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爆】Here with me(四)
再见薛家强,是在几年后。
已经在文职岗位上工作了好几年的卓凯在重回前线的初期很不适应。但恩师的期许又让他无法再次拒绝调任的要求。在又一次和上司起了冲突后,他被责令停职回家反省。
初春的晚风还带着些许的寒意,但怒气冲冲的卓凯却毫不在乎的将车窗全都敞开,仿佛想用扑面而来的冰冷的气流给快要气炸的大脑降温。
事后想想,他会路过那个小巷也许并不是偶然,只是当时自己并未察觉……毕竟在那之前,他也并不知道初次进入热潮的OMEGA的信息素在早期是可以没有任何味道的……
总之他当时并不是很在意自己将车飙到了哪里,但在驶过那条巷口的时候他听到了有打斗的声音,还嗅到了隐约的血腥味,所以就立刻转向,将车头对着...
再见薛家强,是在几年后。
已经在文职岗位上工作了好几年的卓凯在重回前线的初期很不适应。但恩师的期许又让他无法再次拒绝调任的要求。在又一次和上司起了冲突后,他被责令停职回家反省。
初春的晚风还带着些许的寒意,但怒气冲冲的卓凯却毫不在乎的将车窗全都敞开,仿佛想用扑面而来的冰冷的气流给快要气炸的大脑降温。
事后想想,他会路过那个小巷也许并不是偶然,只是当时自己并未察觉……毕竟在那之前,他也并不知道初次进入热潮的OMEGA的信息素在早期是可以没有任何味道的……
总之他当时并不是很在意自己将车飙到了哪里,但在驶过那条巷口的时候他听到了有打斗的声音,还嗅到了隐约的血腥味,所以就立刻转向,将车头对着小巷,打开大灯。
巷子并不深,三四个晃动的身影在强光的照射下显现出各自身形的清晰轮廓。卓凯从手套箱中摸出一根甩棍,在巷子里那几个的眼睛还没来得及适应突然改变的光线前,下车、关门、开棍,冲进小巷。
几下将正持械行凶的打倒在地,趁乱欲溜的那个受了伤的也被抓住铐在了墙边的水管上。卓凯一边从裤兜里掏出电话,一边蹲下身查看那小子腿上正在流血的伤口,如果伤的比较重就先叫辆救护车再通知同僚过来交接……突然他停下了拨号的动作,抓住那条流血的腿,探头过去……
“干什么?!变态啊!放开!!!”还在变声期的男孩惊叫着抬腿就踢。
刚刚还身手敏捷的卓凯此时却结结实实的让这一脚踹中,被踢了个倒仰。
卓凯坐在地上如梦初醒般困惑的注视着眼前这个正在用尽全力挣扎试图挣脱手铐束缚的少年。
此刻他才察觉到唇边的血腥气味。
而刚刚……他甚至不确定自己刚刚做了什么,但这种突然涌现的强烈饥饿感让他想到了某种可能性……于是他舔了舔嘴角……带着奇特甜香的呛鼻烟草气味的信息素先于o型血的味道被ALPHA的大脑识别了出来。
这孩子竟然真的是个Omega!还是个即将进入热潮期的未成年Omega!
ALPHA的保护本能越过工作职责成为了卓凯此时最强烈的行为动机。
这里太危险了,得把Omega带到安全的地方藏起来!藏起来!尽快!立刻!!!
卓凯撑着地面站起身,扑过去抱住男孩,抬手撕下自己后颈上的信息素抑制贴片,贴到男孩的颈后。
混着淡淡樟木香的海风气息立刻在空气中扩散开。
也许是受到了ALPHA信息素的影响,怀里的男孩渐渐停止了挣扎,反而开始仿佛无意识的贴着他磨蹭。卓凯刚解开一边手铐,男孩就像个无骨的软体动物一样向地上滑。卓凯顺势弯腰将男孩扛起来,丢进车后座。
也许是因为巷口的通风更好,但更可能是因为卓凯这辆特别改装过的车密封做的确实出色,总之,在卓凯关上后座的车门,正要向驾驶位走去时,他停住了脚步。
他在做什么?!
他要带这孩子去哪?回家么?然后呢?
然后呢?!
然后呢?!
这不是他能处理得了的状况……也许他应该……
正在他努力克服信息素的影响,让自己尽量理性点的去思考这件事的时候,被锁在车里的男孩开始疯狂的踢车门,用拳头砸车窗。
“怎么了?”卓凯连忙打开车门,虽然他没有真的遇到过热潮期的Omega,但被认真科普过的他也绝对能肯定这不是正常的热潮期Omega应有的反应。
他以为解除了禁锢的男孩会逃跑,或是先挥拳打他,然后再跑。已经做好了拦挡的准备。却万万没想到,门一开男孩就扑上来扯他的衣领,然后张嘴狠狠的咬住他的后颈。
小崽子要标记他!
这个小崽子居然要标记他!
当然一直都有使用抑制剂的卓凯不会马上就进入热潮期,而没有进入热潮期的alpha和Omega也是无法被标记的,即使只是临时标记。但是……但是……
身体的反应让卓凯十分肯定自己需要立刻马上补一针大剂量的抑制剂……然而他现在甚至没有足够的意志力将小家伙从身上弄下去……而不是转过头去咬他……
几秒钟后男孩突然就松了手,整个人从他身上滑下去。
卓凯捞面条一样试图揽住男孩的腰,以防他滑倒地上。半拖半抱的将男孩又塞回后座上躺好。
看到已经陷入昏迷状态男孩嘴唇上的鲜血,卓凯才感觉到衣领湿湿的……大约是信息素过载了……类似的情况卓凯经历过一次……情形虽不完全相同,但他曾因为不慎吸入经过提炼的高浓度Omega信息素,直接晕过去了几十分钟。成年alpha腺体血液中的信息素浓度对这个可能是刚分化的小家伙而言大约是太过了……
趁着小家伙还昏睡着,卓凯从工具箱中翻出一个小铁盒,里面装着他为了应对突发状况而准备的一支抑制剂注射器。
【卓爆】Here with me(三)
卓凯第一遇见到爆seed的时候,他还是个穿校服书包上粘满卡通贴纸的小学生。
那是卓凯结束卧底行动复职之后的第二年。虽然相关的程序都已经完成,按照惯例他可以重回前线任职,但他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递交了继续留任文职的申请。
文职的工作内容大多是枯燥繁琐的,卓凯也并不享受这种重复再重复的周而复始。然而在那段日子里,他却总是主动加班到很晚才会回家。
那天也是这样的一个加班日。卓凯下班后步行回住所的途中救下了一个因江湖恩怨正在被仇家追杀的男人。按照惯例,他应该将男人送去医院再通知o记的同僚做交接。但男人恳求他让自己先回去安顿一下独自在家的孩子。于是卓凯就简单的帮男人包扎了一下伤口,押着他穿街过巷来...
