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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相情感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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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人间富贵花.

  来来来给我一个活下去的理由😁

  来来来给我一个活下去的理由😁

可乐水

3.30梵高先生生日快乐

 梵高先生生日快乐。双相情感障碍日是梵高先生的生日,不是他的自杀纪念日。

  一个人如何活着是一个很漫长很复杂的事情,但是死亡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人们会更容易记得他的死亡,而不是他漫长的一生。

  49跟我说今天是和我有关的日子,他还说了梵高先生因病自我了解。可其实未必因病,或许是艰难的处境让他选择了不一样的活法。人们都关心先生的离世,说着因病,却没看到病因,死因写在尸检报告,病因写在他的一生里。

 今天不是梵高先生的忌日,是梵高先生的生日,如何活着才是重要的。我的出生是为了完成某种活着的状态,死亡也是。

  希望我的亲朋好友,...

 梵高先生生日快乐。双相情感障碍日是梵高先生的生日,不是他的自杀纪念日。

  一个人如何活着是一个很漫长很复杂的事情,但是死亡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人们会更容易记得他的死亡,而不是他漫长的一生。

  49跟我说今天是和我有关的日子,他还说了梵高先生因病自我了解。可其实未必因病,或许是艰难的处境让他选择了不一样的活法。人们都关心先生的离世,说着因病,却没看到病因,死因写在尸检报告,病因写在他的一生里。

 今天不是梵高先生的忌日,是梵高先生的生日,如何活着才是重要的。我的出生是为了完成某种活着的状态,死亡也是。

  希望我的亲朋好友,在今天不要只觉得担心我,也请祝愿梵高先生生日快乐。

雨的邀请函

【辛陆】双相(下)

上篇


“你呀,总是那么皮,每天巴不得当齐天大圣大闹天宫。现在倒好,感冒了。”

姐姐为他熬姜汤的背影他一直忘不了,那个系着围裙切生姜红糖,一边责怪他,一边照顾他的姐姐。

“噗,你说我的背影很好看?你很感动?”

姐姐坐在檀木床边拿着勺子一口一口给陆游喂着姜汤。红糖扑面而来的甜腻香气总是和入口的辛辣格格不入,他每咽一口就转过头,皱着脸吐舌头。即使这样,陆游还是要抽出空来,瞪着认真的小眼睛点点头。

“那你觉得,我这样子像谁?”这个问题似乎问倒了陆游,强行提着昏昏沉沉的小脑袋,硬是挤出一个朱自清的《背影》。

姐姐愣了一下,微微上抬的凤眼彰显着她的惊讶,不过很快就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上篇



“你呀,总是那么皮,每天巴不得当齐天大圣大闹天宫。现在倒好,感冒了。”

姐姐为他熬姜汤的背影他一直忘不了,那个系着围裙切生姜红糖,一边责怪他,一边照顾他的姐姐。

“噗,你说我的背影很好看?你很感动?”

姐姐坐在檀木床边拿着勺子一口一口给陆游喂着姜汤。红糖扑面而来的甜腻香气总是和入口的辛辣格格不入,他每咽一口就转过头,皱着脸吐舌头。即使这样,陆游还是要抽出空来,瞪着认真的小眼睛点点头。

“那你觉得,我这样子像谁?”这个问题似乎问倒了陆游,强行提着昏昏沉沉的小脑袋,硬是挤出一个朱自清的《背影》。

姐姐愣了一下,微微上抬的凤眼彰显着她的惊讶,不过很快就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臭小子,夸人可不是这么夸的。把姐姐比喻成大叔?”

明显超出陆游知识范围的话语使他有些茫然,但不间断的笑声似乎感染了他,能让姐姐笑得那么开心的东西肯定很有趣!就是因为这么个简单的原因,他也跟着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欢快的笑声在小小的房间里回荡,一点一横的零散音调穿过暗红色的绒面窗帘,变成火的颜色,那跨越到屋外的笑声,仿佛可以感染整个世界。

 

 

笑声、笑脸、笑出眼泪的眼。

泪水、酸涩、泛出眼眶的伤。

 

辛弃疾站在床边,一手端着依然烫手的姜汤,一手无措地拍着陆游的后背,放任他抱着自己的腰大哭,他甚至感觉得到自己的衣服湿了一块。

努力把手中的姜汤颤颤悠悠地放在床头柜上后,辛弃疾尽力回想着那些心理疏导的方法。

......想不起来。

平日里背得滚瓜烂熟的话术如今不知道跑到哪个旮旯角里去了,竟是一句安慰的话语都蹦不出来,只能一个劲顺着陆游的背,重复着没事的,我会一直陪着你这类的话。

 

不知过了多久,陆游终于停下断断续续的抽噎,抬起挂着泪珠的脸,眼眶肉眼可见的红肿。

 

“医生,对不起。”

“没事,哭泣是人类最正常的一种发泄手段。”

 

辛弃疾又一次端起仍有余温的姜汤,坐在床边,举起了手中的瓷勺:“快凉了,喝点吧。”

经过一系列的闹剧,墙上的时钟已然指向下午三点。窗外偶尔响起汽车的嘈杂声带起卷卷落叶,引起秋风的共鸣,它领着璀璨的银杏一同吻干陆游的泪痕。

 

“医生,如果你是我哥哥会怎么样?”

