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问(上)
朱凤伟×胡沈员
参考《觉醒年代》轻度ooc
以下内容纯属虚构,请勿上升真人
那一年国内局势动荡,面对国内的状况,许多高等学校的学生文人前往北平,商讨如何面对这内忧外患的环境,北平学生代表朱凤伟决定在民国八年发动爱国学生运动,而在前两个月,一场振奋的各地学生代表会议准备召开。
“你好,我是来自泸县的学生代表,我叫胡沈员,你可以叫我小胡”朱凤伟抬头就对上了一双月牙眼睛,这个叫小胡的男生长的真小巧玲珑,个子小小的穿着中山服,竟显得有稚气,“哦,你好,我是这次进步学生会议的号召人,我叫朱凤伟”,“哇,我看你高高大大的,......
朱凤伟×胡沈员
参考《觉醒年代》轻度ooc
以下内容纯属虚构,请勿上升真人
那一年国内局势动荡,面对国内的状况,许多高等学校的学生文人前往北平,商讨如何面对这内忧外患的环境,北平学生代表朱凤伟决定在民国八年发动爱国学生运动,而在前两个月,一场振奋的各地学生代表会议准备召开。
“你好,我是来自泸县的学生代表,我叫胡沈员,你可以叫我小胡”朱凤伟抬头就对上了一双月牙眼睛,这个叫小胡的男生长的真小巧玲珑,个子小小的穿着中山服,竟显得有稚气,“哦,你好,我是这次进步学生会议的号召人,我叫朱凤伟”,“哇,我看你高高大大的,就叫你大朱吧”。
大朱不明白,几千个同学为什么自己对胡沈员这个小小的男生这么关注,甚至不由自主的关心,是因为他吃得少?应该不是。因为他的笑容?我这个钢铁大直男怎么可能,应该也不是。到底是什么,大朱揉了揉自己的头发,把自己使劲钻进枕头里“真她.妈难受,不想了”
随着国内状况的加剧和会议的召开,朱凤伟决定先从卖国贼曹汝.霖,章.宗祥,陆宗.舆三人下手,让学生制造好横幅和声讨文章,准备在街口进行游.行.示.威和演讲。
午后的阳光洒在走廊上,照得人暖暖的。可是心怀救国梦的青年们没有心思去享受这份惬意,走廊里回荡着匆忙的脚步声。
低着头,胡沈员和朱凤伟撞了个满怀。
“大朱,你这是……”
“我去复印文章”大朱的神情看起来很严肃。
“大朱我陪你一起去!”
“我去找先生再核对一下事项”
“大朱大朱!带上我!我和你一起去”
“听说《大公报》刊登了辱骂先生的文章,我去看看”他似乎在生气。
“我和你一起。”胡沈员的语气很坚定。
“我去…”
这句话没有说完,胡沈员抓住了他的胳膊,“我和你去更稳妥。”
朱凤伟这次没有像之前一样默认或置之不理,“我和小胡一起去一趟编辑部”
为什么小胡总喜欢跟着他呢,小胡是不是也喜欢我啊。(大朱os:什么叫也,靠,烦死了,他喜欢我就喜欢我,什么叫也啊,我怎么可能喜欢他,我可是大直男),回过神来,大朱被眼前的景色吓到,他发誓绝对不会再带小胡一起出来了。
路过热闹的街巷,小胡转眼间就跑丢了。回来的时候,左手两串糖葫芦,右手一提桂花糕。
“我刚吃了饭…”大朱刚想拒绝。
小胡却翘起脚尖,硬是往大朱嘴里塞了一块桂花糕。“尝一尝嘛。”小胡又递给了他糖葫芦。大朱一边收下,一边内心想这算不算蹬鼻子上脸。
桂花糕甜甜的,软软的。像春日的清风,像蹦蹦跳跳的小胡。
自从那次以后,朱凤伟给了胡沈员小房子的钥匙。大朱写完稿子常常已是深夜,炊烟漂进无尽的夜幕里,院子里亮着一盏橘色的灯光,小八仙桌上摆着几道家常菜。两双筷子安静地躺在桌子上,大朱一进门就看见小胡在给墙角的茉莉浇水。
有些事情他们心照不宣。递毛笔时,无意触碰到的指尖。给彼此加菜的筷子。疲倦时干脆躺在一张床上,昏头睡去。
但是大朱始终不愿意的,是捅破那层保护对方的窗户纸,掀开对胡沈员心意的遮羞布。
山河破碎,人民于水火之中。大朱知道自己想干什么,他随时会为国家奉献生命。不是怕被儿女私情禁锢,小胡和他都是明事理,志向相通的革命斗士。
他只是…害怕愧对于他。
这份感情太沉重了,这个时代战火纷飞。他不能只护一人周全,他希望创造一个国泰民安的盛世。
如果分开后再见面,或许你看到的就只是我的衣冠了,希望你能明白我,我的小胡。
那天胡沈员终于忍不住了“大朱,可以问你一个事情吗”
“别问了,不会的…”
【朱员润玉/all胡】牵一半
自娱自乐,请勿代入现实
第一章 梦
舞剧十面埋伏进入了最后的高潮部分。
虞姬着一身红衣,薄纱轻轻附在他柔软的臂上,勾勒出的肌肉线条隐隐道出他并非女子。她呆坐在那儿痴痴地沉思,盼着心上人的归来。她盼来了——黑衣行者悄然来到他身侧,牵住了他的手。温热的指尖交错,他们的肢体缠绵交错。此时无声胜有声,在寂静中,他们尽情地诉说着他们对彼此的爱恋与不舍。
有些人终究是付错了,把自己演进了戏本里。有些人明明在戏外,却也逃不过戏中人的命运。
一段舞罢,她仰起头,叼住了项王口中的红绸。血红的绸......
自娱自乐,请勿代入现实
第一章 梦
舞剧十面埋伏进入了最后的高潮部分。
虞姬着一身红衣,薄纱轻轻附在他柔软的臂上,勾勒出的肌肉线条隐隐道出他并非女子。她呆坐在那儿痴痴地沉思,盼着心上人的归来。她盼来了——黑衣行者悄然来到他身侧,牵住了他的手。温热的指尖交错,他们的肢体缠绵交错。此时无声胜有声,在寂静中,他们尽情地诉说着他们对彼此的爱恋与不舍。
有些人终究是付错了,把自己演进了戏本里。有些人明明在戏外,却也逃不过戏中人的命运。
一段舞罢,她仰起头,叼住了项王口中的红绸。血红的绸缎流淌出来了,明晃晃的,刺痛着每一位观众的心。“大王啊——”她张开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她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她走向了彼岸花的花海,轻轻地躺在了嫣红中。
“小胡,别——”和尚唰地从床上坐起,他伸手抓了一把——只有空气,没有漫天飞舞的花瓣和虞姬渐渐冰凉的手。和尚哑然失笑,又做梦了,梦见十面埋伏中与胡沈员的共舞。梦里的小胡总是深情地望着他,然后转身坠入深渊。
我抓不住他,我该忘掉他了。和尚走到镜子前,用冷水用力地洗了一把脸。冰冷的水拍打在他的脸上,他又无端想起了十面埋伏的谢幕。
此时和彼时,他的心都同样冰冷。
当时他们刚分手,鞠躬谢幕的时候,他握着胡沈员的左手。他感到小胡的手在抖。虽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和尚紧紧握住了他。但胡沈员却没有看向他。小胡仰头望着右边的人,清澈的眼睛闪闪发光。
和尚心里一酸,恨自己假戏做了真。明明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自己却依旧放不下他。但是生活还得继续,和尚拿起手机正准备查看工作邮件,却意外地收到了来自小胡的消息。
第二章 初见
大朱去试镜十面埋伏的时候小胡也在场,那是他们的第一次相遇。少年乖巧地坐在杨老师旁边,像是一只路过孔雀的小松鼠。那天小胡没有化妆,穿着一件松松垮垮的白色衬衫,手里拿着一只黑色签字笔,在自己几乎空白的简历上虚着画了几下。大朱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心里莫名想起了邻居家姐姐出嫁前素颜的模样。
“大朱,你想试试哪个角色?”杨丽萍老师笑眯眯地问道。
“项羽。”大朱临时改变了自己的回答。
可惜项羽已经有人演了,通过试镜的大朱被安排去演刘邦。听舞团的前辈们说起,项羽和小胡已经合作很久了,项羽还很年轻,一时半时没有转行的打算。前辈笑着拍拍大朱的肩膀,“小胡虽然年轻,但是基本功扎实脾气又好,大家都乐意和他共舞一曲。可惜他有‘夫君’(舞伴)了哈哈哈。”
大朱有点不甘心地挠挠头。大朱心想,刘邦和虞姬完全没有对手戏,太可惜了,失去了和一个优秀舞者合作的机会。他原本没太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毕竟总算是进入了自己心选的舞团,还拿到了主角。直到他看到了小胡给新来的演员们露一手。
曲子是大家都耳熟能详的梨花颂。素颜的小胡穿着雪白的衬衫和卡其色的裤子,一身装扮似乎完全和曲风不搭,一眼就能看出他是男子。当他随音乐而动时,一下子把观众拉入了另一个世界——闺房里,待嫁的女子对着镜子梳红妆,仔细地理服帖自己的衣裳。细细思量,他分明就是一名豆蔻年华的青涩少女,和镜子里的自己眉目传情,痴痴地等着心上人的花轿。看着看着,大朱仿佛瞧见小胡仿佛嗖地穿上了绣着金花儿的红袍,头带金闪闪的凤冠,脚上穿着大红的绣花鞋,掀起盖头缓缓向他走来。这让他想起了邻居家姐姐出嫁时的模样,不愧是被前辈们评价“演起女子比女子还女子”的小胡。
“好!”大朱忍不住拍手叫出了声。台上的小胡显然没料到有位观众这么热情,他的身子一顿,借着卧鱼的动作,正大光明地扭过头,打量着台下这位高大的小伙子。小胡又没想到,自己一下子撞进了一汪清潭。大朱的眼神是那么清澈明亮,对自己和舞蹈的喜爱毫不躲躲闪闪,一丝不差全都摆在了自己面前。小胡第一次受到这么直白的喜欢,一抹红晕爬上面颊,即兴了一个转身的背部动作,不敢再看他。大朱也老脸一红,恍惚间莫名想起一句戏文,“从此不敢看观音。”
果然,从此以后,大朱再也没正眼看过小胡以外的虞姬。
第三章 舞蹈风暴的再会
“大朱,我们又见面了。”我甜甜地笑着,从演播厅的沙发上站起来向大朱挥了挥手。大朱也笑了,快步走上前,给了我一个深深的熊抱。
我把脸埋在软软的羽绒服里,却不小心听见了大朱扑通扑通的心跳,自己的心也扑通扑通跳了起来。“好久不见。”我听见大朱在我耳边说,“我们又可以一起跳舞了。”
“小胡,PK你为什么选我呀?”
因为我放不下你啊,傻瓜。把你淘汰了,我们就不用这样见面了。
我踮起脚,勾住他的脖子,趴在他耳边轻轻说,“因为咱俩有缘。”大朱笑了,弯下腰一把把我横抱起来,“狠狠地”晃了晃。“你怎么这么坏啊小胡,说好了,我要是输给你,回云南的机票你报销!”“行,不过要是我输了,回英国的机票你给我报销。”“这分明不是一个价位的吧!”大朱佯怒,抱着我往窗边走,一付要把我丢下去的表情。我趁机搂紧了他的脖子,不是生怕掉下去,只是机会难得想在寒冷的夜里多沾上点他的体温。
路过的罗老师看见我俩打闹,立刻兰花指一翘头一扭,“哎呦呦又开始了!虞姬和刘邦打情骂俏,项羽绿油油。”小罗看过我们的十面埋伏,也见过和尚。我哈哈一笑,丝毫不在意罗老师的调侃,“反正和尚不在这里,他不知道就行。”
“唉啊!你俩的cp我已经不能磕了。”罗老师叹了口气。
“为什么?难道是因为我和大朱太甜?”我苦笑着从大朱身上爬下来,直到现在我都无法平静地听别人谈起我的前男友。
“他之前没邀请你吗?他结婚了。”罗老师一脸惊奇,我一下子也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大朱,你去了吗?”大朱点了点头。
我整理好表情,把苦涩的心情咽进了胃里,“我之前一直在国外,他可能因此没有邀请我。”
“那小胡你可错过了不少呢,和尚和他老婆特别甜,在婚礼上面即兴跳了好几段。虞姬和霸王终究是散戏了呀!”
“哈哈”我干笑了两声。舞蹈演员也是演员,戏结束了就要走出角色,不能沉浸在角色里无法自拔。这是一名演员的自我修养。胡沈员啊胡沈员,霸王别姬早就结束了,你是胡沈员,你不是他的虞姬。
“小胡,走着瞧,这次我绝对不会输给你!”大朱揉了揉我毛茸茸的脑袋,直接跨过了上一个话题。话毕,他转身走向了练功房,还不忘记扭头冲我们挤了挤眼睛。
“这个wink,我yue了。”罗天一副撑不住了的样子,夸张地翻了个白眼。
我没有说话。心底的乌云好像一下子被驱散了,旧人已去,新人也来了。
第四章 听我说
听我说这支舞蹈排得很顺,因为这支曲子让胡沈员想起了太多。音符轻轻掀开了胡沈员心上的痂,血又流了出来。
那是最后一场和和尚合作的霸王别姬,演出还未开始,胡沈员在后台一笔一划地描摹眉眼,红色的脂粉散发着栀子的清香。他在镜子里看到了自己的爱人,和尚已经打扮好了,眼角被颜料衬得高高翘起,但这掩不住他疲惫的神情。他好像有话要对自己说。
“小胡,今天是最后一场合作了……”和尚欲言又止,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
胡沈员其实心中已经隐隐有些预感了。他勾线的手轻轻抖了一下,只好又用了更多的颜料来掩盖错误。
“戏要散了,那就散了吧。”胡沈员假装平静地说,和尚开不了口的意思他知道,自己替他说出来就好。
“我们都太入戏了,我终究不是霸王。这次,霸王和虞姬是真的要分离了。”
和尚没有再说话。胡沈员看见他转过身,肩膀一抽一抽的。胡沈员垂下头,有什么在心口无声地坍塌,碎屑滚了一地。
我们是戏里夫妻,戏外曾是爱人。现在戏散了,我们也就这么散了?
