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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圈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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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暄妍(*/∇\*)

【刘奕君】处处约

ooc有,勿上升

和上文无时间关联

  正文

  4.苦力自行车

  沃兹基硕德曾经说过,一个男人如果乐意无条件为你做苦力,那么他大概率是爱你的

  “所以这就是你让我给你蹬自行车的原因??”刘奕君震怒

  “嘿嘿,刘老师 ,您别生气嘛……”

  此事说来话长

  一个风和日丽,阳光和(du)煦(la)的周六下午,我和刘奕君相约在滴水湖……嗯……夏游?

  恰巧路遇一辆多人自行车,我突发奇想,想和刘老师一起来一次“浪漫的”环湖骑行。

  他答应地很爽快,于是我便扫码解锁上车端坐后排,将方向盘和前排留给他一个人。

  “不到前面来么?”

  “你一个人控制方向稳......

ooc有,勿上升

和上文无时间关联

  正文

  4.苦力自行车

  沃兹基硕德曾经说过,一个男人如果乐意无条件为你做苦力,那么他大概率是爱你的

  “所以这就是你让我给你蹬自行车的原因??”刘奕君震怒

  “嘿嘿,刘老师 ,您别生气嘛……”

  此事说来话长

  一个风和日丽,阳光和(du)煦(la)的周六下午,我和刘奕君相约在滴水湖……嗯……夏游?

  恰巧路遇一辆多人自行车,我突发奇想,想和刘老师一起来一次“浪漫的”环湖骑行。

  他答应地很爽快,于是我便扫码解锁上车端坐后排,将方向盘和前排留给他一个人。

  “不到前面来么?”

  “你一个人控制方向稳当呀。”

  他信了,他上当了。

  所以刘奕君开始卖力蹬车,而我靠在车背上,一边吹风一遍欣赏沿途景色,顺便抄起手机给他拍照,一副背影

  配文就写我的假冒伪劣名言

  继续岁月静好~

  骑了将近五公里刘奕君才发觉不大对,他似乎自始至终没听道过后座传来踏板转动的任何声音。

  猛一回头果然发现当事人正在美美自拍比耶

  “诶诶诶老刘你抢我手机干吗?!”

  “不是某人说要一起骑车的吗?”

  “啊对对对,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那你还骑不骑?”

  “不骑啦,嘿嘿,多累啊…”

  刘奕君显然很无语,不过没办法,谁让他是我男朋友呢?

  晃晃悠悠到傍晚,我俩才到附近的商场准备吃饭,扫码点单之后,刘奕君看到了我的朋友圈和那句至理名言

  于是有了开头那一幕

  “所以你打算怎么解释?”

  “不解释,承认错误,毕竟我没有尊老…啊不是,尊长……”

  他一言不发地消灭了我的意面和冰沙

  5.上上签

  和他一起在大学路乱逛,正巧碰上某商家在搞中秋雅集,想着去凑个热闹,便把他连拖带拽带到摊子旁边

  游戏规则很简单,三个环节分别是投壶,诗词接龙和合影宣传。

  合影和接龙没什么难度,至于投壶……想想我射击那可怜的命中率,我干脆把这项任务丢给刘奕君去做

  五中三就算胜出,他看起来十分轻松,一把拿了两根,试探了几次后重心微微前倾,小臂发力将两支箭稳稳投入小筒中

  剩下的一支也轻松投中。

  我风驰电掣般冲向签筒抽签,手伸进去摸索半天,却掏出来一支“下下”

  他发现我的情绪似乎有些低落,拿过我手中签文一读,拍拍我肩

  “规则上说过,抽到下下可以去换一把团扇,要去换吗?”

  心中落寞,只好领一把雪白扇子聊以慰藉。

  回到家便见刘奕君在书房忙活些什么,蹑手蹑脚走进去一看,是他在给团扇题字,素白扇上多了几个苍劲大字,看着别有一番风味

  书罢,他将扇子递给我

  “现在是上上签了。”

  心里平添一丝甜蜜,不知该回他些什么,于是微微踮脚在他脸颊落下一吻

  “那就谢谢万能的刘老师啦!”

