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坛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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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帕

《Ephemeral》

*变形兄弟群像

*cp:力哲,坛虾


10


很快,他们继续踏上旅程。


在车上,哲别一直好奇地问力元君问题,例如他是哪里人,年龄多大,干什么工作的,力元君也没有嫌他烦,一一回答了他。


他看了眼哲别,虽然是梦里但还是想提醒一下他“扣一下安全带…”


但哲别显然没把他的话当回事。


“噢~所以你是广东人,在上海工作?好巧啊我现在在广东上学!”


说着说着,后座突然出现了一个人。


福乐靠着窗户,看向窗外流动的风景…


“等等…这是会动的?”看了一会他才反应过来,随后看向了副驾,哲别正回头看着他。


“你好啊?我是哲别,你是?”


“叫我福乐就可以了...

*变形兄弟群像

*cp:力哲,坛虾


10


很快,他们继续踏上旅程。


在车上,哲别一直好奇地问力元君问题,例如他是哪里人,年龄多大,干什么工作的,力元君也没有嫌他烦,一一回答了他。


他看了眼哲别,虽然是梦里但还是想提醒一下他“扣一下安全带…”


但哲别显然没把他的话当回事。


“噢~所以你是广东人,在上海工作?好巧啊我现在在广东上学!”


说着说着,后座突然出现了一个人。


福乐靠着窗户,看向窗外流动的风景…


“等等…这是会动的?”看了一会他才反应过来,随后看向了副驾,哲别正回头看着他。


“你好啊?我是哲别,你是?”


“叫我福乐就可以了…这是你们的车?”


“不是不是”哲别指了指力元君“这是他的车,他叫力元君”


力元君在驾驶位上喊道“你好,福乐”


简单认识了一下之后,哲别好奇地问福乐“你怎么突然出现在车上的”话还没说完,车上又凭空出现了一个人。


啊吗粽还不清楚状况,哲别和福乐都盯着他看,他又看了看驾驶位上的力元君。


“这么热闹?”


力元君瞥了眼车内后视镜,已知哲别和他穿的差不多一样,那后面那两人的穿搭可以说是有点离谱了,福乐穿的偏白色,上身是灰白的无肩短袖加一件黑色外套,裤子则是灰白分层的普通长裤,还带了一个很科技感的全透明眼镜。啊吗粽穿的倒是脏了一点,里面的白背心有点泥土的痕迹,外面是一件迷彩外套,裤子就是棕色的工装长裤,带着一顶渔夫帽上面还搭着一个护目镜。


力元君不禁有点好奇这两个人是干什么的,不过面对莫名其妙出现的两个人,他还是先问了一个更想知道的问题“不会还有人吧?”


语毕,这次人不是出现在车上的了,而是直接坐在了车前,因为视野被挡,力元君一个急刹,车内其他人都止不住的往前倾,哲别因为没扣安全带,就磕到了中控台旁边的地方。


“啊!斯…诶?梦里还会痛的啊?”


哲别捂着脑门抱怨道。


力元君先是慢慢牵开哲别捂着的手看了看他的伤口,发现只是红肿没什么大问题之后才看向突然出现的人,而老坛已经飘进了车内。


看着老坛像是透明的身体,福乐问到“你是鬼?”


听到别人这么说自己,老坛不悦地皱了皱眉“喂…不是…讲道理…我是神”


听到他这么说,力元君像是有点生气地吐槽“神还扮鬼吓人,把人弄受伤了都…”


听到有人受伤,本来处在中间面向福乐他们的老坛转身看了看哲别,“出大问题,我不是故意的,没事,这伤马上就好了”


老坛才刚说完这句话,哲别的伤就马上好了。接着他清了清嗓子,隆重地介绍自己“你们好,我是老坛”接着大家又相互介绍了一次名字,随后他们问起各自的由来。


老坛是最先开口的,他说他穿梭在不同人的梦里面,觉得这个梦有意思就停在这了,但显然大家半信半疑,毕竟穿梭梦境听起来是很离谱的,但因为是在梦里又有点可信度了。然后力元君,哲别还有啊吗粽都说自己是睡着了才进来了,最后轮到福乐的时候,他还是看着窗外,看起来有点心不在焉,别人问到他他才回过神来说到“我也是,睡着了才进来的。”


这段路开了没多久,此时老坛形同虚幻不占车内位置,后座的福乐和啊吗粽一人一边,车内的大家还在互相了解,徐大虾突然出现在了后排中间,看见徐大虾的出现,啊吗粽被吓了一跳,毕竟自己本身身处的环境如果突然有不认识的东西出现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福乐则是懵懵地看着徐大虾,顺便看了看其他人,力元君看了一眼后视镜没说话,哲别倒是回头笑了,而老坛看见徐大虾的出现倒表现的很开心。


“不是,出大问题,你们是谁?”



