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造②
主要内容:改造;“庄园主的话”【何塞的话】;许德拉:重塑改造记忆;七弦琴:昏迷,假死。
时间线:改造①之后
注:与主线无关,纯属个人幻想。私设处刑者可以处决淘汰的人;监管者只能监控并对违法游戏的人进行控制,不能将他处死,主要作用是引导并让实验顺利进行。
“这是怎么回事!”
直到第二天庄园主重返这里才发现,原本还算干净整洁的实验室此时就像是经历过狂风袭过一般一片狼藉,实验资料也散落的处处都是。但是庄园主无暇顾及这些并且也来不及细想这究竟是谁的责任,他只想知道他的完美的实验品会不会因此出现与预期相差甚远的结果。
该死,希望没事,只要不出现太......
主要内容:改造;“庄园主的话”【何塞的话】;许德拉:重塑改造记忆;七弦琴:昏迷,假死。
时间线:改造①之后
注:与主线无关,纯属个人幻想。私设处刑者可以处决淘汰的人;监管者只能监控并对违法游戏的人进行控制,不能将他处死,主要作用是引导并让实验顺利进行。
“这是怎么回事!”
直到第二天庄园主重返这里才发现,原本还算干净整洁的实验室此时就像是经历过狂风袭过一般一片狼藉,实验资料也散落的处处都是。但是庄园主无暇顾及这些并且也来不及细想这究竟是谁的责任,他只想知道他的完美的实验品会不会因此出现与预期相差甚远的结果。
该死,希望没事,只要不出现太大的问题就行。
在这种情况下,就连之前一昧追求完美结果的庄园主都开始祈祷只要不出现什么大意外就行。
那些原本堆积在桌子上的改造数据,现在就只剩零星几张挂在上面摇摇欲坠,大多都散落在地上,那些资料基本上是关于之前改造者的实验数据,算得上是非常珍贵的手稿,但是现在的庄园主根本无暇顾及甚至直接踩着散落一地的资料径直的走到浸泡着大副的实验器皿罐前,毕竟实验数据可以重新记录,但是完美的实验体可不多见。
“真是漂亮又强壮的身体啊,不愧是我看上的完美的实验体……不过为什么还有大部分的人类形态?”
庄园主满意又略带疑惑的注视着还在营养液里沉睡着的大副,至于为什么会对大副会保持基本人类形态感到怀疑,是因为进行人体改造所用的液体,是具有引导致幻的加强版的塞壬之歌。
而效果往往是引导实验品将内心最黑暗,最渴望,最崇拜的形象描绘出来,再欺骗大脑让身体的细胞往幻想的形象上面靠拢,从而去进行身体的改造,所以拥有海神怀表的何塞应该对海神形象更加深刻,就算是变成波塞冬那样的触手怪海神也是在容错范围的。
但是显然大副超出了庄园主预设的结果,就像他在第五组实验那样。改造后的大副几乎除了背部和断臂处有明显的触手,其他部位基本都是按原本的比例1比1的放大了。
这是为什么?
庄园主皱着眉头,仔细回忆着大副在被改造前是否经历或接触过什么从而影响到改造后的成体形象。
难道是因为在改造前受到那把古董伞的磁场影响,将古董伞幻想成人了?不,我调制的许德拉会重铸他的记忆他不该会有……难道,遭了!
庄园主顿感不妙,他围着实验品皿走了一圈,终于看到了一只破裂开的输送管道,而沿着管道看上去,标注的正是运输改造记忆许德拉的管道。
坏了,如果记忆没有被彻底更改的话,重则不受自己控制背叛自己,轻则……
庄园主想到他那个算是首个实验品的厂长,那个被自己好友欺骗导致背负巨额债务,最后放火制造成军工厂失火的导致死亡假象骗去保险金的男人。自己将他从火场中救回来并作为第一批实验的对象。一开始的实验数据确实算的上良好,后面却因为看到了自己的女儿而回忆起过往的记忆,并且扰乱了实验结果并且擅自对实验人员进行干预并放走,最后只能将他送去圣心医院进行摧毁。
啧。只能先看看许德拉对大副的记忆究竟生效了多少,如果达不到最低标准的话就只能……
庄园主阴沉着脸将按下控制台上的清除按钮,随着齿轮发出‘嘎吱嘎吱’的转动声,实验器皿罐里的液体被管道吸走排空,原本因为液体而漂浮在中间的大副也因此滑落到罐子底部。
沉睡中的大副眼皮动了动,不一会儿就因为四周环境的变化而苏醒。
【这里是……?】刚从沉睡中苏醒的大副明显还没完全清醒,也可能是许德拉的失误让他的大脑处在一片混乱当中让他无法进行思考,只能迷茫的打探着四周。
大副双手撑着实验器皿罐的罐壁试图站起来,却因为还未完全适应现在的身体并且罐壁湿滑而狼狈的撞在实验器皿上,发出巨大的响声。而被撞击处竟然硬生生被撞出一条裂缝。
真是强大的肉体,不过……庄园主赞叹着,但是一想到那破裂的管道……
“你知道我是谁吗?”可惜了,明明是多么完美的实验体啊,竟然出现了这种难以挽回的实验失误。如果现存的记忆和自己植入的相差过大的话,也就只能进行销毁了。
【你是……庄园主……是改造我的人……】
大副只觉得自己的脑子十分混乱,像是有什么东西将他大脑中的记忆翻搅了一遍。但是却有种奇怪的意识引导着自己臣服于眼前这个戴着鸟嘴面具的人。
看来臣服的意识引导记忆是好的,这真是一个好消息。庄园主稍微松了口气,但是还是接连的问出关于他篡改过的记忆的问题,大副虽然回答的很慢,但是准确的给出了改造后的记忆,直到……
“你知道凯文是谁吗?”
庄园主看着眼前表情突然从迷茫变得痛苦的大副,瞬间有种不妙的感觉从心底浮出。
【kevin……我不知道…但是他好像……很重要……】
大副抱着脑袋想了很久,久到庄园主都差点以为他的实验品大脑宕机了。但是听到大副的回答后庄园主还是不由得松了口气。
这样啊,看来和自己第一任实验品厂长有些相似,那么只要从根本上解决问题,让那个他记忆中的人消失在他的世界里就行了。
那么明天的测试就可以正常进行,真不知道残留的记忆会不会影响到他的能力。不过也要给他想个名字了,毕竟再叫大副的话说不定会引起其他与改造前有接触过大副的人的怀疑。
庄园主打量着罐子里还在挣扎着试图站起来的改造大副。
“你以后就叫……嗯,魂附于怀表之中,有海神的特征但是人类的特征占据主导,不知道精神锚点有没有在这次受到损害,能力也还未知……算了,具体名字等你明天通过考验再决定吧。至于凯文是谁……”
庄园主将实验器皿罐的门打开,凑到被改造的大副面前,再一次使用他拿手的心灵诱导对大副的记忆的引导和模糊。
“凯文是一个为了保护你而死的人,而你也被那群恶人差点害死,而我阻止了那场悲剧,将你从那个地狱带回并且拯救了你的人,你因为失血过多导致大脑受到了损伤,记忆出现缺失。但是你记得我不是吗,我是这个世界的神,是为了清除世界上的黑暗而诞生。”
庄园主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大副的一举一动。自己打算将大副原本的记忆和改造后的记忆相互融合,毕竟大脑是最不可靠的,偶尔忘记或者出现记忆错误也是合乎常理的。只要进行一点心理暗示,让他相信他自己记忆就行。
……ke..v...是为了我而死?被改造的大副只觉得自己记忆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揉搓重组一样,挤压着令自己脑袋生疼,但是无论怎么回忆都只有依稀只记得一个带着帽子的男人倒在他面前
kevin……你是谁……
大副抱着头痛苦发出嘶嘶声,如果是旁人看来一定会对他产生怜悯之心,但是庄园主却像是看到了宝藏一样激动的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看来应该只是有部分片段记忆,那么……
庄园主站起来,从架子上找到了关于第五组实验所拍摄的照片,并且将凯文的照片单独取出拿到大副面前。
“他就是凯文,你想起来了吗?”
