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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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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上江北


 “江澄,要喝嘛” 

  

  

不会做饭画的一坨答辩

还是没赶上中秋节不管了(叉腰溜走)


 “江澄,要喝嘛” 

  

  

不会做饭画的一坨答辩

还是没赶上中秋节不管了(叉腰溜走)

𝓈𝒶𝒻ℯ.🥀「有事看置顶」

【澄羡】心上月(十一)

第十一章.除祟



一月后。


卯时,天蒙蒙亮,众弟子皆习以为常伸着懒腰从房内走出。尤其是魏婴,哈欠连天,不过倒也不是玩闹熬夜去了,只是这几天二人一起画符画到深更半夜,每次画完江澄就睡了,剩下魏婴一个人在那闹腾半宿不睡觉,黑眼圈挂在脸上可所谓是堪比熊猫。


聂怀桑今个竟大喜过望地跑来找他俩:“魏兄,你当真是鸿运当头!蓝老头子昨夜就去清河赴我家的清谈会啦。这几日不用听学,也不用受教了!”


魏婴那股玩闹劲顿时来了,哈欠什的愣是给扔到了脑后头,喜笑颜开:“哟,真的?那感情好啊,今儿咱去后山玩。”


江澄在一旁悉心擦剑,泼他一头冷水:“悠着点,你可使劲作。作出事儿来等他回来有你...

第十一章.除祟



一月后。


卯时,天蒙蒙亮,众弟子皆习以为常伸着懒腰从房内走出。尤其是魏婴,哈欠连天,不过倒也不是玩闹熬夜去了,只是这几天二人一起画符画到深更半夜,每次画完江澄就睡了,剩下魏婴一个人在那闹腾半宿不睡觉,黑眼圈挂在脸上可所谓是堪比熊猫。


聂怀桑今个竟大喜过望地跑来找他俩:“魏兄,你当真是鸿运当头!蓝老头子昨夜就去清河赴我家的清谈会啦。这几日不用听学,也不用受教了!”


魏婴那股玩闹劲顿时来了,哈欠什的愣是给扔到了脑后头,喜笑颜开:“哟,真的?那感情好啊,今儿咱去后山玩。”


江澄在一旁悉心擦剑,泼他一头冷水:“悠着点,你可使劲作。作出事儿来等他回来有你受得。”


魏婴伸臂环住江澄脖颈,撇撇嘴:“劲知道泼我冷水。走,我就不信蓝家这座山上还找不出几只山鸡野兽。”


三人勾肩搭背,正叽叽喳喳聊天。正巧路过云深不知处的会客厅雅室,魏婴往那瞥了眼,忽然“咦”了一声,顿住脚步,捏了捏江澄肩头:“江澄你看,是蓝大哥。”


江澄垂帘闻了声,遂偏头抬眸朝雅室看去。果不其然,雅室中正迎面走出数人,为首的两名少年白衣若雪,连背后的剑穗都是一样的与飘带一齐随风摇曳,唯有气质与神情大大不同。


是蓝涣和蓝湛。


二人许是注意到了这边三位少年,与同行的其余人打了些招呼便朝他三人走了,同时作揖行礼。


聂怀桑见蓝涣回礼完后正看向他,顿时声如蚊讷:“曦臣哥哥。”


蓝涣道:“怀桑,我前不久从清河来,你大哥还问起你的学业。如何?今年可以过了吗?”


聂怀桑声音则是愈来愈小,他道:“大抵是可以的……”如同打了霜的蔫瓜,求助地看向魏婴和江澄。魏婴用手肘顶了顶江澄,江澄瞥眼魏婴便看见了他一副求助的眼神,心下一软,叹息而问,“泽…蓝涣,你们兄弟二人这是要去做什么?”


蓝涣轻笑声,看眼蓝湛道:“除水祟。人手不足,便回来找忘机。”


蓝湛颔首而答:“兄长何必多言,事不宜迟,就此出发吧。”


“嗯?等会,捉水鬼的话蓝大哥不妨捎上我们?”魏婴像逮到了什么好玩的事般连忙就将他自己和江澄给供了出来,完全没注意到江澄有点泛黑的脸色。


蓝涣闻言则是内心一喜,而蓝湛却答道:“不成,除水祟并非玩闹,小心为好。”


本来是不想去的。江澄闻声嗤声,打消了那个想法,遂挑了眉梢未等魏婴开口便抱臂而答:“蓝二公子多虑了,我二人在云梦经常捉水鬼。况且这几天又不用听学,当是出份力。”


云梦多湖多水,盛产水祟,江家人对此确实拿手,江澄也不介意在蓝家多干些好事,争取个好印象,以便之后的合作。只是这蓝湛,怎就一副不放心咱的模样?江澄忽然转念一想,突然想起来了件事,这次要除的,可是水行渊。


而且还有个棘手的人,顿时就又不想带魏婴去了。


“算了,蓝二公子若是嫌弃,我们也不…”


“小看谁呢,江澄我们去给他们露几手!”然而魏婴则是兴致勃勃的,一副恨不得立马拽着江澄去的模样。


“…嗯。”江澄把话给憋了回去,应了,心想拉着魏婴在一条船上就好。

   

待二人持剑而来,他们便御剑而行。




水鬼作祟之地名为彩衣镇,距云深不知处二十里有余。


彩衣镇水路贯通,蜘蛛网般的水路两岸密密贴着民居。白墙灰瓦,河道里挤满了船只和筐筐篓篓、男男女女。花卉蔬果,竹刻糕点,豆茶丝绵,沿河买卖,好生热闹,魏婴则觉得好玩极了,东看西看。


姑苏地处江南,人儿说话声入耳皆是绵软软的,毫无气势。旁边有两艘船迎面撞到了一起,翻了几坛子糯米酒,连两个船家理论起来都听不出半分火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二人只是在谈话。


云梦多湖,却没有这种水乡小镇,魏无羡看得稀奇,无比自然的从江澄身上摸出钱袋掏钱买了两坛子糯米酒,在江澄黑着脸的情况下毫不自知的递给他一坛,灌了口酒就开始跟江澄吐槽:“嗳。姑苏人说话都嗲里嗲气的,这哪是在吵架,哪天让他们去看看云梦人怎么吵架的,能把他们吓死。来来来,江澄我俩来吵一个?”


“不吵,你挺闲啊?是不是觉得挺自豪?”江澄睨眼魏婴,转头继续划船。


几人并没多作停留,乘了十几条细瘦的小船,朝水祟聚集地划去。渐渐地两岸民居越来越少,河道也静谧起来,几名刚刚还在玩闹嬉笑的少年顿时认真了起来。


这条河道通往前方一片大湖泊,名叫碧灵湖。划船途中江澄魏婴二人知晓了些事。


彩衣镇数十年来从未有水鬼作祟,只不过近几个月却有人在这条河道和碧灵湖频频落水,货船也莫名沉水,着实诡异得很。


前几日,蓝涣在此布阵撒网,本以为能捉住一两只。结果起网了那可不得了,一连捉了十几只水鬼。将尸体面目洗净带往附近镇上询问,竟有好些尸体没人认领,当地无人认识。昨日再次布阵,居然又捉住不少。蓝涣虽持有灵器裂冰,但蓝家的破障音入水威力削弱过半,恐怕难以应付数量众多的水祟。


江澄魏婴二人同站一条船,江澄负责划船,魏婴则是蹲在船沿往水里观察,思索片刻便道:“水祟这东西认域,通常只认定一片水,便是他们淹死的地方,很少离开的,不过这也不像是从别的地方飘过来的。”


江澄点了点头,蓝涣也同样表示赞同的点点头,说道:“不错。所以我感觉此事非同小可,于是便喊忘机一同前来,以备不测。”


魏婴道:“水鬼都聪明得很。这样划船慢慢找,万一它们一直躲在水底不出来,岂不是要一直找下去?找不到怎么办?这不是在浪费时间么?”


蓝湛瞥眼魏婴,淡言:“找到为止。职责所在。”


魏婴微愣,迷茫回头看眼江澄。而江澄并没理他,只是回头继续看了眼水里的情况:“那你们就只用网抓?”


“不错。难道云梦江氏有别的方法吗?”


魏婴笑笑,耸耸肩无比自然的说着:“云梦江氏当然也是用网,不过我们嘛,水性好,从来都是跳河直接把水鬼拖上来。”


周围顿时一片鸦雀无声,蓝涣蓝湛二人脸上的表情也是难得多了些裂缝,齐刷刷看向魏婴。江澄顿时想一巴掌拍魏婴头上。


这人,真能造的!


“不过这法子太危险,在你们这肯定是不能用的。”


那你们云梦江氏就不危险了?!


你是不是在炫耀?你这就是明摆着的炫耀!!


江澄看向魏婴的同时瞥到了蓝湛机的船底,眯了眸子,嗤声走到魏婴旁边,启唇:“蓝二公子,你挡着我视线了。让让吧。”


“…作甚?”蓝湛不解。


只见江澄拿着竹蒿抬臂就是一划,哗啦啦的一篙子水花朝蓝湛飞溅而来。蓝湛足底一点,轻轻跃上了蓝涣的船上,避开了这一泼水花,心生不悦,却不言。


魏婴看着江澄动作顿时会意,只见江澄在他原先所立的那只船的船舷上踢了一脚,竹蒿一挑,将船只整个翻了个面,露出船底。而船底的木板上,同前世一样。牢牢扒着三只面目浮肿、皮肤死白的水鬼。


其余几名门生连忙将这三只水鬼制住了。蓝涣轻笑:“江公子是怎知它们在船底的?”


