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尾灯恋人
大部分表达都是用舌尖舔掉绒毛上的盐分,就像四月在指尖蒸发。前后不知的半截命题,被涂改液捏造的地下矿道。盗窃的一知半解对于古籍的再版。指肚飘过发丝。鸣笛像把仿徨丢入黑洞的凶手。荒诞派的幸运手链,用蜜蜡封涂檀色的书柜上面的格言。蓝黄相间的海拔沆瀣一气的在马路中间变成笨拙的,堪比巴洛克风格的肖像画。太阳王的fussy。花萼压住口腔翻涌的困意,冰淇淋加速衰老。学习一些记录说法:今天。纸飞机或者飞机在羽田停靠、晴天娃娃以四十五度角的俯冲前进,奈何还是只能停在对流层。咀嚼诧异的冰块在微生物的围剿下让嗅觉失灵。黑、反射假设的黑。区域性质的暴雨让人带起麻白色的裹尸布。近在咫尺的、滚烫的蕊。香气,呼之欲出的蝶完...
大部分表达都是用舌尖舔掉绒毛上的盐分,就像四月在指尖蒸发。前后不知的半截命题,被涂改液捏造的地下矿道。盗窃的一知半解对于古籍的再版。指肚飘过发丝。鸣笛像把仿徨丢入黑洞的凶手。荒诞派的幸运手链,用蜜蜡封涂檀色的书柜上面的格言。蓝黄相间的海拔沆瀣一气的在马路中间变成笨拙的,堪比巴洛克风格的肖像画。太阳王的fussy。花萼压住口腔翻涌的困意,冰淇淋加速衰老。学习一些记录说法:今天。纸飞机或者飞机在羽田停靠、晴天娃娃以四十五度角的俯冲前进,奈何还是只能停在对流层。咀嚼诧异的冰块在微生物的围剿下让嗅觉失灵。黑、反射假设的黑。区域性质的暴雨让人带起麻白色的裹尸布。近在咫尺的、滚烫的蕊。香气,呼之欲出的蝶完成羽化后的朦胧。穿梭在electronic products的文艺复兴。五十年代的信号板变成垃圾场。沉默,纹丝不动。游戏的胜利者。连贯的臆想,词不达意。白玫瑰用花腔说道,两千六百日元。自交产物的怜惜,被风化成地貌的沉沙。好像钻开象牙,为海怪鸣奏。暂停兑换夸张的涂白。嘲笑盲目的新宿。云层休业三日,为对流雨的胡言乱语做点评。他问。能不能别走那么快。我说,人群就是海浪,必须要穿过去,当然可以滑过去,这是技术交流。北海道的鱼场暂且对渔业拥有满分的支持。带着粘稠的失语症。听过在北海道忘记了回信的故事、打碎承诺放逐。经常,过于平常的听闻。他说。那能不能去哥伦比亚。热带地区的麦色的皮肤不会妒忌虔诚的轨道怎么延伸。就像脐带一样。还能进行漂流,漂流、不是被抽空的鹅绒被挂在身上的亲吻哦。我说。菲律宾也是很好的选择。粘稠的忧郁在东南亚,断电的灯管像普鲁士兵捍卫劣质的天空。他捡起一片樱花塞到我手里。说,这是船票!幼稚鬼。就像在血管的横切面砌进桥梁。渡河。娇魅的绿。阴郁的魂,渐冻症一样的瓣,在手掌的嫩色像月晕因动摇而欣赏的色素斑。饱和度正在被提高,摆钟敲打左右肺叶的生机盎然。激流的刹那、维苏威火山。他的眼睛那么澄明,鸟类命名的凌冽和聪慧投掷的生还。悖论的智者。笑盈盈的,渡轮本身。去到哪里?总归不是春天里。春天不是我诞生的奇迹。哪怕世界日进斗金,物质的蛛网也只能捕获流蝶。他说。去,潮湿而明盛的热带
吞吐
哥特调式的悬疑电影。匕首在窗帘划开的免疫标准。艳粉色的挑衅。七〇年代的指名手配,镶金的娃娃脸,钴蓝色的瞳孔用等比数列构建的沉底。对十八岁的年纪来说还是像泥水刻板(对于十年代后的映画来说,多余的噪点就像雀斑,再说到叙事上的闪回像街头劫案的碎片在手掌充满血丝)他把茶几上的pocky撕开,鳞次栉比,我走神,目光像秒针瞬移看到百无聊赖的环线。推测水泥构建的高楼、在方位的某刻缺少光线而陷入沉睡。他递过来一支,我迎合笔直的动作。虽然左摇右晃也不会影响万有引力、假动作的失误。灵鸟的柔软。草莓味的补救、红碧玺在垂危的前一刻连接的呼吸机、骤停在暧昧后,抵达交融的粘稠。咬入的忧郁而充满诚意的如同凝胶般的极光。寒......
