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名【司空长风】
明月当空,皎白的月光洒在大地上。风陵城一座破烂的道馆里,一团火堆肆意燃烧,温暖着一旁一个看着不过十一二岁着衣破烂的男孩侧卧在破旧的蒲团上入眠。
突然门外传来声响,“请问这里有人吗?在下赶考途经此处,想冒昧借宿一宿。”
少年惊醒,起身查看,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五官俊朗但留着一絮小胡子身着素衣文质彬彬的年轻人,不过仔细看,素衣破旧看着也像洗了多次,开始泛白,边角还有一些缝缝补补,看样子是一个普通的读书人,没有危险更没有钱。
“你是?随便找个地方睡吧,这里早荒废了,很少有人来,来也是如你一般赶考的秀才读书人”少年一脸淡然,说完准备继续转身睡觉。
“在下君玉,多谢小友收留”君玉弯腰...
明月当空,皎白的月光洒在大地上。风陵城一座破烂的道馆里,一团火堆肆意燃烧,温暖着一旁一个看着不过十一二岁着衣破烂的男孩侧卧在破旧的蒲团上入眠。
突然门外传来声响,“请问这里有人吗?在下赶考途经此处,想冒昧借宿一宿。”
少年惊醒,起身查看,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五官俊朗但留着一絮小胡子身着素衣文质彬彬的年轻人,不过仔细看,素衣破旧看着也像洗了多次,开始泛白,边角还有一些缝缝补补,看样子是一个普通的读书人,没有危险更没有钱。
“你是?随便找个地方睡吧,这里早荒废了,很少有人来,来也是如你一般赶考的秀才读书人”少年一脸淡然,说完准备继续转身睡觉。
“在下君玉,多谢小友收留”君玉弯腰作揖表示感谢,但是很明显对面的少年并没有理会,继续趴下睡觉了。君玉无奈,只好也找个破旧的蒲团在火堆旁取暖入睡。
次日清晨,君玉睡醒,身边火堆已经熄灭,只剩一缕灰烟升起,看着刚熄灭不久,起身查看四周,昨晚的少年已经不见人影,左手移动,突然发现手旁有半个馒头,这是昨晚的小少年给的吗?君玉这样推测着,肚子此时也应景的咕噜响起,不管其他,直接啃了起来,结果吃了第一口君玉眉头就皱了起来,有点硬有点泥泞味,但是几口下咽,里面软糯的甜香味开始散发口间,三四口半个馒头入肚。这半个馒头不由得让君玉对这个小少年多了几分好感,也不知道他今天还会回来这。
傍晚,少年送完货拿了这个月刚发的工钱买了一份花生米和一小瓶状元红满脸开心的回到破道观,想着今晚要好好享受一番。但是少年一进门只见昨晚那个秀才在煮汤,热气沸腾。
“你怎么没走?”少年走进观内放下花生米和小酒。
“我现在身上没钱,暂时无法继续走人,打算在这风陵城边读书边赚点盘缠费好上路。”君玉边解释着边用勺子搅拌着大锅里的汤,里面是君玉在周边采的野蘑菇蔬菜类。
少年看着锅里热气腾腾的汤甚是美味的样子,高兴说道“好啊,你随便,我这里还买了花生米和状元红,今晚你有口福了”说完少年便从君玉手里拿过汤勺想尝一口汤。
刚喝一口少年就吐了出来“我去,这煮的什么鬼?一股焦味,这蘑菇也像煮的煤炭的一样,干瘪瘪的”
君玉见状,一脸尬笑,“有吗?”我以为我这次煮的不错呢,明明卖相不像之前那么不堪入目,怎么味道还是那么不堪??君玉疑惑着从小少年手里抢过汤勺,盛了一口轻咽下肚······果然,君玉此刻只想翻白眼呕吐,怎么还是那么难吃,明明这次卖相好看许多。
“算了,我今天发工钱买了美酒美菜,过来吃这个,你煮的这种汤还是倒观外毒死野兽吧!说不定明晚就有野狼肉吃了”
君玉一脸勉强又不失礼貌的微笑。。。。。。这小孩子嘴巴怎么这么欠?
“来,我今天买的是状元红,我也不知道怎么的,今天突然买的这个,这也是我第一次买这个酒,也算是祝你旗开得胜,高中状元!”少年敬完君玉便仰天饮下一口,然后扔给君玉,意思让他继续喝。
君玉愈发对这个少年好奇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会流浪至此?”君玉问完也一饮而下,扔给少年。
少年有点犹豫“我是孤儿,没有名字,我一觉醒来就躺在这风陵城的西街,当时一直有个小乞丐照顾我,给我吃的,带我要饭,去年那个小乞丐病死了,然后我又变成一个人了,不过我现在东河岸搬货,那里的工头给我取了个编号十七,他们都叫我小十七,你也可以叫我十七”少年说的一脸淡然,仿佛这悲惨的经历说的不是他自己。
“这名字的取法倒是让我想起一个讨厌的故人,他也喜欢给人编号,特别喜欢取人名字的一个字加数字叫唤,特别没素质不靠谱的人。”
“也是一个工头或者老板吗?这些人好像都喜欢这样,方便记忆吧”少年来了兴致,和君玉继续聊着。
“他就是懒,特别讨厌的老家伙,不想提他”君玉一脸嫌弃,“话说十七这个名字随便了,取个个性的名字吧。”
“我都不识字,更不会取什么好名字”少年也是无奈,不是不想取名,真的是没有什么文化。
“那我教你读书识字吧,算是这几顿饭的回馈。”君玉微笑着。
少年有些惊讶,原本少年以为自己这一辈子就这么碌碌无为下去,有了上顿没下顿,以前路过学堂听见少年的读书声甚是羡慕,现在居然也有人愿意教他读书识字了。“好啊!”少年就这么爽快的答应了。两人一晚上交谈甚欢,最后相拥入眠。
就这样,早晨君玉教少年读半个时辰的书,然后少年出去搬货打工,晚上回来继续读书识字。少年早出晚归,君玉有时候也会去镇上给人抄几天书赚点日后的赶路费。
不知不觉半年过去了,初春降临,万物复苏。
一天上午,君玉一如既往在观内读书,但是少年突然一反往常,刚出去没多久就回道馆,“哎!穷酸秀才,我想好我名字叫什么了!我告诉你”。少年欢呼雀跃,一脸兴奋,站到君玉面前,郑重其辞,开始作势“我从小未见过父母,吃百家饭长大,睡破寺庙而活,从未有过姓氏,更无人给过姓名。不过生来空空,去也空空,也是不错,我给自己取姓司空,也愿化作长风一去不归,所以我叫司空长风!”练完全段,转身向君玉对视,一脸意气。
“怎么样,穷酸秀才,是不是特别有个性有文化?”
君玉有点惊讶,顿住了,没有立即回复少年的询问。
少年见状有点虚了,难道是自己名字取得不行?明明挺好的啊,在上工路上突然迸发的灵感。
“我记得你不是说你以后想当一个粥铺老板的吗?这名字倒像一个江湖人”君玉回过神来,开玩笑打量道。
“你就说这名字取的如何?”少年一脸期待。
“甚好!”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虽然经常嘲笑辱骂君玉是个穷酸秀才,死书生,但是长风的内心还是认可君玉的才华的,听完肯定,司空长风满脸得意。君玉看着面前不过十二三岁的少年,一脸意气风发,不由得笑了起来,若是有缘,日后那个老东西见到肯定喜欢。
【迹冥】柳暗花明又一春(9)
最初制定计划的时候,玉逍遥特地将黑洞传送出口指定在了仙脚顶上的大平台。此地高悬万顷,即使地冥计划被揭破后作出极端举动,玉逍遥在二位师弟协力下也有信心将影响局限在此地,保证不会波及到普通群众。
在玉逍遥看来,地冥此刻就像一颗随时会爆炸的核弹头,只要先把人稳定下来,杜绝云海市被“核平”的可能性,那其他的都好说。
但他还是想的太简单了。
被众人团团围在中心的地冥已然明了计划暴露,却也不急不恼。在帝父的擘画里他是仙门隐藏于暗处的奇兵,纵使整个云海市生机灭绝也无从知晓背后乃仙门所为。既解除了邪神之患又能保全仙门形象,甚至借此攀上更高的人望巅峰。弃卒保帅以小博大,这般...
最初制定计划的时候,玉逍遥特地将黑洞传送出口指定在了仙脚顶上的大平台。此地高悬万顷,即使地冥计划被揭破后作出极端举动,玉逍遥在二位师弟协力下也有信心将影响局限在此地,保证不会波及到普通群众。
在玉逍遥看来,地冥此刻就像一颗随时会爆炸的核弹头,只要先把人稳定下来,杜绝云海市被“核平”的可能性,那其他的都好说。
但他还是想的太简单了。
被众人团团围在中心的地冥已然明了计划暴露,却也不急不恼。在帝父的擘画里他是仙门隐藏于暗处的奇兵,纵使整个云海市生机灭绝也无从知晓背后乃仙门所为。既解除了邪神之患又能保全仙门形象,甚至借此攀上更高的人望巅峰。弃卒保帅以小博大,这般简单的利益选择有何好犹豫?
