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盘问”
“妈妈!”
苏粟冲过去抱住了向她张开双臂,在机场等待她许久的母亲。
“睡的很好。”
……
“还可以,但我很想吃妈妈做的红烧肉。”
……
“我拿到了巴乔的签名噢~”
苏粟小嘚瑟的跟妈妈说着。
“回家给你看。”
从见到妈妈那一刻,到回家。
一路上苏粟的小嘴巴就没有停下来过,嘚吧嘚吧的跟妈妈分享着她这大半个月发生的事情。
除开那些是家长不能知道的,苏粟连她买了什么特产回来也都分享了一遍。
开车的苏妈妈只听着苏粟说,时不时的只回个“嗯”,注意力都在开车上。
没得到妈妈回复的苏粟,也不需要什么情绪上的回复。
因为在她们母女俩的相处中,多是苏粟提供情绪价...
“妈妈!”
苏粟冲过去抱住了向她张开双臂,在机场等待她许久的母亲。
“睡的很好。”
……
“还可以,但我很想吃妈妈做的红烧肉。”
……
“我拿到了巴乔的签名噢~”
苏粟小嘚瑟的跟妈妈说着。
“回家给你看。”
从见到妈妈那一刻,到回家。
一路上苏粟的小嘴巴就没有停下来过,嘚吧嘚吧的跟妈妈分享着她这大半个月发生的事情。
除开那些是家长不能知道的,苏粟连她买了什么特产回来也都分享了一遍。
开车的苏妈妈只听着苏粟说,时不时的只回个“嗯”,注意力都在开车上。
没得到妈妈回复的苏粟,也不需要什么情绪上的回复。
因为在她们母女俩的相处中,多是苏粟提供情绪价值的。
“妈妈我可想你了。”
搬完行李箱就躺妈妈怀里的苏粟,开始矫情了。
到家啦!
家里熟悉的味道,熟悉的环境。
正所谓“金窝银窝,不如自己家的狗窝。”
肉麻的话像是不要钱一样的从苏粟的嘴巴里说出来。
再配上苏粟买的特产。
刚搬进来的行李箱在地毯上一个个的摊开。
“巴乔的签名!”
“妈,巴乔还真的长得很帅啊!”
“有眼光啊,姑娘。”
苏槿意女士给了自己姑娘一个赞同的眼神。
她手里拿着那条吊带裙,翻看了一下。
脸有点黑了。
“苏粟过来。”
这句话说的不是很大声,但叫的是苏粟的全名。
被叫名字的苏粟,立马放下了手里的东西。
“妈…”
有点踟蹰的不想走过去,但还是走了过去。
“吊带裙我们宝贝穿起来是很好看,但是我们那天不是穿了一件外套嘛?”
“是不是可以在那件外套上签名。”
苏妈妈手搂住自己的宝贝,并不是很凶的问着。
她想知道一下是为什么。
“这件是蓝色的啊,蓝色的是意大利的。”
“我那件外套是黄色的,黄色签意大利的签名是不是会很奇怪。”
苏粟接过去了那件衣服,说出了她的想法。
这句话一出来,苏妈妈就知道她还是小孩子想法。
她有点头疼的在想该怎么跟自家姑娘说一些坏话。
就算是喜欢的球星,也不可能排在自己家姑娘前面的。
安全距离的保持,这真的是一个家里没有父亲的一个问题。
苏妈妈摸了摸苏粟的头,但宝贝过的很快乐,很自由。
“那跟妈妈再说说你去看球的事情吧。”
“那个白色的头发的小孩是你的新朋友嘛?”
“对,他叫阿兰。”
“在利兹联踢球,是个前锋。”
………
苏粟说了一些关于阿兰的事情,她没说阿兰是她的男朋友,而且她现在有三个男朋友的事情。
苏妈妈还问起了保罗马尔蒂尼,还有抱住苏粟的男生。
“妈,你竟然都看了啊。”
这让苏粟没想到,妈妈竟然这么八卦的会问到底谁最帅这种问题。
“我去找相机,等一下啊~”
翻出了一打照片和两个相机过来的苏粟跟妈妈分享着。
“这张是在里卡多的肩膀上拍的。”
“他们夺冠了诶!”
