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无一生还(一)
*战后文
*黑化哈
*OOC预警
“一个无可救药的世界,将会有多少个救世主呢?”
伏地魔倒下了, 这个笼罩了巫师界近半个世纪的黑暗终于在根源斩除。
所有人都倒下了,无论敌友。
在这片战争的残骸中,只有一个孤立的救世主,像是这个已经落幕的时代最后的遗留物。
*战后文
*黑化哈
*OOC预警
“一个无可救药的世界,将会有多少个救世主呢?”
伏地魔倒下了, 这个笼罩了巫师界近半个世纪的黑暗终于在根源斩除。
所有人都倒下了,无论敌友。
在这片战争的残骸中,只有一个孤立的救世主,像是这个已经落幕的时代最后的遗留物。
(哈德)一忘皆空2
哈利波特死了
他应该消失才对
他应该离开才对
他不该这样的
他不该
在对他使出一忘皆空后还来见他
哈利其实明白
只有有着执念的人
才会在死后
化作幽灵久久不散去
而他的执念是什么呢
他已经消灭了伏地魔
他已经拯救了世界
很多年前
他的妈妈用爱将他的生命挽留
很多年后
他也因为爱
而依然存留在这个世界上
...
哈利波特死了
他应该消失才对
他应该离开才对
他不该这样的
他不该
在对他使出一忘皆空后还来见他
哈利其实明白
只有有着执念的人
才会在死后
化作幽灵久久不散去
而他的执念是什么呢
他已经消灭了伏地魔
他已经拯救了世界
很多年前
他的妈妈用爱将他的生命挽留
很多年后
他也因为爱
而依然存留在这个世界上
“赫敏,我知道,这是不对的,他应该有新的生活。”
“可是,我真的……我真的 没办法就这样离开他。”
“我好不容易带他离开黑暗,我好不容易才让他把心交给我。”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当我想要抓住什么的时候,却什么都抓不住呢?”
德拉科交了新朋友
他叫哈利波特
救世主哈利波特
格兰芬多的哈利波特
定居在塔楼的幽灵哈利波特
很神奇
按理说他应该和自己同级
但记忆中的他缺少的可怜
他在某一天突然出现在了自己的身后
然后开始跟着自己
他还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
德拉科决定问问他
所以突然回头和他搭话
可是为什么呢?
眼泪
它不由自主的掉下来了
“你怎么哭了,别哭了,我可以走,我不该跟着你的。”
“亲爱的德拉科宝贝,不要哭了,我会永远爱你,永远陪着你的。”
是谁?谁这么说过,是谁呢?
德拉科只觉得眼里的泪越来越多
好像怎么也流不尽
他只觉得心里好痛
有什么想要通过禁锢迸发出来
“为什么,我好像在深爱着你。”
那天德拉科在塔楼哭了很久
然后坐在地上睡着了
哈利只好去找赫敏把他带走
“哈利,我知道你舍不得他,但是你既然对他使了一忘皆空,就不该再来找他了。”
那天晚上下雪了
风吹进塔楼里
夹杂着几片雪花
哈利试图伸手抓住
但雪花还是落在了地面上
他明白
他遗留在这个世界不愿散去的执念
就是德拉科
他没办法离开他
那么多年被自己偷偷放在心上的人
他明明已经抓住了
就差那么一点点
幸福
就差那么一点点
小时候,哈利住在姨妈家
那座并不大的房子
在很小的时候
也曾被哈利当做家
后来
他知道了自己是个巫师
他去了霍格沃茨
在那里
他有了朋友有了喜欢的人
所以 他把那里当做了家
但其实他在心里
还是希望
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
三年级的时候
他知道了自己还有一个教父
他承诺过自己
会给他一个家
后来
他也给了德拉科一个承诺
会有一个属于他们两个的家
可直到他死
他都从未拥有过
一个真正的家
“真是糟糕啊,幽灵竟然没有眼泪,我连哭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赫敏,我想应该是因为魔杖吧,所以那个一忘皆空咒才会不完全。”
“所以你打算怎么办的哈利。”
“再来一次吧,一忘皆空。”
德拉科最近总梦到一个人
他总是把自己搂在怀里
用手抚摸着自己
轻声在自己耳边说着什么
可当他试图也拥抱住对方时
那个人就会突然的消失
就像从未出现过
留他一个人在原地痛哭
在回地窖的路上
他被一个女孩子拦住了
他记得她叫
“赫敏-格兰杰”
她是哈利波特的朋友
别人都是这么说的
(还是没写完”)
(哈德)一忘皆空
哈利波特死了
他死前使出的最后一个咒语
是一忘皆空
被施给向他奔来的爱人
德拉科马尔福
如果之后的日子我将无法陪伴你
那么就请在此刻
将我们的过去
全部都
一忘皆空
...
哈利波特死了
他死前使出的最后一个咒语
是一忘皆空
被施给向他奔来的爱人
德拉科马尔福
如果之后的日子我将无法陪伴你
那么就请在此刻
将我们的过去
全部都
一忘皆空
哈利波特死了
死在了与伏地魔的最后一战后
死在了一个亡命的食死徒的手下
突然又荒诞的死去了
闭眼前他听到了远方爱人的撕裂的呼喊
“potter”
“什么啊,我都要死了,还喊我potter。”
“算了,原谅你了,谁让我那么那么喜欢你呢。”
“但是我要死了啊,所以,我应该……”
“一忘皆空”
哈利波特死了
在死前对德拉科马尔福施出了一忘皆空
但是
他没有注意到
他手中的魔杖
正是来自 被施咒者
那根山楂木,独角兽毛的魔杖
在面对曾经的主人时
并不能使出它全部的魔力
就像伏地魔手中的老魔杖
在面对他真正的主人德拉科马尔福的爱人时
也同样不能使出全部的魔力
所以这个被 施咒者 抱着巨大决心施出的咒语
它是
不完全的
所以
当怀着无限不愿而化作城堡幽灵的哈利波特
在再一次见到回学校读书的爱人时
得到的就不是擦肩而过
而是一句
“怎么回事,我好像在深爱着你。”
哈利波特死了
他确实是死了没错吧
起码他现在幽魂的样子怎么看都不是一个活人
他来到了学校的高塔
打算在这里定居
却在这里遇到了
德拉科马尔福
“你不知道我是谁吗?”
“我当然知道啊,你是哈利波特啊,那个突然死掉了的救世主。”
“你知道我是谁,还问我这种问题。”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啊,我的记忆告诉我,我们曾经是普通同学关系,但我的心却告诉我,不是这样。”
哈利波特死了
他变成了霍格沃茨的幽灵
他遇到了好友赫敏格兰杰
“哈利,我真的没有想到,我还能再见到你。”
“其实,我也没想到啊。”
看着眼前哭泣的女孩,哈利想伸手抱抱她,但双手伸出却穿过了对方的肩膀。
“别哭了赫敏,给我讲讲之后的事吧,就是,我死之后的事。”
哈利波特死了
从好友赫敏的口中得知,在他死后,魔法界渐渐恢复了从前的安定。
她选择了回学校继续读书,罗恩选择了去魔法部实习。
“那……那他呢?”
“马尔福吗?我就知道你会问他。”
哈利有些悻悻的摸了摸头发
好在幽灵自己还是可以触摸到自己的
哈利波特死了
赫敏告诉他
他死前施的咒语打中了德拉科
他倒在了奔向他的途中
醒来真的忘记了他
只记得
两人是同校的同学
“这样就很好了”
幽灵哈利这样对自己说
“这样就很好了”
哈利波特死了
成为幽灵后不久
哈利发现了一件重要的事
并不是所有人
都可以看到自己
他试着从人群面前走过
没有一个人看到他
甚至是同为幽灵的桃金娘和血人巴罗
“或许,他其实就看不到我吧。”
哈利这样想着,但又只敢在背后偷偷去看他
哈利不敢去尝试
他其实还挺不想看到对方会用平静的眼神看他
又或许
他根本就看不到自己
哈利波特死了
他注意到德拉科总是会去塔楼
他就偷偷的跟上去
德拉科总是扶着塔楼的栏杆看向远处
他就躲在角落里看他
直到那天他突然转过身看向自己
“你一直在跟着我吧。”
“啊?我没有,等等,你能看到我。”
“可以啊,为什么你觉得我看不到你。”
(没写完。)
[HP]共生(一)
*黑化哈
*世界线复杂
* OOC预警
“我将无限重生,我将永伴你而行。我将永存爱意,我将是你一生的恶意缠绕。”
男孩苍白的脸色,颤抖着嘴唇,双手拼命握紧魔杖,甚至于手背上都隐隐暴露出青色的脉络,最终完成了最后一个火焰咒。火焰从地上黑色的巫师袍的一角开始燃烧,倾刻便席卷吞噬了整个被巫师袍包裹住的一团物体。烧焦的味道一股股的涌出,极高的温度扭曲了眼前的空气,这个世界都变得光怪陆离。男孩突然跌坐在地,灰色的眼眸变得更加迷离。额头的冷汗顺着面颊滑落到半张开的嘴角边。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黑化哈
*世界线复杂
* OOC预警
“我将无限重生,我将永伴你而行。我将永存爱意,我将是你一生的恶意缠绕。”
男孩苍白的脸色,颤抖着嘴唇,双手拼命握紧魔杖,甚至于手背上都隐隐暴露出青色的脉络,最终完成了最后一个火焰咒。火焰从地上黑色的巫师袍的一角开始燃烧,倾刻便席卷吞噬了整个被巫师袍包裹住的一团物体。烧焦的味道一股股的涌出,极高的温度扭曲了眼前的空气,这个世界都变得光怪陆离。男孩突然跌坐在地,灰色的眼眸变得更加迷离。额头的冷汗顺着面颊滑落到半张开的嘴角边。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哈德】观影系列之被迫害的德拉科2 中篇
观影体✔️
ooc预警✔️
哈利:我不是那样,真的!
【已绑定好人物】
【正在传送】
【传送成功】
“哦不,德拉科真的不见了!”这声尖叫是潘西的。
此话一出,众人明显有些慌乱。
“天哪,怎么回事?”
“下一个会不会是我们!”
“这个系统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就说那只白鼬怎么那么安静。”
……
卢修斯听见自己儿子失踪,脸黑成了一条线,大声质问道:“不知道你是什么东西,但请你把我儿子交出来,不然有你后悔的!”
过了好一会儿,系统才慢悠悠地开口
【不用担心,我保证您的儿子不会受到死亡】
一位拉文克劳的女孩,捕捉到了语言漏洞,说出...
观影体✔️
ooc预警✔️
哈利:我不是那样,真的!
【已绑定好人物】
【正在传送】
【传送成功】
“哦不,德拉科真的不见了!”这声尖叫是潘西的。
此话一出,众人明显有些慌乱。
“天哪,怎么回事?”
“下一个会不会是我们!”
“这个系统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就说那只白鼬怎么那么安静。”
……
卢修斯听见自己儿子失踪,脸黑成了一条线,大声质问道:“不知道你是什么东西,但请你把我儿子交出来,不然有你后悔的!”
过了好一会儿,系统才慢悠悠地开口
【不用担心,我保证您的儿子不会受到死亡】
一位拉文克劳的女孩,捕捉到了语言漏洞,说出了自己的猜想:“所以,你的意思是,马尔福并不会死亡,但是会受伤?”
