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多了条围巾(下)
(发仔视角)
一本《了不起的盖茨比》,一本《演员的自我修养》。都是纯英文。
嘟嘟啊,我不像你,我好讨厌英文的,我也不喜欢念书,一看见正经书就头疼。不过呢,既然是你买的,那我一定看完。
“还有一条围巾呢。”我和安安同时注意到了盒子底下的黑白相间的围巾。我愣住了。
不知怎的,我心里有些慌乱。悄悄用眼角瞥了一下安安,她抿着嘴,眼角似乎有泪花。
但是她很快就若无其事的拿起围巾套在了我的脖子上,笑道: “很合适呢。”
黑白交织的我最喜欢的颜色,是你自己织的吗?我记得拍《网中人》的时候,有一次片场休息时你在织围巾,你说是织给妹妹的。
我开玩笑说你什么时候也织一条给我吧?你头也不抬说...
(发仔视角)
一本《了不起的盖茨比》,一本《演员的自我修养》。都是纯英文。
嘟嘟啊,我不像你,我好讨厌英文的,我也不喜欢念书,一看见正经书就头疼。不过呢,既然是你买的,那我一定看完。
“还有一条围巾呢。”我和安安同时注意到了盒子底下的黑白相间的围巾。我愣住了。
不知怎的,我心里有些慌乱。悄悄用眼角瞥了一下安安,她抿着嘴,眼角似乎有泪花。
但是她很快就若无其事的拿起围巾套在了我的脖子上,笑道: “很合适呢。”
黑白交织的我最喜欢的颜色,是你自己织的吗?我记得拍《网中人》的时候,有一次片场休息时你在织围巾,你说是织给妹妹的。
我开玩笑说你什么时候也织一条给我吧?你头也不抬说想得美。
你知道吗?你织了多久,我就看了你多久。
这样说出来,你会不会怪我冒犯啊?但是其实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就开始幻想你真的和我在一起的样子了。是不是你就像这样织着围巾,我在一边看着你呢?这样的日子,无论怎样重复都可以。
“还想给你织一条呢,既然她俩送了一条,我就省事了,你好好珍惜哦。”她扯下围巾放在桌子上,抱着空的礼品盒向门外走去,“我去扔了,顺便买菜。”
“我和你一起去。”我从回忆中清醒过来,赶快从地上站起来也要跟着去。她微笑着摇摇头,便带上了门。
我在原地愣了很久。愣到妈妈从外面散完步回来了,她好奇的问道“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安安去买菜了,我去找她。”
“她买就买嘛,这么大个人能丢了?”她忍俊不禁道。
接着,她得意的笑了笑,“呐,之前和我说什么,和她没有感情,你看现在你俩形影不离的不是挺好的吗?”
我尴尬的笑着点了点头。
“所以我说嘛,还得找过日子的人结婚,你看你那天结婚的司仪,她就不是过日子的人,你看她……”
“妈!”我没控制住音量喝住了她,“不要这么说她。”
“怎么?说不得?”母亲的脸色阴沉下来,“不过是和你讨论一个不相关的女人,你就这么和我说话?”
我后悔没有控制音量,但是我不喜欢听任何人说嘟嘟不好,于是我只是说,“我不该这么大声嚷嚷。”
“戏到底是戏,是假的。”妈妈仍然皱着眉头,看到了桌子上的书和围巾,“演完了要及时走出来。”
我没有说话。我不是第一次拍戏,戏和生活我从来分的清清楚楚,但是嘟嘟对于我来说,从来就不只是一个搭档而已。
戏是假的,情是真的啊。我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可是,是真是假有什么重要了呢,我已经成了家。
我不够冷静,我也不够勇敢。可笑的是,我没有及时认真的和你说明白我的心意。怪我,我总是吊儿郎当的,藏在玩笑中的表白又怎能让人信服呢?
如今……就当是惩罚我吧。我要学着忘记我们的曾经,我不能再耽误一个好姑娘,也总不能阻止你去奔向更好的人吧?
我要去找安安。我推开了门,快步向菜市场走去。
“发哥,哎,发哥。”我寻声望去,原来是嘟嘟的妹妹。她戏服还没有换,急急忙忙的向我跑来,拉着我去了一个角落。
“发哥我告诉你个事。”她可怜兮兮的看着我,“我姐姐生气啦,我不敢回家了。”
“你偷她钱了?”我立刻在心里打了自己一嘴巴,就你这嘴谁爱搭理你。
“没啊。”她被我逗笑了一下,又立刻哭丧着脸“我事办砸了,就你那个礼物。”
“什么礼物?书不是我的?”
“那个围巾……”卿卿突然住了嘴,慌乱的摆摆手“没,没什么。”
“围巾不是我的?”
“也不是,啊呀。”她像她姐姐那样抿了抿嘴,又深吸一口气,“这条是我姐织长了的本来不打算送人留着我们自己戴着玩结果我朋友和我一起装礼物的时候给它放你那份盒子里了然后我感觉你已经结婚了然后礼物还是我姐亲手织的这样很误会然后对你不好对安姐不好对我也不好要是被有心人拿来做文章的话”
她的脸憋的通红,又大口喘了几口气,这才平静下来,沮丧的说“这样的话,你和我姐可能朋友都做不成了。我姐忌讳这些的,你看她不在乎舆论,其实她都在乎只不过自己默默消化而已。”
她低头玩自己的衣角“我爸妈就是因为我爸出轨离的婚。”接着又可怜兮兮的看着我“我又闯大祸了你知道吗?其实刚刚我不该喊你来着,这下也让你为难了。”
她懊恼的差点一屁股坐地上,“我简直就是个痴线。”
“啋,怎么自己骂自己呢?”我愣了一会,回过神来喝了她一句。
“你,呆会打算回家吗?”我问她。
“不敢回,也不敢不回。我还是……发哥你说我回不回?”
“回去吧,你不回去她会担心的。”我笑了笑。
“那围巾怎么办?”
“我留着。”我还想解释些什么,但我看着她逐渐上扬的嘴角,就不解释了。
就让我贪心一下吧。我目送着她走远了,又接着去找安安。
我突然觉得心里踏实了一些。原来不是织给我的啊。也是,我们早就结束了不是吗?甚至也可以说不曾有过开始。
不过……你为什么织长了还要坚持织完?嘟嘟啊,我读得懂剧本,但是对于你的心思,我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你去哪啊?”我回过神来,安安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我的后面。
“我来找你。我来拎。”我笑着接过她手上的菜。
“发哥发嫂感情可真好。”路人笑道。安安立刻挽住我的胳膊,微微的笑着。
“刚刚卖鱼的还问我,说你俩什么时候要个bb啊?”她轻声说着,脸微微的红了,“我说这得看他。”
我恍惚着笑了笑“这个嘛,再说吧。”
“什么叫再说吧。”安安有些不满的咕哝着,“奶奶那天还催我呢,她没和你说吗?”
