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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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狮子玫瑰

Call Me by Your Name

沈阳女人(赵麦)搭乘英国航空公司班机(British Airways)前往谢菲尔德参加斯诺克世锦赛时被恐怖分子劫机,坠出机舱前,关键时刻主谋之一(Mike,不是本名,中缅混血,孤儿,妹妹Angel死于毒枭屠村游戏)拉住她一同跳伞逃生,然后把她留在苏格兰境内牧区的故事。

  

*

“Why call me Angel.”

(为什么叫我安琪。)

  

“……”

  

“Who is Angel? Your girlfriend?”

(谁是安琪,你女朋友吗。)

  

“Shut the ......

沈阳女人(赵麦)搭乘英国航空公司班机(British Airways)前往谢菲尔德参加斯诺克世锦赛时被恐怖分子劫机,坠出机舱前,关键时刻主谋之一(Mike,不是本名,中缅混血,孤儿,妹妹Angel死于毒枭屠村游戏)拉住她一同跳伞逃生,然后把她留在苏格兰境内牧区的故事。

  

*

“Why call me Angel.”

(为什么叫我安琪。)

  

“……”

  

“Who is Angel? Your girlfriend?”

(谁是安琪,你女朋友吗。)

  

“Shut the fuck up.”

 (把嘴他妈闭上。)

  

赵麦意识到对方的不虞,不敢再套话。从航班上与乘警交手到降落至这片无人地带,男人尚未实质性伤害过她,但暴行随时有可能发生,这个被称为“Mike”的雇佣兵显然是整个劫机事件不可或缺的一环。两人一深一浅走在苏格兰境内的牧区中,湿润的草甸不断吞噬着他们的脚印。这会使警方追踪变得困难,赵麦的心渐渐下沉。

  

她途中几次陷入泥沼,又被对方一言不发地拔出来。握着对方上臂时,她低头看向防弹背心侧面的武器,认真思考了一下从他怀中夺过枪支然后反击的可能性——实在是过于微小——她决定先按兵不动。大约三个小时后,天渐渐亮起,远远的,公鸡嘹亮的鸣叫传入杉树林。

  

是村庄!

  

赵麦惊喜地回过头,黑洞洞的枪口仍稳如磐石地指向她的心脏。她沸腾的喜悦冷了下去。出乎意料地,枪口向左晃了晃。

  

她难以置信地跟着转了小半圈,不敢挪动步子。像是不耐烦似的,那个雇佣兵把枪插回大腿外侧的皮套,皲裂的手指指向左边:

  

“Go West. ‘Bout 90 minutes. You’ll see the railway station.” 

(一直走,90分钟左右,你会看到火车站。)

  

赵麦觉得自己可能是疯了,扔下一个不断失血的活物转身离开令她感到道德上的亏欠。你在同情一个杀人犯,她告诉自己。她盯着对方在晨光中泛着紫黑色血渍的裤腿,想到坠出机舱前那痛苦到近乎于怀念的一瞥,“What about you?”(那你呢。)

  

“怎么,舍不得我。”男人的中文带着奇怪的滞涩,仿佛许久不说了。他舔了舔撕裂的唇角,声音听起来像是破损的提琴,可见长途跋涉耗尽的不只是赵麦的体力。那张削瘦、黢黑的面孔扯出了一个不耐烦的笑,“Fuck off. Or you can stay here forever.”(滚吧,或者永远留在这里。)

  

以为这样一个金钱至上的凶徒仍怀有慈悲心肠是一种可悲的误解,泪水来得又急又快,将黎明中刀锋般的身姿冲成模糊荡漾的波影,羞耻和愤怒淹没了她。赵麦猛地转身,向他指的方向跑去。

  

Run.

  

——“你的妈妈和养父都死了,阿萧。”盛温向脚底的男孩露出平和到几乎残酷的微笑,“他们欠我东西,好多好多东西。”

  

——“但我很宽宏大量,亲爱的孩子,非常。”他听不清对方在说什么,鞋底与砂石在耳际摩擦的声音让男人轻缓的嗓音像在天边一样遥远,“他们欠了我许多花,你只需要把它们摘回来给我。你看,”他指向不远处山坡上正在燃烧的罂粟田,“就在那里,三朵就好。”

  

——男孩看了看自己折断的脚踝,剧烈的悲哀几乎捏碎他的心脏。Angel像小鸟一样的声音尖锐地响起,“我可以!我可以!” 盛温狂笑起来,甚至抱着小女孩转了一圈,刚刚击发的枪管灼痛了她细嫩的皮肤,灰色裙摆在空中飞扬。“你想替你哥哥摘花吗?”她哭着点点头,又很快将眼泪抹掉,“我跑得很快,很快,我会替吴盛温摘最好的花。”

  

——不。

  

——她小小的脚拍打在田耕的砂砾上。

  

——不。

  

——“好女孩,跑快点儿,你哥哥等不及了!”他用手枪把他的头撬起来,好令他看到妹妹奔跑的背影。

  

——不。

  

——“我摘到了,我摘到了,我——”

  

灰色的裙摆像一粒灰落入闪烁的余烬中,那么轻,他眨了下眼就不见了。

  

Run. Angel, run.

  

在赵麦看不到的背后,男人几乎迷恋地看着她迅疾的动作,她跑得那样快,仿佛之前没有累得哼哼唧唧,细长的身影迅速没入了樟子松与灌木交杂的密林深处,这一次没有被任何事打断。Mike歪着头,超凡的耳力捕捉着少女的脚步声,直到晨起的鸟鸣覆盖了所有动静,心中芜杂的嗡鸣终于淡了下去。

  

传讯机适时地开始震动,他低头看了一眼,抬腿迈向反方向,很快消失在石墙另一边。

  

Down by the river, by the boats 

Where everybody goes to be alone 

Where you won't see any rising sun 

Down to the river we will run

WindFairy

BGM:窦鹏《我不怕你们》情绪过于饱满(;´༎ຶД༎ຶ`)

  忽然意识到,戏里戏外,爷爷都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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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意识到,戏里戏外,爷爷都不在了……

WindFairy

深海原声带都是什么神曲,和小破球适配度max,启朵世纪坠落配这段简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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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渚
本来想做一个亚克力串串当无料送...

本来想做一个亚克力串串当无料送人,一问价格吓死流产了哈哈哈哈。老刘一家人~~

本来想做一个亚克力串串当无料送人,一问价格吓死流产了哈哈哈哈。老刘一家人~~

青佛
 依旧是微博补档。   萧萧今...

 依旧是微博补档。

萧萧今天像那种男高中生,学习好好的,家境也好好的,是班级里女生的头号关注对象。

他平时不太理人,就算自习课没有老师在的时候,别人都在小声的讲悄悄话,但是他就会掏出个耳机戴在头上听音乐,偶尔看看窗外。

“拽什么拽啦。”有些男生不太喜欢他。

“他真的好帅哦。”这是一些女生的悄悄话。

但是谁都不知道,在家里这个男高中生拿自己软软的妹妹一点都没办法。

“你就吃点青菜嘛好不啦。”他蹲在妹妹椅子边上,头发上还有不知道哪里沾到的水珠。

“来我们俩拍一张嘛,给姥爷发过去,就说麦麦和哥哥有好好吃饭。”

镜头拍下的一瞬间,妹妹扭身躲了过去,只有哥哥,头发遮住了额头,眼角下......

 依旧是微博补档。

萧萧今天像那种男高中生,学习好好的,家境也好好的,是班级里女生的头号关注对象。

他平时不太理人,就算自习课没有老师在的时候,别人都在小声的讲悄悄话,但是他就会掏出个耳机戴在头上听音乐,偶尔看看窗外。

“拽什么拽啦。”有些男生不太喜欢他。

“他真的好帅哦。”这是一些女生的悄悄话。

但是谁都不知道,在家里这个男高中生拿自己软软的妹妹一点都没办法。

“你就吃点青菜嘛好不啦。”他蹲在妹妹椅子边上,头发上还有不知道哪里沾到的水珠。

“来我们俩拍一张嘛,给姥爷发过去,就说麦麦和哥哥有好好吃饭。”

镜头拍下的一瞬间,妹妹扭身躲了过去,只有哥哥,头发遮住了额头,眼角下垂。

像一只大狗狗。

纯情下海社畜

朵朵mini:老刘家重点讲究一个适者生存。(不是

朵朵mini:老刘家重点讲究一个适者生存。(不是

青佛

【萧麦|启朵】黑熊与精灵by青佛

是给朋友的生贺^^

萧麦/启朵 童话世界AU

亲情向


森林里冬眠的黑熊先生,接住了一个从天空中掉落到他身上的小精灵。

森林的天空是人类的湖,魔法生物们生活在湖的下面,人类生活在湖的上面,到了晚上的时候,人类在湖面上开启了五光十色的灯,于是森林里的动物们就能坐在树梢上看到晚霞。

父亲说,当人类世界下雨的时候,每一个小小的水洼都会变成一个小小的湖,这个时候森林的天空中会出现一扇一扇小窗户,偶尔会有东西从门中坠落下来,石头是最常见的。父亲说,石头大部分会变成流星。但除了石头,偶尔也会有其他东西。

人类,除了小朋友,是没有办法跨越魔湖的,在绝大部分的人类眼里,那不过是一滩死气......

是给朋友的生贺^^

萧麦/启朵 童话世界AU

亲情向


森林里冬眠的黑熊先生,接住了一个从天空中掉落到他身上的小精灵。

森林的天空是人类的湖,魔法生物们生活在湖的下面,人类生活在湖的上面,到了晚上的时候,人类在湖面上开启了五光十色的灯,于是森林里的动物们就能坐在树梢上看到晚霞。

父亲说,当人类世界下雨的时候,每一个小小的水洼都会变成一个小小的湖,这个时候森林的天空中会出现一扇一扇小窗户,偶尔会有东西从门中坠落下来,石头是最常见的。父亲说,石头大部分会变成流星。但除了石头,偶尔也会有其他东西。

人类,除了小朋友,是没有办法跨越魔湖的,在绝大部分的人类眼里,那不过是一滩死气沉沉的水。

黑熊先生见过森林里最会飞翔的鸟,她告诉他,自己曾经飞到过那窗口下面。于是她听到有一个小孩对妈妈说:“妈妈快看!那水里有一只彩色的鸟!”

妈妈只是急匆匆把孩子拉走了,嘴里喃喃:“知道了知道了,给你买你上次看上的那个小鸟娃娃!真是的,这孩子怎么这么不省心呢!还记着呢!”

她看着小朋友被妈妈拽走,却仍转身盯着她,眼里满是惊艳。

“以后会变成艺术家吧!”七彩鸟站在高高的树梢上,骄傲地挺起胸脯,“谁见了我会忘了我的容貌呢!只要能稍微描摹出我的一分神采,就足以让人类成为最伟大的艺术家啦!”


艺术家是什么,黑熊先生脑子里隐隐有记忆,去深想的时候却又想不起来了。于是他作罢,自由自在地在森林里逛了起来——森林多好啊!还有小蜜蜂请他吃蜂蜜,他最爱吃的就是蜂蜜了。

但是他总是会留一罐蜂蜜下来,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想留一罐下来。


黑熊先生不是森林里的原住民,但是森林里的生灵们都很自然的接纳了他——因为他是黑熊先生。

水中宁芙在某天早上发现了掉在溪边的黑熊先生,从此以后黑熊先生就住在了森林里。

他在森林外面搭建了一个小木屋,平时就住在这个木屋里。


“这个是什么啊?”桔梗仙子住在森林边缘,她是最早看到这个木屋的。

“是木屋!我在魔湖的那一面看到过!”七彩鸟站在木屋的屋脊上,让朝阳照着自己的羽毛。

“木屋是做什么的?”桔梗仙子绕着木屋飞来飞去,左摸摸右瞧瞧。

“我看到魔湖的另一边,有人住在木屋里面!是一个长着黑熊耳朵的男孩,他也住在森林边上,是北边的森林,守着一群鹿。”

“为什么还要住在木屋里?直接住在花里,或者住在树上不就行了吗?”