更何况,除了末日计划外他们也并无其他彻底消灭邪神的方法。就算玉逍遥意外恢复记忆又怎样,依旧影响不了大局。地冥朝一旁揭下伪装的越骄子飞了个眼刀,斯条慢理地将后衣领整平。
越骄子冷笑一声,走到非常君的华伞阴影下,眯了眯眼睛好似不耐高空日光。非常君将伞倾向身侧之人,朝玉逍遥点点头:“天迹好友,既已完成你的委托,我与舍弟便告辞了。”
“好说,这次多谢你们。”玉逍遥朝化光离去的二人挥挥手,心里也暗自松了一口气。虽说同为玄尊点育的玄黄三乘,但非常君毕竟不是仙门中人,眼下再留终是不妥。
师尊啊师尊,你可真给我留下一个棘手的大难题啊。玉逍遥看着油盐不进的地冥,开始怀念从前那个软糯单纯的少年模样。
“…………永昼,原来你当初一直戴着面具,是为了遮挡与我相同的面容么?”玉逍遥半是真心半是试探,试图动之以情:“还有在窈窈之冥同修的那段时光,你也是气我失约才常常故意挑衅的,对吗?如今我已经把一切都想起来了,玉逍遥绝不会放弃自己的朋友。无论如何,我都一定要把你带回来!”
他话一出口,君奉天没什么反应,默云徽倒是微微睁大了眼睛,视线在天地两人之间徘徊,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地冥被玉逍遥突然的真切剖白惊得下意识想要后退,竭尽全身的控制力才做好表情动作管理,咬着牙强迫自己说出锥心之语:“休要再提往事。从前种种皆是过眼云烟,眩者早已忘记。”
“我的任务,未到完结绝无停手的可能。”
地冥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眸光森然凛冽,神泣入手斩出一道剑芒。君奉天上前一步拂袖将剑气打散,挺身挡在玉逍遥前侧,眉间印痕更深几分:“地冥………!”
僵持的气氛急转直下隐隐化作冲突的前兆,仙门三人一者背后剑穗无风自动,一者握紧玉涛定势。只有玉逍遥仍不愿放弃,言语凄然近乎哀求:“和我回云海仙门吧,我们再找其他能够消灭邪神的方法。云海市拥有两千万人口,一旦发动血闇之力引爆龙首,整个城市将无一人能够幸免!你当真要这么做?”
君奉天凝望着眼前持剑之人,想要说些什么又觉得太过苍白无力,最后出口的只有一句生硬的话语:“一对三,你没有胜算。”
地冥发出一声不屑的嗤笑,正欲开口,情势陡然丕变———一线流光极速与他擦肩而过直奔玉逍遥胸口,狠狠没入后爆出一蓬血雾!
猝不及防的玉逍遥脸上血色尽褪,用手握住胸口利箭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身形忍不住晃了晃,垂下的雪色发丝遮挡住眼神。
“大师兄!!”默云徽急忙上前扶住眨眼之间甫遭重创的玉逍遥,抬掌为其渡气却似泥牛入海混沌一片。后者唇角溢出的血色迷蒙了君奉天的眼睛,眼前景象慢慢与血河战役时玉箫重伤的画面重叠,晃得他竟一时僵立在原地动弹不得。
“呵………这下便是二对二了,恰恰好。”
仙脚之上,所有人同时看向声音来源,竟是一袭黄衣去而复返的非常君。他持伞施施然走到地冥这侧,与其保持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在惊怒诘问的话语出口之前,神泣剑锋已然凌厉先至。非常君一动未动,早有预料般看着天外再来一道赤色疾矢隔开两人。
赤虹疾无踪………失落已久的帝弓十二虹何时竟被非常君所掌握?君奉天强迫自己理智回笼,看着深深钉入地面尾端还在兀自颤动不已的箭矢暗暗心惊。观其破空之势,所御使的弓器应当也是非凡———他转头看向玉逍遥靠在默云徽肩头一副“气息奄奄”的样子,忽然想到了什么,表情顿时有一瞬间的不自然。
“地冥好友,你这是做什么?”非常君捋了捋伞沿的流苏金穗,语气还是那么的悠闲自然,仿佛只是在讨论天气晴好:“其实我也十分认同玄尊的末日计划,特来略尽绵力罢了。如今障碍已经排除,你………还不快去执行末日计划吗?”
地冥怒极反笑,勾起嘴角道:“好,很好!非•常•君,是眩者小看你了。”
数里之外,与仙脚遥遥相对的某处山巅。越骄子放下长弓微微气喘,双眼密切关注着平台上的动向。孤峭天引每次使用都会不讲道理的直接抽干使用者全部真气,他现在的状态确实有点虚弱,但心情却是激荡不已,甚至有点想要释怀大笑。
仙脚上空,此刻骤然邪氛漫天。
………………………………………………………………
“啊!然后呢然后呢?”听到这里的粉衣少女紧紧拽着君奉天的袖子,耐不住好奇地问道:“所以那个种田………众天邪王究竟是何时附身到阿兄身上,又是怎样被大家封印的?还有,阿兄中箭为何能够毫发无伤?”
君奉天给两个琉璃杯斟满茶,一杯递给玉箫一杯自己慢慢饮尽,缓了缓嗓子后解释道:“众天邪王不知何时………竟然选定了大师兄作为邪魂策王的对象。看到地冥离去准备开启末日计划,不得不现身阻拦。众天邪王实力强横,我与默云奋力抵挡几招便左右支绌,没想到其胸口忽然灵光大盛,邪气回拢杀意尽消。在场众人趁机合力将其关入天堂之门封印,邪神厄祸姑且被短暂平息。”
“至于大师兄所受箭伤………”君奉天看着喝茶的玉箫斟酌了一下言辞,略有含糊地道:“帝弓十二虹当中其实有两支假箭,没有伤人能力。玉逍遥天运过人,射中他胸口的或许正是其中一支。”
“去他的天运过人!我第一箭时射出的明明是梦翡翠,并未动用帝弓虹。君奉天,对事情一知半解就不要在这误导听众了。”
羽扇高冠的来人言语气势汹汹,在玉箫面前放下食盒的动作却是轻缓。玉箫一抬头,看到是满脸嘲讽神色的越骄子。她喜悦的细嗅着诱人的饭菜香气,朝二人点点头便迫不及待地打开食盒开动。
天朗气清惠风和畅,娲皇云宫内花叶簌簌落英缤纷。君奉天垂眸将美餐中的女孩头顶落花轻轻拂去,语气颇为微妙:“我记得非常君曾说,你们兄弟对云海仙门内的某种树木过敏,所以从不主动踏足仙门地界。”
越骄子大大方方地在石桌对面坐下,白骨羽扇轻挥:“云魁妙手仁心医术高明,一进入她的娲皇云宫,我这过敏的毛病便好了大半。”
君奉天:“…………………”
行吧。
“哈,就数你小子嘴甜。”一阵环佩叮当,气质高华的娲皇仙统之主劫红颜款款走来,身旁是刻意落后半步的非常君。
“众天邪王的原身乃是东皇玄洲的光明神祌天爻帝,因受暗算失去了代表真善美的三心而堕化。我从前曾居于玄洲的长生树,因此知晓这些。非常君向未知借走能消人杀心的梦翡翠,便是三心之一所化,索性借逍遥之手布了个局中局。之所以不提前告诉你们,也是怕逍遥身上隐藏的众天邪王有所察觉。”劫红颜拍了拍君奉天的肩膀,坐到玉箫身边为其探脉。
当年血河战役,玉家兄妹和君奉天三人遭遇鬼麒主暗算,玉箫身中鬼族秘术重伤沉睡。半个月前鬼麒主落网,经过玉离经彻夜长谈后同意交出秘术解法。长久沉睡的玉箫终于醒转,鬼麒主也因此保下一条性命。
劫红颜为玉箫细细诊脉后开了些灵药疗愈,告诉她玉逍遥虽然被连带着封入天堂之门,但只要将三心归于众天邪王体内,便可使其恢复成慈爱世人的光明神,八部众最后一人也不再是威胁。而剩下两心的神玉玺与玄孔雀下落已有眉目,不必太过担心。
但除了日前才醒转过来的玉箫,在场所有人都刻意略去“众天邪王究竟何时附身玉逍遥”这个问题避而不谈。
天堂之门外。
“滋儿哇滋儿哇,永昼你在吗?”
“永昼~你在的吧,在的话就搭理一下我嘛。”门后传来玉逍遥略带怨念的嘀嘀咕咕:“当年只能偷偷摸摸的见面,你可是每次都很高兴的。怎么现在能光明正大的聊天了,你反倒一言不发了呢?”
地冥沉默地伫立在门外,抬手想要抚摸门上古奥威严的花纹,似乎这样便能与今生至要之人再近一点,却最终堪堪停在半空紧握成拳。
地冥犹豫一阵,还是收回了手。
养成血闇之力的过程充满了血腥与残忍,他身上背负了不知多少亡魂。像他这样污秽不堪的罪者,绝无资格触碰烟尘不染的曙晨之光。
“十七号诞生之初,便是背负消灭邪神的使命。末日计划若能顺利施行,对云海仙门百利而无一害。你,为何执意要阻拦我?”沉默太久,地冥开口便是艰涩低哑的声调。
心心念念的回音终于传来,却不是玉逍遥期待的话语。他靠在门后叹了口气,觉得自己这样像个苦劝逆子回头的老婆婆:“我不是说过了吗………邪神龙首一旦引爆,云海市两千万居民和你都会随之陪葬。这根本就不具备可行性,再怎么想我也不会认同师尊的计划。”
“玉逍遥,你如今应当已经知晓,我不过是区区一介血源造生的产物,能够以己身诛灭邪神,便是实现了最大的价值和原本的使命。”地冥淡淡回应道。
“在玉逍遥眼中,没有任何一条性命是微不足道的!包括你,包括你!”门后的声音突然激动起来,而后传来一阵压抑的咳声。
“你怎么了?!”地冥立刻将手覆于门扉,细细分辨门内的声音。但天堂之门阻隔了一切气息,他无法具体感知玉逍遥的状态。思及玉逍遥如今身上还附了个众天邪王的debuff,地冥一瞬间内心闪过无数假设猜想,件件令人摧心。
死寂的沉默蔓延开来,时间仿佛过去了一个世纪,又好像只过了片刻。在地冥的焦虑不安即将达到顶峰的时候,门后终于又传出熟悉的声音。
“咳………我没事,让你担心了永昼。”门里头的玉逍遥捂着剧痛的头,借助梦翡翠之能压下众天邪王溢出的杀气与邪氛。即使被暂时封印,这位八部众之首也未曾消停过,时不时就试图用邪染影响他。
“永昼啊,我知道你的想法一时难以改变,咱就暂且不说这个话题了。来聊点开心的事情吧。”玉逍遥背靠着门缓缓坐下,紫晶般的眼眸中尽是温柔:“我在这里面可不是一直闲着的,也有在努力用意志压制众天邪王。你说点好听的哄哄我,能起到非常重要的作用哦。”
门外的地冥暗自松了一口气,想了想道:“落网的鬼麒主以秘术解法换取性命,玉箫前几天从沉睡中苏醒过来了。”
“噢噢,我知道!”门内传来兴奋的声音:“奉天早就告诉我啦!”