卓凯第一遇见到爆seed的时候,他还是个穿校服书包上粘满卡通贴纸的小学生。
那是卓凯结束卧底行动复职之后的第二年。虽然相关的程序都已经完成,按照惯例他可以重回前线任职,但他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递交了继续留任文职的申请。
文职的工作内容大多是枯燥繁琐的,卓凯也并不享受这种重复再重复的周而复始。然而在那段日子里,他却总是主动加班到很晚才会回家。
那天也是这样的一个加班日。卓凯下班后步行回住所的途中救下了一个因江湖恩怨正在被仇家追杀的男人。按照惯例,他应该将男人送去医院再通知o记的同僚做交接。但男人恳求他让自己先回去安顿一下独自在家的孩子。于是卓凯就简单的帮男人包扎了一下伤口,押着他穿街过巷来到一栋拥挤老旧的唐楼之中。没有灯光照明的楼道里黑漆漆的,走在前面的男人时不时会被地上堆着的各种杂物绊到,然后怒气冲冲的爆粗口,可能是想到身后跟着个阿sir,所以刚开口又憋回去。做过卧底的卓凯倒不是很在意这些,他的注意力更多的是用来观察周围的环境。这一片以前也是崇联的势力范围,韦爷被捕后崇联就散了,高层跑路,中层大都转投其他字头,底层做鸟兽散。地盘油水大的就被其他字头瓜分,剩下的边边角角上又生出了许多o记都没功夫开档案的本地势力。这栋楼正好就是在那样的一个边角料的地界上。
云散月明,清冷的月光穿过没了玻璃的锈窗栏,照亮了满是污迹的墙面上层层叠叠的新旧涂鸦。刺鼻的油漆气味表明这栋楼才刚刚易主不久,也许就是在今天的早些时候。
也许是因为天气实在太热了,尽管常年堆积着各种杂物的过道散发着异味,还是有不少住户的房门是打开的。
卓凯跟着男人走到其中一个敞开的门旁,室内没有开灯,但借着月光他也能看清门口藤椅上打瞌睡老者的慈祥面容。
“阿婆!家强在你这儿么?”男人蹲下身在老者耳边压着嗓子略提了些音量问。
老者并没有回答,甚至眼都没睁,只是抬了抬手,用手中的蒲扇向室内指了指。
男人绕过老者,将之前在街边小店买的糖水放到摆放在小屋正中央的餐桌上,并用桌上的纱罩罩好。然后从桌边的椅子上拿起那个贴着高达贴纸的双肩书包背到肩上,转身弯腰去抱身后沙发上穿着皱巴巴的小学校服正睡得四脚朝天的小男孩。
也许是因为书包的重量,也许是因为弯腰的姿势,男人的动作似乎牵动了伤口,让他发出了嘶嘶的吸气声,伸向男孩的手也停在了半空。
“我来吧。”卓凯轻轻推开男人,熟练的弯腰将男孩抱了起来。他在崇联卧底的时候经常替韦爷去学校接小少爷韦作荣,陪他写作业照顾他吃东西睡午觉,所以虽然还是单身,但照顾小孩却已颇有经验。
小孩子体温高,把男孩抱进怀里的时候卓凯觉得胸口一阵发烫。男孩似乎也被热到了,全身都绷紧了一下,但很快就放松下来贴在他胸前,随着他的呼吸而起伏。
凭借经验,卓凯知道男孩应该已经醒了,而且察觉了抱着自己的不是爸爸,是个陌生人。但是他却没有哭闹甚至挣扎而且选择继续装睡。
不知道是大人教过,还是个天生的小机灵鬼。
男人住在阿婆家楼上,房间的格局也和阿婆那间差不多,却远没有楼下阿婆家整洁。卓凯将小孩放到男人刚刚清理出来的双人床上,便退出了卧室。过了一会男人抱着刚刚孩子身上那套皱巴巴的校服和另外几件原本丢在床的上脏衣服也走了出来,并轻轻的关上了卧室的门。
卓凯看着男人将脏衣服塞进一个袋子里,放到门口。又从裤袋中掏出一把钞票,理了理,将几张零钱抽出来放到茶几上用烟灰缸压住。然后看了看四周,似乎是确定已经再没什么要做得了,便对卓凯说:“谢谢阿sir,带我回去吧。”
也许是烟灰缸里堆着的烟蒂的气味太刺鼻,也许是茶几旁书包上帖着的卡通贴纸太熟悉,卓凯突然觉得自己的烟瘾上来了,他向男人要了一支烟,点燃,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后在烟雾缭绕中对男人笑了笑:“算了,我下班了。”
【卓爆】Here with me(二)
卓凯来到楼顶天台,点燃一只香烟。
吸烟是做在卧底时学会的,复职后,很多卧底时养成的旧习惯都已渐渐消失,唯有这一项,从未真正远离过他的生活。因为很多时候,他仍需要用它来做某些掩护。
就比如现在。
确认了天台上没有其他人后,卓凯解开衬衫的领扣,伸手从颈后上撕下一张长方形的“创可贴”。
这是一块伪装成创可贴的信息素抑制贴片,在体内信息素水平较低的情况下贴在腺体上就可以使其它同类无法嗅到使用者信息素的味道。
同类。
卓凯猛吸了几口香烟,然后用它点燃了那张已近失效的贴片。
他是在做卧底的时候才“分化”成ALPHA的。当时的情况一团糟,他的兄弟们以为他嗑了什么奇怪的东西疯了,马槛里的姑娘们把...
