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博♂】恰如其分(上)
-时间线捏造为叔叔刚登岛时,事件捏造,ooc雷人之作。
-玛恩纳某次作为编队干员与博士出了一起外勤。
“您昨夜没有休息好吗?”指挥官问出这句时甚至没有从那堆快把他埋起来的文件里抬起头。
“不。”他下意识地否认,过去十年做职员的经历还是在他身上打下了一些烙印,面对上司的质询,玛恩纳本能般地否决一切会引起他人不满的回答。而后他才想起,这里已经不是卡西米尔,也没有愚蠢到令人厌烦的上司会因为一些不足为道的小细节无休止的讽刺与为难。
指挥官并不介意玛恩纳生硬的回答,只是把递过来的文件重新分类,归置到面前一堆乱中有序的纸堆里。“今早起您就有些心不在焉,难道是因为明晚的酒会?”
是...
-时间线捏造为叔叔刚登岛时,事件捏造,ooc雷人之作。
-玛恩纳某次作为编队干员与博士出了一起外勤。
“您昨夜没有休息好吗?”指挥官问出这句时甚至没有从那堆快把他埋起来的文件里抬起头。
“不。”他下意识地否认,过去十年做职员的经历还是在他身上打下了一些烙印,面对上司的质询,玛恩纳本能般地否决一切会引起他人不满的回答。而后他才想起,这里已经不是卡西米尔,也没有愚蠢到令人厌烦的上司会因为一些不足为道的小细节无休止的讽刺与为难。
指挥官并不介意玛恩纳生硬的回答,只是把递过来的文件重新分类,归置到面前一堆乱中有序的纸堆里。“今早起您就有些心不在焉,难道是因为明晚的酒会?”
是的,商业酒会。罗德岛收到了一封来自本次停靠站点的卡西米尔地方企业递来的邀请函,诚挚邀请罗德岛前来洽谈关于医疗合作的项目。凯尔希过目签字后把邀请函连同任务报告一起送到了博士这儿,阿米娅此时并不在本舰,她带领一支外勤小队去了这座城市的安全屋,那里明面上是个收容机构,主要工作人员除了罗德岛的联络员,就是仍有一定行动力,以劳动力换取治疗的被收容感染者们。很明显这次的酒会只有博士一位高层决定任务人选。
指挥官清点了目前在舰船上的闲散人员,发现适合作为洽谈人选的干员并没有几位,很明显玛恩纳就是那几位当中的一位。多年的工作经验令他能熟练地为公司争取利益,过硬的文书功底也让他在但任博士助理期间给指挥官分担了不小的工作量,博士甚至为此给玛恩纳涨了加班费和奖金,虽然博士明白玛恩纳并不为钱财所动,但他仍然感激这位先生的付出。
“如果您不想去,我可以选择其他的人选。这不是什么必须要执行的任务,您拒绝也不必有心理负担。”博士从刚签过的一沓文件抽出几张,他抬头望向玛恩纳。
临近寒冬,指挥官办公室里的暖气开得很足,博士没有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因此玛恩纳可以清楚地看见指挥官黑色的瞳孔,他明白博士如他所说的话一般诚恳。
一个人有很多的侧面。玛恩纳承认自己曾经对博士有过偏见,在他得知玛嘉烈回归卡西米尔是在指挥官的支持之下。罗德岛的指挥官在商业联合会和监正会之间的纷争中如鱼得水,卡西米尔遍地都是资本伸出的触角,罗德岛在此没有任何根基,而博士仅凭几张报纸里的句子就把卡西米尔的局势摸得透彻,替玛嘉烈的复出扫平了硌人的石子,甚至造势,而后不仅与双方势力保持了微妙的平衡,还全身而退。
难缠的人。这是玛恩纳对指挥官的第一印象。玛嘉烈对此评价不置可否,玛恩纳把家主之位交到侄女手上时,玛嘉烈曾说如果有机会,您可以亲自见一见博士,他并非您认为的人,他只是善于利用规则。
包括制定规则的人?玛恩纳不无讽刺地反问。
对此玛嘉烈只是微笑。
他再次发现自己的侄女成长了太多,面对长辈的质疑,玛嘉烈已经学会用自己的行为证明一切。可惜这份成长并没有抹去她的天真,玛嘉烈怀揣着这份天真回到了卡西米尔,带着无可匹敌的强大实力和满身荣誉,接过了她的叔叔数十年来承担的责任。尽管玛恩纳并不看好她的所作所为,只是透过那双眼睛他看见了相似的坚定。
于是玛恩纳又一次拿起了剑。时间的风霜在他的面容上刻下纹路,可剑并没有磨损,锋锐如初。
直到他与博士的第一次会面。
指挥官在人事部的会客室等他,玛恩纳自认为博士并没有亲自面试的必要,对他所说自己只是一个碌碌无为的普通人的言论,博士并未发表意见,而是向玛恩纳递上了另一份协议。那是一份助理协议,先前的合同表明玛恩纳作为新入职的干员需要在罗德岛呆上一段时间熟悉本舰的情况,在此之间他的主要职务会由指挥官告知。
“您就当作入职培训吧,每一位新入职的干员都会担任一段时间的助理。”博士的面容隐藏在厚实的遮掩后,语调平淡地说:“如果您不愿意,也可以拒绝,那么就由我带您简单转一转罗德岛,就算履行合同条约了。”
没法判断上司意愿的情况下,玛恩纳已经有了一套熟悉的应对方案:“您考虑妥当的话,我无意反对。”
“好的,稍后人事部会向您的终端发送干员手册。”
玛恩纳就这样在罗德岛停驻下来,作为指挥官的助理。说实话上司大多没什么不同,给下属尽可能多的工作和麻烦,某天异想天开提出根本不可能实现的目标后,再去压榨公司的职员,攫取他们血汗凝结的成果,从手指缝里漏出一点儿可供生活的养料,让他们苟延残喘着,就像在马儿前拴着根永远吃不到的胡萝卜。然而入职以来,除了非必要的情况下,博士不会给予多余的工作,玛恩纳可以按照罗德岛的工作时间表正常上下班,周末还有足量的双休,而且博士很少以上司的身份自居。让谁来说,博士的助理都是一份不错的工作,玛恩纳听说过舰船上其他干员的散播的小道消息,说你甚至可以在担任助理期间摸鱼,博士不会强求别人分摊负担。
博士本人却负担着远超常人的工作量,玛恩纳很多次看见博士办公室的灯在入夜后仍然亮了许久。照顾过两位孩子成长的家长对这种消耗生命的生活方式不太赞同,但他只是助理,除了工作之外没必要去担心上司的生活习惯糟不糟糕。