“我会保护你,竭尽我所能去保护你。”

 

接下来的几天,陆游的病情稳定,没有明显的情绪波动。该工作工作,该吃饭吃饭,该睡觉睡觉。

但是一些因药物引起的后遗症,却也渐渐显现。

 

窝在沙发里的陆游又一次放下手中边角卷曲的《巴黎圣母院》,不住地揉着后脑勺。他略有些困难地抬起头,窗外月朗星稀。

从早上开始这种源源不断传来的隐痛就折磨着陆游,那种疼痛如同涨潮的海,一波接一波,一片接一片。

晚上这东西好像格外痛。

想着想着,陆游合上夹着镀金蝴蝶书签的书,随手扔在摊着灰蓝毯子的沙发上,拉开落地门,在墙缘撑起胳膊仰望满天繁星,试图从中获得大自然的慰问。

 

你怎么来了?

身后的人似乎并不惊讶于陆游的警觉,“现在感觉那里确实挺可怕,我来你这里打地铺了。”

陆游也没有拒绝,放任了这位自说自话的医生在床旁边的地板上铺地铺。

 

“晚安。”

“嗯。”

 

屋内白炽灯一关,散在夜空中的碎银便迫不及待地想钻进屋里,渴望加入这温馨的氛围。可惜都被窗帘严严实实地挡住,只能顺着地心引力一点一点滑落,染白本就瑟棱的窗帘。

 

不知过了多久,黏在窗帘上的月光被抖落,完完整整笼罩了整个房间。

 

“医生,我知道你没睡,陪我聊聊可以吗?”

平静的呼吸声愕然间被打断,被子与空气的摩擦声响起:“可以。”

 

陆游穿着一套棉质的纯色睡衣,外面还套着一件夹克衫,缓缓走向阳台。辛弃疾急忙披上一件绒棉大衣跟了上去。

“医生,我,有点失眠。”

“知道,这是狂躁症发作的正常现象。你,还想说什么?”

 

陆游猛地回转头,对上的辛弃疾说不清道不明的深邃眼神。

我什么都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那跟你讲讲我的故事吧。”

 

父母死于货车轮下的场景我这辈子都忘不了,但可笑的是那时我居然只认为那是一场游戏。当时,我被姐姐领着绕我父母在鲜花中的尸骨时,甚至没有流一滴眼泪,还感觉好玩和好奇。我大概完全忽视了我姐姐心疼的眼神。直到几个月后,我被接到舅舅舅母那里时,因为他们的冷嘲热讽才反应过来,年纪尚小的我已经经历了两位至亲的死亡。

 

显而易见,舅舅和舅母对我并不好,他们几乎把我当仆人使唤,心情不好时还会用扫把打我。有时候我藏起来也会把我拽出来继续打,几乎每一天身上都没有一块好地方。

但是我姐姐,严格来说她算是大我两岁的表姐,但我一直把她当亲姐姐看。她不会跟着舅舅舅母一起打我或者训我,她每一次都会尽她全力劝阻我那两位挂名的监护人,再在我蹲在墙角哭泣时把我抱起来,去她房间上药。

她当时简直是我生命里的一束光,是我在那个黑暗家庭下唯一的希望。当然也是在她帮我的补习下,一直不好好上课的我考上了市重点高中。

 

考上高中的我在犹豫到底是否住宿,我知道我应该去住宿摆脱苦海,但是我舍不得我姐姐,因为那样的话我一周都可能见不了她几次。

那时啊,她就跟我说:“姐姐希望你去住宿,你也要多和同学交流呀!”

我知道,她也不舍得我,但是她也不忍心让我待在家里受虐。于是我就去学校住宿,远离了那个折磨我接近十年的地方。

 

但是上帝似乎一直不肯给我个喘口气的机会,在我住宿将近一个学期,就传来了我姐姐死于肺炎的恶报,但是我没有见到我姐姐最后一面。当我匆匆忙忙请假赶到医院时,只看见了鼓起来的白床单和滴滴滴不停响的仪器。

我完全没有理会边哭边骂我扫把星的舅父舅母,我只是呆呆地站在病房里。站着,也只是站着。

葬礼那天我没有哭,我不希望那两个恶魔对我又指指点点。

下葬了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后,我请了个假,买了束白菊花,在姐姐的坟墓前撕心裂肺地哭了一场。之后我就转学了,舅舅他们也没有阻拦我,似乎也没空管我。于是我顺利地转到了这座城市生活。

后面的事情就是毕业,考大学,找工作,最后来到你这里。

 

陆游用一种及其平常的口吻讲完了自己不算美好的过去,“你是不是一直很想知道?”

“是。”辛弃疾被盯得有些不自在,用手扶着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肩膀,“这样可以更好的疏导你的情绪,可以让病情好的更快。”

这句话之后,是长久的沉默。他们就这样在这小小的阳台上,仿佛以微闪的星光为媒介,在银白月光的沐浴中签订无声的契约。

“好吧,其实还有一个原因。”良久,辛弃疾终于冒出了一句话,“但请给我一点时间准备,可以吗?”

陆游感觉辛弃疾的眼神突然变得疯狂和贪婪,漆色的瞳孔宛如黑洞一般吸食着他的神志,以至于他几乎没有感觉到搭在自己双肩上宽厚的手。

“可以吗?”