江澄瞥了蓝湛一眼,魏婴则是拿着竹篙敲了敲那翻了面的船只:“吃水不对。船上刚才只站了蓝二公子一人,吃水却比两个人的船还重,肯定有东西扒在船底。”


蓝涣赞道:“果然经验老道。”


“谬赞。”江澄瞥了眼蓝湛,那人正蹙着眉,好生一副憋屈样,江澄暗自笑声:“蓝二公子,抱歉了。”


“无事……”


“不泼你水我直接下手的话水鬼会被吓跑,仅此而已。”


“……”蓝湛刚松开的眉头顿时蹙的更紧了。这个江晚吟好会噎人,自己绝对是脑子一时间抽了筋才决定带他二人来的。


哥啊,你这是被两人和善的表面给骗了过去吗。



-tbc

𝓈𝒶𝒻ℯ.🥀「有事看置顶」

【澄羡】心上月(十)

第十章.刻符



“刻符并不是难事,只不过传音符的程序较繁琐,涣可能无能为力。”蓝涣同江澄魏婴二人一起坐在藏书阁的案前,桌面上便是堆满了符箓及玉石,刻刀在手竟是将那些东西给刻的东倒西歪。


不得不说,魏婴在刻符这方面天赋异禀。只待他琢磨了好一番,终是刻了两对像样的出来。瞥了眼一旁正不知道在谈何事谈的眉头紧锁的江澄与蓝涣,偷偷将灵力注入了符内,亮光微闪顿时熄灭。


“嗯?嗯?!”魏婴看了眼这对传音符,输灵力便开始对了一块玉传音,相对的竟是有了声音。这可把魏婴高兴的,一拍桌案就是噌的一下站起来,“成了!”


这一掌可所谓是拍的激动了点,四角桌让他拍的抬起了一边,桌案上的物品险些因......

第十章.刻符



“刻符并不是难事,只不过传音符的程序较繁琐,涣可能无能为力。”蓝涣同江澄魏婴二人一起坐在藏书阁的案前,桌面上便是堆满了符箓及玉石,刻刀在手竟是将那些东西给刻的东倒西歪。


不得不说,魏婴在刻符这方面天赋异禀。只待他琢磨了好一番,终是刻了两对像样的出来。瞥了眼一旁正不知道在谈何事谈的眉头紧锁的江澄与蓝涣,偷偷将灵力注入了符内,亮光微闪顿时熄灭。


“嗯?嗯?!”魏婴看了眼这对传音符,输灵力便开始对了一块玉传音,相对的竟是有了声音。这可把魏婴高兴的,一拍桌案就是噌的一下站起来,“成了!”


这一掌可所谓是拍的激动了点,四角桌让他拍的抬起了一边,桌案上的物品险些因为倾斜而尽数滑落。叫江澄逮了个正着,连忙将桌子稳住。


“啧,小心点啊。”


“江澄江澄,接着!你看好了哈。”魏婴没理江澄,而是把传音符扔了一块到江澄怀内,江澄蓝涣二人一懵,魏婴起身隔了点距离便启传音符,传话而去,“不错吧。你瞧瞧,终于成功了。”


“不错。”江澄顿时喜悦直冲脑门,这魏婴果然关键时刻还是有点用的。喊了魏婴过来,在他一脸茫然的情况下拿过了对符扔给了蓝涣一个,留了个给自己。


“嗯?嗯?江澄?你什么意思?我辛辛苦苦才搞出的一对符,你就这么给我送人了?”魏婴见状不干了,顿时有了想掐死江澄的想法。


江澄看了眼魏婴,拍了拍这人的肩膀疑似在给他炸毛的猫顺毛:“安分点,我刚和蓝涣谈了点事,传音符必须先给他。”


“噢。”魏婴有点焉巴,悄咪咪的小声说着,“可这是我是想给你的……”


江澄一愣,蹙眉看向魏婴,仿佛是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没什么。”魏婴摆正脸色,耸耸肩。遂指了桌案上的一堆玉石,“还要刻吗?”


江澄眯了眯眸子,叹口气从衣襟内拿出一对玉佩。似乎是早就准备好了,魏婴拿过这对玉佩,发觉这玉佩被江澄给一直藏在衣服里,用体温温的暖暖的。魏婴没忍住捧在掌心捏了捏,便听见江澄说道: “刻这个上面。”


魏婴挑挑眉,看了江澄一会就拿了过来。好家伙,这玉叫魏婴看的眼珠子都快蹦出来了,蓝涣见气氛有些不对劲,微微一笑就直身悄然离去。


“江澄你个败家的,这是和田羊脂玉!你就这么把它拿去做传音符?!”


魏婴顿时又起了想掐死江澄的想法。羊脂玉是和田玉中珍宝级的珍贵材料,是白玉中质纯色白的极品具备最佳光泽和质地,表现为温润坚密、莹透纯净、洁白无瑕、如同凝脂,故名。羊脂玉被人们极为重视,是玉中极品,非常珍贵。一块的价格不菲,江澄这小子还买了两块?


“名下有很多店铺了不起啊?有钱了不起啊?”


“嗯?有钱就是了不起。”不然怎么养你啊,花销都不看价格。


“……戚。”


魏婴咂舌,看了看手里的羊脂玉玉佩,顿时觉得更不满意了。总有股自己喝了好几坛醋的感觉。一屁股坐回位上在手中盘了好一通玉佩。


又是要送人的,啧。还上了紫色的流苏,切。还在上面刻了字,哼…


等,刻字?


魏婴哼着哼着突然意识到不对,他拿着玉佩对着眼睛就是一顿瞧着看。一旁画符的江澄只是瞥了眼魏婴,就发现这小子对着玉坠在那使劲瞧。顿时心中生气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江澄你来看看,这上面有我名字上的。”


“看见了。”江澄勾唇轻笑,内心一喜。这小子发现了就发现吧,迟早还是要发现的…

   

“你说那个卖你玉佩的人是不是仰慕我或者心悦我才故意背着你刻的字?告诉我哪家的我去他家道谢!”顿时,魏婴语出惊人,江澄被惊的画符都快画到符外去了。


“白痴,你去个屁!”江澄吼道。


魏婴叫他吼的一懵:“江澄你今天吃错药了?”


“啧,我看你像吃错药了!”江澄压着火气,内心早已是掀了桌。

 

他二人殊不知,他两声音过大。藏书阁外头的人听的一脸懵。


“江兄魏兄两人这是咋了?”


“不知道,听魏兄在那喊应该是江兄吃错药了。”


“噢,原来是吃错药了啊。”


“哦——不对啊他们听学带药干嘛。”


“江兄有病呗。”


“你这话怎么说的怪怪的。”


嗯,确实挺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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𝓈𝒶𝒻ℯ.🥀「有事看置顶」

【澄羡】心上月(九)

第九章.听课



“站了一上午,腿肚子都站酸了——”


“嗐,别提了。咱下次打牌小声点吧。”


“你还想打牌?嫌今天罚站没罚够吗!”


课下,江澄同魏婴还有那群一起罚站了一上午的少年们走出了兰室,上午排排站简直不要太壮观。蓝启仁进屋就看见站了一两排的夜猫子们硬是黑着脸抖开卷轴又将他们家的三千多条家规再次讲了一遍。


魏婴站着都差点睡着了,蓝启仁见状便是一个卷轴就扔了过去。幸亏魏婴躲得快,结果是直接将站在后面的聂怀桑给了当头一击,砸的人险些一屁股坐到后排那名弟子的桌上,抚着额头在那小声喊冤。


在魏婴旁边正襟危坐着一名白衣少年,束着长发和抹额,周身气场如冰霜笼罩,闻声只......

第九章.听课



“站了一上午,腿肚子都站酸了——”


“嗐,别提了。咱下次打牌小声点吧。”


“你还想打牌?嫌今天罚站没罚够吗!”


课下,江澄同魏婴还有那群一起罚站了一上午的少年们走出了兰室,上午排排站简直不要太壮观。蓝启仁进屋就看见站了一两排的夜猫子们硬是黑着脸抖开卷轴又将他们家的三千多条家规再次讲了一遍。


魏婴站着都差点睡着了,蓝启仁见状便是一个卷轴就扔了过去。幸亏魏婴躲得快,结果是直接将站在后面的聂怀桑给了当头一击,砸的人险些一屁股坐到后排那名弟子的桌上,抚着额头在那小声喊冤。


在魏婴旁边正襟危坐着一名白衣少年,束着长发和抹额,周身气场如冰霜笼罩,闻声只是淡漠瞥扫了他们一眼,正是蓝湛。叫江澄看了个正着,微挑眉梢内心稍有不满。


感情这个“二号蓝启仁”魏婴是怎么看上的……


内心如此嘀咕,江澄忍不住再瞥眼蓝湛,此时二人视线堪堪对上。你瞥我,我暼你,好一场激烈的眼神交流。


江澄正欲皱眉,蓝湛则是直接移回视线,一些弟子见他听课神情是绝非作伪的专注和严肃。内心无语:这么无聊的课他是怎么听进去的。


忽然,面前刚刚还在讲着家规的蓝启仁把卷轴猛的一摔,瞅眼面前的众位弟子冷笑声,道:“刻在石壁上没有人看我才一条一条复述一次,看看还有谁借口不知道而犯禁。既然这样也有人心不在焉。那好,我便讲些别的。”


蓝启仁走下台,视线在所有少年扫了遍。突然停在了江澄身上,江澄一愣,以为蓝启仁要点他问答。众人便齐刷刷的朝江澄看去。


谁知蓝启仁突然将目光一转,停在了魏婴身上。


“魏婴。”


魏婴一愣,连忙答道,本想起身才发现自己本来就是站着的:“在。”


“我问你,妖魔鬼怪,是不是同一种东西?”


“不是。”魏婴如实道。


“为何不是?如何区分?”


“妖者非人之活物所化;魔者生人所化;鬼者死者所化;怪者非人之死物所化。”


一通问答下来对答如流,毫无错误。众少年都在心里祈祷希望魏婴不要一个不留神给答错了,免得下一个遭殃的就是他们。


然而江澄的双眸一凝,内心不禁感到了点紧张。因为他在为魏婴之后的某个回答而捉急。


“清河聂氏先祖所操何业?”


“屠夫。”


“兰陵金氏家徽为白牡丹,是哪一品白牡丹?”


“金星雪浪。”


“修真界兴家族而衰门派第一人为何者?”


“岐山温氏先祖,温卯。”


蓝启仁问到这里便停了下来,魏婴以为没了,众人也皆是松口气。结果这蓝启仁非是要走不寻常道,说话就跟挤牙膏似的,停了那么一会又开始提问。


蓝启仁又是抬着步子摸着胡子开始发问:“既是云梦江氏子弟,对于这些早都该耳熟能详倒背如流,答对了也没什么好得意的。我便我再问你,今有一刽子手,父母妻儿俱全,生前斩首者逾百人。横死市井,曝尸七日,怨气郁结,作祟行凶。何如?”


