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重网(Broken Spider Web)
Chapter 1 经典的冒险故事总是从酒馆开始
part1
(塔夫:吟游诗人喜欢卓尔有什么错!)
博德之门,剑湾地区最宏伟的都市和城邦,数以万计的居民将这座港口城市视为家园。就如同14世纪吟游诗人所描绘的一般,这座城市犹如一弯新月环抱着巨大海港,尽管这座城市人口稠密、街道拥挤,但对于市民和游客来说,它仍然非常干净和相对安全。
刚入夜,海水的潮湿气息与地下室中微微散发的霉味和从红脸美人鱼酒馆飘散出来的廉价酒精味交融在一起。年轻的提夫林背着里拉琴在酒馆门口踟蹰了一会,走进了这家臭名昭著的酒馆。
一条真人大小的木制美人鱼不协调的悬挂在吧台上方,美人鱼身上钉着一打烧焦而......
Chapter 1 经典的冒险故事总是从酒馆开始
part1
(塔夫:吟游诗人喜欢卓尔有什么错!)
博德之门,剑湾地区最宏伟的都市和城邦,数以万计的居民将这座港口城市视为家园。就如同14世纪吟游诗人所描绘的一般,这座城市犹如一弯新月环抱着巨大海港,尽管这座城市人口稠密、街道拥挤,但对于市民和游客来说,它仍然非常干净和相对安全。
刚入夜,海水的潮湿气息与地下室中微微散发的霉味和从红脸美人鱼酒馆飘散出来的廉价酒精味交融在一起。年轻的提夫林背着里拉琴在酒馆门口踟蹰了一会,走进了这家臭名昭著的酒馆。
一条真人大小的木制美人鱼不协调的悬挂在吧台上方,美人鱼身上钉着一打烧焦而枯萎的手——这是那些拒绝付账的人留下的纪念品,楼上传来了品味怪异的音乐,忍受着堪称摧残耳膜的乐声,提夫林走向吧台。
“今天表演区还有位置么?”提夫林丢给酒保一个银币,顺便点了一杯最便宜的啤酒。
吧台下端和附近地板被客人斗殴中倾泻满地的酒水和食物浸透得难辨本色,酒保从身后的杯架上取下一个不太干净的木杯倒满后递给了他。
“表演区被几个矮人包了,说要尝试一种建设性的新风格音乐……”酒保话还没说完,一阵巨响打断了音乐,随即传来酒瓶破裂声和桌椅倾覆的混沌喧闹声,提夫林觉得比起刚才的“音乐”现在的噪音显得悦耳极了。
“你们这是在挠琴!就连二十只尖叫蕈发出来的声音都比这个动听!”
“滚出去!”
“一群地精用脚弹奏的旋律都比这个优雅!”
“楼上的客人多少有些侮辱地精了。”提夫林大笑了几声“密里耳的真手啊,楼上的怪声终于停了。”他喝了一大口啤酒,糟糕的味道让他把酒悄悄吐在了地上。
“好吧,看起来楼上缺了个吟游诗人,你今天会大受欢迎的。”酒保挑了挑眉,左手灵巧地接住了从楼上飞下来的杯子,右手递出一张羊皮纸,“今天没有场地费用,小费三七分成,同意就在这里写上你的名字,带着你的琴上去。”
用带着尖爪的手握住纤细的羽毛笔并不容易,提夫林在羊皮纸上歪歪扭扭地写上了塔夫(Tav)三个字母,抱着里拉琴踩上了吧台附近嘎吱作响的楼梯。
二楼的公共区域靠着墙壁摆放了些木质桌椅,其中一张桌子被翻转了过来。一个蓄着棕色大胡子的矮人坐在破碎的酒瓶碎片中,身边散落着被廉价酒精浸透的乐谱,他的脑袋上有被酒瓶砸中的红色痕迹。看起来这个酒瓶并没有伤到他,他迅速从地上跳了起来和开始周围的客人对骂。
连续不断的粗痞之语从矮人口中喷涌而出,大部分都是朝着对方的下三路去的,其精妙的恶毒程度让塔夫都想立即掏出羽毛笔记录下来。如果是在上城区这位矮人早就被焰拳拖出去了,但在红脸美人鱼这一切都该死的合理。
塔夫扫了一眼地上的乐谱,上面杂乱的写了一些奇异的和弦,中间穿插着他从未见过的注释符号和大片涂改痕迹。塔夫蹲下身子,试图将乐谱看得更加清楚,忽然一只大手抓住他的衣领,就像拎一根木柴一般把他了起来,一个醉醺醺的龙裔的大脸占满了他的视线,龙裔上下端详了一下塔夫,浓重的酒气从龙裔的鼻子里喷出,糊了塔夫一脸。
“喂!提夫林,让这个矮子听听什么是尊正的硬乐!”龙裔喝了太多酒,说起话来含混不清,塔夫还是勉强听懂了他的意思,还未等塔夫答话龙裔就像搬运一根树桩一样把塔夫“插进”了舞台上。
“弹啊!提夫林!”周围同样醉的不轻的客人们举起他们的酒杯,用力地敲击岌岌可危的桌面,有些人甚至跳上桌子用他们肮脏的靴子重地踩在桌面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塔夫毫不怀疑,这些桌子会在他弹奏完一首曲子之后变成一堆烂木头。
塔夫整理了一下衣服,举起里拉琴,用尖锐的指甲拨动琴弦,优美的音符倾泻而出,显得和这间狂野的酒馆格格不入。塔夫靠着肌肉记忆抚动着琴弦,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到了刚才看到的乐谱上,他不由自主地将手稿上的和旋穿插进了正在弹奏的曲子里。
恍惚中,塔夫感觉自己正在被抽离,他看见了正在弹奏里拉琴的自己的背影,一圈从难以描述颜色的光辉环绕在自己的身体周围,整个酒馆陷入了宁静。音乐如同清泉般流淌,在空气中回响激荡,客人们被这美妙动听的旋律所吸引,停下手中杯盏。眼前的情况堪称诡异,塔夫觉得自己八成是中了什么奇妙的诅咒,下一个瞬间,无数画面从他眼前闪过,速度之快令塔夫的眼睛开始难以忍受地发烫,他看见了无光的洞窟;蜿蜒曲折的黑暗隧道;如同沉睡巨龙尖齿样锐利的石笋;从高大石碑上升起的火焰;有着白雪一般的暗色皮肤的男性精灵;窸窸窣窣的蜘蛛群和尖锐的蜘蛛腿……
回过神来,周围客人的口哨和欢呼声几乎要掀翻了酒馆,公共区挤满了听众,小费铺满了整个舞台,塔夫手中的里拉琴琴弦齐断,坐在酒瓶碎片中的矮人震惊地望着塔夫,连嘴都忘记闭上。
随即,矮人用力地朝塔夫挥手并反复地在原地起跳示意塔夫过去,在塔夫看来深红色的光滑长袍衬得矮人就像个在原地蹦跶的红皮土豆。
用此生最快的速度,塔夫捡起了舞台上金币,他甚至用上了自己灵活的尾巴,铜币和银币塞满了塔夫的口袋,他好像还看到其中混进去了几枚金币。
“沃金的靴子,希望这些醉鬼明天不要发现他们把金币当成了铜币。”塔夫小声感叹了一句,灵活地从一群烂醉的酒鬼中穿过,一屁股坐在矮人身边的椅子上。
“提夫林!我发誓那是密里耳的神迹!”矮人激动地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力道大得让破旧的桌面长出了一道裂纹,“嘿!难以置信,密里耳喜欢你的歌!”
“我觉得他喜欢的是我们的歌。”塔夫捡起了地上的乐谱,交还给了矮人,“我叫塔夫,你的音乐是我从没见过的形式,它叫做什么?”
矮人吸了吸鼻子,用昂贵的衣服仔细地擦了擦手稿,“我是索林人维特,密里耳的调音之仆。说起来你一定不信,三天前,我做了一个充满铁块和石头的梦,一觉醒来就发现这几张手稿出现在手里,笔迹和我的一模一样。我打算管它叫硬铁块(Heavy metal)音乐,我还打算用金精打造一个金属鲁特琴。”维特用双手撑着桌子站了起来,把脸凑近塔夫,不知道是激动还是喝多了,他的脸红得就像他的袍子。“怎么样?是不是很带劲?”
维特手舞足蹈地和塔夫详细描述了他的“宏伟”计划和新点子,仿佛他们是多年的好友,索林人对于吟游诗人和新音乐的热情在这一刻表现得淋漓尽致。
“真是个有创意的名字。”塔夫想象了一下精金打造的鲁特琴,觉得那琴用来砸人一定很好使。塔夫摸了摸还有些灼热感的眼睛,打算问问维特更重要的问题。
“在我表演的时候,你有看到什么不寻常的东西么?或者有没有感觉到法师在附近施放魔法?”塔夫简略描述了自己看见的幻像,希望面前这位密里耳的调音之仆能给他点线索。
“你还没明白吗?这是密里耳的的灵感光辉!密里耳很满意这次演奏,你看到的心灵图像是密里耳给你的宝藏信息!”维特的眼神兴奋地就像在路上捡到了什么传奇物品,“是时候来一场寻宝冒险了塔夫!说不定我们能找到失传的乐谱!”
“但这一切的前提是要知道心灵图像显示的是哪个地方,我可从来不知道什么火焰石碑,什么深色皮肤的精灵……”塔夫皱了皱眉,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是卓尔!哇呜,是卓尔!”塔夫的尾巴控制不止地快速左右摇摆。
“九狱啊!你喜欢卓尔?那些女卓尔可完全不把咱们放在眼里,还是说你有什么特殊癖好?”维特开始默默后仰,试图和这个奇怪的提夫林拉开距离。
“不不不,我喜欢所有的精灵,他们的音乐和他们的尖耳朵还有他们的尖耳朵以及他们的尖耳朵。说起来,我最喜欢的还是男性卓尔,纤细美丽,和我一样有白色的头发!”塔夫的语速加快,尾巴卷到了小腿上,兴奋地左右摇晃身体。
“那可是!邪恶的!卓尔!”维特一字一顿地说道。
“那我!就是!邪恶的!提夫林!”塔夫刻意模仿起了矮人说话,“吟游诗人喜欢卓尔有什么错!”
