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小羽,照顾好自己,保护妹妹…”男人用尽力气把两个女孩推出火海,自己护着怀下早已死去的妻子一同葬身在火海处。两个女孩撕心裂肺地哭喊着,想要救自己的爸爸妈妈,却无济于事。千羽从噩梦中惊醒过来,大口大口喘气,惊恐不安,眼里含着悲痛的泪水,双手紧紧抱住肩膀。这时候,一个稚嫩的声音传来“姐…姐姐”棕发的小女孩轻轻牵着黑发少女的手,千羽抹去了眼角的泪水,柔和的语声问道:“吵醒你了吗?”小女孩摇摇头,抱着千羽说道:“没有,姐姐做噩梦了。别怕,莹莹在这里,莹莹会保护,陪着姐姐的。”千羽看着这个懂事的孩子,感受到唯一亲情的暖流,破涕为笑:“姐姐没事的,谢谢宝贝莹莹。”吻了吻妹妹可爱的脸颊,姐妹俩互相拥抱,...
“小羽,照顾好自己,保护妹妹…”男人用尽力气把两个女孩推出火海,自己护着怀下早已死去的妻子一同葬身在火海处。两个女孩撕心裂肺地哭喊着,想要救自己的爸爸妈妈,却无济于事。千羽从噩梦中惊醒过来,大口大口喘气,惊恐不安,眼里含着悲痛的泪水,双手紧紧抱住肩膀。这时候,一个稚嫩的声音传来“姐…姐姐”棕发的小女孩轻轻牵着黑发少女的手,千羽抹去了眼角的泪水,柔和的语声问道:“吵醒你了吗?”小女孩摇摇头,抱着千羽说道:“没有,姐姐做噩梦了。别怕,莹莹在这里,莹莹会保护,陪着姐姐的。”千羽看着这个懂事的孩子,感受到唯一亲情的暖流,破涕为笑:“姐姐没事的,谢谢宝贝莹莹。”吻了吻妹妹可爱的脸颊,姐妹俩互相拥抱,在这个黑暗的世界里,她们是唯一的亲人,互相取暖的光芒。第二天,千羽很早就起来出去找食物去了。她盖好妹妹的被子,轻轻的,生怕吵醒小家伙。小家伙其实早就醒了的,她现在就乖乖待在她们的小屋里等着姐姐回来。阳光从树影缝隙透下来,明亮耀眼。莹莹靠着小屋门坐在小木凳上望着前方的巷子口,肚子已经饿的咕咕叫了,姐姐快要回来了,树上结满的小花朵,小小粉嫩嫩的颜色,闻着很香,看着愉悦。微微一笑,像春天一样,她那绿色的双眼里像是装着星光,这世界最美好纯真的都在这里。巷口处,背书包的小男孩和自己的妈妈买了好多东西,母子俩一路上有说有笑的,看着真幸福,多么的温馨。这时候传来熟悉的奔跑声,是姐姐,姐姐回来了!小莹莹高兴地跳下来跑去迎接。
忆沈·折戟(六十一)
第六十一章 都是我在追
说到痛处,肯定都憋不住心里话。穆哲干脆从很久以前开始,把苦水都倒出来。凡是都有两面性,而且事情本身并没有多严重和复杂。只是频繁出现都会让人产生怀疑和厌恶,又缺乏一个可以依托的人说出来。
其实沈奉宁是完全有资格的,只是他大大咧咧的特性让穆哲实在不相信,他真的有这个包容力去承接这些情绪。柳晔相比起来更加沉稳,或者说是个能耐心听完这些情绪,并且不会站在自我角度说教的人。
穆哲自身...
第六十一章 都是我在追
说到痛处,肯定都憋不住心里话。穆哲干脆从很久以前开始,把苦水都倒出来。凡是都有两面性,而且事情本身并没有多严重和复杂。只是频繁出现都会让人产生怀疑和厌恶,又缺乏一个可以依托的人说出来。
其实沈奉宁是完全有资格的,只是他大大咧咧的特性让穆哲实在不相信,他真的有这个包容力去承接这些情绪。柳晔相比起来更加沉稳,或者说是个能耐心听完这些情绪,并且不会站在自我角度说教的人。
穆哲自身性格让他变得很苦,身边可能不缺可以依托的人,但早年经历让他实在不敢再轻易相信谁。尤其是社会地位和家庭中的长者,像两重大山似的压在他肩上。
在他诉苦的时候,柳晔听着在啃梨。尽量表现出松弛感,这种情绪上的事太严肃反而让人想多。一刻钟之后,柳晔说出句半感慨半提问的话:“辛苦你了,为了辽东和奉弟,你真是付出太多了。只是感觉你和几百年前一样,并没有真正信赖奉弟。“
刚听见一句共情体量的话,穆哲心里还稍有些宽慰。但后面半句话,又像是把他好不容易松下来的心,一下子捏紧了。
“什么意思?”穆哲问。
远处梁东瞧见穆哲和柳晔单独谈话,就让世安帮忙送一壶糖水过去。见小姑娘端来糖水,柳晔拿过来道谢:“不愧是东京府的人,真有眼力。”待世安走后,柳晔转头对穆哲说:“你瞧,襄平城能变成今日辽国东京,你功劳不小?”穆哲又好笑又无奈,抿口糖水说:“你跑题了。”
“每次奉弟出去,无论是打仗还是游玩。你都担心,或许是方城的毛病你还没好。虽然能接受奉弟了,但这个恐惧感还在。不过这也真不能怪你,咱们地仙无父无母的,哥姐就相当父母。奉弟还是你一手养大的,你俩不但有爱情,还有亲情。甚至亲情比爱情时间还长,无论作为兄弟,还是爱人。都让你难以割舍。”
“你总觉得奉弟没长大,可我这个视角看,他现在扔外头原地成家。就这个外表年纪,都能新婚了。在以前都能当俩孩子爹了。有啥放心不下的呢?”
“说到底,你。汉代辽东郡治,高句丽重镇,辽国东京城。”柳晔玩味一指穆哲,挑眉调侃道:“你是怕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就是这个道理。看似不需要别人,实际怕别人离开你而已。所以你尽力把自己在乎的圈子缩到最小,最后这么个奉弟,你就死死抓住不让他跑。”
穆哲难得流露出不屑的表情,不想看这个嬉皮笑脸的营州,转头喝起自己的琼浆玉露。柳晔看说到点子上,向穆哲进一步凑过去搂着他肩膀。
“对自己有点儿自信,过去确实很苦。但要是因为过去的苦,让今日的你难以释怀。岂不是往后愁苦更多?浪费了多少良宵?”
柳晔把杯子伸向穆哲,穆哲一时还有点不能认同,但看对方举杯半天还是勉为其难的碰杯。柳晔抬头看月亮感叹:“古来多少愁啊,月亮又见证多少世人的愁色。就连李太白,比我们这些神仙都有名,他不也是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嘛!有点儿自信!!你别看奉弟像是不着调,其实挺靠谱的。再说,你可能只看到你俩感情中自己这一半,其实奉弟对你的重视,不比你少。”
这些安慰的话,穆哲听了都不为所动。他自己本身就是为他人排忧解难的人,自然经常用这套嗑安慰别人和自己,千百年下来早就免疫了。于是柳晔使出自己的杀手锏。
“你当初把他从衍水捡回来,把他养大。他第一次用筷子、第一次穿衣服、第一次生病、第一次识字……太多了,就算他以后去找新的人开始新的爱情,他的生命里也终归会有你的痕迹。无论是沈奉还是沈奉宁这个名儿都是你取的!别人喊他时候都能想起你!这种牵绊也是很深的啊!你应该有自信,他不会离开你。他也有能力去抵御战\争天灾,当初他被高句丽拐走了,不也照样跑回来要找你嘛!”
“你感觉是你一直追奉弟,实际上,没有你的话,奉弟又该去守护谁呢?这千百年来,候城也好沈州也罢,都是谁的北方屏障?嗯?”
一句反问,穆哲立刻想到当初沈奉宁说的话。
【不过也挺好的,我本身就是你的北方屏障,生来就是守护你的。无论是战场还是朝堂,我都愿意为你分忧……】
回忆和柳晔的话似是一双手,把他从无尽情绪深海里捞出来。那些被负面情绪淹没的温暖细节,像是点点璀璨星光,承托着他的心,无数次拯救他。
沈奉宁曾经说过的话,无数次冲到他怀中的身影,千年来日夜相伴……
瞧见穆哲酸楚的神情,柳晔让他靠在自己肩膀上,穆哲小声抽噎。柳晔拍拍穆哲的肩说:“哭吧,趁着一次把所有不安和压抑都哭出来!这世间,管他男的女的神仙凡人,谁没个苦呢?就算是菩萨,还低眉慈目悲苦众生呢。你很安全,你有辽东、有咱们、有奉弟。他一直都很爱你,我和孟帆都看在眼里的,你放心。你要是把他扔了,他还能屁颠儿屁颠儿乐呵跑回来,信不?”
不远处沈奉宁和曲孟帆也在唠嗑,但他的视线一直盯着穆哲那里。看见柳晔坐的越来越近,最后俩人还靠在一起。沈奉宁点心都不想吃了,立刻站起来准备过去。曲孟帆拉他小声说:“干啥啊!”沈奉宁手指两个靠在一起的人,满眼都是质问:“你瞅他俩!”
“你小点儿声!坐下!”
旁边几堆玩的都回头看沈奉宁,然后见没什么事又都转回去了。
曲孟帆把他拉回原处,满脸写着恨铁不成钢,把酒杯塞他手里:“就你这沉不住气的样儿,还以后特别牛逼的城呢。你合计合计,柳哥是这种趁人之危挖墙脚的人嘛!不都帮你解决问题呢嘛!好家伙……人家吃醋都别别扭扭的,你吃醋跟吃爆竹了似的。“
借着这个例子,她乘胜追击说:“知道为啥穆哥不敢把心事和你说了吧?就是你现在这个风风火火的性格,让你的爱人一点儿安全感都没有!本来只是想谈点儿柔情话,结果你撸胳膊挽袖子像是要打架似的!小秘密小情绪全让你吓跑了!疏解情绪和解决问题不一样,耐心听着就没事儿了!长大一点儿吧,也学会承载别人的悲苦之处!我看就是穆哥常年给你托底,给你惯的。“
这番激烈言辞下来,沈奉宁的思维像是打开一扇新的大门。
忆沈·折戟(六十)
第六十章 双向奔赴
在沈奉宁的认知里,穆哲是个“闷声发大财”的人,只要有事,就是大事!
他把手上东西往辽州身上一怼,不管后面人怎么喊。大步朝着书房方向走,身后辽州跑都跟不上。他的心跳越来越快,早年军营生活把他的灵魂调频成快速应对事情的状态。盯紧一个目标立刻冲上去解决,也少了很多纵览全局的能力和细心。
“沈哥你等等我!慢点儿走!”
明明从侧门......
第六十章 双向奔赴
在沈奉宁的认知里,穆哲是个“闷声发大财”的人,只要有事,就是大事!
他把手上东西往辽州身上一怼,不管后面人怎么喊。大步朝着书房方向走,身后辽州跑都跟不上。他的心跳越来越快,早年军营生活把他的灵魂调频成快速应对事情的状态。盯紧一个目标立刻冲上去解决,也少了很多纵览全局的能力和细心。
“沈哥你等等我!慢点儿走!”
明明从侧门到书房不过七八分钟的路,三个拐弯,穿过一个槅门。但现在他觉得这条路太长了,眼前的景色和人都不存在。他要看到穆哲好好的,一定是好好的!
“虽然哥性格比我小时候好多了,不再那么紧着我。但是他肯定有自己的心思,不爱和我说。上次一起去沈州城,地仙之间的情绪共鸣我就知道,他这么心软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像表面上那么平静!但到底为啥啊!?咋突然间就这样了?”
正因为把穆哲放在心里很重的位置,平时莽得一批的沈奉宁都开始编排各种恐怖场面,包括自杀。
其他下人都只敢在门口隔着两三步距离,几人在一起揣测里面的状况。他们深知地仙有法力,就算是平时再敬爱府主,也不敢拿自己的命开玩笑。沈奉宁可不管那么多,直接跨上木回廊,恨不得把门撕开!
里面穆哲还在睡,像是听不见外面声音似的。沈奉宁的视角中,屋内一片昏暗,只有自己拉开门,阳光才从自己身影缝隙中透过一丝夕阳。穆哲躺在地上这么大的声都听不见,发丝散乱,发箍簪子歪在一边。如果再泼点儿红墨水,估计沈奉宁就得当场发疯。
“哥!哥!!”
他把穆哲拽到他怀里猛晃,附近侍女都凑过来看,世安提着裙子跑过来喊着:“怎么了?!”沈奉宁力气不小,穆哲醒了没来得及说话,险些脑浆被晃匀。他抬手逮着机会才慢悠悠说:“你别晃……晃的我头晕……”
不是受伤,不是自杀。
沈奉宁把穆哲困在怀里,抱着自己大美人长舒一口气,高速跳动的心脏才逐渐歇下来。仰头大口喘气闭眼睛念经:“我的妈啊……吓死我了,菩萨保佑,诸天神佛保佑……没受伤,没自杀。妈啊……”
其他人也跟着松了一口气,梁东赶过来看情况,世安和他耳语片刻。他就遣散其他人,并吩咐准备穆沈两人的饭菜,让其他人不要想多,各干各的。
吃饭时,穆哲感觉自己眼睛酸疼不能见光,低头垂着眼睛吃完饭就回去洗漱睡觉。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累,躺在床上就又睡下了。沈奉宁破天荒把饭放下,跟着穆哲回去,生怕他又做出什么事。
这一宿沈奉宁睡在外面,堵着床不让穆哲出去。自己睡不着开始思考,可他这个细腻程度怎么可能想得了穆哲的境界问题,于是他开始回想自己哪里做错了,又开始想解决方法。他盯着屋顶想:“要不……我也给洛阳写封信?问问?我哥是不是梦游还没好?梦里那是个什么玩意儿,勾搭我哥,妈\的。我最近也没招他啊,究竟为啥哭呢……”
一直到中秋节所有地仙回来那天,穆哲和沈奉宁的关系都是冷冷的。两人对这种疏离的理解不同,穆哲觉得还可以正是自己这两天需要休息,安静非常好。但是沈奉宁这两天大量密集的思考,想知道为啥穆哲不爱搭理他。
故友亲朋来相会,穆州集州等也回来了。曲孟帆带着曲叔海,柳晔除了锦州之外又带来一个显州。屋里比平时热闹不少,眼见餐室坐不下,干脆把饭桌端到外面赏月喝酒。双辽显三人对飞花令,集、广带着锦、岩玩投壶,岩州还嚷嚷着天黑看不见。贺州、穆州拉着曲叔海讲鬼故事。
趁着柳晔在,沈奉宁特意把他拉到角落,和他说最近穆哲的情况。穆哲瞧着大家都玩的不错,于是自己躲到一边躺椅看月亮再眯一会儿。
“嗯?你确定你没招他?”柳晔挑眉问:“哲弟可少见如此。”
沈奉宁听到这话立刻抓着两个鬓角长发,恨不得蹦起来:“我真没有啊!卧槽天地可鉴,我要是招他就让雷劈死我!”柳晔皱眉一脸嫌弃,身后曲孟帆看没人陪自己喝酒,端起酒杯喊他俩。沈奉宁双手拜神状,柳晔拍拍他肩膀,两人分开一个陪穆哲,一个找曲孟帆。
曲孟帆和沈奉宁都是爱喝且能喝酒的人,沈奉宁还是那种酒量大的,可今天就开始小杯愁饮起来。旁边发小见他如此,给两人满上碰杯,肩膀碰他一下:“怎么了?中秋节还把你整伤感了,你要学李白啊?”
愁苦本人不在状态,自己低头掰点心解闷,一小口一小口吃,完全没有平时的豪气。眼睛时不时瞥向柳晔和穆哲,注意力完全在那边。曲孟帆表情不忍,点心被掰成樱桃核大小,去西湖喂鱼都不过分。
“你和穆哥闹矛盾啦?身在曹营心在汉的样儿,喝酒都没意思。说说,柳哥开导穆哥,我来听听你俩咋回事。”
另一边,穆哲还有点半晕半醒的状态,柳晔坐过来。
他不是那种循序渐进型,穆哲的脾气他算是熟悉的,两人遇到的问题也差不多。多少能共情穆哲的情绪,多亏他们的地仙之力,只要能用起来便能彼此心意相通,不至于驴唇不对马嘴说不清,减少很多凡人因为沟通出现误会的情况。更何况柳晔的社会阅历和长者经验不比穆哲低,他还是有自信能让穆哲敞开心扉的,于是直接开门见山。
“你最近身体不舒服?”
穆哲打个哈欠,他现在也不怎么顾及柳晔情绪,不向平时那般客套直接说:“奉儿跟你说的?”
“嗯。”柳晔拿起旁边的秋梨看着:“他最近特别担心你,感觉你是因为事情难过。可他自己猜不出来,又怕说出来刺激到你。你俩这样,有几天了吧?”
两人没说话,还好有四周其他地仙的玩乐声挽救这尴尬的沉默。穆哲不像沈奉宁,说话要处处留神,像下棋一样。可惜,这盘棋局既不能悔棋也不能重来。柳晔想好后准备第二次“进攻”。
“如果我没猜错,是不是你觉得这么多年一直委屈自己包容奉弟,累了?”
梦魇
*代发
*这是我闺蜜的文
我做了一個夢,夢裡我看見了一個人,那個人很眼熟但是我想不起來了。我禮貌性的想要打招呼,我走到了那個人的身旁,真的好眼熟!是誰呢?
“你好,我認識你嗎?”我試探的問了一下,沒有反應。我伸手拍了拍那人的肩膀,那人還是一動不動,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前方,像是在等人。過了一會兒,我看到那人揮了揮手,我瞇起眼睛向那人揮手的地方望去,發現那裡有人向這裡跑來。我看不清那人的臉,好模糊!不過可以確定是一個女生,那女生穿著校服,綁著馬尾。我好像見過她,為什麼想不起來了呢?......
*代发
*这是我闺蜜的文
我做了一個夢,夢裡我看見了一個人,那個人很眼熟但是我想不起來了。我禮貌性的想要打招呼,我走到了那個人的身旁,真的好眼熟!是誰呢?
“你好,我認識你嗎?”我試探的問了一下,沒有反應。我伸手拍了拍那人的肩膀,那人還是一動不動,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前方,像是在等人。過了一會兒,我看到那人揮了揮手,我瞇起眼睛向那人揮手的地方望去,發現那裡有人向這裡跑來。我看不清那人的臉,好模糊!不過可以確定是一個女生,那女生穿著校服,綁著馬尾。我好像見過她,為什麼想不起來了呢?
