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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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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的鸡蛋黄

呆子求婚记录

  私设可以结婚~

  距离严如玉一周岁还有一段时间,严微想趁着宝宝周岁前干一件大事。在宝宝出生后,许幼怡才得以跟周衡一家彻底断开,尤其是周家的宝贝儿子中枪身亡,其父周云沛携着家眷还有全部身家跑去了北平。严微为永绝后患,独自一人在上海各处奔波,一一解决掉能帮助周家的人,因此还受了严重的伤,躺了一个多月的床,全权由许幼怡贴身照顾。到此为止,许幼怡看到严微身上可怖的伤疤还会心疼地掉眼泪。

  

  严微也不怕疼,就是苦恼为什么会留疤,每每因为疤痕让许幼怡伤心,严微最看不得许幼怡伤心难过。所以严微只要是换衣服就会躲起来,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许幼怡与她同吃同住这么久,早就熟悉了她的生活方式。......

  私设可以结婚~

  距离严如玉一周岁还有一段时间,严微想趁着宝宝周岁前干一件大事。在宝宝出生后,许幼怡才得以跟周衡一家彻底断开,尤其是周家的宝贝儿子中枪身亡,其父周云沛携着家眷还有全部身家跑去了北平。严微为永绝后患,独自一人在上海各处奔波,一一解决掉能帮助周家的人,因此还受了严重的伤,躺了一个多月的床,全权由许幼怡贴身照顾。到此为止,许幼怡看到严微身上可怖的伤疤还会心疼地掉眼泪。

  

  严微也不怕疼,就是苦恼为什么会留疤,每每因为疤痕让许幼怡伤心,严微最看不得许幼怡伤心难过。所以严微只要是换衣服就会躲起来,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许幼怡与她同吃同住这么久,早就熟悉了她的生活方式。看孩子、出门买菜、做饭...家务活基本上都让严微包了,可以说严微将心思全放在了许幼怡身上,为了给她提供舒适的生活条件,更重要的是能让许幼怡做她最喜欢的事—写作。

  

  许幼怡最近发现总是有一段时间找不到严微,她一开始以为严微是出门买菜,就没放在心上。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许幼怡想让严微看一下孩子,自己忙一下新书的出版工作,但找来找去看不到严微的身影。厨房没有,大厅没有,浴室没有...家里的地方都找遍了。最终朝着地下室走去,正在忙着换衣服的严微全然没注意到一场“危险”即将来临。

  

  “微微!你在地下室干什么呢!”

  

  声音一出给严微吓的一把抓起旁边的衣服套在身上,都没有发现衣服穿反了。然后跟个受委屈的小孩似的乖乖站在旁边等着许幼怡训话。

  

  “我...我穿衣服呢...”声音逐渐没了底气,人也低着头不敢正眼看向许幼怡。

  

  “不...不是,你穿衣服干嘛跑地下室来?”许幼怡被严微这句话弄没了脾气,一脸疑惑的看着严微。

  

  严微吭吭哧哧的说不出一句话,站那儿不停地扣手眼神还不忘瞟一下许幼怡,紧张的严微连把自己埋哪都想好了。许幼怡看着严微的表现不由得笑出声来,语气也放软了些许。

  

  “微微啊,你给我说为什么要跑地下室来穿衣服。地下室又冷又潮,不怕感冒啊你。”

  

  严微磨蹭半天,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因为你每次看见我身上的伤都会哭,我...我不想你再因为这个伤心难过...所以...”

  

  “所以你就自己偷偷跑到地下室来?”许幼怡被眼前人的话给惊到,心情变得复杂起来,一时间不知所措,仿佛周边的空气都凝滞了。她不敢相信这个呆子只是因为这件事委屈自己...想到这,许幼怡不自主地红了眼眶。

  

  严微见自己的幼怡一副想哭的表情,这下倒是她开始手足无措了。

  

  “不,诶,幼怡...不哭,我不是故意这样做的...对不起,没有下次了!”

  

  严微那纤纤玉手此时胡乱的挥着,想安慰许幼怡又无从下手,始终找不到合适的位置。许幼怡看着呆子那焦急的神情,也不再发愣,上前把严微的手揽过自己的腰,自己则用手搂住严微的脖子。严微被许幼怡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平常敏捷的身体在这一刻犹如石雕一般。

  

  “傻不傻啊...你个呆子...”许幼怡说话呼出的热气不断打在严微的耳朵上,耳朵在身旁人的喘息声下逐渐变成了红色。许幼怡更是把严微搂紧了些,像是要把她全部揉进自己的怀里,之前的疑惑和不安全部转化成了心疼,声音也有了一丝哽咽。

  

  “微微...以后别这样做了好不好...我知道你心疼我,可是我也心疼你...不要再让我担心了好不好...”

  “好...我答应你。”

  

  两人就这么相拥着,也不再继续说话,时间在这一刻好像停止了,严微渴望着时间过得再慢些,好让她拥有许幼怡的时间再多一些。她贪婪着眼前人温暖的怀抱,小心地呼吸那人专属的味道,她好想就这么生活下去。也就是在这一刻,更加坚定了要娶许幼怡的想法...

  

  “嘶,幼怡,我怎么感觉脖子有点勒。”严微的一句话率先打破平静。

  

  “笨蛋微微,衣服穿反了都不知道!快换下来。”

  

  “哦...哦,估计是刚才穿的着急了,这就换这就换...”

  

  随后严微麻利的把衣服换了过来,许幼怡趁机摸了一把严微的腹肌。手感还是一如既往的好,许幼怡在心里感叹道。还没等严微反应过来,许幼怡直接上手拍了她一巴掌,“不准再有下一次!”

  

  严微这边敢怒不敢言,怎么这人揩油自己还得挨一巴掌。

  

  其实严微早就有了和许幼怡结婚的想法,只不过这一想法刚露头的时候可把她自己吓得不轻。严微对此懊恼怎么可以这么做,但是不这么做又怕失去许幼怡,就这样,严微自己一个人矛盾了好些时间。

  

  一方面,严微恨自己的身世还有自己之前的作为,她觉得自己手上沾了太多人的血,这样不干净的她是没办法娶许幼怡这朵洁白之花的。她认为她的许幼怡应该有更好更干净的生活,不应该被世俗肮脏之物所污染,也不能被污染。另一方面,虽然现在同性也可结婚,但对于许幼怡来说,她是一名知名作家,这件事肯定会被不良媒体拿来做文章,免不了被读者讨伐,严重点可能会对许幼怡的写作造成极大的影响,现在许幼怡的事业蒸蒸日上,前进路上一片好景,不能就此成为她道路上的绊脚石。严微就在这样的内耗中度过了日日夜夜,她什么都考虑了,唯独没考虑许幼怡愿不愿意。倘若这件事被许幼怡知道了,免不了挨训,严微心里也是门儿清。她把这件事归为自己的私欲,最终在自己的私欲和幼怡的前程中选择了前程。

  

  不过这样的景象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或许因为上天都看不下去了,暗中助严微一臂之力。在地下室事件发生之前,王社长就来帮了严微一把,只不过不大见效。

  

  就在这天严微独自坐在客厅,一个人待着的时候尤其容易郁闷,而且她的照相馆又没什么生意,真如许幼怡说的,棺材铺都没这儿冷清。此时的严微正对着好运气自言自语,从后面看严微的背影都充满了孤独。

  

  “好运气,我到底该怎么办...爱一个人就是放她走,可是我想拥有她...但是她不应该为了我的私欲就被捆绑在这间照相馆里...我要怎么做才好呢...”

  

  严微在遇到有关于许幼怡的事情上,大脑就容易宕机,丝毫不在意外面的风吹草动,以至于王社长的到来她都没有过多关注。不出意外,刚才严微的自言自语全都入了王社长的耳朵。也不是王社长故意偷听,他进门就看见一个孤寂落寞的身影,下一秒刚想说话表示自己的来意,就听见了严微的喃喃自语,惹得王社长把话全都咽了回去。

  

  等到那人没了动静,王社长才缓缓开口。

  

  “严微啊,我来给幼怡送她的再版书。”

  

  到这才把严微的思绪拉回现实,严微一转头发现是王社长就没有表现出过于慌乱的神情。她还是害怕刚才那些话会被除了许幼怡之外的人听见。

  

  “好的,谢谢王社长,辛苦您跑这一趟。”

  

  “不碍事不碍事。诶,幼怡呢?怎么就你自己坐在这儿?”

  

  “昨天晚上宝宝发烧了,折腾幼怡到半夜。接近凌晨才退烧,我怕她太累,就没有喊她,让她多睡会儿,宝宝也在睡觉。”

  

  “哦,哦好。要是需要退烧药什么的尽管跟我说,我到时候给你们送来。”

  

  “没事的王社长,家里还有,就不麻烦您了。”

  

  “奥对,严微啊,你记得给幼怡说,她的这本书销量很好,很成功啊。嗯...严微,我不是故意偷听你讲话的,我倒是希望你能跟幼怡说说,你这样想是为幼怡好,但是你也要问问她的真实想法,对不对?我相信幼怡不会在意那么多的,她心里可全都是你。严微啊,你要是向她求婚,她肯定会答应你的。”

  

  严微一听,瞬间脸就红了,恨不得立马找个地缝钻进去。

  

  “好...好的王社长,我知道了...”

  

  “那严微,我走了啊,你记得转告给幼怡。”

  

  严微目送走王社长,转身又回到座位上坐着,此刻的她思绪万千。严微抬头一看快到中午的点了,就上楼去看许幼怡醒没醒。醒了好赶快做饭,毕竟许幼怡昨天劳累了一晚上,今天早饭也没吃。

许幼怡不下来吃饭,严微自己一个人也懒得开灶做饭,眼前这事正让她愁闷不已,哪还有心思去吃饭。

  

  严微放慢脚步朝着许幼怡的床边小心移动,生怕弄出一点声响吵醒宝宝和许幼怡。她就这样站在床边看着许幼怡的睡颜。不得不说,许幼怡生的很是好看,那眼睛充满了灵性,撒起娇来严微更是招架不住。白皙水嫩的皮肤都可以和宝宝相比,似乎一掐就能掐出水来。严微就这样看着好了一阵,她想要把这个人的样子印在自己的脑海里,生怕遗漏掉一点。不过,每每想起许幼怡的样子,有笑的,有撒娇的,有温柔说话的...独独没有哭的,严微最怕许幼怡哭,她一哭,严微的心也跟着疼。就这样,严微又回想起王社长说的话来。

  

  王社长说这番话也是出于好心,毕竟前几天许幼怡也跟他提过这件事,只不过许幼怡愁的是怎么嫁给严微。本来这次送书王社长也有别的想法,就是想暗中撮合一下两人,谁知计划赶不上变化,只见到严微一人,偏偏这人还比较执拗,三言两语说不清还容易让这人误会,再帮了倒忙,不小心棒打鸳鸯可就不好了。

  

  “明明两个人都有想法,明明就是双向奔赴,却被这两个人搞得跟单恋似的...”王社长止不住地感叹,转头对着他太太说。

  

  “太太,我要促成一段极好的姻缘了...”

  

  

  这边的严微在经过王社长的劝说和地下室一事之后,就开了窍,她想要有所行动。而许幼怡这边,还在想如何旁敲侧击这个呆子,她知道她的小姑娘久经战事,在遇到她之前也没做回过真正的普通人,怕是对这项业务不熟练的很,这件事还急不得,只能慢慢来。两个心里有着对方的人各怀心事,谁都不说,都在暗自进行着自己的计划。不过显然易见,还是严微快了一步。

  

  严微也不再郁闷,反而找了个时间急匆匆的去找了王社长。她对这样的事没有经验,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做,她相信王社长能给她提供很大的帮助,而且要赶在宝宝周岁生日之前把这件事办妥。

  

  这天王社长正坐在办公桌前处理书籍问题,抬头就看到严微站在他面前,一言不发。严微这人喜怒不形于色,王社长看不出她的表情,不过通过额头的汗水能推断出这人还是挺着急的。

  

  “严微,怎么了?这么急匆匆的找我。”

  

  “王社长,我想跟你请教一下求婚都需要准备什么。”

  

  王社长一听,嘴角微微上扬,要不是看周围还有同事,怕不是已经放声大笑了。于是这两人开始商讨,严微这边拿着小本本认真地记着,虽然她的记忆力很好,但她觉得这件事对于许幼怡来说至关重要,一点儿错都不能出。跟王社长请教完,就开始偷偷地着手准备。严微跟王社长约定好了日子,就在那天王社长喊许幼怡到出版社来,严微则在家布置,正好中间的时间够严微去准备必须的东西。两人商量好,一拍即合。

  

  第二天严微就去订做了婚戒和婚纱。时间紧迫,容不得她在犹豫。只是在面对那些婚戒时,严微挑花了眼,废了半天劲才选中她心仪的。那是一枚简朴而又不失雅致的婚戒,上面有一颗接近三克拉的钻石,戒指周边镶嵌着些许碎钻。她觉得这个最适合她的许幼怡。早在之前就偷偷量了许幼怡的尺码,就为这时候派上了用场,严微挑的店里料子最好的婚纱,拖地长裙,她最希望许幼怡能穿着舒服。严微交了定金,从店里出来后觉得天气特别好,还是这么多年过去她第一次觉得。

  

  终于到了约定的日子,不出意外,许幼怡一大早就去了出版社。走之前急匆匆地跟严微汇报,“微微!我去一趟出版社,王社长说我的书出了一些问题,我去处理,你在家跟宝宝好好待着!”

  

  “好好好,你快去吧,路上小心。”严微这边忍住欣喜的神色,看着许幼怡逐渐走远便开始自己的“宏伟大业”。

  

  严微把严如玉放在婴儿床上,给他塞了几个大大小小的玩偶。

  

  “宝宝,我跟你说啊,爸爸要去干一件大事,你乖乖地呆在这儿,不要乱动哦。”

  

  严如玉似懂非懂的盯着她,说来也奇怪,严微这么一说之后,他还真就自己在婴儿床上玩了起来,不哭不闹,玩了一会自己就睡着了。

  

  前一天严微在离家近的花店订了好多花。有向日葵、玫瑰、小雏菊...她把觉得好看的花一股脑全订了。当时可把花店老板高兴的要命,这一次订单的量赶上几个月的。老板也不敢怠慢,按约定时间把所有的花送到了照相馆。

  

  收到花后,严微开始着手装饰房间。老板看她买的花多,还送给她几个好看的花瓶。客厅桌子上放上了花,吧台上有花甚至餐桌还有厨房都放上了花。二楼的更不用说,就连严如玉的婴儿床上都装饰上了花,不过放在了他碰不到的地方。

  

  严微知道许幼怡喜欢明亮的颜色,专门挑的颜色鲜亮的花,经过严微的努力,现在的照相馆看上去很能让人心情愉悦。她还决定求婚结束后,就带着她俩去百货大楼,买些许幼怡喜欢的物品放在家里。

  

  戒指和婚服在订花之后就去拿了,全被严微放在了地下室一个不起眼的箱子里,她存放的小心翼翼,也不想提前被许幼怡知道,她想给许幼怡一个惊喜。她相信许幼怡会同意,这是许幼怡给她的底气。

  

  严微转头去看严如玉,发现他不知道什么睡着了,看样子睡得还挺香,时不时地砸吧嘴。

  

  “你这小家伙,还挺让人省心。”

  

  严微给他调整了下睡姿,拿起旁边的小毯子给严如玉盖上,见他还在睡着就去了地下室拿戒指。这人要求婚了不能戒指都忘了拿,严微在这件事上还是挺有仪式感的。

  

  这时严微看了看时间,距离和王社长的约定还有一段时间,她又噔噔跑去厨房做了饭。她感觉今天体力尤其充沛,跟打了鸡血似的,一点都感觉不到累。时间卡的正正好,严微这边刚把菜肴上齐,这边门铃响了。不见其人,先闻其声。

  

  “哇!微微!今天是什么日子啊?怎么这么多花?”许幼怡瞪大了眼睛看向严微,她不可置信的眼神透露出对面前这一切的不相信。这还是她熟悉的照相馆吗,她是不是走错了。这是许幼怡的第一感想。

  

  见许幼怡站在客厅傻愣着,严微也没犹豫快步走向前去,在距离许幼怡两步的距离停了下来。许幼怡显然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只能傻傻地等着严微给她揭示答案。而严微在这时候紧张的不行,在许幼怡没注意到的地方,那双手在微微发抖。

  

  “喜...喜欢吗?”这是严微的第一句话,一贯利落作风的她在这时候说话竟开始磕磕绊绊。

  

  “喜欢。我很喜欢,微微。”此时的许幼怡只觉得这是严微独有的小浪漫,即使她对此有很大的疑问。

  

  只见严微还在不断的调整呼吸,尝试平复自己的心情,但说出的话还是带了一丝哽咽。那双犀利的眼睛在这时候流露出无限温柔。

  

  “幼怡,泰戈尔曾说过:让我的爱...像阳光一样包围着你,又给以你光辉灿烂的自由。”

  

  许幼怡被严微突如其来的话语搞得摸不着头脑,眼前的景象仿佛回到了她刚到严微家时的场景,还是跟那时一样的表情。

  

  “微微,这句话是泰戈尔说的没错,怎么突然想起...”

  

  “许幼怡,嫁...嫁给我吧。我认真的。”

  

  随后严微做出求婚该有的动作,单膝跪地,拿出戒指展示给许幼怡。

  

  许幼怡被这一系列的事情打的措不及防,下意识用双手捂住嘴以至于尖叫声没有跑出来。她只感觉周围的时间都停止了,这件事是她梦寐以求却又不可及的,没想到这么快就发生了。严微看着许幼怡呆立着不动,还以为她接受不了,开始变得慌乱起来。

  

  “你...你愿意吗?”严微的动作都在变得更加小心,额头开始沁出豆粒大的汗珠。好在许幼怡没有一直沉浸在惊喜中,怎么可能会不愿意呢,她求之不得。

  

  “有人说,凌晨的日出,黄昏的日落,两个人一起看会更有意义。”

  

  “这也是泰戈尔说的?”

  

  “才不是。这是我说的。”

  

  “什么意思?”

