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糖糖的信」
番外「糖糖的信」
Dear Kelly,
展信佳。
摊开这张信纸的时候是在下雪天,我们在拉普兰度过的这几个月,总让我疑心是不是有一辈子这样长了。我站在坐在窗台边,旁边是焰火跳跃着的壁炉,这样的生活是日复一日的重叠,我记得有一次你问我,这样会不会疲倦,我当时笑着没回答你。
在拉普兰看极光好容易,好像我们站在了宇宙的边缘,在没有人烟的街道,在无垠的雪地,在那辆老旧的小汽车中。你让我对着极光许个愿,我告诉你我没有愿望。看着你恹恹的转过身,我才很快的闭上眼,虔诚地......
番外「糖糖的信」
Dear Kelly,
展信佳。
摊开这张信纸的时候是在下雪天,我们在拉普兰度过的这几个月,总让我疑心是不是有一辈子这样长了。我站在坐在窗台边,旁边是焰火跳跃着的壁炉,这样的生活是日复一日的重叠,我记得有一次你问我,这样会不会疲倦,我当时笑着没回答你。
在拉普兰看极光好容易,好像我们站在了宇宙的边缘,在没有人烟的街道,在无垠的雪地,在那辆老旧的小汽车中。你让我对着极光许个愿,我告诉你我没有愿望。看着你恹恹的转过身,我才很快的闭上眼,虔诚地双手合十许愿。这样的小伎俩我屡试不鲜,该怪你神经太大条吗?一次都没有被你发现过。
我不知道该谈些什么,所以开始捡起周边的事物,其实我好像确实没有什么可谈的。回国之后,我们的生活更是无聊且重复。有时候看电影累了,我的视线越过熟睡的你,甚至会去数窗外的梧桐树新生了几片叶子。
只是那天你突然问我,要不要回去跳舞?电影正播放着《红菱艳》的舞蹈片段,芭蕾的钢琴舞曲庄重得好像婚礼殿堂的那一段,我在你的怀抱中流泪,竟然没有听出来你其实更想我拒绝。写这封信的时候才发现,你对我总是有很多问题,可是我现在只想回答你这一个。文文,我不是佩吉,舞蹈和你从来不是我二选一的抉择题,如果你一定要同我讨要个谜底,那我会说是你,我选了你。
重回剧院后,我们的生活好像也没太多的改变。你总是片刻不离我,我在台上把角色演了一万遍,你便在台下看了一万遍。你一定不知道我真的很钟爱黄昏,那天你凝神于剧院的乐谱上,温柔的昼光倾泻在你身上的一刻,我才意识到有什么地方错了。作为你的爱人,我好像自私了很多,看着窗外那些飘摇而落的落叶,我更是恍然发现秋天又来了。这不该是你单方面的牺牲,所以我拨通了你队友的电话,我爱你,你更应该自由。
我曾经幻想过很多,我们会以怎样的身份出现在大众视野里。那天的表演落幕后,你扮演着寻常的观众,为我献了一束捧花,我面上不动声色,可心里却在下雨,为我们不可见光的感情而唏嘘。任何苦难都不会使我落泪,但爱意会。
好像回到了我们最初相识的时候,我做那个不怀好意的等待者。一个人的时候我总是在胡思乱想,好像有个声音引诱着我打开那扇门,轻拉开柜门,看见那个被记忆尘封的手机。我从未设想过,要如何讲出这个被搁置好久的秘密,装作不知情吗?然后惴惴不安地等待着浪潮何时会再掀起。所以我想,一定要跟你挑明,一定要重温,连同我的伤疤和不堪一起,这样才不算太狼狈,只因我寄期许于你的爱——哪怕面对真相的沉重。
只是有一句话我还没有说完就被你打断,我说我会永远支持你的处决,话已至此,那就...那就什么呢?你一定以为我要说分开,可是你好像忘了,同你争吵的人,是已经37岁的唐诗逸,是被你的爱浇灌了六年之久的唐诗逸。我说不出离别,所以将决定权交至于你。再做半个唯物主义者,而被削去的那一半的我,正寄期许于你的爱。
这封信被拖沓了好久,一直到我们移居至温哥华,你在婚礼上为我唱那首当年在校庆上错过的《丝路》。我开始遗憾没能欣赏到那时候自由且落魄的你,我想我的勾引大概是颇具成效的,不然你怎么会这样唱。
爱上你的全部/放弃我的全部/爱上了你之后/我开始领悟/陪你走了一段最唯美的国度/爱上了你之后/我从来不哭/谁是谁的幸福/我从来不在乎/谁是谁的旅途/我只要你记住
最后再告诉你一个秘密,拉普兰的极光天持续了整整三个月,在不同的背景下,我数过79个极光的夜晚,许下了同样的79个愿望。
——要幸福,要和我的爱人修成正果。
毫无异议地,我的愿望实现了。
「文逸」丝路
「文逸」丝路
02.
静寂在生长,我却像一株病苗任由她圈揽。我想是我对命运的神经太敏感,在内心驻地倾塌之前,在落子之前,理智已经将我叫醒。
“母亲。”我这样开口,展露出尖刺。
唐诗逸表情没变,无波澜的神色显现出一种过分的体面来。即使她的手此刻正越界地覆上她继女的脸颊,拇指抚过鸦青的眼圈,是烫的,烫得我差点就要仓皇而逃。
可是没有,她按下我肩膀,又将我囿于她身前,解谜的过程并不那么顺利,因为她只叮嘱下一句:“好好休息...”
“文文。”
梦靥一旦埋下,在此后无数个夜晚重叠,梦的尾声都是唐诗逸念下这两个字,她嗓...
「文逸」丝路
02.
静寂在生长,我却像一株病苗任由她圈揽。我想是我对命运的神经太敏感,在内心驻地倾塌之前,在落子之前,理智已经将我叫醒。
“母亲。”我这样开口,展露出尖刺。
唐诗逸表情没变,无波澜的神色显现出一种过分的体面来。即使她的手此刻正越界地覆上她继女的脸颊,拇指抚过鸦青的眼圈,是烫的,烫得我差点就要仓皇而逃。
可是没有,她按下我肩膀,又将我囿于她身前,解谜的过程并不那么顺利,因为她只叮嘱下一句:“好好休息...”
“文文。”
梦靥一旦埋下,在此后无数个夜晚重叠,梦的尾声都是唐诗逸念下这两个字,她嗓音清冷,尾音很淡,以直截了当不容我拒绝的语气,却在情欲之上,再浇把火。
可是唐诗逸似乎从来不懂何为懊恼,她的情绪里永远刻画着笑意,步步引诱我沉沦。无意间触碰的指尖,合照时揽过腰身的手臂和餐桌下被勾住的脚趾,我在事后心惊,却转念得知,这一切皆由我默许。
出于某种自证,我回到人群,沉沦于夜场,带不同的女孩回家,当着唐诗逸的面接wen。恶劣地,妄想撕破她向来冷静自持的外皮,最好痛斥我的不堪,以一种具象的痛好将我们彼此割裂开,连同着我不lun的渴望一起。
割裂开吧。
可是没有,她只是轻描淡写过我的伎俩,这时候才显示出她作为母亲的关切来。在身侧女人抱怨着我的不专心时,她才会从对面沙发里幽幽地抬头,对视那轻飘飘的一眼,却好像要将我灵魂都生剥。
我意识到这完了。
03.
大学生涯的最后一个月我没再回过家,全心意泡在乐队里,在毕业前的校庆上,我们会做第一场开场演出。
邀请函只有一张,我给了唐诗逸。
她接过只随便看了一眼后就丢在一边,将我这一个月的准备踩得一文不值,唐诗逸语气里分明显露不出半分兴趣,她问我。
“你们小孩的东西我去做什么?”
穷追不舍地。
“你没有心上人吗?”
“还是太多?选不出来?”
像一只振翅的蝶,沾染着血斑,每一次扇动,就会有一次破碎。
自尊一点点啃噬着我的神经,她在逼着我犯错,逼着我在这心上人的问句之后再念出她的名字来。我死死咬住下唇,可脚步却一步也退不得。
唐诗逸朝我勾勾手指,“除非你...”她有意停顿,拉扯住我纤细的神经。
我鬼迷心窍地蹲到她面前,惴惴不安地凝神,呼吸交缠,只差一吻的空隙,我听见她声音在说:“求求我。”
吻是下意识地,可惜没有意料之中的柔软,她一只手指阻隔在这吻之间,唐诗逸脸上带着稀疏的笑意,是她被取悦到的神态。
“我会去的。”
她坐直身子,再把那邀请函仔仔细细地看一遍,我忍下脚底的酥麻去仰头看她,带着种被戏耍的恼意,心里却说不上是失望还是什么。
04.
这场演出并不能用成功来界定,唐诗逸没有来,像是一句话缺少了宾语,要主语能再如何倾诉衷肠。
只是我还不肯落败,仍在一片黑压压的人群里搜寻她的身影,可惜无果。走神的这一刻,聚光灯恍然自头顶倾泻而下,像一道冷剑,将幻想与现实硬生生劈成两个世界。
如果这是唐诗逸的手段,我定会亲自为她奉上高明的头衔。伴奏声起,我却第一声弹的就是错弦。
可惜这并不是该沮丧的时候,我只能伪装出不在意的模样演出后同队友如常庆功喝酒,听着她们无意在我耳边落下的失误的打趣。
队友A问我,弹错的时候在想什么。
在想什么?——在想我爽约的母亲,这刻薄的念头转瞬即逝,使我没法再报以如常的微笑。灯光能掩饰慌张神色,嘈杂的音乐也吞盖过来电铃声。我一只手伸进口袋里将手机摁下关机,摇摇头说,没想什么。
推杯换盏过几轮后,我独身坐在沙发一角点烟,眼前只聚焦了这一点星火。没人会乐意在此时打扰,除了唐诗逸。
她来得当然不算悄无声息,因为伴随她一同到来的还有包厢内霎时哑然的氛围。在落座之前,她只径直走近夺过我的烟,然后放在自己唇边猛吸一口,可惜明显学艺不精,烟气熏过她眼圈,人也被呛到要落泪,这是我没料到的。
身份倒置般,我正想抬手去夺,可那点烟头星火却好像流星拖尾般降落,眼见就要落在她米色长裙之上。唐诗逸没动,只怀着缄默盯着我看,她神色分明不见半分慌张。这是试探,可惜在我看破之前,她人已经顺着我手臂方向靠过来,不偏不倚地就倒在臂弯里。
“有意思吗?”
我垂下头看她,眼神像幽深的潭,轻掠过她唇角高翘的扬起,替她扫去烟灰,声音很低,却带着刺。
“有意思啊,你心软了不是吗?”
她总是料到的太多,甚至多于我自己。在队友的注视下,唐诗逸双手揽过我脖颈,指尖交叉在后,接下来的动作是不言而喻,我却没来由地心头一紧。
于是我错开视线,只稍稍侧头,就与她的吻擦肩而过。下一步是将她拦腰抱起,很难想象这般强取豪夺的剧情在周遭人眼里如何上演,我只硬邦邦地丢下一句,先走了。并无几分风度的主角,本想让暧昧点到为止,却弄巧成拙。
唐诗逸的目的已经达到,却还不饶人。她安然享受着这个怀抱,不安分的手点过我鼻尖,再到唇角,声音里带着笑,听不出几分真心。
“那里没有人认识我,为什么躲开?”
晚风吹拂过,将噪杂都阻却,我同她并肩在路边站着,紧抿着唇,没多少开口的意思。
唐诗逸轻叹一声,“还在生气?”
这句话太轻描淡写,让我不由绷紧了脊背。她的歉意只浮在表面,欲言又止后,剩下更多的情绪都被无声隐匿,留白太多,好像连错都分担了我一半。
“你骗了我,唐诗逸。”
我第一次这样念她名字,像有一团火从身体深处燃起,顺着每一根血管就要引燃。她好像永远都对,永远保持着得体,以至于我连错都不忍向她怪罪。像一盏剔透的白色瓷器,永远高立在展台之上,永远清醒,永远旁观着沉沦。
雁渡寒潭,雁过潭而不留影,一句无意惊动大概就是唐诗逸最大的诚意了。我自以为看得透彻,再抬头不服输地同她对视,带着些恃宠而骄的任性。
唐诗逸保持着静默,她眉宇间闪过挣扎,可是戏剧化已经上演,这夜也不会如此快的消融,她需要给出一个解释,这点,她避无可避。
“我没有骗你...”她不擅长作这样的立场,开口的嗓音自然生涩。
“我到的时候你们的表演已经结束了,再剩下的时间,我都在找你。”
我听见海水拍打沙滩的浪潮声,听见唐诗逸的声音,却像是阳光暴晒下快要蒸发的水渍,稍纵即逝地。我从没有在某一刻意识到自己的恶劣,相比之下,我总是更爱自己,唐诗逸连这点都看破。
我以自我为中心,断定这是唐诗逸的一场计谋,自陷在非黑即白的世界,过程中连一丝解释的余地都不留给她。
“你的脸...”
这是原因——我躲避她的目光,躲避过唐诗逸精致妆容下也盖不住的右半边脸的手印。她迟到的原因就摆在我面前,在见到她的第一刻就已初见端倪,是我故意视而不见,同她周旋着幼稚的惩罚大人的游戏。
怎么会没有察觉到异样,她当然不是失约的对象,是我硬要将这头衔为她冠名,好换回自己那点可怜的自尊心。我不认错,只以先发制人的姿态逼迫她向我低头。
唐诗逸拉过我的手,贴到那手印之上,她的眼睛清澈明亮,带着某种无奈与温柔的神色,落下一声微弱的息叹。
她默认了我心中某种猜想,皱眉的片刻不忍短暂的难以察觉。她的声音好轻,像一片羽毛,却轻易将我压得透不过气来。
“熟悉吗?这是你父亲的手印。”
我感受到身体的温度迅速被剥离体外,只因这是段隐疾,是我难以启齿的,不幸的句点,交融进血和肉里,留下一道道暗红可怖不见人的痂。
好在唐诗逸只是点到为止,报复我不是她的目的,所以她只是拉过我的手,那样自然的十指相扣,她同我说。
这不怪你,我们回家,好不好?
05.
小时候我会看琼瑶,看那么多关山难越,覆水难收,当爱与恨的表演太强烈,就会让观众下意识把遗憾都当做常态。
当遗憾接踵而至,紧接着便会重叠成不幸。从九岁时父母破碎的婚姻起,早已摇摇欲坠的危楼,终于在土崩瓦解的那一刻展露出可怖的真实来。
母亲发疯地咒怨,将她的不幸全部归于我。不是男孩,是女孩。可同父亲与家庭抗争的第九年,还是以她的失败告终。她苦心经营的婚姻,只是因为我不合时宜地诞生而最终沦为悲剧。
她精神似乎不太好了,我也只能从与父亲的只言片语中窥探到她再婚的消息。我总在于心不忍,为了最初的那几年的温情。作为母亲,她并非全然怨恨我,在我出生的伊始,她有短暂地给予过我爱,尽管后来我意识到这只是她用于抗争的某种方式。
总好过于恨或者冷漠吧,父亲将手机交于我,这是继离别后我第一次听到她声音。命运再度将他们捆绑,是以母亲的纠缠不休为绳索,得知他再婚后,她要的不过是财产,像是被逼到了穷途末路的境地,话也放得很满。
她说,这都是你们欠我的,凭什么你不是男孩却要我承担后果,都是因为你,是你毁了我的一切。因为你的存在,带给了我们所有人不幸!
