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川秦时
秦时明月小说是台湾作家温世仁先生的遗著,取用历史人物,但故事为原创。本书以真实为
本、架构一部秦代的武林风云,精彩的故事中交织着爱恨情仇、dao光jian影,小说情节跌宕,处处机锋。本原著小说分为以下8部:《秦时明月之一荆轲外传》、《秦时明月之百步飞jian》、《秦时明月之夜尽天明》、《秦时明月之诸子百家》、《秦时明月之万里长城》、《秦时明月之焚书坑儒》、《秦时明月之始皇之si》、《秦时明月之wang秦必楚》。
使君与嬴政、李世民来到秦时明月的世界。
原文属于温世仁老先生,ooc属于我。
不喜勿喷。
30
“启奏陛下卫庄带领秦国重甲兵已经到了墨家机关...
秦时明月小说是台湾作家温世仁先生的遗著,取用历史人物,但故事为原创。本书以真实为
本、架构一部秦代的武林风云,精彩的故事中交织着爱恨情仇、dao光jian影,小说情节跌宕,处处机锋。本原著小说分为以下8部:《秦时明月之一荆轲外传》、《秦时明月之百步飞jian》、《秦时明月之夜尽天明》、《秦时明月之诸子百家》、《秦时明月之万里长城》、《秦时明月之焚书坑儒》、《秦时明月之始皇之si》、《秦时明月之wang秦必楚》。
使君与嬴政、李世民来到秦时明月的世界。
原文属于温世仁老先生,ooc属于我。
不喜勿喷。
30
“启奏陛下卫庄带领秦国重甲兵已经到了墨家机关城即将发动全面进攻”李斯汇报
“这个由jian开始的故事必将由jian来终结”嬴政拔jian
“不好”大司命埋伏墨家巨子与前来的诸子百家们
“给位就在这好好活动活动筋骨吧”大司命拨了拨流海道
秦兵冲上前去
13年前
“聂儿,他叫魏庄,你可以叫他小庄,从今天开始,他就是你的师弟了”
纵横终究要分个高下的
“都是”天明跑过来
谁都没想到,一把jian插在了盖聂的后腰
连逆流沙都目瞪口呆。
“你不是...”盖聂有些惊讶
这时天明手上显现出鳞片
“你究竟是什么人?”盖聂挡住利刃
天明的脸变慢慢变化
逆流沙黑麒麟
盖聂快速移动像黑麒麟攻击
卫庄挡住了他的jian“这个人是我的手下,从一开始,他的命就是属于我的”然后命令道,“还不滚开”
黑麒麟退下
‘黑麒麟是逆流沙第一ci客,在这种情形下,盖聂居然能够躲过zhiming的暗sha偷袭,而且还能立刻发动反击,如果不是卫庄出手,黑麒麟必定无法逃脱渊虹这一jian’高渐离看着眼前的情况想
“我以为今日一战只在你我之间”盖聂
“过了这么多年,你还是这么迂腐不化,这场战斗从来就不仅仅是在你我之间。”卫庄
“虽然盖聂没有被黑麒麟的偷袭置于si地,但也伤得不轻,而此时此刻,他的对手偏偏是卫庄”班大师看着盖聂腰上的伤
‘他伤的不轻,与卫庄动手会送ming的’高渐离想着
“真是可笑”卫庄用jian指着盖聂
高渐离向前走去:“卫庄你现在的对手应该是我”
两边都摩拳擦掌
“这是我们鬼谷派内我和师弟之间的事,请各位不要插手,我才是你的对手”盖聂拦住他们
“有趣!你放弃鬼谷,放弃天下,放弃了一切,就是为了保护这群废物?”卫庄
“你什么也不肯放弃,又得到了什么?”盖聂回问
“这是卫庄最大的执念”使君道
“哦~有趣看不出来啊”刘彻饶有兴致道
“这里的设定是:苍生涂涂,天下燎燎,诸子百家,唯我纵横。700年来,春秋五霸战国七雄,每一国每一朝兴衰的背后,都有一个共同的名字——鬼谷。
苏秦合纵六国佩六国相印,逼迫秦国废除称帝的计划。张仪雄才大略瓦解六国的联盟帮助秦国称霸乱世
庞涓勇武过人,所向披靡,使得原本弱小的魏国雄霸中原。孙膑智者无敌围魏救赵,计sha庞涓,著旷世兵书流传后世。
历代鬼谷先生一生只收两名弟子,一个是纵,一个是横,两人之间的胜者就能成为新一任的鬼谷子,历代鬼谷子虽一人之力,却强于百万之师,一怒而诸侯惧,安居则天下喜。”使君念出了剧里那中二bao表的旁白
“纵横家里确实是这四人熠熠生辉”朱元璋道
“乱世就是纵横家的平台”赵匡胤也说
13年前
“小庄,今天似乎心情不错”少年盖聂
“我从师傅那里听说了你来鬼谷时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少年卫庄
“你到鬼谷说的第一句话又是什么?”少年盖聂问
“你猜”少年卫庄
“和我一样”少年盖聂非常自信
“看来在鬼谷的日子不会那么无聊了”少年卫庄垂眸
“这两个人的信念其实是一样的,那就是纵横天下。”张良
“使君你说他们到鬼谷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刘邦非常好奇
“他们说的话就是我要改变天下的命运”使君
“你们中间最终只有一个人会成功代表鬼谷派去改变天地的命运”
“盖聂现在的思想其实已经和儒家差不多了”张良
“儒家想要恢复周礼,盖聂想要天下太平”韩非看着张良,眼里满是深意
一场比拼
卫庄木jian断了
“啊”卫庄坐在那里深思,“这就是纵横jian术吗?”
“纵横jian术是当年第一代鬼谷子所创的jian术,以天地之道分为纵jian与横jian,聂儿修炼的是纵jian,小庄修炼的是横jian,三年后,你们中间只有一人能以鬼谷传人的身份踏出鬼谷,这一次的考验非常重要,是你们各自证明能否更进一步,能否继承鬼谷绝学的最后机会。”鬼谷道
他们踏入考验场地
“在你们身边,可有两头玄虎是鬼谷最迅捷最凶悍的猛兽,比普通的猛虎体型要巨大三倍,过一会儿关他们的闸门就会打开,这四头玄虎将被同时放出牢笼进入到通道中,通道是笔直的,没有任何岔道,所以玄虎一旦被放出,他们就只有一个目的地。在通道尽头各绑着一个人,在此之前这四头玄虎已经饿了整整三天了一但放出你们就必须要做出选择,这四个人的shengsi完全在你们手上。玄虎速度很快没有人可以同时拦住两头背道而驰的玄虎。你们的比试现在开始”
门打开,考验开始
“纵横家就是依靠审时度势谋取利益的”嬴政
“战争才能让他们有用武之地”韩非赞同的点点头,“这就是为卫庄比盖聂更适合当鬼谷掌门的原因”
“盖聂认为人命同样重要,所以犹豫不决,卫庄知道一定会有人si了的,所以谁都没区别”张良皱眉
“想要两个都救,那就让自己变得更强”朱元璋
“哦?”赵匡胤很惊讶他会这么说,在他印象里只有太宗皇帝李世民会这么讲,那是建立在对自己实力的绝对自信
“太宗陛下在的话肯定会这么说的吧”果然朱元璋的下一句没有出乎意料
“呵”嬴政
“祖龙陛下想要纵横两人为你所用吗?这可是个好机会啊”刘彻挑眉
“那要辛苦世民了”嬴政半开玩笑道
“鬼谷派纵横天下首要的就是一个决字所谓决情定疑就是要决断出最有价值最值得去做的事”
卫庄回来了
“si了”卫庄扔下两只玄虎的naodai,“si了一个救了一个,不过si的那个也该谢我,至少我为他报了仇。师哥呢?”