卓凯来到楼顶天台,点燃一只香烟。
吸烟是做在卧底时学会的,复职后,很多卧底时养成的旧习惯都已渐渐消失,唯有这一项,从未真正远离过他的生活。因为很多时候,他仍需要用它来做某些掩护。
就比如现在。
确认了天台上没有其他人后,卓凯解开衬衫的领扣,伸手从颈后上撕下一张长方形的“创可贴”。
这是一块伪装成创可贴的信息素抑制贴片,在体内信息素水平较低的情况下贴在腺体上就可以使其它同类无法嗅到使用者信息素的味道。
同类。
卓凯猛吸了几口香烟,然后用它点燃了那张已近失效的贴片。
他是在做卧底的时候才“分化”成ALPHA的。当时的情况一团糟,他的兄弟们以为他嗑了什么奇怪的东西疯了,马槛里的姑娘们把他当成是有暴力倾向的x成瘾者,他跟的大哥因为他乱了规矩要动家法,最后事情闹到韦爷那里。韦爷当时虽然也还年轻但毕竟是坐馆见多识广。他竟然知道ALPHA OMEGA这些罕见性别的存在,还从不知什么渠道弄了几毫升的OMEGA信息素给马槛的姑娘们,让她们想办法安抚卓凯。并在后来持续为卓凯提供抑制剂。
然后卓凯便成了韦爷的头马。
而直到复职以后,他才真正弄明白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在人类漫长的演化之路上,出现过很多方向的变异,而被命名为ALPHA和OMEGA的这两种性别,就是其中之一。
ALPHA和OMEGA出生时通常并没有具体的特征显现,x特征和其他人类一样呈现出男女两种类别。
但在进入青春期后,颈后产生信息素的腺体会发生变异,同时嗅觉器官和sz系统也会产生相应的变化。变化完成后,能够受孕的一方无论男女都被划分为OMEGA,同样能使OMEGA受孕的无论男女皆划分为ALPHA。ALPHA和OMEGA可以通过嗅信息素识别彼此的类别,也会因信息素相互吸引。
ALPHA和OMEGA像许多哺乳动物一样,有FQ期,被称为热潮。但并没有集中在某个固定的季节,具体时间和长度因人而异。他们在热潮期会散发出气味浓烈的信息素吸引异性,并诱使异性也快速进入热潮,从而达到繁衍的目的。但因为大多数女性OMEGA受孕后都几乎都是多胞胎,而男性OMEGA则基本无法自然生产,甚至在现医疗技术的辅助下也很难确保分娩的安全性,所以尽管目前相关专业的研究者们还没有找到这两种性别基因遗传和突变的规律,但大都认为这是一个失败的演化结果,这两种稀有性别因物竞天择会在人类社会中最终消失。
对于ALPHA和OMEGA目前依然被当做是医学范畴而非社会学范畴的性别,并受到患者隐私权的保护,不会在未经本人许可的前提下将其写入任何个人档案资料和对外公开的现状,卓凯是有些矛盾的的。他曾因为自己在分化前没有得到过任何相关知识的科普而愤怒过。但他的职业经历也让他直觉如果这些信息如果被公开化处理,对于这个特殊群体中的大多数,尤其是被划分为OMEGA的那部分,可能会弊大于利。
即使是现在,OMEGA也会因为各种原因更倾向于隐藏自己的特殊性别。比如爆seed。
今天假借搜身,卓凯检查过爆seed颈后的腺体,虽然发育的情况与年龄不太相符,但是完整的。而且也没有发现疤痕组织。所以可以排除做过腺体切除术的选项。
那么,能让一个ALPHA完全闻不到他信息素味道的办法就只有使用抑制剂,而且是JUN用级别的浓度和用量。
这种级别的抑制剂是专供纪律部队人员使用的,普通医疗机构根本无法提供。
但黑市上有,有地下实验室搞的山寨也有从各种渠道走私的正品,只是价格……
所以……是为了买药么……
那个曾经答应过自己以后会好好做人的少年,会再入歧途的原因……
【卓爆】Here with me(一)
(二设如山的ABO世界设定。人物年龄和过往经历以第一部的设定为主要参考,补充了部分第二部和第三部的角色和相关时间线。)
人来人往的走廊上,一名中年男子边走边打开手中的文件夹,一边不时回应对面走过的年轻探员们“卓sir!”“卓sir 好久不见!”的问候,一边抽时间低头看几眼文件夹中的资料。
卓sir,卓凯。CIB高级督察。
CIB作为带着几分神秘色彩的情报搜集部门,真正的办公地点并不在总部大楼之中。自从调任CIB后,除了开会和与其他部门联合行动的时候,他便很少再在总部出现。
卓凯在询问室的门口停住了脚步,半透明的磨砂玻璃门后,隐隐的能看到被询问者的位置上歪歪斜斜的坐着个纤长的身影,晃...