11


还是熟悉的介绍环节,梦里的六个人正式集结


老坛看着车里好像各有心事的众人,感觉有点懊恼,当睡神面对除了睡梦以外的事情太累,梦里的他不想勾心斗角,只想好好休息,于是他凭着以往去到不同梦境的经历,想了一个人类最幼稚也是最简单能了解到对方的办法。


“真心话大冒险”


众人听见老坛说要玩的游戏显然都震惊了,但也没有表示反抗,毕竟在车里也不知道要干什么好。


“但是在车里怎么玩啊?”


啊吗粽发出疑问。


老坛把手摊开出现了一个骰子。


“我们每个人轮流投骰子,1是福乐,2是力元君,3是哲别,4是啊吗粽,5是徐大虾,6是我,投到谁就问谁问题。”


随后他直接将众人拉到一处空白,大家围成一个圈坐在地上,但四面八方的空间都是纯白的,乍一看一个出口都没有。


“我先开始吧”


投出骰子“4”,老坛问啊吗粽的问题是“现实所处的时代背景”


啊吗粽想了想如实回答道“末日,奇怪的生物突然出现,21世纪。”


啊吗粽简单地说明了自己身处的时代,听到他的回答,同处21世纪的几个人显然很惊慌。


“21世纪就末日了吗?我还想多活几年呀!”哲别惊讶道


“难怪你穿成这样,我还以为你在玩什么游戏呢”力元君却心大地打趣他。


看见徐大虾和福乐不知道在想什么,老坛继续流程。


“下一个啊吗粽吧”


啊吗粽拿过骰子,骰出了“2”,看着力元君的模样,他想了想。


“你染过红黑阴阳头吗?”


听到这个问题力元君很疑惑,他不明白为什么有人会问不认识的人这种问题。


“没,但未来如果有染发计划的话我可能会试试。”


一旁的哲别开玩笑地说“莉莉你现在不染以后老了就不适合染啦”


徐大虾倒是很自然地接了哲别的话“诶,别这么说,老了染这个不就越活越年轻了。”


其他人都反应过来徐大虾的高情商回答,本来还有点奇怪的气氛变得轻松起来,啊吗粽顺手把骰子给了力元君。


力元君投到了“1”问福乐问题


“说实话我想问很久了,你带着那个眼镜到底是干嘛用的?”


福乐想了想,虽然这个东西现在说的话好像不怎么合适,但玩的是真心话大冒险,又不好意思不说实话,他扶了扶眼镜。


“我们那时候的人睡觉都要带着这个,所以可能我梦里的形象也会出现这个。”


其他人好像都在思考他的话可不可信。


“有点好奇你是哪里的人了。”啊吗粽说。


“那下一个问题再问我,轮到我了”


福乐投的是“5”问徐大虾。


徐大虾看起来很自信的样子,拍了拍胸脯对他说“来吧,随便问”


“你和老坛认识?”


敏锐的福乐在徐大虾突然出现的时候就在观察众人的表情,发现了老坛那不自觉上扬的嘴角和哲别看起来并不惊喜反而带着开心的模样,就觉得他们之间肯定有什么。


徐大虾有点懵逼“这是我在梦里第二次见他,但说不上认识吧?”


“那你就是和哲别认识?”


这个问题显然让徐大虾有些慌了,两个小孩在上学的时候约定过如果到时候还继续这个梦一定要装不认识对方,玩一下他们见过的其他人,但没想到这么快就让福乐发现了,他只好模仿福乐之前说的话。


“那下一个问题问我”


骰子交给徐大虾,他投出了“6”,面对这个第一次见面是人形,之后变成幽灵一样,现在又变回了人性的“人”他问了一个相对白给的问题,“你是人是鬼”


老坛本来在期待他会问什么,听到这个问题有点无奈了。“我是神啊”


毕竟是真心话大冒险,如果老坛说的真的是真话,其他人也好奇了起来。


“你真是神啊?什么神啊?”啊吗粽问到。


“我是,睡神。”老坛看起来很自豪地回答。


本来提起兴趣凑的离老坛近点的人都变现出没意思的神情回到了座位。


“没听说过”


只有坐在老坛旁边的徐大虾拍了拍他的肩。


“虽然我也没听说过,但听起来挺厉害的”


“那就又轮到你了”老坛重新拿回骰子,“3”


他看向哲别,“你多大了?”这也可以说是除了徐大虾,每个人都想问的问题。


“你不会才初中吧?”力元君发出了疑问。


哲别倒是很意外,为什么别人的问题都是背景时代,比较挑战性的问题,他被问到的问题却是年纪多大。


“我今年高三,快成年了”


听到这众人才有点感到安慰,毕竟几个看起来就已经成年的人里面混了个小孩的话,有什么说话和行动还是要注意一下的,虽然他还没成年,也是小孩,但至少也不怕会把他带坏了。


老坛把骰子交给哲别,“你再问一个我们就结束吧。”哲别投了“5”。


“大虾啊…大虾的话…你今晚几点睡的?”


