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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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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天酒瓶
发现这哥俩正好可以共用一个望远...

发现这哥俩正好可以共用一个望远镜

发现这哥俩正好可以共用一个望远镜

玄戈今天又迟到了吗

CP:李猴(饼伟前提)

一个准备了挺久的折页的萱

我自己还挺喜欢这个故事的!加上本人水平可以本色出演一下路边给人画素描的就整了图文双面!

正文预览(第二篇) 

CP:李猴(饼伟前提)

一个准备了挺久的折页的萱

我自己还挺喜欢这个故事的!加上本人水平可以本色出演一下路边给人画素描的就整了图文双面!

正文预览(第二篇) 

闲云野猪

九巨全员精神病设定,除了画是我画的以外全部照搬百度百科,百度上没有就是我瞎编的

证件照高清大图 

-我站在一个疯子的角度去观察疯子,却发现他们都是天才。我把他们的样子和行为画下来,我把和他们聊天的对话记录下来,可越到后面我越是惊恐,因为我固有的那点正常,反倒显得极不正常。我们所谓的文明,只是三千世界里的小小孤岛,到底谁才是这浩瀚宇宙里的疯子?是固执的我们?还是自由的他们?

九巨全员精神病设定,除了画是我画的以外全部照搬百度百科,百度上没有就是我瞎编的

证件照高清大图 

-我站在一个疯子的角度去观察疯子,却发现他们都是天才。我把他们的样子和行为画下来,我把和他们聊天的对话记录下来,可越到后面我越是惊恐,因为我固有的那点正常,反倒显得极不正常。我们所谓的文明,只是三千世界里的小小孤岛,到底谁才是这浩瀚宇宙里的疯子?是固执的我们?还是自由的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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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喆】夏日帕拉迪

* 又名《吉克的帕拉迪岛旅游日志》

* 背景胡说八道的

  

海风裹着咸湿的气息有些强硬地攀附上吉克的感官,手中的书仿佛也被无处不在的空气润湿了,变成沼泽地里的稀泥。吉克把书放下,将一盒烟从衣兜里拿出来,烦躁地把玩旋转着烟盒。里面装着的烟撞击烟盒,发出不耐烦的声响。他靠着这声音屏蔽列车穿行铁轨时与波浪冲击的噪音。坐在靠窗的座位,吉克瞥到另一条轨道安静从容地浮在海面之上,看起来毫不费力地贯穿了这片海域,像身体里人为搭建的血管那般自然,仿佛本就是深如蓝墨的大海的一部分。离开的时候,一定要坐船,吉克想。

莱纳兴奋地告诉他到帕拉迪岛的旅游海上列车正式开启时,吉克边泡茶边十分...

* 又名《吉克的帕拉迪岛旅游日志》

* 背景胡说八道的

  

海风裹着咸湿的气息有些强硬地攀附上吉克的感官,手中的书仿佛也被无处不在的空气润湿了,变成沼泽地里的稀泥。吉克把书放下,将一盒烟从衣兜里拿出来,烦躁地把玩旋转着烟盒。里面装着的烟撞击烟盒,发出不耐烦的声响。他靠着这声音屏蔽列车穿行铁轨时与波浪冲击的噪音。坐在靠窗的座位,吉克瞥到另一条轨道安静从容地浮在海面之上,看起来毫不费力地贯穿了这片海域,像身体里人为搭建的血管那般自然,仿佛本就是深如蓝墨的大海的一部分。离开的时候,一定要坐船,吉克想。

莱纳兴奋地告诉他到帕拉迪岛的旅游海上列车正式开启时,吉克边泡茶边十分敷衍地回应一两句,直到对方掏出的是火车票而不是船票时,他手中的茶壶盖第一次落偏了。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列车上人不多,估计报名到帕拉迪岛交换的学生也不多。他想安稳休闲地度过暑假,以平抚上个学年一整年的忙碌,于是他选择了这座岛的“巨人学”项目,人少,不值得注意,距离教授不远不近。虽然现在开端看似不太顺利,但反正可以休息一整个假期。吉克本是这样打算的。

“你知道的,我们很缺人,更没想到会有学生主动到这里来,真是帮大忙了,吉克。”韩吉的脑袋从城墙上探出来,用手撑着墙慢慢爬了上来。吉克在一旁盘着腿坐下,看似毫不在意灰尘,但其实还是尽量选择了没什么脚印的地方。他俯视着紧凑的低矮房屋,从城墙上看,窄小的街道与巷子像蜘蛛的网,捕捉了排列得密密麻麻的房屋,深深地嵌入大地。夕阳在他背后绽放华丽的云彩,吉克只是看着自己与高耸城墙融为一体的暗淡的影子,他实在没办法说出“没事”这样故作轻松的话。自走下列车,在灰扑扑的码头上找路的时候,他注意到作恶的海风又把沙子吹得码头上到处都是的时候,坐着颠簸的、连窗户都无法摇上去的破烂小汽车的时候,夜晚听着别人踩在走廊地板上发出的咯吱咯吱声音的时候,吉克都没有想到过接下来的几天会像猴子一样在城墙上窜来窜去寻找巨人硬质化碎片。

“真累啊,韩吉。”吉克仰起头,看身边正在拍灰尘的人。他的确是累了,想到接下来的假期,他已经开始思考能不能提前退场了。转向逐渐变成粉红色的天空,吉克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韩吉凑过来挡住了他的视线,带着歉意的笑,棕色的发丝贴在脸颊旁,她向吉克伸手:“明天起一定不会再这样了,大家都要休息的。吉克,你也在旅馆好好休息吧。话说,你在那还住得习惯吗?不习惯的话可以搬到我们那里,还有空余的房间。”

 

下城墙的时候,白日的最后一丝光亮也被耗尽了,暖黄色的路灯脆弱得好像晚风轻轻一吹便能被吹灭。三五个孩子打闹着,从另一边的街道跑过,影子被逐渐拉长,直至消失,只剩下清脆的脚步声回荡在这片空间里。吉克先回了旅馆,他实在是很想要洗澡,清洁自己。旅馆平日没有多少人,老板总是坐在柜台后看账本,开门声响起时便用手抬起架在鼻梁上的老花镜分出一个眼神。吉克踩上总是嘎吱作响的木质楼梯上到二楼,拿出钥匙开门时,门锁却卡住了。他尝试了很多次,直至耐心尽失,直接用蛮力撞开了门。洗完澡后吉克躺在床上,发丝间的水珠洇湿了床单,并大肆蔓延开来,像一团诡异的阴影。房间没有开灯,他摸到了床头柜上放着的打火机,点开又熄灭,不详的声音激起了寂静的波澜。不知道重复几次后,他起身穿好衣服,带上了钱、打火机、烟盒,连门都不想关,直接走出去了。

夜晚依旧是那样平静的,不过看着被灯光映得更加发亮的地面,以及从旅馆门口上方的小小招牌落下来的小水滴,应该是下过一场无预兆的小雨。吉克走过石板路,穿过石拱门,绕进几个巷子后又走上大路,像是在漫无目的地探索。看到了静静立在黑暗中的酒馆,门口有手写的小黑板,温馨的暖光透过窗户被收纳进门前种着的鲜花中,成为夜间的养分。吉克摸了摸头发,应该已经干了。空气又湿又燥,他感觉再次被水汽包围住了。打开酒馆的门,吉克踏进去的时候扫了眼在场剩余的座位,径直走到靠近角落的、处于灯光最边缘的地方坐下。随意点了一些食物,其中有帕拉迪岛特产的啤酒。吉克其实并不怎么喝这种东西,不过岛上的啤酒酿得比岛外,至少是在他喝过的里面,好很多。苦涩味被麦香味冲刷得很淡,冰镇感在这样的夏日中是舒适宜人的。只是他还是更喜欢茶,吉克有些遗憾地想。他吃得不急,偶尔抿一口啤酒。酒馆人变多了,但大家都聚集在暖光范围内。在吃第一口甜品的时候,熟悉的身影闯了进来。韩吉跟身边的金发女孩风风火火地打开门,直接找了个最靠近门口的位置坐下。她们在交谈,而不是闲聊。中途老板送上了两杯啤酒,韩吉捧着玻璃杯就开始猛灌,像是口渴极了。喝到一半被呛到了,又重重地放下杯子咳嗽。对面的女孩无奈地看着,帮她拍背顺气。她们谈话的时间并不久,杯子里的酒还剩一小半时,便起身离开了。吉克慢条斯理地吃完甜品,他将刀叉在盘子上摆好,没有理会还剩下的一大半啤酒,也走出了酒馆。