【你很聪明,如果他受了很重的伤,威胁到了生命,它也会将他救回来】
它?邓布利多微微眯起眼睛。
一听到不会威胁自己儿子的生命,卢修斯的脸色才缓和下来,但也并没有好到哪去。
你说纳西莎?哦,可怜的母亲。她在知道德拉科被送走的时候,就已经晕了过去。哦,要想知道,她的身体本就虚弱不堪。
哈利在心里为德拉科揪了一把汗,手紧紧抓着妈妈的衣服,莉莉握住他的手,看见儿子这副模样,安慰道:“相信他会没事的。”随后又询问,“你和那位马尔福家的孩子是朋友吗?”听到这哈利才骤然惊醒,对啊,他为什么要担心马尔福?
紧接着,毫无存在感的詹姆缓缓开口:“哈利怎么可能和马尔福家的小子作朋友?”莉莉听到后,狠狠的掐了一把詹姆的胳膊。
在谈话期间,又一道屏幕出现,一阵刺眼的白光后,一位马尔福出现在了屏幕上。
德拉科一脸茫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的面前摆放着各种各样的魔药,身上穿着圣芒戈的医袍。
显然他是圣芒戈的医师。
【宿主你好】
一道声音突然响起,德拉科一惊,本能的拿起离自己最近的魔药瓶防身。
“谁?出来!”
【不必害怕,我是SOA3平行世界系统】
果然,邓布利多推了推金框眼镜,有点意思。
系统?
德拉科心里疑惑,系统是什么东西?
【我不会伤害宿主】
【只要宿主完成任务,方可回到原世界】
德拉科还是心存怀疑,警惕的说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宿主,你现在处于十一号平行世界,你的身份为圣芒戈一级医师,年龄21;原世界宿主身份为霍格沃茨魔法学校五年级学生,年龄15】
“所以呢?”德拉科不屑道,“这又能证明些什么?”
“语气还是那么贱。”罗恩小声的对赫敏吐槽。
“就算如此,你让我一个15岁的学生,来到一个21岁的身体里,合适吗?”
【那就算是21岁,那也是你啊】
“别贫!”很显然,这个该死的系统并没有听懂他的意思,“我是说,我15,你让我怎么做21岁的任务?”
“这个白鼬第一次这么有脑子。”罗恩又小声对赫敏吐槽道。
【不影响哒,亲爱的宿主~】
德拉科:……
哈利:……
罗恩赫敏:……
卢修斯:……
众人:……
没有想到,这个系统比观影系统……热情多了。
很明显,德拉科被这句话恶心到了,脸色有点难看,翻了个白眼。
【这是直播】
直播?纯血的孩子表示不懂。
一位勇敢的格兰芬多站了出来,表达了疑问:“什么是直播?”
【懂得都懂】
那位格兰芬多:……
好在好心的赫敏出来解释了一通。
在这里,德拉科现在也只能相信,如果这个所谓的系统说的是真的,那他要想回去,就只能完成任务了。
德拉科靠着墙,抬头问道:“所以你口中所谓的任务是什么?”
【你猜啊】
……
猜你妈……
德拉科眼角一抽,正要开口骂人,调药室的门被人打开了。德拉科不耐烦的转头,脸上的不悦更强烈了——因为来人是哈利·波特。
但哈利直接忽略了德拉科的神情,熟练地绕到他身后,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腰。
……
等等
腰?
罗恩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整个霍格沃茨瞬间诡异的安静下来。
这是重点吗?
不是。
这才是重点——
“怎么了honey ?见到我不开心吗?”说着哈利将自己的头埋进了德拉科的肩膀。
真巧,刚从昏迷中醒过来的纳西莎,又昏死了过去——是被吓的。
ps:不知道有没有人注意到,观影系统、平行世界系统,和我前文章中的重生系统,属于一类?
【哈德】(授翻)德拉科马尔福与鹰爪标记(7/30)
第七章 那不勒斯主义
作者注释:
大家好!请大家欣赏Tan_1412为小天狼星的审判所绘制的美丽画作:
(作者说过不要无授权二次转载,所以会把链接放评论,大家可以自行去看!)
总之,大家看得开心!<3
第二天早上,德拉科一走进他们的第一堂魔药课,他就知道格兰芬多们之间出了些问题。他一直觉得这个学期能有个平静温和的开始,因为这学期周一头两节课就是他最擅长的魔咒学和魔药学。但是两节魔药学连堂似乎带来了两重麻烦。他赶在西弗勒斯来之前先过去和纳威跟西莫打了个招呼,准备告诉他们一些熬制缓和剂的小窍门,结果西莫一看到他就急忙跳开,差点把帕瓦蒂·......
第七章 那不勒斯主义
作者注释:
大家好!请大家欣赏Tan_1412为小天狼星的审判所绘制的美丽画作:
(作者说过不要无授权二次转载,所以会把链接放评论,大家可以自行去看!)
总之,大家看得开心!<3
第二天早上,德拉科一走进他们的第一堂魔药课,他就知道格兰芬多们之间出了些问题。他一直觉得这个学期能有个平静温和的开始,因为这学期周一头两节课就是他最擅长的魔咒学和魔药学。但是两节魔药学连堂似乎带来了两重麻烦。他赶在西弗勒斯来之前先过去和纳威跟西莫打了个招呼,准备告诉他们一些熬制缓和剂的小窍门,结果西莫一看到他就急忙跳开,差点把帕瓦蒂·帕蒂尔撞倒。“干嘛?”德拉科茫然地问道,“我没打算因为纳威的植物那事报复他。如你所见,我的头发一如既往光彩照人——”
“回来,弗兰肯斯坦,你吓到他们了,”赫敏急促地悄声说,把德拉科拉回她的坩锅旁。
“怎么了?”德拉科抱怨道,“这个暑假又没人传我施放了黑魔标记。”
“昨天晚上男生寝室里打起来了,”她悄声说,朝哈利指了指,就好像他的表情能够解释完整个故事一样。哈利确实看上去很郁闷,但他最近一直这样。“西莫不相信哈利说黑魔王回来了,他很生气,因为他妈妈甚至根本不想让他回霍格沃茨,因为人们都觉得哈利是个杀人的疯子。所以哈利针对西莫母亲说了一些话……很明显这让事态升级了……”
“然后呢?”德拉科叹了口气,“西莫觉得他会因为这个又被我锁舌吗?”
“如果你要诅咒所有说哈利坏话的人的话,”赫敏低声说,“那你得把半个学校的人都咒了。拉文德昨晚也这么说,我吼了她。”
德拉科骄傲地坏笑着,“我能想象,每天控制住自己不吼拉文德布朗要付出多大努力,跟她住一起就相当于受中国的水刑。”
“真的很多人,”赫敏担忧地说,“我们从魔法史下课的路上碰到了几个四年级的拉文克劳,他们在走廊里看到我们就逃!搞得好像哈利会对他们做什么一样!”
“好吧,”德拉科咧嘴笑道,“还好你们碰巧有个最好的朋友,是这个领域的专家——”
“德拉科,我不觉得锁舌咒狂欢能解决问题——”
“我不是说那个,前锋。我意思说我知道人们看到你就逃是什么感觉——”
“斯内普教授来了!”潘西朝他们嘘了一声,他们马上闭上了嘴。
“安静,”西弗勒斯冷冷地说,教室里立刻变得鸦雀无声,他们都能听到门在他身后关上的声音。“在开始我们今天的课程前,我认为需要提醒你们一下,明年六月你们将参加一门重要的考试,这场考试将展现你们对魔药的组成与使用的理解程度。尽管这个班上有几个人是无疑的白痴,但我希望你们在OWL考试中都能勉强‘及格’,不然我会……很生气。”
西弗勒斯给了纳威一个眼神,表明他在说谁。德拉科本想能给纳威递一个安慰的眼神,他已经在计划表里写了他要帮纳威通过考试的。可惜纳威一直惊恐地看向西弗勒斯,德拉科只获得了西莫一个不安的回看。尽管如此,德拉科也没法怪纳威,西弗勒斯可是他的博格特啊,从这个角度来看,要换做是他,德拉科只会做得更糟。
他想象贝拉姨妈教课的场景,差点打了个寒颤。
“当然,过了这一年,你们中的许多人就不能再上我的课了,”西弗勒斯继续说,他还不知道那时他已经不会再教魔药了。“我只挑选最优秀的学生进我的NEWT魔药课,也就是说,我们中的有些人将不得不说再见了。”然后他盯着哈利,德拉科不禁感到后颈一阵针刺般的大难临头感,因为看到哈利毫不畏惧地瞪了回去。这次,每个人都被要求使用各自的坩埚,所以他没法和伙伴们待一起了,而这种蠢蠢欲动的恶意如此明显,可以预见,哈利很难集中注意力制作难度这么高的药剂。
西弗勒斯给了他们一个半小时来配缓和剂,这是德拉科所有朋友都清楚的,他经常服用的抗焦虑药水之一。有几次他还给他的朋友们也喝了一些。至少当他们听到这个药的时候没有都张大嘴巴看着他。这个药剂很难,他们都得全神贯注于努力制作,而且,对大部分人来说,会失败。
赫敏被德拉科这节课的用心程度折服了,他拿出第五本笔记本,把他能记住的每一个细节都记了下来,还从黑板上把配方抄了下来。她本想像往常一样在魔药课上和他悄悄谈论他们的朋友,但德拉科意外地非常沉默专注。“我想开始自己给自己酿这种药,”看到她疑惑的表情,德拉科低声说道,“还有天使药剂和镇静剂,这样就不用麻烦西弗勒斯一直给我酿造了。现在莱姆斯能在格里莫自己酿造狼毒药剂,我应该有时间了。”
“有吗?”赫敏怀疑地低声说,她很清楚德拉科今年给自己安排的疯狂时间表,不过她也把注意力转回了自己的药剂上。
当西弗勒斯说他们的药剂应该升起一种淡银色的蒸汽时,他和赫敏的药剂都已经升起了漂亮的银色雾气,但也只有他们俩的。斯莱特林这边只有一小部分同学看起来在正确的轨道上,其他人的烟都是深灰的。而赫敏是格兰芬多这边唯一的幸运儿。哈利的烟颜色跟木炭一样,冒着不详的气息。罗恩的火候完全不到位,德拉科甚至不忍心看向纳威的方向。他本打算和往常一样去帮帮纳威,但被他们之间西莫的坩锅挡住了。德拉科一凑近,西莫就惊恐地跳开,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西弗勒斯走了过来,狠狠地责备了哈利不合格的药水,不过哈利活该,他不知怎的居然能把嚏根草糖浆给忘了。德拉科都震惊了,开始认真质疑起自己怎么会被这种人深深迷住的。
没有嚏根草哪来的抗焦虑功能?那还算什么缓和剂!那只能叫剂!当西弗勒斯把哈利坩锅里的东西变消失时,德拉科的脑子嗡嗡作响,尽管赫敏说的也对,这里比他糟糕的多了去了,但是他们的药水都没有被消失。
德拉科做了个鬼脸,把写着自己名字的药瓶放到了西弗勒斯的桌子上。他原本指望能拿到一大堆西弗勒斯那里提供的能喝的缓和剂,但看到其他瓶子的情况,感觉这想法实在是乐观地可笑。至少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劳还要上一堂这节课,而且理论上应该会有一两个拉文克劳能成功做出来。哈利似乎很快就注意到了自己遭受的不公平待遇,没等其他人就先冲出了地牢。
尽管其他人都走了,德拉科还是在西弗勒斯的桌子前晃来晃去,“先生……”他从来没有在西弗勒斯面前为哈利讲过话,尤其还是为了像忘记嚏根草糖浆这么恶劣的事,但哈利也几乎从来没有像最近这样沮丧过。“我在想……”
“你的魔药看上去应该是合格的,虚荣的男孩,”西弗勒斯头也不回地说,一边皱着眉头打量着布雷斯的药水,“我还是需要测试一下。不过就肉眼来看,我会毫不犹豫地给你……嗯,格兰杰的,伯斯德的,诺特的,也许还有格林格拉斯的。”看来布雷斯的还是不过关,因为西弗勒斯冷笑一声把它放下了。“你是想马上就拿一些走吗?我本想你的存货应该不会这么快就用光……”