来了。


江澄心突然一紧,就是这个,魏婴有了炼化怨气的想法,便是从这而生。不过这次问的就连魏婴都是一愣,没有立刻答出,旁人只当他犯了难,开始坐立不安。横死市井,曝尸七日,妥妥的大厉鬼、大凶尸,难办得很,这要是点到自己估计就废了。


蓝启仁对着这群想着接头交耳的弟子们则是立马一声呵斥道:“看他干什么,你们也给我想!”


“蓝老先生,此题有点难,弟子不知。”魏婴如实到,然而江澄则是愣住了,一双杏眸瞪大了——这个上辈子说好的不一样啊,这个魏婴怎么会直接说自己不知道啊?


蓝启仁见魏无羡不懂便回不知,虚心请教的模样在内心默默点头,于是颔首又摸了下,看了眼蓝湛,道:“忘机,你告诉他们,该何如。”


蓝湛闻言便站起,瞥眼魏婴便颔首示礼,直身淡声道:“方法有三:度化第一,镇压第二,灭绝第三。先以父母妻儿感之念之,了其生前所愿,化去执念;不灵,则镇压;罪大恶极,怨气不散,则斩草除根,不容其存。玄门行事,当谨遵此序,不得有误。”言毕,蓝启仁便满意得点点头,示意蓝湛坐下。众位弟子则是终于长吁口气,心里将蓝湛给谢了八百遍。


一堂课下来后平淡无奇,再无魏婴前世那般的放肆言论以及蓝启仁气到极致的一声怒吼。让江澄在内心惊讶了个千百遍,上课不闹事的魏婴,还是魏婴?太奇了,太诡异了。


简直乖的像是换了个人。


下午没课,蓝涣在外有事怕是得晚些回来。于是江澄魏婴二人在云深不知处东游西逛、吹花弄草一个中午,在一小溪边上的草地坐下歇息。


“魏婴,你今日听课和平日里的模样简直俩个人。这是为何?”江澄平躺草地上,说道。


“我也觉得我像是两个人。不过这是必要的。”魏婴拿着带叶树根子在溪里斗鱼,嬉嬉笑道,“因为这是在别人家听课,由不得我胡来。和在江家和聂家不同,我能随便玩而且因为你们还抓不着我。”


“为何?这么听话可不是你能干出来的事。”江澄瞥眼魏婴后背,不禁蹙眉。能说出这席话的魏婴简直和上辈子的不同,莫不是这个魏婴在前几年入江家前经历过什么事?


“能来听课我已经很荣幸了,毕竟是江家给的我这个机会。我没资格去胡闹丢颜面,而且不是答应过你,不会闹事的么。”


“我答应过你的事,一定会说到做到。”魏婴回头弯眸笑着看了下江澄便继续戳水戳鱼,看的江澄一愣,他顿时有了种自己好不容易养大的瓜娃子终于听话了的欣慰感。


是啊,安分守己不扰纪律,虚心请教认真听课,这才是听学。更何况他们还是有事在身,若是随随便便被抓去抄家规,还怎么去研究事物。


果然还是这个魏婴更对他的口味啊,同时他也对不可探察的未来有了一丝期待。


“而且我要是犯错了不就没酒喝了吗,我可不想忍受一个月没酒喝的日子!对了,江澄,你看我今天表现那么好,是不是得给点奖励?”


果然,不能指望这小子认真那么一次。


“别嚷嚷,晚上给你喝行了吧。”


也罢,就当是给你今天表现好的奖励。



-tbc

𝓈𝒶𝒻ℯ.🥀「有事看置顶」

【澄羡】心上月(八)

第八章.听学



“蓝家听学?”


今年魏婴十五,江澄十四,正巧到了听学的年龄。姑苏蓝氏蓝启仁老先生可所谓是德高望重,出了名的三大特点便是一迂腐、二固执、三严师出高徒,凭着最后一点仙门百家可是争着要送自家不听话的小祖宗们去受教一番,毕竟从他手里教出来过不少优秀的弟子。


从他堂里教出来的人即便是进去的时候再无用,出来时一般也能人模狗样。


“嗯,你们两个也差不多到了该去听学的年纪了,下周便去蓝家听学一年,如何?”


“当然没问题。”


魏婴笑的嘴角都快咧上天了,江澄见他一副不正经模样暗自叹口气,盘算着多带些银两。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这家伙为什么喜成这样,还不是为了......

第八章.听学



“蓝家听学?”


今年魏婴十五,江澄十四,正巧到了听学的年龄。姑苏蓝氏蓝启仁老先生可所谓是德高望重,出了名的三大特点便是一迂腐、二固执、三严师出高徒,凭着最后一点仙门百家可是争着要送自家不听话的小祖宗们去受教一番,毕竟从他手里教出来过不少优秀的弟子。


从他堂里教出来的人即便是进去的时候再无用,出来时一般也能人模狗样。


“嗯,你们两个也差不多到了该去听学的年纪了,下周便去蓝家听学一年,如何?”


“当然没问题。”


魏婴笑的嘴角都快咧上天了,江澄见他一副不正经模样暗自叹口气,盘算着多带些银两。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这家伙为什么喜成这样,还不是为了姑苏的名酿天子笑。


“江澄!下周我们就能去姑苏喝天子笑了!”


猜中了。


“我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去蓝家听学是必要的,并且还要去找蓝涣一同钻研下传音符和传送符。忘了?”江澄瞥眼魏婴,继续开始摆弄手中玉石和写着密密麻麻字迹的纸张,“你想喝也行,自己掏钱去买。再防着夜晚严格的宵禁带进来。”


“真的是,这么着急干什么。蓝大哥又不会跑……。”


魏婴感觉自己燃起的浓烈火焰被江澄浇了水,瞬间熄灭。于是闷闷不乐的拿着刻刀在玉块上戳来戳去,还是江澄看不下去魏婴要把玉块戳成莲蓬,抬手拿过刻刀给制止了。


“啧,你就这么想喝天子笑?”


“那可不,那可是天子笑!姑苏名酿,老早就想尝一尝了,可惜一直没有机会去。”魏婴看着江澄一副“你就这点出息”的表情看着他,心生一计,伸手圈着江澄臂弯就在那学莲花坞门口小丫跟她姐撒娇似的对着江澄撒娇。


“阿澄——”


“…操…”江澄让魏婴这一出整得险些干呕出来,顿时觉得胃里似乎在翻江倒海。一大老爷们对另一大老爷们抱着手撒娇,这谁扛得住。这谁扛得住!


“撒开,撒开!我给你买,给你买行了吧?!再恶心我就给我滚出去!”江澄挣出手,蹙眉扶额,十分不愿的招手派随从弟子过来拿着自己乾坤袋去买下一摊子酒。


你不是要喝酒吗?行,我全给你买了。不听话把你捆起来,让你看着我喝。


“好兄弟!”


“谁和你是兄弟。”


“你啊。”

  

听学那天不出所料,出发之前江澄难得露出了比魏婴欠揍的表情。手里拿着装的全是天子笑的乾坤袋坐在床沿边颠边跟魏婴讲条件,魏婴整个脸都绿了。


“江澄!我只是让你买几瓶!你全买了几个意思!”


“两个意思。一,不要大半夜翻出去买酒被抓。二,就这个意思。”江澄拿着绳子在魏婴面前晃了晃,掏出一瓶天子笑塞他怀里就将乾坤袋放在腰上挂着,“逮到一次我就把你捆起来,在你面前一滴一滴的喝。”


“个老奸巨猾的狐狸……”魏婴抱着酒坛子如是小声叨叨,然而还是被江澄听了正着,伸手就把酒坛子给拿了回来。


“好了,你第一个月不用喝了。”


“别啊!澄哥!”


“呵,叫爹都没用。”




爬那石阶时,魏婴又听了遍夸赞蓝老先生的话。凑近江澄指着自己一张脸挑挑眉,表态:“我现在岂非已经足够人模狗样?”


江澄则是一巴掌按着魏婴的脸把他推远了,道:“你估计会成为他教学生涯中耻辱的一笔,神仙没教成倒是教了个邪门歪道出来。”


“嘿你这人,说谁邪门歪道。”


“欸,江兄魏兄!这呢这呢!”


今日来听学的公子们都不过才十五六岁年纪,除了最小的江澄才十四。世家之间常有往来,不说亲密,至少也是个脸熟。闻见聂怀桑一句江兄魏兄都朝那看去,人人皆知云梦江氏少宗主身怀绝技,小小年纪便会开店铺与老狐狸打交道,修为更是了得,令人佩服。


只不过这魏婴,却是从来没有听说过,不过想到这魏婴能来姑苏听学,也应不是等闲之辈。


不过众人很快就发现魏婴性格开朗,不拘小节,喜欢与人打交道玩闹。再加上少年人往往不同长辈一样在意出身和血统,很快就打成一片,没一会就在那互相勾着肩膀吧脖子在那称兄道弟。等逐渐大胆起来,开始抱怨起云深不知处各种匪夷所思的陈规,于是就有人戳戳魏婴,小声嘀咕:“你们江家的莲花坞比这里好玩儿多了吧?”


“莲花坞肯定比这自由多了,能下水摘莲蓬摸鱼还能上山打山鸡。你说是吧江澄!”


“只有你觉得就对了。”江澄看着抱成一团的弟子不忘损魏婴几句,内心却是意外的舒坦。毕竟这段日子的大家,多好啊。


 “欸,魏兄。你难道和江兄一样每天要不是看账本要不就是打坐修业吗?”其中一名弟子看见了魏婴旁边的江澄那张古板脸,暗自戳戳魏婴,十分好奇。


“只有他天天干这么枯燥的事。”魏婴耸耸肩,习以为常的将手搭在江澄肩上。然而江澄哪会错过怼魏婴的时候。


“是,只有我做这些枯燥的事。每天要是不拉着你一起修业或者磨墨你指定天天昼夜颠倒划船游水摘莲蓬打山鸡。”江澄掐了把魏婴腰间软肉,险险躲过魏婴往他背扇去的一掌。二人互动好玩有趣,倒是招了一群弟子的嬉笑声。


“你你你你居然拆我台,不过就算每天玩这些,我还是第一呀。”


“魏兄!明年把我带你那去听学吧!”这时聂怀桑在人堆中举着扇子朝魏婴挥着,生怕魏婴看不见他似的。


“绝对没问题!只要你大哥不会打断你的腿。”魏婴一句话如同一盆冷水,浇了聂怀桑满头。聂怀桑展开扇子在那委屈扇着,暗自心想魏兄这几年被江兄给带坏了,都会怼人了。


   

第一天听学比较轻松,也没人来管这群少年在云深不知处闹得鸡飞狗跳。倒是给这处常年静谧的地方增添了不少活力,不过夜晚宵禁时刻,这群少年怎么会就这样乖乖睡觉呢?


