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空松】英雄(51)
○小时候被诱拐以至于对六胞胎这个身份完全看得非常淡的警惕性很强的缺爱东乡oso
○奉献型人格,患得患失认为自己不被需要精神状态不稳定的事变kara
○一松是很变扭又扭曲,而且自己还自知的空松厨
○十四松是个很奇妙的赤塚世界的混账代表
○轻松是以双胞胎自居的垃圾人渣自我主义者
○椴松是完全不在意对方想法的变态冷血动物
○有着极强的自我设定和荒诞的世界观描写
○大家都是人渣,这里面没有一个好人,所以请抱着宽容的态度来看
没有任何实感的灯光笼罩在这里,把所有人的脸都照得惨白一片。
血与汗,眼泪和胃液的味道全都混合在一起,其中还混杂着一点没有被完全消化完的甜点,空气中......
○小时候被诱拐以至于对六胞胎这个身份完全看得非常淡的警惕性很强的缺爱东乡oso
○奉献型人格,患得患失认为自己不被需要精神状态不稳定的事变kara
○一松是很变扭又扭曲,而且自己还自知的空松厨
○十四松是个很奇妙的赤塚世界的混账代表
○轻松是以双胞胎自居的垃圾人渣自我主义者
○椴松是完全不在意对方想法的变态冷血动物
○有着极强的自我设定和荒诞的世界观描写
○大家都是人渣,这里面没有一个好人,所以请抱着宽容的态度来看
没有任何实感的灯光笼罩在这里,把所有人的脸都照得惨白一片。
血与汗,眼泪和胃液的味道全都混合在一起,其中还混杂着一点没有被完全消化完的甜点,空气中弥漫着酸中带甜而又透露的腥气的味道,灯光照射在一片狼藉的地面上,把那鲜红的血液都照着变成了深色,搞得就像是有什么人在这里死了很久一样。
自我意识把自己的脸紧紧的贴在空松的脸上,如果不是现在这个场景的话,看起来应该会很亲昵吧,但正因为是现在这个场景,蓝色的衣服被血染成了奇怪的颜色,空松的头发垂拉下来,看起来好像是处在生死的交界线上,似乎下一秒就会断气也不会有人感到意外。
“你这样很恶心诶,能别装了吗。”虽然面前这个场景透露出一种奇怪的温馨感,让人一时间有些不想接近,但轻松却出声打破了这种诡异的氛围。
轻松冷着一张脸,看向自我意识的表情完全没有任何的善意,反而有点讥讽厌恶,这确实让人感到有些意外,但是细细想起来轻松明明很早之前就认识自我意识了,从之前那一次的相处来看看他们两个却并不熟络,甚至有些敌对,这么一想的话轻松现在的态度,似乎也并不是那么不能让人接受了。
“诶——你觉得我是在装模作样吗?”面对那如此直白的敌意,自我意识只是做出了夸张的表情,咧着嘴咯咯的笑着,但与之相反的是他的眼中不停的涌出大滴大滴的泪水,声音有些哽咽但语气却甜腻的让人难以忍受,“这么说也太过分了吧?”
“为什么只对空松偏爱呢,也稍微对我温柔一点嘛。”
虽然嘴上说着过分之类的话,但自我意识看起来也并不是很在乎,他仍然在哈哈大笑的哭着,脸上的表情丰富多彩到让人感觉不自然,一松感到有些发怵,下意识的想后退一步却感觉自己的衣服下摆被人抓住了,于是扭头发现椴松躲在自己的身后,表情也很是难看,似乎有点害怕。
这个举动让一松不免感到有些意外,毕竟他并不是那种让人感到很可靠的类型,再加上椴松一般有什么事情的话,也并不会向自己求助,所以他不由得有些受宠若惊,但转头看向另一个方向也就明白了,轻松和十四松站在一块,而且离他们所处的位置还是有一些距离,但是不管怎样都无法这个时候去找他们寻找庇护,所以也只能退一求其次的选择自己了吧。
想到这里一松开始有些难过,他在心里叹了口气之后,小心翼翼的把椴松护在身后,不过他非常有自知之明的明白他可能无法保护好椴松,不过那身为哥哥所有的虚无缥缈的责任感仍然驱使着他去做这件事情,尽管不管是自我意识还是轻松根本就没有人看着他们。
自我意识已经把空松放下来了,在空松那有些残破的衣服上摸了半天,好像在找些什么,但是最后也仍然没有找到,于是他皱了皱眉毛,抬脚走到了刚刚的机器里然后弯下身子把什么东西捡了起来,最后转了个身子,这时大家才发现他把打火机和烟盒捡了起来。
“啊,对了。”他用食指敲了敲烟盒,把烟抖出来一只,随后用嘴巴叼了起来,刚准备点火的时候好像才反应过来场景有点不对,于是转头看大裤衩博士说,“我可以抽烟吗?”
明明本该是这个环境下最格格不入的宛如异类一般的自我意识,却是一副坦然自若的姿态,不卑不亢的,举手投足之间自然的反而像是他本就出现在这里一样,神态之中的高高在上以及嘲讽蔑视完全不加遮掩,虽然眼中仍在饱含热泪,但是在他看来似乎也无关紧要了。
“可以啊,你随意,那边还有烟灰缸。”大裤衩博士正兴致盎然的收集着地上空松的血还有皮肉组织,头都没有抬一下,听到这个问话之后,只是伸出手随意的指了个方向。
“谢谢。”自我意识看着大裤衩博士一时有些无语,但是还是走向了他指的方向,行走的时候骨头发出咯吱咯吱的脆响,估计他也注意到了这一点,所以停下来伸了个懒腰,随后找到了一个透明的烟灰缸,看起来闪闪发光,非常漂亮,看起来就像是水晶做的,他点燃香烟之后一边伸出手指慢慢的敲打着烟灰缸一边转过头就看到大裤衩博士在摆弄空松的内脏,“.......其实不用把我自己的内脏放回到肚子里的,毕竟这些内脏复活之后也就会回到体内。”
“没关系,我知道的,我只是想研究一下罢了,对了,可不可以让我抽你一点血呢?我也想研究一下,毕竟活的自我意识还是挺少见的。”大裤衩博士却摆了摆手表示不以为意,甚至两眼放光的看着自我意识,兴致勃勃的提问着,有点像是见到了腐肉的秃鹫一样激动。
“可以啊,毕竟我能有血有肉的站在这里,也多亏了你呢,只是一点血而已,随便你了。”虽然这个要求提的非常的怪异以及失礼,但是自我意识却笑了起来,大大咧咧的把袖子捋了起来,伸出了白净的胳膊,表情看起来相当的无所谓但随后又变得严肃起来,“不要用太大的针头哦,我不想太痛。”
轻松看着自我意识这一副把自己洗干净了送上别人餐盘的行为,也不出声制止只是冷眼旁观,比起不管是空松还是自我意识都具有的面对别人的情谊难以拒绝的白痴特点,他反倒是对现在的大裤衩博士关注有加,虽然知道这家伙一直对人体这方面有超乎寻常的兴趣,但是没想到现在已经毫不避讳的在他们面前展示了吗,已经开始光明正大的践踏人伦道德的底线了。
“你说我抽出来的血会不会是蓝色的呀?那还挺好看的。”轻松在那边浮想联翩,而自我意识这边仍然在咯咯的笑着,他嘴巴里面叼着香烟,说话有些嗡声嗡气的,燃烧的烟灰挂在烟上随着他说话的动作一颤一颤,但脸上却挂着一些孩童般特有的好奇感。
“如果是蓝色的话,那倒是更好了呢,非常有研究价值。”相对于这有些愚蠢的话题,大裤衩博士也并没有轻蔑,甚至乐呵呵的顺着他的话往下说,笑眯眯的从裤子里拿出了一个针管,往自我意识的胳膊上的血管里扎了进去,下一刻自我意识那本来就红彤彤的眼眶中又挤出了两大滴晶莹的眼泪,这架势反倒让大裤衩博士有些不知所措的起来,“怎么了?很疼吗。”
“也不是,只是体质问题,啊,真该死。”空松吸了吸鼻子,用空闲的那只手又使劲搓了搓自己的眼睛,“泪腺好像直通大海一样,眼泪总是停不下来,哭的我眼睛都疼了。”
“这样吗?那这一点我也会好好研究一下的。”大裤衩博士抽完血后宽慰一般的拍了拍他的手,针管中所抽出来的血液也只不过是再正常不过的红色而已,就跟每个人所流出来的血液一样,大裤衩博士明显有些失望不过也像是意料之中一样。
“你们搞完了吗?”远处的轻松耐着性子等他们搞完的一场闹剧之后,往他们面前走了两步,“如果搞完的话,那能轮到我们了吗。”
“你有什么事吗轻松?”自我意识看到轻松之后,那本来爽朗的表情变得有些难看起来,但仍然笑呵呵的,不过笑的有些狰狞,嘴巴里大大的咧起来,露出一半的牙齿,“不会是因为没有人理你而感到被冷落了吧?真恶心。”
这重复一般的话也让除了轻松以外的所有人的脸色一僵,可能是没想到轻松之前的指责和嫌弃,这时候就像是踢皮球一样全都踢回了他的身上,可能是没想到自我意识居然如此斤斤计较,但是轻松表面上却并不怎么在乎,反而只是挑一下眉毛,就像是面对小孩子的拙劣把戏一样感到可笑。
“我自认我对你还挺宽容的。”轻松耸了下肩膀,表情似乎很宽厚,但是眼神却非常的冷淡和尖锐,“但这并不代表我会允许你顶着空松的那张脸发癫啊冒牌货。”
“我想怎么做跟你没关系吧,早泄混蛋。”自我意识双手抱怀,叼着香烟对他吐着舌头,香烟黏在舌头上,看起来脏兮兮的,也很不得体,“如果你不想让我顶着我自己的那张脸做事的话,那你就长得更帅一点怎么样,那样的话我可能更想要你的那张脸了哦。”
“我们明明长得一模一样吧。”轻松面对自我意识的外貌观点而感到很不屑,毕竟他认为纯属就是胡扯,他们可是同性六胞胎,长相哪有太大的差距,于是不由自主的开始吐槽了起来。
“少给自己脸上贴金了亲爱的,我自己长得可比你帅多了。”自我意识嗤笑起来,嘴上说着甜言蜜语,但却把内心的不屑赤裸裸的表现在脸上。
“好好好,外貌的事情先放到一边,这个我们以后再讨论。”轻松也忍不住的开始翻起了白眼,“想问你,你能够变回自我意识的球体吗?”
“如果我想的话,我倒是可以。”自我意识不动声色的挑了一下眉毛,他不太明白为什么轻松会问这个问题,但是仍然好好的回答了。
“嗯,是吗?既然能够自己控制的话,那为什么之前说这是要杀了你,你不是自己能控制吗。”轻松听到这个回答之后,伸出手摸了摸下巴,好像是在思考着些什么,于是继续提问着。
“你是笨蛋吗?从一个有生命的东西变成一个无机物,这不是失去了生命是什么?”自我意识对轻松的提问已经开始有些不耐烦起来,但是他也并不明白对方是想要干些什么,于是他也提高了警惕心,把快要落下来的烟灰敲在了旁边的烟灰缸里,抬起眼睛盯着他看。
“这就证明了你死了之后是没办法复活的吗?”轻松也抬起了他的三角眼,就像是打量的物品一样上了下扫视着自我意识,目光并不算得上是多么的友善。
“谁知道呢?”自我意识不置可否的一笑,嘴巴里香烟的火光一闪一闪的。
“那你现在变成自我意识怎么样?其实我们时间还是挺紧迫的。”轻松笑了起来,但是眼睛里面并没有什么笑意,虽然语调很放松,毕竟这家伙口才一直都很好,“毕竟你之前给说过的,只要给你一具肉体,就会变回原来的球体形态。”
“这也太急了吧,我才得到自己身体连十分钟都没有,你就想让我死,不觉得有些过分吗?”自我意识很明显的不吃这一套,甚至有些责怪的开了口就像是被人欺负了一样,声音开始发黏起来听起来就像是哽咽,“不过我会说到做到的,所以你也不用那么操心吧。”
“我们还不至于那么信任你。”明白自我意识并不会卖自己的账之后轻松微微的低下了头,他看了一眼自我意识放在身体外侧的手,把双手腾出来了啊,他在内心那么想的,“毕竟你一开始就已经违背了承诺吧。”
“嗯哼,不信的话,那随便你喽。”自我意识也注意到了轻松后退一步的举动,于是微微的仰了仰头。
“所以你不愿意吗?”轻松脸上的表情就像是耐心耗尽了一样,但仍然耐着性子,最后问了一句。
“是啊,不愿意。”自我意识耸了下肩膀,毫不犹豫的拒绝道。
“十四松,勒死他。”轻松的脸上旁边微微的侧了一下,但眼睛仍然紧紧注视着自我意识,声音平静的说着。
话音刚落,十四松那非常具有标志性的长袖直接伸长了出来,从自我意识的背后开始,自我意识一开始并没有过多的惊讶,但是当黄色的长袖从他的身后弹出的时候他仍然瞳孔微微收缩一下,他这时候才意识到他好像没看到到十四松在哪里,不过他也并没有慌张,立马从口袋中掏出了枪准备往身后转去。
但随后他手中的枪就被一股力量直直的踢了出去,他转过头发现轻松不知什么时候也走到了自己身边,毕竟这个混蛋脚力一直都很快,是所有兄弟中跑的最快的一个,而且距离也不远,所以抬脚就一下子踢到了他的手上,枪从自我意识的手中飞到了远处。
“你不会认为我是那种只会使唤人而不会自己上场的类型吧,我可不是那种虚伪的家伙。”轻松看着被踢到远处的枪,然后目光又收了回来对着自我笑了起来,“既然已经使唤人了,那么自己当然也要动手了,这样才公平吧。”
就在自我意识想要回答的时候,他感觉到自己的脖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被黄色的袖子紧紧的包裹住了,并且开始用力收紧,他开始渐渐的有些呼吸不上来,很难受,声音发不出来,大脑也逐渐开始充血,感觉到自己的脸都开始发胀,嘴巴半张口水也不自觉的流了下来,自我意识不由的想起来了自己之前就是那么对待一松的,现在这个时候自己也被那么对待了,可以说是天道好轮回吗,不过与其相反的是自我意识一点都不慌张就是了。
他努力的转动着自己的脖子,低下头往缠住自己脖子的袖子上狠狠一咬,随后他听到了身后传来了一阵痛呼,难怪这个袖子那么大而且很鼓,所以十四松伸出的并不是袖子,而是他的胳膊,虽然并不知道十四松是怎么能够把胳膊伸的那么长的,但是这一点也无关紧要了。
自我意识转过头发现了十四松所处的位置,离自己虽然有几步距离,但是也并不遥远,于是立马往那边跑去,趁着所有人还没有反过来,狠狠的把十四松扑倒在地上,十四松被这突如其来的惯性搞得不知所措,而且后背撞到地板的时候也很疼,于是不由自主的放松了勒住他脖子的力道。
“哎呀,这不是小十四松吗?空松最骄傲,最信任,而且最喜欢的,弟弟,呢。”自我意识从牙缝中慢慢的挤出这些话,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冒,不过因为喉咙被勒过的原因,所以听起来有些嘶哑,就像是哭过了一样,但是说出来的话却让十四松脸色苍白,“人家那么真情实感信任你,原来你就是这么对我的呀?”
“但是你和空松哥哥不是一个人吧?”十四松虽然被这么说有些不自在,但是他还是好好的说出了自己的内心所想,脸上带着有些抱歉的神色,“不过那么对你,很抱歉。”
“这样啊,原来你是那么想的,算了无所谓。”听到十四松这么说以后,自我意识眨了眨眼睛似乎有些不太理解,但随后也绽放出了笑容,“不过既然你那么说的话,那我稍微对你残忍一点也没关系吧?”
“诶,什?”在十四松出声询问的同时他感到有什么东西被摁到了自己的眼睛里,滚烫疼痛,还有带着非常浓厚的烟的味道,“好痛好烫!”
十四松感觉自己的那只眼睛不自觉的涌出了奇怪的液体,有点像是脓水,不受控制的一直从受伤的那只眼球中涌出来,但是他又什么都看不见,因为疼痛使他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而且加上他无法忍受的怪异以及滚烫感,使他在地上满地打滚,喉咙里发出奇怪的,有些像是野兽的呜咽声。
“如果想杀我的话,这才算是好好干吧。”自我意识抓起还在哀嚎的十四松的头发,强迫他直视着自己,语气平淡的说,“勒什么脖子啊,不痛不痒的。”
“喂,看着我十四松。”就在十四松刚刚熟悉了那种疼痛感的时候,他就感觉自己的头皮快要被人扯下来一层了,睁开眼睛就看到自我意识面无表情的直视着他,虽然看起来努力想要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但是隐隐约约还是能够看得出很重的怒火,“你应该知道空松很喜欢你吧?”
“你就是那么回报他的吗?”到这里自我意识的手部微微放松,表情似乎变得难过起来,看起来非常的遗憾,“明明我也挺喜欢你的呢。”
这句话刚说出口,十四松的表情有些发愣,随后脸色也不由自主的开始发烫起来,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是有一种强烈的愧疚感和负罪感笼罩了他的内心。
明明是互相厮杀的气氛,但是不知为何却发生了一点改变,增加了一些若有若无的暧昧不清,自我意识因为被勒住脖子之后,声音变得沙哑但是更加的甜腻起来,而且水润,有点像是加了很多牛奶的咖啡,又甜又苦,是因为刚刚厮打的时候衣服被扯的松了好大一块,他现在又压在十四松的身上,从十四松的角度能够一览无遗的看到衣服里的风光,露出来的锁骨,还有衣服里面若有若无的腰线,十四松看上一眼就马上别开目光,不由自主的开始面红耳赤。
“哎哟,脸红了,真有意思,明明该做的都做过了,怎么还那么纯情啊?”随着十四松的视线自我意识也明白了十四松因为什么脸红,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玩心大起的捏了捏十四松的脸,低下头凑近他笑呵呵的说,“瞅瞅你那模样,要不要我亲你一口啊?亲爱的?”
“这种没有任何意义的情话,你还在床上说吧。”就在十四松被搞得不知所措的时候,自我意识突然被身后的人往后拉去,衣服被扯了起来露出了一大截的白花花腰肢,自我意识也不恼火,仍然只是笑呵呵的抬头看着拽住他帽子的人,“你这个放荡婊子也真是够了,怎么一次比一次偏激?”
