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北南伊】同居三十问(中)
-原本想分上下的,但是我攒不动了
-普设黑手党pa,不过偏日常
-第18题有异初恋要素
-3.7k
16.觉得对方像什么动物?
弗拉维奥觉得,卢西安诺就像一只小狐狸。
那种毛色鲜亮的火狐。很机敏,有点风吹草动就把耳朵竖起来,晒太阳时又是懒洋洋地眯眼趴着。
在敌人面前是一副野性的样子,能毫不犹豫地一口咬断猎物的喉管,也会恶趣味地将对方困于指尖玩弄。但是被他拎过来摸尾巴时,却只会装作气汹汹地拿尖牙磨他的指节,被他一逗就拿尾巴气呼呼地拍他手。
炸毛的样子也好可爱。
弗拉维奥笑眯眯地托着腮,把卢西安诺盯出一身鸡皮疙瘩。
嗯,还有占有欲也很强。
没事就拿尾巴跟圈领地一样环着他,...
-原本想分上下的,但是我攒不动了
-普设黑手党pa,不过偏日常
-第18题有异初恋要素
-3.7k
16.觉得对方像什么动物?
弗拉维奥觉得,卢西安诺就像一只小狐狸。
那种毛色鲜亮的火狐。很机敏,有点风吹草动就把耳朵竖起来,晒太阳时又是懒洋洋地眯眼趴着。
在敌人面前是一副野性的样子,能毫不犹豫地一口咬断猎物的喉管,也会恶趣味地将对方困于指尖玩弄。但是被他拎过来摸尾巴时,却只会装作气汹汹地拿尖牙磨他的指节,被他一逗就拿尾巴气呼呼地拍他手。
炸毛的样子也好可爱。
弗拉维奥笑眯眯地托着腮,把卢西安诺盯出一身鸡皮疙瘩。
嗯,还有占有欲也很强。
没事就拿尾巴跟圈领地一样环着他,还会东蹭西蹭地做标记。
因为他有戴围巾的习惯,所以有时卢西安诺留痕迹时会有些肆无忌惮。嘛,就小小地纵容他一下吧。
弗拉维奥顺手把身边那只猫捞过来。
虽然他总说这只很像卢西安诺,但还是有些差别的。毕竟是猫猫嘛,所以这只总显得懒洋洋地,倒是过的比卢西安诺本尊要惬意多了。
不过也总是和卢西安诺被他骚扰一样会被另一只欺负就是了。
弗拉维奥捏捏它耳朵,也不管人家都缩成飞机耳了,又狠狠揉了两下才大度地放开它。
卢西安诺觉得,弗拉维奥像一只猫。
倒和家里这只不一样。卢西安诺顺手摸摸蹭过来的那只。
虽然弗拉维奥原本的发色是黑发,卢西安诺还是觉得他会更像只白猫。可能因为相比代表神秘的黑猫,白猫更想显得高贵优雅吧,也挺符合他一贯的作风。
至于什么品种,卢西安诺说不太清。他其实对猫并不太了解。家里这两只全是白色、头顶和背上两块黄色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种,反正过的都挺滋润。
凭着他对猫不多的了解来点评的话,论撒娇,弗拉维奥像布偶;论傲气,他像沙尔特。他可以像雾猫一样爱热闹,也可以像伯曼一样温顺。
不过有一点,是这些家猫所无法形容的。
即使是猫,也是捕食者。即使是洁癖的弗拉维奥,白风衣上也会沾上血。
如果说他像哪个人的话,卢西安诺会说库托洛。
连眼镜都一样,不过至少卢西安诺不会让弗拉维奥有那种结局。
但是想一想,还是“猫”这种定义广泛的词最适合评价弗拉维奥吧。猫是复杂的,弗拉维奥也不是用一个词就能形容出的人。
要是他别像猫一样爱捣乱和偷懒就好了。
卢西安诺端着咖啡,一根指头戳走某只觊觎他咖啡的猫猫,冷不丁被小舌头舔了舔指尖,差点把咖啡给泼了。
小家伙一脸无辜,卢西安诺跟他大眼瞪小眼,最终只能伸手挠挠它下巴,听它小小的呼噜声。
(Ps:库托洛,意大利黑帮组织卡莫拉的首领,当时少数识字的人,戴金丝眼镜,人称“教授”,最终遭最信任的部下背叛被捕,判处终身监禁。)
17.喜欢对方的什么小动作?
虽然卢西安诺总是吐槽弗拉维奥一副斯文败类的样子,不过平心而论,他那副眼镜算是配对了。
当初弗拉维奥戴着新配的眼镜,装模作样地用食指轻托一下,笑着问他:“好看吗?”
卢西安诺可耻地心动了。
弗拉维奥一开始也是勤勤恳恳为家族工作的,主要负责对外的普通商事。于是卢西安诺就挑这时机时不时瞥上那么几眼。
看他拨开脸侧的鬓发戴上眼镜,看他低头时晃动的镜链,看他逮住自己偷看的视线后镜片下带着笑意的眼睛。
弗拉维奥很快意识到卢西安诺很喜欢自己的新配饰。他当初只是因为自己近视了才去配的眼镜,没想到意外挖掘出卢西安诺这么个喜好来。
“这么喜欢我戴眼镜啊。”像当初一样,弗拉维奥笑眯眯地托一下镜框。
卢西安诺拿出自己多年来磨炼出的本事,端着一副八风不动的样子。
“别板一张脸。”弗拉维奥捏一下他的脸,“你眼神就差跟我控诉了。”
他凑到卢西安诺耳边:
“我这个样子,就怎么勾引你?”
弗拉维奥喜欢卢西安诺笑的样子。
然而他弟弟一天到晚臭着脸。于是弗拉维奥总是在想方设法逗他开心。
虽然逗的结果通常是事与愿违。
眼看着卢西安诺眉头越皱越深,弗拉维奥连忙伸手揉揉他眉心:“别一天到晚皱着眉啊,会长皱纹的。”
“…你倒是反思一下为什么。”
自从弗拉维奥彻底罢工不干之后,他在全面接管的这两年里,不仅要受工作的折磨,还要忍受他亲哥的骚扰。
这可不得长皱纹吗。
偏偏弗拉维奥这个罪魁祸首完全没有什么给卢西安诺加负的负罪感。
“你笑一个嘛。”
他们还在上学时,弗拉维奥就喜欢看卢西安诺在同伙伴们打闹时露出的笑,那个时候他才真正地像个十几岁的少年一样。
其实他现在也只有22岁。
弗拉维奥突然意识到。
等什么时候把事情处理完了,再回去管事吧。
弗拉维奥摁住他两边的嘴角,给他提出个诡异的笑容来。
“你不笑我要亲你了。”
“……”
“我认真的哦。”
卢西安诺早看惯了他这套手法,然而这次弗拉维奥却真的吻了上去。
弗拉维奥满意地看着卢西安诺楞了一下,然后耳尖唰地变红,好险没压住自己蠢蠢欲动的手。
卢西安诺目前还没意识到自己的耳朵会叛变。
诶~真可爱❤
18.对于对方的初恋有什么看法?
弗拉维奥是认识卢西安诺的那位初恋的,那位金发的日耳曼男孩。
那孩子是卢西安诺的玩伴。明明同卢西安诺差不多的岁数,却总是一副老成的样子。不过他确实懂得很多,也教了卢西安诺很多。像是有意为之,他教的大多是些自保的方法。
弗拉维奥对他有所留意,但确认过他不构成威胁后,对他的认识也就仅限于此。他并不知道那孩子的姓名,卢西安诺也从来没有提过,他只知道那孩子是尼可拉斯的家人。
卢西安诺对那孩子的感情,弗拉维奥自认看的比他本人要清。他弟弟大概天生就是个感情笨蛋吧,弗拉维奥看的出来,卢西安诺从来没有意识到自己和对方的感情。在他眼里,他们大概就是那种朋友以上、恋人未满的关系。直到那孩子突然搬走,直到传来他的死讯。
在那孩子因病去世后,甚至都未能见他最后一面的卢西安诺仿佛才第一次去审视他们的关系,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对他保留的那一份特殊都意味着什么。
弗拉维奥见证了卢西安诺这份懵懂而短暂的感情全程。毫无疑问,那孩子曾在卢西安诺心中占有很大的一席之地。
听说有句话叫“死去的竹马无人能敌”,弗拉维奥持赞同态度。换做是他有这么一位美好的初恋,想必也会时时怀念起。不过他相信,从卢西安诺亲口承认自己这位初恋的那天起,那孩子在他心中,已经成为一段青涩但永远已逝的记忆了。
如果那孩子平安活到现在,如果他和卢西安诺真的在了一起,弗拉维奥也会坦然地去表示祝贺。
因为他的愿望从不是和卢西安诺永远在一起。
他只是希望他的弟弟能永远幸福。
弗拉维奥说,他没什么初恋,卢西安诺算第一个。
和他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的卢西安诺勉强把这句从弗拉维奥满嘴的情话里挑出来算到真心话里。
卢西安诺会是这么一副内敛的性格,大概是弗拉维奥把他基因里所有意大利人的浪漫全给吸走了吧。
弗拉维奥的感情似乎总是泛滥的,意大利人的热情和浪漫在他身上体现地淋漓尽致。无论是初见还是旧识,他都能熟敛地握住手,赞美的话更是张口就来,辞藻要多华丽有多华丽,感情要多充沛有多充沛。加上他的礼貌和那张脸,完全让人讨厌不起来。
然而卢西安诺看的比谁都清,他这位哥哥,外表有多阳光,内里就有多冰冷。
手握地再紧,彼此也总是保持着若即若离的距离;口中的情话再动听,也不过是一视同仁的深情。他混迹于人群之中,看似与谁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实则同谁都没有太深的交情。
真正地,拿捏着什么叫“点到为止”。
弗拉维奥说自己的初恋是卢西安诺,卢西安诺倒是真没什么怀疑。毕竟这么多年来,除了自己也没看到他对谁特殊。
卢西安诺其实有些小骄傲。
原以为会是哪位小太阳融化弗拉维奥心中的冰,没想到最后居然是自己这把锤子凿出了一条路。还不是他主动凿的。
其实这份感情到底是什么时候变的味,又究竟是谁先动的心,也分不太清。反正卢西安诺不承认,那么只能由弗拉维奥无可奈何地认下了。
“有那么重要吗?”
