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私心里发现了少量分镜头作业(剧本篇)
学校本学期结课的分镜头作业,现在是剧本阶段。
还不知道能不能过老师审核。
人物:
①周维平(阿伍):【周维安】的哥哥,父亲是小镇镇长,在一场交通事故后父亲丧生,被【康家】收养,但养父对他并不好,兄弟间关系也很差。
后来【周维平】得知,那场事故其实就是【康家】的手笔,为的就是一个收养镇长家遗孤的“康大善人”名头。
于是在一场不会有外人到来的,家族某人的生辰宴上,【周维平】点燃了康家住宅。
而后,带着女儿死里逃生的【周维平】,因吸入过量浓烟失去了记忆,也忘记了康家着火的原因,看着指向五点的钟表,化名【阿伍】,躲到了乐平镇。
②周维安:【周维平】的弟弟,在父母离异后和妈妈去了乐平镇,在...
学校本学期结课的分镜头作业,现在是剧本阶段。
还不知道能不能过老师审核。
人物:
①周维平(阿伍):【周维安】的哥哥,父亲是小镇镇长,在一场交通事故后父亲丧生,被【康家】收养,但养父对他并不好,兄弟间关系也很差。
后来【周维平】得知,那场事故其实就是【康家】的手笔,为的就是一个收养镇长家遗孤的“康大善人”名头。
于是在一场不会有外人到来的,家族某人的生辰宴上,【周维平】点燃了康家住宅。
而后,带着女儿死里逃生的【周维平】,因吸入过量浓烟失去了记忆,也忘记了康家着火的原因,看着指向五点的钟表,化名【阿伍】,躲到了乐平镇。
②周维安:【周维平】的弟弟,在父母离异后和妈妈去了乐平镇,在经历变故后回到曾经的小镇找哥哥,并成为了一名治安官。
【周维平】决定纵火之前,曾找到【周维安】
,约定自己开的剧院是他们新的秘密基地。而大火事件后也是因为【周维安】来到了这个秘密基地,才救下濒死的【周维平】。
由于无法得知纵火的起因,【周维安】担忧纵火灭门【康家】的人不放过【周维平】,便让他暂时去乐平镇避避,并且帮他抚养起了女儿,取名【周辰曦】。
③康淑敏:康家的小女儿,自幼与【周维平】亲近,长大后与【周维平】结为夫妻关系,且有一个女儿。
他们有一定的感情,【康淑敏】母女并不是【周维平】想“报复”的人。火灾发生时,【周维平】本想救她,却因半路与【康仲平】扭打耽误了时间,最后只看到被压在废墟下,要被火焰吞没的【康淑敏】昂求他救走女儿。
③周辰曦:婴儿时期便被【周维安】收养,并不知道生父生母的事情。
在童年时被穿着红色连衣裙的养母,长期用红色高跟鞋敲打虐待,因此不愿回家,一个人在乐平镇读大学。
并且由于这样的童年阴影,她对此类穿着产生了应激,甚至会对对方进行过当的防卫。
最后被对方亲人因同样方式报复,死亡时还被摆成了跪坐忏悔的姿势。
④康青山:康家老爷。
⑤张慧:康家夫人。
⑥康仲平:康家大哥。
本视频故事梗概:大概想以【周维平】视角,现实与回忆恰到好处叠加,混乱交错——不过还是开局【康淑敏】,然后先【康家】再【康淑敏】,而后【周维安】【周辰曦】的顺序,且尽量遵从时间顺序,最后落在刚与成年【周辰曦】相见的【周维平】,在不久后抱着【周辰曦】尸体哭泣,这样的心跳骤停剧情。
分镜绘制:
第一幕:(晃动的,模拟奔跑)(【周维平】第一视角)
{燃烧着的楼道,【周维平】转身推开侧面的门}
{女性的房间,已经被烧毁,【康淑敏】被压在房梁中只露出半个身子,臂弯里护着一个婴儿}
(随着【周维平】接近【康淑敏】,镜头上移,同时浓雾逐渐下压,遮挡【康淑敏】的脸)
(侧面,第三视角)
(【康淑敏】一只胳膊举着婴儿向前伸,随后脱力,胳膊向下)
(画面渐黑)
“平哥,救救孩子……毕竟她身上也流着和你一样的血脉……”
第二幕:(黑色背景,人物只有白色线条)
(第三视角)
(【周维平】抱起婴儿,【周维平】把婴儿护在怀里冲出火场,【周维平】衣服和皮肉黏连,被烧的焦黑,【周维平】一直向前,逐渐趴在地上)
(画面一闪,【康淑敏】站在了【周维平】面前,【康淑敏】将手里的面具伸出,张嘴似乎在说什么。)
(【周维平】猛然睁开眼睛,却只是站在了一片虚空之中,周围什么都没有,镜头逐渐拉远)
第三幕:(剧院的后院)
(【周维安】气喘吁吁的推开剧院后门,【周维安】抬头,神色又惊又喜,庆幸又难以置信)
(【周维平】趴在剧院的后院)
(【周维安】接近【周维平】,【周维安】扶着【周维平】肩膀想确认对方身份,但【周维平】的脸已经烧焦,【周维安】看到【周维平】脖子上写着“平”的牌子,这才确认对方是哥哥,舒了口气)
(【周维安】把【周维平】的手臂架在肩膀上扶起,同时打电话叫救护车。【周维平】怀里还抱着婴儿,婴儿发出了嚎哭,【周维安】注意到了婴儿,失去意识的【周维平】也身体本能的把婴儿抱紧)
(【周维平】皱起了眉头)
(画面渐黑。黑色背景,人物只有白色线条)
(场景是康家大厅,【周维平】第一视角)
(【康青山】在躺椅上,抱着一个脖子上挂着“敏”的小女孩。随后抬头瞪了要接近的【周维平】一眼
【周维平】后退几步转身,到门口遇见了推门进来的【张慧】,【张慧】递给【周维平】一块刻着“平”的牌子。
【周维平】与【张慧】道别,出了门,遇到从楼上下来的【康仲平】,【康仲平】手里拿着【周维平】碎掉的面具,不以为然的扔在了一旁,然后伸手去抢过【周维平】刻着“平”的牌子。
【周维平】想要抢回来,失败了,随后一拳打在【康仲平】脸上,把牌子抢了回来,一路跑出房屋。)
(【周维平】回头)
(仰视镜头的康家全景,拉远)
(画面碎裂,【康舒敏】笑着拉住【周维平】的胳膊,背景是康家前院)
(从这里开始逐渐变成暖色调)
(【康淑敏】拉着【周维平】回了康家,随后两人在楼道被【康青山】批评)
(特写【周维平】的脸,随着【康青山】从前面走过,转场为青年)
(餐厅里,【周维平】微笑着让【康淑敏】回屋去把女儿带来。【康淑敏】离开后,【康青山】【张慧】依次落座,【周维平】转过身去,紧接着地毯和桌布都烧了起来,火焰将画面吞没,转场到康家住宅被烧毁)
(被烧毁的画面定格,变灰,出现在报纸上,拉远——【周维平】拿着报纸。)
(【周维平】收起报纸,【周维安】在旁边看着他。“想起来什么了吗?”)
