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吗?友人。。?
以下正文:
如果景元和万叶在罗浮相遇了(if线)
看着眼前那高大的身影,万叶隐隐感受到浓郁的雷元素力气息,而此人外表虽然威武高大,表情却十分温和。这般想着,万叶难免多看景元几眼,景元似有所感,转身走上前来,轻轻问道:
“这位远道而来的小友,可是有些想话与在下聊聊?”
万叶:“并无,只是,你的……气息,与我一位故友十分相似。”
景元笑眯眯地:“哦?竟有此事,可愿与我详细说说?”
万叶:“他,是我至交好友。跟您一样,也曾做过一番大事,成就过一些壮举。但他也是一个温柔的人,对我……很好,曾与我共同游历,结伴而行。只是……他为了达成内心的愿望,已经不在世间了。”......
是你吗?友人。。?
以下正文:
如果景元和万叶在罗浮相遇了(if线)
看着眼前那高大的身影,万叶隐隐感受到浓郁的雷元素力气息,而此人外表虽然威武高大,表情却十分温和。这般想着,万叶难免多看景元几眼,景元似有所感,转身走上前来,轻轻问道:
“这位远道而来的小友,可是有些想话与在下聊聊?”
万叶:“并无,只是,你的……气息,与我一位故友十分相似。”
景元笑眯眯地:“哦?竟有此事,可愿与我详细说说?”
万叶:“他,是我至交好友。跟您一样,也曾做过一番大事,成就过一些壮举。但他也是一个温柔的人,对我……很好,曾与我共同游历,结伴而行。只是……他为了达成内心的愿望,已经不在世间了。”
景元眉眼间透着惋惜,道:“逝者长已矣,他心愿已了,你当替他多看看这世间才是。”
“不过,”景元又说道,“既然相逢,便是缘分,不如我请你喝几杯罗浮特产饮品,权当是交个朋友吧!”
“能与您结交,是在下荣幸,多谢您了!”万叶痛快地答应下来。
之后景元便带着万叶吃遍了金人巷的店铺,边吃边喝,聊着各自的轶事。
互通身份后,两人都清楚各自的世界并不在同一位面,因此聊天对于世界进展没什么影响,索性没什么隐瞒,诸如“无想一刀”“绝灭大君”“锁国令”“叫咪咪的雪狮子”之类,并无忌讳。万叶讲自己家道中落,流落各处,借异世旅者之力破解家国困境;景元讲自己如何意外做了将军,几百年来虽身不由己,但对卫蔽仙舟一事无怨无悔。
……
方才二人相遇,就是黄昏了,聊至许久,已是深更半夜,二人不约而同停下话头,将手中“烈焰浓茶”一饮而尽。两人附近空间有着轻微的扭曲,时空之力缓慢溢出。
万叶酒量相当不好,一杯下去已经微醺,景元放下茶杯:“看来,你应当是要回去了。只怪我公务繁忙,难得有一时闲暇,交了个新的朋友,聊了许久,今日已然尽兴。唯一的遗憾,便是未能与你对弈一番。好了~朋友,祝此程一帆风顺,回到你自己的轨迹。”
“多谢您的祝福,今日所见所闻我定谨记在心,再会了,将军!”万叶站起身来后退一步到漩涡的中心,向景元挥了挥手。声音逐渐模糊,最后连带着整个人都消失不见。
“再会~”景元站起身来,
“老板,结个账。”
(我真的蛮心疼万叶友人和景元的,评论区不要烂梗万分谢谢)
大胆的想法之灵魂宝石与神之眼(以及描图的想法)
如图所示。(这图我绝对要描改成友人枫!)[图片]
就是前几天我没事干在看魔法少女贞德
然后我看到第20话的时候,突然发现一件事情:
这一话(包括19和21)的内容大概为:
几个魔法少女打伊莎贝拉(开挂神级那个),打着打着发现mdfk这个boss怎么不掉血,然后问了QB什么的半天发现她开挂了打不了但是她就是要打。
然后这个时候,莉兹的灵魂宝石亮了(莉兹的身体早就挂了),同时她的鬼魂形态出现了,开始和贞德一起战斗。
然后贞德就开挂并且同时利用两个灵魂宝石的力量整了个新的技能赢了战斗。
啊?!
这里这么流行双核驱动的吗?!
如图所示。(这图我绝对要描改成友人枫!)
