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劭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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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是真

【KJK】游乐场(上)

是六一的贺文(虽然已经晚了),宝贝 @杰杰狗和劭劭猫 问我六一咋没写于是我就来补交作业啦~正好群里之前大家也说想看他俩去游乐场于是就写这个了

时间线是现在,接原著if瑶山是假死脱身去北美

是童年或缺失或阴影的两个大人的一次迟来的儿童节

(下)明天写完发出来


=========正文分界线==========


“亲爱的闻先生,这一批改良版蓝金的样本品相极佳,我老爹已经拍板订购啦!这20个比特币是总价的一半作为定金,余下的请您亲自在六月一日到‘尖叫山谷游乐场’,解锁尾款支付密钥唷!”

闻劭看着马里亚纳海沟暗网上的私人消息弹窗,分毫不感到意外。......


是六一的贺文(虽然已经晚了),宝贝 @杰杰狗和劭劭猫 问我六一咋没写于是我就来补交作业啦~正好群里之前大家也说想看他俩去游乐场于是就写这个了

时间线是现在,接原著if瑶山是假死脱身去北美

是童年或缺失或阴影的两个大人的一次迟来的儿童节

(下)明天写完发出来


=========正文分界线==========


“亲爱的闻先生,这一批改良版蓝金的样本品相极佳,我老爹已经拍板订购啦!这20个比特币是总价的一半作为定金,余下的请您亲自在六月一日到‘尖叫山谷游乐场’,解锁尾款支付密钥唷!”

闻劭看着马里亚纳海沟暗网上的私人消息弹窗,分毫不感到意外。

 

发消息的人是目前在北美与蓝金集团存在长期合作关系的客户小罗伯兹。

这位年不满二十、按照美国法律上酒吧都还只能点橙汁的“坏二代”性子荒经走板不按套路出牌,虽然玩世不恭又出了门地爱好花边八卦,但在生意场上却又意外的眼光独到且守信可靠,他和他父亲与闻劭的私交都算不错。可以说,自六年前闻劭带着金杰从瑶山假死脱身离开东亚市场之后,如今在美洲能重新拥有如此庞大且稳定的生意体量,罗伯兹父子的帮助提携功不可没。

“好。”闻劭简短地在暗网上回复。

对方的下一条消息马上随着叮咚一声接踵而至——

“记得带上金先生一起~”波浪线后缀着三个挤眉弄眼吐舌头的emoji。

 

 

“大哥,你说那个小兔崽子这次又是抽什么疯。”六月一号这天早上,金杰惯常穿着自己那身几乎快要焊在肉上的黑背心和工装裤,起得比以往还要早了半个多小时。

倒不是说我们身经百战的方片J还会像个新瓜蛋子那样一到任务之前就失眠睡不稳当,而是他们所居住的这个富人社区在搞儿童节活动,成群结队的小孩在欢快音乐的环绕下蹦跳着在闻劭家别墅后方不远处的公共区域里定向越野,叽喳搅扰了敏锐警觉的杀手一早的安眠。

闻劭醒得倒是比金杰还要早些,但他起床时没有吵身侧趴在枕头上熟睡正酣的爱人,而是下到客厅品啜着上好的巴西咖啡豆阅读晨间新闻。金杰起来之后一边整理着自己睡得毛躁的头发,一边凑过来与闻劭交换了习以为常的早安吻,竟从闻劭那满口咖啡的醇香微苦中品出了淡淡的馥郁清甜的荔枝味道。

“大哥吃了什么?”金杰上手轻轻揽上闻劭的后颈,得寸进尺地加深这个吻,用舌尖舔了舔闻劭的嘴角。

闻劭又剥开一颗芒果味的,推开金杰将糖果塞进他嘴里:“社区的活动送上门的一点小礼物。”

“儿童节的礼物大哥也收,大哥变回小孩子么?”金杰笑着重新凑过来把舔了一半的芒果糖渡回闻劭嘴里,在香甜的味蕾交融中听到对方一声含混不清的哂笑,闻劭抬手摸了摸金杰好不容易整理熨帖的毛扎扎的发顶,悠远的眼神越过金杰的肩膀望着窗口一只意外飞过来卡在房檐处上不去也下不来的橘红色笑脸气球,默默然地没有说话。

 

闻劭出门还穿着简单的竖条纹衬衫和休闲西裤,与他以往的风格相差不多。他本来一贯排斥过分喧闹的场合,刚刚来到游乐场的门口听到里外鼎沸的人声,就已经叨扰得耳膜发紧。

临出门之前金杰倒是换了一身衣服,倒也不是为了应景,只是想着在游乐园自己这身肃杀的装束反而太过惹眼,于是选了一套鲜亮明快的亮蓝色运动装。

虽然金杰也早已年过三十,但与欧美人相比亚洲的基因衰老起来总是相对迟缓的,当他拿着两张门票笑着朝闻劭大步跑来的时候,简直说是个仍在象牙塔里的学生都不为过。闻劭眯起眼睛迎着刺目的光线望向扬起门票朝自己咧着嘴笑的小狼,被感染得也不由自主勾了勾嘴角,不绝于耳的喧闹声也不似起初那般磨人了。

 

罗伯兹家族黑白两道通吃,虽说染指蓝金这样的危险玩意,但正经的产业也同样不少,这家“尖叫山谷游乐场”就是他家开的,闻劭和金杰刚刚到了检票口,门前穿着夸张玩偶服的工作人员给他们的票面上打了孔,递回来的时候中间就多夹了一张小卡片。

是小罗伯兹歪七扭八的笔迹:“早安闻先生金先生,准备好开启重返童年的旅行了吗?首先请移步到旋转木马处~”

 

 

“他到底想要做什么?”金杰掏出打火机将这枚纸条毁尸灭迹,打算顺手点上一根烟却被闻劭一记眼刀制止,讪讪地挠着后脑勺,将掏出来的烟盒重新揣回兜里。

“不知道。”闻劭对照着从门口随手拿的游园指南,辨认着旋转木马的位置,“这个小罗伯兹一向调皮纨绔,但本质上却是个非常可靠的合作伙伴,想来不过一时兴起的恶作剧罢了,无伤大雅,以后用得着他们家门路的机会还多。”

闻劭看着金杰双手插兜忍不住走路一颠一颠的脚步,含笑打趣:“而且阿杰不是也挺乐意的么?”

“啊?大哥…我没有。”金杰余光瞟见闻劭一直盯着自己,脚步一磕巴还直接顺上了拐,英勇灵活的杀手在同手同脚地走了几步之后,终于羞赧地停下,以为闻劭是在嗔怪他要务在身却舍本逐末,低着头又重复了一遍,“真没有。”

“有也无妨。”老远看到了旋转木马奶白色镶着长串彩灯的穹顶,闻劭轻轻碰了碰金杰的手肘,“阿杰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吧。”

金杰缓缓走在闻劭身边,间或总有撒欢的人类幼崽三两成群从他们周围追逐跑过,一个梳羊毛卷儿金发的小女孩没留神撞在金杰的腿上,茫然地后退两步,晕头转向揉了揉眼睛,昂起脸蛋用水蓝色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瞧着这位虽然算不上面善但在衣着的衬托下难得沾染上一点有限的亲和力的叔叔,奶声奶气地说了句对不起,然后便重新加入到了小伙伴们的游戏队伍中去了。

金杰盯着那小姑娘踩着会吱吱叫的儿童鞋跑远的背影,出了神。

当然是第一次。

他的童年中会吱吱叫的不是精美漂亮的小鞋,而是散发着汗馊与血腥味的拳场宿舍墙旮旯里的耗子。别说是游乐园旋转木马,连竹蜻蜓兔儿爷拨浪鼓这样的小物件,都是在打拳时候下注的那些老爷们带着的小孩手中才偶尔能见到的新奇玩意。

就唯独又一次,有个衣着气派的小少爷见他身手好,高抬贵手地施舍给他了自己已经玩腻的掉了漆的玩具小汽车,拿回宿舍还不到半个小时,就被更大更壮实的孩子给霸占了。

 

“阿杰?”

“阿杰。”闻劭叫了第一声金杰闷着头走路没应,叫第二声金杰猛一抬头发现自己竟然已经走到旋转木马的跟前排在队伍靠前的位置上了。闻劭朝着正在随着儿歌上下起伏旋转的木马扬了扬下巴,“有挑好一会骑哪一匹吗?”

“那边一黑一白的吧。”金杰回过神,轻轻揽着闻劭的后腰缓缓跟他在队伍里排着行进,选下两只高大英俊的木马。

等到放人的铁门打开,两个人绕到心仪的马跟前,金杰刚要上去,身后一个尖锐的嗓音急迫地嚎叫了起来:“我要骑这只,我就要选这个!”金杰回过头,一个六七岁模样的小男孩指着他的马撅嘴跺脚地跟家长撒娇着,孩子的母亲口中敷衍着安抚,却没哟半分制止的意思,眼神一直落在金杰的身上,无声地暗示着那套老掉牙的强盗逻辑——挺大的人了你怎么好意思跟小孩子抢。

一个在法律的红线上都来回蹦过好几次迪的杀手对低端道德绑架嗤之以鼻,充耳未闻地就正打算上马,身边的闻劭却抢先一步挡开了熊孩子和这匹马,温和有礼的语气中带着不容商量的笃定:“非常抱歉,这是我的爱人先挑中的,我们不能让出来。”

熊孩子作势要哭,他妈妈正要上前理论,抬眼正对上闻劭那双初看是春风化雨细瞧却眉目暗暗淬着霜的眼睛,无端打了个冷战,小声骂骂咧咧领着孩子躲开了。

金杰有点意外地转过头瞧闻劭,对方却已经骑在了旁边的白马上,额间的发丝随着旋转和上下起伏小幅度地挨着闻劭光洁白皙的额头和脸颊,金杰欠身帮他把那迎风颤巍巍的一撮别到耳后。

柔顺的触感流连金杰的指尖,被他人霸占过玩具的童年在这里得到了爱人的修补。

 

下来之后的出口有工作人员兜售方才抓拍的拍立得相片,闻劭慷慨地付款买来,正好抓的是金杰帮闻劭拂开发丝的那瞬,光滑的相纸背后是圆珠笔书写过字的坑洼触感,反过来一看,又是丑陋歪扭的字迹——

“闻先生金先生,还想来点刺激的吗?那我们跳楼机见~”

 

 

坐在跳楼机上的闻劭缓缓闭上了眼睛,机械悬停的制动声响规律地敲击着耳膜,百米高空风声鹤唳,下意识地,他死死抠住了身前的安全扶手。

关于纵横了金三角及北美大半生的毒枭黑桃K有轻微的恐高症这件事,说出来其实只怕没有几人会相信。毕竟,闻劭现在拥有鸟瞰哈德逊河的顶层带落地窗办公室;无论是求学还是后来忙生意,他都是长途跨洋飞机的常旅客;更何况,六年前在那为外人所熟知的故事里,他还曾在恭州雅致园的房顶将不知天高地厚的汪兴业推下过楼。

但闻劭身在高处的泰然镇定来自于一个前提——他的双脚能够稳稳当当站立。

闻劭畏惧身体悬空地停留在半空之中,这是自打童年开始就如附骨之蛆般从未消弭的阴影。

 

“柯柯——柯柯——”

闻劭仿佛看到地面上穿着宏日孤儿院破烂的校服的小男孩无助地跌坐在地,随着直升机的升空愈发渺小,最后缩成了一枚模糊又可怜的白点。而自己怀着劫后余生的暗喜与背叛挚友的羞惭,由内向外自我拉扯着,卑鄙又难堪地挂在绳上,悠悠摇晃着被一点一点升上去。

紧接着眼前的画面倏然一转,闻劭又回到了瑶山那辆风驰电掣着停不下来的车顶上。他已经失了重心半截身子挂在车子之外,与那位该死的建宁市刑侦支队长殊死的缠斗极速消耗着他原本就已经被江停刺过一刀后强撑着的气力。

“如果时间能够回到二十年前,我会毫不犹豫地抓住那根绳子,然后把你踹下去。”

闻劭依稀记得,在车身爆炸解体前松手的一刹那,他那时候好像是真的想过就这样死在自己精心设计的这个局里。

可是有一双手在他坠落的时候从身后抱住了他。

 

“咔哒。”

跳楼机的制动系统发出一声猝不及防的动静,然后在周围此起彼伏的尖叫声里,圆环样的一圈座位以近乎于自由落体的姿势朝着地面高速撞去。

一只手就在这个时候从左边飞快地握在了闻劭的手背,将他的手从绞紧的状态下展开。

闻劭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面庞跟六年前让人护着滚下悬崖后意识清醒过来后所见到的那张的逐渐重叠,他最忠诚、最英勇、最深情的骑士,睁着一双亮晶晶的带着炽热温度的琥珀色眼睛,越过卡住了整个脑袋的安全锁望向他。

金杰说:“大哥,我在这呢。”

 

跳楼机刚刚触底马上重新快速升了上去,鼓鼓烈风将闻劭的衬衫衣摆并着散乱的发丝逆来顺去。

他翻转过来回握住金杰的手,同他十指相扣,少时挥之不去的梦魇和业障在眼前逐渐消散、改头换面,余下的只有北美初夏舒缓的暖风,以及悬垂的双脚之下弥漫着人间寻常烟火气的游乐场。


小镜子

【KJ】双标

OOC致歉,不喜欢看就退出去,我脾气不好别逼 我骂你 


阿拉阿拉,消失已久的我突然出现(会不会有人想我捏~)


KJ小日常,私设如山,这篇到后面会有点ooc,注意避雷


这位@新晋居民_4568538 点的梗~


欢迎捉虫/点梗/提意见


正文

闻劭极其厌恶醉酒,不只是对自己而言,他也讨厌别人喝醉


那种浑身上下被酒精包围的感觉和涨红的脸颊搭配上口齿不清和没有逻辑意识到行为,他恨不得把所有在他面前醉酒啊都拖出去杀个四五六七八百万遍的


“闻...闻,老板!”象罗奇涨红着脸,双手撑着包厢里的玻璃桌子猛的站起身,推开身边想要...

OOC致歉,不喜欢看就退出去,我脾气不好别逼 我骂你 


阿拉阿拉,消失已久的我突然出现(会不会有人想我捏~)


KJ小日常,私设如山,这篇到后面会有点ooc,注意避雷


这位@新晋居民_4568538 点的梗~


欢迎捉虫/点梗/提意见




正文

闻劭极其厌恶醉酒,不只是对自己而言,他也讨厌别人喝醉


那种浑身上下被酒精包围的感觉和涨红的脸颊搭配上口齿不清和没有逻辑意识到行为,他恨不得把所有在他面前醉酒啊都拖出去杀个四五六七八百万遍的



“闻...闻,老板!”象罗奇涨红着脸,双手撑着包厢里的玻璃桌子猛的站起身,推开身边想要扶着他的两个小姐,不顾散落在地上的酒瓶往闻劭的方向跌跌撞撞的走去


“我,我就嗝!我就说!我们两个!绝对合得来!”他重重的坐到闻劭身边,完全没注意到眼前的人已经把手里的玻璃杯捏出了裂痕


“这次....嗯,合作!我,我很!满意!”他推开身后凑上来想要搂住他的小姐


“但,但是!门口那两个,我,我很不,喜欢!”象罗奇重重的把手里的杯子砸到桌子上,里面半满的液体四处飞溅,当然,也撒到了闻劭价值不菲的皮鞋上


他抬手指着站在门边的金杰和镜子


“一个!看,看着就...嗝!是个野蛮人!还,还有一个!居居居然,是个娘么!”他继续蹭着椅子往闻劭的方向挪了挪


喝了酒之后升高的体温隔着西装裤的料子传导到闻劭的身上,充满红血丝的眼睛,不聚焦的目光,充血的脖子和脸,随着口齿不清的话语喷溅出来的唾液和混杂着酒精味的口气


没有一个不是在闻劭的雷点上大跳的


闻劭嘴角跳了跳,在象罗奇喋喋不休口无遮拦甚至试图把手往自己肩上搭的时候忍无可忍,手里盛着伏特加的杯子被捏碎


清脆的声音似乎稍微唤回了象罗奇的一丝理智,但很显然不多


镜子走上前把两名已经吓呆的小姐扯走,顺便守在门口。阿杰则一只手反扣住象罗奇的双手,另一只掐着他的双颊强迫他张开嘴


闻劭正俯下身细细的收拾地上的玻璃渣碎片,直起身拍了拍象罗奇的脸,然后一把把所有的玻璃碎片塞进他的嘴里,阿杰也默契的松手顶着他的下巴无视他剧烈的挣扎


闻劭在象罗奇的身上擦了擦右手手掌的血,慢条斯理的仿佛刚刚灌人玻璃渣的那个不是他


他细细的整理好象罗奇的衣着,抬手探到面前这个带着惊恐和怨恨眼神的人后脖颈上方,猛的往哑门穴按下去,看着眼前人被强迫做吞咽动作而直翻白眼的神态,心情总算好了点


等到这人完全没了动静,金杰松开手任由他瘫倒在一旁,皱着眉厌恶的甩了甩手


两人抬脚出了房门,镜子听到动静打开门退到一旁,跟在两人身后出了大厅


门口的帕加尼恭候多时,阿鸣看到来人下车把医疗箱递给金杰,侧身开了后门伸手挡住车沿等闻劭和金杰上车,镜子则坐进副驾


“象罗奇,外号象主,家族生意做的是药品,他爸叫象品管着的是白的,为了名声他不会敢报警,这个一身黑的儿子无非是给他多赚点零花钱而已可有可无”


昏暗封闭的车内只有副驾镜子手里的平板发着光,金杰在后座给闭着眼靠在座椅上的闻劭消毒伤口,车子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开出城区奔向更加黑暗的山坳,只有镜子的声音在车子里散开


“大哥您觉得呢”镜子透过后视镜看了眼闻劭


“嗯”闻劭若有似无的应了声“给弗叔”


“行”镜子把视线收回,继续在亮光的屏幕上划拉



回到基地已经是凌晨三四点了,四人乘着电梯上到主层便两两分开


“咋回事?”阿鸣怼了怼镜子的肩膀,侧头确定闻劭和金杰走远才压低声音问道


“呵”镜子斜眼瞟了瞟阿鸣“还不是今晚这个傻缺玩意”


“本来不想理他,但是他家的生意能合法拿到我们需要的所有药品,自然就去见了”镜子边走边脱衣服


“结果去了发现这人吊儿郎当开了间房搂着俩小姐在那吃果盘唱歌!这也就算了!至少后门谈的还算顺利”镜子的衣服也脱的只剩内衣和短裤,绑在腿上的刀也被解开固定


“但是聊着聊着这人就上头了,没完没了的居然喝醉了!”她俩正好走到房门口,镜子不可置信的看向阿鸣


阿鸣沉默着跟镜子对视“活该啊”,她摇着头


“接触的牛鬼蛇神多了,我真的会忘记这世界上还有这种愚蠢的人存在”她打开房门把手里的衣服一股脑扔到地上,侧身狂按空调


“别开这么低”阿鸣跟在后面收拾镜子的衣物和装备“感冒了怎么办”


“屮”镜子脱下仅剩的衣物站在浴室门口不可思议的骂着“我要是那天因为空调吹太冷感冒了我就该去上吊了”说罢就甩上门进了浴室



“大哥”另一边的闻劭和金杰一路无言,直到两人进了房间金杰才出声


闻劭没有应答,走向浴室关上门,彻底忽视金杰的存在


金杰也知道这次闻劭不是一般的气,他收拾好东西提出药箱,把浴袍放在门边,出门到隔壁快递冲了个澡


两人的房间本就是紧挨着的,只不过后面心照不宣的睡在了一起而已


金杰擦着半湿的头发回到房间的时候闻劭已经坐在了沙发上,湿漉漉的长发往下淌着水,全然不顾身下的皮革沙发会因此报废


金杰走上前,捞起闻劭的长发,细细的擦拭之后拿起吹风机吹干,一套动作下来看这人依旧闭着眼靠在沙发上完全没有动弹的意向,便伸出手熟练的给闻劭按摩起来


“阿杰”闻劭的眼睛依旧闭着,微张的嘴吐出略带沙哑的字节


“我在”金杰停下手上的动作俯下身应答


闻劭不语,他拍了拍腿,金杰当然顺从的绕去跨坐在晚上腿上


他抬起闻劭受伤的的右手,摩挲了一会儿之后打开药箱上了药换上绷带


他知道这些伤在缅甸屁都不算,也知道这是闻劭自己弄出来的,但还是克制不住的生气


黑桃K不该受伤,闻劭也不该


“阿杰啊”闻劭终于睁眼抬起头,缠着绷带的手附上金杰的侧脸


这层绷带并不厚,闻劭能感受到来自金杰的体温,身上的人顺从的蹭了蹭自己的掌心


“大哥”金杰抬起头,闻劭顺着他的把手抚上金杰的脖子,拇指摩挲着金杰脆弱的喉结,只要稍稍用力,只要用那捏碎杯子的同样力度,这人就会死在自己面前


金杰似乎很享受,他们都是不折不扣的疯子,闻劭手上的力度在加大,他的呼吸逐渐困难,他把手搭在闻劭肩上,丝毫没有反抗的意思


闻劭直勾勾的盯着金杰的眼睛,毫不意外的,那双眸子里都是自己,丝毫没有应该出现的恐惧和即将死亡时的绝望


他突然松了手,饶是方片J这号人物也得低下头不住的咳嗽


当他带着微红泛泪的双眼重新看向闻劭的时候,那人带着笑意,恶狠狠的按着自己的脖子wen了上来


不像是爱人间柔情蜜意,两人像是争夺地盘的狮子,撕扯,啃咬,两人的血液交融在一起,从嘴角流出淌下


两人再次分开的时候已经满嘴都是血迹,活像是要把对方啃噬殆尽


“阿杰”闻劭的手探入金杰已经被扯开的浴袍,这具身体其实并不光滑,大大小小的伤痕遍布,但这也是骑士保护国王的勋章


金杰没有接话,低头舔掉闻劭下巴上即将滴下的血珠


浴火焚身



再睁眼已经是中午快十点,闻劭像个没开过荤的野兽一遍遍的索取,把人弄晕又弄醒,反反复复直到不可一世的方片J满脸的泪水,软着身子不过脑子的说好话,一遍遍凑上来qin/wen讨好自己


