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FTER-网易轻博

  第十律者，支配之律者，在方舟计划启动之后半年初次被观测到，原因是在MEI博士和凯文约会时袭击她，最终被凯文秒杀。

  在事后的观测上，第一个个体的崩坏能级极低，还不到0.1HW，哪怕是普通的融合战士，在二阶超变之后都可以解决，对凯文来说，常态下也能够一拳打爆。

  唯一值得注意的，大概也就是这个个体掌握了部分死之律者的权能。

  回收律者核心之后，第十律者研讨会开始。

  “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我认为我们不应该因为第十律者如此弱小而感到高兴，按照律者崩坏能级不断上升的趋势来看，我怀疑这一个律者可能并不止一个素体。”MEI总结道。

  现在的Hao正在看着核心进行分析，所以她也就是暂时承担了会议负责人的地位。

  凯文问：“大概会有多少个律者素体？”

  “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应该不会低于一百个，这样总能级就在10HW上下，但因为是分散式的原因，实际数目可能远比这个多，我倾向于在一千个附近。”

  “有什么便捷的检测方法吗？”爱莉希雅提问，“虽然目前观测到的律者个体只有0.1HW的能级，但如果是死之律者权能的话，在偷袭的情况下，应该也能够杀死普通的融合战士吧？”

  MEI摇了摇头：“这个暂时没办法。第十律者十分特殊，在它们使用权能之前，几乎只有本底崩坏能浓度，并且目前我们只观测到了一个个体，还无法确定具体情况。

  “但律者核心本身就有特殊反应，研究一段时间之后，应该能够不过如果后面有多核律者，或者单核复权能律者的话，那就麻烦很多了，并且能级也很可能不低。”

  “五、四……”

  毫无征兆地，坐在主位的Hao开始了倒数，他看着悬浮在会议桌中间的律者核心，语气没有丝毫的起伏，令其他人只能打出“¿”来。

  “……二、一。”

  就在倒数结束的时候，明黄色的律者核心逐渐消散，而在场众人之中，除了Ying和MEI之外，凯文、爱莉希雅、梅比乌斯、维尔薇，都是顶尖的融合战士，对崩坏能也是无比敏感，但却没有感受到任何的崩坏能浓度提升。

  “合作者，这是怎么了？”虽然已经研究了很久的律者，但梅比乌斯也依旧是瞪大了眼睛，或者说，在场众人，没有一个不感受到震惊的。

  “很简单，因为它被回收了。”Hao平静地说。

  “被回收了？”MEI略微有些好奇。

  “是的，正是如此。

  “根据我目前的观测，第十律者，其名支配之律者，素体总数为一千，其中有九百个分别掌握了之前九个律者的一部分权能。

  “而最后一百个则是掌握了对崩坏能的支配权能，简单来说就是它能够像风之律者影响理想流体一样影响崩坏能，包括直接在某一定点投放大量崩坏能。

  “除此之外，支配之律者由一个未知的，层次低于【茧】的核心控制，我将之称为【巢】，当某一个体死后一段时间内未肃清所有律者，那核心和权能将会被【巢】回收，并在一段时间之后重新投放，从回收到投放的这段时间内，该核心被【巢】判定为未死亡。”

  “要是不知道具体情况的话，恐怕这个律者将会带来不低于识之律者的人口重创吧？”Ying如此感慨。

  在场众人也都对此表示赞同：如果没有情报的话，人们恐怕要到支配之律者摧毁了数个城市之后才能对这个特性有一定的了解。

  而事到如今，人类的城市总共也不到一百个，其中人口过五百万的大城市更是不到一手之数。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Hao补充道，“如果被短时间内击杀大量个体的话，那【巢】会感受到威胁，从而将权能集中，再度投放的时候，复数权能会如雨后春笋一般疯狂冒出。

  “最极端的情况下，我们将会面对一个拥有十种权能，能级100HW以上的怪物。”