夕阳西下
“这么久了,师哥到底在做什么?”卫庄
他们一直等天暗了,盖聂才回来
“你失败了,这次的考验,小庄胜。以你的实力至少可以救出一个人施展纵横之术,首要就是一个决字所谓决情定疑就是要决断出最有价值最值得去做的事,你能够认清自己的能力极限,在第一时间做出有效的判断,对于独立的结果进行补救和利用,你的所为,让为师想到了当年的苏秦和庞涓”
“哼苏秦原来不过如此”卫庄不屑
“你两个都想救,结果却是两个都没有救成选择生必有si,选择胜必有败,这个世上,胜者生而败者亡,在世事的胜负面前,生与si不过是必然的因果。当今世上七国纷争生灵涂炭,无论你如何去选择,都难免会有所以牺牲。纵横者,天地之道,莫说只是两条人命,就算是天下苍生放在眼前又有什么分别呢?”鬼谷子
“盖聂一直在找天下共赢的方法”韩非
“这个考验并不重生si,而在于决断”
“不重生si”盖聂喃喃
“你无法凌驾于众生之上,放不下生si,你心里无法实现的梦就是导致今天失败的原因。以你和卫庄的资质或许可以成为鬼谷三百年来最无可限量的不世之才可是如果无法明白今天我告诉你的道理,你会再次失败”鬼谷子
“你一向自命为救世之人,可惜面对自己的女人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si去”卫庄冷讽
“你忘了自己第一天到鬼谷时对我说过的话吗?”鬼谷,“身为鬼谷传人,你要求索的应该是必须的胜利,而不是注应的失败”
“既然你一心求si,那我就成全你”卫庄,“在这个地方,能够shasi盖聂的只有我,再有擅自出手者就是与我为敌”
“其实这里鬼谷主要说的是该sha则sha,不该sha就不要盲目sha害,卫庄sha气太重了”张良叹气
“鬼谷其实知道盖聂两个都救了,但在乱世中,这是不可能的,所以盖聂还是败了”韩非非常客观,但...“陛下是对的,如果不统一,天下百姓永远在纷争之中无法自拔”
“卫庄永远不会理解盖聂的心思,而盖聂也永远看不清卫庄”使君
在他们眼中现在只有彼此
’这就是他的力量‘白凤
“横jian攻于技,以求其利是为捭,纵jian攻于势,要求其实是为阖,捭阖者天地之道。换句话说就是纵jian注重爆发,横jian注重技巧,理论上横jianjian法更快。”使君解释剧情设定
两人你来我往
‘师傅我从来没有忘记自己说过的话,有些梦虽然遥不可及,但并不是不可能实现。’少年盖聂将自己泡在水中想到。
第三十六章:九嵕山之游
九嵕山虎踞渭北,气掩关中,九梁拱举,一峰独秀。另以渭水萦带其前,泾水逶迤其后,山势突兀,峰峦挺拔,沟壑纵横,山环水绕。
九嵕山景色优美,山清水秀,猎畜甚多,是一个天然的猎场,故而前世李世民很多次射猎皆选在此。
到达的第一天,李世民便执起弓弩,带着人狩猎去了。
掂掂手中的弓,虽然不比前世他那把神弓,可亦是不错的。
拉弓,引弦,虚射,放箭。
一贯动作流畅到底。
“咻!”随着一只破空声响起的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陛下,一箭双雁!”
李世民轻挑眉头,倒也没想到,毕竟他只打算射一只的,不过,瞥了眼钉死在箭矢上的那两只雁,乐了,感叹道:“果真是,牡丹花下死,......
九嵕山虎踞渭北,气掩关中,九梁拱举,一峰独秀。另以渭水萦带其前,泾水逶迤其后,山势突兀,峰峦挺拔,沟壑纵横,山环水绕。
九嵕山景色优美,山清水秀,猎畜甚多,是一个天然的猎场,故而前世李世民很多次射猎皆选在此。
到达的第一天,李世民便执起弓弩,带着人狩猎去了。
掂掂手中的弓,虽然不比前世他那把神弓,可亦是不错的。
拉弓,引弦,虚射,放箭。
一贯动作流畅到底。
“咻!”随着一只破空声响起的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陛下,一箭双雁!”
李世民轻挑眉头,倒也没想到,毕竟他只打算射一只的,不过,瞥了眼钉死在箭矢上的那两只雁,乐了,感叹道:“果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原是那两只雁落单在后头正巧被李世民纳入了射杀范围是因为这两飞着便干起了那不可言说的事,故而李世民也没注意只当是一只便不幸得做了对亡命大雁。
“哈哈哈哈哈哈陛下,陛下这可是帮了它们一把,让它们贴得更近了啊!”常茂混不吝地笑道。
他作为常遇春的儿子,从小便跟在马皇后身边长大,被朱元璋视作子侄,再有朱标这个姐夫,对朱元璋自然也不似他人般畏惧,反而有亲近之意。
这次李世民执意要到九嵕山,朱标便将他派来名曰保护实则解闷。
李世民笑着摇摇头,让他们架起火,将之烤了分了,而自己则躺在一个斜坡的草地上,望着天际。
一边听着他们的打闹,一边想着他的心事。
…………
三日后,李世民丢下众人,独自去到了九嵕山主峰南坡,那里是离他的观音婢最近的地方。
他仰望着,看向那被隐藏在山中的昭陵。
“观音婢,朕来了,朕以为,死了便可以见到你了。”
李世民眼前仿佛出现了曾经夫妻恩爱的画面:
贞观八年,他选定在九嵕山做他与观音婢长眠之所。
“观音婢,待你我百年,我们于此长眠,定会恩爱永存。”当时的李世民在观音婢面前仍如当初少年。
“二郎爱我重我,我知,只莫要为我太过奢侈。”观音婢此时身子已经大不如前了,这些年,夫妻和睦,生儿育女,操持后宫事务,还时不时要劝解李世民为李世民出谋划策,看着眼前明眸皓齿意气风发的夫君,心中却是憾然,二郎,观音婢亦不知晓还能陪你多久。
“……观音婢,我想给你最好的。”李世民看着眼前温柔的妻子,紧紧将之抱在怀中,声音低沉,明显不太乐意。
“二郎已经将最好的许妾了啊。”说着如同登徒浪子,用嫩白的手抚上那张俊俏的脸孔,她的夫君,俊秀一如当年。
李世民难得脸色绯红一片,却也不恼,只作出一副娇羞的样子道:“那娘子可要好好疼爱为夫啊。”
观音婢被他逗笑,夫妻俩便那般调笑着定下了他们的陵寝。
…………
“观音婢,二郎让你等太久了,想必你也已经见过承乾他们了,所以才不想见二郎了吧。”说着又摇头自我否定,“不会的,观音婢说过的,二郎无论何时,皆是你之二郎。”
李世民便那样深情那样思念也那样痛苦地看着隐匿在九嵕山中的昭陵,如同看着他的妻。
许久,一声哀伤又伴着委屈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飘来。
“可是,你很久没有入二郎的梦了。”
前世晚年,他和孩子们走上那般道路,午夜梦回,他都在想念着他的观音婢,既希望他的观音婢如同曾经入他梦,却又怕他与她相见会迎来她的怪责,他愧对他的妻。
李世民这一生,从未有过悔恨,当初玄武门杀兄弑弟他不悔,屠戮侄儿他不悔,哪怕宠溺李泰他也不悔,可唯独他与观音婢的儿女一个一个离他而去,他的观音婢再不肯入他梦,他悔了。
许久,李世民转身就要离开,身为帝王,他不能囿于私情,今朝前来,只愿见他妻,遂他心,已是任性了。
“我,真的想你了。”
…………
“二郎,兄长道要将我许你。”明媚的女子看着那个攀上她屋头的少年,高兴却又有些忧虑地说道。
少年闻言露出笑容,从屋头跳下,来到女子的面前,看着她,认真地说道:“无忌兄果然够意思,观音婢你放心,二郎定会珍你爱你宠你伴你,绝不相负。”
女子被他看的羞红了小脸蛋,忙推开他的俊脸,娇嗔道:“净瞎说,六礼未备,此事还不定呢。”
“定的定的,我这便回去让阿耶赶紧备好,我李二郎便是要迎娶观音婢啦!”说着一阵风一般就跑了出去,沿途还撞上了来看自家妹子的长孙无忌。
长孙无忌正要呵斥却在看清他的容貌后止住了嘴边的斥责,正要问上一句,却只见李世民匆匆的背影。
“观音婢,李家二郎这是……又来爬墙了?”长孙无忌看着一脸担心的妹妹,问道。
此时民风淳朴,并不严格拘束于男女之别,李家二郎与观音婢亦是在相处中,渐生情愫,明明可以光明正大地见面,偏他做上了梁上君子。
好几次被长孙无忌撞见,令他哑然失笑的是,每每被撞见,李世民总要做出一副被赶出去的模样,匆匆而走,而这一切的缘由在李世民嘴里却是“趣甚也”三字。
长孙无忌亦非迂腐之人,甚至观音婢与李家二郎的见面亦是在他的有意撮合下达成的,而且他心里清楚自家妹妹与二郎皆非肆意妄为的性子,哪怕时时见面亦不会有非分之举。
…………
“观音婢,我想你。”李世民自那日起便陷入了梦魇,随行太医却也只能判断出是心情郁结。
或许是“观音婢”三个字说的太轻了,也没人听到,只听了后半句觉得他们陛下是想念马皇后了。
毕竟,能让朱元璋说出想字的,也只有马皇后了。
好在,这样的状况并未持续多久,待到梦魇结束,李世民反而怅然若失。
观音婢,是你吗?为何不直接入梦呢?
第三十五章:蹴鞠风云
最后一场决胜场,终于拉开序幕。
待到李世民抛掷的蹴鞠落下,朱标和常茂便飞跃而上,各自飞踢一脚将蹴鞠夹在中间,二人瞬间形成了僵持之势。
常茂对着朱标右后方轻笑一下,猛地将球踹向右后方的邓镇,嘴上喊着:“狗蛋,接着!”
声东击西,这一喊,懵的可不止朱标队,邓镇接到蹴鞠都懵了一瞬,毕竟,这狗蛋浑名可是李景隆的。
眼见朱柏等人下意识就要去跟压根没摸到蹴鞠的李景隆去抢,朱标无奈地大喊道:“别中计,去堵邓镇!”