伴随着视角的轻晃和肩膀上不断加重的力道,陆游有一瞬间几乎认为自己面前的不是医生,而是而是一位精神不正常的病人。

可以,当然可以。

心照不宣。

 

 

“然后呢?”法官洪亮又严肃的声音在被灯光打的亮白的法院内回荡。

被告方的律师从这场审判开始就未发一言,仿佛他就是被请来走个过场。

整个法院的人都被拉来听这场早已毫无悬念的官司。他们全都抱着一种同情亦或愤愤不平的心态听着这位疯子的罪状。

“然后呢?”法官的声音又提高了许多。

 

然后?我当然就和他表白了啊!带着我一枝枝挑出来完美无缺的迷迭香和我外科用的手术刀向他表白了。

我和他说,我喜欢你,特别特别喜欢你,希望你可以做我的男朋友。

他肉眼可见的惊愕和恐慌。不过我不在意,那是人类被表白后最正常不过的反应。

我把用绷带包过的手术刀放到他的手里,握着他发颤的手,抵住我的胸腔。

我和他说你可以把这里挖开来,可以看看里面装着什么。把它切开后你就可以看到扑通扑通跳动的心脏,里面进进出出的血液都是你浸润的。我会把你装在里面一辈子。

没事的,我不会疼,放心按下去。

 

“你就是我的利多卡因,能麻醉我一时,也能麻醉我一世。”

 

 

语闭,整个法院内都回荡着歇斯底里的笑声。

 

 

“老实交代,你把陆游先生的心脏放到哪里了?”

“别想狡辩,法医检查的时候发现那里完完整整缺了一块,是被迷迭香填上的。”

“很抱歉警察先生,这个我不能告诉你。”

 

 

还能到哪里去?

辛弃疾笑够了,手带着银亮手铐一起撑在眼前的台子上。

当然是要泡在我的血液里啊!

 

 

“那你杀人的理由是什么?”法官瞅准了这个时机,想尽快把这毫无意义的程序走完。

辛弃疾一下子止住了手上的动作,不自觉地用舌头抵了下牙齿,呢语般的声音一字一句说出了他人听来无比骇人的话语。

 

“因为我爱他呀。”

 

明明他很也爱我,但却执着地说只把我当亲人?

我们最终还是磕磕绊绊走到了最后这一步,他应该是用这辈子最决绝的口气拒绝了我。但我实在是无法想象他以后投入别人怀抱的样子。

他那么坚强,又那么脆弱。但我可以治好他,也只有我可以治好他......

 

“......被/告/人/辛/弃/疾,犯/故/意/杀/人/罪,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半个月后,一位小警官带着白麻手套,手中捧一个玻璃瓶:“队长,我们在犯罪人家中找到了这个。”

那是一个亮的透彻的玻璃瓶,里面装着一颗被人精心处理过的心脏,即使不再跳动也是一个完美的标本。他周边塞满了迷迭香,迷迭香上覆盖着红色的液体,玻璃罐的内壁上还紧紧贴着一只枯叶蝶,还有一张被裁去一块的发红的照片——那是陆游儿时玩耍的照片。而撕去地方的人物,我们不得而知。

这件可以被称为艺术品的东西,在阳光的照射下,原本渗人的物件变得有些温馨。

那位警察的队长,接过玻璃瓶,发现木塞瓶盖上还用标签贴着一句话:


“A token of love from my beloved.”

(来自我爱人的爱的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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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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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我最开始了解这个病和患病群体是靠“双相”这款游戏。通关后,对双相患者有了了解和同情,并且理解了他们的难处。他们在病发作时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在兴奋与抑郁两种情绪之中反复沉浮,给他们家人与社交带来了很大的不便。同时,这种病治疗难度大,还极易复发,种种因素导致它成为当今全球最热门和最主要的精神卫生问题。


      之后我读完了游戏的评论,有双相患者支持游戏的,感谢你这样的游戏让更多人了解双相障碍,理解患双相障碍的病人。认为她但有的患者认为他们不要我们的同情,要的只是那么一点点他人的理解、陪伴和包容。在评论方面,褒贬不一。


      我不是患者,我没有资格做这方面的评价。但我出于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理,写了这篇文章。


      总结一下我这篇文章,在这里,陆游是一个双相患者,前往辛弃疾的诊所治疗,而在那一点点不断透出来的脆弱和坚强成为了辛爱他的原因。


虽然他们互相爱着,但是陆对辛的是亲情,辛对陆的是爱情,所以他们注定走不到一起。


(Tips:不是我想be,而是双死即he)


      当然,还是要回归正题。


      今天是3月30日,是世界双相情感障碍日。在这里对广大对抗病魔的患者和医生说一句,你们辛苦了。同时,也希望患病之人越来越少直至没有,达到一个绝对理想的状态。


——————————


一点碎碎念(⑉°з°)-♡


好吧,这真的是我写过最长的一篇了,为了写它我整整花了一月多,以至于文中细节可能比你想象的还要多。

所以,若您对结局或者其他文中用品感兴趣的话,可以搜一下他们的寓意~~~(e.g.:迷迭香、枯叶蝶……)


创作不易,给个红心蓝手呀谢谢QAQ


最后,感谢您的耐心阅读,您的喜爱和支持是我的最大动力。感谢,感谢。

雨的邀请函

【辛陆】双相(上)

新&旧式医患pa(具体什么意思我也不方便透露~)


从一个教育游戏得来的灵感,游戏名与标题相同,有兴趣可以去下载玩玩看,不长(作者通关花了一个半小时),挺有意义的,大力推荐。


如果您对此文章无兴趣,那么请务必移步至文章结尾的“作者有话说”


还是那句话,要看的话,答应我,耐心看完,谢谢啦


——————————


“双相情感障碍,简称双相。双相兼有心境变高和变低两极性特点,是心境在正常,在躁狂、抑郁之间往返摆动。双相疾病有多种类型,患病原因不定性。”...


