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行礼?
“哎呀,阿耶,阿娘,你们又说远了,快说,关于外面太子的谣言,陛下是如何说的,可有派人调查此事,派了何人,我在外面听着,急得不行,阿耶,您快说。” 尉迟宝琳在门外偷听,见阿耶越说越远,一时没忍住,便推门进来追问道。
房门猛然被推门,尉迟夫妇都吓了一跳,尉迟敬德最先反应过来,起身对着宝琳,抬脚故意踹空的说道:“尉迟宝琳,你又听老子说话,下次再偷听,老子踹你,...
“哎呀,阿耶,阿娘,你们又说远了,快说,关于外面太子的谣言,陛下是如何说的,可有派人调查此事,派了何人,我在外面听着,急得不行,阿耶,您快说。” 尉迟宝琳在门外偷听,见阿耶越说越远,一时没忍住,便推门进来追问道。
房门猛然被推门,尉迟夫妇都吓了一跳,尉迟敬德最先反应过来,起身对着宝琳,抬脚故意踹空的说道:“尉迟宝琳,你又听老子说话,下次再偷听,老子踹你,让你三五日下不来床。”
尉迟宝琳听说太子李承乾私下里喜爱穿银白色衣物,便想来告诉阿娘,自己以后的衣物,也要银白色的绸缎,谁知,见阿耶进来后,便鬼鬼祟祟的关了房门,便一时好奇,在外偷听了起来。
“要踹便踹,不必整日里踹在一旁,故意吓唬我,我才不怕。”尉迟宝琳听到阿耶对自己的责骂,毫不在乎的当场拆穿阿耶,扬了扬下巴。
尉迟敬德瞧见儿子一副挑衅自己的欠揍模样,冒了一两分火气,大声嚷道:“好啊,你以为老子不敢踹你,你给老子站在这里,不许动,看老子怎么踹的你,哭爹喊娘,混小子。”
尉迟宝琳梗着脖子,比阿耶的声音还要大的说道:“不动便不动,你踹啊。”
尉迟敬德听后,几次抬了抬脚,都舍不得真的踹向眼前不服软的儿子,苏婉儿瞧见自家夫君的眼色后,起身笑道:“好了,好了,你们父子两,一见面便吵,可是一个三岁,一个五岁,给我一个脸面,都坐下可好。”
尉迟敬德听后,假装气愤的说道:“要不是怕你阿娘心疼,我定要好生踹你这混账几脚,让你整日里不知什么是怕,对阿耶这般无理。”
尉迟宝琳本想回嘴,可见阿娘拉了拉自己的衣袖,便把头扭向一旁,不再言语了。
尉迟敬德见儿子一脸不忿,心道:自己戎马一生,所向披靡,没想到竟然,竟然会折在这乳臭未干的臭小子手里,对他平日里不舍得真正打骂一下,整日里被他随意拿捏,自己还日日担心他哪里受委屈,这哪里是儿子,整是个活祖宗,唉………
冬日的阳光,照耀在池水里,闪闪发光,煞是好看,长孙皇后和长孙无忌漫步在太液池边,两人都未主动言语。
“皇后,关于外面太子的传言,您可有什么主意。”长孙无忌见妹妹并不开口,便主动挑起话头。
长孙皇后听后,短短叹口气道:“近日我虽忙着陛下的“降诞节”,可也听说了一些,陛下,心情很是不好。”
长孙无忌抬眸瞧了瞧妹妹,心知若是冲儿和涣儿这般兄弟阋墙,自己怕也是会同妹妹一般为难和心痛,温声道:“皇后要多保重身体,不要过于劳累了,臣瞧着皇后气色有些不好。”
后续再隐藏结局哦
隐藏结局 无忌的心思 长孙皇后失望
青雀无视承乾 李世民……
读文的小伙伴
麻烦点个小红心和小蓝手哦
谢谢哦
本宫天生喜自由与权力,做不来池中鱼与掌中棋,从不为小情小爱束缚,区区渣男而已,只配成为本宫的身下玩物
本宫天生喜自由与权力,做不来池中鱼与掌中棋,从不为小情小爱束缚,区区渣男而已,只配成为本宫的身下玩物
邻国俘虏皇帝连夜被送到我的床榻上,却被我一脚踹了下去。
夺得大权的皇叔问我究竟想要什么?
我微微一笑——
“我要的人从来都不是他,而是你。”
1
“奴才,自然就该有奴才的样子,你说呢,陛下?”
