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2shot是会被所有粉丝翻来覆去看的照片
我的名字是志村八惠。
樱花季,正是保护生态的时候。
我和阿银正在撕扯着日历。因为我俩内心里的生态已经快进到冬天了。
门铃响了,我凭借本能晃晃悠悠地走向玄关。
“我们不需要报纸,报纸上的2shot我已经看了一百遍了。”我恍惚着拉开门。
来人是通君,今日娱乐新闻头版的主角。新闻的标题在我脑海里回荡。
“偶像失格?新人偶像寺门通与素人美女深夜密会”
“确有此事。”是通君的声音。
原来我不知不觉把新闻标题念了出来。
我把通君引进客厅,机械地为他倒了杯茶。我其实不太想在这个时候看到他。但是工作毕竟是工作,就算是近藤先生来了也得细心招待。...
我的名字是志村八惠。
樱花季,正是保护生态的时候。
我和阿银正在撕扯着日历。因为我俩内心里的生态已经快进到冬天了。
门铃响了,我凭借本能晃晃悠悠地走向玄关。
“我们不需要报纸,报纸上的2shot我已经看了一百遍了。”我恍惚着拉开门。
来人是通君,今日娱乐新闻头版的主角。新闻的标题在我脑海里回荡。
“偶像失格?新人偶像寺门通与素人美女深夜密会”
“确有此事。”是通君的声音。
原来我不知不觉把新闻标题念了出来。
我把通君引进客厅,机械地为他倒了杯茶。我其实不太想在这个时候看到他。但是工作毕竟是工作,就算是近藤先生来了也得细心招待。
没等我问询详细情况,阿银突然走过来,“八惠,客人这边我来招待,你去买点狗粮吧。”
“再加一箱醋昆布阿鲁。”
“那顺便再买两瓶草莓牛奶。”
“日历被你和阿银撕光了,也需要本新的阿鲁。”
“还有......”
“够了!”我大声打断他们。“东西我去买,好不容易来了客人,他可是我最崇拜的爱豆,请替我好好关照他。拜托了。”
“交给我吧阿鲁!”
阿银没有说话,他坐到了通君的对面。
“那我出去一下。”我在玄关换好鞋。
“一路顺风。” 在阿银和通君谈话的时候,神乐君回应了我。
目送完八惠出门去买东西,银时问道:
“所以,大明星为何光临寒舍啊。如果是为了今天头版的事的话,我们可能无能为力了。我们这些平民,可管不了偶像晚上跟谁一起睡觉啊。也只有我家的傻姑娘会为你伤神一二了。”
阿通向银时递上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请救救我,不然我会没命的士尼乐园。”下面用另一种字体补充道“一个人前来,敢报警就撕票亮的富士山。”
“为什么绑架纸条还会用上你的语癖啊。”银时不由吐槽道。
“大概是为了暗示我绑架她的是我的粉丝吧。”阿通不安地说道。“如坂田先生所知,我父亲以前是做黑道的,我找他商量后,他叫我试试找你们帮忙。”
“那么,被绑的对象就是今天报纸上的另一位主角吗?你们最后一次联系是在什么时候。”牵扯到他人的人身安全,银时不由得认真起来。
“是的。我和五子最后一次见面,就是被拍到的那天晚上。看到狗仔的闪光灯,我有些慌乱,很快就回家去了。刚刚在发布会上我承认了跟五子正在交往之后,这张纸条就寄到事务所里来了。我对支持我的粉丝感到抱歉,但是五子是无辜的。”阿通说道。
“虽然说像是你粉丝的手笔,但你的粉丝可不少啊。你有什么非常狂热的粉丝吗,会跟踪你的那种。”银时意有所指。
“托后援队的福,我的粉丝都很守规矩,暂时没有狂热粉丝出现。”阿通想了想,摇了摇头。
“如果知道你的行踪的话,应该早就知道你和五子交往的事了吧。况且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看起来像是变态的人,其实是暗地里的保护者什么的。”神乐叼着一片醋昆布,煞有其事地分析道。
银时敲了神乐一拳。“电视是电视。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变态就是变态这点是毋庸置疑的。”接着他转向阿通,“恕我冒昧,你们之间是什么时候开始交往的。如果真的有粉丝在之前就知道了你恋爱的事,那么排查范围就更广了。”
“一个月前,因为我家正好离那天拍摄的地方很近,于是我在工作结束后走回家的路上,遇到了被一群混混纠缠的她。那个时候她径直向我跑来,我就出头帮助了她。说拍摄处的工作人员就在附近,如果再继续纠缠她就把他们曝光出去,他们就离开了。没想到第二天我和她又在路上偶遇,如此便熟络起来。在跟她确定交往关系后,我便频繁收到要暴露我们关系让我付钱摆平的威胁信。本来我想就此公开我和五子交往的事,但是五子说不想因为她而影响我的工作,我便给了他们一些钱。当然,纸包不住火,世上知道我与五子交往的报社显然不止那一家。那天晚上的闪光灯真是格外刺眼......后来的事大家都知道了。“阿通苦笑道。
“这门亲事我准了阿鲁。”随即神乐就被银时捏了脸。
“你这家伙给我闭嘴!”银时轻轻责骂了一句,转过头来继续分析案情。
“难怪觉得哪里有点奇怪。你以前收到的威胁信需要的是钱,但这次绑架信却只要你只身前去,这很不合理啊......你对比过吗,以前的威胁信和这次绑架信的笔迹。”银时又仔细看了看绑架纸条的内容,问道。
阿通又摇了摇头,“不是一样的字体,至少是伪装过的。不过说起来,都是用这种普通的白纸写的,但是就是因为太常见了,也很难通过纸的样式去判断些什么。”
”我回来了。”玄关处传来八惠的声音。
我回来后,发现场面略显严肃。
从阿银那里了解完情况后,我问道:“即使是让通君一个人前去,但没有地点是无法执行的吧。通君知道是在哪里吗?”