“不,不是那个,先生。”德拉科说着,不安的挪动着。西弗勒斯的分析的目光聚焦在他身上,然后轻蔑地翻了个白眼。
“别告诉我,”西弗勒斯不耐烦地说,“你是来为你那不合格的亲爱的来辩护的,德拉科,不然我可能会非常不缓和地呕一地胆汁,弄脏这些缓和剂。”德拉科什么也没说,西弗勒斯又翻了个白眼。“你是不是觉得我太苛刻了?把他的药剂消失了,却留下隆巴顿做的那堆路上的烂泥继续祸害人间?”德拉科试探性地点了点头,“那么是隆巴顿想当傲罗吗?‘
“确实,不是,”德拉科无助地笑着说。“我只是觉得这样最后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无论对谁。你的意思是你明年不会接受任何拿了O以下成绩的学生进入您的NEWT班,而哈利需要魔药课NEWT成绩才能成为一名傲罗?”罗恩可能也想成为一名傲罗,但德拉科不会把这个说出来让西弗勒斯有借口对罗恩更加严厉。
“对波特严厉已经初见成效了,”西弗勒斯冷冷地说,“自我教他的这四年来,似乎只有严厉才能激励波特在魔药学上更加努力。”也许要是西弗勒斯不要老是挑他的刺,哈利就不会这么讨厌这门课。但现在伤害已经造成,无可挽回了。
“波特似乎把他在新闻报道中变得负面的形象看得太认真了。就好像别人的评价真的有什么意义似的,更别说对他有什么实际影响了。时不我待,OWL考试委员会也不会就因为他是哈利波特,他被预言家日报称作是不稳定分子,就奇迹般地让他全部得O。顺便一提,我觉得不稳定分子这种说法没什么问题。如果你打算因为这些报告就去拜访你的老朋友斯基特,德拉科,我建议你……”
自从去年德拉科对斯基特的那次拜访以来,斯基特一直对德拉科保持着恐惧,但是哈利这个话题实在太有料了,她不能就因为他就避开这么好的话题。至少她没提到德拉科的名字,“不,西弗勒斯,我不会再干涉那个了。我只是……不只是媒体的事。这让半个学校的人也都冷落,敌视他,甚至连格兰芬多的学生也……”
“不堪一击的借口,”西弗勒斯冷冷地说,“在二年级的大部分时间里,你都被孤立着,你的分数有下滑过一次吗?德拉科,如果你心爱的波特不够坚强,接受不了批评,那他也不够坚强,成不了傲罗。”
德拉科很晚才去吃午饭,为自己的举动追悔莫及。就某些方面而言,很难不承认西弗勒斯说的有道理,尽管他觉得是他自己没能好好地表达清楚自己的观点。他面对西弗勒斯的时候总是这样,即使是他发挥最好的时候,西弗勒斯也总能把他说得团团转。西奥在午餐和晚餐的时候不停地悄声问德拉科会不会让女孩子们别来选拔赛,这让德拉科的心情更差了。“反正她们可能也不会来。”德拉科就回了这一句,然后就坚决不理西奥了,专心于自己最爱的消遣:盯着哈利看。
事实证明,西奥的担心是有道理的。到了当天晚上7:30,选拔赛开始的时候,在斯莱特林队打了一辈子守门员的六年级学生迈尔斯布莱奇也在那里,和他一同来的还有球队的其他成员:行动迟缓、体型庞大的卡修斯·沃灵顿,满手臂毛的格雷厄姆·蒙太,以及同样一头深发,身材庞大,不过还是英俊得难以言表的阿德里安·普奇。西奥很快就和布雷斯,还有文斯和格雷格来了这里,文斯和格雷格是打算参与击球手的选拔,他俩在一堆看起来比布雷斯好不了多少的三年级男生之中脱颖而出,很自然地成了这个位置的合适人选。幸好布雷斯在魁地奇方面表现平平,因为就算他是个魁地奇天才,德拉科也得把他踢出球队,因为他担心会出现两个队长的情况。
看上去好像女孩子们都不会来了,德拉科尽管厌恶自己软弱的一面,也还是在心里松了口气。但是紧接着,米莉骑着一把崭新的光轮2001来了,其他女孩子也紧随其后:潘西、特雷西和格林格拉斯两姐妹,还有两个肩膀宽阔的二年级女孩,她们看起来要么是双胞胎,要么是致力于表现得像双胞胎一样。德拉科听到了六年级和七年级的男的们对于女孩子们的到来发出的嘲笑声。但嘲笑声毫无停止的意思,让德拉科恼火又困扰,直到他意识到:他的老队友们希望他在选拔赛开始前把所有的女孩们都劝走。
“好了,大家排好队!”德拉科一声令下,所有人都骑上扫帚,在他面前飞成一排。他在两条时间线上都经历了斯莱特林的选拔赛,所以他懂弗林特和蒙太当队长时的那一套。“大家都热身了吗?”
“是啊,”蒙太嘲笑道,“帕金森东摇西摆那两下也算热身吧。”不知为何,这不仅逗乐了那群高年级的学长,连文斯和格雷格也笑了起来,好像这是智慧的巅峰。
“好吧,”德拉科勉强地笑了笑,然后开始背起了他为此准备打好的腹稿,“总之,上个赛季,斯莱特林队三场比赛全胜,但最终输掉了魁地奇杯。如果不是其他问题的话,这表明我们的战术需要一些调整——”
“你是不打算把这些垃圾扔出去吗?”蒙太插嘴道。
“不好意思,”德拉科厉声问道,“什么?”
“只有男生是来真正参与选拔的吧?”普奇嚷道,然后恶狠狠地瞪了潘西一眼。就德拉科所知,在三年级的冬之心晚会的约会中,潘西对他并不是很热情。“帕金森,如果你想的话,你们可以飞到看台上给我们加油的。也许你可以多做些加油标语。”
德拉科条件反射地看了布雷斯一眼,但不知怎的,他只是徘徊着,任由普奇用那种语气对他的女朋友说话,而没有抗议。而德拉科以前从来没能让布雷斯把嘴闭上。“没有哪条规定说女孩子不能加入斯莱特林魁地奇队。二年级及以上的学生都可以参与选拔,这是规定。好,总而言之,正如我刚才所说的——”
“你真的要她们和我们一起参与选拔?”沃灵顿插嘴道。
“你是在开玩笑吧,”蒙太冷笑道,“哦,是的,让斯莱特林队夺回胜利的法宝:更多的阴道。”
“好了,够了,”德拉科愤怒地喊道,爆发了,“所有人,现在,回到地上!”
所有人都飞了下来,一些年轻的女孩看起来明显很不高兴。“听着,”德拉科厉声说,“我才是斯莱特林队的队长。如果你还想为斯莱特林队打球,那就得遵守我的规则——”
“因为你教父是院长,”蒙太大喊,“要不是那不勒斯主义(neapolitanism),我早就当上队长了——”
“哦,靠,蒙太,那个词叫裙带关系(nepotism),他又不是那不勒斯人!”米莉咆哮道,“既然你要当混蛋,至少把词用对吧!”
“闭嘴,你个——”
德拉科不想听到放任他说完他会用什么称呼米莉,“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吧。也许确实是因为斯内普教授,是,他是我的教父,虽然他没让我当上级长,以防你没注意到这一点。所以也许裙带关系并不是万能的。而且是的,格雷厄姆,郑重声明一下,你要说的词确实该是裙带关系。这个词的意思是人通过个人关系,而不是基于功绩授予别人职位。但就算评功,那或许也是我来当队长,因为我是十年来第一个三场比赛都抓住了金飞贼的找球手,是你们这群人赢不到足够的分让我们丢了奖杯!”
德拉科的唇枪舌剑让所有人都哑口无言了,无论男女,他满意地笑了。“很好。现在我们把话说清了,正如我所说,我才是队长,而在我当队长期间,只要你有能力帮我们赢得比赛,你就能加入我们,仅此而已,先生们,如果你们害怕你们的位置会被女孩们抢走,很简单——比她们打得更好就可以了!”
“我们不是害怕!”布莱奇咆哮着,脸庞变成了一种有趣的深褐色,“我们不怕这群娘们!我们只是遵守传统!”
“是啊,”普奇也厉声帮腔,每一秒都变得愈发面目可憎。“我们不喜欢看到你这样不尊重传统!即使没有官方规定,但每个人都知道斯莱特林队里没有女的。我们知道你不在乎传统,马尔福,但这太过分了。你和那群格兰芬多们在一起待太久了,比如那个泥巴——那个格兰杰——就好像你不再是斯莱特林了一样——”
“恰恰相反,”德拉科怒气冲冲地说,“我才是最斯莱特林的那个。就因为一些武断的旧规则,就把我们学院一半的人都白白排除在人才库外,这才是最愚蠢的。只要能让我们的团队有更多夺冠的机会,那规则都可以去他妈的!如果女生们打得不够好,我不会让她们加入球队——”
“扯淡!”蒙太吼道。
“你说什么?”德拉科说,手痒着想伸向他装魔杖的口袋。
“你听清了!”蒙太叫道,“扯淡!”
德拉科看了西奥一眼,想知道他会不会出来调停。但西奥只是低头看着自己的脚。
“是啊,”布莱奇咆哮道,“大家都知道是为什么。你舅舅的审判!”
他对于他那群老队友的愚蠢并不惊讶,但这句话确实出乎意料,“什么?”
“马尔福,”普奇厉声说,“大家都知道伯斯德和帕金森在你舅舅的审判中作证了,作为交换,你答应让她们加入球队,不是吗?”其他男孩都点头表示同意,“迈尔斯甚至都懒得来,因为你已经把他的位置卖给了一个帮格兰芬多的血统叛徒——”
“你们是都疯了吗!?”德拉科吼道,“谁跟你们说的?胡说八道——”
“他妈的这么明显,马尔福,”蒙太冷笑着说,“别以为你能骗过谁。不然没有其他理由让女的加入球队。”
“是啊,”沃灵顿自信地说,“这就是那不勒斯主义。”
“听着,”德拉科咆哮道,“你错了,但无所谓。我才是队长,这一点不会改变。对于那些厌倦了这些抱怨,不想跟个一年级赫奇帕奇一样的人,选拔赛现在开始。所以你们要么开始排队,要么就滚蛋!你们都知道回城堡的路!”他用力地朝离开的方向比划着,但并不觉得会有人走。
但是布莱奇真的走了,接下来是蒙太,然后是沃灵顿,然后是普奇,接下来是那些三年级的男生,过了一会儿,文斯和格雷格也走了。格雷格对布雷斯说了些什么,然后他和,没错,连西奥也跟着他们离开了。他们高大宽阔的影子笼罩了德拉科他们。转瞬间,就只剩下德拉科和女孩们站在黯淡的光线中。
“你们都是一群他妈的懦夫!”潘西对着他们的背影喊道。
“又或者,”普奇转过身瞪着他们喊,“除了和你这样愚蠢的婊子待在一起,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德拉科的手伸向魔杖口袋,但潘西比他还快,瞬间施出一个眼疾咒,但是被普奇躲开了,就好像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受她咒,然后他和其他男孩一起跑走了。
德拉科花了很大力气才让自己呼吸保持平稳,然后花了更大力气才让自己的表情保持平静,甚至是当他转过身去面对女孩们时。“好吧,现在那些垃圾已经自己清除出去了——”
“德拉科,你疯了吗?”米莉叹了口气,“你得找他们回来。”
“我们这里的人足够凑成一支队了,”德拉科辩解道,不想低头收回自己的威胁,但女孩们看起来都觉得这主意不行。
“德拉科,”米莉揉着眼睛说,“除了你,我们这里的人都没在霍格沃茨打过一天魁地奇,如果除了你的男的都走了……”她不安地环顾四周,“我是说,第一,你们谁来当击球手?女孩们,你们有谁是来参与击球手的选拔吗?”一阵尴尬的长时间的沉默。
“如果你没说服那群男的,”其中一个二年级的女孩抱怨道,“那你干嘛叫我们来参与选拔呢?我还以为一切都已经说好了!现在他们都生我们的气了!”
