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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的稿

文手：白鹤原

感谢妈咪的神粮🙏

 “那是自清华与北大分开后他与北大的第一次会面，北大一身长马褂，与身边来参加宴会的宾客浑然不同——他在西装革履的人群中显得格外耀眼。”

 清华看着北大被吊灯照得微泛金光的侧脸，不自觉地走了神。要是当初没有分开就好了……清华自觉这是个荒谬的想法，晃晃脑子不愿再想。可他对北大的爱恋又怎是三言两语便能使他忘掉的，越是想忘，那人的身影在他的脑海里越是清晰。清华随手拿起一杯葡萄酒，小口抿了起来。

 “清华，你知道吗……你的眼睛很好看。”清华寻声望去，却不见人影。又幻听了，你这么想他吗，他叹息。紧接着他的头开始眩晕起来，整个人眼冒金星，就快要往红毯上摔去。慌忙间，清华不自觉的伸手想抓住些什么，只觉得自己抓住了一个光滑的衣角。“咚”的一声，清华拽得衣角的主人也与他一同倒地，自己则是砸到了他的身上。顾不得疼痛，清华爬起身来就想道歉，只是在抬起头的那一瞬，他的眼睛对上了一片灿烂的红色星河。同那次初见一般，北大的眸色极为耀眼，好似那鲜艳的玫瑰花海。

 这场突如其来的事故整得两人都有些不知所措，北大更是被清华盯得烧红了耳根，别扭地把头转了过去。“对不起。”清冷的声线惹得人不得不向它的主人看去，鲜红的葡萄酒沾染了清华的白色衬衫，与他的深紫色领带交织在了一块，难以割舍一般。盛葡萄酒的玻璃杯不算厚，所以在两人一起落地时，杯子霎时便四分五裂了。“没事吧，有没有被玻璃扎到？”清华在站起身后伸出手去想去扶北大，却被他躲开了。别人眼里，清华还是像刚刚那样笔直儒雅地站着，只有北大知道，在清华收回手后，他的瞳孔震颤得厉害。自己半个手掌都是血了还有时间去着急别人，这孩子，北大眉头半拧，很是不满。

 不过清华哪来得及去反应，一时间竟呆愣地站在原地。和他关系较好的南开跑了过来，见了他那血肉模糊的手就急着要把他拉出去上药。结果没走两步，便被人给拦下了。“我带他去吧，不劳烦你。”北大微笑着看向南开，却是不肯给他一丁点反应的时间，抓起清华的手腕就往外走。

 “主卧不是有药箱吗，你这是拉我去哪？”走出一段路后清华缓过神来，惊喜又有些错愕。“阿北？”见北大没有反应，清华叫了从前对他的昵称。北大有些恼了，他停下步子来不再往前走，“那里借给宾客睡了，你难道要和他们呆在一起？”北大看着清华的眼睛，他一改平日的友善，本该炽热的红色眼瞳泛出点点寒意。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惹得北大不开心了，清华伸手扯了扯北大的衣角。北大并没有第一时间去回应他，而是自顾自地往前走了几步，后面那人跟是跟上来了，眼眶却似那一丈红。啧，北大自知气不过，只好拉起他没受伤的左手继续走。

 最后两人停在另一套较小的别墅门口，北大路上给人发了消息，最外面的铁门已经大开。“你之前说你在这只有一套房子……”“你闭嘴，你那手都快烂掉了还说什么话。”

 一进屋子，整间屋的灯光近乎全数亮起，清华看了大厅的设计风格后感到惊叹，这完完全全就是自己喜欢的风格——苏中合并，还带着现代艺术风格。不过这一次清华学乖了，没有再嘴多，任由北大对他进行摆弄。让他坐下他就坐下，让他伸手他就乖乖地摊开手让北大给他挑开嵌进肉里的玻璃碎。手里扎的玻璃碎实在太小太多，两人满头是汗，一个是疼的，一个是精神紧绷给急出汗了。“痛。”清华出声，北大这时候正进行到最关键的一步，要去除他手掌里嵌的最深的那片玻璃。“别说话，我知道你痛。”不知怎的，安慰的话一出口却总会变成训斥。从小到大，清华对于这种性格的北大应该是早已习惯了的，但不知怎的，每每听着北大的话，还是会红了眼眶。

 “好了，”北大一句话结束了这长达将近一小时的微型手术，而清华的手现在已经被包扎严实，血也不再流了。翻看了两下自己的“作品”，北大满意地点点头，红色的眸子一闪一闪的。他刚要起身，却被清华拉住衣角。“先生，你别走。”是好久没听过的称呼了，自己明明已经不是他的老师了。北大僵直着身体，没有转身。

‘等新中国成立，国家太平了，百姓们过上好日子了，我们再来讨论这件事。’ 

 “先生，您说的话您已经不记得了吗，现在新中国已经成立了，人民们幸福了。我们……”

 “乖，不要再说了。”北大捂住了清华的嘴。那是属于两人的第一个拥抱。

再次感谢：白鹤原

日志我转发给妈咪力！欢迎各位踊跃评论！

  就那种，其他人画北清的同人漫，画手属于比较恨华子，心想清华你惹到我了，把你画成0呵呵呵，于是产出了一本北清同人漫，大致内容就是民国时期，捏造华子暗恋北，心理描写还特别多。作者水平挺高，人物画得都挺好看，内容也不错。画完随便注册个三无小号，往平台上一扔，呵呵我来创人啦。

  然后这本不知道为什么叫人大看见了，人大分享给北医北航这俩，北医看得流眼泪，哥哥为什么不喜欢清华前辈啊呜呜呜。北航看得傻眼，这也太离谱了，老师（华子）能露出这种表情啊啊啊？

  几个人一致同意不能告诉北清这俩，藏起来偷偷看，结果北大晚上回到家，一眼看出北医情绪不好，发生了什么？北医本来还想藏，什么事都没有哦。

  真的吗？微笑着问，手里拿出一份马卡龙，是路过糕点店给你带的甜品。

  北医接过马卡龙，低头不做声地吃，突然抬头，眼睛里满是不解与在意：

  哥哥为什么不喜欢清华前辈啊？！

  啊？

  在弟弟手机上看完了整本同人漫，北大一时间只能感叹：画得真不错，有这技术画点什么不好……话锋又一转，这个清华……塑造得真挺好的，很有他小时候那感觉。

  没经历过那时候的北医就问，什么感觉？

  嗯……很倔很直，聪明又疏离的那种……想象出来了吗？我还真是有点怀念呢，哈哈哈。

  清华那边是，北航每次看到他欲言又止欲止又言，来来回回他受不了了，

  有什么话想说？

  老师，我没有话想说！使劲摇头以证清白。

  真的吗？

  北航被那双平静的紫眼睛看得发毛，反正这个正直开朗的大男孩到最后基本全招了。

  看完整本同人漫，清华手机页面停留在北大上课的那一格分镜上，他抬头，透过眼镜片看北航，就这？这就是你分心的原因？

  北航挠挠头，不敢分神。

  这事于是就掀过去了。

  

  是吗？

  说回人大那边，人大下一次遇到他俩的时候，三人交流了目前情况，人大突然说，你们说有没有可能，这本就是清华画的？

  北医北航两个相互瞪眼，啊这……！

  你们想啊，这画手的水平不低对吧？

  北航点头，这种漫画，老师实验间隙摸摸鱼几天就能赶出来（他又补充，老师实验间隙不会摸鱼）

  而且把哥哥画得很好看，感情也很细腻……北医思索。

  跟真的一样。人大总结，而且你们看画师账号，id叫用户D18649lc08，还没有简介，就发过这一篇。

  很有老师的风格，北航点头，咬着牙挤出来一句，不会真是老师吧？那老师还在我面前装……？

  可以查查ip地址。人大沉吟。

  压力给到了在场唯一的工科生北航。他摇头摆手，不行！这是老师的隐私！

  也对。三人达成共识，不管怎样就这样吧。

  北医最后喊出一句话为这次对话收尾：

  那清华前辈岂不就……真的喜欢哥哥了！

  

  怎么可能。

  北大站在窗前，窗外是一片风中摇曳的林海。他的手机页面停靠在前几天弟弟给他看的同人文的某一格上，那一格里的清华正在执笔写书。对于这本左位是他、右位是他对家的同人漫画，他莫名在意。画风不错，剧情不错，人设也不错，

  但是，清华暗恋他的这个设定……

  怎么可能。

  是挚友，他清楚不过，这事真没可能，不过确实很有趣——这本漫画里的清华形象塑造真的很有趣，简直让他想起从前的某些剪影一样的片段。

  那家伙当年是很可爱的。

  看来不止他一个人明白。

  他思及此处便笑了出来。

  

  笑不出来。

  清华在查ip地址，到底是谁画了这漫画。

  这个作者某种意义上非常敏锐，剧情是合理的，而且其核心设定，即清华暗恋北大的这一点，虽然表面上十分之吊诡，实质上却无大错。

  ——是没错的。

  好荒唐的秘密。谁都知道他们确实十万分地在意对方，但应当猜不到这一层才对。

  是偶然吗？

  

  

  

     

  

  

 

  

  

定时发布

祝清北和北清都99

顺便祝(安丘市）一中二中、学府六中、国开弘毅99(哈哈是私心啦)

清华失眠了。

他睁开眼睛，在黑暗里瞧了一眼身旁熟睡的北大，动作轻柔的替他掖了掖被角。

起身来到阳台，清华眺望着城市的夜景。这座不夜城永远像一条波光粼粼的河流，在夜幕之下也缓缓流淌。

风不言。

“清二，失眠了吗？”

北大睡眼惺忪的端着一杯热牛奶来到阳台，柔声询问着。清华回过神来，展颜一笑。

“没有，去睡觉吧。”他接过杯子饮剩半杯，北大自然的喝掉了剩下的牛奶。

“浪费食物不好，如果你还是改不掉，那么我们可以谈一谈。”

清华就无声的笑。

晚安，阿北。

又名《今天到哪吃》

  