面对熟悉的朋友他不知道该问什么,加上梦里并没有显示时间的地方,也不知道时间流逝了多久,既然大虾是最后睡着的,问一下应该就能知道大概几点了。


“额…凌晨两点…”


听到这个回答哲别有点惊讶,虽然哲别知道徐大虾晚睡,但没想到会这么晚。


说罢,六人都回到了车内,只是老坛消失一会后又回来了。


“现在你们的时间应该是凌晨四点,我们还有一点时间可以一起玩吧?”


12


不知道是谁在车上说了一句想去草原看看,引起了其他人的附和。


“我还没去过草原呢”


未来的世界,已经很少野生的动植物了,几乎都是由人类打造的,野外能看见的只有大片荒漠和海洋,草地已经被一座座高楼大厦霸占,动物们也生存在人类提供的“温室”中


这句话让大家浮现连篇,很快,车便开进了草地。


太阳被几片乌云遮挡,让世界变得灰蒙蒙的,偶有几束光穿过它们照进来,远处就是高山,云朵将这里变得好像密闭空间,几人感觉像是到了海拔很高的地方。


福乐坐到了草地上,感受软绵绵的触感,偶尔有一阵风吹来,带动整片草地,像是在给他挠痒痒。


正好太阳被遮挡,他可以直视天空,看着稀少的光亮和成群的鸟儿。


13


下车之后力元君朝山谷走去,相比起草地这样安宁的地方,他更向往从未见过的山谷和山中的瀑布,哲别跟在了他身后。


毕竟力元君是他在梦里第一个认识的人,也是他开车带着大家走的,如果拿不定主意去哪,那就跟着他好了。


走到山间,力元君在瀑布前停下了脚步,以往去景点的时候瀑布因为在水里面,水流又激烈,游客是不能靠近的,他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瀑布。


而哲别则直接往山洞里走去。


瀑布被烟雾缭绕,像是古代里修仙的山一样,力元君伸手放进水里,感受到被瀑布冲击而产生的波纹,他再慢慢将手靠近瀑布。


“也没有很激烈”


他心想,随后觉得无聊,打算看看山洞里有什么。


14


大虾在下车之后也不知道干什么,就靠在车边,毕竟他比较宅,对这些风景也没有很感兴趣,老坛看他没动静,就走到他身边。


“你说你是睡神,那你的能力是什么啊?”


徐大虾好奇地问老坛。


“我的能力不太好,信仰我的人一般不会有好下场。”


老坛诚实回答了他。


“不太好啊,那就算了…那你会飞吗?克苏鲁神话里一般是直接飞的多还是翅膀的多啊?”


“克苏鲁神话是什么?”


说罢,老坛的背后长出了一双翅膀,耳朵也变成了一双小翅膀。


“我是用翅膀飞的”


徐大虾看了看他的样子,倒没被吓到,只是感叹。“我也想会飞”


老坛一开始还怕会吓到他,但听到他其实是对飞感兴趣,便好像有了强项可以指导别人了一样沾沾自喜。


“在梦里,只要你的意志力够强大,什么都可以做到,要让自己长出翅膀或者飞很简单的”


“意志力…”


徐大虾用尽力气在脑袋里想自己飞起来的情况,紧皱眉头后慢慢的飞了起来,但因为不熟悉他控制不住往上飘,飘到一定高度又怕想到自己不会飞就摔下来。


“诶…救命!老坛!”


看见他窘迫的样子,老坛忍不住嘲笑一番,才飞到他身边,又不知道应该握住他的手还是像王子救公主一样抱住他再下去。


或许是因为眼前人和朋友或其他人不一样,关于他的事情,他总是害怕自己的做法会让对方不高兴。


徐大虾看他呆在自己面前不知道在想什么,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


“带我下去啊”


15


力元君没想到的是,山洞里别有洞天。


里面并不全是石头,倒是草地铺满了地板,他往上走到一个平台,还有散发着微弱蓝光的花和几根不规则的石柱,看上去却并不违和,群鸟在洞中飞翔,穿过石柱像是在练习飞行技术,这看起来是山顶,上方的山壁上还有一些洞,让不太明亮的光透进来,白鸟身上的白光却刚好让山洞里的景色足以让人看见。


“哲别?”


