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裘】Paris
*现pa，总裁监裘x社畜求裘，监裘左位，注意避雷！
*有大量私设，ooc致歉！
*建议配合歌曲《Paris 》进行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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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他醒来时，房间是熟悉而又舒适的布设。
他以前曾经住在一个狭窄的小公寓里，隔音不好，有时候还会漏水。每晚邻居家总会爆发出一阵又一阵的争吵声，当他拖着惺忪的睡眼想去劝架，以改善自己本就不好的睡眠质量的时候，却总是会被隔壁太太的大嗓门赶走。
但现在都不同了。他望望宽敞的房间，采光柔和，布设整齐，几乎是完全照着他的心意来布置的。
他好像很久都没有听到过那样的争吵声了。自从另一个...
*现pa，总裁监裘x社畜求裘，监裘左位，注意避雷！
*有大量私设，ooc致歉！
*建议配合歌曲《Paris 》进行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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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他醒来时，房间是熟悉而又舒适的布设。
他以前曾经住在一个狭窄的小公寓里，隔音不好，有时候还会漏水。每晚邻居家总会爆发出一阵又一阵的争吵声，当他拖着惺忪的睡眼想去劝架，以改善自己本就不好的睡眠质量的时候，却总是会被隔壁太太的大嗓门赶走。
但现在都不同了。他望望宽敞的房间，采光柔和，布设整齐，几乎是完全照着他的心意来布置的。
他好像很久都没有听到过那样的争吵声了。自从另一个他把他带来这里之后，他们便过起了这样普普通通的生活，每天上下班，分房睡，甚至…还结了婚。
床边的银戒在阳光下微微地闪着白光。他拿起来戴上，却感到有些不合时宜的孤独。家里总是很安静，另一个他也总是一大早就出去，留给他的，只有每天放在饭桌上的温牛奶、三明治，和对方亲手写的小纸条。
【我已经出去了，记得吃早餐。牛奶如果冷了就不要喝了。
对了，早点回家。】
纸条上这么写着。他将纸条放进口袋里收好，捧着杯子，配上三明治小口啜饮。牛奶的温度刚刚好，不冷也不烫，是其主人精心算好时间放在桌上的那种程度。
他心里暖暖的，但随之而来的还有些许疑虑。
自己和自己结婚，感觉怎么听，都有点奇怪吧…
他其实不明白，为什么另一个他要把他带到家里来住，甚至还要结婚。明明自己一穷二白，上的班也很普通，有时候还要熬夜加班，连家都不能回，工资也并不高，也不受欢迎，路边的陌生小狗见他想喂食，也要对他大声吠叫。这么看来，自己…没有什么值得利用的地方吧。
这样的疑问曾经浮现在他脑海里很多次。但每每想发问，在见到对方的时候，总是又说不出口，只能忍着按回喉咙里。
说到底，他其实也并不了解对方的想法吧。他叹了口气。液体已经见底，他将杯子洗好，放回原位后，便出了门。
2.
日常的工作也算不上有趣。大概牵扯文字编辑，有时候会帮同事跑跑腿，发发文件，写写稿。毕竟他并不聪明，也只能干干这些体力活。
另一个他貌似是一个公司的总裁。听起来好厉害。
他摇摇头，把脑子里的杂念都甩出去。自己可不能只在家里蹭吃蹭喝，至少…至少要帮另一个他分担一些经济压力…
“喂…喂？裘克？裘克？”
“…啊！我，我在！”他一个激灵，从漫无边际的思绪中拉扯回来。
“喔，这是那个大鸟让我给你的，公司最近新的报表。”他这才看清楚，来人是奥尔菲斯。大鸟是他们公司的总裁，正常的名字，应该叫做“噩梦”。
这么超前的称呼…也就只有奥菲敢用了吧。他不由得有些佩服奥菲的勇气。
“好，好的。什么时候要成品呢…？”
“嗯…他说明天早上八点前就发电子稿给他。但你也可以先发给我啦，我会知会他一声的。”
“好的。我明白了。”
“行。”奥菲也不再停留，拿着自己手中的资料离开了。他看着手中的报表，坐在座位上，心里估算着时间。
八点的话…或许今天要工作得晚一些才行了。
其实也没什么的，毕竟对于社畜来说，加班不是稀罕的事情。但不知为何，他想起了那张纸条。
【对了，早点回家。】
……啊。他嘱咐过他的，要早点回家。
他的心里忽然有些五味杂陈。
或许，要让他失望了吧。
但，也只是早点回家而已…没关系的，或许他根本不在乎这些。他看着手中的纸条，忽然有些希望，希望着他在对方的纸条上感受到的关心，只是一种错觉。
这样，他和他，是不是都会好受一点呢？
……
……
3.
