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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天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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翊然.WISH

七日生死——群像大逃杀(二五)落幕

第四日——第七日

第四日,晴转多云

  三个人围在一起说着从前,嬉闹如常。忽而一声撕心裂肺的悲鸣,打破这难得的惬意。

  是了,外面还在死人。

  悲鸣过后短暂的沉寂由段艺璇打破。

  “沈小爱!”

  段艺璇站起来,疯了一样往外冲。

  胡晓慧紧随其后,“哎,你等一下!”

  “不是,你们走了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苏杉杉连忙起来,想追上她们。

  在段艺璇双脚踏离大楼之前,苏杉杉即将拉住她的衣角。

  就差一点点。

  段艺璇同胡晓慧一起沐浴金光,成为阴云蔽日的环境中不可多得的光。

  苏杉杉逆着风,被刺痛了双眼。

  她倚着背后的钢筋水泥,红着眼睛却不知道该哭还是...

第四日——第七日

第四日,晴转多云

  三个人围在一起说着从前,嬉闹如常。忽而一声撕心裂肺的悲鸣,打破这难得的惬意。

  是了,外面还在死人。

  悲鸣过后短暂的沉寂由段艺璇打破。

  “沈小爱!”

  段艺璇站起来,疯了一样往外冲。

  胡晓慧紧随其后,“哎,你等一下!”

  “不是,你们走了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苏杉杉连忙起来,想追上她们。

  在段艺璇双脚踏离大楼之前,苏杉杉即将拉住她的衣角。

  就差一点点。

  段艺璇同胡晓慧一起沐浴金光,成为阴云蔽日的环境中不可多得的光。

  苏杉杉逆着风,被刺痛了双眼。

  她倚着背后的钢筋水泥,红着眼睛却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多好,又只剩她一个。

  死亡或晋级,身边人一个个离开,唯独剩她一个。

  耳膜重创,地面颤动,苏杉杉看见远处大楼坍塌,想起了把她送到这里来的赵佳蕊。

  如果没有赵佳蕊,恐怕自己早就被砸死了。

  思及此,苏杉杉擦擦眼泪,怀着忐忑寻找。

  赵佳蕊大踏步离开,可没走两步就被卢天惠拉住。“你干什么?”

  “段艺璇已经被胡晓慧带走了,和苏杉杉在一起。这些你都知道,那你现在要去哪里?”

  赵佳蕊垂眸,视线落在自己手腕上那只微渗血丝的手。卢天惠惊觉,触电般收回自己的手。“可我不走,在这做什么?和你相看两相厌吗?”

  卢天惠眸色一沉,抡拳砸上这人的腹部。右手被那人衣服上的拉链划破,她甩甩手,环臂看着疼得弯腰的赵佳蕊。“说得对,相看两厌。”

  抬腿欲走,余光却发现那人倒地不起。明明知道她不会有事,自己却还是停了下来。“赵佳蕊,你怎么了?”

  一口血呕出,赵佳蕊咳嗽半天,说:“由淼死了,芦馨怡死了,沈小爱也死了。段艺璇和胡晓慧,她们晋级了。”

  卢天惠把她的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慢慢起身。“走,我带你回去。”

  “不,别忙回去,苏杉杉要来找我了。”

  卢天惠心里翻个白眼,条件性的想说她一句。可话还没说出口,身上的人就又咳嗽起来。赵佳蕊用手捂住嘴,可血沫还是从指缝渗了出去。血滴在肩上,卢天惠终于明白了这衣服的好处。

  如果这是件白色的,或者是自己衣服,赵佳蕊把血滴上去,那卢天惠一定毫不犹豫把赵佳蕊扔在地上。

  不远处,大厦倾覆。

  卢天惠朝酒店的方向挪动。

  “沈梦瑶死了,”卢天惠头颅微侧,想看又不敢看,“王奕和周诗雨,谁出事了?”

  身上的人气若游丝,干裂的双唇几乎要贴在自己的耳朵上。卢天惠没有躲开。

  “王奕。苏杉杉要来了,你把我放下来吧。”

  不过半日,这座城市就成了彻底的废墟。倾塌的楼房,四溅的鲜血,配上不知何时阴云的天空,真像个末日。尘埃弥漫,难分昼夜。

  朦胧中,苏杉杉一袭黑衣向她们跑来。

  “都这样了,还装成个好人,不累吗?”

  赵佳蕊挣扎无果,只是嘴上还不饶,“我本来就没事,什么叫装成个好人!放我下来!”

  苏杉杉越来越近,卢天惠不觉中又加重了手劲。“你要是真没事,就自己从我身上下来!”

  离得远,可见度又低,她只能看见那里是两个人。跑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赵佳蕊好像在抱着卢天惠!

  苏杉杉再次对这个世界产生陌生感。卢天惠和赵佳蕊,她们在一起就算了,还能这么……亲密!不断在心里说服自己,苏杉杉慢慢走过去——她们俩昨天都住在一起了,抱一抱也没什么……

  “赵佳蕊,卢天惠,你们都在,太好了!”苏杉杉快快乐乐地过来,却发现赵佳蕊是被架在了卢天惠身上,“赵佳蕊,你怎么了?”

  天再暗,也遮不住赵佳蕊惨白的肤色和嘴角未擦尽的血色。可她嘴硬。“我没事啊。”

  “没事?你脸都白成这样了,你说没事!”

  卢天惠不知何时卸了力,赵佳蕊顺势下来,说:“那是因为我本来就白,哪是你,受再重的伤都是小黑脸。”说完,还吐了吐舌头。

  “赵佳蕊,你怎么这么欠打!”

  苏杉杉作势要去打她,卢天惠怕她把还没站稳的赵佳蕊撞倒,连忙拉住她的手,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外面也不安全。”

  酒店内,张怀瑾早已在房间内静候她们回来。她目光深邃,上下打量着赵佳蕊——衣衫破损,腥血刺鼻,受过很重的伤,但没死,甚至可以说是没事。

  张怀瑾的目光又落到苏杉杉身上。她明白她们有些事要避着自己,自觉离开。

  她们来到张怀瑾房间。关上门,主人率先落座,开门见山地说:“赵佳蕊,我和卢天惠一定要等到明天才能离开这里吗?”

  那人自顾自地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神谕说得很清楚,必须是明日之后。”

  “为什么?我们的生命值明明已经满了!为什么不能走?”

  赵佳蕊把水喝完,一双透亮而黯淡的眼睛正对张怀瑾。“为什么?你们得到了别人所没有的恩泽,就要付出别人所不予接受的代价。这是神的福祉,也是不可规避的灾罚。”

  张怀瑾不可查地叹了口气,看向卢天惠,后者坐到她身边,说:“怀瑾,不能改变的。”

  张怀瑾不再说话,闭上眼睛,眉头紧锁。卢天惠识趣地往外走,赵佳蕊紧随其后。

  赵佳蕊拧开门把手,听见张怀瑾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赵佳蕊,你听说过吊桥效应吗?”

  未等自己回答,那人就又说:“你和卢天惠很像,像吊桥上的人。”

  赵佳蕊不说话,把门关上。

  吊桥吗?也许吧。

  十五岁的赵佳蕊登上那座吊桥,出现在另一头的卢天惠恰如其分,安抚了她害怕的悸动。

  是她年少太无知,错把瞬间当永远。

  卢天惠从来没有走上那座桥,只有她自己如履薄冰,前不敢进,后不敢退。

  她独自一人在吊桥上走了七年,才终于适应悬崖之上摇晃的不安。

  来到异世界的第二天吊桥剧烈晃动,她抬头,是死亡将卢天惠推上了这座桥。

  如今的赵佳蕊不安、脆弱,可她再也不需要一个人在桥头等她。

  可现在的吊桥蠹木锈铁,摇摇欲坠,再也经不起另一个人的重量。

  卢天惠,你来得太晚了,或者,你本就不该来。悬崖万丈,你要怎么活。

  天已经黑了。

  赵佳蕊进门就去了卫生间,洗了个澡,换了身新衣服。她这边刚开门,卢天惠就那些浴袍站在了她面前。总不会是来找自己的,赵佳蕊侧过身,让她进去。

  卢天惠裹着浴袍出来,坐在床沿,余光瞥见坐在阳台飘窗上的那个人。“哎!”赵佳蕊慢悠悠回头,卢天惠手撑在床上向后躺,“都要睡觉了,你干嘛还穿着工服?”

  赵佳蕊向后靠上墙壁,也不看她。“安心。”

  “你进去这么久,我还以为你要死在里面了呢。”

  “你就不能盼我点好吗?”云散了,窗外星明月朗,赵佳蕊抬手,可望不可及,“你明天一早就离开吧。”

  “我和张怀瑾可以直接离开,那苏杉杉呢?她怎么办?你又不能带她走。”

  “你的生命值足够你送走她了。把她送走,然后快点晋级离开吧。迟则生变。”

  卢天惠本来已经全躺在了床上,听到这话又突然坐起身来。“你说什么?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凭什么帮我筹谋?喂,我们很熟吗?”

  “确实不熟。”赵佳蕊转过头看她,“你知不知道吊桥效应?”

  语调毫无起伏,如同她那双眼睛——判断不出悲喜,更别说哀怒。

  卢天惠莫名生出了一种荒谬的心思,她居然在思考赵佳蕊有没有生气。

  当你与他人对望时,你很难说谎,因为你连心跳都难以掩盖——可卢天惠是个意外。面对赵佳蕊,她要么不需要撒谎,要么脸不红心不跳地骗她骗得彻底。

  正如她现在,学着赵佳蕊的样子,说:“没有。”

  那人没有深究,只是说:“睡吧。”

  赵佳蕊,你的话题转得可真生硬,这些年的MC都白讲了。

  说着要睡,那人却还在飘窗上坐着。于是卢天惠问她:“你是打算在那上面睡一夜吗?还不下来。”

  赵佳蕊闭上眼,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这是来到这里头一次,她对卢天惠答非所问,“说来你也许不信,早在拿到身份牌之前我就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能力和身份。”那双静如古井的眼睛落入卢天惠的海,“我做的第一件事是要了几个骰子,算了一副卦。”

  “切,算卦?你学会了?算的什么卦?太极还是八卦?”

  “六爻。”赵佳蕊回头,再次看向那辽远的星辰,“不管你信不信,我来到这儿的第一天一连算了四十八卦,卦卦不得生。”

  卢天惠失神一瞬,又对她讥讽道:“都说了,你的卦不准,你根本就没学会。”

  赵佳蕊神色未变,卢天惠却觉得她黯淡了些许。“我听说卦都是会变的,你要不然现在在算一次,说不定就变了呢。”

  赵佳蕊闻言盘腿而坐,拿出六枚铜钱。她闭着眼只用耳朵去听,恭敬无比。双手合十,连她自己都分不清,这是在卜卦还是敬神。

  每摇一次,她都拿纸笔仔细地记下来。可越往后,眉头皱得越深。如此反复六次,终于结束。

  火山旅,离上艮下,宿鸟焚巢。鸟焚其巢,乐极生悲。诸事变化,无所定处,谋望皆徒劳。

  太极八卦同出一体,讲究物极必反,阴阳相变。可偏偏,赵佳蕊摇了六次,一个变爻都没能摇出来。静卦。

  肩膀颤抖,卢天惠试探性地叫了她一声,那人抬头,卢天惠霎时跌入一潭压抑而放肆的温柔月色。

  她,是要哭了吗?

  卢天惠假装没看见,问:“怎么样?”

  她听见那人声音颤动,说:“大凶兆,必死象,下下卦。”

  嗓音喑哑,一字一顿,像是隐瞒,更像拖延——可她什么都无法隐瞒,拖延也毫无用处。

  卢天惠不懂卦象,可她的话说得通俗易懂又简洁明了,让自己装不了傻。于是她只能笑笑说:“可是你的身份牌摆在那,你又死不了,怕什么?我就说吧,你学艺不精!”

  那人抬头看向天花板,慢吞吞地说:“但愿吧。”她转过头,再去数历代的星辰。

  星星越来越多,也越来越亮。

  “富贵!”

  赵佳蕊下意识地回头,毫不意外地与卢天惠四目相对。她仰头大笑,回道:“烂桃花!”

  于是她们都笑了起来,笑得星河荡漾,连心也颤抖。

  你看啊,其实我们都没变。可我们却都早已面目全非。你要我如何用一颗成熟的心脏,来盛放只属于少年人的天真无虞。

  卢天惠不是不懂,她只是假装不在乎。

  卢天惠担忧、害怕,可她永远装作不在乎。

  她们在吊桥上重逢,心照不宣地遗忘了当年。她们是陌路人,是擦肩客,唯独不可能是故友。

  一句“不熟”,轻而易举揭过从前。

  第五天

  卢天惠醒来后先去找了张怀瑾,见她不在,知道她大概过了零点就晋级了,于是又转身去了苏杉杉房间。

  到了这个时候,没必要再说什么多余的话。她开门见山:“你还有多少时间?能不能等到第七天?”

  苏杉杉睡意朦胧,摇摇头。“只有两天。”

  “苏杉杉,”卢天惠手搭上她的肩,“谢谢你在第二天送给我的手枪。”

  苏杉杉皱着眉头,还不明白卢天惠到底想说什么,就发现自己的身体开始金光四溢。

  她一下子就醒了。“卢天惠?”

  那人只是说:“你放心,我的时间足够晋级。”

  卢天惠回头,看向自己紧闭的房门——哪里与苏杉杉的房间隔了一个楼道。想到那个人,忽然就不想回去了。

  怔怔然往回走,等回过神来楼梯已经下了一半。她要往回走,却突然被一个巨大的力量往下拉。

  滚下楼梯时,她隐约看见白色的衣角。大脑飞速转动,最终想起研究院里从由淼和郑丹妮手下逃出来的,自己上去时也没遇见的那个NPC。

  袁一琦以身殉道,这就是秩序崩乱的结果吧。这回旋镖可真快。

  刚停下,她还没起来额头便迎来了狠狠一击。疼得目眩神迷。被压着打了一下又一下,卢天惠甚至在想会不会就这样被打死。

  枪!

  卢天惠拿出苏杉杉给自己的手枪,抵在那人的腹部。“砰——!”血液溅上脸颊,卢天惠推开男人起身。

  还没站稳,一条绳索就勒住了脖颈。身体随着重力向下倒,可只坠落了一半就被某个人的膝盖抵住了后背——真可笑,她竟然恍惚间期盼着那个人醒来——可旋即就被顶出去,又因麻绳旳桎梏弹回原处。

  腿弯间被长棍状的东西一记重击,卢天惠不受控制地跪了下去。麻绳在脖子上多绕了一圈,趁着自己还无法反击又爬上了后背。双手被紧紧锁在身后,随即接受绳索的禁制。然后是自己的双脚。

  如同圣经里接受审判的罪人,卢天惠跪在地上,背住双手——可眼神却是不屈不挠不认错。

  那人端着郑丹妮的枪走到她面前,卢天惠忽然责备自己的心软。

  人总是会在紧要关头忘记一些事情,比如洪静雯当初向外求救忘了晶片可以意念传输,比如卢天惠现在忘了自己的时间足够晋级。

  于是她们都只能在恐惧中等来死亡。

  赵佳蕊是疼醒的。脖子和膝盖一个比一个疼,让她不得不醒来。

  大脑闪过喷涌的鲜血和一张熟悉的脸,赵佳蕊拼命向大厅奔去,却在双脚踏出楼梯的一瞬间跪倒在地。

‎       疼。

‎       血液混着经络冲撞后胸,突破最后一层骨骼逃离身体奔向空中。

‎       疼。

‎       是镇碎四肢百骸的疼,是洞穿心脏的疼。

‎       赵佳蕊抬起头终于看到脑中闪现的一幕:卢天惠同自己一般跪倒在地,一发子弹从前胸穿透后背,血光乍现,撒了一地,好不值钱。滚烫的血溅在自己冰凉的脸上,是烈火灼烧般的疼痛。

‎       疼瞬间就忘了。

       “卢天惠!”

‎       赵佳蕊像风一样扑向卢天惠——已入体的子弹无法阻拦,她只想抱抱她——却只能抱住卢天惠如风一般缥缈的残影。

‎       卢天惠的目光平静且释然,眼中带着安然的笑意,伸出手妄图用自己的虚幻来擦去赵佳蕊脸上血的实体。

  风略过赵佳蕊耳畔,她听见卢天惠说:“赵佳蕊,十年……恐龙……是我失约了。”

‎       十七岁那年,赵佳蕊知道卢天惠喜欢恐龙,也知道那只玩偶昂贵至极,所以她说:“我在此承诺,十年后我一定买来送给你!”

‎       她听见卢天惠的声音混在风里,好不真切。“赵佳蕊,你以后一定要……平安……快乐,长、长命百岁……”

‎       十七岁那年,卢天惠对赵佳蕊说:“我这一生最大的愿望就是我的宝贝赵佳蕊她能过得开开心心、快快乐乐、幸幸福福!”

  她还没来得及把恐龙送给她,卢天惠就已经随风消散了。

  赵佳蕊脸上的血凉了,地上的卢天惠的血也凉了。

  赵佳蕊最终也没能抱住她。

  金光亮起,梁乔晋级。

  这里就只有无尽的废墟和赵佳蕊一个人。

  生的生,死的死,只剩她一人。

  赵佳蕊跪在地上,门外洋洋洒洒的大雪经过她明亮的双眼,化为一滴滴晶莹,落了一地。

  她一步步往外走,雪花轻抚她每一寸肌理,这世间除了白色一无所有——盛大的祭奠,为这异世界所有丧命的亡灵唱一曲永恒。

  她生于北境,定于盛京,却从没觉过原来雪能这么冷。她忽然就不喜欢下雪了。童年的喜色被鲜血蒙盖,她只看得见死亡。

  第七天

  一切化为黑白,万物崩溃,赵佳蕊看见高楼逶地,像第五天一样入目雪白。

  她看见自己也变成一串串的代码,又简化成无数的0和1。她清楚地看见风吹过自己的身体,把白云变成游鱼。

  “七日时间已到,恭喜各位试验体通过试验!异世界即将毁灭,祝各位前路顺利!”

  

  

  

  (考试结束了,这一章也写完了。正文加上彩蛋,几乎一万字,都抵得上两篇了😨本来学的是梅花易数,但后来发现梅花易数多数用来找东西,所以改成了六爻。好难学啊🥺)

  

  

  

  

  

  

  

  

  

  

  

  

  

  

新晋居民_9722634
  颜沁抱拳拱手:久仰久仰,肥...

  颜沁抱拳拱手:久仰久仰,肥肥前辈你好,我叫颜沁

  卢天惠翻了个白眼心想:赵佳蕊又换了个现任是吧?太尴尬啦

  失敬失敬!

  扭头就走

  颜沁:???她怎么走了

  刘闲:沁姐,没事,别少见多怪了,我和她当初也这样…

  青钰雯叹了口气:坏了,看来她知道我和沁姐是室友了

  颜沁抱拳拱手:久仰久仰,肥肥前辈你好,我叫颜沁

  卢天惠翻了个白眼心想:赵佳蕊又换了个现任是吧?太尴尬啦

  失敬失敬!

  扭头就走

  颜沁:???她怎么走了

  刘闲:沁姐,没事,别少见多怪了,我和她当初也这样…

  青钰雯叹了口气:坏了,看来她知道我和沁姐是室友了

小楼一夜听春雨

【SNH48|青天】未来会来01&02

现实向,哎哔噢原设,有私设,☁️期,雷者勿入,连载中,时间线:未来的2025年,SNH48已经解散。

本故事纯属虚构,与实际人物无关,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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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向,哎哔噢原设,有私设,☁️期,雷者勿入,连载中,时间线:未来的2025年,SNH48已经解散。

本故事纯属虚构,与实际人物无关,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枢密院的萨摩耶

恩兔演义|第十七回:周诗雨复恩定乾坤,十八杰彪炳展功勋

第十七回:周诗雨复恩定乾坤,十八杰彪炳展功勋

    书接前文,您要问这传国玉玺如何会落到苏杉杉的手中?还得容我慢慢给您叙述。那叶盛叶十成父子二人正往外奔逃,迎面正遇见苏杉杉和张怀瑾二人领兵至此。张怀瑾一挺手中五股烈焰托天叉直取叶十成,叶十成护父心切,无心恋战,只得举方天画戟相迎。二人打了几合,叶十成见苏杉杉宣花大斧把叶盛马头削倒,虚晃一戟忙撇了张怀瑾,回马来战苏杉杉。这叶十成不愧是无敌大将,苏杉杉、张怀瑾二人与叶十成缠斗三四十回合尚未分出胜负。叶十成见叶盛在乱军中又寻了一匹马已然逃走,也就无心与她二人再战。卖个破绽逃出包围圈快马加鞭追叶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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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回:周诗雨复恩定乾坤,十八杰彪炳展功勋

    书接前文,您要问这传国玉玺如何会落到苏杉杉的手中?还得容我慢慢给您叙述。那叶盛叶十成父子二人正往外奔逃,迎面正遇见苏杉杉和张怀瑾二人领兵至此。张怀瑾一挺手中五股烈焰托天叉直取叶十成,叶十成护父心切,无心恋战,只得举方天画戟相迎。二人打了几合,叶十成见苏杉杉宣花大斧把叶盛马头削倒,虚晃一戟忙撇了张怀瑾,回马来战苏杉杉。这叶十成不愧是无敌大将,苏杉杉、张怀瑾二人与叶十成缠斗三四十回合尚未分出胜负。叶十成见叶盛在乱军中又寻了一匹马已然逃走,也就无心与她二人再战。卖个破绽逃出包围圈快马加鞭追叶盛去了。

    张怀瑾见叶盛父子跑了,还想再追。却被苏杉杉拦下道:“怀瑾,有道是穷寇莫追。况且你我二人联手都未能战胜那叶十成,再追下去只恐有失。依我之见还是先回城复命的好。”张怀瑾点头称是,二将正欲走,苏杉杉见地上有一包裹,下马将包裹捡起来一看,里面装的分明是那传国玉玺。苏杉杉想了想,应该是当时她斧掏叶盛战马的时候,叶盛摔在地上,从他怀里滚出来的。二人大喜过望,连忙去向周诗雨千岁报喜。周诗雨重见神器,一时间也是激动万分。重赏苏杉杉、张怀瑾二人,当即下令要犒赏三军,选定了良辰吉日便重登大宝。

    周诗雨沐浴斋戒暂且不提,单说到了她登极践祚那日,头戴冲天冠,身穿赭黄袍,腰系珠玉带,足登无忧履。左右两排黄衣童子,俱都是头戴缨帽,身穿黄袍,有二十四对金锁提护,里面烧着檀香。另有十六名御前校尉,手执金瓜、钺斧、朝天镫。周诗雨身后,有两名宫女,手捧日月龙风扇,另有一名童子打着紫帷金顶曲柄黄罗伞。周诗雨乘龙辇来到金銮宝典之上。文官在东武将在西分列两班。文官为首的乃是那护国军师刘姝贤,武将之首正是这兵马大元帅柏欣妤。周诗雨先拜过元恩的宗祠牌位,再拜过金殿之上的皇位,此为拜殿。随后便登上龙椅。复国号仍为恩,周诗雨为炎凤皇帝。文武群臣出班跪倒山呼万岁。周诗雨道:“众爱卿平身。此一番朕当复国登极,全赖文武众卿之力。”周诗雨万岁说罢是要再封群臣,自军师刘姝贤、元帅柏欣妤起,再到五虎将、众先锋等人,俱有一家国公之位分。

    周诗雨大封众国公暂且不表,再说那叶盛父子逃出京师之后,是还惦记着图谋江山。散尽家财招兵买马,又联系到当初的九梁王徐献、大帅孟波,以及番邦的王爷额勒金德。齐聚四路人马要再战周诗雨。

    连环战表打至在朝中,周诗雨看过是不怒反笑,对刘景灵道:“军师好神算,那叶盛果真领人马前来犯我。”说罢看向柏欣妤道:“柏皇兄,可愿挂帅出征?”话音未落,柏欣妤早出班跪倒,口尊陛下称愿为万岁分忧。其余十六位国公俱都出班请命。周诗雨见状大喜,仍命柏欣妤为元帅,刘姝贤做军师。赵佳蕊、苏杉杉、张睿婕、杨宇馨、张茜为恩军五路先锋官,颜沁、刘洁、卢天惠、韩家乐分别为征东、平西、镇南、扫北四方大将军,胡晓慧等人仍为五虎将。众国公点齐人马,就在三关以外摆开了阵仗。