你爱的是戏里的虞姬吗?在台上相拥还不够,卸了妆也想尝尝她唇上的胭脂。
你真的爱我吗?
你从未规划过我们的未来,我们在剧团里得过且过每一个甜蜜的朝夕。借着排练的名义,我们在大家面前肢体相缠,贴近又分离,最终你把我埋葬在花海里。离开了剧场,我们牵着手走过昏黄的小巷,在狭小的出租屋里继续缠绵。事后你会紧紧搂着我,就像戏里霸王悲痛地抱着死去的虞姬。
请听我说,我爱的是你,是王韬瑞啊!
因为霸王是你,所以我才一次次饱含感情地自刎,倒在你怀里,用生命与激情演义艺术。你为什么,为什么会觉着我活在戏里。只有你,对我来说才是最真实的啊!
但胡沈员也保持了沉默,鲜艳的红色被他涂抹在面颊上,苍白被掩盖。
舞蹈风暴的舞台上,表演开始了。胡沈员和朱凤伟“吵”得不可开交,胡沈员刚想迈步离开他,却又依依不舍地被拽回到他的身边。再激烈的争执,在我们之间,永远敌不过亲密的关系。他在朱凤伟的身上翻飞,像一只洁白的鸽子。他伸展,他蜷缩,他在他的身上徘徊。两个人谁也离不开彼此,渐渐地越来越近。
音乐落下尾声,两个人同时读到了纸上的内容,好像感应到了彼此的心灵。他们释然一笑,然后心贴心地在聚光灯下相拥。
这支舞,是送给和尚的。
如果我们真的心贴心,如果我真诚地说出我爱的是你,如果我们真的坦诚沟通,共同面对同性恋在社会规则面前面临的压力。你会不会不会走,霸王和虞姬的故事会不会是HE?
这支舞,也是送给大朱的。
和尚是过去了,大朱是我的现在。
舞蹈的尾声,我们相拥的时候。你或许在欣喜于这是一场完美的艺术表演,而我在忧愁你有没有听见我急促的心跳。
大朱,请你听我说。你愿意接受我的性取向,接受我对你的爱吗?
咔嚓,玻璃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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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作者坑了。三位舞者我都很喜欢,依旧在后续关注他们的作品。但是我真的磕不动cp了,希望他们的事业蒸蒸日上,感情生活幸福美满。
作品完整大纲:
和尚和胡沈员因为《十面埋伏》而相识,两人相爱成为了情侣。后来和尚家里逼婚,和尚选择和胡沈员分手。胡沈员很难过,此时意外出现在他身边的大朱给了他很大的慰藉。胡沈员有一些心动,但是因为之前的经历,所以并不敢贸然吐露心意。后来胡沈员离开了杨丽萍舞团,一个人远赴大洋彼岸深造艺术。回国参加舞蹈风暴时,又与大朱重逢。
胡沈员发现自己还未放下他。
两人酣畅淋漓地PK过后,共舞一曲请听我说。放松的小聚上,大朱喝多了一直抱着胡沈员。罗天无心调侃,说你们这么配,干脆在一起算了。在酒精的作用下,胡沈员脑子里的弦松了,用开玩笑的语气说,“大朱,我们要不要在一起试试?”大朱忽然推开胡沈员,严肃地拒绝了。酒桌上的大家都在嘻嘻哈哈,调侃可惜了可惜了。胡沈员苦笑。自此,两人再无联系。(其实大朱是喜欢小胡的,但他严肃拒绝是因为害怕小胡那是酒后戏言,害怕自己的心意被当成玩笑话)
舞蹈风暴第二季,放不下的和尚收到了胡沈员的邀请。但他在现场却见到了陈镇威和胡沈员成双成对。两人只是滚床单的关系罢了,云雨一番之后,坐在床头聊自己放不下的人。在小胡的一番怂恿下,陈镇威勇敢地追到了朱瑾慧。小胡发了一条祝福的短信,然后两个人默契地删除了彼此。
十面埋伏重排,胡沈员和和尚心照不宣地在台上相拥缠绵。演出结束,外面下着小雨。胡沈员没有带伞,推掉了和尚打伞的邀请,一个人走在了雨里。大朱追上了胡沈员,雨夜给他撑起了伞。
《别碰他,会上瘾》四(完)
那段新奇而又如梦似幻的日子很快就翻了过去,再得知小胡说要去录制《舞蹈风暴》2的消息时,才猛然发现,时光易逝,原来已经过了这么久。
那时候,小胡得了冠军,他高兴得不得了。不是因为别的,而是那段时间根本没空联系,小胡工作忙的连轴转,他心疼,又急着想亲近。索性节目结束了,他终于恢复了和小胡的频繁联系。
后来,大朱开始了新的舞剧,小胡国内国外跑。大朱每次都邀请他来看自己的剧,小胡这个大忙人,失约了很多次,但也礼尚往来,邀请他去看了最近一场的《流浪》。
那天小胡说,大朱,你一定得来,有什么事都要来。
大朱捏的手心都出了汗,一趟航班都让他觉得度日如年。他急啊。他觉得自己心虚,可是他...
那段新奇而又如梦似幻的日子很快就翻了过去,再得知小胡说要去录制《舞蹈风暴》2的消息时,才猛然发现,时光易逝,原来已经过了这么久。
那时候,小胡得了冠军,他高兴得不得了。不是因为别的,而是那段时间根本没空联系,小胡工作忙的连轴转,他心疼,又急着想亲近。索性节目结束了,他终于恢复了和小胡的频繁联系。
后来,大朱开始了新的舞剧,小胡国内国外跑。大朱每次都邀请他来看自己的剧,小胡这个大忙人,失约了很多次,但也礼尚往来,邀请他去看了最近一场的《流浪》。
那天小胡说,大朱,你一定得来,有什么事都要来。
大朱捏的手心都出了汗,一趟航班都让他觉得度日如年。他急啊。他觉得自己心虚,可是他都没搞清楚自己什么心态,面对小胡心虚什么?又回想了一下相处,也没犯什么错误吧,怎么也想不到小胡要说什么。想不明白索性不想,他按捺住见面的激动,欣欣然去赴这一场邀约。
他离舞台很近。他看到舞者百态,形形色色,从众到人,各自奔赴。他可以一眼就在舞者中认出小胡,也可以看到小胡的四周,仍然有那无形的墙。那是他早就发现了,但是从不曾打破的。他看到小胡回过头来,目光炯炯的和他对视,那里对视的八个八拍,似乎就是与他交流的,有平静的阐述,温暖的感谢,也有无奈的安慰。再就是毫无留恋,转身离开。
剧终,谢幕。大朱的脑袋里嗡嗡的,他第一次感觉离小胡那么近,也是第一次感觉,自己一点也不懂他。他似乎明白了些什么,虽然没有一下子醍醐灌顶的痛快,但也隐隐约约知道了。
那天以后,他们还是惺惺相惜的舞者,朋友,只不过更坦荡,也更明了。
他应是大地的舞者,小胡应是世界的小胡。他再贪痴,也无法离开扎根的大地去奔向天空;也只有踽踽探索,孤独又自由的小胡,才能创造出独属他的舞蹈灵感,对话,和艺术品。
大朱有时候还会想到那个,曾经痴迷到一定程度的自己,不过现在,也能一笑而过了。甚至偶尔聚餐,他还能开起玩笑来,说至少在那时候,小胡看向他的时候,他还是懂了,醒了,说明他们也是有一些默契可言的。
只不过在无数次下意识关注小胡的消息的时候,他不得不承认,还是没有完全戒掉。但是大朱想明白了一点,或许他以前真的喜欢过,但是现在,比起奔向自己,他更喜欢的是,目送小胡,奔向自由。
“去吧,流浪,
即便两手空,即便⼀⽆所有,
也不要害怕前行。
走吧,离开吧,
去踏破前路荆棘,用鲜血浇灌土壤,
直至脚下灿烂生花,直⾄心载满仓。”
End.
《别碰他,会上瘾》三(2)
如雷鸣般掌声涌起,大朱恍然惊醒,再一愣,原来还是在舞蹈风暴的演播厅。他急切想要寻什么似的四周环顾了一圈,再看那大屏幕里,小胡正在台上。他这才醒过味儿来,竟是白日里犯癔症了。
这天正是他被淘汰,大朱觉得略有遗憾,但是脑子里却一直闪过小胡的事情,他们一起跳过的舞,手臂和手臂相贴,那些默契得像同一个人一样的托举......想着想着便不由得激动了些许。他按捺着隐隐的兴奋,夹杂着些许离开舞台的不舍。
他是从大山里出来的舞者,一半靠天赐,一半得伯乐悉心培养。活到二十多岁,他为自然起舞,感受大地,动随劲风,作老树深深扎根茂盛生长,或化猛兽单纯却凶恶。可是他从没有接触过这样的人物,将痴迷与冷漠完全...
如雷鸣般掌声涌起,大朱恍然惊醒,再一愣,原来还是在舞蹈风暴的演播厅。他急切想要寻什么似的四周环顾了一圈,再看那大屏幕里,小胡正在台上。他这才醒过味儿来,竟是白日里犯癔症了。
这天正是他被淘汰,大朱觉得略有遗憾,但是脑子里却一直闪过小胡的事情,他们一起跳过的舞,手臂和手臂相贴,那些默契得像同一个人一样的托举......想着想着便不由得激动了些许。他按捺着隐隐的兴奋,夹杂着些许离开舞台的不舍。
他是从大山里出来的舞者,一半靠天赐,一半得伯乐悉心培养。活到二十多岁,他为自然起舞,感受大地,动随劲风,作老树深深扎根茂盛生长,或化猛兽单纯却凶恶。可是他从没有接触过这样的人物,将痴迷与冷漠完全发挥到了两个极端,他怎么想也想不懂,然而只这矛盾的反差的就足够勾人难忘。或许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竟然在最后临别的录制现场,犯起了那样的癔症。
这天的拥抱格外难忘,小胡那双温柔的狗狗眼专注注视他的样子,格外难忘。明明什么也没有,明明什么也没发生,他却一心觉得,这并不是结束,而是什么开始。
事不过三 全篇
更完了这边同步下
HE
普通警官朱x江洋大盗魔术师胡
试下民国背景,虽然我民国历史真的不OK……但挑战一下嘛,有错误请海涵,欢迎捉虫!
预警,AU背景,人设需要涉及校园欺凌,只是角色,和真人无关,和真人无关,和真人无关。
部分设定参考陈娟《昙花梦》
链接:pan.baidu.com/s/1CdOL_KRL1xTfckBAFXoHBQ
提取码:y119
更完了这边同步下
HE
普通警官朱x江洋大盗魔术师胡
试下民国背景,虽然我民国历史真的不OK……但挑战一下嘛,有错误请海涵,欢迎捉虫!
预警,AU背景,人设需要涉及校园欺凌,只是角色,和真人无关,和真人无关,和真人无关。
部分设定参考陈娟《昙花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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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想】爹地追夫路漫漫(1)
*ABO,带球跑,迦哥追夫路漫漫,预告一下,迦哥是粉头
*灵感源于某vxpyq的广告
*喝假酒引发的惨剧
*红酒味Alpha迦×薄荷味Omega响
1.爸爸,听说他是我爹地
刘迦此时终于体会到了什么是生无可恋。
他努力的把大腿从两个小团子的怀中抽出来,还得避免他们受到伤害,他在自家公司大门前拔腿拔了有十分钟。
说出去多丢人。
“咦刘总,这是你孩子吗?好可爱啊!”
“哎呀刘总,孩子还小,你就让着他们点,我要是有这么可爱的孩子我都要去烧香拜佛了。”...
*ABO,带球跑,迦哥追夫路漫漫,预告一下,迦哥是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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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假酒引发的惨剧
*红酒味Alpha迦×薄荷味Omega响
1.爸爸,听说他是我爹地
刘迦此时终于体会到了什么是生无可恋。
他努力的把大腿从两个小团子的怀中抽出来,还得避免他们受到伤害,他在自家公司大门前拔腿拔了有十分钟。
说出去多丢人。
“咦刘总,这是你孩子吗?好可爱啊!”
“哎呀刘总,孩子还小,你就让着他们点,我要是有这么可爱的孩子我都要去烧香拜佛了。”
……
好吧,脸已经丢尽了。
不过……话说……这俩小祖宗……好像……还真的……是他的。
他突然回忆起前一天助理给他看的李响在机场的照片,手里抱着个小女孩,后边那个男的牵着一个小男孩。
想着拔腿的力道就松了些,任由他们去了。
他无奈地看着俩小祖宗,用商量的语气说道:“先把我放开,我带你们去买吃的好不好?”
小男孩撇过头,“哼,我才不信呢,你跑了怎么办?”
“我不会跑的,你先松开,我腿麻了。”刘迦摸摸他的头笑道。
小女孩先松了手,拍拍他的腿,“给你拍拍就不麻啦。”
刘迦笑着动了动一边腿,小女孩生怕他有什么举动似的,又抓紧了他的手。
“你怎么知道拍一下就不麻了呀?”
“爸爸说的,他还说如果受伤了,亲一亲就不疼了。”小女孩露出天真的笑。
“哦,是爸爸让你们来找我的吗?”
小男孩摇头,“不是,是我们听说,你是我爹地,所以来看看你长什么样。”
“长得还挺好看的,一定是我们的爹地。”小男孩说话间也撒开了手,拉着刘迦边走边说。
不是他啊,那会是谁呢。刘迦失望地低下头,又想起助理说他明天会有演出,又不自觉地笑了起来。
“潇潇,怎么能随便说话,爸爸都还没认他呢!”小女孩像个小大人一样数落着男孩,表情认真,看起来很滑稽。
刘迦的心似乎被这句话戳中了,感觉有些闷。算了算了,人总会到手的。
刘迦又问了问他们的名字,还多心问了一句,“你们爸爸除了爹地还有男朋友吗?”
李漂漂摇头,“小胡爹地说,爸爸连爹地都没见过呢,怎么可能会有男朋友?”
刘迦想了想,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啊!
“……你怎么知道男朋友是什么意思??”
