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蓝/园蓝】黄桃蛋挞理论
*当原生家庭不幸的社恐小蓝遇上原生家庭同样不完整的沙雕黑衣园长
*大致是一个关于先天阴影的后天救赎故事
像我这样话都不会说的人,不被喜欢是一种常态。
这样的事情,是什么时候确认的呢?
大概是那个三岁就敢在家庭聚会上唱歌的弟弟,被整个家族的大人赞不绝口的时候?
也或者,是14岁的我仍然不敢跟服务员说话,被母亲大骂着「丢人现眼的蠢蛋,我怎么生出你这样的孩子」的时候?
我的名字叫宋光,但我既不是上天送给这个家庭的礼物,也不是光。
我看过不少成功学这样的书,那些书千篇一律地都在宣扬着「外向」这一特质在待人接物中的重要性,似乎你如果不懂得如何交际,不管是工作...
*当原生家庭不幸的社恐小蓝遇上原生家庭同样不完整的沙雕黑衣园长
*大致是一个关于先天阴影的后天救赎故事
像我这样话都不会说的人,不被喜欢是一种常态。
这样的事情,是什么时候确认的呢?
大概是那个三岁就敢在家庭聚会上唱歌的弟弟,被整个家族的大人赞不绝口的时候?
也或者,是14岁的我仍然不敢跟服务员说话,被母亲大骂着「丢人现眼的蠢蛋,我怎么生出你这样的孩子」的时候?
我的名字叫宋光,但我既不是上天送给这个家庭的礼物,也不是光。
我看过不少成功学这样的书,那些书千篇一律地都在宣扬着「外向」这一特质在待人接物中的重要性,似乎你如果不懂得如何交际,不管是工作还是生活里,无论有没有其他的优点,那都是无关紧要的。
不懂社交的人就是失败者。
「现在这个社会啊,不管学历再高,不会说话就是吃不开。你妈有些话说的是难听了点,那也是为你好。」
我低头坐在沙发上,有点麻木地摆弄着手指,这样的话,已经听了不知道几次了。
「要不是爸当年能说会道,跑得下来业务吗?宋氏家具能有今天吗?你能过上今天的日子吗?」
这样的日子吗?我倒是情愿自己生在贫穷但是温馨的家庭里。
「我不求你能像我年轻时候那样,但起码你不能怕跟人说话啊,连个大学学生会面试你都面不下来,以后走上社会得怎么办?」
见我仍然一言不发,爸叹了口气,转头给正在写作业的弟弟端草莓了。
……
其实社会交往这种事可以装出来,只要你一直保持微笑,不对他人的言论和行为提出任何异议。在被问起点什么菜,去哪玩的时候,摆摆手说都可以我不挑,被人夸了也只要说「哪里哪里,我还没你说的那么好」,就能得到一个友善谦虚或着脾气好,这样的评价。
这种办法在我本科毕业以前都是奏效的,大不了毕业答辩也是这样子——只答不辩,疯狂道歉。
直到求职面试的时候,才发现这一套是吃不开的。
「你的优点和缺点是什么?」
「你这份简历的亮点在哪?」
「我们为什么要选你,而不是其他求职者?」
……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这样的问题,也不知道这和我四年来学到的东西,以及我将来要面临的工作内容有什么关系,我只知道我这次又凉了。
工作找得怎么样了?这是我毕业之后最怕父母问到的问题。
一个普通的带着点苦涩的夏夜,我死马当活马医地给动物园投了简历。
直到园长跟我握手,我仍然不敢相信这场面试顺利地像做了个梦一样。为了让大家对我有点好脸色,我习惯性地挂着谦卑的笑容,永远顺从地说着好好好,我没有问题。
却无奈地发现这一套不总是奏效的,但我还有能力和勇气,学习其他的东西么?
