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来仍少年”
肆
一模前的两周,是义卖。
那是少年印象最深的义卖。是一个霾天。雾气罩住了校园,看上去似是而非。
早上出了这周的排名。依旧是中等偏下。不好不坏的成绩。她早已习惯,心中还有点庆幸。至少不用被班主任请去喝茶。
与好友领着袋子逛校园。一楼的教室和体育场人声鼎沸。有砍价有嬉笑。好友一再提醒少年要理性消费,但自己手里也是满满当当的了。
买完东西后上楼,两人走到二楼,趴在预初楼层的窗口看天。天空是灰蓝色的一片,空中没有一丝云彩,显得有些呆板与无助。好友默默地开口:“还记得刚进来的时光吗。”
少年愣一愣,支着头思考。半晌,才轻轻地说了一句:“有些模糊。”
她们于是转身上楼。她开始思索几年前......
肆
一模前的两周,是义卖。
那是少年印象最深的义卖。是一个霾天。雾气罩住了校园,看上去似是而非。
早上出了这周的排名。依旧是中等偏下。不好不坏的成绩。她早已习惯,心中还有点庆幸。至少不用被班主任请去喝茶。
与好友领着袋子逛校园。一楼的教室和体育场人声鼎沸。有砍价有嬉笑。好友一再提醒少年要理性消费,但自己手里也是满满当当的了。
买完东西后上楼,两人走到二楼,趴在预初楼层的窗口看天。天空是灰蓝色的一片,空中没有一丝云彩,显得有些呆板与无助。好友默默地开口:“还记得刚进来的时光吗。”
少年愣一愣,支着头思考。半晌,才轻轻地说了一句:“有些模糊。”
她们于是转身上楼。她开始思索几年前的自己是怎样的。她记得那个时候自己爱看小说,每个中午都往图书馆跑,每次都会被初三年级的寂静吓一跳;她记得那时常常因为上课说话被班主任拎在外面训话,却可以转眼将不快抛在脑后;她记得每个夜晚写完作业的夜跑;她记得常在放学后追逐着绿灯闪烁着的跳秒,奔跑着回家……
多久没有发自内心地笑过了?
多久没有浪费一下午的时间刷一部电影,看一本小说,写一页回忆了?
她想到了缩在角落尘封已久的日记本。
它曾经承载过多少她的笑与泪和年少轻狂的誓言啊。
以后,还会吗?
她在心中苦笑,深感那时的幼稚无知其实是一种最大的幸福了。
她终究不是从前的那个懵懂无知的少年了吧。
初中生日常不过的日常「17」
我说过的 我从不念旧
Part.1|换座
(5.17)
今天星期三,拖了许久许久的换座终于来啦!
这些天因为艺术节的缘故迟迟没有换座位,星期三早上正好是班主任的早读,艳姐就组织我们换了位置
只能说最开始看到名字那一刻内心崩塌了,具体是为什么这里就不透露了,但是后面,在看到冯晟瑶的名字后,我又看到了我的名字,如我所料,我们两个成为了同桌
嗯,我的心又复活了
哈哈哈哈哈哈真好
Part.2|考试周
(5.25)
今天生物地理二模了,感觉二模考完了,我也完了(━┳━ _ ━┳━)
明天是体育笔试中考,只能说,必须...
我说过的 我从不念旧
Part.1|换座
(5.17)
今天星期三,拖了许久许久的换座终于来啦!
这些天因为艺术节的缘故迟迟没有换座位,星期三早上正好是班主任的早读,艳姐就组织我们换了位置
只能说最开始看到名字那一刻内心崩塌了,具体是为什么这里就不透露了,但是后面,在看到冯晟瑶的名字后,我又看到了我的名字,如我所料,我们两个成为了同桌
嗯,我的心又复活了
哈哈哈哈哈哈真好
Part.2|考试周
(5.25)
今天生物地理二模了,感觉二模考完了,我也完了(━┳━ _ ━┳━)
明天是体育笔试中考,只能说,必须满分
这一周好多考试,数学还做了小测,啊我真的累了
希望二模成绩可以好一点
拜托拜托拜托
Part.3|生物
(5.27)
生物二模出成绩了 64 卡了优异的边缘
放在平常可能还行 但如果中考考成这样 那我就可以去死了
只能说 革命尚未成功 同志仍需努力
“归来仍少年”
叁
初三的时间过得快且慢。期中考很快来到又过去。少年的成绩仍是那样,文科前十,理科倒十。只有初来乍到的化学不知道要往哪里走,于是停在了均分。
期中考只是一个平平凡凡的小插曲,惊不起任何一丝波澜。一模是四年来第一次区级的重要考试,自然没有人敢怠慢。少年继续秉持着“自强不息”的精神,每天晚上写完作业坚持刷一模卷到深夜。恍惚间抬头,漆黑的夜幕中没有亮光,一如她所谓努力但又毫无目标的生活。
期中考后的生活异常艰辛。数学新上的圆令她头疼不已;物理的电学一向是少年薄弱的板块,每次考试总会有一整道计算题空着写不完;化学考试做的是历届的一模卷,虽简单,但均分之高令人瞠目结舌。几重压迫下她逐渐开始力不......