桔梗仙子坐在房檐上,晃着腿,白到透明的蜻蜓翅膀在空气中一颤一颤的。

“人类太脆弱了!不住在木屋里会死的!”

“什么是‘死’?”

七彩鸟歪着脖子想了想,“我也不知道什么是‘死’,但是很久以前,我在魔湖边看到了一个老奶奶,老奶奶带着一个小孙女,后来我就没见过老奶奶,大家都说她‘死’了,我想‘死’可能就是不再出现不再和大家一起玩了?”

“那多孤单呀!”

微风让草地涌起一波绿色的浪,带着花的香味将她们包裹。无数个白天黑夜,她们就静静坐在这里享受感受风的味道。


几天后的一个上午,黑熊先生终于将他的木屋完全完工了。其实之前就能住人了,但他总觉的不够,一直走到森林的边缘,向树精灵索要一些她们用不到的干枯的枝干。然后他又走到河边,向水中宁芙讨了些已经被溪流打磨光滑的石头。

他和所有人约好,等木屋完工的时候,他要请大家喝酒。

酒是他埋在树洞里面的,捡了些掉落的果子,去掉不能吃的部分,剩下的就埋在树洞里,等着自然发酵。森林里的大家都没喝过酒,都很好奇。

木屋前面有个小池子,是他用来招待森林宁芙的地方;木屋里面生长着一棵树,树的枝条是为七彩鸟准备的座椅;木屋的外围生长着黄水仙、郁金香和桔梗,花仙子们可以在此处就坐;木屋的里面有一个石头和处理过的木头做成的壁炉,里面干干净净的,还没点燃炉火——黑熊先生打算等到大家来吃饭的时候再点燃炉火。

木屋里面有桌子有椅子有沙发还有个小隔间,隔间里是一张大床。隔间里还有个楼梯,上去是个阁楼,阁楼里面还有张小床。阁楼外是阳台,没有玻璃,阁楼上装的是百叶窗,天气晴好的时候,阳光便会透过百叶窗丝丝缕缕洒在小窗上。

阳台上,黑熊先生做了个小秋千,秋千就挂在那个从一楼生长到二楼的树上。

傍晚等所有人都到了的时候,桔梗仙子正坐在秋千上,七彩鸟在她身后推着她玩。


“黑熊先生这是什么?”

“是秋千。”

“秋千是做什么的?”

“秋千是给小朋友玩的。”


他也觉得奇怪,为什么会做一个秋千,在黑熊先生自己的认知里,他已经过了那个玩秋千的年纪,而那个秋千也小,并不能承担他的体重。

但他仿佛遵从本能般的,做了一个秋千,做了一个阁楼,阁楼里摆上了一张小床,床头柜上是一个木头鱼缸,鱼缸里住着正在吐泡泡的金鱼一家。


黑熊先生给每个人倒满一杯果酒,水中宁芙坐在池边,问他这个酒有没有名字。

他想了想,“猴儿酒。”

“猴儿酒?”一只攀爬在树上的小猴子荡悠悠跳了下来,“这酒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吗?”

小猴子话还没问完,身后木屋里不知谁喊了一声:“快看!流星——”

然后,黑熊先生接住了一个从天上坠落到他怀中的精灵女孩。女孩身上湿漉漉的,头发一绺一绺贴在脸上,满脸惊恐。

“你是——你是我哥哥吗?”


精灵女孩看起来不大,特别是坐在黑熊先生肚皮上的时候,更显得娇小。

“小朋友,你叫什么?”七彩鸟站在黑熊先生头顶,黑宝石一样的眼睛好奇地盯着精灵。

“我……我叫麦麦。”小精灵手里拿着一瓦罐蜂蜜,正在用面包蘸着蜂蜜吃。那一瓦罐蜂蜜是黑熊先生存下来的,他每次收到蜜蜂的馈赠以后,都会存下一半在瓦罐里,现如今已经满满一个罐子啦!

“麦麦是什么意思?”桔梗仙子时而飞到麦麦肩膀上,时而飞到她的眼前,时而又飞远了去。水中宁芙送来了干净的清水,黑熊先生点燃了壁炉,架起了水壶,煮了些热水,从储藏室里拿出了一个新的大木桶,然后桔梗仙子帮着麦麦美美洗了一个暖和的澡。

“哥哥说,他是在山下麦田里捡到的我,那个时候麦子黄了,所以他说我以后就叫麦麦了。”

小精灵又咽下一口蘸着蜂蜜的面包,她显然是不再那么害怕了。

“那你哥哥呢?”桔梗仙子飞到黑熊先生的肩膀上坐下来,撑着下巴看着麦麦。

“我哥哥……”麦麦突然咬住了嘴唇,“我和我哥哥走散了……好多人,好多人来追我们,哥哥长出了毛茸茸的耳朵,然后让我躲了起来,下大雨了我找不到哥哥了,我拼命跑,然后在森林里摔了一跤,摔到了这里。哥哥说,水面的另一面是一个新世界,我是不是就在这个新世界里面?哥哥会来找我的对不对?”

小精灵面包也不吃了,睁着大眼睛期待的看着大家——魔法生物们释放的善意让一个小小的女孩产生了依赖感,她想哥哥了。

大家面面相觑,一开始并没有听懂麦麦在说什么,连对人类世界十分熟悉的七彩鸟也有些云里雾里。

“别急,小朋友。”水中宁芙温柔地坐在水池边,水做的手掌轻柔地抚摸过麦麦的脸颊,“慢慢说,从头和大家说清楚,这样大家才能帮你呀。”

“对呀对呀!”七彩鸟和桔梗仙子和小猴子忙不迭点头。


于是,麦麦开始了她第一个晚上的讲述,对人类世界最熟悉的七彩鸟时不时在边上补充:

我是五岁的时候被哥哥捡到的,哥哥生活在北方山上的森林里,和驯鹿住在一起。每年春天,山下都有好多人给哥哥送东西,有时候是鹿肉,有时候是猪肉,还有时候是牛羊肉。除了这些,山下的人还会给哥哥送来盐巴和清水,还有些木材草药之类的。

山下的人称哥哥是“大萨满”,我不懂什么是萨满。但是他们好像很尊敬也有些惧怕哥哥,我想,萨满就是很厉害很厉害的人吧!除了春天送东西过来,他们还在哥哥的木屋外面说话,说话声嗡嗡嗡的,像是蜜蜂在叫。每年的这个时候,哥哥都让我待在阁楼里面,不让我出门——他说我不是人类小孩,不能轻易让人类看到。如果人类因为黑市精灵的高价起了歹念,我就很危险了。

我不知道什么是黑市,但我听哥哥的,一直都好好地躲在阁楼的百叶窗后面,直到山下的人类离开了才出来玩哥哥给我做的秋千。

我长得很慢,哥哥说这是正常的,精灵小孩的寿命很长很长,所以长得很慢。

这些年我看上山的人慢慢长大慢慢变老又换了一波又一波人,我和哥哥都没怎么变化,哥哥也是精灵吗?

又过了几年,我看到来找哥哥的人越来越少了,他好像也开始变得不怎么喜欢活动了。山下的人会在冬天将驯鹿寄养在山上让哥哥帮忙照看,他们除了叫哥哥“萨满”以外,还叫他“驯鹿的守护人”。但是每年春天上山的人少了,每年冬天寄养驯鹿的人也越来越少了。

哥哥头上冒出了一对黑棕色的耳朵,我喜欢那个耳朵。就和黑熊先生头上的耳朵是一样的!我每次看到毛茸茸耳朵的晃动,都想要摸,哥哥也都让我摸!

啊!谢谢黑熊先生!你的耳朵也很可爱也很柔软呢!谢谢你给我摸~现在你是我除了哥哥以外最喜欢的人啦!

哥哥每次都让我摸耳朵,但是他每次都会说,“可爱吧?可是哥哥已经没有力量支撑完整的人形了。越来越多的人离开了大山,没有了信仰,哥哥以后就会变成黑熊啦!麦麦害怕黑熊吗?”

我说:“不怕,无论哥哥变成什么样,我都爱哥哥!”


麦麦讲到这里,打了个哈欠。黑熊先生慢悠悠走进木屋,找了个干净的石头杯子,往里面倒了一口果酒,端给麦麦喝了。麦麦喝了以后脸上红扑扑的,很快就睡着了。黑熊先生把小精灵抱到阁楼上的小床上,给麦麦盖上杯子,转身对大家“嘘——”了一声。

“天色晚了,大家该睡啦!明天我们继续听麦麦讲故事!”


第二天,大家准时聚到了黑熊先生的小屋。有了昨晚的接触,麦麦彻底不再怕生,她邀请桔梗仙子坐在自己的肩膀上,让七彩鸟在自己的发旋处蹲坐。早上起来,黑熊先生给她准备了美味的果酱涂面包,还有新鲜的刚煮过的牛奶。吃完早餐,她就坐在秋千上,小猴子蹲坐在秋千边上大树的枝条处,大家围坐在阳台上,吹着风,听麦麦讲故事。


虽然来找哥哥来给哥哥送东西的人越来越少,但是哥哥还是不让我在那天离开阁楼。

有一次,我实在好奇,就趴在阁楼的窗帘边上朝外看着。但是我没想到一阵风将窗帘吹了起来,连带着我的头发一起。

然后那群人就看到了我,还有我的耳朵。

当天晚上,有很多年轻的人类聚集到山脚下,也有老人拦着他们,但他们最终还是举着火把上了山。

我看到木屋边上的神像被他们推倒了,哥哥带着我跑。山上着了火。

好大的火好大的烟啊,没有被主人领走的驯鹿跟着我们一起跑,狼獾和我们一起跑,狐狸和我们一起跑,还有松鼠和兔子。大家都在避着火。树木燃烧的声音越来越大,我快不能呼吸了。

哥哥捂住了我的口鼻,让我尽量减少呼吸,我们弯着腰一路跑到了小河边上,哥哥把我抱在怀里,我们跳到了水里面,火焰从我们头顶燎过,我闻到了哥哥皮毛烧焦的味道。

哥哥已经完全不能维持人形了,除了耳朵我又看到了他圆圆的尾巴。

他越来越像木屋边上山壁上刻画的那样——一个熊的图腾。

“哥哥,他们是来抓我的吗?”我问哥哥,哥哥没有正面回答,只说不是我的错。

“人心贪婪,早晚的事。”

哥哥说,黑市上,一个精灵的价格足以让一个大家族生活地宽裕富足。

越来越多的年轻人选择离开大山,信仰对他们的束缚也就越来越弱。哥哥变得虚弱,世俗的吸引力对他们来说越来越强。

后来山上下起了雨,将人类放起的山火扑灭了。哥哥不忍心相处了那么久的大山,又偷偷回去看了。我们生活过的木屋已经完全变成了灰烬,雨水冲刷下,脏兮兮的。秋千也没有了。

后来哥哥让我待在树洞里不要出来,他要去看一看那些还信奉他的老人是不是还好好的。老人们对他信仰更深,要是为了他们和年轻人起了冲突就不好了。

后面雨越下越大,我饿了,就偷偷出来找坚果吃,但没想到遇到了山上巡逻的那群人,摔了一跤,就到了这里。

黑熊先生,您的耳朵和我哥哥的耳朵真的好像呀!你们的尾巴也好像啊。可惜,你不是我哥哥,我应该怎么回去呢?我想要哥哥。


没有人回答麦麦,大家都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人类世界与这里唯一的联系就是那魔幻的湖泊。想要回去,得等到下一次暴雨,两个世界的无数的门开启,然后飞到高高的天上,一直飞一直飞,穿过云层,回到流星坠落的地方,才有可能回去。

“我听说,人类世界和这里除了天上的大门以外,还有其他的通道,那是很早很早的故事了。”知识最渊博的七彩鸟小姐清了清嗓子,站在阳光下,抖了抖羽毛,“我是听我妈妈说的,妈妈说,她小的时候顽皮,飞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比从天空到大地的距离还远。她飞过了森林的边缘,飞过了草地,飞过了水中宁芙居住的小溪,一直飞一直飞。然后她飞到了一片荒漠上。”

“荒漠是什么?”桔梗仙子问。

“荒漠是黄色,没有蓝色和绿色,很热很热。我妈妈一直飞,但那片荒漠太大了。就在她没有力气快掉下来的时候,她看到了一扇门。”

“门?”

