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毒妇,我杀了夫君,养废小叔子,送婆母进庵堂,又把儿子推上断头台…
在我孙子的生辰宴上,儿子居然带回来个卖身葬父的小白花?
看他那一副本侯要为爱休妻再娶的深情模样,
我心下作呕,既然你执迷不悟,那就下去陪你那死老爹吧。
反正,你也不过是我当初为掌控侯府所收养的棋子罢了,
你娶进门的侯夫人,才是我的亲生女儿。
1
我当年生产时大出血,此生不会再有孕。
为了不让镇南侯世子之位旁落,我从善堂里寻了个被遗弃的男婴替换了女儿。
而我的女儿安乐,则被我以师徒的名义当做继承人养大。
两个孩子竹马青梅,不知何时起暗生情愫。
当初谢俞跪在我面前求娶安乐时,我还以为是缘分天定,为他们抗下外界非议准备了最盛大的婚礼。
可如今不过七年,一切都变了。
小孙儿......
在我孙子的生辰宴上,儿子居然带回来个卖身葬父的小白花?
看他那一副本侯要为爱休妻再娶的深情模样,
我心下作呕,既然你执迷不悟,那就下去陪你那死老爹吧。
反正,你也不过是我当初为掌控侯府所收养的棋子罢了,
你娶进门的侯夫人,才是我的亲生女儿。
1
我当年生产时大出血,此生不会再有孕。
为了不让镇南侯世子之位旁落,我从善堂里寻了个被遗弃的男婴替换了女儿。
而我的女儿安乐,则被我以师徒的名义当做继承人养大。
两个孩子竹马青梅,不知何时起暗生情愫。
当初谢俞跪在我面前求娶安乐时,我还以为是缘分天定,为他们抗下外界非议准备了最盛大的婚礼。
可如今不过七年,一切都变了。
小孙儿五岁生辰,虽未大办,但也是请了一大家子亲戚妯娌。
谢俞这个做父亲的,不但不早点来招待宾客,反而姗姗来迟。
来时身后还跟着个一身素裙的小白花,仔细看过去,小白花身上还带着孝呢!
他俩来的突兀,这满园的宾客立时安静下来,各色目光在他们身上盘桓。
小白花缩在谢俞身后,局促不安的偷窥着我们,尚未有人说话,她便红了眼眶。
“俞郎……”小白花怯生生地拽了拽谢俞的衣袖。
“别怕。”谢俞反手拉住她的手,低声安抚道。
安乐皱了眉,为难地看向我。
我轻轻摇头,示意她此事我并不知晓。
“呦,这是哪家的姑娘?”小姑子拖了长腔,讥讽地斜了安乐一眼。
突然听她开口,我心道不好,怕是要糟。
果然,谢俞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似的,急急道:“母亲,我要娶莲儿为妻!”
安乐差点掀了桌子,她瞪着这对狗男女半晌没说出话来。
我怒极反笑:“娶她为妻?你的妻子就在这里坐着,你还要娶谁!”
今日之事若流传出去,整个镇南侯府都要沦为笑话!
谢俞顿时涨红了脸,他强硬地说:“母亲,我根本就不爱安氏!我们在一起是不会幸福的!”
安乐差点被气的背过气去,她自嫁入侯府以来为他生儿育女、主持中馈,没想到到了现在竟听到这种侮辱人的话。
“不爱?”安乐红了眼:“谢俞,当初是你求着我嫁你!”
“我那是年少无知,被你哄骗了去!”谢俞绷着脸:“如今遇见莲儿,我才知何为情爱!”
“不知情爱?”我像是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谢俞,你可知你的嫡子都已经五岁了!”
小孙儿缩在乳娘怀中,惊惶地看着这一幕。
听到我们提起他,他才怯生生地发问:“父亲不要珏哥儿了吗?”
谢俞总算有点良知,移开视线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母亲,安氏虽在您身边长大,但不过是个无父无母的弃儿!如何能做得了镇南侯府的正妻?”谢俞一板一眼地反问:“她的孩子,又怎么能当得了我的嫡子?”
此话一出,满桌的人皆是坐不住了。
“谢俞,你这是一点脸面都不顾了?”我盯着他的眼睛,怒急之下反倒生出几分冷静。
“母亲,您就成全我和莲儿吧!”谢俞拉着小白花,一个头磕在地上,双眼被逼的通红。
“成全你?那我呢?”安乐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个与他同床共枕多年的男人,只觉着不可思议。
“你……你不过伺候我母亲的下人,若你安分,看在母亲的份上,我可留你当个贵妾。”谢俞逐渐硬气:“珏哥儿虽当不成嫡子,但也是庶长子,我不会亏待他。”
小白花楚楚可怜地抬起头来,体贴地说:“妹妹放心,我定会将珏哥儿视若己出……”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我与安乐同时爆喝出声,我顿了顿,瞧着这对狗男女愈发的不顺眼。
小白花一噘嘴,顿时吓得哭出声来。
“俞郎……”
“母亲,我知道你偏疼安氏,可莲儿是无辜的!您怎么能拿她出气?”
谢俞不服,拉着小白花跳起来对着我咆哮。
“分明我才是你的亲生儿子啊!”
“我倒宁愿不是。”我冷冷地盯着他,只觉着这个被我亲手养大的儿子愚蠢地可笑。
偏偏小姑子还在旁边阴阳怪气:“当年我便说了,这安氏的身份太低不堪为正妻,嫂子你看,这不就应验了?”
“娶妻娶贤,若安氏是高门嫡女,今天这荒唐事又怎么可能会发生?”有人在一旁附和。
“姑奶奶,我记得你的女儿也该许亲了吧?三弟,听说你那幼子今年打算下场科考?”我抬眼扫向这说风凉话的二人。
“你想干什么?”小姑子顿时虎着一张脸,紧张地盯着我。
“今儿来的都是谢家人,我也不说外家话。”我按着桌子慢吞吞地站起身,不疾不徐地扫视全场。
“一笔写不出两个谢字,今儿的事儿要是传出去了,别人看不起的只会是我们谢家。”我瞧着这些人,冷冷地道:“家里孩子结亲谋差事,人家看得可也只是谢家如何!”
想看笑话,也得掂量掂量这笑话他们看不看得起!
小姑子登时僵在原地,好不容易才回神,干巴巴地说:“嫂子,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们也就是看这里都是自家人,这才说两句。”
“就是,出了这个门,我们定不会多言!”
众人附和声中,谢俞逐渐黑了脸。
“母亲,我说了要娶——”谢俞不甘。
“闭嘴!”我打断他的话,又看向楚楚可怜的小白花:“什么玩意儿,也想进我谢家的门。”
小白花脸色煞白,身形摇摇欲坠,几乎要昏死过去。
“母亲,你不要针对莲儿!”谢俞不服,将小白花护在怀中。
“莲儿是无辜的啊!”
小白花双眸含泪:“老夫人偏疼妹妹,有气是应当的,莲儿愿为俞郎受着,俞郎莫要再为了莲儿顶撞老夫人了……”
“母亲,你看莲儿这般懂事,你怎么还忍心苛责莲儿?”谢俞果然听不得这话,当即硬气起来。
我只觉着好笑,这种货色,我在他爹的后院里看了不知多少,怎么会不忍心?
倒是他,如今袭爵成了侯爷,竟忘了曾经我们娘俩是怎么被这种小白花陷害欺辱的了!
“你倒是怜香惜玉。”我看着他这模样,只觉着讽刺。
“我——”
“来人啊,请侯爷去祠堂!”我不看他,只对着下人吩咐。
2
谢俞自小乖觉,开祠堂请家法这种事,我还真没干过几回。
再加上老侯爷死于我手,每每我来这地方便觉着阴森,于是除了祭祖,便甚少过来。
这回到成了个例外。
我命人将谢俞架在了长凳上,家丁手持宽棍站在一旁。
小白花心疼的直往谢俞身上扑,一边哭一边求情:“老夫人,俞郎可是侯爷啊!您怎么能这样对他!”
“莲儿,你莫怕,他们不敢真打的!”谢俞安慰完小白花,扭脸对着压着他的下人爆喝:“你们是要造反不成!本侯才是这镇南侯府的主子!”
下人为难地看着谢俞,压着他的手不敢有丝毫的放松。
这满府的下人,身契皆在我手,谅他们也没这个胆子在我眼皮子底下玩什么阳奉阴违。
镇南侯府是大家族,灵牌层层叠叠地堆砌,足有数百,乍眼看去宛若阴云从屋檐下蔓延到我面前。
我叹了口气,转身看向这对狗男女。
“侯爷又如何,不还是个不知道礼义廉耻的畜生?”
我言语间并无客气之意,小白花的身子震了震,诧异地看向我。
“老夫人,您怎么能这样说俞郎!难道你要毁了俞郎的前程不成?”小白花字字啼血,声音哀婉的宛若将死之人。
谢俞的脸色大变,本朝重孝道,这话若是传出去,他不知要受多少白眼和难堪。
“母亲,你的心就这么狠吗?”谢俞红着眼睛低吼:“你为了一个孤女,连亲儿子都不顾了吗?”
“难道我说的不对?”我盯着他冷哼:“且不论安乐嫁入侯府来为你生儿育女、主持中馈,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算她十恶不赦,她也是你的妻子!”
“若你真的不满她,要休妻另娶,你也可以在私下提出,换种大家都体面的方式!”我接着说:“可你偏偏选择在嫡子的生辰宴上侮辱她!”
“你自幼上学堂学圣人言,哪个圣人教你这样侮辱自己的妻子?”
谢俞被我问的哑口无言。
我一摆手:“来啊!给我打!打到他知道错了为止!”
家丁听令,下手又准又稳,疼得谢俞惨叫连连。
“俞郎!老夫人!俞郎可是你的亲骨肉啊!您怎么能这么狠心!”
我见她哭的可怜,好心道:“不必拦!”
我倒要看看,这小白花能为谢俞挡几下!
“莲儿!”谢俞感动地大吼:“不要!”
嬷嬷才松手,小白花便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笑死,一下都没替他挡。
“母亲。”安乐红着眼求情:“还是等问清楚了再打。”
她的话在府中素来管用,动手的家丁看了我一眼,果然停了手。
谢俞爬到小白花身边,将她抱在怀中,愤愤地瞪过来。
“安氏!本侯不需要你在这里假好心!你当你做得那些事本侯不知吗!”谢俞气急败坏地吼:“莲儿心疼母亲年老,有些事本不许我告诉母亲!可如今我也顾不得了!”
安乐失望地看着这个男人:“我行得正坐得端,有什么不能让母亲知道的?”
“好!”谢俞讥笑出声:“这可是你说的!”
他扭头看向我:“母亲!你别被她贤惠的样子骗了!安氏就是个毒妇!就连莲儿的父兄,都是她逼死的!”
我皱了眉,安乐这孩子绝不会无缘无故做这种事,莫不是着了别人的道?
侯府家大业大,树敌也多,难道是有人在故意布局?
果然,安乐反问:“今日之前,我连她是谁都不知道!怎么可能逼死她的父兄?”
“你还敢狡辩!”谢俞不屑地说:“我问你,回春堂如今是不是你在管?”
安乐不明所以,当即点头。
说起来,回春堂原是我的嫁妆,里面从坐诊大夫到跑腿的学徒,都是我娘家精挑细选出来的人。
当初靠着回春堂,我才能不着痕迹地替换婴孩、弄死夫君。
安乐及笄后,我便将嫁妆里的那些铺子交给她打理,一来是让她练手,二来是给她傍身。
“母亲早就定下了规矩,穷苦百姓上门,回春堂当义诊,不得收取诊费药钱,对不对?”谢俞又问。
这回我们娘俩看向谢俞的眼神都变了,我俩异口同声地问:“回春堂什么时候定的这规矩?”
安乐顿了顿,接着问:“回春堂又不是善堂,怎么可能会不取药钱?”
“可……”谢俞绷紧了身子:“回春堂的掌柜说了有义诊……”
“每逢初一十五,回春堂确实有义诊,冬赠伤寒贴,夏送退暑方,可旁的药……谁说不收药钱了?”
安乐摇头:“穷苦人家上门,确实不收诊费,可药钱还是会按照成本价收,实在没钱,可写个欠条慢慢还……”
我看了眼小白花,不疾不徐地说:“想要免药钱,去城外善堂啊!”
谢俞反倒咂舌:“善堂又脏又臭,哪里是能看病的地方?”
安乐翻了个白眼,懒得理这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
“真到了要去善堂求医的地步,谁还会在意坐的是黄花梨的凳子还是地面?”安乐讥讽地道。
更何况我朝善堂虽然破旧了些,但也还算干净。
我又仔细看了看小白花,突然觉着好像在哪里看过这张脸。
谢俞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他讷讷地道:“就算不免药钱,回春堂也不能将上门的病号赶出去吧!”
“莲儿兄长病重,回春堂的大夫不给医治,生生害死了人!”谢俞瞪着安氏,越说越有底气。
“他父亲上门找公道,竟被打手丢了出去!”谢俞义愤填膺:“你敢说这不是你的命令!”
他这么一说,我与安乐倒是有些印象。
毕竟当初大理寺上门问了情况,安乐拿来当笑话说给我听过。
这会儿听谢俞说起,安乐气得直哆嗦:“你怎么不问问她父兄做了什么!”
3
一月前,有孤女来我侯府门前闹事,口口声声说父兄被我侯府逼死,结果被管家赶了出去。
当时我正好从护国寺回来,远远地看见过这朵小白花。
涉及到人命,我自然要问个清楚,结果却听见了自我出生以来第二荒唐的笑话。
小白花的兄长原本在码头上做工,不小心被货物砸断了腿,他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消息,竟跑到回春堂要求义诊。
回春堂的大夫瞧他可怜,便给开了方子。
谁料这人反倒嫌大夫用药不好,张口闭口就说要用什么人参鹿茸之类的名贵药材。
单是如此还不够,还想免费拿走这些药材。
掌柜不愿,又见他只是断了腿不危及生命,便命人将他赶了出去。
这人可倒好,坐在回春堂门口哭天抢地,口口声声说我回春堂义诊都是做样子。
还说如今他这般可怜,回春堂都不愿意给他看病。
这要是换个小门小户的医馆,怕是立刻便要妥协,免得惹出事端。
可回春堂有侯府撑腰,又义诊多年处理过不少类似的事,怎么会轻易被这种话吓到?
掌柜的当即报了官,小白花的兄长被吓到,慌不择路下竟躲到了泔水桶里。
他那伤口本不致命,偏偏运气不好,伤口感染地太厉害,熬了不到半月人便没了。
小白花的父亲搬着尸体找上门闹,喊着回春堂医死了人,张口便要五百两的赔偿。
这种诬陷掌柜的处理起来更是得心应手,当场揭穿了小白花父兄,还命人将小白花的父亲打走。
小白花的父亲回去后气的喝了两斤酒,半夜起夜时掉到茅坑里活活淹死了。
这家人死的凄惨,但也是咎由自取。
4
一月前,小白花喊着是我安南侯府逼死她的父兄,找到侯府门前要求赔偿,却被管家赶了出去。
管家跟了我多年,是个做事谨慎的。
一来怕此事传得不明不白影响侯府声誉,二来也怕铺子里真的出了什么恶奴,便干脆命人告知了大理寺,将这一切交由官府来查。
有道是人死债消,安乐这孩子怜她父兄俱亡,便没追究她的过错,只命人将这件事同她说清楚。
没想到不过短短一个月,这小白花竟挑动谢俞为她出头!
安乐三言两句将事情说清楚,谢俞却不信。
“侯府势重,还不是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谢俞反驳:“莲儿这么单纯的人,如何能斗得过你这毒妇?”
安乐看着谢俞,及怒之下反而笑了,她扭脸对着我说:“母亲,我方才就不该拦。”
我敛眸摆手,示意下人接着打。
不管有没有血缘,这镇南侯府的男人果然都一样,不狠狠地打上一顿,就不可能听得进去话。
这逆子如此,我那个早死的夫君也是如此。
将谢俞打的昏死过去,我才命人将他送回主院里。
至于那朵装晕的小白花,则被我命人丢入了柴房。
5
安乐撑了这么大半天,才随我回了嘉熙院,便伏在我膝头痛哭。
她哭了许久,才抽噎着问我:“母亲,你说,谢俞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搂着她,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为她顺气。
“莫怕,母亲已经叫人去查了。”我慢吞吞地说。
谢俞何时见到的小白花,我要知道。
何时转变的态度,我也要知道。
这里面有多少人多少事是在我掌控之外,我更要知道!
“母亲,这个谢俞不会是假的吧?”安乐突然问:“我与他一起长大,他分明、分明不是这样的啊……”
我不禁苦笑,怜惜的抚摸着她的发,平静地告诉她:“人都是会变得。”
“尤其是做了她人夫君的男人。”我冷笑,又想起了我那个早死的夫君。
安乐抬首从我膝头爬起,跪在地上时脸上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柔弱。
“安乐本是孤女,多年来承蒙母亲养育教导,若母亲愿让安乐让出正妻之位,安乐定不敢不从……只是、只是……”安乐咬紧了下唇:“珏哥儿是无辜的啊!”
我叹了口气,俯身将安乐扶起。
“安乐,你记住,不论什么时候,这镇南侯夫人的位置只能是你的!也没有谁比你的孩子更有资格继承侯府!”
毕竟,安乐才是我亲生女儿!而谢俞,不过是我从善堂找回来的弃婴!
“你可还记得你是何时到的侯府?”我替她擦了脸上的泪,盯着她的眼睛问。
安乐愣了愣:“是……我六岁那年……”
“那,你可还记得老侯爷?”我接着问。
安乐摇摇头又点点头,揣摩着我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安乐进府不过半月公爹便去了,只依稀记得,公爹待母亲极好。”
极好?我差点没忍住笑了。
“是极好,我们竹马青梅,门当户对,我们才十岁,家里便为我们定了亲。”我笑着拍了拍安乐的手:“那个时候,我以为我是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安乐茫然地看着我,不知我要说什么。
“结果我及笄那日,他带着一个妓子找上门来,当着众宾客的面说要退亲。”我不疾不徐地告诉她。
当时的场景,和今日何其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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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冰糖葫芦yyds
原标题:《毒妇》
谋划已久:杀父仇人成了我继父,我长大后,他看我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
1
从一开始,我的目的就很明确:我不是来加入这个家的,我是来毁掉这个家的!
他们做梦也想不到,小小年纪的我,却已经记事了,而且记得无比清晰!
从那时候开始,我就把仇恨的种子深埋在心底,而他们后来对我所做的一切,更像是催化剂一样,逼我不得不奋起更激烈的反抗与报复!
2
在孤儿院里,我是一个乖巧懂事、善良懦弱的“小白莲”。
我悟性极高,没多久就习惯了仰人鼻息的生活,知道看眼色,懂得讨好,许多比我大的孩子都不如我。
我的早熟,甚至被我自己严重低估,其他人更是蒙在鼓里。
院长和老师都很怜惜我,伙伴们也很照顾我,那些得罪我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我六岁......
1
从一开始,我的目的就很明确:我不是来加入这个家的,我是来毁掉这个家的!
他们做梦也想不到,小小年纪的我,却已经记事了,而且记得无比清晰!
从那时候开始,我就把仇恨的种子深埋在心底,而他们后来对我所做的一切,更像是催化剂一样,逼我不得不奋起更激烈的反抗与报复!
2
在孤儿院里,我是一个乖巧懂事、善良懦弱的“小白莲”。
我悟性极高,没多久就习惯了仰人鼻息的生活,知道看眼色,懂得讨好,许多比我大的孩子都不如我。
我的早熟,甚至被我自己严重低估,其他人更是蒙在鼓里。
院长和老师都很怜惜我,伙伴们也很照顾我,那些得罪我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我六岁那年,他们家来孤儿院挑养女。
这一家人,化成灰我都认识,他们就是我珍藏了三年的那张照片上的人。
我开心极了,甚至放过了当天那个抢我风头的小胖妞,因为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我出色的表现,果然赢得了两位家长和他们那个低能儿子的注意,他们问院长要了我的资料。
我知道一切没有这么顺利,他们在看完资料后犹豫了。
毕竟我是当年他们整垮的某一家小型企业老总的女儿。
他们心狠手辣,把几家公司的法人逼得走投无路,跳楼的跳楼、喝药的喝药,而我的父母就是其中的一对!
“小茉很乖的,就是胆子有点小,来的时候还只有三岁,问她以前的事儿她都不记得了,主要是年纪太小,其实她身世很可怜……”
院长跟他们一家人介绍给我的情况,他们的傻儿子不感兴趣,溜到教室里跟我们一起玩。
我把唯一的一颗棒棒糖送给他,他咧开嘴,笑得像个二哈。
我开始仔细打量他,虽然他才十一二岁的模样,却已出落得十分英俊,他穿着整洁漂亮的衣服,从头到脚干干净净。
他拥有优渥的物质生活,疼爱他的家人,这些都是我梦寐以求的……
他这样一个有智力障碍的残疾却拥有这么多。
而我,一个正常健康、聪明漂亮的女孩子,却沦落到什么都没有,甚至那些血脉相连的至亲,没一个人肯收留我!
