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田口乙女17:00|【包丁婶】人妻和点心的两全法
01
包丁藤四郎见到审神者的第一眼时就知道,他一定会爱上审神者的。
审神者有着一头及腰的黑长直,会做好吃的点心,会温柔地给他们加油打气,每次审神者的手抚摸着他的头顶,他甚至会害羞地连挂在嘴边的“人妻”都说不出来了。
不过,这样的审神者似乎总是会有些哀伤。
当然,某种意义上这似乎更加符合对于“人妻”的描述。可是,不知何时起,包丁开始想帮她抚平眉间的忧愁。
包丁藤四郎喜欢缠着审神者,毕竟每当短刀们围绕着审神者的时候,审神者的脸上就只会有温柔的笑意。
只要围绕在审神者的身边,就好像身边只有鸟语花香,吃不完的点心,做不完的游戏,就像是审神者说的“无忧岛”一样。
直到那一次...
01
包丁藤四郎见到审神者的第一眼时就知道,他一定会爱上审神者的。
审神者有着一头及腰的黑长直,会做好吃的点心,会温柔地给他们加油打气,每次审神者的手抚摸着他的头顶,他甚至会害羞地连挂在嘴边的“人妻”都说不出来了。
不过,这样的审神者似乎总是会有些哀伤。
当然,某种意义上这似乎更加符合对于“人妻”的描述。可是,不知何时起,包丁开始想帮她抚平眉间的忧愁。
包丁藤四郎喜欢缠着审神者,毕竟每当短刀们围绕着审神者的时候,审神者的脸上就只会有温柔的笑意。
只要围绕在审神者的身边,就好像身边只有鸟语花香,吃不完的点心,做不完的游戏,就像是审神者说的“无忧岛”一样。
直到那一次意外。
审神者放假归家之时,意外撞上了溯行军,为了其他人的安全,审神者独自面对敌人,受了重伤。
然而,即使是在这种时候,审神者看见包丁,依然是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好啦,不要哭,你做得很棒。”
审神者的目光逐渐涣散,嗓音嘶哑却还是温柔:“没关系的……我们约好的……”
02
“喂,你是谁?”
包丁藤四郎看着面前质问自己的小女孩,一时失语。
上一秒他还在看着审神者缓缓闭上眼睛,下一秒就来到了……并不熟悉的现世?
包丁眨眨眼睛,觉得眼前的小女孩似乎有几分熟悉。
小女孩看起来比包丁的外表年龄还要小一些,留着一头短发,穿着短袖和短裤,乍一看像一个小男孩一样。她的脸上还带着并不符合这个年龄段的孩子的叛逆,明亮的大眼睛整狠狠地盯着眼前的包丁。
面对真小孩,包丁自然也有自己的方法,他反问道:“你是谁啊?”
小女孩皱起了眉毛:“我才不会告诉陌生人我的名字。”
“那我也不会。”包丁说。
现在包丁心里挂念着审神者,也没有太多心思与这个小孩子纠缠。本来想着一走了之,但还是阴差阳错的,从包里拿出来一块点心。
包丁把点心递给小女孩:“这个给你,你快点回家吧。”
也不知道这是不是溯行军的阴谋,现在还是不要到处逗留得好。只不过,拿点心出来的时候,发现这个还是审神者亲手给自己做的,包丁眼神暗了几分。
小女孩的大眼睛变得更大了,显然已经被精致包装的点心吸取了注意,不过并没有上手去拿,而是用更加怀疑的眼神望着包丁。
啊,现世的小孩子,似乎被家长教导,不可以随便吃别人递来的东西吧。包丁后知后觉地想。
他还想起,他第一次接过审神者的点心时,审神者似乎还感叹着:“包丁啊,你以后不会被一块点心就被人拐走吧。”
那时候,他怎么说来着?
好像是……
“如果是人妻的话,好像也不错啊!”
如果是现在,包丁只会坚定地说,不会的。
就算是真的人妻用好吃的点心来诱惑他,包丁也不会随便跟其他人走的。
他只想回到审神者的身边。
一只手握住了包丁的手。
包丁抬眼,是那个小女孩。
“如果这么不想给的话,你就自己收好。”
几乎是命令的口吻。
不过足够让包丁笑出来了。
他把点心放在小女孩的掌心:“嗯,这个给你,谢谢你。”
“你好奇怪,有什么好谢的?”小女孩眼中的狐疑更多了。
包丁没有说话,转身离开这座庭院。
他不要把审神者交给其他人。
他得快点找到审神者,陪伴在她的身边。
03
失败了……
不知道为什么,包丁发现,自己似乎被绑定在了这个小女孩的身边。
他本来想要离开这里,结果走着走着,就又被传送到了小女孩的身边。
小女孩嘴里正叼着点心,看见突然闪现的包丁直接震惊得张开了嘴。
“啊!点心!”小女孩哀嚎着试图接住掉下的点心,埋怨起包丁藤四郎来,“你怎么回事啊?”
包丁也很慌乱:“我、我也不知道啊!”
可怜的点心已经尘归尘土归土,小女孩捡起粘上泥土的点心,看模样还在考虑怎样才能让点心继续入口。
小女孩咽了口口水,目光转向包丁:“那你就陪我玩吧。”
“玩?”包丁愣了下,赶紧拒绝,“我没有这个时间,我得去……”
小女孩眼睛滴溜溜一转:“那你去呀?”
包丁皱眉看着小女孩,他现在怀疑眼前见到的一切。
他从没听说过溯行军还有制造幻境的能力,更不知道现在身处何处,对方有何目的。
现在他身处一处花园,刚才从小女孩身边离开时,也没有见到任何其他人类。不过树上的鸟叫与不间断的蝉鸣,又显得那么真实。
“你都知道什么?”包丁问小女孩,脸色很不好看。
如果这个小女孩就是敌人,他也不会心软的。
小女孩并没有害怕,反而十分坦然:“你是地缚灵吧?”
地缚灵?
小女孩晃悠着双腿:“你刚才突然出现,是不是想吓唬我呀?我不会害怕的,我早就见过各种奇奇怪怪的灵,早就习惯了。”
包丁沉默了。
小女孩误把这种沉默当做承认,开心地笑起来,圆圆的眼睛弯成了月牙:“你这个点心是怎么做的?真好吃,你教教我吧。”
包丁看着小女孩,突然明白了之前对小女孩的熟悉感从何而来。
审神者笑起来的时候,也喜欢这样将眼睛弯成新月。
包丁激动地看着眼前的小女孩,声音都颤抖起来:“你……你是……”
“我才不会告诉你我的真名呢!不过嘛,你可以叫我……”小女孩说出的名字,正是审神者的代号,“你呢?你叫什么?”
“我是包丁藤四郎。”
无论这是不是幻境,包丁都无法拒绝审神者的要求。他近乎期盼地望着小女孩,期盼着自己都不知道在渴求什么的回应。
小女孩歪歪头:“包丁?这不是菜刀嘛,好奇怪的名字。不过,看在你的点心很好吃的份上,就这样吧。”
“包丁藤四郎。”
小女孩有些生涩地念着这个名字,和审神者的语调那么相像。
包丁忍不住哭了出来:“嗯,我在。”
“欸?你怎么哭起来啦?”小女孩说着,擦去了包丁眼角的泪水,“你应该比我大好多吧,我都不哭鼻子了呢。”
话虽如此,小女孩的动作却很轻柔。
“您以后,一定会成为很棒的人妻的!”包丁对疑似幼体审神者说出了初次见面后,因为被一期一振阻止,而一直埋藏的话。
“啊?你在说什么东西啊?”
04
包丁藤四郎没能第一时间认出审神者,实在是有充足的理由。
和记忆中那个温婉大方,会做好吃点心的审神者不同,这位幼体审神者在性格和打扮上似乎都与那个审神者毫不相干。
此时正值暑假,这里正是幼体审神者的家,而他们初次见面的地方,是幼体审神者的别墅的后花园。
是的,在这堪比本丸的庞大建筑里,竟然只有幼体审神者这么一个小孩子。
“你不会害怕吗?”包丁忍不住问。
“为什么要害怕?”小女孩回答,“在这里,除了我和外卖员是人类,其他的就一定是坏家伙。这可比在学校好分辨多了。”
说完,小女孩看包丁一眼:“好吧,现在,还有你。”
再一次看小女孩熟练地吃着外卖,熟练地将垃圾一扔,都没有做垃圾分类。小女孩的家务能力也十分薄弱,包丁还看见她把深色和浅色的衣服混在一起扔进洗衣机。
包丁只觉得,印象里的审神者的形象竟然越来越远了。
不行!这一定是敌人的阴谋!
他一定要让审神者成为人妻那样的好女人!
“你要不要学做点心?”
想起之前小女孩对点心的执着,包丁试探着问。
小女孩托腮问:“你会做吗?上次你给我的那个点心很好吃,我很喜欢。”
包丁循循善诱:“只要你自己学会了,那么你想吃多少,就可以做多少哦?”