“是的,门。不是竖着的门,而是躺在地上的门。门开了一条缝,妈妈落在了门边,看到了门的另一侧,她看到了很多很多人跪在地上,手上举着燃烧着的东西,念念有词。那燃烧着的东西散发出阵阵烟气,很香,熏得她很晕。”

“后来呢?”

“后来她晕得不小心跌到了门里,掉进了人类世界。不过好在人类没有发现她,于是她在人类世界躲了几天,找了个下雨天,回来了。她在人类世界见过很多东西,很多事情都是她和我讲的。后来妈妈又到荒漠里寻找过那扇门,但是没有找到过。不过我想,既然存在过一次,那么很有可能存在过第二次第三次。麦麦,如果你哥哥不是人类,那他最终会来这里找你的,你要相信哥哥。”

麦麦乖巧地点了点头,“嗯,我相信哥哥!”


很快就是麦麦出现在这个世界的第三天了。

第三天早上的时候,所有人都陪麦麦一起,坐在溪边等着哥哥。

没有来。

中午的时候,小猴子被妈妈叫走了,水中宁芙因为受不了太过耀眼的太阳,回到了水中。

哥哥没有来。

到了下午,桔梗仙子被晒得晕乎乎的,先飞回了森林里。

哥哥没有来。

晚上的时候,七彩鸟也飞了回去,溪边只剩下黑熊先生和精灵麦麦。

会有人来吗?


荒漠的边缘,出现了一只还没有成年的黑熊,黑色的皮毛都被黄沙沾染了,脏兮兮一绺一绺的。

黑熊一路奔跑,溅起的沙尘糊住了自己的眼睛也来不及擦,他只奔跑,一路奔跑。

连麦麦自己都开始有些失望了,她想,也许哥哥只是被某些事情耽误了,但哥哥还是会来的。

只要自己一直等,哥哥就会来。

她坐在黑熊先生的肚子上,有些瞌睡。


“麦麦,那是你哥哥吗?”黑熊先生摇醒在自己温暖的肚子上睡的正香的小精灵。

月亮爬到半山腰,远远的能看到一个黑影,带着些许的尘土,一直向着这边奔跑。

那身影远远看去是一个团子样的,黑乎乎的,走近了却发现他缓缓站起了身子,由原来的四肢着地变成了用后腿奔跑着。

直到走到了跟前,黑熊先生才发现,这原来是一只未成年的半黑熊。

麦麦揉了揉眼睛,怔怔地看着向着自己跑过来的少年,半晌,突然扑了过去。

“哥哥——”

月光下,精灵女孩被黑熊少年抱在了怀里。

“真感人啊,不是吗?”水中宁芙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现在了岸边,她坐在黑熊先生边上,轻轻鼓着掌,喃喃说。

黑熊先生没有回她,只是难得有些怅然。

麦麦的哥哥终于来找她了,会有人来找自己吗?

自己不记得过去了,会有人记得自己吗?


麦麦和哥哥在这个世界待了一个晚上,在第二天傍晚的时候决定离开,朋友们都邀请他们继续留下来,但两人还是婉拒了。

“我们的家在那边,我们是要回家的。”


麦麦走后,黑熊先生走上了小阁楼,抚摸着麦麦坐过的秋千,出神了一会,然后又走到阳台边上,眺望着他们离开的地方。

远远的,他看到一个修长的身影朝着这边飞来。

他看到长大后的麦麦,对他微笑。

“哥哥,你没事真是太好了,我找了你好久。”

从我们被蜂拥而来的人类冲散那天开始,我就一直在找你。

我找了很多地方,曾经我们一起流浪过的地方,最后我回到了我们过去的家。

在那个被毁掉的祭坛后面,我看到了一扇打开的门。

我想起了小时候我从天上坠落,你接住我。

如果这个世界上只剩下一个你可能存在的地方,那一定是这里。

这次,换我来找你,换我来接住你。









你好路小路

【启一朵】少年锦时(2)

高中校园AU

汽修厂一哥×邻家叛逆girl×毒舌竞赛天才

私设启20岁,朵17条18。

口条启朵一朵成分都有,是大三角,小白文笔,介意请关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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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 补习班


  刘启第八次拨通电话,小孩儿三色的皮球被人一脚踢飞了天。

  ——第九次拨通电话,情侣抹了胶水的手也猝不及防撒了开。

  ——第十次拨通电话,池塘里的白鹅惊得扑棱着翅膀游出百米外。


  四月里的慧湖公园还算是好光景,吃过了午饭没事干,谈恋爱的,放风筝的,带娃的,遛猫猫狗狗的,来...

高中校园AU

汽修厂一哥×邻家叛逆girl×毒舌竞赛天才

私设启20岁,朵17条18。

口条启朵一朵成分都有,是大三角,小白文笔,介意请关闭。

-





002 补习班


  刘启第八次拨通电话,小孩儿三色的皮球被人一脚踢飞了天。

  ——第九次拨通电话,情侣抹了胶水的手也猝不及防撒了开。

  ——第十次拨通电话,池塘里的白鹅惊得扑棱着翅膀游出百米外。


  四月里的慧湖公园还算是好光景,吃过了午饭没事干,谈恋爱的,放风筝的,带娃的,遛猫猫狗狗的,来这的人们好像都能各得其所。


  有人在稀疏的桃花林前认真摆拍,有人乐意花大几十划那种最无聊的游船,有人蹲在禁止打水漂的告示牌下挑拣石子,春风撩拨着人们的发丝,缱绻又留恋。


  公园里的海棠开了又谢,河边的几丛绿柳倒是倩影婆娑。


  韩朵朵躺在柳树根上晒太阳,一边翘着二郎腿,一边往嘴里丢着榴莲味的蚯蚓干,一种校门口火爆的类鱿鱼干的小吃。


  她把校服外套用来垫背,语文课本随意耷拉在脸上,刚好遮住了眼睛和鼻梁,阳光透过葱葱郁郁的叶片,在她身上肆意勾勒着自己的光影。韩朵朵觉得此刻的自己就是最快乐的高中生。


  “韩朵朵!”


    韩朵朵骤然惊醒,睁开眼就看到有一个长得巨像刘户口的黑影正迈着健步向她走来。


  她看了眼手机,又看了眼远方那人,两只眼越睁越大,心中有如五雷轰顶。


  “完了!刘户口知道了!”


  大事不不不妙,三十六计走为上。


  “韩朵朵,你给我站住,还敢往前跑!”


  刘启长腿迈着大步,像抓捕猎物似的往前扑去。


  在路人目睹了一番校服裤与皮夹克的公园追逐大战后,最快乐的高中生立马变成了最悲催的高中生。


  “疼......疼!干嘛呀刘户口,你放开我,我不跑了还不行嘛......”


  “跑啊......你接着跑,又逃学?第几次了?...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了多少个地方给你打多少个电话?没长脑子耳朵也没长啊?!”


  刘启极力压制自己的火气,粗砺的鼻尖冒出了冷汗,高挺的鼻梁微微翕动着,连出气声都听得十分清晰。


  凭借着身高和武力优势,韩朵朵乖乖被他提溜着耳朵死死不得动弹,只能跟着他往回走,一脸生不如死。


  到了河边,一只黑脸京巴对着刘启狂吠,刘启恶狠狠瞪了回去,京巴犬蔫了气赶快跑回主人身边。


  “好了好了,算了噢”,抱着狗的老太太不知是劝狗还是劝他,刘启看着垂头丧气的韩朵朵,恨铁不成钢地放下了拿捏了她一路的手。


  “回去再好好收拾你。”


  刘启把头盔摘下来扔给韩朵朵,动作利落。


  “东西拿上,跟我回家。”


  “坐车走啊,愣着干嘛,跟你班主任核实过了,晚自习不用去了。”


  韩朵朵抱着头盔,悬着的心一下子落了下来。


  “户口......”


  “老子真服了您,每次都装病,但凡聪明点的也知道换个理由。”


  逃课这事刘启上学时也没少干,有时候拉着韩朵朵一起逃,刘启聪明,鬼点子多,总能顺利往返而且不被学校还有姥爷发现。


  但是自打韩朵朵上高中以来,刘启就再也没带她逃过课。


  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黄昏中的树影在向后飞驰,渐渐地,眼前出现了一幢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爬满地锦的老房子,那是姥爷留给他们的家。


“哟,刘启回来啦,还有朵朵,嚯——你俩这脸是一个比一个臭啊。找谁干架了这是,赢了还是输了?看这架势肯定输了,别着急,我抄块板儿砖敲他丫去。”


  一进门说话的人叫Tim,中澳混血,爹是北京的,从小在北京长大,算大半个中国人。前几年爸妈移民墨尔本,他在澳洲读了几年书后不适应国外生活选择回来当北漂,自认刘启“好哥们儿”,同时也是他们家租客。


  刘启把朵朵领到姥爷的房间,姥爷走后屋里的一切都是原来的模样,丝毫未动,只是书桌上多了姥爷的牌位和遗像。


 “过来,给姥爷跪下。”


  刘启的声音冷冷的,还带着些沙哑。他立在窗户旁边,生锈一般的阳光透过铁窗把他本就高大的身影拉得更长。


  韩朵朵有些惊诧,还是挪了脚,一步一步走进刘启的影子里,在姥爷的牌像前面跪下。


  “扑通”一声,刘启也跪在了她的旁边。


  “户口,你要干嘛啊。”


  “向姥爷认错。”


  “至于吗......”


  刘启伸出手去拂拭黑白相框上的积灰,照片里的老人笑得很憨厚。


  “姥爷。”


  刘启咽了咽口水,半天没说第二句,像是有很多话梗在心头。


  “朵朵和我平时都太忙了,没有时间来跟您聊聊天,说说话。您在那边过得怎么样?是我们不好,老害您担心.....嗐,我们过得也就那样,我怎么样都行,主要是我没当好这个哥哥,没能管好照顾好朵朵,对不起,姥爷。”


  刘启说得很认真,阳光在他的脸上铺了一层金纸,她清楚地看见她哥的眼里布满了红血丝,韩朵朵突然鼻头一酸,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愧疚。


  她觉得眼前的刘户口好像变了,不是以前会跟她嘻嘻哈哈的人了,可能是这种突然的转变使她产生这种陌生又害怕的感觉。



  “呜啊啊啊——呜————”


  Tim推门进来就看到这样的景象,韩朵朵跪在地板上,圆澄澄的眼睛里含满泪水,肩膀一耸一耸,一副委屈死了的模样,刘启呢,就站在一旁插着腰看着。


  “刘启,听我一句劝,不管有什么事儿咱好好说,别打孩子。谁家打孩子打成这样啊......”


  “谁打她了,她今天逃学不好好在学校上课,我什么还没说呢,知道错了自己搁那嚎呢。”


  “刘户口他就是说我了!呃啊啊——”


  “你看看。”Tim指着朵朵给她护气。


  “呦呵,还无理取闹骗人呢,早该教训她了。你信我还是信她?让她自己好好反省。”


  刘启白了Tim一眼,随后Tim就乖乖关门跟着他下楼了,临走前脸又夹在门缝里温馨提示了朵朵一句。


  “小朵,听哥一句劝,反省着吧,别出来,不然你哥又得甩脸子了。”


  “Tim,你属墙头草的吧?真没义气。”


  “帮不了你咯,自个儿好好写作业吧,略略略略。”


  朵朵打开手机,忽略刘启的n条微信,其他的十几条未读消息全部来自同桌。


是小亦啊:解解,上晚自习了,你人呢


芝士炒年糕:我走大门被堵了偷溜出去的,而且被我哥抓住了,真的会谢[凋谢][凋谢]现在我真请病假在家了


是小亦啊:不愧是你.jpg


芝士炒年糕:除了坚强,鄙人别无选择.jpg


是小亦啊:看你这么可怜,欠朕的串儿就免了吧,反正明天星期六,一起出来玩儿,请你吃m记


芝士炒年糕:好耶!

