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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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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时二

Shape of Love

乐园

你要的不是我

当你见到我

在场

Shape of Love

乐园

你要的不是我

当你见到我

在场

俞芋

恶犬 6

不要上升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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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点一直被夹 放彩蛋了)


“妈的,都怪她。”

奇怪的是,于文文感受到自己心跳的加速,扑通扑通的声音撞击大脑内壁,回声刺耳冲荡在每个角落,远不及第一次梦到刘恋感受到的侮辱和不屑。

于文文将手中的内裤摔至盆中,砸开的水花溅上她的手臂,烦躁地用力擦拭反倒将其弄得更糟,像此刻脑中的烦心事,想要一把大火将其烧成灰烬,却又被烟灰扑了满脸,黏得到处都是,更加避无可避。


“刘 恋。”

最后一个音节落下的时候舌尖抵在上颚前端,硬邦邦地牙齿和软肉交锋,让人难以忽视,比怪物还要缠人。

于文文出奇地决定给她一次机会,她将其称之为...

不要上升现实

ooc






(一点点一直被夹 放彩蛋了)


“妈的,都怪她。”

奇怪的是,于文文感受到自己心跳的加速,扑通扑通的声音撞击大脑内壁,回声刺耳冲荡在每个角落,远不及第一次梦到刘恋感受到的侮辱和不屑。

于文文将手中的内裤摔至盆中,砸开的水花溅上她的手臂,烦躁地用力擦拭反倒将其弄得更糟,像此刻脑中的烦心事,想要一把大火将其烧成灰烬,却又被烟灰扑了满脸,黏得到处都是,更加避无可避。


“刘 恋。”

最后一个音节落下的时候舌尖抵在上颚前端,硬邦邦地牙齿和软肉交锋,让人难以忽视,比怪物还要缠人。

于文文出奇地决定给她一次机会,她将其称之为可怜,发动她的那一丁点怜悯之心把刘恋包围起来。她允许对方继续在她身边出现,惹眼的狗偶尔咬她一口也可以被原谅,反正只是玩物,倒不如将其从梦中拖拽出来进行亵渎。



第二天于文文就是怀着这样的心情走进教室的,不经意间瞥向后排座位却只发现了一片空荡。


“刘恋哪去了?”


突然被问到的同桌不解地看看于文文,又看向后排,耸了耸肩膀说我怎么会知

“她经常迟到吧,班长你管她干嘛,还嫌被她纠缠得不够烦啊。”

于文文没有回应对方的阴阳怪气,压下心头那阵空落落走上讲台开始在黑板上抄课表。

要放下粉笔转身的时候却看到了站在走廊里的刘恋。对方正被一个看不清脸的女生拦着,她后脑勺的头发微微翘起,被塞了三明治和牛奶还臭着个脸不肯说话,于文文看到稍矮的女生转身跑开,送的东西留在刘恋手中,被她揣进兜里。

满手都是粉笔的污渍,于文文毫不在乎地将其攥得更紧,眼前的场景像是手中的粉笔末飘进了她眼睛里,刺得眼球火辣辣得痛,这种痛感连至全身,几乎要引爆每一根血管。

对她忠诚摇尾的狗凭什么去受别家的恩惠?想到女人刚刚触碰过刘恋的手,于文文就感到一阵反胃。

所以在刘恋踏进教室门第一步时,于文文就大步走下讲台用力把她推了出去。

掌心的白色粉笔末印在刘恋肩头,变得显眼可怖。


“滚!迟到了不许进班。”


刘恋被推得一个踉跄差点没能站稳,还未能开口说话便又被于文文夺走了手中的早餐,尚有余温三明治和牛奶被扔进垃圾桶,于文文仍觉得不解气似的,拽起她的领子骂她恶心。

可惜刘恋也不是善茬,全然搞不清此刻于文文怒从何处起,也为了她莫名其妙的情绪来气,扯下对方手发力将其拉至身前。


“你他妈大早上发什么脾气。”


班里人还在晨读,刘恋看了一眼便拽着于文文离开走廊,嘭地一声关上了杂物间的门,角落扫帚应声而倒。


“别用你的脏手碰我。”

“我又哪里脏了?”


于文文咬紧了后槽牙不肯说话,突然像被天大的委屈席卷了似的,两只眼睛红得不像样子,顶着两目的红血丝噙泪,连发火也像在娇嗔,落在刘恋眼里同乱挠让的野猫别无二异。


“你哪里都恶心。”


说话的声音也开颤抖,像在叫床,回转的尾音钩起刘恋湿漉漉的心脏。

于是她像突然开窍了一样,后退一步靠在门上。


“于文文,你该不会在吃醋吧。”



Redmanllyww

于恋的博弈(108)


  餐厅的一切有说有笑的,所有人都在不同程度的八卦着赵梦。

  赵梦“刚才还不想带我,现在全变八婆了。”

  于文文“还不是怕你告状,我俩先走可害怕你这张嘴了。”

  赵梦“还不是你们逼迫的。要不谁想说。”

  刘恋“你把事情说出去了,还怪我们,你什么人呀。”

  赵梦“你俩想怎么样,这顿饭我请,给你俩赔罪?”

  于文文“那就辛苦梦姐破费了,我在加点东西。”

  刘恋“我也不把公司里面的下午茶买出来。”

  赵梦“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俩呀。”

  唐诗逸小心翼翼“梦姐我也可以吗,我买点吃的给师姐送过去。”

  赵梦“你们够了,这里人均1000,你们快买出快6...


  餐厅的一切有说有笑的,所有人都在不同程度的八卦着赵梦。

  赵梦“刚才还不想带我,现在全变八婆了。”

  于文文“还不是怕你告状,我俩先走可害怕你这张嘴了。”

  赵梦“还不是你们逼迫的。要不谁想说。”

  刘恋“你把事情说出去了,还怪我们,你什么人呀。”

  赵梦“你俩想怎么样,这顿饭我请,给你俩赔罪?”

  于文文“那就辛苦梦姐破费了,我在加点东西。”

  刘恋“我也不把公司里面的下午茶买出来。”

  赵梦“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俩呀。”

  唐诗逸小心翼翼“梦姐我也可以吗,我买点吃的给师姐送过去。”

  赵梦“你们够了,这里人均1000,你们快买出快6个人的饭了,这样真的好吗?”

  于文文“这对我们梦姐还不是轻轻松松,两场音乐节就赚回来了。”

  赵梦“算了算了,你们点吧,我说不过你们。”

  刘恋“怎么,咱们要不要一起算算,这几个月在文文家住着的住宿费,可远超你这顿饭。”

  赵梦“算了算了,当我没有说吧。”

  最后除了赵梦最后花钱的时候,都十分愉快的度过了这个中午。

  于文文开着车到了地下车库,把赵梦和刘恋放到了公司,在刘恋马上下车的时候,被于文文握住了手腕“恋恋,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刘恋“有吗?没有吧。”

  于文文“你忘记我了。”


  面对于文文的嘟嘴要亲亲,刘恋像哄小孩一样,笑的开心。


  刘恋“好的好的,我忘记了,宝宝亲亲。”

  赵梦在一旁看着,“你俩这是故意欺负我俩看不到自己女朋友呀。”

  唐诗逸“梦姐只有你,我一会就能看见了。”

  赵梦“**********”

  于文文看着赵梦口吐芬芳,捂上了自己的耳朵。


  赵梦无语拉着刘恋就走“赶紧走吧,别一会雪琴姐等急了。”

  于文文和刘恋依依不舍的拜拜,便开着车前往唐诗逸的地点送她,唐诗逸还在看到一个花店后“文文姐,我去买个花。”

  于文文想了想自己这么长时间也没有给刘恋送过花“我觉得,可以,我也去买。”

  最后从花店出来的俩人,一人拿了一束玫瑰花。

凌晨三四点

Saviour(25)

<第二十五章>

梦尚有余温,睡着的人不愿醒来。

我逃兵似的回了法国,美其名曰的借口,是不想打扰她工作。

心里忽地生出自私的念头——现在这样的日子…这样天各一方,也没什么不好的。

狭窄的信息通道,让我可以选择性的知道想知道的,至于那些不想知道的,就当作它们未曾发生。


不听,不看,不说。


可每每她想跟我谈论恋情的时候,总是被岔开话题,再迟钝的人也能察觉到异常。


“是家里出什么事了吗?感觉你最近怪怪的。”


“嗯,有点事。”

隔着电话,可以面不改色的撒谎。


“是不是因为我恋爱了…你才这样。”


“不是。”

否定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又慌忙追加解释。...

<第二十五章>

梦尚有余温,睡着的人不愿醒来。

我逃兵似的回了法国,美其名曰的借口,是不想打扰她工作。

心里忽地生出自私的念头——现在这样的日子…这样天各一方,也没什么不好的。

狭窄的信息通道,让我可以选择性的知道想知道的,至于那些不想知道的,就当作它们未曾发生。


不听,不看,不说。


可每每她想跟我谈论恋情的时候,总是被岔开话题,再迟钝的人也能察觉到异常。


“是家里出什么事了吗?感觉你最近怪怪的。”


“嗯,有点事。”

隔着电话,可以面不改色的撒谎。


“是不是因为我恋爱了…你才这样。”


“不是。”

否定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又慌忙追加解释。

“总之…你开心我就开心…”


“可你明明就不开心。”

她总是不合时宜的一针见血,不懂得配合我装傻充楞。


我叹了口气。

“凯琪,其实…其实好朋友之间也是会有占有欲的。我可能只是还不太习惯…”

“总之你不要胡思乱想,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你才是不要胡思乱想。”

电话那边似乎松了一口气。

“我不会因为谈个恋爱就把你忽略。”

“你知道么,当初听说你去了法国,我大学选修了法语,就是想着有一天能去法国找你…”


她不停说着,我的情绪已经开始失控。

“对不起。”

想要打断她,不要再说了。


“你干嘛要道歉。”

她的语气更加焦急。

“我说那些事情,不是想让你愧疚,只是希望你明白,你很重要,你知道吗你、你真的对我来说很重要…”


“——那我和他谁更重要?”


电话那边的呼吸似乎凝止了。


压抑的欲望不合时宜的找到出口,没有思考就将难堪的死局摆上台前,两眼空空,大脑也空空。这么多年过去,我还是没有长进。


她用沉默抗争。

直到我终于忍受不了。


“太晚了,休息吧。”

我说。


静默蔓延七分零八秒后,电话终于被挂断。

我知道,她在等我说些什么。

可我什么也说不出来。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们都没有联系——又像从前一样了。

她要去国际学校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冷战,每个人都眼巴巴的期望着对方先迈出一步。

可在当时近在咫尺的距离下,我们尚且做不到,更遑论如今的山南海北。


打开空荡荡的邮箱,又关闭,就这样反反复复。

心里已经开始后悔。

但是如果打电话过去,说了“对不起”以后,还能再说些什么呢?

我不知道。


这年秋天,爸爸病危。

他已经虚弱到翻个身都几乎都要用掉半条命。

护士来的比以往更加频繁,我也算半个医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我和妈妈帮他穿上新衣服。

半夜的时候,他似乎恢复了些许精神,努着嘴,要取掉呼吸机。

可漫长的化疗令他虚弱到说不清一个字,发出的都是破碎的呻吟。

我把笔塞进他枯枝一般的手掌,托着它在纸上游走。

一横。

一竖。

又一横。

最后长长的一竖划破白纸之后,他的手摔下去,再也没有抬起。


我想,那或许是个“要”字。

要好好生活?

要照顾好妈妈?

要……要做什么呢?

我永不可能知道了。


从没有人给我解释过死亡这件事,心智好像还停留在小时候,在那个童话世界里,所有人的人生都漫长的好像没有尽头。


接着就是葬礼。

一切都井然有序,好像除了我,所有人都早已准备好这一天。

在生命的最后一个星期,他病的神志不清,但每次清醒都要问我,现在是在哪里。然后,说他想回家。

我知道,他是想回香港。

可没有人告诉他香港早就天翻地覆,旧屋被推倒重建,什么都不剩了。

这样也好。

不那么残忍。


葬礼结束后,我办理了休学。

学医是为了救爸爸,可我没做到。

现在一切都失去意义。

世界变得很空。

空的什么也抓不住。

说起来,迄今为止我拼尽全力想要抓住的东西,好像一样都没留住。


妈妈没有阻拦我。

被泪水蓄满的眼睛里有愧疚…和爱。

——不要担心我,去做你想做的事吧。

在心里积压了十几年的怨怼,就这么消散了。

终于得到梦寐以求的自由,却发现自由原来意味着失去方向。


不过好在,问题不一定会有答案,但一切事物都有个尽头——生命有尽头,感情有尽头,山川有尽头,国家有尽头,连世界都有尽头。


到达伊瓜苏大瀑布的那天,天气很好,为了能近距离欣赏到震撼的自然奇迹,一船又一船的游客浩浩荡荡的穿越瀑布河。

仅仅为了这一眼,被激流冲刷的浑身湿透,狼狈不堪。不知道有没有人后悔,比如我,就觉得自己是在犯傻。


或许因为《春光乍泄》让这里更加出名,周围有许多亚洲面孔,偶尔还能听到几句掺杂着英文的广东话。

他们不远万里来这儿,也许都是为了找个“意义”。

从防水袋里掏出MP3,那里封存着久违的声音…她的新专辑。


“下雨天

下了七晚成洪水

城内各人也冲去

倦鸟逼降丛林也被漩涡卷去

大势趋

洪流下

童年做过的梦已无力再追

……

有只雀仔跌落水

跌落水

跌落水

有只雀仔跌落水

游水归去”


有只雀仔跌落水 ,

跌落水, 跌落水;

有只雀仔跌落水,

俾水冲去。

…从前一起放学回家的时候,她老是哼这首童谣。

那时候,她确实像只雀仔似的,叽叽喳喳,扰的我头疼。


瀑布的水汽飞到眼前,我赶紧揉搓眼睛,水却越擦越多,多到我不得不捂住它们。


“你好吗 

听到你的声音我快要哭了

远方的你生活快乐不快乐

我们的梦记得不记得

海盗船的颜色

我很好 

最近的事你可能还不知道

别担心有梦想的永远不会老

我在这边默默的祷告

对人微笑

从不问为何生命那麽多无奈

我只能无条件的相信未来

像一条开往 无限远的船

才让我无怨无悔无忧无虑活着

我们一直一直还没到…”


曾经同她玩笑,有没有一首歌可以写给我。

她说,那可能要等很久。

我那时说,不管多久,我等。

  

时间过得真快啊。


后来我去了乌斯怀亚。

灯塔边上有个小小的邮局,从那发出的信,会盖上一枚印有“世界尽头邮政”的印章。


横跨大西洋,从世界尽头出发的思念,不知道多久能抵达。

她大概会嘲笑我,连说一句[我很想你。]都这么费事。


活像个傻子一样。


<未完待续>

Sisyphus

重生(二)

是夜,风庄园别墅的主卧大门被推开,一个浅金色短发的女人走了出来,她是这座庄园的主人,宁静,宁夫人。她的脸色矜傲无比,不难看出,这是位在血族手握呼风唤雨权柄的实权人物。


人类追求长生,但古老的血族把永生视为上帝降下的惩罚,永恒的生命也象征着永恒的孤寂。当然,随着纯血种们纷纷选择永眠或者死亡,血族的血液纯度被稀释,对如今大部分的血族而言,数百年的寿命已是极限。


但是像宁夫人和刘恋这样血统无限接近于纯血,寿命无限接近于永生的贵族而言,衰老几乎是不可能的,他们可以选择永远让容貌保持在自己最美的年岁。


但从十几年前起,宁夫人便不再控制容貌的衰老。如今看起来,她已经是一个四十几岁的中...


是夜,风庄园别墅的主卧大门被推开,一个浅金色短发的女人走了出来,她是这座庄园的主人,宁静,宁夫人。她的脸色矜傲无比,不难看出,这是位在血族手握呼风唤雨权柄的实权人物。


人类追求长生,但古老的血族把永生视为上帝降下的惩罚,永恒的生命也象征着永恒的孤寂。当然,随着纯血种们纷纷选择永眠或者死亡,血族的血液纯度被稀释,对如今大部分的血族而言,数百年的寿命已是极限。


但是像宁夫人和刘恋这样血统无限接近于纯血,寿命无限接近于永生的贵族而言,衰老几乎是不可能的,他们可以选择永远让容貌保持在自己最美的年岁。


但从十几年前起,宁夫人便不再控制容貌的衰老。如今看起来,她已经是一个四十几岁的中年女人,不过气度风华依旧不减,自有一股被岁月厚爱的美,不愧为曾经的血族第一美人。血族众人皆猜测宁夫人是因在十几年前的大战中受伤,无力维持容颜,不过真相如何,至今仍未有人知晓。


一出房门,宁静便看见有人站在走廊拐角的阴影处,血族良好的夜视能力让她看清,那是她名义上的女儿,刘恋。身形瘦长的人没骨头似的倚在墙角,手里缓缓摇着一只高脚香槟杯。


“你醒啦,静姐。”她朝着来人笑眯眯,像只森林里的幼狐。


“没大没小,你这酒又是从哪偷的?


“别说那么难听嘛,当然是从你的地窖里拿的。”


庄园里人人皆知,大小姐生平两项爱好,一是嗜睡,一天睡满二十小时不算稀奇;二是嗜酒,宁夫人窖中珍藏的世纪佳酿都或多或少被大小姐浅尝过那么一杯两口。


宁静这次的沉眠期不算久,不过半个月而已,对于生命漫长的血族来说,沉眠是最好打发漫长生命的方式之一。她听管家汇报完最近庄园的近况,眉头蹙起一道道深深的沟壑。宁静从不信命运,但有时又觉得不得不信。


她走进刘恋房间的时候,对方正懒洋洋地趴在床上摆弄手机,唯一的光源自下而上打在血族女人惨白的脸上,恐怕能把一些胆小的人类吓昏过去。


“听说你最近在打听上次来庄园的血猎小队长?”宁静在她的床边坐下。


“你说于文文啊,”刘恋闻言从手机上移开目光,露出颇有兴味的笑容,“确实感觉是个很有意思的人。”


“我不拦你,”宁静叹了口气,她知道打定主意的刘恋从来不是能拦得住的“你自己有分寸就好,毕竟你们不属于同一个阵营。”


宁静,这位手握血族绝对统治权柄的女人,莫名感觉到了一丝人类老母亲嫁女儿的愁绪,养了几百年的白菜好像要重蹈覆辙被人类猪崽叼走了。



周末,于文文难得睡了个自然醒,拉开窗帘,倾城的日光照耀进来。要知道,血族是昼伏夜出的生物,与此相应的,血猎们也不得不养成了同样反人类的作息。打开手机,内容显示几个血猎同伴相约傍晚去酒吧放纵一番的留言,以及一条微信好友申请。


对方头像是一只眯着眼睛正在对着镜头吐舌头的小熊猫,毛茸茸又圆咕隆咚的脸让人不禁想把手伸进屏幕捏一把。与软萌头像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好友申请上言简意赅的备注,刘恋。


于文文掐了自己一把,确定没有做梦,于是通过了好友申请。


“大小姐?”她问。


“你也跟他们一样喜欢玩这种角色扮演的称呼小游戏吗,小于队长?”牙尖的反问配着微信上吐着舌头的小熊猫头像,显得十足十的娇蛮。


“那该怎么称呼你。”冰山小于队长隔着屏幕正在窘迫的搔着后脑勺,可惜大小姐没有机会看到。


“刘恋就行。”那边回道。


聊天窗口陷入漫长的沉寂,于文文莫名不想让话题落在地上太久。


于是她回“原来血族也是会用社交工具聊天的啊。”


“……”


“所以你觉得我是那种刚从地里刨出来的老古董吗。”聊天窗对面的小熊猫继续呲牙。


“不是的!”于文文连忙找补,“是赵梦说,每个血族的年龄都是不能以外貌来推断的。”并且把锅扣给了自己的同伴,完全没有意识到话题被越描越黑。


刘恋摇摇头内心感叹,小于队长有着一张聪明理智的脸,人却着实不怎么灵光。


正当于文文绞尽脑汁想着怎么把话圆回来,对面却给递了个台阶下。


“你今天有什么安排吗?”