一个才三岁多的小孩,刚学会说话,怎么会知道男朋友……细思极恐。
李潇潇看他的眼神仿佛有些鄙夷,“爸爸说爹地就是个笨蛋,现在看一点也没错。”
刘迦中枪。好,他败了。
连人都没见过李响怎么可以这样说,伤透了刘迦的心。
啊,好像还有一点不对劲。小胡爹地又是谁啊!!
刘迦深呼吸一口气,决定闭麦。可他怎么也想不到等待他的会是……
——————
……男男混合双打。
所谓的“小胡爹地”还有机场那个男的现在正非常不友好地盯着他,像是要把他盯出个洞来。
他咽了咽口水,“那个,两位是……”
小胡冷笑,“就是你这个家伙,祸害我们家响儿?”
大朱也跟着冷笑,“就是你这个人模狗样的抛弃我们家响儿?”
好,原来是老婆的亲属团。但是刘迦真的冤枉啊,他有苦说不清,被迫挨了一顿打。
最后还是老婆出现救了他。
——————
李响接到小团子的电话时是懵逼的,什么,三年前那个男的找到了?还被自己的兄弟围攻?
他怎么也想不到他会再和那个男的有交集。
说实话他有点紧张,毕竟当年什么也没留下匆匆跑路的是他。
李响赶到“案发现场”火锅店某个包厢的时候,刘迦正巧站在门口,于是造化弄人,李响一个没刹住车,成功撞倒了同样毫无防备的刘迦。
“哎呀!我去……丫的谁……”说话声戛然而止,刘迦看清人时震惊了。
“刘迦?!”
好,这次李响也惊了。
小胡大朱满满的疑惑,不是说不认识吗……
刘迦惊得说不出话,李响也呆在那,最后是俩小团子把这俩人扶起来的。
刘迦惊掉的下巴还没收回来,“你认识我?”
李响揉了揉腰,“军艺双子,谁不认识。”
刘迦流下了激动的泪水,颇像追星成功的老粉。这一出倒让李响手足无措了。
“其实,有句话,不知……”小胡艰难开口。
“当讲不当讲嘛,行了快讲吧。”李响心中隐约有种不祥的预感,不会刘迦就是他睡的那个男人吧?
“其实,他就是,当年那个男的。”
好,还真是。
李响用了快十分钟来消化这个事实,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他竟然睡了刘迦??
李潇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拉了拉刘迦的衣角,好像有些委屈,“爹地,我饿了。”
刘迦擦干眼泪,摸了摸李潇潇的头,又把李漂漂拉过来,牵着他俩坐到餐桌前,“等着啊,我给你们弄好。”
小胡过来把刘迦手里的筷子拿走,给他示意了一下,让他去陪李响。
刘迦看了他几秒,转身走向了李响。李响还愣在那,他见刘迦过来,也不知道说什么,于是冒出一句,“对不起。”
刘迦觉得好笑,“道什么歉啊。”
李响眨眨眼,“三年前……我不是故意的……”
“哈?哦,你是说你睡了我不负责那件事吗?”
李响没说话。
“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原谅你啦。”
闻言李响又抬起头,眼睛亮起来,“什么事?”
刘迦笑笑,“跟我结婚,陪我一辈子。”
李响有些惊讶,哪有人一上来就让对方跟自己结婚的,不过想来他已经被标记完全了,也跟不了其他人。
李响一时间没说话,刘迦笑容逐渐消失,他看着李响渐渐拉跨的小脸,赶紧道:“没关系,是我太心急了,你……”
“好。”
李响打断了刘迦,刘迦有些不相信自己听到的,挠了挠耳朵。
“什么?”
“我说好。但是我要是不喜欢你了,那怎么办?”
“那就让你一直喜欢我。”
刘迦笑了笑,旁人不可察觉的是,他眼底危险的目光。
如果李响不喜欢他了想要跑,那他就会把他关起来,只给他一个人看。李响只能待在他身边。
当然,庆幸的是,李响永远都不会离开他。
TBC.
好,是沙雕文了。
迦哥的危险因子出来了,但永远也没有作恶的可能,因为响儿可是很爱很爱迦哥的呢。从大学开始。(??你暴露了什么华点)
这才是向往的生活! 三
“你们是都会做饭?”黄老师看着在厨房里帮忙的一群人不由得惊讶,一个个的刀功怎么都这么好。
“我会做一点,但不多。毕竟我和雪柔两个人总得有一个学做饭嘛。”郝若琦停了手上正切着的胡萝卜丝,回头回答黄老师的问题。
“嗯,我也是因为庄婷学的。”同款深情人设的侯垚表示自己也是为了媳妇才学的做菜。
“我不是,我是因为一个人在外面没办法想吃家乡菜只能自己做,做着做着就会了。”罗天学会做饭真的是因为诺大的北京城找不到好吃的川菜...
“你们是都会做饭?”黄老师看着在厨房里帮忙的一群人不由得惊讶,一个个的刀功怎么都这么好。
“我会做一点,但不多。毕竟我和雪柔两个人总得有一个学做饭嘛。”郝若琦停了手上正切着的胡萝卜丝,回头回答黄老师的问题。
“嗯,我也是因为庄婷学的。”同款深情人设的侯垚表示自己也是为了媳妇才学的做菜。
“我不是,我是因为一个人在外面没办法想吃家乡菜只能自己做,做着做着就会了。”罗天学会做饭真的是因为诺大的北京城找不到好吃的川菜,他只能自己做给自己吃。
“真好,看着一群舞者在这里做饭,我总有一种神仙下凡的错觉。”何老师站在厨房的中间,看着一群神仙做饭,黄老师就坐在他的小板凳上管着他的火炉。
人多的好处就是做饭也快,蘑菇屋终于赶在8点前吃上了今天的晚饭。晚餐种类很多,有罗天做的毛血旺,黄老师做的烤土豆,还有等等等等。终究还是人多热闹,一群人围坐着也能热热闹闹,更何况有罗天和何老师在就不会有冷场的时候。
吃过晚饭照旧是游戏环节,蘑菇屋作为“无聊游戏”排行榜第一的地方自然是要考一考舞者们的。从最简单的数马开始,专属于蘑菇屋的套路就这样开始了。
李响作为8G冲浪的少年,怎么会不知道这个游戏呢,于是顺利的加入了嘲笑别人的队伍,看着一直以来笑话自己的罗天同学猜不出答案的样子,李响表示下午的仇全报回来了。
刘迦坐在李响身后,他本就不是个爱玩游戏的性格,就这样抱着他,静静地看着他和朋友们玩就很好。他的幸福或许就这么简单,也许有一天会有一个他和李响的孩子,然后还有家里的四条狗,这样就挺知足的了。
胡沈员整个人缩在朱凤伟的怀里,“无骨鸡柳”一边玩游戏一边向自己老公撒娇要亲亲,秀恩爱秀的坐他边上的彭彭和罗天两个人恨不得报团取暖,纷纷表示单身狗太卑微了!
游戏结束已经是半夜了,一群人拖着疲倦的身体往楼上去。夜深了,蘑菇屋也进入了睡眠。
预告一下!
我要加孕期了!男男可孕设定!
这才是向往的生活! 二
“李响!刘迦!开门!”罗天的声音从远处的小路上传来,当然还有夹杂着的其他人的声音,比如说庄婷姐。
“什么情况?我们昨天没接到电话啊?”刘迦问正在踢腿的李响。
“不请自来?无所谓反正都是劳动力,人多点好。”李响放下自己的腿,准备去开门。
“要不要叫何老师起来?”
“没必要吧,等下黄老师跑步就回来了。到时候应该差不多,那时候再说吧...
“李响!刘迦!开门!”罗天的声音从远处的小路上传来,当然还有夹杂着的其他人的声音,比如说庄婷姐。
“什么情况?我们昨天没接到电话啊?”刘迦问正在踢腿的李响。
“不请自来?无所谓反正都是劳动力,人多点好。”李响放下自己的腿,准备去开门。
“要不要叫何老师起来?”
“没必要吧,等下黄老师跑步就回来了。到时候应该差不多,那时候再说吧。”
“行。”
说着说着,一帮好友已经到了门口,一起回来的还有黄老师,罗天同学一进门就奔向了李响,扑过去保住几乎是行云流水,“想我了没有李响老师!”
“你放过我!放开!刘迦还在这里呢真的是,你想晚上我下不来床是不是。”
“真的是。”
“刘迦,李响?这是你们朋友?”黄磊不解的发问。
“是,是我们一起比赛的伙伴们。”刘迦代替李响回答了这个问题。
“行了行了,你们去放行李吧真的是一个个的,都不让人省心。”黄磊看了看一院子的神仙,觉得自己头都炸了,只希望何老师快点起床。
何炅等人起床的时候也被院子里的景象吓到了,毕竟一起床就看见一院子的神仙都在压腿转圈圈是个正常人都会害怕好不。何炅努力的在一群违反人体工学的雕塑里叫出各自的名字,罗天,庄婷,侯垚,郝若奇,王雪柔,胡沈员和朱凤伟。熟悉的朋友都来了,你要问何老师是什么心情,何老师现在想叫甲方许愿树。
在得知今天的工作任务是掰菠萝之后,一群神仙舞者跟着彭彭出发了,菠萝地离得不远,一路上小情侣们亲亲我我黏黏糊糊唧唧歪歪,彭彭不由得后悔,自己一个单身狗为什么要跟着他们一起来。
“来!我来说啊,我们分个组吧,比赛掰菠萝。”彭彭觉得自己不能一个人吃狗粮,必须祸害一下同样是单身狗的罗天。
“怎么分?”罗天作为舞者里面最喜欢氛围的自然不会错过这么好的事情。
“迦哥,响哥,婷姐和垚哥加罗天老师一组。我,峰哥,雯姐,若奇和雪柔。”
“我没意见。”李响只要不和他的迦哥分开怎么样都行。
一场看起来势均力敌的比赛就这样开始了,结果,人人都知道有罗天的地方就不可能是安安静静掰菠萝的,所以,是的我们的罗老师又开始搞事情了。先是自己把腿摆成了钝角刺激李响,于是乎,可怜的刘迦就得一只手扶着李响避免他整个人扑倒在菠萝地里还得一只手摘菠萝。
“李响!你别学罗天!你给我站好。”刘迦难得的有点生气了,"摔了怎么办,脸还要不要了真的。"
“哦。”水汪汪的大眼睛像只小白兔似的看向刘迦,直接让人没脾气了。
回去的路上,刘迦牵着李响的手,一路哄回去的,现在不把毛顺好晚上就得睡地板了,他还想抱着老婆睡呢。李响一回到蘑菇屋就一个人坐在沙发上也不说话就生闷气,吧刘迦一个人晾在那里和彭彭数菠萝。唯恐天下不乱且没什么事做的何老师问道,“这是怎么了,是谁惹我们脾气最好的李老师生气了。”
“哎!何老师我跟你说,刘迦凶我!”李响顿时觉得自己有人撑腰了,拉着何老师就要讨回公道。
“我冤枉啊真的!我那时关心则乱。”刘迦抬头替自己辩解。
“来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一旁的罗天绘声绘色的重复了一遍,何老师听着听着对李响说“你知足吧!刘迦这是太爱你了!”
“就是,不生气了宝宝~”刘迦顺着杆子又哄了哄自己家炸毛的兔子,连平日不怎么叫的宝宝都叫出口了,这还能生什么气呢?
这时候黄老师在厨房说了一句准备做饭,剩下的人纷纷放下自己手中的活去帮忙,被惊喜充斥着的一天终于也迎来了晚餐。
结尾预告一下!
下一期:蘑菇屋经典游戏正式上线!
【假想】爹地追夫路漫漫(前篇)
*ABO,带球跑,迦哥追夫路漫漫,预告一下,迦哥是粉头
*灵感源于某vxpyq的广告
*喝假酒引发的惨剧
*红酒味Alpha迦×薄荷味Omega响
“爸爸!他长得这么帅,一定是我爹地!”
——————
前篇:李潇潇和李漂漂
杀千刀的!日他个仙人板板!
李响在看到报告的时候忍不住爆出几句亲切的粗俗言语,引来了护士病人友好的目光。
胡沈员凑过来看了看,沉默一阵,见李响气得不轻,赶紧扶着他坐下,“消消气,消消气,别动了胎气。”
李响怀孕了。医生说已经有了两个月,但是因为人太...
*ABO,带球跑,迦哥追夫路漫漫,预告一下,迦哥是粉头
*灵感源于某vxpyq的广告
*喝假酒引发的惨剧
*红酒味Alpha迦×薄荷味Omega响
“爸爸!他长得这么帅,一定是我爹地!”
——————
前篇:李潇潇和李漂漂
杀千刀的!日他个仙人板板!
李响在看到报告的时候忍不住爆出几句亲切的粗俗言语,引来了护士病人友好的目光。
胡沈员凑过来看了看,沉默一阵,见李响气得不轻,赶紧扶着他坐下,“消消气,消消气,别动了胎气。”
李响怀孕了。医生说已经有了两个月,但是因为人太瘦了,宝宝发育不怎么良好,还让他多吃点。
李响很苦逼,李响就是要说。他是一个Omega,也是一个当代社会主义好青年,一心沉迷于事业。
他是一名舞者,热衷于舞台,喜欢在舞台上自由地舒展身体,在属于他的舞台上绽放光芒。
舞蹈就是他的命。
现在告诉他他有大半年的时间不能跳舞,简直就是巨大的打击。打了孩子吧,医生说有风险,他也舍不得。生下来吧,又没有爹,他这期间还不能跳舞。
当然,他最后还是选择了孩子,毕竟那可是条生命啊。
要说李响为什么会怀孕,其实李响自己也不清楚事情的经过。
那一天他和一众朋友去KTV唱歌,一不小心喝大了,迷迷糊糊的出了房间去厕所,走到一半就扶着墙吐。
等他吐完,他发现那个“墙”好像还会动,“墙”还会说话,至于说了什么,他也记不清了。
他只觉得这个“墙”很吵,想让他闭嘴,然后就凑上去堵住了,没有想象中的冰凉,他还纳闷这年头墙都是用棉花做的吗,怎么这么软呢。
后来发生了什么,他也不知道了。
反正第二天早上他就发现自己莫名其妙地睡了一个人,他害怕到还没看那个人长什么样就跑路了,嗷,万一人家让他负责怎么办。
他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才是要被负责的那一个。
李响突然痛恨那个跟他睡觉的男人,害他不能跳舞,连耗腿都不行。
胡沈员如此安慰他:“安啦安啦,不要生气,也就半年,半年以后就可以跳舞啦,到时候我天天陪你跳。”
“好。”说是这么说,但是李响表面笑嘻嘻,心里妈卖批。
十月怀胎,忍着巨大的疼痛也要拼命把孩子生下来,大概这就是一个母亲的伟大。
李响熬了将近八个月,生了。
期间胡沈员想要替他找孩子的爹地,李响不想找,也完全不认识那个男的,干脆也就算了。于是身为李响闺蜜的胡沈员就成了孩子的干爹地。
顺带一提,胡沈员也是个Omega,已有所属。
李响生的是一对龙凤胎,先出生的是男孩。
李响睡着了,胡沈员和他的Alpha憨憨朱凤伟一人抱着一个孩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俩的呢。
两人把孩子交给护士小姐姐看着,小胡拉着大朱出了房门。
“大朱,响儿他一个人这样不是办法,对于O来说,A其实挺重要的,何况是有了孩子的O。我之前看了,响儿他……”小胡欲言又止,担忧焦急的心情溢于言表。
幸好这次大朱还算聪明,“被完全标记了?”