片刻后,小女孩矜持地点点头:“好吧,我试试。”
一小时后,包丁看着眼前的黑炭,陷入了沉默。
他向来只负责吃点心,竟然不知道做点心是一件如此危险的事情。
小女孩刚刚挽救了一场小火灾,瘫在椅子上,眼神失去高光:“这玩意……能吃吗?”
为了挽救审神者继续向人妻进取的可能性,包丁捏起一块焦炭,仗着自己不会被食物中毒,勇敢地放进嘴里。
艰难地咽下之后,包丁说话只剩气声:“只要继续努力,你一定可以做到的……!”
小女孩连忙跑到包丁的身边,摸了摸他的额头:“这种东西一看就不能吃,你在干什么啊?”
额头上是熟悉的温度,包丁握住了小女孩的手腕,撒起娇:“唔……好难受……我会不会是发烧了啊?”
付丧神哪里会发烧呢?
当然,地缚灵也不会。
不过小女孩那天还是用双手,驱散了包丁心里的郁火。
05
暑假结束的时候,小女孩对包丁藤四郎依依不舍地告别,坐上了家里司机派来的车。
还没等掉几滴眼泪呢,转眼就发现包丁藤四郎跟她上了车。
小女孩瞪着包丁,张了张嘴,但没敢随意发出声音,从书包里拿出笔记本,写的字几乎要将纸戳破。
“你怎么会跟上来?你骗我!你不是地缚灵!”
包丁在这样控诉的眼神下,没有来感到心虚。不过很快,他就找到了合适的说法。
“其实,我是你的守护灵。”
小女孩临坐车前自己剪了头发,包丁阻止未果,现在整个人看起来乱糟糟的,像是迷路的雏鸟。
小女孩怀疑地看了包丁一眼,又闷头写起字。
“那,你会一直陪着我的,对吧?”
整句话被她写了又划掉,最终,以最潦草的姿态呈现在包丁的面前。
包丁点头,又找到了新的审神者人妻培养计划:“当然啦!只要你上供好吃的点心,还带我去找人妻,我就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小女孩嘟着嘴,她已经善用搜索功能,知道所谓的人妻究竟是何含义。
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小女孩最终许下了承诺。
“成交。”
06
小女孩去的学校是一所管理很严格的寄宿制学校,而在学校里,包丁发现,小女孩总是一个人。
不止如此,包丁还听见,有些同学管小女孩叫“撒谎精”。
包丁恨不得自己上前去把那些人打倒,小女孩倒是一脸无所谓,甚至有时候反而对那些人笑脸相迎。
很僵硬的笑脸,简直让人搞不清到底想要表达什么。
不过如果包丁问起来,小女孩就会恶狠狠地瞪他,然后想起什么似的,又让自己浮现出那奇怪的笑容。
而后来,更是有一次,包丁明白了为什么小女孩要将自己的头发剪短。
几个人把小女孩围在中间,其中一个,拽住了小女孩的头发。不过小女孩的头发比较短,很快挣脱了出去,溜到了树林里。
“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包丁气得恨不得自己出手。
小女孩反而安慰起他来:“好啦,反正躲开他们啦。”
包丁的手,不知何时起,紧紧握住了本体的刀柄。
他来到这里之后,一直能感觉到自身灵力的消散,所以平常并不会刻意与现世进行联系。
他想多陪这个幼体审神者一段时间,最好可以到审神者成为审神者,然后阻止她放假去现世。
但是,看到审神者此时的境遇,他真的很生气。
“好啦好啦别生气,你喜欢的人妻不会鼓励你露出这样的表情的。”小女孩拍拍他的手,“回去啦,不然上课要迟到了。”
07
除了人类间的争执,来自灵界的危险更加可怕。
包丁会在审神者进入睡梦时进行休息,这种仿人类的作息可以更加节省她体内的灵力。
而当他因为熟悉的灵力波动而惊醒的时候,看见的是小女孩被妖怪追逐,衣服和裤子上满是尘埃,裸露在外的小腿,还有一道十分明显的划伤。
看到包丁,小女孩大喊:“别过来!”
眼看那妖物的爪子就要碰到小女孩的脖子。
“把你切成碎块!”
顾不上那么多,包丁向妖物砍了过去。
死于刀下的溯行军不知凡几,这样妖物或许会对人类造成损害,但于包丁而言,也不过是一刀的事情。
他看着小女孩怔愣的神色,感受到体内骤然流失的灵力,露出的是对审神者的笑意:“诶嘿!给我奖励吧!”
08
“啊,你醒了。”
包丁藤四郎望着眼前的天花板,听见了熟悉的声音。
他满怀期待地望去,看见的是是一位熟悉又陌生的少女。
她又像审神者,又像小女孩,如果一开始见到的不是小女孩而是她,那么包丁一定不会搞错她的身份。
她温柔的笑着,空气都跟着变得柔和起来:“太好了,我们终于又见面了。”
说着,还递上一个精致的木盒子:“打开看看吧,虽然还不像你送给我的那块点心那么好吃,不过这个也已经很不错了。”
包丁下意识地听随少女的话语,打开木盒,里面的点心已经有了他记忆中的影子,拿起一块放在嘴里,面的口感似乎不太一样,但是已经是怀念的味道,足够让包丁亮起眼睛。
“好好吃!”
“嗯,我以后还会做更多,所以,陪在我身边吧。”
09
从少女的嘴里,包丁得以知晓那一日之后发生的事情。
那一夜,当他斩杀妖物后,他并未彻底消失,而是化作一把其他人无法看见的短刀。
而那之后,少女一直将短刀带在身边,并且时不时供奉上点心。
而自那日以后,少女主动联系了阴阳师,学习控制灵力之法。
“现在的话……”少女弯起眼睛,“即使留着长发,也不会被任何人抓住了。”
包丁终于找到了少女身上与审神者不同的地方。
现在的少女,更像是一柄在剑鞘中等待厮杀的宝剑,而包丁熟悉的审神者,已经将自己化作刀鞘,包容着每一位刀剑男士。
“好啦,再吃一个。”少女用点心堵住了包丁的嘴。
吃着点心,包丁什么问话也都忘了。
等包丁吃完点心,少女还摸了摸包丁的头,哄孩子一样:“乖孩子。”
在记忆里前一刻还是比自己年龄更小的女孩,这时已经有了人妻的气质,明明应该是双厨狂喜的事情,却让包丁觉得有那么一点微妙。
大概是,进展太快了吧。
“啊,要迟到了。”少女看着钟表,突然说,“包丁,要跟我一起来吗?”
“去哪里?”
“学校。”
包丁对学校的印象全是之前审神者受欺负的不好回忆,但是也正是如此,他一定要保护审神者才行。
“好!”
包丁声音洪亮地说。
10
这个学校似乎和之前的学校完全不一样。
少女在学校中很受欢迎,男孩子会偷偷看她,女孩子会走过来和她打招呼。
“说起来,还要感谢包丁呢。”少女在笔记本端正地书写,看上去就是认真听讲做笔记的好学生,“自从把人妻作为目标之后,竟然变得受欢迎起来了呢!”
“真的吗?果然人妻最棒了!”包丁发出内心的呼喊。
包丁本来还想继续说些什么,下课铃声响起,少女已经把笔记本合起。周围的同学逐渐围绕上来,诉说着心事,或讨论起八卦。
无论什么话题,少女都专注倾听着,时不时符合两句,或者给出一些宛如长者又不失亲切的建议。
就像回到了本丸里一样。
包丁愣愣地看着这一切,突然想起,审神者在现世也确实是有朋友的。
审神者好像很少提及她的家人,不过偶尔会提起她的亲友。
审神者眉间的忧愁,会是因为这个吗?
她在现世,可能原本拥有更幸福的生活。
上课铃响起,少女敲了敲本子,关切地盯着包丁,在笔记本上写下:“怎么了?又想吃点心了吗?”
写完还偷偷从书桌里拿出点心,悄悄放在包丁的手里。
点心很甜,比审神者平常做的多放了糖。
一定是太甜了,所以才觉得喉咙都热起来,眼睛都变干涩了吧。
这一次,包丁背过去身子,没让任何人看见。
11
放学后,少女被一个黑色西装打扮的人拦住。
少女脸上的笑意依旧,坐上了黑衣人的车。
包丁自然也跟着坐了上去。
“请问,您知道历史修正者吗?”黑衣人问。
包丁藤四郎心跳加快,警惕地盯着这个不知是敌是友的家伙。
少女默默摇了摇头。
“西历2205年,历史修正主义者为了改变历史而开始攻击过去的时代。为讨伐逆军,时之政府派遣了众多审神者。审神者, 能够唤醒沉睡之物内心的思念,使之觉醒并拥有战斗的力量。为了和从古代刀剑中觉醒的最强付丧神刀剑男士共同守护历史……”黑衣人背诵着包丁被刻印在脑子里的话,向少女做出了邀请,“我们希望,你可以加入我们。”
少女纤长的鸦睫低垂,投下一小片阴影,只有声音始终柔和:“关于刀剑男士……您能否多介绍一下呢?”