叁
初三的时间过得快且慢。期中考很快来到又过去。少年的成绩仍是那样,文科前十,理科倒十。只有初来乍到的化学不知道要往哪里走,于是停在了均分。
期中考只是一个平平凡凡的小插曲,惊不起任何一丝波澜。一模是四年来第一次区级的重要考试,自然没有人敢怠慢。少年继续秉持着“自强不息”的精神,每天晚上写完作业坚持刷一模卷到深夜。恍惚间抬头,漆黑的夜幕中没有亮光,一如她所谓努力但又毫无目标的生活。
期中考后的生活异常艰辛。数学新上的圆令她头疼不已;物理的电学一向是少年薄弱的板块,每次考试总会有一整道计算题空着写不完;化学考试做的是历届的一模卷,虽简单,但均分之高令人瞠目结舌。几重压迫下她逐渐开始力不从心,自乱了阵脚,连从前引以为傲的语文也因没空复习而跌下了无底的深渊。
十二月的天是苍白的。少年把笔一扔,整个人向后仰倒在床上。闭上眼,她试图忘记。但她越想忘掉,回忆越发清晰。
物理老师将二订的卷子狠狠地一扔,拍着讲台大吼:“你就打算这样放弃这门学科了?”
班主任客套的笑僵硬在脸上:“我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在努力吗?
李老师的目光有些严肃:“我不想骗你,也不想许你一个不切实际的梦。”
如果这真是一场梦,该多好。
“你难过的时候,去到哪里,天空都挂着泪水。”那是她看书时偶然翻到的一句话。她抬头,窗外的天苍白无力,有几只落单的雁鸣叫着划过天空,她忽然想起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心无旁骛地望过天空了。
快初中毕业啦 一个小随笔
初中是什么
是那天第一次穿过摆着糖葫芦摊的街头,哈佛红墙围着的校园与周围显得格格不入。在这之前本以为校园会是什么高级摩登的大楼,从某个角度说它本质确实是,但总给人一种比隔壁商场低一个档次的感觉。那时候,我称之为像是农村的烟火气。
记得盛夏的时候,操场总是散发出一股沙漠的味道。上海入夏晚,到了立夏,走廊里的栀子花才开。我花了五个中午,数出来四楼一共有两百六十四朵栀子花。而那时候白玉兰都已经谢了。总是期盼着它们能同时开,但终究是没等到。
体育课是最好玩的。做仰卧起坐的时候,偷偷让好朋友帮我多数几个。听到她报给老师那个好的离谱的成绩之后,我总是得意地笑笑。上课的时候,我和同桌总是...
初中是什么
是那天第一次穿过摆着糖葫芦摊的街头,哈佛红墙围着的校园与周围显得格格不入。在这之前本以为校园会是什么高级摩登的大楼,从某个角度说它本质确实是,但总给人一种比隔壁商场低一个档次的感觉。那时候,我称之为像是农村的烟火气。
记得盛夏的时候,操场总是散发出一股沙漠的味道。上海入夏晚,到了立夏,走廊里的栀子花才开。我花了五个中午,数出来四楼一共有两百六十四朵栀子花。而那时候白玉兰都已经谢了。总是期盼着它们能同时开,但终究是没等到。
体育课是最好玩的。做仰卧起坐的时候,偷偷让好朋友帮我多数几个。听到她报给老师那个好的离谱的成绩之后,我总是得意地笑笑。上课的时候,我和同桌总是拿口罩挡着脸,眼睛直勾勾盯着老师,而嘴里却在讨论放学买什么味的棉花糖。
我们总是会讨论些莫名其妙的问题。比如说世界上有没有丧尸。我说肯定是有的,只不过不出来而已。好友问我,那遇到丧尸,我们会死吗。我说,变成丧尸也没关系,只是没有意识了,咱以后争取当有意识的丧尸。接着便是高兴的大笑。
我格外喜欢下雨天,当然这只局限于去上学的日子。下了雨,体育课便能去地下二层。我偷偷拿鱼园的装饰小石子当足球踢出来,下课前又赶紧踹回去。有时会去地下一层的三角钢琴弹我仅会的那几首歌,演奏水平不高,但总是有人观赏的。
生活本无趣,但总有些事情能把人从流水般的日子里捞出来,一窥生活的可爱。新年什么的,总是会搞点洋气的活动。比如搞搞礼物交换。老师送我的新年礼物苹果派的味道和品牌我早已不记得,只记得当时同学超级羡慕。