幼年溯回的蛊咒,形成某种不可抗力。
这一个月里,父亲都忙于这场难缠的官司之中,自然不是法律程序上的,而是他陷于对我母亲的某种愧意里,无法抽身。可是他向来不是好脾气的人,我的母亲更是一场积怨,没有人能承担住她积压二十几年的怒火。
我的父亲显然高估了他自己,所以才会在即将开庭的前两天来一场酩酊大醉。当他回家看到唐诗逸,那时候的她即将出门,只是一瞬的错认,他的巴掌已经落了下去。
这一掌已足够他清醒,看着如蝶零落的那道身影,我的父亲像无数懦弱的男人一样,选择了逃避。
我不要这样。
昏暗的房间只留了盏台灯,该怪夜里情爱太容易发酵吗,分明我是在同唐诗逸讲述着过去,却很唐突地,附了一吻在她脸颊。
还不等我为这一刻的冲动而懊恼,唐诗逸率先打破了寂静,她的兴致明显高于我,掰过我的肩膀,长腿一跨就将我轻易压在身下。床头台灯掉落,掷地发出一声响,盖过了那一瞬的心跳。
她幽深的眼底好像攒着浓雾,笑意自然不见底,她满意的盯着我面上片刻渲染的桃色,左手摩挲过我耳廓,这动作让我受尽了蛊惑,于是我开口得也太直白:“我想吻你。”
乖巧地像个学生妹,唐诗逸被我逗笑,捏捏我耳垂,她指尖太烫,烫得我浑身发麻。
“酒醒了没?”
(①放评论)
“说真的,你是不是在婚礼上就看上我了,对我一见钟情?”
唐诗逸伸过一只手来垫在我头下作枕,我是被掏空的躯干,只有借着她的话说下去,像在贪婪的逞能,要证明闻到花香的时刻,是她先爱上我的那一刻。
可惜她声音迟迟未来,疲乏也不留我清醒,酒精发挥作用,我只觉得眼皮都不听使唤就要阖下。在黑暗来临之前,唐诗逸似乎落下一声轻叹,有些话她不该说,本该掐断,可她还是开口。
她说,“爱并不难,文文,难的是相守,这世上总有太多变故,而我在寻找永恒。”
似乎是为的安定下我浮沉的心脏,她的话太深奥,垂头望过来的眼神也太悲切,好像要淹没过我。可我却在这其中找到一种荒谬的安全感,她太像一尾蝶,美丽,却又那样忧郁,好像随时就要消逝。
我掀开沉重的眼皮,迟缓的抬臂,低声呢喃着,不知道在应声什么,“会的...”
我不懂唐诗逸,或者说是不能全然懂得她。可是我没有回头路,也不会回头,我踏上这条无人的丝路,站在烟尘燎过的边疆之境,以身涉险着背德的情爱。看不到未来,却只拥有着此刻,此刻何不是永恒呢?
“我不会变,唐诗逸,我们都不会变。”
06.
有人说灾痛的来临都只是一瞬间的,我曾对这句话嗤之以鼻,怎么听都觉得太冷血。
可是当我真正地被一通电话带到冰冷的警局,悲剧带来的沉痛好像确实只在我心上停留了一瞬,以至于在见到警局门口的唐诗逸时,她那样郑重地紧握着我的手,头一回在我面前显露出无措的神情来,我甚至还有调笑她的心情。
车祸,父母双亡,尸体已经打捞。
警察又为我复述了一遍电话里的内容,我却只表现出一副冷静到麻木的姿态来。
在单独笔录的过程中,我看见那段路段监控的画面,父亲的轿车横冲直撞过跨江大桥,在一团灰烟中下坠,最后在波涛江水之中偃旗息鼓。
在坠江之前,画面里明显是两人争执方向盘的场景,这是太低级的交通错误,却葬送了我父母的生命。似乎连警察都觉得这太不应该,他问我是否可能知晓他们争吵的理由。
我只说不知道,脑海里却想起唐诗逸脸颊上的红印,紧接着同警察叙述起他们悲剧般的婚姻。关于他们离婚很久了,关于再见只是为了细分财产,关于他们相似的坏脾气,却唯独没有提到同样作为悲剧的我——他们婚姻的结晶。
笔录的最后,警察只同情的撇过我一眼,提醒我可以尽快安置葬礼。我默然点点头,出门的一刻,却迎面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唐诗逸的手从我后背向上紧紧握住我的肩膀,她低头同我耳语,是沉声的安慰。她说没事的,都过去了,我会处理。像一剂镇定,两滴泪迅速滑落、沿着皮肤滑下,流入她和我脸颊的隙中。
我双臂紧环在她的腰侧,像抓住最后一颗稻草。我在强撑之中干涸,在渴望,只有她能为我枯槁腐烂的灵魂赐予一丝慰藉。
葬礼安排的很快,我站在唐诗逸身侧一一接受过亲友的慰问,在静默的人群之中同唐诗逸大方的十指相扣。透过苍白的皮肤,他们自然只当我是个可怜的孩子。
只是他们不知道,我是那样虔诚地在内心祈求着父母的灵魂能够上天堂,最好以原谅我的不lun为前提。
没有电影场景里的下雨天,没有眼泪,这场葬礼只是在一片肃穆之中走向散场。我盯着墓碑下簇拥着的白色花束,紧紧握住唐诗逸的手。
我无法开口,我只有唐诗逸了,好像唯恐不幸会在某一刻提前到来一般。我坚信我死后定会在地狱里万劫不复,就像坚信母亲一语成谶的那句我会带给他们不幸。
这是我预想过的代价,倘若还要更沉重——我也不会逃跑,即使粉身碎骨。
07.
手机里收到一条简讯,来自唐诗逸的,她问我今年的第一场雪什么时候到来。我回复冬天,冬天就会来。
距离那场葬礼已经过去了一年零四个月,我成了队友口中的叛徒,成了她们眼中风光出任集团总裁的名利走狗。少了吉他手,乐队被迫解散,我没有解释原因,甚至没有说一句抱歉,只是哑声背上这罪人的称号,再强撑起精神,面对公司里虎视眈眈的股东们。
我没有金融的天分,也没有足够的野心,纸飞机飞到怎样的高度才足以让人仰视,即使知晓它必然降落。伪装太难,也太辛苦,何况我根本不会起飞。所以我只是躺在唐诗逸怀里喃喃地问道,“他会不会恨我?”
一手经营的公司,却被自己不成器的女儿拱手让人,像是要他九泉之下也不得安生。
唐诗逸叠上我落在她腰间的手,笑意微不可闻。她回答我,却更像是答非所问,她说:“不会,处决权永远属于你。”
“那你呢?”
我在她的怀中微微仰头,处决权属于我,那你呢?
结果唐诗逸只是笑容更为舒展,与我不落地的情感遥相呼应,她缓缓开口,我的灵魂便寻得归宿。
她说,我会永远支持你的处决。
今年冬天就是期限。我用这一年时间物色好适合接手公司的老前辈,在股东大会上转让了股份,用可以享尽余生的财富换得脱身。驱车回家的路上便收到唐诗逸的简讯,她发问的神情实在太烂漫,让我坏心思地将今天,修改成难以捉摸的冬天。
推开客厅的门,首先扰乱感官的是一阵香,我不懂香,但唐诗逸懂。她说记忆可以篡改,但感官不可以,唐诗逸让我永远难忘她,就像难忘这一种香。
这香叫茶岭,唐诗逸可以完完整整的说出它的前中后调,她念那些花名的时候,浪漫得好像在表白。已经深秋,下个星期就要入冬,她却还是这样不设防,侧卧在沙发上沉眠,毛毯松松垮垮地垂落在地,似乎连冬天都觉得为难是否该到来。
我脱下风衣,躺在她身侧,握住唐诗逸的手肘将她圈入怀中,逼仄的沙发间升起暧昧的氛围。
“今天这么早回来?”
似乎是被我吵醒,唐诗逸的嗓音还带着哑,在我怀中翻了个身,然后臂弯就攀附上来绕过我腰身。
“想去哪里看雪?”
没有前因后果的,我的唇落在她额头,自她的嘴角滑向下颚。唐诗逸只稍稍仰头,湿漉漉的睡气未褪的一双眼这样看过来,我便丧失思考的能力。
“我们出国好不好?”
唐诗逸的唇贴在我脸颊,这是嘉奖,眼神也在邀请,我手指插入她的发丝,落一个情意缠绵的吻,余着chuan息,我轻轻应声。
“好。”
08.
目的地定在拉普兰,是芬兰最北边的一处小镇。它的四分之三都在北极圈内,在国内已然十一月的当下,自然赶不上第一场雪。
在拉普兰停留的这几个月,时间好像都滞缓了,天地只有黑白这两种颜色。唐诗逸偏挑了明红色,一辆有些年份的菲亚特,好像穿梭在冰天雪地里一抹不知死活的焰火。
事实上确实不知死活,我们在公路上漫无目的地开,路上基本看不见人,没有当地人引导,我们经常误入丛林,然后自暴自弃地在开足了暖气的车里看电影,等待极光升起。
可惜公路在拉普兰并不常见,雪势太大,总是会一不小心就迷失方向,或者直接断了方向。就有一次,我们曾在无人问津的公路上待了一整天,车载广播里播报着大雪预警,已然被困的我直接拨通热线,声线滑稽地抱怨:“You said it too late!”随之挂断电话后,和唐诗逸笑倒在一起。
拉普兰并不大,会有工人定时清理公路,大概在雪停之后。要多久?几个小时,或者一天,我们坐到了后座,唐诗逸的脸上还挂着红晕,大概是暖气升高,有些缺氧。
“你挂那么快,谁来救我们啊!”
“最快也得等雪停,在那之前,我们就做一对雪地鸳鸯,怎么样?”
我挑眉看着她,懒懒地伸个懒腰,垂下来的手自然的就搭到了唐诗逸的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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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一直在拉普兰待到二月,再回到国内时已然是一片春意盎然。回国之后我们并不常出门,好像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沙发上度过,盖同一条毛毯,看一部部文艺电影。
不过我并不爱看这些,总会在电影中途就沉沉睡去,唯独有一次,我醒来后见着的是唐诗逸一双红肿的眼。
电影里穿红舞鞋的芭蕾舞演员,扮演的角色在台上奉献了最后一刻生命。我已了然,旁观着唐诗逸,旁观着她眼角静默的泪水,好像这是她很少有脆弱的时刻。
于是我只是随口问了一句,要回去跳舞吗?
戏剧的序章便就在此开展,当年唐诗逸因伤痛暂别舞坛,此后第二年嫁与我父亲后便算是基本同事业告别了。如今已然是第五年,唐诗逸终于跨过了那道无形的明暗线,又回到了剧场。
也在那之后的某一天,我接到了乐队队友的电话。彼时我正在剧院彩排台下当个观众,电话里传来队友的抱歉,几乎快要被乐声盖过。
一切似乎都回到了正轨,我回归了乐队,忙碌的时候我甚至会有一阵恍惚,好像这才是我和唐诗逸应该过的生活。而倘若真是如此,我们根本不会相遇。
歌舞剧演出那天,台下一整年的辛苦,唐诗逸终于如愿扮演了一只轻盈的蝶。她是命定的主角,是乱世中的佳人,是红尘之中的祸水,是每一寸身形的舒展,是行云流水。
最后她着一袭白衣,搭配上不相符的浓妆,在舞剧谢幕时站在人群中央同观众鞠躬。她红唇的痕迹遗落在指尖,飞吻作抛物状散至场席,欢呼的声势浩荡落在耳畔,便无人知晓她的爱意到底归属何处。
好在,旁人也不必知晓。
不必知晓人前的首席此刻正同我在车厢之中缠绵,不必知晓我的户口已悄然落在她的名下。一纸无血缘的证件将我们牵扯在一起,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名字。
我属于她。
这样也好,我没有问过唐诗逸舞台和我她会选择什么,就像我从来没有开口那句“结婚吧”。选择的背后势必是割舍,我以为我懂得唐诗逸,所以从不将难题抛与她。
我沉溺于幸福之中,总想着当下便好。却忘了那场浅薄的,浮于表面的,被搁置的闹剧总该上演,总该将我,将我们拉下不该属于的天堂。
10.
我在趋近父亲房间的时候屏息,往日紧闭的房间门敞开着,床边是破碎的香水瓶,和如一株枯木残絮般的唐诗逸。
她此刻完全呈现出一副落败的姿态,刺鼻的香水味自我踏入客厅时便察觉。记忆实在太久远,以至于我视线首先担忧地落在唐诗逸可能被玻璃划破的指尖。
我拾起她垂在地上的一只手,细长的指便交叉落于她掌心,“地上凉...”只是这关切的话戛然而止,因为唐诗逸的另一只手中,正紧握着个有些老旧的手机。
“先起来好不好?”只是一瞬的停顿,我把话接着说下去,可手心处却升起细密的汗,有什么即将在我们之间崩塌,无可避免的。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唐诗逸坐在地板上没动,抬头视线幽幽地望过来,这是开端,我却无法同她对视。
“你早就猜到了是不是?所以都是在和我演戏?你在报复我,你早就知道是我害死了你的父母是不是!于文文你告诉我!”
她抬起雾蒙蒙的眼,手机在开口的那一瞬被猛摔在地,像是为这终于上演的闹剧叫了一声好。我的思绪都黏连在一起,事情远比我想象地要坏的多,这坏的程度,轻而易举地扼住我的喉咙,让我吐不出一个字。
所以唐诗逸更加认定了她的猜想,她在矜贵的王座上被惊动,雨水淋湿她孱弱的翅膀。
“你要瞒我多久?你要瞒你自己多久?于文文,你早该告诉我的,如果你恨我,你本可以逃离我的...”
“我没有想逃...”可是这句话太心虚太微不足道了,我该怎样说,怎样挽回一段支零破碎?
