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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4年9月9日，康有为从瑞典斯德哥尔摩重返丹麦哥本哈根】

晚自瑞京还丹墨【今译作“丹麦”】，未明已到丹京哥本哈觐【今译作“哥本哈根”】

电车驰骤电灯明，丹墨重游更有情。百万人家成乐国，公园游冶六街平。

【哥本哈根是丹麦王国的首都、最大城市及最大港口，同时也是丹麦政治、经济、文化和交通中心，世界著名的国际大都市。

哥本哈根坐落于丹麦西兰岛东部，与瑞典第三大城市马尔默隔厄勒海峡相望。

哥本哈根曾被联合国人居署选为“全球最宜居的城市”，并给予“最佳设计城市”的评价。哥本哈根也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城市之一。丹麦全国重要的食品、造船、机械、电子等工业大多集中在这里，世界上许多重要的国际会议都在此召开。

哥本哈根既是传统的贸易和船运中心，又是新兴制造业城市。全国1/3工厂建在大哥本哈根区。

哥本哈根市容美观整洁，市内新兴的大工业企业和中世纪古老的建筑物交相辉映，使它既是现代化的都市，又具有古色古香的特色，是世界上著名的历史文化名城。丹麦标志美人鱼雕像在海边静静沉思，充满童话气质的古堡与皇宫比邻坐落在这个城市中，古老与神奇、艺术与现代。】

自瑞京还，再游丹墨公园，与同璧女歌曲，怅触乡国，步屧起愁

丹墨公园水塘曲，依稀似我澹如楼。十年久绝乡园梦，万里来为波海游。

花径同携歌旧曲，柳塘小棹泛新舟。电灯千亿游人万，泽畔行吟独起愁。

【美丽的丹麦公园】

譬如两个人在战后相见了。

海森堡想不到两人此时应该在什么机构，为哪个国家做事。

逻辑在这种发泄式的狂想中失去价值；他只能想到瓦砾堆。

绵延好几个街区的瓦砾堆。

幼年时他和哥哥在那里长大，梦境里他依然在那里奔跑。

伤痕累累的德国，伤痕累累的丹麦。

始作俑者是同一个。

令人痛楚的不义。

仿佛在他和波尔的关系里，他也是有罪的一方。

德国的战争机器总工程师。

需要承受师母在道德高地上的指指点点。

需要承受恩师沉默而严厉的注目。

甩掉无端的阴郁联想，现在，他朝波尔伸出手去。

在幻想中，他衣冠更整洁，站的地方更高，脸上的微笑更得体。

在地狱里旁若无人的微笑。

为了满足这些特别是最后一条，德国也许应该战胜，他脑子里突然蹦出一个荒诞的想法。

很好，他几乎能看见阳光明晃晃地踩在波尔脸上。面团似的和气的脸，闪烁着理解和尊严的眼睛，平和地扬起的嘴角，那些他在过往光阴里无比熟悉的细节，全部崩塌。

崩塌吧！

如同一战炮击中炸裂的楼房，砖块擦去他额角的一片皮。

如同飞扬的雪尘遮住眼前的阳光，1939年他们曾在索尔维的缓坡遭遇雪崩。波尔，在那个时刻，我真希望能看到你哭出来。我希望你为轻视我的献身而受苦。我把我的生命，研究和信仰交由你宰制达10年之久，我跪在你的脚下，和同僚争夺你的关注，苦于自证而在每一个黎明发狂。不会再有那样纯白的乐园了，就像不会再有那样纯粹的监牢了；哥本哈根和哥本哈根的教皇，请为我崩塌吧。

是（很烂的）新年末班车贺文！

写在前面：

*补交党费 因为实在不好意思继续白嫖 但内容很烂

*🈚️写作天赋 所以内容大部分来源于以下：《上帝掷骰子吗》《哥本哈根》《年轻的人们，消失在白桦林》《哥本哈根的余烬》

*古早老创意+中学生英文水平

【Auditorium】礼堂

“我第一次注意到你，是我在哥廷根系列讲座里的一次演讲中。你站起来，迎头痛斥我。”

【Bohr】玻尔

这位和蔼的丹麦人对于每个人都报以善意的微笑，人们像众星拱月一般围绕在他身边，个个都为他的学识和人格所折服，海森堡也不例外，而且他更将成为玻尔最亲密的学生和朋友之一。

【Copenhagen】哥本哈根

 “那是1924 年的早春三月,我第一次来到哥本哈根,北欧天气,寒风凛冽,但太阳不时地照耀着,阳光晒在皮肤上,带给人们早春美妙的暖意,最初的万物复苏的气息。”

【Dreaming】梦想

那是希望的春天，那是绝望的冬天。我们并不知道我们最终要去哪儿，和要去投奔的都是什么，但时间的河流终究是不回头地向前奔去。

【Eager】欲望

他想要站得离玻尔更近一点。

【Friendship】友谊

玻尔常常邀请海森堡到他家(就在研究所的二楼)去分享家藏的陈年好酒，或者到研究所后面的树林里去散步并讨论学术问题。

【Glory】荣誉

那个带领我们穿越迷雾的人,后来回忆说:“1924 到 1925 年,我们在原子物理方面虽然进入了一个浓云密布的领域, 但是已经可以从中看见微光,并展望出一个令人激动的远景。”