    是日清晨,待三军将士点齐卯、用过了战饭。但听城关以里放出三声号炮,双方便在关前拉开了阵仗。元帅柏欣妤一马当前,身前是五路先锋,五虎上将、四方大将并列在左右两厢。四路反王也不甘示弱,一字长蛇列阵排开。对面九梁王徐献提九耳八环大砍刀出阵,柏欣妤环顾四周问到:“众将士可有人愿意出战?”赤发狼张笑盈道:“元帅,末将讨令!”说罢是催马出阵。有道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张笑盈此次分明是要报当时武科场的暗器之仇,横起金钉枣阳槊便打,徐献忙举刀招架。列位,那九梁王徐献本就不是张笑盈的对手。您想啊,他要是真有那能耐,还犯得上用暗器么。两人战了十余合,徐献又要去掏他那五爪金龙抓。张笑盈早有防备,急催座下战马,不等他拿出暗器,抢先一槊拍过去结果了徐献的残喘性命。

    张笑盈归阵交令不表,一旁皂袍大将卢天惠冲到阵前,点手唤孟波前来应战。孟波提大枪来迎。那卢天惠自从得了宝枪之后,经常与青钰雯、柏欣妤等人学习枪法,现如今已是大有所成。一杆龟背鼍龙枪上下翻飞,寒光阵阵好不怕人。孟波不愧为大帅,手里大枪也真不含糊。有卢天惠先手的时候,也有孟波先手的时候,足够二十余合未分胜负。马打盘旋来回乱转,里为裹,外为削,真个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卢天惠决意使个压箱底的绝学来对付他,待两人二马错蹬之际,卢天惠便把插在马鞍桥上的虎尾钢鞭往手腕上一套,就这么藏到枪底下了。书里交代这一招叫做“枪里加鞭”。二人马打盘旋再一碰面,卢天惠喝声:“看枪”,说罢掌中大枪一摆,枪交左手。二马一过镫,卢天惠有多大劲使多大劲,回身奋力一鞭。“叭”的一声,不偏不倚正中孟大帅的后脑海。可怜那孟帅爷登时是死尸倒地气绝身亡。

    叶盛见状可就发慌了,忙看向番王额勒金德。额勒金德见状,便撒马叫阵道:“你们中原可有好汉胜得过我这对兵刃?”额勒金德是番邦人,用的也是番邦的武器。他手里这个兵刃叫阵独脚铜人槊,没膀子力气使不了这种兵刃。打虎太岁胡晓慧看得明白,心说也就我这对金锤治得了他。得啦,咱也甭让柏帅这群弟兄为难。我来来吧!请了令就要去见阵。

    两员将在阵前通过姓名,话不投机是当场就打。额勒金德抢个先手,掌中独脚铜人槊挂着风就下来了。胡晓慧运足了力气把这一对金锤抡圆,左手锤在上,右手锤在下,对准铜人的脑袋,双锤往起一砸。但听得喀叭一声响,胡晓慧就把这铜人的脑袋磕下来了。额勒金德不禁大吃一惊,不想中原竟然有如此能人!还不等他缓过神来,就见双锤朝自己左右额角扫了过来,额勒金德躲闪不及,脑浆迸裂命丧当场。

    叶盛见四路大军已去其三,不免心乱如麻,正想要撤军,就见自己儿子叶十成坐不住了。雌雄眼叶十成猛勇无比,要不是叶盛心里憋着让别人先去见阵送死,他早就冲上去了。这会儿见身边是实在没有人了,便按捺不住打马上前。还真别说,这叶十成端的是武艺绝伦,张睿婕、刘洁、颜沁三人轮番上阵都胜他不得。在一旁观阵的叶盛见了心中不免得意,心想还得是上阵父子兵——他还在这儿美呢!

    叶十成战至正酣,观阵的大元帅柏欣妤可就有点坐不住了。她看得出兹要是解决了这雌雄眼叶十成,这场战事也就算完了。既然如此,本帅亲自出马吧,枪挑了叶十成也可早日奏凯。想到这儿,柏欣妤催动万里烟云照,叫声少歇,待本帅亲自会一会这叶十成!

    叶十成一见对面元帅出阵了,心里也是有点高兴。俗话说宁敲金钟一下,不打铙钹三千。便让过这三人直奔柏欣妤而来,一抖方天画戟便刺,柏欣妤舞动虎头金枪相迎。方天画戟讲的是劈砍钩削刺,抡开了真个是八面威风,银光闪闪冷气森森让人暗打冷战。柏欣妤的虎头錾金枪讲的是崩拔压盖挑扎,抖一抖亚赛个金龙摆尾,颤一颤好似那怪蟒翻身。二人杀了数合,柏欣妤摇枪一刺,叶十成立戟往外便挂。说时迟那时快,两杆兵刃刚对到一块儿,柏欣妤就把枪头就抽了回去,叶十成这戟可就挂空了。紧接着二马错蹬的功夫,叶十成见久战不胜,两膀用尽气力,高举方天画戟便往下砸。柏欣妤摆出个举火烧天式往上一封,把叶十成的戟封住了,紧接着顺手一枪正奔着哽嗓咽喉而来。叶十成哪能让她刺上,连忙横画戟相迎。柏欣妤见状冷笑,不怕你不挡,你只要是挡住那就好办了。柏欣妤人借马势手腕一翻,枪头直奔叶十成小腹刺去。叶十成叫声不好,连忙躲闪。身子倒是躲开了,可着大腿没躲过去哇!柏欣妤一枪正中叶十成右腿,叶十成大叫一声是痛杀我也!好悬没从马上栽下去。

    叶十成在马上稳住身形,是恼羞成怒。哇哇怪叫着势必要柏欣妤做了他的戟下亡魂。柏欣妤圈回马,心说得啦,我跟你使个压箱底的功夫吧!两腿一磕飞虎颤小肚子微碰铁过梁,这匹万里烟云照可就又冲了出去。柏欣妤这回端坐马上把虎头金枪抡圆了去刺叶十成,大枪一分抖出来七个枪头,其中是一真六假让人真假难辨。叶十成刚缓过劲儿来,就看见七个枪头迎面而来,他都快傻眼了,万般出在了无计奈,只得用戟去挂。他可不知道哪个枪头是真哪个是假,方天戟往外一迎,把假枪头拨开,真枪头趁势就进来了。柏欣妤一枪正中叶十成前心,将这个无敌大将枪挑于马下,高喊一声:“众将官,随本帅杀!”叶盛的军队见了这般阵仗那还不跑,一个个作鸟兽散。柏欣妤一马当先,众将是紧紧跟随,一时间刀枪并举,直杀得血成河鬼哭神嚎。叶盛自知回天乏术,亦自刎于乱军之中。

    经此一役,恩军大获全胜,至此天下是重归一统。周诗雨为了表彰一十八家国公的不朽功勋,仿云台、凌烟旧事,在京师修建了一座星梦阁,上挂绣像,下书功勋,以显万世流芳。你要问是哪一十八家国公,列位看官听了:

  • 梁国公兵马大元帅白面阎罗柏欣妤

  • 鲁国公护国军师景灵道人刘姝贤

  • 卫国公五虎上将第一名打虎太岁胡晓慧

  • 越国公五虎上将第二名白袍帅青钰雯

  • 齐国公五虎上将第三名神射手刘闲

  • 陈国公五虎上将第四名玉面判官张怀瑾

  • 韩国公五虎上将第五名赤发狼张笑盈

  • 邢国公征东大将军银锤雪天王颜沁

  • 吴国公平西大将军小霸王刘洁

  • 鄂国公镇南大将军皂袍大将卢天惠

  • 辽国公扫北大将军奉天大帅韩家乐

  • 英国公前部总印先锋官四宝大将赵佳蕊

  • 燕国公二路先锋官大魔王苏杉杉

  • 郑国公三路先锋官大刀张睿婕

  • 成国公四路先锋官小二郎杨宇馨

  • 赵国公五路先锋官赛邓禹张茜

  • 潞国公中军总管赛展雄卢晨昕

  • 申国公前军总管飞天鹞子许佳佳

后世将她们称作“星梦十八杰”,自此在炎凤皇帝周诗雨的带领之下,内有贤相刘姝贤,外有元戎柏欣妤,在明君贤臣的治理下,是山河安宁天下太平。这正是:

子杰无道起祸殃,

诗雨有德民安康。

是非功过后人语,

自有评说论短长。

(完)


枢密院的萨摩耶

恩兔演义|第十六回:锁马岭马太师殉国,困皇宫老昏王倾生

第十六回:锁马岭马太师殉国,困皇宫老昏王倾生

    前文书说胡晓慧大闹武科场力托千斤闸,柏欣妤追杀王子杰枪挑九辆铁滑车。叶十成在一边都傻眼了,心里暗想:这要是我,一辆两辆也行,三辆滑车顶天了。柏欣妤竟能连挑九辆铁滑车,真是亚赛个天神下凡一般!眼见第九辆铁滑车被掀翻在一旁,说时迟那时快,柏欣妤和叶十成二人分别调转马头往本队跑去。

    你道这是为何?那叶十成是见柏欣妤勇猛无比,心中已有怯战之意,连忙收兵够奔京师地界。柏欣妤则是连挑九辆滑车,若要再追杀下去不免体力不济,唯恐有失。便收兵归队去找刘景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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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回:锁马岭马太师殉国,困皇宫老昏王倾生

    前文书说胡晓慧大闹武科场力托千斤闸,柏欣妤追杀王子杰枪挑九辆铁滑车。叶十成在一边都傻眼了,心里暗想:这要是我,一辆两辆也行,三辆滑车顶天了。柏欣妤竟能连挑九辆铁滑车,真是亚赛个天神下凡一般!眼见第九辆铁滑车被掀翻在一旁,说时迟那时快,柏欣妤和叶十成二人分别调转马头往本队跑去。

    你道这是为何?那叶十成是见柏欣妤勇猛无比,心中已有怯战之意,连忙收兵够奔京师地界。柏欣妤则是连挑九辆滑车,若要再追杀下去不免体力不济,唯恐有失。便收兵归队去找刘景灵。

    再说武科场外,老太师马跃见自己的计谋俱都失效,心中不免哀叹,莫非真的是天要亡我?点动士卒就要去追杀周诗雨,追出数里,迎面撞见一支大军。为首一人罩袍束带手持青龙偃月刀。此人就是周诗雨麾下的先锋官大刀张睿婕。马跃见了是恼恨万分,一举蟠龙金枪直取张睿婕,张睿婕横刀去挡。二人交手数合,马跃奋起一刺,张睿婕侧身一躲,从身后闪出赛邓禹张茜。张茜和马跃又打了两合,张茜道:“睿婕,这老匹夫好生骁勇,我战她不过!”张睿婕答道:“是啦!咱们俩人打她一个都不是个儿,快往下撤吧。”说罢俩人一个往东头一个往西头各自跑了。马跃左右看看,一个往东引我,一个往西引我。这里头不定打着什么埋伏呢。索性我哪个都不追,接茬奔这条路去追周诗雨。走了数里,眼前又闪出一人,手持车轮大斧笑道:“太师别来无恙,可还记得某家么!”马跃见了大叫一声。居然是你!正是当年在应许山外一斧子砍去马跃半个闹龙金盔的大魔王苏杉杉,如今已是恩军的先锋官了。马跃大骂道:“你这胆大的反叛,你的那几招本爵我是一一知晓。无非就是劈、抹、点、掏、削。除了这些你还有什么本事,也就能杵个马屁股罢了!本爵劝你下马受缚,免得我亲自动手!”苏杉杉闻听此言是大笑不住:“好哇,既然你知道,那我就不跟你打了,回见了您呐!”

    苏杉杉在头里跑,嘴里还唱上了:“魔王骏马快如飞,我要败阵你别追。”马跃一听心里头更来气了,怎么着你这往下败还不让我追了?叫了一声“本爵我非追不可,你与我拿命来!”马跃还没等说完,苏杉杉又唱上了:“叫你别追你要追,还有一斧子土和灰!”她可早就铲了一斧子土在这儿等着呢!说时迟那时快,苏杉杉话音未落就劈头盖脸扬了马太师一脸的土。马跃心里都恨疯了,打马就追,势必要把苏杉杉废命当场。

    简短截说,苏杉杉引着马跃左绕右绕,来至在一个山谷之中。远远望见定国王周的大纛旗,不问便知,此处定是周诗雨的行营所在。马跃一马当先,在里面冲杀半晌,竟不曾见到一个兵卒。马太师心里感觉不妙,怕不是中了她们的诡计。便问身旁军士这里是什么所在。军士答道此地名叫锁马岭。马跃听闻心头一惊,她一听这地名就心知不妙,知道自己定是中了计,拨马就要跑。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得山谷里三声炮响,四下里是杀声震天,迎面杀出周诗雨千岁和胡晓慧,后面闪出白面阎罗柏欣妤和景灵道人刘姝贤。那刘道爷给柏欣妤人和马各喂了一粒丹药,现在又是人似欢龙马赛活虎一般。张睿婕、苏杉杉、张茜等人埋伏在左右两厢。马跃无可奈何,强打精神去迎战周诗雨。周诗雨一挺凤鸣枪,把六十四路凤鸣枪法使开了去战马跃。马跃此时已然是强弩之末,眼见得周诗雨一枪快似一枪,再想招架可就心有余而力不足了。马太师一个不留神,手中蟠龙金枪一不留神就被周诗雨磕飞出去。马太师叹道:“罢了,看来本爵我注定命丧于此。”不等周诗雨动手,自己先从腰中取下宝剑一横。老太师是自刎身亡归位去了。周诗雨见状,便命士卒将马太师收殓葬于此地。

    那边京畿城中不见了太师马跃、叶盛父子,又走了众反王,此时早已乱成了一锅粥。辽国公韩家乐带着四宝大将赵佳蕊、皂袍将卢天惠要趁此时一举拿下京畿。攻下京畿,想要打进京师可就易如反掌了。三员将带着人马在城中冲杀了半日,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怒喝:“来人莫要猖狂,速速下马受死!”韩家乐回头一看,但见为首那人生的一张紫脸膛,手持金背大刀。身后一人靛脸朱眉,掌中一杆浑铁枪。这二人原来是王子杰御林军中的飞虎大将军佟海川和御龙大将军沈季阳。韩家乐双锏一指,道:“哪个与我拿下这二贼!”四宝大将赵佳蕊一马当先,手中攒竹梅花枪直奔佟海川而去。佟海川手中金刀一横,架住赵佳蕊手中大枪,二马错蹬是反背一刀。赵佳蕊立枪去挡。二人战了十余合,这赵佳蕊是越战越勇,眼见得赵佳蕊一枪狠似一枪,杀得佟海川盔歪甲斜带散袍松。那佟海川可就有点招架不住,右臂结结实实地挨了赵佳蕊一枪。佟海川弃了刀回身正要跑,不料想迎面撞见皂袍大将卢天惠。卢天惠扬手一鞭正中佟海川顶门,佟海川登时气绝身亡坠落马下。

    那旁乱军中御龙大将军沈季阳见死了佟海川,不由得三尸神暴跳,五灵豪气腾空,气的是浑身乱抖哇哇怪叫。点手唤韩家乐出来迎战。韩家乐锏分左右应声上前。左手锏奔着沈季阳上顶门,右手锏直取他的下三路。沈季阳可真不含糊,浑铁大枪上下一摆,就把韩家乐的熟铜双锏挂了出去,紧接着后手变先手,大枪冲着前心就扎。韩家乐连忙抽回锏,十字搭花封住沈季阳的大枪。二马冲锋,眼见二人越来越近,沈季阳大枪斜下里这么一扫,韩家乐忙用个镫里藏身的身法躲将过去。站起身来,韩家乐心中暗想,看来我非得用撒手锏不可了。想到这儿韩家乐一拨马头就往下诈败,要使一个撒手锏当中追魂夺命的连环撒手锏。沈季阳不知是计紧紧追赶,韩家乐听来人走得近了,猛一回身,左手锏打着旋挂着风滴溜溜地转着就来了。沈季阳一惊,连忙躲闪不及,被撒手锏打掉头盔。那沈季阳还当自己躲过了一劫,还没来得及庆幸,刚一抬头第二只锏就竖着直奔面门而来。这回沈季阳可没躲开,被打了个满脸开花。

    辽国公韩家乐率众攻下京畿,专等周诗雨君臣到来暂且不表,再说王子杰陛下从暗道逃回京师之后,又听闻马太师阵前遇害,佟海川、沈季阳也都命丧乱军之中,吓得惶惶不可终日。索性成天就躲在后宫与众嫔妃饮酒作乐。这日见叶盛闯入宫中,身后跟着叶十成和十余名披甲武士。王子杰心头一颤,问到:“丞相有何话讲?”叶盛冷笑不止,从怀中掏出一份诏书,上书王子杰登基以来所犯下的数款大罪。说道:“你这昏王已是天理不容,我今日便要替天行道。”王子杰怒极反笑:“你这胆大的奸相,嘴上说得好听,你道我看不出你的贰臣之心么?朕平日里待你不薄,为何要这般行事?”叶盛大笑不止,“陛下,您当初一杯鸩酒毒杀前朝小皇帝的时候,可曾想过有今日啊?现如今反王四起,马太师、平南王俱已战死,我看你还有何倚仗。”一旁叶十成早端来了三杯鸩酒,催促道:“陛下,还请速速归位吧!”昏王无可奈何,只得垂泪饮下鸩酒,不多时便气绝身亡。这正是天理昭彰报应不爽,相叶盛用三杯鸩酒毒杀了子杰昏王后自立为帝,不多时便有人来报,称定国王周诗雨大军已经攻破京畿,打进京师是迫在眉睫。叶盛听罢大叫一声,不亚如万丈高楼失脚登空、扬子江心断缆崩舟一般是苶呆呆发愣。雌雄眼叶十成连忙劝道:“父皇勿忧,现在传国玉玺还在咱们手中,儿臣保着你逃出京城,到那时召集人马实力壮大后再去征伐周诗雨也不迟。”叶盛连忙点头,“我儿言之有理!”这爷儿俩皇位还没坐稳就连忙拿了玉玺卷了金银仓惶逃走。

    再说周诗雨千岁自从在锁马岭解决了马太师,一路之上是势如破竹无人能挡,用不了多久就打进了京师。这京师打是打下来了,可有两节。其一,王子杰和叶盛的身影是双双不见了。其二就是这传国玉玺也不知所踪。周诗雨等人四下里寻找,这才得知前些时日叶盛的所作所为。刘姝贤奏道:“我主初还于旧都,百废待兴是在所难免。虽说大多势力已经归顺我朝,但仍有部分反王不归王化。臣料定那叶盛定会勾结这些反王再犯天威。那时他若再敢来犯,定叫他们有来无回。”周诗雨也表示认可。就在二人商议之际,只见苏杉杉走进大殿,后面跟着张怀瑾,二人口尊殿下道:“您猜我等发现了什么宝贝?”周诗雨来了兴致,向苏杉杉望去。苏杉杉故作神秘从怀中掏出一个东西来,你道这是何物,正是传国玉玺!你要问这传国玉玺又因何到了苏杉杉的手中?且听下回分解!


叁拾

“小尾巴,小尾巴”


“你不许叫它,你为什么要叫它”


“因为我喜欢它”


“金莹玥,金莹玥~”


“干嘛”


“我为什么要叫你”

“小尾巴,小尾巴”


“你不许叫它,你为什么要叫它”


“因为我喜欢它”


“金莹玥,金莹玥~”


“干嘛”


“我为什么要叫你”

伊西斯

她妈妈呢?

“我回去,已经是盖棺定论了!你自求多福吧,如果你能跑掉,也是件好事,如果不能就三年后再见吧!”送人送到火车站,有句话儿要交代,金莹玥同赵佳蕊告别,看着还坐在车里的女儿,“今天,她…”


“我谢谢您嘞!嘴里没一句好话,你回去的话,今天咋整啊?”赵佳蕊皱着眉头,


“不行你帮我带吧,寒暑假可以在我那过,你可是今天的干妈。”金莹玥点开阔别已久的口袋房间,“今晚八点啵啵,诸位!”


“您可别吧,您知道您女儿已经开始怀疑咱俩的关系了不?AA授受不亲哈。”赵佳蕊拨开金莹玥搂着她脖子的手。


“她才三岁,她懂什么?”金莹玥在自己的口袋中迎来送往,


小正:“你女儿已经旁敲侧击,问过我好几...

“我回去,已经是盖棺定论了!你自求多福吧,如果你能跑掉,也是件好事,如果不能就三年后再见吧!”送人送到火车站,有句话儿要交代,金莹玥同赵佳蕊告别,看着还坐在车里的女儿,“今天,她…”


“我谢谢您嘞!嘴里没一句好话,你回去的话,今天咋整啊?”赵佳蕊皱着眉头,


“不行你帮我带吧,寒暑假可以在我那过,你可是今天的干妈。”金莹玥点开阔别已久的口袋房间,“今晚八点啵啵,诸位!”


“您可别吧,您知道您女儿已经开始怀疑咱俩的关系了不?AA授受不亲哈。”赵佳蕊拨开金莹玥搂着她脖子的手。


“她才三岁,她懂什么?”金莹玥在自己的口袋中迎来送往,


小正:“你女儿已经旁敲侧击,问过我好几趟,我是不是她另一个妈妈了?你这现在又回去了,到时候和肥子,相遇,又纠缠到一块去了,迟早的告诉她今天的事吧。”


“再说吧,我指不定还能不能升格回恩兔呢,万一和鸽子一样被发配边疆,到时候分隔异地,而且人现在,有现任,也不一定认不认今天,我自己一个人可以。”金莹玥叹了口气,“快到点了,我走了!”


“算了算了,你先回去吧,今天我可以先帮你带一阵子,你空闲的时候,再来看她吧!”小正举手告别,


走啊走,走啊走,迎来日出,送走晚霞!


拎着自己的小行李箱,站在星梦剧院门口,金莹玥长长叹了一口气,活着吧,还能咋地?事已至此,


“今天啊,妈妈从现在开始,要上班去工作了,你乖乖和蕊蕊干妈在一起好吧?”金莹玥看着视频对面的女儿,


“好的,妈妈,我会乖乖听蕊蕊干妈的话的!”电话刚刚挂断,“所以蕊妈妈,你真的不是我另一个妈妈吗?”今天抬着他的小脑瓜子,看着赵佳蕊。


“我是干妈今天,跟你妈妈是纯友谊,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呢?”赵佳蕊扶额。


“那妈妈怎么一到发情期就往蕊妈妈这边跑呀?而且,只有蕊妈妈和妈妈加在一起,才能生出来我这么聪明可爱又高又瘦又白的美丽小女孩吧!”今天伸着她的大长腿长胳膊,搂着赵佳蕊的脖子。


“额,你才三岁,什么都打听,只会害了你,今天,干妈和你妈妈,只存在抑制剂的关系的。”小正摸了摸今天的脑袋,“你妈妈另有其人。”


“那妈妈说去工作是去找另一个妈妈吗?嗯?”今天眨巴着大眼睛,


“是的,你妈妈去勇敢追爱,追回另一个朋,额,边工作边追,另一个妈妈了。”死道友不死贫道,赵佳蕊打算先这么糊弄着。


“我想妈妈了,妈妈怎么还不回来?”本周第三次,今天这么缠着赵佳蕊问,刚刚上完两个大课,灵魂还没回来的赵家蕊,累的不想说话,拿出备用机,点开口袋四八,切换至下好小号递给今天,“天天乖,妈妈去工作去了,去唱跳讲相声赚钱养今天了,你看今儿个晚上有妈妈的表演,我们待会一起看好吗?”


“好的!蕊妈妈!”今天非常开心地抱着备用机。


MC 3的配置,奶包夫妻俩加韩乐乐,双老师,那是相当精彩,看着一溜的大长腿和美貌阿姨,今天抱着赵佳蕊的胳膊,“蕊蕊干妈,另一个妈妈在这群人里面吗?”赵佳蕊眈眼扫了一下哦,卢天惠不在,一时没防备,“没有,应该和你妈妈在MC,四,呃,



“额,这个,天天她确实,是个女孩!”赵佳蕊不善言辞,捂着自家干女儿的嘴巴轻轻摇了摇头,害怕她在冒出点啥词儿!