当年在警局一方小小的笔录室,警察在最后递于我一个手机,他口里说的是我父亲最后的遗物,可这手机的主人,分明是唐诗逸。
我不动声色的接过,可却连同着灵魂都在颤抖,甚至还没有时间梳理这手机的来历,便落入唐诗逸的怀抱。两幅冰冷的身躯,我将手机悄然放入口袋,以泪水回抱她。
那一瞬间这世界好像停止喧闹,黑暗还是道德都与我无关,我的世界只剩她的心跳,一声、两声,我想我那时候就已经做出选择了。
可是我真的做出选择了吗?那午夜梦回时候为什么总会有两道身影挥之不去,他们怨恨的神情,咒骂的声音,我是不幸的源头,他们一遍遍替我温习。
那唐诗逸呢?她也一同沾染了吗?是她将我虚无的,空荡荡的心脏注满滚烫的鲜血,是她的爱,让我背上骂名,将恨都轻易地抛之脑后。
是爱吗?我颤抖着双唇,视线同她平视,“如果我说我爱你呢?唐诗逸,究竟是我们谁想要逃?”
这个夜晚似乎熄灭了,已是初春,可无端的冷风还是刺得我生疼,疼得禁不住落泪。
“这个手机为什么最后一刻会在我父亲的身边,那场车祸的真相到底是什么?唐诗逸,你敢说你他妈做这一切的时候没想过后果,没想过和我父亲离婚,然后摆脱这个家,摆脱我!”
我的眼尾低垂着,身体里好像生长出了藤蔓,带着利落的尖刺,痛戳进身体每一处角落。我的目光里透露着残忍,将话说到不可收场的地步,在这一刻忘记了我们是彼此深爱着的爱人,只记得这是她亲手点燃的硝烟。
我要赢,不能输。
在这场博弈中处于弱势的无疑是唐诗逸,我目睹着她的脸色逐渐苍白,目睹着她被我的话刺痛到满目疮痍,同时认定了这便是真相,血淋淋的,被我们埋进秘密里,不敢戳破的真相。
“我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我没想让他们死的,可是好像太晚了...”唐诗逸眼中透露出脆弱,而后似乎是一片冰冷,她似乎决心拾起破碎的自尊,想要抽身,便悄无声息地收回落在我手心的那只手,“我说过我会永远支持你的处决,话已至此,那就...”
“唐诗逸,你敢!”我败下阵来,我想一定是我误判了,我总是误判,否则怎么会在理智走失的那一刻认为唐诗逸是弱势呢?她总是这样轻而易举地拿捏过我的软肋,我却连听她说分开的勇气都没有。弱势好像从来只可能是我,是跟在她身后乞乞求怜的我。
“你说过你要一直陪我的...”
“你摆脱不了我的,四年前是这样,四年后也是。”
“唐诗逸,我只有你了...”
我将唐诗逸拉进怀抱,一如那天般冰冷的体温。泪水可否浸透她的衣角,可否浸透进她心底,我已然将自尊碾碎送到唐诗逸面前了,连同着我无处所依的灵魂,早就在她那里了。
我还是说出口,我只有你了,唐诗逸。
我只有你了。
11.
唐诗逸问我想知道故事的真相吗,要从我们的相识说起。
她因为伤痛而不得不离开剧场,在遇见我父亲之前,她生命里只有舞蹈,从没有想过要结婚。只是这并不是什么美满的两情相悦的爱情故事,而是源自于一场强迫。
事后父亲问唐诗逸需要什么补救措施,他咬定唐诗逸为了事业不会主动开口毁了自己,所以便以高位者的姿态,从钱包里抽出一张支票。
只是他的动作太缓太慢,似乎在刻意炫耀着底气。梳妆清理过的唐诗逸好似恢复如常,她敏然而警觉地指着父亲钱包里的照片,轻轻开口。
“那是你的女儿吗?”
尽管愕然唐诗逸会这样开口,但他还是点点头,可唐诗逸下一句便是。
“和我结婚吧。”
不给我父亲任何反驳的机会,她的嗓音残忍而冰冷,像一块生了锈的重金属。
“不然我一定会送你去坐牢,哪怕赔上我的一切。”
再接下来的故事便是他们的婚礼,是我和唐诗逸的第一场相遇。所以她会那样轻而易举地认出我,走到我身边,挑拨地夺过我的烟,伪装出幸福的神情,却已然步步都是对我的勾引。
便不难理解她是那样持之以恒地维持着母亲的形象,故意让我撞见她同父亲欢爱的场景,故意与我触碰,掌控着我的情肠爱骨。
她步步为营,只是为了报复我的父亲,以我的沉沦来给他沉痛一击。可是计划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脱离轨迹的呢?
比如校庆那天,她是真的找了我一整个下午。在承袭了我父亲的一场暴怒之后,忍着疼痛小心遮去那红肿的手印,迎着盛夏,同样刺痛她的还有我干脆关机的电话。
那时候的她报复的气焰还剩多少呢?否则唐诗逸怎么不干脆等在我迟早会回去的家里,维持着脆弱的场面,等待我当场和我的父亲撕破脸,再在盛怒之中揭破我们母女之间隐秘的关系便好。
她没有这样,甚至好像忘记了报复的念头,还要我主动揭穿她伪装不过的伤痛。可是惩罚只降临了一瞬间,在我即将坠落地狱,唯恐唐诗逸也沾染上我的不幸的时刻,她又拉了我一把,带着不忍,索性与我共沉沦。
只因她说,我们回家。
只因她这样说,寥寥几句我便将心交付与她,未曾考虑过这场蓄意接近里她有几分真心,唐诗逸大概也没想过,孰是孰非或许她自己早也看不清了。
她说她喜欢我,在情欲最盛的时候。她说要追求永恒的时候,脑海里想过的却是独身站在舞台中央的她自己。只是她稍稍侧身,便被拉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好像被搅散的一滩镜花水月,听见我不知所云地应声。
听见那句,我们都不会变,她似乎笑了一声,却不知道在笑谁。
错过了最佳报复我父亲的时机,唐诗逸好像连行动的感官都迟钝了,她在犹豫之中,更是错过了准备和我父亲同一部手机的时机。
在父亲准备出发同我母亲谈判的那日,唐诗逸还是行动了。她悄无声息地扣留了父亲的手机在身边,却把自己的手机设置了定时播放,连上了车上的蓝牙,放在车座一侧。
唐诗逸确实没想过真正致我父母于死地,可命运的车轮竟会如此巧合。语音播放的时候,他们的车子正开上跨江大桥,语音里是唐诗逸的声音,她伪装出甜腻的嗓音,好似沉溺在婚姻之中的少女。
她说,我听说你们家一直想要个男孩,我不想生怎么办?
父亲怎么会识破她的骗局,还以为得到了宽恕,深情地中套许诺,不生便不生。
那语气,俨然逼疯了我为此执念了二十几年的母亲,方向盘在争执中被夺去,车辆也失控地撞向栏杆,然后是坠江,等待定然来不及的救援。
唐诗逸想过坦白,就像她原先预想的那样,只是在我父母之间造一场争执,等到他们的谈判结束后,她会和我的父亲离婚,然后回到剧院。报复不成便自认倒霉,在彻底沦陷之前,她决定拎清这一切,决定从中抽身。
可是该感谢天意吗,她的报复实在太成功,证据被销毁的干净,这场灾祸也被认定成交通事故,唯一可能的人证,也早已成了她的裙下之臣。
这场不伦,好像容不得她再说不了,她算半个始作俑者,要再丢下父母双亡的我,未免太过绝情。
半真半假的许诺过那么多,唐诗逸最后却只记得在墓碑之前,在亲友散场后,唯独留下了我们。
我问她,“我们会幸福吗?”这自问自答般的问话,像描述一场早已枯败的梦境。
“会的。”
可是唐诗逸还是这样说,十指紧扣住微弱的相亲,只有两个各怀心思的人在深藏着各自的秘密。她还尚存着一丝清醒,说这话的时候,也是真心的在向上天索求着所谓——幸福。
12.
在这夜里,有曾被我们视为珍贵的东西在破碎,却又无声息地在眼泪之中溶解重构。
唐诗逸的掌心托住我的腰身,将我抱起,我的双腿便自然地分挂在她胯骨两侧。她的头埋在我颈间,眼神同这夜一般空寂。
“你知道《红菱艳》的结局吗?穿着红舞鞋的佩吉抛弃爱人选择了舞蹈,等到剧终时她才贪心的发现,她选错了。”
“她想要反悔,再重回爱人身边,可是命运太公平,只允许她二选一...”
唐诗逸突然噤声,她指尖的力度像一片羽毛,从我的脸颊滑至耳廓,最后柔柔地拖住我后颈,唇瓣贴在我的锁骨。
“后来呢?”
“后来她死了。”
她的嗓音压的很低,像是在恐吓我一般,我低头吻过她的发顶,笑得很轻。
“那你选了什么?”
“我选了你。”
她的话好坚定,几个字就好像阐述了过往的那些爱恨,从来只有她有这权利,宣布我们的故事剧终落幕。
“谁让你这样可怜,你只有我了。”
以前怎么没发现,唐诗逸真的好小气,最擅长握着主动权同我虚张声势地争个输赢。可是我也太容易知足了吧,竟然连一点同她计较的力气都没有。
“你不怪我吗...”借着夜色,唐诗逸怯生生的开口,沙哑又试探。
爱与恨好像并不冲突,这也正是唐诗逸所担忧的,她在这些年里饱受过爱,才更不安于秘密袒露后的落差。伪装的嚣张气焰已烟消云散,她面对我的神情太小心翼翼,等待我的处决。
“忘掉那些无关紧要,就当我们的故事,是从你对我一见钟情开始。”我低头,以细碎无声的吻阻断了她的泪。
我们在伤痛里拥抱爱,可过程总有千丝万缕的阻碍,唯恐因此将爱人推远,我们才总是心软,三步一回头。
爱总讲究一些天时地利,可倘若真要重新开始,我大抵还会做一条跳出温室的鱼,受尽唐诗逸的诱蛊,再到她身边。
好在我们没有回头路,故事也都有个结局,哪怕我们这路的尽头,只剩下开至悬崖边的赤裸爱意,哪怕在世俗之下,做一对怪物。
我们也要最登对。
-END.
假如三十位姐姐参加的是逃生游戏(十)
积分争夺战
就是简单的大型淘汰制逃杀
浪姐所有姐姐都很好
————分割线——
【积分争夺战地图是哪里啊?】
【看样子是在迷宫里?】
【好大的地图啊】
【那姐姐们PK可以互相杀吗?】
【干嘛干嘛,自相残杀?】
【姐姐们的出生点还不一样诶】
第三轮的地图中,在三个方向各有一座城堡,三座城堡之间是一座圆形的建筑。直播间的观众如果是全息观战,那么可以在地图内自由探索地形。
在主直播间里,正在边播放规则,边进行立体的地图展示,展示结束之后,地图变成俯瞰图,代表三十位姐姐的不同颜色的点正或散乱或聚集在图中。
姐姐们一睁眼就发现自己在一个大...
积分争夺战
就是简单的大型淘汰制逃杀
浪姐所有姐姐都很好
————分割线——
【积分争夺战地图是哪里啊?】
【看样子是在迷宫里?】
【好大的地图啊】
【那姐姐们PK可以互相杀吗?】
【干嘛干嘛,自相残杀?】
【姐姐们的出生点还不一样诶】
第三轮的地图中,在三个方向各有一座城堡,三座城堡之间是一座圆形的建筑。直播间的观众如果是全息观战,那么可以在地图内自由探索地形。
在主直播间里,正在边播放规则,边进行立体的地图展示,展示结束之后,地图变成俯瞰图,代表三十位姐姐的不同颜色的点正或散乱或聚集在图中。
姐姐们一睁眼就发现自己在一个大厅之中,左右一看,是或认识或不认识的人。
唐诗逸找了一圈没有看到朱洁静,反而是看到了刘恋和薛凯琪,还有上局合作过的极具个人特色顶着爆炸头的张蔷。
就在这十位姐姐互相打量时,她们都发现了各自身上的衣服有变化,从自己平日在球网的服装不同,游戏里都被统一变成了粉色。
“看来咱们是粉色阵营了。”刘恋和薛凯琪径直到唐诗逸面前,“游戏已经开始,但是规则并没有说清楚锚点是什么,积分和锚点一样吗?”
就在三个人按兵不动的时候,眼前就弹出了一条信息。
[张俪 锚点+1]
[王紫璇 锚点+1]
?
刘恋扭头去找这两人,不知道何时,她们已经是跑到了离出生点很远的墙边。
“你去问问,我先在出生点这一层看一圈。”唐诗逸同刘恋交换了个眼色,在一旁薛凯琪没有看到的角度又比了个嘴型。
刘恋推了推眼镜,不露声色地看向薛凯琪,见人正眨巴着眼睛望着自己咧嘴一笑,“咱们先去问问张俪,看看触发锚点的条件是什么。”
那英:“咱们是一个团队的,毕竟团队还分名次,问问那个张俪和王紫璇看看怎么一回事。”
她的声音不大也不小,正好能让这些站得不近不远的姐姐都听到,大家都点头表示赞同。
那边张俪和王紫璇还在窗户旁不知道聊着什么,刘恋迈步朝她们走去。
唐诗逸朝后退着,出了人群,快步走到墙边,观察起这空荡荡的地方。
明明中间出生点什么都没有放,为何挨着四周墙的位置都放了一排桌子,桌子上放的也有东西,墙上也有壁灯,所有的摆设都是白色。
看上去应该是摆设,但她觉得不那么简单。
“我们也不知道怎么有的。”张俪挠头,指着窗边的壁灯,“我刚刚就是好奇这灯为什么是白的,就摸了摸,然后就有了提示。”
许茹芸上前也摸了一把那灯,并没有提示。
“你也是吗?”赵樱子看向王紫璇,“我看这边也有个灯。”
王紫璇摇头,指着一旁的桌子,“就是摸了一下桌子。”
“是什么奇怪的得分机制吗?”薛凯琪不解,手臂撞了撞刘恋。
刘恋手摸着下巴,眼神来回扫视着两人说的东西陷入了沉思。
[郑秀妍 锚点+1]
[唐诗逸 锚点+1]
[张蔷 锚点+1]
郑秀妍懵,手里还捏着个从桌子上拿的小东西。
“是要触碰这些吗?”说着刘恋到桌子上随手摸了个东西,拿起了像是钢笔。
[刘恋 锚点+1]
【规则摸不透啊!】
【这个锚点评定现在还没搞明白】
【可以去看11号王心凌的直播间,她那边应该是搞明白了】
【这一波唐诗逸和刘恋这一组不行啊】
【朱洁静于文文蓝队那一组都开始出发进迷宫了】
【现在速度最快的是蓝队,最慢的是黄队,她们那边还在打招呼环节】
【11号 王心凌直播间】
只见出生点的大厅,宁静、吴莫愁正在沿着墙走,不停地摸着桌上放着的东西,有时候会增加锚点,有时候不会。
其余的人兵分三路进了城堡外的三个入口。
然后她们就发现,这迷宫很窄,只能支持两人并排,迷宫墙起码有三米高,偶尔能看到白墙上画着画。
“这个画像是喷绘一样,是个什么东西?”走了快一分钟,她们已经是见到了大大小小十个左右的图案,颜色鲜艳杂乱,看不出画的是什么。
朱洁静同两个人错了几步走在前边,听到王心凌的话,颇有些好奇地摸了一下看到的一个巴掌大的图案。
“卧槽!”