哥特调式的悬疑电影。匕首在窗帘划开的免疫标准。艳粉色的挑衅。七〇年代的指名手配,镶金的娃娃脸,钴蓝色的瞳孔用等比数列构建的沉底。对十八岁的年纪来说还是像泥水刻板(对于十年代后的映画来说,多余的噪点就像雀斑,再说到叙事上的闪回像街头劫案的碎片在手掌充满血丝)他把茶几上的pocky撕开,鳞次栉比,我走神,目光像秒针瞬移看到百无聊赖的环线。推测水泥构建的高楼、在方位的某刻缺少光线而陷入沉睡。他递过来一支,我迎合笔直的动作。虽然左摇右晃也不会影响万有引力、假动作的失误。灵鸟的柔软。草莓味的补救、红碧玺在垂危的前一刻连接的呼吸机、骤停在暧昧后,抵达交融的粘稠。咬入的忧郁而充满诚意的如同凝胶般的极光。寒冷地带的人群把葱绿成为奇迹。他说,桥梁还是需要走过去的,你,我,就是线段的两端。我听完后赞美他的勇气。眼罩是鸦羽般的沉寂、我顺势摘掉捆在他手腕上。斯拉夫语系的瞠目结舌,他说。现在可不需要智慧树来换取安宁和顿悟了、黑色只是圣经的封皮!我说。我必使天上的光亮都在你以上变为昏暗。未成年人的恶趣味、就像保龄球用流线体攻击完成的安静。一只手撑在沙发堪比三明治的松软。一只手握紧在这黑色的丝绒下攥紧的脉搏火山般自顾自的蜿蜒,这是非对称的构图。用玻璃体捕捉到的心跳像蜷缩的鼠妇、泡沫经济时屡见不鲜的嗜睡。对比力气当然不是平原那样包容。窜逃的气息、他挺直上半身说。干嘛!小心被通缉!我松开手说、就算不被通缉世纪的魔术师也可能站在阳台踏进梦的冠冕堂皇。私人物品是需要写下署名的。超商存在牙膏的条形码。同床异梦的侵扰。我撬开面前汽水铝制的跳跃。无视电影上粘稠而潮湿的水蒸气、转头示意他来阳台。内心的旋律的轻盈的初秋在河岸对岛屿的臆想、只是注视着被彩笔画下的海潮一样破碎的都市,半开半合牡蛎般深情的透明。两颗心不同规律的,新干线晃动的胃囊储蓄着金黄或靛青的福音。工整的尺规作图、远方的渔业划伤小腿的冷峻,看浅水鱼在掌心的拯救。周六按时播放的献给爱丽丝。他问我。你在看什么?千篇一律的冷色调、遐想弹力球丢失或者找回抽奖券的额头…这里是块硕大的坟场。我说。在腐烂里、如何将自己成为自己。那,你看到了什么?月光像颈椎侧弯的病患,隐忍疼痛打断紧绷的高分贝演奏。脑电波漫反射的砸碎。二十八岁,风烛残年的宫殿,在月钩上翘座的倩影,春寒料峭,不能再承接诱拐后瞬间沸腾的梦游,纵然不会存在青春期的乡愁。十八岁,巧克比在枝头挂满的彩灯,关于类比的不朽。节日的祝福语上用生疏的英文写下的keep one's fingers crossed。歪扭的字迹。胃酸给予人成为红蚁的权利。他说。谎。名词只是易拉罐而已,就像便利店的便当。烂人的措辞…乙醇味道的假意微笑。落在土地上的腐烂后变成肥沃。我只能看到你。我。只能。你。目力所及的…星光一样的闪耀。我说。好担心溺死在你的目光里。溺水的人可都是没有勇气的。我仍旧看着前方,试着用睫状肌推开云层,晴是必然概率的博弈。骤然,听见鼻息拉长成对流层的雨水,搁浅或下坠的预感。我把目光转向他。不甘的摇曳、像罂粟掉落苦涩后的期许,在贴近,远离的温热的喉骨和因畏惧而潜伏的地幔。不用声嘶力竭表现答案的洪水,只是注视露珠如同放大镜一般破译的悄然。我看见。天真、坚定静止的,就此诞生的回答亦然将云层推翻变成具体。穿越垂死后、汇聚在涌动的此刻。用稳定的八六拍将所有悲哀和放空点燃后的澄澈
在腐烂的泥土上奔跑
黄昏,是我一天中视力最差的时候。巩膜如同在寂静里闭目的转角,彗星撕开嬉闹的逆来顺受,背光拍摄的剪影。从百叶窗、被人群分割的街道里挣脱。所有远距离的呼喊,就像意式浓缩的精湛被咂舌成千篇一律的坚固(便捷的信奉者反对茴香般的图钉,低饱和度的烟草在纬度的标尺上火热)人群。干瘪的水池蒸腾出的光泽、蟾蜍的真皮层上味如嚼蜡的条纹,手臂牵绊着,就像浮标的喘息的燕尾蝶,蝶翼在风中漂浮变成于之遥远的忧思,没有思乡之情。人是暖流打开的躯体,札幌,马达加斯加,佛罗里达,地名不具有疑问句的分解价值…萨克斯的散漫。他拉着我的手走在前面。就像一棵柏树的柔情挺立,我知道,在墙面上听闻荒凉是危险的,看着就像在罗马的广场中心投...