“怎么了?害怕吗?别这样啊,你不是也明白的吗。”自我意识也不挣扎,顺着他扯着自己的方向咯咯的笑着,声音像是铃铛一样清脆散落在整个空气中,最后用手撑起地板一个翻身又站了起来。
“我可是精神病患者啊,疯个两三次不是很正常吗?还是说你第一次看到我发疯?那我这个精神病患者的名号还真不是名不副实啊。”
“还是说嫉妒了?别担心,我也可以亲你一下的。”
“不需要,我对你一点兴趣都没有。”轻松撇了一下嘴巴,看起来非常的不屑,有点像是看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有些嫌弃。
“哎呀,没想到你轻松竟然是那么专一的人呢,真是让人嫉妒。”自我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嘴唇那嘴唇红润的有些发亮,而且宽松的衣服把他的肩头露出了一大截,白花花的闪着人眼睛都疼,他伸出手指勾了一下轻松衣服里的白衬衫,眼神里满满的挑逗意味,“明明一副装模作样的感觉。”
“所以才想杀了我吗。”就在轻松有些失神的时候自我意识已经把胳膊挡在了轻松的肩膀上,他的声音发甜,但是嘴巴里面却散发着香烟独特的味道,熏的人晕头转向,“觉得我抢走了空松本该拥有的东西吗?”
自我意识的眼睛眯起来,看起来流光闪闪的,说出来的甜蜜话语有点像是糖果一样,噼里啪啦的掉在轻松的身上,有一点把他砸得晕头转向,他们的距离极近,轻松都能够看清那微微颤抖的长睫毛,最后是鼻子,还有几乎要贴在一起的嘴唇。
在地上爬起来的十四松看着这个场景,总感觉有一种非常强烈的即视感,以至于让他明白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那熟悉的耳光声响了起来,轻松的头被打的偏在一旁,这次的力道比上次的看起来重了不少,属于是从旁外人看起来都很疼的感觉,看上去似乎带着一些公报私仇的感觉,鼻血从轻松的鼻子中崩涌出来,估计耳朵肯定也嗡嗡作响吧。
“明明想杀了我,但是目光却还是不由自主的落到我的身上,真是难看啊轻松,你的感情也只有这种程度而已了。”自我意识看起来非常得意,摇头晃脑的,神采飞扬的就像是快要飘起来一样,“嘴上说的那么好听,明明口口声声说喜欢空松,原来我你也可以接受啊。”
说到这里自我意识不自觉的翻个白眼,吐出舌头,做了个呕吐的模样。
怎么说呢,松野家的兄弟啊。
六个人凑不出一张正儿八经的嘴。
要么飙脏话,要么明嘲暗讽,要么阴阳怪气,要么说出来的话太过电波谁都听不懂,而六个人会冷嘲热讽的人就占了一半,看来空松就算再怎么沉默寡言不开窍,也还是被耳目熏染到了。
再说大家都是兄弟生活在一起这么多年了,而且空松又是那种做事精细,心思细腻的性格,看了这么多年了,很多知道的和不该知道的事情早就摸清透了,所以要想扒他们底的话,能够把他们扒得连底裤都不剩,能把他们的脊梁骨戳得嘣嘣响。
就在自我意识得意扬扬的,就像是打了一场胜仗一样,随即却被一拳揍的摔倒在地上。
“发什么神经呢,臭婊子。”揍完他一拳之后,轻松甩了甩自己的手,随后摸了一下还在流淌血的鼻子,嫌弃的盯着沾满血的手,“你发神经能别带上我吗?我可不会容忍你的,而且我衣服都快弄脏了,真该死啊,麻烦死了。”
他的嘴巴喋喋不休的说着这些肮脏下流的话,这个跟之前他所立起来的常识人人设背道而驰,但是他却毫无自觉一样的甩着沾满了血的手,嘴巴里还在嘟囔着。
自我意识吐了口血,用舌头顶了顶被打的那半边的口腔,感到了一阵抽痛,嘴巴里弥漫的铁锈味,他用手撑着地面站了起来,然后双手紧紧的抓住轻松的衣领,也抓住了里面洁白的衬衫,就像是要把虚伪的外衣拽下来一样死死的拽着,然后把他惯在了地上,抓住他的头往地上砸着。
“我叫你少在我面前装模作样了,你个杂种。”自我意识一边抓着他的头,一边往地下砸,嘴巴里还在爆发出尖锐的声音,在沉重的咚咚声中尤其清晰,“你以为你装成一副正经八百的模样,你就会成为一个好人吗?得了吧,你也是最差劲的一个。”
“我曾经觉得你是理解我的。”自我意识的声音中带着哭腔,但是他还是在狠狠的叫骂着,就像是把所有的痛苦和愤怒全都宣泄出来一样,“我一直都认为你会理解我的。”
“我其实还挺敬佩你的。”
“因为你不管什么发生什么事情都仍然忠于自己的意志和立场,不会轻描淡写的改变和后悔,这很难能可贵。”
“所以我才不明白你一直都在想些什么。”
轻松被砸的头破血流,但是他也并没有因此放弃,他挣扎着伸出手死死的抓住了自我意识的脸,然后腾出一只手拽住了他的头发,就像是要把他的头皮扯下来一样死死的往下拽着,另一种手摁住自我意识的眼睛,就像是要把他的那只眼睛挖出来一样往里边抠,完全不顾周围的场景,而对着他大声叫骂着。
看着面前这两个人毫无任何底线以及情谊的厮打模样,十四松不由的觉得刚刚自我意识对待自己的态度简直实在是太过宽容了,这两个人真的就像是在面对彼此最讨厌的仇人一样厮打着,就算是自己遍体鳞伤,也要把对方身上的一块肉给咬下来。
就在自我意识从旁边摸到了烟灰缸,准备朝轻松的头上狠狠砸下来的时候,有一个人抓住了他的手。
“你们干什么呢,弟弟们很害怕啊。”这个声音非常熟悉,轻飘飘的,淡然的温和细语的,有着无穷无尽的宽容以及博爱的声音,只要听到这个声音就感觉委屈一下子涌了起来,眼角都在发酸发涩。
空松看着面前两个打的天昏地暗的人,眉毛困惑的皱了起来,他不明白自己明明刚刚才复活,这两个人怎么就打起来了,而且也并不像是之前的那种小打小闹就像是对对方保有着非常深刻的恨意,而在这一刻突然宣泄了出来。
轻松和自我意识都气喘呼呼的从地上爬起来看着从刚刚开始就一声不吭的弟弟们,椴松整个人都快要缩在了一松身后,一松的表情也很难看,似乎也很害怕,但是仍然强打精神护在椴松前面,十四松的眼睛好像恢复了,嘴巴里面鼓鼓的,似乎在含着些什么,而他旁边站着大裤衩博士,估计是把能够恢复的糖给他吃了吧,毕竟眼睛疼的话确实也很难以忍受。
“那个......”轻松刚准备开口说些什么,自我意识就猛的跑过去一把抓住了空松,眼泪不要钱似的往外流着,看起来好像是别人欺负他了一样,委屈巴巴的,跟之前狰狞愤怒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你肚子没事吗?”自我意识上上下下看了空松一眼,然后又把空松的衣服拉了起来,他的肚子已经完好如初,但是还是通红一片,血液干涸在了他的皮肤表面上,看起来非常的渗人,但是他们的表情都很坦然,似乎这只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还行吧,毕竟都回到自己的体内里了,不过还是感觉有些异样感,估计还没有完全归位吧,过一段时间就好了。”空松把自己的衣服又拽了过来,稍微整理一下之后又像是宽慰一般的拍了拍自己的肚子,抬起头来看着自我意识,发现他哭的死去活来后有些好笑的问道,“你们怎么了?你怎么哭成这样了?”
“听我说啊,我自己,他们好过分的欺负人,直接想把我勒死也太过分了吧,我又不是不遵守承诺诶!”自我意识拉着空松的袖子,他们两个人的胳膊随着力道摇摇晃晃的,嘴巴里面不断的诉说着自己的委屈,“疼的要死,你看,我头和眼睛都流血了,我脖子这边还有勒痕呢,我嗓子都好难受。”
“是这样吗?”看到空松的目光向自己传来,轻松梗了梗,虽然肚子里窝了一大团的火,但是自我意识说的话确实是事实,他也没有办法反驳,所以只能够脸色难看的点了点头。
“对吧,我说没错吧?”自我意识也没想到轻松那么快的就服了软,神色愣了一下后哭的更加惨烈了,表情看起来非常凄惨。
“好啦,不过轻松也头破血流的,所以这件事还算了吧。”空松目光从他们两个人身上来回看了几趟后,垂下眉毛笑了起来,伸出手抹了一下自我意识的眼泪,“都道歉吧,没事了。”
“所以说不是我先动手的,是他们先找事的!”自我意识一边摆弄着自己的头发,一边对着空松大喊大叫,“直接扑过来想勒我的脖子,我又没做错什么!”
“即使这样也不能打人啊。”空松好脾气的听着自我意识那带着哽咽声的嚷嚷,用手轻轻的整理着自我意识的头发,温和细语的说。
“他们先打我的!他还抓我头发!”自我意识的表情看起来非常委屈又生气,脸难看的皱成一团,嘴巴也张得很大,眉头紧紧的锁着,眼泪大股大股的往外涌,不服气的大声嚷嚷着,“你怎么只教训我啊?!”
“因为你和他们不一样啊,myself。”空松有些好笑的伸出手擦了一下自我意识的眼泪,握着他的手轻声说,“你明白的吧,我不希望你跟他们打架。”
“吃糖吗?伤一下子就会好哦。”空松用像是哄小孩一样的语气哄着自我意识,对着他伸出的手掌心里躺着几颗五颜六色的金平糖,自我意识委委屈屈的点了点头,乖乖的吞了下去,瞬间就感觉自己的身上舒服了很多。
看着他们两人的相处模式,不由得让人感到有些瞠目结舌。
一开始还以为是性格强势,目中无人的哥哥和百依百顺,性格温吞的弟弟。
现在看来的话反而是早熟而宽容,不温不吐的哥哥,带着他的吵吵闹闹的有些过分幼稚的弟弟。
不过倒也没有那么意外就是了,毕竟空松一直以来都是个很复杂但是又相当极端的人。
温柔到冷漠,开朗到疯癫,情绪和理念都很极端,爱与恨都如此鲜明,正直且忠诚的同时残暴又狠毒,宛如任何热血故事里都会有的那种有着非黑即白的英雄主义角色一样。
这就是松野家的次男。
“你们两个倒也真是够了,黏黏糊糊的腻在一起,是想搞那种自攻自受的把戏吗?”轻松尖锐的声音响了起来,吸引了所有的视线。他恶狠狠的盯着空松和自我意识,随后翻了个白眼就像是受够了一样走向了大裤衩博士,“如果你们真想玩那种水仙的把戏的话就随便你们了,真是安逸啊,明明是这种情况。”
“我去看小松哥哥好了,我突然发现跟他在一起都比跟你们待在一起强。”他走到大裤衩博士面前后还是气呼呼的,转过头对着他们嫌恶的摆了张鬼脸后对着大裤衩博士伸出了手,“能给我一小瓶糖吗?我也受伤了,挺疼的。”
“哎,你要去看小松吗?”听到这句话之后,空松探出了头来,有些忧心忡忡的望着他,似乎有什么话想说,但是又有些难以启齿。
“是啊,毕竟我也累了,困的要死,他那边很安静,挺好的。”轻松递过来的东西塞到了口袋里有些随意的搭了腔,不过随后他就明白了空松在担心些什么,于是又好气又好笑的回答了,“放心吧,我不会杀了他的,我只是过去眯一会,顺便照顾而已。”
“哦,是吗?那就麻烦你了。”被戳中了心思之后空松脸稍微有些发红,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自己的脸颊,而轻松只是摆了他一眼之后就准备往外面走,身后自我意识正在缠着空松说他肚子饿了想出去买东西吃,不过这也跟他没什么关系了。
自我意识虽然对他们都很苛刻,完全没有什么好的脸色,但是对待空松却像是被娇惯了的孩子一样,有些肆意妄为和任性发出来的声音,甜腻的让人想吐。
“......你刚刚是不是还拿了其他的东西?”就在他往门外走去的时候,一松拉住了他的袖子,压低的声音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大小问道。
而轻松只是看了他一眼,随后抽出了自己的胳膊。
虽然空松脑子确实很有问题,但是自己下面的三个弟弟也很糟糕。
底下的三个弟弟脱离了常识,只关注于眼前的幸福,对逼近的异常视而不见,估计他们曾经也是感受过的吧,但是不知道是出于害怕还是无所谓的心理,又或者是觉得与自己无关吧,最后默契的选择了逃避,不管出于怎样的原因他们现在面对这直接逼近眼前的现实,只是无能的显示出了束手无策。
就跟刚刚所发生的事情一样,只要有一些事情超出他们的预料,他们就只会躲起来,就像是世界上最无能又最可悲的家伙,只能瑟瑟发抖地缩成一团,等别人来救援。
一想到这里轻松就打心眼里的感到想吐,感觉这个世界真的是烂透了,跟他们的家庭一样,个个都是人渣,但是仍然还在一起维持表面上的平衡与和谐,不过最近似乎连表面上的平衡都已经维持不了了。
想到这里轻松不免摇了摇头,想要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全都扔出自己的脑子,还有把后面的喧嚣也扔到身后,他抬起腿走向了小松的房间。
开门之后,以前的场景很符合他的预料。
房间里面一片狼藉,但是好像并没有什么东西被损坏,只是全都被拖倒在地上,地上有些黏糊糊的,像是有什么液体打翻一样但是扑面而来的却只有血的味道,而小松站在这一片狼藉里,血从他的衣服袖中流了出来,他却不管不顾,只是站在原地,察觉到了有人进来之后他转过身子看得轻松。
轻松没有动,小松也并没有动,他们两人站在原地直视对方,最后小松张开嘴巴,似乎要打破沉默,但他好像好久没说话了一样,只是开口发出的音节都很沙哑,随后他轻轻的咳嗽了几声,终于能够说出那支离破碎的话。
“我的烟呢。”
他平静的,沙哑的说着,就像是只要说出这一句话之后一切都没有改变一样,有点像是轻松他们之前所发生的一切闹剧,明明什么都发生了,但大家最后都装作不知道,最后都当成了什么都没有发生,就像是只要这样,他们就仍然可以维持表面上的平衡。
即使内心的作呕感翻江倒海,但是最后剩下的也只有像是呕吐物一样可悲的东西。
这简直就是他们之间的关系最完美的体现。
○下面就是速度松的回合了,不过他们两个毕竟都看对方不顺眼,而且性格又很相像,所以还是很糟糕的故事。
○在荒诞而无理的世界中清醒就是罪恶,这句话并不是错误的。
【all空松】英雄(50)
○小时候被诱拐以至于对六胞胎这个身份完全看得非常淡的警惕性很强的缺爱东乡oso
○奉献型人格,患得患失认为自己不被需要精神状态不稳定的事变kara
○一松是很变扭又扭曲,而且自己还自知的空松厨
○十四松是个很奇妙的赤塚世界的混账代表
○轻松是以双胞胎自居的垃圾人渣自我主义者
○椴松是完全不在意对方想法的变态冷血动物
○有着极强的自我设定和荒诞的世界观描写
○大家都是人渣,这里面没有一个好人,所以请抱着宽容的态度来看
未被表达的情绪永远都不会消失,它们只是被活埋了,然后越演越烈,有朝一日会以更丑恶的方式爆发出来。————弗洛伊德
————————......
○小时候被诱拐以至于对六胞胎这个身份完全看得非常淡的警惕性很强的缺爱东乡oso
○奉献型人格,患得患失认为自己不被需要精神状态不稳定的事变kara
○一松是很变扭又扭曲,而且自己还自知的空松厨
○十四松是个很奇妙的赤塚世界的混账代表
○轻松是以双胞胎自居的垃圾人渣自我主义者
○椴松是完全不在意对方想法的变态冷血动物
○有着极强的自我设定和荒诞的世界观描写
○大家都是人渣,这里面没有一个好人,所以请抱着宽容的态度来看
未被表达的情绪永远都不会消失,它们只是被活埋了,然后越演越烈,有朝一日会以更丑恶的方式爆发出来。————弗洛伊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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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怎么大家都聚集在这里。”空松看着门口围着的一堆人歪了歪头,看起来有些困惑,但仍然站了起来,准备向他们走过去,“啊,对了椴松在哭....”
“那种事情先放到一边。”轻松从人群中挤出来走向空松,椴松听到这话之后瞪了轻松一点,轻松瞥了一眼伸出手,托住他的后脑勺往门口推了几步,“好了,赶紧往前走,不要堵着门。”
“什么啊!我.......”被无缘无故往前推了几把的椴松一瞬间眼眶就红了起来,他看起来好像很委屈但又张牙舞爪的准备解释什么的时候,嘴巴就被十四松捂住了,十四松轻轻的摇了摇头,旁边的一松也默默的看着他似乎并不准备出手相助。
“走了。”空松没有摸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所以有些目瞪口呆,而轻松却只是拉住了他的手臂往外面走,“大裤衩博士找我们有事,快过去吧。”
“哦哦好的。”听到这话之后空松愣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表情变得稍微有些严肃,走出去的时候又看了小松一眼之后把门轻轻关上,“大概是什么事情呢?”
“大概我也不太清楚,不过肯定是关于你这个计划的事情吧。”轻松扯着他的胳膊往前面走着头也没怎么回,只是轻飘飘的说着,“估计可能真的能实现呢。”
“是吗。”空松听到之后就闭上了嘴巴,没有说话似乎在思考些什么一样。
“空松哥哥在紧张吗?”十四松注意到了空松一言不发,伸出袖子在他面前晃了两下,吸引了空松的注意力,随后张开嘴巴做出一副大大咧咧的开朗模样。
“呃,还行吧,不过确实有点。”空松看了一下十四松然后努力的挤出了笑容,不过随后他意识到自己的笑容好像很难看,然后又收敛了起来。
“你在害怕什么?”一直都没有插话的轻松,这个时候倒是转过头来看了空松一眼,然后也放慢了步伐,走到空松的旁边看着他问。
“我在想要是失败了该怎么办?或者是如果没有办法做到该怎么办?又或者是.....”空松抿了抿嘴巴之后开始有点像是倾诉一样的滔滔不绝,但是又有点像是质问。
“好的,停。”没有等空松说完轻松就伸出手做了个制止的手势,然后伸出手捏住了空松的两颊,看着他的嘴巴顺着他的力道嘟起来,脸上带着一些嫌弃和烦躁,“你这个家伙明明一直是个行动派,但是怎么这个时候却变得束手束脚起来了,八字都还没一撇呢,你就开始想失败了该怎么办?”