“哎呀,她念叨就让她念叨去咯。”我皱了皱眉头,我妈她也真是的。
“那你喜不喜欢小孩子?”她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我。
“不喜欢。”我想了想,很认真的回答,“太吵了,而且抚养一个孩子很辛苦的,如果我们没有能力教育和保护好他然后就生下他,倒是一种不负责任。”
她突然用一种很嘲讽的眼神看着我,眼角带着泪花,有些哽咽的笑了笑。她就这么默默的看着我,接着开口道:
“那天我和她坐后台聊天,她也这么说。”
我一愣,装作若无其事道,“现在好多人都这样想啊,巧了。”
“我嫉妒你们不用任何预演的志同道合,以及悄无声息的默契。”
安安撂下这句话,向前走了几步又退回来,挽住我的手臂“戏要演全套,回家。”
【冷门电影】牡丹亭之后,当我们拥有了肉体
因为忘川出了汤显祖,自然想起了他的牡丹亭。以前读他的牡丹亭,有一个细节大概很少人留意。他写杜丽娘至情至性,然而杜丽娘死而复生之后却成了地地道道的“大家闺秀”。周锡山《牡丹亭》新论特对此做了阐述:
杜丽娘在复活后,论及婚嫁之事,要求柳梦梅到扬州问过老相公、老夫人,请个媒人才好,坚持在走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程序后再正式成亲并过夫妻生活。柳梦梅深感奇怪,他认为他们在人鬼阶段已经有了事实婚姻,现在只要继续即可。杜丽娘反对,并申述理由说:“秀才,可记古书云:必待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秀才,比前不同,前夕鬼也,今日人也。鬼可虚情,人须实礼。”(第三十六出《婚走》)
论者认为这是杜丽娘“...
因为忘川出了汤显祖,自然想起了他的牡丹亭。以前读他的牡丹亭,有一个细节大概很少人留意。他写杜丽娘至情至性,然而杜丽娘死而复生之后却成了地地道道的“大家闺秀”。周锡山《牡丹亭》新论特对此做了阐述:
杜丽娘在复活后,论及婚嫁之事,要求柳梦梅到扬州问过老相公、老夫人,请个媒人才好,坚持在走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程序后再正式成亲并过夫妻生活。柳梦梅深感奇怪,他认为他们在人鬼阶段已经有了事实婚姻,现在只要继续即可。杜丽娘反对,并申述理由说:“秀才,可记古书云:必待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秀才,比前不同,前夕鬼也,今日人也。鬼可虚情,人须实礼。”(第三十六出《婚走》)
论者认为这是杜丽娘“回到了现实世界,又受森严礼法束缚,这是杜丽娘性格发展的又一阶段”。
这个判断并不符合原著的描写,这不能说是杜丽娘性格发展的新阶段产生的认识,而是她一以贯之的人生态度。杜丽娘在人世中一贯是听从父母教诲的乖乖女,从未有过反抗行为。她在鬼魂阶段,按照阴司的原则办事,回到人世,她又坚持恪守当时的社会制度和道德原则。
个人意见,周锡山的论断是符合汤显祖原意的。如果当杜丽娘拥有肉体后,却依旧遵循幽冥的法则,肆意任情,会发生什么呢?一部古早的香港电影《梦中人》做出了回答。
《梦中人》是文隽、邱戴安平编剧,区丁平执导的文艺片,周润发演男主宋羽,林青霞演女主悦香。电影标题“梦”之一字,即直接表明其承袭自汤显祖的四梦之“牡丹亭”,回答的是当梦中情从灵到肉之后,该如何自处。
电影剧情极其简单:宋羽和悦香本是一对秦朝时候的恋人,因宋羽被处死悦香也殉情而死。两人一直魂魄相依,然而因为宋羽迷恋悦香的身体(是我我也馋林青霞的身子),所以两人决定转世。但两人转世之后并未能一起成长,青梅竹马什么不存在的。宋羽有个相恋八年的恋人,他只在梦中见到过悦香穿着秦朝的衣服舞蹈、歌唱。直到宋羽回国,在兵马俑展览上偶遇悦香,两人一见钟情即突破了道德底线的约束。
宋羽和悦香不同于杜丽娘在现实中的恪守立法,待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小心谨慎,遵从道德原则行事。反而投入一场《牡丹亭》似的绮梦。
这一霎天留人便。草藉花眠。小姐可好。旦低头介生:则把云鬟点。红松翠偏小姐。休忘了呵。见了你紧相偎。慢厮连。恨不得肉儿般团成片也。逗的个日下胭脂雨上鲜。
电影中宋羽和悦香交/huan的片段,可谓是牡丹亭此段唱词的绝佳影像阐述。拍之前关锦鹏和另外一个副导演亲自给两位巨星示范,以低镜头进行摄影。两位演员据传也相当敬业,嘴唇都咬肿了。
然而,毕竟不是秦朝的魂魄,他们中间横着宋羽八年的恋人。八年和两千年的长短不可以比较,感情的浓烈程度却不相上下。
“悦香小姐,秦朝的时候你为宋羽死,今天你还会为宋羽死吗?”
悦香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宋羽也无法回答这个问题,所以两人的选择是逃避。宋羽并未处理好和华丽的感情纠葛,就和悦香一走了之。华丽当着宋羽的面割腕,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八年和两千年都是爱情。
宋羽和悦香中间横着华丽的淋漓的鲜血,两人最终以分手结束。
也许我会远远地望着你,知道我们曾经相爱过。
非常相爱!
在梦里面……
绮梦只能存在于牡丹亭,牡丹亭步入现实则成了一场恐怖的绮梦。
我们会变成一对美丽的魂魄。
这样才能享有绝对的自由。
似这般花花草草由人恋。生生死死随人愿。便酸酸楚楚无人怨。待打并香魂一片。阴雨梅天。守的个梅根相见。
《梦中人》整体氛围偏文艺,镜头表现力强,男女主颜值高,有激情片段(注意观影时分级),作为香港新浪潮的余晖还是值得一看,4星推荐。
(十)多了条围巾(上)
(卿卿视角)
绾绾念的那本小说里面写道,可以抚平一切的良药只有两个,时间和新欢。
写的太好了。据我这两个月对姐姐的观察,她已经走出来了。
可不嘛,妆画的越来越精致,节目主持的越来越多。每次看见她都笑眯眯的。她每天晚上都刻苦学英文,说以后想去BBC做新闻主持。
我就喜欢她认真搞事业的样子。既然这样,那我就放心了。
阿梅去参加了新秀歌唱比赛,一夜之间惊艳全港,最后如愿获得了第一名,签了华星唱片公司。
好嘛,一个个都有事业了,只有我和绾绾每天跟着梅妈到处赶场子,跑的七荤八素。哎,我啥时候能真正成角儿啊?
如果可以的话,想拜任白为师!我心里这样想着,不禁咧着嘴傻笑起来。
“卿卿,你傻笑...
(卿卿视角)
绾绾念的那本小说里面写道,可以抚平一切的良药只有两个,时间和新欢。
写的太好了。据我这两个月对姐姐的观察,她已经走出来了。
可不嘛,妆画的越来越精致,节目主持的越来越多。每次看见她都笑眯眯的。她每天晚上都刻苦学英文,说以后想去BBC做新闻主持。
我就喜欢她认真搞事业的样子。既然这样,那我就放心了。
阿梅去参加了新秀歌唱比赛,一夜之间惊艳全港,最后如愿获得了第一名,签了华星唱片公司。
好嘛,一个个都有事业了,只有我和绾绾每天跟着梅妈到处赶场子,跑的七荤八素。哎,我啥时候能真正成角儿啊?
如果可以的话,想拜任白为师!我心里这样想着,不禁咧着嘴傻笑起来。
“卿卿,你傻笑什么?”也许我笑的太傻,在一旁织围巾的姐姐也忍不住笑了,过来轻轻打了一下我的头。
“咳咳,我在想我的锦绣前程。我以后想做第二个白雪仙!”
“哎呦,志气不小。”姐姐赞许的点了点头,“加油吧未来的白雪仙第二。”
姐姐你这是织给谁呀?我不怀好意的笑笑。
“一条给你,一条是我的,一条送给Liza姐。”她叹了一口气,“但是这一条不小心织的长了,又懒得修改,织出来再说吧。”
我眼珠子转了转,抿着嘴笑了。织的长了的话……
“你要什么颜色的?”姐姐推了我一把,“我发现你今天怎么傻呵呵的。”
“我要枣红的。”我指了指桌上的红色毛线,“我去吊嗓子了你加油。”说着我忍着笑回了房间。
Emmm,公司年会你俩都会去吧?去了不能空手吧?所以,我送条围巾不过分吧?