他凭着记忆里的路线,停在拱门对面的巷子边,点燃了一支烟。房屋在烟雾中变得模糊,似乎真的起雾了一般。急匆匆的脚步声踩在碎石铺成的路上,一只流浪猫飞快地穿过拱门,跑进巷子,在黑暗的庇护下消失了。屋檐上的雨滴被猫惊到了,滴答滴答地敲在石板路上,脚步声也越来越近,最后停在拱门前。韩吉朝着吉克走过来,语气很急地说了一大通话,大意是不放心吉克,去旅馆找他的时候发现门又没关,还以为他被绑架了。

最后韩吉终于走到吉克面前,很坚定地说:“吉克,你还是过来和我们一起住吧,安全,也方便。”雨滴不知什么时候掉下来打湿了正燃着的香烟,吉克夹着已经熄掉的烟的左手垂下去,思索了一下,点头说好。

 

早晨吉克睁开眼的时候,阳光已经溜达到床脚了。他下床到窗户边看看街道——一如往常,来往的行人倒是挺多的,手上几乎都捧着一束花。不远处的钟楼在阳光的照耀下神气极了,表盘上的两只脚的指向与适时的钟声显示现在是九点整。唯一的安排是搬离旅馆。本来韩吉在前一晚就打算带着吉克直接过去,吉克很干脆地拒绝了,他还记得她喝了酒,而深夜离开又不容易让他看清和记住路线。韩吉没什么反应,只是说接下来都暂时没什么安排,好好休息,明天会到旅馆接他。吉克的行李实在是很少,背包里装着几件衣服和两三本书。他将包放在床上,随手带上门走出去,不在意有没有关严实。

玛丽亚墙以内的地方,被称为帕拉迪岛的心脏。这无须质疑,无论是究问早已沉没在时间之河中那段不为人知的历史,还是探寻岛上古老文明的脉络,城墙内都有大量的历史遗迹值得研究。甚至,墙内对比墙外,都要显得更庄重一些。费力维持着低矮而不现代化的房屋,破破烂烂却不多加修缮的墙面,随处可见的庄严的教堂与雕像,都与墙外的现代化城市格格不入。而墙外城市中的高楼早已建起,时刻都在准备超越这面高墙,轻蔑地俯视墙内古朴的一切。

吉克坐在树荫下的长椅上,看着对面的喷泉池子,最上方是一位奴隶少女和猪的雕塑。一些小孩子坐在水池旁,将手探进去捞底部的硬币,另一些学着少女和猪的姿势玩游戏。大人则是聚在一起认真听布道。广场中央的神职人员充满激情地将自己的信仰传教出去,以达成某种程度的不朽。吉克打了个哈欠,他觉得他又困了。很突然的摇滚乐打破了这样宁静的日常氛围,几个学生模样的年轻人也加入了这场宣教,并且听起来更加疯狂。吉克站起身,决定把这里留给她们。

回去的时候便碰上了韩吉,她身边仍是昨天那个金发女孩。韩吉一看到吉克,立马招手。吉克走上前后才听明白,原来是巨人协会唯一的小汽车被送去维修了,只能过来找另一部门的负责人佩特拉借。吉克跟名叫佩特拉的金发女孩点头问好,在与对方眼神相撞的时刻绽放一个礼貌得体的微笑。

但总之,结果还不错。吉克坐在副驾驶座,看着车窗外倒退的树影。乡间的路并不平坦,而且很曲折。两边完全没有田野或是房子,只有丛生的草木在阳光下蓬勃生长,仿佛想探进车窗绑架入侵者。生机勃勃的绿树丛接着一段断壁残垣,应该是城墙在战争时期被轰炸机炸成那样的,于是就变成了无坚不摧的壮观与宏伟之间值得回顾的光荣缺口。玛丽亚墙内的山坡草地在罗塞墙的那道缺口中无限延展,像封皮被撕了一半的油画作品。韩吉开车很稳,时不时跟吉克聊天。她说因为是分部,所以一起住的人不多,可以随便选房间,但最好不要住在一楼,因为树林里的野猪可能会在晚上闯进来;到附近的乡镇可能要走一段时间,骑自行车去会比较方便;因为有人在城墙上工作的时候中暑了,差点危及生命,所以之后都不会怎么上城墙了,会在天气凉爽一点的时候再继续;她过段时间可能会很忙,如果有什么需求可以留纸条。天气很热,吹过来的风都带着无名的火气,韩吉也询问了吉克一些专业上的问题,吉克舔舔嘴皮慢慢地回答。泥路变宽的时候,她们总算到了。

 

一座古堡,很有历史感,砖缝已经成为了野草的避难所。吉克掏出巨大的钥匙开了门锁,开门的声响不比旅馆楼梯哀怨的呻吟声小到哪里去。黄昏时分,光线也变得柔和了,不再像正午那般直射进来,只是温柔地笼罩着沙发的一小角。木地板也静静地躺卧在阳光的臂弯中。窗户边有一列书架,书架旁紧靠着一个小书桌,上面摆着打字机,堆着凌乱的书。吉克将手中的书放回书架中最整齐的一排,再从乱糟糟的书桌上随机抽一本书出来,踏上螺旋状的楼梯去二楼。二楼有三个房间,吉克住在韩吉的对面,旁边则是住着一个名叫莫布里特的青年。他跟莫布里特仅有过几面之缘,几乎都是在早上或者夜晚。吉克早上下楼时,莫布里特已经准备要出门;或是夜晚吉克上楼时,莫布里特才推开大门回来。甚至没什么简短的招呼,他们只是眼神相交,默契地点了点头。那份陌生反而让他们看起来已经同住许久。三楼也是三个房间,只有一个房间住了人,但另外两个房间落了太多灰,吉克进去一下就捂着口鼻出来了。

房间的窗台铺着柔软的毛毯,是吉克从附近小镇上买的。休息日,韩吉骑着自行车在吉克房间的窗户下方问他要不要一起去镇上买东西。夏日的天气是多变的,早上才下过雨,雷声轰隆隆地响在天边,看起来要下一整天的雨。下午阳光就穿透了厚重的云层,太阳再次探出来普照大地。绿叶上的小水珠记录这一切后,再无声润进土壤里,滋养蓬勃生长的植物。乡间的小路是细长的窄道,像是被人的脚步踏出来的,也像是被自行车的轮胎印出来。泥路与草地的界限并不分明,一些野花喜欢长在这界限上做装饰。在雨后骑自行车路过,避不开树叶间仍在流动的雨水,也避不开地上残留的水洼。吉克蹲在树林里的池塘边,皱着眉用手舀水擦小腿上的泥点子。

“莫布里特还在大学忙论文的事,住在三楼的米可去希兹尔国度假了。”韩吉站在一旁的树荫下,用衣摆擦着眼镜。

“祝愿他的论文顺利。”吉克语气平平,他还没见过米可,但三楼堆积的、看起来年代久远的灰尘实在是让他很难有什么好的印象。

“吉克,你的口袋好像有什么要掉出来了!”韩吉戴上眼镜急忙说。

吉克迅速低头,看着打火机滑出口袋,磕在石头上,最后缓缓沉进水里。

 