(画面“嗡”一下变得色散,出现了一个公园一样的场景,场景中有三个人,似乎都是与【周维安】相像的脸。镜头分别特写三人的脸,最终停留在穿治安服那人的脸上,而这又变成了一张遗像。
镜头拉远,是葬礼的场景,【周维平】站在中间,手捧着那张遗像。
周围的人群显得心不在焉,干脆一哄而散。【周维平】被人群撞倒,手里的遗像跌落,还被踩坏。
人群消失后,【周维平】捡起相框,护在怀里。
有人从背后拍了拍【周维平】,手中拿着和遗像一样的照片,似乎想要搭话——那个身影与现在在【周维平】病床旁的【周维安】重合。
【周维安】焦急的抓住【周维平】的手“先不勉强也可以,哥……”
【周维平】此时身上缠满绷带,只露出一点儿五官。他痛苦的捂住额头,好半天才缓过劲儿。
看【周维平】好些了,【周维安】舒一口气,把【周维平】的手放下,准备给他吃些食物。
【周维安】刚伸向【周维平】,【周维平】就做出了进攻姿势。
【周维安】一愣,随后调侃道,“哥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是个急性子。”
“说起来,我们那时临别前,也是现在这样。”
随着【周维安】的话语,画面逐渐变成两人在家门口切磋的场景。
房门打开,母亲拖着行李箱,拉住【周维安】:“维安,我们走。”
【周维平】追上几步,父亲也从屋内出来,拉住了他:“不用管他们。”
【周维平】直直的看着他们离开,【周维安】也不安的回头。
母亲手里的车票,显示从【常安镇】前往【乐平镇】。
转换回现实,此时【周维平】手上拿着除时间外一样的车票。
镜头拉远,【周维平】站在车站口,【周维安】将行李递到他手中。
“康家大火是人为导致的,还不知道是谁想杀你们,你先去乐平镇避一避吧。孩子我帮你抚养,毕竟你一个人带着孩子避难也不方便。”
“嗯……那就拜托你了……”
(两人对话同时的画面是【周维平】接过行李,从中翻出了那个面具戴上,接着挥手告别【周维安】,挤上大巴车,望向窗外。
【划重点!:此处两人并不是在对话,旁白的对话是两人之前交流的——毕竟不可能是在人来人往的车站“大声密谋”】))
第四幕:(钟楼表盘,秒针嘎达两下后,分针指在十二,时针指在五。)
(【周维平】放下搬来的酒桶,旁边的工友路过,解开了他面具的绳子。)
(面具滑落,在落到地上前被【周维平】接住)
(【周维平】站起身,随着他戴会回面具,快进时间——把此动作分成三段,每段时【周维平】的一个时间段)
(【周维平】伸手拉住【康淑敏】的手腕)
(【康舒敏】的模样也逐渐在他记忆中变得清晰)
(青年时期的【周维平】抱住【康淑敏】,接着特写到现实时间【周维平】伸出的手。他轻颤了一下——【康淑敏】已经不存在了)
(【周维平】低下头去)
(“你离开二十年终于回来了,我当然要给你接风洗尘。”随着这样的话语,【周维安】拽住【周维平】的手腕,拉着他到一间房间门口,推开了门)
(画面渐白)
第五幕:(打开门,【周辰曦】坐在靠近门的椅子上,见两人回来。起身向后走了几步。)
(【周维平】从口袋中摸出那块写着“平”的牌子递给【周辰曦】,【周辰曦】接过)
(【周维安】走入房间,为两人互相介绍,随后三人一起离开了。)
(画面停留在门,从黄昏到日落,然后再次天亮。从酒店房门切换到出租屋房门)
(【周维平】撞开房间门,看到了手腕和脚腕被手铐连在一起,跪在地上,已经溺死的【周辰曦】)
【魔道祖师】当魔道众人玩剧本杀
忘羡忘羡忘羡~
文风逗逼,忘羡绝配。
我文慢热,羡羡一开始是直男的,要让他弯不容易,当然俩人肯定不会虐的。
——
错因第二
很快,空间里便热闹起来了。
因为陆陆续续的,死去的金子轩,温情,温宁,以及还没死的聂明玦,都出现了。
毫无疑问,这些事情,是任何一个修士都做不到的,魏无羡想,但是到底为什么,偏偏选中他们来的这里呢。
“快看!”聂怀桑惊呼一声,“这个是什么?”
【剧本杀:
多人联机游戏,每位玩家各自扮演剧本中的一位人物,寻找线索,完成主线任务,即可获得胜利。
每次剧本杀人数由3~8人不等。】
聂明玦皱眉:“这是什么意思...
忘羡忘羡忘羡~
文风逗逼,忘羡绝配。
我文慢热,羡羡一开始是直男的,要让他弯不容易,当然俩人肯定不会虐的。
——
错因第二
很快,空间里便热闹起来了。
因为陆陆续续的,死去的金子轩,温情,温宁,以及还没死的聂明玦,都出现了。
毫无疑问,这些事情,是任何一个修士都做不到的,魏无羡想,但是到底为什么,偏偏选中他们来的这里呢。
“快看!”聂怀桑惊呼一声,“这个是什么?”
【剧本杀:
多人联机游戏,每位玩家各自扮演剧本中的一位人物,寻找线索,完成主线任务,即可获得胜利。
每次剧本杀人数由3~8人不等。】
聂明玦皱眉:“这是什么意思?”
蓝忘机沉声道:“这应该就是所谓剧本杀的规则,莫非是让我们参与这个所谓的剧本杀,获得胜利才能出去?”
金光瑶不解:“可为什么呢,把我们聚在这里的东西到底想干什么?就为了让我们玩一场游戏?”
金子轩此刻满脑子都是江厌离,他尚不知道江厌离的死讯:“若是我赢得胜利,是不是?”
能复活?
魏无羡皱眉:“我们这里有九个人。”
上面说的人数最多也就是八人。
要么是有人参加不了剧本杀,无法出去,要么是——不止玩一场剧本杀。
【请选择新手剧本:
仙门末路
血色当空
腐朽机械】
仙门末路,这四个字无疑牵动着在场诸位的神经,蓝曦臣看了看其他人,毫无疑问,都把目光放在了仙门末路上。
随即,蓝曦臣指尖点在了仙门末路四个字上。
【恭喜抽中六人剧本杀副本——仙门末路
玩家一:魏无羡
玩家二:金光瑶
玩家三:蓝忘机
玩家四:聂怀桑
玩家五:金子轩
玩家六:蓝曦臣】
【谨记主线任务目标——找出杀害林甘启的凶手。
支线任务目标——找出所有埋藏在仙门的魔道卧底。
主线任务完成即算胜利,支线任务完成可获取额外奖励。】
……
“铛——铛——铛——”
三声钟响,叫醒了沉睡的魏无羡,入目皆是陌生的装潢,魏无羡打量了一番四周。
很干净整洁,大约他扮演的人物是个端正喜洁的。床头放着一把剑,魏无羡拿起来掂了掂,是把重剑,剑身上刻着[见雪]二字,倒是个风雅清正的剑名。
魏无羡翻了床榻,总算在枕头下找到了一个玉简,似是弟子身份牌。
[林甘启
天元剑派清诀峰首徒]
魏无羡手差点一抖,林甘启?这不就是死者吗?该不会他是凶手吧?
魏无羡将屋子翻了三四遍也没有找到别的身份牌,看了看手上的林甘启的身份牌,陡然生出个奇怪的想法。
该不会我是死者吧?
