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知综合障碍》Chapter1
《感知综合障碍》Chapter1(导入1)
哨向 HE 长篇
硕秀为主,副cp有奎八,豪雨,澈汉,佑灰
“等等我啊!跑慢一点!”
洪知秀追在白色的萨摩耶后面,企图让狂奔的小狗慢下来。
小狗回头看了一眼,脚步放慢下来,最后停住,偏过头享受着洪知秀手摸在头上的过程。
“怎么又长大一点了,”洪知秀比划了一下,“从来没见过长的这么大的萨摩耶精神体。”
小狗偏过头在洪知秀手心蹭了蹭,“嗷!嗷嗷!”
“要走了吗?”洪知秀有些不舍地把头埋进萨摩耶松软的毛里,“下一次要带着你的主人一起来啊……”他拍了拍萨摩耶的头,“去吧。...
《感知综合障碍》Chapter1(导入1)
哨向 HE 长篇
硕秀为主,副cp有奎八,豪雨,澈汉,佑灰
“等等我啊!跑慢一点!”
洪知秀追在白色的萨摩耶后面,企图让狂奔的小狗慢下来。
小狗回头看了一眼,脚步放慢下来,最后停住,偏过头享受着洪知秀手摸在头上的过程。
“怎么又长大一点了,”洪知秀比划了一下,“从来没见过长的这么大的萨摩耶精神体。”
小狗偏过头在洪知秀手心蹭了蹭,“嗷!嗷嗷!”
“要走了吗?”洪知秀有些不舍地把头埋进萨摩耶松软的毛里,“下一次要带着你的主人一起来啊……”他拍了拍萨摩耶的头,“去吧。”
“醒醒!知咻!别睡了!”尹净汉两只手一起拽起了洪知秀,“今天是黑白双塔首次合作进行特别行动组培养计划名单公布的日子!”
“啊……啊???!!!”洪知秀瞬间清醒,飞速穿戴整齐,接过尹净汉手里的三明治,“快跑!跑快点别晚到了。”
尹净汉抬手把帽子扣在脑袋上,推门跑出去“走。”
“煎包,起床了。”全圆佑从床上捞起来自己的弟弟,时不时怀疑到底谁的精神体是猫科动物,怎么李硕珉每天早上都软趴趴的。
“唔,为什么今天要早起?”李硕珉揉了揉眼睛,使劲眨了几下,“啊!我差点忘记了,今天会公布黑白双塔首次合作进行特别行动组培养计划名单。”他翻身从上铺跳下来,换了身衣服,“走吧,哥!”
“不拿早饭?”全圆佑提着口袋晃了晃,“有炸鸡排包饭和柠檬茶。”
李硕珉想了想,接过口袋,一边往训练场走,一边吃,还不忘说一句“今天放的芝士比昨天多一点!”
全圆佑无声的笑了一下,“快吃吧,先别着急说话了。hoshi已经先过去了,咱们得走快点。别让他落单了。”
“woozi!俊尼!我们出发吧!”夫胜宽弯腰换鞋,“吃面条用的碗已经委托给智能管家啦。”
“好。”“我拿一下护腕。”
“S.coups,我们再不走就要赶上人群踩踏了!”金珉奎对着镜子戴上发带,“Vernon和灿都在门口等好久了!”
“来了。”崔胜澈带上洗漱时摘下的手链,上面坠着一朵银色镂空的曼陀罗花。
“各位,请保持安静,稍后整点,黑塔白塔将在大屏幕公布入选以及分组名单。”李上校,军区直属最高的管理者,抬手拍了拍话筒。
训练场的喧哗声渐渐减弱,降至无声。
所有人都在心底倒数着时间,紧盯着大屏幕。
“咔哒”一声,大屏幕亮起,黑塔的声音传出来,“各位向导,哨兵,大家早上好,请出现在公布名单上的人留在训练场,去对应小组的区域集合,其他人快速离场。”
“从东向西依次为1,2,3……到20组,请各位在10分钟内集合完毕。”白塔话音刚落,屏幕瞬时切换,20组名单公布在大屏幕上,人群涌动,有的拉扯着生怕分开,有的黯然离去,有的兴高采烈的吹了声口哨,换来了旁人的白眼。
10分钟,所有人集合完毕。
“请各位按照小组为基本单位,前往医务大楼进行体检,然后回到训练场,届时将进行体能测试。”
“体能测试包含信息素测试,精神体测试以及运动能力测试。”
“任何缺项漏项将视为放弃本次培养计划。”
【寒故】现实主义浪漫
[哨向]雪狼×天鹅
*我幻想中的爱情 无非暮色苍茫
回望你眸底 刚好夕阳
雪崩之后的宁静往往最刻骨铭心。
厚重的雪掩盖了曾经星火纷飞的战场,保留一份看似体面的尊严。
宋居寒从一片白色沙漠中醒来,他看见,征战的岁月、战士的鲜血以及悲痛的号角,统统消失在茫茫云海。
好像撕开表面无限浮华雪白的羽翼,窥探到天鹅最柔软细腻的肌肤,那样子好看极了,清高孤傲又任人宰割——在雪狼锋利的尖牙之下。
这一次,何故没有躲开。
伤口明晃晃地暴露在宋居寒眼前,点点猩红晕染整块布条,好像临行前何故摆在桌上,说回来时还要好好照料的雏菊。轻抚脉搏,催生翎羽浅浅颤...
[哨向]雪狼×天鹅
*我幻想中的爱情 无非暮色苍茫
回望你眸底 刚好夕阳
雪崩之后的宁静往往最刻骨铭心。
厚重的雪掩盖了曾经星火纷飞的战场,保留一份看似体面的尊严。
宋居寒从一片白色沙漠中醒来,他看见,征战的岁月、战士的鲜血以及悲痛的号角,统统消失在茫茫云海。
好像撕开表面无限浮华雪白的羽翼,窥探到天鹅最柔软细腻的肌肤,那样子好看极了,清高孤傲又任人宰割——在雪狼锋利的尖牙之下。
这一次,何故没有躲开。
伤口明晃晃地暴露在宋居寒眼前,点点猩红晕染整块布条,好像临行前何故摆在桌上,说回来时还要好好照料的雏菊。轻抚脉搏,催生翎羽浅浅颤动的余波,格外振聋发聩。
何故。他顿了顿,抬起眸子,我不要你为我好,我只要,你好。
发丝模糊了他的视线,他好像又看到了,那束雏菊。
他们一起坐在断崖旁,脚下是深邃的谷壑。
任务失败了,幸存者只有他们两个。
他们逃不出去,即便是运气好得以回到营地,还是会被高层军官以败将之名抹杀。
何故先开了口,他仰望着云云暮色。
你知道,什么是浪漫吗?
宋居寒张了张口,他没听清。
何故自顾自地说,这浪漫就是虚无。是朝晖下、青山上叆叇的云雾,白若摴蒱、细如凝风。是不曾存在、也不必拥有。
它本不属于这里。何故点了点自己的胸口。
可每当天鹅飞过湖泊和高山,总会有一只小狼昂首以盼。小狼已经不再是那个只会撒娇玩闹的小狼了,他已经长大,大到高过天鹅的肩,还会温柔地弓起身子,蹭蹭天鹅的羽翼。
夕阳凝成一束光,照在上面。
可现在有了,宋居寒盯着何故的眼睛,郑重地说。
我们不用再担心阶级、担心权势、担心名利金钱战争、担心无所谓有也无所谓无的一切……我不管此时此刻是短是长,我只活在我的世界里,一个只有你和我,安静温馨又和煦的世界。
我们的爱情不再是浪漫主义,而是现实主义。那是在沉重现实中,苟延残喘又逃出生天的浪漫,美好,纵然短命。
我想,我有资格抛弃所有虚无缥缈的名头,以一个普通的追求者的身份,向你求婚么?
何故没有迟疑,回应隐匿在拥吻之下。
后来啊,他们共享着灭亡前夕最后的那个夜晚,拥有着只属于平凡者的、那最珍贵的现实主义浪漫。
【耽美扫文】《向导他真的不想卷》
《向导他真的不想卷》
作者: 宴夜鲤
视角:主受
文案:
[心狠手辣|奋斗批|bking哨兵攻x医学奇迹|躺king|天才向导受]
二十四岁高龄才觉醒成为向导,陆烬朝夹在一群卷疯了的未成年同学之间,感觉格格不入。
他以精神疏导能力满分,屏障厚实到连老师都无法突破的成绩获得专业课第一,却在体能测试中起跑线上摔伤,每次体术课都仿佛在为大家展示新安装上的四肢。......
《向导他真的不想卷》
作者: 宴夜鲤
视角:主受
文案:
[心狠手辣|奋斗批|bking哨兵攻x医学奇迹|躺king|天才向导受]
二十四岁高龄才觉醒成为向导,陆烬朝夹在一群卷疯了的未成年同学之间,感觉格格不入。
他以精神疏导能力满分,屏障厚实到连老师都无法突破的成绩获得专业课第一,却在体能测试中起跑线上摔伤,每次体术课都仿佛在为大家展示新安装上的四肢。
陆烬朝:为什么我一个二十一岁博士毕业,工作了三年的胸外科医生还要因为觉醒回来上“老年大学”。
算了,这些都不重要,我先躺了,谁帮我盖上被子。
却没料到只用了短短一个月,他就成为了隔壁哨兵学院里那群少年少女们十八岁的劫。
哨兵学院里想要追求陆烬朝的人数不胜数,他们每天都期待着能在疏导日分配到陆烬朝的队伍里,接受他的疏导。
只有林啸鸣从不参与,表现得相当冷漠,人人都猜测,这位在入学考核日以绝对碾压成绩夺得第一名的内卷之王,和躺king陆烬朝之间是否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恩怨。
而林啸鸣则用半夜翻.墙,潜入陆烬朝的宿舍,和他挤在一起接受私人安抚表明,他们之间确实有一些不为人知的“恩怨”。
——————————————
林啸鸣一朝身死,重生到他成为黑暗哨兵的那个晚上。身负重伤的他面对黑暗中的两条路,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前世放弃的那一条。
从昏迷中醒来,林啸鸣发现自己被普通人陆烬朝捡回了家。
一切回到了还未开始的时候。
威震星系令人胆颤的星盗,正在穆尔星的矿场上拾垃圾,衣不蔽体,卑微如喽啰。
在情报处位高权重的特务头子,正坐在狭小房间里,日复一日进行单调的文书工作。
把首都星搅了个天翻地覆的第一夫人,正跪在贵族的别墅里擦地板,被指责辱骂。
从前他们是惺惺相惜的敌人,这一次,将会成为他登上荆棘王座的左膀右臂。
除却令人颤栗的力量,更需要林啸鸣去追逐的,是凌驾一切之上的权利!
他会带着两世中唯一真心对他好的陆烬朝,离开偏僻的星系,一路向着中央进发,搅动这个世界。
反正他正在觉醒成黑暗哨兵,不需要向导梳理精神世界。
直到陆烬朝迎来了他推迟了八年的第一次结合热。
-----------------
黑暗哨兵和首席向导联手重返巅峰的复仇之路。
精神体:雪豹x白隼
1.强强,成长流,不生子,受前期因为童年阴影性格有些缺陷,很快就走出来了。
2.全文架空,请勿和现实有任何联想
3.本文自开文起就是主受视角,开文后从未改过视角,预收放了三年,核心梗和故事剧情完全没变,原名《黑暗哨兵的复仇》,封面是受。
内容标签: 强强 情有独钟重生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林啸鸣x陆烬朝(zhao) ┃ 配角:穆尔,伊芙,玛嘉莉,克伦威尔 ┃ 其它:预收《前任拜拜下个更乖》《都怪我太美味》求收藏~
一句话简介:我先躺了,谁帮我盖上被子。
立意:在无数痛苦、重重矛盾和艰难中,击破命运。
[简评]
世界观和剧情都非常精彩,对攻受之间感情的逐步推进也刻画得详细合理,是一本值得一看的哨向文。
还有一对副cp,也特别好磕。
【耽美扫文】《下岗向导是猫猫妻[哨向]》
《下岗向导是猫猫妻[哨向]》
作者:双面煎大鳕鱼
视角:主受
文案:
在匹配系统相亲10年找不到对象,向导薛放只好在家门口纸箱里捡了个。
但对方……是一只小野猫?
小野猫又甜又辣,和他匹配度超高,一见面就差点绑定,可精神域损坏烂掉,几近报废。
暴雨夜......
《下岗向导是猫猫妻[哨向]》
作者:双面煎大鳕鱼
视角:主受
文案:
在匹配系统相亲10年找不到对象,向导薛放只好在家门口纸箱里捡了个。
但对方……是一只小野猫?
小野猫又甜又辣,和他匹配度超高,一见面就差点绑定,可精神域损坏烂掉,几近报废。
暴雨夜,小野猫用软爪爪敲敲窗子,湿淋淋问:喂,你有猫吗?
薛向导:?没猫。
小野猫傲娇翘尾巴:那你现在有了,和我签订契约,成为撸猫侠吧。
薛放决定把他修好,养得毛绒蓬松松,再和他结婚。
【甜甜火辣的疯批小野猫哨兵攻 x 儒雅淡定向导大佬受,攻精神体猎豹,受精神体虎鲸】
为了养猫,薛放只好扒掉马甲,下海重当最强向导,靠制服狂躁哨兵们赚钱,一不小心却成了宇宙首富?
S级绞肉机战场上,黑暗首席哨兵“猎豹”迅猛攻来,银色刀尖直指薛放咽喉,戏谑嬉笑——
队友:薛大佬!那个疯批又来了,我们马上救你!
薛教授淡然一笑,在硝烟中咬掉白手套,活动活动手指:别急,我先撸个猫~
【看文须知】:
1、攻对外冷血疯批,婚后对受化身嗲嗲黏人精猫猫,勾勾搭搭 x 受冷静自持,对攻双标
2、双c,年下强强互宠,双视角双主角,超粗双箭头
3、学术大牛强苏受,战力天花板哨兵攻。老婆的小棉袄式强攻,攻前期小哑巴,后面会学会说话,兽型会喵喵叫。
内容标签: 强强 星际 打脸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薛放,缪寻 ┃ 配角: ┃ 其它:小甜饼,年下,哨向,哨兵,向导,
[简评]
看文案好像是两位大佬装逼,轻松愉快,其实文章挺虐的,虐攻虐受都有。攻受都有病,攻还失忆了好几次。总之是一本不错的哨向文,还有平行世界的番外,一个完整的小故事,也很好看。
「冰昊」《白银与珠贝》07
「冰昊」《白银与珠贝》07
-出言成章 成韩彬×章昊
-捡手机+文字(一半一半)
-哨向AU 双首席设定
KKT状态:
-冰:申请成为昊哥的监护人
-昊:批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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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3月30日,凌晨零点十分。
陈冠叡空降S塔不到24小时,一直工作到现在。他从实验报告里抬头,松动着僵硬的肩膀,暂告一段落。......
「冰昊」《白银与珠贝》07
-出言成章 成韩彬×章昊
-捡手机+文字(一半一半)
-哨向AU 双首席设定
KKT状态:
-冰:申请成为昊哥的监护人
-昊:批准!
--------------------------------
15.
3月30日,凌晨零点十分。
陈冠叡空降S塔不到24小时,一直工作到现在。他从实验报告里抬头,松动着僵硬的肩膀,暂告一段落。
塔的走廊灯在实验室前为他留下几盏,甫一低头,便见人倚在门边熟睡着。一头梅花鹿跃然上前,它围着熟悉的人来回踱步,回头又见主人无奈叹气,遂杵着湿漉漉的鼻头蹭了蹭章昊的脸颊。
答应成韩彬要补眠的人,实际却在实验室外从白天等到凌晨。陈冠叡工作了12个小时,章昊也不去打扰,只在外面等,最后实在撑不住才睡了过去。他从冷清的走廊里醒来,终于等到想见的人。
陈冠叡总待实验室,指尖冰凉,他伸手握住章昊的下巴将它抬起:“我躲着你不容易,你倒好,非得要个说法。”
章昊去抓擒住自己的手,喃喃着“……有点痛。”
陈冠叡松手,瞥了眼手腕上的指针,语气恹恹:“说吧,知道我见不得你这样,就会冲我使苦情牌。”
章昊把自己的外套给了陈冠叡,对方熟稔纵容的口吻让他一时也不知如何开口。问陈冠叡突然造访的原因总能有很多,公务协助更是名正言顺。那些耗时费力的海外派遣审批能半夜用两个小时走完,可见陈冠叡在C塔的地位,章昊奈何不了他;何况从来都是陈冠叡说,章昊执行,比如该吃什么药、用什么针,几点到实验室配合数据采集,他只是统统照办不误。
S国虽已悄悄迎来了早春,凌晨的气温还是让陈冠叡穿上了递来的外套。
“我让你不安了么?”陈冠叡问。
章昊惊讶他这么问,垂下眼睫,摇了摇头。
“好吧。”陈冠叡懒得拆穿地耸了耸肩,“想问成晓月的生理分析报告?”
他没等章昊回答,自顾自地说:“病理上和你是同一个原因,不过这药也研发了十年了,总不能毫无进步吧……除非对面的研发是个傻子,可惜不是,所以我还需要点时间。”
“去见成晓月的男朋友时……他说这个可以抑制高阶向导的精神力,短暂地改变匹配度,引发两人间的结合热。”章昊开始陈述,即便知道今早的会议上已经讲过了,他还是忍不住再确认一次。
“愚蠢。”
陈冠叡打断他,目光审视着扫过面前高他一头的向导:“不过是骗骗为爱上头的向导罢了……实际情况就是,无数人被这种骗局抓住了把柄,不然我们现在在忙活什么?”