(二设如山的ABO世界设定。人物年龄和过往经历以第一部的设定为主要参考,补充了部分第二部和第三部的角色和相关时间线。)
人来人往的走廊上,一名中年男子边走边打开手中的文件夹,一边不时回应对面走过的年轻探员们“卓sir!”“卓sir 好久不见!”的问候,一边抽时间低头看几眼文件夹中的资料。
卓sir,卓凯。CIB高级督察。
CIB作为带着几分神秘色彩的情报搜集部门,真正的办公地点并不在总部大楼之中。自从调任CIB后,除了开会和与其他部门联合行动的时候,他便很少再在总部出现。
卓凯在询问室的门口停住了脚步,半透明的磨砂玻璃门后,隐隐的能看到被询问者的位置上歪歪斜斜的坐着个纤长的身影,晃来晃去。
推开门,两名年轻的组员正即不耐烦又无可奈何的瞪着对面那个一脸满不在乎的青年人。一看便知这半日的询问毫无进展。
“你们休息一会,让我来。”
“薛家强是吗?外号爆seed.表面看来是运冰工人,其实是跟随搞外围的鸡成做艇仔。”卓凯翻开文件夹,将文件首页的部分信息读了一遍,然后随手合上,笑着望向对面的青年道“这回出人头地了。”
“写得我挺威风的。谢了。”即使被揭了老底,对面那个外号爆seed的青年也依旧还是嬉皮笑脸油盐不进的模样。
“鸡成的账本是不是交给你了?”
“你做差这么久都这么笨?我要讲的话早就跟你讲了,还会跟你浪费时间?我全身都干干净净的,我不说你也奈何不了我。”
“你真的这么干净?”卓凯挑了挑眉,站起身,走到还在嘚瑟的青年身边,靠在桌边。
“你别想诬陷我。”爆seed抬起头挑衅的望向卓凯。
“举起双手,趴在墙上,搜身。”卓凯踢了踢一直被爆seed扭来扭去的转椅。
爆seed翻了个白眼推开椅子起身转向墙面。
卓凯没有像以往一样从上向下搜查,而且从脚踝开始一路向上。在街上抓住爆seed时他的组员已经搜过一次了,而卓凯对他带队的这些组员的能力是没有任何怀疑的。所以他并不是真的认为爆seed身上还会藏有什么可以用来指控的证据,更不是像爆seed以为的那样假借搜查的机会将违禁品塞进哪个口袋然后再假装发现。
当他的手搭上爆seed后颈的时候,爆seed似乎本能想要挣扎,但立刻就控制住了反抗的冲动。卓凯一只手很用力的捏住爆seed的后颈,将爆seed死死的按在墙上,另一只手随意的拨弄了一会爆seed头上的短发,将原本还算服帖的一缕缕发丝变成了横七竖八的一头杂草。
“喂,小子,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借着站位的遮挡,卓凯选了个监控无法拍到的角度在爆seed耳边轻声问。然后松开手,拉开二人之间距离,向后靠在审讯桌边,微笑着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顺便抬腕理了理衣领。
爆seed从墙上撑起身体,猛的翻过身,恶狠狠的盯着卓凯,脸上早已没了之前插科打诨的嬉笑“要检控我就快一点!别浪费大家时间!”
卓凯转头看了看门口,等爆seed又抓又甩将头上的毛差不多理顺,才开口道“你走吧。”并掏出一张名片,递到爆seed眼前“如果恢复记忆想起账本在哪儿了,可以随时打电话给我。24小时开机。”
“呵——”爆seed冷笑了一下,挥臂打开卓凯的手,转身扬长而去。
【使徒行者】【卓凯x爆seed】暗涌
重温的时候上头之作
内含🚗
爆seed坐在审讯室里求其应付O记那帮警察的时候,并没有想到进来的人是卓凯。
依然是记忆中那张熟悉的脸,岁月似乎没有在他身上留下太多痕迹,除了眼角增添了几道细纹,那双眼睛依旧冷峻而犀利。只是此刻紧抿着的唇宣告着主人的不虞。
被卓凯用那种眼神扫过的时候,爆seed几乎是下意识地躲闪开来。他在心里苦笑,现在对他的演技要求是越来越刁钻了。
毕竟卓凯是他最不想遇到的人,他唯一一次失手被抓,也是因为这个人。爆seed永远都记得在那天在看守所里,年少的他无聊地蹲在地上用鞋堵墙角正在搬东西的蚂蚁,一个穿着制服的警察站在他面前。爆seed一眼就认出来,这就是把他拷走...
重温的时候上头之作
内含🚗
爆seed坐在审讯室里求其应付O记那帮警察的时候,并没有想到进来的人是卓凯。
依然是记忆中那张熟悉的脸,岁月似乎没有在他身上留下太多痕迹,除了眼角增添了几道细纹,那双眼睛依旧冷峻而犀利。只是此刻紧抿着的唇宣告着主人的不虞。
被卓凯用那种眼神扫过的时候,爆seed几乎是下意识地躲闪开来。他在心里苦笑,现在对他的演技要求是越来越刁钻了。
毕竟卓凯是他最不想遇到的人,他唯一一次失手被抓,也是因为这个人。爆seed永远都记得在那天在看守所里,年少的他无聊地蹲在地上用鞋堵墙角正在搬东西的蚂蚁,一个穿着制服的警察站在他面前。爆seed一眼就认出来,这就是把他拷走的那个差佬,立刻装作凶神恶煞的样子瞪他。
那个差佬只对他说了两句话。
“哇,你同蚁有乜仇恨?”
“你可以走,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唔要学你老豆,做个好人。”
于是,他真的被放了,被这个把他抓进来的年轻警察亲手放走了。至于原因,很多年后那个人轻描淡写地说,你年纪太小了。
“叶sir,我识得他,可不可以让我同他谈?”
卓凯用不容违逆的口吻问出这句话。爆seed在心里叹气。
当这个会议室只剩下他们两个人面对面坐着的时候,那种不自在的感觉越来越强烈,爆seed压抑住混乱的思绪,摆好架势去对付眼前这个曾经放过自己一条生路的男人。
“连绑架你都可以做出,真系叻过你老豆。”卓凯的嘲讽中带着恨铁不成钢。
“这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嘛。”爆seed扬起一个自带邪气的笑,这是他惯用的笑,只是不知道怎么今天使得有些僵硬,扯得他嘴角的瘀伤又疼了起来。
“咁样讲,你系承认自己有参与绑架?”