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福清公主,只见她凭着身量纤细的优势在常茂队如入无人之境般穿梭着,很快到了邓镇身边,一个铲球,蹴鞠重新飞了出去。
却不料被傅友德捡了个漏。...
最后一场决胜场,终于拉开序幕。
待到李世民抛掷的蹴鞠落下,朱标和常茂便飞跃而上,各自飞踢一脚将蹴鞠夹在中间,二人瞬间形成了僵持之势。
常茂对着朱标右后方轻笑一下,猛地将球踹向右后方的邓镇,嘴上喊着:“狗蛋,接着!”
声东击西,这一喊,懵的可不止朱标队,邓镇接到蹴鞠都懵了一瞬,毕竟,这狗蛋浑名可是李景隆的。
眼见朱柏等人下意识就要去跟压根没摸到蹴鞠的李景隆去抢,朱标无奈地大喊道:“别中计,去堵邓镇!”
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福清公主,只见她凭着身量纤细的优势在常茂队如入无人之境般穿梭着,很快到了邓镇身边,一个铲球,蹴鞠重新飞了出去。
却不料被傅友德捡了个漏。
朱标队瞬间发起猛攻,沐春等人全力围追堵截傅友德,令他无法及时脱身,他趁机将蹴鞠传给汤鼎,汤鼎带着蹴鞠冲向球门,前方的道路却被朱标拦住,若想顺利射门,必要将朱标挪开,可朱标的身份……
思虑一二他将蹴鞠传给了常茂。
常茂接到球懵了一瞬,也反应过来他的顾虑,心里啐了一口,娘的,这混蛋,老子就不用顾忌吗?!
但也只犹疑了一下,便放下了纷扰的心情,赛场如战场,无论前方挡路者是谁,他都不会退却。
常茂在朱标的围截下左躲右闪,飞身而起凌空一脚将蹴鞠踢向球门,却被朱标侧身狠狠一撞偏离了方向,朱标那一撞可是用力不小,他明显感觉肩胛骨似乎有些凸起,阵阵疼痛传来,他却来不及消化便再次投身争夺战,蹴鞠弹了回来被朱标队队员接住,常茂忍着剧痛半路截回,带着蹴鞠飞掠向前,再次被朱标从侧方阻拦,虽然还在射程之外,但情况已不容他丝毫犹豫,常茂情急之下以百步穿杨的架势踢出一个全方位的弧线球,铃铛响起,常茂队再胜。
看台上的李世民早在朱标用力撞向常茂的那一刻便站了起来,他很清楚朱标那是用尽了全力的一撞,常茂尚且疼得直皱眉,何况是朱标。
当下便想喊停,可,看着朱标在场上少年意气的模样,看着那些个公子汗水流进眼睛却舍不得用任何时间去抹一把的坚韧,他止住了,默默地看着。
最后的最后,宣布获胜的是常茂队!
“很好,不愧是常十万的种,没给你老子丢人!”李世民拍拍他的肩,勉励道。
“诸位皆是我大明好男儿!这次的蹴鞠便到此为止,以后这个蹴鞠场,没旬休只要愿意便可以来此玩,不分男女,不论尊卑,皆可一试!”李世民的话如同一石激起千层浪,百姓的欢呼万岁百官的谢恩,霎时间充斥着整个蹴鞠场。
…………
“你呀,一场蹴鞠罢了,怎就值得你用自个儿身子去换?”看着朱标被太医包扎好的右肩,李世民说道,语气中显然不满。
就如前世,他可以在战场出生入死,可却从来没想过让他的儿女也历经生死深受创伤。
“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这般畅快。”朱标感慨着,显然不愿在那个话题上多说。
“哈哈哈哈哈是吧,以后呢,有时间朕就陪你去踢一踢,这次只作个判官着实有些郁郁了。”李世民笑道。既然他不愿意就受伤之事多说,他又能如何呢,只能随他去吧,终究也非大伤。
“行,儿臣下次陪您踢。”
…………
此时,朱元璋的识海
看到朱标肩胛骨上大片淤青,朱元璋拍案而起,喝道:“放肆!常茂竟敢!”
“是你家标儿去撞人家。”嬴政看着怒发冲冠恨不得冲出去将常茂撕碎的朱元璋,突然开口。
朱元璋可不管前因后果,他只知道他儿子受了伤。
“让储君受伤,置储君于险境,无论是常茂还是那人,都脱不开干系!”
“他是为了你儿子,朱标体弱,纵然平日并不凸显,可太过劳累病了几次你也看到了。”虽然他知道,单凭蹴鞠,无法改变一个人的体质,但到底聊胜却无,只要坚持下去,终有见成效的一日。
朱元璋这才安抚下来,可心里还是有气的,只没了那般浓郁的杀气:“哼,若非见他着实没有伤害标儿之心,咱早就忍不下去了!还有常茂,给咱等着,等咱出去,看咱不抽你!”
嬴政摇头失笑,这一个两个的,都跟稚童一般。
…………
雪去春来,草长莺飞,洪武十七年悄然而至。
“半月后便是观音婢的忌辰了,我想去昭陵看看。”李世民放下手里的逗鹰羽道。
朱标一怔,想起了他的母亲马皇后,轻叹一口气,有些担心道:“政务繁忙,恐脱不开身吧,而且路途遥远,恐有危险。”
“朕走之后,你继续监国,标儿,这一世上,你是朕唯一信任之人。”李世民既然已经做出决定便绝无更改可能,不过他庆幸的是,大明的文臣还不到他唐时的谏臣一般让人头疼,尤其是魏征那乡巴佬,属实是他给自己找罪受“惯”出来的。
朱标眨眨眼,哪怕看出他不会被任何人动摇,还是忍不住试试,毕竟,他是真的不放心他离开,皇帝的身份,带给他的,可不单单是荣华,还有随之而来的危险,更何况,天子初定,鬼知道会不会有前朝逆贼得知消息半途截杀以图复国。
“您是皇帝……”
“您是至尊,您是圣人,您是天子,朕前世便围绕在这些谏言中从无一刻得以安适,标儿,你也要如此吗?”李世民语气疲惫,前世,他为了名为了江山社稷,背心无数,最终却仍是尘归尘,土归土,今生,他早已决定,定不会再违逆自己心意了,后果如何,他受着。
朱标终是同意了,当然,他不同意其实也没用,李世民与他商议是为重视他,可非是要听他谏言。
“您……照顾好自己,儿臣在应天等您回来。”
李世民笑着,仿佛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太原公子回来了,许久,又打趣道:“那吾儿在京监国可不能如之前一般,唐律疏议有言,官人无故不上,一日笞二十。”
朱标闹了个大红脸,这人,怎就这般“恶劣”?
第三十四章:蹴鞠!
公主们有些疑惑,又有些好奇,从小她们受的教育便是要温柔贤惠,三从四德,哪怕有听说过马皇后早年与她们父皇一起打天下的事迹却也因着年纪小从未亲眼见过,她们从小看到的就是马皇后贤良淑德母仪天下的模样,被耳提面命的便是将来相夫教子的教诲。
“父皇,我们……真的可以吗?”毕竟世俗闲言太杂,她们还是有些怯意。
“自然,古来君子习六艺,可这君子可没限制男子,女子亦可称君子习六艺,只要你们有能力,父皇在后面给你们托底。”李世民看着她们,心却飘向了远方,几次休沐微服,他早已看透这个大明男子为尊背后那些女子的苦难。
他不是圣人,甚至作为这种现状受益者的男子,他不敢也不能表达自己的不喜,只是,从小...
公主们有些疑惑,又有些好奇,从小她们受的教育便是要温柔贤惠,三从四德,哪怕有听说过马皇后早年与她们父皇一起打天下的事迹却也因着年纪小从未亲眼见过,她们从小看到的就是马皇后贤良淑德母仪天下的模样,被耳提面命的便是将来相夫教子的教诲。
“父皇,我们……真的可以吗?”毕竟世俗闲言太杂,她们还是有些怯意。
“自然,古来君子习六艺,可这君子可没限制男子,女子亦可称君子习六艺,只要你们有能力,父皇在后面给你们托底。”李世民看着她们,心却飘向了远方,几次休沐微服,他早已看透这个大明男子为尊背后那些女子的苦难。
他不是圣人,甚至作为这种现状受益者的男子,他不敢也不能表达自己的不喜,只是,从小生活在那般女子亦可胜男的环境中的他,终究是不忍看到,男子卫国而家中妇孺手无缚鸡之力只能等待屠刀落下的场景。
尽管,他不会天真的以为这小小的蹴鞠就可以改变这种现状,但至少,要教她们知晓,攻守之势。
…………
又过一旬,轰轰烈烈的蹴鞠赛在京郊举行,百姓观赛,皇帝为判官,太子组队,公主观赛。
申时,以两方队伍准时出现在蹴鞠场。
这次参与比赛的分别是以朱标为首的,由朱标、朱檀、朱椿、朱柏福清公主外加特意被召回的沐春成伍,另一边则是以常茂为首,汤鼎、邓镇、李景隆、徐辉祖外加一个硬要凑数的傅友德组成一对。
此时整个鞠场的东西北布置有三个阶梯状的看台,看台上早已满坐看客,宫女,随身太监,侍卫,武勋文臣带来的家仆,应李世民要求带来的女眷,皇帝的华盖,凭几,茶点,瓜果等充满整个视野。
李世民朱标以及与其他王公大臣尚未到场,而等候场上其他参加这场蹴鞠赛的人员已经到位,他们站在各自位置上,交头接耳商量对策,时不时会看向鞠场方向。
待朱标就位,两队已经到齐,经过十日的紧急加练,众人对蹴鞠的规则以及玩法都各有自己的感悟,朱标队当仁不让由朱标领队,毕竟也没人敢与朱标争,而武勋队却是由常茂领队。
“殿下,脚下留情啊。”常茂对着朱标拱手道。
朱标轻笑:“你这模样,若是常十万还在,可得削你。也别提留情不留情的事了,输赢赛场见真章。”
常十万,即朱标的老泰山,常茂之父,常遇春。
“嘿嘿,殿下输了可莫耍赖。”
“没错,殿下输了可别赖皮啊!”