嗯。章昊潦草地点头。
“退一万步,短时间内有效又如何?人为引发的结合热……谁能保证日后不会反过来伤了向导,就……成晓月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么……”话说着说着,陈冠叡就有些后悔,言辞粉饰一番但也漏洞百出。他突然觉得没意思,章昊怎么可能听不懂。
……你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么。
陈冠叡好像不用说出口,两人就默契地明白了背后的话音,好一会儿谁都没有开口。
“小昊,你在求证什么?”
陈冠叡很久没喊章昊的小名了。
章昊十二岁时,陈冠叡作为章昊母亲的得力下属参与到这起重大绑架案里,接收了一个了不得的病患,成为了章昊的医生和观察员——这应当是一个中立的角色,毕竟就连章昊的母亲,也未太过顾及儿子的处境,丝毫不放松对章昊的要求。每当陈冠叡见到少年受挫而闪过不忍念头时,章昊的母亲反而云淡风轻:
“这是他必须经历的事,冠叡。
我们年轻的时候,很大一部分的自我是基于别人怎样看待我们而创造出来的,如果是一般人大抵是无所谓的,但小昊不可以这样。
要成为真正强大的人,无论这个人是哨兵还是向导,找不到自己内心的平静,任别人怎样帮都没用。那样的内心始终都是空中阁楼,只等着某个致命的打击就化为齑粉……
这是我们,或者说你期望看到的么?”
女人握住陈冠叡的肩膀,强大,有力量。陈冠叡当下便摇头,他认可了上司的话。
但是,和一个少年相伴成长了十年的岁月,怎么能做到完全袖手旁观。参与一个人的人生是慎重的事情,陈冠叡在其间见证了那个空中楼阁的屡次坍塌,为了重建它而成为了几乎精通向导所有学科的专家,他完成了特殊的抑制剂,帮助章昊像个普通向导一样生活,研究他每一个生理数据的变化,倾听他每一次心理谈话。
而另一边,对于章昊来说,他周边并没有同龄的朋友,幸运的是从沈泉锐、Ollie,这些与他年级相差几岁的弟弟身上获得了友谊。而亦师亦友的陈冠叡,是他这场漫长残酷战役里的见证者,是终点堡垒上亮起的一盏灯,不管章昊从哪个方向龃龉独行,有这么一点光亮的陪伴,都能让他觉得不那么孤独和黑暗。
明白这点,章昊就没有什么好犹豫了:“我只是想知道这次有没有可能得到解药?对成晓月的情况,和其他受害向导的情况,或者是……对我的。”
陈冠叡有点疲惫地叹气:“也许吧,我没有拿到真正完整成熟的针剂,就不能100%保证能研发出有针对性的解药。”
“这么说…你有一些把握?”章昊听出他的弦外之音。
“我可没说,”陈冠叡脸色一拉,拒绝章昊的试探,反而问道:“抑制剂,有没有按时打?”
章昊移开眼睛,不太想提到这个话题,“打了。”
问题就出在两人太过熟悉,陈冠叡立马察觉到这两个字里隐隐的消极态度,就要去抓章昊的胳膊:“嗯?什么意思?”
“没有,”章昊挥手,退开一步,为了自证一般捞起右手袖管,“我有按时打抑制剂,每天都有!”
白炽灯光下,章昊的胳膊白得如一张轻撵就要起皱的纸,除了上面有新有旧的针孔,乍一看上去,不是一副令人愉快的画面。
“昊,你很奇怪,”陈冠叡确认后还是面容担忧,“你怎么了?为什么抗拒抑制剂?还问起解药……我第一次听到你想要一个答案,以前你从来不问。”
章昊知道自己的反常,但被陈冠叡直接捅破还是令他紧张,“没什么……我只是,最近有点累了。”
陈冠叡观察了他两秒,见他面色冷静,便也理解起章昊的负面情绪。人疲惫的时候容易想东想西,做出往常没有的举动,他作为医生,完全可以体谅。只是章昊没有停下,问到:
“或许……在想自己是不是有一天,能停掉那只抑制剂……”
“啪!”一个巴掌落在章昊的右脸颊!章昊并不是没有反应过来,但他没有避开。
其实并不疼,他知道陈冠叡在接触到他的一瞬间就收起力量,那只手有些颤抖,只是改为用力地抚触着他的脸颊。
陈冠叡心下惊惧,但也立马在后悔自己下意识的举动。在这一瞬间里,陈冠叡明白了为什么章昊要等他几个小时,明白了这才是他真正想要问出口的话。
“章昊,别做让我看不起的事。”陈冠叡发出严厉的警告,“你忘记是谁害得你这样么?一定要被结合热所奴役,让那群渣滓嘲笑你不过如此?”
章昊握住陈冠叡停在他脸庞边的手,两人手心的汗黏连在一起。回忆中某个铺满灰尘的晦暗角落开始扬起尘埃,少年凄厉的尖叫声仿佛从很久远的时空传来,陌生得仿佛不是他自己的。
陈冠叡恍惚着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他压低声音,靠近章昊的耳边:“你恋爱了?”
【all邪】第三十三章:一群像gay的钢铁直男...
*哨向
接前文及彩蛋
我坐在一个小斜坡阳面晒太阳
今天离我醒来又已经过去三天了,可以下地走动,听说领队联系了协会,延长了这次任务的时间,毕竟有了这么一遭,任务都没做完就回去也说不过去,那不就等于白来一趟嘛
再说回我的日子,最近几天过的可舒坦了,除了可以忽略掉的一咩咩小尴尬以外,可以说是我来这儿以来过的最好的几天
医生虽然没嘱咐过,但我的衣食住行,除了大便小便,他们几个都亲力亲为,当然了,除了黑瞎子对此很有意见,其他几人还是很乖的
“我反对,你右胸受伤了,右边的手和胳膊也得少用,凭什么......
*哨向
接前文及彩蛋
我坐在一个小斜坡阳面晒太阳
今天离我醒来又已经过去三天了,可以下地走动,听说领队联系了协会,延长了这次任务的时间,毕竟有了这么一遭,任务都没做完就回去也说不过去,那不就等于白来一趟嘛
再说回我的日子,最近几天过的可舒坦了,除了可以忽略掉的一咩咩小尴尬以外,可以说是我来这儿以来过的最好的几天
医生虽然没嘱咐过,但我的衣食住行,除了大便小便,他们几个都亲力亲为,当然了,除了黑瞎子对此很有意见,其他几人还是很乖的
“我反对,你右胸受伤了,右边的手和胳膊也得少用,凭什么不让我跟着你去厕所”
黑瞎子双手抱胸昂着下巴,一副很在理的样子,除了我还能敷衍他两句以外,包括黄灿,小六,胖子以内的六个人听了他的话连头都不抬,只当是耳边风
“你不嫌臭吗,等我什么时候半身不遂大小便失禁了再拜托你吧......”
“我不嫌,我得帮你扶着jb对准呀”
“........”
除了起居有一大帮人在照顾外,我的伙食,明显是被开小灶了,最最明显的一点就是,大家都在用统一的餐盘吃饭,而我每次都得与一口砂锅面面相觑
“六啊,你费心了...”
小六每天端锅过来就不走了,我知道这是等我吃完发表感想呢.......
“你能先告诉我今天锅里的肉来自哪一类小动物吗.......”
我真的没办法相信他们,第一天吃的告诉我是野兔,我狠狠心也吃的很香,最后喝汤却喝出来一截蛇的脊椎,不想再经历一次当时的心境.........
小六本来满眼放光的盯着我的动作,听了我的话后,任谁看都是心虚的飘走了眼神
“那个嘛.....我不知道啊,我就负责炖熟,他们负责杀生”
小六把皮球甩给几位哨兵
这四双无辜的眼睛是什么鬼,我应该相信吗........我要真信了才是傻逼吧
“天真,我劝你直接吃,不问的话它就只是蛋白质而已”
“好....”
胖子说得对,少给自己找不痛快,他们专门抓回来给我吃的,指定都是些富含营养的家伙,说不定是回城里吃一口都得蹲局子的程度
不得不提的是,最近我似有若无感受到的一些小尴尬
起初我以外是我的错觉来着,比如在小花递给我杯子时我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指尖,已经要送到我手里的杯子会拐个弯被放在桌子上再等着我去拿......
再比如,好几次闷油瓶和我对上眼神后,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他就会先一步错开,只留我满脑子问号
黑瞎子和张海客也是,不嘻嘻哈哈和我开玩笑了,虽然有时候贱贱的话还是会脱口而出,但他们下一秒马上会急刹车,反而搞得我很别扭,哽着一口气吐不出来咽不下去......
我现在一个人坐在野山坡上晒太阳也是这个原因.........迷惑啊,郁闷啊,不知道该咋办啊!
“唉......”
难道是还在生气?这怎么看都是在闹别扭啊.......我不怀疑他们对我的担心,眼神不会骗人,明明是我昏睡了几天,他们几个却瘦的比我还快,那肌肉质量哗哗往下掉,怎么看都是在认真的担心我
虽然我刚醒来就让他们别生气了,不过看现在这个情况,难道他们是碍于我受伤了才嘴上说说而已?实际上心里根本没有要放过我?
“艹!”
越想越像真的了.......
“天真!天真!”
“别喊了,我在这儿”
我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土,让胖子能看见自己
“一个人猫这儿干啥呢,走了,到换药的点儿了”
“嗯,这就来”
刚迈开步子走了没两步我就忍不住了
“胖子,你怎么看我们”
嗯,问的不错,很隐晦但直击痛点,我在内心暗自满意
“我?你们?啥意思?”
Md.....是太隐晦了么........
我咳了一嗓子重新问到
“就是我,和他们,的.....关系,你有什么评价吗”
胖子人粗心却细,我有点心虚不能和他对视,一双豆子眼简直像探照灯一样往我身上不停地扫
“要说什么关系.......在胖爷看来,就是一帮子缺心眼子的遇一起了,绝配”
“你说谁缺心眼你!”
“额诶诶!可不敢跟胖爷动手,天真你敢渗一丝血出来都会有人来找胖爷玩命!”
“我让你说我们什么关系,谁让你骂我们了”
“嘶,还说你不是缺心眼,你注意听胖爷的结论啊倒是”
“啥结论”
“绝配啊,绝配”
我忽然感觉很臊得慌,找胖子聊可能是个错误
“天真啊,不是胖爷我说,就你这样的,撅个屁股我都知道你要放什么屁,你不就是想知道怎么定义你和另外四个缺心眼的之间的关系吗”
“........”
一时感觉这话全是槽点,却又无懈可击
“胖爷只能说我看到的,你张大耳朵听好了,我呢,亲眼看着几个心眼都没长齐的大老爷们儿能对一个人那么体贴,也亲眼看着他们到底是把谁的命看的比自己的还重,当时你是没看见,杀生不眨眼的家伙们给地上的尸体们翻面的时候,那个手抖得啊.......而且,你动脑子想想,他们哪个单独拎出来是能伺候人的,你一受伤,四个人抢破头的给你端屎端尿,这还不够能说明问题吗”
“要胖爷我说,想整理很简单,水到渠成的事儿,最后一铁锹就差在你这儿了”
“.......你不觉得....我和四个人在一起.....会很奇怪吗”
我终于向除自己以外的第二个人问出了我一直跨不过去的最核心的问题
“是有一点,不过反正你们也结不了婚,四根jb一起服务不是更爽吗”
我死盯胖子的表情,发现这货竟然是真心的.......艹,我纠结了这么久的问题他就企图用这种潦草的理由说服我?
我和胖子直接往医生的帐篷里走,中途我拐了个弯儿,进了胖子和他们的大帐篷,果然四个人都黑漆漆的把自己捂在这儿
“你们四个”
我一开口,四双眼睛齐刷刷的看过来
“去我的帐篷里坐好,我换完药有话要问你们”
撂下这句话就扭头出来了,胖子跟在我屁股后面
“可以啊小天真,够气派的!胖爷还以为你这榆木疙瘩得再纠结一阵呢”
我走在胖子前面,他看不到我的表情,其实我他妈现在贼紧张
“等等,我怎么感觉什么地方不对......”
我注意到胖子边想边掉队了
直到我走远了,才听见胖子在后面喊
“操!六个人两个帐篷!合着就把胖爷我扔出去了呗!你个白眼狼!娶了老婆忘了红娘!”
我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彩蛋接后续
《感知综合障碍》
《感知综合障碍》
哨向 HE 长篇
硕秀为主,副cp有奎八,豪雨,澈汉,佑灰
part 节选
“神不爱世人,他只眷顾自己唯一的信徒。”
“我不需要向导。”
“woozi啊,你不用回头。”
“hoshi呐,下一次别再受伤了。”
“哒嘟,刚刚胳膊被扭伤了。”
“抱一下再转个圈会不会好。”
“黑豹难道不是大一些的水泥猫猫吗?”
“那你喜欢水泥猫猫吗?”
“狗都喜欢追着蝴蝶跑吗?”
“我们以前不也是这样吗。”
“Vernon的小世界一定很有趣。”
“胜宽尼永远是幸运小...
《感知综合障碍》
哨向 HE 长篇
硕秀为主,副cp有奎八,豪雨,澈汉,佑灰
part 节选
“神不爱世人,他只眷顾自己唯一的信徒。”
“我不需要向导。”
“woozi啊,你不用回头。”
“hoshi呐,下一次别再受伤了。”
“哒嘟,刚刚胳膊被扭伤了。”
“抱一下再转个圈会不会好。”
“黑豹难道不是大一些的水泥猫猫吗?”
“那你喜欢水泥猫猫吗?”
“狗都喜欢追着蝴蝶跑吗?”
“我们以前不也是这样吗。”
“Vernon的小世界一定很有趣。”
“胜宽尼永远是幸运小猫啊。”
“灿呐,想着这么多人的事很累吧。”
【onelk/哨向】旱地甘霖
(四)
“你们夫夫俩真是牛/逼啊,”陈泽彬嘴巴上调侃着骆文俊,手上动作不停,接近的K国哨兵一个个倒下,“两个人就敢冲进人家敌国营地啊。”
手肘一击,将身后一个伺机偷袭的哨兵击倒,“他都来了,我能不来吗?”接过陈泽彬甩给他的枪,砰砰两声,一枪一个小朋友。
“你俩吵架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这么让着他。”
“那怀都怀了,不要算是怎么回事啊!”骆文俊想起来火大,抄起手上的匕首,就给手边的哨兵来了一刀。哨兵倒地的同时,不忘给骆文俊腿上也来一刀。
骆文俊吃痛,举枪击杀。
“再说了!他肚子还没稳,就跑前线来,他跟我商量了吗!”
堡垒内,赵嘉豪已经解决...
(四)
“你们夫夫俩真是牛/逼啊,”陈泽彬嘴巴上调侃着骆文俊,手上动作不停,接近的K国哨兵一个个倒下,“两个人就敢冲进人家敌国营地啊。”
手肘一击,将身后一个伺机偷袭的哨兵击倒,“他都来了,我能不来吗?”接过陈泽彬甩给他的枪,砰砰两声,一枪一个小朋友。
“你俩吵架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这么让着他。”
“那怀都怀了,不要算是怎么回事啊!”骆文俊想起来火大,抄起手上的匕首,就给手边的哨兵来了一刀。哨兵倒地的同时,不忘给骆文俊腿上也来一刀。
骆文俊吃痛,举枪击杀。
“再说了!他肚子还没稳,就跑前线来,他跟我商量了吗!”
堡垒内,赵嘉豪已经解决了实验室里的几个研究员,正准备将连着哨兵的仪器摘下,顺势打出去,与骆文俊汇合。
WE工会训练时,赵嘉豪的高精尖设备课从不缺席,虽然K国语言不明白,但符号还是认识的。很快就关闭了那两台仪器。转身将那几根导线扯掉。手起刀落,绑着手脚的带子就裂开了。
那两个侦察兵好像还没有从痛苦中醒来,眼球一直在动,没有要醒来的征兆。
阿缅忽然跳上一个侦察兵的身体上。
S级向导精神体,对于A级哨兵来说,本身有精神威压,反而让那人稳定了下来。见状,赵嘉豪将自己的精神体耶耶放了出来。不过一会儿,两个侦察兵看起来好多了。
赵嘉豪想起什么,从随身的小兜里掏出那抚慰精神的药,一人一颗下去。
两人才缓缓睁眼。
但精神状态不佳,“看来还是需要精神疏导,”赵嘉豪意识到,“必须赶紧回基地。”
还好那药起了点作用,强打精神。
赵嘉豪还没想好怎么带着两个行动不便的人出去,就听到那大门嘭的一声炸开。“莽夫”陈泽彬和骆文俊,直接装弹将那大门炸开了。
赵嘉豪暗骂一句,要是他在门口,就归西了,一尸两命!
堡垒中的哨兵,没想到敌人会这么莽撞,好几个人被炸开门的碎片扎到,“嚯,这门有点东西,跟霰弹枪有的一比啊欧恩。”陈泽彬撞了一下骆文俊的手肘。
外面一片狼藉,后续部队在彭立勋和曾奇的带领下到达战场,两人正好腾出手来去救赵嘉豪。
这一窝端的行为,回去肯定得被塔高层骂一顿。
烟雾散去之后,赵嘉豪看清门口站着的那个大爷是陈泽彬和骆文俊。以及,回过神来开始攻击他们的几个K国哨兵。
骆文俊:“阿彬,一打四,没问题吧。”陈泽彬还没回嘴,就看到骆文俊已经冲了出去,往赵嘉豪方向过去。
赵嘉豪看到眼前的人,浑身大概有几十个伤口,都在不同程度的流血。可能是打斗中灰尘飞起,他整个人看起来像是没人要的娃娃。头上、脸上,连伤口上都是脏兮兮的。
赵嘉豪心头一酸,他本以为那几个哨兵对他而言造不成伤害,可他忘了,他只是个向导。虽然打斗能力不差,但跟一群战斗力远高于向导的哨兵面前,还是有些吃力。
“伤口疼吗?”赵嘉豪伸手想要碰骆文俊脸上的伤口。
手被骆文俊一把抓住,“我没事,”顺势撒娇,“你别生气了好吗?”
