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乘风x卓以凡】姜汁可乐威士忌[2]
#“羲照泽畔”白色情人节联文
#有生子
1
“哎！你哋约好咗一起嚟嘅？我记得，你哋嗰阵时就每日都一起玩嘅。”
卓以凡没有料到，居然会在赵sir的病房里遇到数年未见的凌乘风。这人见他来了，淡定地放下手中刚刚切好的芒果，笑着打招呼道：“以凡，好耐冇见。”
赵sir是他俩中学时的班主任，当年对他俩很是照顾，尽管凌乘风没有少因为各种调皮捣蛋被骂。但一回港，听说赵sir因老年痴呆症住院，他还是第一时间赶来探望。
卓以凡点点头，得体地回应道：“好耐冇见。你几时返香港的？”
“咪就系前日咯？”凌乘风挑挑眉答道：“咁啱你冇嚟之前，赵sir就同我谈起你，话你系我哋班同学入面最人生赢家嘅喔。...
#“羲照泽畔”白色情人节联文
#有生子
1
“哎！你哋约好咗一起嚟嘅？我记得，你哋嗰阵时就每日都一起玩嘅。”
卓以凡没有料到，居然会在赵sir的病房里遇到数年未见的凌乘风。这人见他来了，淡定地放下手中刚刚切好的芒果，笑着打招呼道：“以凡，好耐冇见。”
赵sir是他俩中学时的班主任，当年对他俩很是照顾，尽管凌乘风没有少因为各种调皮捣蛋被骂。但一回港，听说赵sir因老年痴呆症住院，他还是第一时间赶来探望。
卓以凡点点头，得体地回应道：“好耐冇见。你几时返香港的？”
“咪就系前日咯？”凌乘风挑挑眉答道：“咁啱你冇嚟之前，赵sir就同我谈起你，话你系我哋班同学入面最人生赢家嘅喔。事业有成不得止，连仔都5岁喇？”
卓以凡没想到凌乘风一来就提起这个话题，但在名利场上神经百战的他很快就换了一个轻松的口吻，掩盖尴尬的气氛：“喺瑞士做嘅试管啧，我撞啱喺嗰边工作咗一段时间。”
随着Beta的生育能力下降以及Omega的日渐稀缺，试管受孕变成了大多数人繁衍后代的首选。
赵sir握着两人的手追忆往事，两人都不复往日的放松，气氛有些拘谨。待护士提醒赵sir要休息了，两人便借着这个由头一起离开了房间。
“你揸车来嘅哦？”凌乘风冷不丁地问了一句。
“系啊。”卓以凡回答道。
“不如车埋我咯？”凌乘风说。
卓以凡觉得有些奇怪，但还是点点头道：“你如果不急就得。因为我仲要去幼儿园接我嘅仔。”
凌乘风一听心里立刻来了兴趣，语气有些轻佻地问道：“不急不急。话时话我仲未见过你嘅仔。揾瑞士嘅靓仔Alpha生的嘞？”
卓以凡心里咯噔了一下，但是很快又恢复冷静，淡淡地回答道：“标准精子库，我都不知Alpha生乜样。”
“哦。”凌乘风自讨了个没趣，看着卓以凡浑身上下一丝不苟的西装三件套，腹诽道：真系做咗大老板，成个气场都不同噻。
不料，刚才还淡定从容地在医院走道上踱步的卓以凡，在看了一眼手机屏幕后就立刻牵起凌乘风的手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向门口奔去，刚才树立的高冷形象全无。
两个大男人手牵着手在走道上急速狂奔的样子的确有点引人瞩目。好不容易跑到了卓以凡的车旁边，凌乘风一手撑着车，一手扶着自己的腰问道：“大佬啊，跑咁快做乜啊？救火咩？”
卓以凡连忙摆手示意他快点上车，启动引擎之后，他才解释道：“我仔幼儿园今日搞活动，家长小朋友要一齐表演。头先老师send message畀我，话只剩30分钟就轮到我嘅仔了。”
凌乘风扶着车顶把手，“时间是紧逼咗啲，不过都系要注意安全…哇大佬，慢啲啊！“
凌乘风第一次坐卓以凡的车，没想到这人表面上看起来斯文，飙起车来堪比F1赛车手。
“有件事想揾你帮下手。就系，你可不可以同我一起上台表演？”卓以凡在等红绿灯时，扭过头看着凌乘风说道。
“不系啩，大佬，演咩啊？”凌乘风两眼瞪大问道。
卓以凡神秘地笑笑，到了幼儿园门口，他打开车尾箱，把一件超大号的宇航员服拖了出来。
“反斗奇兵？巴斯光年！”凌乘风立刻反应了过来。
卓以凡看了看表，把宇航服交给凌乘风：“仲有7分钟，应该赶得及的。”
凌乘风接过衣服，又发现不对，问道：“我演巴斯光年，你演咩啊？”
卓以凡又从车尾箱拿出了一顶牛仔帽，戴到了自己头上，摆了个自认为很有型的pose：“仲塞问，梗系胡迪啦。”
凌乘风看着卓以凡西装搭配牛仔帽的样子实在是有点滑稽，忍不住想拿出手机拍照，但手机还没拿稳，就被卓以凡拽着衣服跑进了更衣室：“冇影啦！等阵大把机会，拉拉林换衫先啦！”
当胡迪和巴斯光年一起在“亲亲爹地同乐日”的表演场地出现时，全场的小朋友都沸腾了起来。
凌乘风隔着个面罩，本来看得就不太清楚，他仔细地看着围绕着自己的一大圈小孩，努力辨认其中长得像卓以凡的那一个。
“边个系你嘅仔啊？”凌乘风还不太适应自己粗了一大圈的手臂，费劲地拍了拍卓以凡问道。
卓以凡也在拼命地寻找着自己的儿子。为了给小朋友一个惊喜，他特地托了关系从迪士尼乐园买来了两套巡游花车队专用的演出服。
“爸爸！你终于来啦！”
只见一个反戴黑色棒球帽，全身打扮hip hop风十足的小男孩拨开人群扑进了卓以凡怀里。
“sorry，爸爸有事来迟咗。”卓以凡抱起小孩，亲了他的小脸蛋一口，指着身旁的凌乘风说道：“我仲带咗巴斯光年来。”
凌乘风挥舞着手臂和小朋友打招呼。
“哇！系真嘅巴斯光年啊。”小孩的眼睛放光，惊叹道。
凌乘风立刻配合地举高手臂，喊出那句经典台词：“太空战士，一飞冲天！”
小孩兴奋地举起手臂，跟着一起喊道：“太空战士，一飞冲天！”说完后主动地亲了卓以凡一口：“爸爸你好劲啊！原嚟你冇呃我，你真系识巴斯光年！”
“梗系啦，爸爸几时呃过Michael？”卓以凡宠溺地看着怀里开心的小孩，温柔地说道。
2
表演算得上成功，Michael在前面又唱又跳反斗奇兵的主题曲《我是你好友》，凌乘风和卓以凡就在后面当吸睛的背景板。
表演结束，卓以凡在更衣室帮凌乘风脱下宇航服。
“今日真系多谢你啊。”卓以凡说道：“其实我记错咗时间，我以为听天先表演。好彩你肯帮手。”
“咁客气做乜，话时话，我咁多年没见你嘅仔，下次见真系要补返一个大利是。”凌乘风笑着说。
“巴斯光年，你今日可不可以留低陪我玩多阵啊？”
两人刚刚走出更衣室，一个小人儿就跑来紧紧抱着凌乘风大腿。那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眨啊眨，让凌乘风的心软得一塌糊涂，他还没来得及回应，卓以凡就半蹲下来抚着男孩的头发说：“Michael，巴斯光年好忙，佢仲要去拯救太空嘅，哦？”他向凌乘风挤眉弄眼地示意。
“系呀，不好意思咯Michael，下次我再来同你玩。”凌乘风抱了抱小孩，“不过，巴斯光年啱啱来地球，还冇车，想坐下你家嘅车，得不得啊？”
卓以凡这才想起来还要送凌乘风回家，而这时，Michael已经抢着答应了下来：“冇问题。我爸爸，有好多好多车。”说完还不忘用双手比划出一个大圈，“爸爸，你求其送一台畀巴斯光年啦，不系，你要送最好嘅车畀巴斯光年！就送…就送…嗰个白色嘅Coun…”
凌乘风抢答道：“Countach，系咪？”
小孩重重地点头：“系！”
卓以凡看着一边凌乘风藏不住的窃喜和得意表情，以及另一边双眼满是期待的Michael，无奈地勉强点点头：“好。”心里简直要流泪了，那可是好不容易抢到的限量版林宝坚尼啊，他自己还没开过几回呢。好你个Michael，一见到巴斯光年就把他这个老豆给忘了，胳膊肘往外拐。
哦不对，其实也不算是往外拐。毕竟，凌乘风就是Michael的Alpha生父。
他当年刚到瑞士，要忙的事情实在太多。过了4个月，他发现自己都没有发情期的不适，一开始他还以为是临时标记的效果，直到去医院体检，他才知道自己居然怀孕了。
他的第一反应是打胎，开玩笑，他的事业才刚刚起步，单亲爸爸带着个孩子实在是阻碍太多。但医生和他说由于他常年服用抑制剂，身体受到的损害太大，如果打胎很有可能一尸两命。迫于无奈，他只好向公司请了半年假，把孩子生了下来。
生下孩子后，他发现孩子也不完全是个阻碍。由于相关法律比较宽松，不少有经济实力的富人都会到瑞士做单亲的试管受孕。只要对外宣称这个孩子是瑞士生的，他Beta的身份就基本上不会有人怀疑了。
Michael是个还算好带的小孩，除了偶尔百厌起来比某人有过之而无不及外，这五年他的家庭生活还算幸福美满。
只是，他没有料到凌乘风就这么突如其来地闯入了他的生活。
他还没准备好。
3
“哇，舅父，今日全中环最拉风嘅，就系你…”黄围家看着凌乘风从炫酷的白色跑车上下来，连忙补充到下一句：“架车啦。”
凌乘风冲着外甥摆了一个wink：“梗系啦。你舅父我第一日返工，点可以不揸台靓车？”
“舅父，你几时买嘅？呢款系限量版来嘅，全香港，不系，全亚洲都冇几台喔？”黄围家搂着凌乘风，但是眼睛还是离不开他身后的车。
“不系我嘅，朋友借我开几日啧。”凌乘风把外甥的头扭正：“冇望啦，下班借你兜番转咯。”
“真系？”黄围家眼睛里是藏不住的喜悦：“哇舅父，你呢个朋友，有啲分量喔，男朋友定系女朋友啊？”
“关你咩事啊？你几时变得咁八卦啦？”凌乘风平视前方，摆出一副无可奉告的表情。
“哦~睇你呢副表情，肯定系女啦，仲系限量版嘅靓女添！”
“女你个头啊，lift到咗啊。”凌乘风敲了外甥后脑勺一下，心里暗暗想着卓以凡刚刚把车钥匙不情不愿交给自己的神情：明明系靓仔来的，不过，的确系限量版的。
黄围家见凌乘风笑得嘴角含春的样子，腹诽道：笑成咁个咸湿样，仲扮噻嘢，无聊。
“澳门嘅路氹城project，系我哋家昌旺预备发展嘅大项目，打算建成一个集美食、购物、娱乐为一体嘅大型Casino……”
听着CEO赞先生念经一般地介绍着之后的公司业务，凌乘风忍不住犯困地打了个呵欠。他翻到了文件的最后一页，又仔细看了看，忍不住举手提问：“所以，讲咗半日，嗰块地我哋仲未投到手？”
“哎呀阿九，你啱啱嚟你唔知。唔系冇投到，系仲未开始投。”梁赞解释道，“的确系有啲难度，因为几个竞投嘅对手实力都好强。之不过我有信心，边个叫我梁赞，系一个勤奋又努力嘅天才嚟嘅？”
“勤奋又努力嘅天才，即系一颗芹菜呀~”与会的全都是黄家自己人，凌乘风就顺势开了个玩笑活跃气氛，之前有些沉闷的会议终于轻松了下来。
“阿九啊，你啱啱嚟公司，多多畀心机学嘢。有乜不明嘅，随时问人啊。”火姐笑着和他说。
“系咯，阿九，冇怕丑啊，都系自家人。”坐在主席位的黄永正也看着他说道。
“好好好，我尽量啦，不过，冇畀太高期待啊。你哋知，迟到早退，我专长嘛~”凌乘风摆摆手道。
4
“以凡，梁小姐话对你好满意，嗰次食咗饭之后，你哋仲有冇私底下见面啊？”
卓以凡自从出去开自己的律师楼之后就变得愈发忙碌起来，基本上一个星期才抽得出一天时间回卓家大宅吃饭。
面对卓母的提问，卓以凡低头夹菜给身旁的Michael，“冇啊，妈咪你知啦，律师楼啱啱搞起来事情好多，我连屋企都不得闲返，边有时间约梁小姐啊？”
“你要抓紧机会啦，梁小姐牛津毕业，知书达理，同我哋卓家门当户对。佢仲话，佢好中意Michael，都唔介意以后多生几个bb，同我哋卓家开枝散叶喔。”
卓以凡看着卓母乖乖点头：“好嘅妈咪，我会揾时间约佢嘅。”
梁婉盈，副警务处处长的千金，不过随着上一任警务处处长就快到退休年龄，梁副处长接任处长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这么多年，梁副处长没有少为卓家见不得光的生意开路，当然，他也没有少收卓家的好处。
这些年回卓家帮手，卓廷光表面上对他委以重任，实际上仍然把他当外人防范。所有的核心项目情愿交给他那个资质平庸的弟弟，也不愿意让他接手。而卓日升往往在被人骗亏了钱之后又求他帮忙执首尾。为了打消卓廷光的戒心，他帮了忙也不去邀功，真成了卓家的义务劳工。这也是为什么他决定出去开自己的律所的原因。他希望先从自己擅长的领域开始，逐渐积累起资源和人脉，待到时机成熟，他手中丰富而详实的卓家犯罪证据就是他与卓廷光谈判的最佳筹码。说实话，这么多年看着卓廷光对昔日称兄道弟的合作伙伴在出现利益冲突后就不遗余力地赶尽杀绝，他对自己的处境有清醒的认知。为了避免兔死狗烹，他得经营起自己的生存门路。
和梁小姐牵线搭桥，也是卓廷光一手安排的。如果可以，卓家当然希望能由亲生儿子来当警队一哥的女婿。无奈卓日升实在是太不中用，为了一个舞女就和卓廷光要死要活的，所以这个重任就落到了卓以凡身上。毕竟，卓家只是需要一个警务处处长女婿的身份，其他都不重要。
如卓家人所愿，卓以凡欣然同意下来。毕竟，警队一哥的女婿身份，不仅对卓家是个助力，对他卓以凡也是。
5
凌乘风严格遵循着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上班精神，上午在周会上点了个卯之后就算完成了一天的工作，此刻正在健身房里在美女陪练的指导下，巩固他的六块腹肌。
一个没头没尾的短信发了过来：今晚10点，观塘码头，胡迪。
凌乘风盯着这十个字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门道，便试图打电话回去，但是打过去才发现那是一个不接收电话信号的传真号码。他又查了查号码的属地，发现竟然是南美洲一个不知名的岛国。
不过，胡迪？凌乘风联想了一下自己来港近一个月的经历，应该就只有卓以凡一位“胡迪”了。
“神神秘秘，又搞乜鬼啊。”凌乘风说道，不过还是打算赴约。
卓以凡不敢用正经身份给自己发信息，想必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凌乘风特地换了一身普通的运动服，开了家里的买菜车到了指定地点。
静谧的码头旁，一辆低调的银灰色轿车已经在码头旁等候多时了。见凌乘风的车来了，戴着墨镜的卓以凡摇下车窗，勾了勾手指做了个“过来”的手势。
凌乘风戴上运动服的帽子，拉开了卓以凡的车门。
凌乘风上了车之后借着码头微弱的探照灯仔细端详着身旁卓以凡的样子，皮衣、墨镜、雪茄烟，一股莫名的黑道气场，完全没有平日里温文尔雅佳公子的影子。
卓以凡打开车架前的雪茄盒：“来一支？”
凌乘风拿起一支雪茄放进嘴里，清脆的“啪嗒”一声，卓以凡拨开划扣式打火机，红蓝相间的火焰很漂亮，卓以凡帮人点烟的手势很熟练。
“哇，大佬凡，不做老细了，改咗行做卧底呀？”凌乘风笑着打趣道。
卓以凡笑笑，从身后抽出一个牛皮纸袋交给凌乘风：“呢个系廷辉集团关于路氹城嘅投标报价。”
见凌乘风没有接，卓以凡直接放到了他的大腿上：“惊我害你啊？”
凌乘风表情玩味地看着卓以凡：“不系。我系谂，咁大个人情，我用乜还畀你。”
卓以凡笑笑，“谂不到就欠住先咯，来日方长。”
两人沉默地享受了一会儿顶级雪茄的质感，烟雾缭绕间，两人共同说道：“你…”，而后又相视一笑，卓以凡谦让道：“你先。”
凌乘风的视线从窗外的黑暗转向卓以凡的侧脸。
“当时你点解走都不同我讲声？”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些幽怨。
卓以凡依旧看着窗外，抖了抖烟灰：“嗰件事发生得太突然，我需要少少时间平复翻自己。后来到咗瑞士之后又太多嘢，不好意思。”
凌乘风没有追问，只是深深地看着后视镜里卓以凡的双眼。
卓以凡躲开凌乘风的视线，扭过头来，笑意盈盈：“咁你呢？在美国的生物实验室做得好哋哋，点解霎时间返来接手家族生意啊？唔啱人物性格喔？”
凌乘风反问道：“咁你呢？泄露自家公司嘅报价，都唔啱人物性格喔？”
两人都干笑起来。多年过去，太多事情已经改变，他们俩已经不是可以在出租车后座笑得东倒西歪心无挂碍的少年了。点到即止，是成年人保护自己的生存模式。
卓以凡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张卡片，“我嘅仔送畀你嘅，佢叫我下次见到你一定要亲手交畀你。”
凌乘风看着手里充满稚气的画着巴斯光年和胡迪的儿童画，温柔地笑了。他把文件从牛皮纸袋中抽了出来，沿着纸袋的折纹轻轻撕开，很快就折好了一架纸飞机。
“车上有笔嘛？”凌乘风问。
卓以凡找出了一只油性笔递给身旁的人。
“好啦，呢个是送畀Michael嘅。”凌乘风把纸飞机郑重放到卓以凡手里：“一定要亲手交畀佢啊。”
卓以凡点点头。凌乘风看着自己大腿上散落的一堆文件，扶着额头道，“凡少，出去行下咯。”
深夜的码头空无一人，凌乘风找了个不逆光的位置快速翻看手中的文件，“带咗火机没？”
卓以凡已经摘下墨镜，取出了火机，“交畀我吧。”
凌乘风把文件递给卓以凡，卓以凡熟练地拧开了火机盖子，在纸上均匀地倒上了火油。啪嗒一声，红色的焰火忽地亮起，火光映照着两人平静又若有所思的脸。
很快，所有纸张都烧成了灰烬。
TBC.
【凌乘风x卓以凡】姜汁可乐威士忌[1]
#“羲照泽畔”白色情人节联文
#是ABO
1
6月的香港焖热的不像话。开足功率的太阳射线对准北回归线猛烈扫射，可见光谱之外的红外线与紫外线迅速出击，通过折射反射散射占领城市的每一个可以攻略的角落，加热着每一口将要被呼吸的空气。但人总有办法。被玻璃幕墙驯化好的阳光恰到好处地为每一簇空调新造的冷气流渲染一圈七彩光晕，为室内凝重的膏状空气增添了一丝活力。
凌乘风撑着桌子灵巧地转着笔，温驯的阳光循着笔尖顶部的亮片缓缓落到身旁低着头的男孩身上。凌乘风微微侧过身子，牵引着光线滑过男孩的嘴角、鼻尖、最后到长长的睫毛。男孩似乎终于被惹恼，抬起头瞪了他一眼。凌乘风只是微微一笑，凑到男孩耳...