就是前几天我没事干在看魔法少女贞德
然后我看到第20话的时候,突然发现一件事情:
这一话(包括19和21)的内容大概为:
几个魔法少女打伊莎贝拉(开挂神级那个),打着打着发现mdfk这个boss怎么不掉血,然后问了QB什么的半天发现她开挂了打不了但是她就是要打。
然后这个时候,莉兹的灵魂宝石亮了(莉兹的身体早就挂了),同时她的鬼魂形态出现了,开始和贞德一起战斗。
然后贞德就开挂并且同时利用两个灵魂宝石的力量整了个新的技能赢了战斗。
啊?!
这里这么流行双核驱动的吗?!
【友人枫】四月落英缤纷的河岸
整理凹3,也来这里存个档吧~
有大量群像描写和ooc,私设有,逻辑死
———————————————
1.
祭先祖之日,往生堂开办一酒解千愁的活动,胡堂主亲自推销,那几天她的热情让璃月城里的人流量少了三分之二。大家见到那一双盛着桃花的眼睛,对着她苦笑一番,然后把门窗紧闭。其实祭奠先祖本不那么冷清,后山的墓园是凭吊的人们,往往那时有各路神仙前来做法事,以告慰先祖之魂。有时候凑巧,人们可以有一瞬间和逝去的先祖通感,孩子们更是无法无天,他们仗着自己在这一天有先祖和亲人的宠爱,吃喝都被尽力满足。
“正好我们这缺酒保啊,你来吧,你挺有经验的吧!”胡桃盯着空笑得蔫坏,“你不会不帮我这个忙...
整理凹3,也来这里存个档吧~
有大量群像描写和ooc,私设有,逻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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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祭先祖之日,往生堂开办一酒解千愁的活动,胡堂主亲自推销,那几天她的热情让璃月城里的人流量少了三分之二。大家见到那一双盛着桃花的眼睛,对着她苦笑一番,然后把门窗紧闭。其实祭奠先祖本不那么冷清,后山的墓园是凭吊的人们,往往那时有各路神仙前来做法事,以告慰先祖之魂。有时候凑巧,人们可以有一瞬间和逝去的先祖通感,孩子们更是无法无天,他们仗着自己在这一天有先祖和亲人的宠爱,吃喝都被尽力满足。
“正好我们这缺酒保啊,你来吧,你挺有经验的吧!”胡桃盯着空笑得蔫坏,“你不会不帮我这个忙的吧!往生堂这几天要忙死啦。先祖们找我托梦呀!”
“你少说点语气词,我就来帮你,”空嘴角抽搐,他有些受不了这种黏糊糊的撒娇,更别说旁边的派蒙,吵得他头大。小家伙听说又有东西可以喝,开心的样子几乎像是微醺了。
“小心蹿稀噢。”空冷漠地提醒她。派蒙说:“反弹!今朝有酒今朝醉!”
一酒解千愁的活动办通宵,午夜零点的时候酒馆里热闹非凡。空歇了片刻,再抬眼,瞧见一个熟人走进酒馆。这青年似乎一直在奔波赶路,推开酒馆时风尘仆仆,面色却尚好。他解下斗笠露出精致漂亮的脸。
两年不见,好像岁月把他磨砺得更加温柔。有些说不出的气质改变了。他似乎了却了什么事,放下了心头的郁结,眉眼舒展,对人笑起来时有令人动容的神采。
两厢对视,空还没回过神来,万叶开了口:“怎么啦,这就把我忘了吗?”
“没有,太惊讶了,”空笑着,“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万叶说:“没什么事,我又要踏上旅途了,跟你来告别。”他在木凳上坐下,手指轻点桌面,含着笑继续道,“先别说我了,让我来尝尝你的手艺吧。”
空便给他调了一杯酒,他的手指灵活地四下翻飞,万叶问这叫什么名字,空想了想,说:“就叫‘四月,落英缤纷的河岸’吧。”
他告诉万叶,这杯酒是他刚刚自创的,不好喝也得喝完,毕竟是他请客。加了几片樱花瓣和柠檬汁的调味酒,色泽清透而明亮。万叶一饮而尽,并不对这杯酒作出评价,他笑着起身说:“那么,告别就尽量简短吧,反正总有一天会再相见。我以酒辞行了。”
空目送着他离开。派蒙在一旁晕乎乎地醒着酒,反应慢半拍地问:“啊,万叶这就走了吗?”