卓凯的问题步步紧逼,爆seed被他那种审视的目光看得心头一紧,但还是很快反应过来。
“呐,我系做过好多坏事,但就系某做过绑架。”
“你点样解释你刚好去药店买那个细佬需要的薄血丸?”
“我唔知啊,老大叫我做的,难道我还去问他点解?Sir,你上司叫你去做嘢,你都唔会问咁多问题啦。”
一半是因为没有证据,也有是被这个小子真打算一条路走到黑气到,卓凯一时间有点无言相对,有些失望地闭上眼睛,掩去多余的情感。
爆seed突然有种冲动,那句“其实我是UC,我一直都在努力做个好警察”差点脱口而出,但话转了几圈到嘴边已经变成了另一句话。
“卓sir,咁长时间唔见,有唔有挂住我?”
话说出来,爆seed才感觉这句话有点像在和这人调情,他有点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这种话起码不该在这种情景下出现,更不该在这该死的审讯室里。
卓凯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直直盯着他,直到爆seed实在招架不住别开头去,才发出一声表意不明的笑。
他站起来,走到墙角的监控旁把开关关掉,才不紧不慢地朝着爆seed走过去。
刺眼的白光下,爆seed的大半个身体都被卓凯的影子挡住,在巨大的压迫感下,他的眼睛已经不知道放哪了,只是毫无威慑力地问了一句,你想点样。
卓凯还是没答他,而是俯身下去,用不轻的力度按了一下爆seed泛红的伤口,痛得爆seed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用着和力度极其不符的语气,柔声问道,很痛?
本来不痛,被你按到痛。
即使在这样的情景下,爆seed的嘴上依旧不肯认输。见摆脱不了,他索性放松了抵御的姿态,自暴自弃地整个人歪歪斜斜靠着椅背。
没想到卓凯居然放过了他,他又笑了笑,一边坐回原位一边说,学什么不好,学人做艇仔,死都唔知点样死。
我不怕死。
爆seed一下坐直,语气执着,试图暗示卓凯什么。
“嗯,那你怕什么?”“我怕你。”
爆seed脱口而出,卓凯轻笑了一声,你怕警察,是因为你做太多坏事心虚?
继续装。爆seed翻了个不小的白眼。
卓凯又恢复了那种公事公办的态度,他用着对普通罪犯的口吻说,薛家强,最后一次同你重申,跟着挞沙不会有好路走,我劝你早点把事情交代清楚。
眼看着卓凯就要离开,爆seed叫住他,卓凯。
卓凯顿了一下。
“sir,今晚我去找你啊。”
爆seed故意笑得不怀好意。
卓凯皱起眉,看向爆seed的眼神像是在疑惑他脑子出了什么问题。正当爆seed以为会被他拒绝的时候,卓凯抬起手看了一眼手上的黑色腕表,声音平静无波。
“我要去参加一个重要会议,你要来九点以后再来。”
“哎哟,卓sir果然系卓sir,安排和我上床都好似给下属部署任务。”
卓凯没有再和他纠缠,而是再次警告他,你给我少惹事。
“Yes,sir.”
爆seed回答得响亮,就差没当场给他敬个礼,但语气分明在说,不可能。
【后续见评论区】
第五集卓爆审讯室个人理解
爆seed因为星仔的绑架案被抓,卓凯走进审讯室的时候,眼神非常专注地看着爆seed,神情非常严肃,爆seed特别不自然地眼神飘忽了一下喝了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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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sir很生气说他现在有的是时间浪费,就出去了,爆seed当时笑得特别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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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放几张面对叶sir时候死鸭子嘴硬的爆se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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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之后卓凯问了他几个关于绑架案的问题,爆seed先是双手环胸叠在胸前,这在心理上是营造出一个和对方有间隔的屏障,是抗拒甚至没有安全感的暗示,之后说了几句,他又瘫坐回椅子上,虽然我很想说这个刻意拉开距离也是一...
爆seed因为星仔的绑架案被抓,卓凯走进审讯室的时候,眼神非常专注地看着爆seed,神情非常严肃,爆seed特别不自然地眼神飘忽了一下喝了口水。
叶sir很生气说他现在有的是时间浪费,就出去了,爆seed当时笑得特别不屑。
再放几张面对叶sir时候死鸭子嘴硬的爆seed
而之后卓凯问了他几个关于绑架案的问题,爆seed先是双手环胸叠在胸前,这在心理上是营造出一个和对方有间隔的屏障,是抗拒甚至没有安全感的暗示,之后说了几句,他又瘫坐回椅子上,虽然我很想说这个刻意拉开距离也是一种抗拒和没有安全感的体现,但是鉴于之前他回答叶sir的时候也是这个姿势,并且左右摇晃椅子,所以卓凯这里的瘫坐我倾向于他意识到自己的不安,强迫自己放松下来。