“跟队友约了出去喝酒。”于文文想都没想便把行程漏了彻底,像是要补偿刚才的言语之失。


“我本来还想请你吃个便饭,还一还上次的人情呢。”一个莫须有的“人情”被这么挂在嘴上当约人的鸡毛令箭,刘恋倒是毫不害臊。


于文文想了想,觉得还是“促进两族友谊进步”这一伟大事业比较重要。


她回道“也不是一定要去,我可以把应酬推了。”如果此刻赵梦在现场,一定要翻一个大大的白眼。


“怎么好意思让你爽约呢,我能和你们一起吗?”刘恋逗着她,感觉像是在逗弄一只初出茅庐不久,在生人面前虚张声势,实则一戳就倒的奶猫。


“也可以,但我要先跟他们沟通多加一个人。”于文文认真思考后回答。


刘恋越看越觉得这人傻气好骗,“不怕我跟过去把你们一锅端了?”


“你不会的,”于文文想了想那天刘恋眨眼间便处死一个高阶血族的实力,“你很强,要杀血猎没必要用这么费力的手段。”


于文文的队长皮套上了身,有理有据地跟刘恋分析起来。其实即使不靠分析,仅凭直觉,她也无端愿意相信刘恋绝不会伤害她。


“确实,我想的话,你和你那个愣头青队友绝对走不出庄园的大门。”大小姐对于自己的实力有着绝对的自信。


意识到愣头青队友说的是赵梦,于文文不禁笑出了声。赵梦比她早几年成为血猎,也算是她亦师亦友的领路人。被刘恋称为愣头青,像是突然矮了个辈分。不过想想血族莫测的年龄,赵梦在大小姐面前或许的确称得上一句愣头青。


“收拾收拾出门吧小于队长,咱们蔷薇大厦见,还可以逛一会。”对面消息又追加了一句。


于文文像接到命令一样从床上弹跳起来,闪进衣帽间开始发愁。都说人靠衣裳马靠鞍,小于队长看着一柜子t恤裤衩陷入了对自己懒惰品性的谴责中。


作为这样一份特殊职业的从业者,工作时都是穿组织统一派发的作战服,轻便且具有一定防护能力。休息的时间里,于文文也没有要盛装出席接待的人或事,同事聚会都以休闲舒适为主,宽大的t恤和裤衩就成了于文文的最佳穿搭。


于文文翻箱倒柜,才找出早些年组织首领那姐带她去商场买的一件白衬衫。


蔷薇大厦路口,隔着老远刘恋就凭借优越的视力看见了站在显眼路牌下的于文文。


她依旧高束着马尾,一件干净的白衬衫,胸前挂了一条五金项链作为配饰,下身穿着一条及膝的牛仔短裤。她身旁的风仿佛都带着夏天阳光的味道,像校园小说里最干净的白衣少年。


下午三四点钟的太阳不算刺眼,打在她冷白的皮肤上透出温暖的光泽,让刘恋无端想起初次在庄园相见时她回答的问题。谁说血族就不渴望温暖呢。


走下车,刘恋才发现于文文背在身后的手握着一样圆柱形的物体——那是一把遮阳伞。


一看到刘恋走近,于文文就“嘭”地打开了阳伞,快步走到人面前打起伞来。


“怎么样,有被晒到吗?”在太阳下站着等了一会儿又一阵疾走,她的鼻头有些微微冒汗。


“没人告诉你,像我这种接近纯血的贵族是不惧怕阳光的吗?”刘恋突然觉得眼前这个做着无谓“傻事”的女生有些过分可爱。


“我知道的,可是还是会不舒服的吧。”于文文又把伞往旁边挪了挪。这是实话,近纯血种虽然不惧阳光,但却不意味着乐于接受阳光。血族到底是诞生于黑暗的种族,无论血统多么尊贵,曝光于阳光下的刺痒和异样感一分也不会少。


刘恋突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对于于文文,她总是保持着一种轻挑的近乎于逗弄的心态,像是对待一只感兴趣的宠物小猫。漫长的生命让血族变得漠然,他们不会对过客般的人类交付哪怕一丝多余的感情。


但于文文是个太过赤诚的人。外表看起来冷淡缄默的小于队长内心仿佛蕴藏着一座小小火山,在刘恋面前毫不遮掩地展示她的笨拙的温柔。内心仿佛被这只家猫柔软的肉垫掻了一下,麻麻痒痒的。






TBC.



江逾白

【乐海群像】离歌

—于文文视角乐海群像,永远会为一些美好的感情而热泪盈眶

—平行时空与现实世界均涉及,半现实向

//

【上】

她向来最怕分离,可偏偏她这一生总在与人告别。

 

(零)

我终于开了人生第一场巡回演唱会。

我等了三年,才等到这一天。

现场气氛很好,全场大合唱,所有人都在喊我的名字。

 

“于文文!”

 

我看到了坐在台下举着手机的唐诗逸。

我突然好想她们。

 

(一)

张天爱家是开饭馆的,她爸妈天天忙得没空管她。她还有个在市里上大学的哥哥,只有寒暑假的时候能见到。小爱平时很文静,但是一旦疯起来,没人疯得过她。

 ......

—于文文视角乐海群像,永远会为一些美好的感情而热泪盈眶

—平行时空与现实世界均涉及,半现实向

//

【上】

她向来最怕分离,可偏偏她这一生总在与人告别。

 

(零)

我终于开了人生第一场巡回演唱会。

我等了三年,才等到这一天。

现场气氛很好,全场大合唱,所有人都在喊我的名字。

 

“于文文!”

 

我看到了坐在台下举着手机的唐诗逸。

我突然好想她们。

 

(一)

张天爱家是开饭馆的,她爸妈天天忙得没空管她。她还有个在市里上大学的哥哥,只有寒暑假的时候能见到。小爱平时很文静,但是一旦疯起来,没人疯得过她。

 

刘恋的父母都是老师。不知道是不是遗传,她从小成绩就好。老师摸摸她的头说这孩子以后一定能上清华,刘恋昂着头问为什么不是北大。

 

赵梦的运动细胞特别发达,我们还没能在滑板上站稳的时候她就能一脚蹬出好几米。还有唐唐,追着赵梦要跟她比赛。

 

这也不奇怪,毕竟唐诗逸是学跳舞的。唐唐是我们几个里年纪最小的,她从小就是乖乖女,做过最叛逆的一件事就是在舞蹈课上因为场地太小老是和旁边人碰到所以干脆赌气站在原地不动。

当然她后来也被老师罚了在全班人面前跳舞。

 

张俪家是做生意的,爸妈在外地,每次回家留给她的只有寥寥数语和一个厚厚的信封。小时候我们羡慕死她没有大人管东管西,完全没注意到她笑着的眼里闪过一丝失落。

 

还有我,再普通不过的一个小孩,做着不平凡的梦。

 

她们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几个住在海边的小渔村里,关系好到一块饼干都要分成六份。

 

我喜欢音乐,我想以后组个乐队开演巡演。我问她们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她们都说好。

于是我们开始练习乐器。

我在学校音乐教室拿了一把学姐用旧了不要的的吉他,本来我们几个轮着用,后来赵梦知道了有贝斯这个东西,嚷嚷着四根弦比六根弦简单,非要改学贝斯。刘恋说弦乐按得手上全是茧,疼死了,要换个用嘴吹的,她也不知道从哪本书上看到一个叫做卡祖笛的东西,托小爱在城里上学的哥哥帮忙带了一个。小爱哥哥一听我们要搞乐队,在小爱生日的时候送了她一把电吉他,那声音可比我的吉他大多了。俪俪用她爸妈给的生活费买了一个电子琴,她说她手指能跨十个键,不弹琴太可惜。唐唐说你们少一个打击乐器,所以她从跳蚤市场买了一个拨浪鼓,说以后有钱了换成架子鼓。

 

有天晚上我们躺在沙滩上冲浪,浪花尾泛着白,击打在礁石上。

我们就那么躺着,躺成一排,也不说话,只是听海浪的声音。

惊涛拍岸,日日夜夜,永不停息。

 

在听到不知道第几声浪花拍打的声音时,我突然决定以后我们的乐队巡演一定要在海边。

 

(二)

我们喜欢在有夕阳的海边表演,哪怕跑调跑到不成样子,哪怕没有一位观众。

我们并不在乎这些,自娱自乐不也挺好。

整片海岸线都是我们的舞台,浪潮为我们伴奏,海鸟为我们和声。

我开始无比期待长大,等长大成名了,我们一定是最棒的海边的乐队。

 

(三)

小爱的哥哥大学毕业了,带回来一个姐姐。我们在饭馆见过几次,那个姐姐做饭特别好吃。

没过多久小爱跟我们说,她哥哥要结婚了,她爸妈准备把饭馆隔壁那一间也买下来。

 

“这是好事儿呀!什么时候请我们吃喜酒?”

刘恋拍了一下赵梦的脑袋。

“你就知道吃,小爱哥哥成家了,以后饭馆不就扩大了,那小爱岂不是也要去店里帮忙?”

 

我这才恍然大悟。

难怪小爱看上去并没有那么高兴。

 

“那也没事儿嘛,只要还住在这里,我们总能找到时间在一起的。”

俪俪总是我们几个里最乐观的那一个。

但其实我们心里都隐隐感觉到,越长大,就离分别越来越近了。

 

(四)

可是我们怎么也没想到第一个走的是俪俪。

那天,很突然的,村口开进来一辆汽车。我从来没见过那么亮那么新的车,直到很多年后我才知道那种款式叫SUV。

车就停在俪俪家门口,走下来两个人,我有点模糊的印象,那好像是她长年累月不着家的爸爸妈妈。

 

刘恋气喘吁吁地挨家挨户把我们几个叫到一起。

“俪俪爸妈是来接她走的,我都听到了,他们要去北方的城里。”

刘恋就住在俪俪家隔壁,有什么消息她一定是第一个知道的。

 

俪俪一走出家门就看到我们几个并排站在那里。

 

那天我们在海边一直待到傍晚,俪俪说她好不容易才让她爸妈准许她来找我们。

 

“总要和你们说了再见才能走。”

 

那天很奇怪,我们好像有说不完的话。赵梦和唐诗逸叽叽喳喳地说着以后张俪回来一定要带好多好吃的好玩的,小爱红着眼眶把头埋在俪俪肩上,刘恋掏出MP3放了一首《离歌》,我轻轻地跟着哼了两句,然后强迫刘恋把音乐关掉。

 

“放着么伤感的歌干什么?又不是以后不见了。”

 

黄昏,那辆大车子就这么开走了,载着满满一后备箱的行李。俪俪在后排,伸出头来和我们招手。刘恋喊着让她赶紧把头缩回车里,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到。

 

我们哭着跟在车后面跑,一直追了好远,后来实在追不上了,才发现我们其实只是刚出了村子口。

原来我们以为很遥远的东西,其实很近。

比如那段路,比如长大。

 

(五)

第二个走的是唐唐。

唐唐要走,我们早就有预感了。

这样的预感来源于她前几天去了北舞附中来市里招生的艺考。

 

送学生去考试的大巴车来村口接人,我们又跟在后面跑。

“等我去了北京学好架子鼓,回来咱们继续组乐队。”

“得了吧你,跳舞那么累,哪有时间学别的。”

赵梦给唐诗逸送了一个滑板钥匙扣。

“先送你个这个,等有钱了给你买个真的。”

唐唐笑着直往赵梦身上倒,赵梦表面上十分嫌弃,其实忍不住把人往自己怀里搂。

 

考试结果没几天就出来了,唐唐排第一名。

我就说吧,唐唐那么优秀,一定会被录取的。

然后就是收拾行李,送别。

我咬咬牙,用攒了好几个月的零花钱给唐唐买了一双舞鞋。别问我怎么知道她的尺码,问就是偷偷去沙滩上找她的脚印量的。

唐唐是一大早走的,前天晚上我们在小爱家吃了一顿大餐,然后破天荒地通了宵。

家里大人竟然没来接我们,我很奇怪,但又想不出缘由。

后来小爱告诉我,她哥哥嫂子见我们一把鼻涕一把泪,看着实在不忍心,就挨个跟我们家长报备,让我们今晚就住小爱家。

我们是听着《离歌》睡着的。

 

唐唐第二天要赶路,自然是不能通宵的。

所以她在我们睡着后偷偷提前走了,还很贴心地关掉了刘恋的MP3。

 

我们一个个睡到日上三竿才醒,一睁眼,哪还有唐唐。

刘恋懵懵的,抓着我问唐唐呢?怎么少了一个?

赵梦一摸身上发现那个滑板钥匙扣没了,敲敲刘恋的脑袋说你睡糊涂了?唐唐今天一大早赶车去北京。

刘恋的眼睛顿时垂了下来。

后来我们各自沉默着回了自己的家,唐唐的离开好像就这么过去了,谁也不会主动提起。看起来我们的生活还在继续,可是我们都知道,童年要结束了。

 

(六)

海边的乐队随着小爱的离开彻底解散。

小爱嫂子怀孕了,她们全家连着饭馆都要搬到镇上去,她说她哥买了套学区房,以后孩子出生就能直接在镇上上学,她也正好转到镇上的高中去。

 

赵梦跟在一旁点头。

“再穷不能穷教育,有书读是好事儿。”

“那你老家这边的房子怎么办?”

小爱看着刘恋不说话。

 

“要卖掉?”

我试探性地一问,小爱当即落下泪来。

我搂她入怀,听到一声细若蚊吟的“嗯”。

又是良久的沉默。

 

小爱眨了眨眼,红着眼睛对我们笑。

“没事儿,我会经常回来的。”

说起来是经常,其实也只有逢年过节才能回来一次。

也挺好的,说明饭馆生意好嘛。

 

小爱第二次回来,跟我们说她有了一个侄女。小小的,白白胖胖的,特别可爱。

“印象里的我哥还是那个光着脚丫在沙滩上跑的傻小子,没想到一转眼居然当爸爸了。”

“我真的一点都不想长大。”

“也不想离开你们。”

 

(七)

过了半年,我们初中毕业,张俪回来搬家,唐唐也抽了空回来过只有一个星期的暑假。

我们去了海边。

久违的乐队也回来了。

只不过乐器都被我们忘得七七八八。

 

“文文一直练呢,她保准会。”

我拿起吉他,随便拨弄着几个和弦。

 

我们玩疯了,大海和沙滩似乎对我们有着无穷的魔力。我固执地认为每一朵浪花和每一道海浪都是不同的,世界上也一定不会有两粒完全一样的沙。

就像我,像我们,像海边的乐队,也一定是独一无二的。

 

张俪要搬走了,把房子卖掉的那种搬走。

她给我们每个人都带了礼物,用精致的礼品盒装着的那种礼物。

我小心翼翼地拆开,是一瓶护手霜还是防晒霜之类的,瓶身上刻着我认不得的英文。我问刘恋,刘恋说她也不认识,估计是什么名牌。

我低头看看自己身上洗得泛黄的白衬衫,竟然有些不敢站在张俪身边。

 

我觉得自己一定是中邪了。

 

张俪一手拉着小爱一手拉着唐唐,沿着沙滩来来回回跑。如果不是刘恋拦着,我丝毫不怀疑她们三个会直接冲到海里。

 

“放烟花吗?”

刘恋低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耳根传遍全身,我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刘恋你下次能别这么说话吗?”

赵梦一脸嫌弃地看着刘恋。

“变声期,没办法。”

刘恋从包里掏出一把仙女棒和一个打火机。

“不要就算了。”

“哎!要要要!你等等我!”

 

不知道是谁带头唱起了《离歌》,我们一群人咿咿呀呀不成调子。有人问刘恋你MP3怎么没带来,刘恋说谁知道今天是最后一面啊。

 

(八)

那是这么多年来我们聚得最齐的一次。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俪俪,唐唐,小爱走后,还在村里的只剩下刘恋,赵梦,和我。

我们仨在一个高中,刘恋几乎每次都是全校第一,赵梦成绩常年吊车尾,我夹在中间时好时坏。

老师说我们三个关系那么好,怎么就不能都跟刘恋一样让人省心。

 

我们高二那年,赵梦突然跟我们说她不读了,要去北漂。

“你疯啦?”

刘恋蹭地站起来,衣角带起来的风甩我一脸。

我吐掉嘴里的沙子,迎面扑来的是咸咸的海风。

 

“我就不是读书这块料,还不如去大城市做点自己喜欢的事情。”

 

我有点担心。

“和你爸妈说了吗?”

赵梦笑笑。

“我爸妈你们还不清楚嘛,他们不管我,只要别死外头就行。”

 

一把贝斯,一个滑板,一个背包,一个小灵通,几件换洗衣服,还有兜里的几张纸币。

这就是赵梦带走的全部东西。

我给了赵梦一张纸条,上面写了我的电话号码,我亲眼看着赵梦把纸条塞到背包的最里层。

“到了北京就给我打电话。”

 

赵梦挥挥手,上了大巴,头也没回。

 

(九)

只剩下刘恋和我的高中生活变得索然无味。

刘恋的卡祖笛不知道落了第几层灰,我的旧吉他也被遗忘在角落里。

我经常翻墙到刘恋家里,我敲敲她房间的窗,三短一长,她就知道是我来了。

 

每次我一来,她就知道我为什么来。

“你爸妈又吵架了?”

“嗯。”

我不想打扰刘恋学习,所以只是看着她做题。她每写一道题,我就偷偷翻旁边的答案册,然后惊讶于她怎么能做到全对的。

等到时间差不多了,我爸妈吵完架大概会意识到我不见了,我就趁他们发现我偷溜出去前再翻墙回家。

 

高考在即,我爸妈离婚了。我妈准备去加拿大,要带着我一起。他们早就想好了要带我出国,不然怎么会选在孩子高考前离婚。

我纠结了半天,还是决定把这个消息告诉刘恋。

“我等不到你高考完再走了,想着得先让你知道。”

 

刘恋让我陪她去海边。

“放烟花吗?”

六支仙女棒,变成了两支。

刘恋看着手中的仙女棒慢慢燃尽。

“马上就剩我一个人咯。”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人的话我说不出口,而且就凭我和刘恋的关系,不说话她也能知道我在想什么。

 

我跟我妈是凌晨走的。高考前能多睡一分钟是一分钟,所以我没告诉刘恋我什么时候走。

我拖着行李箱出门的时候,刘恋提着她家门口常年挂着的煤油灯蹲在我家门口直打盹。

我不知道她等了多久,只看到那盏油灯烧了将近一半。

 

“刘恋你要死啊?过几天高考了,你还在这熬夜!”

她看到我出来,揉揉眼睛站起来,

“就凭我这脑子,熬个几天几夜照样考第一。”

刘恋把她最宝贝的MP3往我怀里一塞。

“怕你在飞机上无聊,MP3借你,你要记得还我。”

我知道她的意思,不是真的要我还她MP3,而是要我记得回来。

 

我在飞机上听《离歌》,戴着耳机,眼睛藏在眼罩后面,边听边哭。

转机的时候航班因为下雨晚点了,我坐在飞机上,舷窗上的雨痕哗啦啦地流。

 

离开时的那场大雨,逆流而上一路向北方凝结成了加拿大的雪,而后融成了我在没有她们的日子里长久的潮湿。

 

(十)

在加拿大读了两年预科之后,我申请了美国的大学。一个人在异国他乡,我常常想起她们。

 

张俪去城里后她爸妈多陪陪她了吗?