倚在贵妃榻上,我随手再次扯下一条楚嘉奕身上早已仅剩不多的衣带,缠指把玩,恣意笑着。
明明昨日,楚嘉奕还是大楚高高在上的帝王,可今夜,他却不过只是我府上的一个玩物。
不过到底是曾久居上位者的帝王,即使沦为一介玩物,他也依旧如此与众不同,竟至今不肯向我低头。
半个时辰前,我吩咐内侍灌......
本宫天生喜自由与权力,做不来池中鱼与掌中棋,从不为小情小爱束缚,区区渣男而已,只配成为本宫的身下玩物
邻国俘虏皇帝连夜被送到我的床榻上,却被我一脚踹了下去。
夺得大权的皇叔问我究竟想要什么?
我微微一笑——
“我要的人从来都不是他,而是你。”
1
“奴才,自然就该有奴才的样子,你说呢,陛下?”
倚在贵妃榻上,我随手再次扯下一条楚嘉奕身上早已仅剩不多的衣带,缠指把玩,恣意笑着。
明明昨日,楚嘉奕还是大楚高高在上的帝王,可今夜,他却不过只是我府上的一个玩物。
不过到底是曾久居上位者的帝王,即使沦为一介玩物,他也依旧如此与众不同,竟至今不肯向我低头。
半个时辰前,我吩咐内侍灌了楚嘉奕一碗化了两粒的红铅丸,怕他觉着苦,还特意吩咐掺了些五石散。
明明是极好的催情药,他亦面色潮红,明显忍耐的很是辛苦,但即使这样,他却仍旧在坚持,不肯乖乖向我乞爱。
但不凑巧的是,今日的我,亦极有耐心。
楚嘉奕的额头不断冒出大片冷汗,双眼猩红,显然已是强弩之末,终究,我还是如愿等到了他开口。
“景汐!你究竟知不知道,何为廉耻?!”他重重喘着粗气,低声吼骂道。
“呵,廉耻?”听到这话,我忽然笑得更加肆意,“你以为,这种境况下的自己,也配提这两个字?”
我笑着起身,慢慢凑近他的鼻息,“陛下不妨猜猜,若我吩咐打开房门,让众人看到您这般活色生香的模样,那……”
“闭嘴!”
话音未落,楚嘉奕已然被恼得听不下去,不仅脸色涨红,胸口的起伏亦瞬间更加凸显。
“这就生气了?陛下莫不是忘了,低贱的奴才,可是没有气恼的资格哦。”
我笑着歪头,不错过眼前男人的每个细微表情,指尖亦轻轻划过他早已干涸的嘴唇,顺势而下,细细打量着这份与众不同的“礼物”。
“砰——”
我解开了内侍原本用来禁锢楚嘉奕的红纱,而瞬间失去束缚的他,本想着挣扎反扑,却不料直接失力,竟重重摔在了地上。
真是无趣,虽然五石散却能让人乏弱,但我还以为,他会是个意外。
“怎么,想好了吗?”
我捏起一颗嫣红剔透的樱桃,过于饱满,不过稍稍沾唇,鲜红的汁水便浸损了精致的口脂,“是主动爬上我的床,还是被扔进南风馆?你自己选。”
我是大元最尊贵的嫡公主,真正的金枝玉叶,我的床榻,自然也就是最好的契机,万无一失的赦令。
楚嘉奕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难看,却又透出着一股极其生动的嫣红,他本就面容清隽,如今这般,正是我喜欢的模样。
他伏蜷在地,浑身颤抖,却并不说话,好在没关系,毕竟长夜漫漫,我有的是时间。
良久,楚嘉奕双眸赤红,嗓音是竭力克制地发颤,透露出不甘。
“元和公主应该明白,我已有发妻!”
“楚国皇后?”我仿佛听到了一个幼稚不堪的笑话,“你怕不是忘记了,她如今,似乎已经是皇叔的楚美人了吧?”
“我还听说,楚美人虽然有着身孕,但皇叔还是爱屋及乌,只赏了她一碗极好的堕胎药,却不是夺命的红花。”
说到这里,我歪着头思考了一会儿,又笑吟吟看向他。
“而且让我猜猜,这个时间,她该是已在太极殿内,婉转承欢了吧?”
“混账!景汐,你与景淮,都是狼心狗肺,泯灭人性的家伙!你们都不得好死!”
楚嘉奕剧烈喘着粗气,双眸猩红,想起身却又挣扎不得,来回折腾着竟吐出了好大一口血,“我要杀了你们!朕要杀了你们!”
2
想来是我的话狠狠刺激到了楚嘉奕,所以他恨不得立马冲过来,拔剑杀了我,可他还是太虚弱了,爬都爬不过来,再挣扎,也只能勉强碰到我的裙角。
啧,不过他这手上的血迹,怎么还沾染到我的裙角上了呢,真脏。
我有些嫌弃,微微蹙眉,一脚将他踹开,走了两步,脑中又突然想到了些什么,转身勾唇,“想见楚美人吗?”