  01、浓园情深

北大看看手表，时针正好指到了中午12点。他抬头，指缝间漏下耀眼的阳光。

他和清华刚刚完成早上的工作。最近有一个清北联合的科研项目，清华每天早上来燕园做实验，中午吃完饭就回去。今天本应也如此，但惯常去的餐馆突然打来电话，向北大道歉，说是主厨不小心在厨房事故里受伤了，最近几天都不开张，给您造成麻烦非常抱歉。

北大连忙说没关系，还关心了几句。放下电话，他才开始想：中午到哪里吃饭呢？

清华的嘴当然不挑，上到满汉全席，下至路边摊，在他嘴里都是一个味：还行。

怎么叫还行？能吃就行。

北大总不可能让他回紫荆园吃午饭，到底要尽一份地主之谊。他四处望望，隐约看到了楼宇之间的浓园一角——距离最近的传统教职工食堂，似乎是当下最合适的选择。

北大上一次来浓园吃饭还是上一次——忘了几年前了，曾经的教职工食堂早已开始为学生服务，他每天东走西走，在食堂吃饭都很少。

于是他做出了那个决定——带清华去浓园吃饭。

更准确一点，他要带自己喜欢的人到中午12点的浓园吃饭。

——这个决定合乎情理，但也愚蠢至极。

这是北大被浓园一层的人山人海包围、和清华走丢时的真正想法。

他端着餐盘茫然地站在浓园一层的中央，身边事流动的密集人流，找不见位子，也找不见清华的影子。

人太多了点……他都有些犯密恐了。

北大好不容易找了块地放下餐盘，打电话问清华在哪，铃声响了几十秒后被接起，对面传来自己老友一向清冷的声音：

“我在浓园二层，西南角的一个角落，你快上来。”

北大端着盘子又上去了，他刚刚踏上二层的地板，就差点被一个学生撞上，餐盘里的汤差点洒出来，他眼疾手快地一托，才避免了可怕的后果。学生连连道歉，北大不在意，笑着摆手，没关系。

他开始找清华的身影。放眼望去，简直无立锥之地，人和人几乎完全贴到了一块，没有空隙，空气仿佛都是凝固的。窗口多，排队的人更多，更可怕的是，根本不知道他们在排哪一个窗口的队，但只是站着就已经把路堵了，想要走动，只能在桌椅之间穿行。

北大心里升起一个问号：浓园竟然已经变成这样了吗？

能在这样的地方打到饭，还能找到位子，清华也是人才。

北大半推半挤，凑到了食堂的西南角，终于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找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清华坐在最偏僻的角落里（只有这里有空位！），低头专注吃饭。他抬头看见了北大，微微点头，指了指身边的空位。空位上面摆了一碗汤。

北大穿过茫茫人海，终于完成在清华身边的降落。清华拿起他位子上的汤，浅喝了一口：

“如果你想要扩建浓园，我也可以来帮忙。”

北大正在扒拉米饭，听到这话，差点呛出米粒。

“啊这……我有空就搞……”

  

  

02、学武惊鸿

这是校外饭店厨子住院的第二天。

北大手肘撑着桌子，面色凝重，目光坚毅，他在思考一件十分重大的事：

今晚到哪吃饭？

今天他们下班的时间尤其晚：

清华对着一份有点问题的实验数据较上了真，手一挥让学生都去吃饭了，自己留下来捣鼓。北大不好走开，也留了下来。当他们一致认定是抄写的问题时，外面天已经完全黑了。北大看看手表，将近9点。他们为了这一点错误加班了将近4个小时。

到哪吃饭？

浓园已经关灯了，只有稍远处的学武还透着光——坐落于学生宿舍间的一个食堂，现在似乎是他们最好的选择。

他们一路聊天，清华说他明天要找出抄错的学生是哪个，告诉他下次别再犯。北大笑，别生气别生气，心里想，又有小笨蛋要倒霉了。

九点的学武依旧热闹，不同院系的卷王像潮水一样流出大大小小的教学楼，涌进小小的学武。北大端着餐盘，出现了和上次一样的困境——还是找不到座位，不过这次他起码没有和清华走散。

北大左看看右看看，终于挤出一句话：

“要不我俩……去外面吃吧？”

没错，学武的门外有两排桌子——主要给学生拿来搓麻将（？），顺带吃饭。

他们刚一端着盘子，走出学武大门，一阵朔北妖风就卷起地上的落叶糊到了北大脸上。北大脑子还没反应出来这风来自蒙古高原还是西伯利亚，还是来自世界的恶意，就听得“噗”一声笑。这笑很轻巧，没有对方一贯的嘲讽，和风一起送到他心里，倒让他没脾气了。

一段小插曲结束。

我们应该恭喜北大，又达成了一项成就——请喜欢的人在12月份的学武门口吃饭。

那可真是，十分的、非常的……

冷。

清华眼镜上拢了一层雾，围巾被大风吹得呼啦呼啦的，他嗦了口面：

“如果你想要再建一座食堂，我也可以帮你……”

北大对着面，手都不想掏出来，听这话更绷不住了，牙齿都打颤：

“下、下次一定……”

  

  

03、松霖玉露

这是饭店厨子住院的第三天。

北大觉得自己快撑不住了。

清华昨天下班后，突然又发现有工作没做完，急匆匆赶回燕园，等他们解决一切，已经到了凌晨1点。当北大处理完最后一组数据，回头看清华竟然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清华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单人床上，他走出去，门外就是未名湖。他跟北大打电话。北大还在睡梦里，被直接吵醒，拿起电话没什么好气，但为了维持形象，还是很客气，喂您好，这里北京大学，请问您有什么……

清华直接打断：“北大，昨天的数据你都处理完了吧？”

北大一听，这不内谁吗，也不装了：“昨天可是我帮你完成工作，抱你到床上睡觉的，怎么不向我道谢？”嘲笑两句，发泄了起床气，他又看了看表，“7点钟……大早上的，先吃饭再说。”

等他们在博雅塔下会合，已经将近7点30了。

北大打着哈欠，早上得吃包子喝豆浆，来，去吃松霖。

松霖——一个卖包子的地方。它在北大不多的几个食堂中显得与众不同，不仅仅因为它单一的菜品，也因为它的面积——小，小得让人发指。

于是北大又达成了一项成就：在7点30请喜欢的人去松霖吃早饭。

正好遇上早八的大学生。

这次还没来得及吃，清华站在松霖门外（队伍蜿蜒着从里面排到了外面！），早晨的阳光洒在他侧脸上，倒让他向来严肃的面庞显得柔和了不少：

“如果你想要扩建……”

“停！你等等！”

北大已经知道了他要说什么，相似的话他这几天已经听过不少了，这一次，他不想再忍了，他只想说出自己的真实所想：

“扩建食堂……说着容易，做起来真的简单吗？”

“清华，你是无法理解我的心情的，其实我想对你说……”

清华看着他坚毅的眼神，微怔：“你……”

“请你把清华园划给我当新校区吧！”

#原梗在下面的图，笑死人了

高三的学子眼看着快要高考了，他们紧张，此时清华也一样紧张。虽然经常被评价为无感情直男，但其实自带一种操心的男妈妈属性——真的希望每个高三学子都能取得自己满意的成绩啊。

于是清华决定发点福利，激励一下大家。

“说说你和清华的故事——评论区第1、11、21将收到小礼物！”

清华在新发的推送中加了这么一句话。在回忆梦想种子种下的时候内心的激情一定会被再次激发的，如果更加幸运能收到礼物，一定会成为高三生活中难忘的开心时刻之一吧——清华的初衷是这么想的，在面对决定命运的关头努力拼搏的时候，是一定要有点期许的。

俗话说，初衷是好的，但是。

清华再次打开推送时，留言区已经有了许多评论。这一届也有很多人向往着这里啊，清华心想。翻动着评论区诸多留言，有一条引起了清华的注意：

“高考前，清华大学是我的梦想；高考后，清华大学仍是我的梦。虽然不能如愿，期许未来仍可相见。”

清华感觉内心震动了一下子。

世界上不是所有的梦想都能成真的。可能有些人梦想着，憧憬着，付出努力了，也没有得到应有的回报，梦想终归只能是梦想。清华心中默默想着，只要你不放弃，梦想或许总有开花结果的一天——即使不是以高考生的身份，也可能是以研究生等方式再次冲击。每一个为梦想不懈努力的人，都应该得到祝福。

或许是因为这条评论说出了许多同学的心声吧，赞数高涨一路将这条评论顶到第一位。世界上怀着遗憾的人果然是多数吧。不管是于情还是于理，这条评论的主人可以得到一份小礼物了——也许不能给每个怀着遗憾的同学送上一份礼物，但是能慰藉其中一人，也算是间接给所有人传递一份祝福了。

清华在评论区回复了。

“恭喜您获得清华大学定制小礼物一份，请在此回复姓名、电话、联系地址，我们将为您寄出礼物。感谢您对清华招生的喜爱和支持！”

此时清华已经开始了一些中二病的脑补。他，或许曾是高考大省的佼佼者，浴血奋战，荡平千川，却因各种原因在高考遭遇滑铁卢，伤则伤矣然心气未折；他也可能是出身贫困地区的优秀学子，物质条件贫乏意志却坚定，因为教育资源的匮乏而落败于顶尖超级高中的高手们，但怀着这样的信念，他总有一天会以自身的努力填补出身的差距；他还可能只是一名心怀高远但天赋有限的普通学生，但即使是看似普通的存在也总有一天能够实现自己的梦想，焕发属于自己的光芒。自己的校训便是自强不息、厚德载物，清华对这样的学生一向非常喜爱看重，也希望自己真正能培养出这样的人。

（来自作者的吐槽：内心戏真多。）

过了一下午，清华再次怀着期待打开了推送。这条评论的主人究竟是谁呢？

 

“姓名：燕北。电话: xxxxx。地址：北京市海淀区颐和园路5号北京大学。”

？？？？？

？？？？？

？？？？？？？？？？？

 

清华愣了两秒，感觉有一万头草泥马在心头飞驰而过，复杂的情绪在清华的心头爆炸开来。

“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隔壁白毛的家伙又欠收♂拾了。

敢情赞数第一是他召唤他的学生冲上去的吧......