这次却意外地管用了,或许是动物园真的缺人吧。
我没有什么安全感。不管是对动物园那故作正常中带着怪异的规则,还是什么其他的东西。
兔子不会笑。
没有兔子血。
海洋馆和黑衣不存在。
明明是盛夏的正午,毒辣的太阳炙烤着没有一丝风的园区,没被员工服的半袖覆盖的地方,我感觉到汗毛被什么风吹过,明明很热却打了个寒战。
我穿着的衣服是蓝色的吧。
为什么会像黑色。
黑色。
我闭上眼睛,不再看自己衣服的颜色,念头却又不由自主地飘到园子里见到的其他东西或者人身上。
总会有黑衣来饮料店。抢兔子血。跟我搭话说海洋馆。旁若无人地白拿零食。
还有……把饮料店白拿的烤肠塞给我吃。
脑海里的想法不自然却又顺理成章地,在一个人身上集合了。
他。
每回来都很坏心眼地笑着,把我盖住一半脸的帽子掀翻在地上,摸我细软的不像一般男生发质的卷发。
总在饮料店的顾客面前装作和我是好同事,面对女孩子们好奇和八卦的表情也毫不否认我和他的关系,就任凭大家认为和我是什么好基友。
好你个头!我不打你只是因为我们要遵守规则,而且打人也不是太好的事。
虽然什么都不能做但不妨碍我在心里疯狂地对他释放C语言,我毫不怀疑这个傻逼就是上天派来气死我的,他是不是有病,整个动物园那么多饮料店周边店为什么就可着我这一个薅,老子下回不打他就是跟他谈恋爱了!
我上小学的时候,班里总流行一些这样的话。
「我明天再不还钱我就喜欢XXX!」
「你们谁敢告密,男的跟XXX干过,女的跟YYY谈恋爱!」
至于这个XXX或者YYY,一般是班里最丑,邋遢或者讨人厌的男生或者女生的姓名。
这种话一般某个人强迫其他人做事,或者自己发毒誓的时候,他们总会说。
可是我下次还是没打成他。
大概是发觉了根本打不过,还是我自己没有勇气承担任何代价,不管是违反规则的,还是丢了工作的,或者其他。
人的适应力或者说把自己的观念合理化的能力,一向是很强的。
不管环境怎么样,人总是适者生存。
适应动物园最简单直接的方式就是遵守规则,不要做违反或者疑似违反的事。
我学着无论游客说什么话也不卖给他们兔子玩具。
我学着白前辈或者其他同事劝慰游客的话,努力让自己显得像个专业而且成熟的员工。虽然其实我心里清楚,说这些话另一半是为了安慰自己。
我学着无视黑衣,不把他们当讨厌的人,而是……跟我们毫无关系的人。
毕竟他们抢了多少零食或者兔子血,我们都不会扣工资的,不是吗。
大概因为那个黑衣来的多了,其他黑衣反而来的少了。他打架居然挺厉害的。
但是送我草莓味的奶茶什么鬼啊,不知道我最讨厌草莓味了吗?
他的名字是崔研。
我一开始以为会是岩石的岩或者严谨的严,可是明明这两个字都不符合他的气质。
尽管是个黑衣,但有些时候说起话来居然意外地理智。他卓越的社交能力,以及……从来不放弃展现自己存在感的精神,包括忽悠买兔子的游客兔子玩偶卖完了,如果你敢进狮子园的假山里摸狮子就能免费送一个,以及跟骗或者抢别人地图的山羊黑衣搏斗,扬言这种人见一个打一个。
虽然说起来有点诡异的冲突以及好笑,但正是这样的事情让整个动物园的蓝衣成功地认识了他,包括保安室的大哥,监控室的前辈,以及园长。
我们一致发现,其实这个人给我们省了很多事,包括声称和他以及他带领的那群黑衣吃过烤兔子的方哥也说。
「这人虽然是个智障,但是要说他真的喜欢蓝衣的话,我单方面同意这门亲事。」
什么玩意!我这个当事人可没同意,他是黑衣,我们是不能在一起的!