原本还在痛苦寻找自己的记忆的大副听到庄园主的声音连忙抬起头去查看,看到图片中的男子脑袋一下就清晰了起来。
庄园主见大副眼神逐渐清晰,便把牛仔的照片放进大副的手里。
“记住了,是你选择了复仇,而我便是唯一能帮助你的人,甚至,我还能帮你复活他。只要你乖乖听话。”
庄园主诱导的话语加上照片里的人确实是自己记忆里的凯文,大副选择了信服。看向庄园主的眼神也不再只是迷茫和单纯的臣服,而是忠诚和希望。
庄园主知道自己的引导成功了,现在的大副只要通过了最后的测试,就可以算的上是完美的实验品。于是庄园主让大副呆在这里熟悉自己的身体,自己则出去找疯眼设计明天实验用的场地去了。
虽然和里奥的情况有点像,不过在大副的记忆里那个凯文已经死了,那么为了实现“复活”凯文的目标,他就会选择臣服并听令于我。
真是期待明天的测试结果啊。
不过里奥是出于什么原因导致超出实验预期‘坏掉’的呢?好像是因为他见到了他的女儿。
那么,只要确保那个牛仔不要再次出现在改造大副的眼前就行。而让确保让一个人不会再次出现的最好办法就是……
庄园主抚摸着自己脸上的鸟嘴面具。
大脑里的另一个自己却在叽叽哇哇的反对自己的想法,说什么自己明明答应了放过那小子不能违约的话。
可是,“噩梦”的话怎么能信呢?
罢了,罢了,反正那个牛仔的记忆也被篡改了,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不会回来了,就先让他活着吧。
庄园主将坐在属于他的位置上,用呼唤器将疯眼叫过来。
凯文啊凯文,希望不要因为你的愚蠢而让我违反了和大副的约定,毕竟这可是我第一次遵守约定呢。
(小番外)
当疯眼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主人在发疯似的笑着。
疯眼:我家老板疯了怎么办在线急。
———————————————————————————
等庄园主和疯眼交代好场地要求以后,却发现疯眼看着自己欲言又止。
庄园主:?还有什么事吗
疯眼:…那个,新的改造者的三围是多少,总不能让他光着身体进行是实验吧?
庄园主:寄,忘了,等我去量量。
【副凯】夏日纪事
于是那个夏日就悄悄地从两人交叉的指缝中溜走了,留下的只有数不尽的斑驳光点与烈日下两个并排行走的身影。
————
何塞在阳光晒的黑亮的油柏路上悠悠地骑着车,耳机里播放着似乎要连血液都要引燃的躁动音乐。他蹬着车迎着今日最后的余晖转过一个将要上坡的路口,刺眼的光亮让他不住眯眼,却听到另一辆单车因转弯发出的刺耳摩擦声。
怕撞到一起,他微微睁大了眼朝身侧看去,却发现那人也同样惊讶地回望他。整齐扎起的发辫被风向后拂去,扬起明媚的笑脸朝何塞抬了抬下巴,举起手臂朝何塞挥舞着,被光照耀得明亮的眼睛反射出毫不掩饰的欣喜,大声说了些什么却......
于是那个夏日就悄悄地从两人交叉的指缝中溜走了,留下的只有数不尽的斑驳光点与烈日下两个并排行走的身影。
————
何塞在阳光晒的黑亮的油柏路上悠悠地骑着车,耳机里播放着似乎要连血液都要引燃的躁动音乐。他蹬着车迎着今日最后的余晖转过一个将要上坡的路口,刺眼的光亮让他不住眯眼,却听到另一辆单车因转弯发出的刺耳摩擦声。
怕撞到一起,他微微睁大了眼朝身侧看去,却发现那人也同样惊讶地回望他。整齐扎起的发辫被风向后拂去,扬起明媚的笑脸朝何塞抬了抬下巴,举起手臂朝何塞挥舞着,被光照耀得明亮的眼睛反射出毫不掩饰的欣喜,大声说了些什么却被淹没在燥热的风中,像金色的蝉翼一样,披着光就夺取了何塞的视线。
何塞愣愣地看着,直到那人快要被风携走,才忙不迭地想起要回应他。何塞向他高高举起手臂,却未注意前方的道路,车轮碰到坚硬的石块,不由自主地倒向一边,他紧握着车把的另一只手被震得发麻,狼狈不堪地摔倒在地上,飞起的尘埃迷蒙住视线,呛得他不住咳嗽。他卸力般斜坐在地上,听着那车轮与地面摩擦的声响逐渐靠近自己。
凯文快速骑到他身边,车子往旁边一丢,顾不得别的连忙上前去查看何塞的情况,笑骂他怎么连路都不会看了,明明上次的自行车比赛还拿了奖的,该不会是看我看入迷了吧。何塞双手合十哈哈笑着说抱歉,却忍不住偷偷看猜中他内心所想的那人。
————
凯文本不会骑车的。
那时青年们举办骑行郊游踏青的活动愈加频繁,何塞总是那个最积极踊跃的参加者。何塞曾满怀期待地邀请凯文同他一起,却被他匆忙拒绝,理由是自己不会骑车,认真的神情消除了何塞的疑虑,让他没有发现凯文眼里一闪而过的慌张。活动举办时他也曾偷偷前往看过几次,何塞恣意张扬跨坐在车上和他人说笑着,让他有些落寞。那日回去后便从常年上锁的储物间中推出那辆满是灰尘的单车,擦拭干净后久久地摩挲着车把手,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不由得想起自己最初拥有这辆车时对它仅有的,也是最恐惧的记忆。
同样也是一个烈烈的夏日,折磨人的滚烫空气被他吸进肺腑又再次被灼热地吐出。他独自在无人的石子路上练习着如何操控车子的平衡。尖锐的颗粒摩擦着膝盖处的布料,原本深色的衣物也因一次次的跌倒磨掉些许颜色。凯文咬着牙再次站起,擦去额头上滑落快要流进眼睛里的汗水,再一次握住车把尝试着。幸好这次他成功了,凯文忍不住扬起笑容,吃力地操控车子摇摇晃晃地爬上一个小陡坡,他骑得很慢,但勉强可以把握平衡了。
从陡坡放任自己顺之而下的感觉实在美妙,血液里流淌着对自由与畅快的追求。他的速度逐渐将柔和的、伴着自己的微风甩在身后,转而去面对下坡时迎着自己吹过来的、妄想阻碍自己前进的气流。炎热喧嚣的风不断从耳畔经过,凯文舒服地眯眼享受着这一刻,路的最后一程却出现一个步履蹒跚的老人。
他心里一惊,想要扭转车头避开老人,但逐渐狭窄的街道让他连转去哪里都无从选择,车子还在不断加速。凯文试图平复狂乱的心跳,慌张地将车头微微向左偏,逐渐失控的速度让他内心恐惧不已,与那老人仅隔几米之时,他心一横猛的向左打转,同时双手狠狠压下刹车。
凯文不知道,不受控的加速转向时紧急刹车是最容易受伤的。
他不怕受伤的,但是万一、万一撞到那个老人了呢。
他摔倒在一旁的石板路上,裤子被划出一道显眼的口子,左腿从膝盖处近乎延伸至脚裸的一道正在流血的狰狞伤口让他抽着冷气,双膝也被粗糙的石板蹭破了皮。他喘着粗气仰躺在被晒得发烫的道路上,刺眼的阳光与不远处树上此起彼伏的虫鸣声仿佛在嘲笑着他的失败。他闭上了眼睛,用双手捂住耳朵,于是那些令人烦躁的嘲弄便被他拒之门外。
如今他再一次推出这辆车,不知用什么心情去面对。没有人知道过往的恐惧会常伴他左右,还是因为成功驯服这辆车子而开启一段新生活。无论怎样,他都决定做个了断。
何塞见凯文推着一辆他从未见凯文提到过的、型号已经是几年前的单车时内心是惊讶的,他看着面色窘迫的凯文磕磕巴巴地讲述了自己最初拥有这辆车时的一些事,并请他教他骑车,保证自己会认真学习,不会很麻烦何塞的。何塞扬起嘴角二话不说就拉着他的手向外走去。