“奥,叫天天,是卢天惠的天嘛?”苏杉杉从犄角旮旯钻出来,这群大高个儿,围着一起,跳起来都看不见人。


“没错!”匆匆赶到的金莹玥替赵佳蕊回答。


“所以,所以你和小正有个女儿?”青钰雯看着卢天惠,都快哭了,


  “妈妈!”看到金莹玥的今天朝着自己正牌妈妈伸出了手!


“没错!天天就是我和赵佳蕊的女儿!”金莹玥拨开人群,拉住了今天的手。


“what?!”不可置信,众人身体后仰,张大了嘴巴


BGM起:


为所有爱执着的痛,


为所有恨执着的伤,


我已分不清爱与恨,是否就这样!









  

枢密院的萨摩耶

恩兔演义|第十二回:卢天惠单鞭夺宝,青钰雯月下传枪

第十二回:卢天惠单鞭夺宝,青钰雯月下传枪

    柏欣妤带兵大败平南王周马,白袍帅青钰雯单骑平定三江暂且不表。咱们单说定国王周诗雨,在锦阳府外和大帅孟波苦战数月不下。两方俱是疲惫不堪,此时是正值八月十五,周诗雨有心让贺一贺中秋佳节,可也担心孟波趁着今日前来偷营劫寨。于是和刘姝贤商议,定好军规军纪,在军中摆下宴席恭贺中秋。众将士听闻一个个也都高兴不已,可唯独有一人心中闷闷不乐,就是那皂袍大将卢天惠。这卢天惠作战最为勇猛,常打先锋。眼见得攻不下锦阳府,卢天惠心里便不免烦闷,今儿晚上这顿宴席也没怎么吃好,趁着四下没人,带了钢鞭,骑上那匹抱月乌龙驹独自一人出营...

第十二回:卢天惠单鞭夺宝,青钰雯月下传枪

    柏欣妤带兵大败平南王周马,白袍帅青钰雯单骑平定三江暂且不表。咱们单说定国王周诗雨,在锦阳府外和大帅孟波苦战数月不下。两方俱是疲惫不堪,此时是正值八月十五,周诗雨有心让贺一贺中秋佳节,可也担心孟波趁着今日前来偷营劫寨。于是和刘姝贤商议,定好军规军纪,在军中摆下宴席恭贺中秋。众将士听闻一个个也都高兴不已,可唯独有一人心中闷闷不乐,就是那皂袍大将卢天惠。这卢天惠作战最为勇猛,常打先锋。眼见得攻不下锦阳府,卢天惠心里便不免烦闷,今儿晚上这顿宴席也没怎么吃好,趁着四下没人,带了钢鞭,骑上那匹抱月乌龙驹独自一人出营赏月去了。行出数里,隐隐约约看见打从对面过来一人儿。你道此人是谁?来者非为别人,正是那奸相叶盛的大公子、今年的新科武状元叶十龙。叶十龙闻听双方在这儿打了一个来月,心说过来看看能不能在阵前捡个战功啥的。也是正赶上八月节,心说趁着夜色出来赏月游玩一番。不料想这俩人碰到一块儿去了。

    这卢天惠勇猛归勇猛,但她可不是莽夫,她拢二目定睛观瞧看见叶十龙往这儿经过,心里就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卢天惠心里想的是什么,“他是新科的武状元,我是武榜眼。他的能为也许就在我之上,看来今儿难免有一番恶战,我还是留着点神的好。”咱们知道叶十龙这个状元是他爸叶盛给他点的,但卢天惠可不知道啊!也是赶上叶十龙跟叶十虎这哥儿俩都是那种眼高于顶的性子,觉得自己天下无双有多大能耐一般。见了卢天惠,心说这准得是我的手下败将啊——合算他也不知道自个儿这个武状元怎么来的呢!叶十龙腆胸迭肚,撒开胯下战马一抖手中大枪奔着卢天惠就过来了。

    列位,我还是这句话:卢天惠她是作战勇猛,不是没脑子的莽夫。她看没看着叶十龙往这儿来?看清楚了!但她对来人不摸底,手中虎尾钢鞭握紧了没动手,想的是小心取胜。眼见得叶十龙越来越近,手里大枪刺得实、再不能抽招换式了。卢天惠扬起手中鞭往外一挡,叶十龙被震得耳鸣眼花,大枪好悬没脱手。这回卢天惠心里就有底了,“我当你武状元有多威风呢,也不过如此啊!”二马盘旋两人再次见仗,叶十龙两腿一夹马肚子,把手里一杆大枪抖颤了,枪缨都颤圆了,奔着卢天惠就刺。卢天惠心说来吧,今儿我得让你见识见识皂袍大将的能耐,一催抱月乌龙驹迎了上去,眼见得叶十龙这杆枪要刺到卢天惠前心,卢天惠在马上微闪身形躲了过去,紧接着右手把钢鞭插在马鞍桥上,左手一伸是紧紧攥住了枪杆,两膀略微一较劲,“过来吧你!”在马上就把叶十龙这杆大枪夺过来了。

    卢天惠分明认得叶十龙手里这杆龟背鼍龙枪,心说宝枪给这么个废物点心用都白瞎,倒不如拿来我自个儿得着。叶十龙都傻眼了,自己这么大个儿一武状元,疆场之上不过三五合,别说动手了,兵刃都让人给抢走了。这回可真是窝头翻个儿——现了大眼了!叶十龙枪也不要了,一掰里手镫拨马就跑。卢天惠用惯了单鞭,大枪横着那么一拍。叶十龙后心是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枪杆,只觉得嗓子眼发甜,哇地吐出一口鲜血趴在马背上连忙逃回锦阳府内。

    卢天惠得了宝枪喜不自胜,当即趁着月色就练了一套枪。练得性起正听见远处有人喝道:“好枪法!”卢天惠扭项回头,看清来人之后是哈哈大笑,“岂敢岂敢,青将军谬赞了哇!”正是单骑平定三江刚刚回营的白袍帅青钰雯。青钰雯道:“卢将军上阵惯使钢鞭,怎么今儿换了大枪了。”卢天惠笑笑,“是这么这么一回事儿。”就把自己单鞭夺宝枪的经历跟青钰雯讲了一番。青钰雯笑道:“适方才见卢将军练枪,勇则勇矣,但终究还是有些鞭形在。”这其实就是一时间没扳过来,众将平日里也经常谈论武功战策。趁着今日青钰雯来了兴致,要教卢天惠一套枪法。青钰雯的枪法在营中算是数一数二的好,卢天惠哪有不应允的道理。趁着月色,青钰雯就把自己拿手的凤凰三点头、存手枪、六合枪这些绝学是一一传授给卢天惠。卢天惠久经战阵,也是个精人,一点就透一学就会。她看青钰雯如此的尽心,也是十分的感动,一拱手:“青将军,在下无以为报。这样吧,今天你教我一套枪法,我教你一套绝学的鞭法如何?”书中交代,卢天惠的单鞭在军中是出了名的,更何况这二人俱都是谦逊好学之人,当即就要演示一番。卢天惠拿钢鞭往左臂上一架,示意青钰雯动手。青钰雯提起丈二点钢枪,对着卢天惠就刺。卢天惠往右闪过,青钰雯手腕一抖,大枪横着扫了过来。卢天惠使出个“霸王亮甲式”,右手鞭封住青钰雯的枪,左手牢牢握住枪杆,抽出钢鞭就要打。吓得青钰雯连忙撒手,称赞卢天惠鞭法出奇。简短截说,卢天惠把自己马上步下的招式和枪里加鞭的绝学都教给了青钰雯。

    二人月下学艺暂且不表,且说周诗雨听闻赛邓禹张茜带三江口数千人马前来相投,当即出辕门相迎。张茜将三江之乱一事向周诗雨千岁言明,周诗雨亦是叹道:“赵顺老王与孤相交多年,如今遭此不幸,实为憾事。”随后又和张茜说了会儿战况,从帐外走进来景灵道人,施礼道:“殿下,臣夜观天象,见西方白虎七宿明亮,正主杀伐。又听闻殿下得一虎将,待贫道略施小计,锦阳府唾手可得矣!”周诗雨听罢,将诸位将领召集到帅帐之内,刘姝贤派令遣将,要众人如此这般这般如此。这就叫挖下深坑等虎豹,撒下香饵钓金鳌。单等着明日见阵,夺下锦阳府。

    待到次日清晨,元帅柏欣妤点过卯。辕门外放出三声号炮,恩军一个个人赛欢龙马赛活虎,在锦阳府外列开阵势。大帅孟波见状,全身披挂整齐,点动一万兵马出城迎战。刘姝贤催动座下逍遥马,点手唤孟波出阵答话。孟波怒道:“尔等一群草寇好不大胆,敢来犯我这一座锦阳府!”刘姝贤道:“孟大帅你若是个聪明人,就应当识时务、知大体。我主周诗雨千岁顺天意应人心,反杰复恩乃是正道。大帅若是再如此执迷不悟,只恐你无有下场!”一番话说得孟波气炸连肝肺,挫碎口中牙,恨不能一口活吞了刘姝贤。刘姝贤见状也不言语,一抖手中拂尘,只见阵中烟尘四起,这景灵道人顿时间不见了踪影。

    列位看官,你道这是如何,刘道爷会土遁?非也!书中暗表,这其实是刘姝贤布下的阵法,叫做“九宫八卦阵”。昨夜晚刘姝贤交代的清楚,她今日在阵前三言两语激怒孟波后,以拂尘为号众将就开始变阵迎敌,刘姝贤就趁着这会儿转回本阵。孟波见周诗雨摆开阵型,便勒住马开始观阵。孟大帅看了半天,一拍巴掌:“这大胆的周诗雨,莫不是欺我不懂阵法。竟敢用一座八门金锁阵来诳我!”完了,一句话说出口孟波就露了怯了。他把九宫八卦阵当成八门金锁阵,那累死他这阵也破不了哇!孟波自己不知道,心里还美着呢,吩咐士卒要闯阵破敌。

    孟波闯入阵中,走了不足数里,听得鸣锣声响。但见正东方亮出一彪人马,士卒一个个俱是青扎巾绿征袍手持长枪。前方站定两员将,为首一人座下万里烟云照,手持一杆虎头錾金枪,身后一杆大旗书两行字——天下兵马大元帅,白面阎罗柏欣妤。身旁一员将手持八卦宣花斧,骑一匹枣红马,此人正是先锋官大魔王苏杉杉。此二人奉命镇守正东甲乙木。见孟波到此,柏欣妤金枪一指,众将官,与我冲杀!早有苏杉杉冲到阵前,一套斧招使下去,把孟波的马头抹倒。孟大帅往地上一趴,连忙起身逃跑,幸得左右相护,这才捡回一条命在。孟波在阵中又寻来一匹马,领着本部兵马连忙逃走。行至在正南丙丁火,迎面又撞见两队人马,士卒们一个个身穿火红的扎巾征袍,手提钢刀。为首一人持一对擂鼓瓮金锤,身后一人手持八棱梅花亮银锤,不问便知,这是恩军五虎上将的第一名、打虎太岁胡晓慧和银锤雪天王颜沁。胡晓慧见了孟大帅,将手里金锤一碰,高声道:“孟波匹夫,可敢上前与某一战!”孟波见了那四柄大锤,心里可是挺含糊。心说我这是刚出虎穴又入狼口,这两对大锤没膀子力气可使不得,我还是赶忙逃命去吧!亦没敢在这儿多浪费时间,带着左右连忙转至正西庚辛金,未等孟波喘息片刻,又听见梆子声响,顿时间箭如雨下,从对面飞马杀出两员大将。为首的正是神射手刘闲,身后赛展雄卢晨昕是紧紧地跟随。这二人一亮相,却不想怒恼了孟波阵中一员大将,势要与对面决一生死,你道这人是谁?且听下回分解!


大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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叁拾

她们组CP,我的眼睛真的会很快乐,谁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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枢密院的萨摩耶

恩兔演义|第九回:韩家乐三鞭换两锏,周诗雨单枪破双枪

第九回:韩家乐三鞭换两锏,周诗雨单枪破双枪

     前文书说到周诗雨搬请辽国公少千岁韩家乐,韩家乐用撒手锏将卢天惠打落马下。皂袍大将卢天惠与韩家乐约定明日再战,周诗雨要恩收卢天惠。次日清晨,韩家乐用过战饭,提了熟铜双锏催动座下绝尘驹来到阵前,身后一杆座纛旗写着“辽国公韩”,真是人赛欢龙马赛活虎一般!卢天惠也不遑多让,怀中抱定虎尾钢鞭来到阵前。二人马上见礼,韩家乐问到:“卢将军,你我此次见阵之前,我家定国王千岁曾与我言讲,有意恩收于你,要我能治一服不治一死。咱们文斗如何?”卢天惠问到:“这文斗又当怎讲?”“你我二人钢鞭对铜锏,各打对方三下,谁...

第九回:韩家乐三鞭换两锏,周诗雨单枪破双枪

     前文书说到周诗雨搬请辽国公少千岁韩家乐,韩家乐用撒手锏将卢天惠打落马下。皂袍大将卢天惠与韩家乐约定明日再战,周诗雨要恩收卢天惠。次日清晨,韩家乐用过战饭,提了熟铜双锏催动座下绝尘驹来到阵前,身后一杆座纛旗写着“辽国公韩”,真是人赛欢龙马赛活虎一般!卢天惠也不遑多让,怀中抱定虎尾钢鞭来到阵前。二人马上见礼,韩家乐问到:“卢将军,你我此次见阵之前,我家定国王千岁曾与我言讲,有意恩收于你,要我能治一服不治一死。咱们文斗如何?”卢天惠问到:“这文斗又当怎讲?”“你我二人钢鞭对铜锏,各打对方三下,谁先招架不住就算谁输。”卢天惠点头,“就依韩将军你的。”二人约好,卢天惠先出招。卢天惠轻身提气,两腿一磕飞虎颤,小肚子微碰铁过梁,掌中钢鞭用尽了十成力气对着韩家乐顶门打来。韩家乐两手一翻,双锏往上一顶,只见得铛啷啷火光迸溅,韩家乐和卢天惠连人带马都被震得连连后退。卢天惠虎口发酸好悬没从马上掉下来。韩家乐比她稍微好点也好不到哪儿去。两人歇息了片刻,卢天惠抖擞精神撒马再打,一杆钢鞭挂着风直奔韩家乐眉梢而来。韩家乐眼里看的清楚,在马上一矮身,这根鞭就躲过去了。卢天惠看两鞭都没打中,心里可就有点发毛。韩家乐端坐于马上她可不急啊,俩人一急一缓这就分出高下了,卢天惠单鞭对准了韩家乐的面门就戳,韩家乐双锏往外一架,卢天惠手里这条鞭就被架住了。

     眼见得三鞭俱已躲过,韩家乐笑道:“卢将军,在下就撒野了。”说罢一催绝尘驹,手中熟铜双锏插花盖顶对准了卢天惠就砸。好卢天惠,也真不含糊,用鞭去找韩家乐的双锏,对准了往上一顶。又听得当啷一声,二人一个个震得俱都是耳鸣眼花。卢天惠心说有道是大将宁死阵前不死阵后,这第二下我说什么也得顶住了。韩家乐双手也有点握不住兵刃了,心想怎么着也不能让她看出来。二人马打盘旋,韩家乐咬紧牙关,双锏使出个野马分鬃式。卢天惠横鞭一拦。好家伙,这一下打的可真不轻,韩家乐的双锏脱了手,卢天惠也栽下马来。韩家乐在马上稳了稳身形,看卢天惠已然栽倒,心下了然。待卢天惠重新上马后,韩家乐拱手道:“卢将军好功夫,依我看这第三锏就不用打了。今日就算你我二人以武会友平分秋色如何?”卢天惠心里明白,这第三锏要是打下去自己可就未必接得住了。韩家乐这么说是给自己留着脸呢。见周诗雨君臣一个个都是大仁大义,真心要恩收于她,卢天惠心下里暗暗合计,“王子杰本是前朝的权臣,欺压文武弑君夺权。我虽为总兵,平日也没少受马跃和叶盛父子等人排挤。现在周诗雨千岁是个有道的明君,又情愿恩收于我。我若是再助纣为虐岂不是逆天而行么?”说到这块儿,得跟大伙交代清楚。今年的武科场,要是依着卢天惠的能耐,那准是今年的新科武状元,将来是朝中的一员大将。但叶盛从中作梗,把武状元点给自己家大公子叶十龙了,这爷俩再这么稍微一排挤卢天惠,就把她弄到这个郢君关去做一个小小的总兵了。想到这儿卢天惠也就明白个差不多了,跳下马忙向周诗雨施礼拜倒:“多蒙殿下恩德,在下愿为千岁鞍前马后执鞭坠镫。”周诗雨见状大喜,上前搀起卢天惠道:“上天助我,让我得韩、卢二员虎将!若得二卿相助,何愁大事不成!”君臣三人携手大笑,卢天惠整理旧部,跟着定国王周诗雨回转郢君关。君臣几人在关内修整了一番,正欲去寻白面阎罗柏欣妤合兵一处,就听见帐外小校来报,言说飞天鹞子许佳佳有要事相报,要面见定国王千岁。

     周诗雨一听,忙让人把许佳佳迎进帐内。许佳佳进得帐来,但见她是衣衫褴褛鬓发蓬松。周诗雨都傻眼了,言道:“爱卿何至于此?”这是碰上什么麻烦事儿了混成这个样子?许佳佳奏道:“我等攻下黑狼关后,本欲再下独松关。怎奈独松关守将勇猛无比,我等连番与他交手均不得胜,无奈何这才奉了刘军师一支将令来此求援。”周诗雨一听,心下里暗暗诧异,自己手下这些将令一个个都是能征惯战的大将,她们都胜不过,那得是什么样的能人啊?一旁卢天惠道:“殿下,那独松关守将吴世绩,人称双枪老将。是马跃的结义好友,别看此人年逾六旬,但一对双枪是无人能胜。”韩家乐也道:“世间是使单枪的多,上阵用双枪的极少,但是招式大多诡异奇谲。”天底下多少个使单枪的高手,甭管人家练得是六合枪法还是霸王枪法,到了他这儿也是满完。可以说王子杰的江山,一半靠的是太师马跃,另一半靠的就是这位双枪老将吴世绩。吴世绩本来已经归隐山林不问世事了,这次是马跃多次相请,这才引得他二次出世。周诗雨沉吟片刻,“有道是他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甭管怎么说,这双枪老将能耐再大他也不是三头六臂。传孤的将令,兵发独松关,与柏欣妤合兵一处。”

     书要简短,周诗雨等人一路上饥餐渴饮晓行夜宿,不多时就来到了独松关外,韩家乐、卢天惠二人与柏欣妤见礼不表。苏杉杉、杨宇馨也押运粮草而来。柏欣妤再拜道:“末将无能,攻不下这独松关。请千岁责罚。”周诗雨摆手道:“柏帅何出此言,胜败乃兵家常事,爱卿不必介怀。更何况孤王我亦有所耳闻,这吴世绩杀法了得,待明日与他见过阵再做分晓。”

     众将次日用过战饭,营门外放出三声炮响,双方阵前列队不表,单说那双枪老将吴世绩,此人年纪是六旬开外,但瞅着可精神,颌下一幅灿白髯胸前飘洒,手中提一对双枪,上阵穿着一袭素袍。老将军自恃武勇,阵前没人近的了他的身,上阵向来不着甲胄。任镖旗上四行字写的清楚:“自幼常得胜,到老不失机。双枪无敌手,威名震华夷。”吴世绩看对面摆开阵仗,笑道:“想必这群黄口小儿定是搬来救兵了,待老夫与她们见一见阵。”说罢打马来到阵前,四宝大将赵佳蕊一拱手:“殿下,末将请令一战。”“好,赵将军务必小心。”

     吴世绩见赵佳蕊出马,哈哈笑道:“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娃娃,刀枪无眼,老夫劝你早离疆场。”赵佳蕊气的柳眉倒竖,“你这老匹夫,着家伙!”纵马上前摔杆就是一枪。吴世绩看她那枪扎得实了,左手枪往外一拨,就把赵佳蕊的攒竹梅花枪挂了出去。二马冲锋之际,吴世绩右手一探,枪尖正中赵佳蕊左肋。赵佳蕊哎呦一声,撤马回到本队,幸有唐猊宝铠相护,伤的不深。白袍帅青钰雯见伤了赵佳蕊,不由得大怒,撒马见阵,交手数合亦被打败。一旁刘景灵为二人疗伤不提,军中众人一个个俱是愁眉不展。就在这危难的关头,只见周诗雨呵呵大笑道:“有了,独松关可破矣!”柏欣妤等人一听来了精神,纷纷上前问道:“殿下有何妙计?”“咱们是不是把吴世绩胜了,这独松关就好打了。”“是啊,就是这么个理儿。”周诗雨抚掌笑道:“着哇!这要是旁人,确是一桩难事。但碰上孤王我,定能叫这双枪老将有来无回。我父定国老王曾亲传于我六十四路凤鸣枪法,其中就有单枪破双枪的路数。待孤亲自见阵,攻取独松关还不是易如反掌。”众将听闻是喜不自胜,自从她们连伐五关以来,平时上阵都有五虎将、众先锋,周诗雨贵为定国王也就没怎么上阵。这回要亲临战场,众将是一喜一忧。喜的是周诗雨懂得单枪破双枪的路数,忧的是吴世绩久经战阵未尝一败,众人也替周诗雨担着心呢。周诗雨催动胯下山后雪,来到阵前大骂吴世绩,“老匹夫!你枉活六十余岁,可恨你忠奸不分、善恶不明,保了王子杰这么个弑君夺权的奸臣!”吴世绩听闻是气上心头,打马上前就要去取周诗雨的性命。

     列位看官,您记住了,这单枪破双枪的法子其实不难,有一套枪诀叫做“双枪发,单枪扎。双枪不发,单枪拉。一字平枪法,回身盘肘扎。”有人问这套枪诀具体是什么意思,您听我接着往下说。

     双枪老将吴世绩手中双枪使个双龙探海直取周诗雨左右额角,周诗雨一不躲,二不挡,手里凤鸣枪对准了吴世绩前心就刺。吴世绩见状是大吃一惊,手中双枪连忙十字搭花护住身体,要锁住周诗雨的大枪。周诗雨见状,抽招换式把大枪往回一撤,吴世绩的双枪可就锁空了。说时迟那时快,二马一错镫,吴世绩的双枪前后共有四个枪尖,回身一刺。周诗雨早有防备,手中枪杆横向里一挡,正好就把吴世绩手里的一条枪给挂了出去,紧接着反背一枪,正中吴世绩右肋,吴世绩大叫一声,拨马而逃。一路上是又惊又恼。自己六十高龄本该归隐山林不问世事,无奈何马跃苦苦相求,劝我二次出世。我不愿伤了义气这才答应于她。不成想居然碰见能人会破我这双枪。经此一战吴世绩是心灰意冷,遁入空门此为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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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兔演义|第八回:刘姝贤劝降黑狼关,周诗雨搬兵奉天府

第八回:刘姝贤劝降黑狼关,周诗雨搬兵奉天府

     书接前文,张睿婕刀劈花花太岁叶十虎。景灵道人刘姝贤一个人要去诈黑狼关。刘洁见了刘姝贤是怒目圆睁:“刘景灵,你好大胆!你就不怕我砍了你吗?”刘道爷眉眼含笑,单手打稽首道:“好一个小霸王,俗话说没有三把神沙,不敢倒反西岐。贫道我若无有要紧事,又怎能轻易拜访阁下。”刘洁冷笑道:“你这老道,怕不是个来做说客的舌辩之徒。”刘姝贤一摆手,“刘将军此言差矣,纵使是舌辩徒,也有苏秦张仪这等英雄人物。况且只怕刘将军您有性命之忧啊。”

     刘洁听罢此言...