不行,这样的话姐姐会生气的,到时候再闹出什么就不好了。再说了,就算送,也不能说是姐姐织的呀,再说姐姐只是不小心织长了点。
我总算说服自己打消了这个念头,懊恼的一甩胳膊,哎呀你俩真的是就此别过啦。
练歌练歌!
“转眼分离缘有限,我不会负情害你心灰冷
知你送君忍泪难,唉吔难难难难,舍分飞冷落
怨恨有几番,心声托负鸿羽雁。”
若是心事真能托付鸿雁就好了。我一边唱一边遗憾的摇头。
“卿卿,出来试一下围巾。”姐姐这手速够可以的。我充满期待的跑了出去。
“是不是很合适?”我拼命点头,我永远为姐姐骄傲。
从小到大,我就喜欢看着她安安静静的做事的样子。她的手永远都这么巧,再普通的玩意儿在她手里都能翻出花来。
这一条怎么办呢?姐姐皱着眉头看着手里黑白相间的围巾。
“送给楼下那个阿伯怎么样?”我没敢开发哥玩笑。
“啋,我才不给他。他呀,天天在背后议论我们俩,打量我不知道呢。”姐姐嫌弃的戳了戳我的脑门,“我没你心大,我好小气的。”
我拿起围巾挂在姐姐脖子上,又往她旁边贴了贴,把剩下的一端围在自己脖子上。
“呐,咱俩一起围着都刚好。你怎么不小心织这么长?”
“Off啦!就你话多。”姐姐的眼睛里很快闪过一丝慌乱,但是还是被我捕捉到了。
不是不小心吧?是情不自禁但又及时清醒了。至于为什么还是要完整的织出来?
大概只有她明白了。姐姐从小就这样,自己的心事从不肯和别人说,在乎的东西永远表现的不在乎。嘴上冷冰冰的说着不喜欢,其实内心喜欢的不得了。
就是不承认,就是自己拧巴。我在内心哼了一声,但是你还瞒得了我吗?
“姐,再过一个星期就是圣诞了喔,咱们要不要去挑一挑礼物?然后买一棵圣诞树回来?”我兴奋的搓了搓手。
“当然要啦。早知道躲着你织围巾了,省的再买别的礼物给你们。”姐姐拍了拍我的头。
真好,她又开始开玩笑了,说明她真的不伤心了。
“那要不要送礼物给……”我还是没忍住。
“送吧,都是朋友嘛。”姐姐抿着嘴笑道。
“你知道我说谁?”我逗她。
“他咯,就你一天到晚惦记人家。”姐姐面不改色的说。
“送什么?”我无语。
“你说呢?送什么比较好?”姐姐歪着头问我。
“衣服?不合适。手表?好像也不合适。吃的?拿出去不好看。”我一想问题头就疼。
“送书吧。”沉默着的姐姐发话了,“演员的自我修养?好像可以,就这样吧。”
“安安的话,就香水吧!”
“姐,价格差这么多不会让发哥觉得你喜欢他老婆吗?”我把自己逗笑了。
“去你的。不过你说的有道理,价格是差有点多。”姐姐若有所思。
后来上街的时候她买给发哥两本书,给安安一个很精致的八音盒。
“这样可以了。”她递给我一串鱼蛋。也不知道她在和我说话还是自我安慰。
“姐,就是这,五年前你在这报的名。”我一边对付着鱼蛋一边含糊不清的说道。
“是咯,时间过得好快。”姐姐看着眼前服装店的橱窗,轻轻叹了口气。“我记得以前这里好像是个宠物店。”
“是吗?”我挠挠头,“我不记得了耶。”
“你能记得啥呀?就记得你的唱词。”姐姐得意的笑了笑。
“等咱什么时候换个大一点的房子,我们就买只小狗吧?”姐姐笑着歪过头看着我。
“你养狗我养猫吧,再多买几只鸟。”
“不要,小鸟多吵。”
“哎呀,鸟鸣多好听的。”我气呼呼的瞪了她一眼,但是她无视了我的眼神,直愣愣的看着不远处的另一个橱窗。
“姐你在看什么?”我好奇的问。
“冇。”姐姐缓过神来摇了摇头,笑道,走吧。
又说没有。据我对郑裕玲多年的观察,她说没有就是有。我一定要调查清楚这里面有什么能让她出神。
路过橱窗的时候,我发现那里什么都没有。擦的窗明几净的,哪里像橱窗,倒是一个大镜子。
镜子嘛……我恍然大悟,明白了。当年我们就是在这看见了发仔,他那会还吊儿郎当邋里邋遢,还问姐姐他好笑吗?
怪不得姐姐恍惚了这么久。她是在乎发仔的,在乎到把初识的地点记得一清二楚。
她加快了脚步。
又过了几天,就在平安夜前夕,我俩还有绾绾一起打包礼物的时候,她接到电话,电视台叫她和Liza一起彩排年会。
“你俩继续,我去彩排了。”她匆匆忙忙走了。
包装了一会,绾绾说她有点饿,我起身去给她找吃的。
“给发哥的还有两本书吧?”我在房间找东西的时候,绾绾喊道。
我没注意她说的“还有”便回了句“对。”
等我出来的时候,她已经把发哥公婆两个的礼物装好了。
“我觉得,这个估计要你去递了。”绾绾拍拍我的肩膀。
我悲壮的点了点头。我认了。
姐姐回来的时候,我们已经全部打包好了。她夸我们办事很利索,我听了很受用。
圣诞节会下雪吗?看着桌上的一堆礼物以及旁边布置精美的圣诞树,我不知怎么的就想到这个问题。
圣诞节会下雪吗?会有人在风飘飘雪霏霏的时候,踩着积雪来轻轻扣门,把酒言欢吗?
他们本来可以的,可是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赌神龙五同人(2) 其实我只是不想Janet死
“Janet啊……一会到了大街上把车停下,我们不能开这辆车走……”Rebecca伸手拍了拍Janet的肩膀,说道。
Janet只穿了睡衣和浴袍,她方才急着开车没注意到Rebecca,镇静下来以后她才看到Rebecca衣服上渗出的大滩鲜血,瞬间着急了起来:“Rebecca!你中枪了?!我们赶紧去医院吧!”
Rebecca......
“Janet啊……一会到了大街上把车停下,我们不能开这辆车走……”Rebecca伸手拍了拍Janet的肩膀,说道。
Janet只穿了睡衣和浴袍,她方才急着开车没注意到Rebecca,镇静下来以后她才看到Rebecca衣服上渗出的大滩鲜血,瞬间着急了起来:“Rebecca!你中枪了?!我们赶紧去医院吧!”
Rebecca闻言摇了摇头,说道:“没伤到要害……我们现在不能去医院……高义到时候一定会派人去搜查附近的医院酒店……这辆车也不能开走,一会儿到了市区我们下车……坐计程车去旺角,那里有一个地方很安全……”Rebecca刚刚跳出去拿枪的时候肩上中了一枪,说起来这是她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枪战,真的要多谢前男友让她随身带枪保命,否则今天她和Janet死都没法走出别墅。
车子一开上街Rebecca和Janet就弃车了,她们拦了一辆计程车去旺角,Janet在车上给Rebecca做了简单的包扎,减缓她流血的速度。
深夜的居民区一片漆黑,只有几家还开着灯,Janet搀扶着Rebecca上了三楼,此时她已经因为失血过多和极度疼痛而神志不清了。
“Rebecca,钥匙在哪里啊!?”Rebecca被Janet的声音唤回些许神智,她无力地指了指一旁的花盆,Janet找到钥匙以后开了门,谁知道一开门就被人拿枪指着脑袋威胁:“不许动!”