  

  “我愿意。”

林深的鹿

风景旧曾谙(二十六)

消融
在这个高考结束的好日子里,让我们为小袁的支棱挥舞大旗!

小袁:我不是呆子!



  试衣间里的动静引来了众人的围观,就在外面人还在因为庄伊伊的矫揉造作争论不休时,袁迦莹和顾时雍两道身影一前一后嗖地就冲了进来。


  然后大家伙就知道试衣间里发生什么了。


  臭流氓扎克还捂着自己的小弟弟疯狂流泪,被顾时雍摁在一旁,铁架子倒在一边,鱼在藻和舒容一左一右围在袁迦莹身边,关心她后背的伤势。


  虽然袁迦莹只往鱼在藻身上靠就是了。


  舒容小朋友第一次察觉到自己是个橘外人。


  却说一切的始作俑者元树,在看见袁迦莹的那一刻就预感到了事情的不妙,他一把子甩开庄伊伊的...

消融
在这个高考结束的好日子里,让我们为小袁的支棱挥舞大旗!

小袁:我不是呆子!



  试衣间里的动静引来了众人的围观,就在外面人还在因为庄伊伊的矫揉造作争论不休时,袁迦莹和顾时雍两道身影一前一后嗖地就冲了进来。


  然后大家伙就知道试衣间里发生什么了。


  臭流氓扎克还捂着自己的小弟弟疯狂流泪,被顾时雍摁在一旁,铁架子倒在一边,鱼在藻和舒容一左一右围在袁迦莹身边,关心她后背的伤势。


  虽然袁迦莹只往鱼在藻身上靠就是了。


  舒容小朋友第一次察觉到自己是个橘外人。


  却说一切的始作俑者元树,在看见袁迦莹的那一刻就预感到了事情的不妙,他一把子甩开庄伊伊的手跟着冲进来,慌不择口就喊出声来。


  “幼怡!”


  好在所有人的目光都被砸在袁迦莹身上的铁架子吸引了去......除了当事人。


  听见这两个字的袁迦莹倏地抬头,眸中两道寒芒直直射向元树,元树一凛,竟顿时被钉在当场,动弹不得。


  “鱼,鱼编导,你没事吧?”他苍白的问候了一声,忽然扭头看向坐在地上的扎克,二话不说上去就甩了他一个大耳光。


  “没想到你是这样恬不知耻的垃圾!居然光天化日欺负女孩儿!我真是错看了你!”


  袁迦莹和顾时雍冷眼看着他表演,鱼在藻虽在气头上,但心里依旧跟明镜似的。


  “元先生,方才庄小姐说的‘连这种女人你都拿不下’,是什么意思?”


  元树一怔,尬笑道:“我怎么知道她是什么意思?那就是个疯子,鱼编导,你知道人在气头上什么胡话都能讲,我压根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哦对,这个扎克,也是她带来的人,和我没有关系。”


  “元树你放屁!”庄伊伊尖锐的嗓音出现在众人身后,她叫嚣着冲上来,用自己新做的美甲去挠元树的脸:“什么屎盆子都往老娘身上扣!是你说的我帮你这一次,你就给我资源和钱,扎克这个人渣,不是你硬塞给我的吗?”


  围观群众惊呼连连,饶有兴趣地讨论着眼前的八卦,他们甚至因为认定了元树不是好人,堂而皇之对他评头论足起来。


  扶着自己的人微微颤抖着,袁迦莹轻轻转头去看鱼在藻的脸色,她气得不清,紧抿的唇泛着白,直勾勾盯着仍垂死挣扎的元树。


  袁迦莹又与顾时雍对视了一眼,对方点了点头。


  是,这就是他们俩打好的商量,什么都不用做,由鱼在藻亲自揭开这一切,虽然残忍,但伤口剜得彻底。


  那边元树已经被庄伊伊挠破了脸,从庄伊伊的口中,在场众人都听见了元树挪用公款拉拢人脉、并且故意找扎克企图侮辱鱼在藻清白、而自己上演英雄救美的龌龊戏码。


  前一刻旁人还在艳羡元树的平步青云和光明未来,后一刻便对他的低俗心机和狼子野心避之不及。


  人,总爱高屋建瓴,用于毁灭自身。


  无需多言、更无需与这样的人渣多言,楼下响起了警笛声,应是顾时雍的法务立案成功带来了警察,而当蓝色制服和庄伊伊的经纪人一起出现在元树面前的时候,他知道一切都已经败了。


  又是你,又是你。


  元树用最后的自由狠狠剜向袁迦莹,袁迦莹从鱼在藻怀里直起身来,毫不留情地回击。


  “你不配,叫她的名字。”


  警察带走了元树和庄伊伊一行人,顾时雍作为老板也必须跟去警局做笔录,热闹散去,袁迦莹这才觉得自己的背火辣辣地疼。


  冷静下来的鱼在藻忽然想起来自己和袁迦莹还在冷战,于是狠下心就要往外走,袁迦莹一惊,连忙拽住她的袖子,趁人回身的瞬间,稳稳当当准确跌进了对方的怀里。


  “嗯哼~好痛哦~”


  鱼在藻面无表情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


  又是这家熟悉的医院。


  袁迦莹甚至觉得急诊医生看自己的眼神就是一个潜在的逃费罪犯。


  于是她认认真真问身旁的人:“上海是只有这一家医院吗?”


  鱼在藻冷漠无情:“离家近。”


  “哦。”


  医生查看了袁迦莹的伤势,虽然没有大碍,但有一处皮肤因铁架上的尖锐物刮破衣物出了血,为保险起见,还是得打一针破伤风。


  从听见要打针开始,袁迦莹就乖巧地像个小孩子,一直到治疗室清洗伤口,她看见隔壁挂着的‘注射室’的牌子,冷不丁地开口。


  “小鱼组长,可以不打针吗?”


  “当然不行,”鱼在藻没有任何犹豫,“破伤风很危险的,如果你因为没打疫苗出了事,我还得负责。”


  袁迦莹不满:“不久被蹭破了一点皮吗?我以前被刀子捅都没事。”


  “?”鱼在藻看向袁迦莹的目光瞬间复杂,“你什么时候被刀子捅了?”


  “我,呃......这个......”


  “4号,袁迦莹,进来,”治疗室的小护士站在门口叫号,末了还是没忍住插了句嘴,“如果是刀伤,医院会报案的,说不准是刑事案件呢。”


  袁迦莹:“......没,我开玩笑的,哪个正常人会随随便便被刀捅?”


  鱼在藻提着包在外面等待,等伤口处理完,她作为唯一‘亲属’被叫进去叮嘱注意事项。


  袁迦莹还没完全穿好衣服,她背对门口晾着背上的膏药,原本劲瘦光洁的脊背,此刻突兀地多了一大片瘀伤,上面还有零零散散的细碎伤口,也不知会不会留疤。


  鱼在藻心里疼得揪了一下,便听护士开口:“伤口这段时间不要沾水,每天早晚换一次药,伤口愈合之后,可以对淤青部位热敷,另外,她今天刚刚受伤可能没感觉,明天早上起来说不准会更痛,家属要好好照顾。”


  鱼在藻牢牢记下,却也没忘了反驳:“我不是她家属。”


  袁迦莹立马喊道:“她就是我家属!”


  鱼在藻还没来得及骂人就被护士止住了话头,小护士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一副她很懂的表情,然后叹了口气出门去:“心平气和有助于病人恢复。”


  鱼在藻:不是,什么跟什么?


  “嘿嘿,小鱼组长,”前面那人还不知羞耻地撩着自己的衣服,展现自己优秀的背,“要好好照顾我哦~”


  鱼在藻捏紧了小粉拳,上前两步,一把将袁迦莹的衣服拉了下来,然后拽着人出门:“打针去!”


  袁迦莹贱兮兮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她扒住门框:“等等!”


  鱼在藻静静听她讲遗言。


  袁迦莹都要哭出来了:“能、能不能先去上个厕所。”


  ————


  虽然害怕打针,但袁迦莹保有在公共场合不能大声喧哗的素养。


  她面色如常地捂着屁股从注射室里出来,幽怨地看向鱼在藻幸灾乐祸的表情。


  报复,这绝对是报复。


  “走吧病号,”鱼在藻挑眉,“回家躺着。”


  “小鱼组长,我救了你,你都不跟我说一声谢谢的吗?”


  “你都说我是你家属了,家里人还谈什么谢字的?”


  袁迦莹怔了怔,面上一喜:“难道说你......”


  鱼在藻不答,扭头便走。


  袁迦莹捂着屁股,一瘸一拐跟在鱼在藻身后,唠叨个没完:“是不是啊是不是?你是不是承认你是我家属了?”


  “袁迦莹,你好吵。”


  “是不是嘛?”


  “......”


  “诶哟!”


  “怎么了?”


  “背痛,屁股也痛QAQ。”


  “......别浪了,过来好好走路。”


  “好~”


  鱼在藻恍然发现,自己竟有一个多月没进袁迦莹的屋子了。


  这里一切如常,什么都没有变化,就连客厅墙上的那张双人照也一尘不染,让她看着就火大。


  好不容易把人馋到床上趴着,鱼在藻累出一声汗,偏生袁迦莹还抱着枕头哼哼唧唧。


  “小鱼组长~我身上好脏的~应该穿睡衣~”


  睡衣被扔过来蒙住了头,袁迦莹听见鱼在藻扔下一句自己换,砰的一声关上了卧室门。


  “......”


  你无情你无义你无理取闹!


  鱼在藻觉得自己需要给袁迦莹准备晚餐——更多的是表达歉意。


  她苦思冥想了一下午,也不知自己该如何开口服这个软,她清醒意识到这段时间都是自己的错误,虽然或许已经给袁迦莹心里造成了一些伤害(看着不像),但还是应该弥补些什么。


  可是她真的不太会做饭。


  于是正在公安局做笔录的顾总接到了鱼编导的电话,并安排了厨子赶往鱼在藻的家。


  是夜,当中西结合的四菜一汤出现在袁迦莹面前时,自认大厨的袁迦莹内心受到了不小的震动。


  “这是你做的?”


  “嗯。”鱼在藻坚信话越少越不容易露馅。


  袁迦莹古怪地看了她一眼,试探着指向牛排上面的绿色,问:“这是什么?”


  鱼在藻瞧了一眼,咽了口唾沫,“还能是什么,香菜呗。”


  “这是迷迭香。”


  “......哦。”


  袁迦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有些艰难地侧身,用手支着下巴,认认真真地看向有些局促的鱼在藻。


  “小鱼组长,你不用为我去改变什么,也不用费尽心思来取悦我,更不要想着和我道歉。你只是这样,就已经很好了。”


  “我喜欢你哦。”


  只一句话,冰雪消融。


摇晃红酒杯

多想奔向你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风声鼓鼓的响着拉着阳光跳进严微耳里,玻璃上映着璨璨的鸽群振翅展羽,一如水中飘零的花瓣飘忽不定。尽管新的黎明来临了,她依旧像夜捕的鹰,没有丝毫懈怠

  哗啦——

  马桶冲水的声音消下去后,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一把把洗手间门合上,他身上的衬衫如被团乱的小额旧钞,连着好几天日夜兼程让他有些吃不消,浑身散发出幽怨的气息,目不转睛盯着严微,以此发泄不满

  “该走了”

  窗边的少女动作干脆,抬脚将男人和他的崩溃哀嚎一起关在房里。严微偏头看着对面暗棕色的房门,将不舍挂在走廊的钟摆上不停摇动,即使此刻离人会逢,终究是短暂的。危险像...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风声鼓鼓的响着拉着阳光跳进严微耳里,玻璃上映着璨璨的鸽群振翅展羽,一如水中飘零的花瓣飘忽不定。尽管新的黎明来临了,她依旧像夜捕的鹰,没有丝毫懈怠

  哗啦——

  马桶冲水的声音消下去后,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一把把洗手间门合上,他身上的衬衫如被团乱的小额旧钞,连着好几天日夜兼程让他有些吃不消,浑身散发出幽怨的气息,目不转睛盯着严微,以此发泄不满

  “该走了”

  窗边的少女动作干脆,抬脚将男人和他的崩溃哀嚎一起关在房里。严微偏头看着对面暗棕色的房门,将不舍挂在走廊的钟摆上不停摇动,即使此刻离人会逢,终究是短暂的。危险像快速转动的秒针在她身边围绕,理智告诉她不能留下来

  “不和你朋友告别啊”

  没过多久男人拎着他的小皮箱子出来了,淡淡的书墨味道在周围晕开来。她伸手摸摸耳边小巧的发饰,眼神暗了下去

  

  冰凉的指尖绕过严微耳畔,软软的像羽毛浮过,把她心里的阴霾一扫大半。找到这个旅馆前,耳边的发许幼怡替她理了不下三次,每次都要加几句揶揄

  “呀,小姑娘要注意形象”

  “你说你,怎么这么邋遢”

  “看看,还得我帮你吧”

  严微抱着宝宝,看他咿呀学语很是惊奇,根本没空理会一旁的许幼怡。直到她的手再次从自己耳边放下时,一声细微的卡扣响在耳边。她转头看了看许幼怡略有得意的笑眼,原本她鬓边的珍珠一字式发夹不见了,严微有些恍然大悟的摸摸自己的头发,小心翼翼抚过珍珠装饰,她的心和上面的珠子一样高高低低的排列着。

  但

  她有些不甘的瞧瞧许幼怡的胳膊,纤细修长的手垂在她身侧,令严微想起扫过耳际的轻羽。随即便传来许幼怡的嗔怪

  “干嘛,你干嘛”

  她按住严微扯掉发饰的手,把发夹重新夹好

  “不适合我,我不需要”严微对上许幼怡的眼睛,郑重的说着

  许幼怡也回以郑重“你适合,你需要”

  说完捏着严微的下巴轻轻偏了一侧,有些满意的欣赏此时她面前表情怪异的人

  

  “这发夹很适合你”身侧的男人开口,将她的思绪从昨夜拉回,严微眼神动了动,略微烦躁的看了他一眼

  “不关你的事”五个字回应两句话

  

  “真是无情啊”男人匆匆跟上严微步伐,踩着这句话也离开了

  

  她的子弹穿梭在组织的任务册上,瞄准镜里换了一个又一个目标。为了放下这个身份,半年里她像不停奔跑的猫,仿佛只要一停下便会被暗影绑在没有光亮的夜幕里

  

  飘摇的纸张卷起摇摇摆摆的微风踱步在空中懒散又轻慢,严微到过许多国家,见过许多风景,可没有任何一幅场景比眼前的画卷更让人触动,少年们目光如炬,扯动横幅,坚定的话语震动了整条街道,他们将青春烧成了烈烈红旗,振宇,闪耀

  学生的队伍将街道挤的水泄不通,严微二人只能跟在队伍后面缓慢前进

  哔——哔!

  刺耳的哨声如刀斧,急急劈开本就喧哗的街道

  “是来镇压学生运动的!”

  严微身旁的男人一把推开前面的人,高声呐喊着疏散人群,一时间混乱不堪。严微手疾眼快,抄起路边的小店长凳挡住即将打在她身边的铁棍

  “走”她瞥了一眼愣在旁边的学生,抬腿一记漂亮的侧扫将面前的人踢了出去

  “接着!”

  严微一抬手,把扔向自己的皮箱稳稳当当接到手里,皮箱的主人离她几步远,嘴角一咧冲她点了点头。严微困惑,却没有多想,她只想快点到马路对面的车站,去买两张通往北平的车票

  

  

林深的鹿

三搭片场二三事

既然二位都想,那我就来满足你们的愿望(bushi)

一米八的邻家小女孩X矮一点的战神将军

即兴短打,不知道有没有后续,看心情

  

  

  

  

  张楠孙伊涵三搭了。


  沐北跨马入城,入目之处尽皆疮痍,生逢乱世,战火连天,奔袭千里,竟找不到一寸安乐之所。


  “将军,城中各处敌军已清扫干净,将军是入城主府还是......”


  沐北轻叹一声:“吩咐下去,救济百姓。”


  “是。”


  沐北爱民如子,人尽皆知,每攻下一座城池,军队不允烧杀抢掠乃是基本,除此之外,她还会发散军饷,救济因战乱流离失所的百姓。


  沐北一身玄甲,亲自在废墟中搜寻...

既然二位都想,那我就来满足你们的愿望(bushi)

一米八的邻家小女孩X矮一点的战神将军

即兴短打,不知道有没有后续,看心情

  

  

  

  

  张楠孙伊涵三搭了。


  沐北跨马入城,入目之处尽皆疮痍,生逢乱世,战火连天,奔袭千里,竟找不到一寸安乐之所。


  “将军,城中各处敌军已清扫干净,将军是入城主府还是......”


  沐北轻叹一声:“吩咐下去,救济百姓。”


  “是。”


  沐北爱民如子,人尽皆知,每攻下一座城池,军队不允烧杀抢掠乃是基本,除此之外,她还会发散军饷,救济因战乱流离失所的百姓。


  沐北一身玄甲,亲自在废墟中搜寻可能的幸存者,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城东的居民区,她果真听见了从某处塌陷大半的房屋里,传出的若有若无的娇弱哭声。


  “可有人在此?”沐北拧眉,毫不犹豫冲进了废墟,透过倒塌房梁的空隙,她看见了缩在墙角的襦裙一角。


  “姑娘莫要害怕,本将这就救你出来。”


  那姑娘听见沐北的声音,抽搭声歇了一阵儿,颤着嗓子柔柔地“嗯”了一声。


  沐北唤来几名兵士,几人合力,在一个时辰之后总算清扫出一处勉强容人通过的矮洞。


  沐北迫不及待将脑袋探了进去,里面果然是个娇滴滴的小娘子,身着淡黄色的襦裙,梳着寻常人家的普通发髻,好看的面庞沾染了不少灰尘,唯独那双澄澈的眼眸,像是世间最清明的所在。


  她伸出手,放轻声音循循诱导:“来,将手给与我,不要怕,我带你出去。”


  女孩点了点头,颤颤巍巍起身,缓缓握住那只布满剑茧的手。


  沐北手上施力将女孩带了出来,女孩站直了身子,表情楚楚可怜:“多、多谢将军相救。”


  沐北盯着比自己身姿还要挺拔的女孩陷入沉思,她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崩坏,强撑着道:“姑娘客气了,不知姑娘可还有去处?城中可还有亲人?本将可送你过去。”


  女孩垂泪:“我已无任何家人。”


  沐北平视那滴即将滑落下巴的泪珠,快要绷不住了:“既如此......不如先与我前往安置营暂住,待此处修葺,再将姑娘送回。”


  女孩蓦地抬头,一手拽住沐北的臂甲:“如若将军不弃,小女愿跟随将军前后侍奉将军,以报救命之恩......”