“谢谢你,德拉科,但我不觉得这能行,我很抱歉。”达芙妮格林格拉斯说,然后所有的女孩一起把他留在那里,走了。
她们一走,德拉科就躺倒在魁地奇球场的地上,他本以为情况不可能更糟了。但现在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来了,德拉科本该预料到的:哈利波特从赫奇帕奇看台的边上沿着墙大步走下来,他之前可能就是藏身在那堵墙的阴影之下。德拉科本该知道的,这又不是第一次了。事实上,这应该是第五次了。
“你在逗我吗?”德拉科怒吼道,“你不许再来偷看斯莱特林队的训练了,跟踪狂,至少在我还是队长的时候你就别想!”
哈利很识趣地没有指出,照这样下去,也许他当不了多久的队长了。“刚刚发生的一切我都听到了。”哈利叹了口气,在德拉科和扫帚边上坐了下来,“你的所作所为真的很勇敢,德拉科。”
“你是说很愚蠢吧,”德拉科反唇相讥,恶毒地扒了扒脚下的草,然后拔下一块丢到自己脚下,“你看我身边还有人在吗?”
“你能把他们争取回来的,不是吗?”哈利充满信心,“至少那些女孩们肯定会回来的。你这么做是为了她们。然后还有一些男孩,你那年级的男孩们也肯定会回来的,你们都打小就认识了。”
“为什么每次我想做点有意义的事情,”德拉科抱怨道,“然后我身边的每个人都表现得好像我疯了一样?”
哈利哼了一声表示同意,双手撑在背后,在凉爽的傍晚中凝视着晚霞。他瘦削而有肌肉的身体在德拉科的身边后仰着伸展开来,对德拉科而言是一种难以抗拒的诱惑,德拉科很清楚,哪怕只是碰一下哈利的手,他也能更加接受自己的失败。但他不能,因为这是他强加给自己的规则。
“所以现在我能选的,”德拉科呻吟着说,“要么就放弃队长的职位,要么就去试着威胁那群男生回来。没用的。他们知道就算是我也不会因为他们不和我玩魁地奇就诅咒他们,我又不是五岁小孩。”至少不是那些父亲是食死徒的男孩。想到普奇躲开潘西的诅咒时惊慌失措的表情,他阴郁地对自己笑了笑,那算是这个凄凉的夜晚上的最大亮点了。然后他悄悄看了哈利一眼,慢慢地从他脚尖看到额头,看到哈利在微笑,他不由得又皱起了眉头。
“怪不得你看起来这么开心,”德拉科嘲讽道,“看你的魁地奇的最大竞争对手在内讧,你肯定觉得奖杯已经胜券在握了是吧?”在夜晚的微风中,德拉科感到有头发飞进自己眼睛里了,他恼怒地把头发拨开。他面对选拔赛一定是比自己想象的还紧张,紧张到忘记把头发梳起来。
“不是的,”哈利说,他仁慈地反过来伸手摸了摸德拉科,把他的头发从眼睛里束到耳朵后面。他的指尖触碰德拉科头皮的感觉和记忆中的一样令人上瘾,同样纯粹的魔法感受就在他的指尖等待着德拉科。只要德拉科愿意,就能无限地享用。
“我想你太低估自己了。我打赌你至少可以把你同年级的那些人说服回来。只要你想,你就能变得很有说服力。”
“说服力?你是指?”德拉科翻了个白眼,“威胁?贿赂?色诱?”
“不,我不是——德拉科,什么啊?不,当然不是——天!”哈利叫了起来,脸上变成了可爱的红色,冲德拉科摇着头。“我是说……我也不知道……”
德拉科斜睨了哈利一眼,“我听说你今天在黑魔法防御课上遇到了麻烦。乌姆里奇那头母牛因为你说出了墓地的真相就罚你关禁闭,是吗?”他又开始拨弄起自己的头发,心里很难受,因为感觉自己什么都没做好。“真是太惨了,唯一的另一个目击者和真正的凶手是我,是一个没人相信的人,要是我站在你这边说出真相,事情只会变得更糟。”他深吸了一口气,“你生我气了吗?因为我到现在都没咒西莫?我绝对会的只要你想——”
“德拉科,”哈利干巴巴地说,“你这样提议只是因为你对其他斯莱特林生气了,想咒人。”看到德拉科瞪着他,他举起手来,“嘿,嘿,我也不是说我想当靶子啊!然后——其实没事的,德拉科,真的,我不怕乌姆里奇。”
德拉科飞快地瞥了一眼哈利的手,还没有被留下印记。他想起了她在关哈利禁闭期间用在哈利身上的黑羽毛笔,还记得它留下的痕迹,直到那只手在法庭外把魔杖递给了德拉科的那天。他记得当时她对他们审讯小组炫耀了那根羽毛笔,而当年德拉科咯咯地笑了起来,尽管那时候他的胃里就有一种不安的感觉,现在,一想到她要撕裂哈利的皮肉,他就更恨不得咒她一千次。“你应该害怕的,哈利,你看,你自己还一堆问题呢,不用担心我的。”
“但是我真的很喜欢和你玩魁地奇,”哈利向前倾身,一双绿色的眼睛充满了真诚。“那是世界上最好的事。德拉科,你不能放弃。至少尝试一下,在去找你的教父之前,好吗?答应我你会去试试。而且不要冲着你的朋友们大吼大叫。你可以用某种方式拿下他们的,你足够聪明——除了,呃,不是,不是用你说的那些方式,别用什么贿赂或者……呃,就是这样。”
“好吧,”德拉科不情不愿地说,“那我试试吧。”
他回到宿舍,发现他的四个室友挤在一起,坐在床前,魔杖全都放在膝盖上,脸上的表情就像他们正努力坚强起来,以从容优雅的姿态面对死亡。除了文斯,他一下子就扑倒在德拉科的脚下,乞求他的原谅。
德拉科低头看着文斯,既惊讶又沮丧。“你们干嘛呢?如果你们不赞同那些学长们,那你们干嘛跟着他们一起走?还是说你们其实赞同他们,只是现在又怕我报复你们?”
从众的压力非常强大,但恐惧可能才是最强大的动力。在某种程度上,德拉科其实还挺佩服他们胆敢公开反抗他,不管他们现在有多后悔。“是因为你们的父亲吗?”德拉科问道,在他们这个圈子的另一边坐下了。“你们是不是担心如果你们和女孩子一起打球他们会怎么想?别以为我不懂。”
其他男孩们交换了下眼神。他们都没把魔杖收回去,现在德拉科成了唯一一个魔杖还装在口袋里的人。这让他很紧张,但他还是保持如此。梅林,和平谈判可太难了。“不是这样的。”西奥慢慢地说,在其他人都没有勇气的时候,他率先开口了。“他们应该不会因为这个生气。我的父亲告诉了我今年要和你搞好关系,要取悦你。每个人都知道你有多……多重要,德拉科,只是……”
“只是担心其他斯莱特林们会怎么说,”布雷斯直截了当地帮他说完了。
“你知道,”德拉科慢条斯理地说,“最近有人和我说,别人怎么说你并不重要,更别说对你有什么实际影响了”
布雷斯哼了一声,把魔杖收回口袋里。德拉科看到魔杖消失在视线外,感觉看到了一丝希望。“一个会把说自己坏话的人变哑巴的人还说这种话。”
有道理。“我说了这是别人和我说的,”德拉科温和地说,“没说我就要以此为信条而活了。但认真的,如果我们赢了,那就没人会说我们的坏话了。没有比成功更有说服力的了,伙计们,你们无法反驳吧。那些过气的老家伙害怕和女孩们竞争?那到时候他们只能在一边看着我们捧杯——”
“为什么我们要为你冒这么大的风险?”格雷格怀疑地问道,“就因为我们有一点可能会赢吗?可能?”
“你甚至都不喜欢我们,”文斯闷闷不乐地说,“你只肯和西奥说话。就因为你觉得他挺帅的。”
四年来,他一直冷落了除了西奥外的纯血统老朋友们,他早就该预料到这迟早有一天会带来麻烦的。“不是这样的。也不是我不喜欢你们,文斯,我只是不喜欢你们的想法。你们都觉得我最好的朋友是个一无是处的泥巴种。”也许德拉科说的太多了,但就一次,他可以试着诚实一点,“所以在你们身边我总是无法放松,因为我知道你们都觉得我就是个血统叛徒,我总是担心你们会在给你们父母的回信里写我的事,然后他们会告诉我父亲……”
“不过,你已经不和你父亲住在一起了,”西奥温柔地说道,深蓝色的眼睛可爱但还是令人不快,因为它们隐隐透出了怜悯。“不是吗?”
“是的,”德拉科说,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抑制下自己的愤怒,“我已经不和他住一起了。”
“所以你说的,”布雷斯平静地描述道,“不是个人的喜恶,而是意识形态上的分歧。”文斯和格雷格看起来很困惑,“他的意思是他并不是因为讨厌我们而不和我们做朋友了,他说这只是因为他知道我们受不了他一直和那些格兰芬多的人混在一起。”
“听着,”德拉科沉重地说,“我知道我变了很多,好吗?我知道我在霍格沃茨和之前比变得不一样了。但是我不得不这样,在我拿到了这根魔杖之后。”他冒着吓到他们的风险抽出魔杖,但他们似乎都理解了。西奥比别人知道得更多,但他们的目光都和他的一样凝重。“你们都知道它是谁的魔杖。它做了什么。得到这根魔杖毫无疑问改变了我。它选择了我,我无法摆脱它。也无法取代它。我试过很多次了。”
西奥漂亮的嘴唇抽动了一下。德拉科记得有一次他曾经告诉西奥,就算可以,他也不会摆脱这根魔杖,但至少西奥没有质疑他。
这并不是谎言。这曾经是真的。
“它让我变得更加强大,但同时……我也必须好好思考我想要什么样的生活。而那不会是像贝拉姨妈那样的。我想……”
“你想成为一个缄默人。”布雷斯干巴巴地补充道。
德拉科感到眼泪快要刺痛眼睛了,“我不想只是成为我父亲所教导的那样。我想自己做出决定。但你们都不希望我改变。你们只想坚持古老的传统,仅仅因为它们存在——仅仅因为它们是你父亲所想的——不管这些是否合理!你们都知道不让女孩们参加选拔有多愚蠢,但你们什么都没说!米莉打得比布莱奇强!我们都他妈知道!如果我们三年级的时候有一个更强的守门员,我就不会三场比赛都抓住金色飞贼却还是让斯莱特林输掉了奖杯!这合理吗?就因为米莉长了奶子?如果你们就是这样的人,如果你们真的相信这样的传统,我当然不想和你们这种人做朋友,因为那很蠢,而我不喜欢蠢人!”