初中是什么
是明知道夹在书里也会干掉,但还是会好好保存的一片肾蕨。是放学在全家纠结十二块钱怎么花才够两个人吃。是趴在桌上快睡过去的时候被同桌猛拍一下。是外出实践的时候,从笔袋里像变魔法一样掏出一部手机。是在学校剧场的休息室买的一杯热巧。是在食堂吃饭,从袖子里掏出一袋拌饭料。
初中明明只有四年。但校园似乎是凝聚成一首长诗,里面的每句话都是一个独特的故事。校园带给我的,不是什么上海市中心的繁华,也不是什么小乡村的烟火气。我想,我更愿意把它想象成走廊的栀子花。栀子花很香,它在走廊里默默见证了长诗中的每一个字符。
有时下课了,好友问我,能不能摘一朵栀子花。我说,这太好看了,别摘了吧。就让走廊里的栀子花,在那里等到和白玉兰一起绽放吧。
“归来仍少年”
贰
王老师的记性极好,不到两周便将班里近五十号人的名字与学号记得一清二楚。九月的午后天气闷热,偶有人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也会被王老师一声点名惊醒,顺带被调侃一句“不要自我催眠”。少年课间聊天时与好友商量着,为王老师起个绰号,叫“霞姐”。这个绰号在晚自修上被王老师另外教的三班的同学听见,一时竟传得沸沸扬扬,也算是广为人知。教六班数学的李老师曾教过霞姐带的毕业班,两人关系很不错。李老师听到这个绰号后嫌弃地笑笑,评论道:“你们知道有个化妆品品牌叫霞飞吗?”
少年正考虑着为霞姐起个更像样的绰号,初三的考试却如轰炸机般接踵而至。前几次考试成绩并不理想,少年于是狠狠下了决心,每天晚上默默地熬到十一...
贰
王老师的记性极好,不到两周便将班里近五十号人的名字与学号记得一清二楚。九月的午后天气闷热,偶有人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也会被王老师一声点名惊醒,顺带被调侃一句“不要自我催眠”。少年课间聊天时与好友商量着,为王老师起个绰号,叫“霞姐”。这个绰号在晚自修上被王老师另外教的三班的同学听见,一时竟传得沸沸扬扬,也算是广为人知。教六班数学的李老师曾教过霞姐带的毕业班,两人关系很不错。李老师听到这个绰号后嫌弃地笑笑,评论道:“你们知道有个化妆品品牌叫霞飞吗?”
少年正考虑着为霞姐起个更像样的绰号,初三的考试却如轰炸机般接踵而至。前几次考试成绩并不理想,少年于是狠狠下了决心,每天晚上默默地熬到十一点半。华泾的夜是寂静的。地处偏僻,没有市区所拥有的车水马龙,纸醉金迷。无人的十字路口被路灯淡黄色的光笼罩着,柏油马路上投射着树叶倾泻而下的稀疏的影。楼的对面是敬老院和军校,再过去是黄浦江畔的一片化工厂——那是夜里唯一还闪烁着耀眼灯光的地方。黑夜与明亮之间隔着一片树林,令人丝毫不感到违和。刚搬来时少年总会陶醉于这样的一片奇异的景色,那是在市区的家中无法看到的景象。可是如今在题海中挣扎着惶惶不可终日的她在没有这样的闲情雅致。她所在乎的只是笔下正在做的这道题,以及如何挽回试卷上那一个个鲜红的大叉。
身旁的好友又一次叫醒了数学成功班上昏昏欲睡的少年。好友默默叹口气,轻声说:“晚上早点睡吧,你这样太功利了。”
视线依然有些模糊。少年转头看向公共教室窗外黯淡的天空。她真的很怀念那时考得再差也能一笑置之的自己,成长的过程中,她所失去的,是心中的平静与淡泊。
自从进了初三,老师常常与他们说,这是拼搏的一年;家长说,这一年,除了学习,你要放弃一切,什么都别多想。她叮嘱自己要为成绩而拼命。这样看来,她并不是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她只是在履行自己作为学生的责任罢了。
但心中却仍是不坚定的。她有一丝迷茫。
她想知道,这一年,她究竟可以得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