看他神色明显怔了一怔,我继续笑诱,葱尖缓缓掠过他的唇角,“只要你肯乖乖的,我便带你去见她。”
“轰隆——”一声,窗外大雨倾盆,电闪雷鸣携瞬间虚无缥缈的白昼而来,足够刺眼,也足够浩大。
一场洗礼,整个帝都漩涡起伏,唯有偌大的公主府,在风驰雨骤中,岿然不动。
早有识趣的内侍,垂头进殿,利落放下了矜贵的明月纱,又很快离去。
此间,楚嘉奕死死咬住下唇,头垂得更低,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直到,殿内再次只剩下我与他,曾经惊才俊逸的帝王,终究还是折下了他高贵的脊梁,额头伏地,“能服侍公主,是罪臣之幸。”
这一夜,整座都城都被暴雨淹没,却怎么都洗不干净。
我笑着,狠狠揪起楚嘉奕的衣领,强行拖着他入了宫,有侍卫想来拦我,却又不敢真的将刀剑对准我。
直到太极殿前,周嬷嬷孤身一人,跪在我身前,挡住了路,“陛下已经歇息了,元和公主请回吧。”
“本宫新得的男宠想再见见他的发妻,为示皇恩浩荡,难道本宫不该答应吗?”
我戏谑笑着,恣意却又认真,直直盯着周嬷嬷。
她一脸不可置信,亦在错愕看着我,或许是在疑惑吧,疑惑自己看着长大的公主,不知何时竟变成了这般恣意荒唐的模样。
没有丝毫停滞,她不让,我便上前一脚踢开了她,向殿门走去。
周嬷嬷年纪大了,许是被踢得伤到了心口,却依旧不死心,“公主,楚美人还在殿内……”
来不及了,借着手腕的惯力,我用楚嘉奕撞开了殿门。
这是第一次,我这辈子第一次,亲眼见到男女之间所谓的情事。
月纱罗帐轻遮半掩,皇叔背对着我,身下,是不着寸缕的楚国皇后。
许是刚刚外边大雨的缘故,我竟觉得,似乎着了风寒,有些冷,也恶心。
“书瑶……”楚嘉奕挣扎着,声嘶力竭地喊着。
听到动静,景淮这才缓缓放开了身下的女子,转过身来,以往熟悉的双眸,添了一份显而易见的冷冽。
我想,此刻,我的脸色大概也不会比楚嘉奕强上半分。
景淮盯了我半晌,终归还是披了外衣向我走来,目光清冷,“元和,你该回去了。”
我不想抬头看他,我嫌脏,恶心。
可他却依旧用那种最平常不过的口吻对我说:“元和,乖,听话,带他回去。”
语气平淡而疏离,就像是幼时,夫子罚我誊抄字帖时的口吻。
3
我勾唇,“皇叔急什么,本宫又不会一直赖在这里。”
景淮望着我,目光清冷,声音低沉,又染着些许沙哑:“元和……”
“驸马愚笨,技艺生疏。”
我打断了景淮,冷笑着说道,“所以,本宫想请皇叔亲自教导他,该如何伺候公主。”
许是为着我的再三僭越,也许是“驸马”二字彻底刺激到了他,景淮目光一沉,多了份难以言明的狠戾。
“驸马?区区一介亡国之君,卑贱的阶下囚而已,也配做大元的驸马?!”
我看向他,目光平静,“可再怎么卑贱,他也曾是大楚的君王,正统的皇族血脉,不是吗?”
许是殿内银丝碳烧得过于热,景淮眼角微微泛红,又掺着些许冷意,陡然提高了声调,“元和!”
我直视他,“景淮,今日过后,你便只配唤我元和。”
这是景淮登基后,第一次,也该是最后一次,我唤他的姓名。
不是皇叔,也非陛下,而只是景淮。
他面上一怔,似是想要再说些什么,却又莫名失了声,最后垂下了眸。
我没再管他,转身望向早已目光空洞的楚嘉奕,“怎么,还未看够吗?若是看够了,就跟本宫回去。”
楚嘉奕没有说话,只是依旧怔愣着望向床榻上女子蜷缩低泣的方向,我冷笑着,独自离开。
真是无趣至极,国破之时,受辱之际,均未见他袒露出如此颓败之象,如今不过是发妻承欢他人膝下,便已心憔力竭?