下午的街道比晚上还要安静,大多数店铺都紧紧关着门,橱窗内也是昏暗的,看不清东西,只能看到自己的影子。吉克和韩吉推着自行车靠着阴影处慢慢地走,不一会儿就走到了阴凉处的尽头,前面是一座墓园,一位老太太正在用自来水管浇水。墓碑的形状不一,一些墓碑上已经出现了许多斑驳的裂纹,时间再次侵蚀了死亡;一些墓碑还很新,在阳光下仿佛还跃动着光泽,像是生命仍在延展。或许是因为人为的打理,这片草地十分整齐,是新生的生命在包容沉睡的遗体。韩吉上前讨水喝,老太太没有说话,将水管挂到墙壁上,带两人进房屋。

莫布里特晚上回来时会带一袋面包,在早上的时候放在桌上。自他去大学忙论文后,韩吉空闲的时候会做一大锅炖菜,放到冰箱里连吃几天。萝卜、青菜、土豆和肉全都放在锅里一起煮,最后再加上韩吉引以为豪的独门秘料,闻起来确实很香。有一次吉克下楼时闻到一股难闻的气味,他想这一天终于到了,走到厨房果然看到了没放进冰箱的炖菜。后来吉克常常做饭,他不太喜欢油烟,所以做饭时能省的步骤都尽量省略了,大多数时候是做最简单的沙拉。韩吉嚷嚷着想要吃肉的时候,吉克便会做牛排,那个时候他一定要去镇上买上两瓶红酒。韩吉看到精致的摆盘与餐桌上的蜡烛时,很是惊讶:“吉克,你有开餐厅的天赋呢!”

 

窗外的树长得很高,特别是枝桠仿佛在努力够他房间的窗户,像是单恋朱丽叶的罗密欧。他记得昨晚准备睡觉的时候,突然感觉一道目光正盯着自己,装作不经意地往窗边一瞥,先看到了反光的镜片,差点吓了一跳。接着看到了摇摆的手,他打开窗户,果不其然是韩吉攀在树上。韩吉只是为了告诉吉克第二天在玛丽亚墙内有晚宴,邀请他来参加。韩吉最近很忙,几乎很少见到她的身影,基本只会出现在吉克清晨早早下楼的时候。书桌上的书几乎要被吉克看完了,他每看完一本就放回书架,现在的书桌已十分整洁了。吉克没有多问树上的韩吉,如往常一般平静地说好。自从韩吉给他介绍树林里的每头野猪和它们各自的名字之后,吉克便觉得她做什么事都无需过多惊讶。

换了身衣服走下楼,韩吉正坐在书桌旁看书。打字机被她推到边缘,看起来随时都要往下落。听到动静,韩吉看向吉克,打了个哈欠说“走吧”,就往门口去了。吉克走到书桌边,将打字机往里推了推,和韩吉一起出门。

玛丽亚墙内的运河上,载满人的船随着水流缓缓漂流着。河道两边是露天的酒馆和饭店,其中吃饭的人冲着船里的人举杯,大喊几声“干杯”后,自顾自地把杯中的啤酒喝光,身后的同伴都在大笑。屋檐上的灯火被河面吞下,呈现出晃荡的影子。似乎越靠近外部,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也变得更加轻松包容了。酒杯里的红酒摇摇晃晃,像自己喝醉了一样。杯壁上反射着许多人的身影,韩吉在人群中间。她与每个人都友善交流,聊巨人的历史,城墙的由来,疑似是巨人的硬质化碎片与普通石头的不同之处,还有最新在玛丽亚城墙上发现的碎片。韩吉是怀抱着热情去研究的,而自己只想安稳度过夏日。吉克回忆起韩吉在车上的时候跟自己说她们得一起去玛丽亚墙的总部那边,虽然不知道去多久,但应该不会怎么上城墙。吉克摇了摇酒杯,人影在杯壁上也跟着动起来。接着韩吉被叫到最中心作为巨人协会的研究员发表讲话,大家都安静地听,也有一些人在窃窃私语。韩吉的讲话挑不出任何错,幽默又坚定,但只要与那双眼睛对视,会发现对方的眼神比言语更有力量。结尾的时候船撞上了横跨运河的石桥,船上和船外的人在惊呼后都笑成一团。吉克盯着鞋尖沾上的红酒,无比坚定地想:以后绝对不会再来帕拉迪了。

 

车抛锚了。在启动发动机后,韩吉和吉克迅速下车一起推车,车门敞开,在车又开始缓慢前行时,韩吉先追到驾驶位坐下,吉克跟着跳进后座。两个人谁也不说话,车厢里只有喘气声。终于到下一个山坡时,汽车彻底罢工了,但喇叭好像有自己的想法,无论怎么按都要发出高扬自豪的声音。好在吉克把两辆自行车都放在了后备箱,她们骑着车穿过草地,成为了草地画卷的一部分。天空中的云时密时疏,就像吉克的帕拉迪岛生活一样。在感受到几滴雨后,她们俩拼命地骑,骑到云不多的天空下时,阳光又过于热情地邀上来。就这样反复了几次,乌云下的城镇在终点等待她们前去探索。刚离开草地,雨滴又猛又急地砸下来。

吉克坐在角落,用干净的毛巾擦头发,看韩吉在柜台前打电话。韩吉走过来时,吉克把另一条毛巾递给她,说这是旅馆老板的好心。韩吉接过去的时候,吉克感觉对方的指尖很冷,果然她下一秒就背过身打了个喷嚏。电话又响起来,韩吉匆匆忙忙地跑过去接,把毛巾披在身后不让湿掉的头发再浸湿衣服。再坐回来时疲倦地趴在桌面上休息,说那边等会儿到这接她们俩。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只剩下很轻很轻的呼吸声。韩吉的马尾蔫蔫地垂下来,发尾还在滴水,毛巾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吉克默默看着滴下来的水逐渐让衣服上的深色范围扩大,掂起毛巾的一角包裹住发尾,微凉的感觉浸湿了他的手指。他将毛巾叠好放在一边,用手撑着头,听着雨声,也闭上了双眼。

强烈刺眼的阳光强制唤醒了清晨朦胧的意识,吉克抬手捂住上半张脸,缓缓睁开双眼。对于昨天的印象只剩下模糊的疲惫,那时他和韩吉都已在桌上睡迷糊了,忘记是谁先醒来的,总之在后面的车途中两人在后座靠着椅背又睡过去了。前来的人也贴心地没有多说什么,把副驾驶座上的毛毯和水递给他们后便一直安静地开车。吉克睡到一半又睁眼,看到后视镜中的金发男人。粗眉,沉稳的面容,一副领导的模样。接着他又看到韩吉的脑袋靠在车窗边,一抖一抖的。雨好像越来越大了,雨声冲刷吉克的思绪。他沉沉地睡过去。

餐桌上有一碟面包、一份报纸和一瓶果酱。吉克坐下,打开果酱涂抹在面包片上,单吃硬硬的面包实在很难下咽。楼上一声动静响起,接着是楼梯,最后停在餐桌前。韩吉没有坐下,直接拿了面包啃,问吉克:“你有看到艾尔文吗?”吉克猜测昨夜那个人应该就是艾尔文,于是摇了摇头。韩吉打开门走到外面,除草机的轰声吵得不行,她又马上把门给关上了。

 