钟欣潼和王心凌不解去看,只见朱洁静手里正握着块搬砖。
[朱洁静 锚点+1]
“哪里来的?”王心凌不解,顺着朱洁静指着的图案看去,那乱七八糟的颜色块正慢慢变成蓝色。
“变成咱们队伍的颜色了!”钟欣潼惊讶捂嘴,扭头看了一圈,找到一个有半人大的色块一摸,手里出现了个马甲。
钟欣潼:?
“好重!”
王心凌帮忙趁了把力,有些迟疑道:“这个是防弹衣吧?”
朱洁静惊愕,放弃表情管理,瞪大了双眼颇为不可置信,“为什么会有这个?”
“嗯……”王心凌一时答不上来,只让钟欣潼把防弹衣先穿上。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朱姐这手气。】
【隔壁于文文也特非酋】
【张天爱摸到了一把手枪,结果于文文摸了把锅铲】
【笑死我了】
【家人们我看这个图也不是很大,王心凌组走了这么五分钟,都快到中心城堡了】
【那是她运气好,每次选的都是正确路线】
【就是说这大型积分赛感觉就是各阵营互杀吧】
【不知道姐姐们的痛感设置多少级,又是枪又是刀的】
【现在积分最高的还是蓝队】
唐诗逸几乎是同时和刘恋发现了锚点的获取方式,但她没有贪出生点的这些,而是找到面板点出了本轮游戏里新增的地图。
除了出生点能看清,其它地方都还是黑色的,并且地图只能看到代表她自己和队友的粉色亮点。
刘恋她们已经开始组队的事了,招手示意唐诗逸过去。
“在窗户这可以看到下边有三个入口,我们留两个人拿这个大厅里的分,剩下的人分三组进去怎么样?”
“可以。”郑秀妍点头,她没有意见。
张蔷一拢自己的爆炸头表示她要和唐诗逸一组,“我上一组都是和唐诗逸一起的,这一局还是一组吧。”
“我也想和大佬一组!”张俪弱弱举手,却被一旁的王紫璇给使劲按下了手。
王紫璇:“只要让我和张俪在一组就行。”
刘恋见几个人貌似都有比较熟悉的人,心里倒是松了口气,最怕的是大家觉得都行,这才是最不好分配的。
最后她们决定,安排那英和许茹芸在出生点探索没有获取完的锚点,张俪王紫璇郑秀妍一队,唐诗逸张蔷赵樱子一队,刘恋薛凯琪一队。
“咱们可能是要进行逃杀赛,我感觉出生点和迷宫只是让我们先拿重生保底分的,否则锚点占领太少根本拉不开差距。”
下楼的时候唐诗逸拉住刘恋故意走在最后,小声同其分享自己的猜测。
“我记得规则说的是占领锚点越多,积分越多,但是锚点和积分应该不等同吧!”唐诗逸微微皱眉分析了一波,看刘恋一直盯着薛凯琪看,幽幽开口道:“你别忘了,我们之间还有约定。”
刘恋眸光微闪,立刻明白了唐诗逸话里的意思,刚要开口,就听到了薛凯琪的声音。
“恋恋,你玩过全息逃杀类游戏嘛?”
唐诗逸微笑冲薛凯琪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接了一句,“不知道洁静分到哪一组了。”
“没玩过。”刘恋摇头,被薛凯琪脉脉的眼神盯得有些不好意思。
薛凯琪一笑,“糖糖,我们这一轮先找到之前的联盟再说,最好能共享双方的信息,如果是想要个人分高的话,跨组合作也是少不了的。”
“对!”唐诗逸很赞同,断眉一挑,指了指最右边的入口,“那我们就走这边了,大家都注意安全。”
刘恋同唐诗逸招手,余光看向薛凯琪,同其那“你和唐诗逸有什么不可说的秘密”的视线相撞,忙移开了眼。
“怎么?有我不能知道的事情吗?”薛凯琪搂住刘恋的胳膊,“恋恋~?”
“咳,没有,她就是和我分析了一下游戏得分的可能。”刘恋说着朝最左边的那个入口迈步,暗暗发力想抽出胳膊,却被薛凯琪抱得很紧。
薛凯琪:“什么?”
“就是你说的逃杀,咱们的那个城堡应该是出生点,我们都觉得游戏里重生应该是需要积分的,而且击杀对手应该也有分数。”
“这样吗?”薛凯琪点头,“可是我们现在什么分都没有啊!也没有武器。”
刘恋感觉到手臂陷入的柔软,耳尖通红,感觉自己脑袋都要热得冒烟了,思维一下就有些迟钝。
“可能有武器的获取方式,我感觉这一局我们的形态和上两局那种不太一样,虽然都是各自的虚拟形态,但是少了几分拟真。估计就是为了防止我们击杀的时候心里负担过重。”
“阿fi,联盟不是人越多越好,虽然我们和洁静诗逸有合作,但你要知道洁静和我们不在一个队伍里,诗逸很有可能会因为她而有别的计划。”
【我怎么看不懂了呢?】
【意思就是糖糖就是个姐控,她姐打哪她打哪】
【我的意思是恋恋不是和诗逸结盟了吗?都有约定了】
【那又怎么了,上一局恋恋和凯琪也过了生死,两人结盟多正常】
【哈哈哈哈,所以恋恋和诗逸结盟然后转头把她卖给凯琪了吗?】
【看样子是的】
【是什么啊?你们有仔细看吗?恋恋都说了她们四个有合作】
【没说不是四个啊】
【别吵了!不管怎么样,这波刘恋站在第二层】
【糖糖:怨种竟是我自己】
唐诗逸可不知道弹幕上都在为她和刘恋的约定吵翻天,她因为和刘恋多说了几句话,落后了张蔷和赵樱子有四五步,她也不急着追上去,反而盯着迷宫墙壁上出现的第一道涂鸦沉思。
心里推测这可能和锚点或武器有关,她抬手摸了一下。
“哦豁!”看着手里出现的匕首唐诗逸嘴惊讶成了O型。
[唐诗逸 锚点+1]
看来这个游戏是按照击杀来得高分无疑了。
盯着变为粉色的图案,唐诗逸把匕首反握,快步跟上了走远的两人。
前边的人光顾着聊天了,似乎只是把这些出现的色块看成是涂鸦装饰,唐诗逸也不提醒两人,只在后边一个一个拿锚点。
大多出现的都是枪械,只有极少可能会拿到比较雷的东西。
唐诗逸摸到浑身都安上枪之后,摸到了一个会塑胶小黄鸭,一捏还会响。
就在弹幕里哈哈哈大笑的时候,观众们听到了唐诗逸的呢喃。
“洁静应该会喜欢。”
观众:……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着朱洁静?
眼看着右边这条迷宫点亮的区域快接近中心区了,唐诗逸这才准备提醒张蔷和赵樱子拿几个锚点。
突然就生了变故。
游戏面板弹出来了一条击杀消息。
[谭维维‘击杀’朱洁静 获得积分50,首杀奖励积分50,总计积分100,锚点+1]
“这局能互杀?”张蔷懵,同赵樱子对视了一眼,两人又扭头去看唐诗逸的反应。
唐诗逸离她们有起码十几步远,能看清身形,表情却不怎么看得清楚。
接着她们就看到了令人咋舌的一幕。
只见唐诗逸突然一跳,双手双脚撑在墙上,眨眼之间竟是爬上了迷宫墙上。
“这能上去吗这?”张蔷算是参赛者里年龄最大的了,看见唐诗逸跟猴子一样窜上墙,也不跟她们打招呼人就没影了。
赵樱子身子朝和唐诗逸爬上墙的相反方向挪过去,原地蹦了几下,愣是没有看到唐诗逸的身影,反而是不小心后脑勺撞上了身后的墙。
一把枪掉在了地上。
“蔷姐,有枪!”
“我草!这墙上指定有机关啊这!”
两人似乎接受度高了不少,在两边墙上摸了又摸,还真的摸出了武器出来。
【卧槽!朱姐竟然挂了!】
【妈呀这游戏,竟然真的是逃杀!】
【这不就是让姐姐们互相残杀吗?】
【糖糖这一手飞檐走壁看呆我!】
【就是说,这俩人不是爱情我掏粪】
【楼上不至于这么偏激,给你随一便池】
【+1】
【+1】
【呕……这有什么可+1的,我给+10086 个】
【就是说,糖糖不会是去报仇了吧】
【这迷宫墙竟然是露天的!】
【我去,唐诗逸跑的太稳了,我全息体验这个墙,看着就发晕】
【这个墙厚度其实也就三只脚,像我不平衡的肯定摔】
【糖糖不会直接黑化了吧!想看她杀全场!】
【那倒也没那么牛,目前已知谭维维和王心凌,还有钟欣潼也很厉害,人都首杀了】
【对对对对,我刚刚看到她们激战了,朱姐没反应过来被嘎了】
【心凌看着甜,动起手来一点都不含糊】
【还有阿娇,说话慢吞吞的,反应快得很】
————分割线——
考验姐姐们心眼子和体能的时刻到了
太好看了是吧?!所以被拉去做破烂小说广告封面?有点无语😶说实话,这要本人或者逆水寒同意吧,如果没有的话有没有侵权啊?毕竟用来做广告应该算商业用途了吧……
唐诗逸,2006年以专业第一名的成绩被北京舞蹈学院古典舞系教育专业录取,2016年成为北京大学艺术学院音乐剧方向的研究生。中国女舞者、国家一级演员。中国歌剧舞剧院的首席舞者。目前是中国古典舞天花板级别的。2017年,唐诗逸亲自编舞并主演的原创舞蹈剧场《唐诗逸舞》开始全国巡演。(摘自百度百科)
真的是很厉害很厉害的姐姐!!!
太好看了是吧?!所以被拉去做破烂小说广告封面?有点无语😶说实话,这要本人或者逆水寒同意吧,如果没有的话有没有侵权啊?毕竟用来做广告应该算商业用途了吧……
唐诗逸,2006年以专业第一名的成绩被北京舞蹈学院古典舞系教育专业录取,2016年成为北京大学艺术学院音乐剧方向的研究生。中国女舞者、国家一级演员。中国歌剧舞剧院的首席舞者。目前是中国古典舞天花板级别的。2017年,唐诗逸亲自编舞并主演的原创舞蹈剧场《唐诗逸舞》开始全国巡演。(摘自百度百科)
真的是很厉害很厉害的姐姐!!!
最近,不是在看演出就是在看演出的路上。
舞蹈和舞蹈真的不一样,有的舞蹈能把我催眠,有的舞蹈能让我双眼圆睁,泪流满面。
她,不是浪姐里的唐诗逸,她是为南京大屠杀三十万冤魂奔走呼号的张纯如。
舞剧编得太好了,舞者们跳得太好了,那段血淋淋的关于南京大屠杀的历史也可以这样被表达,震撼!
历史,不能被粉饰,更不能被遗忘。
《记忆深处》,值得这一个半小时的时间。
最近,不是在看演出就是在看演出的路上。
舞蹈和舞蹈真的不一样,有的舞蹈能把我催眠,有的舞蹈能让我双眼圆睁,泪流满面。
她,不是浪姐里的唐诗逸,她是为南京大屠杀三十万冤魂奔走呼号的张纯如。
舞剧编得太好了,舞者们跳得太好了,那段血淋淋的关于南京大屠杀的历史也可以这样被表达,震撼!
历史,不能被粉饰,更不能被遗忘。
《记忆深处》,值得这一个半小时的时间。
梦德斯鸠(1)
⚠剧情皆为虚构,切勿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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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她认识其实挺突然的,没想到会出现在我这么糟糕的人生里,还是挺感谢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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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梦独自一人背着贝斯走在大街上,傍晚的街道多少有几分热闹,但她提不起兴趣,每天都是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自己的出租屋,“哎”,刚想开门被远处突然传出的声音吓了一跳,钥匙掉在了地...