玛恩纳总是能保持恰如其分的距离,在工作之外,他既不会干涉别人,更不会让别人干涉自己。
面对指挥官的好意,这次他也恪守下属的本分,“我对您的安排没有异议,或许正如您所说,我只是昨夜没有休息好。”
这是个敷衍却好用的借口,显然博士认可了玛恩纳的敷衍。倒不如说博士习惯了许多干员在任职期间把他的办公室当休息室,在这里犯困可能是一种必然。诸如铃兰阿米娅般还在长身体的小姑娘们,还有早期罗德岛人手不够的情况下,出长期外勤回来连假都没有休一个就轮值上岗的干员们,那张皮沙发上不知道有多少人短暂休憩过。当然,有时候还有猫,比如那位和她的伙伴一样神出鬼没的女士。
博士得到了回答,但他还有其他事情要做,去贸易部交接几份文件,顺带安排一下明天的工作轮值。他向玛恩纳提出建议:“要在办公室休息一下吗?柜子里有新的毯子,没人用过,我现在要去其他几个部门安排工作,直到下班之前您还可以休息两三个小时。”
“什么时候还有新毯子了?”玛恩纳以为博士的柜子早就什么都塞不下了,事实证明那个储物柜还有无限的潜力可以开发。
博士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解释了助理的疑惑:“上次您在沙发眯了一会儿,怕您着凉,我这只有一张毯子,本来想给您盖上的,谁知道还没盖上去人就醒了。其他人来当助理基本上都自带家当,只有您一个人来一个人走,除了助理本人什么都没有带。我想您应该不喜欢用别人用过的东西,所以买了一条新的备着。如果您想,今天就可以用上。
事实上玛恩纳清楚博士还有话没说,那天博士刚靠近时玛恩纳正处于半梦半醒的混沌状态,下意识钳住了指挥官的手腕,精于剑术的骑士和需要经常去医疗部的文职人员有很大的体质差异,博士痛得眉头紧皱,唇色都苍白起来,玛恩纳这才意识到指挥官隐藏在防护服下的手腕有多瘦削,他不用费什么力气就可以轻易捏断。
博士的操心换来了一周多的手腕淤青,期间他也不是什么好处都没有,玛恩纳分摊了比平常工作量更多的文书,博士意识到之后都说他大可不必如此,是他自己忘了战斗干员都有条件反射,下次不会擅自靠近了。
骑士那颗高尚的心仍对此感到些许惭愧,虽然博士和弱者扯不上什么关系,但从体质差异来说,他确实是需要小心对待的人。
只是特地给他准备了毯子也太超过了,玛恩纳停顿许久,最后还是说到:“您不必如此。”
指挥官对此的回应是总有用得上的一天,有备无患。
无关紧要的小插曲过后,还有一大堆繁杂的工作等待博士去处理,玛恩纳拎着文件落后博士半步,同他一起在罗德岛的各个部门轮转。
相处一阵子后,他得承认,博士确实和其他的上司不同,毕竟没有哪位上司会特地给助理准备午休的毯子,如果这是在卡西米尔,玛恩纳认为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上司想潜规则。显然博士并不属于这一类,为玛恩纳准备的毯子和他给过生日的干员准备礼物,陪干员出去逛街给他们选择衣饰并没有不同,只是博士和干员们友好相处的方式。刚开始玛恩纳有过不解,从博士在战场上的指挥风格和在卡西米尔的运作而言,他不像是一位会轻易相信他人话术的人。好骗这个词不适合用在博士身上,但他偶尔表露出的一面显示他对于干员总是过于信任,不管他们说出什么离谱的笑话或者瞎编的理由,博士总是体谅,亲切到没什么脾气的程度,哪怕有小病患会对指挥官进行一些无伤大雅的恶作剧,博士也只是一笑而过。
玛恩纳下意识皱起的眉和严肃的神情总是对调皮孩子的杀手锏,恶作剧的小病患怯怯地望向博士,又看了看旁边拉着马脸的高大库兰塔,瘪着嘴一副想哭又不敢哭的样子。博士不知从哪儿变出一颗水果糖,弯腰递给他时,手掌覆上柔软发顶揉了揉,再次表示并没有责怪他之后,小朋友才提起嘴角,握着糖擦擦眼睛迅速跑开了。
博士直起身子叹息道:“您总是太严肃了。”
“是你太纵容他们。”玛恩纳回到,“就像你纵容玛嘉烈一样,他们不可能永远是孩子。”
“当然。只是在长辈还在的时候,纵容他们并不是一件坏事,更何况刚才那个孩子和玛嘉烈一样,他们都是好孩子。不应该会哭的才有糖吃,乖巧的孩子更需要得到奖赏。”
“您的歪理总是很多。”金发的库兰塔又用平板的语气和敬称说出一些事实。
“该感谢您没有在孩子面前拆穿我吗?”这句话带着点忍俊不禁的笑意,“纵容玛嘉烈的也不止我一个人,如果您想追究责任的话,先从您身上找起吧。”
这就是纯属揶揄了。玛恩纳压低眉稍,头顶的双耳同样低了下来,库兰塔虽然是不擅长表露情绪的存在,但对博士而言这不算什么难题,他拍了拍玛恩纳的胳膊,提醒道:“下一个就是工程部了,您要让玛莉娅瞧见您这模样吗?她还以为您会是看见她才不高兴的。”
“如果她还是会为我的看法动摇,那她不应该呆在罗德岛,出去历练一番更适合她。”
“唉!”博士故意叹气,“您的坦率和别扭总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如果您能像讽刺我一样说出自己内心的想法,或许玛莉娅会对您独裁封建的大家长形象有一些改观。”
“如果你也这样认为,那我只能说罗德岛指挥官的对人的判断缺乏说服力,这里不太适合临光,我可能真的要劝玛莉娅离职和我出去游历了。”
难得的博士被噎住了,他不再开玩笑,无奈地举起手做投降状,“好吧,您赢了。我不想失去您和玛莉娅这样的得力干员,您也知道,您对我很重要。”
玛恩纳差点没冷笑出声,这暧昧得简直不像上司对下属该说的话,他也知道这是博士表达好意的一种方式,指挥官真的只是字面上的意思,因为玛恩纳的到来,因为那位拉特兰的萨科塔的离去而格外疲惫的指挥官终于轻松了一点。
“在替你分摊文书工作上的重要。”