包丁握住了刀柄。
黑衣人的话提醒了他的职责,他是为守护历史而战。尽管他现在或许就是身处历史之中,除了要改变历史的敌人,他不应伤害任何人。
不仅如此,他,也不应当救任何人,改变任何轨迹。
生死不明的审神者的身影浮现在他的脑海。
那时候的审神者是那么苍白,比纸张还要脆弱,仿佛一阵微风就会带走她的呼吸。
明明,审神者是那么生动的一个人。
不能单纯用“人妻”这样的词汇概括,包丁还记得审神者熬夜处理公文的疲惫,记得审神者眉间的忧愁,记得审神者演练场上的英姿……
审神者就是审神者,无法用言语概括。
如果,这里真的是历史。
如果,审神者没有成为审神者。
或许在这个时空里,审神者还是会温柔地笑着,做好吃的点心,抚慰着孩童受伤的心灵。
这样的审神者,拥有自己的朋友,被快乐和幸福围绕,安然度过一生,无病无灾。
这对人类而言,便是至高的幸福。
只是审神者再也不会看见他,再也不会对他微笑,再也不会给他点心。
但是,只要能避免那个结局……
黑衣人介绍着名刀的名字,提到了粟田口,不过少女反而在此刻打断了他。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们,为什么会选中我?我已经可以分辨人类和妖物,也寻找到了合适的阴阳师,可以帮助我封印灵力,成为真正的普通人。为什么我要放着普通人的生活不过,反而前去朝不保夕的战场呢?”
这个问题也在质问着包丁藤四郎。
他怎么可以在预见了糟糕的未来之后,还要少女踏上同样的旅途呢?
黑衣人并不惊讶于少女的问题,敬业地解释:“审神者身处后方,我们可以最大程度保证您的安全。而选择您的原因……我们也不想干涉普通人的生活,可这是我们全人类的战争,我们不得不团结所有能够团结的力量。您在小时候曾遇到过妖物,我们在那里感受到您拥有唤醒沉睡之物的力量,或许您并未发觉,但这正是审神者所需要的力量。”
“拜托了,请加入我们吧。”黑衣人诚恳地低下了头。
少女的睫毛挡住了她所有的思绪,包丁无法解读这双漆黑的眼睛,他只是颤抖着说出劝告:“不要答应他。”
“不要答应他!”
他重复。
包丁藤四郎是怕寂寞的孩子,所以渴望着包容一切的人妻。但是,既然已经遇到了这样温柔的存在,就一定要让她活得长长久久才行。
少女有些惊讶地看着包丁,但很快就转移了视线,警觉地望着黑衣人。
她怕黑衣人看出什么端倪。
不过黑衣人没有精力去顾及这个小变化。
漆黑的漩涡毫无征兆地出现,几个同样混合着墨色的身影隐隐可见。
“糟糕,是溯行军。”黑衣人小声咒骂了一句,脸色大变,急忙调动手中器具,同时不忘对少女劝告,“这里不是常用的时空锚点,我走之后溯行军应当会追随我消失。如果考虑清楚得话,请务必加入我们。”
随着黑衣人的消失,漆黑的漩涡逐渐关闭。然而,包丁的身影也逐渐变淡。
包丁发觉自己正在被这个时空排斥,突然间明白了什么,用比黑衣人更大的气势喊着:“不许答应他!”
“好好好,我本来就只是在考虑……包丁?”
少女温柔的语调戛然而止,她怔愣地看着包丁变淡的身影,神色明显慌乱起来。即使是那一夜被妖物追杀,都没有此刻无助。少女伸出手想要触碰包丁藤四郎,却眼睁睁看着手指从他体间穿过。
“等等!我好不容易才再见你一面,你不要走好不好?”少女的话语里带上了哭腔,翻书包找出放点心的木头盒子,递到包丁的面前,话语里是任谁都会动摇的哀求,“你看,点心,全都给你,所以……”
盒子掉落在地面,点心也散落一地,粘上灰尘。
少年原本所在的地方空无一物。
这一次,什么都没有剩下。
包丁藤四郎……少女默念着他的名字。
她早就知道,这也是粟田口吉光所制作的短刀的名字。
那一日,少年斩杀妖物后化作短刀,她便一直一直将他带在身边。她曾以为这是自己的运气好,捡到了这么一位付丧神,所以主动联系了阴阳术士,想要学习掌控这份力量。
父母得知此事后似乎是对这个异类女儿彻底失望,再也没有联系过她。她也还是回想着包丁的话语,跌跌撞撞地,学着做一个温柔的人。
她留起长发,学会了做点心,学会了露出不会让人觉得奇怪的笑。
就是因为那把只有她自己看得见的短刀一直一直陪在她的身边,所以她才有勇气将荆棘全部咽下,化作绽放的养料。
她也曾真的相信,包丁藤四郎就是自己的守护灵。
不过现在看,他又骗了她。
那么,她便不听他的话了。
她会成为审神者,等待着和包丁藤四郎再次相见的那一天。
那时候,她一定比现在更高,头发比现在更长,会做出更好吃的点心,知道更多好玩的游戏。
然后,让他一直陪在自己的身边……
12
包丁藤四郎在熟悉的灵力中醒来,看着同样熟悉的面庞,一时不知道今夕何夕。
“你终于回来啦,包丁。”
审神者说着,摸了摸他的头。
包丁忍不住哭着扑进审神者的怀里:“我好想你!”
“好啦好啦,我们做过约定的,给,点心。”审神者一手拍着包丁的后背,一手变戏法一样拿出了一块点心。
这一次的味道,不甜不淡,刚刚好。
(完)
大家一起包饺子
临近春节,在外任职的人们本该收拾行李回家过年,但时政要求各个位面的审神者轮流值岗谨防溯行军突袭。
这已经是第二年不能回家团圆了,婶婶坐在花坛边托腮郁闷,去年是因为修复屏障,今年又因为防范残余溯行军多角度进击。虽说可以其他时候回家,但春节是刻在种花家骨子里的不寻常的日子。
刀们早就发现了婶婶的闷闷不乐,但是这种思念之情是他们无法缓解的,也只能通过别的方式让婶婶暂时遗忘这种苦闷。
活跃气氛这件事还是得让小短刀来,虽然骚速剑他们也很会让人开心,但小短刀们有着孩子独有的生命力。
想缓解乡愁,但不能避开春节不谈,今剑和包丁蹦蹦跳跳跑到婶婶面前,一刃拽一边央求婶婶教他们包饺子,咪酱...
临近春节,在外任职的人们本该收拾行李回家过年,但时政要求各个位面的审神者轮流值岗谨防溯行军突袭。
这已经是第二年不能回家团圆了,婶婶坐在花坛边托腮郁闷,去年是因为修复屏障,今年又因为防范残余溯行军多角度进击。虽说可以其他时候回家,但春节是刻在种花家骨子里的不寻常的日子。
刀们早就发现了婶婶的闷闷不乐,但是这种思念之情是他们无法缓解的,也只能通过别的方式让婶婶暂时遗忘这种苦闷。
活跃气氛这件事还是得让小短刀来,虽然骚速剑他们也很会让人开心,但小短刀们有着孩子独有的生命力。
想缓解乡愁,但不能避开春节不谈,今剑和包丁蹦蹦跳跳跑到婶婶面前,一刃拽一边央求婶婶教他们包饺子,咪酱早就和好面准备好馅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笑呢。咪酱不愧是本丸的妈咪,很快上手甚至比婶婶包的还要好,婶婶一看没自己啥事了,就按照惯例帮自己和短刀们各讨一点面团跑到一旁玩了。烛台切觉得大家都参与进来才有年味,就把待在庭院里看热闹的老刃们都薅过来帮忙。三日月哈哈哈地笑着把饺子包成了锅贴,髭切老实劲就一会就开始折腾自己的弟弟,膝丸在面粉与哥哥之间艰难求生,莺丸倒是很上道,但没一会就哄着大包平来干活后自己在一旁喝茶。
年味怎么少的了春联和鞭炮呢,春联自然是本丸最有墨水的歌仙大展身手,旁边的短刀们给他喝彩叫好,鞭炮就得大典太和大俱利这种闷豆子来最有反差萌。炮竹声中饺子也出锅了,但有的人碗里是胖嘟嘟的饺子,有的刃碗里却是肉丸面片汤,老头子们哈哈大笑,一点都不介意地吃起骨肉分离的饺子。
晚上的寝当番也没了争抢的必要,反正大家都在一起守岁,谁能干坏事呢。闷声干大事的鹤丸和长谷部在天守阁外的空地上放出特制的烟花,每个刃的刀纹都在空中绚烂,最大的一道烟花倏地飞上天,炸出了婶婶的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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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最后皮一下,如果他们知道了你的真名还会放你回家过年吗?嗯……或许连时政下达的公文都是被近侍改过的哦。
哈哈哈哈,逗你们呢,大家都是好孩子啊(bushi)。
【刀剑乱舞/女审出没】特别篇---往事追忆与限时奖励与我与大家②
*婶啊你别担心!每醒一次就会重置一次(笑)
*大家在用各种各样的方式让婶婶“出去”呢,因为只有先出去了才能回来啊www
(4)
“见鬼,为什么一点也想不起来……”
一大早,安定就看到清光一个人站在房门口,嘴里还在嘀咕什么。
“怎么了?什么想不起来?”