芝士炒年糕:对了,跟你说,今天我去R中那边买吃的碰到一个奇奇怪怪的卷毛爆炸头[图片]


是小亦啊:服了,糊成这样谁看得清啊,还好老娘火眼金睛人脉广,你看下是不是他[图片]


芝士炒年糕:好像是的


是小亦啊:怎么了?他跟踪你?


芝士炒年糕:不是,明天见面详谈。


  同桌发了一个ok的动画表情,随后邀她上号。


  她最近在玩一款小众冒险解密类益智游戏,刚登录发现有个网名叫HL171的人申请加她好友,她考虑了一下还是通过了。


芝士炒年糕:hello?


HL171:你好


芝士炒年糕:你也是海区的吗,很少有陌生人加我好友


  对面打字速度好像很慢,半晌才回一句话。


HL171:嗯


  韩朵朵晕倒。


芝士炒年糕:嗯是什么意思,你认识我吗,为什么加我?


HL171:因为你的名字看起来很好吃


  韩朵朵翻了翻他的资料卡,这个人获得了很多元老级勋章,代表着玩这个游戏很牛也很久了,平时都遇不到这种玩家。


  难道是半退坑大神?


  鉴于他的聊天风格太过诡异,她决定不理他一会儿。


  一直聊吃的,又反省了两个小时,韩朵朵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她好像听见有人上楼,又闻到了饭菜的香味儿,直到门开了她才知道这不是幻觉。


  “倩倩姐!你怎么来啦?”


  “我值完班刚好路过,就带了点菜过来给你们烧。”


  小姑娘刚哭完的鼻头还是红红的,惹人怜爱。


  “怎么了朵朵,刘启又欺负你啦?”


  “也没有......就是,有点难受。”


  “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先下来吃饭吧,我做了你最爱的糖醋排骨。”


  “谢谢倩倩姐!”


  


  这一坐下吃饭,气氛就没那么尴尬了。


  饭桌上Tim和朵朵像两个五百年没吃过饱饭的饿死鬼,只有吃的能让韩朵朵立马变得没心没肺。


“我们家倩倩啊,手艺真是一绝,特别是这排骨啊,倍儿香!”Tim嘴里边吃肉边扯着闲话。


  “边儿去。谁你家的呀,你一大老爷们别吃了,给朵朵留点,人家长身体呢。”


  “我也长身体呢。”要说周倩厨艺一绝,Tim没脸没皮也是一绝。


  刘启一把夺过Tim面前的盘子,往韩朵朵面前挪了挪。


  “刘启工作忙,你天天在家没事干也不知道多研究研究菜谱,改善下伙食啊,瞧朵朵,跟我上次来比都饿瘦了。”


  刘启嚼着菜不说话,朵朵眨巴眨巴眼睛。


  “得,我家离这儿也不远,以后每周我多来几趟吧,纯粹是为了朵朵。”


  “行呐,您住这都行,就住我屋,只要启哥同意。”


  “对啊,倩倩姐,你以后常来玩吧,我哥也不会反对的。”韩朵朵鼓着被饭菜填满的腮帮子说。


  “嗯嗯,吃吧,多吃点。”周倩对朵朵温柔地笑了笑。


  “周倩姐,那,以后多麻烦你了。”


  “嗐,都小事儿,朵朵不光是你妹妹,也是大家的妹妹。她还小,很多地方都需要更细心的照料。”


“有什么困难说出来我们大家一起解决,别老跟朵朵生闷气,医院还有点事,我先回了哈。”


  刘启点了点头,“倩姐,以后常来。”


  “倩啊,内个啥,我送送你。”


  “不用你送,回去吧。”


  “倩,你走了我想你啊——”


  “滚。”



  刘启今天晚上难得没回厂子加班,就把家里能的东西该换的换、该修的修了,什么破水管、坏门栓、断电线,老房子住久了都这样。


  刘启帮朵朵房间换灯泡的时候,朵朵已经睡下了。

  刘启缓缓下梯子。

  “好了,打开试试。”


 朵朵摁下床头的开关 ,昏暗了许久的房间一下就变得亮堂堂的了。


  刘启收起梯子准备出去。


  “哥......”


  刘启回头,韩朵朵躲在被子里,露出一双亮晶晶的眸子望着他。


  “对不起。”


  刘启在门口随手关了灯,除了他和朵朵,房间里只剩下黑暗。


  “知道了,早点睡。”



  第二天上午十点,在关掉了连续十三遍闹钟后,韩朵朵终于起床了。


  这时同桌刚好一个电话砸到她脸上。


  “大姐,约好的一起吃早餐的呢,现在几点了,你不会还没起吧?”


  “在起了在起了,我马上出门。”


  等到了约会地点,早饭只好改为午饭。


  两人坐在金拱门,同桌一点点抿着甜筒,朵朵则大口啃着炸鸡。


  “这人是隔壁的学霸,好像叫李一一吧,之前在我们学校和其他几所学校发的联合推文里看见过他,来头不小,好像是搞竞赛的,高一就参加过NOI了,还得了一等奖呢。”


  “NOI是啥?”

  “五大学科竞赛之一的信奥赛啊,一级国奖诶,可以保送的。”

  “这么说,他很牛吗?”

  “岂止是牛,简直就是大牛好吧。”


  韩朵朵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跟同桌说了一遍。


  “原来是你跟踪他呀,韩朵朵,你该不会是......对他有意思吧。”

  “嘛呢,在你介绍之前我都不认识他。”

  “那就是变态。”


  韩朵朵一口可乐差点喷出来,早知同桌想象力如此之邪门,当初就不告诉她了。


  “我就是单纯好奇,没有其他想法,OK?”


  “好吧,我确实也挺好奇的,这么聪明的人发量怎么会这么多......”


  两人看着李一一蓬松的卷毛又笑作一团。



  来电显示,刘户口。

  “哪儿呢?”

  “琼林北路。”

  “来东门大街,哥请你吃顿好的。”


  “刘启!我在这!”

  马路对面,路标旁背着双肩包穿粉蓝外套的少女跳起来向他挥手。

  刘启招招手,韩朵朵像小兔子一样跑过斑马线,跳到他身边。


  “怎么,你发工资啦?”韩朵朵一脸怀疑地看着刘启。

  “哥想请你吃顿好的,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我们到哪吃啊,排骨饭,还是涮肉。”

  “往前走,就快到了。”


  他们越走越往胡同里钻,离美食也越来越远,韩朵朵觉得一切从起根儿上就不对劲。

  “事出反常必有妖,你不请我吃饭也不至于把我卖了吧?”


  刘启在绕了三四条胡同后在一个小型办公楼前停下脚步,三楼挂着大大的“帆京教育”的招牌,十分显眼。


  “进去直走从第一个门上楼,名我已经报好了,以后周六周日下午待在这上课,有什么不懂的就问老师,上完课哥就带你吃好吃的昂。”


  也不知道是贪玩还是厌学,从高一到高二,韩朵朵的成绩在班里一直处于中下游,从老师口中最常听到的对她的评价就是“也不是不聪明,就是舍不得用功”。


  为了让她考上一个像样的大学,刘启可谓是操碎了心,四处打听,终于找了个花费没那么多,口碑还不错的补习班。


  “刘启!你简直就是一个大骗子!!”

  “不知道你高二马上就上完了呀,韩朵朵?还不用点心,拿什么高考。哥钱都交了,快去快去,不去浪费。”

  韩朵朵无语,只好去上课。


  刘启望着韩朵朵上楼的背影,独自骑车离开了。


  上楼找到教室后,她摆着一张死鱼脸找了个后排角落的位置坐下。


  第一节课有老师自我介绍的环节,来这的老师她多半不认识,但也有在校任职的教师。


  突然,她看见坐在前排的一个男生很是眼熟,卷毛、单眼皮、薄嘴唇还有戴无框眼镜,要素齐全,只不过一身红白校服换成了条纹T恤衫。


  “这不是内R中学霸嘛,看来也不过如此,还不是一样要上补习班。”


  韩朵朵想到可能会被打脸,但没想到跟李一一有关的打脸来得如此之快。


  地中海老头走下讲台后,下一个就是李一一。


  “大家好,我是李一一,前年NOI一等奖得主,现CMO国家集训队成员,季老师这段时间有点事,由我来担任大家的指导教练,大家叫我学长就可以了哈。相信来到这里,大家基础都不错,想更上一层楼,那么,跟着我学,必能学有所获。为了熟悉大家,你们每个人可以问我一个问题。”


  他的语速极快,台下有些老师一直微笑着点头。


  “没有人提问吗?”

  “学长,你可以语速慢一点吗?”

  “可以。”

  “学长,你这头发怎么烫出来的?”

  此言一出,教室里顿时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很多人好奇我这头发,我先声明一下,没有烫过,这是天生的,俗称自然卷,发量多也是一种天分,如果你也能一直坚持更高效的学习,相信你在探索真理的道路上也会始终保持一头乌黑茂密的秀发。”


  韩朵朵受不了了。


“刘户口......你这报的什么破班啊,我天,我不想学什么奥数哇。”


  “坐在最后面那位同学,对,就是你,大眼睛,感觉你很想问我一个问题?”


  李一一走下讲台,朝着韩朵朵走来。


  “......我...我没什么想问的,还有,我叫韩朵朵。”


  这人也太没礼貌了吧。


  韩朵朵一生气,两颗圆溜溜的眼睛睁得更大了。


  见状李一一停下脚步,韩朵朵如坐针毡,低下头小声地嘀咕着。


  “救命呐......”


  李一一抛着他的骰子,往回走了几步,明明也没比她大几岁,韩朵朵总能感觉到他身上有一种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诡异的从容和淡定。


  “看来这位同学对‘命’很感兴趣。从命理学上讲,命是一种天赋本性,往往与‘运’联系紧密,依照科学界的解释来说,命运呢,是万物运行的规律,是无穷变数与定数的组合模式,也可以是无从计数的变化的量子模型,其实从本质上讲,就是巧合与巧合的结合。”李一一突然转过身,面对着韩朵朵,边说边用手势解释。


“关于“命”的研究,你对哪一种感兴趣?”


  韩朵朵哪一种都不感兴趣,只后悔自己今天出门没看黄历。


  “诶学长,您手里的玩意儿是什么,是二十面骰子吗。”


  “答对了,我手上是两枚均匀的正二十面体骰子,在桌游中通常用来计算对抗某种行为的难度,实际上大量电脑游戏的计算都采用了类似的设计理论,只不过掷骰子的过程你看不到罢了。”


  他站上讲台给大家展示,两颗金色的骰子稳稳落坐在手心。


  “在竞赛中也经常会用骰子出概率题,可以说世界上一切问题其实都是概率问题,复杂科学的核心就是概率,有的时候呢,概率就是一道生死选择题,To be or not to be,在你掷出手的那一瞬间就已经决定好了——”


  说着,他飞快地用一枚骰子弹走另一颗,“这就是贝叶斯定理,帮我捡一下,谢谢。”


“往往人们在下结论时不会遵循贝叶斯定理,而是给予最近发生的事件和最新的经验以更多的权值,以致于在决策和做出判断时出现偏差,这是正常的,统计学的存在就是为了减少这种偏差。”


  骰子在地板上翻滚着,众人盯着骰子在空中划出的那道优美的抛物线出了神,只有刚问问题的瘦高个儿帮他捡了回来。


  李一一摊摊手,好像专门扯着嘴角对韩朵朵笑了一下,随后拿起一根粉笔开始板书。


  “5,这是我掷出的这颗骰子的结果。那么现在我出一道题,假如你们在游戏中被一群怪物包围,需要抛掷这两枚骰子决定你的存亡。设打怪的难度等级为20,你的能力等级为5,其余天赋属性调整后为3,你可以抛十次骰子,但每次的结果之和都要大于或等于12你才能够存活,请大家计算这十次抛掷你能存活下来的概率是多少。”


  “有谁能回答一下这个问题吗?”