“不。”指挥官这时的语调格外坚定,“还有在战场上。有了您在说实话我的指挥计划真的轻松了很多,对此我一直对您抱有崇高的敬意。”
就在博士即将对此发表一番重要演讲的时候,工程部已经到了,玛恩纳暗地里松了一口气,说实话他真没把握在不动用武力的情况下打断博士的宣讲,众所周知的,指挥官都很会煽动人心,他也不是长于言辞的人。
玛恩纳松气松得有点早了,显然他的麻烦不止于此。
商业酒会的前六个小时,博士处理完今天必须要处理的文件后,PRTS提醒他终端有一条来自阿米娅的新简讯,博士把文件归置好后才打开终端,越看脸色越不好,明显到玛恩纳都察觉到了,他没有出声询问,看起来这不是他可以过问的事,在把握距离感上玛恩纳一向很有分寸。
可有人就是要说,而且这件事同样波及到了他。博士望向玛恩纳,没带面罩让他的表情一览无余,他似乎有点生气,玛恩纳心想。
“商业联合会得知您代表罗德岛去参加酒会上的洽谈,硬性要求每一位参加的宾客都要携舞伴出席,他们的意思是要临时增加酒会时长,多了舞会的范畴。向合作企业询问得知昨天酒会主办方就已经通知了除了罗德岛之外的其他宾客。”指挥官露出来了很少见的冷漠神情,向玛恩纳陈述心怀恶意者的挖苦。
“拙劣的把戏。”玛恩纳评价。他并不在意商业联合会的手段,主办者大概是想把他晾在一边,让舞池中成双成对的人看临光家前任家主的笑话,舞曲掩盖下的流言蜚语会在一夜之间登上卡西米尔各大报纸的顶端。十年来这种事情玛恩纳遇见了无数次,总有些人喜欢高高在上地讽刺骑士精神代表的临光的没落,娱乐化的报道总是抹去了这种事的严肃性,毕竟民众不关心英雄的本身的存在,更喜欢围绕在他们身边的光环或者花边。
“而且没什么新意。”他补充了一句,博士的情绪看起来更不好了。
“另一件事,商业联合会打算驱逐收容机构周边贫民窟的感染者,预计时间是三天后,具体不知驱逐范围有多大。已知情报是这项提议的发起人同样会参加这次酒会,而且相关的会议文件在他随行秘书的保管下,他们这次参加酒会的目的是协商各自负责的区域。”
“你想怎么做?”
“如果可以,我比较想一拳打在那个发起人的脸上。”
闻言玛恩纳下意识地去看指挥官单薄的体型,博士精准捕捉到了他的眼神,视线相接的瞬间玛恩纳率先移开目光,耳朵微微压低。
“我知道我在说一件这辈子都没办法完成的事,您不必提醒我。”博士惋惜道,拿起终端开始查看身处本舰可调派的干员,“阿米娅已经着手感染者的转移,说实话罗德岛驻卡西米尔办事处竟然做的还不错,年终给他们多发点奖金。阿米娅说转移很顺利,只是不知道安全区和驱逐区的范围,现在我们除了和合作企业洽谈,还有一项潜入任务。”
“在不惊动商业联合会的情况下我们得取得那份文件的扫描件,以及解决您的舞伴问题。”还没等玛恩纳出声,博士就对终端的指挥频道呼唤道:“干员煌,砾,号角以及罗比菈塔,请于十分钟之内到达指挥办公室,有紧急外勤任务。”
“……其实不需要舞伴也没关系,只要洽谈结束我可以随时离开,无需在意我的感受。”
博士一向是好说话的,但他此时却有了不合时宜的强硬,他正视玛恩纳时总需要抬头,相对的,玛恩纳也需要低一点才能刚好接住指挥官直视过来的目光。
“我不那么觉得,您此次出席代表的是罗德岛,或许他们只是想又一次折辱您的骄傲,即使我们都知道临光的尊严不因为外人的看法就改变分毫,但好人不应该总是被如此对待。您说的没错,现在的卡西米尔不值得您的正视,但这不代表他们可以肆意诋毁,在我看来您为此受辱是不值当的,合格的指挥官不会为了没意义的事让他的干员受到不正当的对待。除了维护罗德岛对外的形象,您就当是我的私心。”
话说到如此,玛恩纳也没法再说出拒绝的话。干员之间互相流传的博士相处一二三里尤其强调一点,不可以直视指挥官的眼神,一旦他用那种目光注视着你,就没有人可以拒绝他的请求,这招有时候对凯尔希医生都是有效的。与其说她是被诚恳打动,不如说她是受不了博士那样看她。
显然玛恩纳也被这招触动,脱离卡西米尔后他不再去想那些对他来说并不重要的事,苦难把他的心磨砺得坚硬无比,年轻时的游侠经历同样在他身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烙印。正如博士所说的话总是字面上表露的意思,玛恩纳所说的话也是如此,他不屑与那些人为伍,自然不会在意他们的看法,他始终是践行自身信念的苦行者,心中自有一捧燃烧在无边旷野上的野火。
了解玛恩纳越多,指挥官就越越觉得这人不是外表所展露的冷漠强硬,他始终都是温暖而炽热的存在。
金发的库兰塔隐忍地闭上眼睛,再睁开时是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他对博士说道:“你总是故意曲解我的坦诚。”
“我说过您的坦诚总是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
一时寂静无言。
门外传来越来越清晰的脚步声,指挥官把垂下眼皮,把脸侧过去一点,迎着窗外正午强烈的阳光,他的表情开始变得模糊,“这次是我的疏忽。原本您的职责只是协助罗德岛,我让您承担了不需要承担的工作,您放心,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在本次紧急任务后,您和罗德岛的助理协议提前到期,不管您是想留在本舰继续休息还是继续未完成的旅途,都请随意。”
话音未落,煌一把推开办公室的大门,博士在短短几秒内整理好情绪,重新挂上他一如既往的招牌指挥官微笑,虽然是责备,语气却没有多责怪的意思:“煌,你再这样开门过不了多久我又要向工程部报修了。”
精力充沛的菲林只是抓了抓凌乱的头发,露出爽朗的笑:“知道啦博士!下次我会小心点的,话说什么任务这么紧急?又要去营救谁了吗?”