似乎过了很久很久。手指机械地在键盘上来回敲击，这样的动作重复了成千上百次。每当这时，他的心总是会在这一刻——或者说这样的动作里——无比地宁静。
好像脱离了窗外的喧嚣，脱离了世俗的桎梏。他平静的湖水点点晕开，是只有一呼一吸才能荡漾的波澜。
结束，点击保存，发给奥尔菲斯，关上电脑。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但在这之后，就是深深的倦意。
他看看表，已经将近十二点了。又是一日将要过去，但他似乎还没有找到他的方向。以前住在破旧的小公寓里的时候，也会想，平平淡淡的生活对他来说真的是好的吗？可脱离了这种生活方式，他到底，要去哪呢？又有哪里是容纳得下他的呢？
这种迷茫一直陪伴着他关上电脑，收拾东西，走出电梯。精神和肉体上的疲惫让他有些昏昏欲睡。当他缓慢地走着，走着，走出大门，眼睛差一点就要完全闭上的时候——
——他撞上了一个人的胸膛。很硬，很结实，看得出来是有高强度锻炼过的，打人应该也是拳拳到肉的疼吧。
可他…他不想被打啊！
“啊…！抱，抱歉…我不是故意的，请原谅我，真的很对不起…”
大脑完全不加思考地一连串地说出这些话。他紧紧捂着头，觉得此时自己的求生欲达到了顶峰。
“……”
“……”
空气一时间沉默了。
“我没想到，你居然困得连我都不认识了？哼…看来我来接你，还真的是来对了。”
唉……？
熟悉的低沉的声音。他睁开眼睛，面前的男人正抱着臂，戏谑地看着他。
不出意外的话，他现在觉得他的脸很烫，非常烫。他几乎都能想象得出来自己的脸红得像番茄的窘样了。于是他支支吾吾地，决定转移话题。
“裘，裘克…你怎么来了…”
哦，好吧，这转得也太生硬了。
“当然是来接你了。你一直不回我消息，我怕你出了什么事。”对方向他晃了晃手中的聊天记录。
20:36
Joker：我大概一会回来。
Joker：你到家了吗？
20:57
Joker：？
Joker：干嘛呢？
Joker：怎么不回我信息？
21:25
Joker：我已经到家了。家里没亮着灯，你在哪？
22:15
Joker：我问过你的同事了。你在加班，是吗？
Joker：行。那等一下我来接你。
……
……啊，所以，
所以，所以，另一个他，在这等了一个多小时？？
他心里忽然涌起巨大的愧疚感。
“对，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久…”
他急急忙忙地想要道歉，对方却忽然抓住他的手。很暖，但是太措不及防了，以至于他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应对。
“道歉就免了。你的手怎么这么冷？”
他张张嘴，嗫嚅着，却说不出来一点话。对方看了他很久，最终叹了口气，将他的手揣进自己大衣的口袋里。
男人的手比他暖得多，温度一阵一阵的传过来，触感有些粗糙，却让人感到很安心，牵着他一路走了很久。到了车门前，他的手想去碰后门的把手，对方幽幽的声音忽然在他耳边响起来。
“喂…你以为我是车夫吗？给我坐到前面去。”
于是他便触电一样地收回手，在男人帮他拉开车门，幽深的目光注视中，一句话都不敢说地坐进了前座。
他觉得自己的耳根都红透了。
4.