#“羲照泽畔”白色情人节联文
#是ABO
1
6月的香港焖热的不像话。开足功率的太阳射线对准北回归线猛烈扫射，可见光谱之外的红外线与紫外线迅速出击，通过折射反射散射占领城市的每一个可以攻略的角落，加热着每一口将要被呼吸的空气。但人总有办法。被玻璃幕墙驯化好的阳光恰到好处地为每一簇空调新造的冷气流渲染一圈七彩光晕，为室内凝重的膏状空气增添了一丝活力。
凌乘风撑着桌子灵巧地转着笔，温驯的阳光循着笔尖顶部的亮片缓缓落到身旁低着头的男孩身上。凌乘风微微侧过身子，牵引着光线滑过男孩的嘴角、鼻尖、最后到长长的睫毛。男孩似乎终于被惹恼，抬起头瞪了他一眼。凌乘风只是微微一笑，凑到男孩耳边道：“大佬凡，落堂去掟镖咯，湾仔嗰边开咗一间新嘅标馆，有得食有得玩，好正喔。”
男孩没有抬头，落笔在草稿纸上写到：“你习题做完了？”
凌乘风提高了声调敲着桌子边缘答道：“梗系冇啦。咁多题，一节课点可能做得完！我打算晚黑再做了。而且，做唔完唔系还有你咩？”
男孩在纸上写道：“唔得闲，我要去机房做TOEFL模考。”
凌乘风看了纸上的字，说道：“大佬啊，120的满分，你上次模考都117了，你仲想点啊？”
下课铃终于响起，凌乘风快速地收拾书包，不过他不是把书放进书包，而是把书包里的书拿出来。
卓以凡盖上笔盖，拿起笔袋准备起身去机房，凌乘风也把书包清理了个干净，勾着他的肩膀一起走出教室。
“凡少，有咩需要嘅？我已经清空咗书包，准备装满再返嚟啦。”凌乘风几乎每一天都要吐槽一次寄宿学校偏僻不便的地理位置。就连叫个外卖，很多店都不送，真系离噻大谱。所以每一次跋山涉水去香港岛，他都会像个师奶一样提着大包小包溜进晚自习的教室。
“我冇咩需要喔。你睇着时间啊，唔好搞到太夜，今晚还要交生物实验嘅report。”卓以凡答道，“仲有，我睇咗天气预报，今晚可能落雨，你记得带遮啊。”
“得啦得啦，人仔细细就咁长气。”凌乘风拍拍卓以凡的肩膀，换了个正经语气道：“我会带你最爱的艇仔粥嘅。生性滴，俾心机读书啦，乖仔。”顺便摸了摸卓以凡的头，又忍不住破功自己笑了起来。
卓以凡已经习惯了凌乘风的不正经，抓着他对着自己流海作怪的手配合道，“好好好，已经5点过5分钟了，学校门禁系10点钟，即系话你只剩唔到…”
没等卓以凡说完，凌乘风已经飞速撒开腿向校门跑了，一边跑一边头也不回地大幅度挥手。
卓以凡无奈地摇摇头笑笑，独自走向了通往机房的路。
2
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开始了，或许是唐楼倒塌、被卓家收养之后吧，卓以凡就变得话少了起来。卓家表面上对他非常疼爱，但早慧的卓以凡分得清楚，自己在这个家里始终是个外人。卓家人对他的好都是有条件的，他只有努力学习好好表现，才可以得到他们施舍的一些关注。本质上来说，他和卓家养的那只博美狗也没什么区别，都是需要讨好主人来获得生存的机会。一路以来他的生活、学习，都在卓廷光的掌控之下。结交的朋友是卓家用得上的生意伙伴的小孩，上的是升学率最高生源最优的顶级国际学校，卓以凡总是听话地遵从卓廷光的指示，没有半点反抗。
至于结交凌乘风这个好友，或许是卓以凡做的最出格的一个举动。还记得高中刚入学时，差点迟到的凌乘风从后门飞奔进教室后，直接不由分说地坐在了卓以凡的旁边。卓以凡用余光偷偷瞄着气喘吁吁的清秀少年，凌乘风不客气地直接抽了他桌上的几张纸巾，“唔好意思借两张纸巾用下。”，卓以凡点头默许。接着，他就看到少年把书包里的东西一件件拿了出来：手办、游戏机、漫画书、平板电脑、机械键盘……最后，竟然是一个细菌的3D模型。凌乘风煞有介事地把每一样物件错落有致地摆放整齐，又抽了一张纸巾仔细擦拭着细菌3D模型，并且摆在了最中央的位置，末了还小声抱怨道：“呢张台真系细。”卓以凡心里吐槽：“明明系你嘅嘢太多了。”不过表面上，还是镇定地低头看着新发下来的教材，什么都没说。
之后的日子里，卓以凡发现，自己这个同桌，话还真是有点多。
“凡少，呢条题点做啊？可不可以畀我借鉴一下？”
“卓以凡！你变态啊，点解每一科都接近满分嘅？”
“大佬凡~今晚自修课我不唔返嚟了，老师问到你就讲我肚痛喺宿舍啊。”
“以凡~以凡哥~~以凡哥哥~~~你就帮我签个到嘛，我请你食宵夜咯，两顿，唔系，三顿？”
“以凡，你知唔知，鲨鱼食咗红豆会变乜？估唔到嘞，系红豆鲨（沙）啊！哈哈哈哈哈。”
……
饶是卓以凡这座万年不化的大冰山，在凌乘风几乎没有停过的废话与冷gag的轰炸下，也逐渐恢复了一点属于少年人的轻松和顽皮，偶尔也会回怼他两句。
“以凡，今晚来我屋企玩咯，我买咗最新嘅任天堂Wii U，高清视像，超顺联机，正喔。”凌乘风用手指戳了戳卓以凡的胳膊邀请到。
“应该唔得，我落堂就要返屋企了，司机已经喺门口等我了。”卓以凡低着头整理书包，语气淡淡地答道。
每个周五下午，卓家的司机都会早早地等在学校门口接卓以凡回家，他几乎没有私自去过任何一个同学的家里玩。卓廷光根据卓家的利益给他安排兴趣和社交活动，他的周末休闲时间被高球俱乐部、马术兴趣班等活动排满，卓廷光让他提前和里面的二世祖们打好关系，以便以后在生意场上为卓家助力。
“嗯~嚟嘛，我好唔容易托人从美国买返嚟嘅，香港还冇得卖嘅。”凌乘风抱着卓以凡撒娇道，“同咪，我屋企人去咗加拿大探亲，工人都放咗假，成间屋只有我哋两个，我哋中意点玩就点玩！”凌乘风兴奋地说道，眼睛亮亮的。
卓以凡心里有点动摇，游戏和自由，那个年纪的男孩心中最诱人的两样东西，只要他跟凌乘风走，就都能得到。
见卓以凡开始动摇，凌乘风趁热打铁，直接不由分说地帮他拉好了书包拉链，牵起他的手就往校门口跑。
也不知道是不是两人运气好，刚走出校门一挥手就来了一辆出租车，两人像逃难一样快速挤进后座，凌乘风从钱包里抽出了两张百元大钞，“师傅，唔乖揸快滴，飞掉后面嗰辆黑色车，呢系额外嘅小费。”
卓以凡因为跑得太快还有点喘，他扭过头看着被甩在车后气急败坏的卓家司机，忍不住哈哈大笑。凌乘风扭过头看到后也笑得不行，两人就这样在后座笑得东倒西歪，过了好一会儿，出租车司机忍不住打断道：“哥仔，你还冇讲要去边度喔？”
两人这才相视一笑，卓以凡帮凌乘风拍着背顺气，凌乘风恢复过来报了地址。
“你哋呢啲住喺半山嘅少爷仔真系离谱，有自家嘅车唔坐，偏偏要坐的士。”司机腹诽道。
3
诚如凌乘风所言，偌大的别墅只有他们两人。
凌乘风一进门就把书包扔到了一边，如反古猿人一般兴奋地嚎叫，见卓以凡还背着书包在鞋柜纠结换什么拖鞋，连忙从他身上取下书包放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换乜鞋啊，又冇人知！快啲嚟我间房打机啦！”
卓以凡还是乖乖地换了一双拖鞋，跟着凌乘风跑上了二楼。两人接连打了好几局游戏，大吃特吃平时家里人禁止的热气的垃圾食品，直至夜幕降临，两人举着罐装可乐碰杯。
“以凡，你想唔想玩水？”凌乘风一副将要做坏事的狡黠神情，对着卓以凡来了一个wink。
“水？”卓以凡还在疑惑，凌乘风就从身旁的柜子里抽出了一把水枪扔到了他身上。凌乘风接着拿出另外一把水枪，“事先声明规则，不可以对住眼、鼻、口，只可以喺泳池攞水，边个嘅衫先湿噻边个就输！”
说完，凌乘风仗着对地形熟悉的优势已经飞速地向着一楼的泳池跑去。卓以凡被挑起了斗志，紧随其后。两人真的打起了水枪战，完全不理规则，专门挑着对方的眼睛鼻子攻击，像是两个3岁小孩。
凌乘风见卓以凡身上没怎么湿，而自己已经湿了一大半，趁着休战卓以凡在低头给水枪装水，便动了坏心思，悄悄在他身后推了一把，把人直接推进了泳池。
卓以凡在水里扑腾了两下，见凌乘风蹲在泳池边拍着大腿放肆大笑，浮出水面大叫道：“好你个凌阿九，玩呢啲阴嘅！”
水性极好的卓以凡很快游向岸边，把还在笑的凌乘风拖进了泳池。没有预料到的凌乘风呛了好几口水，心里突然起了玩心，装作不会游水的人无助地扑腾地沉入水中。
在一旁笑得开心的卓以凡看着凌乘风呛水，本来还有一种扳回一城的快感。但看着人闭着眼扑腾地就要沉入水中，立刻紧张了起来，凌乘风不会游泳！他飞速游上前去抱着凌乘风往上浮，没想到刚刚抓住这人的腰，这人就调皮地睁开了眼睛，一个鲤鱼打挺反身把卓以凡压~~~。
“你个衰仔，敢偷袭我！”两人在水里缠斗地不争上下，凌乘风暂时占了上风。
“明明系你先开始嘅！”卓以凡不甘示弱，把手悄悄探到凌乘风~~拉他underwear的songjin带。
凌乘风护着裤子大叫：“卓以凡，我真系睇错咗你！估唔到你平时睇起嚟咁乖仔，原嚟背地里系个咸湿佬来嘅！”
卓以凡做了个鬼脸，笑得像个十足十的古惑仔：“又唔系只有你识玩阴嘅！
两人在水里玩得筋疲力尽才上岸，之前吃的零食早就被消耗完了。凌乘风在厨房里忙活了一阵，端出了两个公仔面和一碟午餐肉，“呐呐呐，超级无敌营养餐。”
卓以凡看了看手机，已经12点了，过去的几个小时，他几乎每半个钟都会查看一次。卓家既没有打电话，也没有发信息。按理说自己违逆卓廷光的指令，他应该对自己大发雷霆才对，但奇怪的是，什么都没有。
看着卓以凡对着手机怅然的样子，凌乘风连忙问道：“屋企人闹你啊？”
“冇，佢哋乜都冇讲。”卓以凡有些低落地答道。
“咁咪得咯！今晚就喺我屋企住，听日再返去啦。”凌乘风说道。
卓以凡熄了手机屏。他既想听到卓家的电话，又害怕听到卓家的电话。他之前曾经怀有一些希冀，卓家人的确是有那么一点点在乎自己的。
但现在看来，这不过是个希冀。
卓以凡沉默地吃完了泡面，凌乘风察觉到了他情绪不对，但又不知是什么原因。他俨然变回屋主照顾客人的模样帮卓以凡调好了洗澡水，准备好了床铺和洗漱用品，尽职尽责地看着卓以凡躺好在客房，才准备熄灯关门。
“阿九。”
“嗯？”
“多谢你，我好耐冇咁开心过了。”
“咁客气做乜？我哋系兄弟嚟嘅嘛。”
“我讲真嘅。”
“好，我知啦。Good night咯。“
“Good night.”
4
凌乘风一出生，就是人生胜利组。父母虽然去世的早，但是给他留下了一家地产公司，几千个的士牌照，和随时准备被政府征用的大片城郊地皮。唯一的大家姐对他非常疼爱，几乎是予取予求。他有几分聪明，虽然花在学习上的时间不算多，但是成绩也还算不错，从国际学校毕业后，升入了某全美top30的大学攻读生物工程学。
他仪表堂堂，交游甚广，又颇有些能力和手段，在加州的留学生圈子里很快就混出了名号，人称旋风009，简称九少。随着上一届留学生联谊会主席毕业去东岸深造，新的一届联谊会主席的差事就落到了他头上。
每年年初都是固定的联谊会时间，凌乘风妥当安排好了一切。为了防止某人失约，他特地打电话叮咛嘱咐，只是没想到，某人还是迟到了。
“sorry，sorry，头先约咗导师倾论文，所以来迟咗。”卓以凡一进门就开始道歉。
凌乘风拨开人群笑着把酒递给卓以凡，“来迟咗就要认罚嘅喔，凡少。”
卓以凡认命地接过酒瓶。
读大学的这几年，卓以凡可谓是过得非常充实。法学院与商学院的双专业学业本就繁重，得益于大学的绝佳地理位置，他的寒暑假期也被各种实习全部占满。凌乘风和他虽然都在加州，但是隔着几百公里，除了逢年过节大小聚会见见面，平时几乎没有太多联系。
酒过三巡，酒量一般的卓以凡已经被灌得晕晕乎乎，千杯不醉的凌乘风扶起他，负责带他回家。
凌乘风从卓以凡的身上摸出了钥匙，打开了卓以凡租的独居公寓。经过冬季的冷风吹了一路，卓以凡的酒已经醒了大半，不知是不是酒喝多了，他莫名觉得身体燥热不已，身体深处仿佛有一团火在燃烧。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后颈，在感受到已经松开的OK绷和温热的腺体后，他闭着眼睛深吸一口气，逼迫着自己承认一个他此刻最不想承认的现实：他提前~~了。
三年前，当他发现自己分化成了Omega时，先是震惊，然后就是不忿和愤怒。命运总是喜欢和他开玩笑，就连他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一点点生活的掌控感，都要夺去。在这个Omega等同于生育机器的世界，身为稀缺的Omega往往意味着悲惨的命运。就算在平权文化有所发展的国家，Omega也会被大部分岗位所拒绝。因为在主流的社会文化语境下，Omega就是没有独立生存能力的，他们只是Alpha的玩物，是社会保持生育率的工具。雪上加霜的是，随着近年来生育率断崖式下跌，各国政府都出台了严格的抑制剂法案：一方面严厉打击黑市抑制剂交易，另一方面加强正规渠道抑制剂供给的审核流程。这最大程度杜绝了Omega掩盖身份的可能，也保证了Omega能够履行自身的生育义务。
为了掩盖Omega身份，卓以凡每两个月都要注射一剂从黑市买的长效抑制剂。如果可以，他希望这世界永远都不要有人知道他的Omega身份。
5
卓以凡知道凌乘风在来美国之前就分化成了Alpha。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趁自己的信息素溢满整个房间之前，把他打发走。
“阿九，你不如出去住酒店咯。你知，我呢度只有一间房，我今晚有啲唔舒服。”卓以凡心虚地说道，强自镇定地靠着墙保持平衡，他的腿脚已经开始发软，空气中已经有了轻微的姜汁可乐味。
凌乘风疑惑地抬起头，他不是第一次来卓以凡的公寓借宿，之前来的几次，卓以凡都会大方地让出床，自己去睡沙发。
“依家三更半夜，天寒地冻，你叫我去边啊？得啦，我瞓沙发咪得咯？”
卓以凡用一只手徒劳无功地盖着腺体，企图阻止信息素的释放，另一只手拦着准备进入玄关的凌乘风的去路。
一阵浓郁的可乐味袭来，像是可乐厂爆炸。凌乘风表情玩味地盯着眼睛微红、喘着粗气的卓以凡，一字一顿地说道：你，系，Omega，你，~，~，了。
“系呀！所以你快啲走啊！”见凌乘风还要往房间里去，卓以凡有些恼怒，他用尽浑身气力猛地推了凌乘风一把，但这一把不但没有把凌乘风推出门外，他还因为用力过猛失去平衡直接倒在了他的怀里。
铺天盖地的可乐味直冲凌乘风大脑，甜中还带着一丝辣，他这才闻出了卓以凡身上信息素的味道，姜汁可乐？一切不可避免地将他的记忆拉回了数年前……
“喂，知你唔中意食药，我去学校后厨煲嘅姜汁可乐，专治喉咙痛嘅~”
凌乘风在床上傲娇地扭了个身子：“冇噻力，唔想饮。”
“乖啦，到时整到发烧就唔好了。同咪，你再请假，我嘅学习partner就要揾第二个了，班长同体育委员一直咁求我…”
卓以凡还没说完，凌乘风立刻就来了精神从床上弹了起来，嗔怒道：“唔畀！敢趁我不在就挖走我嘅以凡，佢哋好大胆！”
“你再唔返学，我真系要同你拆伙了，一个人做两人份嘅作业，我顶唔顺啊…”卓以凡装模做样地叹气。
凌乘风立刻换了副笑脸，从卓以凡手中乖乖拿过保温壶，“我饮，我饮，我应该下昼就好番噻了…哇…点解咁辣嘅？”
卓以凡看着少年皱着眉头五官夸张地扭成一团，憋不住笑了。
“你仲笑，仲笑…”凌乘风撇撇嘴不满道：“哦，你特登嚟睇我笑嘅系咪？”
“拆伙？”卓以凡装出一副要走的样子。
“冇啦~讲下笑啧以凡哥哥…我哋咁friend，边会咁容易拆伙啊…”凌乘风立刻狗腿地抱着卓以凡的手臂哄道。
……
若是平时在风月场，卓以凡的这个举动绝对是明明白白的~~了，下一步他应该像所有Alpha一样，品一品Omega香甜的脖颈。但对方不是谄媚讨好卖身求荣的Omega，这里更不是什么~~酒店。高档公寓灰黑色基调的装潢展现着屋主的冷淡与疏离，不远处书桌上摊开的卷宗和披在椅子上的西装外套都在提醒着凌乘风，怀里的人是卓以凡，过去是学校里的学霸，未来是社会上的精英，是他凌乘风高中时就认定了的兄弟。
“我要…抑制剂…你…拿畀我…就快滴走…走啊……”卓以凡咬着牙道。
凌乘风把人放在沙发上，去卓以凡指着的柜子里拿出一个黑盒子，盒子里只剩下最后一管淡蓝色试剂。专业的他一眼就看出了不对劲，正常的抑制剂应该是浅绿色。他问道：“你上一次~~系几时？”
卓以凡从凌乘风手上抢过抑制剂针管就要往后颈注射，凌乘风把手按在他的腺体上，看着卓以凡的眼睛严肃地问道：“回答我，几时？”
空气中的可乐味越来越浓，作为一个正值壮年血气方刚的Alpha，凌乘风的身体已经起了反应。与卓以凡一样，他也在努力压制着信息素的释放。但造物主的设定他无力反抗，一阵浓烈的威士忌酒香逐渐弥漫开来，室内昏黄灯光下光影摇曳，仿佛一切都要醉了。
卓以凡的眼睛已经急地通红，他不知道为什么凌乘风要纠结于这种问题。他已经感受到身体某个部位开始不受控制地变得潮湿粘腻，就快要到达忍耐的极限。他无力地回答道：“半个月前…”
半个月？Omega的~~期一般两个月一次，这果真是假抑制剂。凌乘风一把扯过卓以凡手中的抑制剂，说道：“呢系假货，咪再用了，对身体伤害好大嘅。”说着，就起身要把针管扔进垃圾桶。
“冇啊…”卓以凡费劲地起身，试图夺回凌乘风手中的抑制剂，不料碰撞中，针管掉在了地上，淡蓝色的液体撒了一地。
卓以凡无力地斜倚着橱柜，放任自己失去支撑点跪倒在地上。洒落在地上的不是抑制剂，分明是他的自尊与骄傲，他好久没有这么狼狈过了。
凌乘风连忙上前扶起他，温柔的Alpha像是为此刻意志力薄弱的他专供的魅惑~~：“冇事嘅，我嚟帮帮你吧，临时标记啫，唔会整青你嘅。”
他鬼使神差地点点头，甚至还凑上前去主动~~Alpha漂亮的唇。
主动的Omega激起了凌乘风内心深处的惊涛骇浪，他的喉结微微颤动：“呢度冻，我哋返房间好唔好？”
怀里人乖顺地点头，将头紧紧地埋在他的肩膀上，Alpha稳健的心跳声、醉人的信息素香味都让他迷恋。
他果真和别的Omega没什么不同，不过是信息素操纵的奴隶。
6
卓以凡呆呆地望着桌上的早餐和一盒崭新的抑制剂，似乎还是没能从昨晚发生的一切缓过劲来。
“我啱啱返我哋Mountain View实验室拿嘅，质量绝对比你喺黑市买嘅好好多。纯度几高，每次用半剂就得了。仲有，一定唔好过量使用，副作用好大嘅。”凌乘风解下围裙说道。
“我要啦啦林赶番LA了，嗰边实验室有些事。下个月如果我得闲，再来探你。”凌乘风没有吃早餐，拿起沙发上的风衣就走了。
卓以凡望着玄关，木讷地说了一句再见。
昨晚的一切，让他内心的秩序崩塌地彻底。过去的三年，他每一次都会在临发情期就给自己过量注射抑制剂，仿佛这样，他就可以忘记自己的Omega身份。
他厌恶世界给Omega打上的标签，但是不知不觉中也服从于这种社会成见。分化成Omega后，他学习加倍努力，工作更加勤勉，就像是创伤后应激反应——因为天生容易失控，所以对于掌控感有病态的执着。
他洗了把冷水脸后就开始回复邮件。昨天他就收到了瑞士一家公司的实习offer，本来他打算今天拒绝，但现在的他改变了主意。他需要呼吸一些新鲜的空气，重新找回生活的平衡。
“Hello, where did the people who used to live here go?”
一个月后，凌乘风来卓以凡住所附近的实验室交接资料。这么多年卓以凡成功伪装成Beta，想必打了不少抑制剂。为此，他还专门带了自己实验室研发的缓释药物。但没有想到，卓以凡在二十天前就已经搬走。
直到去了卓以凡学校，才知道他原来提早交了论文，办了毕业手续，已经离开美国了。至于卓以凡原来的电话和社交媒体，不是空号就是没有回音。
凌乘风有些生气，他把卓以凡当兄弟，记挂着他的身体。但卓以凡连离开美国这么大的事都不和他说一声，甚至还把他拉黑了。凌乘风又审视了一番一个月前的“意外”，帮发情的Omega做临时标记，合情合法又合理，他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他小声嘟囔道：“咁大个人了仲同我捉咿因，真系幼稚。”
TBC.
感谢 @阿毛OvO 老师的悉心筹备！
感谢@Puzzle 老师提供的lexical&contextual指导！
感谢所有看到这篇文的泽羲同好！
【凌乘风x卓以凡】除非不是（13）
#九少和凡少都开F1了，那我不妨也开个婴儿车吧
推荐bgm：陈奕迅<喜欢一个人>
工作日的早晨，卓以凡像往常一样打开mailbox，一封德文标题的邮件引起了他的注意。
“老板，香港的无限电视台联系我们谈一个综艺的合作，要借用我们车队的训练场地，还希望我们能够有工程师参与录影，附录是详细的合作需求文档……”
卓以凡仔细读完了邮件，原来是tvb J2的一个介绍赛车的纪录片综艺节目，想要寻找世界的顶级F1车队参与录制。而巧合的是，他们联系的去年的冠军车队，正好是卓以凡在凌乘风走失期间买下的车队。
“答应下来，随便他们开价。”卓以凡在键盘敲击道，他凝神思...