“因为告别会让人徒增烦恼,”空笑着说,“这是好事呀。”
祭祖日第二天凌晨四点,胡桃双目无神地推开往生堂的大门,路过趴在桌子上睡着的空和派蒙,径自往会客厅的沙发上一躺。还没闭上眼睛,突然发现自己面前横空出现了一张人脸,隐在黑暗中,模糊间对她露出一个微笑。
胡桃说:“不托梦了,活动已经结束了。自己找道士去吧,我睡了别吵我。”
“……”那人的声音倒是很好听:“我还没死呢。”
空和派蒙被尖叫声吵醒,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那尖叫声中透着三分害怕和七分被阻止睡觉的愤怒。等他们赶来,胡桃已经平静了下来,她的面前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一头金发顺滑茂密,在脑后扎成一个高高的厚马尾。他侧对着空和派蒙,初升的阳光给他的侧脸勾勒出英俊挺拔的轮廓。
“哎呀,我真的是活的人,而且我也是真的不认识别人,只能先来找你了,你是往生堂第七十七代堂主吧。”他耐心地和胡桃理论,随后转头望向闯入的两人,笑着说:“你醒了啊。先前我来的时候看你在睡觉,没有吵醒你。你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旅行者吗?”
这句话听上去没问题,但是语气怎么有种说不清的怪异?空刚想矜持地表示我也没有很出名啦,派蒙就很骄傲地说:“很有眼光吗你!”
那人继续说:“你还真的也是金头发啊。”
派蒙这下终于品出一丝不对劲了。她笑眯眯地、迅速审时度势地往空身后藏了藏,探出一个脑袋来:“你、你是谁呀。”
“我也不记得我的名字了,”那人说,“白术和往生堂第七十六代堂主保住我命的时候,我有几缕魂魄也作为代价消失了。”
“七十六代堂主是我的爷爷。”胡桃脸色不是很好看,“虽然你很可疑,不过呢,爷爷一直告诉我,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如果白术证实你所言不假,那么我便帮你到底,不管你此行目的如何。”
空气稍有沉寂。派蒙突然梦幻般地在空耳边说:“哇,可是这居然是我第一次见到胡桃严肃办公的样子诶……”
她以为自己的声音很小,可惜此话一出,周遭的氛围迅速从紧张代替了尴尬。胡桃刚扮好的严肃脸迅速垮掉,她朝着派蒙吐了吐舌头。
“我现在只是凡人肉身,年龄也会随岁月一直流逝,前堂主和白术已经将往事埋没在上一代。”这位无名氏语调轻快,“大家别那么紧张,我只是来找个人罢了。”
2.
万叶没能走远,他这几日躲着人群,可惜南十字船长眼线遍布整个璃月港,不把他逮住都有些愧对她大姐大的名头。
“你真是出息啊你!”北斗恨铁不成钢地说,“你逃他追,你们都插翅难飞是吧!”
“……少看点没营养的厕所文学。”万叶小声咕哝。
北斗微笑着说:“美女的事情你少管。”
万叶左右看了看,这种无聊的对话再这么拖下去,总感觉有些不好的事要发生,他还不想那么快面对一个即将追来的诈尸鬼。他花了五年的时间从阴影里走出来,又花了五年的时间让自己想开一点,虽然万叶觉得自己会记这人一辈子。结果这人居然又活了。真是神经病。
又听说雷电影解开了一些心结,那颗神樱树恢复了往日的神采。他想回稻妻看一看,尽管自己不是一个敬神的人,更何况,他也不准备原谅这位承认自己错误的神明,她夺去过他唯一的信仰。
“让我上你的船吧,北斗姐。”万叶说,“别拦着我了——我真的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稻妻开国以后,海路变得便捷通畅。以往需要几天几夜的路程,被缩短到只剩下一天。万叶站在甲板上,出神地看着追着南十字巨大船身的海豚。它们时不时跃出水面,就着金色的阳光,在温和的空气中划过优美弧线。
北斗交代完手下的活,走到甲板上,和万叶一起看这种活泼的小动物。它们神态可掬,好像天生长着笑脸,北斗看了一会儿说:“我最后一次帮你这种忙啊——我最讨厌棒打鸳鸯的事了。”
“……你说什么呀。”万叶的脸突然变得很红。
“别给我装傻,”北斗说,“万叶,你怎么能不敢去面对改变了你生命轨迹的这个人,这件事呢?我认识你这么多年了,你快乐的时候真的很少。作为朋友,我只想让你不要再留下遗憾。”
万叶模糊地应了一声。他想,他的快乐真的很少吗?其实,更多时候,他愿意看到别人快乐,好像这样自己也会被稍微地填满。所以他喜欢璃月,安逸而平和的城市,散发着让人安心的古老气息。和锁国时的稻妻不一样,他得以在璃月的各种祭奠中,暂时忘记自己的业障,领悟一丝快乐的神韵。
南十字停泊在离岛港口,万叶跳下船,看到来接他的托马。他们朝北斗挥手致意。女人立在高高的桅杆上,她的目光从自己的朋友身上移开,望向远处一抹残阳,笑得尽情又恣意,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她说:“万叶,恭喜你,终于可以甩掉所有的负担了。”
托马说:“这几天家主也在,他得空便替我给你安排住宿了。大家都很欢迎你。”他接过万叶手中的行囊,掂了掂,“哎呀,你的行李怎么那么轻?”