门外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魏无羡眉心一跳,整理了一下衣袍,尽量装的端正君子一些,这才开了门。
门外是个身穿浅蓝色弟子服的少年。
少年微微弯腰行了一礼,才道:“大师兄,师尊唤你过去。”
大、师、兄。
清、诀、峰、首、徒。
不会吧,他真是林甘启啊?那个死者?魏无羡皮笑肉不笑:“那什么,我身体不适,烦请告诉师尊一声,改日再去赔罪,若有什么要紧事,便传个音也无妨。”
魏无羡是万万不能应下的,他去不了,他甚至不知道这个所谓的师尊住哪里,更不知道他与林甘启的关系如何,过去了只会更危险。
少年奇怪的看了魏无羡一眼,没说什么,走了。
魏无羡微微松了一口气,不行,必须赶快搜集关于林甘启的信息,以免露馅。
话说,他岂不是与主线任务无缘了?算了,反正他们找到凶手也是一样的,反正都是胜利,他不用出力调查反而省心。
想办法,在他死的时候给其他人多留一点线索就是了。
“铛——铛——铛——”
“铛——铛——铛——”
心里生出一丝不好的预感。
六声,这是,丧钟?
谁死了?
——
作者有话说:放心放心,羡羡肯定不是死者啦,但是,死者是林甘启,羡羡是林甘启,这点是真的哦~
怎么说呢,我感觉我写的大纲怪乱的,这仙门里头关系还真复杂。
【魔道祖师】当魔道众人玩剧本杀
忘羡忘羡忘羡~
文风逗逼,忘羡绝配。
我文慢热,羡羡一开始是直男的,要让他弯不容易,当然俩人肯定不会虐的。
——
缘果第一
玄正二十五年,以兰陵金氏与云梦江氏为主力的乱葬岗围剿爆发,自誓师大会一役,除云梦江氏外的各家损伤惨重。
经由三个月的休养生息与大肆招揽散修下,仙门百家再次凑齐千余人,攻上乱葬岗。
恶名昭著的夷陵老祖死于百鬼噬身。而遗留的温氏族人则尽数推入血池,至此,乱葬岗围剿才算结束,各家叫好连连。
金麟台上,刚经过一场胜战的修士们神采飞扬,精神抖擞,满脸写着得意,似在笑传闻中的夷陵老祖也不过如此。
夷陵老祖曾经射日之征上,一人独战五......
忘羡忘羡忘羡~
文风逗逼,忘羡绝配。
我文慢热,羡羡一开始是直男的,要让他弯不容易,当然俩人肯定不会虐的。
——
缘果第一
玄正二十五年,以兰陵金氏与云梦江氏为主力的乱葬岗围剿爆发,自誓师大会一役,除云梦江氏外的各家损伤惨重。
经由三个月的休养生息与大肆招揽散修下,仙门百家再次凑齐千余人,攻上乱葬岗。
恶名昭著的夷陵老祖死于百鬼噬身。而遗留的温氏族人则尽数推入血池,至此,乱葬岗围剿才算结束,各家叫好连连。
金麟台上,刚经过一场胜战的修士们神采飞扬,精神抖擞,满脸写着得意,似在笑传闻中的夷陵老祖也不过如此。
夷陵老祖曾经射日之征上,一人独战五千人的战绩犹历历在目,因此这一战,没有哪个人是不惴惴不安的,但现在,胜的如此轻松,倒叫他们生出了些许错觉。
夷陵老祖实力也不过如此的错觉。
如今金子轩已死,金光瑶的风头可谓是正盛,几乎人人见了都客气的道一声敛芳尊。
可惜,金光瑶心里头清楚的很,哪怕金子轩死了,金光善也不会考虑让他接手兰陵金氏,甚至,最近还有意想要再接一个私生子回来。
金光善,必须死了,留他越久,越是处境不妙。
今日日头正好,蓝曦臣眉宇间却萦绕着一点淡淡的忧愁,心不在焉,金光瑶嘴角含笑,声音仿若关切至极道:“二哥,近日是有何心事么?怎么瞧着,不似开心模样。”
蓝曦臣对金光瑶很是信任,只是轻轻叹息一声,道:“是有心事,忘机对魏公子情意深重,不惜忤逆家中长辈,此番魏公子身死道消,忘机还未知晓。”
他顿了顿,接着说:“忘机自小也没什么朋友,此番怕是真的上了心,若忘机知晓此事,我怕他生了心结……”
金光瑶眸子微微睁大,随即又迅速恢复原先那副淡定模样,沉吟片刻,才道:“这种事,急也是没法子的,怕是要靠蓝二公子自己看开。”
蓝曦臣轻轻摇了摇头:“忘机我是自小看着长大的,多少了解他的脾性,有什么心结都是藏着掖着,叫谁也看不出来。”
蓝曦臣道:“这样的心结,才最难解。”
似是察觉到这种话题有些不妥,蓝曦臣将话头转了转,道:“魏公子那边,还在招魂吗?”
仙门百家对魏无羡的实力实在太过忌惮,强大到让仙门百家开始草木皆兵,马不停蹄的举行招魂仪式,生怕魏无羡的魂魄还在,随便夺舍什么人再卷土重来。
不止招魂,金光善他们有意想在乱葬岗上布镇压石兽,已经打算着手准备了。
金光瑶点了点头:“谁让魏公子的实力如此叫人忌惮呢,怕是不招个几年是停不了了。”
蓝曦臣没再说话。
不知道为什么,蓝曦臣感觉脑袋有些恍惚,眼前骤然天旋地转,他猛的抓住了金光瑶的衣袖。
金光瑶脸色微微一变,道:“二哥,你有没有感觉到……”
两人对视一眼,蓝曦臣一字一顿:“感受到了。”
有人暗算他们?
……
脑袋晕晕沉沉的,死前那百鬼扑来的场景仿佛犹在眼前,魏无羡忍不住用手撑了下脑袋:“嘶……”
这谁?这哪?他怎么还活着?
待适应了一会儿后,魏无羡强撑着起身打量起周围环境来。旋即马上皱起了眉,这地方什么都没有,一片虚无,甚至魏无羡都感觉不到地面和天空的存在,一望过去满眼都是白色。
“啧,”魏无羡有些烦躁,“白色是跟我天生不对付吧!”
魏无羡撩了撩袖子,手臂上还有一些细密的针眼,是往日温情拿银针扎出来的。魏无羡确定了,这就是他原本的身体。
只是脑袋里却更晕乎了,全成了一团浆糊,无法思考。他不是被百鬼噬身了吗?
魏无羡搞不懂这是什么地方,也不好乱走,便待在原地闭目养神。
等了许久,才骤然听见一道呼吸声突兀的出现在周围。
魏无羡睁开眼睛,看见地上茫然的蓝忘机时,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好巧不巧,蓝家人,要死不死,蓝忘机。
这下可好,仙门百家到时候该不会要怀疑他绑架姑苏蓝氏二公子吧?
蓝忘机抿着唇,在看见魏无羡翻白眼的时候垂下了眸子,半晌,才问道:“这里是……哪里?”
魏无羡挑了挑眉,惊奇的发现蓝忘机的声音似乎很沙哑,气息也不是很稳,像是受了什么重伤。
收回思绪,魏无羡淡淡道:“我要是知道还至于在这跟你大眼瞪小眼吗?”
魏无羡现在的脾气是很冲的,比之他平时,确实是要暴躁不耐烦许多,不夜天城一战时,他的心绪就不稳定了。
[所有人都想要他死,所有人都厌恶他,那么,他便同样以厌恶回馈所有人好了。]
[反正所有人横竖都看他不顺眼。]
在乱葬岗那三个月,魏无羡忙着毁掉阴虎符,几乎整日整夜受怨气侵扰,原本就不稳定的心神雪上加霜。
他现在还能好好的跟蓝忘机说话,魏无羡自认为他已经够有礼貌了。
蓝忘机噎了一下,没再说话,他现在也看出来了魏无羡状态不好。他不说话,魏无羡也乐的清净。
只是没清净多久。
“啊啊啊啊啊鬼啊!?”