新&旧式医患pa(具体什么意思我也不方便透露~)


从一个教育游戏得来的灵感,游戏名与标题相同,有兴趣可以去下载玩玩看,不长(作者通关花了一个半小时),挺有意义的,大力推荐。


如果您对此文章无兴趣,那么请务必移步至文章结尾的“作者有话说”


 


还是那句话,要看的话,答应我,耐心看完,谢谢啦


 


 


——————————


 


 


“双相情感障碍,简称双相。双相兼有心境变高和变低两极性特点,是心境在正常,在躁狂、抑郁之间往返摆动。双相疾病有多种类型,患病原因不定性。”


 


 


主治医师叹了口气:“我会给您开几种药物,需要定时服用,不能断。而且您这种情况需要住院,让您家人收拾下你的日常用品送过来吧。”


无人回应。


主治医师抬头望了一眼这位病人。


这位病人从进诊室开始就有点低气压,好像永远有一座山压在他身上,让他直不起身来。


“陆游先生?您还好吗?”


陆游恍惚了一下,瞳孔重新聚焦,补救似地回答了句:“医生,我没事。”为了让这话更可信还扯出了一个苍白的微笑。


医生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好的医生,我回去收拾下。”陆游拾起搭在座椅背后的灰色披风,打算回家。医生听到这话皱了下眉,正准备伸手去拦。但随即就被一句“父母在外地,人未婚”给堵了回来,只好停下空中伸出一半的手。


“这样,我给您收拾一间病房。您,速去速回。”最终那只拦也不是,放也不是的手扶上了额头,揉了揉蹙起的眉头,“我叫辛弃疾,可以直接叫我辛医生。您回来后直接打我电话就行。”


陆游点了点头,走出了这间私人诊所。


 


“弟,你看!这是姐姐同学家开的诊所。嘻,多亏有他,我们家啊又可以省下一笔钱啦!”


一张早已看不清的面庞在脑海里一遍遍放映,即使是模糊的轮廓也挡不住她如鲜花般的笑容和清脆如铃的笑声。


但再美的鲜花也会凋零。凋谢的过程极为痛苦,她要看着自己枯黄脆弱的身躯在北风中晃荡,早已萎缩发暗的花瓣一片片被寒风抢走,感受着生命力被一丝丝抽出,而自己却无能为力。


 


该死,在斑马线前的陆游回过神,抿嘴看着又一次跳成红灯的信号灯。今天精神又有点不正常了。


 


陆游在大街上走着、走着,一棵棵黑裹白皮的树干从他身边划过,空中光秃秃的枝干过于繁多,几乎完全挡住了为数不多能抵达地面的阳光。


这种压抑的感觉就像,就像......陆游停住脚步,看向街边服装店玻璃展台上,自己的倒影。


 


就像被囚禁在铁笼,最后还被囚禁者抛弃的自生自灭的小鸟。


 


想到这里,他不禁打了个寒颤,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盯着镜中自己的眼睛,像是在看一位陌生人。那过于苍白的皮肤和围巾加碎发都遮不住的黑眼圈和眼中的血丝,无时无刻在提醒着陆游——


 


你病了。


 


最后还是盯着自己的镜像好一会,才甩了甩混乱的脑袋,撇过头离开了。



在一声尖尖的“吱呀”声中,一个毛茸茸的脑袋从门后面钻了出来。看得出他很小心,左看看右看看,随后悄咪咪地进门,偷偷脱下脚上沾了泥水滴滴答答的帆布鞋。


“陆游!别以为我没看到!好呀你,又去哪里疯了?还弄得一身泥。”突然一个脆生生的声音从陆游身后传出,一阵拖鞋与木地板接触的哒哒声过后,一只手提起了他的后领子,另一只手摸上了他的头。


“姐姐......”他的整个神经都提了起来,全身上下的肌肉骤然间收紧,已经准备好了被骂一顿的准备。


“还愣着干什么呀。”耳后一股热气传来,陆游不禁梗了梗脖子,“快去换衣服啊!别叫爸妈发现了!”姐姐放下他的衣领,轻轻拍了拍他绷紧的后背。


话音刚落,陆游点头如捣蒜,头也不回的冲进了卫生间。


陆游没有看到,是他姐姐嘴角勾起的一抹微笑和盛不下宠溺的眼睛。

 


到家了。


哦对,这里已经不能被称作家了吧。陆游合上厚重的木门,手指磨拭着冰冷粗糙的门把手,颇为无奈的感叹。


浴室里,全国统一的“回来先洗手”,过水后冰凉的手收拾着一件又一件的洗漱用品。陆游手在碰到雪白的浴巾的一刹那,回忆的流水就冲开了儿时记忆的堤坝。


以前为什么没想到,团起的堆满泥点的衣服怎么可能会像豆腐干一样洗净叠好呢?