赵嘉豪是最受不住骆文俊撒娇的。理智回神的时候,就听到陈泽彬在那骂娘,“妈的!你们两个能不能回家再调情啊!”
“他们两个需要精神疏导,我们必须马上回去。”赵嘉豪跟骆文俊说。
好在,赶在被先遣部队调虎离山的K国大部队回来之前,他们进行了撤离。家被偷了的K国人,当然不会放过这个像国际塔联盟控诉的机会。
回到基地的众人,就骆文俊伤的最重,脚背有条伤口,差点割到足背动脉。
军医为骆文俊进行了伤口清理和包扎,嘱咐赵嘉豪:“欧恩的伤口近三天都不要沾水,避免剧烈运动,防止伤口开裂。”
“好的,谢谢。”赵嘉豪看着床上因为疲惫和失血睡着的骆文俊,眼圈翻红。
送走军医后,赵嘉豪打了水,为骆文俊清理身子。他从不觉得,骆文俊会这么脆弱。明明在家里,他才是那个更像哨兵的人。一点点不去地下室出点汗都不舒服的人,怎么忽然受伤成这样,需要自己给他清洁了呢?是不是真的是自己太任性和自负了?
但他们好像一直都是这样。
从“介绍人”第一次将他俩组合在一起出任务开始,两人好像都是会见机行事,配合默契的人。
骆文俊负责找机会,赵嘉豪伺机而动。哪怕两人受伤,也会将任务完美解决。
骆文俊醒来的时候,看到赵嘉豪缩在那小小的椅子上睡着了。手虽然好好的放在床上,但也被赵嘉豪牵着。
晨光穿过玻璃投了进来。
赵嘉豪的头发是细软的,很有光泽,在晨光的照耀下,发着微微的光。
骆文俊手回握的动作,让赵嘉豪惊醒。
“你醒啦,”赵嘉豪睁眼,急忙看向床上的骆文俊,“哪里不舒服吗?”赵嘉豪想要去确认骆文俊的情况,因为一直保持一个姿势,腿有些麻了,差点一把跪在地上。
骆文俊立马伸手去扶,“我没事,倒是你,还有身孕,怎么不回家睡?”骆文俊是心疼赵嘉豪的,他见过姐姐怀孕时的辛苦,睡不好,吃不下,行动不便。代入到赵嘉豪身上,更是不敢想,赵嘉豪要怎么样才能安稳开心的度过这10个月。
“你连自己都管不好,怎么好意思说我?”赵嘉豪嘴硬日常。
“我这不是吸引火力嘛!”骆文俊让赵嘉豪坐到他身边来。虽然人清醒了,但放松下来之后的疲惫感和肌肉反应,还是让他不能行动自如。
“你俩能不能消停会儿,”听声音就知道是曾奇,“因为你俩,你爹被扣了3个月工资,明天起去你们家吃饭!”
曾奇、彭立勋和陈泽彬三人因为擅自出兵,打乱了两国原本商谈好的“邦交”,被罚工资3月。骆文俊和赵家豪就更惨了,不仅被罚工资,还要去带新兵。按照他俩的级别,是不需要亲自带兵训练的。他们都觉得,是高层故意的,逮住了两个上将,不得狠狠薅一把羊毛吗!
“你们来看病人都不带东西的吗?”骆文俊斗嘴的精神气还是有的,“放心吧,有我们俩一口肉吃,就有你一个碗洗。”
赵嘉豪听着笑出声,两个月了,久违的放松,让他心情好了不少,“等欧恩出院了,他请客,吃顿好的。”
骆文俊听着自己老婆的话,心头一紧,家里钱都在他那里,自己怎么请客啊!谁能救救可怜的欧恩宝宝!
骆文俊生生咽下那句“老婆救救我”,可怜巴巴的看着笑的一脸灿烂的老婆。
陈泽彬已经在跟彭立勋讨论哪家店好吃了。
“按照欧恩这身体素质,明天就能出院了吧?”
“今天下午就出院吧,我去给他办出院。”
“还得是你啊膏膏。”
“不对啊,这一大清早的,还不到6点?这几个人怎么凑这么齐啊!”
被迫当天出院的骆文俊,始终没想明白这个问题。
——
【彩蛋】:怀孕事件
一句话翔松,介意勿看。
【士兵突击哨向|袁高】请君舍命番外一:有心有意(9)
主cp袁高,副cp八一组,这章主要戏份在八一组(哲齐哲无差)
番外好像没有啥要预警的,除了更新会比较慢(久等了!
九、
后来直到高城乐滋滋又晕乎乎地回了师侦营、都安安心心在床上睡到半夜了,他才猛地想起来思考饭店包间有没有监控,并且罕见地把自己给思考焦虑了,后半夜做梦都是饭店拿着监控找到师侦营来投诉当地军官“作风有问题”。
带完晨训高城就给袁朗挂了个电话,隐晦表达了一下自己迟来的担忧,后者憋笑憋得要背过气去的声音在话筒里听来都十分明显,高城咬牙切齿地忍了他半分钟,终于忍不住要把话筒甩出去的时候,他听见了袁朗带着调侃、但还是比较让人松一口大气的回答。
“高营长侦察与反侦察的功...
主cp袁高,副cp八一组,这章主要戏份在八一组(哲齐哲无差)
番外好像没有啥要预警的,除了更新会比较慢(久等了!
九、
后来直到高城乐滋滋又晕乎乎地回了师侦营、都安安心心在床上睡到半夜了,他才猛地想起来思考饭店包间有没有监控,并且罕见地把自己给思考焦虑了,后半夜做梦都是饭店拿着监控找到师侦营来投诉当地军官“作风有问题”。
带完晨训高城就给袁朗挂了个电话,隐晦表达了一下自己迟来的担忧,后者憋笑憋得要背过气去的声音在话筒里听来都十分明显,高城咬牙切齿地忍了他半分钟,终于忍不住要把话筒甩出去的时候,他听见了袁朗带着调侃、但还是比较让人松一口大气的回答。
“高营长侦察与反侦察的功课做得还是不到家啊,你放心吧,我早就确认过了。”老A的座机都是有专人监听的,于是袁朗还是挺有分寸地按下去了后半句没说——这都不知道你也敢上嘴就啃,高城你别是真虎吧?
这话说出来高城肯定得炸,但指不定口不择言会说出点什么更好玩儿的,最终袁朗挂电话挂得很是带点儿遗憾,头一次体会到了办公室恋情的不便之处。
他慢慢悠悠地从通讯室里晃出去,嘴角始终有点儿放不下来,原来情绪的激动程度并不会受到年龄的影响,他大高城六七岁,这个时候还是有自己的一份欣喜若狂。
齐桓在走廊的另一头看见他队长脸上飘忽莫测的笑意,莫名就觉得脊背又是一凉——他反思了一下自己最近有没有落在袁朗手里的把柄,自己推理出否定的答案之后,还没来得及停止心里打鼓,袁朗已经出声叫他过去了。
现在是上午九点,正是地里的南瓜们做完了种类丰富的“热身活动”要开始分组特训的时间,袁朗虽然记得今天负责看南瓜的不是齐桓,但也知道自己的副队是个操心起来就放不下的主儿,一天里多半要往训练场溜达个三四回观察情况,这会儿居然来了事务楼,其实有些反常。
袁朗于是开始盘他:“来干什么的?”
齐桓指了指他身后的通讯室:“我妈让我给她打个电话。”
这理由完全正当,袁朗没什么废话地挪了,但是等齐桓打完电话出来,发现袁朗还在走廊上蹲着,训练西北狼怎么打滚撒娇。
大概是袁朗把狼当狗训的行为让狼王意见太大了,连齐桓都从狼王那张毛脸上看出了不情愿和鄙夷。
他的心情居然因此好了一点。
袁朗仔细观察了一下齐桓的表情:“家里有事儿?”
齐桓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袁朗原本有点儿飘飘然想跟兄弟炫耀的心思就淡下去了,他精神上全副武装准备好迎接棘手挑战,毕竟如果齐桓自己能解决,他脸上也就不会是这副表情了。
齐桓说:“我爸妈催我结婚了。”
袁朗没有浪费时间假装自己还不知道他和吴哲之间的事情:“你想分手?”
齐桓用力地摇头。
袁朗的脸色好看了点,他拍了拍齐桓的肩,“车到山前必有路,别傻站在这儿自己发愁,去找吴哲,单打独斗已经落后于时代很久了。”
齐桓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艰难:“他会不会提分手?”
袁朗的声音严厉起来:“齐桓同志,军人的大忌就是活在自己臆想的恐惧之中!”
袁朗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然而这样表情加上果决冷酷的命令式语调像一根定海神针迅速地插入了齐桓的心底。像从前发生过的无数次情况一样,他的队长正在没有一丝犹豫地把他推向一个战场。这并不是某种激将法,只是一个兵在相信着他的兄弟。
这样的信任正是齐桓所需要的力量。
他做了几个深呼吸,猛地抱了一下袁朗,然后飞快跑开。
留下袁朗停在原地,依旧提着心,却也露出了一点笑容。
要找到吴哲一点儿也不困难,这是一个相信健康作息但总在自己感兴趣的领域全身心投入到忘记时间的工作狂,而老A恰巧又是一片能为合适的人提供充足资源和自由的土地,日间训练结束后齐桓结合了一下手表上的时间,非常顺利地在实验室“碰”上了吴哲。
后者正在活动室里监测自己精神体的某些数据,通过向导与自己精神体之间无声的交流,巨大纯白的鲸鱼在空中自如地引导着场域内精神力的走向与强度,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完成了吴哲定下的一个又一个任务。
齐桓在一旁看得心热,老A的训练是煎熬也是磨刀石,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现在的吴哲比起初来乍到的时候强了多少,更何况他还有那么多的优点,以后不论在哪里都会是前途熠熠。
吴哲注意到了齐桓的到来,他凭借齐桓的表情敏锐地推测出后者不是为了公事出现在这里的,所以在收集完必要数据之后吴哲就立刻出了活动室,他很清楚齐桓并不热衷于有话直说,他的恋人总是更相信有些事情如果做不到,那么说出来也不会对事实有任何改变。
吴哲的人生哲学与此不说完全相反,至少在大多数时间里也是无法完全认同齐桓的。在这段感情的最开始他就对齐桓发布过通知了——如果喜欢我,就告诉我,而不是由你来替我做选择。
“所以,如果你有分手的意愿,也请第一时间告诉我。”在谈恋爱的第一天,脑子很好使的吴硕士就已经把恋爱守则安排得非常明白,齐桓多多少少有些嗤之以鼻,嫌弃吴哲“话多矫情”,但他根本没办法藏好自己听到吴哲说喜欢的时候的精神力波动和心跳频率,所以吴哲颁布的恋爱守则当然是全票通过、继续执行了。
活动室里已经没有别人,但监控总是开着的,两人还是先回了宿舍。
很少有人能在高强度集体生活里真正地隐瞒什么,看见吴哲和齐桓一起回来,吴哲的舍友就已经心领神会地离开,而吴哲从这一路的气氛里揣摩出齐桓的心事大概不轻,于是等着齐桓先开口。
“我爸妈催我结婚了。”齐桓看着吴哲。
吴哲停了一秒,很快地回话:“所以呢?”
这一秒里吴哲想了很多,他知道齐桓其实还是个比较传统的人,如果家人并不同意他和一个男人在一起......那么现在他是在委婉地提分手吗?
“你想和我结婚吗?”齐桓下一句话出口得更快。
直到十年后吴哲还记得齐桓这时候的表情和他自己的心跳声。
集训之后时隔很久,吴哲好像又被齐桓打败了。
——TBC——
朋友们!上一章我一直在把高营长写成高副营长!整个正文私设都是高城已经当营长了啊救命!但是没有人!提醒我!
——直到我自己耻辱地发现这个事实TUT
【all邪】第三十二章:福祸相依,冰释前嫌
*哨向
接前文及彩蛋
六一快乐,每个崽崽都是最可爱的小宝贝~
医生自己的帐篷里这几天总是挤满了人
除了其中一位面色苍白的躺在靠里的担架床上,连续几天都一动未动,其他几位或坐或站,或倚或靠,无一例外都阴沉着脸,气氛僵持不下
胖子,四位S级哨兵,几天前经过治疗就已经醒过来的黄向导,负了皮外伤的小六,领队,医生,大家在过去的几天里除了解决生理需求,几乎是全天候在这间狭小的帐篷里
每个人都在散发着不一样的气场,却都和轻松扯不上什么关系,近十双眼睛在过去几天里一直关注着同一个对象,其中有几位非常想开口打破平静......
*哨向
接前文及彩蛋
六一快乐,每个崽崽都是最可爱的小宝贝~
医生自己的帐篷里这几天总是挤满了人
除了其中一位面色苍白的躺在靠里的担架床上,连续几天都一动未动,其他几位或坐或站,或倚或靠,无一例外都阴沉着脸,气氛僵持不下
胖子,四位S级哨兵,几天前经过治疗就已经醒过来的黄向导,负了皮外伤的小六,领队,医生,大家在过去的几天里除了解决生理需求,几乎是全天候在这间狭小的帐篷里
每个人都在散发着不一样的气场,却都和轻松扯不上什么关系,近十双眼睛在过去几天里一直关注着同一个对象,其中有几位非常想开口打破平静,问问他到底什么时候能醒过来,问题一旦脱口而出,就注定无解,此时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焦灼,就是你留给我的惩罚吗
我甘愿受罚,只求你不要放弃
“领队,我希望你能再考虑一下,小三爷需要接受医院里系统的治疗”
小六坐在一张窝囊的小凳子上,佝偻着背垂着头,失去了少年往日的活力,和对礼仪的恪守,用毫无生气的语调诉说出自己的请求
女领队也不轻松,此时自己身份敏感,和医生对视一眼,对方会意般开了口
“小三爷体内的弹夹顺利的取出来了,消炎药抗生素都在持续起作用,比起带着昏迷中的小三爷赶山路,我建议还是让小三爷留在我这里休息,他会醒来的”
所有人都听到了,可再也没人愿意张嘴接话,帐篷里恢复到了几分钟前的寂静
“对不起,我知道在这个时机说这些话太残酷,但关于这次我们遭受的袭击,还是希望在座的各位可以知晓”
女哨兵仿佛终于下定决心般的开口
“对方是有训练有管理的组织,并且......很了解我们,这次对营地的突袭,使我们损失了两位炊事哨兵,如果各位有情报或想法,希望可以分享出来共同商讨,我认为我们必须准备应对下一次袭击的对策”
“我把被流弹擦伤的黄向导托付给了小三爷,自己去找了炊事班的兄弟和医生,我们也解决掉了绝大部分的敌对,没有下死手,营地里的尸体全部都来自于他们自身就带着的剧毒,他们不会把活口留给我们”
小六缓了口气,脑子里回忆的画面还很清晰,接着叙述道
“我实在担心小三爷,就回去找他们,正巧看到一名敌对把枪口对准了小三爷的要害......等我解决之后,小三爷几乎是立刻就昏过去了”
“我们在反击时,炊事兵已有一人中弹,危机下不暇去查探受伤哨兵的具体伤情,小六走后,我挂念着那位受伤的哨兵,便和另一位炊事兵回去找,却被一名垂死挣扎的敌对偷袭,和我一起回去的哨兵推开了我,两名炊事哨兵都...”医生接着自己的部分回忆道
“吴邪.......在受伤前......他把我藏起来了......”
黄灿死气沉沉的,伤口虽已包扎,但当时失了大量的血,整个人状态还算不上合格,自醒来后了解了状况,就也一直固执的守在这里不肯离开
后来的事大家都知道,作战哨兵们回来午休,却看到了遍地的尸体,哨兵们立刻去检查战情,胖子看向了从刚才起就失去稳重的四位新交的朋友,从天真的帐篷里跑进跑出,表情失控的检查地上每一具面部朝下的尸体,找到了用餐区不知被谁撕成破布的天真的上衣碎片,天真到底是做了什么,能让这四个牛了个逼的慌得六神无主,直到一行人在医生的帐篷里见到了一直在找的人,胖子才抹了把脸上的冷汗
待在帐篷里的四名专属哨兵没有一人开过一句口,几天里一直都是这样,他们是唯一接触过这个敌对组织的人,要商讨对策离不开他们的发言,可四个人都一样,心乱如麻,事情远没有说的那样单纯,对方的目的,手段,队伍内部的眼睛,每一样都毫无头绪,防不胜防,现在不是开口的好时机
自己的专属向导就脆弱的躺在面前,还有什么心情去关心会议呢,我们分明亲身经历过出现意外的任务,为什么还把吴邪一个人留在这儿了呢,承诺能保护他的自大与傲慢,对被猥亵后的他的狠心与幼稚,对他的善良最了解却没理解他的悔恨,无不在击溃我们,本以为是一件件的小事,却凑在一起害我们差点彻底失去你
那天阳光温暖和煦的早晨,或者再往前,前一天失控的夜晚,我们不该耍脾气的,明知道你需要安慰,依旧我行我素了对不起,你永远那么天真善良,是我们错了,我们没有保护好你,是我们自以为是的要求你放弃本性,还无视你的善良,你是因为对我们太失望了才不愿意醒来吗........别再闭着眼睛了,等你醒来后,我们会为了你改变这个世界,肃清这个世界,让单纯善良的你生活在我们为你打造的伊甸园里,错的不是你,是对你犯错的敌人,和内心肮脏的我们
“对不起,是我安排不当,竟然让所有的作战哨兵都出去执行任务,吴向导变成这样,有我的责任”
领队既要处理这次的意外突袭,还需要安葬两位逝去的哨兵,稳定军心,一天恨不得掰成两天来用,那也是一有空下来的时间就待在这里,和所有人一样祈祷受伤的向导苏醒
“呃..咳咳咳!!!”