被指明的剩下三名干员到达时间相差无几,听到煌的发问同样用疑惑的眼神看向指挥官,博士抬手示意从干员们到来之前就一直一言不发的玛恩纳,他沉默地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脊背依旧是笔直的,眉间却有些隐而不发的愠怒,面对博士的手势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简单解释过本次任务后,四位女士面面相觑,还是煌先举手发言:“博士,虽然参加酒会很好玩儿,但是我不会跳舞啊。”
“我知道,所以这件事没打算让你去做,你只要配合阻拦在Misery潜入时出现的干扰因素。”指挥官的目光看向那位同样来自卡西米尔的感染者骑士:“砾,你的任务和煌相同,任务目标是阻拦,不必下死手。”
“号角。”博士喊出代号后停顿了一会儿,他作为指挥官下达指令时是果决而有条不紊的,与其说极少迟疑,不如说是根本没有过,此刻他却是实实在在的迟疑了,余光瞥见库兰塔没有任何表情的脸,博士还是如先前构思的一般说出了指令,“请你配合干员玛恩纳完成酒会洽谈,期间你的身份是共同赴宴的女伴,如有必要,为阿米娅小队的潜入拖延时间。罗比菈塔,替号角伪装这方面就拜托你了。”
“请确认是否明确指令。”
“我有异议。”
一时间室内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向声源处转移,玛恩纳离开了那张沙发,他和博士之间的距离几步就可以消弭,他略微低头,向先前博士注视他一般注视着指挥官,“既然是我的舞伴,我想我应当有权利向某一位干员发起共事邀请。”
“当然。”博士听见自己的声音这样回答,“其实干员鞭刃会是您更好的选择,刚才我联络她后得知她没法在指定入场时间赶到。如果您这样要求,我这里有本舰可供调派的干员名单,假使您想邀请医疗部的某位干员,请即刻说明,我需要向凯尔希医生递交报告……”
“博士,你愿意接受这份共事邀请吗?”
库兰塔冷着脸投下一枚惊天大雷,煌站在后面眉毛都快飞上天花板了,而砾现在看起来更想上来给玛恩纳两刀,号角满脸震惊的同时死死拉住意欲上前的砾,无辜被卷入的罗比菈塔似乎变成了蚊香眼。
“……我需要和干员玛恩纳商讨接下来的行动事宜,煌,你们先去准备一下战术装备,半个小时之后我会给你们新的任务指令。”
把人支开后博士卸力似的坐进他的办公椅里,原地转了两圈,玛恩纳依然站在那里等待指挥官的回答,看着博士把能遮住整个背影的椅背对着他,椅背后传来轻忽的声音:“您这是在为难我。”
“我的意愿如所说般诚恳。”
“通常指挥官不会令自己身处险境。”
“你说过我的存在让你的作战计划变得轻松,原来你之前说的都是谎言?”玛恩纳诘问的语调与他陈述时没有区别。
“……您这是在为难我。”博士重复道。
“没错。”玛恩纳承认了,“我在罗德岛履职时和其他干员都是一样的,如果你真的是为了维护罗德岛的形象向我下达指令,我会遵从,好意心领了,但是私心只会让你的理智失控,做出错误的选择。博士,不必煽动我的情绪,如果你对临光的认知只来源于玛嘉烈或是玛莉娅,会使你的判断失误。”
“至少有一点你们是相似的。”
“听起来不是什么好的特质。”
“倘若您认为坚持,换个说法是倔脾气不是好的特质,那我也将无话可说。”
博士终于把椅子转了回来,他的面容被阳光下的阴影遮了个干净,玛恩纳听见指挥官用在战场上下达指令的语气回复他的要求。
“干员玛恩纳,我接受你的共事邀请,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明日方舟:与白金小姐的一天
上午九点,罗德岛基建走廊内。
“这是今日需要处理的文件,博士,祝您工作愉快!”罗德岛顶层走廊内,阿米娅将一沓殷实的文件塞到了博士的怀里,随即双手背在背后,露出一个天真可爱的微笑。
虽然看到这么多文件的时候博士的内心有点崩溃,但一看到那能软化内心的笑容,卡在喉咙的抱怨被硬生生咽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句温和的问话:“好的,谢谢你阿米娅。今天我的助理干员是谁?新的排班表凯尔希还没有发到我的终端上。”
“是白金小姐哦,她可能——哦!”阿米娅还没说完,突然捂住了嘴,瞪大眼睛。博士见她这副模样,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感觉到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博士,早上好。”一个略......
上午九点,罗德岛基建走廊内。
“这是今日需要处理的文件,博士,祝您工作愉快!”罗德岛顶层走廊内,阿米娅将一沓殷实的文件塞到了博士的怀里,随即双手背在背后,露出一个天真可爱的微笑。
虽然看到这么多文件的时候博士的内心有点崩溃,但一看到那能软化内心的笑容,卡在喉咙的抱怨被硬生生咽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句温和的问话:“好的,谢谢你阿米娅。今天我的助理干员是谁?新的排班表凯尔希还没有发到我的终端上。”
“是白金小姐哦,她可能——哦!”阿米娅还没说完,突然捂住了嘴,瞪大眼睛。博士见她这副模样,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感觉到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博士,早上好。”一个略显慵懒的声音传入耳中,博士立刻就明白了,说曹操曹操到。
他转过头,果然看见了不知何时到来的白金叉着腰站在身后,那对琥珀色的瞳孔微微透露着不满,显然是眼睛主人对于被遗忘的无声抗议。博士嘿嘿一笑,试图掩饰自己的尴尬,笑道:“早上好,白金小姐。既然你来了,那么我们就去处理公务吧——希望不要很久。”
“嗯,走吧。”白金点了点头,十分自然地伸出手。戴黑手套的双手接过了那沓文件的二分之一,小心翼翼地捧在手里。两个人并肩行走,同时迈腿又同时落腿,步调一致地离开了这里。阿米娅目送了他们离开,一对长耳不禁抖了抖。在内心祝福了一番二人工作顺利后,也就迈开步伐,朝着反方向离开了走廊。
......