  “噗,”沐北嘴角抽搐了一下,彻底破了功:“哈哈哈哈哈哈!孙伊涵你好好笑啊哈哈哈!”


  “卡!”


  “对不起导演,”张楠笑得直不起腰,她指着一脸无辜地孙伊涵,“真的太出戏了,她这么高,真的只是一个邻家女孩吗?不是敌国安插到我身边的卧底吗?哈哈哈!”


  “楠楠,我好不容易可以演一个柔弱的角色,你能不能好好的,”孙伊涵一脸不虞,任由化妆师给自己脸上扑灰,“我刚刚情绪都到位了,这么可怜一妹子,哪里好笑了!”


  张楠摆了摆手:“不是你表演有问题,是咱俩的身高,我堂堂一个将军,女战神诶,还没有路边随手救起来的邻家小妹挺拔,这合理吗?”


  “的确不合理,所以我事先给你准备了神器。”导演打了个响指,造型师立马提溜着两样东西捧到了张楠跟前。


  “增、高、鞋、垫!”张楠的叫声穿透了整个片场,“我拍戏这么多年!什么时候穿过增高鞋垫了!孙伊涵!你看看,都是你的错!你长这么高干什么?你小时候不会少吃一点吗!”


  “?”孙伊涵瞪大了眼睛,摊手道:“怪我咯?”


  导演适时补刀:“还有增高鞋哦。”


  敬业的女演员狠狠咬了口后槽牙,认命问道:“加起来多高?这么大一坨?”


  导演和善笑道:“不高,十厘米。”


  “十......”张楠深吸了一口气,扭头凉凉地看向孙伊涵。


  孙伊涵欠欠地走过来,郑重其事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不客气,人生初体验,好好感受。”


  “孙伊涵!”


  接下来的文戏需要转场,地点是一处湖心亭,在剧本里,这里是将军与邻家小姐第一次单独交流并增进感情的地方。


  莫名其妙变身184的张楠,艰难挪动到孙伊涵面前站定,孙伊涵愣了愣,便狂喜着四处去找手机。


  “手机呢?我手机呢?快给我和楠楠拍一张!大鸟好高啊!哈哈哈哈!”


  “孙伊涵!我要摔了!”


  ......


  “Action!”


  今晚,月色正好。


  处理完城中事务的沐北终于能得片刻喘息,在回府的路上,她偶遇了惶惶不知所想的邻家女孩,于是身心俱疲的二人一同散步至湖心亭。


  “还不知姑娘芳名?”


  “小女子本无大名,只单名一个笋字。”


  沐北了然:“如此,本将便唤你,笋儿姑娘。”


  笋儿羞赧地笑了,她扭捏地捋了捋自己的衣角,忽而抬头问道:“将军,一直四处征战吗?”


  沐北颔首:“保家卫国,是本分。”


  “可将军是女子,女子不是都应该待在家里吗?”


  “笋儿姑娘,没有人规定女子必须做什么,我们女人能做的事,为什么要听男人的安排?”


  一阵风起,不知何处飘来的落花,堪堪落在了笋儿的发顶。


  一时之间,良辰、美景、赏心、乐事,四美具全。


  四处杀伐,见惯了腥风血雨,沐北看着安稳恬静的笋儿,不知是否想起了年幼的自己。


  她抬手,想替笋儿摘下那片落花,身子也跟着向前踏了一步......


  “啊!孙伊涵!”


  “接住了接住了!”


  “卡!”


  难得穿恨天高的张楠在即将迈出的第一步就遭遇了滑铁卢,脚下一崴,她的身子不受控制地就要跌倒,幸亏孙伊涵眼疾手快,一把牢牢地将人搂进了怀里。


  张楠靠在孙伊涵的肩上,气愤地捏拳锤她:“都说了让你别演邻家女孩!别演!你看你把我害成什么样了!”


  “怪我怪我,可合同都签了,你要是罢演,违约金好高的嘞。”


  “......谁说我要罢演!扶我起来,我还能撩妹!”


  “不行,你脚崴了,得先看医生。”


  工作人员们默默注视着眼前的场面:身披三十斤重铠甲的张楠,被穿着襦裙的孙伊涵抱在怀里,邻家女孩扮演者半心疼半玩笑地哄着将军扮演者,将军扮演者脸上哭唧唧的表情不像演的。


  导演沉默了一会儿,叫来制片人,制片人来了一看,承诺下次绝对要按人设安排角色。


  “呜呜,孙伊涵,我的脚好痛,还有这身盔甲,也太重了,我都走不动路了。”


  “好好好,我们现在就脱了。”孙伊涵把裙子一撩,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下,气沉丹田,将人带盔甲一把子横抱了起来!


  众人:卧槽,猛1。


  啊不,邻家小女孩。

林深的鹿

风景旧曾谙(二十五)

救美
又名:小袁在揭穿坏蛋阴谋的路上顺便赢得了小鱼组长的芳心!



  今儿是个雨天。


  鱼在藻透过摄影棚的窗户,愁容和厚实的乌云一样惨淡,她一向不喜欢雨天的,印象里,只要是雨天,总会有些不顺心的事情出现。


  皮鞋声在身后响起,她转过头去便看见西装革履的元树,身后还跟着一位美女。


  “伊伊,这位便是我和你提到的鱼编导,鱼在藻。”


  庄伊伊生得漂亮,面容姣好、身材标致,果然不负当红流量小花的盛名,她跟在元树身后进来摄影棚,听见元树的话,有些吝啬地拉下墨镜打量着鱼在藻。


  鱼在藻笑得坦然,伸出手去:“久仰大名庄小姐,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庄伊伊...

救美
又名:小袁在揭穿坏蛋阴谋的路上顺便赢得了小鱼组长的芳心!



  今儿是个雨天。


  鱼在藻透过摄影棚的窗户,愁容和厚实的乌云一样惨淡,她一向不喜欢雨天的,印象里,只要是雨天,总会有些不顺心的事情出现。


  皮鞋声在身后响起,她转过头去便看见西装革履的元树,身后还跟着一位美女。


  “伊伊,这位便是我和你提到的鱼编导,鱼在藻。”


  庄伊伊生得漂亮,面容姣好、身材标致,果然不负当红流量小花的盛名,她跟在元树身后进来摄影棚,听见元树的话,有些吝啬地拉下墨镜打量着鱼在藻。


  鱼在藻笑得坦然,伸出手去:“久仰大名庄小姐,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庄伊伊没有同她握手,反而扫视了一圈鱼在藻的B组团队,语气鄙夷:“就这种场合?元先生,我可以看你面子才来的,可你让我上的桌好像没几盘菜啊。”


  元树的脸色不是很好看,他抬手向鱼在藻示意抱歉,这才压低声音道:“你忘了怎么答应我的了?事成之后,钱不少给你。”


  “行吧,化妆师在哪儿?”庄伊伊冷哼了声。


  鱼在藻抬手指了个方向:“那边请,蓉蓉!庄小姐来了!”


  “鱼编导,有些事情我得说在前面,”庄伊伊终于舍得摘下她的高档墨镜,慢悠悠道:“我嘛,你也知道,有不少粉丝呢,圈子里盯着我的人也只多不少,所以只要是对外的工作,都需要我的团队提前审核。”


  鱼在藻强忍着耐心:“那庄小姐的意思是?”


  “有关我的拍摄素材,得给我的主摄影师过目看一遍,”庄伊伊将包包递给一旁的助理,看向鱼在藻的眼神满是不屑,“他叫扎克,是国外有名的摄影师,相信有他的指导,鱼编导的作品也会上一个台阶......哦对,他一会儿就到。”


  “过目当然可以,至于指导,”鱼在藻官方发言,“传承是我们的节目,拍摄风格和手法,恐怕还是要以我们为主。”


  “呵...也不知道哪儿来的自信。”


  看着庄伊伊趾高气昂地走向化妆区,鱼在藻的嘴角终于垮了下来,但毕竟是她有求于人,事到如今,也只有项目为重。


  元树却鸡贼得很,瞧着鱼在藻不高兴了,态度登时好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他与鱼在藻并肩站着,一声长叹。


  “现在有点名气的明星都这样,耍大牌,尤其是这种要啥没啥的流量,最是嚣张跋扈,鱼编导莫要怪罪,要不是时间太紧,我一定给你找个更好的。”


  “没关系,能请到她已经很让我惊喜了,”鱼在藻不好发作,“谢谢你,元先生。”


  元树笑道:“谢我就不必了,不如鱼编导中午赏光,共进午餐,如何?”


  “......好。”


  ————


  “袁仔,今天小鱼组长他们开始拍摄样片了,”孟才神秘兮兮凑到袁迦莹跟前,“听说,B组居然请到了当红流量庄伊伊当嘉宾,你知道这事儿吗?”


  “知道啊,”袁迦莹兀自整理着素材,“你自己的活做完了吗?还有精力关心人家?”


  “不是袁仔,你怎么一点儿都不着急?你到底是不想要总编导还是不想和小鱼组长硬碰硬?”


  袁迦莹有些无奈:“你能不能别把工作和私人的事情扯到一起?”


  孟才的眉头一皱:“我着急啊,我可是你兄弟,你的终身大事哥儿们我当然关心啦。”


  “放心吧,只要做好我布置给你们的工作,这个第四期我们A组一定能拿下,”袁迦莹耐着性子给他打包票,“而且呢,我已经和鱼在藻打赌了,只要她输了,冷战就结束。”


  “袁仔,你一个人悄咪咪的到底谋划了多少事情我不知道?”


  “你猜?”袁迦莹收拾好桌面,抓着包包就要起身离开。


  “诶诶诶!”孟才一脸震惊,“上班时间,而且后天交方案,你去哪儿?”


  “追老婆,顺便搞事业。”


  袁迦莹风风火火走出公司大楼,步履不停就上了路边停着的宾利车。


  后座上的男人对她开门带进雨丝的行为十分不满,张嘴便是嫌弃:“袁迦莹,你把我的真皮座椅打湿了。”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袁迦莹一句话就杠了回来,顺带豪迈地拍向顾时雍的肩膀。


  顾时雍被她拍得一抖,怒道:“敲骨头上了!”


  “哦sorry,”袁迦莹丝毫没有悔过,“顾总门户清理得怎么样?”


  一提到这事顾时雍就来气,他一边让司机开车,一边给袁迦莹讲述这两天的糟心事。


  “我请庄伊伊的经纪人喝了茶,他是老油条了,油盐不进,矢口否认和元树有什么利益来往,完全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你知道吗?他可是我公司的金牌经纪人,金牌经纪人啊!我是真的想给他个机会的。”


  “没办法,我只有请公安的朋友帮了个小忙,他的账户里确确实实有元树给他汇的款,他奶奶的,那明明是我公司的钱!”


  “然后我就找了财务总监,跟他说了这么个事儿,并且保证他不给我交代我就送他去吃牢饭,好家伙,我就没见过他加班那么积极,两天不到就把内贼给我揪了出来。”


  “那个财务专员......说来其实是家里出了变故,急需用钱,才上了元树的贼船,元树还许诺他之后另立门户的时候让他做财务总监,他们就蚂蚁搬家似的,前前后后从公司账面上挪了三百万。”


  听到精彩处,袁迦莹没忍住吹了声口哨:“真精彩,现在这技术是不一样了哈,干掉什么坏事都能这么快被抓包。”


  顾时雍狐疑地盯了她一眼,权当她纯粹幸灾乐祸:“总之,我们现在去摄影棚。”


  “你不先去警察局报警吗?”


  “我已经让法务和财务带着材料去立案了,据经纪人供述,元树好像是要庄伊伊和他打配合,对在藻做些什......”


  “那还等什么红绿灯!油门踩到底啊!”


  被打断话的顾时雍默默往角落又缩了缩,生怕被突然炸毛的袁迦莹误伤。


  ————


  摄影棚内,化妆区刚刚爆发了一场冲突。


  原因是庄伊伊嫌弃舒容给她上脸的化妆品没有档次,不仅对小姑娘进行言语攻击,还打碎了她的东西,舒容气不过就和她吵了起来。


  当时鱼在藻和元树吃饭还没回来,蔡伶将舒容护在身后讨说法,谁知庄伊伊不仅不道歉,还跳出来自称巴黎时装周的名牌化妆师戴安娜对着舒容的专业能力指指点点。


  小丫头扛不住压力,哭着跑了,蔡伶单枪匹马舌战群儒,将素质化骂人的水平发挥到了顶点。


  鱼在藻一回来就听见庄伊伊问候蔡伶家的先人,她早对这女人不满,冲上去就是一杯水,稳准狠地泼在了庄伊伊的脸上。


  全场寂静。


  “冷静了吗!不冷静我再给你一杯?!”


  水珠顺着庄伊伊刚刚烫好的大波浪滴落下来,她半张着嘴,手指着鱼在藻微微颤抖,良久说不出一句话,少时,她忽地尖叫出声,歇斯底里地喊道:“你敢泼我!你是个什么东西居然敢泼我!”


  元树上前一把抱住庄伊伊的腰,铁青着脸:“别闹了!你忘了我让你来做什么的?你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


  “我呸!元树,你就一开车的!你以为你真飞上枝头变凤凰了?连这种女人你都拿不下来,站这儿充什么英雄!”


  鱼在藻听见庄伊伊的后半句话心底一沉,然而不待她细想,蔡伶便着急附耳:“小鱼组长,舒容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我找了一圈没找到。”


  鱼在藻一凛:“你替我看着这里,这个女人如果再闹,就直接报警。”


  “好的小鱼组长。”


  元树见鱼在藻离开,立马想追,不料被庄伊伊一个反手抓得死死的,疯女人嘴里还不停地喊:“我要报警!我要打官司!告死他们......”


  相处几个月,鱼在藻知道舒容心情不好时常待的地方是哪里,小姑娘喜欢的,除了自己的化妆箱和收藏本,就是化妆间后边的试衣间。


  那里安静,可以尽情发泄情绪。


  然而就当鱼在藻像往常一样准备去安慰躲起来的小蓉蓉,她忽然听见试衣间里发出了一些不太友好的声音。


  “不...我自己来!不要!啊!”


  鱼在藻一怔,撒丫子就冲了进去,立马撞见一金发碧眼的外国男人,朝舒容伸出了自己的咸猪手。


  她怒火中烧,上手拽着男人的衣服,用力往后推去。


  “臭流氓!”


  到手的鸭子飞了,男人气急败坏,作势就要动手,鱼在藻也不惯着他,护着衣衫不整的舒容,抬脚便狠狠踹向男人的命根子。


  男人一声惨叫跌倒下去,右手在跌落中胡乱挥舞,竟扯动了一旁专放假发帽子的铁架子。


  也不知道哪个缺心眼给铁架子的腿做过相当业余的‘骨科手术’,铁架的滚轮自由了,原本可以回正的铁架被地心引力拉扯,直直向毫无防备的鱼在藻和舒容砸去。


  鱼在藻第一时间将惊魂未定的舒容护在了身下。


  刹那间,一道劲风从鱼在藻的身边吹过,阴影投下,鱼在藻刚刚睁眼,便被窜到身后的人牢牢护住了脑袋。


  铁架与肉体相接,发出沉闷的撞击声,想象中的疼痛并未出现。


  “嘶......”


  身后人疼得倒吸凉气,鱼在藻愣了一瞬,缓缓扭头,看见了那张她曾一度非常讨厌的脸。


  袁迦莹反手撑着铁架,面色涨红、冷汗直冒,分明已经呲牙咧嘴,却非得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好巧哇,小鱼组长。”


长夜明啊

  “她把许幼怡背在了身后,所以一次一次的想救她 又一次一次的露出破绽”‖救命!!!是谁2023年还在磕微微怡笑啊

  “她把许幼怡背在了身后,所以一次一次的想救她 又一次一次的露出破绽”‖救命!!!是谁2023年还在磕微微怡笑啊

林深的鹿

风景旧曾谙(二十四)

鱼钩
鱼在藻以为的自己:赢!大赢特赢!

实际的鱼在藻:输!全输!

元树:有没有人为我发声?

  


  袁迦莹还是低估了犯浑的鱼在藻。


  整整三期节目,近一个月的时间,鱼在藻真的只把她当作一个竞争对手,她甚至带着自己的组员,在办公区‘东西分治’,一副和袁迦莹的A组老死不相往来的样子。


  三个项目,鱼在藻取得了两胜一负的战绩,虽然数据占优,但她显然对会输给袁迦莹一次极为不满。


  这不,又带着组员们风风火火去会议室商讨第四期内容了。


  升任编导助理的孟才一边转笔一边观察着B组的一举一动,他乘着转椅滑到认真工作的袁迦莹身边,用笔盖戳她。


  “袁仔,你的...

鱼钩
鱼在藻以为的自己:赢!大赢特赢!

实际的鱼在藻:输!全输!

元树:有没有人为我发声?

  


  袁迦莹还是低估了犯浑的鱼在藻。


  整整三期节目,近一个月的时间,鱼在藻真的只把她当作一个竞争对手,她甚至带着自己的组员,在办公区‘东西分治’,一副和袁迦莹的A组老死不相往来的样子。


  三个项目,鱼在藻取得了两胜一负的战绩,虽然数据占优,但她显然对会输给袁迦莹一次极为不满。


  这不,又带着组员们风风火火去会议室商讨第四期内容了。


  升任编导助理的孟才一边转笔一边观察着B组的一举一动,他乘着转椅滑到认真工作的袁迦莹身边,用笔盖戳她。


  “袁仔,你的追鱼计划是不是失败了?”


  袁迦莹白他一眼,认真道:“你觉得失败这个词语放我身上合适吗?”