  台下刚开始死一般的寂静,而后有人在小声地交谈。


  韩朵朵好想逃,但是台上人的目光一直锁定着她,坐在这的每一秒简直就是度时如年。


“别叫我啊别叫我......刘启,你什么时候能靠点儿谱啊!!”


  “正确答案我暂时不公布了,解题思路我已经打到讲义上了,算作一个趣味思考题,后面还有一些附加题大家感兴趣的可以做做看。”


  这破数学课谁想上谁上,我反正不上了。趁着大伙儿看题做题的间隙,韩朵朵作势准备开溜。


  “大家都看懂了吗?有问题的请举手。”


  台下除了老师,其余齐刷刷举起了手。


  韩朵朵害怕他又来找茬,无奈按兵不动。


  就不能行行好让我走吗大哥——


  “Whatever,这只是第一堂课,以后我们还会讲到的,有什么不懂的地方,我来这的时候可以集中起来问我。好了,今天的趣味奥数导引课就到这儿了,可以下课了。”


   终于下课了, 一堆人往李一一身边蜂拥过去。


  “李学长,能加个微信吗?”

  “不好意思,我没有微信,这是我的邮箱。”


  我 没 有 微 信……真的别太装了,这位李大学霸。


  韩朵朵背起书包刚要走就被那人叫住。


“同学等一下,你是韩朵朵吧,不好意思,你刚刚看到你没有讲义,是我没发给你吗,可是我这儿也没有多的呀。”


  李一一走到她的身边,脸上挂着歉意的微笑。他有着跟刘户口差不多的身高,只不过皮肤稍白些,和笑起来多了一份天真和狡黠。


  韩朵朵从书包里掏出报名单递给他。


  “哦你这是上边儿那家的,我们家叫101奥数。”


  “这不是三楼嘛?”


  “这是二楼。”


  韩朵朵突然想起了一句话,如果你相信命,那么一切的偶然都是注定,如果你不相信命,那么一切的注定都是偶然。


  她现在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跟李一一从此山水不相逢,但是一辈子很长,忍忍也就过去了。


  “不好意思啊学长。”


  “没多大事儿,楼上跟这是一家机构的,我看你,觉得挺有眼缘的,咱俩是不是在哪儿见过?我把我这份给你吧,你感兴趣的话也可以过来旁听。”


  “谢谢学长。”


  “不用谢。”


  只见韩朵朵尴尬地挤出一个笑容,然后转身就跑了。

 


  “一一,这段时间就麻烦你过来带下学生了,要不是季老这段时间突发肠胃炎就能来上课了。”


  “郭叔叔您不用客气,都是季老师让我来的,反正我周末也没多少事儿,不用特别照顾我,工资照给就成。”


  “那是肯定的,还记得你小时候,就这么点大,背着个书包,一放学就跟着你妈妈来这学奥数。”中年男性比划着手臂对李一一说。


  “一晃眼都长这么大了,现在又进了国家队,你就是我们帆京教育的招生金牌哇,哈哈哈,现在的年轻人哦,真是年少有为......今年毕业了要是有兴趣寒暑假过来当助教哇,我们这待遇也蛮好的,都是老熟人。”


  “再看吧,您回见。”


  穿白T恤的少年骑着单车,穿过一片林荫消失在胡同里。





  “刘户口,我再也不信你了。”韩朵朵边扒着饭边抱怨道。

  “油焖大虾来啰,还有小炒黄牛肉,全都是你哥做的,朵朵快吃。”Tim殷勤地从厨房端菜出来。

  “怎么样,哥说了请你吃大餐吧,今天下午在给你找的那地儿怎么样,过得充实不充实?”

  “这就是你绕了几条街骗我去上补习班的理由?”

  “我那是送你去,怎么成骗了。”

  “多好啊朵朵,离家又近,周末还能学习,别人家孩子都上补习班,你哥这是不想让别人有的你没有~”

  “我谢谢您。”


  小姑娘翻了个白眼继续觅食,刘启揉了两把韩朵朵的头发。


  “以后别瞎闹腾了,好好读书,以后想吃什么哥都给你做。”

  “……”



  韩朵朵洗完澡躺在床上听歌,床头充电的手机屏幕亮了又熄。


Seven:[微信红包]


芝士炒年糕:哇,哪来的钱啊,户口你发达了?[星星眼][星星眼]


Seven:张叔给的,先拿着,下个月厂里的事就快忙完了,我休息


芝士炒年糕:[噢]



  韩朵朵脑中回忆起白天发生的事情,盯着书包里翻出来的讲义发呆。


芝士炒年糕:今天下午跟做梦似的,先是被我哥拉到五道口一补习班上课,之后又又碰到那谁了!离谱!怎么哪儿都能遇见他啊,关键是他在那教书,还认出我了。。。


是小亦啊:你去的那家该不会是帆京教育吧?!

是小亦啊:6,京城真小[狗头]我听说他已经被大两家预录取了,不用高考诶,真羡慕...人家可有闲了,赚点外快也正常


芝士炒年糕:我感觉我跟他八字不合。


是小亦啊:你该不会是惹他了吧,还是人家对你有意思?不对啊,人李一一看起来挺正常的,应该不会对[猪头]感兴趣 思考.jpg


芝士炒年糕:[炸弹][炸弹]我劝你晚上睡觉最好睁只眼[刀][刀][刀]

芝士炒年糕:明明他才不正常呢,讲课神神叨叨的,一直讲什么命啊运啊,什么贝叶斯定理,还爱出一些乱七八糟的题目吓唬人


是小亦啊:天才的世界你不懂~




  天才的世界。

  李一一,他是天才?


  韩朵朵从来没想过要去探究什么,也不觉得自己能和所谓“天才”的人搭上边儿。


  在她的心里从来没有萌生过“我要好好学习”的欲望,因为念书真的太无聊了,至今没有人能够说服她改变这个念头。


  以前刘启对她说过,哥聪明,不上大学也一样能赚到钱,不要管前途什么样,只要你想去的任何地方我都会陪你去。


  人们总是将一切包装得很容易,似乎你只要好好读书,考一个好大学,再找一份好工作,最后找一个好的伴侣,顺利走完每一环,你这一生才能称得上幸福。


  天才的人生路也是这样吗,应该比普通人走完用的时间更少、路途更近吧。


   反正她的人生不是这样,她的人生就是想到什么就去做,不留遗憾。


  “不就是会做奥数题嘛”,她重新审视面前那份讲义,“我倒要看看李天才到底是什么水平。”






TBC

下两章不出意外条辅导带飞,前几章主要是一朵,后面才开始三人行,想看口条和△的uu可能要耐心等待一下了

btw我是垃圾小学生,空闲时间都被作业占了,写得贼拉还更得贼慢真的特别不好意思orz

弋

【启朵】有爱的夜晚

朵朵第一视角

  

  很小的时候爷爷跑地面运输,经常会消失个几天几夜,只剩我和刘户口在家。那时候大伙连自己的人生都顾不上,根本没心思维持学校给半大的小孩。上头挨家挨户送来的物资每次都被爷爷叮嘱要收好,因为担心我们俩小孩在家会被人盯上,爷爷给门上了几道锁。

  

        爷爷不在的晚上,我通常拉着刘户口和物资在爷爷的床上睡觉。我们仨裹在大大的被子里,刘户口仗着自己读过很多书,翻过身给我讲恐怖故事,我捂着耳朵大叫,他说外面有坏蛋,要乖乖呆在这里。

  


  外面有多坏呢?我不记得了。


 ......

朵朵第一视角

  

  很小的时候爷爷跑地面运输,经常会消失个几天几夜,只剩我和刘户口在家。那时候大伙连自己的人生都顾不上,根本没心思维持学校给半大的小孩。上头挨家挨户送来的物资每次都被爷爷叮嘱要收好,因为担心我们俩小孩在家会被人盯上,爷爷给门上了几道锁。

  

        爷爷不在的晚上,我通常拉着刘户口和物资在爷爷的床上睡觉。我们仨裹在大大的被子里,刘户口仗着自己读过很多书,翻过身给我讲恐怖故事,我捂着耳朵大叫,他说外面有坏蛋,要乖乖呆在这里。

  


  外面有多坏呢?我不记得了。


  只记得几个模糊的夜晚,起来上厕所看到外面的天花板闪动着雪花,发出滋滋的、刺耳的电流声。窗外喧闹声不绝于耳,还隐约有叫骂声、玻璃碎裂的声音。我转身要走,突然门被猛然敲响,震动声在空荡的屋子里回响。我站在房间里浑身发抖,转头看到我哥冲过来把家里所有的重物抵在门口,他说,韩朵朵,去床上。


  他拿着被子把我俩罩住,握着通讯器报了不知道有没有用的警。在黑暗里我最先看到的是他的眼睛,亮晶晶的。门外又敲又撞,家里被震得砰砰响,我哥一边笑着一边用手死死地捂住我耳朵,即使他也在颤抖。我读懂他的唇语,他一遍遍说着:朵朵别怕、别怕,你哥在呢。


  

  后来上学,老师留下一篇以爱为主题的作文,我无端想到那个夜晚,怎么不算爱呢。

弋

【启朵】地下城日常生活实录

📌韩朵朵第一人称视角

   摘录自《hán朵朵日记》

  

  我哥大我八岁,我一路追着他的背影长大。小时候爷爷牵着我去接小学生刘启放学,等我上小学时我哥也读了高中,爷爷开始密集地培训、工作,就变成刘启下课跑来送我回家,扒拉几口面包就赶着回去上晚自习。后来实在赶不及,我哥求班主任在班级角落划拉个位置让我安安静静自己玩。不过每次下课都会有人来逗我玩,我哥都黑着脸让他们走远点。


  从小被管着,挺烦的!

  

        不过好处就是在我哥班里会收到很多小零食投喂...

📌韩朵朵第一人称视角

   摘录自《hán朵朵日记》

  

  我哥大我八岁,我一路追着他的背影长大。小时候爷爷牵着我去接小学生刘启放学,等我上小学时我哥也读了高中,爷爷开始密集地培训、工作,就变成刘启下课跑来送我回家,扒拉几口面包就赶着回去上晚自习。后来实在赶不及,我哥求班主任在班级角落划拉个位置让我安安静静自己玩。不过每次下课都会有人来逗我玩,我哥都黑着脸让他们走远点。


  从小被管着,挺烦的!

  

        不过好处就是在我哥班里会收到很多小零食投喂。我尤其喜欢榴莲味的蚯蚓干,我分给刘启吃,他则是捏着鼻子阴阳怪气道也不知道遗传谁的口味,我说我也不知道,他突然沉默了一下。

  

        那天晚上刘启破天荒得一路沉默地牵着我的手走回家。这是我第一次听我哥说这种话,不过也是最后一次。在我还没能理解“遗传谁”背后的含义之前,我哥在家门口抱着我哭了。

        他说没关系朵朵,你还有我和老东西,我懵懵地拍着他的背说我知道呀,你也有我和爷爷!还有天上的刘叔叔、你们班的xxx…..就是她给的榴莲味蚯蚓干,我包里还有她让我给你的情书呢!

  

        我哥听完眼泪还没擦干先咬牙切齿:韩朵朵,什么都收只会害了你。

你好路小路

【启一朵】少年锦时(1)

高中校园AU

汽修厂一哥×邻家叛逆girl×毒舌竞赛天才

私设启20岁,朵17条18。

口条启朵一朵成分都有,是大三角,小白文笔,介意请关闭。

-

一个关于亲情,友情与爱情纠葛的故事。

灵感来自同名歌曲。


001 单车


  下课铃刚响,韩朵朵就抱着书包从后门悄悄溜了出去,和刚从厕所回来的同桌打了个照面。

  “诶,朵朵,这才第一节呐,你下午不来了啊?”

