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必小狐狸现在在哪座山里隐居呢,张小敬和檀祺有没有去看看他呢🤔
没想到《长安十二时辰》开播已经四年了,当初等不及开播直接买了原著,想想还是唯一一部原著和剧都刷了两三遍的电视剧呢
原著的结局把我震撼死,如果有人没有读过原著那他的人生将充满遗憾
剧版服化道没的说,太绝了,我爱死唐制汉服
p2-3偷偷磕一下均必🤫
图源见水印
李必小狐狸现在在哪座山里隐居呢,张小敬和檀祺有没有去看看他呢🤔
没想到《长安十二时辰》开播已经四年了,当初等不及开播直接买了原著,想想还是唯一一部原著和剧都刷了两三遍的电视剧呢
原著的结局把我震撼死,如果有人没有读过原著那他的人生将充满遗憾
剧版服化道没的说,太绝了,我爱死唐制汉服
p2-3偷偷磕一下均必🤫
图源见水印
“舅妈,你看清楚是我,你大外甥!”(下)
中秋临近,北边战事也打得快了些,孙均比李必预想回来的时间早了三天。
皇上赏赐完该赏的,也解了李必的禁足,没什么大碍,
直到孙均到李必府上。
“你们公子人呢?”
“回将军,公子这几天潜心静修,恐怕得等过一些时日……”
“无妨,麻烦通告一声孙均来过。”
“喏。”
从密门里进到李必的小院,一切如旧。孙均一眼就注意到了池塘边用石头压着的信笺。
“也不知道三舅你什么时候回来,作为你的大外甥,我觉得我有义务帮忙照看一下我的舅妈,你放心,我一定不会亏待李司丞……”
孙均在看完张大留下来的话后气的把纸窝成一团,骂了一句娘后无奈去张大住处找人。
一脚踹开门......
中秋临近,北边战事也打得快了些,孙均比李必预想回来的时间早了三天。
皇上赏赐完该赏的,也解了李必的禁足,没什么大碍,
直到孙均到李必府上。
“你们公子人呢?”
“回将军,公子这几天潜心静修,恐怕得等过一些时日……”
“无妨,麻烦通告一声孙均来过。”
“喏。”
从密门里进到李必的小院,一切如旧。孙均一眼就注意到了池塘边用石头压着的信笺。
“也不知道三舅你什么时候回来,作为你的大外甥,我觉得我有义务帮忙照看一下我的舅妈,你放心,我一定不会亏待李司丞……”
孙均在看完张大留下来的话后气的把纸窝成一团,骂了一句娘后无奈去张大住处找人。
一脚踹开门,把屋里正在擦琵琶的瑶琴吓了一哆嗦。
“张大呢?”
瑶琴不喜欢不懂情调的人,同时也很讨厌不按套路出牌的人。
“不知道。”
好巧不巧,孙均两个都占。
“上次的事……是做戏的。”孙均有点尴尬,他每次和瑶琴说话都会佩服张大的语言天赋,“我的兵我心里有数。”
“得了,孙大将军,你不提我都快忘了——哎呀,要说不说,你呀,样样都好,”瑶琴把琵琶仔细放好,站起来走到孙均面前直直的看着他“唯独这张嘴。不如张大。”
“那你呢?”孙均冷笑一声,“张大怎么会知道我和李必的事?你比我清楚。”
瑶琴摸了摸鼻子,讪讪道:“这不迟早的事嘛……何况要是就靠你自己这个冷疙瘩,你那李司丞也话少,等着你俩在一起我和张大说不定都有娃了。”
从张大家里出来孙均在心里已经把张大杀了第七遍了。
凭什么啊!凭什么张大靠那一张嘴就能找着对象啊,这不公平!
另一边,临近夜幕的邀月楼人头攒动。
李必有些不适应地拽了拽张大给他搞来的百姓常服,倒不是因为这衣服,而是因为来的这地方••••••
“怎么?司丞头一次?”张大不怀好意的朝李必笑了笑。
李必皱了皱眉,反讥道:“怎么?你是常客?”
张大被噎了一下,忙笑道说没有没有,只是有个朋友在这里干活,时不时会找她喝两盅。
李必不言,任由张大带自己进去。
张大说的没错,如果穿着略微华贵一点,便会被姑娘们围住走不动路••••••但张大忘了,模样出色的客人哪怕再低调朴素,也会有人愿意服务。
比如现在,李必鼻腔里充满了各种香料的味道,样式多的让李必怀疑自己是不是错进了春天的御花园。
李必开口叫张大,却只见张大被姑娘们挤得越来越远。
一口一个客官,听得李必头疼,他本是温润,面对此情此景,也不好直接去推赶,细声细语地说着有事麻烦让让,这在女人眼里反成了害羞扭捏,更引起兴趣。
“做什么?没看人客官有事要办吗?还赶着往人脸上贴?”一个清冷的声音突然响起,李必身边的姑娘们突然散开,李必顺着姑娘们的视线看去,见一位打扮媚而不俗的高挑女人,头只戴了一朵怒放的牡丹花,摇曳生姿往这边走来。
“瑶姐。”
“瑶姐好。”
“瑶姐不是今儿个请了假嘛,什么事又。。”
••••••
“平时怎么教你们的?一个个真不把自己当个人看了?”被叫做“瑶姐”的女人挥了挥手帕,示意她们散开。
“多谢,不知如何称呼?”
“李司丞?!”女人小声惊呼道,“这里不方便,跟我来!”
这一声“李司丞”把李必叫糊涂了,被牵着走的李必的大脑迅速处理着目前已知的各种信息,忽视了一个转角处,领着他走的女人朝远处打了个手语。
张大在暗处看了瑶琴的手语,偷偷发笑。
瑶琴比的手语意思是:
“孙均好福气!”
张大边笑边走出邀月楼,本想抄近路回家,没想到刚走几步就撞上了气势汹汹的孙均。
“他娘的,你说的‘好好照顾’就是指带李必来这风花烟水之地?”孙均狠狠拧着张大的耳朵,气的他想把这猪耳朵割下来当下酒菜。
“哎疼疼疼疼疼!三舅!三舅!你、你先松手!哎呦三舅!”张大在孙均手里挣扎的像条蠕动的蛆,“我没带李必来这!他是靖安司司丞,我哪敢•••哎呦嘶——!疼,真疼三舅!你松手!你松手我就说!”
孙均没办法只好松了手,觉得不解气又补了一脚,痛的张大边捂耳朵边倒吸冷气。
“我真没带他来,人家那是官府官员,你就是给我十个胆我也不敢带他来啊!”
“哼,你可别说你是来找瑶琴的。”孙均冷笑一声,“我见过瑶琴,她说她今日休息。”
张大的笑容凝固了,坏了。
“还不说是吧?”孙均缓缓抽出佩刀,月光反射下闪着寒光,张大哆嗦了一下,但还是坚持说没带李必来邀月楼,只不过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孙均把刀架他脖子上,张大彻底不敢吭声了。
“行吧三舅,你竟然不信我。”张大假装啜泣,“果然有了媳妇就不要外甥了!”
“快走!”
“所以,这些都是宰相贪污腐败的证据?”看着面前一堆堆皇室财宝,李必也不由得瞪大双眼。
“司丞高风亮节,自然不知道这种地方更方便行贿赂之事。要不是今天张大带你来,恐怕••••••”瑶琴轻叹一口气。
李必默默握紧拳头,心中愤慨当今政局浑浊,社稷动摇,而自己像条逆流而上的鱼,困阻重重。
良久,李必直起身来对瑶琴作揖:“此事事关重大,还请瑶琴姑娘你务必看管好,我会尽快请示处理。”
瑶琴点了点头,送李必从后门出去。临走时嘱咐李必:
“对了,李司丞,切不可向旁人提起这事,任何人都不行!”瑶琴其实是害怕李必去告诉孙均这事是她告诉李必的,毕竟她都跟孙均说好的今天不来邀月楼。
李必听闻后嘴角上扬:“看来张大遇到佳人了。”
瑶琴微微一愣,“扑哧”笑出声来,“司丞何出此言?”