  “可你们俩都一个月没说工作以外的话了,”孟才痛心疾首,“据前方蔡蔡发来的消息,小鱼组长到现在都还没有要原谅你的意思。”


  “我又没做错事,为什么要等她原谅?”袁迦莹扫了眼会议室的方向,“我们的问题不在这儿。”


  “那到底是为什么?你怎么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谁是太监?”B组摄影谢尧含着棒棒糖举手提问。


  “你。”“你。”


  谢尧:“?看见我的胡子了没?我猛男!”


  另一边的会议室,蔡伶和舒容认真观察着鱼在藻的脸色。


  鱼在藻坐在上首,神色冷峻:“A组那边的方案很有创意,我已经打听过了,穆总很满意,周一就要敲定最终方案,推翻重来是不可能了,诸位有什么好想法吗?”


  舒容扯了扯蔡伶的袖子:“姐,我都来一个月了,怎么都没发现小鱼组长和迦迦有什么呢,你是不是吃了假瓜?”


  蔡伶已经解释过很多遍了:“保真、保熟,小两口闹矛盾很正常。”


  “蔡蔡,”鱼在藻忽然点名,“你说什么呢?是不是有好点子?说出来给大家听听。”


  “啊?我......”被全会议室的目光注视着,蔡伶大脑飞速运转,“要不......咱们请个当红流量做嘉宾?”


  立马有人提出异议:“偶尔一期用流量来充门面虽然可以,但短短几天,我们上哪儿去找当红明星?”


  鱼在藻想了想:“说不定......我还真有办法,但这个点子只是治标不治本。”


  蔡伶逃过一劫已是大幸,却不料众人竟都对她胡乱说的点子有些兴趣,一时受宠若惊。


  博眼球吸流量的方法违背了鱼在藻做节目的初衷,时间紧凑,她只能希翼自己在不久后能想到更好的主意,为了寻找灵感,她在午休时间离开了公司。


  正在剪辑视频的袁迦莹注意到对方的动静,毫不留情将工作扔给孟才,拿上外套便追了出去。


  ————


  “鱼在藻!”


  公司门口,鱼在藻因袁迦莹叫她大名的洪亮声音停下脚步,迎上周围人八卦的眼神,她快步走进公司旁边的小巷,等着袁迦莹喘气追到跟前。


  “你去哪儿?”


  鱼在藻从鼻子里哼了声:“我去哪儿还需要向袁编导汇报吗?没记错我们应该是同级吧。”


  袁迦莹对鱼在藻的阴阳怪气早就免疫,她直入主题:“你是不是一个月没好好吃药了?还有这些天放在你门口的饭盒,你一口也不动。”


  “袁编导,我是个成年人,不会把自己饿死的,”鱼在藻语气飘渺,一双好看眼睛不在意地看向街面,“这里是公司,还请你注意保持同事间的关系。”


  “那个元树是不是一直联系你?”


  鱼在藻面色一僵,恼道:“袁迦莹,你真是死性不改,这是我的隐私,不需要你染指!”


  袁迦莹面色平静:“你是不是打算找他给你约一个当红流量?”


  “你!你偷听我们开会?”鱼在藻炸毛了,“还是说蔡蔡是你故意安插进来的?袁迦莹,你懂不懂什么叫良性竞争?”


  “不关蔡蔡的事,我也没精力听你们开会,我自有知道的途径。”


  袁迦莹说着上前一步,竟将鱼在藻逼得后退,小巷逼仄,鱼在藻没退两步后背便抵在了墙上,袁迦莹本就比她高出一点,加之周身散发着一股强大的气场,竟让鱼在藻有些心慌。


  说到底,她气性哪儿真有这么大,无非就是这次过了火,寻常台阶根本没办法下罢了。


  偏生袁迦莹似乎不会哄人,竟也真就这么晾着她,虽然她承认自己偷偷揭开过饭盒眼馋过里面的红烧肉,可冷战期间还吃人饭菜这件事真的很没有骨气。


  眼下,她觉得袁迦莹像一头怒气值临近max的小狮子,似乎想做些不合规矩的事情......


  于是她作良家妇女惊恐状:“你,光天化日的,你,你要做什么?”


  “元树不是好人,”袁迦莹凑得很近,近到鱼在藻能看清她眼中的自己,她一字一顿,笃定道:“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袁迦莹说完就起身,压迫感陡然无存,懵懂时期不是没看过黄色废料的鱼在藻恍然发觉自己方才在期待什么。


  该死的袁迦莹!真以为自己有这么大魅力吗!


  老娘之前是看上你了,也不是非你不可!


  你是不是不行!


  气急败坏地鱼在藻对着袁迦莹的背影扔狠话:“别人的好坏是你一句话就能定的吗!我还就要找他帮忙,你能怎么地!”


  袁迦莹停下脚步,回头认真地看了鱼在藻一眼。


  “哦?那不如我们打个赌?”


  “赌什么?”


  “第四期的内容,如果我赢了,你不许不理我,并且要乖乖遵医嘱吃药。”


  “那如果我赢了呢?”


  袁迦莹轻笑了声:“随你便,反正你赢不了。”


  鱼在藻瞳孔放大:“你再说一遍!”


  “略略路。”


  袁迦莹一溜烟儿的跑了,徒留鱼在藻一人在原地嗞哇乱叫,骂骂咧咧喊车走人。


  鱼在藻走后,袁迦莹从街角处现身,拨通了电话。


  “喂,顾总,鱼咬钩了。”


  ————


  外滩影视文化公司楼下的咖啡厅,元树急匆匆的进门,两眼便看见了坐在角落里的鱼在藻。


  “幼......鱼编导,久等了。”


  “元先生,您之前说,如果我有什么需要帮助的,您肯帮我,是真的吗?”


  “当然!”元树一脸热忱,“鱼编导需要什么,但说无妨!”


  鱼在藻放下心来,直戳了当:“我下一期节目需要一个当红流量来当助阵嘉宾,想问你有没有人脉,帮我安排一个,不需要多少时间,半天就行,价钱都好谈。”


  “既然是举手之劳,还谈什么价钱,”元树自认风度的整了整西服领,“恰巧,我做总助之后接洽了几位明星和网红,鱼编导捎带,我马上替你联系。”


  “真是太谢谢元先生了!”


  元树点了咖啡,笑道:“就这么小的事情?劳动鱼编导亲自大驾?我猜......应该和那个袁迦莹有关吧?听说你们最近在竞争总编导,怎么样?还顺利吗?”


  不知为何,从元树口中听见袁迦莹的名字,总让鱼在藻觉得别扭,她的潜意识似乎不想回答有关袁迦莹的回答,她说不出这是对袁迦莹的保护,还是单纯不想再因为元树惹袁迦莹生气。


  可那货分明不在这儿。


  元树见鱼在藻拧眉纠结的模样,有些讶然:“怎么?不顺利?”


  “倒也不是。”


  元树蹙了蹙眉:“那是何故?你有什么难处告诉我,是不是那个袁迦莹欺负你了?”


  “她没有欺负我,”鱼在藻挤出一个笑,“元先生,今天谢谢你,不如,我们聊点其他的吧?”


  ......


  “顾总,十分钟前,元总助给庄伊伊打了电话。”


  “知道了。”


  顾总面色不虞,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杯底和桌面碰撞,动静不小。


  坐在他对面翘着二郎腿的袁迦莹丝毫不在意往顾时雍伤口上撒盐:“你说说你,这么大公司一老总,自个儿助理挪了这么多公款去建自个儿的情报网,居然还得我一个外人来通知。”


  顾时雍睨她一眼:“那要不你辞职,我给你开个情报科长的职务?”


  “不了不了,这年头搞情报犯法,”袁迦莹望向窗外,对面一楼正正好是方才鱼在藻与元树见面的咖啡厅,“顾总,别忘了答应我的,我帮你拿掉这个害虫,你的艺人今后随我挑。”


  “我做生意一向诚信。”


  袁迦莹难得正色看了他一眼,忽然问道:“你待鱼在藻这么好,怎么不埋怨我算计她?”


  “因为我也被你拖上贼船了,”顾时雍无奈摊手,“当然,前提是,我知道你是为了她好。”


  袁迦莹勾起一笑。


  “我们都是为她好。”


  顾时雍默了默,还是决定将心中埋藏已久的那个问题抛出来:“所以,你第一次见元树就揍他,应该不是你说的误会和意外吧?”


  “当然,你没看见我直接冲着鼻梁骨去的吗?”


  顾时雍被袁迦莹逗笑了:“为什么?女人的直觉?精准到这么离谱?”


  “你想知道?呵呵......等鱼在藻答应和我在一起,我就告诉你。”


  袁迦莹玩味地挑眉,语气竟有些骄傲:“吓不死你。”


摇晃红酒杯

没有想好标题的故事02

  “我们相同却又不同,我们是世界上另一个自己”

  

  北方的迎春和桃花大都已开了,配着点点翠绿覆上枯朽的干木,才使这列火车路途不至太过荒芜。车上照旧很热闹,天南海北的旅人凑在一起,七嘴八舌讨论时事家事,今日过后大家一如无根浮萍,四落在黄土湖海,难免有侃过头的兴致。列车员手执铜铃,推着餐车叫卖,清脆又悦耳

  包厢的门被快速打开又轻轻合上,将杂乱的环境隔除在外,米饭甜软的味道便随之而入。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钻了进来,小心翼翼避开桌板上的书本,把饭菜推向对面

  “大作家,吃饭了”

  “是姐姐”她收起笔锋,一脸认真的擦了擦手,看着把玩弹弓的男孩又强调了一次

  

  缕缕热气...

  “我们相同却又不同,我们是世界上另一个自己”

  

  北方的迎春和桃花大都已开了,配着点点翠绿覆上枯朽的干木,才使这列火车路途不至太过荒芜。车上照旧很热闹,天南海北的旅人凑在一起,七嘴八舌讨论时事家事,今日过后大家一如无根浮萍,四落在黄土湖海,难免有侃过头的兴致。列车员手执铜铃,推着餐车叫卖,清脆又悦耳

  包厢的门被快速打开又轻轻合上,将杂乱的环境隔除在外,米饭甜软的味道便随之而入。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钻了进来,小心翼翼避开桌板上的书本,把饭菜推向对面

  “大作家,吃饭了”

  “是姐姐”她收起笔锋,一脸认真的擦了擦手,看着把玩弹弓的男孩又强调了一次

  

  缕缕热气浮于肉片之上,大小不一的薄绿沾了几片微焦白蒜,许幼怡戳戳白饭,即使清炒小菜也不能阻滞她思绪走远。幼时总听人们讲时光荏苒,可孩童岁月总是不懂的,一季走一季留,直至她有了生的延续,才惊觉时光匆匆。

  

  “吃这么少会没有体力的”

  搁下筷子,给身后睡着的宝宝掩被时,这轻飘飘的关心便从对面落到面前的桌子上,重重砸在她心里

  

  [她说她想吃]

  

  长发如瀑的少女颇为熟练,将粥食备好递至眼前,明明比自己年幼,却一副老成模样

  

  许幼怡笑的无声,又轻轻将饭端起,绪结心中压抑许久,恰逢此刻又近黄昏,残阳西下仿若化饵直达心底,要勾她全部思量一一做赏,使人无可奈何无心其他。连一道清淡的笋炒肉都无心下咽

  

  砰——

  巨响随刺激的味道震动整个车厢,车里的人和心都晃的厉害,她脸色一变和对面的男孩接上眼神,前者抱起宝宝细语安慰,后者则麻利将书本纸笔收进包里

  “小福”

  她一手按住打开厢门的男孩,外面的人开始乱起来,慌乱拉拽头上货架的行李,警铃混着叫喊和脚步声重重敲打许幼怡的耳膜,每个人惊慌的脸上都写着三个字,想活着。她把门重新合上,又拿奶嘴塞给宝宝

  “先别去”

  将孩子放在婴儿车里,许幼怡又从随身的小包里掏出一把手枪,谨慎的把保险栓拉上。小福搓搓衣角,从裤兜里抓出两三颗石子,紧张的看了一眼许幼怡。她朝自己笑笑,又指指手里的小手枪。不知怎得,他的不安当真去了一大半

  从声音的远近判断,爆炸离他们有几节车的距离,被炸弹迫停的地方是已经关闭的小车站,距终点还远,说明不管对方想干什么,他们都不想有更多伤亡,此时按兵不动反而会安全

  忽远忽近的枪声接连响彻在窗外,她抱起吓到哇哇大哭的宝宝轻哄摩挲。又把枪递给小福,示意他和自己找掩体蹲下,然后一口软糯的南语侬谣,伴同她化不开的温柔溢满了狭小的车厢

  

  “我去看看,你在这等我”枪声停了一会后,许幼怡扶了扶男孩的帽檐,嘱咐他锁好门

  婴儿的鼾声从小车里传出,她把枪藏在大衣口袋里拉开门闪了出去。车中空荡无人,她没敢走远,只往前走了两节车厢,正想回去带孩子们下车时,迎面碰到了急匆匆去车长室报警的乘务员

  “他们好像是劫什么人的,两拨人闹的好凶哦”

  “他们不开枪我才敢来的,我从后面看了,其中有个小丫头好能打”

  她听到这鬼使神差的,从皮夹里抽给那只想赶紧跑命的乘务员几张钞票,又把里面的照片亮给他

  眼神明亮的女孩嘴角微微扬起,略显拘谨的把手搭在许幼怡肩上,却不难看出她和照片里的婴孩一样开心

  “侧面看是有点像”

  他怕许幼怡反悔,拿钱赶紧跑了,走时又留下一句“但头发有点不一样”

  

  光和影交替打在许幼怡脸上,就着她眼中的期待与不安快速闪过,余晖从窗口伸手进来,也只能拂过她的只衣片角。

  火药爆炸产生的烟雾刺激着鼻腔,许幼怡忍着没咳出声。在发生爆炸的车厢前,果然出现了她熟悉的高挑背影,两把空膛的枪躺在严微脚边,她半倚站牌执刀而向

  许幼怡没有犹豫,趴在窗前拼命稳住因后坐力震的发麻的双手,配合严微干净利落的身影打完了最后一发子弹。落花携春风而行,留下芬芳掸尽冬日最后一丝严凉

  

  [泰戈尔说过,缘分是一场遥远的约定……]

  

  “微微”

  好久不见

  明月已低悬半空,长瀑入藻的青丝不知何踪,微卷的短发随意散落严微在肩上。许幼怡看着她面颊旁的伤痕抬起胳膊,最终还是把手落在了她的发梢上。一时五味杂陈,眼里布满哀戚

  “没有关系”严微难为情的眨眨眼,蹙眉想了又想,话语真诚笨拙

  “年轻人长头发很快的”

  [真是呆子]

许幼怡眼里又有了笑意,替她理凌乱的发至耳后,语气轻松的问

  “微微,你知道泰戈尔说过什么吗”

  

  “泰戈尔我很熟的”

  

  『忧思在我的心里平静下去,正如暮色降临在寂静的山林』

  

  

  

  

  

林深的鹿

幸福伊始(上)

楠得伊见

伪纪实文学

深入定情之作《正好》幕后(bushi)

  

  

  

   “孙伊涵!我们又要一起拍戏了!”


  正在健身的孙伊涵听见微信提示音,放下哑铃去拿手机,沉寂有阵子时间的白色小狗头像亮起了小红点。


  【张楠0627】:真有缘分啊,这么快就二搭了。


  出于礼貌,孙伊涵回复得十分客气:“是啊,真有缘。”


  回到家,她拿起已经读了一半的剧本,顺着先前的折痕继续钻研,但不知怎么的,面对剧本上五颜六色的用心笔记,她竟有些看不进去。


  其实双镜杀青不久,欢娱那边就递来了邀约,孙伊涵这两年的曝光率不高,能接到的好角色也屈指可数,...

楠得伊见

伪纪实文学

深入定情之作《正好》幕后(bushi)

  

  

  

   “孙伊涵!我们又要一起拍戏了!”


  正在健身的孙伊涵听见微信提示音,放下哑铃去拿手机,沉寂有阵子时间的白色小狗头像亮起了小红点。


  【张楠0627】:真有缘分啊,这么快就二搭了。


  出于礼貌,孙伊涵回复得十分客气:“是啊,真有缘。”


  回到家,她拿起已经读了一半的剧本,顺着先前的折痕继续钻研,但不知怎么的,面对剧本上五颜六色的用心笔记,她竟有些看不进去。


  其实双镜杀青不久,欢娱那边就递来了邀约,孙伊涵这两年的曝光率不高,能接到的好角色也屈指可数,哪怕严微,也是靠她自己开车东奔西走才拿下来的。


  老大还在绘声绘色跟她讲这部剧的阵容多么强大,制作和立意多么高大上云云,孙伊涵看见剧本上主演张楠两个字,没怎么思考便答应了下来。


  她挑本子一向谨慎,老大显然对她的果断有些不适应:“这么快?不后悔?”


  “有什么好后悔的,”孙伊涵嘴上云淡风轻,“本子不错,接了吧。”


  张楠,她对这个人不讨厌,虽然不知道两人合作的双镜到底能播得怎么样,单从合作过程来说,她还是很认可对方的。


  孙伊涵愿意相信,张楠就是许幼怡,她把许幼怡的温柔与理智、可爱与坚强、娇柔与力量演绎得淋漓尽致。


  她们合作愉快,只可惜一月的时间属实太短,两人甚至还来不及互相熟悉,便匆匆告别各自进组。


  只拿又能和张楠对戏这一条来说,孙伊涵感觉不错。


  不久之后的剧本围读会上,孙伊涵如愿和张楠见了面。


  依旧是孙伊涵早早到场,依旧是张楠姗姗来迟,根据双镜拍摄时某人早戏的困顿程度,孙伊涵开始合理怀疑张楠本人也是和许幼怡一样的贪睡猫猫。


  “导演好,制片人好,大家好。”张楠的笑容宛如春风拂面,她向在场众人一一打了招呼,最后将目光定格在了孙伊涵身上。


  “呀,孙伊涵,好久不见。”


  孙伊涵的心头莫名悸动了一下,她微笑着颔首:“好久不见。”


  张楠坐在了孙伊涵的身边,和大家一起热烈讨论着剧本,孙伊涵时不时插上几句话,更多时候是借着看剧本的余光,观察张楠的脸色。


  因为离得近,她能发现对方妆容下若有若无的黑眼圈,难道最近没有休息好吗?