“是不是超帅这张!”
苏粟说超帅的这张照片是里卡多身披巴西国旗。
她又看了下一张照片,说这张也很帅。
这张是内斯塔掀球衣擦脸的照片,明晃晃的能看到他露出来的一点点腹肌。
虽然不是很多,但豆大的汗水与这张照片的氛围,让内斯塔显得格外的色气。
苏粟想到了她摸到的手感,匆忙换了下一张,还是内斯塔的。
再往下看,下面两张也是内斯塔的。
“的确很帅噢,宝贝。”
苏妈妈说的这句话有点调侃。
她们看完苏粟在日本拍的照片后,在收拾的时候,苏妈妈问了一个让苏粟有点难回答的问题。
“你的男朋友之后还是在巴西踢球?”
“是吧…?”
苏粟也不知道。
“他说要来意大利,但不知道什么时候来。”
“妈妈想跟你男朋友的父母商量一下不用那么早的订婚。”
“你们都还小呢,尤其是你。”
“粟粟,未成年人不该做的事情不要做的啊。”
“知道啦~妈妈~”
苏粟拖长了音,赶紧打断了她妈妈的长篇大论。
“那我先整理东西去啦。”
每次说这种话题,苏粟跑的都蛮快的。
又让她溜回房间了。
苏妈妈坐在沙发上往楼梯那看了一眼,像是在看不争气的娃啊。
【我到家啦!】
【我到家啦!别担心!】
苏粟回房间后,以上的句式重复发了好几条。
亲亲小男朋友的要回,老男朋友也要回,暴躁点的男朋友也要回。
内斯塔和贝克汉姆也都连发了十几条信息。
苏粟也要回一下。
晚上玩电脑的时候,苏粟发现一个叫迈克尔詹姆斯欧文的在蓝鸟给她发了私信。
贝克汉姆的朋友?
啊!
原来是属于英格兰的风之子。
苏粟搜完了这个人,点进了一条他跟贝克汉姆在日本被拍到的新闻。
都是一些媒体猜想,是什么让两大球坛巨星逗留日本嘞?
——本台继续追踪报道。
吊人胃口!哼!
这次追到世界杯的古蒂是最没有收获的。
劳尔对他的评价是,回来一天的球风就像是吃了炸药一样的乱炸。
炸的劳尔头疼。
脾气暴的古蒂跟卡西利亚斯吵嘴了起来。
因为一张照片。
一张古蒂女神的照片。
喝着水的卡西路过古蒂的衣橱柜子看见了他贴在柜子里的照片,然后卡西呛了一口把水喷了出来。
这张古蒂精挑细选的照片就这么湿了……
古蒂气的想动手,但耶罗最先拦了一下,劳尔赶紧跟上耶罗拦住了这个回来脾气更大的家伙。
最后这才没发生什么流血事件。
当劳尔以为这件事情已经过去的时候,卡西不要命的上前问道,这是哪个漂亮小妞。
劳尔觉得这队长不做也罢!
但也要感谢这个小妞。
劳尔心里吐槽着。
古蒂没动手的原因竟然是漂亮小妞可不喜欢打架!
最近这几天,在米兰城里媒体们最关注的焦点就是完美队长马尔蒂尼离婚的事情了。
只要挖出一点点,他们都是新焦点。
而身为保罗马尔蒂尼的父亲,老马尔蒂尼最想知道的是,他的教育到底哪里出现了问题?
【屋檐之下·伊克尔①】
“看见了没有?那边那个就是三少爷。”
伊克尔有些茫然地顺着说话人的手指望去,远处的草坪上,一群男孩在一起踢球。阳光将他们的背影与欢笑声都拉得无限长。而说话人口中的三少爷正穿着白色棉布衣服,在一群孩子中踢着球,笑得一脸稚气。
“我就是他以后的仆人吗,阿克琉斯?”伊克尔指着少爷,微微仰起头。
“你不是他的仆人,你是他的礼物。”阿克琉斯微微笑了,“一份十八岁的礼物。”
伊克尔从记事起就住在特拉萨的一栋宅子里。这栋宅子由暗红色的雪松木制成,在街区周围高大雪白的建筑间显......