“我有过猜测,那两句阿通语不是随便写的,大概是能见到富士山的乐园,也就是富士急。”通君说道。“巧的是,今天反侍在那里有一场演唱会。五子说她很喜欢反侍,很可能就是去那里看演唱会结果被抓了。反侍唱过矮达的主题曲,想必应该在矮飞车附近。既然要求我只身一人前去的话,恐怕察觉到我的到来,他们就会把我控制起来吧。”
“歌舞伎町到富士山吗,现在开车到话应该还来得及。”我说。
“我明白了,我会向公司借车的。”通君立马拨打了电话。“......是的,是的,麻烦你了......晚上多毛先生的节目吗,9点半的话应该来得及。”
“五分钟后车会到。”通君抬头说向我们说。
到了富士急,我们便和通君保持了一定的距离,果不其然,在通君到达高飞车附近的时候,就有几个行迹诡异的家伙向通君打了招呼。通君假意配合他们,他们就搭上了通君的肩,做出了一副好哥俩的样子,并把通君往人迹罕至的方向带。我们自然悄悄跟上。
果然,交易的地点是位于公园外的一座废弃工厂。虽然很老套,但它确实很隐蔽。
我们打晕了外面的几个守卫,换上他们的衣服,在门外随时监听里面的动向。
“保毛前辈,怎么是你!”通君吼道。
“阿通酱,我很早以前就一直在追求你,你忘了吗。我念你是娱乐圈跟我一样有黑道背景的人,对你那么照顾,可你竟然拒绝我,还说要曝光我是同性恋。还好,有这个贱女人帮我把你带到这里来。怎么样,答应我吧。不过就算你不答应又怎么样呢,今天我就要尝尝你的味道。”我透过门缝看到,那是一个过气的谐星,以黑道段子出名,没想到居然是黑道出身。他当红的时候绯闻不断,没想到居然男女不忌。
“快放开五子!”看来通君的女朋友确实被困在这里。
“哼,看来这就是你的回答吗,阿通酱,不过我可要告诉你,那女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给你寄威胁信要赎金的可就是她啊。”保毛说完后,五子发出了呜呜的声音。
“我只是要求她把你带到我的身边,没想到她拿了钱居然想跑。不过好在完成了任务。哼,没用的东西。”保毛正准备踢五子的时候,我们仨一齐用力踹开了大门。
“你居然还带了帮手,给我上!”保毛身边的保镖数量很客观,难怪看大门的人不多。
“神乐,杂鱼就交给你,尽量别出人命。我去救那女孩。八惠,你的偶像就由你来保护吧。”阿银向我和神乐指挥道。
“收到阿鲁。”“谢谢你们,阿银、神乐君。”
我用木刀挥开向我扑来的几个保镖,接着跳起来劈开了扔过来的水泥板,连续格挡了几次进攻后,我成功来到了通君的身边。拉着被捆住双手的通君前进起来果然吃力很多,我身上被砍了无数条伤口,就在我左眼要被刺伤之时,通君用手上的绳子帮我挡住了这次攻击。绳子应声而断,通君随即出了一个漂亮的直拳把攻击我的人打倒在地。
“三惠子小姐,上次谢谢你保护我,这次就让我们一起作战吧。别看我这样,小时候也是跟爸爸一样爱打架的。”
“那个,我其实叫八惠来着。还有,通君,我来掩护你,你现在可以报警了。”我一边挥舞着木刀一边大声说。
不过显然没有什么警察出场的机会,阿银和神乐君太过给力,等警察到来的时候,敌人差不多都处于趴在地上的状态了。保毛最是凄惨,大概像是被神威君揍过的喜喜......诶,这两个家伙是谁。
当犯人们被警察一一带走,阿银也撕开了五子嘴上的胶带。五子眼泪汪汪地,对通君道着歉。
“对不起,通君,是我骗了你。最开始小混混纠缠我也是被那个人安排好的。他说我可以用交往这件事来威胁你拿钱,我母亲得了重病,于是我就,我就......”
通君替她抹去了眼泪。“虽然说不了没关系,但是五子,钱如果需要的话就拿去吧,我真正喜欢上了你,和你交往而偶像失格也是真的。不,直到现在我还想着用喜欢这样的借口来为自己开脱,真是卑劣啊。五子,我也向你说一声对不起,那个时候没有选择公开而是选择了用钱摆平这件事。果然人有侥幸心理是不行的啊。”
远远地,传来了乐队的声音和粉丝们的尖叫声。是反侍。
“不行的啊,这个时候还想继续做偶像什么的。”通君自嘲道,“现在的我已经一无所有了。”
我望着通君,果然无论是什么情况我都不想看到通君这样的表情啊。
这时,我的手机播放起了通君的歌,是我的铃声,来电显示是军曹,我打开免提。
“小惠,虽然很难受,但今天晚上也一起看《大家一起来飙歌》吧。我还是最喜欢通君的歌声了。”
“嗯,约好了哦!”我对着电话说,“我马上回去找你。”
“好的,老地点不见不散,大家应该都会来的。”军曹说。
我答应一声后啪地把电话挂掉。通君也有了要哭的迹象。
“就是这样。抱歉,我们都是牛皮糖似的家伙。不会因为一点绯闻就放弃当你的粉丝的。以后也一起加油吧,通君。晚上隔着屏幕再见吧,我们会一直注视着你的。我们啊,最喜欢你了!”我对通君绽放出了一个微笑。
“谢谢你,八惠小姐。谢谢大家。”通君一边流着泪,一边打通了公司司机的电话,准备出演接下来的节目。或许这是他最后的辉煌,或许又是一切真正的开始。
作者的话:我一直纠结这篇怎么写,终于写完了。就这样吧,新八和八惠都别太爱了。别问我为什么没有吐槽了,因为新八唧这种生物见到阿通或者其他绯闻对象就会从吐槽役变成装傻役啊。
不知道大家看出来没有,我把五右卫门的人设拆成了很多份。五子是名字,她所喜欢的团反侍(话说handsome这个名字还真是直白),就是原著五右卫门所在的团。原著写威胁信的罪魁祸首也是他。新八唧一刀砍烂卫生间的门那可真是盖了帽了。虽然新酱把五右卫门吓尿之后还想继续砍,但是被阿银阻止了,最后只是拍了五右卫门狼狈样子的照片。至于保毛前辈,虽然读作やすげ(yasuge)但是保也是ho的当用汉字。毛也是mo的当用汉字。就是homo。原著阿通提到五右卫门是圈内对她最温柔的前辈,并且说她以前喜欢的人是同性恋。于是我就把它们结合起来了。至于给阿通设置了点武力,是因为后面他就要去地下拳场打拳了。应该会比原著更为本格。
嗯,梗这种东西,中日结合更健康。
看了看20训是伊莉登场,然后是阿银和消防员,23是公主和神乐,24是凯瑟琳第二次登场。那就索性在25训前插一个原创故事吧。还在犹豫给谁安排戏份。期待提名(要除了阿银和神乐的)。
梦回
银土已交往设定
01
硝烟弥漫,尸横遍野,铁锈味的血液从伏倒在泥泞地面上的尸体中潺潺流出,汇成一条猩红的河。银时身着一袭白衣,但早已被混杂着敌人的与自己的血污染成一身垢,他握着剑柄的右手因为脱力而微微颤抖着,却固执地不肯丢下剑刃已然参差的武士刀,仍笔挺地站在将他围成一圈的敌人中间。身处劣势,可他脸上凌然,毫无惧色。
“哼哼,这就是传闻中的白夜叉吗?也不过如此。”不知是谁发出一声轻蔑的笑,继续道:“今夜就由我来亲手将你斩杀,让所有将你奉若神明的无知蝼蚁知道,你并非什么能够为这个残破的guo//////家带来希望的救世主。”
银时将剑...