“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熟悉的路,熟悉的车,不一样的只是从形单影只变成了成双成对。凯文深吸一口气,在何塞的指导下跨坐上车辆,在平地上进行着一些关于转弯与平衡的训练。凯文紧紧握着车把,每项任务他都完成得很好,何塞不断地鼓励着他。直到凯文关于基础的训练都已经掌握得熟门熟路,何塞让他开始尝试长距离的骑行。凯文被他带到一段路程的起点,对方却突然接了一个电话并有些愧疚地表示自己有些事情要去处理,不能再陪他继续练习。凯文摆摆手说你去吧,我自己可以处理好的,便看着对方朝路的下半程跑去,逐渐消失在他的视野中。
好吧。凯文踏上踏板,在何塞为他安排好路线上骑行着。他本就学得快,再加上之前自己也有过基础,这项训练对他来说就是正式骑行前的预热。他骑到那段上坡路的起点,犹豫着要不要再尝试一次,最终他用力踩上踏板,朝着那个上坡奋力骑去。
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
他顺利地骑到了最顶点并继续往前骑着,原本沉寂多年的对刺激的追求与对自由的向往被重新唤醒,那一同销声匿迹的惧怕也悄悄探出了头。凯文看见一个模糊的人影站在下坡路,呼喊着他的名字。
是何塞。他惊了一下,双手不自觉颤抖,原本一条平直的骑行轨迹开始有些歪歪扭扭。他朝何塞喊叫着,想让何塞快躲开,自己的车子又因为过快的速度逐渐脱离掌控,但何塞依旧站在下坡的路上一动不动,只是直直地望着他。
凯文咬住下唇,疯狂思索着自己应该如何处理当下的状况。他依旧将车头微微向左偏去,在接近到何塞前就控制好力度逐渐压下刹车,以防自己再一次被突然甩出去。
然而究竟只是设想,多年前那日险些酿成事故的骑行让他的身体不自觉的想要退缩,浑身僵硬似乎快要石化在车座上,原本只是有些起伏的道路在他眼里突然变得扭曲又变幻,突如其来的晕眩感让他止不住恶心,使劲眨了眨眼睛才得以恢复清明。
他抖着双手控制着车头转向,险险擦过何塞的衣摆在路边停下,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蹦出来。
他有些不稳地下车,气冲冲地朝着何塞走去,既是后怕又是对何塞的担心,不自觉提高了音量,指责何塞为什么要骗自己有事情要去办并站在那么危险的地方,何塞有些委屈地看着他。
“我相信你,你从来不会伤害我的。”
今天天气很好,没有刺眼的阳光,也没有聒噪的虫鸣声。
————
最平凡的日子里总是蕴藏着不平凡的惊喜。
尽管今天又是那么的“特殊”。
一个恰逢休息日的愚人节。凯文从床上悠悠转醒,但依旧不想从床铺上下来。他向右偏过头,床头柜上果不其然摆放着一杯温水与香气四溢的热粥。他和何塞在校外单独租了一个房间,放假的时候一般都会到这里来。凯文睡眼惺忪地走向卫生间,对着洗手池潦草地洗漱了一下,吃完何塞准备的早餐端着空碗走向厨房,边洗碗边左顾右盼,目光所及之处都没有见到何塞的身影,正暗暗思忖是不是出去买东西了,肩膀上突然多了一层重量。
何塞将头放在凯文肩上,双手在他的腰侧挠痒痒,引得凯文一阵慌乱地躲避,池子里的水溅出来几滴。凯文作势要将手上的泡沫抹到何塞身上,却被他先一步捉住手腕拉近了距离。
“哎——几周不练身手变差了嘛。”何塞笑着对他说,凯文有些不服气地盯着他,双手在他的掌控下奋力挣扎着,最后还是以要是不放开他就洗一个月的碗威胁到了何塞,让他乖乖松了手。
难得的休息日,两人窝在沙发上打游戏。凯文枕在何塞的大腿上,何塞几乎半瘫进沙发里,两人时不时笑骂着对方笨拙的操作又为突如其来的精彩瞬间惊呼。阳光透过落地窗有些刺眼地扰了何塞的视线,已经出局的他暂时放下手机揉了揉眼睛,看向仍专注于对局中的凯文紧皱眉头,似乎遇到了什么难以化解的危机。
何塞开始去把玩凯文散落在他腿上整齐扎好的发辫。柔顺的发丝捏在手里冰冰凉凉,又散发着洗发水清爽的气息。他凑近了凯文仔细研究那些一个个绑在上面的皮筋,蓦然想到这已是他们相伴的第九个年头。
初中,高中,大学。像是缘分又像是两人刻意而为之,总之这一路都顺风顺水地过来了。他看着凯文因为棘手的形式陷入了思考,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契机。
“凯文?”他故作随意地开口。
“嗯。”凯文依旧专心于未完的残局。
“我喜欢你。”何塞听到自己这么说。
“喂何塞,你怎么还惦记着愚人节老土玩笑啊。”凯文无奈地笑了笑,转过头疑惑地看向何塞,发现对方并未看他,似乎和他的头发较上劲似的斗争着。
“你也知道啊,那还特意嘲讽我。”何塞低着头说,他刚才不小心将一根皮筋从凯文的头发上弄脱落了,此刻正手忙脚乱地将它绑回去,“那还不配合一下我?”
“好吧好吧,巴登先生,我也喜欢你。”凯文随口答道。
“我爱你,阿尤索先生。”何塞重复道。
“是的,你多年的心意我已经知晓,我愿与你齐头并进共白首,不离不弃度余年。”凯文只觉得何塞又开始在他想到一出是一出的脑海里畅游,于是绞尽脑汁的将前几日无意中看到的宣誓词背出来,陪何塞演完这出戏,自己说完后却觉得不太对劲,心脏砰砰直跳,耳朵不知是被晒得还是自发的有些红热。他不自然地抬眼一看,发现何塞只是直直地看着他。
“此话当真?”
“呃……不是你让我配合你的吗?”凯文有些心虚地移开视线,不想去面对何塞炽热的目光。
“那可以亲你这里吗?”何塞认真地看着他,用手指点了点凯文的嘴角。
“不用做到这种地步吧!”凯文慌了阵脚,一个微小的失误让自己被淘汰。他受不了何塞委屈地盯着他,认命般偏过脸颊将自己的头往上抬了抬。他感受到何塞温热的呼吸近在咫尺,唇边若有似无的触感一直落不到实处,最后还是在上面落下一道浅淡的印记。凯文摸了摸自己的嘴角,感觉被吻过的地方似着火了般发烫,心脏也激动得更加卖力地收缩着。他故作镇定地将拳头抵在嘴唇处咳嗽了几声,却发现对方还是用那种拒绝不了的眼神望着他。
“这里,”何塞指了指自己脸颊一侧,“总不能不对称。”
凯文无言,叹了一口气将自己从沙发上撑起来,蜻蜓点水般快速掠过何塞的脸颊,随后又躺到何塞的腿上不再说话。
“够了,”何塞笑着顺了顺凯文的头发,引来对方一阵不满的哼声。“这就够了。”
愚人节唯独骗不了的只有自己。
【副凯】抓不住的衣角
青春的夏日,青涩的少年,羞红的脸与偷看的目光,以及抓不住的衣角,最后是那句“他的名字是什么”。
这是何塞•巴登的暗恋故事。
1.
何塞听说,下周班里面会来一个新的转学生。
他对此有些嗤之以鼻的意味。
转学生?好端端地转来他们这个烂学校干嘛?要不是因为之前在原本的学校犯了大过,要不就是因为想来这边抢他们的名额,总之肯定不怀好意。
所以何塞在那个转学生来之前便已经对对方有了仇视的心理。
十几岁的少年并不怎么会隐藏自己的心思,他几乎是明晃晃的厌恶让全班人都察觉到了。
不过也没人说什么就是了。
2.
转学生是个男的。
长得还行。
——这是何塞对名为凯文•阿尤索的转学生的...
