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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之大，无不可杀，我刃所指，皆为逆贼。

以杀止杀，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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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

  熹平三十一年，大燕帝国内乱，民不聊生，百姓苦不堪言，藩王义士纷纷揭竿而起。

东凌正是在这个时候来到的燕国。他接到了一个刺杀通告，任务目标未知。赏金十万两黄金。

  京城街头人头攒动，到处都是巡逻的兵吏。城门口更是戒严，小卒拿着通缉画像比对来往的人。

  东凌半靠在酒楼的栏杆上，漫不经心地看着这场闹局，心里却嘀咕起了那个不见踪影的任务发布者。他的盘缠在来京城的路上已经快花完了。

  可千万别是被人耍了，那可真是胆子太大了。这一遭，怎么说都要回个本才行。

  他摸出怀里藏着的短匕。匕首尚在刀鞘中，尤可见森冷寒气。惊鸿堂排名前十的刺客，没有一个是任务失手的。他的刀更是出必见血。

  “兄台，你在此处看什么呢？”

东凌不慌不忙地借着袖口将短匕重新放入怀中，转身看着来人。

  一个书生，一个文弱书生，武力值低，没有威胁。看这人的穿着，有些小钱，他刚好饿了，借机会拼桌蹭个饭。

  东凌调笑几句，胡乱应付：“随意看看，你若要看，我给你腾个地儿。”

  “不必了，这些天城门口都是如此，动静闹得这么大，听说是在抓人。”

  “谁？”

  “惊鸿堂一个刺客，刺客排行榜第二名，代号东凌。”

  东凌心中大惊，神色却愈发淡了几分：“抓刺客，这个刺客他杀人了？”

  书生似笑非笑：“你说呢？他竟还成功得手了，真不愧是惊鸿堂出来的。本朝最大的奸相裴鸣死了。”

  “那城门口的画像？”

  “自然是那刺客的正脸，他现在受了伤。”

  “哦，这样啊。不如我们先坐下来吃个饭，慢慢聊。”东凌按下心中的疑惑，打算先解决自己饥饿的五脏庙。

  书生领着他找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下，两人点完餐都看向窗外，一时无话。

  已知，自己才是惊鸿堂排名第二的刺客东凌，且自己今天才刚进城。在城门口，门口的守备兵很仔细地对比过画像，不曾发现端倪，也放他进来了。

  所以那个刺杀裴相的人到底是谁？门口的画像也是那个人的？

  可恶，十万两黄金，莫不是被那人得了去。

  东凌越想越气。国家兴亡与他何干，就是什么裴相，他也不曾在乎过。只要给他足够的钱，他谁也杀得。

  眼看着钱可能被截胡，他的好心情是一点也无了。

  “二位，餐齐了，请慢用。”

  书生微微颔首：“说起来还不知道这位少侠的名字？看你的打扮，嗯，是个江湖人，可曾听说过惊鸿堂？”

  “莫打趣了，我这样的人，也就是个跑江湖混口饭吃。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组织。”东凌愈发警惕。

  “我也是第一次听闻，惊鸿堂十几年没大动作了，一来就是个大的。杀得好啊，好啊。”书生喝了一杯又一杯的酒。似乎醉了，说起了胡话。

  东凌没心思去听，他吃了个半饱，就找人问了去裴相府的路。

  谁也没注意到那个书生半阖的眼微微上扬，眼里哪还有醉意。

  “倒是个妙人，风雨欲来，水越浑越好，愿得性命在，无债一身轻喽。”

第一章第六节

  “大哥，又来了，准备知道些什么呐。”

  “来，都在这上面了，有的话就要了。”我把一张清单递给了张艮，上面有我需要的所有的零件。趁着张艮看清单找零件时，我四下看了看，有些失望，我并未看见德克萨斯。

  “来大哥，就这些了，两个火花塞，一个气缸，一个标准冲撞角，一个后方竞技杠，四个轮毂防护尖刺铁板。”这些东西和我预想的差不多，虽然不至于把车完全修好吧，至少能开。

  “多少K币呐兄弟。”