我恨害死我父母的人,也讨厌那些冷漠的亲戚。
而眼下,我嫉妒面前这个男孩,我想抢夺他的一切!
他就这么被我用一颗棒棒糖收买了,我把他单独带到一个楼梯间玩耍,然后“不小心”一脚踩空,从并不高的楼梯上滚落下去。
我看了看自己身上脏兮兮的衣服和刚才摔出来的伤痕,低声啜泣起来,他吓得慌了手脚,要去叫大人,我却拉住了他。
透过窗户玻璃,我能看出自己这副可怜的模样足够博得同情。
我晃动着他的手臂,仰起小脸呜咽道:“大哥哥,你带我走吧!我不想呆在这里了……我太辛苦了……”
他立即帮我擦了擦眼泪,又立马许诺:“我去问刚才那个伯伯要你,把你带回家……”
我心里一喜,脸上还保持着眼泪汪汪的模样。
“你去说没有用的,要你的爸爸妈妈说才有用。”
我还让他保守今天的秘密,不要把我跟他说过的话告诉别人,他好像也没那么傻,居然点头答应了,又把他们家地址给了我。
临走前,我含泪与他依依惜别:“哥哥,我等你来接我……”
从那天过后,我就开始给他们家写信,我当然不会单独写给他,而是写给他的父母。
3
大概两个月后,他们正式办理领养手续,把我带回了家,看来我之前的那些信没有白写,还有我的这个傻哥哥也功不可没。
不过,直觉告诉我,事情并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以后我们就是你的爸爸妈妈,你跟着我们家姓林,你哥哥叫林传宇,你就叫林传希吧,以后你们两兄妹要和睦相处哦。”
我的养母长得慈眉善目,对我的态度和蔼可亲,养父则恰恰相反,整天板着个脸,一副凶巴巴的样子。
我把“夏茉”这个名字珍藏在内心深处,从进驻这个家开始,我就是林传希了。
我认我的仇人做父母,他们居然还接受了我,这怎么看都是一件很荒谬的事。
这天晚上我起夜,路过养父母的房间,听到他们仿佛在里面说话,于是我趴在门边……
“我就不明白了,你收养谁不好,非得收养夏家的女儿!你就不怕她长大了报复我们?”
“你没看咱儿子喜欢她吗?这就叫缘分!再说了,商场如战场,她父母的死又不是我们直接造成的!”
“她家还有那么多亲戚呢,你能保证那些风言风语不传到她耳朵里?”
“收养她的事,明明也是你同意了的,现在已经尘埃落定,你又打退堂鼓,安的什么心?”
“唉!我没有打退堂鼓,我只是没有想出一个万全之策,心中烦闷!这丫头完美地继承了她父母的优点,聪明又漂亮,这么好的基因我怎么舍得浪费,将来她和咱们小宇生出的孩子……”
六岁的我,还不太懂成年男女之间那种事,但“生孩子”三个字,我也有所耳闻……
他们收养我,居然是要我给他们家生孩子!
我按捺住激动的心,又听养父继续道:“咱们小宇这种情况,给他养个知根知底的童养媳,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可不就是这个理,门当户对的儿媳妇咱就别指望了,那些冲着咱们家财产来的,恐怕也不是什么善茬,至少收养的女孩子,可以牢牢掌握在咱自己手中!”
听了养母的这番话,我顿时觉得她如恶鬼一般丑陋,面目可憎!
年幼的我未曾想过,正是他们的所作所为,一步步坚定了我要毁灭这个家的决心。
林家这栋别墅虽不是那种巨无霸,全部四层加起来却也有将近一千个平方,家里人特别少,显得空旷冷清。
除了我们一家四口,另外就只有一个老保姆凤姨和司机孙师傅,孙师傅还经常跟着养父出门,几乎不在家。
家里通常就只有养母、哥哥和我,再加上凤姨。
哥哥上不了正常学校,养父母也没有把他送去特殊学校,而是由养母亲自教授他文化知识。
可我是一个正常的孩子,每天都正常地上学。
只是每当我背起书包,养母那异样的目光就会落在我身上,多年以后我才知道,那眼神叫“嫉妒”。
他们一家人没有苛待我,让我吃饱穿暖,还供我上学,也从不对我拳脚相向。
在外人面前,我总是打扮得光鲜亮丽,露出甜美的笑容,养父母牵着我的手,对我呵护备至。
众人都说我是个幸运儿,被这样的人家收养,掉进福窝里了。
“小希呀,你长大要好好孝敬你爸妈,你看他们对你多好,亲生的都未必能做到这样子呢……”
他们经常带着我参加一些慈善活动,以标榜他们的善心,为自家公司镀上一层“佛光”。
回到家,我会以最快的速度脱下名贵的衣服鞋子,并在养母冷冰冰的凝视下,把它们清洗干净。
这些东西是由养母负责保管,而我自己房间的衣柜里,只有校服和网上淘来的一些基础款换洗衣物。
养母每天都会笑着对我说:“生娘不及养娘大,小希呀,但愿你不是条白眼狼!”
养父除了在别人面前对我和颜悦色,日常生活中根本不与我接触,而且永远冷着一张扑克脸。
养母几乎每天都会“锻炼”我的自理能力,让我做各种家务。
凤姨都感叹,自从我来了之后,她轻松了许多。
我从日常生活中的点滴,以及凤姨的抱怨中,窥得养父母是极其抠门的人。
我十岁的时候,我哥哥林传宇十六岁。
他越来越喜欢拥抱我、牵我的手,甚至摸我、亲吻我,而我总是想尽办法躲开。
我知道这是不对的,我发自内心的恐惧和排斥。
但每次这样之后,我就会受到养母的冷暴力,我从她怨毒的眼神里看出来了,哥哥的那一系列行为分明是她故意调唆的!
“凤姨,爸爸妈妈为什么没有生弟弟妹妹呀?”
凤姨“嘁”了一声:“你以为他们不想要啊,法子想尽……”
她可能突然意识到,我只是个小孩儿,便没有接着往下说。
怪不得他们这么早就为哥哥的终身大事谋划。
通过这几年的锻炼,我懂得的东西越来越多。
我知道打蛇要打七寸,如果可以毁掉他们最在乎的东西,那就等同于从精神上击垮他们。
精神上的折磨有多么痛苦,我在林家深有体会。
4
但是,我得先自保,保全自己,才有机会做接下来的事情。
我要想办法让养母停止某些荒诞的行为!
我的机会马上就来了,凤姨在外面收拾花园,养母带着哥哥出去了,也就是说只有我一个人在家。
此刻,我很庆幸养父母的抠门,偌大一个房子,就只安装了门禁,连摄像头和安保系统都没有。
我用事先配好的钥匙打开门,偷偷潜进他们的房间。
养母明天参加宴会用的礼服和鞋子,整整齐齐的放在那,全套都闪着乳白色的珍珠光泽,看上去温柔端庄,很符合她的人设。
我抚摸着那两只漂亮的高跟鞋,忍不住笑起来。
不到十分钟我就出来了,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我看了看走廊和房间地面铺着的羊毛地毯,又瞟了一眼光溜溜的大理石楼梯,满意地点点头,轻轻关上房门。
第二天,养母穿着她那套美丽的行头下楼时,不小心滑了一跤,从六米多高的楼梯上滚落下来。
更让人始料未及的是,才四十五岁的她,通过医院的多方救治竟没能再站起来,成了个半身不遂,终生要与轮椅为伴。
说实话,我内心的恐慌远远超过得逞的快感。
刚开始的那段时间,她的情绪很不稳定,以前端庄持重的形象消失殆尽,动不动就发脾气。
我首当其冲成了她的出气筒。
三个月后,养父把奶奶接了过来,同我们一起生活。
奶奶俨然就是传说中的“泼皮破落户”,连养母都俱她三分。
而且她非常不待见我这个白吃白喝的不速之客。
尤其看到哥哥总是缠着我,她老人家越发生气。
“小小年纪一脸狐媚相!别带坏了咱们家小宇!”
她要养父把我赶出去,看样子她并不知晓“童养媳计划”。
养父当然不肯,敷衍了几句,便不再提这件事。
奶奶的到来,让我原本就窘迫的生活更雪上加霜。
她不像我养父母一样伪善,她是明目张胆的凶残,只要我哪里做得不如她的意,动辄一顿好打。
那一天,我洗碗时不小心摔碎一个盘子,奶奶直接给了我一耳光,我白皙的脸上留下一个鲜红的五指印。
养母大概是看不下去了,把奶奶拉到房间里,等他们关上门,我才偷偷跟了上去。
“妈,君豪以后少不得还要带她参加一些慈善活动,您给她留下这么明显的伤,外界会怎么看待咱们?您还是注意点吧。”
“你的意思是要我别再打她,素英啊,别怪妈没提醒你,隔层肚皮隔重山,抱养的就是抱养的,将来多半是个没良心的!”
我养母迟疑了好一会儿,才回复奶奶。
“您要管教她也可以,只别带出明显的伤痕就行……至于为什么留着她,我跟君豪另有打算……”
我两只小拳头捏得咯吱响,养母明显是拿奶奶当她的爪牙,专门对付我,想以此来挟制我,她自己乐得继续装好人。
都变成残废了,还要作妖,我内心仅存的一丝愧疚烟消云散。
我不是来受苦的,我是来复仇的,真没想到变化比我的计划还快!
在奶奶长达一年的“训导”下,我变得比先前更加乖顺,甚至可以用唯唯诺诺来形容。
养父母脸上都露出了得意的笑,他们就是想要一个这样的我。
我也很得意,毕竟他们一家人都对我放松了警惕。
他们居然没有注意到,奶奶一天比一天嗜睡,脑子也越来越昏昏沉沉。
谁叫她的瓶装降压药,长得跟安眠药一模一样,我干脆就给她来个偷梁换柱。
她老人家已七十高龄,不宜再操劳,是该休息休息了。
5
奶奶的血压最近有点不太好,养父决定带她去医院看看,他们怀疑是奶奶服用的降压药没效果。
我赶紧连瓶子都递给他们,奶奶又骂我是丧门星,跟她八字相冲害得她生病。
我不敢吭声,默默低头垂泪。
等他们走后,我那傻哥哥才过来帮我擦眼泪,养母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我们。
我这个哥哥虽傻,但还有点眼力劲儿。
他知道奶奶不喜欢我俩亲近,而妈妈喜欢我俩亲近,所以他不当着奶奶的面对我好。
检查的结果不出所料,奶奶的身体没有大碍,药也没问题,医生给的建议是多休息。
奶奶为了自己的身体,终于比先前消停些,我也免受了很多皮肉之苦。
只是人老了,五花八门的病痛也多,最近奶奶似乎有点精神异常,她总是胡说八道。
三更半夜,她把大家吵醒,说她最心爱的红金鱼死在了抽水马桶里。
大家跑过去一看,马桶里什么也没有,那条金鱼还好好的呆在鱼缸中。
早晨天刚蒙蒙亮,奶奶又吓得跌坐在走廊里,说家里来贼了,说她看见了一个奇怪的影子……
她整天疑神疑鬼,认定这个家里藏了不干净的东西……
我暗自好笑,这老太太也太不经吓了,他们更想不到这些是一个十岁孩子的“恶作剧”……
养父快被她整疯了,给每一层楼都装上了摄像头。
半个月下来,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反而是从奶奶的抽屉里找到小半瓶安眠药。
这次,他们强行让奶奶抽血,做了一个血液化验,果然证明奶奶服用了安定片。
“妈,好好的,你吃这个干嘛?怪不得记性越来越差!”
奶奶争辩说自己没有吃这个药,她不知道这个药是怎么跑到自己房间去的,可没有人再相信她。
家里人一致认为她是吃这个药吃出毛病来了。
养父没收了奶奶的安眠药,要奶奶安心养身子。
只是家里一个智障、一个半身不遂,我年纪又小,凤姨就是有三头六臂也照顾不到,养父想着再招一个女佣。
他要我手写了一张招工告示,就贴在了自家大门口。
招工告示上要求没少提,工钱却低得可怜,于是我又计上心头。
一般人看了这告示都直摇头,但没过几天,有一个面黄肌瘦的女人,居然主动请缨,愿意来做工。
“听说林先生林太太是大善人,赏口饭吃吧!我有的是力气,可以干好多活!”
女人叫赵荷花,四十岁,就是本地偏远山区一个村子里的。
那个地方出了名的穷,我养父母“热衷”于慈善事业,对这些了如指掌。
而且赵荷花提出一个月只拿一千块钱工资,愿意包干家里各种各样的活,只要求吃饱穿暖。
她提出的这些,对于视财如命的养父母来说,确实诱人。
谨慎起见,他们押下了赵荷花的身份证,托人去打听,果然赵荷花家世清白,家里穷得叮当响。
但他们却不知道,赵荷花还有另外一重身份,他们在贪念的驱使下,就这么留下了她。
赵荷花任劳任怨,除了食量大点,没有别的毛病,养父母对她很满意。
但赵荷花来林家,可不是为了吃口饱饭,她是我请来的帮手。
奶奶吃了“额外加料”的饮食,疯病越来越严重,她甚至看见自己房间里有一个女鬼……
养父母被她闹得心烦意乱。
赵荷花开口相劝:“先生太太别急,老太太有了年纪,是这样的,在我们乡下这就叫“呆症”,这种病也治不好,咱们耐心照顾着点就是。”
这话正中养母下怀,她早就不愿意浪费钱在老太婆身上。
“君豪,荷花说得有道理,你不要带着妈一趟一趟往医院跑,白白浪费钱不说,还折腾人!”
养父点头表示认同。
光阴似箭,岁月如梭,很快我就十二岁了,而我哥哥林传宇正好十八岁,他成年了,我盼这一天,盼了好久!
成年人要是犯了罪,判刑可比未成年人重多了!
6
我已经上初一,周一到周五都住校,只有周末在家,其实学校离家并不远,步行不超过二十分钟。
每到星期五下午放学,哥哥就执意要来接我,养母不放心,但又拗不过他,所以每次都是哥哥推着养母一起来接我。
这一幕看似和谐美好,可谁又知道这母子俩并不是把我当女儿和妹妹,我厌恶他们那种眼神。
尤其是哥哥,他总是想亲近我,那种男女之间的亲近,让我感到害怕!
这个周五,像往常一样,哥哥推着养母,早早等候在我学校门口。
我装成没事人一样,一边走一边跟他们交谈,我掐算着时间,路过老胡同区,忽然说要上厕所。
“妈、哥,这里边有公共厕所,我去去就来,你们等一下!”
我的确是进了女厕,我约的人也跟了进来。
“林传希,亏你想得出来,在厕所里单挑!”女孩重重地推了我一把。
她叫杜淼,跟我同龄,身高却接近一米七,体格也很健壮。
她是学校里出了名的恶霸,同学们既恨她又怕她。
她平时在学校就看不惯我,隔三差五就找我的茬,我早就想对付她了,今天终于派上用场!
“外面到处是摄像头,你想让老师知道我们打架吗?”
她把书包往洗手台上一甩:“算你识相!”
我当然不是杜淼的对手,没几个回合就被她打趴下,但我就是死不肯认输,还用各种不堪的语言来激怒她。
杜淼本就霸道惯了,这会子更加恼羞成怒,逮着我往死里揍。
我的眼睛一直都盯着门口,没多久,果然盼来了我哥!
此时,杜淼正骑在我身上,两只手狠狠掐住我的脖子,力道确实很大,但还不至于把我掐死。
但我必须表现出那种濒死的绝望和痛苦,我五官扭曲、满脸涨红,僵直地向我哥伸出手。
我拼尽全力从嘴里溢出两个字:“救……我……”
人前谦逊温柔的丈夫,背地里却是高举拳头的人渣……
我亲眼看见我的老公死在我面前。
死之前他说了一句话,这句话成为了我终身的噩梦。
既是我的噩梦,也是我的寓言。
1
我叫白小小,是一名网络编辑,我老公许松,是一个中型公司的老板。
我们是相亲认识,婚后相处算是相敬如宾。
可不知道怎么,我最近总是在做一个噩梦,梦中我的老公在拿刀追杀我。
我看着坐在我对面专心办公的许松,甩了甩头,缓解烦躁的心绪。
“小小,你在看什么呢?”
许松从电脑后面抬起头,含笑看我。
我愣了一下,下意...
我亲眼看见我的老公死在我面前。
死之前他说了一句话,这句话成为了我终身的噩梦。
既是我的噩梦,也是我的寓言。
1
我叫白小小,是一名网络编辑,我老公许松,是一个中型公司的老板。
我们是相亲认识,婚后相处算是相敬如宾。
可不知道怎么,我最近总是在做一个噩梦,梦中我的老公在拿刀追杀我。
我看着坐在我对面专心办公的许松,甩了甩头,缓解烦躁的心绪。
“小小,你在看什么呢?”
许松从电脑后面抬起头,含笑看我。
我愣了一下,下意识隐瞒:
“没,没看什么,就是突然有点心烦。”
说完,我就后悔了。
因为我看到许松在听到我这么说时,眉头果然轻微地皱了一下,然后他站起身合上电脑,朝我走了过来。
许松今年才35岁,事业有成,笔直的西装剪裁和金框眼镜更衬托出他斯文的气质,是都市里难得一见的精英才俊的样子。
我的余光看到咖啡厅内邻座的女孩们纷纷朝这看来,窃窃私语,好像感叹着我的好命。
“怎么还在看?这么不专心?嗯?”
许松俯身在我耳边低声宠溺。
然后他轻轻搂着我的肩膀:“不如我们回家去看一些好东西。”
我心尖颤了颤~
2
门被关上的那一刻,我闭上了眼。
即使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身子不可抑制地向后仰,头发被扯的头皮发麻。
我还是没忍住发出一声轻呼。
“怎么打了这么多次?还是不长教训呢?在外面看野男人?嗯?想离婚?”
许松一手揪着我的头发,一手掐住我的脖子,看着我的脸从白转红,才满意地松一下。
然后再掐紧,
如此反复。
我在他松手的时候大口喘着气。
虽然知道许松不会杀我,但是我真的怕哪一次时间长一点,我吸的氧气慢一点,就这么被掐死了。
许松好像很满意看着我如此痛苦,直到半个小时以后,我才在地上向条死鱼一样的平息下来。
许松整理好银灰色的高档西装,扔给我一条裙子:“换上,做饭,我有事要出去一趟。”
说完,许松就打开门走了。
我摸了摸门把手,已经被从外面锁上了,我低着头脱掉了身上肥大的长裤穿上许松最喜欢的百褶裙。
许松说我穿百褶裙很好看,我们相亲那天穿着这条百褶裙,既青春又有活力,对我一眼钟情。
但是他却不允许我在外面露出一点肌肤,哪怕是脚踝。
更别说看男人了,那是大罪!
3
他明明不吃饭,却要我每天都做饭。
我小心翼翼地系上围裙,既不能弄脏百褶裙,又要穿着这件衣服做饭,如果许松回来时,没有看到其中一样,
都会不高兴。
他不高兴,那最后倒霉的一定是我。
铃铃铃。
专属的电话铃声响起,我的这支电话只有一个联系人,就是我妈:
“小小啊,”老太太在电话那头小心翼翼,比我刚才还要乖顺:“你最近过的这么样?许松对你好吗?”
我叹口气:“妈,不需要这样,你直接说吧,这次要多少钱?”
我妈的声音瞬间提高了八度:
“小小,这次真是对方不对,那边听说你嫁到了大城市,非说你嫌贫爱富不帮家里,你弟弟也是气不过,才和对方打了一架,你弟也是为你出头,对方进医院了,你可不能不管你弟弟啊。”
“十万够吗?”
“小小,本来十万可以的,对方家里有点关系,但是这次还要疏通那边的关系,所以... ....”
“二十万,半小时后打到你银行卡上,我现在要做饭。”
“好的小小,你要照顾好自己啊,上次给你的土豆吃完了没,吃完了妈再给你寄点过去,吃的白白胖胖才能生儿子。”
我不想再听,直接挂断了电话。
从储藏室找到那袋土豆,开始切土豆。直到切到了手指流血,才停下。
不知不觉已经切了十个,我留下两个土豆的量,其他的放进绞肉机教成泥,然后冲进下水道里。
做完这一切,我拿出手机,给我妈账号转了钱。
然后拿出创伤膏给自己脖子上的勒痕上药。
说也奇怪,我嫁给许松三年,我家里竟然一次都没人发现我身上的这些痕迹,脖子上鲜红的印记明明那么明显,可这世界上的所有人却觉得许松那么爱我。
也是,一个妈妈连自己女儿吃土豆过敏,去年查出来不能生育都忘记,怎么还会指望其他的呢?