Janet没想到房子里有人,一时之间被吓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倒是重伤在身的Rebecca开口说道:“是我……”
那人迟疑了一下,然后打开了灯,Janet这才看清他的真面目,居然是龙五!
“龙先生!你怎么在这里?!”Janet很惊讶,而龙五看到受伤的Rebecca后焦急地问道:“欣宜中枪了?!”Janet闻言也顾不得奇怪龙五的身份了,两人赶紧扶着Rebecca进了房间。
龙五进卫生间拿了纱布和医用工具出来,对Janet说道:“高夫人,你帮我扶着欣宜一点,我要给她取出子弹。欣宜,可能会很疼,你咬着毛巾稍微忍忍。”Rebecca疼得满头大汗,意识昏昏沉沉的,听到龙五的话只是胡乱的应了一声。
龙五用剪刀剪开Rebecca的衣服,然后用钳子从伤口里取出了子弹,Rebecca疼得青筋暴起,紧紧抓着Janet的手,把她的手都捏肿了。
包扎完伤口以后,龙五让Janet给Rebecca换了衣服,看着衣柜里满满的女性服装,Janet猜到了龙五就是Rebecca以前总说的那个前男友。
Rebecca睡下以后,Janet和龙五才坐下来谈起刚刚发生的事情。
“……事情就是这样,高义已经背叛了进哥,所以千万不能让他找到进哥,不然一定会有大麻烦的!龙先生,还麻烦你多注意一下!现在我只能靠你了!”Janet还是很相信龙五的。
“我知道了,现在你们也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就先在我这里躲一躲吧。”龙五面色凝重,看来他不得不加快自己寻找高进的脚步了。
第二天。
Rebecca醒过来的时候伤口疼得不行,嘴巴也很干,一旁守着她的Janet见状赶紧过来扶着她,喂水给她喝。
“Rebecca,你好点了吗?”昨天Janet陪着Rebecca睡在房间里,龙五就睡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他对Rebecca的关心,Janet对他的印象有所转变。
“我还好,你没事吧?”听到Rebecca的关心,Janet感动地说道:“受伤的是你,我能有什么事,还要多谢你呢!如果没有你,我估计就要落入高义那个小人手里了!”Rebecca闻言安慰她不要那么客气,两个人是好姐妹,自是要互相帮助。
看到她们身上穿的衣服,Rebecca不禁疑惑地问道:“这衣服……”分开三年了,没想到他还留着她的衣服,她还以为他会把自己的东西全部扔掉呢。
Janet以为她想问衣服是谁帮忙换的,于是开口解释道:“衣服是我帮你换的,虽然我觉得龙先生帮你换你也不介意就是了。”知道了龙五和Rebecca的关系以后,Janet忍不住调侃了好姐妹一句,没想到这世界那么小,Rebecca的前男友居然就是龙五,他们还真是有缘。
Rebecca闻言没说话。她以前确实常常和Janet提起龙五,他们俩是朋友介绍认识的,Rebecca觉得龙五和她以前见过的男孩子都不同,稳重又可靠,虽然不爱说话也不懂浪漫,但她就是喜欢他。龙五也欣赏Rebecca干净利落的个性,一来二去两个人就在一起了。
拍拖两年多,一向居无定所的龙五在香港买了个小房子落脚,方便两个人见面,Rebecca也乐意丢下别墅和他住在这闹市之中。两个人都在为彼此付出,但恋爱和婚姻不同,Rebecca想结婚,但龙五却觉得自己在刀口枪口上讨生活不安稳,不能给Rebecca想要的生活,两个人为此大吵一架以后不欢而散。那时Rebecca赌气说了分手,龙五也没有挽回,因此两人就这么分开了好几年,直到今天才在香港重遇。
Rebecca正在回想往事的时候,出去查探消息的龙五回来了。“高义现在在到处找你们,街上也有很多探子,所以你们这几天还是不要出去比较好。”
“多谢龙先生,还劳烦你多费心了。”Rebecca不说话,Janet见气氛尴尬只好开口说道:“Rebecca啊,你还不知道我和龙先生认识吧,上山先生派他保护进哥,没想到我们几个人那么有缘分!”
“嗯。”Rebecca从龙五的妹妹那里知道这两年龙五都在日本工作,她以为他不在这里,所以昨天才带Janet回来,谁知道正好撞上他,Rebecca还记着三年前吵架的时候龙五不肯服软的事情,现在看到一旁沉默不语像尊关公像一样的男人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因此不愿对他和颜悦色。
“我要喝粥。”Rebecca突如其来的话让龙五和Janet都有点愣,但龙五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说道:“我去买。”然后转身就出了门。
Janet看他们两个相处的模式不由得露出会心一笑。
Rebecca和Janet在龙五家里待了好几天,直到有一天晚上龙五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电话那头没人说话,但龙五却觉得是高进打的电话,因为之前分开的时候他给了高进他在香港的号码。
“是谁?”Rebecca看龙五若有所思,开口问道。
“对面没人说话,但我觉得是高进。”Janet在厕所里没听到两个人的对话。
龙五让Rebecca和Janet待在家里,他自己则出去调查一番,第二天早上龙五回到家里告诉她们自己查到高进在旺角一个叫做“销魂别墅”的旅馆里, Janet闻言激动不已,想要和龙五一起去找高进,但龙五却表示高义的人肯定也知道了高进的行踪,此去危险,因此他不同意Janet和Rebecca一同前去,Janet拗不过龙五,最后只好答应留下来等他的消息。
“小心点。”Rebecca送龙五出门,看着全副武装的男人,她最后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龙五一如既往的沉着冷静,但临走前他还是拍了拍Rebecca的肩膀,示意她放心,虽然已经分开三年,但他们之间总有这种心照不宣的默契。
龙五在销魂别墅找到了高进,但高义的人也随之而来,他只好带着已经失忆的高进和小刀一行人逃亡。
在地下停车场龙五干掉了一个又一个敌人,最后因为寡不敌众被一个大汉紧紧抱住,还中了一枪,眼看着他就要被灭口,最后是赶来的Rebecca救了他。
“你来干什么?!这里太危险了!”龙五看到Rebecca的时候很惊讶也很生气,气她冒着生命危险到这里来。
“我不来你就死了!”Rebecca扶起龙五,他腿上中了一枪,却还是要去追高进,气得Rebecca忍不住狠狠地捶了他的胸口一下,龙五皱眉,却被Rebecca拉到了一辆车旁边坐下。
“你好好在这待着,我去追高进!别逞能!你知道我没有那么柔弱!”Rebecca也不是弱女子,她从小学习格斗、马术和射击,身手不说比得上龙五,却也是不差的,至少对付几个小喽啰不成问题,况且她还带了两把枪防身。
龙五知道Rebecca的个性,他拦不住她来救他,自然也拦不住她去找高进,因此他只好叮嘱她多加小心。
Rebecca塞给龙五一把枪保身,然后便转身去找高进了,谁知道高进在街上不小心被车撞了,Rebecca正想上前扶他,高义就带着人赶来了,她不想正面对上高义,所以只好暂时撤退,带着龙五回了家。
Janet得知高进被高义抓了,担心高义会伤害他,着急地想要赶去医院告诉高进真相,最后被Rebecca拦下来了。
“高义应该不知道我和你的关系,也不知道你已经知道了他想要杀高进的事情,既然如此,我们不如将计就计,”Rebecca对着龙五说道:“你去医院保护高进,顺便监视高义,我带Janet去另一个地方藏身,赌牌那天我和她一起上船去揭穿高义的阴谋!”