傅友德等人鼓动起来,朱标失笑:“傅叔,输给小辈可别哭鼻子!”
之后由朱标与常茂经过抓阄,决定场地,最终,朱标队选中左边,而常茂队得到右边场地。
李世民站在场地中间,一把将蹴鞠向空中抛出,两队开始了激烈的抢夺。
看台上一阵喝彩阵阵,鞠场内你争我夺。常茂先一步抢到球,带着蹴鞠逐一突破,正当要射门时,却因一时大意,被朱标夺下,朱标在李世民的特训下,球技大有进益,连连越过数人,将之传给了离对方球门最近的朱檀,朱檀也是反应迅速,接下便朝着球门射去,正当所有人都以为这球必中之时,蹴鞠撞上了门框,反弹回来!
“哈哈哈哈哈殿下,你不行啊!”常茂那混不吝的直接嘲笑起朱标来,朱标不搭理,只自顾去抢球。
这一次,蹴鞠落在了傅友德脚下,他可不像常茂,年轻气盛,冲动莽撞,只见蹴鞠在他脚下完成了各种花样,最终以旋转状直射球门,正中!
“彩!”李世民率先喝起彩来。
一场下来,两队稍作休整。朱标这边围站一起谈论了下一场的具体战术,他们这边的红队需要多传球给朱标,他身份特殊,哪怕在球场也终究让人顾虑一二,而且抢求踢球都快准狠。而常茂队傅友德进击能力强,而且足力大射程稳,着实是个难缠的对手,就由比较灵活的朱椿与朱柏负责拖住,其余人负责辅助朱标重点进攻突破对方防守最弱的左边。
就这样,两队稍作休整后,便开始了下一场的对决。常茂队除了老将傅友德以及沉稳些的徐辉祖,都是些年轻气盛的二代,方才赢了第一场,现在自然士气高涨,一个个摩拳擦掌等着再进一球。
朱标他们也不甘示弱,吸取教训根据商量的战术奋力围攻。
此时,看台上的李世民问向朝臣:“尔等认为,此局谁胜?”
大臣们一滞,他们是觉得自然是有傅友德这个老将的常茂队会胜的,可另一队有太子,这就不好说了,是不知道朱元璋护犊子,特别是对朱标,那可是听不得别人说朱标半点不好的。
“臣以为太子殿下必胜。”
李世民看他们明显一副口是心非的模样,摇摇头,多说无益,且看。
战场瞬息万变,蹴鞠场亦然,开局占尽优势的常茂队明显有些飘飘然,轻视了对手,加之这些金尊玉贵的皇子平日给他的感觉就不是个能打的,自然更不放在眼里,唯一忌惮的还是朱标的太子身份。
而当他们轻视对手的那一刻,便注定了他们的输局。
经过几人传递,蹴鞠又到了朱标的脚下,他带着蹴鞠往前疾跑至合适距离,而后悬身躲过常茂的迎面争夺,将蹴鞠定于脚背上正待发射,却被傅友德伸脚勾划,他顺势侧脚勾拉而出,反身一转就将蹴鞠踢至半空,蹴鞠落到他微微后倾的右肩,身后常茂从侧后抢夺蹴鞠,却被他侧身化解了去,球在他胸前滚了个来回落至脚边,便被他飞身一跃踢入了球门,球门眼处悬挂的铃铛一响,宣告了朱标队胜的结果。
“好!好!好!”这下,原先并不看好朱标队的文武大臣皆高呼起来,而西侧看台上的百姓们瞬间沸腾而起,个个高呼着“太子威武!太子威武!太子威武!”。东侧看台上常茂等人的拥趸则是右手握拳使劲砸了下左手手掌,纷纷叹着“可恶,输了!”
第三十三章:打熬筋骨
“还有啊,你这身子骨,着实需要打熬一二,这看着就不是很硬朗,还每天沉浸在这繁重的政务里,这一旬下来,你都病了多少次了。”李世民看着他略显苍白的脸色,心里着实不对味,朱元璋废丞相废三省之后的政务越发繁重,这一旬下来他都有些吃不消,何况是身子骨本来就有些跟不上的朱标。
朱标心内一暖,除了母亲,很少有人关心他的身体,哪怕他爹,也总是觉得他作为他的儿子,身子骨自然不会比他差,他都没累着自己又如何会累着,这些年,他作为监国太子,从来没有休息的时候,无论朝臣亦或百姓只看到他作为太子的荣宠,却不知他的压力,亦看不见他点灯熬油至三更的苦楚。
“那就要烦请父皇闲暇带儿臣打熬筋骨了。”朱标拱手奉承,眼...
“还有啊,你这身子骨,着实需要打熬一二,这看着就不是很硬朗,还每天沉浸在这繁重的政务里,这一旬下来,你都病了多少次了。”李世民看着他略显苍白的脸色,心里着实不对味,朱元璋废丞相废三省之后的政务越发繁重,这一旬下来他都有些吃不消,何况是身子骨本来就有些跟不上的朱标。
朱标心内一暖,除了母亲,很少有人关心他的身体,哪怕他爹,也总是觉得他作为他的儿子,身子骨自然不会比他差,他都没累着自己又如何会累着,这些年,他作为监国太子,从来没有休息的时候,无论朝臣亦或百姓只看到他作为太子的荣宠,却不知他的压力,亦看不见他点灯熬油至三更的苦楚。
“那就要烦请父皇闲暇带儿臣打熬筋骨了。”朱标拱手奉承,眼中疲惫却透着明亮的笑意。
李世民被他这样子逗得哈哈大笑起来,毫不客气地接下这奉承:“吾儿放心,朕定好好教你玩……呃打熬筋骨。”差点说漏嘴了,李世民讪笑着偏开头。
…………
次日,李世民召来了在京勋贵与不在京勋贵子弟,顺道让人把在上课的皇子以及十四岁以上的未出阁公主都召来了。
众人面面相觑,实在不明白皇帝让他们来干什么,别不是有啥把柄到了皇帝手里要敲打他们吧?
众人纷纷想想自己之前有没有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却是一无所获,勋贵们虽然横行霸道,可在京城面对这个杀人不眨眼的老大哥到底还是收敛着的,而勋贵子弟们更是不敢放肆,至于其他皇子皇女更是一头雾水。
“别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了,朕今日召你们来不是想兴师问罪的。”见他们松了一口气的模样,李世民气得暗自咬牙,话音一转,“不过你们也别得意,朕想收拾你们罪名一抓一大把,在现场朕不管,在应天,你们最好给朕夹起尾巴做人!”
众人齐齐打了个寒颤,忙道:“末将不敢。”
胆子小点的腿都软了。
“今日休沐,昨日太子便与朕谏言尔等在京安逸惯了恐失血性,请朕办一场蹴鞠赛,一来发泄发泄尔等久积的精力,二来也不至于让尔等失了敏锐,三来嘛,就图个好玩罢了。”李世民的话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朱标更是在众人看不到的角度横了他一眼,什么人嘛,总拿他当盾。
众人左看右看,见皇帝不是开玩笑也不是试探的样子,方才炸开了锅来。
“陛下,臣不会那啥蹴鞠啊。”
“是啊,陛下,臣就一莽夫,哪里玩的了这般玩物。”
“陛下,此等女娃子都不玩的玩物,臣实在玩不来啊!”
“……”
说起蹴鞠最早起源于战国时期,又名蹴球。所谓的蹴就是指用脚踢、蹋,而所谓的鞠就是指外包皮革、内实米糠的球。
在唐时,蹴鞠可是上至至尊下至黎民皆喜闻乐见的活动,却不想,到了而今却被这般嫌弃轻视,李世民有些气闷。
“够了!朕非是在与尔等商量,下次休沐,朕便要举行一场盛大的蹴鞠赛,届时朕与太子皆会下场,尔等愿意参加一切好说,不敢参加趁早给朕回军营当伙头兵去!”