#九少和凡少都开F1了，那我不妨也开个婴儿车吧
推荐bgm：陈奕迅<喜欢一个人>
工作日的早晨，卓以凡像往常一样打开mailbox，一封德文标题的邮件引起了他的注意。
“老板，香港的无限电视台联系我们谈一个综艺的合作，要借用我们车队的训练场地，还希望我们能够有工程师参与录影，附录是详细的合作需求文档……”
卓以凡仔细读完了邮件，原来是tvb J2的一个介绍赛车的纪录片综艺节目，想要寻找世界的顶级F1车队参与录制。而巧合的是，他们联系的去年的冠军车队，正好是卓以凡在凌乘风走失期间买下的车队。
“答应下来，随便他们开价。”卓以凡在键盘敲击道，他凝神思考了一会儿，又补充道，“不过，工程师由我来指定。”
凌乘风这辈子没当过正经的“打工仔”，之前在家昌旺，他大学一毕业回来就空降成了副总经理。至于跟着师父许俊飞野外摄影的那三年，他更像是个学生，从来没有把摄影看成“工作”。但在以工作辛苦而闻名海内外的tvb，他可算是体验了一把“打工仔”的不易。为了营造出自己还是Nick的表象，他不得不真的像个刚步入娱乐圈的无后台的小演员，06到30（即从第一天6点拍到第二天6点）是家常便饭。好不容易熬得住超大的工作量，在花费几天理清楚复杂的山头文化和隐秘的人情关系后，凌乘风还是不得不感叹一句，怪不得tvb拍溏心风暴和珠光宝气之类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故事如此得心应手，这素材都是现成的简直不要太好找。
“Nick哥，下个礼拜我们要飞一趟德国，‘F1探秘’那期节目定了你是主持人。”
助理在他化妆时向他汇报之后的行程，凌乘风听到这一条，打断问到：“要去多久啊？”
“不出意外应该是5天。”
凌乘风算了算，那岂不是要到情人节当天才能回港？不行不行，到时候一定要找个机会自己买机票回来，不然卓以凡肯定要闹脾气了。
凌乘风发现，自从自己做artist之后，卓以凡变得越来越难哄。最近卓以凡喜欢上了一种游戏，就是全网搜寻凌乘风参演电视剧的亲密片段，直接扔到他的whatsapp里，并附赠一个[嬲嬲猪]的表情。每次凌乘风都得做出各种承诺才能够让他回心转意。但凌乘风作为tvb一线打工仔的schedule实在是太满，无数次承诺都不得不一再delay。
这可是两人在一起之后过的第一个正式情人节，一定不能濑嘢啊！凌乘风在心里祈祷。
令凌乘风觉得松一口气的是，卓以凡这周也要去澳洲出差，什么时候回港还未定，两人商量好如果错过了情人节就在之后补过。
这一期节目的主持人就只有凌乘风一个。他熟练地介绍着F1的历史以及去年的冠军车队RB的辉煌战绩，来到事先定好的和车队工程师见面的地点。他见工程师还没来，便又闲扯了不少F1比赛的赛道类型、注意事项，直到肚子里的存货几乎都快要说完了，身后车库的上下闸门才开始慢慢升起。
凌乘风接到台里的资料里有说，这是RB车队唯一的一个华人后备工程师，还会说粤语，不需要额外请翻译。在等待闸门升起的过程中，凌乘风好奇地打量着逐渐显形的蓝白相间的F1赛车服，“几型喔，身材都几好”，他心里暗暗想着。直到闸门完全升起，看到那张他再熟悉不过的微笑着的帅气的脸，他的大脑几乎停转，愣是冷场了几秒钟。
“Hi，我是RB车队的高级工程师，今天将由我带领你参观我们车队的训练场和后备车库，叫我阿凡就行了。”卓以凡与凌乘风握手，顺便侧着头避开摄像向他调皮地眨了眨眼。
“阿凡啊，你好你好，叫我阿Nick就行了，今日真是麻烦你了。”凌乘风被卓以凡握住了手，总算是恢复了语言能力。他的大脑开始飞速运转，好你个卓以凡，居然瞒得这么好，连他这个情报头子都被他骗过去了。看着卓以凡藏不住的得意的小表情，凌乘风按耐住心里想狠狠亲他的邪念，不甘示弱地思考着“报复”方法。
凌乘风的演技还是很不错的。卓以凡先带着摄影团队到了配件室，展示了引擎的调试过程，接着又带着他们观看了不少测试录影，细心地讲解空气动力学的原理。全程凌乘风都扮足了认真听讲的小学生的样子，不时的好奇提问，和卓以凡的交流恭敬又客套，完全看不出来他俩认识。
“阿Nick，你看到我这身衣服，就知道今天我们一定要开赛车了吧？”卓以凡看了看凌乘风，对着镜头笑道。
“没错啦！今天真的非常荣幸，可以来到RB车队的训练场亲身开赛车。阿凡，你肯定经验多过我，等会一定要手下留情啊。”
“不敢不敢，我开得也不多。”
两人在镜头前走完流程，看着导演比了OK的手势，这一段录好了。
“Nick哥，这是你的赛车服。”助理递来了凌乘风要换的红白相间的赛车服。凌乘风接过衣服，连忙看向正在和摄影师聊天的卓以凡，“阿凡，这里哪里有地方换衣服啊？”
卓以凡抬起头，“更衣室在二楼，出了电梯口后先转右，然后再直走，之后再……”
“哎呀有点复杂喔，能不能麻烦你带我去一下啊？”凌乘风睁大了眼睛用带着点恳求的语气说道。
卓以凡被那道目光盯得耳朵发烫，只好点头答应下来。
“呐，这里就是更衣室。”卓以凡刚刚按下电灯的开关，凌乘风就迅速地拍下按键，房间里重新归为昏暗。
凌乘风双手撑着墙壁把卓以凡护在中间，百叶窗透露出的微弱阳光打在他微微发颤的睫毛上，看得凌乘风心痒痒。
“嗯？我们卓老板什么时候成为RB车队的工程师了？”凌乘风把脸凑到卓以凡跟前，挨着他的鼻尖问道。
“之前不是…不过现在就是了…不记得告诉你，之前你走失，我就买下了RB…我想，如果我找的回你，就把它送给你……”卓以凡被凌乘风近距离的攻势压得有点喘不过气。
凌乘风心里一暖，挑挑眉笑着，左手灵活地从侧面拉开赛车服的拉链，“卓老板这么大手笔，我这个小演员无以回报，只能以身相许了…”
“阿九，别…外面还在摄影啊…”在凌乘风熟练技艺的挑拨下，卓以凡的呼吸逐渐粗重。
“不用怕喔，你不是老板吗，这里你说了算，对么？”凌乘风抚摸着卓以凡结实的背部，哑声在卓以凡耳边呢喃，吐息冲进耳廓，让卓以凡的脸又红了几分，“欠了你这么多次‘补偿’，就让我先交点利息嘛…”
“嗯…不要太激烈…等阵还要开车…”卓以凡断断续续地说道。
凌乘风吻上了他的唇，心里答道，那我可不敢保证。
……
雨送黃昏花易落<新生>
［卓以凡X屠敏］
私設：以凡沒自首沒坐牢 屠敏塌房後失蹤假死 他倆雙箭頭 HE向 高中女生沒商戰頭腦+爛文筆 OOC 平行時空 雷者自行避雷
生活總是充滿驚喜，尤其是屠敏和卓以凡這對生活在各種極端的夫妻。
看着驗孕棒上的兩道紅線，屠敏皺着眉，她本就沒想過要和以凡孕育他們的愛情結晶品。年少時的經歷，使夫妻倆達成了一個共識，不去成為一個父母。
刻骨銘心的經歷烙印在潛意識中，他們怕這份經歷會影響到他們去愛，去教育他們的孩子。加上他們的事業帝國尚未完滿，時間這種珍貴的資源，對他們來說根本不夠用，勿談去...
［卓以凡X屠敏］
私設：以凡沒自首沒坐牢 屠敏塌房後失蹤假死 他倆雙箭頭 HE向 高中女生沒商戰頭腦+爛文筆 OOC 平行時空 雷者自行避雷
生活總是充滿驚喜，尤其是屠敏和卓以凡這對生活在各種極端的夫妻。
看着驗孕棒上的兩道紅線，屠敏皺着眉，她本就沒想過要和以凡孕育他們的愛情結晶品。年少時的經歷，使夫妻倆達成了一個共識，不去成為一個父母。
刻骨銘心的經歷烙印在潛意識中，他們怕這份經歷會影響到他們去愛，去教育他們的孩子。加上他們的事業帝國尚未完滿，時間這種珍貴的資源，對他們來說根本不夠用，勿談去照顧一個孩子，夫妻倆想靜下來好好地約會也會被各式各樣的個人行程打斷。以凡有時也會在想如果他們不是秘密結婚，而是公諸天下的話，緊密的行程會否放過自己和屠敏。畢竟有世邦這一個先例在上，屠敏才不願意看到自己的孩子因缺乏父母的愛而成為了一個反叛的怪物。
回歸現實。屠敏閉上眼，想了想到底是哪一次出了事，到底是從林太太生日酒會回來的那次，還是那次自己剛從菲律賓分公司開完會回來的那次。不過沒等屠敏想到是哪一次，胃部一陣翻湧，突犯惡心的感覺，讓近來比較情緒化的屠敏心中泛起絲絲對卓以凡的怨恨。
屠敏也對自己懷孕的事感到不知所措，自己本就沒有準備，理性的她在此刻也變得慌亂。人命關天，馬虎不得，何況現在是兩條人命，所以她選擇告訴了vani自己意外懷孕的事。
以凡也不知道為何屠敏這兩個多星期對自己不瞅不睬。他只知道她儼然變成了一座冰山，態度比冷淡更冷淡。以凡想要抱抱，屠敏直接躲開；菜式不但煮得清淡，食晚飯的時候屠敏甚至直接走到沙發，剩下以凡一個對著半碟的菜和肉，屠敏有幾次甚至都沒有煮以凡的份。但看到屠敏經常作嘔的模樣，他好像猜到了屠敏為什麼每晚吃得這麼清淡，也許是因為近來胃氣脹的吧。不過晚上睡覺的時候，屠敏也總是背對着自己，他想要抱著她睡，但以凡手都還沒有碰到，屠敏就拍開了自己的手，而且還踢了以凡一腳。他有懷疑過是不是自己又做錯了什麼，每日提心吊膽的生活著，就怕屠敏下一秒拿出離婚文件讓他簽名。
「卓以凡」
沙發上的屠敏坐得筆直，背對着剛剛在樓上書房，開完視像會議下來廚房倒水喝的以凡。
屠敏是多久沒叫過自己的全名了，明明之前還是甜甜的叫自己老公，但自從上星期開始，vani經常在自己家自出自入的事後，屠敏就變了。以凡瞄到了茶几上有一個公文袋，手就開始不自覺的抖，抖得剛倒好的水也灑出來了一點。
「咩事啊老婆」以凡的語氣很僵硬，屠敏聽得出這是自己老公慌亂的表現。
「過嚟，卓—以—凡」屠敏刻意把卓以凡這三個字用一種帶着責備的語氣說出，結果是以凡直接放下手中的水杯，跑到屠敏身邊抱緊她，求她不要和自己離婚。
「老婆我哋唔好離婚好冇 我好愛你㗎 我有咩做錯你同我講我改啊 老婆對唔住啊—」
「咪住先 邊個同你講我要同你離婚啊卓以凡 放手放手！」
屠敏使勁推開快要把自己抱得窒息的以凡，定睛一看發現以凡急得耳朵都發紅了，眼眶也隱約藏着淚光。
「卓生你抱咁實，你係想你老婆一屍兩命死喺你手上？」
「一屍兩命？」以凡的狀態還停留在屠敏說不是要跟他離婚的那部份，思緒暫時仍未來得及回歸。
「你打開個公文袋睇下」屠敏指了指茶几上的公文袋，就是那本來被以凡認為是離婚文件的一份。
以凡手忙腳亂的打開公文袋，倒出來的文件是一張超聲波和一份寫着屠敏名字的醫療文件。翻開醫療文件看到那一句”懷孕11週”，以凡的腦袋徹底當機，呆滯的拾起剛才掉落在沙發上的超聲波照，以凡看向了坐在沙發另一邊的屠敏，笨笨拙拙的爬向她。
屠敏靠在以凡的臂膀，帶點幽怨地望向依然察看著超聲波照的以凡，「你就冇嘢講？」
以凡把自己的手收了回來，神情一下子變得凝重，屠敏的理智也一下子被拉回。以凡的反應，和屠敏的想像中有着出入。屠敏本以為經過剛才的那一齣大戲，以凡會接受事實，但眼見如今的場景，自己肚子裏的孩子，怕是留不了。
以凡放下了手中的超聲波照，像是在盤算著什麼。
屠敏看見了身邊人的目光中隱約藏著動搖，柔柔的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她是想留下這個孩子的，縱然其實他們並沒有準備過，更沒有想過，有朝一日他們會成為父母。
「以凡，我想留低佢一」
「夜啦，瞓覺啦，呢件事聽日再諗啦」
以凡的心很亂，如果他們的事業帝國已和他們的願景中相近，屠敏想要留下這個孩子，他其實也無所謂，但這孩子，來得真是不合時候。
滿腦子都是那位初來報到的小生命，以凡耐不住失眠，看了看自己身旁的屠敏已經合上了眼睛，替她蓋好了被子，就走出了房間。
在察覺到以凡的腳步聲逐漸遠去，屠敏緩緩的睜開眼睛，撫上了孕育那小生命的地方。
「對唔住，媽咪保護唔到你」
同一屋簷，一杯酒，月光下一對無眠的伴侶。
一朝醒來，以凡早已不在自己身邊。屠敏只能看著這座房子，空無一人。回到公司，屠敏也不見以凡，她不知道以凡去了哪裡，也不想知道。她只是坐在辦公椅上，看著面前的合同，一遍又一遍的修改著，再一次確認最終要簽定的企劃案沒有任何紕漏後，才安心的把文件放在桌上。精貴的鋼筆在屠敏指間轉動著，她用工作麻醉自己，嘗試不去想那麼壞，也許，以凡最後會同意留下這個孩子。
屠敏回到家中時，太陽已在地平線上消失不見。她打開家門，從樓上傳來一堆男人的吵鬧聲，細聽一下，除了自己老公，剩下的兩人是自己弟弟和繼明。
上到樓上，只見走廊上一箱又一箱的紙箱堆積在書房對面的空房門外。
「之前花生仔張bb床咪又一樣咁裝，信我，咁裝…家姐—」
以凡一聽到子峰的突然停頓就已經覺得奇怪，下一秒子峰那一聲脫口而出的「家姐」令以凡全身不自控的僵了僵，趕忙轉身看向自己身後的屠敏。
屠敏驚訝著房內的一切，以凡看着被眼前景象嚇到的屠敏，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放下手中的螺絲批，站在屠敏對面。子峰向繼明使了一個眼色，悄然無聲地下了樓，樓上就只剩下了屠敏和以凡面面相覷。
「呃…我…em你都睇到啦，原本仲諗住俾個驚喜你」
「你決定要比佢留低？」屠敏由驚愕中抬頭，語氣中全是不可置信。
「既然千防萬防都中，要由二人世界變成一家三口，咁都係一種緣份」
「多謝你」屠敏熱淚盈眶看着眼前尷尷尬尬的以凡，內心湧過一陣溫暖。
「唔好喊啦，你都唔想第日個bb出世做大喊包掛」
聽到這一句，屠敏的嘴角扯出一抹發自幸福的笑容。看到屠敏的樣子，以凡心中一熱，先是抿了抿嘴，然後也如屠敏一樣，禁不住的彎起了嘴角。
屠敏的孕初反應並不大，除了有時候間歇性嘔心想吐，完全沒有坊間那些媽媽們傳言的那些失眠和頭暈。以凡不顧忌旁人的那些流言蜚語，特意提早下班和屠敏回家，會站在屠敏身邊護着她，多承擔一些工作。作為一個男人，他不能親身體驗屠敏作為準母親的第一身感受，但他作為準父親，他唯有竭盡全力去分擔屠敏的壓力。
牽著屠敏的手，以凡看着黑白色的的螢幕，小生命的形象在螢幕中被投放着，小小一個的胎兒初具人形，猶如一個小小的雕塑，是上天精心賜予他們的作品。一股欣喜的暖流由衷而湧出，本因突如其來的驚喜而擔憂的兩人，在看到自己的愛情結晶品在積極、健康的長大，也好像，沒有如當初的那麼慌張。
殷繁一年四季都會進行定期的股東大會，而今次正是以凡和屠敏第一次一同出席在股東大會上。基於之前各種行程繁忙，兩位集團主席連喘息的機會也微，更別談一同坐在會議室開會，會議上若是有以凡，屠敏便不會在。但今次，是股東們第一次見到他們兩人合體出現。作為股東，當然是知道這兩人的關係，只是搞不清他們的葫蘆裏賣什麼藥。會議有條不紊的進行着，各部門的總管也在報告着該季的一些總結，在如此嚴肅的場合下，兩位主席自然認真非常，但...就在如此莊重的情景下，屠敏突然感到自己肚皮好像被人敲了敲的感覺。思緒還未能摸得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肚子裏的那位又給屠敏來了一擊。
“這... 就是胎動嗎？”屠敏心想。但想了想，時間不對啊，不是還未到20週嗎？
屠敏猛然看向以凡，感覺到屠敏目光的以凡也幾乎是瞬間抬起了頭。看到屠敏的手正放在肚子上，不明所以的他內心正着急，帶着明顯敷衍的態度，草草的完結了今次的會議。
「經過風險評估同報酬計算，佢哋帶來嘅投資報酬率並唔係咁理想，對於呢種睇唔到價值嘅投資，我哋兩個同樣認為冇傾落去嘅必要」
送走一眾股東後，辨公室內就只剩下了兩夫妻，和Vani。屠敏乖乖的坐在沙發上，任由以凡在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上摸索着自己剛才口述的場景，Vani眼看着這兩位在人前冷漠的老板們竟然臣服於一個不足20週的胎兒下，眼前一幕倒是有點神奇。
「啊！」
沒有預備的情況下，肚子裏面的那位又給屠敏和以凡帶來了一個驚喜。像是有東西輕輕滑過，透過屠敏的肚皮，觸感也傳到了以凡的掌心。
屠敏和以凡眼中均閃爍着愕然，又帶着那一份期許。
自那次大會後，殷繁的各位同事就沒有怎麼再見過屠敏了。各種離譜的猜測遊走在大樓裏，有是說兩位主席又開始內鬥，有是說以凡鬥贏了屠敏，而屠敏要敗走菲律賓分部。以凡順着留言的勢頭，公布屠敏轉移陣地去菲律賓管理分部的假消息。內聯網的帖子全都是關於在好奇為何屠敏被調離香港本部，不過這話題僅僅是在內聯網上出現了幾天，很快就被其他內部八卦壓下去了，對於員工來說，高層內訌，是茶餘飯後的話題，只要不影響到自己的薪水，也就只是一個有討論價值的話題。
他們錯了，但又對了。事實的確是以凡鬥贏了屠敏，但結果沒有什麼敗走菲律賓，屠敏只是被要求在家好好安胎罷了。當各位同事正在說着各種離譜的猜測時，他們的卓老板，正坐在他們的屠老板身邊，餵著她吃蘋果呢。日子過得很快，月份的增大也使兩位準父母日漸擔憂。除了擔憂腹中孩子的成長，還顧慮着如何隱藏這孩子到來的消息。
以凡有時會在想，是不是若果當初他們是公開婚訊的話，他們此時是不是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出現在世人眼前，而不是像現時般，一直的遮遮掩掩。寬厚的衣服掩蓋不住屠敏腹中那日漸長大的孩兒，也掩蓋不住那一份對孩子的期待。
最新的產檢報告上寫着，這是一個小公主，屠敏永遠都不會忘記那日以凡得知自己肚子裏的是他”上輩子的情人”時，興奮得臨時臨急把子峰和繼明都叫來家中大肆宣佈這喜訊。也許是每個男人都希望重遇自己上輩子的情人吧，那一晚屠敏看着自己那連生兩胎也是兒子的好弟弟看向自己時，那閃爍着妒忌的眼神，和自己老公在酒精的刺激下興奮得捉着繼明不停晃以宣洩自己內心的激動，屠敏更肯定了，每個男人都有一個生女兒的夢。
自己的寶貝女兒越長越大，卻沒有遺傳到以凡和屠敏不挑食的好習慣，日子一天一天過去，以凡就看着屠敏除了肚子大了，那是哪哪都沒見長肉，屠敏就是將對所有東西都提不起食慾。作為一個絕世好老公，卓以凡唯一的缺點就是對廚房有恐懼，闖蕩着難關的以凡看着坐在沙發上等候着自己傑作的倆母女，現在感嘆屠敏廚藝的博大精深已經太遲。幾經波折，以凡終究是把餸菜做出來了，可他的寶貝女兒卻不想吃了。屠敏撐著肚子緩緩的向以凡走去，但看着桌上的餸菜，瞬間便與平常一般沒有了食慾。最後，以凡總算是放棄了任何無謂的掙扎，嗅著由屠敏傳過來那辣炒年糕的香氣，自己一個把自己親手做出來的那些玩意給吞了下去。
而雖說愉快的心情是對寶寶最好的胎教，但屠敏和以凡總是覺得缺了些什麼。柔美的胎教音樂明顯對肚子裏的小公主完全不管用，一是直接睡着沒有反應一動不動，一是嫌太煩太吵鬧踢著自己媽媽的肚皮抗議著，唯有是在以凡和屠敏一起給自己唸故事的時候才安定下來，輕輕的給一兩下反應表示自己還在聽。以凡也總會在臨睡前，抱住身旁的屠敏，輕拍著她高高隆起的肚皮入睡。
不過在如此溫馨的表象下，屠敏和卓以凡這對生活在各種極端下的夫妻，是要面臨着突如其來的意外。自之前產檢查出屠敏其實是有胎盤前置的問題後，本已處於孕晚期的屠敏焦慮情緒日益加重，作為枕邊人的以凡明顯見得屠敏對自己的笑容也比以往的少，他嘗試去舒緩這種焦慮的情緒，但每當以凡打算和屠敏靜坐下來認真去探討這個問題的時候，不是殷繁有什麼在行程之外的緊急會議，就是被自己女兒的胎動給打斷。
「產婦36+4，胎盤前置出血，需要終止妊娠讓胎兒提早出世先至可以確保到母女健康」
以凡聽到眼前這位醫生的話語，思緒像是被灌了鉛一樣，靈魂沉重如被巨石壓着，目送著屠敏被推進手術室，而自己不在她身邊，說真的，以凡當然是害怕的，屠敏也一樣。她不怕自己有什麼事，最怕的只是肚子裏尚未曾與自己見面過的女兒會有什麼事。
躺在冰冷的手術床上，屠敏感覺到自己的世界開始變得混沌，直到最後，陷入了一片無盡的夢。向華胥見，那裏芳香四溢，屠敏分不清東南西北，不知道是朝陽還是日落，只感受到溫暖的觸感灑落在每一寸肌膚之上，與剛才冰冷的感覺截然不同。屠敏清楚的知道這是夢，場景突然變得像是投放幻燈片一樣，投放着屠敏記憶深處那堆童年往事。洛志華、倪寶群、文德五茶煲、和…張以凡。屠敏又在彷彿中看到了自己的未來，自己和以凡拖着小女孩的手，在草地上，自由無拘的奔放玩樂。她相信，上天會是公平的，她的女兒，也會如自己一樣堅強。
以凡坐在手術室門前，思考着那一直未解決的問題，屠敏之前曾向自己提出過對女兒名字的方案，各種商討下也只得出了一個論點，就是女兒會跟屠敏姓。屠敏尊重卓以凡對卓家還是有一種洗不去的情結，以凡也知道，屠敏不願讓從自己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去跟自己擁有最血海深仇的仇人姓。如今，小女孩的名字也終於有了結論。
宥然啊宥然，上天一定會保佑你，安然無恙的。
日光高照，刺眼的光線刺痛了病床上，屠敏緩緩的抬起手擋住光線，這小小的動作卻拉扯到了下腹的傷口，同樣也弄醒了寐在床沿的以凡。看到屠敏醒了，以凡從迷糊中瞬間回到清醒，一堆的問題令到剛從麻醉藥恢復過來的屠敏在頭昏腦脹中越陷越深，不過屠敏回應的第一句不是關於自己的身體，而是她素未謀面的女兒。看到以凡支支吾吾的模樣，屠敏心想，要發生的悲劇，還是會發生。
正當她嘗試去接受殘酷現實的時候，單人病房的門被打開，屠敏看到了推床上的嬰兒，以凡也停止了那些說不出的話。
「媽媽醒咗就睇下吖囡啦，囡囡6磅2，成個白雪公主咁靚女」護士一邊說着一邊把推床上的嬰兒小心翼翼的抱給屠敏。
「呢個…真係我個囡？」屠敏忍着傷口拉扯的痛接過襁褓中小小軟軟的嬰兒。
護士對此感到不解，皺着眉頭笑着說「屠宥然吖嘛，屠小姐就話係第一眼見到囡囡，但卓生唔會唔記得自己囡囡啩」
聽到護士把矛頭指向自己，以凡瞬間拉回理智，對上屠敏那帶着淚意又有著期待的視線，以凡靦腆的低下頭「宥然啊宥然，對唔住啊，原諒爸爸緊張得滯，唔識得點同你媽咪解釋，對唔住啊宥然」
屠敏那許久未見，喜極而泣的淚水掉落在包裹着嬰兒的襁褓。
小小一個的宥然，在初為人母的屠敏懷中熟睡。以凡站在屠敏身邊，輕撫着女兒烏黑的頭髮，這是他們等待了多時的禮物，由屠敏一開始知道宥然的存在的不知所措和憂心，到她和以凡在產檢中見到宥然的欣喜，再到宥然的第一次胎動的驚喜和慌張失措，最後到如今宥然出生的喜悅。屠敏也終於明白到倪寶群對自己說的那句話「世界上是沒有不愛自己子女的父母的」，她和以凡會把那些未曾在自己身上體驗過的母愛和父愛，加倍灌溉在宥然身上，他們的女兒，會活在一個充滿愛的家庭，而上一代的苦，就只留在上一代。
不用怕，有爸爸媽媽在啊。
【凌乘风x卓以凡】除非不是（12）
#009终于恢复记忆啦
#9凡cp遗传了正主的“乒呤乓啷命”
#卓·傲娇小公主·以凡上线
1
三年前……
凌乘风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了一个四周都是银白色金属墙的地方，像是实验室。
“你终于醒了。”一个带着白色口罩的人说道。
“你们…是谁？我这是在哪儿…”凌乘风感觉自己身上没有受伤的疼痛感，但是浑身乏力。
“我们是White Peony。我想不用自我介绍你也知道我们是谁了。”
White Peony，白牡丹，东亚最大的黑客犯罪组织，说起来还是凌乘风XOR的常客。
“我们是为了PLC源码来的。你知道，Johnson...