⚠剧情皆为虚构,切勿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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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她认识其实挺突然的,没想到会出现在我这么糟糕的人生里,还是挺感谢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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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梦独自一人背着贝斯走在大街上,傍晚的街道多少有几分热闹,但她提不起兴趣,每天都是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自己的出租屋,“哎”,刚想开门被远处突然传出的声音吓了一跳,钥匙掉在了地上,赵梦捡起钥匙来到源头发现一个人摔倒在楼梯口,“疼死我了”,“需要帮忙吗”,“!,你好,你能帮我把这个箱子搬上去吗”,“可以”,“帮我搬到219就好”,(“住我隔壁”),“我给你放地上了”,“谢谢你”,赵梦回到门前插入钥匙打开门,准备关门的时候看到对方半天没戳进钥匙孔,“我帮你吧”,“谢谢”,“好了”,“麻烦你了”,“没事,举手之劳而已,我帮你搬进去吧”,“不用不用,我推进去就行”,“已经到这了,不差这一步”,“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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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都是面包”),“里面都是面包啊”,“我不太方便所有就买点能速食的”,“光吃这个也没营养”,“我会放点蔬菜的”,“哦”,“坐会吧,我给你倒杯水”,“谢谢”,赵梦好奇的打开了冰箱里面除了速食食品就只剩下果蔬和牛奶,“给”,“谢谢”,“我叫郭采洁,是个心理咨询师”,“我叫赵梦,是乐队的主唱加贝斯手”,“哇!你还会弹贝斯,好厉害啊”,“这也没什么,慢慢学就会了”,郭采洁和赵梦坐在沙发上多少有点尴尬,“我就不打扰你了,先走了”,“我送送你吧”,“不用不用,对了,记得晚上锁好门”,“谢谢提醒”,(“她还挺有意思的”)。
————————
很快赵梦被闹钟吵醒,她为了生计不得不起早贪黑的工作,收拾好后打开门看到郭采洁站在门口,“你这是”,“谢谢你昨天帮我,这是些水果送给你”,“不用不用,你留着吧”,“拿着吧”,“谢,谢谢啊”,“没事”,赵梦从兜里拿了两个橙子,剩下的放在家里,随后来到“面包会有的”打工,“二姐”,“来啦”,“今天都有什么订单啊”,“在那呢,够忙活一阵了”,“行”,赵梦穿好围裙带好手套,开始将订单上的面包一个个包装打包贴好标签,“二姐”,“俪俪来啦,快快快,帮帮梦梦”,“快,这么多订单呢”,“问题不大”,“呦,没橙子了”,“我内个包里头有俩,你拿吧”,“救星啊”,三人一直忙到晚上十点,“哎呦我,终于结束了”,“今天爆单了,我请你俩吃饭”,“你带大俪去吧,我还得去酒吧”,“那你注意安全”,“放心吧”。
————————
赵梦带着自己的贝斯来到乐器专卖店,“文文”,“呦,文静来啦”,“你给我换根弦,我这根快断了”,“行,等会啊”,赵梦漫游在乐器的海洋里,她看着自己心仪已久的贝斯,(“什么时候能把你带回家啊”),“好了”,“谢谢啊,给你钱”,“咱俩还谈什么钱呀”,“别,这一码归一码,拿着”,“行,不过你这贝斯都这样了,不打算换一换”,“嗐,这不是经济不允许吗,等我赚了大钱一定拿下,走了走了”,“哈哈,慢点昂”。
————————
赵梦来到酒吧一直演唱到零晨,“谢谢各位”,客人陆续离开后老板拿来工资,“这是你们的”,“谢谢”,“哎呦,终于能回家了”,赵梦看有人在郭采洁家门口鬼鬼祟祟的一把拽住其衣领,“你想干吗!”,“别别别误会,我是来送牛奶的”,“忽悠谁呢!哪有这个点送牛奶的”,这时郭采洁打开了门,“我的牛奶到了吗”,“到,到了,给你”,“谢谢”,“是我误会了”,“没事,这个点送东西确实会被误会”,送奶员走后赵梦在郭采洁家门口停留了一会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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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明站在旁边,为什么她没看到我”),赵梦由于睡眼蒙眬看错了时间,“woc!这他妈什么破闹钟”,简单的洗漱来不及吃的早饭和拥挤的公交车,“咳咳,咳!”,“怎么了这是”,“闹钟,没....没叫起来”,张歆艺看了看钟表,“这才六点”,“操,白起这么早了”,“肯定没吃饭吧,我刚做出来的拿着吃吧”,“这还得卖呢”,“客气什么,吃呗”,“那好吧”,“我来啦,没想到梦梦来的这么早”,“你这话什么意思”,“她看错闹钟了”,“哈哈哈,问题不大”,七点钟店铺正式营业,大家都忙的不可开交,“我天,终于结束了”,“走了昂”,“这么急啊”,“早去就多赚点”,“梦梦为了生活也太狠了”,“多赚点不也挺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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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来这么晚!”,由于迟到了一会本该乐队演出结果被顶替掉,“这就赖我?我不能有点事?你他妈迟到的时候我说什么了?把你能耐的”,“为了赚点窝囊钱还得受气”,队员气愤的离开,“你他妈!”,“行了梦姐,他什么德行你又不是不知道”,“什么人呢”,赵梦来到吧台,“要点什么”,“一杯橙汁就行”,“好的”,赵梦看着调酒师行云流水的操作不住的发问,“你整天这么扔来扔去的不累吗”,“这是我的工作,慢慢习惯了”,“......”,“你的橙汁”,“谢谢啊”,赵梦对她有点好奇不断的问问题,“你叫什么”,调酒师一边收拾着一边回答,“我叫唐诗逸,本来是个学舞蹈的,但是出来后没找到相关的工作,我就边干这个边找”,“哦....”,“加个联系方式呗,我演出的时候顺便帮你找找”,“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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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梦回家后看到郭采洁在围栏旁悠闲的喝着酒,“晚,晚上好”,“!晚上好”,“原来....你喝酒啊”,“我只是无聊的时候喝点而已,一起吗”,“我不喝酒”,赵梦来到郭采洁旁边,宁静的夜晚断断续续吹来微风,看着郭采洁被吹动的发梢赵梦莫名心动,(“她,挺漂亮的”),与此同时一颗流星划过漆黑的夜空,仿佛一支彩色粉笔为黯淡的黑板添上一抹色彩,“哇!有流星”,“是吗.....”,“你....看起来不太高兴”,“哎,多希望能再看看多彩的世界,不用生活在朦胧之中”,“你.....”,“一场意外而已”,“抱歉,戳到你的痛处了”,“不,与其隐藏不如说出来面对它,谢谢你听我诉说,祝你今晚好梦”,“......,你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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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不同,在于闹钟没响赵梦就起床了,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让赵梦想着什么,收拾好后出门看了看郭采洁家门,(“.....”),独自一人走在空旷的大街上,不断落下的雨滴和脚下的一道道波纹仿佛在描述着迄今的跌宕起伏,“二姐”,“来啦,呦,今天不太高兴”,“没有,就是不太喜欢下雨天”,“下不下雨可不是咱们说了算,就像顾客点餐咱们只能照做”,“嗯.....”,由于下雨,顾客来的很少,订单也就之前的一半,“抱歉抱歉,路上堵车了”,“今天订单少,忙得过来”,“欢迎下次光临”,“这下雨天人应该少吧”,“那也得去啊,我这都和另一家争着呢”,“那你慢点啊”,工作完后赵梦回到家暂时休息了一会,“洗洗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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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什么时候我才能赚大钱啊”,锁门之前赵梦习惯性的看了看郭采洁的家门,但是今天感觉不太对,“!这门怎么是开着的,不会有什么事吧!”,赵梦冲了进去四处找着郭采洁,“采洁!采洁!”,“你干什么!放开我!”,“采洁!”,“你是谁!放开她!”,看到有人对郭采洁动手动脚,赵梦的脾气瞬间上来,将对方拽起来一段教训,“你!你知道我是谁吗!”,“他妈的管你是谁,还不快滚!”,“你,你给我等着”,“操,什么狗东西”,“你没事吧”,“没事,谢谢你”,“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喂,二姐”,“梦梦,今天我有事就先不营业了,正好也休息休息”,“好,那你忙吧”,“嗯,拜拜”,“拜拜”,(“今晚上能早点了”),“没事的话我先走了,注意安全”,“诶,要不....坐坐再走吧”,“啊?好....好啊”,二人聊得很投缘一直到中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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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中午了,那我就不打扰你了”,“吃顿饭再走吧,还能陪我聊聊天”,“这不太....好吧”,“我不勉强你”,“那,好....好吧”,郭采洁慢悠悠的朝厨房的方向走去,赵梦看到后搀扶着她,“谢谢”,“要不....我来做饭吧”,“你是客人,怎么能让你下厨呢”,“就做顿饭而已,你坐着等我”,“那,好....好吧”,郭采洁听着赵梦做饭的声音莫名感到失落,“好啦,洗洗手来吃吧”,“嗯”,郭采洁坐在椅子上摸索着饭碗,“.....,我喂你吧”,听到这话郭采洁有些不好意思,“a,啊?不....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赵梦完全不听,细心的吹了吹饭菜,“啊——”,郭采洁只好乖乖张嘴吃下去,“怎么样”,“好,好吃”,“来”,吃完饭后赵梦把碗筷刷好并放回原处,“那我先走了”,“等等!我们.....换个联系方式吧”,“好啊”,赵梦把自己的号码存在郭采洁的手机上,“好了,有什么事就告诉我,随叫随到”,“嗯”,“拜拜”,赵梦来到门外后长叹一口气,感觉找到了一种生活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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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还没到”),赵梦闲着没事就来到吧台和唐诗逸聊天,“来杯气泡水吧”,“今天来这么早”,“早来多赚点”,“好了”,“我找了几个人打听了一下,舞蹈这活真的不好找”,“确实,也谢谢你帮我找活”,“这有什么,呦,他们来了,我先去了”,“行”,本来演出进行的好好的,总有人在台下找事进行人身攻击,队员就在其中,导致演出进行一半队员和观众打了起来,“你们干什么!”老板和一些旁观者及时制止,“这乐队谁爱干谁敢去吧!这么点破钱还得被骂,操”,“.......”,“梦姐,我也撑不住了”,队员纷纷离开了赵梦的队伍,结束后赵梦失魂落魄的来到吧台,从来不喝酒的她点了一杯酒,“怎么突然想着喝酒了”,“.....尝尝味罢了”,“是有什么事吧”,“这都能看出来”,“来酒吧里的人,要么就图一乐,要么就是来麻痹自己的”,“观察的到挺细”,“学会随机应变,顺着情绪走,小费就到手”,“哈哈哈,还挺押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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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走啦,我会,帮你找,找,找的”,“知道了,喝成这样别在路上摔倒”,“我,很稳的!”,帅不过三秒,“额.....确实很稳”,零点过后的街道空荡荡的,“哈哈哈,开心!高兴!接着喝!”,歪歪扭扭的走到家门口,她犹豫了一会后停留在郭采洁家门口,郭采洁好像有什么魔力,赵梦来到这瞬间变乖,她带着满身的酒气轻轻的敲了敲门,“采.....采洁,你睡了嘛,采洁.....”,郭采洁打开门,赵梦像小孩一样抱住她,“采洁!嘿嘿,采洁”,“你怎么了,这么大的酒味”,“我,我可,没没没,没喝酒”,“撒谎可不是乖孩子”,“我没有!我是采洁的乖宝宝”,“咳,你....你先坐,我给倒杯牛奶”,(“她撒娇蛮可爱的”),“来”,“我不喝!我要喝酒!”,“你都这样了还喝”,郭采洁有些生气,赵梦也感觉不对就平静下来,“我.....我错了”,“去床上睡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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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赵梦醒来后看到自己抓着郭采洁的手腕并睡在她旁边,(“卧槽!我我我,我干了什么!”),赵梦轻轻放开手坐起来,(“我,我怎么能干这种事呢!”),“赵.....赵梦”,“!我在这”,(“在说梦话?”),赵梦关好门来到厨房做早饭,“采洁~采洁,吃早饭啦”,“嗯.....该吃饭了”,“我带你过去”,在餐桌上赵梦回忆着昨晚的经过,(“我都干了什么呀”),“你怎么不说话”,“额,我....我想问你件事”,“什么”,“昨晚我,我没干什么吧”,“没有啊”,“那我怎么抓着你的手腕......”,“这个呀,昨晚在撒娇不让我走而已”,“咳,原来是这样啊”吃完早饭后面赵梦收拾好餐具离开,“我中午会回来做饭的,等我就行”,“不用了,我吃点面包就行”,“跟我客气什么,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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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姐,你不觉得梦梦很奇怪吗”,“有吗”,“她最近总是早来早走,还把东西收拾的干干净净,这不像她呀”,“确实有点”,“她不会恋爱了吧”,“你猜的到挺野,她恋没恋爱是她的事”,“我猜肯定是”,“行了,快干你的活吧”,“二姐,以后我中午就不在这吃了”,“哟,这是怎么了”,“最近有点事”,“你.....不会谈了吧”,“我,这,没....没有,先,先走了”,(“俪俪不会猜对了吧”),“我来了采洁”,“你来了”,“等我一会马上就好”,“等等,其实你不用每中午都回来的,我能照顾好自己,你这样.....我会感觉自己是个累赘”,“为什么这样说自己,我这么做不是因为那种原因,而是我,我......”,“我.....算了,我去做饭了”,(“我太卑微了,连爱都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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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梦工作完之后依旧来到吧台,“最近心情不太好啊”,“没什么,只是我太卑微而已”,“你的事我不能说太多,想喝点什么”,“一杯水就行”,“哎,还是没能帮到你”,“这没什么,我最近找到了一个不错的工作”,“是吗,恭喜你”,“明天我要去面试,希望能成功”,“一定会的,祝你成功”,“谢谢”,回家后赵梦忽然来了灵感,她包揽作词作曲创作出专辑,发布后有了不少响应,赵梦接到些许的商演,工作完很晚才回到家,“哎呦,真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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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梦很久没有去郭采洁家,她最近也准备搬到自己努力买下的房子里,“嗯对,到了之后你们就按照这个图摆放就行”,“好的”,赵梦一直收拾到晚上,退房后她敲了敲门,“采....采洁”,“赵梦!真的是你!好想你啊”,“我.....这次是跟你道别的”,“o...哦,那....那吃顿饭再走吧”,“不用了,这么晚了我不打扰你了”,“等等!赵梦!啊!”,郭采洁摔倒在地,“采洁!你没事吧”,“吃顿饭,再....再走吧”,“......好”,“给”,“谢谢”,郭采洁给赵梦倒了杯水,自己却在喝酒,“少喝酒,要不然对身体不好”,“嗯.......”,两人的处境十分尴尬,就连筷子不经意敲到碗的声音都让二人警惕,“别喝了,已经第六瓶了”,郭采洁借着酒劲向赵梦说明一切,“赵梦,我喜欢你.....”,“........”,“可是我没办法说出来,因为.....我看不见,我只会连累你,我就是个累赘”,“不,你不是”,“我就是,从小到大没人爱过我.....你是第一个,也可能是最后一个”,“别说了,我背你去睡觉”,“别碰我!我为什么说不出来,因为你不会喜欢一个.....一个会连累你的人,我就是个累赘就是个废物”,“你不是”,“我是!”,“你不是!郭采洁我告诉你,我靠近你不是因为你可怜,是我真心喜欢你,但是我说不出来,我太卑微了,我......!”,郭采洁主动吻住赵梦,“采洁”,赵梦抱起郭采洁来到卧室,“采洁,我带你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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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梦向郭采洁大方承认,并且为她治好了眼睛,“感觉怎么样”,“这世界原来是这样的”
“准备好了吗”,“早就好了”,“那我们出发”
“对,为了梦想和幸福生活出发”
完结撒花
【糖丸】信(HE线大结局)
建议看了be线再观看
信(14)HE线大结局
舞台上最后一束灯光打在了唐诗逸身上,缓缓谢幕,全场一片寂静中,终于有人从刚刚的舞蹈中反应过来,开始鼓掌,唤醒了还沉醉在舞蹈中的观众,掌声越来越大声,绵延不绝。《生命》像一株春天的小草,顽强、不屈、热爱、希望,是不绝的生命。
唐诗逸兴奋的下了舞台,想把她成功的消息赶紧告诉于文文,刘恋一脸紧张的跑过来,和唐诗逸说快去医院,医生下病危通知书了,现在手术正在进行当中......
建议看了be线再观看
信(14)HE线大结局
舞台上最后一束灯光打在了唐诗逸身上,缓缓谢幕,全场一片寂静中,终于有人从刚刚的舞蹈中反应过来,开始鼓掌,唤醒了还沉醉在舞蹈中的观众,掌声越来越大声,绵延不绝。《生命》像一株春天的小草,顽强、不屈、热爱、希望,是不绝的生命。
唐诗逸兴奋的下了舞台,想把她成功的消息赶紧告诉于文文,刘恋一脸紧张的跑过来,和唐诗逸说快去医院,医生下病危通知书了,现在手术正在进行当中。
唐诗逸本来兴奋的心情荡然无存,赶去医院的时候,脸都发白。
这场手术进行了很久,唐诗逸便在手术室门口站了多久,整个人僵着,唐诗逸眼前都是昏的,刘恋在她耳边叽叽喳喳说了什么,她一概没听清,她现在只觉得死神的镰刀架在了她的脖颈上,要将她与于文文一并带走。
绿灯亮起的那刻,医生走出病房对她露出了笑容,说到手术很成功,以后好好保养,情绪不要波动太大没什么事的那刻,唐诗逸紧绷的神经跨的一下松了下来,直接晕过去了,要不是刘恋在身边接着,那是得摔得很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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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诗逸推了两个月的巡演陪于文文疗养,恨不得黏在于文文身上,半夜甚至都会惊醒看一眼鱼丸有没有在身边的程度。
近几日唐诗逸发现于文文童鞋鬼鬼祟祟,偷偷摸摸,老是找理由把她支开,唐诗逸将计就计,假装离开,然后偷偷折返看看于文文到底要干嘛。
偷看便看到于文文风风火火从一个角落捞出了一沓的信封,带电话:“恋恋!快快快,糖糖有事走了,快来给我送打火机,我今天一定要烧烧完,手术前的我到底怎么想的啊,多尴尬啊现在!”