办公室内,博士坐在办公桌前,一笔一划地批阅着文件,偶尔还要写下些许批注和建议。白金并非擅长此道的干员,即使有经验也对工作的处理聊胜于无,因此只能默默地站在博士身后,如同一尊泥塑。
阳光透过窗户,均匀而慷慨地洒在库兰塔的身上。感受着体表各处的温暖,这位前卡西米尔无胄盟的刺客下意识抬起双手,伸了个懒腰,舒展活动着全身的筋骨。借着狭小办公室内的唯一光源,白金趁此机会,仔细地打量着博士工作的背影。目不转睛地看了一会后,她突然皱起了眉。
白金快步上前,抓住了博士的右手——那只手并没有握笔,刚刚的批阅工作都是由博士的左手完成的。迎着博士惊愕的目光,她沉默了一会,开口询道:“怎么回事?我记得你不是左撇子的。”
“真是瞒不过白金啊......”博士有些局促地挠了挠头,尴尬地笑了笑,笑道:“也没啥,昨天给病人做手术的时候没注意到,被石头划了一下——”“给我实话实说,一不小心能伤到整条大臂?”白金语气严肃,眼神犀利,显然是生了气。
“......只是寻常的医患矛盾,别在意,没事的。”无奈之下,博士只能说出实情,虽然只是一句话,但白金已经能推出真相的其中九成八。见白金默不作声,博士连忙又补了一句:“没关系的,人家也很不容易的,多体谅一下......”
“你要注意安全,博士,我把你的安全居于第一位。”白金语气中的责备显而易见,更多的是对博士的过分心软感到恼火和担心。博士如何不知其中道理,笑道:“当然,快放开我吧,我要继续工作了。”
“等一下,别急。”白金脱下了身上的罗德岛制式外套,微微俯下身,小心地将它覆盖在博士的右臂上,然后麻溜地打了个可爱的蝴蝶结。做完这一切,她才停下动作,满意地叉着腰,表情认真地解释道:“伤口要注意保暖啊,记住了吗?”
“呃,那你呢?现在是冬天,不冷吗?”博士下意识反问道。白金挺起自己略显贫瘠的胸膛,露出了淡定的微笑:“我有太阳晒着,不冷。”
“好吧,那冷了就和我说,别冻着了——”指挥官无奈,只能转过头,继续处理文件。只不过,在白金没有注意到的一瞬间,他握住空调遥控器,悄悄上调了几度。博士没有说出来,白金也没有发现,两个人又重新了先前的批文件模式,宁静而祥和。
沉默了好久,白金实在是太无聊了。她抽来一张椅子,放在博士旁边,然后舒舒服服地坐了上去,姿势慵懒,甚至翘起了腿。盯着博士奋笔疾书的左手,她的耳朵抽动了几下,小声地问道:“博士有喜欢的人吗?”
“嗯?你指的是朋友或者家人之间的喜欢的话——”“当然不是!”白金直接掰回了博士的发散性思维,气鼓鼓道:“当然是恋人之间的那种喜欢!想要和某个人共度一生的那种!”
“呃,暂时应该没有......”博士捏着下巴,思考着白金的问题。想了许久,他还是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白金小姐知道吗?”
“你都不知道我怎么可能知道啊......”白金泄了气,双臂搁在桌子上,手托下巴,一副郁郁寡欢的模样。在知道了博士的想法后,她不禁失望极了,忍不住开始说一些自己平时根本不会说出来的话:“博士你长得这么帅,如果说几句花言巧语一定能骗上很多小姑娘吧。”
“真的吗?我对你说你会上当吗?”博士瞥了郁闷不已的白金一眼,似笑非笑。白金一愣,没有料到博士会这么回答,当即大脑宕机。等她反应过来,又惊又羞地看向博士的时候,却只看到博士又在认认真真地批文件,一颗满怀期待的心立刻就坠入谷底,跌个粉碎。
白金蜷缩在椅子上,一对马耳无精打采地贴在白发上,整个人看上去颓废了不少。然而,在她没注意到的时刻,博士写字的动作稍有停顿,露出了阴谋得逞式的笑容——就像躲在树丛里看到猎物上钩的猎手一样。
......
“好了,终于写完了,累人啊。”博士放下笔,伸了个懒腰,然后看向一旁闷闷不乐的白金,故作惊讶地问道:“怎么了?白金?这么没有精神?”
“不,没什么......接下来要干什么?”白金强打起精神,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问道,虽然那对耷拉着的耳朵还是出卖了她。博士做出思考状,片刻之后,眼前一亮:“你不是之前说可以骗小姑娘吗?要不陪我去试试花言巧语?”
“啊,果然是有的吗......你要去骗谁呢?”白金内心顿时凄凉一片,眼角隐隐约约有晶莹闪烁。但她还是坐直身子,挤出毫不在意的表情,挑眉问道。博士嘿嘿一笑,拉开抽屉,从中取出两张游乐园门票,递到白金的面前晃了晃。
在白金惊愕的目光中,博士伸出另一只手,摸了摸她的鬓角,笑问道:“不知道欣特莱雅小姐愿不愿意上当一回呢?”
时间仿佛定格,白金呆呆地注视着那两张精心保存的门票,尚且挂着泪珠的素白脸蛋逐渐变得通红,如晚霞的红云。几秒后,白金伸出手,攥住了其中的一张。
“博士真是个骗子......”白金握紧门票,身子前倾,用力抱住了博士。“明明是个死局,竟然还来问我愿不愿意上当——怎么可能不愿意呢?”白金吻住博士的脖颈,含糊不清地说完了最后一句话。
他们感受着彼此的体温,就像正午的阳光一样准时而温暖。
(完)
中新联合培养博士|中国社科大-新加坡新跃社科大学工商管理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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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LYINE幻翔]#神秘博士#60周年特辑1 星兽 The Star Bea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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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麟尘 薛音 Zetland 贝克 之遥 莓莓 弗兰肯斯壳 Tina鱼
校对:蓝亭 串串 晗玥 小米 badkid
时间轴:瓦片 臭羊 獭兔 古天凌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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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LYINE幻翔]#神秘博士#60周年特辑1 星兽 The Star Bea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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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麟尘 薛音 Zetland 贝克 之遥 莓莓 弗兰肯斯壳 Tina鱼
校对:蓝亭 串串 晗玥 小米 badki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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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校对:风过柳下
后期&压制:瓦片
片源:Zetla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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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雷西斯&博士的100%P友30题(5)
*现代AU的没品喜剧
*私设,OOC有
*两个渣男(?)同流合污,精神洁癖请谨慎
*前篇见合集,日常乞讨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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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尝试危险玩法
18 危险玩法出了意外
15 原来你对这个过敏
别的不提,如果只是作为P友,博士真的是个很好的人选,身材好、脸漂亮、懂分寸、口风严、技术好、玩得开。其中这最后一点尤其重要,特雷西斯本就算不上是很温柔的情人,更不介意做个彻底的混蛋,博士则是只要爽了就完全不在乎被怎样对待。
自从有一次特雷西斯试探性地掐过博士的脖子之后二人可谓一拍即合,绳子、蜡烛、眼罩、口......