龙五觉得Rebecca说得有道理,Janet六神无主,只好听从他们两个人的安排。傍晚的时候龙五先行一步去医院保护高进,入夜以后Rebecca才和Janet从后门悄悄离开。
高义怕龙五和高进说些什么,所以一直防着他,不让他接近高进,龙五只能在暗处保护他。好在高义似乎没有要立刻动手杀高进的打算,还和他说Janet被陈金城的人抓走了,但他背地里还是让南哥的人赶紧找到Janet并杀掉她,以绝后患。
得知高进回到别墅以后,Rebecca悄悄给他打了电话,在电话里Janet告诉了他事情的一切经过,高进得知真相以后打算将计就计解决陈金城和高义,所以假装失忆“信任”高义,终于拖到了上轮船赌牌的那一天。
(九)“我替郑裕玲谢谢大会”
推开门嘟嘟才意识到,天色已经很晚了。
真是傻了,明明刚刚吃完饭,怎么就答应了卿卿出来买鱼呢?
不过既然已经出来了,那就随便逛逛,散散心也是好的。嘟嘟无奈的摇着头,微笑着叹了口气。
她在街上漫无目的地闲逛,不时看到烟火升腾。哦,是电视台准备的烟花盛宴。
一大颗烟花在她头顶上方炸开,流光溢彩。火星稀稀疏疏窜向四周,旋即又消失了。紧接着又有一个烟花在空中绽放,映着人们的笑脸。
有人在夜市或小吃摊的烟火气中长歌纵酒,也有人眼波流转迎面撞进即将到来的夏日晚风。
嘟嘟走着走着,有个人冷不丁的从旁边冒出来,撞在了她的身上。嘟嘟没有站稳摔在地上,疼的龇牙咧嘴。
她皱着眉头定睛一看,是一个喝的醉醺...
推开门嘟嘟才意识到,天色已经很晚了。
真是傻了,明明刚刚吃完饭,怎么就答应了卿卿出来买鱼呢?
不过既然已经出来了,那就随便逛逛,散散心也是好的。嘟嘟无奈的摇着头,微笑着叹了口气。
她在街上漫无目的地闲逛,不时看到烟火升腾。哦,是电视台准备的烟花盛宴。
一大颗烟花在她头顶上方炸开,流光溢彩。火星稀稀疏疏窜向四周,旋即又消失了。紧接着又有一个烟花在空中绽放,映着人们的笑脸。
有人在夜市或小吃摊的烟火气中长歌纵酒,也有人眼波流转迎面撞进即将到来的夏日晚风。
嘟嘟走着走着,有个人冷不丁的从旁边冒出来,撞在了她的身上。嘟嘟没有站稳摔在地上,疼的龇牙咧嘴。
她皱着眉头定睛一看,是一个喝的醉醺醺的小舞女。虽然浓妆艳抹,但还是可以辨得出稚气未脱。
小舞女回过神来,慌忙扶起嘟嘟,回头就要跑。
“站住!”嘟嘟恼了,哪有撞了人还想跑的。
“我不是故意的。”她站住了,急切的回答。
“道个歉不就得咯,我又不吃人。”嘟嘟又好气又好笑。
后面一辆摩托车缓缓驶来,在亮光中,嘟嘟更加清晰的看清了舞女的脸,她一怔。
“绮绮?”万子的三妹妹万绮绮,是她吗?
舞女愣了一下,接着冷冷道,“你认错人了。”然后撂下一句“对不起。”急急忙忙的跑开了。
嘟嘟从地上站起来,刚想追,却被一个老妇人拦住了。
“刚刚那个女仔你识得的?”嘟嘟定睛一看,竟是发仔的妈妈。
“我认错人了,她长得很像我的一个朋友。”嘟嘟笑道,“伯母好,出来散步?”
“是呀。发仔这个孩子,娶了媳妇忘了娘。”她笑着抱怨道,“我就不打扰他俩,自己出来走走咯。”
嘟嘟鼻子一酸,但仍是笑着点了点头。
“这么晚了,郑小姐怎么不回家?是不是要约会?”
“伯母说笑了。我只是随便出来走一走罢了。”
气氛突然安静。因为一向妙语连珠的嘟嘟竟不知道如何继续和老夫人聊下去了。
好在老妇人笑着和她寒暄了几句以后就独自走开了。嘟嘟松了口气,继续飘飘然的往前走去。
这么晚了,有鱼也是白天剩下的不新鲜的。真是傻了。嘟嘟无奈的耸了耸肩。
还是回家吧。明天又是新的一天呢。
第二天,卿卿回了戏校,嘟嘟被叫到电视台准备新的节目的主持。
这次的婚礼主持的很成功。嘟嘟惊喜的发现有不少栏目想找她去做司仪。这让她暂时忘了难过,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了。
日子就这样慢慢的进行着。金像奖举行的前一天晚上,嘟嘟接到了电话,是发仔的。
“嗨ddc”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幽默的语气。
“嗨。”嘟嘟沉默了几秒平复心绪后,平和的回道。
一阵静默。
“明天……明天颁奖了,有信心得奖吗?”可以听出,发仔语气中的热情已经冷却了大半。
她不开心。发仔皱着眉头想道。安安端了盘水果走到他旁边坐下,发现他皱着眉头,便做了个疑惑的表情。
发仔笑着摆了摆手,示意她先吃。
“我唔知啊。”嘟嘟故作轻松道,“我明天不去。”
“为什么不去!”发仔急了,不知不觉提高了分贝,把身边的安安吓了一跳。
“明天是我妈妈的祭日,我要去拜山。”说到妈妈两字,嘟嘟红了眼眶,声音也微微颤抖起来。
怪不得从来没有听她提起过妈妈。发仔沉默了。
“好的。”发仔轻轻叹了一口气,“对不起啊,我不知道。”
“唔紧要。”嘟嘟依然平静的回答。
发仔期待她再多说几句话,但是她没有。
他们连朋友都做不成了吗?发仔又是心痛又是自责,看着一边一脸担心的妻子,他又惭愧。他烦躁极了,但还是用温和的语气对嘟嘟道,“你早点睡吧,拜拜。”
“拜拜。”嘟嘟的声音中带了几分哽咽。她急忙挂了电话,惊觉自己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
“发生什么事了?和谁打电话?”安安看他挂了电话,小心翼翼的问道。
“冇事。”他深呼吸一口气,平复了心情。他拿起水果递给了妻子,“吃水果啦。”
“我想,我应该为你分担些什么。”安安担忧道。
“真的没有事。”发仔拍了拍妻子的肩膀,也拿起一块水果,机械的咀嚼着。
第二天,嘟嘟去学校接回卿卿,姐妹俩一齐去祭拜了母亲。
另一边,发仔面无表情的坐在观众席上。听着主持人宣读获奖名单。
“最佳新人奖,《花城》郑裕玲。”发仔一激灵,欣喜的差点站起来。
我就知道这姑娘行的。发仔听到身边的人议论道。发仔骄傲的笑了,仿佛在夸自己似的。
但他又失落起来。她没有亲自领奖。
工作人员走了下来,询问谁可以替她领奖。
“我去吧。”不等工作人员问到他,他站起身来向台上走去。
“这,这合适吗?”工作人员惊讶的看着发仔的背影,“男主角替女主角领奖?”
“不合适又怎样,他都走远了。”梁太发话了,“就让他去吧。”
聚光灯打到发仔身上。他魁梧的轮廓在这灯光下显得更加迷人了。
他双手接过奖杯,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尖叫声,欢呼声一片。
嘟嘟,这些应该是属于你的。你没有来亲自体会。我来替你领奖,没有和你商量,你会不会恼我呢?