#009终于恢复记忆啦
#9凡cp遗传了正主的“乒呤乓啷命”
#卓·傲娇小公主·以凡上线
1
三年前……
凌乘风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了一个四周都是银白色金属墙的地方，像是实验室。
“你终于醒了。”一个带着白色口罩的人说道。
“你们…是谁？我这是在哪儿…”凌乘风感觉自己身上没有受伤的疼痛感，但是浑身乏力。
“我们是White Peony。我想不用自我介绍你也知道我们是谁了。”
White Peony，白牡丹，东亚最大的黑客犯罪组织，说起来还是凌乘风XOR的常客。
“我们是为了PLC源码来的。你知道，Johnson已经‘投诚’，只剩下你是这个地球上最熟悉PLC的人了。”
事情还得从十年前说起……
那时的凌乘风还在美国攻读计算机学位。在一次旧金山湾区的Hacker Space聚会里，他遇到了后来渗透界的Guru（大神）——Johnson。他和Johnson一见如故，一起做了不少项目开发。Johnson博士毕业之后去了法国的一家顶级工业系统设计公司SN工作。毫不夸张的说，世界上99.9%的工业系统都或多或少的用过这家公司的产品（包括硬件和软件）。而这些工业系统的标准语言——PLC，就是由Johnson研发的。PLC的雏形，正是凌乘风和Johnson在学生时代做的一套通用系统语言。
由PLC编码的系统之广，超出一般人的想象。大到电网系统、输油管线、轨道交通系统，小到家家户户都装有的消防报警器，到点统一开启的路灯，都离不开PLC的运用。
……
“投诚”，在黑客界专指放弃黑客的自由身份，成为捍卫系统安全的“白客”。Johnson被FBI收编的事情凌乘风前几天就知道了。为此他还惋惜了一阵子。
“所以，卓廷光的事，是你们一手策划的？”凌乘风问道。
“当然，你认为他可能有混淆报警专线的技术能力吗？”另一个同样带着白口罩的人说道。“那个炸弹也是假的，我们专门制造了爆炸的效果，在警方来到之前带走了昏迷的你。不过你放心，卓廷光已经被我们做掉了。”
“你们刚刚让我交出PLC的源码，不好意思，我没有任何存档。”凌乘风审视着周围的环境，思考着靠自己的能力逃出去的能力。
白口罩嘲讽地笑道：“别开玩笑了，我们这里什么设备都有，就算没有存档，你从头到尾写一遍就好了。”
凌乘风知道White Peony的实力，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在搞清楚状况之前，最好还是按照其要求来做。不过他还留了一个心眼，在编码PLC的过程中，他顺便编码了一个纳米机器人[1]，趁看守者不注意偷偷吞食了，这个纳米机器人会停留在他的身体里连接他脑干的生命体征信号。只要他死了，分散在世界各地的服务器就会把关于PLC的调用足迹自动传给所有的政府特工组织的举报接口。
在PLC完成的那一天，White Peony本已准备好杀死凌乘风以绝后患。凌乘风展示了纳米机器人的信号后，White Peony只好退而求其次，通过药物将他变傻，接着把他扔到了肯尼亚随他自生自灭。
2
凌乘风回想起这一切后，立刻查询了近三年来关于工业系统的攻击案——电网系统崩溃导致C国全国停电了半个月，火车轨道转换器失调导致载着有毒气体的火车侧翻致使O城的动植物几乎死绝，温控系统被攻击导致最大的数据备份公司的数据大量损毁，门禁系统中了Zero-day病毒导致N城关押重刑犯的监狱门意外全部打开大量犯人越狱……翻看着一桩桩骇人听闻的新闻通稿，一股凉意由凌乘风心底泛起，他暂时还无法确定其中有多少和White Peony有关，但是他可以确定的是，这些攻击在破解了PLC之后都是轻而易举的事。
比起这些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发生的攻击案，现在更加危险的是自己的处境。White Peony的人想必一定在暗处观察着自己，如果发现自己恢复了记忆变聪明了，谁知道这群疯子会不会重新找上门来，甚至是用自己的身边人做威胁……
他看了看whatsapp里的信息：【以凡哥哥：起床了吗？不想做早餐的话回公司和我一起吃吧，我刚下飞机。】眼睛忍不住发酸，他不忍心想象没有自己的这三年，卓以凡是如何在这间小公寓里度过无数难熬的白天与黑夜的。
卓以凡走进办公室里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个场景：桌子上已经摆好了两份早餐，旁边的保温餐盒有些眼熟，似乎和自己家里的是同款。
“凡仔呀，你怎么又不好好打领带，我不是给你买过领带夹的吗？”
一个熟悉的轻佻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卓以凡缓缓转过身，看到凌乘风挑挑眉温柔地笑着，随手就从花外套的口袋里拿出了领带夹，微微低下头帮他整理起领带。
卓以凡闻到了独属于凌乘风的古龙水的味道，才逐渐恢复神智，他激动地连声音都有些颤抖：“阿九…你终于回来了…”
凌乘风打理好了领带，笑着抬起头，盯着卓以凡的眼睛道：“对呀，我回来啦，凡仔有没有挂住我啊？”
卓以凡没有回答，直接轻轻地吻上了他的唇。凌乘风立刻反客为主，护着卓以凡的头靠着墙壁就是一记深吻，分开时卓以凡的嘴唇被吻得微微红肿，眼睛像是刚刚被人欺负一样地发红。
凌乘风歪着头眼神宠溺地看着正在平稳呼吸的卓以凡，轻轻地吻了吻他的眼角：“不哭不哭了哦，凡仔告诉我，这三年有没有什么人欺负你啊？”
卓以凡想了想，用委屈的语气说道，“有一个人，害得我每天吃不好饭，睡不好觉，有时候还会害我发噩梦……”
凌乘风立刻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挽起袖子道“是谁这么大胆欺负我的凡仔！让我来好好教训他。”
卓以凡说道：“是一只编号009的小狐狸。”说完无辜的眨了眨眼睛，看着面露尴尬神色的凌乘风。
凌乘风抓起卓以凡的双手一边摇摆一边撒娇说道：“好啦好啦以凡哥哥，我下次再也不会了嘛，不要生小狐狸的气了……”
卓以凡紧紧地抱着他：“我从来没有生小狐狸的气…我气的是自己，把它弄丢了……”
3
“所以，你打算接受邀约，加入tvb？”卓以凡听完了凌乘风三年前的故事，以及他未来的计划。
“没错，这个是混淆视听的最佳方案。White Peony对我状态的监视应该一直存在，我必须得让他们放心我已经不是从前的凌乘风，是天真无记忆的Nick，他们才会对我放下戒心，这样我才能实施我的计划。”
“你的计划？用一己之力和White Peony抗衡吗？这太危险了。”卓以凡担忧地说道。
“凡仔，我是这个世界唯一可以做这件事的人。”凌乘风眼神坚定地说，“否则，不知道还会发生多少攻击案。完善现有PLC的安全机制，没有人比我更合适。”
“对不住啊凡仔，”凌乘风的眼神带有愧疚，“和我在一起后你就没有过安生日子……”
怎样才算是真正的爱呢？或许就是你会担心他的安危，但更加尊重他的理想和选择。凌乘风吸引人之处就在于他自由潇洒又有情有义有担当，游戏人间又心怀慈悲。卓以凡装作轻松地笑道：“怕什么喔，我那天专门去算过了，我们就是乒呤乓啷命。”
凌乘风被逗笑了，“好的，卓老板，以后我在娱乐圈乒呤乓啷就靠你了。”
卓以凡很快帮凌乘风联系好了经纪人，提的要求是：“不需要太火，保持一定热度就好。”
但是没想到凌乘风生的靓仔，身材又好，演戏有灵性，有礼貌会说话，简直天生就是吃演员这碗饭的，很快就成为了电视台力捧的小生之一。
卓以凡一集不落地看完了凌乘风主演的第一部剧，看得心里的醋坛子都要掀翻了。
“你和女主接吻了6次，亲脸和额头加起来11次。女主摸了你的胸肌4次，腹肌6次，和你手拖手9次，哼，你怎么补偿我！”卓以凡愤愤地关掉了电视，撅起嘴不满地说道。
凌乘风看着卓以凡一条一条数着自己“罪状”气鼓鼓的样子，心里觉得实在是可爱的紧，立马扑上去压着他哄道：“那我现在就都亲回来好不好，double，哦不，triple？嗯，你想怎么摸就怎么摸，想怎么拖手就怎么拖…”一边吻着卓以凡一边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身上游走。
“我……都没有在大街上和你……拖过手”在亲吻的间隙，卓以凡一边喘息一边说道。
“好，下次我们就拖手，专门让狗仔拍到好不好？”凌乘风笑着回应。
……
[1] 纳米机器人是一种借助最先进的芯片和纳米技术，在原子水平上精确地感知、建造和操纵物体的机器人。
*以上故事纯属虚构，参照真实事件改编部分均已做脱敏化处理。
【凌乘风x卓以凡】除非不是（11）
#玖繁集团工作例会9凡cp官方撒狗粮大会
#甘永好是峯在溏心风暴2中的角色名
#九少你再不恢复记忆小心老婆跟别人跑了
#009复刻正主被星探发掘的经历
1
卓以凡发现，许俊飞关于Nick的状态描述其实并不算准确。
Nick的“心智不成熟”只体现在与人交往，甚至只是初期。若是从“工作”这个维度看，Nick简直可以被授予“十佳员工”，甚至是“工作狂”的称号。
“我仔细看了PR和广告部的需求，我觉得我的proposal是可以达到这个要求的。”青年人把电脑屏幕调到了SolveSpace界面，“关于拍摄的核心对象，这是我昨晚做的CAD。”
广告部、公关部一半的人在目不转睛...
#玖繁集团工作例会9凡cp官方撒狗粮大会
#甘永好是峯在溏心风暴2中的角色名
#九少你再不恢复记忆小心老婆跟别人跑了
#009复刻正主被星探发掘的经历
1
卓以凡发现，许俊飞关于Nick的状态描述其实并不算准确。
Nick的“心智不成熟”只体现在与人交往，甚至只是初期。若是从“工作”这个维度看，Nick简直可以被授予“十佳员工”，甚至是“工作狂”的称号。
“我仔细看了PR和广告部的需求，我觉得我的proposal是可以达到这个要求的。”青年人把电脑屏幕调到了SolveSpace界面，“关于拍摄的核心对象，这是我昨晚做的CAD。”
广告部、公关部一半的人在目不转睛地看着投影出来的精致的模型，另一半人在翻阅着Nick刚刚共享的图文并茂且精细到可怕程度的proposal，半响都没有人说话。在Nick进会议室之前，大老板就先和他们开了个小会，大致的意思就是如果Nick的提议不太现实或者不太完美，不要像对待其他合作方一样那么harsh，要多给一些包容。现在看来，简直不是他们需要对Nick包容，而是Nick应该对他们包容。如果从公司节省成本的角度，整间办公室的人都可以被辞退，因为Nick一个人就把他们要做的工作都做完了。
被拉来做需求对接的建筑师团队打破了沉默，“Nick，你能不能等一下把这个模型的源文件share一下？我们下一期的design想借鉴借鉴。”
Nick点点头，“proposal的附录有source code的链接，解锁密钥我等一会儿开权限给你。”
此时，会议室的门被敲开，居然是卓以凡抱着一个大箱子进来了。
看见卓以凡来了，Nick立刻一改之前正襟危坐、专业严肃模样，恢复毛头小子的状态冲到门口接过卓以凡手中的箱子，用他独特的声线小声笑着说道：“辛苦你啦以凡哥哥。”
卓以凡温柔地回应：“快打开看看符不符合你的要求？”
“嗯！”青年人抿着嘴唇看着卓以凡的眼睛坚定地点头，卓以凡这才发现从这个角度看Nick也是有小酒窝的。
“不好意思大家，因为我手上暂时没有那么多VR眼镜，为了方便大家更清晰地看到我的设计，我今早就麻烦卓生去帮我3D打印出来了。”Nick把大箱子放在会议桌的中间慢慢拆开，投影上的图纸变成了直观的现实，效果更加震撼。
卓以凡微笑着站在旁边静静地看着Nick转换着屏幕介绍着项目的每一个细节，几个开小差的员工则一直用余光偷偷瞟他。
他们用whatsapp交换着意见：
员工A：“这好像是我第一次看到黑面神笑！”
员工B：“不，我还看到过一次，就是上次我带Nick进大老板办公室那次，也是对着Nick的！”
员工C：“所以，Nick和大老板，真的是那种关系？”
员工A：“没看到之前的那一篇分析贴吗？【链接】绝对实锤啊！”
员工D：“说实话我觉得有点好嗑……”
员工C：“【链接】看公司匿名论坛，已经有人歪楼为他们写同人文了！”
员工E：“别聊啦！快抬头看！”
几个吃瓜员工立刻收起了手机，一起抬起头看向前方，却发现Nick已经结束了讲话离开了投影屏。几个人疑惑地转头，猝不及防地看到了甜蜜一幕：卓以凡用纸巾帮Nick擦干额头的汗，Nick一边收拾着自己的器材，一边笑着不知道说了什么，两人笑做一团，Nick还把头埋在了卓以凡的肩膀上。
……
员工A：“中午吃什么？”
员工B：“不吃了，狗粮吃撑了。”
员工C：“+1”
员工D：“+1”
员工E：“+1”
2
还是廷辉集团时代，卓廷光就把商业版图延伸到了大陆，准确的来说，是珠三角和上海。上海的地产行业港资历史悠久，市中心的几处人流量和知名度最高的商业中心，背后都有香港老板的身影。
卓以凡接手集团之后，主要的精力还是放在了香港，大陆的事务都交给了那边的职业经理人打理。这次情况特殊，一家大公司找上了门想要花高价钱买下玖繁集团在徐汇的核心商圈附近两块准备动工的地皮。手下人觉得这么大的生意不好擅自做决定，于是卓以凡只得亲自飞一趟上海。
他问过它的小狐狸是否愿意同行，但是小狐狸以还要搜集素材为名果断拒绝了。
“真的不去？上海有很多好吃好玩的喔！”卓以凡循循善诱道。
Nick摇摇头：“我想再拍摄一些街景，之前的库存素材我觉得不太好。”
卓以凡不好打击小孩积极工作的热情，吩咐叮嘱了Nick一些注意事项，在Nick嫌弃他啰嗦之前推着行李箱走到了门口。
“以凡哥哥！”Nick拦住他道：“早点回来哦…那些合作方太难搞了，我一个人搞不定的…”他挠了挠头说道。
“是吗？我看你不是很搞得定吗？”卓以凡逗道，“他们都说，Nick难搞过大老板喔。”
“哎呀，总之，你早点回来…”Nick悄悄地在卓以凡耳边说道：“我会挂住你的。”说完，他轻轻地在卓以凡的脸边吻了一下，像做了坏事的小孩一样迅速跑走了。
卓以凡的耳垂红得发烫，他可以清晰地听到自己富有节奏感的心跳。
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他总拿凌乘风没有办法。
卓以凡万万没有想到和自己谈生意的居然是自己的旧相识。
“这位就是家好月圆集团的副总裁，甘总。”中间人介绍道，不料甘永好笑笑打断：“我们早就认识了，以凡是我大学的同门师弟。”
“好久不见，甘总。”卓以凡握手道。
“叫我师兄就行啦。”甘永好依旧像以前一样是各种场合的主导人，挥挥手让谈判各方坐下。
甘永好在大学时就是那种既讨教授喜欢也有很多同学追随的人群中心。他对同一教授组下的师弟师妹们极尽照料，卓以凡也受过他的恩惠。还记得当年他刚到国外留学人生地不熟，前两年的生日都没有过。是在第三年进了教授的研究团队之后，甘永好专门打听到了他的生日，他才在异国他乡第一次吃上了生日蛋糕，那一天他们照了一张双人合影，至今那张照片还在他Facebook里。
只不过，甘永好家里的生意主要在大陆，大学毕业后他们就再也没有联系。时隔多年再见，甘永好褪去了少年意气，举手投足间更多了成熟男人的魅力。卓以凡承认，甘永好望向自己的眼神总是温柔的，甚至可以说是有点意味不明的。
“哎，我记得我们之前有张相片的，你生日的时候拍的，不如我们今天再拍一张？”饭局结束时甘永好笑着提议到。
“好啊。”卓以凡点头。
于是卓以凡的Facebook又多了一张图：【图片】时隔10年兄弟再聚首。下意识地，他没有tag甘永好的名字。
3
卓以凡走后，Nick很快也整理好自己的设备出门采风了。
他昨晚就根据地图规划好了路线，先从九龙城出发，途经旺角、尖沙咀，再到铜锣湾，最后是中环。尽管卓以凡告诉他衣柜里的衣服都可以穿，但是Nick觉得那些衣服稍微有些浮夸，像是model才会穿的。作为一名摄影师兼纪录片导演，他的服装风格相对朴实多了。例如今天，他在白衬衫外穿了一件简单的牛仔外套，就出了门。不谙世事的Nick没有意识到，正是这种不加雕琢的简单纯粹最为动人，干净清爽的青年用摄影机捕捉世间的美好，这本身就是最美的画面。
顺理成章的，他在铜锣湾等巴士时，一个带着鸭舌帽的男人递给他名片，问他有没有兴趣拍摄广告。
一开始他以为那人是请自己去帮忙拍摄广告，心里纳闷，自己只是端着个相机随手拍照，居然就会有生意自动找上门？看来这人的眼光很好，居然这样都看出来他是一个专业的摄影师。他想想反正自己也得闲，于是就答应了。
直到到了摄影棚，发现自己不是被请来做摄影师，而是被请来做model的，他才发现自己完全会错了意。
“我不会做model的…我以为你是要我来摄影…”他吞吞吐吐地答道。
“对呀，不就是要你来摄影的咯。你的外形条件这么好，很有当model的潜质啊。”
“不是啊不是啊……”发现自己解释不清楚之后，Nick抱着头烦恼道。
“合同你刚才已经签字了，如果不完成拍摄，你就要付违约金的。”
Nick一看违约金的数字，立马来了精神，无奈地说道：“好吧，要怎么拍。”
……
晚上9点，卓以凡拨通了Nick的电话，接听后却发现那一边的“喂”带着浓浓奶音，像是在撒娇。
“在干嘛呀？这么早就睡觉了？”卓以凡温柔地问道。
“嗯，今日好累啊。”
“你睡觉之前在做什么呀？”卓以凡继续问。
“在冲凉…”
“那冲凉之前呢，有没有去哪里，见什么人？”
“冲凉之前在客厅见到一只壁虎…再之前…我去拍了一个广告…”那边停顿了一下，“见到…一班人…他们说我外形条件好，还要我去考…去考…tvb的艺员训练班…”
“什么？”卓以凡听到了广告，还以为Nick是在说集团的广告。听到tvb艺员训练班，立刻意识到不对劲，宝贝这是被星探发现抓去拍广告了？
“那你答应他们没有啊？”卓以凡继续问，却发现那边只传来平稳的呼吸声，看来宝贝真的累得睡着了。
他无奈地笑笑，拨通了助理的电话：“Lily，帮我改签明天最早的航班，我要尽早回香港。”
【凌乘风x卓以凡】除非不是（10）
#本篇又称凡少凑仔日记
#失去记忆变傻的九少可以参考《赌场风云》里的张来富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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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俊飞把自己关于Nick的情况向卓以凡和盘托出。