*现代AU的没品喜剧
*私设,OOC有
*两个渣男(?)同流合污,精神洁癖请谨慎
*前篇见合集,日常乞讨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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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尝试危险玩法
18 危险玩法出了意外
15 原来你对这个过敏
别的不提,如果只是作为P友,博士真的是个很好的人选,身材好、脸漂亮、懂分寸、口风严、技术好、玩得开。其中这最后一点尤其重要,特雷西斯本就算不上是很温柔的情人,更不介意做个彻底的混蛋,博士则是只要爽了就完全不在乎被怎样对待。
自从有一次特雷西斯试探性地掐过博士的脖子之后二人可谓一拍即合,绳子、蜡烛、眼罩、口球、手铐……道具的使用确实给他们带来了不少乐趣,特雷西斯多年的佣兵从业经验保证了他下手知道轻重,所谓危险玩法倒也安全。
而真正发生了意外的玩法,不论本身多么安全,都应该被列入危险玩法的行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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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雷西斯。你到底往我身上挤了什么东西?”博士上身难受得已经让他无法一下发力坐起,他半撑着身子。隔着眼罩试图营造出一种和特雷西斯对视着问话的严肃感,但其实特雷西斯跪坐在他身边,博士看的方向只有一盏落地灯。
“树莓酱。”
“我过敏!!!”博士掀掉眼罩低头查看自己的情况,他的胸部和腹部写着两行明显是什么文字的东西。淡红色、在灯光下剔透闪亮,右边胸口那个已经消失的字母虽死犹生般留下了一片字母形状的红疹。那种淡红、透明的膏体博士手边的裱花袋里还有大半袋,无疑就是“凶器”。
特雷西斯随手抓了一块旁边的餐巾用餐桌上的饮用水打湿,但博士先抓住他的胳膊交代道:“如果我晕倒了就给我打肾上腺素、低流量吸氧,注意让我身体仰卧时头偏向侧面。”
“你会没事的。”特雷西斯一边随口安慰一边帮他擦掉身上剩余的果酱。
“最好是这样。你轻点……蘸掉就好,别再让它沾到别处。不要碰到红疹……”不忍再看自己上身皮肤的惨状,博士继续被特雷西斯按回平躺的姿势接受紧急处理。
“那你自己来。”虽然这样说,特雷西斯还是放轻了手上的动作,并挡回了博士伸过来准备自己拿湿餐巾来处理的手。
“怎么好像还开始疼了……”博士喃喃念叨的时候,特雷西斯已经确认了自己的急救箱里没有过敏药。
他又看了一样博士胸口皮肤的情况,沉默了几秒后主动表示:“我带你去医院。”
“有多糟糕?……”博士撑了几次才勉强坐起来,这就要下地去照镜子。
“你别看了。”特雷西斯眼疾手快捞起了沾到地就脚软要摔倒的博士,把他摆到椅子上。找了个不至于摩擦到正面皮肤的外套给博士披上,匆匆就拽着已经凭自己根本坐不直的博士出门并把他塞进了不需要系安全带的车后座。
好不容易上了路,博士哪怕已经倒在后排座位就剩下了哼哼的力气也不忘挑剔路线。
“我不去第三综合医院。”博士有气无力地贴到驾驶座后方探头对特雷西斯说道。
“啊?”他轻飘飘的声音和若有若无的气息着实把特雷西斯吓了一跳,“那是离得最近、全市最好的医院了。”
“我以前的同学是那家医院急诊部的主任,我才不要落到他手里。”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乎面子?”
“正是这种没面子的时候才要在乎仅存的一点面子!”
“少废话。去最近的医院。”
“这件事随便什么诊所都能解决。你不换个目的地我就拉你手刹。”博士说着真的把手伸到了驾驶室中央摸索。
一只骨骼分明、苍白无血色的手在身边无力地扒拉,眼看真的就要够到手刹,特雷西斯晦气地把博士的爪子拍走然后并线、行云流水地掉头。驶向他熟悉的另一家诊所。
见博士还有力气担心脸面,特雷西斯也埋怨起他来:“你有过敏的东西怎么不早说?”
而在博士看来问题显然在于:“谁能想到你偏偏用的是树莓酱?”
“你自己闻不出来那是树莓的味道吗?”
“我从五岁吃了两颗树莓差点没命之后就再也没碰过这东西了好吗?我怎么知道它是什么味道?”
两个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地吵了起来,谁也不让谁。
“你自己不是还喝综合莓果的果汁吗?”
“那是草莓、蓝莓和蔓越莓。”
“草莓也算是树莓的近亲了吧。”
“反正我吃草莓没事。而且谁知道你的树莓酱里面真的会有树莓?”
“我自己做的树莓酱里面当然有树莓了!”
“你自己做树莓酱?”
“外面买的含糖量太高了。而且根本没有树莓。”
“你……很喜欢树莓吗?”