聂怀桑一出现便差点把魏无羡耳膜震破。
魏无羡眉头抽了抽,忍着怒气骂道:“草,你他妈什么嗓门儿。”
聂怀桑惊疑不定:“我我我我刚刚明明还在茶楼啊,怎么突然就,还有魏兄你不是死了吗??”
魏无羡:“没死透行了吧,怎么着,高兴吗?!”
“忘机?!这里是哪里?还有魏公子你怎么……?”
又来一个泽芜君。
“魏公子?!你不是死了么?”
还有一个敛芳尊。
蓝忘机猛的转头:“敛芳尊你,说什么?魏婴,死了?”
魏无羡忍无可忍:“对!早死了!你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吗?!这都不知道?!”
全场寂静。
魏无羡深吸了几口气,走远了几步:“抱歉,脾气有点冲了。”
魏无羡忽然觉得,他若是真死了,死后说不定真的能化作厉鬼。
这个状态明显不对,再这样下去要出问题,得赶紧调整。
——————
作者有话说:这里羡羡才刚死不久,满脑子都是师姐还有温情温宁的死,怨气积压在心里,无处发泄。
再加上,蓝忘机在誓师大会的阻拦,让羡羡认为,所有人都想要他死,所有人都看不惯他,包括蓝忘机。
所以羡羡的怨气是很大的,非常大的,他需要发泄。
原著里的羡羡为什么能心平气和呢,因为他已经死了十三年了,怨气早就被自己消化的差不多了,简而言之就是——时间能抚平一切伤痕。
所以这里的羡羡其实状态是非常不对的,过会儿就好了。
前夫哥!火葬场!NTR!真人剧本杀!嫂子文学!替身文学!
狗血泼天啊哈哈哈哈哈
剧本杀专栏作者,感觉会很棒 人设也好棒!双疯批
脸皮薄冷静受x白切黑绿茶攻
btw,推文但文未开
跟我一起蹲坑吧哈哈哈哈哈哈
晋江-木尺素-非正常替身关系
前夫哥!火葬场!NTR!真人剧本杀!嫂子文学!替身文学!
狗血泼天啊哈哈哈哈哈
剧本杀专栏作者,感觉会很棒 人设也好棒!双疯批
脸皮薄冷静受x白切黑绿茶攻
btw,推文但文未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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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二代渣男脚踩十条船,邀约所有女孩同玩剧本杀游戏后,他吓疯了。
男友带我去最有名的剧本杀店午夜速杀去玩,没想到局中的十个女孩都是他的女友。
1
晚上十点多,男友带着我走进一个小巷,前面漆黑一片,隐隐可见建筑高耸,不见一丝光。
这就是午夜速杀的体验馆之一,浪漫之夜。
午夜速杀是一个沉浸式剧本杀连锁店,短短几个月就横扫城市的大街小巷开了十几家分店,他们每一个剧本都会有个配套的场地,严格说是集剧本杀与密室逃脱于一体。
因为火爆,一票难求。
所以男友拿着请帖找我时,有意外惊喜的感觉。
「走,决战到天明!」
不知为什么,我觉得他的笑,与平时不同,这注定是个不平凡的夜晚。
果然,等着我的是生死局。
2
午夜速杀的装修没得说,进正门时,有进了五星宾......
男友带我去最有名的剧本杀店午夜速杀去玩,没想到局中的十个女孩都是他的女友。
1
晚上十点多,男友带着我走进一个小巷,前面漆黑一片,隐隐可见建筑高耸,不见一丝光。
这就是午夜速杀的体验馆之一,浪漫之夜。
午夜速杀是一个沉浸式剧本杀连锁店,短短几个月就横扫城市的大街小巷开了十几家分店,他们每一个剧本都会有个配套的场地,严格说是集剧本杀与密室逃脱于一体。
因为火爆,一票难求。
所以男友拿着请帖找我时,有意外惊喜的感觉。
「走,决战到天明!」
不知为什么,我觉得他的笑,与平时不同,这注定是个不平凡的夜晚。
果然,等着我的是生死局。
2
午夜速杀的装修没得说,进正门时,有进了五星宾馆大堂的感觉。听说这里的门票都要五位数。
陆子肖为了玩,是肯下血本的。像他这种人,花钱不是问题,能买到快乐,那就是天大的事。
「先生女士,请把手机留下,这是我们店的规定,感谢配合。」
前台走过来,手里端着一个红托盘。
我的好奇心已经被调动起来,毫不犹豫交出手机,陆子肖也把手机掏出来扔在托盘上。
前台端盘子的手一动不动,还等在我们面前。
陆子肖无奈,一撇嘴,从裤袋里又掏出一个手机。前台这才转身离开。
陆子肖骂骂咧咧带我走向右侧大厅,我乐不可支。每次看到他受挫,都莫名的开心。
右侧大厅有个平台,上面放着一只白色水晶球。
「请吧,开始我们的浪漫之夜。」他笑嘻嘻从后面贴紧我,拿起我的一只手,放在巨大的水晶球上。
前面的门缓缓打开,中间的屋子突然亮起灯来。十个门后,走出包括陆子肖和我在内的十一个人。
除了他,都是女孩子,莺莺燕燕各有特色。
「你们都是我的现任女友,现在我只想留下一个,你们决斗吧。」他还是笑嘻嘻的。
3
我看到那九个女孩子瞬间变色,可能是突然发现自己身处鱼塘,有些不知所措。
我男友,啊不,确切地说我们的男友叫陆子肖,是个富二代。陆子肖长了一张干净讨喜的脸,还有八块腹肌,健身小达人,唱歌还挺好听,算是个小极品。
陆子肖平时嘴也挺好的,很会玩。有女孩子喜欢很正常,但是渣成这样,还是很毁三观。
我是天蝎女,一向以冷静著称,泰山压顶面不改色,可是另外九个没扑上来撕了他,就有些奇怪了。
「陆子肖,你在逗我是不是?你说的是剧本情节吧?」有个网红脸的女孩先回过味来,也嘻嘻一笑。
她虽然嬉皮笑脸的,可是难掩惊慌,女孩子的直觉都灵。想来她早就知道陆子肖不老实了,只是看在钱的面子上忍了一下,现在突然挑明,怎么适应得了。
「陆子肖,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这次说话是一个身高足有一米七八的模特身材女孩。
她把手指掰得巴巴响,我怕下一秒就有拳头招呼到陆子肖的脸上。
「行了,都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了,你们不就是为了我的钱吗?我在你们身上少花了?来跟我玩次游戏,赢的可以得到我,或者是100万的奖金。」陆子肖说。
4
100万。
刚还忿忿不平的女孩们,突然就沉默了。
我能明显感觉到,一股暗戳戳的力量在屋子里蔓延,大家开始较劲。
要不要陆子肖不重要,可谁不想要100万?