  脸型看上去的确又瘦了些,孙伊涵没来由想到许幼怡怀孕穿裙子的那场戏,明明已经是小码的腰了,偏生在张楠身上显不出一丁点儿的紧凑,害得她装扣不上扣子装得很辛苦。


  许是她的目光逐渐大胆,张楠睫毛颤了颤,扭头对上了她的眼神。


  “我脸上有东西吗?”


  孙伊涵回过神来,局促道:“没,没有,我只是在想......你平时都怎么减肥?”


  “我不减肥的,”张楠狡黠地笑了,“偷偷告诉你个秘密,我吃不胖。”


  “?!”吃一口五花肉都得上跑步机跑一小时的孙伊涵大受震撼,“怎么可能!”


  张楠也不解释,独留下一句:“你以后就知道了。”


  ————


  《传承》如约开机,与此同时跟着启动的,还有《双镜》的宣传工作。


  拍摄、访谈、片花,和新剧的拍摄工作紧密交织在一起,孙伊涵倒还好,张楠作为大女主,一天到晚全是戏,好不容易有点空场,立马又得投入隔壁的宣传里。


  连日疲劳导致张楠的工作状态直线下降,孙伊涵看在眼里,扭头去找双镜团队。


  “调在晚上?可以是可以,但孙老师,这样你就得忙到半夜才下班了。”


  “没关系,我喜欢忙,”孙伊涵一本正经,“在片场夹缝里抠时间拍摄,不仅耽误事儿,到时候宣传效果也不会好。”


  宣传老师直夸孙伊涵有大局观。


  这边张楠刚刚紧锣密鼓完成一场戏的拍摄,累死累活回到休息区补妆:“今天是不是拍双人照?孙伊涵呢?”


  “楠姐,宣传刚刚通知,双人照改在晚上了,听说是小孙老师让改的。”


  张楠一怔,目光寻觅到片场角落独自美丽的孙伊涵身上。


  “我知道了。”


  孙伊涵正在准备下午场的戏,忽然听见身后有人叫自己,她下意识回头,却见张楠满脸堆笑地走过来。


  “孙伊涵,谢谢你。”


  孙伊涵挑了挑眉:“谢我什么?”


  “谢谢你让他们把拍摄改在晚上了,不然我真的会累死。”


  “我只是想呈现出最好的拍摄效果,不要一心二用。”


  张楠静静听着孙伊涵的解释:“真的?”


  “嗯,不然呢?”


  张楠眯了眯眼睛,语气微妙:“袁编导,我看你是不是入戏太深了,怎么一副口嫌体直的样子?”


  孙伊涵毫不留情地回怼:“鱼编导,生活不是电视剧,像你这样思维跳脱的人全世界找不到几个。”


  两人对视一眼,忽然不约而同地笑了出来。


  这一次对话似乎打破了两人之间无形的屏障,在片场,两人的互动明显多了起来,之前的那种陌生感,甚至让人怀疑她们究竟是不是二搭。


  从擦肩而过时只会点头微笑,到围观对方表演并玩笑着点评,只用了极短的时间。


  一些微不足道的细枝末节,成了两人感情迅速升温的助燃剂。


  孙伊涵习惯把纸巾放在桌面上,这样随时取用比较方便,这天张楠刚刚下戏,就火急火燎地冲向洗手间,路过孙伊涵的座位,当着她的面唰唰唰扯掉五张纸。


  孙伊涵:?


  之后,张楠每次从孙伊涵这儿过,都会手欠地抽上一大摞。


  孙伊涵不说,张楠也不客气,直到有一天孙伊涵忍无可忍,一把将张楠伸向瘦身大半纸巾的魔爪摁在桌面。


  “张楠,你能不能给我留点?”


  “?”张楠一脸无辜,“我用纸打扰到你了吗?”


  “这是我的纸!”


  张楠沉默了几秒钟,喜上蜡笔小新眉。


  “嘿!我俩用的纸牌子一样嘿!”


  诸如此类的“巧合”也发生在湿巾和一些有用但不多的生活小物件上面,她们起初还要争个你我,到后来因为雷同的物件实在过多,就干脆拿着谁的用谁的。


  两人甚至开始追求“雷同”。


  “孙伊涵,你这条裤子在哪儿买的?居然能拖地?”


  “哦这家店可宝藏了,你等着我发链接给你。”


  剧组众人眼睁睁看着孙伊涵和张楠从言行举止到吃穿用度逐渐趋于统一,他们尚未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眉头一皱脑瓜一动,得出结论......


  多有爱的剧组啊!


  ————


  随着每日片场的亲密相处,孙伊涵印证了自己的想法——张楠是一个值得深交的朋友。


  和她有同样想法的是张楠,《传承》在苏州几个月的拍摄,彻底弥补了两人在《双镜》时没空打交道的遗憾,她们都发现,对面那个散发高冷的高个女孩,内里都有一颗逗比话痨的心。


  她们像沧海里两粒遗世的珍珠,在波涛汹涌的名利场中相互吸引、缓缓靠近,并最终选择携手,共同前行。


  关系跨上一个台阶的两人开始相互展露内心的真诚,这种情感为两人的对手戏增添了浓墨重彩,只需一个眼神,另一方就能知道她想怎么做,并迅速给出极具张力的配合。


  导演对她们渐渐炉火纯青的配合极为满意,甚至开始允许她们有即兴表演的加入,于是,无数的微表情和小动作加入了这场演出,就像照相馆二楼的那场交锋,带给所有人意料之外的惊喜。


  被张楠逼到桌面,难得柔弱的孙伊涵会笑称‘许幼怡’支楞起来了;


  孙伊涵饰演的角色一次次输给张楠,张楠会得瑟地说“严微不行”;


  孙伊涵即兴发挥,将张楠一把搂住,张楠笑骂被她吓到,孙伊涵大大咧咧地反驳:“又不是第一次合作了,怕什么!”


  的确。


  她们的胆子,都大了很多。


  大到一起吃外卖、一起睡午觉;大到下班后一起去逛夜市;大到明目张胆回同一辆房车休息;大到如胶似漆、如影随形。


  在配合双镜宣传的一次次访谈中,她们谈论的不再仅仅是角色,还有生活、日常和对方。镜头前,这些话是说给市场、说给粉丝,而镜头后,这些话大概是说给自己的。


  她们牵手、贴贴、抱抱、头挨着头。


  普通朋友的界线被一次次改变,逐渐上升到让二人都朦胧的高度,清醒如孙伊涵,坚信这只是入戏带来的情感变化,等杀青之后,一切又会归于平静,过去是怎样,未来还会是怎样。


  可是张楠的小脑瓜,不需要那么多思考。


  她看向孙伊涵的眼神不再单纯,她也放任自己内心的情感毫无保留地展现在面容之上,她一向直率,就像鱼在藻,想到什么——哪怕根本不清楚这意味着什么——就直接去做。


  张楠开始抢孙伊涵的沙拉,又在对方可怜兮兮的表情里挑块最红的西瓜喂还回去。


  她开始‘绑架’孙伊涵陪她一起吃垃圾食品,并在对方因吃了臭豆腐而不得不立马健身的痛苦中获得变态的快感。


  她开始借着工作的由头表达自己的‘喜欢’,甚至在镜头下有恃无恐地让孙伊涵给她买礼物。


  她开始在片场赖在孙伊涵身上,撒娇卖萌喊累,并在得到对方的鼓励及‘下班后吃好吃的’承诺后喜笑颜开。


  “孙伊涵,你有什么愿望吗?”


  “我?”吃着草的孙伊涵皱了皱眉头,看向张楠面前的外卖,“吃麻辣烫不会胖!”


  “哈哈哈神经病!”张楠吸溜一大口宽粉,“我可比你高尚多了,我想一夜暴富!”


  “不现实,除非买彩票。”


  “当然买!我一个月买一张呢!虽然到现在中过最高的也就是二百,”张楠想了想,神秘兮兮道:“诶,孙伊涵,你说双镜播出以后,咱俩会不会暴富?”


  孙伊涵白了她一眼:“你想听实话吗?”


  “不想。”


  孙伊涵笑了:“那你明天就暴富。”


  “那我今天晚上要美美睡一觉!”张楠顺势往孙伊涵肩上一靠,“明天我得好好感谢你这个金主爸爸,金主爸爸,你看我小鸟依人不?”


  孙伊涵憋着笑无情戳穿:“你是174的大鸟。”


  “滚呐!我百度百科168!标准美女来的!一米八的闭嘴!”


  “我没有一米八!”


  此刻,朋友之上,恋人未满。


  

  

  


To the continued


快乐的鸡蛋黄

婚后甜蜜小生活

     虽然严微提议找个阿姨来帮许幼怡的忙,但许幼怡心疼花钱太多,现在奶粉需要花钱,奶瓶更是需要。许幼怡对严微买了多少个奶瓶一清二楚。

  严微见许幼怡不愿意请阿姨,便亲自上阵照看孩子。毕竟她可是自告奋勇要做孩子的爸爸,即使两人没细细讨论过,许幼怡也早就有过这个想法。女孩子又如何,爸爸是一种责任,严微完全可以担起这样的责任,她很相信严微。

  不过自从上次严微用开玩笑的口吻说出后,她再也没提过这事儿。许幼怡知道严微这人就是死傲娇,脸皮又薄,肯定不愿意承认,倒不难看出来严微已经把自己当做孩子的爸爸了。

  现在大大小小的事,只要是跟孩子有关,严......


     虽然严微提议找个阿姨来帮许幼怡的忙,但许幼怡心疼花钱太多,现在奶粉需要花钱,奶瓶更是需要。许幼怡对严微买了多少个奶瓶一清二楚。

  严微见许幼怡不愿意请阿姨,便亲自上阵照看孩子。毕竟她可是自告奋勇要做孩子的爸爸,即使两人没细细讨论过,许幼怡也早就有过这个想法。女孩子又如何,爸爸是一种责任,严微完全可以担起这样的责任,她很相信严微。

  不过自从上次严微用开玩笑的口吻说出后,她再也没提过这事儿。许幼怡知道严微这人就是死傲娇,脸皮又薄,肯定不愿意承认,倒不难看出来严微已经把自己当做孩子的爸爸了。

  现在大大小小的事,只要是跟孩子有关,严微必包揽下来。喂奶、换尿布、哄睡...只要能让许幼怡轻松,严微也不在乎多做一点。就是这新手奶爸业务不熟练的很,奶瓶一天天的打碎,光在奶瓶上的支出就可以打出一串单子。严微怕许幼怡知道后又得数落她,一次买上十个奶瓶偷偷放在家里,以备不时之需。严微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毕竟之前可是专门干苦力活的,就搞暗杀这一套,偷偷买上几个奶瓶放在家还能被许幼怡发现不成?不幸的是,严微做的这些全被许幼怡看在眼里,虽然严微不让许幼怡踏进厨房一步,她也不是不能察觉厨房的小小变化,心中早已了然。只是严微那边还在为此事忙的不亦乐乎。

  许幼怡也没有为此多加数落严微,她比谁都清楚,严微这个之前忙于战争不谙世事只有二十岁的小女孩,能为她做到这一步可谓是付出了所有。她比谁都更加珍惜这样的生活。

  岁月如梭,春去秋来。转眼几年,严如玉到了上小学的年纪。对于严微来说,保护许幼怡和孩子并且给他们好的生活是她的宗旨。她更想孩子也能保护许幼怡,对于她来说,许幼怡就是她的一切。

  严如玉虽然是个小男孩,但在性格上却更像妈妈,也更加安静沉稳。他不跟别的小男孩一样喜欢“打打杀杀”,反而更喜欢一个人独处,还热衷于读自己感兴趣的画本和故事册。严如玉也成功遗传了妈妈的美貌,撒娇时和许幼怡别无二致,简直就是个缩小版的许幼怡,不过眉眼间也多了一丝英气。在这一方面与严微甚是相像。

  或许是严如玉太过于安静,和旁边打闹的男孩子们格格不入。这时有个带头的小男孩在旁边注意到他,小孩子的心思还是单纯,他觉得是没有人跟他玩才自己找个地方看书,“喂!你怎么只知道坐那看书啊?你看我们都一起玩。”

  “我喜欢看书。”严如玉平时就不爱说话,就算说话也是惜字如金,在这点上跟他爸一模一样。

  为首的小男孩感觉自己的话不被重视,脑子一热,冲着严如玉大喊,“喂!我听说...你爸爸是个杀人犯!”

  这话刚到尾声,严如玉看书的手一顿,他小心地把书合起来放在旁边的椅子上,并确保这本书不会掉下来被泥土沾染。眼前的小男孩看到这一幕倒是有点不自在,“喂!你说是不是真的啊?你爸爸就是个杀……”

  这次话还没说完,严如玉就把小男孩扑在地上。别看着他平时文静的很,力气倒是大得惊人。

  “我爸爸...不是杀人犯!”

  严如玉趴在小男孩的身上,死死的压住他,不给他一丝脱身机会,并且还完美避开了身体的重要部位。两个小男孩扭打在一起,旁边的小孩子都看呆了,都害怕自己会被误伤,呆呆的在旁边看着。有个机灵的小孩趁此赶紧去喊了老师,老师来之后才结束了这场小孩子之间的“闹剧”。

  鉴于两个小孩打架,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擦伤,目前原因不明。老师第一时间就给双方的家长打了电话,带他们俩去办公室边等待家长边询问经过。这边还在苦思冥想作品下一章内容的许幼怡,被突如其来的电话打断了灵感。听完老师讲述之后,许幼怡也顾不上其他,抓起包就往外冲。突然想起严微还在外面买菜没回家,又紧急刹车转身回了房间,随手拿起一张不用的草稿纸给严微留了张纸条。

  “严如玉在学校有情况,去去就回。”

  许幼怡马不停蹄的赶路,这边老师还在盘问。老师自知严如玉的性子,这孩子不好讲话,这时候怕不是什么都问不出来。老师也紧张的扶额,起码在双方家长到来之前清楚前因后果,好给家长一个交代。

  “张时泽,你告诉老师,你们俩为什么会打架?”

  “老师...我...”

  张时泽自知理亏,低下头不断揉捏着手,支支吾吾的回答老师。

  “老师,他说我爸爸是杀人犯...”

  严如玉一脸平静的开口,仿佛刚刚打架的不是他。但在说这句话时,眼眶不由自主的红了一圈,愣是让他硬生生地给憋了回去。

  老师听完之后眉头紧皱,她不敢相信一个小孩子怎么说出这样的话,语气也变得严肃。“张时泽,你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你想想,要是有人这样对你说,你会开心吗?”

  张时泽完全不敢抬起头来,只能用眼睛看向地面,也只能看向地面。这时候的他,语气带着点怯懦,“对不起老师...对不起严如玉...我不是故意的,我也只是听说...对不起...我知道你爸爸不是。我...我只是想邀请你和我玩,但我感觉你不愿意搭理我,所以我才...对不起...”

  说着说着就开始断断续续,由于低着头,泪水“啪嗒啪嗒”掉在地上。老师察觉情况不对,语气也放缓了许多。“不要哭,严如玉都没有哭。老师知道你不是有意的,但是你说的话已经对严如玉造成了伤害,你需要郑重其事的向他道歉,你的道歉一定要真诚,并且承诺以后都不会再说这种话。一定是得到严如玉的原谅你的道歉才有意义。擦干眼泪,去好好的给严如玉道歉吧。”

  张时泽向老师借了张纸把眼泪擦干,转头看向严如玉,眼神异常地坚定。“严如玉,对不起!我不该说那样的话去伤害你,你还愿意跟我做朋友吗?”

  许是知道自己做的太过分,后面的话也越来越没了底气,声音逐渐小了下去,不仔细听,都有点难以辨别说的什么。现在的张时泽,只希望严如玉能原谅他接受他的道歉。

  就在这时,严如玉冷不丁地把手伸出来,脸上还是那么平静不带一丝感情,“原谅你了。愿意。”张时泽自然是愣在了原地,他没想到可以继续做朋友,高兴地直接想去拥抱严如玉,却被一向不喜欢肢体接触的他躲开了。

  “我爸爸不是杀人犯。她很爱我,她是全天底下除了我妈妈之外最爱我的人。”

  他的妈妈许幼怡此时正站在门外把事情听的一清二楚。果然,在涉及到家人时,他总能像他爸爸一样说那么多。在别的时候是能少说话就绝不多说一个字。更让许幼怡开心的是,他没有排斥严微,反而从内心里把严微当做他爸爸,这是出乎许幼怡的意料之外。本来满脸的担心在听到这一句话的瞬间就浮起了笑容。

  其实许幼怡来到有一会儿了,正好听见老师在询问经过,就没有贸然闯入。在外面听到结果后,许幼怡就敲门进了办公室。老师见是严如玉的家长后随即松了一口气,紧接着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告诉了许幼怡。许幼怡在门外听的七七八八,听老师一说更是门清儿。她心里清楚小孩子的事情不能用大人的方式去处理,看着严如玉愿意和他做朋友,许幼怡就没有去深究。不过看到自家孩子身上大大小小的擦伤,还是很心疼的。

  就在许幼怡向老师告别准备离开学校时,又一位家长走进办公室。这位家长从进门便不拿正眼看人,眉头紧皱在一起,嘴角下撇,一说话嗓门大的感觉能将房顶掀翻。老师不是第一次见这位家长,已经见怪不怪了。但许幼怡是第一次见。

  “这家长看起来就不是个老实人。”这是许幼怡对这位家长的第一印象。于是她赶紧拉着严如玉默默地站到一边,主要还是怕被误伤。

  “老师,我孩子这是怎么回事!?我孩子平时在学校这么乖,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老师...”家长一开口没吓到老师,倒是把许幼怡吓了一哆嗦,如雷贯耳。只是这位家长话还没说完就被老师冷不丁的打断。

  “张时泽家长,事情原本是这样的...”

