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色浪漫
八月中旬,立秋已过,北京城的秋天却还藏得严实,找不到一丝痕迹,夏热的余韵让人心浮气躁。我与好友携手同行,顶着夏姑娘的无法忽视的“热情”再到其“热情”渐渐褪去,匆忙跨过这段时间,来到颐和园,寻得一树下阴凉处,瘫在那里许久。
真的是瘫了许久,久到天色向晚,日头西斜,只是天空依然澄澈,金红建筑与其相得益彰,碰撞出独特的灿烂色彩。面前的昆仑湖倒映着碧蓝与金灿,水光潋滟,浮光跃金,我与好友懒散地坐着,闭着眼休息,其间感受着送来的一阵一阵的微风,竟带着微凉,抚的人渐渐平静下...
八月中旬,立秋已过,北京城的秋天却还藏得严实,找不到一丝痕迹,夏热的余韵让人心浮气躁。我与好友携手同行,顶着夏姑娘的无法忽视的“热情”再到其“热情”渐渐褪去,匆忙跨过这段时间,来到颐和园,寻得一树下阴凉处,瘫在那里许久。
真的是瘫了许久,久到天色向晚,日头西斜,只是天空依然澄澈,金红建筑与其相得益彰,碰撞出独特的灿烂色彩。面前的昆仑湖倒映着碧蓝与金灿,水光潋滟,浮光跃金,我与好友懒散地坐着,闭着眼休息,其间感受着送来的一阵一阵的微风,竟带着微凉,抚的人渐渐平静下来。丝丝袅袅的凉风萦绕着我们,空气中竟隐约能嗅到了初秋的气息,那种气息是温柔而不过度温存的,萧瑟而不直凉人心的,充满勃勃生机的,散发着不属于这个焦躁余夏的沉静内敛。
或许过了很久,又或许只有一瞬,当再次艰难抬起眼皮,眼前的世界渐渐笼罩在橘黄的沉沉暮霭之下,明明是日落晚霞,黄昏将至,却把人从疲惫唤起,这是大自然送的特别的礼物,在一天临近结束的时候除去杂尘,给予人们新的光与希望。我无比的确定京城已经入秋了,她悄悄地来了,悄悄地为天空涂上了秋日的颜色,又害羞着红着脸温柔的笑,思索着接下来是挂上银杏黄还是涂上枫叶红,要如何如何热烈。
四周又暗了一个度,整个世界似乎被调了对比度和饱和度,对面的小山连绵起伏,一亭子立于上,无论青翠,鲜红与金黄,统统暗成了黑色,天边的落日余晖光芒四射,要亮出最后的风采。我已经呆了很长时间,一眨不眨的看着眼前胜景,手机是拍不出来的,非要用眼去看不成——眼睛“咔擦咔擦”拍了下来,留在心里。
这大抵就是初秋吧,你非要找寻不可,或等待她甜甜地笑,赐予你一场盛大的橘色浪漫。
过岁半
一樱知冬去,一枫识秋来。 这是一枫肆的招牌。沿着南城门的干道前行,远远闻见淡渺的酒香,循着走,便能寻见一枫肆。
一枫肆卖酒,主营是味淡性寡的清酒,也兼卖一些烈酒。酿酒不是什么稀罕手艺,但既然是个手艺,那就要分三六九等。一枫肆的掌柜是个常年穿青衫的少年,性子和他卖的酒一样温和细腻,但酿酒的手艺却少见的好。
一枫肆的掌柜叫徐温。
确切来说,一枫肆并不是这间小酒肆......