陆子肖这人虽然渣,可是信誉不错,他说给钱,就一定会给。
100万,把所有人的胃口都吊了起来。
这时房间里突然响起一个女声,是系统在说游戏规则,原来通关已经开始。我们要通过十关才能走出去。
讽刺的是,我们的剧本就叫浪漫之夜,是一个渣男和十个女友的故事。
我看了一眼陆子肖得意的笑脸,心里一阵发冷,看来这是他早就设好的局,为了凑这一次剧本杀的局,他还真是费心思了。
真是会玩。那就陪你玩一回吧。
我不由得冷笑。
5
随着倒计时,通关开始。
圈形的房间顶棚突然降下十根升降杆,刚系统说了,想进下一关就要从这里走。屋子里十一个人,只有十个杆,每个杆只能带一个人离开,没离开的人自动淘汰。
陆子肖不等我们反应过来,上去就抢了一根杆,转眼就被升了上去,离开房间前还不忘幸灾乐祸地向我们摆手。
我毫不犹豫抓住一根杆,瞬间升离地面。
女孩子们回过神来,纷纷抓离自己最近的那一根。
网红脸也抓到一个,模特扑了个空。
模特一把薅住网红的头发,把她抓离升降杆,摔到地上。
网红只顾着护自己的脸,不敢再挣扎。
这时升降杆已经离开地面,模特占了身高的优势,用力一跳抓住升降杆,顺利升了上去。
让模特得逞了,网红脸只能被留下来,我们的身后传来她绝望的哭声。
不知是在哭游戏的失败与100万失之交臂,还是感情被骗。但她是真输不起,她的脸动的刀太多了,如果受伤,后果不堪设想,那可不是100万能解决的事。
6
下一个房间,被巨大的玻璃罩隔成两部分,我们在罩里,罩外是四条滑水赛道,每个赛道上停着一个皮划艇,有两个座位。
二四得八,在座的都会算。
又要淘汰两个人。
系统已经在倒计时,在数到1时,玻璃罩缓缓升起。
我们还在等待玻璃罩升顶时,一个小巧玲珑的女孩突然一弯腰,从玻璃罩下钻了出去,抢到一艘皮划艇,沿着赛道飞速离开。
「我K!」陆子肖都惊呆了。
说时迟那时快,我一把拎住陆子肖的衣领冲出玻璃罩。皮划艇启动时,差点把陆子肖甩出去,他急忙死死扣住我的腰。
「你好飒啊,我喜欢!」陆子肖大声喊。
我已经稳了,这才看后面的情况。
模特和另外一个女孩上了一只皮划艇,另外一个皮划艇被剩下的几个女孩疯抢。
这是她们最后的希望了,一个女孩坐在前面,已经启动皮划艇,后面有两个女孩子在抢剩下的座位,还有两个女孩在后面追。
一个女孩滑倒了,她没再爬起来,俯在地上痛哭,另一个追几步也放弃了。
抢一个座位的两个女孩子都身材娇小,她们都抓紧了座位的扶手,都不能让对方松手,索性一起冲了过来。
只是她们是被皮划艇拖过来的,衣服都湿透了。
7
大家衣服湿了,人也都有些狼狈,又是惊魂未定,就在下个房间里调整了一下。
这个房间是个K歌房,有果盘还有饮料,还有巨大的投屏,能点歌。
可是每个人都心事重重,除了我和陆子肖喝了一杯饮料,别的人什么都没动。
我也只敢喝一杯,主要是想补充一下能量。
现在加上陆子肖,还剩下八个人。
模特一直阴沉着脸,突然说,「下一关把他干掉,凭什么带他玩!」
所有人把目光都转到陆子肖身上,刚被钱冲淡的仇恨,又凝聚起来。
「你们别忘了,是我出钱让你们玩的!你们知道玩这一局多少钱?不想要奖金了?」
一提奖金,所有人都怂了。
看来陆子肖说的也没错,都是冲他的钱来的。
「快点进行下一关,老娘没时间在你这里浪费。」说话的是刚第一个抢皮划艇的女孩,我听陆子肖叫她龙儿。
别看龙儿个子矮,爆发力很强,她是一个劲敌。
要说陆子肖这十个女友,选的可是各有特色。网红脸只有一款,模特也是,龙儿是小个子精致型的。
最狼狈的是个穿通勤套装的小白领,她的裙子不方便行动,头发也乱了,神情有些恍惚,我猜她过不了两关了。
8
「这一关我来主持!」陆子肖开口道。
所有人都打起精神来。
他报出规则,屋子里的气氛马上就变味了。
原来是按花他的钱数排出名单,花钱最多的一个被淘汰。
陆子肖拿出一沓打印好的账单,扔到桌上,让我们自己看。
我凝然不动,不用看,上面没有我的。我从来没用他为我花过一毛钱。
也可以说是相互抵销了,他给我花过钱,我会还礼。他也不是傻子,这账还算得清。
模特抢先去看,看到我的账单是空白时,吃惊地看了看我,好像在看一个怪物。
「你不能这样玩吧!给我花钱时可是你心甘情愿的,我又没逼过你!」被淘汰的女孩崩溃了。
一想到没有机会得到100万,又被分手,女孩开始撕破脸皮。她跃身骑坐到陆子肖的腿上,搂着他的脖子一通揉搓,鼻涕眼泪都往陆子肖的身上招呼。
场面太美,如果不是我没带手机进来,明天的热搜就有得看了。
陆子肖被她们吵得心烦,按了一下铃,两个又高又壮的女保安走进来,把她抬起来,迅速清场。
剩下的人没有说话,可是这场面还是有些尴尬。
「加我七个人,游戏才刚开始,要好玩了。」陆子肖点上一支烟,眼神迷离,在我们五个身上扫过。
9
「100万是我的,你们谁也别想打主意!」模特站起身,三下两下把披肩长发盘上去,变成一个丸子头,这是打算战斗了。
我抱着肩,冷冷看着她们,看谁笑到最后吧。
下一关的房间里有三部电梯,上面写了,每部限定二人。上不来电梯的人就被淘汰了。
房间里有七人,多余的那个是谁?
我静静看他们的表演。
「你去哪我去哪!」模特很聪明,一把揪住陆子肖不放。
她的个子高,战斗力强,别人不敢和她争,或者说不敢跟陆子肖争,他就成了护身符,所有人眼睁睁看着她把陆子肖拎进电梯。
我也想把戏看到最后,和龙儿抢身进了一个电梯。
剩下三个人,一部电梯。
三个女孩不约而同挤进去。
小白领慢了一步,被另外两个女孩合力推了出来,重重摔在地上。
这下摔得有点重,她爬起身的工夫,三个电梯门都已关闭,缓缓上升。
「你们都别走!你们走我就死给你们看,谁都得不到好处!」她突然大叫一声,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根发簪来,锋利的尖直抵颈间的动脉。
咯噔,三部电梯都停在半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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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迟
春日迟
❗:可能涉及《金陵有座东君书院》剧透,人物可能有出入
❗:我只阅读了司弱兰的剧本,部分描述可能与剧本有出入
❗:嗑cp让我快乐!如果让你不快乐,请选择新的快乐。
1.
司弱兰童年的记忆里,爹爹是会经常去金陵城内的一家铁匠铺的,铺子不大,也不临街,甚至每次去的时候,还要多走一段有些长的路。爹爹会摸摸铁匠铺里男孩子的脑袋,说些听不懂的大道理,弱兰问过爹爹,那个男孩子是谁,他只回答说,那孩子是他的一位故友所托,没有人知道那位故友是谁,他也不肯多言。司潘佑第一次带司弱兰去铁匠铺的时候,弱兰还会好奇的到处看看,时间久了,便也觉得无趣,不太肯来了,难得几次拗不过父亲,也只是远远的站在门外的树影里,看......
春日迟
❗:可能涉及《金陵有座东君书院》剧透,人物可能有出入
❗:我只阅读了司弱兰的剧本,部分描述可能与剧本有出入
❗:嗑cp让我快乐!如果让你不快乐,请选择新的快乐。
1.