这下,众人都没了推辞的勇气,不过……
“陛下,臣是真的不会踢啊。”常茂也不知被谁从背后推了一把,推到了李世民眼前,看着李世民询问的眼神,不得不硬着头皮说出他的理由。
正想斥一句,却见朱标轻轻摇头,想到面前这人与朱标的关系,李世民不得不咽下嘴边的斥责与心里的不满,没好气地道:“那便学去!”
待他们走后,只剩下一堆皇子公主,皇子最大以鲁王朱檀为首,公主则以八公主朱雅婷(福清公主,没查到名字,我随便取的)为首,泾渭分明,战战兢兢。
“朕虎否?”李世民看着他们恨不得离他远远的,就觉得好笑,故意戏谑着。
“是……”也不知是谁下意识答了个是,之后好似反应过来齐齐摇起头来,一副心虚的模样。
只不过,那堆黑咕隆咚的脑袋在眼前齐齐摇着着实让人眼花。
“行了,也不怕头给摇掉了。不论真意假情,你们既已道,朕并非虎,便无需这般畏惧,虎毒尚不食子,朕不会动你们。”
“那……父皇是想让儿臣们也参加那什么蹴鞠?”朱檀顶着压力大着胆子问道。
李世民轻笑:“朕有此意。朕欲尔等与你们大哥组队,进行一场皇家与勋贵于蹴鞠上的较量。”见他们有些不乐意,李世民也不在意,继续说道:“朕知道,尔等不曾见识,但他们同样,尔等无需担忧不公。他日若侥幸取胜,便够你们吹嘘的了,若败了,也无关紧要。”
皇子们是欣然应下,被他的话激起了热血,毕竟谁不想胜过那些个老不休,可公主们却是一脸愁容。
“父皇,可是女儿们……母妃说女儿们便当居于闺阁,只需通晓琴棋书画工,待父皇择一良婿生儿育女相夫教子……”
李世民皱眉,不忍斥责着娇滴滴的闺女,便只能温声道:“读书以明智,习武以练体,唐时公主掌军为将参政无有不能,而今,朕亦不觉朕之公主只能作一深闺妇人。”
自唐后,女子地位一低再低,那些所谓饱读圣贤书的学子先生“饿死事小,死节是大”乃至曲解“女子无才便是德”以束缚女子,着实令他不屑。
当然,他也能理解,毕竟谁让他大唐出了个则天皇帝呢,谁也不想再次被一女子踩于脚底,可,在李世民眼里,终究不还是那些男子越发无用?
…………
先发一发,反正头晕也看不进书,愿今天考试的都能顺顺利利,考的全会,蒙的全对!!
第三十一章:君臣父子
“嘿,哪有不长进啊,咱可是收了云南的功臣啊!那可是比那些个蒙父荫的小子强多了啊。”蓝玉不乐意了,这老家伙,这么多年了,手脚没见多利索,嘴皮子倒是越发利落。
“行了行了,莫在招惹王叔了,到时候受罪的还是你自个儿。”眼见王太医就要下重手去揉伤,朱标赶忙阻止,他可不想他的春和宫被哀嚎震翻了屋顶。
王太医闻言到底收回了罪恶的大手,将包裹着冰的冷帕子轻轻覆盖在那肿胀不堪的囤上。
冰凉的感觉从尾椎骨一直蔓延至心窝,蓝玉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随之而来的却是钝痛的舒缓。
…………
待王太医功成身退,殿内只剩了君臣舅甥二人。
蓝玉也没了外人面前的插科打诨,虽然被制止起身,却也端......
“嘿,哪有不长进啊,咱可是收了云南的功臣啊!那可是比那些个蒙父荫的小子强多了啊。”蓝玉不乐意了,这老家伙,这么多年了,手脚没见多利索,嘴皮子倒是越发利落。
“行了行了,莫在招惹王叔了,到时候受罪的还是你自个儿。”眼见王太医就要下重手去揉伤,朱标赶忙阻止,他可不想他的春和宫被哀嚎震翻了屋顶。
王太医闻言到底收回了罪恶的大手,将包裹着冰的冷帕子轻轻覆盖在那肿胀不堪的囤上。
冰凉的感觉从尾椎骨一直蔓延至心窝,蓝玉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随之而来的却是钝痛的舒缓。
…………
待王太医功成身退,殿内只剩了君臣舅甥二人。
蓝玉也没了外人面前的插科打诨,虽然被制止起身,却也端正地直起上身,看着朱标。
朱标沉吟片刻,再开口已是君臣:“永昌侯,你可记否侯位的由来?”
“臣莫不敢忘。仰仗陛下与殿下天恩,臣得以战场扬名,脱白身以光耀先祖。”大明开国十六载,纵然他时常领兵在外,可那些套话却也驾轻就熟了。
他知道,自己不够稳重,上位也常斥他冲动,但他到底是帅才,如何会看不分明上位者的真意。
朱标摇摇头,压着声音说道:“永昌侯,你是从战场上一刀一枪杀出来的,又深得父皇与孤的器重,前途无量,孤不想也不允你毁在这般事上。”一字一句地似乎想要刻进他的骨子里。
蓝玉无言,心内却涌上热流,他知道,他这外甥女婿最是仁厚,对他们这些叔伯更是,此番开口,定是因为不放心他想要提点,可……
“殿下,臣斗胆,您想要一个毫无破绽的孔明,亦或一个满身污秽的蓝玉?”
朱标一怔,作为上位者,他下意识的答案自然是后者,毕竟,谁又能知道那个毫无破绽的是忠心耿耿的孔明还是蛰伏已久的韩信呢?
但实话就有些让人难以启齿了。
“……那你也要注意分寸,父皇眼里揉不得沙,莫要弄巧成拙。”也就蓝玉,朱标愿意掏心窝子。
蓝玉微微一笑,安抚地道:“殿下勿忧,您安则我蓝玉安矣。”蓝玉毫不避讳,他能得朱标信任,自有他的诀窍,他从来不会隐瞒朱标任何,甚至愿意主动将把柄奉上,以身家性命相托。
朱标无奈,也不再话此事。
碍于宫里规矩,外男不得留宿,蓝玉最终是被朱标亲自送出宫门的。
那一夜,东宫主彻夜未眠,东宫亦彻夜未灭灯。
…………
时光辗转,流水匆匆,春去东来,银装素裹。
看着窗外纷纷扰扰地雪花,朱标有些出神,马在安静静地守在身边不忍打扰。
“去辞了今日早朝,再将允熥与允炆唤来,孤许久未见他们了。”
许是想到一些久远的往事,朱标声音有些低沉。
“诺。”马在安应了一声便退下了,再回来时身边跟着两个五六岁的小孩,那便是朱标的次子与三子。
“允炆/允熥参见父王。”两个孩子刚刚学会礼仪,做起来也不甚规范,却让朱标阴郁的心情稍稍散去。
“来,都过来父王这里,让父王好好看看你们。”朱标对着两个孩子挥着手。
两孩子对视一眼,却有些踌躇,看着父亲鼓励的眼神,朱允熥推了一把朱允炆,便朝着许久未见的父亲扑了过去。
朱允炆被突然一推,踉跄了几下,看着父王已经将弟弟抱在怀里,有些酸涩,便也克服了生疏与畏惧向前走去。
落入那个宽阔的怀抱,小哥儿俩静静地听着父亲的心跳,倍觉安心,真的许久没见过父王了呢,两小只这般想着,小身子越发贴近朱标了。
朱标感受着怀里沉甸甸的重量,会心一笑,也不说话,只用空出的手抚摸着两个孩子的头,失去雄英之后,他也许久没有接触过孩子了。
许久,朱标将人从怀里轻轻推开,道:“跟父王去塑雪狮如何?”
朱允熥眨眨眼,似是有些不解塑雪狮是什么意思,毕竟他从出生后身体便不是很好,每每入冬从来不愿意出门。
朱允炆从小被吕氏管束少有玩乐之暇,虽然很想跟父王在一起,可……
“父王,允炆还有课业尚未完成,母妃会催的。”喏嗫许久,朱允炆还是婉拒了。
朱标皱眉,有些不满,说道:“一个孩子,该玩就玩,你母妃就是管得太多将你管成这般软弱模样。”
朱允炆在朱标的斥责下眉角轻颤,不敢言语,倒是朱允熥有些担心地看着他。
朱标叹了一口气,再次问道:“真不去?”
朱允炆摇摇头,垂下的眼眸尽是渴望,他是想的,可是不能,母妃会生气。
朱标也不强求,让人将他送了回去,自己则牵着被裹得严严实实的朱允熥的小手去到了无人踩踏的后院。
…………
“诶,熥儿,给父王拾几根枝叶来!”
朱允熥哒哒哒地跑着,将捡到的枝叶递给他,朱标接过,又开始使唤着。
“熥儿,将为父先前送你的两颗玉石拿过来。”
“熥儿……”
满院皆是朱标的使唤声,朱允熥被使唤地团团转,脸色被冻得血红,却不见半分不情愿,反而难得笑意连连,羡煞旁人。
假如历史人物穿越到现代10
(李世民1)
夕阳透过窗照在太极宫内,大唐王朝的主人满脸病容静静躺在床上,太子李治跪在床前,一众太医大臣跪候殿外,没有人说话,连满室的药味都凝在空中。
“咳……”
“耶耶——”李治匆忙拭泪,“我去叫太医。”
“雉奴……咳……”
李治急忙递上水,喝过水后,皇帝的精神看起来好了很多,甚至能坐起来靠在床榻上,但李治心里满是悲泣。
“雉奴长大了。”李世民语气中带着感慨和赞赏。
太子已经是合格的储君也能成为一个合格的帝王了。
“去将殿外的大臣叫进来吧。”李世民吩咐左右。
“无忌,雉奴是个仁孝的孩子,你们要好好辅佐他。”
“陛下——”长孙无忌...