我仰着头,呼出一口气,幸好,这一切就快要结束了。
4
我早就做好了计划。
从柜子里拿出日记本,写下了今天对许松的恨。
我知道,许松每天都会看我的日记,但是那又怎样,他偏执的不肯承认,只能一次次打我发泄他的怒火。
我咬着笔,写下今天的内容:
「今天在我邻座的那个男孩穿了一身灰色的运动衣,充满了青春的气息,让我想到了我的初恋,那一刻我承认我的心都砰砰跳了起来。」
我描述着少女的心事,末尾,加了一句「许松今天又打了我,我希望他能去死,我恨他!!!」
然后我关上日记本,等待着夜晚许松来翻开它。
接着我去浴室一边跑澡,一边梳理我计划是有没有遗漏的地方,一切都很完美,都在我的掌握之中。
我从浴室的镜子中看到了自己完美的侧颜和玲珑有致地身材,如果不是那个意外,我怎么会和许松结婚。
结婚以后我才知道他有病,想要离婚,可那时我弟弟安然问他借了一笔钱,许松拿着借据单,恳求我只要给他一次机会,就立刻撕掉。
我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我忍了第一次,然后就是一次又一次。
最后我笑的眼泪模糊,手掌撑到梳妆台上,这才摸到许松落在梳妆台上的手机。
许松的手机有密码,但是他不知道,我曾经趁他睡着偷偷在解锁密码上按了我的指纹。
我收银轻轻一按,开了。
然后我看到了,那张占满屏幕的,诊断报告:
「胃癌晚期」
啪嗒!
手机摔在地上。
我的计划有意外了。
5
第二天醒来,许松才回来,他没有说昨晚为什么没回来,我也没问。
但是他告诉了我一个消息,今天要带我去公司。
我装作愣了一下,去衣柜拿裤子。
“不用了,今天穿上次在法国买的长裙,那个比较有气质。”
我压住心中的波澜,面上一派平静:“好。”
一路上,我都扭头看着窗外,其实我是怕我压抑不住上扬的嘴角。
我在内心估算着他的财产,越算越开心,只要他一死,这些都是我的了。
如果不是他在,我都要大笑出声了。
“在想什么?那么开心?”许松一只手轻轻抚摸我的脖子。
我回头冲他甜甜一笑:“在想你呀。”
许松嘴角微微勾起,眼神看出来我的话很满意,松开了手,轻轻哼起了电台的歌。
6
土味情话在别人嘴里可能很油腻。
但是许松偏偏喜欢听我说,
每次我说完还能开心一整天。
看在他就要死了的份上,我决定提前送给他这份葬礼礼物。
可我没想到,这份礼物送的太早了,很快我就乐极生悲了。
当我站在公司员工面前被许松介绍时。
一眼就看到了最后排角落里的江伟。
江伟是我和许松一起前,唯一谈过的男朋友。
也是我的初恋。
如果不是那时... ... 我和江伟的孩子这会可能都已经会跑了。
江伟看到我的表情也很震惊,嘴巴像吃了鸡蛋一样张的那么大,一点不会掩饰。
我狠狠警告地瞪了他一眼,他很有眼力地低下头,装作不认识我。
我悄悄吁出一口气,用余光偷偷关注着许松。
见他正在专心讲话,似乎没有注意到刚才那一幕,才彻底松了这口气。
“从今天开始白小小就是公司的老板娘,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你们都可以找她。”
没想到许松真的是认证我的身份的。
看来刚才的情话没白说。
我也配合的弯着许松的手臂,一脸甜笑,在大家面前扮演着恩爱夫妻。
接着许松带我办公室当着律师的面把所有财产都改了我的名字。
我佯装惊慌失措:“许松,这些财产为什么要写我的名字啊?”
许松低头摸了摸我的头:“小小,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我希望这些钱可以让你照顾好自己。”
我佯装不解和感动。
低着头没说话。
一个人渣,企图想要真心。
痴心梦想。
逃(上)一个写手小白,欢迎大家提建议(´-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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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别这样,我求求你,你别这样…”他颤抖着向后退去,看着他一步步逼近,可他却除了不断的重复着那些无用的求救其他的什么都干不了。
“为什么,你为什么就是不能看看我?为什么就是不能对我有那么一点点爱意?为什么!?”他怒吼,质疑,逼迫…可杨弢却无暇顾及这些,他要逃,逃离这里,逃离这个恶魔,但他知道,这么短时间内是不可能的。
在高度的恐惧下情绪波动过大,使他身体内分泌大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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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别这样,我求求你,你别这样…”他颤抖着向后退去,看着他一步步逼近,可他却除了不断的重复着那些无用的求救其他的什么都干不了。
“为什么,你为什么就是不能看看我?为什么就是不能对我有那么一点点爱意?为什么!?”他怒吼,质疑,逼迫…可杨弢却无暇顾及这些,他要逃,逃离这里,逃离这个恶魔,但他知道,这么短时间内是不可能的。
在高度的恐惧下情绪波动过大,使他身体内分泌大量甲状腺激素,刺激下丘脑释放促甲状腺激素释放激素,导致腺垂体释放促甲状腺激素。心跳加快、浑身无力、头晕,在这种情况下出现教课书式生病,无疑就是将他最后的生路堵死。杨弢比普通人意志更坚定一点但同样有利有弊,他有时候的情绪波动也会比普通人更不稳定,他的眼前开始变得一片模糊,最终倒了下去。
再睁眼时,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陌生的房间,杨弢的脚腕上被套上了铁链,链子很长,足以让他在这间房子活动了。
杨弢在这个房子里转了一圈,除了浴室厕所以外的地方都有监控,门锁是锁死的,门是铁的;上面还有报警装置应该是在碰到门时会触发警报装置。“呵,变态,为了囚禁我不择手段。”他冷哼道,杨弢是怎么也想不到这种喜剧性的事情会发生在他身上。
他们本是在一个公司的同事,他叫易廉,追求过杨弢,但最后被拒绝了,不是因为性别问题。他本来就对易廉没有好感,他不会这么草率的接受一个人,拒绝过后,令杨弢意外的是,他们之间的相处并没有变得很尴尬。他还是和平常一样和他相处,杨弢天真的以为易廉以后真的会和朋友一样相处,可这些不过是易廉所计划的开始。
但他还是不断的对杨弢示好,杨弢也问过,但易廉说自己认为这是朋友之间很正常的一件事和之前不同,杨弢也就不再多问。明天和意外你永远不知道哪个先来,他借着请吃饭的名义把他约出来,开车带他来到了郊区。
“易廉,你怎么请我到这么远的地方吃饭,不会是给我什么惊喜吧!”杨弢开玩笑的说到,“本来打算一会给你个惊喜,你都猜到了那就没意思了。”易廉也附和到,一副笑眯眯的表情,让人看不出来在想什么。“带我来这荒郊野外的,不会是看放烟花吧?!”易廉笑而不语,摆了一个不是的手势充满了神秘感,杨弢也不再追问,脸上还是充满期待,殊不知,易廉带他来的是地狱的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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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罪犯很好看,但这并不能无视他的罪行
杨弢在这里呆了两天,这两天易廉并没有对他做什么。如果在短时间内转变态度,就很容易就能看出来他想干什么。他得慢慢转换,哪怕需要时间,哪怕过程很艰难,他也要这么做,因为这是他逃出去的唯一机会。
一天,两天,三天……时间飞逝,杨弢强忍着恶心慢慢的假装服从,但他还是明显带有抗拒的意思,从不让易廉碰他,这是一个很现实的表现。从刚开始的厌恶到慢慢的妥协,人类长期被囚禁心理上会出问题,但易廉拿捏的很好。他会不停的跟让杨弢讲外面发生的新鲜事,从一开始禁止所有电子产品到开始让他接触电视,他想让杨弢完全依赖于他。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杨弢和大多数人的情绪方面有些不同,即便是去医院检查也都显示一切正常。同样杨弢在大学选修过心理学,先囚禁,再示好;他想让他彻底依赖他,让一个人在受到恐吓和迫害的人对恐吓和迫害者产生了相信、服从、依赖甚至同情、怜悯等情感。杨弢认为这并不是一件有趣的事情,在这种具有压迫性的环境下,使受害者不得不对施害者产生的情感,没有人会羡慕,也没有人有资格去嘲笑,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没有人想成为斯德哥德尔摩患者。
“我这么多天不去公司老板怀疑怎么办?”
“我帮你请好假了,说你生病了,还在住院中。”
“那也不能请这么多天吧,你请的什么病假。”杨弢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癌症。”说罢,易廉面无表情的削着苹果。
杨弢被这两个字噎的说不出话,他不想丢掉这份工作,但他的计划还要继续。
易廉把他扑倒在床上
“你干什么?!”杨弢一脸惊恐的看着他,易廉的表情沉稳的可怕,像是丛林中一条致命的毒蛇,锁定猎物,然后,一击致命。“杨弢,太久了,我忍不住了”他用低沉沙哑的声音刺激着杨弢,他慌了,我去他娘的计划,我可不想被这个让这个死变态碰杨弢心想着,他也这么做了“你放开我,放开。”他像是没听见杨弢说的话依然钳着杨弢的双手,使杨弢很吃力,他找准机会,用尽全身力气才挣脱易廉的一条胳膊,随后一巴掌朝他脸上扇了过去。“你不要让我讨厌你,本来我都要接受你了,你明明有很多种方法让我喜欢上你,可是你偏偏用了让我最讨厌的一种!”杨弢几乎是吼出来的,他有在很努力的控制情绪,可是他也是真的害怕了。这么多天下来他需要时刻保持清醒,哪怕是睡觉也得高强度控制,使他这么多天都没好好的睡过觉。做到这种地步还能坚持这么久他精神没崩溃已经很厉害了。
易廉愣了一下,随后丢下一句‘对不起’就跑去了洗手间,泼了把水,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杨弢打他的力气不小,半块脸红肿了一大块。他轻轻的抚摸着那片红肿的地方,黝黑的眼眸深不见底,高挺的鼻梁,然而精致的五官下是一个肮脏的灵魂。
【KQ】熬鹰(续)
ooc预警。上一篇的彩蛋太草率了,还是江停反杀。
(接上文)
江停浑浑噩噩地过了几周后,终于清醒了,清醒的起因,是黑桃k用大屏幕滚动播放了一天的爆炸视频。
江停依旧呆呆愣愣。
可是黑桃k没有耐心了,他肉眼可见地焦躁起来:“红心Q什么时候能像正常人那样?”
被叫过来的医生战战兢兢:“江先生是能恢复的,不过…需要多一点时间…”
黑桃k挥挥手:“没用。”
医生连滚带爬地逃出了别墅。
在黑桃K看不见的地方,江停和草花A的人联系上了。江停和草花A做了个交易:会协助草花A杀掉黑桃K。
草花A可能不如年轻时耳聪目明,但也不见得有多蠢。江停自嘲......
ooc预警。上一篇的彩蛋太草率了,还是江停反杀。
(接上文)
江停浑浑噩噩地过了几周后,终于清醒了,清醒的起因,是黑桃k用大屏幕滚动播放了一天的爆炸视频。
江停依旧呆呆愣愣。
可是黑桃k没有耐心了,他肉眼可见地焦躁起来:“红心Q什么时候能像正常人那样?”
被叫过来的医生战战兢兢:“江先生是能恢复的,不过…需要多一点时间…”
黑桃k挥挥手:“没用。”
医生连滚带爬地逃出了别墅。
在黑桃K看不见的地方,江停和草花A的人联系上了。江停和草花A做了个交易:会协助草花A杀掉黑桃K。
草花A可能不如年轻时耳聪目明,但也不见得有多蠢。江停自嘲的想着,怕是整个中南半岛都知道草花A一心想弄死自己的这个反骨仔儿子,只要能杀了黑桃k,草花A能心甘情愿地跳一晚上的钢管舞。
江停知道草花A不怕他再次反水:草花A一定会留有后手。自己当时还是江队的时候尚且干不掉黑桃k,更何况现在废人一个?两害相权取其轻,能借着一个的手干掉另一个,总好过让两个人每天都见着太阳。
恭州已经烂透了。不管是哪个系统,里面都有黑桃k的人,草花A的人也不少,就借着这次东风,让两边的人闹起来吧,闹得越大越好,也让其他的人警觉起来。
计划已经成熟,只欠最后一击。
机会来了。
那天晚上金杰去押货去了,别墅里只剩下了黑桃k,江停以及一帮子草花A的保镖。
江停“无意地”打碎了一个杯子,随即跳起来用匕首抵住了黑桃k的脖子。与此同时,黑桃k的枪也顶在了江停的额头上。
“没想到你恢复的这么好。”黑桃k的眼里闪过惊喜。
“你不知道的多着呢。”
“这才过了多久,你就忍不住了。”黑桃k嘲笑。
一帮保镖闯进来,点燃了所有的易燃品,又快速出去,从外面锁上了门。
“你和草花A…?”黑桃k的表情出现了一丝裂纹。
“我说过,你是我唯一的兄弟,我所有的一切与你共享。但我一直想作出修改:你是我唯一的爱人,我爱你。”黑桃k叹气。
“你不配!”愤怒烧红了江停的眼睛。
江停手腕一动,殷红的鲜血喷出,劈头盖脸的浇满了整间屋子,却洗不干净这两个人。在江停动手的同时,枪响了。
别墅火光冲天,映红了晦暗的天空。
罪恶的灵魂要以相同的方式下地狱去赎罪。
那贵妃可惹不得啊,她可是皇后娘娘的心头肉
我和姐姐同嫁给一人,她是宠妃,我是皇后。
她长得倾国倾城,千娇百媚,勾得皇上魂儿都没了影。
搞得我这皇后很没有存在感,无所谓,只要她开心我就开心。
可狗皇帝不久就玩腻她了,我姐姐会难过,这我怎么能忍......
1
满皇宫的树枝上都挂满了彩色宫灯,阖宫上下都弥漫着喜气洋洋的欢快气氛,烟花齐燃,五彩缤纷的焰火瞬间点亮整座皇宫,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眼。
年轻的帝王满目宠溺,高兴地转过头问身旁的佳人:“沅沅,你可还喜欢?”
今日是陆沅的生辰,作为宫中最获盛宠的贵妃娘娘,她的生辰宴自然是最奢华最好的。
光是她的鸾鸣宫,顾相言就命令一百多个良工在半月内用各国进贡的翡翠玉石铺就殿前路,檐角......
我和姐姐同嫁给一人,她是宠妃,我是皇后。
她长得倾国倾城,千娇百媚,勾得皇上魂儿都没了影。
搞得我这皇后很没有存在感,无所谓,只要她开心我就开心。
可狗皇帝不久就玩腻她了,我姐姐会难过,这我怎么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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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皇宫的树枝上都挂满了彩色宫灯,阖宫上下都弥漫着喜气洋洋的欢快气氛,烟花齐燃,五彩缤纷的焰火瞬间点亮整座皇宫,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眼。
年轻的帝王满目宠溺,高兴地转过头问身旁的佳人:“沅沅,你可还喜欢?”
今日是陆沅的生辰,作为宫中最获盛宠的贵妃娘娘,她的生辰宴自然是最奢华最好的。
光是她的鸾鸣宫,顾相言就命令一百多个良工在半月内用各国进贡的翡翠玉石铺就殿前路,檐角缀以千年雪蚌孕育的夜明珍珠,灿烂炳焕,熠熠生辉。更别提今晚的菜肴,皆是来自各州挑选出来的巧手名厨,各式菜系应有尽有,实乃饕餮盛宴。
顾相言夹了一片鹿肉放到她嘴边,她脸上顿起羞涩,半掩姿容半张朱唇含住鹿肉,吃完不忘用锦帕点拭唇角,举手投足间顾盼生姿,端容生艳,浑生美人之韵,令底下一众妃嫔干瞪眼叹气。
无疑,陆沅长得是倾国倾城,千娇百媚,勾得帝王魂儿都没了影,宫中都传她妖精转世,注定魅惑为患。但顾相言却偏不听,照样夜夜留宿鸾鸣宫,以至其他殿宇犹如冷宫。
然而陆沅面色不喜,味如嚼蜡,惹得帝王心疼至极,直问佳人为何郁闷。
陆沅偏过头,目光则落在皇后身上,语气娇嗔:“陛下,臣妾胃口不佳,倒是怀念皇后娘娘做的麻香兔肉,御厨向来千篇一律,怎么吃都觉着没有皇后娘娘的手艺好……毕竟皇后娘娘从前在府里就爱捣鼓这些……”
众嫔妃内心一紧,也就陆沅敢开这个口。
顾相言自是百依百顺,但皇后毕竟后宫之首,又岂会自降身份……
怎料皇后陆晚站起来,她向来性情温和,柔柔一笑:“今日本就是姐姐生辰,是妹妹思虑不周,应该早些准备,姐姐既然想吃,妹妹这就去做。”她起身朝帝王行礼,随后便往御膳房而去,留下一众妃嫔目瞪口呆。
她们向来知晓陆沅过分,却没想到会过分如此,竟连皇后都不放在眼里。
什么麻香兔肉,不过都是借口。前几日皇后新得了几只小白兔,皇后喜欢得紧,每日都悉心照料,然而有天不知为何兔子全不见了,最后竟是在御花园找到了兔子的尸体。
纵观阖宫,有谁会明目张胆地动皇后的东西,不是贵妃又会是谁。
此刻又故意提兔肉,分明就是公然打皇后的脸面。
但众人又转念一想,要不是陆晚抢占了皇后之位,兴许陆沅早就母仪天下了。她们姐妹俩的恩怨纠纷,又岂是她们外人能辨得清的。
是了,皇后和贵妃正是亲生姐妹,不过皇后为外室所出的庶妹妹,贵妃为正夫人生下的嫡姐姐。妹妹柔柔弱弱,良善可欺,姐姐媚骨倾城,飞扬跋扈。
大家都十分好奇,怎么偏偏是妹妹当上皇后,姐姐竟位居其下,却无从可知。
众人只明白,只要贵妃姐姐陆沅在这后宫坐镇,哪里还有庶皇后妹妹陆晚的位置。
2
御膳房里,陆晚系上围裙,擦拭素手。她天生喜欢做菜,即便入主中宫,也会在闲暇时辰小露两手,她厨艺精进,手法远胜御厨。
尽管侍女百般劝阻,说贵妃根本就不是想吃,而是借机打压。可她依旧温柔微笑,满不在乎:“她是我的姐姐,做妹妹的自然是要满足她的口欲。”
野兔洗净,先斩小块,入开水焯去余血,后重新入锅,小火炖。倒酒,放八角、香叶、桂皮,绑葱段,下姜片,点盐。炖到用筷尖可戳,即可捞出沥干。
再起锅,开大火,倒油,入蒜末、花椒炒香,加豆豉酱搅拌,倒入兔肉翻炒。翻炒也是绝活,不可过慢,容易焦糊,不可过快,不易入味。
倒入半碗陈年杜康酒,火焰一下升腾,酒香清冽,麻辣扑鼻,简直一绝。将兔肉盛出,然而还未结束。
为使这道菜更为色泽鲜亮,油锅烧热,爆香辣椒、花椒、蒜末,舀起在兔肉上浇淋,只听噼里啪啦作响,麻辣鲜香,最后撒上葱花,一道珍馐美馔收工。
侍女的口水都快流下来,忍不住大赞:“主子,您的手艺当真是绝了!”
酒宴已过三旬,当侍女端着麻香兔肉过来时,众人大老远就闻见香味,垂涎欲滴,恨不得就要夺过来尝一块。果然皇后的手艺绝非凡品,恐怕也只有贵妃能吃到这人间美味。
麻香兔肉盛放到陆沅面前,连同一起的还有一道文思豆腐汤。
这汤十分寡素,里面只加了白菜、肉渣、笋干、嫩豆腐、金针菜及木耳为料,对于今晚这场盛宴来说,这汤明显上不得台面。
然而汤的香味却不比兔肉,飘香四溢,浓淡适宜。尤其是在吃完兔肉后饮一口,更是清香解腻,宁神舒畅,容易消化,对人甚有好处。
陆沅难得绽出笑意,拿起筷子就夹块兔肉,当真是好吃极了。她不顾众人的目光,将整盘兔肉全部吃完,然后又心满意足地饮完汤,口齿留香,回味无穷。
她用帕子擦拭着嘴角,复又望向陆晚,懒懒一笑:“皇后娘娘做的当真不是那些御厨能比的!唉,只可惜吃了这顿,下一顿不知何时才能……”
陆晚忙笑着说:“这有什么,姐姐什么时候想吃,妹妹都可以做。”
陆沅笑得媚骨倾城,头上的金钗流苏发出细微的碰撞之声,清脆泠泠:“那臣妾可就不客气了。”
风波结束,酒宴恢复觥筹交错,管弦丝竹齐鸣,众人言笑晏晏。
然而无人瞧见的主座上,顾相言却死死捏住陆沅的手,用劲力道几欲要将她的手骨捏碎,然后用有且只有她能听到的声音,冷冷地说:“陆沅,你可别太过分了!”
陆沅依旧保持着笑容,面上不快未曾显露半分:“陛下可是心疼皇后了?可是怎么办?臣妾就是见不得你对她好!”
话音方落,她只觉腰间有一锋利直直抵着,顾相言眸中怒火似要把她吞灭:“你若是再敢动她,朕会让你死无全尸!”
