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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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烤海胆

【因栖】殊途 14

by 明太子烤海胆


(事先声明:自嗨产物,严重ooc,别问,问就是逻辑离家出走,有私设,不喜勿入,PS:各种细节如果离谱请勿当真,不考据的,哦,因栖栖因不一定,大家都是0.5)


神明弃世,我循着星河跋涉,期待终有一天,可以在天光的尽头,与你相遇。


一些已知的情报:

今日暂无。


其十四

“标间?”郑因成回头看了一眼,又把目光转回到笑容标准的前台小姐脸上。

他刚刚看的地方,朴栖含正坐在大堂的沙发里,垂着目光仔细地查阅iPad上的文件。

这个人是个不折不扣的工作狂,随时随地都能凑出办公的时间,简直不可思议。

“是的,先生。”前台的接待小姐态度温和礼貌,耐心......

by 明太子烤海胆


(事先声明:自嗨产物,严重ooc,别问,问就是逻辑离家出走,有私设,不喜勿入,PS:各种细节如果离谱请勿当真,不考据的,哦,因栖栖因不一定,大家都是0.5)


神明弃世,我循着星河跋涉,期待终有一天,可以在天光的尽头,与你相遇。


一些已知的情报:

今日暂无。


其十四

“标间?”郑因成回头看了一眼,又把目光转回到笑容标准的前台小姐脸上。

他刚刚看的地方,朴栖含正坐在大堂的沙发里,垂着目光仔细地查阅iPad上的文件。

这个人是个不折不扣的工作狂,随时随地都能凑出办公的时间,简直不可思议。

“是的,先生。”前台的接待小姐态度温和礼貌,耐心解释,“这里查询到以朴栖含与您先生名义预定的房间的确是一间两人双床的标间。”

“……”

“请问需要办理入住吗?”

“那可以升级吗?”郑因成想了想,“换成两间大床房,或者套间。”

“不好意思,先生。”前台小姐低头查询完系统,满脸歉意道,“由于最近是旅游旺季,所有房间已经被订满了,暂时没有空闲的房间,十分抱歉。”

“那行吧,先办入住吧,谢谢。”


郑因成一脸牙疼地走到了毫无所知的人的面前:“只有标间了。”

“?”朴栖含感受到了遮在面前的黑影,勉为其难地从工作中抬起头,赊给保镖先生一个没有含义的眼神,“什么?”

“你的助理,”郑因成摸出一根棒棒糖含在嘴里,顺手也塞了一根在小少爷的嘴里,一屁股坐在沙发里,“给我们订了一个标间……最小的那种,两人挤一间的那种。”

“她新来的,不熟悉流程。”朴栖含拿出棒棒糖看了一眼,草莓牛奶味儿的,他咂摸了一下味道,似乎是挺喜欢,于是又把粉色的糖果放回了嘴里,看起来并不意外助理的失误,“没事,就两晚,凑活住吧。”

“不用换一家?”郑因成心说没见过上司给下属找借口的,随口调侃:“朴少爷出差住标间?贵司的预算是不是略低了点。”

仔细想想,他确实从来没在朴栖含身上看见对于身外物的在意,仿佛除了工作没什么别的事情可以入他的眼。

就好像没有任何生存的欲|望,就好像活不活都无所谓。

他的享乐与动力是什么呢?

“这里是旅游城市,旺季都是人,房间难订得很,出去也不一定找得到地方住。”朴栖含解释了一句,又低下头去看文件,但没过两秒,闷着的声音忽然问道,“你介意吗?……我是说同住的话。”

1、2……41个字!

“不啊,我无所谓。”郑因成认真数完字数,心中惊奇。

他很少见朴栖含一次性说这么多的话,长得就像是在掩饰什么似的。但从低垂着眼的侧脸上,又看不出什么特殊的情绪,平静如就事说事。

是我多想了?

郑因成舔了一口青苹果味的棒棒糖,撑着脑袋继续观察。


朴栖含的确是对住处不很在意。

但没说的是,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发现每次郑因成在场的时候,自己的睡眠质量就会变得异常的好,包括第一天见面发烧时,郑因成睡在他旁边,也包括第二次醉酒时,郑因成守了他一晚上,他可以一觉到天亮,也不会做噩梦。

这不是个好现象。

朴栖含在心里叹了口气。

他从来不愿意过度依赖不可控的事物,而人是其中最难以掌握的变数。对于郑因成,他只能从简历与背景中窥见一二,至于这位兼职了保镖保姆的好脾气先生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是什么的性格,他都还不够了解,但是大量的工作与身体上的折磨已经将他透支得彻底。

他没有太多发泄压力的方式,也没有倾诉的对象。这种情况下,难得安稳的睡眠忽然变得如此重要。

重要到他开不了口,却忍不住借着难以被察觉的契机贪恋来之不易的温馨。

自制力与计划都在郑因成来之后渐渐失控,像罂粟,让人明知要小心,却还是会沉沦。

就当是再放纵自己一次吧。

郑因成不知道那张面无表情的严肃脸之下,朴栖含的心思早不在文件上了。而他正关心的是,似乎自己每次和这位小少爷同床的时候,往往都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那这次是不是也会有一样的效果呢?


“你是谁…”朦胧的声音像是透过棉花传入耳中。

发生什么了?

在梦里?

我在哪里?

“唔……”郑因成昏沉得听不清,况且止咬器被塞在齿缝间,导致他的嘴无法闭合,只能不断吞咽唾液,才能使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

他感觉到自己被搀扶出了逼仄的小箱子,被放在靠近墙壁的角落里。止咬器被对方细心地解开了,但肿痛的咽喉让他还开不了口。

是回到了小时候,仍旧被囚禁在实验室的噩梦。

不,不对。

或许不是噩梦,因为就在这晚,他曾经被一束光照亮。

是一个漫长梦魇中的蜜糖。

“你没事吧?”

温软的声音有些急切,带着人体温度的小手搭在自己的额头上。

“你怎么样呀?”

郑因成努力睁开眼睛。

惨白的节能灯将幼小的身影映在视网膜上,但强烈的光线对长久处在黑暗中的眼睛来说太过刺激了。

他缓了好一会儿,这才看清了来人的长相。

戴着眼镜的小男孩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灰色兜帽衫,圆圆的脸还没有褪去婴儿肥。但鼻梁已经看得出高挺的形状,颜色好看的唇开开合合地吐出关切的询问。

好渴,郑因成想。

“你怎么会在这里……”那个小男孩蹲坐在他的面前,好奇地问,“也是被那些坏人抓来的吗?他们说这里关着一个可怕的吸血鬼,难道就是你吗?”

小脸难掩惊讶。

郑因成以为他害怕自己,抿着唇,犹豫了一会儿才点点头。

“啊……”小男孩仿佛没想到他会承认,声音颤抖着,突然地道了个歉,“对不起哦。”

郑因成眨眨眼睛,你为什么道歉?

小男孩似乎看懂了他的意思:“不知道,好像不知道该怎么说,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你……是不是很痛啊?”

他看见了小吸血鬼单薄的袖口露出的伤口,被粗糙地包扎着,有淋漓的鲜血源源不断地渗出,浸湿了纱布。

郑因成摇摇头,用嘴型比划着:还好,不是很痛。

因为已经麻木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并不想让眼前的小男孩担心自己,于是主动牵了一下对方的手,表达自己的安慰。

手被攥进了对方的掌中。

没比自己大多少的双手包裹住了自己的手,对方朝着掌心哈了一口热气,然后认真地搓搓手。

温热的触感再一次透过肌肤传来。

咕噜噜的声响在寂静的房间中突兀地响起,是饥饿的腹鸣。

“你是不是饿了?”小男孩想了想,福至心灵似的忽然撩开了自己的头发,“我听说吸血鬼需要吸血才能活下去,你也…”到底还是有些害怕,他顿了顿才鼓起勇气继续说,“你……是不是也要喝一点?”

“……”

快推开他!心里的声音在说。

但是太诱人了。

疲惫的身体经过了长时间的实验、缺乏食物与休息,已经快到了极限。

面对细细白白的脖颈,唾液被引诱着大量分泌,郑因成忍不住做出了吞咽的动作。

“不行。”他咬着后槽牙拒绝,双手捂着对方的脖子,努力将自己的视线移开,“你快,快穿好衣服,遮起来。不,不可以的。”

语无伦次都难以叙述他的慌张。

“不要紧的。”小男孩不知无畏一般,把脖子往前凑了凑,几乎怼到了郑因成的鼻尖。

“你…你轻一点。”

这是成年的吸血鬼也无法忍耐的地步。

郑因成试探着凑近白嫩的皮肤,轻轻舔了一口。像是某个开关被打开了。

好闻的味道直冲鼻腔,他从来没觉得世界上有过这么香甜的味道。

犬齿倏忽变长,锋利的齿尖刺破了小孩子细嫩的皮肤,温热的血液霎时涌了出来。

好甜。

几乎是第一口,他就难以抑制自己的渴望,嘴唇紧紧覆盖着蓬勃跳动的颈脉。

太香了。

腥甜的血液堪比尘封百年,一朝开坛的蜂蜜,带着馥郁的香气流入喉管。

虚弱的身体在被快速地修复着,像是有什么要从被压抑的体内苏醒过来,无尽的力量在四肢中蔓延。

“唔……”

直到微弱的呻|吟在耳边炸开,郑因成才惊觉回神。

他用了十成的毅力,才将堪堪将自己的齿尖从那美妙而温热的血管上拔出来,但仍旧恋恋不舍地舔舐着渗血的伤口。

还想要…

这是郑因成第一次吸血,又没有成年的吸血鬼在旁边教导,对于消除牙洞自然还不熟练。他舔了半天才止住了血,却还留下了两个浅浅的坑。

对方的手无力地在自己胸前拍打着,郑因成连忙放开他。

“是不是……很疼?对不起。”时隔这么久重新开口,郑因成的声音哑着,像是藏着压抑的念头。

血族在吸食血液时虽然会放出麻痹神经的毒素防止猎物挣扎,但他第一次吸血,完全不知道自己下手的轻重。

“没…没有。”过了好一会儿,小男孩摇摇头,“不痛的。”

血液沾在干裂的嘴唇上,终于把苍白的脸色薰出一点气色。原本灰暗的眼神恢复了神采,圆圆的大眼睛晶晶亮亮地看着自己,像是一个好看洋娃娃。

他呆呆地看着郑因成,似乎还想说什么。就在这时,外面匆忙的脚步声打断了他的话。

有人来了。

很多人。

几乎是在瞬间,小男孩仿佛做出了什么决定。他看着郑因成:“你想出去吗?”

郑因成本能地点点头。

不可能不想。

过长时间的极致疼痛是对身体与心理的折磨,尤其经过了短暂的、美妙的放松时间,意志离断弦更加近了。

他确信用不了多久,自己就会在这无休止的痛苦中崩溃。

该是不顾一切也想要离开的。

“把衣服给我。”

“?”

“快点,”小男孩催促道,边说边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来,“你先别走,就躲在柜子里,等到外面没声音了,穿上我的衣服,沿着安全出口的指示灯跑出去,记住从楼梯走,不要坐电梯。”

虽然看着并不比自己大多少,但他的话却清晰严谨,有着让人想要相信的力量。

“那你呢?你怎么办?”郑因成拉住他,直觉这不是个好提议。

“别担心我,我能进来自然也能出去。”小男孩笑了,“我爸爸很厉害的,他们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那你叫什么?”郑因成没有松手,“如果有机会我来找你。”

“承俊。”小男孩揉了揉郑因成柔软的发顶,似乎是想借此记住对郑因成的感觉。

“承俊。”

“嗯,记住我说的话,快躲进去。”

单薄的背影渐渐消失在了眼前,橱柜门被关上,眼前再度陷入了一片漆黑。


“承俊!”

梦中郑因成瞬间惊醒过来。

但入目一片漆黑。



烤海胆

【因栖】殊途 13

by 明太子烤海胆


(事先声明:自嗨产物,严重ooc,别问,问就是逻辑离家出走,有私设,不喜勿入,PS:各种细节如果离谱请勿当真,不考据的,哦,因栖栖因不一定,大家都是0.5)

(无聊过渡章,嘤)


神明弃世,我循着星河跋涉,期待终有一天,可以在天光的尽头,与你相遇。


一些已知的情报:

事实上,所有在人体上进行的与吸血鬼有关的实验在X计划对外宣布结束后,都再没有进展与实证发表。然而,某些大型实验室仍旧在暗中进行着以此为题的实验也是公认的暗规则。


其十三 

郑因成把最后一锅汤端上饭桌的时候,朴栖含还在书房里没出来。

这还没算上郑因成刚才已经在客厅......

by 明太子烤海胆


(事先声明:自嗨产物,严重ooc,别问,问就是逻辑离家出走,有私设,不喜勿入,PS:各种细节如果离谱请勿当真,不考据的,哦,因栖栖因不一定,大家都是0.5)

(无聊过渡章,嘤)


神明弃世,我循着星河跋涉,期待终有一天,可以在天光的尽头,与你相遇。


一些已知的情报:

事实上,所有在人体上进行的与吸血鬼有关的实验在X计划对外宣布结束后,都再没有进展与实证发表。然而,某些大型实验室仍旧在暗中进行着以此为题的实验也是公认的暗规则。


其十三 

郑因成把最后一锅汤端上饭桌的时候,朴栖含还在书房里没出来。

这还没算上郑因成刚才已经在客厅的沙发里,看了一下午的平板——从实验室拷贝回来的东西被金智勋整理好了,加密存在了自己的服务器上,方便他查询。

X计划及其后续实验持续了十多年之久,资料量十分庞大,郑因成一连看了好几天,也只见到了冰山一角,但端倪已然显露出来。

“实验体X。”他仰倒在沙发上,揉捏着发胀的太阳穴,“X……”

这个X的所有行为、反应、用药都被记录地很详实,结合出现的时间与某些几乎要被遗忘的记忆稍加推测,便不难发现X其实只能指向一个固定的答案。

是自己。

可是如果自己是实验体X,那显然说明了一件事——这么多年来,Y社中再没有第二位吸血鬼的出现,所谓的“和血族达成合作,共同研究药物”就都是遮人耳目的幌子。

所以朴栖含买血,是为了自己公司的实验吗?

这些实验又是怎么进行的?

还有令人在意的Y。

在所有资料中,最为特殊的除了自己就是这个名为Y的实验体,有别于其他代号,是两个只有字母标识的实验体。

与Y相关的实验进度被隐藏在加了密的文件夹中,连金智勋都花了三天才破解。

根据记录,十年前,实验室偶然获得实验体Y,研究员发现了Y的特异性,对其投入了大量的药物进行实验。

这一系列的实验一直持续到现在,但相关记录的频率也在降低。

“试药?”

看来Y社虐待实验体真是死性不改了。

“呵,什么东西,尽是些不入流的手段。”郑因成嗤了一声。

可是这个可怜的Y是谁呢? 

难道现在还被囚禁在某个不为人知的地方……经过十多年的实验,不管怎样那个人都该是个成年的身体了,还能这么容易被隐藏吗?

他心里隐约有个猜测,但仔细想想却又觉得太过离谱。

“哎。”

没想到资料是拿回来了,谜团却更多了。

不过这一时半会儿理不出头绪的陈年旧事此刻显然是失去了对郑因成的吸引力,因为他有了更重要的任务——

雪浓汤还在桌上冒着氤氲的热气。

郑因成放下手机,抬头看了一眼时钟。

八点了。

书房里那个废寝忘食的人从下午开始只喝了三杯水,两杯咖啡,外加吃了一块巴掌大的威化。

保姆郑先生对这些再清楚不过了,因为每一样都是他拿进去的,整个下午,小少爷一步也没出来过,窝在书房中开会、审案子,忙得不可开交。

就连威化都是亲手送到嘴边,才被赏脸咬了一小口。

莫名其妙在这里住了一礼拜、并且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在老板家扎了根的郑保镖兼保姆在又遭遇了朴栖含的两次发烧、三次胃疼后,已经对他的阴间作息习以为常了,包括但不限于不吃饭不睡觉,不锻炼不娱乐。

朴栖含似乎不喜欢与人接触,偌大的公寓里除了隔天才会来打扫的阿姨与他这个主人,就只有吸血鬼郑先生一个活物。

只要没人提醒监督,朴大少爷基本不会自己吃饭,也不会主动睡觉。只有很偶尔饿到不行了,才会想起来吃两块饼干,或者困得失去意识时,在办公桌上直接趴着。

很像是一台不知疲倦的机器。

郑因成好几次看见他胃疼的时候照样喝酒,发烧的时候照样应酬。不折腾别人,但很能折腾自己。

生命力在这种离谱的挥霍下,简直强得不可思议。

于是,郑因成决定无论如何都要把小少爷拎到饭桌前。

吸血鬼可以不吃饭,然而人不行。

好在朴栖含虽然不会主动吃饭,但是每每被郑因成拎到饭桌上之后,都吃得很认真。

所谓食不言,寝不语。

朴少爷的教养挑不出毛病,只是架不住有人故意捣乱。

郑因成一本正经地替他夹了一筷子杂菜:“今天的牛肉不错,多吃点。”

“……”

朴栖含瞥了对面的人一眼,又低头看了一眼冒着油光的牛肉与粉丝,皱了皱眉,似乎有点嫌弃,但到底也没说什么,默默地夹起来吃掉了。

味道是不错。

还没等细嚼慢咽的小少爷将嘴里的食物咽下去,碗里已经又被放进了一小块鳕鱼肉。

“慢点……”朴栖含忍不住开口。

严格的家教让他只吐出了这小半句的抱怨,就单手遮在嘴前继续认真地咀嚼着食物,被迫用那双眼睛传递着无声的阻止。

是难得一见的为难却不能发泄的朴少爷。

不能更有意思了。

“你喜欢吃什么?我可以给你做。”得到乐趣的人显然不会轻易放手,看锦毛鼠一样吃饭的朴栖含这么乖,郑因成更加起劲。

“……”

“或者,我也可以学。”又夹了一块年糕。

“……”

一个夹菜一个吃,桌上的饭餐最后大半都进了朴栖含的肚子。

看他脸色终于没那么差了,郑保姆才总算是满意。

收拾收拾碗筷,又替小少爷煮了杯咖啡,附赠买菜时顺回来的汉堡软糖。

经过一个月的观察,郑因成发现朴栖含很喜欢甜食,尤其喜欢这种充满了色素的便宜果味软糖。

和他的身份与身价尤其不符。

但很可爱。

“你做的饭……还挺好吃的。”朴栖含擦擦嘴,仿佛是出于礼貌,对郑因成的劳作进行了不吝惜的称赞。

“??”

