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立】十二时辰(子时)
.有ooc
.可能有错别字,别太在意
.私设如山,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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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的夜空中没有半点星辰,唯有一轮寒月散发出些凄清的光
木门微敞,落入一点月光,如镀上一层银霜。桌上的红烛燃尽最后一点,熄灭了。夜晚的风吹动了树叶,沙沙作响,风吹在身上略又些寒意。无光的屋中传出一声叹息。随声望去,那人一袭青衣,持一把折扇,他的身姿在青衫的衬托下愈发妩媚
不知何时,几缕雨丝飘落,汇...
.有ooc
.可能有错别字,别太在意
.私设如山,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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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的夜空中没有半点星辰,唯有一轮寒月散发出些凄清的光
木门微敞,落入一点月光,如镀上一层银霜。桌上的红烛燃尽最后一点,熄灭了。夜晚的风吹动了树叶,沙沙作响,风吹在身上略又些寒意。无光的屋中传出一声叹息。随声望去,那人一袭青衣,持一把折扇,他的身姿在青衫的衬托下愈发妩媚
不知何时,几缕雨丝飘落,汇聚在屋檐,又滴落在地上。接着,绵绵雨帘从云间垂落,清灵如歌
一支新的烛被点亮。诡刃在烛光的映照下闪出一点寒光,刀柄上的两颗玛瑙熠熠生辉
烛光摇曳,夜色微凉,回忆渐渐涌上心头
那人轻轻地闭上了眼,似乎沉浸其中
燃烧的烛发出一声轻响,将那人的思绪拉回了现实,他无奈摇头,默默地吹灭了蜡烛
半个时辰过去,孙均感觉有些凉意,清醒了不少,锁骨上的疼痛愈发的钻心,何立一直没有理他,他只能坐在这里,等待他的命令。
低头看着锁骨上工整的缝合,老狐狸从何处练就了这样的手艺,孙均很是好奇。
总之,他大概是喜欢老狐狸在他的身上留下这样的痕迹。
床上的白衣少年转醒,睁眼看到何立的那一刻,下意识的躲了一下,接着眼尾通红,啪嗒啪嗒的开始滚下眼泪。
“吓到了?”何立的声音很温柔,却没有靠近,只是端起旁边的药碗:“来,把药喝了。”
秋月离看了看药,失神的摇了摇头,看到何立的眼神,又改了主意,手脚并用的爬到床边,张开小嘴一口一口喝下勺中的药,苦涩让那净白的小脸皱了起......
半个时辰过去,孙均感觉有些凉意,清醒了不少,锁骨上的疼痛愈发的钻心,何立一直没有理他,他只能坐在这里,等待他的命令。
低头看着锁骨上工整的缝合,老狐狸从何处练就了这样的手艺,孙均很是好奇。
总之,他大概是喜欢老狐狸在他的身上留下这样的痕迹。
床上的白衣少年转醒,睁眼看到何立的那一刻,下意识的躲了一下,接着眼尾通红,啪嗒啪嗒的开始滚下眼泪。
“吓到了?”何立的声音很温柔,却没有靠近,只是端起旁边的药碗:“来,把药喝了。”
秋月离看了看药,失神的摇了摇头,看到何立的眼神,又改了主意,手脚并用的爬到床边,张开小嘴一口一口喝下勺中的药,苦涩让那净白的小脸皱了起来。
在他的记忆里,何立虽爱玩游戏,爱捉弄人,但到底是那个温润如玉,风雅卓绝的公子,怎会如此狠厉,手起刀落亲手取人性命,这些年在相府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他变成了这样。
看白衣少年星眸噙满水雾楚楚可怜的样子,何立有些心疼,但表情还是平静如常,纵使从前有再多的情份,现在也是相行甚远,对于眼前之人,只有利用和欺骗。
“无期哥哥刚刚杀的是坏人?”少年压住心中的恐惧问到。
“说不上。”好人还是坏人?在相府实在无法用这样的字眼来形容一个人。
“那为什么?”白衣少年抱着膝盖,下巴搭在手臂上小声说到:“是因为,那个孙副尉吗?”