“不然呢,我该想什么?”空松把捂着自己嘴巴的那只手扯了下来反问他,虽然听起来像是在抬杠不过空松的语气并没有那么的烦躁,反而异常的正儿八经。
“我怎么知道啊,你傻吗,那这可是你要干的事情,你当然要想你该怎么才能干好了。”轻松吊着他那双三角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握着空松的手却在微微的用力,絮絮叨叨的,“而且不管你是成功了还是失败了都没关系。”
“我们都决定了会帮助你,所以不管发生什么我们都会一起承担的。”
这句话说完之后轻松久违的露出了笑容,那种笑容有点像是坏笑,眼睛都快要眯成一条线了而且还闪着精光,但是却莫名的让人感到安心,旁边的十四松听到这话之后眼睛也亮了起来,从后面狠狠的抱住了空松,力道之大差点把他整个人扑倒,空松手忙脚乱的抱住他之后才发现后面的一松也轻轻的踢了他一脚,而椴松走在前面,转头看着他们,脸颊气鼓鼓的好像还在生气,但是最后仍然点了点头。
有一种尴尬但是却有点美好甜蜜的氛围笼罩在他们中间。
空松一直以来都希望自己能融入在弟弟们之中,他一直都觉得自己就像是个局外人一样,站在很远的地方看着他们,毕竟他们是单数嘛,所以两两为一组的话,总会有一个人被排除在外,而他就是那个经常会被排除在外的人。
不管是什么时候他的处境和身份都让人感到很尴尬,不管怎么努力都无法进入其中,空松也知道弟弟们也不是故意排挤自己的,所以他一直以来都很努力,但是越努力却总感觉他们之间关系越来越远。
他一直都希望如果自己能够和弟弟们好好相处就好了,而这个时候好像稍微的能够实现了。
大家都决定帮助他,把他围在中间,每个人都对他露出了亲切的笑容,并且散发着那种甜蜜的美好的和谐的,就像是大团圆结局一样的那种和睦而又安宁的氛围。
明明就跟他之前所期望的一模一样。
但是空松的心头却涌出了一种缓慢而又低沉的恶心感,后背都在发冷,感觉像是出了一层黏腻的冷汗。
那种感觉很奇怪,就像是自己的胃部被一根无形的手指缓慢而又轻轻的搅拌着,虽然没有五脏六腑都要被撕裂的那种想要吐的作呕感,但是却有一种胃部很难受,一直往上翻涌胃酸的那种轻微的恶心感,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奇怪了,连带着看着自己弟弟们的那种和蔼而又甜美的笑容都变得恶心了起来。
“你怎么了吗?看起来脸色好像很不好。”估计是空松不适的表情实在是太过明显了,不仅是旁边的轻松开口询问,甚至十四松他们也皱起了眉毛有些担心的望着他。
“......不知道,胃好难受,可能是之前吃甜品吃多了。”空松也并不准备隐瞒,伸出手捂住了一下自己的胃部,感受着里面在微微抽动。
“我都说了不要吃大裤衩给你的东西嘛。”轻松听到这话之后也皱起了眉毛,用手摸了一下空松的额头,“没发烧,应该不算是食物中毒,只是胃口吗?那过一会给你倒点水吧。”
“可是那是人家招待的,不吃很不礼貌啊。”空松乖乖巧巧地顺着他摆弄自己,但还是有些不服气的嘟囔了几句。
“那也不要全吃完啊,这样同样也很没礼貌,而且也很没出息啊,知道吗。”随便抱怨的几句声音很轻,但轻松还是听到了,他斜着眼睛看了一眼空松,不偏不倚的往他头上拍了一下,“下次你就随便找个借口应付一下吧,或者是稍微吃一两口就不就行了,脑袋不要那么死啊。”
“但剩下来感觉很不好啊。”空松还是有些不服气,据理力争。
“总比你身体不舒服强吧。”轻松斜着眼睛白了他一眼,空松就不说话了。
就在沉默之中,大家才意识到他们已经走得很深了,大裤衩博士的实验室在外面看也就只是一个平房的大小,但是越往里走越走进去就感觉空间感越来越奇怪,一开始屋外和屋内的大小就很不同,而且总感觉好像是无穷无尽一样,到处都有房间,而且你永远都不知道你开的那个门里面到底是种什么样的景色,不过大同小异的是,里面到处都是奇奇怪怪的机械装置,还有五颜六色的液体。
虽然这么说可能有些不太好,明明大裤衩博士所造出来的东西每一样都能够称得上是里程碑的,能够改变世界一样的发明,但是近一步的看着那些装置那些液体的时候,除了让人感到毛骨悚然以及头皮发麻以外,还有另一种就是直觉上的不愿靠近,虽然并不知道他到底是用什么东西做出来的这些,但是直觉告诉了本能还是不要深究的为好,所以一路上看着那些稀奇古怪的发明,倒也没有人吭声,或者是询问一些什么。
当然有一人除外。
“哦这个这个!”十四松很高兴,从发现了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之后,他就蹦蹦跳跳的,挥舞着袖子左看看右看看,生龙活虎,这时候他又凑到一台仪器旁边,看着里面橙色的液体缓慢的翻涌着眼睛都亮了起来,“我曾经也见过这个,我还喝过类似这样的!”
虽然十四松的语气透露着自豪与骄傲,但是听到这话之后,其他所有人的脸都不可控的皱了起来,他们看了一眼十四松身后那个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的仪器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一些什么,他们其实都知道十四松经常来陪大裤衩博士做实验,他们之前也担心过,但是感觉大裤衩博士也算是个靠谱的人,所以也就没怎么当回事但是没想到是十四松真的是不管看到什么都往嘴里塞啊。
“这个就是你之前喝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大裤衩拍着手乐呵呵的来了,估计也是听到了十四松刚刚的话或者是看到了那五个人头凑在一起目不转睛地望着那玩意,于是慢悠悠的解释道,“这个能够让身体内的细胞全都复制,然后分裂从而诞生出新的人体,十四松你不就是喝过了这个液体之后才会学分身的吗。”
“哦,原来是这样吗?我还以为是我自己学会的呢?!”十四松听到这话之后,一瞬间蔫了,看起来就跟小狗一样,闷闷不乐的耳朵和尾巴全都垂了下去。
“不是,虽然我也认为那个是你自己学会的,但是你连自己喝的什么都记不住吗?”轻松来回看到他们两人一眼,喉咙滚了又滚最后还是没忍住吐槽,“而且突然就学会分身,你那个时候倒也紧张一下,你当时神情自然的我还以为你天生就这样呢。”
“啊哈哈,我忘了。”十四松嘻嘻哈哈的,仍然笑得没心没肺。
“好了好了,十四松也不是故意的啊。”轻松看着十四松那有些事不关己的态度,一时间气的有些发毛,空松也看出来了轻松脸色不太好看,于是不着痕迹的往前走了几步,把十四松护到身后然后对着大裤衩博士说,“听说你来找我们是有什么事吗?”
“啊,对对,你们几个手都伸出来。”大裤衩博士一拍脑门就像是刚想起来一样招呼着他们几个人把手全都伸出来,他们五个人对视一眼,有些困惑,但是仍然乖乖的把手伸了出来,连十四松都把袖子捋上去了,随后大裤衩拿出了一个奇怪的形状大小都有点像是手枪的仪器分别在他们的手上放了一下,那一刻他们感觉到自己的手指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疼。
“疼。”椴松不由自主的出声抱怨,一松的脸色也很不好看,他这个人向来有些怕打针,之前打针的时候都寻死觅活鬼哭狼嚎的,这次一瞬间竟然被摆了一道,脸色愤愤不平的。
“没事,一下就好了,扎的也不深。”大裤衩博士没怎么理会他的抱怨,敷衍的安慰了几下又低头摆弄仪器了,过了一会他抬起头来笑容满面的说,“不错,看来你们的体质还行啊,你们四个准备让谁进入小松的记忆里?”
“哦,是吗?那挺好的,我们四个.....等等为什么是四个人?!”听到条件符合之后,轻松一脸的爽快,顺着听到的话往下说然后说到半途硬生生的反应过来,他那三角眼都瞪圆了,“我们是五个人啊,到底是哪个不符合要求?”
“空松不行。”大裤衩博士表情淡然的说,但是他这话一说出口,让所有人都感觉如鲠在喉。
“诶?”空松听到这话之后呆了一下,不由自主的从喉咙中发出了疑问。
“空松哥哥你怎么回事,明明是你说要进入小松哥哥的记忆的,而没想到说到底竟然只有你没有资格。”椴松脸上摆起了嘲讽神色,他还是对空松之前说的那番话耿耿于怀,所以找到机会就使劲的挤对他,“为什么?是身体不好吗?还是因为是个精神病患者,所以不行呢?”
“唉,是这样吗?因为脑子有问题,所以不可以进吗?”空松并没有理会椴松的阴阳怪气,他也对自己为什么没有达到要求感到困惑,所以有一点着急的询问。
“那倒也不是,只是你这个人不太完整。”大裤衩博士一边说着一边手不停的摆弄着仪器,然后抬起头来看着空松很严肃又有些跃跃欲试的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东西不在你的身体里?”
“是心脏吗?”在旁边的十四松挥舞着袖子举起了手,目光炯炯的盯着空松心脏的位置。
“不是,空松的心脏确实遍体鳞伤,但是仍然好好的躺在它该在的地方,所以问题不大。”大裤衩博士听到这话之后,也伸出手摸了一下空松左胸口的位置摇了摇头,否定了这一观点。
“是自我意识。”一直都没有说话的一松,这时候默默的开了口,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转移到了他的身上,他却轻轻的翻了个白眼看着十四松,“之前不就是说他的自我意识不见了吗?你这时怎么想不起来。”
“啊对,是myself。”空松也摆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架势,他的表情有些如梦初醒,“我一直都能够联系上他,所以乍一下还有点想不起来他其实不在我的身体里了。”
“你的自我意识不在你的身体里,你是怎么做到的?”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大裤衩博士一下子激动了起来,伸出手就对着空松上下一阵摸索,“这个案例很少见啊,你要跟我详细讲讲?”
“为什么那么意外?十四松的自我意识不是也在宇宙里吗?”轻松眼睁睁的看着空松一瞬间涨红了脸,于是伸出手抓住他的帽子往后面拉了拉,让他跟大裤衩博士保持了一段距离,看着大裤衩博士那副狼看了肉的模样,有些不满。
“但是我的自我意识也在我的宇宙中,所以说到底其实也在我的体内。”十四松听到自己的事情之后就挤过来插了一下嘴,最后也把空松紧紧的抱在怀里,跟八爪鱼一样死死的黏着他,“所以说空松哥哥真的很厉害啊,不仅能让自我意识脱离自己的体内,而且还能让自我意识变成人,有思想有行动力,好强,是传家宝啊!”
“倒也没那么厉害.....”空松被轻松和十四松两个人挤成一团,说话都有些呜呜痒痒的,费了半天劲才挤出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不不不,这其实挺厉害的,你是怎么做到的?”就是在空松想要把这个话题敷衍过去的时候,没想到大裤衩博士却兴致勃勃,“把一个没有生命没有思想的无机物,变成一个有灵魂状态,而且有着自己的想法,有着自己意识的人形,如果硬要说这可以算得上是创造生命了!如果能够广泛使用的其他地方的话,一定会是极大的发展,请务必和我展开讲讲!”
看着大裤衩的那张脸空松不免有些犯怂,大裤衩博士虽然平常都很宽厚也很好脾气,但是一涉及到他感兴趣的领域以及与科学相关的话题,就会变成这副模样,势要打破砂锅问到底,而且完全不给人喘息的机会,总体来说相当强势。
空松曾经有幸看到过因为达优在大裤衩博士的实验室里捣乱,搞得很多实验器材都不能用了之后被大裤衩博士训斥的头都抬不起来,那个时候大裤衩博士声音低沉又雄壮,和之前印象里的那种清澈又雄浑的声音判若两人,从那次之后空松就对大裤衩博士不由自主的敬上三分。
“如果你真的好奇的话,那我可以让你见见他。”空松思考了一会还是闭下眼睛狠下了心,他刚说了这句话之后,就看见大裤衩博士的眼睛亮了起来,而且是真的亮了起来,他那黑黑的眼睛一瞬间闪耀出了光芒。
寻找一个能够照射出自己模样的东西并不难,更何况这里可是大裤衩博士的实验,每一个仪器的材质都可以把自己照的反光,空松寻觅了不到两分钟就找到了一个又大又能够把自己造的一清二楚的机械,于是站在了那个仪器的面前却发现里边的自我意识是背对着自己的。
“myself?”空松看着里面的自我意识有些发愣,于是出声叫了他一声,但里面的自我意识只是扭过头来斜了他一眼后又把头拧了回去,看样子就像闹脾气的小孩一样。
后面赶来的兄弟们也神色各异的看着这副闹剧,甚至椴松忍不住嘟囔着说好像在某个恐怖片里面看到这幅场景,是那种明明照着镜子,却只能够看到自己背影的模样的传统套路,一般出现这种场景就只能说明自己命不久矣了。
“这就是变成人型的自我意识吗?真是奇特啊,我还是第一次见呢。”大裤衩博士也凑了过来,看到这副模样,啧啧称奇,“能沟通吗?能跟我们说话吗?到底是怎么做到的?真的很好奇啊。”
“你很好奇嘛?”听到大裤衩博士的宛如自言自语一样的话后自我意识猛的转过身子,脸都贴在表面上了,就像是想要挣扎着出来一样,整张脸挤成了一团,“我就好好跟你说一下怎么样?”
“只要你把你所有的负面情绪全都积攒在一起,然后推给你的自我意识的话,一直这么持之以恒,总有一天你的自我意识也会变成人的。”说完这句话之后,自我意识又看了空松一眼,歪着头笑呵呵的说着,“我说的没错吧,只要你逃避的够多,所以总会有人替你承担的,没错吧,我自己?”
“是的。”那段话只要长耳朵的人都能够听出来,自我意识就是在暗讽空松只是个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只会逃避的废物,但是空松并没有生气,只是点了点肯定了他的说法。
“虽然小说经常会有让机器人经历非常极端的感情来产生自己的想法的这种桥段,但因为没有真实的案例,所以可能性也不能保证,而空松你到底是压抑了多久的感情,才能够让你的自我意识变成这副模样呢。”大裤衩博士听到自我意识的那番话之后,不由自主的感到讶异。
毕竟当今社会改变一个人的想法都已经如此艰难了,而空松却能够让他没有灵魂的东西变成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意识的人,这更是难上加难,如果只是压抑住自己的想法和情感,把他给予了另一个东西的话,那空松到底是压抑了多少的情感啊,或者说他到底压抑了有多久?
“嗯,其实也还好了,也没那么夸张的。”面对所有人的注视,空松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下脸,表情有些羞涩,看起来整张都红了。
“切,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只会看到幸福的笨蛋。”看着空松那幅油盐不进的模样,自我意识也翻了白眼并不准备再说些什么,只是话题一转转到了正儿八经的方向,“因为我不在我自己的体内,所以他没有办法进入到小松的记忆里是吧,那也很正常,毕竟我是你的自我意识,我不在的话,你就算进入到小松的记忆里的话,你也一定无法维持自身的心态和自我的思想。”
“我的存在是你任何想法的基础和你对自我的认知的底线。”
说到这里自我意识毫不犹豫的扬起了头,脸上都是骄傲,但随后又猛着低下头,狠狠的盯着空松,满脸都是愤怒以及悲伤。
“所以你为什么要做出那种事呢?你兄弟们有那么重要吗。”
“如果你不对小松出手的话,一切都不会那么复杂,难道不是吗?”
一直以来都被忽视的问题,就这么堂而皇之地摆在了桌面上,而且又因为这个问题提出的实在是太过突然,导致所有人都不自觉地陷入了沉默。
每个人都能够看出来,小松对空松来说非常重要,而空松却能够为了他们而反抗小松,虽然这么说可能有些难听,但是可能对小松来说的话,这确实就是彻头彻尾的背叛吧,但是对于轻松他们来说却是另一方面的事情了,他们被选中了,而且空松仍然愿意保护他们,他们为此感到开心,甚至骄傲,优越感都不由得油然而生。
因此就算因为空松想要改变小松的记忆,想要帮助小松这件事情让他们有些心怀不满,但是他们仍然愿意提供帮助甚至坦然接受,也就是因为这些优越感,让他们认为自己是重要的,毕竟空松愿意背叛小松来保护他们,而且他们之间还有着二十多年的相处的过往,所以他们不由自主的开始高高在上。
但是他们却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
“你难道不后悔吗。”自我意识盘腿坐了下来,伸出手遮住了他的半张脸,露出来的眼神有些看不出来他现在是怎样的表情。
没错,空松会后悔吗?毕竟他也伤害了他最为重要的人之一。
可能会后悔吧,毕竟当时小松的状态让人印象深刻,那么不服输的人,把尊严看得那么重的人,却紧紧的掐着他的脖子对着他,近乎嚎啕大哭的忍耐着,眼中的失望和悲痛都像是快要溢出来了一样,而且他所经历的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空松无法否认这一点。
但是真的会后悔吗?毕竟自己保护弟弟们,而且当时小松的状态也绝对说不上是正常,即使自己当时的方式有些偏激了,但是如果让小松真的做了那些事情的话,一切反而更加无法挽回了,所以也于情于理,空松所做的也并不是不能理解。
这真的是太简单了,不管从哪个方面说都有借口来为自己的举动开脱,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说,都有理由来解释自己的所作所为。
但是空松呢,空松自己是怎么想的呢?他真的后悔吗?后悔没有保护好小松,后悔背叛了他,还是更早一些的各种各样的事呢。
虽然空松一直都认为自己和小松的过去就像是梦境一样美好,但是努力回想的话,真的是这样的吗?