 


陆游拉开衣柜门,掏出一件又一件衣服,每一件都有独属于樟脑球的气味,再伴着他卧室独特的梅花香薰和从棱窗缝隙透进来的丝丝阳光,就似乎捕捉到了民国时期泛黄的厚重感。


衣柜旁,几乎摆满书本的嵌墙式书柜中特地留出的一个空位,那里摆放着一张木框相片。


陆游轻轻拿起相框,用指腹一点点拭去玻璃上的灰尘,不知他透过厚厚的玻璃看到了谁的眼睑。他犹豫了些许还是把刻着繁多花纹的相框收进了行李。


 


陆游拖着行李箱,放下另一个手中鼓鼓的大袋子,对着夹在耳边的手机说了句:“辛医生,我在门口了。”


话音刚落,身边的玻璃门感应门就打开了。


“来,我帮你提。”辛弃疾接过地上的大袋子,领着陆游去了病房。


 


“医生?这是......病房?!”与其说这是一间病房,倒不如说这是一间酒店客房。


白的没有一丝杂质的床单和被褥,褐松木的台桌圆椅和黑灯罩台灯,落地式衣柜,单人沙发和沙发正对面的挂墙电视,说不上大但也不算小的卫生间,而且居然还有一个小小的半露天阳台。


无数熟悉又不熟悉的事物映入眼帘,这完全不是陆游想象中的滑轮病床加蓝白床单,几个人被象征性的帘子隔开,混用一间病室的情况。


“是的。”辛弃疾摆放好陆游的行李,帮他把背上的双肩包摘下,“其实说实话,这里本来是我睡的地方。”


顶着陆游疑惑的目光,他不自然地咳了几下,继续道:“一般来我这里看病的人都是托关系被介绍来的,人自然不多。而且大部分都是一些不痛不痒的小病罢了。我没想到你的病症真的挺严重,以至于需要住院,所以就......”


“你明明可以让我去医院。”


“话虽如此,但我的诊所承诺会尽一切力量治好你们。而且治疗你的关键是心理疏导,我每天在你身边你也可以好的快些。”


听着辛医生滔滔不绝的解释,陆游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一步一步往房间内渡步,最后坐在如云朵般的床垫上,手心感受着丝绒的触感。


“现在天色也不早了,你想要吃点东西吗?想吃什么可以和我说,我点外卖。”在陆游发呆愣神的时候,辛弃疾突然抛来了一个他挺不想回答的问题。


思虑再三,陆游还是把“我没胃口”几个字咽进肚子。


“......我不饿。”


“没事,厌食是正常现象。”辛弃疾把额前的碎发抹到脑后,走上前坐在陆游身边,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过该补充的营养还是要补充的,说几个你爱吃的菜吧。”


听了辛弃疾的话,陆游觉得有点道理,于是开始努力搜索自己的记忆库:“那就......番茄炒蛋?”


 


“这?”这是你买的番茄炒蛋?


黑褐的台桌上摆着还套着塑料袋的半开饭盒番茄炒蛋,旁边还倒扣着油水滴答、裂开一半的塑料盖。


这菜过于骇人的模样让陆游怀疑辛弃疾是不是在对这盘菜做手术。


反观辛弃疾一边,他双手交叉,满头黑线,颇有一副地铁老头手机的姿态:“什么破烂饭馆,不仅包装那么垃圾,番茄炒蛋居然连鸡蛋都不舍得放一块?”


说着还用餐馆送的一次性筷子挑起一块滴着红油的烂番茄,没一会又扔掉,嘀咕了一句:“没有鸡蛋的番茄炒蛋是没有灵魂的......”


 


最终这顿不怎么令人愉快的晚饭以两人和吃一盘辛弃疾下楼买的茭白肉丝结束。


时间不早,该睡觉了。


你睡哪里?陆游忽的顿住去扔残羹剩饭的脚步,想起这个他早就该问的问题。毕竟人家医生把自己的房间都让给病人了。


侬,那里。辛弃疾努了下嘴。


陆游顺着他视线划过的地方看去——头顶老旧的灯泡忽明忽暗,略有些昏暗的过道颇有些恐怖片里头鬼常常冒出的地方。在过道的尽头,正是陆游早上看病的诊室。


 


陆游:“?”


“没错,我打地铺!”


 


要是陆游现在情绪正常的话,肯定会回他一句“小心着凉”或者“要不我去打地铺”这类关心的话。


但是现在陆游情绪很低迷,看啥都感觉阴森森的,让他感觉寒而不栗。所以,他甚至没过一下脑子就回了句:“要不你来这里打地铺吧,那儿看着怪恐怖的。”


当陆游反应过来这话有些不妥当的时候,辛弃疾已经宕机了。


 


两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的对视了将近一分钟,最后还是辛弃疾把僵硬的嘴角揉开,用干巴巴的语气说了句还是算了吧。


甚至不等陆游解释几句就脚下生风的跑了过去。


脚踏瓷砖当当当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一遍遍回响,回音带着一片片刮骨的寒风刮在陆游身上。他一个人感受着从脚底心冒出的寒冷,拖着一定量的后悔和尴尬合上了卧室门。