  “大哥你看着给吧。”我大概估算了一下这些东西的价钱，从兜里拿出了两沓捆好的K币，总计2800，递给了张艮。

  “大哥，多了。”张艮看着2800K有些慌张，毕竟这些玩意一般而言也就是2500K的价格。

  “拿着吧，还有些别的事想问问你。知道这附近哪里能搞到鲁式增压器不？”

  “诶大哥这我真的知道，出小镇向东10千米，有个中型的工厂，你应该有所耳闻，那里应该有。”这个工厂我确实有所耳闻，而且工厂厂长“钢水”也不是个善茬，经常外出抢劫青年作为工厂免费的劳动力，偶尔会抢抢女性作为自己的玩物。“钢水”早在半年前就在我就想对其下手，但当时由于作战技术尚且欠缺，没有把握能赢，而且这家伙跟“三板斧”属于是结拜兄弟，当时碍于这两点，也就将计划搁置了。但现在，“三板斧”已经去了地狱，我的作战水准也日益提升，可以动手了。

  “行，多谢了兄弟，诶对了，还有一件事。你知道一个鲁珀女性的下落嘛？”

  “大哥你还别问，你一问我才想起来，两小时前是有一位鲁珀女性来打探情报来着，而且是点名道姓要的“钢水”的情报。”张艮话一说完，我就察觉到情况不对，这肯定是德克萨斯。

  “行多谢了兄弟，我要先走一步了，等会我回来后再来拿东西。”我向张艮道谢后快速爬出“地窖”，立刻往家的方向奔去，我知道现在靠跑过去已经是来不及了，得回家借用下艾伦的摩托车。

  此时的冷光辉并不知道，德克萨斯的情况不容乐观。

  “你们这群卑鄙，下贱的人，用如此低劣的手段。”德克萨斯此时正在“钢水”的工厂里，被绑的严严实实。

  “什么叫卑鄙，什么叫低劣？都已经是废土时代了，法律已经成为了过去，现在是谁实力强，谁有话语权，你们那所谓的公平，不过是旧世界残留下来的糟粕，仅此而已。”德克萨斯看着高高坐在面前的“钢水”，听着他说的这些话，虽然有着强烈的不满，但却一点办法没有。

  “把她的半脸面罩扒下来。”随着“钢水”的一声令下，一个战争狂人上前，虽然德克萨斯挣扎着躲闪，但还是没能阻止战争狂人把自己的半脸面罩摘下，自己的容貌也让这群畜牲一览无余。

  “长得挺好看嘛，哈哈哈哈哈，把她丢进底层牢狱之中，关上个两三天，之后我慢慢享用。”德克萨斯看着“钢水”猥琐的样子，只能无能狂怒。被两个战争狂人一路拖到了底层，丢进了牢狱里。

（还好这些人把捆着我的绳子解开了。）德克萨斯心中想着，顺便看了看牢房。

  “运气不错。”德克萨斯看到牢房里有一个足够自己爬进去的连向外界的通风管道，而且上手试了试，发现封住通风管道的铁栅栏并不牢固，可以拽下来，就是得费点时间。如果失败的话，就只能希望冷光辉在三天之内能搞定“钢水”了。

  德克萨斯还真的希望中了，而且冷光辉现在已经骑着摩托车，到了自己刚刚被抓住的地方。

  “这里是，怎么了，看起来像不久前有人在这里血战过。”我看着面前三辆无人的武装战车，一辆倒地的摩托车，还有7～8具东倒西歪的尸体，自言自语着。

  “这是………狼尾巴上面的毛？！”我正准备查看这辆摩托车的情况时，突然看见摩托车的坐垫上有一撮毛，仔细一看才发现是狼尾上面的毛。我突然就感到大事不妙，转身跳上艾伦的摩托车，满油门继续向着工厂高速开去。