黄昏,是我一天中视力最差的时候。巩膜如同在寂静里闭目的转角,彗星撕开嬉闹的逆来顺受,背光拍摄的剪影。从百叶窗、被人群分割的街道里挣脱。所有远距离的呼喊,就像意式浓缩的精湛被咂舌成千篇一律的坚固(便捷的信奉者反对茴香般的图钉,低饱和度的烟草在纬度的标尺上火热)人群。干瘪的水池蒸腾出的光泽、蟾蜍的真皮层上味如嚼蜡的条纹,手臂牵绊着,就像浮标的喘息的燕尾蝶,蝶翼在风中漂浮变成于之遥远的忧思,没有思乡之情。人是暖流打开的躯体,札幌,马达加斯加,佛罗里达,地名不具有疑问句的分解价值…萨克斯的散漫。他拉着我的手走在前面。就像一棵柏树的柔情挺立,我知道,在墙面上听闻荒凉是危险的,看着就像在罗马的广场中心投掷毕加索的绘画。因为武装尚未被熄灭,我低头看着路。这样走、脚步像节拍器被反复的魅影,柏拉图式纯色的前额。电视上缝纫机的措辞就像钟摆的胶条封锁静喑的山火。用银针召唤的行迹。解剖书上写:人必然是金属、进而,远离沼泽中曼德拉草的窥视。反之,能不能证明是属于氯化亚锡、我不知道,不同样式的透明是不同的公式蜕变成譬喻的婴胎。但不可逾越的锥形瓶内、有静止的汞质剂。作响的就像齐鸣的喇叭把缺乏新意的人偶变成封策的消遣、一切声音,包括太阳放射的希望作为必然照耀在头顶时的华氏度。我不觉得畏惧,握紧他的手就像匕首(武断把甜甜圈周旋的老生常谈切断成波浪线,我不会写信,标点是海洋生物的排泄物,文字是勒索,他会用什么交换?)蝎子是荒漠的计算器,敲打的数字就像关联电流的形影不离。现在。是冷冻的胶卷探索的答案,不会和糟糕的延误、旅途纠葛成橘子的纹理。……橘子、水星、都市病。鼠疫的啮齿动物,怪诞的嗤笑。我讨厌复杂的褪色、骨缝间被夹击的驳斥,都市病,被堪比成拱顶教堂的自我。我的脸颊透明。这些词汇的纠葛,已经过去了很久。我们一起读过本写夏天的书。书里女孩儿在入睡前用五指测量瞳孔到小腹的距离,窗户打开。风就像装睡的伯恩山犬。我脑子里只有琉球群岛…我说到冲绳。他说。双耳瓶碎掉的持恒。我笃信头脑只是跳棋游戏,而非日期的事件呈现碱性的天真。他说。香草冰的味道就像星星。滔滔不绝的侵扰味觉的恒温。四月的尾巴,已经变成满潮时的黑牢,淹没了群山曾想起的跳跃,空心的角,胜利挥之不去(电玩城某次拳皇的胜利。猴红的向导,用行动阻断海獭的门齿变成赤裸的粗糙)意料之外的遥远,收起来帆。轻舟已过万重山。决定他的器皿又是什么?被拥入胸腔的野兽、用接纳对峙假象的迟缓。我说。谢谢香草冰让我们短暂失去哺乳动物的身份。他说。蛇咬到自己的尾巴时,生命才开始。当他回头时,透过托帕石的棱角折射的期许来自一条远离栖居的岔路,我看到。这尽头的横棱拥有高烧般的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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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五,27和28
*内容有参考《小王子》
五条悟有时候也偷懒,一连两三天也不把灯点上,这儿说的“天”还是按24小时来算,要是以一个昼夜为单位他大概是连着旷了两三千日子的工作有余,又或者更多。按他本人的说法是太麻烦了,也没有必要——这颗星球自转得太快,以至于这里的一天只值一分钟,睁眼阖眸间就又是一次日升月落。于是多数候五条悟都是半盘着腿坐在那盏欧式旧街灯底下休息:睡觉、又或者望着远处的宇宙发呆。
偶尔无聊透顶时思绪就会忍不住开始回忆,这颗命名为329号的星球倒退十年还很热闹,相隔并不远的几颗星球之间很方便隔空喊话。当时这片宇宙的真空度在记忆里并不算太高,...