艾尔文回来的时候,韩吉正皱眉看报纸,上面的标题是“巨人的历史”。吉克从一整面的书墙上随意抽了一本书,懒懒地坐在沙发上阅读。艾尔文开车载着她们俩去研究所,偶尔和韩吉聊天,问罗塞墙上有没有什么新的发现。吉克在后视镜中察觉了对方探寻的视线,主动说自己是来学习的大学生。这时韩吉像是才想起什么,忙转头向艾尔文确定:“马莱国立大学,你们俩还是校友呢。”他们又聊了许多,最后艾尔文劝韩吉在玛丽亚墙这边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吉克抬起头看车窗外高大的城墙,十分赞同艾尔文。

 

后来又在研究所的实验室忙了两周,但都没什么头绪。石头确实不一样,但总量太少,没法得出什么有说服力的结论。连着几天的操劳,大家已十分累了。在后面几天,韩吉几乎是睡在了研究所的小小办公室里。吉克拿着调查报告用相同的模板写不同的日期,偶尔也去实验室帮忙观察石头晶体。艾尔文顺路送她们俩的那天晚上,自行车也被送到了。后面的日子里,她们一直踩着自行车去研究所。韩吉对这一带很熟悉,总是穿小巷子抄近路。她们在这第一次起了争执,因为吉克记得某条巷子是条死路,韩吉却坚持往那边走可以更快。于是就开始莫名其妙的比赛,吉克骑到研究所门口的时候,没有看到韩吉的自行车。旁边的广场有卖花的集市,他心情很愉快,走过去挑了几朵月季和百合。慢悠悠地折返时,韩吉骑着车过来了,车筐里放着一束向日葵。

“吉克,我果然是记错了!那是个死胡同,不过我绕回大路的时候看到很多人在卖花,妮法一定会很喜欢的。”

 

八月的第一天,开早会的时候,副会长从国外回来时经过玛丽亚墙,表示大家都放假一段时间,反正天气也越来越热了,既然没有头绪不如好好休息。于是在阳光逐渐泛黄的时候,大家都走光了,实验室里难得地只剩下吉克。他随意给窗台的花盆浇水,浇到水壶空了为止。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实验台,他把那一小块晶体放到阳光下观察了一下,虽然很微弱,但确实流动着彩色的光。最后是去办公室找韩吉。韩吉昨天跟副会长汇报完,夜晚又熬了个通宵,吃完午饭还要走进实验室的时候,就被妮法赶出去了。

妮法才毕业不久,算是韩吉的学妹。窗台的大部分花都是妮法种的,韩吉总喜欢边浇水边思考,一不小心就将水壶中的水全浇给一盆花了。为此,妮法还特地在花盆旁用石头压了张小纸条,备注“浇花时请不要走神”。吉克走过走廊,妮法每天都在这里对他讲许多关于韩吉的事。于是他就顺势把妮法当工作备忘录,只要在前面加上一句“韩吉说”,妮法就一定会喋喋不休地提醒他。

打开办公室的门,韩吉正趴在桌子上睡觉,手臂下是厚厚一叠报告,旁边放着一个打字机。办公室不大,但吉克却有种不知如何下脚的感觉。书架可能受到了重创,里面的书散落一地。吉克叹了口气,蹲下来捡书,归类好再放回书架里。他记得妮法告诉他,韩吉不在玛丽亚墙这边的时候,都是妮法收拾她的办公室,避免落了太多灰。真是一项大工程,吉克这时才心生敬佩。他坐到办公桌前的椅子上,看到最上面的一张报告上正是他自己的字迹。吉克拿过一张空白的纸,开始写新的报告。

偏斜的影子默默见证着从窗外溜走的黄昏。吉克写下最后一个字的时候,韩吉也睁开了眼。他把报告交给韩吉:“眼镜歪了,回去吧。”

韩吉扶正眼镜,发现屋内的书都已整整齐齐地摆在了书架上,挠头解释了一大堆。但是瞥到了日历,突然像想起来什么一样,马上叫了声“吉克”。吉克正在锁窗,闻声转过头去。玻璃窗上正流淌着如水一般静谧的黄昏,教堂的钟声再次敲响。韩吉匆忙翻了翻抽屉,在一堆纸和杂物中找到了一个简陋的小盒子,她把盒子递给吉克:“前天看到了你的资料,生日快乐,吉克。”

 

吉克的假期又开始了,最近的活动是探索希干希纳区的小巷。希干希纳区紧靠着玛丽亚墙,是墙外除了港口城市外发展最快的区。据说这里原本也被墙围着的,但前人在重修墙壁时只保留了玛丽亚、罗塞和希娜这三大墙。玛丽亚墙的城门最上方除了女神头像的雕刻外,还有一个长发巨人模样的雕刻。长发像蛇四散开,与之对视仿佛便会石化,变成墙壁的一部分。在城门口拍照留影的游客很多,吉克和韩吉推着自行车跟随人群缓慢穿过城门。希干希纳区是新与旧的交界处,越靠近城墙,房屋越低矮。但是往外走,城市的现代化就开始体现在方方面面。路灯变高,房屋变拥挤,公路变成了宽阔的柏油路,不同肤色的人种来来往往。因为新修的建筑和保留下的房屋互相嵌合,希干希纳区的小巷也像肠子一样弯弯绕绕。

每次从小巷绕到大路都是在记录城市不为人知的手纹。韩吉和吉克会在一条小巷前打赌,接着走不同的方向,目的地是对面那条街道的显著标志性建筑。如果有大路可以直达,那吉克一定会走大路的。要慢慢地走过去,因为他知道韩吉可能又会在小花小草小动物,或是墙壁的涂鸦上花费太多时间。

偶尔她们也一起搭巴士去最近的海岸。巴士一般是双层的,起始站一般在城门口,大型巴士在墙内几乎是不被允许的。既然是闲暇的假期,那必然是不用在乎时间是如何流逝的。韩吉和吉克喜欢坐在露天巴士的第二层,下午晚些时候出发,感受着渐渐温和的阳光与风,绕海滩一周后在终点站下车随便吃点什么。再去逛逛海滩,或者海滨公园。回去的时候当然也是坐同样的位置,夜晚的城市霓虹是另一种不连续的璀璨银河。在墙外,离城墙越远越热闹;而一进入墙内,离城门越远便会越寂静。城墙是利落的分割线,在不同时刻投射不同影子。

艾尔文休息的时候,会开车载着大家一起去墙外。第一次见到艾尔文的敞篷车时,吉克微微有些惊讶。韩吉倒是非常熟练地爬向驾驶位,准备把收音机打开。不过艾尔文却先问吉克要不要试着开车,假期正是开车的好时间。吉克已经考了驾照,但很少上路,大多数时候都是在约会时开。他犹豫一下,还是接过了车钥匙。韩吉和艾尔文都不做提示该往哪边拐,也不做决定该去什么地方,她们大部分时候都在随意地聊天,或是沉默地享受逃离了炎热夏日吹过来的凉风。于是吉克凭着感觉开,不过对于帕拉迪岛来说,只要是向前,怎么都能抵达大海。

不知名的码头,却留有一些历史痕迹,这应该是帕拉迪为了与外国往来首先建造的码头之一。白色的细沙,冒出头的礁石,生锈的码头,一座庄严的女王雕像面对着大海。头戴王冠,身披华丽的披风,左手握拳放在心脏上方,像自愿踏上祭台的圣女。已经是下午,雕像底部有许多花束,为了不让海风吹跑,献花的人们还找了些石头压着。吉克走近的时候,许多小孩子抱着一堆捡来的贝壳与海螺小心翼翼地摆在花束旁。最下方刻着“希斯特利亚”几个字,但是姓却被抹去了。

“根据鉴定结果,这应该是在雕像造出来的同一时期被抹去的,我猜女王是不想承认这个姓氏。”韩吉含着一大口冰淇淋,口齿不清地讲话。艾尔文在不远处与偶然碰到的熟人交谈,吉克和韩吉坐在遮阳伞棚下享受夏日。韩吉喝了口饮料,忍不住说:“真是辛苦呢。”