银土已交往设定
01
硝烟弥漫,尸横遍野,铁锈味的血液从伏倒在泥泞地面上的尸体中潺潺流出,汇成一条猩红的河。银时身着一袭白衣,但早已被混杂着敌人的与自己的血污染成一身垢,他握着剑柄的右手因为脱力而微微颤抖着,却固执地不肯丢下剑刃已然参差的武士刀,仍笔挺地站在将他围成一圈的敌人中间。身处劣势,可他脸上凌然,毫无惧色。
“哼哼,这就是传闻中的白夜叉吗?也不过如此。”不知是谁发出一声轻蔑的笑,继续道:“今夜就由我来亲手将你斩杀,让所有将你奉若神明的无知蝼蚁知道,你并非什么能够为这个残破的guo//////家带来希望的救世主。”
银时将剑一甩,刀刃上的血珠连成一条细链滚落在地,随后又集中手中力量,握紧了因为被血液和汗水粘染而变得有些滑腻的剑柄。他深吸了一口气,稍稍平复了因为先前激烈的战斗而过快跳动着的心跳,继而桀骜不驯地笑道:“完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东西啊,什么神明、救世主的,你是哪里来的中二少年吗?”他敛起脸上的笑意,红瞳底下盛满杀意,一脸肃然地说,“我啊,只是为了守护重要之物而战斗着,仅此而已。”
“可惜了。”那人佯装遗憾地耸了耸肩,尖酸刻薄的嘴脸却忽地变换成了吉田松阳。银时记得松阳老师总是很喜欢笑,眼睛眯成一轮弯月,温和却充满令人安心的力量。可此时的松阳老师虽然仍在笑着,却像是被细丝摆布着的木偶在模仿人类的笑容,僵硬又可怖。他的声音像是从怨鬼的口中幽幽传来的诅咒,对愣在原地的银时说:“坂田银时,你这双手,什么也守护不了!”
随后,那人挥舞着武器向银时冲来,可银时却并没有任何攻防的动作,只是任由自己的腹部被利剑划开,温热的鲜血迸发,露出藏在皮肉后还未反应过来的、仍在跳动中的内脏。银时的眼睛因为充血而肿胀着,却一瞬不眨地盯着面前执剑而笑的松阳老师,直至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世界又变成一张铺天盖地的网,将他紧紧束缚,不见天日。
而他的耳边仍在回荡着松阳老师的声音:坂田银时,你这双手,什么也守护不了!
02
银时浑身一震,倏然睁开双眼,却仍旧是无际的墨黑。他呆楞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是在做梦。
夏日炎炎,银时负担不起昂贵的电费,因此在万事屋的解热方式便是靠自然风。银时习惯在睡前打开窗,让徐徐吹来的清风在半夜时拂走闷热,好让他能睡个好觉。可今夜的窗户并没有大开,只是吝啬地张开了一条小缝,让街道上的虫鸣都变得不甚清晰起来,更别提能吹进夜风了。
刚从光怪陆离的梦中惊醒,银时的脑袋还未完全恢复意识,他有些迟钝地回想着自己睡觉前是不是忘记开窗了,眼神无目的地向房间内流转,而后藉着一束从窗缝中泄进屋内的清辉才看清他身边还躺着一个土方十四郎。
是了,银时生锈的脑袋这才咔啦咔啦地重新运转起来,他的恋人土方十四郎结束了长达一个月之久的出差,在今天风尘仆仆地到达江户后便一头扎进了万事屋。俗话说小别胜新婚,于是两人像连体婴似的腻腻歪歪地度过了一个十分愉悦的晚上。两人在睡前还因为要不要打开窗户闹了一会儿:银时觉得睡在不通风的房间里会因为中暑昏死过去,坚持要打开窗户;而土方因为平时工作压力大,睡觉不太安稳,容易被细微的嘈杂声吵醒,执意要关上窗户,图一夜清静。最后双方僵持不下,只好相互妥协,采取了一个相对折衷的办法:只打开一点窗户。
银时还记得当时他正四处走动忙着换上干净的被褥,便假装没看见自家小男人借故要抽烟靠近窗台好偷偷把窗再关上一点的小动作。嘴角扬起一个他自己都没发觉的宠溺的笑,而后被自以为耍赖而神不知鬼不觉的土方踢了一屁股,并附上嗔怒:“笑屁啊?变态大叔。”
银时于是坐在整理好的床铺上,伸手一拉,把眼前穿着他那件成了个人标志的蓝白流云纹和服的土方扯进怀里,故意在他耳边吹了一口气,调笑道:“因为穿着男友和服的土方君实在太色气了,忍不住想先OO再XX然后再OOXX,所以就笑出声了呢。”
土方用手捂住那张面不改色说着黄段子的人的脸并一把推开,自顾自侧躺在床上不面对他,把自己缩成一团藏在被子内才说道:“你说的这些在洗澡前已经全做过了,赶紧睡觉。”
银时轻笑一声,关上房内的灯后小跑着过来,一轱辘地也躺在土方身边,抱住那卷团子提醒说:“呐,土方君,你好像忘记了什么吧?”