  “昂,对,我那个……请病假!条子都准备好了。”

  “我不信,给我看看。”...


高中校园AU

汽修厂一哥×邻家叛逆girl×毒舌竞赛天才

私设启20岁,朵17条18。

口条启朵一朵成分都有,是大三角,小白文笔,介意请关闭。

-

一个关于亲情,友情与爱情纠葛的故事。

灵感来自同名歌曲。





001 单车


  下课铃刚响,韩朵朵就抱着书包从后门悄悄溜了出去,和刚从厕所回来的同桌打了个照面。

  “诶,朵朵,这才第一节呐,你下午不来了啊?”

  “昂,对,我那个……请病假!条子都准备好了。”

  “我不信,给我看看。”

  假条上班主任签名一栏龙飞凤舞草书着几个大字。

  “得了吧,这您自个儿签的吧,被抓到了可是要重罚的。”

  韩朵朵一把拽回假条塞进校服裤兜,开始捂着额头装病,展开星星眼攻势,一对大眼睛忽闪忽闪,十分楚楚可怜。

  “嗐,老班又不在嘛,我是真的发烧了,帮我打下掩护呗好同桌……”

  “小祖宗,都快期末啦还敢出去转,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况且你不是不知道咱班班主任盯得又紧,我可不敢帮你。”

  “二十根串……再加十根!……我就出去转一小会儿嘛,马上回来。”

  朵朵撒娇不成又开始了美食贿赂。 

 “好吧好吧,唉,真是服了你。”

  同桌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狠狠敲了她一锤头。


  韩朵朵一蹦一跳走出灰白的教学楼,感觉空气都清新了许多。 

  午后的阳光正好,操场上许多学生正在上体育课,男孩子把球踢到女孩子脚边,女孩害羞地侧过身不敢踢回去,大榕树在微风的拂弄下任意舒展着绿色的鳞片。


  她刚走到大门口就被门卫大爷拦了下来。

  学校大门保卫森严,不许任何未报备外人进入,也不许学生随意出去。

  “哪个班的,有条子吗。”

  年迈的声音缓缓放下报纸,摘下老花镜瞄了韩朵朵一眼。

  “高二三班的,我叫韩朵朵。”

  韩朵朵毕恭毕敬地递上假条,眼神过于充满期冀。

  “你待会儿,差点忘了,我给你班主任打个电话确认一下。”

  大爷颤抖着盖公章的手突然停了下来,从抽屉里摸出了花名册。

  “啊?以前出校不是只用签字就好的嘛。”

  “学校新增的规定……”

  大爷掏出了手机开始拨号。

  “不用不用!呃,我是说,就不劳烦您打了一趟了,我来打我来打。”

  韩朵朵抢先一步抽出手机,假装拨号,接通,对话。

  “喂,老师啊,我是韩朵朵,我请个病假,您同意了好好好您忙再见。”

  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诶诶,我还没,没没跟你老师通上话呢怎么就……”

  “大爷,您看,我班主任来了!”

  大爷顺着韩朵朵指的方向望过去,说时迟那时快,韩朵朵瞅准时机拽着书包肩带拔腿就是一个飞奔。

  “嘿,这小丫头片子!”

  “回见了您嘞——”

  等到大爷反应过来,人早跑出几百米以外了,只剩下门卫大爷一人在原地骂骂咧咧。


  韩朵朵左转弯跑到一个胡同口就停了下来,再往前走就该到R中门口的美食一条街了。 

  此刻,逃出生夭的心情是无比的轻松。韩朵朵从兜里掏出耳机塞进耳朵,耳机里正播到《夜空中最亮的星》。

  “呼。从大门溜麻烦多了,还不如我翻小池塘后边儿的墙呢!”少女气喘吁吁嘟囔着。

  跑了这么久小姑娘的肚子都快饿瘪了,她从来不好好吃午饭,问就是只能怪学校的午饭一向难以下咽。

  于是她打算先去美食街买点小吃,再去慧湖公园逛逛,晚自习之前就回去,于是下午的计划就这么安排好了。

  柔和的旋律与暖融融的阳光汇织在一起,小孩在门前唱歌做着游戏。


  韩朵朵突然没来由想感叹一句人生,谁说在什么时间就该做什么事,只有无聊到冒傻气的人才会这么干。

  这么好的天气就应该出来呼吸新鲜空气嘛,谁乐意天天闷在教室里填ABCD,都说青春苦短,春光还不是无比短暂,抓住了也一样有意义。


  该吃吃该喝喝,此街不愧是美食一条街,买什么吃的都有,隔着一条巷子都能闻见香味儿,都是些十七八岁的年轻人爱吃的。

  韩朵朵在一众炸鸡翅、烤鱿鱼、牛肉饼里迷失了自己,摸了摸兜里的钱却没剩几个子,她只好给自己买了最爱的芝士烤年糕还有给同桌带的串儿。

  远远望去,只见R中对面马路牙子上蹲了一个女孩,大眼睛,小翘鼻。齐肩的短发扎了一半,穿着蓝白的实验中学校服,左胳膊抱着烤串右胳膊搂着书包,一边啃着烤年糕一边发呆,俏丽的脸蛋上还沾着芝士,模样很是滑稽。


  “叮——”

  一阵清脆的自行车铃声打破了她的沉思。

  她抬头望去,一名骑单车的少年疾风一般地从她面前驶过,衣袂翩飞,霎时花丛中的雀儿都被惊起来一片。

  穿着红白色的校服,是R中的学生,戴眼镜,头发很黑,皮肤挺白,其他的倒没看清。

“拽什么拽,不就是R中的吗,骑个自行车还蹬这么快。”

  她摁亮手机看了看时间,整片区的这个点能在这条街上晃悠的高中生除了她也没几个了吧,更何况还是R中的。

  R中是全国排名顶尖的重点中学,年年统考都拿全市第一,竞赛也包揽各科冠军,虽然他们学校也不算差,而且和R中只隔了一条街,教育资源那可真是差太多了,没办法,升学率摆在那儿,周边所有的好生源全被他们学校早培招生的给吸干了。

  她寻思出都出来了多待一会儿也没事,就过马路跟了过去。

  到了R中校门口,这才差不多看清了那个男生的模样。个子挺高,单眼皮,皮肤确实很白,身子看着壮脸却很小,还是一头卷毛,总体上看着挺清秀的。

  门卫正在检查他的双肩包和学生证,双肩包里有电脑硬盘数据线什么的,他嘴里叼着根棒棒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和他鼻梁上的无框眼镜一点都不配。

  这个点才来,R中不会管得比我们学校还松吧?还有这发型,我的天,也太炸了吧,搁我们学校硬是给您捋直了。

  看着也不像什么好学生,估计也是不爱上学‘请完假’偷溜回来的吧……

  韩朵朵撇了撇嘴,准备离开。

  门卫检查完就放他进去了,他单挎着背包走了两步,突然转过头朝韩朵朵偷看的方向望去,只见东边镇校的石狮子后面探出来颗脑袋,两个人你瞪我我瞪你,正好来了个死亡对视。

  那人好像轻轻地笑了笑,推了推眼镜,反光的镜片仿佛射出两道闪电。

  韩朵朵立马把脑袋缩回石狮子后面,她感觉她现在脚趾能抠出一幢别墅来。

  “这人......不会看到我了吧?救命啊,被他发现事小,被别人逮到事大,赶紧溜!”


  京工汽修厂最近拉来了一批重型自卸货车,急需维修,刘启已经连续加了一个多月夜班了,这会儿正瘫在躺椅上休息,睡眼朦胧中看见一个人正缓步朝这边走来。

  “小刘啊,这段时间你一直帮着厂里处理大小业务,多亏你,也解决了不少技术问题,辛苦了,这点钱你收着。”

  刘启坐起来,平地里就拔起一节竹子,冒着盎然的蓬勃的生气。

  脑子还处于半梦半清醒状态,他强撑着眼皮望着中年男人递过来两个鼓囊囊的红包,封皮上是烫金的恭喜发财。

“张叔,您这是嘛呐,还没到发奖金的时候呢。”

“我知道,这算我另给的,年底奖金还是照发。老韩走之后啊,你们兄妹二人独自过活也不容易,父母去的又早,你年纪小,又有天赋,待在我厂里干真是糟蹋人才啊,是该多给些。朵朵下半年不是上高三嘛,这钱你拿着,改善改善生活,剩下的就当是给朵朵交学费了。”

  刘启揉了揉双眉之间,摸了两把茬儿青的寸头,扯起嘴角笑笑。

“叔,我跟着您学手艺也快有三个年头了,从来没把您当外人,您就是我亲叔,实话跟您说,我真不怕吃这点苦,是块金子哪儿都能发光,我就是靠我自个儿的一双手也能养活我和我妹妹。”

  少年人英气不羁的眉眼里透露出几分无奈。

“知道你能力强,也不乐意白受人恩惠,三年前你说要来我这干,我死活没答应,你小子行,说辍学就辍学了。唉,你姥爷知道该怨我恨我跟我一辈子绝交了……

  但是你还年轻呐,性子不能太倔,以前听老韩提起过你想考军校,到部队当兵,挺好,挺好的。

  现在这个社会啊,看重的东西变了,再怎么辛苦也比不上一张薄纸,年轻人应该多出去走走,历练历练,看看别的东西,莫老是在厂里待着,埋没了年华和抱负哇。”


  刘启18岁时姥爷去世,姥爷临走时遗言给他,“户口,你长大成人了,当哥哥的要保护好妹妹”。那年朵朵15岁,还是个初三刚毕业的小女孩。

  知道了姥爷离世的消息,朵朵难受了很长一段时间。

  刚开始不敢相信,抱着刘启一直哭一直哭,求他别让殡仪馆的人把姥爷带走,刘启的心比死了还难受。

  明明平时里最爱吃的人都没了胃口,整个人消瘦了好多。

  刘启也吃不下,但是为了朵朵只能费尽心思劝她好好吃饭、逗她开心。

  此后刘启就是朵朵的唯一监护人,也是唯一的家人。


  光阴像是被偷走般的快,距离那一年已经过去了两个春秋,如今刘启回想起来也就如同昨日发生的样子。

  他从小与朵朵在姥爷韩子昂的抚养下长大,爸妈都是中国派驻联合国维和部队的官兵,常年回不了家,4岁时爸妈在执行一次反恐任务中双双牺牲,也正是那年姥爷收养了年仅1岁的韩朵朵,姥爷去世后只剩兄妹二人相依为命。

  刘启是烈士子女,每个月可以领一定的抚恤金和生活补贴,但不算多,不够支撑朵朵的学费和正常花销,高中毕业后辍学在京北工程机械维修厂上班给朵朵赚学费。


  听见张叔这番话,刘启顿时炸了庙了。

“别啊张叔,没钱我可以慢慢挣,再说了这段时间厂里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我真走不得。”

  张叔扶了扶眼镜,拍拍少年人的肩头,“别紧张,又没赶你走,叔能赶你走吗?等过了这段时间活做完了好好给你放个假,多休息休息,陪陪妹妹。”说着就把两个红包硬塞进刘启手里。

“哎呀叔——”

“启哥启哥,办公室有您电话。”

  被这么一打岔,张叔早就走远了,这钱肯定是不能要的,鉴于有人找,刘启只能先去接电话。


   电话里传来的声音犹如给他的当头一棒。


“什么?韩朵朵失踪了?”

“未经允许请假跑出校门?!”

“她也不在我这儿。”

“好好好,不好意思啊老师我马上去找,真给您添麻烦了对不起,找着了我一定好好教育她。”


  刘启这下算是彻底清醒了,困意全无。

  他赶到车间飞快地洗了把脸,拽下皮夹克就往外跑,右脸颧骨上儿时冻伤留下的疤痕清晰可见,给他硬朗的面庞更添几分叛逆。

  厂里其他人只看到一脸凶神恶煞的启子哥,骑上摩托就径直往大门外冲,没有谁敢挡他的道,也没人敢多嘴问一句闲话。

   刘启给朵朵打过电话,没人接,又打了Tim的电话。

“喂?Tim,朵朵在家吗?”