司弱兰童年的记忆里,爹爹是会经常去金陵城内的一家铁匠铺的,铺子不大,也不临街,甚至每次去的时候,还要多走一段有些长的路。爹爹会摸摸铁匠铺里男孩子的脑袋,说些听不懂的大道理,弱兰问过爹爹,那个男孩子是谁,他只回答说,那孩子是他的一位故友所托,没有人知道那位故友是谁,他也不肯多言。司潘佑第一次带司弱兰去铁匠铺的时候,弱兰还会好奇的到处看看,时间久了,便也觉得无趣,不太肯来了,难得几次拗不过父亲,也只是远远的站在门外的树影里,看着三月春风吹落的柳絮,从眼前飘过,飘过铁匠铺外的水缸,消失不见。
孤独,似乎是司弱兰童年的缩影。尽管有着衣食无忧的生活,但总是缺了些什么。没有娘亲,没有朋友。
三月,小孩子们总会聚集在金陵城的秦淮河畔,春游,放风筝,比划三脚猫的武艺。司弱兰有些形单影只,司潘佑忙于朝中事务,很少会陪她游戏,所以,当弱兰最心爱的风筝挣脱了风筝线飘向远处,消失不见的时候,下人们也只能说些再买几只风筝的话语。
小孩子的情绪来的急,司弱兰生着闷气,坐在河畔,看着水面发呆。
“你怎么会有我的风筝!”头顶明媚的春光有了些遮挡,弱兰回头,就看到有人拿着风筝,站在自己身后。
“不是哦,这是我的风筝。”对面的男孩有些拘谨,暗暗握紧了抓着风筝的手。
“我不信!你让我看看!”
确实,那不是司弱兰的风筝,尽管风筝的颜色很相像,甚至造型都是一只春日飞过堂前的燕,但是,手里的这只没有角落里画的那朵兰花。
“你看,不是你的风筝吧。”男孩接过风筝,缺不曾料到对面的女孩开始抹眼泪,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我的风筝丢了,娘亲也不要我了,爹爹也不陪我,呜,那我也丢掉好了。”
“哎,你别哭啊。”
“我就要哭!我什么都没有!”
不曾想,司弱兰随身带着的玉佩忽然滑落,落入秦淮河水中,“连玉佩都不要我了!”
男孩没有多想,小心的放好自己的风筝,“你别急,我帮你。”
三月的河水还带着些刺骨的冰凉,还好此处的河水并没有那么深,水流也不湍急,很快,男孩便摸到了那块玉佩。
“喏,给你。”男孩的衣服湿了大半,右手紧紧的攥着那块玉佩,递给哭红了鼻头的司弱兰。“你叫什么名字啊,小哭包。”
“我才不是小哭包!我叫司弱兰。”
“别哭了,你的风筝呢?”
“呜,我的风筝不要我了。”
“我把风筝也送给你。”
下人们匆匆的赶来,“小姐,老爷找你找的好生着急。”
没有再多的沟通,众人便簇拥着司弱兰匆匆的离开。
她不知道他是谁,似乎有些熟悉,但也没来得及问,也没有机会询问。
2.
随着学业的增多,司弱兰几乎再也没有跟着父亲去铁匠铺了,司潘佑总是说,要在朝中生存,需要懂得中立之道,不能轻信他人,更不能用情做事。渐渐的司弱兰便养成了些孤傲的性子。
少年早慧是很多人对她的评价,若不是司潘佑坚持,弱兰并不想来东君书院。
潇洒肆意的少年,是春天的主题。东君书院迎来了一批新的学生,伴随着内阁学士府马车上的银铃,司弱兰开始了自己的读书生涯。
学院门旁的大榕树下,站着一位少年,他穿着有些泛白的蓝衣,看着司弱兰缓缓走入书院,轻轻的说句“小哭包。”可惜司弱兰并没有听到。
少年人的情愫就在学院一点一滴时光里生长。
投壶,射艺,蹴鞠似乎是男生最大的兴趣,每逢休息日,总会有几人在院中切磋技艺。
“你输了,承让。”
“南宫寒,我不服!你是不是偷偷练习过了。”莫轩庭的声音穿过庭院,引得大家频频回头。
“输了就是输了。”
“你别走!再来一局!”
“莫轩庭,你就是技不如人,还不承认。”王屋山刚刚吃完最心爱的烤鸭,拉着李梦蝶在一旁观战,看到莫轩庭输了,揶揄了几句。
“肥山!你!”
“好了,夫子,夫子说君子要愿赌服输。”陆嘉明赶紧打圆场。
司弱兰就坐在不远处的春意庭中,和李梦蝶和王屋山形影不离不同,她很少同大家一起玩耍,像是一个局外人。只是会课堂上,夫子提问时,或是有意或是无意,帮助大家度过些课堂上的难关。她手中的诗经,正翻到“春日迟迟,卉木萋萋,仓庚喈喈,采蘩祁祁。”
每年上元节,金陵城的百姓都会去贡院旁的河边放河灯,秦淮河上,造型各异的河灯承载着无数人的愿望,悠悠荡荡的飘向远方。
上元节,司弱兰也没有同书院的同学一起,赏灯猜谜,而是带着自己的丫鬟,去了贡院外。
“小姐,你写的是什么啊。”
“两人对酌山花开,一杯一杯复一杯。我醉欲眠卿且去,明朝有意抱琴来。”
司弱兰将手中的河灯缓缓的放入河水,河灯随着水流,飘向远方。
“小姐这是有心上人了?”
“没有。”
不远处,南宫寒也放入了自己的河灯,灯上也写着那句“明朝有意抱琴来。”
司弱兰对灯谜到没有什么兴趣,倒是对街边的糖画起了些兴趣。
“阿叔,可以画一幅烟花吗。”
“可以。”
“小姐,你喜欢烟花!”
“嗯。”
说话间,有烟花炸开,“小姐,你看!”
司弱兰觉得人群中似乎有人在关注自己,却也找不到那个人。
“谢谢你的烟花。”
读书的日子,总是有读不完的课本,写不完的功课,背不完的诗句。
那日的课堂,夫子讲到了《论语》,“子曰:恭,宽,信,敏,惠。恭则不侮,宽则得众。”夫子忽然停下了讲解,他拍了拍桌子,惊醒了正在偷偷打瞌睡的南宫寒。
“南宫寒,你昨日可有好好温书?”
“我。”
“这宽则得众的后一句,是什么?”
“夫子,我。”
“弱兰,你说一说。”
“信则人任焉,敏则有功,惠则足以使人。”
司弱兰喜欢西街的糕点,尤其喜欢桂花糕,经常会带着丫鬟溜出书院,带着几块回到书院,那一日,她在春意亭石桌上发现一个锦盒,锦盒上画着一朵兰花,锦盒里装着糕点,还有半阙词“雨打梦痕残,夜色阑珊。罗裙理罢映红颜。指上鹅黄压柳绿,空自为欢。”
她转过头看了看周围,没有人。
几日后,石桌上多了一把折扇,南宫寒趁四下无人时,拿走了那把折扇。扇子上是司弱兰写的下半阙“春去莫流连,杏子初甜。春心总误几更天。最是人间四月景,岁岁年年。”
就在这样的磕磕绊绊中,一年过去又一年。
可惜,书院最终毁在一场大火中。
3.