“什么?”土方因为睡意袭来,嗓音变得有些慵懒,拖长的尾音听起来像在撒娇,让人觉得心痒痒的。
银时沉默着,嘴角不高兴地向下一撇,抽出本来抱着土方的双手,翻过身盯着黑漆漆的天花板。土方得逞地笑出声,也转过一直背对着银时的身体,从薄被内探出右手,轻车熟路地牵住了银时裸露在空气中的左手,说道:“笨蛋,骗你的。”
03
这是他们之间的一个约定。
在互通心意后,两个正气血方刚的成年男性没过多久便滚到了床上。虽然两人一开始面对着同是男儿身的恋人有些手足无措,但好在结果还算得上是满意,于是性事就成为了他们情侣生活中必不可少的调剂品。但因为一向严于律己的土方担心自己罕见又频繁的夜不归宿会引起队士、特别是总悟的怀疑,所以土方每次都坚持在做完后就立刻回屯所。因此尽管已经做过最亲密的事,两人却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同床共枕过。
后来在一次事后,两人因为刚刚的情事还全身汗津津的,土方却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刻去洗澡、穿衣服、回屯所,而是和银时一同躺在旅馆的床上,甚至还慢悠悠地抽着烟,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让银时颇为不解。于是银时有些担忧地问道:“你不去洗澡吗?还是刚刚做得太过火了,身体很难受吗?”
“我明天休假,提前跟他们说过要去个一天一夜的旅游了。所以我今晚可以住下来。”
“咦——?!”银时惊得下巴都几乎要掉在地上。不能怪他大惊小怪,毕竟土方即便休假也不过是在屯所里批阅公文或者相约在相熟的店里吃顿饭而已,一副随时待命的样子让银时都曾白眼一翻问他是不是其实在和工作谈恋爱才对。如今他破天荒地和组里撒谎,很难不让银时联想到土方是为了自己才这么做的。
“一副蠢样,”土方顺手在床头柜的烟灰缸里摁灭即将燃尽的烟,“平时总是一副被抛弃的小狗的可怜样看着我离开,所以今天我才大发慈悲陪你一晚上,好好感恩戴德吧你个混蛋天然卷。”说到最后,土方的声音兀地拔高,银时很清楚,这是土方为了掩饰害羞的小习惯。
银时有些不自在地抓了一把自己的卷发,一脸为难地说:“土方君你不用这么做也没关系的。”
“啊?”没有收到想象中欣喜若狂的神情,甚至银时的脸上都没有一丝高兴的痕迹,土方已经有些不爽了。现在听到他说的话,土方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忍不住猜测银时不愿意他留下来的理由是什么,难道银时背着自己还有别人,所以他留下来不方便之类的?
眼看土方陷入沉思,无意识地蹙起一对剑眉,银时就知道他那偶尔脱线的恋人大概脑洞大开地在为他脑补什么绝世渣男的角色了。银时曲起手指往土方额上弹了一个清脆的脑瓜崩,强行打断了他无止尽的想象。
土方捂着泛红的额头就要发火,银时便急急忙忙伸手一捞,把土方禁锢在怀里才慢慢道出自己的忧虑。受战争的影响,他至今仍然会梦回那段残酷的时光,曾经有一次在睡梦中惊醒时,银时发觉自己正用双手死命地勒住了不知什么时候从脑后跑到他身侧的枕头。
“倘若那晚的不是枕头,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我这双手又……”银时看着自己满是剑茧的手心,仿佛能看到那上面正流淌着谁的鲜血,他无奈地笑道:“大概我这被诅咒的灵魂注定孤独至死吧。”他没有继续说下去,话头一转,对土方说:“你今晚就先睡在这吧,我回万事屋去。”
银时走下床,捡起掉落一地的衣物开始窸窸窣窣地穿戴,却听见土方略显沙哑的嗓音从身后传来:“万事屋,你是在小瞧我吗?”