蓝家作息时间一般都很准时,亥时就熄了灯。于是在江澄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刚熄灯他和魏婴的房间的窗户就打开了。一些睡不着的弟子们一个接一个的从外往内蹿进来。


“来了来了!”


“怀桑你不是带牌了吗快拿出来”


“拿来了拿来了,小声点!”


“来来来玩牌,赌什么?”


“废话,赌钱啊……”


“……”江澄看着叽叽喳喳的少年们顿时无言以对,立马瞥向了罪魁祸首魏婴身上。


“魏婴,你是不是第一天就要给我闯祸。”


“嗐,怕什么。”


江澄摇摇头,无视掉一群人喊他打牌钻进被子拿枕头捂耳朵睡了。然而这群少年貌似是觉得偷玩牌太刺激,玩牌玩的太上头声音一不小心变大。房门被推开了,人也被抓了。


“什么声音……啊?!云深不知处不可赌博!这有一个房间的弟子在打牌!”


巡夜弟子看到一群少年挤在房间里打牌,史无前例后无来者,这就是头一波!

   

于是第二天听学,堂上多了好几名站着听课的弟子。江澄坐在一群站着的人的中间,无奈扶额。


“……呵。”


这都是整了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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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羡】心上月(七)

第七章.抢人



“兄弟和双杰,你觉得哪个更好。”


哪个更适合我们。


魏婴顿了一下,松开了抓着江澄的手开始思考了这个问题。兄弟,双杰,两个看似相同但含义却大相庭径的称呼。


他不敢选,不敢妄下定论。


对于魏婴来说,兄弟就只是两个惺惺相惜的人在任何时候都能把彼此当作自己唯一的牵挂而已,可能还会随用随扔。


云梦双杰是什么?能够包含兄弟的所有含义的称呼,高于其余低于恋人亲人,分不开的彼此。云梦双杰是要能和蓝氏双璧齐名的存在,是以“你做家主,我就做你的下属”这句话做开始的约定,是必须去承诺的誓言,必须做到的事。


少一个就不是双杰。


这不能随便选,这不是儿戏......

第七章.抢人



“兄弟和双杰,你觉得哪个更好。”


哪个更适合我们。


魏婴顿了一下,松开了抓着江澄的手开始思考了这个问题。兄弟,双杰,两个看似相同但含义却大相庭径的称呼。


他不敢选,不敢妄下定论。


对于魏婴来说,兄弟就只是两个惺惺相惜的人在任何时候都能把彼此当作自己唯一的牵挂而已,可能还会随用随扔。


云梦双杰是什么?能够包含兄弟的所有含义的称呼,高于其余低于恋人亲人,分不开的彼此。云梦双杰是要能和蓝氏双璧齐名的存在,是以“你做家主,我就做你的下属”这句话做开始的约定,是必须去承诺的誓言,必须做到的事。


少一个就不是双杰。


这不能随便选,这不是儿戏。


江澄就在一旁看着他在那思考,魏婴的眉头都快拧成了一团。心里逐渐从不耐烦转为有点心灰意冷,做一个选择而已,又不是要他现在就立马实现,遵从内心想法说出来就好了。


江澄觉得自己有点心急了,他直接站起来转身就要朝门外走去,然而魏婴这才拿准了主意。回头准备开口就看见江澄都快走没影了,连忙喊了声,生怕人跑了似的。


“江澄!”


“别吵,还没走远。想好了?”江澄闻声叹口气,百般无奈的走了回来。靠着门框抱臂看着魏婴,等着他的回答。


“嗳。想好了。”魏婴挠挠头,难得露出了一副有点不好意思的表情,“我觉得吧…云梦双杰更适合我们,只要你信得过我这个半路插进来的什么师兄,我会实现这个说法。


“实现的前提。不准再揪我脸,皮都给你拉松了,我还得去撩拨漂亮姐姐们呢……”


江澄就知道,不能指望这小子说出一些感动人的话。还没开始感动就被这人整得想要捶他,不过这回答…


算是过关了吧。


“也不指望你小子能够早早实现,时间还长。明早早起,我可不叫你。”


“的嘞!欸,江澄你看,天晴了!去后山打山鸡不?”


“我看你像个山鸡,欠打。”


雨过天晴,风光月霁。




卯时五更,二人一个以出远门谈商事一个以帮忙的理由动身前往陕西陈仓。如果不是就连御剑而行赶路也得费上四个时辰不止,他二人又何必早早起床上路寻人?鬼都不想。


“哈……江澄,我好困。”


“再坚持会。”


一路上哈欠连天,魏婴又是个喜欢晚睡晚起的。这会瞌睡冲脑,搞得江澄时不时就要提醒下人现在还在御剑,等会睡着了就是一头栽地上了。


“我好饿。”魏婴揉揉眼睛,人是清醒了但肚子也饿了。俗话说的好,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早上还没吃就出门了,现在硬是饿了差不多一个早上。


“饿就把嘴闭上,等会喝你一肚子冷气。”江澄看了眼路,按照前世的记忆搜罗了下路线,“还有一会,撑着。”


魏婴听着江澄对他说的风凉话,偷偷对人撇嘴挤鼻弄眼,结果还是饿的朝人发出请求,“江澄,等会到地方了先去吃碗面吧。我听别人说,岐山臊子面可好吃了。”


江澄嘴角不禁有点抽搐,感情这小子陪着来岐山蹭面吃的?


“就这?你能不能有点出息,你陪我来岐山只为了一碗臊子面?”


“不吃饱哪来的力气陪你找那啥温逐流,我又没练辟谷。”


“成,你嘴厉害,我说不过你,反正我不会吃的。”


到地方已是接近饭点。江澄嘴上这么嫌弃的说着,结果到了目的地还是掏了钱袋买了两碗当地招牌岐山臊子面。撑脸看着魏婴在那对着碗就是一通风卷残云,还不忘赞扬几句


“不错不错。汤味酸辣,筋韧爽口,果然好吃!江澄,你说对吧。”


“嗯……不错,真香。”江澄最后还是顺着味蕾的指引开始了吃面。


“小伙子好眼光!咱们陈仓的臊子面正宗好吃。看看你这打扮,外地来的?来来来我给你整碗豆花泡馍,你再好好尝尝!”


“老板!好兄弟!”


因为一碗臊子面而建起的兄弟桥。


“记得给钱哈。”


“……”你是来推销的啊?!


兄弟之桥,说断就断。

   

“噗哈哈…”江澄在一旁直接笑出声,出于是在外面,他选择了马上捂着嘴在那憋笑。魏婴这家伙,保准是亏吃少了,人家就是仗着你第一次吃这面印象不错然后来哄你再买一碗的。


“你慢点笑哈,反正不是我的钱。”魏无羡嗦着面缓缓道。


“那你在这打工吧,我只付我那碗的钱。”江澄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扬手就吆喝人过来给钱。魏婴险些一口面没咽下去,嘴还没张开手就伸过去抓着江澄衣袖在那慌,鼓着腮帮子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嗯嗯嗯!”不可以!!


“快点吃,我们还有事在身……嗯?”


江澄话音刚落,突然从右边传来了一阵喧闹声。二人忽略掉自己还在互怼,扭头看去就发现了那处居然围了人堆,魏婴看着有点好奇,一口咽下汤汁放下碗就拽着江澄要去看热闹。


 江澄扔了些碎银仍由魏婴拽他去人群看热闹。二人废了好大劲才挤了进去,站稳脚跟才发现这圈还挺大。这看的什么热闹,就是两人在里面打架而已。


“嗯?江澄,你看那个白衣男。”魏婴定睛看到了名高身阔肩身着白布衣的男子,看着估计二三十岁左右。身上挂的伤可比另一个人多多了,只是这人简直眼熟极了。


按照江澄跟他所说的描述……


那男子正面突然暴露在了魏婴的视线之内,顿时明白为什么这么眼熟了,不会错。


“温逐流!是他对吧!”


“看到了。”


江澄眯了眯眸子,手掌顺势覆上三毒剑柄。见那人即将一剑砍上体力逐渐不支的温逐流肩膀,风驰电掣般趋步前去。一瞬之间拔剑而抵,立马将剑抵向一边,左手展臂将人护在身后。


随即魏婴手提随便出现在那人身旁,弯眸笑着看向他:“哟,打的不错啊,和我也打打呗?”


那人发现魏婴悄无声息的就出现在了自己身侧,一惊,连忙跃起躲开了一段距离,狭目微眯,盯准了江澄身后的温逐流:“你们这些外地来的管事管的真宽,还管到岐山来了?今天这人难逃一死,你们最好滚远点,否则我连你俩一块杀!”


“你是他什么人,仇人?”


“是又如何?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还不快让开,可别一会哭着喊我放过你。”


魏婴忍不住哂笑一下,江澄闻言嗤笑一声。魏婴笑够了,握住剑柄的手紧了紧。出言吐语,斩钉截铁:“这人啊,我今天是要定了。”


只见江澄步伐矫健,灵力注剑,剑招灵活自如,昙花一现般横抹人脖颈,同时。带有红色灵力的剑刃刺穿了这人胸膛。江澄此时想的是紫电不在手上,不然直接一鞭子过去就好了,还费了一会时间。


“魏婴你这剑差点捅着我!”


“随便剑刃锋利,我哪知道这一捅会捅这么深!”   