书院被烧毁的一年后,在司潘佑的坚持下,南宫寒成了司家的女婿。
司弱兰觉得,南宫寒变了,变得冷血,陌生甚至变得可怕。她想要做些什么,没有人愿意帮助她,她也不知道书院的其他人怎么样了,直到有了梦蝶的消息。
可惜,他们的计划失败了,梦蝶没有见到院长最后一面,甚至屋山,轩庭入狱,大家伤的伤,散的散,再也回不到从前。
屋山的事,最终变成了一场争吵,与其说争吵,倒不如说是司弱兰单方面的质问,她问南宫寒,为什么要这样对屋山,为什么要这样对院长,为什么全然不顾同窗情谊,她问他是不是忘了东君书院的训诫,可是她得不到任何回答。
司弱兰看着南宫寒离开,她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在发抖,眼前似乎有一大片的黑暗来袭。
“夫人。”
“夫人!快去请府医来。”
“弱兰!”
司弱兰好像听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在说去请医生来,她想说一句没事,但还是被眼前的黑暗所淹没。
南宫寒在回头的时候,看到的是司弱兰缓缓的向后倒去,他抱着她的时候,看到她嘴角的血迹。
“弱兰!”
府医被很快的请来,众人几番忙碌后,
屋内,只剩下南宫寒与司弱兰二人,南宫寒看着司弱兰,只记得府医那句“夫人气血两虚,这次又气急攻心,虽已无大碍,但仍要好生调养,免得再出意外。”
“弱兰,我是不是做错了。”
“弱兰,对不起。”
从书院被毁,南宫寒就开始做一个噩梦,梦里书院的众人历经世间苦难,梦里轩庭失去了自己的左臂,梦蝶一个人在边塞求生,梦里屋山在狱中惨死,嘉明沦为小商贩,梦里弱兰说怨他,恨他,要杀了他,可是他什么都做不了,他保护不了任何人,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东君书院的同仁都葬身在北宋的箭雨之下。南宫寒带着司弱兰逃进了一片树林,可是,司弱兰的故事在那里画上了短暂的句号,她替他挡下了致命的暗器,在寂寥的秋风与漫天的红叶中,只剩下南宫寒一个人,他甚至不敢抱起失去血色的司弱兰,不敢喊她的名字,不敢说一句对不起。
南宫寒陪了司弱兰很久,但在司弱兰醒之前,他匆匆离开。
“夫人,您看,大人命我们准备了些糕点。”
“不用了,你下去吧。”
桌子上,放着一盘司弱兰最爱的糕点,她呆呆的看着那盘糕点,半晌没有动。
那天之后,南宫寒几日未归。
那一夜,司弱兰是被外屋有人摔倒的声音惊醒的,屋中的人,正是几日不见,此时正一身酒气的南宫寒。
“弱兰。”
司弱兰没有回应,只是微微坐起身偏着头,看着他。
“你怨我,是不是。”
还是没有回应。
“我知道你怨我,你怨我没救下书院,怨我诋毁院长,怨我救不了屋山!”他扶了扶一旁的桌子。
“你醉了。”
“你怨我,或者,你在恨我。”
蜡烛终于燃到了尽头,屋内陷入了一片黑暗。
“弱兰。”
“我不恨你。”
“弱兰,你应该恨我。”
又是一片沉默。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到底是谁告密院长通敌吗,没错,是我,我才是那个告密的罪人。可是,我拒绝不了院长,我不能辜负他的嘱托。我没办法告诉你,我以为我做了最好的局,能让梦蝶和院长见最后一面,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把屋山卷进这场祸事,我不想屋山死,我也想救她,我想让她活着,只要活着,我总能想到就她的办法,这些你都不信,你不会信的是不是。”
“你说什么?”司弱兰种种回忆忽然就开始扑面而来,记忆中,院长最后嘱咐自己的话语,大火过后的书院,被自己偷偷抄录下来送给王屋山的地图,还有屋山看自己的最后一眼。
“弱兰,你信我,我没有变,没有愧对院长,你信我。”
似是大梦一场醒,那些曾经被忽略的,被偏见对待过的细节,变得越来越来清晰,院长说过,弱兰,切记不能听信谗言,意气用事。
“原来,是我的错啊。”
没有人说话,只剩下窗外的一轮明月。
“小哭包,别哭。”南宫寒伸手擦去司弱兰眼角的眼泪。司弱兰忽然抬起头,“你到底是谁!”
“那年秦淮河畔送我风筝的人,是你!”
“是我。”
“你!”
“元夕灯会放烟花的人是我,带走石桌上折扇的人也是我。”南宫寒握住了司弱兰的手,“你说,两人对酌山花开,一杯一杯复一杯,你说,我醉欲眠卿且去,明朝有意抱琴来,你说,最是人间四月景,岁岁年年。我们不吵了好不好,我也会害怕,我不想失去你,弱兰。”
误会终于被解开,还好被解开。
在南宫寒的描述里,司弱兰知道了院长最后嘱托南宫寒的事,知道了司潘佑和院长的计划,知道了亲王府留在大家身边的奸细郎粲,知道了南宫寒的不容易。
“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我怕。”
“怕什什么。”
“我怕你卷进这场纷争,我怕护不住你。”
“别怕。”
4.
那夜过后,外界传闻,南宫寒和他的夫人争吵了一宿,南宫寒被司弱兰扫地出门,只得去客栈暂住了几宿。最终,是司潘佑出面,司弱兰才同意南宫寒回府,二人的关系,陷入了冰点。
南宫寒沉迷政事,而司弱兰则日日于高台饮酒,郎粲就是在这个时候与司弱兰交谈的。
他说,他深知亲王府势力猖獗,国不能长久,他说,东君学子应当有血气,他说,应该与那北宋兵戎相见,杀他个片甲不留。
司弱兰听在耳中,只是看着他。
郎粲就这样和司弱兰达成了一致,达成他以为的一致。
借着郎粲的令牌,司弱兰拿到了那张金陵的布防图,只是,郎粲的这张图上,标明了北宋的进军路线,这张图也被司弱兰完完整整的临摹下来,带回了内阁学士府。
“果然,亲王府早就想与北宋交好,这布防图一旦到了北宋,金陵城守卫怕是坚持不了一日。”司潘佑皱紧了眉头。
“岳父,濠州近日战事吃紧,莫将军怕是也坚持不了几日。”
“轩庭?”司弱兰看了看刚刚送到的战报。
“嗯。”
“他不肯撤。”
“不肯。”
“爹爹,事不宜迟,不如让我去濠州,劝轩庭撤兵。”
“不行。”司潘佑和南宫寒同时否定了司弱兰的提议。
“金陵城中,本就传闻我与南宫不和,倒不如就借此机会,方便我离开金陵,救人如救火,再迟几日,怕是轩庭身死,濠州城破。”
“可是。”
“只有我出城,不会引起注意。”
“不行。”
“南宫!东君同仁,功在当代,利在千秋。我不怕。”
“好,那今夜,你便出发。”司潘佑终是同意了这个计划。
“万事小心。”
第二日,外界又传闻,南宫寒和司弱兰又争吵了一夜,这一次,司弱兰被气的摔门而出,头也不回的离开金陵城。
郎粲也来询问南宫寒情况,推开门,只看南宫寒趴在几罐酒坛间,“南宫大人,你这是?”
“我没事!”喝醉的人支起摇摇晃晃的身子,桌边的一坛酒掉落在地上,溅湿了衣角,他却浑然不觉。
“你这,快快歇息一番。”
“来,郎大人,一起喝酒,喝酒啊!”