“……”
好像也没有。
但就想争。
19.如果吵架了,谁会主动认错?
谁有错谁认错,很合理吧?
都是这么大的人了,谁没理还分不清嘛。
不过要说是谁会“主动”认错,还是弗拉维奥吧。
只有弗拉维奥能坦然地搂住卢西安诺,在他耳边拖长了喊“卢恰我错了——”,想听卢西安诺正儿八经地道歉可不容易。
卢西安诺的认错是由早起的早饭、别扭的让步和反常的亲昵组成的。
或者,是一束新鲜的雏菊。
(Ps:小雏菊话语:天真,和平,希望,纯洁的美,以及深藏在心底的爱。)
20.谁更受欢迎?
虽然很不爽,但卢西安诺不得不承认,弗拉维奥的人气要更高点。
中央空调就这么吃香?
卢西安诺站在那嗖嗖放冷气,把好几个刚鼓起勇气的bella又吓了回去。
在心里告诫自己这些都是社交的必要手段,卢西安诺随手端起一杯香槟往人群中走去。
不远处,被女生环绕的弗拉维奥悄悄投来一眼。
哎呀呀,看看,这一个转身勾走多少bella的心。
镜片下的眼睛稍稍眯起。
真是稍微有点让人嫉妒呢。
21.失眠时会怎么办?
卢西安诺经常失眠,于是弗拉维奥剥夺了他在晚上7点后喝咖啡的权利。
但好像不是咖啡的问题,卢西安诺的失眠依旧没有好转。
他真睡不着,弗拉维奥也没什么办法,只能干些看他在办公室打瞌睡就悄悄把门口的牌子翻到“勿扰”那一面的事。
后来奥利弗教他怎么做捕梦网。弗拉维奥难得亲自动手一次,认认真真做了一个,在底下还挂了一红一蓝两颗水晶。不过奥利弗说紫水晶才有安眠的效果,于是弗拉维奥又在中间挂上一颗,放到了卢西安诺的床头。红加蓝刚好等于紫,多棒。
卢西安诺对此的评价是:
“你是怎么做到把洛可可和印第安风融化在一起的?”
弗拉维奥这一刻觉得他弟的审美有大问题:“怎么带点羽毛就是印第安风了,你看艾伦同不同意。而且洛可可很好看啊。”
“华而不实的东西。”
“我就喜欢。”
“那你再搞一次文艺复兴吧。”
弗拉维奥捏住他一边的脸颊:“我不管,你给我留着。”
那就留着吧。
万一哪天有一个噩梦跑来找卢西安诺,恰好被这个亮晶晶的网罩住了呢。
【伊诞丨15:00】一些突发奇想の20问
上一棒:@YAN
下一棒:@一般路过箫箫
Q1:对方早上起来会做什么?
罗维诺:他一般都是直接睡到快中午才醒来,不然就是我做好早饭喊他起来
费里:哥哥…不要这么说了啦,我也想帮忙,但每次你都说自己来呢
罗维诺:你也起不早(扶额)再说了,我做完叫你起床刚刚好
Q2:如果吵架会怎么做?
费里:不会的,我和哥哥不会吵架,一般都是他在说我
罗维诺:我……我又不是故意这么说你
费里:我知道的。
费里:其实哥哥他就是这样 ,说出来就好了,没有恶意的
Q3:分开过吗?
罗维诺&费里:有过的
费里:是小时候呢,那个时候我去了奥/地/利先生的家...
上一棒:@YAN
下一棒:@一般路过箫箫
Q1:对方早上起来会做什么?
罗维诺:他一般都是直接睡到快中午才醒来,不然就是我做好早饭喊他起来
费里:哥哥…不要这么说了啦,我也想帮忙,但每次你都说自己来呢
罗维诺:你也起不早(扶额)再说了,我做完叫你起床刚刚好
Q2:如果吵架会怎么做?
费里:不会的,我和哥哥不会吵架,一般都是他在说我
罗维诺:我……我又不是故意这么说你
费里:我知道的。
费里:其实哥哥他就是这样 ,说出来就好了,没有恶意的
Q3:分开过吗?
罗维诺&费里:有过的
费里:是小时候呢,那个时候我去了奥/地/利先生的家,哥哥去了西/班/牙哥哥家
费里:不过我们最后又在一起了呢
罗维诺:(点头)我们从那之后几乎没有分开过了,那段记忆也是很难忘的
费里:嗯!但是我们现在在一起哦,现在是,以后也是,我们不会再分开了
Q4:爱对方吗?
罗维诺:爱
费里:爱
Q5:喜欢什么?
费里:(歪头思考)画画,糖果,意面,Pasta……
罗维诺:很多,比如番茄
Q6:对自家人民什么看法?
罗维诺:虽然南部的发展比不上北部,但我不会怨恨他们,也不会觉得是他们拖累了我,我会以他们,以整个南部为傲
费里:唔……我很爱他们,是他们创造的我呢,我也和喜欢他们所赋予给我的一切呢
Q7:对对方什么看法?
费里:很喜欢,很喜欢哥哥呢!哥哥要一直在我身边哦!
罗维诺:虽然笨蛋弟弟总是笨手笨脚的,但也不讨厌,总之……总之,很喜欢就是了(红着脸转向一边)
Q8:会害怕对方消失吗?
费里:哥哥他不会不回来的,即使消失也只是消失一会儿,他也会告诉我去了哪里。不过有时候也确实害怕哥哥会消失
罗维诺:会,但我这个笨蛋弟弟不会消失,我会保护好他
Q9:知道对方喜欢的食物?
费里&罗维诺:当然知道
罗维诺:我们在一起生活很久了,怎么可能不知道?
Q10:对方生日?
罗维诺:3.17
费里:3.17
罗维诺:我们的生日是一样的,我们是双生子
Q11:了解对方吗?
罗维诺&费里:当然了解
费里:我们是一起长大的,对彼此肯定更了解一些哦!
Q12:小时候过的怎么样?
罗维诺:还好,反正有什么都给混蛋西/班/牙做了,我也没什么可做的事情
费里:虽然奥/地/利先生总是对我很严格,但他对我也很好的,我过的其实还是很好的
Q13:不信任过对方吗?
罗维诺&费里:没有
Q14:如果有一天怎么也找不到对方了怎么办?
费里:这种事情不会发生啦,哥哥他会告诉我他去哪儿的,我能找得到他
罗维诺:不可能,除非他故意躲着,不过每次最后都是被我找到了
Q15:对对方有过愧疚吗?
罗维诺:没有,因为我们之间不应该有愧疚
费里:哥哥你不会觉得是因为我你才这样的吗?
罗维诺:如果你是因为这个感到愧疚,我可以告诉你,不会,笨蛋弟弟。
Q16:喜欢的食物?
罗维诺:番茄
费里:Pasta
Q17:有什么共同之处?
费里:我们有很多共同之处的,比如会一起跳舞,虽然哥哥没有说过这件事,但我们确实会跳舞呢,并且……
罗维诺:别说了,笨蛋弟弟
费里:可是哥哥的泰兰泰拉舞明明跳的很好…
Q18:对方对自己重要吗?
罗维诺:当然重要
费里:哥哥对于我来说比任何东西都重要哦
Q19:有多重要?
费里:很重要很重要呢,我不能没有哥哥在我身边,我们两个是要一直,一直在一起哦!
罗维诺:非常重要的存在,少了他我会觉得少了点什么,反正……反正,虽然不想承认,但没有他真的不行,我也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他的!
Q20:想对对方说什么?
费里:我们要一直,一直在一起哦!永远都不许分开!
罗维诺:希望你能好好的,笨蛋弟弟
11:00🇮🇹 伊双子|抱住光的愛
✦裸海蝶鱼苗paro
✦裸海蝶又名冰海精灵、天使鱼、Clione limacina等,文中称作『海天使』
▼鱼苗长这样▼
[图片]
✦罗维诺体色黄绿,费里西安诺暖黄(就是瞳色)
✦鱼苗是XP,整篇文都是XP!好爱鱼苗呜呜🤧
✦罗维诺是亲情
✦费里西安诺是北南🫠(我会下地狱)
✦是连动!请务必先看完这篇!按顺序!