  

  

  

林暄妍(*/∇\*)

【刘奕君】处处约

  ooc有,勿上升蒸煮

  又名笨蛋情侣约会实录

  

  01.初相遇

  第一次见到刘奕君是在羽毛球馆。

  和闺蜜菜鸡互啄正在兴头上,偶见隔壁场地一个高挑而挺拔的身影,心头一悸,想要看清那人面孔,却给自己演了一出脚绊脚,结结实实摔倒在地。

  球拍脱手而出,好死不死砸中一只玻璃保温杯,自然粉粉碎。

  杯子的主人也怔住了,朝我投来目光。心中高呼不妙,屁颠屁颠地跑过去给人家道歉。

  “大哥…对不起哈……把您杯子打烂了……呃…叔叔?”

  他转过脸来我才意识到称谓错了,虽然面容英俊,但眼角的鱼尾纹尤为显眼,看起来倒像是我父亲的平辈。

  怎么会?身材这样好……

  ......

  ooc有,勿上升蒸煮

  又名笨蛋情侣约会实录

  

  01.初相遇

  第一次见到刘奕君是在羽毛球馆。

  和闺蜜菜鸡互啄正在兴头上,偶见隔壁场地一个高挑而挺拔的身影,心头一悸,想要看清那人面孔,却给自己演了一出脚绊脚,结结实实摔倒在地。

  球拍脱手而出,好死不死砸中一只玻璃保温杯,自然粉粉碎。

  杯子的主人也怔住了,朝我投来目光。心中高呼不妙,屁颠屁颠地跑过去给人家道歉。

  “大哥…对不起哈……把您杯子打烂了……呃…叔叔?”

  他转过脸来我才意识到称谓错了,虽然面容英俊,但眼角的鱼尾纹尤为显眼,看起来倒像是我父亲的平辈。

  怎么会?身材这样好……

  他似乎并不在意自己的保温杯,拒绝了我要赔他一个的请求,反倒在一堆玻璃碴子中捡起我开了线的球拍,说要帮我穿线。

  脑袋晕乎乎,浑浑噩噩地接受了他的好意。他拿着我的拍子走进一旁的运动用品商店,将它托付给老板修理。我俩有一搭没一搭闲聊了起来。他告诉我他叫刘奕君,是个演员。

  哦,怪不得这么帅

  聊天的内容已记不清楚,只记得他的一双桃花眼很清澈,倒不像个年近半百的中年男人。

  一来二去间,球拍已经穿好,他执意付了费,闹得我不好意思,思忖片刻还诗要了他的联系方式,将穿线钱转给他,他没有收。

  思来想去又给他发了条消息

  “择日再战?”

  他回:

  “好啊”

  

  02.约架

  书接上回,我同刘奕君约在星期六下午四点切磋。我心里略微忐忑,到球场是已经三点五十,看到他已经在热身,突然想到是不是该悠着点打,毕竟他不年轻了。

  在他极限救起我的第三个杀球时,我发现自己大错特错,这大叔体力不是一般好,悠着点打的恐怕应该是他。

  25分钟后,我以总比分0-2的局势彻彻底底输给了刘奕君。

  他从对面半场走过来,语重心长地对我说:

  “年轻人,多锻炼锻炼吧。”

  他的目光里带着一丝狡黠,我突然觉得很没面子,脸上发烧,忙低头喝水,结果被自己呛了一口。

  我!看!见!他!笑!了!

  怎么办,好想揍他,但是肯定打不过……

  03.下午茶?