有那么一瞬间,郑因成十分怀疑此少爷味觉失灵,又或者是人类与吸血鬼的口味并不相同。

毕竟自己做的饭,金智勋嫌弃得不行,曾经一度要求自己必须在大酱汤里放大喜大,不然宁可绝食也不吃。

“谢谢。”

活了这么久,这还是生平第一次被人夸做饭好吃,郑因成矜持且疑惑地道了谢。

也许是他的意外已经满载到明晃晃地写在了脸上,朴栖含想了想,认真地补了一句:“真的。”

“……”

谢谢,更不可信了。

郑因成心说。




烤海胆

【因栖|智真】殊途 12

by 明太子烤海胆


(事先声明:自嗨产物,严重ooc,别问,问就是逻辑离家出走,有私设,不喜勿入,PS:各种细节如果离谱请勿当真,不考据的)


插曲其一

郑因成从实验室来电的时候,金智勋正对着白光幽幽的屏幕,一大一小的眼睛半耷拉着,脸上尽是阴沉的戾气。

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

离夜闯金研究员家已经有几天了,但不知道为什么,金有真那张脸一直就留在他脑海里,然后反反复复在不经意间被想起来。

说不上是念念不忘还是鬼迷心窍。

但只要不是真的需要发生物理上的行动,金智勋向来就是行动派,既然好奇,顺手调查一下金有真的资料也不是难事。

这个人的资料很齐全,是从Y社的员工信息库......

by 明太子烤海胆


(事先声明:自嗨产物,严重ooc,别问,问就是逻辑离家出走,有私设,不喜勿入,PS:各种细节如果离谱请勿当真,不考据的)


插曲其一

郑因成从实验室来电的时候,金智勋正对着白光幽幽的屏幕,一大一小的眼睛半耷拉着,脸上尽是阴沉的戾气。

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

离夜闯金研究员家已经有几天了,但不知道为什么,金有真那张脸一直就留在他脑海里,然后反反复复在不经意间被想起来。

说不上是念念不忘还是鬼迷心窍。

但只要不是真的需要发生物理上的行动,金智勋向来就是行动派,既然好奇,顺手调查一下金有真的资料也不是难事。

这个人的资料很齐全,是从Y社的员工信息库里翻出来的,被列为了最高的保密级别。

从出生到现在的履历,整整齐齐地陈列在一页页A4纸上。

金智勋默默地和那双眼睛对视。

照片大约是几年前拍的,面无表情的脸还显得稚嫩,眉眼间带着初入社会的青涩,但即便是透过静帧的画面,仍旧能感受到这人散发出的温和气场。

他的一生到目前为止,除了在制药上的颇有天分,没有什么很特别的,升学入职、上班加班,人生经历干净地像是白纸。

“有什么好保密……”

槽还没吐完,一张脸突兀地出现在了金智勋的面前——是个与金有真有五六分相似的男子,平眉,细长的眼睛与高挺的鼻梁,但向下的嘴角与厚重的眼镜片让他显得孤僻不驯。

金有真的父亲和金有真的气质截然不同。

没人知道,这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研究员,竟然就是十五年前X计划的主要负责人。

“难怪年纪轻轻就当上了高级研究员,原来拼的是爹。”金智勋嗤笑一声,继续往下翻。

X计划就是如今Y社公布的血族相关的研究项目的前身,其中的实验体X正是郑因成,但X计划的本身却是更加惨无人道与丧心病狂。

金智勋见过当年郑因成从实验室逃出来之后是什么样子。

虚弱不堪,噩梦缠身。

即便是吸血鬼的恢复力,却仍旧花了漫长的时间才得以痊愈。

曾经一个骄傲的吸血鬼,被他们折磨得支离破碎。直到现在,如果有不当的契机,郑因成仍旧会被当时的噩梦惊到手脚发软。

“x的。”金智勋忍不住暗骂一声。

奇怪的是,X计划被叫停后,金有真的父亲并没有立刻离开Y社也没有再参与任何的研究,却在几年之后身亡于一场车祸。

他的死是意外吗?

那金有真又知道当年的事情吗?


金智勋蹲在路边放空了自己。

这条是金有真下班的必经之路,那个人习惯从这条小巷穿过去,这样可以节省十分钟的路程。但即使不忙的时候,他也会留下来加班,所以一般会在九点左右经过这里。

金智勋预想了好几种相遇时的可能性。

只是突如其来的一场暴雨成了最大的意外。

原本连一片云都没有的天空,忽然被乌云压满,瞬间就把金智勋浇了个透。

“……”

这么大的雨,不然改天再来。

下雨的时候金有真会在公司门口直接打车,技术大佬金已经对猎物的行动轨迹了如指掌了。

啪。

正犹豫间,踩着水的脚步声响了起来,然后头顶上就多了一把伞,挡去了瓢泼的大雨。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男子的声音也在头顶响起。

温柔的语调混在噼啪作响的雨声中,传到了伞面又被折返回来,像是有一种朦胧的关心。

居然来了。

金智勋埋在臂弯里的嘴角勾了勾,抬起头时,已经变成了扁着嘴的可怜样。

“我……我被赶出来了。”他抿了一下嘴才在金有真疑惑的表情中解释道,“我和家里出柜,被父母赶出来了,他们说让我再也别回去了……”

仿佛是不知社会险恶又受了委屈的大学生,见了一个释放善意的路人就憋不住什么都会告诉对方。

“……”

蹲在路边的人头发一绺一绺地耷拉着,白色的T恤因为湿透了,紧紧地贴在瘦弱的身体上。

像是淋了雨的猫,又找不到躲雨的地方。

“没事,我自己在这里待一会儿就好了。”金智勋吸了吸鼻子,抬手擦去脸颊上的雨水痕迹,但眼睛还是红红的,“您先回去吧,不用管我,谢谢您的关心。”

那样子就像是在擦眼泪,却倔强地不想让人发现的小孩子。

金有真似乎不放心:“那你有去的地方吗?”

金智勋犹豫了一下,才摇了摇头。

“没有……我……我向一个学长表白,却被他告诉了老师,因为,因为这个,我才会和家里出柜的,我本来不想的。”不知道是因为雨水太冷还是因为害怕,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学校也不能去了,我不知道该去哪里……”

顺毛让他更加显小,说是大学生完全不违和。

金有真沉默了一会儿。

“我家就在附近,你……要不要先来躲一下雨?等雨停了再做打算。”似乎是怕这提议太过突兀,他又补充道,“或者你需要什么帮助?”

这招果然有效。

金智勋心里发笑,但脸上还是维持着可怜兮兮的表情。

“可以吗?可以麻烦你吗?”

“当然,这样下去你会生病的。还站得起来吗?”金有真把手递了过去,扶起了脚都蹲麻了的“流浪猫”。

手被牵在了与自己差不多大的掌间。

这个人的掌心肌肤有点潮湿,但很温暖,和常年体温偏低的吸血鬼不一样。

金智勋不禁蜷起了手指。

金有真以为他是冷着了,于是脱下了自己的外套披在金智勋身上,一边絮絮地说:“我一会儿给你煮个生姜可乐吧,手这么冷,万一着凉了就不好了。”

“谢谢……谢谢哥。”眼神隐在过长的刘海后面,看不清深浅。


温暖的手掌牵住了迷路的落汤猫,却将自己推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




烤海胆

【因栖】殊途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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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明弃世,我循着星河跋涉,期待终有一天,可以在天光的尽头,与你相遇。


一些已知的情报:

曾经出现过一个实验,在被血族吸食血液后的几天之内,再对着该实验体注入各种不同的血族血液。这个实验的结果被猜测为,该行为可以加强实验体的体能,但没有至今没有实证。


其十一

郑因成的腿已经堪堪要迈出实验室了,但眼光一扫,又本能地退了回来。

面积似乎不对劲。

他定定地看了一会儿一眼就能望到头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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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先声明:自嗨产物,严重ooc,别问,问就是逻辑离家出走,有私设,不喜勿入,PS:各种细节如果离谱请勿当真,不考据的,哦,因栖栖因不一定,大家都是0.5)


神明弃世,我循着星河跋涉,期待终有一天,可以在天光的尽头,与你相遇。


一些已知的情报:

曾经出现过一个实验,在被血族吸食血液后的几天之内,再对着该实验体注入各种不同的血族血液。这个实验的结果被猜测为,该行为可以加强实验体的体能,但没有至今没有实证。


其十一

郑因成的腿已经堪堪要迈出实验室了,但眼光一扫,又本能地退了回来。

面积似乎不对劲。

他定定地看了一会儿一眼就能望到头的空间,转身从墙角开始,贴着墙壁从头到尾走了一遍。

步数被仔仔细细地丈量出来,异常也显现出来——

这里是大平层的设计,面积很容易计算,如果去掉墙体的厚度,不难发现短斤缺两,缺出来的地方,够得上再造一个不小隔间了。

郑因成回想了一下整幢楼的结构,摸着可疑之处的墙面一点一点检查过去,果然在离地一米左右的地方,发现了被遮盖住的凹槽,里面放着一个小型的门禁卡读取器。

他把金有真的卡放在上面。

指示灯闪了几下,发出轻微的错误提示,变成了刺眼的红灯。

“?”

金有真没有进入的权限。

郑因成又刷了一遍卡,指示灯仍旧顽强地闪着红光,丝毫没有改变的样子。

这就很奇怪了。

金有真作为资深的高级研究员在实验室的权限应该仅次于主任与副主任了,居然连他都无法进入。

“什么地方这么见不得人?”郑因成说着摸出手机。

好在他有万能泡菜,金有真进不去,但金智勋什么都可以。

“喂?”电话那头的声音与平时有略微的不同。

郑因成对于金智勋的情绪变化格外敏感,一下子就听了出来:“怎么了?谁惹我们小宝贝不开心了?”

“哥?啊,没什么,正在查点资料,”金智勋很快把低沉捡了回去,又变成了睡不醒的懒散的样子,字音吐两个吞三个,“什么事?”

郑因成见他不说也没有细问,直接道:“有件小事。泡菜,这里有什么隐藏的空间吗,就我现在站的地方。”

“等下,我看看。”那边的键盘一阵啪啪作响,“有一个,有一个小房间,像是……诊疗室?哥要进去吗?我可以帮你把权限写到数据库里。”

郑因成想了想:“不用了,你看得到监控么?可以把画面传给我么?”

他心里隐约有不好的预感。

“好,等会儿。”没两分钟,金智勋就疑惑地说,“好奇怪,监控的录像不是很全诶,怎么缺了好几个时间段。”

“缺失?能知道缺了什么吗?”

“有点难,这不是被删掉的,而是直接关掉了监控。”金智勋一边说一边敲键盘,“基本只剩下一些没人的画面,看起来没什么东西。哥你等会儿,我传给你。”

“好。”

究竟缺了什么呢?

仿佛有什么就要被抓住的念头一闪而过,但还没等郑因成理出头绪,消息铃就打断了他的思考。

金智勋把画面就传到了手机上。

十分普通的地方。

小隔间大概有七八平米的样子,大片惨白的墙面与纯白的瓷砖将房间衬得阴森可怖,周围那些半人高的柜子都是由精钢制成,看不出用于储藏什么。

房间的中央是一个诊疗椅,手脚处的束缚带已经变成了黑色,好像是反复被血液浸透了一样,令人毛骨悚然。

整个布置再简单不过,但透过监视的镜头映射在狭窄的手机屏上,说不出的逼仄压抑。这幅灰白的画面宛如尖锐的钩子,赤|裸|裸地戳进脑海深处,勾起久远且不堪的回忆。

是郑因成熟悉又尽力避开的东西。

他想起来了——

幼小的躯体被束缚带绑在诊疗椅上,血红色的瞳孔涣散,略长的犬齿将干裂的嘴唇咬出数道伤口,鲜血沿着下颔划落,一滴一滴地掉在床单上。

模糊的闷哼磨砺在他的唇齿之间,因为长时间的叫喊已经变得嘶哑低沉,反倒越发显得撕心裂肺。

皮质的细窄束缚带已经深深地勒入了皮肉,将幼嫩的手腕与脚踝都磨得鲜血淋漓,但椅子上的小孩子似乎感受不到,仍旧在大力地挣扎着,铁环在栏杆上敲出叮叮当当的狂响。

是因为体内更加剧烈的疼痛。

药物的强烈作用、身体的排斥反应,每一样都像是刀子在体内翻搅,将心肺胃脾剁成一团团血肉模糊的残渣,让人恨不得把五脏六腑都掏出来扔在地上,让它们别再和自己产生任何关系。

数不清的不知名药物被接连注入,又有大管大管的血液被抽出。

因为吸血鬼是再好不过试验品,尤其是未觉醒力量的吸血鬼,他们相对弱小,容易控制,却仍旧拥有顽强的生命力,只要不是被银制品刺穿心脏,他们总能找到活下去与治愈自己的方法。

那段时间,除了诊疗椅,就只有站不直、躺不平的狭小铁箱是郑因成最常呆的地方。

在这间不足十平米的实验室与不足一平米的箱子里,他无法摄取提供能量的血液,没有正常的食物,也没有人会和他说话,有的只是不断重复的试药、饥饿与折磨。

极度的虚弱与孤独,几乎可以将吸血鬼的意志消磨殆尽,他像是被整个世界抛弃在阴暗的角落里,是生是死不会有人知道,是痛是伤没有人关心。

既无法期待被放出铁箱的时候,也害怕被关在里面的时间。

如此剧烈的痛苦与折磨,即便是在褪色的回忆中重新被翻找出来,依然让人指尖发麻、心脏刺痛。

以至于后来,逃出去很长的一段时间之内,他都无法摆脱这段不堪回首的过往给留下的阴影——整夜整夜地无法入眠、满身冷汗地被惊醒。

谁能想到一个堂堂的吸血鬼,居然怕黑!

说出去都嫌丢人的事情,却是郑因成多年不散的噩梦。

是金智勋日复一日地陪着他,花了漫长的一年、两年来克服对黑暗的恐惧,三年、四年恢复到正常的生活……

“郑因成!”

“郑因成,你醒醒!”

沉重的喘息被压抑着几乎听不清,但电话那头的金智勋意识到了不对劲,焦急的呼唤透过电波传过来,瞬间打散了眼前的黑暗。

“没事,”郑因成捏了捏太阳穴,过了一会儿才从颤抖中缓过神来,他轻声回答,“没事,资料都拷贝完了,马上回去。”

“那正好,等你回来给你看点东西。”

“嗯。”

暗掉的手机屏上映出苍白的脸。

“怎么这么怂。”郑因成自嘲地笑了笑,但转而那个笑容又变得异常柔和。

好在他曾经遇见一束温柔的光,为他驱散沉重的阴霾,将他从至暗中拯救出来。

他要找到他。

烤海胆

【因栖】殊途 10

by 明太子烤海胆


(事先声明:自嗨产物,严重ooc,别问,问就是逻辑离家出走,有私设,不喜勿入,PS:医学白痴,别信,各种细节如果离谱请勿当真,不考据的,哦,因栖栖因不一定,大家都是0.5)


神明弃世,我循着星河跋涉,期待终有一天,可以在天光的尽头,与你相遇。


一些已知的情报:

获得初拥的瞬间,新生血族如果没有获得足够多的血液,会加重生理性的痛苦,以及对转化他的父亲/母亲产生更加强烈的依赖感,这种感觉会随着彼此分开而淡化,但如果在初拥当时就加以心理引导与药物辅助等,新生血族很可能再也无法离开其父亲/母亲。


其十

监控的录像被金智勋换成了持续三分钟的静帧图......

by 明太子烤海胆


(事先声明:自嗨产物,严重ooc,别问,问就是逻辑离家出走,有私设,不喜勿入,PS:医学白痴,别信,各种细节如果离谱请勿当真,不考据的,哦,因栖栖因不一定,大家都是0.5)


神明弃世,我循着星河跋涉,期待终有一天,可以在天光的尽头,与你相遇。


一些已知的情报:

获得初拥的瞬间,新生血族如果没有获得足够多的血液,会加重生理性的痛苦,以及对转化他的父亲/母亲产生更加强烈的依赖感,这种感觉会随着彼此分开而淡化,但如果在初拥当时就加以心理引导与药物辅助等,新生血族很可能再也无法离开其父亲/母亲。


其十

监控的录像被金智勋换成了持续三分钟的静帧图片,而门口的保安经历了长时间的太平,并没有想象中的恪尽职守。郑因成没花多少力气就通过了“严密防守”,悄无声息地进入了这座铜墙铁壁。


实验室的布局比他想象的要平常一点——一眼望得见底的大平层设计,除了各式各样实验器械,就是成排的储存着药物、血样的冰柜冷冻柜,以及一张张办公桌。

Y社还有几处实验室,这里主要负责吸血鬼相关与最先进的制药研究,核心的研究员不算特别多,桌子也就十几张,占着一整层的大楼,显得有些空旷。

即使是机密级别最高的实验室,也没逃出职场文化的荼毒,核心人物的电脑是哪台从座位摆放便可以猜得出来。

郑因成摸着对他来说算不上事儿的黑走过去,在与所有桌子朝向都不同的那张前面停下了——电脑彻夜跑着实验的数据,没有关机,只有幽蓝的屏保光芒照亮周围一小片地方。

应该就是它了。

郑因成摸着手机插在了电脑上,运行起了金智勋给的代码。

好在实验室的机器不连外网,但是有共享的局域网,以及资料库。预设的程序相当尽责,破解了写在本地的访问权限,将资料库与本机的文件一同打包拷贝,转存到了金智勋私人的服务器上。

郑因成一边等着运行结束,一边随手翻了翻那些资料。

最早的文件夹标注着十六七年前的日期,大多是前期的准备工作,一直到十五年前,实验正式开始。

“十五年前……”

这比Y社公布的时间早太多了,早到郑因成不得不产生某种不好的联想。

他一边思考一边打开了文件夹里的第一份记录——

“摘要……以实验体X的低浓度血清HBV-DNA为原料,,结果表明……,最终实验体XAA-1死亡。”

实验体X?郑因成暗自嘀咕。

“摘要……以实验体X的去除γ-球蛋白的低浓度血清HBV-DNA为原料……结果表明……实验体XAA-1死亡。”

“……实验体XZZ-28死亡。”

“……”

无一例外,所有实验体的结局都是死亡,数据一直到成千上万份后,才发生了变化。

“……以实验体X的全血为原料……实验体Y存活,但血液成分、体征无明显变化,尚待观察。”

“……实验体Y出现强烈的排异反应,出现高热、全身寒战等反应……”

实验体X与实验体Y?