青春的夏日,青涩的少年,羞红的脸与偷看的目光,以及抓不住的衣角,最后是那句“他的名字是什么”。
这是何塞•巴登的暗恋故事。
1.
何塞听说,下周班里面会来一个新的转学生。
他对此有些嗤之以鼻的意味。
转学生?好端端地转来他们这个烂学校干嘛?要不是因为之前在原本的学校犯了大过,要不就是因为想来这边抢他们的名额,总之肯定不怀好意。
所以何塞在那个转学生来之前便已经对对方有了仇视的心理。
十几岁的少年并不怎么会隐藏自己的心思,他几乎是明晃晃的厌恶让全班人都察觉到了。
不过也没人说什么就是了。
2.
转学生是个男的。
长得还行。
——这是何塞对名为凯文•阿尤索的转学生的初始印象。
何塞一开始并没有理会过凯文,凯文也没有注意到何塞,毕竟他们之间隔了很长的位置。
但是仅仅是一个上午,凯文便与周围的几个人混熟了。
他们甚至还组队去上!厕!所!
何塞表示无语。
然后他万万没想到,下午时,他的好友黛米•波本居然也“叛变”了!
看着黛米与凯文说说笑笑的样子,坐在远处的何塞一脸郁闷与烦躁。
何塞想:“我或许应该过去跟他搭个话,试探下他。”
于是他便起身了。
“嘿,新来的。你成绩怎么样啊?你看起来一副好学生的样子呢……”何塞笑着站在凯文桌前。
坐在椅子上的凯文愣了下,才抬起头看着何塞。
何塞眨了眨眼睛,眼神突然有些飘忽。
不是,这个转学生的眼睛……干嘛这么澄澈。
搞得他都不好意思了。
凯文轻笑着摇了摇头,道:
“不怎么样,高分不敢说,中等随便拿。”
何塞听后立即在内心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熟悉他的黛米见此立即明白了何塞心中所想,连忙悄悄用手肘戳了戳他。
何塞不由得挑了挑眉,怎么,就这么短的时间,胳膊往外拐了?
哟呵,他的叛逆心还起来了。
在黛米无奈的眼神下,何塞故意拖长了尾音,道:
“是——嘛!那可真是厉害呢……新同学?”
凯文没有理会或者是没有发现何塞的小脾气,语气谦虚地道:
“没有没有,一般般一般般。还有,我的名字你应该也知道了的吧?凯文,我叫凯文•阿尤索。”
谁想知道你叫什么名啊!
何塞又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然后他又扯皮了几句,无非就是“你语文怎么样?”“我看你像理科生啊,你上次数学成绩是多少?”之类的话。
而凯文……
“语文?还行吧,九十多而已。”“没有没有,我不擅长理科的。上次啊?啊,上次我数学离满分差四分。”
这更加让何塞确信了凯文就是个自满、自负、自大的优越狂。
3.
何塞在凯文转来的那个晚上梦到凯文了。
他梦到了凯文澄澈的眼神,那眼睛顺着光看向自己时闪闪发光,就好似藏于蚌壳中的珠宝般,又好似何塞儿时见过的一对祖母绿耳坠。
然后又梦到了凯文在对他笑。
何塞想,这个人笑起来其实还挺好看的。
最后,在梦的结尾,他轻轻抓起凯文的手,轻轻地在上面落下一个轻轻的吻。
何塞醒来后被自己的梦吓到了。
4.
其实……转学生也不是那么糟。
何塞与凯文相处了几天后,内心对对方的仇视已经缓解了很多,只是他的自尊与自傲不允许他承认这一点。
黛米最近倒是和凯文玩得挺好的。
何塞居然有点嫉妒黛米了。
真是奇怪了。
不过何塞认为他还是讨厌凯文。
“凯文•阿尤索……哼!自大狂……”
他小声嘟囔着,有些羡慕地看向和凯文谈天说地的黛米。
对方正被凯文逗笑得花枝招展。
5.
“我发现那个转学生老是偷看我,你说,他是不是对我有意思啊?”
何塞的同桌有一天突然这么对何塞说道。
何塞吓了一跳,鸡皮疙瘩都差点起来了。
“恶不恶心啊!你们都是男的好不好?”他嫌恶地看了同桌一眼。
都是实际上,他的第一反应并不是这句话,而是:
为什么凯文不看我?
6.
可能……他真的对凯文有点意思吧?
何塞感觉他现在的状态十分不对劲。
明明他们都是男的,可是……他每次看到凯文笑的时候都会感到心情愉悦,但如果凯文是对别人笑的话他又会瞬间拉下脸,脸黑得让他的同桌都不敢跟他说话。
或许他真的就是对凯文有点意思了。
那么他就不能坐以待毙了!巴登家族的人的字典里没有“等待”二字,何塞决定主动出击。
他做好了自己的思想教育,又有万全准备,甚至还求黛米让她在凯文面前帮自己美言几句,为自己接下来的行动打下基础。
这可真是个头脑容易过热的少年。
7.
就在何塞准备迈出第一步的时候。
凯文又转走了。
一如当初他转来的那样突然,他转走得也没有任何预兆。
傍晚的落日吻着云霞,霞红撒在凯文空荡荡的桌子上,以及桌子前的何塞身上。
何塞低着头,看不清面容,手紧紧地攥在一起。
他感觉他好像看到了他的心脏。
空落落的。
但是他又流不出泪。
何塞宁愿现在能哭出来,可是巴登家族的人的字典里也没有“哭泣”二字。
只有遗憾,写满了整个字典。
8.
后来黛米察觉到了何塞的失落,有些疑惑地说道:
“啊……我还以为你讨厌凯文呢。”
何塞没有说话,黛米接着道:
“如果早知道你对凯文也是真的感兴趣而不是想阴阳人家的话,我就把那个事情跟你说了。”
何塞抬起了眸子,看着黛米。
黛米摇了摇头,颇为惋惜地道:
“之前呀,凯文对你可感兴趣了,还问过我‘他的名字是什么’……”
何塞愣了下,苦涩地笑了。
9.
何塞曾经喜欢过一个人,他试图抓对对方的衣角,但是却失败了。
他眼睁睁地看着对方如泡沫般出现,绚丽旖旎,然后瞬间破碎,消弭于他的世界。
所以,凯文•阿尤索就是他青春的暗恋,也是他抓不住的衣角。
End.
由本人真实经历改编.
【副凯】你这教父站在这正不正经啊
配合何老板的图食用更佳
一个群里的梗。 ...
配合何老板的图食用更佳
一个群里的梗。
仿生人教父何塞·巴登x警察凯文·阿尤索
ooc有
可以的话⬇️
叼上一支未点燃的烟,随意地靠在墙边。前几日多次亲自在这条街路边经过,想必调查局这几天就会有行动。何塞挥挥手让n手下人处理掉刚刚不知好歹来暗示自己的那个男人,叹了口气,这人什么档次能准备来女票教父的呀。
他这次来到这里,实际上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调查局那个代号为“教鞭”的男人,他已经通过监控观察那个男人很久了,本来是准备观察调查局的动向好确认下一步行动,却被这个凯文·阿尤索吸引到了。
极致的自我牺牲主义者。不仅如此,也是个完美主义者,他甚至面对仿生人和人类的纠纷都会先弄清事情经过,如果是仿生人占情理,便会站在仿生人那边,跟别的人类完全不一样。
调查局不清楚这件事,为了其他调查员的安全,也因为一些有用的催眠暗示,来到这里找自己的只会是“教鞭”。
当然也可能是一大帮人过来,不过那将会上升到流血牺牲,这是“教鞭”不愿意看到的,所以他会主动请缨独自来找自己,退一步来讲,也是瞒着调查局自己过来先看看情况。
可惜站了几天的街也没见到相见的人,反而处理了不少有眼不识泰山的家伙,何塞把嘴里叼了半天的烟吐掉,换了一支新的放在嘴里,手摩挲了几下口袋里的打火机,还是掏出来随意打火点燃嘴上的香烟。
作为仿生人的教父,他自然也是仿生人,香烟对于他可以说是没有任何作用,甚至无法体会到香烟的味道,白雾被他吸入又吐出,只是习惯性学习人类的行为。
“教鞭”终于是从调查局溜了出来,拿着那张照片找到了这条街——他确实应当规划好再过来的,经验在警告着他。但是他们没有时间了,根据情报,后天仿生人即将举行集会,再之后便会有流血和牺牲。
这是他如何都不愿意看到的,在集会日期前,他一定要将那位教父擒获,只能是他来,毕竟其他人过于年轻或是有着牵挂,如果来尝试而赴死,那么即使同事们不同意,自己也是那个最佳人选。
香烟的味道。凯文皱了皱面具下的眉,他的手一直在鞭子柄上抚着,保持警惕,他转了两圈,将目标锁定在一个金发的男人身上,衣着华丽,看似等待谁去买,实际上应当是不缺这笔钱,烟是燃着的也证明他今晚本不应在这里。
最重要的是,他墨镜下的眼睛,这个金发男人仔细观察可以看得出来是一个仿生人,特地拿一只烟在那里吸在这种经济下行的时候属实是有些奢侈,身周也没有任何人在附近——被发现了!