楚国君王,受万民之俸却只忧情爱之碌,不过如此。
这一夜,在暴雨倾盆中,我独自去了冷宫,在早已破败不堪的启明殿内,浑浑噩噩坐了一夜。
直至破晓时分,周嬷嬷带着一群内侍,慌慌张张寻到了我。
“公主殿下,您昨个夜里才刚淋了雨,怎么没回公主府呢?”她赶忙为我披上了一件厚厚的大氅,“若是着了风寒可怎么好?”
我没说话,只是依旧定定望着她,她如今的模样,还有她年轻时的模样。
“殿下,昨个夜里,陛下吩咐派了轿辇送您回去,又特意遣了御林军,可他们却怎么都找不着您。”
周嬷嬷一边为我整理着发饰,一边又喋喋叮嘱,“陛下虽然什么都没说,可他到底还是一夜没睡,记挂着您呢。”
“殿下,您金尊玉贵的,就别跟陛下折腾了,好不好?”
许是真的着了风寒,脑子一片混沌,我没听清她在说些什么,只是问她,“嬷嬷,疼吗?”
我记得,昨夜踹了她心口一脚,她年纪都这么大了,难道不会疼吗?
周嬷嬷愣住了,半晌,才又轻声回了我的话,“公主赏的,奴婢心中欢喜,又怎会疼呢?”
她说她不疼,她分明在笑,可不知为何,我却突然感觉有些疲惫,眼前亦越来越黑,直到彻底失去了意识——
“殿下!”
囚禁了三年的男宠是当朝太子,我连夜跑路,他把我抓回来:“你再敢跑,我打断你的腿。”
囚禁了三年的男宠是当朝太子,我连夜跑路,他把我抓回来:“你再敢跑,我打断你的腿。”
三年前我从街边救下了傅瑾,于是把他关在我身边,对他为所欲为了三年。
可三年后我才得知,他居然是流落在外的太子,而我这个落魄武将家的女儿囚禁了太子三年。
离死不远了,我放了他然后收拾金银细软跑路,半路又被抓回来。
他眉眼带着怒气,将我禁锢在他怀里,“姜宁,你再敢跑,我打断你的腿。”
1
“傅瑾呢?我都醒了他人还没回来?真是该罚。”
侍女低声应着,“傅公子在院子里练武,您要不过去看看?”
我坐起身打了个哈欠,“那就去看看。”
我是在闹市区救下傅瑾的,那时的他被一群人围着打,口吐鲜血......
囚禁了三年的男宠是当朝太子,我连夜跑路,他把我抓回来:“你再敢跑,我打断你的腿。”
三年前我从街边救下了傅瑾,于是把他关在我身边,对他为所欲为了三年。
可三年后我才得知,他居然是流落在外的太子,而我这个落魄武将家的女儿囚禁了太子三年。
离死不远了,我放了他然后收拾金银细软跑路,半路又被抓回来。
他眉眼带着怒气,将我禁锢在他怀里,“姜宁,你再敢跑,我打断你的腿。”
1
“傅瑾呢?我都醒了他人还没回来?真是该罚。”
侍女低声应着,“傅公子在院子里练武,您要不过去看看?”
我坐起身打了个哈欠,“那就去看看。”
我是在闹市区救下傅瑾的,那时的他被一群人围着打,口吐鲜血整个人瘦弱的像张纸一样。
隔着远远的距离他和我对视,眼神里充满不屈和倔强。但让我决定救他,无关他的眼神而是他的脸。
一张足够冠绝京城的脸,我这个人唯一的缺点就是好色,好看的男子对我来说就是毒药。
所以我叫护卫出手救下了他,自此以后他便一直在我府中生活。唯一要做的事就是取悦我,我高兴了他日子自然好过。
我原本是原扬武将军的孙女姜宁,我祖父在世时家族荣宠一世风光无两,可惜后来我祖父去世。
我父亲及其叔父着实是没什么能耐,所以到我这一辈家中已经彻底没落了。
而我如今有自己的府邸甚至还有了一个荣安县主的称号,全是因为我十五岁时走了大运出手救下了当今皇后得来的赏赐。
我这人也没什么大志向,得过且过享乐一生足矣。傅瑾这人不算会讨人欢心,但我见了他那张脸就心生愉悦了,所以我也原因宠着他,只要他不妄图离开我。
便是娇纵些也无妨,哪个美人没点脾气。
到了院中,傅瑾正在院子里舞剑,真是行云流水、叫人瞧了就赏心悦目。
只是那张好看的脸依旧没表情,从我遇见他开始他就这样儿。偶尔有人说他是我养的小倌,他也依旧是没什么表情。
我救傅瑾回来时,他趴在我那价值万金的白玉床上咳血,血液落得我云锦织的被子上开出一朵朵花。
有种惊异的美感,但我觉得没有他那张脸美。
当时傅瑾吐血吐成那样,我要他求求我,我便救他。他也只是抬了眼皮子看我一眼,继续吐血,最后还是我见不得这么好看的一张脸就此死去救治了他。