 


 


深秋日,天晌晴。


拉开暗色系的亚麻窗帘,透过树枝的缝隙与罕见的天气对视。


陆游尽力忽视被不算耀眼的阳光刺得有些生疼的眼,强行风趣地感叹着今天雷公电母风伯云叔集体放假的趣事。


“笃笃笃”


清脆的敲门声响起,突如其来的响声让陆游一惊,他险些夹到关窗的手。与记忆里相似的声音和节奏如同恶魔滴着黏液的手,把他拉入那些他不愿再去回想的日子。


 


“辛弃疾,来给你送药了,开下门。”


在门外寒风中受冻的辛弃疾一遍遍敲着音质极佳的木门,笃笃的跳音让他怀疑自己是在寺庙里敲木鱼的和尚。


嗯?没醒吗?


一声房间内的巨响打消了辛弃疾把药挂在门把手上的念头。


“!陆游!你怎么了!没事吧!啧,开个门啊!”


等到辛弃疾折回诊室翻来钥匙后,看到了从门缝内缓缓流出的清水。


天啊,他到底做了什么。


 


钥匙插入锁孔,复古式的房门被一股蛮力狠狠推开,在光洁的墙面上可怜的弹了几下。


不过辛弃疾可没工夫去关注门了,源源不断的水从浴室流出,透亮的自来水积在瓷砖上,还在一点点扩张着自己的领地。辛弃疾踩着半淌过他鞋底的积水一把拉开浴室门。


门内的景象让他有些吃惊——


拉出浴缸的蓬蓬头被随手扔在地上,蓬蓬头面朝上孜孜不倦的吐着水,随着水流的流出还一下一下滚动着半圆的身体,它的样子就像是会随着音乐喷水的喷泉。


没有人。


 


自觉得浪费水的辛弃疾带着疑惑,走上前准备拿起还在喷水的蓬蓬头。刚刚蹲下,身后一阵突兀的哗啦声引起了他的注意,一个侧翻身,躲过了被扔过来的蓝白沐浴液瓶。


“你......”辛弃疾看着有些自带红眼特效的陆游愣了愣神,还没等他再做反应就被陆游一下子扑到。


一下子呛了口水还磕了下脑袋,现在的辛弃疾别提有多狼狈了。仰卧在地上的辛弃疾忍着脑部的钝痛,死命扒住跨坐在他身上准备掐他脖子的陆游。


 


“咳咳,你在干什么?!陆游!清醒一点!”


 


这一嗓子似乎穿透陆游耳朵,把他喊醒了。他眨巴了几下眼睛,脑子逐渐清明,破碎的记忆和鲜明的现实被完整地分开,他这才看清了身下掐着他手腕,瞪大眼睛紧蹙眉头,咳嗽带喘气的辛弃疾。


 


“我......你......”陆游不知所措的松开因为冷水而有些发颤的手,湿漉苍白的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辛弃疾。


还在淅淅沥沥滴下的水一遍遍洗刷着本已透到反光的瓷砖,沿着瓷砖胶黏上的缝隙,一点点把彻骨的寒冷融进二人的衣衫。


陆游想解释,但是指手画脚支支吾吾了好一通,也没有把错乱的词句组成最最正常的主谓宾。


 


在陆游还努力想做连词成句的时候,辛弃疾似乎是缓过来了,用覆着水的胳膊肘在过分光滑的瓷砖上撑起半个身体。他把左肩早已湿透皱起的衬衫袖子揉平,挑起滴着水的眉毛,用舌头舔了似乎咬出血的嘴角。


陆游看着他医生的一举一动,似乎辛弃疾每做一个动作,就会往他心里添一块石头。


辛弃疾沉着脸,双眼微眯,把刚打开嘴唇又合上,如此反复数次。最终,在一声带着鼻息的叹音中,辛弃疾终于说出一句在今天浴室里比较正常的话:“先起来吧,别待会病上加病。”


 


 


现在,陆游正穿着干爽的衣服窝在被褥里,遥遥看着被他“误伤”的医生在厨房熬姜汤。


悠扬的姜糖香在整个房间内一圈一圈地绕,他纠缠着阳光的温暖气息和刺激的消毒水味一并涌入陆游的鼻腔。


 


姜汤......阳光......姐姐......


想到这里,陆游的眉眼突然柔了下来,涣散的眼中竟然露出了一丝怀念。


姐姐......消毒水......病房......白炽灯......白床单......


 


“陆游?陆游!”


嗯?!


感受着凑到鼻前的热气,陆游放开被自己紧攥被单,从被子里抬起头,撞上了一双盛满担忧的凤眼。


他盯着辛弃疾一下一下煽动的睫毛犯了迷,吐出了一句多年都未曾说出的话:“姐......姐姐?”


有下篇的!!!