或者说……他喜欢我这事只是他们谣传的,他没否认可能只是因为出不去,所以给自己找一点社会链接。
毕竟被人八卦喜欢蓝衣比被人无视的感觉好多了。他一定也孤独。
对的,一定是这样,我这样的人没什么值得喜欢的。
他跟我说「喜欢我」的时候,我也是意外而且不敢相信的,不敢相信他真的会把绯闻变成现实,或者说愿意跟我这样一个浑身都散发着木讷和无趣的人在一起。
他这样的人是光,是无论什么时候都耀眼的太阳。这样的比喻很俗吧?我匮乏的词藻无法描绘他身上的亮色。
我不介意他动机不纯。最初抱住我只是为了寻求一点安慰。
我知道他即使是没有我,也会有很多的人跟他一起。
他如果不是黑衣,在动物园外面应该也是很受欢迎的。我能想象他这样的人,学生时代会是穿着干净的白衬衫的阳光少年,或者田径队里身高腿长的体育生,或者带着点个性和痞气的学神,每个年级都有几个显眼的男生,他便是其中一个。
他选择跟我在一起,也许同样是为了给他这个新上任的园长树立点群众基础。
但我还是同意了。
他比我父母对我好。他安慰我,从不否认或者打击我。他会跟我说,小蓝辛苦了。
他说喜欢我。
我从来没被人说喜欢过。
而且不可否认的是,我喜欢他。
他在朋友圈里官宣「爱我」,但他了解什么是爱吗?爱是随便能说出来的话吗?只有优秀到像他那样的人,才值得爱吧。
他不了解真正的我。
但是没关系,心思不纯也没关系。
这样的关系他早晚有一天会腻烦的,但至少还和他在一起过。
我想这是情侣之间必然会做的事,怀着这样的平常心被他亲吻,和他做了些试探深浅的亲密活动。
他抱着腿软的一塌糊涂的我去泡澡,给我吹干头发搂着我入睡。
他的手臂穿过我的脖子让我枕着。
温暖到不真实的怀抱让我有点眼热。
我紧闭着眼假装已经睡熟,这样的话我的眼泪不会被他看见。
作为园长的他总能找到些时间忙里偷闲。
于是几乎每天都被他叫去喝下午茶,他能喝茶,能喝美式,酒量也很好,但还是最喜欢些带着甜味的东西。
他命食堂从国外高薪聘请的顶级甜点师每天用最好的食材,研究口感最好并且最大程度避免发胖的高级甜品,他笑称每月一大半的工资都被自己吃掉了,他就是个恩格尔系数60%的绝对贫困人口。
什么玩意啊,你就算吃了这么多,每月至少还有50W可支配好吧,还有谁不知道你吃甜点完全不是为了解决温饱问题,那明明是一种精神消费啊!
有天下午,食堂员工送来了刚出炉的黄桃蛋挞,他一边拿起一个吃着,一边跟我闲聊。
「用了他们新改良配方的蛋挞果然不错,但这还不是我吃过最好吃的。」
你让国际一流甜品师做出来的蛋挞居然还只得了个不错的评价?我顾不上吃我面前的荔枝酸奶冻,倒要听听他还有什么装逼言论。
「……我吃过最好吃的蛋挞,是在我5岁那年,在幼儿园对面的蛋糕房里买的。我还记得爸爸接我回家的那个下午,他排了一小时的队给我买这个蛋糕店里新上的蛋挞,那个味道我现在也怀念着。」
他给我讲起他的原生家庭。他不是他爸爸亲生的,也不知道亲生父母是谁,他们应该是在他出生没多久就抛弃了他。他的生日实际上不是出生的日子,而是养父捡到他的那天。
「因为没有妈妈,所以有时候我会听到附近拉帮结派的坏孩子说一些难听的话。他们骂我野种,笑话我妈跑了,没妈养的,在我面前扯着大嗓门唱世上只有妈妈好,之类。不知道他们是从什么大人那里听到了什么话。」
我一时听愣了,想要安慰他,却发现自己不知道应该说什么能和他共情。
但他却笑了。
「以为是个辛酸的故事吧?其实不是哦。我爸是开武术学校的,虽然那时候自己还没从之前的学校出来单干。但他告诉我,苍蝇才会嗡嗡叫,下作的人才会拿别人的出身来嘲笑人,阿研像他们这么大的时候,可不能做这么丢人的事。
别怕,就算打不过也可以悄悄搞点破坏,能打过就打回去,把人打坏了爸爸给你兜着。」
直到阿研5岁那年打伤了一个骂他的7岁孩子,他的养父也真的上门教育了坏孩子以及他家里不讲理的老人,之后再也没有人敢欺负阿研。
我沉默良久,也许是应当赞美他的父亲,也许是该欣慰他没因为单亲这件事而导致什么心理阴影,但想到自己的父母后产生的强烈反差让我无法用平常心面对这件事,他这么长时间以来的宠爱让我突然不想拍马屁了,不想顺从地赞美,不想只会说「好好好」了。
「那个……我能说我羡慕你吗?虽然很不合时宜,但是……看似完整的家庭如果父母都不站在你背后的话,那还不如没有。算了,我说这样的话太矫情了,对不起……」
虽然这说法在我的角度已经足够委婉,但他作为一个单亲家庭的孩子,想必是一定会指责我不懂单亲的痛吧?