万叶说:“轻装上路呀。”
3.
“什么,他就走了?”无名氏金发男人很受伤地睁大双眼,“他怎么走的!”
派蒙说:“用腿走的。”
胡桃说:“坐船走的。”
空说:“想不到吧,他会飞。”
七七的小脑袋从白术身后探出来,懵懵懂懂地认真解释:“稻、稻妻,开国了。”
白术笑而不语,给窗外飞来的信鸽喂了点吃的。北斗来的信上,明明白白写着万叶已经从璃月港离开,去往稻妻了。
“开国了……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男人呆了很久,又突然激动起来,他深呼吸一口气,捂住了自己的脸:“我——真是睡了太久了。”
派蒙和胡桃没有理会他话里的哽咽,两个人在一旁的纸上圈圈画画。她们简单整理了一下人物关系图,胡桃总结道:“将军那一刀没有彻底把他弄死,让他进了不完全的一心净土,保住了神识。正好他和万叶行走江湖的时候,帮过我爷爷的一个忙,我爷爷又认识帝君,帝君又认识雷电影,于是就偷天换日,做了一个人情?”
派蒙把无名氏三个字打了一个圈,然后把它和万叶的名字连起来,贱兮兮地在那条线上画了一个爱心。
“那个,我应该不叫无名氏。”男人有些害羞地看着那个爱心。
“我好像名字里有一个‘友’……”他的话还没说完,胡桃便一锤定音:“病友。”
派蒙不认同:“明明是狐朋狗友。”
白术:“你们差不多行了啊,要打出去打,不要带坏我们家小朋友。”
七七捂住自己头上的符,眼睛亮亮地看着男人:“你是……友人?”
“嗯?”被唤作友人的男人突然被点名,愣了一下,又笑了。他弯下身捏了一下她冰凉的脸蛋:“嗯,谢谢你,我喜欢这个名字。”
4.
万叶没有逃过托马的火锅游戏,他以为自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就像雷电真的神识是雷电影永恒的追求中突兀的变量一样,他忘记了在家休养的神里绫人也是一个令人绝望的变量,这位公务繁杂的大人好像不满意自己和托马走得很近。于是万叶被喂了几颗完整的绝云椒椒、又咸又辣的绯樱绣球花、还有一些已经混在一起、辨识不清原材料的糊状物。
为什么啊。他之前掩护自己逃离天领奉行抓捕的时候不是很起劲的吗?
火锅游戏一直持续到三更,因为家主大人很委屈地说:“没有吃够四小时的火锅顶多只能算是麻辣煮吧。”于是托马便无条件服从了。绫华显然很熟悉自己哥哥的手段,她称自己是女孩子,作息要保持良好,这样皮肤才能保持嫩滑,于是早早溜之大吉。临走时,她还很有风度地对万叶提了提裙摆致意。万叶很震惊地想原来这才是白鹭公主的真面目吗?