“……………………”地冥转身就走。
如遭火焚.jpg
“咳咳咳咳咳!哎呦~永昼,我又难受了,你别走啊!”玉逍遥听到脚步声赶紧装出一阵浮夸的咳嗽。
“眩者看你中气十足,应当无事才对。想来君奉天的存在更能令你愉快,眩者这就去寻他过来陪你。”地冥脚步减缓,却仍未停下,语调也是冷得像冰碴。
“我错了我错了!这下不提别人,现在就是咱俩的二人世界!”玉逍遥急得口不择言。
地冥的脚步停住了。
玉逍遥松下一口气,还没等他下一句俏皮话说出口,就听到人觉非常君的声音。
“哎呀………我来的时机真是不巧。”天堂之门外,非常君笑得一脸温润:“打扰了天迹地冥两位好友的二人世界。”
地冥同样笑了,眼里却没有半分笑意:“不,你来得正好。”
“人觉好友,你是不是该解释一下那天的穿胸一箭呢?”
明明隔着厚重封印,门里的玉逍遥依旧感受到了这话里的透骨寒意与杀气。
非常君使用传统艺能,一句“详情听说”后比划几下,天地二人就明白了事情始末。
玉逍遥:真方便啊.jpg
“神玉玺与玄孔雀目前已经找到,三天后会由云魁的义女送来仙门。届时,天迹好友你就能出来了。”
非常君将消息带到后,忽的侧了侧耳好像在听什么人说话,嘴角微微翘起又平复下来,随即点点头转身告辞:“小弟叫我回家吃饭了。二位好友,失陪。”
三天后么………地冥没有理会,转头看向天堂之门。他沉吟片刻后来到门前站定,决定就这样以陪玉逍遥闲聊解闷的方式,度过生命的最后这三天。
某处秘密据点里,好一阵子没收到地冥传讯的倚情天:我是不是被某人给忘了?
毛球君:是啦是啦,都好久没发工资了。
PS:
因为是现代AU同人,所以大家的命途不会跟原剧一样。害,其实就是特指芳华早逝的仙门小师妹和一步步走向自我毁灭的吃瓜君,这两个我特别心疼的人。
玉箫会成为她哥玉逍遥外的第二个仙门团宠,因为她冰雪聪明善解人意,不是累赘也不是陪衬。即使修为不是什么仙道巅峰云海之光,这个世界上也会存在只有她能办成的事;
非常君会拥有切切实实存在的双生兄弟越骄子。成长之路虽苦,但人间暖意犹在。略后半步不是客气疏远,而是发自真心的敬爱。这个世界线的非常君有心意相通宛如半身的小弟和真心顾他护他的长辈好友,最终不会走上那条绝路。
作为一个卑微铜仁女最大的愿望就是离经宝宝那句:“希望大家都能过得舒心。”
(鬼爹:我呢我呢??我是不是也能和吾儿享受天伦之乐了?)
(我:我尽力………吧。)
正篇完结后预计会有殊觉兄弟线番外,仙门团建番外,迹冥蜜月旅行番外。
(呜呜还没完结呢就挖了这么多坑)
【君玉】SIRIUS《αCma天狼星》01
走Wlan#d
UID:393728
Wid. 5601843
a#o3跟36雨同步更新。
奉天生日快樂!
奉天生日快樂!
奉天生日快樂!
重要的事情要說三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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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
繁華熱鬧的市中心,入夜霓虹爭豔,璀璨似晝。
隔三五步可見的廣告燈箱與多媒體牆面……甚至大眾運輸交通工具的車體宣傳,有三成都是刊登著同一張臉孔。
那人雙眸深邃,微微笑起的唇弧優雅,俐落黑髮在刻意佈置的交錯光影下,透出驚艷的闇紫光澤,修長身形散發致命的誘人魅力——他便是童星入行、近兩年成功透過主演作品在演藝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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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生日快樂!
奉天生日快樂!
奉天生日快樂!
重要的事情要說三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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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華熱鬧的市中心,入夜霓虹爭豔,璀璨似晝。
隔三五步可見的廣告燈箱與多媒體牆面……甚至大眾運輸交通工具的車體宣傳,有三成都是刊登著同一張臉孔。
那人雙眸深邃,微微笑起的唇弧優雅,俐落黑髮在刻意佈置的交錯光影下,透出驚艷的闇紫光澤,修長身形散發致命的誘人魅力——他便是童星入行、近兩年成功透過主演作品在演藝圈內聲譽大振的玉離經。
都會圈,整個11月都在為玉離經的生日作慶賀。
除了有各地粉絲募資投放的醒目應援廣告外,還有合作的資方廠商趁熱吸金,火速推出各種主打商品的宣傳,令人目不暇給。
作為市中心火熱打卡景點的連鎖咖啡店,造型外牆上現正播映是玉離經最新代言的一支男士香水廣告。
畫面中未釦齊的白淨襯衫刻意凌亂,讓玉離經精實胸膛性感出鏡,從棕櫚叢林中迎著鏡頭逐漸逼近的臉孔,彷彿真的捎來香氣。
那是摻著美酒的迷醉與夜奢曖昧,漸變玻璃瓶裝的濃紫露水,是最代表玉離經的色系。
「啊……我簡直可以感受到他的信息素撲倒我!」站在廣告螢幕前方的女孩雙臂抱緊自己,興奮地對著身旁朋友發出甜膩嚎叫。
「離經好A!我要當他的Omega!」
「終於要讓全世界的Beta瘋了嗎?」
「可惡為什麼Beta聞不到信息素!?不對,這香水就是離經哥哥的信息素了吧!我以後能聞到了!」
「啊!我要窒息了——是老公的味道!」
幾個女孩討論到熱切之處,甚至會抱在一起興奮的手舞足蹈,然而其中相較文靜的那位,忍不住飄出一句話打斷這個不停增生粉紅泡泡的氛圍。
「不過上次在節目裡,慕老師是不是提到離經哥哥的Alpha信息素像是海洋與太陽結合的味道……嗎?」
「好像有這個說法,你說的是那位講星座的慕老師嗎?就是接下來要跟離經老公拍一支微電影的那位?」
「是呀。」
「所以離經的信息素不像這個香水味?」
「那廠商不就是詐欺我們嘛!」
「還好吧,怎麼可能真的去調出某人獨有的信息素味道?那是每個Alpha都與眾不同的特徵欸。而且我也不想要離經的味道被那麼多人共享……」
一名女孩嘟著嘴輕嗔的答覆,馬上被友人們噓聲推來推去,很快地,一群人又打鬧成一團,笑聲蓋過原有的那些質疑與尷尬。
「說得好像你真聞過。」
「哈哈,就是嘛——那是我的老公。」
「是我老公。」
「欸欸,所以買嗎?」
「買!當然買,哪次不買!啊——不好意思。」
興奮過頭的女孩在推擠中撞上路人,連忙回頭道歉的同時,看見那是一名穿著幾乎不修邊幅的男人。
對方不但沒有回應她,更似乎連自己剛剛被撞了一下都不知道似的,只是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們幾個人所包圍的那個大型廣告螢幕,而影像就這麼倒映在他看起來厚重的眼鏡鏡片上。
如今廣告播放的畫面是一款打得正熱的新手遊,主打吸睛的內容還是常見後宮式卡牌養成遊戲,各式各樣的妹子御姊等著你來氪抽——
啊……是宅男吧。
女學生腦海中跳出來的第一個想法就是這樣,看看男人甚至穿著拖鞋出門到市中心的鬧街來,幾乎更能篤定自己對於他的這個刻板印象了。
也不是她看不起拖鞋,有些拖鞋穿在偶像明星腳上看起來就是潮到不行,落在有些人腳下無論如何就顯得很隨便……
大概打量過一陣子,發現男人始終沒搭理她的道歉,甚至在廣告播畢後沒多久就逕自離開,她也不太在意地回到友人討論的行列中。
光鮮亮麗的都會,還是有各式各樣不同的人。
有讓人如此迷戀的偶像,也有奇奇怪怪的宅男癡漢。
提在手裡的晚餐湯麵還冒著煙,像是他心中不曾平靜的一隅仍然沸騰著,穿梭在充滿那個人身影的都市裡,每走一步都像又一次迷失方向……心裡麻亂不已。
他是如此不可救藥的無可自拔著。