看了出好戏后人群也逐渐散去,二人没再顾着吵闹。而是赶到了温逐流旁边看了眼他身上零零碎碎的伤口,魏婴从衣襟里掏了药出来给人抹上,其他的打算等回了云梦再说。


“多谢二位公子救命之恩。赵某不知该如何汇报。”赵逐流看来也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江澄听到这话开始回想上一世的温逐流。难怪温若寒救了他后让他给温晁做护卫做的那么尽责,他到死也不忘报恩。即便知道自己以前做的都是错事,即便知道自己的后果,就这么忠心耿耿的人。


却随了个不好的主,简直可惜。


“赵?你不是姓温——唔唔唔!”


江澄暗骂一声:魏婴你这嘴巴真长!哪天就拿个剪刀给你剪一节下来。


江澄连忙一把捂住了他的嘴,魏婴这不明事理的开口询问,愣是把赵逐流说的顿时满脸有点不解。


“在外游荡简直可惜了你一身好修为,不如跟我回江家吧,那里会有适合你的位置。”


护我江家,护我爹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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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羡】心上月(六)

第六章.双杰



清晨,近日是梅雨季节。一天比一天大的雨,雨水霏霏,空气潮湿,泥泞道路看一眼就知道不宜出门嬉闹。就连晨练都被歇了。


“嗯……”


江澄趁着没有账本没有晨练的这么好的日子,在脑海里一遍一遍的演练着抵抗温氏突袭的方式。想到一次合适的便在纸上写明,无论是怎样的计划,越多越好。以最坏的结果铺底,必须想出万无一失的办法,即便不能万无一失也得有八九成的把握。


开玩笑,这还闹着玩不成?决定了整个莲花坞以后得走向,绝对不能马虎。其次再就是…


江澄看了眼拿着话本字靠躺在软榻上呼呼大睡嘴角还似乎留着哈喇子的魏婴。


最重要的就是魏婴……前一世的金丹之痛,绝对不能延续......

第六章.双杰



清晨,近日是梅雨季节。一天比一天大的雨,雨水霏霏,空气潮湿,泥泞道路看一眼就知道不宜出门嬉闹。就连晨练都被歇了。


“嗯……”


江澄趁着没有账本没有晨练的这么好的日子,在脑海里一遍一遍的演练着抵抗温氏突袭的方式。想到一次合适的便在纸上写明,无论是怎样的计划,越多越好。以最坏的结果铺底,必须想出万无一失的办法,即便不能万无一失也得有八九成的把握。


开玩笑,这还闹着玩不成?决定了整个莲花坞以后得走向,绝对不能马虎。其次再就是…


江澄看了眼拿着话本字靠躺在软榻上呼呼大睡嘴角还似乎留着哈喇子的魏婴。


最重要的就是魏婴……前一世的金丹之痛,绝对不能延续到这边。不然他这二十多年可算白活了,毫无长进那怎么行。


他一定要护住魏婴。


不过这一世的魏婴身上倒是有一个很不错的好处,那就是他是半路插进来的大弟子,而不是从小大到大陪他一起长大的大弟子,在外无人知晓云梦江氏有个天赋异禀的魏婴。这就是他最好的底牌,起码温氏教化还得靠魏婴把他们弄出去,那千年老王八简直碰都不想碰一下了。


江澄转念一想,但是温家那化丹手温逐流又是一个问题,当年听说温逐流是被温若寒救了才归于温家,身怀绝技但却无人赏识,但那确实是个人才。


这个时间段温逐流应该也还没有被温若寒救走,应该还在哪个地方好好待着。但是在哪呢……杀不成难道就不能把他归到门下了还?


若是被温若寒经过的时候所救,那么就一定是在岐山附近,大不了在岐山周围转几圈,还就不信找不到个温逐流。


江澄这么想着,一边暗自点头一边准备明日就动身前往岐山。


魏婴老早就醒了,看着江澄在那想事也没怎么去打扰。他都在云梦差不多呆了快半年了,好几次在江澄想事的时候突然去打搅然后被摁在地上锤。


这次江澄却是一边想事一边点头,好奇心太重魏婴按捺不住。还是悄咪咪的走过去看着江澄在那点头。顺便悄悄瞥了眼江澄写的东西……


嗯……?传音符?传送符?防温之战?这都是些啥,这人每天都在想些啥,不过对符咒颇感兴趣的他有点看上瘾了。


魏婴想要拿起其中一张好好看一眼,谁知刚碰到纸张的那只手就被另一只手给抓住了。


“魏婴,好看吗?”


“好看…”魏婴几乎想都没想就这么回答了回去,果不其然。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江澄轻轻捏着脸在那拽啊拽,半年前肿了一星期脸的阴影油然而生,“哥,小江宗主,我错了,别拽我的脸了它是和你有仇吗?!”


手感不错。江澄说道:“脸跟我没仇,但我怀疑你人跟我有仇。”


“哈?我是跟你上辈子结了梁子吗!”


江澄一滞,松了捏着魏婴脸的手就把自己写的一大堆东西给整理好。


可不是吗,你上辈子就是和我结了梁子。


“江澄,你明天是要出门吗?”


“嗯,找人。”


“好噢!带我带我,我也要去。”


江澄抬起巴掌就一把抵着魏婴凑上前来的脸,挑了眉梢看着他:“下雨的天气你跟着一起去干什么,你就给我在家里好好待着,染了风寒有你好受。”


“喂,还是不是兄弟了。”


“你和我算哪门子的兄弟。”


魏婴看着江澄起身就要往外走,鬼使神差的就身手一把拉住了人手腕。拽的人差点一个踉跄,江澄回头正准备看魏婴那家伙准备整什么幺蛾子。


一对上视线就看见魏婴跟个做了错事似的连忙移开了视线,挠着后脑勺。


 “肯定是兄弟啊…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那种。”


“……你还有其他什么话想对我说吗。”江澄听他说完,总觉得没有听到自己想要的回答,下意识的直接追问。


好家伙,还真有后面的回答。


“有!比如……我不想只是跟你做一辈子的好兄弟,我想等你做了家主后来做你的下属,做你的左膀右臂。这样我爹娘在天之灵看到了也会高兴,我也会高兴。”


魏婴讲得龙飞凤舞,江澄听的满脸一懵。虽然和上一世的回答不同了,但意思,还是没变。“然后我两以后闯出名了就叫……‘云梦大二’哦不太难听了,要不就‘云梦双杰’吧!不错吧,啧啧啧不愧是我,取个名都这么有文化。”


“…嗯,不愧是你。”


江澄听见熟悉无比的四个字,不禁有点心酸,却又有点期待。看着这个魏婴,突然觉得没那么不顺眼了,逐渐对他的未来充满了期待。


他们从来都不是一个人,所以自己更不应该把前世留下的想法和不对的情绪强加在他的身上。只能,顺其自然,静观其变。


 “噫,江澄你笑成这样好难看!”魏婴今天第二次的欠揍行为,江澄却是意外的直接忽略掉。反而拽着魏婴问了另一个问题,倒是值得深思的一个问题。


“嗳…魏婴我问你,兄弟和双杰,你觉得哪个更好?”


你觉得,哪种说法更适合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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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尘尘哇.

少年说 叁

今个就是上元节,洁白的雪花飘飘然落下,将整个莲花窝笼上了一层白被。云梦的雪来的是粗犷而又突然的,一丝一毫不似那小姑娘般的温柔。

  云梦的人们盼了这场雪有许久了,洁白的雪带来了干净的世间,在这雪夜过后迎接他们的便是新的年了,前年的糟心事全会被带走,便也只留下了欢声笑语。整条白素的街上挂满了红色的灯笼,倒是十分的亮眼,带来的都是喜气洋洋,让人瞧见了不由得心里乐开花。

  莲花坞内更是一片热闹的光景,一个个的起了个大早,江氏夫妇和江厌离一同去了眉山,有了大把大把的时间供他们玩乐,这不得好好的疯一疯。

  偌大的校场堆满了白雪,弟子们玩的不亦乐乎:有的堆了个雪人,有的与兄弟们打着雪仗,更有甚者...

今个就是上元节,洁白的雪花飘飘然落下,将整个莲花窝笼上了一层白被。云梦的雪来的是粗犷而又突然的,一丝一毫不似那小姑娘般的温柔。

  云梦的人们盼了这场雪有许久了,洁白的雪带来了干净的世间,在这雪夜过后迎接他们的便是新的年了,前年的糟心事全会被带走,便也只留下了欢声笑语。整条白素的街上挂满了红色的灯笼,倒是十分的亮眼,带来的都是喜气洋洋,让人瞧见了不由得心里乐开花。

  莲花坞内更是一片热闹的光景,一个个的起了个大早,江氏夫妇和江厌离一同去了眉山,有了大把大把的时间供他们玩乐,这不得好好的疯一疯。

  偌大的校场堆满了白雪,弟子们玩的不亦乐乎:有的堆了个雪人,有的与兄弟们打着雪仗,更有甚者一个猛子扎进了成堆的雪里,像是落在了棉絮里虽然冰冰凉凉却是十分的柔软。

  “阿澄,看我!”

  魏无羡呼喊着,江澄也被这声音给吸引过去,扭过头,狐毛做成的围脖也被轻轻带动着,转过脸去一个雪球变不偏不倚的砸在了他的脖子里,冰冷的触感让江澄打了个哆嗦,待抖去身上的雪后,一张姣好的脸上满是怒色,秀气的眉毛紧紧的拧在一起我,颇有一股咬牙切齿的味道,恨恨道:“魏无羡死来!”

  至此,两个少年便开启了追逐战,玄色的斗篷在风中发出响声,时不时回过头去逗弄自己的那个师妹,就一分心一点,便差点被江澄抓到摁在雪地里狠狠的打。心有余悸的拍拍胸脯,站住后用手轻轻的拂去江澄鬓间的雪。那白白的雪啊,好像一髻白花,别在江澄的耳旁。

  “多好看。”

  魏无羡眉眼弯弯,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眼中是真挚的无法掩饰的喜欢。

  他的师弟,多美。自然是生出一些见不得人的想法,在被江澄那一双露骨的眼神盯着,一向脸皮厚的他也微微露出了点绯红,心脏砰砰的跳着似小鹿一般,有种被人看穿的感觉。

  “你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江澄出声了,有些疑惑的望着他。

  魏无羡只恨他这师弟的榆木脑袋,不开窍。只能叹气一声。

  “没什么。”

  魏无羡打了个哈哈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勾住江澄的肩膀一起走出莲花坞。

  “看!荷花酿。”魏无羡笑着指着一处卖酒的庄子,庄子很古朴,浓郁的酒香从其中传出,单是香气便是有些醉人,了更何况打开来尝一尝呢?魏无羡自然是欢喜的不得了,要知道一年可就只有冬天的时候才能喝到,在夏日之中摘下莲花与莲子,将其酿成酒放在坛中密封,只为等到元宵之时拿出来品尝,浓郁的酒味便让人心醉,这不赶紧从江澄荷包里掏出钱来去买了两坛。

  “好师弟,今晚咱喝酒。”魏无羡拎着这两坛酒笑眯眯的回头,语调上扬心情甚好。

  “行啊。”江澄答应的爽快,毕竟他也馋这荷花酿很久了,今日不去眉山就是为了背着父母偷偷喝酒。

  

  

  番外[之前看见别的太太写了,十分喜欢便照着那个设定写了]

  魏无羡被这吸引去了,拉着江澄站在摊主面前,道:“此事为真?”