  老师如实的将原话告诉这位家长,他爸爸听后反而不买账,扭头看向许幼怡,指着许幼怡恶狠狠地叫喊着。

  “你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儿子!我儿子干什么了?不就说了一句话吗!?至于你儿子跟我儿子大打出手吗!?”

  许幼怡一听更是来气,但对着这五大三粗的男人不好发怒。 把儿子护在身后强行安抚自己的心情,准备心平气和的同对面这个吹胡子瞪眼的男人讲和。话还没说却被另一个人抢先。

  “明明是您儿子有错在先,我儿子不善于言辞的时候还不能用武力解决了?还有这两个孩子都和好了您又在这大声喊叫是为了什么?”

  许幼怡一愣,悄悄扭头就看到了再熟悉不过的身影。是她的严微微来了,还是一如既往的站在她身前,就为了抵挡她可能会受到的伤害。严微一直都这样保护她和孩子,从未变过。

  严微的气场使得周围的温度都下降了几度,语气是极其冷漠不掺杂一丝情感。大概率是被眼前人的神色吓到了,张时泽家长也不再叫嚣,自知理亏,领着张时泽扭头就走了。张时泽被拽走之前还一直朝着严如玉摆手告别。

  老师也被严微的气场震慑住,她还是第一次见到严如玉口中的爸爸。老师并没有觉得奇怪,倒是更替严如玉感到幸福。一个女生能做到这种地步,怕是这世上也找不出第二个如此的。

  严微这边有礼貌的朝老师道谢。随后一手抱着严如玉,一手牵着许幼怡离开了学校。

  “微微,你怎么来了?”许幼怡眨巴着充满疑惑的大眼睛看向严微,语气里满是不解。

  许幼怡的眼睛是真的漂亮,宛若天上的星星闪闪发亮,稍微一不注意就容易沉浸在她的美色里无法自拔。起码严微是这样想的。

  “我看到桌子上你给我留的纸条了啊,我又不是呆子。”严微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她怕她再多看一眼就陷进许幼怡那温柔的漩涡。

  “这不是怕你受伤吗...”严微小声嘟囔了一句。

  “微微,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妈妈!爸爸说是怕你受伤!”严如玉大声喊着,生怕许幼怡错过一点内容。

  “哦~原来是怕我受伤啊...谢谢你,小微微...”许幼怡带着温柔的笑眼看着严微,语气里添了几分撒娇意味。看着眼前人脸红到脖子,噗呲笑出声来。

  “快,快回家!我,我还没做饭呢!”

  “知道啦知道啦。我们走吧。”

  严如玉就这么抱着严微的脖子,看着他的爸比妈咪打情骂俏。他好像知道严微最爱谁了,不就眼前那个眉眼含笑、自己最爱的妈咪,那个名叫许幼怡的人。在此之前,严如玉一直认为世界上他才是最爱妈妈的小孩,不过他现在觉得,有个人比他还爱他的妈妈。

  回到家之后,许幼怡是一刻也不闲着。她赶紧去地下室拿了药箱给严如玉擦药,该说不说,哪个当妈妈的不心疼自己的孩子。许幼怡曾发誓自己要做个好妈妈,她也确实做到了,在各个方面都给予严如玉最好的。

  严如玉总归还是个孩子,上药带来的疼痛一时难以忍受,就开始冲着妈妈哼哼。许幼怡看了儿子的反应更是心疼的难以言喻,眼前只得先哄眼前的小家伙上了药才行。于是在许幼怡温柔地哄声中,抹药这一“工程”完成的还算是容易。

  夜已渐深,许幼怡把儿子哄睡后就去找严微,走之前还给儿子掖了掖被子,就怕半夜他乱蹬被子第二天再感冒。凡事都有先例,之前就是因为严如玉半夜蹬被子造成感冒,小孩子生病还是挺磨人的,严如玉生病后更是黏许幼怡。从那之后,严微总是半夜偷偷起来看他被子盖没盖好,以致于许幼怡一直沾沾自喜是因为自己每天掖被子起了成效。

  许幼怡这边蹑手蹑脚朝着严微走去,一是怕吵醒儿子,二是想看看严微在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只见那人背对着许幼怡,手中不断的忙活,就是好像只在忙活一只手。许幼怡走到她身后探头一看,就看到了横亘在严微胳膊上的伤口,还泛着点点血迹。许幼怡瞬间就红了眼。

  “严微,你干什么呢!?”许幼怡声音虽小,震慑力却极强。这一句话吓的严微下意识把手上的伤口拿衣服盖住。不过下一秒就被许幼怡强行拿来了,嗯...遮了个寂寞。

  许幼怡一把拽过严微的手,要给严微上药,由于没有及时处理,伤口周围开始泛红肿起,在白皙的皮肤上更为刺眼,就连身上的衬衣也沾染上了一丝血迹。谁知严微不肯让许幼怡上药,别扭着头不去看她。许幼怡见这人不乖乖就范,又着急给她处理伤口,不得不轻声细语地哄着她,就跟哄小孩一样。

  “这人怎么比儿子还难缠...”许幼怡虽然心里这样想,但身体总是比语言诚实,就算这人把房顶掀了还是乖乖宠着。

  另一边严微的尾巴都快翘上天了,看着许幼怡耐心地给她抹药。果然还是低估了自己在许幼怡心里的位置。

  “好了呆子,下次可不许自己受伤了,我会心疼的...这么严重的伤口我看着就害怕。笨不笨你...”说着泪水就跟断了线的珠子“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这次是严微开始慌了。她最见不得许幼怡哭,她用手小心翼翼地给许幼怡擦眼泪,但许幼怡这时哭的正伤心,严微慌乱的擦不过来。情急之下,严微一把将许幼怡揽进了怀里,小声的哄着她。

  “微微...你得跟我保证,你要是受伤了一定要告诉我...”

  “好...我跟你保证...”

摇晃红酒杯

微微一笑同人

还没想好名字叫啥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我们相同却也不同,我们是世界上另一个自己”

  

  她早已到了弹尽粮绝的地步,半靠在站牌前以此勉强恢复一点体力,浓烟裹挟人群嘈乱的叫向她扑去,是火药的味道

  [车站真的不是一个好地方]严微如是想

      垂眼睥睨朝她缓慢靠近的几个杂鱼,他们没有开枪射杀自己,大抵是因为他们眼中浓烈的欲望,那种不加掩饰的侵略性眼神,以前在战场上她见过太多次。让人很不舒服

  对方几人见识过她的功夫,谁都没有轻举妄动。严微轻嗤一声,略有吃力的将手臂抬...

还没想好名字叫啥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我们相同却也不同,我们是世界上另一个自己”

  

  她早已到了弹尽粮绝的地步,半靠在站牌前以此勉强恢复一点体力,浓烟裹挟人群嘈乱的叫向她扑去,是火药的味道

  [车站真的不是一个好地方]严微如是想

      垂眼睥睨朝她缓慢靠近的几个杂鱼,他们没有开枪射杀自己,大抵是因为他们眼中浓烈的欲望,那种不加掩饰的侵略性眼神,以前在战场上她见过太多次。让人很不舒服

  对方几人见识过她的功夫,谁都没有轻举妄动。严微轻嗤一声,略有吃力的将手臂抬起,用横在身前的短刀向对方宣告鱼死网破

  夕阳散着柔柔的暖,就着不知何去何从的风一下一下轻拍着严微的发丝,令她没由来的想起某天搭抚在自己头顶上的温柔,又想起了她

  

  [这个任务完成,就可以回家了]

  

  心头这话不知是说给自己还是说给她的,但都带给严微几分动力,结束这最后一个

  她就可以只是严微

  



  沉重刺耳的声音打破了双方对峙的僵局,一颗子弹如游鲤受惊般从严微身后一贯而出,将她面前一个人的小腿击穿了,没有多想,她快速闪身,拼尽力气配合着枪响解决了所有的威胁。只当队友终于舍得来救援了,她面无表情用手擦了擦溅在脸上的血渍,又将短刀收入背后的鞘囊中。却在转身后,被熟悉的海棠清朗拥了满怀

  烟雾从断裂的车厢冒出,似黑色马群向空中奔腾而去,又消散在广袤天际。明月自东方而来,夕阳以霞光作礼,将一抹淡粉勾勒在柔柔的云里

  严微的心颤了又颤,眼睛及整个人都被温热的情绪包围着,喜悦悄悄盖过了震惊

  她见到了,是每天都在想念的

  

  “许幼怡”

  

  

  

   

谢沂修

  全是自己截的九十几张

  全是自己截的九十几张

林深的鹿

风景旧曾谙(二十三)

冷战
卑微小袁在线复合

鱼在藻:我一个人活得很好,你走开

袁迦莹:好,你有病,我不生气

鱼在藻:你才有病!(是的我有)



  尽管鱼在藻不明所以,袁迦莹却是实实在在的生了闷气。


  她不是气别人,只是气自己。


  气自己如今瞻前顾后不能手撕渣男,气自己对鱼在藻还是一如既往的毫无办法。


  袁迦莹原本惯会隐藏情绪,但在没有防备的人跟前,她的喜怒哀乐会通通写在脸上。


  所以她没法在给鱼在藻做早饭的时候不臭脸,也做不到在仅仅一夜之后面对鱼在藻若无其事的交流。


  啊、嗯、哦,已经是她勉力才能给出的回应。


  对袁迦莹内心大戏毫不知情的鱼在藻,根本不能...

冷战
卑微小袁在线复合

鱼在藻:我一个人活得很好,你走开

袁迦莹:好,你有病,我不生气

鱼在藻:你才有病!(是的我有)



  尽管鱼在藻不明所以,袁迦莹却是实实在在的生了闷气。


  她不是气别人,只是气自己。


  气自己如今瞻前顾后不能手撕渣男,气自己对鱼在藻还是一如既往的毫无办法。


  袁迦莹原本惯会隐藏情绪,但在没有防备的人跟前,她的喜怒哀乐会通通写在脸上。


  所以她没法在给鱼在藻做早饭的时候不臭脸,也做不到在仅仅一夜之后面对鱼在藻若无其事的交流。


  啊、嗯、哦,已经是她勉力才能给出的回应。


  对袁迦莹内心大戏毫不知情的鱼在藻,根本不能理解袁迦莹生气的点,从她“正常人”的角度来看:袁迦莹只因为有生人帮了自己一把而无厘头的生气了。


  从小强势的鱼在藻觉得很讴很冤,她是感谢袁迦莹的付出,但这不代表她真就是一个只会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娇娇小姐。


  难道她眼光真就那么差?好不容易想敞开心扉,结果遇见的又是一个占有欲爆棚的变态控制狂?


  干掉袁迦莹买的大腰子,吃人嘴短却不拿人手软的鱼在藻狠狠腹诽。


  奇奇怪怪的冷战就这样开始了。


  两人原本定好周六上午带上团队,一同启程去邻市拜访花嵌非遗传承人,袁迦莹收拾好东西来敲鱼在藻的门,敲了半晌都没有动静。


  孟才发微信过来催促,说车已经到了小区门口。


  “马上,我叫上小鱼组长。”


  “呃......可是,小鱼组长已经在车上了啊。”


  袁迦莹一怔。


  孟才忽然压低了声音,惊疑不定地问道:“你们吵架了?”


  袁迦莹冷着脸挂断电话:“马上下来。”


  行吧。


  俗话说得好,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正当袁迦莹闷声闷气走出单元门,她最不想看见的那个人就出现在了花园前头。


  “袁小姐,”元树笑得小人得志,“我刚刚看见鱼小姐带着大包小包出了小区,这么奇怪?今天你们竟然没有一同出门?”


  袁迦莹二话不说,攥着他的衣领一个用力,便将人倒逼几步撞在了亭廊的柱子上。


  “你离她远点!”


  元树吃痛轻呼了声,冷笑道:“袁迦莹,光天化日的,小心进局子......怎么?就因为昨晚那件事她就不理你了?看样子你在她心里也不是很重要嘛。”


  “你也就会趁人之危了,等她想起来,你看她是不是比我还恨你,”袁迦莹攥紧了拳头,“收起你的花招,我还是那句话,不要以为我不敢。”


  元树睨了眼她的拳头,指了指斜后方:“这里可有监控。”


  恰巧有路人经过,袁迦莹咬着牙放开了他,待人走远,她扔下一句威胁:“你最好祈祷自己永远都待在有监控的地方。”


  ————


  一辆面包车,一个司机,两个当事人,还有四个吃瓜群众。


  蔡伶摸了摸自己的胳膊,不确定地问:“你们觉不觉得有点冷?师傅,你开空调了吗?”


  司机不解:“没有啊。”


  孟才用手肘戳了戳蔡伶,用下巴示意她看坐在副驾的鱼在藻和坐在最后面的袁迦莹。


  两个十六度的冷风空调,一前一后呼呼的吹。


  新来的摄影小哥谢尧不明所以,戳了戳孟才的肩膀低声问:“孟哥,啥情况?我知道她们俩水火不容,但也不至于不容到这个地步吧?”


  叫舒容的小丫头也探了个脑袋出来:“是啊孟哥,你们组之前都是怎么开展工作的?”


  孟才几欲张嘴妄图解释,半晌才憋出一句:“一言难尽,一言难尽。”


  谢尧和舒容心疼地点了点头,并暗自对自己将来的处境担忧。


  车开了一个半小时便抵达邻市,一行人按照导航找到了目标地,向门口的学徒道明来由,传说中的花丝镶嵌技艺非遗传承人刘文福便亲自相迎。


  “前几日听贵团队的袁编导打电话来,说有一档弘扬非遗传统文化的栏目,我立马就应下了,哎呀......现如今这时代,花丝镶嵌这门手艺寂寞得很呐。”


  袁迦莹信步上前:“刘老师您好,我就是袁迦莹。”


  鱼在藻看了她一眼,没吭声。


  “你好你好,”刘文福热络地招呼众人,“进来谈吧,进来喝茶,边喝边聊。”


  在刘文福的工作室,鱼在藻和袁迦莹共同领略了花丝镶嵌的独到与精妙,两人的脑海中,也各自敲定了最终方案的轮廓。


  鱼在藻见袁迦莹正指挥谢尧拍样品照片,忙向刘文福沟通:“刘老师,这次过来呢,我们只是初步沟通,等正式拍摄可能要等到下周以后,您看您什么时候有时间方便?”


  刘文福推了推眼睛:“你是......”


  “哦对,我是传承编导鱼在藻,这是我的名片。”


  “你也是编导?”刘文福指了指袁迦莹的背影:“那你们俩到底谁说了算?”


  “我......”


  “刘老师,不管谁说了算,这期节目都希望能够邀请到您作为嘉宾加盟,”袁迦莹突然出现在鱼在藻身后,打断了她的话,“之后的事宜,下周一我们再详谈,可以吗?”


  “我当然可以,我乐得清闲。”


  刘文福笑呵呵地去指导学生作业,鱼在藻被抢了话头,没好气地怨怼:“袁迦莹,从前看不出来,你的野心真是昭然若揭。”


  袁迦莹顿了顿,反驳:“我只是做我该做的工作,尘埃尚未落定,随意允人承诺,只会徒增失信的风险。”


  “袁迦莹,你别忘了,你从前什么都不懂像个傻子一样的时候,这些东西都是谁教你的。”


  “我当然不会忘,但如果学生不能赢过老师,就是老师的失败。”


  舒容贴在蔡伶身边一脸八卦:“哇......袁编导和鱼编导真是针锋相对。”


  “你错了,”蔡伶无奈叹气:“这叫相爱相杀。”


  舒容:诶?


  ————


  冷战两天也并非全是坏处,两人将精力都放在策划案上,将其打磨得锦上添花。然而当她们信心满满拿着各自的方案进入会议室,出来的时候脸色却都称不上好看。


  陶唐看着两人别扭着劲儿离开,忍不住扭头问穆宗沄:“穆总,真要这样?以前可没有过。”


  汪希宁轻笑了声:“他就喜欢搞这些竞争。”


  穆宗沄在汪希宁即将抹黑自己之前截住话头:“年轻人嘛,思想活跃,给她们各自的空间发挥,取最优解,是最效率的方式。”


  两台冷气机回到办公区不久,正式任命就下来了。


  袁迦莹任A组编导,鱼在藻任B组编导,往后项目,两者取优。


  新组建的团队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拱火,老板绝对是拱火!


  果不其然,两位编导的神情都很诡异,尤其是鱼在藻,那表情恨不能将袁迦莹生吞活剥了。


  袁迦莹倒没有那么强烈的一定要把对方打倒在地的念头,只是看鱼在藻的眼神,她可以确信对方这两天绝对没有乖乖吃药,并且很大可能是为了报复自己。


  也不知道鱼在藻是觉得这副偏执犯轴的模样能激励自己还是让她难受。


  袁迦莹经过两天的冷静其实已经醒悟了,完全没必要同自己置气,上一世虽没能阻止周衡的诡计,那也只是上一世的事情了,这一世,她严防死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信会重蹈覆辙。


  最重要的是,想办法让鱼在藻看见元树的真面目。


  袁迦莹撇撇嘴,决定自己先低头服软。


  可惜鱼在藻不这么想,因为她气得是袁迦莹。


  鱼在藻依旧不打算和袁迦莹有所交集,但无奈两人住在隔壁,回家路上难免挤了同一趟地铁,挤同一辆公交。


  “小鱼组长,这边有位子,来坐吗?”


  鱼在藻不理,袁迦莹只好眼睁睁看着一个熊孩子蛄蛹上去。


  “小鱼组长,这里有共享电瓶诶,不如我们......”


  鱼在藻跨上一辆共享单车一脚蹬出去三米远。


  袁迦莹的尬聊没有起到任何效果,她干脆不再说话,电梯的轿厢内,缆绳近乎痛苦的呻吟犹在耳边,不知是不是有段时间没维护,今天的电梯在上升中竟然还晃了晃。


  鱼在藻终于动了动,她悄然去瞥袁迦莹的脸色,见对方并无半点反应。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袁迦莹再不是那个坐电梯紧张到抠手宁愿爬七层楼梯的人了。


  电梯门叮的一声缓缓打开,鱼在藻一声不吭地走出去,袁迦莹跟在她身后,似乎鼓起了很大的勇气,妥协般开口。


  “那个,冰箱里还有五花肉,晚上吃红烧肉吧,我做好了给你端过来。”


  “不必了,”鱼在藻站在自己家门前掏着钥匙,“袁编导,我们现在是对手,为公平起见,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


  袁迦莹沉默了一下,轻声问道:“你不是说,只要下了班,回家就不谈工作的吗?”