“在我捡到他的时候，他的身上虽然没有明显的伤痕，但是我就发觉他的大脑应该受损了。后来我们去美国摄影的时候，我专门带他做了脑部检查，医生初步判断是受到刺激之后大脑的部分神经受损，所以Nick才会丧失记忆，智力也收到了损害。”
“除此之外，Nick还被确诊有轻度的幽闭恐惧症。这个状况最近已经好很多了，乘电梯、坐车都基本没什么问题。不过，如果是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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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俊飞把自己关于Nick的情况向卓以凡和盘托出。
“在我捡到他的时候，他的身上虽然没有明显的伤痕，但是我就发觉他的大脑应该受损了。后来我们去美国摄影的时候，我专门带他做了脑部检查，医生初步判断是受到刺激之后大脑的部分神经受损，所以Nick才会丧失记忆，智力也收到了损害。”
“除此之外，Nick还被确诊有轻度的幽闭恐惧症。这个状况最近已经好很多了，乘电梯、坐车都基本没什么问题。不过，如果是黑暗的密闭空间，他的症状就有可能复发。”
许俊飞平静的讲述着Nick的事，一字一句都平稳地没有波澜，但在卓以凡听来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一把刀子，直直地切割着他的五脏六腑，使他疼痛地几乎难以呼吸。原来这就是“心如刀割”的真实涵义。
良久，他从外套的内衬拿出了一个挂件，颤巍巍地递给了许俊飞问道：“你说的Nick身上的挂件，是这样的吗？”
许俊飞拿到手里仔细看了看：“没错，就是这个。”
时间、地点、信物全都对上了，Nick应该就是凌乘风无误了。尽管出于严谨的角度考虑，他还需要向凌乘风移民海外的大姐获取DNA做比对，才能到警局确认凌乘风这个失踪了三年的人成功被找回。但是现在的他不想思考这些，他只想好好地拥抱他失而复得的小狐狸，尽管现在的他已经没有了关于自己的记忆。
听完了卓以凡关于凌乘风的描述，许俊飞点点头：“正好我在加拿大的父母年迈需要照料，我就把Nick先交给你了。他虽然心智不太成熟，但是很有工作能力，独立制作出广告片肯定没问题。”
卓以凡抹了抹自己眼旁的泪水，紧紧地握住许俊飞的手：“真的太多谢你了师兄，不好意思我太激动，所以有些失态。”
“没事，Nick是个好孩子，你要好好照顾他。”
卓以凡郑重地点点头。
他当然要好好地照顾他，他还记得那人笑得眉眼弯弯，“我把我的命交给你了，以凡哥哥，你不会抛下我的哦？”
2
尽管卓以凡已经做了一定的思想准备，Nick“有些怕生人，比较害羞。”但是真实地接触到Nick之后卓以凡才发现他的害羞程度还是超出了自己的预计。
“不好意思啊Nick，因为我们公司的办公室有限，所以你就先在我的办公室做事先。”卓以凡带着Nick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指着沙发旁的一张办公桌说到。
Nick悄悄地打量起这间富丽堂皇、大气恢弘的办公室，发现卓以凡微笑地在看着自己之后立刻又低下了头。他把电脑和设备摆在了桌面上，点点头低垂着眼睛说到：“多谢卓生。”
卓以凡在Nick面前坐下，“Nick啊，有件事我要和你说哦。”他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尽可能地温柔，“以后呢，你就要代替你的师父负责这个广告的project了，要出去见很多人，要和很多人开会。但是，你如果还像今天这样，说话不敢看着别人，这个project就很难开展喔。”他握住青年人的手，轻柔地鼓励道，“你现在尝试着抬起头看着我说话好不好？”
Nick摇摇头，“我每次都会怕，看到人的眼睛…”
卓以凡继续说道：“不如这样啊，你尝试看着人的鼻子说话，这样就不会怕了，嗯？”
在卓以凡温柔地开导下，Nick终于微微地抬起了头看着卓以凡的鼻子说道：“多谢卓生，为我准备办公台。”
“对啦，真是叻仔。就是这样，是不是不害怕了？”卓以凡侧着头微笑地看着Nick，看得他脸颊发烫。
“我是你师父的好朋友，不如你都把我当朋友，叫我以凡哥哥好不好？”卓以凡继续温柔地说道。
“好，以凡…哥哥。”Nick这次又把眼睛抬高了一点，看着卓以凡长长的睫毛说道。
“真是乖仔。”卓以凡摸摸Nick的头笑着说。
3
诚如许俊飞所说，Nick工作起来的确认真又靠谱。从下午到晚上整整8个小时，他坐在办公桌前带着耳机安静地剪辑视频，仿佛与世隔绝。
“Nick, Nick?”卓以凡站在Nick旁呼叫了几声，他都没有听到，直到卓以凡把手在他的屏幕前摆了摆，他才如梦初醒。
“饿了吗？我们收工去吃晚饭吧。”卓以凡建议道。
Nick却摇了摇头：“还有一点没有做完，可能还要1个钟。”
卓以凡看着Nick眉头紧锁的样子，心里觉得可爱得紧，轻柔地说道：“明天再做啦，已经好晚了，等一下办公楼就要关门了，保安会来赶我们的。”说完装出一副很紧张的样子。
“保安会很凶吗？”Nick忧心忡忡地问道。
卓以凡一看自己计划得逞，连忙夸张地说道：“对呀，好凶的，所以我们要快点了，不然他们就来了。”
Nick立刻飞快地按了几个按键，把电脑放进自己的书包扯着卓以凡的衣袖就要走。
保安或许会很凶，但是对着大老板想必他们是万万凶不起来的，这种级别的谎话，也就只有心智如小孩般的Nick会信了。说来惭愧，卓以凡的心中虽有些欺负小孩的罪恶感，但更多的还是欣赏着Nick把自己说的每一句话都当真的天真的快乐。
卓以凡谨记着许俊飞说的，Nick会害怕黑暗的幽闭环境，只是没想到这个挑战会来得这么快。
Nick拉着他以几乎奔跑的速度进了电梯，但电梯行进到一半，就突然间停住了。卓以凡握住Nick的手，接通了紧急服务铃。
“没关系，不要怕，维修队已经在赶过来了，很快我们就可以出去了。”
Nick点点头，但是卓以凡已经从他发冷的手心中感受到了他的恐惧。
不料祸不单行，大约2分钟以后，电梯里的灯也熄灭了。
Nick腿脚发软地瘫坐在地上，额头不断地冒冷汗。卓以凡手忙脚乱地打开手机的手电筒企图带来更多光亮，却发现Nick已经双手抱着膝盖缩在了电梯的角落里，发出急促地呼吸声。
“Nick，不怕，不怕啊。”卓以凡上前紧紧地抱着青年人，“以凡哥哥在这里呢，不怕的，我们很快就能出去了。”
青年人不说话，只是在卓以凡的怀里冷得发颤。卓以凡更用力地抱紧他，仿佛要把他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他轻轻地抚着青年人柔软的头发，不断地柔声安慰，终于，青年人不再震颤，逐渐归于平静。
随着灯光亮起，卓以凡看到了青年人脸上的泪痕，他情不自禁地伸手帮青年人擦干眼泪。这好像是他第一次看到小狐狸哭的样子，他心痛地不可自拔。
走出电梯后，卓以凡试图再次牵起Nick的手，却发现他的手里拿着个东西。
“我每次害怕的时候，拿着它就没那么怕了。”Nick把自己手中的狐狸挂件给卓以凡看，他现在已经敢正视卓以凡的眼睛了。
卓以凡觉得自己的心跳漏了几拍，眼眶控制不住地红了，“这个小狐狸真可爱。”他声音发抖地说道。
看见卓以凡哭了，Nick有些疑惑，“我只记得这是一个好重要的人送给我的，但是我想不起来他是谁了…”他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烦恼地说道。
卓以凡护住他的头不让他再拍自己的脑袋，“没关系，慢慢想，不要打头了哦，打多了就不聪明了。”
Nick听了这话更加委屈了，“以前师父就说我不聪明，现在你也这么说我……”
卓以凡连忙急着解释道，“Nick最聪明了，是以凡哥哥不聪明。你来打以凡哥哥好不好，把以凡哥哥打笨就好了。”说完还抓起了Nick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头旁边。
Nick终于被逗笑了，“不行的，师父说你是大老板，要给我们出粮的。如果你变笨了就不给我们发钱了，那我的工作就白做了。”
卓以凡听了也笑了，他的宝贝就算失去记忆变傻了，说起钱来还是和以前一样聪明机灵。
真不愧是他的小狐狸。
【凌乘风x卓以凡】除非不是（9）
#开始虐了开始虐了
#凡少心情不佳怎么办？买买买买买！
#许俊飞是三哥在飞虎3中的角色名
推荐bgm: Dear Jane <终点的拥抱>
1
凌乘风出院之后，被卓以凡勒令不能再碰卓廷光相关的事，凌乘风表面上答应，实际上仍然在暗网上悄悄地搜集各种资料。他知道距离铲除卓廷光的保护伞网络只差最后一击，此时更应该加大攻势，让对手再无东山再起的机会。
卓以凡也比以往忙了不少。他现在已经掌控了廷辉集团的接近一半的资源，每一个关键部门都安插了自己人。他和卓廷光仍然维持着表面的和睦，但他猜到卓廷光应该也发现了最近的事情和自己有关。卓廷光的...
#开始虐了开始虐了
#凡少心情不佳怎么办？买买买买买！
#许俊飞是三哥在飞虎3中的角色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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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凌乘风出院之后，被卓以凡勒令不能再碰卓廷光相关的事，凌乘风表面上答应，实际上仍然在暗网上悄悄地搜集各种资料。他知道距离铲除卓廷光的保护伞网络只差最后一击，此时更应该加大攻势，让对手再无东山再起的机会。
卓以凡也比以往忙了不少。他现在已经掌控了廷辉集团的接近一半的资源，每一个关键部门都安插了自己人。他和卓廷光仍然维持着表面的和睦，但他猜到卓廷光应该也发现了最近的事情和自己有关。卓廷光的势力已经在公司里有意地掣肘他方案的实施，架空他的权力。战争已经进入到白热化阶段，他必须全神贯注，不能出一丝差池，否则就有可能万劫不复。
待到最后一个大老虎——警务处副处长被抓，卓廷光终于沉不住气了。
凌乘风对卓廷光的电话一直保持着监视，这日，他发现卓廷光发讯息约卓以凡晚上去码头聊天。“聊天就聊天，还要去码头？”凌乘风一想就感觉不对劲，怕是卓廷光想要趁机做掉卓以凡。他便实施了一个简单的Man in the Middle的攻击，把通讯记录在卓以凡端抹去，又伪造卓以凡的口吻答应了卓廷光的请求。
为了以防万一，凌乘风提前报了警。他以为自己准备充分，自信满满地来到码头时，才发现自己天真了。
“凌乘风，终于等到你。说起来，我们是第一次正式见面吧。”卓廷光一边擦拭手中的枪，一边嘲讽地说道，“你很厉害，不过还是太年轻。”说完，他快速上膛，把抢指向被绑在柱子上的卓以凡。
凌乘风立刻说道：“你别激动，万事好商量，先放下枪。”他发觉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连忙握紧拳头提醒自己冷静。
“我偏不放。”卓廷光欣赏着凌乘风紧张的神情，“原来你也会害怕的喔。唉，没办法，我这个人就是这么好心，今天就成全你们这对小情侣，当一对亡命鸳鸯。”
凌乘风没有说话，他用余光看向四周，警察按道理来说应该快到了。
卓廷光发现他的小动作，笑着说道：“等警察啊？别天真了。你以为就你们有黑客，我不会找黑客吗？你的报警电话早被我截留了。警察或许会来，不过就不是救你了，是帮你收尸。”
“快说你的条件，你怎样才肯放人？”凌乘风一边向卓廷光走去，一边问道。
“哦？这个时候想要和我谈条件了。”卓廷光放肆地大笑，“你们搞我的时候，有想过和我谈条件吗？”他面目狰狞地用枪托狠狠地敲卓以凡的头，直到鲜血直流，染红了半边脸。“我今天没有条件和你们谈，我就是来和你们同归于尽的！”说完，他车开了衣服的下摆，露出一圈炸药。就在他准备拉开插销之际，凌乘风一个飞跃抱着他跳进了一旁的大海。
炸药在水中爆炸，掀起几米高的海浪。
浑身湿透意识模糊的卓以凡拼命地挣扎想要解脱绑着自己的绳子，但是直到警察来了他都没有成功。被救援人员解开绳子的那一刻，他因失血过多脱力地瘫倒在地上，但很快就咬着发白的嘴唇支撑起自己的身体，想要往海里跳。他仿佛用上了生命最后的力气，几个救援人员合力才拉住了他。
“先生，我们已经派了专业人员下去救援了，您现在身体受伤，应该即刻送院治疗。”
赶来的医疗人员为他注射了镇静剂，在意识模糊之前，他费劲地睁大眼睛看向星星点点探照灯点缀的海面，他好像看到了他的小狐狸被拖进了深海的漩涡中。
他好害怕，自己会把小狐狸永远地弄丢了。
2
“今日大老板不在对吧？”
“你忘了，今天是1号啊，大老板每个月1号都不在office的。”
玖繁集团的前台，两个小助理在闲聊。
“你知不知道大老板是去干嘛了？”助理A问道。
“我也是听总裁办的人说的，秘密来的，你千万不能告诉别人啊。”助理B说完，悄悄地在助理A耳边说了句悄悄话。
“啊？不会吧，大老板这么高冷的人，怎么会一个人去那种地方？”助理A听完没忍住，惊奇地大声说道。
助理B连忙上前捂住了她的嘴，尴尬地向经过的总裁办助理Lily问好。
Lily表面严肃，实际上心里也在吐槽，“对呀，天知道为什么卓以凡这种高冷霸道总裁每个月都要去迪士尼乐园？”
三年前，廷辉集团改名为玖繁集团，卓以凡正式掌权任董事长兼CEO。掌权之后的他，变得更加沉默寡言，也变得更加高深莫测。玖繁集团的商业版图不断扩张，卓以凡却比从前更加清心寡欲。形形色色的莺莺燕燕向他投怀送抱，男女都有，但是还没近他的身就被他拿支票羞辱打发走了。无数想要巴结利用他的人试图探听他的喜好，却发现这个男人不抽烟不喝酒不玩女人，简直没有可以下手的弱点。哦不，还是有一个的，那就是——车。
“卓生，迈凯伦SPEEDTAIL GMA T.50限量版下个礼拜开售，您的意见是？”助理问道。
“这种事还用问吗，不用考虑价格，买下来先。”卓以凡冷声回答道。
“好的，卓生。”
他这几年买的车太多，原来的2层地库已经放不下，为此他专门买下了一座废弃工厦改装成了5层车库。市面上的顶级跑车，他几乎是出一辆买一辆。上个月，他还专门飞了一趟欧洲，买下了历史悠久的某F1车队。只有他自己知道，那并不是他心水的车队，当年他还为此和某人吵过架……
他的身家比起三年前，已经不知道翻了多少倍，但他仍然住在那座小公寓里。他请了钟点阿姨定期来打扫，却从不让任何人进入客房。他每隔几天就会整理一遍客房，尽管这个没有人住的房间似乎也没有什么需要整理的。他会把衣柜里的衣服按照某人的要求定期清洗养护，再按照某人的习惯严格地遵循光谱颜色渐变的顺序摆好。客房的床上摆满了他每个月去迪士尼买回来的大大小小的狐狸公仔尼克，每一次他都会挨个擦拭玩偶，摸摸他们的脑袋，甚至是亲亲他们的额头。他特地学起了做饭，专门学了很多某人爱吃的海鲜的做法，最拿手的就是姜葱炒蟹了……
他费尽心思地做这一切，就好像他的小狐狸还在一样。
3
作为在国际上小有名气的自然环境摄影师和纪录片导演，许俊飞甚少接商业广告的合作。不过看在今次的邀请人是在校友见面会上有过几面之缘的卓以凡，他就勉强答应了这个请求。
他的团队非常精简，准确的来说，只有他和他的徒弟Nick两个人。
“师父啊，我们这次要去香港了，香港有什么自然风景值得拍的啊？”Nick一边收拾摄影器材，一边问道。
“虽然香港是个大都市，但是它也有自己独特的自然环境和生物品类。而且，那里应该是你的家乡，你应该回去看看的。”许俊飞耐心地解释道。
Nick疑惑地皱皱眉：“家乡？我没有家乡，我只有师父……”
三年前许俊飞在肯尼亚拍摄动物迁徙时，遇到了奄奄一息狼狈不堪的Nick。他从男孩断断续续的描述中，得知男孩是被一架货轮带到了这里，由于语言不通，又身无长物，他已经好几天没有吃饭了。
许俊飞带男孩回到自己的住所休养，相处下来发现了不对劲。男孩看起来二十几岁的样子，智力却仿佛6、7岁的小孩一般，记忆更像是一张白纸，对于自己的姓名、家人、国籍、住址统统不记得。男孩身上唯一一个物件，就是衣服内衬的一个狐狸挂件。那部电影许俊飞陪家里人看过，他记得那只狐狸叫做Nick，索性就给男孩起名Nick。
令许俊飞惊喜的是，Nick虽然不算太聪明，在摄影上却很有天分。他那双澄澈的大眼睛总能发现独特的美。他也就高兴地收了这个小徒弟兼小助理，两个人这些年旅居世界各地拍摄野生动物和自然风光，获得了不少国际奖项。
拍广告片这种小事，自然不需要卓以凡亲自出马。出于礼貌，他简单地和许俊飞打了个招呼，就准备离开会议室，让公关部和广告部的经理与许俊飞谈详细的计划。
不料，在出门时却被一个端着一沓资料的人撞了个满怀，图册散落了一地。他不满地皱起眉，本想要直接走，他之后还有个会。但是良好的修养还是让他蹲下来捡起了脚边的几本图册。
“多谢你啊先生，真是不好意思了。”
青年人抬起头笑着说道，卓以凡直直地愣在了原地。
他一定是在做梦，对，做梦，怎么会有这么像的人啊？
“Nick，这个就是卓生，玖繁集团的总裁。”许俊飞说道。
“卓生好。”青年乖巧地问好，勉强用一只手保持图册的平衡后，伸出另一只手来想与卓以凡握手。
卓以凡回过神来，连忙上前帮忙抱住图册，握住青年人温热的手。
“你好…我想问，除了Nick，你的中文名是什么…你特别像我的一位…失踪了多年的朋友…”卓以凡听到自己的声带发颤，对于那个答案，他又期待，又恐惧。
他多么希望时空能够静止，保持在这个充满着可能的瞬间。他害怕梦醒后，又只能独自面对冰冷的现实和无限的空虚与绝望。
【 廉政狙擊 】情人節限定の炒埋一碟
今日，0214
當其他人都在為自己沒有伴侶而發愁時，屠敏 正在煩惱今年又要編什麼破藉口來打發她的狂蜂浪蝶
每逢這個時候，她的email總會被塞滿來自不同異性的邀請函，邀請自己在情人節那晚跟他們共進晚餐
那當然，那些小蜜蜂，屠老闆豈會看得上眼？
那到最後，還不是她自己一個人過
可是這一年好像有點奇怪，都已經下午五時多了，怎麼一個email也沒有？除了… 那兩則清晨已經send來的WhatsApp訊息。
一則來自屠敏親弟 洛子峰，另一則來自她的競爭對手兼青梅竹馬 卓以凡。
屠敏在跟他們賭氣，到底有誰會清晨四點多傳訊息，屁股癢還是...