也许这样不太符合他谦逊寻求和解的决心。“我很怀念和你们一起打魁地奇的日子,好吗?那时真的很好玩。一年级的时候,我没来参加你的生日聚会,也没和你们一起玩,文斯,因为我父亲不让,他因为我拿了姨妈的魔杖把我打得走路都困难,而每次我看着你们,我都会想到,你们会怎么对你们的家人说我的事——你们会不会觉得我父亲是对的——”
“德拉科,”西奥说,伸出手臂搂住他的肩膀。鹰爪魔杖任由西奥接了过去,轻轻放回德拉科的口袋里。德拉科的手抖得太厉害了,以至于没法自己放回去。“德拉科,没事的,我们理解。我理解。得到那根魔杖让你改变了很多。”德拉科点点头,“但你没必要把我们都推开。我们都会为你保守秘密的。”德拉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相信他。西奥可以代表他自己,但没法替别人承诺。不过他还是点了点头。“我们都不想看到你受伤。我不想任何人受到那样的伤害,永远不想。我讨厌我父亲他们掺和的那些事,你知道的。”
布雷斯优雅地耸了耸肩,“我想,”他干巴巴地说,“如果这对你这么重要的话,德拉科……如果你再举行一次选拔赛。这次我会去,并且留下的。反正我也不太可能加入球队,我只是去看表演的。还有看潘西穿着魁地奇球衣飞来飞去。”
布雷斯去哪里,其他人也会跟着去。当德拉科再次举办选拔赛的时候,就在第二天的同一时间,其他年级的男生都没来。但所有女生都来了,和她们站在一起的还有全部五年级的男生们。
收到年刊了!真是太棒了,好豪华。虽然缺了张拍立得,不过没多大事。文还没看,舍不得翻,不过画手老师们画的都好好看😭
拍得挺急,没拍好,实物超美的!(忽略我的拍照技术😃)
期待青山老师下次策划23年的年刊,顺便期待一下今年的流麻😆@哈德爱情记录所(新合志策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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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德】“我想得到你一个亏欠。”
(破镜重圆au,战后傲罗哈x圣芒戈医生德,ooc预警,详见合集前作)
洋洋洒洒的大雪在人们的睡梦中悄悄降临,天气转眼就冷起来了。
小护士们凑在一起叽叽喳喳地讨论着圣诞节的计划,一旁,德拉科正靠在白色矮柜前,安静地看窗户被白雾覆盖,远处街道两侧的灯光被掩在雾后,在玻璃上留下一个又一个小小的、暖色的光晕。
“马尔福医生。”一位护士推开门,“有人想见你。”
万千的思绪被拉回现在,德拉科直起身,心跳无端地响彻耳畔,砰砰、砰砰。......
(破镜重圆au,战后傲罗哈x圣芒戈医生德,ooc预警,详见合集前作)
洋洋洒洒的大雪在人们的睡梦中悄悄降临,天气转眼就冷起来了。
小护士们凑在一起叽叽喳喳地讨论着圣诞节的计划,一旁,德拉科正靠在白色矮柜前,安静地看窗户被白雾覆盖,远处街道两侧的灯光被掩在雾后,在玻璃上留下一个又一个小小的、暖色的光晕。
“马尔福医生。”一位护士推开门,“有人想见你。”
万千的思绪被拉回现在,德拉科直起身,心跳无端地响彻耳畔,砰砰、砰砰。
他一直觉得办公室里的全身镜只是个无用的装饰,时至今日才发现任何东西都有它存在的价值,哦不,除了制服上卷起的褶皱,这种丑陋的过失,不应该存在于完美的马尔福医生身上,不是吗?
穿着白大褂的孔雀先生矜持有礼地对护士小姐点点头,侧身走了出去。
索菲亚裹着笨重的围巾,正拿着行李对他微笑。
不是他。
“我觉得身体好像没什么大碍了。”女孩拢了拢头发,“这段时间很感谢你,马尔福医生。”
原来是因为这个,德拉科扯起一个他自从上班后习得的职业微笑,得体又疏离,“哪里,埃文小姐客气了。”说着便上前弯下身子帮索菲亚拿起行李,“重吗?不如让我送送你?”
索菲亚连忙摆手,把箱子重新拿回到自己手上,她受宠若惊:“不麻烦马尔福医生了,我自己可以,幻影移行用不了多长时间。”
德拉科便没再同她寒暄,正准备道别,索菲亚又说:“你真好,马尔福医生,哈利的朋友都跟他一样好。”
这女孩提到那人时语气格外亲昵,声音软软的,脸颊透着绯红,像是在和人谈起自己心爱的恋人。
不知怎么的,德拉科突然有几分烦躁。
“你认为我和他是朋友?”
“难道不是吗?”索菲亚惊讶,“上次我看到你们似乎很熟。”
这下德拉科倒很是轻快地笑了,他卸下几分多余的客套,打趣道:“波特先生没跟你说过,我们曾经在学校里是死对头吗?”
“是这样?”索菲亚起了兴趣,“没想到哈利上学时竟然还有死对头呢,真看不出来啊,他对大家都很绅士友好。”
“梅林,这真是太有意思了!”索菲亚忍不住追问眼前的男人“马尔福医生,不介意的话你能跟我说说你们上学时候发生的事吗?”
德拉科垂眸,以前的事吗?
争吵、追逐、拥抱、接吻,还有做爱。
想起那次在舆洗室的夜晚,德拉科很难再回忆起什么详实的细节,记忆好像被笼罩在大雾里,无人能看清。可年少时青涩的激情,刺激和兴奋,那些遍布在隐秘之处的痕迹,那些动情的呻吟,却深深地刻在他内心柔软的地方,每每回想起,只觉得还有余韵缠绵着,令他难以自控。
“抱歉,今天时间不早了。”德拉科强行遏制住他不断漂浮的思绪,挽起袖子看了眼时间,拒绝了女孩的请求,“如果以后有机会的话,埃文小姐可以亲自向波特先生求证不是吗?”
只是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不介意了,德拉科在心里讥讽着一无所知的女孩。但随即他又意识到,那男人大抵是不会讲出全部事实的。
没意思。
被挣扎着闯进室内的寒风激地瑟缩了一下,他束紧衣领,侧头朝窗外望去,天色全然暗下去了。
“既然这样,马尔福医生,我先...”
“啊,哈利!”
藏着喜悦的声音响起,风尘仆仆的男人带着室外肆虐的风雪向他们走来。
“晚上好。”哈利的视线轻描淡写地掠过窗边站着的金发男人,随后落在索菲亚身上,对她露出一个礼貌的笑容,“很高兴看到你痊愈了,索菲亚。”
“谢谢,哈利!”索菲亚忙回复道。
“司长希望你赶紧回去。”哈利看着索菲亚“他等着给你授予功绩勋章呢。”
“恭喜你,索菲亚。”
突如其来的喜讯让女孩晕头转向,片刻后才反应过来,“噢谢谢你,哈利,这可真是一个好消息!”
“时间不早了,我们下次再会吧,马尔福医生,哈利!”她挥手告别,空气里一阵扭曲后,女孩消失在两人眼前。
“马尔福先生。”哈利面带笑意走向德拉科,在与他一步之遥时停住脚步。
“波特先生。”德拉科伸出手轻轻拍掉他肩头覆盖的雪,猝不及防与那双深邃的眼睛对上,他动作一僵,默默把手放了下来。
“这次又是因为什么事?”德拉科有些刻意的漠不在意,“我们已经续过旧了吧?”
哈利摘掉手套,掏了掏口袋,眨眼间,一个黑丝绒的盒子在他掌心里静静躺着。
“马尔福先生,上次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东西?”哈利看着德拉科,在自己的领带前指了指,“你的领带夹。”
盒子被打开,绿色碎钻和纯银的质地相得益彰,在漆黑的底布上散发着盈盈的光芒。
德拉科看着那枚领带夹,忽然开口道:“我记得那小玩意儿是蓝色的,波特先生。”
“但绿色和你相配,不是吗?”
德拉科不置可否。
“繁忙的傲罗会专门为送一个领带夹跑过来吗?”他并没有接过那个盒子,天气太冷了,他只是不想把手从温暖的荷包里抽出来,“说吧,有什么事?”
短暂的沉默后,哈利将领带夹攥紧了几分,见眼前的人没有闪躲的意思,他才小心翼翼地为德拉科别上。
“我确实有其他事。”哈利顿了顿,似乎在思考怎样把话说出口,“威森加摩法庭,希望魔法部调查马尔福家族。”
“因为食死徒这件事,你知道的。”他打量着德拉科的神色。
德拉科只是盯着地板出神。
许久,他“哦”了一声,“行,我知道了,还是谢谢你,波特先生。”
“你打算怎么做?”
“我能怎么做?”德拉科突然笑出声,语气也带上尖刺,“对着一个傲罗,你希望我说些什么?”
“我跟部长打了声招呼。”哈利直直地迎上对方警惕的眼神,“马尔福家族曾经接受过调查,黑魔王既然已经死了,没必要抓着最轻的事处理。”
风还在呼啸着,雪却渐渐转变成了雨,噼里啪啦地砸着玻璃,嘈杂的声音让人心慌。
“那么需要我对你感恩戴德吗?波特先生。”德拉科握紧双手,紧绷的声线中有一丝不被轻易察觉的颤抖,“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金钱?名声?”
“还是我让您还算满意的身体?”他的眼里燃烧着灰色的海。
瘦削男生一步步走远的背影突兀地浮现在哈利脑海里,他闭上双眼,做了个小小的深呼吸。
“都不是。”哈利淡淡地回应,语气里没有情绪的起伏,又或者是那些不该言说的感情被他偷偷藏在连自己都找不到的地方。
“我想得到你一个亏欠。”
他盯着德拉科有些苍白的脸叹了口气:“再会吧,马尔福先生,提前祝你圣诞快乐。”
年轻的傲罗道别后转过身,忽地又想起些事来,“还有,上次我就想问你,你为什么会选择来圣芒戈当医生呢?”
这次他没再等待德拉科的回复,而是直接施了幻影移行离开了。
德拉科低头看着领带夹,镶嵌在上的绿色碎钻在昏暗的房间里努力闪烁微光,一如那个男人的双眼。
“一个亏欠么。”他喃喃自语。
【后续见彩蛋,盥洗室夜晚里的详实细节,一个“恢复如初”恢复不了的齿痕,希望大家喜欢~】
[哈德]sweet dreams
哈利在生活的泥沼里苦苦挣扎的时候,从未想过将他拯救的人会是德拉科。
...
哈利在生活的泥沼里苦苦挣扎的时候,从未想过将他拯救的人会是德拉科。
(一)
我可以把你写进我的未来吗?