在他選擇離開那個人身邊的同時,也已經遺棄這整個世界的所有一切。
DF影視企業總部的某間休息室裡,彩妝師正在幫玉離經卸洗剛剛拍攝雜誌專欄的定妝,忽地身後一聲巨響,是休息室的門被粗魯推開而撞擊牆面所發出的。
玉離經透過鏡子望向氣呼呼踱步進來的少女,下意識順手將自己前方桌面還沒開封的熱奶茶遞過去。
「你都不知道他們有多討人厭!」
來不及出聲阻止對方猛啜一口的動作,他就被燙到嘴的少女搥打著手臂。
即使面對可能算是半遷怒的行為,玉離經笑得無奈卻也沒認真制止,總歸不是會傷人的力道,直至少女被另外一位彩妝師拉回椅子上坐好。
「他們不僅危險跟車,還跑到住家附近偷拍我跟我哥外出吃早餐,這些私生真的很討人厭。」
總會有那種不尊重藝人隱私生活空間的粉絲肆意妄為,根本毫不在乎是否會造成別人的困擾。
她開始細數最近聽過或親自碰上的幾件麻煩事,包含有些不肖人士甚至在網站上兜售那些非公開行程的偷拍照片高清檔案,更過分的會搞出什麼付費會員制,會員還可以要求他們去跟拍哪些藝人提供素材。
「更氣人的是,有媒體拿那張網路照片妄想什麼我有戀兄情節?拜託——是我哥他擺明就是個妹控好嘛!」
朱雀衣忍不住翻個白眼,馬上收到彩妝師的抗議。
「大小姐,麻煩您安靜個十分鐘,只要十分鐘,十分鐘我就把妝搞定,還您全世界,好嗎?」
乖乖閉嘴的朱雀衣卻越想越氣,不只是自己,身邊也有好幾個圈內朋友不勝其擾,甚至有一個人已經為此吃睡不好,整個消瘦一圈,連健康都出現狀況了。
「欸,我跟你說喔,玉離經……玉離經?」久沒聽見回應,朱雀衣抬頭看著鏡子反映出來的身旁,那個人正敷著面膜熟睡,讓她忍不住伸手要推推人環抱在胸膛的手臂。
「欸--」
「噓……你別吵醒他。」
站在玉離經身後的經紀人禮貌地用雙手攔下朱雀衣,還半鞠躬著身致歉。
「他整個11月的行程太滿,尤其這三天幾乎沒什麼闔眼休息的時間,你讓他睡一會兒,晚上8點要出席廠商的營業額達標慶功宴。」
能這樣貪著休息的時間最多也就一個小時。
經紀人翻著行程表,這可總算是熬到11月的最後一天,行程以外的快閃慶生也陪跑了20幾攤,導致看到廠商或是藝人朋友準備蛋糕都自然感到害怕的程度……
不只是玉離經沒什麼闔眼,他這個經紀人可以休息的時間也很有限,只能慶幸他們還有個專屬的司機幫忙在行程中轉點駕駛,不然真的要閉著眼睛開車了。
「……真不知道該羨慕還是同情。」
朱雀衣撓撓臉,換成她這種個性,肯定受不了像這樣忙碌到完全沒有自己的時間,變成「真‧搖錢樹」、工具人的那種。
印象中,玉離經也不是把錢看得太重的個性,究竟為什麼要這麼賣命?
從主演作品突然火熱爆紅後,玉離經的知名度真就是用工作量大舉曝光扛起來的,在競爭對手眼裡看來可敬可畏,但在他們這些同公司藝人眼中看起來卻只能用「可怕」來形容。
是那種,玉離經隨時倒下都沒人會感到意外的可怕。
她想想最開始認識玉離經的時候,對方明明是個習慣低調、做一些即便收益不好卻是自己喜好的事情,那樣文青小雅的少年。
難道真的是演藝圈這個行業總要染雜一個人嗎?
「那個,我想起剛剛是要跟玉離經說什麼了,就是啊,你要叫他特別注意一下那種會擅闖私宅的狂熱粉絲,最近發生過幾起了……」
回到重點,朱雀不住衣語重心長的提醒著。
有病的不只是這些狂熱粉絲,還有跟著想要挖出藝人血肉的無良媒體,恨不得再出點什麼意外讓他們能寫上頭條、獨家或上上熱搜。
「擅闖私宅嗎?他住的地方是私人別墅,沒有共同住戶,應該不至於有漏洞。」想到那個私人別墅的品味,御鈞衡只能恭維……真虧玉離經待得住。
那是玉離經父親購置的房產,聽說從零到有都是父親自己一磚一瓦所監造設計的,御鈞衡看了只想說……在每個爸爸的眼裡孩子是永遠長不大的,所以21歲的玉離經也還是玉離經小朋友。
他印象最深刻的,是庭院裡還有好幾座兒童遊樂設施。
「你們慶功宴是在室內吧?我剛剛看外面雲層又黑又厚,晚上大概要下暴雨。」朱雀衣看一眼被拿下面膜都沒醒來的同事,哼哼聲划著手機就順便看看近日的氣象。
「因為這周天氣濕冷,廠商改在室內舉辦。」
「那就好,還有點時間,你也先休息一下吧。」
收拾完東西,朱雀衣又風風火火的離開了休息室,準備趕往排程中的攝影棚。
入夜確實下起整晚的暴雨。
毛玻璃窗戶被風斜的雨水甩得發出慘聲,顯然戴著全罩式耳機的君奉天聽不見。
厚重眼鏡隔開電腦螢幕映上來的藍光,他常常這麼盯著就忘記時間,只有如此專注一件事情的時候,可以麻痺自己不想擁有的那些思緒。
過度想念一個人,過度的渴望著一個人……
遊戲畫面上的人物反覆做著相同的事情,細膩的場景、別出心裁的故事線,跑過一遍又一遍,即便是流水帳他都不覺得厭煩,他把所有的耐心放在這裡,也許早就磨出好多繡花針來。
如果不是手機被隨手塞在螢幕下方底座的空間,君奉天根本不會發現它一直在震響,如今一閃一閃的提示燈消磨他的寧靜,在遊戲告一段落之後,君奉天才拿過手機,看著重複打來第七通的號碼。
「……」
感覺沒什麼好事。
「……」
不然掛掉好了。
將手挪到拒接紅鍵的時候,君奉天突然理智地想起這個出了名沒耐性的人肯定會親自殺過來他住的地方。
空閒的手撓撓自己T恤圓領,好像已經感受到對方會擰起他來訓話的模樣,無聲嘆氣的君奉天還是拿下耳機接了電話。
「……喂。」
『君奉天--臭小子!』
幸好他先見之明將話筒拿得遠一點。
『--你有聽見嗎?』
「嗯。」確認勢頭過後,君奉天安靜地應了一聲,話筒的對面傳來長長迂息,問候他又成功多活幾天,這是他們兩個人附有默契的了解與對方無法直接言表的關心,他只是又接著嗯了一聲。
『你給我聽好了……』
這叮嚀般的開端似乎讓人感覺苗頭不對,君奉天看一眼窗外,暴雨仍然,但天色比濃夜趨緩一些,像黑幕裡滲透微微鐵色,再確認過壁掛的時鐘,時間已經來到凌晨四點。
他又熬了一個夜。
『--所以你有聽到嗎?』
『君奉天!』
恍惚的人被聲音拉回意識,他還沒反問,就聽到門鈴的聲音--這是這間套房的門鈴第一次響起來,要不是夠近夠吵,君奉天都不知道這是自己家的門鈴。
誰?他知道的那幾個人都只會暴力敲門。
「……」感覺耳邊還有那個門鈴餘音繚繞的幻覺,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已經握上門把,緩緩打開房門,「你剛剛說什麼?」
『我說,看牢那個小子,至少這個禮拜都別讓他踏出你那間套房,聽見沒?』
「誰?」剛要蹙起的眉頭就在視線裡逐漸清晰站在門外的身影時愣直,發現門外側身站著的人緩緩轉首,君奉天的手已經無意識回肘要將門拉上--卻更快被掛上一袋沉重!
深邃的雙眼望著他逐漸瞇了起來,星河都點綴在彎彎的眼角,璀璨不已,讓他無法輕易移開視線。
「早安,從一起吃早餐開始相處吧。」
鞋頭踢上門的輕輕叩聲,咿呀地門開--不算大間的套房迎來史上最大危機,那名不請而來的人略略環看四周環境,看起來像是一房一衛一大廳的空間,為什麼加大床鋪會擺在客廳一角地板上了?彷彿將整個客廳當作寢室生活著,還臨著電腦桌。
床邊折疊式的矮桌子隨便堆著摺好的衣服,說不上凌亂,也絕對不算整齊,但確實十分乾淨,客廳與玄關有個十幾公分的高度差距,不至於帶塵土上去,是個脫鞋的空間。
比較壯觀的是電腦桌附近,幾個書櫃上面滿滿的都是遊戲動漫相關的密集跟周邊,看起來非常的二次元。
繞過君奉天,他規矩的脫掉鞋子,走到另外一邊明顯就是君奉天除了在電腦前的第二吃飯位置,摺疊的方桌上面有一些乾淨的碗盤,筷匙那些放在竹編餐具籃裡,離開放式的料理台也近,洗滌方便。
坐過來才發現靠牆一角還有蠻大的四層櫃單門冰箱,不像是一個人居住時會用到的規格。
「拿著豆漿過來配吧,這時間只能買永和豆漿的早餐了。」他將熱騰騰的包子與蛋餅取出,笑著催促君奉天。
「……」一手豆漿一手手機的人聽著話筒裡面傳來的聲音,盡感事後諸葛,坐在簡易餐桌邊的那個人看起來不像小兔子而是大豺狼,僅憑目光就能吃人。
『--玉離經,我公司旗下那個玉離經。』
這就像是在貧脊荒漠中,開出一朵鮮艷的紫玫瑰。
它很美,但帶著致命的刺。
-
【君玉】你想要什么
*是给赋赋的生日礼物,让我们一起祝她生日快乐!