第八回:刘姝贤劝降黑狼关,周诗雨搬兵奉天府

     书接前文,张睿婕刀劈花花太岁叶十虎。景灵道人刘姝贤一个人要去诈黑狼关。刘洁见了刘姝贤是怒目圆睁:“刘景灵,你好大胆!你就不怕我砍了你吗?”刘道爷眉眼含笑,单手打稽首道:“好一个小霸王,俗话说没有三把神沙,不敢倒反西岐。贫道我若无有要紧事,又怎能轻易拜访阁下。”刘洁冷笑道:“你这老道,怕不是个来做说客的舌辩之徒。”刘姝贤一摆手,“刘将军此言差矣,纵使是舌辩徒,也有苏秦张仪这等英雄人物。况且只怕刘将军您有性命之忧啊。”

     刘洁听罢此言,心中好恼。大怒道:“你这胆大的老道,我又有何性命之忧呢?”刘景灵道:那叶十虎狂妄自大又嫉贤妒能。将军得胜归来,不但无功,反而要受罚。如此折辱阁下,将军你又何必为这花花太岁卖命。”这也是叶十虎平日里实在不干人事,早就招来了黑狼关内将士的不满,刘姝贤这几句话可就有点把刘洁的心给说动了。刘姝贤见状,又补充道:“那叶十虎已经命丧疆场,那奸相叶盛若是得知此事,将军想那时您又待如何哇?想必刘将军也是明礼之人,我等本为推翻王子杰,无意残害生灵。我主周诗雨千岁是有道的明君,盼将军如同久旱盼甘霖。刘将军若能与我等共襄大事,实为我等之幸也!”

     列位,您别看景灵道人刘姝贤是一介书生。上马不能征,下马不能战。但她可敢单人独骑诈开一座黑狼关,去游说刘洁。刘姝贤一番话说完,刘洁身边那些偏将一个个可就挺认可刘姝贤了。纷纷劝道“将军,刘道长所言甚至啊。”“咱们不如开城献关吧。”那刘洁也是个明白人,稍微权衡一下利弊就能想明白当中这个道理了,再加上她也是真心认可周诗雨,当即就应允了刘姝贤,同意开城献关。刘姝贤亦是保证进关后秋毫无犯,柏欣妤所带领的人马就这样顺利进入了黑狼关,休养几日后正准备征战独松关。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这边白面阎罗柏欣妤领军攻打独松关暂且不表,那边周诗雨等人攻打郢君关可是碰上点麻烦。郢君关守将卢天惠乃是一员智勇双全的大将,每次上阵都是黑盔黑甲黑征袍,骑一匹黑马名叫抱月乌龙驹,军中尽皆称她为皂袍大将。她知道周诗雨的大军要打过来了,想的是要以智取胜,早早就把守关的士兵调出关外埋伏起来,给周诗雨留下了一座空城。周诗雨到关前仔细观瞧,心说这城内莫不是有诈?就派赛展雄卢晨昕先行进城查探一番。卢晨昕趁着夜色闯进城关以内,细细地巡查了一番,发现这果真是一座空城,便回营向周诗雨复命去了。周诗雨听说郢君关内没有兵将,这下心里了然关内必然有诈,也就没轻举妄动。卢天惠心说,我给她们留下一座空城为的就是把她们诓进去。她们不进关那哪儿行啊,这样,我帮帮她们吧。这么想着,卢天惠顶盔掼甲罩袍束带,带了一队亲兵要夜袭敌营。这次行动应名说是夜袭,实际上就是放火。巡营士兵眼见火起,四处呼喊。周诗雨听闻有人夜袭,连忙绰枪上马出营巡查,心说白天识破了对方的空城计,没如她们愿进城,这是要放火逼我们往城里去啊!无奈何见火势越来越大,四下里杀声震天,现在是不得不进郢君关了,这才领着众家将士躲进了关内。

     周诗雨心里这个气啊,头一次碰上这种事儿,让你明知是计也不得不顺着人家的心意去走。那边卢晨昕也探查明白,这城关以里是一点囤粮都没有。得,满完。简短截说,卢天惠把她们放关里困了三天有余,周诗雨这回是真失语了。青钰雯道:“殿下勿忧,奉天府离此处不远。镇守奉天府的大帅辽国公现如今已经自立为一家反王,当年在解山马之围时我等也曾与其府上少千岁韩家乐有过往来。现如今我与苏杉杉愿护着千岁,咱们三人趁月色闯出重重包围,去奉天府寻求援兵。”众人是说干就干,临行前周诗雨命玉面判官张怀瑾暂领军务、整顿军纪。周诗雨君臣三人趁着月色冲出城关以东,周诗雨一马当先,左有白袍帅青钰雯,右有大魔王苏杉杉二将相护。卢天惠看城关内有人冲阵闯营,忙催座下抱月乌龙驹是紧紧追赶,卢天惠见追的近了,高声叫了一声来人莫走!举起手中虎尾钢鞭往下就打。青钰雯眼见她这鞭就要打下来,一横丈二点钢枪忙回身招架。青钰雯合枪一刺,卢天惠把手一扬,手里这杆钢鞭就把青钰雯的枪挂出去了,一杆钢鞭上下舞动是好不怕人。青钰雯亦是毫无惧色,手里这杆大枪抡圆了对着卢天惠前心就扎。一个白袍帅、一个皂袍将,这二人都是久经沙场的大将,打了三五十合未分胜负。青钰雯见周诗雨她们跑远了,心说得啦,我跟这儿算是把卢天惠给拖住了,时候差不多我得赶紧撤了。青钰雯抓个破绽虚晃一枪也跑了下去。

     君臣三人赶至奉天府,周诗雨高声叫到:“定国王周诗雨到此,有要事面见辽国公。”一旁早有旗牌官将消息传至府内。老国公听说定国王来访,忙叫韩家乐来一同商议。老国公问到:“乐儿觉得此一番定国王来访,是所谓何事?”韩家乐沉思片刻,“定国王近日来招兵买马,征讨子杰。想必是遇到了困难,来我这应天府上求援。”国公爷点点头,“那依你看咱们是否要出兵相救呢?”韩家乐不假思索,“父王您可是前恩朝的辽国公,周诗雨是恩朝的皇亲、帝室之胄。如今殿下要向我等求援,若是再袖手旁观,岂不有背人臣之理?”老国公道,“乐儿言之有理,速速请定国王千岁前来。”

     周诗雨整冠进殿,身后跟着青钰雯、苏杉杉。众人一一见礼不表,周诗雨将郢君关内的事情向辽国公言明。老国公道:“殿下实不相瞒,本爵我乃是前朝先皇爷亲封的辽国公,世受皇恩。即使说现在我自立为王,那也是为了反杰复恩。如今殿下有难,老夫理当效力。只可惜老夫我已经是发似三冬雪,须赛九秋霜。所幸老夫膝下乐儿正值年少,就让她在殿下军前历练历练如何,搏出一番功名也不算辱没门楣。”老国公话音刚落,早有韩家乐跪倒在一旁,口尊殿下称愿为千岁效力。周诗雨闻听大喜,忙把韩家乐扶起道:“少千岁忒意地过谦了哇!久闻韩家乐大名,若能得少千岁相助,我等定是如虎添翼。”又对老公爷言道:“常言道,功高莫过救驾。他日待我等君臣事成,仍有你一家国公位分,世袭罔替永镇奉天府。”众人拜了又拜,韩家乐当即起兵八千,跟随周诗雨去解郢君关之围。

     周诗雨搬兵回转郢君关,早有探马蓝旗报与卢天惠知晓。卢天惠当即列队出营。韩家乐一马当先冲到阵前,手中熟铜双锏左右一分摆出个指天划地式:“来人可是卢天惠?”卢天惠手中钢鞭一指:“正是某家,你莫不是辽国公韩家乐?”韩家乐一点头,“我奉命前来拿你。”卢天惠大怒,举鞭就打,韩家乐手中双锏十字搭花往上一挡,把钢鞭往外一磕,右手锏紧跟着扫过来。卢天惠在马上悬裆换腰,手中鞭对着韩家乐那匹马打将过去。韩家乐双锏一支,将马护住,二马冲锋过镫,双锏一个白鹤亮翅,直奔卢天惠的后脑海。卢天惠扭腰回身,用鞭一挂,两个人鞭锏相交十余合,二马再一过镫,韩家乐左手一甩,说声“看锏!”左手这支锏挂着风打着旋奔着卢天惠面门就来了。卢天惠也没想到她那锏还能脱手啊,低头躲闪不及,这支锏打到了卢天惠的镔铁盔上。卢天惠“哎呦”一声栽镫落马,心说是吾命休矣!

     书中交代,韩家乐用的这招乃是锏法当中的绝学撒手锏,一般不轻易使用,使出来就得保证能够制敌。您想啊,锏都出了手,这要是再打不到人,自身就容易有性命之忧。卢天惠栽落马下,眼一闭心一横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韩家乐下马将卢天惠扶起,“将军这是作甚?我主周诗雨千岁仰慕将军许久,早就有意结识要恩收于你。多有冒犯还望见谅。”卢天惠别过头,“今日是某家失了防备,你若是真心,咱们重整兵马再战一场!若胜得过我,我定率部众来归。”韩家乐闻听此言心里可就不大高兴了,正欲发作。一旁周诗雨欣然道:“好,就依着将军的。”二人约定明日再战。要问明日究竟谁胜谁负,且听下回分解。


河口二姨

栖徒回杀 贰拾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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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NH48超能力大逃杀)

 

 

 

目前已知的XOX参赛人员为:蒋舒婷(被时停),韩家乐,惨哥,刘姝贤(濒死),段艺璇,张笑盈(已死亡),王睿琦,郝婧怡,田姝丽,胡晓慧,青钰雯,卢天惠(灵魂状态),苏杉杉。

 

 

 

逃杀第二十天。

 

 

 

 

随着韩家乐的身体完全被岩浆淹没后,这场血战是胡晓慧宣布了胜利,但她也已经伤痕累累,难以站立,甚至在打斗过程中她的假发也烧没了。

 

从胡...



 

 

 

(SNH48超能力大逃杀)

 

 

 

目前已知的XOX参赛人员为:蒋舒婷(被时停),韩家乐,惨哥,刘姝贤(濒死),段艺璇,张笑盈(已死亡),王睿琦,郝婧怡,田姝丽,胡晓慧,青钰雯,卢天惠(灵魂状态),苏杉杉。

 

 

 

逃杀第二十天。

 

 

 

 

随着韩家乐的身体完全被岩浆淹没后,这场血战是胡晓慧宣布了胜利,但她也已经伤痕累累,难以站立,甚至在打斗过程中她的假发也烧没了。

 

从胡晓慧的脸上看不出悲喜,她此时只想回到那属于她的幻境之中。

 

“好狠心啊小包,那可是乐乐啊…你居然真的动手...”卢天惠惊叹道:“你不会伤心吗?”

 

“不会,快把我带回幻境中。”

 

卢天惠叹了口气:“所以啊,小包...不能轻信别人说的话哦?我的能力对一个人只能使用一次呢,你离开幻境了就再也回不去了!我之前骗别人…自杀就可以回到幻境,她们也真的信了倒是...但你也可以试试哦?毕竟死掉的话也能跟大家见面呢...”

 

胡晓慧再次绝望地跪倒在地:“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明明在我的幻境中你和青钰雯都没变的...你们帮我们解除了危机,救了蒋舒婷救了刘姝贤,我们甚至一起逃了出去!为什么最后会变成这个样子?”

 

卢天惠一脸无辜:“为什么这么说?我做什么了?这不都是你自己想要的吗?我只是给你展示了一下美好的幻想罢了...可惜,再美好那也只是幻想罢了。”

 

“你的能力...就没有破解的办法吗?在我自杀前...至少告诉我真相吧...”胡晓慧恳求道。

 

“不行哦,你和韩家乐都会进入复活赛吧?要是你们有人成功复活了对我来说还是有威胁的,我可不能告诉你我的底牌...”卢天惠笑道:“但我可以亲手杀了你哦?给你个痛快的,就当是为了我们之前的友谊。”

 

“你只是着急想让我跟韩家乐一起进入同一场复活赛再次自相残杀吧...”

 

“哦!小包好聪明!就是这样呢...”卢天惠鼓掌笑道。

 

“但你又碰不到我...想怎么杀掉我?你的能力是一次性的不是吗?”

 

“是啊...但不是还有青钰雯呢吗?”

 

卢天惠话音刚落,青钰雯的身形就慢慢来到了两人身边。

 

“好久不见,小包。”青钰雯面无表情地说道。

 

胡晓慧苦笑:“我们是刚刚见到是吗?我之前跟你说了那么多都是假的?”

 

“嗯,是假的。”青钰雯的态度非常冷漠,像是在跟一个陌生人对话。

 

“所以你一直在卢天惠后面躲着?躲了这么久?”胡晓慧冷笑道:“有什么事情都只让她来忙是吧?”

 

青钰雯依然面无表情:“你可能在幻境中待太久失去时间观念了,从你们来到这里到现在不过才一个小时。”

 

“但我却在那狗屁幻境里度过了四十年!”

 

“那又如何,经历了一段美好的梦境不是好事吗?至少你能没有遗憾地死去,如果你成功复活的话卢天惠的能力还能对你使用一次,如果你能复活的话…还想回到幻境的话就来找我吧。”

 

青钰雯不再多说,拔出了弯刀准备终结胡晓慧的生命。

 

但就在这时,胡晓慧笑了。

 

因为她一直在等这一刻!

 

只见她用尽最后的力气跳起就要跃入十米开外的岩浆池中,但青钰雯也立刻追了过去,刚才她已经观察过胡晓慧的能力,自然是知道那岩浆池是可以为她治疗伤势的。

 

而青钰雯就是要在胡晓慧进入岩浆池之间将她斩杀!

 

但那岩浆池中突然出现了很多波纹,转眼间就有数以万计的岩浆滴从里面飞出,如同雨滴一般涌向了青钰雯。

 

这自然不是胡晓慧自己的能力,而是她和韩家乐配合打出的岩浆花雨!

 

原来刚才胡晓慧将韩家乐打入岩浆的时候把自己的宝剑虎吞狼放在了韩家乐的身上,虽然乐乐不能使用那把宝剑,但宝剑能让韩家乐不受岩浆的影响(除了衣服和毛发),在交战过程中胡晓慧也告诉了韩家乐自己的计划,既然她们无法攻击到卢天惠,那只要把青钰雯引出来就有机会!毕竟卢天惠是困在青钰雯身上的...只要干掉青钰雯,那两个人都会消失!

 

计划很简单,韩家乐假装不敌诈死,胡晓慧也装作绝望的样子让卢天惠放松警惕,引出青钰雯加以诛杀!而这发穿透熔岩的岩浆花雨就是两人最后的杀招!

 

“哦...有意思,不愧是城主大人啊...居然中了你们的计...”

 

青钰雯面对那岩浆花雨居然丝毫不惧,只见他双手结印,一张黑色的屏障在她面前迅速展开,那岩浆雨落在屏障上虽然确实造成了些伤害,但并没有伤到到青钰雯,而她也趁机离开了韩家乐的领域范围。

 

卢天惠则是在一旁笑到长大了嘴,只因为从岩浆中浮现的的韩家乐也跟胡晓慧一样变成了光头。

 

“可恶...这家伙居然还有这么强的防御装备吗...还是低估她了...”韩家乐骂道。

 

“没关系,既然她已经出现了,只要干掉她就好了...”胡晓慧一改刚才的疲态,此时那叫一个精神焕发。

 

“话说你刚才的一切都是演技吗小包?刚开始把我都骗了...”韩家乐问道。

 

“不全是,刚开始我真的崩溃了,但我那四十年不是白过的,虽然是幻想的,但这经历也让我成长了不少。”

 

韩家乐点头:“确实,我看你整个人都成熟了好多啊...没想到这幻境也算是有利也有弊了。”

 

“比起那个,你掩护我,我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下次机会只有一次。”胡晓慧从怀里取出了一些吃的放进嘴中蓄势待发。

 

“明白!动手吧!”

 

胡晓慧突然对着远处打了个手势,然后宝剑一挥带起数道岩浆冲着青钰雯攻去,但青钰雯也不是吃素的,脚步一闪就向远处躲去,她的能力只对死人有用,所以跟活人战斗并不是她擅长的方面,拉开距离回到城镇对她来说才是最好的选择。

 

因为那城镇里面住着的其她人其实是青钰雯和卢天惠在这些天杀掉并诅咒的栖徒,她们都变成了只听从青钰雯一人操控的尸体军团,也就是段艺璇之前说的叛军。

 

卢天惠吸取灵魂,青钰雯诅咒尸体,从某种程度来说她们确实是天作之合。

 

 

可青钰雯没走几步就停下了脚步,只因为周围的重力加强了。

 

刚才胡晓慧的手势正是打给百米开外已经恢复意识的段艺璇的!

 

「百怒狮吼」达到了从未有过的怒气值:95!

 

足足95倍的重力直接压断了青钰雯的双腿,若不是青钰雯及时打开了屏障罩住了自己,她已经变成一摊血沫了。

 

 

“那屏障居然能抵挡重力?怎么可能...”韩家乐说道。

 

“毕竟是她用来保命的东西,没有了卢天惠的帮助她还敢自己一个人面对我们,肯定是有底牌的。”

 

 

“比起这个...她为什么还是面无表情...跟假人一样...”韩家乐疑惑道。

 

“与其说是假人,不如说是死人?”胡晓慧皱眉道:“你不是说她诅咒出的僵尸跟班依然拥有能力吗?会不会是她找了个死人替身?那屏障只是障眼法罢了?”

 

“有可能...卢天惠也消失了...”

 

而这边的段艺璇已经撑不了多久了,刚才她已经在幻境中开启了很久的领域,现在的重力已经是她无法承受的程度了。

 

“你们两个倒是来搭把手啊!?”段艺璇怒吼道。

 

“解除能力吧!那家伙不是青钰雯!”韩家乐喊道。

 

 

段艺璇这才关闭了领域,自己也在同时跌倒在地,韩家乐立刻赶过来给她疗伤,胡晓慧则是来到了那青钰雯的替身面前。

 

“胡晓慧,不管你们为何而来,还请回吧。”

 

胡晓慧冷笑一声,斩下了这替身的头颅,而卢天惠则是夸张地在旁边鼓了鼓掌然后化作白光消失了,这就代表两人的猜测没错,这并不是青钰雯本人。

 

 

“看来此路不通啊...”韩家乐叹道:“段艺璇,你被困在幻境中有多久?”

 

“呼...难说...我一直在打架...但也没有多久吧...妈的,虽然做了准备,但还是没想到那女人的能力居然这么强...幸好我的梦里漏洞百出,我很快就意识到了不对...”

 

“但是小包...她好像在幻境里度过了四十年...”

 

“四十年吗...”段艺璇居然并没有表现得很惊讶:“或许也不是坏事吧,至少她还活着,没有精神崩溃...唉,这次先回去吧,作战宣告失败,没异议吧?”

 

 

韩家乐点头:“但至少我们也不是全无收获,其实青钰雯的能力对我们来说并不棘手,卢天惠的能力又是一次性的,我们撑过了这次后她就无法对我们造成威胁了。”

 

“没有威胁…了吗?”段艺璇看向了不远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胡晓慧:“应该说…这威胁会持续一辈子吧…”

 

 

 

 

 

 

与此同时,死城偏南部。

 

郝婧怡正在和王睿琦一起照看伤员,经过两天的恢复,大多数伤员都已经伤愈了,除了一些受伤较重的还需要进一步治疗之外,城堡军已经可以说是恢复元气了。

 

“还是联系不上乐乐她们吗?”王睿琦问向林青。

 

“嗯…还是不行,这件事别告诉别人…”林青自然是怕韩家乐失联的消息要是传出去会影响城堡军的士气。

 

“明白…江小姐还是不能使用瞬移能力吗?”

 

“别为难她了…她在那两天用了数百次能力…已经透支了,而且她的身体也受到了不可逆的损伤,医疗团队都无法治愈…她很可能再也无法瞬移了,对她的身体消耗太大…用力压迫自己挤出空间这种方法…太危险了…”

 

“唉…白也走了…老文仅有一次的无敌也用掉了…江小姐也用不了瞬移了…这可真是伤亡惨重啊…”郝婧怡叹道。

 

“别灰心!!”文思神采奕奕地过来拍了拍胸膛:“无敌能力想用多少次都可以!只要第一下不被打死,被打死的就是敌人!”

 

“但你的金缕玉衣用掉了啊?怎么才能顶住第一下攻击呢?”

 

“呵!到时候再说!总会有办法的!”

 

 

众人看着文思那自信的样子心中的疑虑也消去了很多。

 

 

“准备集合分散的城堡军吧,是时候了,再不集合的话伤亡会更多,这场暴雨过后我们就在最南部集合,通知一下大家吧。”在一旁闭目养神的和老说道。

 

“明白!”

 

由于江滨柳无法使用瞬移能力报信了,众人便决定用信号弹的方式进行通知。

 

雨过天晴,随着几名栖徒合力在空中点燃一个绚丽的烟火之后,转移行动宣布开始!

 

 

 

 

 

死城南部,山洞内。

 

三一已经看到了空中的那发烟火,虽然距离遥远,但她也认出了那是城堡军的集合信号。

 

“苏杉杉!我得去集合了,要不要跟我一起来?”三一回头冲着山洞内正在地上作画的苏杉杉喊道。

 

“不然呢!你都邀请我了,还想反悔不成?”苏杉杉无奈道。

 

三一哈哈大笑:“好啊好啊!那等你画完我们就出发吧!”

 

“已经画完了!”苏杉杉收起了毛笔:“怎么样?是不是够我们两个人坐了?”

 

三一看着地上苏杉杉足足用了两天一笔一笔画出的巨鹰连声赞叹:“太帅了!这样我们就是神雕侠侣了!”

 

“谁跟你是侠侣!”苏杉杉一脸嫌弃:“快走吧,谁知道什么时候还会下雨!”

 

“神雕侠侣出发喽!!!”三一完全没把苏杉杉的话听进耳中,开始自顾自唱起了某个电视剧的主题曲。

 

 

“黑鹰!飞吧!”苏杉杉一声令下,巨型神雕振翅拔地而起,两人尖叫着来到了高空,三一是因为这比过山车还刺激的兴奋在尖叫,苏杉杉则完全是因为害怕罢了。

 

黑鹰能飞到的最高高度是两三百米左右,在往上空气中的水分就变高了,黑鹰也会融化,但这已经足够了。

 

“呜呼!!好爽啊!!我也想有个能到处飞的能力啊!!!”三一躺在黑鹰上喊道。

 

“哼,你到现在都没告诉我你的能力是什么呢…”苏杉杉不满道。

 

就在这时,三一的盔甲突然闪烁起了淡淡的红光。

 

“哦!你马上就能亲眼看到咯!”三一笑道。

 

苏杉杉看到三一的铠甲亮起红光后则是有些惊慌,因为她记得三一说过亮起红光的话代表来犯的敌人威胁很大。

 

“我该怎么做?”苏杉杉急切地问道。

 

“别让我掉下去就好!”三一笑着从黑鹰身上站起,目光则是望向了远方。

 

 

从远处极速逼近的并不是猎人,而是三名栖徒。

 

“果然是她!我隔老远就能闻到她的气味!!”

 

“混账!要不是她…我们怎么办?”

 

“当然是杀掉她!!不然怎么跟死去的兄弟们交代!?”

 

“但那家伙旁边还有一个黑人?你认识吗?”

 

“没见过!一起干掉就好!!”

 

 

 

三一见到气势汹汹的敌人毫不惊慌,甚至嘴角还露出了邪魅的笑。

 

“不知死活…但三打一多不公平啊…”

 

 

 

「三位一体」能力发动!

 

三一双手合十的瞬间,三道金光从她体内爆射而出化作三个人形,一个长发飘飘的老人,一个看起来也就七八岁的孩子,以及一位头戴天使光环的绝美女人。

 

 

“赞美圣父爱世慈仁,
赞美圣子代赎洪恩,
赞美圣灵开我茅塞,
赞美三位合一真神,
阿们。

 

金光闪烁化作三道空中囚笼,那三个来袭的栖徒直接被牢牢困在了原地。

 

“审判…怨灵…判决…”三一口中念念有词,那三个金色人形也有所行动,各自举起了手中的武器。

 

老人持剑,孩子持弓,女人持戟。

 

“审判为!有罪!!”三一怒喝道,周身突然爆发出了强烈的气流,幸好苏杉杉已经有了准备没有让巨鹰因此失去平衡。

 

“怨灵为!四十一个!!”三一继续喊道:“判决为!死刑!!”

 

三个人形闻言各自使用了手里的武器,那三名栖徒直接被金光刺穿,穿瞬间就化作白光消失了,数不清有多少颗星星飞到了三一的包里。

 

“愿逝者安息…”

 

三一关闭了能力,金光消散后,她又躺回到了巨鹰背上翘起了二郎腿,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一样。

 

但苏杉杉已经看傻了:“刚才那是什么东西?”

 

三一笑了笑:“我的能力啊?没看懂?”