“哦,我带打火机了,你要么?烧的啥我看看。”
“要要要,打火机给我……嘶,唐诗逸,你怎么没走!”
唐诗逸一把抢过一碟的信封,每一个信封上都有“给亲爱的糖糖”。
“这是写给我的信!那就是我的了,你不许烧!!!!”
于文文劲儿可没唐诗逸大,抢了半天没抢回来,表情逐渐失去高光,一脸绝望的和糖糖说,“那你别一口气看完,一年看一封好不好。”
从于文文那知道了前因后果的唐诗逸,勉为其难的同意了,但要求是鱼丸丸每年的生日都得亲自读这些信给她听!
于文文绝望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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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糖糖三十七岁了,生日当天,雷打不动,掏出了信让于文文念。
“亲爱的糖糖,三十七岁生日快乐。写着写着我又后悔了,我现在不想你记着我了,我想你忘记我。你忘了我,去找一个爱你,你爱的人,与她共度余生,可好?如果有一天你找到了,就把我以后写给你的信丢了吧,没什么值得留恋的。爱你的鱼丸丸留。”于文文念的脸色都发白了,现在跑还来得及么,这一拳我小身板扛不住吧。
唐诗逸确实脸色都不太好了,“于文文!你就是这么想我的,你不在了我就找下一个是吧!行啊,你现在滚回你的温哥华,我立刻在找一个!”
“你别气嘛~大不了……大不了今天你在上面?”
唐诗逸直接炸毛“于文文,你是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啊?哈,你在上面还不是我怕你身体不好让着你,想来这么多年了,再差的身子都养的肥肥壮壮了,从今以后,你要是能在上面,你就是我爸爸。”
于文文:“嘶这么重口的play你都玩啊,要叫我爸爸。”
唐诗逸服了,温柔的时候温柔的要死,怎么不着调的时候这么不着调啊!谁教的?刘恋么?喊过来我揍她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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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糖糖,四十二岁生日快乐。我突然在想,你也许可以领养一个孩子,教她跳舞,有你的教导,她的舞蹈一定会很出色。她还能替我陪你。爱你的鱼丸丸留。”于文文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在糖糖四十二岁的时候想她去领养个孩子,她们二人世界虽然过的挺有滋有味的,但这几年确实闲下来了,两人商议着去领养孩子。
刘恋听说了这件事也积极参与,表示她和朱洁静也想领养。
唐诗逸一眼就相中了一个眼睛和于文文极像的孩子,她还拉着一个通体雪白的孩子。
两个孩子,她们领养了一个,恋恋领养了一个。
一个叫唐芯,糖心,多可爱的名字,于文文想的,她想要一个叫糖心的小棉袄。
一个叫刘逸,逸,安逸,想要她的病好起来,平平安安的意思。
糖心并不小棉袄,皮,像个小狼崽,天天挨糖糖打,舞蹈不好好学,于文文最后提议,选孩子自己喜欢的东西学,这样她不好好练就不能反悔了。
小糖心选了吉他,选了音乐,这下好了,落入于文文手里了岂不是,老师从一个变成了三个,于文文、刘恋、赵梦轮着带她,想让她流行、摇滚、爵士都学,糖心苦不堪言,拉着平安的小手就想跑路。被刘恋逮回来揍了一顿,小子,就你还想拐走我家小棉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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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隐退的于文文并没有停止写歌,她偶尔便会发一首歌,凑够了就出专辑。也在国际上拿了许多的奖项。
唐诗逸身体也不如当年,被于文文禁止到处演出了,就偶尔出演,好好养着,旧伤也没有对生活造成很大的影响,两个人等糖心成年,便到处旅游,看看世界,偶尔会和刘恋搭伴,四个人一块玩,一块去看赵梦演出。
糖心和平安的事儿,虽然刘恋不满意,但一个人的反对激不起水花。
晚年,于文文还是先一步离开了唐诗逸,唐诗逸一个人也并没有留下很久便跟着去了。
她们相伴了一生的故事至此落下了帷幕。
【糖丸】信(be线大结局)
建议还是看一下,因为也没有很be,而且写的比he完整
信(13)BE线大结局
舞台上最后一束灯光打在了唐诗逸身上,缓缓谢幕,全场一片寂静中,终于有人从刚刚的舞蹈中反应过来,开始鼓掌,唤醒了还沉醉在舞蹈中的观众,掌声越来越大声,绵延不绝。《生命》像一株春天的小草,顽强、不屈、热爱、希望,是不绝的生命。
唐诗逸兴奋的下了舞台,想把她成功的消息赶紧告诉于文文,确见后台一片沉默,刘恋拿着手机颓丧的靠在......
建议还是看一下,因为也没有很be,而且写的比he完整
信(13)BE线大结局
舞台上最后一束灯光打在了唐诗逸身上,缓缓谢幕,全场一片寂静中,终于有人从刚刚的舞蹈中反应过来,开始鼓掌,唤醒了还沉醉在舞蹈中的观众,掌声越来越大声,绵延不绝。《生命》像一株春天的小草,顽强、不屈、热爱、希望,是不绝的生命。
唐诗逸兴奋的下了舞台,想把她成功的消息赶紧告诉于文文,确见后台一片沉默,刘恋拿着手机颓丧的靠在墙角,看见糖糖走过来,露出一个极为勉强的苦笑,拿着一封信封塞给了糖糖,便没在多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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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糖糖
你并不是一个浪漫的人,但却是比谁都要温暖的人。第一次见你是在名不经传的小酒馆,你眼神灼灼的盯着我瞧,我还在思考是哪家的小猫偷溜来酒吧。
再次见面,是刘恋邀请我去看朱洁静的舞蹈,我在观众席上和快就发现了你,明明舞台上的大家都穿的一样,你跳舞的身姿却在闪闪发光,我在想,你一定会成为一名舞蹈家。从未想过在舞台上发光的我,也不禁思考,我的音乐,也能像你这样留在舞台之上么。
我从未想过你会有放弃舞蹈的一天,即是我不在身边。
如果我用仅剩的时间重新奔跑起来,带你回到舞台,从不会是我的遗憾。
舞蹈是爱你的,我也一样,即是我不在你的身边,也请你成为一名快乐的舞蹈家。
爱你的鱼丸丸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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攥紧信纸的手徒然松开,轻轻抚平皱了的折痕,揣进了怀里。
于文文的亲人早已不在,孑然一身的她,葬礼也只来了零星的好友,一切从简。
唐诗逸的新舞火了,剧场的票一票难求,唐诗逸也开始了忙碌的全国巡演,一切似乎都和过往一样,按部就班。
刘恋和朱洁静坐在观众席上看着舞蹈的糖糖,朱洁静感慨道:“糖糖她成熟了很多,舞台上的她似乎更有魅力了。”
刘恋却对此不敢苟同:“她没以前爱笑了,文文希望她是一个快乐的舞蹈家,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今天是糖糖的生日,两人看完糖糖的舞蹈,便在后台等着给糖糖庆祝生日。
“哝,给你的生日礼物,什么人啊真是的,明明都不在了,还给我派了一个需要干一辈子的活。”刘恋嘟囔着将手里的信封塞给了糖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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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糖糖
三十岁生日快乐,以前曾经和你说过,以后的生日都会陪你,眼下也只好换个方式陪你了,本来想给你惊喜的,但我猜刘恋一定瞒不住你。
我很自私,我在用这种方式束缚你,我不想你忘了我,糖糖。
爱你的鱼丸丸留。
唐诗逸:确实很自私,就这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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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天气如何、唐诗逸身在何方,都会在生日当天回家,刘恋也会在每年的这天腾出时间把于文文留下的生日礼物送给糖糖,这是她对于文文的承诺,从不间断。
唐诗逸总是会把每一封信反复翻读,每一封信下面都会提笔写下自己的回复。
一封又一封信,陪她度过了无数个日日夜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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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糖糖
三十五岁生日快乐。
感觉有点点奇怪,才刚把你赶出我的病房,就要给五年后的你写信。
那么,三十五岁的唐诗逸,你现在还好么,有成为快乐的舞蹈家嘛。
……
爱你的鱼丸丸留。
唐诗逸:近来安好,所有人都觉得我不快乐,但我觉得我是,因为我爱着舞蹈。于文文,我是一个快乐的舞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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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糖糖
三十七岁生日快乐。
写着写着我又后悔了,我现在不想你记着我了,我想你忘记我。
你忘了我,去找一个爱你,你爱的人,与她共度余生,可好?
如果有一天你找到了,就把我以后写给你的信丢了吧,没什么值得留恋的。
爱你的鱼丸丸留。
唐诗逸:要不是我现在打不到你,我一定狠狠揍你一拳鱼丸丸。自私的闯入了我的心房,又自说自话的要我忘了你,给老子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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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糖糖
四十二岁生日快乐。
我突然在想,你也许可以领养一个孩子,教她跳舞,有你的教导,她的舞蹈一定会很出色。她还能替我陪你。
爱你的鱼丸丸留。
唐诗逸:是个好主意,这两年我闲下来了,舞蹈需要新鲜的力量,我也要当起老师来了,为培养出更优秀的后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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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唐诗逸要去领养小孩子,刘恋和朱洁静也兴致勃勃的跑来了,大家这几年都闲下来了,不如搞个孩子养着玩,听见刘恋这么不负责任的话,被赵梦狠狠骂了一顿,要养孩子,就要对她负责,可不能腻了累了就不要了。
院长听闻大舞蹈家和音乐人来领养孩子,把院里的小孩都叫出来了,糖糖左看右看都坐不下决定,反倒是刘恋一下就看到了特殊的一个孩子,打扮的干净,长得也漂亮,但头发乃至皮肤瞳色都是白色的,像个瓷娃娃,眼眶还红红的看起来刚哭过的样子。院长说这孩子因为白化病被丢在了孤儿院门口,也没人愿意领养一个有病的孩子,孤儿院也没有多余的金钱为她看病,比同龄人更加瘦弱。刘恋动了领养的心思,有病的孩子没关系,她们又不是养不起,朱洁静也很喜欢这个孩子,立马拍定,去走领养流程去了,留下刘恋哄孩子。
糖糖怎么也选不出来,叹了口气觉得也许自己和小孩子没啥缘分,只见刘恋抱着的孩子拽了拽糖糖的一角“姐姐,被关起来了。”
糖糖愣了下反应过来孩子的意思是她有个姐姐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没出现被关禁闭室了,于是便和刘恋拉着女孩去找了她口中的姐姐。
打开房门,小小瘦瘦的身影缩在角落,院长和唐诗逸解释说这个孩子不太好管,老是和同院的孩子打架,昨天刚又打架了,把人脑袋瓜子打破了,这才被关的禁闭室。
很像、小狼崽的眼睛长的很于文文可真像啊,唐诗逸看到的一瞬都有些恍惚,轻轻走到女孩面前“你为什么和人打架?”
小孩扭头不搭理她。
唐诗逸虽然笑容很可爱,但是板着脸的时候着实是有点吓人的”我在问你话,回答我。”
“他们总是欺负妹妹,笑话她的病,喊她白毛怪,还抢我们的吃的。找院长说理是没有用的,他们还会有下一次,只要我狠狠打回去,他们就暂时不敢了。”
听到这话,唐诗逸松了口气,看来不是个小狼崽,可以教的,年纪也不算大,能跟着学跳舞。“那你愿意跟我回家么?”
“不要,我走了妹妹怎么办。”
“别怕,我的好朋友领养了她,你们以后能经常见面,她还能接受到更好的治疗。但我也有条件,你要和我学跳舞,把你的人生献给舞蹈,你愿意么?”
“好。”
唐诗逸给了她一个名字“唐芯”小名丸子。
刘恋给白化病的小姑娘取名“刘逸”小名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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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糖糖
四十三岁生日快乐。
不知我去年的提议你有没有接受,去领养一个孩子,其实没有也没关系,轻轻松松也好,也不知道已经四十多岁的恋恋和梦梦在干嘛,梦梦还在摇滚的路上前进吗,恋恋还是那般不修边幅吗,恋恋不会忘记把信交给你吧,那你岂不是就看不到这些信了。我现在换个人嘱咐还来得及,可是最近梦梦都没来看我。暂时相信一下恋恋吧。
唐诗逸:领养了一个欠揍的小崽子,但也挺有担当的答应我了就真的有在认真学跳舞,反倒是恋恋那个,是个小天使,我对自己的决定后悔莫及。梦梦还是很有冲劲儿,很帅,四处巡演呢还,根本闲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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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芯发现家里有一间上锁的房间,妈妈总会进去呆上很久,出来又锁上,不让她碰到。
妈妈又是个大忙人,要全国跑,偶尔还得被邀请出国演出,时间久了,我终于发现妈妈除了随身携带那个房间的钥匙外,还有备用钥匙,她拜托过恋恋阿姨进去不知道干嘛。
我暗戳戳筹划了好久,趁着妈妈出差,偷取了钥匙打开房门。
才开了房间一条缝隙,一股凉气就迎面袭来,这房间竟然常年开着空调。打开的一瞬,玲琅满目的乐器闪瞎了我的眼睛,有钢琴、贝斯、架子鼓,最多最多的是不同型号不同款式的吉他,陈列在墙壁上。
我仿佛发现了新大陆,有一些吉他上还有签名、或者有猫猫的贴纸,我想拥有吉他的人一定是一个可爱的人。妈妈不会弹吉他,恋恋姨和梦梦姨会弹,会是她们的吗?