把不肯轻易流露感情的大直男骗得真心错付了，确实是一件严重而缺德的事情——这种直戳人软肋又渣男的事情，也好像只有某个白毛怪能够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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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是真心向往贵校的氛围的啊！清华园，一直以来对我都是神圣不可侵犯的梦想。为什么传说中的最高学府，要以这样刻薄的态度，对待一个深深向往着它的人呢？"

".......你有完没完？"

"所以，礼物呢？"

"就为了那几个周边，你在我评论区唱那么一出大戏？"

"谁稀罕你那几个周边，堆得都快放不下了，真想全打包成垃圾扔了！我才不要你的周边，你在评论区再挑一个快高考的孩子吧！谅你也没什么可送的了，不如就请我一顿饭吧，听说你们食堂又上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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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梗，蚌埠住了

看了球2和全员光滑之后的脑洞。谢谢全员光滑，一辈子喜欢qygh（bushi）

当无差看或许也可以。

二编又加了点，好玩（）

01、

科学家预计，20年后膨胀的蓝翔和新东方会分别吞并北大和清华。

清华的物理学家做了111次粒子撞击实验，得出了这个结论。

同一时间，北大的物理学家用了124次才发现了这一规律。

绝望之余，清华学子嘲笑隔壁并宣称自己才是世一大。

02、

总之，清华北大快没了。

为了拯救学校（拯救同学们的学籍），伟大的移校计划开始了。

这个计划将耗时16年，历经4代人，使用行星发动机，推动北清飞出地表，完成从“世界一流大学”到“宇宙一流大学”的伟大飞跃，让清华北大之间的厮杀变成星际战争。

史称“流浪贵校”计划。

03、

北清莅临指导太空电梯。

清华：你猜猜这是谁建的？

北大转头看他，又看了看高耸入云的太空电梯，那好像飞起的一条巨龙，直冲太空。

北大本着唯物史观的立场，告诉清华，这是人民群众奋斗的结晶。

清华：……

清华：我本来想告诉你，太空电梯的纳米材料是我们汪淼教授研发的……

04、

太阳风暴来临，清华开启地下城建设。同时段，北大跟进。

地下城不够容纳全校师生。清华叹口气，用抽签的方法吧。

北大摇摇头，老华子，这个提议不好。

“我建议，地下城资格用四轮抽选。

第一轮预选，每个学生获得初始99个意愿值，选择不同的地下城，用抽签方法决定谁有资格进入，

第二轮候补抽选，看运气，

第三轮再候补抽一次，拼手速，

第四轮开放跨校抽签，给学生最大的选择自由。”

北大甩给清华一份文献，这是我们抽签用的数学公式。

这个方法能让落选学生输得心服口服。因为如果再选不上，只能说这个学生命该如此，怪不得他了。

清华：……

清华：你建的是地下城，还是赌场？

05、

接上条。

清华驳回了北大的提议，理由是不要拿学生的学籍来赌、博。

北大很舍不得这套方案，声称我的学生已经习惯这么选了，而且就喜欢这么选。

北大学生：

北大学生：呵呵🙂

06、

“已经迭代125次了”

“《燕园情》还是只有三分钟的生命”

“我要给它完整的一生！”

清华：

清华：那是你校歌吗？

北大：……

北大：不是。

北大：我没有校歌。哈哈。

07、

互联网根服务器设置在了清华荷塘和北大未名湖。

为了拯救两位贵校，必须潜水去恢复网络。

恢复不了互联网，上不了树洞，

都得死！

08、

手动下潜，连接服务器。

清华举手报名。

北大：（看了他一眼）

北大：交给你，我不放心。

北大：110岁以上出列！

清华：……

111岁的清华：那不还是有我吗？

09、

北大深吸一口气，跳进了湖里。

以前，他一直认为“未名湖是一片海洋”只是一个比喻。

他现在觉得这湖真踏马大，确实是片海洋。

甚至还有生物教授研制的仿生热带鱼。

10、

清华善泳。

他早已经完成了任务，回到总部，等待北大未名湖互联网的恢复。

屏幕上是越来越少的剩余时间和北大越来越低的心率。

“F**k，shi yi da 在做甚么？！”

11、

时间即将归零，清华转头和总管说，点火。

他平静地看着愤怒的总管，

“我相信，他一定能完成任务。”

“无论虚实。”

“点火！”

12、

北大事后听说，非常感动。

清华：不是。其实是550W告诉我，根服务器一定能连上。

北大：……好吧，那你相信机器的时候，肯定也有一点相信我的……对吧？

清华：没有。

清华：550W是我和科大一起研发的，我相信我自己。

清华：我不会错。

13、

根服务器激活，互联网恢复，北大树洞重启。

重启后的第一个帖子：

不普却信男到底有多下头？dz从小看着长大的小孩长大后却成了……

14、

“华子啊，那是海鸥吗？未名湖为什么有海鸥啊？”

清华：好像不是。

清华：（抓了一只）是伪装成海鸥的无人机。

清华：上面有字。

清华：“触碰即爆”。

15、

一桩喜事：北大和清华成为了同年同月同日死的好兄弟。

又一桩喜事：北大和清华的记忆数据被上传，成为数字生命体，重获新生。

双一桩喜事：北大和清华成为了同年同月同日生、同年同月同日死的超级好兄弟。

16、

超级好兄弟在大眼瞪小眼。

北大：华子你别乱转了，这里就这一个房间，你走不出去。

清华：……

清华：我能接受成为电子宠物，但我不能接受以后都跟你在一个房间里生活。

清华：（摸了摸床）而且为什么只有一张床？还只有一条被子？

北大：

北大：超级好兄弟就要睡一张床！

17、

北大：这床还挺软的（摸摸垫子）。

北大：这被子也挺厚的（摸摸被子）。

北大：……

北大：华子啊，你上来睡觉吧，地上多凉啊……

清华还在用丫丫的兔兔电脑工作，听了北大的话，他头都没转，你自己睡吧，我不困。

北大：好吧。

清华鼻梁上突然一轻，眼前视线也变得模糊，腰腹处传来拉扯的力度。未等他反应过来，他已经被从身后抱起，被放倒在了床上。

还能是谁干的？

清华挣扎着要起身，房间里突然一暗，灯灭了。熟悉的声音在他的正上方传来，别想着开灯，我已经断电了，赶紧睡觉。

清华一愣，脑子里自动跳出了北大一张人畜无害的笑脸。他此刻正是被这个爱笑的前辈按在床上。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一股恐惧感从清华的脚底蔓延到大脑。

清华：放开我！（剧烈挣扎）

北大：反应这么大干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清华：你不懂（抬头看天花板，长叹）

北大：（一怔）你……

清华：

清华：我文档没保存。

18、

贵北被贵清踹下了床，一晚上都在给清华写逝去的文档。

模糊间，他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魔鬼：我要夺走你最爱的东西！

北大：！

他睁开眼，发现清华还在床上安安稳稳地睡着。

第二天，学生告诉他，家园三层的烤盘饭窗口停止营业了。

北大：！

18、

清华：我们现在都是数字生命了。

北大：嗯嗯。

清华：我们两个不能懈怠，要努力创造新的数字生命。

北大：嗯嗯。

北大：？！

北大：我、我们俩……要、要怎么创造生命啊？

清华：（拿出硬盘，打开文档）你看，这是科大马主任的报告……

清华：（回头）你刚刚紧张什么？

北大：……没什么

清华：虽然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

清华：但还是不可以。

19、

一个假设，如果只有北大变成了数字生命。

无人机快爆炸的时候，北大挡在了清华身前。

清华抱着奄奄一息的北大，听见他说：

“华子……你记住，没有高绩点的学生……”

“毫无意义！”

20、

1.0

清华：跟随。

北大：（不动）

清华：（转头）销毁人工智障。

北大：等等！！

2.0

清华：跟随。

北大：（不动）

清华：（端上家三烤盘饭鸡腿饭杰哥炒面松林包子甚至偷火锅）跟随。

北大：……

北大：偷火锅不要！

  

21、

北大：华子，这题怎么解啊？

清华：（看一眼）

清华：太简单了。

清华：自己做去。

22、

清华：自主意识是第几代产生的？

北大：你出生之前。

无差！！！

啊请你们珍惜正文里的牵手手，已经是全文尺度最大的动作了（？我有病吧哈哈哈哈哈哈真是清水文）

写的就是个垃圾……

结局自选，两个结局

定了桔梗花的香水，感觉还不错，评论有人要吗（没人要的话我就让我小号去认领了）

还有我列表里某些人你连桔梗花什么意思都不知道就看我往朋友圈一发你就用一下你要脸吗你不要脸啊刚刚还脱粉回踩转头又逆我一个无差杂食党的cp你不是人啊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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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华是高二转过来的学生，据说是因为成绩太好，跳了一级，提前进入高三。

高三本来就难得来一个新同学，还能直接转入重点班，有点东西。

清华在台上做自我介绍，很短，只介绍了名字。

“那你自己找个位子坐着吧。”

话是这么说，其实也只有北大旁边有座位了。

年级第一嘛，总有点特殊待遇。

此时的众人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月考。

月考成绩一出来，重点班们的人是震惊的。

要不怎么说能跳级还能来重点班呢……原来如此，这哥是真的厉害。

一个班出两个年级第一，离谱的呢。

但看向角落里两位大佬淡定的神情。

好像一切都很正常。

下课后，抱着一种吃瓜的心态，南开把北大拉到一边。

“真不生气？”

“？我生气干嘛啊?”

南开默默指指角落里的清华。

“你不再是那个唯一的第一了。”

“……没事（咬牙切齿），下次努力呗。”

北大看着角落里做题的清华。

他坐在窗边，阳光照进来，显得人很认真很帅，光是从侧面打进来的，他在发光。

北大情不自禁脱口而出：

“好帅。”

想看互撕戏码的南小开:......?

“你不会……?”