“看见了没有?那边那个就是三少爷。”
伊克尔有些茫然地顺着说话人的手指望去,远处的草坪上,一群男孩在一起踢球。阳光将他们的背影与欢笑声都拉得无限长。而说话人口中的三少爷正穿着白色棉布衣服,在一群孩子中踢着球,笑得一脸稚气。
“我就是他以后的仆人吗,阿克琉斯?”伊克尔指着少爷,微微仰起头。
“你不是他的仆人,你是他的礼物。”阿克琉斯微微笑了,“一份十八岁的礼物。”
伊克尔从记事起就住在特拉萨的一栋宅子里。这栋宅子由暗红色的雪松木制成,在街区周围高大雪白的建筑间显得毫不起眼。
伊克尔就在这间小小的、不起眼的小宅子里长大。
他从小就没有玩伴,宅子里除了佣人,便只有一个比他大八岁的男孩,叫阿克琉斯。
“你是我的哥哥吗?”伊克尔小时候曾问道,“为什么我们都叫埃尔南德斯。”
“不是。”阿克琉斯静静地看着他,“我们都只是埃尔南德斯家的【近臣】。”
阿克琉斯告诉他,他们近臣生来就要接受训练,成为埃尔南德斯家族子嗣的守护人,因此他们从小身上就有埃尔南德斯家族的纹身。
伊克尔并没听懂很多,只是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宅子里的生活并不轻松,他们每天都要接受很多训练,包括体术、枪械、潜行等等。训练课程很繁重,对他来说很是吃力。小小的宅子在他眼里,一点一点变成了猩红色的囚笼。
伊克尔最喜欢在没人的时候,攀上小宅子的屋顶。那里,整个街区一览无遗。雪白恢宏的教堂,空中翩飞的鸽群,以及天空下被划分成格子般井然有序的一排排房子,让伊克尔有一种在阳光下的快乐。
俯视着一栋栋房子,其中最漂亮的,便是特拉萨广场旁边用白色松香木建起的一座欧式建筑,前边螺旋的柱子上攀满绿色青藤。阿克琉斯告诉卡西,这座便是二少爷和三少爷居住的住所。
“我的主人就住在那里吗?”
阿克琉斯点点头。
伊克尔盯着那栋漂亮的房子,他几乎可以想象到,那栋白色建筑间温暖的阳光和欢声笑语。
从那以后,伊克尔开始盼着长大,盼着早点见到三少爷,更盼着早日离开狭小的红房子,搬进更自由更温暖的白房子里。他央求阿克琉斯带他去特拉萨广场,去看看那栋白色的房子,更近一些。
在那里,他第一次看见了哈维。
“你不是他的仆人,你是一件礼物。少爷十八岁的礼物。”阿克琉斯抚摸着伊克尔的头,压低声音缓缓说道。
礼物二字,举足轻重。伊克尔虽然从小就没有收过礼物,但也知道,礼物是可以带给人惊喜与快乐的东西。
他懵懂地望向远处的小人,哈维刚刚才进了一个球,兴高采烈地挥舞手臂,脸上的汗珠都焕发出喜悦的光彩。
他真的能给别人带来惊喜和快乐吗?
兴许是他盯得太久,远处的哈维传来狐疑的目光。伊克尔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阿克琉斯一把抓住,往回拖走。伊克尔挣扎着喊道:“干什么,他不能看见我吗?”
“礼物就是要在合适的时候打开,提前发现就不算礼物啦。”阿克琉斯含笑的声音从前面隐隐传来。
阿克琉斯告诉伊克尔,除了二少爷奥斯卡的近臣迪亚斯,所有近臣只有在18岁时才能见到自己的主人。
“所以你以后绝对—绝对不能随便再靠近那栋白房子,也不要让三少爷看见你。”阿克琉斯微微蹲下,挤出一个略微严肃的表情对伊克尔说道。
伊克尔听到这里,心底微微流露出对迪亚斯羡慕之情,不仅不用像他们一样早起贪黑的训练,还可以早早接触自己的主人。
这是多么的幸福啊!