郑因成查了查,很快找到一份关于X的档案,一份更像是关于X的观察日记的档案。

姓名与年龄都空着,只有性别那里填着男性,里面记录了X的喜好、进食还有各种详细的体征数据与用药情况。

不同于人类的血液成分、优越的身体指标以及各种药物的超强耐受,都表明这个X无疑不是个人类,然而关于‘他’的记录断在了不到一年后。

是合作的吸血鬼?

郑因成无法确定。

他继续在资料里搜索一番,没有找到X的更多资料,也没有与Y相关的文件。

除了可以确定Y是个人类男子,就再找不到更多记录了。只知道这位Y随着各式各样的实验出现了许多诡异的反应,却一直没有被报告死亡。

剩下的资料大多是关于研究的进展与药物分子式之类的数据与报告,郑因成粗略地看了几眼并得不出什么结论。

拷贝还在继续。

刚进来的时候他就已经翻遍了柜子与桌面,郑因成站起来走向唯一还没探查过的冰柜。

一排排的血样陈列在里面,五颜六色的盖子颜色分别标识了不同的作用。而正中间那排引人注目的血样呈现出更浅的颜色与更高的透明度。

标签上写着实验体X-56-全血。

郑因成看了一眼就心中有数了。

吸血鬼的血液与常人的颜色略有不同,从这排样本上来看几乎可以确定这个实验体X是个同类。

这原本没什么稀奇的。

Y社是公开与某位血族有合作关系的,实验室里存着那人的血液也很正常,但郑因成却莫名地觉得不对劲。他斟酌着挑了一管红色盖子的采血管,谨慎地打开嗅了嗅。

“!”

里面的东西出乎了他的意料。

他从未想过,里面装着的竟然是再熟悉不过的东西——自己的血。

然而很快,他就嫌弃地撇开了头。

这血的确和他脱不开关系,但里面仿佛掺了什么东西似的,平白生出一股难以言喻的腐烂味道。

硬要说,那就像是硬在里面混入了死亡人类的血液……

就在要关上柜门的时候,角落里的一排血样引起了郑因成的注意。

这些保存管都没有标签,但却有着莫名的强大吸引力。仅仅只是将管子捏在指尖,他似乎就能感受到水生花的香味丝丝缕缕地从细管的边缘蔓延出来,是这几天觊觎了很久的美味。

“朴栖含的血液?”

呢喃隔着口罩并没有被人听清。


然而此时的郑因成还不知道,他所有的行为已经凝缩成一个细小的灰白光点,映在几公里之外的某双眼中。

朴栖含没想到,自己留在实验室的小东西会有意料之外的收获。

镜头里的人帽檐压得很低,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只有在抬头的瞬间,露出了一双明亮的眼睛——横在沙发上时的漫不经心,遇到危险时的淡定与游刃有余,以及数次混杂着无奈的关切……这几天,朴栖含已经见过太多这双漂亮眼睛中的各种情绪,实在不算是陌生。

是郑因成。

朴栖含的第一反应是,郑因成也是为了药物分子式才接近他的,但看着那个人瞪着冰柜里的血液皱眉露出震惊的表情,他不禁又怀疑起来。

“郑因成……”

朴栖含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这个人为什么深更半夜会出现在实验室里?又为什么对着两份血液标本露出这样的表情?

他是谁,究竟知道些什么?




烤海胆

【因栖】殊途 9

by 明太子烤海胆


(事先声明:自嗨产物,严重ooc,别问,问就是逻辑离家出走,有私设,不喜勿入,PS:各种细节如果离谱请勿当真,不考据的,哦,因栖栖因不一定,大家都是0.5)


神明弃世,我循着星河跋涉,期待终有一天,可以在天光的尽头,与你相遇。


一些已知的情报:

许多年前,曾经发生过将血族的血液注入人体的实验,但后续因为人权与缺乏实验资料等原因,这个项目在启动的第二个月就被紧急叫停,大量资料在被公之于众前就已销毁,所以对于这个实验的结果与后续,至今仍是谜团。


其九

郑因成虽然才去Y社不久,要人脉没人脉,要资源没资源,但身为小少爷的保镖,找个随便是谁的研究......

by 明太子烤海胆


(事先声明:自嗨产物,严重ooc,别问,问就是逻辑离家出走,有私设,不喜勿入,PS:各种细节如果离谱请勿当真,不考据的,哦,因栖栖因不一定,大家都是0.5)


神明弃世,我循着星河跋涉,期待终有一天,可以在天光的尽头,与你相遇。


一些已知的情报:

许多年前,曾经发生过将血族的血液注入人体的实验,但后续因为人权与缺乏实验资料等原因,这个项目在启动的第二个月就被紧急叫停,大量资料在被公之于众前就已销毁,所以对于这个实验的结果与后续,至今仍是谜团。


其九

郑因成虽然才去Y社不久,要人脉没人脉,要资源没资源,但身为小少爷的保镖,找个随便是谁的研究员资料并不多困难。

因为事实上,他只负责偷拍了张照片,还拍得模糊不清。

照片有着明显的偷拍特质——失焦、模糊,一个从下往上会显脸大的死亡角度,理论上多惊艳的美貌都经不起这样的造,所以那张图只能勉强认出一个人的基本特征。

“感觉他比照片好看诶。”金智勋拿着那张埋汰的照片比在本尊的脸边上,看看照片,又看看昏迷不醒的人——眉毛略上扬,细长的眼睛闭合着,高挺的鼻梁收成纤窄的弧度,唇色粉嫩,仿佛是个不能再乖的好学生的类型。但他的耳朵上有一颗黑色的痣,像是嵌在上面的耳钉,平添了几分意外的野性。

半晌,金智勋自言自语道:“嗯,好看多了。”

“……”

熟睡的人既不知道自己被偷拍了,也不知道有人夜闯他家对他评头论足,显然什么回应都给不了。

人是金智勋找的。

他本以为郑因成说的“找到人了联系”会是指获得了切实的人名与地址以便他们进门牵羊。

但他显然高估了郑保镖。

谁想到郑因成大咧咧地传了张照片过来,甚至照片本身还需要先进行修复。为此金智勋昨天临时写了个搜索程序,跑了全市所有的摄像头的储存影像,勉强定位出了这个离Y社不远的小区。

两人选了个月黑风高杀人夜,猫似的从这幢安保一般的住宅楼顶层扒着墙壁一层一层落到了研究员的阳台上,推开没锁的窗口翻了进去。趁着人家熟睡之际,悄无声息地就把沾了麻醉剂的手帕捂在人家的口鼻上,力道大得差点没把人直接送走。

这个被祸害的人作为一个医学类的研究员,看起来像是有标配的洁癖或者强迫症,房间被打理得干干净净,桌面上没有一点多余东西。

金智勋熟练地从郑因成背着的一堆仪器中,挑挑拣拣摸出了一个长方形的盒子,连上了自己的手机。破译的程序早就准备好了,但金智勋拿着那人的ID卡,忽然惊喜地说:“他和我一个姓诶!”

郑因成凑过头去——金有真,卡上是这么写的——他茫然地问:“一个姓怎么了?”

完全不理解这之间的联系。

“说明有缘。”金智勋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你就真的一点活也不干?能不能帮我拿着?”

明明抗了所有重物还被指责的、无辜的郑因成有时候无法跟上这不知是属于理科生还是人类的浪漫,想了半天也没有能回答的话,于是干脆闭了嘴,任劳任怨地接过仪器,假装手机支架。

代码还在跑解密的程序,指示灯一闪一闪地亮着,发出细微的嗡鸣。

郑因成无事可干,就看着金智勋扒开了金有真的眼皮,将强光打在了尚有对光反应的眼珠子上,把扫描仪的摄像头对准了那人的瞳孔,如实地将图像传入终端。

长时间的干涩与亮光都不是让眼球舒服的东西,那人的眼皮微微抽搐着,却被金智勋的指尖强行固定着,连简单的闭眼与转头都做不到。

也许是因为太难受了,他嘴里发出了几声沉闷的呻吟,似醒非醒。

好在麻醉的效果很够用,金有真几度挣扎,却最终也没有战胜药力。

郑因成看得眼皮跟着疼,忍不住眨了好几下眼睛才忍不住问:“虹膜解锁不用它好好地待在人体内吗?”

“不用啊。”金智勋回答:“回去我给你打印一副美瞳,你戴着就行。”

“也不检测是死是活?”

“那你得给这把锁加血氧饱和度的检测,你看行不行?”金智勋盯着屏幕,头也没回:“怎么这么问?”

“啊,没什么,我看电视剧里都这么演,有点好奇。”

“科幻片都是忽悠人的,没事少看点乱七八糟的片子。”金智勋满不在乎道:“你要是想,把他的眼球挖下来也行的……”

但还没等郑因成说什么,他就自己舌头转了个弯,不舍地说:“还是算了,这么漂亮的眼睛,还是要留在脸上才好看。”

“……”

“你说这些研究员一个个住的地方那么差,到时候是不是直接拐走了也行啊?”金智勋终于放过了金有真的眼皮,嘟囔着去够他的手。

金有真的手也生得漂亮,纤细修长,指尖泛着淡粉的颜色。不像是做实验的,倒像是外科医生那样的绵软。

被勾着按在扫描仪上的时候,怕冷似的地缩了缩。

金智勋揉搓着他柔软的手,一根一根地换过来,眼底的血色不知不觉泛了上来:“不如直接给个初拥,到时候不就是你说什么他做什么,让他带你进去呗。”

“不要。”郑因成果断拒绝。

“切,瞎折腾。”

吸血鬼郑先生活了快三十年,仿佛有洁癖似的,从来没给过谁初拥,也很少有直接抱着人啃脖子吸血的时候,日常不是血包就是动物的血,活得像是只吃半成品与素食似的。

他把已经跑完代码的手机与仪器放在一旁的桌上,抱着胸远远地站着,没有再开口。

金智勋的话提醒了他。

当初朴家的原话是小少爷回来了会有危险,所以需要聘用三个保镖,来保证朴栖含的安全——本来郑因成是不用三班倒007的,然而其中两个都被朴栖含拒绝了,连入职都没轮上——当时郑因成以为这是一个进入Y社的好机会,但现在想来,却忽然觉得破绽百出。

朴家应该有自己信任的安保公司与人手才对,直接从外部招聘一个不知底细的人真的合理吗?

何况朴栖含并非研发人员,又不知道药物的具体构成,如果真的对这个药物有需求,难道不是收买参与研究的研究员更加直接吗?

郑因成的头靠在窗上看着自己的影子倒映在玻璃上,呵出一口冰凉的气息也在上面凝成一团模糊的水汽。

就像现在的思绪,叫人摸不清头脑。




烤海胆

【因栖】殊途 8

by 明太子烤海胆


(事先声明:自嗨产物,严重ooc,别问,问就是逻辑离家出走,有私设,不喜勿入,PS:各种细节如果离谱请勿当真,不考据的,哦,因栖栖因不一定,大家都是0.5)


神明弃世,我循着星河跋涉,期待终有一天,可以在天光的尽头,与你相遇。


一些已知的情报:

血族在觉醒了力量之后,在力量上会有很大的差异。部分相对弱小的血族为了得到足够的鲜血供应,会选择投靠力量强大的血族,用劳躯体是信息换取血液,但这种关系通常不会很稳定。


其八

两个成年的男子挤在不足4平米的空间内,不光是胸膛紧紧地贴在一起,就连无处安放的四条长腿也是近在咫尺。

有什么样的反应,双方......

by 明太子烤海胆


(事先声明:自嗨产物,严重ooc,别问,问就是逻辑离家出走,有私设,不喜勿入,PS:各种细节如果离谱请勿当真,不考据的,哦,因栖栖因不一定,大家都是0.5)


神明弃世,我循着星河跋涉,期待终有一天,可以在天光的尽头,与你相遇。


一些已知的情报:

血族在觉醒了力量之后,在力量上会有很大的差异。部分相对弱小的血族为了得到足够的鲜血供应,会选择投靠力量强大的血族,用劳躯体是信息换取血液,但这种关系通常不会很稳定。


其八

两个成年的男子挤在不足4平米的空间内,不光是胸膛紧紧地贴在一起,就连无处安放的四条长腿也是近在咫尺。

有什么样的反应,双方都一清二楚。

朴栖含才经过剧烈的运动,不免有点尴尬。

郑因成同样没好多少。

他深呼吸了几次,撇开脸,试着换一下气氛:“少爷身手不错啊。”

竟然还能从吸血鬼手里跑出来。

朴栖含没有隐瞒:“乙醚。”

乙醚……

要使吸血鬼行动受限的乙醚剂量非常大,在那个情况下,药物挥发的量都足够把小少爷也波及到,但他好好地站在这里。

看来抗药性不光是止痛药啊。

郑因成若有所思。

像是怕他再多问什么,朴栖含先开口了:“你怎么在这里?”

“保镖也有夜生活的呀。”郑因成低笑一声,放松地靠在门板上:“这话应该我问你吧?我在楼下看见你了,所以跟上来看看,看看我们少爷怎么不在家,反而在酒吧里。”

明明做什么都是自己的自由,但朴栖含忽然有点莫名其妙的心虚。

不过这会儿他既没空思考自己心虚的由来,也没空计较下属的不正经。

“我们躲在这里恐怕不行……”会被干掉的。

他知道今天的交易对象是吸血鬼。

如果被对方追上,至少在人多的地方那个吸血鬼说不定还有所顾忌,但现在这隔间隐蔽幽暗,连个路过的鬼都没有,不正是吃饭杀人的好地方。

他们区区两个赤手空拳的人类,岂不是要做一对厕所冤魂?

有什么不行的,郑因成心想,只是想把人吓跑而已。

但这不能说,于是敷衍道:“怕什么,躲厕所一定不会被发现的,电视剧里不都这么演么?万能厕所,能躲人也能躲鬼。”

他心说如果你一个人,出去才是找死呢,即便跑出去了,那吸血鬼也能分分钟追上你,然后拖到小巷子里为所欲为。

郑因成忽然有点庆幸自己今天在这喝酒了,不然连自己的小少爷被人吃了都不知道。

“可是他进来了怎么办?”朴栖含显然没有被郑因成胡说八道的理论说服。

“没事,追进来了揍他就是了,雇我不就是替你揍人的么?”郑因成不以为意。

保镖郑先生曾经单枪匹马把自己救出来,十分能打。朴栖含是知道的,可是这次对方并不是人类。

他正思考着怎么样可以委婉地把“他们要面对的是个吸血鬼”这事透露出来而不会吓到郑因成。

但另一边郑因成想的则很简单:实在躲不过打就是了,也不是打不过。

且不说两个跨服聊天的人因为彼此都有所隐瞒而进行得十分“顺利”,外头的不速之客其实已经循着味儿,快要找过来了。

“那……”

朴栖含觉得垫在自己身下的人渐渐绷紧了肌肉,不明所以。

“嘘。”

忽然之间,郑因成扣着朴栖含的脖子把他摁在自己颈侧,膝盖顶开那双长腿,强势地蹭在膝盖边上,箍在腰上的手臂勒得人几乎透不过气。

这是一个把人完全搂在怀里的姿势——郑因成的气息把朴栖含完全包裹起来。

小少爷的身上还是那股草木香,却掩盖不了他血液中水生花的浓烈气味,两人贴在一起,躯体的热度相互传递,将冷香薰蒸出了若隐若现的甜味。

也不知道是不是刚刚那两杯威士忌喝得太急,燥热涨在身体里,撑得每一个细胞都有点兴奋。

小少爷好甜啊,尝起来也会这么甜吗?

郑因成忍不住想。

门外那个同类大概也是一样的感觉,他隔着洗手间厚重的门板都听见那人粗喘的声音与强烈的渴望。

但血族往往对同类的气味更加敏感。

这块地盘虽然不写着郑因成的名字,但他在这里住了二十来年,对于吸血鬼来说不是秘密。这个血族不来见自己一面打个招呼,却偷偷摸摸地与小少爷接头,想来应该是没胆子来直接挑衅自己的。

希望他识相一点,不然……

郑因成低头看了一眼被迫埋在自己怀里的人。

朴栖含安安静静地趴着,乖乖的,也不挣扎。

他居然真的就这么相信自己……郑因成心想。

不然还得和小少爷解释,怪麻烦的。

所幸那人还算理智尚存,在洗手间的门口徘徊了几分钟,最终还是离去了。


“这么久…该不是已经走了?”朴栖含终于从僵硬中缓了过来,忍不住抬起头轻声问。

刚刚那一刻,他都快要忘记自己正在被一个吸血鬼追着跑了。郑因成的气息几乎是瞬间就窜入鼻腔,牢牢地占据了自己周围所有的空气。

甚至比得上小时候,当他把自己整个包在被子里时体会到的安心。明明就是两个面对吸血鬼不堪一击的人类,但他的保镖却给了他意外的安全感。

朴栖含的心剧烈地跳动起来。

是吊桥效应带来的错觉吗?

他不理解,但他心里总算是还记着尽早离开酒吧才好,无论是因为要避开吸血鬼,还是要想从眼前这个令他慌乱的情景中逃离。

“我们也快点离开吧。”

郑因成假装不知道门外的状况:“大概吧,不然我们从后窗翻出去找车?”

“嗯。”

一个是知道人跑了,一个是想尽快离开,两个人想法不谋而合,当即决定破窗逃跑。

好在窗户不高,郑因成探出头去看了一眼,然后半蹲下来拍了拍自己的膝盖。

朴栖含会意,也不跟他客气,踩着人肉台阶跨出了窗台,才看着郑因成灵活地翻窗而出。

车就停在巷子口的路边。

“我送你回去。”郑因成老神在在地站在车边。

“好。”朴栖含没有反对,方才那一出虽然没吓到他,但到底惊心动魄,这会儿有个人陪他回家也不错。

然而郑因成没有动。

“怎么了?”朴栖含不解。

“我喝酒了。”

“啊?”