“我替郑裕玲多谢大会的支持,我哋会继续努力。”他脱口而出。
我们?他说我们?台下观众的脸上出现了兴奋的神情,主持人也勾了嘴角。
他不记得自己是怎样回到了座位上,也不知道身后的妻子怎样带着泪花看着他。
但他记得那天,他一直牢牢握着奖杯。好像可以从中抓住那段时光似的。
后面颁了什么奖,表演了哪些节目他都没有注意。典礼结束后,他拿着奖杯就要回家,却被一群记者围住。
“发哥啊,这次嘟嘟得奖,而你没有得奖,你会不会失落呢?”
“我的奖也不少咯,这次让一个给她。不过我真的很嫉妒她得最佳新人奖,因为我演电影那么久了,没办法得咯。”一番话说的记者哈哈大笑起来。
“唉,发哥,你打算怎么把奖杯给嘟嘟?”一个记者发问,其他人都安静下来了,期待发哥的回答。
一旦从中捕获什么蛛丝马迹,就可以成为明天的小报头条了。记者兴奋的举着话筒。
“等我什么时候买菜看见她的吧。”发仔耸了耸肩。
“要不你和安安姐去串门时候给就好咯。”记者笑道。
发仔看了看身边的余安安,笑道“我和安安马上要搬家了,我们才不去她家串门,太远了,她那么抠肯定不报销路费。”
安安抿着嘴笑了笑。
“搬家?还是和妈妈一起住吗?”记者成功捕获另一个信息,这个话题就这样被略过了。
“那你替我赡养妈妈?”发哥哈哈一笑,拉着妻子从人群中挤了出去。
“他说的对呀,什么时候把奖杯给嘟嘟呢?”安安若有所思。这时,她似乎看见了什么,笑着招手道,“嘟嘟,卿卿!”
原来是姐妹俩拜山回来了,正好迎面撞上。这下问题倒是解决了。
“恭喜你,得了最佳新人奖呢,呐。”安安从发仔手里拿过奖杯,递给了嘟嘟。
“哇,姐姐真棒。”卿卿抢过奖杯,上上下下打量起来。
“多谢你。这个奖是梁太替我领的吗?还是谁?”
“我。”发哥有些苦涩的看着嘟嘟,轻轻笑了笑。
嘟嘟一愣,但还是笑道,“多谢啦。”
卿卿发现气氛不对,连忙道“姐姐,我约了绾绾到家里玩,咱们还是快回去吧。”嘟嘟回过神来连忙点了点头。
“那你们就先走吧,有时间来玩呀。”安安笑着和她俩挥了挥手。
“人都走了,还看呢。”安安的眼睛里已经充满了泪水,她带着哭腔笑着推了一下正在愣神的发仔。
发仔看着她,俩人相对无言。
安安自嘲的笑了笑,“你不用说什么。我不是你的太太,我是你母亲的太太。”
“安安,我……”
安安摇了摇头,笑着抹了抹眼泪,轻快的说,“走吧,去买菜回家煮饭。”
(八)做你的婚礼司仪(下)
“姐,这是在外面呢,你别…”卿卿看到嘟嘟的眼里已经满是泪水,又是心疼又是担心的拍了拍她的手臂。接着笑着站起来对旁边的人说道,“不好意思失陪一下,我和姐姐去洗手间。”然后拉着嘟嘟快速离开了宴席。
到了洗手间,嘟嘟打开水龙头,掬了一捧水泼在自己脸上,又深呼吸一口气。拼命的想把嗓子里的呜咽给咽下去。
过了一会儿,她终于平静下来。对着镜子轻轻笑了笑,又将脸上的妆洗干净,对妹妹笑道“来给姐姐补妆。”
卿卿打开嘟嘟的手袋,找来找去,哭丧着脸对嘟嘟道“姐,你没有带粉底哎。”
“死咯。这可怎么办。”嘟嘟皱起了眉头。
就在姐妹俩大眼瞪小眼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时,余安安走了进来。她穿着火红的喜服,簪着精致...
“姐,这是在外面呢,你别…”卿卿看到嘟嘟的眼里已经满是泪水,又是心疼又是担心的拍了拍她的手臂。接着笑着站起来对旁边的人说道,“不好意思失陪一下,我和姐姐去洗手间。”然后拉着嘟嘟快速离开了宴席。
到了洗手间,嘟嘟打开水龙头,掬了一捧水泼在自己脸上,又深呼吸一口气。拼命的想把嗓子里的呜咽给咽下去。
过了一会儿,她终于平静下来。对着镜子轻轻笑了笑,又将脸上的妆洗干净,对妹妹笑道“来给姐姐补妆。”
卿卿打开嘟嘟的手袋,找来找去,哭丧着脸对嘟嘟道“姐,你没有带粉底哎。”
“死咯。这可怎么办。”嘟嘟皱起了眉头。
就在姐妹俩大眼瞪小眼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时,余安安走了进来。她穿着火红的喜服,簪着精致的头花,满眼都是笑。
“嗨安安姐。”卿卿为了避免姐姐尴尬,首先热情的和她打了个招呼。
“你好呀,你是嘟嘟的妹妹吧?姐妹俩长得好像呢。”安安笑着走了过来,整理自己的头花。
“你们怎么不去吃饭了?还有好多菜呢。”
“我想给姐姐补妆来着,可是粉饼…”卿卿不好意思的笑道。
“呐,用我的吧。”安安笑着从包里拿出粉底来递给了卿卿。
“要不要我给你化?”安安很真诚的问嘟嘟。
“新娘今天不能亲自动手哦,我自己来就好了。”嘟嘟赶忙笑道。
“唔紧要,我……”她正要说,就发现助理站在门口对她招手。
“你走先啦,一会我把这个还给你。”嘟嘟笑道。
“那好吧,我先走啦。”
姐妹俩看着余安安聘聘袅袅的走了出去。
“她人真好。”嘟嘟怔怔的说道,“人又靓。”
“我听阿梅说,一个女人呢出嫁的那一天最美了,不过呢得是嫁给最中意的人。”卿卿一边若有所思的说,一边把姐姐拽回来,扶着姐姐的脸开始上粉底液。
“发仔应该是她最中意的人了。”嘟嘟轻轻叹了一口气。
画完了妆,她俩又回到座位上。卿卿时不时的瞄着远处,寻找新娘的身影。
“小妹妹在找发哥吗?看到偶像结婚是不是很失落呢?”是霑叔的声音,他叼着烟笑嘻嘻的看着卿卿。
“啋,我妹妹才不是花痴呢。”嘟嘟半开玩笑的瞪了他一眼。
“他结婚后我还是可以在荧幕上看见他,我失落咩?”卿卿笑眯眯的回敬。
“他结婚后还会和你家姐合作嘛?”霑叔狡黠的看了看嘟嘟的表情。
“我又不是导演我怎么知道。”卿卿看到姐姐又扁了扁嘴,知道她不高兴,卿卿有些急了。
“我就和你聊聊天,你急什么?结了婚就不能和你家姐演戏了?为什么?”