——
君奉天总能猜到玉离经想要什么。
彼时的玉离经正值爱吃糖的年纪,玉箫算是半个母亲,对玉离经的大事小事都格外上心,这就是为什么,玉箫不允许玉离经吃太多糖。在玉箫面前,玉离经总是一副乖巧又委屈的模样,只能眼巴巴望着裹满糖汁的糖葫芦咂咂嘴。
年轻的君奉天被一声声“亚父”叫得眉开眼笑,只想一股脑地对孩子好,这就是为什么,他非要跟玉箫唱反调。君奉天每每下山,都要给玉离经带一大把糖葫芦回来,有时也会带玉离经去集市——这是玉离经最爱的时光,因为他可以想吃什么吃什么,身后总有他的亚父替他实现所有的愿望。末了,两人总会心照不宣地拉勾勾,...
*是给赋赋的生日礼物,让我们一起祝她生日快乐!
——
君奉天总能猜到玉离经想要什么。
彼时的玉离经正值爱吃糖的年纪,玉箫算是半个母亲,对玉离经的大事小事都格外上心,这就是为什么,玉箫不允许玉离经吃太多糖。在玉箫面前,玉离经总是一副乖巧又委屈的模样,只能眼巴巴望着裹满糖汁的糖葫芦咂咂嘴。
年轻的君奉天被一声声“亚父”叫得眉开眼笑,只想一股脑地对孩子好,这就是为什么,他非要跟玉箫唱反调。君奉天每每下山,都要给玉离经带一大把糖葫芦回来,有时也会带玉离经去集市——这是玉离经最爱的时光,因为他可以想吃什么吃什么,身后总有他的亚父替他实现所有的愿望。末了,两人总会心照不宣地拉勾勾,在玉箫面前蒙混过关。
玉离经的每一个想法,都瞒不过君奉天。
——
年岁渐长,玉离经也想知道君奉天想要什么。他总认为自己的亚父过于神秘——喜怒不形于色,需求不言于口。玉离经私以为君奉天是需要自己帮忙的,法儒之位非是闲职,且以君奉天的个性,定是凡事亲力亲为,玉离经虽十天半月见不着亚父一面,也能推测出七八分来。
玉离经想上前追赶他的亚父,离他近一些,更近一些,近到能够并肩而行,共担事责。于是,为兼济天下的宏愿,为出于私心的念想,玉离经将目标放到了儒门主事上。昊正五道与德风古道距离并不遥远,只要做了主事,那就能恢复到以前那样。
在人事全非的当下,玉离经总忍不住回忆曾经。
——
从那之后,玉离经就失去了轻松的日子。他翻阅数不尽的书卷,习得克服身体极限的功体,独自承受内外袭来的压力。只有在极其劳累时,玉离经才会抬头看看月亮,有一搭没一搭地想以前,想现在,想昊正五道的月亮,想那个默默等待他的人。
玉离经盼望着有一天能从君奉天的眼神中看出骄傲和欣慰。幼时的他常常受着君奉天的鼓励,记忆中的亚父是温柔慈爱的模样。玉离经忆及数月前的见面,法儒尊驾面色严肃地提点他的武学,玉离经能感觉到,他们之间那即将溢出的温情似被什么东西阻隔了。是因为身份吗?玉离经想不明白。从前习以为常的关心和鼓励,如今也成了一种渴望。
——
受封主事的那天,玉离经带了些许的期待。他终于有资格与心中所念之人站在一起,为他分忧解难,他不会再是躲在亚父背后的小孩,而是成为能独当一面,守护所爱的大人。
可即使这样,玉离经仍不知君奉天想要什么。他原以为的帮助,于君奉天来说微乎其微。做主事这么久,玉离经仍没见过君奉天笑。他总是一副感情淡漠的样子,一视同仁地对待所有人,玉离经亦变成了他眼中的“众人”。即使独处,君奉天仍恪守礼法,直呼玉离经为主事,这让玉离经有些不开心。
不该是这样,玉离经在心里小声地说。他的亚父,日思夜想的亚父,私下连喊他一声离经都不能够做到。他感到自己同样被身份束缚——因这身份,他不能带头逾矩,因这身份,他只能称其尊驾。一声“玉主事”,仿佛隔了数个春秋,如同一条看不见的线,将他和君奉天拉得更远。
熟悉,又陌生。
——
玉离经决定再试一试。他不信邪地要找出君奉天真正的需求,冒着被尊驾斥责的风险,也要一查究竟。
而查探的方法也直截了当。玉离经与君奉天约好时间,依约前来。他带了一些酒来喝,但基本上是玉离经独酌。法儒尊驾不仅不喝,还要告诉这位年轻的主事,饮酒要适度。
“如果能回到以前就好了....亚父。”玉离经喃喃道。其实不回到以前也没关系,只要他们的关系还和以前一样,那一切都没关系。
“前尘可念,但不可沉溺。”君奉天拂袖,替玉离经收了杯盏。他起身要离去,未迈步便被玉离经叫住。
“尊驾...可以不只是尊驾吗?”或是上了酒意,玉离经抑制不住,冷不防问出这么一句。先前说的试一试,在见到君奉天的一瞬间,玉离经就退缩了,谁知现在竟问出这么个问题来。“咳...是吾失言,尊驾莫要见怪。”
这一次,玉离经学乖了。他赶在君奉天之前率先认了这错误,省了君奉天说话的气力。再抬头,他看到了君奉天的双眼——那眼神太过复杂,掺杂的情绪不计其数。玉离经不愿贸然解读,只能行礼匆匆离开。
或许,或许。
谨守本分,不多进半分,就是现下亚父所求吧。
《霁冥辞》序辞
——我有话说——
不定时更新
角色形象赶稿中,手绘
ooc预警
cp向预警
不爱看的,不是你喜欢的cp的,不乐意的也别搁我文底下叫,没人逼你看
另外,别催更,作为高三生,时间不稳定
最后,文笔有点儿差,凑活看,欢迎提意见
——正文走起——
主角介绍:
△霁月清风玉灵岚:原名慕容霜离玉玲珑,神脉一族中唯一一位出现返祖现象并且能力远超始祖的女子,术法刀剑皆无人可比,乐扇伞亦是杀人于无形。
◎身份:万灵之主,静涛君与疏楼龙宿义妹,玄九冥所爱,魂域未来冥后。
◎诗号:天涯霜雪霁寒宵,昆山玉碎凤凰叫。一朝冰雪终为水,往事一切化云霄。
◎居所:麒凰殿,听雪阁,极雪斋,定涛居,...
——我有话说——
不定时更新
角色形象赶稿中,手绘
ooc预警
cp向预警
不爱看的,不是你喜欢的cp的,不乐意的也别搁我文底下叫,没人逼你看
另外,别催更,作为高三生,时间不稳定
最后,文笔有点儿差,凑活看,欢迎提意见
——正文走起——
主角介绍:
△霁月清风玉灵岚:原名慕容霜离玉玲珑,神脉一族中唯一一位出现返祖现象并且能力远超始祖的女子,术法刀剑皆无人可比,乐扇伞亦是杀人于无形。
◎身份:万灵之主,静涛君与疏楼龙宿义妹,玄九冥所爱,魂域未来冥后。
◎诗号:天涯霜雪霁寒宵,昆山玉碎凤凰叫。一朝冰雪终为水,往事一切化云霄。
◎居所:麒凰殿,听雪阁,极雪斋,定涛居,宫灯帏。
△七罪一业玄九冥:魂域之主,统一魂域于弹指间。
◎身份:(前)玉灵岚贴身御卫,魂域冥帝,玉灵岚倾心之人,未来圣尊。
◎诗号:七步一弦弓,罪过九转空。一世清欢净,业果九千冥。
◎居所:麒凰殿,狱魂殿,三途斋,彼岸殿,浴血阁,罪空轩。
玉灵岚武器:
寒月(剑) 攻击
玄梦(伞) 攻击,防御
溯风(笛) 控制,治疗
凤鸣(琴) 控制,攻击,治疗
幻纱(扇) 攻击
夙殇(刀) 攻击
灵兽:
凰离(冰属性凤凰) 攻击,防御
涅槃(火属性凤凰) 攻击
诺离(九尾天狐) 控制
鎏金(白帝蝶蝶王) 控制,治疗,攻击
徒弟:
念昔(前朝遗孤)
玄九冥武器:
归途(刀) 攻击
浴血(剑) 攻击
清月(萧) 无属性
枯命(锁链) 控制,防御
缚锢(骨鞭) 控制,攻击
灵兽:
莫离(火属性麒麟) 攻击
沙华(彼岸花灵)控制,防御,治疗
下属:
魑离
魅语
魍岳
魉秋
魑离武器:
命轮(镰刃) 攻击
灵兽:
琰烨(火属性应龙) 控制
魅语武器:
柔骨(环腰软剑) 攻击
灵兽:
未期(火属性赤练蛇) 防御,控制
魍岳武器:
禁灵(琉璃青灯) 防御,治疗,控制,加成
灵兽:
离淼(海鲛) 控制,攻击
魉秋武器:
黯月(飞刃) 攻击
灵兽:
破魂(烛九阴) 攻击,控制
私设(玉灵岚):
亚父「问奈何」 政王 (玄王妃)
义父「夏承凛」 玄王
圣父「君奉天」 圣王
大哥「静涛君」 永安王
二哥「疏楼龙宿」 和安王
永安王妃「青阳子」
和安王妃「剑子仙迹」
圣王妃「玉离经」
主CP:
冥霁(玄九冥×玉灵岚)
青静(青阳子×静涛君)
龙剑(疏楼龙宿×剑子仙迹)
副CP:
离岳(魑离×魍岳)
秋语(魉秋×魅语)
夏问(夏承凛×问奈何)
君玉(君奉天×玉离经)
友情客串:
鹿狐,荧元,名皇,迹冥等
楔子
“凤归凰离,圣魂一统!”