救活了他,也不知道说句谢谢,也不知道要讨好我,实在是木讷死板。
傅瑾的身体被治好了之后,府里的管家问我要不要把这人抬到我的卧房。
那自然是要的,不然我救他回来岂不可惜。大周朝民风开放,女子养男宠也不是什么稀奇事,我自然要将傅瑾收入房中。
只是这人实在是倔强,一整晚坐在我的床上不肯躺下,生怕躺下了我便对他行不轨之事。
我一个将军的孙女,打他自然是打得过,但那岂不是没了趣味。
于是我在他的饭菜中下了春药,在他眼神迷离时,叫人把他抬到我的卧房。这次他不反抗了,我也得了一夜春风。
自此以后,每晚他都宿在我房中,倒是瞧不出当时被打的吐血的病弱美男子,居然有一副好身体。
而某次我的表妹堂妹姜婉得知我在府里养了个男子,趁着我出府带着她的侍女过来了。
我回来时便瞧见姜婉用手帕挡着嘴笑,说话间甚至要靠在傅瑾身上了。
真是不知死活,抢人抢到我的府里了。但傅瑾居然也没有躲开,两个人看起来倒是般配。
我听见姜婉说:“傅瑾哥哥,我姐姐就是为人比较粗狂,你平日里可千万不可与她计较。”
我冷眼看着两个人,冷哼一声,“侍卫,把那个女人给我丢出去,下次再让她进来你们跟着她一起滚。”
在姜婉的尖叫声中,她和她的侍女一起被丢出了我的县主府。
只是若不是我眼神出了毛病,刚刚傅瑾是不是对着姜婉笑了? 2我和姜婉从出生开始就不对付,因为我们两个人的娘就不对付。
而姜婉比我会出生,她比我晚几天。在久旱逢甘霖的甘霖天出生,而我却在久旱的日子里出生。
所以府里的长辈总是说她是天降祥瑞贵人之相,而说我时总是匆匆带过。
我娘心有不甘,要我学武读书女工,只要她知道的,我都得学。只为了让我压姜婉一头,而我脑袋确实也比姜婉更好用。
学什么都学得快,学堂里考试也总是压她一头。我娘因此总是挺直脊背、见了姜婉她娘喘气都要更有底气一些。
倒是我和姜婉这儿倒过来了,因为姜婉次次比不过我,所以每次输了她都哭。
因她长得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每次她一哭我便要被骂,就连我爹也是向着她,说我不知道让着妹妹。
我因为她受了不知道多少莫名其妙的委屈,学堂里的武学考试,她明明是个三脚猫的功夫还要去参加。
别说跟我对打,第一轮都没挺过,被人打的眼冒金星。最后过错也要落在我身上,说我不知道保护妹妹。
武学考试我虽然拿了第三名,但最后还是被罚跪到祠堂。面对着列祖列宗抄书,但我就是不认错。
一边抄书我也要一边对着老祖宗喊:“我没错,靠眼泪取胜的废物才是错。”
直到后来我救了皇后娘娘,有了自己的府邸,情况才有所改变。我是皇上亲封的县主,有良田有铺子有府宅,可不是那种空有名头的县主。
这之后我搬出了姜家,我以为终于不用再受那劳什子气了。结果姜婉找上门,一向对我没什么表情的傅瑾也倒戈相向了?
我走到傅瑾面前对着他的脸打了一巴掌,然后将从外面给他带回来的吃食全砸到地上。
“早知道你如此,就任你死在街边好了,省的劳心费力浪费我许多钱。不知道的以为本县主就要死了你才如此猖狂。”
傅瑾的表情依然淡定,似乎在他眼里我只是在无理取闹。
我打他的时候没有用力,因为我实在舍不得他那张脸。但又实在气急,在侍女的搀扶搀扶下回了院子。
将皇上御赐的金银珠钗拿出来一部分戴满整个脑袋,一直到快看不见头发丝才觉得心里痛快。
我想着要不就换个人罢了,虽说傅瑾这张脸无可替代,但我降一下标准也能找个听话的。
只是过了半个时辰,侍女便来送信说是傅瑾正站在外面请罪。
我嗤笑,站着算什么请罪,真要有心思请罪为何不跪着请罪。
他一直站到天黑,我发了慈悲让他进了屋子,想看看他是要如何请罪。
站了半天的傅瑾,脸色不算很好看。我坐在床头看着他,“不是要请罪,你该跪着走过来,我才会原谅你。”
我以为他不会跪,毕竟从我认识他开始,他就像一颗压不倒的松树。结果他看了我一眼,跪了下来。
拖动着膝盖在地上走,一直到床边,他的手搭在我的腿上,声音缱绻,“是我错了,饶我这一次好吗?”