  真正意义上的约会,其实要从蛮久之后,我开始追他说起。

  正常人追别人说不定会请人家看电影,喝个咖啡下午茶什么的,于是我决定效仿,也请刘奕君喝下午茶。

  不过要喝肯定不能喝传统的下午茶,甜点小蛋糕有什么意思,还得来点我国特色~

  所以我请他喝胡辣汤。

  他显然被我的脑回路整得有些不明所以,不过好在胡辣汤很受欢迎,我俩还一人顺下去一个糖糕。

  饱餐一顿后,我问他

  “怎么样啊刘叔叔~下次请你吃我老家的碗托怎么样?”

  刘奕君:陷入沉思……

  //

  题外话,刘叔打羽毛球真的帅,任何人没有看过我都会伤心的😭

  

  

  

卷卷卷卷卷卷尺
其实我对什么指挥界音乐界的名人...

其实我对什么指挥界音乐界的名人并不熟悉,只听说他原本一直待在别的什么乐团,是被特别邀请来指导我们民乐团的。

我不算典型的刺头,只是自我感觉天赋要高出他们一点点,不过也就是那一点点而已。可以说我有些傲气,但离真正的天才还有很远很远。不过是练习的速度快些,上手更简单些,除此之外我感觉不到别的。

还有一点是,我并不喜欢我的乐器。

费舍尔走进排练厅的一瞬间我笑出了声,虽然我感觉大部分音乐家都很随心所欲,但是像他这样头发飘逸的人在现实里我还是第一回见。

"喂,他的头发是不是被隔壁化工院的同学炸开了?"我拿笛子捅了捅身旁的同学,讲了一个很没品且不好笑的笑话。

然而我的报应来的......

其实我对什么指挥界音乐界的名人并不熟悉,只听说他原本一直待在别的什么乐团,是被特别邀请来指导我们民乐团的。

我不算典型的刺头,只是自我感觉天赋要高出他们一点点,不过也就是那一点点而已。可以说我有些傲气,但离真正的天才还有很远很远。不过是练习的速度快些,上手更简单些,除此之外我感觉不到别的。

还有一点是,我并不喜欢我的乐器。

费舍尔走进排练厅的一瞬间我笑出了声,虽然我感觉大部分音乐家都很随心所欲,但是像他这样头发飘逸的人在现实里我还是第一回见。

"喂,他的头发是不是被隔壁化工院的同学炸开了?"我拿笛子捅了捅身旁的同学,讲了一个很没品且不好笑的笑话。

然而我的报应来的很快,在我的solo部分,费舍尔放下指挥棒,环顾了一圈问道,"这段是谁吹的?"

"啊,是我。"我举了一下手站起身来。

当时他说了些什么我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他告诉我,音乐不是一件紧张严肃的事情,你要放松。

不是典型的刺头那也是刺头,我反驳得很快,只是费舍尔并不生气,玩笑一样的让我把那段solo吹二十遍。

我就立刻吹了二十遍,吹完气都喘不上来。

我从来没有遇见过像费舍尔这样的老师,他顽皮的不像一个音乐家,不过也许音乐家就该是他这样。我的思绪飘到很远很远的过去,练不好被罚被打是常事,姿势不好被罚在原地举东西举一个小时,或者一点吹不好就直接被赶出门。

可费舍尔肆意,他好像是个极致的浪漫主义者,他天赋高能力强,我当然在嫉妒他。他厉害到可以不顾别人的看法,可以按他最天真最原始的思想行事。

可是他真的很厉害很厉害。

排练结束我练习到很晚很晚才下楼,习惯性点了一支烟,我尽我最大可能折腾我的肺。

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是费舍尔,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也这么晚才走,仓皇之间烟掉到地上。

"咦?好巧!"他的声音听起来真的很年轻,不过说的也是,他这样的天才,又一路顺风顺水,过分深沉才是一种反常。

我以为他要批评我今天的顶撞,或者教育教育我什么不要抽烟啦对肺不好,但他没有,他带我出校园去了一家面馆,然后给我点了一碗面。

"干嘛要请我吃面啦。"我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已经饿得昏天黑地,夜宵就应该是满满的碳水。