“我看你也没多严重。去药店买瓶药就行了吧。”特雷西斯说完这句博士却久久没有回应,他回头一看,博士已经躺倒在后座上连眼睛带嘴都闭上了,脑袋还歪向他这一边,明显是昏过去了的样子。
特雷西斯叹了口气,一脚油门加速开向赦罪师的诊所。
如果有别的选择,特雷西斯当然不想来这家诊所,但这是能让特雷西斯放心的、距离最近的医疗机构。看在博士已经这样了的份上,如果今天他们俩里面非得有一个人丢面子,那么特雷西斯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至少这里还能够保密。而且赦罪师那家伙今天又不在,应该……没关系的吧。
诊所里果然只有两个女性萨卡兹在值班,但麻烦的是其中有个女妖。她们见到特雷西斯亲自横抱着一个人进来自然立刻围了上来准备全力应对。特雷西斯只让另一个并非王庭种族的跟过来,便轻车熟路地抱着博士进了病房。
博士胸前的字是用萨卡兹古语写的,除了女妖还会学习这种语言施展咒言之外已经基本失传。特雷西斯会学则是因为掌握这门语言是特蕾西娅的继承条件之一,所以便陪着妹妹一起学了一下。也是料定了只有自己一个人能看懂,所以才在今天用来在博士身上写话。他绝不会让别人看出他究竟写了什么的。
特雷西斯对这名女医生交代了博士之前说的他晕倒后的处理办法,医生在检查了博士皮肤过敏的状况后没多说什么就拿来了肾上腺素注射笔,照着博士的大腿扎了下去。
“我去拿氧气瓶,他身上的过敏反应稍后我再来处理。”医生毫无波澜地说道。
看来那个女妖不会看到博士身上的字了。特雷西斯松了一口气,而且他实在是很中意这个医生的工作态度。
他决定把博士带到医院就是因为博士身上接触过树莓酱的部分已经红肿凸起并起了水泡,现在这些水泡更是连成了片,就像把他写的文字做了个惨不忍睹的特效。特雷西斯又把博士套着的外套往旁边扒开了一些,顺便找到空调遥控器打开了暖风。这要是不小心碰破留了疤,或者他再顺便感个冒……不论是被博士记一辈子还是念叨好几天,这两种后果特雷西斯都不想承担。
开门的声音似乎意味着特雷西斯下半生的自由。所以当他回头看到进来的人是那个女妖时。脸色变化才会明显。甚至明显到连那名女妖都察觉到了并产生迟疑,没有直接走进来。
“那个医生呢?”特雷西斯问。
“刚刚来了个矿石病患者,她去看诊了。”
两人僵持了一会,最终还是特雷西斯走出了病房。他可受不了在女妖看到了那两行字的情况下继续留在同一间屋子里。
女妖护士为博士处理过敏的每一分钟都像一整天一样漫长,于是在一个月以后,特雷西斯终于迎来了自己的处刑。
“……”走出门的女妖沉默不语,但还在尽量避免看向特雷西斯,这就是对特雷西斯沉默的宣判。正常情况下都会对陪同人员交代一下的对吧。
“他身上……会留疤吗?”特雷西斯认命般问道。
“不会,我处理得很仔细。”女妖认命般回答道。
“很好。这是你们的奖励。”特雷西斯写了张支票要递给护士,“不过你也要转告那位医生:今天的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你的老板。”
“是。谢谢您。”
女妖恭敬地退下了。特雷西斯想了想还是回到了病房里。
博士醒来看到特雷西斯就坐在自己身边冒出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一定是幻觉。”说完又闭上眼睛把头转到另一边去继续睡。
然后就被特雷西斯敲了一下脑袋。
博士无奈睁开眼睛接着说:“但是我刚才在你车上真的是幻听了,我听见你说你自己做树莓酱。”
“对,那确实是幻觉。”
博士哼哼着笑出了声。
“你要是好了的话我就走了。”特雷西斯站起身来。
“你喜欢树莓是因为它和眼睛颜色很像吗?”
“与你无关。反正以后不会用在你身上了。”
“……”博士没再说话。特雷西斯这才想到,经过今天这么一出,他们可能也不会再有什么以后了。
“所以你到底在我身上写了什么?”博士试图抬起身子看自己胸口的样子有点好笑,像个做仰卧起坐的海豹。
“护士处理得很小心,不会留疤的。”
“你知道我不是问你这个。”
“只是个游戏而已,不值一提。”
“你说了要给我看的。”
“以后再说,你先休息。”
“那随你吧。”确认了自己身上的纱布裹得严实之后博士又躺了下来。
“我和医生护士打好招呼了,她们会保密,也会好好照顾你。”
“嗯。”博士闭上眼睛扭头继续睡觉。
特雷西斯走了,出门时医生和护士都像共犯一样对他行礼。但他只是在后悔自己在博士身上写的那几个字。
很明显博士永远不会像他写的那样成为他的所有物。但话说回来,他本来也是打算把这些字吃掉的。回到车上,特雷西斯又调出手机里的照片。瓷白的皮肤上晶莹的红字像圣诞节的甜品一样诱人。
只是个游戏而已,不值一提。这么挂心不反倒成了真的重视?
以不能再为此纠结为由,特雷西斯最终没有按下删除键。
【未完待续】
私设女博,平常情况下很稳重靠谱但又有点神经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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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买了个娃娃(炎客娃娃,斯哈斯哈),每天都摆弄一下炎客娃娃,给他买了好多的衣服和武器,每天换着穿。并且摆成各种姿势拍照。而且不管做什么都带着他。
后来发现娃娃的动作都和前一天的有一些细微的差别,觉得娃娃可能会动,晚上就假装睡觉,等怀里的娃娃,就在他等的快睡着的时候怀中的娃娃突然动了。然后博士感觉到娃娃从她的手里钻出去了,之后手感受到了些微的疼痛,她微微睁开一小细缝,看到了娃娃背对着她坐在枕头上,黑结晶的小尾巴在手边甩着。
然后?然后博士受不了了猛的坐起抱住炎客娃娃,凑上前使劲的和炎客贴贴。...