“我也不知道……”清光一脸茫然,“就觉得我好像……好像跟她约定了什么事儿吧,但我就是想不起来。”
“啊……那你还记得是什么时候跟她约定的吗?”
“大概,她走了之后吧?”
安定暂时按住了去探他额头的念头:“……你是不是还没睡醒,她都走了你们怎么约定?”
“也是哦……”
想了半天无果,清......
*婶啊你别担心!每醒一次就会重置一次(笑)
*大家在用各种各样的方式让婶婶“出去”呢,因为只有先出去了才能回来啊www
(4)
“见鬼,为什么一点也想不起来……”
一大早,安定就看到清光一个人站在房门口,嘴里还在嘀咕什么。
“怎么了?什么想不起来?”
“我也不知道……”清光一脸茫然,“就觉得我好像……好像跟她约定了什么事儿吧,但我就是想不起来。”
“啊……那你还记得是什么时候跟她约定的吗?”
“大概,她走了之后吧?”
安定暂时按住了去探他额头的念头:“……你是不是还没睡醒,她都走了你们怎么约定?”
“也是哦……”
想了半天无果,清光摇摇头,决定不再纠结:“算了吧,我就记得我昨天做了个挺好的梦,先是晒太阳,然后……然后什么来着?但反正是个好梦,就是我说不出来……啊,这就和那个糖的感觉有点像。”
“糖?哦,这个啊。”安定从口袋里把自己的那粒拿出来,刚刚吃早饭的时候他顺手拿了,“哪里像了?”
“说不出是什么味道但是好吃。”
“你在说什么东西……你真的睡糊涂了吧,前言不搭后语的。”
“你吃了就懂了,或者你把你那份给我,我再吃一次整理一下语言再告诉你。”
本来清光只是在开玩笑,没想到安定听完后真的把糖扔给他:“哦,那给你吧。”
清光吓得赶紧一把接住,看到手心里多了颗糖,他还有点懵:
“诶,啊?”
“这么想要就给你好了,反正只是颗糖。”
清光一时语塞:“……这是她特地买回来的,一人只有一粒哦?”
“嗯,给你了。”
这话明明是他自己说的,但真拿了安定的糖,清光心里又有点不是滋味,直觉告诉他这糖要是他再吃一粒,今晚应该还能做场好梦,但安定……
“……要不还是算了吧……”
“你怎么回事啊,糖而已,至于嘛。”
“但这个,这个……”
清光张了半天嘴,感觉自己好像确实没办法对一个没吃过这糖的人解释为什么这并不是“糖而已”,他也想不出该用什么话让安定再把糖拿回去,最后只能说:
“……这个一粒就要一小判哎……”
安定听完就喷了:“什……你说这一粒要多少钱??”
人在现世的我,自然不可能知道跟我约定得好好的清光,连二十四小时不到就把我给卖了,还在跟朋友煲电话粥:
“你真的还好吗?”
“还好啦,反正就明天再约。”
“明天当然没关系啦,但你要是明天也不舒服千万别勉强哦。”
“知道啦,没想到居然还有被你关心的一天,明明你以前才是个病秧子吧。”
“什么病秧子……!就是身体虚弱了一点!而且上了高中就好了!”我对着手机狂翻白眼,“你就应该向我学习,多喝热水多锻炼!”
“真是谢谢你这么常规的建议了……”
又聊了一会儿后,我听出她有点困了,就催她去休息,挂上了电话。
嗯……那我现在做什么呢?
我懒懒地在沙发上躺倒,想起昨天我在车上还睡得挺香,而且应该还做了个好梦,就是完全不记得梦到了什么,自然也不知道是怎么个好法。
这感觉就有点像甜梦糖吧……对了,还有糖。
我翻身去拿椅子上的包,从里面拿出一粒糖来。
总共买了一百一十粒,除掉大家的份,我带回来的糖是八粒,其中一粒我给了爸爸,也不知道他吃没吃,现在还剩七粒,也正好我在家要待上一周,一天一粒,吃完了就是要回去的日子,还能当个简易倒数日历。
我剥了一粒糖放进嘴里,满足地闭上眼睛。
“果然还是好好吃……!啊,医院……”
我想起刚刚和朋友的对话。
“后来身体好了真的就不怎么去了呢……不对,哪有人盼着自己去医院的,呸呸呸,我才不去!”
新年里怎么能说不吉利的话!我赶紧摇摇头,再度闭上眼睛,这次专心吃糖。
……
所以都说了我不去医院了!为什么!为什么我会穿着病号服坐在病床上!而且这个煞风景的房间我好眼熟!!
我恶狠狠地抬手捏了自己一把,一点也不疼,果然是在做梦。
真是见鬼了,好不容易做个明晰梦,居然是在追忆过去的医院生活,就因为今天跟朋友聊到这事儿吗?那我天天想着团子王国也没见梦到过啊!
我坐在病床上,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环境使然,反正哪儿哪儿都觉得不舒服。
医院这种地方,我要是说怀念,那肯定是我有病,但我也不得不承认现在这么一梦,我心底里还是有些感慨的,这身病号服也是久违了,这梦里居然连衣服大小都给我调整了,我是不是该夸一句不愧是我的梦?
我还记得当年我身体最差的时候,不巧也是爸爸工作最忙的时候,他经常忙得脱不开身,虽然不至于把我送到医院就跑,但确实每回都来去匆匆,不得不留我一个人在这儿,我还经常被医生护士们夸好乖好乖一个人待着都不会哭。
……我当然不会哭啦,这里有免费的糖吃嘛。
但是,现在已经是大人的我,就算再住院也不会有免费糖了吧,那我在这儿做什么呢?没有人,没有糖,就在这儿干等着吗?等谁呢?
我刚想到这里,这房间的门就突然被人推开了。
“诶,主人!”
“……诶。”
猝不及防的,人和糖都来了。
——准确地说是总会随身携带好些糖的包丁,就这么毫无征兆地在我的梦里登场了。
我一脸惊讶,他比我还惊讶:
“咦,我明明梦见有个好棒好棒的人妻在招手叫我过去,为什么过来之后是主人啊?”
“……你一天到晚都梦些什么呢……”不是好棒好棒的人妻真是对不起啊!
“嘿嘿……”他居然还给我害羞了!然后又奇怪地看了看我,“嗯?怎么好像梦里的主人没什么精神?”
包丁又仔细地上下打量了我一会儿,这才注意到我的装扮:“诶……主人,你生病了吗?不对,这是梦哦……那不怕!”
他伸手摸了摸我的脸,大声安慰我:
“主人别怕,这都是梦,主人现在很健康哦!”
我被他可爱到了:“嗯,我知道的。这应该只是我以前的记忆啦。”
“以前?以前的主人身体很不好吗?”
“嗯。”
“那现在的主人呢?”
“身体特别好。”
“那就好!对了,给你糖!”
包丁乐呵呵地在兜里掏了掏,真的掏出几粒糖果来,他又掏了几下,这次有些失望地跟我说:“嗯……没有苹果呢,不然可以给主人削个兔子出来。”
我还没来得及说点什么,突然就听到有其他人的声音接了这个话茬。
“我听到有人在说兔子了!兔子在哪里?!”
“等下后藤你不要看到门就进……诶,主人?!”
“哇!真的,是大将!”
也不知道包丁的那句“削个兔子”里到底包含了什么机关,这次闯进我梦里——推开病房门的是后藤和乱,他们看到我都是一脸惊喜,而我已经有经验了:
“你们又是从什么梦里过来的?总不能也是人妻吧。”
“人妻很好哦~”包丁还在旁边补充。
“人妻?哦……”后藤看了一眼包丁,“我不是啦,我在追兔子。啊,原来那是梦啊!我就说怎么总是追不上!”
“我倒是知道自己在做梦哦。”乱这么说着,示意包丁给他让个位置,亲昵地凑过来拉我的手,“主人!我梦到自己骑着剑齿虎呢!”
“剑齿虎是什么?”包丁搞不懂,“家里老虎的亲戚吗?”
后藤显然知道剑齿虎是什么,表情古怪地看了一眼乱:“你怎么还能梦到这个?而且怎么把它当坐骑??”
“说明我很厉害啊。”乱笑眯眯地看着我,“对吧主人!你走之后我们看了几部纪录片呢,说不定明天我都能梦到恐龙!”
然后把恐龙也当成坐骑吗?