我不懂为什么父母都爱拉自家孩子看那种养父母给子女寻亲的伦理剧,我也不懂他们为什么口口声声说着为我好,但我却丝毫没有感觉到爱?
「巧了哦,大方和云逸也说过这种话。他们一个恨不得自己没有爸爸,一个恨不得他爸爸和妈妈离婚。所以说我也在思考什么样才是一个完美的原生家庭呢?没有这样的例子。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他们也许站在他们的时代立场或者固有观念下,自认为有些做法是对你好,但促使他们这样做的,爱的成分有多少呢?或者实际上更是对权力丧失的恐惧。你能说他们有主观恶意么?难说。但是伤害确实是发生了,你背负的压力不比贫穷或者单亲家庭的孩子少。这样的事情绝对不是你错了或者矫情,你难过是应当的,不需要为此道歉。」
我很少讲过原生家庭的事情,我的同学只会羡慕我的父母是全市最大的家具公司老板,对于父母的一些要求,他们只会偶尔感叹他们对我的亲近太少,要求又太多,这也许就是富二代的烦恼。却从来没有人安慰我,也没有人说过我没错。
对于别人,不管是朋友还是恋爱关系,展现笑容就好了。
所以,我能展现真心么?我能让他看到,那个满是负能量的自己吗?
我刚刚因为他的话而产生的一点感动和流泪的冲动,又被我强行地按压下去。
他能从理性上支持我就够了。
我们的话题不知怎么就带到了爱和人性这个方向。
我说,我宁可相信人性本善,也不能相信世界上有无条件的爱。
他摸摸我的头。
「我相信求生和逐利是人类的本能,但是在这基础之上也会产生一些更高级的东西。比如同理心,友善,尊重和欣赏,以及爱。」
动物园有强制员工回家的规定。
凡是住宿的且还能出园回家的员工,都要求你每周必须有至少半天时间走出园区。如果平常以回家为由请假,那么无条件批准,并且回家居然相当于病假而不是事假,是有带薪休假的。
我不喜欢回家。即使我的家不在另一个城市,而是就在动物园旁边的话,我也不想回家。
每次回到家见到父母时说的「爸爸,妈妈,我回来了」是一种强行扯着嘴角露出一个姑且称之为笑容的表情,用似乎激动愉悦的声调遮掩着毫无波动的内心的,那样一种拙劣的表演。
这场表演起源于我11岁那年,当时小学一年级的弟弟放学回家的那个下午。
甚至吃完饭下桌的时候,我不能普通地离开桌子,我得先跟他们说「爸爸,妈妈,弟弟,我吃完了,你们吃好喝好」,这才能算有点礼貌,如果我什么都不说就走了,得到的评价就是「没礼貌,你甩脸子给谁看」。
我不知道是他们是想锻炼我说话的能力,还是把在外面应酬那一套带回了家。我只知道别人家没有这样的规矩,甚至对我弟弟也没有这样的规矩。但如果我反驳的话,不,没有如果。
我这个偶然被抽中参加辩论,都只会背稿总结陈词的四辨,是拿不到最佳辩手的。
跟崔研在一起之后的某一周,我周末没有回家,虽然即使强制我离园,我也只会在附近的一个咖啡馆里,扫码点餐买一杯咖啡然后坐一下午。
咖啡店里总会有看书的人,店员不会赶我走。我只会在坐得屁股酸麻之后,自知不好意思再继续待下去,活动活动手脚离开。
当阿研问我不回家是不是不想回的时候,我说了和之前对前任园长说过的,一样的话。
「我没有家。」
既然跟他在一起了,那就说说吧。起码让他有点我其实不值得爱的预期,如果以后分手的话,也会相对地顺理成章吧。
「……你会觉得讨厌吧?我总是说这种对原生家庭充满负能量的话。他们明明也没说什么,只是说我这样不擅长交往的人,就是不如我弟弟,就是以后在社会上混不开。其实我知道他们说的没错,但还是会难过。或者只是说因为我不擅长社交这点,就能把我所有的一切都否定么……」
我说了很多,这也是我头一次向别人剖白我的心迹。白前辈,以及之前的园长也问过我的家庭经历,但我只是说两句,就主动转移话题,以一句「他们还是为我好的」结束讨论。我说的越多,越停不下来的除了言语,还有眼泪。