"放松一点,音乐就是放松嘛。"费舍尔总是笑盈盈的,吃起面来也像个小孩儿,和他坐在一起,仿佛我才是那个长辈。

"我原来的老师从来没有这样过。不过其实都一样啦,各人有各人的教育方法。"我有点惆怅,很多年过去,我并不能做到去恨我的老师,在他这样高压的教育之下,我的水平确实有很大提升。

但我真的不喜欢笛子,一直都是。

"你这是在夸奖我吗?"费舍尔嚼着面抬头,却一下子被食物残渣卡在了喉咙里,被我拍了半天后背才好转。

"我不知道,大概吧。"我低头,向他提出建议,"或许你不应该着吃饭的时候说话,这样真的会呛到。"

他皱眉,"我讨厌严肃的人。"

"哦,那你注定会讨厌我,因为我真的很严肃,说不定我甚至会纠正你的拿筷子姿势,或许是你太放松了呢,人和人之间是不同的。"我拿出打火机点了根烟,吃面不抽烟快乐少一半。

回去的路上他蹦蹦跳跳着,如同一个无忧无虑的孩子,也许人就是应该像他这样的,只是肩上坠了太多东西,已经难以从这样繁琐的日子里体会到快乐了。我很羡慕费舍尔,从各方面都是,虽然他又幼稚又怂。我们渐渐的也熟络起来,不过我每次见他话都很少,排练开始前我会和他打个招呼,结束后又打个招呼,偶尔练习结束他带我去吃面,甚至大部分时间里账都是我结的。

有一次费舍尔难得正经,他放下筷子问我,"你要不要当我的学生?你还挺有天赋点,别浪费。"

"不要。"我拒绝得干脆。

"哈!我说也是,你整天垮着个脸,我最讨厌你这样严肃的人了!"费舍尔又开始像小孩子一样发脾气,被我塞了两根棒棒糖外加一盒夹心巧克力才住嘴。

"费老师。"

"嗯?"

我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或许告诉他我一直都很羡慕他嫉妒他,还是告诉他我一直以来都很讨厌音乐,也可能说我很尊敬他但我本人并没有那种他喜爱的个性,有很多话我没法讲出来。于是我抽完最后一口烟,对他指了指街角,"那边有家店卖的奶油蛋糕很好吃,我带你去试试吧。"

后来排练的时候我感受到他暗戳戳的报复,比如会单独点我起来吹曲子,或者吃面的时候故意多点一盘牛肉让我付账,其实这样都无所谓。他能一直这样开心就很好。

毕业之后我去做了幕后工作,再没加入乐团,我把一根坏了的笛子撅断了,这是我一直以来想做的事。当然,我也再没见过费舍尔,更多的是不敢去见。

然而费舍尔生病了,他的耳朵坏了,我在电话里听不明白,就放下一切工作赶到了他的病房。他还是那样笑盈盈的,我急得冲他大喊。我说我有朋友是耳鼻喉科的医生,他是这里最好的大夫,我会让你好起来。

可他听不真切,房间就这样静默下来,我垂头丧气坐在一旁,却听见他笑着问,"有没有后悔那时候不当我的学生?我对李臻言都说你是他师姐。"

"有啊。"我把头埋进手心,我不想让他看见我哭,"对不起啊,我没再搞音乐。"

费舍尔伸出手摸摸我的头,"没关系。"

我带给他的巧克力蛋糕在路上就化了许多,一塌糊涂的样子就像我现在。

费舍尔的告别演出我本来不敢去,但他专门搞了一张隆重的请帖送到我那里。我买了一束很好看的鲜花,在里面放了好几支我拜托国外朋友买的棒棒糖,味道很好。

临近演出结束我悄悄溜到后台,方便我把花塞到他手里,我偷偷却又光明正大地注视费舍尔,他沐浴在一束又一束的灯光里,连发尾都染上了金色。有很多话我想说却又不敢对他说,包括嫉妒和羡慕,其实还有对他的尊敬。那些我痛恨的,我所讨厌的音乐,变成透明翅膀的蝴蝶,从他的指挥棒末端振翅而出,飞向没有限制的天空。

我抬头看向音乐厅的天花板,聚光灯好像也照在我身上,亮的我睁不开眼。

我的眼泪掉落在捧花之中,像即将接受他洗礼的露珠,碎在心脏的正前方。

曳晓(看置顶!)