凯文没有迅速远离,那是会让人引起怀疑的行为,他只是镇定自若地款步走了两步,调整身体角度将鞭子隐藏在对方难以发现的位置。
何塞微笑着凑上来,上钩了,他开口道:“先生,怎么,我看您在这转圈,您迷路了么?还是说在找目标呢?”
“只是路过。”凯文压低帽檐,却被人挡在身前,他叹了口气,“请自重,先生,显而易见我并不会成为您的客人。”
何塞笑意更浓:“我当然知道,警官,你知道我是谁么?还需要再提醒一下么?”
当然不需要,凯文反应很快,立马抽出了他的鞭子,可却被反应力更胜一筹的仿生人抓住手腕,那人贴近他的耳朵,嘴唇几乎是贴着他的耳垂耳语道:“您也不想有更多伤亡对吧?”
凯文被何塞引导着看到一般民众身上的示意着被狙击手锁定的红点,咬了咬牙放松了身体,跟他攀谈:“你的声音很耳熟。”
电台熟络地揽住人的肩膀带他进入一条小巷:“我的荣幸,海盗电台,感谢您的收听。”
听到这句熟悉的话,凯文确实意识到了他就是那个海盗电台,没想到竟然是个仿生人,进入这小巷子后凯文的身体就又紧绷起来,手又摸到了他的鞭子:“你们用它来传递情报,由你亲自?”
何塞见状松开怀里的人,然后摊开双手表示自己的无害:“当然不,只是我的个人爱好罢了,毕竟我们的线路你们也不清楚,为什么搞这些会被你们破解的东西?”都快把自己给说服了,何塞心想,但是这确实是假话,电台最开始就是当作情报输送处来运营的,后面除却一些真的听客,大部分都是来听自己的进一步计划的。
但这件事不会有更多人知晓了。
凯文出鞭纵劈下来,何塞堪堪躲过:“你是来抓我的吧,为了过两天的会议。如果被你抓走,我会被送去监狱还是销毁场?太可悲了,凯文,我希望你能网开一面……但是凯文,你为什么一个人过来?”
“这次会议你绝对不能赶上。”凯文的鞭子甩得生风,他不好奇对方是如何得知自己的名字,在这样的社会中,想要从仿生人那里保留一些自己的隐私,简直就是痴人说梦一样。
“我不想伤到你,”何塞硬吃了几鞭子,对仿生人而言,不伤及核心的不过是小伤罢了,自我修复系统几分钟就能完全修复,“你知道这是陷阱,不让他人参与,你自己却义无反顾,多少有些太天真了——算法已经告诉我了,凯文,你的每一步都已经被我的算法计算结束。算法告诉我你会立刻放下武器乖乖跟我走。”
“什么?你想的未免太过简单,我怎么会?”凯文不屑地甩了一下鞭子嘲讽道。
“啧,啧,”何塞笑了笑,“达成那个算法的条件是,抱歉,我们毕竟也不是什么好人嘛,你放下武器,”他收敛了笑容,阴晴不定地看着他,“不然我就会让他们随机轰炸几个街区,你刚刚打到我大概十几下,还挺疼的,那就——”
“啪”的一声打断了何塞的发言,鞭子已经掉到了地上,眨着它唯一的眼睛想要回到主人的手里,凯文咬着牙:“无论你想要从我这里拿到什么情报,你都不会如愿的。”
“情报?”何塞像是听到了什么很好笑的东西,笑得前仰后合,平复之后他平静地看着凯文,“我要情报做什么,我想要的东西只是长官您啊,您喜欢哪种装修风格?看您平时不拘小节的样子我认为您不会在意,毕竟教鞭先生总是在工作中,可真让人头疼,请您来我家休息一下罢了。”
调查员失踪对于调查局来说并不是什么大新闻,调查局的人更替很快,他们都已经习惯了,基本上默认“教鞭”已经殉职,只有“教鞭”的徒弟“人偶师”闷闷不乐的。
“看开点,”伊莱说,“他已经算是年纪大的了。”
但可怜的“教鞭”是独自离开,没有目击者,不知道是去做什么而失踪的,甚至殉职这个词都不算靠谱,毕竟他根本不是执行任务途中失踪。
此时此刻的“教鞭”先生在仿生人教父的其中一个宅子的卧室里,手被拷在床头——用的甚至是他当天携带的那副手铐,他每天被人照顾的可以说是很好,他不会抗拒用餐,对自己也没什么好处,餐食里也并没有下什么药剂。
何塞刚刚开完会回来,直接就进了卧室查看“教鞭”的状态,看到对方脸色甚至比之前和自己对峙的时候还好了不少挺高兴的,他摸了摸教鞭的脸:“很高兴看到你比之前状态好很多——那么我们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什么?”
“亲爱的,你总不能觉得我带你回来只是摆着看的吧,仿生人的欲望也是有的——哦对了,你想不想知道会议内容?”何塞抚摸着凯文的腰,“因为是第一次,我会给你这个情报,怎么样?”
“你别想。”凯文瞪着他,肌肉紧绷起来随时准备跟何塞打斗的样子。
何塞叹了口气:“好吧,第一次本来不想逼迫你的。但是既然你不愿意,那我得让你认清自己的地位。”
第一次是挣扎、是愤怒、是疼痛、是逼迫,但等到凯文没力气再挣扎的时候,何塞也放轻了手脚,轻柔地吻着:“宝贝,早就这样多好啊。”
当调查局抓住何塞的时候,何塞笑着给他们那条断了的鞭子,面对特蕾西的质问只字不答,只是轻飘飘地自说自话:“凯文真的很好,你们不值得拥有他,因为你们即将失败,失败的人没办法怜悯,他是要成功的。”
最起码他还活着,列兹尼克想,但是调查局一定觉得“教鞭”叛变,而后去连带他一起追捕,他知道自己的师父是什么样的人,他是一定不会叛变的,直到死亡。
“小姐,如果你真的想知道,”何塞轻笑,得意地,“他确实在我的手上——准确地说,在我的床上。”
“你说什么?!”特蕾西几乎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了,大脑一瞬间被愤怒填充,她知道“教鞭”对男女的双标程度,对方这样报复他显然是莫大的侮辱。
“无罪释放。”调查局最终没有拿到关键证据,只能把何塞放了回去。
“希望我回来的不算晚,宝贝,不好意思,只不过你们调查局的效率太低,人又难缠,”何塞笑着
后面的内容见群内(何老板的群副凯群all凯群和我的个人群都上传了)
或走inner(ID冥幻如影
【副凯】实验·开端(1)
*微量副凯,后续会有很多
*私设有,人物性格我参照游戏内录以及角色特质,主观设定他们的性格,所以个人觉得不存在ooc♡(*´∀`*)
*何塞第一人称,雷者请回避
*全文8000+,本篇主要发展剧情线,后续才开始发展两人感情线喔(我居然写起了长篇qXq)
1.