唐唐一个人在舞蹈学校受伤了有人照顾吗?

小爱天天在饭馆帮忙有时间忙学习吗?

赵梦在北京安顿下来了吗?

刘恋最后选了清华还是北大?

 

一概不知。

 

我办了国外的电话号码,开不了国际漫游,我一直联系不到她们。

这么多年过去,她们都长成什么样子了?

我好后悔怎么没和他们一起拍张合照。

 

在美国,我又拿起了吉他,我还幻想着有一天和她们一起组乐队。

即使我知道这件事成功的几率极为渺茫。

我甚至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回国。

离开的人没说回来,只剩漫天的回忆残骸。

不知归期,才是离别的意义。

 

【下】

她从不轻易和人谈起分离,但没人知道她无比期待重逢时被再次提起的那一声告别。

 

(十一)

大学毕业后,我回国了。

我背着一把吉他,和几个女生挤在北京的出租屋里,当房屋中介。

 

我没能组成乐队。

大学的时候我也遇到过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但是最后都因为组乐队没有出路而分道扬镳了。

我得先活下去,才有资格谈梦想。

 

智能手机早就普及,多年前我的小灵通号码也早就报废。

我失去了她们的所有联系方式。

所以我决定用一个最原始的办法。

我吃了一个月泡面和速冻水饺,攒够路费趁着端午回了趟我长大的小村子。

 

大巴车一个急刹,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窗外已然是大海。

车站在镇上,我下来又走了好一段路才到村里。

近乡情更怯。

 

我凭着记忆走回小时候的家,我记得她们一个个地都离开了,到我走的时候,只剩刘恋还住在那儿。

刘恋家门口有一盏煤油灯,很好认。

几十步的距离,我生生走了半个小时。

 

煤油灯还挂着。

 

“于文文。”

我一瞬间就听出来了刘恋的声音。

是陈述句而不是疑问句,她确定是我。

声音从身后传来,但我不敢回头。

那声音的来源显然也停在了我的身后。

 

刘恋现在长成什么样了?

她应该能上清华或者北大吧,怎么会在老家?

 

转身。

短发的女生就这么闯进了我的视线。

所有的疑问全部被我抛之脑后,时光开始倒流,回到了刘恋提着油灯蹲在我家门口打瞌睡的那一刻。

 

“好久不见,恋恋。”

“我来还MP3了。”

 

(十二)

“小爱去当广告模特了,她有天在饭馆被一个什么经纪公司的人看上了,说她外形条件不错,可以去娱乐圈发展。”

“俪俪这几年只回来过一次,她爸妈看得严,想让她继承家里的生意,不愿意她和我们来往,但她偷偷地和我们还有联系。”

“赵梦倒是逢年过节会回来,她这几年四处跑,每到一个城市,白天当滑板教练教学生,晚上去酒吧驻唱。”

“唐唐回来得也少,舞蹈学校本来就没什么假,她又动不动就要去比赛,现在已经被北京舞蹈学院录取了。”

“至于我嘛,没去清华,去北大了。”

刘恋和我说了很多她们的事,我觉得这些年来心里有一处空缺正在被慢慢填满。

 

沙滩是我们最喜欢的去处,海浪聆听了无数我们的心事。

刘恋边走边踢了一路沙子。

 

“放烟花吗?”

我和刘恋一人拿着一支仙女棒,此时的我们早已过了看到烟花就兴奋的年纪,只是静静看着手里的火光噼里啪啦直到熄灭。

“你出国之后,哪怕是我们五个人也从来没聚齐过。”

“中途我们也会偶尔聚聚,但也就是三三两两的,不是这个没空就是那个有事。”

“真想回到小时候,天天人都是齐的。”

我只是静静听着,哪怕过了很多年,我也还是和以前一样不会安慰人。

我知道刘恋不介意,她总能明白我在想什么。

就像我知道她也在犹豫要不要问我以后的打算一样。

对于未来,小时候的我们满怀期待,长大后的我们闭口不谈。

不是不愿了解,而是害怕失望。

我和刘恋是有默契的。

我们最终都没开口。

 

那晚我发了高烧。

刘恋第二天一直没等到我消息,就来镇上的旅馆找我,见我烧得半死不活,硬是要让我去医院。

我用尽全部力气才攒出一句话。

“头疼,难受,不想动。”

刘恋伸手摸了摸我的脑门,估计寻思着再烧要把脑子烧坏掉,连拖带拽地把我弄下了床。

镇上出租车少,是刘恋抱着我一路跑去医院的。在输液大厅,也是刘恋借了肩膀让我靠着睡了半天。

 

挂完水回去,刘恋一边数落我一边往我嘴里喂药。

“于文文你怎么回事?一回国就来浪费我最后一个来之不易的暑假时间。”

我烧还没退,连带着脸也发烫。嗓子痒得很,咳得不停,每咳一下还有生理性的眼泪跟着流下来。身上又冷又热,汗出了一身,根本不想理刘恋。

 

刘恋探了探我的额头,我又听到她按手机的声音。

我听着心烦,又没力气说话让她别按了,只好翻了半个身。

刘恋起身要走,我却下意识慌乱地抓住了她的手。刘恋没有掰开,而是轻轻捏了捏我的手指。

“我很快就回来。”

我乖乖松了手。

刘恋回来的时候手上拎了一碗小米粥。

“你小时候最爱吃的那家。”

原来她一直记得。

 

几天后我从镇上走的时候路过了医院,那时我才知道原来医院离旅馆那么远。我不知道刘恋是怎么在夏天最热的时候抱着我一路去医院的,又是怎么带着昏昏沉沉的我在医院挂了半天水的。高烧那几天的我几乎都在昏睡,但我仍记得那个下午的小米粥很甜,那个夏天的肩膀很可靠,那个一直陪在我身边的人很有安全感。

 

(十三)

因为生病,我在老家多留了几天。

刘恋给我看赵梦这几年寄来的明信片,什么地方的都有。

我很羡慕赵梦。

“她倒是潇洒。不像我,请个病假还要担心被扣工资。”

 

刘恋突然很认真地盯着我。

“于文文,你太累了。”

 

你太累了。

我有多少年没听到别人对我说这句话了。

每个人心里都有一团火,路过的人只看到一缕烟。

刘恋是那个能看到我心里那团火的人。

 

“小爱家的饭馆还在这,明天去碰碰运气看能不能见到她吧。”

 

可惜我们运气不太好。

小爱妈妈说小爱在外地拍摄,现在她不只拍广告,电影电视剧也会接,一年到头回不了几次家。

我低头喝了口小米粥。

是刘恋给我点的,她说我病没好,只能喝粥。

小爱哥哥忙着蒸馒头包子,她嫂子一边包馄饨一边看着角落里的小女孩写作业。

刘恋朝那个小女孩努努嘴。

“小爱侄女。”

“都这么大了。”

“上次来小爱嫂子还让我给她辅导辅导,让她以后也考北大。”

刘恋说着就笑了起来,小时候我就发现了,她笑起来两只眼睛弯成月牙,嘴角也上扬成一个刚好的弧度。

刚好像一只小熊猫。

 

刘恋坚持要在候车室陪我等到发车时间。

“其实,我在大学的时候组了个爵士乐队,就两个人。”

“我现在卡祖笛吹得可好了。”

 

我心里的那团小火苗就这么被刘恋一句话给点燃。

 

从她注意到我一进车站就在盯着一个学生模样的人背着的吉他时就知道我想要什么。

她不是真的在炫耀自己会吹卡祖笛,而是在告诉我,如果还有组乐队的想法,她一直都在。

总有人在无声的岁月里,把你的梦想记了一年又一年。

所以,也许我应该勇敢一点。不只为我,也是为了我们。

 

(十四)

回北京的第二天,我去了北京舞蹈学院,没有学生卡我是进不去校园里的,所以我只好在校门口等,等一个像老师模样的人出来。

我见到一个身材纤细戴着眼镜背着一个双肩包的女生,身段一看就是跳舞的。我想着和我年纪差不多,说不定会认识唐诗逸,于是鼓足勇气上前搭话。

“同学你好,请问你认识唐诗逸吗?”

来人看看我,似乎在回忆是不是见过我,或许是没有在记忆里查询到我这个人,她往前走了两步细细打量着我。

“你找我师妹?”

师妹?我一听到这个称呼,心里暗喜道可算找对了人。

“我是她朋友,你知道她在哪儿吗?”

 

我也没想到我和唐唐的重逢会是在她老师办公室。

“朱儿你怎么又回来了?”

“小唐,有人找你。”

 

我一眼就看到了唐唐,背挺得笔直,坐着也不忘绷脚背。

唐唐看到我的下一秒就咧着嘴小跑着朝我过来了。要不是她老师在这儿,她一定会扑上来给我一个熊抱。

“佟老师,我朋友从国外回来了,刚刚我们也聊差不多了,今天就先这样吧?”

刚刚坐在唐唐对面的女老师笑着点了点头。

“这是我师姐,从上海来看我和老师的。”

在校门口领我进来的女生朝我伸出了手。

“朱洁静。”

“于文文。”

 

唐唐的老师和师姐先后走了,留下我们两个人。

我这才有机会好好看看唐唐。

“你眉毛怎么了?”

“爬树,一不小心从树上摔下来了。”

“疼吗?”

“小事儿,都过去好多年了,咱们学校就没有我没爬过的树。”

唐唐小时候好动,没想到到了长大了还是这样。

 

我闻到了她身上的药膏味儿。

“学跳舞很辛苦吧?”

“做热爱的事情,怎么会辛苦?”

唐唐走路也喜欢蹦蹦跳跳的,她是天生的舞者。

 

“你弹吉他的时候,爬格子会觉得辛苦吗?”

 

我被问住了。

我看了看手指尖的茧,当时很疼,可我从没想过放弃。

对啊,做热爱的事,从来不辛苦。

所以才会一直做下去。

这么简单的道理,我怎么一直没懂。

 

我想起了今天早些时候朱洁静和我说的话。

“我和小唐不是一个学校的,但都是佟老师的学生。”

“佟老师说小唐在舞蹈方面有天赋,后天又努力,迟早成为舞蹈大家。”

“这不,小唐已经被中歌破格录取了。中歌录人要求特别严,小唐身高差了几厘米,但是中歌就想要她。”

“我跟你说,小唐迟早是中歌首席。”

我对朱洁静的话深信不疑。

 

记忆里的唐唐总是笑着的,好像没有什么烦恼。她从小到大都是好学生,但不是刘恋那样优秀但是特立独行的好学生。唐唐听话,在家听爸妈的,在学校听老师的。

可是人怎么可能永远都是开心的呢?

我问过唐唐,你有没有烦恼或者不开心的时候?

“当然有啊,怎么会没有呢。”

“可我觉得你永远都是快乐的。”

“很简单啊,记住快乐的那部分就好了。”

热爱可抵岁月漫长,唐唐是,我想我也是。

 

(十五)

刘恋突然给我打电话,说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问我先听哪个。

我说你无不无聊,两个都要知道的,顺序不重要。

“好消息是赵梦来北京了,坏消息是她腿摔断了。”

我请了半天假,并决定等赵梦腿好了一定要她补偿我被扣的半天工资。

 

我到医院的时候,唐唐已经到了,正在床边给赵梦削苹果。

赵梦左腿绑着石膏,一脸怨恨自己怎么那么不争气的表情。见我来了,又立马转换了一副笑脸。

“哟!留学生回来啦!”

我笑笑,赵梦一副摇滚模样的打扮,看来她的乐队这几年发展应该还不错。

“腿怎么摔的?”

“玩儿滑板,没教会学生,倒把自己摔瘸了。”

 

旁边的唐唐把苹果递给赵梦。

“这下只能天天在床上练贝斯咯。”

 

我一听到乐器顿时来了精神。

“听刘恋说你这几年还在玩儿乐队?”

“有活就接呗,哪天你去酒吧说不定能碰上我,运气好还能顺便碰上刘恋。”

正说着,刘恋拎着保温饭盒推门而入。

“骨头汤,吃啥补啥,你今天必须给我全喝了,不然又便宜唐唐。”

唐唐在一旁边笑边说明明我也需要补,怎么能是便宜我。

赵梦一手拦着假装要来抢汤的唐唐,一手飞快地舀着汤往嘴里送。

 

小时候,她俩在小爱家吃饭的时候也经常这样。

那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

 

伤筋动骨一百天。

赵梦出院后还在家里躺了几个月,这段时间唐唐跟着舞蹈队去外地比赛,只有刘恋和我负责轮流照顾赵梦。

刘恋在一家4A广告公司实习,天天忙得头都抬不起来,给赵梦送饭的任务主要由我负责。

我很乐意接这个活,因为我每次去赵梦家都可以趁机听她弹贝斯。

“说真的,你那会儿要不出国,这会儿就是咱们乐队的吉他手。”

“我也没想到你真坚持下来了,那会儿你说四根弦的贝斯简单,我还以为你是一时兴起。”

赵梦白了我一眼。

“我谢谢你啊。”

 

赵梦高中没毕业就出来北漂,这几年靠着自学写了不少歌,还组了两个乐队,五湖四海地跑,参加各种音乐节,看起来洒脱不羁无拘无束,什么都拿得起也什么都放得下。

但我知道赵梦其实是一个很执着的人,只要她认定的东西就会一直坚持下去。

比如音乐,比如我们。

 

(十六)

赵梦腿快好的时候,我见到了小爱。

小爱正好在北京拍戏,也不知道从哪听说赵梦腿骨折了,找了拍摄任务最少的一天穿了整座北京城来了赵梦家。

是我给小爱开的门。

小爱一见我就给了我一个大大的熊抱,也不管拎在手上的果篮在我背后摇摇晃晃。

赵梦干咳了两声。

“哎哎,我才是病人好吧!”

于是赵梦又收获了小爱的一个熊抱。

 

“你干嘛这副打扮?”

小爱带着帽子和口罩,一身黑色风衣,像是专门挑夜晚执行秘密任务的特工。

“这你就不懂了吧,大明星的私人行程可不能被狗仔拍到,不然小爱今天来我家这趟,明天就要被营销号写成张天爱和某某男星私下约会了。”

“赵梦!文文刚从国外回来,你别吓唬她。来文文,我给你剥个橘子。”

 

小爱好像有种魔法,任何人看到她都会被感化,嘴里说出的话也都变得温声细语起来。

 

小爱第二天早上还有拍摄任务,当晚没留下过夜就被助理催着赶回去。

匆匆一见,又匆匆告别,但好歹是见了一面。

 

相比之下,俪俪是最难见的。

小时候她爸妈在外地忙生意不管她,稍微长大一点把她接到身边后却开始天天管她。

俪俪的路似乎都是她爸妈帮她安排好的,她只需要按部就班地就能成长为她家里希望的样子。

刘恋上次说俪俪喜欢表演,高考那年偷偷报名了艺考,因此她爸妈大发雷霆,把她痛骂了一顿。

但后来俪俪还是考进了影视学院,成为了一名演员。和小爱一样,成为公众人物后,属于自己的时间就越来越少了。

 

我没想到自己以后也会和她们一样。

当房产中介并不能帮我实现乐队梦,所以在过渡期之后,我签了经纪公司,熬了默默无闻的几年后,我发表了自己的单曲,也拍了几部戏。

 

我是在某个颁奖典礼上见到俪俪的。

当时拿到参加人员名单,我一眼就看到张俪两个字。

那个我想念了很多年的名字。

我来得早,一进场就在找她。

“嘿!文文!”

突然有人拍了拍我的左肩,我一回头,那人又出现在了我右边。

除了俪俪还能有谁。

 

颁奖典礼结束后,所有人都到台上来拍合照。

我看到俪俪在舞台另一边往我这走,我也顺着舞台走到她那边,期间我和无数个人握了手,也说了无数声“抱歉借过一下”。

我穿过了大半个舞台,站到了她的身边。

 

就像小时候,俪俪会沿着海边跑过大半个海岸线,捡一只贝壳送给我。

 

散场的时候,俪俪和我说下次见。

下次是哪次?我不知道。

但是我们会有下次,就会有期待。

人总要有一些期待才有力量继续往前走。

 

(十八)

签了经纪公司后,事业也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自由,很多事情都要听公司的,公司安排的演出必须要去,公司接下的剧本一定要演。

所以我的乐队也暂时搁置了。

直到那个夏天。

那个我会记住一辈子的夏天。

 

我们六个的重逢是在那个综艺节目。

音乐人刘恋,舞者唐诗逸,乐队贝斯手赵梦,演员张天爱,演员张俪。

还有我,演员、歌手于文文。

 

在一个带有竞技性质和人气比拼的节目里,想要一路顺利并不容易,好运也没能降临在我们头上。刘恋在中途被淘汰,小爱和俪俪被选进别的队伍,我也和赵梦唐唐拆开。

 

有时候遗憾不是件坏事,有了遗憾,总想弥补,才有走下去的动力。

月亮最亏的时候,马上就要渐渐圆满。

 

后来我们托那个综艺节目的福,在琼海组了一个乐队,录了另一档没有淘汰也不用比赛的节目。

吹卡祖笛的刘恋,打架子鼓的唐诗逸,弹贝斯的赵梦,主唱小爱,键盘俪俪。

还有吉他手于文文。

我们唱了很多歌,很多我们小时候说以后乐队演出一定要唱的歌。

 

海边舞台上的六个人根本不是什么大演员大舞蹈家大歌手,她们分明还是二十多年前光着脚丫在小渔村里追着海浪奔跑的女孩们。

原来人生是会有重叠的时候。

 

(十九)

那个节目的最后一晚,我们在放着烟花的海边唱起了《离歌》。

就像二十多年前我们送俪俪走的那个傍晚。

时光不会轮回,但是记忆会。

 

刘恋举着手机看歌词,唐唐在旁边争着和刘恋比谁的调更高,赵梦一个女中低音非要飙高音,小爱已经和俪俪互相擦眼泪,我在努力地把大家带到正确的调上,后来发现是徒劳。

于是我放弃了,管它跑不跑调呢,尽兴就好。

这次没有人说《离歌》太伤感,哭也是笑着哭。

用刘恋的话说,这是一场9.9分的青春大电影。

 

我们每次重逢都和夏天与大海有关。

去年夏天是琼海,今年夏天是泉州。

一共三天的录制,唐唐有工作没来,俪俪要进组只待两天,我因为工作也要到第二天才能赶到。

前一天的航班因为台风晚点,我为了见她们一面没等改签而是直接买了另一个航班的机票。

还好我赶上了。

俪俪在节目里说下次天台唱《离歌》,不是心血来潮,而是只有我们才懂的秘密。

琼海的风吹到了泉州,2022年的夏天延长到了2023年。

 

(二十)

2023年的夏天,我给自己的人生第一次巡回演唱会取名叫“魔方视界”。

 

魔方有六个面,是我们六个人。

魔方有二十七小块,是我们认识的二十七年。

刘恋教会我勇敢,唐诗逸教会我热爱,赵梦教会我坚持,张天爱教会我柔软,张俪教会我期待。

还有我,犹豫彷徨过但又坚定不移的我。

 

“不是你,也不是我,而是我们。”

还是她们。

 

在泉州缺席的唐唐赴约了我的北京首场演唱会。

所以你看吧,

遗憾总会圆满,无论以哪种方式。 

Redmanllyww

于恋的博弈(107)


  早上刘恋被李雪琴的电话弄醒。

  李雪琴“明天开始,给你俩接了工作,不许迟到,下午来公司一趟,给你们说一下大概情况。”

  刘恋没有完全醒,只是把手机放在了耳朵上。草草应付了一下李雪琴“知道了,雪琴姐,我下午过去。”

  于文文在刘恋怀里动了动,抬头问她“什么呀,雪琴姐说了什么。”

  刘恋“没什么,明天开始我要开始工作了,雪琴姐让我下午去一趟。”

  于文文“你刚休息没多久,身体可以吗?”