小水珠附着在杯壁上,吉克用纸巾擦了擦,看到杯壁上的影子,随声附和:“真是辛苦呢。”

 

有时候不止他们三个一起去城外,就比如现在纳拿巴在副驾驶座上抽烟,韩吉边听音乐边摇头晃脑地开车,艾尔文则在后座闭目养神。今天是周末,稍微有些堵车。纳拿巴打算去中心拿新到的材料,艾尔文则是有临时的工作要去处理。韩吉将他们俩送到对应地点后,问吉克想去哪,吉克只会回答都可以。路过酒馆,韩吉一拍脑袋,打算跟吉克介绍帕拉迪岛的特产啤酒。于是拉开酒馆的门,一进去看到一个红棕色头发的女孩坐在中间埋头吃肉,旁边是三扎啤酒。热情的客人解释说只要能吃光桌上的所有东西就能免单。韩吉点了两扎冰镇的啤酒,边喝边为女孩加油。女孩吃完的时候,整个酒馆的人都站起来为她鼓掌,然后互相干杯,将杯中的啤酒一饮而尽。有人冲着吉克碰杯,吉克就做出一副看起来一直在喝的样子。韩吉到处碰杯,喝了不少其它桌的酒。

 

走出酒馆,城市的急躁感再次托起两人的身体。走在人群中,晚风穿过人与人之间的缝隙为她们赶走燥热。地面摇晃的影子凑在一起又分开,像无休止的交缠。手指拂过衣摆,试探着触碰手臂,再向下寻找热源。手是冰凉的,放在一起却能再次感受彼此温暖的体温。走到无人的停车场,她们轻轻地亲吻。银色的月光静静在角落歇脚,看她们互相窃取对方的话语。

路过电影院的时候,韩吉突然说,去看电影吧。

那是什么电影呢,吉克记得开头是一片草地,有风的时候像绿色的浪。自行车骑过绿色的海洋,柔软的草地温柔地包容突然的小雨和并排走的身体。她们才在镇子街巷的屋檐下躲过一场雨,又马上去赶阳光下的绿海。跑进巨木之森,再淋了一场树的眼泪。树叶起伏着,仿佛是在向天空祷告。树是那样的高,爬上去就能够到飘忽的云彩。叶子之间沙沙的乐声在为她们歌唱,歌唱永久的明天。吉克记得是那样的回忆。

 

罗塞墙内的消息传来时,韩吉马上借了艾尔文的车赶到准确地点。破旧的教堂已经被围起来了,韩吉和吉克出示了相关证件,一起走进去。据说是一群小孩在这边玩耍的时候踩空掉进这个隐秘的地下室,大人们才发现了藏在地底下的秘密。韩吉和吉克一前一后地走下楼梯,微弱的光芒安静闪烁在楼梯末端。像是与夏日格格不入的冰柱,又像是大自然藏起来的美丽矿石,晶莹的柱体交错在一起支撑这片地下空间。韩吉回到地面时,地平线正在吞没太阳最后的踪影,火烧般的夕阳扣在广阔大地之上。韩吉取下眼镜的手微微有些颤抖,吉克站在她身后,把纸巾递给她擦拭眼镜。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时间像被按了加速键,所有人都忙碌起来。回到玛丽亚墙后,吉克却变成了一个真正的闲人,这也是他最希望的状态。他写信给教授汇报这个假期他参与的研究——当然是需要夸大一些的。不出门的时候,他依旧是每天都看书。在研究所,则是窝在韩吉的办公室里看书、写报告。

离开那天是周日早上,韩吉还在睡梦中,或许下午会过来继续工作。吉克在打字机上按了很久,其实只是一直在按“H”这个字母而已。最后只打下了“HANGE”,旁边放上一张手写的报告。

吉克站在甲板上,打火机在他手中反复被点燃。蓝色火焰像沉静的大海,红色火焰是海面上的落日,帕拉迪岛在火焰中不断远去。

 

滝吹狸昭

[吉克x你]便利店情缘(二)RainyDay

秋雨绵绵,从屋檐上滑落下的雨点滴滴答答落在便利店前的台阶上,坎坷处早已积起了一滩浅浅的水坑,偶有行人经过时一个不注意踩进去,裤腿被溅湿,匆匆留下一句低低的咒骂便又匆匆离去了。

这种天气总是引人犯困,也刚好没有什么客人,你百无聊赖地趴在桌子上拨弄着手机,眼皮困得快合上,但又担心客人随时可能会来,你只好强打精神,盼望着下班时间赶快到来。

尽管你今天会在傍晚七点钟下班,但上午在学校时,莱纳邀请你晚上一起去参加贝尔托特的生日派对,尽管你和他们还不算是无话不谈的好友,但莱纳、贝尔托特对你都很友善,为了今后增进关系,你很干脆的答应了,派对在晚上八点半开始,那么也就是说你需要在下班后的一个半小时内回家换...

秋雨绵绵,从屋檐上滑落下的雨点滴滴答答落在便利店前的台阶上,坎坷处早已积起了一滩浅浅的水坑,偶有行人经过时一个不注意踩进去,裤腿被溅湿,匆匆留下一句低低的咒骂便又匆匆离去了。

这种天气总是引人犯困,也刚好没有什么客人,你百无聊赖地趴在桌子上拨弄着手机,眼皮困得快合上,但又担心客人随时可能会来,你只好强打精神,盼望着下班时间赶快到来。

尽管你今天会在傍晚七点钟下班,但上午在学校时,莱纳邀请你晚上一起去参加贝尔托特的生日派对,尽管你和他们还不算是无话不谈的好友,但莱纳、贝尔托特对你都很友善,为了今后增进关系,你很干脆的答应了,派对在晚上八点半开始,那么也就是说你需要在下班后的一个半小时内回家换装,拿上要送给贝尔托特的生日礼物,然后再坐车去贝尔托特家里为他庆生。时间有限,你迫不及待地想早些下班。

不知过了多久,伴随着一声沉闷的雷声在天边炸开,雨水争先恐后地扑向地面,倾盆而下,乌云滚滚的苍幕连成一堵遮天蔽日的高墙,阴阴地压向地面,雨水连成一片,铺天盖地形成一片雨幕,噼里啪啦急促地撞击着便利店的玻璃落地窗。

你稍微精神了些,直起身来,神色凝重地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六点了,从这雨的势头来看,一时半会雨是不会停的,你不由得开始担心起来。你可不想因为糟糕的雨天让自己的朋友们看到被淋湿的狼狈的一面......

门口悬挂的风铃发出的一连串清脆的响声打断了你的思考,随后是皮鞋与瓷砖相碰的声音。

“这雨真是太反复无常了。”

你闻声向门口望去,刚好看到吉克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顺手将额前被雨打湿的头发往后捋了一把,露出了光洁饱满、棱角分明的额头,高挺的鼻子为这张英俊的脸点缀了一抹贵族气质,。吉克向柜台走过来,目光看向你,嘴角随意地勾起了一抹客套的微笑,尽管那笑容中并不包含着什么温度,但仍然牵动着你的心脏开始不正常地跳动起来。

吉克今天穿了纯灰色的T恤,柔软的布料隐隐勾勒出他块垒明显的胸肌形状,修身的长裤包裹着他有力修长的双腿,简单的黑色羊绒大衣衬得他的肩膀更加伟岸,尽管已经被雨淋湿,但仍能看出他整理得有型的发型,吉克简直像一个短暂落魄的贵族王子,面上没有显出一丝一毫的对于天气的恼怒。

你咽了咽口水,反应过来后立即下意识地手忙脚乱地从背包中抽出了自己的手帕想要递给吉克,即便这并不是一个便利店兼职生分内的工作,你仍然抱着一丝小小的私心,小心翼翼地抬手将手帕送到了吉克面前。

“如果不介意的话,您可以用我的手帕擦一擦。”你的内心萌生出一簇名为期待的火花。

吉克微微垂眸,目光投向安静地躺在你手中折叠整齐的手帕,淡淡对你一笑后接了过来:“多谢你。”

你摇摇头,勉强压下了心中腾升的一丝甜蜜的喜悦,问道:“吉克先生没有带伞吗?”