“不会。”

“还没说是什么呢……”

“（微笑）要不你说说是什么？”

“算了……上课去了。”

北大本以为，他的同桌不过是个有力的竞争对手罢了。

是，但不止。

清华这个人吧，长的确实好看，但人比较高冷了。

属于那种只需要他看你一眼就可以自觉往后退的冷。

或者说……叫禁欲？

但他不觉得，无非就是想接近他的人太弱，清华看不上，也不屑无用的社交。

你看他，就和清华相处的很好。

虽然是讨论题目建立起来的友谊……但无所谓。

他也确实很久没遇到实力相当的人了，蛮好。

也就这样，顺理成章的，加了联系方式。

一个周末，北大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

北大一看，愣了一下。

清华啊……他是要找自己什么事……

本来想挂掉电话打字联系的，但总归是不太好，鬼使神差地拿起手机接电话。

还没等北大问出那一句“什么事”，清华就开口问道：

“周末一起出去吗？”

“好啊。”

双方默契沉默五秒，北大在想他们这算什么关系，这算是约会吗，这么直接对方会不会误会，出去的话是要去哪。

清华想的则是，他也喜欢我吗。

北大思考了一会，其实按照正常的流程应该问问去哪里的。

“那去哪里？”

“图书馆就好，你不用急，等会我来接你啊。”

（未成年人不要开车噢无不良引导看文不要带脑子）

北大：很好，幸好没有多想，只是出去看个书罢了。

想了想，北大还是决定给自己收拾一下，毕竟要见人的。

一番捯饬，带上笔记本啊笔啊试卷之类的东西，一看就是爱学习的。 

满意，于是出门。

上车后，双方有些沉默。

虽然说是一次正经的学习约会，虽说在学校也经常旁若无人地讲话接触，但单独待在同一个封闭空间里，气氛怪怪的。

呼吸同一片空气，不说话的话气氛更为暧昧恐怖，呼吸声，甚至心跳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北大对自己默默说，兄弟情，别心虚，别尴尬，说说话啊。

“你吃饭了吗？”

“吃了。”

……

是我写的太尴尬了我了解

车就这么一路尴尬的开到图书馆。

下了车后，北大感觉整个人都神清气爽。

牵起清华的手就跑。

清华停下脚步，想了想觉得应该保持距离不能吓到人家于是把手松开，问北大：

“这么着急急着去哪?”

……总不能说是为了逃离尴尬的区域吧。

“嗯……就是……第一次和你出来有点太激动了而已啦。”

说罢，北大故作轻松地牵起清华的手。

不能太亲密，会误会他对他有什么非分之想。

还不能太生疏，像他嫌弃他。

最终两人以一种与平日非常不一样的奇怪状态进了图书馆。

两人都在安静学习（呢）。

绝对没有被刚才的事情影响（呢）。

实际上，谁不是心怀鬼胎。

图书馆的桌上一般会有一些花瓶，都插着花。

花一般是很好养活的品种，却足够漂亮。

无心学习的北大开始摆弄这些。

（无不良引导，小朋友们不要模仿，他只是摸一下看一下，大家要爱护花草）

清华看见北大手中的是桔梗花，随口提起。

“桔梗花，属植物桔梗的开花，桔梗，别名为铃铛花、僧冠帽、苦根菜、梗草、包袱花、六角荷、白药，拉丁文名为Platycodon gradiflorus。属桔梗科、桔梗属多年生草本植物。茎高20-120厘米，通常无毛，偶密被短毛，不分枝，极少上部分枝。李时珍在《本草纲目》中释其名曰：“此草之根结实而梗直，故名桔梗”。桔梗根药用，含桔梗皂甙，有止咳、祛痰、消炎（治肋膜炎）等效。”

“……你很厉害，”

“紫色的桔梗花，有一股淡淡的清香，花瓣很薄很嫩，感觉生气勃勃，很可爱。喜欢。”

（无不良引导，在图书馆尽量不要说话，请轻声交谈）

不得不说这俩人是真的默契，一会一起说话，一会又悄悄闭嘴。

接下来的时间就是学习，也就只有碰到有意思的题时会交流。

这次小小的心动，或许就随风去了？

也或许是埋藏在心底不敢说的秘密吧。

高三期末考试。

要说清华和北大这俩人吧，真的哪哪都处的超级好，可惜的是，年级第一，他们是不会谦让的。

班主任公布名次的过程，蛮紧张的，不是按座位号念，是倒着念排名。

对于优等生来说，至高无上的荣誉；对于差生来说，丢脸。

但是重点班不可能有差生

这次的年级第一，北大，他又超过清华了。

北大笑着转头看着自己的同桌清华。

“你可要加油了，这学期，我的年级第二比你的少。

以后，就叫你清二吧。”

清华没应他，也算是默许。

“感觉喜欢上我的朋友了，但他好像只把我当朋友，怎么办？”

“问题补充，都是男的，是同桌，有共同话题。”

某乎上的提问，匿名提问的。

吓得北大赶紧代入了自己。

当然是自觉代入好感多的或者潜意识里也喜欢的人啦

不不不，清华对他不可能的，前两天还调侃他都不知道生气没，这会怎么可能会跑到这里提问啊。

匿名网友这么多，怎么就知道提问的人一定是清华。

手却还是控制不住往下翻翻。

评论区的热心网友都在出谋划策。

a:犹豫就会败北，楼楼冲啊！

b:刚开始看到标题以为是个女生诶，你这样的情况……难搞，你还是不要太冲动了，不然朋友都做不成的

c:?疑惑，感觉好像以前的辩题，三年爱情or一辈子友情选哪个，但是并不是大多数人都能接受的啊!感觉更像是在一切归零和一辈子友情中选，楼主慎重

……

看完这些之后北大感到一阵恍惚，嗯……

不能再往下看了，不然就要直接把自己代入成提问者了。

北大他不是没有想过清华会喜欢他，但他自己都嫌弃自己的自作多情。

或许这些事情在清华眼里，只是很平常的学习，而他们也确实去的都是很正规的学习地方，也没干过什么越界的事。

什？你说上次图书馆的事？绝对没有越界

于是决定继续当好朋友，什么都没有发生。

虽然说上次看了那个帖子之后北大还是觉得自己不应该矫情地想清华对他有那种情感，但他还是感觉自己有受到一些影响。

以前他感觉很正常的事，现在都不正常了。

就比如说约出去看书，一起参加竞赛。

生日送送礼物，一起讨论题目。

北大把这些跟南开说了。

南开两眼冒星星，如果这都不算爱那么这个世界上便没有爱。

“你知道吗，当初天大追我的时候和这很像。”

“不像，”北大义正辞严“他那是真的喜欢你才追的你，清华从来没有对我表态过。”

南开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清华其实有很多事情都是对你例外的，只是你是局中人，感受不到而已。他挺高冷的，也就和你一起出去。”

“还有你是不知道啊，他嘴其实挺毒的，上次有个漂亮的学妹来找他问题，他拒绝了人家还死缠烂打，直接把人家骂了一顿。”

“所以一定要加油啊，捂化这种冰山不容易的。”

南开留下这意味深长的一句话，走了。

留下北大独自一人风中凌乱。

没关系的，没关系的。

北大总觉得来日方长。

事实却是，他们很快就要毕业了。

毕业的那一天，两人都想了很久要不要表白。

结果就是都没有表白。

不能怪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双方都把自己的喜欢藏的太好了，真的会陷入怀疑里

其实两种选择，一是有风险的，但是一直做朋友就没有风险啊呜呜，这种情况选一辈子友情也能理解吧

最后还是变成了最简单的高中同学关系，留下的最后回忆只有一张同学录。

（到这里恰糖和恰刀的宝子就分道了，两个都烂尾，不要期待我的结局。）

a结局：

一辈子的友情吗？他们好像没有做到。

但是能做一辈子爱人，蛮好

北大再次和清华见面已经是五年后。

北大在家中整理东西的时候突然发现多年前已经积灰的同学录，拿出来看看。

还挺怀念的，那时候喜欢自己同桌。

遗憾的或许就是没有说出来。

北大开始细细翻看起同学录。

当初毕业都没来得及看，就这样忘了五年。

北大和看乐呵一样翻着同学录，直到里面掉出来一封信。

北大看着那封被自己遗忘五年的信，陷入沉思。

不知道现在回信还来得及不。

北大拆开信一看，只看了署名就开始慌了。

清华的信。

虽然可能大致猜出来了他要说什么，颤抖着手读了起来。

原来……？原来清华也是喜欢他的？

信中有一副手绘的桔梗花，白色的，灵动，好看。

清华是记得当初北大在图书馆说过桔梗花可爱的。

北大激动地打电话过去了。

电话一通，还没等清华问清楚怎么突然给他打电话，北大就迫不及待地朝电话那头大声喊：

“清二！我也喜欢你！”

北大见电话那头没有回应，冷静了些。

“清二？你这是有对象了？”

“不对啊你明明还是单身，不喜欢我了这是？”

清华笑着，道：“我觉得我们可以见一面。”

“好。”

“还有，白色桔梗花的花语是，持久的爱。”

完，进入结局b

很狗血，但是毕竟答应了友友们的

北大看着与清华的聊天框，最后一次聊天是清华问他去不去同学聚会。

不可否认的是，北大是真的喜欢过清华的。

但两人毕竟已经成家立业，也没有做成一辈子的朋友。

信的内容很简洁，没有过多华丽的词藻堆砌。

信的空白处，是小插画，一看就是很用心的。

紫色的桔梗花插在花瓶里。

北大决定这次亲手为自己的青春标上句号。

电话被接起，对方的第一句话竟是好久不见。

可恶啊，明明当时还说过要一直当好朋友。

“清华。我发现了。”

虽然没有明确的说明发现了什么，但俩人都知道具体是什么。

“嗯。你就当我年轻不懂事就好了，不用管我的。”

“好。”

很短的一个电话。

北大还在想。

如果他要是能够早点发现那封信，结局是不是就会不一样了？

人生不是游戏，没有重来键。往事就随风散去好了。

白色桔梗花的花语是持久的爱；

紫色桔梗花的花语是无望的爱。

end

第一次写，很垃圾，情人节发的

这大概是北大这一个月以来睡得最长的一次，不管在哪个世界，睡觉是最好治愈心理生理的方法之一。

次日上午快要十一点时北大才半睡半醒地上了个厕所，从浴室里出来才看到床头柜上的手机振动个不停。屏保是系统默认，通知栏里跳出的信息北大猜都不用猜就知道一定是上戏发的。能这么频繁的和北大联系的除了医院院长就是上戏了。