因着众人的拖延,司弱兰成功抵达濠州,城外不远处。有一处客栈,叫东君客栈,她心下一惊。
在这里,她不仅见到了莫轩庭,也见到了李梦蝶。
三人从月升谈到了月落。各种朝中错综复杂的利害关系也渐渐明朗。最终,莫轩庭采纳了司潘佑的建议,同意回撤金陵,在做打算。
返回金陵的那一日,南宫寒早早的躲在城外的竹林,蓝色的衣角被风吹起。他等到了,他要等的人。
“弱兰。”
INTO1 同人剧本杀《金翼》 衍生——《一夜夏》
如题,衍生相关CP线是林阵磨枪。涉及剧本内背景故事,可能看得有些云里雾里,主要做存档用。总之有缘的话,来玩吧❤️。
【他们不知道,在遥远的日本,“今晚月色真美”是“我爱你”的意思。那时他们还未相识,已言明了爱意。】
又到夏季,秸秆燃烧起的流火蔓延在整片田野,与星月共同照亮这片昏暗的土地。刘彰正在收拾整理小卖部,准备关店回家。回曲琼已经快一年了,刘彰早已习惯了烧秸秆,但偶然抬头间看到跳动的火焰,还是会被惊艳。就像有些人,无论多少次,见面即心动。
带走钱财,锁好卷帘门,刘彰提着两瓶冰啤酒就着夏夜的丝丝凉风回家了。当然,回的是和林墨的家。...
如题,衍生相关CP线是林阵磨枪。涉及剧本内背景故事,可能看得有些云里雾里,主要做存档用。总之有缘的话,来玩吧❤️。
【他们不知道,在遥远的日本,“今晚月色真美”是“我爱你”的意思。那时他们还未相识,已言明了爱意。】
又到夏季,秸秆燃烧起的流火蔓延在整片田野,与星月共同照亮这片昏暗的土地。刘彰正在收拾整理小卖部,准备关店回家。回曲琼已经快一年了,刘彰早已习惯了烧秸秆,但偶然抬头间看到跳动的火焰,还是会被惊艳。就像有些人,无论多少次,见面即心动。
带走钱财,锁好卷帘门,刘彰提着两瓶冰啤酒就着夏夜的丝丝凉风回家了。当然,回的是和林墨的家。
“ei gei,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啤酒也带了,不过一人只有一瓶,少喝。”刘彰拿冰镇的啤酒贴林墨的脸,逗得人瑟缩了一下,笑了起来。
今天晚餐林墨炖了锅狮子头,炒了个青菜。米饭是柴火煮的。掀开木盖,米香四溢,暖融融地溢满了整个房子。
昨晚林墨闹着刘彰要打牌。明明只有两个人,林墨却变戏法似的教了刘彰各种玩法。在狗血的深夜档电视剧背景音的陪同下,两人近乎通宵才睡。理所当然,早上林墨没起来,留着刘彰一人去看店了。于是今日挂牌林大厨。
“噢,差点忘了,这是今天的收益,278块5毛,你要看账本吗?”刘彰突然想起今天的收入还没存起来。
“得啦 ei gei,你算账我哪有信不过的,直接放存钱盒就好。”存钱盒是一个改装过的,样式鲜艳的铁制月饼盒,来自于某个中秋回村走访的亲戚。林墨骄傲地称之为集安全性隐蔽性美观性于一体的保险盒。
“你的钱不都归我管吗?”
“城里人上交家用都是上交给老婆的,你收吗?” 当初玩笑般的表白,还真被贯彻下来了。刘彰将今日所得按钱币数值分类叠好,盘算着过不了多久要找个新保险盒了。
回到饭厅,电视开机的滋滋声响起。高大的红木椅遮挡住了瘦弱的身影,只能从侧面的扶手空隙看到一个毛茸茸的脑袋。林墨又没好好坐在椅子上。刘彰猜他应该是顺着一个懒腰就从红木椅滑到了地上,像只流动的猫。幸好刘彰早就从城里买了地毯铺在椅子和电视柜附近,坐地上也不会不舒服。买的时候还被林墨嫌弃了一下,说城里人就是金贵,懂享受,乱花钱。刘彰无奈笑笑,果不其然,第二天就看到林墨在毯子上打滚。
7点,《新闻联播》的音乐响起,桌上摆着两瓶开了盖的啤酒,刘彰和林墨吃着怪异的雪糕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新闻内容。这个雪糕有着麦当劳样式的脆皮筒作底,上面盛着的不是旋风模样的冰淇淋,而是小布丁一样的,硬质的雪批。刘彰戏称这为乡村甜筒。要在曲琼完全复刻麦当劳雪糕不太现实,小布丁显然是最合适的选择。不过没关系,林墨认为这是改良版。甚至后来去城里采购东西时吃的原版,都不如这个乡村甜筒来得美味。
“小布丁好吃,甜筒好吃,加在一起当然好吃,麦当劳的雪糕软软的反而没口感。”林墨理直气壮地给出了评价。但林墨没说,因为是刘彰亲手做的,还没吃,心里就已经尝出甜味来了,当然无可比拟。
夜深,林墨侧着脑袋挨在刘彰肩上,靠着刘彰这个人型抱枕睡着了。发丝蹭着侧脸,有点痒,但舍不得打搅,舍不得移开。刘彰轻轻拿起电视遥控,关掉了嘈杂的背景音,转头瞥见窗外的明月。今晚是晴天,月色很美。一束月光照下来,明亮如那个心脏剧烈跳动的夜晚。刘彰遇到月光时曾想过,如此美好的东西,窥见一息,便能支撑他继续在路灯下行走。现在倒是贪心,想要,需要,日日相伴。
离开城市已有一年。父母尊重刘彰的选择,但偶尔从城里打来的电话中,还是透着丝丝的担忧。
“孩子,最近曲琼怎么样,你过得还好吗?”
其实刘彰知道他们真正想问的是什么:脱离了光鲜亮丽,忙忙碌碌的城市生活,你习惯吗?
扪心自问,刘彰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才习惯了没有电脑,只有电视和收音机作为信息渠道;没有空调快速制冷,只有摇头会发出吱吱声响的绿皮风扇;就连热水,也是自己烧的,不是热水器热的。
后悔吗?不后悔。这里更值得适应的,是清爽的空气;晨光下庄稼上的露珠;湛蓝如画布的天空;自给自足,没有压力的生活;以及,另一道温度的陪伴,一处让人心安的家。
刘彰偏过头,垂下眼,用视线描绘林墨的睡容。生活,过下去,应当是看到对方时不自觉上扬的嘴角,想要将对方拥进怀里的冲动,落在发旋上的吻。
“ei gei?怎么突然抱我…热……”
“没什么,我也困了,我们回房间睡吧。”
人来人往,人人皆可观赏月亮。月亮不需要奔向他人,自有人为你而来,为你留下。
END
后记:
这是一篇平淡如水的衍生,写出来只出于私心。
很偏爱乡土文学,偏爱写实文学,偏爱有很多心理描写的人物。很巧在《金翼》中拿到了跟本人性格很像,非常内耗的角色,刘彰。
理智而言,其实刘彰不会放弃沉没成本,留在曲琼。但突然很想给刘彰一个更轻松的生活,所以纠结再三,走了磨线。
感谢相方陪我在本里谈心,甚至售后直接结婚了(笑),很爱你。文里的部分对话和梗来自于打本过程。既然都说刘彰应该适应不了曲琼的生活,那就试试窥探一天他们的生活吧。一夜夏,夜夜夏,每天都是平凡但美好的一天。
再次感谢觅食老师写出了这个本,真的很爱很爱,我将疯狂推荐大家来打《金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