“凤麟齐出,征战终止!”
【君玉】被兔子碰瓷了怎么办?
君奉天X玉离经,没头没脑的突发梗,文笔烂,人物ooc,以及,祝大家(=ó∀ò)o中秋快乐!
薄雾冥冥,微风徐徐,早已结束今日教习的玉离经,走了点远路,去镇子上采购了些许平日里需要的物资,一身修为散尽,须臾可往返的路程,玉离经走了一个时辰,好在多年习武,身子骨还是强健的,拎着大包小包,只是出了身薄汗,以往匆匆掠过的田园风光,在百年后,又再次回归到了玉离经的生活里。
欣赏着道路上的风景,玉离经心里计算着时间,估摸着再有半盏茶时间就可到家,脚下的步伐不由自主的轻快起来,蓦地,在昏暗的走道上,窜出一只灰白相间的兔子,直愣愣的闯到了玉离经面前,躺下不动了。...
君奉天X玉离经,没头没脑的突发梗,文笔烂,人物ooc,以及,祝大家(=ó∀ò)o中秋快乐!
薄雾冥冥,微风徐徐,早已结束今日教习的玉离经,走了点远路,去镇子上采购了些许平日里需要的物资,一身修为散尽,须臾可往返的路程,玉离经走了一个时辰,好在多年习武,身子骨还是强健的,拎着大包小包,只是出了身薄汗,以往匆匆掠过的田园风光,在百年后,又再次回归到了玉离经的生活里。
欣赏着道路上的风景,玉离经心里计算着时间,估摸着再有半盏茶时间就可到家,脚下的步伐不由自主的轻快起来,蓦地,在昏暗的走道上,窜出一只灰白相间的兔子,直愣愣的闯到了玉离经面前,躺下不动了。
“这是被兔子碰瓷了吗?”玉离经哭笑不得看着拦在自个儿脚边的兔子,将手中提着的东西放到地上,蹲下身,抓着灰边白底的兔耳将兔子提溜起来,“再不醒醒,我可就地把你炖了哦。”
温温和和的语气,说出的话却让兔兔害怕,兔兔那么可爱怎么可以吃呢。
玉离经愣是从颤抖着睁开红通通双眼的兔子身上,读出了活灵活现的想法,真是奇怪的很,仔细看看,兔子额头上的银白印痕熟悉的很,“算了,看在你这胎记的份儿上饶了你。”
晃了晃吊在半空的蹬腿的小兔子,似乎在为玉离经的话迷惑时,玉离经果断的将其塞进怀中,调整好位置,隔着层中衣,兔子偏暖的体温熨烫的胸膛。
兔子乖乖的窝在玉离经的怀中,也不挣扎,仿佛知道前一刻还说要吃了自己的人类对它没有恶意,甚至探出两只毛茸茸的爪子勾着玉离经的衣襟,以免因走动滑进衣服里把自己闷到。
“真是个鬼灵精。”玉离经忍不住点了点兔子的鼻头,“既然是你送上门来的,以后就归我了,该给你起个名字,叫什么好呢?”
因兔子的这么一耽搁,天色彻底暗了下来,月悬碧空,皎皎银辉照亮了归路,“秋节将至,不如就唤你月夕吧,好不好月夕?”
月夕抖动了一下垂着的耳朵,不置可否,挪了挪丰满的臀部,换了个窝得更舒服的姿势在玉离经怀里。
月夕来了后,玉离经单调的归隐生活,终于鲜活了起来,连私塾里的学生们,都觉得玉先生最近心情似乎很好呢,不再似之前那般不好接近,不是说玉离经天天冷着张脸,端庄严肃,反而玉先生和蔼和亲,教学又风趣幽默,很得学生的喜欢,然而却总有差点什么,现在玉先生可算有了点烟火气了。
对于被玉先生豢养的月夕,学生们也很喜欢,都是小小的年纪,看见可爱的动物,大家总要你摸摸我抱抱的,可是月夕不是谁都让摸的,除了玉先生,七八个学生竟一个都没成功碰到过月夕的一根毫毛,这可更激起了青春少年的意气,个个在课间或课后总是想尽办法堵截月夕,然都以失败而告终。
玉离经似乎并不担心月夕被学生们抓到会被揪掉多少毛毛,依旧我行我素放养式照顾,随着月夕自己折腾,跟着他去上课也好,或窝在家里睡大觉也,或去散步也好,玉离经从不担心月夕一去不回,人人都说玉先生心态好,从不担心月夕跑丢,甚至连个棚子都没给月夕搭,日日让月夕上炕,玉离经每每听闻不过一笑,并不多解释什么。
其实真说起来,玉离经也不知怎么就莫名的信任月夕,从见到它第一眼,玉离经就断定这只自己送上门的兔子不会离开他,许是月夕额上的印记过于刻骨铭心,所以才不自觉的信任吧。
至于放养实在是月夕它太特立独行了,堂堂儒门主事,千载明道,你让他处理门内事物,吟诗作对,舞刀弄枪,样样都是好手,养动物一道,实在没经验呀,刚带月夕回家那会儿,玉离经可是特地请教了村子里养鸡鸭特别好的王大娘怎么养兔子,得到了兔子爱吃带水分的草类植物,昼伏夜出,友善可亲,生性胆小之类的嘱咐。
然而一条都没和月夕对上,月夕喜欢吃肉,特爱吃烤肠和鸡腿,那是在玉离经吃饭时被抢走食物后得出的血淋淋结论,夜晚,它是要和玉离经同步休息的,生性胆小更是万万没有,但凡敢碰它,不是被咬就是被蹬腿,还霸道爱吃酸醋,只要玉离经亲近其他动物,月夕可以龇牙咧嘴的赶走那些可怜的小动物们。
凶悍爱吃肉,作息规律,甚至还爱品茶,玉离经偶尔泡泡从德风古道顺走的好茶,月夕还会在座位上,品上一品,若是会说话,恐怕还能和玉离经道上一道茶经,这该是只兔子应有的行为吗,玉离经不知道,就只能由着它了。
今儿玉离经起了个大早,私塾授业由另一位先生代劳,隔天便是秋节,是以玉离经提早请假,为的就是今日做好准备,其实按玉离经的性子,定会规规矩矩的给学生们上完了,回到家中早早休息,管他秋节还是除夕,然今年是玉离经百多年来第一次一人过节,终归还是寂寞了,不想弄得冷冷清清。
遥想当年与义母玉箫及奉天逍遥过的秋节是何等快乐无忧,再念与养父母互相扶持的少年岁月,再忆入德风古道,儒门更是看重传统佳节,是以岁岁年年隆重非凡。
眼前仿佛回到了去岁,云忘归拉着自己拼酒,墨倾池在旁看热闹,几个喝高了门徒更是开了赌局赌谁输赢,尊驾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追究座下学子的放浪形骸,整个厅堂人声鼎沸,好不热闹,只此景,再不可现。
那日酒后,君奉天扶着醉的一塌糊涂的玉离经回房休息,酒壮怂人胆的他,吻了思慕多年的亚父,丁香小舌带着酒香混着君奉天凛若冰霜的气息缠绵了许久,君奉天不挣扎不回应,恍恍惚惚间玉离经甚至以为自己在亲一块寒冰,被酒精麻痹自控力的人,委屈得泪珠儿跟不要钱似的往下掉,绿眸紧紧盯着咫尺间的君奉天,耳边传来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气,君奉天伸手盖住了玉离经的双眼,带着毫无章法的玉离经吻得更加深入,君奉天吻得很认真,带着法儒尊驾般的一丝不苟,紧贴的双唇是那么柔软甜美,原来他的亚父不似外表那般威严不可侵犯。
翌日酒醒后,玉离经悔之晚矣,没等理清思绪,祸事接踵而来,二人肩上都扛着各自的责任,儿女私情容后再谈,然,玉离经再无机会询问君奉天是怎么想的了,君奉天走得干净,叫人一丝想念也无。
指间湿漉漉的触感唤回了走神的玉离经,却是月夕见上一刻还笑语连连的主人,隐去了上翘的嘴角,整个人陷入了凛冽的冬日,下垂的眼角看着好不可怜,看得月夕心痛如绞,恨不得拥有人身给主人一个拥抱,拍拍主人的发顶,亲亲主人的脸颊,细声细语的哄着他,就像往日里玉离经安抚它一般。
“谢谢你月夕!”因着月夕的呼唤,刹住了回忆中最痛苦噩梦的一段时日,大手揉弄着月夕养的白白胖胖的皮毛,泛苦的心一点一点的回暖,“你说,你是不是他派来陪我的?”
深邃的目光如有实质的打在月夕额上印记,这道与君奉天一模一样的印,真的会是巧合吗?