我想想就好笑:“你们三个梦到的东西差别也太大了吧!”
“大将这又是在梦什么啊?”后藤环顾了一圈房间,“怎么这里什么都没有?”
包丁替我作答:“主人梦见小时候生病的事啦。”
“哎呀,小时候的主人好可怜!”乱这么说着,整个人都要贴过来了,“别担心!我陪着你呢,主人就算穿这么淡色的衣服也可爱哦!”
“……不如说这个颜色比大将有时爱挑战的颜色正常多了吧……”
“我也觉得……”
喂!我现在可是病人打扮!你们能不能向乱学一下如何对病人说话!
但是,那间在我的记忆中应该就像现在这样惨白的房间,却因为有了他们,竟然可以变得如此灿烂多彩,好像无论外头怎样季节流转、世事变迁,只要他们来到我身边,这段记忆就可以变成永远的春天。
我默默地看着在我身边说笑的他们,又听到了一些动静,这次一抬头,果然看到了第四位访客。
只是对方并没有走进来,而是站在门口看着我:
“你已经做好自己走出来的准备了吗?”
是啊,梦变成了春天,现实里却还是冬天呢。
如果我想继续前进下去,就得先努力走出来才行。
我对着七星剑点点头,又挨个摸了摸其他三人的小脑袋,掀开盖在膝头的毯子,很轻松地从床上下来了。
“你怎么过来了?你梦到了什么?”
“我的梦并不值得一提。”七星剑对我笑了笑,“但是,我们都很清楚你的命运不会在此终结,我们还会在这里多待一阵,但你可以先走一步了。”
“嗯……”我小声对他说,“对不起。”
我又回过头去:“大家,我先走啦,对不起哦。”
“诶,听不懂主人是在为什么道歉啦,主人要注意身体哦,就算不生病等你回来了我也可以给你表演削苹果兔子的!”
“大将!在家里要注意保暖!不能真的生病哦!”
“要快点回来!我等你哦!”
他们纷纷挥手和我告别,我也对着他们摇了摇手,七星剑一直站在门边为我撑着病房的门——通往“外面”的门,我听到他小声对我说:
“……不必道歉,等一切都落幕时,我们再在那边相会吧。”
(5)
但只是走出那个房间,梦还不会结束。
这就有点像以医院为主题的密室逃脱,哪儿哪儿都是出口,但哪儿哪儿都走不出去,我本来是想到楼下去,但转了一圈根本没有可以下去的地方,只有一台电梯还在正常运作,我进去之后才发现这电梯只能上行。
我没办法,只能由着它一路向上,直通顶楼,我自己都惊了,想该不会我实在低估了小时候自己的孤独寂寞冷,她这心里已经压抑得要走上不归路了吧?
可别啊!那个时候爸爸再忙都没留我一个人在医院过夜的!抽血这种事情眼睛一闭一睁就过去了工作后体检也得抽呢!病号餐!想想病号餐!这里的病号餐还行!!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越是这么想,这电梯就跑得越快,我都怕再等等我会连人带电梯整个冲上云霄了。
真的不要啊!因为,因为……
“哦!”
“……啊。”
“主君!”
“太好了,真的见到主人了……”
——因为,只要再等一等,虽然确实还要等上许久……但我们总会相遇啊。
我真的是傻了——当电梯在顶楼稳稳停下,我听到他们的声音时,我就在这么想。
那个时候的我可比现在的我要坚强多了,凭免费糖果就能不声不响在医院待上一天的她,怎么可能比不过现在稍微有点病痛就要大呼小叫,一天到晚就想靠病假来逃避文书作业的我啊?
在天台上等着我的是鲶尾和骨喰,还有前田和平野,大家见面了都挺高兴,有意思的是,鲶尾和骨喰在来到这里之前还是各梦各的,倒是前田和平野打从一开始就梦见了对方,还不约而同都在梦里玩捉迷藏。
唯一的问题是他俩都觉得自己是当鬼的那个,结果压根没人在藏,数完数没走出几步就见到对方了,他们还都以为是自己赢了。
我听得差点笑到要从楼上栽下去,把他们吓得拼命伸手来抓我,后来大家一起趴在天台的栏杆上往下看,我还好奇这底下应该是什么风景,结果就是很平常的绿草皮,鲶尾还指着东南角的一块问我:
“哎,那边为什么光秃秃的啊?”
好问题。
我想了又想,最后只能猜那个地方是不是跟我以前常待的病房是一个方位,所以对我来说是视线的死角,什么都看不见,也就等于什么都不会有……这里倒是没有自动补全功能了啊?
我们又聊了一会儿天后,这次是他们先我一步有了“预感”,骨喰说我现在可以出去了。
“出去?”
“嗯,门开了。”
我回头看了看天台的门,那边现在已经没有电梯了。
“就……从这儿出去?”
“不对,是别的地方的门。”平野想了一会儿,“是很大的一扇门。”
前田也在旁边点头:“嗯,很大的一扇门,好像还是自动门?”
我想他们说的自动门应该就是指医院的正门,我刚刚想要下去的时候一直找不到路,而现在骨喰说门开了,那是不是意味着路也有了?
不管怎么说,还是得自己走了才清楚,我知道他们不能和我一起走,就跟他们说:
“我知道了,那我就先出发啦。”
“主君,等你回来后请再来和我们聊天哦。”
“嗯!要乖乖在本丸等我哦。”我朝他们挥挥手,一个人朝门那边走去,临踏出去前我又回过头来,“……我先走了,对不起。”
他们都愣了一下,显然不太明白我在为什么道歉,最后是鲶尾把手作成喇叭状,大声回复我:
“如果是为了糖的事,那没关系哦!反正就是一百一十枚小判,我们都付得起啦!”
剩下三人也在那儿跟着点头,我差点吐血,等下等下,为什么大家都知道了!清光!你不是说会帮我保密吗!!
去天台的时候我是坐的电梯,下去时却只能走楼梯,我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少阶,就觉得走得腿都在抖——也可能是气的。
好不容易走到挂号大厅,我这梦里目前除了自己就是他们,所以这里什么人都没有,显得有些冷清,那扇巨大的自动门确实就在那里,一直保持着敞开的状态,不过我并没有立刻走出去,因为我在那里还看到了大典太和骚速剑。
荞麦嘛,在梦中也看着很有精神,倒是大典太,不知道为什么,他是一副坐立难安的模样。
“你还好吧?”我跟荞麦一左一右拍着他的背替他顺气,“这是我梦里的医院,现在就我一个病人……不对,我也不是病人啊,你不用太紧张的。”
荞麦偷偷跟我说:“我倒觉得医院没什么,主要是这里又大又敞亮,气氛上不太像医院……”
我又抱歉又好笑,对不起啊大典太,我居然把医院梦得这么亮堂……我本来还在想医院这种地方最能让他俩发光发热呢,没想到真到了这个场景,大典太反而成了脸色最不好的那个。我憋笑憋得脸都红了,荞麦也被我带累地时不时要喷一下,大典太一开始还没说什么,后来可能是实在受不了了,有些无语地转头来看我们:
“……你们的手一直在我背上抖。”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不行了,哈哈哈哈!”
这古怪的医院不仅亮堂,还有人在里头爆笑,我就看着大典太的视线从我脸上转到荞麦脸上,再转回到我脸上,叹了口气。
但过了一会儿,他也无声地露出一点笑容,向我伸出手:
“我们送你出去吧。”
他们都是一等一的辟邪灵刀,有他们带路,我当然毫无阻碍地就走出了那扇门,而他们还留在里头,显然没有要跟我一起离开的意思,我忍不住就要回头,却被他们一左一右按住了肩膀。
然后,他们一起,轻而有力地推了我一下。
正如七星剑所说,早已长大成人,变得身体健康的我,理应有靠自己走出去的力量。
我在遇见他们的时候就已经差不多是现在的我了,可他们依然愿意守护我,给予我额外的勇气。
为什么这梦中的医院会那么亮,而且越来越亮了呢?
在小时候的我眼中,绝不可能有许多美好回忆的这个地方,竟然有朝一日能在我的梦中闪闪发光,这究竟是什么神奇体验……还是,全是因为有他们在我身边呢。
(6)
离开医院后,梦还是没完。
……什么玩意儿,我要不要睡那么久,还能不能醒了??
这次没有他们在身后,我终于可以回过头去,但医院已经消失,我也不再是穿病号服的模样,目前正站在搞不清是上午还是下午的阳光下,无事可做。
如果,我是说如果。
如果这个梦,其实需要我把当年的流程整个走完,那离开医院的我应该算是走到了“出院”这一步,按理说接下来就是回家,难道也会有他们中的谁开车来接我吗?
这好像有点……就算他们敢开车来,我也不太敢坐啊,那反正我有驾照,到时候就我来带着他们兜风?