金杰恢复意识的时候闻劭已经不在床上,他挣扎着想坐起身,却发现已经不只是酸疼,他连腿根都止不住的打颤


身上大大小小已经愈合的伤口被覆上吻痕或牙印,金杰挣扎着起了身,摆烂似的穿上紧身的作战衣,全然不顾嘴唇上昨晚撕咬的伤口和脖子上星星点点的痕迹


闻劭翘着腿坐在大厅,侧着头用手指划着咖啡杯的杯口,及腰的黑发并没有扎起,黑色的衬衫敞着两颗扣子,袖子也被挽到臂弯


在大厅里站着零零散散几百号人,穿着便服或是整理装备或是擦拭透着寒光的刀


金杰走下楼,伸手接过镜子递来的设备箱,跟在闻劭身侧走出门


院子里停满了套牌的奔驰宝马车,显得中间一辆阿尔法格外的瞩目


成串的车浩浩荡荡的从山上开下,又想是相互不认识似的在各个路口散开



说来也好笑,姓象的一大家子人都住在市区南边的一块山地里,美其名曰“世外桃源”,格外适合被不引起注意的灭门


闻劭和金杰坐在那辆阿尔法上,他们的目的地是象家东北方向的山头,那里被贴心的种满了高大的树木,非常适合架枪玩打地鼠的游戏



中午十二点,本该是恬静舒适的午后,象品一家都回到了这栋五层的别墅吃饭,当然,象罗奇已经住进了自家医院不在场


金杰坐在树上晃着腿,拿着望远镜看着自己人密密麻麻的包围住这栋房子


闻劭非常意外的也坐了上来,他两只脚搭在树干上,撑着脸望着远处的风景


“大哥”金杰打开设备箱,快速的组装好里面的L115A3递给不远处的闻劭


闻劭接过枪,一只手撑上树干,侧着头从瞄准镜里寻找着什么


围坐在餐厅里的七八个人似乎丝毫不觉得会有人上赶着报复,都怡然自得的享受午餐,这让闻劭很纠结,先杀哪个都不好


象品自然是坐着风水最好的位置,但是闻劭舍不得,他还得慢慢玩呢


他纠结着,瞄准镜在八个人里来回的游走,看得出来端枪的人十分纠结


突然,一个穿着背带裤的男孩闯入了闻劭的视线,他记得这个孩子,象曲令,这个留着西瓜头的男孩胡乱的在衣服上抹手,坐上餐桌之后扫视了一眼之后嘴一撇便开始撒泼


闻劭心情颇好的勾起嘴


在一旁的金杰等的都有点不耐烦了,怎么这家人如此各有千秋吗,怎么这么难选


他放下望远镜,探头看向闻劭,结果发现自己的大哥眯着眼扬起笑,阿杰不懂,阿杰刚想开口


子弹从枪膛射出,从树叶的缝隙中穿过,玻璃破碎的声音和一声尖细的声音打破平静


金杰举起望远镜忽略翻墙或是踹门的人,一个细小的洞口扩散出一条条的玻璃裂纹,一个小男孩躺在卷发女人的怀里,他左肺上有一个窟窿正往外冒血,而他正抽搐着大口呼吸


他挑了挑眉,嘴角也不自觉的扬起一抹笑意,这是象罗奇的孩子


金杰收了枪,跟闻劭一起举起望远镜,欣赏枪声四起的象宅



镜子和阿鸣穿着休闲的衣服,两人到了医院门口停车,甚至按部就班的排队挂号上了楼


五楼的ICU病房前有人把守,但现在正是探视的时间,两人随口报了黑进医院拿到的资料里的人名,顺利的进了门


在尽头房间门前,他们警惕的侧头确定没有人注意,拉开门闪身进了象罗奇的病房


人早就醒了,只不过生吞玻璃要做的手术得遭不少罪,也正好使得这人发不出半点声响


侧头看清来人的象罗奇呜咽着伸手想去按铃,却被镜子一刀穿透手臂钉在了床上


剧烈的疼痛让他的心跳失控,好在弗叔研究的药剂好用,阿鸣几乎在同一时间把针管扎向星罗奇的脖子,不等在他身边的仪器出声,这人就恢复正常状态昏睡过去


阿鸣卸下象罗奇身上连接的仪器,给他换上便装架着人往外走,再打开大门的一刹那,两人抬手往左右的把守身上各扎了一针药剂,不等两人反抗便卸力倒向一旁


两人赶在被发现之前上车离去



大家都在两点前回到了营地,那栋房子里没留活物,其余的非直系亲属也派了人处理,象品和象罗奇被关在了地下室


一一报告完之后所有人都回了屋,虽然已经是家常便饭的事但终究是抵不过困意,阿杰也回房洗澡补觉了



金杰是被放在耳边的手机震醒的,傍晚七点都醒的差不多了,按照规矩这种一口气解决十个人以上的活结束之后都会避避风头,所以接下来半个月可以说是放飞自我


群里接连不断消息,都在商量今晚去哪好好补一补,比较半个月之后把象家的技术和资格合法合规的吞干净也是不小的事


金杰翻看着群里的消息,他也很久没有出去玩了,待在闻劭身边他自然是心甘情愿,但是怎么说之前也是万花丛中过的主,说不眼馋都是假的


他翻了个身,退出群聊点开那唯一一个置顶聊天

“大哥”

“我能跟他们一起去吗?”


闻劭自然也在群里,等了好一会儿他才回复

“嗯”


金杰忍不住舔了舔唇,闻劭在MODU CLUB存的那几瓶亨利四世他都快馋死了



跟金杰约着出来的也就平常玩的好的那么十几个,商量着换身衣服直接出门吃晚餐得了


“大哥呢”金杰下了楼没发现闻劭的踪影,转了一圈也没看见他,正好遇上从一楼反方向走来的一群人


“地下室呢”镜子回了话“这俩人能剩一根完整的骨头都属于奇迹了”她感叹的摇了摇头


既然是出去玩也没打算低调,三辆扎眼的敞篷在市区街道上飞驰


饿了一天的十几人在Voisin Organique疯狂消费,终于拿着菜单对服务员说出那句“这本全要了”


也顾不上什么贵族优雅气质,狂啃神户和西冷的同时把一瓶接一瓶乐花慕西尼和路易王妃直接对瓶吹,几百万起步的酒愣生生喝出了大排档扎啤的感觉


结束“晚餐”的时候已经晚上十点多了,激情不减的几人当即开了包房唱到凌晨一点,各式各样的游戏堆的满地满桌的酒瓶


出都出来了,金杰必须吧MODU CLUB里闻劭的酒喝干净,饶是酒量再好的金杰也喝的微醺,但也是酒精上脑,他扯着人就走了


巨大的电子屏闪烁着晃眼的灯光,舞池里拥挤摇摆的人群,卡坐上左拥右抱的人形形色色


金杰侧着头掏出卡一口气开了五十套黑桃A,当然也把那几瓶亨利四十取出来开了


DJ身后的大屏幕不再快速切换灯光,上面播放着一瓶瓶价格不菲的酒被簇拥着放到金杰所在卡座的画面,那位半长头发的男子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舔了舔唇


还没等酒上完就有接连不断的女人走上前跟他们搭讪,也有不少白净的男孩走上来耳语


金杰,镜子和阿鸣当然把这些人拒绝了干净,他们也不放弃,转身走向其他人


等酒上完也不知道要多久,现在除了三人之外其余的都左拥右抱,金杰也等不及了,抬手拿了一瓶白金黑桃A直接仰头灌了好几口,剩下的他站在桌上朝天上撒了个干净


那面屏幕墙也十分识趣的把这串动作记录下来,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包围了他们,金杰仍由酒瓶摔落,他张开手向后倒回沙发,一场狂欢在所难免



等打算打道回府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六点了,镜子和阿鸣没敢放开喝,不然这一大帮人回都回不去,当即打电话摇人打算把这一地醉鬼送回营地


“完了”镜子看着一地的醉鬼,突然感觉脖颈一紧


金杰明显喝醉了,虽然酒品极好的只是坐在角落不言不语,但想要把他送回房间且不被闻劭注意这件事......难于上青天啊!


“咋整!”她求助的看向一旁正帮忙把一个个倒地不起的醉汉搬上车的阿鸣“大哥舍不得杀杰哥但他舍得杀我啊!今天不会就是我的死期吧!”


正在镜子想赋予顽强抵抗的时候,这位安静的醉鬼悄咪咪的掏出了手机,迷迷糊糊的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金杰的的声音像是被酒泡软了似的


镜子惊恐的望向金杰,还没等她祈祷完洗完这通电话不是打给闻劭的


“大哥~”似乎是嫌姿势不舒服,金杰靠着沙发翻了个身“我想你了~”


镜子似乎看到有一圈死神围着自己,催促着她赶紧上路吧


还没等她思考完遗嘱该写什么,闻劭似乎在那头说了什么,金杰摇晃着要起身,她赶紧上前搀扶


“别他妈碰我!”金杰不管来人,猛的推开镜子强撑着走出门上了车


再怎么挣扎也于事无补了,她开始清空自己的浏览器记录,祈祷自己有个能有一根完整的骨头剩下



闻劭已经坐在大厅的沙发上了,身上是象品象罗奇的血液,他毫不在意,支着脑袋闭着眼等待


汽车引擎的轰鸣传入耳朵,他懒懒的睁开眼


“大哥~”金杰没等车停稳就急轰轰的跳下车,一步一踉跄的奔向大厅闻劭的方向


他一下扑进闻劭怀里,可是并不是平常熟悉的闻劭身上带着淡淡红酒香的味道,而是一股子血腥味


他一下就坐了起来


“你受伤了?”他查看起闻劭身上裸露的部分,但并没有看见伤口,正当他打算扯开闻劭的黑衬衫的时候,他的双手被人拽住


闻劭正要发作,金杰知道自己最讨厌喝醉到没有逻辑意识的人,明知故犯,还是往自己的底线上犯,他用足了劲扯住金杰的手


但是当金杰眼睛通红还瘪着嘴望向自己当时候,他突然觉得这个底线,其实也不是很底


金杰的眼泪像是断了线,止不住的往下掉,修长的睫毛上也沾着细小的水珠,被头顶的灯光照的一闪一闪的


闻劭愣了愣,放开了金杰都手,被掐的有些泛紫的手腕撑到了自己胸口


他有多久没看到方片J哭了呢,哦,昨晚才见过


准确地说,他多久没看到方片J因为非性爱之类的事哭了呢


他想不起来了,这头小狼向来都是抬头挺胸的,愣是让闻劭忘了他会哭这件事


闻劭有些不知所措的把人搂进怀里,大厅也只剩他们两人,闻劭细细的顺着金杰的背


“乖,别哭”

“怎么了,跟大哥说说?”

“阿杰乖,没事了”


闻劭一句句的安抚着金杰,还不容易等人稍微顺过气来,他抬起右手想要给人擦擦眼泪的时候,金杰嘴一瘪眼看又要掉眼泪


闻劭赶紧把人拉起来,双手捧着金杰的脸给人擦着眼泪,细声细气的哄着


还没等闻出个只所以然来,金杰就红着鼻头带着湿漉漉的眼神捧起自己的左手,小心翼翼的查看,还软着半哑的嗓子问自己还疼不疼


闻劭又愣了,“疼不疼”这三个字似乎没有在自己的世界里出现过


小时候被草花A吊起来打,会沉默着给他上药的妈妈自己上吊了,再后来他是不可一世的黑桃K,金三角的king,没有人会觉得他疼


“不疼”闻劭用拇指擦拭着金杰脸上的泪


彩蛋!!!



第二天镜子才敢战战兢兢的出房门,走到大厅也没见到闻劭身影的她刚打算松一口气


脚步声从后面的楼梯传来


她机械的回了头,闻劭半扎着头发考在扶手上望向自己


她卸下习惯性戴在身上的装备,把手机和其他联络装置放在了大理石桌子上,认命的走向地下室


至于他们这一群醉的跟狗一样的人为什么会在医院躺大半年呢,这就是后话了
























Правда права

【KJK】元龙峡if线 16

发动机的声音过后,紧接着一排锃亮的车灯从夜色深处渐次亮起,如同蛰伏在黑暗处的怪物苏醒睁开了眼睛。

呜咽的风声裹挟着轮胎抓地溅起的泥泞黄沙,十几辆越野车转瞬便来去无踪地离开了这片已经在不足短短几小时内见证了太多跌宕的元龙峡山涧沼泽地。

只留下了严峫一具孤零零支离破碎的身体。


沿着横断山脉的盘山路越过川滇省界,一路向南。

六排座位的越野车中除了专职的司机之外满满当当载了五个人,金杰靠在副驾驶座上,毛扎扎的发顶抵着冰凉的车窗,盯着反光镜处一排排单调乏味地向后退去的路灯,没有说话。

可怕的沉默一直维持过了省界的指示牌,金杰实在有些憋不住,打开车窗掏出一枚烟盒,叼住了烟卷之后才回头闷声请示...

发动机的声音过后,紧接着一排锃亮的车灯从夜色深处渐次亮起,如同蛰伏在黑暗处的怪物苏醒睁开了眼睛。

呜咽的风声裹挟着轮胎抓地溅起的泥泞黄沙,十几辆越野车转瞬便来去无踪地离开了这片已经在不足短短几小时内见证了太多跌宕的元龙峡山涧沼泽地。

只留下了严峫一具孤零零支离破碎的身体。


沿着横断山脉的盘山路越过川滇省界,一路向南。

六排座位的越野车中除了专职的司机之外满满当当载了五个人,金杰靠在副驾驶座上,毛扎扎的发顶抵着冰凉的车窗,盯着反光镜处一排排单调乏味地向后退去的路灯,没有说话。

可怕的沉默一直维持过了省界的指示牌,金杰实在有些憋不住,打开车窗掏出一枚烟盒,叼住了烟卷之后才回头闷声请示:“大哥,我能抽一根么?”

闻劭从他身后探过一只手,金杰马上主动地把烟盒盖好递了过去——这是仅此一根其余的要没收的意思。

闻劭接过了烟盒,却被金杰飞快地擒住了手腕,桀骜的杀手竟忽然垂下脑袋,又把没抽的烟卷别在耳后,然后用额头抵着闻劭的手心不讲道理地用力蹭了蹭。

“怎么了?”身后传来一声轻轻的哂笑,闻劭另一只手把烟盒抽走,摊开被金杰抓着的这首的手掌,主动拍了拍金杰的脸颊。

“…”金杰不肯说话,只是将闻劭的手腕抓的更紧,小狼的爪子力气很大,指甲在闻劭的腕间扣出好几个还沁着严峫的血迹的月牙。

闻劭没有动怒,由着他这别扭的骑士隐忍地发了一小会脾气,才缓慢又笃定地说出了自己的猜测:“你不会以为我是还想把江停带回缅甸吧。”

金杰的心思被人直戳了当地撞破,这才松开了手,借着频频掠过的路灯瞧见闻劭被他掐出的指痕,心虚地凑过去小心地沿着伤处细密和缓地亲了亲,小声反驳:“…我没有。”


闻劭耸耸肩,望向被反绑在中排座位另一侧,眼泪已经流到干涸仿佛已经变成了一断槁木的江停:“我的确应该反思之前对待你的方式了,江停,没想到直到现在竟还能引起这么大的误会。”闻劭边说,手上边一直迎合着金杰轻轻啃舐撕咬的动作,抚慰着敏感小狼不安的神经,“好在我给你精心设计的死亡方式非常适合你,也足够拿来向我的阿杰赔罪。”

自从被迫亲手射杀了严峫之后,江停的心已经完全死透了,他只是冷冷地侧过头睨了闻劭一眼:“随你的便。”

“是么。”闻劭温柔平和的嗓音稍稍上挑,掺上些许的期待,“我们打个赌吗?你一定会非常喜欢故事的结局的。”


等一行车子开到了云南与缅甸交界的瑞丽市时,天色几乎已经要大亮了。

远在几百公里之外的建宁市局已经接到了支队长严峫失踪的消息,随着闻劭故意留下的破绽寻到了元龙峡,当场缴获印有明显的江停指纹的手枪,调取监控后快马加鞭地出具了跨省协同办案的红色通缉令。

“下车吧。”

面朝着湍流不息的南畹河,十几辆越野车人字形排开停了下来。

闻劭低头看表,看着被押下车的杨媚和被松了绑却依旧又两个手下左右看守着的江停,笑意盎然:“来追你的警察恐怕不出两个小时就要到了。”

_舒歌

[KJ/劭杰]血腥恋人

--全文2.1k+

--双死he,谨慎食用(我不管就是he

--两个疯批的爱情故事,非原著向

--没检查,错字谅解一下

--r预警


-正文-


“多好一个年轻人,可惜了啊。”两位医生在医院白净的走廊中渡着步,谈论着方才来复诊的青年。

他们不知道,就是这一位口中谈“可惜”的年轻人,正是缅甸第一杀手方片J。

此时的金杰坐在挂着吊瓶的椅子旁,呆呆地看着手中扎眼的病例单。他想过自己会被敌人用枪崩死,又或者是一刀捅死,但他从未想过自己会这么默默地因为心功能衰竭而死去。

金杰骨子里的疯劲告诉他,这不值得。

他看着周围的一片素白,又看看吊瓶,突然笑了。...


--全文2.1k+

--双死he,谨慎食用(我不管就是he

--两个疯批的爱情故事,非原著向

--没检查,错字谅解一下

--r预警

 

-正文-

 

“多好一个年轻人,可惜了啊。”两位医生在医院白净的走廊中渡着步,谈论着方才来复诊的青年。

他们不知道,就是这一位口中谈“可惜”的年轻人,正是缅甸第一杀手方片J。

此时的金杰坐在挂着吊瓶的椅子旁,呆呆地看着手中扎眼的病例单。他想过自己会被敌人用枪崩死,又或者是一刀捅死,但他从未想过自己会这么默默地因为心功能衰竭而死去。

金杰骨子里的疯劲告诉他,这不值得。

他看着周围的一片素白,又看看吊瓶,突然笑了。

——他要享受自己生命中最后的时光。

金杰拔出了手背上的针,对着自己的太阳穴,狠狠地扎了进去。强烈的痛觉夹杂着快感使他迷恋,他拔出银针,再一次狠狠地扎了进去。

----

金杰醒来时,周围只有两个人在交谈。

“人差不多废了,他怎么就这么稳的扎准了神经……”

“送进去吧,放出去可能是个祸害。”

病床上的人笑了,他知道自己没疯。可笑的是,他本来就是个祸害。

——进去也好,可以名正言顺的疯一把了。

 

沉重的铁门将金杰与外界阻隔,狭窄的房间内唯独只有一扇窗户通透。

精神病院的窗没有防盗栏,这是金杰没有想到的。当然,防盗栏不是用来防盗,而是用来防这群疯子寻死。

金杰将头探了出去,当他看见院门口的名称时,心中的疑惑立马解开。

——这是全缅甸最危险的精神病院,里面关押着缅甸最危险的反社会重点关注对象——黑桃K。

方片J最想见黑桃K了。

他翻过薄薄的窗框,两条细长的腿挂在窗外,悠闲的晃着。

突然,耳边响起了悠扬的小提琴声。

金杰循着声音望去,只见隔壁房间的宿主在窗前闭着眼,沉浸在自己的旋律中。

一头长发就这么披散着,格外醒目。

金杰有些意外,暗叹着自己运气真好。他将额前几缕碎发挽到耳后,静静地看着闻劭。

感受到身上有火辣的目光,闻劭睁开眼,同样静静的看着窗外的金杰。

他笑了笑,一对清冽的眼眸给出了无声的邀请。

金杰心领神会,当机立断跳过两窗间的鸿沟,借着闻劭伸出手的力翻进了窗子。

“年轻人好身手,但可不能在这么莽撞。”闻劭笑着道,“下次我就不拉你了。”

“初次见面,”闻劭微微欠身,“鄙人代号黑桃K。”

“见过。”

这个回答有些出乎意料。闻劭抬起头,刚好撞上了少年热烈的目光。

“方片J,”金杰伸出手,“可以叫我阿杰。”

“久闻大名。不过你刚刚那句‘见过’是?”