他这样抬着头看着我,眼神深不可测,似乎包含着无限柔情。如果不是克制着,我一定会立刻点头。
我吞咽了一下口水,然后问他,“你哪里错了?”
“我不应该和姜婉讲话,不会有下次了。”
就这样一句话,我便原谅了他。不过自那之后,他确实听话了许多。
看到我的瞬间,傅瑾收了剑,他原本就有些底子后来我又让手底下的侍卫教他。所以他用剑的技法很高超,不止是看着好看,更有杀气。
他走到我面前,微微弯下腰,“今日起得早,可是没睡好?” “睡得好着呢。”
我的手在他好看的手上摸来摸去,把玩着每一根手指,手感似乎比御赐的玉如意还要更好一些。 府里的人已经对此见怪不怪了,若是在曾经的姜府,我这样做准是又要被打被罚跪祠堂。但这是我的府邸,所以无人敢多嘴。
我也不在乎傅瑾是不是真的喜欢我,我只要他在我身边,毕竟这么好看的人若是平白叫别人得了去,我会毁的肝肠寸断。 3傅瑾其人虽是男子,但皮肤却比我一个女子更加白净,让人觉得徒增了几分病气。
不过因为我尝过他的滋味,自然知道他身体极佳,只是表象虚弱罢了。 明日是我那爹的生辰,于情于理我都要回去。我娘去世后他没再娶亲,但我与他关系依旧不好,我怨他事事偏向姜婉。
而他觉得我行事荒唐,不像女子,总希望我向姜婉学。所以我出了姜府,很少回去看他,亲缘也淡泊。
他也许是从姜婉哪里得知了我养了个男人的事情,便叫我带着傅瑾一起回去。
这事我不必征求傅瑾的同意,他没资格说去或者不去,这事儿要听我的。
只是夜晚温存过后,我躺在傅瑾身边却做了一个梦。梦里的傅瑾是大周朝流落在外的太子,他心爱的人是姜婉。
而我是囚禁他欺辱他的毒妇,在他回宫成功继承大统后,我被打入天牢赐割舌断手之刑,一辈子在阴暗的地牢里关着。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一直到我油尽灯枯之时,傅瑾才和姜婉来看了我一眼。
梦里傅瑾的眼神是上位者高高在上的审判,“宁宁,你这样死了,实在是可惜。”
他曾毁我家,我便灭他全族,他死去的第三年,他却活了回来
他曾毁我家,我便灭他全族,他死去的第三年,他却活了回来
“你赢了。”他下沉前的最后三个字。
我将他慢慢泅进长欢池中,看着他最后的双眸消失在水面。
他不再是骄傲的东朝太子,而我也不再是青戈冲锋的女前卫。
他将我碾在脚底要我生。
又将我囚在身下要我死。
而现在,他不必抉择我的生死,他只需要安静地在水底看着我快活便是。
01
青朝四年,歌舞升平,国泰民安。
我临朝不过三载,便是一派山河清晏的壮丽图景。
“怎么样?你喜欢吗?”我朝长欢池撒下一把鱼饵,顺便问候一下前朝太子。想必他在池底冰了又融,融了又冰三年,也该气消了。
宫女又送来了一幅幅大选的才子图,我倚在贵妃躺椅上挑挑拣拣......