女孩子弹吉他一定很帅,好想学吉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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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芯十三四岁,唐诗逸发现最近小崽子不好好学跳舞,经常精神恍惚,睡眠不足的样子。唐诗逸多少还是注意起来,当她发现小崽子偷跑进琴房玩于文文留下的吉他的时候,第一次发了好大的火。
唐芯第一次看到妈妈带着怒气冷着脸喊她滚出去,不知所措的站在门外。
最后是刘恋带着平安过来调节的矛盾的,唐诗逸才知道唐芯偷偷学起了吉他,甚至弹的很不错,明明没有系统的学习过。看着和于文文相似的眼睛,真的那么像么,不管是倔的很的性格,还是弹吉他的兴趣。
最后是唐诗逸妥协了,同意唐芯进琴房“我对你唯一的要求是既然要学琴就好好学,还有小心对待所有的吉他,那是你妈咪留下的宝贝。”
唐芯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妈咪,但也只是知道有这么个存在,因为唐诗逸从不提及,现在才知道自己的妈咪竟然是于文文,自己的手机歌单里甚至都还有她的歌,偷偷学吉他的时候,看过她的视频,她是当年歌坛里弹吉他最厉害的女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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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糖糖
五十岁生日快乐。
哇,五十岁,我不敢想象的年龄,曾经还想过自己的五十岁会是怎样,一定会是一个自洽的人,我相信你也是,五十岁是一个可怕的年龄么?并不是,只要我们愿意,五十岁仍旧是新的开始。
爱你的鱼丸丸留。
唐诗逸:很久没和你说小崽子的事,她很像你,弹吉他的时候更像,她不是一个有舞蹈天赋的孩子,但是好想对音乐极有兴趣,我把你的吉他给她用了,不要生我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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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糖糖
六十岁生日快乐。
早上你气冲冲的跑出了病房,你不要生气嘛,我会好好打针的,但是真的很疼诶,我怕打针你又不是不知道。而起你老呆在病房里粘着我,你看,我都没法给未来的你写信了,而且你也不能好好练舞了,马上就要演出了不好好加油可不行。
爱你的鱼丸丸留。
唐诗逸:我记得那天,你硬是不肯打针,还不让我呆在边上,嫌看着我心烦,我可记仇了,别以为二十几年过去了提这件事我会忘掉,牢牢记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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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封信并没有送到唐诗逸的手上,而是送来了唐芯这,她亲手操办了葬礼。无数人前来参加举世闻名的舞蹈家的葬礼,献上了手中的花。
舞蹈留下的伤痛在唐诗逸的晚年悉数爆发,并没有过的很轻松,但是唐诗逸想尽可能将自己生命最后的全部献给舞蹈,而支撑了许久。
刘恋还挺有活力的,虽然在朱洁静离开后落寞了一阵,但她意外的看的挺开的,找了个清静的地儿养老。这次来参加葬礼,将剩下的信都给了唐芯,唐芯便都烧了。
唐芯老早就和平安在一起了,但平安的病是全家人操心的事儿。
身边的朋友与爱人相继离开,刘恋都能接受,但平安先她一步的离去彻底击垮了刘恋,她突然有了孑然一身,名为孤独的实感,挥别了唐芯后便跑了,最后甚至失联,让唐芯再也找不到了。
唐芯成为了颇有名气的音乐家,拿下国际大奖的那天,宣布了她的偶像也是她的母亲,她叫于文文,她的音乐不应该被世人所遗忘,所有人恍惚间又像是看到多年前,有一个女孩弹着吉他在舞台上耀眼的光芒,她叫于文文。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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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还会写he线的结局,但不会太长,建议看了be再看he,会显得甜一点?
难着语【南朱北唐】
文笔很烂,ooc致歉,更多写的是朱姐的角度
纯属造谣,不要在意时间线和一些小bug
6k+
正文:
20xx年夏,北京火车站。朱洁静从火车上走下,在站台上站了好一会才从旅途奔波中缓过来。她拖着行李箱随着人流慢慢往前走,火车站人潮拥挤,好像那词典里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叫朱洁静头痛。不仅如此,这里还吹不进一点凉风,朱洁静不耐烦地把白T袖子挽到肩上,目光在周遭人群里飘忽,最终定在一处。
她看到不远处一人将一块醒目的白板举过头顶,上面用黑色记号笔工整地写了几个大字:接朱洁静。再往下看,这人个子并不高,锋利的剑眉下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来回转动,目光在每个人身上都停留一下,似乎在确认谁是...
文笔很烂,ooc致歉,更多写的是朱姐的角度
纯属造谣,不要在意时间线和一些小bug
6k+
正文:
20xx年夏,北京火车站。朱洁静从火车上走下,在站台上站了好一会才从旅途奔波中缓过来。她拖着行李箱随着人流慢慢往前走,火车站人潮拥挤,好像那词典里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叫朱洁静头痛。不仅如此,这里还吹不进一点凉风,朱洁静不耐烦地把白T袖子挽到肩上,目光在周遭人群里飘忽,最终定在一处。
她看到不远处一人将一块醒目的白板举过头顶,上面用黑色记号笔工整地写了几个大字:接朱洁静。再往下看,这人个子并不高,锋利的剑眉下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来回转动,目光在每个人身上都停留一下,似乎在确认谁是朱洁静。
朱洁静知道会有人来接她,佟老师说的。而这个“有人”,指的是佟老师的另一个得意门生,唐诗逸。朱洁静对她有点印象,很年轻,俨然还是个孩子,却被认定为中歌的未来首席。而在此之前,朱洁静记得中歌是没有首席的。
严格意义上来讲,唐诗逸可以算是朱洁静的师妹。不过这个师妹常见在北京学舞,朱洁静又一直在上海发展,天南地北的,竟从未见过面。
朱洁静挑眉,走近唐诗逸。她也立刻注意到,转过身,眼中带着疑惑的光望向朱洁静,一边眉毛扬起,这是在询问身份。朱洁静没有立刻开口,而是先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唐诗逸身上还穿着标准的练功服,薄薄的罩衫袖子挽到手肘处,碎发被汗水浸湿,一绺一绺地贴在额角处,鼻尖也覆了一层细密的汗珠。看得出来应该刚下了早功就过来了。
唐诗逸被盯得浑身不自在,刚要开口,却看得对面人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你是小唐吧?”“啊?”唐诗逸怔住,她没料到眼前人会如此称呼自己,因为就连老师也是叫她“诗逸”的。
没等她说什么,朱洁静便继续道:“朱洁静,你好。”唐诗逸立刻反应过来,微笑道:“嗯,师姐好。”这声师姐叫得很自然,仿佛她们不是第一次见面。朱洁静心里升起一股异样之感。
这感觉她说不上来,像是摔在了一团棉花里,踩不到底,爬不起来。她还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又忽然忘记。
“师姐打算什么时候走?”唐诗逸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打开后备箱帮朱洁静放好行李后如是问道。
“不知道,”朱洁静回答干脆,“佟老师没和我说要待多久。她只说让我来北京交流学习我就来了。”她钻进车内,坐在后排,见唐诗逸也要坐后排,便往里移了移。
“不过,这种事嘛,总不会呆太久的……”天气闷热,朱洁静摇下点车窗,接着嘴角带了点玩味的笑意,反头说道,“放心好了。”
放心?唐诗逸皱眉。什么意思?放什么心?她不由得瞟一眼朱洁静,却发现对方已阖了眼,细碎的树影安静地流淌过她的肌肤。睫毛随呼吸像鸟羽般扑楞楞扇动。唐诗逸的疑问很快消散。
这种安静较躁动、繁华的首都来说,显得格格不入,仿佛她是被谁不经意间带到了这秦岭以北。唐诗逸望着她,脑海中浮现出细雨迷蒙的江南,一切都是用水做的的江南,抬脚就得坐船的江南。还想起来佟老师和她提起过,说这个师姐确实来自于江南,生于浙江,长于上海。
怪不得,江南啊。唐诗逸也闭上眼,头靠在座背上,抱臂这么想着。
车站到中歌有一段车程。出租车里充斥着一股味道,阳光透过树叶、茶色车窗玻璃和她的眼皮,眼前蓦地变成一片橙红,又黯淡下来,循环往复。车载收音机许是太老旧,声音也像暮年老人一样嗓音沙哑:“北京奥运会开幕式成功点燃奥运火炬……”车辆从两边驶过,风声和发动机的嗡嗡声不绝于耳。一路上无言。
唐诗逸本是脑中一片空白,不知如何又想到刚才和朱洁静的对话,突然意识到什么,她睁开眼。
她怎么能在人家刚到北京还不超过一小时的时候就问人家什么时候走啊?她难道很想人家走吗?唐诗逸知道朱洁静肯定是这样想的,不然也不会说出“放心”这种看上去是安慰唐诗逸的话。
其实她没有这个意思。她不会客套话。唐诗逸有点懊恼,想和朱洁静说点什么,可对方仍没有半点要睁眼的意思。于是就此作罢。算了,又不是什么大事。她一向对这种人际交往问题不甚在意。
唐诗逸第二次闭眼,出租车绕了几个弯后缓缓停下。
“哎,到了。”司机回头提醒道。
“嗯。”唐诗逸应答,心里却起了波澜。
烦死了。
这是朱洁静来到中歌的第二个月。她原以为两个星期就能走,结果佟老师留她排个小舞剧,还给她安排了单人宿舍。
朱洁静也没什么想法,老师让她留下来就留呗。她对中歌的一切记忆只有短短两个月,不陌生也不熟悉,没有舍不得也不可能说趋之若鹜。
她好像将这里的所有都没留在心上。
其实也有一点,跟唐诗逸有关。她们同样作为佟老师的学生,又比同龄人要优秀,自然而然地被拿来比较。
比较的结果朱洁静根本不关心,或者说,有些排斥。总有些人和朱洁静聊天有意无意扯上唐诗逸,然后明里暗里套她的话。意外地,朱洁静的态度很客观,让人说不清她们的关系是亲密、疏远还是不咸不淡。
朱洁静对唐诗逸不是没有一点芥蒂的,她不是没看过唐诗逸跳舞。那天在舞室,朱洁静看唐诗逸跳完了一支舞。
天才。她当即脑中浮现出这个词语。真的,他妈真是个天才。天赋高到可能有些人一辈子都赶不上。
朱洁静的心底一阵颤动,就像辽阔大地上,什么东西推开凝结的土块,轰然作响,随即钻出一座磐石砌的地基,看上去坚不可摧。
她一开始并不清楚那是什么。可在后来的每一天里,她每次回避唐诗逸、每次和唐诗逸刻意保持距离,都是在那地基上添了一块砖,加了一片瓦。
于是朱洁静终于看清那是什么了。那是一堵高墙,是她亲手建起的。
接下来的这个深夜,朱洁静记得异常清楚。这是在中歌待的第56天?还是57?无所谓,重要的是深夜。随着“啪嗒”一声,寝室的灯被打开,朱洁静放下东西,在上衣口袋里摸索一阵,没翻出什么东西又往裤兜里搜,结果还是什么都没有。
“靠,不会落在舞室了吧……”她扶额,猛然想起自己把烟放在了舞室门外的长椅上。思索片刻,还是决定回去找一下,她真的不想被佟老师骂。
沿着中歌的走廊寻了一路,结果连点烟灰都没看到。最后只能寄希望于舞室外的两条长椅上。走近了才发现舞室灯还亮着,磨砂玻璃致使外面的人看不清里面人是谁。不过这个点还在这儿的,朱洁静也能猜个七七八八。一偏头,正对门的长椅上坐了两个换舞鞋的女孩,边一手拉着鞋后跟一边和同伴议论着什么,面上带着若隐若现的笑意。朱洁静移开目光,在近旁的另一条长椅上来回察看。
直至找到朱洁静要骂脏话的时候,却听得那两个女孩声音不大不小道:“唉,这天才怎么这么小就跳这么好啊?”“不然你以为她干嘛叫天才?你羡慕你也去投个会跳舞的好胎呗。人家都是老师的宠儿……”两人嗤笑出声,不怀好意。但这声响很快消散,进而改为迅速起立的碰撞声和两声磕磕巴巴的“师姐”。
“赶紧回寝室吧,明天早课该迟到了。”朱洁静的话语平和而不容置疑。眼前女孩一溜烟儿就跑了。
烟在这条长椅上也没找到,朱洁静开始怀疑佟老师是不是已经发现了。暗骂一声“我x”,正郁闷地准备回去吃宵夜等到明天再说时,从透明的玻璃门瞥到了舞室里的人。
要不问问她?想法出现,立即执行。于是冒昧推门而进,里面那人倒没受一点影响,眼神专注地仿佛此刻天地无色,独剩她一人而已。朱洁静靠在把杆上,没说话。
即便是再看一次唐诗逸跳舞,朱洁静仍会惊叹。不为极高的天赋,不为精巧的技艺,而是为了那股无休无止从她的骨骼里迸发出来的力量,似是一株向阳而生的蔓,割不断烧不毁,肆意张扬地攀上高墙,再推倒。
朱洁静记得这年唐诗逸十八岁,她二十三。
再反应过来,朱洁静发现唐诗逸已经在擦汗了。她安静望着朱洁静,让朱洁静觉得她什么都知道。
所有朱洁静下意识便问:“刚才门外的话,你听到了?”语气冷冷的,不像朱洁静平时说话的样子。
“听到了。”
“你知道她们是故意说给你听的吧?”