3
是了,陆沅和顾相言之间根本没有爱,只有相互利益。她为了陆氏荣耀,他为了无上权力。
当初顾相言还是一无所有的废弃三皇子,陆沅也只是日渐没落的陆氏嫡女。
陆氏原本也辉煌过,陆沅祖父曾跟着太祖皇帝出征打仗,承蒙赏识,归来后更亲封为镇南侯。那时的陆家可谓是风光无限,但在太祖皇帝驾崩后,陆氏便呈衰退之势。
尤其是先帝重文轻武,陆氏得不到重视,陆沅父亲也只能担个闲散的安顺伯而已。
但她父亲并不安于现状,他不想陆氏一族就此沉寂,他心里全是不甘和野心。他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陆沅身上,从小教她刀剑棍棒、暗器毒理。他要陆沅担起重兴陆氏一族的责任。
那时,朝中早立太子,又有一众外戚支持的二皇子,顾相言这个弃妃所出的三皇子根本没有竞争力。然而安顺伯偏偏看中他容易操控,这才让陆沅一再接近。
凭陆沅的美貌,没有任何男子能推脱,可顾相言拒绝了,但并没拒绝陆沅的相邀。他眼里迸发出来的是和他身份不符的野心和权势,他想当皇帝。两人一拍即合,答应从此合作。
其实,助他登基也非不可能。太子碌碌无为,又不思进取,只因顶着先后遗子之名,被废是迟早的事。而二皇子虽拥护者多,却外强中干,头脑简单,也是不中用的。
倒是顾相言,他的才学本领皆为人上,陆沅曾亲眼见识过他的权术手腕,绝非他两个兄长能比。若能将他推到天子眼前,未必不能翻身。
眼看先帝日渐病垂,太子和二皇子在暗地里斗得头破血流,顾相言只等他们两败俱伤,渔翁得利。
而陆沅一边和父亲每日研究分析官场上的势力勾结,一边偷偷买下京中最大的妓馆,各色重臣在美酒佳人利诱下,还有什么秘密能藏得住。很快,陆沅手中就多了一笔笔罪证,只等有人将这些分别送到太子和二皇子手上。
他们自以为抓到对方的把柄,急不可待地面见先帝,最终一个因买卖官员被废去太子,一个意图谋反而被打入天牢。
属于顾相言的时刻终于到来。
先帝看见他的满腹才华,又欣赏他的仁德宽厚,后悔没有早些对他培养。他表现出惊人的政治才能,还知人善任,不但完美解决黄河水患问题,而且将久攻不下的边塞小国成功征服。
多少权臣抛出橄榄枝,想将女儿嫁给他,但都被他拒绝。而他反倒上奏先帝,提起陆家嫡女,称他心中早有所爱,非卿不娶。陆氏早已衰败,根本没有外戚干政之祸,恰能解了先帝最大的忧虑。
是以半年后,先帝终是写下退位书,新皇登基。
4
所有人都以为陆沅会成为皇后,但没想到新皇却改立她的妹妹陆晚为中宫,凤冠吉服,八抬大轿,十里红妆,一路浩浩荡荡将陆氏庶女娶进皇宫。
尽管安顺伯不同意,但顾相言早已决断。他说:“当初合作时你为振兴陆氏,朕为争夺帝位,至于立你哪个女儿根本无所谓,你始终都会是国丈。”
其实陆沅早就知道,顾相言早就对有过一面之缘的陆晚一见倾心。
陆晚气质温婉如兰,眉眼间总是含着一缕浅浅笑意。她眼眸清澈,浑然望不见一丝杂质,宛如一枝出尘的兰花,纯净美好。
不像她陆沅,虽然长得魅惑众生,但眼里只有欲望和野心。
顾相言最是了解她,又见惯她行事的阴狠毒辣,见过她杀人不眨眼的果断利落,于他而言,她是一条随时咬人吐着信子的毒蛇,只有无时无刻的警惕危险。
而他之所以将陆沅推到众人前面,给予她无上的宠爱和荣耀,就是让她成为众矢之的,那些看得见和看不见的明枪暗箭,永远伤不到他的心上人。
前朝和后宫历来密切相连,他根基尚未稳固,需要有人替他盯着,陆沅就是最好的选择。她爱权力,他就给她权力,交易则是斩断所有对帝位的威胁。
除了陆沅,没有人知道他痴恋陆晚,他将这份爱藏在心里,只等待破土的那一天。
而陆沅也很好地扮演着宠妃的角色,她一向手段凌厉,又性子狠辣,众嫔妃敢怒不敢言,即便有心想要争夺宠爱,也斗不过陆沅。妃嫔们常有幽怨,又无处发泄,个个都抹着泪挤到凤仪宫去找皇后哭诉。
这日,妃嫔们又来找陆晚,但她仍是柔柔一笑,劝慰大家放宽心态,陛下年轻气盛,过阵子定然会看到大家的好。还说:“姐姐她从前太苦,如今苦尽甘来才能和陛下长相厮守,我们应该为他们高兴才是。”
这哪里能是皇后说出来的话,妃嫔们气绝而走,走在最前面的舒妃恨恨开口:“就她这样唯唯诺诺还当皇后?果然是身份卑贱的庶女!”
怎料这话传到陆沅耳中,虽然说的是陆晚,殃及的却是陆家名声,她陆沅又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当即她就跑到舒妃寝宫,抬手给了舒妃一耳光,用力捏住舒妃的下巴:“凭你也敢议论皇后?她当不当得还轮不到你来说话!”
舒妃捂着脸,眼里噙满了不甘且憎恨的泪水,可她不敢不受着,到底位阶低一级,她只有听着的份。良久,才低低应了声:“贵妃娘娘教训的是,臣妾没有怨言。”
陆沅眉眼扫过舒妃,墨色瞳孔深邃如渊,莫名看得人心慌。她松开手,又拢了拢头上珠钗,漫不经心地道:“你既知错就该去认错,省得外人到时候说我们后宫不懂礼数,你说对吗?”
舒妃嘴唇都快咬出血来:“臣妾明白。”
当舒妃肿着张脸来凤仪宫时,陆晚吓一大跳。舒妃郑重地对她跪拜道歉:“皇后娘娘恕罪,臣妾不该胡言乱语,以下犯上,臣妾现在知晓错了,还望皇后娘娘莫往心里去,饶恕臣妾一次。”
陆晚根本没放心上,更遑论生气,她将舒妃搀扶起身,笑道:“舒妃言重了,本宫并不生气,本就是场误会,误会解开就好了。”
舒妃接过侍女手中的木盒,打开竟是六七只鲜活乱跳的雪蛤。雪蛤滋补,名贵非常,就连御膳房都鲜少有活物,大都只有片好存储的雪蛤干。
舒妃谦恭地说:“臣妾知晓皇后娘娘最喜烹煮,这些雪蛤乃臣妾兄长千里寻来,臣妾宫里的人手笨,只怕白白糟蹋了这些好物,倒不如将它们送给皇后娘娘,也好让它们物尽其用。”
陆晚本欲推辞,但舒妃执意要送,何况陆晚是真对那些雪蛤动了心,待舒妃一走,她就高兴地对侍女道:“快通知小厨房,本宫要给姐姐炖雪蛤羹!”
侍女立马皱眉:“她那样对主子,主子为何还对她好!”
陆晚依旧是惯有的温柔:“不论怎样,她始终都是我的姐姐。”
5
陆晚将熬好的雪蛤羹送去鸾鸣宫,正如舒妃所言,活雪蛤极难处理,工夫繁琐,处理不好就白白浪费。但她不厌其烦,所有流程皆自己动手。全部洗净,剪子剖腹,取乳白色蛤油,再兑牛乳搅拌。
当然,烹煮雪蛤也要费心思,平常御膳房做的不是太腻就是太甜,只能用作滋补身体,反而不觉得好吃。不过陆晚有她自己的主意。
蛤肉剁碎成丁,滴芝麻油抓匀,倒入乌鸡和笋干熬成的高汤滚煮,煮上一个时辰。再加鲜奶、冰糖调味,后放入蛤油、鸡茸、银耳、火腿丁和新鲜桂花,文火再炖一个时辰即可。
这样炖煮出来的雪蛤羹丝毫不觉甜腻,鲜香美味,馋涎欲滴。
陆沅没想到她会过来,眼里尽是狐疑和疏离,可陆晚却全不在意,极亲昵地说:“妹妹方得了活雪蛤,知道姐姐素爱美食,赶忙就做了给姐姐吃。”
她纯真的笑容就像一个孩子,陆沅没好拒绝,也怪这雪蛤羹的鲜香早就充斥整个宫殿,她下意识地咽了口水。
一盅羹汤被陆沅喝个干净,喝完意犹未尽地打了轻嗝,陆晚就在一旁看着她,见她喝得满意,脸笑得更欢:“姐姐喜欢就好。”
然而就在半夜,陆沅却心绞如割,浑身抽搐不止,召来御医才诊出她竟是中毒了。然而这种毒前所未见,又如此凶残,根本不知从何下手。侍女联想到白日皇后送来的雪蛤羹,坚称毒定来自汤里,一定要找皇后对峙。
陆晚急急赶过来,吓得不知所措,她哭得梨花带雨:“这……这不可能啊!雪蛤羹是我亲自熬煮,根本不可能有毒啊!”
但侍女不依不饶,说主子一直好好的,除了雪蛤羹再无碰过其他吃食,此事一定和皇后脱不了干系。
陆晚仍在解释,但却苍白无力。尤其她拿到雪蛤时分明鲜活,若早有毒素,雪蛤根本存活不了。诸多证据都指向她,她辩无可辩。
后宫向来爱看热闹,尤其是皇后和贵妃之间的热闹。妃嫔们巴不得看到她们互相争斗,不论谁输谁赢,她们才是最大受益者。是以流言如浪潮汹涌,皇后根本不似表面单纯,忍无可忍最终出手。
顾相言也已过来,扬言一定要彻查真相。先让宫人送皇后回去,而后撤退御医单独留在内室。
他望着床榻上正疼痛难熬的陆沅,眼底没有一丝温情,一把拽起她,捏住她的脖颈,逼迫她的眼与自己对视。他一字一句地说:“朕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都别让皇后牵涉其中!”
她被他扼得喘不上气,原本就痛不堪言的身子几乎要被撕裂,她迎上他的目光:“你就如此信任她?”
他将她狠狠一推,再不看一眼就要推门出去,临了扔下一句:“你永远比不上她!”
御医找不出毒因,只开了几服缓减疼痛的药,但陆沅喝下仍觉肝肠寸断。可眼下她已顾不上,必须先帮皇后洗去嫌疑才是。
侍女已将前后经过告诉她,当得知雪蛤乃舒妃相赠时,她眸色立刻变得阴冷:“傅月蓉,原来是你!”
此时,舒妃正舒舒服服地躺在琉璃榻上,身侧宫女给她剥着炭火烫过的栗子,边剥边说:“主子真是厉害,不过主子如何确信那些雪蛤会送去鸾鸣宫?”
舒妃冷然笑道:“整个后宫但凡有好东西,最后还不是到了贵妃那?即便皇后不送,按照贵妃的性子也一定会抢过去。陆沅啊陆沅,谁让你整日压着我,这一次神仙都救不了你!”
她自顾自说着:“是,那些雪蛤是有问题,可他们怎么都想不到,陆沅根本不是中毒,而是中蛊!蛊虫寄生在雪蛤里,表面上活蹦乱跳,实则要人性命!只需五天,必死无疑!”
窗外明月高悬,银色一泻千里,她唇边溢出得意的笑:“无论如何,她们都找不到我的证据!”
6
三天后正逢先帝祭日,从前的太子顾相乐和二皇子顾相礼已是地方藩王,这天赶回京都,一道同天子祭拜。顾相言摆设家宴同他们畅饮,尽管兄弟三人从前闹得不快,但现在久别重逢,过去事抛之脑后。
因陆沅身中剧毒,根本来不了家宴,平时成双成对的主座上今晚只顾相言一人,是以众嫔妃喜上眉梢,挖空心思,只为在筵席上博得君王瞩目。
尤其是舒妃,她容颜本就不俗,又是丞相之女,若没有陆沅在前面挡着,凭她身份姿色早就能在后宫如鱼得水,区区贵妃之位都不会放在眼里。
但就是那个陆沅成天魅惑皇上,以至于根本看不见她。现在好了,只待陆沅一死,后宫便将是她傅月蓉的天下。
她今晚着一身浅雾紫轻罗绣裙,因祭日不宜鲜艳才穿得素净,但丝毫不影响她的容颜,反倒称得清秀生姿,娇若蔷薇。
筵席间,也不知是不是她错觉,她总觉着皇上有意无意多看了她几眼,看得她内心激动无比,一高兴就多贪了几杯,酒宴结束时,她甚至还觉着皇上对她笑了一下。
君王已经离去好久,她仍望着那道背影恋恋发呆。
正准备回去,一个小太监跑来呈上一封信,她将信纸展开,里面写着:芙蓉美人影,上林苑相见。
她想到皇上之前那些目光,莫名脸就腾得通红,甩开宫女自己就往上林苑而去。她醉得有些晕乎,脑海中浮现的都是君王俊朗非凡的面容,或许今晚就将是她的翻身之日。
月华如霜,一个颀长的身影站在杏花树下,有风吹拂,几片花瓣轻盈地飘洒下来,正巧落在她眼睛上,看得她眼眸愈发迷离,内心愈发酥软荡漾。
她身子一下瘫软,本以为就会倒下去,却被一双强健有力的手臂紧紧抱住,她望着他的眼,他也看着她,低下头就含住那柔软的朱唇。
晚风盈盈,艳色娇香露华浓,沉醉花下红。
然而就在这时,一声怒吼彻底打破缠绵时刻,陆沅虚弱却完全不落气势地大喝:“你们在做什么!”
沉醉其中的两人立刻抬起头,看见陆沅后都赶忙拿过衣物遮身,舒妃之前还醉得迷糊,此刻早已清醒,赫然看见对面的男子竟是顾相礼,惊得话都说不利索:“你!你……怎么……怎么会是你!”
她只觉呼吸都上不来,究竟怎么回事?明明方才和自己缠绵的是皇上,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顾相礼原本被发现和嫔妃私通十分惊慌,但已得到心爱的女人早就无憾,他深情地道:“蓉蓉?是我呀,方才你还说爱我很深,要与我共度终身的!当年你本该就嫁给我,要不是……”
舒妃猛地就给他一巴掌,“你……你给我滚!”而后又瑟瑟发抖地抱住陆沅双腿,身子颤个不停,乞求道:“贵妃娘娘,我错了,求您高抬贵手,饶了我好不好?求您了,千万别告诉任何人,否则我就完了!”
她又想到什么,急切地说:“只要您帮我这次,我这辈子都誓死效忠您,我会主动告诉皇上毒是我下的,再告诉您解毒的方法!”
陆沅中蛊已有四天,脸色惨白如纸,脚步虚浮,可她仍笔直地站着,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觉得你还有什么资格同本宫谈条件!不过……”她淡笑,“本宫可以考虑!”
舒妃喜出望外,仔细将解蛊方法悉数告诉陆沅,完毕还一直朝她猛磕头:“贵妃娘娘,我以后什么都听您的!”
然而就当舒妃将下蛊谋害贵妃一事招认后,就有官员在前朝上书弹劾傅相,称他勾结顾相礼意图作乱,一并呈上的还有诸多证据。
从前顾相礼还是二皇子时,外戚和拥护者多,也包括傅相在内。傅相更有意将女儿嫁给他,要不是兵败垂成,顾相礼早就是傅相的女婿。
最后有人又怒提昨晚上舒妃和顾相礼私通,之前朝堂众人还将信将疑,听到这里皆脸色大变,再没有不信的。
顾相言龙颜震怒,当即罢去傅相之职,诛九族。至于顾相礼,一道午门斩首。
当舒妃被拖走时,眼睛里俱是毒之入骨的恨意:“陆沅,你不得好死!你昨日还答应同我保密,今天就灭我九族,陆沅,我诅咒你,我诅咒你的下场会比我更惨,比我更痛苦一千倍一万倍!”
而此时的陆沅刚解完蛊,正躺在浴池中沐浴,她一边闭着眼睛极为舒服地享受着,一边自言自语:“我陆沅一向是说话不算话,相信我,你就死定了!”
7
陆沅处理这事,实在是做得漂亮,简直是一箭三雕,除了还皇后清白,最大益处就是解决了顾相言心头两件大事。
一是作为新皇,傅相在朝中势力过于庞大,越发不好控制,早已成为他眼中钉。二是尽管顾相礼被发到地方做藩王,却在早年网罗的党羽众多,万一卸下防备,他也可能拼死一搏。
顾相言难得心情大好,比往常都早些来鸾鸣宫,看见桌上准备了好些饭菜,有些似乎还是皇后做好后送来的。他食欲大动,破天荒地坐到陆沅身旁。
从前他们只在外人面前恩爱无疑,人后从不多说几句,就寝也是背对而眠,从未越界半分。
他先开口:“朕果真没看错你!这件事你办得好,说吧,你想要什么?”
陆沅倒显卑恭:“臣妾没做什么,要不是陛下笑得好,傅月蓉也不会甘之如饴。说到底,一切都是陛下的功劳,臣妾不敢居功。”
顾相言默了片刻,才说:“朕知晓你要什么,明日朕就封国丈为辅国公,陆氏全族也各有赏赐。”
这时,陆沅才漫出笑意,往他的酒杯里面斟满酒,声音娇媚:“那臣妾就替父亲多谢陛下了,还请陛下饮了这杯!”
她将酒杯碰上他的,顾相言并未拒绝,将美酒一饮而尽。然而他方喝完,身子只觉无比瘫软,眼皮也慢慢乏累,随即就晕睡过去。
隔日清早,顾相言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就看见衣不蔽体的陆沅正躺在他的臂弯,自己同样浑身赤裸,一夜春宵的暧昧气息充斥在整个内室,他登时明白发生了什么,立刻就把陆沅推出去。
他赶忙穿上衣服,怒瞪着被她推醒的陆沅,大吼道:“陆沅,你别太过分!你别以为朕当真不敢杀你!朕已经给了陆家风光无二的荣耀,你还有什么不满足!”
陆沅揉揉睡眼惺忪的眼,半撑着身子,漫不经心:“是陛下说要赏赐臣妾的,臣妾什么都不要,只想要一个孩子傍身罢了。”
顾相言并不理她,声音震耳欲聋:“别以为朕不知道你私养男宠?你如此恬不知耻,也配怀朕的孩子?朕可以对这些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你别太得寸进尺!”说完拂袖离去。
陆沅望着消失的背影陷入沉思。
如今傅家倒下,剩下的就是他们陆家,尤其是陆家如日中天。常言说盛极必衰,难免不会成为顾相言第二个眼中钉。
这两年,顾相言表面上乃温和儒雅的天子,实际上他城府极深,运筹帷幄手段惊人,就算没有陆沅的帮助,傅家照样会遭灭门之灾。
因此,她必须要找到存活下去的办法。只要有了他的孩子,或许会留她性命。
8
谁也没想到,就在皇上册封国丈为辅国公的两个月后,辅国公在乘坐马车去寺庙烧香时,竟不幸遭山匪拦劫,山匪为保活命,杀光所有人,包括辅国公在内。
顾相言得知此事后恼怒至极,当即就派人去剿灭山匪,杀光整座山头以慰藉辅国公在天之灵。朝中大臣皆赞叹皇上有情有义,誓死追随陛下。
陆沅得知后未作表情,只交代宫人准备一桌宴席,说是要和陛下赏月。其中有几道菜是她亲手做的,她不似陆晚手艺好,做得淡而寡味,还菜式丑陋,根本没有食欲。
她早早斟了两杯酒,坐在凉亭里静候天子到来。顾相言来了,只是眉眼间全是毫不信任的警惕和威胁,他屈身坐下,望了眼身前的酒杯,又望了望她。
他冷冷地笑道:“你倒是好兴致,父亲没了,还有心思喝酒赏月。”
她也笑,边说边端起酒杯:“说起来,臣妾和陛下认识这么些年,好似从未这样赏过月。”然而顾相言迟迟未拿,目光中更是阴森之色,她看着他:“陛下是怕臣妾在酒里下毒?”
他不置可否:“你会吗?”
她一饮而尽,又端起他面前的全部喝光,然后说:“其实陛下不用防备臣妾有异心,更不用担忧会怀疑父亲的死,因为他和臣妾本就没有感情。”
他没回复,只阴恻恻地说:“贵妃是喝醉了?朕有些听不懂啊。”
她大笑起来,月光照得面容越发美艳:“是啊,我醉了,醉了好啊,醉了就可以忘掉所有事。这些年我一直活得不是自己的模样,或许只有醉了才会是我吧。”
她的手突然伸向腰间,似乎要拿出什么。顾相言立刻皱眉大喊:“你要做什么!快护驾!”
只这一声,埋伏在花园里瞬间冲出两拨人,一面是十几个浑身黑衣的蒙面人,另一面是几十个护卫军,两方悬殊较大,没战几个回合就被缴械投降。
陆沅瞧着这一切,拿东西的手又缩回来,望着陌生而冷峻的帝王:“陛下是恨透了我吧,这下好了,以后终于不用再碍着您的眼了。”
顾相言从护卫军手中拿过长剑,目光中没有丝毫怜惜和温柔,只有一贯的冰冷和寒意。
他举起长剑,毫不犹豫地就刺向了陆沅的胸口。
然后他凑近她的耳朵,低低地说:“我们之间只有利益,如今你用完了,必须要死。”
而后他面无表情地扔下剑,示意护卫军赶紧收尾。护卫军得了令,立刻就大开杀戒,蒙面人全部倒下。可怜他们还以为不过是演一出戏,假装是贵妃的人,只要铲除贵妃就能升官发财,到头来却还是被杀人灭口。
陆沅的侍女冲过来想按住伤口,然而鲜血如同开闸的洪水汩汩往外流。侍女哭着求皇上:“陛下,主子已有一个多月的身孕,您快救救她,救救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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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林愫藜
原标题:《贵妃娇宴》
“小白兔,我回来了”闺蜜联合未婚夫把我卖了后,我挺着肚子杀回来了
我终于逃离了缅北,离开了那个男人。
到家后,面对我的却是男朋友和闺蜜的背叛,还有我大起来的肚子。
我最终决定留下孩子重新开始,没想到那个人突然出现。
他笑盈盈地看着我,“姐姐,好久不见。”
1
我从梦中猛的惊醒,胸口不停的起伏,身上的汗水也已经浸湿了睡衣.