罗维视角 ► 伊双子|抱住光的愛
费里视角 ►【伊双子】为爱而生的光
✦2023瓦尔加斯生诞24H
为伊吟唱的十四行诗——第十五首
上一首 ► 【北伊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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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苗长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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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维诺是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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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维视角 ► 伊双子|抱住光的愛
费里视角 ►【伊双子】为爱而生的光
✦2023瓦尔加斯生诞24H
为伊吟唱的十四行诗——第十五首
上一首 ► 【北伊中心】为伊绽放的血色雏菊
下一首 ► 【伊双子】为爱而生的光
▼没问题GO▼
◆
春天,又到了讴歌生命的季节。
北冰洋海面下刚诞生了一批幼鱼,他们是裸海蝶,俗称海天使、冰海精灵。
新生的海天使鱼苗通体透明,在水中冉冉飘动,他们并非群体生物,所以当小鱼苗破壳而出,便开始他们各自的独立生活。
然而有只小鱼苗不一样,他的透明脑袋上顶着一根特殊的小翘毛。
他才刚破卵,小翅膀啪嗒啪嗒,游得歪七扭八。
他还把握不好平衡,却在其他的卵前来回游荡——
「总觉得⋯你这家伙长得特别不一样啊?」
那只鱼苗没有像其他鱼苗一样离开,他在卵区盯着其中一颗卵瞧了许久。
左看看右看看,来回游几圈,和其他偏红橙的卵不一样,也和自己偏绿的颜色不同,那颗卵是暖暖的橘黄色。
「决定了!你就是我弟弟!」
小鱼苗被暖黄深深吸引,他歪歪扭扭地挤进卵群,将那颗黄色的卵给推出来。
推到空旷处,里头的小东西缩了一下。
「别紧张啊——」
赶紧用小翅膀轻拍体型差不多大的卵。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弟弟了!」
小鱼苗喜欢这个颜色,所以他擅自认定发表了哥哥宣言。
「身为你的哥哥,得先帮你这家伙取个名字,我想想⋯⋯」
这个刚诞生的小鱼苗绕着卵游动,游得不是很好,长长尾巴不时还会撞到那颗卵。
光线透下,透明的鱼卵闪闪发亮,似乎能看见黄澄澄小心脏在卖力跳动。
「费里西安诺!」
像是一个天启,小鱼苗高声喊出。
「没错!你这家伙就叫费里西安诺!这是光的意思!从爱中诞生的温暖的光,可恶~老子真是超级聪明~!!」
小鱼苗得意地上下攒动,不停重复费里西安诺的名字,他急于想将喜悦传递给鱼卵,朝着鱼卵又是拍拍又是扇扇,还接连撞了好几下。
开心累了,小鱼苗用他的小翅膀抱着那颗卵,全身趴在那颗卵上休息。
「我会保护你的,我是你哥哥,老子可是很强的哦——!」
兴奋的黄绿色小心脏还在剧烈跳动,透明身躯紧紧贴在透明卵壁上。
在小鱼苗没注意到的地方,橙黄色小家伙似乎悄悄朝心脏位置挪了一下,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波动——黄绿色、像颗青苹果,温柔而热情的心跳。
从现在开始,来自他的哥哥,他那也才刚孵化不到几小时的哥哥。
◆
鱼的一生中,鱼卵是最危险的时期。
被大鱼吃掉、被海流吹散、也可能因为温度等因素孵化不出来导致死胎。
小鱼苗很紧张,弟弟还没孵化出来。
其他的卵群都孵化得差不多了,为什么就他的弟弟还是颗卵。
⋯⋯会不会是因为他把卵从卵群中拉出的缘故?
这么想的鱼苗又会把橘黄色的卵推回卵群,但卵群是大鱼最爱的果腹之物,他已经好几次从大鱼口中救下他的弟弟。
每次小鱼苗担心地拍拍鱼卵,鱼卵都会跳动一下回应,表示他还活着。
看见小鱼苗总抱着一颗卵,其他鱼经过难免会来冷嘲热讽:
「那是你的备用粮食?」
「这么久放弃吧,他就算孵化也是只畸形儿。」
「海天使带同伴生活?你也是个怪胎。」
但这些闲言废语只让小鱼苗的脏话骂得越来越熟练。
海天使当然也可以群居!
他才不是不回嘴,他只是怂。
胆小的鱼苗只敢骂骂咧咧地游开。
小鱼苗决定带着鱼卵到更冷的海域去,说不定是这里温度太高才导致孵化变缓,谁知道呢?
他完全不打算放弃这颗鱼卵,他相信这颗黄橙橙的小东西孵出来一定比其他海天使都更漂亮!
要说为什么?因为这是他弟弟,他亲自相中并且取名的弟弟。
◆
离开了卵巢区,海域会变得十分危险。
有时候小鱼苗想觅食,要找个遮蔽物很难。
会先将卵塞在珊瑚堆中,却不小心遇到海虾;或是埋在沙里,却被一条大鱼扫过掀飞;他也试过把卵藏在海洋垃圾底下,但他同样很怕那些垃圾压坏他的宝贝卵。
小鱼苗怕极了,最后他还是决定随时抱着卵移动,虽然这颗卵体型和他差不多大,小翅膀抱着后很难前进,但只要他的弟弟能够平安,就比什么都重要。
◆
小鱼苗终于找到洋流,顺着这条洋流就能到更低温的海域去,到时候弟弟一定会顺利孵化出来!小鱼苗兴奋极了。
「费里西安诺!看!老子真的超厉害!」
他把鱼卵举得高高,让他能看看这条象征胜利的洋流。
然而一路上小鱼苗已经弄掉过太多次卵,所以,这次也不例外。
当卵滑进洋流里,小鱼苗炸成荧光绿色,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尖叫。
小小的鱼苗翅膀根本追不上高速快捷洋流,在小鱼苗也打算跳进洋流时,一只同样有着呆毛,只是悬浮状呆毛的鲭鱼用尾鳍把他拍开,窜进洋流里替他把卵追了回来。
起初鲭鱼张大口把卵吸入嘴中,小鱼苗连『自己爬进鲭鱼嘴中找卵』的决心都有了,但当鲭鱼游回来,他哭哭啼啼吱吱呜呜问着被吃掉会不会痛。
只见鲭鱼「呸!」的一声,暖黄色的卵被从口中吐了出来。
「我也有弟弟。」
鲭鱼说。
沉默寡言的鲭鱼在离开前,还用尾鳍给了小鱼苗一个大大的赞。
小鱼苗决定从此以后敬爱所有鲭鱼,尤其是有呆毛的鲭鱼。
同时,也决定不再靠近洋流,打死不靠近!
◆
顺着洋流游,小鱼苗终于来到寒冷的海域。
他选了个低调的深海垃圾罐躲进去,这是光线照不进来的地方,也是他们的新家。
「你什么时候孵化?」
小鱼苗又问出这个问题。
「你迟迟不出来是不是因为太笨了?」
长途跋涉对小鱼苗来说太累了,他习惯性抱上他的鱼卵,打了个哈欠。
「我要叫你笨蛋弟弟,听见没有,笨蛋弟弟,从今以后我都要这样叫你⋯⋯」
声音逐渐低迷,小鱼苗昏昏沉沉,黑暗的小罐子中只有小鱼苗和鱼卵那一绿一黄、有着微弱荧光的小身躯紧紧相贴。
小鱼苗抱着鱼卵睡去,怀抱中,暖黄色的小家伙感受着心脏跳动。
和哥哥相依这么久,即使还是颗卵,费里西安诺发现在哥哥情绪上来时身体会散发微微荧光,这时哥哥的黄绿色会变成和自己更为相似的蜂蜜绿色。
贴着那颗尚未平复的蜂蜜绿小心脏,费里西安诺试图用自己的心跳来缓和他。
我也想早点出去呀,尼酱⋯⋯
可是尼酱的怀里太温暖了麻⋯⋯
◆
接连一天、两天,费里西安诺还是没有孵化,小鱼苗超丧气,但还是没有放弃,他已经将这附近摸透了,哪里有好吃的海蝴蝶、哪里有漂亮小鱼,哪里有危险大鱼。
小鱼苗发现了什么全都会回来和弟弟分享,他现在像戴帽子似,顶着一只超大的海蝴蝶回家。
「你有在听吗?笨蛋弟弟,我说那边那区的海蝴蝶超好吃!虽然要游很远。」
小鱼苗一只鱼吃不完一整只海蝴蝶,他把剩下的海蝴蝶放在鱼卵旁。
「等你出来你就可以吃他了,赶快出来呀——」
用海蝴蝶的翅膀搔搔鱼卵,或将海蝴蝶的壳套在鱼卵上,小鱼苗偶尔会拿鱼卵取乐,因为看着卵内的小黄色一颤一颤很有趣。
「给我想办法快点出来陪老子玩啊,你这笨蛋弟弟——」
每次都在小鱼苗的无理取闹中结束,他认为这些话鱼卵都听不懂,但他还是想讲。
他也不过是个刚诞生几天的小鱼苗,海洋世界太新奇了,总有很多好玩事想分享。
小鱼苗觉得自己摸透了这片海域,等弟弟孵化,他就能当个万事通带着弟弟,还能一起到新海域找美丽小鱼。
但他不知道的是,每次他一说话,鱼卵都会用跳动来回应,鱼卵也是很想赶紧孵化的,谁让鱼卵回不了话,只能先跳跳吧。
◆
来到这里第三天,小鱼苗被身下的动静给惊醒。
鱼卵一摇一摆、不断颤抖,小鱼苗一开始很紧张,直到看见鱼卵顶部的膜破裂——孵化!这是要孵化了⋯!
「加、加油啊笨蛋弟弟⋯费里西安诺⋯⋯!」
小鱼苗想上前帮忙,却又不敢轻举妄动,他只能焦急地叫唤。
好在费里西安诺的破卵没有持续多久,当他找到鱼卵破裂的那个孔,啵、一下就窜出来了。
刚孵化的费里西安诺游得也是歪七扭八,他颠颠转转,还找不到重心,当他上下颠倒腾了一圈,终于看到他心心念念的哥哥。
「尼酱⋯⋯!」
大大的暖黄色笑容绽放,将小鱼苗给唤回神,他赶紧赶紧上前扶正他的弟弟。
「白痴、你真的是个白痴!哪有鱼那样游泳的!」
在小鱼苗的指导下,新出生的小鱼苗一下就抓到游泳诀窍。
「尼酱——」
「呜⋯⋯吵死了,走开啦——!」
软泥泥小鱼苗会游泳后就像颗小卫星,不停绕着他的哥哥转,绕得小鱼苗忽然一阵别扭,身躯里的荧光绿猛地炸开,用尾巴推开他的弟弟。
但是看着费里西安诺⋯⋯暖黄是世界上最好看的颜色,他的弟弟果然是最漂亮的海天使!