所有人猛的站起来,眼睛死盯着床上有反应的向导,医生离得最近,立马做出反应,手里在拨弄氧气管子,眼睛在看仪器上波动的数值,嘴巴里在大喊警告道
“你们呆在原地!”
在吴邪状态稳定下来之前,莽撞的靠近只会带来麻烦
所有人一顺不顺的死盯着床上的人和医生进行操作的手,终于,套在吴邪脸上好多天的氧气罩被医生取下来,苍白到失去了与周围肌肤形成边界的唇色心疼的人呼吸不畅.......
“谁去拿点能喝的水来”
小六立马反应,找到瓶矿泉水拧开递过去,由最冷静最细心的医生喂给病床上刚醒过来的向导
“怎么样了,天真,有事没有?”胖子豆大的眼睛里满是希冀
冰凉的液体唤醒了我的嗓子和身体,猛地醒过来自己也有点不知所措,花了好几分钟才想起来发生了什么事,眼神向近处聚焦,看到了胖子一张胡子拉碴憔悴的脸....
“你怎么瘦了,趁我不在偷偷减肥了?”
胖子激动地扑过来想抱我,扫到我缠满绷带的胸部又施加了个反作用力让自己拐了个弯停下来,我此时得空环视自己周围,好多人啊…
医生和领队退在一边,小六和黄灿没事,我暗暗放心,注意到两人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只有眼泪像豆子一样一颗颗往下掉,我面部僵硬的扯出个笑容
“你们两个什么反应,我可不会哄小孩儿.....”
最后,我看到了四个人,因为记忆都回来了,看向他们的眼神带着不自觉的忐忑,不知道他们还生不生气了,小心翼翼的观察他们的神情.....
彩蛋接后续
《感知综合障碍》
《感知综合障碍》
哨向 HE 长篇
硕秀为主,副cp有奎八,豪雨,澈汉,佑灰
介绍part:
《第17号特别行动组培养计划》
执行人:黑塔,白塔
洪知秀
分化类型:向导
精神体:海东青(变异体)
分化等级:S+
信息素编号:铃兰 No.0B7312315*
李硕珉
分化类型:哨兵
精神体:白狼(变异体)
分化等级:S+
信息素编号:白茶 No.1A6412335*
李知勋
分化类型:向导
精神体:鳐......
《感知综合障碍》
哨向 HE 长篇
硕秀为主,副cp有奎八,豪雨,澈汉,佑灰
介绍part:
《第17号特别行动组培养计划》
执行人:黑塔,白塔
洪知秀
分化类型:向导
精神体:海东青(变异体)
分化等级:S+
信息素编号:铃兰 No.0B7312315*
李硕珉
分化类型:哨兵
精神体:白狼(变异体)
分化等级:S+
信息素编号:白茶 No.1A6412335*
李知勋
分化类型:向导
精神体:鳐
分化等级:S+
信息素编号:海洋 No.0D3611224*
权顺荣
分化类型:哨兵
精神体:孟加拉虎(变异体)
分化等级:S+
信息素编号:雪 No.1D5912213
全圆佑
分化类型:哨兵
精神体:黑豹
分化等级:S+
信息素编号:沧月 No.1F9201201*
文俊辉
分化类型:向导
精神体:苍鹰
分化等级:A+++(成长期)
信息素编号:烨阳 No.0F5111123
徐明浩
分化类型:向导
精神体:光明女神蝶
分化等级:A+++(成长期)
信息素编号:青竹 No.0B1700105*
金珉奎
分化类型:哨兵
精神体:苏格兰牧羊犬
分化等级:S(成长期)
信息素编号:可可 No.1H8300123
崔胜澈
分化类型:哨兵
精神体:巴巴里狮
分化等级:S++
信息素编号:原野 No.1D4811223
尹净汉
分化类型:向导
精神体:黑曼巴
分化等级:S+
信息素编号:曼陀罗 No.0B2412323*
崔韩率
分化类型:哨兵
精神体:北极熊
分化等级:S-(成长期)
信息素编号:风 No.1E8911203*
夫胜宽
分化类型:向导
精神体:布偶猫
分化等级:A+++(成长期)
信息素编号:青橘 No.0B3102146
李灿
分化类型:哨兵
精神体:水獭
分化等级:A+++(成长期)
信息素编号:No.1G5712113
(附件1)
信息素编号示意表
No.+__+__(字母)+__ __ +__+__+__+__ __
第一位:
0 向导
1 哨兵
第二位:
A 植属化领域
B 植属化气味
C 植属化感知
D 环境化领域
E 环境化感知
F 特殊化领域
G 特殊化感知
H 特殊化气味
I 其它
第三位+第四位:
随机个人编号
第五位:
0 单体作用
1 群体作用
第六位:
0 仅自我叠加
1 仅伴生叠加
2 自我+伴生叠加
3 无法叠加
第七位:
1 自我增益
2 敌对削弱
3 共同削弱
4 共同增益
第八位+第九位:
0 精神控制
1 精神伤害
2 真实控制
3 真实伤害
4 治疗守护
5 言灵
6 空
第十位:
有“*”表示有其它能力
没有“*”表示无其他能力
【向导的野生哨兵】第十二章刀与鞘
等两人吃饱后陈古收拾好东西,顾牧阳就直奔这次调查任务的主题。
顾牧阳取出的通讯器,一开机潮水般的信件弹出窗口。
他大致看了没有俸歌的标红信件就无视了,点击S-蓝花信息当立体花卉呈现后耳边传来陈古的声音。
“sanke(散克),神女花。”陈古惊讶的看着这株神女花,内心打转这也是“纳波”的神力吗?
“sake?神女花?”顾牧阳对于这些古老特色的发音并不准,但他确定陈古认识这朵花,并且直接告诉他陈古能带他找到蓝花的所在地。
“纳波,是...sanke(散克)。”陈古紧张低头不敢看“纳波”,他不能背叛师傅不能背叛他的散克教。他原...
等两人吃饱后陈古收拾好东西,顾牧阳就直奔这次调查任务的主题。
顾牧阳取出的通讯器,一开机潮水般的信件弹出窗口。
他大致看了没有俸歌的标红信件就无视了,点击S-蓝花信息当立体花卉呈现后耳边传来陈古的声音。
“sanke(散克),神女花。”陈古惊讶的看着这株神女花,内心打转这也是“纳波”的神力吗?
“sake?神女花?”顾牧阳对于这些古老特色的发音并不准,但他确定陈古认识这朵花,并且直接告诉他陈古能带他找到蓝花的所在地。
“纳波,是...sanke(散克)。”陈古紧张低头不敢看“纳波”,他不能背叛师傅不能背叛他的散克教。他原本就是罪人,在背叛散克教他的灵魂甚至都不能下地狱,只能在这无尽的罪恶现世徘徊。
顾牧阳眯了眯眼他看不透这个哨兵,但他知道陈古在用纳波代之他,而他现在才意识到他似乎从来没对这个野生哨兵自我介绍过。“认识一下我叫顾牧阳,我是来自金海哨兵公会之一晨澄公会的会长。”顿了顿后接着说“S级向导。”
陈古先是一惊接着反应过来,他似乎一厢情愿的把一个人供奉成了神明,惶恐不安指尖泛白没有袍子遮住的手都要缠在了一起。
“我...我叫陈古。”陈古长年不与人交流磕磕巴巴带着口音介绍着自己。
顾牧阳等了半天没听见他的下一句话,只能自己开口。“纳波?是什么?”
陈古思考了下怎么和陈古说,简化的回到“沉睡在山谷的精灵,在黑森林窝子里的黑湖泊。”
“为什么我是纳波?”顾牧阳向导敏锐的直觉抓住了一个他觉得不能漏掉的问题。
陈古听见顾牧阳这么问头都要垂到胸口了,漏出红色的耳尖他要怎么回答!“我在那里遇见过您,在梦中......”
陈古回答顾牧阳的声越来越小最后的梦如果不是两人靠的近,几乎可能听不到。
“梦中?我也在那里见过你。”顾牧阳最后肯定的回答到。
陈古猛然抬头看着他,他看不懂眼前的男人他到底是怎么出现在他的梦中的。
“我们的匹配度非常高,我们在同一时间达成了精神链接所以出现在了对方的识海里。”这是顾牧阳的一种猜测,不然他也无法解释为什么两人会互相出现在对方的意识里。
“匹配?”这回换陈古云里雾里了,他并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顾牧阳拍拍身下的床板让陈古坐在自己右侧,身子贴近后把通讯器调试蓝花消失递到陈古手中。
而顾牧阳抬起右手拖起陈古的手,接着顾牧阳贴近陈古的耳朵出声。“集中你的感官使用你的能力。”
特殊材质的通讯器传来一阵电磁声,陈古感觉掌心一疼,手中集出一团水包裹住了通讯器。
机械声在狭小的房间内想起,“-A级水系哨兵。九州系统无该哨兵记录是否报备?”
“否。”顾牧阳拒绝后就让陈古回收自己的能力,伸出左手准备收回通讯器。“可以把你的能力收回了。”
陈古僵直的转身看着和他贴近的顾牧阳。“水,怎么收回。”
“这是你的能力,你想收会就会收回,就像我的精神触手。”顾牧阳说完还用精神触手缠上捧着陈古的手,实体化抽取水体中的通讯器递到自己的左手。
“你只需要把它当成你身体的一部分,就像你使用自己的手臂。”
陈古不知道如何使用自己的能力,甚至不清楚为什么自己能突然把水聚集起来。他尝试像顾牧阳说的去收回能力,但手中的水球没有反应,窘迫感袭来他内心告诉他要让顾牧阳失望了。“我...不行。”
陈古手中的水球沸腾要滴落到床板时,顾牧阳抓紧他的手迅速用精神触手裹住水球。
陈古的反应让顾牧阳的心一抽,他好像他第一次知道自己能力时那样。
顾牧阳的把头侧贴近他的头,意识慢慢温柔深入陈古的精神海“能力就像呼吸一样,你想着团水他在手中散开。”
陈古没有听见一点声音,顾牧阳的话却出现在他的脑海里,现在他很想看清身边人的模样。
“呼吸~让这团水在中散开,让他们回到空气中。”顾牧阳感觉到陈古在发呆,他再一次在识海里引导他。
陈古回神看向手中的水球,听顾牧阳的话想着让他们散在空气,他手中的水球渐渐缩小最后只有顾牧阳精神触手在摩梭他的手掌。
两人互相贴着对方,渐渐相互的呼吸回归了正常。
顾牧阳抬起头松开撑住的陈古的手,精神触手离开时还安慰的蹭了蹭,随之链接的识海也断开看。
陈古握紧掌心和梦里一样。但现在更真实了暖和。
“你是一名哨兵,而水就是你的能力。”对于这个完全和Mute一样的哨兵,顾牧阳耐心的去解释。“哨兵的五感比常人要发达得多,可以看到、听到、嗅到、尝到,以及感受到常人远远无法接触的事物。而等级高都哨兵伴随着觉醒,通常会伴随天生特殊能力。但上天在给与哨兵这些强大的能力时也夺去了哨兵的正常生活,五感会不停刺激神经伤害脑袋中的识海。”
“我和你不一样...”陈古在得知自己长年受到的身体精神折磨不是神的惩罚,可意识到他同顾牧阳不一样时不免有些失落,和顾牧阳不是一样的人让他莫名难受。
顾牧阳感觉的出陈古有些低落继续同他说。“向导拥有强大的精神力量共感力,能够感受他人情绪。”他边说边把通讯器放在床头柜,随后拿起放在一旁的铜制匕首在放入陈古的掌心。“向导和哨兵的关系就像这个匕首,哨兵就是刀,而向导就是刀鞘。
“刀鞘。”陈古回头看着顾牧阳的侧脸,他能感觉到自己不正常的心跳。
“当哨兵与向导的精神力频率契合度极高,同时两人等级相差不大即能达成匹配。”说完顾牧阳把双手罩住陈古的手与匕首,精神力通过双手的链接缓缓疏通陈古的身体。
“这时向导就可以为哨兵进行疏导,就像这样屏除你感官多余无用的杂物,清洗你受到异种的感染,带你走出精神游离状态。”
陈古感觉全身舒畅,顾牧阳的声音如远方传来念诵空灵的传唱。“我们是..。”
因为疏导两人的精神海同调,几乎是同时两人一起说出。“伙伴。”
杀戮天使
03
出生在日本世代为咒术师的黑道家族,吉赛尔的童年生活说不上幸福。作为长女,她必须承担起继承家业的责任。吉赛尔的父亲,不过是一个强娶贵族的流氓罢了。在吉赛尔的记忆里,母亲永远保持着贵族的高贵和慈爱。虽然每天训练回来都是伤痕累累,但见到母亲时也就没那么痛了。可直到15岁,吉赛尔的咒能还没有觉醒。“内永家继承人没有咒能”,成为人们饭后闲谈的笑料。父亲将矛头指向母亲,指责她生下的是野种,污蔑她的清白。长期的家暴压倒了母亲手中最后一根稻草,上吊自尽了。那年吉赛尔17岁,她抱着母亲的尸体,痛骂自己为什么咒能没有觉醒,这都是自己的错,是自己害死了母亲。在母亲走后的一个月里父亲娶了新夫人。吉赛尔没有斥责......
03
出生在日本世代为咒术师的黑道家族,吉赛尔的童年生活说不上幸福。作为长女,她必须承担起继承家业的责任。吉赛尔的父亲,不过是一个强娶贵族的流氓罢了。在吉赛尔的记忆里,母亲永远保持着贵族的高贵和慈爱。虽然每天训练回来都是伤痕累累,但见到母亲时也就没那么痛了。可直到15岁,吉赛尔的咒能还没有觉醒。“内永家继承人没有咒能”,成为人们饭后闲谈的笑料。父亲将矛头指向母亲,指责她生下的是野种,污蔑她的清白。长期的家暴压倒了母亲手中最后一根稻草,上吊自尽了。那年吉赛尔17岁,她抱着母亲的尸体,痛骂自己为什么咒能没有觉醒,这都是自己的错,是自己害死了母亲。在母亲走后的一个月里父亲娶了新夫人。吉赛尔没有斥责父亲的不作为,冷漠地处理母亲的后事。那位新夫人对吉赛尔很不好,在父亲面前大肆说着自己的坏话,辱骂自己有多么不知廉耻就像过世的母亲。吉赛尔没有反驳,她就像傀儡,听着谩骂声不为所动。吉赛尔没想到那位新夫人胆大妄为打起母亲遗产的主意。吉赛尔承认是自己大意了,竟然能被下药。扶着床头的吉赛尔踢开倒在地上的赤裸陌生男子,心里不由得犯恶心。等吉赛尔赶到母亲墓碑前,新夫人正带着人挖母亲的棺材。大雨冲刷着吉赛尔的心,不知道是天气加持还是情绪爆发,在那一刻吉赛尔的咒能觉醒了。新夫人还不知道暴风雨即将来袭,仍口无遮拦地说着大逆不道的话。话还没说完,就被吉赛尔刺穿心脏。她惊恐地看着这个任人宰割的女孩是怎样把自己心脏拿出来,再狠狠地踩在地上摩擦。吉赛尔将母亲的坟墓整理好,提起新夫人的尸体去了父亲的合院。父亲不敢置信地看着地上的尸体,再抬头看看杀红眼的吉赛尔,跪求吉赛尔不要杀掉自己,吉赛尔冷笑一声,拿起那把代表家族的武士刀,直直刺中父亲的心脏。咒灵发出的哀嚎惊扰到整个合院,听闻动静的管家连滚带爬召集所有武士,看到吉赛尔身后巨大的赤红咒灵,被压迫的跪在地上,所有人都颤颤巍巍地恭迎新的族长。吉赛尔蔑视着跪着的人,有人曾经嘲笑过自己,有人帮着新夫人欺负自己,看来是时候算清这笔账了。处理完后,吉赛尔拿出母亲的遗嘱。sm塔,母亲嘱咐自己一定要去的地方。
“您就是吉赛尔.内永小姐吧”塔主理人权宝儿BoA看着手里的资料,“本来在你母亲在世时塔就发出过邀请,请求你能来塔,为塔服务。”BoA敲了敲吉赛尔手前的合约,“我想既然你能来,那就是做好准备的。”吉赛尔看着手里的合约,郑重签下了自己的名字。BoA很欣赏眼前这个女孩,笑着带领她来到训练室,指着房间里训练的女孩对吉赛尔说:“这是带领你的队长,柳智敏,代号Karina。”想到这里,BoA告诉吉赛尔无论分化为向导或者哨兵,都称呼代号。“Giselle,我的代号。”吉赛尔看着柳智敏训练的样子,像是看到了幼小的自己。训练结束的柳智敏看到BoA连忙鞠躬问好,BoA点点头,将吉赛尔推到前面介绍到:“Karina,这位是吉赛尔,代号...什么来着”“Giselle,很高兴认识你。”吉赛尔似乎对柳智敏很感兴趣,主动握住柳智敏的手介绍自己。见两人聊得来,BoA也就放心的离开了。
“你刚来吧,我带你认识一下塔吧。”
【all邪】第三十一章: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哨向
接前文及彩蛋
今天有点肝爆字数了所以晚了点,尽情食用吧!
胖子走了之后,我带着满脑子胡思乱想沉沉的睡过去了,不知道是真累了,还是自己本能的逃避,竟然就这么一觉睡到了早上
睁开眼活动了下身体,长时间的深度睡眠带走了我肌肉中90%的疲劳,好久没有这么神清气爽过了,身体都轻盈了许多,如果下一秒钟我没有想起来昨晚发生了什么的话,今天应该会是久违美好的一天
找回了像幻灯片一样的清晰记忆,烦闷至极,习惯性的抓向头发,没发觉指头尖被什么东西勾住了,等发现的时候已经收不回力道猛的一扯,拽的头皮生疼,我捂着脑门无声的哀嚎,痛感足足维持了一分钟...