不堪回想,不能细想。
“没有。”空松想到这里的时候猛然抬起了头,把他旁边的人都吓了一跳,“虽然有些遗憾,但是后悔的还是没有的,还有我会承担责任的。”
“是吗?不愧是我自己,真是有男子气概呢。”自我意识听到这话之后只是耸了耸肩膀,语气有点像是诚恳,又有一点像是讽刺,“所以你找我是为了什么?你不是也进不去小松的记忆里吗。”
“你能回到我的身体里吗?”空松犹豫了一会,有些忐忑不安的说着。
“你是想杀了我吗?”自我意识就好像是早已料到一样,空松的那句话刚说完,自我意识下一秒就微笑着问,“你应该也知道的吧,我如果要回到你体内,我就要重新变成那副球型,然后一直困在你体内。”
“而我现在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也有自己的意志,一直困在这种镜子一样的牢房中出不来,还每天都承受着你的愤怒以及悲伤或者是各种各样的情绪我也不说些什么了,但现在你还想杀了我吗。”那这里自我意识的嘴角裂的越来越大,明明语气越来越悲伤,越来越愤怒,但是与其相反的是他的笑容却越来越开怀,就像是听到了全天下最好笑的笑话一样,“你开什么玩笑,明明是你一开始创造的我。”
“现在却想轻飘飘的用一句话就想让我回到原来的模样,全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自我意识的话说的实在是太过义正言辞,也太过正确导致一旁想要上前劝阻的人全都卡了壳,有些不知所措的望着空松以及自我意识,一时间想帮忙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对不起。”最后还是空松低下了头,沉闷的,有些不自在的说着。
“你应该知道的吧,所谓的道歉就跟空气一样,虚无飘渺,一点重量都没有。”反观自我意识完全不吃这一套,他双手抱环挑着眉毛,眼神非常淡漠,但是音调却出奇的高昂,“还是说你只是想装装样子来点虚的呢,难道不应该付出点实际行动吗,不管怎么样都得先把诚意摆在面前吧。”
“你想要什么?”轻松听到这话之后,忍不住插一下嘴,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你还真是上道呢,我喜欢聪明的孩子。”自我意识却不管他的脸色,而是对他眨了一下眼睛,并且抿着嘴巴响亮的啵了一声,但也换来了轻松嫌弃的表情,“给我一具身体。”
“但是我的身体现在没办法给你。”空松捧着自己的脸,也做出了一副很为难的表情。
“我也没说要你的身体啊。”自我意识转了个方向,把脸对向了大裤衩博士那边,目光如炬笑容甜美,“之前不是说过那个液体可以让人分身吗?这样的话也可以把我的意识转移到那具身体里吧,既然都能够做出那个改变记忆的玩意,那帮我造出一副身体并不困难吧?”
自我意识的声音又低又甜,语调软糯的有点像是撒娇,而且他还双手合十,做出了恳求一样的手势,眼睛却是眯起来, 头稍稍歪着,看起来要多乖巧有多乖巧。
看到那副模样之后,大裤衩博士稍微有些犹豫的心,一下子就被击中了,他本来就对松野家的这几个兄弟的要求几乎有求必应,更何况是本来就不怎么麻烦他的空松呢,而且再加上他一直都对空松有些说不清楚也道不明的愧疚和罪恶感,所以还没做多少的心理斗争就一口应了下来。
于是在所有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就看到大裤衩博士风风火火的带着一试管的橙色液体走了回来,然后又一手把还在发愣的空松抓走了,空松被抓走了之后他们才反应过来,转头看了自我意识,发现自我意识正在冲着他们做鬼脸,然后得意洋洋的摇头晃脑,表情丰富而又欠揍,对着他们赤裸裸的显摆着最后消失不见了。
一松和椴松还准备拍着仪器让自我意识出来,但是轻松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他的消失是因为空松在其他地方见了他,所以他一把扯出那两个还在犯蠢的弟弟,然后跌跌撞撞的往大裤衩博士消失那个方向跑。
其实轻松的脚力很快,如果他自己一个人跑的话是他们所有人都最快的,但是因为他拖着两个弟弟的时候忘记了松开了手所以速度被减慢了,直到后面他们四个人终于找到大裤衩的时候,空松早就已经不见了,只有大裤衩博士一个人在仪器旁边在噼里啪啦的操作些什么,而他旁边的一个机器在嗡嗡作响里面发出了沉重的,像是有肉体在机器里碰撞的声音。
不,不只是肉体在机器里碰撞的声音,还有一些其他的声音,有点像是肉体被撕裂出来的那种沙沙声,又有点像是骨头被折断发出来的那种清脆的声音,但是因为声音很低,所以基本上听不见,但是正因为声音很低所以在这沉默的空间中显得尤其的明显。
但是随后一切的归于安静,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但正因为如此才感觉到恐怖,不知为何,在场的所有人都感觉自己的手心出了一层黏腻的冷汗,他们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台仪器,连眼睛都不敢眨,生怕自己下一秒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过了一会,轻松发现了有一些血正在缓慢的从仪器的缝隙中渗漏出来,在他还没有来得及提醒周围的人的时候,仪器的门突然开了,他们看到有一个浑身是血的空松,他在大口的呼吸着双手紧紧的拖着一个破破烂烂的空松出来了,那个浑身是血的表情挺严肃的,看到他们的时候也并没有说些什么,只是坐在了地上把那个看起来破破烂烂的,肚皮像是被什么巨大的东西给撕裂开来的,肉屑以及粘液到处都是,就好像是有什么东西拨开了他的肚子,从他的身体中爬了出来,肠子和内脏都快要流在地上的空松抱在了自己的怀里,把下巴担在了他的头上,对着他们笑了。
“啊,没想到竟然会那么疼,真是失策了。”那个空松正在抚摸着不知道是晕了还是死了那个人,准备把他的肠子和内脏塞回到他的肚子里,但是却因为实在是太过空旷,肉碎的到处都是连包裹都做不到了,于是他最后也放弃一样的手捧那些杂七杂八的肉块,随后把脸颊贴在晕过去的那个人脸上,不知是因为剧痛还是劳累,声音有些沙哑,但是他好像挺高兴的。
“之前小松还说过,他以为我会从空松的身体里钻出来的,就像异形一样,不过这次却让他说中了。”自我意识的声调变得清脆起来,又带着一些高昂,就像百灵鸟一样叽叽喳喳的,那些话语滴滴答答的弹跳在地上,最后又落在每个人的心里。
空气中弥漫着强烈的血腥味,这个场景实在是太过猎奇,轻松感觉自己的喉结滚了又滚,胃部翻江倒海的,他捂住自己的口鼻一直用嘴巴剧烈呼吸着,才能把自己的那种生理性的作呕感给压得下去,但是他也知道椴松已经在后面剧烈呕吐了,那家伙对于这种场景一向都没有什么抵抗力十四松也用袖子捂着嘴巴,黑黑的眼睛目不转睛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松面对眼前的这种情况似乎有些不敢置信,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
虽然一松也不是很擅长这样血腥的场景,但是一松其实对于猎奇的接受度还是很高的,所以轻松不太明白为什么一松表情那么的恐惧,但是随后他顺着一松的视线转过去的时候,他明白了为什么一松会那么的害怕以及不能接受。
空松还没有死。
即使他的肚子像是被野兽的爪子刨开,里面内脏和肠子全都流淌出来,包都包不住,那后面的脊柱也像竹子一样断的一截一截的,头上流淌着滑溜溜的液体,又红又白还带着些粘稠的黄色,整个身体都被挤压的膨胀变形,只有那张脸还跟往常一样,那种模样让人不禁联想到了被猫抓的稀巴烂的布娃娃一样。
但是即使这样,他仍然没有死掉。
他只是因为剧痛而昏了过去,甚至可能还在浅浅的呼吸着,唾液顺着他的嘴角流下去,在地上积成了小小的一滩,和瘫在地上的肠子已经内脏流出来的血混在一起。
他都被压扁了,压的像一个变了形而后背和肚子又被湿的稀巴烂的布娃娃,脑袋里面都有一些东西被挤了出来,肠子和内脏滚路一地,体内的一些断掉的肋骨又深深的插进了他的血肉里。
但他还是没有死。
这想法实在是太过恐怖了,所以只不过是在轻松的脑海中停留了一瞬间,就立马被赶出了脑内,于是他仍然摆出了自己之前经常摆出来的那副麻木的表情,就像是习以为常到了近乎无聊一样。
而从他身体里爬出来的自我意识,却只是紧紧的抱着空松,把他那沾满了血的脸同样贴在沾满了血的空松脸上,像是要粘在一起一样,他一定也感受到了空松那浅浅的呼吸声,但是他也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更加有力的抱紧他,就像是害怕空松下一秒就要消失不见了般狠狠的黏着他。
随后,从他的眼眶中也流下出了晶莹的液体。
那些眼泪从一滴一滴的又变成了一股一股,每一颗液体都争先恐后的从他的眼眶中流出来,不过一会就在地面上积成了小小的一滩,而且还在不断的扩大着。
空松一直以来所压抑的,近乎十年的痛苦感情从那泪水中奔涌出来。
所有人都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的这一幕,而自我意识却不管不顾的抱着半死不活的空松,旁若无人的把头埋在他的肩膀中嚎头大哭着。
他的表情痛苦的就像就快要死掉了一样。
就像是有人剖开他的肚子把他的内脏一直肠子全都挖出来,然后再踢断他的脊骨让他趴在地上动弹不得,只能从口中吐出酸水以及血液,头也被人从后面抓住一下一下的往地上砸去,然后脑袋像是熟透的西瓜一样裂开,有什么东西从脑袋中被挤出来了一样。
这实在是太恶心了,这实在是太痛苦了。
但即使是这样,自我意识也还是愿意接受,空松也还是没有死掉,每次呼吸空气都在他的胸膛里进进出出,就像是气球一样,他的胸部缓慢的鼓起来又瘪下去。
自我意识都把脸贴在了空松的脸上,眼眶红红的,那凛然的眉毛狠狠的皱起来,看起来有些凶狠但他那脸上的悲伤却无论如何都藏不住。
他在感受那每一次的缓慢的震动。
仿佛就是他活下去的意义一样。
这个场景恶心,血腥而又诡异,和喜剧沾不上一点边,属于那种根本就不会登上大屏幕的那种猎奇故事,即使有着粗俗的笑话以及令人发指的关系性,还有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反转。
但还是悲伤的让人想哭。
○久等了,这次请假请了挺久的,真是万分抱歉。
○虽然病好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身体虚的要死,感觉还是不能够剧烈运动,仍然在养身体中,但是不知道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完全恢复,很痛苦。
○50话达成!能够看到现在,真的是万分感激,很荣幸(鞠躬)
能够给我评论真的是非常感谢,那是我的动力૧(●´৺`●)૭
【all空松】英雄(48)
○小时候被诱拐以至于对六胞胎这个身份完全看得非常淡的警惕性很强的缺爱东乡oso
○奉献型人格,患得患失认为自己不被需要精神状态不稳定的事变kara
○一松是很变扭又扭曲,而且自己还自知的空松厨
○十四松是个很奇妙的赤塚世界的混账代表
○轻松是以双胞胎自居的垃圾人渣自我主义者
○椴松是完全不在意对方想法的变态冷血动物
○有着极强的自我设定和荒诞的世界观描写
○大家都是人渣,这里面没有一个好人,所以请抱着宽容的态度来看
“好的,所以能解释一下吗?”轻松把十四松连拖带拽的拉到了房间之后,就松开了抓着他袖子的手,语气虽然有些漫不经心,但隐隐约约带着些急躁,“你为什么自己一个......
○小时候被诱拐以至于对六胞胎这个身份完全看得非常淡的警惕性很强的缺爱东乡oso
○奉献型人格,患得患失认为自己不被需要精神状态不稳定的事变kara
○一松是很变扭又扭曲,而且自己还自知的空松厨
○十四松是个很奇妙的赤塚世界的混账代表
○轻松是以双胞胎自居的垃圾人渣自我主义者
○椴松是完全不在意对方想法的变态冷血动物
○有着极强的自我设定和荒诞的世界观描写
○大家都是人渣,这里面没有一个好人,所以请抱着宽容的态度来看
“好的,所以能解释一下吗?”轻松把十四松连拖带拽的拉到了房间之后,就松开了抓着他袖子的手,语气虽然有些漫不经心,但隐隐约约带着些急躁,“你为什么自己一个人就擅自答应了?”
“哎哎,不可以吗?”十四松被一路拖过来,但是仍然神采奕奕,他从地上爬起来之后非常开心的挥了挥手,不知道是不是刚刚被拖走的时候抓到了些什么,他手里竟然还糊了一手的奶油。
“不要靠过来,你手上都是奶油,黏糊糊的。”轻松皱起了眉毛,他的眉毛很细,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威慑力也不显眼,但还是能够让人感到不快,他这个人有些轻微的洁癖,就像衣品不是很好,但是都很干净也很整洁。
他们现在身处的这个房间,虽然算不上是多么的干净,不过也并不算脏,估计是作为备用房间使用的缘故有些乱糟糟的,很多东西随意的摆放,不过看样子也是打扫过的,只不过是因为放置了时间久了一点而已,起了一层淡淡的薄灰。
轻松一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旁边有个椅子,他本来想坐一会,但是看到椅子上浮着一层灰的时候,就立马放弃了,他在整个房间转悠了一圈,都发现没有什么能够落座的地方,于是抱着双手站在中央,看着面前的三个弟弟一脸的不耐烦,似乎只要在这个房间再多呆一秒就能要他的命一样。
“哎,别舔,我给你纸擦干净。”就在十四松已经准备像狗一样伸长舌头去舔奶油的时候,轻松堪堪的拦住了他,然后嫌弃的从兜里掏出了几张纸巾,把他的手擦的干干净净。
虽然轻松表面上确实有些大男子主义,但是内在却有些老妈子一样的潜质,这也正是为什么空松离开了那段时间之后,松野家并没有翻天的原因,这家伙又会管人也会照顾人,虽然脾气略微有些急躁,不过也并不是不讲理的人反而更让人觉得能够依靠。
松野家的三男,并不是浪得虚名的存在。
“那么,我们就直奔主题吧。”轻松把十四松的手擦干净之后,抓着他的手抬起头来漫不经心的看了他一眼,表情却有些严肃,“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我有点好奇。”
“因为空松哥哥很难过,所以我想帮助他。”十四松不卑不亢,他脸上仍然带着笑容,但是声音却变得低沉了起来。
“就因为这个原因,你是小孩子吗?”听到这个回答之后,十四松本来认为轻松会很生气,毕竟他这个家伙性格很急躁也很讨厌轻浮的态度,不过轻松并没有,反而低低的笑了出来,就像是早有预料一样,虽然他确实好像有些恼火。
“诶?有什么问题吗?”十四松眨巴的眼睛看着他,大大眼睛眨起来看起来分外的可爱,甚至有一种天真无邪的感觉,“你们难道不想帮他吗?”
“喂,十四松。”这话说出来后轻松没来得及搭腔,反而旁边的一松皱起了眉毛,压低了嗓子有点像是警告。
“怎么了?一松哥哥。”一松突如其来的插嘴让十四松感到有些意外,虽然有些不太明白,但他还是向着一松的方向歪了歪脑袋。
“......没事。”一松张了张嘴,但最后还是选择了沉默,甚至缩了缩脖子想要让自己的存在感更加透明一点,这一副没什么出息但心事重重的模样让轻松不由得有些翻了个白眼。
“算了,还是我来说吧,我大概明白他要讲什么。”轻松因为瞳孔很小的缘故,所以他翻白眼的时候都很明显,不过他也毫不避讳这些,反而大大咧咧的开口,“想帮忙和能不能帮是两回事懂吗。”
“这可不是外卖小品也不是开玩笑,这可是要把一个人所有的记忆全都抹掉,那这样的话,他所经历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或者说抹掉这些记忆的小松还是小松吗,这样的做法不管是于情还是于理都不对吧,而且如果真的成功了,我们以后要跟他一直相处下去吗,你对他的感情有浓厚到这种地步吗?而且他也不喜欢我们吧。”
轻松一翻连珠炮把十四松说的有些瞠目结舌,轻松本来就非常擅长长篇大论,现在说的正好又是他熟悉的领域,所以他说起来就有点滔滔不绝,而且却又让人无法反驳。
“所以说你所谓的帮助到底是什么?那不是自我满足吗?”