  电话那头传来了嗯嗯啊啊的奇怪的声音,过了一会儿才有人回复。

“……不在啊,她不是在上学嘛?你今儿个怎么这么早就下班了,帮我——”

  刘启强压着怒火挂断电话。

“嘿……”Tim白了一眼屏幕上的刘启,“莫名其妙,真是日常神经。”


  R中五点四十就放学了,一群接着一群的,穿着红白外套的学生像冲出堤口的江流朝着四面八方涌去,与实中不同的是,他们没有上到九点半的晚自习,但是仍有一大堆作业和各种各样的辅导班无缝衔接一样地占据着莘莘学子们的课后时光,他们只能乘着放学的片刻闲暇在小吃街上转悠,与三两好友并肩说笑,满足味蕾,放松心情。


  李一一站在校门口附近的公交站牌旁,身上的校服已经换成了卫衣牛仔裤,他低头看了眼左手腕上的机械表,离放学差不多已经过去了二十分钟,学生陆陆续续都已经走光了,却不见此人着急,手里还盘着两颗金色D20骰子,一脸的淡定从容,像是在等着什么人。


  “哟,这不是李大神嘛,这么巧您也在这等车啊。”

  “少跟我这贫了师兄,有话直说。”

  一辆黑色的车牌号京A8打头的奥迪停在路边,过了一会儿,又开走了。

  “还是您牛,见您一面还得靠偶遇,刚刚在校门口看见你我就跟过来了,听说你们队的集训结束了,这两天你应该回学校上学了吧,还适应吗?要不要我回母校看看你。”

  “恐怕不是看看这么简单吧。”

  “我最近做的程序有个bug,你帮我改改。”

  “呵,我作业很多的。”

  “都保送p大了还写啥作业啊,俗不俗。帮哥改程序,好处大大滴有。”

  “得了,你拷一份发我邮箱吧,还好我跑得快,不然天天在基地让你薅,薅得我都快秃了。”

  “好师弟,那我改天再来找你,或者你来隔壁找我也成。我还有事,先走了哈!”

  “你最好是有事。”

  师兄眨眼就看不见人影了,消失得比一阵烟还快。

  等人走后不久,那辆奥迪又开了回来,在李一一面前稳稳停下。

  李一一正要坐进后座,司机匆匆下车准备帮他打开车门,李一一示意他不用客气,司机只好又坐了回去。

  “李叔,今天怎么是您来接我,我妈她没回来吗?”

  轿车快开到李一一住的小区正门外了,远远望去,小区外黑色的雕花栅栏被一片深绿包围,绿丛中还点缀着几十朵鲜红的蔷薇,很是庄严静穆。

  这片住宅区不是一般的高档小区,实际上是政府给机关干部们配的大院,开车的是个有心的,又兜了几道弯子最后才从侧门进去。

  “郝处原本今天就能回国的,但是航班延误了,是她安排我来接你的,还让我告诉你,她最早明天上午就回来了。”

  “没事儿,我无所谓的,不用特意来接我了,我自己能走回去,反正都习惯了。”

  “这都是郝处为了你的安全着想啊,一一。”

  “我能有什么不安全,她天天在国外见不着人这才叫不安全。”

  “你妈妈听说你今年的封闭集训结束了,刚好有时间就立马买票赶回来了,她可是一直把你挂记在心上的,而且估计过些时日就要调回国内工作了。”

  “真的吗?”听到这个消息的李一一高兴地下车差点摔了一跤。

  “哎呦慢点儿孩子,我也只是听周部长提起过一次,具体什么时间我也不太清楚。”

  “那,周爷爷身体还好吗?”

  “除了腿脚的老毛病外,身子骨一直挺硬朗的。他还常跟我念叨起你呢,说一一这孩子怎么最近没来看他。”

  “等我妈回来,我跟她一块去看望周爷爷吧。时候也不早了,您快回去吧。”

  “好,那我回去跟周老爷子知会一声。”

  李一一独自上了楼,刷了卡却没推开门,心中还是抱着些期待。


  他站在玄关处按下客厅灯的开关,偌大的家干净明亮地呈现在眼前,很多家具都有搬动的痕迹,应该是阿姨来打扫过,其实整个房子还是只有他一个人。

  郝晓晞带着李一一刚搬过来这里不久,就被升派到联合国总部接手老师周喆直的工作了。

  人在纽约,一待就是六年,除了公务出差,期间很少回国。

  母子二人偶尔也会视频通话,内容差不多是郝晓晞单方面询问儿子的学习生活,但每次聊的时间都不长,通常是李一一打给她但无人回应。


  在李一一很小的时候,妈妈曾问他,长大后的梦想是做什么,他回答说想当超人,因为超人可以拯救地球、维护世界和平,这样妈妈就可以平平安安,每天回家陪我了。

  直到有天凌晨妈妈拖着行李箱离开,枕头上轻轻地放着一张纸条,“一一,好好吃饭,好好长大,听爷爷他们的话,照顾好自己。妈妈要去帮忙维护世界和平啦。”落款是“爱你的妈妈”加爱心加日期。


  李一一卸下书包,张开胳膊任凭重力往沙发上摔去,双眼木木然地望着茶几上摆的相框,一个穿着风衣的女人搂着一头黑卷套着红色卡通毛衣的小男孩朝镜头比耶。

  “反正习惯咯,你回不回来,其实都无所谓。”李一一闭上眼睛。

  扎着低马尾的妈妈很年轻,笑起来很美。

  我不想你当超人,我想你早点回来。



  TBC

_鹿洲
  启朵真是北极冷圈啊,忍不住...

  启朵真是北极冷圈啊,忍不住自己来产出一波…

  启朵真是北极冷圈啊,忍不住自己来产出一波…

狮子玫瑰

【兄妹】剧 终 / FINALE

* 启朵兄妹Paro,朵一配对但少量提及。

* BGM – Words of Amber by Ólafur Arnalds

  

“我好像没有和你说过。”

  

荧幕渐渐亮了,男人锋利的眼角眉梢从黑暗中浮起,礁石一般,泛着珠光似的白。欢快的小号在放映厅盘旋,画面中,人们涌入剧场。

  

“如果,只是如果,地球没有开始流浪,我们的童年应该就是这样。游乐场,电影院,爆米花卡在绛红丝绒的折叠座位缝隙,回去的路上有晚霞托着夕阳。你会抱怨暑热的余韵太长,即使这时候出门还是闷得受不了。我......

* 启朵兄妹Paro,朵一配对但少量提及。

* BGM – Words of Amber by Ólafur Arnalds

  

“我好像没有和你说过。”

  

荧幕渐渐亮了,男人锋利的眼角眉梢从黑暗中浮起,礁石一般,泛着珠光似的白。欢快的小号在放映厅盘旋,画面中,人们涌入剧场。

  

“如果,只是如果,地球没有开始流浪,我们的童年应该就是这样。游乐场,电影院,爆米花卡在绛红丝绒的折叠座位缝隙,回去的路上有晚霞托着夕阳。你会抱怨暑热的余韵太长,即使这时候出门还是闷得受不了。我会嫌你太娇气,又吵闹,但还是会给你买冰棍吃。”

  

“可惜来不及了,明天开始这座设备就要关停,他们说这部电影除了我根本没人再看。所有的备份文件作为联合政府的公共文化财产今夜过后也将统一回收。”

  

“你要进入博物馆咯,这可是了不起的成就。”

  

他转头,朵朵已经坐在他右边。和过去刘启无数次进入场景的时候一样,那是韩朵朵二十四岁的某一天,她被临时拉来片场,录下这一幕。长长的睫毛在荧幕光亮中漆上一层灰白,半身隐没在黑暗中,只露出一小截浅紫色的皮鞋尖尖。

  

“侬想我啊?”

  

她说出那句既定台词。门外吱吱嘎嘎的笑声顺着检票口盘旋,浪般涌入。和之前所有循环中沉默、愧疚、震动与顾左右而言他的回答不同,刘启微微一笑。

  

“是啊,朵朵,过去的四十二年,没有一刻不。”

  

领航员“三五”计划启动前夕,他带朵朵去京津冀底下通路挖掘到的大佛残像探险。遗址在王府井以西十公里下的空洞内,坍塌的石佛卧在碎石中,巨大的手掌摊开在侧,中指与拇指轻轻捻拢,像一艘船柔软的桅杆与帆。

  

刘启在领航员空间站服役的漫长时光里,无数次想起这一幕——两人震撼于前地球时代的鎏金造物,朵朵借着照明灯向前走,灵巧地跃上去,如一只小鹊轻轻落在命运的掌中,转头看他。

  

彼时他仍在为即将到来的别离焦虑。四月的时候,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领航员计划入选的家属同意书被韩朵朵发现了。他们大吵一架。女人嚷嚷着喊他骗子,违背誓言的混蛋,让他滚到空间站永远别再回来。

  

这几年她很少同兄长发这样的火,青年时代的灾难将他们紧紧绑在一起,从此相互体让,相互扶持,远超于寻常兄妹所能容忍的总和。两人将近两个月没有说话,他几乎产生一种错觉,他正在走上父亲的老路,而他与韩朵朵的这条弦再也不会被连起,直到他也面临生死关卡的某一刻才会被重新审判。有其父必有其子,这是他与刘培强各自为战,天各一方,临命终时才宣告和解的报应。

  

然后在某个突然的时刻,可能是低头搅动浓汤的时候,在橱柜里翻找消毒纸巾的时候,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他们重新开始交流。这个时刻来自报名截止的最后一天,那张同意书皱巴巴地出现在了他住处门口用来别备忘录的不锈钢夹上,像一张擤过数十次鼻涕的纸巾,狼狈却有效地签署了韩朵朵的名字。

  

而此刻,她站在佛掌上,请他不要担心,也不要再令她费神规劝他勿打退堂鼓了。她就是这样,一旦做好决定,绝不瞻前顾后,那乍闻时令人难以理解的漫长服役期,此刻也被她轻飘飘地形容为“小意思”——不过是十年,不算休眠期只需要八年零二个月,她在地下城会照顾好自己。

  

因为他想要入伍的少年梦想,她作为家人,最最清楚。

  

你已经抓住过我一次了,在苏拉威西,记得吗,这一次换我把你托举到宇宙去,是不是很酷?

  

-

  

“朵朵”轻轻颦眉,他知道,他几乎把这一段的台词都背烂了,如果你回以拒绝,她会转身就走,你沉默,她则会陪你看完这部默片。而若你绵绵情话,她会十分不自然地念白,娇嗔主角为何三番五次邀约却不来会面。这是一部无趣的互动电影,在大部分费用都用来维护军工设施的流浪时代,是地下城为数不多的娱乐之一。韩朵朵饰演的年轻女人在这座电影院中拥有无关痛痒的三条支线,是她二十四岁时被朋友拉来凑场才意外留下的影像,被建模数据忠实地循环的一个瞬间——与他无关的瞬间。

  

刘启话已说完,不愿再过剧本。在退出程序的前一秒,朵朵“抓住”了他的手臂。

  

怀中的时钟指针颤动,停止了。

  

“你回来啦,我等了好久。”她扯出一个微笑,眼泪哗啦啦地落了下来。好奇怪,原来程序也会哭。“只有你会叫我朵朵。”

  

是的,他忘了,她饰演的这个女人叫李艳,和朵朵一样,出身上海,这是她们唯一的共同点。保密级别提升后,数字生命与移山计划之间的斡旋与龃龉以卷宗形式悉数出现在刘启面前。尽管认同AI发展对于流浪地球的必要性,但对着数据诉衷肠这种事,他很久以前就已经不再做了。

  

刘启把这部戏看了无数遍,从来没有叫过她名字。因为那属于他的家人,是一句埋藏在心中的咒语,只要默读一遍,就能联结他在这颗流离宇宙深处,从不为人类爱恨停留的星球上,唯一的牵挂。

  

“韩朵朵”抬手擦擦眼,“哎呀,我怎么哭了,这太丢人了,刘户口你一定笑了吧……不许笑我!他们说你们的飞船在Alpha-3做人类宜居星球探测耗费了比预计更长的时间,但就快了,结束之后你的服役时间也就差不多啦,说不定还能赶上电影上映呢,所以我给你留了一个户口专属彩蛋!”韩朵朵眉飞色舞,脸上还挂着一点泪痕,“总而言之——”

  

“哥,欢迎回家,我们一起回地下城吧。” 

  

“朵——”

  

指针重新转动。

  

“这部电影好无聊哦,你说是不是。”李艳低头从丝绸手袋中掏出一面小镜子照了照,问他,“我想出去走走透透气,侬一道伐?”