  听到这番话，在场众人几乎都是心跳骤停：由于未知原因，神之键制作完成之后，功率并不会稳定下来，而是会在律者被击败，并且使用第零额定功率之后涨到对应的能级。

  但就算如此，目前的神之键能级也不过才20HW左右，在拥有100HW和十大律者权能的超级律者面前，也不过就是梦幻泡影而已。

  毕竟神之键只有第零额定功率才能够爆发出巅峰能级，并且九个力量五十公斤的人，也根本没可能打过一个力量两百五十公斤的壮汉，别人一拳就把你撂倒了，但你一拳打上去对方却不痛不痒，这根本就没有打的必要了。

  “其实也没必要太过忧虑。支配之律者虽然强大，但那也是在完成聚合之后的，只要提前将它们击杀就行。

  “或者直接对【巢】发动攻击也可以，就算没办法让它消失，至少能够干扰一下它的回收和再投放。

  “我刚刚观测了一下核心，已经初步掌握了支配之律者的特定崩坏能频谱，就算个体的表现能级只有几μHW，只要将其输入到检测仪，也依旧能够检测，按照目前表现，应该是一百米之内都可以检测到

  “除此之外，我也会每过一段时间划定一下每个个体的大概范围，每个区域内至少一名融合战士，或者一支A级小队，复合个体视情况增加。

  “目前的支配之律者回收时间为29小时左右，重投放时间约为35小时，30小时之后，正式开始讨伐支配之律者。

  “这段时间之内，在场的各位之外，只有阿波尼亚、Su、伊甸、千劫、YING、科斯魔、Hua能够获得相关信息并提前对部分破坏较大的律者个体行动，且严禁杀死，否则从重处理。

  “除此之外，在这段时间内，由阿波尼亚对组织的相关成员施加戒律，防止出现问题。”

  沉默了一会之后，Hao平静而沉重地说：“同之前的律者相比，第十律者非常不同，它对我们单兵作战能力的考验并不算大，相反的是，它是对我们组织能力的巨大考核。

  “在这一千次讨伐之中，只要有一次不在步调之内，我们之前所付出的努力都将付诸东流，为了讨伐律者而牺牲的战士们，他们的生命也将白费，并且我们也将看到更多生命在我们面前无辜消逝。

  “所以，各位，打起精神来。无论付出多少代价，人类一定会战胜崩坏！”

  “无论付出多少代价，人类一定会战胜崩坏！”

  能坐在这个会议室里的人，自然也不会有任何的动摇，他们的声音并不算大，但却格外坚定。

  “散会，各位回去休息一下吧。”

何兴正没有说话，填完开始脱衣服，扫到卫安也要选重，劈手夺过笔勾选“中”，他面无表情地说：“你和我不一样！……我还是那句话，谁都能死，唯独你不能！既然阿夜没有赐死，你就必须活着！”

“那你……”卫安又气又急，对上何兴正死寂的眼神愣了愣，似乎明白了什么，他深呼吸数次，难以相信地问道：“为什么？你从来没有放弃过！为什么……”

“神明厌弃了我，唯有死方能洗脱……证明我的心。”何兴正十分平静地说着，手顿了顿，然后又说：“没什么，就当我活不下去了吧，既然他觉得错在我，那就在我。这件事放在岛上是一样的后果，甚至要比这残忍，好歹没有牵连家人……卫安，你挑人吧，挑了人就走吧！”

卫平按着他非要处理伤口，他叹了口气就随卫平折腾了。

不多时好奴给卫安上好了药，卫安就随意点了两个人，走的时候说：“我不如你！”

他不如兴正那样心思纯粹，也不如兴正有勇气和毅力。

何兴正微微叹气，趴到长凳上领刑。

刑奴等人感到十分为难，因为何兴正选的是拇指粗细的藤条，倘若每一下都要达到出血的程度，那么必须出尽全力，他们怕此时的何兴正撑不住。

刑奴刚要开口劝，何兴正一脸阴森森地看了对方一眼，冷声说：“开始吧！”