*哨向
接前文及彩蛋
今天有点肝爆字数了所以晚了点,尽情食用吧!
胖子走了之后,我带着满脑子胡思乱想沉沉的睡过去了,不知道是真累了,还是自己本能的逃避,竟然就这么一觉睡到了早上
睁开眼活动了下身体,长时间的深度睡眠带走了我肌肉中90%的疲劳,好久没有这么神清气爽过了,身体都轻盈了许多,如果下一秒钟我没有想起来昨晚发生了什么的话,今天应该会是久违美好的一天
找回了像幻灯片一样的清晰记忆,烦闷至极,习惯性的抓向头发,没发觉指头尖被什么东西勾住了,等发现的时候已经收不回力道猛的一扯,拽的头皮生疼,我捂着脑门无声的哀嚎,痛感足足维持了一分钟左右才淡下去,我伸手轻轻地去摸罪魁祸首是谁,摸到了几缕像是打了发胶一样硬邦邦黏在一起的头发...............
“操!”
我盛怒下朝空气挥了拳头
我怎么忘了,昨晚胖子走了没多久就睡了,黄灿分明提醒过我至少要去洗洗头发的,我他妈竟然带着他肮脏的体液睡了十几个小时!
胃里猛地一痉挛,两腮像是被装了水泵一样大量的冒酸水,我拖鞋都来不及穿,跌跌撞撞的跑下床找了个盆接着自己的呕吐物,空腹了十几个小时,能吐出来的除了酸水也没有别的东西,酸水吐光后,呕吐也并没有因此停止
我觉得自己生病了,为什么干呕停不下来,胃袋因为多次反复的痉挛开始有痛感,扶着盆边的手抖如筛糠,眼角一滴滴连成串的泪珠不知道是因为呕吐带来的生理反应,还是自己因为恐惧真的在哭,十几次之后,无休止的干呕总算停下来了,在我的食管破裂出血之前放过了我
我带着满头的冷汗原地跌坐,浑身的肌肉控制不住的颤抖,胃部的痛感没有随着呕吐的停止而消失,强烈的绞痛感反而使我的脑子此刻异常清醒,我用粗重的喘息调整状态,思考自己的反应是否来自于心里疾病,我希望不是,我不想因为那个人渣让自己有了难以治愈的心理创伤,我不想因为这种恶心无聊的事情厌恶自己,胖子说不是我的错......
“对....不...是我的....错...”
我强制自己抛弃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只去回想胖子的话,我不能放弃自己,我一遍遍回想胖子的话给自己洗脑,鼓励自己,说服自己,如果我此刻放弃了自己,没有人再能救活我了........
十几分钟过去,我发现自己呼吸平缓下来,身体不再不受控的颤抖,后怕晚一步袭来,此刻才能叹出一口气放松了肌肉,本想把因为冷汗黏在脸上的头发撩到脑后,双手触碰到脸颊,才意识到自己满脸泪痕
“呵”
我垂着头笑出一声,早就不知是苦笑还是嘲笑了
还好,吴邪,真的还好.....还好刚才你没让自己崩溃掉,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们生气了我就去道歉,他们不要我了我就去求求他们,求求他们再给我一次机会就好了,他们不会对我那么狠心的,不会的........
我毫无表情的站起来,脱掉上衣,下半身只有一条短裤..........先把自己收拾干净吧,洗干净了心情应该能变好一些,嘴巴里都是残留的胃酸臭味,头发上还挂着干成痂的‘茎叶’,这样下去自己就只有堕落的份儿了
...
我还是只穿着短裤坐在床边,垂下的头带着刘海还在往下滴水,在这里洗澡只能去附近的溪水里,高山雪融下来的流水,很冷,冻僵了我的脑子,也好,逃避就逃避吧,再也别想起来了
“吴邪!”
帐篷被从外面打开,太阳不会被我的心情影响,还是那么闪耀,忽然刺进来的光线只能伸手去挡开
“你为什么光溜溜的坐在这啊!还湿着!在这种深山里发烧可不是小事情!”
黄灿嘴巴里啰嗦不影响他手底下麻利,扯过一条毛巾擦干我身上的水珠,又想帮我穿衣服时
“我来吧”
我接过他手里的上衣套上,黄灿立马把毛巾盖在我的头上,搓我的头发,让它们干燥起来
我放任他动作,一动不动
“你得在太阳底下晒一晒,皮肤这么冰,可千万不能感冒了”
我本来想告诉他等一下自己会去的,可发现没有说话的欲望,就这么闭着嘴呆着
黄灿没能等到我的回答手底下一顿,但很快又恢复了,三下五除二的擦干我的头发
“走吧,你没吃饭呢吧,我得监督你吃早餐”
我们两人去了用餐区,我注意到营地人很少,他们去出任务了吧,可能又有三四天见不到了,心里说不上是高兴还是难过,应该说能正好分开几天冷静一下吗,可我更怕没能及时和他们沟通,没能及时的道歉,传达我的想法,几天后他们会带着对我的失望回来
“小三爷!”小六远远地看见我眼睛一亮
“我专门给你留的!”
小六端来了一份热汤,一份看起来是炒杂菜的东西,和一份第一次就做给我吃过的美味的三明治
实际上我的胃痛还没有消失,但为了不让它继续疼下去,吃点东西才是明智的做法,我从三明治吃起,一点点消灭眼前的食物,黄灿和小六陪着我坐在对面,像往常一样互相顶嘴,什么都没有变化过的样子,他们是商量好了不再在我面前提起昨天的事儿了吧,我承认这让我舒服了不少,能交到这几个朋友,这趟吃再多的苦都来得值
“你监督我吃饭,谁让你这么做的”
对面聒噪的人声戛然而止,黄灿知道我是在问他,支支吾吾道
“开玩笑,你以为谁使唤的动我?我就知道你没吃早餐才这么说的”
我放下汤勺,什么都没说,只是满眼内涵的看着他
“........还能有谁,就那四位黑面神早上走之前嘱咐我的呗”黄灿扭过头
我重新拿起汤勺,却没有再喝.........要真是他们四个就好了,我还能安慰一下自己,至少他们还是担心我的,可我太了解他们了,他们四个怎么可能同时去找黄灿呢,应该是胖子吧......
刚才吃下去的食物好像都变成石头压在胃里,随着我的心情一起向下沉,手里的汤勺好像有千斤重,再也没办法用胳膊举起汤勺继续吃了
“小三爷,你脸色不好,不想吃就剩下吧,我中午给你留野鸡汤你再吃了补补”
小六那么阳光的孩子,此时皱着脸满眼担心,我仿佛能从他清澈的眼睛里看到自己脸色有多差了,把这孩子吓成这样真不应该
我挤出笑脸,“行,六啊,中午再陪我吃吧”
“没问题!”
“不是!我呢?我呢?你们俩不带我,要让我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吃独食吗?”黄灿不满道
“小三爷只叫了我,黄向导你就自己吃呗!”小六哽回去
“好啊!我就知道你俩狼狈为奸不是一天两天了!”黄灿和小六开始小打小闹起来,气氛好像变得真的很轻松,我沉下去的心情在一点点慢慢的回暖,眼含笑意的看着他们打闹
“小三爷!趴下!”
和黄灿一起隔着一个桌子打闹的小六忽然扭头冲着我大喊,我眼里的笑意都还没来得及收回,紧忙转为疑惑,但小六表情的狰狞严肃告诉我刚才一瞬间一定发生了什么,我必须听他的,身体反射般的做出回应,匍匐在我坐的这条长凳上
我紧张的只能听到自己怦怦的心跳,大概三十几秒后,小六扶着黄灿和我一起躲在桌子后面,我才看到黄灿潺潺流血的肩膀
我惊讶的倒不过气
“这...这是什么...枪伤?”
我分明没有听到开枪声啊!
小六把我和黄灿放在身后,作为我们中唯一的哨兵,用结实的肩膀护住我们,语气是没听过的严肃
“有消音,营地有人闯进来了”
我几乎是瞬间就想起了初见面快要暴走的浅瞳小花,还有后来受了重伤的瞎子,如果和之前他们遇到的是同一拨人,小六带着我们两个,还有希望吗......
“该死......”小六低声咒骂一声
“这群人是故意的,他们知道今天营地没有哨兵,直接朝着这里过来了”
“我们现在怎么办”我扶着疼的只剩抽气声的黄灿,强迫镇定下来和小六商讨对策
“想办法撑到中午,哨兵们今天任务地去的不远,中午应该会回来”
我没脑子的愣了一下,心里竟然还在想原来他们没有要扔下我走三四天啊,紧接着小六的声音叫醒我
“小三爷,你和黄向导留在这儿,现在营地只有几个炊事兵和医生是哨兵,我们几个会想办法拖到中午的”
“好”我发着愣答应道
直到发觉小六摆出姿势要走,才一把拉住他,小六也被吓到一样回头看我,我话哽在喉咙里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
“小心点”
小六听罢我的话,露出一个我熟悉的笑容,像今天的阳光一样
“没问题的小三爷,保护好自己”
小六从拐角消失了,我抱紧怀里的黄灿,发现他的血竟然还没止住,嘴唇都已经发白了,我立马脱了自己的上衣,撕扯成不规矩的布条,扎紧在黄灿的伤口周围,抱着虚弱的他一动不动,脑子里在快速地思考应对意外的办法
有人过来了........会是小六吗........
我连呼吸声都不敢有,耳边的脚步声被一步步放大
.........不行,我不能冒这个险
我挪开凳子,吃力的把黄灿塞到桌子下面,再把凳子归位,做完所有动作后,下一秒,我看到了一个蒙着面的士兵........
他们身着黑绿色军装,但显然不是来自我们国家的部队,我不认识这身衣服,也许这只是代表他们的组织,面罩和头盔之间,只暴露出了眼部的皮肤,背上挎着步枪,却举着手枪以作战姿势靠近,我看到了某处,果然,是消音器........
他们知道我在这儿,逃不掉就要面对,我开始思考现有的线索,对方用枪,所以是普通人,不是哨兵,哨兵作为新时代的超能力者,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天生具备的速度与力量足以淘汰掉目前所能见到的绝大部分武器,他们所配的两把枪就在其中,既然是普通人,为什么找到这里来,到底是什么目的,给枪装上消音器,又趁着作战哨兵都不在潜入营地,目标一开始就是营地里剩下的人吗?想在不惊扰作战哨兵的状况下,解决掉我们........
我换了个方向,把黄灿的位置尽量隐藏在阴影里,好在他已经昏过去了不会发出声音,冰冷的枪口抵住我的眉心,我一点点站起来,直视全副武装只露出一双眼睛的敌人
“名字”
从男声判断对方在30岁上下,问我名字有几种可能性,一,他们在找人但没有搞到对方照片;二,有可能他们找的就是我,也搞到了照片,问名字只是加道保险
我暂时还分析不出来哪种可能性对我们更有利,犹豫不决时,回避是最好的办法,我闭紧嘴,不打算告诉他我的名字,不管对方在找谁,只要有特定的目的,都不会允许错杀的
抵在我眉心的枪口显然没有什么耐心,士兵用握枪的拇指掰了枪栓,只剩扣动扳机这一步就能随时对我开枪
“你猜错了,问名字,只是为了好写死亡名单”
我心一凉,闭上眼睛等待那一秒
“砰!”
扳机被准时扣下,我应声倒地
彩蛋接后续
中心学院
正文开始,本文大背景看前面。
“明浩明浩明浩,你快看,这里真的好大啊!”白金头发的漂亮男生正拉着另一个漂亮孩子在中心学院乱逛。
“文俊辉,你小点声音,大家都在看你,你不感到负担吗?”被拉着的漂亮孩子正一脸尴尬的想要让他的好哥哥冷静一点。
“哦~他们怎么都看着我,啊~负担。”跳脱的金发美人在察觉到周围人的视线后,立马往徐明浩身后躲,躲就算了,还把头藏在徐明浩的帽衫帽子里,活脱脱一只鸵鸟,藏头不...
正文开始,本文大背景看前面。
“明浩明浩明浩,你快看,这里真的好大啊!”白金头发的漂亮男生正拉着另一个漂亮孩子在中心学院乱逛。
“文俊辉,你小点声音,大家都在看你,你不感到负担吗?”被拉着的漂亮孩子正一脸尴尬的想要让他的好哥哥冷静一点。
“哦~他们怎么都看着我,啊~负担。”跳脱的金发美人在察觉到周围人的视线后,立马往徐明浩身后躲,躲就算了,还把头藏在徐明浩的帽衫帽子里,活脱脱一只鸵鸟,藏头不藏尾。
徐明浩被这人的举动搞得十分尴尬,整个人开始迅速变红。但是还是得把文俊辉从自己身后提出来。
“俊辉,别玩了,我们还有开学典礼要参加,再玩下去就要迟到了。我听说中心学院的监察部很严的,你想刚开学就被罚吗?”
文俊辉瞪着大大的猫猫眼想象了一下监察部,虽然没见过,但是听明浩这样一讲感觉好像很可怕的样子,就立马拽这徐明浩往广场跑。徐明浩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文俊辉拉着狂奔,又收获了其他人的注目礼。
果然,小女孩不要养大型猫猫。被文俊辉拉着到广场的徐明浩此刻真的不明白。这家伙,明明两个人从小一块长大,为什么文俊辉一身怪力,自己的手臂都快被他扯断了。
广场上全是刚觉醒的新生向导,大家基本上都很兴奋,毕竟虽然有很多向导,但是能够进入中心学院的向导都是比较有天赋的向导。中心学院作为最为出色的哨向学院,其毕业的优质向导基本上都成为军队的中坚力量(悄咪咪讲一句也是各大哨兵的求偶对象,毕竟哨兵向导比例不平衡,单身哨兵一抓一大把,向导少,优质向导更少)
“明浩,好多人啊,我们这一届录取了多少向导啊?”文俊辉挽着徐明浩的手四处张望。
“我们这一届有两千多人,比较之前的几届我们这一届算多的了,中心学院的哨兵院可有近八千人,差不多是我们的四倍。”文俊辉左边一个脸圆圆长的很可爱的男生转过头跟他搭话。文俊辉被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吓了一跳,缩着脖子瞪着又圆又大的猫猫眼一脸惊慌的看着圆脸的可爱男生。
“文俊辉,你松手,你快把我的胳膊勒断了”被文俊辉挽着胳膊的徐明浩被他突然加大的力道勒的龇牙咧嘴的。
“不好意思,吓到你了。我叫夫胜宽,也是这一届的新生。”圆脸的可爱男生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向徐明浩文俊辉道歉。“不过你长的真好看,好像一只猫猫哟。我们可以做朋友吗?”
“啊、啊,可以,我叫文俊辉,这个是我的好朋友徐明浩,他的性格比较慢热而且容易害羞,一下就会变红,但是脾气很好也特别好相处呦。”文俊辉从刚才的惊吓缓过来之后立马热情的向夫胜宽介绍。
“文俊辉,你才容易害羞,你才会变红。刚刚也不知道是谁还躲到我帽子里不愿见人。”一旁的徐明浩听到文俊辉这样说,整个人一下就不好了,一边反驳文俊辉,一边在夫胜宽惊讶的目光中迅速红成一个小番茄🍅
妈妈,他好可爱啊。夫胜宽在心里大声怒吼,用慈爱的目光看着徐明浩。被夫胜宽的目光看着,徐明浩整个人更害羞了,整个人也更红了。
“咳咳,明浩真可爱啊,以后好好相处吧。有事可以来找我呦,我一定义不容辞。”夫胜宽看着徐明浩越来越红的脸轻咳两声,转移话题。
“好啊好啊,我和明浩是610宿舍的,一定要来找我们玩呦。”文猫猫拉着夫胜宽的一只手晃啊晃,一副你不答应绝不放手的模样。
夫胜宽看着文俊辉这副猫猫样,实在忍不了抬起空着的一只手往文俊辉头上摸去。
妈妈,我摸到真的猫猫了。夫胜宽内心又开始了一出大戏。
一旁的徐明浩好不容易降温完,看着他们两一个一脸幸福的摸着头,一个不知道什么状况但依然乖乖被摸的两个人,一时之间也不知道用什么话来吐槽他们两个。
叮~~叮~~叮~~主席台上传来的铃声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过去,仪式开始了。夫胜宽不舍的将手从文俊辉头上拿下来,和文俊辉徐明浩约好仪式结束再来找他们玩就匆匆离开去帮老师了。
“明浩,胜宽人可真好,你说是不是。没想到一进学院就交到一个朋友,我可真厉害。”文俊辉在目送夫胜宽离开后对着徐明浩兴高采烈的夸赞。
“胜宽确实是一个很好的人,但是你不厉害。”徐明浩双手环胸目光看向主席台,淡淡的评价他那跳脱的竹马。至于为什么环胸,因为不想再让文俊辉祸害自己的细胳膊。
“呀!徐明浩,你最近对我很不好!我决定跟你绝交五分钟,不,十分钟。”听见徐明浩说自己不厉害,文俊辉立马开始闹小脾气了。
徐明浩看着文俊辉赌气扭头不看自己笑了出来,还是这个样子,逗炸毛了就不理人,一点都没有变。虽然十分钟安静时间很宝贵,但是徐明浩肯定,如果真的十分钟不哄,文俊辉绝对会生气,指不定到时候要怎样哄,倒不如趁现在只是小小炸毛赶紧顺顺毛。
“等下胜宽忙完要来我们寝室找我们,要不要去买些东西,毕竟人家第一次来,我们是不是要好好准备一下。而且俊辉,我想喝你炖的清鸡汤了,你做给我喝好不好?”徐明浩软着嗓子,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文俊辉。
被徐明浩上目线可爱到的文俊辉,立马双手捧着徐明浩的脸揉着奶膘立马答应。“好,我们去买材料,一定要让胜宽好好见识一下我的厨艺。鸡汤我们多炖一点,给你留一些晚上给你做鸡汤小馄饨好不好。”
被文俊辉揉的很舒服的徐明浩听到晚上还有鸡汤小馄饨,眼睛立马亮了起来。“真的吗,那小馄饨里面可以加青菜吗?”