私设女博,平常情况下很稳重靠谱但又有点神经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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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买了个娃娃(炎客娃娃,斯哈斯哈),每天都摆弄一下炎客娃娃,给他买了好多的衣服和武器,每天换着穿。并且摆成各种姿势拍照。而且不管做什么都带着他。
后来发现娃娃的动作都和前一天的有一些细微的差别,觉得娃娃可能会动,晚上就假装睡觉,等怀里的娃娃,就在他等的快睡着的时候怀中的娃娃突然动了。然后博士感觉到娃娃从她的手里钻出去了,之后手感受到了些微的疼痛,她微微睁开一小细缝,看到了娃娃背对着她坐在枕头上,黑结晶的小尾巴在手边甩着。
然后?然后博士受不了了猛的坐起抱住炎客娃娃,凑上前使劲的和炎客贴贴。
博士:卡哇伊——!!(痴汉脸),对着炎客的脸亲来亲去。
炎客:(一脸嫌弃加暴躁)尾巴对着博士的脸使劲的甩开甩去,手也撑着博士的脸往外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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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续就是炎客不管博士在不在都会活动,并且会日常对博士的一些行为进行嫌弃(毕竟博士有时候的行为很变态)
博士则变本加厉的对炎客娃娃进行更那啥的摆拍,她非常喜欢那种能握住娃娃的感觉,觉得炎客娃娃是仅属于她的并受她摆弄的。
后面在惹恼炎客被炎客用那些小刀具弄伤也不在意,反而会将自己的血弄炎客满身。
(星铁+方舟)龙师
白露死死抱着博士的胳膊不松手,侍女没法,只能两个人都带回了鳞渊境。
还没到鳞渊境前,身旁的侍女还算有礼貌,但在通过某道关隘之后,侍女催促的声音渐起,博士听着几乎是在被赶着走的话语都有点不适,白露却好像早就习惯一般拉着博士的手,绷着小脸沉默不语,只有手上传来越来越大的力气,才让博士有了白露生气的感觉。
“哼,将军您的手可伸的真长,我持明一族事务从古至今向来不受仙舟管束,难道从您开始就要管了吗?”一个穿着华丽的尖耳持明端的姿态,尖锐的嗓音说出低沉的威胁。他面前站着一个白发男子,和持明端着的姿态截然不同,他带着微笑,好像是真的想要来一场友好的交谈。
“怎么会?景元向来遵从先人遗...
白露死死抱着博士的胳膊不松手,侍女没法,只能两个人都带回了鳞渊境。
还没到鳞渊境前,身旁的侍女还算有礼貌,但在通过某道关隘之后,侍女催促的声音渐起,博士听着几乎是在被赶着走的话语都有点不适,白露却好像早就习惯一般拉着博士的手,绷着小脸沉默不语,只有手上传来越来越大的力气,才让博士有了白露生气的感觉。
“哼,将军您的手可伸的真长,我持明一族事务从古至今向来不受仙舟管束,难道从您开始就要管了吗?”一个穿着华丽的尖耳持明端的姿态,尖锐的嗓音说出低沉的威胁。他面前站着一个白发男子,和持明端着的姿态截然不同,他带着微笑,好像是真的想要来一场友好的交谈。
“怎么会?景元向来遵从先人遗愿,持明一族向来自治,可是,这白露小姐乃是持明尊长,让一个外族异人担任教导龙师实在不妥。”景元面上担忧更甚。
——这人头发真多,看来很注重养生啊,至少他肯定睡的多。
博士神游天外的想。
”这就不必将军担心了,吾等早已寻求不朽垂怜,得到旨意,这位化外民就是让龙女获得传承的关键人物。“持明远远的看到了死死拉着博士手的白露,心有成竹的笑了。
“您看,龙女多么依赖这位化外民,无需担心,仙舟的将军。”持明反复咀嚼最后的五个字才吐出来,露出笑意,怎么看怎么觉得挑衅意味极强。白露被这句话惊了一下,下意识放开了手。
她什么也不知道,只是找到了一个愿意听她说话,陪她玩耍的玩伴,怎么突然小伙伴就被指定成了龙师?
景元将军也转头看他,审视的看着博士。
博士对这种审视很是适应,他从有记忆开始就被无数人审视,被放在天平上估量,虽然他对这持明和这“仙舟的将军”知之甚少,但他明白,现在他肯定是被当枪使了。
不过,枪嘛,没有选择的余地。
博士低头看着白露低垂的头,他完全可以想象的到,白露几乎要哭出来的表情。
心里叹口气,他对乖巧的孩子根本没有办法。
他拉起白露的手,在白露手里塞一块糖果,微微笑着,温柔的样子是罗德岛的孩子们最喜欢的样子,现在也给了白露力量。
“您好。”博士笑眯眯的,一派天真,好像什么也没听见,好像什么也不知道。
持明也笑眯眯的点头,表示十分满意,这样的人才好拿捏。
景元眨眨眼也笑,无论这人是真天真还是假天真,都对罗浮没有威胁,最害怕的就是这位一点也不淡定啊。
“龙师你先出去吧,我要给将军检查了。”白露说,小脸依然绷得紧紧的。
“呵呵,龙女可要注意时间啊,这位……博士,我们一起出去吧。”龙师似乎好脾气的说。
“诶诶,这位化外民的出入境资格不合规定,还需要天舶司重新盘查,也就不必出去了,我顺便盘查了吧。”景元笑眯眯的把龙师的话堵了回去。
“哼……博士,你作为新龙师还得来重新学习教导龙女的各项规则,还是不要和无关人士相处太久。”龙师撂下一句话出去了。
房间里只剩下垂头丧气的白露、笑眯眯的景元还有一个可怜的化外民。
景元把手腕递给白露,也没跟他多说什么,只是说让他保护好白露,受人之托景元也会保护好他,只要不做什么送死的事情都好说。
还给了博士一枚玉兆,博士一抬手,果然之前罗德岛的通讯工具全断了,他无法和罗浮之外停泊的罗德岛取得联系,也无法和同在罗浮的阿米娅和凯尔希联系。
玉兆上的联系人只有景元一个人,白露结束检查后看见博士手里的玉兆起了兴致,终于有点笑模样的拿着玉兆和博士手里的碰了碰,也加上了好友。
“你看这里是论坛,这里是图书馆,这里是……哦对了,你一定要打开这个‘罗浮警报’,这是监察罗浮大小灾难的APP,它一响,你一定要快跑。“白露兴致勃勃给他指着玉兆的功能。
”哈哈,白露总是没什么玩伴,有你陪着我也能安心些。“景元说。
”将军还是快去看看神策府吧,再不去的话那位青簇小姐可要怒火攻心,再来我这抓药了。“白露撇嘴说。
”不急,不急,我可是有奇兵的。“景元左摸摸右碰碰,像极了逃避作业的小学生。
送走将军,博士就被拉去换了一身行头,他看到的龙师都是一身华丽衣衫,他也无法免俗脱去白大褂换上持明的服饰。
龙师也没有对他说太多,只是说要保护好龙女,会些什么就教导些什么,毕竟一个短生种也教不了什么。教导不了就时时刻刻跟着她,汇报龙女的位置。
”其他不需要多了解,毕竟知道太多的人可是要……“龙师俯视着他,轻蔑的看他。
”好的。“博士答应下来。
也不知道自己在这场闹剧里扮演的到底是不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角色。
博士坐在一旁跟着白露看诊,看着手里玉兆的小学课本细细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