【张译BG】一点灵犀(十三)

别闹,哥是七零后。

  

  一点灵犀(十三)

因为张译和苏晓卉对这出戏都算不上熟悉,所以排来排去,还是决定让他们各挑一场戏,张译和孟方合作;佟帅和苏晓卉合作,分别来演。


最后这前后两场是李毓芬挑的,前面一场更需要薛平贵的身段,唱腔相对来说快节奏的多一些,所以佟帅带苏晓卉完成;二场里更需要夫妻感情的迸发,说口更重要,张译表演更出色,台词也好一些,就让孟方和张译来演。


这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张译正琢磨得投入,被孟方一水袖打在肩膀上:“你饿了吗?”


张译知道,她这么问,不是想知道他饿不饿,而是她自己饿了。张译点点头。


“饿了带你吃饭去!”孟方一把将身上的黑褶子扒......

别闹,哥是七零后。

  

  一点灵犀(十三)

因为张译和苏晓卉对这出戏都算不上熟悉,所以排来排去,还是决定让他们各挑一场戏,张译和孟方合作;佟帅和苏晓卉合作,分别来演。


最后这前后两场是李毓芬挑的,前面一场更需要薛平贵的身段,唱腔相对来说快节奏的多一些,所以佟帅带苏晓卉完成;二场里更需要夫妻感情的迸发,说口更重要,张译表演更出色,台词也好一些,就让孟方和张译来演。


这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张译正琢磨得投入,被孟方一水袖打在肩膀上:“你饿了吗?”


张译知道,她这么问,不是想知道他饿不饿,而是她自己饿了。张译点点头。


“饿了带你吃饭去!”孟方一把将身上的黑褶子扒下来,解了腰包,手上一抖就给捋平了,挂在架子上,“把您那鞑帽摘了吧,不嫌热还不嫌沉嘛。”


——张译为了找感觉,好几个小时,还一直戴着薛平贵的鞑帽呢。不过孟方都说了,他也就摘了下来,拿纸巾把桌子擦了擦,才把帽子放上去。


他们这次的拍摄是在一个古色古香的戏园子里边,实际上已经快给改造成戏曲博物馆了。孟方来帮过几次忙,也在这儿吃过饭,所以轻车熟路拿了餐盘就说:“您给多盛点儿。”


食堂阿姨手不抖,盛了满满一盘子牛肉,又给盛了满满一盘子米饭,那米粒儿油亮,看得出来是东北大米。张译已经几个月不吃米饭了,看见就感慨:“一看就是五常大米。”


孟方那句“多吃点儿”还没出口,张译就告诉阿姨:“少来少来,够了,谢谢。”


孟方看着那一口饭,实在是没眼看。


张译给自己夹了半盘子的黄瓜木耳,拿了个煮鸡蛋,就回到了座位上,孟方还没动筷子,先拿了一双公筷给自己的牛肉拨到张译碗里,一筷子就拨过去七八片,“你吃猫食儿呢?猫还是肉食动物呢!一会儿有身段戏累死你!”


“你不是饱吹饿唱吗?”张译见孟方拨完肉,拿着饭勺已经炫了一大口,发出了灵魂疑问。


“嗓子真好的也不怕吃饱。”孟方已经把一柄饭勺使得出神入化,她总能准确的挖到一勺饭,饭上盖着肉,肉上还带着一片绿叶菜,确保每一勺都营养均衡。


孟方添了一次饭,吃得一干二净之后,问张译:“吃饱了吗?”