“你的琵琶不多见。琵琶多为四弦,你的却是五弦。
相比于四弦琵琶,五弦琵琶演奏音色更为宏伟壮丽。
想来瑶琴也是烈琴,心有鸿鹄志。”
孙均把邀月楼全翻了一遍也没找见李必,正想回头把张大砍了,却只见张大双眼泪汪汪委屈的说:“我都说了我没带他来••••••”
孙均无奈扶额,突然瞥见瑶琴的身影。
“两个选择,要么我把瑶琴再卖回去,要么你把李必送回府里。”
“三舅!你好狠的心啊!”张大抱着孙均的腿喊道。
旁边瑶琴翻了个白眼。
“行了孙大将军,李必又不是瘸了,他不会自己回去吗?”
“对啊对啊,三舅你回他府里看看说不定他自己就回去了!”
几日后,全国昭示宰相更替之事,皇上心慈念及旧情,加之所犯之罪并未危及江山大事,于是免了死刑,只是将其全族发配边疆为奴。但是昭告上对李必可是大肆夸耀。
后来李必考虑了一下,还是将张大与瑶琴二人所做隐瞒,只是对圣上说是孙均帮忙协助查办,这样将他二人功劳全部算到孙均里。
毕竟孙均已到将军,升官是不能再升了,皇上大概率是赏赐财宝,到时候再转交给张大和瑶琴,也算是对得起他们的用心。
李必想到了圣上的打算,可李必没想到孙均不按套路出牌。
“孙均愿拒千金,只为求圣上一事。”
“但说无妨,你这几年来为朕安定边疆又忠心耿耿,此事又帮了李司丞大忙,朕只要能满足的尽量满足你。”
“孙均与靖安司司丞李必两情相悦,望圣上赐婚!”
“啪嗒”,皇上逗鸟的食盒掉到了地上。
最终还是答应了,但要求不可声张,于是二人婚事办的极为低调,只请了张大瑶琴还有几个亲信近卫。
酒席上,李必喝的敬酒多到晕乎乎,脸颊染上了两抹胭红,跟身上正红的婚服相呼应,更看的孙均心里暖融融的。
到了张大跟前,李必习惯的接过张大递来的酒,稀里糊涂听完了张大的祝贺,然后说:
“呃•••长源,谢过,谢过叔。”
“不是,舅妈,你看清楚是我,你大外甥啊!”
张大听完后哭笑不得,之前多少也叫声“哥”,怎么到了现在又加辈了!
彩蛋
1.后来李必问起孙均可答谢张大瑶琴,毕竟是他“愿拒千金”,可不是人小两口“愿拒千金”。孙均笑笑,刮了刮李必的鼻尖跟他说:“那俩人可精着呢,老早前就问我要江南一处宅子,张大还要一片樱桃树,因为瑶琴爱吃樱桃。”
2.关于是怎么发现均必二人偷偷搞恋爱的,瑶琴有话说:
“那天孙均难得跑来求我帮忙,带了那一箱子金银首饰,我还以为是什么难办的情报呢,结果他小子只是要我陪他去挑个发冠。我当时就查觉不对劲了,他平时又不戴这玩意儿,哦他说送人,笑死了,我问他送什么人?心上人?他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更加确信了这小子绝对是有情况了!于是我和张大就……(此处省略一千字)然后最后就发现啦!”
“舅妈,你看清楚是我,你大外甥!”(上)
这个故事发生在,,,孙将军和李司丞偷偷相恋的时候。
关于到底是设定时间究竟选唐朝还是宋朝,,哎呀真是个让人头疼的问题。我个人还是更喜欢背景是唐朝,因为小狐狸不是说想要当宰相嘛,那如果跟着孙均走的话不是有秦桧矛盾了嘛so我纠结了好久还是唐比较好~
这篇断断续续写的,很多细节没处理好多多担待
西北战事打紧,边夷进攻一向粗暴直接,中原则是侧重于稳中求胜。此次来犯,也不过是正常规模,量不出个把月便可镇压,只是临近中秋……圣上有缓兵之意。
朝上各方势力都争先恐后请奏暂缓战事,无非想借中秋讨皇上一个欢心。理由大多不外乎“夷兵规模较小,不足以成大患……”“中秋将至,这段时......
这个故事发生在,,,孙将军和李司丞偷偷相恋的时候。
关于到底是设定时间究竟选唐朝还是宋朝,,哎呀真是个让人头疼的问题。我个人还是更喜欢背景是唐朝,因为小狐狸不是说想要当宰相嘛,那如果跟着孙均走的话不是有秦桧矛盾了嘛so我纠结了好久还是唐比较好~
这篇断断续续写的,很多细节没处理好多多担待
西北战事打紧,边夷进攻一向粗暴直接,中原则是侧重于稳中求胜。此次来犯,也不过是正常规模,量不出个把月便可镇压,只是临近中秋……圣上有缓兵之意。
朝上各方势力都争先恐后请奏暂缓战事,无非想借中秋讨皇上一个欢心。理由大多不外乎“夷兵规模较小,不足以成大患……”“中秋将至,这段时间先养精蓄锐等中秋后再镇压,战士们也能与家人一团聚……”
“拖不得!待过段时候,恐怕粮草枯竭,塞外气候恶劣,更是助长夷兵之气,不利我朝将士作战……”
宫中宫外都已开始准备中秋盛宴,李必却因为“毛躁急进”被圣上下旨回家反思。
离李必坐的地方不远处的角落有几盆花突然动了动,抖擞下来好多花瓣。
已是亥时,这时候有动静,怕不好是冲自己来的。
李必默默握紧了藏在身上的暗刀,紧盯着那边的花盆。
花盆动了动,花盆下头好像有小洞,钻出来一个人头。
“何人?!”
“舅妈,你看清楚是我,你大外甥!”
黑影小声喊道。
李必听闻后皱了皱眉。
那人慢慢从黑暗中走出来,扑打扑打自己身上的土。
有些发福的身材、长久没打理的胡子、乱糟糟的头发,但是一双眼炯炯有神的双眼,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看这人面相应该不是来取自己性命的。李必慢慢松开了紧握着刀的手,但还是有点狐疑地打量那男子。
他刚才说什么?是我外甥?他还管我叫舅妈?
这人要是他外甥,李必绝不会认不出来。
那自己这边又没有外甥,这人何故…?
该不会,是孙均那边的?!
想起来了,孙均是有一个外甥,但孙均说他那个外甥早死了。
还有,他和孙均都没成亲,哪来的什么舅妈一说?
更何况,自己和孙均的事,他是怎么知道的?
“这位大哥,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李必斟酌问道。
他还不想让第三个人知道他和孙均的事,况且,面前这个人他也是头一次见,对方到底是何人物,有什么目的,他李必目前都没有把握,只能慢慢套他的话。
聪明反被聪明误,李必也没想到这个人话这么多。
李必说完话后,那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转了一圈李必的小院。
“不可能啊,这没错啊?”
确认无误后,那人又走到李必跟前有点忿忿的说:
“舅妈,孙均那小子没跟你提起过我?”
李必一时无言,他该怎么回答?
孙均倒是跟他说过自己有一个外甥,但孙均说他那个外甥在孙均还是副统领的时候就死了……而且,
哪有外甥比舅舅看起来大十好几的啊!