“没什么,一点崇拜罢了。”金杰笑道,“你真好看。”

闻劭看着眼前自投怀抱的年轻人,笑着问:“谢谢阿杰夸奖。”

金杰见闻劭无动于衷,便笑着欺身道:“不知阿杰有没有这福气能玷污美人呢~”

闻劭眼中笑意加深,一把拽过金杰,压在了床上。

精神病院的床很硬,闻劭悉心的将金杰的头护在手里。金杰半长的头发随意的用绳子绑了个辫儿,而这时却被闻劭压散了。

(不过审~

像个受了欺负的小狼。

 

还剩一个月。

金杰觉得自己有些力不从心了,可他不甘心就这么死去。

他拉着闻劭的手翻出了精神病院,来到了不远处的一座山上。他们慢慢的走,感受着生命的流逝。

——周围是密密麻麻的树木,身边是风度翩翩的爱人。

眼前的路一点点消失,迎接他们的是张牙舞爪的断崖。

而崖底却是大片的艳红与翠绿。

青翠的荆棘藤蔓纠缠着红得快滴出血的玫瑰,使人暧昧且痛苦。

“黑桃K,”金杰停住脚步,背对着悬崖站在闻劭面前,搂住了闻劭,“你爱我吗。”

问句,但是是陈述句的语气。

闻劭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逗笑了。

“爱,爱的想死。”

“我也,爱你。”

他蓦然松开闻劭,借力推了一把,笔直地向后仰去。

闻劭站在崖边,看着自己的爱人面带着微笑,被荆棘藤刺穿了心脏。

山谷的水汽被惊得猩红一片,铺天盖地的向世人宣示着侍卫与国王的爱情。

闻劭看着爱人给自己的浪漫,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他绕过断崖,走向山谷。荆棘藤阻拦者闻劭接近金杰,而这孤独的国王无视了这一切,任凭尖刺将双腿割得鲜血淋漓。

他摘下沾着鲜血的玫瑰,别在了金杰的耳边。

血液还未留尽,金杰脖颈上的红痕也还未消退,与周围的红艳鲜花相映成趣。

闻劭拽过那穿过心脏的藤蔓,抱住了心上人的尸体,在那近无血色的双唇上盖上一吻。

黑桃K将那藤蔓缓缓得穿过自己那鲜活的,跳动的心脏,与他的方片J一起,将记忆化作养料,留给了这片血腥的花海。

——与其躺在床上默默地离开,不如来场彻底且绚烂的浪漫。

-The End-

打劫,留下赞再走。(凶狠

毒枭深情但毒枭必须死(

可能会画,随缘lalala~

r在彩蛋奥~

真相是真

【点梗机二代第五篇】【KJK】好学生不会打架

200粉时的欠债还钱大业终于是搞完啦!!!!

@Redmancy-倾  的点梗,阿杰打架受伤被闻劭看到

美国求学时期,好学生一般不会动手打架,除非忍不住(doge)


========正文分界线=========


放课铃声在教学楼的一角响起,不少穿着针织马甲配浅色衬衫学院制服的大学生从门口三三两两出入,夏日傍晚的余晖照射在这座美国顶级的学府内的林荫大道上,在树影婆娑的缝隙里投下斑驳的橘红色。


闻劭单手托着自己的笔记本,也穿着与旁人并无分别的装束,东亚人的体格大多比一般的欧美同龄人纤细些,再加上是跳级,筋骨都还没长完全,让两侧的白人同学......

200粉时的欠债还钱大业终于是搞完啦!!!!

@Redmancy-倾  的点梗,阿杰打架受伤被闻劭看到

美国求学时期,好学生一般不会动手打架,除非忍不住(doge)



========正文分界线=========



放课铃声在教学楼的一角响起,不少穿着针织马甲配浅色衬衫学院制服的大学生从门口三三两两出入,夏日傍晚的余晖照射在这座美国顶级的学府内的林荫大道上,在树影婆娑的缝隙里投下斑驳的橘红色。

 

闻劭单手托着自己的笔记本,也穿着与旁人并无分别的装束,东亚人的体格大多比一般的欧美同龄人纤细些,再加上是跳级,筋骨都还没长完全,让两侧的白人同学簇拥着,只剩了那么窄窄的一个小条。

他用一支自动铅笔点着自己记录和演算的内容,间或圈圈划划注解几处,耐心平和地替同学解答课业中晦涩难懂的地方,他说英语听不出半点舶来者的蹩脚口音,纯正的腔调总有一种娓娓道来的节奏气韵。站在他左边的壮实卷毛咧着嘴憨笑猛拍脑门,像是恍然大悟,旋即大大咧咧地捏了捏闻劭的肩膀。

闻劭略略颔首,把铅笔还给对方,笔尖朝向自己掌心——是颇富涵养的绅士模样。

 

闻劭与同学并肩走下教学楼的台阶,门口的篮球场人声鼎沸,往常此刻都会有不少放学的男孩子在这里运动,今天也不例外。

一声哄笑在篮球场的方向炸开,闻劭循着声音抬眼望过去——

几个穿专业篮球训练服的美国人之间穿梭着一个劲瘦的亚洲少年,灵巧地带着篮球左右腾挪,掠过围堵上来的对手,几个与他同队的大个子招呼着吹起了口哨示意,可是这孤单的独狼就是不肯传球,连续两三个漂亮的过人,凌空跃起,却终究还是碍于年龄和身量的差异,被一个几近两米的高个黑人无情盖帽。

“What are you fucking doing!”

几名临时的“队友”骂骂咧咧地将他围拢在中间,推搡着宣泄口中粗鄙的秽语,这头来自缅甸的小狼不发一言地抱球站着,歪着头,谁推他他便恶狠狠地斜睨着瞪谁,就是不还口也不动手。

 

闻劭加快脚步朝那边走了几步,提高调门用缅甸语喊了一声:“阿杰。”

这声音比其周围的叫骂不算大,但是金杰一下自就敏锐地捕捉到了,嚣张地把篮球往地上大力一砸,挤开一条路径直朝着闻劭跑了过来。

“Wen,他又来接你了。”见怪不怪的同学也看着金杰走过来的方向,扬了扬下巴。

闻劭客气地点头回应:“是,今天放学晚些,估计等得急了,才和篮球队起了冲突。如果方便的话,麻烦替我同球队的同学致歉。”他将身后半垂着的书包整理熨帖,与走在一起的同学道别,就朝金杰的方向迎去,刚才还满脸凶神恶煞的小狼崽瞧见了闻劭,霎时云开月明,咧开嘴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高声叫道:“大哥!”

闻劭的美国同学听不真切,忍不住一直以来的疑惑,从闻劭身后追问:“这孩子到底谁啊?你弟?”

闻劭没有回头,只是简短地打了一句:“不是。”然后就沿着林荫道愈发走远,待他走到了金杰跟前,那小麦色皮肤的狼一般的小少年主动替闻劭取下背上的书包,自己拿过去搭在肩膀,跟在闻劭半步开外的身后,消失在了路的尽头。

 

确实,看起来真不像他弟弟。不然怎么会两人的外貌特征和气质毫无相似,甚至那孩子基本还不怎么会说英语,在闻劭面前又是这么一副主动殷勤的姿态。

那应该其实是佣人吧。

 

 

闻劭欣然地让金杰背着自己的包,边走边略有兴致地偏头瞧着对方,却不说话,只浅浅带着三分笑,晚霞给他的笑容镀上暖金的颜色,惹得金杰心头发痒。

“大哥,看我做什么?”脸皮薄的少年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不敢去看对方。

闻劭放慢了些许脚步,主动与金杰从前后脚变为并排:“阿杰刚才可有觉得委屈了?”

“没有。”金杰笃定地大幅度摇头,“大哥交代过,在学校不能与人冲突打架,不能暴露实力和身份。”到底是个喜怒形于色的小男孩,金杰说到这,刚刚才消化干净的负面情绪又随着记忆浮现卷土重来,说话间忍不住地咯吱咯吱咬起了后槽牙,带着股锐意的狠劲:“我记着大哥的话,也犯不上跟这几头蠢货一般见识。”

闻劭低声哂笑,接过金杰一直替自己背着的书包,无奈的语气中夹杂着些许宠溺:“那今天陪你去拳场发泄,许你用尽全力,输赢不论,可好?”

“真的?谢谢大哥!”金杰兴奋地像个蹦蹦跳跳的小狗那般跟在闻劭身后,夕阳里闪烁这两个人一静一动的影子。

 

 

凶狠的杀手和冷傲的毒枭在干净神圣的象牙塔里都要学会约束自己,而酣畅淋漓的对打几乎成了难得的宣泄,闻劭常常以此作为对于豢养的狼犬听话的奖励。

一场拳拳到肉真材实料的搏斗之后,闻劭一边小口慢饮地补充着水分,一边看着金杰坐在擂台的一角随意地缠着绷带的模样,无端想起了放学时那个双手攥拳隐忍不发的身影,情绪一贯浅淡枯竭的他竟生出了点感慨——

自己从几百号人中一眼挑中的方片J是一把本就应该锋芒毕露所向披靡的刀,这样的宝刀无论落在何人手里,都理应璀璨夺目,不会被平白埋没的。

如此这般强迫他在鞘里收着,就算他当真心甘情愿,到底也是自己亏待于他。

 

 

求学的日子单调悠长,才过了月余,闻劭本来已经快要几乎浑然忘却这件事了,直到突然某一天闻劭放学没有等到金杰接他,就连以往在教学楼前的小操场打球的那帮人也不见了。

闻劭心里隐约有了点猜测,没有声张,只是给金杰发了一条短信告诫他早点回来,便独自一人背着书包朝家的方向走去。

金杰自然是去约架了,对方七八个身高人均快两米的大块头打他一个,专业而强悍的杀手几乎不露败相。等到打完的时候连晚饭的点都过了,金杰拖着一身青青紫紫的伤,疲惫地回到家门口,手扶上了门把手才发现自己忘了带钥匙。

他踟蹰地在门廊处像只没头苍蝇那样转悠了一阵,到底是心虚不敢直接喊大哥来替他开门,抬头丈量了一下院内的树,忍着本就背肌撕裂带来的剧烈疼痛,像只灵巧的猎豹那般蹿伤树梢又纵身一跃跳进了自己卧室外头的阳台。

就在他双脚沾地的前一刹那,哗啦一声,阳台门从里面打开了——闻劭沉着一张阴晴不定的脸,抱臂倚着门框打量金杰,不咸不淡道:“回来了?”

“唔,大哥,我回来了。”金杰讪讪耸肩,背着手,臊眉搭眼地站在门外。

“为什么走窗?”

“…我忘了带钥匙。”

“那怎么不叫我去给你开门?”

“…”金杰低着头不敢说话了。他闷头不看直视闻劭也不纯因为心虚羞臊,刚才打架的时候有人阴损,拿棒球棒磕破了他的鼻梁,现在一道丑陋醒目的伤口横亘在脸中间,金杰怕惊着大哥。

也更怕大哥会担心。

 

闻劭当然看出金杰的躲闪,没有给他蒙混过关的机会,直接命令对方抬起头来。

做错了事的小狗几次犹豫,终于慢慢把脸抬了起来,在与闻劭对视的那一刹那,赶紧求生欲满满地主动承认:“大哥,我错了,我刚才和你们学校篮球队的打架去了,我没听大哥之前说的…”

“因为什么?”闻劭没有直说要罚,还是继续抱着胳膊,就连语气都一点没变。

金杰重新又把头低了下去:“他们说大哥的坏话。”

“具体都说什么了?”

“他们说…说大哥长得秀气,说想跟你做那种事。”金杰嫌恶又艰难地转述着,“英语我不能完全听明白,但他们用了那个词说你,就那个…B什么什么。”

闻劭叹了口气,放下胳膊,侧身让金杰进屋:“那也没必要。”闻劭说着话就把金杰晾在了原地,转身出了屋去别处。金杰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完了,大哥还是生气不想搭理他了。

 

等闻劭拿着药箱回来,发现金杰还愣呆呆又苦大仇深地站在原地,忍不住嘴角扬了扬,坐在床边刻意逗他:“你说我该怎么罚你?”

金杰转过来面朝着闻劭,但却低头不看他,主动跪在了地毯上:“大哥想怎么罚都可以。”

闻劭看着金杰这样,就没了再逗他的心思,放轻语气:“过来。”

金杰膝行着跪走到闻劭跟前,被闻劭用手指轻轻抬起下巴,才看清对方手里拿着的是蘸了碘酒的棉签。

“大…”金杰有点意外。

“别动。”闻劭小心地用棉签头给金杰擦拭,这才把刚刚去拿药之前说的话补完,“为些口舌之快,打上一架暴露身手确实没必要。不过打也就打了,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的方片J认为那个架该打,那就可以打。只是有一样——”

闻劭在此处停顿下来,金杰等着下闻,抬起眼睛瞧着闻劭专注地听着,闻劭抬起脚尖轻轻踹在金杰的侧腰,那处之前挨了人一闷棍,这会正青红一片。

“嘶…”金杰皱起眉头倒抽了一口气,却依旧跪的笔直没躲。

闻劭把脚撤开,抚摸着金杰的发顶:“下次不许弄这样一身伤。”

 

 

第二天,闻劭照常上学,一整日在学校相安无事,直到临放学的时候,他仍然是与那几个相熟的同学讨论着化学的问题,踏着一地夕阳走出了教学楼。

那几个篮球队的大高个脸上身上也都明显挂了彩,这天都没力气放学继续训练,只那么歪七扭八站在球场边上,愤愤瞪着鼻梁上贴着创可贴又来接闻劭的金杰。

“失陪一下。”

闻劭看见这一帮人,温和地对身旁的友人笑了笑,然后径直走到了篮球队的队长跟前:“阿杰说,昨天是你打伤了他的鼻梁?”

“艹,我他妈…”自己眼眶还肿着的篮球队长正准备反驳,闻劭的拳头已经老辣准确地朝着他的鼻骨打了过去,然后紧接着一个利落的过肩摔,将两米高的篮球队长狠狠砸在了塑胶球场地面上。

 

闻劭班上的那几个朋友都看傻了。在几对瞠目结舌的眼珠子的注视下,闻劭褪下书包扔到了金杰怀里:“走了,阿杰。”

“靠,真猛,这书呆子小白脸居然这么能打…”

“…这个叫阿杰的究竟是Wen的什么人呐!”

身后传来喃喃的议论和感叹声。

 

听见的闻劭没有口头回应,却主动去牵了金杰的手。

人来疯的小狗得到了极大的鼓励和满足,大胆用力地回握了闻劭。

橘红色的夕阳沿着出校门的林荫大道,将两个人的影子拉得好长好长。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KJ]婚杀照

-猜猜是🍭or🔪更多一点?

-2k

-自我感觉前面写的好拉,ooc预警。如果辣到各位看官老爷们的眼睛的话我在这里给大家磕一个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图片]


  精心梳装打扮后的喜鹊衔着春天的柳条,带着祝福掠过精美洁白的婚棚,人们笑着贺喜的喧哗,喷泉流水清脆的叮咚声与优扬的《婚礼进行曲》交织成喜庆的天籁之音。

  

  这是一场在户外举行的盛大的婚礼。

  

  照例有块牌子写着这是谁谁谁的婚礼,不过这场婚礼和别的有些不同——新郎:闻劭,新郎:金杰。

  

  “阿杰?”

  

  闻劭轻声唤了下有点迷糊的金杰。他俩现在在屋里,面对面亲密地抱在一起。...

-猜猜是🍭or🔪更多一点?

-2k

-自我感觉前面写的好拉,ooc预警。如果辣到各位看官老爷们的眼睛的话我在这里给大家磕一个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精心梳装打扮后的喜鹊衔着春天的柳条,带着祝福掠过精美洁白的婚棚,人们笑着贺喜的喧哗,喷泉流水清脆的叮咚声与优扬的《婚礼进行曲》交织成喜庆的天籁之音。

  

  这是一场在户外举行的盛大的婚礼。

  

  照例有块牌子写着这是谁谁谁的婚礼,不过这场婚礼和别的有些不同——新郎:闻劭,新郎:金杰。

  

  “阿杰?”

  

  闻劭轻声唤了下有点迷糊的金杰。他俩现在在屋里,面对面亲密地抱在一起。

  

  “大哥。”

  

  金杰回过神来,抿唇笑了笑,稍微低头蹭了蹭他的膀。

  

  等阿杰蹭完,闻劭吻上阿杰的唇。

  

  唇瓣相碰,舌头轻轻撬开齿关,调戏似的勾勾舌头,占据了口腔,交换唾沫。

  

  就在这情深意浓之时,变故发生了——

  

  闻劭搂着金杰腰的手变法似的从一旁的花里掏出一把小手枪,枪口抵上了金杰的后背。金杰灵活的手腕一转,从袖口抽出了一把小刀,森白的刀尖对闻助的颈脖。

  

  两人都是过着刀尖舔血的生活,有很强的危险意识,当然知道对方的做了什么。他俩没有停止深吻,只是气氛发生了变化,被凶器抵着的方有些冷意,成了致命的敏感点。

  

  吻毕,恋恋不舍地分开,连着两人唇的口水银丝般在灯光下闪着光,像是藕断丝连,不过很快便断了。

  

  好像没什么事做了,闻劭和金杰只能保持着那个恣势大眼瞪小眼了.

  

  “噗哧。”

  

  金杰先没忍住笑了,半咬着唇,露出一颗小犬牙,闷笑几声,大大方方仰头蜻蜓点水般的在闻劭下巴那亲了一下,盖了个小水印。

  

  闻劭的嘴角上扬得更厉害了,眼里剩满了笑意和温柔。随即——

  

  “嘭”

  

  闻劭开了枪。

  

  金杰紧接着将小刀一插。

  

  ……

  

  两人同时丢下了刀枪,乐得身子都有点发颤。

  

  闻劭的枪没有子弹,金杰的刀是玩具刀,刀片是能收缩的,一用力刀片就那挤进里头去了。
枪中没子弹,刀是玩具刀。

  

  毕竟,他俩怎么会国王和骑士怎么可能刀剑相向呢?

  

  “新人夫夫!出来结婚喽!”

  

  安妮在门外把门拍得哐哐响,得到阿杰的充许后,用金杰倾情提供的万能铁丝开了门。

  

  “来了!”

  

  两人拉着手奔向门口。

  

  可是就在这顷刻之间,发生了一阵地动山摇,整个世界像是被人毫不留情的捏住摇晃,即将崩塌。闻劭差点站不稳,猛地回头,却看见身旁的金杰丝毫不慌,闭眼笑着冲他招了招手,像是即将离去。心底似乎埋藏了很久恐惧张手舞爪地冲破束缚,翻天覆地而来,惊雷当头而下,怒涛扑面而来,将自己泅游在无边无尽的深海中,最终如针般刺进神经,尖锐地化为一句话——
我要失去他了。

  

  “啊,啊——”

  

  闻劭终于惊醒,猛的起身,大口喘着粗气。不停往下淌的热汗像是刚刚被热涛吞噬留下的伤痕痕。一滴汗进眼睛,火辣辣的刺痛,逼出了几滴眼泪。

  

  从梦里醒来,才想起他的阿杰已经不在了,今天是他的忌目。

  

  手机铃声大概就是刚才噩梦的起源,现在听着柔和的铃声都像是惊雷闪电,看着碍眼。闻劭想着,恼怒地一巴掌拍去,关了闹钟。

  

  铃声消失了,心里的愁绪也渐渐藏好,闻劭又恢复了平静,起床收拾好自己。毕竟今天是阿杰的忌目,可不能去晚了。

  

  现在是清晨五点,天还没怎么亮,暗蒙蒙地像蒙了层薄膜。小雨淅淅沥沥地下,放在往常肯定是难得一见的细雨良景,但在现在则是愁雨无穷。

  

  闻劭穿上了正式的西装,将自己收拾得一丝不苟,不有又变成外人眼中的那个“黑桃K”,只是怀里多了一束早就准备好的白蔷薇。

  

  闻劲注视着怀里的花束,若有所思地
一片花轻轻摩挲一片花瓣,心里反复嚼味它的花语:生命/等你回来。

  

  扫视了一下外面的景色,心里正想着要不要打伞。可能是电视剧看多了,心里竟然还想了一下让这愁雨淋一下会不会更能发泄不快,但那样弄得太狼狈了,还是打伞吧。

  

  走在泥泞的路上,稀泥死死地粘在明光锃亮的皮鞋上,这意味着快到了,因为阿杰的墓就在花海里。

  

  四月正是蔷薇的花期,近看洁白的蔷薇开得格外热烈,聚在一起又显得恬静洁白。雨点不停地在上面蹦哒,蔷薇被它压弯,然后又挺起来,在风雨中摇曳,有着清晨春雨独特的清凉。

  

  闻劭走到墓前,细细端洋看过很多无数遍的红字,缓缓蹲下。郑重其事地将花束摆好。
春雨滋润后散发独特馨香的泥土,蔷薇晃眼的白,耳边滴滴答答的雨声和曾经回忆的声音。他左手撑着黑伞,伞遮住了闻劭和墓碑。俩人就在宽大的伞底下,像挤在一个小小的家。

  

  “您好,我叫阿杰。”

  

  思绪飘到了很远的地方,好像又从头走了一遭。

  

  “恭喜你成为方片J。”

  

  “我不是杀手吗?为什么要学那么多东西……”

  

  “做文盲你还挺骄傲?”

  

  “大哥,我想听你拉小提琴。”

  

  “大哥,我做到了!”

  

  “年轻人,做事不要太冲动。”

  

  “我还敢喜欢你呢!”