小胡点点头。
大朱也皱起眉头,“等我找到那个男的,我一定揍他一顿。”
李响是小胡最好的朋友,那就等于大朱最好的朋友,朋友有难,正义的大朱一定会为朋友两肋插刀。
小胡也狠狠地说道:“一定要好好揍他一顿,这个始乱终弃的男人!”
(迦:……其实是他抛弃我的你们相信吗)
李响醒了,他看着两个孩子大笑,“果然有我当年的风范,长得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漂亮至极,美若天仙,如神仙下凡。”
小胡站旁边就看他吹,大朱努力憋笑。
“取个名字吧。”小胡提道。
李响沉思片刻,“那就……英俊潇洒李潇潇,漂漂亮亮李漂漂!”
小胡歪倒在大朱身上,大朱默契地接住,还冷不丁冒出一句,“名字还挺好听的。”
小胡怀疑大朱也学会说好听的话了,看了大朱一眼,最后冒出两个字,“不错。”
李响大笑着继续吹,小胡大朱习以为常地当捧哏。
他很快乐。李响想。但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
“人呢?”
“抱歉少爷,出国了,我们追踪不到。”
“好,知道了。”
——————
三年后。
“少爷,人刚回国,身边还有两个孩子。”
“好,知道了。”
男人看着屏幕上翩翩起舞的人,在西装男诡异的注视下笑得像个二百五。
“不过……”
“什么?”男人顿时紧张起来,生怕那人出什么问题。
“不过他身边还跟着个男人……长得挺高大的……”
“……好,知道了。马上查清楚他接下来的行程。”
“是。”
重新找了个男人吗,这是打算睡完就抛弃他?
男人重重的“哼”一声,像一个幼稚的小孩,他才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他呢。
TBC.
【鲛人AU】潮声依旧
有没有后续不知道,但有则发之,无则咕咕
鲛人大朱×少年小胡
有私设,ooc预警,踩雷建议左上角退出。
梗源:
1、之前看平潭映象的剧照,看到君山王的银发,觉得他这个造型还可以是鲛人。
2、两位朋友写了胡胡是人鱼,那我索性写写大朱。(这难道是什么奇怪的团建活动吗……
《山海经- 海内南经》:“ 氐人国在建木西,其为人人面而鱼身,无足。”
1
十三四岁的少年大多富有心事,眉间总是落满织成片的忧郁,让人忍不住想在他的心里撒上一张网,看看能打捞上来怎样的秘密。...
有没有后续不知道,但有则发之,无则咕咕
鲛人大朱×少年小胡
有私设,ooc预警,踩雷建议左上角退出。
梗源:
1、之前看平潭映象的剧照,看到君山王的银发,觉得他这个造型还可以是鲛人。
2、两位朋友写了胡胡是人鱼,那我索性写写大朱。(这难道是什么奇怪的团建活动吗……
《山海经- 海内南经》:“ 氐人国在建木西,其为人人面而鱼身,无足。”
1
十三四岁的少年大多富有心事,眉间总是落满织成片的忧郁,让人忍不住想在他的心里撒上一张网,看看能打捞上来怎样的秘密。
然而秘密之所以叫秘密,就是因为不可言说。
恰好胡沈员也的确有这样一个秘密。
就藏在海边那常人难以到达的陡峭崖壁深处。
在那里,瘦弱少年遇见了传说中健壮又奇异的生灵。
借着火把的光,胡沈员看清了那脊背上荆棘状的骨刺,关节处半透明的鱼鳍,和颈侧微微翕动的腮。
这些特征无不在宣告一个骇人的事实。
那是一条鲛人。
普普通通的渔村少年哪里读过什么《山海经》,只是偷听过祖祖辈辈打鱼的渔夫们酒酣耳热时说起的一些海上传说。
传说,以前有人在海里遇见过鲛人。
传说,他们半人半鱼,身被鳞甲,贝壳为饰,鲸骨作刀。
传说,他们凶猛异常,会破开渔网,凿穿船底,以惩罚人类随意踏入他们的领地,猎取他们的食物。
传说可没说鲛人有满口尖利的牙,还有蛇一样的竖瞳。
可能是传着传着就给传忘了。
第一眼看到这传说中的生灵时,胡沈员在心里这样想。
但传说也不全是虚言,鲛人果真凶猛。
就算再怎么缺心眼儿,胡沈员也不至于觉得这条正冲他龇牙的鲛人现在的心情很愉悦。
他不敢轻举妄动,哪怕自己正好端端地站在这不知深浅的水潭边缘,哪怕那鲛人正慢慢隐入光影更暗的深处。
寂静的阴暗处传来一声细微的水声。
胡沈员能想象到那有力的鱼尾在水面翻起浪花的模样。
它……是离开了吗?
空气静默得像一汪凝固的海水,但胡沈员闻到一种淡淡的、不同于海水也不同于鱼腥的气味。
血。
它在流血。
【陈镇威*胡沈员】(还有大朱)强制暗恋
胡沈员总觉得最近有人跟踪自己。
不论是在路边摊埋头吃烤鱿鱼时,还是在步行去宾馆的路上,总有一股视线炙热地粘在自己身上,挥散不去。
胡沈员刚开始有点不适应,但后来发现对方也没有实质性伤害到自己的行为,便也不太紧张了。
没事没事,最近也没得罪什么人…不会有危险的! 顶多是脑残粉嘛。...
胡沈员总觉得最近有人跟踪自己。
不论是在路边摊埋头吃烤鱿鱼时,还是在步行去宾馆的路上,总有一股视线炙热地粘在自己身上,挥散不去。
胡沈员刚开始有点不适应,但后来发现对方也没有实质性伤害到自己的行为,便也不太紧张了。
没事没事,最近也没得罪什么人…不会有危险的! 顶多是脑残粉嘛。
他虽然这么想,但还是忐忑地看了周围。手机屏幕好巧不巧地亮起,上面赫然一条新闻——“某男子深夜被偷窥狂乱刀砍死”。
胡胡秒怂。
算了,还是让大朱这几天来接一下吧。
天色已晚,录完节目与大家挥手告别后,胡沈员瑟瑟发抖地拉紧风衣的领口,顶着冷风,加快了脚步。
这天也太冷了,还是大朱怀里暖和~
他美滋滋地幻想着家里热乎乎的饭菜和大朱暖烘烘的怀抱,一时没有注意到人行道旁明晃晃的红灯。
一脚刚迈出去,腰身便被一只有力的胳膊倏地环住,狠狠被带入了某个陌生又炙热的怀抱里。
“刷”的一阵风,破破的出租车风驰电掣地碾过刚刚自己迈出脚的位置,险险地蹭过小胡呆呆的脸。
胡沈员赶紧说句谢谢,便想不动声色地从陌生男人的怀里挣脱,可不料对方力气实在太大,双方实力差距悬殊,结实修长的手臂死死地箍着自己的腰,勒的他眼泪汪汪。
“哥你放开我吧哥!老痛了!”
男人如梦初醒般地松开手,温温柔柔地看着胡沈员毛绒绒的后脑勺,“啊好的,抱歉。”
低沉的声音无比熟悉,胡沈员震惊地回头,看到了一张熟悉的俊脸。
“陈镇威?!”
想到上次因为在台上给他送小花瓣,然后被疯狂吃醋大朱………的那几天,胡沈员就觉得某个部位隐隐作痛,连带着语气都冷了下来。
“干嘛跟着我,你不回家吗?”
“胡胡,我……”陈镇威一时语塞。
胡沈员茫然地被温热的手掌揉了揉头发。
“我好像有点…喜欢你。“
小胡内心os:???挺突然的就。
【未完待续】
勇敢的陈镇威小盆友迈出了第一步!
还有个清心寡欲的和尚虎视眈眈。
大朱加油守住小胡!
ps.有聪明可爱的姐妹们一起想想陈镇威*胡沈员的cp名叫什么嘛~欢迎评论区留下脑洞!谢谢大噶!
顺便,爬墙快乐!
【员朱笔】胡不乖*朱很酸
朱凤伟最近很不爽。
因为小胡一点也不乖。
周六晚上,舞蹈风暴第二季的首播。
自家的胡沈员同志欢天喜地的喊着“要听何老师的话准时收看节目”,强行打开了那个自买回家就没用过几次的电视机,还强行拉着大朱一起观看。
正在做拉...
朱凤伟最近很不爽。
因为小胡一点也不乖。
周六晚上,舞蹈风暴第二季的首播。
自家的胡沈员同志欢天喜地的喊着“要听何老师的话准时收看节目”,强行打开了那个自买回家就没用过几次的电视机,还强行拉着大朱一起观看。
正在做拉伸训练的大朱:“…有这些时间还不如去练舞。”
小胡气得叉腰:“我参加了比赛!你都不想看我跳舞了?!”
废了老大功夫才把一脸不情愿的朱凤伟哄到电视机前,又被迫答应接受睡前运动的龌龊交易,某人才安稳地坐在沙发上观看起节目。
节目播放到一个面容帅气沉稳的舞者,他裸着肌肉曲线十分饱满漂亮的上半身,十分优雅地向观众鞠躬。
胡沈员窝在大朱的怀里,嘴里兴奋念叨个不停:“大朱这就是那个可厉害的芭蕾舞团首席!他跳的可好了~”
小胡两眼亮晶晶地盯着电视屏幕,完全无视了面无表情的朱凤伟,丝毫没有察觉到后者越来越阴沉的表情。
“你看~陈镇威他身材超级好,八块腹肌公狗腰,在床上一定——嗷嗷嗷大朱疼——疼!呜呜——”
修长的手指揪住柔软的脸颊肉狠狠揉捏,小胡泪眼汪汪,满脸无辜。
大朱捏着他的脸仍不解恨,眯眼看着电视里给帅哥赠送小花瓣的老婆,语气危险:“好——连人家床上什么样都想象过了是吧?你……”
胡沈员把脸皱成一团,嘟嘟囔囔:“人家身材好不能夸嘛…呜,大朱真小气……”
朱凤伟快要酸死了,他推开扒拉着自己的幽怨小胡,一言不发进了浴室。
“嘭”的一声,浴室门被狠狠甩上了。
小胡傻了。
( 未完待续 )
【小剧场】
李响(悄咪咪给大朱打电话):你家小胡啊~在现场撩帅哥呐~
朱凤伟(气到膨胀):谢了兄弟。
陈镇威(无辜脸):???
ps.求求了想要评论啊啊啊啊啊我要磕!我要磕磕磕磕磕爆!!!
【封神】事不过三 1.4
1.4 误导
呼呼受伤预警
眼睛所见并非真实。你所读的也是。
-------------------------------------------------------------------------------
“你说,你在二月十九的时候看到亚森罗宾,然后你回到警局就被沈科长叫去了,沈科长已经收到了预告信?”胡沈员放下手中的茶,对站着说明的朱凤伟说道。
胡沈员在应承下做顾问的第二天,就被沈科长邀来警局做咨询。他穿着灰咖哔叽三件套西服正坐在沈科长办公室的沙发上,沈科长则坐在办公桌的后面听他们讲话,手里把玩着一支钢笔。
“对,我认为那天是亚森罗宾去郝公馆踩点。公...
1.4 误导
呼呼受伤预警
眼睛所见并非真实。你所读的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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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在二月十九的时候看到亚森罗宾,然后你回到警局就被沈科长叫去了,沈科长已经收到了预告信?”胡沈员放下手中的茶,对站着说明的朱凤伟说道。
胡沈员在应承下做顾问的第二天,就被沈科长邀来警局做咨询。他穿着灰咖哔叽三件套西服正坐在沈科长办公室的沙发上,沈科长则坐在办公桌的后面听他们讲话,手里把玩着一支钢笔。
“对,我认为那天是亚森罗宾去郝公馆踩点。公馆区每天都有巡逻,郝公馆是既定路线之一,所以特意挑的我第一次巡逻的时候,我人生地不熟,认不出她不是郝公馆的人。”
“下午是公馆区内居民较为松懈的时候,那天是周二,郝中将出门办事,郝大小姐也和她友人在外,公馆里只有郝夫人和佣人,她有午休的习惯,二点入睡,通常会睡到下午五点多。想必亚森罗宾在行动前已经调查过郝公馆。很周全的计划。”沈科长说。
“我询问过佣人,佣人听我描述才想起确实看到过她。” 朱凤伟补充,接着又提问,“佣人都是常年在公馆里住着的,他们当时居然都没有起疑心,她是如何做到的?”
“这很简单。”胡沈员解答,“郝夫人听闻很喜欢请人到家里做客。你说她穿着打扮高雅时髦,富家小姐的模样。人靠衣装,当时她的态度想必自然,佣人只会以为她是客人,即使看到,也不会多加怀疑。”
“大胆果敢,若是不做大盗,必然是女中豪杰啊。” 沈科长感慨,颇为惋惜。
“我觉得她现在也是。”
沈科长和胡沈员一齐看向朱凤伟。沈科长面色不善,还未开口,胡沈员先问:“你为什么这么想?”