【Heisenberg】海森堡

维尔纳•海森堡，量子力学的奠基人之一，这个名字不出所料地将永远镌刻在时空和历史中。

【Intimate】密友

他谈起玻尔时，好像在谈所爱之人，无须多言，便能心有灵犀的那种人。

【Justify】争辩

“你的显微镜实验是错的”

他扭过头去不再看那双泛着雾气的蓝色眼睛。

【Known】知名

“你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体验之一，令我怀着感激而舒适的心情，展望未来。”

【Leipzig】莱比锡

索末菲建议海森堡接受莱比锡教授的职位，并许诺会为他保留成为自己继任人的权利。

这一回，就算玻尔把海森堡的薪水提高一倍，也挽不回海森堡了。

【Mountain】雪山

“当你以75 公里的时速下滑时,决定不是人为的。突然,你面临万丈深渊,转左? 转右? 或思考一下然后死亡。”

【Nazi】纳/粹

【Old Friendship】以旧日的友谊

“Since I don’t know whether and when our destinies will lead us together again, I want once again thank you for all your friendship for everything I have learned from you and for everything you have done for me.”

【Part】分离

“那么多的人在战争中罔顾我们的私人友情，我们必定要被看作这场不共戴天的战争中两边的代表”

【Question】问题

“我必须知道我该为它选择什么”

【Reunion】重逢

他们的友谊长达二十年，有过思念，有过争吵，有过交锋，有过并肩，有过隔阂，有过拥抱。我们无从得知1941年他们到底谈了什么，只知道这是一段伟大友谊的终结。

【Shame】耻辱（遗憾）

“你潇洒地玩着你的火药手枪，然后别人捡起它，扣动扳机…霎时，血流遍地，人们在嚎叫，因为它根本不是玩具…我们坐了整整半夜，谈论着，试着面对它。我们确实感到震惊。”

【Torture】折磨

海森堡一次又一次地恳求玻尔：“我们谈谈1941的哥本哈根吧。”

玻尔一次又一次地回答：“不，我们不谈。”

【Upset】伤害

他说：“听着，我不要赦免。我不是要说那个。但是这很伤人，你我曾那样亲密地一起工作，你是我所敬慕的人，我从你那里学到了那么多，而你不信任我的意图。

Because that hurts me.”

【Virtue】品德

二战结束后，海森堡面对着整个世界科学家的拒绝。但唯有一人的友谊，他不顾一切的想要挽回。

【Write】写信

海森堡不知道的是，在生命的最后五年中，玻尔一个人不断地给他写信与重写信件，试图重新理清1941年的事情，这些信被玻尔夹在一本被批评“洗白海森堡”的传记中。

而这些信从来没有寄出过。

【X】无

海森堡如此急切地想要进行的谈话永远不会开始了，尼尔斯•玻尔于1962年11月去世。海森堡比玻尔多活了14年，余生独自揣想他的老朋友对他们的哥本哈根会面有何感受。

【Years】岁月

14年后的那一天，海森堡把他亲近的朋友和孩子们聚集到他的病床前，说：

看，我很难过，我没能和尼尔斯•玻尔最后谈一次。

【Zero】零

尘埃落定。

——“那么，海森堡，你为什么在1941年来哥本哈根？”

多次对历史可能性的解构，从头尾来说，是对戏剧的“非戏剧化”，从内容来说，最不缺的就是矛盾冲突，即戏剧的最大特点。几个亡灵没有探寻出答案，然后似乎探寻出了，但是似乎又推翻了。

仍然先是一些剧外的话题。我越来越不知道所谓的文理分科，是进步还是倒退。我了解“存在即合理”，了解相对主义、辩证法，却不知道不确定性原理、扩散率公式，铀的235和238，我知道宇宙的中心是哲学的终极内核，但我不知道宇宙中无数的原子中子是如何组合、撞击，总是缺着一块儿。我看着他们为2的80次方争论，又能理解，又好像很模糊。只谈物理，不谈zz，过去的哥本哈根，不行；现在的这里、到处，也不行。

演员的水准 对我这种观剧不多但眼光蛮挑的人来讲，基本完美了。台词，语气，体态，张力，没什么可挑剔的了。

但是有些意外的是，我没想到国话的演出是我去过的，表演开始后进场最多的，中途走动最多的，亮手机屏幕最多的一次。一想到是国话，就有点奇怪，但不那么奇怪了。

关于本剧。

【“首先，海森堡是一位朋友。”“首先，海森堡是一位德国人。”】

是谁理性，谁科学？可以说both，因为理性科学的标准可以不一；可以说neither，因为私人情感和家国情怀本就不理性。所以只是抉择问题。

【“我更畏惧的是我必须说什么，怎么说，如何开头。更恐惧的是一旦我失败了会发生什么。”】

开始和失败，究竟指的是这次谈话，还是原子弹的制造，还是他基本不可能成功的希望？但不得不承认的是，恐惧使他成功，他想要的控制，不需要勇往直前，反而需要停滞不前。可是控制依旧没有使他成功，他依然从广播里听到了蘑菇云，也没能重振德国的科学。