“我早就吃饱了。”现在是在主打一个陪伴。而且虽然他自己吃不了太多东西,但看孟方吃饭竟然让他感觉到无比满足,就好像是自己也吃到了一样。


孟方看看他的盘子,见他乖乖的把自己拨过去的牛肉都吃了,很是满意:“就是要吃蛋白质嘛,我教人可是很严格的,要是没力气,我可不会轻轻放过。”


——这倒正对了张译的脾气,张译点点头:“巧了,我在这事儿上,也有个不厌其烦的脾气。”他自己就说过,但凡一场戏有一点儿不舒服,那就要“对不起,重来”。


包括这次演京剧也是如此,他要是觉得劲头儿不对,哪怕孟方觉得可以,他自己也会说:“对不起,我再来一次,看看能不能更好一点儿。”


“虽然我没基本功,达不到专业的程度,但这演出既然是要见观众的,总要说得过去才行吧。”


……………


演出那天晚上,是孟方给苏晓卉化的妆。这边苏晓卉和佟帅登了场,孟方就要赶紧给自己抢妆,化妆完毕还要勒头换服装。


等她打扮好了来化妆间看张译的时候,也惊讶的“噢”了一声:“还是很俊秀的嘛。我就说你有一张老生脸。”


张译把髯口戴上,说:“这髯口好。你说我的脸色不好吧,涂个粉就盖住了。我这小眼睛单眼皮呢,一勒头也看不出来了。我这牙不齐,髯口一挡也看不着了。那可不就好看了吗!”


孟方瞧他穿着绣团龙、海水的黑色马褂,朱红色的箭衣,那马褂熨帖平整,带着马蹄袖,又挎着宝剑,上下齐整,俨然一个很规矩的老生模样,越看越觉得挺好看的:“真不错,今儿唱好了,以后跟着我唱戏去,也是前途无量。”


正在收拾东西的容妆师傅听了这句话也很惊讶:“方方哎,人家还没唱呢,您这口就夸出去啦?”


孟方把盘里切好的苹果叉了一片递给张译:“就他这个条件,再有我托着,还能有个不好?来,润润嗓子,一会儿唱个好的给他们看看。”


张译摘了髯口,咬了一口,“好甜。”


“甜吧?”孟方眯着眼睛笑,她头上戴着银锭头面,与乌发相衬,身上黑褶子镶蓝边,系腰包,毫无装饰。然而妆容却照旧,眉目分明,桃花粉面。甚至由于穿得素,更衬得她明艳动人。


张译把髯口重新戴上,眼睛看着她,莫名的就想起《红楼梦》里薛宝钗《咏白海棠》里的那句:“淡极始知花更艳。”反应过来的时候才知道已经脱口而出了。


孟方听了之后只是眨眨眼,没开口,似乎并没有get到他说的是什么。


直到大幕拉上,孟方和他站在上场门,预备要上台的那一刻,孟方才挨着他的肩,关掉了胸麦,低低的在他耳边说了句林黛玉评贾宝玉的诗:“不悔自家无见识,反将丑语诋他人!”


张译目光一闪,他虽然知道孟方也演过《晴雯》、《红楼二尤》这样的红楼戏,却不知道孟方对《红楼梦》这样精通,心里还在惊讶,耳边却是锣鼓震天,听得一句“前面走的王三姐——”


赶忙拿了马鞭上场,“后面跟随平贵男。”


孟方的身段宛如惊鸿,步下生风,然而到了地方将身子一矮,水袖一挥,身子已经转了过来,搬了椅子抵住了门:“进得窑来把门掩——”


张译演的薛平贵晚了一步,只好是:“将丈夫关至在窑外边!”