刑奴有心让仁奴动手，但是仁奴把藤条递给了他，他只得硬着头皮说：“正先生，您稍等，奴找一下手感！”

他正要叫试刑奴猛地听何兴正说：“直接打，达不到标准重来！”

瞬间腿一软扑通跪下，垂着头说：“正先生，这怎么可以？万一……”

“嗯？我的话现在不管用了？”何兴正阴郁的脸庞浮现冷厉，眼中寒芒四射，不怒而自威，嗓音阴寒幽冷。

刑奴吓得亡魂大冒，连忙说：“管用管用，正先生，那奴冒犯了！”

“少磨蹭，快点！”何兴正不愿再拖着，否则这么多奴隶在场与观刑何异，被阿夜处罚已经够丢人了，再被观刑他更没脸了。

“是！”刑奴急忙爬起来，他深呼吸一下调整好心态，还没动手，花奴就来了，他松了口气，不用打了吧……

花奴走到刑奴身旁耳语，何兴正不禁希望得到宽恕，可他知道是不可能，只能是追加的命令，看来他的脸面彻底保不住了。

“正先生……”刑奴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也无法理解老爷如此对待正先生，比佰还惨，他欲言又止，不知道该如何说追加的刑罚，真是里子面子都没了。

“先生的命令你照做就是，我现在只是一个受刑的奴隶。”何兴正从刑奴的态度中已经知道了大概是他不能接受的命令，心一沉再沉，抓了抓凳子腿，面无表情地说。

“老爷命令奴隶们观刑，并令您晾刑两个小时……”刑奴放轻声音说，担心何兴正接受不了，悄悄看对方，只是那苍白的脸上什么也看不出，他又看看卫平，请示道：“平先生，不如您去问问，正先生的身体怕是……”

随后长出了口气，颤声说：“阿平，不要去打扰先生，你知道的，先生不会改变主意的。阿平，你别去求龙爷，先生会更生气的。站住，阿平你安生看着，你要记住，别触犯到先生的逆鳞！”

卫平听着何兴正的谆谆教导，感觉如同遗言一样的，明白对方是不愿接受冰龙的求情，可是活着比颜面什么的更重要啊！

  “既然这样，那你应该也知道未来了吧？那这个时代？”萧辰沉默了一下。

  Hao点点头：“是的，这个时代必然毁灭，不然未来将不会诞生。”

  “这……是否太残酷了一些……”萧辰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不，这并不是我选择的。”Hao摇头，神情依旧平静，“人类如今的颓势已经难以避免，并且既然是星神下达的试炼，那难度肯定不会太低。

  “虽然目前的律者还行，但根据我目前的估测，终焉之律者的能级最少也是1000HW以上，甚至有可能能够产生星球级的死斑，但具体还需要看情况，除非靠万物休眠，不然不可能有人在终焉之律者的打击下存活下来，”

  “你确定没圣女琪亚娜真能打得过？就算意志统合体也不至于这么离谱吧？”萧辰不由得有些蚌埠住了。

  之前Hao提到了他对崩坏终极理论的猜测是一个发散的无穷级数，如果是在他穿越之前的那个世界，这只会是理论出了问题，但在这种确实存在无限的世界，这可能意味着崩坏本身就是无限的。

  并且重整化的本质是通过无穷来将将积分产生的无穷消除掉，发散的无穷级数除了某些特殊的求和方法能够得到有限解之外，根本不可能得到有穷的结果，所以恐怕就算是能够逆转伪神的无限的空之律者权能也无法对其发挥作用。

  “放心好了，不出意外的话，我应该也能够触摸到无穷基数的门槛，虽然应该不是虚数之树那种疑似可以达到不可达基数的离谱高度，但应该也能够完成初步的理论计算，所以也不是什么大问题。”Hao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

  “所以，代价是什么呢？”萧辰不由得感觉有些悲哀：眼前之人为人类的延续终将付出一切，但早在登上这个位置之前，他就已经明白了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在飞蛾扑火而已。