“不能开车。”

“……”


于是,享受了这么久买一送三的少爷终于是倒贴给保镖先生兼职了一回司机。



大家新年快乐🎉🎉~

烤海胆

【因栖】殊途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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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明弃世,我循着星河跋涉,期待终有一天,可以在天光的尽头,与你相遇。


一些已知的情报:

某些纯血的血族在幼年时期,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不需要吸食血液,直到其第一次吸血之后,才会开始有这方面的需求。且伴随着这次吸血,他们也会觉醒某些特殊的能力,包括体能、恢复力等各种方面。


其七

“是他。”郑因成点点头,眼珠子盯着门口那人,皱紧了眉头。

郑保镖是亲自把朴栖含送回家的。

少爷住的小区安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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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明弃世,我循着星河跋涉,期待终有一天,可以在天光的尽头,与你相遇。


一些已知的情报:

某些纯血的血族在幼年时期,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不需要吸食血液,直到其第一次吸血之后,才会开始有这方面的需求。且伴随着这次吸血,他们也会觉醒某些特殊的能力,包括体能、恢复力等各种方面。


其七

“是他。”郑因成点点头,眼珠子盯着门口那人,皱紧了眉头。

郑保镖是亲自把朴栖含送回家的。

少爷住的小区安保不错,无病无痛独自在家也没什么大事。但他答应了自己今晚并不出门,怎么会一个人出现在这里?

“哟,大半夜背着你出门。”金智勋看看小少爷,又看看郑因成,忽然觉得气氛不太对,他捅了捅郑因成:“诶!”

“啊?”

“怎么了?”

“没事,你先回去吧,我去看看他什么情况。”郑因成说着往沙发椅背一撑,长腿微抬,从卡座里直接翻了出去。

“喂?!”即便是以金智勋的反应,伸手只抓到空荡荡一阵风,他愣愣地看着郑因成的背影,喃喃自语:“不是说要去实验室找线索么,这保镖是不是干得太卖力了点?”

“早点回家。”郑因成似乎听见了,但没回头:“过几日我找到了研究员的资料就联系你。”

“……”

我就是工具人吧。

金智勋气得喝光了长岛冰茶,将冰块嚼得嘎吱直响。


朴栖含似乎对这里很熟悉。

郑因成悄无声息跟在他后面,看他找到楼梯三两步就上了楼。又看他左右看了看,随后拐进了楼梯边左手第二间包厢。

直到自己也站在了包厢门口,郑因成才冷静下来,觉出了不对味儿。

自己这是怎么了?

忽然就这么疑神疑鬼地,竟真觉得小少爷在哪都不安全似的情不自禁跟了过来。

他只是个路过的打工仔而已,别说他进Y社最主要的目的是去探探底,就算真的是去上工当保镖,少爷都暗示了不想被人发现,自己还上赶着凑过去,是不是太多余了点。

堂堂一个血族,怎么社畜当到被CPU了……

郑吸血鬼先生哼笑一声,把手揣回兜里,转身打算回去看看金智勋还在不在。

就在这时,有个服务生恰好与他擦肩而过,托着两杯鸡尾酒,推开了那间包厢的门:“先生,你们点的酒……”

门很快又合上了,将里面的一切阻隔起来。但仍旧有浓烈的香氛与酒味混合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气息从里面散逸了出来——

不对。

郑因成停住了脚步,血色瞬间浸红了瞳底。

里面是个同类!

各种思绪掠过他的脑子。

朴栖含避着所有人见了一个吸血鬼。

这就奇怪了,为什么呢?他知道对方是吸血鬼么,竟然敢单独在私密的空间与一个吸血鬼见面。

如果是传说中与Y社有合作的那位,那怎么不在公司见,需要这么偷偷摸摸地在远离公司的酒吧见面?

郑因成想了想,走过去背贴着墙边,将自己藏在巨大装饰投下的阴影中,凝神倾听。

这里虽然隔音不错,但想要听清里面的动静对他来说不是难事。


服务生已经退了出来,包厢里似乎只剩下两个人。

“东西带来了?”是朴栖含的声音。

“当然。”另一个人回答,听起来声音温和且颇有耐心:“做生意就是得讲究诚信,说好了的一样也不会少。所以主人需要的东西,朴少爷带来了吗?”

“自然带了,只要你的东西没问题,立刻交货。”朴栖含的声音很冷,似乎比他们头一日相见的时候,他拒绝自己做他保镖的那会儿,还要冷。

但郑因成在其中听出了一丝紧张。

朴栖含在害怕,因为对方是吸血鬼吗?

里面发出了手提箱被放在玻璃板上的声音,轻微的开锁声传了出来。

“三十支你主人的血液,加上二十支你的?”

“如假包换。”

似乎是摊开了什么简易的设备进行了快速的验证,片刻后,朴栖含轻轻“嗯”了一声,把自己手里的箱子推了过去:“成交。”

“等等,朴少爷。”那人似乎带了点调笑。

“还有什么事。”朴栖含的声音听起来还是冷静的,但郑因成知道他开始焦躁了。

“朴少爷,虽然你与我的主人钱货两讫了,但看在本人跑腿也很辛苦的份上,如果我想要点额外的报酬也不过分吧,你说是不是?”

“你的跑腿费该由你主人支付,我们的交易内容并不包含这些。”

“但我比较想要现在就能得手的东西,朴少爷。”

“你难道不想维持交易了么?”

郑因成感觉到朴栖含的呼吸徒然变快,声音中是压不住的怒气,与未曾明确表现出来的颤抖。

那个吸血鬼应该是站了起来,缓慢的脚步声响起。他不紧不慢地说:“没事的,不疼的,而且醒来你什么也不会记得。”

“!”

几乎是瞬间,郑因成就明白了那个人要干什么——

出于自我保护的机制,与吸血鬼唾液中的某种成分,大多数情况下,人在被吸血鬼猎食后,不会记得当时的情景。

那个人是想要吸血!

什么玩意儿,郑因成在心里骂道。

就在他忍无可忍想要踹门的时候,只听见里面一声巨响,伴随着玻璃碎裂的清脆声音,门很快从里面打开了。

朴栖含拎着手提箱,气喘吁吁地出现在了门口。门里的吸血鬼似乎被什么药物突袭了,手软脚软地试图爬起来,试了几次都没成功。

没等朴栖含反应过来,郑因成立刻就攥着他的手腕往外跑,小少爷才经历了惊吓,此时以为门口是同伙,下意识挣扎起来,却有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来。

“别怕,是我。”

“他大概很快就会追来。”

“嗯,没事。”

郑因成拉着朴栖含右拐左转地,顺着走廊一路跑过去,推开洗手间的门躲了进去。

看起来像是慌不择路。

但其实是吸血鬼先生的无奈之举,要是在这里动手的话,他没法跟朴栖含解释自己为什么打得过一个吸血鬼。

只是,洗手间的隔间太狭窄了……




烤海胆

【因栖】殊途 6

by 明太子烤海胆


(事先声明:自嗨产物,严重ooc,别问,问就是逻辑离家出走,有私设,不喜勿入,PS:各种细节如果离谱请勿当真,不考据的,哦,因栖栖因不一定,大家都是0.5)


神明弃世,我循着星河跋涉,期待终有一天,可以在天光的尽头,与你相遇。


一些已知的情报:

血族的血液中至今仍有很多未解之谜,包括多种未知种类的酶与成分,即便是包括凝血酶原、血浆激肽释放酶等与人类相似的酶,似乎也承担着部分不同的职责。


其六

朴栖含的身体说不上不好,因为他发个烧半晚上就退了,还能生龙活虎地工作。

但事实上,他的身体也不能说好,因为就在发完烧的第二天,朴少爷他,又胃疼了......

by 明太子烤海胆


(事先声明:自嗨产物,严重ooc,别问,问就是逻辑离家出走,有私设,不喜勿入,PS:各种细节如果离谱请勿当真,不考据的,哦,因栖栖因不一定,大家都是0.5)


神明弃世,我循着星河跋涉,期待终有一天,可以在天光的尽头,与你相遇。


一些已知的情报:

血族的血液中至今仍有很多未解之谜,包括多种未知种类的酶与成分,即便是包括凝血酶原、血浆激肽释放酶等与人类相似的酶,似乎也承担着部分不同的职责。


其六

朴栖含的身体说不上不好,因为他发个烧半晚上就退了,还能生龙活虎地工作。

但事实上,他的身体也不能说好,因为就在发完烧的第二天,朴少爷他,又胃疼了。

朴栖含的胃疼来势汹汹,等郑保姆发现的时候,他已经脸色煞白地蜷缩在椅子里,冷汗浸湿了鬓角。

郑因成本以为听了一天报告的朴栖含在实验室应该是吃过午饭了,没想到这人果然是忙起来没有分寸,饭都不吃。

可是你说他活该吧,看着他刘海凌乱地贴在前额,双目紧闭的样子又莫名让人觉得有点心疼。

“知道自己娇贵怎么也不当心着点。”

于是,相遇两天,其中有一天半在生病的朴栖含已经在郑因成心里留下了不可逆的娇弱形象。

“……”朴栖含疼得说不出话,只好默认了下属的以下犯上。

“要吃药么?”郑因成把从茶水间倒的热水与在急救药箱里找出来的止痛药放在他面前。

他人生地不熟,还是问了小秘书才知道常备药在哪。

制药公司的常备药,果然都是自己的牌子。

这款止痛药郑因成知道。

吸血鬼先生虽然一般都用不上,但这药药效不错副作用也小,当年从研发到临床的耗时又短得惊人,很是上了一阵热搜,被人津津乐道。

朴栖含手抵着胃部也没好受多少,懒懒地掀起眼皮瞥了一眼药,摇摇头:“不吃了,没用。”

郑因成挑眉。

这是他第二次听小少爷说关于药效的事情了。

“怎么会没用?”

“以前吃多了,有抗药性。”朴栖含大概是疼得厉害,声音有气无力,像是从鼻腔里哼出来一样,撒娇似的软。

“哦……”是个合适的理由。

意思是去医院也没用了。

“那你以前胃痛了都是怎么办的?”

郑因成心说看这样子应该也不是第一次疼了,总该有点什么别的法子吧。

“没事,熬过去就好了,也没多久。”朴栖含的眼睛已经又闭上了,仿佛一只蔫了的小奶狗。但小奶狗的话都很惊人:“或者疼昏过去了也就不知道了。”

熬过去?昏过去?

娇气的小少爷作为人类,竟是这么顽强的生物?

郑因成简直感到不可思议。

看着眼前的朴栖含就快真疼昏过去了,吸血鬼先生叹了口气。

自己一向是体温偏低的,显然做不了热水袋的工作。他想了想,拿开了朴栖含用力到青筋暴起的手,然后把自己方才端过热水的手捂在了小少爷的胃上,一边用牙齿撕开刚才问小秘书要的暖宝宝,摇了半天等到发热了,才贴在他的衬衫外侧,然后继续替他捂着。

“好点么?”郑因成把热水塞在小少爷被自己扒开的手上。

暖意一丝丝渗进痉挛的胃部,也不是很有效,却让他产生了一种力量回流的错觉。朴栖含还有些恍惚,只是本能地点了点头。

思绪却早就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他在国外那些年都是一个人过的,这些小病小灾早不当一回事了,再痛扛过去也就完了。在他的意识里,从来没过可以被人照顾这个选项,今天还是头一次,也不对,昨晚才是头一次,还是同一个人。

胃痛还要贴暖宝宝,矫情。

朴栖含想。

但空着的那只手却下意识地按在了郑因成的手上。

保镖先生的手被暖宝宝捂热了,很暖和。

他的手好结实啊,朴栖含又想。

精神浑浑噩噩地,光怪陆离的想法都从他的脑子里闪过,想去抓着细品的时候却又不见踪影。

这一天小少爷也一样没有任何关于怎么到家的印象。只是在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了在沙发里睡着的郑因成。

也只有保姆先生自己知道,他又怎样度过了一个烧水和看护的夜晚。

一回生二回熟,郑因成想,下回该吃豆腐了?


就这么生病、上班、加班的三部曲里过了好几天,郑因成才终于逮到一个三不沾的日子,把人安安稳稳地送回了家,获得了一个偷摸出来喝酒的机会。

金智勋已经喝完一轮了,这会儿捧着一杯长岛冰茶,小口地啜饮着。酒里面被掺了些料,喝得他眼底泛起血色,犬齿也伸出来一些。

好在周围暗得很,没人看得见。

“你什么时候变成007了?”他不理解怎么有人上个班还被白嫖加班。

“……”三班倒的郑因成斜在沙发里,一身西装都还没换掉,与酒吧不正经的氛围格格不入。

西装是小少爷买的,可能是嫌弃他天天穿自己的衣服。

作为保镖先生的工服,在他第二天从小少爷的沙发上醒来之后,就被朴栖含带着去定做了十套西装,五套在他自己家,五套在朴栖含家,轮着两周都能不重样。

“你不会真的沉迷工作了吧?”

“别提了。”郑因成动也不想动:“耕地的牛也没我勤奋,我高低得要求加个薪。”

“我看你挺乐在其中的。”金智勋意味不明地顶了一句,但很快就换了话题:“发现实验室了?”

“嗯,虽然不知道是不是这个,我打算进去看看。我试过复制小少爷的卡,但是失败了。”郑因成仰头把威士忌喝干净,半探出卡座去找侍者又要了一杯。

前几天趁着朴栖含午睡的时候,他试着复制了门禁卡,却没成功。

“正常,规格不同,要么是加密了。还有什么别的系统?”

郑因成把手机掏出来,找出一张照片递给了身边的人:“实验室的门口。”

“指纹虹膜和卡……整了这么多花里胡哨的。”金智勋撇撇嘴,仿佛是对这安保措施不是很瞧得上,才瞥了一眼就把手机扔回给郑因成,又拿起杯子继续舔着酒。

“还有满地的摄像头,通风口、电梯、消防通道,里面还不知道什么状况。”吸血鬼先生有时候可以飞檐走壁,扒着墙壁翻个把十几二十楼的墙也许都不是问题,但巧就巧在实验室那一层没有窗户。

“怕什么,门禁的数据库大概是在实验室里,只有内网或是断网的话我们摸不到,但我不信他们的摄像头不联网。”金智勋满不在乎:“找得到研究员的住址么?”

“你是想……”

打家劫舍?

金智勋看了他一眼,点点头:“就是卡比较难办,要是我破译不了密钥,你就得去偷一张。”虽然这种可能性很小。

进实验室的办法无非就那么几个。

从耗子走的通风管道进去,跟人混熟一些看是不是有人愿意看在他这张脸的份上放他进去,以及想办法自己从大门进去。

显然前两个都是不可能的。

“没问题。”郑因成心说眼珠子和手指偷起来犯法,偷卡就没那么大动静了。

“或者,你要是舍得你的小少爷,直接绑了他……”金智勋话说到一半顿住了,一个劲儿地朝着入口的地方看。

“怎么了?”郑因成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只见一个欣长的身影正在门口同服务生说着话,暗色的灯光下本该看不清面容,但吸血鬼先生们当然没有这样的烦恼。

一张脸清清楚楚。

“你看那个人,是不是朴栖含?”金智勋拍了拍郑因成。

小少爷?

他怎么会在这里?

烤海胆

【因栖】殊途 5

by 明太子烤海胆


(事先声明:自嗨产物,严重ooc,别问,问就是逻辑离家出走,有私设,不喜勿入,PS:各种细节如果离谱请勿当真,不考据的,哦,因栖栖因不一定,大家都是0.5)


神明弃世,我循着星河跋涉,期待终有一天,可以在天光的尽头,与你相遇。


一些已知的情报:

除去少部分特殊的靶向药物,人类的大部分药物对血族能产生相同时药理作用。但因为代谢与血液成分等问题,往往使用相对于人类更少的剂量就能对血族产生足够的作用。但多数情况下,血族的血液可以杀死细菌、病毒等,他们一般都不会生病。


其五

晨间的太阳透过玻璃窗洒进来,俊秀的小少爷陷在被子中间,睡得安稳,躺在边......

by 明太子烤海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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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明弃世,我循着星河跋涉,期待终有一天,可以在天光的尽头,与你相遇。


一些已知的情报:

除去少部分特殊的靶向药物,人类的大部分药物对血族能产生相同时药理作用。但因为代谢与血液成分等问题,往往使用相对于人类更少的剂量就能对血族产生足够的作用。但多数情况下,血族的血液可以杀死细菌、病毒等,他们一般都不会生病。


其五

晨间的太阳透过玻璃窗洒进来,俊秀的小少爷陷在被子中间,睡得安稳,躺在边上的男子被西服勾勒出修长而有力的身材,但他几乎没沾到枕头,所以睡得不怎么舒服,好看的眉毛拧在一起,梦里都苦大仇深。

不过两人十指相扣,温馨而安宁。

只是……

“你怎么在这里?”

略显慌张的声音打破了平静而美好的画面。

朴栖含不算是有起床气,但一醒过来就看见独居的自己与人同床共枕,难免有点震惊:“你有随便睡别人床的习惯?”

什么叫随便睡人床……怎么有人恶人先告状。

郑因成本就睡得不沉,小少爷一动他就醒了。他没好气地努努嘴,示意他看自己被紧紧牵着不放的手。

“啊,抱歉。”

如果不去看朴栖含掩在发梢下红透了的耳朵尖,那几乎可以说他是自然而礼貌地松开了手。

“我先去洗个澡。”

有些落荒而逃的意思。 

“那我呢?”但郑因成仿佛看不出来这尴尬的氛围似的,直愣愣一路跟着人家到了浴室门口。

“?”

“我可是一天没换衣服了。”郑因成堵在浴室的门框边,笑得不怀好意:“大少爷不是用完我,又打算不负责吧。”

“……”

朴少爷抿了抿唇,也许是没见过这么直接耍流氓的人,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压着声音说:“我一会儿给你拿,穿我的。”

郑因成满意了,松开了撑着门框的手,还贴心地替少爷带上了门。


两个糙汉子的晨间洗漱并不多复杂,三十来分钟已经搞定了刷牙洗脸洗头洗澡。

略去了剃胡子的过程——吸血鬼先生是由于代谢缓慢,胡子长得也慢,而小少爷则是因为不知名的原因,三天不刮也不太看得出来。

郑因成昨天就发现了,朴栖含的衣服和房间的熏香一样,带着松木幽远的气味,对气味极度敏感的吸血鬼先生意外对此十分满意。

而且更令人满意的是,小少爷的西装套在自己身上比自己的还大小合适。

于是他随意擦了两把头发,走出了浴室,却发现朴栖含正看着床头的水和药发呆。

“怎么了?”

“你买的退烧药?”