不过这次不是什么八卦也不是什么约饭。

「晚上我请假了，车在地下室，你要开的话来我家拿钥匙。」北大看了不到一秒就回拨了个电话过去。

“喂，上戏啊。”

没成想上戏顶着一股能把手机震碎的气泡音回应：“喂……”

……

北大沉默了片刻才继续说：“刚醒？睡这么久。”

上戏清了下嗓子带着些怨气道：“妈的，是刚睡，谁像你一样，连早班都不上。”

北大心想这可不是我不上，本来就是可以替换，谁多上班谁脑残。可这话胆敢说出口被摧残的就不止他的耳朵了…

“怎么了，是太累了吗，准备晚班请假休息休息？”

上戏听见北大的问候只是噗嗤一声：“你以为我是你啊？身体那么虚。”当然，在上戏稳定发挥的屑话之后北大心里默念一百个“他妈的白眼狼，我下次再关心你我就吃屎”后又心平气和的问：“那你去干嘛？”

北大问完心里就有一个声音探出头来——管女人的事，我看你是又贱又闲。

“哥，你真想知道啊？”电话那边传来上戏的声音。北大在这头翻了个白眼心想完全不想，早说不问了。

上戏确实已经好几天没睡过好觉了，全科护士的工作时间和工作量并不比医生少，而且还在全国最热门风险最大的性别科工作进修，也没几个人能比上戏拼。她像往常一样去浴室里冲了个温水澡舒坦了一点，往脸上抹精油的时候注视着自己越来越明显的眼袋和黑眼圈，有些泄气地拿起手机回复另一头的北大：“老娘去约会。”

约会？北大愣了一下准备继续刨根问底时上戏就已经干脆利落的挂掉了他的电话。

“啧，能听见吗？”清华揉了揉太阳穴又伸手去崩了一下北电的脑袋问。

“嗯……还是不行啊。我真的什么声音都没听见！”北电有些无奈的说。

“算了，你听不到也正常。”至少之前的猜测是对的，清华把后半句咽到肚子。现在已经能基本确定北电确实是这个系统里的“原始玩家”，因为他对平行世界和非ABO性别人类的存在一无所知。严谨一点说是“基本”，并不排除北电也是被清除了记忆，只是早一点进系统的可能性。因为北大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清华现在有些烦躁，因为这个死系统的公鸭嗓只对着他一个人叫来叫去，额头上暴出青筋的清华只想着到底什么时候把这个随地大小叫的系统踢碎。

【距离发现队友已有76小时7分14秒，请尽快与队友汇合。】

【距离发现队友已有76小时7分14秒，请尽快与队友汇合。】

……

清华脑子嗡嗡的，觉得耳朵正在被一次次强暴。几乎每过一分钟就要发出刺耳的警报声给他的耳膜来一次暴击。

“我知道了，别叫了。”清华一阵阵头晕把涌上来的脏话又咽了回去。

北电见此状况也不好多问，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又头疼了？呃…是那个世界的原因吗？”

清华听见这话不语，片刻后又点了点头。

“明天去网吧，我跟你细说。”

“额，明天可能不行。”

“嗯？怎么了，双休作业留到周天也可以。”对清华来说，高中理科的数理化就像入门乘除一样简单，更确切一点，系统给他规定了这个身份后让他又好好体验了一把当年学生时代成绩带来的满足感。作业这种东西是他思考怎么炸掉这个费心研究出来的这个破系统后的娱乐放松环节。

但北电却并非如此。当然，他明天不和清华一起去也并不是为了写什么作业，“我明天，约了人。要出去。”

“……嗯嗯。这样啊。”清华突然意识到，不管北电是“原始玩家”还是“空投玩家”，他心理上默认这个系统就是他的原生环境。他并不是北电唯一的朋友，北电在这个平行世界中拥有多姿多彩的生活。

想到这里清华一时间失了味儿，并不是孩子期幼稚的嫉妒感或占有欲，而是被现实泼了冷水。这让清华再次意识到他此刻在这个系统里的孤立无援。虽然他早已习惯。

“我，我不是不想听你说，只是我真的约了人——”

“我知道，”清华也把手搭在北电的肩头，“你不用跟我解释这些，明天晚上你能回来吗？我去你家，咱们聊。”

这两次都如此主动的清华，北电心想盛情难却。

“你不想知道我和谁约会？”北电有些臭屁的怼了怼清华的胳膊肘。清华本来还想开口问，但北电这么说了一句他反而不想再多说什么了。

北电看清华下一秒就要走才“自爆”似的大声叫道：“是和那个美女护士哦——”

其实周六上午北电还给清华发了好几条信息问他要不要一起。话说北电发那些的时候自己都觉得可笑，他出去干嘛要问清华去不去。只是想到上戏猜测到清华是“异世界人”，听清华说情况确实如此，他们三人碰面也无非不可。只是清华短短回了一句“不用”，再打电话时就已经显示对方关机了。

清华暂时不想把这件事告诉除北电以外的人。至少如果知道的人不是北大，那就毫无用处。这个诡异的系统和他们原来预测的完全不同，理论上「ABO平行世界」应该是一个理想化到近乎变//态的模式化世界。在研究生物在性别多样性的同时更在无下限的挑战人类能够接受的社会环境。

清华想到这里瞥了一眼放在房间书桌上黑屏的手机，北电那小子见他短暂的回复肯定要call来几个电话。关机是正确的选择。他现在自己都没搞清楚破系统的生存规则，对北电也没有什么解释权。但对计划有一丝帮助的希望他都不愿错过。

只有他自己知道为什么要继续研究这个项目……清华用衣袖遮着眼睛，躺在床的角落，窗外正好的阳光就洒在他的皮肤上。

“小屁孩儿，我很忙的。”上戏看着座位对面有些紧张的北电调侃道。

北电见此况也不知道说什么，用力握紧橙汁杯子的手心都冒了些汗。平常在机构也没少跟美女同学搭戏，心想怎么这种时候扭扭捏捏的。

上戏知道北电紧张，本来就不熟，她还比这小伙子来得早了有二十分钟，可又转头一想，不会这样就打击到他了吧？现在的小孩怎么这么脆弱敏感自尊心还强的过头。虽然她在北电进店看到自己比他来得早惊愕到下巴掉了后已经告诉过他，早到是他的习惯，不用介意。但这好像并没有缓解北电在座位对面表情上透露出的对此事的耿耿于怀。

“找我出来应该是要讨论什么大事吧。”上戏再次主动开口。其实她也有些急不可耐，想到之前的猜测是正确的，上戏心中就泛起阵阵波涛。

可她没想到在自己话毕下一秒北电就抱住了头有些崩溃地嘟囔：“到底怎么办，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我这也没想到你…您随口说了一句就成真了啊。”

上戏见况说道：“小鬼，我那可不是随便说。再说了，如果你自己没猜出来二三，也不会鬼使神差来问我吧。”上戏其实打心底里佩服北电这小毛孩，极强的感知能力，甚至敏感到可以分辨出身边人的一些异点，还能推断出原因。虽然这些原因荒诞到没人会去相信。

上戏在北电还沉浸在自我怀疑中时掏出了手提包里准备好的资料拍在桌子上。在北电有些怔的时候抬了抬下巴示意他打开看。

上戏拿出来的资料并不是文件夹里薄薄的几张纸，而是一个很厚很重的中号日记本。封面是复古的牛皮纸样式，但是利利落落被磨破了些，翻来密密麻麻的字体，还有标签。有些像手帐的形式。

北电先是囫囵翻了两下又抬眼看了看对面人的眼色，把那本资料放在桌子上：“这个就是资料吗。”

上戏没立马回应他，只是伸过手把北电放下的那本笔记又抽回来，边翻边说：“说是资料，其实更像是一本日记。”

“日记？”北电盯着来回被打开又合上的本子出神的看。

上戏手指摩挲过纸张，有些粗粝的触感使每一次记录都让她历历在目。

“我说话尽量严谨一点，”上戏端起咖啡放在嘴角抿了一口，“但这些确实是我对已确定非ABO人的部分记录和片面调研。”这个本子上是从四年前开始写起的，也就是说那时候上戏就独自一人对此进行了调查研究。上戏选择对北电倾泄的原因也是这个，一人孤行不如双人成行。当年她也尝试过在一些边缘论坛里讨论这些，却没过多久不是被匿名嘲讽攻击就是被一次次禁言封号。从未成为大众话题的东西并不代表无人知晓，灰色地带也是这个复杂社会的一角。

北电有些动摇，他一个高中生，虽然对这些话题有些兴趣，但也仅限于包括惊讶在内的情绪罢。就算这些成为硕大世界的一种可能他也无法完成或去深挖。

他看见本子上写满的最后一页里有着清华的名字，那大概是他与上戏联系后，她在页角加进去的。

北电的手指头不停的扣动着茶桌上的付款二维码贴纸，把手腕旁橙汁见底的玻璃杯靠内移了一点。他伸手指了指白纸黑字上的“清华”二字平静的问道：“所以，这个世界还有许多像他一样的‘异世界人’对吗？”

“异世界人”这种词放在这里有些太过中二，仿佛是一群中二病少年游戏时起的什么人物标签。上戏心里这样想到，她还是默认“非ABO性别人”听起来更有格调些。

不过上戏的这些小想法也就在大脑里闪现了一下。

“当然，我身边就有一个。”她这样说道。

TBC.