“哈——?”银时转过身看向他。
“老子可是大名鼎鼎的鬼之副长,你以为我会那么轻易地就死掉吗?”土方那双一向像是积蓄了寒雪的蓝眸被房内昏黄的灯光融化,化作一滩柔情的水,缓缓地淌在银时的心底。
“我啊,为真选组设想过许多未来,也接受了或许某一天我会死于非命的命运,所以和你交往我可是作了十足的觉悟。我设想过很多,但是坂田银时,唯有你,我绝不会让自己死在你手上。”土方看着他说道:“如果害怕失去的话,就用你这双手牢牢抓住啊。擅自先把别人推开,这算哪门子的保护啊?”语毕,土方向他伸出右手,却只停在半空,等待他作出抉择。
银时看着土方那骨节分明的手,沉默不语。他作为白夜叉的过去总是充斥着悲痛和失去,因此他不甘愿提起,却也害怕自己终有一天会让这双充满业障的手伸向所爱之人。他无法想象,如果有一天他作为坂田银时,亲手扼杀了安心沉睡在他身侧的土方,他又会堕入何等绝望的深渊中。于是他难得地胆怯了,像个懦夫一样想转身逃避。可土方却向他伸出手,告诉他:不要害怕,我就在这里。
银时的眼眶微红,嘴唇有些不受控地震颤着,他于是用左手与那人十指紧扣,试图用插科打诨掩盖自己外露的情绪:“我倒是设想过会死在土方君的温柔乡里呢。”
就这样,牵着手睡觉便成了两人间不成文的规定。
04
“唔……”土方不舒服地哼唧了一声,把银时的思绪拉回巢。银时侧头看向一旁还在熟睡的土方,意识到自己在陷入回忆时将土方的手握得太紧了,于是便不动声色地松了松手劲。
正当银时打算调整呼吸为再次入睡做准备时,土方转过身体面向他,用空着的左手轻缓地抚着他的脑袋。从头顶路过耳旁,又慢慢上滑探进被刘海遮挡着的额头处,轻轻地用温暖干燥的手心卷走他被噩梦激起的一层薄汗。
银时不敢动作,只用旁光瞥了一眼对方。只见土方仍是闭着眼睛,呼吸沉稳,可手上还在不停地为他擦拭冷汗,银时一时无法分清土方是在睡梦中还是清醒的。也许他紧绷的身体太过僵硬不自然,土方这时才睁开了惺忪的睡眼,稍稍直起上半身探头看他。
“什么嘛,你这家伙是醒着的啊?”土方的嗓音像裹了一层浆,黏黏糊糊的,不似平日里那么清亮,却更显沙哑性感。
“抱歉,吵醒你了吗?”银时低声说道,生怕赶走了土方的瞌睡虫。
“唔……没有,习惯了。”土方用头蹭了蹭枕头,似乎已经找到舒服的睡姿,马上又即将沉睡。
土方迷迷糊糊的恐怕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什么爆炸发言,银时这边的心跳却因此开始激动地加速。其实从刚刚土方眼睛都没睁开就能作出的一系列举动就能猜到,大概在以往一同入睡的夜里,土方都曾这样安抚过被噩梦魇住的他。究竟有多少次呢?土方才能闭着眼也能温柔地将他安抚,以至于直到今天他才在无意中发现。
银时还记得在他们第一次一起外宿过夜的那个晚上,他因为害怕自己在睡梦中对身旁的土方造成伤害,惶惶不安地只知道握紧土方的手,阖上眼睛却不敢入睡。土方大概在第二天清晨看到他眼下的乌黑便能猜测出来,但他什么也没说,只丢下一句“今晚也一起睡吧。”就提上村麻纱离开。而这种场景却像被人恶意按下后退键一样连续循环了三天。
银时就是再身强力壮,也顶不住白天出去跑委托,晚上熬通宵。于是在第三天,银时即使强打起精神,最终还是在不知不觉中沉睡过去。第二天清晨他醒来后的第一个动作便是伸出手指去探土方脖颈的动脉:还活着。
不知什么时候也醒来的土方啪地一声挥开他的手,顶着和银时同款的黑眼圈骂道:“你是白痴吗?”
自那之后,银时虽然一开始还会偶尔梦回从前,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便慢慢能一觉睡到天亮了。而土方也没有因为和他同床共枕在身体上出现任何瘀青损伤,所以银时便心安地觉得大概他以前的担忧只是多虑了。
可今晚土方的举动让他清楚地认识到,他还是会做噩梦,双手还是会不自知地攥紧任何能够到的物体。而银时对此毫无知觉,仅仅是因为土方在他不知道的时候,用自己的方式一遍又一遍地安慰在梦中恸哭的他,告诉他:不要害怕,我就在这里。
为什么直到现在才发现呢,银时瞧着土方的脸默默想着,大概是因为土方总是能及时地为他驱走所有噩梦,他才能像个笨蛋一样无忧无虑地睡到自然醒吧?
想到这,银时像是被一张刚被太阳晒过、还散发着舒心温热的软床包裹住,让他的心脏也变得软绵绵的。他情动地用拇指指腹摩挲着土方的下唇,然后倾身印下一吻。
“干嘛啊?”土方显然又被他不安分的动作吵醒,语气却没有半分抱怨。
“土方君,明天的早饭要吃甜鸡蛋卷吗?”银时的左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土方的手背,右手揽住土方精瘦但肌肉线条漂亮的腰身。
“嗯,要浇上两层蛋黄酱的。”大概是味蕾勾起熟悉的食物味道,土方咂巴了一下嘴。
“好。吃完后我送你回屯所怎么样?”
“嗯,但是不要被别人发现了。”
“好。这周末《派豆龙》重映哦,我们一起去看好吗?”
“嗯,我会把那晚空出来的。”
“土方君……”银时沉吟不语。
“嗯?”土方还是没有半点不耐。
“我爱你。”银时在土方额头处落下蜻蜓点水般的一个吻,而后右手稍稍用力按住土方的腰往他怀里带。土方顺滑微凉的墨发掠过银时的颈窝,带着些痒意,而他的鼻息喷洒在锁骨处,又感觉有些热热的。
土方往他怀里缩了缩,懒懒地回应道:“嗯,我也爱你。”
夏夜繁星点灯,暗虫呢喃,却惊扰不了屋内相拥而眠的身影。被褥轻动,发出细微的沙沙声,也不过为睡梦中人凭添一份温馨。时间慢慢流逝,屋内也渐渐与安静的歌舞伎町融于黑夜中。
【银桂/微土桂】晴天
永万背景。
檐外是漆黑的天幕,阴云遮住了夜空,廊下的泥土泛起潮湿的味道,同天色一起,预告着一场雨的来临。
檐下是一人笔直的背影,鸦色的发已经长过腰间,发尾逶迤在地板,好像枯萎在地的黑色花瓣。
可是世界上没有黑色的花。
土方十四郎先是皱眉,而后用力甩甩头,像是这样就能把这些奇奇怪怪的联想从脑海中丢出去一样。
难道总悟说得是真的吗,自从和桂派联手之后,因为总是坐在一起讨论问题所以头脑开始被桂同化了,所以也变成笨蛋了?可是那家伙不也装模做样地留起了长发,这也是一种同化吧,绝对不只是我一个人的问题。
“今年的雨季快要过去了。”
静坐在廊前的桂突然发声,吓得土方指间的烟险些......