*双五,27和28
*内容有参考《小王子》
五条悟有时候也偷懒,一连两三天也不把灯点上,这儿说的“天”还是按24小时来算,要是以一个昼夜为单位他大概是连着旷了两三千日子的工作有余,又或者更多。按他本人的说法是太麻烦了,也没有必要——这颗星球自转得太快,以至于这里的一天只值一分钟,睁眼阖眸间就又是一次日升月落。于是多数候五条悟都是半盘着腿坐在那盏欧式旧街灯底下休息:睡觉、又或者望着远处的宇宙发呆。
偶尔无聊透顶时思绪就会忍不住开始回忆,这颗命名为329号的星球倒退十年还很热闹,相隔并不远的几颗星球之间很方便隔空喊话。当时这片宇宙的真空度在记忆里并不算太高,以至于五条悟评价夏油杰刘海太丑的言论很轻易的就传到了对方耳朵里,互相嘲讽搞怪的结果是睡得正香时突然被刺眼的灯光强制吵醒,大骂着睁眼然后发现是对面报复来了。
“悟,打一架吧。”
“明明是杰早上先挑鲜的吧?做个好梦啦,该不会需要老子给你讲睡前故事吧!”
“那就把你的灯关上。”
“不要——”
每每这时两个人就会收到隔壁被吵醒的女同学的鄙视,以及街灯在命令中不能在错误的时段亮太久,所以五条悟也不会拿每天的草莓大福作为代价换取一整晚高功率发光的街灯来骚扰夏油杰。于是调低功率后抢先一步开口:“硝子,杰的审美就是很奇怪对吧!?”
当然,除了这样子隔三差五的互相伤害三个人也不是没有和谐过,12小时以上的白天不找点事情打发时间也实在说不过去,唯一遗憾的是三个星球上空间都太小,三个人全挤到一块儿去也不太现实。
所以隔空玩牌只能讲诚信。
不用猜每次输得最快的都是家入硝子,局面总在游戏开始了仅几轮后就变成了一对一大型PK现场,从一开始的盘腿坐着到后来就忍不住站起来,把好端端的休闲活动玩出了街头游戏机联机对战的味道。
五条悟现在回想起来还是觉得不对:杰绝对是作弊了吧?堂堂最强怎么可能五局游戏输了三局。
再后来是未明原因的脱轨,五条悟最终得出的结论是夏油杰那段苦夏太热,高温干扰了三颗星球之间的引力与磁场,甚至一度影响了329号星球的内核——某一天他很罕见的睡到了自然醒,睁眼后的空气是反常的寂静,大概是中午或者下午、反正不是晚上,或许是太长的睡眠让他觉得有些头疼。然而后来才知道,这种不适的感觉是源于他所处星球自转的加速,以及白天时候找不到人玩牌斗嘴的无聊。
五条悟觉得有些无聊。
325号上住着个国王,326号上是个自大狂,327号的酒的酸味他不是很喜欢,328号上的生意人每天都是数星星,五条悟也试过用这种方法打发打发时间,但实在太无趣以至于他早已不止一次在数数的过程中睡着了,以及他已经数到五亿零一百六十二万两千七百三十二颗了、甚至比那个生意人还多数一颗。330号上住的是个地理学家,不过上了年纪的老头实在太枯燥啦。
五条悟第一次在偷懒时抬眼还点了灯是因为某个装束独特远道而来的不速之客:眼缚绷带、个子也挺高,要不是这个窄小星球上没有镜子,五条悟一定会发现他们两个实在长得差不多。
绷带。
眼罩。
白发。
白发。
硬要说其实身高也差不多,年龄也仅有一岁之差,两个貌似极度相仿之人跨星际的偶遇无非一场听来就很荒唐的巧合。然而事实也确实荒唐。
14秒之后就轮到了白天,不过五条悟也懒得再浪费时间把灯关上,索性就让它一直亮着吧,反正不出意外肯定会展开一场东拼西凑的对话,那给自己放个小假也没什么不可以。
“为什么你要把灯点上?”