  刘恋“我没有你那么虚。”

  于文文面对再一次的质疑,从刘恋的怀里脱身,“你居然怀疑我,你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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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恋“我又没有说错,现在你不要皮,我纹身那里还没有好。...


  早上刘恋被李雪琴的电话弄醒。

  李雪琴“明天开始,给你俩接了工作,不许迟到,下午来公司一趟,给你们说一下大概情况。”

  刘恋没有完全醒,只是把手机放在了耳朵上。草草应付了一下李雪琴“知道了,雪琴姐,我下午过去。”

  于文文在刘恋怀里动了动,抬头问她“什么呀,雪琴姐说了什么。”

  刘恋“没什么,明天开始我要开始工作了,雪琴姐让我下午去一趟。”

  于文文“你刚休息没多久,身体可以吗?”

  刘恋“我没有你那么虚。”

  于文文面对再一次的质疑,从刘恋的怀里脱身,“你居然怀疑我,你信不信?”


  刘恋“我又没有说错,现在你不要皮,我纹身那里还没有好。”

  于文文“算了不聊这个,要不一会一发不可收拾了,那我下午陪你去公司。”

  刘恋“不要,你在家老老实实待着,每次你在,雪琴姐都会看在你的面子上对我格外开恩。”

  于文文“你是不希望我帮忙了对吗?”

  刘恋“我现在是真的真的想靠自己。”

  于文文玩着刚刚跳在她怀里的小猫“我们家恋恋长大了呀。”

  刘恋“这个话题,你已经说过很多遍了。”

  于文文“我多感慨一下不好吗?”

  赵梦在门口喊着刘恋“刘恋,你出来一下,我有事情问你。”

  刘恋懒洋洋的从床上起来,开门走了出去。“你干嘛,大早上的,你要干什么。”

  赵梦“下午我要跟你一起去公司。”

  于文文在卧室里听见了,走了出来“你去公司干什么?”

  赵梦“有人邀我去给一个乐队,垫一下贝斯的声音。”

  刘恋“文文你看看,赵梦,要叛变了。”

  赵梦“我没有,我就去这一次。”

  于文文“什么唯一的贝斯手,都是骗我的,果然呀,爱是会消失的。”

  刘恋“你用词不对,她对你是什么爱,我才是永远爱你的那一个。”

  于文文“我是说赵梦,对我的友爱消失了。”

  赵梦“你俩一唱一和的,整的我真的叛变了一样。”

  刘恋“文文,咱们不理她了,下午我自己去。”

  于文文“我下午没事,我送你过去可以吧,也不远,送完你我就回家。”

  赵梦“我呢我呢。”

  于文文“你自己打车吧,你都去当别的乐队的贝斯手了,和我有什么关系,亏我还专门给你定了你的专属贝斯。”

  赵梦“就冲你这个贝斯,我也不可能走,送一下我。”

  刘恋亲了亲于文文“那辛苦我老婆了。”

  于文文“我就送恋恋,你自己想办法。”

  几人的吵闹把唐诗逸弄醒了。

  唐诗逸“你们要干什么?”

  赵梦“唐唐,你评评理,于文文只送恋恋去公司,不打算顺便带一下我。”

  唐诗逸“文文姐,下午有出去的打算呀,能不能顺便送我一下。”

  于文文“你要去哪里。”

  唐诗逸“你公司往北4公里的一个舞房。”

  刘恋“呦,找你以前的师姐去呀。”

  唐诗逸“我准备今天晚上把她拿下,我不想成为这几个人里面唯一单身的。”

  于文文“那我一定要送一下,毕竟是终身大事。”

  赵梦“你们,********。”

  于文文“先去公司,然后去舞房。”

  刘恋“那就这么说定了,有个问题问一下,一会吃什么?”

  于文文“懒得做了,要不出去吃?”

  刘恋“我觉得可以。”

  唐诗逸快乐小狗“那收拾收拾,吃饭吃饭去呀。”

  

  

  

  

  

尔尔立言

新文恋播|恋于烟火 12

12 豆浆油条

欢迎来到结局篇

拉灯内容wb见

菜单是丸子妈妈热闹的朋友圈    

——————

    “...以后还是不能和小孩动手。”背对着自己躺了不到五分钟之后,于文文猛地拎着被子一角转身,刘恋一脸早有预料的了然,点点头示意她先说下去。

    尽管这样的夜里面对面谈心过无数次,每每敛着呼吸的倾诉还是让刘恋有被交付信任的郑重。

  “我现在闭上眼都是小家伙挂着眼泪跟我说'妈妈还喜不喜欢我',心都快碎了。”于文文下意识地眼神往上,压住情绪带来的湿...

12 豆浆油条

欢迎来到结局篇

拉灯内容wb见

菜单是丸子妈妈热闹的朋友圈    

——————

    “...以后还是不能和小孩动手。”背对着自己躺了不到五分钟之后,于文文猛地拎着被子一角转身,刘恋一脸早有预料的了然,点点头示意她先说下去。

    尽管这样的夜里面对面谈心过无数次,每每敛着呼吸的倾诉还是让刘恋有被交付信任的郑重。

  “我现在闭上眼都是小家伙挂着眼泪跟我说'妈妈还喜不喜欢我',心都快碎了。”于文文下意识地眼神往上,压住情绪带来的湿润。

    顿了半晌:“总觉着还是我疏忽了,檀檀平时再怎么皮实也还是小女孩,难免也有小心思。哎,总怕她胡思乱想。错也不是大错,也不算,至少最后没成大错。哎但还是担心...”

    语无伦次的自责。

    刘恋往后退了退脑袋,把和自己抵在一起的小脸捧起来揉了揉:“我就知道。”

    轻飘飘的四个字半是熟稔的怜惜、半是无奈的责备,于文文有些不太好意思地把头更深地埋进爱人手心里,闷闷:“我知道你知道。”

    一来一往绕口令似的对话把刘恋逗笑了,靠过去把于文文往怀里圈了圈:“没关系的,你在不在乎她她都知道。再说,可怜巴巴跟你确认你的爱的时候,你也没吝啬。所以哪怕是在气头上没有更好的方式,也不是选错了。”

    “真的吗?因为我总觉得她会那样问,就总还是在意的。”于文文一如既往难以原谅自己。

    “真的,但你要是想哄哄她,”刘恋也不再像年轻时候一样急着要爱人放下这些包袱,颇轻快地拍了拍她后背,“可以买点果冻棒棒糖之类的她爱吃的,可以替她免掉一点加练的体能锻炼,还可以...嗯,我想想啊,我平时怎么哄你的?”

    没成想于文文被调笑的语气激起些无名的怨气,急了些:“也不想想,我能和小孩一样吗?净没个正经。”

    刘恋一点不恼,乐于看她表露无端情绪的转瞬:“我看很像啊,比如不开心就冲大人发脾气。”

    在彻底把人逗羞恼之前,刘恋还是刹住车:“也不用总把她们当小孩,你的心思考量她们未必就不懂。就算檀檀这么小不能完全理解,你可以和她讲啊,对吧?没有人能做完美家长,念书时候老师就总夸我有做题痕迹,你用心答,没人忽略那些真心实意的努力。涂涂画画修修改改的,也未必不是漂亮的答卷。”

    再低头的时候于文文已经搭在自己的小臂上睡熟了,刘恋提提被子给她压好。倒也不在乎她听进去了几句,能安心睡着就已经足够了。



    被手机屏幕的光亮扫倒眼睑的时候,刘恋不满地哼了一声,翻身手上抓了个空之后皱着眉睁眼。身侧的于文文背着自己浏览着屏幕,定眼看是漫无目的地翻找育儿贴,刘恋轻咳了一声打断。

    “怎么还安不下心?”

    本以为又是数年如一日的苛责自己辗转难眠,也不过是掂掂事情的分量酌情处理,刘恋把人圈进怀里找到合适姿势得心应手的流畅。

    “知道,但我睡不着,”于文文一点没躲,反倒是跪坐在刘恋腰侧把身后往上送了送,“现在不想做大人了,姐姐。”

    被着重点出的称呼两三下就让人睡意渐消,刘恋合拢手心捏了捏软肉:“我看看,是不是有小狗不好好睡觉折腾人,是该罚了。”

    于文文会心一笑地卖乖:“是呢。”

    拉灯——



    “妈妈!!!”

    后半夜才睡的人被一提高音量就难免尖锐的童声叫醒,于文文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方的8:06绝望地抬头看向卧室门口。

    刘尹檀亮晶晶的大眼不知道随了谁,抓着一袋豆浆和一次性塑料袋跑到大床边一把拉开窗帘:“吃早饭!”

    “你自己去买的?”刘恋语气不善。

    “姐姐和我一起!”檀檀压根没看她,抓着于文文的手往餐厅跑。刘恋被大大敞开的落地窗搞得难以入睡,认命地想着吃个早餐也行。

    透明塑料袋里只有一根油条,刘恋抬头又确认了一下只有一袋豆浆,不可置信:“我请问呢,怎么不给我买呢?”

    于文文好笑地看着弹弹一本正经说是妈妈辛苦了,让妈妈担心了,适时地打断小孩:“妈咪也很担心檀檀的。”顺手把油条对半撕开,递到刘恋嘴边。

    刘恋一脸嫌弃地砸吧嘴里油唧唧的早餐,一手挠了挠檀檀晃悠的脚心:“小没良心。”

    “啧,往哪挠,一点不爱干净!”于文文站起来抽餐巾,这才看到餐桌角落一盘煎坏了的鸡蛋。

    知知顺着她停住的眼神看过去,不太好意思地说:“本来妹妹说我们一起给妈妈妈咪做早餐的,结果技术有限呢...”

    刘恋抬眸看了看昨晚还在内疚的人,欣慰的笑转瞬消失在谴责檀檀只给一个人买豆浆油条上:“你就是你妈的小舔狗!你说说,谁对你好?昨天谁收拾你的?破小孩。”

    于文文摸了摸知知的脑袋没说话,默不作声拍下了这对歪歪扭扭的鸡蛋。

    哪有完满的标准的鸡蛋,爱一个人的方式,本就是流动的柔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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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恋的博弈(106)


  她俩买好火锅要用的食材,赵梦和唐诗逸也从外面赶了回来。

  于文文问赵梦“怎么样了,那么那个房间打扫的。”

  赵梦“我和唐唐收拾的差不多了,应该过两天就搬过去,就可以不打扰你俩了。”

  刘恋看了一眼唐诗逸“唐唐,我俩这谈恋爱你俩也没有闲着呀。”

  唐诗逸“你再胡说,我把你的东西都扔出宿舍了。”

  赵梦“别瞎说,我有对象,网上好不容易谈了一个,除了没有见面都挺好的。”

  于文文“赵梦,万年光棍从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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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恋“那这个房间里就只剩唐诗逸,你一个单身狗了。”

  唐诗逸“不劳您老人家费心,我这里也快谈上了,而且刘恋你还认识呢。”

  于文文看了...


  她俩买好火锅要用的食材,赵梦和唐诗逸也从外面赶了回来。

  于文文问赵梦“怎么样了,那么那个房间打扫的。”

  赵梦“我和唐唐收拾的差不多了,应该过两天就搬过去,就可以不打扰你俩了。”

  刘恋看了一眼唐诗逸“唐唐,我俩这谈恋爱你俩也没有闲着呀。”

  唐诗逸“你再胡说,我把你的东西都扔出宿舍了。”

  赵梦“别瞎说,我有对象,网上好不容易谈了一个,除了没有见面都挺好的。”

  于文文“赵梦,万年光棍从良了。”


  刘恋“那这个房间里就只剩唐诗逸,你一个单身狗了。”

  唐诗逸“不劳您老人家费心,我这里也快谈上了,而且刘恋你还认识呢。”

  于文文看了一眼刘恋。


  刘恋“老婆老婆,我什么都不知道呀。”

  唐诗逸“文文姐别急,她就之前远远的看了一眼。”

  刘恋“是你之前说的那个高中时候学舞蹈的师姐吗。”

  唐诗逸“脑子还挺好使。”

  刘恋“那当然,我还记得…”

  于文文“刘恋,你还记得什么。”


  刘恋“我还记得,唐诗逸那时候的嘴脸,开心的跟个小狗一样。”

  唐诗逸“不会说话就别说了。”

  于文文“算了算了,过来吃饭吧,咱们边吃边聊。”

  这次轮到于文文和刘恋八卦了。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的问着她俩。

  赵梦实在受不住了“刘恋,你还没说你纹身的事情呢。”

  刘恋“我有什么好说的。”

  赵梦“哥们,一个月没到,你都4个热搜了,你还想怎么样。”

  刘恋“我这叫做勇敢,你不敢吧,毕竟耳洞都不敢扎。”

  赵梦被怼到不说话了。

  突然于文文的手机响了。

  于文文“恋恋,我妈打视频过来了。”

  刘恋“赶紧接吧,阿姨别有什么事情。”

  于文文接通了视频。文妈和恋妈出现在了手机里。

  文妈“恋恋,你俩什么时候休息回来呀。”

  于文文“我俩昨天刚回来,休息两天,我俩就找时间回去。”

  恋妈“那你俩抓紧时间回来,我和你妈妈商量赶紧把你俩婚事定了呢。”

  刘恋“妈,你别皇上不急太监急呀,我俩刚谈多久呀,而且我还没求婚,没官宣,文文还在上升期,你们这催的有点太紧了吧。”

  恋妈“那么好的女孩子,怕你不懂的珍惜,别被别人弄走了。”

  刘恋“您这是不相信您闺女的本事呀。”

  恋妈“你拿什么让我相信,你住在文文家,直播我也看了,花着于文文的钱,你呀你呀。”

  于文文眼看着刘恋要急“阿姨,这不是恋恋还在上学吗?等她毕业咱们在说。”

  刘恋“我不回去了行吧,我去挣钱去了,您满意吗?”刘恋说完就走了。

  于文文“阿姨,她可能这段时间累到了,过段时间 我就俩回去,我跟她挺好的,您跟我妈都别着急。”

  恋妈“我是她妈妈,我能害了她吗,现在人不大,脾气不小。”

  文妈在一旁劝阻“行了,孩子们心里有数,咱俩去小吃街吃好吃的吧,她俩的事情让她俩自己搞吧。”

  文妈“文文,你俩自己看着来吧,我俩玩去了,拜拜。”

  于文文“妈妈拜拜,阿姨再见。”

  于文文挂掉电话看了一下在餐桌边的赵梦和唐诗逸,她俩指了指楼上,示意刘恋上楼了。

  于文文进到房间里,刘恋正一边和小猫玩,一边打着电话。

  刘恋“雪琴姐,我觉得您昨天跟我说过的综艺,我可以多跑一跑,给新专辑多弄一点流量。”

  李雪琴“你和杜凯商量过了吗。”

  刘恋“杜凯那边,刚刚发信息问了,他最近开学前,没有什么事情。”

  李雪琴“文文那边呢,是尽量给你俩安排同一个还是你要自己跑,她最近也有综艺要录。”

  刘恋看了看坐在床边的于文文“我们自己,不去掺和她那边了。”

  李雪琴“那我这边联系一下,有消息了通知你。”

  刘恋“好的,谢谢雪琴姐。”

  刘恋挂掉电话。于文文赶紧贴了过来。

  于文文“怎么又耍小孩子脾气。”

  刘恋“我觉得我妈说的挺对的,之前说要好好照顾你的,结果现在全变了。”

  于文文“你还在上学,没有那么多时间,这些都是可以理解的。”

  刘恋“现在所经历的一幕幕,让我觉得,我是个拖油瓶。”

  于文文“你跟杜凯的组合现在不是很好吗?”

  刘恋“但照现在这个样子,什么时候可以官宣呀。”

  于文文“如果,那个条件束缚了你,那咱们也不用那个条件也行,现在就官宣。”说着于文文拿起了手机。

  被刘恋摁了下去“条件是可以激励我的方式,但不可以出尔反尔,我刚刚跟雪琴姐说了,接下来我的工作要开启忙起来了。”

  于文文“那我也跟雪琴姐说说,尽量安排在一起,我带带你。”

  刘恋“雪琴姐提到了,但是我拒绝了,我从今天开始,接下来要靠自己,你不是在过半个月要去拍三个月的戏吗?”

  于文文抱上了刘恋“我知道你不慕强,所以你一直在努力的往前追赶,我会慢慢等你。”

  刘恋抬头看着于文文,按着于文文的肩膀吻了上去。

  在刘恋想进一步的时候,被于文文制止住了。

  于文文“忘了纹身师说的了,别蹭到,不能沾水,所以这几天老实点吧。”

  刘恋撅着嘴“早知道就等你拍戏我再弄了,现在什么都干不了了。”

  于文文笑了,摸着刘恋的头“今天早上有人太急着表现自己,我不是也没有拦住吗?” 


  刘恋突然反应过来“我是不是连澡都没有办法洗了。”

  于文文默默的点了点头“要不我拿毛巾给你擦擦。”

  刘恋“那只能辛苦老婆了。”

  于文文“还吃东西吗,不吃咱俩把楼下的东西收拾一下。”

  刘恋“不吃了,走吧。”

  俩人手牵着手下楼的时候,看到赵梦和唐诗逸都收拾完了。

  刘恋“你俩还挺自觉。”

  唐诗逸“寄人篱下,就要有寄人篱下的样子。”

  于文文“行了,没什么事了,咱们一块玩会游戏吧。”

  赵梦“我不,我要去跟我女朋友视频去了。”

  唐诗逸“我也没空,我去找我的准女友打语音去了。”

  赵梦“唐唐,想着给人家多下点套,可以更快的把人拿下呦。”

  唐诗逸“收到。”

  刘恋“一看我们梦姐就是这么把人拿下的。”

  赵梦“两个月多点,顺利拿下,比你俩认识那么久才再一起好多了。”

  于文文“赵梦你去找你女朋友吧。”

  刘恋“不玩游戏,一块去写歌吧。”

  于文文“走吧。”

  俩人写歌写到了很晚,随后因为刘恋的胳膊俩人只能老老实实的睡觉,什么都没有干。

  

  

  

  

FF

《痛》18

丸1✖️恋0   

酒吧驻唱鱼丸✖️创意总监小熊猫——摇身一变公司董事



PS:文里面所有的“”都代表说出来的话;【】都代表内心想法和手机消息


————————————————————————




     公司所有交接做好后刘恋拿着两本合同去往了盛景

     “帮我找一下你们吴总,说刘氏集团分部找”刘恋对前台的小姐姐说到

     “好的,您稍等”


   ......

丸1✖️恋0   

酒吧驻唱鱼丸✖️创意总监小熊猫——摇身一变公司董事



PS:文里面所有的“”都代表说出来的话;【】都代表内心想法和手机消息


————————————————————————




     公司所有交接做好后刘恋拿着两本合同去往了盛景

     “帮我找一下你们吴总,说刘氏集团分部找”刘恋对前台的小姐姐说到

     “好的,您稍等”


     刘恋坐在待客的地方环顾四周打量着这个公司,透过一个办公室玻璃看到熟悉的身影——是吴哲,刘恋嘴角露出邪魅一笑


     “你好”吴哲的父亲走到刘恋旁边说到

     “您好,吴总久仰久仰”刘恋站起身礼貌的伸出手与他进行了握手礼

     

     吴总将刘恋带到自己办公室

     “吴总,您可能不知道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刘恋是刘氏北京分部新上任的董事,以后公司的事情全全由我负责”

     看着眼前的年轻人,身为盛景董事的吴总摊了摊手“你是刘董她女儿?怪不得气度不凡呐,所以是有什么事?”


     “这次来找您呢,是想聊聊我们两家公司合作的事情”

     “这次是又有新项目了?”