路上的灯光闪闪烁烁，景象其实也千篇一律。
——也或许是因为他太困了。
座椅是很舒适的类型。柔软的皮革，再加上里面的填充物不知是什么材质，总之坐起来软绵绵的。
身上还盖着男人给他披的毛毯，温暖，充满了令人安心的薰衣草的味道，令他格外的想睡觉。
但，但是，另一个他还在开车，就这么睡过去，会不会有些不厚道……
心里纠结极了。但他的良心终究还是让他打起精神来，看着车窗外的风景。
“…你看起来很困。”
“嗯…”
“没关系，想睡就睡吧，到了我就叫你。”
对方的语气平平淡淡，注意力似乎都集中在了路况上。他没来由地觉得一阵孤独，但却是从对方身上感受到的。
“裘克先生…一直都是这样吗？”
他侧头望向男人的侧脸，可对方却在听了他的话后，脸色黑了下去。
“…别叫我先生，听起来好别扭。”
“啊，好，好的…裘克，一直都是这样吗？”
“你指的什么？”
他将目光收回，又低垂下去。
“裘克…平时也是这样吗？一直以来，在车上一个人，度过这样一段漫长的时间。会觉得，孤独吗…？”
“……”
刚巧碰到红绿灯，车慢慢停了下来。男人不知为何沉默了。但他能感觉到，此刻，对方在看着他。
“那你呢？”
“唉？”
“你觉得孤独吗？”
对方的反问让他一时有些说不出话来。如果说孤独，似乎也是孤独的。他内向，懦弱，自卑，不会聊天，不会交际，不受欢迎，不会谈天说地，对随时的工作逆来顺受，总是形单影只。
——但，他此刻真的孤独吗？或许，他心里也有属于自己的，与以往的迷茫不同的答案了。
对方已经看着他，沉默了很久，似乎在等待他的回答。他思考着，声音轻轻的，几乎与窗外的喧嚣融为一体。
“我觉得…因，因为有裘克先生在，我现在至少不是一个人。…”
“虽然孤独，但也并没有那么孤独了…”
他踌躇着说完这几句话，又为自己的嘴笨感到有些羞愧。灯牌上的灯光从红，到黄，到绿，车子也缓慢启动起来。
“如果这就是你的回答。”
“那么，我和你，是一样的。”
……
……
也是呢，毕竟他们，是同一个人吧。
……
……
他不了解他说出这些话的心绪如何，但至少在这一刻，与生俱来的默契，好像让他终于触及到了对方的心迹。
能够获得来自自己的回答，是格外幸运的一件事。
倦意慢慢涌上来。窗外的风景仍依旧。他靠着座椅，无声无息地睡去了。
……
……
5.
看看表，已经十二点过十分了。
周围渐渐僻静下来，他慢慢驶入车库，将车停下来。
对方已经睡熟了，胸口随着吐息微微起伏着。他打开车门，俯身将熟睡的人连带着身上盖着的毛毯一起抱出来。
如另一个他所说。这确实是一次不一样的体验。对方纤细孱弱的身躯轻飘飘的，安静地睡着。虽然打开门的时候是麻烦了点，但，他始终没有将对方放下来。
上了楼，回到另一个他的房间。对方的身躯此时终于得以舒展。他轻轻将他平放在床上，余光中看到人手上戴着的银白戒指，心中微动。
自己的戒指是挂在胸前的。他捧起对方的手，和自己的戒指放在一起，两枚戒指在素白的月光下更加光洁。
他看了他很久很久，最后连着戒指，吻了吻他的指骨。
……
……
或许是因为太困了。他模糊的意识中，只隐隐约约记得，男人最后落在他戒指，与指骨上的吻，与朦胧不清的，低沉的声音。
“那么，晚安。”
……
……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