小鱼苗大大地骄傲起来,体内的青绿也闪出喜悦的荧光。
◆
小鱼苗首先讲了许多关于这片海域该注意的事,这些全在鱼卵时听过,但费里西安诺依然笑吟吟地附和着他那意气风发的哥哥。
「听着,那边是洋流区,不能靠近。」
「为什么?」
费里西安诺想是不是他还是鱼卵时,哥哥在那边弄掉他。
「没有为什么!总之就是不行!」
看着哥哥又在上下窜游,费里西安诺还是乖乖应声了:「好的、尼酱——」
「还有什么问题吗?」
「对了,尼酱,我叫费里西安诺,那尼酱叫什么名字呢?」
冷不防地,费里西安诺问出他最在意的事。
「名字⋯⋯?」
小鱼苗才惊觉他只顾着笨蛋弟弟,还没有想过替自己取名。
见哥哥纠结的样子,费里西安诺举起他的小鳍:「不然我来帮尼酱取一个!」
「叫『罗维诺』好不好!」
「蛤?为什么?听起来一点也不帅。」
「好不好麻~我好喜欢这个字,好不好麻——尼酱——」
费里西安诺用尾巴缠上他的哥哥,奶奶的声音惹得小鱼苗没办法。
「随、随便你吧!」
荧光绿再度炸开,小鱼苗⋯现在该称作罗维诺,咻得抽开身子,并用小翅膀扇他弟弟。
「好痛啦、尼酱——」
费里西安诺笑着,好像已经抓准他哥哥的性格。
「所以这名字是什么意思?」
安静下来后罗维诺才想到。
「欸?Ve⋯⋯」
海水一度陷入沉默,费里西安诺不晓得该怎么回答才好。
「所以你没什么意思就给老子乱取!?」
罗维诺快要哭了。
「就是笨蛋弟弟⋯⋯我他妈讨厌你啦!!」
罗维诺真的哭了。
「尼酱、尼酱⋯⋯!」
费里西安诺只是在一旁安抚。
他现在还不晓得怎么说,总有一天,但是总有一天,他会告诉哥哥自己选这名字的意思。
既然『费里西安诺』是由爱中诞生的光,那哥哥的名字只能是『爱』(Lovin)了吧!
这是他还在鱼卵中就决定好的。
◆
费里西安诺身为笨蛋弟弟,让罗维诺觉得最笨的是——他不会切断自己的大便。
费里西安诺常常挂着一条便便在身后,而罗维诺会叨叨念着,帮他把便便给拍断。
「哼、哼!老子就没你这么笨!」
「Ve~尼酱最好了麻!」
费里西安诺总是边扇小鳍边称赞哥哥。
他不敢说他知道哥哥是直到他孵化前几天才学会把便便弄断,甚至知道哥哥在抱着卵游泳的时候也总拖着便便。
◆
附近海域都知道这里住着一对颜色特殊的海天使兄弟。
哥哥是青绿色,叫罗维诺。
弟弟是暖黄色,叫费里西安诺。
弟弟比哥哥的尾巴要长一点。
这让罗维诺总是很在意。
但是罗维诺挑食,他喜欢的海蝴蝶口味在隔壁海域,所以费里西安诺都会偷偷趁哥哥睡着的时候抽开身子,去隔壁海域抓几只海蝴蝶藏在附近,好让他的哥哥早上起来能抓到爱吃的口味。
◆
『看、又是这对海天使,你们是不是打算在一起?』
由于海天使的独居习性,这两兄弟时常会收到这样的调侃。
罗维诺总会气得炸出颜色,恶狠狠骂回去,一路碎念到回家,但是今天,他在拉走弟弟后难得沉默了。
「费里西安诺,我们果然还是各自独立比较好吧。」
「咦咦咦——不要啦尼酱!我还没准备好独立!」
费里西安诺又开始撒娇,每当预警到分家话题,他总是想办法转移,或者哭着撒娇。
「要是我们一起也可以,等我长大我可以变成雌鱼!」
费里西安诺不想分家,他现在什么话都敢说。
海天使是雌雄同体的生物,刚出生时是雄性,等成熟时就能自由转变为雌性。
「在说什么傻话!笨蛋弟弟!老子不想当雌鱼,也不想改叫你妹妹,你这家伙想都别想!」
但这次罗维诺看来心意已决。
哭到没有办法,费里西安诺也只好答应。
他们经历了一场海天使不曾有的分家独立誓言。
在送走弟弟后,罗维诺原以为会如释重负,却一点心情也没有,他决定先睡个午觉,才发现原来自己有睡觉时抱着弟弟的习惯。
这是从抱着那颗卵开始就有的习惯吧。
糟、罗维诺又想哭了。
想找颗海蝴蝶壳代替,却都没有笨蛋弟弟那般软绵绵。
他赫然惊觉自己从诞生初起就抱着那颗卵了。
此时一道更大的哭声从远处逼近——
「尼酱!尼酱!救救我,呜呜呜好痛哦尼酱——」
是费里西安诺,才离家没多久他就哭着游回来:「呜呜呜呜呜尼酱⋯⋯外面好可怕,我好痛⋯⋯」
他把受伤的尾巴现给罗维诺看,上面有一条触目惊心的大划痕,荧光体聚集在受伤处,让那条伤口更为明显。
「白痴吗智障!你从哪里弄到的!?」
向来怕痛的罗维诺被吓得不轻,接连骂了好几个脏话。
但费里西安诺哭得乱七八糟,话都说不好,一下珊瑚、一下大鱼、一下又海洋垃圾,罗维诺根本有听没有懂。
「真的是笨蛋弟弟。」
「在伤口好前,让我住在这里⋯⋯」
费里西安诺委委屈屈。
「随你的便、白痴。」
罗维诺以去找吃的为由抽开身,希望弟弟没发现自己的喜悦。
快乐的荧光体在透明身躯中闪烁,他没想到看见弟弟回来,自己居然窃喜了,虽然是因为受伤⋯⋯
但管他呢!这表示那个笨蛋弟弟离不开他这个哥哥,他绝对是世界上最棒的哥哥⋯⋯!
从此,罗维诺再也不提分家的事了。
✦————
✦鲭鱼是挪威,私心让兄组出来串场,呜呜,我爱。
✦这篇写着写着发现海洋垃圾真常见欸⋯⋯
✦费里西安诺那么久孵不出来就是因为罗马诺太黏他弟了!不好好觅食,导致温度上升鱼卵孵不出来,还因为这样罗马鱼苗才长不大!比他弟还小只!伊双鱼苗真的!太真了!
✦鱼苗是我最爱的大的脑洞,他某天突然一句:「想看鱼苗。」
我们就这么炸开了!口嗨了好几天。
鱼苗根本两个人的XP极致融合!
伊双、豆丁、异种、兽控、透明的身躯!
写到疯掉!从鱼苗撞进脑子里开始,脑子里就全都是鱼苗了!
原本设定只是普通小鱼,但我们需要看他透明的身躯!找了好几种鱼,最后决定海天使,因为⋯⋯我也说不准,太戳了,太真了!请大家看完两篇文好好感受一下鱼苗伊双,呜呜🤧❤️🔥❤️🔥❤️🔥
✦这篇原本名称就叫【小鱼苗】(取名废)
被大硬挤了一个名字出来,呼应光(费里)和爱(罗维)
从一开始让罗马鱼苗替弟弟取名时,就决定也让弟弟替哥哥取名了!
(所以文前半都称罗马小鱼苗,他还没有名字)
从爱中诞生的光!世界上最棒的伊双😭😭😭✨✨✨
✦快!大家一起来开启鱼苗的大门叭!
✦鱼苗会有番外⋯⋯但是伊诞之后了
风噬残瓦
Attention:北南伊。
Summary:下次你小跑着扑过来要抱我选择先叫我的名字,让我做好预先准备朝你敞开双臂好不好,我怕我们猝不及防失去重心会一起摔一个很痛的跤。
——BREAK——
♢
风:大气热力环流的表现形式,其根本成因是地面受热不均所致的气温差异继而使热空气上升冷空气下降,在同一水平面上呈现出空气由高压移动至低压的流动效果。
01
曾有段时间他整宿整宿难眠,作息紊乱,为抑制腹部常年性发作并渐趋严重的绞痛以及安神入眠而时时大把大把吞服各种药物。温水裹挟药片滑过食道落入胃中,他觉得世界颠转,五感唯余痛觉,盘踞在太阳穴...