“先前说是当军的汉,

如今又说夫回还,

说得明来重相见,

说不明来也枉然……”


这句“说不明来也枉然”唱得幽怨凄凉,薛平贵早在一旁以手掩面,正合了他要唱的那句“提起了当年泪不干”。这一段唱词是从西皮导板开始,而后进原板,接着进快板。


原板慢,慢的是“夫妻们在寒窑受熬煎”,是薛平贵“官封后军都督府,你的父上殿把本参”。


快板就是从这里进来的,快,快的是“自从盘古立地天,哪有个岳父把婿参”;是薛平贵回忆起他被王宝钏的父亲参了一本,夫妻分离,是“大炮一声催前趱,平贵寒窑别宝钏。王三姐舍不得薛平贵,薛平贵怎舍得王宝钏”。


虽是快板,可快里自然有情,这情谊要句句交代清楚。


“那一日驾坐在银安殿,

滨鸿大雁口吐人言,

手拿金弓银弹打,

打下了半幅血罗衫。

展开罗衫从头看,

才知道寒窑受苦的王宝钏……”


夫妻二人,一个驾坐银安,拿着金弓银弹打雁玩儿,一个却在寒窑受苦写血书,字字显得平常却鲜明,可若只是等闲唱来,太四平八稳就没意思了。非要像张译这般,一句紧似一句,一字赶着一字,才显得出薛平贵惦记王宝钏,才算是“为的是回来夫妻团圆”呢。


“开开窑门重相见……”确定了是薛平贵回来,王宝钏整整衣衫头发,要将门打开。


“三姐……”薛平贵喊得动情,王宝钏将门开了一半,却忽然想起,她记忆中的丈夫不是眼前的这个模样。


“唗!”王宝钏重新掩上了门,“我丈夫哪有五绺髯?”


“妻呀!”这几句是张译最喜欢的唱词,短短的几天里,他将这四句在嘴边反复琢磨哼唱,可是这一开口,就是忍不住的带了哭腔,


“少年子弟江湖老,

红粉佳人两鬓斑。

三姐不信菱花看,

容颜不似彩楼前……”


他想,在他的记忆中,王宝钏大概也仍然是花园赠金、彩楼招亲时的少女。十八年过去了,薛平贵不是当年的薛平贵,王宝钏也不是当年的王宝钏。他们都已经错过了彼此生命中最美好、最值得珍惜的十八年。


这是人人都有的苦痛,然而王宝钏几乎是立刻将这人人都有的悲伤拉回了现实,“寒窑哪有菱花镜?”


“在水盆里面……”


“水盆里面照容颜,

啊——容颜变,

十八年老了我王宝钏!”


这一出戏直演到团圆,王宝钏唤薛平贵“来呀”,二人同下为止。按理说,悲伤的话直到薛平贵进窑也就完了,后面夫妻叙话,就十分温馨自然了。没想到张译和孟方出来谢幕,张译已经把髯口摘掉,但看着他的眼角仍然是湿润的。


张译本来就一米七八,还穿着厚底靴子,孟方穿着平底的彩鞋,踮着脚看他的眼睛:“哟,这么大个子还哭啦?”


“这是我排练这么多回,最动情的一次。”张译说,“那句少年子弟江湖老,红粉佳人两鬓斑,一出来我就感觉自己掉了泪了,如果是平时演戏我就任凭它掉泪了,今天还要考虑唱不能断,考虑妆不能花,硬生生憋的。一直憋到现在。就是不知道佟帅老师,还有方方觉得我演得怎么样,是不是还过得去?”


佟帅已经在旁边给他竖大拇指了,孟方却说:“我早就说过,往后你要跟了我去唱戏,我也保你一个前途无量。”


底下有观众嗷嗷的喊着什么,孟方示意工作人员递一下麦克风,那位观众更大声的说了出来:“张译!谁用谁爽!一直用一直爽!”


佟帅瞪大了眼睛。


孟方听了这话,倒还板得住表情,只扭头戏谑地看了张译一眼。


耳朵红了,拳头也攥紧了。


等下了舞台,孟方又凑了过去,挨着肩问张译:“你粉丝说的是真的?”


张译深吸了一口气:“别闹了,哥是70后。让我保守一点儿啊!”


孟方心里突然生出一点儿恶劣的心思来:要是我说偏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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