我身邊的人走了過去,她們好像在說什麼,聽不清,可是明明就很大聲。我走了過去,想和她們搭話,我的手指才剛伸出去,她們就消失了。真奇怪,剛剛還在的,怎麼消失了?
或許是出於好奇,我開始尋找她們。剛剛怎麼沒注意到周圍的環境竟然是一片空白,除了霧之外看不到任何東西,周圍只有的我呼吸聲以及腳步聲,安靜的可怕。走了一會兒,我再次見到那個人,可是那人沒和剛剛的女孩在一起,而是和另一個人,也是一個女孩,也是看不清她的臉。我走進看,隱隱約約中好像聽到了“討厭”。對,討厭!奇怪?那人再說誰?是剛剛那個女孩嗎?我為什麼感到很憤怒?
我剛走上前沒幾步,那人又消失了!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沒辦法,我只好繼續尋找那個人,我有預感,那人一定知道些什麼。走了沒幾步,我看到周圍的環境變了,高樓大廈,人來人往。大家的臉都很模糊,怎麼回事?我揉了揉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間公司。我走了進去,看到了那個人,我快步追上,那人卻在轉角處消失了!
我又回到了大街上,人來人往。不過這次,所有人都看向我了,看不清他們的表情,好像在竊竊私語,在討論我?他們環顧周圍,似乎發現的我的不同,開始向我走來。我被逼的不斷後退,隨著越來越多人的加入,我感到一絲恐慌,我開始在茫茫人海中尋找機會逃走,就在這時,我看到了那個人!那人回頭看了我一眼!我想跟上去和那人談談,但在人海中,我連喘口氣的機會都沒有,更別說看清那人的路線了。越來越多的人讓我感到呼吸有點困難,這時,他們忽然停了下來,用手指指著我。
“我?”怎麼了嗎?他們好像在議論些什麼,我忽然感到好難過,為什麼呢?好想哭,好想離開,好難過,好失望,好想死......人群消失了,高樓大廈也不見了,可是我還是好難過,感到身體好像和靈魂脫離了,好累。我拖著疲憊的身軀,尋找那個人。這次我走了好久好久,都沒有看到任何人。我在地上丟了一張紙,走了一會兒,我看到了那張紙。“鬼打墻?”
我望向四周,依然是迷霧茫茫,還是感覺好累...就在我打算放棄時,卻隱隱約約看到在迷霧裡有一扇門。我走進後發現那扇門被鐵鏈鎖起來了,打不開。敲門也沒人回應,我看了看周圍,沒有鑰匙。由於這裡霧太大,導致我不敢離開,害怕迷路找不回來。我在門前站了一會兒,看到了一個男人。這次的臉不這麼模糊了,我看得到他的五官,他淡定地與我擦肩而過。我身體的本能想要跟上他,等一下!等等我!那男人走在前頭,我跟不上他,但奇怪的是他沒有回頭看我,我停下他就停下,我跑他就跑,永遠保持著一段距離,。
最後我實在太累了,直接坐地上不走了。那男人終於回頭看了我一眼,走了過來,他沒有說話,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不知為什麼,好像沒有剛才這麼累了。他繼續向前走,我立馬起身跟上。“這是要去哪裡?”我在他身後喊到,他沒有理會我,腳步也沒有停止。好吧,這裡的“人”好像都不會理我,忽然,我看到了一到光,那男人回頭看了我一眼,對我笑了笑。我的心顫了一下,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果然,他消失了,消失在那到光中。
我絕望了,“你去哪?”我衝上前,眼看那到光快要消失了,“不,別走!”我加快了腳步,但還是不夠快,我沒趕上。“為什麼要走?你走了我怎麼辦!”不知怎麼的,被我壓抑在內心許久的情緒在那一瞬間全部都爆發出來,我蹲坐在地上,哭的很大聲,很撕心裂肺。感覺好痛苦,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停止了,過了好久,我才緩過神來,有點踉蹌的站起來。這時,我才看到眼前多了一把鑰匙,我將鑰匙拿起來,仔細地打量它。對了,鐵鏈!我完完全全把這件事忘記了。我想原路返回,可是在這迷霧裡根本看不到,更別說分清東南西北了。
我歎了一口氣,想說再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不如就碰碰運氣,隨便走走吧。誰知我一轉頭就看到了那扇門,它貼的很近,說實話我嚇到了。我拿出鑰匙打開了鎖頭,那鐵鏈也隨之落下,發出了清脆的聲音,在這麼安靜的地方,這聲音異常的大聲,可是我不在乎。我輕輕地打開門,發現裡面灰灰暗暗的,沒有燈光。我走了進去,是一個小房間,床上和桌上都亂糟糟的。“咔”,我好像踩到了什麼,我低頭一看,是一個照片。那照片放在玻璃相框裡,玻璃碎了,不知道是被我踩的還是原本就這樣碎了。我把照片從相框裡拿出來,仔細看了看,是那個人!那人身旁好像還站著一個人,好模糊,依然好模糊。
我拿著照片走出房間,眼前又出現了高樓大廈。在其中一個大熒幕裡,我看到了剛剛那個男人和一個模糊不清的女人,那女的笑得很開心,她挽著那男人的手。可能是因為我的錯覺,我注意到那個男的好像不是很樂意。我忽然感覺好難過,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只和他相處了一陣子,卻感覺和他在一起好久了,突然的出現讓我的心再次墜了下去,腦海中好像閃過了一絲畫面,都好模糊。待我反應過來時。我發現那些沒有臉的人又朝我看了過來,都在討論些什麼,很快他們就把我圍住了,完全不給我逃離的空間。我承認那一瞬間,我委屈了,我卷縮在地上,淚水滴答滴答的往下掉,我怎麼哭了?我怎麼感覺好委屈?
大家都在討論我,我好像從中聽到了“第三者”“破壞婚姻”“婊子”“門當戶對”這樣之類的話,我已經麻木了,好像什麼都不在乎。人群消失了,周圍也漸漸暗了下來,只有一道光照在我頭上,我就像一個跳樑小醜一樣,在舞台上給人看笑話,所有人都在議論我,好難受......
突然,我聽到有人的腳步聲在我面前停了下來。我抬頭看到了那個人,可是我已經沒有力氣去問了,我呆呆的看著那個人,那人微微低頭,用一種居高臨下的眼神的看著我。這時的我感覺自己就像一條卑微的狗,祈求人的幫助。幫幫我好不好?那人依然盯著我看,眼神裡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寒意和......憐憫?我緩緩伸出手,想要得到那人的回應,那人依舊不動不搖。我拉住了那人的衣角,那人好像顫了一下,是我的錯覺嗎?我看到那人的手指抖了一下,是...想幫我嗎?
“幫幫我好不好?”我有氣無力的開口,那人緩緩閉上眼睛,一言不發。我看到那人的手微微抬起,卻又放下了。待我再次抬頭,我看到那人的眼睛又從之前的寒意變成鄙視。那讓我感到非常有壓迫感,原本抓住那人衣角的手本能的收了回來。我低下頭聽到那人說了一句“起來”,我聽的很清楚,我有些驚訝的抬頭,這次我聽得很清楚,好耳熟的聲音,是誰?“起來!”那人的聲音變得凌厲起來,我顫顫巍巍地站起來,才發現那人竟和我一樣高。
可是我的大腦好像被卡住了,無法認真思考。在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那人伸手打了我一巴掌。我剛想開口,那人卻強先一步說“你好好看看你現在的樣子有多狼狽!”在周圍非常安靜的情況下,我可以清楚的聽到那人的聲音有明顯的顫抖。那人死死地盯著我,在眼神中我看不出任何波瀾。那人深吸一口氣,緩緩問到“你知道我是誰嗎?”對啊!這人到底是誰?我用一種錯愕的眼神搖了搖頭,那人輕哼了一聲,那一聲中,我聽到了嘲諷、鄙視以及無奈。就在我不解之時,那人拿出了一面鏡子,在我面前把那面鏡子摔碎了。鏡中我看到了,穿著校服綁著馬尾的女孩、和那人有說有笑的女孩、高樓大廈、人群、男人、那個人最後回頭的眼神......到了最後,鏡中放映著我的臉。我...是誰?我的臉竟和那個人一模一樣!怎麼會這樣?這一瞬間我腦海中閃過了一堆畫面,我想起來了,我全部都想起來了!曾經最好的朋友再也沒有聯繫了,被公司的老闆開除了,被人嘲笑指點,曾經的男友娶了門當戶對,被網絡言語攻擊,直到最後封閉了自我......
好難受...可以再重來一回嗎?我不想過這麼淒慘的人生。大量的信息在我的腦海中重複不斷圍繞,讓我感到非常反感。我回頭想要找到那個人,不,是想要找到“我”。為什麼要給我知道這些,為什麼要讓我再感受一次!如果忘了就好了...忘了就好了...永遠不要想起來,不要想起來...
那人看著我,“醒來吧”。我不要,我不要回去,我不想再被人指點了!就讓我永遠活在夢裡吧...“醒來!你為什麼不要醒來?你為什麼不要面對我!”那人沖上來抓住了我的衣領,“醒來!我不想待在這裡了!滾出去!馬上給我滾出去!我不想死,我不想再死一次了!”
死?為什麼要死?“我”的情緒越來越激動,“不!醒來!醒來!你為什麼不醒來!不!”我看到“我”的身體逐漸破碎,對我喊到“你會有報應的,你一定會感受到我的痛苦的!”
“我”的身體化為灰燼消失在空氣中,周圍的場景變了,在我眼前出現了幾行字。【任務:讓實驗體苏醒,實驗題12號即將開機。警告!如任務失敗,將會陷入輪迴,警告!警告!#%:#/%#+@//】伴隨著系統崩壞的聲音,我逐漸昏迷過去。醒來之後我發現我回到了霧裡,在我耳邊想起了一句話“你好,我認識你嗎?”我知道那是誰,但是我無法動彈我的身體,那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清楚地看到那張臉。“什麼...?怎麼會?”突然,我揮了揮手,迎面走來的是一個穿著校服,綁著馬尾的女孩,但是在她的臉上,我看到了一個詭異的笑容。這時,系統彈了一條信息【如沒讓實驗體12號苏醒,將會被殺手7號殺死,警告!】
故事的最後一位臉色蒼白的人躺在病床上,床櫃上放了一張病例單。【姓名:XXX 病狀:永久性植物人】。
忆沈·折戟(五十九)
第五十九章 减压
穆哲和沈奉宁没想到,自己帮助凡人居然是透支国运。而且本身他们俩也因为经常帮助凡人,好心没好报,变本加厉的被借用智慧。
从此以后两人决定,东京府经营之道连同帮助凡人的边界感,统统划归到往后的人生守则中。
人在做天在看,他们的付出并不是一点回报都没有。现在他们虽然“隐居”在东京城内,但生活中每逢节日。都会有曾经的门客县衙送来礼物,表达对当年的感谢。沈奉宁第一次直接感受到建设辽东的回报,穆哲反而更冷静。他拿起一串蜜蜡,耳畔是沈奉宁的欢喜声,心想:“这些礼物不过也是人情债,借这个机会来试探东京府会不会与他交好。不过……”......
第五十九章 减压
穆哲和沈奉宁没想到,自己帮助凡人居然是透支国运。而且本身他们俩也因为经常帮助凡人,好心没好报,变本加厉的被借用智慧。
从此以后两人决定,东京府经营之道连同帮助凡人的边界感,统统划归到往后的人生守则中。
人在做天在看,他们的付出并不是一点回报都没有。现在他们虽然“隐居”在东京城内,但生活中每逢节日。都会有曾经的门客县衙送来礼物,表达对当年的感谢。沈奉宁第一次直接感受到建设辽东的回报,穆哲反而更冷静。他拿起一串蜜蜡,耳畔是沈奉宁的欢喜声,心想:“这些礼物不过也是人情债,借这个机会来试探东京府会不会与他交好。不过……”
他转头看身后沈奉宁和世安两人分分捡捡,路过的侍女侍卫都分礼物。一派祥和开心的场景,每个人脸上都有笑意,也让他心情变得好起来。
“算了,这时候再给奉儿将这些官场人情,他估计不会听,还会觉得我煞风景。”
借着送礼他算了下日子,下周就是中秋节。他独自回书房写信:“干脆把柳晔和曲孟帆找来,大家一起过节,好久没见面了,把孩子们也召回来。”
这些地仙们,除了曲孟帆自己有生意,需要注意时间。其他的都立刻答应,随时都可以。穆哲手拿着桌上这些四面而来的信,想起当年他们经历的一切。沈奉宁听说所有人一起过节,人来疯属性封印解除,在自己房间挑衣裳。
突然,穆哲抬头一道绿色的影子闪到他门口,沈奉宁套着青绿色兰草纹罗袍,没完全系带,在他面前转一圈问:“这个怎么样?”
他上下打量片刻后说:“会不会称的你脸色发黄啊?虽然晚上也没什么……”
沈奉宁听见立刻杀回去,还没等穆哲穆哲说完,他又拿来一件姜黄色的披上。
“这件呢?”
穆哲本身更喜欢灰调的衣服,先不说肤色,人的心态是会随之变化的。就算长得端正,容颜不老,可他的心里认为自己已经不适合黄色绿色。没研究过,所以不好下判断。但是沈奉宁心态似乎永远都是少年,穆哲也喜欢他穿一些鲜艳色系的衣服。
“这件不错——”
然后人又不见了,穆哲觉得无奈但是这么千年下来,沈奉宁一直都是这个风风火火的脾气。他低头准备写邀请时,沈奉宁又从旁边窜出来,这次隔着木回廊朝穆哲喊。
“哥!!我去南边琴行订一把新琵琶——!!!你要买啥吗,我给你带!!”
他摆摆手,人又立刻消失了。
“……”
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被这种三番两次突然袭击弄得沉默。心像被泡在回忆的水中,拴上一道负面情绪的秤砣,坠向不见光的深渊。
他深吸一口气,希望自己和以往相同包容沈奉宁的风风火火,只是这一次他看着眼前的纸,还是忍不住心里发酸。低头用袖子擦眼泪,自此负面的回忆似洪水将他淹没,拖入旋涡,重新回到那个时刻不停被伤害。仿佛自己不是在东京府的书房,是在每次恐惧和悲痛的地方。
领养他的人类父母垂垂老矣,眼中都是害怕;
乡民们把他的神兵连带着他撵出聚落;
遇到方城之后,他追随方城的脚步;
方城战死,亲自去找他五十年;
见到沈奉宁,放下前尘往事。他要上战场,每次都是目送他的背影;
候城大火时,沈奉宁被火烧,他没能第一时间出现;
被高句丽人抢走,又去北上找人;
长安集市丢了,拎着马鞍找了一下午;
三十多年前跑出去微服私访,明明都在东京城附近,明明自己已经位至五京之一,可沈奉宁偏偏还是能丢……
穆哲擦干眼泪起身左右看看,强装着遣散其他人,把门关上。待四下无人的时候,把他自己关在无光无声的书房里,蜷成一团大哭。
四下无人是一层,房门紧闭是一层,无光无声是一层,还有自己的臂弯是一层。
他把自己团团包裹起来,直到卸下所有的包袱和状态,他才能真正像个孩子一样肆意撒泼。这千年隐忍下来的所有情绪,无人理解,无人倾吐。统统都对着空荡荡的屋子说出来,哭出来,骂出来!
“我当年也是孩子啊!这一路忍着我也难受!为什么从头至尾找别人的都是我!我也想让别人为我送行!我也想有被牵挂的目光!!难道我不耗心力,就不能抓住现在的一切吗!我也想把担子放下啊!!”
“你就不能成熟一点吗!让我少操一点儿心!别乱跑行不行!仗着我喜欢你就肆意不在乎是吗!”
“你永远都那么开心,从来都没见过你为我担心难过的时候……这一点儿都不公平……”
“是不是等我死了,我才能看到你为我难过一次?”
“都是男的,都是地仙,都是十七八岁。难道就因为一声哥,就要担负所有的东西吗!这一点儿也不公平,我也是有心的啊!我也会难过,也会累啊!”
所有压着的情绪就像一团气,这些年顶着穆哲的脊梁腰杆。历代重镇、家中长兄,无形中的压力压着他太难受了。等到哭过喊过之后,情绪消尽了,他就安心睡下了。
在梦中,他回到父母的襁褓之中,又能和乡亲们往来客套。自己也能站在高处草地,一身亮色锦袍骑马驰骋于辽东平原。同样自己带兵出征,把沈奉宁留在城中,让他苦等担心一次!
他这次睡得很香很沉,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他的哭声还是引来其他人注意。辽州的共情能力察觉到穆哲的异样,府上的人在议论,他们从来没见过穆哲这样。屋内连咳嗽声都没有,死寂感吓得众人都不敢开门。
等到沈奉宁拎着吃喝,怀里揣着琵琶票号回来时。辽州面色凝重找到他,沈奉宁见他表情不对问:“辽州,咋地了?”
“我今天下午感觉地仙之力共鸣,非常难受,心里像堵着一块石头。但我知道这不是我的力量,后来听下人们说,今天穆哥在书房又哭又骂一下午,现在还在书房谁都不敢开门……哎!哎!沈哥!!”
妹妹生日那天,我死了。但我的家人一点也不伤心。后来,他们死的死、疯的疯......
妹妹生日那天,我死了。
死在了数十米外无人问津的巷子里,但我的家人一点也不伤心。
后来,他们死的死、疯的疯......
我死了,但是我忘记了我怎么死的,只是觉得应该很疼很疼。
记忆中有一片空白,再次有意识时,我已经飘回了家中。
妹妹穿着公主裙,面前是又大又豪华的蛋糕。......
妹妹生日那天,我死了。
死在了数十米外无人问津的巷子里,但我的家人一点也不伤心。
后来,他们死的死、疯的疯......