平日里伶俐乖巧的月夕似乎没听到玉离经的问题一般,懒洋洋的翻个了身,露出柔软的肚皮,四肢抱着玉离经的手腕挨挨蹭蹭的,好不可爱。
“也是,若是他,怎么回露出这般蠢的模样。”
摇摇头,把脑中不切实际的想法抛出,玉离经带着月夕开始勤勤恳恳的打扫起房子,又趁着日头尚早,出发去镇上买些过节用品,月饼必不可少,又买了几坛桂花酿,不是他贪杯,实是老板酿的香,将他的酒虫勾引出来了,花了给月夕准备买鸡腿的钱,换了几坛好酒,玉离经很满意,月夕很不满意,气得它狠狠咬了玉离经一口,窝在玉离经温暖的怀里,闭眼睡觉去了,眼不见心不烦。
再买了几枝桂花,玉离经准备打道回府,不成想路过花灯摊子,见着一盏和月夕一般胖胖圆圆的花灯,让人忍不住心生喜爱,终还是买下来了这超出预算的灯,准备明晚点起来哄哄生气的宠物,这下,玉离经手头的银子可就真花完了,毕竟他现在只是个乡村私塾先生,月奉可不多。
到家已是卯时,慢条斯理的将今日买的东西归置清楚,便着手准备晚膳,要说玉离经做出来有多美味是没有,仅限于平平淡淡能入口的程度,让多年习武弄文的玉离经很是满足了,不像邃无端那样炸厨房就好,毕竟炸了重新装修也是一大笔开销。
玉离经特意将之前腌制的准备秋节再烧的香肠提前煮了,为了哄一哄已经和他闹脾气许久的月夕,月夕团在餐桌的一角,不似往常黏着玉离经,面对的香肠不闻不问,目不斜视,目标直至玉离经手边的酒壶。
“咳咳咳,不多喝,不多喝。”被盯的如芒刺背,玉离经尴尬的转转酒杯,向月夕承诺道,真是奇了怪了,这般熟悉的压迫感好似以往贪杯时被君奉天抓包的情景。
一只兔子摆着一张严肃的脸,说来可笑,可是不知为何,玉离经总觉得毛毛的,喝完杯中酒,专心致志的吃饭,再不动酒壶中的桂花酿,月夕见玉离经确实未再喝酒,终是受不了萦绕在鼻尖的香气,低头啃起香肠来。
待一人一兔折腾好所有事物,躺上床榻时,月儿早已爬过了高山,望着天上将近盈满的明月,玉离经摸摸已经睡着的月夕,低头在它额上落下轻轻一吻,“你会一直陪着我的,对不对?”
回答玉离经的是月夕有力的呼吸声,无声的笑了笑,玉离经也闭上了双眼,忙碌了一天,他也很累了,不一会儿,陷入了梦乡。
睡着的玉离经没有发现,一道金光从窝在他身边的月夕身上发出,随即一抹身影出现了在玉离经的床边,人影盯着玉离经的睡颜看了良久,终究一声叹息,妥协了自己心中的思念,银发如月辉流泻在玉离经的脸颊旁,怕惊醒对方,君奉天带着薄茧的手指隔着一点点的空气,描摹着义子的睡颜,瘦了也憔悴了,不见意气风发,只余一身疲惫和伤痛。
心疼的低下头吻上了玉离经的额头,就像玉离经睡前亲月夕那般轻柔眷恋,银发与紫发交错间,好似情人间的缠绵。
吻毕,亦是离开的时候,玉离经和月夕靠在一起睡得亲密无间,君奉天心底里的酸气冒着泡泡,犹豫了下,终究还是把月夕抱离了玉离经的怀里,一道华光闪过,室内只剩熟睡的玉离经。
早上起床时,玉离经便发现月夕不见了,只以为和往常一般,月夕自己出去觅食了,玉离经也没放在心上,等到日上三竿,还不见回来,玉离经再也坐不住,出门寻兔子,走遍了月夕会出没的地方,又挨个问过村子里的居民,大家都没见过月夕,到底去哪儿了?
失魂落魄的回到家中,出门时摆在桌上的月饼,没有动过的痕迹,玉离经的心彻底的沉了下去,“骗子……”
月上柳梢头,被酒坛包围的玉离经一次性喝完了所有的存酒,迷迷糊糊的脑子里想起昨日花光最后一点余钱买的花灯,脚步踉跄的摸出花灯,抖着手点燃,温暖的灯光照亮了昏暗的屋子,花灯是好花灯,活灵活现,跟真的似的,月夕却再也不会回来陪着他了,他也不用再哄坏脾气的兔子了。
“离经。”
什么声音,一团浆糊的思绪里捕捉到了一个熟悉的嗓音,玉离经摇摇头,想让自己更清醒点,然而只是让眼前的星星更加乱转。软绵绵的身子使不出力气,模糊不清的视线里出现一道身影,那身影熟悉到即使醉了酒,玉离经也能分辨出是谁。
“是幻觉吗?”玉离经嘟嘟囔囔,伸手拍打眼前人,软绵绵的身子使不出力气,打在身上跟挠痒痒似的,君奉天也不反抗,扶着玉离经的腰肢免得他摔倒。
纷乱的视线里,君奉天的容貌越发清晰,日思夜想的英俊面容就在眼前,忍了一天的泪意决口而出,“都是骗子!亚父是!月夕也是!”
“亚父,你不是要保护离经一生的吗?为什么先我而去!”
“亚父,你知道,忘归他……”
“亚父,我好想你啊!”
不知不觉改扶为搂的君奉天,紧紧的拥着放声痛哭的玉离经,永远镇定自若的脸上,出现了慌张的神情,手足无措。
“亚父……”暗哑艰涩,带着撕心裂肺的低唤。
“我在,离经我在!”低沉有力的声音回应玉离经的呼唤,在他离去的日日夜夜,玉离经也是这样呼唤他吗?用令人心碎的声音呼唤他吗?
“离经,对不起,亚父回来了,别哭了。”
“从今往后,吾不会再离开你了。”
“吾会永远保护离经的。”
一句一句的应着玉离经的喃喃自语,即便玉离经没有反应,自顾自的伤心难过,君奉天还是愧疚的回应。
直至怀里的人终于哭累睡去,君奉天怜惜的吻去玉离经脸上的泪水,熟门熟路的把玉离经抱上床去,打来水,为玉离经擦干净脸庞,又给因醉酒出了一身汗的身子擦了一遍,换了一身舒服的睡衣,整个过程中,玉离经都很安静,像个精致的瓷娃娃,任人摆弄。
有什么比在宿醉的头痛中醒来更难受的事吗?有的,从噩梦中惊醒的玉离经还没缓过劲儿来,脑壳的胀痛挑战着他脆弱的神经,靠在床头,扶着额头,玉离经深深反思自己醉酒的行为,弄得自己难受,还做了个古怪的噩梦,真是得不偿失。
梦中的自己变成了月宫旁的吴刚,日日夜夜没完没了的砍着月桂树,就是想让嫦娥仙子多看一眼自己,美丽的嫦娥天迹自然不会理会爱慕者,每日里左手鸡腿右手烤肠的,大摇大摆进出月宫,就是不肯多看一眼吴刚离经,反而是玉兔奉天,总会偷偷跑出宫来,陪伴着他砍树,日久生情,吴刚离经认清了自己的感情,想好好和玉兔奉天过日子,嫦娥天迹自是不干,养得好好的白菜,看上了头猪,不能忍,随棒打鸳鸯,吴刚离经被贬下凡尘,生生世世轮回做猪,玉兔奉天以泪洗面,被迫伺候嫦娥天迹,好不痛苦。
真是个可怕的噩梦,荒诞怪异,玉离经回想起梦中天迹前辈的恶笑,害怕的激起一身寒毛,搓搓双臂,等恶寒消去后,才反映过来,昨夜醉酒,他怎还会有精力给自己换了身衣裳?
蓦地,鼓起的被窝里,一拱一拱的,消失了一日的月夕从被子里探出头来,灰色的绒毛蹭在玉离经的脸上,带着讨好的意味。
玉离经生气的抓着月夕的长耳,将它从脸上扒拉开,“既然走了,回来作甚?”
面无表情的模样甚至有几分当年法儒尊驾的意味。
“因为吾想你了。”
“离经。”
月夕轻轻挣扎,顺利的从玉离经手中摆脱,蹦蹦跳跳的远离了瞅着氛围不对的两人。
玉离经任由月夕的离去,没有阻止,不敢置信的想着昨夜发生的竟不是一场幻梦,良久才鼓起勇气,转向声音发出的那一方,对上了一双含笑的眸子。
古怪的噩梦成真了,玉兔变成了君奉天呢!
END
【君玉】木偶
玉离经订购了一个仿真的木偶。
虽然仿真,但是一眼就能看出来那是个木偶。
到家第一天,玉离经就将木偶摆放在客厅的沙发上。木偶端坐着,玉离经趴在木偶的腿上,像一个乖巧的孩子。
“亚父,欢迎回家!”
“亚父好长时间没回来了,最近离经真的快要忙疯了!不过还好有玉哥哥和云忘归帮忙,离经不至于病倒,不然离经就不能第一时间见到亚父了……”
……
“亚父听离经唠叨了这么久肯定累了吧,离经扶亚父回去休息。”
几天后,玉离经请了玉逍遥来家里做客。
“呦,小离经啊,是有什么好吃的来请玉哥哥啦——君奉天?”
玉离经将木偶扶起,与一只手十指相扣。...
玉离经订购了一个仿真的木偶。
虽然仿真,但是一眼就能看出来那是个木偶。
到家第一天,玉离经就将木偶摆放在客厅的沙发上。木偶端坐着,玉离经趴在木偶的腿上,像一个乖巧的孩子。
“亚父,欢迎回家!”
“亚父好长时间没回来了,最近离经真的快要忙疯了!不过还好有玉哥哥和云忘归帮忙,离经不至于病倒,不然离经就不能第一时间见到亚父了……”
……
“亚父听离经唠叨了这么久肯定累了吧,离经扶亚父回去休息。”
几天后,玉离经请了玉逍遥来家里做客。
“呦,小离经啊,是有什么好吃的来请玉哥哥啦——君奉天?”
玉离经将木偶扶起,与一只手十指相扣。
“啊,亚父,玉哥哥来看我们了,您高兴吗?”
玉逍遥欲言又止地看向木偶。
好不容易撑到离开玉离经的家,玉逍遥一改没心没肺的笑脸,沉重地叹了口气。
离经啊,又是何苦呢……
几周后,伏字羲来电话了。
玉离经倚着木偶的肩相当不耐烦地听着亲爹的唠叨。
“鬼麒主好烦啊!”