 

“看懂就怪了!搞什么奇怪的东西?那三个人为什么连攻击都无法发动就被你杀掉了?”

 

“我那不是杀人…而是洗刷他们的罪孽…”三一道:“杀过人即为有罪,怨灵数量就是他们杀过的人有几位,判决则是根据罪孽下达,懂了吗?”

 

“只要杀过人…就有罪?”

 

“是啊!”三一笑了笑:“所以我才会这么喜欢你,毕竟你是无罪者哦,一个人都没杀过,是个乖乖女呢…”

 

“呕…别说得好像我们很熟的样子!”苏杉杉嫌弃道。

 

“哇!被讨厌了…”

 

“别出洋相!那你的审判根据罪孽而定的话…杀多少人有什么区别?反正都是死刑…”苏杉杉问道。

 

“不是有复活机会吗?杀的人超过二十个的话我就能连着他的复活机会一起清除,彻底审判。”

 

“天啊…比起你说的那个能操控血液的女魔头…你这能力才恐怖吧…但你为什么会打不过那个女人呢?”苏杉杉又问道。

 

“笨蛋…那是我遇到的第一个栖徒啊,而我也是她遇到的第一个栖徒,所以我对她的宣判为:无罪,然后我才被她杀了。”三一苦笑道:“我的能力对新手玩家来说简直就是送人头的呢…”

 

“原来如此…那你能力的副作用呢?”

 

“副作用吗…应该就是用完能力之后想跟身边的人接吻吧?法式舌吻的那种!”三一坏笑着凑到了苏杉杉的面前嘟起了嘴。

 

“反正你的能力现在对我无效,我不介意第一个杀掉的是你。”苏杉杉带着杀意微笑着说道。

 

“呜!开玩笑的…不是法式舌吻也可以啦,简单亲一口…”

 

苏杉杉没有犹豫,直接把三一从黑鹰身上推了下去,又在三一凄厉的尖叫声中驾驶黑鹰飞到三一下方接住了她。

 

 

“呜…我得恐高症了呜呜呜…”三一那哭哭啼啼的样子一看就是装的。

 

“听说多蹦几次极就能治好恐高症呢,要不要我再帮你来几次?”苏杉杉笑道。

 

“不用了!!”苏杉杉那样子可不像是开玩笑的,三一也不敢再皮了。

 

两人又在空中翱翔了一会儿,苏杉杉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三一,如果我也杀人了,你会审判我吗?”

 

三一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笑了笑:“会的哦。”

 

“是吗…”苏杉杉看起来有点失落。

 

“但如果你亲我一口的话…啊啊啊啊啊啊!!!!”

 

随着苏杉杉再次接到坠落的三一,她终于消停了,因为三一已经吓晕过去了。

 

 

 

 

 

 

 

未完待续…

 

小菜子哈哈哈

十、请大圣来当门神!

显然斯内普教授只对格兰芬多的学生有着近乎变态般的刻薄与严厉,或者更准确地说,是对哈利波特本人。在下午的两节魔药课上,畏畏缩缩心惊胆战的刘洁几个人并没有遇到想象中的苛责与怒吼。相反的,在拉文克劳与赫奇帕奇新生们看起来,斯内普教授魅力极大,他有着忧郁的气质(张怀瑾:“面瘫而已。”),柔软的卷发(张怀瑾:“因为不洗头显得油油的”),性感的声线(张怀瑾:“很适合去为恐怖片配音”),他只要看你一眼,你就会全身发软无力(张怀瑾:“因为那是他发现了你的错误,准备扣你们学校的分了。”)

但是不管怎样,直到教授宣布下课时,刘洁几个人悬着的一颗心才算是放了下来,有了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你们可以尝试着成立一...

显然斯内普教授只对格兰芬多的学生有着近乎变态般的刻薄与严厉,或者更准确地说,是对哈利波特本人。在下午的两节魔药课上,畏畏缩缩心惊胆战的刘洁几个人并没有遇到想象中的苛责与怒吼。相反的,在拉文克劳与赫奇帕奇新生们看起来,斯内普教授魅力极大,他有着忧郁的气质(张怀瑾:“面瘫而已。”),柔软的卷发(张怀瑾:“因为不洗头显得油油的”),性感的声线(张怀瑾:“很适合去为恐怖片配音”),他只要看你一眼,你就会全身发软无力(张怀瑾:“因为那是他发现了你的错误,准备扣你们学校的分了。”)

但是不管怎样,直到教授宣布下课时,刘洁几个人悬着的一颗心才算是放了下来,有了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你们可以尝试着成立一个‘斯内普应援会’,打投集资为你们亲爱的斯内普教授提供更强大的后盾。”苏杉杉悄悄对那些斯内普的拥趸建议,没想到本是一句玩笑话,却获得了很多人的大力支持。

 

晚饭后,大家各自回到宿舍。刘洁三人路过变形课教室,心有戚戚朝里望了望。

刘闲拉住了刘洁与颜沁:“等等,上午你们来的时候,这幅画就挂在这里吗?”她指了指墙上的一幅画,那幅画金丝镶边,看着很眼熟。

“在吧……当时没有注意……”另外两人也不敢肯定。

“行吧,我来试试。”刘闲走近那幅画,弯起手指像敲门般在画面上扣了扣。

“闲宝,这是做什么?”刘洁不解。

“等下你们就知道啦!”刘闲故作神秘。

没一会儿,一个三角形的黑点就从右边画框冒了出来,停顿了一下,黑点继续钻出来,片刻之后,整个身体就显现在画面中。

“啊!是上次给我们带路的那副抽象画!”颜沁惊叫。

“人家有名字,叫早早。”刘闲纠正说。

“这里的画都可以通过这种方式召唤?”刘洁好奇地问。

“不能哎!”刘闲解释说:“我试过,只有早早能够感应到我,其他画面里的人都不理我。”

“好呀好呀,有事吗?”画面中的抽象小人礼貌地问。

“早早,请问今早你在这里吗?”刘闲颔首,尊敬地回礼。

“在呀在呀!”早早热情地点头。

“那你有没有发现什么人进入教室?”刘洁在一旁着急地问。

早早用她特有的两只形状不一的眼睛望了刘洁一眼,没有回答。

“早早,上午你有没有发现谁进入这间教室?”刘闲把问题重复了一遍。

“有呀有呀!”早早开心地回答:“一个小黑子,一个小白子,四个小狮子。”

“什么意思?”颜沁没有听懂。

“可能是说……衫子哥,怀瑾和老刘她们四个……”刘闲试着翻译。

“黑,白,狮子……”刘洁无语。

“在她们之前,有注意到还有什么人进去吗?”刘闲追问。

“唔……”早早似乎在用力回想,因为她菱形的眼睛此时变成了椭圆形,而锥形的眼睛在慢慢旋转着。

“没呀没呀!”早早终于说话了:“只有她们。”

“哎!”三个人一脸无奈,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谢谢啦早早!”刘闲冲她摆了摆手告别,早早高兴地眨了眨眼睛,这让她看起来像是被压缩了一样。

“早早有点诡异……”刘洁与颜沁回头望了望早早。

“没有啦!”刘闲毫不在乎的样子:“早早人挺好的,上次不还给我们指路了吗?”

“你们关系啥时候突飞猛进的?我问她话,她都不搭理我。”刘洁问。

“上次之后,我经常在各种画像里看到早早,就找她聊天。聊久了她告诉我以后可以用这种方式找到她。”

“厉害厉害!”刘洁与颜沁钦佩地伸出大拇指。

三人来到赫奇帕奇地下室入口,忽然感觉和平时不太一样。

“亲爱的颜沁小姐!在下久等了!”一副银白色的铠甲正威风凛凛站在通道门口,见到颜沁三人,立刻行了个标准的骑士礼,发出咔擦咔擦的金属关节摩擦声。

“这又是什么?”刘洁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是……”颜沁上下打量着铠甲。

“哦,亲爱的小姐!今天上午在下唐突地冒犯了小姐,您竟然忘了在下吗?”铠甲右手摸上自己的胸口,似乎有些心痛。

“哦!是你啊!”颜沁马上想起了上午的事情,她在追逐过程中没有注意撞倒了一副铠甲。

“是我不小心撞到了你,应该是我给你道歉才对。”颜沁怀着歉意小声道。

“没有没有。美丽善良的小姐永远不会犯错的!”铠甲义正言辞:“若是在下当时处于别的地方,就不会挡了小姐的路。请宽恕在下的罪过。”

一人一甲互相不停地道歉,让刘洁与刘闲看得十分好笑。

“我要说,与早早比起来,眼前这幅画面更让我觉得诡异。”刘洁道。

“行了行了!”刘闲举手打断颜沁与铠甲:“这幅铠甲……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豆豆骑士,任凭美丽的小姐驱驰!”铠甲半跪在地抱胸于前,郑重地报上自己名号。

“噗……”三个人忍不住笑出声来。

“好吧,豆豆骑士。”刘闲勉强憋住笑,继续说:“能看得出来,你有着标准骑士的最高礼仪与道德品质。”

豆豆骑士立马表现出一副理所应当骄傲自豪的样子。

“既然是一名骑士,那你就不应该纠缠着女士不是吗?”

“在下没有纠缠美丽的小姐啊?”豆豆赶紧站起来辩解。

“你看从刚才和你说话到现在为止,你一直在纠缠着我们。”刘闲表现出十分无奈的样子。

“哦!原来是这样!”豆豆似乎懂了,她再次鞠躬道歉:“美丽的小姐,请接受我最后一次道歉,为了偿还我的罪过,我决定从今天起就在这里为美丽的小姐保驾护航!”

“什么?”

“放心吧,有我在,不会再有贼人胆敢闯入美丽小姐的寝室中去了!”豆豆胸有成竹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发出“啪啪”的空洞回响,刘洁三人觉得她如果再用力些,自己就能把胸口拍出个窟窿来。

进入公共休息室,走过通道回到宿舍,三个人像泄了气的气球,倒在柔软的床上。

“今天是什么日子……抽象的画,自告奋勇的铠甲……”刘洁揉着太阳穴叹气。

“这不正符合魔法学校霍格沃茨的风格嘛!”刘闲的语气倒是挺开心的。

“改天我要给豆豆擦擦油,我感觉她的关节都生锈了。”颜沁回想着刚才的事儿。

“沁姐是不是把那具铠甲当做宠物啦?”刘洁问。

“你们不觉得很有趣吗?”颜沁支起上半身说:“她傻乎乎的,但是人挺好。我在考虑能不能把她搬到宿舍里来。”

“我不认为豆豆能够敲出开门的那段节奏……”刘闲说:“不过沁姐给了我一个思路,我要把早早的画带到宿舍来。”

“对了,你说,铠甲里附着一个灵魂……”刘洁一下子想到了什么,悄悄对刘闲说:“那这幅铠甲,是不是另一种形式上的‘皮套人’啊?”

“哈哈!那么说,沁姐还真的是挺长情的……”刘闲捂着嘴小声偷笑。

 

拉文克劳公共休息室,苏杉杉坐在沙发上专心致志画着什么。张怀瑾在一旁认真专注地看着《标准咒语集》。

“呼!大功告成!”苏杉杉终于舒了一口气,擦了擦头上的汗,放下了画笔。

“嗯?我看看!”张怀瑾合上书,挪了过来。

画板上横七竖八摆着七八张红纸,每张上面都用金色的画笔画着一个小人,做着各种各样奇怪的动作。

“这是什么呀?”张怀瑾拿起一张纸,左看看右瞅瞅。

“你猜猜!”苏杉杉得意地卖着关子。

“唔……是个小人儿……哎?这小人怎么还有三条腿啊?”

“那是尾巴!什么三条腿!”

“哦……这小人儿是不是女孩?这下半身是裙子吧?”

“男的!男的!男的不能穿裙子吗?”

“噫……好变态……”张怀瑾恶心地皱了皱眉头。

“再猜再猜!”苏杉杉着急起来。

“头上这俩是犄角?牛?哦!是老刘!”

“你搁这儿跟我玩谐音梗呢!”

“这小人儿是个残疾吗?这手,这腿,九曲十八弯啊!”

“你……”苏杉杉叉腰怒道:“这是孙悟空!”

“什么?”张怀瑾张大了嘴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是我知道的那个孙悟空吗?”

“齐天大圣孙悟空啊!”苏杉杉做出一个手搭凉棚的动作:“妖怪!还我爷爷!”

“那是葫芦娃……”张怀瑾扶额。

“哦哦……不好意思,搞混了……”苏杉杉一脸窘迫,惭愧地挠了挠头,随后才喊道:“妖怪!还我师父!”。

“衫子哥……就算这里的人都没有看过《西游记》,你也不能这么歪曲名著吧?”张怀瑾依然不可置信地望着画中的小人:“这是孙悟空?白骨精看了都得抽你两巴掌的程度。”

“你不知道了吧。这叫画人‘在骨不在皮’!绘画的最高境界!你看这虎皮裙,你看这金箍,你看这尾巴……”说着说着苏杉杉发现她自己都有些底气不足了。

“你要不说这是金箍,我真看不出来……”

“至少你看出来那是裙子了吧?”苏杉杉一副开心的模样。

“那也没什么值得骄傲的……”张怀瑾吐槽,随后话锋一转:“你画这些做什么?”

“还记得我们最早在破釜酒吧讨论的吗?”苏杉杉提醒她:“魔法世界的人都怕伏地魔对吧?然后伏地小魔最怕什么?齐天大圣孙悟空啊!推理可得,魔法世界里,孙悟空是站在金字塔顶端的存在。所以我把大圣画下来,回头送给老刘洁洁和蕊子她们,都贴在门上,一来美观,二来辟邪。”

“你确定这玩意儿贴门上能起到美观的作用?”张怀瑾又仔细看了一遍画上七拧八歪的小人,怎么也无法将它与“美观”这个词联系到一起。

“衫子哥,我感觉你这个贴门上,反而会招来些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当天晚上的第二次东方学生全体大会上,苏杉杉热情地分发着自己的“杰作”,完全无视其他人嫌恶鄙弃的表情,大家纷纷眉头紧锁望着手中“惨不忍睹”的齐天大圣。

“如果我要是把这个贴到门上,我会有一种负罪感,感觉自己亵渎了美猴王……”卢天惠低声说。

“我觉得睡着了大圣都会来梦里打我。”刘闲无力地开口。

“没想到给祖国丢人的日子来得这么快啊……”张笑盈愧疚地低下了头。

其他人低声附和,满面愁容,只有苏杉杉依旧热情洋溢。

赵佳蕊倒是没有什么反应,她把画纸夹在书本里,一口应承下来,回去之后一定会贴在门上。

接下来大家讨论了宿舍被盗一事,(赵佳蕊首次听说,明显被震惊到了)刘洁刻意略去了奇洛教授与她们的谈话,同时还提到了豆豆与早早,以及如何加强以后的防护,除了苏杉杉的“物理驱鬼”手段之外,还增加了给魔杖柜施法、睡觉时把魔杖压在枕头下等实际靠谱的一系列措施。

最后就是刘姝贤激动地向大家宣布,下周六第一次禁林冒险就要开始啦!引得众人一阵热烈的欢呼。

 

会议结束后,苏杉杉急切地让惨哥盐盐和弟弟奔跑于三个学院之间,检查督导“画纸辟邪”贯彻落实情况。

狗蛋带来回信:不好意思啊速闪,我宿舍其他人都不同意贴门上,我人单力微也没什么办法。她们境界太浅,不懂你那高明的画技,也领悟不了你那深远的立意。不过你放心,为了表示对你的支持,我已经将画贴在床头了。

苏杉杉抱怨:“外国人就是见识短浅,不懂得艺术。”

张怀瑾严重怀疑赵佳蕊是否真的把画拿出去给别人看了:我不觉得蕊子会干这种自取其辱的事情……

nono带来回信:为了保护更多新生的宿舍安全,我们将你的画作贴在了公共休息室的入口处,这样可以庇护赫奇帕奇所有的学生宿舍。为了防止有人偷盗你那价值连城的画,我们还特地邀请豆豆骑士守护,欢迎领导随时微服私访莅临指导!

苏杉杉欣慰:“还是洁洁闲子沁姐靠谱啊!”

张怀瑾觉得她们只是不想让别人看到画贴在自己宿舍门口而已。

小狼带来的回信:衫子哥放心吧!已经贴上了!而且赫敏对此也十分好奇,她说你的画与几种远古魔法部落的图腾有着异曲同工之妙,还想请你多画几幅拿来细细研究呢!

苏杉杉眼眶湿润:“终于遇到知己了!”

张怀瑾则感慨道:天才与疯子果然只有一线之隔啊。


河口二姨

栖徒回杀 拾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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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NH48超能力大逃杀)

 

目前已知的XOX参赛人员为:蒋舒婷(被时停),韩家乐,惨哥,刘姝贤(濒死),段艺璇,张笑盈(已死亡),王睿琦,郝婧怡,田姝丽,胡晓慧,青钰雯。

 

逃杀第十八天。

 

 

 

此时已经傍晚,韩家乐众人也收到了来自江滨柳的对讲机传讯。

 

准确说,是很多人的死讯。

 

韩家乐的表情从未如此凝重,尤其是因为在城堡被攻打的时候,她身为城主居然没有参与战斗...

 

“伤亡惨重啊,可恶...要是我在场的话可能能制住那个泳裤男...”......

 


(SNH48超能力大逃杀)

 

目前已知的XOX参赛人员为:蒋舒婷(被时停),韩家乐,惨哥,刘姝贤(濒死),段艺璇,张笑盈(已死亡),王睿琦,郝婧怡,田姝丽,胡晓慧,青钰雯。

 

逃杀第十八天。

 

 

 

此时已经傍晚,韩家乐众人也收到了来自江滨柳的对讲机传讯。

 

准确说,是很多人的死讯。

 

韩家乐的表情从未如此凝重,尤其是因为在城堡被攻打的时候,她身为城主居然没有参与战斗...

 

“伤亡惨重啊,可恶...要是我在场的话可能能制住那个泳裤男...”段艺璇道。

 

“为什么偏偏在这时突袭城堡呢?”胡晓慧皱眉道:“城堡内部不会有内鬼吧?就偏偏在我们离开城堡的时候...”

 

“不可能!”韩家乐突然说道:“城堡内部绝对不可能有内鬼!”

 

 “那就当是巧合吧。”段艺璇说道:“事已至此,我们现在回去也帮不上忙,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继续前进,完成目标,不能半途而废,他们在我们离开的时候血战至此也是为了我们!”

 

韩家乐还没有从悲伤中恢复:“但如果我在的话...”

 

 “别他妈如果了!”段艺璇怒喝道:“要是换作以前我肯定会安慰你,但现在你是城主!你已经不能悲伤了!我们没时间不能悲伤了!”

 

“我知道啊!!!”韩家乐也吼道:“但你知道我的压力有多大吗!?”

 

“我怎么会不知道!我他妈从开始就知道了!你以为我不心疼你吗?!我一开始就知道你会经历什么!你会承受什么!所以我才在你开始建立城堡体系的时候就跟你吵架!就是因为我不想你承受这些啊!”段艺璇吼道。

 

“我...我没做错...不管你怎么说我都知道我绝对没做错!你叫我圣母也好伪善也罢!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会改变的!”韩家乐说道。

 

“你可别会错意,我没说你做错了,你做的是对的,这点我没有怀疑过。”段艺璇突然冷静地说道:“我当时只是怀疑你没办法维持你构想的城堡体系,但你现在已经狠狠地打了我的脸了,说实话,我很佩服你,若是换了我或者咱们认识的任何一个人都绝对达不到你的程度,一定会被压力压垮。”

 

韩家乐也愣住了,她可没想到段艺璇会突然这么说。

 

“但现在,你已经无路可退了,我也可以像她们一样拥抱你安慰你,但你自己想想,我的拥抱比得上蒋舒婷的拥抱吗?比得上老刘的拥抱吗?我们要是浪费时间在这里怨天尤人,你见到她们的时间就会更晚明白吗?你要是想哭就在路上哭!我去开船!但你要保证,哭完之后你还是那个女强人!”段艺璇说着就来到了驾驶位启动了破冰船不再言语了。

 

但刚吵完架的韩家乐此时想哭却有点哭不出来了。

 

“我虽然不是蒋舒婷…”一旁一直插不上嘴的胡晓慧突然抱着韩家乐对着她的脸蛋狠狠亲了一口:“这也算是安慰了吧!可以吗?”

 

韩家乐本来紧绷着的脸终于绷不住了:“可以…当然可以…”

 

“那你在我腿上睡一觉吧,睡一觉就到了…”胡晓慧温柔地说道。

 

至少就这么一会儿,让她休息一会儿吧,她也只是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儿啊...

 

 

 

 

 

与此同时,死城另一边。

 

江滨柳已经接受了医疗队的治疗此时正在休息。

 

由于多次使用瞬移能力,她的身体已经有些不堪重负了,而文思此时也恢复了行动能力,一步不离地悉心照顾着江滨柳。

 

目前城堡众人基本分为了三个庞大的队伍分散在了周围,现在之所以还没有会合也是因为害怕目标太大再次引来猎人的袭击。

 

但众人商讨后也已经做好了打算,目前的计划是在死城偏南部建立一个地下城堡,这样目标不显眼,就算是那些特级猎人估计也会找上一会儿。

 

更重要的是因为操控地面的特级猎人受了重伤,一时半会儿应该也无法恢复,最近一段时间他也应该是无法故技重施了,地面这段时间对众人来说算是安全的。

 

他们也不是没有想过把城堡建立在空中,但那样的话对天宇的压力太大了。而且惨哥最多只能给两名栖徒增强能力,城堡和结界已经够了。

 

也有人怀疑过为什么非要建立城堡这个问题,建立几个房子不也是一样的吗?

 

但和老认为,城堡现在不仅是一个住所,而是栖徒的一个代表希望的符号,只要城堡还在就代表希望还在,城堡绝对不能消失。

 

 

但一切计划都要等韩家乐回来再执行,在这期间众人只需要休养生息避免交战即可。

 

 

或许每个人都在伤心难过,但没有任何人依然没有失去对生命的希望,即使有人受伤有人死亡,但没有人失去信心,在面对那种级别的怪物后还能活下来这么多人并不是奇迹,而是众人各司其职齐心协力的成果!同伴挥洒的鲜血就是他们此时活下去的动力!

 

或许韩家乐自己都没有想到城堡内的大家居然会如此团结,甚至林青都感觉现在就算没有自己的契约也不会有任何人背叛城堡了,逃杀的高压下反而促成了高压的团结。

 

 

 

而韩家乐这边也已经快抵达目的地了。

 

死城的地势南高北低,而此处正位于一个盆地处,地势比外面更是矮了不少。

 

盆地中心是一个被数百米高的围墙包裹起来的小型城镇,这城镇跟郝静怡的能力不同,是实打实的建筑构成的,看起来很像那种沙漠中的土房子,虽然看着简单,但也算是错落有致。

 

段艺璇分析,这应该是一个同样拥有操控土地或岩石能力的人搭建的。

 

“为什么要把城镇建立在盆地里啊…”胡晓慧问道。

 

“应该是因为极端天气吧…在盆地里的话受到天气的影响可以小一点。”段艺璇说道:“乐乐,现在怎么办,要等江滨柳伤愈回来还是我们先进去?”

 

 

还没等韩家乐回复,一道身影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她们身后。

 

“都来了…为什么不进来坐坐呢?在这儿偷窥可不是好孩子哦?”

 

胡晓慧惊诧回头,眼前这媚眼如丝的美人不正是许久未见的卢天惠么。

 

“肥肥!你还活着!?”

 

卢天惠愣了一下后恢复了微笑,随后看向了一脸冷峻的段艺璇和韩家乐:“看来你们没告诉小包那件事啊…”

 

“什么事?”胡晓慧眨着大眼睛疑惑地问道。

 

卢天惠笑了笑:“不是大事儿…小包,这么久没见,晚上要不要跟我一起玩一玩?跟我们以前一样…”

 

卢天惠说着就慢慢靠近胡晓慧,但韩家乐和段艺璇立刻闪身挡到了胡晓慧的身前遮住了她的目光,两人眼神中满是抵触,甚至不敢直视笑脸盈盈的卢天惠。

 

“小包…别直视她的眼睛。”韩家乐警惕地说道。

 

 

“怎么这么不解风情啊…你们两个…”

 

卢天惠慢慢收回了伸出的手,胡晓慧偷偷瞧去才发现,卢天惠的身体看起来有些虚幻,很像科幻电影里的那种全息投影。

 

“既然你来了…那就代表青钰雯也知道我们来了吧?”韩家乐问道。

 

“没有哦,她还在睡觉呢,你知道我也没办法睡觉,闲不住…就出来逛逛,正好看到了你们三个贼头贼脑地趴在这里…”

 

“你为什么没办法睡觉?”胡晓慧问道。

 

“啊…因为我长得太漂亮了吧?美女总是要付出代价的…”卢天惠笑道。

 

“那…那我也应该睡不着!”胡晓慧噘着嘴说道。

 

“小包啊小包…”卢天惠诡异地媚笑着:“你还真是一点都没变呢…要不要跟我一起睡?可能我们两个美女一起睡就能睡着了呢?”