虽然说这也不是不可能,但当遇到这种事儿的时候还是会觉得有点别扭。
那人见李必不说话,自顾自地介绍开来:“好吧,看你这样子应该是不知道。鄙人姓张,单名一个大字。要是按辈分,我叫你一声舅妈,你叫我外甥……要是按岁数……可能你得叫我一声哥。不过吧,孙均那小子平时都是叫我名儿的,舅妈你随便叫就行。还有我媳妇儿叫瑶琴,她……”
没等这个叫张大的说完话,李必就用手势示意他别说了。
信息量过大,得让他好好琢磨琢磨。
也就是说,孙均他外甥没死?!
“……在下,靖安司司丞李必。”李必顿了顿,“孙将军确有一外甥,但据将军亲口所言……孙将军外甥早逝于三年前。”
张大表情凝固了一下,随即叹了口气,“唉,不怪他……”
未等李必接着问下去,门外檀棋来报官兵又来了,让李必早些休息省的心烦。
李必随口应付了几句,转而似想起来什么:
“你可知私闯禁闭官员府上,是重罪?”
“舅妈,我读书少但又不是傻子,现在全天下都知道你惹恼了圣上被关了禁闭……”张大把李必偷偷安置在自己家里,并把这几日被封锁的消息一并告诉了李必。
这几日皇上每每上朝都会提起西北战事,李必不在朝廷,众人自然都一统口径暂缓出兵,皇上心情也舒畅了不少……本来已是板上钉钉的事了,谁料刚打完仗回来的孙均亲自请示带兵迎敌,
还立了军令状说中秋前必能凯旋而归,让圣上和天下百姓过个平安节。
“长源认为……你带我从府里逃出来可比私闯禁宅的罪大多了。”李必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土,整了整自己的发冠,“孙均就算打赢了这场仗恐怕也救不了你。”
张大嘿嘿笑了一声:“舅妈还不肯承认?刚说孙均那小子去打仗了,您这先开始挂嘴边了。”
李必被张大说得有点不好意思,别开脸去看房内摆设,目光落在床头边的琵琶上。
白颈玉的五弦琵琶,默默的反射着烛火的碎光,与整个屋子格格不入。
“你是如何发觉我与孙均的事的?”
张大笑得更开心了,那嘴就差裂到耳根了:“此事现在还不能说,舅妈莫急,现在除你与孙均,全天下只有我知道这事。”
李必无言。
张大这人,虽然是个市井之徒,但心思不比他遇到的大臣少。
能搞清楚李府的内部构造信息,出来这么久也无人起疑,还有条暗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挖的……下头人干活也太不小心,这种事竟然都未发觉。
不对,李必眯了眯眼。
还有一点,户籍记录的已死之人,就算是孙均故意为之隐瞒,又是为何……?
“舅妈与其怀疑我,不如细想想你与我三舅接下来该如何办。”张大冷不丁开口打断了李必的思考,
“先是你直言上奏迎敌,后是孙均请圣上示下愿亲自领兵出战。”
“圣上已经怀疑,他得力的大臣和大将军暗中勾结,要换代了。”
【均必】大梦一场
孙均觉得自己像条蛇,血是冷的。
他狠厉、无情,又自私。
唯一揣在心里的只有他的姐姐,因为恩情。
后来我以我血荐轩辕,被一帮小人物唤醒了他深埋与骨的魂灵。
但我不算,孙均依旧觉得自己是冷的,直到他遇到了一块玉,温润如玉的玉。
这块玉融进了他的骨血,这块玉是李必。
孙均从马背上跌落下来的时候,掉进一片迷雾中。
这附近是一座荒山,是一处野林,没有屋舍没有人烟,只闻得几声乌鸦的啼叫。他讨厌乌鸦。
“陈亮、胡永!”他呼唤道。却没人应,在昏死过去前,孙均想,挺好的,他这样的结局。他这样的人也许就该这样的结局。
后来,他闻到一阵香,很奇特的香,檀香再加上一点墨香。他认得这檀香,小时......
孙均觉得自己像条蛇,血是冷的。
他狠厉、无情,又自私。
唯一揣在心里的只有他的姐姐,因为恩情。
后来我以我血荐轩辕,被一帮小人物唤醒了他深埋与骨的魂灵。
但我不算,孙均依旧觉得自己是冷的,直到他遇到了一块玉,温润如玉的玉。
这块玉融进了他的骨血,这块玉是李必。
孙均从马背上跌落下来的时候,掉进一片迷雾中。
这附近是一座荒山,是一处野林,没有屋舍没有人烟,只闻得几声乌鸦的啼叫。他讨厌乌鸦。
“陈亮、胡永!”他呼唤道。却没人应,在昏死过去前,孙均想,挺好的,他这样的结局。他这样的人也许就该这样的结局。
后来,他闻到一阵香,很奇特的香,檀香再加上一点墨香。他认得这檀香,小时候他阿姐带他去寺庙上香时就是这种香。但这两种味道为何会掺杂到一起,哦,还有一点茶香,很清新的茶香。
茶香越来越近,脚步声也越来越近,他暗暗发力,几乎毫不费力就擒住了所来之人的咽喉。
来人身着道袍是个小道士,长得眉清目秀的,那双眼睛尤为漂亮。
“什么人?”孙均问。
小道士没一点反抗之力,好不容易沏好的上等碧螺春也撒了一被褥。于是小道士瞪他并不答话。
孙均松开了手。
“在下李必,你又是何人?”李必站起来整理下自己的衣襟,双手一拢。
“老子是何人,你管不着。”孙均看不得他这幅清高的样子。还李必呢,搁这深山老林里效仿唐朝宰相呢。他最讨厌舞文弄墨的文人。
“十两。”李必也不生气,只说。
“什么东西?”
“无他,只是你身上的药钱和衣服钱。”
“我刀呢?”啧,孙均有些恼怒。
“扔了。”李必答,甩了甩拂尘。
孙均二话不说再次擒上小道士的下巴,唉,还别说,肌肤嫩滑,果然不是他那畜生外甥可比拟的,只可惜他那畜生外甥已经死了。
“你可有看见两人?身着甲胄。”
“并无。”李必的下巴被压出了指印,惹得孙均出神。
“……哦。”孙均走了出去。
片刻后,李必正端坐在院内写字,见孙均又回来了,步伐威风凛凛便问道:“你又有何事?”
“这话该我问你。你这妖人,在此处山头究竟设了何种阵法?”
“李必只是一个修道之人罢了。”李必确实听不懂孙均在讲什么,下山的路只有一条,很好找,就算是张小敬十年来一次也不会忘。
“哈,满嘴胡言。”孙均一再告诫自己不能动粗,不能说老子撕烂你的嘴。
“的确如此。”李必看他,一脸你若不信我也没办法的表情。
此时太阳已西斜,李必扭脸看孙均时,正被一缕阳光直射,散发出温润如玉却又惊心动魄的色泽来。
“我昏迷几日了?”孙均又问。
“半月有余,新年已过, 如今已是天宝六年。”
“你说什么?”孙均是何等的聪明,自醒来后一切的疑问皆有了答案。比如,如此兵荒马乱的年代为何此处会独居一个道士,比如这座竹林,是了,这附近是荒林是野林唯独不可能是生机盎然的竹林,再比如屋里的那些物件和字画,桩桩件件都是唐代真迹。
连茶,此人喝茶的手法和技艺,都与南宋不同。
孙均再次去看李必时,神情复杂,他如今才几岁?难以想象之后安史之乱,李必三起三落……他是一个好宰相。
“我是宋朝人,南宋。”孙均说。
“休得胡言乱语!”李必恼了,拿起手中的茶杯泼过去。
孙均被泼了水反倒不恼,他用手指轻轻拭去。没想到他竟遇上了这等奇事。挺好,这里比天下大。
“在下孙均。”孙均恭恭敬敬地行礼,“孙均愿砍柴做饭扫房洗衣,不知李公子可否收留在下一些时日?”