Attention:北南伊。
Summary:下次你小跑着扑过来要抱我选择先叫我的名字,让我做好预先准备朝你敞开双臂好不好,我怕我们猝不及防失去重心会一起摔一个很痛的跤。
——BREAK——
♢
风:大气热力环流的表现形式,其根本成因是地面受热不均所致的气温差异继而使热空气上升冷空气下降,在同一水平面上呈现出空气由高压移动至低压的流动效果。
01
曾有段时间他整宿整宿难眠,作息紊乱,为抑制腹部常年性发作并渐趋严重的绞痛以及安神入眠而时时大把大把吞服各种药物。温水裹挟药片滑过食道落入胃中,他觉得世界颠转,五感唯余痛觉,盘踞在太阳穴的几条细小血管都几乎跳动迸裂,四肢百骸俱溶解在药粒中。他背靠墙壁脱力地滑坐下来,垂着头颅栗色发丝凌乱,眼界是一片模糊黑暗的混沌,所视一切的边界都仿佛在扭曲、直至面目全非。他整幅躯壳几近碎裂、百骨无法拼接、于层层席卷而来的痛觉中逐渐消亡沉沦,他想自己也一定无法避免地面目全非。
生理泪水盈满眼眶,盛不住,自眼角滑下,罗维诺吸了吸鼻子,视界很花,他抬手揩掉眼泪,感觉腹部绞痛稍稍减轻了一些——至少他能不扶墙行动了,他摸黑踉跄跪在床头柜前凭感觉一顿胡乱摸翻找出一个有点老式的mp3。在飞机上不能连互联网,他听mp3里唯一缓存的一首歌,单曲循环了几个小时,直到他的飞机落地。
是费里西安诺专门录给他的一首歌,旋律很简单,他弟弟却唱得很认真,没有跑调,虽然在他这个专业的音乐生耳中听来声音有些生涩、放不开,气息也不够稳。曲子时长两分半,伴奏结束了,曲目进度条却显示未完,接下来是自白时间,mp3里的费里西安诺深吸一口气,周遭太安静了,他听见弟弟无心录进去的呼吸声和自己的心跳,然后mp3里的费里西安诺开口说话了:
呼——罗维诺·瓦尔加斯,我喜欢你。
对不起啊,哥哥,请原谅我以这种方式给你表白,很唐突草率吧…哈哈……
表白这个词还真有点直白粗俗(很小声地絮叨)。
其实女孩子们塞给我的信件我都一一写了拒绝的回信原封不动还给她们了,你说,再怎么样都不能让女孩子伤心,我都尽力去做了,那么你呢?哥哥。
我都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了,等到我自己反应过来的时候都晚了。说这么多你一定会觉得我好蠢吧、所以那么你呢?哥哥,我喜欢你,让你伤心了吗?或者蒙羞、恶心……好吧,不重要了。你不接受也没关系,我也觉得自己特别恶心,就当是我欠了太多女孩的情债要还啦。
还有,其实你特别好,哥哥,你好好学音乐。
录音戛然而止,重头读条播放。
——所以他知道为什么费里西安诺一开始的声音就听上去那么哽硬、生涩、放不开。
夜色太浓,黑黢黢的,他忘了上床,只有一只耳朵插着耳机,蜷缩着头埋在双膝里,又听了一遍再一遍,流着泪睡着了。
————
◇我们上颚的冷火,像那天空一样辽阔、新鲜的深呼吸,像一口吞下纯粹的群青。「*1」
————
费里西安诺难得重游故地,回到他十五六岁少年时期同父母哥哥一起住的旧屋——说是旧屋,也不如何恰当,只是装潢如旧、陈设如常,一切都还算干净整洁,并不如同费里西安诺先前预想的那般:杂乱,推开门,呛人的尘灰会扑面而来。他此番动辄,是要收拾整理父母的遗物。瓦尔加斯夫妇在前些天攀登阿尔卑斯山时不幸遭遇雪崩,生命被永久掩埋在皑皑白雪之下。灾难过后,工作人员在他们随身的物品中确定了他们的身份,率先联系了紧急联系人费里西安诺。
整整失去父母音讯七十二小时有余的费里西安诺闻此噩耗,不可置信地痛哭整夜,翌日眼下顶着两团疲惫旳鸦青色,赴往景区认领遗体。他吩咐工作人员此事暂先尚且只告知他一人,待他处理完备所有事项后会自行通知其余亲长。家事外人不便插手,他们应允、并由衷婉言赠几句节哀的宽慰之语后便不再过多干预。他没有告诉哥哥发生了什么,其一是近年来他们并不常有联系,其二则是忧心会影响对方在国外的发展。他思虑缜密,向学校告了一段假,着手主持操办。故而最先于此露面,料想是双亲在登途前清扫过一遍房屋,便不及他先前想的糟糕透顶。
一月垂暮,春寒料峭,穿堂风带着潮气,吹得人骨髓透凉。费里西安诺望向人迹渐失的屋内,回身关上了门,鬼使神差地,他先上了楼,走向走廊尽头左手边那间原属于罗维诺的房。
他想起来,他六岁就和哥哥分了房间睡,他搬到哥哥对门的房间,从原本的上床下铺的小窄床换到了独一人随便他滚来滚去的双人尺寸大床他还有些不习惯,叫一万声罗马诺都没有人回应的,于是就独自入眠的第一夜他还特别没出息地跑回去找哥哥,后面罗维诺就会锁门不让他进去了。任他怎么敲门询问里头的人都无动于衷,除非当夜下了暴雨,伴着轰轰的雷鸣,他在外面抽噎,哭着说哥哥我害怕,他哥才会敞开蚌壳一隙,绿松石的眼睛没有被浓黑的夜遮蔽,如此清澈明亮,雨后像春枝抽条的新绿,隔着薄薄的空气墙,他哥在门缝后头说:抱着你的枕头进来吧。他会迫不及待撞破篱围扑进哥哥怀里。眼泪鼻涕沾了罗维诺一身,被揍了,但是没有被撵出去。等到再后来,他不再是会害怕打雷的怯懦小孩。进入青春期后那更是,鲜少在夜半时分叨扰他哥哥了。
他哥生活习惯不太好,房间通常都是乱糟糟的,每个月他都会打扫自己的房间,做些换床单被褥之类的杂活,他也会顺带帮着哥哥清理一下房间,但每次都是罗维诺抱着一箱不能给费里西安诺看和碰的东西还捂得严严实实地站在一旁颐指气使地让他做这个做那个。说来很好玩,他哥不是没有自己打扫过房间,只是一转身的功夫就把书架弄倒了,再次整理花了整整一个小时,从此罗维诺就再也不主动干活了。
他推开门,一切陈设布置都维持原样,但床铺未有落灰,可见会有人时不时来清扫——只是不会是以后了。费里西安诺有一瞬心涩,余光瞥到了搁在床头的他哥的旧吉他。不假思索地,他抬步靠近,于是他又想到夏日。夏日,罗维诺抱着它,在公园繁茂梧桐的树荫下,轻捻弹拨的乐音如威尼斯水道上潋滟开来的粼粼波光,贡多拉的橹一摇,漾进每个人心间,碎叶间隙有抖落的太阳光斑投在他哥身上,随风斑驳参差曳动。褐栗色的发受光镀成毛绒的浅金,罗维诺是音乐生,主修钢琴,闲暇时也会练一手吉他,引得路人频频回首侧目。
可能是他哥在台上弹钢琴的样子太遥远了,生人勿近,也被万人瞩目,所以比起聚光灯,他更喜欢阳光下的他哥哥,鲜活生动直白,像他窃来的一刻鎏金时光。
他随意拨了一手旧吉他,琴弦虽未锈,但已走音严重,他喟叹,思忖着,今晚把它带回自己的住所吧。
费里西安诺将葬礼事宜全权处理完毕,才拨通了他一直想打、在拨号界面踌躇了无数次,却从未有一次真正点击下那枚绿色的按钮:那一串他久违了好久好久、念想了好久好久的号码。
寂静的空气中兀自回响了三声传声筒嘟嘟的忙音。好像有十个世纪流淌而过,接通以后,罗维诺故意未置一词待人率先开口,他们沉默半晌,他哥似乎察觉到什么般也未挂断电话,直到费里西安诺忍耐不住爆发出一声哭腔,接上他们暌别已久的第一句话:
“哥哥,我想你了。”
他几乎泣不成声,破碎的声线里揉进了万段他的无尽肖想却不得相见的时光。委顿、迷茫、万念俱灰、丢盔弃甲、抛却近日来苦心经营的所有伪装,意欲倾筐倒箧述尽不尽意,真情流露,他们经年累月堆砌的累累高墙上轻轻凿开了一丝透光的罅隙,他拼不起完整语句,字词零落委地:
“哥哥、我…你不知道,爸爸妈妈前些天,在阿尔卑斯旅游的时候遭了雪崩,我处理、我处理好了所有的事,所以你能不能回来,能不能,陪陪我。对不起,哥哥。我知道这很影响你,所以我之前都没有、打电话通知你,一直拖到了现在。”
“哥。我真的。好想你啊。”
他做了一个玫瑰色的噩梦。
梦里的世界颠倒紊乱,却一刻不停地在运转,他从坍圮的房屋后站起身,只依稀认得周遭大致是他曾与父母以及费里西安诺同住的故居模样,只是时过境迁,面目全非。他抬眼便见父母相携渐行渐远的成双背影。他提步要追,喉头哽住了好多,千言万语呼之欲出,想问他们什么,袖口却倏然被人牵扯,一重,他转眼便见幼时的费里西安诺攥着他的衣袖呜呜地哭,抽泣不住,他这才发觉自己也已然幻化成了小不点模样,没比哭鼻子的费里西安诺高到哪里去,他抽不开手,也不忍去抽,于是如同曾经的千万次,他不得不搁置手头待办的事项,耐着性子去哄,等费里西安诺终于止息。他再次抬眼,目光去寻方才心心念念的人,不出所料觅不见,他怅然伸指揩去人面上残泪,只说,费里切,我们没有家了。
那双澄净清透的琥珀色的眼睛紧紧咬住他,如此真切可信的梦境,他于其中望见了蜜糖蜂蜡色的他自己。
不是呀,不是这样的。
只要哥哥在哪儿,哪儿就是家。哥哥可以一直走,我想跟着哥哥。
一直流浪也没关系。
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成为哥哥可以依靠的栖身之所。
这是他得到的回答。
他的眼睛有如两簇跃动的金橙色火焰。灼烈燃烧氧化,炽烈而鲜活的平面镜,他像受困于树脂中万万年的一只虫豸,色彩从四面八方裹挟而来,灵魂被渲洇上瑰丽的高饱和。他被注视着,好像他是他全宇宙的中心、世界诞生的起始、他的爱琴海、向西、他的伊甸园。
他没有回答,只是错开眼了,往前走。周边景物倏然变化,太阳光很猛烈,天上挂了一只乳白色的生蚌,却不晒人。费里西安诺跟上来,又主动索牵他的手,他没挣开,他们沿着长长的火车轨道一直朝前走,仿佛只要太阳一刻未落,他们就一刻不停,两旁山腰上栽了好多好多的向日葵,迎着脸抬头,朝太阳抬,朝太阳笑,如此浓烈厚重的色彩,费里西安诺弯腰摘蒲公英来吹,轻盈的白绒四散,地上有小雏菊,俯身一捧可尽数掬于指间。费里西安诺叫他了。哥,哥哥。
我想给你画一幅画,我想画你。
哥哥。
他被预定的闹钟吵醒,备注弹出来的消息显示他一个小时后要赶早班的飞机。
洗漱完毕随意煮了点燕麦粥充当早餐用过后,他发现他的手机屏上躺着三通来自同一个人的未接来电。
是费里西安诺。
他平常不怎么社交,能回避的社交活动一般都借口推诿有意缺席,所以其实他也没什么朋友,因为各种软件发的推荐消息叮叮当当的很烦人,他的免打扰免震动和静音一直都开着,故而没听见费里西安诺的电话。
他都忘了自己的来电铃声设置的是什么。
他看了一眼,最近一通未接来电是在27秒前,他刚要打回去问人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又一条通话跳在他屏幕上,好像一直以来,都是费里西安诺主动联系他。
“你怎么这么着急?有什么事?”
“只是想问哥哥需不需要我来接你。”
他刚想答应的,转念就觉得算了吧。他也许可能有点生活白痴,但又不是路痴,容易找不到路。于是嘴中迂回的话变成了:
“不用,飞机可能会晚点,你不要浪费时间了。没有其他的事的话,我就挂了。”
“等等,那哥哥你什么时候走?飞机大概什么时候能落地?”