巴登家族的时代成为过去时了,民间传闻我父亲私吞皇家财产,卷款而逃,而没能登上贼船的我成了唯一的攻击对象。
我失去了曾经的辉煌,家中说得上值钱的物件都被女皇收走,我也失去了对生活抱有希望,日日酗酒,成了无家可归的浪子。
直到那封盖着火漆印的信被送到我手中。
曾被我父亲运送的古董伞出现...
*微量副凯,后续会有很多
*私设有,人物性格我参照游戏内录以及角色特质,主观设定他们的性格,所以个人觉得不存在ooc♡(*´∀`*)
*何塞第一人称,雷者请回避
*全文8000+,本篇主要发展剧情线,后续才开始发展两人感情线喔(我居然写起了长篇qXq)
1.
巴登家族的时代成为过去时了,民间传闻我父亲私吞皇家财产,卷款而逃,而没能登上贼船的我成了唯一的攻击对象。
我失去了曾经的辉煌,家中说得上值钱的物件都被女皇收走,我也失去了对生活抱有希望,日日酗酒,成了无家可归的浪子。
直到那封盖着火漆印的信被送到我手中。
曾被我父亲运送的古董伞出现在了欧利蒂丝庄园,信息可靠程度略低,但又能如何,哪怕再缥缈的线索我也要去调查。
我坚信,真相就在那所庄园里。
2.
我们被关进了一间事务所。里面空间很大,却四处布满蛛网,看起来被遗弃了很久。中间横着一张方桌,共有四个空位,正好对应我们四人。
空气很沉重,很显然来到这里的每个人都带有目的,我们相顾无言,各自落座。
最先开口的是一个牛仔装扮的男人,他扶正了头上的牛仔帽,道:“我叫凯文·阿尤索,来自草原,我想你们大家也可以介绍一下。”
“叫我薇拉就好。”是一位满身华贵的女性,身上有着独特的香水味。
“何塞·巴登。”
我不想透露太多,毕竟谁知道接下来等着我们的是什么,也许只是信息调查,也许是自相残杀呢?
此时我注意到角落还坐着一位女性,她皮肤黝黑,身上画着白色条纹,她更像一位崇尚神秘的学者。她手捧着动物头骨低语,然后扫视了我们。
我很不喜欢她这样轻蔑的,高高在上的样子,这让我回想起皇族藐视一切轻易就将巴登家族判罪的时候。他们坐着,我跪着,听他们一字一句的将巴登家族昔日的尊严踩进泥巴地里。
“帕缇夏。”
如果我没听错,她说的应该是这三个字。
枯燥的介绍过后又是一轮沉默,我们好像都在堤防着所有人。
好在这样难熬的时刻很快就被打散,破旧事务所左侧的门忽然就开了,发出刺耳的“吱呀”声。我不满的啧了一声。
3.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真的很难相信一间事务所后面居然别有洞天。我们只是穿过了一段短小又漆黑的走廊,出来却是到了另一个地方。
我的手里不知何时握着张纸,上面写着
「破译密码机,逃出湖景村」
这地方叫湖景村吗。我环顾四周,旁边是一艘破洞的航船,就停泊在湖边。我走向甲板,这艘船四处是岁月腐蚀的痕迹,走在上面船板会嘎吱嘎吱的响,空气中还漂浮着霉臭味。
我检查了船头和帆布,已经完全不能使用了。就在我检查的时候,身后传来了脚步声,没有刻意压低,看来是不清楚上面有人。
我回头,看见了一顶牛仔帽,正在向甲板走来。
“凯文·阿尤索?”
我试着喊了一声
“?何塞·巴登?”
他的诧异只停留在他脸上一瞬,随即问到:“你有收到一张纸条吗?”
应该是我出来时手上拿着的那张。我向他挥挥纸条,示意他过来看。
我们对比了纸条的内容,是一样的,都是让我们破译密码机,然后逃离这个叫湖景村的地方。
见没有什么别的线索我又去检查这艘船,他也跟我一块观察。许久,我觉得实在没什么好看的了,一回头却发现他沉迷的盯着船舵,于是出言问他:“你盯着船舵做什么?”
他一愣,道:“这个吗?”
我这才意识到他来自草原,很可能不熟悉航船的知识。
意外的,我在这种充满未知的情况下给一个陌生的草原牛仔讲起了航船的知识,对方还真的在认真听,要知道这对外行人来说确实比较枯燥。
在我跟他简略讲了一遍航船的基本知识后,他连看我的眼神都充满的钦佩。
嗯,我承认我很享受这种感觉。
4.
我们在船上找到了纸条上所写的密码机,它确实是一台传统意义上的密码机,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我和他一起尝试破译密码机,我站在侧边,他站在中间。这样的站位使得我一抬头就能看见他清晰的下颚线,以及圈住他下巴的短胡子。这我也有,家族的落魄令我并不想打理自己,不过他这个看起来像精心修剪过的。
我们两个人破译的速度很快,密码机开始滴嘟滴嘟的叫响,上头的电杆也随之摇晃。
“咔哒”密码机上的黄色灯灭了,我们也无法再继续操作密码机。
“看起来我们似乎是完成了。”他语气轻松了很多。
“嗯,不过我们不知道需要破译多少台密码机,我的建议是分头去找。”
我说出了我的看法,而他也表示认同,于是我们两个于船尾相别,他向船头去了,而我则向建筑群出发。
我很快找到了第二台密码机,正要破译时,一个声音叫住了我。
是薇拉。
她身上有股浓烈到挥之不去的香水味,呛得我皱眉。
“有什么事吗?”我问她。
“巴登先生,我想和你谈谈那位帕缇夏女士。”
“她?”帕缇夏给我的第一感觉很不好,不过我感兴趣的是薇拉接下来要说的事。
“据我所知,只有异族的术士才会在身上涂满白色条纹,为的是和所通的灵物建立更好的联络,而每个术士手上一定会有通灵的媒介。这是看出一个术士身份的最好方法。”
“你是说帕缇夏是一名术士?”
“是的,你应该看到她手里拿着的动物头骨了吧,说不准她还是个以下咒为主的咒术师。”
“所以呢?”
我有些警觉,毕竟一个陌生人怎么会平白无故告另一个陌生人这些。
“我想你意识到了巴登先生。”薇拉向我靠近了些,又说到:“她很危险,是跟我们不在一个纬度的危险。”
“你想和我联手除掉她对吗?”
“你很聪明巴登先生。”她身子微向后仰,双手交叉抱于胸前。
“在不清楚事情之前除掉同伴似乎更危险吧,薇拉小姐?”
“你为什么觉得她是我们的同伴?”薇拉的神情染上一丝焦急。她说:“我亲耳听见她在通道后面说的一句话,她说:‘我找到了一个完美的狩猎场’!”
“你说什么?”我有些诧异,帕缇夏居然是将这里当成了自己的狩猎场,那她将扮演什么角色?屠夫吗?
“千真万确,你和那个牛仔走在前面,通道太黑我不敢走太快,他又一直在提醒我和帕缇夏注意脚下,盖过了帕缇夏的声音。”
“而我,就走在帕缇夏前面,我敢保证我没有听漏任何一个字。”
薇拉表情严肃,一点都不像在开玩笑。我开始认真思考这个问题,一开始我只觉得为了猜疑而去向队友动手很没必要。但现在,这位队友似乎已经威胁到了我的人身安全,那就顾不得队友不队友的了,现在的情形,除掉咒术师是一劳永逸的事。
为什么不做?
我答应了薇拉。也许未来的我会为此行为忏悔,但现在的我不会。我只会为了我的利益去拼,毕竟我父亲沉船的秘密还在庄园里。
5.
我们找到了帕缇夏,凯文居然也在她身边。
来的路上我曾问过薇拉,为什么找我。
她有些犹豫,还是开口:
“其实我第一个找的是那个牛仔,只是我刚表达清我的意图,他就一口回绝了。”
我心下了然,凯文确实有着牛仔的特质,照顾女性。
现在麻烦了。凯文知道薇拉的目的,而此时我正与薇拉站在一起。
薇拉手里拿着她自己调制的致命毒酒。
而凯文看向我的眼神,也从一开始的欣喜逐渐转为厌恶。
我心中有一瞬间的刺痛,我想开口解释,话到嘴边又咽下。
没什么好解释的,事实就是如此,我根本无法自辩。
凯文先挡在了咒术师面前,他有些蹙眉,语气带着质问:“你们来做什么?”