(李世民1)
夕阳透过窗照在太极宫内,大唐王朝的主人满脸病容静静躺在床上,太子李治跪在床前,一众太医大臣跪候殿外,没有人说话,连满室的药味都凝在空中。
“咳……”
“耶耶——”李治匆忙拭泪,“我去叫太医。”
“雉奴……咳……”
李治急忙递上水,喝过水后,皇帝的精神看起来好了很多,甚至能坐起来靠在床榻上,但李治心里满是悲泣。
“雉奴长大了。”李世民语气中带着感慨和赞赏。
太子已经是合格的储君也能成为一个合格的帝王了。
“去将殿外的大臣叫进来吧。”李世民吩咐左右。
“无忌,雉奴是个仁孝的孩子,你们要好好辅佐他。”
“陛下——”长孙无忌低头,遮演住发红的眼睛,“臣遵旨——”
“雉奴,我将大唐交到你手上了。”李世民看向儿子,“有无忌、遂良在,天下无忧。”
而后对褚遂良道:“无忌尽忠于我,我得天下少不了他的功劳。你辅政后,不要让谗言诋毁无忌。”
“臣领命。”
殿内又陷入死寂,李世民开口打破沉默“剩下就让太子在这陪我。”
“耶耶……”话没说完,李治已泣不成声,“耶耶……”
“雉奴,不要难过。”李世民眼神温和看向儿子,手抚在他的头顶,“我要去陪你阿娘了。”
贞观二十三年五月二十六日,唐皇李世民驾崩于含风殿,享年五十二岁,谥号为文,庙号太宗,史称太宗文皇帝。
整个人恍恍惚惚,像是飘在半空之中,这就是死了吗,李世民想,这人死后的地方倒也是热闹,一直有声音在他耳边响。
一旁剧组里,自从早上导演收到快递来的心剧本,导演就一直处在一种暴躁的状态。
“那个谁?就是那个演秦王李世民的来了没有?咱这都开机半个月了,连男主角人都没见。”
“忍忍吧。”副导演道,“谁让人家带资进组。对了,资方那边不是说自己找编剧改剧本吗,改的怎么样了?”
“别跟我提剧本!”导演将剧本扔给副导演,“你自己看看写的什么狗屎。”
副导演翻开看了两页。地铁,老人、手机.jpg
啊,这......
明白了。改完后的剧本除了人名,和原来没有一丝一毫的相同2之处。
“难为你了。等这部拍完有钱了,我们再拍一次原来的剧本吧。”副导演同情的拍了拍导演的肩膀,“不是说男一号今天过来,我去看看来了没。”
副导演刚走出他们剧组就看到路边站着个穿古装的人,瞧见此人样貌之时,心里到时多了一份惊叹。
史书言太宗皇帝有龙凤之资,天日之表。这投资方硬捧的人倒是有几分太宗姿态。
副导演想不通,面前之人如此样貌气度,干嘛要把剧本改的面目全非,折腾什么啊,以他多年经验,这人就是单单站在原地,就能吸引无数目光。
副导演叹气。
“那个秦王李世民——”
副导演:“……”
他怎么把心里想的说出来了,副导演准备把名字换过来,却突然发现他忘了男一号叫什么名字了。
这其实也不怪副导演,他虽然看过男一号的资料,但时间长了,他早就忘了。
副导演的这声秦王李世民犹如平地惊雷,将李世民意识一下子拽回身体里。
李世民下意识抬眼,副导演恰好站在他面前。
“既然来了,就赶快准备拍戏。”
拍戏为何物?李世民不动声色跟上副导演,默默打量四周。
“老林,我把人带来了。”
导演看到李世民有些惊喜,这是个好苗子啊。
随后想到被改的面目全非的剧本,又皱起眉头,“剧本看了吗?”
李世民:“什么剧本?”
“你剧本都不看你——”导演刚才的好感瞬间消失无形无踪。
副导演拉住他:“想想投资。”
导演深吸两口气,将一旁桌上的剧本打开给李世民“现在看,先看第5幕那,就这页。”
字虽然有些缺胳膊少腿,但李世民大概能认识,看到内容之后,他也立刻就反应过来此书是从左到右书写,用此等白话书写是十分通俗易懂。只是,有些奇怪——
毕竟书上之人也叫李世民,看到自己名字在这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故事里出现,李世民心情十分微妙。书上的李世民对年长他三十余岁的萧美娘一间钟情,他看到就是文字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唐太宗不解。
书上这个李世民在干嘛,那可是年长他三十多岁啊,那都是他母亲的年龄,甚至那个萧美娘再年龄多一些,那就是他祖母的年龄了。
太宗皇帝又往后翻了几页,看到这萧美娘还是皇后,心里直呼惊奇。
唐太宗:这个李世民,你好勇啊!
彩蛋:关于剧本原版和改版的故事梗概
第三十章:太子监刑
到底都是被娇惯的皇子王爷,平日里哪里受过这样的打,委屈又愤怒地心情让皇八子朱梓在挨了三下后彻底爆发,不顾父兄的存在推来先生。
“你凭什么打我!你个老匹夫!我一定会杀了你!”朱梓素来乖张,不服管教,人没多大但脾气却跟朱元璋同出一脉的暴躁。
好不容易压下火气的李世民看着这样一幕,怒火重燃,猛地一拍桌案,喝道:“竖子!你想造反不成!”
看着李世民将先生扶到一旁,捡起掉落的戒尺,朝着朱梓而去,朱标这一次没有拦。
这个弟弟,再不管教,或许真的得废。
朱梓看着李世民越来越近的身影,克制不住的害怕让他连连后退,直至退无可退,眼眶已经红了,心里更是胆颤,求救般的眼神向着朱标望去,...
到底都是被娇惯的皇子王爷,平日里哪里受过这样的打,委屈又愤怒地心情让皇八子朱梓在挨了三下后彻底爆发,不顾父兄的存在推来先生。
“你凭什么打我!你个老匹夫!我一定会杀了你!”朱梓素来乖张,不服管教,人没多大但脾气却跟朱元璋同出一脉的暴躁。
好不容易压下火气的李世民看着这样一幕,怒火重燃,猛地一拍桌案,喝道:“竖子!你想造反不成!”
看着李世民将先生扶到一旁,捡起掉落的戒尺,朝着朱梓而去,朱标这一次没有拦。
这个弟弟,再不管教,或许真的得废。
朱梓看着李世民越来越近的身影,克制不住的害怕让他连连后退,直至退无可退,眼眶已经红了,心里更是胆颤,求救般的眼神向着朱标望去,朱标却是故作不知地移开了目光。
大哥无声的拒绝让朱梓绝望,朱元璋多狠,他们就算不曾见却也听说过,这次,怕是……
“朱梓,朕给你个选择,要么好好地跟先生告罪,乖乖地趴好挨揍,要么,这辈子便就在应天吧,朕也不介意养个废物!”李世民语气冰冷,眼神坚定,事已至此,朱梓已然知道,这一切都没有转圜余地了。
“儿……儿臣道歉!”
那一日,以朱梓向先生李希颜告罪,之后又被李世民摁着责了三十戒尺而止,而那一日李世民的告诫却也随着这疼入骨髓的戒尺刻进了心底,以至于他们日后执藩之时也时不时想起。
…………
一个月后,蓝玉被御史台参了,原因是休息太久纵容手下义子欺男霸女,败坏朝廷与太子殿下声望。
看着跪在御阶之下的少年,尽管恭敬地跪着,可眼神里却是桀骜与对那些参奏的大臣的不屑,李世民一阵恍惚,曾几何时,他也曾这般昂着脖子与至尊对峙,以军威镇朝野。
当然,蓝玉没到他当初的地步,他的恭敬是对他的上位与太子殿下的,其他人,还不配予他低头。
“行了,蓝玉,你可有辩解?”面对这般儿郎,李世民总忍不住多宽容。
“陛下,此事是臣失察,宽纵了下人,累及殿下声誉,臣有罪,但请降责。”蓝玉心中恼怒,但很多的是愧疚,那些个混小子,若是因为他们累及殿下声望,让陛下与太子殿下生隙那可如何是好?