后面卓sir身体前倾,做出了一个和爆seed双手抱胸非常相似的动作,而结合两人在此刻的社会地位,卓sir的这个动作更明显地表现出一种侵略性和攻击性
几乎是相对应,爆seed在被这个前倾动作影响到,一直保持着后倾的姿势,即瘫坐在椅子上,尽可能拉开和卓sir的距离。虽然看姿势他和被叶sir询问没有区别,但是他手上动作比之前被叶sir问的时候多了非常多,这也是一种不安的表现,视频随便截的图,还有残影,因为爆seed动作很大,实际上也是在借用非常大幅度的动作掩饰内心的不安。
这里的手部动作可以和上面被叶sir询问形成鲜明对比,叶sir的时候,他的动作非常小,只在手腕比如摊手和推拒,但是卓sir的时候他几乎整个上半身都在动,手臂运动非常剧烈。
爆seed打心底对于被卓凯审问这件事非常排斥和不安,一方面是担心自己的卧底身份,另一方面也有他非常重视卓凯的关系。
他就是因为卓凯才走上警察这条路的,虽然最后因为康sir他做了卧底以古惑仔的身份掩饰,但他畏惧看到卓凯失望的眼神。
后面卓凯有因为失望合眼比较久,相对于正常眨眼,这个合眼真的很久了,然后接下来说“现在没证据不代表以后没证据”。
爆seed的表情是合上眼睛笑了一下,然后立刻就伪装成玩世不恭的样子说他就是这么好运。
然后提了一嘴他小时候被卓凯抓到那一次,之后一直没有被抓,他以一种绝对不会让卓凯高兴的语气说感谢卓凯的仁慈让他得以出来,卓凯没有搭话,只是深深看着爆seed,爆seed在说完这种讥讽以后立刻垂下眼睛,没有再和卓凯对视,眼睛转了一下才抬眼看向卓凯。
所以说,一次审讯,真的把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地位看得分分明明,爆seed真的很重视卓sir,如果他不重视卓sir,他的态度就应该是对待叶sir一样的滚刀肉,他对卓sir越不安抗拒,越体现他心里看重卓sir,而且实际上他内心非常抗拒以现在的身份和卓sir见面。
↓↓↓下面为卓爆cp脑,不磕这对可以关掉。
代入cp脑,一个心痛自己看着的小孩误入歧途的年上前辈✖️拼尽全力做到最好本来应该得到奖励但又有口说不出哑巴吃黄连闷在肚子里又自卑的小孩儿。
爆seed不敢以这个身份见卓sir因为这会拉开两人之间的差距,本来在两人年纪差距很大的情况下,JC和古惑仔的身份会放大这种差距,而卓sir的义正辞严也会让他梦回那个没人管没人理自己堕落跟随他老爸古惑仔路的时光,但是结束那段虚无的自我放逐的时光的人又是卓sir,他让他结束,也让他开始,卓sir插手了爆seed太多人生节点,卓sir在他心里留下了关于权威的烙印,他没办法不在意卓sir的看法。
他想说又说不出口,他知道这里说的每一句话都有录像,都会被人查验,他不能露出马脚,但是就像小孩子只会在自己在意的大人面前讨要奖励,他也想对卓sir问一句我做的好不好?在那以后他没有被抓,既隐含了他作为警察不会被抓的暗喻,而结合当时的情况,如果爆seed真的是古惑仔,他一次都没有被抓也说明他作为古惑仔深谙如何保护自己,何尝不是向长辈寻求肯定?
他以一种气人的方式感谢卓sir放他出来,在当时被监控的时候反而是在帮他撇清关系,然而这句感谢又是实际真心的感谢,所以只能以不走心的方式说着真心话,小孩儿也会很委屈很难过。这句话触碰到两个人都非常在意的点,所以之后两人都没有继续说话,小孩是因为费尽全部力气应付自己最在意的人,卓sir则又会不会是因为这句不合时宜的感谢反而帮了他的忙呢?
以上仅个人cp脑下的见解!
北极点瞎磕罢了,如果涉及到专业错误也欢迎指正!
Don`t feel ashamed 03
他住的房子,已经很老很老了。一面临挨着条拥塞的菜市街,另一面种了两棵芒果树,几百年了还是那么矮,跟被岁月遗忘了似的,一年四季顶着肥胖的树冠子,蜷在灰扑扑的围墙缝里。
薛家强的家就落在黑绿黑绿的树冠顶上,叶片的影子被风一吹,整间屋里都有了点飘摇的味道。
临街闹市的喧哗蒸上了三层楼高,从窗沿挤进来,不真切地嗡嗡作响。卓凯在脑袋里头盘算着他要来几次才能吃得净楼下整条街的小吃,一面在等,等薛家强沉不住气起个话题,两个人能聊上点什么。
可是薛家强很乖,不说话,低着头,头先刻意的趾高气扬被垂下的睫毛遮住了,眼波一晃一晃,扫净了沙发和茶几相距的这一块地板,这间屋还是静悄悄的。
卓凯还...
他住的房子,已经很老很老了。一面临挨着条拥塞的菜市街,另一面种了两棵芒果树,几百年了还是那么矮,跟被岁月遗忘了似的,一年四季顶着肥胖的树冠子,蜷在灰扑扑的围墙缝里。
薛家强的家就落在黑绿黑绿的树冠顶上,叶片的影子被风一吹,整间屋里都有了点飘摇的味道。
临街闹市的喧哗蒸上了三层楼高,从窗沿挤进来,不真切地嗡嗡作响。卓凯在脑袋里头盘算着他要来几次才能吃得净楼下整条街的小吃,一面在等,等薛家强沉不住气起个话题,两个人能聊上点什么。
可是薛家强很乖,不说话,低着头,头先刻意的趾高气扬被垂下的睫毛遮住了,眼波一晃一晃,扫净了沙发和茶几相距的这一块地板,这间屋还是静悄悄的。
卓凯还在这区里做片警时的日子,记忆乏味得早就模糊了,只留着最后的那半年,时不时坐在装潢还不是现在这样的屋子里,就着夜色吃一顿饭。
他那时候可孤单了,怀才不遇又被劈腿,在碰上薛家强之前,他软弱地觉得自己大概一辈子都遇不上好事了。而现在他在CIB做头儿,强硬得果断得好似这世上不曾有过什么会让他困扰。