薇拉递给我一个眼神,意思是让我把凯文支开。
我叹气,走上去勾住凯文的肩,笑道:“别这么紧张凯文,跟我来,我发现出去的路了。”
凯文明显不信,他有些抗拒我的臂弯。我加深力度,自小就与大海抗争的我自然具有一定的力量,否则根本拉不住飘扬的航帆。
“听我说,这个帕缇夏有问题。”在我强行将他拉离咒术师后凑近他耳边低语。
“有问题的难道不是你们?”他语气还是带着质问,只是不再挣扎。
“薇拉说她亲耳听见帕缇夏说‘我找到了一个完美的狩猎场’她是个咒术师,并且将这里当做了她的乐园,而我们,都是他的猎物。”
“……所以你们就要杀了她?”
凯文语气不善。
“凯文,不是所有女性都值得保护,她们有些很可能就是刺向你的利刃。”我劝导着他,有时他那对女性的保护欲实在是太汹涌了,以至于过火的有些偏执。
凯文沉默良久,最终开口问我:“你确定要这样做吗?”
这一句问住我了,我也不知道这样是对是错,未知的东西使人产生恐惧。在得知一个定时炸弹就在自己身边,没有人会不想去拆除它。
我缓慢的点了头。
咒术师太危险了,她的态度也看不出究竟是敌是友。
凯文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我猜他也在纠结。消息是薇拉传出来的,而薇拉要对付帕缇夏,恰巧她们两位又都是女性。我虽然不知道凯文为什么对女性有着浓烈的保护欲,但他一定是经历过什么。例如被女性拯救之类的。
我转头看了眼薇拉那边,她似乎正在竭力劝说咒术师喝下毒酒,而咒术师本人,一直在低头摆弄她的动物头骨。
我看薇拉就快撸起袖子强行把毒酒灌下去了。但我知道她是个贵族淑女,是不会干这样粗鲁的事情的。
我看见薇拉真的撸起了袖子。
…………
“住手!”
我惊愕的看向身边,凯文吼出这句话后就朝咒术师走去。
那边的薇拉动作暂停了,和咒术师一齐看向我们。
“凯文!你去做什么?!”我想拉住他,免得他破坏我们的计划。
凯文甩开了我的手,头也不回的说:
“赎罪。”
他疾步走向薇拉,我以为他要将薇拉推开,直到他一把抢过薇拉手中的毒酒。
“不!凯文!你停下!!”
我这才意识到,凯文他是要替咒术师喝下毒酒!
可是来不及了,他已经将毒酒尽数饮下。
我悔恨怎么不能再跑快一点,等我赶到时,凯文已经捂着嘴倒下了。
我将他扶起,他口中是再也藏不住的毒血,一口一口的向外涌出。
“凯文!你要是想保护咒术师完全可以把毒酒砸碎!你就只想到这一个方法吗?!”我向他吼到,我根本不想让他死。
凯文侧头将鲜血吐出,对着我笑了一声,低声说着什么。我将耳朵贴近去听,我听见他带着歉意的声音,他说:
“我是个懦夫……安吉丽娜……原谅我……”
[安吉丽娜,原谅我,我还是那个手足无措的男孩。]
我能感受到他强行咽下了口中的血沫,他最后的动作,是将他的牛仔帽褪下,盖在了我的头上。
然后,他就低下了头。凯文,这样一位保护女性的英雄,就这样死在了我的怀里。
我睁着眼,无助的去探他的鼻息,又如大梦初醒般帮他进行胸腹按压。
晚了,一切都晚了。
恍惚间,我听见了念咒声。远处的咒术师不知何时已经站在我的面前,念咒声就是从她嘴里发出的。咒文繁杂又古朴,我也没心思去听。
我的眼里只有这个为救异族女孩而牺牲的傻瓜,一个莽夫,也是一位勇士。
我太胆小了,胆小到害怕一些将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我头痛欲裂,眼里几乎只有重影。
我放下凯文的尸体,在最后一丝理智堙灭之前回到旧航船的船舱,熟悉的构造令我轻松不少。
我只觉得眼前一片昏暗,头晕目眩。
5.
我竟然看见了父亲的航船,难道时光回退了?不,我还有着之前的记忆,时间不可能回退,难道又是一场梦?可自从父亲失踪后我很少做梦了,不对,父亲不是还没失踪吗?
“嘶……”我的太阳穴传来一阵刺痛,两种不同的记忆在我的脑海里撕扯着,争相叫嚣。
哪段记忆才是真的?
不过现在我没空想这些了,航船就要开了。
我快速登上了甲板,本来预备下午去酒馆放松的,不过不知怎的,路走到半道又觉得还是出海重要。
冥冥之中,我预感这次的航行似乎能带来意想不到的收获。
船驶半途,我们遭遇了巨大的风暴。天空被黑色侵染,云也不知所踪。海水在暗日下显得漆黑无比,猛烈的海浪拍打着航船甲板,船身颠簸着,掌舵手奋力拉住船舵,几个专业水手也竭力控制着航帆。
这样的情况不多见,却也不是没遇见过。
我手握海神怀表,自信满满的站在船头。
这块被海神祝福过的怀表,曾无数次带领我们脱离险境。每当我对着狂暴的大海摇出第一下时,风暴会减小,第二下,天空会变得清澈,第三下才是真正的关键,它能使海域自动让出一条道路,而大海则会像臣子般退避三舍,恭敬的站在一旁,两旁的风雨都会被一堵无形的墙隔阻。
这就是巴登家族从不迟到的秘密。
而现在,正是我需要它的时候。
第一下,风暴依旧
我认为是风暴太猛烈所以没起太大效果。
第二下,天空还是墨蓝色
我有些慌,却还是相信我的海神怀表。
第三下,什么都没有发生。
这不可能,长久以来海神怀表没有一次失误,不可能今天就出了问题。难道是风暴太剧烈它也无能为力?这倒是有点可能。
我看着狂风骤雨侵袭着我们的航船,而身为大副的我却无能为力。
我只能吩咐下面的水手注意船舵和航帆,不要迷失了方向。
突然,船体一阵剧烈摇晃,我差点没站稳。
我正疑惑着,守在船下层的水手跑上来告诉我,船下舱有异动。
“里面……里面有蓝色的粘液溢出来了!”他焦急的说着,气还没喘匀。
我吩咐二副看紧甲板,有状况随时向船长汇报,随后跟着水手往下舱奔去。
6.
我跟着水手来到下舱,里间传来诡异的声响,地板上还渗透着蓝色的粘液。我小心跨过粘液,打开了舱门。
里面的东西很难用言语去描述,我被吓了一大跳。本该只堆放紧急用品的下舱中,凭空长出几根巨大的触手。这些触手的外观像章鱼足一般,正面生满了无数吸盘。它们像是有生命,轻而缓的蠕动着。
我有些不敢靠近那些东西,万一携带什么病毒,海上可没有专业的医师,而我的急救知识里也不储备应对这怪物的方法。
我让水手去取来火把,海盐,以及各式各样的对抗凶猛海鱼的器具。
我先试着朝它们挥洒盐粒,它们的反应很小,甚至可以说是微乎其微。
而后我们又尝试了用鱼叉刺,用火把烧,都无法将他们清除。
而留给我们的时间似乎不多了,它们在我用火把烧时就开始剧烈动作。
它们要醒了。
正在我们一筹莫展之际,它们突然消失了。它们疲惫的倒向一边,趴在地板上没多久就凭空消失了。正如它们的凭空出现一样,它们又用同样的方法消失了。
我看着满地的粘液,好像只有这个才能证明我们刚刚不是出现了幻觉。
楼梯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我抬头看去,是我安排观望航向的水手。他手指着上面道:“何塞先生!海面长出了很多巨大的章鱼足!!”