“我看了她的档案,她所劫掠的多是不义资本家或官员,济贫的事实也有传闻,她所为多是侠义之事。”
“大朱,你身为警官,这样的态度不可取。”
“报纸也将亚森罗宾的称号赋予她,亚森罗宾是侠盗[1],这么想的可不止我一人。”
朱凤伟说得理直气壮,竟把沈科长堵得不知如何回应。胡沈员见状忍不出笑出声,笑了半晌,转头问沈科长:“沈科长,您是什么时候接到的预告信?”
“下午六点左右。我刚跟厅长报告完,回到办公室就看到桌上放了一封信。打开就是预告的卡片。门口的警官表示当天下午没有任何人进入我的办公室。”
“您的办公室并不难进。警局并非独栋,你的办公室位于警局顶楼,窗户又开在楼栋的侧面,不直对着街道。轻易就可以掩人耳目从顶楼翻窗而入。”
“但是我的窗户是从里面锁的。我回来的时候也是。”
胡沈员将茶杯放到茶几上,站起身走去窗边,他仔细观察了一下窗户。沈科长的窗户是中央对开式的,安装的是最常用的L字形插销,位于顶部,锁起来时插销棍插入窗框的洞且栓头侧翻卡住。
“这样的窗户从外部也很容易打开且上锁。” 胡沈员用手指着中央的窗缘,“可以将末端打圈的钓鱼线穿入窗缘的缝隙,就能勾住插销打开,钓鱼线硬,很好控制。出去之后上锁也一样。”
沈科长将钢笔插到前胸口袋,离开他的座位走近看窗缘查看,朱凤伟也走近查看。
“你怎么这么熟悉?” 沈科长难掩疑心,胡沈员游刃有余地回答他:
“魔术中有一个种类是逃脱魔术。我的师父善于此术。开锁是其基本技能。我在师父教导下,对各类锁都有一定研究。插销是甚至算不上锁。”
“那岂不是亚森罗宾看到我之后给沈科长发了预告信。我不明白她这么做的理由。”朱凤伟插话道。
“她看上你了吧。” 胡沈员不经意地说。沈科长心里也这么想过,不然实在说不通。
朱凤伟脸上先是略过惊讶,再而喜悦,最后正色道:“怎么会呢?不要开玩笑。”
他本身心中就隐隐有期待,被他人说出来,获得肯定,自是欢喜。在他看来,两次与亚森罗宾狭路相逢,亚森罗宾都是笑脸相迎,第二次她更是特意等着自己,怎能不让他想入非非?但他身为警官,必须对此守口如瓶,掩藏真心。
“哈哈,我想你的存在是想要起到误导的效果吧。”
“误导?” 朱凤伟问。
胡沈员不着急解释,先看了看沈科长,说道,“哎,其实我不应该将魔术的机关告诉你们的,有悖职业规训,但破案更为重要。你们在这里听了,可不要出去说。”
“这些规矩我还是懂的。请胡先生放心。”
见沈科长应承下来。胡沈员才接着说:“我不认为亚森罗宾是魔术师。毕竟我也是有魔术师的骄傲的,怎么可以忍受将其作不正用途呢?她只不过是利用了魔术而已。误导是魔术基本技巧之一。正如我之前所说,魔术要欺骗人的头脑。当你学会引导人的头脑,它们会自动帮你欺骗人的眼睛。误导就是引开观众的注意力,将他们只看到你规定的事物,意识不到其他的角落。像你们现在就受到了我的误导。”
“什么意思?” 沈科长瞬间戒备起来。
“你们刚刚都在看我指的方向,而没有注意到,我已经拿了沈科长的钢笔。”
沈科长低头,才发觉自己胸前的钢笔已经不见了,再看胡沈员,可他手上也什么都没有。
朱凤伟见了,惊喜地问:“钢笔去哪了?”
“已经在沈科长桌上的笔筒里了。” 胡沈员指着沈科长的办公桌,沈科长顺着手指望向书桌,朱凤伟更是走过去,翻了翻笔筒。
“没有啊?”
“那沈科长你摸摸你的口袋?”
沈科长忙用手在身上多个口袋各按了按,发现裤袋里有坚硬的触感,伸手进去掏出了他的钢笔。
“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刚刚在你们走来看窗户的时候,就取了沈科长的钢笔。因为你们都在看窗户,完全没有注意我的动作。钢笔被我藏在袖子里,在你们被我引导去看办公桌的时候,我就把藏在袖子里的钢笔放进了沈科长的裤子口袋。这就是误导的效果。”
“魔术是由效果和方法组成的。效果就是你们所看到的,方法是达成效果的手法。她的出现是为了吸引众人的注意,这是她想要的效果。但是她又不想露脸,而你曾经意外看到过她,你一个人再次看到她也无妨。所以你是她达成效果的手法,朱凤伟你在宴会上看到亚森罗宾,大家因为你的说法都去搜寻她,你就等于是她所设的诱饵,替她引开了众人的注意力。”胡沈员看着朱凤伟说。
“那么她就不能亲自动手犯案了吧?她是诱饵的话,时间太紧张了,无从下手啊。”
“我认为她是有帮手的,当你们只注意她,不去注意其他人的时候,掉包钻石。”
听到这里,朱凤伟突然想起他们搜索到的守卫衣服。
“啊,我们在地下室里搜到了四套守卫的衣服,难道守卫粉钻的那四个人才是动手掉包的人?”
“比起亚森罗宾自己动手,守卫掉包的可能更大。你们想,有谁能比他们更容易接近粉钻呢?买通守卫就不用亲自动手,降低了风险。如果我是亚森罗宾,我也会这么做。沈科长,我想你应当讯问郝中将的守卫们。”
“我试过了,郝中将不允许我审问,他咬定内鬼不可能出现在他身边,说我诬陷。明明连守备人员的脸都认不全。丢了粉钻那么气急败坏,怀疑有内鬼却不肯合作,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坐到那个位置的。”沈科长叹息,不自觉说出了真心话,“我再试试跟他沟通一下吧,争取争取。”
胡沈员的解释很合理,沈科长不自觉全部采信,沈科长接着又想起一点,继续问:
“还有一个问题,她是什么时候给展示柜的玻璃动手脚的?”
根据发现粉钻被偷盗时的情况,郝中将只是撞了一下玻璃柜,玻璃就滑下摔碎,沈科长判断切割的玻璃柜一旦被搬动就会被发现动了手脚。亚森罗宾的计划和行动就不能成立。那么必须要在玻璃柜搬到宴会厅之后再切割。而切割玻璃动静很大,在收到预告信之后,郝公馆警备森严,即使是买通了守卫,也很难下手。
“我认为就是二月十九日那一天。”
“她那时怎么确定郝中将会用哪个玻璃柜?那原本不是用来展示粉钻的。另外,搬动时玻璃掉落不就暴露了吗?”
“郝大小姐跟我提到过,郝中将很在乎他的藏品,大部分都不舍得动。只有那个猫木乃伊不得他的重视,他觉得不祥,展示了一段时间就封存了,所以应当那个柜子是唯一可以用的展示柜。至于搬动会不会暴露,有一种胶水是用糯米混合熟石灰制成[2],非常牢固,但是会被酸腐蚀,玻璃则不会。我想她切割好之后将玻璃重新粘好,便不会暴露,在宴会那天找个时机用酸溶解胶水,玻璃松动,便可探柜取物。如果沈科长搜集了玻璃碎片,可以尝试送去大学的化学系检验一下。”
“原来如此。我记下了,之后送去检验。”
沈科长坐回办公桌后,拿出笔记本,用刚刚被胡沈员变了魔术的钢笔记录。
“沈科长还有什么问题吗?”
“现在亚森罗宾销声匿迹,她没有将粉钻出手,我们被命令要在一个月内破案,我们只能寄希望于她下一次作案。根据她以往的犯案情况,她在一个地方会进行三次偷盗,间隔时间并不长。胡先生,你会协助我们吧?”沈科长多少还是怀疑胡沈员,他这么问也是试探。
“她竟然这么做吗?如此嚣张?我们魔术讲究不在同一批观众前进行两次表演,俗语也说事不过三,她竟这样挑战,分明是在炫耀手段高超,我也想会会她。既然沈科长这么说,我定然鼎力相助。”
胡沈员这话说得十二万分真诚。今天他一番解释,毫不保留地将他吃饭的门道都对沈科长讲了,沈科长再怀疑,都亏欠他三分。至于他的话几分真几分假,只能说沈科长日后恐怕要后悔请了他做顾问。
“谢谢胡先生。”
“那今天先到这里吧,我之后还有约。” 胡沈员起身。沈科长看着朱凤伟,见朱凤伟没动,开口道:“大朱,你送送胡先生。”
朱凤伟接下沈科长给他使的颜色,跟在胡沈员身后走了出去,带上了门。
出了警局,朱凤伟见门口并没有停着胡沈员的轿车。
“你没叫司机来接你吗?”
“我跟人约的地点离这里很近,走着去就好。”
“那我陪你走过去?”
“你不用回去上班吗?”
“没事没事。” 朱凤伟想到沈科长的吩咐,能跟胡沈员多走一会是一会。
两人并排走着,朱凤伟试探性地问:“胡先生,你之后有什么约啊?”
“我与谢家大小姐约了午饭。”
“我以为你只跟郝家大小姐有私情,和谢家大小姐也是吗?”
“我跟她们都只是朋友。” 胡沈员连面对沈科长的咄咄逼人都没有面露不悦,此时倒是沉了脸。朱凤伟才觉冒犯,赶忙道歉。
胡沈员停了一停,再开口时,则对朱凤伟说:“我看到沈科长给你使眼色了。”
朱凤伟“啊”了一声,闭紧了嘴巴。
“我是魔术师呀,你们瞒不住我。沈科长怀疑我吧。”
胡沈员说话的时候并没有回头看他,朱凤伟还是觉得颇为尴尬。请人家来做顾问帮忙,还要怀疑人家,这事儿做的可不光明。
就在今天胡沈员来之前,朱凤伟被沈科长嘱咐过,要他多接触胡沈员,以获取胡沈员的信任。沈科长从宴会那天就一直怀疑胡沈员,除了他那天的魔术,更多的是因为他在走之前说的那番话。当然他过于爽快地答应做顾问也是一个原因。胡沈员一眼就看出了他们的小九九。可就算被问,也是不能回答的。他一时陷入了沉默,脚步也慢了下来,不知不觉落在了胡沈员后面。
大街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冬日的阳光照得行人身上暖洋洋,一切兴盛平和。好像报纸上那些动荡不安都是天方夜谭,战争、暗杀、暴动、革命,和此时此地通通没有关系,亚森罗宾的盗窃案也并不紧要。
朱凤伟边思索要怎么回答才好,边双手插在裤袋里走着,看着前面泰然行走的胡沈员。西服剪裁很好,显出腰身,肩膀也圆,但整体感觉却很结实。
突然间,路边冲出一个人猛地撞了一下胡沈员。胡沈员闷哼一声,身子向后倒去。朱凤伟顿觉不对,一个大跨步冲上前去,伸出双手在其落地前接住。胡沈员的身体远不像看上去那样,单薄得好像一碰就碎。
“胡先生!”
胡沈员脸色苍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双手捂着肚子,鲜血汩汩地流,灰西服被染得透黑。
“胡先生!”
朱凤伟抱着胡沈员,一手揽着他的肩膀,一手按住伤口。他从手感迅速判断伤口的深浅,用合适的力度按压止血。在警校这些都学过,他在警校的成绩并不差。若不是因为出身,朱凤伟不会一直做警士。
他懊恼不已,他就跟在后面不超过五米的位置,竟然眼睁睁看着一个刚被嘱咐要盯着点的人在自己眼前出事!面子该往哪里搁!他想去追那个刚刚刺伤胡沈员的人,可分身乏术,一眨眼那人已经混入人群,找不见了。
是谁?雇凶伤人还是个人私怨?他刚来南京无亲无故如何结仇?之前无事,为什么一成为顾问就出事了呢?
他们走得没有离警局很远,周围的骚动引来了驻守警局的警员们,朱凤伟回头冲他们大喊“叫救护车!”
胡沈员用力抓着朱凤伟的胳膊,嘴里喃喃着什么。那股熟悉感又萦绕在面前这个人身上。
“你说什么?胡先生?”
朱凤伟把耳朵凑近了胡沈员嘴边。
“胡先生,胡先生……大朱,你还认不出我吗?” 胡沈员的声音气若游丝。
朱凤伟抬起身子,茫然地看着怀里的胡沈员,胡沈员因为疼痛拧着眉头,细长的眼睛闭阖,带着伤疤的嘴角紧抿。强烈的既视感擒住了朱凤伟,他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不是第一次看到这个人这副模样……
慢慢地,慢慢地,眼前的情景终于和记忆里的模糊印象对上了号。
他看到躺在自己的怀里的是个衣衫褴褛满身是血的小子,他眨了眨眼,才又恢复成穿着体面西服的男人。
“小胡!你是小胡!”
[1]亚森·罗宾(法文:Arsène Lupin),或译亚森·鲁邦,是法国作家莫理斯·卢布朗笔下的一个侠盗,他头脑聪慧、心思缜密、风流倜傥、家资巨富,又劫富济贫,因此穷人们予他「侠盗」、「怪盗」及「怪盗绅士」等称号。
[2]糯米砂浆:无机成分是碳酸钙,有机成分则是支链淀粉。碳酸钙可被酸腐蚀。
【封神】事不过三 1.2
事实证明我隔离在家非常的闲……
...
郝公馆盗窃案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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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厅内,所有的灯霎时熄灭,陷入一片漆黑。
站在角落紧密观察厅内各类动向的沈科长暗自骂道,说好的不乱搞噱头,这不是给盗贼提供机会吗?他并不喜欢和郝中将打交道,郝中将位高权重,被众星捧月惯了,可谁都知道其喜怒无常且性格恶劣,任意妄为的程度经常给人以惊吓。
在大厅的中央,胡沈员感到面前的守卫散开。他的手腕一左一右分别被郝若琦和胡婕抓住,谢欣则不为所动,而朱凤伟...
事实证明我隔离在家非常的闲……
...