“可能今天傍晚到,我马上得走了,费里切。”
“……好,再见,哥哥。”
他没什么东西留在这边,行李是前一夜收拾好的,他总是有些丢三落四,最后一次检查物品有无遗落后将钥匙还给屋主,就招了辆计程车赶往机场,天空阴沉灰暗,像厨房里一块吸饱了水被用到褪色的脏桌布。坐在候机大厅里的时候,外面下起了大雨。玻璃窗起了雾,水淋淋。播报里标准而无感情的英式英语通知他的航班被宕延,他满不在意地插上耳机,以音乐作为屏障将世界隔绝在外,漫无目的地翻阅机场特供杂志。
他本来想,要不再打一通电话告知费里西安诺不用大费周章来等他,但又觉得,算了吧,算了。他的人生就是很多个算了吧、妥协犹豫、一万句叹息和踟蹰不前蹭蹭堆砌起来的。
同他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发小兼铁哥们挚友安东尼奥听闻他将归国的消息,给他发了一连串的短信轰炸,call他问他这次回来还打算走吗,他说不怎么打算了。又问,等你回来之后咱俩去以前常去的小吃街玩玩吧,他又说好。安东尼奥当然清楚他为什么要回来,他和费里西安诺走得比他这个正牌兄长还近,毕竟远水救不了近火,费里西让他别告诉他哥,他也照做了,帮人瞒着,他对罗维诺说这些话也只是为了宽慰他。镇痛剂一样的性质,而且效果还不太好,罗维诺知道的。
飞机在平流层逗留了五六个小时,他看天幕青白,流云低垂。不知不觉就睡着了,一觉安稳无梦。再醒来时恰逢日落,流云披霞,暮色万丈,平稳滚涌的云层下隐隐可见一团炽烈的赤橙轮廓,他想,如果他是费里西安诺,会选择把现下眼前所见的景致镌在脑海里,过后在画布上复刻。即便无人分享,用以装裱珍藏,那也很好。
他等机场转运车的时候天色已晚,夜幕如高纯度近似乌黑的群青,像深海。脱离了室温环境,冷风霎时扑面灌入衣领,混沌的头脑被吹清醒,如春日柳絮般发散了思绪。他重启手机关闭了飞行模式,信箱里只孤零零躺了一条短信。他聚神去看。
我在A1出口一直等你,哥哥。
——From Feliciano.
17:28。
此刻手机时钟显示20:09。
他几乎气极反笑了,连打字回复的心情都没有,当即无声怒骂了句蠢货。加快脚步小跑着赶往A1出口。
费里西安诺蹲在整夜长明的灯下,夜灯吹得他身体发凉,鼻尖耸动,他发了个喷嚏,握了握拳,指尖埋在掌心里,抓残余的温度,汲暖。
他远远看见哥哥跑过来的身影,登时就窜起来站着了,然后就被怒气冲冲的罗维诺骂了——是他和哥哥见面说的第一句话:
“你为什么总是这么不听话?我说你别做什么你就偏偏要反着来是吗。”
“我提醒过你飞机可能会延时,具体什么时候落地我也不知道。你难道没有听见我说的话吗。”
他有些发怵地摸了摸被冻得红红的鼻尖,又伸手去扯罗维诺的衣袖口,捏他的指尖,如此冰凉,所以他施力攥紧了,把温度渡给哥哥。倾身另手接过对方的行李箱拉杆。
他偏了偏头:“是在关心我吧?那哥哥在飞机上有没有吃过东西啊。”
罗维诺顿时哑了火,拳头落在绒软的枕头上,力道尽散。他抽不回手了,就不做声,没有回答,侧开眼,看夜景。
————
没写完 之后补。
爱人如硝酸
伊诞8h特殊时段。
Attention:异色北南伊。
Summary:硝酸挥发性强,越浓越易分解。
——BREAK——
是夏。在校长办公室,卢西安诺低着眼盯地面,褐岩般的发丝垂落,叫人不得见他的神情,他前头站着这间办公室的主人,后头站着他哥,旁边还有两个于他而言无关紧要的人。
他只觉得夏天好热。这个场景比在教室里坐着只是支着脑袋听老师讲课还烦闷无聊,校长和他哥在喋喋不休,窗外还有喧杂蝉鸣不绝于耳地飘进来。好吵。
夏天好吵。
弗拉维奥从后捏了捏他的指尖,他知道是他哥在安慰他,也是他哥在告诉他你应适时将礼数做全:他脊背倾下去折成规整的九十度以示尊敬,然后朗声开腔用在场所有人都...
伊诞8h特殊时段。
Attention:异色北南伊。
Summary:硝酸挥发性强,越浓越易分解。
——BREAK——
是夏。在校长办公室,卢西安诺低着眼盯地面,褐岩般的发丝垂落,叫人不得见他的神情,他前头站着这间办公室的主人,后头站着他哥,旁边还有两个于他而言无关紧要的人。
他只觉得夏天好热。这个场景比在教室里坐着只是支着脑袋听老师讲课还烦闷无聊,校长和他哥在喋喋不休,窗外还有喧杂蝉鸣不绝于耳地飘进来。好吵。
夏天好吵。
弗拉维奥从后捏了捏他的指尖,他知道是他哥在安慰他,也是他哥在告诉他你应适时将礼数做全:他脊背倾下去折成规整的九十度以示尊敬,然后朗声开腔用在场所有人都能听得清楚明白的声音背诵他哥事先给他准备好的一套说辞:“对不起,打架斗殴辜负师长悉心栽培,也有损学校名誉,我会为自己一时冲动的行为负起责任。”
他抬起眼,石榴色的眸底清明淡漠不掀一丝波澜,未装盛任何情绪,轻轻扫过站他侧边脸上挂彩目前尚还能称得上是「同学」的人,旋即移开目光,脊背站得直挺。
而校方关于此事给出的答复:卢西安诺的处理文书还要过段时间才能批下来,在此之前不允返校静候处置。
弗拉维奥从始至终都在赔笑、道歉,清俊的脸颊肌肉都快笑僵了,唇角上扬得比应酬时还更卖力几分。
他抓卢西安诺的指节,说,没关系,先回家吧。
于是一路上是沉默无言,卢西安诺如同往常,走着走着偶尔会跳起来抬高手臂去攫无花果树的叶片,树枝一摇、零落下几片繁茂的森翠。弗拉维奥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看着他背影,原想问他你今天晚上想吃什么,话音于唇边踯躅几圈又绕回了喉中吞咽下肚。
他的钥匙插入锁孔旋开门柄,卢西安诺先行一步窜进门中,把书包从肩上轻巧一摘丢到沙发上,身形一倒跌进沙发中操控遥控器打开电视来看,他弟转过眼看他,问他,哥,今天能不能吃千层饼。
好吧。他说。可以,你都可以。
但问题是。他又启声——你先前又没说,家里已经没有食材了,现在出去买很浪费时间。他抱怨的语调中夹杂着纵溺。
他抓上刚放下没两分钟的钥匙,正欲回身出门,卢西安诺便兀自走来,夺去他手中的小物件,是金属相撞摩挲的窸窣脆响。他的腕骨被人捉于掌心,天气很热,他皮肤却比卢西安诺的体温低半度。同他一般高的少年轻车熟路地倾身吻过来,衔住他下唇轻舔,然后接吻。他闷哼了一声,倒不是因为一切突如其来打得他措手不及,而是因为他尚未适应面前的这个小鬼头如狼似虎的掠取。他启齿回吻,两个人停立在玄关处。相顾无言的整个过程、双方未置一词。
【2023伊诞3:00/北南伊】他的生日愿望
上一棒@熏染剂
下一棒@一般路过箫箫
写在前面:国设,ooc,很土很俗且没什么剧情,都是大段大段心理活动……能接受的话,请吃!
如果有评论我会很开心…!(鞠躬(别想了你
大概是很想知道北伊的心声、但真的知道了反而更抓狂的南伊的自我攻略(对不起
BY Y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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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棒@熏染剂
下一棒@一般路过箫箫
写在前面:国设,ooc,很土很俗且没什么剧情,都是大段大段心理活动……能接受的话,请吃!
如果有评论我会很开心…!(鞠躬(别想了你
大概是很想知道北伊的心声、但真的知道了反而更抓狂的南伊的自我攻略(对不起
BY YAN
summary:在生日的前一天,罗维诺如愿以偿地提前获得了最想要的生日礼物。
罗维诺永远搞不明白他的弟弟在想什么,他思维跳脱、行事看起来毫无逻辑可言,在会议室最常做的事情就是睡掉大半场会议。但莫名其妙地,至少在国内他永远能很完美地处理好所有的事务然后笑着来和他邀功撒娇,在国际上——或者至少说在私人场合上他也是很受大家欢迎的意识体,罗维诺把这一切归功于所有人都拒绝不了一个有着欧洲最可爱的脸(他没有在夸自己)还很懂得利用自己的优势去和人家聊天傻笑的家伙。
——是这样的,他实际上最困扰的是这家伙在毫无边界感地和他的所有朋友们(包括但不限于德国人、日本人、法国人甚至西班牙人)肢体接触之外,作为同居者的他也会受到这种骚扰——每天早上起床猝不及防一个贴面吻、等他回家一开门就是一个超热情拥抱、每天数不清次听到“最喜欢哥哥了”,诸如此类。
但是,问题在于,他好像他妈的会因为他弟弟这种无厘头无底线的行为不争气地心跳加速,好几次唾弃自己为什么这么容易就会被撩拨到脸红(尤其是还会被对方看出来,然后被费里西安诺开心地抱得更紧,他没忍住会悄悄感受对方柔软的头发靠在自己肩上的触感和他的手环绕住自己的腰的温度,以至于在又一次被抱住的时候头脑晕乎乎甚至忘记想往常一样推开他(甚至也忘了骂人)。他闭上眼睛默念罗维诺瓦尔加斯你是他哥哥,你和这个笨蛋是同一个姓,你不可以在被他抱的时候想象他的嘴唇是什么触感!然而罗维诺选手抵抗力实在太差,在感知到他弟弟温热的气息在耳边萦绕的时候他就开始恶狠狠地在心里想,去他妈的哥哥,他迟早要看到这小混蛋因为他情动害羞的表情!