水早就凉了,几板药被剥出来了两三粒,扔在桌上。

“嗯,昨天在你家没找到,楼下药房买的。”郑因想起半夜的经历,脸色微妙:“看你好像烧得不低,本来想喂你吃粒药,但你死活不吃。”

昨天晚上,尽职的保姆先生水烧了、药买了,但喂药的时候却遇到了保姆的职业生涯最大的困难——少爷不配合。

起初少爷死咬着嘴唇不张嘴,后来即使张了嘴,也无论如何都不肯把药咽不下去,吃了吐,吐了吃。试了几回,郑因成都不忍心继续折腾他了。于是,任劳任怨的保姆先生只好撑着脑袋,顺着那人的脊背,一下一下,轻轻拍着把人哄得又沉睡过去。

“下次不用买了,我用不上。”但朴栖含印象全无,全然不知道保镖先生被迫加班。他说着随手把新买的退烧药扔进了垃圾桶里,看起来完全不考虑再度发烧的情况。

用不上?

郑因成挑了挑眉。

是因为身体好不需要药物么?还是什么别的原因?

朴栖含没有继续解释,而是走到门口,抓起了自己的车钥匙扔给郑因成,完全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今天也上班?”

郑因成看着小少爷点点头,心说生了病还这么拼命,看来有钱人也不容易。

朴少爷从“我不需要”到“熟练使唤”的过渡,堪称神速。

于是,保镖郑因成先生除了兼职临时保姆,看起来还得长期兼职司机。


还没到公司,郑因成就被支使去食堂买了两人的早饭。原以为吃好了应该又该横在沙发上陪小少爷上班了,没想到小少爷擦了擦嘴: “我去趟实验室。”

昨天才去过,今天又要去……

郑因成暗想。

又不是研发人员,小少爷去实验室的频率是不是太高了点。

“我陪你吧。”想归想,他还是自觉地站了起来。

“不用了,今天会有久一点,你就留在办公室吧。”

“那我送你过去。”郑因成心里疑惑。

会久一点?

“今天是去听他们的进度汇报,实验室的资料无法带出来,所以会比昨天久,久很多。”

朴栖含解释了一句,却有些欲盖弥彰的味道,再多的显然不该是入职两天的保镖先生能知道的了。


去实验室的时候,已经有一个人等在门口等着了。

那人穿着白大褂,架在鼻子上的厚重镜片比得上啤酒瓶底,将他的眼睛扭曲成一条缝似的,藏着看不清的心思。

“朴总。”他躬了身,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

朴栖含没说话,只是回头看了一眼郑因成。

不知道为什么,就这猝然的一瞥却与他之前那些矜贵的、冷漠的眼神都不相同,像是有某种更深的阴影藏在里面,逐渐吞噬他瞳孔里的光点,看得郑因成莫名有些心慌。

“去吧。”他觉得自己喉咙发紧,涩声说道:“我就在门口等你,不走。”

明明小少爷说了今天的时间会更久,但这会儿,郑因成却鬼使神差地作出了一个承诺。

朴栖含不知道听进去没有,已经恢复了平时的样子。

他刷了卡和指纹,通过了虹膜验证,推开了十几斤重的金属门。郑因成就一直看着操作的整个流程,直到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门后,才转身在实验室门口逛了几圈。


实验室的安保名不虚传——

从电梯出来是一个不大的空间,大理石的地面,白花花的墙,除了连郑因成腿都不到几盆光秃秃的绿植,什么装饰都没有,是个躲不了人的地方。

这一层从外面看就没有窗,电梯之外,就只有边上一道消防门,再多就是耗子才能走的通风管道出口了,但无论是人走的还是耗子走的口,都有监控时时对着。

而拐过这个空间就是一条十来米的走廊,尽头是实验室的大门,但入口这一端却坐着两个保安,24小时轮班制,没有一刻会离了人。

总的说来,无论是人是鬼,都不是个好进的地方。

郑因成若无其事地来回走了几趟,才在保安怀疑的目光中靠在了实验室门口的墙上,陷入沉思。

时间果然是很久。

郑因成一直待到快要入定了,朴栖含才从实验室里走出来。进去的时候明明是好好的一个人,出来却脚步虚浮,脸色糟糕,嘴唇几乎是没了血色。

保镖先生不着痕迹撑住了虚软的朴少爷,顺手摸了摸少爷的额头,好在没有再烧起来。但随即,他耸了耸鼻尖,只觉得怀里的人似乎还隐约散发着血锈味。

“有点低血糖。”朴栖含闭着眼睛,似乎正在抵抗头晕。

“唔……”郑因成怀疑地哼了一声,但嘴上却装作是以为进度不尽如人意的样子,剥了块巧克力递给他:“也别把自己逼的太紧。”

朴栖含没接,就着郑因成的手,低下头叼住了那块巧克力。

一段雪白的颈子从西装领子中延伸出来,也许是太瘦了,颈椎骨突出了细小的一块,乌黑的发梢盖在上面,秀色可餐。

许久之后,郑因成才听见他轻轻的一个字——

“嗯。”





烤海胆

【因栖】殊途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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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已知的情报:

人类被吸取大量血液之后,再被喂入血族的血液就会被转化为新的血族,但这一过程需的是要新鲜的血液。因为转化作用需要基于某种未被人类了解到的酶,而血族的血液在离体后,该种酶的活性便会急速下降,五分钟内就会失去转化人类的能力,暂时还未发现足够有效的保存方法。


其四

不过朴栖含即便工作能力再强,生活上也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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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已知的情报:

人类被吸取大量血液之后,再被喂入血族的血液就会被转化为新的血族,但这一过程需的是要新鲜的血液。因为转化作用需要基于某种未被人类了解到的酶,而血族的血液在离体后,该种酶的活性便会急速下降,五分钟内就会失去转化人类的能力,暂时还未发现足够有效的保存方法。


其四

不过朴栖含即便工作能力再强,生活上也还是个娇生惯养的主,经历了白天的一场惊吓并惊人的工作量,晚间不出意料地发起了烧。

但小少爷是个锯嘴葫芦,十分能挺,烧得迷糊了都没吱一声,要不是站起来的时候腿软得当场就要跪下去,郑因成丝毫没发现他已经生起了病。还好这位血族郑先生天赋异禀,眼疾手快,长腿几步跨过去,将人揽在了怀里,才避免了朴栖含磕碎膝盖。

保镖先生头天上岗,Y社又对小少爷保护得彻底,对于雇主他一问三不知,住址自然也是不知道的。

“你住哪里?”

“……”

“住哪里啊?”郑因成摇了摇怀里的人。

“我住哪里……”朴栖含眼神迷离,似乎无法理解“住哪里”的含义。

“你发烧了,你新雇的保姆要送你回家,你住哪里啊,宝贝?”郑因成半哄半骗地把人往怀里带,不让他摔倒。

“X洞X号。”朴栖含的上半身完全趴在了郑因成的身上:“想问什么问就是了,别晃,晕,好晕。”

想问什么问就是?

“那你银行卡密码呢?”

“啊……”小少爷迟疑了一会儿,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老实地说:“XXXXXX。”

“??真的 问什么都说,怎么这么好骗啊?”郑因成皱着眉低声念了一句,但神志不清的人显然没法回应他。

车是郑因成早上开的那辆,开回朴栖含的的家也不多远。他攥着那人滚烫的手,打开了电子锁。

朴栖含看着瘦弱,但到底是一米九的个子,分量摆在那里,抱起来自然不会太轻松。郑因成把人放在床上的时候,险些被他圈着脖子一起带着躺倒下去。

朴栖含无意识地蹭了蹭颊边冰凉的脸,满足地叹息了一声。

反倒是郑因成眉头一皱,这也太烫了。

吸血鬼先生惯常是个体温超低的生物,不太能分辨这温度会不会烧死人,但看小少爷白天的反应,应该是极其不喜欢医院的。

他打算看看情况,再决定是不是把人带去医院。

床上的人西装板正地穿着,显然不是很舒服。服务周到的郑因成试了几回,想帮他把外套脱了,但小少爷不知怎么,似乎十分抗拒,紧紧拽着衣领,怎么哄都不肯放手,一动他就哼哼唧唧地满脸委屈。

好在白天他在自己的休息室里洗过澡换过衣服了,也不是特别脏。

见他不愿意,郑因成也随他去。

找药、烧水、冰贴……凭着对人类为数不多的尝试,保镖兼临时保姆郑先生被迫加了个不大不小的班,折腾了个把小时,才得空陷在了床边的小沙发里。

房间里灯光昏暗,温度适宜,是个让人不由自主地走神的环境……


逼仄而不见天日的箱子里仍旧没有一丝一毫的光,他被迫蜷缩在里面,无法站直也无法躺下。

他是不是要死了?

无声的绝望在死寂中蔓延,他恍恍惚惚地觉得自己的灵魂仿佛已经脱离了躯体,漂浮在半空中,审视着濒死的自己。

但就在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了咔咔的轻响,细微的响声徒然将他的灵魂摁回了躯体,他吃力地睁开了眼睛,盯着那个方向。

不一会儿,箱子被打开了。

刺眼的光芒忽然穿透进来,勾勒出一个背着光的身影,只能依稀看见是个小孩子,正半蹲在门口看着他。

“你没事吧?”

“……”温热的手摸在了自己的脸颊上,他闭上刺痛的双眼,忍不住蹭了蹭,这是他难得贪恋温暖的事物。断水断食让他喉咙发涩,一开口嘴里就浸出了血腥味儿,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别怕,等会儿跟着我,我带你出去。”小孩没得到回答也不生气,他的声音带着这个年纪特有的稚嫩与天真:“你的脸好凉啊,他们说你是吸血鬼,是真的吗?”

“我……”他点了点头,然后试图伸手去摸摸对方,却猛然一滑——

骤然惊醒。

床头的小夜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空气里弥漫着松木的冷香,是朴少爷的公寓,没有箱子,也没有铁链。

原来是在沙发里睡着了。

郑因成捏了捏鼻梁,仰头靠在沙发上,努力将梦中虚弱的感觉赶出脑海。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想起来去看看还在发烧的朴栖含。

床头灯的光柔和地洒在安睡的脸上,郑因成近距离地观察着朴氏的这位小少爷——朴栖含是很漂亮的长相,眉眼俊秀,鼻梁高挺,唇形更是少有的漂亮,唇线分明,色泽红润。

几乎是会让人一见钟情的标志样貌。

郑因成笑着摸了摸朴栖含的额头,但还没等他分别出烫和很烫的区别,小少爷就呻吟了一声,然后熟练地拂开了颈间的头发,把头侧过去,露出自己的脖子。

如果坐在边上的是个普通人,只会觉得他是睡得不舒服了换个姿势,但这个动作在郑因成看来却有另一个意思——

这是一个习惯被吸血的人。

一般只有被吸血鬼圈养的血奴才会有这样的反应。

淡青色的颈动脉边,白皙肌肤上那两个半指间距的、米粒形状的浅淡疤痕,似乎也正在印证郑因成的猜想。

朴栖含是堂堂Y社的大少爷,怎么会下意识做出这样的动作?

回想起白天里听见的闲话,郑因成不由眯起了眼睛。

看来Y社的秘密比他想得还要多。

只是这位吸血鬼先生到底一天没吃饭,这么白生生的一段脖子怼在眼前,就连创可贴下的伤口渗出来那一点点血迹,都像是在若有似无地勾着郑因成。

郑因成咽了口唾液。

然而就在这时,朴栖含却忽然醒了。

他掀开了眼皮,直愣愣地盯着眼前的人,瞳色深得看不见底,但细看下去又会发现他眼神涣散,看不清人似的茫然。

郑因成顿时僵在原地,连忙眨了眨眼睛,瞬间抹去了眼底的血色。

好在朴栖含好像并不是很清醒,他只是看了郑因成一眼,意味不明地停顿了一会儿,就又闭上了眼睛。但他却下意识地牵住了郑因成的手,嘴里嘟囔了一句含混的话。

郑因成凑近了才听清——

“别走……”




烤海胆

【因栖】殊途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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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明弃世,我循着星河跋涉,期待终有一天,可以在天光的尽头,与你相遇。


一些已知的情报:

血族对特定的血液产生反应,其中包含很多情况——给予自己初拥的父亲、自己转化的吸血鬼、第一次吸血的对象等等,不一而足,但也不排除某些及其特殊情况,比如命中注定之类玄妙的原因。


其三

小少爷朴栖含好不容易回来了,总是要去见一见他的父亲——Y社社长。

Y社的生意大多是制药与医疗方面的,社长本人是医学......

by 明太子烤海胆


(事先声明:自嗨产物,严重ooc,别问,问就是逻辑离家出走,有私设,不喜勿入,PS:各种细节如果离谱请勿当真,不考据的,哦,因栖栖因不一定,大家都是0.5)


神明弃世,我循着星河跋涉,期待终有一天,可以在天光的尽头,与你相遇。


一些已知的情报:

血族对特定的血液产生反应,其中包含很多情况——给予自己初拥的父亲、自己转化的吸血鬼、第一次吸血的对象等等,不一而足,但也不排除某些及其特殊情况,比如命中注定之类玄妙的原因。


其三

小少爷朴栖含好不容易回来了,总是要去见一见他的父亲——Y社社长。

Y社的生意大多是制药与医疗方面的,社长本人是医学与医疗经营专业出身,白手起家,直到如今也还是个大权在握的人物。而传言中,小少爷在海外十余年,学的是医疗与管理学科,归国即是为了接手Y社,与血族相关的研究项目将会成为他的初次试手。

令人没想到的是,临去顶楼的董事长办公室前,朴少爷把郑因成扔在了7楼的行政处,看起来似乎是默认了自己即将多一个保镖的事实。

但他的语气却有点嫌弃:“快点办完了就上来,我的办公室在27楼。”

27楼,就在最高层的下一楼。

“知道了。”郑因成看着小少爷冷漠的脸消失在电梯门后,耸了耸肩,转身去了行政处。

总觉得未来的生活会比想象的有趣。


新晋保镖先生郑因成既英勇地救回了小少爷,又是直接受雇于最大的老板,入职流程自然没什么障碍。

办卡的时候,郑因成在那里让填表就填表,让拍照就拍照,听话得不行。他本就生得好看,巴掌脸,眼睛大而明亮,是能让人生出保护欲的长相,与之相反的却是略紧的西装包裹着修长而有力的身体,将胸口绷得鼓鼓囊囊的,低下头的时候,正好能看见蝴蝶骨将西装撑出几条纹路,可以想见背肌的坚实线条。

如此招眼,惹得行政的小姑娘频频偷瞄他。

英俊的保镖先生脾气也很好,回了人家一个微笑,从脸红得不敢看他的小姑娘手里接过了温热而新鲜的卡。

“谢谢。”

进入Y社了,还算是个不错的开端。


“以后就请多关照了。”郑因成回到了保护对象的办公室,晃了晃手中的员工卡。

小少爷的办公室基本可以用奢华来形容,十分贯彻该有的阶级风格,都是贵的却都很低调。大扇的落地窗覆盖了他背后的正面墙,连待客的都是进口的真皮沙发。

就在郑因成办卡的档口,朴栖含似乎已经高效率地做完了很多事,不光见了父亲,甚至还抽空在休息室里冲了个澡,换了一身崭新的西装,已然又是个精英的模样,只是脸上的创可贴还留着一点他才经历了绑架的事实。

更厉害的是,朴少爷可能已经完成了工作的交接,长而宽的办公桌上堆满了公文。

他从中抬头看了郑因成一眼,没有任何表示,又低下头去继续工作。

郑因成讨了个没趣也不在意,坐在舒适的沙发里,准备实行对对象的贴身保护。

“你自己打发时间吧,我今天要晚点才会下班。”

成堆的文件里突然传来了朴栖含的声音,也不知道是不是郑因成的错觉,这人好像不如车上的时候冷漠了。

原本略带玩笑的“少爷头天就这么辛苦卖命,真是令人意想不到”从他舌尖转了一圈被他咽回去,换成了一句温和的话:“嗯,我不走远,有事叫我。”

他陷在沙发里,连带着音色都变得绵软,听得人要跟着他昏昏欲睡。

“……”


朴小公子虽然早晨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绑架,但整天的工作一点也没少,见下属、审阅合同、制定章程。要不是郑因成去茶水间的时候,还会顺手帮他也带杯咖啡带杯茶,他几乎忙得连喝水的时间都没有。

但他似乎完全没意识到,郑因成给什么他就吃什么,甚至就着郑因成的手吃了一块巧克力也没发现,看得郑因成来了兴趣,从楼下的小卖部里买了奶糖软糖之类的零食,悄摸着喂了不少。

直到五六点的时候,刷了一下午手机的郑因成才看见朴栖含站了起来——他需要去实验室露个面。

朴栖含这次回来是要接手相关的研究项目,总是要见一见研发人员的。

郑因成跟着他出了办公室,就听他说:“实验室的权限太高,你先不用跟着我。”

Y社以制药为主,实验室几乎是整个公司机密程度最高的地方,才来第一天的郑因成自然是进不去的。

左右都是在公司,光天化日地也出不了什么岔子,郑因成点点头:“行,我去天台抽根烟。”

“我十分钟就出来。”

“好的,那十分钟后我来接你。”

明明是句很正常的话,但从郑因成的嘴里说出来,配上他柔和的嗓音,突然就莫名其妙地暧昧起来。

“嗯。”

小少爷的脚步不明显地顿了顿,才刷卡进入了实验室。


这个季节还不冷,时常会有人在天台躲懒抽烟,郑因成站在视线难以抵达的死角,抽出了一支薄荷细烟叼在嘴里。

他没有瘾,只不过是打发一下十来分钟的间隙。

“没想到他又回来了啊。”

拐角看不见的地方传来了一个压得很低的声音,但郑因成的听力超乎常人,即便只是气音通过空气传来,也逃不过他的耳朵。

“行了,回去干活吧,别嚼舌根,你也不怕被开除,什么都敢说。”这似乎是另一个人,语气里有些不耐烦,但更多的是害怕。

“怕什么,我说得这么轻,除了你谁听得见啊。”那人满不在乎地说:“他隔了那么久才回来,但一回来就接受了最重要的项目,也不知道朴董怎么想的,他那个时候是不是真的被流放的啊?”

“那时候的事情谁还知道啊,你才来多久,你不知道别瞎说。”

两人交谈的声音越发低了下去,随着铁门啪地关上的声音,彻底消失听不见了。

才回来又身兼高位……是说小少爷?