【屋檐之下12】
“来晚了一步。”阿列克斯俯视着椅子上的哈维,皱着眉说道,“都是兄弟,早该知道你的性格和我一样犟,不可能就乖乖待回宾馆。”
他不再理睬哈维,面容严峻,扭过头向身后三个警察点了点头,他们便悄无声息地退出了房间。
“卡西利亚斯先生。”
阿列克斯快步走近病床,弯下腰,凑近伊克尔,阴沉着脸地说:“鉴于你是昨晚码头火拼为数不多的幸存者,我们需要对您的病房暂时监管,以便稍后对您的审讯……”
卡西微微侧过脸,棕色的眸子里流露不出一丝感情:“装什么装,在码头留我一条命难道就是为......
“来晚了一步。”阿列克斯俯视着椅子上的哈维,皱着眉说道,“都是兄弟,早该知道你的性格和我一样犟,不可能就乖乖待回宾馆。”
他不再理睬哈维,面容严峻,扭过头向身后三个警察点了点头,他们便悄无声息地退出了房间。
“卡西利亚斯先生。”
阿列克斯快步走近病床,弯下腰,凑近伊克尔,阴沉着脸地说:“鉴于你是昨晚码头火拼为数不多的幸存者,我们需要对您的病房暂时监管,以便稍后对您的审讯……”
卡西微微侧过脸,棕色的眸子里流露不出一丝感情:“装什么装,在码头留我一条命难道就是为了审讯?”
“好!好!”阿列克斯抬高了好几个声调,震得床头的玻璃杯嘎嘎响,“那聊聊你伪造的那些该死的加密信和转账单吧!这些可是从你的事务所里搜出来的,也得到了你的那个小助理的证实,你可不要嘴……”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目光突然死死盯住了伊克尔的手臂。他不再吭声,而是以近乎扑的姿势上前攥住伊克尔的手,仔仔细细地观察。半晌才放下,脸色苍白:“真的……纹身是真的……”
“你真的是迪亚斯?”阿列克斯颤抖着唇,目光钉在伊克尔脸上,“你改变了自己的脸,换了身份和名字,但竟然没有把纹身抹掉……也对,埃尔南德斯家的纹身肯定没有那么容易去掉……”
“你在絮絮叨叨什么。”伊克尔闭上了眼睛,“我不是迪亚斯,也压根不认识这个人。”
“只有埃尔南德斯家族的近臣才有这个纹身!”阿列克斯眼睛里都要冒出火星了,“你到底在装什么傻!?”
“按照阿克琉斯的说法,埃尔南德斯家族的近臣制三年之前就已经取消了,也就是说,只有阿列克斯和奥斯克有近臣。”哈维低沉的声音响起,“卡西利亚斯,这世界上只有两个人有这个纹身,一个是阿克琉斯——他现在正躺在楼上病房的床上,另一个就是迪亚斯。”
“哈维,我不是迪亚斯。”伊克尔惊愕地看着哈维,有些慌神,“这太荒谬了,我从来没有想要害过你……”
他没见过哈维用这种语气对他说话。即使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哈维虽然装出一副冷硬的模样,但话里依旧揉着和善。
可他现在几乎是咬着牙,把字一个个吐出来,愤怒地啐到他脸上。
“你口口声声说没想害我,有为什么要编制谎言来接近我?”哈维厉声地质问,眼圈隐隐发红,“你为什么一遍又一遍,求着要带我离开这里——你到底想要带我去哪里?”