表象罢了,人腔子里都是软的。
调职临走的晚上,卓凯还带了点礼物去给薛家强,什么东西记不清了,只记得那一晚上的月亮,越过阳台外树梢,蹦蹦跳跳染得屋里一片亮堂。
薛家强低着头,把礼物一件一件拆开摆在桌子上。他小的时候在卓凯面前从不油嘴滑舌,说话都很少大声。
“谢谢。”他的音量大不过脚边一缕闹腾的月光。
“嗯,”卓凯总能比他更闷,“那我走先。”他一手插在西裤的兜里,另一只手摸了摸鼻子。
薛家强就是在这时候抬起头来的。屋外投进一半昏的霓虹,一半明的月色,这一渠水一样的眸光,让卓凯的手在自己的鼻子上停了停。
他径直把这只手落下去,揉乱了少年一头绒绒的发丝,细而软的发丝在指缝一滑就过去了。
卓凯记起来他最初那个没声的笑,小孩子的嘴巴很小的,好像砂糖柑的瓣,非常淡非常淡的绯橘色,露出来一点儿白牙尖。
“拜拜。”薛家强说,重新低下头,一大团包装纸还握在手里,窸窸窣窣响着。
卓凯一关上他家的房门,迫不及待地点上一根烟。烟草燃烧的气味冲得他眯起眼,那一个笑在他脑子里又转了一轮。
质感这一样事,是必须要亲身触碰才感受得到的。
香港明明那么小,他却再没去过他的家。直到那天在审讯室,他看见薛家强漫不经心转着椅子,似笑非笑的唇角和眼神。
啊啊,果然还是必须要亲身碰触才感受得到的。
“我来看你。”卓凯活到现在仍讲不出有趣的笑话,当年他每个礼拜都真心来看他的时候,也没有说过这么矫情的一句话。
薛家强还是没出声,侧过眼去盯他的手。
“手怎么了吗?”卓凯也跟着他一起看自己的手。
薛家强碰了一碰他的手,很突兀的,一伸过来,看上去几乎是没有落下就退走了。他却体味得到,年轻皮层的暖热和潮气。
他想起来他指缝间那些稍纵即逝的发丝。
薛家强站起身,居高临下看着卓凯。这还是二人认识以来,第一次出现这样诡异的角度。
他的眸光仍是水一样的波动和透澈。
“卓凯。”他张开嘴,念了一遍他的名字。
非常淡非常淡的绯橘唇色,显露出来的一点儿白牙尖。
卓凯觉得自己应该是跳起来的,手臂先是揽过他的肩膀,掌心填满了棉质卫衣干燥的柔软,另一只手按在他的后颈,死死压进怀里去。
绯橘色的唇绵软,牙齿是和看上去一样的疼。
薛家强半边的头发在卓凯的脸上蹭了蹭,“领子遮不住了。”他轻轻笑起来,笑声不真,呼气又痒又热,全扑在卓凯的脖子上。
“嗯,”卓凯一遍一遍抚过他的发,“对不起。”他莫名其妙地满心愧疚,道了声歉。
Don`t feel ashamed 02
已经不明白我在这种紧张的时候还在干这种的心情!
这两个人睡过一次。在那次审讯室不愉快的独处过后没多久,急急忙忙慌慌张张勉勉强强,就睡了一次。
薛家强开门的时候,没有掀掉链子,懒洋洋往门框上一靠,说起话来嘴都不愿张。
“我又犯咗咩事啊,卓sir?”
卓凯没有说话,指了指门上挡着他的铁链。屋里光线不好,他的脸和金属质调的链子一样望着发昏。
“擅闯民宅犯法嘅。”
卓凯端端正正在门外站着,什么话也没说,手指跟条钢筋似的,直挺挺指着门链。
他是个不擅长表达感情的人,对该说什么该做什么越没有概念,脸上的表情愈发凶神恶煞。卓凯其实自己也苦恼,一大把年纪,情商低得还在负数上。
“其实也挺可...
已经不明白我在这种紧张的时候还在干这种的心情!
这两个人睡过一次。在那次审讯室不愉快的独处过后没多久,急急忙忙慌慌张张勉勉强强,就睡了一次。
薛家强开门的时候,没有掀掉链子,懒洋洋往门框上一靠,说起话来嘴都不愿张。
“我又犯咗咩事啊,卓sir?”
卓凯没有说话,指了指门上挡着他的铁链。屋里光线不好,他的脸和金属质调的链子一样望着发昏。
“擅闯民宅犯法嘅。”
卓凯端端正正在门外站着,什么话也没说,手指跟条钢筋似的,直挺挺指着门链。
他是个不擅长表达感情的人,对该说什么该做什么越没有概念,脸上的表情愈发凶神恶煞。卓凯其实自己也苦恼,一大把年纪,情商低得还在负数上。
“其实也挺可爱的啦,”原来有过的女人在分手的时候告诉他,“只是我不喜欢而已。”她一脸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
他来找爆seed,其实是因为他刚刚找到了丁小嘉。
他忘不了他在深夜里寻到的尸骨,一铲下去全是腐烂的腥臭。他蹲下身摸到了原来同伴的手指,他之前还从未如此细致地摸过人的骨骼,融不开的坚硬,在泥土里待得潮了,滑漉漉的,可是太冰了,太冰了,他掘土时满身的汗都凉透了,才明白原来人的骨头摸起来是涩的。
卓凯无数个晚上都做同样的梦,两个人聊着聊着天,对面的人一笑,脸上的肉就往下掉,疼得人打颤的痛苦不能言说,只能哀恳地向他伸出手。
卓凯一动也不动,双眼不瞬地盯着他溃烂的眼珠落了地,整个人掉成了光秃秃的一具骨。卓凯就在他对面站着,一动也不动。
所以他见到丁小嘉朝气蓬勃的、明艳艳的一张脸,是真的高兴。他空荡荡的一双手,还是有沉甸甸的珍贵的东西可以保护的。
他想这开心是该与人同乐的,可是他没有这样的人。
昨天他打开了家里最贵的放得最久的酒来喝,他想到了薛家强。
薛家强还是住在他死掉的老爹留下的房子里,倒是比他上次来访的时候整洁多了。
薛家强把玻璃杯拍在他面前,里头盛的水洒出来一大片,卓凯赶忙抽了纸巾挡住桌沿。
“抱歉啊,我这儿就白水能喝。”毛头小子没好气地说,在旁边的梳化上坐下来,本来想把脚翘在茶几上的,又觉得刻意,只好老老实实垂着两条腿。
卓凯丢了湿尽了的纸巾进纸篓,“我来看你。”他的音调那么平淡,光全在眼睛里。
薛家强听他讲了一句笑话,可是笑也笑不出来。
看我做甚么呢?