这时我的手机“叮”的一声响了。
是条微信,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了,会是谁还给我发消息?
带着疑惑打开了微信,陌生头像卡通火影,微信昵称是一个英文L,我疑惑的点进去,上面只有一条简短的:小白兔。
我手上的手机“咚”的一声掉落在地。
在我反应过来之时,我的房门被推开了。
妈妈一...
我终于逃离了缅北,离开了那个男人。
到家后,面对我的却是男朋友和闺蜜的背叛,还有我大起来的肚子。
我最终决定留下孩子重新开始,没想到那个人突然出现。
他笑盈盈地看着我,“姐姐,好久不见。”
1
我从梦中猛的惊醒,胸口不停的起伏,身上的汗水也已经浸湿了睡衣.
这时我的手机“叮”的一声响了。
是条微信,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了,会是谁还给我发消息?
带着疑惑打开了微信,陌生头像卡通火影,微信昵称是一个英文L,我疑惑的点进去,上面只有一条简短的:小白兔。
我手上的手机“咚”的一声掉落在地。
在我反应过来之时,我的房门被推开了。
妈妈一脸紧张的走近我,“青青,你怎么了?”
我深呼口气摇摇头,捡起地上的手机,“我没事,做噩梦了。”
妈妈抱着我,安慰道:“都过去了,没事了,妈妈和爸爸都在你身边。”
我点点头,在我的好一番安抚下妈妈才回去睡觉,我知道妈妈和爸爸因为我这五年受了很多苦。
五年前我和闺蜜两个人去大理旅行,闺蜜被人骚扰我上前阻止,结果第二天我一睁开眼就看到自己和几个陌生的女子在一辆卡车里。
我们手脚都被绑了起来,我这才知道我被绑架了。
人群中没有我闺蜜,我很担心她,直到那些人把我们带到了一个偏僻的村庄上,车上下来了几个人,是那几个骚扰我闺蜜的人。
我质问他们:“我闺蜜呢?”
他们哈哈大笑告诉我说:“她真的是你闺蜜吗?我还以为你仇家呢!”
我的心瞬间凉到了谷底,我不敢置信的再次问道:“她人呢?”
“这会儿估计都在家躺着了吧,你闺蜜把你卖了你都不知道,小姑娘这么傻的啊!”
几个男人哈哈大笑似乎在嘲笑我的愚蠢,我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喉咙就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
他们大声的探讨着一会儿让人挑,这个大概多少钱,那个大概多少钱,男的不行就卖苦力割腰子。
我整个人全程都在恍惚,直到被关进了地下室,身边的人陆续带着伤被扔进来,半死不活的样子让我这意识到并没有绑架那么简单!
我很有可能活不到最后,我家只有我一个,我有疼爱我的父母,还有下月就要回来结婚的男朋友,我必须离开这!
我开始在这里积极配合他们。
然而我还是不幸的被选去伺候他们的老大,尽管我再怎么求他们都没有用。
他们的老大是一位尖嘴猴腮的中年人,看见我露出了饥渴的笑容,我看了一圈把目光放在了一旁水果篮里的水果刀上。
我掐着笑容故意配合他,身子缓缓移动到水果篮那,刚想说削个水果时他突然拍掉了水果篮,“怎么?想杀我?他们是怎么教育你的?
想死是吗?”
我紧张的看着他,“我没有,我只是想削个水果。”
“削水果?”
他粗糙的手摸上我的脸颊,让我浑身不适。
他突然抱起我把我扔在了床上,“我先品尝品尝你。”
我惊慌地看着他,“求你,放了我。”
他顿时冷了脸,“无趣,再反抗我就杀了你喂狗!”
他撕扯着我的衣服,本就破烂不堪的衣服被扯,我缩着身子挣扎,这时门被踢开了,他转身看去,下一秒“砰”的一声他倒下了,跌在了我的身上,我吓懵了。
2
门口的身影走进来,那是一位冷峻的青年,目光中充满了嗜血之色,我害怕的看着他,“求你放过我。”
他歪头看了我好一会儿,突然推掉我身上的老大,一把扛起了我,我吓的大叫出声,他猛地拍了下我,“在喊现在就强J你!”
我被吓的立马安静了下来,大脑一片浆糊。
他把我塞到越野车内准备离开,关门时有人喊他,“晟哥,那边还有几个。”
“你们看着安排。”
“好嘞。”
车子发动起来我才敢战战兢兢的问道:“你可以放了我吗?我可以给你钱。”
开车的人目视前方,“你知道这是哪里吗?”
“不知道。”
“这里是缅甸北部,进得来出不去。”
我急了,“为什么?我既然能被带进来就一定也能出去。”
“城里人都这么吵吗?”
他的声音很冷,我不敢在说话,我亲眼见过他杀人,我不再吱声。
车子开了好一会,开到了一处隐蔽的平方后,他下车把我从车里拽了出来,我的手腕被他拽的生疼,“你轻一点。”
他顿了顿看向我,“城里人都这么会勾引人吗?”
2
我顿时红了脸,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调戏,我扭过头说了一声,“没有。”
他笑了笑拉着我走了进去,里面空间很大,但这里似乎只有他一个人住,所有的东西都是一份。
他把我直接推到了浴室,“自己洗干净。”
迎接我的是一声关门声,然而我没法拒绝,拒绝只有死路一条,我乖乖洗好后由于没有浴巾我就这么走了出去。
客厅里他正喝着啤酒看到我吞了吞口水,好看的眉眼挑起,“你是故意的?”
我没去理会他的话,他不就想让我这样吗?什么都没给我现在反过来问我算什么?
他放下手里的啤酒走向我,脱下自己的衬衫盖住了我,我惊讶的看着他。
他说:“穿上去卧室暖被窝。”
我呆愣在了原地,直到他再次催促不耐道:“你是想让我在这对你?”
我小声道:“卧室在哪?”
“左边第一间。”
我“奥”了一声就快步走了过去,屋子里很干净整洁,却也充满了冷气,我看了一圈没有可防身的武器,我只好爬上了床钻进了被窝,像一只待宰的鱼只能听后发落。
他很快进来了,头发上还带着些许水汽,上半身未着衣,下半身围了条浴巾,我警惕的看着他,他注意到我的目光向我看来,“像个小媳妇。”
我下意识的皱眉,他看起来很帅很年轻为什么说话这么油?
他走近我撤掉了身上的浴巾钻进了被窝,搂住我,“喜欢吗?”
我强忍着心中的不愿“嗯”了一声,我能感受到身后他热的呼吸。
他靠在我肩头,“这样如何?”
我没吱声,可他却不停的问,似乎故意让我羞耻,我最后忍不住反抗道:“我第一次。”
3
他顿住了,突然松开了我,坐起身披上衣服靠在窗台抽烟。
他问我:“多大了?”
“21。”
“没男朋友?”
“有。”
“你们竟然没有过!”
“他出国了。”
他深呼口气,“你想跟我做吗?”
我蹙眉,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难道在测试我?而我不能反抗。
“想。”
他看向我,眼神很冷漠,掐灭手中的烟,迈步走向我,掐住我的下颚,“你知道吗?我最讨厌撒谎的人,骗我的下场比五马分尸还惨!”
我下意识的抖了抖,我平复自己用手勾住他的脖颈,“我真的想,不骗你。”
我说完笨重的咬上了他的唇,他一把推开了我,“睡觉。”
我不明白他怎么了,但我只能乖乖听话,我必须活着离开这。
第二天一早他就把我踹下了床,眼神冰冷,“去做饭。”
我忍着怒火去了厨房,煎鸡蛋的时候我注意到了悬挂着的刀,或许这是我的机会,我悄悄藏起那把最不显眼的,做好早餐喊他起来吃。
来到客厅他看着桌上的早餐微微蹙眉,“你想毒死我?”
我看了眼有些发黑的煎蛋,“我不会做饭。”
“真是娇生惯养。”
他吐槽了一句就去自己下手了,不一会儿漂亮而又完整的煎蛋出锅了,他又煮了面,最后给了我一碗,我有些诧异的看向他,他说:“赶紧吃。”
我“奥”了一声开始吃起来,我真的很饿,来到这我就没吃饱过,被关在地下室那些日子也不知道怎么熬过来的,碰上新鲜热乎的面条我没几下就吃完了。
他突然笑了,“你很像只小白兔,我都想活生生扒了你,看你嗷叫的样子。小白兔应该乖乖的,不乖的下场只有被扒皮去骨。”
我蹙眉看向他,他吃完最后一口面看向我,“小白兔准备把我的刀带哪去?”
我怔愣了片刻,那么多的刀他竟然看出来少了!
“小白兔难道想拿它捅主人的心脏吗?”
他说话间已经贴到了我身旁,我快速起身与他分开距离,把藏了好一会的刀拿出来对着他,“放我走!”
他歪着头看我,突然温柔道:“这么不乖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我谨慎的后退,逐渐向门边靠去,他一把拉住了我,“你说我是不是应该砍断你的手?”
他的眼神很冷,他是真的想砍我的手,我拿刀向他挥去,刺中了他的臂膀,我惊讶他为何不躲,可下一秒刀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小白兔不适合玩刀具,”他微笑着说完顿了顿,擦自己身上的血,“还是弄断姐姐的手吧。”
我惊恐的看着他,“求求你放过我,对不起,我再也不了,你别断我手。”
4
我紧张的看着他,他托起我的手臂一瞬间我感觉自己的手臂断了,他靠近我道:“惩罚还是要有的,姐姐乖乖待在家,哪都别去,出去了可能会更惨。”
我红着眼睛看向他,他满脸笑意的在我痛恨的目光中走出了门。
我扶着手臂缓缓挪动到门口却拧不开门,我就知道他又怎会轻易让我离开,说出的话好似对我放松了一切,真是可笑。
当天他没有回来,我拖着手臂依靠在了沙发上,一连好几天他都没回来,正当我手臂好些的时候,我打算趁机逃走。
然而我刚要走到门口,门被打开了,他回来了,手上拿着面包,看到我他一把搂住我亲了一口,“想不想我?”
我蹙眉看向他,他看向我的胳膊,伸手触碰,我后退了一步,“想。”
他叹了口气,“我不想伤害你,可是你让我很伤心,姐姐这下知道乖了吗?”
我点点头,“我知道了,我一定乖乖听你话。”
他笑了,“好,吃完午饭我带姐姐去看手臂。”
我知道我或许又来了机会,吃完午饭他带我出门了,来到一家小诊所,医生开始帮我看诊,他去厕所了,我突然起身,医生问我,“你也要去厕所?”
我点点头,“可以借一下你的手机吗?”
医生把手机给了我,我连忙道谢拿起手机就往外走,我拨通熟悉的号码,那边快要接通的时候我看到正前方有个人影拦住了我。
“姐姐手臂这么快看好了吗?”
我警惕的看着他,“你没去厕所!”
“去过了,看到姐姐一路往外跑,很好奇就追上来了。”
这时电话里传出了一声,“青青吗?”
我刚要接起手上的电话被一把夺过关掉了,“姐姐又惹我不开心了。”
他拽着我拖进了诊所,刚才的医生害怕的往后直退。
“袁医生,我让你来配合不是让你把电话也给她,你想一起跑吗?”
“晟、晟哥,我不是故意的,您说她想干嘛就让她干嘛,我也没想到她会打家里电··”
后面的话没说完手机砸破了袁医生的眼角,“袁医生,我不喜欢听废话,错了就是错了,你自己看着办。”
他说完就拉着我向外走,袁医生在后面喊道:“李晟!你不得好死!”
话刚说完伴随着“砰”地一声袁医生倒地,我惊恐的看着面前的人,他对我说:“袁医生有前科害过人。”
尽管如此有法律制裁他,任何人不可随意夺取别人的生命!
然而我也只敢在心底这么说,我更没想到他故意试探我!这个人很可怕!
李晟把我带了回去,这次他没有惩罚我,我很意外,晚上还喂我吃饭,就在我放松的时候,他突然扯我的衣服。
我惊恐的后退,他压制我,“姐姐,不要试图反抗,我想对你温柔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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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系统爱上我后,他顶着我恋人的脸将我囚禁了……
失忆后男友告诉我外面是末日了,我却越看越奇怪,这个人真是我男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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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被囚禁的第246年,也许是第245年,我记不清了。
任务失败了。
我只知道曾经的我身边有一个系统,在那场大爆炸之后,系统杳无音信,我也失去了大部分的记忆。
甚至连当初的任务是什么,我都不记得了。
但我依旧记得叶勉,记得两百多年前我爱过他。
而这两百多年里将我囚禁的,也正是叶勉。
其实说不上囚禁,因为无论我想去哪,他都能带着我去。
比如直布罗陀海峡的大海深处。
比如火星。
比如北京朝阳区某个胡同街角的老鼠洞里。
他制造全息影像的技术真是出神入化,有段日子里,我最乐此不疲的就是告诉他一个稀奇古怪的地...
失忆后男友告诉我外面是末日了,我却越看越奇怪,这个人真是我男友吗
1
这是我被囚禁的第246年,也许是第245年,我记不清了。
任务失败了。
我只知道曾经的我身边有一个系统,在那场大爆炸之后,系统杳无音信,我也失去了大部分的记忆。
甚至连当初的任务是什么,我都不记得了。
但我依旧记得叶勉,记得两百多年前我爱过他。
而这两百多年里将我囚禁的,也正是叶勉。
其实说不上囚禁,因为无论我想去哪,他都能带着我去。
比如直布罗陀海峡的大海深处。
比如火星。
比如北京朝阳区某个胡同街角的老鼠洞里。
他制造全息影像的技术真是出神入化,有段日子里,我最乐此不疲的就是告诉他一个稀奇古怪的地方,然后企图在他精致的面容上找出一丝不知所措的懊恼。
可他总是令我失望,因为就算是我提出要去他的鼻孔里瞧一瞧,他都能面不改色地把近乎真实的一切展现在我面前。
不过真实到底是什么样的我也不清楚,毕竟他并不允许我拿着放大镜研究他鼻孔里的内部构造。
倒不是不能这么做,而是房间里不能出现放大镜。要是哪个粗心鬼不小心把它打碎了,锋利的玻璃可是能把人的喉咙给割破的。
最初的十年里,我向他表露的唯一信息,便是“放我出去”,哦不,还有“为什么要关着我”。
我的大脑刚刚经历过严重创伤,所有之前的记忆都变得残破稀碎。
叶勉是我残留记忆里唯一可以信任的人。
可是面对我的疑问与恳求,他总是讳莫如深,数十年如一日,从未告诉过我答案,也从未让我真正地走出过这个房间。
那时候我的脾气很差,一见到他便要对他拳打脚踢。他给我送饭进来,我就把不锈钢做的碗打翻在地上,看着热气腾腾的饭菜糊成一地,我便一边笑一边恶毒地咒骂他。
他不生气,只是安静地蹲下来打扫,再让人重新送饭进来。
都是我爱吃的菜,但就算是他拿着勺子一勺一勺喂我,我也要吐出来。
我企图闹绝食,但根本没用。饭吃不进去,他便将我绑在床上,给我打针输营养液。
后来我就想通了。
在某种意义上,叶勉是一个完美的情人。他总是满足我所有变态又无理的刁难,无论我怎样无理取闹,他都不会对我生气。
有次我让他穿着女仆装来陪我吃饭,他不太自在,却还是照做了。
有次我心情不好,让他在地上爬学狗叫哄我,他沉默了许久,竟然真的要去做。
还有一次,我让他去吃鲱鱼罐头,结果我整整一周没让他进我房间。
他对我有求必应,当然,除了让我离开。
他不是不会生气,每当我提起“放我走”几个字时,他的脸色都会瞬间变得难看,沉默着离去,又在第二天恢复如初,仿佛我昨日的要求根本不存在。
他是用这样的方式打消我的念头。不得不说他成功了,在以后的一百多年里,我再也没有提过这件事。
三天前跟叶勉提了一嘴想看《回家的诱惑》,他今天才根据我描述的大致剧情信息找到了这部剧。
啧,看来这个男人的能力也不过如此。
叶勉帮我把电视剧调出来,把中央空调打到一个合适的温度,又将切好的半个西瓜放到我的怀里,为我掖好被角。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怪怪的味道,是我中午吃的螺蛳粉,气味经久不衰。
叶勉体贴地为我做好一切,道了一声“有事喊我”,便要离开。
他不喜欢螺蛳粉的味道。
我舀了一大勺西瓜塞进嘴里,嘎吱一嚼,清甜的汁水四溢。
“叶勉。”我在他离开的当口喊住他。
他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我,眼里闪烁着些微的疑惑:“嗯?”
我冲他弯了弯嘴角:“今天陪我一起看剧,好不好?”
我很少提这样的要求,虽然一个人的生活很无聊,但我从来不是一个黏人的女朋友。
不过我今天心情不错。
叶勉眸光微动,眼中流过转瞬即逝的喜悦,看来比起螺蛳粉,他更希望能与我待在一起。
我掀开被子,在身边空出来的地方象征性地拍了拍。
他缓步向我走来,我调笑地看他略带虚浮的脚步,在他靠近的时候伸手将他拽到我身边。
叶勉咳了一声:“今日,为何这般……热情?”
他又把我逗笑了。
过去这段日子我玩过的把戏数不胜数。冷战、谩骂、忽远忽近、欲拒还迎、热恋又抛弃……我伪装成情感杀手的样子逗弄他,看他各种各样的反应,当作我无聊日子里的调味剂。
可他就算身经百战,我稍微给他点甜头,他又像纯情少男似的屁颠颠地过来,从来不懂吃一堑长一智。
我挖了一勺西瓜递到他嘴边,他看也不看便吃下去。
“噗哈哈哈……”我乐不可支,“那一勺底下我藏了好多西瓜籽。”
我知道他不会生气,甚至享受被我欺负的过程,有的时候看起来,这种幼稚的行为倒像在调情。
他把籽系数吞入肚中。
我喂给他的一切他都会吃下去,我不禁好奇,如果有一天喂到他嘴边的是毒药,他也会吃吗?
我不再说话,一边吃西瓜一边看剧。剧里的主角各自聒噪,演绎她们的人生。
叶勉坐在我的身边,一动不动,他乖巧的模样取悦到了我,我率先打破僵硬的气氛:“你之前没怎么看过电视剧吧?”
“没有。”
“那你会不会看不懂呢?”我歪着脑袋问他。
他愣愣地看着我,没有做声。
我轻笑了一声,凑到他面前:“那你想不想听我跟你解释?”
我重新坐回去,不用说,我都知道他的答案。
“这两个女人是好朋友,她们同时喜欢一个男人。可是这个男人已经和其中一个女人相爱并结婚了。所以另一个女人嫉妒啊。”
“嫉妒。”他重复了一遍这个词。
“是呀,她嫉妒,就算那个人是她的好朋友,她也嫉妒得发疯,不惜陷害她把自己爱的人抢过来,”我盯着屏幕,声音波澜不惊,“嫉妒可真是一个不太美好的情绪。”
我转过头瞧他:“叶勉,你永远不用担心自己会发生这种事情的。你知道,我虽然不记得以前的很多事情,可是我知道,我从两百多年前就一直爱着你。只有你一个人,从来没有别人。”
我从他的瞳孔里看见笑靥满面的自己,也看见某些企图被掩盖的不为人知的辛秘。
“一直都只有你,叶勉。”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嫉妒,明明是这个世界上,无比美好的情绪啊。
2
我攀在叶勉的胸口,伸出一根手指在他腹部一圈一圈地画圆。
房间里是没有四季的,叶勉为了让我的生活更加逼真,特意在空气流动系统里设定了温度变化。
他最喜欢做这种脱裤子放屁的事,比如把季节设定成盛夏,再打开房间的空调。
空调管道呼呼地冒着冷气,把红色的布条吹得来回摇曳。
温度适宜,叶勉的身上却烫得跟火似的。
“你很热?”我手上的动作不停,仰起头看他。
他忽地握住我的手腕,声音低沉又喑哑:“不要乱动。”
我轻哂一声,翻身而上,跪分着两只腿跨坐在他的腰间,媚眼如丝地冲他一笑:“是我乱动了,还是你心动了?”