他是倔,却不是傻,储君与天子自古以来的矛盾从来不鲜,纵然陛下盛宠太子,可哪朝哪代,最开始皇帝不是盛宠着太子的呢?最后不还是……
不只是他,很多淮西功勋都有担忧,虽然知道,他们上位不会如此,可还是忍不住替朱标忧,那是他们看着长大的孩子,他们未来的君上。
李世民眼眸一眯,纵然惜才,有心袒护,可……
“那行,让那罪头子去给受惊的百姓谢罪,蓝玉管教不严,致使下属犯下大错,处失察之罪,着罚俸三年,军棍三十,自去领受,”说到这,又瞥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朱标,心里直抽抽,这小子,面对熟人犯事就一副事不关己的样,真等罚完了又得心疼,着实别扭,“太子监刑。”
朱标可不知他心里在编排他什么,听到自己监刑的命令,倒是有些不解,但也没有推辞,正好蓝玉得敲打敲打。
…………
后续放彩蛋,正文发不出
第二十九章:训子
“呵,你口口声声道着他们是你的逆鳞,朕看莫不是你在故意放纵他们,想将他们养废,令无人敢觊觎你太子之位!”朱标既然如此这般忤逆,李世民自然不会再与他良善,恶意的揣测着。
朱标瞬间白了脸色,看着他,又扭头看向对他惊疑的弟弟们,心头呕血尚不至此。
“父皇明鉴,儿臣不敢。”朱标红了眼睛,莫大的委屈袭来,却还是隐忍着,他不敢再去看那一双双怀疑的眼神。
他怎么敢,怎么会呢?
纵然有些弟弟比他儿子还小,纵然他爹一个又一个比他还小的妃妾迎进宫,他何曾有过一丝异议。
纵然他爹做下九边藩王戍边的决定,他亲送出宫何曾有安插过除必须的锦衣卫之外的任何监视?!
哪一个不是他精挑细选出......
“呵,你口口声声道着他们是你的逆鳞,朕看莫不是你在故意放纵他们,想将他们养废,令无人敢觊觎你太子之位!”朱标既然如此这般忤逆,李世民自然不会再与他良善,恶意的揣测着。
朱标瞬间白了脸色,看着他,又扭头看向对他惊疑的弟弟们,心头呕血尚不至此。
“父皇明鉴,儿臣不敢。”朱标红了眼睛,莫大的委屈袭来,却还是隐忍着,他不敢再去看那一双双怀疑的眼神。
他怎么敢,怎么会呢?
纵然有些弟弟比他儿子还小,纵然他爹一个又一个比他还小的妃妾迎进宫,他何曾有过一丝异议。
纵然他爹做下九边藩王戍边的决定,他亲送出宫何曾有安插过除必须的锦衣卫之外的任何监视?!
哪一个不是他精挑细选出来的封号?!
可被这般揣测,被这般怀疑,他如何不伤悲,如何不委屈?!
“你有什么不敢的?!派人窥探朕,几次三番以朕做筏全你太子仁厚之名,你还有什么不敢的?!”李世民怒极反笑,朱标的防备他不是察觉不到,可他也明白那是必然的,何况之后朱标再未让人监视他,可终究是不满的,只是压在了心底罢了。
可今日一事,直接将他所压抑的不满发泄了出来,此刻的他就像一个幼稚的稚童,你怎么对我我一定要还回去,不知为何面对朱标,他总也做不到那般肚里撑船,或许是他心里已经在不知觉间将朱标纳入了可信范围吧。
朱标忍了又忍,最终还是忍不下了,他爹宠他这么多年,凭什么被一个外人如此对待!!
“孤说了没做就是没做!您若不信那就废太子啊!”吼完也不想再管这一遭事了,直接甩袖就要离去。
“好了好了,朕不就是气头上说了几句气话吗,瞧你急得。”李世民被那么一吼也冷静了下来,将人拦下,好声好气地哄着。
朱标余怒未消,却也清楚不能再在人前落了他面子,勉强留了下来。
“不过,标儿,他们真的不该罚吗?”李世民话音一转,看向他们的眼神还是透着严厉的。
朱标看着那杖,又看了看尚书房的狼藉,轻声道:“纵然该罚,也不当是这般伤人的杖责。”
李世民轻笑,道:“那怎么罚,太子殿下教教为父如何?”
看着那张笑脸,朱标心里残存的气终究散去,不自觉得就软了语气,面对这般人儿,谁又真的能忍心教他难受呢。
“嗯……”朱标沉吟,目光不期然间落到一直供奉在架上的那柄他爹送出的戒尺上,心下已然有了主意,“既然是在学堂犯事,自然按学堂规矩来,正好李师还在,便让李师施责便是。”
李世民挑眉,看向李希颜,道:“既然太子发话了,那便请李师按规矩办吧。”
虽然对管不住这些泼猴的李希颜有些不满意,但李世民亦没有表露,这人既然被朱元璋挑选做他这些儿子的老师,应该是有其过人之处的。
…………
皇帝将这个可能会得罪于太子的苦差事推给他,他倒是没有推辞,以师之尊责徒,理所当然也。
后续还有一些,过不了审,放彩蛋了
第二十八章:父子的争吵
虽然那一日父子俩已经定下了这桩婚事,可想到自家妹妹自己还没稀罕够就这样要嫁作他人妇,朱标心里还是不得劲的,左右也不急,就把这事往后推了推,让那小子多急急也好。
半个月后,父子俩迎来了第一次争吵。
“放肆!朱标,现在还不到你当皇帝的时候!”李世民怒目圆睁,眼中的怒火直直冲向朱标。
任何皇帝都容不得继承人挑衅自己的权威,正因为明白这个道理,无论是面对始皇帝也好,面对李世民也罢,朱标向来避其锋芒,哪怕要下旨也从来不会擅自做主,甚至一退再退。
面对他爹,他何曾有过这般顾虑,甚至玉玺于他亦不过玩物,从洪武十年起,他要下旨什么时候不是直接拿了圣旨盖了章就走?!
“陛下,臣尊敬......
虽然那一日父子俩已经定下了这桩婚事,可想到自家妹妹自己还没稀罕够就这样要嫁作他人妇,朱标心里还是不得劲的,左右也不急,就把这事往后推了推,让那小子多急急也好。
半个月后,父子俩迎来了第一次争吵。
“放肆!朱标,现在还不到你当皇帝的时候!”李世民怒目圆睁,眼中的怒火直直冲向朱标。
任何皇帝都容不得继承人挑衅自己的权威,正因为明白这个道理,无论是面对始皇帝也好,面对李世民也罢,朱标向来避其锋芒,哪怕要下旨也从来不会擅自做主,甚至一退再退。
面对他爹,他何曾有过这般顾虑,甚至玉玺于他亦不过玩物,从洪武十年起,他要下旨什么时候不是直接拿了圣旨盖了章就走?!
“陛下,臣尊敬您,但也请您莫要触臣逆鳞!”朱标也气,他本就是被千宠万纵出来的孩子,面对这突发的事情,说这段时日来伏低做小忍气吞声也不为过,可他到底不是泥糊的小人,可以任凭人揉捏。
“你!”李世民胸口急剧起伏,手指着他,半晌说不出他语来。
伺候的众人瑟瑟发抖,一旁跪着的皇子们更是吓得面色苍白。
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父皇”对大哥发这么大的火,也从来不曾见他们向来温和的大哥这般疾言厉色。
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了。
事情的起因还得归结于半个时辰前……
;…………
归功于李世民当朝发的一场盛怒,如今上奏已经少了许多辞藻华丽却不言实事的奏本,处理起来自然也轻松了许多。
不过人都是需要时刻鞭策的,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又开始有故态复萌的苗头。
李世民丢下第十本华而不实的奏本,道:“不批了,走,随朕去看看你那些弟弟们。”
朱标捏了捏自己因为长时间垂着而酸痛不已的后脖颈,看着还堆成小山的奏本,叹了口气,站了起来,跟着人走了。
本就带着火气的李世民,在踏入尚书房看到一个个东倒西歪的皇子时瞬间爆发了。
今日是先生李希颜给众皇子皇孙上课,当然如今能来上课的皇孙也只有东宫的两位朱允炆与朱允熥。
李希颜此人,确实有些一言难尽。
出身太子詹事府,妥妥的太子党,对于这些个皇子皇孙也算尽职尽责,可却也自诩身负太子信任,自然就十分严肃较真,油盐不进,乃至不近人情。
但教课确实是一把好手,博学多才,学富五车,见识渊博,讲到什么都能给你聊上一聊,皇子们其实还是蛮敬重他的。
但奈何,人一向秉承能动手就绝不逼逼的行事原则,这些个一向调皮捣蛋皇子皇孙可没少挨老人家的揍。
所以呀,他们没隔一段时间就要闹上一闹给人家点难堪,这不,正好被他们赶上了。
…………
“胡闹!先生在讲学,你们一个个的懂不懂什么叫尊师重道?!”突如其来的一声怒喝瞬间让嘈杂的尚书房安静如鸡。
“臣/儿臣参见皇上/父皇,参见太子殿下。”
学生老师伴读跪了满地,李世民与朱标提步而进,只是叫了先生李希颜平身。
“先生请起。”作势李世民便要亲自扶他,他怎敢推辞顺着皇帝的意思起来了。
李世民直接坐在了上首,朱标和李希颜一左一右立侍两旁。
“来,哪位小爷给朕解释解释刚刚你们在闹什么呀?”李世民打量着狼藉的地面,再看看跪着一脸乖巧畏惧的皇子们,眼神冷凝住空气。
没人敢作声,朱标亦是在这般威势下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他也已经许久不曾来过问过弟弟们的学业了,今日所见也不免让他窒息,可……
他小心地瞥向面如冰霜的李世民,可自家兄弟自家护。
“都不吭声是吧,那好,那就别怪朕责众了!”李世民才不惯他们,他向来看不上不敬师长之人,且不论先生如何,哪怕你不愿意听,你逃课都比你占着茅坑不拉屎强!