永万背景。
檐外是漆黑的天幕,阴云遮住了夜空,廊下的泥土泛起潮湿的味道,同天色一起,预告着一场雨的来临。
檐下是一人笔直的背影,鸦色的发已经长过腰间,发尾逶迤在地板,好像枯萎在地的黑色花瓣。
可是世界上没有黑色的花。
土方十四郎先是皱眉,而后用力甩甩头,像是这样就能把这些奇奇怪怪的联想从脑海中丢出去一样。
难道总悟说得是真的吗,自从和桂派联手之后,因为总是坐在一起讨论问题所以头脑开始被桂同化了,所以也变成笨蛋了?可是那家伙不也装模做样地留起了长发,这也是一种同化吧,绝对不只是我一个人的问题。
“今年的雨季快要过去了。”
静坐在廊前的桂突然发声,吓得土方指间的烟险些没拿稳。他掐灭剩余的半支烟放进口袋,走到檐下盘腿而坐,仰头看看阴沉的天应声道:“是啊,很快就能见到晴天了吧。”
“嗯,他们都不喜欢雨天。”
相处了这么久,就算是真正的笨蛋也该知道会被桂挂在嘴边的“他们”是谁了,何况土方不是笨蛋。虽然以前会被总悟捉弄,那也只是大人让着小孩绝对和笨不笨没有任何关系,小鬼的话听听就算了。
“雨吗?我也不喜欢。”
不知道是因为和伊丽莎白的密切交流,还只是单纯地适应了,土方已经能够从容应对桂很多没头没尾的话,无论是聊天还是吐槽都很熟练。不过桂平时也并不多话,万事屋离开之后,连槽点也跟着锐减,好像桂小太郎的一部分被万事屋的那家伙抽走了一样。
土方不清楚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不过白诅当前,说不定哪一天就会被阎魔带走性命,想得清楚也不过徒增烦恼,索性不再去想。
“为什么不喜欢雨呢?”
桂的语气很平静,不止语气,他整个人都好像被按下暂停键一样,端直地跪坐着,绷带外面的那只眼睛也想被乌云遮挡的星星失去了光亮。
那个时候,白诅席卷整个江户,天人和幕府高官,还有城内外大多数有资产的人全都乘上飞船落荒而逃,甚至为了防止白诅被带进宇宙,那些逃亡的人摧毁了终端塔,白色的恐怖笼罩在整个国家。
不,其实已经不存在国家了,留下的只有无力对抗这一切的百姓。那时的混乱是土方多年警察生涯也从未见过的,因疾病而死的人、因恐惧而死的人、因人而死的人,死亡将原本繁华的江户变成绝望的坟场,哀哭声日夜不绝。
土方从那时候真正认识到死,他想,原来是死亡统治着一切。
但是有个人找到他,告诉他,死亡只是死亡,人不应该被统治,哪怕是死亡也没有这种权力。
除非自己想要被统治。
土方不想,真选组的各位也不想,于是他们和桂派攘夷志士合作了,不过那时候已经没有天人,理论上来说也不存在攘夷志士了。志士们的热血和英勇,攘夷的威力却不如一种小小的病毒,土方不禁为此感到可笑。
虽然更多的是悲哀。
他们一开始为了恢复秩序,使用的是绝对的暴力。因为末日来临就打砸抢烧欺侮他人的人通通都被扔进监狱,甚至当街斩杀。宵小之辈很快如潮水般褪去,毕竟白色的病毒不一定何时会来,但雪白的刀锋可能下一秒就割断脖子。
近藤老大总是不忍于这种场面,委婉地问桂:“这样会不会吓到小孩子?”
桂好像没有理解,只是淡淡地说:“这样的乱世,只能辛苦他们提前长大了。”
好在那种情形也只是少数,知道还有“警察”的存在之后,街道的秩序逐渐恢复,人力得以分散于医院、学校、工厂和田地。近藤老大被桂安排去街上演讲,鼓励余下的人们继续面对生活。
就这样一点一点走了过来,忙到连雨季的到来都毫无知觉,或许也是一件好事。
“因为,总感觉雨,好像意味着失去。”
土方在回答桂的问题时,脑海里涌现出一些遥远的回忆,他打断了那场记忆中的雨,转而问身边的人:“那你呢?你讨厌雨吗?”
“不讨厌。”桂一边说一边摇头,柔顺的长发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像是蜿蜒的墨痕。
“不如说我还是喜欢雨的,因为雨水可以隐匿踪迹,很适合逃跑。”
合情合理的答案,但是土方微微怔住,他偏头看到桂消瘦的侧脸,知道自己死之前搞不清楚的问题又多了一个。
“我记得Leader也不喜欢雨,她说遇到银时之前,雨只是……离别的信号。”
一句话被断成两半,好像在喉咙里被生生掐断又艰难地接续。土方知道这是因为触发了某个关键词,于是善解人意地轻拍桂的后背作为安抚。
“你不用担心,万事屋那两个小家伙现在也做得很好,虽然嘴上为谁是真正的万事屋争论不休,但是做的都是好事,也帮我们省了不少麻烦。对了,昨天我和总悟出去巡逻碰到那个中国女孩,她还问我们假发过得怎么样。”
“别骗我了,如果Leader提到我,也只会问我把银时弄到哪里去了,为什么银时不回来,为什么我们说银时死了。可是,如果我能把银时找回来,也不必去立什么墓碑了吧。”他垂着头,鬓发遮住了侧脸,接着说道:“不过她还愿意叫我假发,我已经很满足了。”
土方也不知道眼前这家伙究竟算是好骗还是不好骗,但至少目前看来应该是骗到了。
“说起来,为什么他们都叫你假发?”
“因为银时。”
这和没回答有什么区别!
土方扶额,决定换个话题,于是问道:“你怎么不穿以前那身了,感觉蓝色看着更清爽点,紫色黑色太重了,不适合你。”
“因为高杉经常穿紫色,我这样看起来不是很像过激攘夷派吗?”
你对过激攘夷派的印象只来自那一个人吗?