“我觉得不是哦。”如果是一般人的话估计会被这一连串的质问给问懵,而十四松却毫不犹豫的否定了这一点,反而目光直直的看着轻松,直爽的让人有些退缩。
空气安静下来,只剩下房间里的四个人面面相觑着,谁都没有出声,就像是在赌气一样,轻松的表情有些意外,但是随后又变得冷漠了起来,而十四松目光炯炯,眼神闪亮。
“虽然我确实没有轻松哥哥那么厉害的脑子,也没有办法说出那么头头是道的道理。”短暂的沉默之后,十四松又大大咧咧的挥了挥手,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淡淡的奶油的甜腻味道,“但我并不觉得我的所作所为是错误的。”
“而且我一直都非常后悔。”
即使他的语气开朗而又单纯,但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浑身一震,有一种未知的情绪在所有人的心中蔓延开来,而且这好像并不是单纯的震惊,也不是伤心,而是像是各种各样所有的情绪全都在于这一刻达成了共鸣。
平心而论,轻松并不是特别擅长对付十四松,或者说他们家没有一个人擅长对付十四松,虽然一松和十四松关系很好,但是一松有的时候也并不理解他,再加上对谁都有些不屑一顾,甚至轻蔑的小松,反而对十四松有些畏缩,甚至极力的不想跟他在一起,就能够看出来十四松确实也是个有些难以言喻的存在。
身体构造异于常人,而且能够做到常人所不能做到的事情,脑回路跟人不同,而且似乎能够在某种程度上决定这个世界的发展,有点像是神又有点像是精神病一样的存在,十四松的人物覆盖面实在太广,以至于很难给他这个角色下定义,因此会有些开玩笑的说出“十四松就是十四松啊”这样的话,可能在某种程度上也是放弃了理解。
当然即使十四松就是十四松,也不会有人把他的话当成耳旁风的,就像轻松,虽然不擅长对付十四松,也仍然愿意开导他,和他讲道理,或者是听听十四松到底想要表达些什么,然后把那些话揉碎在自己的脑海里再转变成自己能够理解的话,虽然非常的麻烦而又无聊,但是也没有到讨厌的程度。
再加上这是跟空松有关的问题,就算轻松再怎么不耐烦,再怎么心浮气躁,他也会忍耐,然后静静的听着。
“轻松哥哥,你和空松哥哥道过歉吗?”本来还想接着听十四松到底为什么后悔,没想到他话风一转竟然到了自己的身上,轻松被这一回旋镖打的有些措手不及,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我可是知道的哦,轻松哥哥曾经去找过空松哥哥的,是想让他回来的吧,不过最后失败了,而且好像还吵起来了,当然具体我不太清楚啦。”
十四松的眼睛又大又亮,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完全没有共同点,但是看着他的总感觉就像是被虫子盯上的一样,有一种头皮发麻的不自然感。
“没有。”虽然很好奇十四松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但是这么问也没有什么意义,十四松知道很多人都不知道的事情,他也知道他很多不该知道的事情,所以问这个根本就是废话,“毕竟道歉对他来说没什么意义吧,这家伙遇到什么事情都会道歉,我感觉他道歉就跟吃饭喝水一样简单自然。”
“而且我也并不后悔就是了。”轻松耸了一下肩膀,看起来非常的坦然,确实他并不后悔做了那件事情,因为他本来就想钻进空松的伤口利用他的软弱来达成自己的目的,虽然后面因为小松的出现而搅了黄,但是他并不是认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是错误的,所以也无谈后悔这一说。
“是吗?轻松哥哥真厉害。”十四松听到这话之后沉默了一会,随后干巴巴的说着,最后拍了一下手,语气要多敷衍有多敷衍,有点像是迁怒,行为举止中带着一些无端的恼火。
“我那个时候跑去道歉了,我第一个跑去道歉了。”虽然内容有些像是炫耀,但是十四松的语气并没有透露分毫的骄傲反而带着克制,这句话像是各种各样的情绪在胸口积郁太久,变成了其他的模样,就这样膨胀发酵,变成了发苦发胀的玩意。
“但是我并没有得到原谅,我曾经认为他会原谅我的,因为我最喜欢空松哥哥了。”十四松张开嘴巴说着,但是脑海里却是在回忆过去。
那个时候的空松还浑身是伤,缠着绷带,对着自己的撒娇打滚,仍然抱有着温和的笑容,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纵容着自己的撒娇和任性,这让他的心都不由得飘飘然了起来,虽然对自己曾经所做的事情感到抱歉,但是面对空松这样温和又淡然的态度,也不如自主的觉得负罪感减少了几分。
还好还好,空松还在对着自己笑,所以一切都还没关系,还没有到无法挽回的地步,他还会原谅自己,他还任由着自己撒娇,所以一切都还没有到那种程度,我们还会回到过去,会像之前一样打棒球,会像之前一样在屋顶上唱歌,一定还会回到那个时候,只要自己好好的道歉就可以了。
十四松很想殴打那个时候的自己,想把他的头像夏天在沙滩上打西瓜一样打个稀巴烂。
因为那个时候的自己轻描淡写的选错了。
那个时候空松看着自己的表情根本无法忘怀,即使现在回想一下,就像是刚刚发生的一样,那个时候的感觉,仿佛被一根闷棍抽坏了,完全停止思考,只能够条件反射的张开嘴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空松看着自己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无法理解的动物。
“那个时候我非常难过。”十四松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然后露出了笑容,并不像平常那样大大咧咧的,而是更加平和的,自然的有点像是被拒绝了的那种大人般的强颜欢笑。
虽然这个时候说的轻描淡写,只是说了一句难过而已就一笔带过,但是只有十四松明白那个时候的自己是怎样的心情。
虽然并没有到想死或者是宛如世界末日那么夸张,但是仍然有一种非常沉重而又苦闷的东西压在自己的心上,回去的时候十四松脚步非常的沉重,明明整个身体都很沉重,但是都跑得却异常的快,好像是想要奋力逃跑般奔跑着,最后跑累了,熬到双腿都在发酸发热之后才堪堪停下,低下头察觉到地上好像有什么水渍,抹了一把脸才发现自己是在哭。
那个时候的感觉,那个时候的痛苦,就像是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像是有什么沉重的东西落在了自己的胃里,留下了长久的回声,各种各样的强烈情感,在他的体内横冲直撞,大脑根本无法接受,眼神都快涣散,躯体不受控制的跪在地上,双手撑着地面眼泪大滴大滴的滚落。
心脏剧烈的跳动着。
我明明原来最喜欢空松哥哥了。
世界第一喜欢的那种。
喜欢他对着自己笑,喜欢他摸着自己头的手感,喜欢他轻声细语的问明天想要吃些什么,喜欢他在看自己比赛的时闪闪发光的眼睛,喜欢他在自己难过的时候抱着自己拍着后背轻轻哼唱的声音,喜欢他在和自己玩了之后略微有些疲惫但是却站着很笔直的身影。
那一切的一切都是如此的让人感到心潮澎湃,只是回想一下,就感觉自己的心脏变得如此的柔软而又酸楚,脸蛋也变得柔和,那样珍贵的回忆是只要稍微回想一下就会感到甜蜜,温和让人心脏都快发飘的美好记忆。
他曾经说我是他的骄傲,不管我做什么,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他都一直会引以我为豪的。
说出这些话的时候,空松表情有一些无奈,但是却很纵容的对着自己微笑,语调微微的带着一些严肃,充满了可以信赖的感觉,夕阳在他的背后闪闪发光,亮得近乎刺目。
那是他的初恋。
那是十四松始终至今都无法忘怀的景象,珍贵美好的都想要放在箱子里,时不时的拿出来看看,再观赏一番。
所以我到底为什么要干出那种事呢?
“喂,十四松你怎么了?”就在十四松沉浸在回忆的时候轻松伸出手抓住他的肩膀,轻轻的晃了几下,“你脸色看起来很不好啊,是生病了吗?还是累了?”
轻松的表情有些担忧,一松和椴松也围了过来,他们的表情都有些难看阴沉,但是目光中又带着十打十的关心和爱护。
看到围在自己面前的人,十四松感觉自己的嗓子都在发干,他咽了口唾沫后把面前的三个人一把抱住,三个人都吓了一跳,但是因为感觉十四松现在的状态有些不太对劲,于是也并没有挣扎询问,反而安抚一样的摸了摸他的头。
虽然被安慰了很开心,虽然也感到有些幸福,但是十四松的注意力仍然转移到了不在这里的那两个人身上,他们本该也有着幸福快乐的人生,他们应该也在这里的,如果大家一起在这里就好了。
“我,认为我做错了。”轻松看着死死抱住自己的十四松没有说话,他总感觉十四松可能在某种程度上已经到达了极限,于是他并没有出声阻止只是任由他静静的说着,“我觉得我们都做错了。”
“因为没有自觉所以无意之间的伤害了别人,明明知道自己做的事情不对,但是仍然在肆意的伤害对方,还有明明有能力阻止但是却选择了袖手旁观的人,以及为了保全自身,所以选择视而不见的人。”
十四松一边说一边死死抱住他们,说到最后他抬起头,他的眼睛非常的尖锐,甚至有些深不见底,他看着面前的几个人平静而又淡然的说,深深的一口气,微弱的呼出来,最后发出了一声微弱的无法控制的哽咽。
“我们都该下地狱啊。”
虽然没有点名道姓,但是在场的所有人都感觉心头一痛,就像是被人死死的勒住了脖子一样,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无法说些什么,听到那声哽咽之后,不由得感到鼻头一酸,眼泪似乎都要掉下来了。
十四松之前明明是所有人中最开心无邪,什么都不会想,整天嘻嘻哈哈开心的跟傻子一样的人,但是现在他却变得很痛苦,当然,现在所有人都一样。
想到这一点,一松就不由得感到很难过,又感到有些怨恨,即使知道这种感觉是不对的,但是他仍然无法控制,即使知道这些并不是空松的错,但是他现在无法不憎恨空松。
如果不是因为那家伙的话,事情根本就不会沦落到这种田地。
可能这里一松就不由得咬紧了牙关,伸出胳膊狠狠的抱住了周围的两人,因为他们现在已经成年人了,这种方式可能感到很幼稚,过度的肢体也会让人感到有些不快,但是随着这很久没有的亲昵一次性涌上来,让他同时感到了一点放松和微妙的释然。
旁边的人也有一些小心翼翼但是却又笨拙的抱了过来。
虽然时间可能不太对,但是这一刻所有人心中的浮躁都略微的平静下来,感受到一种轻微的安抚,温暖的让人有点想哭,而且还有些昏昏欲睡,有些坚硬的东西就在这瞬间碎开露出里面柔软的部分,温和而又平静。
“十四松,我知道你的想法是好的,毕竟你想要大团员结局,这种想法谁都有,我也想要我们六个人能够好好开心快乐的活在一起。”就在十四松的心态变得平缓下来之后,轻松慢慢的松开了手,往后退了一步看着他们三个人平静的说。
“但是这种想法不可能实现,就像那两人一样,他们也是从相互排挤到现在相互信任,那里面所经历的苦难还有各种各样的事情我们都不了解,所以他们俩这件事情并不是我们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能够解决得了的,虽然我并不喜欢他们之间的关系。”
“但是不要用你那轻薄的态度来侮辱那两个人好吗。”
在场的所有人听到这话都愣了一下,特别是十四松,仿佛一瞬间被抽回到现实之中,一下子没有办法理解这句话的意思,有些发懵地看着轻松,而说出这句话的人,并没有准备回过头来解释任何事情,而是用平静却尖锐的目光看着他们。
自己的弟弟们真的是被保护的很好的,只会自我满足又自我感动的白痴。
轻松站在原处,微微抬起头来了掠下眼睛,俯视着他们。
没错,虽然很讨厌那个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性,简直就像童话故事一样,从一开始的互相误会,然后又因为悲惨的共同点而相互救赎,成为彼此重要的存在,真是想想都让人感到反胃,但那是那两个人自己的选择,即使荒诞而又可笑,不过他们一定经历了很多自己无法想象的事情。
虽然现在沦落到了这样的田地,但是空松一直在想办法挽回,虽然方法很不对劲,那家伙可能已经在钻牛角尖或者是他已经没有任何的办法了,只能求助这像是开玩笑一样的方式,但是这都是他的选择,轻松没有任何能够出手阻止的资格以及权利,再加上他也并不想阻止,而且空松本身就是一个非常固执的人,只要认定了死理,就没有任何人能够改变他,所以他也并不准备出言劝阻。
虽然觉得自己明显知道这件事情不对劲,而选择袖手旁观,看着空松自己陷入强烈的自责和死胡同中可能已经很过分了,但没想到自己的弟弟们更加的无耻啊。
虽不知道十四松到底发生了什么,而变得稍微成熟一点,但是他的所作所为和想法仍然非常幼稚,如果只是为了好结局的话就选择帮助的话这是完全不负责任的表现,因为明明什么都不理解,也什么都不知道,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现在眼中只想着光鲜亮丽的未来,完全忽略了另一种更加可能的情况。
就跟那种赌博上瘾的人一样,即使已经贫困潦倒变成了很糟糕的情况,但是为了那虚无飘渺的可能性仍然愿意赌上一把,即使会让自己万劫不复也不在所不惜,或者说根本看不见这种可能。
一个两个的,都是不让人省心的蠢货。
“轻松哥哥.......”十四看着陷入沉默的轻松,脑袋有些发懵,感觉嗡嗡的,声音都打着颤。
“啊,不好意思,刚刚走神了一下。”轻松反应过来之后笑了起来,那个笑容和往常一样,甚至更加的轻快,他猛的拍了下手,就像是要做什么重大决定一样,“那么,加我一个吧?”
“嗯?什么?”那个突如其来的话让十四松有些不知所措,他不太明白轻松到底在说些什么,但是他也有种不太好的感觉,于是不禁反问道。
“不是说好要帮助空松的吗?那加我一个吧,人多力量大不是吗?”轻松笑得眉眼弯弯,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看起来有点像是狐狸。
“你的态度怎么转变的那么大?”十四松被这突如其来的转变搞得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而一松听到这话后反而皱起了眉毛,他似乎有些生气,语气都有些灼灼逼人。
“也不算吧,我也没有明确的说要反对吧?”轻松听到这算得上是逼问一样的话后也没有生气,反而还笑呵呵的解释起来,“毕竟可是有大裤衩博士的帮助吗,毕竟也是有可能的哟,他可什么都能做到的。”
“对对!大裤衩博士超厉害!他什么都能做到,所以肯定没问题!”十四松反应过来之后,开始挥舞的手臂欢快的叫嚣着,本来只有他一个人摆明了态度,而现在又有一个人加入了自己,这让他不由得喜笑颜开。
“是啊,而且是空松的话,那应该没问题吧。”轻松看到十四松那天真浪漫的笑容之后,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也露出了了然的笑容,不过随后他注意到了一松正在看着自己,于是他挑了挑眉毛。
“毕竟他有这样的能力嘛。”轻松的声音很轻快,他的声调有些偏高,因此很容易能够吸引别人的注意力,而且逻辑也很清晰,总感觉脑子的一部分就像是飘在云端上一样感到轻快,“也有这样的意志,他的韧性坚不可摧,虽然精神状态不太好,脑子也有些问题,不过他的能力有目共睹,我无法否定。”
“你之前可不是这样的态度。”一松瞥了他一眼,声音低沉的像是在地上爬行一样。
“谁说我的目的是跟你们一样了?”轻松看着他的那副模样不由得哑然失笑,他双手往空气压了压,就像是在安抚一只快要炸毛的猫一样,“他会成功的,我这么相信着,所以你的态度呢?”
虽然眉眼弯弯,语气也像是在询问一样,不过却有着些探究的意味,在一松的印象中,轻松表面上一副正儿八经的常识模样,但是内在却是一个很偏执而又带着些微微疯狂的人,那种疯狂跟空空的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会有勇往直前的疯狂不同,而是那种有点润物细无声不会让任何人察觉出来的那种偏执和不择手段。
但是即使很明白,一松也没有任何能力去改变这些事情。
他没有能力也没有勇气,甚至痛恨自己,为什么能够明白这点,他有的时候近乎于诅咒的咒骂自己为什么能够很清楚的明白对方到底在想些什么,明明这样的话不会让他感到任何的好处,只会让他觉得自己很差劲,而且身边的所有人全都是心怀鬼胎的各色人渣,跟自己一样。
你们他妈到底什么时候能够放过我?
结果轻松现在的态度似乎真不准备放过自己。
他很成功的把十四松的注意力吸引到了自己的身上,而且十四松从一开始就答应了决定了出手相助,这如果是十四松自己一个人的话,自己还能够有考虑的余地,而轻松的说出一大堆的长篇大论之后也选择了帮忙,而且还信誓旦旦的保证一定会成功,搞的十四松眼睛都在闪闪发光的,像是小狗一样紧盯着自己,这样一松不由的感觉压力山大。
在这种情况下说出拒绝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再加上一松本来就有一些从众心理,在平常情况下,集体活动什么的全都是随着大家的意愿,只要大家开心,大家在干什么他就会跟着干什么,而现在对方又是和自己关系一直都很好的十四松,即使知道现在这个状况很不对劲,但现在来看,这个贼船不得不上。
在经历了一段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一松顶着十四松的眼神压力,最后用牙咬着下嘴唇点了点头,十四松一瞬间就欢呼起来抱着一松上蹿下跳,完全没有顾及到一松那苦笑的表情。
轻松脸上带笑的看着那两个家伙在那边胡乱的折腾,看他们的表情有点像是在看猴,最后又把目光转移到了一直都没怎么说话的椴松身上,拍了拍他的肩膀平和的说。
“托蒂呢,你怎么想?”这话说出口后十四松那边也停止了胡闹,所有的目光都转移到了椴松的身上,椴松只是低着头,冷眼看着他们。
“开什么玩笑,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脑子有病吗?”发现所有人都在盯着自己之后,椴松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张红了起来,他结结巴巴的叫嚷着,语气非常的激动。
“我才不会帮你们的,这是根本就不可行,这么垃圾方法?!空松哥哥脑子坏了你们也跟着他一起坏吗?”椴松那张保养的很好的脸狠狠的皱了起来,变成难看的一团,但是他却不管不顾,只是低着头对着他们尖叫。
“就算大裤衩博士确实能够做到,就算你们能够同意,但是这可是要改变10年记忆呀,怎么可能做到?你当这是写小说呢,只是轻描淡写,只靠努力就能够成功?”可能是因为情绪激动的缘故,椴松的眼眶已经开始有些发红,声音也带着些哽咽的味道,“我才不会干呢,我才不会陪你们发疯,你们这些蠢货笨蛋神经病!”
看到椴松发飙时候轻松略微有些惊讶地睁了睁眼睛,因为这这个最小的弟弟一直都被所有人宠爱着长大的,没有经历过什么太多挫折,也没有遇到过什么痛苦的事情,简直就像是温室里的花朵一样,抗压能力差的要死,遇到什么事情就想明保自身或者逃跑,这次那么直白的表露自己的意见还和自己硬碰硬,还真是罕见。
“而且你们有那么喜欢小松哥哥吗?因为他那么的讨厌我们,我们为什么还要为他而竭尽全力?”虽然这么说可能很过分,但是椴松说的话在某种程度上来说确实是正确的,如果真的成功了的话,小松很大一部分可能性要跟他们共同的生活在一起,但只是回想一下他们之前的留宿生活,椴松就感到头疼欲裂。
“嘛,我确实不太喜欢小松,不过如果真的能够成功的话,我倒是还挺好奇的。”轻松到是好好的思考了一下,虽然口口声声说的很好奇,但是他表情却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致,“毕竟环境决定命运,改变记忆的话也会跟他变成不一样的人吧,可能会是脾气很好的人呢。”
“我我!我想让小松哥哥能陪我一起玩!”十四松激情举起手大喊着,他的表情很跃跃欲试,他和小松的交集算少,因为小松一直在躲着他,让他感到很寂寞,“我想和他一起打棒球,我想和他一起游泳!”
“.....我倒是无所谓。”比起另外两个人,一松的要求倒是最低的了,不过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表情变得阴沉了起来,“如果能够真的成功的话,我欠他的10万块钱应该不用还了吧?”
“你们这些这些家伙真的是混账!”椴松被他们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气的直跺脚,然后赌气一样的直接拉开房门,气势汹汹的往外走,一边走还一边叫嚷,“我直接去找空松哥哥!让他改变意见,反正我是不会同意的。”
“是是,一路走好。”看着椴松愤然离去的背影,轻松在后边阴阳怪气了一下,然后如愿以偿的看着椴松走到了小松的房间,然后瞪了他们一眼,重重的甩上了门,笑骂了一声,“死小孩。”
“你觉得他会成功吗?”虽然可能性并不大,但是看着椴松那幅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模样十四松仍然不免有些担心,于是蔫蔫的问。
“怎么可能啊,就凭空松那倔脾气?虽然空松看上去很好说话,但是原则性的问题他是不会让步的。”轻松倒是完全不在乎,甚至有些淡然的耸了耸肩吧,还开起了不大不小的玩笑,“那家伙真是被宠坏了,下次再叫我陪他上厕所的话,我可不陪。”
“哎呀,那也太过分了吧,托蒂那家伙会尿裤子的。”听到这话之后,一松也不由得低低的笑了起来,开始调侃。
“算了,不管了,毕竟勇气可嘉,就让我们祝愿我们最小的弟弟能够凯旋归来吧。”
轻松挑了一下眉毛,脸上露出了有些嘲笑,但是又对某种东西势在必得的笑容。
○怎么说呢?空松的方法确实并不可行,但是他们仍然选择帮助,就是出于人道主义和赎罪的心态吧,至少十四松这样的。
○我认为轻松是知道自己是想要什么的人,他不管干什么都有着自己的想法,即使干坏的事情仍然有着自己的意志,弟弟们有的时候伤害别人但不自知,轻松却是是故意这么选的。
○椴松是最小的孩子,因为在某种程度上他确实是被宠坏的,所以他并不知道自己的哥哥们到底在想些什么,他只觉得这样做是不对的,当然他想的也并没有错。
如果能够给我评论的话,真的是非常感谢,这是我的动力૧(●´৺`●)૭
【all空松】英雄(47)
○小时候被诱拐以至于对六胞胎这个身份完全看得非常淡的警惕性很强的缺爱东乡oso
○奉献型人格,患得患失认为自己不被需要精神状态不稳定的事变kara
○一松是很变扭又扭曲,而且自己还自知的空松厨
○十四松是个很奇妙的赤塚世界的混账代表
○轻松是以双胞胎自居的垃圾人渣自我主义者
○椴松是完全不在意对方想法的变态冷血动物
○有着极强的自我设定和荒诞的世界观描写
○大家都是人渣,这里面没有一个好人,所以请抱着宽容的态度来看
“好的,松野家的时间到了。”
十四松感觉自己的帽子被人用力的往后扯了一下,他浑身不自觉的朝受力方向倒的过去,倒也不算重重的摔在......