  没过一会，我就开到了工厂门口，我确实心慌了，看着工厂门口的四个警戒塔，我不再爬着楼梯，反而是直接跳下车，拔出塑刀，砍断了固定住警戒塔的绳索，没管警戒塔倒下时发出的声响，我连续砍掉了剩下三个警戒塔的绳索后，往正门冲去。正当我准备找地方弹出速降绳索把我自己拉上工厂城墙时，工厂的大门打开了，里面冲出了大概30～40个战争狂人。我没有选择迂回，反而是直接拔出塑刀弹出外挂袖剑，正面迎敌。

  我先用外挂袖剑刺穿了一个人的心脏，又拔出来紧接着刺穿了旁边另一个人的心脏，后撤一步，用塑刀旋转蓄力后劈开了一个人的头颅，拔出后和外挂袖剑同步，同时刺穿了左右两人的心脏，没有拔出塑刀，弹出内置袖剑，再次开启双袖剑模式，闪躲开一个战争狂人的拳头，反手就把他的后脑勺开了个口，又冲上前绊倒一个战争狂人后将其处决，回手收起内置袖剑拔起塑刀后，反手格挡住了一个背后偷袭的人，转身用脚扫倒他后进行处决，就在这时，有三个人准备包围我，同时从不同的方向冲过来，我找准机会，一个下腰让三人撞在一起，用外挂袖剑刺进一个人的大腿上，用塑刀刺穿一个人的肚子，反手弹出内置袖剑刺进一个人的小腿之中，从成功化解了包围后，逐个用外挂袖剑进行处决，再次拔起塑刀，跳起斜着砍下了一个人的头。（德克萨斯，但愿你没事，我一边砍着，一边想着。）

  而德克萨斯那边，确实没什么事。底层牢狱的隔音不错，没有外面的叫喊声，只不过德克萨斯突然发现，看守自己的守卫全都快速跑上去了。没有迟疑，德克萨斯马上开始摇晃起封住通风管道的铁栅栏。但就在这时，一个守卫折返回来，准备继续守着德克萨斯，就看见德克萨斯在摇晃着铁栅栏，试图将其拆下来。守卫马上大声呵斥到，并往牢房门口走去。德克萨斯也注意到了他，就在他走到牢房旁边准备对着德克萨斯抽上一鞭子时，德克萨斯把手伸出去，反扣住守卫的脖子，把他勒死在了牢房的铁栅栏上，摸了一圈，并没有钥匙，就继续回去摇铁栅栏去了。

  而此时，外面的冷光辉，已经把战争狂人们基本清理干净了。

  “吃我一刀畜牲。”随着我的一声咆哮，最后一个战争狂人被我劈下了地狱，虽然此时我已经有些力竭，但我还是强撑着，往工厂内部跑去，毕竟我清楚，“钢水”这东西，只是绰号吓人，实则就是一个大胖子，没有战斗力，全靠手下帮忙干活。但今天他很不幸运，遇到了我这个不仅可以刺杀，还可以开无双的赏金猎人。我一脚踹开了通往工厂内部的门，在工厂内寻找起来，中间还是有零星几个战争狂人堵截我，但一样的，他们都死在了塑刀之下。我本能的往工厂内部的上层跑去，我很清楚，这些首领都喜欢在上层呆着。正当我跑着的时候，转过一个拐角，迎面撞见了三个战争狂人，和正在狼狈往下跑的“钢水”。没有废话，虽然力气所剩无几，但我还是挥舞着塑刀，砍下了第一个战争狂人的头颅，随后格挡住了第二个战争狂人的攻势，反手弹出外挂袖剑刺穿了他的脑子，最后一脚踹翻第三个战争狂人，并用塑刀处决了他。