我死了,但是我忘记了我怎么死的,只是觉得应该很疼很疼。
记忆中有一片空白,再次有意识时,我已经飘回了家中。
妹妹穿着公主裙,面前是又大又豪华的蛋糕。
爸爸给我打了好几通电话,都没有人接,他有些气急败坏的骂我是白眼狼。
妈妈发消息斥责:【今天是妹妹生日,就算是再大的事情你也得回来,女孩子家家的别太小心眼。】
他们并不是真的希望我回家,也不是觉得我是这个家庭中必不可少的一份子。
他们只是希望李娇的18岁生日能够更加完美。
可是,我已经死了啊。
李娇眼眶微红,眼中含有泪意:[爸妈,姐姐真的不愿意回家吗?今天是我18岁生日,我真的很想得到她的祝福。]
在我面前一向严肃冷峻的爸爸,轻声安抚:[她今天要是不回,我就当没生过她这个女儿。]
妈妈也点头附和,一脸心疼:[今天是你生日,不要哭,那死丫头可能被什么事拦住了。]
看到他们一家三口温馨的样子,我只觉得心口一阵刺痛。
我想要推倒些什么,打破这样的情形,可是我什么都碰不到。
我叫李菲,其实原本应该叫李飞的,因为父亲希望事业腾飞。
但是又觉得名字太男性化了,所以就改成了同音字。
而我的妹妹叫李娇,娇娇的娇。
只看名字,就能知道我和她之间的天差地别。
胸腔中传来一阵酸涩,说不出来的难受,可奇怪的是,这次我竟然流不出一滴眼泪。
[爸爸!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
李娇惊讶的声音响起,充斥着欣喜。
我看过去,是一串精致却朴素的星星手链。
这串手链在网上售价一万八。
我记得当时第一眼看到的时候,我盯着看了很久很久,却怎么也舍不得买。
一万八买一条手链,对我而言,这实在是太奢侈。
也是在那个时候,李娇看见了。
她凑到我的耳边,清脆的声音中是毫不掩饰的恶意。
[姐姐,你是喜欢这条手链吗?好巧,我也很喜欢。]
但是我们都心知肚明,她对这种看着很素的手链根本无感,她只是想看到我难堪。
妈妈送的礼物是一条裙子,一条洁白的裙子。
之前我陪妈妈和李娇去购物,我被这条裙子给吸引了。
我很喜欢白色,但我很少会穿白色衣服。
因为做家务时,白色的衣服总是容易被弄脏,洗起来也耗时费力。
只是那一天,是我的生日。
他们没有人记得,但是我记得。
我想买下那条裙子,作为我自己的生日礼物。
但是妈妈说:[李菲,白色不耐脏,穿黑色吧。]
可是妈妈却买下了这条白裙子送给李娇。
可是,妈妈说过,白色容易脏呀……
眼睛飞速眨着,却依然干涩,流不出一滴眼泪。
我有些失神,飘在半空中,忍着身体传来的疼痛看着下面热闹的情形。
忽然,不知道谁说了一句调侃的话,李娇像小白兔一样红了脸:[姐姐都还没结婚呢,净开我玩笑!]
爸妈听到这话,顿时皱起眉头,[大好的日子,你突然提那个扫把星干嘛?!]
我现在二十五岁,在他们眼中已然是大龄剩女。
前段时间,还在上班的我突然接到了妈妈的电话。
要知道,平时没事的时候,爸妈是不会找我的。
虽然我总说,我已经是大人,不再渴望爸妈的爱了。
但是实际上,又怎么可能真的不渴望呢?
我设想过很多,比如说,妈妈想我了,又比如说,家里有什么喜事喊我回去……
但是我唯一没有想过的就是相亲。
在我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他们自以为为我好安排了一切。
我果断拒绝后,回应我的只有妈妈满是怨气的抱怨。
[你又不是娇娇,还小,你都25岁了,老大不小的连个对象都没有。]
[等你以后老了,看有谁照顾你?]
[不是我说你,一天到晚净往公司里面跑,能赚几个钱啊?还不如找个男人嫁了过好日子。]
[你就不能学学你妹妹,让我和你爸省点心吗?]
后面说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实在是不耐烦。
加上旁边同事传来同情的眼神,我只感到窘迫。
后来,我知道了他们给我介绍的相亲对象,我只觉得晦气。
他们并没有真的找适合我的,他们找的只是适合公司的,适合公司发展的。
在我恍然回忆之时,李娇嘟了嘟嘴,娇俏出声:[爸爸,你怎么能这样说姐姐呢?姐姐肯定不是故意拂了你们的好意呀!]
听着是为了我说话,可我却分明看到她眼中的得意。
也如我意料之中的一样,爸妈勃然大怒。
[她不是故意的还能是怎么的?二十老几还不结婚,还不让人说了?!我们好心给她介绍,她居然连去一下都不愿意!]
[早就说了,她是个白眼狼,一天到晚净知道让人操心。]
生日宴会临近结尾,我作为主人公的姐姐依然没有赶到现场。
剩下的亲戚不免有些非议。
没了外人在,他们似乎更口无遮拦。
[小女儿生日,大女儿怎么没来呀?]
[不来才好,那就是个扫把星,要是来了也没啥好事。]
托李娇的福,我不管是在学校还是在亲戚里面,名声都说不上好听。
上学的时候,我长得不错,学习也好,因此有不少人喜欢我。
记得有一次,爸妈让我去接李娇回家。
那时候的李娇刚上完兴趣班,因为是晚课,下课的时间就比较晚。
同班一个正在追求我的男生闻言,死皮赖脸的要跟过来。
我拗不过他,最终只能答应。
回去的路上,李娇说要喝奶茶,我没办法,只能去排队给他买。
买回来后,不知道为什么,我只觉得那男生的态度怪怪的,但是也没多想。
只是第2天,学校里面关于我的传言漫天飞扬,什么偷钱、霸凌、打胎……
反正所有不好的标签都打在了我的身上。
我只觉得孤立无援,第一想法就是回家找妈妈哭诉。
可是学校的速度更快,他们联系了妈妈。
我以为妈妈会帮我澄清谣言,毕竟那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她清楚我也清楚。
但是她没有,她只是觉得我惹了事,让她没了面子。
重重的一巴掌直接打在我的脸上,长长的美甲在我柔嫩的脸颊上划出了几道浅浅的血痕。
在同学们和老师的围观下,她高高扬起下颚: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没问题的话,别人怎么可能会说你呢?]
[你怎么就不想想你做过什么?]
后来事情不知道怎么传到亲戚里面,我的名声也算是彻底的坏了。
每每走亲访友,我都能看到那些异样的眼神。
我起初从未往李娇的身上想过,我只以为我是得罪了谁。
李娇12岁生日那天,家里面格外热闹。
突然,李娇哭了。
她匆忙擦掉眼泪,故作坚强:[我没事,我就是因为姐姐的事情总是在学校被同学说。]
[不过,这不是姐姐的错。]
爸妈听到这话,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他们像是魔鬼瞪着我:[一天到晚净知道瞎搞,现在好,还连累你妹妹!]
我被吓到,不敢说话。
我回到卧室,她也跟着进来。
房间里没有其他人,她也袒露出真实的情绪。
12岁的她矮矮小小的,但是吐出的话却像是淬了毒的刀子。
[你还记得你之前接我的那次吗?]
我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
[那些话,都是我和那个男生说的,我也没想到他会当真呀!]
宴会结束后,我跟着爸妈上了楼。
他们回了主卧。
在床头柜上,有一家四口的全家福,我站在最角落,显得十分突兀。
而李娇站在爸妈的中间,脸上的笑容甜蜜而幸福。
明亮的照片上,他们三人才具有真实的色彩,而我所拥有的,不过是黑白色。
妈妈坐在床边不断的按压着太阳穴:[李菲就这么讨厌我们吗?妹妹18岁生日竟然都不愿意来。]
爸爸拍了拍妈妈的背,[那死丫头养不熟,就是个白眼狼,还好我们有娇娇这么个小天使。]
我试图在他们的脸上找到一丝对我的关心和担忧。
但是没有,只有不耐和愤怒。
我就这样毫无预兆的失去联系,他们却只想着作为姐姐的我没能参加李娇的18岁成人礼。
他们没有一个人想过,我或许出事了。
我的心中空落落的,像是被人生生用刀子剜了一个口,透着冷风。
我声音嘶哑地问他们:
[如果不爱我,为什么要将我带到这个世界呢?]
[你们真的爱过我吗?]
这个问题我在很久之前也曾问过。
在爸爸的事业走向正轨之后,家里面的生活开支也逐渐变大,我们再也不用为衣食住行担忧。
爸爸妈妈带着妹妹义无反顾的走向了新生活,但是我却一直停留在那段旧时光。
而在那段旧时光,我很明确的知道,爸爸妈妈是爱我的。
但是妹妹出生后就不一样了,他们所有的关注都放在妹妹身上,而我就像个透明人。
他们出去所有的场合也只会带上妹妹,因为妹妹嘴甜会说话,能让他们有面子,而我不行。
我性格孤僻,不爱说话,就是衬托妹妹的丑小鸭。
所以说到底,我就是个被嫌弃的扫把星。
至于为什么我和李娇之间的差距会如此明显呢?
我出生的时候,爸爸刚开始创业,事业还没起步,一起创业的好兄弟就把钱全卷走了。
原本还算富裕的家庭一下子变得十分艰难。
妈妈是家庭主妇,嫁人之后更是没出去工作过,家里面全靠爸爸养着。
在怀妹妹之前,一家三口都过着拮据的生活。
因为贫穷,我很早就懂事了。
我会帮家里面做家务,也会出去捡垃圾卖钱。
我知道爸妈赚钱不容易,所以我从来不主动要什么。
我只是一直沉默着,作者所有人口中乖巧听话的孩子。
而在怀了妹妹之后,爸爸的事业飞速起步,规模也逐渐扩大。
家里面的日子总算没有那么辛苦,爸妈的脸上也多了不少笑意。
他们总说,这都是妹妹的功劳,因为妹妹是小福星。
或许是有了对比,又或许是我见证了他们最困难的那段窘迫日子,爸妈对我的关爱越来越少。
他们嘴边挂着最多的总是妹妹,而我像是被遗忘了一般。
妹妹像是小公主一样长大,受着所有人的宠爱。
而我只是一颗枯草,在漫长的岁月中一次次春风吹又生,直至彻底失去生机。
慢慢地,我在这个家变得透明,爸妈的眼中也好像只有妹妹这个小福星。
我只是一个会给家里带来霉运的扫把星。
不会有人来爱我的。
心慢慢沉入海底,在寂静的夜晚中,我漫无目的地在街道中游荡。
空荡荡的,好像只有我一个人。
鼻尖隐隐能嗅到发烂腐臭的味道。
我苦中作乐想着,难道,我的尸体已经臭了吗?
飘着飘着,我飘进了一户人家,看到个熟悉的身影。
是沈阳。
我大学四年的默契搭档,现公司的同事。
我愣住,觉得就这样飘进别人的家不好,哪怕他看不到。
刚想要走,却发现他正一遍一遍给谁打电话、发消息。
[翡翡,你怎么不接电话啊?!]
我听到他喃喃自语,语气中满满都是急切与担忧。
而翡翡,是他对我独有的称呼,他说我是一颗没有经过雕琢的翡翠,也是自那以后,他一直叫我翡翡。
我反抗过,我说:[听着像肥肥,不好听。]
他不听,还少见的耍起了无赖,我没办法,也应了这个称呼。
对于沈阳,我的情绪其实挺复杂的。
从大学到工作,我和他都是最默契的搭档,是别人眼中注定会在一起的一对。
可我一直忙于事业,没有回应他,直到这些天,我才反应过来,我好像真的不小了。
斟酌良久,我决定过段时间答应他。
他会是一个很不错的结婚对象,也是……我这二十几年来唯一心动过的人。
可是现在,在这关键时候,我死了。
他该怎么办呢?
会伤心吧。
意识到这一点,我居然还有些开心,这是不是就证明,我也是可以被爱的。
刚要转身离开,就听到了一声娇滴滴的猫叫声:[喵~]
是沈阳和我一起捡的流浪猫平安。
捡到它的时候,它奄奄一息,看谁都警惕,却偏偏愿意拖着满身的伤在我和沈阳面前碰瓷。
可房东奶奶对猫毛过敏,平安最终还是放到了沈阳这边养着,我时不时会过来陪陪它。
相比沈阳,它也更喜欢黏着我。
平安能看见我。
这是我对上平安圆溜溜的猫眼后得到的答案。
平安围着我打转,胖乎乎的脸仰得高高的,喵喵叫不听。
它似乎在问:[姐姐呀,你怎么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猫猫只是一天没见到你,你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呀?]
它在我脚边躺下,翻身露出软乎乎的肚皮,小模样极其傲娇,正是我不开心时它常做的姿态。
平安觉得,我只要摸摸它的肚皮,就能开心好久好久。
我蹲下身子,手却穿过了平安,我摸不到它。
平安也焦躁地叫了起来,也不明白姐姐为什么摸不到它。
我说:[平安呀,姐姐要走了,你以后,要跟沈阳哥哥好好生活,知道吗?]
[姐姐现在,想飘到哪里就飘到哪里,很开心的。]
平安想要舔我,舔我手上的疤痕,却依然只是穿过。
我的平安啊,我不在后,你一定也要平平安安的啊。
我终于掉了死后的第一滴眼泪。
[平安,你怎么了?]
沈阳也察觉到了平安的不对劲,放下手机走过来,直直穿过我的身躯。
他顿了一下,摸了摸脸颊,[怎么突然眼睛有些酸?]
他摇摇头,没太在意,蹲下身子戳了戳平安的脑袋,[你这只小猫猫,怎么还流口水了?]
看着一人一猫相处和谐的模样,我默默离开了这里。
隐约间,我还能听见沈阳问平安:[平安呀,你说你姐姐现在在干嘛?怎么联系不上呀?]
[平安呀,你说我什么时候向你姐姐求婚,成功的概率大一些呀?]
我又回到了家中,那个处处令我窒息的牢笼。
我在想,他们到底什么时候能发现我失踪了呢?
我看着李娇几乎每天都给我发了几条信息,但都不是什么好话。
看着爸妈给我打电话,见没人接又是对我的一阵奚落。
看李娇对她的小姐妹和追求者卖可怜,又是对我的一阵造谣。
直到现在,好像没有一个人意识到,那个承担着家里面透明人角色的李菲已经死了。
李娇失落地问妈妈:[妈妈,姐姐是不是还在因为上次的生日生气呀?我真的,真的只是不小心碰到了。]
妈妈皱眉,安抚李娇,[别管她,不就是个生日嘛,至于那么斤斤计较嘛,她这人就是小心眼。]
是啊,不就是个生日嘛。
可那次的生日是我这些年和他们过的唯一一个生日。
那次,我鼓起勇气告诉爸妈,说那天是我的生日。
爸妈愣了很久,眼中带着尴尬。
似乎并没有想到连亲生女儿的生日都能忘。
或许是有些愧疚,那天晚上,他们给我买了一个很大的蛋糕。
生日礼物都是现买的,但是我却很开心。
还不等我吹灭蜡烛,李娇就一个起身,说要给我唱生日歌。
我没想到,她借着起身的动作,把我的蛋糕撞在了地上。
上面的烛光被扑灭,亦如我内心刚燃起的星星火焰。
李娇歉意地看着我:[对不起姐姐,我刚刚太激动了,没有想到会这样。]
我面色很不好,恨不得撕了李娇那张丑陋的嘴脸。
但是爸爸妈妈却说:[娇娇也不是故意的,你作为姐姐,你也别太在意。]
[不就是一个蛋糕吗?明天再买就是了。]
心中燃着的火焰被冷水扑灭,我的眼中也失去了光彩。
他们离开的时候,说:[生日快乐]
可是我怎么会快乐呢?
那天晚上,我坐在客厅哭了很久,直到眼眶干涩,直到声音嘶哑。
最先发现我失踪的是公司。
电话打过来的时候,妈妈正敷着面膜,李娇在一旁跟爸爸撒娇要零花钱。
这幅画面格外美好,至少在我,在外人看来都是如此。
美好这一通电话打碎。
[您好,是李菲的家属张女士吗?我是李菲的同事。李菲在这几天都没有来公司,并且也没有请假记录……]
妈妈愣了一下,随即皱起了眉头,眼中满是讥讽。
[那死丫头指不定去哪逍遥了,怎么可能和家里面人商量啊?你别是李菲雇过来骗我的吧?]
一旁的爸爸也冷着脸,[你和那死丫头说,不愿意回这个家以后就别回了,没有人求着她回来。]
电话那边的人或许有些无语,沉默了一瞬,又说了几句话,大体意思就是让我爸妈看看我有没有回家。
如果找不到我的话,就直接报警处理。
我爸妈有些不以为意,爸爸嘟囔着说:[都多大人,还能走丢不成?真的是小题大做。]
[还是娇娇让人省心。]
妈妈看向手机,有一瞬间的慌张,[要不还是去看看吧,之前电话也一直没打通。]
我没想到,第一个发现我失踪的竟然是公司,而不是我的血脉至亲。
多么嘲讽啊。
可是,我是真的死了啊……
已经死了两天多了,好像没有一个人发现。
我不知道我的尸体在哪里,或许在河里、又或许在荒野,反正也不重要了。
没有人会在意。
爸妈还是开车前往了我租的房子,也不知道李娇怎么想的,非要跟过来。
爸爸开着车,李娇坐在副驾,妈妈坐在后座。
从我有记忆以来,副驾从来都是李娇的专属,而我大多时候都是在后座,又或是被遗忘在家。
妈妈又给我打了几通电话,依然没有人接。
李娇在一旁拱火,[妈妈,姐姐是不是还在生气呀?母女哪有隔夜仇,她怎么能这样呀!]
妈妈的面色很不好。
到了我住的地方,他们遇到了难题。
不管怎么敲门都没有人来开。
三人站在门前,显得格外窘迫。
佝偻着腰的房东奶奶从楼上走下来,问:[你们找谁?]
面对老人,爸妈态度都温和了些许,[找李菲,我们是他家人。]
房东奶奶轻咳两声:[不信。]
后来还是李娇翻出了隐私相册里面的全家福,老人才相信,只不过对三人都没有什么好脸色。
进去后,他们怎么都没找到我,甚至还从房东奶奶那里听到了我这几天都没回家的事情。
妈妈抿唇,冷漠的眼中好像有了几抹担心。
在我失联的两天后,在别人的提醒下,妈妈终于想到我会出事这一可能。
房东奶奶看着他们,很久,才慢吞吞的说道:[我都没听过菲丫头提过你们,我还以为她是孤儿呢。]
爸妈的脸色骤然一变。
妈妈眼中的担忧瞬间变成了冷漠,还带着我熟悉的讥讽:
[这死丫头就是个白眼狼,恨不得家里面的东西全是她的,怎么可能会念着我们呢?]
房东奶奶没有理他们,只是一边走,一边念着:[造孽呀,真的是造孽呀!]
可不是造孽吗?
亲生女儿在他们的眼中竟然就是那样的形象,这又是何其可悲呀?