我迟早要搞清楚他在想什么,这个混蛋。他愤愤不平地想,他到底是故意的还是故意的?
——因此,这就是南意大利意识体这个愿望的来由,但显然之后的发展完全超出他本人的想象。
第二天他是被吵醒的,被来自费里西安诺的辨识度极高的声音。
他闭着眼睛就能听到那家伙絮絮叨叨的声音离得很近,它们在他的脑子里跑来跑去,但却完全不像是费里西安诺本人坐在他身边念叨的效果。(他也很确信他弟弟没有这个习惯。)他试探着睁眼,下一秒就脊背发寒——费里西安诺真的不在卧室里,但那个绝对属于他弟弟的声音此刻还在他脑子里跳动。
见鬼了吧!他抱紧了脑袋发出无声的尖叫,也不知道是不是什么可恶的幽灵作怪……奇了怪了他最近没出过什么门,按理来说没有惹到英格兰意识体的机会(所有人都很自然地把一切非科学事件解释到英格兰身上),他弟弟应该也不至于不自量力地去惹英格兰。但还没来得及思考就再次听到一句新的话又出现在他脑子里。
“哥哥也差不多该起了吧……?”
他稍稍一愣,和费里西安诺同居以来家里所有事——当然也包括工作,都是他弟弟一手操办,他本人除了偶尔去参加会议就是躺在家里无所事事,他的所有事情和习惯都被费里西安诺所熟悉……罗维诺没意识到自己很轻易地露出了微笑,他伸手拧开门把手,差点撞到正准备敲门的费里西安诺本人。
对方显然也吓了一跳,但很快就露出了他标志性的傻瓜笑容(他坚决不承认他很心动于费里西安诺的笑容),下一秒就很自然地靠近他,脑袋搁到他肩膀上,手也跟着环上来:“早安哥哥!”
和脑子里的声音一模一样,很轻快很柔软很好听的声音,罗维诺再一次地神情恍惚,再一次忘记了要推开他,愣愣地任他抱着,然后就听到那个声音再次响起来:“……诶?这次没有推开我?”
……是他的想法?
不能吧。他下意识否定,即使他昨晚还在狠狠发誓自己一定要知道这家伙的心思,也不至于真的就……?
但是现在什么事不可能发生呢,他又想,英格兰的各种超乎常理的魔法、那个已经不再是国家意识体却还活得好好的、甚至活得比他们很多人都潇洒的基尔伯特,有这些事例在,自己这点想法被神明大人无意中付诸实践……也不是完全没可能的吧?
……是吧?
打断他思绪的是耳边充满笑意的声音:“我很开心哦,哥哥。”罗维诺猛然回过神来,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黏在他弟弟的衣服上了,下一刻就迅速缩手,僵硬到难以掩饰刻意感地移开视线:“……别给我乱想啊,没有别的意思!”
显然他弟弟不吃这一套,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罗维诺悄悄瞄过去一眼,就被那个漂亮笑容弄得再次很不自然地转向一边,费里西安诺拉着他的手去餐桌吃饭,他没有再说什么让罗维诺再次心跳失控的话,但刚刚稍松一口气就再次听到自己脑子里的那个声音——也带着笑意地讲道:”哥哥真的很好懂啊……很可爱呢……”
罗维诺被震到完全不知道该有什么反应,脑子不争气地再次变得晕晕乎乎,他现在能感受到的除了手心里属于费里西安诺的温度以外,就是他弟弟的好听声音一直在脑子里来回旋转跳跃,无限循环,在深处飘忽着落下,像是落在棉花上,让他颇有些头重脚轻的错觉。带着笑的声音在脑海中完全散不掉……费里西安诺真的是一个完全认识不到自己的魅力的家伙!
说自己可爱又是什么意思?南意大利先生通常认为比起可爱,帅气这个词更适合用来形容他自己(虽然他周围的人都不这么认为),每次说他可爱的人通常都会得到一句没什么攻击力的咒骂(比利时意识体除外),但是他发现比起怪异感,听到费里西安诺的这个想法他的第一反应居然是窃喜。
神明大人啊。他在心里哀叹,恋爱脑真的治不好吗?意识体转恋爱脑重症真的多少有点丢人……不,是太丢人了吧!
“哥哥的手好温暖……如果能牵久一点就好了。”胡思乱想的间隙他猝不及防地再次被这个声线吓了一跳,下意识看向他弟弟,费里西安诺难得安静下来低头吃东西,似乎没有注意到他的视线,唇边还带着浅淡的笑。和他相反,他的弟弟和笑容有着天生的适配性,恰到好处的弧度,看起来完美得像是伪装,真诚却满得快要溢出来。他没有办法不心动于他的真诚与温柔。
我也很喜欢牵你的手。罗维诺在心里说,我一点——都不想推开你,但是我真的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即使是现在,我们生活了这么久我也一直没有看透你。
说到底我又为什么会爱上你呢?静下心来思考就能发现很多理由……像是你很温柔、你实际上很懂分寸、表面上像是废柴但总能很好地解决掉困扰着我的问题、很体贴、笑起来很好看……但是一通分析完最终又会觉得这些都是废话,爱你当然是因为你是威尼斯诺,费里西安诺,独一无二的费里西安诺。
为自己过于坦诚的内心告白而微微脸红,兄弟俩很难得地在早餐期间没怎么讲话,罗维诺也没有再听到那个声音,费里西安诺在他面前已经算很坦诚,有什么就说什么——可恶啊,又找到一个很喜欢他的点。他捂住额头,唾弃着自己为恋爱脑找借口的行为。不行罗维诺,你要清醒地记得你也是一个意识体,每天只想着和其他意识体谈恋爱是会堕落的尤其这个意识体还是你亲弟弟!
但他很快反应过来真要这么讲自己早就已经堕落了,习惯性地把绝大多数工作推给费里西安诺,对方还脾气很好地照单全收,短暂地思考之后他选择摆烂——已经堕落了那就堕落到底好了,反正真的控制不了喜欢他,哪怕让他沉浸在幻想里久一点也好……什么的。
于是在费里西安诺说要出门采购的时候他鬼使神差地把自己的手塞到弟弟的手心里说反正也没事就勉强陪你一起去好了,该死的他几百年都没有主动做过主动去牵别人的手(还是弟弟兼暗恋对象)这种事!果不其然再次听到脑海里的声音:“……神明大人啊,这真的是我哥哥吗?”
几个意思啊。罗维诺狠狠咬牙,他难得主动一点!嘀咕一句不乐意就算了,下一秒又被费里西安诺眼疾手快地抓回来:“哥哥已经答应我一起了!不能反悔哦!”他带着得意地牵起他的手举起来,眼睛弯弯地看着他笑。罗维诺屏住了呼吸,心脏简直下一秒就要跳出来,挣扎着在他的胸腔里蓬勃,以至于他缓了一会也才轻轻哼了一声作为回应,无意识里默许了费里西安诺悄悄地把自己的手指嵌进他的,小心翼翼地试探,在出了门后就很灵活很轻巧地像情侣那样紧扣在一起。
他为自己的想法感到脸红,同时也有点不知所措。是他想要这个能得知他弟弟想法的能力的,可是真的听到他内心的声音以后不但问题没解决,反而还加重了他的症状。脸红得简直要烧起来,他从来没发现费里西安诺心里的声音也是和他表面上一样让人不由自主地害羞,纯粹又不掺杂任何多余感情的话语连环攻击着他的脑袋。他一边被他的举止撩拨到快要发疯,一边又对他不可能喜欢自己这件事深信不疑。
虽然我这辈子可能都不会告诉你了,罗维诺近乎悲哀地想,但是我爱你,想要和你接吻的那一种,想和你结合的那一种。而且你这个迟钝的家伙不仅不会发现这一切,可能还要被我见证着你的恋爱……
“明天就是我们的生日了,”费里西安诺突然说,打断了他自顾自的伤感。他们的手仍然很紧地牵在一起,谁也没想着分开,“哥哥,你想做什么吗?”
你猜我想做什么,我他妈的想亲你然后让你变成我的,或者让我变成你的也一样。罗维诺自暴自弃地想,说出来又自然而然地变成那种毫不在乎的语气:“这种事情你决定就好吧。”
费里西安诺停下来看着他没有说话,罗维诺也跟着不明所以地站住,然后没有看到费里西安诺开口,倒是终于又听到了那个声音——不知道为什么居然委屈了起来:“可是很想听你说,想和我一直待在一起啊……”
你这家伙在心里说话都不说明白也太过分了。但他仍然下意识去揉他的头发,无论怎样他都不忍心让这个小混蛋难过,连声线都不自觉软下来:“我不是一直都和你待在一起吗。”
“……哥哥?”他哥哥突然的、笨拙的安慰让他有些不知道作何反应,但是罗维诺揉他头发的手很温柔,和他平常表露出来的凶巴巴的样子截然不同。虽然说不清为什么,但他喜欢罗维诺对他独有的含蓄的温柔。于是再一次遵从自己的内心笑起来:“……嗯,我知道啦!”
然后在罗维诺因为自己刚说的话不好意思地准备移开视线的时候,他用口型对他哥哥说了一句“最喜欢你啦”。他不是第一次对罗维诺说这句话,罗维诺也从一开始的不适应到满脸嫌弃地让他别演了(但他完全掩盖不了甚至已经蔓延到脖子上的红色)。无论多少次,他都很喜欢他哥哥因为他脸红的表情,甚至想要再多看久一点。这些表情太漂亮又太可爱,每次这么想的时候内心都有种稍稍的满足感——是他让这个看起来很强硬的人,他的哥哥露出这样柔软的不设防的表情啊。
即使连他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会喜欢。
而罗维诺早就进入了宕机模式,刚刚的几分钟之内他听到了一长串费里西安诺的絮絮叨叨的告白(他怀疑这是否真的可以称之为告白,毕竟这家伙说喜欢就想吃饭一样自然,谁知道他和多少个人说过喜欢,甚至他都不知道这个喜欢是不是他对费里西安诺的那一种)。他现在什么都反应不过来,睁眼,再闭眼,睁眼,眼前和脑海始终都被满满的费里西安诺的形象所占据,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真的爱他到了一种自己都没想过的地步。
“……为什么哭了?抱歉哥哥,我说错什么了吗……?”