  “那个鲁珀少女在哪里？”我对着“钢水”吼到

  “我不会告诉你的。”“钢水”用着最恐惧的语气说出最强硬的话。

  “我劝你说，不然你就再也没机会了，说了我还可以考虑放你一命。”正当“钢水”准备开口时，他上面的一块铁板因为年久失修脱落了，直接砸死了“钢水”，还溅了我一身血。

  “去他妈的，怎么砸的这么是时候。”我咒骂着，不是因为没有头颅换取不了赏金了，而是因为没有问出德克萨斯的消息。没办法，我只能往工厂下方跑去，因为根据我多年的经验，这种东西一般都喜欢把抢来的人放在据点的最深处或者最底部。不出两分钟，我就跑到了底部，但我除了看见一间间空荡荡的牢房，没有看见一个人。正当我绝望的时候，看见了一个牢房中的通风管道是开着的，而且通往地面，因为我刚刚在无双的时候看见过一个在通风管道口，对应一下和这个的位置差不多，我才松了一口气。慢慢的走回了地面，在工厂里搜刮了一番，也算是挺有收获，需要的零件都找齐了。我没有继续停留，出大门骑上了车，往小“地窖”开去，还不忘回去德克萨斯被劫的那里，发现那辆倒在地上的摩托车已经不见了，我的心也彻底放了下来。

  “希望她接下来顺利些吧。”我自言自语着，发自内心。 

  刚审完人正在休息的来俊辰开始对着地牢墙上自己的影子神游。

  越看这些大人们就越来气，当然，现在这么看着他们倒还算让人舒心。

  这些穿着华衣锦绣的大人们根本就受不了几个刑具就招了自己的罪状，再多用点刑就能哭哭哀求着赤族以求快死。

  明明还没有扛到“求破家”就求破家了。

  真是比不上丘将军啊。

  丘神纪的一声不吭让他难以忍受。凭什么！凭什么只有你不招！罪状全部列好了，明明只要招供就不用受这些罪了！你明明知道招不招没有区别，招不招都会死！为了不要让自己再受剥皮抽筋之痛，招啊！

  丘神纪甚至不愿意看他一眼。

  求求你了！招啊！哪怕求饶地看我一眼也行！

  可是丘神纪什么也不说，他就像是一座没有感情的石像一样。

  古井无波。

  没等他真的逼出丘神纪招供，武明空的旨意就来了。

  处死丘神纪。

  她怎么就这么想让你死……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你得慢慢的  在我手里！

  你死的时候有多少人为你哀悼啊，丘将军。

  李饼，郎百灵，金吾卫，你手下的将士，还有那时候刚来神都的刺客……

  对了，那个刺客现在已经深陷局中了。

  哦 她现在也不像一开始那么怕来某了，或许是因为为了帮来某人一些事情所以干了她原本很抗拒的事吧。为了家族违背自己的本性，这点倒是有些像你。

  不过还请将军放心，下官对她的迫害就到这里了，毕竟她是武明空的新心腹，听话程度也远大于将军，下官也挺喜欢这么听话的漂亮小姑娘。

  将军啊。

  来俊辰这样想着，拿起铁钳走向下一个嘴硬的大人。

  将军知道吗？下官最近听了一首小曲，好玩地紧呢，里面有一句“揭露阴谋诡计，弄臣更得宠。”写的极得吾心。

  “撕啦”一声，伴随着一位大人的惨叫哀嚎以及血液一滴滴落在地上的声音。

  来俊辰听着这声音叹了口气。

  丘将军啊，你怎么偏偏不懂这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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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卿看丘神纪是棋子看弃子的疯狂吧。

第一章第五节

  “你没…没事…没事吧。”我喘着粗气问到。我拉着这位鲁珀女性向着小镇的方向跑了不知多久，本来准备一直跑到小镇，但我想起了她腿上的伤，正好这里有个旧世界遗留的路牌，就坐下来就地休息。

  “没…没事。”

  “你先坐着别动，我给你处理一下你腿上的伤，忍一忍，会有点疼。”我拿出了随身的碘液绷带，这可是旧世界遗留下来的，很难寻找到。在上绷带之前，我先用身上带的干净的水，清理了一下她腿上的伤口，随后我便用碘液绷带包扎了她腿上的伤口。这期间，我时刻看着她的表情，生怕她觉得太疼。