骨骼分明的手指夹着细烟,郑因成隐在阁楼投下的阴影中,吐出一口烟雾,若有所思。




9_ccc

别怕④

😻🤯🤯

是因栖了

———————————————————

桌子随着动作一点点往外蹭,划在地上时不时发出刺耳的滋啦声,渐渐被蹬远了。

整个上身几乎靠一只手肘撑着,身体绷直了顺着沙发往下滑,规律的摩擦声从另一只手心传出来,节奏逐渐加快。

同一件衣服扯了无数次,同一块皮肤按着之前留下的痕迹继续啃咬,同一张脸,同样的表情。碰不到。

临界了,朴栖含眼神涣散,浑身温度燃到最高点。

掉在地上的手机嗡嗡振动两下专属铃声响起来。

这个时候听见郑老师的声音真的会立刻缴械。


……(出不来的东西)……(栖因超话@耶哈哈_)


“哥?……让我看看。”

攥着手机,刚才发力的时候按到了音量...

😻🤯🤯

是因栖了

———————————————————

桌子随着动作一点点往外蹭,划在地上时不时发出刺耳的滋啦声,渐渐被蹬远了。

整个上身几乎靠一只手肘撑着,身体绷直了顺着沙发往下滑,规律的摩擦声从另一只手心传出来,节奏逐渐加快。

同一件衣服扯了无数次,同一块皮肤按着之前留下的痕迹继续啃咬,同一张脸,同样的表情。碰不到。

临界了,朴栖含眼神涣散,浑身温度燃到最高点。

掉在地上的手机嗡嗡振动两下专属铃声响起来。

这个时候听见郑老师的声音真的会立刻缴械。


……(出不来的东西)……(栖因超话@耶哈哈_)


“哥?……让我看看。”

攥着手机,刚才发力的时候按到了音量键声音开到最大,手机跟着郑因成的声音一起在手心里颤动。

还算能摸得到声音。

出差六天,每天都只能自己在脑子里描画郑因成的脸。再不回去会疯掉的。


“哥?栖含哥?……前辈?”

朴栖含抽回思绪定神片刻,有人在敲门,是当地协助查案的警员后辈。

擦掉身上残留的痕迹提好裤子,通话音量调小,装进裤兜贴着皮肤,起身去开门。

“在忙吗?打扰了前辈。”小姜是实习警员,能力出众,很优秀。

“没关系。什么事?”

“案子快结束了,前辈明天早上回去是吧。”

“嗯。”

“今天晚上请你吃饭吧,我知道一家中餐馆特别好。”

“好。叫上你的同事们,我请客。”

“没关系的栖含哥,今晚他们都要忙,明天我和他们聚。今晚请你。”

约好时间关上门,朴栖含重新掏出手机。

屏幕灭了,解锁显示通话已结束,紧接着工作电话打进来,急忙穿上外套赶去警局。

  

一些材料需要重新整理,案子到第二天下午才算彻底结束。

朴栖含看着手机上昨天半夜发给郑因成推迟回去的消息,已读不回。

  

朴栖含工作一结束就要走,昨晚没能请吃饭,小姜执意送他去车站。

抓着行李箱站在酒店门口等小姜,朴栖含看见一辆熟悉的黑色轿车驶过,拐进酒店旁边的地下停车场。

  

望着车尾消失的地方一阵猜测,心脏先狂跳起来,透过胸腔漫延到脑神经,一下下敲打着,热气从脖子涌上在脑袋周围炸开。

朴栖含眨眨出神太久开始干涩的眼睛,转身走回酒店,按下电梯。

  

地下二层灯光昏暗,零零散散停着几辆车,空气里一股灰尘味。

朴栖含走进最里面,找到那辆车,确定牌号。

“哥。”行李箱滚轮声停下,太过安静,郑因成的声音贴着后颈响起,在空间里回荡,一圈圈包裹住朴栖含。

转身,先对上他的眼睛。

郑因成眼睛透亮对上朴栖含的微微弯起,视线下移,脸贴近朴栖含,手绕过身侧打开车门。

“我来接哥回家。”


……(出不来的东西)……(栖因超话@耶哈哈_)


“结束就回去。”

“好。”

进地下车库前就给小姜发了信息说抱歉,临时有事不用他送了,现在手机没有信号,朴栖含想着下次和郑因成一起来这边旅游,顺便请他吃顿饭。

  

汽车沿海岸行驶,朴栖含穿着郑因成带来的干净衣服,浑身舒爽,夕阳余晖把前路铺得红灿灿,朴栖含转头看一眼副驾上睡着的郑因成,想他如果再多带两身衣服就更好了。

“可以帮我捏一个你吗?下次出差让我带上吧,你的手也可以。”

“不用。”郑因成调整一下姿势头靠着车窗继续睡,“以后我都来接你。”

不周山

活人镖靶

cp李达渊sf9x朴栖含+因栖+极少量橙汁

所以其实是all psh 不搞巨型大美人是人类的极大损失 现在那个沉迷撸铁的人是谁我不认识

拉郎⚠️【虽然是拉郎 但是不要小看拉郎 拉郎有时候很真

@在不周山上多活一天就是赚 好兄弟一起嗨一起丢人


      

朴栖含没想到李达渊会找来。

  

他今天有活动,拍了一下午写真。天气闷热,摄影棚里灯光打得足,人都聚在一处,实在算不上舒适。被惨烈的灯光炙烤着,他就像只煞白浮雕,被摆弄成各种姿势,其他什么都不会了。


工作结束的那刻,他犹如被下了赦令。

  

打开手...

cp李达渊sf9x朴栖含+因栖+极少量橙汁

所以其实是all psh 不搞巨型大美人是人类的极大损失 现在那个沉迷撸铁的人是谁我不认识

拉郎⚠️【虽然是拉郎 但是不要小看拉郎 拉郎有时候很真

@在不周山上多活一天就是赚 好兄弟一起嗨一起丢人




      

朴栖含没想到李达渊会找来。

  

他今天有活动,拍了一下午写真。天气闷热,摄影棚里灯光打得足,人都聚在一处,实在算不上舒适。被惨烈的灯光炙烤着,他就像只煞白浮雕,被摆弄成各种姿势,其他什么都不会了。


工作结束的那刻,他犹如被下了赦令。

  

打开手机,发现有四个未接来电,全部来自李达渊。从三点开始,规律性的每隔一小时打来一次,执着又乖张,类似某种胸有成竹的试探。

  

朴栖含脸烧得滚烫,脑袋里懵懵的,像慢煮着一锅浆糊,颠来倒去,四处乱窜。也许要发烧了,他想。鼻子里呼出来的气息燥热,脖子处却灌进丝丝凉意,他打了个寒噤。

  

助理看到他面色,连忙询问:“哥,你没事吗?你的脸色……”

  

他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拒绝了助理要送他的请求。

  

朴栖含开车回了公司。顶着昏沉沉的脑子,以及一肚子的锁聒。他搁置李达渊的来电不管,如同放任堆在地漏里,绞成一团的头发。既然清理不开,索性任它沤干发臭,对待感情他向来如此。

  

好在他还记着要紧事,晚上和成员有约,要商量过几日的签售活动。

  

可没想到李达渊真的会顺着他的肉味找来。

  

是的,肉味。汗沥干了,贴在脖子上,就是赤裸裸的腥。有人在黑暗里吮他脖颈上的皮肤,热烘烘的一张嘴,什么湿软的玩意抵在皮肉上,黏腻地卷了一把。

  

人的舌头。

  

他惊得大叫,双手下意识在眼前乱挥,如果有舞台灯光,照在他一米九的大个子上,就是一场滑稽表演。

  

对于此点对方乐见其成,按着他躁动的身体往后拖,像在拖一具尸体。他唬人的身量,在对方手里就是空架子,可以揉搓作弄,怎么折叠都行。

  

李达渊曾说他身架子太大,看起来挺扎眼的,就是不知道骑起来什么感觉。他那会没反应过来,李达渊向来疯言疯语,和他一样喜欢满嘴跑火车,也是在说笑吧。于是他纵容着这位,像一块醒目的活靶子,明目张胆地四处跑,早晚要遭罪。

  

李达渊喊了他一声,腻歪的语调,让他别动。热乎乎的气直往他脖子里灌,他立刻放弃了抵抗。

  

他被拖进会议室后方的杂物间内,狭小,凌乱,放些成员不用的东西。他嗅见了陈旧的气味,鼻翼旁痒痒的,一些细小的灰尘在皮肤上挠。他控制不住,打了个喷嚏,炸在浓厚的黑暗里,李达渊立即压过来用嘴巴堵他。他躲闪不及,喉咙里咽下几声咕咙,不是享受,分明是在忍耐。

  

李达渊在吸他的舌头,吸骨髓那样吸。他被呛得说不出话,刚寻了个缝,那人又来咬他下唇,牙齿夹住狠命撕扯。知道他下唇上肉多,就不要命的咬。

  

反正怎么搞,他也不会坏。

   

(后面部分过于xx发不出来 走评论吧 麻烦直接复制评论地址到浏览器)

  

  

烤海胆

【因栖】殊途 2

by 明太子烤海胆


(事先声明:自嗨产物,严重ooc,别问,问就是逻辑离家出走,有私设,不喜勿入,PS:各种细节如果离谱请勿当真,不考据的,哦,因栖栖因不一定,大家都是0.5)


神明弃世,我循着星河跋涉,期待终有一天,可以在天光的尽头,与你相遇。


一些已知的情报:

血液虽然不是直接影响血族能力的因素,但是在缺乏血液摄入的时候,血族的身体机能会变得衰弱,但同时感官提升。血族会尽量避免大量的失血,只有极少数情况下,他们会主动放弃血液。


其二

郑因成车没开出二百米,就接到了一个电话。

电话很短,内容就一件事——新主人Y社家的小少爷被绑架了,需要营救。

“哎。......

by 明太子烤海胆


(事先声明:自嗨产物,严重ooc,别问,问就是逻辑离家出走,有私设,不喜勿入,PS:各种细节如果离谱请勿当真,不考据的,哦,因栖栖因不一定,大家都是0.5)


神明弃世,我循着星河跋涉,期待终有一天,可以在天光的尽头,与你相遇。


一些已知的情报:

血液虽然不是直接影响血族能力的因素,但是在缺乏血液摄入的时候,血族的身体机能会变得衰弱,但同时感官提升。血族会尽量避免大量的失血,只有极少数情况下,他们会主动放弃血液。


其二

郑因成车没开出二百米,就接到了一个电话。

电话很短,内容就一件事——新主人Y社家的小少爷被绑架了,需要营救。

“哎。”看来上任第一天就是操劳的命。

郑因成叹了口气,猛打了一把方向盘,将车子漂移出了一个帅气的弯,不情不愿地驶向了目的地——一个废弃的厂房。


这里不知道出过什么事故,被废弃了许久还是充斥着刺鼻的化学品气味与堆叠成山的工业垃圾。这对郑因成敏感的嗅觉造成了很大的困扰,他骂骂咧咧地皱着眉,仔细分辨着空气里不一样的味道。

“……”

虽然没有见过小少爷,不知道对方的气味,但郑因成还是很快就分辨出了。因为方圆百里以内,除了小少爷一个“人”,其他的生物,竟全部都是血族。

令人意外。

按理来说,血族数量不多,也并非是喜欢群居的生物,一般同样的城市里不见得能有三两个同时存在,然而这小小的厂房里竟然聚集了不下二十来个。

来时的那通电话,提供了一些线索:小少爷刚回国不久,今天是第一天在公司亮相的日子,却在去通勤的路上被连人带车一起劫走了。绑匪不多久就联系了社长,提出了要用小少爷的命来换取未面世的新药配方。可靠的Y社信息部门通过这样那样不起眼的细节分析出了小少爷的位置,继而希望新上任的保镖郑因成可以英勇救主,避免损失。

“务必把小少爷救出来。”这是电话那头的人的最后一句话,语气焦急,但是挂断得很果断。

就凭他单人闯虎穴?

是对他太信任,还是新药的配方难道比小少爷的命还重要?

郑因成摸摸下巴,不禁产生好奇。

不过收人钱财替人消灾,无论如何还是得先把小少爷救出来再说。


这些血族的排布还挺考究。

三两个一组遍布在建筑的附近巡逻,视线相互覆盖,几乎没有可趁之机,但幸好郑因成也不是普通人。他卡着唯一的死角,扒着外墙从二楼翻了进去。没有多费力,只是一使劲差点把本就略小的西装崩开,让他有些苦恼。

本来这工厂被废弃得久了,郑因成还有些担心动起手来会把大楼震塌,然而那几个人虽然是血族,却弱鸡得堪比刚出生的幼崽。就连他近身的时候,不说将信号传递出去,竟是反应都是慢得出奇,直到被抹了脖子才迟缓地指着他,不可思议地在死前留下一句:“你......”

一连二三十个,都是如此。

仅有一个稍微强一点的玩意儿守在了小少爷的跟前,与他过了几招,倒是险些被那人削去几根头发,但也只是险些。

眼看着对方软倒在地上停止了呼吸,郑因成收回尖利的指甲,摸了一点血迹放在鼻子下闻了闻。

腥甜的血液香气之下,藏着一丝不明显的腐朽臭味,令人作呕。

郑因成嫌弃地在那人衣服上擦擦手,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好在小少爷除了脸上的擦伤,看起来没有大碍。

这种蹭破皮似的口子对郑因成来说,痊愈不过是一眨眼的事情,便不觉得是多重的伤,但把人带上车后,他还是保险起见地问了一嘴:“去医院?”

“不用。”小少爷面不改色地拒绝了好心的提议。

他瞧着镇定自若,但整个人都绷得很紧,丝毫不知道微微颤抖的双手出卖了他,何况伤口处的血液淌出来,糊了半张脸。

意外地有点我见犹怜的意思。

这幅明明害怕却自持身份与理智而强作冷静的样子,看得向来凉情薄心的郑因成都心软起来。他在拉柜里摸出了路边买的止血喷雾和创口贴扔给后座的人,出乎意料地安慰道:“现在安全了,别怕。”

“没有怕,谢谢。”被救的人礼貌地道了谢,但看不出有多庆幸自己被救这件事。

郑因成也不在意他的冷漠,反而耸了耸鼻子——

小少爷的血液很香。

像是濒临凋谢的水生花被浸在了红酒里,怒放的香气混合着酒液的醇厚,让人想在他脖子上咬一口,来品品这血液可以香甜到什么地步。

郑因成已经很久没有问过这么特殊的味道了,特殊到甚至对他有致命的吸引力。

“啊,对了,郑因成。”他稳了稳心神,单手握着方向盘,把右手别扭地伸到了后座。

“朴栖含。”小少爷很给面子地与他握了手,但下一个问题却不怎么给面子:“是父亲让你来救我的?”

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就敢跟着我走......

郑因成对朴栖含的心大暗自咂舌,但实情倒没什么可隐瞒的:“我是你新上任的保镖,救你自然是我的本职。”

“我不需,你将我送回Y社的大楼门口,就可以回去了,多谢。”朴少爷礼数周到,但是说出来的话很是无情。

上任第一天就被老板炒了该怎么办?

“那我不能答应你,”郑因成从后视镜里觑了一本正经的小少爷,顿觉有趣:“严格来说,我受雇于令尊,而不是你,所以如果需要解雇我,还得令尊同意。”

虽然连入职的流程都还没走就已经开始干活了。

“……”

朴栖含被这番言论堵得唇角一沉,悻悻地闭了嘴,但眼里的不悦似乎是要透过后视镜把罪魁祸首淹没其中。

看来未来的日子会很有趣,郑因成收回目光,也不再说什么。


车子一路在高速公路上疾驰。

于是,初秋的落叶飘在了车窗上,又被雨刮器刮走。

在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午后,虽然狼狈但尽力维持着矜贵的朴栖含和打了一架仍旧西装笔挺的郑因成,见面了。


从没嗑过这么冷的笃

【因栖】愿者上钩4-6

1-3

4

郑因成好像谈恋爱了。


也不是说谈恋爱有什么问题,只要不影响学习,学校的方针也不太干涉。


但是和几个人谈恋爱!?……


朴栖含一惊,见红笔在学生的作业边上留下了一团乱麻,啪地一下把笔拍在桌上。盯了作业本一会儿,他叹了口气,在那本作业上贴了张标签。

第二天,朴栖含抱着作业走进教室,放在第一排座位上,把那本作业抽了出来,抬头,

就看见郑因成坐在那个女学生的前面聊得不亦乐乎。


朴栖含拿着作业本走下讲台,聊着天的学生们只觉得眼前光线一暗,随后一本作业就横亘在了他们中间:

“多顺啊,昨天改作业的时候不小心划花了这...