他没有在脑子里听到其他的声音,此刻费里西安诺说出来的就是他的最真实的想法。罗维诺眨眨眼,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狼狈的样子。
才反应过来自己在掉眼泪。被费里西安诺用担忧的眼神注视着就让他更来气同时也更委屈。你什么也没说错,他近乎赌气地想,是我的问题,我看到你就藏不住我的心思,我迟早会在你面前暴露的。甩开费里西安诺的手恶狠狠地擦了一把眼泪,眼眶还在泛酸,但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
“……费里西安诺。”
“……嗯,我在哦。”
“你到底对我怎么看?”他终于没有忍住问出了口,他知道自己问完一定会后悔,但现在情绪让他不管不顾地要把一切都发泄出来,“你其实很讨厌我吧,我总是给你添麻烦,也不做事情,经常骂你……说到底,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呢?兄弟关系什么的……毕竟是意识体,这方面的联系远没有人类那样紧密……”
他越说越乱,几乎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太丢人了。他听见自己哽咽的声音,费里西安诺似乎真的被吓到了,他的脑海里很安静,什么声音也没有出现。
但是他立刻就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抱住,费里西安诺的声音在他耳边说:“我真的最喜欢哥哥啦,别再哭了啊……”他退开一点,试探着朝他哥哥伸出手,罗维诺闭上眼睛默许了他帮自己把眼泪擦掉。
他吸了吸鼻子,想着他果然没正面回答我,连为什么都说不清,于是他带着鼻音问他:“那你喜欢我什么?”
费里西安诺本人一时间没有出声,但是,很好,该死的天杀的费里西安诺的心声再次跳出来刷存在感了:“好像……还真说不出到底喜欢什么……”
他早该认识到这家伙的本性难移。罗维诺咬牙切齿地想,根本不明白自己的想法就四处撩拨人家,那既然如此也别怪做哥哥的给你长点教训了,于是他伸手把费里西安诺拉得更靠近自己:“说不出来是吗?没关系。”
然后他倾身吻了上去。
无暇顾及其他的事物,他的第一反应只是,费里西安诺的嘴唇确实和他最初想象的触感是一样的,和他的人一样柔软,他的弟弟难得被他的举动震在原地,他眯起眼睛满意地感受到他浑身僵硬——他知道这个过界的举动之后自己也一定会后悔、他和费里西安诺的关系会逐渐尴尬、然后最后重归于好就是两人都默认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但是现在他管不着这些麻烦的事情了。他就是要吻他。他弟弟因为惊讶睁大双眼,口腔很轻易地被他入侵,原本想要在尴尬的局面出现之前吻到很深,但意外地在碰到费里西安诺舌尖的一瞬间,他退缩了。
突然觉得一切——费里西安诺那些不知道算不算过界的举动、他的注定无疾而终的暗恋——都失去了意义,一下子消沉下来准备要放弃,但是下一秒,原本闭着眼睛准备退出的他猛然睁大了双眼。
费里西安诺按着他的后脑勺把他拉了回来。这次轮到他讶异地瞪大了双眼,直愣愣地盯着他看。反而是费里西安诺闭上了眼睛,用他高超的吻技让他很轻易地产生要融化在这个吻里的错觉,双子似乎有着天生的默契,明明是第一次接吻,费里西安诺却很好地掌控了他,无师自通地明白怎样让他舒服。终于分开的时候他们都在喘息,他注意到费里西安诺也难得地脸红了,但仍然带着点兴奋和……应该说是爱意吗?带着那些他自己不敢说是什么的复杂感情看着他,罗维诺被他弟弟突如其来的迎合冲击到有点不知所措,低下头来不敢看他。
最终先开口的仍然是费里西安诺:“哥哥……”他的声音还带着刚刚一吻过后的温软,“我真的很高兴……!”他这次直接紧紧地把罗维诺嵌进他的怀里。罗维诺被他一下子扑过来的重量压得腿一软,他们其实体型相近,紧紧抱在一起的时候他什么也感觉不到,除了近在咫尺的费里西安诺的呼吸。罗维诺再次控制不住地面红耳赤,他没说话,大脑空白到不知道应该怎样去回应。
“原因可能不知道,或者只是我还没有意识到……但是我知道,我真的全世界最最最喜欢你了…!”
这是他今天听到的最后一句费里西安诺的心声。
嗯。他有点恍惚,不自觉地也搂住了费里西安诺的腰。
……看来他算是暗恋成功了……?
他想着看来还真的得谢谢神明大人,但是接触着近在咫尺的——现在可以算是恋人——的温度,靠在他怀里就又忍不住想着,但即使没有神明大人,也总会有这一天的,毕竟这家伙的魅力大到他无法抗拒,他在他面前永远藏不住自己的心思,这个吻迟早会发生在他们之间,只是时间的早晚而已。他迟早有一天会忍不住过界——然后再变成现在这样。
说好的出来采买,反而什么东西都没买,只是手紧紧地与对方十指相扣,罗维诺的脸烫得厉害,费里西安诺正犹豫着要不要再说几句话——他难得地也感到紧张,由于今天才发现的、但事实上已经植根了好久的他对他哥哥的感情,回过神来想起他是在对他的哥哥心动的时候很少见地有些不好意思地也跟着闭了嘴——就听到身边传来很小声的一句:“……那么我算是实现你的生日愿望了吧?”
啊啊,他的生日愿望,费里西安诺回过神来,他的生日愿望是什么来着……?
甚至已经没有思考为什么罗维诺会知道,他把这一切归功于他们之间的互相了解和默契——或者说这其实也是他别扭的哥哥的心思也说不定?这么想的时候他笑起来,他不知道他这样带着深情和幸福的笑在他哥哥眼里有多大冲击力——在明媚灿烂的景象之下、在他们两人的国家之下,好看到让他呼吸一窒——就着和罗维诺十指相扣的姿势把他的手举起来在唇边落下一吻:“当然啦,我们会永远、永远在一起的,哥哥。”
毕竟我真的,全世界最最最喜欢你了。
“……那,你还有没有想要的生日礼物?”罗维诺却只是避开他的视线,声音放到更低,费里西安诺差点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
“……?”
———————————end.———————————
正文end了但是有后续(小小声
然后一点点想说的,喜欢北南真的有很久了…从2020到现在,第一次尝试参加企划也是为了他们,虽然我写出来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是我很开心!明年可能因为学业问题没办法给他们过生日,但是我相信自己是个长情的人!他们本身就是很可爱很温柔的人呢……
而且认识了第一棒的kayo酱(这里可以说吗可以说吗),我真的很开心!单机三年多,现在有很可爱很温柔又很会画画的kayo酱陪我搞了!而且她会夸我她真的是天使 听我叨叨了好多怪xp也没嫌弃我菩萨竟在我身边!
他学业优秀,成了一个小团体的精神领袖,被所有人簇拥,到处起哄嚷着叫嚣他应当举世闻名。二十三岁那年他染了一头金发甩门而出跟家里的所有人兴高采烈地不辞而别,唯独在我的桌子上飘逸地留下他下一个中转地的邮编。Ti amo!!他开玩笑般地在我的重要文件上用黑笔大剌剌地写。
一封封信被秘密地塞到儿时我们探险发现的废弃洋房生锈的邮箱中。他出了国去深造,打算做一个古迹修复员,将那些打爆了他的电话,质问他为何退出家族竞争的各方势力抛在他脑中假想的太平洋里,统统置之不理。他跑到沙漠里用新学的花体字给我写明信片,讲他半夜爬起来修水管的事,讲他跟着前辈学护理青铜器的技巧,讲他在古董店里翻出的上世纪旧相机,...
他学业优秀,成了一个小团体的精神领袖,被所有人簇拥,到处起哄嚷着叫嚣他应当举世闻名。二十三岁那年他染了一头金发甩门而出跟家里的所有人兴高采烈地不辞而别,唯独在我的桌子上飘逸地留下他下一个中转地的邮编。Ti amo!!他开玩笑般地在我的重要文件上用黑笔大剌剌地写。
一封封信被秘密地塞到儿时我们探险发现的废弃洋房生锈的邮箱中。他出了国去深造,打算做一个古迹修复员,将那些打爆了他的电话,质问他为何退出家族竞争的各方势力抛在他脑中假想的太平洋里,统统置之不理。他跑到沙漠里用新学的花体字给我写明信片,讲他半夜爬起来修水管的事,讲他跟着前辈学护理青铜器的技巧,讲他在古董店里翻出的上世纪旧相机,讲他在门口干掉了被满怀恨意的祖父派来的杀手,等等,等等。附上我在xxx地的照片……他在每封信尾都匆匆地写下这句话,jotted down every word,似乎急着把那一叠叠纸板塞进贴了手制干花的信封,然后冲到街边最近的邮筒,漫不经心地等着听到桶底清脆的落地声响。照片会在开信的一瞬间哗啦啦花瓣一样飞出来,随意就能看见他略微被烈阳晒黑的白皙皮肤,仍然在人群中亮得显眼。
我跟他将近十年再也没见过面。有一天我升了职,整理房间要搬进象征副把手的宅子,又看见他在我十六岁那年冬天送我的黑色十字架耳饰,在阳光的照射下仍然熠熠生辉。一瞬间十几年前那些往事又铺天盖地地回到这里,哗啦啦充满了整个房间。我鬼使神差地对着镜子戴上它,眯起眼睛弄乱头发学过去满身锐气的我,好像又能听见弗拉维奥站在树下随意地喊,这次爬树就不扣你分了,下来吧。我没由来地拿起手机拨通电话,像个思乡的住校生,食指勾弄着上边挂的饰品揣揣不安,忙音一声声和着蝉鸣,接着戛然而止。你好啊,有一个熟悉的声音说,有一个人对着不是瓦尔加斯的卢西安诺说,你好。我琢磨着,咬着衣领辗转反侧,嘴张了闭闭了张,还是没能说出什么。那一边的人仍然等待着,一直等待着,不厌其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