“收声啦黄老霑。”肥姐的洪亮的声音一出,霑叔闭了嘴,扭头去看肥姐。
“那么多菜堵不住你的嘴。”肥姐见他不说话了,笑骂道。
嘟嘟抬头感激的看了看肥姐,微微点了点头。
“我刚刚借了安安的粉底,卿卿这是帮我找她呢。”嘟嘟小声告诉肥姐。
肥姐站起来朝后面看了看,笑道,“哈,你们看,他俩被那一桌起哄喝交杯酒呢。”
嘟嘟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就在不远处。
安安羞涩的端着酒杯,微微低着头,又悄悄把眼睛抬起来看着发哥,又赶紧垂下去,嘴角上扬,露出浅笑。
发哥也认真的看着她,绕过安安的手臂,把酒递到安安嘴边。
俩人一饮而尽。
“这两人真的好衬。”肥姐一副“我磕到了”的样子看着他们,卿卿帮着姐姐附和着。
过了一会,人群渐渐散了。有工作人员过来让嘟嘟去主持退场。嘟嘟放下筷子,拿起镜子照了照就走上台去。
嘟嘟依旧是得体而又平稳的主持着,脸上的笑却让卿卿看的眼泪直打转。
姐姐一向是一个有苦有泪都往心里吞的人,不肯让别人看到她一丝丝的脆弱。
恨台上卿卿,或台下我我,不是我跟你。
婚礼圆满结束了。嘟嘟感觉心里的一块大石落地了。她觉得好累。卿卿走过去扶姐姐,嘟嘟轻轻抱住了妹妹,“有点累,好彩没有出差错。”
“姐姐最棒了。”卿卿拍了拍姐姐的后背。这时她看到了不远处的发哥和安安,“我去还东西,姐姐你等我。”
卿卿换了一副活泼的神情向安安走去。“安安姐,谢谢你的粉底喔。”
“唔紧要。”安安笑的眉眼弯弯。
“卿卿想嫁人啦?用新娘的粉底沾沾喜气?”发哥打趣比他矮了一个头的卿卿。
“冇。”卿卿浅浅翻了个白眼,“是我家姐没有带,刚好遇见安安姐。”
卿卿注意到发哥听到“家姐”这两个字时,脸色突然变得不自然起来。
“你家姐呢?走啦?”发哥开始假装不经意的瞥着周围,寻找嘟嘟的身影。
“她有事先走了。”卿卿撂下这一句就想走,发哥赶忙道,“过几天金像奖见。”
“我可不一定得闲哦。”卿卿抿嘴一笑,转身离去了。
“嘟嘟的妹妹真有趣。”安安笑着挽住发哥的手臂,抬头对着他笑道。却发现发哥仍盯着卿卿的背影出神。
发哥看到卿卿去角落里拉着嘟嘟离开了。
骗我。发哥无奈的想着,为什么要躲着我呢。
“发仔。”安安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她意识到了一些什么,但她很快说服了自己,把那些想法甩了出去。“人都走远啦。”
“啊,咱们回家。”发哥低着头看着自己温柔的妻子。
她是好女孩,不能辜负了她吧。发哥拉着她的手走到母亲身边,三个人一起回到了母亲的家。
嘟嘟和卿卿也到了家。嘟嘟一边卸妆一边漫不经心的问妹妹,“他有没有和你说什么?”
“他说金像奖见。”
“啊呀,我都忘了这件事。几号来着?”
“15号吧,咦,15号是……”
“是妈妈的祭日,我们去拜山。”嘟嘟平静的说。
“不过,这是你第一次参加金像奖,万一你得奖了呢?”
“奖杯是我的总会是我的,别人拿不走。但是我们都是妈妈的女儿,必须去拜山。”嘟嘟捏了捏妹妹的脸,“你看你脸上都是肉。”
“怎么啦,我这个是健康。”卿卿满不在乎道,又接着说“好,我支持你。”
“卿卿啊。”嘟嘟感激的看着妹妹,这个小孩处处都在维护自己,支持自己,这就是她最珍贵的宝贝了,自己说什么都要保护好她,不能让妈妈失望。
“嗯?”卿卿又把腿举过头顶开始练功。
“没事,好好练,我去做饭。”嘟嘟又捏了捏她的脸,笑着系上了围裙。“想吃什么?”
“想吃川江鱼!”卿卿超级大声,“好久没吃过了,上次咱俩不是捣鼓失败了嘛,这次再试试。”
“哦哟,家里好像没有鱼了。现在还有时间,我去买,你继续练。”
“记得我们是哪里人?”嘟嘟笑道。
“记得,妈妈说过,我们是四川人。有机会要回去看看。”
“那是我们的根。”嘟嘟点点头,脱下围裙出了门。
(七)做你的婚礼司仪(上)
“姐姐你回来啦!”嘟嘟失魂落魄的回到家,就被欢呼着扑过来的卿卿一把抱住,甚至转了几圈。
“好啦好啦放我下来。”嘟嘟哭笑不得道,“头都转晕了。”
“你别晕先,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你和绾绾的哥哥订婚了?”
“啐,才不是。”卿卿急了,脸涨得通红,“我昨天和绾绾出街,你猜我看见谁了。”
“谁啊?看见女王了?”
“姐!我和你说正经事呢!”卿卿急得抱住嘟嘟晃了晃。
“好啦,不玩了,你说。”嘟嘟看着气急败坏的妹妹,不禁哈哈大笑。
“我看见肥姐,她说电视台打算直播一场婚礼 准备让你做女司仪呢!”
“终于让我主持大型节目了啊!”嘟嘟欣喜的差点蹦起来,“再不主持我都要进荷里活了。”...
“姐姐你回来啦!”嘟嘟失魂落魄的回到家,就被欢呼着扑过来的卿卿一把抱住,甚至转了几圈。
“好啦好啦放我下来。”嘟嘟哭笑不得道,“头都转晕了。”
“你别晕先,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你和绾绾的哥哥订婚了?”
“啐,才不是。”卿卿急了,脸涨得通红,“我昨天和绾绾出街,你猜我看见谁了。”
“谁啊?看见女王了?”
“姐!我和你说正经事呢!”卿卿急得抱住嘟嘟晃了晃。
“好啦,不玩了,你说。”嘟嘟看着气急败坏的妹妹,不禁哈哈大笑。
“我看见肥姐,她说电视台打算直播一场婚礼 准备让你做女司仪呢!”
“终于让我主持大型节目了啊!”嘟嘟欣喜的差点蹦起来,“再不主持我都要进荷里活了。”
“边个的婚礼,她告诉你没有?”
“没有哇,她话没说完就被朋友拉走了。但是她说要你明天去电视台开会哦。”
“我知啦。”嘟嘟笑嘻嘻的打开行李箱整理衣物,拿出给卿卿带的零食。
过了一会电话响了,嘟嘟快步跑去接电话。
“请问郑裕玲小姐在吗?我是沈殿霞。”
“我就是。肥姐,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想必你妹妹已经告诉你了,请你明天来电视台开会,商量婚礼的流程。”
“好啊,能不能透露是谁的婚礼?”嘟嘟心想,电视台居然要直播他们的婚礼,想必是哪位炙手可热的影帝影后吧。
想到这里,嘟嘟的心突然咯噔一声,该不会是……
电话那头传来肥姐爽朗的笑声,“是周润发结婚啦!也就他能让电视台费力费钱。但是你知道新娘是谁吗?她啊……”
嘟嘟感觉脑子一片空白,后面肥姐说了些什么,她完全听不到了。
她觉得这个世界真的好笑,为什么自己好不容易盼来的主持机会,是主持自己喜欢的人的婚礼啊?
但是自己又不能不去。嘟嘟不是那种感情用事的人。这次是电视台给自己的机会,自己应该好好表现,如果拒绝了,以后谁还请自己主持呢?
“喂,嘟嘟,有没有听我讲嘢啊?”
“啊……有的,多谢肥姐通知我。我啱啱落机有些头晕。”嘟嘟缓过神来,强颜欢笑道。
“冇事,那你早点训啦,明早八点到啊。”
“我知啦,拜拜。”
挂了电话,嘟嘟愣愣的往房间走去,她默默关上门,坐在了床上。
外面卿卿一边拆礼物一边哼着戏:
凄美中烟缘,你独缺。
深闺绣花心在,绣着谁。
花轿里有泪,心已碎。
嘟嘟呆呆的听着戏,听的痴了,不知不觉中竟泪流满面。
绣花心在,为了谁。
自己在演戏之前就告诉了自己不可入戏过深。戏是戏,生活是生活,是不可以混为一谈的。他对自己究竟是一时兴起还是认真的呢?而自己对他,是真的中意他这个人,还是只是中意戏中处处护着自己的男主角呢?