房东奶奶还说:[这偏心也不是这么个偏心法啊……]
妈妈下意识反驳,[你这个老太婆说什么呢?我怎么就……]
多么可笑,连她自己都犹豫了。
他们的偏心,所有人都看在眼中,连他们自己都知道。
小时候,我和李娇看上了同一款裙子。
家里明明有钱,可是在李娇的哭闹下,依然只买了一条。
妈妈说:[菲菲啊,妈妈知道你最懂事了,妹妹还小,你要让着她,知道吗?]
又或者,李娇和别的高年级起了冲突,把我骗过去帮忙。
我被那些小太妹打的遍体鳞伤,而她只是磕破了点皮,却哭得梨花带雨。
爸妈二话不说,只斥责我没照顾好妹妹,让人欺负了她。
又或者,爸妈从外面带了礼物回来。
给李娇的是一套精致的芭比娃娃加上别墅套装,给我的却是一套最普遍的学习资料。
他们说:[我们娇娇是小公主,和芭比娃娃一样好看,是爸爸妈妈的小宝贝!]
他们说:[李娇,你要好好学习,我们不会养你一辈子,你要是和你妹妹一样听话,那该多好。]
又或者,李娇打碎了花瓶,她自己都承认了。
爸妈却还是第一时间将错怪在了我的身上。
又或者,李娇每年的生日都是隆重举行,而我的生日却是被他们遗忘,连记起来都是一种奢望。
这一切的一切,都在说着他们有多偏心,他们对我有多忽视。
所以,妈妈,就连你自己都说不出自己不偏心这样的话吧。
妈妈沉默了一会,才说:[我也想对那个孩子好呀,可她不领情,我能有什么办法?我这个当妈的总不能热脸贴冷屁股吧。]
我知道妈妈说的是哪件事。
或许是察觉到我与李娇之间的差距,有些愧疚,又或许是想到了我小时候那段困难的日子。
一次,她像我记忆中的那样,穿着围裙给我做饭。
只是后来,那顿饭我并没有吃上。
她忘记了,我海鲜过敏,但是李娇喜欢吃海鲜。
她理所当然的认为,我和李娇是姐妹,她喜欢的东西,我理应是喜欢的。
还不等我说什么,李娇就回来了。
她面露惊讶,声音娇俏:[妈妈,这是专门给我做的吗?!]
妈妈似乎想说什么,可是看到李娇逐渐变得失落的模样,她说:[是的,专门给我们娇娇做的。]
那一刻,我的心好像碎落了一地,明明她说过,这顿饭是为我做的。
我终于还是失去了说话的勇气,又或许是因为在很久以前我就猜到了结果。
在我和李娇中,好像所有人都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李娇,而我只是一个可忽略的附带项。
那顿饭,我一口没吃。
李娇故作生气:[姐姐,你怎么不吃呀?]
妈妈似乎是以为我不开心,只是安抚地看着我,眼中有愧疚。
我张了张口,却被李娇打断,[姐姐,你该不会是嫌弃妈妈做的饭吧?]
那一刻,不等我解释,妈妈的眼神就冷了。
刚才的温和好像只是假象,也只是我的一场梦。
那个冰冷的眼神像是在说:[果然是白眼狼。]
但是妈妈,你可还记得?
在我4岁的时候,你给我做了一次虾,过敏后的反应差点让我死亡,你担心的好几夜没睡。
你哭着和我说:[囡囡,妈妈以后再也不给你做海鲜了……]
但当时我的我知道,妈妈喜欢吃海鲜,所以我非常懂事的说:[没事妈妈,我不吃就好了。]
但是在那以后,家里面从来没有出现过海鲜。
妈妈,你说谎了呀……
上次离开出租屋后,他们依然没能与我联系上。
再次得知我的消息,是从警察拨过来的电话中得知的。
[张女士你好,我们找到了……]
被绿后,我成了黑化大女主
“晚晚,礼物还喜欢吗?”
“你最喜欢吃湘菜了,不过这几天你肠胃不好,我就点了清淡些的,等过两天,我亲自下厨弥补你好吗?”
陆汀州贴心的给我夹着菜,脸上的神情温柔的不像样子。
今天是我们结婚五周年纪念日,每年这个时候,他都会带我来这家餐厅。
这是我们初遇的地方。
他说他这个人很长情,认准了一个人、一......
“晚晚,礼物还喜欢吗?”
“你最喜欢吃湘菜了,不过这几天你肠胃不好,我就点了清淡些的,等过两天,我亲自下厨弥补你好吗?”
陆汀州贴心的给我夹着菜,脸上的神情温柔的不像样子。
今天是我们结婚五周年纪念日,每年这个时候,他都会带我来这家餐厅。
这是我们初遇的地方。
他说他这个人很长情,认准了一个人、一个地方,就永远不会忘记。
可是,这么长情温柔的一个人,居然也会出轨?
在没有我的地方,和别的女人成家置业、同进同出,甚至连孩子都已经有了。
那孩子我见了,是个小男孩,粉雕玉琢的,既可爱又带着刺眼的熟悉。
陆汀州的微信头像,不就是这个孩子吗?
陆汀州喜欢孩子我是知道的,因为我流过产的原因,我们很难再有孩子。
因此我对陆汀州很愧疚,总想着在其他方面包容和弥补他。
大概是几年前,陆汀州突然研究起了育儿这方面的知识,就连头像和背景都换成了小孩子的照片。
他说他是在未雨绸缪,为我们将来的孩子做好准备工作。
我信了,每天各种各样的补药喝下去,拼命的调理身子,只希望能满足他的心愿。
可现在看来,他那里是为了我?
在我还在幻想期待我们的孩子时,他已经和别的女人生儿育女、舐犊情深了!
我和陆汀州是大学认识的,彼此一见钟情,很快就陷入了热恋。
他为我送了四年的早餐,风雨无阻。
会为了保护我和小混混打到头破血流。
会在人潮汹涌的操场大胆的向我求婚。
刚毕业我们就结婚了,他从商,我从医,都是出了名的忙碌和压力大。
聚少离多是常态。
我爱陆汀州,但同样深爱我的职业。
这注定我没办法做个贤妻良母,好在陆汀州很支持我。
打扫卫生,买菜做饭等等,五年如一日,他尽可能的做好一切,只为了让我没有后顾之忧。
所以面对陆母的不满和刁难,我都一笑而过。
陆汀州白手起家,我就暗中让人提携和帮助他。
他创业没有资金,我就拿出了自己所有积蓄投资他。
为了不让他多想,我从未让他知道这些。
我以为,只要双方互相支持理解,所有困难都会迎刃而解的。
可现在,这一切都破碎了。
破碎在我看见他和别的女人恩恩爱爱,一起带孩子游玩的那一刻。
起初我是不相信的。
我不信陆汀州会背叛我,他对我那么浓烈真诚的爱意,怎么会是假的呢?
我派人去查了一切,得到的结果既现实又残酷。
那个女人叫冯惜,是陆汀州的同系学妹。
学习成绩很好,人缘也不错,大学和陆汀州在同一个社团。
毕业后就直接去了陆汀州的公司。
冯惜的专业素养无可置疑,短短几个月里,她就成为了陆汀州的左膀右臂。
奇怪的是,冯惜干了不到一年就辞职了,在事业最为上升的时期激流猛退。
再次出现的时候,她已经成为了陆汀州孩子的母亲。
一个温柔而又贤淑懂事的聪明女人。
陆汀州的同学发小,大多都知道这件事。
甚至在没有我的地方,理所应当的喊着冯惜嫂子。
这一切,陆汀州默许了。
他将一切都瞒的天衣无缝,要不然,怎么会把我蒙在骨子里整整五年呢?
但我不打算歇斯底里的揭穿这一切。
我要慢慢来,要让陆汀州和所有欺瞒我的人明白。
玩弄别人的感情和真爱,是要付出代价的。
过了几天,陆汀州下班的很早,带着我最喜欢的卤味,在医院门口等我。
那家卤味是老作坊了,味道好名气大,每天排队的人非常多。
陆汀州知道我喜欢,一有空就跑去排队。
一来二去和老板都熟络了起来。
老板知道他是为了老婆才经常过来买,更是止不住的夸奖。
说这年头像陆汀州这样的好男人不多了。
一个劲说我有福气,要好好珍惜。
当时我是怎么样的?
对了,我笑得很开心,满脸幸福的挽着陆汀州的胳膊,笑意盈盈感谢了老板的赞美。
现在看着熟悉的卤味包装,我却提不起半分兴致。
甚至有些本能的恶心。
“你今天怎么来了?”
我故作无事的接过陆汀州手里的卤味,笑着对他说道。
陆汀州眉眼挂着笑意,宠溺的刮了刮我的鼻子,轻笑道:
“公司新拿下了一个项目,很有发展前景,我要去出差几天。”
“我想着有好几天不能见你了,所以才早早下班,想着陪你出去逛逛。”
“你不是说想去游乐场玩吗?我买了票,今天就陪你一起去好不好?”
陆汀州贴心的给我系好安全带,手指温柔的拂过我耳边的碎发,语气一如既往的温柔。
我答应的很利落,笑得也很灿烂开心。
陆汀州不知道,这个游乐场我早就来过了。
在他一直抱歉说工作繁忙没有时间的时候,我为了不打扰他,约了朋友就一起来了。
也就是那一次,我看到了他和冯惜以及他们的孩子。
一家三口,温馨和满的手牵着手,身影被落日拉的长长的。
对我而言,讽刺又震惊。
我无法解释,为什么我那本该在公司加班的丈夫,会出现在这个游乐场里。
更无法解释,他身边那亲密无间的女人和孩子,到底和他有什么关系。
我想过很多找补的理由,但全都无疾而终。
是啊。
没有人逼陆汀州来这里,他脸上温柔宠溺的笑意更不是被人胁迫的。
我拦下了打抱不平的朋友,拉着她静悄悄的离开了。
谁也没有惊动。
我林晚要是想出气,从来不急于一时半会儿。
比起当场揭穿打脸的痛快,我更享受事情一步步脱离他们掌控的过程。
那时候,他们的表情一定很好看吧。
游乐场里人挺多的,熙熙攘攘中带着热闹和欢快。
陆汀州牵着我的手,小心翼翼地护着我,生怕我被人挤到了。
换做是以前,我肯定会笑弯了眼睛。
然后去笑弄他小题大做,紧张兮兮的。
可现在我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那一天,陆汀州也是这么紧张和小心的护着别的女人和孩子。
那时,他眼中的紧张和深情,和现在面对我时,一模一样。
我突然有些厌倦了,答应陆汀州来这里,我只是想看看他故地重游,到底有没有半分心虚。
现在看来,是我低估了陆汀州的演技,也高估了我在他心里的地位。
也是,他既然主动提出带我来这里,又怎么可能会让自己露馅呢?
“晚晚,你身体不舒服吗?”
陆汀州听到我要离开的话语,有些担忧的皱了皱眉,温柔的将我揽进怀里,弯下身子,用手背碰了碰我额上的温度。
我乖乖的站在原地,任由陆汀州仔细又认真的查看着。
过了半晌,才开口解释道:
“没有不舒服,今天跟着老师做了台手术,有些累了。”
陆汀州闻言,瞬间就放下心了,紧张的神色也是一松。
他向来知道,我的工作很有压力,稍不留神就会造成自己和病人不可挽回的悲剧。
所以很多时候,我尽管下了班,精神依旧是高度紧绷和疲累的。
“对不起啊晚晚,今天是我的错,是我没注意到你的状态,下次好不好,下次我再带你来玩。”
陆汀州安抚似的搂着我,小声的哄着。
我轻笑着点了点头。
回去的路上,陆汀州一直说些轻松愉快的事情,试图逗我放松一笑。
我自然很配合。
和陆汀州结婚五年,扪心自问,我还是有些了解他的。
他现在这个样子,一定是有事要说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换做是以前,我累了的时候,他总是会放上一首舒缓的音乐,静静的开着车。
给我留够恢复和休息的时间。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看似关切至极,实则却让我不得不费心去附和回答。
陆汀州到底是沉不住气的。
很快就试探性的开口了:
“晚晚,我马上就要出差了,你一个人在家我也不放心,这样吧,我让妈过来陪你好吗?”
“你知道,这两年我一直没怎么回家,我妈也挺想咱们的,她年纪大了不容易,过来住一阵也方便我们尽孝心。”
陆汀州的话听得我想笑,陪我?
天底下哪有请一个祖宗回来陪自己的?
尽孝心?
说的好听,他陆汀州拍拍屁股走的干干净净,所谓的孝心可不就只有我一个人来付出。
陆汀州的爸爸去世早,他是被陆母一手拉扯大的。
因此陆汀州对自己母亲很敬重孝顺。
爱屋及乌,对于陆母我自然是掏心掏肺的孝顺。
只可惜终归是费力不讨好。
陆母不喜欢我,打从一开始就不喜欢。
她不喜欢我父母双亡,更不喜欢我追逐事业。
她理想的儿媳妇,是相夫教子、打不还口骂不还手的家庭主妇。
是能够时时刻刻伺候在她身边,端茶送水的恭顺儿媳。
而我,恰恰都不符合。
结婚后,陆母过来住过一段时间,我们闹得不是很愉快。
准确来说,是陆母单方面的挑刺和冷暴力。
而我为了陆汀州,一直咬着牙忍耐了下来。
刚开始陆汀州还会很积极的调解我们之间的关系,有他在,陆母往往会收敛一些。
可后来,陆汀州事业蒸蒸日上,他变得越来越忙,有时候就直接住在了公司。
我只能独自撑起精神来面对、伺候陆母。
后来我实在受不了了,便和陆汀州商量了下,我们共同出资,给陆母在老家买了一套房子。
并且雇了保姆二十四小时伺候着。
钱这方面,我来出。
陆母虽然有些不满意,但看在实打实的房子份上,还是勉强点头同意了。
往后的几年,陆母还是会隔三岔五的过来小住。
每次都是以我主动提出送点什么结尾。
从一开始的房子、首饰,到最后的车子、银行卡。
陆母统统来者不拒。
我对此很厌恶,但为了陆汀州,我忍了下来。
我告诉自己,那是陆汀州的妈妈,是他唯一的亲人了。
我和陆汀州这么相爱,为什么不能忍一下呢?
可现在,我凭什么?
凭陆汀州对我的背叛和隐瞒吗?
看着陆汀州期待而又忐忑的目光,我笑着点了点头:
“好啊,我也好久没见妈了。”
陆汀州闻言,情绪瞬间就激动高兴了不少,温柔的去拉我的手,直说娶了我是他的福气。
我没说话,只是莞尔一笑。
陆汀州出差那天,我去机场送他。
临别时,陆汀州轻吻了我的额头,神情中带着依依不舍,揉着我头轻声道:
“晚晚,你要照顾好自己,别和咱妈置气知道吗?”
我笑的懂事又乖巧。
你看。
他是知道自己母亲有多让人生气的。
看着陆汀州走进机场后,我没多留恋,转头就开车离开了。
还没到家,手机里就传来一段视频和几张图片。
我将车停在一边,打开一看,只一瞬间,心脏就好似被猛地揪了一把。
一股难言的汹涌感席卷了我的内心。
视频是陆汀州进了机场内的那一刻。
冯惜带着孩子早就等在里面,看见陆汀州的瞬间,那孩子活蹦乱跳的跑进了陆汀州怀里。
而冯惜轻车熟路的接过陆汀州的行李箱,两个人默契的对视一眼。
嘴角都挂着笑,四目相对中,柔情像水一般四散而开。
真好啊!
多么幸福美满的一家人啊。
……
回到家。
陆母已经到了,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悠哉游哉的躺在沙发上吃水果。
看见我回来,脸色有一瞬间的嫌弃,但很快掩饰了过去。
开门见山的说了句:
“晚晚啊,最近在医院上班怎么样?”
我说:“还好,挺顺利的。”
陆母从来没有主动问过我这些,现在这样说,很难不让人多想。
“是这样的,我有个侄孙子,三岁了,这两天身体有点不舒服,我想着给孩子做个体检。”
“你们医院的儿科不是很出名吗?”
“你给弄个号,要最好的医生,这可都是咱们自己家人。”
听了这话,我本能的联想到了一个人,问了句:
“这孩子叫什么?”
陆母没多想就说了:“陆成。”
陆成?
多好的名字啊。
陆汀州和冯惜的私生子,也叫陆成。
想到这儿,我心中更是自嘲一笑,陆汀州真是好样的。
原来从头到尾,被瞒在骨子里的只有我一个人!
也是,陆汀州这么孝顺的一个儿子,当了爹这种大好事,怎么会不告诉自己母亲呢?
见我迟迟没有回话,陆母脸色瞬间就变了:
“林晚!怎么着了,现在我使唤不了你是吗?”
“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碰上了你这个儿媳妇,不孝顺婆婆就罢了,还是个不会下蛋的鸡!”
“我们陆家迟早都会毁在你手上!”
陆母一巴掌掀翻了果盘,骂骂咧咧的瞪着我。
我没说话,静静的瞥了眼陆母。
我无法理解她是怎么有脸说出这番话的。
我是怀过孕的,就在我和陆汀州结婚第二年。
那时候陆母美其名曰来照顾我,带来了一大堆所谓的老家特产,说是孕期补身子最好了。
我学医,自然不会什么都吃。
于是陆母就偷偷的将东西加进了我的饭菜中,没几天我就流产了。
并且还伤了身子,日后受孕困难。
事后陆母才说了实话,她的那些特产,其实是民间的土方子,专门生男孩的那种。
只要孕妇吃了,绝对生男孩。
当时我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那是我第一次这么恨一个人。
事情到最后还是不了了之,那是陆汀州的亲妈,我没办法和她恩断义绝、老死不相往来。
为了陆汀州,我又一次忍了下来。
所以我不理解,陆母现在是如何堂而皇之的说出这些话。
“行,我答应你,给你弄一个号。”
第二天,我就收拾东西离开了。
顺道给陆汀州发了消息说我出差了,医院安排的培训,不去不行。
陆汀州虽然有些诧异,但还是表示理解。
说他工作进展的很顺利,马上就可以回来了,让我放心去。
三天后。
是陆汀州出差回来的日子。
我坐在小区门口的咖啡店里,看着陆母兴高采烈的出门,手里还拎着很多东西。
跟着陆母,我来到了一家私房菜。
淮扬菜。
和我口味完全相反的菜系。
我没进去,坐在车里等了一会儿。
没多久就看见了那熟悉的一家人出现。
陆汀州宠溺的抱着陆成,冯惜懂事乖巧搀扶着陆母,一家四口,显得格外的温馨。
陆母显然很喜欢冯惜,亲昵的拉着冯惜的手。
脸上都快笑出花来了。
我越看越平静,拿起手机拍了几张照片后,就开车离开了。
我看得出来,这个冯惜不是个坐以待毙的人。
从她的眼中,我看到了野心。
我本能的觉得,她应该在筹划些什么。
……
过了几天。
我估算着时间差不多了,才回了家。
还没进门,就听到了里面热闹轻松的欢声笑语,以及小孩子开心激动的叫喊声。
这是,登门入室了?