6秒。五条悟过惯了充斥无聊与衔灯的日子,在两个人隔着布料对视沉默片刻一直到对方开口把第一句话讲完,他顺便的在心中租略的估算着时间、其实也很精确了,离日出还有8秒。
“是命令哦命令——”到访者第一句的问话让他觉得有些有趣,或许是相差无几的日子过了太久的缘故,五条悟难得提起兴趣,怀着半开玩笑的心思在8秒后的日出把灯关上。
27岁人看着这颗小星球的主人忍不住觉得…有些幼稚?他下意识嫌弃:什么嘛、原来是装扮怪异的眼罩幼稚鬼吗、还是说是机械纪元的cosplay?
这样子的评价难免令五条悟有些不爽,一分钟过的很快,黑夜降临时他已经丢掉了意思意思给人点灯熄灯几趟的念头。
两个成年人呆在一个仅三步就能走完的星球上面对面谈天会觉得拥挤是情理之中,呼吸喷出的淡淡热气让五条悟感觉有些闷。于是抬手指尖勾下眼罩:“这么说真过分诶。明明你也不过是蒙着绷带故作潮流吧?”
夜色中一双慑人的蓝眸让这位不速之客闪过一瞬间的恍神,真正的熟悉感是从这时候才浮现出来的,不过并不防碍他回过神来回嘴:
“所以是承认幼稚了吗?”
“才不是哦,面对比自己小一岁的人当然要选择对等的态度对待吧!”
这场对话进行得很仓促,像是只单纯为了对暗号确认彼此身份一样显得跳跃性极强而且毫无明确意义。两个人从最初关于装束与幼稚话题的拌嘴、不知怎么的回到了329号星球,中途姗姗来迟的想起来互相交换了名字才诧异地发现我叫五条悟你怎么也这个名字,后来27岁的客人先一步扯到了B612号小行星上的面包树和玫瑰,于是出于一种类似礼尚往来的错觉28岁的主人也粗略提及了少年时期的草莓大福和挚友。再然后是国王、自大狂、醉鬼、生意人的故事,仅年长一岁的人觉得太熟悉。
我是不是曾经见过你?
大抵缘分这种东西巧得让人怀疑。
两人也聊生活,反正这颗昼夜只有一分钟的小行星最适合不过的就是虚度光阴——旅游的那个会在不知道第几次的日落时问掌灯的那个怎么还不熄掉那盏破灯。
“难道悟不打算睡觉吗?还是说,其实是在怕黑?”
“是命令是你自己说的吧,我只是好心提醒欸。仗着年龄大所以连这都理解不了了吗?”
多半时候的交流都是如此的:玩笑、闲聊、互怼,诸如此类。偶尔时候面对小自己一岁的人五条悟会选择一语略过什么,不过两个成年人也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心思,所以遇到这种情况也懒得多问。
然而关系的变化过分唐突,直接跳过了朋友的阶段在某一个充斥喜久福甜味的空气里变得暧昧不清起来——没有磨合也没有告白,五条悟不记得究竟是27岁人先主动的还是自己先主动的,不过他也无所谓,总之十指相扣时的背景是落日,第一次唇齿相贴的时候还是落日。这个破景很无聊,他是这么想的,于是接吻时遵守定律敛神闭眼,在漫不经心的调子里细细品尝对方又挑了什么口味的糖。
只是这种日子未免有些。
不同于18岁时候三个人围在一块儿玩牌斗嘴的热闹,也不同于中间十年可有可无的无聊,这种日子让他觉得隐约泛上困意,在朦胧且燥热的空气里落日有些熏人。
于是两个人偶尔也再进一步——浮躁的、恶劣的。只然意乱情迷在这段含糊的关系里可以说是从未出现过,充其量是在某种过度隐晦的目眦尽裂里渗透得有些冷漠了。五条悟感觉到拥挤,或许是因为这个星球太小以至于塞下两个早已成年的家伙实在太牵强。
27岁客人离开的时候28岁的主人从中看见了不舍,那天黄昏他靠着那盏欧式旧街灯半翘着腿懒散地坐着,一千四百四十次的日落还是很无聊。以及无需深思就知道那位不速之客只是在怀念这儿的日落而已。
五条悟还是偷懒,基本时候都熄着灯休息:睡觉、望着远处的宇宙发呆。那种想念的情绪对他来讲太空泛了,就像他18岁时没有想过夏油杰一样道理,他也从来没有想过那个眼缚绷带的家伙。太阳的光线太频繁的落在他身上,每一分钟就要闪烁一次。所以到底何必安这一盏街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