他以前从来没有想过迪亚斯和卡西利亚斯会是一个人。他与迪亚斯自幼一起长大,自信自己对于发小的性格习性了如指掌。迪亚斯是迪亚斯,卡西是卡西,两个人是截然不同的,唯一的共同点是他们对哈维都很好。
直到他知道素来和善、温柔敦厚的迪亚斯为财绑架奥斯卡,凌虐囚禁至他精神失常;直到他发现一直以来托付信任的卡西暗藏身份,靠一纸假文件欺骗瞒晃他时,他才惊然醒悟,无论是迪亚斯,还是卡西,可能都与他心中的形象大相径庭。
哈维再也看不清卡西,他的脸和迪亚斯的脸,在脑海里慢慢地混合了起来。,仿佛旋涡一样,让哈维神晕。
“你的情况我们日后再谈,先好好休息吧,卡西利亚斯先生。”阿列克斯阴沉着脸慢慢说道,即使之前他还对卡西是迪亚斯的推断心存疑虑,但今天亲眼见了这纹身,真相也就七七八八浮出水面了。他一声不响地起了身,皱着眉拽了拽一动不动的哈维,对方失魂落魄一般,坐在凳子上发呆。怎么拉也拉不起来。
“走吧,我会和老爷子说明情况的,小弟。这事与你无关。”他拗不过,只能软化了口气,对哈维开口道。
谁知这时,刚刚还被两兄弟质问到噎口无言的卡西突然抬头,一声不吭地握住了哈维的手腕。
“哈维,我不是迪亚斯……相信我。”伊克尔抬起头,哈维惊讶地看见他眼里的点点泪光,
“我生来就是为了当你的耶和华,做你四周的盾牌,保护你的所处所入。我又怎会欺瞒拐诱你……”
“你个傻逼还在演什么话剧?”阿列克斯再也忍不住了,就当他冲着卡西愤怒大吼时,门口突然传来整齐有规律的敲地声。
三人停下了动作,都惊愕地看向门口——阿克琉斯穿着着白色的病号服,崴着伤腿略微倾斜地站在门口。他手上还握着根拄杖,刚才显然是被他当门铃使用了。
“阿克琉斯!”看到门口的身影,阿列克斯如炸开的油锅熊熊燃烧,“还没找你算账,你竟然带着这两个人东躲西藏,浪费了我好多精力——你小子知不知道卡西利亚斯的身份是什么?竟然敢让他和二少爷两个人独处——”
“当然知道,阿列。”阿克琉斯深深看了阿列克斯一眼,“伊克尔是哈维的近臣。”
“你说什么?”阿列克斯的咆哮戛然而止,震惊地张大嘴,哈维的脸也刷得一下白了:“骗人,我以前从来没有见过伊克尔。”
阿克琉斯没有搭理哈维,而是转头看向阿列克斯:“阿列,我们什么时候见面的?”
“18岁,怎么了……”阿列克斯的声音渐渐消失,他脸色突变,看向阿克琉斯。
“这一切只是场误会,是时间的把戏”阿克琉斯说道,“伊克尔是哈维的近臣——或者说,本该是哈维的近臣。”
伊克尔再也忍不住了。他捂住脸,痛苦地抽泣起来。
【屋檐之下11】
盯着手机上的定位,哈维沉息片刻。
就算你是骗子,我也要搞清楚。
他几个箭步迈向马路,烈火焚心般地挥手。终于等到一辆焦黄色的出租车晃着车灯停在他的面前,哈维二话不说拉开车把手,还没等司机开口询问,他就急急喊道:“劳驾,去圣卡洛斯医院!”
车子在夜雾缓缓发动,开始穿梭在车流不息的马德里大街。哈维屏息凝神地打开手机,幽蓝的屏幕亮起,阿克琉斯果然又给他发了条新消息,这次只有简单的两个数字。哈维心领神会,这估计就是病房号了。
咔哒一声关掉手机,黑色的屏幕映出自己疲倦......
盯着手机上的定位,哈维沉息片刻。
就算你是骗子,我也要搞清楚。
他几个箭步迈向马路,烈火焚心般地挥手。终于等到一辆焦黄色的出租车晃着车灯停在他的面前,哈维二话不说拉开车把手,还没等司机开口询问,他就急急喊道:“劳驾,去圣卡洛斯医院!”
车子在夜雾缓缓发动,开始穿梭在车流不息的马德里大街。哈维屏息凝神地打开手机,幽蓝的屏幕亮起,阿克琉斯果然又给他发了条新消息,这次只有简单的两个数字。哈维心领神会,这估计就是病房号了。
咔哒一声关掉手机,黑色的屏幕映出自己疲倦的面孔。哈维闭上眼睛,深呼一口气,用手使劲揉搓着自己的眼穴。从车上下来时,他如满血复活般,斗志昂扬地向医院大门迈去。
谁料这时手机又嗡嗡地响了,哈维不得已皱着眉又停下步伐。还是阿克琉斯发的消息:“可能有人看守,小心。”
他沉思片刻,咔吧打了一条信息回过去。
哈维:阿克琉斯,我先去找卡西。
阿克琉斯:少爷,你先过来找我!