     “吴总,我想您误会了,我来是要终止合作的”刘恋将带来的合同推到了吴总面前


     吴总看着面前的合同心里一震“想问一下是为什么呢,我们两家公司一向合作的很好啊,你来解约你父亲知道吗,这个事还是让你父亲跟我聊吧”吴总喝着茶摇摇头

     “我说过了现在公司全由我负责,不用上线到我父亲那边”

     “现在年轻人啊还是心气太旺呐,我们两家公司合作这么久了,你一接手就来解约?就没考虑过解约后的亏损”吴总冷笑着


     “这您就不用操心了,我有自己的打算,至于贵公司我实在是不想合作,要怪就要怪您那宝贝儿子”刘恋当然不完全因为这个才解约,但要是表明了目的恐怕这个人会撕破脸拉大家一起下水


     “吴哲?”吴总当然知道自己儿子什么德性,估计又闯什么祸了,但居然惹到不该惹的,心里强压着一团火将吴哲叫了过来


     “跪下!说!你又惹什么祸了!”将吴哲带进来后直接大发雷霆

     刘恋看着面前的场景内心不禁嘲讽道【做戏给谁看呢】


     吴哲看着面前的刘恋顿时心慌了,立马跪了下来,他实在是没想到自己这次居然惹到硬茬了


     “说话!你哑了吗?!”看着自己不争气的儿子,想着如果真的和刘氏结束合约自己的公司将面临的危机…内心强压的火腾腾往外冒


     “爸…”吴哲不知道该怎么给自己辩解


     “吴总,既然您儿子说不出口那我帮他说吧,您儿子呢,前段时间喝酒闹事当众羞辱我和我朋友们,给我朋友店砸了还把我朋友打进了医院,所以我实在是不想与贵公司继续合作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那天是喝了点酒太冲动了,都是我的错,您想怎么弄我都行”边说吴哲边狠狠给了自己几巴掌,脸红肿了起来


     “你以为你打自己几下事情就可以过去了吗?我朋友命都差点没了!!而你却可以逃脱法律责任在外潇洒,我真想给你剐了你知道吗!!!”刘恋激动的说着


     冷静下来的刘恋双手抱臂一脸冷冽的看着面前两个男人“反正这次来呢,不管您签不签这个字我都是要解约的,我看过之前的合同了是可以单方面终止的只不过是赔些违约金罢了,但避免不了伤了两家的和气,传出去在业界上您公司名声也不好听,所以您考虑一下”

     

     签了字还可以骗骗别的公司但不签的话估计传出去就没几个公司愿意合作了,迫于形势压力吴总极其不情愿的签下字按了手印


     “好的吴总,感谢贵公司这么长时间的合作,祝盛景越来越顺利,我还有别的事要处理先走了”说罢刘恋拿起自己的那份合同离开了办公室


     刘恋离开后,身后的办公室传来阵阵骂声、摔东西的声音,听到动静刘恋不禁露出愉悦的笑容【下一步就看糖糖那边了】心想着,拿起了手机给唐诗逸打去电话


     “喂,糖糖你那边怎么样了”

     “一切顺利,连他家在警局的关系我也查到了吴哲他叔叔是那局长,不得不说盛景能这样跟你家合作这么久跟你家分部公司总财务拖不了干系,你搞到他那边的财务报表还有留好于文文的医院报告然后让赵梦把那天店里的监控拷贝给你一份就行,剩下的交给我”

     “行动力可以啊”

     “那必须的,也不看看我是谁,你现在可欠我三顿饭了啊”

     “前两天不是刚吃了一顿”

     “那个怎么能算,那个不是庆祝你家文文出院吗,而且再说了为了帮你找证据我可是花了大价钱的呢,我爸妈这两天都盯我盯的可紧了”

     “行行行,你想吃啥跟我说”

     “你先给我弄三只鸡再说,哈哈哈哈”

     “多…多少?三只?!你真的很能吃啊!”

     “哎,刘董事长不愿意的话那就算了啰,就是可惜了收集的证据”

     “诶,其实吧…三只鸡而已啦,只要是咱糖糖想吃就算是一百只也不是不可以”牙尖嘴利小熊猫终究没赢过糖狮子


     刘恋回到分部公司打着刚上任想多了解一下公司情况的名义找总财务要了份近几年的详细报表,刘恋看来看去感觉都没什么问题只好拍照发给唐诗逸看看


     【唐大小姐,这是我家分部这几年的财务报表,你帮我看看吧我看不出来什么】

     【…我感觉你爸把公司给你接手是个错误的选择】

     【糖糖我知道你最好了🙏】

    

     过了好一阵唐诗逸才回消息

     【我看了,她给你这个是假报表做的挺完美的估计是一天一天弄的,一般人还真不一定看得出来,只可惜有些细节还是没做好被我看出来了,你再想想办法弄到原报表】

     【好,等我消息】


     刘恋还在思考怎么才能弄到原报表突然想到唐诗逸刚刚说这个假报表可能是一天一做的那财务电脑上应该会有原文件,想着就给前台座机打去电话

     “你们帮我通知一下总财务去会议室等我,我有事找他”

     “好的董事长”


     这边财务接到电话一阵疑惑,心想着新上任的董事找自己干嘛,然后就默默去到了会议室等待


     刘恋透过门缝看到财务从自己办公室门前经过朝会议室方向走去便偷摸摸走了出来去到了总财务办公室,开始翻电脑桌面上的文件,翻了许久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找到了,刘恋赶紧将原报告文件转到了自己手机上,便赶紧整理完后离开了

     

     刘恋发誓这是她这24年来第一次做这么刺激的事


     出了财务办公室的刘恋心跳还是抑不住的加快跳动着,平复了心情就赶忙去到了会议室以需更改报表为由与财务谈论了一会便结束了


     【糖糖糖糖,我拿到了!!】

     【这么快?!】

     【别管了,我发给你】

     【好】

     

     转眼过去了三天,正在盛景和别家公司谈合作的吴总忽然收到了一封法院传票,谈合作的那家公司代表看到后立马起身就离开了,留下吴总一个人在办公室疑惑的看着这封传票


     第二天,吴总带着儿子吴哲来到了法院,刚到法院门口就碰到了刘恋和唐诗逸两人


     经过几轮的辩论,盛景虽然请了优秀的律师但终究没抵过唐诗逸不眠不休整理出来的一沓证据,最终吴哲因蓄意闹事故意伤人罪与洗钱罪判处七年有期徒刑与罚款,而吴哲的父亲最终因故意sha人罪与洗钱罪被判处无期徒刑与罚款并关其公司

     而吴哲的叔叔因总局接到举报且证据齐全被除职并获有期徒刑三年


     这是一场小型的没有硝烟的战争,打的很顺利,刘恋搂着唐诗逸开心的合不拢嘴


     “刘恋你是想要勒死我啊”

     “开心嘛对不起啦,走!请你吃饭去”

     “那先说好了,这顿饭是你自愿请我的可不能算我那三顿啊”

     “诶不是,我说你堂堂一富家小姐这抠搜的”

     “信不信我把你也煮了吃!!”

     “好好好,不逗你玩了走吧”


     晚上回到家刘恋一下扑进了坐在沙发上填歌词的于文文怀里,看到刘恋笑这么开心于文文摸了摸刘恋的头也不禁露出笑容

     “恋恋什么事啊,笑这么开心”

     “没什么,就是回到家一开门就看到自己女朋友觉得很幸福”

     “那你呢,你为什么也笑这么开心”刘恋抬眸看向于文文

     “因为每天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还有可爱的猫猫陪在身边,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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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恋的博弈(105)


  大早刘恋把于文文摇醒。

  刘恋“文文,文文,起床了,今天有大事要去干。”

  于文文伸着懒腰“你要干什么,昨天晚上就在卖关子,现在也不告诉我。”

  刘恋拉着于文文的胳膊“起了嘛,起来,一会就知道了。”

  于文文小手一撑“咱俩怎么去呀。”

  刘恋“当然要靠我老婆开车了。”

  于文文“都要我开车,刚刚还对我这么凶。”

  刘恋“老婆,我的好老婆,我好不容易约到的,咱们要是迟到了,是不是不太好。”

  于文文耐不住刘恋的催促,从床上起来了。

  刘恋看于文文从床上起来了,“那我去给老婆做饭了,老婆想吃什么。”

  于文文撒娇“我有点想吃咖喱乌冬面。”

[图片]...


  大早刘恋把于文文摇醒。

  刘恋“文文,文文,起床了,今天有大事要去干。”

  于文文伸着懒腰“你要干什么,昨天晚上就在卖关子,现在也不告诉我。”

  刘恋拉着于文文的胳膊“起了嘛,起来,一会就知道了。”

  于文文小手一撑“咱俩怎么去呀。”

  刘恋“当然要靠我老婆开车了。”

  于文文“都要我开车,刚刚还对我这么凶。”

  刘恋“老婆,我的好老婆,我好不容易约到的,咱们要是迟到了,是不是不太好。”

  于文文耐不住刘恋的催促,从床上起来了。

  刘恋看于文文从床上起来了,“那我去给老婆做饭了,老婆想吃什么。”

  于文文撒娇“我有点想吃咖喱乌冬面。”


  刘恋挠着头“早上就吃这个,是不是对胃不太好。”

  于文文“你就说你给不给我做嘛。”

  刘恋“做做做,你去洗漱吧,我去做饭了。”

  等到于文文弄好下楼。刘恋已经把饭做好放在餐桌上。

  


  于文文看了看餐桌上的饭,捧起刘恋的脸,亲了上去“我家恋恋最厉害了,什么都会做。”

  刘恋“好啦好啦,快吃吧,咱俩要快一点了,要不一会真的来不及了。”

  于文文“好吧好吧。”

  俩人吃完饭,于文文拿起门口的车钥匙。

  于文文“走吧,都这个时候了,你还不告诉我去哪里呀。”

  刘恋“我把地址发你手机上了,去这里就行了。”

  于文文看了一眼手机“你可真把我当司机了。”

  刘恋“好啦好啦,宝宝,别闹了,快走吧。”

  于文文走在刘恋前面,双手插兜。


  刘恋“等等我呀,走这么快干什么。”

  于文文“我去找车,我忘记车停哪里了。”

  刘恋“你好笨呀。”

  于文文“行行行,你脑袋大,你聪明好吧。”

  于文文一句话给刘恋气到不说话了。

  等于文文上了车,输入刘恋给的位置,出现了纹身店的字样。

  于文文“你去那里干什么。”

  刘恋“昨天的事情太多了,想个办法堵住她们的嘴,我可不想让我和杜凯的名字,一直在一起还传恋情出来。”

  于文文“那我陪你一起纹。”

  刘恋“别别别,你电视剧的角色都定好了,回头在不让你演了。”

  于文文“不是说纹身很疼吗,我想陪陪你呀。”

  刘恋“你都说了很疼,那你那么怕疼就先不要了,你在一旁陪着我就好了。”


  于文文面色凝重的开着车,到了那个地方。

  纹身师看到刘恋来了,出门迎接。

  纹身师“你来了,东西都准备好了,咱们现在开始吧。”

  刘恋牵着于文文的手走了进去。

  于文文看着刘恋和纹身师忙碌。

  


  等到定好稿,刘恋坐在了纹身用的椅子上。

  于文文走到了刘恋的身边“你想好了吗,恋恋。”

  刘恋“爱就爱了,哪怕与世界为敌,那又怎样呢。”

  刘恋轻轻牵起于文文的手“放心吧,就这样慢慢的陪着我就好了。”

  


  于文文就在一旁陪着刘恋,纹身针一下一下的扎下,那个永久的印记一点一点的在刘恋的胳膊上留下。

  纹身师弄完“注意这几天别蹭到,别吃发物,注意消毒。”

  刘恋“知道了。”便出来店门。

  刘恋看了看外面的天“虽然没有那么光明正大,但我和杜凯的事情也不会再发酵了。”

  于文文“你纹了好几个小时,只是为了这个。”

  刘恋“我从来没有觉得她们说我会怎么样,但一扯上你,我就想堵住她们的嘴。”

  于文文“接下来,还有要去的地方吗?没有咱俩就回家吧。”

  刘恋“走了,老婆,咱们回家吧。”

  于文文开着车,刘恋在副驾驶安稳的睡着。

  到了家里刘恋拿起手机编了一条微博:

  请大家可以尊重一男一女的正常工作关系,我和杜凯先生是朋友也是非常好的工作关系,关于我们的恋爱传闻请适可而止。


  后面几张照片是刘恋在向这个世界宣布,她的恋爱情况。

  (我去,恋姐)

  (姐姐太勇了)

  (恋姐,你的做法是我们都不敢的)刘恋回复:爱就爱了,没有什么不敢的。

  刘恋的事件一出,李雪琴就给老板打去了电话。

  李雪琴“我不想带了,老板。”

  文爸“我觉得挺好的,可以继续夸大宣传一下,毕竟她做了别人不敢的事情。”

  李雪琴“我怎么带了这么一对。”

  文爸“怎么,你真的不想带了。”

  李雪琴“没有没有,就是太心累了。”

  于文文家里。

  刘恋“文文,你看到了吗?”

  于文文“看到了,我也想。”

  刘恋“你别想了,一会叫赵梦和唐唐一起出去吃个饭呀。”

  于文文亲了一口刘恋“好。”

静待花开

被拿捏了

呦~~~~能耐了哈~等回家的🙃

[图片]


呦~~~~能耐了哈~等回家的🙃


从心耳半

大小姐们回国了(5)

(5)

       和许茹芸的早茶最终变成了晚宴。刘恋一身白色西装,绅士地替女士拉开座椅,不仅如此,还亲自弯腰,将礼服的纱织下摆归置妥当。

        一套举动让许茹芸十分受用,言语间再添三分柔和,“其实不用这么急,晚几天也没关系的,我最近不忙。”

       侍者端上前菜,刘恋展开餐巾搭在腿上,“已经鸽了琇琇姐一回,再让您等我还有什么脸喊您姐。今晚别无他意,权当......

(5)

       和许茹芸的早茶最终变成了晚宴。刘恋一身白色西装,绅士地替女士拉开座椅,不仅如此,还亲自弯腰,将礼服的纱织下摆归置妥当。

        一套举动让许茹芸十分受用,言语间再添三分柔和,“其实不用这么急,晚几天也没关系的,我最近不忙。”

       侍者端上前菜,刘恋展开餐巾搭在腿上,“已经鸽了琇琇姐一回,再让您等我还有什么脸喊您姐。今晚别无他意,权当为早晨的失约赔罪。”

       许茹芸轻笑一声,别无他意个鬼,小狐狸。

       抬眼对上刘恋坦坦荡荡的表情,明谋有时的确比阴谋更好用,她拿起餐具,“我还以为你会选法国餐厅。”

       “英式美食虽然种类少了些。” 刘恋舀起一勺汤送入口中,“但听说琇琇姐喜欢清淡的,这家的薯烩羊肉和冬至布丁很不错。”

       “唉,真可惜。” 许茹芸放下刀,单手托着下巴看向刘恋,“你要是再早生十年就好了。”

       “唉,早二十年也比不过姐夫啊。” 刘恋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感慨道:“正所谓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你啊,你啊。” 许茹芸笑出了声,“这么会说话的人,真想不明白是怎么得罪阿Sa的。”

       “就是嘛,蔡老板这口醋,未免太小孩子气了些。” 刘恋举起酒杯,语气中充满向往,“我听说,以前的大湾区,是最讲‘理’的。”


       他刻意在‘以前的’三个字上加重了音,探究的视线隐藏在红色液体后,默默观察许茹芸的表情。

       果然,在他说完“讲理”之后,许茹芸的脸上,流露出了一丝名为怀念的神色。

       眼眸微收,刘恋心中的把握已有七分。今天这一出意外让他明白,如果继续让那三家抱成一团三足鼎立,那他永远只能捡一捡别人碗底的残羹剩饭。

       他要吃肉,要咬下一大块肉,那就必须先把这潭水搅乱,而且越乱越好,最好是毁掉一切的惊涛骇浪。

       他要在废墟之上,建立新的秩序。

       最快最有效的方法,当然是将湖底沉淀的岁月翻起来。要知道,脚下这片地界,往前数三十年,既不姓钟、也不姓蔡、更不姓薛。


       “这个布丁真的蛮好吃。” 小巧的甜点勺上,一大块焦黄的布丁摇摇欲坠,下一秒落入精心描绘的嘴唇。

       “让我想起一个老友也很喜欢甜点,不知道小少爷,有没有时间和我一起去看望她。”


       “荣幸之至。”

 

 

       双脚与肩同宽,双手持杆垂于地面,右髋保持不动,左脚为轴充分转动身体,最后用全身的力量挥出一个360°的圆,将力的作用发挥至最大化。

       伴随着清脆的击打声,白色小球以优美的弧线飞出,掉落在视线尽头。身后的显示屏闪烁着跳出代表距离的码数:171。

       “啪,啪。” 于文文拍着手走近站在发球台上的人,“唐小姐打的一手好球。”

       说话间又是一球飞出,显示屏的数字变成了190,击球者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回头看向于文文。

       灿烂的笑容宛若正午的太阳,轻快的声音亲切地说道:“叫我诗逸就好。”


       “哥哥。”


       大热天的,于文文愣是被这两个字叫出一身鸡皮疙瘩。

       他忍住想要抖一抖肩膀的冲动,回以一个客气的微笑,“诗逸,令堂名字起的真好,诗情画意。”

       唐诗逸会心一笑,于文文有多讨厌那个爹的起名风格人尽皆知,当然,她也一样。

       “约我在这里见面,就是想看看我的高尔夫打的怎么样吗?”

       “女孩子很难打到200码的。” 于文文站上唐诗逸前一个发球台,伸手从球袋中掏出发球杆,转了转肩膀,抡圆手臂一杆挥出。

       显示屏翻滚了一会儿,停留在211这个数字。啧,于文文似乎不太满意,甩了甩小臂,视线飘向球飞出去的远方。

       

       刘恋总是第一个开溜的,养尊处优的小少爷一讨厌日晒二讨厌出汗,挥了没几下便躲到遮阳伞下面吹风扇喝冷饮,戴着能遮住半张脸的墨镜对他们的动作指指点点。

       赵梦同样毫无兴趣,“轮八、九十下才TM进一次” 换成专业一些的术语叫做“投入回报产出比太低”。

       赵大公子从没耐心“放长线”,要么把大鱼炸死、要么买下整片鱼塘,拉扯个屁干脆一点行不行。

       只有他挥汗如雨,哪怕胳膊发酸也绝不停歇,势要比所有人打的远才行。

       而当他终于打出完美一杆,扭头想获得肯定时,却看到那个人正揽着他偏爱的大儿子,悉心传授技巧。

        

       看吧,你死了,还不是我的。


       “有钱人总喜欢在高尔夫球场谈事情,小时候我觉得纯粹是为了装逼。后来有人告诉我,这里足够空旷,是个说悄悄话的好地方。

       安检和周围的屏蔽器还可以过滤掉武器和监听器,再加上缺少狙击角度,绝对安全。”

       “哦?是吗。” 唐诗逸将手中的球杆插回袋子,缓缓抽出另一根,“十几年前的说法,恐怕已经过时了。”

       一个红色光点落在于文文胸口。

       “嘭”,屏幕上的数字再一次滚动,最终停留在230。“我觉得只要用对工具,女孩子也可以。你说对吗?”