何立停顿了一下:“是。”
孙均听到此话,看着何立,心中泛起一丝异样。
“也不是。”何立又接着说到。
老狐狸嘴里可有一句实话。
“孙副尉,戈开那人喉咙时还在笑。”白衣少年说罢,抱着自己的手臂又紧了紧。
“是他不好,我罚他。”
孙均故意对着台上的人,割开李副统领的喉咙,一是不满何立看到犯规却不为自己主持公道,二则确实有想吓一吓那月离君的意思,这罚受的不冤,甚至甘之若饴。
“这不是你。”白衣少年说这留下两行清泪:“我的无期哥哥不会杀人,他满腹诗书,待人温和,肚子痛的时候,他会为我揉肚子,我被罚跪,他会给我送好吃的,会给我做最漂亮的风筝,会教我抚琴作画,他抱着我的手永远都是暖的……”说着说着竟呜呜的哭了起来。
哼,你的无期哥哥,确实不是这老狐狸。我的老狐狸不光会杀人,还会玩弄人心,会把人弄的更痛,会把人罚到生不如死,会造最锋利的诡刃,会教人同流合污,逼人入伙,还会暗中下药……至于他的手,有时冰冷如蛇,有时却是火热如烙铁。
“不许再哭。”何立用手中的扇子托起少年的下巴,俯下身盯着那双清澈的双眼:“再哭可要罚你了。”
听到何立的语气严肃中又有些宠溺,就像小时候面对胡闹的自己,白衣少年努力的瘪着嘴,忍着不哭,可一眨眼,豆珠还是会滚落。
老狐狸想伸手拂去那玉白小脸上的泪珠,但看着手上沾的点点血迹,又停在了半空,不忍去沾污那纯净的身体和灵魂,终究是没有落下。
但秋月离却猛地扑了上来,抱着何立,轻飘飘的身体,还有些颤抖。
孙均看着那青绿背影,站在床边,任由白衣少年抱着他,看不清两人在做什么,眼中恨不得飞出两刀把老狐狸钉到墙上,一时激动,椅子挪动发出声响,耳尖的老狐狸听到动静。
何立轻抚少年的后背安慰着:“吓到月离,是我不对,以后不会再让你看到这些。”
白衣少年点了点头,无论何时,无论他的无期哥哥变成什么样,他都愿意相信他。
何立就这样抱了好一会儿,因为也许此后,再也不能抱他的小月离了。
从少年的身上,他还能看到曾经的自己,那双还没有沾满鲜血的手,那颗还没有被黑暗侵蚀的心。
“对了,月离要去看叔父?”何立略带沙哑的声音在少年耳边响起,少年红了耳廓。
“嗯,我本就是要去拜访叔父,只是太想来见你,就在信上写晚几日。”秋月离很好哄,似乎忘了刚刚看到何立杀人时的可怖样子。
“正好,我这有幅墨宝,你带给他,听闻他一直想拜会这位大师,这几日就在城郊青龙寺,你代我转告他。”
“好。”白衣少年笑了笑,一双清秀的剑眉皱了皱:“无期哥哥,我头晕,想睡会儿,你可不可以陪着我。”
看来医官的安神汤,起了药效,何立特意让医官多加了些让人安睡的药。
“睡吧。”何立扶少年躺好,仔细的掖好背角,坐在床边,秋月离翻过身,用胳膊环着老狐狸的腰,沉沉的睡去。
熟睡之际,少年口中发出一句呓语:“对不起,无期哥哥,如果当时,我没有那么做,你是不是就不会这样……对,对不起。”
听到这句话,何立低下头,看着那蜷缩在身边的小人,无力的眨了眨双眼,仰起了头。
或许吧,若未进这相府,没被秦桧收于身边,自己又该是什么样子呢?何立无法想象,也不敢去想,那俨然成为了怨鬼想要逃离地府的奢望。
白衣少年口中的无期哥哥,是真的,只是在这权力的碾压中,慢慢消失了。
孙均听着房间里渐渐安静的只剩下均匀的呼吸声,他第一次看到何立这样落寞的样子,靠在床边的何立没有平日的阴鸷,平静的如同一只受伤的狐狸,独自在空寂黑暗的山洞里,小心的舔舐着伤口。
此刻他只想把这柔软的小狐狸团起来,抱在怀里,轻轻抚摸它的脊背,捋顺它光滑的被毛,告诉他你很安全。
孙均正在脑海中想着那柔软的狐狸,何立的细腰突然出现在眼前,老狐狸走路没声音的吗?只见他手指放在嘴上,手中的扇子向门口晃了晃,示意孙均跟过来。
出了房间,孙均正穿着衣服,何立扇子伸过来敲了下孙均的腰靠下的地方
“说了,不许动,还敢弄出动静。”
“大人恕罪。”孙均嘴角扯出一抹笑:“只是,何大人好像很喜欢被扑。”
何立扇子敲在孙均的头上,立刻喝到:“胡言。”
孙均笑着低了低头,何总管说的是。
“说正事,拿此玉牌,找磐龙营郑千,借调一队兵马,去青龙寺埋伏。”何立伸出手,手指松开,一只玉牌掉落出来。
孙均停住脚步,看着何立,刚刚还将人抱在怀里安慰,出了门就要设下埋伏,到底是虚情假意。
“我有兵。”孙均不屑的说到。
“如果你想把他们的舌头割掉或者直接丢掉性命,我不介意用你的人。”何立盯着孙均,言外之意,此事必须保密,而且有被灭口的危险。
若孙均没想错,何立是想在青龙寺暗杀秋月离的叔父秋仕林。
孙均回头看了看何立房间:“那白面皮,何总管,舍得?”
“放肆。”何立一把掐住孙均的下巴拉到眼前,两人近在咫尺,何立的脸上并无玩笑之意:“从现在起,你只是宰相的一条狗,把嘴闭好,别给自己找麻烦。”
孙均知道这话,老狐狸八成说的是他自己。
他太了解像狼或狐狸这类动物,越是恼羞成怒,越是心有挂碍。
他不知道的是,那个行走在黑暗中的人,即将失去暗夜里最后一抹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