  “死一次而已，无所谓，反正融合迦楼罗之后我就能够复活了，只是稍微会麻烦一点罢了。”Hao慢条斯理地说，“对了，说起来，神音计划也已经完成了，你应该试一下的。”

  “你看到我的未来了吗？”萧辰盯着Hao，不只是因为说出来的，也是因为心里想的另一个问题：就算复活了，但下一文明的诞生是在五万年之后，这五万年之间，你打算怎么经过？

  “并没有，只是感觉你和神音计划适应度很高而已。目前的神音计划虽然已经成型了，但在不同的融合战士身上表现不同，虽然没办法看到具体的情况，但如果你参加了的话，肯定会发生非常好的变异。”

  萧辰并没有直接回答问题，而是以另一个问题替代了答案：“按目前的发展情况，第十一律者很可能也是约束之律者，你还打算继续发展融合战士吗？”

  “当然，融合战士要是不发展下去的话，人类在第十一律者到来之前就会完蛋。”Hao平静地说，“继续发展下去，至少还能多苟延残喘一段时间，活着，总比死了好，并且在抵达终焉之前，这个时代是无法给下一个世代留下任何东西的。”

  “听起来更绝望了啊。”萧辰苦笑一阵，“不过说起来，接触到了‘无限’的你，真的还是你而不是神吗？”

  “我是神，神也依旧是我。于我而言，此世不过一场游戏，所谓神性只是游戏资源充足之后产生的烦躁感而已，凭借意志力就能够轻易无视，所以无所谓。”

  “原来这是意志力就可以糊弄过去的东西啊？”萧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终究没在这上面纠结下去，直觉告诉他，如果继续问的话，眼前的人能说出来的话肯定比现在他听到的更加离谱。

  “好了，方舟计划非常重要，虽然我还不清楚具体会有什么用，但至少目前来看，它也是达成结局必不可少的一个条件，剩下的是什么，大概必须要我之后再看了。”Hao笑了笑，“不过这次我来也不只是做饭的，等下送你们一个礼物。”

  “嗯。”萧辰点点头，看着Hao走向厨房，男人将白发在脑后扎成高马尾，不知为何，他竟然看出了些许那位不灭的薪炎的影子，尽管就算不出意外，她的诞生离现在也还有五万年的距离。

  “错觉吧，那位琪亚娜并没有父母，就算是基因，也不至于将这种形象传递下去啊。”萧辰摇了摇头，没有多想。

  饭菜很快上齐了，虽然因为时间限制，并没办法做什么特别好的菜，但却也是奢华的四菜一汤，在这个几近末世的时代，虽然物资不缺，逐火之蛾内部更是免费提供蔬菜肉类，但有闲心做得这么好的人也是极少数。

  就连凯文这种原本会天天给MEI做便当的人，都已经变成了习惯于吃泡面，追求效率的实用主义者，情况可见一斑。

  但也正因如此，这种四个人围在一起吃饭的情景才显得格外温馨。

  “好了，在吃饭之前，我说一件事。”Hao笑了笑，“因为Chen要进入量子之海的原因，我不久前针对这个研究了一下相关的技术。

  “这个是我用魂钢制造的全息通讯器，只要积攒了足够的能量就可以在量子之海和本征世界之间通讯，具体耗费多少看沟通难度，并且就算坏了，只要加些魂钢就能修好。

  “这个要求对在量子之海的Chen你来说原本还有些困难，但幽兰黛尔记录了魂钢的数据，所以直接转换就行。”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兜里摸出来了两个像是怀表一样的东西，然后将它们分别放在了Hua和萧辰的手中。

  “谢谢哥哥。”Hua捧着怀表，脸上的笑容也是难以抑制。

  Hao见她这样，自然是笑着说：“好了好了，小华你开心就好，以后有什么想要的就和哥哥说，我都会尽量满足的。”

  “嗯~”

  “谢谢。”萧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