他温柔地搂住我,在我的后背上轻轻地拍着,就像我小时候,看到父母安慰弟弟那样。甚至我妈妈见到亲戚的孩子哭都比见到我哭有耐心,而对我,只会说「没出息。」
我扑在他怀里,好像要把自己所有的眼泪都倾泻出来,直到我哭累了,只剩下胸口的不自觉收缩和身体的痉挛。
「你知道吗,小光。我五六岁的时候,其实也是有过妈妈的。那是我爸想多个人照顾我,跟一个阿姨结婚了。一开始,这个阿姨确实很像妈妈,周末的时候跟爸爸带去儿童公园划船,给我买我爱吃的黄桃蛋挞。后来,她和爸爸有了亲生的孩子,就不爱我了。她让我给她喂奶,让我哄他睡觉。
一开始我只以为那是我作为哥哥该做的,爸爸也夸我有哥哥的样子。但是后来他出差了两个月,阿姨就原形毕露了。在她去学校接我的时候我说想吃黄桃蛋挞,但她拒绝了我,说我就知道浪费钱,不知道给弟弟省钱买奶粉。」
他拍拍大腿,示意我坐上来。我面向他坐着,像他哄我一样拍拍他的后背。
「后来阿姨就变本加厉了,包括喂奶撒到身上之后不让我吃饭,忘了给弟弟换纸尿裤之后打我,我那个时候终于真切地知道恶毒继母不只是在童话故事里,或者说不只是继母,有些大人不会因为当了妈妈就变得善良高尚。」
「阿研,你……」
我想安慰他,但他没让我插进话来。
「后来爸爸回来后知道了这些事,毅然决然地跟阿姨打官司离婚了,之后也没再找其他的女人结婚。从此我虽然还是有点羡慕有同学都有妈妈,但我已经不是一定想要妈妈了。或者说,通过这些事我明白了爱的定义。」
我以为他要说一些高深的词汇,没想到却用了最简单的,听起来还有点幼稚的理论。
「我初中的时候,有个关于黄桃蛋挞的理论:爱你的人会给你买黄桃蛋挞。这不代表给你买黄桃蛋挞的人就一定爱你,但是不管ta本人怎么说的,连黄桃蛋挞都不想给你买,还声称爱你的人,一定不爱你。当然如果放在阿光身上的话,黄桃蛋挞这个东西可以换成荔枝。」
我扑哧一声笑了。
儿童节到了,我大清早就请假离开园区,这是我第一次用回家这个理由出园。当然其实不是为了回我B市的家,而是坐高铁去了他的故乡C市。
我靠着某德地图的导航,找到了那家距离他的幼儿园和小学都很近的蛋糕房,很幸运,那家店现在还开着,只不过相对落后的装潢和蛋糕款式让这家店看起来生意不是很好。
「你好,还有黄桃蛋挞吗?」
「有,上午刚做出来的,你要几个?」
「多买几盒,只要我的包能装下就行,谢谢。」
下午快下班时,我终于又回到园区里。我把所有的蛋挞装在一个盘子里,堆了一个圆锥形的蛋挞山,然后把他叫到宿舍。
「儿童节快乐,阿研。你上回说的黄桃蛋挞的理论,我这回想实践一下。我爱你。」
「我上午问你领导,他说你回家了。所以你是去给我买蛋挞了……?谢谢你,阿光。」
他上来就要抱我,我拿起一个,喂到他嘴边。
「尝尝吧,是不是你想吃的那个味道。」
他咬了一口,然后他的眼睛瞬间亮了,流露出强烈的感动和喜悦。
「啊!就是这个!」
剩下的蛋挞被他一口吃下去,甚至装蛋挞的锡纸杯都被咬变形了。
他咽下嘴里的蛋挞,一把扣住我的后脑,以一种强势而迫不及待的动作吻住了我。
「你!唔……」
「这种实践方式我也喜欢哦,阿光。」
如果原Bai回到Enzo小时候的那个时间线
视线模糊不清的时候,Bai在被血覆盖的视线里出现了突兀的蓝色,和海洋馆水缸里的紫外线杀菌灯一样……
……
他本来以为自己将会失去所有的意识和知觉,但是过了一会他所想象的感觉并没有出现,他睁开了双眼。
现在他似乎在一个小巷子里,他刚刚不是在Enzo面前自杀了吗?下意识摸向了胸口,刀子捅出的伤口似乎消失了。
他突然发觉前面的垃圾桶旁边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他走过去发现有一个人……
是他?怎么会……是小时候的Enzo啊,Enzo闭着眼睛,头似乎是被打破的,流着血。
Bai伸出手想查看他的伤势,但在手比在Enzo脖子哪儿的时候,Bai突然想下死手的掐死这个家伙。
“他死了 就不会...