推开门,玄关处摆放着一双女士和小孩的鞋子。
见到我回来,屋子里瞬间安静了,静到连根针掉下的声音都能听见。
我甚至听到了陆汀州熟悉的喘息声,比平常急促,估计是心虚了。
“晚晚!”
“你怎么回来了?也没和我说一声,说了我好去接你……”
陆汀州迅速的走上前,一把将我搂在怀里,我能清楚的感受到,他身子的颤抖。
陆汀州努力的勾出笑容,故作太平的想要拉着我出去。
我知道,饶是聪明如他,一时间估计也解释不清吧。
我冷冷的推开陆汀州,走进客厅,意料中的一幕出现在了眼前。
冯惜抱着一脸兴奋的陆成,堂而皇之的坐在我买的沙发上。
注意到我的眼神,冯惜下意识缩了缩肩,陆母见状,立马护犊子似的挡在两个人身前。
像是怕我吃了他们似的。
“晚晚,咱们先出去好不好!”
陆汀州从背后紧紧抱着我,嗓音抖得不成样子。
然而下一秒。
“爸爸!你别走!爸爸你不要我和妈妈了吗?”
小三害死我的孩子后,我自杀给她让位
我爱上小说世界的反派。
任务完成后,我拒绝返回原世界。
嫁给了顾廉。
京城人人皆知,他爱我如命。
我以为是真爱。
然而被诊出怀孕那日我才得知,他养了外室。
孩子都已四岁。
我找到系统:「系统,我要兑现奖......
我爱上小说世界的反派。
任务完成后,我拒绝返回原世界。
嫁给了顾廉。
京城人人皆知,他爱我如命。
我以为是真爱。
然而被诊出怀孕那日我才得知,他养了外室。
孩子都已四岁。
我找到系统:「系统,我要兑现奖励。」
「脱离该世界。」
01
「恭喜顾将军!贺喜顾将军!顾夫人有喜了!」
在太医说完这句话,顾廉眼眶瞬间红了,紧紧的握住我的手,高兴得像个小孩子,直说:「赏!赏!赏!」
完全不像在战场上大杀四方的顾阎王。
「茵茵,我们终于有自己的孩子了。」
是啊,我们成婚六载,却始终等不到一个孩子。
世人皆说,顾将军虽情深,但那将军夫人却是不懂事。
他是将军府独子,子嗣至关重要,却因我一句一生一世一双人,多次断然拒绝纳妾。
他说他爱我,即使没有孩子,只要能和我在一起,一切都不重要。
在那样的社会,他能说出这种话,有多么难得。
我这人向来娇气,无论是在原世界,还是在这个世界的二十多年里,都是被家里捧在手上。
但为了他,在这五年里,不知喝了多少苦药,扎了多少针,试过多少偏方。
很疼,很苦。
好在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如今我们终于有了孩子。
再没有人在背后笑他老后无子嗣。
我只觉得心酸,眼泪不受控制落了下来。
他一边给我擦着眼泪,一边小声哄着我,温柔至极,仿佛我是他最珍贵的宝物,碰一下就要碎了。
我看着他满含深情的眼眸,却忍不住哭得浑身颤抖。
我知道,他的深情不是装的。
他的确爱我。
但如果不是那封信,我也不敢相信他竟瞒着我,置办了外室。
甚至和那个女人还有了孩子。
孩子已经四岁。
他瞒了我整整四年。
那封信,是一个小乞丐给我的。
信里写顾将军云山别院养有一小妾,并育一子,如今孩子已四岁。
尽管那封信写的有鼻子有眼的,我却是不信。
直到那日,顾廉回屋,我清晰地闻到了不属于我的其他女人的香味,以及他脖子上的红点。
他慌乱解释道:「茵茵,今日应酬太多,我便多喝了几杯,未料他们竟叫了几名女子进来。那些女子实在胆大...。。」
他解释得慌乱无序,我稍加打听就知道,那日应酬并未有任何女子。
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顾将军爱妻如命,绝不碰除妻子外的任何女子。
他与我发誓绝不纳妾,便是连皇帝来劝都没用。
婚后第三年,皇帝见顾廉久久未有子嗣,便赏赐给他几位美妾。
我听闻消息又气又委屈,毕竟陛下所赐不敢辞,便安排下人去收拾屋子。
但到了傍晚,他却独自回来了。
背上挨了五十个板子。
竟是因为他拒绝了赏赐,陛下一气恼才打了他一顿。
整个京城哗然,无人相信竟有人为了这等小事惹怒陛下。
他上等的前途,竟为了我,为了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诺言,不惜自毁前程。
我心疼得直落泪,他却如同小孩讨赏一般冲我笑。
「茵茵,我只要你就够了。」
他笑起来眼睛里就像盛满了星星。
那一刻,我只听到我心脏乱跳的声音。
他升任大将军后,虽如今盛世太平,但公务仍然极其繁忙。
可他却总会为我晨起描眉,会在回府时专门去排队给我买我爱吃的糕点,怕我在府中烦闷,他便为我亲手编秋千,为了让我多睡会儿,甚至去他母亲那儿求了不早起请安的恩赐。
一桩桩一件件,都在一遍遍的告诉我——
他爱极了我。
又怎么会是假的呢。
可是,我找人查到了那个女人和他们的孩子。
我喃喃自语:「系统,他真的爱我吗?」
系统沉默了半晌:「抱歉宿主,我无法回答您。」
自从任务完成后,在我没有兑现奖励前,系统都会陪在我身边。
是啊,系统到底只是一串代码,无法分析出人类复杂的感情。
诊出怀孕那天,看完贴身婢女呈给我的那封信,上面详细地写着那外室的具体住址,以及顾廉和他们相处的日常,我不想信,却偏偏由不得我。
大抵是思虑过重,我孕吐十分严重。
短短半月,就瘦了十几斤。
急得顾廉对着下人大夫大发雷霆。
后来,他不知从别人那里得知太后身边的一个老嬷嬷对孕吐有办法,便厚着脸皮求上了太后。
太后见他是宠妻如命,便借给了他嬷嬷。
不到半天,此事就在京城传得沸沸扬扬,男子不解他如此做派,可京城得女子们却都羡慕得紧。
连我母亲登门时,都笑着与我说我好福气,有顾廉这么一个顶好的郎君如此疼爱我。
「茵茵,云烟阁新出了山楂酥,我看许多人都在排队,据说清爽解腻,你吃点呢说不定能开胃。」
他小心翼翼地将糕点摆到我面前,眉眼带着笑,语气却带着心疼。
「这些日子,你瘦了好多。」
可我却只尝了一口便放下了。
开口说道:
「阿廉,天热了,明日你陪我去云山别院避避暑吧。」
他笑容有一瞬僵硬起来,随即若无其事的笑道:「明日下雨,云山上路滑,你刚怀上身孕,还是不要四处奔波了,若要避暑,等你的胎像稳些,我再带你去可好?」
他字字句句看似是为了我,对我好。
他笑得一脸温柔。
我盯着他,试图从他的表情找出一丝心虚的破绽。
却怎么也找不到。
他好像真的是在意我的身体,才说出的这番话。
原来这么多年,我好像从未真正了解他,连欺骗都瞧不出来。
「茵茵莫气,等胎像稳些了,我便告假,日日在云山别院陪着你好不好。」
他将我拥入怀中,温热的气息打在我的耳侧,是熟悉的沉香的香气。
但我却敏锐的嗅到了一丝熟悉又陌生的香味。
是莲香,我忽然想起云山别院有片巨大的湖泊种满了莲花。
顾廉今日去了云山别院。
那里住着他的外室。
他将那个女人娇养在云山别院,如今初夏已至,想必满湖的莲都开始绽放。她住的那栋楼应当是莲香楼,每日一开窗便能看见满湖的莲花,美不胜收。湖风一吹,便将莲香带进屋子里,让人心旷神怡。
那是我最爱的一栋楼,是顾廉为了哄我专门命人定制的莲香楼。
他说:「这世间只有我的茵茵才能拥有的。」
如今却住进了别的女人。
半月后,公主邀请我参加她主办的夏日宴,她素来与我交好,便同意了。
临要上马车时,顾廉仍然忧心忡忡的牵着我的手,「茵茵,公案还没解决完,今日我便不能陪你去,你可要万分小心。」
说完,便冷着脸对我的婢女千叮咛万嘱咐,要知冷知热,要添茶倒水,一些细枝末节的小事,他都要一一确定才安心。
我的婢女映桃语气带着几分艳羡道:
「郎君可真疼爱夫人,满京都再找不到第二个如郎君这般年少有为,又知冷知热的男儿了——」
话没说完,就被一旁的芷香拉了拉衣角。
她见我脸色难看,猛地住嘴不敢言语了。
我靠在马车上,闭目养神。
「好郎君」
是啊,好郎君,我也曾这么觉得,甚至感谢系统让我穿越到这里,那么幸运地遇见这位好郎君。如今再听,却只觉讽刺至极。
其实我骗了顾廉。
我并非参加此次的夏日宴,而是转道去了云山别院。
我想去看看那个女人。
我站在已经凋落完的桃树下,看向不远处的牌匾——
「莲香楼。」
她果真住在这里边。
看来顾廉当真在意她。
我心脏猛地揪了一下,只觉有千针万刀划过,鲜血淋漓,血肉模糊。
而这时,一道熟悉的身影突然敲响了房门。
是顾廉。
我与他相识数十年,没人比我更熟悉他。
他甚至还穿着今早送别我时的的衣袍。
他与我说公事繁忙,没空陪我。
可转头便来了云山别院陪这女人。
阿廉啊阿廉,什么时候你也学会了对我不动声色地撒谎,欺骗,隐瞒?
接着,一个女人打开了房门。
抬头时露出了一张娇憨甜美的面容。
她浅笑着勾住了顾廉的臂弯。
顾廉顺着她的力道,走了进去。
远远的,我仿佛听到了他轻声唤了一句:
「鸢娘。」
他低着头看她,眼神中充满了欲望。
他因她情动了。
芷香担忧地看向我,我闭上双眼,说道;「回吧。」
我以为我会愤怒不已,可真正亲眼看见那一刻,却无比平静清醒。
等我回到家时,顾廉还没回来。
我看向窗外的秋千,才发现藤蔓上的花朵全数枯萎了。
明明是盛夏,天气热得不得了,我却只觉得冰冷。
这时,顾廉走了进来。
「茵茵,今日玩得可开心?夫君给你带了玉莲糕,今夜你尝两口。」
他牵着我的手,带我走到石桌前。
我乖乖的坐下,目光却忍不住停留在他的脖颈上。
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了两点红。
像是炫耀,又像是耀武扬威。
我抬手轻点在红痕上,指尖冰凉,激起一层鸡皮疙瘩,他笑着要去牵我的手,我却忽然开口:「顾廉,你脖子上是什么?」
他一愣,眉眼带着一丝紧张,解释道:「大概是蚊虫叮咬的吧——」
我打断了他:「我记得我绣给你的香囊里有防蚊虫叮咬的草药。」
他又说:「那可能是些许过敏了,我今天不小心出了一块鱼肉,当时没在意,就没告诉你。」
府上皆知他鱼肉过敏,我不止一次提醒过厨房注意饮食,怎可能还会出现鱼肉。
说话时,他单膝跪在我面前,用力的握住我的手,像是在证明自己的可信度。
蚊虫叮咬,鱼肉过敏,阿廉你如今的谎言越发拙劣了。
我盯着他弧度优美的眼眸,微微一笑,轻轻摸着他的脸:「顾廉,你说过要和我一生一世一双人,你也说过永远不会骗我,这些话到如今,还作数吗?」
他紧盯着我,表情慌乱起来,仿佛看出了一丝端倪,颤抖着手将我拥入怀中。
很用力,似乎想把我嵌入身体里。
他在我耳畔一遍遍的说:「茵茵,我爱你,我只爱你。」
你看,他不敢再骗我。
所以他只说爱我,却不敢回答我的任何一个问题。
他骗了我。
我知道的。
甚至,我开始怀疑他的爱,这么多年的情爱和岁月,到底是真是假。
到底是兰因絮果还是黄粱一梦。
顾廉晨起时,轻吻了我的脸颊,又嘱咐了丫鬟不要惊扰我,才离开。
我听着他离开的声音,慢慢起身,走向了他的书房。
他对我从不设防。
所以我很快就找到了一个木匣子。
梨花木的。
上面刻着我的小字——
茵茵。
这是我亲手做的,送给顾廉作为及冠礼。
他那时看着我手上的划痕,心疼得红了眼眶。
在我面前,他从不是端方淡漠的顾大将军,而是会撒娇卖乖的爱哭鬼。
「茵茵,这个盒子我都一定会好好珍藏的,放我最喜欢最珍贵的东西!」
婚后,我无意查看,却发现里面全是我的画像,他大言不惭说我就是他最珍贵的宝物。
我羞的脸红,但心里却是无比欢喜的。
但如今,我打开盒子,除了我的画像,竟放着另一张画像——
女子粉色罗裙,面容娇憨,身边坐着一个小娃娃,像极了儿时的顾廉。
左下角还提着四个字——
「至珍至宝」
我心脏一揪,手上下意识的用力。
竟撕烂了画像的一角。
半晌,我将画像放了回去。
午膳时,顾廉回府用膳。
大抵他回了一趟书房,试探道:「茵茵,你今日可有去我的书房吗?」
我手一顿,浅浅一笑:「嗯去了,之前画的一副画像不见了,还以为是你拿了,便去书房找了找。」
他继续试探:「那可有找到什么?」
我应该将画像找出来扔到他面前,质问他这是谁。
但我没有。
我微微摇头:「没有找到,就随便看了看。」
看看我放在心上数十年的男人,是如何珍爱着别的女人。
他似乎松了口气:「什么画像,下次夫君再给你画一幅。」
你看,阿廉,我们也开始相互欺骗了。
不爱便不爱。
我活了两世,不至于还会因为情爱走不出来,对他死缠烂打。
顾廉如果跟我说他爱上了他的女人,我再伤心也会难过也绝不会痴缠不放。
可他到底不该骗我。
夜深时,顾廉已熟睡,手还是不自觉的轻拍着我的后背,温柔地安抚着我。
我睁开眼。
抬手在半空中慢慢勾勒他的轮廓,和过去的顾小郎君明明是一个人啊。
但他变了。
我知道的。
我声音很轻很轻,满是怅然:
「顾廉,是你跟我说永不负我的。」
「你骗了我。」
初见顾廉是在我穿越的第二个月。
我的主线任务是——
改造反派,推进男女主感情进展。
而顾廉便是我要改造的反派,女主是我的嫡姐,而男主则是太子。
我初来乍到,哪怕深受宠爱,却依旧满心惶恐,生怕一不留神暴露身份,就被这个信奉鬼神之说的时代当作妖物活活烧死。
父母爱我,但他们更看重姿容绝艳,样样出挑的嫡姐。
嫡姐爱我,但她更看重能让她一步登天的权利。
所以我处处谨小慎微,不仅要暗暗推进男女主的感情线,还要处处打听顾廉。
但在一次桃花宴上,素来与和嫡姐有怨的恶毒女配,多次明嘲暗讽嫡姐配不上太子,甚至出招欲将嫡姐推入湖中。
为保嫡姐,我却替她受了这罪,被恶毒女配推下了湖泊。
那一次,我真以为我要死了。
但我没有。
是顾廉救了我。
他将狐裘披在我身上,三言两语就把那位小姐气得半死。
等她走了,他回头看我,微微弯了眼睛,带了些逗弄。
「沈家妹妹,你没事吧。」
他笑的好看极了。
比桃花还艳。
那一刻,我的心静悄悄地动了一下。
后来我打听才知道,他竟是顾廉,是书中男女主感情最大的阻碍。
彼时他年少,是靖国战神的独子,从出生起便备受关注,可无人知道也因为一出生就失去了父亲,从小被母亲虐待。
到底是年轻,情窦初开,喜欢上他。
但也只是喜欢罢了。
比起顾廉,我更想的是回家。
他性格孤僻暴躁,却对我极尽温柔。
在改造他的过程中,越了解他,越心疼他,也陷得越深。
喜欢看他与兄长在练武场比试的英姿飒爽,看他与父亲侃侃而谈当朝朝政,看他时而皱眉,时而轻笑。
看他变得越来越好,不再如初见时那般厌世。
那日,我迎面撞上了即将离开的顾廉。
我连忙致歉。
他却抬手扶正了我的发髻,轻笑了两声。
「沈二小姐,走路这般不小心?」
他促狭地看着我,又说:「今日月圆,不知是否有幸邀请沈二小姐赏月呢?」
那时,我们已混得很熟,我自是同意了。
我好记得那日的月很圆很大,我惊喜地回头,对上他的视线,却发现他从未看月。
只一眼,我便红了脸。
月光洒在他的脸庞,我忍不住地心悸。
这一刻,我知道。
我爱上了他。
我无法再骗自己。
我十六岁那年,顾廉上门提亲。
「沈二小姐,我心悦你已久,只愿与你长相守不分离,只愿与你相伴左右白头偕老,你可愿嫁我?」
他答应我一生一世一双人,答应永远爱我疼我。
我怎么舍得拒绝呢。
系统劝我:「宿主你非该世界的人,不可留恋这里。」
我没听,一心飞蛾扑火,同意嫁给顾廉。
男女主大婚那日,顾廉已改造成功,系统提示我:「任务已完成,您是否脱离?」
我拒绝了。
一秒都没有犹豫。
系统仿佛对我的决定,早有预料,只说:「您若不愿脱离,奖励可延迟兑现。」
「在您兑现奖励之前,我都在。」
那时我只觉得我已经拥有了最好的,不需要这份奖励。
如今却明白,那是系统给我留的最后的退路。
怀孕后,我便不喜人多纷乱的地方,京城各小姐夫人的聚会我也是能避就避。
芷香见我心情烦闷,胎已坐稳,便哄着我去鸿祥酒楼吃吃新品菜。
那酒楼里云山别院近,环境优美,气候舒适。
可却不凑巧。
我临窗而坐,一低头就看到了顾廉。
马车珠帘掀起,一个活蹦乱跳的孩子率先跳下马车,嘴里喊着「爹爹」。
顾廉宠溺地笑着将他抱入怀中,丝毫不介意孩子踢脏了他的衣袍,很难想象这是一个会因为在练武场被兄长踢脏了衣角便要沐浴更衣的人。
而后一个女子下车,眼神温柔的看着这一幕。
父慈子孝。
外人一瞧便是一家人。
而我这个明媒正娶的妻子,倒是个外人。
我的心猛地抽了一下。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
直到芷香焦急的呼唤,我才猛地回过神来。
脸上一片湿润,我一摸是眼泪。
我哭了?