口米口米不是猫

两情相悦本就是奇迹了 fi无能我只求和我能所爱的人相遇。

两情相悦本就是奇迹了 fi无能我只求和我能所爱的人相遇。

宸屿橘

月光很美丽,太阳很温暖,只是他们都不曾照耀过黑暗,也不曾温暖过寒冬。

他们是别人的闪耀,却从未是深渊之人的救赎。

月光很美丽,太阳很温暖,只是他们都不曾照耀过黑暗,也不曾温暖过寒冬。

他们是别人的闪耀,却从未是深渊之人的救赎。

乐道美术

这是家人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我自己没意识的。

这是家人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我自己没意识的。

小鱼

我们的故事从未开始,只有那年匆匆一面

 女主#双向情感障碍#be

    #真实事件改编

  

  

  

   我从小便在一个四五线城市长大,资质平庸,成绩也向来是不高不低,相貌自也是平平无奇。我和他的初识是2019年九月,我们高一刚入学。这所我费尽千辛万苦才进入的学校,于他而言不过是下下策。他成绩很好,常常在年级光荣榜上名列前茅,性格自也是顶好的,活泼开朗,与谁都能搭上两句话。而我的性子向来内敛,不爱与人说话,漫长的下课时间一总只是独自坐在座位上呆呆望着窗外的枇杷树,听着走廊外他们的欢声笑语。...


 女主#双向情感障碍#be

    #真实事件改编

  

  

  

   我从小便在一个四五线城市长大,资质平庸,成绩也向来是不高不低,相貌自也是平平无奇。我和他的初识是2019年九月,我们高一刚入学。这所我费尽千辛万苦才进入的学校,于他而言不过是下下策。他成绩很好,常常在年级光荣榜上名列前茅,性格自也是顶好的,活泼开朗,与谁都能搭上两句话。而我的性子向来内敛,不爱与人说话,漫长的下课时间一总只是独自坐在座位上呆呆望着窗外的枇杷树,听着走廊外他们的欢声笑语。

        我数学一向不好,那天月考,又恰逢了生理期,漫长的两个小时考试期间,只是一个人蜷缩在座位,紧紧咬着下唇,额头冒出虚汗。铃声响起的一刻,迫不及待的站立,眼前却一片漆黑,天旋地转。少年眼疾手快,恰好扶住,见我面色苍白,并跟老师报告带我去了医务室。我们那校医是个中医,向来被称作不靠谱,无论做了什么都可扎两针,我看着他手中的银针,止不住后退,转过身忽地撞上少年的胸膛:“没关系啦,就扎两针而已,扎完就好了,大不了我陪你一起扎。”说罢,便拉着我的手弯坐在椅子上,嘴上说着别害怕,结果自己被扎针时却是紧紧的攥着我的手腕,眼睛都不敢睁开。看着彼此扎针滑稽的样子,我们相视而笑。年少青春萌动的种子,在这一刻肆意生长。

       不久后考试的成绩出来了,老师没有说什么,但却把倒数十名的成绩一一报了出来:“xxx27分,你这个还不行啊,拉低了我们的平均分。”那时,巴不得将头埋进桌底下,毕竟在那个时候,谁在喜欢的人面前不在乎面子呢?到了晚自习下课,慢慢扶着栏杆往下走,脚底却一滑,直接滚下了楼,我们教室在学校五楼,一般没什么人上来,自也没有人发现。环顾四周,自己慢慢扶着栏杆踉跄的爬起来后一个人静静的趴在走廊栏杆上,听着风呼啸耳边,止不住的眼泪便落了下来,想控制却止不住抽泣。一转身,熟悉的气味扑面而来,抬起头,与少年的目光对视,真诚而炙热,才整理好的情绪,一瞬间似乎又倾然崩塌。脑中混沌,紧紧环抱住少年,靠在肩上不停抽泣着,似是想把所有的委屈都发泄出来,少年望着怀中的女孩,手足无措,只得轻轻拍着被安抚。不知多久,我慢慢松开了手,发丝划过少年的喉结,只见少年耳尖泛红,磕磕巴巴的说:“你…还好吗?”这女孩轻轻点头后,不敢多说,转身离去,脚步匆匆,似是被调戏了一番。我呆呆的愣在原地,久久的望着他的背影,似是眷恋,痴迷那个温暖的怀抱,直到上课的响铃拉回思绪。

       后来我们的关系越来越好,见我日日盯着窗外的枇杷树,少年甚至偷偷在晚自习摘来了许多枇杷,明明未成熟的应该是酸涩的,吃在嘴中却甜腻腻的。我们之间的举动开始超出普通朋友,按照小说中的剧情,男女主此时应是相互心生爱慕之情,然后互诉心意圆满结局。可当感受到他对我情感的回应时,我害怕了,如此干净的少年,不应拘泥于我这一方小小天地,他有更大的世界,更多更好的选择。一边心中矛盾着,一边却又不愿抉择。直到暑假,男孩青涩的表白,似乎是为这段关系彻底画上了一个句号,我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喜欢的,可当,他说出喜欢我的那一刻,我好像就丧失了喜欢他的能力,喜欢吗?或许是喜欢的吧!后来的我们渐行渐远,我慢慢退出了他的生活,却在听到他的消息时,总忍不住欣喜,忍不住在人群中寻找他的身影。三年高中毕业后,我仍然不明白自己当时的心意,我们终究是没有结果的,那便希望他余生平安顺遂。

      少年意气风发斗志昂扬雄心壮志,但是人人都平庸。他没有小说中男主的主角光环,什么都会,什么都有,万人喜欢,他也只是大千世界中平庸的一员,而我们也不过是彼此漫长人生中的一个过路人。有缘无份,定会铭记终身,不过是小说中唬小孩的把戏罢了,在现实中,不过是一粒石子落入湖中,短暂掀起圈圈涟漪后,终归平静。  