  

  “不,这束花是给你的。”

  

  ……

  

  思绪穿过十几年的回忆,倍速播放每一帧。它掠过盛开着艳丽罪恶的土地,盘旋在房屋上方,冲进那片充满回忆的海,打着旋儿吹过温馨的卧室,舞动在后花园……

  

  光线一点一点聚集,透过枝繁叶茂的大树,撒在蔷薇上。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小了,稀稀疏疏的下着软丝。花朵经过雨的冲刷,花瓣上豆大的雨滴很力的啪啪落下,像在庆祝雨过天晴。

  

  闻劭好像又见到了他的阿杰。他俩在花海上里跳华尔滋,并排坐在米白色的沙发上,在温柔夜色中缠绵。深山老里的生死离别,惊心动魂的最后一声枪响,让人毛骨悚然的尸骨,以及早上的那场噩梦,像是本来就不存在,但又是切切实实的真相……

Правда права

【KJK】元龙峡if线 15

江停握着手中冰凉的伯莱塔手枪,未及举起,手腕已经毫不受控地颤抖了起来。上一次如此,还是三年之前,闻劭将蒙着眼的他带进昏暗潮湿的地下室,让他亲手结果那个假的警察卧底铆钉。

闻劭从身后轻轻将一只手放在江停的眼睛上,握着他的手腕控制着他端稳手枪,耳边温润磁性的嗓音仿佛地狱修罗的召唤:“这套流程你已经不陌生了,需要我重新介绍规则吗。”

江停的胸腔病态地发出喘息的鸣音,没有回复。

“或者我们也可以做些不同的尝试,江停。五秒钟为一个时限,从游戏开始之时,每过五秒,如果你没有开枪,那么阿杰就会——”

“就会什么?”

闻劭笑笑没回答,反而开始倒数:“五,四,三,二,一。”

“啊————”随着倒数时......

江停握着手中冰凉的伯莱塔手枪,未及举起,手腕已经毫不受控地颤抖了起来。上一次如此,还是三年之前,闻劭将蒙着眼的他带进昏暗潮湿的地下室,让他亲手结果那个假的警察卧底铆钉。

闻劭从身后轻轻将一只手放在江停的眼睛上,握着他的手腕控制着他端稳手枪,耳边温润磁性的嗓音仿佛地狱修罗的召唤:“这套流程你已经不陌生了,需要我重新介绍规则吗。”

江停的胸腔病态地发出喘息的鸣音,没有回复。

“或者我们也可以做些不同的尝试,江停。五秒钟为一个时限,从游戏开始之时,每过五秒,如果你没有开枪,那么阿杰就会——”

“就会什么?”

闻劭笑笑没回答,反而开始倒数:“五,四,三,二,一。”

“啊————”随着倒数时间结束,金杰直接撅断了严峫的一根手指,痛彻心扉的惨叫在寂寥无人的山谷里来回反射出阵阵回音,江停崩溃地差点没有拿住枪,心理防线彻底稀碎,再也顾不得平时清冷骄傲的高岭白莲做派,歇斯底里地怒吼:“闻劭!你这个该死的疯子——”

“五,四…”闻劭对于江停的控诉置若罔闻,就连神情都没有分毫的变化,第二轮倒数已经重新开始。


直到严峫断掉了第三根手指,带着满脸的惊恐和绝望,死死盯着江停用已经痛得发不出声响来的口型求他开枪,一枚子弹终于破开这对虽然相爱但并未当真交付过信任,甚至连像样的默契都谈不上几分的情侣之间的距离,精准无误地穿过严峫的喉咙,气势如虹地迸射出一道血雾。

这位建宁刑侦支队长双眼无神地歪坐在地上,一动不动地望着江停,像个玩坏了的充气布偶,维持着那个扭曲诡谲的姿势过了好久,金杰一脚踹在他尚且带着余温的后背,终于,失去了平衡的残尸重重一声面朝下栽倒在地。


“严…严峫…”江停崩溃得泪如雨下,调转过枪口就要对准自己的脑门,已经用尽了所有力气的纤细手腕却被闻劭牢牢握住,闻劭带着皮质的手套,攥住江停的手捏了捏,仿佛是为了将他的指纹在枪身上印得更加清晰。

然后闻劭卸掉了手枪扔在一旁,笑吟吟地托着江停的下巴为他擦去眼泪,一成不变的平和嗓音给江停危如累卵的神经持续施加刺激:“不愧是江警官,枪法永远都是如此的精湛。集团的红心Q亲手杀掉了这个对他一往情深的在职警察——这已经成为了不争的事实,这是一个经典的古典欧式悲剧收尾,我很喜欢。”

“你让我也死了吧…”江停已经自暴自弃地丧失了反抗欲,心如槁木地来来回回重复着求死的话,闻劭做出一副非常善解人意乐于倾听的模样,一直随着江停不断地恳求哀求频频点头,但就是不表态。


“你当然是要死的。”闻劭终于像是等腻烦了,把地上扔着的枪拿起来扔在严峫尸体的不远处,走到金杰身边,掸了掸金杰身上沾染的秽土,又用拇指的指腹轻轻擦去刚才严峫迸溅出来甩在金杰脸颊上的血点子。

金杰似乎也很满意刚才自己的表现,站在闻劭跟前虽然低着头也没吭声,但眸子里流光溢彩的眼神分明就是一只亟待着主人赞扬的大狗。闻劭抬起一只手,揉弄着金杰后脑勺柔软蓬松的头发,又奖励地凑过去浅浅吻了一口金杰的鼻尖。就这么调了片刻旁若无人的情,才懒倦地降下了对背叛了自己的红皇后最终的审判——

“只是不能死在这。难倒一个利用刑侦支队长的感情并亲手结果了他的黑警,会又死在他的身边吗?既然编故事,那就得边得更圆。”


“你…你到底要做什么——”江停绝望地抬起头,心中升起了一种不祥的余感。

“走吧。”闻劭招呼周围的手下,“带上江停,还有那个送上门来的杨媚,我们去中缅边界。”

真相是真

【点梗机二代第四篇】【KJK】第四定律

 是 @bsfhjsg 之前的点梗,j对k只有忠诚但k慢慢喜欢上了j,这可难倒一个只写he的喜庆人了,干脆曲线救国把j写成人工智能吧!

人类劭 与 AI杰 的故事

(预警:作者之前基本没看过什么科幻,关于机器人的设定简直是私设如山胡说八道,请勿当真)


==========正文分界线==========


机器人的三大定律:

不得伤害人类个体,或者目睹人类个体受到伤害而袖手旁观

必须服从人类给予他的命令(该命令与第一定律冲突时除外)

在不违反第一、第二定律前提下,机器人应尽可能保护自己的存在


这三条...

 是 @bsfhjsg 之前的点梗,j对k只有忠诚但k慢慢喜欢上了j,这可难倒一个只写he的喜庆人了,干脆曲线救国把j写成人工智能吧!

人类劭 与 AI杰 的故事

(预警:作者之前基本没看过什么科幻,关于机器人的设定简直是私设如山胡说八道,请勿当真)


==========正文分界线==========


机器人的三大定律:

不得伤害人类个体,或者目睹人类个体受到伤害而袖手旁观

必须服从人类给予他的命令(该命令与第一定律冲突时除外)

在不违反第一、第二定律前提下,机器人应尽可能保护自己的存在

 

这三条定律自从机器人诞生之初,就被奉为圭臬地严格执行着,时至如今,人工智能领域已经发展得日臻成熟,最为先进的仿生机器人甚至已经能够以精密的电流信号传导模拟人体神经递质和激素的交互,也就是说——初步具备了可以勉强称之为“情感”的表达。

在此基础上,第四定律作为补充条例逐渐为人工智能的生产厂商普遍接受,但由于这条限制所规定到的内容在全社会内暂时没有出现先例,故而尚不被大众所广泛熟知。

 

机器人第四定律——机器人不得爱上人类。

 

 

金杰是闻劭的母亲去世之前用自己多年以来攒的私房钱为他留下的最后礼物。

金三角毒王吴吞的女人不止她一个,金尊玉贵地当着笼中的小雀,但吃穿用度没一样是当真属于过自己,待到吹灯拔蜡之时,能替自己那年不满十岁的儿子攒下的,足够买下这么一个顶配的人工智能机器人已经是极限。

金杰的做工非常逼真,是二十岁上下精壮的年轻人模样,外皮的触感与人类皮肤别无二致,泛着小麦色的健康光泽。他拥有一双犬科动物那般琥珀色的眼睛,嵌在棱角锋利的眼眶和眉骨之中,在等待被闻劭亲手激活之前,一眨都不眨。

 

文质瘦小又略显苍白的男孩子第一次见到这个人工智能的时候,身高甚至都还不及他的胸口。

刚刚参加完母亲葬礼的闻劭穿着一身熨帖得体的黑西装,用冷漠淡定的目光昂起脑袋看着金杰。

虹膜检测到了面前的是被买下时已经输入核准过信息的主人,预激活态下的金杰缓缓低下头,露出了开朗又捎带一点腼腆的笑容,一侧的脸颊还有一个逼真的酒窝:“你好,我的主人,很高兴认识你,我叫金杰。如果你需要我、愿意接纳我,请将手放在我的额头完成终身激活,在这之后,我将完全效忠于你,直至报废的那一天。”

金杰检测到了他的小主人尴尬的身高,主动地低了点头,但预激活时躯干还没发活动,并不能弯腰屈就。

“我姓闻,单名一个劭。”脆生生却语调清冷的男童嗓简短地介绍了自己,抬起一只手,又微微踮起脚尖,冰凉的手心轻轻碰了碰金杰的额头。

 契约在这一刻正式生效,以人或机器的寿数为丈量期限,以个体的微观角度看待,几乎可以算是永恒。

 

金杰冰冷常温的肤感材料在这一刻逐渐上升到了近37度,灵活舒展的四肢有了能动性,他捉起小主人的手腕,将刚刚与自己完成了神圣的仪式的那只手拢在自己掌心:“你的手太凉了,这样能稍暖和些。”

 

 

在金三角这样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一个生母早亡、兄弟众多、父亲不止不怜爱自己反而忌惮的意味更重的小孩是很难拥有像样的少年时代的。

闻劭早已习惯了自己成长过程中一步一刀光、三步一陷阱的生活,原本便沉默寡言又凉薄阴鸷的小男孩在不断的察言观色夹缝求生中又练就了一身优雅圆融的伪装。

缅甸夏天的日头总是毒得过火,他双手搭在窗棱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翻阅着化学研究前沿的期刊读物,注意力却几次被楼下整齐划一的训练声所分散。

那是他的骑士,是他那将忠诚二字转录为二进制刻在代码的高度仿真机器人金杰,一丝不苟地训练着效忠于闻劭的真人手下。

“预备——”

“开枪!”

嘹亮的嗓音几乎听不出什么电流模拟的痕迹,只是额外的字正腔圆。精壮的“肌肉”从黑背心中显露出来,漂亮的线条随着发令的手势舒展收缩。

除了在这样炎热的季节里金杰的身上看不到一滴汗水,几乎完全快要以假乱真地像个人类了。

闻劭向那边瞟了几次,最后索性合上了书,饶有兴致地专注盯着视察,金杰后脑敏锐的传感器感受到了主人目光的所在,转过身抬头望着二层楼,弯起眼角,绽放了一个灿烂的微笑。

 

“阿杰。”闻劭到了变声期,嗓音比从前低沉了不少,个头也蹿到了金杰的下巴,骄傲的小主人不会再仰着头看他,只是稍稍抬起眼皮,心安理得地接受他的垂首遵从。

“我在。”金杰结束了一天的培训任务,在夜幕四合时回到了闻劭的身边,安静地默立在闻劭的身边,懂事得像一只通人性的狼。

闻劭端详着金杰劲瘦的身材,抬起他一只精于射击却根本不会长出枪茧的手掌,不无真意地感慨:“你才是我手中最为锋利的那把尖刀。”闻劭说到这顿了顿,将他的手复又放下,语气里带着明知故问时的一点失落,“只是不知到有没有出鞘的时候。”

金杰规矩地将头压得更低:“我很抱歉,我能做的只有帮你训练更多的人类手下。按照机器人第一定律的约束,我不能直接伤害人类。”

看,他多聪明,智能程度多么先进。自己哪怕隐晦地用了一句暗喻,金杰照样能够领悟到自己话中真实的目的。

闻劭宽容地笑了笑,气质冷傲孤标的男孩将这个笑容诠释得带点不着痕迹的忧郁:“的确如此。”他摆了摆手,“你出去吧,自己记得充电。”

金杰应声退下,刚刚走到门口,嵌在金杰耳部的微型雷达捕捉到了危险信号的存在,大脑处的核心处理器高速运转,不出毫秒中便计算出了最佳的行动,转过身健步飞扑将站在原地的闻劭搂在怀中扑倒在地。

 

一枚极速飞转的子弹擦着闻劭的发梢射了过去,打在了身后的相框上,玻璃碎得四溅开来。

那名狙击手看到自己已经失了远距离歼灭的良机,当即弃了狙击枪,从临栋别墅房顶上荡了下来,踹破窗户,径直蹿进了闻劭的屋里。

这名杀手掏出手枪,上膛后对着闻劭和金杰的方向一串子弹,金杰搂着他的小主人连续利落地滚动躲开弹流,最后还是被逼到了房间的死角。

“呵,一个AI,那就没什么可怕的了。”杀手的眼睛闪烁着轻蔑地光芒,上前掀开金杰,照着他那张还原度极高的脸重重来了几拳,金杰双手抱头防守,在不能伤还对手的前提下极力保护自己。

年轻的闻劭已经具备了足够优秀的格斗技巧,果断爬起身与对方厮打,但少年人毕竟是少年人,体力和技巧自然尚敌不过巅峰状态的顶级杀手。

闻劭被对方顶在墙上,单手死死扼住了咽喉,无论如何挣扎踢打,对方就是半点不见松开。

“阿…阿杰…”闻劭看着身后的金杰踉跄着站了起来,手中拿着的正是刚才这位杀手扭打时掉落的手枪。

闻劭的瞳孔放大,嘴唇微张,甚至来不及细想。

“砰!”一声短促有力的枪响从身后传来,掐着他的这只手突然一松,面前狰狞的面容定格在了一个难以置信的表情,额头上盛开着一朵殷红色的贯穿血洞。

 

闻劭看着刚刚还凶狠残暴的杀手在自己面前倒下,震惊只浅浅来了一瞬,又恢复成一如既往的平静,他用鞋头踢开崩到了自己这边的空弹壳:“你刚才好像违规了。”

“是啊。”金杰低头看着自己心脏处已经迅捷地开始报警闪烁着的红灯,数据控制的眼角耷拉下来,交织出了劫后余生的喜悦以及即将道别的悲哀。

他笑得露出嘴边那真得不能再真的酒窝:“看来你需要重新购买一个机器人了,我的小主人。”

 

但那一次金杰并没有报废,或者说“死亡”。

因为机器人第一定律的后半句是“不得目睹人类个体受到伤害而袖手旁观”,前后两句具有相同的效益,而在机器人补充说明中又对第一定律中的“人类”确系自己主人的情况规定出了优先级。

也就是说,在目睹自己的主人受到致死威胁时,机器人的杀戮行为也变成了正当防卫。金杰只是进入休眠将数据上传AI法庭终端接收审理了一个星期,便又重新苏醒了过来。

 

 

七年之后,美国西海岸。

已经成年的闻劭个头同金杰齐平,再也不是金杰口中曾经的“小主人”了,内敛高贵的闻劭在穿衣风格和气质熏陶的加持之下比仍旧是桀骜锐意的青年模样的金杰看上去还要年长些许,他带着金杰出席各种场合,金杰在人前称他作“大哥”。

闻劭结束了和一名支持新型化学合成类毒品芬太尼的北美毒枭进行了一次闭门密谈,从高档的会所中走出来的时候,金杰已经替他拿好了风衣,期期艾艾地在门口等着他。

闻劭看到这个熟悉的、无论过去多少年始终像只热忱灿烂的小狼的身影,眼睛不自知地含着一点笑意,快步走过去,张开双臂等着金杰替自己穿上风衣。

“阿杰,刚才怎么不同我一起进去?”闻劭自己系好胸前的扣子,跟金杰肩并肩地撑着同一把伞走进了纽约初秋的冷雨里。

“既然是闭门密谈,我一个外人在场可能就不太合适了。”金杰回答。

“你又不能算是人。”闻劭侧过头来,似笑非笑,“即便算人,那也不是外人。”

“…”金杰只是笑了笑,看风吹雨点斜,贴心地调整了雨伞的角度,没有接话。

闻劭见对方大半个身子露在雨伞外面,自己拿过伞把,重新把雨伞扶正:“阿杰是不是不太高兴。”

“我是机器人,不懂怎样‘不高兴’。”金杰老实巴交地回答,但抿紧的唇线和下垂的眼角,都昭示了这名狡猾的人工智能分明在说瞎话。

闻劭没有戳穿,自顾自地顺着原本要说的话进行下去:“原本你可以直接陪我进去的,那样便省去了转述的麻烦。简而言之,威廉姆斯先生对蓝金很感兴趣,愿意出资赞助我的实验室,并作为这个新型毒品的北美独家分销商。”

“…”金杰依旧没有吭声,过了一会,只是打岔道,“雨快停了,大哥,把伞收下来吧。”

闻劭没有收伞,侧过身来注视着金杰,他原先虽然脾性冷得紧,但在他这位听话的骑士面前极少摆主人的架子,他只是沉了沉眼色:“阿杰,听我说完。我要你去将反应流程标准化,备份数据,导入实验室的计算机实现自动化生产。”

“我可以…”金杰是个桀骜率性的机器人,语言系统一贯是简单直接的,如此吞吞吐吐的情况非常少见,他几番犹豫,最后还是鼓起勇气小声询问闻劭,“我可以抗命吗?”

“不可以。”闻劭像是早猜到了他要说什么,“如果你还记得机器人第二定律。”

“可是生产成瘾性的蓝金作用于人类,也同样违背第一定律。”

“若我记得没错,第一定律约束的是直接伤害,我的命令是要你在实验室发挥应有的作用。这与多年之前用你来训练杀手帮我铲除父亲和哥哥的人并没有分别。”

“是有区别的。”金杰不习惯顶撞这个自己看着从那么幼小的一个孩子长成如今优秀强大但也疯狂危险模样的闻劭,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什么区别?”

“小主人一直生活在危险之中,如果没有自保和还击的能力,注定是要被环境所吞噬掉的。但是大哥…现在的大哥已经拥有很多更好的选择了。”

“更好的选择。怎样才叫更好?刚才这番话是你的计算程序推送给你的答案?”闻劭眯起眼睛,若有所思地望向金杰,永远拥有一张狼性却纯情的小伙子面庞的机器人被看得心虚,讪讪低下头去。

“我不知道,我也没有计算的维度和参数,可能是我自己这样想。”

“你自己这样想。”闻劭翻来覆去地把这句话掂量了几遍,最后冷哼着落下一句,“这太可笑了,阿杰,记住你自己的身份。”

一阵一阵的邪门阴雨刚刚歇下,骤然又故态复萌。

闻劭拿着已经折叠好的雨伞自己快步走在前面,留金杰一个人淋湿在了北美冷寂的街头。

 

后来,金杰还是乖乖进闻劭的实验室了,毕竟,没有机器人可以被允许违背第二定律。

闻劭给足了金杰极致的信任,看着实验室的各项工程井然有序地进行,直到在第一批蓝金成品完工的那天,实验室的中控系统突然格式化,需要恒温储存的产品顿失功效,化作了一捧捧毫无意义的冰蓝色粉末。

 

闻劭即便是愠怒,也从不会有太过激烈的情绪表达,他依旧面无表情地站在金杰面前,在对方嗫喏着喊出那声大哥的时候反手甩了金杰一个耳光。

金杰没有还手的权利,踉跄了两步勉强扶住桌子站稳,闻劭没有再问对方为什么这样做,因为早在最开始金杰已经告诉过他答案了。他只是果断地扳过金杰的脖颈,撬开光滑逼真的后颈表皮,按下了裸露出来的AI机主报错按钮。

金杰心脏位置随着“哔——”的一声红光大盛,他们俩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毕竟七年之前,这里已经一如当前这样亮过一次,那时是违反了第一定律的金杰为了救下他效忠的小主人的性命。

 

“抱歉,大哥,我只是想让你能更好更安全更平静地生活。”金杰在死机之前最后深深看了闻劭一眼,漂亮的琥珀色眼睛随着电量的迅速流失眨巴得一下比一下更慢,但他依旧目不转睛地望着闻劭,朝气野性的的面庞上挂着金杰招牌式的有点憨直的笑容,带着嘴角那颗浅浅的酒窝。

 

在那之后金杰在人工智能界就彻彻底底地出名了,自从机器人诞生以来,心脏最高级别红光报错两次还依旧活了下来的,他是唯一一个。

在人工智能相关律法中,虽然三大定律都是最为不容置疑的基础公理,但是其严重程度和处罚方式还是具有明显的差别——第一定律最为至高无上,违反它的机器人会当即被AI法庭强制休眠,数据库云端审理案件核实罪名,一经查证立即报废;而犯了“违逆第二定律罪”的机器人的生杀予夺权一半在于下达命令的人类。他们可以选择报案或不报案,报案后审理过程中,但凡在最终执行报废之前也都有撤案的权利。

金杰是在被执行之前的不到两个小时之内,被他的主人撤案重新激活回来的。

 

刚醒过来的时候金杰反应很慢,想必是在关键的数据点也被干扰代码刑讯逼供过,将养了好久才恢复曾经丝滑流畅的运转能力。

“醒了。”闻劭小心地托起金杰的头部,手指来回摩挲着后颈含着那枚致命按钮处的皮肤。

金杰本能地缩起脖子打了个冷战,脸上表情却分毫不显,开朗欣喜地瞧着闻劭:“没想到还能重新见到大哥。”

“我以后都不会再动这里面了。”闻劭赶紧把手拿开,绕过来轻轻碰了碰金杰被他打过的脸,“还疼?”