塔夫碰地一声把坏了的里拉琴拍在桌面上,可怜的桌子又增加了一条裂缝,就像发表什么重要宣言一样,他高声告知维特:“我要去魔索布莱城!现在!马上!立刻!”
(累了 接下来的等我现编!全文预计5w上下 容我慢慢铲)
在游戏《博德之门3》中,从灵吸怪螺壳舰逃脱之后的主角一行人,在德鲁伊的翡翠林地见到了整个游戏中唯二的两个游吟诗人其一:埃尔托瑞尔的提夫林游吟诗人阿尔菲拉,这首鲁特琴演奏的歌曲是纪念她被豺狼人强盗突袭而死的音乐老师-莉哈拉,在剧情的最后章节,阿尔菲拉决定效仿主角的英勇精神,创办一座属于游吟诗人自己的职业学院。
在游戏《博德之门3》中,从灵吸怪螺壳舰逃脱之后的主角一行人,在德鲁伊的翡翠林地见到了整个游戏中唯二的两个游吟诗人其一:埃尔托瑞尔的提夫林游吟诗人阿尔菲拉,这首鲁特琴演奏的歌曲是纪念她被豺狼人强盗突袭而死的音乐老师-莉哈拉,在剧情的最后章节,阿尔菲拉决定效仿主角的英勇精神,创办一座属于游吟诗人自己的职业学院。
牢牢锁住自己的脖颈3
塔夫(男提夫林)/飞升阿斯代伦
塔夫做梦了。梦里是挥舞着巨人杀手的麻木。白色的身影咯咯发笑,嘲弄刽子手不知疲倦的屠( ´▽`)戮,愚蠢和徒劳。冰凉的手指钳紧他的脸,抬头,那双眼睛带着欲望与诱惑,深深凝望,直到发现自己沉溺于血海。
“咔!”树枝断裂的声音将他从梦魇中拽回。恐惧于溺亡,他努力的将空气送入肺里,大口喘息之间剑湾的风带来熟悉的味道,白兰地、佛手柑与迷迭香的混合泠冽清澈。与地狱无两,逃离了梦境便要面对现实。
“我还以为是其他人!见鬼的,你去哪儿了!”黑雾凝聚落在院内,华丽的披风裹挟着夜间星辰,踩踏盛开的雏菊大跨步向塔夫走来。阿斯代伦的语气像是对离家...
塔夫(男提夫林)/飞升阿斯代伦
塔夫做梦了。梦里是挥舞着巨人杀手的麻木。白色的身影咯咯发笑,嘲弄刽子手不知疲倦的屠( ´▽`)戮,愚蠢和徒劳。冰凉的手指钳紧他的脸,抬头,那双眼睛带着欲望与诱惑,深深凝望,直到发现自己沉溺于血海。
“咔!”树枝断裂的声音将他从梦魇中拽回。恐惧于溺亡,他努力的将空气送入肺里,大口喘息之间剑湾的风带来熟悉的味道,白兰地、佛手柑与迷迭香的混合泠冽清澈。与地狱无两,逃离了梦境便要面对现实。
“我还以为是其他人!见鬼的,你去哪儿了!”黑雾凝聚落在院内,华丽的披风裹挟着夜间星辰,踩踏盛开的雏菊大跨步向塔夫走来。阿斯代伦的语气像是对离家之犬的训斥,透过敞开的窗洞,猩红的双瞳紧盯那道背影,最喜爱的‘宠物’,六个月又失而复得,很难形容这是一种惊喜。
“你怎么知道的?”塔夫语气平静,背对着来人,双手支撑着身体坐到池沿。
“老鼠……衍体、刺客、乌鸦,无论你怎么想都行。”阿斯代伦胡乱找些借口,他没必要把什么都说出来,他更在意自己看到的。很明显,那些伤口狰狞交错着,常理来说,他是乐于欣赏别人受伤的,但塔夫身上的只给他一种亵渎的不适感。“告诉我,你干了什么?你就这么对待你的身体?只不过从我身边离开了六个月,或许我离开前应该教你学会照顾好自己。”
塔夫没有解释,拿起一旁的衣物遮盖住一切,单薄的衬衣被水轻松侵染,粘贴着身体在月光下勾勒出全部。腰腹间的伤口还未完全愈合,滑过的水痕和布料的摩擦让他不禁轻微地颤抖,仰起脖颈缓缓叹息一声,尽量忍住那种若有若无的感觉。
“还有别的地方?哈!没了我你可真是无能。”阿斯代伦下意识想靠近,但神圣保护无形,明明早就明白,但他尝试了两次才想起这一点。愤怒之下他习惯性将手伸向一旁的雕花窗扇,让厚重的实木在他手中爆裂,发出巨大的声响。“不疼吗?真该死!我现在反而是个完整的吸血鬼了,邀请我!亲爱的,不然我根本没办法帮助你。”
提夫林起身站在池中,看着月光糅合在池面凝聚成型,水珠从发梢滑落,沿着脖颈,消失在湿黏的衬衣与柔软的皮肤之间。“与你无关,阿斯代伦,我们已经分开了。”
“分开了?别忘了你已经答应过我了!你同意过了!亲爱的!”阿斯代伦试图用诺言让塔夫就范。
“你希望我腐烂。”
“你那时确实令人恼怒!”
“你自己说受够了。”
“你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吗!”
“你让我跪下。”
“那是!那是……所以说你生气是因为这个?别告诉我你消失这么久就因为这个。你是认真的么?我的爱,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那不过是我们之间一个小小的情( ´▽`)趣罢了。”阿斯代伦觉得这似乎有些可笑。
“那就是你想要的。把我变成衍体,一个奴隶?你为什么会把一生都在逃离的枷锁套在我脖子上?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人么?”塔夫很失望。
“这不一样,我已经抛弃了过去的一切,那些软弱的、恶心的,梅菲斯特所给予的力量已经在我手中,我能化作……”阿斯代伦又搬出了那套长长的说辞。
“够了,你从我这里拿的已经够多了。”塔夫打断了无休止的那些,叹息中皆为怜悯。“我不接受转化,你也不是他,我们之间结束了。”
“我们之间?结束了?在我付出了这么多之后?”阿斯代伦思索着这句话的含义,他默念了好多遍却什么也读不出,感觉某些梗阻在他的咽喉,然后向身体的每一处涌去。那种无力感真切,随着心脏的跳动,胸腔开始不住的起伏,对抗着并不存在的空虚。
提夫林在可怜自己?他甚至不愿意转过身来看自己一眼!六个月以来自己何时像这样低声下气过?自己原谅了他的错误,亲自来见他,想和他分享一切,这就是自己应得的?
明明已经用自己的方式渡过了那伟大计划最初的阶段,那些肮脏龌*龊的事情不必他去承受。他只需要来到自己身边,享受被簇拥的生活,永生、金钱、力量、权利或者“爱”……只要他想要自己都会给予。一切应有尽有,那是自己用力量换来的,所有人的欲望!其他人都渴求着向自己膜拜许愿!
而塔夫要拒绝这一切?就因为自己不是那个可怜、弱小、卑微、令人作呕的吃老鼠的衍体!那个一无是处的衍体……等等,那个衍体。
阿斯代伦审视着眼前。脆弱的提夫林,没有武器,没有护甲,没有防备,只有神的保护,只要他失去庇佑一切都是自己的了。
邪恶的在作祟,魔鬼仿佛开始低语,从焦炭般的心脏爬向咽喉,探出纤细枯萎的手,拨弄他的舌头。
“我们……我们本来可以一起拥有这一切。我以为你会喜欢这样。你说的对,我本来能成为一个更好的人。那不是我一个人能做到的!飞升是我们共同促成的,你现在离开我,是要把所有都怪罪在我的头上?”阿斯代伦听起来那么真诚,但话里有多少真假只有他自己知道。
欲望和野心如同带刺的毒藤蓬勃生长,在寂寞中漫过了爱和自由的嫩芽,无论是欺骗还是真实,都可以“爱”为名犯罪的手段。
“我不知道…”塔夫疲于辨别话语里那一丝诱惑。
“Impero te~Tempora mutante~(魅惑人类)你不能就这么丢下我,我需要你!你应当可怜我,因为你也有过错,我很痛苦,我爱你。你也爱我不是么?……邀请我进去。”阿斯代伦吐了出那句话,魔鬼终于如愿以偿。
塔夫只感觉有些东西从唇边溜走,等一切清晰时,他已经转过身,表情渐渐变得愤怒。
阿斯代伦就在他眼前,那张漂亮的脸上并没有悔意,只是将所有隐藏在平静之下。端详着六个月未见的面容,他没有立刻动手,暗含的情绪让他做出了最后的威胁。“所以这就是我们的结局。”
“你会这样对我?你认为我还能给你什么?”塔夫的眉头紧皱,不着痕迹的别开视线。
“你。”阿斯代伦带着不容置疑的姿态。“亲爱的,看着我,然后跪下,或者我会亲自取走一切。”
“所以现在是强迫了?”形势似乎不容反抗,塔夫叹了口气,顺从地单膝跪在池中,手默默辨识着池底镌刻的誓言。“你真的要这样对我么?就像那些衍体一样?”
“哈哈哈!一样?别这么傻亲爱的,只有你不同,我太‘爱’你了。”看着他的顺从,飞升吸血鬼笑着,伸出手绕着提夫林画了个圈,然后收起,慢慢向前靠近。“衍体只需要自愿的露出脖子就可以了。”
“自愿?说实话我不太想与众不同,甚至觉得那样会更好一些。”塔夫抬头露出一个苦笑,然后将注意力集中在吸血鬼的动作上。
就在他踏上台阶的一瞬间!