我看着叶勉好看的面庞上浮现出一丝动容,不待他答我,便欺身而近,将唇送到与他相隔咫尺之地。
他不动作,我亦不。
我知晓他的渴望,但是他不敢,在没有得到我允许的情况下,所有蠢蠢欲动的逾矩都将被扼杀在破茧之前。
在我现有的记忆里,两百多年前的叶勉总是霸道地待我,他像一头野狼,我就是他势在必得的猎物。他如浪潮一般向我汹涌而来,席卷我的一切。
现在的叶勉冷静又自矜,他把我视作他的神祇,他不能亵渎的神。
可没人知道,我不想做神,我只想回到无忧无虑的从前,哪怕成为一只猎物。
我盯着叶勉的双眼,肆无忌惮地在他的面前喷洒我的呼吸:“说来也奇怪,我失去了那么多记忆,却独独记得你,记得你叶勉。”
我的声音酥软得简直能掐出水来:“这样,你可欢喜?”
他不动声色地看着我,一双碧蓝色的瞳孔晦暗不明。
瞧啊,他欢喜得说不出话来了。
我还能让他更加欢喜。
我双手搭在他的肩头,俯身在他的唇瓣上轻轻啄了一下,蜻蜓点水一般。
叶勉的身体在这一瞬间变得僵硬,他木讷地望着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怎么,你不喜欢?”我面无表情地看他,“以前我吻你的时候,你可不是这副模样。”
在被囚禁的日子里,我极少亲吻叶勉。他不是主动的人,偶尔的亲密接触,也是我为了逗弄他找的乐子。
瞧他这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我忽然想让事情变得更加有趣一点。
我把双臂环在他的脖子上,舔了舔嘴角:“叶勉,我想你大抵要把我在这关上一辈子,既然出不去,我就在这给你生个孩子,好不好?”
他怔在那,沉默了片刻方问出一句:“为什么?”
我嘻嘻一笑:“我们的孩子,血液里流淌的自然是我和你的基因,是我林笙薇和你叶勉爱情的结晶。”
而不是别人的。
我低身便要去吻他,他惶惶然推开我,眼里闪烁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光芒。
“叶勉,”我低低地唤他的姓名,“不可以吗?”
他静静地看着我,脸上是我看不懂的情绪,似乎过去了很久很久,我才听到他的声音:“对不起,我今天还有事。”
我失落地看着他离开,电视里还在放着狗血的剧情,故事不知道已经讲到哪里了。
我悻悻地关掉电视,躺在床上,拉着被子蒙过头顶,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唉,实在是……
实在是太有趣了!
美丽的公主被会喷火的恶龙抓走了,她只要落上几滴泪,便有世界上最威猛的勇士赶过来救她。
“为什么公主不能想办法自救呢?”我问叶勉。
“不需要,”他吻在我的额头上,“勇士为他的公主而战,那是他的使命,也是他的信仰。”
我要反驳他,他便将手从我的衣服底下伸进来,掐我的腰,把我逗的咯咯直笑。
梦里叶勉的脸虚虚实实,忽而转变成张着血盆大口的恶龙,冲我扑来。
醒来的时候仍心有余悸。
偌大的房间一片空荡荡的黑暗,只有床头还亮着一盏小夜灯。
叶勉说他讨厌黑暗,在见不到太阳的时候,黑色仿佛会将一切的希望吞噬。
他喜欢在入睡的时候开着床头灯,如今我一人睡,依然为他保留着这份习惯。
我靠在床头,静静地聆听着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声,在心里默默地倒数。
三、二、一……
叩门声响起,丝毫不出意外。
叶勉推门进来,站在门口,我听见空气里传来他关切的声音:“你还好吗,做噩梦了吗?”
我伸手关掉了台灯,黑暗瞬间将我笼罩,也让我无法看见那张脸。
他按亮了屋顶的挂灯,让光明重新洒满整个房间,又张口去喊我的名字:“笙薇……”
“滚。”我低着头,轻飘飘地吐出一个字。
“你怎么了……”
我抓起枕头冲他砸过去,接下来是床头的竹制花篮,手边的绒毛玩偶。我像发了疯一般,歇斯底里地吼叫着:“滚啊!我叫你滚你听不懂吗?”
啪嗒一声响,是门锁落下的声音。
房间里又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捂着脑袋,躲在被子里,眼泪一滴一滴地掉下来。
我听过公主与恶龙无数个不同版本的故事,最爱的还是叶勉说给我听的。
可惜他的故事太美好,以至于没能教会我,若勇士陨落,公主又该怎样终其一生地与恶龙鏖战。
第二天一早叶勉便来替我收拾房间,他每天都会为我的花篮换上一束新的花,今天是一朵玫瑰。
我坐在小沙发上,一边吃早饭一边看他忙碌的身影:“昨晚我心情不太好。”
他看我一眼,宽慰地说了一句“没关系”。
对于我的喜怒无常,他其实早已司空见惯。
我再极端的情绪变化对叶勉来说也无伤大雅,因为只要我走不出这个房间,我就能完完全全地被他掌控。
这个将我囚禁的房间是叶勉亲手为我打造的,他有着领先于世界的科技手段,以及超乎常人的身体机能。
为了验证这一点,我曾经在吃饭的时候偷偷藏了一只木筷子,趁着同他接吻的功夫毫不留情地捅进了他的脖子里。
叶勉只是受了轻伤,而在那之后我吃饭时所有的餐具,都变成了塑料的。因为他总怀疑我会把筷子不小心捅进自己的身体里。
我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叶勉却对我的一切了如指掌,譬如我的喜好,我讨厌的东西,以及我某些放浪形骸的操作。
起初监控只安在客厅与卧室里,在某一次我企图尝试在浴缸里挑战人类憋气极限至昏厥之后,整个房间都无法逍遥法外。
叶勉向我做着绝不会偷看我洗澡的君子保证。可事实上,从我被他关起来的第一天起,我便与赤身裸体再无差异。
我咬了一口豆沙包,对叶勉说:“你坐过来一起吃吧。”
这样的要求叶勉从来不会拒绝。
他很是顺从地搬来一个凳子,在我身边坐下。
早餐都是我常吃的点心,大多以甜食为主。
我与叶勉的口味大相径庭,他不爱吃甜的,但为了陪着我,还是会赏脸地吃上几口。
今日吃着却觉索然无味,我偏头去瞧叶勉:“之前跟你说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哪件事?”
我用吸管搅动着甜豆浆,盯着乳白色的泡沫转出的漩涡,蹦出两个字:“孩子。”
他又愣了一下,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嘴上嗫嚅着:“我……不喜欢小孩子。”
“是吗,”我吸了一口豆浆,真是甜的发腻,“可我喜欢,怎么办?”
场面一时间又僵持住了。
率先打破沉默的是叶勉:“你让我,再考虑考虑,好不好……”
考虑什么?
我心中微动。
他喂给我一个蛋挞,我爽快地接过来吃下去:“好啊。”
我坐在原处,目送他离开。
过量的甜食腻得我的胃翻江倒海。
我不知道外面的世界,但叶勉也不知道我,譬如我的喜好,我讨厌的东西,以及我某些放浪形骸的操作。
就像他永远也不知道,我究竟记得些什么。
3
如果一个昼夜交替记为一天,三百六十五天记为一年,那么我大约已经在这里待了246年。
按理说人类的寿命无法匹及,但我是什么,叶勉是什么,这里的时间流速又是怎样的,除了叶勉可能没人知道。
毕竟窗外的日升月落,春去秋来都是人造显示屏为我精心布置的美丽幻像。
说来,我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见过真正的太阳了。
叶勉曾经跟我说,他要牵着我的手去找太阳,如果找不到,他就做我的太阳。
我盯着显示屏上那个亮而不刺眼的太阳光球发呆,都没注意到叶勉是什么时候进我房间的。
今天他带了一朵六月菊,昨天的那一支玫瑰已经有些蔫蔫的了。
“我要离开几天。”他轻声地对我说。
“哦。”
“你没有话……要对我说吗?”
我这才抬头瞧他,看他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心里觉得有些好笑,我冲他挑了挑眉毛:“你想我对你说什么,问你去哪吗,你会告诉我吗?”
他静静地看着我,迟迟没有言语,良久之后再次开口:“我不在的这几天,我会派人来陪着你。”
话说的倒是很好听。
不过想来,连着几天见不到叶勉的脸,还真是让人心生难过。
我走到他身边,拉住他的手,心不在焉地把玩着他略带着薄茧的掌心,那是长年握枪留下的难以抹去的痕迹。
“你忽然离开,会让人以为,你是因为不敢同我生孩子。”
“等我回来再说……”他还是在刻意回避。当精明的大脑遇上让他也难以思索的问题时,潜意识也是逃离。
叶勉走了,走前留下了一个人来“陪伴”我。
几十年前我就见过墨汲,他是叶勉的随从医生,上次我溺在浴缸里,是他把我从鬼门关救回来。
以前叶勉外出的时候,都是墨汲跟在我的身边。
墨汲的长相真是对极了我的胃口,但他与叶勉很像,都是那种把无趣烂在骨子里的家伙。
墨汲为我送水果来的时候,我正在鱼缸旁边喂金鱼。这是我房间里与我长久做伴的唯一活物。
其实曾经叶勉为了哄我开心让我养了一只小狗,只是当他发现我总是喜欢把自己纤细的手腕伸进狗嘴里的时候,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它了。
我把鱼食递给墨汲:“你瞧,因为鱼食管够,它们连争抢都不需要。”
“这样不是很好吗?”
“对,安逸地被投喂,就像我一样,平时被叶勉豢养着,就连现在,都有你这样的人来侍奉我。”我睨着眼睛冲他笑。
他的眸光微动:“你还在想着出去吗?”
“别这样说话墨医生,”我伸出食指搭在他的唇瓣上,“你用这种语气,我真的会怀疑,你是某个人假扮的。”
我噗嗤一声笑出来:“你这副表情做什么,我就是开一个小玩笑,你跟在叶勉身边太久了,真被他传染了。”
墨汲看着我:“你果真很了解他。”
“是啊,我那么爱他。”
我向来不吝啬于承认这一点。
“不过,”我转了转眼珠,踮起脚尖凑到他的嘴边,“现在他不在,你不想跟我玩一些有意思的吗?比如……在床上?”
“你觉得,等叶勉回来,通过监控看到我跟你在床上嬉闹,他会不会大发雷霆?”我摸着下巴细细思索道,“应该不会吧,毕竟我认识他这么久,只见过他因为一件事情恼怒。”
墨汲冷静地听着我说这些狂妄恣睢的话,问我:“你不是很爱他吗,为何说出这种话?”
我反问他:“这两者冲突吗?”
就像叶勉那样爱我,还是会不顾我的意愿将我关在不见天日的房间里。
所以冲突吗?
“墨医生,”我笑着看他,“你该不会觉得自己比我更懂什么是爱吧?这些,有人教过你吗?”
他沉默着,尔后摇了摇头。
“那我来教你,好不好?”我攀上他的胸膛,“有些话,我可连叶勉都没有说过。”
这话听上去实在太有诱惑力。
墨汲静默了半秒:“有时候我真的看不懂你。”
“人类本身就是很复杂的物种,如果你愿意,你可以把我的大脑剖开,用你那双属于医生的手,”我顿了顿,“亦或者,剖开我的心。”
“我从不会做伤害你的事情。”
“真的吗?”我哂笑一声,不置可否。
其实有段时间我一直很恨墨汲,像我这样的人,就应该溺死在冰凉的水里,让所有的烦恼随之泯灭。
我恨他将我救回来,也恨他把希望带给我。
墨汲是叶勉的医生,也是他的二把手,他是我见过最衷心的臣民。他跟着叶勉四处奔波,为共同的理想与目标奋斗。
后来叶勉出事了,我也再没见过他。
再后来,他重新成为了我的家庭医生。
那段日子我浑浑噩噩,记忆紊乱,把死亡作为我唯一的解脱。
墨汲为我治疗,他看着精神涣散的我,伏在我耳边说,你一定要活下去,哪怕是为了叶勉。
“叶勉已经死了,那是假的,他是假的。”
他捂住我的嘴巴,为我擦拭掉眼角的泪水。
他往我的手心里塞了一个东西,那是一粒向日葵种子。
是我和叶勉的向日葵种子。
叶勉说,如果有一天我们找到了太阳,一定要在阳光下种满向日葵。我就跳起来亲他的嘴角,笑着说要给他生好多好多孩子,一起在屋外晒太阳吃炒葵花籽。
“他一直在清除你的记忆,我为你注射的药能大幅度地帮你抵抗他。但是剩下的,只能靠你自己了。”
这是墨汲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叶勉发现了他的小动作,在那之后,墨汲也消失了,变成了另一个我不再认识的人。
而我,每天继续疯疯癫癫,时而把情绪隐藏起来,时而又肆意外露,阴晴不定,喜怒无常。
那是一段痛苦的过程,药物在我的身体里激化,几乎把我的精神弄垮,我却要装作云淡风轻。
我的记忆,是我与未知敌人斗争的唯一筹码。
活下去,证明给所有人看。
我看着墨汲的眼睛,看他波澜不惊的表情,他真的很像叶勉。
有一些答案呼之欲出,只是需要时间去检验罢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墨医生,眼神是不会骗人的。”我撩了一下头发,“你很爱我,对吗?”
他的神色变了变,似是没料到我这般单刀直入。
我当他默认了,扯出一抹笑容:“叶勉知道吗?哦不,若是他知道,又怎会让你陪着我?你说是吗?”
“我以为我的情绪掩饰得很好。”
我觉得好笑,伸出一根手指勾住他的衣领:“墨医生,若对你没有十足的把握,我又怎会这样热情地邀请你与我一夜风流呢?”
我勾住他的那只手用了力,将他轻轻带到我的身边。
墨汲长的很好看,他有一张帅气的脸,甚至叶勉都甘拜下风。我也思考过,如果我不曾爱上叶勉,也许会为他心动。
我看着他薄薄的唇,欺身凑近他。墨汲僵硬着身体站在原处一动不动。
他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乖巧听话,就算我此刻割断了他的脖子也不会叫唤一声。
我将自己的唇贴上去,在与他相触的前一刻,猛地将他推开。
“你在等我吻你吗?”我勾着眼角笑,“好了,我乏了,你退下吧。”
墨汲的样子看上去有些无辜,但他依旧没有做些什么,保持着他不争不抢的性子,无趣得真是叫人生厌。
哪怕他现在对于我的挑拨感到愤懑,指着我的鼻子骂,我都稍微能感到些兴趣。
可我面前的家伙,终究是只会躲在别人身躯里的胆小鬼罢了,只会让我无比恶心。
我赶走了墨汲,房间里只剩下了我一个人。
墨汲身上有我想要的秘密,但找到秘密的过程需要循序渐进。
第二天墨汲再来找我的时候,带来了一束风信子,为我插进花篮里。
我问他:“这也是叶勉叫你做的吗?”
“嗯。”
“明天别带了。”
他侧身看我:“为什么?你不喜欢吗?”
我没有看他,低头摆弄自己的衣角:“想让你看上去跟叶勉有一些不同。”
他静默了半晌,方开口:“可是花枯了,怎么办?”
我这时抬头看他:“你把花从土壤里摘出来,怎样都会枯。你让我每天看到鲜艳的花朵,可是在我看不见的地方有那么多死掉的花,不是你拿走,它就不会枯了。”
墨汲的声音又轻又缓:“我可以把它做成标本,它就可以永生了。”
我冷笑一声:“你是不是也想把我做成标本?”
4
他的语气有些无奈:“我只想一直陪着你。”
他真的漏洞百出。也许他根本不在乎我是否能知道真相,因为那些东西对他来说无关痛痒。
“我同你说的那些话不是哄你的,但问题是,你敢不敢……”我坐到他的身边,心里格外得平静,“敢不敢和我一起背叛叶勉。”
“对不起,我很想知道为什么。”
“墨医生,不要有困惑,过去我追问叶勉无数次他都未曾替我解答过我的问题。在这个空间里,无知是最简单的快乐。这一点,我想你比我更加清楚。”
因为真相永远是鲜血淋淋又赤裸残酷,你真的有勇气知道一切吗?
我吻墨汲的眉心,他的鼻尖,他的唇,他的脖颈,吻那些我甚至都吝啬于触碰叶勉的地方。
我用目光贪婪地剥夺他的一切,剥夺他不为外人知的领域。
“墨医生,这是什么?”我喘着气,俯身亲在他的肩胛骨上,那里有一个小小的圆圈印记,“你还有纹身的爱好吗?”
他所有的动作在这一刻戛然而止,目光里情动的火焰像被一盆冰水熄灭。
他拢着衣服站起来,用审视的眼神看向我,面颊上不自然的潮红还未褪去。
“笙薇,你一直都没变。”
我抬眸看他,笑得欢愉:“怎么了,不想继续了?”
他的声音变得低沉起来:“这么久了,好好地和我一起生活,不好吗?”
我把自己衬衣的扣子一颗一颗地系上:“你害怕了是吗,不过是一个印记,你就怕了吗,可是你怕什么呢,明明之前的事情我都记不清了。哦,但是我在叶勉的身上也看到了同样的印记。”
“真不该被你诱惑,原来你的目的是在这,我都忘记了。”他自嘲地笑了一声。
我朝着他舔了一口嘴唇,上前抚摸他的胸口,声音跟水似的轻柔:“我本来就是一只妖精,你活该中我的套。”
“是啊。”
“这个印记真是太让人眼熟了,刻在骨子里的东西,我可忘不了,”我把头埋在他的胸前,深深地嗅了一下,“所以叶勉是你,墨汲也是你,他们始终都是你一个人假扮的,对吗,我亲爱的……系统君?”
空荡的房间里迎来了死一般的沉默,许久之后我才听见墨汲一声轻轻的叹息:“笙薇,并不是所有时候我都会喜欢你的聪明。”
我听到他话背后的含义,心里觉得越发好笑:“所以我说对了,你就是我的系统,那个我以为你消失不见,却一直在我身边将我囚禁百年的家伙。”
他安静地看着我,没有否认。
“为什么?为什么关着我?这也是任务吗?”
墨汲摇了摇头:“对不起,这是我的私心。”
“私心?”我简直要笑出声,“你可千万不要告诉我,你这么做,是因为喜欢我。”
“我……我爱……”
“不要说那三个字,”我捂住他的嘴巴,把他剩下半句话生生塞回去,“因为你,不配。”
我对他的难过视若无睹:“你不过是一个被创造出来的玩意,你连爱是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说爱我。”
“我一直在学习,我有自己的感情,我只是需要一点时间。”
“墨医生……啊不,你不是,你连自己的名字都没有,还是说你希望我喊你的代码编号?”我冷笑一声。
他垂着头,右手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如果你愿意,你可以为我取名字,像以前那样。”
“以前?”我抬起头看他。
“在之前的位面世界做任务的时候,你给我起过名字,只是按照规定任务结束我都会为你清除记忆,所以你不记得了。”
又是清除记忆……
我扬着脸冲他笑,摊出双手:“那你把我的记忆还回来。”
“笙薇,不可以,那是中枢系统的规定。”
“哦,那规定有说,你可以把你的宿主囚禁在房间里两百年吗?”
这一次他不说话了。
我睨着眼睛看他:“所以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像那些俗到掉牙的小说一样让我只属于你一个人吗?还是想要感受到我对你的爱,以……叶勉的身份。”
“我只是希望你能够接受我,不管是借用谁的身份,我都不在乎。”
“真的吗?”我噗嗤一声笑出来,“你真的,没有嫉妒过叶勉吗?”
“……”
“没关系,我根本不在意你的答案,你的全部我都不在意。所以不要妄想我能施舍给你一点爱,因为我对你,只有恨。”
我轻飘飘地说出这段话,眼里只剩凉薄。
我和他的初次交锋,最终以不欢而散作为收场,离去前他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问我:“如果我可以,把我们之前的回忆都还给你呢?”
我盯着他看了许久,莞尔一笑:“好啊,包括叶勉的那部分。”
我只想要那部分。
墨汲为我注射的药剂能帮助我一点一点唤醒沉睡的记忆,但这个过程实在太过漫长。很多很多的过往依旧模糊一片。
系统每日照常来看望我,大多数时候还是以叶勉的身份,只是对记忆的事情不再提及。
我和他单方面宣战了。
无论他为我带什么样的鲜花,我都会当着他的面扔在地上,再狠狠踩上几脚。
他一如既往地插花,我一如既往地把花毁掉,每天重复着相同而持久的拉锯战,像是在比较谁更有耐心。
我跟他的对话更是寥寥无几,倘若有也是我在用各种尖酸刻薄的话去隔应他。
这些日子仿佛回到了我最初被囚禁的那段时间,我暴躁易怒,失魂落魄,宛若一具行尸走肉。
系统用叶勉的脸来哄我,甘愿承受我所有的攻击。
他唯一的一次动怒是在我又一次绝食的第二天晚上。
他很不高兴,在我以为他又要将我按在床上给我输营养液的时候,他却紧紧地抱住了我。
“笙薇,乖一点好不好,我只是需要一些时间,给我一点时间,我把什么都给你。”
我任由他抱着,感受着他咚咚作响的心跳声和热烈浓重的鼻息,张嘴咬在他的肩膀上。
血腥味在我的口中蔓延开来,像生了锈的铁。
我用了好大的力,恨不得要把他的肉咬下来呑进肚子似的。
他一声不吭地受着,只是将我越抱越紧。
我松开他,嘴角还沾着鲜红的色彩,无比妖冶:“好啊,除非你把叶勉给我。”
他闷闷的声音从耳边传来:“笙薇,他已经死了。”
我的身体烫得跟着了火似的,心却仿佛掉进冰窟里,一字一顿地开口:“是你干的。”
“那是位面剧情注定的走向,笙薇,叶勉的死,是你怎样也改变不了的。”
任务失败了……
大爆炸……
叶勉死了,我心爱的男人,他就死在我的面前,是我没能救他。
我的脑子跟撕裂了一般疼痛,泪水像决堤一样从眼眶倾泄而下。
可我为什么要记得这件事,为什么我忘记了那么多,却偏偏要记得这件事。要是我也忘记了该多好。
面前的男人捧着我的脑袋,温柔而耐心地为我吻去眼角的泪水:“笙薇,我做你的叶勉,你把我当做叶勉,把我当做他……”
我愣愣的,又哭又笑:“那你最好装的像一点。”
你演技太差了。
我和叶勉在边远的郊区租了一套大房子。
系统说,所谓全息影像便是将数据图像以投影的方式呈现在人面前,而我现在感知的一切,都是他建立在我大脑里的信息。
我围着围裙,端着新鲜出锅的鸡汤嗅了嗅。
叶勉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朵小雏菊。
“回来了?”我笑着问他,“今天工作感觉怎么样?”