  那老先生点点头,自信道:“那是自然!”

  魏无羡倒也想看看自己的姻缘,便应下来甩了几快碎银子过去,待那老先生欢欢喜喜收了银子后便给魏无羡占卜起来。江澄对此嗤之以鼻,毕竟他是不信这些东西的,不就是拿出来骗人的么他也会。

  “你这命定之人五行多水,后一字是带着水的,似乎还是个……公子?”那老先生怕是被惊到了,又不信邪的认真算了几遍,看着桌上的答案他叹了一口气,道:“还真是个公子,看着公子命数应该是个显赫世家的。”

  “是个男的?是哪个公子让我心动?”魏无羡有些惊讶一双眼睛睁得溜圆,他一直以为自己喜欢的是软软糯糯的姑娘,没想到以后却是个断袖。

  被无意间戳中的人·江澄

  江澄的脸有些黑了,硬着头皮道:“不过都是些骗人的把戏,你倒是当真了。”

  魏无羡道:“万一是真的呢。”

  江澄噎了一下,若此时呛过去到现在有些自作多情了:“你要信便信吧。”

  “阿澄!”江澄一甩袖直接走了,魏无羡还有些发懵,看见之后直接追了过去,手臂勾着江澄的脖子笑着道:“什么是呷醋了吧,不妨告诉你我家师妹这么好看要断也是断在我的师妹身上……哎哎!江澄!”

  魏无羡话没说完急忙追了上去,那星河繁花也在此刻于深色的夜幕中绽放。

  

  

  

  “好像是个‘湛’字?斯――”

  

  

  魏无羡:师妹生气了咋办?在线等,挺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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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羡】心上月(五)

第五章.信任



两人此时灰头土脸的站在虞紫鸢面前挨训,江澄倒是觉得这副场景是真的久违极了。离上一次他和魏婴因为打架而被揪到母亲面前挨训是几十年前了……应该才十几二十多年?


不过江澄此时只想听母亲的训斥,而魏婴在旁边捂着个脸在那龇牙咧嘴倒吸凉气。倒也不是他夸张,确实是因为早上才去淤的脸又肿起来了。


“江澄,他是谁。你请来的客卿?”


虞紫鸢瞥了眼一边拿着冰袋敷脸还时不时哎哟几声的魏婴,心里倒是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嗯…挺爽?


“他是…魏婴。”


“魏婴?”


江澄淡定自如,虞紫鸢听见名字后微挑眉梢将魏婴从头到尾上下扫了个遍,拿了茶盏抿一口,问道:“你就是魏婴?......

第五章.信任



两人此时灰头土脸的站在虞紫鸢面前挨训,江澄倒是觉得这副场景是真的久违极了。离上一次他和魏婴因为打架而被揪到母亲面前挨训是几十年前了……应该才十几二十多年?


不过江澄此时只想听母亲的训斥,而魏婴在旁边捂着个脸在那龇牙咧嘴倒吸凉气。倒也不是他夸张,确实是因为早上才去淤的脸又肿起来了。


“江澄,他是谁。你请来的客卿?”


虞紫鸢瞥了眼一边拿着冰袋敷脸还时不时哎哟几声的魏婴,心里倒是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嗯…挺爽?


“他是…魏婴。”


“魏婴?”


江澄淡定自如,虞紫鸢听见名字后微挑眉梢将魏婴从头到尾上下扫了个遍,拿了茶盏抿一口,问道:“你就是魏婴?”


“是,虞夫人……”魏婴感觉自己现在说话都有点困难,江澄这厮下手忒重了!居然又是照着脸来打的。


“可有父母亲?名为甚?”


“爹娘走得早,大约四岁便不在世。母亲是藏色散人,父亲魏长泽。”


“可有字?”


“无羡。”


虞紫鸢问了个大祥,倒是蜷指抵着下颚思索了一下。藏色散人与魏长泽……倒有点耳熟,没有交集但是略有耳闻,这二人莫不就是当年在夜猎时误入阵法而双双殒命的云游人士?外界皆传二人修为高深名声旺及,却因一场夜猎而丢命,属实可惜。


谁知,他二人竟有一子?


“阿娘,魏婴既然无家可归。不如就将他收入门下,魏婴已结金丹,实力不俗灵力充沛,天资聪颖,是修业才子。”江澄说到这里顿了顿,“这大弟子的位置,不是一直空着么。”


“所以?这就是你一直将大弟子一位空着的原因?”


虞紫鸢眯了眯眸子,定睛看着江澄。即使已经知道他要说什么,还是等他继续往下说。


“…是。但我信他能担起这个位置。”江澄还是选择无奈的笑着说出这句话。


即便被欺骗过一次,即便被抛弃过一次。即便重来一次,还是会选择无条件信任他…毕竟这里是他的家啊,他一直在等着魏婴回家啊。


遵从内心的意思吧,毕竟都是活过一次的人了,都三十多岁的人了,而且都已经重来一遍了,再纠结于过去没有任何意义。


“江澄……?”


魏婴看着江澄不禁愣神。明明这才第二次见面,明明昨天和今天还打了架,明明还没有互相了解对方。凭什么就能这么轻松的说出相信他能担起大弟子这个位置的话。


…真是个奇怪的小江宗主。


魏婴回过神,看了眼虞紫鸢又连忙躲开了视线。这哪里只是单独让他做个大弟子,这简直就是间接性给他找了个家。


“也罢。看你一副执着样,允了。”虞紫鸢放下茶盏,扫了眼二人,“既然身为我云梦江氏大弟子,在外代表的就是我云梦的颜面。若还像今天这般在房内扭打在一起,都给我去校场顶水扎两个时辰的马步。听懂了吗?下去。”


江澄将这一切已经归于意料之中,表情平淡到不正常。魏婴是不看不出来,虞紫鸢很明显的看到了江澄眼里透出的其他意思。


执着,信任,坚定不移。


都是看向魏婴时的眼神。毕竟她还记得当年孩子在床上一爬起来睁开眼第一句就是:“阿娘,魏婴呢?”


也许是冥冥之中就已注定的缘分吧。


枫眠倒还真花过一段时间去找魏婴这个人,找也没用。呵,这不,今天就已经自己送上门来了。


“魏婴。”


江澄魏婴二人前脚刚踏出门槛,后脚就被虞紫鸢喊的一滞,随即一同回头看去。


“你这小子,别辜负了阿澄对你的信任。”


 一语惊醒梦中人,魏婴从没有过像今天这样。迷惑到惊喜再到迷惑,江澄这家伙是跟虞夫人说了什么吗?还是,聂怀桑跟江澄说了什么。


无条件信任人,信任的还是个才只见过两次面的人。看不透江家人。


江澄貌似看到了魏婴从内到外往外飘的迷惑二字,倒是扭头抱臂轻笑一声。用手肘顶了顶魏婴,示意他赶紧接话。


“虞,虞夫人,徒儿知晓”


“呵……”江澄不禁轻笑一声,未等魏婴回过神看向他就已经迈着步子离开了这里。真不愧是你,魏无羡。我期待你的表现。


这次,我一定会护住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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𝓈𝒶𝒻ℯ.🥀「有事看置顶」

【澄羡】心上月(四)

第四章.我矬?



江澄发誓,他就只是把魏婴背回房间放榻上后戳了几下而已,给他上药化淤块包扎了一下后就安安分分坐回座上去看账本了。


那个拿药的小弟子等江澄给魏婴弄好伤后就待在江澄旁边候命,江澄此时此刻正在看与陈家的合作,庆幸自己没有拿笔写字。因为某个家伙刚睡醒就发出了振聋发聩的声音。

  

“草!这个鸡蛋头是谁啊?!”

   

江澄觉得自己被那几句话给喊的脑瓜子有点嗡嗡响,蹙眉捏了下眉心就在那想自己为什么要把这厮捡回来,放他在外自生自灭不就好了。


简直就是自找麻烦。


“江澄!这是不是你干的?是不是你干的?!”......

第四章.我矬?



江澄发誓,他就只是把魏婴背回房间放榻上后戳了几下而已,给他上药化淤块包扎了一下后就安安分分坐回座上去看账本了。


那个拿药的小弟子等江澄给魏婴弄好伤后就待在江澄旁边候命,江澄此时此刻正在看与陈家的合作,庆幸自己没有拿笔写字。因为某个家伙刚睡醒就发出了振聋发聩的声音。

  

“草!这个鸡蛋头是谁啊?!”

   

江澄觉得自己被那几句话给喊的脑瓜子有点嗡嗡响,蹙眉捏了下眉心就在那想自己为什么要把这厮捡回来,放他在外自生自灭不就好了。


简直就是自找麻烦。


“江澄!这是不是你干的?是不是你干的?!”


不出所料,魏婴在内房折腾了一会就把帘子猛的一扒拉大跨步冲了出来。江澄和小弟子一同抬头朝他那里看去,场面一度安静,最后还是小弟子憋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魏婴一记眼刀飞过去,小弟子倒觉得没啥好怕的,江师兄在这他怕个什么嘛。然后江澄看了他一下将手里合同递给他,示意人出去,小弟子这才脚底抹油般一下就跑不见了。


江澄看魏无羡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朝他走来,合上了账本这才正眼看着魏婴,“怎么?睡一觉起来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


“你看看我的头!是不是你把我头绑的像个鸡蛋一样!”