熬到伏字羲终于挂断了电话,玉离经嘟着嘴抱怨。
“为什么现在就要催婚?离经还是小孩子嘛!”
“离经不想结婚,离经想和亚父在一起。”
挂断电话的伏字羲恶狠狠地骂着:
“君奉天,你到现在还不放过我儿子吗?”
几个月后,玉离经拎着大包小包回家。
“亚、父,换季了,离经给您买了一些衣服。您放心,都是您喜欢的款式。”
帮木偶换好衣服,玉离经将木偶扶到一面镜子前。
“呀,亚父好帅啊!”
“亚父看,离经的眼光好吧!哈!”
木偶无神的双眼看向前方。
几年后,邃无端带着墨倾池的相片来到玉离经的家。
“还是,走了……”
邃无端通红着双眼,强忍泪水。
送别邃无端后,玉离经脱力般伏在木偶的怀里,闷声道:
“云忘归先走了,现在墨倾池也走了。”
“亚父,离经又失去了一个朋友。”
“亚父,离经怕……离经不愿意一个人……”
木偶低头木讷地看着正哭得伤心的玉离经。
几十年后,年迈的玉离经一如迎接木偶回家第一天的样子趴在木偶的膝头。
“亚父,离经老了。”
“几年前玉哥哥和无端走了。现在,也要到离经了……”
“离经不怕死,但离经怕……怕自己孤身一人,离经怕孤独……”
“亚父,答应离经,不要……”
不要离开离经好吗?
亚父……
……亚……父
寂静的客厅里只有钟表滴答作响。
一只木质手掌缓缓抚在花白的头发上,那木偶僵硬地低下头。
“……离……经……”
【君玉】學長弟系列,心型圈+你好嗎+番外,全文完結。
【君玉】心型圈+你好嗎-番外篇03
「當年我們追的那對CP--HE了!」
君奉天X玉離經/學長弟系列/天雷OOC
學長弟系列最終番外篇,文長1.4w字。
大家好,這裡是立志成為砂糖山雨的山雨(?)明天就是我的生日啦,能不能順便祝我生日快樂?
到這裡學長弟系列是真的真的真的完結!謝謝大家縱容我拖延這麼長一段時間(跪下)
我只想說--「君玉是真的!」
最後一段故事送給所有喜歡君玉的女孩們☺
正文Wland UID:393728
微博超話有WP/小群組裡有🔗
紀錄一下:
心型圈,34回(20w字)
變奏篇,1回(5000...
【君玉】心型圈+你好嗎-番外篇03
「當年我們追的那對CP--HE了!」
君奉天X玉離經/學長弟系列/天雷OOC
學長弟系列最終番外篇,文長1.4w字。
大家好,這裡是立志成為砂糖山雨的山雨(?)明天就是我的生日啦,能不能順便祝我生日快樂?
到這裡學長弟系列是真的真的真的完結!謝謝大家縱容我拖延這麼長一段時間(跪下)
我只想說--「君玉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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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錄一下:
心型圈,34回(20w字)
變奏篇,1回(5000字)
你好嗎,48回(26w字)
番外篇,3回(3w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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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一天想取标题了再来取
他有多久没有这样好好看过玉离经了?
好久好久,久到他已经想不起来上一次是什么时候。毕竟大多数时候都是玉离经在看着他,而他留给玉离经的永远是那个冷冷的背影。
蜡烛上的火焰在跳动,房间里安静得只能听到翻书的声音,玉离经仍在处理着门内事物。挥笔写着什么的人瘦了很多,主事华服也掩饰不了衣服下的那人的清瘦。
主事应当早些休息。君奉天想上前劝说的话语说不出口,想上前为人添衣也无能为力。他就只能就这么看着,什么也做不了。
翻书的人似是不知疲倦,他们没有任何交流,只有时间悄悄流逝,似是不愿惊扰两人。玉离经看着书,君奉天就看着玉离经。
灯花“噼啪——”爆开,暗淡的烛火又明亮了些许,玉离经也终于搁下笔。...
他有多久没有这样好好看过玉离经了?
好久好久,久到他已经想不起来上一次是什么时候。毕竟大多数时候都是玉离经在看着他,而他留给玉离经的永远是那个冷冷的背影。
蜡烛上的火焰在跳动,房间里安静得只能听到翻书的声音,玉离经仍在处理着门内事物。挥笔写着什么的人瘦了很多,主事华服也掩饰不了衣服下的那人的清瘦。
主事应当早些休息。君奉天想上前劝说的话语说不出口,想上前为人添衣也无能为力。他就只能就这么看着,什么也做不了。
翻书的人似是不知疲倦,他们没有任何交流,只有时间悄悄流逝,似是不愿惊扰两人。玉离经看着书,君奉天就看着玉离经。
灯花“噼啪——”爆开,暗淡的烛火又明亮了些许,玉离经也终于搁下笔。
抬头看过来的目光太过茫然,君奉天满心心疼。他知道玉离经这几日都在发了疯的找事做,大事小事,事事躬亲,任谁劝也没用,只生怕一停下来就要面对君奉天已不在人世这一残酷现实。
明明最不愿玉离经难过,却偏偏自己才是让玉离经如此哀痛的罪魁祸首。
最后的记忆,是与人觉一战,他仍记挂着的玉离经。
再次有意识,是在正法内,他听到了玉离经的哭声。
哭声太苦,他忍不住从正法中挣了出来。安慰的话语说出口却发现面前的人没有任何反应,想要替人擦去泪花的手径自穿过玉离经的脸,什么也摸不到,无论试多少次。君奉天摊开掌,看着玉离经的泪珠穿过,打湿了衣袍,君奉天不得不接受自己与人已经天人两隔,玉离经再也听不到他,看不到他。
玉离经怀抱着正法,仿佛那就是他最后的依托,一声声亚父唤的悲切,也只有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儒门主事才能抛开所有礼仪,只是那个满心满眼都是亚父的玉离经。
他想抱抱玉离经,想告诉他自己还在,可所闻都是玉离经压抑的哭声,所见都是玉离经抱着冰冷正法的颤抖身躯。
那每一声声亚父,都像一把把刀生生扎在心口。是他,没保护好玉离经。
记忆中玉离经小时候便不爱哭,哭的最凶那次,就是他把玉离经托付给山野夫妇时,还未长大的玉离经使劲儿抓着他的衣袖求他不要丢下他,那时也是一声声亚父唤的他满心不忍,可他还是狠下心,封了玉离经记忆,把他留在了那。
但没带在身旁,却放在了心上。
玉离经寻来儒门时,不愿玉离经涉世的他竟有一丝欣喜,想着在自己身边,自己总是能护好他的。
哪成想,如今看到在他面前哭得哀痛欲绝的玉离经。如果他能早些察觉人觉的诡计,是不是就不会成如今这局面?
又哪来的如果?君奉天无奈叹气,对坐的玉离经像是察觉了什么,快步走过来。突来的风从没关严的窗户灌了进来,吹熄了要灭不灭的蜡烛,玉离经也仿佛清醒了似的停下脚步。
黑暗中,他看不到玉离经的表情,只听到玉离经喃喃一句,怎么可能是亚父。
君奉天想说,是他,他一直没走,可只能看着玉离经穿过他的身子,走了出去。
整个昊正五道安静得不像话,君奉天跟着玉离经来到第一道,看着玉离经的发梢在夜风中晃荡。原来,望着一个人的背影那种可望不可及的感觉是如此的无力。玉离经是如何在遭到自己拒绝后又一次次奋不顾身扑上来的?自己一次又一次转过身,对玉离经又有多残忍?
玉离经却不进去,靠着门边石柱坐下,将满腹心事倾诉。
亚父,你知不知道,其实离经很喜欢你。
知,怎会不知,玉离经的心意他从来知晓,精明如玉离经,对他的喜欢,从来都藏匿不好。只是他不能给玉离经承诺,所以他不敢也不能回应,只得一次次把人拒之门外。
玉离经一直在说,从小时候说到德风古道,一点一滴,如数家珍。似乎与他君奉天相关的,都是值得珍藏的绝世宝藏。
君奉天一直听着,玉离经究竟是用着多大的力气去喜欢着他?哪怕从无回应,玉离经也甘之如饴,自己对玉离经,实在太过残忍。
东方不觉已经破晓,玉离经便又是那个执掌一方的儒门主事。
君奉天就只能看着玉离经白日里用忙碌麻痹自己,夜里一个人独自神伤,日日品尝着这酷刑。
没想过会复活,见着玉离经的时候,明明欣喜得想要扑上来的人到底顾及儒门主事的身份,收敛了已经迈出的脚步,所有高兴都化成一句,亚父,欢迎回来。
但忍不住的玉离经,当晚就跑到了昊正五道,对他说着,亚父,今晚的月亮好圆。
想起玉离经在深夜抱着正法痛哭的画面,劝人回去休息的话没舍得说出口。
今晚便在此歇息吧。君奉天回头,看见玉离经从惊讶转为惊喜,浅碧的眸子如幽潭,泛起圈圈涟漪,而他,是那掷入的石子。
很抱歉,是我让你等的太久。摸摸玉离经的头,他知道,玉离经很喜欢这个动作。
他喜欢的玉离经,就该护在身旁,放在心上。
当初看到离经拿正法做阵眼的时候就想,正法是不是一直都被离经收着,夜深人静时离经会不会拿出正法哭的像个没家了的孩子,奉天死过一遭回来会不会很多想法就不一样了,万一就接受离经了呢?私心的想奉天回来后带着离经一起退隐就是最后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