○小时候被诱拐以至于对六胞胎这个身份完全看得非常淡的警惕性很强的缺爱东乡oso
○奉献型人格,患得患失认为自己不被需要精神状态不稳定的事变kara
○一松是很变扭又扭曲,而且自己还自知的空松厨
○十四松是个很奇妙的赤塚世界的混账代表
○轻松是以双胞胎自居的垃圾人渣自我主义者
○椴松是完全不在意对方想法的变态冷血动物
○有着极强的自我设定和荒诞的世界观描写
○大家都是人渣,这里面没有一个好人,所以请抱着宽容的态度来看
“好的,松野家的时间到了。”
十四松感觉自己的帽子被人用力的往后扯了一下,他浑身不自觉的朝受力方向倒的过去,倒也不算重重的摔在的地上,他的整个身子只是半往后倾斜的,因此他一抬头就能够看到轻松有些不满抓着他的帽子,然后剩下的二个兄弟也都神色各异的看着他。
啊哦。
就在一瞬间始十四松明白了,为什么自己的兄弟们会露出不满的表情,因为自己并没有和他们商量就选择帮助了空松,虽然这确实是他想干的,但是这让他的兄弟们处在了一种很尴尬的位置,也并不是说他们不想帮助,只是如果在十四松提出之后,剩下来的人如果不帮忙的话,会显得他们非常的冷酷无情,而就算帮忙的话也会变得像是妥协一样,完全感受不到真心实意。
想到这里,十四松不由吐了吐舌头,毕竟他没想到他的那个举动会把剩下的兄弟们直接逼到了选择了十字路口,不过他心里也完全不后悔就是了,十四松就是这样,为人开朗总是随心所欲,因此给人添麻烦了,自己也完全没有任何的自觉。
“总之,来开会吧。”轻松不知是明白这一点,还是感觉有些事情更加私下里聊天更好,于是也并没有多说些什么,只是扯着他的袖子,把他整个人拽起来,跌跌撞撞的扯着他往旁边的房间里走。
十四松没怎么挣扎,顺着他的力道往房间走,但是他转头往回看了一眼,发现空松并没有在看着他们,只是沉默着低着头,垂着眼睛喝那早就已经凉掉的茶。
如果是之前的话,空松一定会摆出一副被排挤在外的落寞表情,眼巴巴的看着他们看,就像是一条小狗一样可怜兮兮的,而空松现在只是垂着长长的睫毛,从他这个角度来看,空松的五官分明而又端正,看起来相当的帅气,不过眼睛根本就不往他们那边停留一刻,就仿佛他们不存在一样,似乎没有一丝一毫的兴趣。
每当看到空松的那种表情,十四松就会感到心头一冷。
空松有一个算得上众所周知的缺点,就是他这个人相当的容易厌倦。
当他对一个东西感兴趣的时候,他会花费大量的时间金钱在这个方面他也不会感到可惜,但是如果他对那个东西没有兴趣的时候,他就会毫不犹豫的把那玩意抛开,根本就不会再看一眼。
就像初中的时候加入篮球社团一样,他就算是休息日的时候也会打篮球,甚至还买了护腕来保护手腕,而且篮球都快被磨破了也仍然爱不释手,还有高中的时候加入了戏剧社,整天整夜的在看各种各样的剧本和舞台剧,莎士比亚的经典台词背的滚瓜烂熟,那样的热爱以及动力让人不由得咋舌,但是当他退出社团还有毕业了之后,他就再也没有拿起过篮球和剧本了,面对电视上的篮球比赛和舞台剧,他也没有过一丝一毫的兴趣。
就仿佛是一瞬间发生了一样,只在一晚上过后 那些他曾经热爱的,他所感兴趣的,他所曾经为此付出过努力,甚至不眠不休熬夜想要做的更好的那些事情对他来说都已经无关紧要了,就像是变成了马路边的小石子一样,根本就不会吸引他的注意力,因此他也不会再看一眼。
虽然说失去兴趣是一个很常见的情况,但是空松的状态还是异常的让人浑身发冷。
因为如果你对一样东西如此努力如此的热心,并且花了那么多心思在上面的话,就算以后失去兴趣仍然会感到很可惜,很留念,很大一部分会把那些东西都留下来,当成回忆和自我的一部分并不准备扔掉,而空松扔的非常彻底,他在失去了兴趣之后,下一秒就把那些篮球护腕以及剧本之类的东西全都扔的一干二净,就像是为了腾地方一样,哪怕抽屉里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的空松,轻巧利落的好像随时都可以消失一样。
在高中毕业后的不久,有一次轮到了十四松扔垃圾的时候,他发现袋子里鼓鼓的,出奇的重,他感到有些奇怪,于是他打开一看里面全都是厚厚的本子,只是看到封面那坚毅而又俊秀的字体就知道这个本子是空松的,他当时有些好奇,所以随手翻了翻,发现上面密密麻麻记着的都是演戏时的注意事项以及各种各样的表情以及肢体指导,接下来的几个本子有一些是著名的台词,还有些是连十四松都听过的电影名字,密密麻麻的记了好几本,袋子底部还有好几张电影碟片以及录像带,全都一股脑的扔在这里就好像再也不需要了一样。
那时十四松蹲着身子在袋子中整理这些东西,他感觉自己的腿都在发抖,随后站起来之后,才发现自己的后背起了一身绵密的冷汗。
然后他又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把那个袋子重新死死的打结然后扔到了垃圾桶里,即使他做这些事的时候,感觉自己的心脏跳的都快要蹦出嗓子眼了。
所瞥见的一眼现实实在是太过毛骨悚然,就连十四松也不由得只好沉默,不知道该如何对待,这种感觉就像是在家里的地板下发现了一个人的尸体,不知道该怎么对待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把地板又盖了回去,当做什么都没发现,然后祈祷他不要腐烂,不要发出太大的臭味,然后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的过着自己的日常生活。
有一次十四松仍然忍不住的和空松在一起打棒球时,提了一嘴说最近没有发现他在看电影或者是戏剧之类的了,他当时装作若无其事的大大咧咧的提了一下这个话题,虽然表面上相当的轻松,但是已经冷汗直冒了。
“我已经没什么兴趣了。”当时空松听到十四松的问题之后,只是向后退了几步接过飞过来的棒球,然后平静地说着,语气轻松而又坦然,那是十四松怎么装都装不来的。
而这几句轻飘飘和坦然的话,却变成了十四松怎么绞尽脑汁都无法理解的东西。
十四松喜欢收集各种各样的东西,那些东西都很漂亮,有着各种各样闪光点,就连从马路上捡来的石子和树叶他都要收集起来,更别提他一直都很喜爱的棒球手套,他认为自己就算哪一天不打棒球了,他也一定会好好的把这些珍藏起来的,因此他完全无法理解为什么空松能够那么轻飘飘的就把自己一直以来所喜爱,而且努力还花费那么多时间的东西给那么毫不犹豫地扔掉了,他无法理解这样的感情。
但即使无法理解,十四松仍然并没有选择对此指指点点,因为就像之前空松虽然没有理解十四松的囤积癖一样,但是仍然选择了尊重,因此十四松也想那么做,就算无法理解。
不过这件事情却变成了十四松心里的一根刺,不管怎么样都拔不下来。
只是偶尔回忆起或者是思考一下,就会心有余悸。
所以面对这样的空松,十四松不由自主的也别看了视线,不想再继续探究下去,即使他知道空松并不会在意他,他也不想再追究下去了。
“不好意思,这次也给你添麻烦了。”就在弟弟们互相心怀鬼胎的跑到房间关上门之后,空松把喝光了的茶杯轻轻的放在桌上,面带歉意的对着面前的大裤衩博士微微低下头,“这段时间好像总是在打扰你,真的是非常抱歉。”
空松在弟弟们走后就有点想去看看小松现在怎么样了,不过感觉这么直接走的话又有些不太礼貌,于是决定跟大裤衩博士寒暄几句,而且自己毕竟给他添麻烦了,所以也想对他抱歉。
“我倒是并不在意,而且相比较起来的话,你倒是给我添麻烦添的最少的人。”大裤衩博士笑着摆了摆手,看起来完全不在意,而且笑声很低沉又带着一些憨厚的味道。
“你来我这里的次数几乎算的上是屈指可数,十四松倒是隔三差五就跑来我这边呢。”他说到这里的时候非常开心,眼睛都眯了起来,眼角挤出了一些皱纹,带着一些上了年纪人特有的慈祥感,看起来有些宠溺但是却又很无奈,“而且脑子里面总会有些稀奇古怪的想法,有时候我听了都叹为观止。”
“嗯,那一定很打扰你吧,真是抱歉。”听到这里空松也露出了有些无奈的表情,眉毛稍微垂了一下又冲着他点了点头,表示歉意。
“没有的事,而且他有的时候也来帮忙,所以还挺开心的,再说了你也不用道歉。”看着空松的头又要低下来大裤衩博士连连摆手,随后又顿了一下,语气温和的说,“甚至我还希望你能够更依赖我们一点。”
“诶?”听到这句话之后空松不自觉的惊叹不已,随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立马捂住了嘴巴。
“你们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吧,如果有需要的话,我当然会帮助你的,因为我是长辈啊,而且再说了我们都那么熟了,过分客气的话,我倒是会很伤心的。”面对他那有些惊慌失措的模样,大裤衩博士笑呵呵的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又故作伤心的抹了一下眼泪,委屈巴巴的说,表情相当做作,搞得空松都不由自主的有些嫌弃的皱起了脸。
“所以在我力所范围之内,有什么事情我都会帮助你的,发生什么事情可以跟我说哦。”最后他露出了非常和蔼的表情对着空松笑了,还招呼着身后的达优再拿一些奶油泡芙过来。
空松没有来得及出声拒绝,达优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的速度摆上了一盘奶油泡芙,还在旁边的已经空了的茶杯里倒满了热乎乎的,还在冒着暖气的红茶,看着面前散发着甜香气息的点心,还有茶水,空松一瞬间居然有些泫然欲泣。
空松其实能够看出来大裤衩博士在故意逗他开心。
虽然可能在很多人的眼里,他是一个半裸着的奇怪的大叔,但是大裤衩博士对他们一直都很好,虽然小时候见到他的时候感觉他非常的奇怪,而且有些害怕,后来开始熟络起来了之后他们也拿过半裸的这一点开过玩笑,但是现在的话,空松只觉得他是一个非常宽厚而且很厉害的人。
大裤衩博士是一个能够不可能化为可能的人,虽然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但是他就是能够做到很多简直匪夷所思的事情,甚至有一些天马行空令人发指的要求,他也能够达到,他简直就像是超人一样,无所不能,宛如外挂一样的存在。
而且很照顾他们,帮助他们解决了很多棘手的问题,甚至有的时候还会满足他们那称之上是无理取闹的要求,因此空松对他非常的尊敬,不过自己的弟弟们都很依赖他,但空松本人倒是并没有跟他有过太多的交集,虽然也算得上是老熟人了不过见面和交谈的次数倒是屈指可数。
所以突然被这么直白的灌输了好意之后,空松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受,反而开始不知所措起来,只能够笨拙的点了点头,然后干巴巴的说了句谢谢,最后拿着泡芙往嘴巴里塞,不过因为吃的很急还有一点心不在焉,反而弄了一手的奶油。
大裤衩博士看着面前这个因为突如其来的失态而脸色涨红,然后急急忙忙抽出纸巾擦手上的奶油,一边慌慌张张还一边对着自己不停道歉的少年,有一点想笑,但是随后又感到一点惋惜。
大裤衩博士对空松其实并没有什么太深刻的印象。
就像他说的那样,空松来到他这里的情况屈指可数,况且他们兄弟们长得一模一样,这么一来的话,比起不怎么来到这里的空松,大裤衩博士当然对隔三差五就会跑来转悠一圈的十四松印象更加深刻一点,还有其他有的时候也会来这里寻求帮助的兄弟们。
十四松活泼开朗,稀奇古怪,虽然看似有些疯疯癫癫,但是内在其实非常冷静,脑海里面有着天马行空而又极具的创造力的想法,和他在一起的话总会有无穷无尽的灵感,而一松的话一定会和十四松一起来,而且并不怎么讲话,似乎有些不喜欢和人交谈,所以虽说想要求助的是一松,但往往说话的是十四松,但为人也还算客气,椴松偶尔也会来到这里,不过有着更多的是想要让他制作一些能够美容养颜的护肤品之类的,好像对自己的外貌非常的在意,而且善于撒娇也会容易耍小聪明,看着他那眼睛滴溜溜的转对自己说好话的时候,大裤衩博士就很想笑,轻松独来独往,每次到这里都有一种公事公办的感觉,看起来相当的正儿八经,不过要求也都很奇怪就是了。
唯有空松来到这里,基本上都是为了取弟弟们拜托他制造的东西,每次拿到之后也会对他点头哈腰,礼仪和态度都很诚恳,但是因为年纪很轻的缘故,看起来总像是一个故意硬撑着想要装成大人的小孩。
没错,在大裤衩博士的印象中空松一直都是一个硬撑着想要变成大人的孩子。
不知道是本性使然还是各种各样的原因,他有些沉默寡言,有的时候他们五个人也会叽叽喳喳的跑到他这里来向他寻求帮助,在一堆像小鸟一样吵吵闹闹的人之中,唯有空松非常的沉默,他在一旁看着自己的弟弟们胡闹,有的时候当他们对视的时候,空松还会露出抱歉的神色,就仿佛是在让他多多包涵一下自己不懂事的弟弟们一样。
而那种表情不应该在同样年纪的他的眼中出现。
虽然没有什么太多的交集,但是自从认识到这点之后,大裤衩博士就不自觉的多留意了一下空松,发现他有些地方确实跟兄弟们很不一样,空松的腰板总是挺得很直,站姿和坐姿都非常的漂亮,不管什么时候仪态都非常的端正,有的时候大裤衩博士在外面遇到空松,空松远远的看到他的时候就会对着他笑,然后走到他面前也会寒暄几句,有几次正好遇上他好像在帮家里面买东西,提着满满的几大包,累的满头大汗头发都耷拉下来,但是看到他的时候仍然会打起精神对着他言笑晏晏。
那就算这样空松也没有向他寻求过帮助,或者是撒娇,软软的恳求的能稍微帮我一下吗?这样的话从来都没有说过。
他只是脸上挂着笑脸对着自己点了一下头,稍微聊了几句之后就慢慢悠悠的离开,虽然很累,但是腰板仍然挺得很直,就像是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能够一直往前走一样,这个相当坚强而又带着一股韧性的人。
因此在空松事件发生的时候,大裤衩博士相当的惊讶。
在他的印象中,那个有些沉默寡言,但是却很懂事而且相当坚强,不依赖别人,有些笨拙又非常可靠的人,却碰到到了这种算得上是令人发笑的荒唐喜剧,所以他当时知道的时候,甚至有些不由自主的笑出了声。
因此他也理所当然的带着些好奇心,把空松事变从头到尾的细细品味了一遍,看完了之后他也不可否认这确实是个成功的故事,简直算得上是杰作,神回,里程碑一样的故事,不仅令人发笑而且足够凄惨,虽然这么说的话,可能有些对不起空松,但是他的悲惨历史非常的成功,让人足以高呼三声万岁。
他原来对空松事变抱有着这样的态度,甚至有点沾沾自喜的拿出了崭新的U盘来保存这个故事,把它当成了成功典范,因为这个事情所带来的影响太过热烈,让他这种不怎么在乎外界的人都不由自主的被一时间的热度以及反响搞得飘飘欲仙,开始得意起来,为能够出演超能猫这一单元回感到相当的自豪。
当然这优越感随后就被击碎了,因为来了一个人他们有些无法反驳的人。
那时小松平淡的看着空松事变,在一派的笑声和笑脸中,他那木然的表情和沉默实在是格格不入,让人不由得多看几眼。
他用平淡到近乎麻木的表情看着空松被沉到海里,被绑在柱子上,被钝器打得头破血流,然后被抛弃在黑暗的马路上,那时的空松睡衣上沾满了血和灰尘,看起来就像是死了一样,而所有人都看着这一幕一幕哈哈大笑只有小松木着一张脸什么话都没有说,也并没有什么表情,更别提什么笑意了。
当影片快要播到结束的时候,大裤衩博士看到小松的嘴唇稍微动了动,虽然声音极低,但是他仍然听到了小松说的是什么。
低级趣味。
这几个字就像是一盆冷水一样,把他当时还还沉浸在影片中的那颗热烈的心,劈头盖脸的浇了个干净。
没错,完全无法反驳。
空松事变就是低级趣味。
他们把空松的悲惨故事当成笑料,肆无忌惮的嘲笑他,甚至把他的受伤以及被抛弃以及受到的虐待都当成了理所应当的调味剂,把他的悲惨当成零食一样嚼在嘴里。
这种事情下贱而又令人不耻,但是他却干了,当他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一时间竟有一种如梦惊醒的恐慌感。
随后他发现小松抬头看了他一眼,那张和空松长得一模一样的脸正在注视着他,虽然仍然有些区别,小松的成熟和气场并不是像是空松那样硬撑出来的,而是经过了很多的事情磨练出来的,沉甸甸的而又浑厚的,像大人一样寒暄套话,看似喜怒都浮于表面但是心中所想而又埋藏在心里,唯有那双眼睛亮的出奇,像是孩子一样直白而又坦然。
看着那双眼睛,大裤衩博士才意识到自己原来一直在干一件非常混账的事情。
那是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孩子,虽然可能并不是特别熟络,但空松对待自己一直都非常尊重而且非常的有礼貌,一直都避免给自己添麻烦,遇到迫不得已的情况下,还会对自己道歉道谢,比起其他的弟弟也彬彬有礼,努力又坚韧,自己怎么能够以这样的轻浮的态度对待他的故事?