                                             xy


乐道美术

不过出院后几个月,又变得懒散,挑食了哈哈,三分钟热度

不过出院后几个月,又变得懒散,挑食了哈哈,三分钟热度

黄桃糖水_Arduino
亓巧

南宁五院八楼东侧。

拍照是违规行为,所以这些都是偷拍。

南宁五院八楼东侧。

拍照是违规行为,所以这些都是偷拍。

十度九重

祝看到此帖的朋友们永远不会得双。

双相情感障碍确诊已经有四十多个日子了。在这期间一直在疯狂地逼迫自己融入现实,面对变故和困境。只是最近病情不断恶化,我的情况也越来越混乱和失控。

我的家庭成员们在治疗期间并不信任我,认为我只是想借此逃避学习。我被迫自费挂号,就诊,往返家里和医院。有时在心理咨询时会抓起身旁的利器朝自己挥去,被围观的人当成疯子——确实也是这样了。

病情的缘故,我的情绪开始变得反复无常,开始依赖药物。舒必利很苦,拉莫三嗪更苦。开始在学校里表现出了这些症状,比如一节课时会表现得思维源源不断涌出,瞬间切换到无欲无求心情低落,甚至有人叫我名字都不会答应。记忆力减退,失眠,头痛欲裂,出现幻觉,一个人躲在厕所里吐胃血,自残...

双相情感障碍确诊已经有四十多个日子了。在这期间一直在疯狂地逼迫自己融入现实,面对变故和困境。只是最近病情不断恶化,我的情况也越来越混乱和失控。

我的家庭成员们在治疗期间并不信任我,认为我只是想借此逃避学习。我被迫自费挂号,就诊,往返家里和医院。有时在心理咨询时会抓起身旁的利器朝自己挥去,被围观的人当成疯子——确实也是这样了。

病情的缘故,我的情绪开始变得反复无常,开始依赖药物。舒必利很苦,拉莫三嗪更苦。开始在学校里表现出了这些症状,比如一节课时会表现得思维源源不断涌出,瞬间切换到无欲无求心情低落,甚至有人叫我名字都不会答应。记忆力减退,失眠,头痛欲裂,出现幻觉,一个人躲在厕所里吐胃血,自残,很痛。双相是有生理基础病的,例如......被害妄想症。总觉得班级的同学,甚至是家人,正在密谋起来对抗我,以至于进食时不敢离开座位,害怕被人下毒。

我逐渐失去了生活的信心,开始仇恨最亲近的人,过渡到了世界上的所有人。做题时思维运作地特别快,做得好好的,会突然有杀死世界上每个人的欲望。导致一套模拟卷无法正常做完。当我在班里为了一个笑话感到有趣,说话变得滔滔不绝时,下一秒可能就变得郁郁寡欢,影响到了我的社交生活。更文也是如此,写文一旦能写就效率百倍,进入抑郁就会思路混乱,记忆空白,甚至忘记角色姓名,突然暴怒。被迫停下了同人文的更新。

我也看不见晚霞和花朵的颜色,过去总喜欢趴在窗边看晚霞,吹吹晚风,观察花开,现在一律都看不到了,只觉得很炫目,很烦。最喜欢听的歌也记不得歌词,听到会冲动......感知美好的能力消失了。

很多人把这叫做“天才病”,因为历史上有很多名人有这种症状,于是便也希望自己有这般幸运。我想说,你可以自己体会一下这种天才的感觉是怎样的,只是说不定能不能轮到你。

也有一些人对我说,你只不过是把心理疾病当幌子博取同情罢了,要真让你伤害自己的话你不敢,让你从楼顶跳下来你不敢,让你溺水淹死你不敢。我想说这里有病例证明,但设备原因不方便公开;紫餐的话,我是有过历史的,主要方式是刀割;紫砂的话,我有这个勇气,如果你想让我这样证明我有躁郁症的话,我很乐意一试。

好了,希望一切都能好起来。

希望各位永远不会得双。

乐道美术

住院的故事已经结束了~谢谢大家观看~以后会发一点我对精神疾病的认识章节。如有知识差错不要见怪哈哈~

住院的故事已经结束了~谢谢大家观看~以后会发一点我对精神疾病的认识章节。如有知识差错不要见怪哈哈~

尤零
  早日康复天天开心啊,生病真...

  早日康复天天开心啊,生病真的好难受捏

  早日康复天天开心啊,生病真的好难受捏

乐道美术

 主任很有耐心,每次复查我都找她~ 

 主任很有耐心,每次复查我都找她~ 

口米口米不是猫

ノイズ

我也不想美丽地死去啊。カトレア。

我也不想美丽地死去啊。カトレア。

旋儿哥是光

挺难受的 为什么抑郁症就是装 为什么放声哭就是闹 为什么自s自c就是为了不想去上学呢 为什么爸爸对我永远是贬低 为什么大声哭就要挨打呢 为什么明明我生病了妈妈不让我吃药呢 我想不明白 h着真的好累

挺难受的 为什么抑郁症就是装 为什么放声哭就是闹 为什么自s自c就是为了不想去上学呢 为什么爸爸对我永远是贬低 为什么大声哭就要挨打呢 为什么明明我生病了妈妈不让我吃药呢 我想不明白 h着真的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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