魏婴婴指着自己被绷带缠的像个鸡蛋似的头对着江澄嚷嚷,江澄并没觉得自己有错,反而侧脸掩面噗的一声轻笑出来。

  

魏婴此时想冲上去掐着江澄的肩膀在那使劲晃。

  

“怨我?你自己睡觉睡得四仰八叉还喜欢翻来覆去滚来滚去。绷带被你滚得自己缠到头上缠了个遍,没勒死你都算是你命大的。”江澄这么说这,干脆直起身走到魏婴旁边,把他背后拖得老长的绷带提起来在他面前晃了晃。


魏婴顿时语塞,江澄不着痕迹的笑了下,回到座上准备翻开账本再看一遍有没有漏下的,谁叫魏婴突然闹这一出搞得他当时半字都没看下去。


魏婴见状,突然心生一计。一把把头上缠了好几层的绷带给扯了下来蹑手蹑脚的凑近到江澄旁边,又是戳又是喊的。


“小江宗主?小宗主,江澄?嘿你这人怎么不理人?江、澄、澄——嗷!”


江澄被他喊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抄起一本子就朝魏婴头顶砸去。谁知道这家伙依旧不屈不挠,干脆对着人家耳朵就是一喊:“江澄!快点赔我精神损失费!”

  

“操…嘶,魏婴你是不是有点毛病?”江澄顿时觉得自己耳朵要被震聋了,气打不过一处来险些把笔往桌案上使劲一拍噌的一下就要站了起来,如今只是压着火抬眼看着眼前欠打无比的魏婴又没计可施。


他不知道这里的魏婴修为如何,不敢随便就是一招过去,这要是一巴掌打死了怎么办?那脸也打不得,再打一次那脸怕是又要肿。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脸不重要了,欠打?”


魏婴见这人总算是理了自己,也没再欠揍。反而做了个捻钱的动作笑的一脸贼兮兮:“我今日就是难得想来找你玩玩,昨天被你打脸的账我还没算呢。今又被你院子里的狗给吓得魂都快飞出天外了,你这人是不是得给我点补偿?”


“是我让你来找我的?你那叫自作孽不可活。”江澄抱臂嗤笑一声就坐回了椅子上,听着魏婴在那瞎掰。


“嘿你这人,占了便宜居然还想赖账。”


“我占你便宜?嗤。”江澄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气笑出声,伸手就是说一句点一下魏婴的胸口,“你看你,长的又丑,又矮,又挫。我占你便宜怕是大半夜都要被吓醒。”


魏婴也仿佛是听见了什么不得了的话。

  

又丑,又矮,又挫。


嗯?江澄这是说他的?

   

“哈?!”魏婴顿时火冒三丈,他长这么大还没听过有人说他长的不好看。自己靠脸吃饭这话可不是说假的,这这这这江澄?这江澄?!


我操了,这江澄是不是眼睛瞎了?!

          

“江澄你给我死来!”


江澄看着魏婴抓着自己衣襟就是一拳过来,倒地的前一刻他连忙把桌子椅子一推以免一会撞到头。下意识护住了魏婴的后脑,结果就这么挨了一拳。


“啧放开,这有桌子!危险…嘶魏无羡你个白痴!摔着了怎么办。”


“你居然说我丑矮挫!此仇不报非君子!”


江澄突然后悔刚刚那一巴掌为什么是一拍桌而不是拍魏婴了,这魏婴的修为和上一世的他一比,简直完全一样,白费了那好的揍人机会。


只是刚刚抚住他的后颈时,好像摸到了个……鼓包?

  


此时门口的弟子…


“我们要去拉架吗?”


“拉不动啊。告诉师姐?”


“算了吧,师姐可能在忙。告诉虞夫人吧?”


“好,这个魏婴是什么人啊居然敢跟少主打架。”


“管那么多?快去吧等会房子都要都要拆了。”


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刚刚还地上扭打在一块的二人都久违的被喊到了虞紫鸢房间里站着挨训。


各自都默默的把对方在内心骂了个八百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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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羡】心上月(三)

第三章.有狗



“哎哟哟你轻点轻点!”


从客栈二楼的房间里传来了好一阵鬼哭狼嚎,来源处就是魏婴的嘴里。一张好看的脸倒是多了几小坨淤青,聂怀桑憋笑憋的手在那发抖,艰难的给他上药。


“噗……咳,魏兄。不是我说你,好端端的你去惹江兄干什么。”聂怀桑极其不厚道的笑出声,又正儿八经的板板脸跟魏婴开始唠嗑。因为今天那场面,啧啧啧…


“反正摔砸的不是我的东西,我可没碰。不过你看他一副正经模样,逗逗多好玩啊。”魏无羡伸指碰了下自己脸上的淤青,顿时疼的龇牙咧嘴,倒吸一口凉气,“但谁知道他那么不禁逗一人,下手忒重了!哎哟我这一张俊脸啊……”


魏兄你就作,你可使劲作,到时候自己咋没的......

第三章.有狗



“哎哟哟你轻点轻点!”


从客栈二楼的房间里传来了好一阵鬼哭狼嚎,来源处就是魏婴的嘴里。一张好看的脸倒是多了几小坨淤青,聂怀桑憋笑憋的手在那发抖,艰难的给他上药。


“噗……咳,魏兄。不是我说你,好端端的你去惹江兄干什么。”聂怀桑极其不厚道的笑出声,又正儿八经的板板脸跟魏婴开始唠嗑。因为今天那场面,啧啧啧…


“反正摔砸的不是我的东西,我可没碰。不过你看他一副正经模样,逗逗多好玩啊。”魏无羡伸指碰了下自己脸上的淤青,顿时疼的龇牙咧嘴,倒吸一口凉气,“但谁知道他那么不禁逗一人,下手忒重了!哎哟我这一张俊脸啊……”


魏兄你就作,你可使劲作,到时候自己咋没的都不知道。聂怀桑是这么想着的。


“我们同辈的都知道。江兄虽身为四大家之一的独长子,年龄还是最小的那个,但不是那种娇生惯养的小公子。修业认真,修为高,做事一向雷厉风行处事果断,能和一些老狐狸打交道而且听说还没输过。虽然脾气不是咋好吧,但人是真的好…”


聂怀桑拿着扇子在自己手心拍着,嘴上还在念叨江澄的一系列事。魏婴则是盘腿坐着忘记疼痛撑着脸认真听着,时不时应几句:“噢,好,原来这样。”


然后突然被聂怀桑拿扇子拍了拍肩膀:“所以啊。但咱从来没像你今天这般捉弄过他。魏兄,你到底咋想的。你就是单独的看江兄好逗所以就去招惹他?”


“…嘿嘿。”


…那你还不如去逗那云深不知处的蓝二公子,起码人家不会随便出手揍你。


聂怀桑看魏婴那副不把这次教训当一回事甚至还想再犯的模样,貌似看出来了些啥:“魏兄,好自为之。保全性命在前,逗人好玩在后。”


“欸?你怎么知道我想去找小宗主玩?”魏婴一副吃惊模样看着聂怀桑。


就你那点心思,都快写在脸上了,闹腾呢。


那晚,聂怀桑如是想着。




“嗯——”


第二日是个好天气,阳光明媚。魏婴肯定不会放弃这个好捉弄人的机会,大半夜摸瞎子去敲门找聂怀桑问清了莲花坞的具体路线。


以及爬哪个墙能快点去江澄的院子。


“听怀桑说,小宗主一般都喜欢呆在房间里看账本。难怪一副老正经模样。”魏婴这么想着,把剑往腰上一挂就悄咪咪的躲过看门弟子摸到墙壁旁边。手一伸,一跃。扒着墙沿就往上爬,站稳在墙沿上往里面瞅了瞅。


别院倒是挺多,不过小宗主应该是这个院子吧…


“嚯,找到了。”魏婴看到了从门口掠过的那道熟悉的紫色身影,眉目一弯,纵身就往院内跳下去,然后迎接他的却是一阵仿佛就在耳边的犬吠声。


“汪!汪汪汪!”


“我我我我我操!狗!”魏婴吓得差点原地摔个狗吃屎,等魏婴站稳然后低头一看。他滴个龟龟……三只狗!


魏婴顿时脑子一片空白。还吐着舌头!伸爪子了!张嘴了!是不是要咬我了?!


除了那年他在小巷子里吃人家婶婶给的馒头时有狗跑出来跟他抢食的那次,他就再没像今天一样近距离观察狗。


“我的天有狗!…啊我的头……!”魏婴看着那狗一只爪子已经搭上他的裤子,吓得寒毛都快竖起来了。啥都没想就抬腿就到处跑,好巧不巧。头还没抬起来就朝旁边跑去,愣是一头撞上树干子。


脸上淤青还没好,这么用力一撞怕是脸都要肿起来了。这会魏婴还没来得及摸头,一回头就看见了那三只狗朝他逼近,登时腿都软了。忘记了还有背后那棵树能爬上去躲狗。


“嘶啊痛死哥了我脸上的淤青还没好啊…!你别过来,你别过来!救命…救命啊!”