他曾毁我家,我便灭他全族,他死去的第三年,他却活了回来
“你赢了。”他下沉前的最后三个字。
我将他慢慢泅进长欢池中,看着他最后的双眸消失在水面。
他不再是骄傲的东朝太子,而我也不再是青戈冲锋的女前卫。
他将我碾在脚底要我生。
又将我囚在身下要我死。
而现在,他不必抉择我的生死,他只需要安静地在水底看着我快活便是。
01
青朝四年,歌舞升平,国泰民安。
我临朝不过三载,便是一派山河清晏的壮丽图景。
“怎么样?你喜欢吗?”我朝长欢池撒下一把鱼饵,顺便问候一下前朝太子。想必他在池底冰了又融,融了又冰三年,也该气消了。
宫女又送来了一幅幅大选的才子图,我倚在贵妃躺椅上挑挑拣拣,始终没有一副合适的模样。
什么是合适的模样?我也常问这个问题。
大概就像前朝太子那样,永远一副风轻云淡,毫无顾忌,手里的刀却从未停下杀人。
这样矛盾的性情无法用任何词语形容,思来想去只能唤他两个字:宁致。
明雪总是说我还是忘不掉他,他死了也不让他安息归冢。我只能笑笑应和她,是啦是啦,没有他在身边我都活不下去了。
说罢我们二人都笑笑而过,她替我研磨,我继续批改奏章,就像无事发生一般安静。
不知过了多久,宫里只剩下几盏灯,金烛摇晃,屋外突然刮起一阵阴风,乌云密布却不见一滴雨。
我也习惯了旧东朝阴雨绵绵的天气,大概这就是坊间传闻的那样,东朝国运不昌,才移位给青戈新主,我也时常在宁致面前念叨这些风水邪术,他却偏不信。
困乏了,我摆驾回我的永芳宫,枕着百花香的床榻缓缓睡去。
我又梦到了,东朝二十三年,还是庶王的宁致带领大军冲破了青戈国关。
要塞曦宁、晋安两地纷纷失守,青戈的铁骑军死伤惨重,就连远攻军都溃不成兵。我们的玉戈河一夜之间变了赤色,常年栽种五色鲜花的红土地,也被漫天的战火烧了个焦透。
我赶到战场时,千里马已经累得奄奄一息,却还要一步步跨着百姓的尸体前进。
那些爱穿花衣,头戴花帽的百姓们横尸遍野,不再载歌载舞,而是安静地躺在他们挚爱的土地上。
我恨得浑身颤抖,哭得嗓子都哑了,终于杀到了他的面前。
他遇兵杀将,锋利的剑被他挥得血水四溅,犹如人间阎王,浑身带着地狱烈火,扑往每个冲向他的人。
与他交锋的瞬间,我窥见了他盔甲底下的眼睛,眼角上勾,像永不满足的狐狸,又像勾人心魄的情郎。
那一瞬间,我脑子里闪过一个可怕的想法,若是没有战争,我也许会爱上他。
那时的我虽然懵懂,但也知晓这大概就是一见钟情,只在那一秒,我与他仿佛度过了地久天长的一生。
但现在我们站在了不同的阵营,只能永远为敌。在那一秒之后,我只能拿着剑不顾一切地刺向他,千次万次。
刀剑向来无眼,既然不得相识相爱,那只能让他死在我的剑下,这也算另一种爱意了。
但他终是防守得极好,无论我怎么挥剑进攻也奈何不了他。
偏于一隅的青戈一族,不谙世事也不参入任何一方争端,但总有人对我们的土地虎视眈眈。
终于我被他压倒在地,就像青戈被层层压制,毫无反抗之力。而他高高在上,只是轻描淡写一句:“活着不好吗?”
这真是极大的讽刺,一个侵略他国的人抢了城池,烧了土地,杀死了百姓,还有脸在这里问,活着不好吗?
我的泪不能留下来!那是我在心里唯一念头。
他仿佛看穿了我,沾满青戈血的衣摆向我靠近,一张罪恶至极的眼睛盯着我说:“哭一下就放你走喔。”
我没哭,我天生一张笑脸,弯弯的眼睛和弯弯的笑唇。她们每次见我都会问我:“夏无云,又有什么高兴的事啊?”
在青戈平和宁静的生活,便是我夏无云最开心的事,而现在一切都被打破了。
02
主上曾说,炽云军是青戈最后的荣耀,永不放弃,永不低头。
在被他碾在脚底的瞬间,闪过了她们所有的面孔,也让我不再恐惧和难过,更不会在他面前流泪哭泣。
他看着我如同看着路边的蝼蚁,看一秒都浪费时间,踩一脚都怕脏了鞋,他不屑于杀我。
我们俩就这么僵持着,或许多一秒他就能少杀几百人,那我更不怕与他对视,甚至以更凶狠的目光。
“不杀我朝臣民。”他倒是波澜平静,还笑了出声,丢下一句便转身离开。
士可杀不可辱,他一句话仿佛敲定了结局,他吃定了青戈必然归于东朝,而我在他嘴下成了叛国之民。
此刻没有什么比恨意更能击败敌人的,我从尸体中站了起来,敛起脸上的稚气,露出以往的笑脸盈盈,对着满地的故人起誓:东朝死期将至。
我被明雪唤醒,噩梦消失了,一切都好了。
现在的我不仅灭了东朝,慰告青戈百姓的在天之灵,更稳坐皇位,酣睡皇榻。
午后的议事殿只有些许人,但我还是一一听了他们的汇报,无非就是国力强盛之下,开疆拓土亦是顺势而为。