巨人杀手从池底挥起,剑锋在空中划出银线,剑柄与手腕上的项链挤压摩擦,发出嘎嘎的声响。阿斯代伦几乎没反应过来,刃尖已经来到腰侧挑开了他的衣角,看着提夫林手腕转动的方向和绷紧的手臂,他仿佛能看到自己像肉块一样被截断,只能狼狈翻滚堪堪躲过横扫的巨剑。
“你!你一直把它放在那里?你真的天真到觉得那把剑就能对付我?”看着那把巨剑,阿斯代伦用狂躁的语气掩饰内心深处的恐惧,或许是理智被吓回了高地,在某一瞬间他发现自己好像做了不该做的事情,但很快淹没在复杂和难以挽回的情绪之中。“你早就准备好了?”
“这只是…”…地狱生活和梦魇的习惯。塔夫想解释,但很快放弃了这个念头,反正这是迟早要面对的,他将那些落寞都藏进笑里。“既然你想要我,那就来吧,赢了,所有的都归你。”
巨剑的劈砍从肩头斜下,衔接着双手的交替和旋转的剑舞。阿斯代伦尝试适应那些从未见过的招数,他看出了塔夫现在的威胁不同往日,不确定自己是否能肉*身接下任何一剑。
但作为刺客,灵活具有绝对优势。在掌握塔夫的速度后,阿斯代伦直接迎着剑锋,在接触的前一刻转化为血雾。吸血鬼双手向腰间探去,连接着腿部的暗囊中的两把匕首被取出,在连续的闪避中给圣武士的身体留下了数道流血痕迹。
“现在!跪下!我还能同意你在阳光下行走。”阿斯代伦说着,身形隐没在黑夜中。塔夫一瞬间失去了他的方位,而他则从阴影中来到圣武士身后。
放血然后看着猎物满身伤痕的死亡,这是阿斯代伦最常用的手段。但塔夫不一样,在地狱所有劈砍都必须是致命的。偷袭会来自哪个方向?他再熟悉不过。跨步间腰腹与手臂的力量带动着武器向身后划出弧线,重剑掠过地面划出花火,直击刚凝形的吸血鬼。
阿斯代伦用匕首挡住了这一击,两人的脸贴得很近,提夫林露出自己的獠牙嘲弄到。“你真的没发现吗?你说话的口气越来越像卡扎多尔了。”
“闭上你的嘴!你怎么敢把我和他相提并论!”这句话不出意料的激怒了阿斯代伦。抵挡只是暂时的,飞升让阿斯代伦能在那股力量下能够单手支撑,近距离双手武器的灵活在于此,短暂抗衡的时间足以让另一把猩红贯穿提夫林的腿。
“唔……”塔夫压抑的闷哼如期而至,疼痛的抽搐让剑身劈砍在地面后拖拽出嘶啦啦啦的响声。疼痛让腿几乎不能动了,现在自己变成了一个靶子,只能试图让阿斯代伦停下。“你忘了我们看到的?卡扎多尔和他的主人之间?哈!转化只不过是一种诅咒罢了。”
“那是因为“爱”那种恶心的东西!我说了!跪下,这是你最后的机会。”阿斯代伦并没有理解塔夫的意思,他再次消失在夜色中,准备继续放血的过程,拉开灵活优势的差距。虽然只剩下一把武器了,但只要能造成伤口,提夫林会很快失去反抗能力。
“我知道,但现在还不行,你还没赢呢。”塔夫轻轻松动下颚,调整呼吸,语气变得凝重。形势并不轻松,没有护甲,左腿短时间也处理不了,他知道吸血鬼想干嘛,如果一直被割伤的话,留给自己的机会就真的不多了。
就像在地狱,塔夫告诉自己,癫狂的气息再一次覆盖他的全身,血红的双眼做出了回应。等阿斯代伦从侧面现身时,巨人杀手在一瞬间荡漾出红与金的纹路,在一瞬间照亮了周围。
凭借那一丝光亮,原本瞄准手臂的匕首,直接被塔夫单手握住。血肉与利刃之间不会产生摩擦,有的只是穿透和切割的过程,但唯一的武器不能失去,出于这个想法阿斯代伦没有第一时间拉开距离。
像血腥的舞蹈,塔夫牵制着他的方向,拉近中将巨剑刺进了吸血鬼的腰腹,在他化作雾气前用力扭转,让剑刃在双方身上都留下痕迹。
“你这个该死的……!”阿斯代伦凝聚后喘息着,尝试捂住腰侧的伤口。他被切开了三分之一,流出的血根本无法止住,他只感觉身体开始变冷,喉结不由自主的上下滚动。
“想要么?”提夫林抽吸着,交杂着着微笑与蔑视,他看到了吸血鬼的反应,将那只手抬到两人面前。手指弯曲不住的颤抖,匕首在扭转中切断了半个手掌,嵌在第三根手骨之中。
这幅画面简直就是痛苦的诱惑,饥渴迅速充斥阿斯代伦的身体。他需要大量的鲜血需要恢复,唇舌的干燥比以往更盛。阿斯代伦的眼珠着随着匕首尖端流下的血液转动。那些血!都浪费在花和泥土里了!他想咬上去!他可能会杀了他!塔夫不该这么做!他会控制不住!
蝙蝠拍打翅膀,吸引了一瞬的目光,吸血鬼如鬼魅般袭来,塔夫难以闪避在惊慌中被扑倒在地,巨人杀手也在冲撞中脱手。就在圣武士尝试重新拿回武器的间隙,阿斯代伦用手按住他,将头埋向脖颈。
细( ´▽`)软的嫩( ´▽`)肉在口中被尖锐的犬齿一次次刺穿,舌尖探索着撕裂的伤口迎接喷涌的猩红。扣住试图够向巨人杀手的手,阿斯代伦在十指相交中感受美妙的恨意。塔夫的惨叫声带着哀鸣、咒骂和拒绝。阿斯代伦心底掠过一丝犹豫,但只在一瞬间,继而是愉悦、渴望、征服的快乐和施( ´▽`)虐的享受。
甜美的涌入咽喉,浇灌着欲望,抹杀了理智。阿斯代伦感受着身下的挣扎变弱,这可比自己打算给他的那一夜痛苦多了,只不过这是他自找的!原本还想给他一些自由,但现在看来最好还是把他囚( ´▽`)禁起来,直到他愿意听话为止。
“我爱你。”提夫林哀求中参杂的这句话萦绕在他耳边,阿斯代伦下意识松开了口。他喝了很多了,渴望褪去,他能感受到提夫林的心跳,和自己的相接,饥饿和理智的纠缠中有些满足,但他只想嘲笑这份爱的可悲。
直到稍微起身的一瞬,剧痛从心脏传开。阿斯代伦看着那把属于自己的匕首,被提夫林用断裂的手掌握着,插入自己的胸膛。
塔夫的头偏在一侧,碎发遮掩了他的表情。撕裂的手掌几乎无法紧握住匕首,只能用肩膀将吸血鬼推开。等完好的那只手拔出腿上的另一把匕首,他爬起来摸索着捡起巨人杀手,支撑着走到阿斯代伦身边。
“你骗我……”心脏再度跳动或许不是一件好事,第一次感受到那诡异的疼痛,阿斯代伦的声音颤抖,他不知道该害怕什么,死亡?还是死在塔夫手上?
“我没有!但你说的对,是我不该让你变成这样。”塔夫走到他的身边,然后垮立在阿斯代伦腰间,他微笑着,释然的泪水划过面颊。“看看我们现在!我们……我们结束了而已。”
朝阳从他身后升起,晨雾与光辉笼罩着,神仿佛就在身后,轻吻着他的肩头赞颂着一切。力量和爱都是一场骗局,只不过提夫林反而变成了那个骗子。
阿斯代伦的视线开始充血模糊,鲜血从喉咙溢出让他说不出一句话,耳朵也充满了窸窣的嗡鸣。他努力看向那双异色的瞳孔,只听见塔夫说了最后一句。“我会补偿一切……睡吧,至少今夜安息。”
………………………………………………………………………
阿斯代伦醒来时在愤怒、发狂和恐惧的边缘徘徊,自己居然躺在一个木箱里!旁边还堆满了泥土!
谁干的!!!幸好没有盖上盖子!!!
如果不是被刺穿的痛楚刻骨铭心,他几乎认定自己只是在做梦,一个模糊的噩梦。看着完好无损的身体和完整的衣物,他记不起来发生什么了,于是习惯的走到窗边向那一角望去。
刚来到窗口就发现今夜的剑湾格外不同。原本应该寂静的夜空中烟火和法术在飞旋,绚丽的花火点亮了剑湾的河面。所有的街灯都燃烧着,所有的商店、酒吧都敞开着,嘈杂而欢乐的声音不断从街巷中传来,而人群则仿佛溪流般向着至高大厅涌去。
离开卡扎多尔宅邸。看着往来的行人,阿斯代伦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英雄……回来了!”“大厅的宴会……”这样的声音不断传入他的耳中。
“发生了什么?”他向一旁一位衣着光鲜,符合身份的人询问道。
“高公爵要为博得之门的英雄授勋,报纸从上周就在说了,你没看么?诶!你是……”年轻的人类男子认出了眼前的精灵。
“一周?”忽略剩下的话,阿斯代伦抓住了关键。自己睡了一周了?英雄又是怎么回事?他努力的去回忆,只记得在窗口的那个夜晚。寂静的小屋,暗夜中的人影……然后只剩下头疼欲裂的大脑掩盖着不想揭开的伤疤,于是他梦游般的跟随着人潮群前进,前往光聚集的地方。
阿斯代伦回过神时已经来到了至高大厅内院,他正等待着被迎接。他知道自己没有像其他人一样被炎拳拦在外面的庭院里,是因为和自己谈话那个人一直跟着,并在院口和炎拳守卫解释了什么。
“阿斯代伦阁下,您最近去哪里了?。”很快,一位贵族用手帕擦着汗快步向他走来,语气急促仿佛看到了救星。“半个月了,我们找了好多地方根本找不到您,作为新贵族的代表您得参加这场授勋仪式。就连您的管家也说联系不上您,我……我们差点就让凯斯上了,这是没办法的事情,不过幸好您来了,真是及时。”
“鲁……德?”阿斯代伦尽力从脑子里翻出这人的名字,但是半个月又是什么意思?