香气是缠绵的线,纠缠交织聚成丝做的钩子,把人勾痛或勾醒。哈利在朦胧的睡意里嗅到了桂花的馥郁,于是就想睁开沉涩的眼皮,而紧接着拉动椅子的轻微响声让他终于决定要清醒过来。哈利困顿地半睁开眼睛,视野加宽,水雾退去,他看到了一切的来源。
德拉科背对着他,坐在梳妆台旁的椅子上,梳妆台上摆着结婚照,却因反光的缘故看不清面容。木质的梳子温润而有光泽,小叶紫檀木,无柄扁圆。梳子轻且柔地亲吻他细软的发丝,旁侧门窗大敞,桂花的香气就是这样穿过阳台盈满卧室来到哈利枕边的。
哈利坐直身体,正要喊他,桂花的香气又忽得变得浅淡,场景竟是骤然转换来到了一所礼堂,神父的声音低低沉沉总听不真切,犹如在水面之下。你是否愿意……缔结婚约……无论……爱他……直至……尽头,哈利说我愿意,他是如此的不假思索,甚至还没来得及扭头看一眼自己的新娘。
哈利抬头,看见了自己的新娘,德拉科忽又来到了他的对面,是圣诞晚会的白西装,十四岁的青涩脸庞,白色头纱缀着珍珠和蕾丝,半披半盖地从头顶流淌到肩头。哦,等等,十四岁?哈利的疑惑才刚刚冒头,就看见德拉科对他露出了一个比糖浆馅饼还要美好百倍的笑容,甜蜜又柔软。哈利咽了咽口水,真奇怪,他居然还没有因为心脏血管爆裂而亡,也因此他是彻底的神魂颠倒了,把所有的困惑都抛之脑后了。
德拉科向他伸出了手,手指上干干净净。哦,对,他们还没有进行到交换戒指的环节。这次哈利没有丝毫犹豫,他紧紧握住了德拉科的手,而德拉科则将他的手拉到了脸庞。哈利会意地松手,轻轻拉起头纱将他的含笑的眼睛,高挺的鼻子,柔软的红唇皆覆于白纱之下。
高朋满座,静默无声,一对新人相顾无言。
哈利再次闻到了馥郁的桂花香气,与此同时,藏于头纱下的德拉科的面容也变得模糊,看不真切。
哈利再次醒来,这次,他来到了马尔福庄园的门前。德拉科向他招着手,急急忙忙地跑过来,把哈利和他怀里的花都抱了个满怀。没等哈利开口,德拉科就抢先说:“告诉你个好消息,爸爸同意我们结婚啦!等我们结婚以后,我就和你住在一起,哦,对了,二楼卧室里记得放一个梳妆台,我知道你肯定还没买。星期天的时候我们就回我家住。当然,如果你想要拜访韦斯莱一家,我也是可以陪你去的。但是,你要答应我……”答应,答应什么,哈利又不能清晰地听见声音了,更让他惊慌的是,他还是无法看清德拉科的面容。
桂花的香气又变得浅淡了,这次,是要消逝的程度。
哈利想亲一亲德拉科,亲一亲他,但还没等他低下头来,像卡帧的老旧电视机一样忽得在眼前又重组了画面。他来到了盥洗室的门口,他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和渗出的吞没桂花香气的绝望。
我看见他在血液里安睡,在我心里破碎。我的眼泪掉落,碎成瓣,在他苍白的皮肤上短暂留一个吻,那么滚烫,那么绝望的泪水,未让他惊动分毫。我不知道我为何而哭,为何绝望。但我的身体在颤抖,我的躯干在像婴孩蜷缩,我拒绝面对这世界,面对被摔得粉碎的他。我抱起他如捧起一株已折倒的芦苇,我哭喊像濒死的兽,回声把我震聋,泪水让我目盲。
我孤立无援,我怯懦地等待宣判,在模糊的泪眼里看着他床边死神沉默徘徊。我等待,等待一个摇头或是一个微笑。
(二)
我没见过山顶的日出,我没听过海浪的奔啸,我没看到所爱的落寞,一切的一切我皆是从未从未,一想到这里,我便和你有同样的哀伤。
天阴沉沉的,云又饱含着水汽,沉甸甸地坠在天际,形成一片暗沉寂寂地笼着这片土地。哈利拖着有些沉重的步伐走在上班的路上,即便上周他刚被提拔为傲罗队长,这也并没有让他的心情好上几分。
他现在的样子实在看着失意,但今天堆积的工作又是不得不完成的,因此他只能边叹气边往前走。
但即便是在上班的路上也没有让哈利顺利度过,一道熟悉的声音在此时突然响起。
“你好,哈利,可以给我几分钟让我和你简单聊几句吗?”
哈利在听出声音的主人后就收起了戒备的姿态,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纳西莎,说:“抱歉,夫人,我是很愿意和您聊一聊的,但是,您看现在,我上班快迟到了,所以我想我们是可以下次约个时间再聊的。”
“不。”纳西莎坚决地摇了摇头,她的眼睛红肿,脸色苍白,身子在微微颤抖,似乎随时都会倒下。但实际上她站得很稳,眼神也坚毅,透着一股不容拒绝的气势。她紧接着说:“不会太长时间的,只是几分钟而已,而且,是关于德拉科的事情。”
哈利忽地沉默了,他点了点头,和纳西莎走到了一处僻静地。
他的记忆衰退得太狠了,以至于都忘记了德拉科已经去世的事实。他不知道他因何而死,死在何地,葬在何处,他通通不知,只有一个冰冷的,红笔写出的名字微微地刺痛了他一下。
没让他等太久,纳西莎就开口了,她刚才提了德拉科的名字,因此她的眼里又泛起了涟漪,但她的眼神依然有一种能看穿哈利内心的力量。她说:“很感谢你当初救了德拉科。我其实也没有什么太多的话要说,只是德拉科有一个笔记本,他曾经说过想把它送给你,所以,我想把它给你也好。”纳西莎的话说得含糊笼统,她把一本牛皮做封面的,厚厚的笔记本递给了哈利。哈利接过了这个精致的笔记本。
哈利坐在办公桌前,手指轻轻敲着桌面。那个笔记本被他放在抽屉里一直没有打开,算算时间,这已经是两个月前的事了。
德拉科,德拉科,哈利不可避免地想起了盥洗室里流淌的鲜血,自己不知缘由地痛哭。他是救了德拉科,但之后就没有了他的消息,是在后来才听别人说他在麻瓜界四处游逛,只是现在怎么突然死去了呢,哈利不知道,也没有兴趣去了解。
哈利摊开了纸张,准备写他最讨厌的工作总结,但也许是因为太无趣了,他竟莫名地想要看看笔记本里的内容。这么想着,哈利就把笔记本拿了出来,开始翻阅。
熟悉的优雅字迹,几乎每一页上都写着内容,但奇怪的是,德拉科每一页都不写满,总留着一部分的空白,就像是要其他人继续书写一样。哈利大致翻阅了一下,发现这个本子主要记录的是德拉科在麻瓜界的经历以及一些随想,哈利微微皱起了眉头,听说是听说,眼见是眼见,即便是哈利亲眼见了德拉科的笔记内容,也还是惊诧于他的转变。
哈利将头靠在椅背上,从笔记里可以看出德拉科一直是一个人在进行游历,姑且称它为游历吧。其实自从步入青年时期,哈利对德拉科就有了一种怜悯式的轻蔑,德拉科的身边没有值得交心的朋友,只有背叛者,监督者和嗅着利益恶臭而来的鬣狗。而哈利呢,他有那么多志同道合,像家人一样的朋友,这是足以让他无比骄傲的。
可是如今,情况发生了变化,像命运沙漏平等的逆转,现在孤僻封闭的人是哈利了。罗恩几次邀请他去家里做客,他都拒绝了,一切不是非去不可的社交活动他也推辞了。他简直像一只孤独的蜗牛,紧紧地缩进自己的壳里,一动也不动,似深潜水面之下,似深埋泥土之中。他封闭自己的壳,也封闭自己的心,他看得见金妮期许,恳求的眼神,看得见赫敏紧皱的眉头,看得见罗恩的欲言又止,但他就是深陷于不知名的痛苦中,泥沼,沉没又吞噬,可偏偏又清醒。
所以他近乎隔绝了与这世界的一切深度关联,他在战后拒绝了金妮的复合提议,并减少了与朋友的接触,他不是圣人,却也不想让自己的朋友受他影响,饱受折磨。于是,不可排解的痛苦仅向他一人袭来了,他以为自己可以独自扛过去,像过往无数次一样,但显然,这次他失算了。德拉科的笔记本像最后一根稻草,压倒了他仅剩的理智,揭开了他溃烂遮掩的伤疤,这个某种程度上最了解他的人似乎在冥冥中要为他指出一条路来。
哈利感受过德拉科手腕动脉处血液的温热,那温热逼出了他的眼泪。而现在的他已经能为这温热做总结了,英雄也好,尘埃与罢,痛苦总是平等的降临的,而承受者也只好咬碎牙齿,和血和泪的吞下去。
哈利放缓了翻阅的速度,不再一目十行地掠过,突然,他看到了这么一段话,“人在绝望的时候,是很难想到死后怎样和不死的理由的。所以说,那些说‘是xxx在最后时刻拉了我一把’的人是多么幸运啊,他们有可以击败死亡执念的如此珍贵的东西。我想,人们如此积极地寻觅美好,也是想找到一条可以在悬崖边拉住自己的绳索吧。”哈利睁大了眼睛,他的心跳得厉害,既荒诞又晕眩,寻寻觅觅如此长的时间,却从未想过最能同他共鸣痛楚的人竟是连朋友都算不上的德拉科。
“很久违。”哈利想,他结束了自己的两点一线,在走出家门后随意地找了一条路,他走得很慢,眼睛也看得很慢,慢慢地看风景,慢慢地看行人。哈利也不知道自己要到哪里去,只是突然想走一走,漫无边际地走一走。他把手伸进口袋,里面是用了缩小咒的笔记本,自从昨天翻阅了它,就久久不能平复心绪,在家里也没法坐住了,于是就这么久违地走出了家门。他站着这条街的尽头,徘徊着又不知往哪走了,像是灵感的突然乍现,思想的突然共通,哈利对自己说:“为什么不沿着德拉科的路线走呢。”一股奇异的快乐猛地冲撞进他的身体,欣喜的,期许的,盼望的,还有那以为此生再不会体会的等待着的美好。
哈利的行动力一向惊人,这么想着,他就跑回了家里,给赫敏,罗恩等人寄了信,表明自己想去麻瓜界散散心,让他们不要担心。然后又给自己的上司写了封信去请一个长假。在把所有的信寄出后,哈利便简单整理了行李,出发了。
(三)
死亡比活着容易太多了,虽然他们说我还年轻,但这是我很早就懂得的。
出乎哈利意料的,德拉科的第一站竟是一个不知名的小地方,那是一个在山脚下的小镇,僻静,闲适,颇有田园风光的韵味。哈利来到这个小镇时正是晚饭时间,整个镇子都被烟火气笼罩着,他脚步不停向着街道的尽头赶去。笔记本里提到了在这里开餐馆的唐纳德夫妇,虽然德拉科没有写餐馆的名字,但是这个镇上唯一称得上是餐馆的也就只有他面前的这一家了。
哈利站在栅栏前,院子里一个胖胖的女人正在打理花草,想必就是唐纳德夫人了。她看见哈利站在外面,就热情地招呼他进来。哈利从半敞的门进去,同她打了个招呼,这个丰腴,富有活力的妇人用围裙擦了擦手,笑着询问他的来意。哈利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道:“请问您认识德拉科·马尔福吗?”那妇人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就绽放了一个比刚才更加明媚的笑容,说:“天啊,您是德拉科的朋友吗?他是一个很好的小伙子,不仅风趣幽默还很有耐心。他在我这住过一段时间,我和我的邻居们都很喜欢他,可惜后来就没有他的消息了。恕我冒昧,您是否知道他的近况呢?”哈利被唐纳德夫人连珠炮似的一段话搞得晕头转向,就在昨天,他还无法想象有人会把风趣幽默,有耐心,好小伙这一类的词语用在马尔福身上,可如今,它却真切发生了。
哈利有些窘迫了,他决定去回答第一个问题,因此他不好意思地说:“不,不,我们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至于近况,嗯,我也不太了解。”唐纳德夫人有些失望的点了点头,但随即又爽朗地笑起来,说:“没关系,小伙子,先不说这个了。还没有问你的名字呢,我是法妮,我的丈夫叫唐纳德,我们一起经营这家餐厅,如果你在这里要待一段的话,可以住在我这。而且我们晚饭也快做好了呢,留下来一起吃吧。”哈利无法拒绝如此热情的法妮,只好在回答了姓名后被法妮领着来到屋子里看风景最好的地方坐下。