 

胡晓慧突然感觉脊背发冷,她刚才就感觉到了,卢天惠说的每一句话在她听来居然那么动听,那么令人难以拒绝…如同海妖的歌声。

 

“卢天惠…我警告你,别对小包有歪心思…”韩家乐此时已经摆出了战斗姿态,领域随时都可以展开。

 

“别这么见外啊…我们不是朋友吗?”卢天惠歪着头一脸人畜无害的样子:“还是说…比起死去的那些陌生人…你们更想我消失?”

 

“别在这儿搞道德绑架…我们已经有了准备,你的能力不会对我们造成影响的…”段艺璇低声说道。

 

“那你出什么汗啊?宝贝儿?”卢天惠的声音变得更加魅惑了:“要不…你睡一会儿吧?段艺璇?”段艺璇一惊,想堵住耳朵但已经来不及了。

 

“混账!”韩家乐听闻此言立刻开启了领域,重阳花雨的金色花瓣迅速包裹了段艺璇,这才让昏昏欲睡的她立刻清醒了过来…

 

卢天惠捂嘴轻笑,突然化作一道白光离开了。

 

“你们离开吧,这里不欢迎你们…”

 

 

 

 

风波暂且平息,三人立刻远离盆地周围来到了安全地带。

 

“没有江滨柳还是不行啊…那家伙发动能力的时候我们根本来不及防御…幸好她只是说让我睡着…”段艺璇满脸后怕。

 

韩家乐摇了摇头:“是我的判断失误…我以为离这么远她们是不会发现我们的…”

 

 

胡晓慧此时依然一头雾水,虽然她大概知道之前青钰雯和卢天惠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情,但如今看来绝对没那么简单:“所以…你们以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韩家乐叹了口气…开始讲述那段她最不愿意回忆起的往事…

 

 

“那是蒋舒婷被杀之后的两三天吧…那时候城堡的体系还不完善,但也已经有了不少人…我当时还不是足不出户的城主,依然要带领同伴出去寻找物资,猎杀猎人…”

 

“然后在一片废墟之中…我遇到了青钰雯,我们当时自然是高兴得很,喜极而泣的那种。”

 

“我带她回到了城堡,她也喝了林青的酒签订了契约,变成了我们的一员,我问她有没有遇到别人,她摇了摇头…真是混账,我当时居然没看出她表情的深意…”

 

“青钰雯当时展现出的能力是探测,能探测周围的敌人和物资,这的确帮上了很大的忙…但我后来才知道…所谓的探测其实是卢天惠看到的东西…”

 

胡晓慧一愣:“卢天惠?你刚才不是说你找到的是青钰雯吗?”

 

韩家乐苦笑:“我也以为…听我说完…”

 

“那之后我们一直一起行动,我当然百分百信任青钰雯,便让她也跟我一样带领一个队伍行动,本来这样一直都挺好的…直到城堡里发生了失踪案。”

 

“这失踪案很诡异,刚开始我们以为是有人不告而别离开城堡了就没有在意,可随着失踪的人越来越多我们终于发现了不对劲。”

 

“那时候江滨柳还没有拿到耳环,无法全方位覆盖城堡进行监听,我们只能依靠肉眼布哨在城堡内部进行巡逻…”

 

“然后有一天老刘突然跟我们说,她好像在城堡里看到了卢天惠的影子…虽然很虚幻,但刘姝贤依然非常确认那就是卢天惠。”

 

“最重要的是,卢天惠出现的地方…第二天那里就有一个人失踪了…”

 

“那时候青钰雯一直在我们身边,虽然跟卢天惠最有关的人就是她,我们也没有怀疑到她身上,但老刘警惕啊…她已经感觉到青钰雯的变化了…”

 

“那之后刘姝贤决定开始暗中监视青钰雯,但她也知道青钰雯的能力是探测,所以对她进行监视难如登天,她只能暗中找到了我和林青,让我们想点办法。”

 

“当时我还以为老刘是最近太累了精神出了问题,居然开始怀疑青钰雯?当时的我甚至感觉青钰雯比老刘还靠谱,呵…最后我也因为这个付出了代价…”

 

“那天我正在城堡塔顶睡觉休息,那几天接二连三有人失踪让我的身心俱疲,虽然我的花雨能消除身体的疲惫但精神的疲惫是实打实的…而就在我睡觉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到了什么立刻惊醒,因为我感觉到了有人在看我!”

 

“在我睁开眼的一瞬间,我看到了一道白光消失了…但哪怕只有一瞬间…我也确认我看到的一定是卢天惠的身影…”

 

“也在那时,我意识到老刘可能是对的。”

 

“但同样的,青钰雯也意识到我已经发现了什么…”

 

“第二天,我召集了城堡的所有人准备开会,但青钰雯没来…取代她的是居然是…卢天惠…她就那样站在人群中,身影虚幻,笑脸盈盈地看着台上的我…我不知道她当时的笑容代表什么,我看出了歉意、看出了嘲笑、看出了思念、也看出了无奈…”

 

“那一瞬间,我以为我出现了幻觉…”

 

“但下一瞬间,卢天惠开始行动了。”

 

“当时在场的栖徒有两百多个,卢天惠在人群中穿梭,对着他们的耳朵耳语,而那些人居然跟着了魔一样,纷纷用自己的能力自杀了…转眼间就死了十多个人”

 

“我们大惊失色,赶紧下台想要阻止卢天惠,可已经来不及了,就当我和老刘想要发动能力攻击卢天惠的时候,她直接钻进了酒馆内…”

 

“酒馆地下室…林青,王睿琦和郝婧怡还有惨哥…都在那里,其中任何一个人出了事对我们来说都是致命的打击…”

 

“在我们赶到时,青钰雯也在那里,喝着林青给她调的酒,而林青身边…就是卢天惠。”

 

“卢天惠则开始对着林青耳语,我们当时都已经快吓死了,但林青却没像其他人那样自杀,而是对青钰雯发动了契约能力…”

 

“‘你不再受我的契约限制’林青被迫说道。”

 

“青钰雯喝光酒后点了点头,转身就对我们发动了攻击,那时候我才明白,她的能力根本就不是什么探测,而是诅咒…刚才自杀的人此时居然已经变成了如同丧尸般的疯子,一起对城堡发动了攻击,青钰雯的能力是能诅咒死者的灵魂为自己所用…”

 

胡晓慧虽然震惊但依然有些不明就里:“那卢天惠呢?她是怎么回事?”

 

“呵呵…唉…后来青钰雯才告诉我,她和卢天惠已经死过一次了…而且…她们是一起死的,也就进入了同一场复活赛,最后她们两人配合击杀了其他人,但复活赛…你也知道,只能有一个人成功回到死城…”

 

“青钰雯最后决定…杀死卢天惠,诅咒她的灵魂永远也无法离开自己,这样她们就不会分别了…”

 

“但这个诅咒并不是永久的,卢天惠残存的灵魂非常弱小,刚开始的时候弱小到几乎无法被感知到,甚至还在慢慢消失,但这依然有一个解救办法,只要卢天惠夺走其他栖徒的性命,她存在的时间就能越久,身形也能变得不再虚幻…青钰雯口中所谓的探测能力…都是当时卢天惠无法被看到所以能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到处探测信息,然后她再告诉青钰雯…给了我们一种青钰雯的能力是探测的假象。”

 

“简单来说,卢天惠必须一直杀人才能保证自己的灵魂不会消散,这也是城堡内一直有人失踪的原因…都是她搞的鬼…”

 

胡晓慧捂住了额头:“但是林青小姐的能力不是可以不让青钰雯伤害城堡内的友军吗?为什么卢天惠作为青钰雯能力的一部分还能伤害别人呢?”

 

韩家乐苦笑:“因为青钰雯聪明啊…她会找契约的漏洞,或许她一来到城堡就已经定好了计划,林青跟她的契约只作用在青钰雯本人身上,但卢天惠不是啊…她虽然只剩灵魂了但她依然拥有自己的能力,而她的能力应该是那种魅魔的能力,可以依靠美貌和声音魅惑别人想让他们干什么就干什么,或许以前这个能力会对卢天惠的身体有副作用,但她变成灵魂之后这个副作用就消失了…这比林青的契约能力恐怖多了…”

 

“卢天惠变成了真正的海妖…只需要在你耳边低语就能夺走你的生命…而且她的灵魂能远离青钰雯的身体,所以我们刚开始根本没有怀疑过青钰雯…”

 

“所以准确来说青钰雯一直没有伤害城堡内的任何人,毕竟一切失踪和杀戮都是卢天惠干的,青钰雯也就没有违反契约…唉…你不知道当时我有多绝望,我以前最信任的两个人…老刘和青总…在我面前拔刀相对…”

 

“但最让我在意的是…青钰雯脸上的表情…哪怕她的眼中有一丝悔过之意!哪怕她的眼中有一丝对我们过去情谊的怀念…但…什么都没有…这些真相她都是笑着跟我说的…”

 

“我当时感觉天都塌了…呵呵…虽然这几天我的天又塌了很多次…但那次我是真的崩溃了…”

 

“那场战争很惨烈,因为对我们来说,本来还是一起谈笑风生的同伴,转眼间就变成了无意识的僵尸对我们发动了攻击…那种情况下怎么可能下得去手啊…当时江滨柳和柏欣妤都没来到城堡呢…我们真的只能选择硬刚…”

 

“而青钰雯也趁乱离开了城堡,来到了这里…也不知道她怎么召集到了同伴,在此建立起了一个小城镇…就这样…”

 

韩家乐叹了口气,不再说话了。

 

 

胡晓慧则是震惊不已:“怪不得我刚才觉得肥肥那么美…声音也那么好听…”

 

段艺璇苦笑:“你的关注点还是那么奇特啊…她这个能力其实也很好破解,闭上眼堵住耳朵就行,但…你也不可能打架的时候这么干啊…这不是找死么…”

 

胡晓慧恍然大悟:“所以你的计划是想让青钰雯诅咒附在蒋舒婷身上的那个鬼影?”

 

韩家乐点了点头:“诅咒不行的话,让卢天惠魅惑那个鬼影也行…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办法了…”

 

胡晓慧也明白了眼前的难题:如何在保住性命的情况下说服青钰雯和卢天惠提供帮助…

 

 

“那现在怎么办?”胡晓慧问道。

 

“来都来了…肯定要进去见一面…”韩家乐叹道:“其实我们之后也讨论过,卢天惠并没有对我们这些她以前就认识的朋友出手…也可能是有点情谊吧…”

 

“但即便如此,她杀的人都是实打实的,对我们的欺骗也是真的,别被这个迷惑了,那两人已经不是我们认识的人了…”段艺璇冷声道。

 

“那我一个人去吧…”胡晓慧突然说道:“你们就在外面等着,我相信青钰雯不会对我出手的!”

 

“小包你是听不懂人话吗…韩家乐刚才讲的故事你都左耳进右耳出了?”段艺璇无奈道。

 

“那不然该怎么办?我们三个的能力没有能应付她们的,不如就真诚的进去!”

 

“你…我懒得骂你了…”

 

韩家乐犹豫了一会儿后说道:“那就这么办吧。”

 

段艺璇气得笑了起来:“你也疯了?”

 

“不…如果是小包的话…我感觉有希望…”

 

 

 

 

没有希望也要有希望。




可三人并没有发现,卢天惠已经再次悄悄来到她们身边了...

 

 “本来想让你们走的,但有人不愿意呀,抱歉咯...”

 

 

 


 

 

 

 

 

未完待续…

 

 

 

 

 

小菜子哈哈哈

九、有小偷偷到霍格沃茨来了?

中午吃饭时候,赵佳蕊第一次缺席了,只有其他九个人挤在一起,每个人都怏怏不乐食不知味。这让皮皮鬼四处宣传今天的午餐被奇洛教授施了萎靡不振咒。全校师生都在看着皮皮鬼胡闹,只有管理员费尔奇先生对此深信不疑,他坚称自己的猫洛丽丝夫人从厨房出来后就一直在昏睡,怎么都叫不醒。

在听说了早上发生的事情后,大家都陷入了沉默。半晌过后,苏杉杉才开口说:“蕊子吃软不吃硬,一上来就大声质问的话,她肯定会生气的。”

“哼!”卢天惠气鼓鼓撇过头不理苏杉杉。

“当然,肥子是关心则乱,一时着急没注意把握尺度,理解理解。”苏杉杉又赶紧改口哄着卢天惠,随后冲张怀瑾挤出一个“我招谁惹谁了”的无语表情。

张怀瑾一扫方才郁闷...

中午吃饭时候,赵佳蕊第一次缺席了,只有其他九个人挤在一起,每个人都怏怏不乐食不知味。这让皮皮鬼四处宣传今天的午餐被奇洛教授施了萎靡不振咒。全校师生都在看着皮皮鬼胡闹,只有管理员费尔奇先生对此深信不疑,他坚称自己的猫洛丽丝夫人从厨房出来后就一直在昏睡,怎么都叫不醒。

在听说了早上发生的事情后,大家都陷入了沉默。半晌过后,苏杉杉才开口说:“蕊子吃软不吃硬,一上来就大声质问的话,她肯定会生气的。”

“哼!”卢天惠气鼓鼓撇过头不理苏杉杉。

“当然,肥子是关心则乱,一时着急没注意把握尺度,理解理解。”苏杉杉又赶紧改口哄着卢天惠,随后冲张怀瑾挤出一个“我招谁惹谁了”的无语表情。

张怀瑾一扫方才郁闷的心情,一脸“磕到了磕到了”的样子捂着嘴偷笑。

“话说,我们这几个打不起精神也就算了,怎么你们看起来也无精打采的?”张笑盈看了看刘洁刘闲颜沁毫无生机的三张脸。

“哎!”刘洁叹了口气:“说出来你们肯定不相信,我们宿舍被盗了……”

一旁的刘闲颜沁愁眉苦脸。

“啊?”格兰芬多的几个人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没想到吧。这里的治安还不如中心呢!”刘闲无奈地皱了皱眉头。

“你们几个没事吧?丢什么东西了吗?”胡晓慧着急地问。

“人没事,魔杖差点丢了。”颜沁说。

“什么!”刘姝贤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大声喊着。

“淡定淡定。”苏杉杉摆了摆手示意她坐下来:“是‘差点丢了’,还好最后让我们一起找回来了。”

“到底怎么回事?快说快说!”刘姝贤几个人这时候来了兴致催促着,顺道一人抓了一把薯条权当瓜子磕了起来,瞪着充满求知欲的眼睛期待地望着刘洁。

刘洁哭笑不得地看着她们几个人,像极了嗷嗷待哺的雏鸟,于是拿起杯子喝了一口牛奶,缓缓讲述起了早上发生的事情。

赫奇帕奇周五上午没有课,刘洁刘闲颜沁与室友昨夜就聊到了很晚,今早都没有起床。大约九点钟,众人被一声巨响惊醒——宿舍中摆放魔杖的柜子不知被什么人推倒了。

由于事先开会时候大家特意讨论过她们魔杖的特殊性,所以刘洁三个人十分警觉,立刻就从床上跳了起来。果然,一地碎渣中只有两根魔杖完好无损地躺在那里,她们三个人的魔杖都不见了。

刘洁三人心底发毛,赶紧裹上披风就追出房间,沿着通道奔向公共休息室。

“你们有没有看到那人的背影?或是衣服鞋子之类的?”刘姝贤举手打断了刘洁的话。

“没有。”刘洁摇摇头:“通道只通往公共休息室,所以只有那一条路可以走出去,我们就一直追。”

可是直到公共休息室,视野开阔了起来,她们依然没有见到小偷的身影。而休息室所有的摆设一目了然,根本不可能藏住什么人。

“真的假的?”胡晓慧害怕地向刘姝贤身边靠了靠:“怎么听着像个恐怖故事啊?”

“后来呢后来呢?”张笑盈一直津津有味听着故事,嘴里叼着半根薯条问。

“当时我们特别着急,闲宝回宿舍让nono带消息给衫子哥与怀瑾,找她俩帮我们一起抓小偷,我和沁姐沿着休息室入口就追了出去。”

对方显然对城堡很熟悉,逃走的路线全是平日里不会有人去的犄角旮旯。刘洁与颜沁始终看不到对方,只能听着对方发出的响声去追,在一个岔路口,颜沁还碰倒了一副有灵魂的铠甲,那铠甲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很开心地为她们指出了小偷的逃跑方向。

很快,张怀瑾与苏杉杉在一楼小广场与刘洁颜沁碰了头。

刘洁着急地将事情大致说了一遍,张怀瑾立刻挥舞魔杖念道:“Accio!”(飞来咒),结果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她立刻将魔杖塞到刘洁手上,催促说:“先用超感咒增加感知力,再用飞来咒!我没有仔细观察过你的魔杖,想象不出它的样子,你来!”

那边苏杉杉也将魔杖交给颜沁。颜沁与刘洁互相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同时念到“supersensory!”

因为不是自己的魔杖,所以两个人感觉并不像之前那么默契,从手指到手腕似乎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那种畅快的魔法能量并没有如预想中传上来,但也多少起了些作用。两个人立刻感觉五官都变得敏感清晰了,眼前的世界更加光亮,耳边的风声更加喧嚣,怀瑾与速闪说话的声音又响又大。

“Accio!”两个人用力挥舞魔杖,想象着自己魔杖的样子,然后屏息凝神感应四周。

几秒钟后,“在那里!”刘洁颜沁猛地睁眼向一楼变形课教室跑过去。

“沁姐,我们去后门!让洁洁和怀瑾去前门!”苏杉杉拉住颜沁就朝另一头跑。

四个人同时闯进教室,可教室里一个人都没有,三支魔杖安静地落在地面上。

“所以你们从头到尾都没有看到小偷的样子?”卢天惠抱紧了双肩,打了个寒颤。

“嗯……”

张怀瑾用手敲着桌子:“我们事后讨论了一下。首先,小偷是如何进入宿舍的。女生宿舍男生是根本进不来的,所以小偷应该是个女孩。其次,小偷又是如何出去的,洁洁她们明明追到了休息室,却没见到人,入口是关闭的,那小偷从哪里逃跑的?最后,还是一样的问题,变形课教室前后门都有人守着,那小偷又是从哪里逃出教室的呢?”

“小偷会不会看逃跑不成,将魔杖扔在教室自己跑了?”胡晓慧问。

“不可能。”张怀瑾摇头:“飞来咒是召唤咒,魔杖如果没有任何束缚是会自己飞过来的。可我们等了那么久魔杖都没有出现,说明它们一直被阻拦,被小偷困住了。”

众人又是一阵沉默。

刘姝贤重新理了下思路,忽然问:“还有一个奇怪的地方你们都没发现吗?”

“什么?”

刘姝贤望着其他人,神秘兮兮地说:“只有洁洁和沁姐念了飞来咒,但留下来的魔杖却有三根,包括闲宝的那根。”

“哎?是啊!”众人这才如梦初醒。明明只有两个人念了飞来咒,小偷完全可以扔下刘洁与颜沁的魔杖,带着刘闲的魔杖继续逃跑的,可为什么她把刘闲的魔杖也一并留了下来?

“因为无法全部偷走?所以索性一个都不要了?”苏杉杉问。

“不可能,这种品质的魔杖,哪怕只能偷走一根也是赚大了。”刘姝贤摇了摇头。

“哦,对了!”刘闲这时候拿出魔杖给大家看:“这里!”她指着魔杖较细的一端。

大家把头纷纷凑过去,发现有两处像是用刀划出来的口子,很细很小。刘洁和颜沁的魔杖也有这种情况,只不过刘洁的魔杖口子更宽一些。

“这么吓人?用刀割?谁啊这是!”胡晓慧十分气愤。

“Reparo!”苏杉杉用修复咒帮三根魔杖修复了切口,然后说:“如果想要用刀毁掉魔杖,根本不用跑那么远,直接用手一掰就断了,或者用烈火咒烧掉更方便。”

“所以小偷不是为了毁了这些魔杖,而是有别的目的。”刘姝贤自言自语。

“我有一个推测。”苏杉杉继续说:“闲子的魔杖对小偷来说没有用,小偷将三根魔杖都偷走的目的只是为了混淆我们的视线打乱我们的思维,不让我们发现她的真正目的。甚至有可能,小偷的目标只是洁洁和沁姐两人中一人的魔杖,她只需要那特定的一根。”

“所以小偷发现带不走真正想要的那根魔杖后,为了逃跑就连闲宝的一并给扔掉了。”张怀瑾一拍手掌:“这个说法可以成立!”

“其实可能性并不大……”胡晓慧却给他们泼了一盆冷水:“魔杖这样又细又轻的东西,随身带着逃跑不要太方便。除非它重100倍,还要有两米长,才会影响人带着它行动的。”

“啊!”张笑盈揉了揉脑袋:“脑子都快要炸了!”

卢天惠再也受不了了,她一下子站了起来:“光坐着也没什么用。洁洁闲宝沁姐,你们回宿舍,再好好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的线索。我们去变形课教室看看。”

众人没有异议,分成两批各自行动。

刘洁刘闲与颜沁在回去的路上仔细观察着四周环境,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进入公共休息室,三个人四处察看,地板、桌子、书柜,一切完好无损。

“我有点害怕……难道真的是鬼吗?”刘闲累倒在软沙发上,怯怯地说。

“皮皮鬼吗?虽然他很顽皮,但从来不会去学生宿舍偷东西的呀。”刘洁坐在她旁边宽慰。

“再说,就算鬼可以穿墙而出,那魔杖又是怎么从关闭的入口出去的?”颜沁继续搜查着屋子。

这时,一束阳光刚好照到她脸上,她抬头望去,阳光是从休息室的圆形窗户射进来的。

“洁洁,来帮我扶一下椅子。”颜沁搬着把椅子放到窗户下面,踩上去,看了看窗户。

“窗户是开着的,不过只开了一小道缝隙,所以我们没注意。”颜沁说。

“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刘闲在下面苦笑:“谁能从这道缝钻出去?”

“好了,准备准备上课去吧!我们以后多加注意就好啦!”刘洁拍了拍两人鼓励道。

 

进入变形课教室,讲台旁边的地上,三条用白色粉笔画出的横线十分瞩目。

“这里就是三位‘死者’死亡的位置。”张怀瑾走过去一本正经地指着地面上的横线说。

其他几个人乐呵呵望着她:“伟大的张洛克,您有什么发现吗?”

“张洛克?什么鬼?听着和李洛克有点沾亲带故啊!”张怀瑾面露嫌弃。

“有点土,不如叫福尔摩瑾。”苏杉杉在一旁添油加醋。

“说得对!华杉杉!哦,不如叫苏生。”张笑盈笑道。

苏杉杉顿时有一种“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感觉。几个人一番打闹,才安下心四处查找。

“看!我发现了什么!”胡晓慧忽然兴奋的喊起来。

众人立刻朝她看过去,胡晓慧举起一只手,手里捏着几根灰色的毛。

“切~!”大家表示也不过如此。

“麦格教授最近灰白的头发是越来越多了。”卢天惠感慨。

“你怎么知道这是麦格教授的?”胡晓慧不服气。

“小包,这里是变形课教室,变形课教室!”卢天惠强调了一下最后五个字:“麦格教授的主场!”

“哦,好吧!”

“麦格教授现在是虎斑猫吧。”张笑盈忽然问:“如果麦格教授留长头发,那她是不是就会变成波斯猫或者布偶猫?”

“那问题来了,猫状态下的麦格教授会不会被惨哥迷住?”刘姝贤继续提问。

“别说猫状态下了。”苏杉杉骄傲地说:“上次惨哥跑出去被麦格教授抓到,我亲眼看到麦格教授还亲了亲惨哥呢!”