“额……是的……我是珀德,阁下。”贵族有些迟疑,他看出阿斯代伦今天似乎很不在状态,但是就像博的之门那些突然上位的贵族一样,他也是通过位阁下帮的一些“小忙”,在博得港的贸易交椅上得到了一个位置。他们之间都在传阿斯代伦阁下的脾气不是很好,所以珀德不敢多问,只是伸出手示意着。“请往这边来,虽然不需要什么发言,只是握手认识什么的,但是毕竟是这种级别的宴会,所以我们也不敢随意代替您参加。哦,您来晚了一点,请走这边,这边离大厅更近……”
幸好阿斯代伦没多说什么,这位衣着华丽的商人小心翼翼的领着贵客,来到厅中。
向厅中望去,大理石立柱被白色的幕布包裹着,红色的地毯一路铺设至花窗下,宴会的中心。人们聚集在花窗下,簇拥着那一角,或者三五个在两侧私语着。
“很抱歉,这位是新贵族的代表。”普德高举着手帕从裙摆与礼服间挤过,向人群诉说着。
阿斯代伦慢慢地往前走着。他的目光落在了别的地方。真是奇妙,不知道这些法师或者术士怎么办到的。大厅内灯光暗淡,某种法术将花窗的色彩反射到墙面,透射出星空的斑斓。乐团在两旁的暗影中,奏响舒缓的旋律。而金色的光芒,从穹顶的太阳壁画中投射,直指今夜的焦点,人群中的一隅。
或许是个……浮夸的人,阿斯代伦这样想着。
“好的,请让他过来吧,来得还不算太迟。”声音从人群中传来,熟悉的韵味使他一愣,脑海中的迷雾片刻消散。
他转过头,原本低语着的人群渐渐变得安静,如戏剧般在他三步外向两旁纷纷散开。陌生的面孔眼前一一掠过,华丽的衣裙重叠仿佛某种引导性的构图,宝石制成的配饰在光照下熠熠生辉。所有的都为这位苍白美丽的精灵让路,或疑惑或仰慕的目光向他投来,又悉数望向与之对立的另一面。
阿斯代伦看向那个方向,只需一瞬间,记忆便擦出花火,烧开了所有的遮蔽,内心的燎原烈焰伸出火舌拨动着,连同爱、恨、死亡的缠绕交织。……他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自己应该死了才对,这到底是梦还是真实?
而真实是站在台上的人做出的决定。塔夫的表情一向很丰富,疑惑时他会挑起一边的眉毛,咬住下唇内侧。就像现在这样,他正侧着头,站在台上,听高公爵向议会成员讲述未来对自己的安排。伤痕累累的身体遮盖住,久经锻炼的体形被贴身的裁剪凸显,服饰只是衬托,配上那张漂亮的脸蛋,黑夜里的那道光,提夫林的一切看起来都那么的耀眼。
感受到人群的寂静,终于,他看向来人。一位苍白的精灵,仍然穿着自己给他套上的白色礼服。塔夫露出了错愕的神情,他真的…真的……没想到会这么快再见面。
至少他很好,而最终一切都还是得向前走去,伸出手与精灵的掌心相接,塔夫看着他的眼睛,表情温柔,神色镇定,嘴角带着微微的笑意,仿佛刚认识那天。“阿斯代伦阁下,我是炎拳的新代表塔夫……很高兴认识你。”
终于,人群爆发出掌声,庆贺他们的‘第一次’相遇。
小剧场………………………………………………………………
威尔看着盖尔通过魔网传来的信件,眉头越皱越紧。
实际上这不是第一封信,当他们的位置稍微固定后,盖尔便开始通过魔网与他们联系。法师传来了很多信息,关于博得之门发生的一切,这是地狱三人组了解另一个世界的唯一途径。
“怎么了?伙计你看起来怎么和塔夫一样?”卡菈克凑上来想知道写了什么,但她看不懂那些发光符号构成的东西,威尔又不说话,于是只好撇撇嘴到一边去和希望整理塔夫的行李。
威尔看完了全部,来到塔夫身边,还是以人类的习惯,脚不安的拍打着地面,最终他开口道。“塔夫,你能接受代替大家授勋么?”
“什么?”塔夫回过头看了一眼。
“我父亲托盖尔寄来的消息,博得之门的形势很不好。”威尔叉腰站着,看着自己的脚尖。“新势力在挑战权威,至上真神计划的参与者被报道出去了。因为我父亲曾经亲自为戈塔什加冕以及炎拳被利用的事情,议会在不断提出质疑。当然!我们知道父亲他是被控制的,炎拳也是被蒙骗了,但总归都不算什么好消息,原本局势就很微妙,现在高公爵快成一个贬义词了。”
“‘塔夫有大秘密’、‘吸血鬼朋友在为非作歹’、‘我要去捞王冠啦’,现在又是什么?盖尔就不能送点好消息过来么?”卡菈克只听到了一些细节,站在远处对希望模仿着盖尔的语气,逗得矮人咯咯发笑。
“我能帮上忙?”塔夫疑惑,收起一旁的地图。
“是的,作为我们的代表,拯救博得之门的英雄,参加一场授勋并名义上帮助炎拳重新开始。”威尔抬头看着塔夫的淡金色短发,有些发梢焦黑着,是卡菈克帮忙理发时造成的。
“你为什么不自己回去?”转过身来,塔夫有些有些不解,明明有更好的解决方式。
“阿弗斯之刃不会离开他的职责,而且……我对卡菈克的感情已经超越了友谊,这是我亏欠她的,我不能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就像你现在还……额嗯……你肯定能理解我的意思。”威尔越说越小声,实际上他甚至还没有向卡菈克说起过这件事,这使他有些局促。
“如果问题真有那么简单,贾希拉女士、明斯克、影心或者盖尔他们都能解决这个问题,特别是盖尔,他应该能很好应对那些贵族或者政客。”无视威尔的暗示,塔夫表示怀疑。
“贾希拉和明斯克直接拒绝了,影心去旅行了,盖尔去捞王冠了,而且深水城的法师可没办法体现博得精神,你才是一个博得人,土生土长的博得人,团队胜利的纽带,甚至是一位复仇圣武士!朋友,或许你对政治毫不关心,但我明白,只有你这样的人才能作为稳固形势的最佳选择,只要你接受受封,人们会在广场为你欢呼,向你的雕像献花,然后抛弃所有疑虑。”威尔向塔夫描述着,他双手扶住塔夫的肩膀,眼睛直勾勾的越来越近。“我!真的!很需要你的帮助!”
“我破誓了。”塔夫幽幽的说。
“谁在乎呢?”威尔快贴到他脸上了。
“我……”塔夫的身体慢慢后倾。“行。”
牢牢锁住自己的脖颈4(补全)
塔夫(男提夫林)/飞升阿斯代伦
三年的时间能改变很多事情,比如塔夫的职位和生活。
名义代表成为了真正的领( ´▽`)导者,他原本只是为了帮个忙,却被迫架到了这个位置。高公爵真得感谢万恶的金钱,丰厚的报酬让他同意了这份“安全顾问”的工作,不过现在再想起那句“名义上的”,塔夫认为威尔也学到了他父亲的圆滑。
从床上醒来,塔夫烦恼于昨晚依旧未完成的公务,虽然日常工作不多,但好几天没处理,弗洛瑞克还等着自己的调查报告,再拖下去要面对的就是‘炎拳第一女士的怒火’了。
刚准备离开床铺,塔夫身体一怔眉头跟着皱了起来,回头看去,床上的精灵朝着他的方向侧躺着,交叠的双腿又...
塔夫(男提夫林)/飞升阿斯代伦
三年的时间能改变很多事情,比如塔夫的职位和生活。
名义代表成为了真正的领( ´▽`)导者,他原本只是为了帮个忙,却被迫架到了这个位置。高公爵真得感谢万恶的金钱,丰厚的报酬让他同意了这份“安全顾问”的工作,不过现在再想起那句“名义上的”,塔夫认为威尔也学到了他父亲的圆滑。
从床上醒来,塔夫烦恼于昨晚依旧未完成的公务,虽然日常工作不多,但好几天没处理,弗洛瑞克还等着自己的调查报告,再拖下去要面对的就是‘炎拳第一女士的怒火’了。
刚准备离开床铺,塔夫身体一怔眉头跟着皱了起来,回头看去,床上的精灵朝着他的方向侧躺着,交叠的双腿又一次把尾尖压在下面。他睡得正熟,塔夫叹了口气,两人间的纠葛很难说清,阿斯代伦不请自来,在这儿呆了两个月完全没有要回去的意思。
对爱恨交织到痛下杀手的人,重新开始需要什么样的契机?在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两人之间,不过是某些人为“奇迹”罢了。
加冕仪式之后就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由于已经证明了力量上的“势均力敌”,记起一切的吸血鬼没有当众爆发,只是拉着塔夫就“强迫的永生”和“暂时的死亡”谁更过分,在后厅里暴发了激烈的争吵。等到散场时,新任炎拳代表挂了彩的脸向在场的所有人告知了‘他们俩不对付’。
但又如何呢,博得之门不算大,身份被抬到一定高度后有很多需要碰面的场合,比如会议、沙龙、剪彩以及被邀请去‘某人’新宅参加的晚宴。
那一晚,看着那位‘某人’,也就是阿斯代伦,指挥着提夫林管家、提夫林侍从、提夫林吟游诗人甚至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提夫林乐团,与塔夫同席的几位尴尬的以肚子疼、没关门、出去透透气等蹩脚借口相继离场。贵族间虚伪浮于表面,这样明显的侮辱?不难看出某位大公的气急败坏。
他的愤怒不是毫无理由,塔夫承认,除了两人都不愿提及的那天外,任职的几年间他在很多方面都压制阿斯代伦的发展。当然有些事情对形势有利,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在权利博弈的同时尽量避免和阿斯代伦针锋相对,让着他一点,对他们俩都好。
与此同时,准备‘一统博得’的吸血鬼开始了反击。但是刺客、盗贼、衍体?塔夫带领着炎拳几乎可以说是他们的克星,再加上顶( ´▽`)层和工会达成某些的协议,对曾经的侦探来说,瓦解某些新兴邪恶势力并不算难事,难的只是怎么才能让吸血鬼不那么抗拒。
他明白什么叫做甜头,两年的制衡,阿斯代伦的势力不断减弱,但金钱却在增多,多到可以直接把卡扎多尔宅邸烧了重建,威胁也就慢慢变成了骚扰。
本来算是个好消息,但比起运棋指挥,骚扰这种具体的行为,反而令塔夫更加头疼。阿斯代伦有钱,不用工作,甚至无需睡眠,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开始像寻求关注的小孩一样找麻烦。上上次是家里满墙的‘恨你一辈子’血书,上次是公众场合三流诗人的下流段子。这次是一大群提夫林?塔夫好奇下一次他还能有什么恶趣味!