他是什么时候与余安安拍拖的呢?他妈妈喜欢她,那他自己呢?
可笑,你是他什么人,有资格问吗?嘟嘟自嘲的抿嘴一笑,摇了摇头。你啊,到现在都不敢直视自己的内心。
“书院苦读,过眼匆匆。楼台相会诉情衷,青石板路脚步沉重…姐姐你怎么哭了?”卿卿拿着零食推门走了进来,发现嘟嘟坐在那里快成了泪人,不禁吓了一跳。
“没……没事。”嘟嘟缓过神来,慌忙擦眼泪,“你唱的几好啊,这是什么戏?不像国语,但也不是白话。”
“这是越剧。哎不是,姐,你真的没事吗?你有事一定要告诉我啊。”
“没事啦。”嘟嘟伸手去擦掉妹妹嘴角的薯片残渣。
“我看得出来。你想哭就哭咯。”卿卿低着头玩自己的手指。
“有什么好哭的,我真的冇事。对了,你发哥过几天结婚了,去不去吃席啊你?我做司仪哦。”
“你是为这个不高兴吧?他咋这么快结婚,和谁啊?一点预兆都没有。”卿卿心疼的看着姐姐,拉着她的手。
“他结婚和我有什么关系?新娘啊,你识的,隔壁亚视的余安安咯,很靓的,也温柔,他们很般配。”嘟嘟低下头,不想让妹妹看见自己的表情,一定很难看。
“不去得唔得啊?”卿卿默默的坐在姐姐旁边,小声道。
“我答应了一定去。”嘟嘟摸了摸妹妹的头,“不然以后谁请我做司仪,饭碗砸了咱俩吃什么?还能把你嫁出去吃叶家的饭?”卿卿的脸迅速涨红了。
“好啦。我去洗漱训觉了,你也早点睡啊。”嘟嘟故作悠闲的站起来走了出去。
一个不眠夜。
第二天早上,嘟嘟还是准时到了电视台。她托着下巴认真听完所有的流程,又把自己关起来准备好了台词,带着笑脸出去彩排。
她镇静的让人意外。
偏偏有人哪壶不开提哪壶,“嘟嘟,你的好拍档结婚了喔,有没有好可惜呢?”
“点会啊?这下倒有人治治他了,太嚣张。”她心口一疼,但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笑道。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呢?有男朋友没啊?”
“冇啊。”嘟嘟轻声道。
“好啦,都去做事,多嘴。”肥姐大大咧咧的笑着呵退了那些人,走过来对嘟嘟道:“有没有信心啊?这是你第一次独挑大梁喔。”
“我有的。”嘟嘟托着下巴,微微侧过头对肥姐一笑,“保证完成任务。”
“叻女。你会是一个很好的司仪的,肥姐看好你。”肥姐用欣赏的眼神看着她。
我会是一个很好的司仪的。嘟嘟轻轻的笑了,努力甩掉那些不太愉快的事。
“我知。”嘟嘟感觉自己的心又微微一疼。
该来的总会来的,不想面对的总是要面对。尽管嘟嘟不情愿,发哥的婚礼到底如期举行了。
这一天,众星云集,热闹非凡。嘟嘟穿着简约而又得体大方的礼服,带着微笑主持着现场直播。介绍宾客,描述流程,带动气氛。一系列进行的行云流水,让电视台高管们啧啧称奇。
宾客吃饭的时候,嘟嘟举着话筒下去采访。她看到了发仔的母亲,一个看起来很有气场的有些瘦削的老妇人。她在看着走来走去的嘟嘟。嘟嘟心想,那就采访一下吧。
“您好。”嘟嘟笑道。
“你好。我识你,是发仔的搭档吧?好像还合作过不少呢。”
“是的,也真是巧了。”
两人聊到最后,老太太悠悠的来了一句,“发仔听说女主是你,他就很高兴。”
嘟嘟一愣,摄像师也愣住了。嘟嘟赶紧招呼他把镜头偏过去。
“和老搭档合作,就不用磨合了,这样节省很多时间。”嘟嘟轻轻吸了一口气答道。
“是咯。这个和婚姻不一样。觉得彼此很合适的倒不一定能过得长久。”老太太一边说一边带着笑看着余安安,“这孩子心眼好,人又踏实,一定可以好好过日子的。”
“当……当然咯。祝他们幸福。”嘟嘟说完就赶紧抿紧了嘴。她的眼眶里已经有了眼泪,她怕自己一不留神会嚎啕大哭。
“你和我新抱熟吗?”
“嗯……不是很熟,但是她戏好,人又靓,所以听她的名都听成熟人啦。”
“这孩子内向,也不爱走动走动,朋友就很少。你有空可以找和她玩。你很活泼,会讲话。”
“好啊。”嘟嘟努力掩饰自己的哭腔。这时,她瞥见了走过来的发仔,心一慌,告别了老夫人后就想离开。
“嘟嘟。”发仔急切的叫了一声。
老夫人的脸阴沉下来。
嘟嘟轻轻回过头,“有事吗?”
发仔摇了摇头,给了她一个微笑。
嘟嘟扁了扁嘴,快步离开了。
“姐姐。”卿卿看到几乎是落荒而逃的姐姐,赶紧唤了一声,把她拉到身边坐下。
“吃点饭吧,你看你,忙的饭都没吃。”
卿卿动手给姐姐夹菜,嘟嘟机械的吃着,也同时应付着同一桌人的寒暄。
过了一会,新郎新娘来敬酒了。卿卿拍了拍她的手,俩人一起站了起来。
这杯酒怎么没有味道。嘟嘟皱着眉头喝了一口。
发仔就站在她旁边。他压低了声音道:
“不许扁嘴。”
酒是咸的啊。嘟嘟眨着眼泪,对妹妹笑道。
狂草一个极限手书,bgm《单车》,2天400+帧,还是蓝探长x阿正,太好了这对
探长真的只是帮朋友一个忙来接阿正,他们两个也只有骑单车这一次亲密接触,后来蓝探过世以后让阿正怀念很久。中途阿正抱蓝探,不让自己在上坡路上掉下去,是他们距离最近的一个瞬间。
接完这次后蓝探也出现在阿正的各个场合里,去超市、给妻子上坟、接儿子,但是都没有什么肢体接触,蓝探本来是想感受对方是怎么同他以前一样浪费时间的,但是阿正没有在浪费,一秒都没有,蓝探几次来看他是真的被他吸引。
最后在医院里,阿正捏着蓝探的管子,听完他最后一句话。
一朵不饱满的玫瑰凋谢,一辆单车换了人骑。
狂草一个极限手书,bgm《单车》,2天400+帧,还是蓝探长x阿正,太好了这对
探长真的只是帮朋友一个忙来接阿正,他们两个也只有骑单车这一次亲密接触,后来蓝探过世以后让阿正怀念很久。中途阿正抱蓝探,不让自己在上坡路上掉下去,是他们距离最近的一个瞬间。
接完这次后蓝探也出现在阿正的各个场合里,去超市、给妻子上坟、接儿子,但是都没有什么肢体接触,蓝探本来是想感受对方是怎么同他以前一样浪费时间的,但是阿正没有在浪费,一秒都没有,蓝探几次来看他是真的被他吸引。
最后在医院里,阿正捏着蓝探的管子,听完他最后一句话。
一朵不饱满的玫瑰凋谢,一辆单车换了人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