       于文文低头看着心口处的红外光点,“是你做的吧。”

       “说起来你们还得感谢我。” 唐诗逸欣然一笑,挥了挥手,一直徘徊的瞄点随即消失。

       “坐吧。”

 

       虽然刚被枪口对准心脏,于文文却看不出任何慌张,随手放掉球杆,坐进身后阳棚下的折叠椅。

       只是后仰拉开距离的身体和交叉置于身前的手,处处透露出防备。“我喜欢开门见山,给我一个理由。”

       很难获取信任,这是唐诗逸给于文文下的第一个标签。这样的人,仅仅给出理由是不够的,他需要完整的故事。

       “让我想想从何说起呢。” 唐诗逸点点太阳穴,“啊,说起来,还要多谢令堂才是。”

       她深知过世的母亲是于文文碰不得提不得的死穴,话跟的很紧。“如果不是她揭穿姓赵的嘴脸,我母亲怕是也要被他蒙骗。”

       “但可惜,母亲当时已经怀上了我。她打定主意不再和姓赵的有牵扯,却没忍心打掉肚里的孩子。”

       唐诗逸笑笑,“还好是个女孩,你懂得,对他来说要不要也无所谓。”

       “她没要姓赵的一分钱,嫁给了另一个人。也从没和女儿提过她的亲爹另有其人,将名字解释成两个孩子所以分别跟爸爸妈妈姓,直到上上个月。”

       好看的五官皱成一团,“这非常夸张,活了三十来年,突然有一天,爹不是亲爹哥不是亲哥,自己突然成了家里的‘外来人’。你说,我是不是得找他算算账。”

       “抚养费、青春损失费、精神损失费。” 唐诗逸掰着手指头细数,“母亲说他留了一笔钱给我,但我算了算,觉得不够。所以......”

       她扬起一个大大的微笑。


       “我来替母亲拿回属于她的那一份。”

 

       能称之为死穴的,换句话说是最在意的。说完“替母亲”这个理由,于文文一直翘着的腿放了下来。他思索片刻,身子微微前倾。

       “我要下盘棋。”

       “但你缺少棋子。”

       这正是唐诗逸选择于文文的理由,“对岸车马炮齐全,而你这边缺少一些助力。”  

       说到这儿她顿了顿,“真的不想让张天爱入局?”

       “那是她的选择。” 于文文转着手上的戒指,“你准备怎么做?”

       “别急呀,我得先加入这个家啊,哥哥。” 唐诗逸再一次腻歪歪地叫了声哥,“得先问问你,要怎么让他们愿意承认我这个妹妹。”

       “私生女,加亲子证明。虽然听起来不太好听,但不好意思,咱们都是。

       我会和他们说为了稳定公司股价,不要再毁老头声誉。然后组一场家宴,正式介绍你。”

       于文文想了想,“不让媒体大张旗鼓的宣扬,这样也不会影响令堂。”

       “正合我意。” 唐诗逸点头,在和“母亲”有关的问题上于文文真的是一个打心底温柔的人。

       “放心吧。有我在,肯定不会让你输。”

       呵,于文文突然笑了一下。这个节点失笑出声很难不让人认为是嘲笑她的狂妄自大,唐诗逸有些微恼,“什么意思?”

       “没什么,别误会。” 于文文摆摆手,“只是很好奇,你要怎么做。”

       “这算是‘投名状’吗。”

       “我只是需要确认,妹妹是哪一种棋而已。” 于文文微微一笑,“不然后面要怎么走呢,你说是吧。”

       唐诗逸双手交叠撑在下巴,同样歪头一笑,“自然是要先拆掉身为左膀右臂的仕,让他独帅难支。”

       “你是说——”

       “杜凯。”

       “他?他跟着刘恋很久了。”

       “是人都有软肋。” 唐诗逸比比心口,“杜老板的这块玉,可比什么都重要。”

 

 

       “妈咪!有客人!”

       两个5、6岁男孩一阵风似的从玄关刮向客厅,跳上沙发扑在女人怀中,屁股蛋上各挨了轻飘飘的一巴掌。

       “再闹,等下把弟弟吵醒看我不揍你们哦。” 将两个小皮猴从身上赶下去,胡杏儿站起身迎客,“来就来,每次都拿那么多东西。”

       “次次睇你咁幸福,我都好羡慕。” 许茹芸挥挥手,跟在身后的刘恋走上前,将手中拎的甜品摆到餐桌上。

       “几份甜品啫,你和几个仔都钟意食。”

       陌生的年轻人耐心地给自家跃跃欲试的儿子拆餐具包装,胡杏儿打量着刘恋,话仍对着许茹芸说,“你一向很少带人来我这里。”

       “我知你不喜生人。” 许茹芸轻轻摸着小孩子柔软的发旋,“但小孩子总归要认识多点人才好。”

       “杏儿姐。” 刘恋礼貌鞠躬,“我叫刘恋。”

       “我知。” 胡杏儿打断了他的自我介绍,“我有三个儿子,最小的才两岁。”

       “我懂。”  “你不懂。” 胡杏儿再次打断刘恋,抬起头看着眼前年轻的面庞,“我已经有了软肋。”

       “妈咪这个布丁好好食!”  “是嘛,给妈咪尝一口好不好,啊。”

 

       “唉,自从她有了孩子后,就......”

       “唔紧要,多谢琇琇姐今日帮忙引见。” 被下了“逐客令”,刘恋丝毫没有不快亦或是失望,反倒一副好事将近的模样。

       “你觉得她会改变主意?” 许茹芸有些不信。

       “她会的。” 刘恋淡淡说道:“是人都有软肋。”

 

       “可软肋同样系铠甲。”



K.Day🌲

《小心》- 番外

端午特别篇

OOC/清水/年龄差


今年端午节,报名参加北京名校龙舟邀请赛的高校比往年多出了许多,主办方为了尽量满足大家的比赛欲望,也为了可以让端午赛龙舟的传统文化能获得最大范围的影响力,但凡报名的学校,只要队伍符合基本参赛要求,就可以拿到参赛许可。


当然了,把专业队和业余队放在一起比赛肯定有失公平,也会影响竞技赛的观感。


因此,本次邀请赛首次特别设置了业余区的比赛,用的是mini龙舟,且组委会提供舵手,每支队伍最低只需要7人就可成队。


虽然业余区的签到时间是早上七点,但六点左右,就已经有队伍陆续抵达位于大运河遗址公园的比赛地,在那儿,主办方还设置了很多与端午文化有关的......

端午特别篇

OOC/清水/年龄差


今年端午节,报名参加北京名校龙舟邀请赛的高校比往年多出了许多,主办方为了尽量满足大家的比赛欲望,也为了可以让端午赛龙舟的传统文化能获得最大范围的影响力,但凡报名的学校,只要队伍符合基本参赛要求,就可以拿到参赛许可。


当然了,把专业队和业余队放在一起比赛肯定有失公平,也会影响竞技赛的观感。


因此,本次邀请赛首次特别设置了业余区的比赛,用的是mini龙舟,且组委会提供舵手,每支队伍最低只需要7人就可成队。


虽然业余区的签到时间是早上七点,但六点左右,就已经有队伍陆续抵达位于大运河遗址公园的比赛地,在那儿,主办方还设置了很多与端午文化有关的各类小活动。


「咚咚咚咚咚咚!」


于文文刚从酒店房间的浴室走出来,房间门就被“恶狠狠”地敲响了。


她边伸了个懒腰边走到门后,低声问:“谁啊?”


“我!你俩好没好,不是说要早点去签到?”门口是刘恋的声音。


“很快,你们好了去大堂等吧。”于文文并没有打算开门的意思。


她倚着门仔细听了听,有脚步声渐渐走远,这隔音……会不会差了点?


想到这,于文文看了看床上还在睡的郑秀妍,昨晚她俩的动静,应该不至于……被听到吧?


算了,隔音不好这件事还是别给这孩子知道了,否则指不定害羞成什么样了。


想当初两个人第一次过后,郑秀妍背对着自己睡了一宿,任凭自己怎么掰都不肯转过来,无奈之下只好……多来几次让她适应。


“嗯?几点了?”床上的人突然醒了,揉着眼睛问。


于文文坐到床边,故作姿态地看了看并没有戴着手表的手腕:“已经七点半了,迟到咯~”


郑秀妍突然睁大了眼睛,又看到于文文脸上熟悉的专属于逗自己时候的笑,才反应过来,伸手就要捶她:“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玩!”


于文文一把接住郑秀妍的手,放在掌心搓着:“好啦,不逗你了,快起来,不然真的会迟到,你刘恋姐她们都在大堂等着了。”


“我很快!”郑秀妍蹭地一下从于文文手里抽出自己的手,蹦跶地踩过另一半床,去了浴室。


那里,有于文文已经给自己准备好的比赛服,挤好的牙膏,和整齐放好的化妆品和防晒霜,居然还有防蚊液!


“Kelly~”郑秀妍边刷着牙边从浴室探出脑袋。


“嗯?”于文文正收拾着东西。


“谢谢~”郑秀妍笑的睫毛弯弯,说完就收回脑袋乖乖在浴室收拾自己。


于文文笑着在两根鼓棒的尾部绑着绸带,来回拉了拉固定住,又扯了扯确认紧度,然后收进了包里。


酒店的大唐里,还有其他的业余组队伍陆陆续续成群结队地出发去往不远处的比赛地。


角落里的长条沙发位上,刘恋在给凯琪调整她手上没戴正的手套,赵梦在给采洁后脖颈的防晒霜摸匀,于文文的旅行搭档张俪也从美国回来一起参加这次的活动,她正拍的Vlog的素材。


“哎Lili,于文文在美国这么多年,真的一个都没谈过?”刘恋问张俪。


自从前几天两人认识之后,她就一直想从她嘴里套出点什么来。


“没有,追她的男男女女是不少,但她没给过人家机会,有一次我们一群人喝酒聊天,她自己说漏了嘴,说在国内有一个喜欢的人,我是从那时候起,才称Jessica那小丫头是她的小女朋友的。”


张俪先关掉了拍Vlog的DV,才回答了刘恋的问题。


“啧啧啧,我就说吧,她早就喜欢人家小姑娘了,诶刘恋,你记不记得她出国前暑假我们在凯琪姐酒吧驻唱,她写过几首歌,我那时候就觉得她是给什么人写的,问她还不承认!”


赵梦听着张俪的讲述,一激动,手上一用劲,差点没给采洁后脖颈搓出半个掌印来。


“要死了赵梦!”采洁一个转头瞪了赵梦一眼。


“哎哟哟哟哟,给你揉揉给你揉揉~”赵梦赶紧陪笑。


凯琪笑笑靠着刘恋说:“我们恋恋可聪明了,你们高考完通宵KTV的第二天,她就预言了,于文文是郑秀妍的,无论她走到哪里,都会回来。”


“你这么厉害呢?我怎么没听你提过?”


几人的身后突然响起于文文的声音,吓了她们一跳,她的身边站着一身龙舟赛服的郑秀妍,扎着高马尾,雀跃的表情不带丝毫掩饰,年轻的朝气,瞬间唤起了乐队line心底的少年气。


这次的龙舟业余赛是郑秀妍提议的,本来她只想拉着于文文一起,和同样报名的散人临时组队,但于文文肯定不会放过她的好姐妹们。


于是刘恋和赵梦就“被迫”加入了队伍,再于是,她俩的家属也一并被算了进来,如此一来,还缺一个人。


郑秀妍想到了张俪,这个一直只出现在于文文视频里的固定伴侣,自己也想见见她的真人,她瞒着于文文去给张俪的ins私信,没想到她二话没说就答应了,谁让她也想见见于文文在她耳边念叨了无数次的小女友。


就这样,一个七人的业余赛龙舟队组成了,她们提前了一个多礼拜住过来,于文文请了专业的龙舟教练来给她们集训。


张俪也因为参与了龙舟赛,打算做一个关于中国传统节日的新系列旅行Vlog,第一期就从端午开始。


今天,就是比赛日了。


“你们都穿队服了吗?”于文文看着几个人都穿着薄外套,故意问。


“穿了穿了,你家Jessica亲自设计的,怎么敢不穿呢,这不防晒服先挡一挡嘛~”


刘恋说着拉开拉链,露出队服。


“那我们!出发吧~”郑秀妍兴奋地挽着于文文,比了个出发的手势,惹得众人都笑了。


一行人出了酒店,于文文和郑秀妍走在前面,乐队line的另外几个人走在后面,张俪则一会儿走这一会儿走那儿的拍着她想拍的东西。


高挑的身姿,出挑的外形,还有一个个的墨镜脸,很快在人群中被注意到,议论声渐起。


有人认出了她们是乐队Line,无签约公司,自主运营的三人女生乐队,她们一个出身北大,一个出身伯克利,另一个拥有不少乐队奖项的摇滚一姐。


“哇靠,走前面那个女生我认识,我们学校经管学院的,郑秀妍。”


“真的假的?”


“真的呀!去年乐队Line来我们学校演出,她就站我旁边,我听到她一直在和她另一边的人说台上那个电吉他手是她姐姐,妈呀,我还以为是粉丝发言,搞半天真是她姐……”


几个也是来参加业余赛的北大学生交头接耳的聊了起来,她们一边聊着还一边往于文文和郑秀妍的方向看。


“此姐非彼姐吧,你看她俩互动,哪张亲姐妹?我看像情侣更多。”


“她俩差了九岁哎!”


“九岁怎么了?这年头性别都不卡了,还卡年龄?”


“也是,但我听说她们的爸妈好像是彼此二婚?”


“这么刺激?那不是正好么!这里头一二三四五六七步都给省了~”


几个人越聊越嗨,笑声也越来越大,引起了郑秀妍的注意,她看了过去。


“怎么了?”于文文顺着郑秀妍的眼神看过去。


“没什么,好像是认识的同学。”郑秀妍收回目光,拉紧于文文的手。


“嗯,要去打招呼吗?”于文文也回握紧郑秀妍。


郑秀妍听到于文文这么说有些吃惊,她不是一向不主张公开的嘛……


“不用了啦。”她摇摇头,被同学知道会很烦,而且,父母那关,她们还不算完全过去。


可能是那几个人意识到自己声音大了,就快步向前走,离开了她们的视线。


签到的时候,几个人一一在签到表上的龙舟图的各个位置上填上了自己的名字,她们这才注意到队伍的名字——“pride line”,这是作为队长的郑秀妍,在交报名表的时候填的。


于文文在船头的位置写下自己的名字的时候,想到包里被她特意装饰过的鼓棒,又看到郑秀妍起的队名,会心一笑。


她们又跟着志愿者去往了自己的龙舟停靠处,给她们介绍了这次帮她们一起完成比赛的舵手,是一位有多年比赛经验的退役龙舟队员。


舵手大哥带着她们一起热了身,又给她们讲了讲比赛中可能会用到的小技巧,然后就听到了发令台上,本次赛事主席简短的讲话后,让参赛人员做好准备。


“大哥,这次辛苦你了,我们要登顶的。”于文文礼貌地伸出拳头。


这位大哥也很接梗,一拳碰了上来,然后叉着腰,一只脚蹬在系着船绳的柱子上,操着略带陕西口音的普通话,笑着说:“登顶嘛,小意思~最主要是得鼓手给力,你们谁是鼓手?”


喇叭里传来让鼓手登船就位的口令。


于文文从包里拿出鼓棒,对着大哥说:“我是。”


说完,她单手捏着两根鼓棒,一个健步踏上她们的龙舟,走到船头的鼓手位坐下。


郑秀妍看到鼓棒尾部垂着的绸带一愣,随后笑着看向于文文,她正坐在船头,笑逐颜开地向她挥手,她穿着自己设计的队服,和周围十几支mini龙舟的鼓手一起坐开一排,依旧是最耀眼的那个存在。


“请各舟的浆手就位。”


听到口令,郑秀妍她们依次登船,六个浆手的位置是前后左右错开的,从离鼓手最近的一号位开始,分别是郑秀妍,张俪,凯琪,刘恋,采洁和赵梦。


“请浆手调整划桨。”

“请舵手就位。”

“请鼓手试鼓。”


所有的准备都已就绪,于文文握着鼓棒,指着郑秀妍:“Jess, are you ready?”


“I'm ready when you are ready.”郑秀妍昂着头坚定地回答。


“各就各位!”主席台发出了出发前的预备口令。


郑秀妍看到于文文笑着将鼓棒举过头顶,尾部的彩虹绸带随风而起,在众多鼓手的红色绸带中,显得格外醒目。


“登顶!”这一刻,于文文仿佛被拉回了二十出头。


她不再畏惧那些所谓会被世俗诟病的格格不入,年龄也好,性别也好,这些本来就是人为的规则设定,规则没有对错,爱也一样。


这一次,她是真的准备好了。


“Yes, I am.”

“嘭!”


发令枪响,鼓棒落在鼓面,船桨划开被太阳晒得波光粼粼的水面,一声声浆手的有力的叫喊声盖过公园里鸟儿的叫声。


岸边的加油声不断,郑爸搂着于妈,一眼就看到了挥舞着彩虹鼓棒的于文文,他们不由得跟着一起叫着加油。


郑秀妍大一的暑假,她带着于文文回到家里,向他们坦白了两人之间的一切。


郑爸二话没说给了于文文一巴掌还把她赶了出去,又把郑秀妍关了起来,不让两人见面,一整个暑假,无论于妈怎么劝,他都不愿意松口。


郑秀妍无奈之下,只好向母亲求救,郑母从美国赶回来,一进门就看到了跪在郑爸面前的于文文,她上下打量,这就是当初女儿被误以为在美国走丢的时候,疯狂联系自己的人。


她告诉郑爸,自己本不愿插手他的家事,但郑秀妍也是自己的女儿,如果他要逼女儿和不相爱的人结婚,最后也只会和他们一样。


拥抱相爱的彼此,难道不是比法律程序上的婚姻,更值得被祝福的事吗?


郑爸依旧没有松口,只是不再阻止两人见面,她本以为郑秀妍会怄气地从家里搬出去,毕竟她在外已经有了靠山,但她没有,几乎所有重要的节日,都在家里陪他们过。


“Kelly说不能让你们再失去一个女儿。”


是啊,或许,他们本就可以哪个都不失去。


Pride line没有登顶,她们最终在所有参赛队伍里排名第四,但却刷新了全国业余女子组单圈最快成绩。


“刘恋赵梦,你们耐力不行啊~”


一群人领完纪念奖牌,于文文狠狠地吐槽了两人。


“于文文,下次你行你来,好吧?”刘恋自然是不服气的,再说了,她和凯琪之间,但也没分的那么清楚。


“我肯定行啊,你听我的鼓声,就没弱下来过。”于文文很是骄傲的抬了抬下巴。


“啧……妍妍,你管管你姐,她开车越来越肆无忌惮了!!”赵梦作为几人中的纯爱战神,简直不忍直视这段对话。


“有吗?我觉得Kelly说的没错。”郑秀妍给予了于文文充分的肯定。


几个人有说有笑,有打有闹地往集市逛去,然后渐渐两两成对地散开了,只有张俪,一个人先去看职业赛,她想拍一些素材。


在一个个传统工艺搭成的竹子小铺之间,郑秀妍拉着于文文逛来逛去,她想试的于文文都陪着,两个人还一起学了包粽子。


她们一人一只手拎着包好的粽子,牵着手走在石头路上,突然,郑秀妍握着于文文的手一紧,随即停下了脚步。


顺着她的视线,于文文看到了向她们走来的郑爸和于妈。


“爸,妈。”于文文先开口叫了人。

“爸,妈。”郑秀妍跟着一起。


两人握着的手没有松开。


郑爸看着两人,目光落在她们十指紧扣的手上,停留了一会,又移到了她们拎着的粽子上。


“你们包的?”他说,语气平和。


“嗯?”于文文一愣。


郑爸指了指粽子。


“噢,对,刚在那边的摊位学着包的。”于文文抬了抬她手上拎的两个粽子。


“怎么包了四个?”于妈看到粽子的数量,大概猜到了什么,顺势问。


“Kelly说,想让你们也尝尝,就包了四个,让我今晚带回去给你们。”郑秀妍的手上也拎着两个粽子。


“嗯,是该尝尝,然后和我们包的比比。”郑爸推了推眼镜。


“那肯定是爸包的好,小时候我就爱吃您包的。”于文文笑笑。


“你不吃,怎么知道我手艺退步没有?”郑爸看着于文文说。


一时间,四个人都没说话。


“爸,你的意思是??”郑秀妍压住心中的激动,小心地问父亲。


“晚上回家吃饭吧,一起。”


郑爸说着伸手从于文文手里拿过那两个粽子,拉着于妈转身往前走。


郑秀妍拉着还愣在原地的于文文赶紧跟上。


“这粽子怎么这么小?”郑爸举起粽子晃了晃:“我这一口就没了啊。”


“爸您爱吃的话,我的也给您吃。”于文文走到了郑爸的身边,带着鼻音说,她的泪就在眼眶里打转。


“妈!你看我的!是不是比Kelly的大~”郑秀妍搂住于妈的手臂,给她看自己的两个粽子。


“是啊,妍妍就是什么都比文文厉害一点!”于妈笑地开心,她的两个女儿,都回来了。


“那倒也不是什么比她厉害……”郑秀妍小声地嘀咕。


四个人朝着停车场走去,不远处,乐队Line的另外两对人看着她们,于文文没有回头看她们,只是背对着她们,挥了挥手。


刘恋和赵梦相视一笑,她们想起了小时候因为妹妹偷看自己摔了一跤而取消练团的于文文,好像,只有郑秀妍,可以把她从乐队Line里带走。


到了停车场,郑爸要来了于文文绑在鼓棒尾端的彩虹绸缎,系到了两个后视镜上。


车子载着一家人驰骋在路上,来往她们北京的家,彩虹绸缎又一次随风而起,


这一次,她们不用登顶。

这一次,她们已然完满。



——— 端午特别篇 完 ———


悄悄很安静
这个系列主要记录我梦里的恋恋,...