郝公馆盗窃案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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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厅内,所有的灯霎时熄灭,陷入一片漆黑。
站在角落紧密观察厅内各类动向的沈科长暗自骂道,说好的不乱搞噱头,这不是给盗贼提供机会吗?他并不喜欢和郝中将打交道,郝中将位高权重,被众星捧月惯了,可谁都知道其喜怒无常且性格恶劣,任意妄为的程度经常给人以惊吓。
在大厅的中央,胡沈员感到面前的守卫散开。他的手腕一左一右分别被郝若琦和胡婕抓住,谢欣则不为所动,而朱凤伟条件反射一步跨至前方护住四人。
其他宾客也被吓了一跳,不知发生何事,轻微骚动。
聚光灯打了下来,照射中央的粉钻展示台,玻璃纤尘不染,强光直透。那聚光灯也不知道什么机关,不停旋转角度,粉钻折光,一时间流光溢彩,七色具现,宛若异星,在场无一不惊叹,无一不激赏。态度几分真假自在人心。
朱凤伟挡在四人前,粉钻反射的流转七彩光便不时打在他脸上身上,像是他本人在发光,后头则身形影都落去身后人,直在他们身上脸上也留下痕迹。
郝中将站在舞台直立话筒之后,听着众人的夸赞感慨之声,满意地扫视低他一截的宾客,从容地一挥手,他身后的管弦乐队便开始演奏。
管弦乐队也是极好的,音乐涓涓如清流,洗涤了众人迎合的哄闹。郝中将又一声大喊“开灯!” 便灯光大亮。
守卫又默默站回了原地。粉钻没了聚光灯,被守卫挡了,就失了魔力,钻石说到底,也不过是碳的聚合物,普通的石头。
“今天各位不要拘束!我亦给大家准备了节目,大家可想得到?苏兰坊大舞厅的当红歌女紫枫小姐说难请吗?还不是被我请来了。还有近来在金陵巡演的魔术师胡先生,也是我的座上宾。他们给了那么大的面子哟。大家可要玩得开心啊!”
众人举杯附和。
郝中将话里的意思听得朱凤伟浑身不舒服,他低头偷偷观胡沈员,魔术师似乎没有把郝中将的话放在心上,他是来做宾客的。此时郝中将手一招呼便下台,紧接着歌女从容上台演唱,她在歌舞厅见世面惯了,这点委屈还是受得。
“抱歉,父亲说话一直如此,您别放在心上,不要伤了您。您是来做宾客的,不会让您表演的。”郝若琦露出为难的笑。
“没事。我不介意。”
佣人此时托着香槟走来,略略欠身。
“胡先生您要不要喝点什么?”
“好。” 胡沈员取了一杯香槟,对着佣人说了声谢谢,佣人很是惊讶。
周围的人已经开始推搡,歌声起是跳舞的时机,约定俗成的规矩似的。胡沈员端着酒杯,说着“我们往旁边走吧。”而往宴会厅边缘走去。可跟上的只有朱凤伟一人。
郝若琦等人原本也想走去墙边,可公子哥涌来邀她们跳舞,把她们围堵。他们觊觎许久,谁能攀得上郝家大小姐,升官加爵仕路平坦指日可待。谢家和胡家虽然没有郝家的势力,也可都是良配,他们自然也不会放过。一时间三位大小姐进退不得,只能在心里给公子哥家庭排了个位,将手放到最门当户对的那一个手中。
整个宴会厅成了舞池。
“大小姐们也不容易的。”
胡沈员站在墙边望着刚刚还站在自己身边的三位大小姐在舞池里颠簸,如此说道。他单手端着香槟杯摇晃,并没有喝。
“你在跟我说话吗?” 朱凤伟低头询问,迎上胡沈员带笑的眼。“不然我跟谁说话?我身边就只有你一个呀。”
真的是眼熟。但此时这已经不是朱凤伟关心的重点。
“胡先生,您的魔术是怎么做到的?我也看过戏法,都是圈出个地界,观者不能靠近。从没见过你这样直接在人眼皮子底下做的。”
“你是要砸我饭碗吗?”
朱凤伟顿觉失言,问人吃饭的门道是此类行当的大忌。唉,怎么总是嘴巴比头脑先行。
“我不是这个意思。”
“个中关窍自然是秘不示人的。我留洋回来,并不讲究那些行当的规矩,跟你说说旁的也无妨。”胡沈员抬眼瞧了下饶是人高马大却憨头憨脑的朱凤伟,一笑缓和了气氛,“魔术,说到底也不过是骗术,耍戏法的,在京城,也出不了蜂麻燕雀金瓶彩褂[1]。西方当个正经职业,讲究效果和技法的结合,技法让效果呈现,效果让观众致幻。古人云眼见为实,魔术让人眼睛所见并非真实。它实质不是欺骗人的眼睛,而是欺骗人的头脑。所以在不在人眼皮子底下,都是一样。”
“那您肯定花了很大功夫练习吧?像您这样厉害,技法出神入化,很辛苦吧。”
胡沈员万万没料到朱凤伟这样的回应。他从没跟他人揭秘魔术的本质,也不会跟他人说。他可预想人们的反应,或不屑,或轻视,想必祖师爷之所以立下行当规矩也是怕后人遭受委屈吧。朱凤伟的反应,着实令他惊讶。
留洋的日子何其难熬,弱国病夫,洋人拿鼻孔看他。初来乍到,语言不通,困顿求生,还要拜师学艺,历经磨难辗转拜入魔术大师的麾下,白天打黑工,夜晚又要练习技艺。其中艰辛绝非言语可描述。魔术师靠得一双灵巧细腻的手,跟钢琴师异曲同工,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钢琴师练琴要将双手放到冰水里冷却,更何况魔术师呢?
胡沈员轻轻摇头,心想:过了这么些年还是没变,直觉敏锐得跟野生动物似的。
“我去跳舞。”
丢下一句,胡沈员将酒杯猛推到朱凤伟胸前。朱凤伟忙不迭接过,抬眼胡沈员已进入人群,邀请空闲下来的谢大小姐跳交际舞[2]了。
朱凤伟不解,胡沈员似乎不太高兴,他的话又哪里冒犯到胡沈员了?
把香槟放下,朱凤伟重新往宴会厅中央走。他本不应该离粉钻太远,看守在粉钻旁边是他的任务。行走的过程小心翼翼,奈何郝公馆宴会厅宽敞,人们跳舞总是不免相碰撞,以他的身份无论是别人撞着他还是他撞着别人,都是他理亏。他回到粉钻展示台处加入守卫,柱子似的伫立发呆。郝若琦在舞池里不时以眼神跟他示意。
不知过了几支舞,百无聊赖,粉钻还好好地躺在他身后的玻璃展示台里。朱凤伟抬头看挂钟,他来时不超过五点,宴会八点开始,现在已经十点过五分。无事发生直至现在,亚森罗宾是否真的会如约而至?
朱凤伟觉得有必要跟沈科长商讨一下,便离了岗位去找他的上司,在靠近宴会厅紧闭的大门边寻到沈科长。
“你怎么过来了?不是让你看在粉钻旁边?”
“粉钻没事。过了这么久,亚森罗宾怎么还没有出现?”
“你不可放松警惕。你也看过之前的报告了,她总是趁人放松警惕的时候作案,她把警察耍着玩当做爱好,你这么想就是中她的圈套。赶快回去。”
可朱凤伟回不去宴会厅中央了。歌声停止了,不动的宾客把他的路堵上了。郝中将又站上了舞台,他有点喘,估计是跳舞跳得太过。
“大家跳舞可跳得尽兴?大家还想不想看点新鲜把戏?我们来请胡先生来给我们露一两手可好?” 本来没想请胡沈员表演,毕竟他是客人,可他刚刚跳舞的时候撞到胡沈员,胡沈员也没跟他道歉,郝中将有点来气,决定给他下个套。
众人鼓掌欢迎。胡沈员脸上略过不悦,无人注意。宾客中有些已看过胡沈员的魔术,曾瞠目结舌知道其厉害,没看过的也早就听闻胡沈员的奇淫巧技,无论哪一种都迫不及待再见识一番。他们可都是不受生计困扰耽溺娱乐的一批权贵,多少戏法都见过,而胡沈员的魔术还是令他们拍案叫绝,流连不已。可见其技艺定当神乎其神。
不过总有些年轻的公子哥看不惯戏子得势,发出嘘声。要知道胡沈员在金陵表演不过几日,把金陵里的女子上至郝若琪这样地位的大小姐,下至歌厅舞女都迷了个神魂颠倒,狂热不已。去到哪都能听到年轻女子谈论胡先生,这让他们如何忍得了?
“那胡先生,请上来吧。” 郝中将尽量客客气气地对台下的胡沈员说。
胡沈员直接抬腿正面跨上舞台。旋即转身对众人说:“既然郝中将这么说,那么就恭敬不如从命,小露两手。”
又对郝中将说:“郝中将,可否为我在台上准备一张桌子?”
“来人,抬个桌子过来。”
三下两下,佣人就将桌子准备好了。
“胡先生还需要别的吗?”
“不用了,桌子就好了。”
郝中将觉得这胡沈员够嚣张,居然也不拒绝。他倒要看看,没有准备的魔术师,能怎么表演。他下台时,身后又响起:“郝中将能否让乐队的各位也下台呢?”
“你们听到没,快下来。” 乐队的众人也带着乐器下台了。
待众人都站定,胡沈员扫视着台下众人。朱凤伟站在离舞台最远的大门旁,舞台全貌被他纳入眼里,莫名产生孤身站在舞台上的魔术师比统帅军队的郝中将更贵气的错觉。
“感谢郝中将邀请我,我很荣幸。本来没想到要给各位表演,也没准备什么特别的,像郝中将那样开眼界我是做不到的。只能让大家看看见过的事物。”一边说,胡沈员一边从胸口袋里取出浅青丝绸手帕,平铺在桌子上,“比如这手帕。”
“手帕都是私人物品,像在西方,若是姑娘赠小伙子手帕,就是芳心已许的意思。手帕与人很亲,有的时候甚至不愿离开主人的身边。”
胡沈员将手帕留在桌子上,绕过桌子对大家讲话。
“天哪!飞起来了,胡先生的手帕飞起来了!”
底下的一位眼尖的女士突然发出一声惊呼。浅青色的手帕呈现收拢伞状,中央为尖头,四边飘摇,胡沈员脑后左右飞舞。
胡沈员转身,“哎呀,我又不是丢下你不管,怎么这样着急。”
他用手轻拍飞在空中的手帕,那手帕竟然躲开了胡沈员的手。他往右抓,手帕就往左飞,往左抓,手帕就往右飞,手帕像是戏弄他似的从左飞到右,又从右飞到左,胡沈员想要抓住手帕便只能不停追逐手帕,反反复复,来回几次,怎么都抓不住手帕。众人的眼睛也跟着手帕一会儿飞左,一会儿飞右。
“你今天怎么这么不听话?” 假装恼怒责怪手帕,胡沈员最后两手并用,一左一右包围手帕,再一合十,手帕终于被稳稳抓在手里,可两手掌中间露出的手帕中心形成的尖尖还在不断挣扎。
“可让我抓住你了。”胡沈员两手握住手帕,举在胸前,环视舞台下的观众,略显歉意,“不好意思,我的手帕太久没有见过这样大的场面,有些害怕。”
众人正忙着惊奇,哪有心思责怪。就连郝中将都忘了原本是想要胡沈员出丑的。
看胡沈员的动作,似乎手帕挣扎的力度很大,他的两臂随着手帕尖尖的动作,不停地抖动,很吃力地将手帕按到桌子上,胡沈员将两手改为一手制住手帕尖尖,食指中指与拇指握成圈按压,手帕尖尖从圈里突出来挣扎,手帕四边则被死死按在桌面上,另一只手则整理起四边,又一次铺展开来。
观众都够着头看桌面,越挤越上前,生怕错过什么。
胡沈员用整理手帕的手指着手帕尖尖,斥责道,“你以为自己会飞就能变成蝴蝶了吗?你不过是一方手帕而已。别异想天开了!”
那手帕尖尖挣扎地更厉害了,胡沈员单手按压不住,又加上另一只手,手掌整个覆盖上去,尖尖被压在手掌之下。胡沈员上身前倾,用体重压制手帕,可手帕似乎还在挣扎。观众看不见手帕,却能从胡沈员紧绷的动作中判断出来。
“你别在挣扎了!” 可随着这一声,胡沈员也压不住手帕了,他的手一下子弹开,人也向后踉跄了几步,手帕像水母上浮似的在空中鼓动着,坠一下升两下,飞升到高过胡沈员,胡沈员伸手也只能够到手帕的一个边角,用力一拽,手帕翩然而落,一只青蓝蝴蝶出现在原本手帕所在的位置。
观众先是惊讶到一句话都说不出,再纷纷发出赞叹。
蝴蝶是观众从未见过的种类,翅展约有四寸,翅膀是鲜艳的靛蓝,在灯光下闪烁着金属光泽。先不要说其种类的稀奇,光是冬寒未去的时节都不可能出现蝴蝶。胡沈员愣是变出了这一只大蓝闪蝶。
蝴蝶越飞越高,宾客们的目光也紧追不放。太新鲜了,太神奇了,会飞的蝴蝶比不动的粉钻好看有趣多了。宴会厅里,无论是郝中将,大小姐们,宾客,守卫,包括朱凤伟和沈科长,所有人的视线都追着蝴蝶直到高达五米多的天顶,跟随着蝴蝶绕着水晶吊灯转了三圈,再停在水晶吊灯的圆形灯杆之上。
“骗子!之前让乐队下台就说明他心里有鬼。他肯定在手帕里做了手脚!” 一位少爷嚷嚷道,把众人的注意力从天顶吸引回地面。这位少爷姓袁名创,他的父亲职位仅次于参谋次长,他排行老三,父亲尤其宠他,养得他飞扬跋扈不学无术。
“那这位少爷可以上来检查一下。” 胡沈员丝毫不乱,主动提议。那浅青手帕就躺在桌子上。
“你不说我都要检查的!” 袁少爷从侧面的台阶冲上舞台,奔到桌前,抓起手帕就翻来覆去地看。可那手帕怎么看,都只是一普通丝绸手帕。胡沈员站在在桌边,微笑看他,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众目睽睽之下,袁少爷检查不出东西,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他怎么可以出糗,骂道:“那肯定是桌子的问题!”