今日，0214
當其他人都在為自己沒有伴侶而發愁時，屠敏 正在煩惱今年又要編什麼破藉口來打發她的狂蜂浪蝶
每逢這個時候，她的email總會被塞滿來自不同異性的邀請函，邀請自己在情人節那晚跟他們共進晚餐
那當然，那些小蜜蜂，屠老闆豈會看得上眼？
那到最後，還不是她自己一個人過
可是這一年好像有點奇怪，都已經下午五時多了，怎麼一個email也沒有？除了… 那兩則清晨已經send來的WhatsApp訊息。
一則來自屠敏親弟 洛子峰，另一則來自她的競爭對手兼青梅竹馬 卓以凡。
屠敏在跟他們賭氣，到底有誰會清晨四點多傳訊息，屁股癢還是怎樣？要知道她一向淺眠，一個訊息通知足以弄醒她，那被弄醒心情當然有點糟糕
更令人氣結的是，訊息的內容。
Chats：
子峰：「家姐，今晚得唔得閒一齊食飯？」
以凡：「屠小姐，唔知你今晚有冇興趣同我一齊食餐飯？」
？？？？？？
洛子峰你這是什麼意思？？？
是怕你姐我要孤獨地過情人節？會不會太看不起我了？？？
然後卓以凡 你又是在幹什麼？？？
這麼早來騷擾我，就是為了讓我看這個？？
太令人失望了
然而屠敏她不知道的是，洛子峰那個訊息背後的意思。
要知道，對於家姐大過天的他來說，保護家姐比什麼都重要
而他也深知自家姐姐人見人愛車見車載，生怕一個情人節家姐就被人拐掉了，怎可以呢？
所以他想出了這個餿主意。
乾脆假扮家姐的男友！然後就可以趕走那些 “有可能成為自己姐夫” 的昆蟲們了！嗯 不錯不錯
子峰，對不起了，你姐好像誤會你了
至於卓以凡，呵呵呵
純粹就是想約一下自己的心上人
沒什麼特別
另一邊，有一個人正忐忑不定地徘徊在升降機前，手裡捧著一束紅玫瑰，打算要送給她最愛的老闆
她來找自己，屠敏又豈會不知道
跟Vani共事多年，心思細密的她當然清楚這個女孩對自己的感覺
其實最重要的是屠敏她自己怎麼想。
她怎麼想？其實她不拘啊。
⋯
這時，另一部升降機的門打開了，一雙涼鞋踏了出來
Vani認得，這雙鞋屬於方家晴。
而擁有順風耳的屠敏，從她桌子那處就已經聽得出來，這沉穩的腳步來自誰
真好，情人節跟這兩位過，好得不得了了
比跟那個臭子峰和壞以凡過好多了，屠敏心想
屠敏瞄了瞄升降機那邊，她笑了，Vani啊Vani，家晴啊家晴，怎麼你們這麼害羞的啊
好吧，來，我來踏出第一步
屠敏收拾好桌子上的東西，再打開其中一個抽屜，從裡面拿出兩支紅玫瑰
情人節又怎可以少了送花環節呢
「兩位小姐，出嚟啦，企喺部𨋢前面做咩呢？」
說著她邁步走向她們
「老闆…」
「子欣姐…」
「嚟啦～枱都book埋喇～行啦～」
說著屠敏把手中兩支玫瑰塞到兩位懷中
「 Happy Valentine’s!! 」
她踏上前，把仍在愣在原地的Vani擁入自己懷裡
“Vani，其實老闆乜都知～”
被boss這一連串的舉動嚇到的Vani頓時不知道要怎樣反應
不知所措地把自己帶來的花束交到屠敏手上，再對上對方溫柔的眼神，Vani終於露出笑容了
而一旁的家晴，看到子欣姐跟Vani一起擁抱，這個傻妹也笑了
看到她愛的人開心，她就開心
屠敏看到家晴站在一旁，便伸出手，把她也拉進自己的懷抱中
“ 家晴～ 子欣姐又點會漏咗你喎～ “
樓上那三人的擁抱，跟樓下那兩位沒人約的男士形成強大對比
對不起了男士們，屠boss沒想過要跟你們一起過情人節
對於現在的屠敏來說
有家晴 有Vani 足矣
是啊 本來就該這樣。
- 完-
撒花🫶🏻
總結：卓太不再是卓太，卓生你哋就眼白白咁睇住兩個妹妹拖著你老婆返屋企😌😌
【凌乘风x卓以凡】除非不是（8）
#9凡cp开启甜蜜的同居生活
#九少遗传了正主的煮饭天赋和整洁强迫症
#九少战损了也不忘放闪秀恩爱
#祝BR宇宙的每一对情人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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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以凡一整天都有些心不在焉，早上，凌乘风说他今天一天都要在外，实施攻击的“社会工程学”部分，让卓以凡不用等他吃晚饭。
没错，自从凌乘风失业之后，就赖在卓以凡家里住下了。除了偶尔回XOR“基地”处理事务，每天都在卓以凡家玩“煮饭仔”的游戏，顺便帮忙喂猫猫。
“我和黄家撕破脸了，没地方住了，以凡哥哥就收留我嘛。”凌乘风开启撒娇大法，“最多，我帮你煮饭喂猫当作租金咯。”
卓以凡知道这人就是在胡扯理由，XOR基地的房子他可去过，千尺豪宅...
#9凡cp开启甜蜜的同居生活
#九少遗传了正主的煮饭天赋和整洁强迫症
#九少战损了也不忘放闪秀恩爱
#祝BR宇宙的每一对情人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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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以凡一整天都有些心不在焉，早上，凌乘风说他今天一天都要在外，实施攻击的“社会工程学”部分，让卓以凡不用等他吃晚饭。
没错，自从凌乘风失业之后，就赖在卓以凡家里住下了。除了偶尔回XOR“基地”处理事务，每天都在卓以凡家玩“煮饭仔”的游戏，顺便帮忙喂猫猫。
“我和黄家撕破脸了，没地方住了，以凡哥哥就收留我嘛。”凌乘风开启撒娇大法，“最多，我帮你煮饭喂猫当作租金咯。”
卓以凡知道这人就是在胡扯理由，XOR基地的房子他可去过，千尺豪宅，比自己的公寓大多了，这都叫没地方住？但是他估计自己说不赢某人，只好点头默许了。
凌乘风兴奋地搬进了卓以凡家的客房，给这个“家”带来了不少生活气息。
卓以凡发现，凌乘风多少是有些强迫症在的，自从他搬了进来，家里的每一个角落都被收拾地无比整齐，甚至连牙刷的朝向和窗户推开的角度都有讲究。
“凡仔呀，都说了杂志看完一定要按照时间顺序摆回书架，你怎么又乱放啊？”
“凡仔呀，空调遥控器用完了就放回这个格子里，不然下次又找不到了喔。”
“凡仔呀……”
说实话，要不是看在凌乘风一天天的不是姜葱炒蟹就是烤生蚝的投喂的份上，他真的会觉得烦。他向来生活都过得粗糙，收拾家务的事从来都是交给钟点阿姨。他完全想象不到凌乘风这种含着金钥匙出身的富二代会这么执着于亲自动手保持家里环境的整齐。
直到后来情况愈发离谱，连卓以凡都变成了凌乘风眼中需要“保持整齐”的一部分。每天卓以凡上班之前，凌乘风都会拦住他，上上下下平整他的西装、领带、袖口，甚至还会拿着摩斯修正他的发型。最后像打扮好自己心爱洋娃娃的小女孩一样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开心地说：“真是靓仔。”才让卓以凡离开。
卓以凡一开始觉得有些不自在，但在他每次发作之前，凌乘风都会用那无辜的大眼睛眨呀眨地放电，让他完全忍不下心来说一句重话。说起来，无论是被卓家收养之前和父亲生活，还是之后和卓家人生活，他都过得相当自立。这种程度的关心爱护，他觉得很陌生，但他也承认，他并不排斥，甚至还有些依恋。
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被人疼爱着。
2
直到晚上，卓以凡心中不祥的预感终于应验。
“凌乘风在我手里，要想救他，一个人开车来元朗码头谈。”一个没头没尾的电话打来，卓以凡的心凉到了谷底。
在开车去元朗码头的路上，卓以凡无比后悔自己将调查商经局的任务交给凌乘风的决定。他就不应该听信凌乘风的鬼话，“一点都不危险，我可是专业黑客来的好吧”，“干嘛还要去暗网挂单啊，与其被中间商赚差价，不如直接交给我来做啦。”他怎么会想不到，商经局局长参与掩盖了多家财务造假的公司上市，背后的势力一定非同小可，饶是凌乘风在暗网多么神通广大，现实世界里要他的小命不过是一把刀一颗子弹的小事。他怎么可以、又怎么舍得拿他的性命去冒险。
他发现自己的泪水不知不觉间已经沾湿双颊留到了衬衣上，暗骂了一句自己废柴，连抽了几张纸巾擦干眼泪。这个时候最不可以感情用事，他强迫自己保持冷静镇定，暗暗给自己鼓劲。他脑海里又想起凌乘风帅得让人移不开眼睛的wink、可爱到难顶的撒娇、赛车时让人难以呼吸的有型、喂猫时让人沦陷的温柔，还有，帮自己打扮时宠溺又顽皮的神情……他绝不能让凌乘风有事，凌乘风绝不能有事……
“以凡哥哥来救你了，阿九，你一定要撑住啊。”
“你们要搞什么官员我不理。但是搅了丰老板的生意，你们几个头都不够掉的！”抽着雪茄的男人说到：“这80亿美金，如果你能在2天之内洗干净，我就放了你朋友。不然，他就要沉大海喂鱼了。”
卓以凡看着镜头里被鞭条抽打得神志不清的凌乘风，强忍着情绪继续冷声谈判到：“你知道这不可能，这么一大笔资金在这么短时间内变动，无论是放在哪个市场都会引起关注，你们到时根本得不到你们想要的。”
“现在只是通知你，不是来和你谈条件。你应该庆幸丰先生现在在外度假，还给你2天时间。”
卓以凡这才知道调查商经局踩到了哪条老虎尾巴。丰先生，金三角最大的毒枭，凌乘风肯定是查到了商经局的贪腐案与毒品生意洗钱有关，才被抓了。至于这个条件也很好推测，想必是凌乘风已经把证据呈给了廉政公署和商罪调查科，才使得毒贩的洗钱计划被迫中断。2天内洗白80亿美金，就是要找到一个正当生意在2天内做出80亿美金的流水。卓以凡在海边坐了一整晚，待到破晓时，他已经有了两个计划，虽然都不完美，甚至有可能玉石俱焚，但他已经做好了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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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以凡拿着凌乘风留在家里的XOR基地的钥匙，回到了凌乘风的基地。他快速地在几个最大的暗网市场上放出买情报的消息，他没有遵守行规，放了直截了当的明文：求购丰先生的死亡证据。他把赏金调得离谱的高，很快这个消息就被挂在了各个情报网站最显眼的位置。
没有什么比似是而非耸人听闻的谣言传得更快的了，这个消息不仅在暗网传了个遍，主流媒体很快也加入了报道的行列，甚至多国政府都出来表态表示关注。
卓以凡在和丰先生的手下谈判时，悄悄地在手下的身上装了微型监控装置，此时他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传回来的视像。
“大佬，我们赶紧回去吧。丰先生现在生死不明，所有堂口都乱起来了，到时候地盘重新分过，没我们的份就完了！”
“对呀，要是丰先生死了，谁还管这人的命啊。80亿美金又没有多少能分到我们的口袋，留在这里不值当啊。”
几个人中的老大点点头：“没错，我们即刻回去。不过，这个人还是带走。到时候丰先生没死，我们也不算是失职。”
这几个人拖着凌乘风走出了货舱，不料一出门就被埋伏已久的特警完全控制。
卓以凡冲上前去抱着浑身血迹的凌乘风，不争气地红了眼眶，看着凌乘风微微睁开眼睛，便笑着说到：“你怎么受伤了还是这么有型。”凌乘风嘴角微微扬起，用气声说到：“当然啦，不然怎么衬你这么靓仔的男朋友啊。”
凌乘风没有伤到要害，没有生命危险，但身上的伤痕过多引发了炎症，高烧不退持续昏迷，需要留院观察治疗。
在凌乘风昏迷期间，卓以凡寸步不离衣不解带事无巨细地悉心照料，高价请来的专业护工都被晾在一边只能闲得玩手机。至于前来探望凌乘风的亲人朋友，都被他以“医生说凌生需要静养”为由霸道地拦在了外面。
凌乘风缓缓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卓以凡坐在床边微微垂着头表演着“小鸡啄米”的可爱模样。这人满脸胡茬，黑眼圈重的可怕，这不修边幅的样子让凌乘风忍不住想要动手好好“修理”一番。他正想着该从哪里开始，卓以凡就缓缓睁开了眼睛，看见他醒了，兴奋地上前关切地问：“你终于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即刻叫医生来。”说着便按下了呼叫铃。
凌乘风笑笑，小声地说到：“你靠近点。”
卓以凡以为凌乘风是有什么话想说，便把脸凑到了他跟前。没料到，这人竟然伸出手紧紧扣住了自己的脑袋，结结实实地吻上了自己的唇。
这个吻持续的时间有些长，分开时卓以凡觉得自己都快要缺氧了，他咳嗽了两声掩饰尴尬，医生和护士便敲门进来了。
医生皱皱眉道：“怎么有烟味？有人抽烟了？”
卓以凡连忙心虚地解释道：“不好意思医生，我刚才在外面抽烟了，可能身上的烟味没有散尽。”
“那为什么你的身上也有烟味？”医生疑惑地问凌乘风。
“哦，刚刚醒太激动，就和他打了个车轮。”凌乘风看着医生一脸淡定地回答，不忘用余光欣赏卓以凡有些害羞的窘迫。
小护士眼中放出惊喜的光，她就知道这两人这么痴缠肯定有什么，看来嗑到真的啦！
【凌乘风x卓以凡】除非不是（7）
#009的名字不是白叫的，九少的第二重身份揭秘
#恭喜凡少旗开得胜，干掉第一个boss
#恭喜9凡cp打开“两个人一条命”副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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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乘风表面上是家昌旺集团的现任CEO，实际上他还有第二重不为人知的身份。
他经营着暗网上最大的情报交易市场之一XOR，做着信息化时代的黑色生意。说起来，凌乘风和火姐的父亲本来就是//黑//帮//生意起家，只不过后来靠地产生意洗白了自己。火姐掌权之后，坚定父亲定下来的方针，决不捞偏门。但是凌乘风把这部分生意搬到了暗网上，//黄//赌//毒//他都不碰，搞情报赚的钱可比这些多多了。
这几天，手下说到有个业务特别难做，一直没人接单，但是出的佣...
#009的名字不是白叫的，九少的第二重身份揭秘
#恭喜凡少旗开得胜，干掉第一个boss
#恭喜9凡cp打开“两个人一条命”副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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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乘风表面上是家昌旺集团的现任CEO，实际上他还有第二重不为人知的身份。
他经营着暗网上最大的情报交易市场之一XOR，做着信息化时代的黑色生意。说起来，凌乘风和火姐的父亲本来就是//黑//帮//生意起家，只不过后来靠地产生意洗白了自己。火姐掌权之后，坚定父亲定下来的方针，决不捞偏门。但是凌乘风把这部分生意搬到了暗网上，//黄//赌//毒//他都不碰，搞情报赚的钱可比这些多多了。
这几天，手下说到有个业务特别难做，一直没人接单，但是出的佣金实在是太高，一直挂在榜首。凌乘风一看这个情报的需求，心中有了个猜测，但是他也不太确定。不过例行这种难拆的case他都会动用自己的关系找到顶级黑客帮手解决，只有这样才能维护住平台的声誉。
“照旧，多联系几个顶尖的hacker，价钱不是问题，这个问题必须要解决。”
“好的，老板。”
卓以凡看到自己发布在暗网的情报终于有人接单，心情稍微放松了一点。如果说每一张网络上都有那么几个关键节点，打击它们就会使得其他节点之间断开联系，反贪主任黎主任当之无愧就是最关键的节点之一。若不是每一次他帮手压下关于卓廷光的调查，卓廷光那些异常交易怎么可能这么容易过关。
在暗网搞情报有许多行家才懂的规则需要注意。暗网挂单是全匿名的，但也是全透明的，如果他真的大大字写明要调查黎主任，黎主任最晚明天就会收到消息坐着大飞跑路，那一切还没开始就结束了。所以他的初始情报诉求必须是模糊且无指向，但又具有测试性质的；只有在对方接单并且在成功提供第一期情报之后，他才会继续抛出自己真正想要调查的情报。在业内，第一期情报被称作是“proof of capability”，从黑客接单开始，整个情报交易过程都在双向加密信道进行，交易结束后自动销毁所有记录和数据，最大程度地保护情报购买者和黑客的隐私。
XOR不愧是业内声誉最好的情报交易市场，半天之后第一期情报就有了结果，黑客成功控制了廉政公署大楼的监控摄像系统以及内部通讯信道。卓以凡即刻在暗网转账，并且给出了之后的调查需求。
如果一切顺利，龙城计划启动之前他就能拿下黎主任。卓廷光本来打算依靠这件事推高集团股价高位套现的计划将会泡汤，现金流折损的后果高度可预料，无论是卓日升在马来跟进的X-project，还是卓廷光打算用一大笔钱贿赂几个工商界政要推举自己做下届股票委员会主席，抑或是傅天耀前期为了推进拆迁承诺的巨额补偿款，都将受到如多米诺骨牌效应的恶性牵连。
这场开局之战，卓以凡势在必得，因为如果失败，他将一无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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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行规，除非凌乘风作为黑客亲自接单，否则他将无法了解到情报的细节。不过看到黎正钿落马，龙城计划暂缓，卓以凡接过马来西亚X-project的生意，他想他之前的估计是正确的，卓以凡就是那个情报的买家。
他经营XOR的事，就连黄家人都不知情。虽说每一次家昌旺生意出了大大小小的问题都是凌乘风靠自己的情报网络摆平，但黄家人只当是他在外结交的朋友多，并没有多加询问。他看得出来，自己虽在黄家生活多年，但始终是隔了一层的外人。就连最疼自己的大姐，也永远把宝贝儿子黄围家放在第一位，然后才是他这个弟弟。至于家昌旺的生意，自己得到的远远比自己付出的少。虽说一家人不应该这么斤斤计较，但黄家人三番五次地质疑他的行事作风、阻止他的决策施行，已经让他失去了和他们好好说话的耐心。实业本就不是他所求，与其在这里浪费大好的人生光阴，不如去做一些自己真正想要做的事业。
直到他竞标澳门赌牌，把黄永正气得摔倒昏迷住院，黄家终于出手，联手其他股东罢免了他CEO的位置。说实话，他听到结果时，反倒觉得松了一口气。挺好，他终于无事一身轻了。
看到“家昌旺股东大会通过罢免CEO凌乘风的决议”的新闻时，卓以凡着实吃了一惊。他最近忙于和卓以凡的商业帝国明争暗斗，无暇他顾，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离上一次凌乘风到他家借宿又过了一个月，他发whatsapp问道：“看到新闻了，你没事吧？”
那边秒回：“没事喔，失业闲散人员有你想象不到的快乐。猜猜我现在在哪儿？”
卓以凡立刻调出了凌乘风的Facebook和Instagram，却发现今天都没有更新动态。他又回到whatsapp界面，发现那边已经发来了照片，就是廷辉集团楼下的咖啡店。
那边继续发来：“知道你不喝咖啡，帮你点了花旗参茶，有空吗？”
卓以凡无奈地笑笑，回到：“有空，我即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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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到卓以凡，凌乘风立刻开始变脸卖惨：“以凡哥哥，怎么办啊，我失业了……你公司还招不招工啊，我什么都可以做的！如果不是，我就没钱吃饭了。”
卓以凡哭笑不得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喝醉的时候是“没钱结婚生仔”，清醒的时候是“没钱吃饭”，凌乘风真是把哭穷卖惨运用地炉火纯青。
“你这么厉害又这么聪明，肯定很快能找到事做的。”卓以凡用半天时间对家昌旺发生的事情了解了个大概，凌乘风当然不可能会没钱吃饭，但是卓以凡对凌乘风的处境还是十分同情的，所以真的正经的安慰起了他。
不过他很快就后悔了。
凌乘风从善如流的点点头：“我最近想到了一门新生意，但是不知道好不好，你能不能抽一个上午的时间陪我去看看？凡少你见多识广，给我点意见帮帮我嘛。”凌乘风合掌做出“拜托”的撒娇神情，卓以凡怎能招架得住。
直到凌乘风带着他回到家，看着凌乘风像007一样解开层层密码进入了一个显然是屏蔽室的房间，他才发觉过来他又被凌乘风摆了一道。
如果不是亲眼看见，卓以凡觉得眼前的场景只会出现在电影里。一面墙的显示屏下是一些自己看不懂的仪器，另一面墙是一排不断闪着光的服务器，中央空调的冷气开得很足，排风扇无声地旋转着保持着房间空气的流通。卓以凡仔细看了看最中间显示屏里的内容，半响后惊奇道：“你就是XOR的幕后老板？”
凌乘风有些小骄傲地点了点头，“不敢当，说起来卓生才是我们的大老板。其实下一次，不用给那么多佣金的。”
卓以凡大脑一时之间还难以消化这么多信息，凌乘风接着补充道：“你放心啊，我全程都没有参与过你的情报交易，我只是推测出来的，我们XOR向来遵守行业守则，从不打听用户隐私的！”
卓以凡此刻大脑正在飞速运转。他知道做暗网生意，最忌讳的就是暴露现实身份。因为全世界的政府特工组织，都不遗余力地想要铲除掉这些极具影响力和破坏性却又奈何不了的暗网黑市。凌乘风不仅向他暴露了身份，还带他来了XOR的基地……他问道：“你是XOR老板的身份，除了我之外，还有谁知道？”
“如果你说的是现实生活的话，没有了。我和我的手下都是匿名联系的。”凌乘风坦荡地说。
“那你……”
还没等卓以凡说完，凌乘风便抢着答道：“你是想问，为什么要告诉你对吧？”说完，歪着头笑着看着眼前神情严肃的卓以凡。
他慢慢用双手抓起卓以凡的手：“因为我需要你啊，不然，我就没钱吃饭，更加没钱结婚生仔了。”
卓以凡一愣，“结婚生仔”，看来那晚的事情凌乘风全想起来了。
“你知在暗网里，暴露现实身份被称作什么吗。”凌乘风盯着卓以凡的眼睛郑重地说到：“我把我的命交给你了，从此，我们两个人就一条命了。”
“以凡哥哥，你不会抛下我的哦？”
【凌乘风x卓以凡】除非不是（6）
#凡少和九少的夺权上位之旅正式启动
#醉酒009直球表白上大分
#凡少遗传了正主的养猫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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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以凡心知肚明，以自己的力量与卓廷光硬碰硬，只不过是以卵击石。要想赢，获得一线生机，他必须要走间接路线。
他知道卓廷光之所以能够快速又猖狂地扩张廷辉集团的版图，靠的就是由政界、廉界、司法界、商界以及黑势力交织而成的保护伞网络。要想一举拿下卓廷光，必须得拆掉这张网。这不仅需要技术，还需要耐心，得徐徐图之。不过幸运的是，他跟随卓廷光多年，对这张处于暗处的网络多少有点头绪。参与这种见不得光的生意，每一个人心中多少都会留点猜忌。他只需要抛出诱饵，这张网势必会陷入纷争，到时再稍稍推波...