一樱知冬去,一枫识秋来。 这是一枫肆的招牌。沿着南城门的干道前行,远远闻见淡渺的酒香,循着走,便能寻见一枫肆。
一枫肆卖酒,主营是味淡性寡的清酒,也兼卖一些烈酒。酿酒不是什么稀罕手艺,但既然是个手艺,那就要分三六九等。一枫肆的掌柜是个常年穿青衫的少年,性子和他卖的酒一样温和细腻,但酿酒的手艺却少见的好。
一枫肆的掌柜叫徐温。
确切来说,一枫肆并不是这间小酒肆的确名。唯有逢秋冬之时,徐温才给一枫肆挂上一枫肆的招牌。等来年开春,端城的第一朵樱花开,他又会下了一枫肆的招牌,挂上一樱肆。这样做的行为也很单纯。他的小酒肆春舀樱花酒,秋作枫脂酿,卖的是自家的私酿。花酒香飘,能散出短巷,散满整条城门道。樱花酒色,枫脂酿香,倒成了南城人识春秋的方法。
晚秋里的一个黄昏,徐温送走一枫肆里最后一位顾客。秋日天昏早,少年看了看天色,想来应该不会再有客人来,便封上酒坛,熄了温酒的灶火。
风一晃,门前的桌上被搁上剑与行囊,到底还是来了客人。
年轻的掌柜眯了眯眼,从斜晖里勾勒出一个青春曼妙的少女身姿。
“刚熄了火,再等灶热可能要稍等会儿。”
风尘仆仆的姑娘没说话,只是兀自坐下。徐温倒也没觉着麻烦,温一壶酒花不了多少功夫,打了烊也是清闲无事。
“客人是要喝清酒还是烈酒?”
“性子淡一点的罢,要赶路。”声音轻软柔绵。
徐温点点头,拆了酒封,舀了舀坛中的枫脂酿;又用手试了试灶,还没热透。天色愈黯,少年掌着灯,替女孩面前的桌上燃起了蜡烛。借着昏淡的烛光,少年才看清楚了自家客人的脸。
年轻的掌柜回到灶前,灶已热透。他将清酒舀入温酒的壶,站在灶前装作不经意似的打量着这位客人。
烛光在女孩的青丝上染上了几分昏黄;晃动着的光影映在她姣好的面容上,明眸皓齿;眉眼间舒缓着舟车劳顿的疲惫,为少女更添了几分媚态。
风一吹,灶中的火陡然黯了几分。徐温正要去添火,自家的客人却突然低下身,解开了绑在小腿上的靴绳。
大概是走得久了,鞋中进了沙吧?徐温看着女孩白皙的小腿从靴子里一寸一寸露出来,忽然不愿去添火。女孩的靴子慢慢褪去,露出玲珑的脚踝,又露出小巧的玉足。他装作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又将壶拿的离灶火远了几分。
“酒还没热吗?”女孩突然开了口。
“快了。”他说完,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热灶要些时间。”
女孩点了点头,又低下头将靴子穿上。少年低头熄了灶,将温好的酒倒出来,递到女孩面前。
女孩倒出一杯,酒香瞬间弥漫开来。“好香。”女孩突然抬起头,露出了和酒一样清冽的笑容。“我不常喝酒,不过很香。”
“自家私酿而已,算不得什么好酒。”年轻的掌柜面对突如其来赞誉,突然红了脸。
女孩抿了一口酒,少年站在酒灶前,不知现在自己该做什么,只是怔怔的看着少女的侧脸。
“这酒叫什么名字?”
徐温痴痴地看着少女抿酒的神态,竟一时没反应过来。直到少女又问了一声,徐温才回过神来,急忙答了一句:“枫脂酿。”
“枫脂酿。”少女轻轻重复这三个字,想起酒肆的招牌,“一樱知冬去,一枫识秋来。掌柜这里应该还有其它花酒吧。”
“等来年开了春,二月樱花开时,小店就会酿樱花酒。”
“那等来年开春,我一定得来尝尝。”少女偏过头,嘴角抿出笑意。
少年掌柜又红了脸,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接话,想了想,转身替自家的客人打了碟茴香豆,再回过头时,女孩已经伴着酒香睡去,脸上泛着醉人的桃红。
暮秋过去,霎时便入了冬。捱过漫长的冬日,终于迎来了春。二月的樱花绽开又凋谢,转眼间夏日又至。待到秋高气爽,日子走过了一轮,饮酒的姑娘却始终没有再来过。
又是一年晚秋至,黄昏掩门。徐温刚准备封坛熄灶看,忽见门帘一晃,饮酒的姑娘将剑与行囊搁置在入门最近的一张桌上,挽着同行男子的手坐下。
徐温眯着眼,打量着与少女同行的男人。
“客人是要喝清酒还是烈酒?”徐温恭谨地开了口。
“性子烈一点的罢,不碍事。”声音轻软柔绵。
徐温点了点头,转身做起了温酒的准备,身后飘来两人的话语:
“……小镇野店哪会有什么好酒。”
“真的,这里的酒可好喝了……”
Golden Hour.
“也许我掉进了属于自己的黄金时刻”
01.