我知道这是每朝皇帝都该有的忧患意识,但我还是偏向无战之合,不强占也不霸权,于是便打发他们再回去从长计议。
起驾离殿时,御前将军提醒我,青戈的祭祀大典定在清明之前。是啊,旧的炽云军已经走了三年,若是没有她们的浴血奋战,忍辱负重,就没有今日繁盛的青朝。
是他的恶成就了我的善。
他可能到死也想不到,他在战场上费尽心机寻找的炽云军,就这么被他短暂的怜悯心放过了。
当我在乱葬岗觉醒时,剑歌穿着褴褛的青纱将我掩护进城,青色裙角开满了血红的花,脸色苍白的她平时爱说爱笑,现在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什么。
终于,她带着我进了地窖,转了身才发现,她早已数剑穿心,看着我平安抵达,她才舍得松了口气,但也吐了一口血。
她递过那块印花令牌时,已再无生息。我拼了命地喊她,喊到一丝血腥味满上眼角和嘴角,她却再无回应。
我好像一夜长大了,她们都说我是最适合当领军的,而我却从来不上心,我以为我们可以每天吃吃喝喝就能过完一生的。
但是现在,一切都是空想。
“灭东朝,复青戈!”弥漫着血气的秘密基地里,几百位青衣女子振臂高呼,一直喊,喊到声嘶力竭都无法平息我们眼里的仇恨。
青戈继承者向来以贤与德为先,明雪向来聪明伶俐,看着她又递进才人的画像,我心里敲定了一个主意。
但又有一个意外,打破了我原来的计划。
流云峰,一如宁致般的男子,除了颊边的梨涡,是今年新选的才人。
我下朝之时,明雪便把他带到长欢池边,等着我召见。我也不急见他,只是站在远处,看着他的一举一动,有些胆怯却不失风度,进退有礼,张弛有度。
我朝池里投了一个石头,颇为感慨地问:“怎么样,还可以吧?”水底的宁致依旧没有回答。
“圣上吉祥,在下流云峰。”那头的男子听到石头击水之声后,立马上前躬身行礼。
他的温润听话甚得我心,我说不如我们在长欢池边缔结良缘,他说这不合规矩,我说这是属于我们之间的秘密。
我靠着他的肩膀,好像终于找到了一点归属。我让流云峰换上他的旧衣,熏上他爱的雪山松柏的气味,让他吃他爱吃的糕点菜肴。
好似都一切如旧了,我欣慰笑笑,抚着他的脸,用拇指遮住他颊边的漩涡。
流云峰默默地接受着一切的改变,他透过我的眼神,看到了另外一个人,他问我:“你可曾后悔?”
我颇为意外地看了他一眼,没想到他能像到这个地步,这太像是宁致会说的话。若不是我亲手将宁致毒死再送入池底,我都以为他起死回生了。
“不曾。”我笑了笑,无奈又无悔。
03
以前宁致从不爱吃青戈的食物,不爱青戈的人民和习俗,这就是我最讨厌他的一点,不爱为何又要抢,抢了也不珍惜,那他倒也该死。
我挑挑眉,饶有兴趣地问他:“如何?”问他青戈的菜是否还合口味。
“是熟悉的味道。”流云峰没有停下来筷子,又说道:“圣上盛情相请的国宴,自然味道独一无二。
看着他津津有味的样子,我继续给他讲故事,好久没有人能这么安静地听我回忆过去了。
还是那一年,青戈接连失守,最重要的青都将被东朝占领。别无他法,我只能以退为进,放弃抵抗,保留最后一点军力。
与此同时,潜伏在各国的探子纷纷浮出水面,或威逼,或利诱,只为求得援军相助。
但效果甚微,东朝国力向来强盛,取得绝对性的胜利只是时间问题。
而青戈主不忍看到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的战乱之中,于是便主动求和,接受了成为东朝的附属国的条件,还要进贡白银万两,并向东朝奉上百名秀女。
就这样绝处逢生,我与百名炽云女子按计划被送入宫中,或为奴,或为妓。
世人皆知青戈有神秘的炽云军,却不知真正的炽云军亦是女子组成。行军在外,利用男子为掩护,而随军的女妾才是真正的精英力量。
荣耀的炽云军只听命于青戈主,所有女子都从小严格训练,经过重重考验才能脱颖而出。
要成为炽云军的一员,不但要磨灭为人的意志,更要把自己当作武器般的存在,无畏生死,只为青戈百姓。
入了宫,我不再是炽云军前卫,而是卑躬屈膝的贱奴。只要能使东朝沦为地狱,做什么我都甘之如饴。
在那段昏暗屈辱的日子里,亲手杀死宁致成了我存活下来的执念。
那一夜,宁致凭借军功变成了当朝太子。多喝了几杯庆功酒的他,醉醺醺般不省人事。
我装作和平常的宫女一般,有一颗向上爬的心。
于是我买通了守夜的太监宫女,然后守在他的宫门外等待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