想到这里,脑海中不由得浮现了空松双手拎着满满的购物袋,累得满头大汗,头都有些抬不起来,但是在看到自己之后,还是强打着精神对着自己露出微笑,并且点点头然后笑呵呵的冲着自己打招呼的景象。
那一刻,他感到非常的难过,而且还有点无地自容,最后的最后都变成了伥然若失。
于是看着面前正在慢慢的吹着杯中的红茶的空松,大裤衩博士清了清嗓子,最后慢慢的低下了头,身后的达优也明白是什么情况,也跟着他低下了头。
“空松,我想和你道歉。”
虽然可能有些人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值得道歉的事情,但是大裤衩博士觉得自己应该向他道歉,即使他不知道这件事情,但是自己曾经从来没有正视过他的过去,面对他的尊重与努力也只不过是当成笑话,也没有正视他的苦难,甚至并没有尊重他,反而拿他的悲惨事件当成笑料,这简直就是侮辱。
“嗯?为什么?”空松面前的状况搞得非常不知所措,有些慌张的想让大裤衩博士把头抬起来,但是又感觉这个时候起身阻止不太好,于是处在一种左右为难非常尴尬的境地。
“我看了空松事变,我认为是个很好的故事,到现在仍然这么认为,因为暴露了很多问题,我那个时候完全没有注意到,反而把它当成普通的笑话一样看待,我拿你的悲惨往事当成谈资,而且还因为自己能够出演其中而得意洋洋。”
大裤衩博士抬起了头,平淡的说着,但是眉毛微微皱起,看起来有些自责,他也注意到了空松的表情从惊讶迷茫转换到了了然平静,但仍然接着往下说着。
“我明明是长辈,但是却一直都没有帮助你,反而蔑视了你的痛苦和经历,真的非常抱歉。”
说到这里他又低下了一次头,这次他注意到了空松并不像之前那样束手无策,慌慌张张的,而是非常的沉着而又冷静,虽然表情好像有一点是伤心,但是更多的是放松而且释然。
“我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因为我的这个故事本来就是喜剧,肯定还会有成百上千的人观看着我的故事,然后哈哈大笑或者是批判着吧,这些我都并不怎么在意,这个故事被怎么评价或者是怎么想,都是别人的事情,我没有权利干涉。”听完之后空松把手中的茶杯放到了桌子上,然后整理了一下坐姿,看着大裤衩表情平静的说着,甚至还笑了一下。
“所以我并没有感觉你做错了什么,不过你能这么想,我真的非常高兴。”
说到这里空松也低了低头,抬起来的时候,他的脸上带着一些开心,但是又有些痛苦的表情,看起来非常的纠结。
“而且我并不认为空松事变是个很糟糕的故事。”
这句话说完之后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了一下,但是并没有人打断他,反而静静的听着,而空松说到这里,表情有些恍惚,似乎在回想些什么,随后有些自嘲的笑了一下。
“它曾经让我非常痛苦,让我感觉自己一无是处,但是正因为我遇到了这个事情,所以我才能够重新见到小松。”
空松停顿了一下,眼眶有些发红但是仍然在忍耐着,他本来就泪腺发达,情绪一上来的话就容易哭,这个毛病一直都改不掉,再配上他那有些下垂的眉毛,看上去可怜兮兮的而又委屈。
但是现在空松的心中并没有委屈和痛苦的感情,反而他内心充满了感激。
“我,经历了空松事变,真是太好了。”
没错,虽然空松事变带给了自己很多痛苦的回忆,但是痛苦早在之前的很长一段时间就已经存在了,不仅是痛苦,而且还有煎熬,悲伤愤怒,恐慌恐惧,虽然自我意识承受了这些大部分,但是所残留的感情仍然让空松深以为苦,饱受折磨。
所以在某种程度上来说空松事变虽然确实算得上是里程碑一样的故事,但是对于空松来说,这只不过是稍微过分一点的日常罢了,但确实很痛很难过,但也并没有到不能忍受的地步,而且说白了那个时候已经疲惫的连发泄情绪都感到麻烦。
但是当看到小松的时候,空松是感觉到了自己的脑海中像有烟花炸开一样。
肾上腺素急剧飙升,浑身都在发烫,也有可能是因为发烧,虽然那个时候的欣喜和快乐可能是因为愧疚感能够弥补的原因,虽然可能有很多很多繁杂到让人不能够理解也让人不想纠缠的背景原因。
但是空松仍然认为那个时候重逢的欣喜和失而复得的快乐并不是假的。
“我,因为再次见到了小松,所以感到非常的高兴。”空松脸上堆满了笑容,但是眉毛却是垂落下来的,因此这个笑容非常的难看,而且让人心脏都在发痛。
“但对小松来说并不是这样吧。”
说到这里的时候,空松苦笑了一下,眼泪已经在眼眶中打转了,声音也开始有些发干发哑,他轻轻的哽咽,但是仍然往下说着。
“如果他没有遇到我的话,他应该不会经历这些事情吧,而且会有着更好的生活吧,至少至少.....他不会变成这样。”
我明明是想让他幸福的,但是为什么就变成了这样呢?
如果小松没有遇到我的话,一定会过得比现在要好吧,毕竟他那么要强,而且高自尊,脑子也很灵活,身手也不错,这样的人走到哪里都应该会很吃香吧。
一定会有比现在更加辉煌,更加丰富,更加绚丽,更加多彩的人生。
“空松。”空松的情绪低落的模样属实是太过明显,于是大裤衩犹豫了一会,仍然决定告诉他,“其实那个时候小松也来看空松事变了。”
“诶?”听到这话空松一愣,虽然他隐隐约约的感觉到小松应该知道关于空松事变的事情,但是他没有想到小松是以这种方式了解到的,而且小松从来都没有在他面前流露过一分一毫。
“他看了好几遍,而且他当时的表情特别严肃。”说到这里大裤衩不是停顿了一下,最后仍然继续往下说着,“他是我们当中唯一一个没有笑的人。”
虽然看后面超能猫的时候笑了,但是那个时候小松的笑容和笑容令人心头发颤,那浓浓的嘲笑以蔑视的味道根本毫不掩饰,就像是看了天大的喜剧和世界上最有意思的笑话一样,笑得相当开怀,但是却带着极强的鄙夷。
而且笑完之后他露出了极为冷淡的表情,就像是刚刚的爆笑从未发生过一样的冷淡,然后翻了个白眼,嘴巴里低低嘟囔着垃圾故事。
但是那个是小松的模样就像是在为谁打抱不平一样,有些幼稚而且活灵活现,就算是现在在脑子里回想一下,仍然会忍不住笑出来。
“对他来说,你一定是很重要的人。”
听到这话之后,空松的眼泪一瞬间就下来了,他用双手捂着脸,低低的,压抑的哭着,脸上带着欣喜而又痛苦的表情,流下了泪水。
大裤衩博士很少看到空松哭的模样,虽然他一直听别人说空松其实很容易哭,但空松好像一直在压抑着这一点,所以很少会哭出来。
但是大裤衩大博士见到过空松哭的样子,就在小松之前受伤的时候。
他那时背着受伤的小松来到这里,可以算的上直接闯进来的,那时空松说话都有些含糊不清,他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哭泣,急急忙忙的,惊慌失措的,像是整个天都要塌下来的模样,之前做作的装成大人的那副模样全都不见了,他就像个孩子一样背着小松哇哇的哭着。
明明他当时也受了伤,但是他却完全没有顾及到自己,反而一直在拜托他帮小松治疗,一直到小松状态稳定下来之后,他才长长的松了口气,才像是如梦清醒一样的皱着眉毛捂住了自己的伤口。
明明自己受了伤,空松那时候的表情却非常的无所谓,甚至有些嫌麻烦一样的看着自己的伤口,轻轻的咋了一下舌。
为什么这家伙明明自己也受了伤害,但是对待别人的态度和自己的态度差别却如此之大呢。
如果角色互换一下,如果小松还有他的弟弟们经历了自己所经历的一切,经历了空松事变,被人无视被人抛弃,就算求助也不会用任何人来救他,被无视了自己的存在,仿佛自己的出生就是个错误一样,被嘲笑,被戏弄到如此地步。
空松应该不会对他们做出这种事的吧。
但是他为什么却觉得自己能够坦然自若的接受这些,为什么他能够用那么残酷的方式对待自己呢?
明明身边有这么重要而且爱你的人,但是空松却仿佛视而不见一样的承受了痛苦和艰辛,就像是他天生就该如此一般,堂而皇之而平淡的接受了这些。
他如果能够稍微的重视一下自己就好了,其实就算空松是个并不温柔,自私自利,而且又有些暴躁,可能又有些讨人嫌,一无所有的男人,他也是值得被爱的。
明明他和自己的弟弟,和他的父母,和小松,和世界上的每一个人一样,如此鲜明的活在这个世界上。
明明他们一样重要。
而且就算是那样的空松,笑起来也一定非常的漂亮。
所以肯定值得被爱着。
○我一直都认为如果空松不拘泥于他的亲人,而是放眼一下外界的话,会有很多人愿意帮助他的,因为他周围的人对他们都很好,不管是大裤衩博士还是豆丁太,甚至是嫌味都是很可靠的人。
○空松一直都对自己受到的伤害完全置之不理,这是非常糟糕的一点,因为他完全不重视自己,这也导致了他无法正视别人和尊重他人。
○现在开始缓慢的回收之前的伏笔了,但是也会继续玩新的坑的不过还是在回收伏笔。
能够给我评论真的是非常感谢,这是我的动力૧(●´৺`●)૭
【all空松】英雄(46)
○小时候被诱拐以至于对六胞胎这个身份完全看得非常淡的警惕性很强的缺爱东乡oso
○奉献型人格,患得患失认为自己不被需要精神状态不稳定的事变kara
○一松是很变扭又扭曲,而且自己还自知的空松厨
○十四松是个很奇妙的赤塚世界的混账代表
○轻松是以双胞胎自居的垃圾人渣自我主义者
○椴松是完全不在意对方想法的变态冷血动物
○有着极强的自我设定和荒诞的世界观描写
○大家都是人渣,这里面没有一个好人,所以请抱着宽容的态度来看
我,知道关于空松很多...
○小时候被诱拐以至于对六胞胎这个身份完全看得非常淡的警惕性很强的缺爱东乡oso
○奉献型人格,患得患失认为自己不被需要精神状态不稳定的事变kara
○一松是很变扭又扭曲,而且自己还自知的空松厨
○十四松是个很奇妙的赤塚世界的混账代表
○轻松是以双胞胎自居的垃圾人渣自我主义者
○椴松是完全不在意对方想法的变态冷血动物
○有着极强的自我设定和荒诞的世界观描写
○大家都是人渣,这里面没有一个好人,所以请抱着宽容的态度来看
我,知道关于空松很多事情。
毕竟我一直都站在离那个家伙最近的位置,这一点曾让我非常骄傲。
空松很擅长做饭,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情,毕竟那家伙也经常做,他做饭很好吃的,虽然做主食的话有些粗糙,但是做一些零食或甜品什么的都非常的精致,而且分量很大,每次吃到肚里都感觉沉甸甸的,只是吃到嘴里就有一种强烈的满足感。
但是很多人都不知道,那家伙其实非常讨厌做饭,因为他非常的讨厌麻烦事,再加上为我们做饭也并不是什么好的差事,叽叽喳喳挑三拣四,得寸进尺,而且总会在半途提各种要求,我曾经有一次路过厨房的时候,看到空松面无表情的把菜板都切断了,那个场景我感觉我毕生难忘。
而且那个时候他总会面无表情,一副相当严肃的样子,完全没有做饭的那种享受感,反而有点像是上刑一样,但是就算这样他做出来的饭仍然很好吃,所以在饭里增加爱意,能够让饭变的更美味什么的根本就是笑话。
那家伙虽然看起来没心没肺的,是个乐天派,但是意外的却是一个非常容易消极的家伙,而且特别的死脑筋,总是会钻牛角尖,再加上有些固执,所以认死理的话会极其的麻烦。
而且他明明声音很低沉清脆,不管是唱歌还是朗诵都很有味道,但往往会在装模作样的时候音调会拉的很高,那时候就会闭着眼睛,嘴巴也会咧得很大,动作夸张又不自然,就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在做戏一样。
还有空松其实对我们一点兴趣都没有。
他对我们谁是谁根本就无所谓,或者说在他眼里我们其实都是一个人,虽然他知道他有四个弟弟,但是他完全没有真正的正视过我们,只是用同一种态度来对我们暧昧的笑而已。
就是在套用一个万能公式一样,用那种对谁都可以的轻飘飘的态度来对待我们,就像我们根本就没有任何区别一样,说到底可能他根本就没把我们当成独立的人来看待,这一点一直都让我感到分外的恼火。
啊,这一点的话应该不止我一个人知道。
一松是个聪明又心思细腻的孩子,所以他应该也明白这个道理,或者说他比我更早的明白,但是那家伙没有前进和改变的勇气,这一点真让人感到惋惜。
等等等等,各种各样的事情,还有他的自我意识。
那家伙和空松相反,是个整天包含着负面情绪,哭哭啼啼又容易生气,性格急躁,语言有些粗俗,老是摆着一张夸张又凄惨的丑陋模样,总是用一种看垃圾的眼神看着我们,但是却很有主见,也很有行动力,虽然明明是个自我意识而已,却就像个真正的人类一样,活灵活现。
而且自我意识很讨厌我们,但是却对小松意外的相当忠诚,这一点让我感到诧异,因为自我意识基本上跟空松都完全相反,但是那两个人在小松的面前都摆着一副相似的模样。
温暖而又甜腻的笑容,甜蜜而又盲目的眼神和表情,就像他的幸福在那里一般,似乎永远都会在那里,笑得相当灿烂,脸蛋柔软得就像是快要融化的黄油一样。
那张脸,看起来非常的幸福。
甜美到近乎献媚的表情,看得让人近乎反胃。
每当看到小松看着空松的眼神以及空松对他微笑的表情的时候,我愤怒的脊椎都在冒泡。
他们虽然都对彼此有所隐瞒,有的时候站在一起也让人感觉很貌合神离,但是却都是真心的为彼此考虑,为了对方的幸福竭尽全力。
真是令人意外,在对彼此利用和欲望的基础上却催生出了纯粹的爱意,这种概率可能只比第二天陨石会来撞地球高一点吧。
我无法容忍那样的事情。
看到他们俩在一起看着对方露出幸福的笑容的时候,我比死了还要痛苦。
即使有违和感,即使有的时候恐怖的让人汗毛直立。
但是仍然会让人肃然起敬,哈哈,为曾经伟大的长兄二人献上默哀。
毕竟良辰吉日今宜死。
————————————
“咚咚。”传来的敲东西的声音打破了沉默,明明声响低沉又浑浊,但是在这空间里还是让所有人都为之一震,把头转过去之后发现大裤衩博士站在门口,用一种很难以言喻的表情看着他们。
“啊,真不好意思,我没怎么注意到时间。”空松看到大裤衩博士之后,如梦清醒一般的睁大了眼睛,然后慌忙站起来对他连连点头,“让你久等了,真的很抱歉。”
“嗯,什么?”这突如其来的展开,让剩下的所有人都愣了一下,张着嘴巴只能够说出这种没有什么意义的话,他们维持有些呆板的模样,看着空松走向大裤衩博士后露出了有些抱歉的表情。
“那个我们先不要在这里谈吧,还是去大厅比较好吗?”空松耸着肩膀建议到,随后他转头注意到了那些完全搞不清楚现状的弟弟们,对他们招了招手,“你们也过来吧。”
弟弟组有些搞不懂情况,因此面面相觑,而轻松直接抬脚就跟了上去,空松看到轻松的这副架势之后,有些一愣,他的脸色看上去并不是很好看,但是却又隐隐约约似乎早有预料一样,处在一种非常复杂的尴尬地方。
但现在也并不是在意这个的时候,于是空松做出了有些微妙的笑容,看起来非常友善,甚至带了一些讨好的味道,但是看着却让人非常不快。
空松那种模棱两可的态度,温柔的让人扫兴。
可能现在正处在季节的原因吧,达优端出来的点心全都是橘子或者是柚子制作的的,连茶壶里的都是泡好的蜂蜜柚子茶,闻着带有着丝丝的清甜香气,桌上摆的是外边点心店从来不会出现的奇形怪状,但是却格外精致的点心,但即使如此基本上也没有人敢吃,除了空松和十四松。
十四松是身体异于常人,所以根本就无所谓,而空松明显只是出于礼貌,不过有的时候,一松和十四松一起来的情况,一松也会被逼的吃一点,毕竟十四松会直接把那些点心什么的塞到他的嘴里,其实那些点心有些真的非常好吃,清甜爽口,不过吃到嘴里总是有一种在吃毒药的感觉。
椅子不够,到最后坐在大裤衩面前的也只有空松和轻松,空松礼节性的尝了几口摆在自己面前的橘子蛋糕,也对给自己倒茶的达优露出了微笑道谢着,而旁边的轻松根本就没有碰面前的茶点,只是盯着他们,有些不耐烦的看着他们互相没意义的寒暄,估计是气氛非常的不好吧,连一直旁若无人的十四松都有些小心翼翼的,慢悠悠的啃着曲奇饼。
“我之前检查了一下小松君的情况,他身体透支的有些严重,估计明天才能够醒过来了,不过并没有什么大碍,这一点不用担心。”还是大裤衩率先打破了沉默,他手上拿着一些报告,里面密密麻麻的全是数字,空松他们从来都没看懂过,不过因为大裤衩博士他是个很可靠的大人,在这个方面还是非常安心的,虽然有些科学狂人的味道。
“那真是太好了,一直都麻烦你真是抱歉。”空松长长的呼了口气,即使他没有太过关心但随后又露出了抱歉的神情,语气轻快,但是却很正经。
“你这家伙也变了不少啊。”大裤衩博士语气变得有些奇怪,他甚至挑了一下眉毛,“如果是以前的话,你肯定会急得焦头烂额团团转的,但是现在却很沉稳,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那原来有那种时候啊,什么事都没有,毕竟现在是成年人了嘛。”听到那话空松愣了一下,但随后又笑了起来,握着汤勺在茶杯里面不停的搅拌着,眼睛微微垂着,语气轻快,音调中带了一些调笑和自嘲,“因为那个时候什么都不知道,也不知道能做些什么,所以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是吗?那现在呢?大裤衩表情有些惊叹,但是语气仍然像是在哄小孩子一样,但意外的有些正经了起来,“你找我也是有什么事情的吧?”
“啊,是的,真不好意思,既然谈到这个话题了的话,那我可以单刀直入吗。”空松的手停了下来,随后身子微微往后仰直视着他,双手交叉的似乎有些紧张,但是语气却很平淡。
“请问你有能够改变过去的方法吗?”