　　随便写点日常（只是想写拌嘴而已

　　其实这篇算是复健练习，因为新年贺文难产了

　　“你在做什么？”清华提着一袋春饼半成品站在门口，冷静的看着正在忙活的北大。

　　北大一身毛绒睡衣，凌乱的白发草草的在脑后扎了个小揪，额角碎发用发夹别起，身上系着围裙，手里还拿着锅铲——绝对是难得一见的场面。

　　“当然是做春饼啊，今天不是立春嘛？”北大改变了一下前进方向，端着盘子路过门口，顺便把拖鞋踢给清华。

　　“我不是很能理解你这种放着现代技术不用，非要身体力行去实践的做法。”清华移开鞋架，找到另外一只拖鞋，皱眉走到桌子边，放下手里的春饼和饺子。

　　“机器——机器制作的那些流水线产物怎么比得上手工制品的温度和感情呢。”北大挥了挥手里的锅铲，昂起下巴瞥了清华一眼。

　　“你怎么不从和面开始做？”

　　北大正要反唇相讥，但是仔细一看清华的神情——他一时之中分不清清华是在进行言语攻击，还是真心这么觉得。

　　“如果你想让我们在中午之前吃上东西，就最好不要指望所有工序都由我亲力亲为。”北大滴水不漏的回答。

　　“我可以理解为嫌麻烦对吗。”

　　问句的格式，听起来却是笃定的陈述句。

  

  说完清华扬眉看了北大一眼，从他手里顺走盘子，无视了北大的抗议，把买来的春饼装盘放进了微波炉里。

　　北大悻悻收回手，插上微波炉的插头，解下围裙挂在椅子上，开始指挥起清华：“你，去把锅里的配料盛过来。”

　　清华半个脚刚迈进厨房，身后北大又补上一句：“顺便把锅也洗了”

　　这家伙，还是老样子。

　　清华叹口气，每次只要碰到自己，北大就会熟练的使唤起唾手可得的免费劳动力。

　　总感觉自己有点冤种是怎么回事。

　　算了，说来说去还不是拿他没办法。

　　北大房子里的暖气开的够足，稍微干点活就热，清华一边往桌子边走，一边脱自己的大衣。

　　只是衣服还没脱手，就被北大从后面环住了腰，清华正要开口，一只手突然猝不及防的压在他头顶，伴着北大得逞似的大笑，抚乱了他的头发。

　　“——北大！”

　　见此情况，清华哪还能坐视不管，艰难的反手扣住北大，一个转身把北大按在了沙发上，顶着一头和北大一样乱糟糟的头发，郁闷的盯着身下的罪魁祸首。

　　霍霍清华头发的罪魁祸首即使被控制住了也没有半点悔改之心，他托腮端详了一会清华，戳了戳清华的额头，笑得那叫一个灿烂：“清二啊，你看你，脸上带点表情多有活力呐。”

　　清华报复似的揪住北大的脸，北大满眼的笑意倒映在清华清亮的瞳孔里，清华于是突然释然了，带着点无奈松开了手。

　　——与此同时，微波炉发出一声轻微的“叮”。

　　成品春饼被端到桌子上，与此同时，北大把春饼馅料和春饼皮也端了过来，整整齐齐地码在一旁。

　　清华夹起一只整齐规整的春饼：“我并不觉得你做的比你口中毫无温度的机器制品要更胜一筹。”

　　“手工制品的不可复制性正是它的价值所在。”北大支着下巴，面不改色的信口开河。

　　“不要给它的瑕疵找借口。”清华举起从北大手里拿到的春饼——带着五个角，还有点不太严重的漏馅问题。

　　“你拿春饼卷了什么啊。”清华看着手里的春饼，露出复杂的表情。

　　“清二你这就不懂了吧，看来你还是缺乏一些创新意识啊。”北大狡黠的眨眨眼，指了指面前摆着的芥末“这是富有开拓精神的一种体现。”

　　“……”清华沉默了，脑海里不合时宜的浮现出一个“6”，除此之外，没有任何词语能表达他现在的心情复杂程度。经此一事，清华突然理解了这个单薄数字背后的深刻含义。

　　清华沉默着把这只春卷放回盘子里，沉默着看向北大手里的春饼皮，沉默着把自己的盘子推远了一些——保险起见，还是不要轻易接北大手里的东西为妙。

　　总之，最后在清华的干涉下，北大的食材才没有被全部糟蹋完。虽然吃下的食物对意识体而言造成不了任何伤害，但味觉上的体验还是弥足珍贵，毕竟没人会和自己的舌头过不去。

  

  总之，忽略一些不必要的打打闹闹，这顿饭吃的倒也还算顺利。

　　清华帮着北大把碗筷收进洗碗机，松了口气。

　　清华翻着书还没安生一会，就被北大戳了胳膊，北大抬起头，笑容让清华觉得这人一开口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贵校的学术精神实在是让鄙校自愧不如啊。”北大举着手机，似笑非笑的朝清华挑挑眉。

　　“什么？”

　　“没事，我就是看看微博的运营情况。”

　　“是研究报告发多了还是……嗯，那诗是你自己写的吧。”清华也打开手机看了两眼——待会提醒运营，记得发条立春的微博。

　　“怎么，你喜欢？”北大放下手机，“我帮你也整两句？”

　　“这倒不用……”

　　午后的阳光落在地毯上，阳光还是淡淡的的，但窗边的绿植已经长出了零星新芽。北大挨着清华窝在沙发上，两个人都捧着书，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明天就是元宵节了，不如这次去你家过？”

　　“在哪过都一样。”

　　“这么说也是，那待会出门去买元宵吧。”

　　“好……慢着，你别买口味奇怪的。”

　　“你这是有心理阴影了吗，哈哈哈……唔？”

　　清华忍无可忍的伸手堵住了北大的嘴。

　

声明：文里和现实相关的以现实为准，我瞎写的，包括微博和春卷什么的，随手写的，没查资料，这次码字突出的就是一个即兴。

话说我今天在知乎上看见北大学长锐评两校学子：

    北大自由散漫多元开放不太听话（不务正业）

    清华务实肯干又红又专好好学生

虽然声明了是笼统且不太负责的看法，但是意外的好香，这时候就想起了48mins的人设，然后觉得还是那么好磕，遂有了码字的想法，可是我现在还欠着好几篇没写完，新年贺文和元宵贺文都还没着落呢

管他呢，今年忙得连轴转，开摆，这文就算是共贺立春元宵了（被打）

“你管这叫同性恋？”

其实清华的适应能力不差，但可能是进到这个破系统之后从来没涉及到的盲区第一次被发现，或者说是与原来那个世界迥然不同使清华再次想炸了这个该死的平行世界。最讽刺的是这是个世界竟然是他们一直以来迫不及待想去发现挖掘的。

“嗯…我没其他意思。”清华说这话的时候仿佛刚才诧异到跳起来的男人不是自己似的。

这时北电反而平淡了些说道：“我先说啊，我并不是性别崇拜啊，Alpha在我看来也没啥好。也可能不是同性恋吧，只是单纯觉得那个医生很吸引我罢了。”

“等等，你怎么知道她的第二性别？”这时连清华脑海里不禁出现北电冒犯地问起那个女医生第二性别的画面。

“她给我换点滴的时候我在值班栏里看见的。”

在这个平行世界里仿佛第二性别性别是一眼就可以看出来的，就像现实世界中如若看到一个女性再去开口问她的性别，那么这番提问便会变得诡异且冒犯起来。

“额，当然我确实也开口问了。”

“哈？那也太没礼貌了……”

“但是真的很奇怪，我以为她是Beta。”网吧里没多少人，北电的声音不高，他把耳机卸到肩膀上，电脑屏幕上还停留在游戏开始的页面。

“怎么说。”清华看着屏幕上的光打在汪肖路的脸上，黑暗里空气中的灰尘都漂浮起来。

“我闻不到她的味道。”北电说道。

“或许她……根本就不是ABO性别……”此时这个想法爆裂在清华大脑里，让他不禁嘟囔出了声。

“什么？”北电有些懵逼的看着清华。

“北电，我就闻不到你们的味道。”其实清华此时都有些自暴自弃式地把他所知道的告诉北电：这个系统是他们研究规整的，既然要摸透它，就必须求助。

“好好我知道。”北电反倒是先摆了摆手道。

“你知道？”清华心里起了一股慌劲儿，“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你闻不到味道，你是Beta嘛，闻不到味道是正常的。”

“……我还以为你说其他的。”清华心想大概是傻，明明已经确定北电是这个平行世界里的人却还抱有一丝假如他明白这一切的希望。

“你听着啊，”北电正经起来，“就算是同性也会互相闻到味道，这种东西是性别激素，可能Beta特殊一点……额你也别多想，这也没啥。”北电心思细腻，毕竟性别歧视不论在哪个世界都是劣根般的存在。

清华心想我才不会多想，天天鼻子里一堆无意识闻到的味道干扰自己麻烦死了。但却没有开口说出来。

“北电，我就是想说……”

“什么？”

“你知道我不属于这里，对吗。”

网吧里的音响很吵，清华就凑在北电的耳边低声说道。

上戏和北大其实并不经常一起到这么晚，只是最近工作压力太大，两人本想着吃完就回家补觉结果过了那个困劲儿一下冲到了早上六点多才从夜市上下来。吃到一半儿的时候上戏嬉笑着说必须来瓶啤酒，光喝果啤没劲，可这时候北大慌了神好声说道不行不行，你喝醉了谁开车送我。

北大这人奇怪。平日里跟上戏疏远到没人猜测他俩是哥俩好，就算有个边边角角也会被一些多嘴故事说成上戏“追求未遂”这种情况，私底下却对上戏亲大哥般的亲切与犯贱。

“有时候我真觉得你是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对我好的人。”

“不是，”北大听到这话猛地被拿起的肉串上的铁签子戳了一下嘴角，“我天，你能不能不要动不动就给我煽情。”

“好好好，我看你是对真情过敏。”

两人互相拌了拌嘴便结单准备各回各家了。当然，上戏还得把这个烦人的“亲哥”给他送回去。好巧不巧的是在红绿灯道路口上戏摇下窗户一眼就看见了有些眼熟的两个背影。要说上戏平常绝对不会盯着两个穿着夏季校服的男高中生那么久，还会注意他们是谁。但是他们不仅是早上快七点不是去上学而是朝着学校反方向走的俩高中生，还是前一天和上戏碰面的那两个男孩。上戏的目光聚焦在比北电要高一些的清华身上，眼神变得有些犀利。