金杰老实地摇头:“没有,机器人感觉不到疼。”

体会不到不高兴,感觉不到疼——这么傻的AI同样拙劣的掩饰还偏偏要用第二次。

闻劭垂下眼睫,让金杰躺好,与从前同样骄傲的主人依旧没有学会道歉,他清了清嗓子,冷冰冰陈述一个深思熟虑后的决定:“我暂时搁置了生产蓝金的计划。”

闻劭看着金杰由衷欣慰笑着的亮晶晶琥珀色眼睛,有点尴尬地站起身,干巴巴地撇下一句:“等你恢复完了数据,给我去把实验室的电脑修了。”

 

 

又是五年,闻劭成为了北美首屈一指的化学界巨擘,经营着自己的制药企业,年纪不足三十,已经俨然是一个标准的成功人士样子。只唯独一点颇为奇怪,这个形貌昳丽又气质卓绝、又有渊博学识又有雄厚财力的完美青年才俊,无数优质男女不惮直白或隐晦地向他抛出爱意,但此人却从未回应过任何人的芳心,自始至终都是孑然一身。

 

闻劭看上去已经比金杰要年长不少,曾经需要踮起脚尖来才能勉强碰到额头的高大骑士如今成了始终站在他身后半步开外最为忠诚和可靠的助手。

“大哥。”挺拔的金杰顺从地站在闻劭身后,替倚靠在阳台的秋千上的闻劭拿着风衣外套,“现在室外的气温是15摄氏度,风力三级,而你身上只有一件衬衫,还是穿上些吧。”

闻劭用手拍了拍秋千旁边的空位,示意金杰坐下,

金杰服从命令,坐在秋千的一角,双手平放在膝盖上专注地看着闻劭。

“你怎么不坐过来一点。”

“…”金杰没有出声,再一次执行命令,往闻劭那边堪堪挪了几英寸。

闻劭抬起手轻放在金杰的脸颊——这是自从上一次金杰差点报废之后他们之间就形成的一些新默契,如果闻劭感受到金杰状态不好,而且大概率还是因为自己,就会这样安抚金杰。

人工智能的运行记录会不断自动筛选删除,诸如“模拟疼痛”这样的信号传导记录恐怕早就被清理干净。不懂记仇的人工智能早就忘记了挨那一巴掌时的感受,倒是他的主人一直铭记至今。

闻劭小心地抚摸着如同真人那般温热鲜活的皮肤,轻声开口:“为什么阿杰最近总是在主动回避我。”

“大哥,我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单纯的人工智能又耍起了小聪明,弯弯眼角,借用了他们的老前辈siri的经典台词。

闻劭没有让他糊弄过去,幽黑的目光炯炯往着金杰琥珀色的眼睛:“怪我之前没有提醒过你,其实你每次的撒谎都很拙劣。”

“…”金杰沉默地低下头,过了半晌,只好运算斟酌着坦诚相待,“很抱歉,大哥,为了不违背第一定律,我只好这样做。”

“违背第一定律…”闻劭重复了一遍,觉得有些好笑,“不躲着我意味着你有在直接伤害什么人类个体?”

“是的。”金杰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谁?”

“是你,大哥。”金杰绞弄着手指,一丝不苟地罗列出他所扫描观测到的数据,“你靠近我的时候,体内的多巴胺、睾酮、去甲肾上腺素都有非常明显的波动现象。”

闻劭的眼角抽动——深耕化学领域的他当然知道这些化学物质在人体中产生的条件和机理。

金杰捕捉到闻劭的表情,更加艰难地继续说下去:“但我始终不能对等地给大哥相似的回应。如果我继续亲近大哥,势必会让大哥陷入痛苦,我明知结局,却不做修正,听之任之,是伤害了人类,也是在人类受到伤害时袖手旁观。”

 

阳台上的风仿佛静止了。

 

闻劭深吸一口气,开门见山:“所以阿杰并不喜欢我吗?”第四定律不为社会所普遍熟知,难怪闻劭并不有所耳闻,他理所当然地以为,金杰只是不愿喜欢自己。

金杰缓缓地摇了摇头。

“那如果,我命令你喜欢我呢?”

金杰还是摇头,抓着闻劭的手,牵引着他拂上自己的后颈,甚至替他打开了那处保护着最致命的按钮的皮肤。

闻劭把手抽了回去,语气里染上一点严厉:“我之前说过,再也不会碰你这里。”

金杰琥珀色的眼睛里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最终从秋千上起身:“大哥,你还是让我站远些吧。”

闻劭面目冷峻地抬眼瞧着金杰,半天不曾吐出半句话,他们这样无声对峙了良久,终于闻劭摆了摆手,声音里藏不住的沙哑疲惫:“行了,我明白了,你下去。”

金杰紧绷的眉目松了松,最后又向闻劭道了声歉,转过身去准备离开。

 

“滴——滴——”

这时候突然间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响了起来。

“滴——滴——”

金杰四处探看着低头去找,结果发现胸前心脏处的红光竟然又出乎意料地亮了起来。

这是一种特殊的提示频率,仅发生在机器人违背第三定律的时刻,第三定律的本意是保护机器人,所以这个约束不会导致报废,它只会在机器人出现自伤自残行为的时候发出提示,并暂时锁定机器人的行动力,直到机器人放弃自伤行为。

 

闻劭也听到了这个声音,从秋千上站了起来,走到金杰的面前。

僵直不能动的金杰看着这个从十多年前第一次相见,日日朝夕陪伴走过这么多跌宕岁月的主人。他好像突然明白了——

在人工智能法典的表述中,除了第一定律之外,任何后续的定律都在以比它靠前更优先于它的定律为前提。

那么作为补充的第四定律,自然也要以前三项为它成立的先决条件。

 

机器人不得爱上人类,但他必须要先选择保护自己不受伤害。

而离开闻劭,不爱闻劭,却已经毋庸置疑地自主启动了他胸前的报警器。

 

“阿杰?”闻劭试探着叫了一声。

僵硬的金杰不能动弹,不能回应,但高速运转的中央处理器忽然给了他这样一个念头。他听从于它,随心而动,系统对他的锁定却在迈出第一步时骤然解除——

忠诚的人工智能凑到了他的主人面前,小心地捧起对方的脸,蜻蜓点水地交换了一个浅浅的吻。

 

 

冬去春来,许多个年月就这样过去了。

年逾不惑的闻劭拥着毛毯坐在壁炉旁边,倚在他身旁的是他忠诚的骑士、唯一的爱人。

从那之后,金杰心脏的位置再也没有响过。他隔着落地的窗户凝视倒映出的自己,真奇怪,一个人工智能的眼角怎么也会长出了细密的皱纹?

 

可能是同时违背了所有机器人定律的金杰过于的空前绝后、不可饶恕。

没有约束的机器人怎么还能算机器人呢。

 

大概,他现在已经拥有更加合适的身份了吧。


真相是真

【KJK】托举一万斤长大 番外 男孩日记

时间线:2022年末 (黎谱还没有复活)


一些背景交代:

关于黎谱在信中提及的“留在西弗斯大道的圣玛丽安娜私立医院的两个礼物”


男孩14岁(文中的第一人称),生物学意义上的父亲是闻劭,现高二学生,已保送至哈佛跟亲爹成为校友

女孩11岁,生物学意义上的父亲是金杰,单板滑雪少年组运动员,谷爱凌同门小师妹


闻劭——全球制药行业龙头企业创始人和董事长,该集团司研制的特效药已经在2021年提前结束了新冠疫情

金杰——经营保镖公司与全美境内的连锁射击场,同时是健身搏击类tik tok博主

菲利普成功在2005年早于比特币3年...

时间线:2022年末 (黎谱还没有复活)

 

一些背景交代:

关于黎谱在信中提及的“留在西弗斯大道的圣玛丽安娜私立医院的两个礼物”

 

男孩14岁(文中的第一人称),生物学意义上的父亲是闻劭,现高二学生,已保送至哈佛跟亲爹成为校友

女孩11岁,生物学意义上的父亲是金杰,单板滑雪少年组运动员,谷爱凌同门小师妹

 

闻劭——全球制药行业龙头企业创始人和董事长,该集团司研制的特效药已经在2021年提前结束了新冠疫情

金杰——经营保镖公司与全美境内的连锁射击场,同时是健身搏击类tik tok博主

菲利普成功在2005年早于比特币3年推出虚拟货币“鲨币”,之后一直从事虚拟货币投资及网络黑客培训

阿Ken和贡阿驰在意大利南部定居,一起经营酒吧

 

严峫和江停收养了一对10年前被建宁刑侦支队亲自破获的特大传销诈骗案头目夫妇被双双判处无期后成为孤儿的小孩,现年13岁。

 

 

============正文分界线=============


 

从很早开始我就已经意识到,我不是一个正常的小孩,各种意义上的不是。

 

我的学习进程不太正常。从小学开始每过两三年就要跳一级已经成为了一种常态,今年十四岁的我拿到了哈佛化学系的拟录取通知,老师在班上宣布这个消息的时候,坐在我前面的路易斯刻意地向后撤了一步,发出恼人的巨响,比我大上许多年岁的白人过分宽阔的后背将我的课桌向后拱起,桌斗里的书本撒了一地。

是的,不止路易斯,班里大多同学都与我相处不甚愉快。而通过观察与归纳,不排除适当的推理演绎,这种不愉快的本质应该是嫉妒。

 

除了嫉妒之外,大概还有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即便是在美国这样一个标榜政治正确和人人平等的国度,我的家庭成分仍旧像是叠了过多的buff。

我是美籍亚裔,在出生户口登记簿上的监护人是两个自同性婚姻法生效前通过后就拥有婚姻事实的父亲,其中一位的确是我的生父。我还有一个妹妹,她与我并不共享来自同一个父亲的基因,但我们却依然拥有半数相同的染色体。

这些都要拜一个早在我们出生之前就死在爆炸中的影视编剧的所赐,我可能该称她为母亲,或者姑姑,但这都不重要了。

虽然我并不当真了解过她,但直觉告诉我,我应该不太喜欢她。

或者说不喜欢来自她那一部分的自己。

 

我更像我的亲生父亲,几乎见过我的人都如此评价——我们相似得令人发指。

我的父亲闻劭是享誉全球的化学制药天才,他的公司更是医药界第一股,最近两年的全球突发卫生事件更是让他连钱带名狠狠赚了一大笔,现在刚一解封就全球四处开讲座和研讨会。但很早的时候我就隐约觉得其实他的身世并不清白,在那张永远沉着镇定、优雅从容的笑容背后曾住着一颗与我一样的,冷漠和疯狂到极致的灵魂。

我从小无数次不动声色地将话题凑到父亲的童年,但无论是问他,问另一个爸爸,还是显然与他们相识许久的菲利普、贡阿驰几位叔伯,他们要么三缄其口,要么充耳不闻,有时还会圆润地将话题滑向距离真相愈发遥远的方向。但我分明在父亲的书柜上找到了他曾经最为感兴趣的芬太尼化合物相关书籍,间或夹杂着他或用缅文或用英语留下的俊逸字迹。

他从前大概是个手眼通天的大毒枭,而一身鳞次栉比的旧伤疤又拥有一手好枪法的爸爸无疑是他最优秀且为信任的杀手。

 

这个隐约的猜测在我的脑海中静悄悄地沉睡封缄,直到半年前的寒假我们全家去建宁探亲才得以最终证实。

大人都说,我和那个所谓的表弟打小就针尖对麦芒的不对付,他在不到三岁被领养到我大伯家,还没熟悉过来家里人几个鼻子眼就因为撕坏了我的书被我按地上抡圆了修理了一顿。

虽然这件事我现在已经没有分毫的印象,但依照我爸的原话“这小兔崽子越长越像他老子,一样的没皮没脸还欠收拾”,深以为然的我倒也不怀疑那段童年插曲的真实性。

这次果不其然,这个刚考上初中愈发乖张叛逆的蠢货又为了一点不足挂齿的琐事与我一言不合拳脚相向,等家长们发现的时候,已经形成了扭打到难解难分的程度。

“你这个臭美国佬,我告诉你吧,你…”这个姓严的小别致抹了一把鼻血,伸手攥拳边要往我脑袋上招呼,被钳制得动弹不得的屈辱终于声声敦促他理智尽失,直至口不择言——

“你跟你那俩爹都一样,都是大坏蛋!当年…当年要不是我爸心软放了他们一马,早就统统都得给枪毙——”

我掐着他脖子的手忽然没有了知觉,鬼使神差地松开,然后我听到身后脚步声的动静,回过头看到了并肩走进来刚刚采购了中午火锅食材的父亲和大伯。

“江停。”父亲笑起来总是很温柔好看,但是任何一个足够了解他的人都能从他那春风化雨的音调中嗅出凛冽的寒霜,他若无其事地绕过扭打的我们,将食材放到厨房,转过身来,“我很好奇你和严队长平时在家中都谈论什么,只是可能有些话题最好还是要避着些小辈。”

大伯的脸色很难看,他将那遭瘟的表弟从地上拎起来,扽上楼梯还没进卧室就传来了巴掌落在屁股上的噼啪脆响。

“啧。”我抹了抹额角的伤,自己爬起来对着餐厅的玻璃镜整理干净,父亲缓缓踱步走到我的身后,我听见自己的心脏不安于室的震响——我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竟然在紧张。

他没有斥责我,一只掌心冰凉干燥的手掌轻轻搭在我肩膀上,主动问我:“有什么话需要说吗?”

“父亲放心,我没听进去。他亲爸亲妈还都是诈骗犯呢,若要硬按基因论,那岂不比我糟糕的多。”

身后传来一声清浅的嗤笑,没有置评。

他在等着我继续问,直接问。

我咕咚咽了一口唾沫,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那…那您真是——”

“嗯。”父亲松开了我,走到厨房自顾自收拾起了火锅底料,仿佛自己嘴里说出口的不过是些不值钱的陈芝麻烂谷子,半点用不得留意和较真,“你是个大孩子了,许多事也未必需要瞒你,如果感兴趣,去了解一下扑克集团吧。”

 

扑克集团…

我第无数次熟练地绕过层层叠叠的404 error,潜入数据背后无尽的深海,探究着那已经封棺落锁了近20年的旧迹。

我从英语、中文和缅甸语的诸多语焉不详的报道中,终于拼凑出了父辈们年轻时的模样。

模糊到失真的老照片上的父亲大概也就同我现在这般年纪,身着一身修剪得当的黑色西服,摘下墨镜的同时偏头同走在他身后露出一身伤痕累累的健壮肌肉的爸爸说着什么。

父亲的模样总是清冽好看的,低垂的眉眼从这刁钻的偷拍角度根本瞧不真切,但嘴角似是沁着三分笑意,而爸爸自然地单手虚虚护着爱人的腰侧,肩上横扛狙击枪,结实健康的小麦色皮肤在阳光下呈现出隐约的铜金色,舒展放松的体态里每一个肢体语言都写满了远远超越忠诚的隐秘情感。

他们身后是成对荷枪实弹训练有素的黑衣人手下,众星捧月声势浩大地簇拥着金三角最年轻的王从掸帮的一处豪华宅邸中结队离开。

我不断滑动鼠标滚轮,绻缩的手指和绞紧的牙关出卖了我此刻难以言说的憧憬和兴奋——在古井无波的求学岁月里,我极少体悟到如此明确的感官,但当我跨越时光凝视那片罂粟盛开的大地,若说此时我当真有什么清晰的念头,我只能说我对达尔文先生的遗传学研究油然生敬。

若反社会和犯罪欲当真镌刻在基因密码里悄无声息地代代相传,那我大概已经找到了势必会激活它的密钥。

 

我从不质疑自己的行动力,确定自己的兴趣之后的第二天,我便偷偷潜入了父亲的卧室——在衣柜的隔间里有他一个分外机要的保险柜,虽然我尚不清楚打开它的方式,但我决定趁父亲和爸爸熟睡之后碰碰运气。

我顶着第二天还要早起上课的困倦, 生生熬到了夜里两点,预计他们俩应当睡熟了,才褪了拖鞋光脚谨慎踩着冰凉的大理石楼梯,潜伏进了他们位于顶层的房间。

推开屋门穿过陈设讲究的书房,蹲在氤氲着书本油墨气的黑暗里,卧室的房门下竟还隐约摇曳着一线亮黄色——他们没有睡着。

我倚着门板去听,爸爸低沉的声线紧紧咬着牙关,忍痛的喘息一声重似一声,许是旧伤又发作了起来。

 

——

虽然安稳的日子已经过了这么许多年月,但曾经无论是做地下拳手还是杀器时对身体的过火消耗仍是伤了底子,时至如今又上了些年纪,每到了阴雨时节,劳损的肩膀和膝关节就会犹如针砭那般刺痛。

金杰赤裸着上半身,半躺在闻劭的怀中,抬起眼睛专注地凝视着自己这为仰望了三十年仍只嫌不够不觉腻烦的爱人。

闻劭手上皮肤保养得当,即便还偶尔拉琴,琴茧处的棱角也不再有小时那般突兀,这会他满手蘸着精油,搓热了力道适中节奏合宜地替金杰松着筋骨。不惑之年的闻劭蓄着长发,养护得锦缎般的乌黑中尚未掺杂半点银白,随着他低头的动作,一缕长发顺着肩头滑下来,发梢垂在金杰的脸颊上,扎人的酥痒。

“大哥。”金杰的皮肤随着揉搓逐渐生热,温热顺着肌理渗入经脉骨骼,带走了凝滞不通的寒气,他抬起手小心地捏住闻劭的发梢,帮他整理熨帖别在耳后,“再没有比现在这样更好的了。”

闻劭轻笑出声,手指顺着金杰的肩膀向下滑到坚实的胸肌,绕着某处来回打转,明知故问:“现在哪样?”

金杰捉住闻劭不安分的手腕,拉过来肆意地嗅了一口茶树精油的芳香,转过身来用灼灼的眼神盯着闻劭:“就是今晚睡觉前,就知道明早还能在大哥身边睁开眼,而且丝毫不用怀疑还会有很多很多个这样的明天。”

——

 

我听着屋内的时隐时现的对话声,悄咪咪地背过身重新穿过书房关上门溜回了自己屋。

首次关于探索卧室保险箱的秘密的计划失败了,但在那之后,尤其是寒暑假,我分明有过很多次在他俩出去上班、我妹去滑雪场训练的时候单独接近那个房间的机会,但最终却再也没有下手。

我理解不了爸爸说的“再没有比现在这样更好的了”是好在何处,我决定把自己的迟疑和犹豫归咎于怯懦畏惧、优柔寡断——归咎于来自于另外一半基因里的劣根性。

 

但我仍旧没有放弃过其他尝试,我偷偷顺走了一本父亲留过批注的有关芬太尼化合物的书籍,利用学校的实验室傍晚放课空置的时间对那个拥有“蓝金”这般梦幻姓名的神祇初次尝试对话。

我紧张地拿着试管烧瓶和坩埚,大差不离照着葫芦画瓢,随着实验步骤的进行不断翻动着书页,原本风马牛不相及的反应物也在逐渐化零为整,孤独沉睡了近二十年的邪神从迷雾中款款走近,一点一点地袒露出它的真容。

我望着手中已经呈现出靛蓝色胶体态的物质,手指神经质般颤抖着翻开了下一页。

密密麻麻的化学公式戛然而止,竟在书页折角处留下了一行笔记潇洒疏阔的中文诗句。

是父亲的笔迹——

 

——

那是在约莫七八年前的一个盛夏,闻劭兴致所至,在收拾房间时想起自己那些安放于书架上吃了厚厚一层灰的旧籍。

是日下午闻劭确是无事,干脆一本一本分门别类地收拾起来,直到翻阅到了这本曾经在自己构思研发蓝金的过程中居功至伟的参考书。

泛黄的书页上留有自己学生时代的笔记,涂涂改改,曲折求索,无数次接近又远离真理,最停留在了与那位人造的极乐之神仅有一线之隔的某处。

这恐怕已经是闻劭所持有的最后一份蓝金手稿了。

先前完整的书面版随着黎谱拉着墨西哥毒枭巴蒙德的惊天一爆被付之一炬,妥善压缩保存在马里亚纳海沟的电子版本也自从菲利普转型做起了虚拟货币删除网页源代码而化作尘埃,只有这份以残缺、疑问、未完成的姿态留在书籍夹缝里的批注笔记,不知不觉竟被遗忘在此这么许多年。

闻劭手指触碰书角,半天没有动静。

楼梯上传来幼女咿呀学语的声音,稚嫩的唇舌还不能足够好地与声带做出配合,吐字简短又令人费解。

“爸——啊——爸,我要ci…ci pin果。”

闻劭朝着书房外得门廊望去,一对父女此时正站在楼梯的一半,刚刚学会跑的小姑娘恰好继承了她生父卓越的精力,顺着楼梯大跨步地往上爬,到了拐角处跌坐在地,摔了屁墩却也不哭,仰着头用肉白的小手指着金杰手里的苹果。

高大壮硕的前杀手蹲坐下来已经足够遮挡住小女孩的身影,第二次适应爸爸角色的金杰驾轻就熟的有耐心:“可以,只给你一块,晚饭前不能多吃,知道了?”