“还行。”
我看了一眼他的花,捉过来扔在桌子上:“以后不要给我带花了,你没有这样的习惯。”
他盯着我看,顺从地说了一声“好”。
“我给你炖了鸡汤,快来尝尝。”我招呼他。
他低下头,一口一口地喝着我喂到他嘴边的汤。
我期待地看他:“好喝吗?”
他点点头。
“是吗,可我没有放盐。”
他又看向我:“没关系,下次记得就好了。”
“不是的叶勉,你应该生气,应该怪我,然后在我委屈的时候回过头哄我。”我一字一顿地说。
叶勉忽地加重了语气:“你怎么能不放盐呢,不放盐一点也不好喝。”
我笑起来,笑了一会又开始抹眼泪:“我第一次做汤,你这么凶做什么。”
“对不起……”
“臭叶勉,哄人都不会哄,”我撇过头去,“不说这个了,今天出门是不是受伤了?”
“没有。”
我定定地看着他,脸色变得不太好看。
叶勉叹了口气:“是的,受伤了。”
转瞬之间,他原本白皙的胳膊上赫然出现了一道正渗着血的伤口。
我张了张嘴,倒吸一口凉气,大惊失色道:“怎么搞的,你怎么受的伤?”
“一不小心摔了一跤,没事的。”
“不……不对。”我冲他摇头。
我眯着眼睛想,头有点痛。
是什么……是什么来着……
“枪伤。”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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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里德尔×你×阿布拉克萨斯}因为天生坏种,所以我没有上限
反杀黑魔王 大恶女预警
角色ooc 伪骨科
你——伊丽莎白
你是阿布拉克萨斯的妹妹,马尔福家的小姐。
出色,精明,狡猾,但又美貌惊人。
人人都爱马尔福小姐,人人都惧怕马尔福小姐。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你并非表面上那么纯良无害。
里德尔第一次见你就是这么想的。
“Lord”
阿布拉克萨斯牵着你,平时傲慢矜持的脸上难得露出温柔的神色,他像一只开了屏的白孔雀,炫耀自己的妹妹。
和哥哥不一样,你并没有遗传到马尔福标准性的金发,相反,你继承了母亲的纯黑发色。同样精致美丽的面庞,三个人...
反杀黑魔王 大恶女预警
角色ooc 伪骨科
你——伊丽莎白
你是阿布拉克萨斯的妹妹,马尔福家的小姐。
出色,精明,狡猾,但又美貌惊人。
人人都爱马尔福小姐,人人都惧怕马尔福小姐。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你并非表面上那么纯良无害。
里德尔第一次见你就是这么想的。
“Lord”
阿布拉克萨斯牵着你,平时傲慢矜持的脸上难得露出温柔的神色,他像一只开了屏的白孔雀,炫耀自己的妹妹。
和哥哥不一样,你并没有遗传到马尔福标准性的金发,相反,你继承了母亲的纯黑发色。同样精致美丽的面庞,三个人站在一起,你和里德尔倒像一家人。
你们对视着,蓝眼睛和红眼睛互不相让,里德尔弯起唇角,俯身亲吻你的手背。
你们的第一次交锋势均力敌,仅仅几秒,就让未来的黑魔王对你高度重视。
“我可怜的Kitty!怎么会……”
礼堂里,一个女孩伏在你怀里哭泣,不少斯莱特林的小蛇都围拢在你们身旁。
女孩是你的室友,她饲养的缅因猫今早被发现死在黑湖。
“恶女指数:20%”
系统升级的声音响起,你拥抱着女孩,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微笑。
这可怎么办呀……
你亲手将那只该死的畜生溺死在黑湖。
要怪,就只能怪它昨晚打翻了你的一瓶香水。
嘈杂躁动的人群里,只有一个人站在外围安静地看着你。
这个假期里死了几个麻瓜。
据说他们死相诡异,明明一刀毙命却又满脸惊恐。
仿佛看到了恐怖的魔鬼降临人间。
你安静地翻阅着预言家报,嘴角上扬的弧度只有里德尔看得懂。
不对
还有一个人
你的双生哥哥,此刻正坐在你的对面。
“玩的开心吗?”
他牵起你的手,用保暖咒捂热你冰凉的手心。
“……开心啊”
女孩露出甜甜的笑容,坐在礼堂的角落扫视全场。
像小时候哥哥带你去蜜蜂公爵买糖果一样,挑选下一个丧命的倒霉蛋。
“恶女指数:60%”
你们对视着,像是潜伏的猛兽找到了同类,相互试探。
从儿时亲手杀死一个仆人时,你就知道这种事不会停止。
纯血家都有见不得光的丑事,杀死几个麻瓜,折磨几个混血,都无伤大雅。
对于你这样阴暗狡猾的小蛇,那就更不用在乎了。
“伊丽莎白,我……”
“啪!”
一个巴掌狠狠落在汤姆里德尔脸上,男人被打的微微侧头。他回头死死地盯着你,猩红的眼睛里满是杀意。
“啪!”
又是一巴掌,猝不及防的让里德尔不敢相信。
你怎么敢,明知道阿布都臣服于他,明知道马尔福家族扶持他……
“贱种”
女孩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里德尔,嫌恶地褪去天鹅绒手套丢在地上,脸上满是讥笑讽刺。
“一个混血,简直玷污了斯莱特林的名誉”
“虽然你有两分才华,但是……”
女孩恶劣地用魔杖尖挑起男人的下巴
“谁允许称呼我的教名?”
……不识好歹,里德尔暗讽。
他盯着你纤细白皙的脖颈,想象着用刀割出鲜血的样子。
可惜啊……
现在还不能动你
他突然抓住你的魔杖,似是要用力折断坚硬的接骨木。
女孩愣住,歪了歪脑袋。她没有丝毫的害怕紧张,只是困惑于男人的动作。她眯眼看了眼里德尔,语气轻蔑笃定。
“我赌你不敢”
你在他耳边轻轻开口,半是玩笑,半是当真。
“你敢折”
“我就敢让冈特家族绝后”
“叮~”
是系统的提示音
“恶女指数:80 %”
“杀戮……杀戮……”
城堡内回荡着蛇怪的低语,除了你,没人能听到这难听的声音。
你像是早有准备,没有任何迟疑地走到女生盥洗室。把怀里的书放在墙角,使了个防水咒,转身面对站在阴暗处的男人。
“想杀了我?”
女孩活动了下肩骨,微微转动手腕,调整把握魔杖的姿势。
“动作快点,我们不能在这浪费一整天”
蛇怪从洗手池中猛然窜出,像是岩浆从火山中爆发。你在它腾空的瞬间攻击它的七寸。
“阿瓦达肯达瓦”
绿色的光闪过,在蛇怪的鳞片上留下灼烧的痕迹。它并未死绝,你在这头巨怪复起之前又刺穿了那双让人石化的双眼。
“你比我想象的要强大”
“但很可惜,今天我们注定将失去一位纯血”
里德尔并没有因蛇怪被杀暴怒,他似乎早就预料到,此刻才优雅现身。你晃晃脑袋,随着指数的增加,你的力量越发强大。
“恶女指数:90%”
“蠢货”
你将魔杖丢到地上,指尖翻飞间,强大的魔力将里德尔禁锢在原地。男人惊讶地瞪大了眼,按理来说刚刚的打斗早该耗尽了魔力源,你怎么会
女孩笑了起来,仿佛地狱的堕天使,欣赏人类死前无谓的挣扎。
“你不知道的事还多呢”
这年冬天,名为汤姆里德尔的学生在霍格沃茨遇难,伊丽莎白马尔福小姐因逃离及时脱险。
“呜呜哥哥,我好害怕”
你趴在阿布拉克萨斯怀里哭泣,脸上的眼泪和身上的鲜血让人们对你无比怜惜,精心照料这个“幸存者”。
“恶女指数:100%”
新的力量涌入体内,你慢慢抬手,碾碎虚空中那个所谓的“系统”。
“100%?”
“我要的可不止这些”
“因为天生坏种,所以我没有上限”
“200%,300%……”
“我会站在权力的顶峰,享受弱者的崇拜”
===========================
彩蛋是兄妹骨科
“只有一个马尔福知道怎么爱另一个马尔福”
“哥哥这么爱我”
“一定会把家主的位子让给我”
老爸伙同我老公出轨,我和老妈齐聚事发现场,没收了他们的作案工具!
我去酒店捉奸,没想到遇到了全副武装,鬼鬼祟祟的我妈。
看她的样子,应该也是来堵人的!
只是没想到,她是来堵我老公的,可我却是来堵她老公的。
可真是好巧!
1、
我自小衣食无忧,长大后顺理成章嫁给了我妈妈闺蜜的儿子,自小同我青梅竹马的王柏。
从此,过上了别人眼中的幸福生活。
但只有我知道,我的生活压根不是这么回事。
比如,我爸不仅在外面彩旗飘飘而且还在暗戳戳转移财产,还骗我妈给她买了一份意外保险。
显然在五十岁的年纪,他想完成两大喜事:发财,死老婆。
而我妈,以精明干练驰骋商场多年的女强人,在我爸跟前,整一个恋爱脑。
对他信任无比。
这也许就是常言所说的“...
我去酒店捉奸,没想到遇到了全副武装,鬼鬼祟祟的我妈。
看她的样子,应该也是来堵人的!
只是没想到,她是来堵我老公的,可我却是来堵她老公的。
可真是好巧!
1、
我自小衣食无忧,长大后顺理成章嫁给了我妈妈闺蜜的儿子,自小同我青梅竹马的王柏。
从此,过上了别人眼中的幸福生活。
但只有我知道,我的生活压根不是这么回事。
比如,我爸不仅在外面彩旗飘飘而且还在暗戳戳转移财产,还骗我妈给她买了一份意外保险。
显然在五十岁的年纪,他想完成两大喜事:发财,死老婆。
而我妈,以精明干练驰骋商场多年的女强人,在我爸跟前,整一个恋爱脑。
对他信任无比。
这也许就是常言所说的“一物降一物”?
为了保护我妈,保护财产,我不得不亲自对付我爸。
我看着照片上熟悉的侧脸,我爸一双桃花眼笑得灿烂,含情脉脉望着身边的女人。
这是我这个月第三次收到私家侦探发来的照片。
我爸又携一美女少妇入住酒店。
这位少妇,我也认识,日常称呼她为小姨妈。
她是我外公外婆的养女,我妈妈名义上的妹妹。
五年前她离婚,单身至今。
可根据私家侦探发来的资料,我这位小姨妈和我爸勾搭在一起已经有十五年了。
可真够恶心的!
这对令人恶心的狗男女,还是别脏我妈的耳朵,我决定亲自料理他们!
我驱车赶往我爸他们入住的酒店。
计划上演“富家女捉奸亲爸”的狗血戏码。
可没想到却在灯火辉煌的酒店大堂,遇到了头包丝巾,戴着墨镜,全副武装,鬼鬼祟祟的我妈。
在我发现她的同时,她也发现了同样全副武装的我。
“妈,你在这儿干什么?”
我妈左顾右盼,拉着我的手,压低了声音,在我耳边道:“囡囡,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来见个朋友。”我随口道,又问她,“妈你打扮成这样来做什么?”
“我……”我妈支支吾吾,目光闪躲。
她该不会是发现了我爸,和我一样是来捉奸的吧!
正在我想法子支走她的时候,她握住我的手,语气坚决:“囡囡,你不要太伤心,大不了以后妈妈养你。”
不待我反应过来,就被我妈拽上了楼。
“囡囡,等一下你不要太激动,交给妈妈!”
激动的不应该是她吗?关我什么事?
我满心狐疑。
不待我细究,我又一马当先敲响了眼前紧闭的房门。
“谁啊?”
房间里传来一声略带恼意的男音,有点耳熟。
但不是我爸的声音。
我妈没应,继续敲门。
没过多久,门从里面打开了。
穿着白色浴袍的王柏,一脸错愕的僵在了门口。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落下。
旁边的房门打开了。
小姨妈亲密地挽着我爸,笑盈盈走出房门。
下一秒呆若木鸡地立在原地。
我爸更是脸色煞白。
直愣愣望着我和我妈。
可真是服了这个老六!
2、
“老婆,我错了。”
“你先给我待一边去。”我妈斜了一眼我爸。
我爸低着头,一言不发去角落面壁站着。
独留小三面对我们。
但我妈也顾不上小三,她的目光盯着王柏。
这个她从小看着长大的,她最为得意的女婿。
“王柏,你怎么敢?”我妈红了眼,抓着我的手,抖得厉害。
比起我妈的失望,我显得平静许多。
因为我早就知道王柏外面有人,而我并不爱他。
我和他的婚姻,不过是一场披着青梅竹马终成眷属的交易。
他只要不舞到我脸上,我可以当做不知道。
但是没想到,却被我妈发现了。
“是我对不起囡囡。”
王柏认错认得干脆利落。
我妈这个叱咤商场多年的女强人,终于没忍住,红了眼。
“王柏你先走吧。”我对他说。
如今的场面实在过分狗血,比起处理王柏,我更想保护我妈。
毕竟,我爸的小三一脸春风得意的站在旁边吃瓜。
这种时候,哪里容得下她耀武扬威。
我上去甩了她一耳光,抚着被我扇红的脸蛋,小三楚楚可怜地道:“恼羞成怒了吗?都是报应!”
“王兰馨,若不是你我和亮哥如何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你才是那个不要脸的小三!”
看着我爸油腻的模样,这话听得我脚趾都快抠出三室一厅了。
情人眼里出西施,古人诚不欺我!
但是,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们未婚前就已经勾搭在一起了?
强大如我妈,面对自己名义上的妹妹和丈夫的背叛,仍然做到了面不变色,仿佛早就知道了这一切。
我妈冷笑了一声说道:“李嘉亮,这是结婚以来你第一次成功恶心到我,现在立刻带着她给我滚蛋!我会让律师发协议给你。”
“老婆,我真的错了,都是她,都是她勾引我的……”我爸急了。
毕竟他的财还没发,怎么能净身出户呢?
于是,我爸顾不得还在场的小三。
拉着我妈的手苦苦哀求,声泪俱下,俨然一副被迫失足的模样。
看上去无耻至极。
“李嘉亮,别让我看不起你。”
我妈说完,拉起我,不由分说地走出酒店。
夜风微凉,我看着由始至终冷静自持到极致的我妈,我发现,我好想从未真正了解过她。
“你今天来是来堵李嘉亮的?”
车上,我和我妈相视一眼。
我点了点头。
“囡囡,你会怪妈妈吗?”
“嗯?”
“我要和你爸离婚,从此,你就没有爸爸了。”我妈声音微颤。
我终于明白,这么多年,我妈对我爸毫无保留的“信任”,到底是为了什么。
3、
“妈妈,并不是有爹有妈才是家,我有你就有家。”我坚定地跟我妈表明了态度。
就我爸这么多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还养小三的男人,他又怎么会是合格的父亲。
我是在姥姥,姥爷家长大的。
因为我爷爷奶奶一直嫌我是个女孩,对我并不怎么好。
而我爸从来不管我,小时候有一次我妈让我爸给我开家长会,他跑去了幼儿园,而我四年级……
“妈,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囡囡,谢谢你。”
我妈紧紧握住我的手。
“囡囡,你和王柏?”我妈一脸担忧地注视着我。
我反握住她的手,很平静地告诉她,“妈,你别担心,我会看着处理。”
她一瞬愣怔,继而柔声道:“囡囡,不管你做什么决定,妈妈也都支持你。”
回到家,我妈喊来律师,开始处理离婚事宜。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开始思考我和王柏该何去何从。
没有爱情的婚姻,自然要算清利益。
但是,我没料到王柏第二天就出现在我家门口
他捧着好大一束玫瑰,不待我反应,只见他膝盖一软,‘啪’的跪在了地上。
“囡囡,我错了。”
我从未见过这般冷漠的王柏,他一脸颓丧,一双好看的桃花眼,黯然无神。
见我没说话,他的头埋得低低的,俨是一副痛彻心扉的悔过模样。
对于一个20多岁还要老妈供养的妈宝男,他比谁都清楚不听妈妈的话,后果有多严重。
“王柏,还记得之前我跟你说的吗?”我看着他黑发浓密的头顶,只觉得自己荒唐。
“你可以不爱我,但你不能打我的脸。”
我当初到底为什么会答应嫁给这样一个男人?
如果李琮暖没有死,一切是不是都会不一样?
利用那个穿越女成为摄政长公主后,我干掉了她
宫里新来的碧娘娘仗着自己是穿越女,自以为能摆弄所有人。
她呀,还想当皇后,真是个痴心妄想的蠢货。
“你们那边的人,是不是都像你一样蠢?你知道你自己蠢在哪里吗?”
“本宫是父皇嫡女,本宫的母亲是皇后,实话告诉你,本宫就算杀了你,父皇也不会多说一句。”
”
楔子
宫里新来的碧娘娘,和旁人不同,张口就是古代,现代,穿越什么的,虽说没规矩,但点子倒是不少,又出口成诗,很是得父皇喜爱。
不过,那都是曾经的事。
此时此刻,我站在碧清宫外,这里没了往日的辉煌,显得有些寥落,碧莹披头散发的坐着,见我来,眼里多了一束光,那光又很快成了怨毒。
“你为什么不帮本宫?让本宫被关在这里,你快去......
宫里新来的碧娘娘仗着自己是穿越女,自以为能摆弄所有人。
她呀,还想当皇后,真是个痴心妄想的蠢货。
“你们那边的人,是不是都像你一样蠢?你知道你自己蠢在哪里吗?”
“本宫是父皇嫡女,本宫的母亲是皇后,实话告诉你,本宫就算杀了你,父皇也不会多说一句。”
”
楔子
宫里新来的碧娘娘,和旁人不同,张口就是古代,现代,穿越什么的,虽说没规矩,但点子倒是不少,又出口成诗,很是得父皇喜爱。
不过,那都是曾经的事。
此时此刻,我站在碧清宫外,这里没了往日的辉煌,显得有些寥落,碧莹披头散发的坐着,见我来,眼里多了一束光,那光又很快成了怨毒。
“你为什么不帮本宫?让本宫被关在这里,你快去和你父皇说,放了本宫!”
看来是我对她期望高了,“说什么?那些事情,确实都是你做的,谁冤枉你了?”
她一听我的话,立刻从凳子上站起来,气势汹汹说:“是我一个人吗?你的手干净?你做的事,要是被皇上知道,你以为你能没事?”
我蹙眉看她,良久便笑了,我问:“我想知道,你们那边的人,都像你一样......天真?”
“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来这里这么久,还不明白,本宫同你,不一样。”
我翻了个白眼,继续说:“你知道你自己,蠢在哪里吗?”
她不回答,我便接着说:“你得父皇青睐,你自以为是靠着聪明,不过是为着你的脸,像母后几分罢了,自以为能摆弄太子,便能摆弄本宫?”
她咬牙,说:“你懂什么,养在宫里的公主,没有我,你能扳倒贵妃太子?过河拆桥!”
哎,孺子不可教,我摇摇头,说:“本宫是父皇嫡女,本宫的母亲是皇后,实话告诉你,本宫就算杀了你,父皇也不会多说一句。”
我弯下腰,扼住她的下巴,说:“女人不能和孩子比,孩子和孩子,也是不能比的。”
蠢货!