“你窗户开小点儿，冷的不行。”北大迷糊着眼睛靠在副驾上昏昏欲睡。初夏清晨的暑风还带了些凉气，从夜市出来的时候北大直接把外套扔在了上戏的车的后座，现在窗户里溜进来的风愣是把只套了个T恤的北大吹出了点鸡皮疙瘩。

“行了哥，你事儿真多。”信号灯变了颜色，上戏发了方向灯转动着方向盘说道。

“看见谁了？”接着上戏就听见一旁连眼睛都没睁开的北大慵懒的说。每当这时候，这两人总有种莫名的默契。

“你还记不记得今天，额，昨天挂急诊的那个小男孩儿？”上戏开口。

“嗯。他不是问题不大吗？额，是那个小孩儿吗，就是两个高中生一起来的…”

“对。”

“嗯，怎么了？”

“你能看出来跟他一起来的那个学生是什么第二性别吗？”上戏看着马路上车水马龙的上学上班人轻踩了刹车。

电子屏上的时钟显示到了七点二十四分，整个城市又开始在忙碌中苏醒。

“上戏，”北大把偏过去看向马路的头又扭过来生无可恋的说，“我是医生，不是算命先生。不过就算没有全身检查，但是不严谨来说，我没有闻到他身上的信息素，所以应该是Beta。”

上戏打着转向盘沉默下来。

“当然我说这是不严谨的。”

“我也没有闻到，一点也没有。”

“那大概率是Beta，怎么了吗，上戏。”北大捕捉到了一些不对劲，试探性的问了问。

“算了，”上戏单手抹了把脸，“最近加班太多了，搞得我神经敏感。”

那天两人齐刷刷的找人补了晚上的夜班，但是上戏还是没能放心睡个好觉，愣是晚上十点多又去了一趟医院把跟原来约好替补的护士交了班忙到了第二天的凌晨。上戏是个不允许自己停下来的孩子，北大很早之前就这么说。

可困扰着上戏的并不是闲下来的空虚感和不安。

“那个，医生，额，护士？”

“嗯，我是护士，不用叫我医生。”

“护士小姐…你能看出来，我那哥们儿是什么第二性别吗？他完全没有任何第二性别的特征……”

“哈？小朋友，我是护士，不是算命先生。如果真的没有第二性别特征，那就把他当做另一个世界的人吧。”

上戏在前台走神时回想起那日与北电的对话。

那晚在网吧北电被清华的一句话噎了老半天。北电其实并不想承认这种感觉，但从和清华认识时他就能感到两人之间的隔阂感，并非由性格差异造成的人际距离，而更像是一种抽象的时空距离。北电说不出来。

他一方面觉得没有必要，又一面认为说出来像是主动划清关系，有些尴尬，毕竟哥们儿之间也不必在意这么多，只是他自己天生细心敏感些罢了。可没想到被清华主动提了出来，现在北电满脑子想的不是“该怎么回答”，而是“他怎么看出来的”、“我很明显吗”、“完了他是不是觉得我不尊重他因为他是Beta所以比较介意”……

两人根本不在一个频道。

在北电的记忆力就是清华是高二转来的插班生，刚开始因为清华话不多但是学习不错为人也不刻薄，和班里的人也快去打成了一片，说是打成一片，不如说是没有违和感。北电一直觉得清华的适应能力强到离谱，问是第一次上国际班但不一天就适应了和以前迥然不同的课程时间和课间安排；说自己以前从没打过桌球但学习能力强的离谱，打了就没输过；说第一次来这个城市上学，但就周末和同班的男生们一起去为了下周实验课采购东西逛商场，却没到一个下午就把全城的大路记了个滚瓜烂熟。

其实这些并非是引发北电心疑的点子，北电并不是个吝啬夸奖别人称赞天才的人，可过于敏感的直觉总让他觉得哪里不大对劲。直到一个月前两人课间一起去了室内篮球馆，传输间不经意调侃到刚见面那时与现在的反差，可清华却否认了自己是插班生的事实。之前在北电的记忆中，这些是事实。总不能全当清华忘记了。

学校每三个月就会组织一次大型体检，高中生正处于发育期，荷尔蒙分泌的养生阶段。有很多Alpha与Omega出现信息素失禁逸散，或者因心理压力造成内分泌失调，信息素气味刺鼻等现象，为保证第二性别稳定与生理健康所以每一次的体检都是强制性参加。

“为什么要保证第二性别稳定呢。”清华在转校的第一次体检前低声道。

“因为那样安全啊。”北电当时不暇思索的答道。

“哪方面的。”

“啊？就……身体啊。不是上了高中，都要做吗？”实话说那是北电第一次思考这个问题，“还是你之前的高中不组织这些？不可能啊……”

毕竟人们总是把存在的当做习以为常。

“如果Omega一直是Omega这样稳定安全的话，新闻上一例一例的惨案也不会那么多了吧。”清华平静的套上校服外套准备去体育馆里体检，留下的话回荡在北电的脑海里。

“你不是Beta？”北电看着清华的体检报告瞪大了眼睛。

“是啊。”

“那这儿怎么是空的啊？”北电向清华指了指中间第二性别那一栏说道。

“医生说还没分化。”

“哈？啊……可是你不是说……嗯嗯，诶呀，没事的，书里不是说男性本来就发育晚嘛。不用在意这些，真是，没有第二性别轻松多了也不用定时打激素多轻松啊对吧，别太在意。”北电话锋一转单向输出了一番。

“北电。”

“嗯？”

“我真的，不在意这些。”清华说。

只有北电在意的世界达成了。

北电总是谴责自己太神经敏感，可最离谱的是整整过了一年清华还是没有分化。体检报告上第二性别那一栏从高二空到高三。校医多次建议过清华去三甲医院检查，北电也老在他耳根子上磨，可一直如此，就算北电察觉出端倪也只是相对沉默了。直到如今的默认清华是个Beta。

“你知道我不属于这里，对吗。”清华平静的说。清华也知道北电早就有所察觉，他也并不害怕主动捅破这件事，毕竟如果北电可以帮助他，那么对计划是有帮助的。

清华见北电愣住又撇开眼沉默后提高了音量说：“我可知道你在油管上查的那些东西。”

油管？查的东西……

“你知道？你怎么知道的？”北电透着肉眼可见的慌张，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觉得自己查的那些东西有多傻——“有除了Alpha、Beta、Omega之外的性别吗”，“男生在17岁还没有分化”……

此刻北电的脚趾已经开始动工扣出一座迪士尼加梦工厂了。

“你说你是Beta，但是我……我没有不相信你的意思！我只是……”

清华有时非常不理解北电。明明聪明伶俐，却总是想的太多，除去那份与生俱来的共感力最辛苦的可能也是热烈的外表下太在意别人的看法…

“嗯。我知道，我知道你相信我。你其实不用说这么多，”清华的语速很慢，语气很平缓，“但你的担心也是对的。我确实不是Beta，以及其他两个任何第二性别。”

听到这北电不禁倒吸一口气。

“我并不属于这里。”电脑因为休眠屏幕已经暗了下去，网吧主厅昏暗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

在上戏要在第二天的夜班中昏睡过去时她接到一个陌生电话。

“喂，嗯，上戏…护士。”

“您好这里是XX医院，我是西区性别科上戏，请问您有什么需要吗？”

“嗯……我是北电，就是昨天——”

“啊，小朋友，我记得你，让我算命的那个是吗？”

“那个，你说的是对的，我想。”

上戏此时困意全无。

—TBC—

“上戏医生？”北电看见又绕回房间的上戏开口，并不是北电主动向上戏问好，而是上戏很明显是回来看他的——因为房间里只剩北电一人了。

“护士已经帮我下了点滴了……”北电一头雾水，但还是因见到给他深刻印象的女人而莫名欣喜。他自觉地把身子坐直，给面前这个医生一个好印象。“去开药了吗？”上戏没坐在他身边，而是把摆出来的支架收回靠墙的地方，拿起床头柜上北电的病情报告翻阅着。“他，他去买水了。”都二十分钟了还没回来。但北电没把后面那句说出来，总觉着会冷场。话音落下，上戏还是没抬眼看他只是护着把稳定剂打在北电的肩膀上。

“你是第一次易感期失控吗。”上戏垂眸看了眼北电。“嗯…也不是，第一次分化的时候也有这种情况…话说，这就算是失控吗？”北电接话。

“这种失控不是指你‘失心疯’，而是指这种生理状态威胁到了免疫系统而已。不过你的身很好，我可见过那种易感期高烧不起的人。”上戏举了个例子给北电，一些细小的皱眉让北电一度以为自己被当成被宏才会好起来的小屁孩儿了。

有点不爽。

“医生……”北电主动搭话，上戏没有应声，只是在拔出镇定剂的针管后垂眸看了一眼这个呼唤自己的高中生。其实北电是想问问上戏是什么专业的，因为刚进院时听他和那个主治医生的话，她大概是转专业进来第二性别科的，但是就在上戏看向他的时候他突然回神觉得自己这样难免有些冒犯了。

“额……那个，我是想说 ……”

“你是想问我什么ABO性别吗？”上戏轻笑这往北电肩膀上的针眼处压了一根棉签。

“额，啊？”北电倒是被主动抛出不知是试探还是保持距离的问题问得怔了下。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想问那种问题呢？那太没礼貌了吧……北电的人际关系范畴里根本不会出现这样的交际问题。至少这在他的认知里是很隐私的。

“看来不是这个问题。”

“当然，我怎么可能那么冒犯你。”北电有些着急地接话。

“嗯。”上戏不明意味地挑了挑眉。

其实这反而让北电有些感到被冒犯。不知如何，他现在满脑子都想的，这个美女护士竟然这么想他。他竟然被一个女人误解了。不说破防，总之青春期少男的自尊心被踢了一脚。

“还是之前交代的，按时吃药，适当锻炼。”上戏收拾了下床头柜上的空瓶准备出去时却被北电叫住了。

“你是什么第二性别？”北电的声音还有点颤。

“你不是说这很冒犯吗？”

“……抱歉。”北电明知故犯般的心情作祟。

“反正呢我和你不是一种第二性别。你很有礼貌，而且……”