闻劭的嘴角不自觉扬起。

原来的金杰可根本不常用这种询问反问的语气。给或不给,允许还是禁止,一切都方方正正掷地有声。现在的金杰像是完完全全的变了。

闻劭的目光收回书页上。

只怕自己也完完全全的变了吧。

 

于是他没有不足那已经显而易见只差一步的蓝金分子式,反而在下方的空白端正地写下了一句突然闪现在脑海中的古诗——

雪沫乳花浮午盏,蓼茸蒿笋试春盘。人间有味是清欢。

——

 

大概是我诧异地盯着那句突兀的诗句太久,一时竟忘了关照手上的反应,酒精灯持续的烧灼破坏了脆弱敏感的胶体,漂亮的靛蓝最后化成了一坨五彩斑斓的黑。

我泄气地灭了酒精灯,将各类实验器材冲洗干净,本打算翻回笔记的第一页从头开始,也不过就是再看了一眼父亲的那一手字,忽然就没了兴趣。

等下次吧,今天也已经这么晚了,总不能占用学校实验室太久——我这么劝说自己。

我拾起那本书,不无心虚地将它偷偷放回了父亲书房的原位。

在那之后我忙于学校的课业,竟再也没有将做了一大半只差最后一个步骤需要自己琢磨的蓝金实验捡起来。

没长性,不坚定,爱放弃——这大概又是那位烂泥扶不上墙的“小姑妈”赠我的礼物,那我只怕是很难跟父亲一样成大事了。

 

2022的年关快到了,近来在家中父亲和爸爸几次三番又提起了黎谱这个名字,那就是我的母亲、我的姑姑、我这份不够完美的产物的成因。

“阿杰,你哪天叫几个人来,把阁楼那个衣帽间收拾了。”父亲优雅地用刀叉切割着牛排,轻描淡写,腕间一串自我记事起就有带着的墨玉手串随着切割的动作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哎,知道了,大哥。”爸爸和父亲面前餐盘里选用了不同做法的肉排,他切下第一块,蘸了点自己这份的酱汁,首先却用叉子叉着送进了父亲嘴里。

妹妹晃悠着腿,停下手里的汤勺,抬头望着父亲。她虽然热爱滑雪这项极限运动,但小小年纪又慧质兰心,很多事情大人没有明说,她却总要想在前头:“小姑妈真的会回来吗?”

“会回来的。”父亲没有回以对视,轻飘飘的语气昭示了事件的不确定性,“你想让她回来吗?”

“想!当然想!她留在阁楼那些衣服首饰那么好看,她拍的电视剧我也都喜欢,她肯定是特别有趣又温柔的人,肯定在离开的时候每一天都在想我们…”妹妹的声音急切又激动,我听着她的话,鼻息里不自主地轻哼了一声,原本声音不是很大,却恰好赶上她话音落地,寂静无声的背景中,所有的人都望向了我。

“你不愿意?”爸爸这样问我。

 

我不愿意吗?

我也看过她的作品,冗长无聊隔靴搔痒的家庭喜剧,恐怕只有《纸牌屋》稍稍有点品位。

我见过她的照片,谈不上丑陋,或者可以说,远在人均的外貌条件之上,但我不喜欢她的笑容里那总是咧得太开的嘴角,过分的灿烂让她看起来不太聪明。

我尤其介意她带给我的这些一脉相承的品性——怯懦畏惧、优柔寡断、没长性,不坚定,爱放弃,半点没有关于扑克集团的那些信息中提到的,浸淫沉浮金三角多年的黑桃3 的样子。

但我不愿意让她回来吗?

 

我想我可能还是愿意的。

毕竟再没有比现在这样更好的了。

毕竟人间有味是清欢。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KJ] 520贺文❤️🔫

  年轻的杀手明目张胆地趴在高楼上,架着一挺狙击枪,整个人蓄势待发,目不转睛的瞄准他前面的一栋高楼某个房间里的闻劭。

  

  再看看被他瞄准的那个人。闻劭坐在简约的欧式风格的椅子上,悠闲的享受着下午茶,小茶几上放着一束鲜艳的玫瑰花,这是要给他的爱人的。

  

  闻劭像是有所感觉似的,抬了头,对上了年轻人目若朗星的眼眸。

  

  “阿杰?”

  

  对着黑漆漆的枪口,闻劭的眼底闪过一丝恐慌。但很快他又平静了下来,因为他相信他的爱人。

  

  “砰!”

  

  金杰在闻劭看见自己后毫不犹豫的扣下。

  

  但枪口里射出来的却是一支娇滴滴的小玫瑰花。

  ...

  年轻的杀手明目张胆地趴在高楼上,架着一挺狙击枪,整个人蓄势待发,目不转睛的瞄准他前面的一栋高楼某个房间里的闻劭。

  

  再看看被他瞄准的那个人。闻劭坐在简约的欧式风格的椅子上,悠闲的享受着下午茶,小茶几上放着一束鲜艳的玫瑰花,这是要给他的爱人的。

  

  闻劭像是有所感觉似的,抬了头,对上了年轻人目若朗星的眼眸。

  

  “阿杰?”

  

  对着黑漆漆的枪口,闻劭的眼底闪过一丝恐慌。但很快他又平静了下来,因为他相信他的爱人。

  

  “砰!”

  

  金杰在闻劭看见自己后毫不犹豫的扣下。

  

  但枪口里射出来的却是一支娇滴滴的小玫瑰花。

  

  狙击枪配上玫瑰花,就像小孩子喜欢玩的那种情侣玩具枪,可爱极了。阿杰看到闻劭有点惊讶,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一样顽皮的冲着他笑了笑,又用口形说:“我,爱,你”

  

  闻劭愉快的吹了声口哨,“阿杰,过来。”他用手势示意金杰过来。

  

  开心的杀手飞快的跑了下去,很快便来到闻劭面前。

  

  闻劭突然用力抱住了他,迫不及待的和他在来了个法式深吻。

  

  舌在口腔里交缠,传递的是汹涌而来的爱意。

  

  “我也爱你。”


  他含着年轻人的耳垂低喃。







—THE  END❤️

  

  

Правда права

【KJK】元龙峡if线 14

夜色愈发浓了,冷白的上弦月悠悠越过梢头,已经开始盛极而衰地朝西头坠去,只是距离破晓尚有不短的时日,苍穹宇内仍是漆黑一片。


金三角最负盛名的杀手和建宁市刑侦支队长的较量持续了不出一刻钟,已经毫无悬念地分出了胜负。

金杰利落的肘击顶在严峫的额角,将他狠狠抱摔在地,屈膝压住严峫的胸脯,带着无指手套的大手如同鹰抓那般牢牢扼住了严峫的咽喉。

“你是唯一一个先前两次遇着我却竟还有命在的条子。”金杰缓缓收紧了手上的力道,濒临极限的颈骨不自然地咯咯作响,“只可惜我记得你们国家有句老话叫事不过三。”

严峫被钳制得动弹不得,两只手无计可施地扒着身下的泥土地,垂死挣扎地抬起两条腿试图挺身将金杰掀翻下去。...

夜色愈发浓了,冷白的上弦月悠悠越过梢头,已经开始盛极而衰地朝西头坠去,只是距离破晓尚有不短的时日,苍穹宇内仍是漆黑一片。


金三角最负盛名的杀手和建宁市刑侦支队长的较量持续了不出一刻钟,已经毫无悬念地分出了胜负。

金杰利落的肘击顶在严峫的额角,将他狠狠抱摔在地,屈膝压住严峫的胸脯,带着无指手套的大手如同鹰抓那般牢牢扼住了严峫的咽喉。

“你是唯一一个先前两次遇着我却竟还有命在的条子。”金杰缓缓收紧了手上的力道,濒临极限的颈骨不自然地咯咯作响,“只可惜我记得你们国家有句老话叫事不过三。”

严峫被钳制得动弹不得,两只手无计可施地扒着身下的泥土地,垂死挣扎地抬起两条腿试图挺身将金杰掀翻下去。

金杰只是稍微踉跄摇晃了一下便重新稳住身形,更加凶狠地将全部的重量压在了严峫身上,铁杵一般的膝盖狠狠跪顶在严峫的胸腔,严峫的身子剧烈一阵,一口涌动的污血呛咳上来,喉咙却又让金杰扼着吐不出来,只从嘴角溢出了两条涓涓的红痕。

“妈的!”那温热的液体一直流到了金杰的手上,金杰暴躁地松开掐着严峫脖子的手,狠狠反抽在严峫的脸侧将他的头抽偏向一边,原本粘在金杰手指手心上的血在严峫的脸上擦出了一片模糊狰狞的红印。金杰直起上半身,居高临下睨着金杰,嚣张地撩起严峫的衣摆将手上最后的一点铁锈味抹拭干净:“恕我直言,你实在是太弱了。”


严峫双眼外凸,不住抽搐的脸倒向一边,他摊开的手始终没有放弃摸索,终于够到了一块卧在草窠里的尖锐石头,忽然咬紧牙关拼着最后一点力气朝着金杰的太阳穴砸去。

“杰哥小心!”

“砰!”

黎谱的呼喊和闻劭朝着他们缠斗的地方快准稳地随手开出的那一枪几乎重合。

那枚石子应声被崩得四分五裂,金杰反应速度极快,擒住严峫那只不安分的手腕狠狠一扭一折,伴随着严峫近乎昏厥的惨叫,断裂的骨骼和筋膜发出骇人的咔吧声——这位刑警队长的右手已然是彻彻底底成了一块废肉。


“严哥!这他妈的一点都不公平!你们不得好死,你们…”已经被转给某个手下来押解的杨媚无济于事地剧烈扭动着,看着倒在草坪上的严峫,两行眼泪边控诉边不受约束地飙了出来。

她的这句话还没说完,只觉后脑勺一紧,与她刚刚扯头花撤得天昏地暗的黎谱不由分说薅了她蓬乱的卷发,抡圆了胳膊把头发缠了两圈然后对着她虽然已经灰不溜秋但风韵犹存的正脸就是一脚:“吵得很,自己不会把嘴闭上那就含点东西。”

“唔!唔唔——”杨媚的呼喊声戛然而止,本能地张大嘴喘气,刚才拿来假装狙击枪的激光笔已经粗暴地顶进了喉舌深处,冰凉的金属与牙齿碰撞得叮当乱响,门牙在激烈的挣扎中磕到了激光笔的开关,醒目的红点从双唇中间亮起来,惊慌地来回跳跃。

“嘶——”极少围观泼妇互撕的手下大老爷们儿都忍不住把目光转开倒抽了一口凉气,眼观鼻鼻观心地端着枪一动不动。


“已经彻底结束了。”

严峫和杨媚或怒或痛或惧或惊的挣扎声都寂灭了下去,闻劭才松开了一直踩在江停脊梁上的脚,甚至颇为绅士地将他扶了起来,握住他的一只手,耐心地将他手心和五指摊开,一如先前那样,再次将自己腰间的配枪递给江停。

“拜你所赐,我最为忠诚且心爱的骑士和这位远道而来误入戏中的观众朋友从前心里攒了不少无处安放的怨气,而眼下正是他们尽情宣泄的好出口。你还不打算来亲手给你这两位可怜的爱人和愚蠢的追求者一个痛快了断,救他们于水火吗?”

“哎。”闻劭的目光缓缓扫过严峫和杨媚,面露悲悯之色,轻声叹气,“不然他们可如何捱过破晓之前的漫漫苦夜呢。”

真相是真

【点梗机二代第三篇】【KJK】老子都选B (下)

 @想去看海(高三缓更版) 的点梗,高考au

含玄学成分,灵感核心借鉴于日漫电影《你的名字》

这个点梗机真的好长,分三次终于写完啦!!


==========正文分界线=======


寒假过了近半,金杰与闻劭一日一换地朝夕相对,已然有大半月的时间。


记忆中的学生会主席、全能学霸闻劭是不可攀折的西窗明月,那份孤高冷傲纤尘不染却“故作温和谦逊好相处”的姿态最是让金杰不喜。

但这段时日相处下来,尤其是当他自内而外地困在这副躯壳的内侧窥伺描摹它的形状色彩与温度,金杰不是不能清晰生动地感受到这个原先未曾好生了解过的人骨子里凉飕飕的脆弱孤独。......

 @想去看海(高三缓更版) 的点梗,高考au

含玄学成分,灵感核心借鉴于日漫电影《你的名字》

这个点梗机真的好长,分三次终于写完啦!!



==========正文分界线=======



寒假过了近半,金杰与闻劭一日一换地朝夕相对,已然有大半月的时间。

 

记忆中的学生会主席、全能学霸闻劭是不可攀折的西窗明月,那份孤高冷傲纤尘不染却“故作温和谦逊好相处”的姿态最是让金杰不喜。

但这段时日相处下来,尤其是当他自内而外地困在这副躯壳的内侧窥伺描摹它的形状色彩与温度,金杰不是不能清晰生动地感受到这个原先未曾好生了解过的人骨子里凉飕飕的脆弱孤独。

他几次从客房的窗户发觉过闻劭抱膝坐在飘窗上,脸颊贴着冰冷刺骨的玻璃窗,旁若无人超脱众生之外地用干涸的目光俯视着窗下庸庸碌碌的众生。他仿佛不属于温暖的房间,反而和窗外不绝的冬雪才是一体。闻劭那么疏离却也那么敏锐,每每他发现金杰隔着两面玻璃望过来的目光,总会扭过头报以一个随和的浅笑,发过一条微信过去:

“我还没睡,你如果有刷到不会的题目,就过来问我吧。”

金杰不愿在被对方撞破自己的偷窥之后上前叨扰,对闻劭的好意粗鲁生硬地回绝,但是过了一会之后闻劭又会主动过来敲他的房门,端着他那惯常的绵里藏针般的温柔强势,布置一套卷子,或是检查一篇背诵。

他是不是其实愿意让自己陪他待一会。

金杰这么暗自猜测着,所以也就听话地完成对方安排的任务,两个高大的少年挤在一张四四方方的书桌前,有的时候膝盖会不小心挨在一起,亦或是肩膀。

触碰到的闻劭总是冷的。

 

起初,金杰以为是生理的原因,属于闻劭的那套复杂生物系统选择在36度之下的某处达到稳态平衡,但即便是在那些对方交换了身体的时间里,自己依旧总会是相对较为温暖的那一个。

闻劭的冷不在身体,是冷在灵魂上。

 

那年的冬天不知怎得,从腊月初开始,雪就下得连绵不断,一直下到了年关。

漫天无尽的洁白被落地的玻璃窗隔在半米开外,屋内则是烧红的壁炉篝火,松香木炭的气味把只穿着一件纯黑色丝绸制睡衣靠在摇椅上的闻劭包裹起来,浅浅盛了半盏在锁骨处,把清清冷冷的少年竟衬得有些醉人。

闻劭刚刚洗完热水澡,即便有炉火烤着,倔强的水珠仍然顺着向来没有吹干头发习惯的闻劭额前的细碎发梢滚落下来,啪嗒落在打了个鲜红的对勾的笔记旁边,氤氲开一朵湿红粉嫩的小花。

“至少能够分清椭圆和双曲线了,可喜可贺。”他把卷子翻回第一页,学着老师的样子在成绩栏打了个龙飞凤舞的76,随手放在一旁,抱臂看着冬天室内只穿一件跨栏背心的金杰一边之乎者也背着古文一边做平板支撑。

金杰抬起头瞧了一眼闻劭,果然收获了一双似笑非笑的揶揄眉眼,大半个月的相处,他已经习惯了闻劭这种根本听不出是夸奖还是讽刺的态度,并不恼怒地玩笑着反唇相讥:“讲点道理,资本家!天天磋磨我,那您自个儿呢?您老人家还记得我是个体育生不是?能不能劳烦你用我身子时候也稍微动弹动弹,别总跟着猫似的搁那旮旯一歪,你家饭又这么好吃,我现在平板都快撑不到四十分钟了!”

闻劭挑起一侧眉毛,抬脚轻轻踩在金杰的腰眼处,稍稍用了一点力就打破了这人体工学苦苦维持的危如累卵的平衡,金杰咵嚓一声坍塌在毛茸茸的纯白地毯上,鼻尖一头扎进摊开的《滕王阁序》,嗅了满口“落霞与孤鹜齐飞”的油墨香。

“资本家本就是要最大限度榨取劳工的剩余价值的。”闻劭抬腿从横亘在跟前的金杰身上迈了过去,放在茶几上的手机正好叮咚一声亮了,走近拿起手机,望向屏幕的眼神倏然就变了神色。

“靠,男人的肾是能随便乱踩的嘛?!真把我踩坏了你要对我负责任的!服了你了,脚还那么凉,你家地暖才多少度啊就不穿袜子——”金杰连滚带爬起身,合上面前的语文书,骂骂咧咧地走到闻劭身边,原本打算报复性地给这个偷袭他的臭学霸来个过肩摔,让他见识一下体育生碾压性的身体优势,却看见闻劭眉目间泛着阴冷的暗光,手指飞快地打了几个字,就把手机丢弃在一旁,像是嫌恶地扔下一团可鄙的垃圾。

“怎么了?”金杰没来由地有点担心,换了语气轻声询问。

“年三十吴吞要过来。”

“谁?”

“吴吞,我的亲生父亲。”

 

在他们的这座城市,甚至说全国,恐怕基本上没人不曾听说过吴吞。

这个能与马云王健林等人齐名的卓越企业家拥有着在诸多行业中佼佼领先的傲人成绩,更加可贵的是,在公众眼中的他是个夫妻和睦家庭和满的完美男人,他官方记载中的两个争气的儿子一个在美国耶鲁,一个在英国剑桥。

至于见不得光私生子闻劭,无人知晓,无人在意,连他的姓氏配不得冠。

就算是闻劭的母亲终究是难堪他经年累月的PUA,生下了闻劭不出半年便产后抑郁自缢而亡,这个只在乎自己光鲜公众形象的大人物也没有半分同情羞愧,他只是随便将这个小孩丢弃在名下无数名贵房产中的一处,雇了一个管家照顾,此后便是彻彻底底的不闻不问。

直到闻劭上了小学,早慧的他开始表现出了绝顶的天赋,吴吞才重新假么假事地关注起了这个儿子,时不常地过来点卯一半嘘寒问暖一番,问的大多都还是学业。

像新年这种大日子,“成功又顾家”的吴吞当然从来都是与原配和那两个正儿八经的儿子一起过,至于在某个无人问津的角落,那个一步步变得愈来愈冷漠的小男孩曾经也一度像个正常人家的娃娃那样期期艾艾地盼望什么,他半点都没在意过。

至于这次一反常态地说要过来,只怕还是有人关于闻劭在学校的表现汇报了什么,所以才挑了这么个红火热闹的好时候,专程兴师问罪来的。

 

“那…我那天住回学校,你跟你爸单聊?”金杰一愣,没有转过弯来发现事情的严重性。

“不行。”闻劭望向茶几上摆着的日历,“那天你才是我。”

 

年三十晚上,住在金杰身体里的闻劭在楼下的花园里晃荡了两个多小时,收到金杰发给他的“你爸走了可以回来了”的微信之后,正好在电梯间里碰见了他那满脸横肉道貌岸然的父亲。

门打开的一瞬间,吴吞望向这个高大健壮拥有阳光的小麦色皮肤的运动系少年,脸上分明带着无法掩饰的鄙夷和愤怒,闻劭没有同他计较,假装压根不认识他,侧过身旁若无人地上了电梯。

回到家里的时候还不到12点,电视上的春节联欢晚会播放着将辞旧迎新的年味气氛进一步推向高潮的德云社相声,金杰没有坐在客厅,闻劭找了一大圈,最后在卫生间看到了正对着镜子往嘴角和额头的两处血渍笨拙地上药的金杰。

余光看到倚在卫生间门框上的身影,金杰故作轻松满不在乎地笑笑:“抱歉,没忍住拱了你家老爷子火。过年嘛,给你这张漂亮脸蛋添了点华彩,喜庆。”

“还手了?”

“毕竟是你爸,我哪能啊。”

“那真是遗憾。”闻劭示意对方出来,坐在沙发上替对方处理伤口,小心又专业的动作拂在金杰的嘴角如同轻柔的羽毛,金杰手指甲克制地抠进沙发里,一双眼睛顶顶地盯着闻劭,似有什么情绪如鲠在喉,乐此不疲地顶着他的唇舌,又被紧闭的牙关拦在身后,总是不能一吐为快。

闻劭扔下沾着碘伏的棉签,捏着金杰的下巴左右仔细端详了半晌,开口说话还是熟悉的刻薄寡恩:“下此如果非得挨打,记得用右脸接,我左边比较上相。”

“…”

“你究竟跟他说了什么?吴吞这厮虽然卑劣可鄙,但我很少有印象他会当真亲自上手打人。”闻劭谈论起自己的父亲,语调冷漠得像是提起一个没有生命的死物,他松开金杰,平静地起身收拾干净屋里遗留的遍地狼藉。

新年钟声敲响之前的最后一个节目已经表演完毕,几个喜气洋洋的主持人端着标准的微笑站成一排,电视上方挂钟的时针和分针一点一点地迫近重叠,唯有秒针还在尽忠职守地跑着大圈,转至远处后又滴答滴答地绕回来与大家会合。

“没什么。”金杰扭开脸没有看闻劭,对方似乎也没有追问的意思,不等钟声敲响,道过晚安便关上了卧室的房门。

 

“我故意没有认真考,我没有写任何一道大题,选择题甚至还都只选了B。我受够了让你理所当然地沉浸在我的优秀成绩中为你自己的基因沾沾自喜,更没有兴趣继续按照你为我设计的未来那样成为供你和那两位所谓的兄长继续提供的支持和襄助的左膀右臂。”

金杰又摸了摸火辣生疼的嘴角,回忆着自己刚才的一番陈词。

“至于那个跟我住在一起的男孩,他叫金杰。他以往的文化课成绩就算是体育特招也只能上二本,我弃掉两门之后刚好够用。”

“你就是为了要跟那小子去同一所学校?!”