数学家们靠推理算出玻尔的牌很烂，但是他却以一副不存在的顺子赢了所有人，究其根本，事实是他自己被不存在的顺子唬住了。谁说好多事不是这样呢，一个人只要足够相信，就有可能让第二个人相信。两个人只要足够相信，就有可能成真，所谓“三人成虎”。

【“当你以75 公里的时速下滑时,决定不是人为的。”

“猫是活的，猫也是死的。”

“你既转左了，你也转右了。”】

不得不插一句的是，我非常不合时宜地想到了电车难题，可能仅仅是因为看到了那句“决定不是人为的。”我没想到原来360百科上对于情境的描述是一个疯子绑了五个人和一个人。很久没有过这种让我心中强烈战栗的恐惧了。我想到昨天的幕布上像女人的脑袋的波纹，瞥见挂着元素符号的蘑菇云像一个长着卷发的人头。我甚至去关灯都迈不开步子。

说回这几句台词吧。我不确定它们是不是想表达，看似深思熟虑的选择，实质上都是无意义的。因为不论你纠结多久，好像都只是在靠近宿命的过程中的一小步而已。你每纠结一次，比例尺就越小一分，如果无限推理下去直到无限，那每一次的抉择都可以忽略不计的了。

不救克里斯汀，不做被绞死的英雄。讲实话我前面并没有明白为什么要屡屡提到被在水中身亡的克里斯汀，直到剧中做了这个类比。玻尔去救克里斯汀，就仿佛海森堡参加反纳粹组织一样，正义，善良，充满道德的芳香，但会失败。这个蛮好理解的，依旧是选择与宿命的问题。

【“作为一个有道义良知的物理学家能否从事原子能实用爆炸的研究,对吗? ”】 

啊哈。又是一个矛盾。也许现在不研究，以后，等到一切和平以后，核裂变的研究上依旧会有历史性的突破，科学会以一个损失更小、更和谐的方式飞速发展。可是科学是无限发展的（至少目前为止大部分人都这样认为），人却迟早是会走到终点的。如果向人们解释着为了不将战争的损失最大化而故意停滞探索进程，有谁不能认为这是在找借口。如果求知的欲望足够强烈，那当他发现，科学的光辉原来是原子弹爆炸映出的火光时，他会不会自己忏悔，世人会不会把他当作一切毁灭的导火索。就像爱因斯坦，我不知道广岛和长崎会否有人对他有所怨怼，但我们之所以能够毫无保留地称赞他的相对论，多少有一部分原因是在于我们的万千城市不是轰炸目标。

【P1】

我太喜欢这段充满历史感的文字了。在这里看不到任何文理色彩，政治色彩，所具有的只是无限的宏大、神秘、瑰丽的奇异。在这里，不作为什么国别什么人种，仅仅作为人类，一次次地睁眼，打破苍穹，又一次次地甘之如饴地，如痴如醉地轻舔着囚禁他们的牢笼的铁栏杆。人类从不知科学为何物，到开始相信绝对的理性和精密的计算，再到大胆的假设一切的测量都是人类行为，就好像会一直延展下去，何为波浪式前进，何为螺旋式上升，这一切都太神奇了。

【“如果是海森堡：在宇宙中心,那他在宇宙中的盲点就是海森堡。 ”

“ 那就.. ”

“那就不该问他为何在1941 年来哥本哈根。他不知道! ”】

这就是在推翻中进步吧，当他们说出且明白这句话时，会不会是巨大的成就感伴随着不可忽视的虚无感呢？就像是灵光乍现，眼前一面亮光，但事实上却是什么具体物什也看不到。

【“如果你在做某事就专注于它,别再思考做它的事;如果你思考了,实际上,你就没能做它。”】

人们永远无法真正认识一件事情的全貌。就像这句话说的，如果你在当中思考，这件事本身将会因为你的思考而不完整，如果你过后思考，记忆过快蒙上的尘土会让你在怀疑中不断遗忘。

【“ 告诉我们你为什么没做,这样我们将我知道我没做的原因。”

 “ 因为他没想要造原子弹!”】

  这组对话让我从上面的矛盾中抽出来，继而对这个问题顿悟，然后向后靠在椅子上愈发沉默。从别人身上探讨自己行为选择的根源，也不失为一种有效的做法。可是这里，起初两个人都不明白海森堡为什么自己不去算扩散率公式，最终多少也是有了个答案的，这种由潜在的主观驱使所做出的的决定，能不能算作宿命呢？我想，可能一切解释是在事后作出的，应该能算是非人为抉择的吧。

【P2】

这是全剧的终结。结局，以及核心，就是不确定性原理，因为这是一切发端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