再然后,他便精力不足,直接倒在火锅桌上睡了。舟车劳顿,心情起伏强烈,有如家的温暖让他彻底懈怠,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真的很累。好在神里家服侍到位,很快他便被就地安置在了柔软的床铺上,和衣陷入梦乡。
万叶潜意识里,还无法免俗地想,他会不会梦到以前的事呢,毕竟他已很久没有梦到那人。有一段时间,他甚至无法在心里念出对方的名字,念出来,就像是一个魔咒,会让他的所有执念都消散。他这一生也许会一直饱受痛苦,如果没有这个执念,痛苦也不会纯粹了。
他告诉过自己要一直痛苦下去。
再睁开眼,天光大亮,意识还没有清醒,朦胧间听到托马隔着一扇门,轻声嘱咐厨房烧菜的食材。他感到自己被一双手捞了起来,这双手那么陌生而熟悉。他被紧紧嵌在一个密实的、让人喘不过气的怀抱里。头发被人温柔地亲吻着,那人的气息落在他的耳边,轻声说:“你好啊。”
你是我一切痛苦与一切幸福的起点与终点。
真正见到人,反倒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甚至没有力气或者勇气去抬头确认那家伙的脸。一片漠然的心中,也没有想象的愤怒或者喜悦,眼泪只是就这样很自然地流了下来。他茫然地流着眼泪,满心都是“我想你”“你去哪里了”“我真的很生气”,然后这些思绪被“我爱你”代替。他在心里一遍遍重复着这三个字,又想,十年的时间,爱到底是什么,是吊桥效应吗?是离不开一个人吗。
那人稍微换了一个姿势环抱他。万叶整个人蜷缩在他的怀里,吻落在他的颈侧,他颤抖的眼皮,和他流不完的眼泪。
“万叶,”他说,“我在这里,你跟我说句话。不想说也没关系,你先看看我,你先看看我吧。”
他急切地攥紧对方的衣角,也想要抬头,可浑身仿佛被施了定身术,只是咬着牙沉默着。
“别哭啦,他们还跟我说你是最坚强的一个人,怎么能哭成这样呢,你说对不对……”
他终于哭到觉得自己心脏都被揪紧,马上就会裂开,突然耳边传来一声大吼:“枫原万叶!醒醒!”
他强烈地喘息着,这次才真的睁开了眼。房间里,他躺在床上,托马和另外一个很高大的鬼族青年俯身看着他,一脸焦急。
茫然地眨眨眼睛,坐起身摸了一把脸,满手的泪。窗外,午后的日轮高挂在空中,草长莺飞的四月,温热的阳光投射到室内,他慢慢从这温度中回到现实世界,压下心中近乎麻木的悲伤。
原来,真是一场梦,他开口时嗓音沙哑:“不好意思,我做了噩梦……让你们见笑了。”
“哪有,你刚差点吓死我们了。”鬼族青年嗓音浑厚,他是天生笑颜,仿佛在他这人身边,心情都会轻松许多似的。他很用力地拍拍万叶的肩:“我今天终于见你真人了!我是荒泷派的大哥,荒泷一斗,多多指教啊。”
万叶觉得自己可能真的不太会社交,回了一句“你好”,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托马看出他的窘迫,赶紧救场说:“哎,你不是今天要来找家主打架的吗,你还记得他把你骗了的事吧!让万叶先静一静。”
一提到神里绫人,荒泷一斗瞬间又开始生气。他临走前不舍地看着万叶,咬牙切齿地说:“万叶兄,待我打赢那个臭小子我就回来和你好好结交一下,等我啊!”
万叶很诚恳地说:“你一定要打赢啊。也不用那么客气。”
终于把这只自来熟的鬼族送走了。他先前听说过这人的事迹,确实对他有过几分好奇,没想到今日一见,看起来傻乎乎的。可是,这样单纯的人大声说着笨拙的话,来转移他的注意力,竟然是那么可爱。他心存感激。
托马靠着门框,挑眉看他。万叶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心,长呼出一口气。
“你们说的对,我不知道我到底在逃避什么。”万叶说,“我梦到他……我想见他,一秒钟都不想多等了。”
5.
“什么,你们说那小白猫还在?”友人很夸张地叫起来,“也太幸运了吧我!等我接完万叶就回来看它。唉不过已经是老白猫了它。”
“你可以不要用倒装句吗,”钟离冷静地说,“可能是我有些跟不上时代了,总觉得听着有些奇怪。”
胡桃不同意,她白了一眼她的客卿先生:“你也没比我们大多少吧钟离!而且友人先生虚心求教,想要提前融入下环境有什么不好的吗。”
钟离虚弱地辩解:“倒装句真的是璃月的流行文化吗?”他活了五千多年怎么从来不知道这个……
“本堂主说是就是,”胡桃说,“你此趟出行吃喝玩乐可都是记我账上呢,谁花钱谁说了算!”