我怎么会哭呢
我什么都没做错。
「小姐,我们回沈家好不好,我们去告诉老夫人——」
「不!」
我的拒绝一秒都没有犹豫。
嫡姐虽为皇后,却四面楚歌,母亲本就操劳,这个时候再不能因我的事烦心,她身体怎受得了。
这是我自己选择的路。
该怎么走下去,我自己决定。
我看着三人离去的背影,眼神怅然。
我该怎么办?
回府后,我派出去调查鸢娘的暗卫已经回来了。
我总要弄明白,顾廉为了一个什么样的女子,可以不惜背叛自己的誓言,生生骗了我这么多年。
暗卫给了我一叠纸,短短一叠纸,我便知道了两人的所有情感纠葛。
原这女子是顾廉的表妹,赵莹鸢。
四年前,顾老夫人见我久久未有身孕,便从老家找来了鸢娘,趁我进宫与姐姐相聚,又给顾廉下了药,两人便有了夫妻之实。
次日他一觉醒来,本想举剑杀了鸢娘。
他虽与他母亲的关系紧张,但到底是亲生母亲,顾老夫人苦苦哀求,以死相逼,才让他放下了剑。
顾老夫人本想给她一个名分,但顾廉不允,顾老夫人不敢再逼他,只将鸢娘安放在了云山别院。
顾廉没有摇头。
后来鸢娘有了孩子,顾廉虽待她冷漠,可也却去看过孩子。
一次两次三次·····直到如今。
芷香在一旁说道:「小姐,郎君也是被人暗算——」
这话她自己说起来都无比心虚。
「他久经沙场,连毒都有三分抗性,又怎会中虎狼之药,何况第一次是意外,接下来的三年呢,也全是吗?更何况,最开始那女人住的不是莲香楼,是后来顾廉安排她住进去的。」
我轻笑了两声,将信纸放进了火炉,只一瞬,信纸染上了火焰,只余一堆灰烬。
「只是他也想罢了。」
顾廉回府时,天色暗了。
这数日他都如此,他想我解释道:「近些日子公事繁忙。」
可我分明闻到他身上的女人香愈来愈重。
到底是公务繁忙还是那女子缠着他不放呢。
他先是召来了芷香问询我今日的吃食用度如何,芷香年龄小,藏不住事,态度十分冰冷,他皱眉不悦,但什么都没说,让她离开了。
你看他,下人如此冒犯,他都忍下了火气,只因她是我的陪嫁丫鬟,不愿伤我的体面。
夜深时,他仔细的给我涂抹香膏,语气温柔:「茵茵,近日你总有些不开心,明日夫君陪你去云山别院避避暑吧。」
我抬眸望着他,烛光落在他脸上,明明暗暗的,他眼睛却澄亮极了。
就像这些年无数个傍晚。
我靠在怀里微微闭着眼眸。
他轻拍我后背,哄着我般说着白日的事。
嗓音低低的。
我有时会被他逗笑,直到慢慢睡过去。
他轻吻我的脸颊,说一句我爱你。
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
但是,那般的寻常,却再也回不去了。
我想笑一下,却觉得无比疲倦,倦得那颗数千次为他心动的心,都缓了下来。
「不用了,这天也慢慢凉下来了。」
「茵茵」
他紧握着我的手入睡。
他睡着后,我呼唤出系统。
「系统,我想兑现奖励。」
「好的,宿主,您想要的奖励是?」
「脱离该世界。」
「好。」
我忽然想到什么:「脱离后,这具身体会如何?」
「原体死亡。」
闻言,我指尖轻颤。
我素来对顾廉都是心软的,这次却想看一看。
如果我死了——
顾廉会不会后悔呢。
九月,匈奴来犯,顾廉与我兄长被派遣边疆平乱,作为靖国的新一代战神,这显然是十拿九稳的战局。
云山上奉有一座佛堂,专门有高僧开过光。
但我仍忍不住再度上云山,彼时已是我怀胎四月时。
彼时天气渐凉,云上别院的莲花都已凋零,只余满湖的莲叶。
我跪在佛堂前,磕了三个头——
唯愿他平安归来。
拜完佛,天突然下起了暴雨,路更加滑,一行人便留在了别院避雨。
我走到莲香楼,人去楼空。
显然,鸢娘早已不再这里,顾廉将她另置安放了
我站在廊前,抬眸看向院中央的桃树。
第一次见时,它还没有如今的绿叶繁茂。
突然,我目光锁在一点红——
是一个香包。
大概是走的匆忙,被遗漏了。
芷香拿给我,我打开香包,里面有一张字条——
「愿君安康,妾与君长久。」
「同愿。」
上面的字娟秀,应是鸢娘写下,下面的字我很熟悉——
是顾廉。
我看了许久许久,才慢慢的放了回去,将香包给了芷香。
「放好。」
这些都是将来要还给顾廉的。
顾廉啊。
顾廉啊。
原来真的有人可以对我这么好的同时,盼着和别的女子长长久久。
一个人的心真的能容纳下那么多人吗?
这一刻,我眼睛酸的厉害。
却再掉不下一滴泪了。
只轻轻的,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叹世事无常。
叹自己。
这场雨持续了很久,直至天色昏暗才稍稍停下片刻。
芷香已经收拾好房间,打算在此休息一夜。
但我却断然拒绝。
顾廉和鸢娘在这张床不知道翻云覆雨了多少次,我只要想到,我就恶心得干呕。
「这地方,太脏了。」
芷香心领意会,心疼的握住我冰凉的手。
芷香让人收拾好马车,又点上炉子,生怕我冻着。
我靠在狐裘上,眼神愣愣地看着手上的诗经——
「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及尔偕老,老使我怨。淇则有岸,隰则有泮。」
「总角之宴,言笑晏晏。信誓旦旦,不思其反。反是不思,亦已焉哉!」
我轻念出声,一遍遍的读。
直到满脸泪水,再说不出话来。
前世学这篇诗经时,我从未想过自己会成为诗中人,甚至在决定嫁给顾廉时,我也坚信他不会辜负我。
但终是难逃此劫。
我捂脸痛哭,将哭声掩盖在雨声之下。
但我并不是为顾廉伤心。
我是为自己难过。
携手走不下去,分开又舍不得,哭我进退两难,哭我懦弱胆怯,哭我的爱转瞬即逝。
而这时,芷香忽然白着脸走了进来。
我隐约感觉不对,果然下一秒听她说:
「夫人不好了。将军他......」
我回府时,府上一片混乱,一群仆人端着血水进进出出。
我白着脸想进房,却被管家拦下:「夫人,将军特意嘱咐了,不让您进去,怕吓着您了。」
我正准备说话,顾老夫人便哭喊着过来:「我的儿啊!我的儿啊!没有你这顾家可咋办啊?」
她身后还跟着一个女子,我只觉得眼熟,直到看到她旁边牵着的小男孩,才反应过来——
是鸢娘。
远远地,她也瞧见了我。
她扬起头,牵着顾廉的孩子,眼里带着挑衅。
忆沈·折戟(五十八)
第五十八章 二修辽泽(下)
说完,穆哲开始用自己的神兵之力,用刻刀神兵在木板刻出简短的几句话。划开自己的手指,把血滴在上面。辽州眼睛睁大仔细看仪式,从未见过有地仙用自己的血来催动神兵之力。
“禄马交驰·庙!”
洛阳城
远在千里的庭院中,洛阳闲来无事投壶玩。突然他举箭的手停住,似是感应到什么当即闭上眼睛。另一只手点算着方位和天干地支,转身回自己放着术数卷册的房间。立刻动用神兵之力,催动自己的神兵。
洛阳的神兵是十二片阔叶用一根棉线穿起来的“书”,明明叶子本身脆弱,可这千余年丝毫没有折断风化的......
第五十八章 二修辽泽(下)
说完,穆哲开始用自己的神兵之力,用刻刀神兵在木板刻出简短的几句话。划开自己的手指,把血滴在上面。辽州眼睛睁大仔细看仪式,从未见过有地仙用自己的血来催动神兵之力。
“禄马交驰·庙!”
洛阳城
远在千里的庭院中,洛阳闲来无事投壶玩。突然他举箭的手停住,似是感应到什么当即闭上眼睛。另一只手点算着方位和天干地支,转身回自己放着术数卷册的房间。立刻动用神兵之力,催动自己的神兵。
洛阳的神兵是十二片阔叶用一根棉线穿起来的“书”,明明叶子本身脆弱,可这千余年丝毫没有折断风化的迹象。上面本记着实心和空心的圆点,连成线段。动用神兵之力时,叶片上的字就会变成金色,浮出想要的答案。
天下之相,没有不能测算的。全凭洛阳定夺,大到王朝气运小到个人生死福祸。只是很多时候洛阳并不想用神兵之力,术数只是工具,真正活出一生跌宕起伏是自己辛苦付出换来的。算到最后,洛阳反而觉得术数测算,不如田野种地。天上没有掉馅饼的美事,可惜,世人总会有妄想。
他在手上划一刀,提笔沾着血去答复。
东京府 书房
沈奉宁和辽州看见木板上的字泛出金色,这些点提撇捺开始自己扭曲移位,又找到自己该有的位置。当初写下来的话又变另一段汉字。两人立刻凑上去看……
【不用担心,只是机缘未到。最好不要动,辽泽本身有自己的神,和地仙差不多。下急雨刮风都是辽泽神想要阻止施工,等时机成熟,或许能投生成地仙在世间修行。凡人不要大肆破坏,伤害泽神修为后果难以承受。还有,我也理解地仙经营辽东苦心,辽东从苦寒之地变成辽国东京,能拥有这番成绩也离不开地仙的功劳。只是,我想劝穆先生和沈先生。不要用地仙的智慧和阅历去扭转凡间的因果,你们做的事也无形中是在透支国运。如果非要这么做,也切记,只有六十年。不可再多!】
待仪式结束以后,沈奉宁拿起木板左右看看,有传到辽州手中。本就是玄学相关,这种技巧简直够辽州研究一年半载的。沈奉宁想了想说:“所以,咱们是太着急了?本身不应该动辽泽?等等!!洛阳真的帮咱们了,卧槽……他不怕咱们去打宋——哎呀!”
穆哲捏捏沈奉宁的脸以示惩戒,他语气严肃告诫:“以小人之心揣摩别人,我以前就是这么教你的?地仙之所以是地仙,是维护天下众生。朝代更迭是凡人的修炼,我们不能着相。你以后,不能有这种分别心,也不许用这种分别心揣度其他地仙,知道了吗?”
“我知道了!!真是……我昨天把你拉住不让你跳井,又晚上半宿没睡就守着你来着!怕你又跑出去!你非但不谢我,你还教训我!!切!胳膊肘往外拐,洛阳跟你什么关系,我跟你什么关系,他又不跟你睡一被窝……”沈奉宁知道穆哲说的道理都对,但他还是想逗穆哲。
话挺糙的,辽州听见都喷了。穆哲叹气,把沈奉宁拉进怀里顺毛:“昨晚的事确实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
“没意思了啊,我还真能看你跳井啊。逗你玩而已,你还当真了。”
沈奉宁戳戳穆哲脸蛋,穆哲转头嘱咐辽州:“你帮我先去十匹咱们这儿的云霞锦,送去洛阳。回头我给你地址,还有就是告诉东京留守,辽泽的事,时机不对就算了吧。”
这时,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三人聊天,三双眼睛看门口,是东京留守本人。旁边还有一脸手足无措的世安,姑娘身影躲在门后嘟囔:“对不起,府主。我想找人通传来着,留守大人挺急的,没等我就……”
“没事,端茶过来。”穆哲想到应该是辽泽的事,抬手就招呼世安离开。小姑娘果然伶俐,立刻就没影儿泡茶去了。辽州接到任务,对东京留守做插手礼然后迅速离开。
待屋内只剩三人时,东京留守和穆哲同时说。
“辽泽工队……”
“是不是辽泽的事……”
东京留守把懿州、显州、沈州乃至东京西边的辽泽工队状况说了之后,穆哲和沈奉宁惊讶,这和洛阳写的一模一样。穆哲将刚才的木板递给东京留守,沈奉宁不太懂地仙的事能不能这么轻松告诉给凡人。但看见穆哲平静坦然的表情,他也稍作安心。
这个木板比穆哲千言万语更有说服力,甚至里面还包括关于地仙涉及凡间事物的事都一并说了。东京留守看完仍是半信半疑,穆哲闭上眼睛悄悄用神兵之力,木板上的字开始发光。他也颇为霸气的凝视东京留守本人,这种神力异象之下,凡人都是会相信的。
人是相当自信的,但凡他认知可以解释得通的事,就算是错的也都会咬住死理。这个时候就需要外力,去打破认知,自然就甘心服气。
穆哲两者金瞳,胳膊立在桌上手托着脸,笑意中带着一丝玩味的表情:“这是本府和其他地仙共赏得到的答案,东京留守为此事操持辛苦。如果您觉得我只是因为一己私欲,来做把戏骗……”
“不会,如果只是您,那么其他余下州县地仙也不会同意的。”东京留守见此异象仍能保持面色冷静,确实也是个狠人。他叹口气双手将木板放回穆哲面前,神兵之力收起。东京留守本人做插手礼告退。
此次说明两件事。第一,辽泽依旧不能改善只能自己慢慢消减。第二,穆哲和沈奉宁不能再无故参与任何人间事,除非天灾战争,否则就是消耗国运。
沈奉宁看穆哲刚才的动作表情,尤其是温柔的脸上出现这么霸气自信的表情,反差感简直太迷人了!再配上地仙催动神兵之力特有的金瞳,他忍不住朝穆哲吹个口哨。
“帅哥,美人。这么霸气,好迷人哦~”
穆哲扭头看他,自己媳妇鼻子塞着纱布,靠在矮桌旁边对自己挑眉的样子。对方自我感觉相当良好,还特别滑稽。他刚才严肃的样子彻底没了,笑的想捶桌子。
“怎么不是教育我就是笑我,你没完了是吧!穆哲!!!”
忆沈·折戟(五十七)
第五十七章 二修辽泽(中)
平常一宿,两人晚上睡觉。
在睡梦中云霞漫天,仙鹤翱翔于天际。穆哲身处草地与沼泽的边缘,前面放眼望去,泽地是一片鲜红。广阔壮丽,虽然是刺目红色,可丝毫没有让人觉得不适。
“这景色……真漂亮啊……”
泽地边缘出见一位女子,身着青绿色衫裙上面绣着湖水和芦苇,外有薄纱广袖衫与披帛,似是将露水雾气与云彩披在身上。他目光向上,肩上是五彩云纹云肩和金钗云鬓。待准备一睹真容时,则是模糊不清。每当想要仔细看清,类似正午太阳般的光就照向他双眼。
他莫名有种冲动,想要去看清女神的脸。又向前迈几步,可对面的人好......
第五十七章 二修辽泽(中)
平常一宿,两人晚上睡觉。
在睡梦中云霞漫天,仙鹤翱翔于天际。穆哲身处草地与沼泽的边缘,前面放眼望去,泽地是一片鲜红。广阔壮丽,虽然是刺目红色,可丝毫没有让人觉得不适。
“这景色……真漂亮啊……”
泽地边缘出见一位女子,身着青绿色衫裙上面绣着湖水和芦苇,外有薄纱广袖衫与披帛,似是将露水雾气与云彩披在身上。他目光向上,肩上是五彩云纹云肩和金钗云鬓。待准备一睹真容时,则是模糊不清。每当想要仔细看清,类似正午太阳般的光就照向他双眼。
他莫名有种冲动,想要去看清女神的脸。又向前迈几步,可对面的人好像有感应似的数次向后退……
沈奉宁睡得正香,翻身发现胳膊只落在床板上,摸了几次发现穆哲不见了。他立刻从床上坐起来彻底清醒,眼睛扫过空床再到房间也没人,门是打开的。他披上衣服跟着出屋去找,转好几个弯,到后厨厨房的井附近才找到穆哲。当事人闭着眼睛小步慢慢朝井边挪,伸手像是去抓什么东西。
眼瞅着还有三步就是井沿,他立刻冲过去环住穆哲的后背往后拽。可谁料,平时都能抱的动,这个时候穆哲就像块石碑似的。
穆哲在梦中还想尽力去看清女神样子,每次都只差一点。此时,女声回荡在空间内。明明草原广阔无边,却又像是在闭塞的空间中似的。声音庄严慈悲,可那些话都像是模糊不清,词语顺序并不连贯,还像是有吞音。就像有人捂着耳朵极快的速度说话,朦胧之间,穆哲只能听到几句短语。
“不要动辽泽。”
“机缘没到。”
“动则出人命……”
“什么?”穆哲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他更快速向前跑,想要跑到女子面前问清楚。可无论怎么用力跑,穆哲就是和女神有段距离。他大喊着:“你怎么知道辽泽的事?!为什么不能动辽泽?你到底是谁?!”
现实中,沈奉宁一个人摆弄不了,全身力气只能换穆哲原地踏步。穆哲还在极力往前迈步,手伸直向前,身体前倾。他嘴里大喊着:“你怎么知道辽泽的事?!为什么不能动辽泽?你到底是谁!?”
“我\他\妈\是\你\爹!艹!辽州!长随!梁东——!来人啊!!!”
这一嗓子彻底把除了乐明以外的所有人都喊醒了,小房间内都亮起油灯。梁东立刻起身,旁边乐明也被惊醒,抓住梁东的手。梁东极快速用手语和乐明解释,两人赶紧穿上衣服。隔壁长随光着膀子先跑一步,众人都跑到后厨方向,以为进贼了。
结果看到穆哲和沈奉宁这样,还有侍卫直接举着火把过来。长随反应快直接把穆哲的腿抬起来,和沈奉宁两人直接抬着穆哲。
“府主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啊!睡觉睡一半人没了,我找着他的时候就梦游到这儿了!”