“无妨,只要你守规矩。”李必纤纤玉指,指向柴房。
一刻钟后,传来斧头咔咔的声响,李必淡然一笑。他知孙均只是看起来可怖,但其实是个好人。就凭昏迷时的那一声阿姐和一滴热泪。
孙均在此处安稳了下来,如他说言,尽心尽力。反正这一身臊子肉也无处可使,只除了一点麻烦,这小子不沾一点荤腥。
日子久了,孙均又难免生出点别样的心思来。
李必这个小道士好啊,文人风骨,顾盼生辉。
他不开口赶他下山,他就乐的装糊涂,他要开口,那么孙均自然也有让他闭嘴的方法。他早就想实践了。
第二年元宵节的时候,李必煮了一壶茶对着窗外的月亮。
“孙均,你说十二个时辰能发生多少事呢?”
“不知道,一个时辰就够多了。”
孙均同李必一样,心里藏着往事。李必听出来了,于是不看月亮了,改看孙均了。
“你知道吗?有一首词会流芳千古同你的诗一样。”
“天赋吾,地载吾,天地生吾有意无……”孙均念得铿锵有力,就如同那首不能念出的词一样。
李必凑了上去,茶具被打翻了,茶水溢了一地。在月光下,在清风中,在竹海里,两人滚作一团。孙均想,去他娘的安史之乱。
可历史洪流滚滚向前,李必要离开了。他上山时一个人一身青袍,下山时也一个人一身青袍。孙均下不了山,他只能在山间兜兜转转。
孙均的话,李必从来都是相信的。包括会等他这一句话。
但是,突然有一天,大雾褪去,曲终人散。
站在野林间,孙均神情恍惚,陈亮胡永的话响在耳边一如千年前佛的呢喃。
佛说,南柯一梦,庄周梦蝶,观棋在烂柯山。
放你娘的狗屁!老子砍了你!
多年没有握过的横刀拿在手间,横冲向前。
孙均不承认,自己险些要拿不住它的重量,最终这一片山林所有的林木都遭了殃,而孙均躺在枯枝残叶之间,掩面。
再后来,这片山头的竹林茂密生长,彼时为了升迁的前朝往事如今也如数家珍。可孙均知道,那史书里记载的每一横一竖,一撇一捺,都不是他的小道士。
“天赋吾,地载吾,天地生吾有意无……”孙均念道。
彩蛋:一晃经年后,旧人入梦来
水平不够,匆匆收尾,但愿大家看得开心。
关于孙将军的学习能力
孙均×李必
都说什么物什配什么人,白玉芙蓉冠戴在他皎好的脸蛋上,更似画上的谪仙。
肤如凝脂。
孙均每每看到李必站在窗前赏雪时脑子里总会蹦出这么一个词。
他孙均能当上如今大将军的位置,是摸着黑杀出来的一条血路,平时文化多少沾点,但不多,这个词还是李必教给他的。
是一次短暂的战后休息,孙均带着将士们去打水清洗沾满黄沙的身子和衣服。
孙均看着自己怎么擦也是黝黑的皮肤,无端的想起来李必那白净的脸蛋,笑吟吟的看向自己。
一时愣神。
孙均身边一个胆大的兵,小心戳了戳发呆的孙将军。
“将军,将军...
孙均×李必
都说什么物什配什么人,白玉芙蓉冠戴在他皎好的脸蛋上,更似画上的谪仙。
肤如凝脂。
孙均每每看到李必站在窗前赏雪时脑子里总会蹦出这么一个词。
他孙均能当上如今大将军的位置,是摸着黑杀出来的一条血路,平时文化多少沾点,但不多,这个词还是李必教给他的。
是一次短暂的战后休息,孙均带着将士们去打水清洗沾满黄沙的身子和衣服。
孙均看着自己怎么擦也是黝黑的皮肤,无端的想起来李必那白净的脸蛋,笑吟吟的看向自己。
一时愣神。
孙均身边一个胆大的兵,小心戳了戳发呆的孙将军。
“将军,将军?”
回过神来,孙均懊恼自己的不称职,竟然在沙场上想起来这些儿女情长了。
孙均扫了一眼旁边围了一圈的士兵,发现有几个身子抖得厉害。
“笑什么呢?”
那几个兵听见孙均的声音接着就被吓的一动不动了,毕竟孙将军可是出了名的严格狠厉。
“怎么不吱声了?刚才不还挺欢吗。”孙均见一个个兵蛋子怕的不行,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比较平易近人。
“回,回将军,,,属下刚才在,,在,,,”一个个子稍高些的吞吞吐吐回道。
“回将军,刚才他说您准是在想夫人了!”紧挨着高个的一个兵大声喊道,脸上一副从容就死的样子。
听了回话,又看着那俩人破罐子破摔的样儿,倒是把孙均逗笑了。
孙将军很少笑,平时冷着的脸一下子染上笑意,把旁边士兵都给看愣了。
将军,这是,高兴,吗?
那俩兵也是机灵,看到孙均没发火,大着胆子接着问道:“将军可是想家了?”
孙均笑着点点头:“你不想?”
“想归想,可这外夷不除,回去也不安心。”
“对啊对啊,将军,我们想打个漂亮仗锋锋耀耀地回家去!”
“咱们一定能打赢的……”
……
孙均看着面前一帮七嘴八舌的士兵,心里不免自豪地想:
这才是他带的兵,有志气!
“等打赢了仗,我回去一定能风风光光娶个漂亮媳妇来!”一个平时老老实实的小兵突然蹦出来这么一句话。
众人愣了愣,随即爆发出一阵大笑。
“哈哈哈哈哈你小子,仗都没打完你先想到娶妻生子了!”
“到时候别忘了请我们喝酒啊哈哈哈!”
“没想到你小子平时那么老实,这种事还这么上心……”
孙均也不免笑了笑,是啊,经历过战乱才能体会到平凡生活的难能可贵。
“孙将军有夫人,你让将军给你小子讲讲啊哈哈哈……”
孙均耳朵好使得很,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句玩笑话,向那边眯了眯眼示意继续说下去。
“将军,他说他连女人的脸都没摸过,连女人的脸是什么滋味都不知道还想着娶媳妇儿呢哈哈!”
“虽然是这样,但你玩笑也不能开这么大啊小心将军要了你脑袋!”旁边的人小声提醒道。
“对啊,你可忘了将军夫人是谁?当今宠臣李必李司丞啊!你等着等会领罚吧!”
那人听完旁边兄弟们的话,突然意识到那孙大将军到这再没说过一句话,偷偷看了眼孙均的脸色,只见孙均微微侧头,一只手把玩着佩刀,神情若有所思…
就在他即将跪下领罪受罚时,孙均缓缓开口:
“李必……呃,李司丞……”孙均挠了挠下巴,原谅他学问浅薄,他找不出来一个能贴切形容李必皮肤的词。
看了看众将士眼巴巴望着自己的眼神,孙均憋了半天憋出来一句:
“李司丞的脸摸起来,与,与剥了壳的鸡蛋一般……”
后来这句话不知怎的就传到了李必的耳朵里。
李必给孙均沁好茶后,拿起身旁的毛笔在一张新纸上写下了四个大字。
“肤如凝脂?”