屋门上挂着暂停营业的牌子,法妮解释说是因为今天是和邻居们聚餐的日子。哈利在木椅上坐下,法妮去了厨房忙活并叫自己的丈夫去招待他,唐纳德从厨房走出来,笑着向哈利打招呼,看得出来,他也是一个和善的人。哈利一边和唐纳德聊天,一边观察着四周,二楼估计是居住的地方,而一楼则是餐厅,餐厅各处都有花草的影子,最显眼的地方还放着一部漂亮的照相机。
晚餐很快被端上来,客人们也陆续到来了,最早过来的是一个有些内向腼腆的女士,她的眼睛忧郁又柔和,具有一种诗人的气质,而后来的几位客人都是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晚饭过后,人们开始闲聊,哈利在一旁静静听着,偶尔回应几声。
回到法妮为他准备的房间里,哈利半躺在床上,习惯性地捋顺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在晚饭后的闲聊中他得到了不少信息,那个有一双忧郁眼睛的女士叫苏珊,继承了奶奶留下来的杂货铺,有过一任酒鬼丈夫。唐纳德夫妇的餐厅已经开了几十年,唐纳德先生的摄影技术非常棒。还有,还有德拉科,德拉科很喜欢苹果派和法妮的拿手菜红酒烩牛肉。
思绪一转到这里,哈利的心就沉沉地坠下来,他到现在还有一种死亡未曾发生的错觉。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截断了一切思绪,哈利迅速起身,听到了法妮的声音:“小伙子,要睡了吗,来喝杯热牛奶吧,它会让你睡得香香的。”哈利打开了门,法妮就站在门外端着一杯满满的牛奶。
“哦,谢谢您,我想我今晚一定会睡好的。”哈利一边道谢一边接过温热的牛奶。法妮露出母亲一样爱怜的神情,对他温柔地说:“我亲爱的孩子,你的眼睛和他刚来时一样没有亮光,我可以看出来的,你的心灯还没有被点燃。但是,相信我,孩子,会有人为你点燃它的。生活也会好起来的,它总会好起来的。”法妮亲昵地拍了拍哈利的肩膀,再次叮嘱哈利要喝完牛奶后就转身走了。哈利站在房门口,被揭穿情绪后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目送法妮慢慢地走下楼梯,脚步的哒哒声和着时光一同远去。
日子飞快地过去了,竟到了告别并再次出发的时候。不可否认的,法妮他们善意让哈利的心重新温暖起来,哈利有些不舍地看向为他送行的唐纳德夫妇,他和他们都拥抱了一下,并挥手告别。
将要走出镇子的时候,正好和刚从邮局回来的苏珊打了个照面,苏珊眼睛通红,看到哈利,勉强挤出笑容,说:“你好,哈利,这么说可能有些冒昧,但是可以请你去我店里坐一会吗,我有东西给你。”
苏珊用随身携带的钥匙打开了柜子,又从柜子里拿出铁盒,打开铁盒后取出一个信封来。她拿着那个信封,好像那是她的勇气,她几乎要哭出声了,但她只是咬紧嘴唇把哭声和泪水都吞进肚里,最终她开口了,她说:“我和……和德拉科,我们是彼此的第一个朋友,他是一个美好的值得被爱的人。我知道的,而且我看见过,看见过他的伤疤。”
苏珊说到这里,擦了擦眼泪,坚定地看向哈利惊诧的眼睛,她接着说:“德拉科是一个好孩子,即便他以前犯过错,但他仍然是一个好孩子。”说着,她把信封递给了哈利,哈利接过后,她便不再说话了。
哈利告别了苏珊,接着往前走,走到邮局时他还是没忍住好奇心,询问了邮递员。邮递员挠了挠头,说:“你说苏珊啊,之前有个叫德拉科·马尔福的人每月都会给她寄信,但是现在她已经好久没收到信了。”
哈利扭头望向已经变成小黑点的杂货铺,他知道,里面有一盏灯还始终亮着。
(四)
喜欢太简单了,爱才困难,因为爱是一辈子的事,潮汐涌动,无法更改。
你好,德拉科,我不太确定你笔记本上空白部分是不是留给我的,但我想既然你要把它送给我,那么也有任我处置的意思了,所以我决定把我的经历和随笔也写上去,就写在你的日记下面。老实说,这挺浪漫(哈利划掉了,改为“好”)的,你想,我们看了同样的风景,接触了同样的人,有了不太相同的感受(补:也可能是相同的),只是时间不一样。
接下来说说我们共同的第一站吧,唐纳德夫妇他们都是很好的人,我在那里过得很愉快,我猜你也是的(关于在那的有趣经历我会整理后再写上去)。最后告别的时候,苏珊给了我一个信封,信封里是你的几张麻瓜照片,我猜是唐纳德先生给你拍的。他把你拍得很好看,尤其是你笑的那一张,像糖浆馅饼一样好(哈利也划掉了这一句)。我可能知道你为什么不拿走照片,苏珊又为什么把照片给我,我也有可能还不知道。我的思绪是如此的混乱,无法理清,但目标又很清晰,继续走下去,沿着你的足迹走下去,我想我总会找到答案的。
诚恳地说,在我陷进生活的泥沼里苦苦挣扎时,我从未想过能将我拯救的人是你。我必须为我的傲慢和偏见道歉。虽然这仅是第一站,但我已经收获了很多,关于爱,关于成长。我从别人的眼里,嘴巴里拼凑出另一面的你,虽然还没有形成完整的图案,但它展现出来的已经足够让人吃惊了。但我想,这也是意料之中的,在成长中,我们总会变得更好的。我很高兴,你已经成长为这么好的人,我知道我这么说你肯定要讽刺我,但我还是想要表达我的喜悦。我们之间错过太多了,就像我现在遗憾的是,如果我能早一点意识到我的鲁莽和偏见,我就能更早地看见你的美好。
我现在是在一个小旅馆里写这个不知道如何称谓的给你的表露,当然,是你住过的那家小旅馆,而且我们是同样的房间号。等到明天早上,我就去爬那座小山,虽然你这么说它,但它其实还挺高的。唯一让人不太高兴的是,你在笔记本里写因为当时小山的旅游设施没建好,所以没有门票。但是现在,它是个成熟的旅游景点了,它已经要门票了。不过这没什么,我可以看到一些当时你没法看到的景色,然后再讲给你听,这同样是件很美好的事。那么,明天见。
哈利合上了笔记本,把它放在床头柜上,想了想又放回了床上,他臂膀拥住的范围。他现在还不太困,甚至为明天而隐隐兴奋着,这种感觉他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了,因此他像一个孩子面对新鲜事物一样,细细咀嚼着其中的滋味。
第二天哈利起得很早,他将小山上的景观大致看完后就回旅店休息了,为晚上登山看日出做准备。
夜幕降临,哈利摸了摸自己的口袋,确认东西都带齐后就出发了。可能是因为不出名的缘故,登山的旅客很少,因此哈利一路上可谓是畅通无阻,很快就到了山顶。
选了个最佳的观景点后,哈利坐下来,等待日出。
日出,云海托举着太阳,又被太阳灼伤沉下,如浪拍打,似纱蒙面。而太阳在中间凹陷,升起,眨眼间便是万丈光芒,普照四方,金光肃穆,红光耀眼,金红交织,托举起沉甸的光球。
哈利像是被这光芒灼烧到一样,眼睛里迅速积聚起泪水,他小口小口地吸气,努力让泪水不那么快地下落,太阳升起来了,他的眼睛也好像被点燃了。
他的手微微张开,旁边留着一个人的空位,像是有人站在他的旁边,有人要紧握住他汗津津的手。恍惚间,他好像听到了一个声音在耳边轻轻问:“山顶的日出,它能成为拉住你的绳索吗?”于是他也轻轻地回答:“是的,它是构成绳索的一部分。”像是突然察觉到了什么,他猛地扭头去看,但身边空无一人。
太阳很快便稳固地留着天空中,哈利眨了眨眼睛,让泪水全部滚落,他把口袋里德拉科的照片拿出来,是他最喜欢的那一张,他带着些许得意神情笑着的那一张。他小心地把它拿好,然后将它举起直至与自己平视,说:“你看,生活还是很美好的,对吧。”
看过山顶的日出后,哈利就马不停蹄地向海边进发了。这次德拉科选择的地方终于是一个繁华都市,他才刚到那里,就被人群裹挟着往前走了。哈利费力地挤出人群的浪潮,跟随地图的指引找到了那家德拉科曾经去过的酒吧。此时华灯初上,酒吧里的每个人都很忙碌,为即将到来的夜晚做着准备。哈利走过敞开的大门,进入酒吧,询问正在整理桌椅的服务员,卡洛是否还在这里驻唱,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他便坐了下来等待夜晚的真正降临。
卡洛进来的时候哈利并没有认出他来,这不怪他,按德拉科在笔记本里的描述,他想象中的卡洛应该是一个瘦高,长发,络腮胡,眼神中总是透露孤寂的人。但实际上的卡洛健壮,寸头,花臂,唯一符合的估计就是络腮胡了,他的视线粗粗扫过整个酒吧,在哈利那停留了一下,哈利注意到他的眼神坚毅却没有攻击性,犹如丝帛裹着钢铁。
演出结束,已是深夜,还没等哈利起身去找卡洛,卡洛便径直走向他,在他旁边坐下。
“很高兴见到你,我是卡洛。在我们的谈话开始前,请允许我冒昧地问一句,您和德拉科是朋友吗?”
哈利颇为吃惊地看向他,从他坐在这里开始,就没有提过一句德拉科,卡洛又是怎么知道他和德拉科有联系的。
也许哈利的惊讶太明显了,于是卡洛便先解答了他的疑惑。
“别那么惊讶,客人,虽然这家酒吧的客流量很多,但是和德拉科有同样气质的人也就只有你了。”
哈利不得不佩服卡洛野兽般的敏感性,他竟迅速从人群察觉出他和德拉科的独特与相似。
“哦,好吧,在以前我的回答是我们连朋友都算不上。但是现在,我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我的意思是,我不知道该怎么界定我们的关系,我们的关系就像流动的水一样,在单方面地流淌,变化着。”
卡洛向他调皮地眨了眨眼睛,在听完哈利这段不知所云的话后,他反而收敛了自身的气场,眼神也柔和下来。
“没关系,朋友,我可以帮你看清你的心,我是很擅长这个的。那么正式认识一下吧,我是卡洛·马里诺。”
“哈利·波特。”哈利握住了卡洛伸出的手。
“今天太晚了,我想我们可以明天再聊个痛快,不介意的话就先住我那吧,也不远,走几分钟就到了。”卡洛热情的不容拒绝,还没说完话就勾住哈利的肩膀把他往外带,哈利不好意思挣脱,只好让他熟稔地勾着走。
卡洛的住所确实不远,而且在这寸土寸金的地段,他的住所也算得上宽敞舒适,井井有条又不失温馨。像是对哈利眼中的喜爱很满意,他挺自豪地说:“驻唱收入不稳定,我就开了家修车店,还兼职了健身教练。还房贷嘛,都这样。”
哈利被他的话逗笑了,但时间实在太晚,就没有再聊什么,各自睡下了。
睡得太晚,第二天起来已近中午了,在吃午饭的时候,卡洛告诉哈利他请了两天的假可以陪哈利好好地玩一玩。哈利被他的话弄得有些不安了,一路上,他遇到的这些人,都是那么的热情,友善,他和他们迅速地建立了联系,通过德拉科这个名字的桥梁。德拉科,时间缓慢迅疾地冲刷,但时间在变,空间在变,总有些东西没有变,他在上一秒付出的善意,做出的改变,在经历时光的延迟后,在此刻全部反馈到哈利身上,温暖明亮,有让人微笑着落泪的力量。
卡洛是个守信的人,他说要痛快地聊一次,就真的做足了准备。顾及哈利,卡洛买了一些香槟,啤酒,葡萄酒,让他挨个尝尝,而他自己则痛饮白兰地。喝到微醺,哈利终于将最想问的说出了口,他有些迟疑地问:“你怎么看待德拉科呢,我是说,你认为他是什么样的人呢?”