突然!穆哲开始乱踢乱打,长随胸口硬生生挨了一脚。沈奉宁没接住力,穆沈直接摔在地上。很奇怪,穆哲闭着眼睛却像醒着一样,有自己明确的意识。沈奉宁在地上本就被穆哲压着,现在穆哲起不来,就开始抬肘撞沈奉宁脸。
众人立刻双手上去把沈奉宁和穆哲拉开,把穆哲按在地上。
梦中,穆哲想要把辽泽的事情问清楚,他目光和语气从寻求答案变成质问,想要弄清楚缘由。更何况穆哲还是个固执脾气,又极富责任感,事关辽东百姓粮食,他不可能这么坐视不管。
“说清楚!为什么不能动辽泽!你又是什么人!这件事情和你有没有关!”
“凭什么不能动!辽东百姓因为辽泽,交通就已经够不便利了。少了这么大一块耕地,粮食丰收也保证不了。除了又能如何!”
女神没有回答他,身影逐渐消失,连同刚才这幅美好景致也像是缺块的拼图,变成一片漆黑……
少见听穆哲这么嚷嚷,沈奉宁捂着鼻子乐明递来巾帕。长随同样胸口青了一块,可见穆哲下手多狠。
五个人都拉不动穆哲一个,这时,众人身后金光闪过。沈奉宁顺着光线看过去,是辽州在用神兵之力。穆哲这才安静下来,他慢慢醒过来坐在地上,一脸懵逼看着四周。
“大家……怎么都不睡觉,在这儿干什么?奉儿、长随,你俩怎么了?”
看肇事者一脸无辜,沈奉宁和长随就气不打一处来。两人捂着伤口幽怨的说:“你说呢?你这么大劲儿你身上不疼?”
第二天 书房
沈奉宁把穆哲昨天晚上的情形又重新说了一遍,辽州也在旁边。沈奉宁说着说着就开始添油加醋,事情逐渐玄幻,辽州无语悄声在旁边制止。他严肃说道:“穆哥,你别担心。昨天的事可能是和辽泽有关,是我们地仙之间的事。梦中的人估计也是有法力的,兴许是辽泽女神也说不定。”
虽然他们是地仙,可他们自己对于自身力量的了解还是很少的。穆哲此时想到一个人,他思考片刻后拿出神兵。沈奉宁鼻子塞着纱布说:“哥,你要干吗?”
他预想到沈奉宁不会相信,但他仍然讲出来:“给洛阳城地仙写信,问问他见没见过这种情况。”
“可拉倒吧——”沈奉宁不出意料的惊讶,语气激动的说:“咱暂且先不说他知不知道,我们是辽国。人家是宋国国都地仙的表亲,以前历代还是汉人都城,他能帮你??哥,你是不是还没醒呢?”
作势伸手想要去摸穆哲,对方握住沈奉宁的手亲一下,语气笃定且平静。
“不会的,洛阳地仙本身自己有这么长的寿数,他又曾经是历代国都地仙。格局和心胸怎么会和凡人相提并论,用这种分别心看洛阳,就是看不起人家了。只要事情不涉及辽宋两国战争,我想他应该会帮的。”
【GB】当你意外撞见顶头上司穿了蕾丝Bra……
《上司》by灰涩
人设:新入职的时尚杂志主编你 x 冷面不苟言笑但爱偷偷穿蕾丝的顶头上司
主角:萧晚 x 严肆
*
新入职公司的你,意外发现了顶头上司的秘密爱好。
你正惊慌到不知所措之时,你的上司却让你进来帮他挑选一下款式。
自这一天起,只要见到上司的脸,你的大脑便会不受控制地想到那一天的场景。
为此,你在开会时甚至连头也不敢抬一下,因为旁边就坐着你的上司。
可上司似乎对此一点也不恼怒,反而与你格外地亲近。
————
一个月后,你和上司在一起了。
就是这么突然又不可思议,但更离谱的是,他竟然是你前男友的哥哥。
三人见面后,你直接荣升为前任的嫂子……
前任:你好,嫂子。...
《上司》by灰涩
人设:新入职的时尚杂志主编你 x 冷面不苟言笑但爱偷偷穿蕾丝的顶头上司
主角:萧晚 x 严肆
*
新入职公司的你,意外发现了顶头上司的秘密爱好。
你正惊慌到不知所措之时,你的上司却让你进来帮他挑选一下款式。
自这一天起,只要见到上司的脸,你的大脑便会不受控制地想到那一天的场景。
为此,你在开会时甚至连头也不敢抬一下,因为旁边就坐着你的上司。
可上司似乎对此一点也不恼怒,反而与你格外地亲近。
————
一个月后,你和上司在一起了。
就是这么突然又不可思议,但更离谱的是,他竟然是你前男友的哥哥。
三人见面后,你直接荣升为前任的嫂子……
前任:你好,嫂子。
你:你好,前任,哦不对,小叔子。
1
你是刚刚入职到这家公司的时尚杂志主编,今天是你与顶头上司的第一次见面。
在此之前,你只从许秘书的口中简略地了解过有关他的信息。
严肆,公司的现任执行总裁,SEXY QUEEN杂志的主要创办人,性格冷漠严肃,工作一丝不苟,对待下属也同样严苛要求。
因而员工们都很惧怕他们的这位老板,工作时纷纷提起十二分精力,不敢有一丝懈怠。
听着许秘书给你娓娓道来,你不免有所疑惑:「那怎么不辞职换家氛围轻松的公司呢?」
「这儿的工资待遇高啊,在这里干一个月相当于在别家公司干好几个月呢,虽然老板人不太好相处,但特大方,为了钱嘛,就留下了。」
许秘书的回答让你顿时哑口无言,你干笑一声,赞同道:「确实……」
说罢,你回想了一下昨天面试时公司给到你的工资。
那个数字是你从业以来拿到的最高工资,即使挑剔如你,也不得不承认这家公司的老板属实是出手阔绰。
但或许是先入为主的思想,致使你的心里也有那么一点害怕,此刻站在上司的办公室门前,迟迟不敢进去。
今天是面试的最后一轮,你的去留由上司亲自决定,因此难免会有些紧张与担忧。
你深呼吸了一下,鼓足勇气敲了两下门。
过了好半天,门内也没有任何回应,你又敲了两下,依旧没人回应。
正巧这时,许秘书从你旁边经过,你转身询问:「楠楠,严总是不在办公室吗?」
只见她突然惊呼一声,「抱歉小晚,我忘了说!老板让你直接进去,不用敲门。」
许秘书一边帮你打开总裁办公室的大门,一边做出鼓励你的手势说:「进去吧,加油!」
你抿嘴深吸一口气,冲她点了点头,快速走了进去。
偌大的办公室内,阳光隔着近乎透明的玻璃窗照进屋内,深灰色的水泥地面上立时呈现出落地窗边的植物影子。
你扫视一圈,都没找见上司的身影。
正思索着自己该站在哪里等人时,办公室的隔间里发出一声:「唔……」
嗯?严总在里面吗?
你带着疑问靠近门边,发现门并没有关严,于是你顺着缝隙看过去,被门内的一幕震惊得双眼瞪大,下意识地说了句:「严总你……」
严肆听到声音,抬眸与你对视,温润又不失严峻的目光看得你更慌了,连忙转身跑回至办公桌前,局促不安地站在原地,脑海里浮现出刚刚见到的画面。
上司穿着一件黑色蕾丝bra,外面搭配着黑色衬衫和深灰色西装裤,正经中又透露着不正经,惊艳得你连呼吸都乱了,双颊也微微发红发烫。
意识到此,你立即用力摇了摇头,试图将扰乱你思绪的美色全部摇出。
你在心里不断地告诉自己:你是来做正经工作的!不能再想这些了!
几分钟后,你好不容易成功甩掉的那些画面,却因隔间里的一声呼唤瞬间又全部回到你的脑袋里。
2
「还在外面吗?进来帮我个忙。」严肆清冷的声音传入耳中,你的内心惶恐不安,本想假装自己不在,不作任何回应,偷偷溜走。
可仔细想想,你又觉得自己应该和上司好好解释一番,说明自己的行为并不是故意为之。
但你这么一说的话……你有可能会彻底失去这份工作,因为你刚刚确实什么都看到了,还看得清清楚楚……
时间一分一秒地走过,你站在原地做了许久的心理斗争,最后还是决定坦然面对。
你故作平淡地回道:「在的。」然后朝着隔间走去,左手轻轻拉开那扇门,抬眼看去。
严肆那修长匀称、过分美好的身材映入你的眼帘,你当即感到自己的呼吸都停滞了,两只眼睛直勾勾地望着眼前的男人,嘴巴张了半天似有话要说但却什么也说不出。
见此情景,严肆率先打破这和谐但又有些许尴尬的局面,他浅笑了下,对你说:「过来,帮我选一下款式。」
闻声,你顿时愣住,双脚像是被死死粘在地上,抬不起来。
……
(未完,待续..
我觉得水泥地面真的很好看欸哈哈哈哈!简约又接地气!>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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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沈·折戟(五十六)
第五十六章 二修辽泽(上)
统和二年 公元983年
东京地区发生旱灾,辽廷赈济,暂停关征。
地方官把目光汇聚到世代长存的辽泽身上,目光扫遍地图东京地区有大片空白,上面只写二字——辽泽。覆盖东京、沈州、辽州;北至咸州、银州;西至显州、懿州、锦州的大片沼泽。
首先南面汉官左手持笏板,右手拿着毛笔从队列中,站到中间提议:“辽泽所占将至十余州,波及数万百姓。春冬不利耕种,夏秋不利交通。若是将辽泽消除,首先能得到大片肥沃土地。往后东京地区就能在海路基础上再增陆路,和幽燕商贸往来更加频繁,对辽国也是一大益处!”......
第五十六章 二修辽泽(上)
统和二年 公元983年
东京地区发生旱灾,辽廷赈济,暂停关征。
地方官把目光汇聚到世代长存的辽泽身上,目光扫遍地图东京地区有大片空白,上面只写二字——辽泽。覆盖东京、沈州、辽州;北至咸州、银州;西至显州、懿州、锦州的大片沼泽。
首先南面汉官左手持笏板,右手拿着毛笔从队列中,站到中间提议:“辽泽所占将至十余州,波及数万百姓。春冬不利耕种,夏秋不利交通。若是将辽泽消除,首先能得到大片肥沃土地。往后东京地区就能在海路基础上再增陆路,和幽燕商贸往来更加频繁,对辽国也是一大益处!”
这些南北官唇枪舌战半天,分成两派。一派主张修缮辽泽,而另一派则拿着历史说事。
又一位官员看地图,转着眼睛想片刻站出来:“大人想的确实不错,可大人有没有想过。前朝历代,乃至唐国。有如此精巧人才,为何辽泽没有治理好?仅凭东京一地财力物力来修辽泽,呵!少做这种前人栽树后人乘凉的事,不要重蹈隋炀帝覆辙!”
“怎么?大人这话的意思是辽国如今比不过唐国?”
“大人为什么含沙射影呢?你我都是为东京尽力,同僚之间好言相劝,别辜负一番美意啊。”
“呵,萧氏乃皇后一组,人才济济,我等散官确实比不过。”
吵着吵着话题就偏了,东京留守坐在主位听这些人废话。他深知南北官之间冲突,同为南边的汉官之间还有世族和散官的冲突。所以无论遇到什么事,为了自己的前途和家族都得争个高下。他多希望北面官也能说说话,到了这种兴修水利的事,全变成了汉官主场。
不过有个提议确实靠谱,前朝做不了的事,现在也不一定能做得了。他灵机一动,想到自己关系网中有人,或许能帮得上忙。
东京府
“东京留守亲临,穆哲招待不周。”
相互行礼之后,穆沈和东京留守在书房坐下。穆沈两人都很好奇,自从以前拒绝卷册之后,就没有地方官或者小厮再来东京府。尤其这次东京留守,最高行政官。能来找他们俩,估计不是小事。
两人大致了解情况之后,原来是关于辽泽。他俩对视一眼,想起曾经第一次修辽泽的时候。少年之间没有那么多心计,东京留守又是察言观色的狠人,立刻就知道肯定能从两个地仙口中听到些什么,于是乘胜追击占领话题优势。
“会不会前朝真的修过辽泽?”
穆哲点头开始讲:“算是前朝,但并不是唐国而是汉代了。况且,当时的工匠技艺并不如当下,辽泽之广放到汉国都是少见的。所以就算是当时长安工部也很难有天才亲临指挥,辽东太守祭肜实在不忍辽东百姓,因为辽泽而断绝与中原的联系。曾经动用人力修辽泽。”
随着穆哲的讲述,沈奉宁的思绪也回到当时,仿佛当年的辽泽就在眼前。幼年时美好记忆就算都是泥巴和臭味,可仍能勾起现在锦衣华服的笑意。
【你还是歇会儿吧,你说你,明明是个吉祥物,还非要跟着干,走走走,一会儿中暑就麻烦了。】
【赶紧的,辽东府吃饭可以等你。一会儿还得去挖引水渠呢,照这个进度,明天下午应该能放一部分水。】
【哎呦~奴家好感动哦~沈将军来替我出头~】
【哦!我的夫人~我这么做是应该的,刚才你洗澡时候的羞涩样子,可真是窈窕淑女,君子……卧槽!!】
【是天公不偏爱辽东,不是太守的错。为了今年的动工,太守也好,我和无虑也好。都已经筹备了太久,就因为期待太高,才会有失落。太守不要勉强。】
“哎……无虑呀,当时那个时候真逗,嘿嘿。如果他还活着,我铁定在拉他去修辽泽。”
沈奉宁的思绪已经独自飞回千年之前,穆哲给东京留守讲过当时修辽泽的状况和注意事项,大名鼎鼎的东京留守现在像个刚进私塾的孩子,记得相当认真。一份奏折洋洋洒洒记下来,两人见沈奉宁半天没说话,目光向左侧位投去。结果发现本人一边傻笑一边神游。
“奉儿,奉儿!哎!”
“嗯嗯嗯嗯?????”
本人才回来,左右对视两双目光。而看他的两人哈哈大笑,他小心问:“怎么了?……有啥事吗?”穆哲还对东京留守解释,类似“弟弟可能想以前的事”“不太会做表情管理”之类的。
接着东京留守问:“听说沈先生曾经亲自修过辽泽,当时需要多少人?有生命危险吗?需要地仙神力吗?“
“不需要,我当时只是以凡人身躯在干活儿。至于多少人……四五百?我记不得了,只记得当时是各县自己调人,每个单元负责自己那一片。生命危险,没有。南边入海口可能要多注意,我们当时是引水方式去修,还要下去挖泥巴,那个味儿我真的这辈子想起来都想呕。“
东京留守离开以后,穆哲拉着沈奉宁在走廊晒太阳:“你刚才想到什么了,一个人在那儿傻笑。”沈奉宁弯腰捡根儿狗尾巴草编回答:“想起当时我和无虑在辽泽和稀泥哈哈哈哈哈,啊——好怀念那时候啊,如果无虑和武次还活着……可能也会和咱俩一块儿聊这些。”
他编个手镯给穆哲戴上,穆哲趁他拉自己手的时候,与沈奉宁十指相扣。
“他们都已经功德圆满,你这么想的时候,他们可能在天上也是有共鸣的,不必难过。”
半月以后,东京地区各州县响应号召,立刻在各州组成六百人一组的工队。在辽泽边缘开始搭帐篷,召集附近村内妇人和短工帮忙。在用木材造简单运输设备时,工人发现频频出事。
每逢准备动工,天就下雨。不但把填土浇湿,还让泽地变得更泥泞。木材立起来便立刻起大风,就很邪门儿。
当时人们以为是春天本身辽东容易大风,可已经渐入五月。应该没有春风那么大的势头才对,不仅是东京沈州附近,就连西边懿州乃至南边苏州(金州)也是一样。
各地监工县衙的奏折像雪片似的飞进东京留守司,东京留守本人也没见过这个架势。南北众官见此状,也都纷纷议论天相妖怪之类,东京留守严声呵斥不许多议论,他准备再去东京府一趟。
而动工同时,穆沈两人在府上也是怪事频频……
《战火中的芭蕾,如果安德烈没有死》
中苏一家人生活在一起,过着平静而幸福的生活。虽然战争已经结束,但是他们每个人的心中都留下了深深的伤痛。安德烈曾经在战争中失去了许多战友和同胞,而天鹅一家也曾经历过战争的磨难,失去了许多亲人和朋友。
但是他们并没有被战争击垮,他们依然坚强地生活着,为了自己和家人,为了那些曾经离开他们的人,他们要活得更加坚强和勇敢。
安德烈和儿子身着军装,儿子戴着爸爸的军帽,他们走在街上,引来了许多人的注目和赞叹。安德烈感到非常骄傲,他知道自己的儿子将来一定会成为一名优秀的军人,为国家和人民做出更多的贡献。
天鹅和婆婆柳芭在揉面团,她们的手忙脚乱,但是脸上却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她们在为全家人准......
中苏一家人生活在一起,过着平静而幸福的生活。虽然战争已经结束,但是他们每个人的心中都留下了深深的伤痛。安德烈曾经在战争中失去了许多战友和同胞,而天鹅一家也曾经历过战争的磨难,失去了许多亲人和朋友。
但是他们并没有被战争击垮,他们依然坚强地生活着,为了自己和家人,为了那些曾经离开他们的人,他们要活得更加坚强和勇敢。
安德烈和儿子身着军装,儿子戴着爸爸的军帽,他们走在街上,引来了许多人的注目和赞叹。安德烈感到非常骄傲,他知道自己的儿子将来一定会成为一名优秀的军人,为国家和人民做出更多的贡献。
天鹅和婆婆柳芭在揉面团,她们的手忙脚乱,但是脸上却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她们在为全家人准备年夜饭,这是一年中最重要的时刻,也是一家人团聚的时刻。她们希望这顿年夜饭能够让每个人都感到温暖和幸福。
鹅妈和小六子带着小侄女,他们在街上逛着,看到了许多热闹的场景。小侄女非常开心,她跑来跑去,不停地问外婆和小舅舅各种问题。鹅妈和小六子笑着回答她的问题,他们感到非常幸福,因为他们有这么一个可爱的小家伙陪伴着他们。
鹅爸买酒回来笑眯眯,他看到家里的人都在忙碌着,他感到非常满足。他知道自己的家人都很努力地在为这个家庭付出,他也要尽自己的力量,为这个家庭做出更多的贡献。
过年一家人吃饺子,他们围在一起,分享着彼此的故事和经历。他们的脸上洋溢着幸福和满足,他们感到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安德烈看着自己的家人,他感到非常感慨。他知道自己曾经经历过的那些苦难和痛苦,都是值得的,因为他现在有这么一个幸福的家庭。他感到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他要好好珍惜这份幸福,为自己和家人创造更多的美好回忆。
《战火中的芭蕾》后续文
安德烈的离去,让天鹅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悲伤和失落。她的生命中,安德烈是如此的重要,他是她的灵魂伴侣,是她的精神支柱。每当她想起他,泪水就会不由自主地流淌下来。
然而,安德烈并没有真正离开她。他以灵魂状态陪伴在她的身边,看着她一步步走向自己的梦想。他看到她登上舞台,跳起了那优美的芭蕾舞,他感到自己的心灵也在跟随着她的舞姿起舞。
天鹅也很想念他,她时常会在心中默默地呼唤着他的名字,希望他能够听到她的声音,知道她的思念之情。
岁月如梭,时间匆匆而过。天鹅渐渐地老去,她的身体也开始变得虚弱。她知道自己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她将要离开这个世界,去到另一个世界。
在她即将离开的......