“什么？”北电总是抢着接话。

“挺帅的。”青春期的男孩总是会不经夸。大概这一句只是这个漂亮女人出于结束对话或调节气氛说的话能让这个高中生回味几天。看来这次是上戏更胜一筹。

“大哥，你不觉得你买水有点太磨叽了吗？”北电还沉浸在将才的对话中时，这个迟到的罪魁祸首终于出现。

“我还又去了一趟药房，我还以为你没拿药呢让我多跑了一趟。”清华把手中剩下的半瓶水递给北电。

“哦哦怪我啊？还不是因为你太磨叽。还有怎么就没想给我买一瓶新的水啊，还非得只开一瓶，你是有多省啊？”北电抱怨着接过清华递来的半瓶水。清华倒是在一旁没说话，看着北电把那些水一饮而尽后便一起走出了医院出口。大门口的显示屏上走来回播放着本医院的宣传广告，北大清晰的脸庞出现在银幕上，往日的合作对象如今变成了平行世界里毫不相干的陌生人，真的有够诡异的。

【恭喜您，主线任务㈠「找出队友」已完成。】

系统提示音弹出来的时候，清华觉得额头处的青筋比心脏跳动的频率还高。厄运才刚刚开始。

【接下来请完成主线任务㈡「相认队友」，系统地图已更新，所有玩家请注意，第二性别已开启。祝各位玩家游戏顺利，成为优秀的ABO人类。】

三次重复的提示音徘徊在清华耳边，震得他只觉得有些反胃。这虚无却深切的失重感仿佛要把这个赛博世界撕个粉碎，清华只觉得自己深陷在沼泽里无法脱身。

“清华，清华？”北电拦了辆出租但又在犹豫要不要回学校时看了眼有些走神的清华。

“北电，”清华有些呆滞地回神看着有些担心他的北电，深色的瞳孔里还倒影着愣在此地的人，“你觉得，刚才那两个医生怎么样？”

北大刚结束今天的最后一场手术，严谨点应该说是第二天的第一场手术，今天替夜班的医生都要不禁感慨为什么人可以马不停蹄高压工作那么长时间。北大已经记不得从什么时候开始处理过最多的性别手术就是腺体移植或者切除了。这种手术的风险极大，“移植”是因为传统性别的束缚和生理享受上的诱惑，无法割舍，当然不排除第二性器官受损对人体结构以及身体的损害；“切除”便更是极端，直接跳脱或反向解开第二性器官对性别态度生理心理上的枷锁，但其实是自残倾向的狂怒。不论哪一种都暗示着社会学性别对立或者反性别歧视的现象。

“北医生觉得呢？”上戏在一旁把清洗过的器皿放在消毒柜里进行二次消毒。“与其问我啊，”北电有些疲惫地脱下手术服叠好放进手术衣桶里，“不如去Omega互助论坛里看看？”上戏看着北大一时没反应过来，后知后觉还觉得有点儿不好意思。

“你怎么知道我偷偷逛Omega论坛？”

“不是吧…重点竟然是这个吗？”

“好吧。”上戏暗暗觉着失了味儿，还有，为什么自己会在意这个啊？

“如果你那么想跟我探讨这个我也逃不开，不如吃个夜宵？”北大打卡下班后对着身后的上戏说道。“我看你也没想逃这话题啊，干嘛说得我像那个咄咄逼人的一方似的。”上戏故意呛他。

“好吧好吧，那…算了，吃夜宵去吧，今天可能得坐你的车。”北大有些心虚地套上便装外套向电梯口走去。

“呵呵，怪不得听我唠叨，原来是蹭老娘车啊。”

“你别说这么难听啊……”

上戏和北大谁都没提去哪儿吃那份凌晨四点甚至赶着天明的夜宵，两人心照不宣地驶向了城区边风能把脸吹烂的夜市。灯火通明间能看见热油扑到围裙上的女人和被炭火烤得满面焦黑的男人。月亮和太阳都露着半边脸谁都不让谁，于是街市上闹声一片，这座城里全全都是为了生活的人。“我跟你讲个特好笑的事儿，”上戏把将才北大递给她的皮夹克放在一旁的小马扎上扭头扯了口有些凉在竹签上的羊肉串，“前两天我给一个老头儿换水，那老头色眯眯看我，我真最后忍无可忍，你知道我说啥麽？”

“嗯？”北大津津有味儿地在一旁喝了口果啤。

“不行我必须站起来跟你学，这坐下啊都影响我发挥，”上戏站起来有些夸张地挺了下胸，平底鞋下面还踩了不知道谁扔的擦嘴纸“‘大爷，别这么看我，咱俩撞号儿，姐掏出来比你大’哈哈哈，你知道吗，他就愣那儿了，我感觉那那老头差点儿没上来一口气儿给呜呼喽。”上戏又坐下抹了把笑出来的眼泪儿灌了一口脚边那瓶见底的啤酒。

北大也只是看着，被带笑的同时也不管旁桌被惊到的表情夹了口快要烧干的蒜蓉茄子。他看着上戏刚开始夸张到有些小癫狂的表情，然后看着她喘气，抹掉笑出的眼泪然后又在抹，止不住的泪花被欲盖弥彰的说成回应黄段子的道具狠狠被抹下。

“辛苦了，上戏。”北大低声说。

“反正这样的冒犯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我是说当护士委屈你了，其实当时高中不应该推荐你这个行业的。”北大轻轻拍了拍上戏的背。

“呵呵，怎么，瞧不起护士吗？”上戏玩笑似的拨开搭在背上的手。

“不是那个意思啦……”

“你本来就没理解我的话。”

北大这个直男回路其实不太愿意和上戏讨论这些敏感的话题，第一是他知道上戏带有趋向性的言论注定了某种结论；第二是他并不想敷衍上戏，但这些复杂的问题其实每天都在发生，甚至细节到每分每秒，如果“一次揭露”带来的是刻骨铭心，那么“无数次”带来的只有逃避与麻木，这是一个社会性问题，也是人类的共感；第三是他和上戏的立场本就不同，他知道认同甚至归顺这种本就被束缚的社会规则是一种妥协，但仅仅凭一种风向或几人运动改变不了全局，社会规则是个轮回，顺其自然便好。当然上戏也了解他的想法了解到反胃，当然他们也只是为数不多地提起这些，肯定不当家常便饭。只是前几天刷Omega论坛突然醍醐灌顶恨不得向Alpha优势性别群体的A味儿人群狠挥三套O拳，她自己也不例外。

“我也跟你聊个搞笑的。”北大踢了踢上戏的马扎，上戏差点没喷一口酒出来，“我上个月不是给一个女性Omega做了腺体移植手术吗，啧，就那个她说她人高马大天生A命那个！”北大看着懵逼的上戏急得跺脚。

“哦！哦！我知道，我去，如果不是看了她的意愿简历我真不知道她是Omega啊，天…这算不算刻板印象啊……呸呸！”

“你先听我说，那段时间我不是老往她病房里跑嘛，你也知道这个手术风险很大我做主刀医生肯定得劝劝——”

“啧诶呀我知道，你说重点。”

“然后其他病房里的人就老议论我，诶呦恨不得贴我脸上说我小话。”

“哪个病房？说你啥，我咋没怎么听说过？说你通奸啊哈哈哈哈。”

“呵呵，差不多呢。”

“咋说。”

“我跟你学一下哈，”北大学着刚才上戏站起来的动作提了提裤子站起来，粗着嗓子有些滑稽地挺着肚子，“‘你知道那个北医生吗，诶呦长得人模狗样的还逼那个Omega转性，诶呦喂猪狗不如，他不会是个变态吧，喜欢那个人但是搞错了性别强制人转性！’”

“诶呦我腹肌笑出来，你停一下怎么这么离谱啊？我怎么没听说过。”

“哼你猜最后他们的结论是啥？”

“啥？”

“‘天啊这医生是个爱而不得强行将爱人变性的极端同性恋！’”

“哈哈哈哈哈我天笑死我了——”

“同性恋？！”清华恨不得把眼珠子都瞪出来。

“不是，你这家伙的眼珠子……正常点啊我跟你说正经事儿呢。”北电在公交上有些尴尬的压低声音。

“你才要正常点吧，我跟你谈那个女医生你跟我说同性恋。你有毛病。”清华有些心虚地抬眼看了看四周瞧过来的乘客又拱了下北电的腰。

“对啊我就说那个女医生啊。”

两人聊着下了车，其实他们下午根本没回学校，但是一想到苦逼高中生早上六点半就要开始上早读两人一拍即合地选择了去网吧通宵。其实城区边的网吧并不热闹，这两年还因为人少差点倒闭，他们也算是老客户了。北电硬着头皮说通宵，其实晚上还得回家，毕竟现实不像小说，没那么多男高敢夜不归宿，清华倒是无所谓，自从他进了这个破系统，别说父母，就连以后的儿子可能都是虚拟NPC，怎么会这么诡异。

“你要不晚上去我家？反正我家近，咱俩走着去也能赶上早读。你爸妈应该也同意吧。”

“嗯。”清华不禁咽下那些细思极恐的东西回应他。其实他更在乎的不是这些啊！

“诶啊，你非要让我把话说那么清。”看着北电突然有些扭捏的样儿清华突然有些犯恶心。

“那个女医生是个Alpha，”北电半天才憋出来一句，看着清华更不解的表情还有点气，“你不会恐同吧，我告诉你啊都这个时代了恐同即深柜啊！”

“这…你等一下，”清华提了提手机的书包，还没坐热的网吧沙发就又空了下来，清华恨不得站起来把这件事问清，“你，觉得你是同性恋。”

“诶呀我只是，有这种可能。”

“你喜欢的那个医生，是个女Aphla。”

“不是喜欢！是，诶你到底懂不懂她的魅力，我只是对她那种类型有好感！”

“可是她是女的！你是男的！”

“对啊。”

“可是你说你是同性恋？”

“都说了是倾向啊！”

“不是你一个男的你跟人女的同性啥恋？”

顿时四周沉默下来，仿佛空谷无人问津般寂寥。

“因为我们都是Aphla，她是Aphla我也是。我喜欢上了她，所以我是同性恋。”

“哈？你管这叫同性恋？”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