“当然可以,只要明浩想吃,加什么都可以。哎呀呀,明浩怎么这么可爱。”又被徐明浩亮晶晶的眼神攻击到的文俊辉抱着徐明浩的头蹭来蹭去。我养的小棉花怎么这么可爱啊,文俊辉内心宛如一个老母亲一样。
“好了,别抱了,仪式要开始了,认真听。”徐明浩从文俊辉怀里挣脱出来,拉着文俊辉站好,听主席台院长诵读向导学院的规章制度。
漫长的新生入学仪式终于结束,学生三三两两的向宿舍走去。刚开学还没有分班,只临时分了宿舍,等过几天新生入学检测完之后会进行分班与宿舍的最终分配。但现在离入学检测还有几天,都是一群十四五岁的孩子,大家都约上要好的朋友出去玩,学院也知道学生现在心态,管控的也不严,让他们最后再好好潇洒几天,毕竟新生入学检测之后的他们就不再是孩子了,而是为了人类生存而战斗的预备军人,他们会在学校的五年时间,迅速成熟。在普通孩子还在为学业和其他事烦恼的时候,他们会在训练场上挥洒汗水,学会战斗,只为在前方战场上与其他生物相搏时能够活下来,虽然很残忍,但这是他们身为哨兵与向导的责任。后方的普通人也在为了生存之战而努力着,他们虽然没有哨兵与向导的强悍,但星星点点的力量凝聚起来为前线的战士提供保障也为人类的火种创造更好的未来而努力着。为了这一场全人类的战争,大家放下偏见,团结一致,只为了活下去,让人类文明不断流。
“明浩快来尝尝这个鸡汤味道怎么样?”在入学仪式结束后,文俊辉和徐明浩立马直奔大超市采购了许多食材,为中午夫胜宽的到来进行准备。
在客厅搞卫生的徐明浩听到文俊辉的呼喊立马向厨房走去,尝了一口文俊辉喂的鸡汤“有点腻,但是咸淡刚好。”
“那我再熬一会,把鸡的油都熬出来。”听到徐明浩的评价文俊辉立马又开大火搅拌起来。
徐明浩看文俊辉这干劲十足的样子也就回客厅继续搞卫生去了,只不过转身的时候从盘子里悄咪咪拿了一块哈密瓜塞嘴里吃着。
“哎呀,不要用手拿,不卫生,我不是在盘子旁边放了叉子吗?你是不是又没有看。你什么时候可以把你的眼睛睁大一点好好看看?”文俊辉从眼角的余光中看到徐明浩的小动作,立马转过身开始训人。
“米亚内,米亚内,下次一定。”徐明浩见自己的小动作被抓,立马又用手拿了一块哈密瓜之后赶紧跑了。
“呀,徐明浩!”文俊辉见他还知错犯错,更激动了。看着徐明浩逃跑的身影,虽然嘴上在说着,但嘴角的弧度怎么也降不下去。真是的,还是这样,说了这么些年,也没有改,就是仗这我不会生你的气,你就搁着放肆,真是一个过分的小朋友。
等徐明浩将客厅的卫生搞的差不多的时候,夫胜宽到了。“明浩,俊辉,我来了!”
徐明浩立马去开门,刚一开门夫胜宽就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哇,什么味道这么香?”
“俊辉做了很多好吃的呢,快来看看。”听到夫胜宽的话,徐明浩将人带向厨房。
“哇,这么丰盛,看来今天我的肚子会非常幸福呢。”夫胜宽将桌子上的菜看了一圈之后,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感叹。
“好了好了,别在厨房站着,快帮忙把菜都端出去,吃饭了。”文俊辉大手一挥将两人从厨房支出去。
三个人在外面的桌子坐下,文俊辉举起杯子“欢迎胜宽的到来,希望在学院的这几年我们可以成为最好的朋友,好好相处吧!干杯🍻”
徐明浩,夫胜宽一同举杯,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笑成一团。夫胜宽本就是一个开朗性子,文俊辉又是一只亲人猫猫,在他们二人的带动下,性格比较内向慢热的徐明浩也渐渐放开了些,一顿午饭三人的吃的肚皮圆圆,热热闹闹的。
送走夫胜宽之后,徐明浩就有点发饭晕了,整个人一副迷糊样,文俊辉就将人赶去睡午觉,自己一个人收拾起来。
悠闲的下午时光缓慢流动,徐明浩慢慢睁开眼睛坐起来,整个人都是呆呆的。“估摸着你差不多醒了,饿了吧,我把鸡汤小馄饨煮好了,放了一把青菜 ,洗漱一下就来吃吧。”卧室的打开,客厅的光挤进卧室中,文俊辉看他一副呆样,揉揉徐明浩睡的乱七八糟的头发,将人从床上拉起来拖去卫生间洗漱之后,转身去厨房将馄饨端出来。
徐明浩从卫生间出来径直向餐桌走去,一屁股坐在文俊辉对面,拿起勺子开始吃起来。“哇,好好吃,不愧是你文俊辉,我等下还要再来一碗。”
“想吃几碗都可以,真是的,都吃了这么久了也没见你腻。”文俊辉扯过一张纸巾给徐明浩擦了擦嘴角的汤。
“怎么会腻,俊尼做的鸡汤小馄饨世界第一好吃,无论吃多少次都不会腻,而且俊尼的鸡汤小馄饨可是我的专属。”徐明浩乖乖抬起头让文俊辉擦嘴,嘴里还含着一个小馄饨。
“是是是,文俊辉牌鸡汤小馄饨只做给徐明浩吃,好了乖乖吃饭,吃饭的时候不要说话小心呛着。”文俊辉摸摸徐明浩的脸颊肉肉就起身回厨房准备明天的早餐。
610宿舍流淌着两人的温情,另一边的夫胜宽正也游走在新生聚会打探着信息,拓宽交际圈。向导学院此刻正热闹平和,而隔壁的哨兵院却正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刚入学的哨兵们此时正在偌大的训练场进行训练,四年级的学长在一旁时不时增加点难度。
“圆佑啊,这一届新生你觉得怎么样。”在训练场的高台上一名白短的高挑男生正一脸玩味的看着底下的新生。
被问的男生从书后面抬起头,冷峻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用手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细长的狐狸眼浅浅扫了一眼下面的新生“看着好像还行。”随后目光转向那名白短隐约带着点狂气的人身上“再说了,如果不行,这不是还有你吗。谁不知道四年级的权顺荣操练起来让人害怕。”
“说的好像你全圆佑是个善良的人一样,我都是明着来,你可是怎么阴怎么来,你的名头在学校令人害怕的程度不比我低多少。”权顺荣冲全圆佑挑了挑眉。
全圆佑不可置否的笑了一下“对了,珉奎那个家伙去哪里了?”
“不知道,应该在宿舍吧,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权顺荣撑着头想了想。“再说了如果要叫他来,他一定会说自己现在只是一个三年级生,这种事还是让我们这两个哥来做,更有效果。”
全圆佑想了想这个弟弟倒也没有否认权顺荣的话。“韩率不也是这一届入学,我怎么我没有看到他?胜澈哥可是让我们几个照顾一下他,不过这小子真的需要我们照顾吗?”
权顺荣撑着栏杆向训练场张望“这一次新生有近八千人,我怎么看得到,要是珉奎在的话,让他放出摩卡肯定能找到。不过珉奎的精神体确实很酷,那么大一只金雕耶,天空中的绝对王者,不过我的幸奇也很厉害,丛林之王,嘿嘿。”
“我有时候真的不太能理解你为什么要让一只老虎叫泡菜。”全圆佑听到幸奇的名字还是觉得很权顺荣很神奇。
“嘿嘿,这不是我喜欢吃辣白菜吗,再说幸奇也很喜欢这个名字对不对?”权顺荣摸摸从精神图景出来放风的大老虎的头,幸奇听到权顺荣叫他名字立马激动的围着他蹭来蹭去表示自己对自己名字的喜欢。
全圆佑看着一人一虎玩的不亦乐乎的傻样子不想理他们,摇摇头就继续看自己的书去了。
“顺荣哥,圆佑哥。”远远的就听见李硕珉这个大嗓门在叫他们两人。
全圆佑和权顺荣朝后面看去,就看见李硕珉人还在老远,但是这声音确传到他们两这也属实厉害。在权顺荣全圆佑二人的注视下,李硕珉跑上了高台张开双臂向他的两位好哥哥冲过来。“啊~顺荣哥圆佑哥,我可想你们了。”
“呜哇,李硕珉你快把我勒死了。”站在高台边上的权顺荣第一时间被他的弟弟紧紧抱住。
李硕珉也不管权顺荣说的啥,下一秒就立马放开他向坐在椅子上全圆佑抱去。“哥,你有没有想我,快说快说。”
“想,当然想我们硕珉了,好了,把哥放开好吗?哥有点喘不上气。”被李硕珉一把抱住全圆佑摸摸弟弟的头轻声开口。
一旁的权顺荣好不容易顺完气看着他俩相像的脸“你们俩不愧是亲兄弟,无论看多少次还是觉得像的离谱,但是你们俩兄弟性子差的可真大,一个冰山一个火山,真神奇。”
“顺荣哥,珉奎呢?我一结束任务就回来了,在学院看了一圈都没有找到珉奎。”李硕珉从自己哥哥身上起来,转着头左看看右看看,试图找到自己的好亲故。
“珉奎应该在寝室吧,反正我俩一天都没见到他。硕珉,你找珉奎干什么?”权顺荣冲李硕珉挑了挑眉。
“我这次出任务去了危险之森,珉奎让我给他带点那的藤蔓,说危险之森的藤蔓很坚韧,但是我回来想给他来着,宿舍也没有看见人,就来问问你们看看知不知道他在哪里。”李硕珉挠挠头老实交代。
权顺荣和全圆佑四目相对,觉得事情好像一点奇怪。金珉奎这人不是训练场就是宿舍的人,一般有事都会跟他们打个招呼,这次没有知会一声就单独行动,看来不简单啊,等珉奎回来要好好盘问一下了。至于对金珉奎有没有安全问题他们两好像就没想过,毕竟身为少有S+哨兵,只要不是极端情况下基本上都没事。
“珉奎应该有数,不用太担心。好了,你刚回来,今天晚上要好好犒劳一下你,你看你都瘦了些,要好好补回来。”全圆佑将手中的书放下,从椅子上起来,拉着自己的弟弟仔细端详了一番。
“有吗?我瘦了吗?我不觉得啊!”李硕珉被他哥拉着转了一圈,摸着自己脸觉得很疑惑。
“有,你看看脸上本来就没多少的肉现在更瘦了。走,哥带你吃烤肉去,你要多吃一点。”
全圆佑摸摸李硕珉毛茸茸的头发。
一旁的权顺荣看着这两人,准确来说是自己发小全圆佑单方面的关怀实在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全圆佑一碰到李硕珉就立马变成一个弟控,不,准确来讲,是碰上比他小的他喜欢的弟弟都多多少少带着点弟控属性,无论是珉奎还是韩率,被划入他保护范围的孩子他都爱惜,以李硕珉为最。
“喂,你这一副什么表情,怎么这么猥琐。还不快走,你不吃饭了?肥仓”全圆佑一回头看见权顺荣那白眼就知道这家伙肯定在心里编排自己,直接一巴掌往他头上拍去,还顺便叫了权顺荣最不喜欢的称呼,然后拉着自己的弟弟转身就走。
“呀,全圆佑,我是老虎!老虎!!老虎!!!你才是仓鼠。来来来,我们两个打一架,我让幸奇好好收拾你。”权顺荣一听见全圆佑叫自己肥仓一下子就炸了,追着他们两个人理论自己是货真价实的老虎,不是仓鼠。
灰域回声:Anti-Hero
【陈葛AU】这里的白桦静悄悄(边防哨向)7
【继续三人生活~
ps:文中鄂温克族相关参考自《额尔古纳河右岸》】
7.
姜文说着就要起身,手更快,已经摸上了武装带的枪套。我却在这时心里一跳,于是按了一下他的肩膀,自己走过去,门一开,雪地上只依稀留着早上时的脚印,已经快被风给抹平了,而天依旧是阴阴的,灰色的云层均匀地垂在我的头上。我又向远看了看,却看见几乎和雪融为一色的白桦林中央,有一点红色一闪而过,跑得极快,像是狐狸的尾巴。
“……老道?”我疑惑地嘟囔出声,回身跟姜文打了招呼,抓起大衣就跑了出去。狐狸跑得极快,一眨眼就看不见了,我只能凭着直觉跟到了林子中的一个下风处,喊了两声:“老道——”一转身,看见一棵树后露...
【继续三人生活~
ps:文中鄂温克族相关参考自《额尔古纳河右岸》】
7.
姜文说着就要起身,手更快,已经摸上了武装带的枪套。我却在这时心里一跳,于是按了一下他的肩膀,自己走过去,门一开,雪地上只依稀留着早上时的脚印,已经快被风给抹平了,而天依旧是阴阴的,灰色的云层均匀地垂在我的头上。我又向远看了看,却看见几乎和雪融为一色的白桦林中央,有一点红色一闪而过,跑得极快,像是狐狸的尾巴。
“……老道?”我疑惑地嘟囔出声,回身跟姜文打了招呼,抓起大衣就跑了出去。狐狸跑得极快,一眨眼就看不见了,我只能凭着直觉跟到了林子中的一个下风处,喊了两声:“老道——”一转身,看见一棵树后露出松枝绿的一角。
我放心地笑出声来:“你怎么在这儿啊?”然后趟着雪快走了两步,向他身上扑去,跟他闹。我原本想着的是,他会同样玩闹地伸手按住我,说小子你长本事了是吧;或者不耐烦地把我推开,说让开谁跟你闹。可是他的反应不是我这两种预想里的任何一个,他像是在冰天雪地中仍旧长了一身苔藓的大石头,我扑上去,他也只是晃了晃,依旧抱着腿坐在雪窠里,浅浅地压出一个坑,连看都没看我一眼。
“怎么了?”我有些心虚,伸手去扳他的脸,翻过来掉过去地看。而他只是随着我的动作晃着头,被我把脸颊上的肉捏扁再弹起——这本来是他爱对我做的事。我和他闹了半天,他也只是静静地看着我,面容好像没化干净的雪,让他的表情模糊,优柔,并且随时可以坍塌。我渐渐也不和他闹了,慢慢地将手放下来,只是揽着他,让沉默的气氛在雪地中蔓延。这种沉默我熟悉又不熟悉,熟悉的是在我俩刚来这座山上的时候他也这样沉默地对待过我,不熟悉的是即使是那时候,他也没用这种眼神看过我,哀怨,委屈,还有不舍,好像这是他看我的最后一眼。
“我打扰你好事了?”他开口,与他的眼神同出一辙,也让我的心虚更加一层。我把手心在膝盖上蹭了两下:“嗳,没有,什么好事儿?那不工作吗?”
他果然撇了撇嘴角,露出一个说不上是嫌弃还是嘲笑的表情,像是在说上个把这事儿当工作的还在八大胡同上班,刚建国没两年就让人给端了。可马上我就发现他的嫌弃和嘲笑不是对着我:“你们俩商量了吗?什么时候走?”
我被他问得没头没脑的:“走哪儿啊?往哪儿走啊?”他眼圈儿好像红了:“回北京啊。”
我有点儿慌了:“怎么还提这事儿呢?不是说了不提这事儿了吗?”然后仔细看他的脸,他眼圈红得越来越厉害了,我要是点个头,他保证能哭出来:“不提这事儿?那是那小子不来的时候不提,现在你有个北京老乡了,那不是互相鼓鼓劲儿就回去了?”
我哭笑不得:“……我只听说互相鼓鼓劲儿上前线的,没听过鼓劲儿往后缩的……得啦老道,别多想啦,你看看他那样儿,咱俩回去他都不能说回去。”老道却摇头冷笑:“你是傻子?你看不出来?他这人就是到你这儿镀个金,有个边境工作经历,回北京是要往上走的!你还不赶紧讨好人家,到时候他说一句离不了你这个向导,好把你也给带回去?”他忽然又换了个软绵绵的语调,“他比我好很多吗?”
我被他弄得像是一会儿冷水,一会儿温水里泡过,没着没落的,只好无奈地看着他,用带着棉手套的双手将我俩身边的积雪全都扫开,坐得离他更近了:“……老道,我怎么哄你呢?我要是说,你处处比他强,那我算是说瞎话。但是他再好,跟我关系也不大啊?老道,说真的,他用不着我,他的好那是自己的,有我没我,他都好。”
他眼睛滴溜溜地看着我,像是没听到自己想听的话,又像是稍微被安慰到了,撇了撇嘴,头一歪,倒在了我的肩膀上,又顺势栽到了我的怀里,帽子都顶掉了,嘴里嘟嘟囔囔的:“……你可说了,不会就这么把我丢下就走的。”
我愣了愣:“是……不对,我什么时候跟你说了?”他抬起一双眼睛看我,和他的精神体一模一样:“你没说?你想耍赖?”
我哭笑不得:“我在心里想了,但我确定,我没跟你说过。”他没了帽子的发心就在我眼前,让我忍不住摘了手套,把手掌放上去轻轻摸着,听他理直气壮地命令我:“那就是那时候精神连接没断开……反正你说了,就不能反悔。”接着又小声问我,“……想看看吗?”