我皱眉,看来下舱的触手不是消失了,而是转移了。
我立刻命令他们去取火药,既然寻常方式杀不死它们,那就来点硬的。
我很快到了甲板,海面上果然四处横生着触手,它们包围了我们的航船。
天边降下一道闪电,我隐约看见一个带着兜帽的高大人影,我只当是眼花了。
火药已经拿来了,火炮手也已就位,众人精神紧绷,只等我一声令下就会向那些东西开炮。
“哔——”我吹响了哨子。
火炮齐齐向着怪物触手进攻,在触碰到它们时瞬间爆炸,产生浓烈的烟雾。我拿起望远镜,耐心等待烟雾散去。
海上风雨潮汐瞬变,很快海风就将浓烟吹散,我看见那些触手一个接一个的倒下,不禁有些欣喜。
船员们也和我一样,我们几乎就要庆祝胜利了。
很显然,我们高兴的太早了。
触手确实是倒下了,但别的位置又生出了新的触手,它们立在海面上,跟着暴风狂舞。
火炮无法杀死他们。
我别无他法,只能继续下令攻击,将希望寄托于触手的生命有限。
天边又是一道降雷,那个兜帽人影又出来了,这下子我没法自欺欺人了。
传闻克苏鲁神话中有一位旧日支配者,祂的形象被拟定为类似章鱼怪的物种,而巨大无比的触手也是祂的代名词。祂常年身着黄衣兜帽,出没于江河湖海之间。
我不知道神话里的神是怎么出现的,更不知道怎么招惹上的这尊大神。
总之,我们有麻烦了。
先前两种记忆重叠的违和感又重新袭上心头,我眼前闪过了一座庄园,一间破败的事务所……以及一个倒在我怀里吐血的牛仔。
“汝……勿想……战……吾……”
浑浊不清的声音响彻我的脑海,我一瞬间抬起头,看向四周,暴风雨还在刮,船员手忙脚乱的前后跑着,而原来站在甲板上指挥的我变成了我的父亲,他正有条不紊的吩咐着四周的船员。
我呢?那现在的我是什么?灵魂?局外者?
我迷茫的看向前方的兜帽残影,那声音又在我的脑海里响了一遍。
不要战他?意思是让我不要妄想挑战他吗?
祂叽里咕噜的说了很多,而我只能勉强分辨出两个字:
“真相。”
真相?真相!对了,我父亲航海未归的真相!我环顾四周,航海时我错过了登船时间,所以一开始我的怀表才会没有作用。那个水手的出航记录上也写着:[火炮无法杀死它们]
它们,指的就是黄衣之主的触手!
犹如大梦惊醒,我眼前又开始飘残影,周围的人们逐渐消失,等我再次睁眼,看到的就是破旧的甲板。
我揉了揉太阳穴,终于想起了被我遗忘的东西,那把古董伞。
在那个梦境里时,我始终没有见到古董伞,甚至都忘记了它的存在。
那我现在应该去寻找古董伞……我手刚想撑地,却被一件东西膈到了,我拿起来一看,就是那把古董伞。
我愣住了,古董伞在我的手上,它是什么时间被我握在手里的?那我刚刚经历的其实不是梦,而是这把古董伞所记录下的真实影像?
如果这么说,那我父亲未归,是因为途中遭遇的黄衣之主的袭击。
只是黄衣之主为什么要袭击我们的船只?
也许这个庄园,知道更多的秘密。
我需要赢得这场游戏,以得到更多信息。
我冥想了片刻,起身去寻找密码机。也不知道薇拉和咒术师怎么样了,也许薇拉已经被杀害了,也许什么事也没发生。
凯文的死令我清醒,他真的是一位勇士。我将牛仔帽拎在手上,原谅我确实戴不习惯内陆的帽子。它适合草原而非大海。
7.
一声警笛拉响,我破译到一半的密码机直接失灵,任凭我怎么操作也不再有动静。
我觉得这是完成任务的意思,我们已经破译完所有的密码机,那下一步,就是逃离湖景村。
我沿着墙边行走,因为不知道大门所在何处,但门的建立一定需要墙的支撑。
万幸我赌对了。
在我走到一片荒草地时看见了一处缺口,那里没有墙围着,边上还嵌着一款老旧的密码锁。
我走过去,看见了那个咒术师。
我脚步一顿,悄悄握紧了手中的怀表。我没看见薇拉,这不是个好消息,希望是我多虑了。
咒术师也看见了我,她只瞥了我一眼,随后径直走出了大门。
讲真的,我很不喜欢她那样的眼神。
庄园外是一片荒漠,咒术师在前我在后,我看着她进入一条通道,于是也跟了进去。
通道很熟悉,和来时一样漆黑一片,我跟随着她踏进了一处亮光。
我们又回到了原先的事务所。不过这次,事务所好像被翻新了,油漆是干净的,桌椅是崭新的,一切都像刚刚开始。
咒术师也有些惊奇,我看见她的眼神闪过一丝错愕,但随即恢复如初。
我们也许进入到了另一个时空,但是谁在乎,我现在只想睡觉。
事务所右侧的门是开着的,这次我率先进去了。里面有两条走廊,分别写着“屠夫”与“求生者”。
如果我算是求生者,那屠夫是谁?负责捕杀我们的人吗?
我回头看咒术师怎么选。
她居然选了求生者这条路,我觉得她更适合当屠夫。
当我走到尽头时,又分叉成两条路
女性求生者&男性求生者
看来这里是我们求生者的休息区了。
我走进标注男性的通道,尽头是一个较大的欧式客厅。两侧建设了楼梯,二层是外露的房间门。
我走进去环顾了一圈,这里居然是环绕式的设计,一层设有公共的圆木桌,角落有书柜,左侧是茶水间,二层像是房间,一扇门隔着一扇门,围着中心坐落。
还好这里空间够大,否则确实有点像罗马斗兽场。我还注意到右侧紧闭的大门,门上挂了写着“食堂&花园”的字。
这个庄园真的大到超出我的想象,堪与皇宫媲美。我走向二层,那里应该有我的休息区。
我在左侧靠窗处找到了我的房间,门牌号下面贴着我的名字。
奇怪,这个时间点难道没有人吗?
我这才想起来看一眼时间
傍晚11:43
一场无厘头的实验居然耗费了这么久,也难怪这里没人,想来都在睡觉。
我没注意到窗帘是拉着的,下意识觉得现在还在白天。
我拉开了房间门,里面的陈设很简单,一张单人床,一间卫生间,一个衣柜,一张办公桌,一把椅子,以及卫生间简单的洗漱用品。
嗯……设施很齐全。办公桌上有两把钥匙,应该是我房间门的。
我没心思做太多事了,只草草冲洗一番就倒头睡下。
多么柔软的床铺,能睡一觉真好。
8.
很意外,我居然没有在半夜惊醒。
我的惊梦症久病不医,几乎无药可救,每晚我都困在噩梦与惊醒之间。
也许是昨天太累了,我决定先出门吃饭。
洗漱完我挑了件长袖穿上,拉开了房间门。
下面的客厅坐着稀散的几人,其中一个少年气质的人向我打招呼,我微笑以回应。
我正要走下去,我临门的人也出来了,他似乎已经跟下面的人见过面了,不过那个少年气质的人也依旧和他打招呼。
“早上好!”
“早上好,麦克。”
我脚步瞬间停住,猛然回头,看见了一个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人。
凯文,他居然没死?
我盯了他很久,直到他拍拍我的肩,说了句什么。我这才缓过神,甩了甩头,问他:“抱歉,你刚刚说什么?”
他看我的眼神有些奇怪,道:“我说,这位先生,你看起来认识我的样子?”
我心中又是一惊,他居然,不认识我了。
“不是,你很像我的一位朋友。”我回到。
这也许是个好消息,我能进一步了解他了。
“我叫何塞·巴登,你呢?”
“凯文·阿尤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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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缇夏念得是往生咒喔
*额……随缘更后续,这篇类似前序背景设定,后面肯定就是俩小情侣互相贴贴互相了解然后更进一步啥的啦~
*当然我要是不更也可以当做一篇独立文来看,嘻嘻~
看不惯第一人称我会考虑改成第三人称,毕竟后续可能不适合写第一人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