1-3

4

郑因成好像谈恋爱了。

 

也不是说谈恋爱有什么问题,只要不影响学习,学校的方针也不太干涉。

 

但是和几个人谈恋爱!?……

 

朴栖含一惊,见红笔在学生的作业边上留下了一团乱麻,啪地一下把笔拍在桌上。盯了作业本一会儿,他叹了口气,在那本作业上贴了张标签。

第二天,朴栖含抱着作业走进教室,放在第一排座位上,把那本作业抽了出来,抬头,

就看见郑因成坐在那个女学生的前面聊得不亦乐乎。

 

朴栖含拿着作业本走下讲台,聊着天的学生们只觉得眼前光线一暗,随后一本作业就横亘在了他们中间:

“多顺啊,昨天改作业的时候不小心划花了这一页,但你的作业做得很好。”

学生们愣了一下,马上又叽叽喳喳地起哄:“老师你真好~” “对男生也再温柔点呗!” 朴栖含挠了挠头,下意识地低头往郑因成那边看去,一双闪着光的眼睛映入眼帘。虽然嘴角没什么弧度,眼尾却似是而非地弯了起来,在俯视的角度上,朴栖含突然感到一刹的心悸。他干咳了一声,不自在地整理了下领带,视线落在桌子上说道:“因成,帮我把剩下的作业发一下。”

说完,他便转身急匆匆地走向了讲台。

 

要说“和几个人谈恋爱”是怎么回事,得追溯到两三周前。

 

学校后花园有条纯白的长廊,罗马式的温室,虽然还有学校创始人肃穆的纪念碑,但终归是个谈恋爱的好地方。朴栖含也时不时会去那里喂喂野猫。某天傍晚,他小声哼着数码宝贝的主题曲踏上白色的阶梯,突然耳朵一动,脚紧忙收回来。顺着熟悉的声音望向走廊拐角,隔壁班某位女同学的背影映入眼帘,而对面是郑因成从拐角处漏出的半张脸。朴栖含退了一步躲到柱子后,见那位女同学的背影有些局促,一边说着些什么一边不住地把碎发挽到耳后,整个耳后都染成了粉色。朴栖含马上望向郑因成,只见他似乎有些为难地挠了挠头,对女孩说了句什么,随后女孩点了点头。

啊,被拒绝了吗。朴栖含的脑中开始播放动漫里少女表白失败转头偷偷抹泪跑开的场景,然而正在此时,郑因成突然往前了一步,俯身凑至女生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朴栖含整个人和女生的背影一样僵硬起来,丝毫没注意自己一米九的身材其实已经大部露出柱子之外,接下来的一幕让他的身体更加僵硬——郑因成说完直起身子笑了笑,然后张开手,给了女生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

 

直到那两个人的身影在拐角消失许久,朴栖含才意识到夜幕降临,晚自习马上就要开始了。

 

之后的一段时间,朴栖含总是在放学时鬼使神差地走向后花园,以至于那里的猫最近都肥了一些。开始的几次,他还在为自己跟踪狂一般的行为感到愧疚,然而第二次见到郑因成却给了他十足的理由——

郑因成是和另一个人一起去的。

这位女同学又是和前面那位完全不同的类型,戴着黑色耳钉留着拉直的飒爽长发,和宋智午有些相似。朴栖含记得,这是隔壁班的班长。朴栖含蹲在纪念碑后喂猫的时候,就听见两个人说笑的声音远远地传来,然后就见到他们随意地坐下,拿出三明治,一边吃一边不时笑得前仰后合。

有第一次第二次,就会有第三次。

也不知是偶然还是巧合,第三次碰见的,又是和前两位不一样的女生。这位留着甜美短发的女孩满脸心事的样子,和郑因成坐在长椅上谈了半个多小时的心,郑因成甚至还拍了拍她的肩膀,递给了她一颗糖,把她逗笑……

 

郑因成,小小年纪竟然就学会了养鱼!朴栖含近日的脑中总是无法甩开这个念头,但出于各种原因,他并不太想跟其他人提起这些烦恼。他怀揣着班长的小秘密,课余看见如蝴蝶在花丛中翩跹的郑因成,便总是不自觉地皱起眉头。终于某个忙碌的下午,隔壁班的班主任打来了一个电话:

 

“栖含呀,今天我们班的晚自习,你能不能帮我看一下?”

“还有练习册要发,你可以去找智珉帮忙。”

 

朴栖含正在试图一次搬起五十本厚厚的练习册时,面前便传来一声爽朗的轻笑,随后,漆黑长发的女生干脆地搬走了最上面的二十四本,笑吟吟地对朴栖含打招呼:“老师好~让我搬一点吧。”朴栖含跟上她的步伐走出办公室,一路上对着前面的背影踌躇再三,终于在一个拐角处说了出来:

“智珉同学,我想问你件事。”

“嗯?”女生停下脚步。

“你和我们班班长……在……嗯……谈恋爱吗?”

女生的眼睛眨了几下,随后迅速狡黠地弯了起来:“不是啦,我们只是好朋友。”

“话说老师,你怎么不直接去问因成啊?”

朴栖含尴尬地笑了笑:“哈…” 

 

5

朴栖含莫名觉得郑因成最近来得勤多了。

 

最近的确也是忙得不可开交的时节,而总在他焦头烂额地盯着面前数不清的便利贴和文件夹时,郑因成就会像心灵感应般地出现在门口,两颗兔牙亮晶晶地露出来:“老师要帮忙吗?” 每一次,郑因成的声音都像镇静剂一样瞬间抚平他焦躁的神经。他们坐在办公桌的两边,初秋的微风卷着校服上的洗衣粉味儿钻进朴栖含的鼻腔,他抬起眼睛:斜阳从身后的窗口透进来,给翘起的睫毛镀上细碎的金光。那双美丽的眼睛专注地凝视着书页,抿起的嘴角微微下垂。翻页声中,郑因成似乎有些烦躁地捋了捋头发,平日里被刘海挡住的漆黑眉毛蹙起,露出少见的严肃表情。朴栖含抓着笔的手凝滞在半空,注视着夕阳的金光逐渐下移,晚霞落入郑因成的眼睛,然后视线相接——


一秒,二秒,


三秒。


朴栖含的脑中闪过无数念头,目光却像被摄住一般无法移开。


四秒。


想要逃跑。


五秒。


但这眼睛中自己的倒影,


六秒。


涟漪随着心跳声一圈一圈荡开。


郑因成眨了眨眼,朴栖含立即移开目光,便听见“啪”的一声,办公室的灯亮了。

郑因成的目光短暂地落在朴栖含的耳尖,朴栖含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耳朵,一团微妙的热气从指尖扩散开来。

 

那天郑因成是么时候离开办公室的,朴栖含有些不记得了。

 

6

因为最近太忙,朴栖含的头发已经长到了史上最长,被宋智午嘲笑说终于有了上年纪的慈祥感。

“不过,还蛮有文艺范的。要不再留个发尾试试吧?”两人走在马路上,宋智午把手伸到了朴栖含的后颈摸了摸快盖到衣领的头发。就在此时,一个清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老师好~!”

朴栖含迅速地转身,熟悉的兔牙出现在视野里。然而旁边,却又是一位不太熟的女学生。他刚要开口,郑因成却已经笑意盈盈地转向了宋智午:“请问这位漂亮姐姐是……?”

宋智午插着口袋等朴栖含介绍,三秒沉默过后,她皱眉瞪了朴栖含一眼,主动开口道:“我是他的朋友智午。”

“姐姐你们要去哪里?”

“景福街的一家咖啡馆。”

“我们也要去那边,可以一起走吗?”

……

在岔路口分道扬镳后,拐过街角的一瞬间,宋智午就问:

“你到底怎么回事??”

几乎沉默了一路的朴栖含不情不愿地开口:“……不知道。”

“呀,我看那个学生一开始打招呼的样子,跟你挺熟的吧?结果你一句话都不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才是陌生人呢。”

“……是我班长。”

“??”

“就是你上次说的那个班长?”

“嗯…”

宋智午一脸无语地闭上了嘴。

 

第二天,朴栖含坐在理发店的椅子上,手指卷了卷额前的一撮:

“全剪了吧,比之前再短一点。”

“比之前还短?”Tony把头往前探,不可置信地问。

“嗯嗯。”

  

-TBC-


烤海胆

【因栖】殊途 1

by 明太子烤海胆


(事先声明:自嗨产物,严重ooc,别问,问就是逻辑离家出走,有私设,不喜勿入,PS:各种细节如果离谱请勿当真,不考据的,哦,因栖栖因不一定,大家都是0.5)


神明弃世,我循着星河跋涉,期待终有一天,可以在天光的尽头,与你相遇。


一些已知的情报:

血族,天赋异禀,身体与五感的机能远高于普通的人类。在如今的社会,通过地下的血液购买途径,或是狩猎人类、动物已经足够满足他们日常的需求,他们隐藏于世界的各个角落里,但也有个别力量强悍的血族,会在人前公示身份。


其一

“你真的要去给人当保镖啊?”金智勋跟猫猫喝水似的,一口一口舔着杯子里的番茄汁。有暗......

by 明太子烤海胆


(事先声明:自嗨产物,严重ooc,别问,问就是逻辑离家出走,有私设,不喜勿入,PS:各种细节如果离谱请勿当真,不考据的,哦,因栖栖因不一定,大家都是0.5)


神明弃世,我循着星河跋涉,期待终有一天,可以在天光的尽头,与你相遇。


一些已知的情报:

血族,天赋异禀,身体与五感的机能远高于普通的人类。在如今的社会,通过地下的血液购买途径,或是狩猎人类、动物已经足够满足他们日常的需求,他们隐藏于世界的各个角落里,但也有个别力量强悍的血族,会在人前公示身份。


其一

“你真的要去给人当保镖啊?”金智勋跟猫猫喝水似的,一口一口舔着杯子里的番茄汁。有暗红色的光映在他的眼底,只是昏暗的环境下,看不真切。

“嗯。”郑因成仰头把杯子里的酒喝完,又示意酒保再来一杯:“总要去Y社看看的,这个机会不错。”

他是临时做得这个决定。

前几天,Y社的社长暗中发布了一个消息,是关于为自己即将回国的儿子聘请一个专职保镖。

Y社涉猎多个领域,其中以制药公司最为知名。他们与某一位不愿公布性命的血族达成了合作,致力于研究出一种药物来完全抑制血族的嗜血因子,虽然可以降低血族对血液的需求,但其中的风险却未可知,另一方面,他们也希望借助血族的基因,加强人类的身体机能。可想而知他们的产品如果问世,必将掀起巨变,所以无论是血族还是人类,都对Y社瞩目以待。

郑因成需要潜入Y社了解药剂真正的情况,但一直没有机会。Y社公子这次回来很有可能就是要接手这部分业务,做他的保镖,不失为一个绝佳的契机。

“平白去伺候一个少爷,哥你是不是太闲了?”

“你好意思说别人少爷?”郑因成看着平时这也不吃那也不吃,连喝口血都要挑剔那人今天吃了洋葱的金少,忍不住笑了起来。

“好意思的呀。”金智勋懒懒地趴了下来,理所应当地说:“因为他就是呀。”Chocker上的挂坠随着他的动作晃来晃去,是个十字架的形状。他枕在郑因成的大腿上,哼哼唧唧地问:“可是那地方有什么好,不要回去。”

“担心我?”郑因成把他垂在眼睛上的刘海拨开,意外于他突如其来的关心。

“嗯。”金智勋点点头,环住了郑因成的腰,显然是不想放人离开。

郑因成拍拍他的脑袋:“放心,我就是去探探虚实,不会做什么的。”

金智勋没说话,但他满脸都是“你看我信你吗”的意思,郑因成一直就这样,从小时候开始,说着不做什么,背地里却悄悄地把什么危险都挡了,他知道郑因成不会听自己的,就也不再劝:“那小少爷长什么样子你知道吗?”

“不知道,那个老头一直把他儿子保护得很好,没人知道长什么样。”

“那万一不好看怎么办呀?”金智勋苦恼地说。

“我是去做保镖,又不是去挑对象,人家好不好看和我有什么关系?”

“啊,好无聊哦。”

“我去去就回,不要担心。”


梦里,郑因成又回到了那个逼仄的狭小空间里。

年幼的他蜷缩着,被捆在一片黑暗里,无法站直,也无法躺下。四面除了灰白色的墙壁,只有一个巴掌大的通风口供他呼吸,但外面同样是一望无际的黑暗。

他试着打破这座水泥牢笼,但是这具身体太小了,属于他的力量并没有完全觉醒,更何况连日的缺乏血液令他虚弱无比。所有逃出去的可能性都被剥夺,他只能半跪着等待未知的命运。

“不该因为好奇来的。”郑因成喃喃自语,但终究抵不过剧烈的晕眩,失去了意识。

…...

梦境太深沉,以至于郑因成醒来的时候还有些茫然。

他抓了抓头发,爬起来洗了个脸。看着镜子里的黑眼圈,他忽然想起来,今天就是入职的日子了。

本着要给雇主留下好印象的郑因成从柜子最底下翻出了西装,还煞有介事地熨平了陈年的褶子。只是这套西装长时间没穿,如今套在身上竟然有些紧了。

“啊,没时间了。”

郑因成从冰柜里翻出一袋混着半剌冰渣子的血浆,狼吞虎咽地嗦完了,才急急忙忙地出门。

但仿佛从衣服不合身开始,就注定了今天不会是太平的一天。








不周山

普通朋友(郑因成X朴栖含)

cp郑因成(knk)x 朴栖含

预警:双🌟受

注意左右 重要的事情讲一遍就够了

郑因成退伍后去找朴栖含结果十年默契压抑于心两人勾搭成双再次珠胎暗结(不是

碎碎念:为什么没人搞psh 他那么漂亮 被身高劝退了吗 我不服 自己开拓极地 勤勤恳恳插秧 收回前言 他为什么要去撸铁 我好恨!

罪魁祸首@多活一天就是赚 (丢人不能就我一个


朴栖含拎着购物袋回家,发现门口多了双鞋。两只软塌塌的旧球鞋歪斜横躺在鞋柜前,露出被磨得平滑的灰黑色鞋底。


他看着那双脱得歪七扭八...

cp郑因成(knk)x 朴栖含

预警:双🌟受

注意左右 重要的事情讲一遍就够了

郑因成退伍后去找朴栖含结果十年默契压抑于心两人勾搭成双再次珠胎暗结(不是

碎碎念:为什么没人搞psh 他那么漂亮 被身高劝退了吗 我不服 自己开拓极地 勤勤恳恳插秧 收回前言 他为什么要去撸铁 我好恨!

罪魁祸首@多活一天就是赚 (丢人不能就我一个




朴栖含拎着购物袋回家,发现门口多了双鞋。两只软塌塌的旧球鞋歪斜横躺在鞋柜前,露出被磨得平滑的灰黑色鞋底。


他看着那双脱得歪七扭八的鞋,无奈叹口气,弯下腰摆好。


郑因成上周在部队结业,满满当当在军营里困了快两年,心里雀跃,传了张照片给他。


照片里他剪着利索的寸头,捧着金灿灿的奖杯,露着白牙大笑。郑因成在简讯里说,那奖杯得来不易,一个排只颁了他一人。


他思索着该回复什么,对方的下条信息已经发了过来。


三个字:想你了。


他的手指停在对话框,不知所措,心里扑通扑通得像炸了锅。仿佛那几个字不是浮于屏幕,而是具象成郑因成热乎乎的手掌、宽厚有力,一下捶打在他心窝上。


“那你来我家找我,给你接风。”


脑子一热发出这几个字后,他就后悔了。他过于武断了,一意孤行,甚至没去考虑对方现在的感情状况。


两年的时间太长,或许郑因成已经有了交往对象,或许那句话只是普通朋友间的寒暄,而非对过往的牵连。但这些在对方给出了“好”的答复后,都已经变得不再重要。


十多年熬成的默契仍然存在,面对蓄谋已久的勾当,道貌岸然者才会去讲究越界的礼仪。


郑因成鞋留在这,人却不见了,不提前打招呼,定好时间,刷开密码锁就来,从来不知道礼貌两个字怎么写。他从未变过,这些小毛病组成了郑因成这个人,像软刺一样扎在朴栖含心里,难以矫正,越挨越近,越搔越痒。


但在看到穿着外套,大剌剌躺在他床上的身影时,他的洁癖还是忍不住犯了,没好气地抱怨:“你就不能把外衣脱了再躺?”


郑因成本来在补眠,听到声音立刻睁开眼。这是他在部队养成的习惯,吹哨声响起三分钟内不出现在操练场的,可是要挨排长的骂。


这回吵醒他的不是尖锐的哨音,而是一把软绵绵的声音,熟悉得只在梦里存在过。郑因成立刻坐起身,直勾勾地看过来。


朴栖含被他看得一阵心虚,手里被东西占着,放也不是,拿也不是,话也不知从何讲起。两年未见,是该先抱一下吗。


这方面郑因成直率得多,他站起来,给了他一个拥抱。胸膛贴着胸膛,脖子蹭着脖子,找不到一丝缝隙,说是久别重逢,未免过于亲密。


“哥,真想你啊。”


郑因成贴着他的脖子说,嘴唇干燥,厚重感极强,像是一把毡毛刷,暧昧地旋着皮肤磨。他是故意的,朴栖含的脖子最为敏感,他一直知道。只是蜻蜓点水,反复磨了几轮,朴栖含就缴械投降,他想像之前一样张嘴咬他,忍住了。


他把对方往前一推,瞪了他一眼,抬了抬手,示意郑因成帮他拎东西。总不能不脱衣服就躺别人的床,还要理直气壮要吃白食。


郑因成应了一声,脾气很好的样子,乖乖跟去厨房。


买来的东西一样样拿到桌上,沉默像蛛网一样缓慢增生。


郑因成突然笑了:“都是我爱吃的。”


朴栖含紧张起来,站立不安,动作也慢了,像做贼一般,心虚地用余光瞟他。


一条手臂突然从他腰上划过,紧紧搂住,交扣在腹部,便不动了。


朴栖含身体一滞,对方毛茸茸的脑袋抵在他颈侧,为了结业礼刚剃的寸头,还没长出新发,又扎又痒,蹭得他心里酥麻,一阵阵泛起波。


等了好久也不见郑因成动作,仿佛是靠着他的肩睡着了。


“干嘛啊?”他故作淡定地笑,手往后抓去拨对方,却正中下怀。他被一下扯住手腕,拧着胳膊掉了个方向。朴栖含没反应过来,还靠着案台,就被亲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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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没嗑过这么冷的笃

【520栖因当你降临】愿者上钩(因栖)1-3

23:00

上一棒@x責責責責x 

下一棒@taki 


*请注意本篇是因栖*

师生 年下  OOC预警(包括且不限于学习成绩)

本来想一发车结束但铺垫写太长,只好当连载开头了,希望大家不要嫌弃QAQ

学霸Insider· 放长线钓大鱼 · 郑因成×操心老父亲 · 纯真青年教师 · 朴栖含 

参考图:

[图片]

1

蝉声渐息的九月。

开了空调仍然闷热异常的体育馆里,连平日里最端庄的女学...