土方心里疯狂吐槽,表面上还维持着帅哥的礼貌,不过嘴角有点僵硬。
“我和银时约定过,谁先变了就由另一个人出手砍掉变质的老朋友,我现在已经变得这么过激派,他怎么还不出来砍我呢?”
就是说你对过激派的认识未免太浅薄了吧!
“不过,我最近想到一个办法。”桂转头看向土方,土方下意识挺直了背还捋了捋梳上去的额发,做出认真听的样子。
“不如我们演一场戏吧。”
为了更具节目效果,或者说要打草惊蛇,这场戏持续了很长时间,甚至为了让案件看起来更逼真把近藤也抓进了监狱,虽然土方在看桂给的剧本的时候就觉得这些多余的桥段只会起到反效果,毕竟这个人人自危的江户哪还有人在乎什么攘夷志士什么真选组局长。
“我的戏不是演给不在乎的人看的,但是越热闹越有可能吸引到该来的人。”
那时的桂看起来很有精神,正在叠伊丽莎白洗干净的囚犯服装。土方知道他唯一的目标是谁,基于他们目前的线索和推测,如果真的能找到那个人,或许还有可能解除这种白色的诅咒。
当然也不能排除他确实已经死了。
土方二指夹着烟却没点燃,人口数量锐减导致生产力低下,香烟这种非生活必需品是很珍贵的。他看着桂利索地收拾好,似乎对引蛇出洞的计划很满意,以至于土方在他现在打扮得有些滑稽的脸上看到了几分从前的自信,这让土方不由得一阵恍惚。
“明天要用尽全力抓捕我啊,税金小偷先生。抓住我逃跑小太郎的机会可是绝无仅有的。”
桂笑着对他这样说。
土方愣了好几秒才反驳回去:“你这个通缉犯嚣张什么啊!鬼之副长也不是吃素的!”
计划进行得很顺利,虽然引来的蛇和预计中并不是同一条,但也是不小的收获。
在终端塔被毁、全宇宙都对地球避之不及的时候,突然出现的天人模样的家伙,还穿着那样的衣服,很难不让人多做联想。
于是剧本之外的戏码上演了。
和桂几乎是一唱一和地将信息交代给了那个蘑菇人,但是那家伙却突然冒雨飞奔离开,不知道是不是想到或者看到了什么。
土方走到刚刚那个奇怪家伙站的地方,和桂并肩而立,一起望进被雨模糊的夜幕。
“这算是见到你想见的人了?”土方吸了一口烟,句末的尾音和烟雾一同在空气中消散。
桂摇摇头,却笑了,好像有什么重担忽然卸掉了一样。土方不由得怀疑他刚刚那副样子也不完全是演的,或许他长久以来维持的镇定只在表面,内里已经变质得不成样子,只是对现在这些不了解他过去的同僚无法表达而已。
不能敞开心扉、不敢全权托付的……同僚而已。
一道闪电突然划破天际,乍起的白光让土方心神不宁,好在随后而至的雷声为他掩藏了慌乱的心跳。他看到桂将手伸进雨里,雨水沿着他的手掌滑进袖子,他像一尊石像一动不动地站着,良久才说:“很冷。”
“那就回去吧,把刚刚没喝的酒喝完,就暖和了。”
二人重回宴席,这些人吃饱喝足在伊丽莎白的带领下打起了UNO,近藤不知道跑哪去了,土方想起之前一直没告诉他阿妙的事,以至于今天让志村家那小子难受了吧。
不想管了。
土方轻轻叹气,随后拿起啤酒杯走到桂身边问:“要碰个杯吗?我还没和你喝过酒呢。”
“可是我酒量很差。”
“不耍酒疯就行。”
“那好吧。”
酒杯相碰的清脆声响,淹没在了“+2”“+4”和哀嚎声里。
第二天早上,桂不见了。
收到这个消息的土方没有多惊讶,只是对伊丽说:“别担心,他可能只是去见想见的人了。”
整理好形象,土方拉开门按照日程开启新的一天。昨夜的雨耗干天上的云,所以今天相当晴朗。
是个巡逻的好天气。
终端塔很大,所以很适合藏人。
这是桂小太郎一路找来得出的朴素结论。
他知道银时今天一定会出现在这里,因为他有要等的人,虽然不是自己。
即使已经破败,作为曾经江户最高大的建筑,要在这里找一个人也并不容易,桂绕了一圈又一圈,终于在断了半截的平台上看到一个带着斗笠,全身上下裹得密不透光的人形。
那个沉默的身影散发着危险的气息,暴露出的红色眼睛看起来相当骇人。但是与他相对而立的桂看起来很放松,甚至开了个玩笑。
“你在这里待机多久了?”
对方没有给予语言上的回应,而是举起类似禅杖的武器向桂袭来。桂侧身闪过拔刀应战,神秘人影的攻击势大力沉很难正面招架,桂几乎全在躲闪,找不到可以攻击的间隙。
没有人出声,空旷的废弃大楼内回荡这金属碰撞的声音。
通过熟悉的战斗方式桂几乎可以确定眼前的人是谁,又或者说他正是因为知道这个人是谁所以才出现在这里。
如果他一直是这个样子,是不是应该践行曾经的诺言?如果他只是被控制,是不是还有恢复意识的方法,毕竟作为魇魅只需要活着就能继续传播病毒,没必要等在这里。
那么要怎么做……
分神的瞬间被对手敏锐地捕捉到,虽然下意识挡住了攻击,但手中的刀被震飞出去,甚至被掐住了脖子按在地上。
桂皱眉看着层层叠叠绷带之下露出的那只血色的眼睛,掐着他的那只手相当有力,恐怕再用力一点他就要窒息了。
不过还不到结束的时候。
桂毫无征兆地猛地提膝,精准撞击对方长袍下唯一脆弱的部位。钳住桂的手松动了,桂于是乘胜追击,抬手按住那人的肩颈毫不留情地使出一记头槌。
终端塔被男人的哀号占领了,刚刚威风凛凛的家伙此时倒在地上一手搭在额头一手捂在下身,样子看起来有点凄惨但更多的是滑稽,全然不似令人闻之色变的白诅起源魇魅,反而更像市井闲人坂田银时。
那家伙的斗笠滚落在地,脸上的布带裂开一条细缝,传出男人沙哑的声音:“啊啊啊,假发,你这个混蛋!”