他垂着眼睛看他搭在膝头的手。
多年前他就想牵过的。当时他的手像刚从煤灰里捞出来,忙不迭去抓他,被卓凯嫌弃的眼神瞪得缩回去。
“我家里没人!我流了好多血!”他紧张地大声喊,感觉自己快死了。他的脚扭伤了,腿在流血,胳膊也擦破了,脸上一大块青,不知道是被打的还是被撞的。
薛家强生命里过去十几年没有一天不向人求助的,只有这次是渴求。
他的家里那时候没有热水器,他冲了个冷水凉,一出来就被捉了按在沙发上。
他的嘴唇冻得没颜色,哆哆嗦嗦地,告诉他家里没有热水冲。
卓凯一声也没有吭,帮他处理身上一层一层的伤口。
那一截营养不良细只的胫骨在他手里攥着,瘦得突起的脚踝骨像柄薄刀尖。他用棉棒沾了消毒水做清理,他不大做得来这样的精细活,薛家强也不敢挣,微微躲闪着轻颤。
软绵绵的皮层亲昵往手里腻着,夕阳从残破的窗户纸落进来,他的手指不经意,往上滑了一寸。
人都好像没了呼气,屋里静得怕人,只剩他抚摸的一个小动作,婆娑漏了一点儿响。
薛家强那一对明亮的黑眼仁抖了抖,凌乱的湿发还在脸颊上黏着,他从宽大的长袖衫里探出来一只手,挡住了卓凯的动作。
又小又纤细,布料半遮着,裸露的指尖微弱地,轻飘飘按在他的手上。
薛家强往他撑起的裤子上扫了一眼。少年人心里透得跟安了面镜子似的,惊他尴尬,露了个没声的笑。
卓凯的眼神有点慌,敷衍应付过去那条腿上的伤口。
薛家强对那个一寸记得清楚得很,他觉得他们之间,大概也许应该确实,是欠着一次的。
卓凯起身来抱他的时候,他把手指钻进他的衣领里去,扯掉了他领上的两颗扣子。
薛家强一口咬在卓凯的脖子上,他的牙齿感得到他颈上的脆骨咯吱地响,血管一汩一汩地向外跳。他尝出来铁锈的味道,这个人的血又腥又苦,没有一丝甜气。
这算什么呢?他想。卓凯搂着他,咬紧牙没出一点声。
人惨的当初还会做梦的,惨到了底的,反而是没什么希望了。
他原本有过的奢望就像儿时在橱窗里见过的那些玻璃球,一个个敲碎了,光着脚在上面走,嵌进身体里去,权当实现了。
还来看我做甚么呢?
Don`t feel ashamed 01
我就是想要愉快地开心地开个脑洞
等我得闲,我就把它填起来!
他又抬起眼睛,打量了一轮对面的女孩子。
直发遮着三分之一的脸,指骨外包裹着莹润的皮层,沉静端着笔的样子像个精致的娃娃。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瘦得好像是乌鸦的爪子,突兀的指节扎眼睛。
女孩子手底下的稿纸从头到尾都是空白,笔尖有点焦躁地,失手点出了一个黑点。
他爬着滚着度过的日子太多了,薛家强是个不乐意给别人好过的人。
薛家强恶质地,愉悦而腼腆地掀了掀唇角。
卓凯进来的时候,搭了一把那个娃娃一样的女孩子的肩,动作很熟手。
薛家强毫无避讳地瞪眼盯着,他想起来女生刚坐在自己对面的时候,色泽温暖的发丝被无...
我就是想要愉快地开心地开个脑洞
等我得闲,我就把它填起来!
他又抬起眼睛,打量了一轮对面的女孩子。
直发遮着三分之一的脸,指骨外包裹着莹润的皮层,沉静端着笔的样子像个精致的娃娃。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瘦得好像是乌鸦的爪子,突兀的指节扎眼睛。
女孩子手底下的稿纸从头到尾都是空白,笔尖有点焦躁地,失手点出了一个黑点。
他爬着滚着度过的日子太多了,薛家强是个不乐意给别人好过的人。
薛家强恶质地,愉悦而腼腆地掀了掀唇角。
卓凯进来的时候,搭了一把那个娃娃一样的女孩子的肩,动作很熟手。
薛家强毫无避讳地瞪眼盯着,他想起来女生刚坐在自己对面的时候,色泽温暖的发丝被无机质的冷光映着,发顶抓松了,带一点年轻人的迷糊气。
他想她是真的长得好看,像他一见到卓凯,就知道这个人一把年纪还没结婚。他在这些事上敏感得很。
也不知道是在等谁。
他冲在他面前坐下的男人做出一个甜甜的露齿笑。
当年他被那么多人追着,香港成千上万隐蔽曲折的小巷也救不了他的命,只有卓凯能。
他跑到连张口喘息的力气都没了,男人把他捞起来,推在墙角让他靠着站直。
“不能蹲着。”力道上是没轻没重的,可是声音好似出自一位文质彬彬的绅士。
他是个警察,十几岁的薛家强没站稳,伸手扯住了他身上穿着的毛衫。
心脏一下一下往他细脆的骨头上砸。世上怎么会存在这样的东西呢?,温暖又柔软的,吓得他眼泪就要往外跌。
他总在人前讲,他是痛恨警察的。他们打死了他爹,从没照顾过他的一个爹。
可是就是这个爹,出了很久的门之后不知道从哪里死回来,偶尔会带给他一本书。
薛家强从小就在夹缝里过日子,薛家强看过《绿山墙的安妮》。
“在你未转身走入拐角之前,是不会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的。”
他不知道自己会当卧底,就像他不知道他会遇见卓凯。
“你真的不记得我?”
薛家强看见他眼角的碎纹,微拢的眉峰。他想起他的老爸,在他还很小的时候,很爱去钓鱼。
谁不是被生活逼的呢?
他敛起一点笑容,这救了一命的事,要是可以,他真想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