“出自《诗经·卫风·硕人》,形容人的皮肤像凝固的玉脂一样。”李必轻轻叹了口气,站了起来,“你若实在要夸我,用这个词也比用你那个,嗯,,鸡蛋强。”
孙均尴尬地轻咳一声:“军中的玩笑话罢了,李司丞不必放在心上。”
“军营将士们心肠直快,只怕朝中有些咬文嚼字……”
“谁敢!”孙均把茶杯狠狠一放。
“无妨,我只是想……”
孙均站起来走到李必身旁,轻轻按了按他的太阳穴。
“有我在,你放心。”
不得不说孙均能从一介平民百姓走到将军之位,脑袋瓜是真好使。
尤其是他的学习能力和随机应变,有时能让李必也复盘几遍。
“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如是而已。”
要是论谋略,孙均必然不如李必,那从小就浸泡在书香里长大的娃娃心眼子有八百多个。
但不得不说李司丞平时八百多个心眼子一到床上就全被孙大将军弄得一干二净。
有好几次李必被弄的含着泪,断断续续问道孙均是不是没少跟别人做过。
孙均每次都笑着去吻李必湿润的眼角,然后说这只不过是自己学习能力强罢了。
孙均看着那平日里温润的白玉慢慢染上潮红,想起来李必教给他的“肤如凝脂”。
“不对。”孙均喃喃出声。
“什,,什么?”李必半睁着眼看向孙均,摇晃的视线让他看不清孙均的脸。
“现在应该是面如桃花才对。”
“我这个词用的是否妥帖,李司丞?”
一些其他话:
首先笨人不是易烊千玺的粉丝,纯纯路人,无好感也不是很讨厌,但他作品看的还挺多(有一搭没一搭看),今年春节去看的《满江红》,让我想起来之前的十二时辰,隐隐约约感觉有些毫克,哈哈哈,没想到越想越上头,但粮太少了于是自己割点腿肉填填肚子。细节什么的都挺粗糙的,十二时辰的剧情也都忘的没多少了,将就看。
好就这样,杠精退退退!
所以喝醉了
是均必
孙均场
圣上给终于给孙均和李必赐婚了,孙均高兴坏了,一回到将军府,见到自己那败家玩意儿大侄子也不生气了,心情意外的好,朝人找找手让人来喝酒。
张大被吓了一跳,刚上桌拿到酒的时候心一直砰砰砰的跳着,连遗言都想好了,想着最后一顿了,能好好的绝不亏待自己。
孙均倒是没在意这么多,拿了酒便开始喝,面上的愉悦之色藏都藏不住。
“啧,喝啊!你是不是不行啊?张大?”
张大这辈子最忌讳的就是人家说他不行,于是他拿起酒,又开始反击
“三舅,啧,你还记不记得,你小时候,我还伺候你把屎把尿来...
是均必
孙均场
圣上给终于给孙均和李必赐婚了,孙均高兴坏了,一回到将军府,见到自己那败家玩意儿大侄子也不生气了,心情意外的好,朝人找找手让人来喝酒。
张大被吓了一跳,刚上桌拿到酒的时候心一直砰砰砰的跳着,连遗言都想好了,想着最后一顿了,能好好的绝不亏待自己。
孙均倒是没在意这么多,拿了酒便开始喝,面上的愉悦之色藏都藏不住。
“啧,喝啊!你是不是不行啊?张大?”
张大这辈子最忌讳的就是人家说他不行,于是他拿起酒,又开始反击
“三舅,啧,你还记不记得,你小时候,我还伺候你把屎把尿来着。啧啧,一转眼都这么大了,啧啧。”
“嘿,外甥娃,你三舅我给你还了多少债。”
“诶,三舅,话不能这么说,你是不记得,我以前……”
两个人喝到最后差点就要对着门前那棵树结拜成兄弟。
这时候何立带着李必来了。
“唉,小必必呀,成婚是该开心开心,但是你看看,辈分都要被他们俩搞乱了,嗯?是吧?”
“……”李必看着面前喝多了发酒疯的孙均反驳不出一句话来,“多谢何大人,他是该管管了……”
孙均一听到李必的声音就转过了头,双眼顿时亮晶晶。他飞快的跑到李必身边,一屁股把何立挤开,像只小狗一般蹭在李必的颈窝间,睫毛扑闪扑闪的,咧着嘴笑道,
“嘿嘿,老婆,嘿。香香的老婆,哈哈……”
“……”
李必恨不得一巴掌把孙均扇到天上去见他老母。
张大突然才明白今晚上这一出是怎么回事。
何立和喝醉了但没有完全醉的张大站在一旁看着,对视一眼,非常有默契的抿住了嘴唇。
张大一路想到了他奶奶的爷爷去世也没压住自己那不争气的嘴角。何立甚至都想到了自己祖宗去世的时候拉着自己手说话的场景。
两人又是默契一对视,诶呀,玩球了,憋不住了……
“……孙,孙大人这,这……”
“三舅呀,你……你…哈哈哈哈哈”
李必一路从脸红到了脚底板,伸手便去推搡着孙均,孙均也不是聋子,自然听见了他们的笑声。
孙均抬起脸,一只手搂上李必的腰,一用力便把人紧紧护在怀里,只留了双眼睛能动。李必便顺势窝在孙均怀里,看着他能再搞出些什么幺蛾子来。
“长源儿……”孙均出声轻轻喊李必的名字,“宝贝儿……老子给你把他们都宰了助助兴!”说罢便要去找刀。
李必怕他真的会宰了那两人,伸手去拉他。孙均被人拉住,脑袋向下偏了偏,随即就听到李必说,“别发疯啦,孙均。”
孙均觉得自己鼻血流出来了。
于是张大啪唧一下被孙均一脚踹了出去,何立还好,是被推出去的。
二人对视,决定明天再来找孙均和李必,毕竟当下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谁能不爱听墙角呢?张大和何立表示其实李必精神还不错,或者是,孙均体力比较好。
【势均李敌/均必】小狼
原创,全文4.5k+
有私设,OOC
🈲抄袭,🈲挑刺
本文私设过多,是兴致所致时的产物,不喜欢的可以按左上角,看文时不必斤斤计较,到处挑刺。祝大家看得开心。
孙均给李必送了一条小狼。小狼的皮毛糙杂,身体瘦弱,一看就是个之前没啥好命的崽子。
李司丞是个喜爱诗酒花茶的文人,对这些猛兽本应拒而远之,可谁曾想对这条小狼却是宠的紧。只要他在府里,小狼就几乎片刻不离身,连睡觉都要把小狼的窝安在自己的床沿边,生怕一个闭眼,小狼就会消失的无影无踪。如此关心,不知是透过小狼在看向谁。
为了不让别人发现自己养了只狼,李必便一直唤小...