当那位提夫林男( ´▽`)妓穿着自己的白色礼服出现时,塔夫知道了,甚至不用下一次。
只剩一人的桌子上,整瓶葡萄酒被分做五杯下肚,塔夫的脸色愈加阴沉,一向心境稳定的他感觉忍耐超出了极限。原因唯二:首先,他付出那么多只是为了那一念之差,这是亏欠吸血鬼的,他仿佛在赎罪,比信仰还虔诚,但阿斯代伦不算一位不可亵( ´▽`)渎的神。其次,卡扎多尔能忍两百年,塔夫不能!所以结论是想办法再揍阿斯代伦一次!
于是,在宴会的间隙,塔夫以‘某位’贵族公子的名义把吸血鬼约了出来。看着月色下他向树下走来,塔夫认为一切都很完美,甚至在想象第二天那张脸的鼻青脸肿,完全没意识到一个人有三个头有什么不对劲。
问题出在,阿斯代伦今天其实恶作剧了三次。塔夫低估了那瓶加料葡萄酒的后劲,他看起来不是很清醒,阿斯代伦则怀着忐忑的心思没多说一句话,于是挥拳变成了撕扯,啃咬落在了唇上。事毕后,提夫林扶着额捡起散落的衬衣,一言不发的离开随时可能有人来的花园角落,独留某个赤身裸( ´▽`)体的吸血鬼大公,一脸懵逼的看着他远去的背影。
爱?或者说他们之间?塔夫没给出任何答案。
塔夫忙于工作时,阿斯代伦在阳台上体验绝好的剑湾风景。
回想两年前,本来以为飞升力量可以拥有一切,甚至是他,结果一觉醒来他又站上了新的高度。要说最开始不恨是假的,他当然恨他,他不肯交出自己的所有,不肯留在身边和自己一起完成伟大的计划,甚至还‘杀’了自己!加冕那天的争吵以“吸血鬼先动手所以塔夫算自卫”为开始,以“看谁笑到最后”为结尾。但看着塔夫真正运作起来时,阿斯代伦才发现他好像没那么简单。总之,仅仅两年他就输得彻彻底底,但塔夫又不肯赶尽杀绝,只要与他那伟大梦想无关,他还会帮忙解决问题。
等他那狂妄自负的想法消磨殆尽,才发现塔夫对自己似乎有些太好了。无论是贸易上的牵线搭桥,还是某些的危险人物的后台背景,只要是自己需要的,他就会想办法传递过来。两人之间看起啦有些暧昧,甚至传开了关于追求的说法。
但了解他们的人才明白,他们之间早就结束了。提夫林只是在弥补而已,不前进也不后退,在所有人面前承认他们是朋友,在别人问起是否在追求某人时否认,纵容自己在他身边炫耀、咒骂、愤怒、嘲笑,但不会有任何反应。阿斯代伦感觉被摆了一道,塔夫的从容让两人之间没有任何感情上的契机。他不知道该如何去表达这种情绪,也不想去祈求所谓的“爱”,只能在扭曲之下尝试用恶劣的行为在塔夫那获得关注,就算能带来一丝恨意,也能令他感到愉悦。
直到那天,看着提夫林站在树下等他。这让他心里燃起了某种希望,或许他们之间还能存在点什么,最好是那些自己不可能从衍体、刺客、情( ´▽`)人和利益伙伴那里得到的东西,那些可以让自己获利、保护自己、让自己在夜间能够安眠的东西。
阿斯代伦承认自己贪得无厌,他想要的更多。无论别人怎么想,反正他要把那天当成一个道歉,甚至不必和塔夫确认这一点。两年才露出的尾巴,如果再不握住,他会又一次收起。所以,那晚的稍后,吸血鬼就抛弃了自己的新宅,直接住进了塔夫家里。他早该想到的,提夫林一直没搬家,而这里在两年前他就已经来去自如。
两个月的时间,他几乎把这当自己家了,披了件衣柜里最好的衬衣,便堂而皇之的倚在扶手上享受风吹过的感觉。从开始的震惊,到现在把塔夫家的每一个细节都摸得清清楚楚,他发现自己确实不完全了解这个提夫林。而看到那书房一墙的东西后,他肯定了塔夫说失忆和脑部受损不是什么妄想和借口。阿斯代伦见过那个龙裔,准确的说也是画像。最初的六个月,在下水道里某个巴尔信徒的遗物中,那本情书一样的日记上有同样的东西,而一旁引注的血腥爱情符号和谋( ´▽`)杀王子这几个字……诡异得令他印象深刻,红眼睛、白皮肤、七支冠角、风暴术士,日记上的批注和墙面上能一一对应。阿斯代伦当然还记得那本日记的位置,但是他不打算对塔夫提起这件事,毕竟他在下水道藏了不少东西……
……无论如何,对于他们来说一切都是过去式,他似乎也有点明白所谓“找不到爱人的影子”是什么意思。现在的塔夫和之前不一样,思维敏捷、精于推理、轻松识破他的谎言,又满不在乎地帮他圆过去。不再突然犯傻、不再受骗……也不再说是否爱他。
刚开始习惯时阿斯代伦有些恐慌,因为那就是自己来到这里的原因,结果能在床上听到他失神的呻( ´▽`)吟出‘阿斯代伦’都足够让自己受宠若惊。不确定两人之间到底还剩下些什么,如果仅仅是肉( ´▽`)体?需要的话自己并不缺少情人,当阿斯代伦开始贪恋这种朦胧的感觉,他对这种变化感到不安,甚至怀疑这是否有些病态。
但塔夫总是给予得恰到好处,阿斯代伦今天心态有所好转,因为拒绝被咬的提夫林终于在昨晚松了口,虽然转化依旧遥遥无期,至少信任已经回到了身边,剩下的也或许就在某个角落,他有足够的时间去等。
“汪!”正想着,毛茸茸的蹭在他的脚边。
挠挠本来想找塔夫玩的,但长角的朋友似乎没时间陪它,他正专注于那个闻起来像树木的东西和上面的白色树叶,没办法,会动的尸体成为了第一选择。
阿斯代伦并不知道狗子在想什么,他只是心情好,于是愉快的撸起了狗头……然后一把将那颗满是咬痕的球丢到楼下的花园里,满意于挠挠焦急的唔咽和渴望的神情,毕竟,狗总会去捡的,它们喜欢这样。
“别总欺负我的狗。”塔夫看了眼往走廊跑去的挠挠,啃着面包将裤子扔在精灵身上。报告完成了大半,他习惯性的来阳台吹风,刚过来就看见挠挠的球被精灵恶作剧似的抛了下去。
“还有,你……我家是离周围很远,但不代表我不介意,浴池靠悬崖那边愿意怎样都行……但这里是阳台,你不能总是这样。”塔夫努力将注意力集中在他的脸上,但最终还是无奈面向楼下的花园。
“他喜欢那样,亲爱的,你得学会尊重他的想法。”阿斯代伦注意到了那泛红的耳尖,感到一丝愉悦,轻轻一拂,把裤子也扔了下去。
“咳……”
裤子的一角从试图抓住它的手边滑过,塔夫差点被面包哽死。望着飘落的裤子,他无奈的倚在了阿斯代伦身边,对着楼下尝试同时捡起球和裤子的挠挠叹气。“狗是我的,你可以去找熊仔(baby bear),它现在住后边的尘鹰山里。或者给自己弄只猫?你不是喜欢城里那只么?”
“熊仔?枭熊?呵!额欧……我见过它,我想它已经过了被叫宝宝的年龄。”塔夫的爱称让阿斯代伦咂舌,手和眼神在尘鹰山和提夫林之间乱飞。
“不过下城区那只傲慢的小东西?淡金色的毛发,不可一世的气质,我是挺喜欢它的。但你能保证它喜欢我么?”他转过头,看着光洁的脖颈,满意于那两处小小的血孔。得寸就要进尺,唇舌吐出心底的渴望。“而且,亲爱的,猫能陪伴我多久呢?我不想在百年后还要为了它毛茸茸的温暖和甜美的呼噜声流泪……”
“你想回家么?”塔夫双手叠放在栏杆上,目视远方,风拂过发梢,猩红之刺在耳间晃动,给人一种温暖的错觉。他咽下了最后一口面包,仿佛没听见他的意味深长,没由头的说了一句。
“什么?哦,暂时不,这儿挺好的,反正家里有管家照顾……”阿斯代伦被这句话弄得有点迷糊,拘谨的直起身。什么意思?赶他走?两个月来塔夫还没这么做过,就因为他又提到了转化?他没有!自从那天之后他就不敢再提这件事!那只是个小小的比喻罢了!