大概是某年某月某天,横穿学校操场的茫茫人海中,是啊,又是一年秋,这时的树叶还没开始变黄,只有微凉的天气在宣告秋天的来临,无奈的是,嘈杂的人们穿行在操场上总能打断我的思绪,可转念一想:
“我到底在想什么?”
一瞬间眼前飘来一片落叶,黄的,不过不美,有着不规则的斑点,格格不入的。
我盯了很久,再次陷入沉思,如我,缝缝补补的心一修再修,修不回过去,也修不来明天。身边的人依旧穿行着,我在其中格格不入的。
我...
“也许我掉进了属于自己的黄金时刻”
01.
大概是某年某月某天,横穿学校操场的茫茫人海中,是啊,又是一年秋,这时的树叶还没开始变黄,只有微凉的天气在宣告秋天的来临,无奈的是,嘈杂的人们穿行在操场上总能打断我的思绪,可转念一想:
“我到底在想什么?”
一瞬间眼前飘来一片落叶,黄的,不过不美,有着不规则的斑点,格格不入的。
我盯了很久,再次陷入沉思,如我,缝缝补补的心一修再修,修不回过去,也修不来明天。身边的人依旧穿行着,我在其中格格不入的。
我想把它带回去,但我知道我留不住他,可落叶与我都身在初秋。亲爱的秋,我不知道我到底有没有兑现去年的承诺,再次感慨你。
五分钟此时随之落叶在我手中飘走了,我知道我要离开了。
对不起,我再次离开,可这次我只回到了教学楼,我深知我再一次被初秋困住,你问我会离开吗?我说:
“我与你一起”
02.
——教学楼
我“病了”也“疯了”。
中了邪似的快步走向楼里,穿过所有人。
一步,两步,一楼,二楼。
我快速穿行,他们这次却在原地徘徊。
我失约了。
从一楼到二楼是几秒的时间,我像个怪人来回张望,因为与此同时,耳边响起了莫名的声音:
“来吧,我不怪你”
大脑顿了很久,我闭眼又睁开,依旧如初,我看到前面有架钢琴,这辈子都不会跟我有关系的乐器。
“弹一曲吧”
“可是我不会”
“你一定会”
我停住了,这次缓慢的向钢琴走去,那到底是被指引还是被控制?
有意识的坐下,但我怕了,黄金时刻从未属于我,所以至暗时刻我更不能接受,此时周围的人群有一批早已在我身边围观,是夸赞佩服,还是大失所望。
此刻,与我无关。
我抬手了,深呼吸,眼角却有些不争气,一颗泪珠不汹涌,但夸张。我一如既往没让他流,因为这一滴泪的意义我已经找到了。
是你吗?Golden Hour
手指坚定落下时,我知道一切都不重要了。
他悠扬、美好,于光中肆意奔跑,我看到了,我在阳光下笑着奔跑,那就一直跑,无需夸赞奖励,无需比较烦恼,天边浅绛淡漠,我把它换成枫叶红,我抬起黄叶放进心中,我迎着风大声歌唱,我弹琴写诗,随笔放在阳光下普照,我跳近深海缓慢沉寂,我数着夕阳前有几只大雁,我画着深秋埋进心田,我从高楼跃下看风景,我,会死吗?那很浪漫不是吗?你知道那个高楼有几层吗?你知道月夜降临时我还活着吗?你知道我的爱即使难以形容,却依旧与浪潮共存吗?在我的世界里,浪潮永远不会冲刷爱与浪漫。
因为浪漫至死不渝,爱也是。
亲爱的,记住我当你在寻查回忆这本“典册”时,你会看见所有的我。
我愿为你写下俗套小说字句说爱却以青涩文笔在你心中出版。当你阅读它时,我正时刻为你弹奏属于一人的
“Golden Hour”
03.
曲毕,是如雷般掌声,我睁眼回看,原来那些穿行的人们也会为我停留,他们有的挂着笑脸,有的欣然点头,但那都不重要,我望了窗外看了一会儿回头说到:
“是啊,秋天来了”
04.
我知道梦是虚无缥缈的,所以缓过神来也没用多久。教师同学在午睡,老师在改作业。我却望着窗外的枫叶,去了一趟可能再也回不去的理想境界。我问:
“我没失约吧”
此时风吹过我的脸颊,我欣然一笑。
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