  “啊，嘶…谢谢。”她忍着疼，跟我道谢着。

  “我想问问，你叫什么名字呐？”说完，我喝了一点水，毕竟又是开无双，又紧接着跑路，能量消耗太快了。

  “德克萨斯，谢谢您，“白尊爵”。”

  “你知道我的尊号？我以前并没在“林主”的领地上见过你。”我有些疑惑又有些惊讶。疑惑在于她为什么刚刚来没多久就知道我的尊号；惊讶在于难道我已经威名远扬了？

  “您的尊号已经有了一定的传播范围了，甚至已经传到了“漠南王”的领地上了。”德克萨斯边回答着我的问题，一边处理着身上的小伤口。

  “这样子了嘛……好坏参半吧。别慌，我先用水给你清理下伤口。”我又打开了刚才给她清理腿伤的水，帮她清理着身上其余的伤口，我用着最轻的力道，毕竟是个女性。

  “敢问小姐，芳龄几许？”我有些好奇的问着。

  “芳龄16。”德克萨斯忍着疼回着我。我深受震撼，一个比我还小的女性，敢自己一个人，在废土闯荡，本人发自内心的佩服。

  “您今年贵庚呢？”

  “今年17。”我和德克萨斯聊着聊着，最后一处伤口也已经清理完了，这瓶水也已经用完了，我轻轻的给她贴上了碘液绷带。

  “你肯定渴了吧，来，给。”我突然想起，她到现在都还没喝过水，但我身上确实没带多余的水了，只能拧开我自己的水壶，递给了德克萨斯。

  “我的水壶，别挨着喝。”我叮嘱着，毕竟人家是个女生，这个还是得告诉人家的。

  “好，谢谢。”德克萨斯喝了一小口，就把水壶还给了我。我看了看天空，还是漆黑一片，不知还要多久太阳才会升起。

  “休息会吧，你消耗了那么多体力，又受了伤。”

  “好。”

  “等等，你的名字……你是叙拉古人？来自大西洋联省共和国？德克萨斯家族的后代？”我脑子里突然想起些什么，问着。

  “是，但我已经来玖王朝很久了。”我看着她，她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很平静，但我却听出一些悲伤之意。我知道，德克萨斯家族已经覆灭，她大抵是整个家族最后剩下的人，只身一人来到的玖王朝，一人在废土闯荡着。想到这里，我内心的保护欲十分强烈，但这次的保护欲却和从前有所不同。突然，银色的月光洒向了大地，慢慢洒向了我和德克萨斯。

  “好久没见月亮了。”我感叹着，毕竟不知道什么原因，废土时代很少能见到月亮了。借着皎洁的月光，我看向德克萨斯，看着这位缄默的少女。虽然她带着帽子，带着下半脸面罩，但我还是能看出她的美貌，尤其是她那清澈绚烂的瞳孔，让我久久不能将视线移开。突然间，她也看向了我，这是我俩第一次对视，我赶紧把视线移开，幸好我的上半脸面具和下半脸面罩把我捂的严严实实，不然德克萨斯绝对能看到我通红的脸颊。

  “没想到传说里优雅里不失血性的白尊爵，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呢。”德克萨斯的语气里有些笑意，让我更没敢把头转回去看着她。

  “话说回来，您叫什么名字呐。”

  “……冷光辉。”我稍微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说了出去，虽然赏金猎人之间互相交换名字是个大忌，但我却没有过多的防备，甚至没想到面前这个少女刚刚告诉我的是个假名字这种情况。

  “很好听的名字呢。诶，那您……不，那你不打算去别的领主的领地转转嘛？”德克萨斯问着我，我也注意到了她用词的变化，但没多想这个问题，就回答着。

  “去呐，但我得把我的战车修好，将近两年前，我的战车在一次猎杀中出了以外损坏，一直到今天，我都还没能修好他。”我此刻说话完全没有防备，就是德克萨斯问什么我答什么，甚至没有模糊掉一些事实。

  “愿你早日修好。”