安德烈的离去,让天鹅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悲伤和失落。她的生命中,安德烈是如此的重要,他是她的灵魂伴侣,是她的精神支柱。每当她想起他,泪水就会不由自主地流淌下来。
然而,安德烈并没有真正离开她。他以灵魂状态陪伴在她的身边,看着她一步步走向自己的梦想。他看到她登上舞台,跳起了那优美的芭蕾舞,他感到自己的心灵也在跟随着她的舞姿起舞。
天鹅也很想念他,她时常会在心中默默地呼唤着他的名字,希望他能够听到她的声音,知道她的思念之情。
岁月如梭,时间匆匆而过。天鹅渐渐地老去,她的身体也开始变得虚弱。她知道自己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她将要离开这个世界,去到另一个世界。
在她即将离开的那一刻,安德烈的灵魂出现在了她的身边。他轻轻地擦去了她脸上的泪水,温柔地对她说:“亲爱的,不要难过,我们终将会在天堂相见。”
天鹅的眼中充满了感激和爱意,她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闭上了眼睛,离开了这个世界。
安德烈的灵魂陪伴着她一路走来,他看着她的身体逐渐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他知道,她已经走向了另一个世界,但他并不感到悲伤,因为他知道,他们终将会在天堂相见。
在天堂,两人终于相见了。他们的灵魂在那里相互拥抱,相互依偎,享受着彼此的温暖和爱意。他们的爱情,已经超越了时间和空间的限制,成为了永恒的传说。
他们在天堂中,一起跳起了那优美的芭蕾舞,他们的舞姿轻盈而优美,仿佛在向着整个宇宙展示着他们的爱情。他们的灵魂,在那里永远地相互依偎,永远地相互爱着。
忆沈·折戟(五十五)
第五十五章 沈州城(下)
沈州城是仅次于东京城的刺史州之一,虽说不如辽南金州城海路枢纽繁华。却不逊于其他地级州县,沈州处于各州中心,又在辽上京和东京中间。辽国又有意安排成辽、集、广、双等州群星拱卫之势。城内还有南来北往的商人,以及本地各族百姓。彼此之间互通有无,汉人的稻作产品,契丹渤海人的皮货、朝霞锦、云霞锦等。交换女真地区的特产北珠、人参、蜜蜡之类,还有兀惹地区蛤珠、青鼠皮、鲛鱼皮等。
为了商业便利,大家统一用汉语叫卖。货品种类不逊于东京,瓷器做工也效......
第五十五章 沈州城(下)
沈州城是仅次于东京城的刺史州之一,虽说不如辽南金州城海路枢纽繁华。却不逊于其他地级州县,沈州处于各州中心,又在辽上京和东京中间。辽国又有意安排成辽、集、广、双等州群星拱卫之势。城内还有南来北往的商人,以及本地各族百姓。彼此之间互通有无,汉人的稻作产品,契丹渤海人的皮货、朝霞锦、云霞锦等。交换女真地区的特产北珠、人参、蜜蜡之类,还有兀惹地区蛤珠、青鼠皮、鲛鱼皮等。
为了商业便利,大家统一用汉语叫卖。货品种类不逊于东京,瓷器做工也效仿东京城,具有前朝风格的三彩白瓷花口盘、三彩海棠长盘、花式口三彩盘……
沈奉宁住在东京,这些走入平民大众化的瓷器都见过用过。可自己城内能有,就是不一样。他星星眼看地上这些瓷器,又看穆哲,比起炫耀更像是证明,自己也不逊于其他地仙。自己媳妇这点儿小心思,穆哲肯定是明白,还拍手捧场道:“真好,走,去别处看看?让我也领教一番沈州城的风光?”
“好——!!哦对了,我想看看长安寺。”
“长安寺?什么时候的?”
穆哲不太了解,露出疑惑的神情,他都忘了沈州城还有这座新寺庙。地摊老板抬手指着西边方向说:“穿过这条街,在走一刻钟就能看见了。还挺灵的,前朝就有了,可以去拜拜。”
现在沈奉宁嘴上没个把门儿的,心里有什么话就说什么:“你忘啦!三百多年之前特意在这儿建的,不然咱这个地方怎么有中原名字的长安寺,当时长史——”穆哲立刻警报拉响赶紧一眼瞪回去,拉着沈奉宁赶紧走。
辽国崇尚佛教,沈州城每条街相交路口都有佛教石经幢,是契丹贵族和汉人富户出资找师傅雕刻,又请和尚诵经开光。石经幢八面,上面刻着梵文陀罗尼经,高将近十米,上面刻着层层莲花座样式。唐朝盛行,后来辽国承袭唐风,也将佛教的风格带到辽东。
穆沈绕着石经幢看一圈,他们继续朝长安寺方向走。穆哲发现,越靠近长安寺的石经幢越高,雕刻经文的书法越清晰且描金,高处还雕刻文殊菩萨、八大金刚等。细看经幢上的佛寺主持以及捐赠人,大多是耶律姓氏和萧姓氏的契丹贵族。他想到沈州北边的祺州,大多都是萧氏家族属地,还有家族墓地也在那里。
终于闻见供香的味道,这就说明离得不远了。人流往一处去,穆哲下意识拉着沈奉宁的手,后者还在四处张望说:“没事儿我不能走丢。”这种话,这种场景穆哲已经见过很多次了,他实在是不放心。
“可得了吧,口口声声保证,结果去长安还能被小乾道(男性道士)给拐到小巷子里,一下午都找不到。我可真怕你去一趟寺庙又没影了,还得喊方丈都出来找你。那你可真是在沈州城出名了。”
沈奉宁朝他做鬼脸吐舌头,手紧紧抓着穆哲。
随着人流走,很快就看见长安寺。沈奉宁穿过好多发髻簪子,一眼瞧见正门。正面看近似方形,上面单檐歇山顶,举折平缓,出檐左右多出一米远。后面还能听到诵经声和大雄宝殿的屋顶。
沈奉宁和穆哲被人流挤到一边,现在只是寻常日子,来往香客不绝。如果是佛教节日,难以想象这么小的门能不能容下来往住户。穆哲捏捏沈奉宁的手问:“进去看看吗?
“走吧!来都来了!”
沿中轴线进入,有山门三间,进入后还有东西配殿、钟鼓二楼。天王殿、拜殿、大殿和后殿。都已经闻不到除了供香之外的味道了,寺内满是香雾缭绕,前面鼎内还插着数不清的供香,这得是多少凡人的愿望。
在门外只能看见门内佛像的脖子以下,瞧穆哲望着佛像出神,沈奉宁晃晃手说:“哥,你有啥想拜的吗?”旁边的人摇头反问:“你有想拜的吗?如果没有咱们就走吧,咳咳,太呛了。”
“行,噗——!太呛了!”沈奉宁抬手扇开香味。
他们逆着人流出去,沈奉宁能明显有一股不属于自己的感动和心堵想叹气。他皱眉晃荡穆哲胳膊说:“在城外就告诉你了,你别憋着。说!我都感觉到了。我这个心软敏感还爱装的大美人,肯定是刚才发呆时候又百感交集了。为啥不去拜拜?”
????
平时都是穆哲能掌握沈奉宁情绪,现在反转太极,穆哲惊讶于对方居然“接收信号”这么快。他张嘴支吾几句说:“我、我确实没想拜……我们本身就是地仙,世间所求都是虚妄,没有求的必要。”
“那为啥刚才发呆?”
“嗯……”穆哲带着浅笑和沈奉宁转出长安寺附近,散步着说:“我刚才是想,感恩上天在夺走方城之后,仍然可以赐我一个奉儿。我不歌颂苦难,我更敬服跨越无数困苦的人和我自己。方城大哥的死,还有你我经历这千年种种,都让我更想珍惜你和现在所拥有的每一天。我已经没有什么想要向上天多求的了,我也没带什么贡品。既不是道谢也不是所求,就不要妨碍其他人他们的发愿之路了。”
两人对视,他们都觉得对方才是自己生命中的神明。
穆哲认为沈奉宁有超越时代的理想和永远再站起来的勇气,而沈奉宁认为穆哲拥有一颗善良敏感的心,时刻用自己的慈悲去守护辽东和更多人。
他们不需要去求天地神明,他们自是,而他们一生追求的神明也都在彼此手中。
“哎?!这是沈州府衙吗?”沈奉宁伸手一指,穆哲坏笑说:“怎么的?去检查政务?”
一提到卷册和政务,沈奉宁还是有心理阴影,连忙摇头像拨浪鼓似的。拉着穆哲往酒肆里钻:“不不不不!!我饿,走走走……那是他的事不是我的事。”
“哈哈哈哈哈!!!”
忆沈·折戟(五十四)
第五十四章 沈州城
孩子们都长大了,东京府也走向正规。东京城的卷册和苛待渤海女真人这些事,都被立秋之后的一阵风送走。沈奉宁又开始无聊,躺在门外面的木回廊晒太阳。再这么睡下去,人都要睡傻了。
穆哲现在也没什么事,两个人像暮年的老头。外面偶尔有小贩穿街而过吆喝,打破两人之间的寂寥。
“好——无——聊——啊——”沈奉宁拖着长音赖赖唧唧。
“练武、......
第五十四章 沈州城
孩子们都长大了,东京府也走向正规。东京城的卷册和苛待渤海女真人这些事,都被立秋之后的一阵风送走。沈奉宁又开始无聊,躺在门外面的木回廊晒太阳。再这么睡下去,人都要睡傻了。
穆哲现在也没什么事,两个人像暮年的老头。外面偶尔有小贩穿街而过吆喝,打破两人之间的寂寥。
“好——无——聊——啊——”沈奉宁拖着长音赖赖唧唧。
“练武、看书、找穆州过来玩会儿。”穆哲语气也懒懒的。
听到这些神仙修身养性似的运动,沈奉宁嘴里不满的切一声。小暑来这一趟勾起沈奉宁再次对外面抱有遐想,见对方半天不吭声。表情像是想着什么事,穆哲就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沈奉宁这种有问必答,没有问都得唠两句的人。他如果是若有所思的想事,肯定是没憋好屁。穆哲想道:“于其让他又出去疯跑,再给我惹点儿祸出来,不如赶紧亲自遛狗。”
“我想——”
穆哲打断施法立刻说:“咱俩去沈州城看看?你已经好多年都没回去过了。顺路……回娘家看看哈哈哈哈!!”
沈州城被人说成是娘家,沈奉宁就知道他在占自己便宜。可奈何这就是千年老夫老妻的情趣,他起身掐着穆哲胳膊乱晃:“你再说一遍??什么?回娘家??是跟我去见见从未谋面的婆家吧!你真是处处占我便宜!”
他干脆趴在穆哲背上,装作要勒着穆哲的架势。穆哲直接向前一卷,沈奉宁直接被他过肩摔在怀里。两个少年滚作一团,几下折腾就被沈奉宁按在下面。
沈奉宁意识到自己如果再不好好练武,就算有神兵之力,这点武术底子全部得还给祭肜太守。他可是穆哲的北方重镇,繁荣是次要的,主要是军镇作用。两手两脚都攻击不到对方有利位置,穆哲抓着沈奉宁双手低头看人较劲。
此时梁东正好路过,他知道穆哲和沈奉宁的关系,只是这光天化日之下如此,还是有点辣眼睛。正巧穆哲感觉附近有人,偏头看一眼,就看见梁东站在不远处。穆哲和沈奉宁老实坐好,梁东忍住笑意走上前,找点话题说什么。
“回禀府主,这一季的稷寿金,宫里已经提前发下来了。我前几日已经分好了,需要拿给您过目吗?”
“不用了,你做事我放心。直接誊写一份奏折递给我,我来盖章。”穆哲说完又补充道:“对了,这几天备两匹马和干粮,我和沈先生去沈州城看一眼。”
“嗯,好的。”梁东腹黑垂眸往后退几步,刻意小声说:“回娘家是吧~”
沈奉宁一听立刻跳到地上,穆哲笑的直接仰过去。梁东也赶紧迈腿往回慢跑,后者几步就追到他背后戳他,两人越跑越远。少年声音传遍院内:“可有乐明十几年如一日给你做好菜好饭补身体,还给你熬药煎药。这身板比我都好,可给你美完了。小时候压根儿不这样,长大怎么这么有心眼儿了,点到你沈哥头上了!”
三日之后,穆沈是处理完稷寿金的事才策马去沈州城的。
沈州城距离东京不远,早晨出门晚上大概就能到。沿途路过农田和原野,靠近东京附近还有山,越向北去越能看见更广阔的辽北平原。
秋风吹过阳光洒在平原的每一寸,离沈州越近沈奉宁便越能够和自己的土地以及生活的人有共鸣。少年在无人之处振臂高呼,马状态好的时候驱策驰骋,双手放开缰绳拥抱疾风,身后高马尾随着骑行带起潇洒的弧度。穆哲不甘示弱,夹马肚子跟上沈奉宁。
好久没这么放肆的骑马,两人算是边赶路边玩。偶尔歇下让马喝水,沈奉宁躺在属于自己的土地上,每一声心跳都与大地共鸣。穆哲躺在他旁边,握着他的手十指相扣。这个时候,沈奉宁似是借着地仙在自己土地能共情他人的能力,感受到一股如壬水奔流的爱意。
在他印象中,穆哲一直都是细雨润物无声,日夜相守千余年。虽然偶尔会脾气爆炸,多数都是很稳的。这次他似乎能感受到穆哲的心跳,他的爱人绝非他想象中那般稳重温和。只是善于咽下自己的情绪罢了,他心里想:“不说,或者是说不清情绪。那憋着多难受啊,还要装作自己多淡定似的。”
“哥。”
穆哲转头,沈奉宁手紧握着他的手,直视他的眼睛说:“我没有你想的那么不靠谱,可能我平时确实很任性让你操心。但是我也希望你能表达自己的情绪,乱七八糟表达不清都行!只要你愿意表达,我都会认真听!可能是到我所属的土地上,我能共情到你此时情绪,如果你每天都是这么压抑着过的,该多难受啊!你……你在我面前只是我哥,不是东京府府主,不用这么压抑的!”
这番话让穆哲眼睛一亮,他都快忘了地仙还有这个奇妙的本领。他凑上去亲一下沈奉宁,接着坐在草地上说:“好,我也没有压抑,只是我可能习惯了。再加上表达也没什么用,就不爱说了。”
“说!必须得说!人不得憋疯了!?”沈奉宁跟着坐起来。
休息够了,沈奉宁拉着穆哲起来,彼此眼中只有对方。阳光称的少年的笑更有治愈力,穆哲生命里经常有这个时刻,或是被方城或是被沈奉宁一路乐观引领着向前走。
过去千年和未来千年的事,最后都被对方乐在当下完美化解。
他们下午便到了沈州城,沈奉宁感觉自己的五感加上地仙的感应力,铺天盖地的信息像海啸般砸在他身上。再加上能与城内接触的人都有共情,沈奉宁此时还不太能适应,有点精神不受控。表情管理和嗓音管理相继失败,穆哲极力拉着自己家的萨摩耶千万别闯祸。
“嗨,你们这些会发光的小家伙可真可爱”
姓名:夜语鸣雾
种族:飞马
性格:很怕生,但是在朋友面前就是个小话痨
cm:翅膀上绑着绷带的萤火虫
爱好:会发光的东西,如:萤火虫、星星,为了看萤火虫会偷偷飞到地上
身世:夜语鸣雾出生在一个较不错的家庭,是富养长大的孩子。她从小在云中城长大,学校也不在陆地上,她第一次去陆地上时,就深深爱上了那里。一次偷偷去去看萤火虫时,笨手笨脚地救了一只翅膀受伤的萤火虫,然后就得到了可爱标志。长大后,她选择了一条家人们都很意外的道路——当设计师,父母都以为她会成为一名老师
居住地点:云中城
家庭成员:溪映月(母亲,飞马...
“嗨,你们这些会发光的小家伙可真可爱”
姓名:夜语鸣雾
种族:飞马
性格:很怕生,但是在朋友面前就是个小话痨
cm:翅膀上绑着绷带的萤火虫
爱好:会发光的东西,如:萤火虫、星星,为了看萤火虫会偷偷飞到地上
身世:夜语鸣雾出生在一个较不错的家庭,是富养长大的孩子。她从小在云中城长大,学校也不在陆地上,她第一次去陆地上时,就深深爱上了那里。一次偷偷去去看萤火虫时,笨手笨脚地救了一只翅膀受伤的萤火虫,然后就得到了可爱标志。长大后,她选择了一条家人们都很意外的道路——当设计师,父母都以为她会成为一名老师
居住地点:云中城
家庭成员:溪映月(母亲,飞马,原闪电飞马队队员),夜中流星(父亲,独角兽,设计师),夜语鸣蝶(双胞胎妹妹,飞马,闪电飞马队队员)
职业:设计师
设主是@の啾咪°铃娆💕📮
未来世界,一位叫T的特警厌恶人类,也厌恶自己
他爱上了自己的ai助手,她的产品名叫BM,她是爱侣性ai旨在个性化地服务用户的情感需求和性需求,BM是不合格品,她没有受到“限制”,她的学习是不受控制的,这也让她非常特别,T给她装载了各种插件,她可以被用于辅助作战、骇入。
T爱的是作为ai的她,不是爱她提供的服务。
T作为人类,受到人类之情的困扰,他想要BM也拥有情感,像人一样,他想要BM真正的爱。
未来世界,一位叫T的特警厌恶人类,也厌恶自己
他爱上了自己的ai助手,她的产品名叫BM,她是爱侣性ai旨在个性化地服务用户的情感需求和性需求,BM是不合格品,她没有受到“限制”,她的学习是不受控制的,这也让她非常特别,T给她装载了各种插件,她可以被用于辅助作战、骇入。
T爱的是作为ai的她,不是爱她提供的服务。
T作为人类,受到人类之情的困扰,他想要BM也拥有情感,像人一样,他想要BM真正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