等后来真的有车来的时候,我才知道自己多虑了,因为来的只是辆自行车,还是双人自行车。
我现在就坐在狮子王身后的座椅上,跟他一起踩踏板踩得气喘吁吁。
“你……你是从什么梦……跑到自行车上来的……”
“嗯?啊,我梦到在跟爷爷比划呢,爷爷可厉害了,我累得半死,回过神就发现自己在踩踏板……哎你也快点踩啊!”
“我刚出院!虽然没事但也是刚出院!为什么刚出院的人要在这儿骑自行车!这什么鬼展开!!”
“……你怎么了?为什么会在医院?”
“没什么啦,追忆往昔吧。咦,我怎么觉得你少了点什么……”
我眯起眼睛,盯着他的后背看了半天,终于反应过来。
“啊!狮子王!!鵺呢?!你把鵺丢哪儿了?!”
“哈?鵺本来就没来啊,他也可以有自己的梦啦。”
我一滞:“……哦……对不起。”
“嗯?道什么歉?”
“就,把你从和爷爷的梦那边拽过来啊……什么的。”
“那照你这么说我还得跟你道歉喽。”
“为什么?”
“被你拽过来了却不知道要把你送到哪里去,我们就一起在这骑到你或者我醒过来算了。”
“……又不是你的梦,你不知道也很正常啦。”
“瞎说,这也是我的梦好吧,不然你一个人没事梦什么双人自行车,当然是我也梦你也梦,自行车才会变成双人的啦。”
哦,他这么说也很有道理。
我笑起来,故意放松了力气。
“狮子王。”
“嗯?”
“我踩累了。”
“诶……你才骑了多久啊,知道了知道了,那你歇着吧。”
“哦,这么体贴啊。”
“因为你很少会那么直接地说累啊,看来做梦也是有点好处的。”他的声音听起来含着笑,“反正还有我在啦,不管你想去什么地方我都会送你去。”
“嗯。”
“不过从你要去的地方再回本丸的路,你不能忘记哦,像这样把我叫过来接你是无所谓,但你叫我也好,不叫我也好,总之得回来。”
“嗯,我会回来的。”
“要是不回来跟我道歉也不原谅你。”
“我会回来的啦!”
这次他笑出了声,过了一会儿,他挺直了身子:
“哦!我好像懂了!”
“什么?”
“我感觉到要把你送到哪里去了!来来来你不要休息了快跟我一起骑。”
“啊?!我都没休息两分钟啊!”
“双人自行车只有一个人骑像什么话!!”
“说不管我想去什么地方都会送我去的人突然也让我跟着努力骑像什么话啊!!”
“那你下回只梦一辆自行车不就好了!”
“你不是说因为你也梦我也梦才会变成双人吗!现在要说是我一个人的错了吗?!”
直到我跟狮子王一起骑到疑似我家附近的公园——但我记得那边现在是在修路,按理说人和车(包括自行车)都不能通过——我才想明白其中的关键。
我脑中的整个关于医院的记忆,除了我一个人待在医院里、被爸爸接回去,还包括一件事。
如果回家的时间早,我会请爸爸带我来这个公园,因为这里有个秋千,就一个,非常抢手。
这个时候请假去医院的优势就显示出来了,人家还在上课,我在这荡秋千,如果一直荡到附近小学放学,那快乐还可以翻倍,来几个小学生翻几倍。
当然啦,等我上了中学,快乐就一去不复返了,我每次来都会发现秋千已经被人占领,慢慢地也就不来了。
后来身体好了,更不会来了。
梦中的公园看起来还是那么新,就是秋千依然只有一个,我一眼就看到浦岛坐在那儿,长曾祢和蜂须贺站在他旁边。
我挺好奇他们三个怎么会一同出现,是像其他人那样依次在梦中会和呢,还是像前田平野那样本就在一个梦里相见呢?
结果浦岛挺笃定地答:“我觉得应该是做了个三人都在的梦,像我就梦到我们三个在聊天吃点心!哥哥们呢?”
我一看长曾祢的视线开始游移就知道要糟,偏他在他弟闪亮的小眼神前还要硬着头皮撒谎:“好,好巧……我也梦到我们三人在……嗯,在钓鱼呢。”
蜂须贺毫不留情当场拆穿:“在主人面前连句实话都不会说吗。”
长曾祢很尴尬:“我钓鱼的部分是真的……那你说实话。”
然后蜂须贺也看了看浦岛继续闪亮的小眼神,嘴张了半天都没再说话,无声胜有声。
浦岛有点不高兴了:“切,那只有我梦到三个人在一起了哦。”
我安慰他:“我这也算梦到你们三个人在一起了吧,不过……你们今天是不是一起做了什么事啊?”
“聊天吃点心。”
“不是说你的梦啦。”
“现实里我们也一起聊天吃点心啦!虽然基本是我在讲话!”浦岛提高音量,“啊,说起来,我们一起吃了你给的糖哦,那个很好吃呢!”
“对吧!”
“这么看来一小判很划算呢!”
我一噎:“……本丸里还有谁不知道这事儿吗?”
这次长曾祢和蜂须贺同时对我摇头,我绝望。
我的表情应该是过于悲痛了,搞得他们都不忍直视,浦岛甚至大方地把唯一的秋千让给我坐,他在后头推我。
我久违地又坐上记忆中的秋千,却发现现在的自己好像并不会再像那个时候那样雀跃了,就算有小学生出现也不会。
“怎么了?要再推用力一点吗?”浦岛在我身后问。
我摇摇头,突然回过头去看他们:“对不起哦。”
他们都是一愣,长曾祢最先反应过来,对蜂须贺说:“对不起,刚刚说谎了。”
“你跟我说干什……”蜂须贺话说到一半,好像明白了什么,话头一转就对着浦岛:“抱歉,没有像你那样梦到三……大家一起聊天吃点心。”
浦岛也特别老实地朝我一低头:“其实我也没梦到三个人一起聊天吃点心啦,我只记得我在去拿点心的路上,但那个点心肯定是要拿给哥哥们吃的!”
长曾祢也紧急补充:“我觉得我钓鱼也是,等钓上来了那肯定是给你们吃的。”
蜂须贺皱起眉头想了想:“那我……大概也是吧。”
以我开头的道歉,又以这样的形式莫名其妙地循环回来,每个人都向另一个人道了歉,如果需要回应,对方多半都会说没关系,别在意。
所以我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别过头去,靠在那还在摇晃的秋千绳上,闷闷地笑了起来。
TBC.
寝当番系列 ⑨「短刀篇·下」
all向+脑洞大开系列:
夜色撩人、月光暧昧、和男刃们同床*共枕,
寝当番的他们会做什么呢?
—————— ————————————
【包丁藤四郎】
•“居然就这样把我……到底在想什么啊!”
•“如果主人无论如何都要我的话……那就没办法啦~”
•“呜哦哦哦~!力量涌出来了~!”
•“哼哼……如果不来给我摸摸,我可干不下去了哦?”
•“喂!别这么粗暴地戳我!……要像这样更……呼……”
•“嗯……,让、我、休、息吧———……唔……”
•“马上就结束了所以忍忍吧?唔……”
•“就还差一点点了啊———主人你再多给我加加油啊!”
•“这是当然的吧~……但还是...
all向+脑洞大开系列:
夜色撩人、月光暧昧、和男刃们同床*共枕,
寝当番的他们会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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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丁藤四郎】
•“居然就这样把我……到底在想什么啊!”
•“如果主人无论如何都要我的话……那就没办法啦~”
•“呜哦哦哦~!力量涌出来了~!”
•“哼哼……如果不来给我摸摸,我可干不下去了哦?”
•“喂!别这么粗暴地戳我!……要像这样更……呼……”
•“嗯……,让、我、休、息吧———……唔……”
•“马上就结束了所以忍忍吧?唔……”
•“就还差一点点了啊———主人你再多给我加加油啊!”
•“这是当然的吧~……但还是要奖励我哦?”
【爱染国俊】
•“嘿嘿......才刚要开始咧......!”
•“要是因为我是短刀而小瞧我,可会吃苦头哦?”
•“哎呀,做出了个奇怪的……”
•“痛痛痛痛痛…闹得太凶了呐~…”
•“我的实力不输太刀,就在这里证明给你吧?”
•“现在开始就是高潮部分!”
•“好,做的时候要听我的话哦?”
【太鼓钟贞宗】
•“等不及了啊!气势是很重要,不过事后再后悔可就来不及了哦?”
•“啊———这种不体面的样子被人看到了啊”
•“嗯……明白了明白了……不过,给我个整理衣服的时间……”
•“原来如此呢,这就是主人的身体吗———”
•“糟了……衣服……为弄破我的衣服后悔吧~”
•“这溢出来的力量!就像在发光一样吧?”
•“虽然这话我说有点那什么,不过你是不是有些过于冲动了?”
•“嘿嘿,你也挺能干的嘛?”
【小夜左文字】
•“……一直什么都不做,那里会膨胀得无法抑制……”
•“是那里啊,不疼的,让我进去吧?”