视线模糊不清的时候,Bai在被血覆盖的视线里出现了突兀的蓝色,和海洋馆水缸里的紫外线杀菌灯一样……
……
他本来以为自己将会失去所有的意识和知觉,但是过了一会他所想象的感觉并没有出现,他睁开了双眼。
现在他似乎在一个小巷子里,他刚刚不是在Enzo面前自杀了吗?下意识摸向了胸口,刀子捅出的伤口似乎消失了。
他突然发觉前面的垃圾桶旁边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他走过去发现有一个人……
是他?怎么会……是小时候的Enzo啊,Enzo闭着眼睛,头似乎是被打破的,流着血。
Bai伸出手想查看他的伤势,但在手比在Enzo脖子哪儿的时候,Bai突然想下死手的掐死这个家伙。
“他死了 就不会有那些事了吧?”脑子里有一个声音蛊惑着Bai掐住Enzo的脖子。
但就在手放在脖子上感受到了Enzo温热黏腻的血液时,Bai却停住了手。他内心万分复杂,真的……要掐死掉他吗……
Bai最终没有下手他将口袋里的药品拿出随意的处理了一下。Bai不停的想着这样让Enzo活着好吗?
他走出了巷子,慢慢的消失。
“算了……想不到,就还是不想了吧。”
……
Enzo躺在巷子的垃圾桶旁边,他刚刚被一群高年级的给抢了,头也在争执中被打破了。
那群高年级的拿完钱就走了,只留下Enzo一个人躺着。
他感到似乎有人来到了巷子里,他努力的动弹了几下。
他睁不开眼睛,只是感觉到了那个人的手似乎搭上了他的脖子,是要被掐死了吗?……
不过他的气息我不是很反感,被他掐死也好。
Enzo如此想到,但是那手却颤抖的离开了。
在被处理伤口的时候Enzo感受着这种气息,和血腥味混合在一起,他想要记住。
……走远了……
……Enzo恢复好了,他摸了摸被磕破的地方。
“我会记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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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zo的执念出现了呢)Bai没有下杀手的原因其实是他和Enzo其实有过正常相处的(甚至很好!好到让Bai不想离开的那种[]) 后面和Enzo交往后才慢慢出现暴力控制这种情况的。
这个黑:天天搞事情 但是如果受伤的话可能会变得可怜兮兮的 脑子还会容易转不过来(屑)
这个蓝:报复心强 但是平常却又是那种温柔知心的爱人朋友呢 很容易醋的一个家伙呢~
目前名字没想好不过是all黑向的(其他人后面会有出 跟之前的那些人啊什么的不是同一个人
这个黑:天天搞事情 但是如果受伤的话可能会变得可怜兮兮的 脑子还会容易转不过来(屑)
这个蓝:报复心强 但是平常却又是那种温柔知心的爱人朋友呢 很容易醋的一个家伙呢~
目前名字没想好不过是all黑向的(其他人后面会有出 跟之前的那些人啊什么的不是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