  “你一个少女，一个人在废土闯荡，没有想过找一个地方过平静的生活，或者跟别人组队嘛？”我终于问出了我最好奇的问题。

  “曾经有个好闺蜜，但因为我的失误，和她分开了，她至今生死不明。”德克萨斯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有低沉，我很能理解这种感觉，她在责怪自己。

  “别失望，终有一天会找到的。”我温柔的安慰着她。

  “谢谢。”

  “话说你一般在哪个领地活动呐？”

  “最近就在“林主”的领地了；后面可能会去“吉尔伽美什”的领地；或者往北走，直到抵达“太阳神”的领地；“漠南王”的领地，我很长一段时间内应该不会去了。”德克萨斯回答着我的问题，我感觉她也没有什么防备，几乎是我问完后脱口而出。我看了看天空，月亮已经要再次消失了，而且感觉天也快亮了。

  “走吧，不然等会天亮了。”我边说，边扶着她站了起来。

  “我还是扶着你吧，你的腿上现在还是有些严重，回家后记得换药，好好休息。”说完，我往德克萨斯兜里塞了一些碘液绷带，她没有拒绝。我搀扶着她，慢慢往小镇走着。

  到小镇面前时，天已经有些亮了。

  “稍微等我一会。”说完，我抓紧向着治安局跑去。没过一会，我就提着一个黑色的袋子走了回来。

  “这里面装的什么呐？”

  “你应得的东西。”说完，我把袋子递给了德克萨斯，里面装着的是“三板斧”的赏金，6700K。

  “这，我不能要，要不是没你，我今天多半就走不出那个地方了。”德克萨斯拿着那一袋K币，有些不知所措的说着

  “我只是顺道插了个手而已，收着吧。”

  “不行………”我与德克萨斯说了半天，最终拗不过她，自己收了2700K。

  “那就到这吧，你自己可以走回家嘛？”

  “可以的，谢谢你……光辉。”德克萨斯温柔的对我道谢，还没有喊全名，让我有些“受宠若惊”。

  “行，那路上注意安全，记得换药。”冷光辉再次叮嘱了德克萨斯后，两人在小镇前分开，各自回家。

  到家后，我连钱都没收拾好，强撑着换好衣服，直就倒在房间的床上睡着了，毕竟今晚那场战斗还是挺耗体力的，又扶着德克萨斯走了那么久。等我再醒来时，太阳都准备再次落山。我穿着睡衣，走去了客厅。

  “好家伙，你小子是猎杀谁去了，累成这样。”艾伦悠闲的看着旧世界遗留下来的书，还不忘问我。

  “确实挺累的，把“三板斧”收拾了，还是硬刚。”

  “那怎么特么才这么点K币，而且你不是说准备过段时间咋俩一起去嘛？”艾伦非常疑惑的看着那些K币问着我。

  “昨晚顺路，我和另外一个赏金猎人半道合作的，她功劳多，得的也就多。”我不知道为什么，没敢提是和德克萨斯合的作。

  “这………这一片还有比你厉害的赏金猎人？要你去和人家合作？还人家的功劳更多？”艾伦对着我发出来三连问，攻势猛烈。

  “都说了是半道合作啦，再说了，人家先到的，我后到的，人家都开打那么久了，肯定人家的功劳多嘛。”

  “最好是这样。”艾伦调侃的说出了这句话。

  “我今晚要去趟“地窖”，买点需要的汽车零件，顺便再听听有没有什么“好玩”的消息。”我看着现在手上充裕的K币，想着这次一定要把我的战车彻底修好。

  “行了，该吃晚饭了，宝贝，晚饭好没呐？”艾伦对着高玲喊着。

  “来了来了。”高玲端着碗走来。

  正好我也饿了，没有等他俩，我自己就先吃了起来，毕竟今晚可能还是有得忙的。而且我今天去“地窖”还有一个目的，想看看能不能再遇上德克萨斯，因为我可能，真的喜欢上了人家，至于到底为什么，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