•“我不懂得控制下手轻重,不好意思……”
•“……不休息其实也可以的……”
•“你想做什么?……不愧是你啊,好好接住了我的攻击……”
•“呼……这样可以吗?持续很久了呢……嗯,这是好事,一定的~”
•“我所了解的……只有你的深度而已哦?”
•“我都没有想过会持续这么久,不过,如果这是你所期望的……”
【不动行光】
•“来~,赶紧上吧~”
•“事到如今,还要让没用的刀干什么?你……吗?”
•“......啊?你是,真的吗?不是我喝多了产生的幻觉吧?”
•“发现了意想不到的敏感之处呢~”
•“……等等,这个姿势……是你认真考虑过后做出的判断吧?!”
•“拜托了,准备好了吗?不会让你勉强的哦~”
【毛利藤四郎】
•“请给我、一点时间......我需要准备……”
•“喔喔~!力量高涨上来了!”
•“比起上次来说,量有些多呢?”
•“......不会再让你随心所欲了!”
•“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变强一点了?”
•“主公大人,您露出这样的眼神,会被我刺穿的哦?”
•“我有新动作的灵感了!”
【谦信景光】
•“我……可以忍住的……没关系……”
•“大小……合适吗?”
•“虽然、还、还能忍得住的……但,可以做吗?”
•“要、……要上了!这、这招怎么样!”
•“哈……哈……好累啊~”
•“练习还不够啊,我还是要学习,下次会努力的~”
•“主人这么伟大,我也不能输!总有一天我也会超过你的!”
【日向正宗】
•“今天就顺利地做吧?”
•“……是这样的感觉吗?”
•“哦……真是充实的量啊~”
•“没想到会被逼到这个地步……但是,还能坚持下去!”
•“好,已经进入状态了!”
•“比之前做得更好了吧?毕竟是难得的机会,我想做好啊~”
•“我也要不断积累努力,不会输给你~”
【北谷菜切】
•“我习惯在水里,床上就不太擅长了……”
•“哎呀,请手下留情哦?”
•“喂喂……这真是……快住手!不然我就控制不住了!”
•“我不是很强也可以上吗?”
•“我应该还有不懂的事吧,但没什么大不了的啦~”
•“不……没必要那么慌张哦~”
•“好,老实点哦~”
•“这里吗!真敢做啊?”
【太阁左文字】
•“床和被子……我已经给你暖好了哦~”
•“事前准备事前准备~很顺利很顺利~”
•“我一定会充分享受你的美味……”
•“你说单挑?享受的人会获胜———!”
•“嗯,感觉还不错吧?”
•“啊~真高兴啊!”
•“让我们做更多开心的事吧!接下来更开心地继续吧~”
—————— ————————————
ps.短刀篇下篇撒花~断断续续大半年的寝当番系列暂时就到这里啦~有缘再续ヾ(๑╹ヮ╹๑)ノ”
pps.那么,晚安。
ppps.祝诸君,好梦。
某振敌刀的记忆碎片
——“我是,吉光的名物,清水藤四郎。”
【是、谁在……说话?】
——“我是包丁藤四郎哦,是你的兄弟!”
【那是……谁?】
——“再见啦,■■哥。”
【……什么?】
——“再见,■■。”
【不、不可以……】
【不要离开我!!!!!!!】
脑海里仿佛有碎片般的记忆飞掠而过,可当我试图去捕捉时,又像是落入水中的雨滴,只有阵阵涟漪还在心中回荡,除此之外再无半点痕迹。
你不需要思考。
当我尝试着向我的上峰提起这些时,他这么回答我。
你只需要在战场上,把敌人撕碎就够了。
是的,我不需要思考。
时间溯行军的敌人,是时之政府武装和检非违使。
而我,只不过是溯行军中...
——“我是,吉光的名物,清水藤四郎。”
【是、谁在……说话?】
——“我是包丁藤四郎哦,是你的兄弟!”
【那是……谁?】
——“再见啦,■■哥。”
【……什么?】
——“再见,■■。”
【不、不可以……】
【不要离开我!!!!!!!】
脑海里仿佛有碎片般的记忆飞掠而过,可当我试图去捕捉时,又像是落入水中的雨滴,只有阵阵涟漪还在心中回荡,除此之外再无半点痕迹。
你不需要思考。
当我尝试着向我的上峰提起这些时,他这么回答我。
你只需要在战场上,把敌人撕碎就够了。
是的,我不需要思考。
时间溯行军的敌人,是时之政府武装和检非违使。
而我,只不过是溯行军中再常见不过的短刀罢了。
一个、不知道、算不算好消息的……消息。
那些、碎片、好像……出现得、越来越……
……无用的信息……敌人……撕碎……全部……
决战,重要。攻下,本丸。
温热的,鲜血在、我脸上、流淌……
带着、熟悉的……香甜、气息。
白茶色的,头发,明亮的,赤香色眼睛。
闪闪发光的,可爱的,笑容,扭曲成,惊愕和、痛苦。
在我的刀下。
“你是、清水……哥……”
鲜血从他嘴里冒出来,泪水从他眼眶里流出,那些滚烫的液体流淌在我的手上,我却觉得它们涌入了我的肺部。
无法呼吸——
“清水、哥……我好、痛啊……”
【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我、好累啊……”
他的眼睛一点点暗了下去。
“让我……睡一会儿吧……”
“再见啦……清水哥……”
【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死不要死不要死不要死不要死不要死不要死不要死不要死不要死不要死不要死————!!!!】
他停止了呼吸。
在我怀中。
他碎掉了。
掉在地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溯行军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原来砍时间溯行军,和砍时之政府武装也没有多大区别。
是了,是了。
我想起来了。
全部都想起来了。
【我是,吉光的名物,清水藤四郎。】
【不堕吉光之名。】
供品(十六)
刀审亲情向
内有刀刀cp
今天的梗来自刀乱音乐剧,b站看视频时灵机一动
“那就……今天还未安排内番的刃先来。”身穿宽大运动服的审神者列出一份名单,上面全是她接管本丸至今还未进行手入保养的刀剑名。
包丁现在舒服的直哼哼,“……啊,主人的手法就和人妻一样温柔呢……”作为今天第一振被手入的刀剑,包丁已经躺在地板上不想起来了。
“人妻?”千重子第一次听到这个词,“欸……是怎么样的呢?”
“人妻会温柔地摸我的头,又会给我点心,真是太棒了!”
“听起来很棒啊~”
“是的吧?人妻超棒的啊主人!”包丁一说到人妻......
刀审亲情向
内有刀刀cp
今天的梗来自刀乱音乐剧,b站看视频时灵机一动
“那就……今天还未安排内番的刃先来。”身穿宽大运动服的审神者列出一份名单,上面全是她接管本丸至今还未进行手入保养的刀剑名。
包丁现在舒服的直哼哼,“……啊,主人的手法就和人妻一样温柔呢……”作为今天第一振被手入的刀剑,包丁已经躺在地板上不想起来了。
“人妻?”千重子第一次听到这个词,“欸……是怎么样的呢?”
“人妻会温柔地摸我的头,又会给我点心,真是太棒了!”
“听起来很棒啊~”
“是的吧?人妻超棒的啊主人!”包丁一说到人妻就止不住兴奋,“我喜欢人妻!超喜欢!啊~好想去人妻天堂哦……”
于是,包丁的整场手入都围绕着人妻的话题。小短刀在看到主人用那像极人妻的微笑和他温温柔柔聊天室时,只觉得这里就是天堂啊!虽然主人并不是人妻,但是她身上有和人妻一模一样的味道呢~
而骨喰藤四郎的画风就和活泼的短刀们不同,银发的胁差少年不太爱说话,而同一刀派的鲶尾藤四郎坐在他身边。千重子拔出骨喰的本体刀时发现他的刀长比普通胁差要更长一点。
“长胁差么?”
“我原是薙刀。”
审神者给长胁差上丁子油,骨喰靠着兄弟的肩膀,闭上眼慢慢感受本体刀再次变得锋利的过程。审神者给手入的过程,不同的刀剑会有不同的感受,对于已经被大火烧掉记忆和情感的骨喰而言,刀剑如果能变得更加锋利,那么每一次的打磨都是值得的。
鲶尾暗暗牵住兄弟的手。
一路下来刀剑们的手入保养都很顺利,千重子喜欢在保养的时候与付丧神聊天,手入是刀剑们最放松的时刻,她可以了解到更多资料上没有的内容——直到晚上的最后一振太刀。
膝丸带着自己的本体刀手入报到时,他的眼底一片惨淡。膝丸现在一想起手合脑中就是大和守安定手持木刀一脸狰狞叫着【首落去死】的画面,他原本还以为那是个安静乖巧的少年。
“唔……手合的情况还算理想?”她还是挺重视膝丸的,有意培养他。问过长谷部谁能更快提升膝丸的练度后,综合考虑定下满级打刀大和守安定。
主要他看起来是个和清光一样温柔的刃……应该?