  鱼在藻开门的动作一滞,她垂下眸子,连自己也不晓得开口是真是假:“哄小孩的话你也信,我骗你的。”


  说完这话,她惊觉自己的心跳似乎漏了一拍,来不及细究,更来不及面对身后人的目光,逃也似地将自己关在了门后。


  袁迦莹在原地站了半晌,楼道里的声控灯熄了又亮,她叹了口气,细碎的轻语企图冲破鱼在藻裹满荆棘的躲藏地,却终究只是徒劳。


  “你不会,你不会骗我。”


  袁迦莹的眼底是一片柔和的坚定,带着炽热的希望。


林深的鹿

风景旧曾谙(二十二)

试探
袁迦莹:心累,老婆单纯

鱼在藻:别生气QAQ我已经在自我攻略了



  屋内外升起诡异的氛围。


  元树一边整理客厅里的杂物一边把袁迦莹往里带:“还没来得及收拾,有些乱,袁小姐莫要嫌弃。”


  袁迦莹不答,抬眼打量起屋里的装潢和物件,她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毫不客气。


  “房子不错,一个月租金不少钱吧?”


  “是,交了房租,勉强能混温饱。”


  袁迦莹盯着元树倒了两杯水,凉凉道:“你这也算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吧,一下从司机到总助,待遇翻了好几翻吧?”


  元树轻笑着点头:“我一向运气好,有幸认识顾总这样的伯乐,也有幸在这个不错的小区捡了套房子。”...

试探
袁迦莹:心累,老婆单纯

鱼在藻:别生气QAQ我已经在自我攻略了



  屋内外升起诡异的氛围。


  元树一边整理客厅里的杂物一边把袁迦莹往里带:“还没来得及收拾,有些乱,袁小姐莫要嫌弃。”


  袁迦莹不答,抬眼打量起屋里的装潢和物件,她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毫不客气。


  “房子不错,一个月租金不少钱吧?”


  “是,交了房租,勉强能混温饱。”


  袁迦莹盯着元树倒了两杯水,凉凉道:“你这也算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吧,一下从司机到总助,待遇翻了好几翻吧?”


  元树轻笑着点头:“我一向运气好,有幸认识顾总这样的伯乐,也有幸在这个不错的小区捡了套房子。”


  “只是运气好?”


  袁迦莹目光如炬,不放过对方脸上的任何一处细微变化,誓要看出蛛丝马迹。


  元树毫不遮掩地迎上她的目光,端得一副坦荡模样:“如果硬要说,那还得加上一条天道酬勤。”


  “嗤,”袁迦莹笑了声,打开饭盒盖,“来,吃藕。”


  “多谢,”元树接过,尝了一口,讶异道:“没想到袁小姐手艺这么好,都快赶上大饭店的味道了。”


  “饭不做好吃了,怎么能留住心爱的人?”


  “袁小姐有心上人了?”


  “我喜欢鱼在藻。”


  元树的瞳孔轻轻颤动了一下。


  袁迦莹抱臂翘起二郎腿,靠在了沙发上:“元总助觉得如何?”


  “......鱼小姐是个善良美丽的好姑娘,”元树扯动着嘴角笑了笑,“只是女子相恋,恐怕......”


  “现在是二十一世纪,又不是民国,”袁迦莹眸中笑意吟吟,“再说,就算是在民国,我也不会怕这些世俗的风言风语。”


  元树缓缓放下饭盒,面上的职业假笑令人不忍直视:“是,不难看出袁小姐身上异于常人的气魄。”


  袁迦莹穷追不舍:“你会祝福我们吗?”


  “......一定。”


  “那我就提前感谢元总助了,如果以后要办婚礼,第一封请柬我一定寄给你,”袁迦莹顿了顿,忽然话锋一转,“我可以参观一下你的新家吗?”


  “当然。”


  元树带着袁迦莹参观起屋子的布局来,简单的一室两厅,布局和袁迦莹的家大致相仿,只是方位正好相反。


  走进主卧,这里同样有一扇不小的落地窗,因为楼层比较高,几乎能将对面楼房的灯火尽收眼底。


  袁迦莹默默算着距离和方位,嘴上却道:“元先生的审美挺独特的,现在居民楼里很少见到这种复古的欧式风格,外滩那边比较多。”


  “我这人比较恋旧,”元树顿了顿,补充道,“就喜欢老物件。”


  老物件三个字让袁迦莹挑了挑眉,她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状似无意地开口:“元先生去过麦林路吗?”


  “去过,以前......”


  元树的话戛然而止,屋内顿时安静了下来,他缓缓抬头,耳边是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袁迦莹仍旧淡淡噙着笑,眸中却已然泛起若有若无的杀意。


  “随口一问,紧张什么?法治社会,我不会杀人。”


  “......”


  袁迦莹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起身走向门口,她停在了大门前,冷冷开口:“现在是新社会,一切都从头开始了,希望你真如自己所说只是“好运”,否则如果你非要重蹈覆辙,我只好奉陪。”


  “就像百年前的火车站,大不了同归于尽。”


  元树攥紧了拳头,没有回头:“你就这么确信,她还是从前那个她?”


  “我确信,因为我还是我,你也还是一样令我恶心。”


  袁迦莹扔下这句话便开门离开,门缝即将合上的瞬间,她轻飘飘的声音从楼道里钻了进来,仿若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多吃藕,丑鬼。”


  元树瞪眼盯着眼前的饭盒,怒吼出声,抬手一巴掌将其掀翻,热腾腾的汤水洒了一地,渗进崭新的木地板。


  ————


  鱼在藻今天晚上不得劲,原因是袁迦莹既没有催她吃药也没有在睡前按时给她发晚安。


  她抱着好运气躺在床上,清醒地盯着手机上的23:35,觉得不正常。


  没来由想到白日里袁迦莹看见元树的反应,她戳开顾时雍的头像,准备找工具人暗中了解一下。


  正点灯熬油加班的顾时雍很是热情,虽然不解,但仍回应了鱼在藻关于元树来历的一些疑问。


  顾时雍的前任司机涉嫌酒驾,差点出了事故,事故对方就是元树,在交警队听见顾时雍打电话要招新司机,便自告奋勇要应聘,走的也是正规招聘流程。


  “你前两天见过袁迦莹吗?”


  顾时雍在语音那头的声音一顿:“啊?啊,嗯,是啊。”


  鱼在藻眉头一皱:“你吞吞吐吐的干什么?你们俩背着我做什么了?”


  “我和她能做什么?她恨不得吃了我你又不是不知道,”顾时雍轻笑了声,“她怕你生她气,不让我告诉你。”


  “到底什么事儿?”


  “她向我打听你小时候的事。”


  鱼在藻沉默。


  见鱼在藻不说话,顾时雍语气拔高了些:“喂,她可是除了我以外第二个掏心掏肝对你好的,你不会真又生气吧?”


  “这个呆子,还说我是笨蛋。”鱼在藻嘟囔。


  橘外人顾某:“你说什么?”


  鱼在藻正待回话,走廊里忽然响起了开门声,她忙不迭地翻身下床,毫无留恋地挂了语音:“不跟你说了。”


  顾时雍:得。


  “袁迦莹,大晚上的你去哪儿了?”


  心不在焉的袁迦莹被鱼在藻的嗓门吓了一跳,回过神发现这人穿着睡衣就钻了出来,她有些奇:“早睡晚起的小懒猫居然这个点还清醒着?”


  鱼在藻登时不服:“还不是因为......”


  因为你没和我说晚安。


  “因为什么?”袁迦莹走了过来,扒着门框一脸臭屁,“不会是因为我没给你说晚安吧,小鱼组长?”


  一股热意升腾上脸,鱼在藻往后退了一步,吞吐道:“怎、怎么可能?我只是听见谁大晚上的开门动静这么大!”


  “哦——”袁迦莹配合地点头:“可这层楼就我们两户。”


  “......”鱼在藻恼羞成怒,“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晚安!”


  她砰一声关上了门,带起的风吹得袁迦莹额发呆立。


  袁迦莹憨憨一笑:“晚安。”


  鱼在藻肉眼可见地比过去可爱了太多,但袁迦莹相信她原本就这么可爱,只是自己的努力让她愿意一点点敞开心扉。


  虽然她好像也没太怎么努力。


  有个词叫什么来着?袁迦莹疯狂搜寻脑海里学习到的新词。


  啊对,自我攻略。


  ————


  转眼就是周末,距提交方案的ddl不足三天,袁迦莹和鱼在藻在公司的交流少了起来,两人皆一门心思埋在自己的策划案中。


  穆宗沄也借着这几天将团队组了个七七八八,还专门开辟了一片办公区,供传承组使用。


  组员们都知道,自己之后势必要跟在两位编导的其中之一手底下混饭吃,编导的才能决定了自己饭碗的大小,是以这些天,大家对于鱼在藻和袁迦莹究竟谁能胜出展开了激烈讨论。


  “我站袁编导,你们都说她失忆,但上次和外滩影视那个项目不就是她主导的吗?才干是不会磨灭的。”


  “你懂什么?听说鱼编导是穆总亲自挖来的人,背靠穆总,都可以少奋斗多少年?”


  “就是就是,人脉背景在职场上可比努力能说话。”


  所有人都期待着下周一看两人水深火热的对峙,当事人也丝毫不敢怠慢,袁迦莹倒还记得吃饭休息,鱼在藻却整个陷入了一种癫狂的境地,袁迦莹没法,只好陪着她一起熬。


  吃瓜群众:这得多你死我活啊这么拼命。


  直到下班人走得差不多,袁迦莹才摸到鱼在藻身前:“小鱼组长,晚上想吃什么?”


  鱼在藻对着电脑屏幕目不转睛:“哎......随便,哪儿还有心思吃饭。”


  袁迦莹弯下腰:“诶,邻市有一位刘文福刘老师,是花丝镶嵌技术方面的泰斗,有没有兴趣周末一起去拜访?”


  鱼在藻登时眼睛一亮:“好啊!不过这么重要的情报,你居然和我分享?”


  袁迦莹轻笑着摊手:“反正做的是一样的主题,只是呈现方式不同,照样各凭本事。”


  “换作我,我可做不到这样。”


  “既然要出远门,今天就早点下班,楼下新开了家烧烤,要不要尝尝?”


  鱼在藻嘟囔着将桌上的资料一股脑往纸箱里装:“不要,我还有好多资料要看。”


  “行吧,我打包回来。”


  兵分两路,鱼在藻先搬着她的宝贝资料回家,袁迦莹则在隔壁街下了车,去买鱼在藻心心念念的烤大腰子。


  鱼在藻原本是想在物业那里借上次那个推车的,却被告知坏了个车轱辘,无法,她只好卯着劲儿自食其力。


  然后纸箱脆弱的手提处不堪重负地撕裂了。


  鱼在藻面对散落一地的纸张,险些感觉自己要躁狂发作。


  正当她蹲着身子骂骂咧咧收拾的时候,一只手从旁将一小沓资料递了过来。


  “需要帮忙吗?”


  鱼在藻抬起头,讶然:“元......元先生?这么巧?”


  “是挺巧的,”元树爽朗一笑,“怎么一个人提这么多东西?可以找保安帮忙的。”


  “我不习惯找陌生人,再说,这都到楼下了。”


  “的确,独居女孩是要注意安全,”元树帮鱼在藻扔掉纸箱,主动抱起一大半的文件,“我帮你拿上去吧。”


  “啊这,”鱼在藻下意识想拒绝,“太麻烦了。”


  “举手之劳。”元树自认热心,大咧咧走进单元楼,鱼在藻犹豫了一小下,还是抬脚跟了进去。


  袁迦莹提着烧烤走出电梯时,一下就听见了男人的说话声。


  她心底一沉,快走两步,立即撞见正站在鱼在藻家门口与之攀谈的元树。


  “你怎么在这儿!”


  鱼在藻忙道:“元先生是帮我把东西搬上来的,我装文件的纸箱在楼下破了。”


  袁迦莹面色不善地挤进两人之间:“你可以给我打电话。”


  “只是碰巧遇见,”鱼在藻轻蹙眉头,“元先生是好心,你干嘛这么激动。”


  元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啊,那个,既然东西已经搬上来了,我就不打扰了,再会、再会。”


  鱼在藻没来得及道谢,元树便乘着袁迦莹上来的电梯走了,她有些不虞,扭头对袁迦莹发难:“你到底怎么回事啊?他是在帮我,是不是所有接近我的人都得先跟你报备啊?我离了你活不了了是吗?”


  袁迦莹语气苍白地解释:“他不一样。”


  “我知道你不喜欢他,我不关心为什么,”鱼在藻气鼓鼓地,“我只是觉得你太主观了。”


  袁迦莹不想同她吵架,原因很简单,她没法直接跟鱼在藻说:你面前的这个男人是一百年前害你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他不仅给你戴绿帽子,还抢走你的儿子。


  她低了眉眼,将手里的打包盒递出去。


  “你吃吧,我不饿。”


快乐的鸡蛋黄

日记(下)

  6.

  微微,莉莉前几天被我送到学校去了。莉莉不在家居然还觉得有些冷清,莉莉一在家就觉得吵闹的不行,现在就只剩我和好运气了。

  我刚刚给自己泡了杯咖啡喝,写完这点日记我就去写我的新书啦。在送走莉莉回来后,恍惚之间我好像看到了你,好像你就站在桌子前静静地等我回来。最终还是我的错觉...微微,这个家里一直都存在着你的影子,厨房有、餐桌旁有、卧室有...到处都是你生活的痕迹...就连我的生活也有了你的影子...

  突然发现这样好像也不错,你一直都在我身边,从未离开过。你一直都在用心守护着我和孩子,我坚信。

  

7.

  微微,今天这个事我必须要告诉你!你听我给你说啊,莉莉不是...

  6.

  微微,莉莉前几天被我送到学校去了。莉莉不在家居然还觉得有些冷清,莉莉一在家就觉得吵闹的不行,现在就只剩我和好运气了。

  我刚刚给自己泡了杯咖啡喝,写完这点日记我就去写我的新书啦。在送走莉莉回来后,恍惚之间我好像看到了你,好像你就站在桌子前静静地等我回来。最终还是我的错觉...微微,这个家里一直都存在着你的影子,厨房有、餐桌旁有、卧室有...到处都是你生活的痕迹...就连我的生活也有了你的影子...

  突然发现这样好像也不错,你一直都在我身边,从未离开过。你一直都在用心守护着我和孩子,我坚信。

  

7.

  微微,今天这个事我必须要告诉你!你听我给你说啊,莉莉不是去上学了。我不忙的时候会去接送他上下学,忙的时候就委托下王社长或者他自己走着回来。

  就前两天莉莉回来之后脸上总是青一块紫一块的,我有问过,但他一直摇摇头也不说话,然后就自己跑到楼上待着。我觉得事有蹊跷,但又不知道问题出现在哪,有点措手不及,要是微微你在的话,怕不是拎起莉莉来直奔学校找老师,都已经想象到画面了呢。

  直到昨天晚上,莉莉怯怯地问我,“妈妈,我是有爸爸的对吗?”我当即大惊并猜出一二,我就温柔地告诉他,“对,你是有爸爸的,你的爸爸可是个超厉害的人,她很爱你,她是除了妈妈之后最爱你的人,没有之一...”

  莉莉听完后看着我,慢慢地说出了脸上青紫的来源,“妈妈,我脸上的青紫是因为我跟同学打架了。他们说我是个没有爸爸的小孩。我知道我有爸爸,但是他们不懂。我就拿拳头解决问题了。”

  我惊讶,“你跟你爸爸还真有一拼,你爸爸就是能动手绝不吵吵。莉莉,你爸爸一直都在守护着你,妈妈也一直在...”

  微微啊,要是你真的在,莉莉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孩子了吧...

  

8.

  微微,这天王社长来给我送书了。我可没食言,我真的完成了属于咱俩的书。当然啦,我是肯定给了王社长钱,不能让他白白帮我忙。

  他来的时候正好看到我在写日记,他问我,“幼怡,怎么还在写日记啊?而且看你之前写了这么多日记,怎么感觉就剩这一本了?幼怡啊...人,还要是往前看的...”

  “王社长,我知道您的好意...我知道微微也不愿意看我颓废,所以我一直都在想办法好好生活...社长,您知道的,失去了自己最爱的人是有多么痛苦...谢谢社长对我的关心...”社长看我这么说就点了点头,示意他明白了。微微,我说的可都是真心话,没有半点隐瞒。

  那本书王社长真的给装订的很完美,改天我一定要好好感谢他。现在莉莉会认些字了,天天在书架上找自己感兴趣的书看。虽然这本书没有我的明令准许,但我总是会亲自拿给他看。我想这本书承载着我跟你最重要的回忆,是让他看看了,让他知道他被保护的多么好...也让他记得你...

  

  对于许幼怡来说,每天写日记是个必须的事情,尽管有的日记很短。但她总想记点什么在上面。许幼怡去看望严微的时候都是她自己一个人,莉莉则拜托王社长帮忙看管。

  每次去看严微,许幼怡都会待上许久,大概是半天又或是一天,她完全可以在严微的墓前从白天待到晚上。严微墓上的照片是从和许幼怡的合照上裁下来的,还是不苟言笑的那张。因为笑的很开心的那张,无论说什么许幼怡都不肯裁。

  她小心翼翼地把照片护在身前,说什么都不肯动。她红着眼眶小声抽泣,“就留这一张照片给我吧...这是我最后的念想了...我的微微,永远都在这张照片上了...”

  那张照片现在被许幼怡放在最珍贵的位置,被她小心的呵护着,以至于照片还没有褪色,保存的非常完好。她几乎每天都拿出来看看,用细长地手仔细摩挲着照片上浅笑着的人的脸。仿佛这人就在她面前,仿佛只有这样她才能完全把这人印在心里,仿佛只有这样她才觉得她的微微一直都在。

  许幼怡站在墓前慢慢蹲下,这次是摩挲着墓上的照片。她小声的说,“微微,你知不知道,你笑起来很好看的...”