23:00

上一棒@x責責責責x 

下一棒@taki 


*请注意本篇是因栖*

师生 年下  OOC预警(包括且不限于学习成绩)

本来想一发车结束但铺垫写太长,只好当连载开头了,希望大家不要嫌弃QAQ

学霸Insider· 放长线钓大鱼 · 郑因成×操心老父亲 · 纯真青年教师 · 朴栖含 

参考图:


1

蝉声渐息的九月。

开了空调仍然闷热异常的体育馆里,连平日里最端庄的女学生都要前后扇一扇裙摆,让身边的空气稍微流动起来。朴栖含站在队伍前面拿着点名册扇风,站在前排的男生女生们都偷偷挪了位置蹭这一点凉意。

朴栖含瞥了一眼,扇得更加用力了。

 

随着台上主持的声音响起,周围的喧闹声逐渐平静下来。朴栖含拿出日程表翻看今天开学典礼的环节,就听到一阵掌声,掌声变弱后又升起一片低低的骚动,隐约听到有人吸气的声音。朴栖含好奇地抬起头往台上望去——

体育馆高处的窗户里投下一束灿烂的阳光,正好照射在颇有些历史的讲台上。一小撮蓬松的头发闯入那片光线,随后是一双亮盈盈的杏眼,小巧的鼻子,和微微抿着却透露出笑意的嘴唇,似乎还有一瞬间闪过的兔牙。朴栖含用力眨了眨眼,台上的人却已经正色,用一张相当严肃的脸开口:

“敬爱的领导、老师,亲爱的同学们,大家好。我是代表本届新生发言的高一14班郑因成……”

 

整段演讲,朴栖含都像许多学生一样全程认真盯着郑因成的脸,反正讲话的内容每年也都是那些。不过朴栖含认为他一直盯着的原因不是其他,而是他想搞清楚郑因成那一闪而过的可爱兔牙到底存不存在。

朴栖含的视线牢牢锁在台上,丝毫没有觉察郑因成的演讲已到尾声,直到郑因成的目光突然和他的视线撞在了一起,朴栖含一激灵,郑因成却已经望向别处,干脆利落地结束了演讲。

 

漂亮的好孩子。这是朴栖含对郑因成的第一印象。

 

朴栖含主要带高二高三,和高一的学生不怎么熟悉,但时不时能从自己的学生口中听到郑因成的名字。令他惊讶的是长得这么漂亮的孩子在男生中间似乎也很受欢迎,经常能看见他和其他学生打打闹闹的样子。孩子们闹成一团没注意周围的时候,也总是郑因成第一个看见他,响亮地跟他打招呼。甚至有一天,朴栖含偶然经过学校的游泳池,往里面望了一眼,正好朝着这边的郑因成立刻就朝他挥起手来。线条青涩而有力的手臂洒出晶莹的水珠,发尖、眼睛和一口大白牙都在阳光下璀璨夺目,烈日一点不害臊地倾洒在少年人裸露的小麦色肌肤上,穿透波光粼粼的水面向下照去——朴栖含突然就觉得自己被扑面而来的青春气息烘得面红耳赤,赶忙拔腿离开。

 

漂亮又有礼貌的乖孩子。这大概是朴栖含第一年的末尾对郑因成的印象。

 

2

高二重新分班的时候,朴栖含正好成为了郑因成的班主任,而郑因成毫无悬念地被选为他的班长。作为一位还不到三十岁的年轻班主任,朴栖含温柔的个性在学生中很受欢迎。但令他隐隐有些失望的是,班长本应是班主任最亲近的学生,却很少会像其他一些学生一样跟他倾诉琐碎的私事。但郑因成又是一个极为称职的班长,每次喊他来吩咐事情,他总是很快就能搞懂状况,露出他的兔牙爽快地答应,然后风风火火地离开办公室。

偶尔,只是偶尔,朴栖含倒希望他能待得久一点。

 

毕竟是接触的机会多了,朴栖含对郑因成的印象也有了一些变化。他在其他老师上课时常常会巡视自己班的教室外,从窗口看进去,几次都一眼就看见后排窗边正在开小差的郑因成、有时偷瞄窗外,有时是前面立着课本却在做着另一科的作业,有时又在课本上乱涂乱画……但当他旁敲侧击地问其他老师时,却从没有人觉得郑因成上课有不认真。教语文的金有真老师还拍拍他的肩膀对他说:“栖含老师,你是不是太关注因成了?孩子偶尔走个神也是正常的嘛,成绩保持就行了。”

 

朴栖含嘴上应承,却仍然没办法忽略郑因成上课的各种小动作。他忍了很久,终于在某天找郑因成来干活的时候,开口说道:“最近我经过教室,经常发现你上课开小差,要认真一点啊。”

原本在低头收拾作业的郑因成愣了一下,有些懵地抬起头望向他:“内?”

朴栖含噎了一下,愈发觉得金有真老师说的话有道理。于是他只好说:“……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你自己注意一下就好了。”

“好,我会注意的,谢谢老师。”郑因成点点头,搬起作业,“那我走啦。”

 

朴栖含总觉得郑因成转身出办公室的时候嘴角上扬得有点过分了。

 

一个傍晚。

 

周末回了一趟学校的朴栖含,从自己班教室经过,习惯性地往里望了一眼。教室的窗框住了极美的晚霞,他看着看着,不知不觉地就走进了教室,径直走向后排窗边的位置。正当他在低声感叹之时,一阵微风吹进教室,桌上的书页顺势而动,发出哗啦啦的声响。朴栖含一低头,见自己身旁的桌上放着一本打开的课本,还正是自己教的那一科。

 

他突然有些好奇,便伸手翻了翻书页,没翻几页,就看见书页边上画着什么东西。“好啊郑因成,”朴栖含心想,“还以为改正了,结果上我的课还在开小差……”

变昏暗的光线下,书页上浅淡的笔迹看得不太清楚。朴栖含从桌上把书拿起来,想仔细看看。

 

橘色的霞光从窗口倾泻下来,披在高大的剪影上,为书页裹上一层七彩的流光。教室里的人手指停在页脚,微张着嘴一动不动地看着书页上画着的人形。傍晚的风吹动他额前的碎发,在书页上人物的额前也勾勒出相同的线条,那寥寥几笔和侧脸的影子亦微妙地重合在一起,嘴唇处随手点上了粉色的荧光笔印记。画中人规矩扣好的领子、领带和毛衣背心,以及折起四分之一的袖子,都是如此昭然若揭。

朴栖含便这样愣在那里,直至夜幕降临,书上的线条逐渐模糊,他才如梦方醒,立刻把书合上塞进抽屉里。

 

3

“说吧,你到底在想什么?”

朴栖含托着脑袋,对面的宋智午咬着吸管,不满地看着他:“从我们进了这个咖啡厅开始,你就一直一副要说不说的样子。”

朴栖含沉吟再三,终于在宋智午的眼神攻击下开了口:

-“我有个学生,是我的班长……”

“平常除了做事基本都不和我闲聊。”

-“嗯,然后呢。”

-“这倒也没什么。但是……”

朴栖含又停住了,宋智午开始用指甲不耐烦地敲桌子。

“……也没什么,就是我周末回学校,偶然看见他的课本,”朴栖含拿起杯子,大吞一口饮料——

“发现上面画着的好像是我……”

“嗯。”宋智午示意他继续讲下去。

“……”

过了十几秒。

“?”宋智午歪头瞪着他,他也一脸无辜地回瞪。

-“你说完了?”

-“说完了啊。”

-“这就完了?”

-“嗯。”

宋智午深吸一口气,做出一个消气的手势,问道:“你们班长很喜欢画画吗?”

-“不知道……倒是上课好像很多次在乱涂乱画。”

-“那你看过他书上别的页吗?或者看到他画的其他东西?”

-“……没有。”

-“那这不是很正常吗?他可能就是逮到什么画什么,只是你正好翻到了你自己。”

“嗯……”朴栖含微微点了点头,嘴角稍微有些下撇,宋智午忍不住伸出手,朴栖含习惯性地低了一下,宋智午便拍了拍他的头。

-“所以你在烦恼什么?”

-“……不知道。”

宋智午皱起了眉头往椅背后靠,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宋智午的开导并没有起到任何实质性的作用。

相反,有一天朴栖含上课时,点人起来回答问题。学生在黑板上奋笔疾书时,他的视线不自觉地飘向教室后排,见到郑因成头埋在课本上,也在奋笔疾书。

又在乱涂乱画。朴栖含心想。

在画什么呢。

看他动笔的样子,会是……

嗯,他刚刚抬起头往这边看了一眼。

“老师?”身旁学生的声音把他唤醒。朴栖含眨眨眼,清了清嗓子:“好,你下去吧。”

 

虽然奔三的朴栖含看起来已经相当沉稳,但他本质上还是个直来直去的人。终于有一天,郑因成在办公室埋头帮忙填表的时候,他背着手在旁边站了一会儿,开口问道:“因成啊,你很喜欢画画吗?”

郑因成抬起头,没有立刻回答问题,反倒用他那双发亮的眼睛望进朴栖含的眼底,朴栖含顿时有种被看穿的感觉,不由得往后缩了一下。也就半秒的时间,郑因成便咧嘴笑道:“内,很喜欢。”

“一般都画些什么?”朴栖含摸了摸鼻子。

“嗯……喜欢的话就画呗。” 郑因成理所当然地答道,

“不过老师……你怎么会问这个?”

朴栖含吞咽了一下。郑因成看着他的眼睛像出生一个月的兔子一样清澈无害,但却让他不自在地捋了捋头发,最后说:

“还不是因为你上课总是在乱画?”

“好吧,老师抱歉哦。“郑因成吐舌,朴栖含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

 

他没注意到,郑因成顺势把头埋进纸堆的时候漏出来的兔牙。

 

 

-待续-



一团西兰花

【因栖】Love Me or Leave Me

*我们之间的关系由你决定*


今天晚上你一定要给我个答复。我说。

眼前的人盯着墙角,沉默不语。


我说我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我们认识这么长时间了,关系也默认这么久了,你再不表态,我就当你准备和我分了。

分字还没说出口,他就慌忙抬头,举起手好像要堵我嘴,又好像顾忌什么一样,尴尬地悬在半空。

我叹了口气。


朴栖含,你可真行。

你可真行啊朴栖含。我怕他没听清,又故意大声说给他听了一遍。他看着我,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眼露哀求。

小点声,他们会醒的。

我直接被气笑了。我说你还管别人醒不醒,再这样...


*我们之间的关系由你决定*

 

 

 

 

今天晚上你一定要给我个答复。我说。

眼前的人盯着墙角,沉默不语。

 

我说我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我们认识这么长时间了,关系也默认这么久了,你再不表态,我就当你准备和我分了。

分字还没说出口,他就慌忙抬头,举起手好像要堵我嘴,又好像顾忌什么一样,尴尬地悬在半空。

我叹了口气。

 

朴栖含,你可真行。

你可真行啊朴栖含。我怕他没听清,又故意大声说给他听了一遍。他看着我,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眼露哀求。

小点声,他们会醒的。

我直接被气笑了。我说你还管别人醒不醒,再这样今晚过去你和我总有一个会再也不想醒。

他又陷入沉默。

 

 

我郁结得不行。

相识十年,我们同舟共济,经历了风风雨雨。十年来,我没把他当哥看,他也没觉得我是他弟。我确定不是自作多情,除开队友这层关系,我于他就如同他于我,是特殊的。

但我们的关系始终若即若离,像跷跷板,高高低低,始终无法保持平衡。他在镜头前表现得有多黏糊,到了正儿八经的时候就有多畏手畏脚。心思太重,顾虑得多,就连Lonely Night的舞台也只敢轻轻扯一扯我的衣领。我赌气将他的手挥开。

我实在是受不了这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暧昧不清了。

 

宿舍里,其他成员都回房间早早休息了。我把他拉到客厅,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我说今晚怎么也得把话说清楚了,我们的关系由你一句话决定,你要么爱我要么滚,以后别烦我。我不要你对我怎么样,但你要是还不吭声,那我俩就真的没有以后了。

他站在我面前,双手垂在身前,低着头,看起来活像是个做错了事被训话的小孩。那双向来深情的大眼睛含情脉脉地看向墙,看向窗外,看向自己洗得干干净净的袜子,就是不看我。

朴栖含啊朴栖含,表面上你纯真的不行,在外人镜头面前大胆又放肆,随心所欲做自己想做的,全然不顾我的顾忌。真到了私底下,你又什么都不敢了。

朴栖含,你就是个胆小鬼。

 

 

其实他未必也不是这么想的。有时我都能看出他对自己颇有些恨铁不成钢那意思。

栖含本质是个十分温柔的人。但优点的反面必是缺点,他在穷尽温柔的同时,也是个非常优柔寡断的人。大到公司签约,小到晚饭吃什么,他无一不要经过慎重考虑,反复掂量,才能下定决心。

但考虑永远无法周全得万无一失,何况感情这种本来就没有对错的东西,更何况我们都是男的,更何况我们是同一个组合里的男的。镜头前小打小闹、做些含糊擦边的举动还能算是粉丝福利,关了镜头私下还这样又算什么呢。公开关系?除非不想当艺人了。和公司坦白?傻子才会砸自己饭碗。

所以理智如朴栖含,私下就成了一只缩头乌龟。他所有的热情和勇气都奉献给了镜头外的观众,再单独面对我的时候,纯情地像个穿着校服情窦初开的初中生。犹豫不决,瞻前顾后。温柔的负面性在他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有的时候我都替他急得慌。但他不光不果断,更可怕的是他还有耐心。

可惜我没有。

 

 

无论如何,你今晚一定要给我个准话。

我又逐字逐句重复一遍。他还盯着墙角,仿佛誓死不把墙盯出一个洞来不罢休。

 

 

我不是无理取闹。那种随时将感情宣之于口的安全感我根本不稀罕。但是栖含始终保持着若有若无的暧昧,我进一步他退一步,我停在原地他又一点点蹭过来。我热情坦白,他就变得冷漠;我稍一泄气,他又主动贴上来招惹我,规律得像月亮阴晴圆缺。

多折磨。折磨他,更折磨我。

我要疯了。

 

镜头前看似他对我动手动脚,实则这些年我一直在追着他跑。我给他买礼物,请他吃饭,由着他的性子做这做那。别人看得见看不见,我不在意,但他不一样。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我用言语逼迫他。我说承俊哥,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我说锁啊,其实我挺喜欢你的;我说呀朴栖含,你到底在想什么,说说吧。

他闭口不语,非礼勿听非礼勿言,沉默的像寺庙的一块木头。

他将自己保护得太好了,隔绝了受伤的同时也隔绝了一切可能性。有的时候我甚至想问他一句,那你现在还爱我吗?

我累了。

 

 

我赌气说不然就这样算了吧。他才总算勉强把目光从墙上撕下来,转向我。

我不要。

什么不要。我问。

不要……就这么算了。

那你是想?我做洗耳恭听状。

他又不说话了。

 

 

行吧,行吧。你不说,我来说。反正我话多。

我说我们认识这么久了,有些话也该摊开说了。我已经忍耐了太久你的捉摸不定,我受够了。我们坦率一点,不要隐瞒。我的态度一直很明显,你知道的。你现在到底在想什么,告诉我吧。

我说我觉得我们的关系不至于走到尽头,我会等待你的回答,这么多年了也不差这一会儿。但如果你的答案是否定的,不要藏着掖着,请明确告诉我。

我说无论你今晚做出什么决定,你记着:我始终爱你。

我说完了。

 

 

话音刚落,就看到他老大一人,比我还高半头的人,我坐在沙发上需要艰难抬头仰视的人,不管遇到什么困难和挫折都咬牙一个人扛的人,瞬间眼泪就开始不要钱一样,吧嗒吧嗒往下掉。

他腿软了似的一屁股坐到我边上,沙发连带着震了震。他一手死死地抓着我的手腕,好像怕我跑了一样,一手开始擦眼泪:我以为……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可怜得像只被抛弃又被捡回的小狗。

只不过抛弃的那方从来没有想过抛弃,反而是小狗自己越跑越远,还怪别人不牵着他。也不想我追得多累啊!

但他实在哭得太伤心了,我又于心不忍。刚想起身给他拿纸巾,被横腰拦住,一个趔趄摔进他怀里,像是要融入他身体般被死死搂住。

我瞬间就心软了。

 

朴栖含,人如其名。他的脾性有多温柔,性格就有多敏感。

他在我耳边哽咽着说他害怕。他怕我和他的想法不一样,怕关系一说出口便是万劫不复;怕对我负不了责,怕被公司辞退被粉丝唾弃;怕别人的目光伤害我,更怕我因此离他而去。

他想得实在太多太深,怕这个怕那个,怕到什么都不敢说,怕到夜不能寐辗转反复,只能白天在憔悴中偷偷窥探我脸色,在镜头面前装一装疯,勉强为继那令人疲惫的晦涩关系。

他什么都不敢,为的就是不连累我。

滚烫的液体顺着脖子流入我的衣领,我的心也跟着淌了一地。

千言万语涌在胸口,最终化成了一句叹息。

哎。

 

我拍了拍他的背,示意我快要喘不过气来了,他才老大不情愿地放开我,揉着眼睛道,我也担心队友,他们知道了会用什么眼光看我们……

我又叹了口气。

先不说相处了这么久他们的为人怎么样,你真以为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他愣住了,眼泪还挂在睫毛上,忽闪忽闪的,像森林的雨雾。我摇着头用手给他擦干净。

你还真以为自己装得多好呢。你现在去推门,保准有人醒着。我说。

他好像很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那平时……

那平时,他们都知道,都在看戏呢!我替他把话说完。

也不知道这么个心思细腻体贴照顾的成年人,为什么一轮到自己的感情就线条粗得像个孩子。我在心里感叹。

 

 

我今晚逼问他,原本也不过是想整理好这段过于漫长的剪不清理还乱的关系,给他,也是给自己一个定心丸。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说的呢?既然他的态度已经这么明显了,那句话说不说出口的,又有什么重要的呢。

我放弃了。我心服口服。以后再也不逼他了。就这么着吧。

朴栖含,你可真行。

我认栽了。

 

 

我站起身,被大力拉一个趔趄,又摔回沙发上。

干什么!我摸着被扯痛的手臂愤怒道。该说话的时候像个哑巴,现在倒是来劲了。

他确实来劲了。没等我把话说完,手臂一伸垫在我的后脑勺,一手搂住我的腰,欺身把我压在沙发上。沙发上堆的其他杂物琳琳琅琅掉了一地。

他牢牢盯着我。我仰着头,在他漆黑的瞳孔里看见自己的倒影。

你干什……唔!

他像龙卷风一样袭击了我,一反往日的温柔,夹带着熟悉的气味,肆无忌惮闯入我口腔,热烈得陌生却令人安心。混着眼泪的苦涩流入嘴里,好像耗尽了他所有的勇气。

 

 

我们的关系远不会画上句号。

 

 

 

 

 

 

 

 

————————————

滚刀糖,小情侣闹别扭

OOC勿上升

因成性格里无疑有着又糙又直男的一面,相比之下栖含就细腻得多想得也多

尝试了一下不同的写法

有天晚上刷b站首页,刷到了前墙头信听六的love me or leave me,突然觉得很适合因成攻起来

其实也不算很因栖,我觉得我写的现背基本都是无差

龙泪耐挥开手的舞台是190122 THE SHOW,因为画风过于不同我自行脑补了一下

 

我算是发现我的写文规律了,两篇现实向后必出甜饼沙雕

(就是说已经想好下一篇写什么了(想办法齁回来

 

Day6的歌真的绝,Demon这张专也真的绝,全是自作词曲而且首首经典

呆六的好歌不要太多,只可惜也是个不完整团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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