这句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禁一愣。
大裤衩博士有些惊讶,但是随后又不由自主的噗的一声笑了起来,他刚刚还对空松的印象有所改变,但是现在的话他又觉得面前的这个人有点像是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小孩一样,虽然努力的装作一副正经八百的模样,但是脱口而出仍然是幼稚又稚嫩的话,这种强烈的反差感让人不由得想会心一笑。
原本有些拔张剑弩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柔和起来,就连轻松不自觉的弯了一下嘴角,空松是有些死脑筋的人,所以他并不知道周围人在笑什么,但是他也露出了宽和而又平淡的笑容,而且还有些不好意思。
“诶,不可以吗?”空松有些不好意思的伸出手挠了挠脸,脸微微有些泛红。
“我并不是那么神通广大的人啊。”大裤衩博士一边笑一边摇头,脸上露出了很惋惜的表情,“而且就算有能力,我们也做不到了。”
“毕竟我们已经可以复活了,做人不能太贪心哦。”说到这里大裤衩博士伸出手摸了一下空松的头,就像是在安抚一样轻飘飘的拍了几下。
“这两者有什么关系吗?”空松歪着脑袋,他在遇到自己不是特别理解的事情之后,总会摆出这副架势,看起来相当的无知可爱。
“你知道宇宙的三大定律吗?”大裤衩博士自己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慢悠悠的说着,他身上带着一种中年男性特有的沉稳感,即使会跟他们这些家伙嬉戏打闹,是说到底仍然是长辈,空松对他其实非常尊敬,于是并没有打岔,只是轻轻的摇头。
“死者不能复生,不能改变过去,不能探究未来。”茶杯放下后传来清脆的声音,悦耳清脆与那有些阴沉的内容完全相反,“如果打破了这其中的一项的话,是会遭天谴的。 ”
“那我们所遭遇的一切都是在遭天谴吗?这算报应吗?”轻松在旁边插了下话,他似乎看起来并没有什么波澜,不过手部却微微的用力。
“也不算吧,不过我感觉拥有死而复生的能力本来就是报应。”虽然被人突然插话之后有些不快,但大裤衩博士也并没有表现出来,仍然很好脾气的解释道,“毕竟死了却又活过来,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事。”
“啊,这个观点我也同意,不过能够复活真的是很方便的。”空松点了点头,他的目光有些虚无不过笑得却很开心,而且还有些手舞足蹈,“这样的话不管受多么严重的伤都没关系呢。”
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在场的所有人都想到了一件事情,那有些不堪回首的经历和过去,但是却被人歌颂而又赞扬的单元回,即使本人能够当成笑话一样坦然的笑着说出来,但是所造成的后果仍然像是看不见的锁链一样,牢牢的锁住了在场的所有人,于是不由自主的都陷入了沉默。
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自己才是罪魁祸首之一,但是现在这种话像是自己被受到的苛责一样,心里总有一种沉闷又喘不过气的感受,就像心脏被什么人捏住了一样,酸水一股脑的往外冒。
“虽然没有能够回到过去的方法很惋惜,不过我其实也并没有抱太大希望,毕竟如果有能够回到过去的话,这也太作弊了吧。”空松注意到了气氛变得有些诡异,于是他开始打起了圆场,拍着手有些干巴巴的笑着,“那么我就换一种方法吧。”
“请问有没有什么能够改变记忆的方法?”空松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身体轻轻的往前仰了仰,紧紧的盯着大裤衩博士,眼睛中饱含着一些期待,看起来亮晶晶的。
“有啊。”面对那眼神攻击,大裤衩博士有些招架不住的点了点头。
“诶——真的有吗?”空松一下子站了起来,他的脸上绽放出了笑容,看起来非常的开心但也有些不可置信,他像小孩子一样的叫起来语言也变得匮乏,“好厉害,居然真的可以呀,太棒了,好厉害,真的好厉害。”
“呃,可以是可以了,不过很难,而且危险程度也很......”看着他那一副手舞足蹈模样,大裤衩博士莫名其妙的有些畏惧,他好心的提示了一下,但是却被立马打断了。
“我干。”空松毫不犹豫斩钉截铁的说,眼睛睁的很大,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别人,让人头皮都有些发麻。
“.... .我还没说完呢。”大裤衩博士被他搞得吓了一跳,有些惺惺的说。
“不管发生什么副作用还有危险我都会做的,不管是身体实验还是药物成瘾,或者是精神紊乱,我都无所谓。”空松双手撑着桌子,整个人都支了起来,他的身子往前倾,看起来精神相当的亢奋,“所以还请帮帮我,真的是拜托了。”
“喂,等等等等,不要整个人趴在桌上,这样很没礼貌。”旁边一直都没怎么说话的轻松直接抓住空松的帽子,用力把他往后拉了拉,把他整个人都拽回到座位上,语气低沉的训斥他,“还有你给我冷静一点,你现在的瞳孔都快成针形了。”
“诶,是吗?”空松整个人被拽到椅子上的时候还很发懵,他看着轻松皱着眉头看他的那个模样倒也没什么反应,反而笑的相当开心。
“你现在说话的音调不仅很高,而且语气还有点发飘。”轻松盯着他的脸叹了口气,随后拍了拍他的脸颊,然后又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大概能知道你想干什么,但是你先好好的解释一下吧,而且这种事是不可能那么简单就可以了结的,所以我劝你还是好好的阐述事实。”
“啊哦,我知道了。”听到这话之后,空松才转过头,看着身后那三个神色各异的弟弟,长长的吸了口气,“你们有什么想问的吗?”
“虽然想问的问题有点多,但是还是先从最关键的问吧。”一松低着头沉默不语,而十四松用袖子遮住了嘴巴看起来也并不准备说什么,反而是椴松皱起了眉毛,用有一种有些不可置信的语气咄咄逼人的问,“你到底是想干些什么?”
“我想改变小松的记忆。”空松对椴松的态度并没有说些什么,反而好脾气的笑了一下,耐心的回答。
“你还真想干这种事啊?!”椴松其实心里隐隐约约的已经猜到了,但是他没有想到空松就那么坦然的把这种话说出来了,因此他不由自主的惊叫出声,“这样做是不可能的吧,或者是就算可能这样做也不行吧?”
“为什么不行?是道德层面吗?还是哪里?不过我感觉应该也没关系吧,毕竟我们身处的这个地方本来就对什么事情都无所谓,而且我想要有大团圆结局。”空松挠了挠头,他似乎有些不明白椴松为什么生气,于是尽力的解释但是他说出来的这些话反而像是在火上浇油。
“你在说些什么鬼话?”椴松的整张脸都皱了起来,他感觉空松好像根本就不觉得这件事情很严重,但是在决定明天吃什么一样轻飘飘的,因此他有些不甘心,“再说你就是要改变一段记忆又能怎么样呢?小松哥哥不还是很讨厌我们吗。”
“我没说我要改变一段记忆啊。”空松的表情也变得迷茫了起来,他这句话说完之后,所有的目光都转移到了他的身上,而他仍然自顾自的往下说着。
“我是要改变,他被诱拐那一天到现在所有的记忆。”
“『什么?!』”
他那句话说完之后,一瞬间传来了所有人的尖叫,连旁边的轻松和大裤衩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而空松却仍然摆出了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似乎不明白为什么他们如此失态。
“在理论上来讲不可能吧,你要改变的可是将近十年的记忆 。”到最后还是大裤衩博士先回过神来,他有些急忙的提醒,“如果你想改变今天昨天或者是一个月前的记忆,我都觉得可以,但是这种事情是不可能的吧。”
“不可能吗?”空松偏着头问,看起来好像并不意外,但是目光如炬,盯着人有些心虚。
“.....从概率学上来讲并不是不可能,只是可能性太低了,几乎为零。”大裤衩博士在那样的目光中不由自主的败下阵来,悻悻的改了口。
“但是这里是赤塚,所以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会让人感到意外吧,所以我感觉应该可以。”空松有些得意洋洋的说道,在场的所有人都感觉一噎,明明是很扯淡的话,但却也无法反驳。
“那个空松哥哥你改变了记忆之后想干什么呢?或者是你想改成什么样的记忆呢?”十四松举起的手像是提问一样,但是他的袖子上还有着饼干屑,看起来有些滑稽,不过表情意外的相当坚定,“话说这样的话,小松哥哥会生气的吧,还有到底为什么那么做呢?我感觉空松哥哥的并不是这样的人吧。”
这话说完之后空松陷入了沉默,所有人都注视着他,但是他并没有吭声,反而是低着头,过了一会他抬起头,脸上并没有露出笑容,反而露出了有些寂寞,无奈而且有些悲伤的表情。
那样的表情意外的相当成熟,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一震,甚至移不开眼。却又不敢真正对视,年少的影子正在渐渐的散去,空松那般如孩子气的地方好像正在逐渐的消失,就像他好像正在逐渐成为一个真正的大人一样。
“是啊,如果是平时的话我并不会做出这种事的,因为是在某种程度上我完全忽视了他的意见。”空松说到这里垂下了眼睛笑了一下,但是笑容却有些苦涩,就像是在奋力挤出笑容一样,“但是我无法忘怀在这里的,那个时候小松的表情,以及那个时候他说的话。”
“你们应该也一样吧,那个时候他明明情况严重的还要输液,但是却看着我们的那种表情和眼神,而且对着我们说出来那些话。”空松抬起头看着面前的弟弟们表情很严肃,就像是不容许有一丝谎言一样,“我偶尔想到那个场景,我还是心有余悸。”
是的,除了空松以外,剩下的人也还是无法忘怀那个时候小松的样子。
那时的小松虽然很疲惫,但是看着他们的时候目光却相当的犀利,带着一些愤恨,那种目光看着他们浑身都在发毛,而且就像是被人探究了一样,感觉身体像是被看穿一个洞一样,非常的不自在。
不仅是那个时候的表情历历在目,就连那个时候的怒吼,直到现在都像是回荡在耳边一样,让人心头发颤。
【把所有拥有的一切都还给我啊!那明明是我的东西!】
【如果你们不珍惜的话,那都给我啊!那明明是我的吧!】
【能够复活的能力还给我!把本该我所拥有的生活还给我!还有把本属于我的记忆还给我!】
“把本该属于我的全部都还给我!”
只是稍微回想一下,就感觉后背已经出了一身粘腻的冷汗,那个时候的小松实在是太过鲜明,他的怒吼让所有人无处藏身,让人无法逃避只能够直面他,但是却被他的愤怒震得动弹不得。
恍惚之间,甚至还能够看到小松强撑着自己的身体,狠狠的瞪着他们,但是却下一秒就要哭出来的那副模样。
那个时候有小松意外的相当软弱,就像是面对的危险明明完全束手无措,但是却又张牙舞爪的恐吓别人的孩子一样。
“所以,我想把那些东西都还给他。”就在所有人都陷入那段有些不堪回首的回忆之中时,空松轻飘飘的开口,他的眉毛垂了下来,露出了非常愧疚而又温暖的表情。
“不管是长男的身份还是过去的回忆,以及他本该所拥有的东西,身份地位,还有能够复活的能力,我都想还给他。”空松说到这里稍微停顿了一下,最后笑了,“因为这些本该就是他的吧?我已经借走太久了,久的连我都快认为这些是我的了。”
“是我把那些东西都拿走了,所以我也得负责把那些东西都还给他吧?”
说完之后,空松眯着眼睛歪着头对着他们笑了。
看到空松那样的表情,轻松不由得感觉心里都在发苦,剩下是弟弟也是一样,明明是同一张脸,但是却摆出了各不相同的难看模样。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那只不过是个意外,而且空松并没有夺走关于小松的任何东西,虽然可能确实夺走了些什么,但是这并不是空松的本意,这家伙也是受害者。
就像小学毕业的时候,即使空松并没有帮助上小松,其实就算那时候他说出来也不会有人怪罪他的,因为那个时候他也是小孩子,他根本就没有能力,所以就算他没有帮上忙也没有关系,他也不必为此心怀愧疚,一直背负着那本不该有的罪恶感活到今天。
但是这些话怎么能够说出口呢?因为这些话如果真的说出口,那么他们到底该去怪罪谁呢?到底是谁造成了这一切呢?或者是谁该承担这些责任呢?
即使那些只不过是个意外,但是所造成的负面情绪又该谁来承担?
或者说到底谁又该成为另一个最末尾的牺牲品呢?
所以即使知道这些所发生的一切其实并不是空松的过错和责任,他们也无法说出安慰的语言,也无法摆出宽慰的态度。
就像那个时候一样。
因为空松很温柔,所以放着不管也没关系吧。
因为空松很坚强,所以就算不理他也没问题吧。
因为空松反正死了也会复活,所有就算不去帮他也无所谓吧。
因为空松很宽容,所以最后只要稍微安慰安慰他,他也会原谅我们的吧。
抱着这样的想法,所以开始肆意妄为,得寸进尺的感觉不管对空松做什么都无所谓,甚至没有把他当成真正的人来看待,虽然口口说说他是自己最喜欢的人,但对待他的态度甚至连物品都不如。
毕竟受人喜爱和遭人嘲弄,其实根本就是一回事。
虽然一直都感觉空松的状态很糟糕,但是其实说到底最糟糕的是他们自己,一直以来都做了非常糟糕的事情,但是却全都心照不宣的选择了沉默,无视,加害和袖手旁观。
甚至就连这个时候,在空松说出想要改变过去和改变记忆的时候,他们仍然像之前一样选择了否定嘲笑和质疑责怪,没有人想要的想听他到底为什么要那么做。
啊,原来直到现在,就连空松都已经大步往前走了,想要承担责任,面对现实,弥补过去,努刀的转动着他那头脑,想要做自己能做到的一切,而他们却仍然站在原地像个孩子一样徘徊哽咽着啊。
而且空松的想法并不是不能理解,虽然小松是一个很讨人厌的家伙,总是很凶,而且会对他们骂骂咧咧的,会用非常讨厌的目光看着他们,但是待在他身边就感觉到很安心,虽然感到有些害怕,但是却也感到轻飘飘的,又舒服又快乐,幸福的快要炸裂。
所以如果可以的话,他们也想和小松在一起,还想再跟他多聊聊天,还想和他在一起吃饭,甚至还想和他一起出去玩。
但是那样做真的好吗,想要改变接近十年的记忆,这样做可能性和成功率暂时不提,那还有具体到底该怎么做呢,而且如果真正改变的话,那所创造出来的人到底还是东乡小松吗,还是他们的长男呢?在道德和伦理上面到底该怎么样呢?
或者是最后的最后,即使所有人都付出了努力,但造出来的却是让所有人都失望的怪物,该怎么办?
要考虑的事情实在是太过繁杂,只是稍微想一想都感觉到头痛欲裂。
而且只有这个方法吗?
“那个空松哥哥。”十四松又举起了手,空松注意到了之后把头转向了他那边,对他浅浅的笑了一下。
那是十四松一直都很喜欢的笑容,淡然又温暖,让人感觉轻飘飘的。
“怎么了,十四松?”空松对着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走到自己的面前,抬起头看着他,轻声的问道。
“空松哥哥做出这种事是想干什么呢?”十四松乖巧的走过去,他的声音一直都很响亮,但是这个时候却变得低沉而又甜蜜,甚至还有些沙哑。
“嗯,我刚刚不是说了吗,我只想把我所拥有的一切全都还给他而已,因为本来就是他的,还有我,希望大家能够有大团圆结局。”空松有些不太理解这个问题的本质,但还是耐心的歪着头又重复了一遍之前说的话。
“我知道的,但是我想问的是空松哥哥自己真正的想法。”十四松听完之后并没有有所表示,而是有些没头没尾的开启了新的话题,他的眼神很亮,“想知道空松哥哥到底是想要干什么,你能告诉我吗。”
“啊,这样吗?果然还是暴露了吗。”空松沉默了一下,但是他抬头对上十四松的目光之后又噗的一声笑了起来,无奈的摇了摇头,并没有慌张,反而好像有些开心,“我是有些私心啦,不过说出来不太好吧。”
“没关系啊,我倒是很想知道空松哥哥到底是在想什么呢。”十四松也笑了起来,他抬起手挥舞了一下袖子,然后抱住了空松的头,反复的抚摸着,像是在安抚一样。
面对十四松那有些孩子气的举动,空松并没有生气,只是顺着他把自己的头发揉成一团乱草,看着十四松的眼神也就像在看一个调皮的孩子。
“我想要小松的幸福,我想要让他忘记那些艰辛的事情,不想让他感到孤独,也不想让他感到寂寞。”
空松仰着头,眉目温和,声音悦耳,但是却带着一些不容置疑的力量,他就那么轻飘飘的说着,用很平凡匮乏的语言说出了非常真挚的愿望。
“如果他能够获得幸福就好了。”
说完之后空松露出了十四松曾经见过的那种笑容,那种笑容会让人感觉到心脏都仿佛泡在水里面一样开始发酸发胀,苦的让人心脏都开始疼了起来。
空松哥哥曾经说过,小松哥哥如果幸福的话,空松哥哥也会感到很幸福的,但是如果是空松哥哥的话,即使自己是一个人,也肯定能够获得幸福吧。
只要更加的自私一点就可以了,只要更在乎自己一点就可以了,明明即使不做这样的事情,他也是绝对可以幸福的人。
看到空松的这幅模样,十四松不由自主的皱起了脸,现在所发生的一切都像是之前的延续,就好像什么都没有获得改变一样,空松还是会对着他笑,就算他干了让人觉得无法原谅的事情,但是他就是会对着自己微笑,然后摸着自己的头。
那种有些疏远微妙,但是却又安心的距离,以及那让人感到不快,但是却又无法放手的温柔感。
所有的一切都让人感到昏昏欲睡,幸福的让人想哭。
“空松哥哥。”十四松感觉到自己的眼前模糊一片,他似乎快要哭出来了,但是他也察觉到了空松好像在摸他的头,似乎在说些什么轻声细语的安慰他,但是他已经有些听不清了。
“我会帮你的。”
“不管你想干什么,改变记忆这种事情我也会帮你的,就算不可能,如果你真的想改变过去的话,我也是会帮助你的。”
“所以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再自己一个人孤身面对了。”
还有请不要再抱有那种恐怖的想法。
真的真的。
不要再抱有那种恐怖的想法。
你可以讨厌我们,求求你讨厌我们。
一直以来都很抱歉。
拜托不要丢下我们。
请不要离开我。
空松听到这话有些惊讶,但是后又弯下了眉毛,摸了摸十四松的头,露出了快要哭出来的表情对着他笑了。
○我这里算是回收了一下之前的伏笔,也推动了一下剧情,不过真正的内心独白什么的还是在下一章吧。
○小松那个时候的爆发给所有人都留下了严重的心理阴影,虽然他自己并不自知,尤其是空松,他的罪恶感,压得他无处遁形。
○空松是表面温柔,但是非常无谓而又不自知的残忍怪物,而且自从小松下线之后,轻松的剧情就变得多了起来,这并不是什么好兆头。
如果能够给我评论的话,真的是非常感谢૧(●´৺`●)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