原创,全文4.5k+
有私设,OOC
🈲抄袭,🈲挑刺
本文私设过多,是兴致所致时的产物,不喜欢的可以按左上角,看文时不必斤斤计较,到处挑刺。祝大家看得开心。
孙均给李必送了一条小狼。小狼的皮毛糙杂,身体瘦弱,一看就是个之前没啥好命的崽子。
李司丞是个喜爱诗酒花茶的文人,对这些猛兽本应拒而远之,可谁曾想对这条小狼却是宠的紧。只要他在府里,小狼就几乎片刻不离身,连睡觉都要把小狼的窝安在自己的床沿边,生怕一个闭眼,小狼就会消失的无影无踪。如此关心,不知是透过小狼在看向谁。
为了不让别人发现自己养了只狼,李必便一直唤小狼为狗儿,把它当做家犬饲养,不过其日日所食均为上乘之物,还专门给它打了个金名牌。就算是它的狗窝,也是李必亲自设计图纸,专门请工匠造的。
时间一晃便过去了大半年,又到了一年一度的皇家秋季围猎。
小狼刚送来时只有李必的两个巴掌那么大,如今经过半年的精养,已然比大型犬还要高出那么一些。因为平日里没怎么带小狼出过府,所以这回李必便想让它去猎场活动活动,兜一兜风。
秋猎如期而至。几乎满朝的文武官员都聚在了京郊的猎场。
近日边关对外战争取得了数次大捷,将那蛮夷打退了十几里,一直赶到了燕然山外。这几场战役均由孙均所指挥,圣人在收到前线来信后龙颜大悦,命孙均加紧处理好边关事务后赶回京城。
孙均回京后,皇上直接封他为镇北大将军,食邑三千户,使他一下子就走进了京城那些达官贵人的眼中。
那些达官贵人说到底都是在看好戏。
这孙均可是前宰相亲兵营的副总管,行事那叫一个手段狠辣,帮着前宰相做了不少见不得人的勾当。其忠心耿耿,不论谁人见了都得骂他一句走狗。
后来前宰相以通敌叛国之罪就地论斩,宰相府中无一人幸免,可这孙均却不知怎的能逃过一劫,躲在了边关,不出一年便从小兵爬了上来。如今被皇上任命要职,可谓是风光无限。
而今天这场秋猎,不仅仅是多年以来皇家的固定流程,更是皇帝特意给孙均在文武百官面前立威的机会。众人看着几乎是和皇上并肩而立的孙均,心下皆是一惊,都有点摸不透龙椅上那位的意思。
李必的身体向来不算强健,受圣人恩准,秋猎时基本上是能站多远站多远,此次也不例外。他牵着小狼站在人群外,目光越过众臣定在了孙均身上。
将近一年未见,这人身上的匪气倒是收敛了不少。李必看着那个人如翩翩公子,不由得这样在心里想。
回想起上次见面,李必终于敛了眉,不再看那人。
上次那晚孙均浑身是伤地骑在马上,可脸上挂着的笑却像是半分伤也没受过。他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掏出小狼交给李必,只留下一句好声照顾就策马离去。
第二天便传来了宰相通敌叛国的罪状。李必当时抱着小狼坐在书房听属下汇报,只觉此事定与孙均有关,还以为他也难逃罪责,没成想不出一年孙均便重新爬上了高位,站在了一个以前怎么蹦也蹦不到的地方。
随着皇上第一箭的射出,秋猎正式开始。皇帝率领众皇子以及绝大部分官员下了场,李必也拍了拍小狼的头,将牵着它的细铁链解开,目送它进了密林,自己就独自一人在周边悠闲的欣赏风景。
狩猎进行到一半时,李必听得密林中传来一阵嘈杂,仿佛很多人拖着什么在往外走。李必只当他们射到了什么大型活物,并没有太在意。
很快那嘈杂声便断了,一人从那密林冒出。是李必的政敌原载。
原载此人在政治上颇有建树,可惜没有那么大的肚量,非常热衷于找李必的小尾巴,喜欢动不动参上李必一本。幸而当今圣上慧眼识人,把他俩安排在了相距很远的官位上,这才免了不少事端。
而今原载正抱着一条半大的黑灰色狼犬匆匆往外赶,路过李必时狠狠瞪了他一眼。
“李大人可真是养了一条好狗啊。”
李必只觉得莫名。方才李必瞧的不甚清晰,只隐约看见原载怀中的狼犬正在冒血,似乎只剩下了一口气。
很快,李必便知道了原载说这句话的缘由。
近乎半人高的小狼像个孩子一般缩在孙均怀里,在他耳边低声呜咽,仿佛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孙均稳稳的抱着小狼向李必走来,面上没有半分不爽。
“孙大将军如此抱着我家狗儿,是所谓何事啊?”行罢礼后,李必看着没有一丝表情的孙均问道。
孙均眼中划过一道暗芒,他把小狼放到地上,躬身回礼。
“李大人言重了。”孙均起身,又给小狼顺了顺毛。
“方才李大人家的狗儿不知怎的扑到了原大人家的狗崽身上,生生咬下了好一大口肉。原大人气不过,便命下人教训了这狗儿几下,若非本将军及时赶到……”孙均故意顿了顿。
“那便如何?”
“那几个教训狗儿的下人就要丧命黄泉了。”
李必嘴角微微扬起,揉了揉狗儿的头,在小狼舒服的露出肚皮时又收回了手。
“不愧是我家狗儿。”
“李大人,本将军现有一事,烦请李大人为本将军解惑。”孙均又行了一礼。
“孙大将军不必如此,有什么疑问直说便是。”李必摆摆手,依旧是一副笑脸。
“敢问李大人可知这狗儿为何要咬原大人家的狗崽子?”
李必摇了摇头。“这自然是不知的。不过我家狗儿向来乖巧,是断然做不出这种平白无故就张口咬人的事的。肯定是那原大人家的狗崽做了什么,惹到我家狗儿了。”
孙均微微眯了眯眼:“可这毕竟是一条小狼。”
李必也这么回他:“这确实是一条小狼。”
顿了一会儿,孙均开口道:“既然这是一条狼,那怎么就不是它突然兽性大发,逮着那条狗崽子就咬了一口呢?”
李必抬眼看了看眼前人,接下来的话不知道是在说谁:“我这狼养在身边已有大半年,我熟知它的心性,最大的缺点不过是贪些甜食吃罢了,对于其他东西根本不会争抢。何况养狗还要看主人,养狼自然也是如此。若那主人一肚子坏水,养出来的狗势必作恶多端,有时甚至还会反咬主人一口。可若那主人是个好的,那么这狗断然也不会差到哪去。”
李必又瞄了一眼眼前人的神色,见他神色如常,又继续道:“更不要说这狼比狗聪明了百倍,狼可是出了名的野心家,它当然知道事情的利害关系。狗只会跟着主人的指令走,而狼,只有它自己才是它自己的主宰。”
“多谢李大人解惑,孙均受教了。”孙均一愣,立马对着李必行了个大礼。李必也依言回礼,端的是一份正派姿态,如玉如竹。
“想来李大人是当真了解自家狗儿。方才孙均在林中打猎,数次看到李大人家的狗儿与原大人一行碰上,原大人几次三番的,竟是想抢你这狗儿的猎物。李大人可要把自家狗儿看好了,莫要让旁人欺负了去。”
听完孙均的话,李必虽面上没什么表现,但心里却在暗骂原载的无耻。真是,挑我的毛病都挑到狗儿身上了。然后立马对孙均表示感谢:“此番多亏孙大将军提醒,李必先谢过孙大将军。”
“只是口头小事一桩罢了,李大人不必如此。况且你那狗儿也蛮合我眼缘,若是如此有灵性的狗儿,本将军也不愿意有旁人欺负了它去。”孙均低下头,看向李必脚边乖乖巧巧的狗儿,不由得露出一分微笑。
“既然无别的事了,那孙均也就不再叨扰李大人了。”拜别李必,孙均立马返回密林。不知是不是李必的错觉,孙均走时好像比来时高兴了不少。
又过了一两个时辰,今年的秋猎正式结束。每个从密林返回的人,都或多或少带有一些猎物。其中当属刚上任的镇北大将军所得的猎物最多。
孙均拔得头筹,皇帝很是高兴。又下令赏银千两,并回宫举办宴会。
一众官员皇子浩浩荡荡的来,又浩浩荡荡的离开。回程路上,李必总觉得有人在幽怨的盯着他。回头一看,果然不是错觉。
那人正是几乎丧失爱犬的原载。
距离车马停放的地点还有一小段距离,李必放慢脚步落到原载身边。
“听闻原大人十分喜欢我狗儿的猎物?”