  

他和Beta小队在Alpha 3选错了着陆点,刚刚降落到海湾,海底火山便爆发了,AI没有预警,仿佛卷宗内的太阳风暴事变重演。海啸峰峦般排山而来,刘启失去了所有队友,索性停在星球外侧的燃油箱还在,等到他驾驶着飞船靠近领航者II,所有人都惊讶于他的生还。 

  

原来在那个时间流速更快的星球上,眨眼间一生过去。 

  

收件箱里累积了上百封邮件,朵朵在小小的屏幕里飞速长大,她毕业了,她进入了UEG,她和李一一结了婚,叛军政变,李一一把她送到了达拉斯地下城,她失去第一个孩子,她坐在镜头前,瘦得几乎有些嶙峋,她眼下有疲惫的青黑,但努力调整了姿态:

  

“情况不好,哥哥,我有时候觉得你不在这里也挺好的,不然以你的性格指不定要闹出什么事来。”

“但会让它们大吃一惊吧,能不能现在突然出现,吓吓它们,电影里不都是这么演。”

  

“探测机器人还没有传回你的消息,李一一已经不再劝我放弃了。他说他是独生子,理解不了这种感觉。”

  

“其实哪有那么多心电感应,你不会回来了吧?”

  

“我今天长白头发了。”

  

“本来打算给他起名叫户口,李一一说我们这种给下一辈起上一辈名字的习惯很奇怪。后来我想算了,我这不还在找你呢吗。”

  

“哥,会回来的吧。”

  

“……你在哪里。” 

  

*

  

刘启看向荧幕,黑暗中,明亮的“Fin”在丝绒布上闪烁着,演职人员表从底部慢慢升起来。

  

“我想出去走走透透气,侬一道伐?”李艳瞪大眼睛,等待着他的答案。

  

“不了,我还要接妹妹回家。你早点休息吧。”他长舒一口气,“谢谢你。”

  

谢谢你,留住了她的碎片。

  

刘启倾身,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抱了抱她。

 

*

在男人离开了的放映厅,演职人员表播放到最后一幕,画面再度亮起。空空荡荡的领航者第三舰桥,从宇宙某一处望去,仿佛一粒小小的月光。

  

“Liu,你在吹什么。”有人在笑,“你总在高兴的时候吹这支调子。”

  

 “哦,这个,”画中短发的男人重复了一次那句短促轻巧的小调,好似雀儿在飞船窗外鸣叫。

  

  “是我妹妹的名字,她叫韩朵朵。”   

  

  剧终 完

是司南啊

【启朵】随便写点兄妹小故事

韩朵朵小学的时候,被学校里不学无术的高年级男生逼到角落里要信用点。地下城的小街道潮湿昏暗,长期无人走过的老巷里偶尔有广场喧闹的声音渗进来,只会更显得此地诡秘。朵朵就缩在角落里,听那领头男生身边的狗腿小弟说她无父无母,爷爷长期跑地面运输不管她,就算她信用点被收了也不会有人来找麻烦,朵朵一边从书包侧兜摸出今天没用完的尖铅笔握紧,一边直勾勾的看着领头那个男生说:“我有父母,我还有爷爷和哥哥!”朵朵的眼睛里露出一种和年龄不匹配的坚定,害怕和愤怒夹杂在一起让她的眼睛里还盛了点泪。只不过下一秒她就被那几个男生推到在地上,上来就要抢朵朵的铭牌扫信用点。

“喂!干嘛呢!”朵朵眼睛一亮,听出来是刘启,趁着这几......

韩朵朵小学的时候,被学校里不学无术的高年级男生逼到角落里要信用点。地下城的小街道潮湿昏暗,长期无人走过的老巷里偶尔有广场喧闹的声音渗进来,只会更显得此地诡秘。朵朵就缩在角落里,听那领头男生身边的狗腿小弟说她无父无母,爷爷长期跑地面运输不管她,就算她信用点被收了也不会有人来找麻烦,朵朵一边从书包侧兜摸出今天没用完的尖铅笔握紧,一边直勾勾的看着领头那个男生说:“我有父母,我还有爷爷和哥哥!”朵朵的眼睛里露出一种和年龄不匹配的坚定,害怕和愤怒夹杂在一起让她的眼睛里还盛了点泪。只不过下一秒她就被那几个男生推到在地上,上来就要抢朵朵的铭牌扫信用点。

“喂!干嘛呢!”朵朵眼睛一亮,听出来是刘启,趁着这几个人被喊懵了还在回神,一下抓住狗腿小弟抢她铭牌的胳膊,给了他一铅笔。狗腿小弟捂着自己胳膊上的血洞哀嚎,剩下的被刘启揍的捂着各自的伤哀嚎着滚蛋了。当然刘启自己也挂了点彩的,被旁边不知道哪冒出来的用小刀划了大腿。朵朵刚才被吓得一直闭着眼睛,听见摔打的声音渐渐小了才睁开,结果就看见刘启裤子上被血染了一片,一瘸一拐的过来把她抱在怀里。朵朵忍了很久的眼泪在看见刘启的那一刻断了线一样的往下掉,刘启抱着她一个劲的哄“哥哥给你做机械小兔子”“哥哥给你买蚯蚓干吃”“哥哥以后天天接你放学”

这些都没有用,刘启眼见朵朵抱着自己哭的抽抽,眼一闭心一横:“我翻姥爷的手机出来给你玩行了吧!”然后刘启就听见朵朵在自己耳朵边瓮声瓮气地说:“那你说话算数。”还把小手伸过来要和他拉勾。刘启笑着和朵朵盖了章,把她脸上的眼泪擦干净,背着朵朵往家里走。

“哥哥,你怎么知道我被他们欺负了。”

“你哥哥我神通广大,有什么不知道的。”

 

结果还没等刘启去翻韩子昂的宝贝手机,韩子昂就从地面换班回来了。刘启早起上工,眼睛还没睁开就瞥见姥爷站在自己房间门口,给他吓的一激灵,他一边穿衣服一边想老东西不是应该过几天才回来,这次也太突然了。直到他收拾好了准备出门和姥爷打招呼:“姥爷,我去上工了。”

只见韩子昂把手套往地上一摔,指着刘启就骂,“还上工,朵朵学校的电话都打到我这里来了,说她哥哥你殴打人家学校学生。”

还没等刘启要张口解释,朵朵就从房间探出脑袋,凑到爷爷跟前把那天的事情说了一遍,又梨花带雨的哭了一鼻子。只见刘启脸上的表情逐渐得瑟,韩子昂看都不用看都知道这小子心里在想啥,“等下和我去趟朵朵学校。”

“这朵朵不是都说明白了吗干嘛还去。”

“去走个过场。”

韩子昂拎了盒礼带着兄妹两个去了办公室,当着那几个学生家长和老师的面痛批刘启,又卖惨说刘启他爸早早就进了空间站他工作忙疏于管教,又说这朵朵体贴他在学校受委屈也不和他讲。一番话说的绵里藏针面面俱到,最后不仅拎过去的礼没用上,还多带回来不少。

回家路上韩子昂突然回过神,问刚被提到刘培强是他爹还在炸毛的刘启是怎么知道他妹妹出事了的,结果刚问了一半看到刘启脸上那副做贼心虚的表情,想到在刘启房间墙上贴的机械绘制图好像是又多了几张,只能提醒他以后换个地方藏他那些违禁的零件。

吃桑窝

【启朵】一点泄愤的东西

四年前磕启朵,是臭屁好哥哥和直球妹妹,一切就像水到渠成那么自然,朵朵给刘启递一个冲动行事的台阶他也就别别扭扭冲了,毕竟全宇宙他只剩下朵朵一个了,不上以后朵朵不要他怎么办。是纯情中带一丝背德的好嗑。

四年后磕启朵,只想看妹妹把刘启当🐶一样在地下室qiu/jin起来。

很难说没有夹杂一些对某人的恨。

注意:是泄愤的产物,非常雷且糙,接受不了勿看。

二次🔗 

四年前磕启朵,是臭屁好哥哥和直球妹妹,一切就像水到渠成那么自然,朵朵给刘启递一个冲动行事的台阶他也就别别扭扭冲了,毕竟全宇宙他只剩下朵朵一个了,不上以后朵朵不要他怎么办。是纯情中带一丝背德的好嗑。

四年后磕启朵,只想看妹妹把刘启当🐶一样在地下室qiu/jin起来。

很难说没有夹杂一些对某人的恨。

注意:是泄愤的产物,非常雷且糙,接受不了勿看。

二次🔗 

吃桑窝

【补档】19年写的启朵

【见泙𬬭】❗

【见泙𬬭】❗

幸福的汤圆

2019年看《流浪地球1》的时候,我一度以为小男主小女主是一对打打闹闹的逃课情侣,直到姥爷出场才遗憾地发现是兄妹。后来,我发现有相同想法的不在少数。不过因为我个人对1不是特别喜欢,就没有持续关注了。

  

天知道今年的《流浪地球2》我喜欢得不得了,二刷完毕,又去考古19年的采访、路演。结果呢?这不就又给我磕到了。


我18年看《快把我哥带走》认识了麦麦,22年《开端》大火,又再次关注起来。在我看到的采访、花絮、直播里,麦都是温柔知性文静大方的形象,然而在《入戏》那几个采访里,完全是一个娇俏可爱的小女孩。开IG很大程度应该是受到《流浪地球》剧组的影响(因为开头的关注都是剧组里的人),开始...

2019年看《流浪地球1》的时候,我一度以为小男主小女主是一对打打闹闹的逃课情侣,直到姥爷出场才遗憾地发现是兄妹。后来,我发现有相同想法的不在少数。不过因为我个人对1不是特别喜欢,就没有持续关注了。

  

天知道今年的《流浪地球2》我喜欢得不得了,二刷完毕,又去考古19年的采访、路演。结果呢?这不就又给我磕到了。


我18年看《快把我哥带走》认识了麦麦,22年《开端》大火,又再次关注起来。在我看到的采访、花絮、直播里,麦都是温柔知性文静大方的形象,然而在《入戏》那几个采访里,完全是一个娇俏可爱的小女孩。开IG很大程度应该是受到《流浪地球》剧组的影响(因为开头的关注都是剧组里的人),开始捣鼓摄影、想学摩托车,我一厢情愿地猜测这是受到某个人的影响(看IG点赞、IG一路发布的内容有感)。毕竟,这是她的第一部电影,这是自己选定的男主角,在青春记忆里肯定有相当的分量。


而刘启呢?当年看电影的时候,我就觉得这是一张极具张力的脸。可还没等大火,就是接二连三的黑料。彼时我还没有微博,不了解来龙去脉,但对于这样的演员,我基本都是预设立场。然而,今年看完采访翻完IG听完播客,我突然发现抛开男女关系不谈,人似乎并无不完全是我想象中的那个烂人,戏外也真的有在好好照顾妹妹。去年的《闪星》评价不错,逆转了一波口碑,但路人的整体印象还是负面的,心情一时间真是复杂极了。


看着过去的频繁互动,我在想象在十四五岁的年纪遇到一个看起来很酷对自己又很好的大哥哥,自己会怀着怎样的心情。至少,真的开心过自己有一个哥哥吧?可惜一切明面的互动戛然而止,只能感叹时光到底是一条不能逆流而上的河流。写一点东西,存几张图,以此纪念我的流浪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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