我说:“想啊。”谁都没多说什么,但谁都知道是什么。一只火红色的狐狸从树后钻出来,围着我俩打转儿,弯着眼睛细声细气地叫,大尾巴扫得雪地上出现了茂密针叶一样的痕迹,噗噗直起白烟。我看了欢喜,伸出另一只手去摸它:“真行,老道,你什么时候能召唤出实体的?我都不知道呢——还能派出去偷看呢,嘿。”
老道慢慢从我身上直起身来,抓过帽子戴上,又站起身掸雪:“你把心思都用在外人身上,怎么会知道?”说得我满脸通红。他看着我和狐狸玩儿了一会儿,就收了精神体,和我并肩回木屋去。路上我说:“你都知道他就是来做做样子,还要回北京的,就别和他别扭了。”
他“哼”了一声:“再说吧。”
其实我这种做法不对——我是向导,从这么多年的传统来说,思想觉悟这方面也应该是我抓的,可是我自己本身觉悟就不高,以前还得哨兵给我做工作呢,更不知道怎么协调两个哨兵的关系,就想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完全没动过好好给他俩开个会的心思。而他俩也并不是我说一句别顶着干了,他俩真就顺着来的人,于是事情并没有往我预想的,好的方向发展。
老道问我,姜文是不是比他强很多,我这人不会撒谎,于是把这件事搪塞过去了。平心而论,姜文这人确实挑不出什么缺点来——非要说的话,老道的长相比他更俊美好看,可是男人的长相,并不是“俊美”一个词可以形容的。我在姜文刚上山的时候曾暗暗打量过他,他的五官单拿出来有些怪,八字眉,三角眼,招风耳,薄唇大嘴,可是组合起来,就有一种别人比不上的英朗气。而身高也几乎完美地迎合了普通人对哨兵的刻板印象——他几乎比我高出半个头,我问他究竟有多高,他告诉我说是一米八三,九十公斤。
“练块儿了,要摸吗?”我俩混熟了,经过几次结合后,他也大方地将自己铁板一块的腹部肌肉露出来让我欣赏。我摸了摸自己瘦得只剩皮的肚子,特别羡慕,还真有点儿动心了,用食指肚上去蹭蹭,真心夸奖:“真不错,这怎么能练出来的?你这在哨兵里都是特棒的了。”
他别看怎么成熟,比我和老道都靠谱,但其实还是个二十岁的孩子呢,听我夸他一句就高兴了:“这得归功于我在牧民家里当知青的一年——天天喝羊奶吃羊肉,没这个身高体重,挥不了套马杆。”
他才二十岁,正是一个哨兵最好的,正发力的年纪,我只是看着他这幅年轻的样子就觉得很高兴。这时候老道回来了,我忙把目光收回来去看老道:“冷不冷?我给你倒点儿热水洗把脸。”姜文懒洋洋地将撩起的上衣放下,瞥了老道一眼,也没说什么。我趁着给老道打水的时候小声对他说:“老道,我算着日子也差不多了,要不……”
他硬邦邦给我撇下一句:“要不什么?我没那个爱好,三个人住一起,还能干那种事儿!”声还挺大的,像是故意说给别人听。自从姜文来了之后,我和老道结合的频率就直线下降,天还没这么冷的时候,他就把我拉出去做,但是现在的温度足有零下三十度,早已不是能在外面做这种事的时候了。我担心他的精神情况,他却一直硬撑着拒绝,反倒是姜文,保持着一周两次的频率,就趁着老道出去巡山的时候,像是完全不把屋子里一直是三个人住这种事放在心上。
元旦刚过的时候,中央下来指示了,大意是苏联在新疆边境也有动作,要搞分裂,让所有官兵都严阵以待,时刻准备战斗,于是在哨兵圈子里也有传言,要把在东北的哨兵抽调一部分,送到新疆去。这话一说,就有不少人动了心思——有踊跃报名的;有听候调遣的;也有像我这种从北京去的,觉得东北已经够远,如果要去新疆,不知多久才能回来,于是不愿意的。那天早上我擀了面条,又用昨晚就泡好的,秋天晾干保存的茄条干、蘑菇干切丁,翻炒小炖,又加了勺六必居的黄豆酱上色调味,最后浇到煮好的面上,端上桌,一共三碗。我招呼他俩:“快来吃,不够我再擀点儿。”
老道凑过来闻闻,又问我:“小刚联系过你吗?”
我盛了碗面条汤准备喝,原汤化原食:“嗐,没有,再有一个多月就过年了,那边忙得脚丫子都要朝天了吧,今年增派这么多哨兵和向导,那报告不得一摞子一摞子写啊?”
他心不在焉地“嗯”一声,伸手把我那碗汤拖到自己面前,我想了想,又站起来盛了一碗,这回顺便也给姜文盛了。姜文接过面汤,对我说:“你不用问小刚了——中央那事儿是真的,是要往新疆抽人没错。”
老道本来在把面和卤拌匀,听了他这话,嘴角讥诮地挑了挑:“是啊,刚到哨所,屁股都没坐热呢就要去新疆,是折腾了点儿——优子,到时候做点儿好吃的给人家送行。”
姜文轻轻把面汤碗往桌上一搁,冲他扬了扬眉:“得讲究个先来后到吧?”老道就有点儿得意地笑:“是啊,我先来,你后到,优子跟我熟嘛。”
姜文失笑起来:“是吗?不是那么回事儿吧,熟不熟,这得看契合度测试,要重新分配,就得做这个,做完了,契合度高的留下,低的另找去。”
老道的脸上立马难看起来:“我和优子最合适,谁都比不了。”
姜文轻快地看向我:“是吗?”我忙低下头。老道像是被这两个字刺激到了一样,咬着牙,直接冲着他吼了出来:“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心思!你想找个北京向导,然后两个人一块儿回北京——我他妈早就看出来了!你们北京来的大院少爷兵,仗着家里老子有点儿能耐,打的都是这个主意!你别想就这么把优子拐回去!”
姜文用力吸了一口气,把碗一放,站起身去墙边拿枪,然后转过头对着老道说:“出来,拿枪。”那表情像是说,别怂。我看见老道的手指在碗上用力,指甲都发白,刚想张口劝他俩算了,他就猛地站起来,差点儿顶翻了凳子,一把就把枪捞起来了:“来啊,走!”
姜文不再看他,一扬手推门出去,冷冽的空气就直灌进来,打在我的左半身上。老道也铁青着脸出去,我不放心,放下吃了一半的饭碗,也匆匆跟了出去。雪地上,他们两个迎着太阳站好,深绿色的衣服就像常年不凋的叶子,让他俩的背影一如翠柏,一如青松。姜文抬手指着几棵白桦树围着的一棵松树,正对着我们的枝丫上,有两颗并排生长,大小相同的松果。姜文对老道笑笑:“我做知青的时候,听过下山定居的鄂温克人给我讲过一个故事:一位乌力楞族长家有两个儿子,他们同时爱上了一个朝霞一般的女孩,如果让他们放手,除非雷电和洪水把姑娘和对方同时带走。族长就说,那好吧,我求了天,天让你们的箭来说话。”
老道不耐烦地看着姜文,姜文却仿佛没有觉察出那种不耐,他讲的故事像是山泉流过草地一样顺畅:“族长在森林中找到了两颗相对的猴头菇——你们没见过猴头菇吧?这东西很有趣,一定是成对生长的,一棵柞树上有,你肯定能在平行的柞树上找到一模一样的一颗,就像是一对兄弟。老族长把两个儿子和弓箭都带到猴头菇前,一声令下,两支箭同时射出,像两股风吹过。而风声很快就出了分晓——变成了‘嚓——’和‘笃’的声音,是弟弟的箭先射中了猴头菇,而哥哥射偏了。”
说到这儿,即便是我,也明白了什么意思,老道更不用说,露出了一种被姜文耍了的神情,姜文却恍若未觉:“师哥,打个赌吧。反正都得要回去一个,咱俩先替组织决定了——如果你的枪比我的枪先打中那只松果,我就遂了你的心愿,不再和你的向导发生任何关系,只要组织上命令一下,我就自己申请,离开蓝山哨所。但如果我这个少爷兵的子弹比你的子弹先到,师哥,该怎么做你清楚。”他的笑容狡黠而又笃定,讲故事的时候一直看着那两只松果,而现在又看向我,“会跳舞吗?那两个兄弟比试的时候,朝霞一样的鄂温克姑娘,就在约谷斯根河畔跳舞。”
我愣愣地点了点头,又疯狂地摇头,巨大的荒谬感在我心头涌起。老道抓着枪杆,抿着唇,近乎愤怒地看着姜文——我先拿到手的东西,凭什么要和你一分为二?凭什么还要和你再争夺一次?可我也是个人,是哨所里唯一的向导,不是个能让他俩一分为二的东西,也不是只能嫁给一个人的女人。我上前两步,挡在他和姜文中间,直视着姜文说:“别闹了,别的我不管,这我可觉着不行——这不是在咱们哨所内部搞分裂吗?说多少次了,你俩得团结啊?”
说着我把手背在身后,向老道摆了摆,示意他回屋去。姜文没看老道离开的背影,而是上前一步,用手指在我胸口一点:“心都长偏了。”
他一句话说得我满脸通红,嘴里嘟囔着:“……你们两个闹别扭,别拿我寻开心啊。”又想问他,干嘛非和老道较劲呢,你又不是非我不可。他像是看穿了我在想什么一样:“我这人喜欢马,你没看见我爱骑马吗?我知道自己是哨兵的时候就想,得找个精神体是马的向导,你那天一说你的精神体长着蹄子,我心里就有准儿了。”
这话一听就是逗我,于是我也顺口说:“那不一定,也不是只有马才有蹄子,万一是驴呢?”他耸了耸肩:“那我就骑驴找马。”
骑驴找马,那最后还得落在马身上,也许我是匹马,但我觉得按我的性格来看,是驴的几率还是比较大的。又过去两天,这两天巡逻的范围变小了,两个人也不用出去那么早,我于是就有更多的时间做点儿费工夫的吃食,比如发了面,烙几张油糖饼。和前两天老道宣誓主权式的表现比,他这两天反而沉默了,倒是姜文,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在饭桌上只有他一人滔滔不绝,半导体放着反帝反苏的宣传,他和我们讨论——其实也只有他一个人在讲,苏军陆军作战的套路。讲到正兴奋处,老道闷闷地笑了一声:“什么时候了,还大谈苏修,崇拜苏修——看不出来你还挺右倾,想必在塔里的时候,也没少给苏修做宣传吧?”
姜文听了这话,饭也不吃了,回身去自己的行李包里拿出一本书:“论起左派,这屋子里可能没人比我还左了。”他把那本书扔在老道面前,是一本索科洛夫斯基的《军事战略》,“但是师哥,你看起苏修的东西,可不比我少。”
老道铁青着脸不动,我看了看他俩,犹豫地捡起那本书,翻开来看,扉页上贴着个借书卡,看样子是塔里图书室的藏书,最下面一栏写着姜文的大名。我往上细看,居然在几个人的名字前,看到了陈道明这三个字,于是有点儿惊讶地抬头:“哟,老道,你借过?看不出来……”
我突然闭上了嘴——老道低着头,几乎要把筷子尖咬碎了,半天才冷笑出声:“那怎么样?要是真有什么……这上面的人一个都跑不掉!”说完就起身去穿衣服,对我说:“我去北坡。”
我有点儿担心他:“揣张饼走吧?”他没理我,拿了枪就走。姜文在他身后又补了一句:“你还给优子吹口琴,是苏……”被“呯”的关门声打断了。姜文微笑着向我摊摊手:“你看,是他先找的事儿吧?这总不该因为我反击了,就不高兴了吧?”
我低头默默啃饼,突然小声说:“……老姜,你放心,他不会跟任何人举报你的——他知道被举报的苦,他不会做这事儿的。”然后眼巴巴看他。姜文顿了一下,默默拿起刚吃了一半的饼,咬了一大口,嚼得腮帮子都鼓起来了才对我说:“这年头,都在这种地方了,谁也没必要举报谁。”
姜文说得没错,我的心确实是长偏了,我只担心着姜文会不会举报老道,其实是不担心老道会不会举报他的——一方面是对老道确实有点儿信心,另一方面,也是相信姜文不怕这个,这里面多少有点儿关心一个,疏忽了另一个的意思。但我也为我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感到抱歉,姜文有点儿不快,这是自从上了蓝山的第一次——他那么个坦荡的人,怎么会干出举报这种事儿呢?可这一上午我还是在惴惴不安中度过了,因为我想起了老道讲过的,“文革”刚开始时,他爸爸特好的朋友,在家里最难的时候出卖了他父亲,他也为此在塔里受了不少冷眼的事。我慢吞吞擦着桌子,姜文坐在一旁看刚刚那本书,我还是觉得不说点儿什么心安稳不下来:“姜文儿,他不懂事儿……”
姜文迅速打断我:“你最不懂事儿。”语气倒像是他比我大六岁。我不知道老道今天在外面该怎么过,会不会分神,遇到什么危险,进而又想起,我有段日子没给他做过精神疏导了,这种天气在外面,就算遇不到饥肠辘辘的野兽,万一出现上次那种失去知觉的情况,也是能冻死人的。我开始后悔,一是后悔怎么没强硬点儿给他疏导了,二是我怎么就没和他试过远距离精神连接,他真出了什么事儿,我也能第一时间知道。
我尝试着连接老道——其实这有点儿难,像是一个老旧的半导体搜寻遥远的信号塔一样,能发出来的只有断断续续,滋啦滋啦的声音。我烦躁地在屋里一圈一圈地踱步,忽然就听见不是从耳朵里听到,而是在脑子里直接传来微弱的呼喊声,时好时坏,不太清楚,但仍能听见几个关键词语:“北……黑松……救”最后一声尤其清晰,“……优子!”
我一个激灵,惊出一身冷汗,姜文只看见我突然停下来,皱着眉头,就问:“怎么了?”我一边跟他说话,一边马上穿衣服拿枪:“老道出事儿了,在北边!”
他一听,把书放下,也跟我一起收拾:“我也去。”我们出了门,姜文从秋天我和老道一起盖的马厩里牵出他自己骑上山的那匹马,把缰绳握在手里。天上一声鹰啼,海东青向北飞去,他严肃地望望天上:“这马用得上,快走。”
我还没见过他这么严肃着急呢,这让我更担心,一个劲儿向毛主席祈祷,可千万别让老道出事儿。我们跋涉在雪里,每次抬腿和落下都要费好大力气,跟着海东青的引路,来到了蓝山北坡。北坡几乎没有桦树了,是一整片的黑松树,黑灰色的树干和树枝铁臂一样向四周伸展,针叶绿云一样堆在上面,走在林中,几乎看不到阳光。海东青在前引路,我们在松林中越走越深,忽然又一抹与雪和树都截然不同的颜色跳了出来,直冲到我面前,撞到我的小腿上,我低头是一只熟悉的红狐狸。
“老道?”我几乎是一下就确定了,这是老道拍出来找我求救的。狐狸直立起来,扒着我的上身,又咬我的衣角,急切地要我和它去某个地方。我顾不上等待,叫了姜文一声,就随着狐狸,躺着及小腿的雪去找老道。没走几米一个大雪坑就出现在我面前,雪坑的边缘趴着一个人,穿着和我一样的军服,正是老道,而他的右手长长地伸出,死死拉住雪坑里的什么。我仔细一看,竟是个穿着少民服饰的孩子,要不是身体纤细,只怕要把老道也带得掉下去。
“老道!”我不知道他还是不是清醒,只能大声喊他的名字,而他只能偏了偏头,来示意我他还有意识。我快跑了两步,姜文在我后面提醒:“别这么过去!你一过去雪窠就塌了,把你们全埋进去!”
我这才明白过来,忙趴在雪地上,匍匐爬过去,双手抓住老道的一只脚,然后喊:“老姜!帮我!”姜文草草栓了马,小心过来,抱住我的腰,二人合力将老道拖了过来,还有那个孩子。到了安全的地方,姜文翻了翻那孩子的眼皮,又摸了摸脉搏:“没事儿,命真大。”又说,“是个鄂温克孩子。”
可我没心思看他,我现在眼中只有老道。我用手抓了雪,用力在他的指关节上搓热——那只右手上的手套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五指都被冻得紫红粗肿。我叫他,他也只是在半阖着的眼皮下轻轻动了动眼珠,说不出话来。姜文把少民孩子放在马背上,又来和我搭手扶老道:“快回去,不能在这儿多留。”
这时,松林更深处隐隐传来一阵铃声,越来越清晰。我回头望去,有一个黑色的影子安稳祥和地走了出来,到了近处我才认出来,是一头灰白花的四不像,头上生着两只繁复的角,像是艺术家拿来做根雕的树桠。比起北京动物园的梅花鹿,它长得更为敦厚老实,宽大的蹄子踩着雪地缓慢地走来,所过之处,留下元宝形的蹄印。姜文只是扫了一眼它脖子下用柳树皮编成的绳子系着的铜鹿铃就断定:“是驯鹿群的头鹿,这孩子怕是出来找这鹿,然后遭了难的。”驯鹿走到马前,用鼻子顶了顶鄂温克孩子的手,我说:“那也先把鹿带着吧。”
我们走回哨所,已经是下午了,我忙烧了水,将早上剩的饼撕成小块泡软了,喂给老道和那孩子吃。老道吃了两口就撑不住睡了,那只狐狸居然还在,跳上来蹲在他身边,在老道睡去那一刻消失了。鄂温克孩子恢复得很快,身体暖过来便能坐起来了,我这才看清这是个十四五岁的女孩子,摘了狍皮帽,两条乌黑的辫子垂落在肩上。我开玩笑地问姜文:“可别说你还懂鄂温克语。”
姜文摇摇头,反倒是那个女孩子笑了:“谢谢。”看我有些惊讶,又解释,“我在山下的激流乡读完了小学。”
姜文问她:“鄂温克人不是都到山下定居了吗?你跑到山上做什么?”她摇了摇头,一撇嘴:“一开始大家都是去山下的,可是山下留得住人,留不住驯鹿,房子是死的,不像希楞柱是活的,可以跟着驯鹿走。我们的驯鹿,夏天走路时踩着露珠,吃东西时有花朵和蝴蝶陪伴,喝水时能看见水里的游鱼,冬天扒开积雪吃苔藓的时候,能看见埋藏在雪下的红豆,能听见小鸟的歌声。这样的驯鹿,让它们只吃草和树枝,是会失去灵性,会死的!”