#凡少和九少的夺权上位之旅正式启动
#醉酒009直球表白上大分
#凡少遗传了正主的养猫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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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以凡心知肚明，以自己的力量与卓廷光硬碰硬，只不过是以卵击石。要想赢，获得一线生机，他必须要走间接路线。
他知道卓廷光之所以能够快速又猖狂地扩张廷辉集团的版图，靠的就是由政界、廉界、司法界、商界以及黑势力交织而成的保护伞网络。要想一举拿下卓廷光，必须得拆掉这张网。这不仅需要技术，还需要耐心，得徐徐图之。不过幸运的是，他跟随卓廷光多年，对这张处于暗处的网络多少有点头绪。参与这种见不得光的生意，每一个人心中多少都会留点猜忌。他只需要抛出诱饵，这张网势必会陷入纷争，到时再稍稍推波助澜，这个保护伞网络必然会不攻自破。
正处夏日，夜半的风都是温热的，他却没来由地觉得冷。
凌乘风最近心绪不佳。
上一任总裁被踢走，太子仔又失恋大过天远走他乡，CEO的重任就这么落在了他头上。坐上了这个位置，他才发现家昌旺集团内部问题不小，说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也不为过。房地产业杠杆率高，账期平衡是公司平稳运行的前提，但是家昌旺早在半年前就开始进入“借新债还旧债”的模式中。另一边的餐饮业近年来也越来越不景气，大环境的因素大家都左右不了，除了几家闹市区的茶餐厅保持着收支平衡，新开的几家门店每月还要集团贴钱才能勉强维持。饶是如此，黄家人还是认为“情与义，值千金”，对他收购再开发酱油厂和粉岭养猪场的事很不满，说他眼中只有利益，失去了做生意的本心。
救命，做生意的本心不就是利益咯，做生意不求利益，那干嘛不直接开慈善机构啊。凌乘风腹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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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以凡就这么撞到了喝得烂醉的凌乘风。
“waiter，再来一打啤酒！”凌乘风挥手叫道。
“不用了不用了，他喝醉了。”卓以凡连忙和服务生摆手，抢过凌乘风手中的酒瓶，“大佬啊，喝得这么醉就别再喝了。”
凌乘风抓着卓以凡的衬衣领口闭着眼睛嚷道：“你是谁啊，为什么不给我喝酒？”
这时服务生来打断了对话：“不好意思两位，今晚这里被彭生包了场，你们的酒钱他已经结了，麻烦你们移步了。”
卓以凡点了点头，扶起凌乘风就要拉着他走。没想到凌乘风不依不饶道：“又是彭兆雄，有钱了不起啊！”接着拉着卓以凡说到：“哦！我知了，你都是彭兆雄的人，所以不给我喝酒！”
卓以凡懒得和醉鬼讲道理，拖着他出了门。在便利店买了两支饮料，打算帮这个醉鬼醒醒酒再送他回家。
两人坐在公园的石阶上，凌乘风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真是离谱，给我坐CEO的位，又不给我CEO的权……他们也不看看财报，公司不赚钱，怎么给一帮伙计出粮？公司不赚钱……”凌乘风歪着头想了一会儿，“倒闭了……我就没钱结婚生仔了……”接着又把头埋在了卓以凡肩膀上。
卓以凡听到“结婚生仔”，忍不住笑了出来，他记得凌乘风说过自己是“没有终点的列车”，这句话怎么听都不像符合他清醒时的人设。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啊，爆这么多丑闻给我，不怕我明天扬给媒体，你们公司的股票大跌啊？”卓以凡笑着逗他。
凌乘风扶着卓以凡的肩膀抬起头，睁大眼睛看着卓以凡近在咫尺的脸，看了一会儿笑着说到：“当然知道啦，你是凡仔嘛……”卓以凡听到上半句话还很满意，这人还不至于醉的人事不知，“我要同你结婚生仔的嘛，你怎么会害我……”
卓以凡佯装镇定地打开了一瓶饮料，“你喝醉了，醒醒酒。”暗自庆幸夜深了街上没人，看不到他此时面红耳赤的窘迫。
凌乘风喝了一口，立刻又吐了出来，用几乎要哭了的语气说到：“为什么这么苦啊…以凡哥哥~我要喝可乐。”
卓以凡看了看瓶子的标签：夏枯草，又看了看自己买的另一瓶：花旗参。扶额道：“没买可乐，夏枯草不苦的吧，花旗参你想不想喝？”说着便喝了一口凌乘风手中的夏枯草，的确一点都不苦，只是有阵凉茶味。
“不想……”凌乘风放下饮料，双手轻轻抓起卓以凡的领口，俯身衔住他的唇，良久才退出来嘟囔道：“以凡哥哥你骗人…你明明有可乐，不然怎么这么甜啊……”
就算是醉了也没有影响凌乘风过人吻技的发挥，卓以凡仿佛看到了自己身上的各种激素全功率分泌，一股热流燃遍全身，直冲大脑，染红双颊。全世界都安静了，急促的心跳声占据了所有频率的声道，他已经无法听清自己的声音，眼中只剩下冲着自己傻笑的凌乘风。
天旋地转，他仿佛忘了整个世界。
3
凌乘风一觉醒来，发现周围的环境有些陌生。首先，这肯定不是酒店，因为除了一张床和一张皮椅，房间空无一物，应该是某个人的私宅。其次，私宅的主人没有留下任何具有个人痕迹的物品，房间内也没有任何岁月留下的痕迹，像是刚刚精装修完的样板房，大概率是一个不怎么回家住的人家里的客房。凌乘风掀开被子，看到自己的三件套还整齐在身，松了一口气，下床穿上摆在一旁刚刚拆包装的新拖鞋，缓缓推开了门。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蹲在地上的背影，周围围着几团毛茸茸的东西，凌乘风揉揉眼睛，才看清那几团毛茸茸是正在进食的一群猫咪。一个熟悉的温柔的声音响起：“对不住，今日虾干吃完了，我下午放工再买回来。”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向房内，卓以凡的身上仿佛镀了一层金光，凌乘风不舍得打破这安宁静谧的氛围，屏气凝神地在一旁看着。不知为什么，一个念头突然出现在他的脑海里：夫妻和睦，猫狗双全，这就是幸福人生的样子吧。他还没来得及审视自己这个想法是否有问题，就被卓以凡的声音打断。
“什么都要吃，不可以挑食的，阿九！”
听到自己的名字，凌乘风吓了一跳，直到看见卓以凡是在数落一只不肯吃猫粮的花猫，连忙咳嗽两声，引起卓以凡的注意。
“你醒啦，早餐做好了。我喂完猫就要先去上班了，你慢慢吃，走的时候带上门就行。”卓以凡扭头笑着说到，神情是凌乘风从未见过的温柔。
“好，多谢。”凌乘风坐下后说到。
“谢什么？是谢我做早餐给你呢，还是谢我昨天把你从酒吧里解救出来啊？”卓以凡喂好了猫，起身说到。
凌乘风关于昨晚的记忆只停留在了自己走进了兰桂坊，想必自己是喝醉了又说不出自己家在哪儿，才被带回卓以凡家里的。至于“酒吧解救”，他完全没印象，难道他闯什么祸了？
“凡仔啊，什么解救啊，不好意思我昨晚断了片，完全不记得了。“
看着凌乘风有些紧张不安的小声发问，卓以凡憋着心里的笑意，忍不住继续添油加醋地夸张道：“哇，你真的不记得啊？昨晚你挑战彭兆雄啊，差点被他的保镖抓走啊！”
啊？不会吧，凌乘风心里暗叫不好，自己的确是不爽这个亚洲十大富豪到处耀武扬威有钱大赛，但是得罪了他绝对不会有好下场的呀。喝酒误事，完了完了完了……
卓以凡欣赏着凌乘风神情严肃忏悔的样子，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讲笑的，你没招惹彭兆雄，他来之前我就带你走出酒吧啦！”
听到这话，凌乘风放下手中的叉子，愤愤说到：“好你个卓以凡啊，想不到你平时一本正经，胡说八道起来比我还厉害。”
“都是凌老师教的好。”卓以凡笑着说到，“徒儿要先行一步了，拜拜。”
“等一下！”凌乘风叫住正准备走的卓以凡，“你家猫的名字是怎么取出来的？”
卓以凡看了看表，还早，于是退回房和凌乘风解释道：“我这个人最民主了，名字都是他们自己挑的。一般我都会先准备10个名字，放在不同的零食、玩具后面，猫猫挑中哪个，就叫哪个名字。”
“那你的猫都叫些什么啊？”
“没什么特别的，无非就是大黄、小黑、QQ之类的咯……”卓以凡看了看表，这下是必须要走了。
“哦。”凌乘风点点头，想了想又发现不对，“那为什么会有一只猫叫阿九啊！”抬头却发现卓以凡已经进了电梯走了。
“哼！”凌乘风把门关上，一抬头就看见那只名叫“阿九”的花猫冲着自己示威地叫，便喵喵地叫了回去，“别这么凶，你的名字是我的，都算我的半边仔啦。不止要孝顺你阿爸，都要孝顺我，知不知？”
“阿九”喵喵两声，好像在做回应。
“乖仔，还算有良心。”凌乘风抚着猫猫笑道。
【苏星柏×卓以凡】装B怎么了（02）
黑道ABO
BR，微laco
# 才发现廷晖集团是取自以凡养父母卓廷光和郭明晖两个人的名字～被秀了一波恩爱～
02.
苏星柏不知道梁笑棠究竟看上他哪一点，非要这么阴魂不散地对他步步紧逼，还动不动就释放信息素压制，避无可避的他只好答应对方去那个四喜财务公司偷什么见鬼的名单。
也只有梁笑棠能想出放烟躲过监控这种烂招。
“如果你等一下放火避走不急快烧死，你会想起什么？”...
黑道ABO
BR，微laco
# 才发现廷晖集团是取自以凡养父母卓廷光和郭明晖两个人的名字～被秀了一波恩爱～
02.
苏星柏不知道梁笑棠究竟看上他哪一点，非要这么阴魂不散地对他步步紧逼，还动不动就释放信息素压制，避无可避的他只好答应对方去那个四喜财务公司偷什么见鬼的名单。
也只有梁笑棠能想出放烟躲过监控这种烂招。
“如果你等一下放火避走不急快烧死，你会想起什么？”
苏星柏现在无比怪自己乌鸦嘴，“放烟”一不小心真变成了“放火”。
梁笑棠原本只是想在角落的铁皮垃圾桶里点火放烟，不知怎么火不但着了起来，还迅速在整个楼层蔓延开来。
四喜财务的办公室已经充满烟雾，苏星柏穿过浓烟，靠记忆用手摸索着打开保险柜，从里面翻找梁笑棠想要的东西。
拿到名单，苏星柏便脱下自己的衣服，用旁边花瓶里残留的水打湿后捂住口鼻，匆匆从安全通道逃走。浓烟让他难以看清脚下的路，楼梯下到一半就被不知道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整个人差点摔了出去。
他用手摸了摸，温热的触感，好像是个人。
为什么这个时间这里还会有人啊？
怎么办？要救他吗？
苏星柏自认自己不是个见义勇为同情心泛滥的人，但这场火多少跟他也有关系，放任这个人在这里自生自灭他又有些于心不忍，可是如果为救这个人而被发现自己偷名单的话后果会很严重……
就在这时楼外由远及近地响起消防车的声音，应该是有人看到浓烟后报了火警。
看样子很快就会有人发现他了。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苏星柏不再纠结，继续从安全通道往下走去。
走了不到一层他又突然停下脚步，虽然曾经做事狠厉的名声在外，但他其实做不到就这样伤了一条无辜的性命。家道中落之前，苏星柏的理想是做一名医生，当时成绩名列前茅的他已经有了想要读的医科大学。
突如其来的恻隐之心让苏星柏折返回来，架起晕倒在地上的人，把自己打湿的衣服分了一半罩在那个人头上，然后费力地沿着安全通道的楼梯往下面转移。
可是苏星柏高估了自己的体力，尤其是在瘸了一条腿的情况下，把这个跟他身形差不多的男人弄到失火的楼外面简直耗尽了他的力气。他靠在墙边还没等把气喘匀，就听到消防员拿着喇叭大声呼叫指挥救火的声音。为了不被人发现，苏星柏只得硬撑着一口气迅速离开这里。
但他刚走出去一条街就被人从后面捂着嘴拖走了。
苏星柏挣扎了两下，突然闻到熟悉的奶香咖啡味，便任由对方把自己带去临街一个昏暗的巷子里。
“咳，咳咳……Laughing sir，你是不是看我不顺眼想谋杀我啊？”嘴巴刚重获自由，还没来得及转过身去，苏星柏就立刻开口吐槽。不过可能是因为被烟呛到了，苏星柏的声音有些沙哑，听上去有气无力。
“咦？你知道是我啊？”
“如果不想被人发现，就麻烦你收敛一下你的信息素。”苏星柏被烟熏黑的脸上留下了梁笑棠的几个指印，看上去相当滑稽。
于是梁笑棠笑出了声。
苏星柏懒得理他，只是一边咳嗽一边偏转过头整理了一下混乱中歪掉的帽子。
梁笑棠觉得苏星柏不说话的样子倒显得有些委屈了，自觉理亏的他从身上翻找出一张纸巾递给苏星柏示意对方擦一下脸，话里面也带了些歉意，“这次着火实在是怪我不够谨慎。”
有歉意，但不多。因为梁笑棠下一句话就开始耍贫，“co哥，我这不是来救你了么？”
完成点火放烟工作的梁笑棠在附近一家奶茶店点了杯鸳鸯，打算边喝边等苏星柏出来。刚喝了一口，就看到警报声大响的消防车呼啸而过，原本悠闲喝着奶茶的他心头一惊，不会真的着火了吧！
梁笑棠匆匆赶到四喜财务办公室的楼下，刚好看到苏星柏光明正大一瘸一拐地走在大路上，不远处就是正在勘察现场的火警。这个跛co，不知道要避一下的吗？梁笑棠情急之下只好先动手把苏星柏拖去旁边的小巷子里。
“拜托，马后炮先生，我都已经跑出来了！真是没被火烧死，却差点被你憋死！”苏星柏翻了个白眼，把手里的名单塞进梁笑棠怀里，“任务完成，Laughing sir，以后不要再来缠着我了。”
话音一落，不等梁笑棠回答，苏星柏就径自先走了。
卓以凡梦见自己变成了一只生蚝，放在碳火上慢烤，周身被浓烟包围，在他觉得自己快要烤熟的时候突然吹来一阵清风，烟雾消失了，生蚝卓以凡也被人从碳火上移开……卓以凡迷迷糊糊中眼睛睁开一条缝，看到一双腿一瘸一拐的逐渐走远，之后便完全晕了过去。
卓以凡醒来已经躺在医院，他的养母郭明晖一双眼睛红红的望着他，像是哭过的样子。
“妈，”卓以凡一开口声音简直嘶哑得不成样子。
看到昏睡了近一天的养子醒来，郭明晖又惊又喜，应了一声就立刻按铃叫医生过来，然后帮他倒了杯水。
医生检查过后说卓以凡身体没有大碍，火灾现场吸入的烟让呼吸道受了一些损伤，好好休养就可以康复。最后医生提醒他使用抑制剂要注意一些的时候，本来在外地出差的卓廷光刚好赶到病房，听了这话立刻气不打一处来。
“以凡，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能乱用抑制剂！”医生走后卓廷光立刻走到卓以凡面前，确认了养子身体没大问题，便怒气冲冲地开腔，“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不是你第一次因为抑制剂过量出事了！”
“Sorry爸，我在四喜财务谈完工作，离开时突然发现自己发情期好像要提前来了，情急之下就去洗手间注射了一针抑制剂，”卓以凡心虚的低下头，长长的睫毛垂下一小片阴影，“但好像没掌握好剂量，我在下楼梯的时候突然失去了意识……”
“你知不知道你这个轻描淡写的‘没掌握好剂量’差点害你没命！”卓廷光的情绪依然激动，“要不是你被发现的及时，你可能会被烧死或者呛死在那里！”
“下次不会了，爸，我以后一定注意！”卓以凡观察着卓廷光的脸色小心翼翼地保证。
“希望你真的能说到做到，”卓廷光的语气终于有所缓和，“至少要为你妈想想，你看她为你多么担心！”
“对不起，妈，都是我不好……”卓以凡拉着养母的手为自己害她受了惊道歉，之后问出了自己一直想知道的事情——“不过救我的那个人是谁啊？”
“救你的人？消防员咯，在楼梯口附近发现的你。”
“现场没有其他人吗？”
“没有啊，因为是晚上着的火，那个时间段整栋办公楼上只有三两个准备通宵加班的人在那里，而且听说那几个人当时都被困在了比较高的楼层。”郭明晖从果盘里面挑出一只梨削了起来。
“哦，”卓以凡若有所思，难道是自己记忆错乱？“那楼里面和附近的监控？”
“这些摄像头要不坏掉，要不因为浓烟看不清楚……”郭明晖继续讲着通过私人关系获取的内部消息，“警方初步认定是扔进垃圾桶里的烟头没有熄灭，点燃了里面的其他易燃垃圾，之后火星又飞溅到杂物堆，烧着了长期丢在那里的汽油桶，火就着起来了。”
“这火大概率是意外，”郭明晖说道，她把削好的梨递给卓以凡，“乖仔，不要想太多，现在重要的是你要快点养好身体，之后找医生好好商量一下抑制剂的使用问题。”
# 一边写一边觉得laco好嗑，于是给laco加了戏份～
【凌乘风x卓以凡】除非不是（5）
迪士尼恋爱实录
凡少宣示主权
1
“走啦，我们还有飞越太空山没有玩呢！”卓以凡拉起凌乘风的手就要带他走，凌乘风连连摆手：“大佬啊，你让我的双脚在地面多待一会儿行不行啊？”
卓以凡歪着头玩味地笑道：“哦，九少现在学会脚踏实地了？”
“还用说！为了陪你，把玩具跳降伞玩了两次，我现在的心率都还不齐啊！”凌乘风捂着心口说到。
“不是吧你这么差的，你看，其他小朋友都没事。”卓以凡在凌乘风身边坐下，指着前面刚刚玩完项目蹦蹦跳跳的小朋友说到。
凌乘风为了争一口气，连忙站起来说到：“不就是飞越太空山嘛，走！”刚说完脚步就踉跄了一下，卓以凡连忙扶住他，笑着说道：“不要逞强，人要服老...