哈维懒得再和阿克琉斯掰扯下去,咔一下关了手机。
推开医院的玻璃大门,消毒水的味道扑面而来。这让哈维很不耐,他又想起了几个小时前的流血冲突,交鸣的枪声和嘈杂的骂声又嗡嗡回响在脑子里。
“先生,挂号这里请。”中心站台的护士连头都没抬一下,敷衍地说道。
“不,我来看望病人。”哈维只匆匆丢下这句话,便大步向电梯走去,待护士狐疑抬头时,人影已经没了。
叮的一声,电梯门缓缓开启,白色寂静的走廊在哈维的视线里延伸向尽头。没有仪器的嘈杂声,没有护士推动推车时轮子滑动的声音,这里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哈维的呼吸也不禁开始开始变得凝重。他放轻脚步,如猫咪走过地毯一般安静,一边不动声色地用余光扫视着两边病房的情况,直到走廊的尽头,才停下脚步。
走廊尽头的房间里,伊克尔静静地躺在床上。
竟然没有警察把守,哈维心里暗暗高兴。他左右环视了一眼,便立刻溜进了病房。
病床上,伊克尔躺得笔直,被雪白的被褥埋着。他面色惨白,棕色的眉毛紧锁着,像是被恶毒女巫施了魔咒的睡美人。他的小臂上缠着层层白纱布,再向下看去,双手死死地抓着被子,像是做了噩梦。
看到他面容的那一刻,哈维的心已经化了一半,刚才在外头那雄赳赳的斗志也如被戳破的气球般,噗噗噗的漏气。他小心翼翼地伸手,去抚摸伊克尔的额头,谁知下一秒,睡美人突然睁眼,如闪电般伸手抓住哈维的手肘:“谁?”
“是我,卡西。”哈维被吓了一跳,“你没事吧。”
伊克尔露出惊讶的表情,眼角弯弯,修长的眉毛上挑:“你没事,太好了 ”
哈维只感觉心里像被烈火煎烧。他如何相信面前这个含笑的男人会心怀鬼胎?但面对如山般的证据,他又无法视而不见。就在他犹犹豫豫的时候,伊克尔突然换上了稍微严肃的语气:“哈维,你现在得和我走。”
哈维惊讶地扬起眉:“伊克尔,你在说什么,你还躺在病床上呢。”
“来不及了,他们等下就会赶过来。”伊克尔咬着唇,眼眉间像是有风暴般消散不去,“到那时候,想逃也逃不了了……”
他就是在骗你!他的那些账单、加密信都是伪造的,他就是故意想要接近你!阿列克斯的怒吼又出现在了哈维的耳畔,如雷鸣般,久久不散。他深深地叹息:“伊克尔,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伊克尔停下了絮叨的嘴,棕色的眼仁一动不动地盯着哈维:“什么?”
“为什么你给我的加密信是假的?你为什么要伪造转账记录?”哈维神色凝重地说道,“……你是迪亚斯吗?”
“哈维,我承认我确实以不太光彩的手段来接近你,但我以自己的良心发誓,我绝对不曾想过要害你。”伊克尔愣了一下,央求道,“你想知道的一切,我都会告诉你——但现在,你能不能和我离开这里?”
“为什么你一直都说带我走?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哈维感觉脑子里像是有烧红的石头,噼里啪啦烦躁地上蹿下跳。他腾的起身,咬着牙用力去扯伊克尔的病护服袖子:“你到底是不是迪亚斯?”
灰色的袖子被暴力地拉开,伊克尔健硕的上臂露了出来,漂亮的埃尔南德斯家族标识静静地卧在上面。喧闹的病房瞬间安静下来。
哈维感觉自己的眼前一黑,脚软着跌回凳子。半晌,他才颤抖着抬起头:“你……你一点都不解释一下吗?”
“来不及了。”伊克尔静静地垂着眼,脸上的疲倦像是用刀刻般,入木三分。
他的话音刚落,门就被暴力的踹开,两三个警察走了进来,紧跟其后的是满脸阴霾的阿列克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