姜文失笑:“说得挺有道理的。”又说,“姑娘,太阳马上就要落了,你要是不嫌弃,就在我们这儿住一晚,明天一早我送你回去——别怕,我们都是人民的子弟兵。”
我抢着说:“可以睡我床上,我和老道挤一挤,反正我俩都瘦。”那一晚我睡在外侧,久违地踏实下来了,陈道明贴着墙壁,蜷着身体也睡得安稳。迷糊中有一只手越过了两个被子间的界限,伸到我的被子里,紧紧搂住了我的腰。第二天清早,我早早起来做了饭,鄂温克姑娘居然也帮着我忙活,让我十分不好意思。老道精神还不算很好,但为了不在老百姓面前丢面儿,还是起来和我们一起吃了饭。姜文把马套上,又牵了驯鹿,对我嘱咐:“我日落之前回来。”就出了门。老道一声不吭,这时候才扯了扯我的衣角,我转过头,看他双颊通红地站在我面前,抬手摸了摸,滚烫。
“我就知道这好不了——冻着了吧?冻坏了吧?”我忙扶着他在床上躺下,帮他脱了衣服——昨天有小姑娘在这儿,我们都是穿着外衣睡的,一定不舒服。他轻轻地咳嗽,乖巧地让我摆弄,给他冲白糖水喝,又去熬粥。他上午昏睡,下午醒了,却又浑身发抖,直叫着我的名字:“优子,优子,我冷。”
可房间被柴火烧得暖暖的,要不是生了病,怎么会冷呢?我坐到他床边,用手摸着他的脸,又隔着被子抱紧他。他难受地抻了抻腰,又黏黏糊糊地叫我:“优子,你陪我躺一会儿。”
我没办法,只好脱掉外套,穿着衬衣钻进了他的被窝,立马被他紧紧拥住了,两个人缩在单人被里,竟也挤得下。我把左胳膊伸到老道头下,给他垫着,他就心领神会地窝到我的怀里,额头贴着我的颈窝,嘟囔着:“……我都好久没这么抱过你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体温的作用,他那种令人心颤的冷战渐渐平息了。我用右手轻轻拍打着他的脊背,就像母亲为哄孩子睡觉做的那样:“嗯……有别人是不方便。”他像是嘴角微微向上扯了一下:“总‘别人’‘别人’的,那我是你什么人?”
我犹豫了一下:“你是我朋友嘛。”他轻轻嗤了一声:“我最不信朋友,朋友是没法完全托付的,朋友随时都会背叛你——我没有朋友。”
我语塞,半天才改口:“那你是我哥哥。”他也沉默了,屋子里安宁静谧,如果我们两个都不说话,就只有烧木材的声音,他的嗓音和噼啪声混在一起,落在我耳中,说不出的舒服:“……我还没有弟弟呢,我在家里是最小的。”
我也说:“我也没有哥哥,别看我比你小,但我只有一个妹妹。”他忽然把整张脸都埋在我的胸口上,压着我的心跳:“……就刚刚,我梦见我爸了。”
我下意识把他搂紧了,他的声音里仿佛带着细细的呜咽:“我最后一次见他,是67年初,我探亲回家,他在烧翻译的英文书稿——优子,你不知道他这个人,他就是个旧文人,他要不是为了我们那一家子,宁可抱着书稿死。那天下雪了,没有这儿大,他就在院子里看着我,说为你好,以后别回来了。那个眼神,那个眼神就像是……就像是从来没有过我这么个儿子。”他用力地抽了下鼻子,“我知道他不想连累我,可是优子,他把我丢在塔里了。在塔里没有人肯理我,优子,我不知道写了多少次检查,每一次我都……我其实在那之前有过向导,马上就要结合了,在这之后,躲我躲得比谁都快……他家里嫌我……”他说得断断续续的,好几次都要说不下去,“优子,我不知道该去哪儿了,我无论去哪儿,都有人丢下我——这儿不会有人来了,我有时候想,如果这儿就剩下了我一个人,是不是就没人再能丢下我了?”
我没法安慰他,只能心痛地把他抱得更紧——尽管他的痛苦不是我造成的,可是我还是在这时候,感到了难以言喻的抱歉,这和精神连接可没关系。陈道明揪着我的衣服,像是在贪恋我身体里的暖,轻声呓语给我听:“……别走。”
我不能拒绝他——我怎么拒绝他呢?我根本就没想过拒绝他,于是我说:“我不走,我怎么能走呢?往哪儿走啊?我就算是要走,那也得是跟你走。”他用力在我胸口蹭了两下,抬起头,身体舒展开,不再是紧紧蜷缩的姿势了,和我脸对脸,轻轻地吻我。渐渐这个吻带了别的色彩,我没推开他,但是有点儿担心:“老道,病着呢,等好了再……你甭在乎别人。”
他却问我:“还把我当哥哥吗?”
我有点儿无奈地笑了:“能干这事儿的哥哥?”他因为发烧而绯红的脸颊上,两只眼睛亮晶晶的,像是红天鹅绒上缀着的两颗明珠:“你不许把我跟姜文比——你不许觉得他比我好。”
我在那一瞬间突然就明白了,他到底在别扭什么,在姜文来之后,他又为什么不和我结合了,那个幼稚的理由让我哭笑不得。我严肃地对他说:“老道,我没把你和谁放在一起比——如果我以前有结合过的哨兵,或者以后有——大概也不会有了,我也许会把他们和姜文比。但是你,我永远不会把你和任何人比。”
他听懂了,于是他就笑了,定定地看了我一会儿,拽住我敞开的领子,一口咬上了我的喉结。我们两个正不管不顾地厮混着,门却一下子开了,姜文带着一身冷气进了屋,看见我们两个,也不避开,而是径直走到桌旁坐下,抖落着帽子上的雪:“我在路上想过了,咱们现在这种状态不行,毛子真有袭击,把咱们打散了,顾不了任何一个人。”他大大方方地看向我,“向导,你就不试试,同时连接两个哨兵吗?”
三
写在前面:
❶沙雕文学全是编的,跟真人没关系
❷哨向,没有左右,本人本来嗑兄弟情多一些,但是现在不确定了,但是爱怎么嗑怎么嗑
❸有很多私设(主要是因为没有很了解哨向)
❹如有观念冲突,请不要骂我
三
卓沅在门外等到半夜两点半。
夏末早秋不太冷,而且马路对面就有一家面馆。
卓沅感觉得到薮猫的处境,还算稳定,于是他去面馆要了一碗烩面。
吃完坐到人家打烊,鹭卓还没出来,这下只能压马路了。
时针指过十二点,他开始头疼,这是鹭卓开始喝酒了。
十二点半,他开始不安,这是有陌生向导在接近鹭卓,艹,他开始嫖了。
一点,不安感消失了一些,应该是他出来上...
写在前面:
❶沙雕文学全是编的,跟真人没关系
❷哨向,没有左右,本人本来嗑兄弟情多一些,但是现在不确定了,但是爱怎么嗑怎么嗑
❸有很多私设(主要是因为没有很了解哨向)
❹如有观念冲突,请不要骂我
三
卓沅在门外等到半夜两点半。
夏末早秋不太冷,而且马路对面就有一家面馆。
卓沅感觉得到薮猫的处境,还算稳定,于是他去面馆要了一碗烩面。
吃完坐到人家打烊,鹭卓还没出来,这下只能压马路了。
时针指过十二点,他开始头疼,这是鹭卓开始喝酒了。
十二点半,他开始不安,这是有陌生向导在接近鹭卓,艹,他开始嫖了。
一点,不安感消失了一些,应该是他出来上厕所和抽烟。
一点半,不安又开始了,甚至无端开始愤怒,妈的肯定是哪个小鸭子上手了!
两点,愤怒积攒到了峰值,卓沅甚至感受到了薮猫炸毛发抖的攻势,看来出现了新的向导型精神体在试探鹭卓,去你妈的,卓沅咬紧后槽牙。
两点十分,愤怒突然全部消失了,卓沅开始被迫焦急起来,被精神体牵引的情绪令他不甘于站在街上等结果,但理智又强迫他只能原地徘徊。
煎熬了一个晚上,精神力量实在支撑不住,卓沅瘫在路边慢慢喘息,薮猫失去力气,索性缩成一团睡了。
周围响起熟悉的警报声,看来他们成功取证,大哥来逮人了。
卓沅松了口气, 走到离自己最近的警车坐进去,守车的是副所长,看到他进来有些惊讶。
“怎么你不在里面?”
“哨兵局,不要向导。”
“哦……你让鹭卓把你精神体带进去了?”
“嗯,出事了有个照应。”
“哦。”
副所长平时人不错,就是碎嘴,比如现在:“小鹭年富力强的,精神域也没问题,怎么就进化不出精神体呢,奇了怪了。”
卓沅已经听他念叨过不下一百次了,一开始还会烦会反驳,现在已经完全免疫了。他把椅背往后放,让自己躺得舒服些,下意识地重复,又像在问自己:“是啊,怎么就进化不出来呢。”
副所长又道:“调动的事怎么样了?”
“什么调动?”
“还跟我装傻呢,市局不是有意把你调过去,办得怎么样了?”
卓沅无力地笑笑:“没有,往上一级调哪那么容易,您看我有这本事么。”
“唉,咱们这儿啊没什么大案子,这辈子到头也就这样,有机会还是回市里啊。”副所长又开始了,“小鹭这小孩,办事勤快,还能吃苦,要是进化出精神体早回市局了,怎么就进化不出来呢……”
卓沅平静地打断:“他回不去是他不够条件,不是因为没有精神体。”
“是啊,要是有了精神体,说不定早就够条件了……”
卓沅一把推开车门跳下去:“太热了我透透气。”
卓沅绕到车后蹲下,摸了根烟点着。他很不解,都说鹭卓勤快能吃苦,不挑活脾气好,多好的人,怎么就因为没有精神体,就好像一文不值了。
他调不走是因为制度规定,跟精神体有什么关系,他办了那么多的案子没一个当事人投诉他,这是他自己的本事,更和精神体有什么关系。
烟烧到头,差点烫到他手。卓沅把烟头在地上碾灭,抬起头时,鹭卓已经朝他走来。
鹭卓将他从地上拉起来,给他披上自己的花衬衫:“怎么不去车里躺着。”
薮猫从鹭卓后肩攀前来,看起来气得不轻,对着他哈了好几下,才化成一缕烟钻进了卓沅身体。
卓沅闻得到鹭卓衬衫上除了他自己外别人的浓香水味,烦上心头。
“回去洗衣服,真的我要吐了。”
“好。”鹭卓捏捏他的后脖颈,那是他惯用安抚薮薮的手法,“辛苦了。”
卓沅低声道:“鹭卓,薮薮今天差点暴走。”
“我知道,我感受到了,你难受靠我身上。”他扶着卓沅的后颈将他往自己身上带。
卓沅虚倚着他说:“鹭卓,今天事发有因。但以后如果你要带别的向导进你的领域,必须先让我见过,薮薮反应太大我吃不消。”
“我知道。我知道。”鹭卓顺着卓沅的背,“别担心也别害怕,没有别的向导。”
本次扫黄行动顺利完成,买卖双方被一杆网进派出所,负责人也一起被带走,隔天市局就下文关停了这个氵㸒窝。
陈少熙扒在办公桌的格挡上,眉飞色舞地讲着那晚的经历。
“蜘蛛精神体!TM能有脸盘子那么大个儿,当时给哥们儿吓死了,不过有几个长得还挺漂亮的,路上不常见。而且他们送的牛肉干是真好吃,完了查查淘宝上卖不卖。”
王一珩听得津津有味,戳戳一边的卓沅:“哥,下次再有带我去呗!”
卓沅笑道:“你成年了吗就带你去。”
“我没成年他们招待我,正好给他们都逮了。”
赵一博从外面进来,听到这话直乐:“个小辅警还学会钓鱼执法了。”
“一博哥你抓头发了?”
“啊对,嘿嘿,”赵一博理理自己的霸总大背头,“兄弟们今晚值班谁能跟我换一下。”
卓沅抬头问:“要去约会吗?小何和耕耘是不是今天回来?”
“高铁下午五点半到,”赵一博叹气,“最近他跑案子我坐大厅,我俩已经一个月没见过了,再不见见怕把他长啥样都给忘了。”
“那我跟你换,你去吧。”
“还得是我沅哥!”
夜里,卓沅在值班室泡面,看到窗外鹭卓提着一袋东西走回来。
“干啥去了下午?”
“去市里上课。”鹭卓把手里的东西放桌上,“麻辣香锅,咱们以前老去的那家。”
卓沅眼睛亮了,拿出一次性筷子掰开:“你不早点说,我面都泡好了。”
于是鹭卓喜提泡面。
卓沅扒拉一口饭,问:“又上什么课?”
“精神体引导课啊,以前也上过的,有助于我分化出威猛的精神体。”
“嗯,这次感觉有效果吗?”
“说不上来,感觉有吧,又觉得被骗了。”
卓沅听笑了,半晌他又说:“你说,你为了精神体,上一回课花半年工资,要不就是吃药吃得头都秃了,精神体那么重要吗?”
鹭卓食指点他:“你给我注意言辞不要凡尔赛,有精神体了不起啦!”
“不是,”卓沅低头扒拉着饭,“我是觉得你都这么厉害了,还这么辛苦。”
鹭卓说:“哨兵怎么能没有精神体呢。”
卓沅回他:“这家麻辣香锅的老板也是哨兵,人家不也没有精神体。”
“如果我是开店做买卖的那我也不在乎这个,可干咱们这行,没有精神体怎么行。”
“鹭卓你到底对自己有什么误解,”卓沅皱眉,“你干这行干得还不好吗?”
“那我也想办办重案啊。”鹭卓道,“我不是看不起民事纠纷,只是说每次看到耕耘小何他们出去,有时候回来可能还挂个彩,就觉得挺羡慕的。”
“你羡慕他们挂彩?”
“你什么理解能力。”鹭卓向后倒到椅背上,眼睛亮了亮:“千里缉凶,除暴安良,多帅啊。”
卓沅吃完最后一口:“这么说那确实帅,其实你也在做一样的事……嗯?”
“咋啦?”
“有人过来了。”卓沅一秒掉脸,“你的老熟人。”
和扫黄那天接近鹭卓精神域的向导是同一个人。
值班室的窗子前探来一个脑袋,竟然是之前立过功的小鸭子,他看到鹭卓在里面,满眼欣喜地走过来。
鹭卓看他手里提着一个箱子,问:“干啥,大晚上的搬家?”
“不是啦。”小鸭子讲话还是嗲嗲的,“鹭哥,沅哥,我要回老家啦。”
小鸭子拿出一个袋子:“做了点小蛋糕,你们尝尝。”
“啊不用!”鹭卓连忙拒绝。
“啊……”小鸭子脸上露出了一丝窘迫,“那行……”
“给我吧。”卓沅随手接过袋子,打开看了看,“我们有个兄弟就爱吃这些,替他谢谢你。”
小鸭子失落的脸上重新恢复光彩:“之前来了好几次,想当面跟你道个别的,但是你们太忙了都不在。今天本来想放下东西就好,没想到竟然遇到你值班,看来老天爷还是眷顾我。”
“真挺巧的,他陪我值。”卓沅冷冰冰地说。
“啊……”小鸭子识时务地笑了笑,赶紧说,“时间不早啦,我也得赶紧去车站了。”
鹭卓拍拍小鸭子肩膀,语重心长道:“回去好好做人!正好我们车在,你哪个站,把你送过去。”
小鸭子心中警铃大作:“啊那倒也真的不用……”
“没事儿,我送你。”卓沅站在旁边,语气仿佛徒手挖了个冰窖。
小鸭子拘谨地坐在副驾上,时不时地向驾驶位瞄一眼。
“有事就说。”
“也没什么,”他扣扣手,难得正经道,“就是谢谢您。”
“谢啥,鹭卓要送你,又不是我。”
“不是啦……是谢谢您收下我的蛋糕,我们这行就是很脏,本来不收我也理解的。”
“嗯。”卓沅看似平静地把着方向盘,实则薮猫已经开始在他精神域里刮龙卷风了。
“……您的精神体是不是那只小猫咪?”
“啥?”
“那天晚上我坐在鹭哥旁边,后来我释放了精神体,忽然就看到一只大猫冲我伸爪子,它速度很快,我根本反应不过来,如果不是鹭哥抓着它,我的精神体可能就受伤了。我看到鹭哥把它抱在怀里,亲它,还叫它小猫咪,明明它腿都快有一米了……那是向导型精神体,它是你的精神体吧。”
卓沅没有否认,只问他:“当时你任务都完成了,为什么还对他释放精神体?”
小鸭子低下头,半天,才小声道:“可是鹭哥那天真的很帅诶。”
卓沅冷笑一声:“你但凡不是我们的线人,你现在就在看守所里蹲着!”
气氛就此凝固。小鸭子足足低了十分钟头,才小心翼翼抬起来:“我也没有那个意思啦,我回老家不会再回来的,你们才是最般配的。”
“啊?”
“看到他亲你精神体的时候我就死心啦,”小鸭子信誓旦旦,“只有你才是他的真爱。”
卓沅:“你是不是误会了”
“祝你们幸福。”
卓沅面容变得扭曲:“你在胡言乱语什么!”
“可是鹭哥真的很帅。”
卓沅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保持文明:“穿得跟个柜哥似的,哪儿帅了!”
小鸭子最终带着一脸的不信下了车。
卓沅帮他把行李箱拎出来:“他不收你蛋糕是因为规定不让,没别的原因,他那脑子也想不到。”
“回去找个正经工作,再遇见喜欢的人,至少自己干干净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