这下,他们都不淡定了,年纪大点的犹豫着要不要出头,年纪小些的左看右看像是在等着哪位兄弟出头。
李世民的耐心被耗尽了,朗声道:“来人,取杖来!今日朕便要好好教教你们何为天地君亲师!”
此话一出,满室皆惊,不知情的人怎么也没想到皇帝会传杖责子,要知道朱家子除了朱标哪个没挨过打,可皇帝往往是脱下自己的鞋底子抽,可从来不曾这般传过杖!
而知情的朱标更是没想到,一直以来与他谈笑风生的李世民竟会下此等令!
眼见杖被人拿上来,朱标忙跪在弟弟们面前,为他们求着情:“父皇,皇弟们尚幼,经不起这般责罚,求父皇三思啊!”
李世民已是怒极,此刻谁挡在他面前都好似忤逆。
“朱标,这与你无关,你莫要掺和!”李世民忍着强硬地将朱标甩开的冲动,他到底是顾念着朱标太子身份不愿他在外人面前难堪的。
可此时的朱标哪里能听,他只知道,面前这个外人要杖责他的弟弟,他若不护着,他爹回来他又该如何自处呢?!
朱标对上那双厉眸,倔强地摇摇头,道:“父皇,上有尧舜之君,下有尧舜之民。”
此话落,明白意思的都变了脸色,惊疑不定地看看朱标又看看李世民。
而年纪较小一些的不明白意思的则是好奇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这也才有了开头的那一幕。
…………
第二十七章:孤才不做那棒打鸳鸯之人
“正……正是在下。”虽然不安,可求生的本能还是让牛城不敢叫朱标的话落空。
“孤乃大明储君朱标,这里是孤的春和宫。”朱标并没有打算隐瞒身份,很多时候表明身份更有便利。
牛城乍一闻此等惊天之语直接吓得跌坐在自己的脚踝上,半晌方才想起来要给太子行礼,朱标懒得计较这些。
“殿……殿下唤草民……可有事吩咐?”牛城这话还是委婉了,他分明便是被绑过来的。
“孤家有公主崇宁,尚未婚配,孤想替她寻一文雅郎君,打听到你,便将你请来……”朱标话音未完便被打断。
“太子殿下!草民已有心慕之人,与她定立终身,非她不娶非我不嫁,还请殿下开恩。”牛城俯身,这一刻什么对天家的敬畏都被他抛之脑后。...
“正……正是在下。”虽然不安,可求生的本能还是让牛城不敢叫朱标的话落空。
“孤乃大明储君朱标,这里是孤的春和宫。”朱标并没有打算隐瞒身份,很多时候表明身份更有便利。
牛城乍一闻此等惊天之语直接吓得跌坐在自己的脚踝上,半晌方才想起来要给太子行礼,朱标懒得计较这些。
“殿……殿下唤草民……可有事吩咐?”牛城这话还是委婉了,他分明便是被绑过来的。
“孤家有公主崇宁,尚未婚配,孤想替她寻一文雅郎君,打听到你,便将你请来……”朱标话音未完便被打断。
“太子殿下!草民已有心慕之人,与她定立终身,非她不娶非我不嫁,还请殿下开恩。”牛城俯身,这一刻什么对天家的敬畏都被他抛之脑后。
朱标闻言更是不满,斥道:“所以你想抗旨?!”
虽然是存心试探,可牛城这抗拒的态度还是让他恼怒,什么人,居然敢嫌弃他妹妹!
牛城被突然盖上这么大个罪名直接吓跪了,忙解释道:“草民不敢,草民不敢。”
抗旨等同谋反,那可是要诛九族的大罪,牛城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担下这样的罪名啊!
“不敢?那你是什么意思,抗孤之旨非是抗旨?你要不要去昭狱看看那些违抗孤的旨意之人,那些人可还活的好好的呢。”朱标故意吓他。
牛城打了个寒颤,感觉到底下一股热流涌出,味道瞬间扑面袭来,更是面无菜色。
朱标也皱起了眉,他实在没想到这牛城这般不经吓,不过这般人倒是真教朱标放下了心。
公主出嫁,纵夫家不敢欺辱,可终究世间纲常夫为妻纲还是得遵守的,嫁在眼前的还好,可嫁的远的,天高皇帝远,纵然有事他们也是鞭长莫及。
眼前这个牛城,虽然各方面都不那么亮眼,说句不好听的,实在有些拿不出手 ,可他有一点胜过其他驸马的,便是他胆子贼小,性格也颇为憨厚,而崇宁自被马皇后教导得温柔体贴,配合胆小如鼠的夫婿也确实是个方法,免得叫人欺了她去。
当然,还有一层考量……
朱标目光再次落到了案上的棋盘上,只见棋盘之上黑子对白子呈包围堵截之势,他捻着一颗白子,落子,然后砸了棋盘。
黑子白子散落一地,棋盘虽然没有直接断开,却也裂痕满布。
还跪着的牛城刚回过了神,又被朱标吓了一跳,抱着脑袋缩在一边瑟瑟发抖,他不明白,明明他的老师或者主考官乃至邻里百姓皆道当朝太子殿下温和仁厚,可今朝所闻所见却是让他大为不解。
“给孤一个理由。”
牛城本非善于揣度之人,可偏偏却听懂了朱标这没头没尾的话语,只低着头,再次开口说道:“草民已有心上之人,非她不娶。”
“下去吧。”朱标已然有了决定。
待人走后,朱标使人来清理,自己则往武英殿而去。
…………
“什么!堂堂公主下嫁秀才?!朱标,你是怎么想的!”本想斥他昏了头了,可话到嘴边却生生咽了回去,不知道为何,感觉总有一股力量在制约着他做出可能会伤到朱标的事,哪怕只是言语上的斥责。
“父皇,如今武将林立,勋贵多为武将,文武对峙终是以淮西为首的武将更胜一筹,若公主夫婿继续从武将府择,实非明智之举。”朱标语气平淡,洪武朝的文武局势他曾与他爹谈过,至少在洪武一朝天下初定,但还有许多地方尚未收复,这番局面不会轻易改动,不过倒可以制约一二,起码给文臣们一个希望,他们的上位还是有替他们想的。
“嗯,但为何非得是一个秀才,且不言朝中文臣家中公子,公主要下嫁怎么也得从科举进士中择选吧。”不管前世现世,对于娇滴滴的女儿,李世民总会偏爱几分,自然也不愿意自家女儿屈尊于一区区秀才。
就像民间普通人家的老父亲,自家女儿就该配上最好的人家。
说起这个朱标也有些郁卒,没好气道:“岂是儿臣所择!”
堂堂公主看上穷秀才,原是在话本里才能看到的故事发生在自家身上,朱标也是很气愤的,不过……
“世间少有能如甘罗年少成名之人,牛城纵不如今朝进士多矣,然单以年纪论,尚可。”
朱标的言下之意便是虽然牛城确实不成器,但胜在年纪相仿。
李世民听着他的话脑中闪过今科状元和榜眼探花郎那三张满脸褶子的老脸,想着他们和娇滴滴的公主在一起唤他父皇,瞬间打了个寒颤,不能想不能想。
他前世用嫁公主试探敬德之后就连续两三晚梦魇,属实不是个好回忆。
不过,末了朱标还是忍不住酸了一句:“再说人家那两情相悦的,孤要是做那棒打鸳鸯的恶人不就遂了您的愿了吗?”
这一刻朱标不自觉将眼前人当成了他爹,自然酸的也是他爹本尊。
毕竟朱元璋虽然如同世人皆有些重儿轻女,可女儿家虽不比儿子却也是人心头珍宝,偏自己向来对除朱标之外的儿女皆端一副严父相,比起严厉畏惧的父皇,她们自然更愿意亲近温和良善的大哥朱标。
平日里朱元璋可没少为这酸他。
李世民听着好笑,不过想到上辈子嫁女儿尤其是他家丽质的时候也跟着酸了句:“要不怎么说儿女都是债呢,这一个两个,嫁出去娶进来就都有了夫婿有了媳妇就忘了耶娘,可怜朕还巴巴地等着她进宫来看这老父呢。”
想起上辈子那凄凄惨惨(并不)盼女儿归家,又怕女儿归家是在外受了委屈的心情,李世民都忍不住为自己掬一把辛酸泪。
再没有哪个帝王能与他一般将公主视作真正的掌珠,一心只盼着她们能平安顺遂享尽繁华幸福了,哪怕免不了送女出阁,却仍旧时常挂牵,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老父亲的他担惊受怕,可便是这般的他却在前世送走了一个又一个珍之爱之的风华年纪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