他露出一个不太真实的微笑,手小幅度的挥舞和更多的肢体动作想让自己看起来有说服力,但没控制住,到最后甚至有些愤怒。“……工厂在合法运行,衍体……衍体也没几个,毕竟服务用钱就可以买到,之前把时间都浪费在你身上,也没干什么小小的“清理”工作!没什么需要我回去看的!你不能赶我走!……总之,我哪也不去。”
“哈!”塔夫没忍住笑出了声,看着山脉上风和阳光使云影渐渐消散,憋了口气他缓缓道。“我是说你不想回家看看么?你知道我是个侦探而且现在为炎拳工作。我托人找到了两百年前的一些记录,很零散,但这次神眷顾你了,有些东西还能拼凑关于你的事情,如果不出错,至少我们可以从……”
提夫林没看到吸血鬼脸上的表情变换,他只知道自己的话还没说完,一个吻落在唇上,不带欲望的绵缠留恋。
当温暖从唇边离开,白色的睫毛微微颤抖,宝石般的眼睛凝望着,带着期许与迟疑。“哈哈,你…你可以把接下来当作小小的玩笑……但是……”
“我爱你。”
“我也爱你。”
THE END
………………………………………………………………
“所以你那天是故意的?”阿斯代伦坐在窗沿,略带愤怒,他们终究谈起了那一晚,因为提夫林说不希望这成为他们之间的坎。
“嗯,除了没想到你会一直盯着我家,来得那么快。在地狱我就吃过迷惑人类的亏了,防护邪恶我一直备着。但是我先动手的话你肯定会恨我,你太敏感了。”塔夫放下书,握住眼前的那只脚,指腹轻轻摩擦着凸起的青色纹路。
“敏感!你刚还在说想杀了我!你没想过我会死么!”虽然说好了不能生气,阿斯代伦还是试图摆脱他的手,但由于没有着力点而失败。
“我说过我的记忆已经恢复了,我……处理过吸血鬼,我很清楚你不会死,只会进入濒死状态,而我知道该怎么救你。”塔夫看着吸血鬼,眉宇间透露一丝忧虑。就像加冕仪式后的争吵,或许这是个错误的决定,他们不该谈起这个。
“我可是结结实实挨了那一刀!就在心脏上!呵……别那样看着我,我知道你下得去手,装可怜可行不通,亲爱的!”阿斯代伦用指着那个位置,偏过头,眼神闪避着,不去看那副表情。动手的时候像疯了的野狗,现在又想扮作家犬?
他前几天才见到提夫林在会议上当众砍向一个变形怪,一边询问原本贵族的下落一边在那张圆桌上用刀熟练肢♪(´ε` )解。在吓坏了好几个官员后,推脱是在地狱战斗留下的习惯,当时他就在心里暗诽塔夫的变化。
“是的,我应该道歉的。对不起,真对不起。”塔夫说得那么诚恳,吻与触摸向上攀爬,断断续续的描述着自己的经历和想法。“我去了地狱……我不该离开那么久……我希望你能睡一阵,给我足够的时间去弄明白发生了什么……我很担心你会陷得太深,你知道我有很多消息,顶层贵族没一个简单的……我如果不去证明些东西,你什么都听不进去……”
一边听着,阿斯代伦能感觉到他手心某处不寻常的凹凸与滚烫。自己身上不会留下任何痕迹,但塔夫手掌断裂的位置愈合后永远泛着白色了,还有腿上那道匕首留下的凹槽瘢痕,这都是他自找的!同时也是自己造成的,他倒是从没责怪自己,甚至没提起过那些,只是用抚慰撕扯自己的感情,总是这样,仿佛一种戏弄,惩罚他无法开口道歉。
“你是该和我道歉!但是好吧,大度如我,能原谅那些所作所为,总之不能有下一次,而且你就不怕自己会被我……”阿斯代伦努力不去回想那些伤口,它们肯定比他想象的还深。
回过头,塔夫已经搂住他的腰,那张脸盈盈的笑着,就在阿斯代伦面前。他不想提起那些,是时候该结束谈话了,过去的不要深究,于是微微俯身。
窗口可不是个接吻的好位置,坠落的危险像是某种诱( ´▽`)惑,幸好扶住后背的手揽下了一切。只不过,主动权不在手的主人那儿,吸血鬼更擅长这个,仅仅是柔软的探入舌尖的触碰,提夫林很快被掠夺了呼吸,失去重心的惊慌中顺势一带,然后被压出一声闷哼。
阿斯代伦满意的看着那身下张泛红的脸,在这方面,无论什么时候塔夫都输。哈!而等会儿自己会赢。
窗外,雏菊还在盛开。
………………………………………
沉思状,没细写了,逻辑也没理那么清,但还是写了好多。
“恭喜”鼓掌“恭喜”鼓掌“恭喜”鼓掌……EVA幻视。
塔夫伸手……盖茨比幻视
有些写的很诗意的时候,比如塔夫的腰伤,然而其实心里想的是“真尼玛疼啊。”
关于棺材和泥土的事情,塔夫道个歉,他只是根据DND5E规则行事。
感觉阿斯代伦更会是那种把塔夫臭骂一顿然后逃跑的性格,哈哈哈哈哈!
再说就现在这个形式吧,权力和力量谁大谁小这事……还真不好说,论战斗力、策略性、职位、突如其来的PUA、神经质和傲娇,万一阿斯代伦真得被塔夫骑在头上一辈子呢。(至少是塔夫的一辈子)
感化?并没有,只是让他面对现实,不那么嚣张罢了,肯定不是超越的水平,还是叼人一个。
题目都叫这个了,转化这事就见仁见智吧。
或许塔夫认为自己只能再守护博得60年。或许阿斯代伦终究没逃过神的玩笑。或许两人相拥面对末日的来临。
【博得之门3】不朽
吟游诗人塔夫X飞升阿斯代伦
新上任的吸血鬼领主——阿斯代伦,指示着吸血鬼大军打扫宅邸,窗户打开通风,他现在可是正大光明能晒太阳的吸血鬼了:“啧,这角落太暗了。”挥个手轰隆一声,天花板破了大洞,蝙蝠四处逃窜,阿斯代伦脚边遍布碎石,阳光撒落,他享受沐浴在温暖中,普照着一切都很美好⋯⋯除了理应在身边的某人不在,拒绝礼物的恋人,应该说前爱人,明明他们如此契合,砍完大脑怪成为博得之门的英雄后,他们就该依偎在一起⋯好几个世纪!
泄恨般屋顶又多了几个洞。
塔夫在阿尔菲拉创办的吟游诗人学院任教,并且开设以失恋为主题的导读班:“那苍白的身影、那火红的眼眸、强大、美丽、近在眼前、离得遥远~”带着绝望的腔......
吟游诗人塔夫X飞升阿斯代伦
新上任的吸血鬼领主——阿斯代伦,指示着吸血鬼大军打扫宅邸,窗户打开通风,他现在可是正大光明能晒太阳的吸血鬼了:“啧,这角落太暗了。”挥个手轰隆一声,天花板破了大洞,蝙蝠四处逃窜,阿斯代伦脚边遍布碎石,阳光撒落,他享受沐浴在温暖中,普照着一切都很美好⋯⋯除了理应在身边的某人不在,拒绝礼物的恋人,应该说前爱人,明明他们如此契合,砍完大脑怪成为博得之门的英雄后,他们就该依偎在一起⋯好几个世纪!
泄恨般屋顶又多了几个洞。
塔夫在阿尔菲拉创办的吟游诗人学院任教,并且开设以失恋为主题的导读班:“那苍白的身影、那火红的眼眸、强大、美丽、近在眼前、离得遥远~”带着绝望的腔调拨动鲁特琴:“心疼疼疼、情痛痛痛⋯⋯”
“或许你该找他好好谈谈。”阿尔菲拉是目前唯一的(充当)学生,鉴于塔夫每次弹着阿斯、唱着代伦、接着嚎啕大哭。
“谈过了,他想转化我。”
“哇喔,那会是⋯⋯很大的变化。”
“何止,”塔夫放下琴:“那会改变所有事情。”
阿斯代伦离得遥远就知道塔夫来了,他生气地叫原本在战场上当炮灰还要自己扫灰的召唤生物清理快一点,把碎石通通搬走,自己则是摆了个好看轻松暇意的姿势在座位上,终于知道要回来求他了,暗自窃喜又有点忐忑,可恶发型没乱吧,如果等等打起来是不是应该借机下口⋯⋯维持复杂高傲低落的心情再次见到塔夫都烟消云散了。
“阿斯代伦我很想你。”塔夫踌躇的踏入满是露天坑洞的宅邸,疑惑当时打卡扎多尔有这么激烈吗,很快望向美丽动人的吸血鬼爱人:“我写了关于你的诗。”含情脉脉。
塔夫还是那么优雅,脚踩尘埃款款走向自己,见伴侣主动示好,阿斯代伦也放下矜持:
“哈,亲爱的~你还写的不少吗。”
见塔夫又要就地高歌阿斯代伦赶紧打断,要知道跟着吟游诗人旅行会被迫学会好几种乐器,所到之处不管有没有人,好山好水,甚至哥布林营地都要表演一段,他还清晰记得塔夫数观众抛来的硬币到一百个时的表情有多么⋯欣慰?感动?
“咳,亲爱的或许你有什么重大的事情要⋯⋯”
“⋯⋯fxxk!我忘了拿戒指,等我回来。”
“不!我是指其他更重要⋯⋯等等你说什么戒指?”
“喔,对关于你想转化我。”
“嗯哼——”阿斯代伦显得恼怒:“继续说——我在听——”皮笑肉不笑。
“如你所愿,阿斯代伦,我愿意成为你的衍体换取你的安全感。”这次吟游诗人出乎意料的卑微,和他们第一次为这事争吵完全不同。
阿斯代伦本该为胜利和屈服,感到喜悦,却总觉得哪里不舒坦:“你就这么不想⋯⋯”
他只是想塔夫一直陪在自己身边,毕竟塔夫这么完美⋯⋯作为衍体的塔夫就算以后在外面有多少情人,最终都离不开他。
“唉我——也挣扎过,但抵不过、想你、爱你、的心~”塔夫自然而然又唱起来。
阿斯代伦开始怀疑当初是怎么会喜欢上这种家伙,看在歌词很棒就不计较了。
“一想到自己会变成冷血动物,以后我的创作会不会受限就感到担忧。”
“嗯?”