“嗯。”

“混账东西!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他。”

“你真tm不要脸!”一道气急败坏的巴掌毫不犹豫地扇了下来,“逆子,有本事你就再说一次!”

“我喜欢他,我要跟他考同一所学校。”

 

我喜欢他。

金杰盯着闻劭关紧的屋门,心里暗暗默念了一遍。

他们换了身份,这句话自然也就生了歧义。

这段时日里动了心的不是闻劭,笃定地说出那句话时下了决心要与对方去同一所学校的也不是闻劭。

金杰用手机飞快地搜索了清华和北大体育特长生的文化课录取分数线。

都是四百多。若按照他之前自己的水平来考,基本上要足足翻上一番才能够到。

 

金杰专注地盯着手机屏幕,甚至未曾注意到电视中众口一词的热闹读秒声已经到了最后一个数字,在噼啪作响的烟花声中,闻劭和金杰的灵魂再一次完成交换。

闻劭坐在沙发上,先前金杰手中的搜索痕迹都还没来得及退出。他低头瞧了一眼手机屏幕——

“体育特长生要考多少分才能上清华北大?”

闻劭的眼底不由自主爬上一点隐秘的笑意,他退出了当前界面,打开微信,点开了对方的头像。

“新年快乐。”

 

 

——尾声——

四月的尾巴上,又一枚彗星在擦着地球的大气层边沿掠过。经历了两次严重瘸腿的失常,二模中的闻劭终于“找回”了该有的状态,这着实让学校的每位老师都松了一大口气。

令人欣喜的是金杰,模考和一模两次单科逆天超常发挥之后,大抵是在虚假的夸赞中寻得了一点对学习真实的兴趣,到了二模之时全科成绩已经有了长足的进步,何止是体育生的一本线,俨然已经是能堪堪摸到211高校门槛的水平。

 

“虽然上学期期末和一模你发生了重大失误,但是依旧无可否认你是本校最为优秀的学生,这次二模考试你也重新证明了你自己,所以目前本校拿到的清华和北大的保送名额首先还是要给到你。只是它们开出的条件各有不同,闻劭,你要仔细考虑清楚,只能选择其中的一所学校提前签约。”

“我听说今年北大的体育特长生指标都只分配给了田径和球类运动。”

老师对于闻劭的问话有点意外,不过还是查阅了招生简章如实作答:“呃…是。”年级主任推了推眼睛抬头望向闻劭,古板的老教师突然福至心灵地突然开了窍,赶忙补充道,“但清华是有名额给到搏击类项目的。你、你如果是想跟…”

“对啊,所以没什么好犹豫的了。”闻劭在选定的保送签约意向书上落下自己的名字,礼貌地同老师道谢并转身离去。

 

刚刚走到楼梯的拐角,果然就有一只吊儿郎当的小狼背对着年级主任办公室,露出了个偷听心虚却又故作潇洒的邋遢背影。

闻劭走过去将手里抱着的教辅轻轻抽在金杰的屁股上:“瞎晃悠什么呢?昨天那套英语卷子刷完了给我看看。”

“学霸大人,咱俩都换回来了我学不学习影响不到你了,你怎么还不饶过我啊——”金杰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故意口不对心地呛声。

“的确,那算了吧。”闻劭没有驳他,转身就走。

“哎!我操,真生气啦,我没说不写啊…”金杰的声音被尖锐且持久的上课铃冲散,目送着闻劭拐弯走近了教室。

 

等金杰灰溜溜地坐回了班里,心想着晚上放学要做点什么好好表现才能哄家里这位阴晴不定的学霸高兴,烦躁地划着手机,无意点进了备忘录。

那里一条一条全都是闻劭和他共用身体时留下的方便对方“接戏”的日记,彻底换回来之后金杰舍不得删,就都一股脑搁在这保留着。

拇指上下随意滑动,却突然发现日期这个公差为2的等差数列中间突兀地缺了一项,对着日历一看,正好是大年初二——年三十后下一次互换的那天。

鬼使神差地,金杰双击了前后两篇日志,字体为灰色的隐藏日志标题果然冒了出来,点它点不开,隐藏的日志设了单独的解锁密码。

金杰试了闻劭的生日,高考的日子,甚至自己的生日,都显示报错,他定了定神,最后一次输入了430——去年清华体育特长生的录取分数线。

咔哒一声日志开了。

闻劭说:“我也喜欢你。”


真相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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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去看海(高三缓更版) 的点梗,高考au

含玄学成分,灵感核心借鉴于日漫电影《你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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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天的试考完,金杰木然地盯着监考老师将自己跟前惨不忍睹的英语答题卡收走,刚刚刚准备起身,平时跟自己最不对付平均三五天就要打上一架的严峫嬉皮笑脸地凑到跟前:“咱们闻大学霸考到一半还嫌这卷子小儿科还直接睡了?牛逼!佩服佩服。之前让你帮我追江停那事,你考虑得——诶,别走啊!”

“滚蛋。”金杰心里烦闷得很,又带着一点不可言说的羞赧和心虚,随手把洒了一桌的文具扒拉进书包里,暴躁地站起身绕过对方准备离开。

他特意选择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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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天的试考完,金杰木然地盯着监考老师将自己跟前惨不忍睹的英语答题卡收走,刚刚刚准备起身,平时跟自己最不对付平均三五天就要打上一架的严峫嬉皮笑脸地凑到跟前:“咱们闻大学霸考到一半还嫌这卷子小儿科还直接睡了?牛逼!佩服佩服。之前让你帮我追江停那事,你考虑得——诶,别走啊!”

“滚蛋。”金杰心里烦闷得很,又带着一点不可言说的羞赧和心虚,随手把洒了一桌的文具扒拉进书包里,暴躁地站起身绕过对方准备离开。

他特意选择了一条远离文科班教室的楼梯,甚至没像平常那样放了学去操场上自己打球。身上若有若无的古龙水味已经尽数散了,这副身体原先主人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被他在考试中依着自己的旧习惯揉成了凌乱的杂草垛,几枚圆润光洁的指甲也让他啃得惨不忍睹。

 

快到校门口的时候,金杰还是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以往只会在镜中才会与自己相逢的高大健壮的少年倚靠在校门旁的路灯上,单肩挎着他邋遢得开线豁口的脏书包,里出外进的校服衣摆被端正地掖进了裤子里,野性张扬棱角分明的眸子正就着严冬腊月里暖黄的灯光,专注地落在一本从书包里掏出来的,金杰其实之前还从未仔细赏参阅过的崭新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拟上。

这是金杰从未想过会在自己这副身体上见识到的气质,但他根本顾不上别扭,他有些局促却故作潇洒,双手垮垮地叉着兜地走上前去,停在距离对方三四米远的地方。

这家伙要是知道自己在他的卷子上干了什么…

这个念头倏然在脑海的间隙角落里露出一个边,金杰才意识到原来自己这浑身不自在的感觉竟是来自于惧和愧。他自认玩世不恭,对应试教育嗤之以鼻,以往在班里更是以与江停那样讨老师喜欢的好学生对着干看做一种反叛的乐趣,但这种经久不衰的乐趣在闻劭面前却像是失灵了。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煞有介事地清清嗓子,专程等着他的人闻声抬起头。

暖黄的灯光温柔地将两个少年笼罩在椭圆形的一隅。

没有预想中的质问与埋怨,闻劭只是缓缓向金杰走过来,伸手替他——或者说更像是替自己这完美主义的躯壳把头发重新整理熨帖,然后淡淡吩咐:“这里说话不太方便,去麦当劳吧。”

 

“你、你不戒碳水吧,我点的…就…”金杰低头看了看面前餐盘里的两个巨无霸汉堡外加一盒七只装的大份麦辣鸡翅,绞弄着手指没有看闻劭。很难解释,这个永远谦逊平的理科学神总是隐约带给金杰一种异样的压迫感,将他一身桀骜不驯的勾勾刺刺无形中牵制得服服帖帖。

“你随意。”闻劭简单回应,却径直从桌面上拿走了原本属于自己的,却放在金杰旁边的手机,输入了除指纹锁屏外双重保险的密码点开备忘录,在无数个随手记下的化学实验思路之上新建了空白的一页,然后又推回给金杰,平静冷淡旁若无人地解释了起来:

“我考英语提前交卷之后查了点资料,我们身上发生的事件大概源自于彗星干扰地球引力场产生的异常波动,会导致在特定异常地带内碰撞的生命体产生以单日为周期的灵魂对换为呈现形式的量子纠缠。这种现象在2016年的日本有过先例记载,尚不清楚其破解办法,但有概率能在不可抗力的作用下自行逆转。”

“…”金杰完全听不明白,也插不上话,捏着汉堡吃又觉得不太礼貌,不吃又实在捧哏不了,就那么尴尬地拿着。

“…你是不是听不懂。”闻劭说到此处,抬头瞧了一眼金杰,情绪感知迟钝的闻劭终于艰难地捕捉到了对方的反应,“简而言之,我们的灵魂会在自己和对方的身体中一天一对调,过一段时间会恢复正常,但具体不知道多久。”

“那——”金杰听懂了,刚打算插话,闻劭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温润磁性的嗓音却端得是不容置喙的语气:“为了降低意外带来的负面影响,我们可以每天在手机备忘录上写下当日发生的内容,方便对方参考。还有,我计算过了高考我们互换身体的那天是语文和数学,这至少不会有今天这么棘手。我父亲极少在家,常年只有我和管家一起,你家既不在本地平时都在宿舍,那寒假你住过来找我补习吧。”

 

被闻劭身上不怒自威的气场压制了太久的金杰听到“学习”二字,终于找回了一点难能可贵的刺儿头劲,耸耸肩膀不屑一顾:“凭什么?”

“如果我没记错,金同学,是你冒冒失失地撞过来,才让这种事情发生在我身上的,对吗?”闻劭弯了弯眼角,轻声反问。

“是又怎样,你能上什么学校关老子屁事,免谈!”金杰三两下把汉堡塞进嘴里,站起身拎着包往外大步流星地走,闻劭却坐在原地半点没有追过去的意思,仿佛对方的一切动线全在自己的预料之内。

果不其然,金杰刚刚下推开麦当劳的门往外走了几步,折返回来灰溜溜的又别别扭扭的样子完全没了刚才的气势,看到闻劭等在原位双手环抱胸前含笑望着他,泄气地扭过脸伸出一只手:“你今天先把我烟盒还我。”

“哦?”闻劭慢条斯理地把那方方正正的小盒从书包拉链中取出,虚压在手心下,用手指漫不经心地在上面敲打着。

“艹…这tm就是只狐狸!”金杰咬牙切齿地低声跟自己嘟囔着骂了一遍,然后臭着脸被迫答应了先前那堪称丧权辱国的条约——

“成!怕了你了,妈的,补习就补习!事先说好,补成啥样反正我尽力而为,您老人家最后万一真没考上清华北大,那也不能赖在…”

“不会的。”闻劭打断了金杰没有说完的话,“你又不是真的蠢货。”

闻劭什么也没有吃,看目的已经达到了,便不再与金杰多费口舌,留下烟盒站起身离开了快餐店。金杰愕然地看着闻劭离去的背影,从小到大家长和老师的谩骂唠叨在在脑海中响彻成一片。

傻大个,猪脑子,小混混,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家里指望不上的熊孩子,全班的害群之马,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但是刚刚那个他三年来压根没正眼瞧过的死学霸说,不是的,不会的,他又不是真的蠢货。

 

考试出成绩讲卷子的那天,正好就是放假的前一日。

金杰木然望着自己桌面上摊开的148分英语和上了二百的文综,讽刺地看着全班同学用夸张的语调调侃着自己瞎猫碰上了死耗子,又看着老师在拿到市里反馈的成绩单之后特意走下讲台带着浓浓的不信任比对自己和邻座江停的试卷,嚣张趴在桌面上睡完了整节的讲解课,却在放学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教学楼的时候看到了被留在年级主任办公室的门前谈话的闻劭。

那人白净的脸上贴着一条醒目的创可贴,还是昨天自己在他身体里不小心撞伤他家楼梯角磕出来的,此时正背着书包默默站在人来人往的注视之下,众目睽睽地替他的过错承担着老师震惊下恨铁不成钢的怒火。

闻劭平静地承接了这一切分明是无妄之灾的指责,周全又礼貌地回答:“这次是我身体不适,发挥失常,会尽快调整自己状态的。”其他什么多余的都不曾解释,静等着年级主任、物化生英四科老师责骂完他,才低头捡起刚才被兜头盖脸扔过来,早在地上躺了好久被无数人看过笑过踩过的53分理综和26分英语卷子,朝不由自主站在不远处等了等他的金杰走过去,轻声道:“好了,走吧。”

“你现在还开始跟这种差学生交往起来了,啊?闻劭!我看最后你们是他近朱者赤还是你近墨者黑!”级部主任看着两个人背着书包一起远去的背影,刚下去的火一下子又汹涌澎湃地涌了上来。

闻劭顿下脚步听完这一句,没有回头,只是拉着金杰一起快步走出了教学楼。

 

闻劭家极其有钱,住在距离学校不算太远的豪华楼盘的顶楼大平层,他早上刻意嘱咐没让管家开车来接,两个少年并排走在回家的路上。

冬日正午的太阳还是暖的,北方城市的积雪在身量同样高挑挺拔就连步幅都同频的校服裤子运动鞋下消融成了反着微光的水潭,噗叽噗叽的动静化解着截然不同的两人之间的沉默无言。

“…抱歉。”过了良久,如芒刺背的金杰终于一咬舌尖,闷声闷调地主动开口说了话,短短的两个字仿佛重若千钧,将这个高大强壮的体育生压得喘不过气。

“下此别都选B。”闻劭没有应承他,反而预料之外地转了话题,语调轻松,眼尾也像是含着笑,“据我以往经验,C是正答的几率还稍高些。”


予为呈风(初三备考停止更新)

新脑洞

更新停止,脑洞不停(bus)


感谢@您母亲的笔真好看 友情出演(鼓掌)


存个脑洞以后会写(我这个脑洞这么烂不用有别人用来写文吧?)


新脑洞

更新停止,脑洞不停(bus)


感谢@您母亲的笔真好看 友情出演(鼓掌)


存个脑洞以后会写(我这个脑洞这么烂不用有别人用来写文吧?)



真相是真

【点梗机二代第三篇】【KJK】老子都选B (上)

 @想去看海(高三缓更版) 的点梗,高考au

没想到点梗机会脑得这么长,可能分上下,也可能甚至需要上中下

由于作者实在高中毕业太久,所以只能说是按照自己记忆力的高三来写了

含玄学成分,灵感核心借鉴于日漫电影《你的名字》

(注:一切文中提及的原题出自 2016 高考 北京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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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三年以来,少说得有两年半,理科稳居年级第一的学生会主席闻劭以及文科吊车尾的体育特长生金杰的关系都可以边界清晰简明扼要地概括——

听说过,见过,没搭理过。


和每一个永...

 @想去看海(高三缓更版) 的点梗,高考au

没想到点梗机会脑得这么长,可能分上下,也可能甚至需要上中下

由于作者实在高中毕业太久,所以只能说是按照自己记忆力的高三来写了

含玄学成分,灵感核心借鉴于日漫电影《你的名字》

(注:一切文中提及的原题出自 2016 高考 北京卷)



============正文分界线===========



高中三年以来,少说得有两年半,理科稳居年级第一的学生会主席闻劭以及文科吊车尾的体育特长生金杰的关系都可以边界清晰简明扼要地概括——

听说过,见过,没搭理过。

 

和每一个永远年轻,永远与老师正面硬杠的问题青年一样,金杰对“学霸”二字有着天生的轻蔑和仇视,尤其以那类面相白净、装腔作势、总在各类校内各大形式主义活动刷脸的全面发展型学霸为甚。

除却刻板印象之外,他这份分外具象的厌恶十有八九也来自于从高一分班起就与他八字不合结下了梁子的班长江停有关。他第一天上学校服外衣里头没穿校服短袖就被“teacher pet”江停打小报告扣纪律分罚了一周值日,从此就是永无宁日针尖对麦芒。而这个闻劭据说还跟江停是邻居兼发小,一理一文双双在年级大排名的第一行上断层式霸榜,更是毫无意外地被金杰大笔一挥武断地划作了一丘之貉、狼狈为奸、沆瀣一气之流——顶多,也就外形上长得稍微比班里那姓江的顺眼那么一抠抠。

 

和其他百尺竿头、潜心向学、尊师重道的学霸不同,闻劭对于抽烟打架翘课逃学无一不精通的金杰并不觉得十分抵触,因为他只会浑然无感。

或许每一个认识闻劭的同学都难以相信,这个温文尔雅的学霸其实是个几乎毫无共情能力的反社会人格。他所有值得为外人所称道的美好品格不过是出于完美而精确的伪装,以及一点汲取自书本读物的借鉴模仿。

真实的闻劭骨子里阴暗沉郁,阳光的背面才是他真正的栖身之地。他曾亲眼目睹了同年级一个有过几面之缘的学生因为高考压力过大从楼上坠亡的时刻,他就那样安然地靠在教学楼顶层的楼梯间,目睹着绝望的蓝白色校服在极速的下坠中被风吹得鼓起。他没有制止,也没有奔走呼叫,甚至没露出半分的惊惧,他只是平静地解完手头算了一半的化学竞赛题,挑了个避开摄像头的路径回到一楼,在操场众人嘈杂的背景里走进班里,开始提前准备老师一定会交代给自己的,关于生命宝贵以及高三如何纾解压力的周一升旗仪式演讲稿。

所以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若说几年来对金杰有什么真实的印象,恐怕也不过是历年校运会跑道上那一马当先的惊鸿一瞥。

足够醒目,却也谈不上惊艳。

 

 

就是这样三年来跟本不该有任何交集,本应随着已经渐渐临近的毕业一拍两散相忘江湖的人,却在高三上学期期末考试的第二天,被一个无法以唯物主义视角解释的意外,强行将风马牛不相及的命运绑在了一起。

 

那天早上八点半准时开考文理综合,闻劭从送他来的车上下来,背着书包一如往常那般含着得体的笑容与每一位主动向他打招呼的同学颔首致意,甚至慷慨友善地接受并配合了那些诸如“闻大学霸抓一下我的2B铅笔给我开开光”“给我揉一下你智慧的大脑借我点灵气”之类的无礼要求。等到其他人在座位上坐定,抱佛脚的抱佛脚,侃大山的侃大山,才敛了眼底虚假的笑意略带嫌恶地起身去卫生间洗手。

男厕所极少排队,但是像考前这样的高峰时期依旧拥堵,闻劭双手伸进裤兜里规矩地等在队伍的后面,放空大脑没有思考任何关于考试的内容——毕竟,这位无一偏科的学神已经很难从高考难度的试题中感受到挑战性,他需要做的只有作答,交卷,以及出成绩和全市排名后等待校门口的电子显示牌上写着他名字的喜报。

洗手间外侧前面的一个人洗完手走了,闻劭往前动了动,正好与内侧隔间里刚刚出来大步流星往外走的金杰碰了一下头,又赶上寸劲,撞出了一声结结实实的闷响。

“…艹。”他听见对方那声低低的咒骂,还有周围看热闹的同学起哄架秧子的呼喊:“唷杰哥!好运气啊!没准这么一下,你吸的智商都够你下午英语及格了!”

闻劭只觉吵闹,擦擦手快步离开了这逼仄拥挤还臭气熏天的洗手间,考前五分钟提示学生归位发卷的铃声想起,他加快步幅跑了几步,甚至没去细究刚才那文科班的某某调侃金杰好运的时候为何却拍着自己的肩。

 

 

“妈的怎么就跟他撞上了,这人身上居然还喷古龙水,劲劲儿的竟装逼。闻劭喷这玩意都没人管凭什么我纹个身就要挨处分,学校果然都是双标怪。”金杰嘟嘟囔囔地一边往校服裤子两边擦手一边往教室跑,跑到班门口了这一股挥之不去的香水味竟还没散,他最后耸了耸鼻子,低头朝着座位走了过去。

卷子和答题卡哗啦哗啦传到了金杰手中,他低头随手往任意一道选择题处撇了一眼,一下就给咱们英明神武的杰哥下精神了——

题号13 处于n=3能级的大量氢原子向低能级跃迁的时,辐射光的频率有几种?

???

氢原子?幅射光?——这他妈都是什么东西!

老子死磕了仨晚上才混上脸儿熟的克伦威尔忽必烈和李大钊呢?!

金杰猛地一拍桌子差点站起来,第一排的监考老师听见声音望过来,看他的眼神却笑眯眯的没有丝毫责备:“怎么了闻劭同学,有问题直接举手说哈。”

“谁?!”金杰实在没忍住叫出了声,狐疑且惊恐地环视了一遍四周,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同班的别人都换了模样,邻桌那个跟他一样不学无术还打过好几架的理科学渣严峫正摇头晃脑转着笔瞧他。

…见了鬼了。

 

老师等了半天,“闻劭”都没有开口说话,老师尴尬却宽容地对他摆了摆手:“没有问题先坐下吧,铃都打了大家都可以开始答卷了。”

班里周围的同学都赶紧安静了下来,一个个的埋头开始奋笔疾书,就连旁边不学无术的严峫都收回了目光,开始了心无旁骛连蒙带猜的玄学大业,只有金杰愕然地愣在原位,松开削得整整齐齐的2B铅笔,来回摊开并拢五指,守着这双白皙干净精致漂亮但又骨节分明的明显不属于自己的手,陷入了世界崩塌的沉思。

 

 

比起粗枝大叶金杰,闻劭早在踏进教室的那一刻便发现了异常。坐在他左手边的那位从聒噪自恋孔雀开屏的严峫变成了这家伙见天到晚死皮赖脸追求着的发小江停。江停发现走过来的同桌用存疑探究的眼神看着自己,冷漠且戒备地提前放下一只胳膊挡住面前刚发了一页的空白试题纸,分明是生怕他要抄了去的样子。

所以刚才撞完那一下自己这是变成金杰了?