卡洛用依旧清明的眼睛看着他,诚恳地说:“你不要认为因为我是他的朋友,所以我说的话就不真实。我想要说的是,人们无法客观评价一个人,因为所有人都在主观地活着。你再怎么以为自己了解一个人,实际上也不过是那个人的某一面。当局者被固定好的主观框架束缚着,反而很难看到全貌,旁观者一无所知或立于两面交界,因此随心去看,反而能看到更多。”
卡洛又灌了一大口酒,接着说:“德拉科,在我看来他有些傲慢,怯懦,骄纵,当然我不是在贬低他,我是在尽量地客观。但同时他也是幽默,活泼,美好的,简单地说,他的这些缺点是不足以妨碍他成为一个很好的人的,这就是我的结论。好了,大道理不有趣,让我给你讲讲德拉科和我们一起演出的事吧,要知道说服他可真不容易。而且还是我教他的吉他呢。”
在一口气讲完好几个关于德拉科的趣事后,卡洛终于醉倒在沙发上,呼呼睡了。但哈利还清醒着,他没有喝多少酒,所以还是微醺的状态,卡洛的话在他心里激起的波澜不亚于当初听到法妮对德拉科的评价。卡洛确实是智慧的,他的话像无形的手挥散了那些久久缠绕在他心上的迷雾。正视自己的心,他对自己轻轻说。
等卡洛再次醒来已经是晚上了,他兴冲冲地拉着哈利要去海边逛逛。哈利本来就是要去海边的,于是也很高兴地答应了。卡洛骑着摩托,轰隆隆地响,带着哈利,一路风驰电掣地到达了一片游客较少的海滩。哈利站在柔软的沙子上,不远处海浪声阵阵有一种安稳的孤寂。而卡洛像是看出了他想要独处,于是装模作样地接了个电话,然后便对他说自己有事要先走了。
临走的时候,卡洛又突然扭头问:“哈利,你知道回去的路吧?”哈利无奈地笑笑,说:“我当然记得。”
“那就好。对了,这个给你,作为补偿。”卡洛抛给他一个东西,哈利稳稳接住,看清了它是一个打火机,估计是卡洛在买酒的时候顺手拿的,很常见的样子。
哈利被他逗乐了,于是也笑着挥手让卡洛放心离开。
今天的天气不怎么好,风也大,因此海滩上几乎没什么人。哈利走近了海,海浪声更大了,一声又一声,像呼喊,像叹息,寂寂的喧嚣。
哈利把照片拿出来,怕风吹走,便用手护着,在海浪永不停歇的涌动里,在喧哗与寂静并存的境遇里,他终于把真心剖露给世界。他说,他说:“我曾以为我将永远丧失爱与感受爱的能力,直到你的再次出现。我想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我为什么痛哭,我为什么遗憾,也许是我们还在霍格沃兹的时候就有了答案,只是那时我们太年轻了,不知道那蛛丝般的踪迹背后是怎样被隐藏的磅礴汹涌。”
哈利把照片放回口袋,把打火机拿了出来,试了好几次才在呼啸的风里点燃了它,橙黄的火光映照着他宛如波光粼粼湖泊的眼睛,他好像又听到了那个声音,德拉科轻轻问他:“现在,你的心灯被点燃了吗?”
“是的,它被点燃了。”哈利用有些颤抖的声音回答。这一次,他不再流泪了。
(五)
就这么简单,他们相爱然后就在一起了。现在童话都不那样讲啦。
哈利告别卡洛后接着前往下一个地点,那是一个盛产桂花的地方,他是在春天出发的,现在已经到了桂花开放的季节了。
德拉科在笔记本里写他很喜欢桂花甜甜的香气,这让他原谅了它的馥郁。哈利对此不置可否,按德拉科口是心非的个性,他一定是喜欢桂花又不好意思说出来才这么写的。
哈利被这令人感到幸福的香气包裹着前行,他颇为悠闲地在这座城市里逛,可以看出它的旅游业十分发达,一整条街上都是卖特产的商业店铺。
哈利正要走过十字路口,去下一条街上看,就被一个清脆的声音喊住了,那声音的主人是一个小姑娘,站在一家卖梳子的店门口正眼巴巴地看着他,招呼他进店。哈利没有买梳子的打算,本想一走了之的,但看那个小姑娘像是还在上学的年纪,就迟疑中停下了脚步转身走进了店铺。
看他进来,小姑娘高兴极了,无比热情地推销商品,先从店铺的百年历史,精湛工艺,严格选材讲起,再滔滔不绝地赞美自家产品的美观,实用,性价比高。哈利一边在店里瞎转一边敷衍地应和几句,属实是不想听她的唠叨,就在他准备随便买一样东西就走时,他的眼光被吸引住了。
那是一个小巧的梳子,木质,温润而有光泽,小叶紫檀木,无柄扁圆。它很漂亮,也很符合德拉科的审美,哈利在心里想。
小姑娘看他停下了脚步,像是喜欢那把梳子,立马换了推销话术,先是说哈利眼光好,这把梳子因为是极好的小叶紫檀木所以价钱较高还没被卖出去,然后询问哈利说:“请问您是要送给朋友吗?”“不,不是。”哈利笑着摇了摇头。“那,是送给爱人喽?”哈利这次没有摇头,他说:“哦,怎么说呢,我现在正准备追他。”
小姑娘听了哈利的回答显得更兴奋了,她笑着对哈利说:“送梳子给喜欢的人很好啊,它还有一句俗语呢,‘一梳梳到底,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子孙满堂’,总之是非常美好的寓意呢。”
哈利听完却微微撇开了眼睛,他总在不经意的时候才想起德拉科已经长眠六英尺下。
走出店铺时天色尚早,但哈利已经没有了闲逛的心思,便往酒店走去。在经过一个拐角时,竟意外发现了一个卖桂花苗的人,他走上前去询问,那个老汉告诉他:“若是刚刚播种的桂花树需得十年才开花,可要是买这桂花苗,养个四五年就能开花了。”
于是桂花树种下了,梳子被放进梳妆台的柜子里,笔记本写满了一页又一页,再不见大片空白。哈利,哈利呢,哈利也在渐渐好起来,他重新回到了傲罗司,有了爱与被爱的勇气,有了对抗死亡的力量。一切都很美好了,一切都值得快乐了。
德拉科没有找到自己的绳索,但他却为哈利造了一条绳索。
香气把哈利从梦中勾醒,他睁开了眼睛,笔记本被他放在了膝头,而他就这么躺在扶手椅上睡着了。
哈利把笔记本放回书桌,走到了窗前,桂花树种了好几年,今年终于开花了呢。
END.
【哈德】吃醋(下)
本文设定:与正剧无关 放假留校期间 不含哈金 伏地魔死后马尔福一家没有逃跑
⚠请勿ky 新人开文不喜勿喷 偏重ooc 接上文
1500字+
更晚啦最近有点忙 是一点小糖 微🚗
最后食用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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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莱特林休息室一一
德拉科马尔福躺在潘西的腿上啃一边苹果,一边跟潘西说着和哈利在一起这件事。
“什么?你跟那个疤…对不起,波特在一起了?”潘西本在挑弄马尔福的头发,听到这会也定住了。
哈利进...
本文设定:与正剧无关 放假留校期间 不含哈金 伏地魔死后马尔福一家没有逃跑
⚠请勿ky 新人开文不喜勿喷 偏重ooc 接上文
1500字+
更晚啦最近有点忙 是一点小糖 微🚗
最后食用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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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莱特林休息室一一
德拉科马尔福躺在潘西的腿上啃一边苹果,一边跟潘西说着和哈利在一起这件事。
“什么?你跟那个疤…对不起,波特在一起了?”潘西本在挑弄马尔福的头发,听到这会也定住了。
哈利进门而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形。潘西坐在沙发边上,挑着德拉科的头发得手定在了那,而德拉科躺在她的腿上吃青苹果。哈利的脸一下子冷了下来。
马尔福听见动静转头,看见哈利冷着脸站在门口。疑惑的歪了歪头,然后跟突然开窍了一样似的从潘西腿上一下站了起来,哈利几乎都没有看见他坐起来的步骤,他哭笑不得的看着德拉科吞吞吐吐的开口。
“哦,嗨,波特。”
哈利没有理他,只是眯了眯眼。
“呃,那个…”马尔福还在支支吾吾,然后又突然想起他又没做什么事,为什么要心虚?!
“哦,波特,我跟她说过了。”马尔福用头点了点潘西。
“噢,好的。没问题”随记哈利抱着胳膊看向了潘西。
“呃,哈哈。我只是…”潘西想到她刚刚还让德拉科躺她腿上,顿时有点欲哭无泪。“那什么,我肚子疼,先失陪了!”
“?”德拉科震惊的看潘西从休息室跑出去。
哈利往前走了两步,挑了挑眉望着德拉科,明显让对面的人给他个解释。
“怎么了救世主,你的脑子里进蜘蛛了吗?”马尔福虽然感觉自己没做错什么,好吧,除了躺潘西的腿上。他也准备说完就起来的,没想到被波特撞了个正着。
哈利见他脸上表情复杂,还不忘继续挑衅自己,觉得有些好笑。
但自己再宽容,就不算是个合格的男友了吧。他要让这个小白眼狼付点代价。
“看样子,潘西后劲还没过啊。”哈利调侃道
马尔福愣了愣,想起是说赫敏早上给潘西下的咒语“呃…可能吧”。
“你不觉得,你该给我点补偿?”哈利又把身子往前靠了靠,德拉科站不稳,只能把手撑在沙发上。
马尔福吞了口口水,第一次切切实实体会到了什么叫心虚。他的心跳很快,好像随时要蹦出来。
哈利见德拉科的脸慢慢变红。不知有意还是无意,马尔福感觉自己的胯被哈利顶了顶。呼吸一下子加重。
哈利见他这幅样子,特别想亲下去。但是现在还不行,别把小东西吓走。
“波特,我没有。我在跟潘西说我们俩的事!”马尔福突然大声道。
“嗯,我知道。”哈利危险的眯了眯眼“但是我吃醋了,我的男朋友,躺在别人的腿上,我吃醋了。怎么办?”马尔福竟然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委屈。
现在委屈的人,却压着他,在质问他。马尔福在心里默念了七千遍好汉不吃眼前亏,一定让这个得寸进尺的破波特血债血还!
“我错了。”马尔福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了这句话。
德拉科的脸,看起来更红了。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的。
哈利笑了起来,他自己也不知道在笑什么,好像疯了。
“?”马尔福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哈利。最后也没忍住,跟着他一起笑了起来。
“我真是瞎了,竟然跟你在一起了,波特。”
“你也不赖。”突然哈利想想起了什么,问道“你…怎么放假没回家?”哈利犹豫的问出口。
“哦,我爸出差,待在家里太无聊了。怎么,你担心?”马尔福收了害羞劲儿,又回了之前高傲讨厌的样子,似笑非笑的看着哈利。
“是啊,我担心。”哈利也嘲讽回去,这个斯莱特林,也许只有吓吓他才能让他老实下来吧。
“哦,是吗。我也担心我的救世主。”马尔福眼里的笑意更盛了些。似乎为自己在调侃哈利而感到愉悦。
哈利撇了眼这个不要命的斯莱特林,突然又捏着他的下巴亲了上去。
德拉科被亲的迷迷晕晕的,却还是不甘示弱。
“救世主,你好像就那样。”
“哦,好像是。”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