“我准备的桌子,你难道说我也是骗子吗?” 郝中将中气十足的声音顿然响起。袁少爷语塞,愤愤然却只能死心。
他气愤地将手帕狠狠丢向桌子。那手帕在空中铺展开来,不疾不徐地降落到桌面。就在手帕接触到桌面的一瞬间,手帕底下爆炸一般喷出白色烟雾。
“天哪!怎么回事!” 这一声是胡沈员发出的。众人原本以为是胡沈员的魔术,听到他的惊叫才意识到并非他所设计。白烟虽不呛,却极浓,迅速扩散,不一会儿竟充满了宴会厅,宾客们被掩埋在烟雾之中,迷了人眼,只能看清身边半米之物。宾客惊惶,被烟雾遮了视野而骚动不已,顿时宴会厅里乱作一团。
沈科长心下不妙,喊着:“快!快看守粉钻!”在一片白茫茫的迷蒙中拼命往记忆里宴会厅中央的位置跑去,也不顾撞着人。
郝中将闻声也反应过来,跟着叫喊:“我的粉钻!我的粉钻!” 两手在空中扑腾乱挥,试图驱散烟雾,驱动两脚跑向中央。
沈科长和郝中将终于穿过人群赶到粉钻展示处,只见那粉钻老老实实呆在玻璃柜中,守卫扶住因为惯性而快要摔倒的郝中将,没让他撞着玻璃柜。
“老爷别担心,我们看着呢,这柜子不可能有人动得了。”
郝中将站稳,用手抚着胸,喘着气,喃喃道:“那就好那就好。就是就是,这么短时间,没可能拿走粉钻。”
沈科长确认粉钻安全之后,想叫朱凤伟去开宴会厅的门窗以散烟雾。喊了两声才注意到朱凤伟没有跟在自己身边。难道还在门口?
沈科长转身跑回宴会厅门口。一边跑一边试图理思绪,一时间信息太多,烟雾蔽日,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亚森罗宾不下手?袁少爷,胡沈员,朱凤伟,这几个人是亚森罗宾的帮手吗?在场的女宾他都一一观察过,都是在邀请名单上的富家小姐太太,女佣也跟郝中将确认过,没有陌生脸孔,应当不可能有亚森罗宾。这么久都没出现,眼见着一晚上就要过去,她到底要怎么行动?
沈科长冲到门口,不见朱凤伟,却见门洞大开。
[1]蜂麻燕雀金瓶彩褂: 骗术门的八类。八大骗术或十种行骗的人或团伙。蜂,也作“风”,团伙作案;马,单枪匹马,一个人行骗;燕,又称“颜”,指美色,取自“颜如玉”;雀,也称“缺”,缺口的意思,指官场上的位置,哪里有个缺儿,就会有人走马上任堵上去;金,指算命先生;瓶,即瓷器,就是指碰瓷儿的;彩,变戏法的;挂,街头卖艺的。
[2]交际舞:又称 “舞厅舞”(ballroom dance),一种西方人喜爱的社会交谊手段,随着侨民传入上海,进而流行于江浙一带。早期被上海人译为“跳戏”,后来才改称“跳舞”。
【封神】事不过三 1.1
郝公馆盗窃案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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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去参加郝公馆的宴席,可得好好收拾一下形象。好在朱凤伟真有那么一套品质不错的西服,还是花俏的戗驳领。穿西服的习惯是从警官学校养成的,校服是学样西服的制服,穿惯了松垮粗布衣服的朱凤伟一开始哪里穿得习惯束手束脚,跟警官学校的日子似的,平民的孩子跟那些纨绔少爷格格不入。只是时间久了,倒觉得身材照着西服长。从警官学校毕业那年,姨妈拿出她攒了小半辈子的积蓄给他定制了这套西服,穿到如今,常上戏院所以西服保养得不错。每...
郝公馆盗窃案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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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去参加郝公馆的宴席,可得好好收拾一下形象。好在朱凤伟真有那么一套品质不错的西服,还是花俏的戗驳领。穿西服的习惯是从警官学校养成的,校服是学样西服的制服,穿惯了松垮粗布衣服的朱凤伟一开始哪里穿得习惯束手束脚,跟警官学校的日子似的,平民的孩子跟那些纨绔少爷格格不入。只是时间久了,倒觉得身材照着西服长。从警官学校毕业那年,姨妈拿出她攒了小半辈子的积蓄给他定制了这套西服,穿到如今,常上戏院所以西服保养得不错。每次穿上西服,朱凤伟分不清这西服是合身,还是身材为了合西服而不敢变。
“大朱你还蛮精神呀。” 沈科长见着一身体面行头的朱凤伟,忍不住出声夸奖一句。前两天第一眼看着就觉得朱凤伟精神,长得好,人靠衣装,穿上这么一身更是爽利得紧,不过也不会觉得是某家少爷,所谓气质的缘故吧,这小子有种桀骜和质朴从西服的规矩下面挣迸出来。至于称呼,以朱凤伟的年龄和身份,沈科长称他小朱更合适些,可大家都喊他大朱,习惯成自然连同沈科长都被带跑了。
朱凤伟将手伸到后脑勺,在空中一顿又放下,就嘿嘿笑了笑。头上了胶,挠了就乱了。
坐着沈科长的车,二人往郝公馆去。车一路开,从四区警察局开进他平日穿着警服巡逻的地界。之前是仆人,现在是客人。车没停朱凤伟瞪大了眼睛,郝公馆正是他之前看到那大氅女郎的宅邸。
“你来过这里?” 沈科长看朱凤伟一路闲散,就这时候够着往车窗外看。
“之前巡逻,有走过。”
沈科长寻思着应当不仅仅是巡逻过那么简单:“这栋房子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吗?”
“没什么。” 朱凤伟还是一个劲儿看洋馆。
车也停了,已经开进了郝公馆的门。穿着制服打着领结的佣人帮沈科长拉开门,朱凤伟跟着沈科长下了车。当时在铁栅门外看这米白洋馆,没什么了不起的。走近了,才知道是花园太大。爱奥尼式柱,实木大门,门梁开得高,朱凤伟个子高也不及三分之二。门修那么高,是怕修矮了人顶天吗?沈科长先下了车先不着急进门,他们因为警备的关系,来得最早。天还大亮着,距离宴席还有两三个钟头。陆续来了两辆警备卡车,上面下来警士。穿着西装的朱凤伟前两天还跟这些人一起工作呢,现在则是号令他们的身份,他根据沈科长的指示在郝公馆安置警士。
再来之前已经跟郝公馆的主人郝先生进行了联络,提前一天布置了人手,也拿到了洋馆的空间平面图。郝公馆在豪绅官爵遍布的首都公馆区也是一等的豪华,恨不得将有钱直接堆成房子。它的占地比周围其他公馆都要大些,一如它的主人地位比周围其他洋馆的主人都要显赫些。粗略可以将郝公馆分为洋楼区和园林区。
洋楼是特意请的法国建筑师设计,却很有东方特色,可以感觉到主人在设计过程中提了很多刁钻的要求,比如门高和与之符合、高达5.5米的层高。洋楼坐北朝南,除了正面可以看到的主楼、东楼和西楼,还有后楼,四栋楼之间用走廊和天桥连接。洋楼正门一条宽敞的直道连接着铁栅门,那是公馆唯一的进出通路。
洋楼一层由跳舞厅、宴会厅、会客厅、餐厅和办公厅组成,二三楼则是卧房为主,辅以内客厅,一层各一书房和阳台,每层还都有浴室。排水管道最难修设,每层都设有浴室可见其奢侈。东楼是女眷的棋牌室,西楼则是贮藏室,主要存贮补给。这洋楼和其他任何一个战乱年间的建筑一般有着防空地下室,不过要大些,里面陈设也和楼上那些并无不同,一样欧式装潢,富丽堂皇。
后楼是郝先生私人的展览室,郝先生喜欢搜集天下奇珍,经年累月愣是填满整个二层小楼,无论是名人字画,文物珍宝,瓷器雕塑,还是宝石钻石,都在他收藏范围内,即将展览的粉钻就是其新鲜藏品。不过今天的展示会先在主楼的宴会厅。
园林区则请的是前清老匠人做的,堪比苏州拙政园,可谓一步一景,假山石峰,竹林梅兰和谐安置于偌大院落。怪石假山公馆主人也很是自豪,带人参观总是要说他花了多么大力气专门找来的太湖石,整块巨石高达四米浑然天成,形状奇异却不显粗劣,罕见中的罕见,上品中的上品,那石头就安置在二楼内客厅阳台之下,一楼落地窗之外,取开门见山色之意,主人不喜欢曲折回环。
郝公馆的主人郝中将是国民政府参谋次长,沈科长和朱凤伟结束警备工作,在佣人引领下见到了他。郝中将身材高大壮硕,头发半白,颇有威严,高高隆起的颧骨一如他的傲慢。他用通红的两颊堆砌肉跟沈科长握手,而看见朱凤伟只是吹了吹胡子,手都不伸出来。地位高者不伸手,地位低者是万万不能主动的,这是握手的礼节。朱凤伟就什么都不做站在郝中将面前一两秒。他比郝中将还高那么一点,下巴扬起睨视,郝中将正要恼,沈科长把朱凤伟往后拽了一步。
“今天的安排都已经就绪,六十个人,我在院落里在之前设想的可能的接近和逃跑线路上都设置了警备,几条重点线路人数翻倍。粉钻呢?”
“就在宴会厅正中,请跟我来。” 郝中将说着便自顾自往内厅走,沈科长和朱凤伟跟在后面,“我私人的护卫都调来了主楼,约有四十人,每个角落都安置了人,展示台也有四人围着。只可惜这样就会挡光,不能让人在跳舞的时候也欣赏了。”
原本沈科长想要安排自己的人进入公馆,被郝中将严厉拒绝了,他做参谋,戒心很重。
“安全起见。这样安排很好。”
他们来到了粉钻展台处。就在宴会厅中央,沈科长和郝中将都同意将粉钻展于此处,而不是封锁在后楼。放置在主楼的目的自然是诱饵,请君入瓮,同时也是防护考量,相比少有人迹的后楼,众目睽睽之下实行偷窃更难。粉钻展台算上玻璃罩有一人高,朱凤伟隔着玻璃观察起来,粉钻的大小和市场上卖的鸡蛋差不多,还是那种老母鸡下的个头颇大的蛋。它静静躺在深蓝丝绒金边的小枕头上,枕头又挤在金丝楠木宝箱里,放置于大理石制成的方形柱顶,像是住保温箱的早产婴儿。
大理石柱齐胸高,光是这石柱估计都得有一吨多重,单人不可能挪动。石柱又被玻璃罩了个严严实实,不打碎玻璃就要吊起整个玻璃罩才取得了粉钻。可以说是完备的保险展台,而且并不难看。只是四个守卫紧密站在展台四角影响观赏。
“不愧是郝中将,短短三天就能催人做出这样堪比保险箱一样的展示柜。”
“没有,粉钻的专门展示柜不是这个,现做也来不及。这个柜子我一直都放置在后楼,展示那个埃及的猫木乃伊的,拿来展示粉钻刚好。这样的柜子如果亚森罗宾还能偷,我就认栽。”郝中将的态度分明是十足自信。
朱凤伟想要伸手摇晃一下玻璃柜,却被守卫制止。郝中将也嫌弃地说:“你别碰,手掌纹沾到玻璃上怎么办?我这宴席马上开始了,没时间擦。”
“可……” 正当朱凤伟想要辩解的时候,一阵脚步声打断了他。
只见一名和自己差不多高的女子款款走来,圆头搭扣高跟鞋踩在瓷砖上锵锵作响,颇有些飒爽的意思。她穿着西式的粉金低腰连衣裙,亮片点缀衣襟,裙摆前短后长,走路摇曳起来犹如羽毛翅膀。头发是按照时兴的水推波理的,一条钻石发带压在额上流光熠熠,如同斑斓闪蝶。她从画里走出来一般,连那稀世的粉钻都相形失色。只可惜郝中将粗粗发红的手指突入画面破坏了美感,女子被其拉到近前。
“小女若琪,沈科长也是见过的吧?”
“自然,这样标志的女儿,想忘也忘不了。”
竟然是郝中将的女儿,朱凤伟默默腹诽,郝中将老婆可得是天仙似的。惊叹过郝若琦的美貌之后,朱凤伟又感慨屋内暖气足,郝若琦这一身好看是好看,看着也冷,V字领口开得大,还裸着双臂。
寒暄几句,一个佣人走来通报又有客人,郝中将留下一句“你们聊”便留三人在原地。朱凤伟在他们客套寒暄的时候没讲话,现在也一样沉默,而郝若琦则一个劲儿瞧着他。沈科长见着失笑,便说:“大朱你守在这里,我去周围看看。”三人又变作两人。
“你好啊,我是不是见过你?之前在蓬莱馆门口。那天你还穿着警员制服。”
一听这话,朱凤伟才想起来,四天前和同伴谈论着胡沈员进场的三位女子之一就是她。郝若琦之所以记得朱凤伟全因他实在引人注目。当时朱凤伟穿着制服,虽然不是军服,但警服也是很利落的。这个时代的女性多多少少都对制服有着迷似的偏爱。而朱凤伟身量高,体态身材都是一等一的好,自然更是一眼难忘。
“原来你也住在这里啊。”
“什么叫我也住在这里,我爸就我这一个女儿,还能有谁住在这里?说起来这房子这么大,也就住了爸妈和我,我爸还老不在。”
只住了三个人?朱凤伟心下奇怪,看那大氅女郎的样子也不像是佣人啊。
“你知道了我的名字,是不是也应该介绍一下自己?”
“啊,抱歉,我姓朱,名凤伟。不过大家都叫我大朱。”
“哪有人一上来就说自己花名的。” 郝若琦想笑,又觉得不妥,用手掩了嘴忍住,“你看了魔术吗?看你在蓬莱馆门口站那么久。”
“没有。票太贵了。”
“哎,这样吗。不过警察的薪酬确实不高。那下次我请你去看吧。胡先生太值得看了,不去可惜。”
朱凤伟稍稍犹疑,还是真诚地表示感谢,魔术比面子重要,又问:“你去看的魔术都有些什么内容啊?”