闻劭的思维转得很快,几乎是在一瞬间就已经切中关窍地确认了此事,他淡定若无其事地回到座位,浅浅掀起衣襟下摆,果然隐约露出了之前金杰在运动会破纪录夺冠时脱衣庆祝大剌剌展示过的孤狼纹身的边沿。闻劭不动声色坐回原位,传到了手里的卷子容不得他细想,他的目光已经本能地扫到了卷面之上——

题号14 王安石变法初期的改革重点在于…

 选D,增加财政收入。

锚定正答几乎不用耗去闻劭太多的衡量和考虑。

写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看来至少在这两个半小时也的确没有任何改变现状的余地了。

于是,闻劭平静地拉过桌角的答题卡,抬笔在姓名框里写下了“金杰”,一颗接一颗地涂黑了准考证的号码。

 

距离考试结束还剩15分钟。

金杰抓耳挠腮地坐在座位上,屁股蛋底下像长了钉子,眼前的答题纸上除了难得写得稍微工整点的“闻劭”,其他的一片全是簇新的茫茫空白。

快考完了,那个学霸小白脸如果知道自己替他交了空卷是不是得气疯了。金杰边咔咔啃着手指甲边又愧疚又刺激地想。

他伸了个嚣张的懒腰,盯着指针一点一点地逼近整点的12,最终还是又假么假事地捡起了笔。

算了,好歹也还是给人家意思意思。

金杰这么琢磨着,低头瞧着答题卡,沿着字母“B”的笔直那一列,吭哧吭哧地涂了起来。


Правда права

【KJK】元龙峡if线 13

“阿杰,这是他欠你的,我就自作主张地帮你还了。解气吗?”

闻劭单手捏着江停的下颌,将这张曾总是那般清俊冷漠带着自我感觉良好的高高在上神色,现在却肿大充血惨不忍睹的脸扬起来给金杰看,另外一只打人的手随意地拿江停身上这件素白的衬衫擦了擦,刚才那几下闻劭分明是用尽了全力,相互作用之下闻劭的掌心处也氤氲开一片肿痛的暗红。

金杰三部并作两步走过来抓住了闻劭的手腕,五指撑开与他掌心相扣,牵着闻劭的手拉到嘴边,低头弯腰呼出一口均匀的热气,吹得那火烧一般的地方一阵酥麻阵痒。“我早记不得了,大哥。”金杰这声大哥叫的很长,迂回婉转的语调恰到好处地平衡了杀手的撒娇与埋怨。

他一点也不希望闻劭为着那些他已经半点...

“阿杰,这是他欠你的,我就自作主张地帮你还了。解气吗?”

闻劭单手捏着江停的下颌,将这张曾总是那般清俊冷漠带着自我感觉良好的高高在上神色,现在却肿大充血惨不忍睹的脸扬起来给金杰看,另外一只打人的手随意地拿江停身上这件素白的衬衫擦了擦,刚才那几下闻劭分明是用尽了全力,相互作用之下闻劭的掌心处也氤氲开一片肿痛的暗红。

金杰三部并作两步走过来抓住了闻劭的手腕,五指撑开与他掌心相扣,牵着闻劭的手拉到嘴边,低头弯腰呼出一口均匀的热气,吹得那火烧一般的地方一阵酥麻阵痒。“我早记不得了,大哥。”金杰这声大哥叫的很长,迂回婉转的语调恰到好处地平衡了杀手的撒娇与埋怨。

他一点也不希望闻劭为着那些他已经半点也不愿放在心上的往事劳心费神,也更不愿闻劭这双浸满鲜血造孽无数确也纤细迷人的手为他受半点多余的疼。

“撒谎。”闻劭弯弯眼尾,轻快地将被金杰吹拂安抚着的那只手抽开,然后缓缓地拂在了金杰柔软又凌乱的发顶上,抓了两吧,“肉食动物在护食和标记领地的时候总是最记仇的。”

“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大哥这是在承认,你已经是我的食物和领地了?”金杰嘴上与闻劭意味深长地亲昵调情,欠身靠近闻劭拦着他的腰与他鼻尖相碰,另外一只手却毫无征兆忽然之间老鹰的利爪那般狠狠擒住了挨了三下打身子骨又不硬朗随时支离破碎得要倒下的江停,指骨发里攫住对方的后颈,狠狠往地上一掼!

江停的后背与泥泞的沼泽地碰撞发出“噗”的一声闷响。

“大哥歇着吧,报仇我还是更习惯自己动手。”


“江停!”一直在五六个马仔全方位的钳制之下的严峫看见自己的爱人被金杰狠摔在地,像一条脱了水还不认命的死鱼那般上下挣蹦着,一时间几个马仔竟还真扛不太住,愣是让他挑准了机会摸爬滚打着撕出了一条口子。

“艹!老板,这条子滑得很,他——”

闻劭只抬了两根手指隔空点了点开口抱怨那人,示意他们站着别动,任凭从被江停真假参半的欺骗与表白中浑浑噩噩中拼死找回一点理智与血性的严峫冲到了金杰的近前。

严峫从金杰的身后揪住金杰紧身黑背心的脖领,攥起铁疙瘩般的拳头对着金杰的太阳穴就打了过去。

职业杀手的反应当然不慢,侧身躲开这致命一击之后提膝去顶严峫的肋骨,一时间两个平均身高几乎要一米九体重加一块350斤不止的男人已经相互拆了数招。


“严…”江停挣扎着支起上半身,抹去嘴角腥甜的血,正要有气无力地呼唤抵死决战着的爱人名字,一只脚慢条斯理地轻轻踩在了后腰。“别动。”闻劭垂眸欣赏着江停艰难蠕动的惨状,粗方的男士皮鞋后跟的边角正抵着肾脏,好整以暇地碾了碾。江停痛得叫都叫不出声,发出了低沉的闷哼。

“我的狼狗饿了,难得碰上严队长这样不好啃的骨头,且让他酣畅地饱食一餐吧。”闻劭起了兴致,示意所有的其他手下退后两米,把平坦的战场完全留给金杰和严峫。

“呵…”太多的血涌进了江停嘴里,就算是想冷笑一声,嘴角都带出了大把的血沫,“这根本就不是公平的角斗…哪怕是严峫能赢,你随时…你随时都能…” 

“我随时都能命令外围的手下将他击毙。” 江停不住地呛咳地中断了话音,但闻劭却马上把他的未竟之言接了过去,“对,没错,从一开始,这就不是一场公平的角斗。”脚尖用力向下,皮鞋底部的花纹狠狠摩擦着江停的脊梁,将骨骼践踏得咯咯作响,“很有意思,不是吗?这些年来我们之间一直没有存在过公平,江停。而你并未注意——又或者注意到了,但心安理得地从未提出过这点。直到今天第一次,受益那一方的不是你。”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上面那个“K”是是个意外,没想到拍的时候也会拍到

  正在考虑要不要用来当合集的封面

  上面那个“K”是是个意外,没想到拍的时候也会拍到

  正在考虑要不要用来当合集的封面

棋子落灯花

【KJ】整治失忆属下反骨实录(上)

-依旧文不对题,ooc致歉

-KJ已确认关系背景

-沿用闻劭失忆姐妹篇爆炸原因,文见合集

-全文约2800

————————

  金杰这次的确是伤得重了。

  紧急手术后,身上缠满洁净纱布,整个人被包裹在纯白色被褥里,堪堪露出来一只手,床边点滴顺着细长液管流入青色静脉,脸庞苍白,唇无血色。

  黑桃K得知消息赶来私人医院的时候,所见到得便是方片J这一副呼吸微弱,安安静静躺在病床上,仿佛要一睡入黄土的模样。

  他眸中盈起一层冷色,抬眼看向一旁的医生。

  那医生心里存着对黑桃K的畏惧,战战兢兢开口道:“体内弹片已经全部取出,另有子弹贯穿伤一处,刀伤已用药物处理,金先生身体素质...

-依旧文不对题,ooc致歉

-KJ已确认关系背景

-沿用闻劭失忆姐妹篇爆炸原因,文见合集

-全文约2800

————————

  金杰这次的确是伤得重了。

  紧急手术后,身上缠满洁净纱布,整个人被包裹在纯白色被褥里,堪堪露出来一只手,床边点滴顺着细长液管流入青色静脉,脸庞苍白,唇无血色。

  黑桃K得知消息赶来私人医院的时候,所见到得便是方片J这一副呼吸微弱,安安静静躺在病床上,仿佛要一睡入黄土的模样。

  他眸中盈起一层冷色,抬眼看向一旁的医生。

  那医生心里存着对黑桃K的畏惧,战战兢兢开口道:“体内弹片已经全部取出,另有子弹贯穿伤一处,刀伤已用药物处理,金先生身体素质极强,不久应该会恢复……”

  “但炸弹爆炸所产生的巨大冲击波影响了大脑神经,有可能导致病人出现失忆症状,恢复时长不限,最好让病人多待在他所熟悉的环境,给予适当的刺激,治疗效果更好。”医生话音顿了顿,将病情状况一一讲述完。

  闻劭声音里没什么温度,表示自己知晓后目光重新落回金杰身上,眼底微寒稍稍融化些许。医生惯有眼力见,快步离开了病房。

  本是金杰寻常出任务,走得是条他最熟的路子。哪料手底下有人背叛集团,撺掇对方反水,派了大批人马劫了货,还妄图杀死黑桃K的得力下属方片J,一举两得。

  金杰用通讯器给闻劭发去了信号,自己只带着十数人去抢回蓝金。

  黑桃K的支援来后,蓝金是回来了,方片J却已经身受重伤,失血过多而陷入昏迷,身体皮肉翻飞,血痕遍布叫人看了心悸。

  旁边剩着几个侥幸活下来的马仔扶着金杰,暂时躲在一处隐蔽的地方。

  火力压制下,对面一个活口没留,黑桃K后来又遣了人直接端了交易方那,人给抓回来全部让属下一个一个玩儿死了。

  闻劭在床沿边坐下。金杰散下来的几缕碎发遮盖住了面颊,闻劭伸出手将他的发丝轻轻挑至脸侧,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向来意气风发,似乎有用不完的精力的年轻人此刻没有一丝生气,只有浅浅呼吸诉说着生命依然跃动。黑桃K许久不见方片J这般脆弱的一面。

  “莽撞。”却又是为他。

  咚咚——传来门板被敲击的闷响,护士手里捏着各种手续单子探进门。

  闻劭在纸页上留下流畅的线条,吩咐属下照看好金杰,人醒了随时通知他。将金杰因为输液而冰凉的手放进被子里,便起身离开了。

  

  

  金杰意识回笼的时候,一个手下正叫护士给他取了针。

  他撑着身子想坐起来,那人听见动静,回头见金杰醒了,急急忙忙跑过来伸手想扶他起身,却被金杰猛地打开,一双眼睛充满戒备,死死盯着面前的人。

  “我叫向明,杰哥您手底下带着的。”小孩儿被他吓了一跳,动作停了会,又猛然想起医生说过杰哥会失忆,几句话快速解释了一遍,照顾着金杰慢慢靠着床头坐好,然后给黑桃K拨了通电话。

  “杰哥你先喝点水,老板他等会就来。”

  金杰见他殷勤地倒了杯水,又恭敬地递给自己,接过后边喝边疑惑地问道:“那什么玩意老板又是哪个?”

  “老板是杰哥您的爱人啊!您连这也忘了?!”向明惊讶地答道。

  自那件事以后,两人的关系就更显得不一般。虽然老板和杰哥都没在集团里明确宣称过,但他俩平时无声胜有声的,但凡有点眼力的都能看出来。

  他刚进来那会,集团里有些爱八卦的为两个人谁上谁下争论不休,甚至开始下注,最后被脖子上顶着红痕、眼底一片乌青的方片J残忍地终止了赌局。心知肚明的老人赢了个盆满钵满,还有人庆幸还好自己没参与,免遭方片J一记爆栗。

  行吧,一整出下来,他听明白了——他上次出任务受了重伤,然后被炸得脑子出了毛病,现在失忆了。这人大概是个新人,能力不错被留在集团里,由自己领着,效命于同一个老板,而且这老板还是他爱人。

  等等……什么爱人?谁的爱人?!!

  金杰仿若一根木柱子呆坐在床榻上。他现在只知道自己姓甚名谁,除此之外,记忆一片空白。

  就在金杰混乱地想着这个世界真神奇的时候,闻劭推门进来了。

  面前的人白衬衫配着西装裤,肩上披着件黑色风衣,青丝肆意垂落,皮肤不似常年待在属热带气候的东南亚一般,细腻白皙,生的是一副迷人眼而令之倾倒的好皮相,举手投足透着优雅高贵的意味。

  金杰看向明对来人十分敬畏,致意后便将空间留给他们二人。

  这就是他的老板?他看倒像个豪富人家里顶了张精致皮囊,仗着权势,端着一派霁月清风,又羸弱不经风的少爷。他之前到底哪根筋接错了跟了这么个人,还他妈的把自己也搭进去了。

  金杰丝毫不收敛自己的目光,上下打量了黑桃K几番,末了一脸不以为意地偏过头去,自顾自拽了个枕头垫在身后,好让自己更舒服些。

  被如此冒犯和轻蔑,闻劭却也不恼,走到金杰病床边的那把椅子,慢慢坐下。

  “看来阿杰是连我也忘了。”他语气探不出波澜。

  “真不好意思,我现在只知道自己是谁,至于其他有的没的都不记得。”

  说到“有的没的”这几个字的时候,金杰才抬头瞥了一眼闻劭。黑桃K似乎没在意他言语中的锋锐尖利,神色淡然。

  金杰如今的态度模样,令闻劭感觉到当初他刚刚把小狼崽子领入集团的时候,那份少年人独有的肆意张扬和狂傲不羁,沁入骨血、磨灭不了的野性。

  “没关系,我有足够的时间和耐心,重新淬炼我最锋利的刀。”

  

  

  金杰是个在病房里待不住的人,伤好的差不多了就吵着着要回去,最终被黑桃K勒令休养至完全恢复才出院,对此金杰颇为愤懑却又无可奈何。

  回到了基地也没事干,因着他失忆把事儿忘了个彻彻底底,就搬回了自己房间住,又掌握不清人,指不定就毁了哪方交易,闻劭便没给他安排任务。

  方片J现今的日子,跟以往水深火热刀尖火海里四处奔逐相比,不可谓不安宁平淡的有些过分。

  白天坐在窗台上,支着条腿,倒了一杯醇香的酒液,不紧不慢地喝着,通过最舒适的视角眺望远方那湛蓝澄净的天空,浓密的绿荫。此时的阳光还是暖融融的,洒在露出几分慵懒的青年身上。

  休憩七八分又开始给他的武器做保养,细细擦去枪管里残存的火药,又打上一层油。想来闻劭对他也是十分纵容的,名贵腕表和绝版手枪刀具摆了他满柜。

  这段不长不短的日子里,和闻劭相处的时间多了,也慢慢发现,他这个老板兼爱人的确有着独特的魅力。

  书写研究笔记细致认真,他也悄悄观察到,黑桃K的一个小小习惯——思路上遇见不顺的地方,他会眨眨眼睫,玉白指尖轻轻摩挲着钢笔笔杆,露出一点茫然的神色来,很快又在他面容上消失不见。

  同样地,处理事务干脆利落游刃有余,整顿集团、交易合作,个个不落得心应手,上位者的气场十足压迫,集团里井然有序。

  

  

  金杰每天都会去训练场,有时候兴致来了,场上逮了个机会就加进了切磋比试的队伍,绝大多数时候都是以方片J的顶尖实力完胜告终。

  与平日里不同的是,今天黑桃K亲自来了训练场,金杰刚好练完枪,正看着结果——靶子的红心被颗颗子弹穿透,显示屏上是极为漂亮的数据。

  金杰满意地转身,一眼便望见闻劭带着人向他走来。

  他突然生起了些恶趣味,灵活自如地转了转手中的枪,黑黝黝的枪口便对准了黑桃K的心脏。

  “闻老板,你要不要猜猜,我这枪里有没有子弹?”


  

————————

:由于我的磨磨唧唧,又分了篇幅。失忆所以胆大包天的阿杰是会被大哥教训的。

Правда права

【KJK】元龙峡if线 12

原著第104章金杰挨江停这三个耳光时候说的具体是什么话没有交代,这里加的是我觉得符合情景的内容。


=========正文分界线=========


那件事在约莫四五年前,闻劭刚刚预备着从北美回到金三角的时候,在恭州担任禁毒支队长的江停曾于金杰唯一一次正面遭遇。

那时更加年轻的金杰也桀骜嚣张得更加热烈耀眼。他还没有经历过岁月的修剪打磨,更重要的,是纵使他知晓自己贪慕着的大哥心头住着一个古早又神秘的白月光,却也未曾当真因此受过什么像样的委屈。

这三个血淋淋的耳光是第一次。


金杰寡不敌众地被铁桶般层层围堵的特警包围在码头,从改装的吉普车上下来,笑着迎风举手站在那里,阴恻恻不怀......

原著第104章金杰挨江停这三个耳光时候说的具体是什么话没有交代,这里加的是我觉得符合情景的内容。


=========正文分界线=========



那件事在约莫四五年前,闻劭刚刚预备着从北美回到金三角的时候,在恭州担任禁毒支队长的江停曾于金杰唯一一次正面遭遇。

那时更加年轻的金杰也桀骜嚣张得更加热烈耀眼。他还没有经历过岁月的修剪打磨,更重要的,是纵使他知晓自己贪慕着的大哥心头住着一个古早又神秘的白月光,却也未曾当真因此受过什么像样的委屈。

这三个血淋淋的耳光是第一次。


金杰寡不敌众地被铁桶般层层围堵的特警包围在码头,从改装的吉普车上下来,笑着迎风举手站在那里,阴恻恻不怀好意地打量着现场的每一名特警,看着他们向此刻位于指挥车上那位传说中的红心Q汇报抓捕嫌犯一名。

“怎么没有就地击毙?”对讲机尖锐的“滴”声过后,他清晰地听到了对面传来克制的嗓音。

金杰很清楚,江停早就知道被手下抓住的正是方片J,这个让大哥放在心尖念念不忘的条子对自己在还未曾正式见面起就有了这么明确的杀机。于是尚且不知何为忍气吞声的狼崽刚被押解回来就带着攻击性极强的阴鸷目光和玩味笑容从人群中一眼锁定了肩上抗着三花警徽的江停,他上下打量着这个身形偏瘦,面貌清冷的男人,突然开了口:“听说你想击毙我?”

江停脸上不带一丝多余的表情,除了一点不着痕迹的轻蔑,未发一言。金杰厌恶极了这副自恃清高的模样,恶向胆边生,当着在场全部警察的面,咧开恶意的笑容:“想立牌坊就别当婊子,嗯?警官。”

“你再说一遍?”

“想立牌坊,就别当…”

“啪!”

“再说一遍。”

“你就是个婊子,江停。”

“啪!”

“…”

“干嘛这么狠呢,你明知道我是一定会被释放的,未来日子还长,对吗?”

“是啊。”

“啪!”

“下此在现场看到他,不用警告,不等反抗,就地击毙。”江停用消毒纸巾慢条斯理地擦着手,“责任算我的。”


在车上循着GPS定位开往金杰位于元龙峡中所在地的路上,黎谱盯着窗外不断飞驰退去的漆黑树影,平静地讲完了这一段原著中曾出现过,也同样切身地由她亲自经历过一趟的往事。

“许多年前的事,你若早知道,为何现在才说与我听。”后座传来的沉缓声音里听不出半点埋怨和责备,大概是声音的主人明白对方选择隐瞒的根本症结在于自己。

“是杰哥不许我去你跟前多嘴。”黎谱回想起她记忆中那位意气风发的杀手回到金三角之后在闻劭的别墅楼梯上与自己碰面时失魂落魄的模样。

骄傲的狼将肿胀通红的半边脸颊隐没在背光阴影处,伟岸的肩膀坍陷下来,疲惫的脚步几乎要撑不起这一腔的酸涩苦闷:“你别跟大哥说我刚才过来了,这几天我去趟克钦邦,正好把之前压的那批货跟一跟。大哥要是找我,就说我不在。”

“好。”黎谱看得出金杰的落寞,隐约算时日也对应出了原著中的始末,知道对方自尊自重,故意没主动关心他脸的事,假作浑然没注意到那般如常提醒他路上注意安全。

彼时的黎谱站在楼梯上,侧身目送着遍体鳞伤的孤狼兀自舔舐着心里皲裂的地方,楼顶传来的是《Young and beautiful》袅袅绕梁的提琴声,悠扬得堪称讽刺。


“我相信关于这件事杰哥释怀了,更有可能是已经浑然忘记了。”黎谱松开扒着车窗的手,抬起头从后视镜望过去与闻劭对视,“但我还是选择在此刻把它说出来。”

“如果劭哥你现在确实也有在认真爱着杰哥的话,那么不光是这件事上,而是一直以来,你都欠着对他的一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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