“以后我就只会填冷啊!血液!好喝!之类的词汇——”
“⋯⋯”阿斯代伦忍不住自我剖析可能就因为是被拥有相同特质所吸引,说话同样迷人同样烦人。
“欸欸你去哪呢阿斯代伦。”塔夫急着拉住眼神异常恐怖的飞升吸血鬼:“——以后我们的时间等于永恒,别误会我很乐于陪伴你。”
宛如那时轻握住阿斯代伦的手,塔夫慎重道:“只是我这辈子的人生都是处于在有限的生命里活着,这层意义如果成为不朽,就会不复存在了吧。”
塔夫自嘲笑了笑:“⋯我一直以来用自己的人生观作词作曲,最后总想老了以后多子多孙,将自己的作品当传家宝留给下一代,下下一代、下下下一代,等墓碑腐败残缺,等我们的英雄事迹成为历史上小小一页,封存在没什么人会看的厚重书中⋯⋯。”
“现在我会活下去,直到世界尽头。”
“和我一起。”阿斯代伦温柔坚定用力回握住。
“是的——————可能还和盖尔一起,等他拿到王冠成为神之后!哎呀差点忘记,成为神也是不会老了呀~哈哈哈”
“⋯⋯⋯⋯⋯⋯”
“而且我必须监督你不会成为卡扎多尔2.0⋯⋯?阿斯代伦你不咬了吗?阿斯代伦?亲爱的?我最亲爱的狂傲吸血鬼?我们的爱情、会被世界见证、直到终焉之时~~~”
很久很久以后,塔夫选集的诗书,被奉为旷世名作,
但人们最津津乐道则是——一位吸血鬼以及他的衍体,俗气的爱情故事。
牢牢锁住自己的脖颈。
很显然吸血鬼错过了塔夫和朋友们的告别。
“你真打算这么做?我和卡菈克足够应对地狱里的东西了。”威尔慌张的拿出最后一瓶山丘巨人药水。
“你们需要我!”塔夫接过然后一饮而尽,他搀扶起地上的卡拉克在威尔的帮助下将她背上后背,提夫林的血脉帮他对抗着炙热的火焰,他们朝着恶魔小费的方向走去。“我也……需要时间……去思考一些问题。”
还有剩下没走的人。
“塔夫……”影心快步跟在塔夫身后,想和塔夫传达些什么,但最终换了个说法。“我和盖尔都有事情没处理完,我们打算在这里呆一段时间。而且贾希拉女士和明斯克也能帮上忙。”
“滚落区25号。”塔夫头也不回,只腾出手抛来一把雕花钥匙。“......
很显然吸血鬼错过了塔夫和朋友们的告别。
“你真打算这么做?我和卡菈克足够应对地狱里的东西了。”威尔慌张的拿出最后一瓶山丘巨人药水。
“你们需要我!”塔夫接过然后一饮而尽,他搀扶起地上的卡拉克在威尔的帮助下将她背上后背,提夫林的血脉帮他对抗着炙热的火焰,他们朝着恶魔小费的方向走去。“我也……需要时间……去思考一些问题。”
还有剩下没走的人。
“塔夫……”影心快步跟在塔夫身后,想和塔夫传达些什么,但最终换了个说法。“我和盖尔都有事情没处理完,我们打算在这里呆一段时间。而且贾希拉女士和明斯克也能帮上忙。”
“滚落区25号。”塔夫头也不回,只腾出手抛来一把雕花钥匙。“帮我浇浇花吧。”
六个月后,随着精灵之歌最后一块屋顶的修复,博得之门又恢复了常态。钢铁制造厂爆炸后的残骸盖起了新的货运生产厂,剑湾上空奈瑟脑组织腐烂后的味道终于被海风吹散。至上真神计划造成的痕迹在这个城市中似乎完全消失了……连同其摧毁者的踪迹一起。
上城区,白色卷发的精灵坐在红色丝绒椅子上透过窗口俯瞰整个剑湾。他的眼睛略过在建的货运厂、港口的货船、酒吧和在那些黑暗中行走的人,他很乐意看见属于自己的东西越来越多了。
属于自己的东西?表情一变,阿斯代伦很自然的想起了塔夫。头一个月他还对小情人会回到身边充满自信,幻想着在天鹅绒床上把玩他尾巴的时刻,结果塔夫不仅没来,甚至连句口信都没留下!一个月后他才明白这不是某种欲擒故纵的把戏,毕竟无论是派出去的眼线还是城内的探子,连那个提夫林的风声都捕捉不到了。
‘我家比较偏僻,不过那里能看到剑湾全境,或许等事情结束我们会在那里呆上一段时间。我的意思是,如果你不急于下一场冒险的话。’脸红的提夫林对他说过,而现在那栋小屋处于窗口的正中心成为了一个念想,这就是他每晚都坐在这的原因。
一栋安静矗立在悬崖边上的建筑,自从盖尔和影心那两个家伙上周从那离开后就再也没有任何动静。阿斯代伦也曾试图从前队友那里得到些消息,听到的只有等待、不知道和他不想见你。想进塔夫家看看,又因为吸血鬼的原则被房子拒之门外。打算买下来,被官员告诉知那栋房子的税刚被交到了六年后,他们无权收回。
哈!哈!哈!被人拒绝后还要被这人的房子拒绝!四处碰壁让阿斯代伦对塔夫的避而不见更加恼火,只好把怨气发泄在卡扎多尔宅邸的陈设上。
现在,宅邸里完整的只剩下他坐着的这把椅子和面前这扇窗了,砸无可砸,他正在思考要不要放把火把这儿烧了。
想象着冲天的火光,阿斯代伦回忆起最后一次看到塔夫是在夕阳下的码头。站在暗处,他紧张地看着那个身影从空中闪现到码头,完好无损,确定那个提夫林没有死在奈瑟脑或者任何一个夺心魔手里他才离开。
他至少没死,阿斯代伦安慰着自己又将目光投向了那栋小屋。六个月让他有了不切实际的想象,甚至开始希望风能吹动其中的一扇窗,给他一些期望,但出于飞升吸血鬼的身份他并不打算对任何人承认这一点。
然后,他就看见一个人影进了房子。
“OH SHIT……”一如第一晚被塔夫发现是吸血鬼的时候说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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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起六个月的厮杀,塔夫也觉得难以置信。他们终于找到了喘息之处,这还得多谢他们的那位矮人朋友希望。她仿佛有特殊的魔力,在拉斐尔的旧宅里创造出一处恶魔和魔鬼还有提夫林都找不到的地方,就在他们快要绝望时,她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拯救了殚尽粮绝的三人。
从那之后,要解决的从无穷无尽的恶魔大军变成了驻扎在希望宅邸附近的一支一百人坎比翁队伍,这算是那几个月中的第一个好消息。
但形势的稳定也意味着回到博得成为可能,塔夫自然是不想回去,回去就意味着会见面。圣武士也曾闭上眼睛试图寻求神的指引,回应的只有虚空的迷雾和一双血红的眼睛,就连誓言光辉都已经离他而去,欺骗、利用、背叛,那个巧舌如簧的骗子,违背誓言的存在,他已经无耻的夺走了一切,谁知道自己还剩下什么!
为了控制情绪塔夫把无休止的战斗当成宣泄的方式,当发现只要手中的巨人杀手不停,那个白发精灵的身影就不会出现在眼前时,他看起来有些癫狂。不过渐渐的这样的方法就不管用了,看着眼前的精灵幻影,一个愣神差点要了塔夫的命。幸好魅惑人类不会持续太长时间,偷袭的坎比翁被卡菈克了砍成两段,但剑刃魔法还是透过铠甲在塔夫的身上留下了巨大的伤口。
这一切都被其他三人看在眼里。
“我觉得那条项链被诅咒了!我真想偷偷扔掉它!”卡菈克对威尔耳语。“当然,还有小白脸吸血鬼,那个家伙也是诅咒中的一环,看看我们漂亮朋友现在的样子,活像一个血甲魔!”