“终于清醒了啊,银时,看来你也没太大变化,不然砍你未免太麻烦了。”桂将自己的刀收回腰间,又捡起那杆禅杖挥了两下,而后“当”地一声狠狠立在银时头旁边的地面。“这次可是带上了Leader和新八君的那份。还有,不是假发,是桂。”
被剧痛唤回了神智,银时还是忍不住“嘶嘶”吸气,男人可是很脆弱的啊,从心到身体都是。
桂扶着银时坐起来,双手抱臂皱眉道:“银时,你在外面流浪这么久,从哪偷的这身奇装异服,而且好像需要洗洗了。”
坂田银时抬头看他,嗤笑:“还说我呢,你这又是什么造型?上次是失恋这次是丧偶吗?”
“不是丧偶,是桂!”
桂弯腰平视银时,手摸上他头顶的布条,温声说:“就算这样裹住身体,也阻挡不了纳米病毒的。”
“那你又是在玩什么cosplay,就算拿着养乐多拍照也不像吧。”银时说着,抬手去摸桂左眼上的绷带:“这么多年不见,重逢了却连脸都不给看吗?”
“你不也是一样,卷毛以前只是不给摸,现在都不让看了,难道也变成万事屋的收费项目了吗?”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两人各自沉默着,却同时解开了对方的遮掩,露出不堪的内里。
爬满漆黑符文的皮肤和染成纯白的眼瞳眉睫。
桂伸手摸了摸银时额头上被自己撞出来的淤青,微笑着说:“我果然是天下第一的石头脑袋。”
银时难得没有反驳或吐槽他的话,只是说:“石头脑袋也会感染病毒啊。”
“可是我好像毒耐性很强,只有眼睛发生变化了,如果当初换成是我,说不定也不会变成今天这样。”
桂看着银时疲惫的双眼,郑重地开口:“对不起,银时。”
“有什么好道歉的,笨蛋假发。”
两个人并肩坐在地上,桂在袖口里掏了半天拿出三根巧克力味的美味棒递给银时,一边念叨着:“现在物资匮乏,别说草莓牛奶,就这几个美味棒我也是珍藏了好久,好几次差点就被伊丽莎白吃掉了。啊,等等……”
桂拿起一支美味棒凑到眼前仔细地看了一遍,转头看看银时,摸着自己的头发笑笑:“过期三年了,银时,是不是不能吃了?”
银时手握成拳,落在了桂脑回路异于常人的头上。
清醒的状态持续不了多久,虽然桂提议可以补一记头槌维持疗效,但是银时坚决拒绝了。
“而且他们也快来了。”
桂点点头起身离开,走了几步又回头看看往脸上缠布条的银时:“银时,虽然你应该已经有了万全对策,但是,等这里的战斗结束之后,我会来接你的。”
“谁要你管啊,不要像个操心的老妈子一样了假发,你都长皱纹了。”
“不是假发,是桂。我可不是那种一言不发就把别人仍在原地五年十年的人,所以在我来给你收尸之前,可别死了啊。”
“你还是先照顾好自己的假发再说吧,变成白色的话就更假了。”
“我这是真发,而且白色不是很时髦吗?”
“你这个只知道红白机的老古董谈什么时髦。”
“现在红白机也是珍贵的古董了。”
“我看你这顶假发也快进博物馆了。”
“不是假发,是桂。”
时光机应该带走那个银时了。
银时看着塔外的夕阳,连失血过多的寒冷都被这红彤彤的暖意驱散了。
果然还是更喜欢晴天啊。
漫无目的地想着无用的事,等待这世界崩塌——或者说重建的时刻到来,银时既没有感到欣喜,也没有感到悲伤,他只是想等待,或许是等太阳落下,或许是等世界更迭,又或许,是等那个人来兑现诺言。
被人扔下的感觉并不好受啊,每一分每一秒的等待都像是一种惩罚,那一个上勾拳或是一个头槌,都远远不够吧。
但是……
“夕阳真美啊。”熟悉的声音落在鼓膜,被迟钝的神经传入脑海。“晴天也有晴天的好。”
那个笨蛋总是说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
银时感觉自己被人背在背上,眼前的光忽明忽暗,耳边的声音忽近忽远。
“银时,我们给你立了墓碑,那里终于要变得名副其实了。”
“银时,你见过Leader和新八君了吧,他们都变成靠谱的大人了,和你不一样。”
“银时,只靠你一个人就赶走了所有的天人,你果然是最厉害的攘夷志士。”
“银时,秋雨季过了,之后的两个月,每一天都会是晴天。”
“银时,这次,我应该不会等得太久。”
【完】
「因为太苦了所以糖比咖啡多也是很正常的事」龙心咖啡馆的日常
做了超高级手冲咖啡的玄星,看到银时放了巨大量的方糖在杯子里。
玄星:“喂、银时,这个不是这么喝的。”
银时:“啊?为什么?怎么喝不是我的自由吗?”
玄星:“就是说,这样会掩盖咖啡本来的风味和香气,以及隐藏的味道……”
银时:“什么隐藏的味道啊,苦味的下面还是苦味啊。”
画手是彩乃浦助太太,感谢她——!
「因为太苦了所以糖比咖啡多也是很正常的事」龙心咖啡馆的日常
做了超高级手冲咖啡的玄星,看到银时放了巨大量的方糖在杯子里。
玄星:“喂、银时,这个不是这么喝的。”
银时:“啊?为什么?怎么喝不是我的自由吗?”
玄星:“就是说,这样会掩盖咖啡本来的风味和香气,以及隐藏的味道……”
银时:“什么隐藏的味道啊,苦味的下面还是苦味啊。”
画手是彩乃浦助太太,感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