“…啧。”在房内的江澄被嘈杂声给吵的半字看不下去,眼角跳个不停。


外面犬吠声过杂,本以为是有弟子进来报事被狗给凶了,谁知道出门一看是魏婴瘫坐在树下恨不得蜷成一团,还有三只狗在他面前吠着。


“我…魏婴?”江澄原本是想头也不回的就回去,只是一想到魏婴怕狗这一弱点就顿时有些心生惊慌,也没想魏婴是怎么找来的,她只想起来以前只有一只狗就能吓得魏婴泪眼婆娑的往他背后直躲,这现在三只狗怕不是人都要吓傻了。


“真是麻烦…都滚开。”江澄顾不得多想,连忙跑去。立马蹲下双臂一张将蜷成一团吓得颤抖不止的魏婴给护在了怀里,对那动都没动的三犬厉声而斥:“去,去还不快滚。”


三犬貌似是感受到了主人因为生气而传来的威压,委屈的闷闷呜咽几声就跑出了这个院子。


江澄见狗已经走没影去别的院子就回头看眼魏婴咋样了,见人还是拿手把自己的脸给护着,便把他的手扳开看了眼,结果是让江澄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怎样。


不看不知道,一看得笑一笑。这人……竟然是叫三只小奶狗给吓得晕过去了。


“魏婴,魏婴。醒醒,狗没了,狗没了你也没了…吗。”江澄干脆把魏婴的手臂给直接扳开了,嘲笑话还没说几句他就看见了魏婴脸上的淤青,有的地方不仅没消淤反而还肿了起来。顿时脸一黑,这谁给上的药,有啥用啊。


此时远在茶馆的聂怀桑不禁打了个大喷嚏。


“连狗崽都能把你吓成这样,说出去不怕人笑话…”江澄看着魏婴带点泪光的眼角,边数落着边蜷指给他擦拭了那点泪光。百般无奈还是将人背回了屋里。


把人放榻上后江澄就叫了一名刚好路过的小弟子,去取点药和银耳雪梨汤。待弟子远去后江澄一回去就坐在了榻沿,颔首低眉看着魏无羡,半晌才开口


“……魏婴。”


江澄抬手朝魏婴脸颊伸去,一副要抚摸他脸颊的模样。动作倒是看着挺轻柔。


“你……”


猛的,江澄突然伸出一手指故意在魏婴又是淤青又是肿的脸上戳来戳去。被戳的人眉头都快皱成了一团,戳人的嘴里还在不停的念叨。


“你没想到吧,终于落到我手里了。看我不玩会你,让你以前故意在我伤口上戳,让你以前故意推我下水,让你故意瞒着我不辞而别,让你丢下我跟着别人跑,让你昨天抢我排骨还喂我鸡屁股,我戳死你……”


随即,江澄停下了捉弄魏婴的行为。只是一昧的去盯紧了魏婴的脸,随意摆放的手覆上他的心口,感受一阵阵的心跳声,这才舒了口气。


“…还好,你回来了……”


然而此时此刻在门口站着手里还拿着东西的的小弟子不知道是该进去还是不该进去,江师兄……嗯,恶趣味好重啊?啥死法不好江师兄偏偏是选择要戳死人家。


日常不明白江师兄的癖好,毕竟有能力的人都喜欢一些特殊的事吧,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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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羡】心上月(二)

第二章.重识



江枫眠只是以为江澄是闲来无事才找他要了莲花坞一部分名下店铺经营。想来也不是不可,便就给了几家小酒铺归他名下,想着就算是赔了也无事。


但谁知道这些店铺开的是愈来愈好,倒还有了几家分铺在外头。让江枫眠越想越不明白,自家小儿子是什么时候学着看账本的?虽然不碍修业该修的还是在修……这日常就是明显的钻进钱眼里去了啊。


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江枫眠点了点头。因为江澄这样,倒是越来越有宗主的影子了。




“少宗主,这是近段时间的账本,请查收。”


“嗯。”


座上那垂眸提笔看账的少年,便是如今的江澄。近些年的长成,他那细眉杏眸,棱角分明,有着侵略性的相貌......

第二章.重识



江枫眠只是以为江澄是闲来无事才找他要了莲花坞一部分名下店铺经营。想来也不是不可,便就给了几家小酒铺归他名下,想着就算是赔了也无事。


但谁知道这些店铺开的是愈来愈好,倒还有了几家分铺在外头。让江枫眠越想越不明白,自家小儿子是什么时候学着看账本的?虽然不碍修业该修的还是在修……这日常就是明显的钻进钱眼里去了啊。


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江枫眠点了点头。因为江澄这样,倒是越来越有宗主的影子了。




“少宗主,这是近段时间的账本,请查收。”


“嗯。”


座上那垂眸提笔看账的少年,便是如今的江澄。近些年的长成,他那细眉杏眸,棱角分明,有着侵略性的相貌令人向往,却看着依旧年幼。但他做事向来雷厉风行,在外名声大受好评,内部属下也对他毕恭毕敬。


用江宗主的话来说就是像极了他娘虞紫鸢,不愧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少宗主,明日聂家小公子邀您会面。”


那名弟子前来汇报,江澄依旧靠椅撑腮看了账本。确定无碍便合上了本子,沉吟片刻,这才抬头而应。


“在何处会面?”


“安苓楼。”


江澄颔首示意,那名弟子会意后边退了下去。江澄则是无奈叹口气,扶额轻笑着。


这聂怀桑,就知道是来云梦借着会面的名义来蹭吃玩的。但如果前世没有那些事,聂怀桑也不会变成那副模样,那会让他着实吓了一跳,这世便就尽力而为吧,只是对于刀灵这方面他不是很擅长,无可奈何这世还没个魏婴。


习惯了有一个人会陪在身边,纵使过了几年他依旧没有甩开这个习惯。


不过想想看倒还真有点棘手,难不成他还能凭空揪出个魏婴来?嗐,开什么玩笑呢,难得过了一段清闲日子,却又想起来那个瓜皮了。


然后第二日江澄就知道了什么叫话不能说太满。




等江澄来安苓楼进入包间那一刻,他只觉得脸有点疼,只见进去后看见聂怀桑那家伙倒是和一边那个穿着劲装的男子聊的挺嗨。


“嗳,来了。怀桑你看看,人来啦。”那男子戳了戳聂怀桑的肩膀,等聂怀桑转头他也探了个头出来。那脸一漏出来江澄就险些呆在那。


“啊,江兄!来坐来坐。”聂怀桑见江澄在门口边连忙吆喝人进来坐,“菜我也点好了,今天来给你介绍介绍他。”


“这么好心点了菜?到最后不也是我付钱吗。”江澄习以为常哂笑一下,捧着茶杯抿了口,“说吧,他是谁。你们清河的贵客?倒也舍得让你大老远从清河跑云梦来给我介绍一下。”


“嗐,江兄这话说的…”


“问我?好说好说。我名魏婴,字无羡。”魏婴见聂怀桑说话慢悠悠,于是一撩长发托腮看着江澄对他一笑,语气轻快,“爹娘走得早,吃百家饭长大的。前段日子碰巧饿晕在清河边上,是怀桑救了我。今儿个他说要带我来见个好哥们,倒没想到竟是小江宗主。幸会,幸会。”


聂怀桑讪笑,然后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江澄。然而江澄是皱了皱眉头,等他再瞥眼聂怀桑的时候,发现他的表情是一种非常不自然的表情,聂怀桑触碰到了江澄的视线只是展扇遮面,眼神飘忽不定。


对不起江兄,我也不知道魏兄怎么一见你就话更多了。


不过菜也差不多上齐了。江澄叹口气,看了眼魏婴。他重来了一世不是不知道魏婴的身世,只是没想到迟了那么多年再见魏婴,他还是那副少年人轻狂的模样,根本没有被世俗的眼光和这世道的欺压而变得心灵扭曲。


但他今天听着这家伙如此轻松内心无波澜的模样只觉得心里更有些复杂,其实还真的有点心疼。毕竟魏婴到底是有多看得开才能如此平淡诉说过往?可能有些人在这世道就是能够一直保持本心,天生如此不同,那就是魏婴。


“江澄,字晚吟。魏公子幸识。”


“欸,都互相报了名字了就不用公子公子的叫了。”魏婴起身,拖着凳子到江澄旁边就坐了下来,倒也真是大胆,“不如直接叫名?不然听着多分生啊。以后不也是要一起玩的吗。”


“以后?呵,倒真是自来熟。谁告诉你我以后会和你一起玩。”江澄瞥眼魏婴,嗤笑一声拿着筷子就夹了块排骨欲往嘴里送去。


谁知道这魏婴简直太自来熟了点,双手在桌面一撑,头一够嘴一张就把江澄筷子上夹的那块排骨给咬下来送嘴里去了。


“……”


“……啪嗒。”


江澄拿着筷子的手一顿,侧脸朝旁边一看就看见魏婴躲远了在那嚼完了排骨,托腮对着江澄笑。聂怀桑见状顿时呆若木鸡,夹的菜也落到了桌子上。顿时一片安静。


江澄顿时就不心疼了,他觉得不管是哪个世界的魏婴果然都很欠揍。


“…怀桑,帮我换一双筷子。”江澄压了压怒意,右手不禁施力,仿佛再用力点筷子就会断掉。


 “小江宗主竟还有洁癖?”魏婴抬见状轻挑眉梢,见江澄伸手就要拿筷子玩心大发。立马把筷子一把拿走,“诶呦,真没看出来啊。”


江澄冷笑一声,徒手折了那双筷子:“我还没让你给我把排骨吐出来。拿来,别让我多说一遍,那筷子上面沾了你的口水,我嫌恶心。”


“嘿你这人,吃我口水委屈你了还是咋,又不会掉块皮!”魏婴不满的嚷嚷。


“恶心还需要挑理由吗…唔。”江澄话还没说完就被魏婴塞了一个菜,硬是把话给堵了回去。聂怀桑看着这两神仙互怼啥都没说,在那缄默吃菜顺便时不时抬头看眼。等他看清楚魏婴塞的是个什么东西后愣是笑出声。


“吭吭吭…”


“什么东西。”


速度太快,江澄愣是嚼都没嚼就给咽了下去,魏婴晃了晃自己的筷子。眨了下一遍眼睛勾唇轻笑,故意拖长尾音:“也没有什么了——”


江澄略微疑惑,这还没松口气就被魏婴突然加快语速的轻巧回答给激的差点掀了桌子。


“只不过,是塞了个鸡屁股而已。”


“我…魏无羡,你找死!”江澄一怒,猛的起身险些将桌子都给掀翻了。


“江兄淡定啊!这是你的酒楼不能砸!!这菜还没吃完!”


“怀桑你担心的居然是菜?!我快被抓住了哎呀我去!”魏婴的后衣领突然被一把揪住,回头就是江澄满脸笑容的看着他。旁人看了,那叫心花会怒放。魏婴看了,那叫死期要到头。


只是这第一次见面咋就要以打架收场呢,这威压也太他娘的强了吧。魏婴这么想着咽了口唾沫。


“那个那个!小江宗主。你看我都靠脸吃饭的,所以那个……不打脸行不?”


“你原来是靠脸吃的?我知道了,不过想让我从轻处罚?你想得倒美。”


据随从弟子说明,少宗主那日去安苓楼与聂小公子会面后在外被一只贼猫给戏谑了。于是派人在莲花坞内养了很多狗,说是防那只贼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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