“是的,说实话我担心他,就像担心我的父亲。我是指我也有我的顾虑,我对阿斯代伦没那么信任,塔夫回去或许能成为一种保障,我甚至拜托盖尔向我父亲提及过这一点。”威尔看了一眼坐在火堆旁的塔夫,轻声道。“而且,他这样很像我第一次失恋的时候,只不过反应比我大多了,那时候我十五岁,第一次初吻……。”
另外两人一脸奇怪的看着威尔。
“怎么了?我又没开玩笑。”威尔不解。
“他快没希望了。”希望小声补充。“我们已经劝过很多次了,虽然每次都没希望,但是希望再试一次。”
于是三人蹑手蹑脚的来到塔夫身边。
“有时候我觉得你快死了!啊!但你还活着!一个活生生的你,比一个死的好!但你砍那些魔鬼的样子机械得像一具骷髅,骷髅不好因为骷髅死掉了!无论什么困扰你总之一切都还有希望!”希望在描述对塔夫的担忧。
塔夫没回话。
“我真觉得你得回去面对你的问题了,现在我们在地狱有了自己的地盘能照顾好自己。而且你梦魇的次数却越来越频繁了,士兵,你的状态很!不!好!”卡菈克态度强硬。
塔夫面无表情地处理腰上的伤口
“是的塔夫,听我说,逃避现实不能解决一切,沉默只会不断恶化关系。就像我的第一次恋爱,无论……”威尔也开始尝试劝说。
“嗯。”塔夫轻轻回应了一声。
两个月!终于!第一次!希望、威尔和卡菈克不禁在心中喜极而泣。
于是魔鬼小费二楼,魔法的光浪围绕着圆形的黑暗之门翻涌,硫磺的味道从其中弥漫而出。混身是血的半兽人在一阵魔网的闪烁后出现在法阵中央,他低头看着照耀在楼板上的月光发呆,六个月过去让人几乎快忘记世界上还有白天黑夜了。叹了口气,他终于是踏出了第一步,每走一步,铠甲上未凝固的腥臭红色液体就顺着沟壑滴落在地面,留下绽放般的鲜血足迹。
走在熟悉的街道上,黑暗中传来窸窣之声,半兽人能听见某些事物在窃窃私语。他看见那些黑影环绕周围,渴望着他身上的味道又畏惧于他可怖的造型,多少个脖颈?这令他莫名恼火。一两个胆大的企图靠近,却被附着于剑上的神圣光辉吓退,直到从飞龙关离开博得主城,那些身影才在幽幽夜色中悻悻散去。
确定不再有人跟着他后,半兽人顺着无人知晓的小路来到那栋悬崖边的房子,找到门牌缝隙里的备用钥匙,开锁,关门。
幽光闪烁,形态变化,蜕去半兽人的伪装,塔夫终于恢复了自己的样子。二十岁出头的提夫林有着高精灵一样的肤色,略带红晕的脸上沾满血液,淡金色的短发粘黏在脸颊,异色的瞳孔疲惫的看着客厅里的陈设,思考自己当初是否该铺设那么多地毯,
最终他选择在客厅脱下铠甲,血早已顺着铠甲的缝隙沁染了居家服,唯一庆幸的是它们似乎不会凝固。衣服肯定都臭了,他看了看一旁的巨人杀手,索性将所有的内衬都留在了客厅的地板上然后凭着记忆往浴池走去。
冰凉的池水抚平塔夫的思绪,说实话他甚至想过要杀了阿斯代伦,但内心深处撕扯祈求着别这么做,他也想过要离开这里,但博得、他的家以及失去的那些是他放不下的东西,朋友们的劝说,盖尔在他家发现的那些痕迹……一切纠缠不清,现在他只想好好休息,困倦渐渐浮上心头。
“咔。”树枝承受不住发出爆裂声。看着那个背影,从蝙蝠化形而来阿斯代伦再也无法控制心中的火。
小剧场之塔夫的故事……………………………………
二层小楼矗立在滚落区悬崖边的偏僻角落,离其他建筑有相当的距离,野蛮生长的藤蔓覆盖了房子的一大半,周边的道路也相当荒凉,这一切都在说明屋主似乎消失很久了。
“我记得他说过‘离开家没多久’,但看看这些植物,这屋子绝对有几年没住过人了,你确定我们没走错?”影心在开门前第二次向身旁的人确认。
“等等。”盖尔后退一步来到门前,再一次拨开爬满藤蔓的门牌,“25号和TAV的字迹在我看来非常清晰,这个地方的确是我们朋友的家。”
“咔。”钥匙很顺利的打开了带着同样花纹的锁,推开那扇白色的厚重木门的瞬间,两人站在门廊愣住了。
出乎想象,房间内没什么灰尘且陈设相当精美。象牙色的刺绣窗帘配着灰木色的墙面,地毯上摆放着深色的矮茶几和书柜,散落在周围的丝绸套枕似乎充当着凳子的角色,而透过客厅那扇巨大落地窗看去,剑湾的风景一览无余。
“你怎么想。”盖尔努力忍住想再看一次门牌的冲动。
“我?好吧,我为想象过他住在枭熊洞里感到抱歉。”影心拿起门廊处的一个木雕观察,再三思考后还是把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你不觉得他最近看起来……很奇怪么?自从带上那条项链之后他整个人都不一样了。虽然不再犯傻了是好事,但是那种心事重重的样子……我是说,我还是喜欢之前的他。”
“每个人身上都有小秘密,或许我们的提夫林朋友身上也有不为人知的一面。”盖尔一边回应一边寻找书房和厨房的位置。“佩戴了食人魔项链之后他和我提到过关于他大脑和记忆的问题,他的记忆缺失了很多细节,不过应该可以在他家里找到一些痕迹。”
“哦!他都没和我说过这些。不过还有一件我得不提的事情,不像你整天把密斯特拉挂在嘴边,他几乎再也没有提过阿斯代伦。啊!阿斯代伦!我终于把这个名字说出来了,自从塔夫变了个人之后,大家好像都把这个名字吞进肚子里了。”影心打开一扇扇窗户通风,直到走到一楼的尽头的门前。
她尝试推开却没什么反应,然后发现了一旁的按钮。好吧,为什么不按下去呢?她告诉自己。
“你真得来看看这个。”影心对自己的发现感到惊奇,来到二楼,她看见盖尔正对着墙面发呆于是问道:“你在看什么?”盖尔没说话只是看着眼前的东西,于是影心顺着他的方向看去。
那是一张巨大的挂在墙上的地毯,上面用粗糙的木针固定着各种大小、不同材质的纸张,纸张上描绘着标签、肖像、断肢甚至法术,旁边还配有注释,红线在木针上缠绕,交叉着将它们串联起来,而巴尔的记号和一个龙裔的碳画小象被一把匕首钉在构图的中心。
盖尔正准备摘下那张小像看个究竟,旁边的记忆水晶似乎对来访者产生了反应,在细微的嗡鸣声后开始发出声音。
“……”
“T,管理局的人说可以一次性缴纳多年的房产税,虽然不知道你要干嘛不过这事我帮你办妥了,下次希望在你的侦探事业之外能有时间自己去处理这些事情。”
“T,你是说过关于工会的一些事情,但是巴尔之子那部分是什么意思?请及时回复。”
“T,请回消息。”
“T,我很久没收到你的消息了,作为朋友,我很担心。”
“……”
“T,出于某些原因,我的怀疑变成了肯定……老鼠们说最近很危险,它们甚至说……看到过你的尸体,如果它们看错了请原谅我的胡言乱语。”
“……”
“T,这是我最后一个留言,我得搬家了,我不能再去你家帮你浇花了,我用藤蔓将房子掩盖了起来,别担心,这是为了我走后还能保护房子以及其内部的洁净。一年了,希望你能回来见我最后一面。”
水晶渐渐变得暗淡,再次触碰,又是同样的消息没有更多了。
“……哇偶。”突如其来的巨量信息让影心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形容词变得有些匮乏。
“对了,所以你发现什么了。”盖尔转过头来。
影心耸肩。“哦……没什么,塔夫的花和一个会自动开窗的浴池罢了。”
二号小剧场……………………………………………………
爆炸多月后的一个旁晚,阿斯代伦习惯性来到卡扎多尔宅邸锻炼身体,正准备顺着瞭望塔爬上去,仿佛感召般的向滚落区远远望去。
发现那栋红瓦白墙的二层小楼闪着微光,欣喜和疑惑自阿斯代伦心头溢出。他什么时候回来的?没有任何人汇报?如果打探消息的刺客就这点作用那还不如老鼠。
“不过既然回来了,或者说亲爱的你总能与我心意相通,不是么?”自言自语中微笑挂上了他的脸庞。
敲门、开门。
面面相觑的一愣后,盖尔紧锁的眉头和欲翻的白眼对上了阿斯代伦僵硬的笑容和抽搐的嘴角,很显然两人都没预计到对方的到来。
“那个表情是什么意思?阿斯代伦,我可不接受你那奇怪的魅力。”
“谁?”影心听着门口的动静,来到客厅面向前院的侧窗探出头,看到一头白色卷发后又默默收了回去。
“当然不是为你准备的,不过让客人就这么站在外面?我还以为深水城的法师至少会懂礼节。”阿斯代伦努力维持着脸上的笑容。
“这不是我家,阿斯代伦,就算我邀请你进来也不行,哦~我白了,飞升吸血鬼也无法违背吸血鬼的原则不是么?”盖尔依靠在门框内,保证自己没有一丝地方暴露在房屋的保护之外。
“算了,无所谓,我只要知道我想知道的就够了。”被戳穿的吸血鬼换了一副表情,他将话语覆盖上某种令人无法拒绝的诱惑。“我的提夫林在哪?”
“不知道,我们只是在这里借住罢了。”影心回应,她很庆幸盖尔的防御魔法做得相当完善,吸血鬼的魅惑人类并不能对他们产生影响。影心很自然的从脚边的背包里拿出了洛山达之血,用那把发光武器对着桌面上包着白布的牛排比划了两下,仿佛真的打算用它处理晚餐一样。“如果你问我的话,我只能说除了某个人不想见你之外,我们知道的和你一样多。”
“哈。”盖尔发出一声轻微的嗤笑,窗口大开着,他知道阿斯代伦绝对能看到影心的动作。
“你们这两个混蛋!”面对威胁,新晋飞升吸血鬼显得气急败坏,但暂时也拿这两人没有丝毫办法。“权力和力量都在我的手里,我会得到任何我想要的!找到他不过是时间问题!”随着空气发泄一通后,他转身化作烟雾与蝠群消失在远处树篱的一角。
“你怎么想,盖尔?”影心的手心有些微微冒出的汗,她并不想和飞升吸血鬼起争执。
“我没有感觉到任何东西,魔鬼的力量并没有介入其中是个好消息。”盖尔倒是比较轻松,拿起桌上的牛排走到厨房准备放进锅里,但刚放到一半突然开口道。“但我不得不承认,直到刚才我还在考虑王冠的问题,看看我们的吸血鬼朋友获得力量后的狂妄……我看到了自己的影子……说不定把王冠交给密斯特拉才是正确的决定。”
“嗯……那你觉得塔夫多久才会回来?”
“不知道,但我们可以帮忙把税继续交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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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写这个,我又去看了下傲慢与偏见,哈!然后发现自己还是喜欢以奇奇怪怪的方式写搞笑文。
顺带形容下塔夫的心境。身体没了,感情没了,钱没了,装备没了,初恋没了,誓言也没了,这个骗子还想把他变成打白工的奴隶!幸好是个带提夫林恶魔血脉的黑骑,不然还得承受7000条命的压力。
破誓骑士哥站在野外营地:“这小子怎么还不来买赎罪卷?”
话说飞升吸血鬼能进家门么,除了某位超级大地主,我确实没找到任何吸血鬼可以随意进出家门的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