原载没有说话,哼了一声,迈开步子甩掉了李必。
那天的话似乎打击到了原载。其后几天,李必并没有等到原载的正面报复。再后来不过是朝堂上阴阳他的本子又多了一点而已,反正又不是真的,没有什么大碍。
虽说没有等到原载的正面报复,李必有些失望,但令他高兴的是,他等到了一个他等了将近一年的人。
一天入夜,李必正打算抱着狗儿去睡觉,忽然听见有人在敲窗棂,节奏很熟悉。
打开窗户,外面果然是一袭黑衣的孙均。
两个人谁也没说话,就这么静静的对视,用目光描摹着对方的轮廓。若不是狗儿发出了哼哼的声音,这两人还不知道要站到什么时候。
“快进来。”李必伸手想扯孙均,那人却直接撑着窗台翻进了屋。
给孙均倒了一杯滚烫的茶水,又把自己在秋初就开始用的汤婆子递给他,李必这才闲下来,坐到了孙均对面。
“这么晚了,你来这干什么?”终于是扛不住了孙均炽热的视线,李必张口问道。
“不干什么,就想看看你。”孙均笑了,但是笑得有点憨。
紧接着他道:“我向圣上求了我毕生所求一事。圣上应允了。我高兴,喝了点小酒。”
“什么事啊?”
“我向圣上求了你。”
“嗯?”
“我想娶你。”
李必突然就很想哭。
“那你这一年你都去哪儿了?想娶我还不让我知道你的下落?怎么不给我寄封信,报个平安?”看着眼前的人,李必终究是狠不下心说狠话。
“长源……”
只这一声,李必的泪便忍不住了,细小的泉水顺着脸颊蜿蜒而下。
“长源,我不是故意不寄信的。”看着李必的眼泪,孙均有些手足无措,还以为他是被自己给气哭的,于是赶忙解释。
“这段时间,我一直都在战场上杀敌。你知道的,我太需要一个功名来证明我自己了。”
“只有这样,我才能证明自己不是那个畜生的走狗。我不想背负着走狗的骂名。我想堂堂正正的娶你。”
“但是长源啊,功名太难挣了。”不知何时,孙均的脸上也布满了泪痕。他低下头,李必看不清他的神色。
“于是我只能不停的杀敌,杀敌。最后杀红了眼,忘了自己是谁,只知道杀。”
“我的身上到处都是敌人给我留下的伤疤。”
“长源,我痛。太痛了。”
“我本可以不用落得如此下场的。”
“长源,你说,如果我当初听了你的话去正正经经走武举入仕,是不是就不用经历这些了?”孙均抬头看向李必,眼睛红的吓人。
李必没有说话,只是又回想起了当初的那段岁月。
那时他们才都刚刚十几岁,互许心意,又正处于空有一身志向,无处实现的年龄。那时的李必还不是如今的李司丞,孙均也没有背负过走狗的骂名。那时的他们都特别喜欢聊理想,一聊可以聊一天。
那时的孙均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特别想参军。正好当时宰相的亲兵营正在招人,孙均便想方设法报了名。
不知道为什么,李必当时总觉得这个亲兵营不靠谱,于是他就想劝说孙均放弃进亲兵营去正规的武举考试进行科考。
但是老天总是捉弄有情人。当时孙均太想建功立业证明自己了,他希望自己是可以配得上长源的人。终究是造化弄人,孙均没有听李必的劝说,还是进了亲兵营。
“不是的。孙均。不是的。”
“你是我从小就认定了要过一辈子的人。”
“我信你。”
“在你当初决定进亲兵营的时候,我信你能干出一番大事业。”
“在你被别人骂是那个畜生的走狗的时候,我信你依旧保持着自己的赤诚之心。”
“在你消失的将近一年里,我相信你有能力,能好好活下去。”
李必起身抱住孙均。
“你从来都不是谁的走狗。”
“你是一匹小狼。”
“你是一匹清醒的,赤诚的,有着坚定目标方向的小狼。”
“你一直都是我放在心尖尖上,日思夜想的小狼。”
“对,”孙均终于笑了,“我是独属于你的小狼。”
“你的小狼历经千辛万苦,终于跑到你身边了。”
END.
彩蛋是均必的一些小事
【均必】知心.
*ooc算我
*短打
李必头回在朝堂上见到孙均,就对他印象深刻
只是…并非好的印象。
他极早便入了仕途,十几岁的年龄却已然是老成沉稳,倒像是自命清高的隐士,是厚积薄发不容他人践踏的孟春新笋。
而那孙均绝非善人,李必不用过多深究其背景,单那面上的疤痕,凌乱的发丝,紧皱的双眉足以让人心悸。况且他那一双眼…似是多年雪藏一朝出鞘的利刃,一抬眼便能要了命。
李必攻于心计多少年,还当真是头回见到这样的一双眸子,连自己见了也会感到浑身发冷。
李必不是不知道孙均杀伐果断,十分冷血,只是今日一见方得知晓原来习武之人戾气也能这般重。
...
*ooc算我
*短打
李必头回在朝堂上见到孙均,就对他印象深刻
只是…并非好的印象。
他极早便入了仕途,十几岁的年龄却已然是老成沉稳,倒像是自命清高的隐士,是厚积薄发不容他人践踏的孟春新笋。
而那孙均绝非善人,李必不用过多深究其背景,单那面上的疤痕,凌乱的发丝,紧皱的双眉足以让人心悸。况且他那一双眼…似是多年雪藏一朝出鞘的利刃,一抬眼便能要了命。
李必攻于心计多少年,还当真是头回见到这样的一双眸子,连自己见了也会感到浑身发冷。
李必不是不知道孙均杀伐果断,十分冷血,只是今日一见方得知晓原来习武之人戾气也能这般重。
孙均却是早就知道李必此人深受重用,可孙均瞧不上他。他只觉这样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也能立足朝堂之上,这泱泱大国果真是无人才可用了。
不用说,这两人自是不对付。
以至于之后在朝堂上共事,两人也常因琐事争执不休。
每每争执完又为了早些了结手头的案子,李必要孙均训练有素的兵用,孙均要李必的机灵的脑袋瓜用,最后落得个极不情愿互相认错的下场。
“下次,绝不再给他一个杀气重重的武将道歉了!”
“下次,绝不再给他一个柔柔弱弱的文官道歉了!”
李必和孙均都这般想,似乎给彼此道歉是天大的丢脸事。
直到那日,李必去军营中寻孙均议事,偶然听得几名将士的议论。
:“听说这孙统领表面对朝廷忠心耿耿,实则不过为宰相一条狗,我看你我二人效忠于他,早晚也要成他那般将生死交于他人之辈…”
:“嘘…你轻声些,莫被听了去,孙统领最恨别人这般说他,要让他知道了你我背后议论,还不得一刀取了咱俩的小命…”
李必听到这话,心底才真像是巨石压上,没有痛感,但沉重,是沉重到略带酸意…沉重到眉头拧成一团。
就这般模样…直到走进孙均营中去。
被孙均瞧出点异样来。虽说平常李必就是老成稳重…但今日当真是有些不同。
这表情凝重的似是家中死了人般。
孙均正思索着,他却先开了口。问出些非同寻常的话来…至少孙均这样觉得。
“你怎么忍得了…别人在你背后诟病你是宰相的走狗…”
孙均皱了皱眉,不作声。
李必轻哼一声,继续道
“孙统领…你不为自己辩解么…我可真看不起你…难不成你就真像他们口中所说的…是走狗?”
话音未落,但已是将孙均逼急了。他本就是暴躁易怒的性子,但遇上他人诋毁自己,却没为自己辩解过…因为就连亲姐姐也这般说自己。
久而久之,孙均自己都分不清他是不是那宰相的走狗了。
“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乳臭未干的臭小子,也来这样骂老子?!”