“男女老少,惨哥通杀!”张怀瑾比划出一个“一刀斩”的帅气手势。

“啊!这该死的魅力!”众人一阵感慨。

下午张怀瑾与苏杉杉还要上课,大家就准备分开。

“千万不要惹怒斯内普教授……”张笑盈与卢天惠用过来人的口吻谆谆教导,涕泪横流,言辞十分真挚恳切,让张怀瑾与苏杉杉不禁怀疑她们受到了什么非人的虐待。

“要烤地瓜不?味道不错。”胡晓慧热心地问。

两人赶紧摇头。

“我这里还有芋头、玉米……哦!还有糯米,要不你们试试爆米花?”刘姝贤翻了翻自己的布包。

两人头摇得像两个拨浪鼓,脸上露出三道黑线。

张怀瑾这才恍然大悟:“我终于知道你们为什么会这么害怕斯内普教授了……”

 

在去魔药课教室的路上,一个人影拦下了刘洁三人——奇洛教授。

“听说……你们宿……宿舍有小偷?”他关切地问。

“是啊教授!”刘洁失落地回道。

“抓到……了吗?”

“没有,一点儿线索也没有。”刘闲摇摇头。

“好……好吧!”奇洛教授想了想说:“我给你们一个……一个提示:谁还……还知道你们的秘密,谁就……就可能是……小偷。”

“啊?”三个人一脸迷惑。

“谁……谁最近一直没有……和你们……在……在一起?谁又和……和你们吵架了?”

“吵架……赵佳蕊?”三个人立刻想到了卢天惠与赵佳蕊。

奇洛教授露出称赞的表情。

“不可能的。”刘洁望着奇洛斩钉截铁地说:“赵佳蕊不是那样的人。”

刘闲与颜沁一样面容坚定。

“人可是会变的……”奇洛此时脸上的笑容似乎有些诡异。

“教授!”刘洁立刻打断了他,并表现出明显不快的态度:“谢谢你好心的提醒。虽然我们之间是有过一些不愉快,可那些不愉快与这次的事件毫无关系。”

“难道你们从来没有怀疑过她?”

“从来没有。”三个人异口同声说道。

奇洛教授脸上露出一种无法理解的表情,他刚要继续说,斯内普从远处气势汹汹向教室方向走过来,奇洛看到之后赶紧找个借口灰溜溜走掉了。

“三位小姐,站在这里能保证你们魔药课考试顺利通过吗?”斯内普冷冷地问。

“对不起,教授!”刘洁三人赶紧90°鞠躬,她们中午就听说了斯内普教授或许正处于更年期,脾气古怪,千万不要招惹他。

让她们更记忆深刻的,还有卢天惠那句名言:“我宁可被马老师怒骂一个小时,都不愿意被斯内普教授瞄上一眼……”


野蛮而悲伤

【肥蕊】鹦鹉

(一) 


 黏稠的液体里,她睁开了眼睛。彼时是她第一次睁开双眼,眼前的一切都是梦幻般的模糊光影,她还没有理解它们的能力。促使她睁开双眼的或许是胸腔里的憋闷,让她本能张开口更用力呼吸。她低下头,看着胸腔、躯干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彼时她也同样没有理解,这就是她的胸腔、躯干,这就是她自己。


 她伸出手,在黏稠的流动里摸到了一块冰凉光滑的东西,另一只手也是同样的触感,光滑在她面前合拢,挡在她面前。手掌贴在上面,忽然摸到一丝颤动,贴在这层屏障上,似乎听到了“砰、砰、砰“一样的声音。 屏障之外的世界,是更多冒着蓝光的长方体,里面都窝着一团白花花的东西,白色......

(一) 


 黏稠的液体里,她睁开了眼睛。彼时是她第一次睁开双眼,眼前的一切都是梦幻般的模糊光影,她还没有理解它们的能力。促使她睁开双眼的或许是胸腔里的憋闷,让她本能张开口更用力呼吸。她低下头,看着胸腔、躯干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彼时她也同样没有理解,这就是她的胸腔、躯干,这就是她自己。


 她伸出手,在黏稠的流动里摸到了一块冰凉光滑的东西,另一只手也是同样的触感,光滑在她面前合拢,挡在她面前。手掌贴在上面,忽然摸到一丝颤动,贴在这层屏障上,似乎听到了“砰、砰、砰“一样的声音。 屏障之外的世界,是更多冒着蓝光的长方体,里面都窝着一团白花花的东西,白色长条的一端是膨胀开、不停流动的黑。她的喘息越来越急促,脑袋又晕又胀。”砰、砰、砰“离她最近的蓝方块里,扭动的白东西不停撞在内框上,她一眨不眨地盯着它看。


忽然,方块不再发光,变得透明,这条半黑半白的东西连同一大滩液体一起被弹了出去,在白色地面上扭动着。 她听见了自己胸腔里”嘶嘶“的声音,再摸摸眼前光滑的屏障,似乎理解了什么,学着地上那团东西的样子,用力砸向边框。痛意传入大脑,她停下来,困惑地用另一手抚摸痛处。这时,氧气恢复了。她贪婪地大口吸上几口,眼前的一切在变黑,在变暗,于是她又睡了。 或许是诞生之前的梦境也说不定。 


等她再次醒来,睁开眼之前,首先感受到的便是身下的坚硬。


新生的第一课便是在一滩滑腻液体里驯服双腿,站在洁白坚实的地面上,挪动脚步走向各种奇形怪状的仪器,躺到指定的位置上。有人指挥着她们往前走,在对她们说着什么,她还不太理解,只知道被牵着走。后来她才知道被分配到引领新生人任务的往往年纪也很小,比如领着她这位仅仅比她早从舱里出生一个半月,颈前挂着一个小铭牌,014411。


新生人在一轮一轮检查下完成第二次筛选,第一次在他们出生之前就已经完成:发育异常的胚胎占比接近九成。第二轮要再筛去九成,集中圈养起来,成为产出器官和皮肉的肉畜。极少部分被直接送走,不知道被送到何处。剩下的则有幸成为维持基地运转的工蜂。卢天惠——这时候还应该叫她014562,有幸被筛选为后者,分到宽敞的营房居住。她们的铁皮屋子的确很宽敞,层层叠叠可以塞进去六十张床。 


“怎么我走哪你跟哪?”新生的雏鸟亦步亦趋地跟在014411号屁|股后面。她比自己高出半个头,看上去就很可靠。


(二) 


“所以你就是不进来给我搭把手是吧?就等着在我这吃完一顿然后跟人约会去,嗯?”“不是约会!谁大白天去约会啊?我就是,就是去见一位熟人。”“哦?大白天怎么不能约会,你之前都是约在夜里的?”“ko姐——” 


卢天惠靠在门上,坚决不往前迈一步。张笑盈背对着她,正低头专心分割着案板上的羊排,没搭理身后黏黏糊糊的撒娇声。她当初在自家厨房特意装了近四米的料理台,就为了能方便招待来这些来蹭饭的朋友。


 "不是,你到底要去哪啊?神神秘秘地。"她没忍住回了头想逼问几句卢天惠,手头动作没停,手指忽地一痛,剔骨刀的锋利刀尖不经意间扎上手指,瞬间划出一道浅血口,殷红血液立马涌出来,沾满半截指腹。“嘶——”张笑盈倒吸着凉气挤出脏血,把手伸给她看。完了,卢天惠心想。


她本该立马上前安慰,双腿却先软了下来。救命,老天什么时候能让我不晕血。接着浑身便被抽走了力气,指尖血液仿佛要倒灌会心脏里。她赶紧用发麻的手指扶住墙壁,胃里翻滚出一股酸水来,胀得恶心,眼前越来越黑。清水冲刷过手指,张笑盈本想骂几句这个没良心的,却看见她脸色惨白、摇摇欲坠,还没来得及她说点什么,卢天惠直直朝她栽过来,脑袋咣当一声磕到了地上。


 晕血晕成这样真挺吓人的,你好没,先喝点水缓缓。脑袋没事吧?卢天惠想说点什么回应她一连串的关心,可喉头还梗着恶心。她只能点点头,抿下几口清水,然后一把推开面前的人,俯身大吐起来。真对不起。 


(三) 


赵佳蕊正把冰块一格一格挤进杯里,然后倒入清水冲开浓缩果浆。出于健康考虑还加了一包植物纤维粉。冰块在不锈钢杯里摇晃,杯壁凝出一层细密水珠。冰柜是几间囚室共享的,囚室大概七八平米大小,只属于她自己。每逢探监日,狱中囚犯都能从劳动中休息一天。她躺在床上享受自己的冰镇果汁。 监狱有商店,她大部分的工资都用来拯救被营养膏摧残的舌头。最开始是全部工资,后来她也会兑些画册来看,自然风光或动植物的摄影集。 有人预约了她的探视。 估计是卢天惠,她想。她在脑内费了些力气回忆,她上次来访大概是她入狱不久后,两三个月,也就是三年半之前。她上次临走前问自己,有什么想要的,下回给你带过来。赵佳蕊想都没想就回答她,她想要个眼罩,监舍走廊彻夜不关灯,她现在喜欢在黑暗里睡觉。虽然卢天惠没再来,但眼罩却在一个星期后就送到了。


 谢谢卢天惠,之后她就是坐拥二十个眼罩的女人了。


 去见访客之前应该先整理下仪表。在等候区,赵佳蕊又重新见到了镜子。即使眼睛四周环绕着一圈倦怠、嘴唇缺乏血色、发丝蓬乱,镜子里的高挑女人依旧算得上漂亮,这要感谢这具身体的基因原主。理论上她们长相并不会一模一样,胚胎成长途中大大小小的变异以及后天发育都会对相貌施以微妙影响。或许这位美人已韶华不在、迟暮老去,或许她已经离开人世,又或许,她只比自己年长四岁,她们走到一起还是可以以假乱真。


 桌面上立有一面玻璃,玻璃下面特意留出了空隙。卢天惠摊开手掌,从下面伸过来。她伸出一只手浅握了下她的手指,然后又重新抱住了手臂。软乎乎的手掌依旧向上张着,大咧咧地摊在桌面上。看得出来,卢天惠来见自己之前专门化上了精致全妆,愈发具有成熟|女人的风韵。和她一样,她们这一批次的克隆人长得都挺好看,不知道这批基因是从哪买的。 


“你现在在干什么?”


“和之前一样,我还在反对克隆人培育的组织里做事。这两年我们取得的成果还挺大的,很多人已经意识到克隆一个自己,把意识转移进去实现永生,在现有科技水平下就是做不到的。也意识到商业克隆整个产业就是建立在他们的错误认知上的。像之前那种培养数百个克隆体,让顾客挑一个最喜欢的带走之类的生意,已经被法律严格禁止了,克隆人在培育舱里的八倍速高速生长也不能超过六岁,以后......” 


“我是问你平时都在干什么,上街发传单吗?”赵佳蕊有点不耐烦地打断了她。”


对,上街发传单,开会,办活动,就是这些。“ 


“我其实不明白你今天为什么突然过来。”卢天惠似乎觉得这个问题问得好笑似的,皱眉看了她一会。“我想来就来,不想来就不来。监狱给我的权利。“”行吧。“ 沉默片刻。”


其实我是想来告诉你,迟早有一天,世界上再也不会有克隆人了。“ 


(四)


 "你们所在的整个基地,都建立在错误之上,你们在这里做的所有事情都是错的。”讲台上的人回身写下六个大字——一切都是错误。可惜讲台下的人没人听得懂这句话的意思。


 卢天惠——彼时距她得到这个名字还剩一小时。她还沉浸在懊恼里。前两天,这群装甲人闯进来,举着枪把她们的营地团团围住,把她们的火炮阵地炸掉,武器统统收缴。好多人都吓得一动不敢动,只有她胆子大,把短刀藏在了袖子里,一步一步地走向一个穿着白色装甲的人,瞪大眼睛,装作无辜似的问他,你是要杀了我们了吗。


那人把枪挪到一边,伸手要来摸她的脑袋,她抓住这一瞬间的空隙,握住刀柄便刺向了他胸前装甲的缝隙间,可下一秒刀刃竟然向遇到热刀的油脂般,冒着热气便溶解了。我完了,她想。她后退两步,跌坐在地。但预想中的枪声并没到来,穿白色装甲的人只是叹了口气,就走开了。 卢天惠不知道他为什么叹气,但她突然也觉得很难过。 


讲台上人还在絮叨什么这里之前是无人接管地带,才会容忍这种罪恶,她听得烦了。接下来是叫他们依次上来给自己取名字,可上去的每一个人给自己取的名字都让装甲人眉头皱得更深,终于她叫停了他们,点开了一块屏幕,让每个人上去按屏幕随机取名。从此,她就叫卢天惠了,她一直亦步亦趋跟着的姐姐,014411号,则变成了赵佳蕊。


 随后是测龄,就像刚出生时一样,在各种仪器滚过一遍,然后手上多出一张小纸条。


 卢天惠(原014562号):生理年龄:5804天(15.901)培育舱外生长时间:329天胚胎总生长时间:1090天 


她伸手去抢赵佳蕊的。


赵佳蕊(原014472号):生理年龄:5458天(14.953)培育舱外生长时间:373天胚胎总生长时间:1090天 


几个装甲人要她们按年龄大小排序站好,她下意识站到赵佳蕊身后,然后被拎住肩膀拽了出来。


“你才是姐姐,你应该站在她前面。”卢天惠愣愣地消化着这件事实,在脑子里反复比对着她们的数字。


先前的一切都是错的,她第一次对这句话有了概念。


 更大的冲击在后面。宽敞的大屋子被划成一个个小隔间,房间重新划分,她与赵佳蕊被拆开了。每个隔间里四张床,她站在门口不肯进去,去找管理员反馈他们的错误,他们怎么把肉畜错分到营地里了。管理她们的装甲人脸色前所未有的难看,严肃地纠正她,她们和你一样,都是人,之前和你一样,都是在培养舱里长大的克隆人。现在也一样,都由我们联合政|府赋予了公民权。以后、永远也都一样是人。 想着那三个痴痴傻傻吮吸手指、往下滴答口水的东西,卢天惠只觉得他这话像笑话一样,但又被话语间的严肃所震慑到,试着去理解这段话。是的,之前的所有事情都是错的。这就是她为什么会被逼着给她们仨道歉还被分配上照顾她们的任务的原因。


 她忍着恶心和她们相处。 


(五)


 “这回你还有什么想要的吗?”赵佳蕊摇了摇头,没有,我什么都不缺。她转头看向狱警,卢天惠也随之起身,可她突然想起了什么,又抓紧向赵佳蕊说:“还有一件事,你好像一直有误会,我被挑出去送去往家庭收养,你被政|府接收继续统一抚养不是和考核测验挂钩的。我一开始也这么以为,以为是自己优秀,但去年从当初接管我们的组织里拿到一批资料,我才知道这纯粹是随机抽选决定的。因为有一组实验人员想观测......” 


“停!”赵佳蕊又一次打断她。她已转身背对着她,卢天惠没来得及捕捉到她的表情。


“你以后别再来了。“狱警跟在她身后离去。一团气憋在卢天惠胸口,她走出门的时候很想踢一脚门框,看着满走廊的工作人员,悻悻忍住了。


 原来是随机抽的啊,我还以为是自己长得好看呢。卢天惠当时翻着屏幕上的电子档,满不在乎地跟同事说,无视掉后者的关切目光。


运气好,应该是件开心的事,她想。的确,即使和同样被送到寄养家庭的伙伴相比,她也是其中运气最好的人之一。


养母待她很好,吃穿用度从不是问题,刚把她接到手里就迫不及待把她裹成了小公主,牵着她去热闹的商圈逛街吃饭买礼物。 卢天惠懵懵懂懂地任她牵着,看着从她身边路过的人都穿着不同的衣服。甜点橱窗里陈列的全是她不认识的东西,她只能胡乱指向几个。幼滑奶油带着陌生甜蜜在舌尖化开,她舔着嘴唇感受着滋味。忽然看向左右桌面,其他人面前摆着的也都是这样的吃食。她又往嘴里塞了一口,一缕恶心感却突然从胃里涌起,来不及咽下——哇——一声,胃里的酸液混着食物残渣统统涌了上来,洁白的地砖上覆上一层污秽,散发难闻异味。对不起,她说,尽管没人来责怪她,养母也拍着她的背,叫店员接一杯清水来。她吐得眼泪和鼻涕都流了出来。有旁边的顾客小声讨论,是不是蛋糕的问题,她很想回答他们,替蛋糕辩解,不是,这才是人该吃的东西,之前的一切才是错的。


身下床铺柔软得不敢相信。卢天惠把自己埋在松软棉被里,房间前不久重新粉刷过,母亲还在挑选家具饰品往里填。像身处在两个世界。她在夜里不敢睡去,怕一觉睡醒又回到营地里。


很快她就发现了两个世界唯一的共同点,营养膏永远是那么难吃。这个世界也同样把各种各样廉价食材、过期食品重新打成营养膏,一样是又噎又黏糊还没有一点味道。马路旁边的垃圾桶边总会矗立一座绿色的营养膏机,号召人们把多余食物打成营养膏留给有需要的人。卢天惠好奇的时候试过各种各样的原材料,无论什么都会打成这种保证对身体无害可正常食用的寡淡膏体。出于公德,卢天惠终止了实验,没塞一坨屎进去。


 (六) 


赵佳蕊似乎生来就知道该怎么找吃的。


营地里的闲暇时光里,她会绕到一片无人的杂草地里——本来她想一个人去,奈何身后总跟着一只跟屁虫。她会像狗一样到处嗅植物的气息,如果叶片没有她不喜欢的味道,就折断茎叶扯下来,要是扯出了拉着黏弦儿的白色汁液就一律扔掉。掰下一小块,涂在自己手腕上。等过一会没有不适反应再掰一小块抿在舌尖上。呸——难吃。大多数枝叶都难吃,各有各的苦涩。她们最常吃的是一种能长到半人高、顶端结着一大堆草穗、长着宽大长叶的植物。叶片嚼起来酸酸的,有特殊的香气,长大后的赵佳蕊吃到柠檬的时候会想到它。 


但要改善伙食,还是要等幸运分到屠宰工作的时候。淘汰下来的躯体都是白花花、血淋淋的。脑袋是不吃的,所以可以直接砍掉。白嫩的外皮是要尽量完整的剥下来上交的,没机会吃。躯壳里面剩的最多的是软乎乎腥臭的肠子,扯出来很长一根,这些剩余的脏器也是不能吃的,全部要挖出来扔掉。骨头都要剔除干净,不然会塞住营养膏机。她们会在屠宰时悄悄选一块红嫩的腿肉或脊肩肉藏起来。用一把不知道从哪捡到的、又细又窄的小弯刀把肉切成薄片,搭在涂过油脂、烧得通红的钢片上,滋一下就熟了,很香,卢天惠喜欢吃烤嫩一点的,卷着叶片塞进嘴里,还能从嘴角流出血水来。 


如果忽略原材料的话,这是一段美好回忆。


调查人员希望她回忆下克隆人营地里的黑暗生活时,她不知如何作答。其实那段时间还挺开心的,赵佳蕊想到,虽然她知道这句话不是对方想听的,但她最终还是说了。看着对面人脸上的错愕,一丝满足从她心底升起。挺好的,这下自己的案例更典型了。


 真的,营地生活很宽松,她们并不受多少约束。年长一些的“哥哥姐姐”来教导她们。她们学习一些基本的枪械、医学知识以便投入日常工作,每天工作并不繁重,经常有大段的时间供她们自由活动。她也习惯了有一个圆脸的小家伙跟在自己后面叫她姐姐。她把自己刚刚学到不久的各种”常识“统统交给她。她们漫无目的地到处闲逛,那里树很多,遍地都是野草野花。她们走累了就躺在草地上薅草叶子玩,躺在草地上晒太阳吹风。 


另一个人问她,要是看管这么松的话,你们为什么不跑。赵佳蕊听着只觉得厌蠢症都要犯了,废话,因为没人告诉过我们要跑,要不然派你穿越回去通知一声。有几次她确实领着卢天惠走太远了,几乎离开了营地范围。她们盯着空荡荡的地平线看了一会,都有点打怵,最后卢天惠扯扯她的胳膊,两个人又回去了。更何况事实证明不跑是正确的,没有统一接收和帮扶,她们胡乱跑出去下场并不会比现在更好,赵佳蕊接着补充道。


 那你知不知道你在营地里的轻松生活是建立在你的同类被圈养屠杀的基础上的,而且你们之间的距离并不远,又一个问题抛来,赵佳蕊不耐烦。现在肯定知道,当时肯定不知道。你们也了解过很多遍了,我们当时不觉得他们是人,他们和我们的区别就是他们没过筛选,被淘汰掉了。这件事难道是我造成的吗,为什么要拿它来谴责我!


 不要激动,我们并没有谴责你的意思,你身为违法组织私自培育并强迫劳役的克隆人当然也是受害者的一员,我们只是在收集资料。 


(七)


 她们这伙被违规大规模培育豢养的克隆人,当年是轰动一时的社会新闻,之后多年来又成了论文报告的香饽饽。这倒便宜了卢天惠,她的社会学毕业论文就在自己研究自己,从自己身上分析非正常成长的克隆人重新融入社会秩序的难题。她重新联系了些”同期样本“,脑海里弹出赵佳蕊的时候,从名单上把她跳了过去。


 没成想赵佳蕊却主动联系上了她。 


时值五月末,路旁丁香花开正盛,她们两个坐在露天酒吧的户外座位上,相对而坐。和卢天惠彻底褪去婴儿肥,整个人变了个样不同,赵佳蕊还是原来那副高瘦模样,挺多是成熟了些。


伴着晚风,赵佳蕊向她介绍起这些年些许经历,聊到她现如今正在半工半读学法医时卢天惠不自觉想皱起眉毛。 


”你喜欢当法医吗?“”喜欢啊,反正我也不怕这些。”卢天惠沉下目光,端起面前酒杯,喝了一大口。


没成想下一秒她便被逼从座椅上窜了起来。老天啊!就不能让我端庄一会吗!到底是谁跟我说龙舌兰加魔鬼辣椒酱特别好喝来着,我要撕烂他的嘴!赵佳蕊忙不迭地把自己的一杯金汤力递给她,看她一饮而尽后还狼狈吐着半截舌头,赶紧又叫服务员要了瓶矿泉水来。 


稍作平息,她对着酒单重点两杯酒,赵佳蕊两条胳膊撑在桌面,眼神盯得她不太自在。”你知道吗?你还和小时候一模一样。“话一出口,却看见卢天惠沉下脸色把脸扭到一边。气氛顿觉尴尬。幸好卢天惠似乎也意识到不妥,又重捡起酒单把话题引回酒水上。


 卢天惠为自己新点一杯格外清凉的意大利花园,给赵佳蕊选的却是一杯以龙舌兰、威士忌和朗姆为基础兑上苦艾酒和柠檬汁制成的”投影师“。事后卢天惠反复回想过,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是出于怎样的心理,是为什么要给她点一杯度数高得吓人又难以入口的酒,还眼睁睁地看着她迫于礼貌硬着头皮把酒喝干。


 "在你与她的互动中,是否存在任何让你感到不舒服或者负面情绪的事情?"


"在你与她的互动中,你是否感受到了任何情绪,比如喜欢、关心或者其他的情感?"


"在你与她的互动中,是否有任何令你感到失望、不理解或者愤怒的情况出现?" 