“那可就多了,若不是我亲眼所见,听人讲我还真不信呢……”
郝若琦作为一个富家大小姐格外爽快,滔滔不绝地跟朱凤伟讲述她所见的奇妙魔术。正在他俩闲聊之际,宾客陆陆续续抵达,均是商政界的名人。前几日与郝若琦一同去看魔术的伙伴也到了,谢家大小姐谢欣和胡家大小姐胡婕,分别是总司令部密查处处长和外交部司长的女儿,她们自然是随同父母而来,却不乐意与父母为伍。进了宴会厅脱下皮草氅衣,便加入到杵在宴会厅粉钻展台旁的行列,两人变作四人。除了朱凤伟,都穿得清凉。
她俩先绕着玻璃罩转了三圈,好好欣赏了南非粉钻。
“这成色是真的好,通透。粉钻我见过,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大的。” 胡婕有点欣羡,仰头跟郝若琦说话,胡婕在三人之间最矮,踩高跟鞋也差了那么一截。外交部司长的待遇总是差一些。
“44.52克拉呢,我爸的钱尽花在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上。说是送我的生日礼物,我生日还有两个多月呢,根本就是给自己买的。”
“可不能这么说。这位是谁啊?” 谢欣制止郝若琦继续,询问朱凤伟的身份。她的头发剪成时髦叛逆的波波头,穿着也是时兴的低腰流苏连衣裙,稍微一动流苏便簌簌作响。
她是总司令部密查处处长的女儿,自己本身也在密查处任职,对于祸从口出深有体会。好友粗枝大叶,她总是无奈。平日只有她们自己就罢了,现在还有个外人,她们这种出身多少都应该注意些。
“是警察厅沈科长的办事员,过来帮我们守备的。”
“青年才俊,未来可期啊。” 谢欣的语气让大朱不舒服,上流的社交辞令他从没习惯过。
“欣儿你别担心,我们聊了一会了,而且也是过来帮我们家的。”
“若琦你要多出去见见男人。”
“你之前电话里说粉钻被人盯上了是真的呀?” 胡婕插话。
“对。沈科长大前天收到那个有名的亚森罗宾的预告信,说是要来取走我们家的粉钻。我爸听了大怒,说这么嚣张的贼一定要抓住。”
“我知道亚森罗宾,在报纸上读过她。是个传奇的女盗,行盗三年从未失风,甚至脸都没有被看到过。要知道她可大多是堂堂正正发预告进行盗窃,各地都早早在预告地做了准备,可东西被偷走了都没发现人影。我觉得可能这次也抓不住。”谢欣不以为然,转头问朱凤伟,“你知道预告信里写了什么吧?”
“就说要来你家取钻石,没有别的了。”朱凤伟隐去了点名自己的事实,军统局处长的女儿果然不简单,不能掉以轻心。
“你家有没有出现什么奇怪的事情?如果预告里指明了地点,应当会来熟悉地形的。比如半夜听到屋顶或者窗外有声音,若琪你房间就在顶楼吧。”
“声音倒是没有,如果说奇怪的事情的话,那就是我少了一件银灰狐皮大氅。那件颜色我很喜欢,前天准备穿,可是怎么都找不到。”
这一句话又触动了朱凤伟记忆的开关。他在四天前于郝公馆门前所见的女郎穿的正是那一件银灰大氅。那个女郎就是亚森罗宾?这从未露过脸的高超手段女盗贼竟然让自己见着了脸。朱凤伟不可置信,又暗自庆幸。
预告信是沈科长那天下午收到的,很有可能是因为被自己看见了脸,亚森罗宾才要求自己出席宴会。但是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她难道还会杀人灭口不成?可细细想来又不至于,亚森罗宾必然是知道自己刚调职,第一天巡逻,还不熟悉公馆区的居民,所以才挑选那一天进行勘察。心思缜密令人发指。只是她的目的更成谜了。
这样重要的信息应该告知沈科长。朱凤伟想到这里,却没有动。
“啊,胡先生来了!”
郝若琦这一声瞬间牵走了朱凤伟的意识,解救了他两难的处境。他赶忙寻着郝若琦的声音望向宴会厅入口。
门口那人正将大衣脱下容佣人收去,闻声抬头,先微笑,才见郝若琪等人。此人圆脸圆肩,瘦而挺拔,容貌怎么说都算不上精致,确是和谐好看。他身着普蓝绒面青果领塔士多[1],飞翼领白衬衫,黑色领结,左胸口袋插浅青手帕,优雅不失礼节的同时也体现着穿着人的个性与品味。这一抹彩色在场中清一色黑西服之间,颇为扎眼。
郝若琦冲了出去,几乎是蹦到胡沈员面前,她穿着高跟鞋还能跑那么快可见其雀跃,朱凤伟也追着郝若琦来到胡沈员面前,其他二人则缓了一步才跟上。
“我以为您不愿意来呢。”
“怎么会呢?郝大小姐的邀约,可不敢怠慢。”
朱凤伟走近了看胡沈员,那张脸说不出的熟悉,可应当是没见过的。胡沈员感觉到视线,转头给朱凤伟一个游刃有余的笑,“请问你是?”
“朱凤伟,南京四区警察局沈科长的办事员。” 朱凤伟盯着胡沈员嘴角的疤,越看越觉得熟悉。
郝若琦转身与胡沈员并排,挽住他的手往厅里走。胡沈员比穿了高跟鞋的郝若琦矮一个头,满身亮片的郝若琦站在他旁边倒失色了。其他人便也跟着再走回来时的地方。在他们聊天的时候愣是偌大的厅也挤满了人,可见郝中将的派势。郝大小姐挽着胡先生走过,有人侧目,有人行礼。朱凤伟跟在他们身后被注目礼洗得身难受,看看其他四人,郝若琪分明是习惯了,谢欣和胡婕似乎也不受影响,朱凤伟再看看胡沈员,他同样走得利落。
“总是胡先生您给我们看新鲜玩意,让我今天也给您看看,粉钻不知先生您见过没?”
转换成社交辞令说话的郝若琦让朱凤伟颇为诡异,这位大小姐更适合大大咧咧口无遮拦。
“不曾。”
“那可得让您开开眼界,算是回报。”
他们在守卫一米之外停步,胡沈员一手抱胸,一手抚摸着下巴,端看粉钻,朱凤伟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样,他是一直无法从胡沈员身上挪开视线,除了探究熟悉感来自何处,也是因为胡沈员的举手投足。
“真漂亮。” 在胡沈员评价的时候,朱凤伟也小声念了一句。
“是,这个大小和成色都很难得的。”
“郝大小姐喜欢钻石吗?”
“说不喜欢是骗人的,都是喜欢的。不过这钻石平时也是放置在父亲的藏品室,我碰不着。今天其实也是我第一次见。”
“那我给郝大小姐变一个出来?”
胡沈员在大小姐们的注视之下用右手从胸袋里取出手帕,覆盖在左手上,“不要移开视线。”
朱凤伟也与大小姐们一样紧紧盯着胡沈员的手,胡沈员抖动手帕,那手帕丝绸制的,化身掌中池塘,一时间波纹四起。四人八目都不敢移开视线,那手帕猛然掀起。
“啊!” 郝若琦小小地尖叫一下。
可那掌中什么都没有。
“哎?这是怎么回事?” 胡婕替朱凤伟脱口而出,她忍住没把下半句也说出来,难道胡先生失误了?
可胡沈员丝毫不乱,“瞧我,都忘了我一介魔术师怎么会有钻石,钻石这么珍贵的东西还得从郝大小姐那才找得到。”
他的右手往郝若琦脸侧一伸,似乎抓住了什么,倏然握成拳再收回来,等再展开的时候手里端端躺着一对白钻耳钉,璀璨绚丽。
这下三位大小姐的惊叫可就是欣喜了。
“郝大小姐没带耳饰,是否就是等着本人这一对耳钉呢?”
“快带上快带上!” 胡婕惊喜地催促郝若琦,一直严肃的谢欣也露出笑容。朱凤伟目追目送耳钉分别带到郝若琦耳垂,完全没注意到自己半张着嘴、惊讶已极、眼睛完全挪不开的形态全落在胡沈员眼里。
正在这时,啪,宴会厅的门关上了。
“欢迎各位莅临寒舍,今天请大家来,主要就是让大家欣赏一下鄙人新进的有价无市的藏品,南非粉钻!”
随着这两声,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到郝中将的身上。
[1] 塔士多:男士半正式晚间小礼服,多为镶锻的枪驳领或青果领。侧口袋边镶锻,无袋盖,单排或双排扣皆可;扣子必须用缎材包覆;配侧镶嵌单条锻带长裤,最好用腰封,如果不用腰封也不能系皮带,一般配黑色领结。彩色塔士多属于复古风格,考究的老派绅士乐于穿着。
【知乎体】有个鸽子精朋友是什么体验?
罗老师视角
翻备忘录找出来的(。备忘录大型流水账现场实锤
期末一个月半,脑细胞死大半。
ooc怪我,bmlbml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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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全部回答>>>>>>
凉山仙子一枝花
行了行了这个问题本仙子不请自来。说到鸽子精这种生物,呵呵,想起这茬子事我就来气🙃
点名批评我朋友Z,除了他的对象,其他人问就是在练舞在练舞在练舞。
以前我俩同事过三年,虽然各奔东西但节假日也没少喊他出来一起玩啊闹啊的,也经常约酒。
但是呢,自打他跟他媳妇儿好了,这人就整...
罗老师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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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一个月半,脑细胞死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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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山仙子一枝花
行了行了这个问题本仙子不请自来。说到鸽子精这种生物,呵呵,想起这茬子事我就来气🙃
点名批评我朋友Z,除了他的对象,其他人问就是在练舞在练舞在练舞。
以前我俩同事过三年,虽然各奔东西但节假日也没少喊他出来一起玩啊闹啊的,也经常约酒。
但是呢,自打他跟他媳妇儿好了,这人就整一个大变活人。酒也不喝了,饭也不约了,现在就算你拿一打啤酒在他家楼下喊他给你开门,他也要等他媳妇儿同意了你才能见到人。
我觉得我当年是眼瞎,咋就没从Z的大名与传说中的神鸟有关这点看出他就是个鸟人。
不愧是他,有媳妇以后我都想建议他开个微博实名认证鸽子精,我绝对第一个帮他转发认证,不仅如此我强烈建议郭嘉马上把他列入失信征信名单😃
就这情况,别说临时约酒了,没提前一个月预约你都见不着人。
更气人的是,上回我好不容易能约他出来吃个饭老朋友叙叙旧,他这个鸽王争霸总冠军终于也良心发现赴约了。
谁知道吃饭聊天时间还没过半,他一看手机脸色都变了,蹭地站起来就说要走。
这就是不给本仙子面子了,来了我的局哪是你说走就想走的。
我怒目圆睁:“有了媳妇忘了兄弟,没想到你居然还是个见色忘义的,负心汉!”
Z这家伙鸟嘴里吐不出象牙:“我要去接我媳妇,咱们改天再聚哈”
哇我真的???本仙子不要面子的吗!我气势汹汹地把他拿下,不是,摁下。就看见这货掏出手机,瞅那傻笑,是他媳妇的电话来了。
正我不屑地翻着白眼鄙视他的时候,Z这蠢蠢欲动的鸽子精接到他媳妇一通电话就蔫得歇菜了,一屁股墩又坐下了。
我斜着眼就问他咋了。
Z垂头丧气,问也不吱声,就叹气,差点叹出一片伤心太平洋。叹得我都快断气了,不知道以为他体检吹肺活量呢。
瞅着委屈样儿,本仙子决定既往不咎,哪怕他着实是个鸟人,但本仙子慈悲为怀心系天下,大手一挥,正准备对这孙子豪迈一把:“爸爸今天给你叫代驾,喝……”
谁知道他叹气半天突然就冒出一句:“他不要我去接他了!”语气那叫个委屈,幽怨得仿佛冷宫里的老太妃。
我心中万丈豪情还没来得及说完,听他这怨妇发言,我忍不住翻了一个让仙女掉份儿的白眼:“…喝……呵呵”
这货一不经意间的虐狗,毁了我好多酝酿已久的温柔。什么鸽子精我看他就一马子狗,鸟人狗人,反正他左右不是人👍🏻
但哪怕我鄙夷他,嘲笑他,揶揄他,对他媳妇H,我是什么意见都不敢有的。
H我也认识,老朋友了。
我亲眼见识过H有多能耐,Z在他媳妇面前有多怂。
H那小眼神一瞅,那小嘴一撅,嚯好家伙,别说什么指东不敢往西了,Z那是连手指头都不舍得让他伸出来指,只要轻飘飘一个眼神指哪打哪。
但Z又名Z. aka.媳妇鸽我千百遍,我待媳妇如初恋。
虽然我们这帮朋友拿Z这只鸽子精没辙,但佛说:有因必有果。
Z的报应就是H。
为什么呢,还是因为H实在是太忙了。
俗话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俩一不见就是连续三十天。要是不凑巧,两个人都忙,那他俩就该去《白蛇传》演白娘子跟许仙了。
毕竟千年等一回~~~
H不让Z去接他,这家伙就蔫巴成这样,是因为H已经连续俩月在外面巡演了。Z打视频电话吧又怕吵着他休息,不打吧又想得紧。
导致他给我发消息,点开都是:“你说我给小H打电话会不会吵着他啊”
所以我把我俩聊天记录一往上翻:我给他发消息出来玩都不回,他给我发消息,就是问这种虐狗问题?
我不回,还跟我急?
这是什么,他这叫驰名双标!🙃
我一开始还安慰他“爱拼才会赢”,噢不是,是“爱他就要大声告诉他”
后来我也懒得安慰了,这算啥,这叫一物降一物。
那些年他鸽过我的酒,都是现在他想媳妇、被媳妇鸽流下的泪。
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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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
学无止境:代入感好强,我已经开始同情答主了,又鸽又虐狗,你咋还能跟他做朋友。(点赞39)
凉山仙子一枝花(作者)回答 学无止境:🙄本仙子胸怀天下,我不气我不气。(点赞5)
虞兮虞兮奈若何 :🙂(点赞214)
巾帼不让须眉 回复 虞兮虞兮奈若何:哈哈哈哈你这个怨妇哈哈哈哈哈哈(点赞147)
路人甲:玩球,答主翻车了。(点赞18)
凉山仙子一枝花(作者)回答 路人甲:没事,他敢骂我,我就喊他媳妇治他。(点赞63)
the end.
ps:
哈哈,我果然就是个流水账生成器
做人嘛,最重要是快乐啦
srds文还是会写哒(鸽子发言咕咕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