“我知道。”唐诗逸嗓音毫无波澜。
她这样倒是让朱洁静不知所措了。她可以扬眉惊讶地问“啊?说什么?”或是翻白眼道“我不在乎”,又或是瞪圆眼张嘴痛骂脏话,如果是这些反应,朱洁静都能调笑她一番。
但“三字经”算怎么回事?她是只会说三个字吗?朱洁静张张口,却没说出一个字,忽觉自己傻透了,舔舔稍微干燥的唇就闭眼笑起来。
“什么?”唐诗逸脸上终于有点表情。
“我说,你他妈怎么不骂回去,就骂她们没天分还爱讲闲话。”朱洁静半开玩笑。
“哦,”没想到唐诗逸郑重地点点头,“下次我试试。”
朱洁静真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这天大概率是聊不下去了。于是摆摆手,又好气又好笑道:“我不管那么多。我就问一句:看到我烟没?放那的。”朱洁静指向门外长椅。
“看到了,我拿的。”唐诗逸承认得爽快。
“你拿的?”朱洁静诧异,“你也抽啊?小孩别抽烟啊我告诉你况且那是我的烟……”
听到这唐诗逸不由得嘴角带点弧度,笑道:“师姐,你跳舞给我看吧。这样我就把烟给你。”
朱洁静皱眉,心想提的什么破要求,刚要拒绝,抬眼对上唐诗逸的目光。心中“噔”的一声,不知什么琴弦一般的东西绷断了,从半空中一晃一晃地飘落。
“好。”
朱洁静喜欢把袖子捞到肩膀处,很多时候也穿无袖背心,大多时候都不是因为热,而是一种习惯。唐诗逸第一次见她就注意到了。
两条光溜溜的手臂在空气中暴露无疑,延伸着。清晰可感的肌肉线条仿佛是雕刻出来的一般。透白的皮肤下暴起青蓝色的血管,交织在一块,像奔涌的江河。小臂内侧有一串英文纹身,唐诗逸看过很多次了,她听别人说过,那是她的师姐为了纪念上一段爱情而纹的。
接着唐诗逸的视线内不仅出现了手臂,还有脖颈,腰身,肩胛骨……其实不只是这些,只是唐诗逸喜欢这些,喜欢这些浑似大理石雕塑的部位。
“师姐。”唐诗逸呆滞地喊了一声。
朱洁静停下,回头疑惑地看着她,等她说出下一句。
“我喜欢你的身体,”唐诗逸歪头思考了一下,“你的……你的血肉。”
“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面对少年人的突然表白,朱洁静笑起来,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把烟给我。”
唐诗逸乖乖在口袋里掏烟,烟是软盒的,有些微微瘪下去。
“去换鞋吧,我在路口那等着。”朱洁静说完就走出门去。
天气很好,夜空无云,明明没下雨,朱洁静却觉得月光像雨水一样淅淅沥沥。橙黄色的路灯下,她点了根烟。有风,青白色的烟气向身后卷去,到不了几米就消散了。
烟燃得也快,吸了要一半时,她呆呆盯着斑马线的白色油漆覆盖着的一块路面,以不知怎样的一种心态,发狠吸一口,那烟立马没了几分。
有人抓住了她拿烟的手的手腕,凑近了面庞,几乎是鼻尖对鼻尖的距离。朱洁静并不反抗,只偏头吐出烟气。风再次吹散那些云烟,也吹乱了对面人的头发。
朱洁静替唐诗逸把头发绾到耳后。即便是朱洁静刻意向别的地方吐烟了,唐诗逸还是觉得喉咙发痒。手指像铁铐般死死钳住朱洁静的右腕。
唐诗逸抬头轻轻吻师姐。一开始只敢在嘴角放肆,没一会就得寸进尺。朱洁静垂了垂眸,任她抓着自己,吻着自己。
指尖一烫,是烟快燃完了。朱洁静咬唐诗逸下唇,用了点力,否则唐诗逸不会闷哼一声,松了口。她嘴角挂了血珠,却不去擦。一手抚上师姐的耳垂,手指顺着下颌线滑到颈上。对面人不由自主头往后仰。大动脉一蹦一蹦地弹跳着,一下一下地抵着唐诗逸的手指。
她探头再次索吻,一只手掌却贴住她的唇,轻轻推开她。接着又甩掉了腕上的钳着的手,朱洁静开口道:“回去吧。”
朱洁静说话的时候风停了。所以唐诗逸没有理由为她绾发。
朱洁静有时讨厌在限制内的自己,她知道这限制是自己给自己的,像把自己围困在了一座孤岛上,没人找得到。有时又爱着这样的自己,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把舞跳到极致,舞蹈几乎是她的一切。她不知道唐诗逸是不是没有这样的矛盾,但她觉得没有。她知道自己羡慕唐诗逸。她不知道自己爱唐诗逸。
自那晚之后,朱洁静和唐诗逸的关系不知去如何形容,但这个师姐明显比之前要放纵唐诗逸得多。她允许师妹在四下无人的舞室里偷吻她脖子,一直吻到锁骨。师妹喜欢摸上她后颈,顺着脊柱往下滑,弄得她微微发颤后,她会轻拍师妹脑袋。
她发现唐诗逸真的很喜欢说一句话:“师姐,我喜欢你的身体。”
朱洁静知道,她当然知道。
“朱姐,电话响了哦。”秋日正午,食堂。坐在旁边的女孩好心提醒道。
“哦。”朱洁静拿起电话,小小的屏幕上几个像素字一闪一闪。
她站起身,做个手势让坐在对面的人过来点,悄声说道:“这儿太吵了。我去外面接。”
唐诗逸嘴里还含着饭菜,点点头。
等到师姐走出食堂,她跟出门去。她看见师姐眉头轻皱。
无人处,唐诗逸蹲在墙角偷听朱洁静接电话,第一次做这种事唐诗逸心里有点发虚。
心虚很快被女人说话的声音扫空。可是真的空了,剩下一片茫然。
“她换工作了?”
“是,也是,我早该知道她不会跳了。”朱洁静合眼,抓着电话喃喃道,“我怎么能不知道。”
十四年前,朱洁静随着同乡的十几个姑娘来到上海,从无数个同她一样热爱舞蹈的、怀着满腔热忱的孩子中被选中。是舞蹈让她从此在魔都上海生根发芽,让她拥有了比嘉兴少年宫要广阔得多的天地。舞蹈带她离开了孤岛。
十四年前她九岁。九岁的小女孩能懂什么,她只知道自己被选中了,能去更好的地方学舞了,会变得更漂亮更美了,她懂什么。她想不到以前在同一个舞室跳舞的伙伴会怎样,想不到这些被淘汰出局的孩子还会不会坚持,而即便坚持又能坚持多久,三天、三月还是三年?跳了三年就能脱颖而出了吗?脱颖而出就会有好的前景了吗?
那个年代的中国舞蹈市场,是没资格谈“前景”的。
她疾步走在大路上,耳边风声呼哧响。她不在乎目的地,走得那样快,以至于要跑起来。她没空或者是她根本没想回头看,看看曾经一同出发的朋友怎的忽然离去了,去了哪里。
真奇怪。明明从九岁那年起身边就不断有人从舞蹈这条路上离开了,但她竟一点没在乎,也许当时知道某位同学不学舞蹈了时,会有点叹惋,可她真的没怎么放在心上过。她好似坚信自己一定会一直跳下去,会一日又一日,一年复一年。当年一起学舞的人有的去上了大学,有的外出务工,有的换了兴趣,爱好着现在的事业,每个人有自己的生活多好呀。只是,他们确实不会再和舞蹈产生任何交集,即便是以观众的身份也不会。
她突然想起前两年回老家,一大堆邻里拉家常,其中大多数人她都不太熟悉。忽然一个看起来要大上自己几岁的女人开口对自己笑道:“你记不记得小时候我和你一起学过舞?”朱洁静惊异,努力在九岁的记忆中搜寻,全是模模糊糊的影子。只好带着点尴尬回应:“啊啊,有点印象。那,那你最近怎么样?”“嗨,我那儿子顽皮得很,跟得了多动症一样……”
她怔住。儿子?这词语太陌生了,陌生到她像是第一次听。再抬眼,那女人已经和别人相谈甚欢,并蹦出了她更为陌生的词语:奶粉、尿布……她们聊得是如此投机,关于“舞蹈”的话题“啪”一下被一脚踢开。
她怀疑这人是否真的小时候和自己一起学过舞,怎一点不熟悉?可她突然反应过来,她哪还要怀疑?怎么会熟悉?面前这人不跳舞起码十多年了,十多年有多么漫长啊。况且儿时学舞的岁月哪值得一提?提了反而更为荒谬。
于是她意识到,出类拔萃的是她,格格不入的也是她。
她不禁失笑,舞蹈到底是将她带离了孤岛,还是为她建造了孤岛?
唐诗逸听着对话,想起了前两天师姐在寝室里也这样打电话。
“你劝劝她,她怎么能不跳了?她都他妈的跳了十四年!你记得吧,九岁那年我们一起去的上海……”朱洁静语气很烦躁不安,眼底尽是怒气。
“哼。你让她接电话。”
“喂?你凭什么不跳了你告诉我,你他妈告诉我啊!”朱洁静冲对话听筒吼道。唐诗逸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能让她生气成这样。
可忽然朱洁静一愣,嘴里的脏话戛然而止。过了一会,对面挂了,她没注意到自己还举着电话。
她听到对面颤声道:“朱姐,我没你那个天赋,也不能像你那么拼命。”
“舞蹈曾经是我们的全部,可它现在只是你的了。”
朱洁静兜好电话,觉得好笑。没来得及回头,就被人从身后抱住。略微熟悉的气息掏去了她的心脏,泪滴在唐诗逸手上,她自己一时间浑然不觉。
沉默,唐诗逸知道师姐不想在自己哭的时候说话。
良久,朱洁静哑声道:“小唐,去跳舞吧。你生来就该在舞台上。”
“你他妈死都得死在舞台上。”
“嗯,知道了。”
唐诗逸又想起来她和师姐第一次做。她俩赤果地躺在寝室床上,做到脸颊绯红,大汗淋漓。
“你是个疯子,唐诗逸。”朱洁静笑得恣意,“知道我为什么知道吗?”
唐诗逸摇摇头,偏头靠近对方的唇,感受到温热的鼻息吐在自己脸上。朱洁静顺势伸出修长的臂,搂住她的脖子。
“因为我也是。”
【唐诗逸X你】 《谁》
关于唐小姐的梦女文。请勿上升真人。
食用愉快。
《谁》
唐诗逸X你
大概是许久都没有去看过唐小姐的舞剧了。刷到唐诗逸的微博的时候你心头不自觉的一颤。自从被她注意到过,你好像不太愿意去见她。最主要的还是别的实习工作太忙了。疫情也很长一段时间了,最近才恢复线下。
你和之前几次一样买了一束捧花,但不一样的是,你现在已经不是她的工作人员了。说实话你真的不知道她会不会收。
你之前被她迷住了,看了她每一场舞剧,陪她飞上海,北京,广州…她在你的眼中是那么耀眼。
也许是因为她的光芒实在是刺眼,她以前每次接过你的捧花......
关于唐小姐的梦女文。请勿上升真人。
食用愉快。
《谁》
唐诗逸X你
大概是许久都没有去看过唐小姐的舞剧了。刷到唐诗逸的微博的时候你心头不自觉的一颤。自从被她注意到过,你好像不太愿意去见她。最主要的还是别的实习工作太忙了。疫情也很长一段时间了,最近才恢复线下。
你和之前几次一样买了一束捧花,但不一样的是,你现在已经不是她的工作人员了。说实话你真的不知道她会不会收。
你之前被她迷住了,看了她每一场舞剧,陪她飞上海,北京,广州…她在你的眼中是那么耀眼。
也许是因为她的光芒实在是刺眼,她以前每次接过你的捧花你都会心为之一动。
“在你眼中我是谁。”
你不禁这样问,不过应该是众多观众中的一位吧。
舞剧快开始了,你特意选择了离她远一点的位置,她在台上好像还是发现了你。等她结束后。你轻车熟路的走到了后台唤了一句“唐老师,给你的。”
唐诗逸听到你的声音很惊讶,看着你眯着眼睛笑“好久不见啊,你怎么回事,为什么我感觉你在躲我。”
好像心底的事被揭穿,你不自觉的把手背到了身后。
是啊以前只是作为她的工作人员,指定环节送上花,但那次她主动来找你加你的微信,你就突然觉得大事不妙了,落荒而逃。紧接着就是疫情期间,你们偶尔会聊一两句,但大多时间都还在各忙各的工作。
“要一起吃餐饭聊一聊吗?”
你没有回答她但是你的身体很主动。你也渐渐走出了自我尴尬的气氛。
你们在路上聊了很多,最近的生活,你的新工作…
唐诗逸好像还是那么热情。
“你怎么想不过今天来了,我还以为我见不到你了。”她突然开口说道。
记忆拉回疫情前你最后一次看她的舞剧。
你送上了捧花便在后台等她,你偶然听到了别人说唐诗逸受伤的消息,唐诗逸这个时候刚好来到了后台,你埋怨她为什么不跟你说。唐诗逸换上了前所未有的严肃和认真的表情。她只是觉得这点不能影响到她正常的上台,她怕告诉你会让你徒增烦恼,而且你会小题大做。
你依旧担心她的状况,那天晚上她却赌气没有上你的车。
这恰好是你实习的最后一天。
你们的亲密关系好像到此就结束了。
“就想着好久没有见你了。”你轻咳一声掩饰着什么。
其实你和唐诗逸都希望之前那段经历可以被擦除。
到了饭店你没想到的是她点了好多啤酒,你皱了皱眉头“你不可以喝这么多。”
她露出狗狗般的神态“可是你今天来了我高兴嘛。”
你也不好说什么,只好作罢。你知道她认定的事情你也改变不了。你现在陪着她一起喝。没想到的是唐诗逸的酒量好像比你想象中好太多了。你反倒是有轻飘飘的感觉了,说话也变得不利索。
“诗逸…你能不能照顾好自己啊,嗝~…唐诗逸…我…喝不动了…”
她也算是想起后天还有演出才收敛一点。她跟你提出你给她的捧花还在剧院,要你陪同她一起去。
在路上你好像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委屈和心里话,唐诗逸就一只手抓着你的手细细摩擦,她仔细聆听你说的每一句话。
你们的关系好像更进一步了…
一到剧院你便开始有点失态了,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只想一个劲的往唐诗逸身上贴。她把你带到化妆间拿东西,并俏俏反锁上了门。
你借着醉意手不安分的攀上她的腰。唐诗逸的腰部线条实在太完美了…
她低下头看着你“做什么呢。”随后就是她一个挑眉的动作和铺天盖地的吻落在你的身上。
她按住了你不断作乱的手。
你此时居然分不清醉的人到底是谁。
最后的一丝理智告诉你,今天你们太过于疯狂了,接着你便沉醉其中。
“整日清醒克制有什么用。”
是啊,你知道自己又掉入了她的陷阱,你不得不陷进去,就像你不得不爱一样…
她的美丽好像只有你才能抓得住,在你发现她锁门的那一刻你就该意识到你们的关系并不简单。
你沉迷于她的呼吸声中,将脑袋埋进她的锁骨
“唐诗逸。”
你没有说多余的话你只是一遍一遍的唤着她的名字。
唐诗逸垂眸静静地看着你。
后来几天你们都默契的没有提那天的事,仿佛当事人并不是你们两个。
不敢说出口的爱。
你也是照常的去出席她的每一场舞剧,有的时候太过于匆忙但你依旧会给她带捧花,她每次都笑盈盈的接过去。
今天是一场特别的舞剧,因为今天的日子特殊。你精心准备的礼物和捧花,你还是想勇敢一次。
舞剧散场后,你看到了唐诗逸,你快步向她走去,但此时她已经被人群团团围住。
你好像真正明白了你们之间的距离,你们的爱好像抵不过汹涌人海,你的唐老师被更多人发现了。
你看着她被人群簇拥,你默默放下了手中的花和未曾开口的表白。
唐诗逸的神情像是在说我需要你,她叫了你的名字,你却没有回头而是压低帽子快步离去。
勇敢又一次灰飞烟灭。
你承认了你的又一次“妥协”。
“唐诗逸,你值得更好的未来。你的未来你不该有我。”
你不知道的是她想选择有你的前程。
你再也没有看过她的舞剧,她也再也没有收过捧花。
时间催促人们快点长大,你在机缘巧合下发现你这次看的舞剧是唐诗逸的。也许是冥冥中的安排,你也想不到为什么这次公司团建的活动偏偏是去看她的舞剧。
你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买了捧花。
你费尽心思挑选了离舞台最远的一个座位,她却又一次一眼就看到了你。
她的人气比上次你离开的时候还要高,时间过的太快,你发现有些话还是应该早点说的好。但是好像也没有什么机会了。
谢幕的时候她在台上说:“我在等你。”
你一瞬间慌了神,你惊讶于她发现了你,同样还有一点的惊喜。你清楚的知道她在说你,她都能勇敢面对,你又为什么不可以呢?
你拿起为她准备的捧花,坚定的走上了舞台。
“我想你。”
所有的隔阂距离在这个瞬间都弱爆了。唐诗逸伸出手抱住了你。
“在你眼中我是谁。”
这一次唐诗逸的回答是,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