"我不知道!别来问我!”卢天惠愤怒关上AI情感助手。 


(八)


 三年前,当卢天惠初次出现在探监的玻璃对面时,白眼仁上交错着红血丝,一看见赵佳蕊出现,原本肿胀的眼睛又溢出星点泪花,逼得赵佳蕊不得不把视线挪开,不敢直视她的双眼。


卢天惠对她抱有诸多困惑,归根到底可以总结成一句话:为什么会这样,你本来可以过上不错的生活。 


的确,法医工作虽然极度劳累忙乱,夜里到家刚躺上|床,弹出一条新消息来她就得披上消毒未干的工作服拎上沉重的工具箱奔赴现场,奔赴那些常人无法想象的现场。


但她还是喜欢工作,她从未享受过如此受尊重的感觉,身边同事友善,都佩服她面不改色的心里素质。薪水虽然不算高,但也足够支持起她的生活。 一切只是起源于一场意外。如果不是她夜里匆匆从城郊荒地穿过,赶路回家之时意外见到了这个人,所有的一切就都不会发生。这世上就不会多出一件让警方头疼的野外杀人案。


迎面走来的女人,和她一样的高挑身形,拎着夸张的大箱长包匆匆向她走来。她放缓了脚步,仔细观察着这女人的神态,等她走近,抬起头看清面容的那一瞬间,二人都仿佛遭雷击一般定住了。指尖冰凉,血液极速涌向双腿。一息之间,她什么也没想,抡起手里的高强度铝合金箱就朝着那张和自己一样的脸用尽浑身力气砸了过去,正砸在太阳穴上。那女人的声音比她尖利的多,栽倒在地上捂着涌血的伤口求她住手。几乎是由着惯性而为,她又接着砸下去一下、两下......直到她再无声息为止。


 等她拉开她的背包拉链时才明白,另一个自己只是要趁着夜色去河沟边钓鱼。身份证件上,她只比她大上四岁,上面和她一样,额外标注着克隆人身份。


处理现场之前,她格外仔细地取样走被害人的基因信息,毛发、皮肉组织,甚至用穿刺长针取了脊髓液。 


法医职业的薪水并不高,但要是想额外敛财的话就是另一码事。 


她被逮捕之后,法|院轻而易举就找到了她那些非法收入的去向。她并不宽敞的家里竟然紧靠着墙壁摆满了一排培育舱。幸好在私人培育胚胎技术并不成熟,胚胎发育或多或少都有些异常,对其进行安乐死处理并不会遭到社会舆论反对。


 入狱至今,不知道多少调查记者想来撬开她的嘴,她通通沉默以对。


卢天惠问她,你是想复活她吗?她也同样摇了摇头。


 审判当日,受害者家属情绪激烈,几乎翻过护栏来扯赵佳蕊的脸。“犯罪嫌疑人赵佳蕊被以故意杀人、非法大批量收集买卖基因、渎职罪等定罪。在审判过程中,赵佳蕊拒不认罪,并表现出毫无悔过之意。最终,法庭依法判处赵佳蕊有期徒刑二百一十九年。” 


以人类当前150年的平均寿命来说,你的人生已经结束了。 


(九) 


两瓣冒着浓郁酒气被酒精烫热的唇肉,贸然向谁凑过去恐怕都有被扇的风险。但卢天惠没有躲,唇肉相抵的瞬间,她轻轻闭上了眼。她刚吐掉杯里的薄荷叶不久,齿间还冒着凉风,热烫的唇肉正是想从此处借得一分凉意,用舌尖轻轻挑分开两瓣唇,描摹唇线,轻吮唇珠。反倒是卢天惠主动换上她的脖子,按着她的脑袋加深了这个吻。


 唇分之际,赵佳蕊眼里水汪汪的。她从前没见过赵佳蕊这幅委屈样,双颊冒着热气,嘴角朝下,大眼睛定定黏在自己身上。烈酒害人,害得她不得不见到一个醉鬼赵佳蕊。


 夜风从二人之间拂过,似乎带来一丝凉意,于是刚刚分开的二人又拥到一起。赵佳蕊比她高出小半截,把她整个拥到怀里,布料下的骨头架子硌着她。她们在营地分别之时,比这抱得更紧。卢天惠哭得几乎直不起腰来,她们都狼狈地在对方身上留下了鼻涕眼泪。背包瘪瘪的,没多少行李可以装进去,她抱着赵佳蕊不撒手。工作人员来催,她便嚎得更大声。似乎有人来劝她,没关系的,等你们以后长大了还能见面呢。卢天惠只顾着哭嚎,不会的,我以后再也看不见她了。两人絮絮轻语,克隆人也有感情啊,看这一起长大的小姐妹感情多好。不知道有没有传到卢天惠耳朵里,在工作人员开始不耐烦,打算伸手把她从赵佳蕊身下扒下来之前,她捧住她的脸,咬向她的嘴唇。还站立在一旁看着她们的那两人,眉毛不自觉抖动了下。


 对于这批异常克隆人的研究报告层出不穷,但很多方向都是缺失的。比如呢?同学反问她。你是不是藏了挺多秘密不对别人说。卢天惠翻了白眼,挡回去那堆好奇眼神。 


不能对你说,不能对人说,不能对任何人说。


她们探索过彼此的身体。


 亲吻本就是灵长类动物的本能。记不清最初的吻是什么时候,或许是在野草莓藤附近,小巧红润的酸涩果实叼在赵佳蕊双齿间。让我尝尝——赵佳蕊晃晃脑袋避过她,酸,她舌头打着卷,囫囵不清地说。说着,还仰脖伸得更高,故意气她似的。卢天惠气不过,像头小野猪一样朝她拱过去,差点把她撞翻在地。果子的确酸涩,可双唇相触的软绵触感却让二人都愣住了。四目相对,赵佳蕊的大眼睛眨了眨,又重新印上她的唇。


 营房墙壁是薄薄一层铁皮,冬冷夏热。床铺分上中下三层,一间屋子里六十张床。同样的,秩序也是她们自发维持的,所以她和赵佳蕊早早就换到了一起,每晚挨着睡觉。天冷就挨得近点,天热就离得远点。可是当她们照常蜷缩在一起,试图像白天一样相互感受对方的柔软时,却生出了些不一样的感觉。不止对方的嘴唇好亲,柔软的脸颊、脖颈、不惹人注目的小巧耳垂,甚至皮肉下凸起的骨节,都忍不住想反复触碰。 还未发育的胸脯被抚过,被子里,赵佳蕊的指尖在她身上摸索。她们的多次尝试都不得其法,只能算是胡乱玩闹。直到赵佳蕊脑子里灵光一现。春天的某一天,赵佳蕊又幸运轮到了屠宰工作,她除了带回来一大块肥嫩的去皮腿肉,还带上了一副神秘笑容。 


”你知道我是怎么明白的吗?我把它切开了“


 赵佳蕊被推开的时候眼里满是茫然,片刻后她又重新凑近,放软了语气,像小孩子撒娇般凑在她耳边,”我一直在想你。”


 卢天惠在开口之前就听见了自己的残忍,听见了刀子扎进血肉里的声音。”其实我们只共处了很短一段时间是不是。” 


“也就一年多,是不是。”卢天惠伸手扶着树,似乎怕自己站立不稳。“八年不见,我们先......先冷静一下吧。不能光喝酒啊,来,你还吃得下吗,我们先去吃点......“


 走路都摇摇晃晃的人哪里还吃得下饭,最后也只是由卢天惠搀扶着塞进了标间床铺。次日里,再度清醒的人身上已经寻不见昨夜的柔软神色。 


无论如何,她还是挽留着这久别重逢的人在她身边多呆几天,领着她在繁华都市里穿梭,看艺术、吃美食。可赵佳蕊却显得兴致缺缺。 临行前,赵佳蕊却对她说了句让她摸不着头脑的话,如果我们不是碰巧在一个地方出生,我是不是根本不会认识你。卢天惠被问得发懵,心说不然呢,人的活动半径就这么一大点,全世界我不认识的人有八十亿人。


 卢天惠请她假期来长住,她当即便回绝掉——已经申请了假期去法|院实习。 


(十)


 二百一十九年?一百五十年?不会有这么久的。赵佳蕊躺在自己的平板床上,昨天和卢天惠见面的记忆已经模糊了。 服刑人员每天的工作很简单,只需要一天十二个小时躺在意识扫描舱里,接上一堆脑管,闭上眼睛,大段大段的文字内容就自然出现在眼前,各种刁钻问题还有突然弹出的刺|激事件层出不穷,只要她的大脑还有思维能力,她就在一刻不停地真人思维去训练AI。


 每天从舱里出来都因为过度用脑犯恶心,等她拿饭盆打一碗营养膏在面前就更恶心了。所以她打算从明天起减少摄入,等生理机能到不得不进护理舱维持的时候就不用再吃这些恶心东西了。她的人生就是从一个舱室转移到了另一个舱室,或许这才是她真是的人生,途中那些双脚踩在地面上行走的插曲才是梦境。


 黄金每年要磨损多少?她费力地回想了一会,没想起来。


脑浆怎么能和黄金相比,最多是一块抹布,被扭转、挤压,一滴一滴榨出水来。或者是块不停掉渣的饼干。乐观一点,最多再过五十年。她就再也达不到训练AI所需的脑力要求。笨拙、迟缓,步履蹒跚。痴傻。本着监狱的人道主义精神,她可能会被换到其他监舍,或者干脆塞进护理舱里。保证她在服刑期间不因意外或疾病死亡。她继续在营养液里漂浮,无知无觉。偶尔醒过来,茫然地盯着液体外的世界,想不通自己身在何处,也不再记得自己是谁。好在她也不会再纠结多久,很快就会再睡回去。直到这具身体彻底腐朽。这也要好过那些小时候被她屠宰的同类,等她死后,监狱会象征性向外发出遗体认领公告,待公示期结束后集体火化,撒入一片纪念林。纪念什么呢,为人类训练人工智能做出的贡献吗?


 另一个世界,宽敞的客厅里。 


“你怎么还闷闷不乐的?昨天去哪了到底?神神秘秘的。”


“我去探监了。”“探监,探......哦。怎么样了,你看见她之后这么难过?”


“没有,我难过是因为我一直忘了跟她说一件事。”


“要紧吗?要紧的话就现在写信,不着急的话就下次见面说。”


 卢天惠摇了摇头,不用了,只是一件很小的事。


我有一个秘密一直没对你说,其实在我出生之前我就已经见过你了。


小菜子哈哈哈

八、在魔药课上烤地瓜?

次日上午第一节课下课后,“唰唰!”张笑盈大笔一挥,在笔记本上的课表中给魔法史打了一个大大的红叉,宣判了“死刑”:“对我们来说,魔法史这种课根本就是‘与禹佳蔚玩捉迷藏——多余(躲禹)’!”

 

黑魔法防御课倒是十分有趣,主要是奇洛教授那磕磕巴巴的样子让人感到十分好笑,当然,如果没有他那身特别浓郁的大蒜味道就更好了。

“我觉得奇洛教授更适合去教魔法史。”胡晓慧笑着说:“他讲课一定比宾斯教授有趣多了。”

由于调皮的西莫菲尼和韦斯莱兄弟一直在打岔,奇洛教授显然跟不上他们的语速,导致整堂课成为了一个笑话集锦。不过在给拉文克劳与斯莱特林的学生上课时,新生们就认真多了,奇洛教授也略微松了口...

次日上午第一节课下课后,“唰唰!”张笑盈大笔一挥,在笔记本上的课表中给魔法史打了一个大大的红叉,宣判了“死刑”:“对我们来说,魔法史这种课根本就是‘与禹佳蔚玩捉迷藏——多余(躲禹)’!”

 

黑魔法防御课倒是十分有趣,主要是奇洛教授那磕磕巴巴的样子让人感到十分好笑,当然,如果没有他那身特别浓郁的大蒜味道就更好了。

“我觉得奇洛教授更适合去教魔法史。”胡晓慧笑着说:“他讲课一定比宾斯教授有趣多了。”

由于调皮的西莫菲尼和韦斯莱兄弟一直在打岔,奇洛教授显然跟不上他们的语速,导致整堂课成为了一个笑话集锦。不过在给拉文克劳与斯莱特林的学生上课时,新生们就认真多了,奇洛教授也略微松了口气。尽管他看起来有些笨拙木讷,但当他使出“盔甲护身”咒语时,大家便知道了他为什么可以打败斯内普成为黑魔法防御课的老师,那一瞬间也证明了奇洛“教授”的身份名副其实。可在面对大家的崇拜时,奇洛教授又变回了那个腼腆害羞的结巴。

“好好的教授,张了张嘴。”斯莱特林一年级学生潘西帕金森发出嘲笑,似乎在为他们的斯内普教授抱不平。

“这个管用,要好好学。”张怀瑾苏杉杉与赵佳蕊赶紧将咒语记录下来。

周五的魔药课让刘姝贤胡晓慧卢天惠张笑盈四人战战兢兢,她们眼巴巴看着斯内普教授无理地为难着哈利,无视着赫敏,不停地给格兰芬多扣分。

“他可以和马老师组个cp。”张笑盈在下面悄悄对其他人说。

“哈哈哈!”卢天惠捂着嘴小声笑着:“cp名就叫马内!Money!多吉利的名字!”

“再加上邓布利多教授,就是马内多多!更喜庆!”张笑盈笑得更开心了。

“好主意!我决定明年过春节时不拜财神爷了,拜斯内普、马老师和邓布利多!”胡晓慧在下面伸出大拇指。

“嘘嘘!”刘姝贤赶紧用肩膀碰了碰胡晓慧,这时斯内普教授的目光向她们看过来,四个人噤若寒蝉,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一动不动。

赵佳蕊则安安静静坐在角落,记下斯内普教授说的话:水仙根粉和艾草加在一起可以制成一种效力很强的安眠药,即生死水。

后半节课,斯内普教授将他们分成两人一组,指导他们调制一种治疗疥疮的药水。刘姝贤自然与胡晓慧一组,张笑盈与卢天惠一组,其他人各自找寻队友。在刘姝贤等人的强烈邀请下,赵佳蕊与赫敏组成了一组。

“我觉得魔药就是从中药那边传过来的。”张笑盈一边碾着蛇的毒牙一边抱怨:“这和电视上看到的古装剧一模一样嘛!”

“我倒觉得特别像高中时候学过的化学,那时候还有酒精灯呢!”卢天惠怀念着说。

“嘭!”话音刚落,她俩桌子上的火炉立刻着了。卢天惠与张笑盈吓了一跳,朝旁边看过去,立刻头发都要竖起来了。只见斯内普教授正冷冷盯着她,一手拿着魔杖,张笑盈感觉他的魔杖此时更像是一杆枪,而且随时可能走火。

“你们似乎认为魔药学是一门简单枯燥的学问?”斯内普用低低的声音质问,声音很轻,但却像一群小蚂蚁爬入耳朵那般让人觉得不舒服。

“对不起,教授!”

“格兰芬多,一群骄傲自大的傻瓜!”斯内普甩了甩黑色长袍,哼了一声走开了。

 

“你好厉害,能记住那么多知识。”赵佳蕊一边熬制着药水一边佩服地说。

“如果你从假期就开始预习功课,你也能够做到的。”赫敏平静地回答,把刚切好的碎渣倒进坩埚中。

“我们没有假期,我们只有总选……”赵佳蕊遥望窗外感叹。

“总选?”赫敏好奇地问。

“相当于我们丝芭自己的学院杯。”赵佳蕊热心地为赫敏解释着,然后看了看赫敏:“你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丝芭?”

“可以呀!我可以背书!”赫敏十分开心:“名次应该不低吧?”

“背书啊……”赵佳蕊低头思索了一番:“或许你可以去我们法务部工作……”

 

另一边的刘姝贤与胡晓慧配合默契,一切进展很顺利。胡晓慧正用小刀切碎干荨麻,又看了看一旁正在加热的坩埚。

“我想我为下次火锅聚会找了个绝佳的地点。”她兴冲冲对刘姝贤说。

“别下次了,就现在!”刘姝贤挤了个俏皮的眼色。

“啊?”

“看看这个……”刘姝贤撇头观察了一下斯内普的位置,从羊皮包里掏出一个干巴巴脏兮兮的土块。

“这是什么?”胡晓慧问。

“上次草药课我偷偷从温室里摘的,我认为这是地瓜!”刘姝贤得意地说。

“老刘!”胡晓慧脸上笑开了花。

刘姝贤将土块清理干净,胡晓慧接过来立刻切成小块,然后丢到坩埚中,两人迫不及待等着。可是她们忘记了一件事情——不一会,隔壁桌的张笑盈卢天惠就顺着味儿过来了。

张笑盈惊呆了:“魔药课变成烹饪课了?”

卢天惠也目瞪口呆:“你们疯了?斯内普教授的课上玩这些?”

其他桌子上的同学也闻到了一股香香的味道,左顾右盼寻找着味道来源。

“完了!忘了这玩意味道特别大……”刘姝贤一下子急得满脸通红。

胡晓慧也有些害怕了,她嘴里嚼着一小块地瓜:“啊?那怎么办啊?”

说完,她皱了皱眉,将坩埚里的地瓜翻了个面:“再不翻就烤糊了……”

刘姝贤张笑盈卢天惠:“……”

斯内普教授巡视了一圈,此刻他刚骄傲地夸奖完马尔福蒸煮鼻涕虫的完美方法,眼看就要朝这边走过来了。

赵佳蕊和赫敏早早就做完了实验,赵佳蕊正无聊地看着不远处纳威吃力笨拙的动作,偶尔提醒他一下下一步该做什么。忽然,她也闻到了熟悉的烤地瓜的味道,赵佳蕊看了一眼胡晓慧等人的表情就知道这又是她们的“杰作”,而斯内普教授也马上就要走到她们那边去了。

这时纳威眼看就要将豪猪刺放入还架在火上的坩埚之中,赵佳蕊刚想要开口阻止,却鬼使神差闭上了嘴。接下来的情况正如她所料,纳威搞砸了一切,斯内普教授气愤地走回去吼着纳威,一地的药水气味立刻掩盖了烤地瓜的味道,也让刘姝贤等人逃过一劫。

望着纳威在西莫的搀扶下哭着走出教室,赵佳蕊心中感到一阵深深的愧疚,这种情绪一直持续到下课,她依然恹恹地抱着书包走出教室,心中琢磨着刚才的所作所为是不是正确。

“赵佳蕊!”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后面叫住了她,是卢天惠。

“有事吗?”赵佳蕊转过身,无精打采瞟了卢天惠一眼。

“刚才你为什么没有阻止纳威?”卢天惠开门见山直接问了出来,身后刘姝贤等人一头雾水。

赵佳蕊心中一惊:“你……你在说什么?”

“我看见了。纳威操作失误的时候,你来得及制止的,可你却什么也没做。”卢天惠直截了当说了出来。

赵佳蕊很不习惯被人当众指责,她心中立刻涌起一股子气:“首先,我不是老师,我没有义务去纠正学生的错误;其次,我当时有些走神,等我反应过来,纳威已经把豪猪刺放进去了;最后,整件事情最大的受益者是谁呢?格兰芬多的卢天惠女士?”

两个人剑拔弩张毫不退让,大眼瞪小眼。

“好了好了……”刘姝贤赶紧上来劝架:“蕊子,这事怪我们,你先回去吧!肥子,走了走了,别说了。”

赵佳蕊气鼓鼓甩了甩头,朝着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走去。

看着赵佳蕊逐渐走远,刘姝贤拉了拉肥子的衣角:“这事蕊子说得没错。她帮是情分,不帮是本分。要说有错,也是我,如果我不搞那一出,蕊子或许就会制止纳威了。”

“是我是我!”胡晓慧这时沮丧地坦白:“如果不是我说着要吃的,老刘也不会拿出地瓜来了。”

“我只是觉得,赵佳蕊变了。”卢天惠此刻没有刚才的倔强,显得有些伤心:“从她被分到斯莱特林那一刻,我就觉得她变了,离我们越来越远。”

“好啦!”张笑盈揽起卢天惠的肩膀:“或许她没变呢!只是以前我们天天在一起没发觉,现在距离远了而已呀。”停顿了片刻,仿佛张笑盈自己也在感慨着什么,然后她接着说:“当务之急,我想应该是去向纳威道歉。”

“对!”刘姝贤想了想:“先去校医院看望一下纳威,将整件事情经过告诉他……”

四个人立刻跑去庞弗雷夫人的校医院,诚恳地将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纳威。

“不怪她,是我没有记住实验的步骤……”纳威躺在病床上,脸上包着厚厚的纱布。

“可如果不是我们恶作剧,或许赵佳蕊就会提醒你了。”胡晓慧低着头说。

“在那之前她已经提醒我好多次了,说实话如果不是她,我可能刚开始就把实验室搞得一团糟糕。”纳威试着挤出一个微笑:“作为一个斯莱特林,她对我已经很好了。”

四个人心中好过了一些,在聊了一些趣事之后,大家留给纳威一大堆零食就起身准备离开。

“等下。”纳威忽然说:“你们为了我,和她吵架了是吗?”

“不算吵架吧?”张笑盈望了望卢天惠,卢天惠尴尬地挠了挠头。

“你们是朋友吧?朋友也会吵架吗?”纳威弱弱地问。

四个人心中泛起一阵怜惜,纳威性格软弱善良,可能在友情关系中,纳威属于弱势的一方,他不敢对朋友提出意见,怕会失去为数不多的朋友。

“正因为是朋友,所以她做得不对,我更应该要指出来!”卢天惠坚定地说。

“哦……”纳威似懂非懂望着卢天惠。

 

赵佳蕊并没有回到公共休息室,她在一间空无一人的教室中坐了下来,透过窗户看着外面来来往往的学生。

“赵佳蕊小姐,又……又见面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赵佳蕊不用转头就知道是奇洛教授,因为那一身大蒜味道实在是太明显了。她站起来问好:“您好!奇洛教授!”

“遇到什么……不顺、顺心的事情了吗?”奇洛教授问,示意她坐下聊。

“没有,一点小事而已。”赵佳蕊敷衍道。

“像你这么漂、漂亮……的小姐,大多是因……因为追求者的纠缠而困扰。”奇洛教授笑着说。

“不是。”赵佳蕊摇头。

“那就是和、和好朋友……吵架了。”

赵佳蕊沉默不语。

奇洛教授知道自己猜中了,他靠近了些,用更温柔的语调说:“请问,你的朋友一直以来帮了你什么吗?”

赵佳蕊回想了下,好像一直以来都是自己一个人,一个人去医院看病,一个人去城市中闲逛,一个人撑过最苦最穷的日子。

奇洛的声音这时候变得更加轻柔,似乎能够钻进赵佳蕊的心里:“你知道那些强者为什么会变强吗?因为他们舍弃了这些无用的感情,只追求绝对的力量。”

“朋友不是无用的。”赵佳蕊反驳。

“可她们并没有帮上你什么忙不是吗?不仅如此,她们还会指责你,从来不站在你的立场为你考虑。试想一下,如果你变得强大,强大到不需要这些无用的情感,想要什么就可以得到什么,你还需要受这些气吗?”

“我……”赵佳蕊不知如何回答。

“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奇洛的声音此时变得沙哑,有些像蛇发出“嘶嘶”的响声:“你的善良如果没有相应的能力去支撑,只会变成任人宰割的鱼肉。只有掌握了绝对的力量,才可以保护自己不被别人利用与欺负。”

赵佳蕊头有些发懵,似乎奇洛教授说的话很对。对一个真正的强者来说,任何感情都是多余的。当你遇到一只恶鬼,或者被人偷袭时,能救你的只有更强大的力量,而不是指望着所谓“朋友”会恰巧出现替你挡下致命的攻击。

更何况,有些时候从背后攻击你的人,正是所谓的那些“朋友”。

奇洛教授说得对……赵佳蕊内心对自己说。

就在此时,教室门“嘭”地被踢开,斯内普教授拖着长长的黑袍走了进来。

“奇洛教授,你在对我的学生做什么?”依然是小蚂蚁钻进耳朵一般的低沉音调,可在赵佳蕊听来,却感觉意外的舒适。

斯内普教授正直勾勾望着奇洛教授,那双漆黑的眼眸平静深沉,像两块黑宝石,似乎隐藏着巨大的能量,长袍无风自起,更衬得教授气势凌人。

“我……我在开导新生……”奇洛教授结结巴巴地说。

“如果我没记错,她应该是斯莱特林的学生。”斯内普教授平淡地说,顺带看了一眼赵佳蕊。

“教授好!”赵佳蕊被斯内普的眼色给吓了一跳,立刻站起来。

“对……对不起,是我多管闲事了……”奇洛教授委屈巴巴道歉,随后赶紧离开了教室,仿佛再多呆一刻就要被斯内普扔进坩埚中制成魔药。

斯内普望着奇洛教授的身影离开教室,转过身来望着赵佳蕊:“赵佳蕊小姐,有什么事情需要告诉我的吗?”

赵佳蕊心中一团乱麻,她试着整理自己的头绪,然后没头没脑问了一句:“教授,您有朋友吗?”

斯内普教授额角青筋颤动了一下,他用锐利的目光看着赵佳蕊,片刻后低沉地说:“没有。”

果然……赵佳蕊心中沉了一下:自己一直以来的认知的确有误,强大的人是不需要朋友的。

斯内普教授转身走开,走到教室门口时停了下来,他头也不回留下一句话:“但我觉得对任何人来说,朋友只会让他更强大,我也不例外。”

教室里又只剩下赵佳蕊一个人了,她坐在那儿发呆想了半天,才慢腾腾站起身来,朝着校医院的方向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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