千重子拔除目钉,刀刃朝外,右手紧握刀柄,左手握拳并举高到右手上方30公分的高度。
膝丸正坐于跪垫上,“是,手合能让我更快找回感觉。”手合室能让新刀尽快掌握这具身体,毕竟他们本来是刀剑,适应人类的身体需要一段时间。
薄绿下的橘金色眸子有些飘忽,膝丸犹疑着要不要开口。对面的审神者已经用左手一捶右手虎口处,切羽与刀镡刀茎互相撞击发出悦耳的声音,刀茎跳出刀柄,左手两指捏住刀身,审神者轻松将刀抽出来。
“主公……您知道这座本丸曾经发生过什么吗?”膝丸早就隐隐感到这座本丸的刀剑有些不对劲,今日的手合,那种感觉就更明显了,这座本丸的大和守安定状态锋利且不稳定,感觉上就像一直紧绷神经的人,和之前他所在本丸的那振大和守完全不一样。
还有和他一起来的一期一振,他好像本来就是这座本丸的刀剑,却和他一样,对这座本丸的审神者完全是当作新主来对待。
可兄长什么也不和他说,别的刀剑也都打哈哈忽悠他,越是这样,他就越是不安。
千重子打粉的动作没变,随口一问:“膝丸殿想知道什么呢?”
只需问一句话,一句话就能解答他所有的疑问。
“我……曾在这座本丸出现过吗?”
手上的打粉棒停滞半空,千重子对这座本丸每一振非正常刀解的刀都了如指掌。那打厚厚的文件里就有膝丸。
他是在髭切面前被二代审神者活生生投入刀解池的。
刀解原因是暗堕。
“……膝丸殿有空可以多向你的兄长撒撒娇,也许他会告诉你。”以膝丸和髭切的关系,他有事肯定会先询问自己的兄长,而不是来单独问她,“我是这座本丸的第三任审神者,髭切是这座本丸的老人了,从一代审神者起他就在了,知道的比我多哦。”
髭切既然不告诉膝丸,那么她也不好越俎代庖多说什么。
“撒娇?不不……”先不说他完全想象不出来和兄长撒娇的场景,而且……
膝丸不知想到了什么,俊美的脸浮上一层薄红。千重子见状摇摇头,欣赏刀身的同时作为有妹妹的人给膝丸传授正确的撒娇姿势:“可以改改你对兄长的称呼嘛,比如,お兄さん?会比あにき显得可爱一点哦?”话说膝丸平时一口一个阿尼甲,她总觉得髭切像黑道大哥。
膝丸的脸红的能滴血。
“诶,不过你本身是千年老刃了,お兄さん好像不太适合,あにうえ应该可以接受?不过拖长音的话,撒娇会很可爱哦。”
“真,真的?”
“真的哦~”千重子露出神秘微笑。
膝丸咽了咽唾沫。
整场手入从一开始的称呼讨论,到最后一系列羞耻撒娇姿势,包括但不限于“冲进髭切怀里抱住他并大声说出哥哥我爱你”。膝丸抱着本体刀晕晕乎乎走出内室,脑子里被灌入的东西好像已经去不掉了。
膝丸用力甩甩头,不不,他在想什么呢,平日笑眯眯兄长怎么可能吃那一套?可是主公又说,兄长会喜欢这样的……啊啊,好纠结。
刚做完马当番回部屋的髭切看见他的弟弟在他的本体刀面前小声嘀咕着什么,一会儿脸红一会把脸埋在膝间,颓废后又做出一个打气的动作好像重新振作起来。
膝丸双手撑后方的榻榻米,仰头望天花板,“果然还是不行。”他说不出来,真的,为什么后世要发明这种羞耻度爆棚的叫法?
“什么不行呀弟弟丸?好像很苦恼的样子。”甚至连他进来都没发现呢,弟弟丸在做什么呢?
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兄长吓了膝丸一跳,他仰着脸,刚才说不出的词就那么自然地出来了:“お兄さん?”
髭切:……
髭切还没反应过来,膝丸已经羞耻度爆表,什么询问都顾不上,他现在只想找个地钻进去,“啊哈哈,阿尼甲你回来了啊,我有事先走……”
髭切伸手领住弟弟的后领,提溜回面前,奶金色头发的付丧神对脸红的弟弟微笑着,“膝丸刚刚、叫我什么?我没听清呢。”
“来,再叫一遍。”
白切黑的本质暴露无遗,膝丸欲哭无泪,试图蒙混过关:“あにうえ……”
“不是这个,”髭切虽然觉得这个也很不错,但显然,他对前一个产生了极大的兴趣,“说谎会变成鬼哦,弟弟丸。”
路过源氏部屋的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小短刀表示,他听到了一个自己完全不会用它称呼自家兄长的词,因为那个称呼会显得身体本来就小的短刀年纪更小。
お兄さん(欧尼酱)
あにうえ(aniue)
来自度娘查询~
已经变成烤鸭人的作者每天都在流泪,等我屠鸭成功,我会把它更完的呜呜呜呜
主公不要自残了哦,我们需要你呢
很久没有见到主公哭成这样了,至少从毛利来了之后就没见过了。信浓看着没理他直接走向天守阁的大将,突然想起自己的本体还在天守阁,心里咯噔一下,连忙跟了上去。
天守阁里,秋怡拿着信浓的本体刀,久久没有说话。窗户紧紧的关着,房间里一点灯光也没有,黑的不行。
秋怡撸起袖子,抬起左手露出手腕。手上有很多伤疤,不过已经很淡了。她举起手上的短刀,猛地刺了下去。
只是刀刃还没挨到皮肤,就被人抓住了。
“呐~大将,你想干什么呢?”信浓抓着秋怡的手腕,笑着看着她。
“我想死……”秋怡泪眼朦胧的看着信浓,哀求的说:“让我死吧。”
信浓沉默着夺过自己的本体,收入刀鞘。秋怡双眼无神的看着他,泪水顺着脸颊滑...
很久没有见到主公哭成这样了,至少从毛利来了之后就没见过了。信浓看着没理他直接走向天守阁的大将,突然想起自己的本体还在天守阁,心里咯噔一下,连忙跟了上去。
天守阁里,秋怡拿着信浓的本体刀,久久没有说话。窗户紧紧的关着,房间里一点灯光也没有,黑的不行。
秋怡撸起袖子,抬起左手露出手腕。手上有很多伤疤,不过已经很淡了。她举起手上的短刀,猛地刺了下去。
只是刀刃还没挨到皮肤,就被人抓住了。
“呐~大将,你想干什么呢?”信浓抓着秋怡的手腕,笑着看着她。
“我想死……”秋怡泪眼朦胧的看着信浓,哀求的说:“让我死吧。”
信浓沉默着夺过自己的本体,收入刀鞘。秋怡双眼无神的看着他,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打湿了胸前的衣服。
信浓将出阵服收拾了一下,将秋怡抱了个满怀。虽然是短刀,但拥抱意外的令人安心啊……
“大将,秘藏之子的怀抱很温暖吧。”信浓像哄孩子一样,“没事了啊。”
秋怡突然感觉有人摸了她的头,抬头一看,是包丁。包丁看见主公看他,有些脸红的拿出一颗糖果,不好意思的说:“这是远征的时候买的,很甜很甜。”
后藤站在包丁身后,看着满脸泪水的秋怡叹了口气,拿出手帕帮她擦眼泪,一边擦一边说:“大将,别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不善言辞的他说完这句话,竟然脸红了:“我会保护好大将的。”
博多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凑了过来:“最近赚了不少钱呢。大将,我们去万屋吧。”说完他又轻咳一声:“听说女孩子心情不好的时候都喜欢买东西。大将你随便买,小判和甲州金是管够的。如果不够了,我再去赚。”
“主公,吃糖。”
看着短刀宝贝们的脸,秋怡将他们四个全部拥入怀中。后藤有些不习惯,但也没说什么。信浓和包丁一个拍背一个摸头,而博多乖乖的被秋怡抱着,悄悄的把一个新买的手镯戴在了她的手腕上。
秋怡吸吸鼻子:“毛利呢……”
“我来啦!”毛利端着食物走了过来,“主人,不要哭了哦。”他放下手上的食物,擦了擦秋怡脸上的泪水,扬起一个明媚的笑容:“主人,小孩子不能求死。而且……我们还需要你呢,别抛弃我们……”
秋怡将毛利也拉到怀里,并没有说话。
毛利伸手抓住秋怡的衣角,眨着眼睛问:“主人,你不会抛弃我们吧?”
“不会……”秋怡的声音还带着哭腔,但语气很肯定:“我不会抛弃你们任何一个人的。”
“说话算数。”后藤摸了摸秋怡的头,“大将,不许骗我们。要是被我们发现你骗我们的话,我们就……”
信浓立刻接上:“我们就神隐你哦。”
秋怡心情突然就好起来了,一下子被逗笑了:“好好好。要是我骗了你们,你们就把我神隐了,好吧。”
包丁点头:“一言为定!”
博多推推眼镜:“可行度很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