但今日确是他第一次因此事发怒。事后孙均细想才察觉…倒不是李必说的话有多么诋毁自己,而是因为这样的话从李必口中说出来,让孙均浑身不舒服。
李必回神间,孙均的佩刀已架在自己脖子上了。李必头一次离利刃这般近,刀尖冰冷冰冷的,贴着李必白皙的肤,再多加一点力道便会鲜血直流。
但孙均没这样做。李必也知道他不会这样做。
孙均气的浑身发抖,恨不能下一秒杀了李必。抬起眼盯着他,像猎豹觅食时对猎物血的渴望,又像是警告捕猎者自己危险重重。
李必就这样坚毅地回望过去。直直地,毫不动摇地,坚毅地…回望过去。他看到了孙均眼底的不安。
他将另只手中的拂尘扔在地上,缓缓搭上孙均的肩。
“孙统领…我其实一直都挺钦佩你的…钦佩你有上阵杀敌的勇气,这是我未曾拥有的。还有由内而外的,习武之人特有的狠厉,当真是无人能及。”
孙均还是盯着他,眉头却已有了舒缓。
“还有最重要的呢…是正直。你是一个再正直不过的人了。我看人没错过。所以我才如此放心与你共事,毫无顾忌。”
李必很认真,那份神情是不同于办案时的认真,更像是…真诚…真诚到孙均觉得身上厚厚铠甲下也生出一丝凉意。这是灼灼夏日里清凉的泉水,沁人心脾。
孙均没见过这样清澈的眼睛,可李必又是一个搅弄风云之人。他不该有这样清澈的眸子。
孙均觉得这样的眼真是罕见,下意识地放下架在他脖子上的刀,盯着他,似乎想听他…多说几句话。
“还有…”
李必轻吐了口气,似乎卸下了千斤重担。
“上天生我在这钟鼎之家,就是要我担大任。我不是什么毛头小子…我要做宰相。我是这天朝大国未来的宰相!”
孙均盯着眼前此人,心里是波翻浪涌。
自己当真是小瞧了这司丞,心底不止是刮目相看,甚至生出一股敬意来。
李必仍是坚毅的眼神,严肃地看着他,没有完全放松下来,转身离去了。
孙均愣了神,拾起地上的拂尘,叫住未出营帐的李必。
“拂尘…忘记拿了。”
李必接过拂尘,对孙均做了个揖。
“多谢孙统领提醒,我就先走了。”
“李司丞!请您留步…”
李必回过头来,诧异地看着他。
“以后…莫要再叫孙统领了,就叫我孙均吧。”
李必看着孙均眼底渴望得到肯定的目光,轻挑了下眉。
“好…但孙统领要先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孙均愣了神。
“我要孙统领莫再叫我李司丞。你以后便唤我的表字—长源吧!”
孙均嘴角微微勾起,抬头看看他
“好,李长源。”
“那就再见了,孙均。”
骤雨落宿命敲
整点均必吃吃,后续等吧(=^^=)
私设孙均走时孤身一人
天大亮,马蹄声一串响起,惊扰了林间的鸟,激起一片响叶声。
孙均回头看,原来宽广的平陆已经变成了茂茂密密的树林,他双腿夹马,让马停了下来。
看日头,他最起码行了两个时辰,此时阳光炽热,使他热汗淋漓,伤口受到汗液的刺激变得更加疼痛。
更加难以忍受的是饥渴,凌晨时分的高强度破案和打斗使他精力枯竭,长时间的骑马奔波和失血更是水分流失。
水。
他要水。...
整点均必吃吃,后续等吧(=^^=)
私设孙均走时孤身一人
天大亮,马蹄声一串响起,惊扰了林间的鸟,激起一片响叶声。
孙均回头看,原来宽广的平陆已经变成了茂茂密密的树林,他双腿夹马,让马停了下来。
看日头,他最起码行了两个时辰,此时阳光炽热,使他热汗淋漓,伤口受到汗液的刺激变得更加疼痛。
更加难以忍受的是饥渴,凌晨时分的高强度破案和打斗使他精力枯竭,长时间的骑马奔波和失血更是水分流失。
水。
他要水。
孙均甩了下缰绳,马就慢慢走起来,山里找水不太容易,也不知是命好还是赶巧,还真让他碰上一汪清泉。
他下马也不容易,动下腿都入骨似的疼,落地时直接整个人摔在了地上。
咕咚咕咚——
他手抖着把水捧起来,实际上也没喝到多少,顺着指缝漏下去,顺着嘴角滑下去,喝个水湿了大半身。
痛意随着吞咽的动作袭来,郑万朝他腰腹捅的那一刀极其深,再加上肩膀、后背和腿上的伤,孙均几乎要痛到麻木了。
活还是死,孙均也不知道会怎么样,身后不知有没有追兵,身负重伤又没有医治条件。
算了,走一步是一步。
孙均又勉强喝了一口水,然后缓慢地挪到树旁,找了个比较舒适的姿势靠着。
按他这情况,是死是活看天意了。
太阳渐低,本来灼热的空气现在吹吹起了阵阵凉风,到了晚上,凉风成了寒风,吹得人直发抖。
居然还没死。
这是孙均睁开眼的第一反应。
马在旁边安静的站着,看样子是睡着了,一身鳞甲闪着银光,随着风晃动。
黑夜里能看清的东西不多,除了马,也只能看到那汪泉水,波光粼粼的,晃得他又有点晕眩。
失血过多加上体力不足,孙均清醒不过一刻钟,很快又昏过去。
常言有水就有人,果然没错。
再次醒来时,孙均只见一片屋顶。
我死了?
视线扫过旁边,一盏烛火亮着,一个青衣影子晃来晃去的。
啪——
孙均下意识摸刀,结果一掌打到自己的侧腰上,手感不对,他低头一看——
我衣服呢???
‘‘你醒了?’’
那一掌声音有点大,青衣背影转过身来,走到他身边。
‘‘你是——咳——是谁?’’孙均一口气没喘上来,一杯水端到面前,他看了一眼这人一眼,就着他的手一口喝完了。
‘‘山中人,李必。’’
伤口的疼痛瞬间又席卷而来,孙均痛得倒吸冷气,但他顾不得这些,紧接着又问:‘‘这是哪?’’
‘‘你猜?’’
孙均下意识就想下床走人,奈何他右边肩膀被捆得严严实实的,使不上力撑不起身。
‘‘我也不知道这是何处,总之是在山里的,住了几年也不见有外人来,你是第一个。’’
孙均听完这番话,没说什么,他盯着这个叫李必的男子半晌,最后躺回床闭上眼睛。
‘‘你怎么带我到这的。’’
李必看了他一眼,又转身给他端了碗粥来。
‘‘打水,看到你靠着树,探了鼻息,发现你还活着。’’
李必手放到他后背,用了点力。
‘‘起来喝粥,你昏了一天什么也没吃。’’
孙均坐起来后自己端过粥,‘‘我自己来。’’
他喝了两口,又想起来件事。
‘‘那匹马在哪。’’
‘‘什么马?’’
那就是走了。孙均垂下眸继续喝粥,又说:‘‘没什么。’’
碗不大,一碗粥很快就被他喝完。李必走过来拿走碗,然后直接出屋了。
孙均这才开始打量这个屋子。
建材以竹子为主,对面墙上挂了两幅字,他懒得看,又把视线转到其他地方。
室内空间挺大,窗子开着,通风透光都很好,他甚至能透过窗看见外面有一匹熟悉的马。
小骗子。
孙均就这样在心里给李必下了定义,他嗤笑一声,还真是难为他个小身板能把一人一马拖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