“嗯,今天出门太仓促了。”吉克展开手帕,擦干脸颊和修剪整齐的胡须,然后举着手帕向你扬了扬手:“等我洗干净再还你。”

你张了张唇,到嘴边的“不用客气”又生生被你咽了回去,你愣愣地看着吉克,点了点头,转而说了个“好”。

吉克自然没有意识到你丰富的内心世界,将手帕重新折好后塞进了大衣的口袋里,转身从货架上取下了一盒口香糖、几包抽纸以及一大袋啤酒放在了柜台上,你熟练地为他结账,猜测着吉克是否有什么聚会才因此买这么多酒。

里间的门被打开,和你一起当班的店员娜塔探出头来,视线在你和吉克之间流转了一下,随后一脸了然的神色:“我休息好了,你去歇会吧。”

“啊,好。”你看懂了娜塔的目光,顿时有些羞赧,悄悄剜了她一眼。

想到了什么,你很快俯身从包里掏出了自己的雨伞,在吉克即将离开的前一秒,你连忙叫住了他。

“吉克先生,我来送你去停车场好吗?”犹豫了一下,你补充道:“外面的雨实在太大了。”

吉克望了望窗外倾泻而下,几乎汇成瀑布地暴雨,再次转向你时,似乎不好意思地对你笑笑:“如果不会对你造成麻烦的话,就劳驾了。”

“不会的。”你急忙摇了摇头,小跑着从柜台绕了出来,先吉克一步走出门撑开了伞:“我们走吧。”

小小的一把雨伞在你手里仿佛大海中漂泊的一只孤舟,被强势的雨滴打得摇摇欲坠东倒西歪,你尽力地保持平衡,但仍然因为力气不足而使伞杆不小心磕碰到了吉克的镜框。

“抱歉......”

“没关系,能得到你这样善良美丽的姑娘的帮助已经是荣幸之至了。”吉克满不在乎地朝你眨了眨眼,勾起一边的嘴角,充满绅士风度地接过了你手中的伞:“我来拿吧。”

吉克一只手举着伞,伞面微微朝你这边倾斜,另一只手虚虚地握住你的肩头来尽量使你们两人都被伞罩住。

尽管冷风扑面而来,这样亲密的举动仍然让你感到一阵脸热,连带着耳根都红了起来。

明明是你主动提出要送吉克到停车场,现在反而你更被照顾了......

脚步踏在积了雨水的地面上,在空旷的雨天里激起一点波澜,那涟漪又很快被新坠落的雨滴填满。

吉克停在了他的车子旁,将手中的伞递回给了你,面上是稳重的微笑:“多谢你了,要是没有你我还不知会多么狼狈。”

“我才要感谢您,上次送我回家。”

“举手之劳而已。”吉克拉开车门:“那么,下次见。”

“下次见,吉克先生。”你挥了挥手。

 

“不错嘛,那位先生看起来很有男人味哦~”

回到便利店,娜塔迫不及待地调侃道,一脸八卦的神情朝你挤眉弄眼。

“你不要乱说啦!”你嗔怒地想扑过去捂住娜塔的嘴巴,但娜塔一边暧昧地笑着一边灵活地躲开了。

“他是你喜欢的类型吧?听说上次他可是主动提出要送你回家~”

“那只是因为吉克先生是个热心肠的人而已......”

“哦——连名字都知道了——”娜塔夸张地张大嘴巴。

“喂!”

娜塔凑过来:“说说嘛,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哪里有什么程度!不是你想的那样啦!”你叉着腰。

 

 

七点时,雨声逐渐平息,你松了口气,在店里买了一堆零食和饮料,和娜塔道别后就很快离开了,祈祷着能够赶上回家最近的一列地铁。

空气中弥漫着雨后的土壤独有的香气,地面上坑坑洼洼处凝结着一面面平静的水镜,偶有一两缕残存的雨丝飘落其上,轻轻地点出一点涟漪。

打开家门,你着急忙慌地飞奔回自己的房间换好了衣服,随后抓起了要送给贝尔托特的礼物和在店里时买的零食饮料,仓促地喊了一句“爸爸妈妈我今天去给朋友过生日不在家吃饭了”后就甩门而去,将父母的声音隔绝在了门内。

 

紧赶慢赶,最终还好没有迟到,你到贝尔托特家时,人已经差不多来得七七八八,贝尔托特正坐在人群中间,腼腆地笑着,看到你来,莱纳和阿尼友善地和你打了个招呼,贝尔托特起身来迎接你。

“生日快乐,贝尔托特,。”你顺势给了贝尔托特一个拥抱,然后将手中的礼物袋递给了他。

“谢谢你。”贝尔托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带着你和坐到了阿尼与莱纳周围。

你好奇地四处打量了一下,发现来为贝尔托特庆生的还有另一个系的艾伦、三笠和阿尔敏。虽然你们交集不太多,但平常见面都会打招呼,并且都有对方的联系方式,偶尔会在彼此的动态下留言之类的。

艾伦他们也看到了你,艾伦向你点了点头以示问好,三笠和阿尔敏则向你投来了微笑。

你回报以无害的微笑,然后开始专注地听大家闲聊,偶尔插几句话,房间里时不时爆发出一阵属于青年人爽朗而意气风发的笑声,欢快的气氛飘荡在你们之间。

“各位小先生女士们,来吃饭啦。”贝尔托特的母亲从厨房探出头,美丽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这就来,胡佛女士!”

你们几人交换了一个眼神,艾伦率先起身关掉了客厅的灯,莱纳和阿尼则悄悄退场,而你在黑暗中准确地拉起了贝尔托特,将他带到了餐桌旁,扶着他缓缓坐下,几乎是与此同时,一抹微弱的烛光在客厅的另一边亮起,被笼罩在这微弱的光亮中,一首生日快乐歌逐渐奏响高潮。

你们一齐轻轻地祝福着贝尔托特,贝尔托特显然没有预想到这样的环节,眼中还包含着一抹诧异。

生日祝福唱毕,艾伦适时地打开了灯,“砰”的两声响起,三笠和阿尔敏在贝尔托特两边放出了事先买好的生日礼花,亮晶晶的碎片缓缓落下,将贝尔托特包裹在中心。

看着贝尔托特惊讶又感动的表情,你们笑成一片,纷纷为贝尔托特送上了生日祝福。

你把带来的零食和饮料拎到了餐桌上,然后和其他人一起去厨房帮忙端餐盘,大家其乐融融地打成一片,当艾伦拎着一大袋酒水走过来时,你总感觉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下午时吉克在你的便利店里购买酒水的画面。但这种迟疑很快就被欢声笑语打消了,你不再过多思考,迫不及待地加入了大家的游戏中。

 

 


土豆土豆

漂洋过海来见你

背景:842年,帕拉迪岛与马莱大陆因九大巨人归属问题开始冷战,弗里玆王生气关墙,845年,双方高层经过协商决定结束冷战,墙壁得以再次打开,久别的朋友们漂洋过海来相见。

  *不涉及人种纷争,“冷战”也只是两个任性的掌权者闹别扭,文中涉及的角色都没有继承巨人,单纯想写写生活在和平年代的他们。

  *ooc预警,无cp

 

   “哈!莱纳——”艾伦远远地就看见了岸边的小土豆,冲到船头挥手跟他打招呼。

  “艾伦,危险,离栏杆远一点。”三笠寸步不离地跟着他。

  “你干嘛啊三笠,我既不是你的弟弟也不是你的孩子!”艾伦一如既往不服气地反呛。

  “啊,真好啊。艾伦,三笠,我们又可以去外...