1
我到御龙殿时,父皇正在训斥太子,现下天气热的很,我不想晒在日头下,放下手里的凉汤,对满脸皱纹的齐公公说:“烦劳公公转告父皇,琅晗来过。”
齐公公笑得开怀,应承得快,“公主孝心,这凉汤及时得很。”
我自然知道及时,心里也开心,轻轻一挥手,细雨掏出一把金瓜子,塞到齐公公手里,他装模作样推脱,我虚与委蛇回招,他自是会收下。
一回宫里,我便灌下两碗酸梅汤,才觉着暑气稍减,微风说我都没公主样了,何苦非要出去,我却笑而不语。
为何?自是为了太子落难时,好在一旁扇风又点火,让他摔得更惨些,最好摔出太子位,给我的弟弟琮琪腾位置。
我是皇后嫡出公主,小时候,父皇母后十分恩爱,听嬷嬷说,父皇初见母后时,母后不过豆蔻年华,父皇一见倾心,登基后便空着后位,等母后长成后直接封后,这样的深情,自古帝王少有深情,我的母后,自是不一样的。
只可惜,母后红颜薄命,在我八岁时,因为生弟弟琮琪,难产去世,父皇虽未曾再立新后,但我与琮琪,始终是没了亲娘照拂,少不得被有心人算计。
这不,本该是琮琪的太子位,就被悦贵妃给算计走了。现在的太子,是父皇的长子,我朝自来立嫡不立长,贵妃原本的打算,是成为继后,太子也就名正言顺了。我决计不会让她得逞,趁着母后祭日,抱着琮琪痛哭流涕,勾得父皇思妻心切,又让舅舅派人,在朝堂提立后的事,父皇果真一往情深,当着众臣的面,说自己不会再立后,毋庸多言。
可贵妃不是善茬,没多久,她的母家联合朝臣,说琮琪蠢笨,担不起太子之位,其实我也知道的,琮琪实在不聪明,因为母后难产,将他在肚子里憋久了些;我亦知道,太子也不聪明,可父皇子嗣稀少,儿子里面,勉强能担大任的,又只有太子。
我打心里觉着,悦贵妃母子越俎代庖,偏偏年前开始,这本平庸的太子,变得十分机灵,办了好几件大事,让父皇刮目相看,每每同我一起时,都要夸奖他。太子得了恩宠,自是顺杆往上爬,转眼父皇生辰宴,他送来一个能歌善舞,通晓诗词歌赋的女子,名唤碧莹。
这些都不重要,碧莹的眉眼间,有五分似母后,太子有心,照着母后的模样,刻意将她打扮一番,让父皇只看一眼,便挪不开眼了。
我在父皇眼中,一直都是贴心小女儿,不懂朝堂之事,自是得替父皇高兴的,可是见着这个女人,又哪里能高兴。
父皇当即重赏太子,封了碧莹为美人,太子是高兴了,我转眼看见琮琪,傻乎乎吃东西的样,真是想哭得很。
不过,那碧美人来后,原该是太子得意,谁曾想,这太子又成从前那样,三天两头出错,都被父王骂成筛子了,我也不做旁事,就扇风点点火,让父皇再多想想我,这么一个乖女儿,衬托一下他那傻儿子,多不让人省心。
“这宫里虎狼多得很,本宫既要保全自己,更要保全琮琪才是。”
几日后,我便去了皇陵,每年我都会去皇陵,陪母妃三个月,一是寄托哀思,二是替父皇完成,他不能完成的事,自然就见不到这碧美人,不过她似乎很想见我,总是递名帖到我这里,我一想着她的样子,便不愿见她,她也算有本事,不过三月,她的位份便升了几阶,待我再回宫,她成了九嫔之首的昭仪,真是羡煞旁人。
恩宠过剩,便会招来记恨,嚼舌根的人多,说她德不配位,实则我觉得,这宫里德不配位的人,何止她一个?不过后宫女人,终日无趣,闲话听听也成。
这不,九月的赏菊宴上,媛妃娘娘便同我说起,满脸的不屑,“这般没规矩的女子,臣妾何曾见过?公主见着,必定也是瞧不上的。”
“本宫瞧不瞧得上,有什么要紧的,重要的是,父皇瞧得上,喜欢得紧,那就是她的能耐,本宫瞧这,媛娘娘也不差,怎的她一来,就被比下去了?”
媛妃面露难色,叹气道,“哎,臣妾做不出她的样子,疯疯癫癫的,没个体统,整日在宫里搞稀奇玩意儿,一会儿是旱冰鞋,一会儿又是遮阳伞,当真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哄得皇上高兴,去哪儿都带着她。”
旱冰鞋?遮阳伞?“这都是什么?”
“她说,宫里无趣,那旱冰鞋穿上,走在路上,如同飞燕般敏捷,至于遮阳伞,她说什么,古代的防晒措施太差,晒黑了补不回来,就得预防......左右臣妾也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我刚想回一句,让她莫要如此生气,一女子便入了我眼中,细瞧,不就是碧莹吗?
“你就是那个皇玉公主吧,真是含着金汤匙出生,不过男尊女卑的思想,侵蚀了你的三观,白瞎你这尊贵的身份。”
我抬眼,面露不悦,倒是微风上前拦住她,毫不客气的说:“好放肆的女子,竟对公主出言不逊。”
她更是傲气,对着微风说:“你不过一奴才,不也敢对着本宫吆喝?”
说这碧莹多么不同寻常,我道是个什么人物,没想到是这样的蠢货,我发自内心笑了。
2
“奴才?碧昭仪,在这宫里,算起来,其实你也是个奴才,你可明白?”
我挥手让微风退下,抬眼看她,她显然有些生气,说:“人人生而平等,你是生在这个年代,才有这样的待遇,要是我们那个时代,你这样的人,一事无成,就不是什么公主,是公主病,本宫不过是想见你,你竟然摆这么大的谱,这么难见着。”
媛妃在一旁很是气愤,说:“你怎的如此没规矩,简直大逆不道,若是皇上见着,非得要杀了你,给公主出气。”
这话一出,碧莹便更是有理了,“你倒是把皇上叫来,看他会不会杀了本宫!”
想来她能这般放肆,是仗了父皇的宠爱,也是,在这后宫里,我确实还没见过,比她更得宠的妃子,只是,她知道自己,得宠的原因吗?
“那碧昭仪又是为什么,要见本宫?”
她这才收起不悦,同我说:“也没什么,总是听皇上提起你,就想见见而已。”她神色极其不自在,想来是顾及旁人,“既如此,那等宴会结束,定要到本宫宫里去,今年的顾渚紫笋,本宫拿着,还未尝过。”
她微微蹙眉,媛妃说:“公主还真是舍得,今年的顾渚紫笋,好像只得一篓子吧,可都进了晗薇宫。”她似乎是有意敲打,转头对着碧昭仪说:“皇上疼惜公主,碧昭仪可懂?”
这样挤兑的话,碧莹自然不乐意听,刚想开口说话,我道,“好茶配美人,想来碧娘娘那里,什么好东西没有,自然是要拿出些好的,才算诚心,是吧,碧娘娘?”
碧莹还是拿了架子,隔好几天才来,我正在院里看《战国策》,她穿着一件镶金线,满绣花的藕荷色衣裙,施施然而来,瞅了我一眼,自顾自便进了屋,细雨接过我手里的书,嫌弃的说:“公主,您见她做什么?瞧她那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多大的主儿。”
我敲她的脑袋,嗔道:“你才没大没小,编排娘娘,小心被人穿听了去,打你手板子。”
她倒是不怕的,说:“没事儿,奴婢得罪了人,就要烦劳公主,救奴婢回来。”
“别贫了,快去泡茶。”
“真是心疼这么好的茶,给她做什么。”
这话倒是不假,这茶给了碧莹,实在浪费,且看她端着杯子,直接喝了一口,皱着眉头说苦的样子,便知道,她是个没见识的。
“公主才多大,怎的爱喝这东西。”
我放下手里的茶盏,屏退左右,说:“也不是很喜欢,本宫更爱君山银针。只是娘娘来找本宫,所谓何事?”
她这下来了兴趣,高深莫测的说:“公主想必很好奇,为何皇上如此宠爱本宫吧。”
我摸摸鼻子,其实不是很好奇,这宠不宠的,主要看和谁比,可架不住她自己得意,不用我问,便说:“韶华易逝,容颜未老恩先断,只靠美貌,是不能让男人长久留情的,本宫靠的,是这里。”
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那上面插着一支,牡丹样式的步摇,晃来晃去的,看得我眼睛疼。
“公主不知道吧,本宫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能预知未来之事,当初太子如此蠢笨,若不是我给他出主意,他能得皇上欢心?”
这话倒是不假,“太子是父皇的孩子,怎会不得父皇欢心?”
她眉一挑,说:“公主在本宫面前,就不用装好人了,我还不知道你?你呀,巴不得你哥死,一心望着你弟弟,琮琪成太子,对吧。”
她见我不说话,接着说:“本宫不希望你瞎忙活,实话告诉你吧,本宫什么都知道,你父皇何时驾崩,谁是下个皇帝,你又是什么结局,本宫全都知道。”
“碧娘娘慎言才是,父皇正当壮年,说这些为时过早,况且即便是大祭司,也是需要推理演算,才能知道大概结果,娘娘有这般本事,真是难得。”
她有些不高兴,说:“天机不可泄露,你要是不信,我们可以验证,三天之后,重阳佳宴,右相会死在进宫路上,凶手是他的儿子,因为右相私德不修,同儿媳行苟且之事,被发现了。”
这倒是让我来了兴趣,她还有些本事,连这等机密都知道,我半撑着下巴,瞧她,却不说话,她有些不耐烦,“公主惊讶是正常的,本宫不着急,且等上三日,看看本宫的话,是真是假。”
我不动声色,说:“昭仪如此言之凿凿,本宫倒还真是好奇,只是有些话,出了这晗薇宫,便不要再提了,昭仪可明白,本宫的意思?”
她见我接话,有些奸计得逞的模样,说:“自然是懂的,公主天之娇女,日后必成大器,本宫来到这里,无依无靠,还望着日后公主发达,能照应本宫一二。”
待她走后,我细细想来,唤来暗卫,严密监视丞相府,若这件事真是这样,那这碧莹,或许比我想得,有用得多。
“公主与她多说什么,瞧瞧她轻狂的样子,一口一个本宫,真是没规矩,这宫里的女人,除贵妃因为太子,旁人见着公主,谁不自称一句妾,亏得您不和她计较。”
我看着细雨嘟嘴的样子,可爱得很,没忍住捏了一把,她嘴嘟得更厉害,我笑说:“不过口舌之快,就像你说的,这宫里,谁能越过本宫去?本宫要看看,她到底有用无用,若是有用,这些都是小事,不足挂齿,若是无用,顶着母后半张脸,便是碍人眼......”我看着她用过的杯盏,道:“扔了吧,别脏了本宫的红木桌。”
3
我便开始期待重阳节,没成想,那右相果真没来,第二日舅舅传来消息,当真如同碧莹所说,联想之前太子行事,倒真是未卜先知。
“有意思,感情父皇身边,来了个这样的人物。”
当天下午,碧莹挺着头来的,她换了件玉色衣服,插上海棠对簪,像极了母后的装扮,看着顺眼多了。
“公主这下相信,本宫所言不虚吧。”
“碧娘娘好本事,本宫不得不信,既如此,本宫想知道,这宫里贵人之多,娘娘为何要选择本宫?本宫没了母后,弟弟也不成器,没得依靠,怎能成事?”
她摇摇头,说:“你们这些古人,就是被三从四德拘束了,你聪慧过人,为何非要望着弟弟呢?谁说女子不如男?”
“这天下一直如此,女子本就该遵从这些,娘娘不一样,入宫为妃妾吗?”
她没回答,岔开我的话说:“良禽择木而栖,本宫本是指望太子的,可我后面懂了,太子是不能扶的阿斗,本宫不能逆天而行,找到你,也是顺应天命。”
我不再多说什么,只问她,“娘娘希望本宫做什么?”
她轻轻一笑,说:“就看公主想要的,究竟是什么了。”
我看着她,没回答,因为我想要的,不是她能给的。
冬季来临,宫里白雪皑皑,银装素裹,倒是美景,我带着琮琪,在御花园里堆雪人,见他笑得开怀,我也免不得跟着高兴,远远便见着,碧莹一脸不爽,冲着宫人发脾气。
我让琮琪接着玩,细雨替我披上白狐大氅,我说:“这碧昭仪身边的宫女,看着不像是上次那个。”
上次那个长得格外水灵,站在碧莹身边,硬是将她比了下去,可惜了,母后是一等一的美人,她像母后,又差得远了些,没有妃嫔的气质,总容易被宫女比下去。
“公主不知道,碧昭仪嘴上说着,人人平等,实则宫里只有她,动辄打骂宫人,上次那宫女,被划伤脸送出去的。”
这我还真不知道,见着她走近,我笑着说:“碧娘娘这是怎么了,谁惹娘娘不高兴了。”
她愤愤不平,刚坐下,便踢了身边太监一脚,说:“这死太监,办个小事都不行,猫都抓不到,让那畜生跳出来,划烂了本宫的裙子。”
说着便拎起她的裙摆,倒像是猫爪子抓烂的。
“娘娘莫气,这天寒地冻的,猫儿狗儿不常出去,他们找不到也是有的,左右这件衣服坏了,本宫再送碧娘娘一件。”
“听说江南制造司,新得了暖缎送进宫,皇上全给了公主,公主真是好福气,得皇上如此盛宠。”那话里满是酸味,我倒是听出来了,“碧娘娘喜欢,便用那缎子裁衣,可好?”
她的脸色好了些,说起其他事来,“你看宫里的雪,下得这么大,公主想想再往北走,该是什么样子?”
我若有所思,“是比往年大上许多,北境,怕是要成灾了。”
“这北方年年大雪,成不成灾的,总是有应对,怕的是,少见雪的南方,若是雪下大了,百姓可怎么过冬?”
我明白她的意思,当晚便去找了父皇,她次次都能说中这些事,我与父皇还是相信她的,果不其然,南方大雪成灾,好在朝廷提前准备,才免了百姓伤亡,父皇大喜,对着碧莹更是宠爱,后宫倒没了与其抗衡的人,我倒是乐见其成,在父皇耳边吹吹风,又抬了她的位份,成了碧妃。
她高兴呀,来我宫里喝酒,却又不胜酒力,没两杯下肚,便拉着我的手说:“你呀,别以为自己是个公主,多了不得,我告诉你吧,你这个世界,就是别人虚构出来,专门让人体验贵族生活的,我本来是想做公主,结果钱不够,只能成了这碧莹,真是便宜你了。不过碧莹也还行,我儿子以后是皇帝,也不差,就是费力一些,还得宫斗。”
“我吧,看不上你爹,他有点老,没太子好看,可那太子他,他还没你爹行,也不知道作者怎么编的,年轻小伙子,写得肾虚做什么,我的美好青春,可不能守活寡。”
“哎,怪我自己懒,系统资料都没看完,就进来了,就记得几件大事,细枝末节的,都不清楚,我儿子登基之后,我能活多少年啊?嘿嘿,到时候,我就养他二三十个男宠,哈哈哈哈哈。”
“哎,辛苦这么久,都还只是妃,妃不就是妾吗?你们古代就是这样,一夫多妻,等我以后成了皇后,非要把后宫里的人,全赶出去!”
当真是疯疯癫癫,不知所云,我的母后德才兼备,端淑柔嘉,她算什么东西,竟然敢妄想后位。
碧莹成妃,悦贵妃最不高兴,处处找茬,可碧莹也不是善茬,一来二回,两边斗得如火如荼,好一出大戏。
我是言而有信的人,既然同她缔结盟约,自然是要信守承诺,至于她口中的孩子,来得也快,开春后,便有了动静,她那日喝得断了篇,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自然将得意放在了脸上。
人总是得势忘形,不过半月,碧莹的食物里,便被下了药,害得她差点滑胎,她急忙叫我过去,慌张的模样,哪里像是未卜先知的人。
4
“你说,会不会是悦贵妃?”
看看她,开始胡乱攀咬了,“娘娘可有凭据?悦贵妃家世了得,左相是她的父亲,轻易动不得。”
“古代就是麻烦,一点公平都没有,放我们那里,管他什么身份,犯了罪都得关起来,何况我们是皇家,竟然还怕大臣,她敢谋害皇子,有什么动不得的。”瞧她气愤的样子,心里认定是悦贵妃了,“即便如此,娘娘想如何?本宫还是那句话,没有凭据 ,不能动悦贵妃的。”
“没有证据,你不会制造证据?不管如何,扳倒悦贵妃,你的胜算也大很多,不是吗?”
我当然希望悦贵妃倒台,可这件事,怎么能亲自动手呢?
“娘娘还是不要这样,太伤阴鸷了。”
“瞧你胆小如鼠的样子,本宫自己做。”
我倒是希望她能做,可惜她还是让人失望,不把下人当人,身边没一个真心为她,连放包药粉,都能露个角出来,还得是我的人,跟着善后,才能替她拉下悦贵妃。
那晚悦贵妃被废,理由其实有些草率,毕竟这碧莹的肚子,没什么大碍,而且这药,却是也不是悦贵妃放的,不过是碧莹自己心急,贼喊捉贼而已。
只是不管有事无事,父皇总算是抓到机会,将悦贵妃打进冷宫,连带着左相都被贬黜,碧莹倒是沾沾自喜,同我说,悦贵妃不得人心,才会被身边的宫人,倒踩一脚。
真是没脑子,也不想想,若不是提前收买,那悦贵妃的人,为何要背叛主子?
事情了结,太子便更加畏畏缩缩,我能理解,当年母后新丧,我便是这样如履薄冰,战战兢兢过着,只是太子和我不一样,我有父皇庇护,他没有。
所以碧莹再次出手,太子主理江南旱灾,搞得民怨沸腾,饿殍偏野,紧接着又是瘟疫,真是民不聊生,父皇自然会生气,为平息民怨,太子被废为庶人,而赈灾的人,以我的名义,去了江南。
说起这件事时,我正在收拾行装,准备去替母后守灵,碧妃挺着半大的肚子,在一旁吃东西,说:“我听皇上说,是你去求情,保了太子一命。”
“他已经没有威胁了,何必赶尽杀绝呢。”
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啐了一口,道,“你就是妇人之仁,本宫告诉你,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你们皇家,还念同胞之情?”
见她还怀着孩子,说的话真是绝情,好歹这太子,还算她老相好吧,果然是最毒妇人心。
“他好歹是本宫哥哥,本宫实在下不了手。”
“看看你那不成事的样。”
所以,太子最终也没能保命,一碗黄汤下肚,便没了气息。
父皇知道后,将自己关在屋里,一天一夜,我知道,白发人送黑发人,总是不好受的。
碧莹在我回宫前一夜,顺利诞下皇子,父皇取名琮珏,阖宫上下,庆祝了三日,她也如愿成为贵妃,封号为梦。
只是,她怎么会满足,当着我的面便抱怨,说父皇顾左顾右,分明喜欢她,却不肯给她后位。
“碧娘娘还是要谨言慎行,有志向是好事,贸然宣之于口,被有心人听了去,便是无尽的麻烦。”
她很是不屑的冷哼一声,说:“我最看不惯,你们这东也怕,西也怕的模样,古代人就是麻烦,言论自由都没有。”
我笑着去逗她的儿子,胖嘟嘟的脸,也是可爱得很,同当年的琮琪,像极了。
“其实悦贵妃倒台,宫里哪里还有别人,可以与碧娘娘相提并论,何必非要想那后位?”我说得轻,她却笑了,说:“公主,本宫知道,你的母亲是先皇后,你自然不希望别人成皇后,抢了你母后的位置,可人得往前看,你的母后已经死了,你弟弟傻啦吧唧的,其他皇子资质也平庸,难堪大任,可本宫的孩子不一样,之前告诉公主的话,公主都忘记了吗?”
我收回手,看着她说:“自然没忘,碧娘娘想说什么?”
她扬起头,傲气十足,因着怀孕长胖了些,双下巴犹在,显得很是丰腴,“本宫想说的是,本宫定会成为太后,公主是不是也该,不要那么碍本宫的事,本宫都知道,不让皇上立本宫为后,都是公主在阻拦,否则凭本宫盛宠,怎会屈居贵妃之位?”
“所以碧娘娘认为是本宫,左右父皇的想法?碧娘娘实在看得起琅晗,在立后这件事上,本宫插不上话。”这话说出来,我已是不耐烦,但是春风得意的碧莹,怎会愿意听呢?
“你插不上话,但若是你愿意,皇上不会不顾及你,公主,咱俩是盟友,明人不说暗话,只要公主愿意助本宫,登上后位,本宫自然不会亏待你,公主肯定比本宫懂,公主和公主,是不一样的。”
公主和公主,确实是不一样的,这个道理我懂,她却不见得真的懂,“本宫真是好奇,碧娘娘既然知晓,未来的皇帝是你儿子,左右太后都是你,为何非要登上后位?”
“皇后成太后,那是靠本宫自己,贵妃成太后,那就是靠儿子,何况你们不一直都是,立嫡子才是名正言顺嘛。”
原来是要名正言顺,“本宫明白了,只是本宫要提醒你一句,登高易跌中,碧娘娘还是要知足才是。”
5
后宫的纷争不会停歇,我自小长在里面,自然比许多孩子都懂,只是母后的位置,我是不会允许别人染指,何况是碧莹这样的蠢货。
夜里,我带着小食去书房,琮琪还在读书,这孩子天资尚缺,即便是苦读书,也跟不上别人,我以前望着他稍能成才,但是碧莹的出现,让我改变了想法,而她今日的话,也让我改变了,对她的想法。
正准备走,父皇突然出现在我身后,着实吓了我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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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德合
原标题:《嫡公主反杀穿越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