这个系列主要记录我梦里的恋恋,是短打碎片。如果有姐妹喜欢我可以再记一些,或者把某些片段写成长的故事~

对恋恋真的是白天想夜里梦,我不知道为什么会痴迷到这个地步,但我确定,不会有任何一个明星能让我这样了😭

这个系列主要记录我梦里的恋恋,是短打碎片。如果有姐妹喜欢我可以再记一些,或者把某些片段写成长的故事~

对恋恋真的是白天想夜里梦,我不知道为什么会痴迷到这个地步,但我确定,不会有任何一个明星能让我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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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恋的博弈(104)


  当刘恋和杜凯去猫舍,把小猫带回到家的时候,于文文的表现让刘恋知道了大事不妙。

  赵梦悄咪咪的走过来“那个什么,你自己好好哄吧,我们真的爱莫能助了。”说着拉着唐诗逸和杜凯走出了于文文家。

  于文文气鼓鼓的坐在沙发那里,看着手机,抱着小熊。

[图片]


  刘恋把猫包放到门口的地上,慢慢靠近于文文。

  刘恋贴了上去“文文,于文文小朋友,怎么今天不理我呀。”

  于文文推开了刘恋“离我远一点。”

  刘恋急了“不是发生了什么,你告诉我呀,你让我死个明白呀。”

  于文文把手机一下子扔在了刘恋面前“你自己看吧,你最好可以好好解释。”

  【刘恋默认和杜凯的恋爱关系】...


  当刘恋和杜凯去猫舍,把小猫带回到家的时候,于文文的表现让刘恋知道了大事不妙。

  赵梦悄咪咪的走过来“那个什么,你自己好好哄吧,我们真的爱莫能助了。”说着拉着唐诗逸和杜凯走出了于文文家。

  于文文气鼓鼓的坐在沙发那里,看着手机,抱着小熊。


  刘恋把猫包放到门口的地上,慢慢靠近于文文。

  刘恋贴了上去“文文,于文文小朋友,怎么今天不理我呀。”

  于文文推开了刘恋“离我远一点。”

  刘恋急了“不是发生了什么,你告诉我呀,你让我死个明白呀。”

  于文文把手机一下子扔在了刘恋面前“你自己看吧,你最好可以好好解释。”

  【刘恋默认和杜凯的恋爱关系】

  【杜凯手捧鲜花,接刘恋回京】

  【俩人上了一辆车,没有回于文文家,不知去向】

  【刘恋故意撩拨于文文】

  【刘恋有意插足于文文感情】

  看着一个词条,刘恋不知道从哪里解释起。

  于文文“你刚刚干什么去了,为什么没有直接回家。”

  刘恋没有说话,转身走到了门口。

  于文文以为刘恋生气要离家出走,急忙从沙发上起来,跑到了门口。

  于文文“你干什么去。”

  刘恋从门口的地上抱起猫包“看看这是什么。”


  于文文“小猫—。”

  刘恋“放出来让她适应一下。”

  于文文看着小猫高兴到手舞足蹈,完全忘记了刚才还在生气。

  于文文小心翼翼的打开猫包,里面的小猫一下子跑了出去。

  于文文的手指从小猫的背上划过,没有逮住她。

  于文文到处跑着追小猫。

  刘恋到处追着于文文。

  刘恋“你慢点跑,别磕着了。”

  于文文在小猫跑进柜子下面后就没有出来。

  于文文蹲在那里等着小猫出来。

  刘恋“别在这里等她了,一会等她自己适应完,咱们就可以看到她了。”

  于文文“人家小猫都可以抱在怀里玩,咱家小猫到处躲来躲去。”

  刘恋“她跟咱们玩躲猫猫呢,没事的,到时候就好了。”

  于文文“躲猫猫?”

  刘恋“怎么了?”

  于文文“她既然这么喜欢,那就叫朵猫猫好不好。”

  刘恋摸着于文文的头“好,叫什么都好。给她买的玩具明天会送过来,今天先让她这样吧。”

  于文文“突然反应过来,所以你和杜凯去猫舍了才没有直接回家的?”

  刘恋“你可算变聪明了。”

  于文文“她们怎么样才可以放过咱们来呀,八卦的要命。”

  刘恋“你明天有事吗?”

  于文文“没有呀,怎么了。”

  刘恋“明天陪我去个地方,到时候她们的一切就都迎刃而解了。”

  于文文“你觉得她们还会回来吗?”

  刘恋“应该会吧,比较小猫的猫粮还在杜凯那里。”

  于文文一下子便沮丧了。

  刘恋“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等你病好了,今天晚上老老实实睡觉。”

  于文文“那给她们打电话,让她们带点吃的回来。”

  刘恋给赵梦打去了电话,让她帮忙带粥回来。

  于文文“可不可以不喝粥了。”

  刘恋“等你好点了,咱们去吃好吃的。”

  在等她们回来的时候,于文文和刘恋在家里跟躲猫猫玩的开心,好不容易可以把小猫抱在怀里了,赵梦开门时的大吼,吓的小猫又从于文文的怀跑走。

  于文文“赵梦—”

  赵梦刚回家一脸懵“我又怎么了。”

  刘恋“她好不容易撸上的小猫,被你吓跑了。”

  赵梦“好好好,我的错好吧。”

  一整个晚上,大家都在逗小猫的过程中,开心的度过。

  晚上9点,杜凯跟大家告别,回到自己的住的地方。

  赵梦“各回各屋吧。”

  于文文“恋恋,把小猫抱到屋里吧,我想让她陪我睡觉。”

  刘恋“我突然有点后悔给你买猫了。”

  于文文“哎呀,恋恋最好了。”

  刘恋敲了敲自己的脸“你亲我一下,我考虑考虑。”

  于文文跟啄木鸟一样,捧着刘恋的脸狂吻。

  刘恋“好好好,那你找到她抱屋里去,我在屋里弄点猫粮和水,再把猫窝给她弄过去。”

  于文文“我们恋恋真的靠谱耶。”

  房间里于文文和刘恋逗着小猫。

  刘恋突然抱起在地上蹲着的于文文“别跟她玩了,过来陪陪我。”

  于文文“你不是不要吗?”

  刘恋“抱着你睡觉,不可以吗。”

  于文文打了个哈欠“好吧,先睡觉,明天你不是还要出去吗?”

  刘恋亲了亲于文文“晚安吧,睡觉觉吧。”

  “晚安”

  

  

十年一個輪迴

办公室系列12

刘恋望着窝在墙角的于文文,白皙的身体布满被绳子捆绑后的痕迹,殷红的绑痕纵横交错,尤其是鼓起的胸脯触目惊心,乃/投/肿得像葡萄的紫红色,腿心里流淌着粘/稠的白/濁。

 

看得刘恋眼睛发红,心口处隐隐作痛,心脏就像被针扎般,密密麻麻的疼,她后悔当初就不该带于文文到朱洁的诊所看病,导致朱洁对于文文产生了欲念,才导致后续发生这些事。

 

看向朱洁和黎司的眼神又冷了一些,「我不会放过你们的。」现下她就想跟朱洁算账,但当务之急是先安顿好于文文。

 

刘恋好不容易在旁边朱洁地下室的其他房间找了一套长袖的衣服和长裤要给于文文穿,回来时却见于文文的情绪似乎平稳许多,身子...

刘恋望着窝在墙角的于文文,白皙的身体布满被绳子捆绑后的痕迹,殷红的绑痕纵横交错,尤其是鼓起的胸脯触目惊心,乃/投/肿得像葡萄的紫红色,腿心里流淌着粘/稠的白/濁。

 

看得刘恋眼睛发红,心口处隐隐作痛,心脏就像被针扎般,密密麻麻的疼,她后悔当初就不该带于文文到朱洁的诊所看病,导致朱洁对于文文产生了欲念,才导致后续发生这些事。

 

看向朱洁和黎司的眼神又冷了一些,「我不会放过你们的。」现下她就想跟朱洁算账,但当务之急是先安顿好于文文。

 

刘恋好不容易在旁边朱洁地下室的其他房间找了一套长袖的衣服和长裤要给于文文穿,回来时却见于文文的情绪似乎平稳许多,身子不再颤抖,也不再自残挠自己的手臂,只是静静的坐在墙角不出声,她走近后屈膝蹲下来问:「文文,妳先换上这身干净的衣服。」

 

于文文身子一缩不想让人碰,刘恋只好把衣服放在一旁地上:「文文,妳可以自己穿好吗?」语毕就往后退,过不久刘恋就见于文文安静地拿起衣服孤身一人扶着墙,一瘸一拐的往外走。

 

就在于文文在密室外穿衣的时候,朱洁笑着脸逼近刘恋才一伸手,刘恋把她的手甩开:「别碰我。」

 

朱洁启齿而笑:「你自己以前不也玩过吗?现在竟然嫌弃了?你以为现在有了于文文就可以忘记自己过去曾经…」

  

 

  啪!

 

不等朱洁说完,一巴掌就狠狠地打了下来猝不及防,朱洁被打得歪过头去,黎司马上就护在朱洁面前深怕刘恋再对朱洁出手,朱洁心里却只觉得可笑,她不懂刘恋就因为这样恼羞成怒了?明明从前她们两个做得是一样的事,朱洁伸出舌尖舔了下肿起来的嘴角,嘴里漫上来一股腥甜。

 

「脏死了。」刘恋看着眼前这对男女,咬牙切齿地说出这三个字。

 

在外面穿衣服的于文文陡然一僵,刘恋的话传入她的耳里,”脏死了”,果然连刘恋都嫌弃自己了,她现在是一个肮脏的女人了,她低下头抿紧了嘴唇继续穿衣服但手指却无意识攥紧,除了外表的伤之外,心底也伤心到了极致。

 

刘恋用手铐将黎司和朱洁铐在床头的栏杆,并拿条被子盖住,嫌恶的嘴脸说着:「看了就恶心。」然后随即走出密室,在外头看见于文文正在慢慢地穿衣服,身上已经打理得很干净整齐,但却见于文文的指尖紧紧绞着袖子。

 

刘恋看得觉得有些古怪,但一时却没有想太多,她走近于文文时,感受到于文文很明显的在躲着她。

 

「文文,妳送妳去医院。」她走过去想去扶于文文。

 

「不...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去医院。」于文文没有抬头声音还是沙哑的但却清晰平稳,她直接拒绝刘恋的帮助径直从他身边穿了过去,她只穿着单薄的衬衣就这么出去了。

 

刘恋看得心头一跳,没说完的话顿时咽了下去,顿了一下发现不妥赶紧追了出去,于文文却已经进入电梯,刘恋赶紧爬楼梯去追,追出朱洁家大门时,外头却已经没了于文文的身影,只见到一台出租车从她眼前呼啸而过,后座的乘客正是于文文。

 

刘恋心口有些闷,她抬手摁了摁才深吸一口气,她万万没想到遭遇到这种事情,文文竟然那么快就调整好,但从后来文文对自己的态度来看,文文是想要疏远自己吗?

 

她招了另外一台出租车往于文文家去,一到于文文家楼下,见到她房里的灯是亮了,确定她到家了,她上楼按了电铃许久,屋里的人都没有来开门,她拍了拍大门喊了于文文许久,里头的人都不应声,后来还是邻居出来抱怨刘恋大半夜的制造噪音再不走就要报警了,正当刘恋向人道歉时,警察就过来了,邻居双手一摊表示自己还没报警,但随即跟警察表示,「警察先生你们来得正好,这个人大半夜吵得我们大家不得安宁,然后人也鬼鬼祟祟在这里不知想干什么,你们把他带走。」

 

就这样刘恋被警察带回了警局,于文文此时靠在大门后手里拿着电话,背靠在大门上闷着声哭泣:「对不起,恋恋。」

 

原来刚打电话报警的人是于文文,深夜里四下一片寂静,于文文靠着门板一动也不动仍旧直愣愣地站着,心里不断忆起这三天遭遇的事情,突然间又冒出刘恋以嫌恶的语气说的那一句:「脏死了」。

 

她健步的冲进浴室打开莲蓬头,水淋到自己的身体时一碰到各处的伤口就痛,但都比不上那些伤害深埋在她心里所产生的恐惧及创伤,那三天被脏手拂过身体及被身体里不适的感觉仍旧还在,像虫子一样爬满她的身上恶心的令她无法控制的颤抖,现在还心有余悸,她忽然有些不敢想象,刘恋是怀着什么想法面对她的,明明她打从心底的排斥觉得自己又脏又恶心,另一方面因为自己是受害者,所以对着她表面装作一副关心自己的模样。

 

 

「脏死了……」刘恋这句话一直在她脑海中不断响起。

 

 

于文文吼了一声,抬手紧紧地捂住了耳朵,可刘恋的声音仍旧往她脑袋里钻,她痛苦地颤抖,又开始搓着自己的身体,明明已经清理干净了但她还是控制不住,全身上下包括性器都用搓操巾搓到红肿都快破皮了,她心口又闷又堵,连喘气都提不起力气来,现在是伤上加伤,最后于文文关了水跌坐在浴室的地板上哭了一整夜。



 

刘恋在警察面前打了个喷嚏,她根本不知道于文文误会她曲解了她骂朱洁的事,她向警察出示公司名片表明自己的身份,向警察解释这一切都是误会,她只是来找她朋友而己,警察只是简单询问之后,加上半夜扰民也不是什么严重的罪,就放刘恋回去了,刘恋又开车到于文文家楼下,见于文文家里的灯都关了,才死心的回家,这一夜刘恋在床上翻来覆去没能睡好,第二天一大早就睁眼,脑袋还有些昏昏沉沉的。

 

 

她吃了一颗阿基匹林减轻自己的头疼,想早上开车到于文文家探望,看有没有需要送她去医院,她是特地一大早就出了门,到于文文家门口时,却看到于文文戴了个帽子大热天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地出门,她直接上了台出租车,她没想到自己已经那么早出门了,于文文也那么早,她跟上出租车不知道于文文一大早要去哪?

 

结果出租车停在朱洁公司附近的停车场,只见于文文下车时左顾右盼紧张兮兮的走路时还是有些不太正常,应该是身体还没恢复,过没多久就见于文文开着自己的车出停车场,刘恋继续开车跟着,结果最后车子竟是开到公司大楼。

 

上班?文文今天就回来上班了?刘恋觉得不可思议,她想到昨天晚上看到于文文被吊在半空中被人侵犯的模样,于文文到底是有多强大的心理素质,第二天竟然可以装作若无其事的回公司上班。

 

于文文走进办公室的路途上,走着走着总是觉得路人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想要快步走,但下身的痛楚让无法顺从自己的心意,刷員工證的卡进入大楼后,好不容易才走到主管专属电梯口,刘恋跟在后面走,不想让于文文发现自己在跟踪她,她看着于文文瘦弱的背影,好像随时要被风吹倒一样,穿着长袖和长裤,刘恋知道她应该是要遮掩自己身上的伤痕,就连于文文上了电梯她没有跟上去搭,刻意在公司附近的咖啡廰去买了早餐带给于文文。

 

半小时后她才搭主管电梯到办公室内,但也比平时早了许多,进入里头没见到于文文,往自己办公室一瞧,只见于文文在里面整理收发的信件,就和平常一样,刘恋将买给于文文的早餐放在她的办公室里,故意发出声响让于文文知道她来了,只见于文文像吓到一样脖子一缩,见是刘恋来后脸上随即恢复平淡的神情,向刘恋点个头以示问好。

 

刘恋进入办公室后自然而然地想要靠近于文文,但于文文却一直在闪避和她亲近,总是有技巧性的绕过刘恋,刘恋觉得现在和于文文相处太不自然了,而且文文没有去医院伤口感染该怎么办?于是主动提起:「文文,妳身体还好吗?需不需要我送妳去医院。」

 

「文文,我在跟你说话,妳有听到吗?」她现在才仔细看了于文文的眼睛,都是腫的显然昨天哭了一夜。

 

那三天的折磨加上昨天淋水一夜,于文文脑子已经发懵了,其实她今天早上量了体温已经39度了,但倔强如她愈是遇到困境外表硬是要表现得坚强,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原来刘恋在和她说话。

 

「不劳刘总监您操心了,请问总监还有什么吩咐?」于文文语气冷淡,就好像她两人之间只是一般的上司和属下的关系一样。

 

「妳叫我什么?」刘恋瞪大眼睛望着于文文,只见于文文正拿起文件要走出刘恋的办公室。

 

于文文特地在门口停下,背对着刘恋说:「总监,我想结束之前不正常的关系,我们之间可不可以单纯一点,只有公事就好。」于文文说着违心的话,但她却没想到说出这种话刺伤了刘恋。

 

「什么叫不正常关系?」刘恋脸色陡然黑了下去,但大约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片刻后她语气又缓和了下来,「文文,妳需要休息,我可以放妳几天假,妳不用急着回来上班的。」刘恋也知道现在于文文的状况不好并不想刺激她,昨天救下于文文时当下情绪崩溃的模样她全看在眼底,虽然没多久她就恢复了平静,但她不相信这世上有人在遭遇那些事后不到半天就能完全恢复且若无其事。

 

「刘总监,之前请了一个月的公假,王董那边应该是有意见的吧!妳没有必要为了我打破公司的规定。」

 

此时刘恋被于文文堵住话,的确当时帮于文文请一个月公假的时候,人资主管竟然不会看脸色,还将此事上报给董事长,害她当时向王董扯了谎说于文文是为完成她交办的事情在途中受伤了,所以才替她请了公假。

 

说话后不给刘恋有反驳的机会,于文文硬撑着地走出刘恋的办公室,其实她现在每走一步伤处就又疼又麻,她走出房间关上门后甚至还是扶着门框站稳后,才缓慢地走回自己的座位上,她不想让人看见她狼狈不堪的模样。

 

幸好今天得知赵梦和唐诗逸出差几天,于文文可以不用面对其他人的质询,但却让她跟刘恋单独在30楼,过没多久刘恋去开早会,回来时两人没有说上一句话,连中午吃饭休息时间于文文也没有找她的好友小爱一起吃饭,就只是在自己的位置上工作。

 

下午刘恋受不了,想偷看于文文的情况,将玻璃调整透明色看着外面工作的于文文。

 

她发现于文文脸色苍白,外表明明就是一付疲累的模样,身子都已经摇摇欲坠,腰背却仍旧挺得笔直可越是如此,越透着她在死撑,没过多久刘恋就发现于文文躺在桌上睡着了。



 

于文文熬了整个早上,到了下午时因发烧脑袋已经浑浑噩噩,突然就睡去了,她睡去后在梦里那三天想忘却的记忆勾了起来,身体强迫被灌米稀,朱洁拿着金属的刮片刮得她很疼,男人伏在她身上撕裂的痛苦,被吊在半空中被鞭打,无边无际的黑暗和挣扎,睡着的喘息声一下比一下急促,可剧烈的痛楚却让她整个人都一下子清醒了过来,被恶梦惊醒一睁眼就瞧见一个人立在她身侧,她心跳猛地一滞,半分声音都没能发出来,原来是刘恋正站在她旁边拿着件外套要给她盖上。

 

于文文不顾刘恋在她身侧立马冲出办公室跑到厕所里,开启水龙头一直搓洗自己的手,将脸埋进冷水里想让自己彻底清醒了过来,想把那些过去都从脑海里赶走,身体却自动地记起了那些惨烈的回忆,开始不受控制地哆嗦,体温也开始流失,一时情绪崩不住她冲进了隔间,把自己关在里面捂着嘴哭,怕被人听见。

 

刘恋见于文文冲出去,本来想跟上去,抬脚就想跟上却又在门口顿住了,她想起了刚睡着惊醒时于文文充满血丝连神采都没有的眼睛,才知道于文文并没有那么好,她不知道于文文为什么还要死撑着。

 

   

想起今早俩人的对话,心想还是要给文文一些空间,于是只是拧眉看着她跑到女厕,刘恋知道于文文倔强地想证明自己没事那就让她如愿吧!