背景:842年,帕拉迪岛与马莱大陆因九大巨人归属问题开始冷战,弗里玆王生气关墙,845年,双方高层经过协商决定结束冷战,墙壁得以再次打开,久别的朋友们漂洋过海来相见。

  *不涉及人种纷争,“冷战”也只是两个任性的掌权者闹别扭,文中涉及的角色都没有继承巨人,单纯想写写生活在和平年代的他们。

  *ooc预警,无cp

 

   “哈!莱纳——”艾伦远远地就看见了岸边的小土豆,冲到船头挥手跟他打招呼。

  “艾伦,危险,离栏杆远一点。”三笠寸步不离地跟着他。

  “你干嘛啊三笠,我既不是你的弟弟也不是你的孩子!”艾伦一如既往不服气地反呛。

  “啊,真好啊。艾伦,三笠,我们又可以去外面的世界了!”阿尔敏的脸上写满了期待。

  “喂,贝尔托特,你看,艾伦他们来了!”莱纳向船上的朋友们挥手致意。

  “嗯,真是太好了呢,莱纳。”贝尔托特露出温柔的淡笑,目光紧跟着愈行愈近的游轮。

  “哈哈!莱纳,贝尔托特!”艾伦从停靠着的船上一跃而起扑向好友。

  莱纳早已见怪不怪,伸出双手稳稳地接住他:“好久不见,希斯特利亚没跟你们一起来吗?”

  艾伦:???

  

  后面的格里沙护着阿尔敏等人下船后,径直走向贝尔托特。

  “耶格尔医生,您好。”贝尔托特很有礼貌地打招呼。

  “你好,胡佛小朋友,又见面了。走吧,带我去看看你的父亲。”格里沙揽着贝尔托特向前走了几步,突然又转过头,对几人吩咐道,“我去给之前的病人复诊,你们玩够了就直接去吉克那里等我,不要跑远,知道了吗?”

  “知道了!”艾伦大声回答,同时在心里为离家出走多年的哥哥暗暗祈祷。

  “不用担心,恢复得很好。”格里沙微笑着向贝尔托特点头。

  贝尔托特一直皱着的眉头终于松开,对格里沙深深鞠了一躬:“谢谢您,耶格尔医生!”

  “应该的,那我先走了,我得去小皮克家看看。”格里沙背起医疗箱。

  “我送您!”贝尔托特忙跟了上去。

  送走格里沙后,贝尔托特便去跟莱纳他们会合,经过阿尼家门口时想叫上她一起,没成想刚靠近就被她养父轰了出去。

  “臭小子,又是你!总看见你跟我女儿走在一起,现在竟然都追到家里来了!”雷恩哈特勃然大怒。

  “不、不是的雷恩哈特先生,我只是……”贝尔托特紧张得直冒汗,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正在练习格斗术的阿尼听到声音慢悠悠地走了出来:“父亲,怎么了?”

  “那那那个我先走了!”贝尔托特恨不得原地遁走,飞也似的跑开了。

  “奇怪的家伙。”父女俩看着落荒而逃的男孩不约而同地吐槽。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格里沙从皮克家出来后,本想去找吉克,却意外看到了两个熟人。

  “好久不见,格莱斯、克鲁格。”格里沙与两人握手,“冷战能顺利结束,少不了你们的努力吧。”

  “你也一样,出色地完成了任务,不是吗?”克鲁格拍拍他的肩。

  “哈,我们还真是……尽操心上层官员该干的事儿。”格莱斯双手抱臂,从鼻腔里哼出一声笑来。

  “嘛,身在高位的人会忽略细微之处很正常,正因此才有我们民间议事会的存在。在国家注意不到的黑暗角落,就由我们带去光明。”克鲁格看向远处的国家议事厅,目光坚定。

  “对了,你们有看到吉克吗?我刚经过父母家,他好像不在。”

  “可能在棒球场吧,我侄子经常跟他一起玩,我带你过去看看。”于是,人近中年的格里沙又一次在格莱斯的指引下找到了道路。

  而此时被cue到的上层官员们。

  “啊~欧良果彭!”韩吉上前握住马莱方领队的手,“为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们的外交部长,埃尔文·史密斯。”

  “幸会,史密斯先生。”双方打过招呼后,欧良果彭便带着帕岛外交队参观。

  “韩吉,你做得很好,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埃尔文向她点头。

  韩吉无奈地摊手:“还不是米克那家伙,一天到晚带着马可那群孩子跑来跑去也不知道在忙什么,问他什么也不说,总是露出那让人抓狂的冷笑。”

  埃尔文微笑:“相信他吧,他有自己的考量,米克的嗅觉一向很灵敏。”

  远在帕岛的米克对着空气嗅了两下,露出了凝重的表情。

  纳拿巴离他最近,立刻察觉到,忙问:“怎么了?”

  米克:“我感觉海的那边有人在说我坏话。”

  纳拿巴:“……”

  

  “走吧,我带你们去个好地方。”莱纳抓起艾伦的胳膊飞快地向前跑去。

  利威尔目送蹦跳着离开的少年们,勾了勾唇角,嘴上却依旧不坦诚地“嫌弃”着:“嘁,真吵啊,这群臭小鬼,早知道就让奥路欧他们替我来了。”

  “呐,利威尔,你还是一贯的刀子嘴豆腐心啊。”韩吉一副看透了一切的表情,用手肘碰碰他的肩,小声道,“我知道的哦,你故意给他们放假了,对吧?”

  “嘛……”利威尔不动声色地避开韩吉调侃的视线,“反正不是需要很多人的任务,放他们回家看看也好。”

  “嘿诶——”韩吉还想问些什么,突然被余光扫到的部下吸引了注意力。

  “分部长,您要的资料。”莫布里特一路小跑过来。

  “啊,谢谢你。”韩吉接过那堆夹杂着照片的资料,身体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果然,照片拍出来的巨人有不一样的细节呢!”她举高照片,兴奋地咧嘴笑。

  “分部长,表情太可怕啦!”莫布里特忍不住吐槽。

  

  “艾伦,你坐啊。这是这座城市里最高的塔,可以看到很美的景色呢!”莱纳从守塔人那里借来几张椅子在看台上依次排开。

  “真不错啊。”艾伦直接站在了椅子上,张开双臂感受自由的风拂过全身。

  “怎么多了一张?”阿尔敏疑惑地看着身旁的空位。

  “一会儿贝尔托特会来的。”莱纳向他解释。

  “诶?可是你并没有告诉他我们来塔……”

  “大家——我来了!”姗姗来迟的贝尔托特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一屁股坐在空出来的椅子上。

  “来晚了哦,你绕去阿尼家了是吧?”莱纳一脸坏笑地凑到贝尔托特身旁。

  贝尔托特连连摆手否认:“才才才没有这回事呢!”

  “你的脸很红,是不舒服吗?”艾伦无意之间给他来了个致命一击。

  贝尔托特噌地一下跳起来:“是,是因为夕阳啦!”

  和煦的微风,温暖的阳光,久别重逢的朋友们有着说不完的话。

  “大家晚上去我家吃饭吧,今天是我妹妹的三周岁生日宴,我母亲会做很多很多好吃的。”莱纳提议道。

  “好啊!”