倒装句流行起来还是因为行秋,有次重云被他骗着吃了口透明的火史莱姆冻,说了整一天倒装句,让行秋快乐了一整年。他还把这事写在了他笔名为枕玉的小说中,叫《重生之我真的没有灵异体质啊!》后来被编辑硬加了一条恋爱线,于是书名又变成了《重生之我是二少爷的冷面贴身保镖》,畅销到拿了轻小说大赛年度榜一。
气得海那边八重堂的官司大人尾巴都露出来了,可惜这事他们不知道。
友人这一路上,从白术辗转到胡桃,结识空和派蒙,再辗转回白术,也已经花了不少时间。他一恢复意识,就托白术把消息告诉万叶,没想到把人吓得直接把住了两年的望舒客栈套房给退了,慌不择路跑回稻妻。
忧思成疾,又大事已了,往后只求得一人心不相离,这种复杂而矛盾的心情无从排解,派蒙便自作主张给他搜了几本轻小说来打发时光。没想到友人一发不可收拾,他在短短一天内,见识到了小说界的发展与变迁,感叹时光之残酷,自然界更新换代之伟大。
辞别了白术和七七,众人赶到璃月港,打算就近搭乘去往稻妻的客船。运气好了,也许还能碰见北斗的南十字。结果他们倒是等来了几个意想不到的人。
“我受北斗之托,来照看你们上船。”群玉阁阁主面色红润,珠光宝气,立在一艘豪华游轮前,气场活脱脱是个女王。“她有事不能前来,知晓你们此番目的,将你们托付于我。”
胡桃双眼发黑地看着远处钟离在船上悠然品茶的身影。她要是不来,是不是连几个月后天价的账单都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啊!
“凝光大人,我可以赶一个客人下船吗?”
“大家都是熟人,搭顺风船不好吗?”凝光笑得毫无感情,“友情价八八折,我可是很忙的。”
友人知道,自己现在用璃月流行话来说,应该是“这波赢麻了”,可惜往生堂堂主答应帮人帮到底,含泪把账记在了往生堂上。空和派蒙冤大头当惯了,摩拉的支出早就变得麻木,空倒是多问了一句:“怎么行秋也来了?”
凝光道:“这小少爷要去稻妻参加轻小说签售呢,还要取材,还跟我说什么‘工作相关,不便告知’。他以为我不知道呢。”
空都有些同情行秋了。
凝光想到了什么,话锋一转,眼一斜看向正同行钟二人交谈的友人。她走向他们,探究地打量着这位死而复生的稻妻青年,笑着道:“我对你还挺好奇的。你和枫原家那小子,这感情纠葛倒真是一出好戏……”
“你是说他逃我追,我们都插翅难飞吗。”友人很害羞地说。
“……现在我一点也不好奇了。”凝光说,“祝你们一路顺风。”
6.
重逢,应该是怎样的呢,是陌生人海中心心相印的那一瞥,然后驻足互相对视吗,又或者像是梦里所见那般,睁开眼就被圈进久违的怀抱?那时候他们分开在四月,多么美丽的季节,神像下落英纷飞,代表雷电的神明眼中明明渴望永恒的春天,手中的刀却挥出寒冬般凛冽的剑风。
万叶走近河旁,掬起一捧清澈的水。他凝视着自己的倒影。托马在不远处给狗狗们喂吃的,神里绫华和哥哥在河对岸比剑术。刀光剑影之际,他突然听到树林间响起沙沙的声音。
那一刻,他蓦然想到璃月古老的诗言——
莫听穿林打叶声……
枫原万叶抬眼,阳光落在树梢之间,樱花瓣如春雨般凋落,落满他头顶。他的世界里也突然下了一场猝不及防的春雨,有脚步声轻轻地踏过林间泥沙,向他靠近。一切自有定数,他的心里突然害怕地颤动起来,十年的光阴好像随着指尖的落英飞过,他们变了又都没有变。
何妨吟啸且徐行。
他来过,他见证。人生真是太长了,长到他浪迹天涯海角,都没有时间故地重游。人生也真是太短了,他只要回首,便能再次来到那场始料未及的分别时。
——一蓑烟雨任平生。
他复闭上眼。手里那捧水,早已顺着滑落在身侧的手调皮地溜走,如同这流转的光阴。身体中的血液也仿佛跟随这水滴共振,渐渐地澎湃,让他的眼中也莫名地覆上一层轻盈的湿润。
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然而,他知道,他们和那古老的箴言不同!春雨过后,一切莺啼鸣转,他睁开眼,轻轻回身。直到此刻,他的眼神才终于重新变得坚定,他才从爱与恨里,领悟什么是尘埃落定,原来,那最后落下的一颗细小的灰尘,恰是这世间最是独一无二、最圆满的圆!
四月。
他站在岸边,看向迎光而来的他。
END.
小小的修了一下,不过……还是让他们在重逢的这一刻戛然而止啦(因为写不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