 

15分钟后于文文回到办公室,刘恋还站在于文文的座位边,目光落在于文文发红的眼睛上,心想,哭过了?会哭就好,情绪发泄出来会好一些,刘恋是这样想的。

 

「回来了?」许久后刘恋才开口,语气冷静又平淡,仿佛于文文只是单纯去上个厕所。

 

于文文轻轻应了一声,显然她不打算再和刘恋有太多的交流,仿佛就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回去休息吧。」刘恋忍不住再说,「妳都累到打瞌睡了。」

 

「对不起,上班睡觉是我的错,下次不会再犯的。」于文文向刘恋道歉,她舍近求远刻意绕过刘恋,从另一边慢慢绕过去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刘恋抬手想继续给于文文披上外套,可手刚抬起来还不等靠近,于文文便仿佛受到了什么惊吓一般猛地躲开了,刘恋的手僵在半空,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于文文有些仓皇的低下了头不敢直视刘恋,「刘总监,我今天身体有些不舒服,我下午先向您请假了。」只见于文文开始收拾自己的笔电,不等刘恋反应,她就背着笔电包和皮包起身去搭了电梯下去,她走的急脚步又不稳,进电梯前还险些跌倒。

 

刘恋心里一咯噔,下意识想伸手想扶她,可却隔着那么远,她是不可能扶到的,她盯着自己伸出去空荡荡的手以及那道被关上的电梯门出了神,脑子里却都是于文文刚经过她身边时,身上传来的一股凉气。

 

「还是生病了!」刘恋叹口气自言自语着。

 

于文文进入电梯后心跳一下一下地急促起来,她身上已经没了力气,现在她身体不适的情况并不适合开车,于是她叫了出租车,在车上时于文文脑袋昏沉得越发厉害,好不容易车子开到家了,下车后只觉得双腿仿佛坠着千斤重的沙包,每一步都要将费尽身上的力气才能迈出去,她还来不及走到客廰的沙发休息就跌倒在了地上。

 

于文文强撑到现在,一到家里就撑不住了身体如土崩瓦解似的瘫在地上,眼皮子已经重到睁不开只能沉沉地阁上眼睛,仿佛世界上的任何声音都听不见,就这样虚弱昏睡了下去。

 

第二天,于文文还是若无其事的到公司上班,刘恋见状也不再劝于文文去看医生,心想起码在公司能见着她,知道她无事就好。

 

她不知道的是,现在于文文见到人就怕,不管是陌生人还是熟悉的人,所以她根本不想去医院,朱洁留给的阴影太大,她怕她去看医生时,会不会遇见下一个朱洁,她连这两天叫车都是鼓起勇气,把自己包得严实才敢上车的,现在她的口袋里随时都放着一把蝴蝶刀防身。

 

但接下来几天于文文还是一副阴阳怪气的模样,就连赵梦和唐诗逸他们出差回来后都感受得到于文文的怪异,首先从穿着上,明明以前刘恋都会要求于文文穿短裙套装,但现在于文文却天天穿着大长裤套装,而且大热天的还穿着长袖的上衣。

 

再来就是以前于文文都是称刘恋为恋恋的,现在却改口称她为刘总监,就连刘恋也是怪里怪气的,以前明明会强迫于文文喊她恋恋的,现在却不纠正她,而且明显感觉得出来于文文现在很怕跟人有肢体接触,不仅仅是刘恋,是任何人,有次唐诗逸习惯性的走到于文文身旁靠着她的肩跟她闲聊,于文文却全身发抖很抗拒甩开,然后冲出去到厕所,过了一阵子才回来。

 

于文文回来后,唐诗逸好心的问她哪里不舒服,「文文你的状态不太好,妳和刘恋吵架了吗?如果是这样我建议妳....」唐诗逸以为于文文的情况只是她和刘恋小两口吵架而己,没想到于文文却忽然打断了唐诗逸的话,语气平和且不容质疑的态度,但却让人看不清楚神情,「我和刘恋之间本来就没什么,我会做好份内的差事,不会影响我的工作的。」

 

唐诗逸的话被于文文打断,于文文的脸色一看就不对劲,怎么可能没事?

 

唐诗逸眼见她态度坚决,无奈地叹了口气,琢磨着等下找赵梦问看看知不知道刘恋和于文文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会这周于文文请假一天后,回来时她和刘恋两个人都变得怪里怪气的,整个30楼的气氛也因为他们俩人的关系,变得和平时不同少了许多生气。

 

到了周五30楼一周一次的Sexy Party了,就连刘恋也是兴趣缺缺不想参与,更别说是于文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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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恋的博弈(103)


  从上飞机开始,俩人就默契的靠在一起睡着,直到飞机即将开始下高度时。

  赵梦“唐唐,去把她俩叫起来了,一会机场那里应该是场麻烦事。”

  唐诗逸不明所以“发生什么事情了。”

  赵梦一知半解“我也不太清楚,就是今天雪琴姐跟我说了一下,让我护好她俩。”

  唐诗逸离开座位,到了刘恋那里,推了推她“醒醒吧,一会就要开始降落了。”

  刘恋半梦半醒的“知道了。”

  刘恋用手摸了摸一旁于文文的额头,有把自己的脑门贴在了她的脑门上,但这一举动着实吓到了还没有完全清醒的于文文。

  于文文推了刘恋一下“你在干嘛,恋恋。”

  刘恋被推懵了“我没干嘛呀,看看你,还烧不烧。”

  ...


  从上飞机开始,俩人就默契的靠在一起睡着,直到飞机即将开始下高度时。

  赵梦“唐唐,去把她俩叫起来了,一会机场那里应该是场麻烦事。”

  唐诗逸不明所以“发生什么事情了。”

  赵梦一知半解“我也不太清楚,就是今天雪琴姐跟我说了一下,让我护好她俩。”

  唐诗逸离开座位,到了刘恋那里,推了推她“醒醒吧,一会就要开始降落了。”

  刘恋半梦半醒的“知道了。”

  刘恋用手摸了摸一旁于文文的额头,有把自己的脑门贴在了她的脑门上,但这一举动着实吓到了还没有完全清醒的于文文。

  于文文推了刘恋一下“你在干嘛,恋恋。”

  刘恋被推懵了“我没干嘛呀,看看你,还烧不烧。”

  于文文“那你大脑袋贴过来干嘛。”

  刘恋委屈巴巴“我不是想着,这样测不是比较准吗。”

  于文文脸一下子红了“所以…所以我还烧吗,恋恋。”

  刘恋坏笑了一下“被你刚刚那样打断忘记了,我再贴一次。”

  于文文老老实实的坐在那里,看着刘恋距离她越来越近,抬起了自己的下巴,贴上了刘恋的嘴唇。


  刘恋舔了舔嘴唇“看你的反应,应该不发烧了。”

  于文文笑了笑“我也这么觉得,所以今天晚上……恋恋。”


  刘恋严词拒绝“那今天晚上也不行,还有好多事情呢。”

  于文文一脸沮丧“什么事情,比这个重要呀。”

  刘恋摸了摸于文文的头“你回家就知道了,现在是个秘密。”

  于文文趴在刘恋胸口“你居然还神神秘秘的。”

  刘恋“回家包你满意,好不好。”

  于文文娇滴滴的“好。”


  飞机一落地,雪琴姐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李雪琴“于文文,行李让助理取了就好,现在尽快从机场回家。”

  于文文“发生什么了。”

  李雪琴“等你回家我们再细谈,已经给你,赵梦和唐诗逸买好V了,你们先走。”

  于文文“那刘恋呢,不能把她扔这里呀。”

  李雪琴“谁打算扔她了,刘恋还有事情,杜凯在接机口等她,她们要简单营业一下,弄完我就放她回家。”

  于文文“好的,我知道了。”

  于文文挂掉电话,“恋恋,我们几个先走,你要自己应付一下外面的人了。”

  刘恋抱了抱于文文“放心吧,你们先走,家里见。”

  接机口那里围了不少人,刘恋一个人走了出来,杜凯在那里拿着花等着她。

  记者们看到刘恋出来,一下子把她围住了,开始问东问西。

  记者“有人说,你和杜凯是男女朋友关系,这个是真的吗?”

  刘恋选择了沉默,没有说话。

  记者不依不饶的问“您是选择默认了吗,那您既然有男朋友,为什么要一直弄着于文文老师不放呢,您和她是什么关系。”

  短短的不到400米,刘恋和杜凯硬生生走了20多分钟。

  好不容易到了车上,刘恋才长舒一口气。

  刘恋“我的鞋至少被踩到了三次。”

  杜凯看着自己的小白鞋上的鞋印“我还能说什么呢。”

  刘恋“走,杜凯,先陪我去个猫舍。”

  杜凯“你要干嘛?这么晚了。”

  刘恋“我给文文买了只猫,你陪我走一趟。”

  杜凯“有什么好处吗,对我来说。”

  刘恋“下一首歌,给你加词。”

  杜凯“那一言为定,走吧”

  

恰你家大米 ̄ェ ̄

可以勇敢

现实向,不上升真人,一发完。

关于爱、顾虑和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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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羡慕你们哦”,于文文读完那封被自己挑选出来的、承载着浪漫故事的信件,转身背对了舞台对所有来看演唱会的人说,“太羡慕你们了,因为在我的生活当中呢,我总是遇到那些不勇敢的人。所以你看我现在”,她顿了顿,拽了拽自己身前的配饰笑了笑,“我现在还是这样的一个情况”。


说着又看起来很自然地走向下一首歌的表演位置,话题也还在继续,“我多希望,我多希望我也能够遇到那个勇敢的人。”于文文坐在了麦架前调试,自然而然地感谢了粉丝又调侃回应了现场直白的爱意。就好像没有设置过一个希望接收情感故事的信箱、就好像没有读过那封信、就好像没有羡...

现实向,不上升真人,一发完。

关于爱、顾虑和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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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羡慕你们哦”,于文文读完那封被自己挑选出来的、承载着浪漫故事的信件,转身背对了舞台对所有来看演唱会的人说,“太羡慕你们了,因为在我的生活当中呢,我总是遇到那些不勇敢的人。所以你看我现在”,她顿了顿,拽了拽自己身前的配饰笑了笑,“我现在还是这样的一个情况”。


说着又看起来很自然地走向下一首歌的表演位置,话题也还在继续,“我多希望,我多希望我也能够遇到那个勇敢的人。”于文文坐在了麦架前调试,自然而然地感谢了粉丝又调侃回应了现场直白的爱意。就好像没有设置过一个希望接收情感故事的信箱、就好像没有读过那封信、就好像没有羡慕过信的主人遇到了勇敢的人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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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恋在九月份给自己放了长长的假。过去的几个月里她走的太快又经历的太多,在隐隐感到疲惫的时候知道自己应该停一停了——停下来去武装自己,也停下来去理清这段时间纷杂的情绪。


刘恋坐在阳台上放空,随意刷着手机好像也没打算关注谁。只是看到了一段视频,只是看到视频里有个熟悉的人念了一封浪漫的信,说了一句羡慕说了一句希望也能遇到勇敢的人。


刘恋想,那天于文文问自己,迷航电台的读信环节在想什么,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她又想,于文文选择这封信的时候是有想表达什么吗?如果有的话,是要表达自己已经足够勇敢了吗?是想表达其实她们两个人也有勇敢的资格吗?


刘恋其实也想过大不了圆回来,所以在节目里状似无意地回复那人好想谈恋爱,所以在那人说暗恋的人和自己互相喜欢的概率太小的时候反驳过,所以在她们和朋友安稳过着自己的生活的时候觉得好像可以再勇敢一点了。


可这段时间经历的那么多事情又让刘恋动摇了,在她本以为她们有资本平衡好情感和其它的一切的时候,在她本来想要踏出去那一步也已经踏了半步出去的时候,在突然经历那些荒诞又的的确确让她有些恐慌的风波之后——刘恋和对方互相安慰开解互道了晚安后辗转了好几个夜,又决定还是要把两人明面上的关系摆回朋友的位置。


对于现在的她们来说,电台里说过的不确定关系但默契相知,所以可以波波折折到很多年的状态,或许才是最好的选择吧。


刘恋本以为这个事实于文文也很明白。毕竟七夕那天,自己跟对方说要和姐姐们一起聚会养生,对方没有任何反对也在相聚时看起来很开心;毕竟候机室的那几个小时,她们谈天谈地但没有谈到任何只和彼此相关的话题,对方表面上也很配合。


所以那些天她听了好多遍《Sweet》,想着当下如果不能更亲密,那她们成为彼此你知我知的不寻常“好友”也就足够了吧。


可后来她却看到这人跑到周董演唱会上唱了首《暗号》,看到这人临时给演唱会报备了那首《你是我的》还把自己唱的眼泪汪汪;看到这人给重庆站设了奇奇怪怪收集be或he的魔方信箱,又重看了一遍这人太过明显地选择读出的这封太直白的浪漫信件,心一次一次被揪得酸疼。


刘恋后知后觉地想,这段时间自己单方面要与于文文达成的默契,好像被对方读懂之后表达反对并拒收了呢。


但这才是自己认识的于文文吧,虽然也是悲观主义,但在感情上和自己好像是两个极端 ——自己总提前想好最坏的结果,如果不能接受就不去面对也索性不再开始;但对方哪怕也预设好了最坏的境遇,却总愿意去试一试,毕竟万一呢?毕竟最坏只是假设里的最坏而已。


刘恋想,于文文好像总是这样,嘴上说不出什么直白的话,但行动里都是暗戳戳的心意。而自己引以为傲的敏感细腻却好像总在于文文这里失灵,又或者悲观主义的心思作祟,总在一遍一遍确认后才后知后觉地收到小老虎嗷呜嗷呜发射了好久的信号,心底发软的同时才想到自己也一样不爱表达,才想到小老虎也一样没安全感,也需要被好好安抚。


刘恋看了看时间,想着有个傻瓜陪着一起犯傻的时候,如果自己还困在悲观里,一定会遗憾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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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演的第四场圆满结束了,于文文平复着心情,想到这场演唱会上新增的环节还是有点儿忐忑——忐忑的主要原因是,不知道某个人有没有看到有没有看懂,又会不会有什么反应。


直到现在,想到七夕那天自己精心准备了环节,但被刘恋告知她们要跟姐姐们一起去针灸和推拿时,于文文还是有些错愕和委屈;又想到七夕之后跟刘恋岔开了航班,但依然在候机室碰到的时候刘恋的表情和故意岔开到天南海北的话题,还是有些想笑。她想,刘恋可能真以为自己好朋友的角色演得很自然吧,毕竟直到现在于文文都没跟刘恋说过,刚认识不久自己在KTV里说喜欢她性格的时候,其实早就看出她表面平静但内心非常开心了。


于文文当然也知道刘恋的顾虑,当然也知道这些顾虑的来源是因为她们都想要彼此走到更多人的面前。但其实她们也都清楚,她们能站多高的决定性因素一定不是她们个人情感关系的界定与否,只是经历过更多让本就心有顾虑的小熊猫更加小心翼翼了而已。


于文文想,刘恋好像总对她们的感情下最悲观的定义。


就好像她当时拿了自己的世界那么多票,竟然站在门外那么久连敲敲门都担心会被拒绝;就好像自己明明察觉到了对方伸了爪子在慢慢靠近,但外界刮来一阵风,小熊猫爪子就嗖的一下缩回得更远了——刘恋连一个深聊的机会都没给自己,就笃定自己也会“默契”地赞同两个人回退到所谓的“彼此更安全”的关系里了。


想到这儿于文文还是有些气——胆小鬼刘恋,连解释都没有,连一起解决问题考虑未来的机会都不给,就在做了一万种最坏的假设之后单方面撤退了。


所以刘恋到底会不会看到自己念的信?如果没有看到自己还能做什么?如果看到了刘恋会有什么反应?如果看到了但刘恋还装傻的话,如果......于文文叹了口气,那自己好像也没什么办法,也只能先和对方演着安安全全的好朋友的把戏,再顺其自然做下一次的打算吧。


正胡思乱想着,wx弹了新的消息,刘恋一如往常问她“演唱会怎么样呀?还顺利吗?”


于文文想,看起来是不知情的依然不勇敢的“好朋友”款小熊猫一枚呀,于是带上耳机,也像往常几次一样给好朋友拨了视频过去,“我演完啦,很顺利!现场氛围很好的!”


对面的刘恋夸她好棒,又问她,“今天你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于文文愣了一下,要说什么?“重庆好热,你们川渝怎么还这么热!”


刘恋却没搭话,又问她,“你还有别的想聊的吗?”


于文文更莫名其妙了,“那,重庆和成都有什么我没吃过的好吃的吗?”想了想又补充,“对了,我刚刚想看看粉丝应援的大屏,但是去晚了没看到,好遗憾啊。”


刘恋看着屏幕里七聊八聊的于文文心想,所以,这也不能全怪我悲观迟钝对吧?


刘恋截住了于文文的碎碎念,“鱼丸丸,那个妹妹给当时的好朋友准备了生日惊喜,我记得我也精心准备过生日蛋糕。”


于文文很快反应过来,一下子紧张了起来,但刘恋还在继续说。


“那个妹妹的朋友被感动到了,做了妹妹不敢做的事情,”刘恋顿了一下,和屏幕里的于文文对视,想到演唱会上的指控还有些不服气,“我也做了那个妹妹做的事情,我的朋友没有感动吗?还是我的朋友没有人家那么勇敢啊!”


于文文看着屏幕那边的小熊猫,羞赧都从眼睛里跑了出来但还在张牙舞爪,还是笑了出来,“你的朋友也非常感动,所以你的朋友也可以勇敢吗?”


刘恋看着于文文的笑眼,卸掉了虚张声势抿了抿唇,看着屏幕说的很认真,“我的朋友也可以勇敢,因为其实我也很勇敢的。”


于文文突然有点儿晕晕乎乎,深深地盯住了刘恋的眼睛,“那,我其实有好多想说的,我们北京见。”


刘恋也笑得眉眼弯弯,“嗯,你快先回酒店吧!应援大屏的视频一会儿转发给你,北京见!”


彩蛋是有些ooc的丸恋小剧场hhh食用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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