迪士尼恋爱实录
凡少宣示主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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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啦，我们还有飞越太空山没有玩呢！”卓以凡拉起凌乘风的手就要带他走，凌乘风连连摆手：“大佬啊，你让我的双脚在地面多待一会儿行不行啊？”
卓以凡歪着头玩味地笑道：“哦，九少现在学会脚踏实地了？”
“还用说！为了陪你，把玩具跳降伞玩了两次，我现在的心率都还不齐啊！”凌乘风捂着心口说到。
“不是吧你这么差的，你看，其他小朋友都没事。”卓以凡在凌乘风身边坐下，指着前面刚刚玩完项目蹦蹦跳跳的小朋友说到。
凌乘风为了争一口气，连忙站起来说到：“不就是飞越太空山嘛，走！”刚说完脚步就踉跄了一下，卓以凡连忙扶住他，笑着说道：“不要逞强，人要服老。”接着便拿出手机搂着凌乘风自拍，调出墨镜特效，tag了凌乘风发上了Facebook。
“哎，怎么这么快就有人发了个生气的表情啊？”卓以凡把手机拿给凌乘风看。
凌乘风一看，心叫不好，连忙敷衍道：“哎，网上边总有一些无聊的人，可能是看不惯我们上班时间出来玩咯，不用在意啊。我休息好了，走吧走吧。”
卓以凡感觉凌乘风怪怪的，但很快就被游乐园重新拉回了注意力，拉着凌乘风把室内室外的过山车都玩了个遍。凌乘风觉得自己打开了一个全新的卓以凡副本，但是自己似乎级别还太低，连规则都看不太懂，只有挨打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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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和Nick长得很像啊？”卓以凡把一个狐狸公仔塞进凌乘风手里，拉着他到镜子面前比对，“哇，真的像，你都生不出这么像的！”
“哪里像啦…还有，什么叫我都生不出这么像的，我同谁生啊，你啊？”凌乘风翻了个白眼，没想到卓以凡已经拿出手机来拍照：“翻白眼的时候更像了，可不可以再翻一次？”
“翻个鬼呀！”凌乘风把狐狸公仔塞回卓以凡怀里，看了一圈身边的玩偶，拿起一个兔子头套趁卓以凡玩手机的时候戴在了他的头上。
“哎！这个好这个好，别动啊，让我也拍张照。”凌乘风对自己抓拍到的卓以凡一脸懵的照片很是满意。
两人就这么打打闹闹，在纪念品店里买了不少公仔。
“哇，我知道你喜欢我，但是都不用买这么多吧，买这么多狐狸，回去摆阵啊？”凌乘风看着卓以凡买的各种Nick公仔和摆件，惊讶道。
“你理得我啊。还有，谁喜欢你啊，我喜欢的是Nick啊。”卓以凡撇撇嘴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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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乐园内的餐厅吃饭，凌乘风拿着手机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怎么啦，有事要做？”卓以凡问道。
“没事。”凌乘风把手机提示音调成了静音，抬起头笑着说，“专心吃饭！”
卓以凡却指了指凌乘风身后，他转头一望，就看到了那个他此时最不想见到的人。
“阿风，你和这个人是什么关系啊，为什么我打了你一天电话你都不理我，在这里陪他？”JN扯着凌乘风的衣服不依不挠地问道。
卓以凡从凌乘风挤眉弄眼的暗示中大概搞懂了，这人是凌乘风的ex，但是仍不死心，对他死缠烂打。
心思细腻敏感如卓以凡，怎么会看不出今天的迪士尼之旅是凌乘风为了抚慰他受伤的心灵特意安排的。虽说和这个人交集不算多，但竟有些一见如故的感觉，许多意思，两人不用言明，就能够彼此懂得。
他看得出来凌乘风希望自己能够帮他一把。既然要帮，那就来个一劳永逸的，卓以凡想到。他握起凌乘风还自由的另一只手，抬头定睛看着JN说到：“知道我们是什么关系了吧？”
在JN还一脸错愕难以置信还没缓过神来时，凌乘风已经从善如流，隔空送了卓以凡一个吻，“忘了和你介绍，这就是我的新男朋友。”
JN愤怒地推了桌子一把，头也不回地走了。
凌乘风双手作揖说到：“多谢大侠出手相救。”
卓以凡摆了摆刚才握的有些麻的手，“哎，不用，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我什么都不知道。”
凌乘风笑着说：“好，什么都没发生过，吃饭。”
【凌乘风x卓以凡】除非不是（4）
可怜的凡少需要009亲亲抱抱举高高
去迪士尼当然要谈甜甜的恋爱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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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香港后两人是各有各忙。一回香港凌乘风就送回了签好名的文件，拿下了龙城计划的重要地皮，卓廷光很高兴，赞扬了卓以凡并且又给了他更大的权力。
凌乘风让私家侦探继续update卓以凡的信息，头一个月一切都风平浪静，直到那天，难得回公司开会的凌乘风收到了私家侦探发来的信息：卓以凡有危险，我已经报了警。
凌乘风立刻回复：怎么回事？
私家侦探：他为了救朋友上了一架货车，刚才货车开进海里了。
凌乘风：发定位给我。
他在众目睽睽下起身，说了一句简单的抱歉就出了门，急速奔向海边的过程中冲了好几个红灯。直到看到...
可怜的凡少需要009亲亲抱抱举高高
去迪士尼当然要谈甜甜的恋爱啦
1
回到香港后两人是各有各忙。一回香港凌乘风就送回了签好名的文件，拿下了龙城计划的重要地皮，卓廷光很高兴，赞扬了卓以凡并且又给了他更大的权力。
凌乘风让私家侦探继续update卓以凡的信息，头一个月一切都风平浪静，直到那天，难得回公司开会的凌乘风收到了私家侦探发来的信息：卓以凡有危险，我已经报了警。
凌乘风立刻回复：怎么回事？
私家侦探：他为了救朋友上了一架货车，刚才货车开进海里了。
凌乘风：发定位给我。
他在众目睽睽下起身，说了一句简单的抱歉就出了门，急速奔向海边的过程中冲了好几个红灯。直到看到私家侦探发来短信：人已经救上来了，警察和救护车都到了，看起来没什么事。他才松了一口气。
等他开到海边时，只看到卓以凡拿着毛巾沥干着头发，在警车前回答问题，随后又上了一旁的救护车。他没有上前，看着救护车开走后，才启动了引擎。
游戏人间久了，刚才的慌乱恐惧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了，他零零九，无论什么时候都应该是游刃有余才对。但那一刻，他真的很害怕会再也见不到那个被自己一逗就会面红耳赤的凡仔，尽管他们俩到目前为止还只是停留在“合作伙伴”的关系。
不过，在理清楚这个问题之前，还有更紧迫的问题需要解决：卓以凡为什么会卷入这场危险，背后凶手只是想要他朋友的命吗，还是也想要卓以凡的命？
2
卓以凡和卓家，总是保持着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卓以凡太有才干，卓廷光依仗他，但也忌惮他。上一次醉酒事件卓廷光很快就知道了原委，卓以凡一定是从公司旧文档中看出了端倪，知道自己就是他的杀父仇人。但第二天卓以凡依旧微笑着和他打招呼：“阿爸早晨。”卓廷光就知道，卓以凡也依仗他，毕竟，卓以凡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卓家给的。在利益面前，是非对错变得不再重要。卓廷光看着卓以凡看不出伪装痕迹的微笑，对自己的教育成果很满意，卓以凡和自己是一类人，只要把他绑在卓家的船上，他不可能会背叛自己。
但他承认，在得知卓以凡为那个O记警官通风报信时，他的疑心病还是发作了。卓以凡太过聪明，留在身边难免会养虎遗患，等到自己百年之后，卓日升自然不可能是卓以凡的对手，与其到时候解决他，不如趁现在这个机会不留痕迹地将他除去。他下order：“计划照旧，不用理上面有什么人。”
卓以凡在水里挣扎时就明白了，尽管这次行动表面上是为了除掉韦继明，自己的参与才是养父的意外之喜。若说养育之恩，这么多年他为卓家生意尽心尽力也应该报答尽了。现在他和养父之间，没有情分，只有相互利用。这次经历就是最好的例证，他现在的处境很危险，甚至不比当年在路边乞食来得安全。
为了活着，他不得不投入这场危险而残酷的生存游戏。
3
凌乘风动用了不少明里暗里的情报网络，才把卓以凡的身世与处境搞清楚。之前私家侦探刮到的料只浮于表面，梳理完千头万绪的线索和证据之后，凌乘风背后直冒冷汗。之前自己得到的结论过于片面，虽说他和卓以凡同病相怜，但卓以凡的人生剧本相较于他的难度还是高了好几个level。
他看了一眼日历，心生一计，专门从负责和廷辉集团对接的经理拿来了本来要快递出去的资料，又吩咐了助理几句，便离开了公司。
“卓生，外面有一位凌生在等你。”听到助理传讯，卓以凡有些惊奇，两人自从上次的德国之旅之后就几乎没有联系，whatsapp上还是一个月前的加好友自动回复，“好，请他进来。”
“Hey，凡仔，我亲自把资料带来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凌乘风笑得眉眼弯弯，走进了卓以凡办公，这才发现办公室还有一个人在向卓以凡汇报工作。
卓以凡瞪了一眼穿着风骚的凌乘风，再回头看了一眼似乎知道了什么的属下，觉得自己放这人进来就是个错误。他可不想一会儿在公司的匿名论坛里看到诸如【大卓生神秘同性恋人大揭秘】之类的爆料贴。他快速把属下打发走，起身亲自伺候这尊大佛。
“凌生客气了，这些东西怎能劳烦你亲自跑一趟。”他装了一杯茶递给凌乘风。
“哇，我叫你凡仔，你叫我凌生，听起来不对喔。”
“好，阿九，真是麻烦你了。”卓以凡做出了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敷衍道。
“快到饭点了，有没有空一起吃饭，今天过节嘛。”凌乘风问。
“过什么节啊？”卓以凡看了看桌上的日历，6月1日。
抬头看见凌乘风一脸玩味的表情，知道自己又被玩了，冷冷地答道：“不好意思我还有个lunch meeting，没空。”
“是么？刚才你助理可不是这么说的喔。”凌乘风眨眨眼睛，“讲大话不乖的喔，卓同学。”
直到凌乘风开车载着他到了迪士尼乐园，他才明白凌乘风口中的“过节”是什么意思。
“阿九啊，我下午还要上班的……”卓以凡下意识地就要拒绝。
“嗯~~以凡哥哥，可不可以陪人家玩一次嘛，今天人家过节啊。”凌乘风抱着卓以凡的胳膊，嘟嘴撒娇。卓以凡听得一身鸡皮疙瘩，一边四周观察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一边拉开凌乘风的手说道：“好吧好吧。”
“耶，以凡哥哥最好了！”凌乘风牵起卓以凡的手就要往门口去。
“喂，你进园不买票的？”卓以凡叫住凌乘风。
“我出来玩，还需要自己排队买票？”凌乘风骄傲地拿出两张票抖了抖。
卓以凡被牵着手，有些不自在，但是凌乘风手劲大，完全挣脱不开，尝试了一会儿之后也就放弃了挣扎。生活已经这么多痛苦了，来了乐园就体验一下简单的快乐吧。他站定，笑着说到：“我想听那句话啊。”
凌乘风秒懂，笑着说到：“好，”接着便用他独特的轻佻语气说道：“我们即将带你进入，乐园的奇妙世界。”
【凌乘风x卓以凡】除非不是（3）
粤语真的太难写了，对话就麻烦各位在脑海里自动转换成粤语吧：）
本篇又称：工作时沟仔，沟仔时工作
1
2个小时的比赛过程，卓以凡看得目不转睛。直到结束了他的脑海里还是在分析着刚才3车相撞的起因，Aston Martin车队的AMR21的刹车系统缺陷在富于变化的跑道上被无限放大，刹车卡钳的设计还可以精进一些，这才能确保刹车片和刹车盘的有效接触……
“卓生，有没有闲情来玩一圈？”凌乘风看着卓以凡眉头紧锁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心道果然认真起来的男人最帅。
卓以凡回过神来，笑道：“可以呀。”
2
辅助赛道上刚好有两辆车，辅助赛道的尽头为分叉的两条测试...
粤语真的太难写了，对话就麻烦各位在脑海里自动转换成粤语吧：）
本篇又称：工作时沟仔，沟仔时工作
1
2个小时的比赛过程，卓以凡看得目不转睛。直到结束了他的脑海里还是在分析着刚才3车相撞的起因，Aston Martin车队的AMR21的刹车系统缺陷在富于变化的跑道上被无限放大，刹车卡钳的设计还可以精进一些，这才能确保刹车片和刹车盘的有效接触……
“卓生，有没有闲情来玩一圈？”凌乘风看着卓以凡眉头紧锁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心道果然认真起来的男人最帅。
卓以凡回过神来，笑道：“可以呀。”
2
辅助赛道上刚好有两辆车，辅助赛道的尽头为分叉的两条测试赛道。
“不如这样，车和赛道，我们一人选一样，你先来。”凌乘风说到。
“我挑车。”卓以凡选中了Alfa Romeo Racing C41，留给了凌乘风Red Bull Racing RB13。
“好，那我挑H车道。”凌乘风冲卓以凡眨眨眼睛，戴上了头盔坐进了驾驶位。
随着红旗挥动，比赛开始。
第一圈下来，卓以凡就发现自己被凌乘风摆了一道。C41是21年赛季的新车型，按理来说各方面性能都比17年的RB13要优。问题出在H赛道上，卓以凡从来没见过、更没开过弯道如此密集的赛道，RB13的弯道优势被凸显地淋漓尽致；反观走稳定设计路线的C41，不仅无法发挥直道的强劲动力优势，更被底盘略显臃肿的设计拖累了转弯的灵活度。
比赛结束，结果自然也没什么悬念。卓以凡平整着呼吸，和凌乘风击掌：“凌生好技术。”
“哪里哪里。我赢了，不如就我来决定去哪儿吃饭咯？”凌乘风提议。
“好，我都可以。”卓以凡回答道，眼睛却被凌乘风身后的海报给吸引：上面写着，H赛道，测试弯道极端环境，全长…；T赛道，测试直道极端环境，全长…他又回头看了一眼在和工程师谈笑风生的凌乘风，心道这人有点意思。
3
坐在Wurstküche餐厅，看着凌乘风早就订好的双人位置，卓以凡更加确信了自己心中的猜测。
“凌生一早就确定自己一定会赢了？”卓以凡慢慢品了一口红酒。
“哦，你怎么看出来的？”凌乘风玩味地笑笑。
“第一，这家餐厅的位置需要至少提前一天预定，所以你肯定不是刚才来的路上才匆匆决定的。”卓以凡不紧不慢地说到，“第二，刚才的赛车规则表面上公平，但实际上无论我挑车还是挑赛道，都一定是我输，这不过是个简单的博弈问题。”卓以凡凝视着凌乘风的眼睛：“我说的对吗？”
凌乘风笑得有些肆意，“卓生果真是个聪明人。考试还有最后1 part，卓同学，不妨来分析一下刚才的比赛吧。”
“首先，C41擅长直道，RB13擅长弯道；其次，H赛道为极端弯道环境，T赛道为极端直道环境。所以，在我先挑的前提下，如果我挑车，你的必胜策略就是选不利于我的赛道；如果我挑赛道，你的策略就是留给我不利于那个赛道的车。”卓以凡有理有据地分析道。
“那如果说你想赢，你可以怎么做呢？”凌乘风继续问。
“在你设置的规则下，我赢不了。除非，我成为制定规则的人。”卓以凡反应很快地答道，“而我刚才犯的最大错误，就是在信息缺失的条件下同意了你的规则。更准确地来说，是我大意了，完全没意识到我对于测试赛道的认知失误将彻底改变规则的公平性。”
凌乘风心里很是满意，卓以凡不仅聪明，还善于剖析自己，一下子就抓住了问题的根源所在。作为合作伙伴，他的表现可以算是A+了。他轻轻拍了两下掌，“考试结束，卓同学表现优异，授予小红花一朵。”接着，真的把摆盘用的萝卜刻的小花放进了卓以凡的盘子里。
卓以凡这才松懈了刚才紧张的神经，笑着说到：“凌生别玩我了。”
“不是玩啊，我好认真的！”凌乘风瞪大眼睛强调道：“我之前和你说了，我做生意只挑人不挑项目的。再加上，我一年只做几次生意，不对，有时是几年才做一次生意，当然要认真对待啦。”
“好好好。”卓以凡哭笑不得地看着盘子里的小红花，“那我接受表彰，吃了它。”
凌乘风笑得宠溺：“这就对啦，真是乖仔。”
“是喔，你都是别再叫我凌生了，这么生分。叫我阿九啦，或者009，都行。”凌乘风说到。
“好啊，叫我以凡，或者阿凡都可以。”
“以凡…你家里人都是这么叫你的？”凌乘风拖长语调把短短的两个字叫的百转千回。
卓以凡点点头，不知道为什么心理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不如，我叫你凡仔咯？”凌乘风挑挑眉，声音带有不小的蛊惑意味。
“啊…”卓以凡惊得叉子直直掉在了盘子上。如果不是顾及着在高档餐厅，凌乘风一定会用他那肆意的笑声感染方圆10公里的每一个人。
凌乘风忍着憋笑的痛苦，笑道：“开玩笑而已，不用当真哦，凡仔。”
卓以凡耳朵又红了，嗔怒地盯着凌乘风道：“收声啊，凌阿九！”
彩蛋：
多年后的一次比赛，凡少又输了。
凌乘风看着卓以凡摘下头盔后冷着的一张脸，连忙上前拥抱安慰道：“再比过咯，呢次车和赛道都你嚟拣好唔好？”
“哼。”卓以凡不回应，要不是某人昨晚折腾地太晚，他也不会没精神以至于反应速度下降。也不知道某人是怎么做到这么活力满满的，对，肯定是又背着自己悄悄做gym了。卓以凡下定决心回头一定要努力操fit。
“不如咁，我做车畀你揸咯。”凌乘风在卓以凡耳边轻轻说道：“今晚你想点都得。”
“切，无聊。”卓以凡嘴上不屑一顾，心里已经想好了计策：哼，009，看你能威多久。
…
“老婆好胜心太强怎么办，在线等，急。”疲惫的009次日发帖问道。
【凌乘风x卓以凡】除非不是（2）
1
自上次酒会正式会面已经过去了小半个月，凌乘风没有想到的是两人这么快就有了“合作”的机会。平日里他几乎不会参与公司的运营，花花公子玩世不恭的形象经营的炉火纯青，以至于公司没事也不会来找他做事。
不过这次情况不同。近郊的一块地皮本是凌家祖上传下来的自留地，在家昌奶茶与昌旺地产合并成家昌旺集团之后并没有划定为集团资产，一直挂名在凌乘风名下。近些年来那块地皮依旧属于未深度开发状态，除了能向底层商铺收些租金，并无再多发展。这一次廷辉集团就是奔着这块地来的。
“呢杯咖啡系畀卓生嘅咩？”
“系嘅，凌总。”
“交畀我就得了。”他拿过助理手中的咖啡，轻轻敲开了会议室的门。
“凌生。”卓以凡从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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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上次酒会正式会面已经过去了小半个月，凌乘风没有想到的是两人这么快就有了“合作”的机会。平日里他几乎不会参与公司的运营，花花公子玩世不恭的形象经营的炉火纯青，以至于公司没事也不会来找他做事。
不过这次情况不同。近郊的一块地皮本是凌家祖上传下来的自留地，在家昌奶茶与昌旺地产合并成家昌旺集团之后并没有划定为集团资产，一直挂名在凌乘风名下。近些年来那块地皮依旧属于未深度开发状态，除了能向底层商铺收些租金，并无再多发展。这一次廷辉集团就是奔着这块地来的。
“呢杯咖啡系畀卓生嘅咩？”
“系嘅，凌总。”
“交畀我就得了。”他拿过助理手中的咖啡，轻轻敲开了会议室的门。
“凌生。”卓以凡从沙发上站起来示意。
“坐，嚟，咖啡。”
“唔好意思，我咖啡因唔耐，就唔饮了。”
“Lily, 斟杯水嚟。”凌乘风立刻呼叫助理。
“唔使了凌生，我唔口渴。不如，我哋都系倾下地皮单事。”
凌乘风把水放在了卓以凡面前，微微一笑道：“好，冇问题。我刚刚睇过你哋发嚟嘅方案了，写得唔错。”
凌乘风的确没骗人，他的确把廷辉集团的合作规划看了一遍；不仅如此，他还把几个有意向买这块地的公司资料都看完了。廷辉集团给的条件并不是最优的，但是凌乘风多方打听得知，廷辉集团是最着急的。不过做生意，最忌讳的就是把底牌亮的太早。凌乘风又看了一眼眼前气定神闲的卓以凡，心中对他的兴趣又上来了几分。
“我哋真嘅非常有诚意同凌生达成合作，如果凌生关于方案嘅细节还有乜不明确嘅地方，我可以同你讲明。”
早在来之前，卓以凡就对凌乘风做了尽职调查。结果却发现这人的工作履历几乎空白，如果有一个针对中环的上班一族做的打卡统计，凌乘风一定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倒数的那种。除了知道他是个花花公子喜欢玩车玩女人，卓以凡对他的谈判风格、处事方式一无所知。但是几次接触下来的感觉，凌乘风绝对不是只会玩乐的酒囊饭袋。卓以凡能感受到他狡黠的目光下掩盖着的审视意味与压迫感。
“其实，细节之类嘅嘢唔系好紧要。我相信，只要拣中合作嘅人，嗰生意自然唔会太差。”凌乘风答道，“卓生嘅诚意我已经感受到，之不过具体嘅方案实施，我呢边还需要一些时间考虑。最迟下周，我呢边会畀到你答复。”
“好，多谢凌生，希望我哋合作愉快。”卓以凡伸出手。
凌乘风握紧了他的手，“合作愉快。”
2
凌乘风翻阅着私家侦探给的标注着“卓以凡”的文件，发现这人的人生经历和自己竟有些相似之处。都是父母早逝，只不过卓以凡是被人收养，他是寄人篱下。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卓以凡明明能力比他弟弟卓日升高出许多，却没有被卓廷光优先栽培，直到近期才回到公司帮忙收拾烂摊子。
“呢个weekend要飞德国，慕尼黑。”私家侦探过于尽职尽责，连卓以凡的近期行程都顺便查了个清楚，“还book咗史加特嘅酒店。”正经事的信息凌乘风未必有这么上心，但说到玩乐，说他是资深专家也不为过。周末正是F1方程式赛车德国大奖赛啊，看来卓以凡多半也是个赛车爱好者。
“Lily，我周末唔飞LA了，帮我买好去慕尼黑张飞。”
“之不过喺深入了解合作拍档，尽职调查嚟嘅。”凌乘风对自己如是说。
尽管从前的他似乎从来不为自己的行动找理由。
3
卓以凡此行去德国，不仅是为了看F1的，他还要去会会他的老朋友，也是指引他走上改装车之路的半个师父Devin。
如果当年不是为了报恩听从卓廷光的指示，理科成绩十分优异的他一定会选择理工科专业而非法律专业。这也是他在大学选择加入机械爱好者社团的原因。只有沉浸在机械的世界里，他才可以体会到久违的掌控感。或许每个人的人生或多或少都有身不由己的成分，但是卓以凡的这部分显然高于常人。每当夜深人静，剥下重重防护与伪装，卓以凡总能看到自己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渴望，那个牵着爸爸的手撒娇想买下橱窗中玩具汽车的小孩，似乎从未长大。现在他已经有足够的钱买下任何他想买的玩具车和真实的车，但那种纯粹的快乐和满足感已经很难找回了。
Devin作为法拉利车队的首席后备工程师，和他打了个招呼后就去忙了。他看了看表，距离开赛还有半个小时，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卓生，咁啱嘅？”凌乘风笑脸盈盈地打着招呼，桃花眼肆无忌惮地放着电，卓以凡从来没想过会在这里见到他，心跳漏跳了几拍，有些发愣。
“做乜呆赛啊。嚟睇赛车啊？”
“系呀，凌生都对赛车有兴趣？”卓以凡恢复正常后立刻回应道。
“梗系啦，男人嘛，都爱速度与激情嘅啦。”凌乘风看着卓以凡有些发红的耳朵，心里后悔怎么没有偷偷带个针孔摄像头把刚才卓以凡发呆的样子拍下来，呆萌版的霸道总裁谁不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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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业和赛车部分都是瞎写的，一切情节都是为了谈恋爱而服务！
接下来就看沟仔高手零零九如何一步步攻克凡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