  “对了,吉克呢?”艾伦突然想到了即将接受审判的哥哥。

  “这个时候肯定在跟库沙瓦先生玩投接球呢,我带你去找他。”

  莱纳带着他们在棒球场找到了吉克和库沙瓦,一同玩球的还多了个金发少年。

  “吉克大哥,你可真厉害!”少年眼里满是崇拜。

  “柯特,你也投得很不错。”此时的吉克全然没有危机感。

  “哥。”

  “艾伦!”吉克惊喜地转过身,不忘向身旁的男人介绍,“库沙瓦叔叔,这是我弟弟,我弟弟来看我了!”说完便兴奋地冲向艾伦,自动忽视他震惊且嫌弃的表情,抱起他转了个圈。

  “哥哥,我也要飞!”众人看向声源,是个乖巧可爱的小男孩。

  “好,法尔科起飞喽。”柯特宠溺地抱起自家弟弟转了起来。

  “吉克,父亲也来了,你跟我们回去吧。”艾伦担忧地看着自家犟哥。

  七年前,酷爱棒球的吉克被格里沙逼着学医,吉克虽然不愿意但一直忍耐着、沉默着,最终在沉默中爆发。吉克向父亲摊牌,表示要以成为一名优秀的棒球运动员为梦想,不可能当医生。父子俩大吵一架,格里沙把吉克的签名棒球扔进了下水道,悲愤交加的吉克连夜离家出走前往马莱。

  在马莱父母家小住的菲得知消息后当即动身去找人,打开门就发现了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吉克。第二天,吉克在棒球场结识了库沙瓦,至此,再也没有回过帕拉迪岛。

  “什么?回去?回去继承他的医生职业吗?艾伦,你也被逼迫了吗?可恶啊,我就知道,我们都是那个父亲的受害者。总有一天我会把你救出来的,虽然这里的生活很安乐,但我绝对不会舍弃你。”

  “呃,其实……”并没有。

  “好了,你不用说了,你只是被那个父亲洗脑了,我一定会拯救你的!”吉克义愤填膺,余光看到了正往这里走的格里沙,忙把艾伦护在身后,“接下来就交给哥哥吧!”

  “柯特,法尔科,回家了。”格莱斯向俩人招手,打算先把侄儿们带离这场家庭纷争。

  “好的叔叔,马上来。”柯特收拾好东西,跟众人打过招呼后抱着法尔科离开。

  吉克气势汹汹地向格里沙走去,却被他一把抱住。

  “对不起啊,吉克,你都长这么大了啊。对不起,我是个差劲的父亲,一直让你活在痛苦中。”格里沙眼里溢出后悔的泪水,“吉克,我爱你,我应该多陪你玩玩的。”

  “父亲……”吉克的眼眶也湿润了。

  库沙瓦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嗯,嗯,这才对嘛,亲人之间哪有什么深仇大怨呐。

  “菲呢?”格里沙揽着大儿子的肩边走边聊天。

  “菲姑姑坐飞艇出国了,她报了个七天的旅游团。”吉克看着温柔的父亲,一时还没缓过来,乖乖地回答问题。

  “是嘛,那可真不错。”格里沙由衷地为妹妹感到高兴。

  

  “柯尼,让!就是这里,我敢确定!啊,这不可思议的香味,我们走!”萨沙带着两人冲进一家餐厅。

  “啊呀呀,小客人你们好。”一位女士很快迎上来,“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留意门口的小贴士,今天是小厨omakase哦。”

  “小厨omakase?”

  “没错,就是由我的儿子尼克洛为客人们做菜,客人吃什么菜取决于尼克洛做什么。”女人把目光投向热火朝天的厨房。

  “好厉害!这个年纪就已经可以做出这么香的料理了吗!”萨沙惊叹不已。

  “小客人们请就座,稍等一下就好。”

  没一会儿,一位高大的男子端着菜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一个神情严肃的少年。

  “客人们,请用。”男人摆好餐盘,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喔!这是什么?太好吃了吧!”柯尼瞪大眼睛。

  “确实很美味。”让一边细细品味着面前的料理一边为挚友感到遗憾,“哈,马可不能来真是可惜。”

  “尼克洛,你真是天才!我第一次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萨沙一手一只大虾,被美食感动得热泪盈眶。

  “还有很多,慢慢吃。”听到有人这样称赞自己的厨艺,尼克洛的表情立刻生动了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来,孩子们,快尝尝,这是我们家莱宝最爱吃的料理。”布朗太太端出一大盆加了番茄酱的土豆泥。

  “母、母亲,您怎么在客人面前也这样叫我?”莱纳的脸当即涨得比番茄酱还红。

  “哦~莱宝~”众人笑着起哄。

  就在这时,门铃被敲响,一对夫妇抱着个小女孩走了进来。

  “瞧,我们的小寿星来了。”布朗太太带着莱纳迎了上去。

  “莱纳!”小女孩向莱纳伸出手要他抱。

  莱纳从女人怀里接过她,纠正道:“贾碧,要叫哥哥。”

  “莱纳。”贾碧揪住他的衣服,喊得字正腔圆。

  “好好好,真是拿你没办法。”莱纳抱着她回到座位上,艾伦好奇地凑过去看,却被张牙舞爪的贾碧打到了头。

  “不可以,这样很没礼貌。”莱纳抓住她乱动的手,转头看向捂着脑袋龇牙咧嘴的艾伦关切地问道:“没事吧?”

  “哎呀,莱纳,你有没有邀请贾利亚德兄弟啊?”布朗太太问。

  “没有,马赛尔带波尔克去看烟花大会了,而且我不喜欢波尔克,他总是对我很凶,他肯定也很讨厌我。”莱纳不高兴地撅起嘴。

  “才没有那回事呢,波尔克总跟我说如果莱纳在学习上有什么不会的地方随时都可以问他,他其实很关心你呢。”

  “嘁,我才不要问他,他又没比我好到哪里去,我有贝尔托特教我,是吧?”莱纳看向身旁的少年,“贝尔托特的成绩比波尔克好多了!”

  “嗯…其实也没有啦。”贝尔托特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自信点啦,你真的超厉害的!”莱纳猛拍了一下他的背,差点给人拍下餐桌。

  晚餐在愉快的氛围中结束。

echocheese
越想越好笑的一个片段。随便摸个...

越想越好笑的一个片段。随便摸个现代校园au的聊天记录。

皮克酱:我和艾伦可不是朋友。

注意⚠️无cp 纯粹cb 皮克说的话也纯粹是友情意义上的 我一直觉得19艾伦和皮克长得好像 那种“累了毁灭吧”的眼神和黑眼圈都很神似呢

  设定是皮克女大学生 吉克是长得老成的博士生 弟控 弟弟艾伦是19岁男大 在学校组建了个重金属乐队 



越想越好笑的一个片段。随便摸个现代校园au的聊天记录。

皮克酱:我和艾伦可不是朋友。

注意⚠️无cp 纯粹cb 皮克说的话也纯粹是友情意义上的 我一直觉得19艾伦和皮克长得好像 那种“累了毁灭吧”的眼神和黑眼圈都很神似呢

  设定是皮克女大学生 吉克是长得老成的博士生 弟控 弟弟艾伦是19岁男大 在学校组建了个重金属乐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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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士长,你被艾伦骗了啊

战士长,你被艾伦骗了啊

数白100N。

假想了一下,吉克在故事的开头溜进城墙,把艾伦掳走,带他去看外面的世界,陪艾伦度过一段平凡的生活。等到寿命即将结束,回到艾岛,利用艾伦威胁格里沙再加上父亲对儿子的愧疚,,实现安乐死计划?

(有三笠在真的能实现吗


假想了一下,吉克在故事的开头溜进城墙,把艾伦掳走,带他去看外面的世界,陪艾伦度过一段平凡的生活。等到寿命即将结束,回到艾岛,利用艾伦威胁格里沙再加上父亲对儿子的愧疚,,实现安乐死计划?

(有三笠在真的能实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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