  许幼怡虽然写了那么多日记,但真正在她手上的每次只有一本。在她看严微的时候,她会把那些写的日记拿来,用打火机一张一张的烧,用这样的方式把她对严微的思念传递给天上的人。拿着一沓日记纸,烧多长时间她都不在意,她只想跟严微说说话,把发生她觉得有趣的事都告诉她。她干着一件只有她知地知天知还有一个已不在世上的人所知的事。

  “微微,我很想你的...我知道你一定在看我写给你的日记,对...这日记是写给你的...微微,要是你还在,会不会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

快乐的鸡蛋黄

日记(上)

  be预警(许幼怡视角~)

  自从严微一事过后,许幼怡养成了天天写日记的习惯。王社长也问过,但许幼怡总是说为自己找灵感,其实许幼怡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写日记,只是她觉得这样可以离自己的微微更近些。


1.


  微微...今天照相馆里来了一对很恩爱的夫妻,想请我给他们拍纪念照,但是我哪会拍呀。你拍照的时候我都站在一旁只顾着看你了,都没有学会拍照。


  无奈之下,我只能告诉他们“不好意思,拍照的老板出远门了,还请客人另寻别家吧...”


  微微,我要是跟你学会拍照就好了,还能帮你经营这个小小的照相馆,虽然你并不喜欢有客人来,但只有我跟莉莉还有好运气怕不是太冷清了些,不过......

  be预警(许幼怡视角~)

  自从严微一事过后,许幼怡养成了天天写日记的习惯。王社长也问过,但许幼怡总是说为自己找灵感,其实许幼怡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写日记,只是她觉得这样可以离自己的微微更近些。


1.


  微微...今天照相馆里来了一对很恩爱的夫妻,想请我给他们拍纪念照,但是我哪会拍呀。你拍照的时候我都站在一旁只顾着看你了,都没有学会拍照。


  无奈之下,我只能告诉他们“不好意思,拍照的老板出远门了,还请客人另寻别家吧...”


  微微,我要是跟你学会拍照就好了,还能帮你经营这个小小的照相馆,虽然你并不喜欢有客人来,但只有我跟莉莉还有好运气怕不是太冷清了些,不过也罢,你喜欢冷清。


  微微,我给你说啊,那位丈夫从进门时便处处为他的妻子着想,给他妻子主动开门以及那对自己妻子温和儒雅的态度...诶...突然想起来,你也是这样对我的,虽然我总说你呆,但你永远都是在为我考虑...要是我们能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



2.


  微微,我托王社长把地下室的婴儿床给搬到二楼了,严爸爸费了好大心思做的总不能不用吧。我又去百货大楼采购了一些东西用来装饰婴儿床,你是负责做床,我就负责来装饰,怎么样?是不是分工明确,我给你说我很大公无私的。逗你的,我可以帮你一起分工苦力活,我认真的!


  就在今天,莉莉不知道怎么就哭闹起来,我抱起来又是哄又讲故事,莉莉还是一直哭。我就把他放在你做的婴儿床上,微微你猜怎么着,我摇着婴儿床宝宝一会儿就睡着了,也不哭闹了。我可是废了老大的力气都没能让他安静下来,喂他奶他也不喝,也没有感冒生病。看来,莉莉很想也很爱他的严爸爸,都超过我了呢。我也很想你...




3.


  微微,今天我给你说一个天大的好消息。我的新书再次成功出版,并且销量也很可观。下午我去签售会,好多人都让我给他们签书,直到签售会结束,我手都酸了。


  签售会之后王社长告诉我,我的这本新书在日本也开始出版,销售记录一样可观。我的收入比之前又增加了不少呢,你看我现在的稿费能养起我和莉莉还有好运气,我是不是很厉害?


  微微,过段时间我写个关于咱俩的书吧。我还从未将你写进我书里,这样的话,这本书出不出版都不重要了。我只想将你刻在我的笔下,不喜欢拍照的你只有文字能带给我回忆了。等我写成后,我就麻烦王社长帮我装订成册,你不喜欢太过明亮复杂,那就做成简约的封面。我会把它放在书架最明显的那一栏,放心,我会付给王社长钱的。我和你的回忆,全都装载在这本书了。


  微微,我打算等莉莉长大后把这本书给他看,让他知道他有一个很爱他的严爸爸。这样的话,就又多了一个人还记得你。而我,许幼怡,会永远都记得你。


  


4.


  微微,你说我怎么做不出你做的红烧肉了。每做一次都不是我回忆里熟悉的味道,早知道我就多去几次厨房了,看看你究竟怎么炸的厨房,做出来的红烧肉让我念念不忘。


  微微,我给你说啊,我可不只是会做白粥的。谁让你不准许我下厨房,都没机会让我施展厨艺。咱照相馆旁边那个卖粥的还在,我不想做饭的时候我就去买两碗粥。嘿嘿,我是不是太懒了。


  我不知道微微你都在哪买菜,我又买不了跟你那样多的菜。所以我经常隔三差五的出去买一次菜,你不在我也不能亏待自己不是。要不然你又得凶我说我不好好照顾自己。


  你不在都没人给我买那家半斋会的糕点,都没人帮我拎东西了。还有我经常用的玫瑰水、雪花膏,我都得自己出去买。不过悄悄地告诉你,现在我都能拎动了,事实证明,我还是很行的。你不得夸夸我啊。


  


5.


  微微,我给你说,莉莉已经会走路了,边走路边咿咿呀呀的,别提多可爱了。就是他现在还走不稳,需要我扶着。我已经想象到了他朝我走来的样子。微微,你知道我想做一个好妈妈,我也相信我一定能成为一个好妈妈。


  我们家莉莉是有爸爸的孩子,而且是有一个很好的爸爸。微微,你是一个称职的好爸爸,我很庆幸,有你能作为莉莉的爸爸。


  微微,我看着莉莉会走的这些日子里,突然觉得心里被别的东西填满了,虽然我真的很想你,但你一定更想我能照顾好自己和莉莉。你曾经拿自己的命护着我和莉莉,我不能辜负你。我要好好的活下去,看着孩子长大、上学、有事业、有家。你看不到的这些,我来替你看...不对,你也一定能看得到,对吧?你肯定很欣慰并且为我骄傲的,我始终相信你会这样想。

林深的鹿

风景旧曾谙(二十一)

记忆

靠近的黑影,是过往的记忆

穿越文ooc无所畏惧



    鱼在藻又梦到了那个看不清面庞的麻花辫女孩儿。


  自己依旧坐在那间明黄色的屋子里,身前的书桌铺满了稿纸,那个女孩就在离她几米远的地方收拾着床铺。


  女孩高瘦、干练,却打扮得老气横秋,和她身上洋气的小裙子仿佛不是一个时代。


  她们好像住在一起。


  鱼在藻很少做这种有剧情连贯的梦,少到她几乎立马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她能转动手上的钢笔,能活动僵硬的脖子,却就是无法朝那个女孩开口。


  她想问,你是谁?为何频频闯进我的梦中?


  女孩手脚麻利地收...

记忆

靠近的黑影,是过往的记忆

穿越文ooc无所畏惧



    鱼在藻又梦到了那个看不清面庞的麻花辫女孩儿。


  自己依旧坐在那间明黄色的屋子里,身前的书桌铺满了稿纸,那个女孩就在离她几米远的地方收拾着床铺。


  女孩高瘦、干练,却打扮得老气横秋,和她身上洋气的小裙子仿佛不是一个时代。


  她们好像住在一起。


  鱼在藻很少做这种有剧情连贯的梦,少到她几乎立马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她能转动手上的钢笔,能活动僵硬的脖子,却就是无法朝那个女孩开口。


  她想问,你是谁?为何频频闯进我的梦中?


  女孩手脚麻利地收拾了屋子,还将梳妆台上令人眼花缭乱的瓶瓶罐罐一一扶正,按从高到低的顺序摆好。


  这人指定有什么强迫症。


  鱼在藻腹诽着,便见女孩逆着光朝自己走来,声音亲切又飘忽。


  “许幼怡,晚上吃水煮鱼吗?”


  ......


  鱼在藻睁开眼睛,看了眼手机。


  才六点多,蒙蒙亮的光线透过窗帘缝隙,略微让她能看清自己的卧室。


  鱼在藻的睡眠质量一向不大好,加厚深色的窗帘不止,窗户也是双层隔音的。


  放在过去,鱼在藻会毫不犹豫地扔下手机再眯一会儿,可如今,她只能长叹着气,认命般地翻身下床。


  每天早上六点半,门外就有一个催命鬼。


  最该死的是,她的生物钟居然真的被这人搞得正常了起来。


  就离谱。


  果不其然,她才刚刚洗掉洗面奶,门铃准时响起。


  袁迦莹活力满满地站在门外:“早啊小鱼组长!”


  “早,”鱼在藻阴阳怪气道,“你每天的叫早服务这么贴心,我是不是该付你小费?”


  袁迦莹竟真的思考了一下:“你如果真的想感谢我的话,就不要让我每顿饭都搬到你家来吃了,今天早上西式早餐,请。”


  她侧过身子,一手背在身后,一手随着弯腰动作做出请的手势。


  鱼在藻深吸了一口气:“如果我不答应,是不是就显得比地主老财还不近人情?”


  “会显得比民国资本家还要恶劣。”袁迦莹语气确信。


  “......”


  “来吧,我新买了平底锅。”


  “有什么关系吗?”


  “煎蛋好看。”


  “?”


  两分钟后,鱼在藻坐在袁迦莹家的餐桌上,盯着盘子里的两个爱心蛋无语凝噎。


  袁迦莹正用刀叉往鱼在藻盘里分培根,状似邀功:“怎么样?是不是很好看?连带着食欲都增强了呢。”


  鱼在藻的嫌弃之情溢于言表:“袁迦莹,你不要以为用爱心煎蛋给我拍马屁,在总编导的竞争上我就会手下留情。”


  “两码事,”袁迦莹美滋滋切着盘里的蛋饼,“从早餐开始一天的仪式感能让生活更美好,你教我的。”


  “我什么时候教过你了?”鱼在藻皱着眉叉了块煎蛋放进口中,口感和味道正正好好,她的起床气因美食消了些,无端又想起不久前那个梦来。


  “袁迦莹,我们之前真的不认识吗?”


  袁迦莹耸了耸肩:“认不认识有什么大不了的,反正现在咱俩认识不就完了。”


  “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个梳着麻花辫的女孩,叫我许幼怡。”


  当啷一声,袁迦莹手中的餐刀掉在了瓷盘里,她不可置信地抬头:“你说什么?”


  鱼在藻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不满道:“都怪你,平时许幼怡长许幼怡短的,我听多了也跟着做梦。”


  袁迦莹紧紧盯着她的眼睛,不答反问:“你不知道那个女孩是谁?”


  “看不清脸,我怎么知道是谁,你怎么那么紧张?哦我知道了,她叫了许幼怡的名字,不会是你情敌吧?”


  袁迦莹呆呆地看着她。


  鱼在藻会做梦,会梦见还是许幼怡时同自己的过往,这是不是说明,她有想起一切的机会?


  虽然她自信能让鱼在藻重新接纳自己,但如果真能想起来......


  鱼在藻眼睁睁看着面前的人从一脸惊愕逐渐转变为喜悦,逐渐睁大的眼睛和上扬的嘴角告诉她,袁迦莹的脑袋里正上演着一出好戏。


  对此完全摸不着头脑的小鱼组长恼了,猛地一拍桌子:“袁迦莹,有这么好笑吗?你脑子瓦特了?听见个名字就开始犯花痴。”


  袁迦莹低低笑了声:“笨蛋。”


  “你说什么?!”


  袁迦莹倏地站了起来,飞快擦嘴拿包穿鞋开门:“我说笨蛋!”


  ————


  袁迦莹一进公司就碰见了孟才和蔡伶。


  “袁仔!”


  “你俩这么早?”


  “迦迦,你今天怎么没有和小鱼组长一起来?”蔡伶笑着挽上袁迦莹的手,“告诉你个好消息,我们提的申请过了,等传承开组,我们也可以进组打工。”


  “那很好啊,”袁迦莹莞尔,“小鱼组长在后面,毕竟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竞争对手了,总要避避嫌。”


  孟才啧了声:“都要追求人家了还避嫌......说真的袁仔,我怎么觉得你今天心情这么好?”


  袁迦莹昂首挺胸,语气雀跃:“就纯开心。”


  目送她哼着小曲儿走进电梯,蔡伶挠了挠头:“孟哥,你说她是不是有什么进展了?”


  “多半是,你没看她那样子,跟开屏孔雀似的。”


  这是传承项目的第一次组会,鱼在藻后脚到达会议室的时候,袁迦莹已经替她在第一排留好了位置。


  第一期的主题暂定为花嵌,非遗文化严肃深奥,两个年轻人听得认真,并各自在心中拼凑零散的想法。


  袁迦莹和鱼在藻都在会上发表了一些自己的看法,赢得穆总和几位前辈的一众赏识,提交方案的截止时间在下周一,她们的时间并不太多了。


  从会议室出来,繁重任务让两人变严肃了些。


  “袁迦莹,你有想法了吗?”


  袁迦莹猛地回头,一脸警惕:“小鱼组长,剽窃别人创意是侵犯知识产权的。”


  “哟不错啊,现在还知道知识产权了,”鱼在藻切了一声,“就你那木头脑袋,我才不稀得剽呢。”


  “我不是木头!”袁迦莹狠狠皱眉。


  “好好好,不是木头。”


  “......”


  “是疙瘩。”


  “鱼在藻!”


  两人打打闹闹地跑了,汪希宁与陶唐从会议室里出来,汪希宁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这两个小姑娘,好像不像传闻里说得那么水火不容啊。”


  陶唐讷讷接话:“嗯......年轻人的想法我不懂,但我怎么觉着你和穆总之间有点怪怪的。”


  汪希宁云淡风轻:“错觉。”


  “是......是吗?”


  在传承组的第一天过得还算和谐,原因可能是袁迦莹与鱼在藻的想法暂时没有碰撞的机会,两位都被誉为天才的编导思维活跃,鱼在藻做完手头工作的时候,才惊悉太阳已经落山。


  “袁迦莹,下班了。”


  “嗯......等会儿。”


  “一天怎么做得完?明天早上再来吧。”


  “嗯......马上。”


  “袁迦莹,我饿了。”


  袁迦莹撒开鼠标,戳灭电脑屏幕。


  “走!”


  鱼在藻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


  她们在外面随便填饱肚子便一起回家,走到楼下,鱼在藻忽然诶了一声,指向不远处:“那边是有人搬家吗?那么多东西。”


  袁迦莹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对面单元楼前停了一辆搬家货车,大大小小的箱子和家具几乎要堆满楼前,一道身影在搬家工人中穿梭指挥,越看越眼熟。


  袁迦莹有一种不妙的预感,不等她将发现说出口,那人趁着直腰休息的间隙,看了过来。


  好嘛,又是那张讨厌的脸。


  元树走到她们跟前,用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抹了把汗,自认爽朗地笑道:“二位小姐,真巧。”


  袁迦莹:我要yue了。


  鱼在藻倒是客气:“元先生,您这是搬家了?这个点不需要给顾总开车吗?”


  “看来袁小姐还没有告诉鱼小姐这个好消息啊,”元树状似惊讶,“承蒙顾总赏识,提拔我做了助理,工作嘛是比开车要忙狠多了,所以我在这儿租了套房,想着离公司能近点。”


  “那是要恭喜元先生了,”鱼在藻有些惊讶,“不过您方才说她没告诉我是什么意思?袁迦莹,你早知道?”


  元树微笑着看向袁迦莹,被袁迦莹瞪了回来。


  “嗯......前两天见到顾时雍聊了几句,当时元总助也在。”


  “你们俩能偶遇?”


  元树低低笑了声,抚掌道:“那什么,没想到二位也住在这个小区,元某在上海也没个朋友,既然有缘,如果二位不嫌弃,明天晚上,我想请你们到家里吃饭,贺贺乔迁,如何?”


  袁迦莹不假思索:“嫌弃。”


  元树笑容一僵。


  鱼在藻轻轻拍了拍袁迦莹,抱歉道:“多谢元先生邀请,只是我们最近工作真的很忙,今天下班已经算早,之后也不知道每天会忙到多晚,吃饭的事,改天再说吧。”


  “那是自然,一切工作为重,理解理解。”


  鱼在藻又笑了笑,拉着一脸不虞的袁迦莹走进自个儿的单元楼。


  “你干嘛对他那么和气?”


  鱼在藻一怔,好笑道:“我还想问你呢,人家又没做什么,你怎么一副要把他生吞活剥的样子?”


  “我不喜欢他,”袁迦莹咬着牙重复了一遍,“非常不喜欢。”


  抛开神似到令人憎恶的长相不论,元树话里话外都仿佛意有所指,尤其是暗示她与顾时雍私下有联系的时候,她几乎可以断定这个人搬来小区不是偶然。


  也就鱼在藻天真无邪,什么都察觉不到。


  “我看你和他就是八字犯冲,”鱼在藻不以为意,“第一次见面就把人家打了,这叫什么事?”


  临进电梯前,袁迦莹似乎察觉到了一抹令人难受的目光,她倏地转头朝单元外看去,寻了半晌,直到被鱼在藻一把拉进电梯。


  电梯门缓缓合上,元树从花园亭廊的柱子后面现出身形,戏谑地嗤笑出声。


  ————


  对面楼的搬家工作直到深夜才结束,元树活动着酸软的胳膊扔完楼道里最后一箱垃圾,正要带上房门,一只脚却见缝插针地挡在了门边。


  元树心底一沉,神经顿时高度紧绷,他缓缓推开房门,迎上了门外那道探究的目光。


  袁迦莹提起手里的饭盒,语气幽深:“元总助忙到现在应该还没吃饭吧?我炖了藕,特来恭贺乔迁之喜。”


长夜明啊

  “从你第一次出面保护我,我就不可能置身事外”‖天哪你怎么知道我的cp二搭了!!!

  “从你第一次出面保护我,我就不可能置身事外”‖天哪你怎么知道我的cp二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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