力元君试探性地喊了一声,他记得他明明进来了,怎么看不见人。


随后,一群淡黄色的蝴蝶飞到他身边,让他飞了起来,他第一次体验凭空的感觉,感到害怕却又不敢乱动。


蝴蝶将他送到了一根石柱上,他看见了哲别,哲别手里正停留了一只粉红色的蝴蝶。


他再次呼喊“哲别?”


那只粉红色的蝴蝶飞走了,哲别转过头看他。


但就在那一瞬间,黄色的蝴蝶好像围绕在了哲别身边,对上哲别的视线,蝴蝶一闪一闪的,将他的视线模糊了。


眼前的场景别样的梦幻。


“莉莉?你看,白鸟飞过地面的时候,草会发白光诶!”


听到哲别的声音他才回过神来。他顺着哲别的目光看向地面,发现鸟儿在草地上就好像手电筒一样会让周围的草有一圈光圈。


哲别看了看他,想起来力元君不知道找他干嘛“怎么了,要回去了吗?”


“嗯,回去吧…”


不知道怎么了,他觉得自己有点发热,只好顺着哲别的话说。


走出洞口,就发现啊吗粽一群人。


16


“福乐,你干嘛呢”


啊吗粽走到福乐身边坐下,独处的时刻被人打扰,福乐虽然有点不舒服,还是礼貌回应了啊吗粽。


“没事,你怎么不去和力元君或者老坛他们玩。”


说到这,啊吗粽好像很无奈的样子。


“哎呀,力元君和哲别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老坛和徐大虾又在一块玩,他们气氛怪尬的,实在是待不下去了才来找你了。对了,是你说想去草原的吧?为什么啊?”


这一段话的信息量有点大,福乐消化了一下,关于最后的问题,他想来想去,回答道。


“自由…吧?草原看起来就很自由。”


他看着在空中飞翔的鸟,还有在花朵上的蝴蝶。


然后看见老坛牵着在空中飘着的徐大虾走了过来。


“你们干嘛呢?”


福乐和啊吗粽不解道。


“起飞啊,要不要试试”


啊吗粽听到徐大虾这么说好像很兴奋。


“喔!我也要试试”


虽然一开始不太顺利,翻了几个跟斗,但还是勉强能保持住自己的平衡了,啊吗粽看见福乐一脸轻松地就悬浮在空中有点失落,但看了看老坛牵着的徐大虾又自信起来了。


“诶?我们去找力元君他们吧,告诉他们我们的新发现。”


于是几人便一同来到了洞口,看见刚走出来的力元君和哲别。


“哇!你们会飞诶,刚刚蝴蝶托着我飞了一段,但你们怎么做到的啊”


哲别羡慕地说道。


“等会?你说蝴蝶带你飞了一段距离?”


老坛好奇道


“对啊,怎么了?”


“没事”


徐大虾虽然实操不行,但还是一脸骄傲地把老坛和他说的说了一遍。


很快,力元君和哲别也掌握了飞行的办法。


“大虾,你要不要再试试?”


哲别看着紧紧握住老坛手的大虾。


看见其他人都学会了飞行,徐大虾也鼓起勇气尝试了一下,但在翻了个跟头后还是握住了老坛的手。


正好这又是个空旷的地方,几个人就在草原上毫无章法的乱飞,一会又像在耍杂技,一会又说要比赛,吵个不停。


但不可否认的是,他们都很喜欢这样的感觉。是现实里体验不到,在梦里独一无二的舒适感


直到徐大虾消失,力元君和哲别也相继消失,剩下三个人在梦里面面相觑。


“你们什么时候会?”


福乐问。


“好不容易可以睡长觉,我得补一下,不然到时候就危险了”


“我可以不醒”

遇凇

《零一悖论》第一章(上)|随机而无趣的我


*写在前面的话:终于开坑了(汗)本来应该去年这个时候写,鸽了一年,以及后续章节估计也会鸽一会……(心虚)那么话不多说请看:

   

“百姓有得钟者,欲负而走,则钟大不可负。以椎毁之,钟况然有音。恐人闻之而夺己也,遽掩其耳。”

——《吕氏春秋·自知》

 

零、楔子

 

“准备好了吗George?我就要启动释放了哦。”谭毅将手移向投影键盘,比划了一下。漆黑在几片荧幕光的作用下贴不上他的脸,却让谭毅看上去陷入一种命运的阴蒙。

 

“打开唐怀瑟之门吧,没时间了!”一名青年答话,干练的腰线收束于黑暗。尽管时间几乎如死神催命紧迫,可要真正到...


*写在前面的话:终于开坑了(汗)本来应该去年这个时候写,鸽了一年,以及后续章节估计也会鸽一会……(心虚)那么话不多说请看:

   

“百姓有得钟者,欲负而走,则钟大不可负。以椎毁之,钟况然有音。恐人闻之而夺己也,遽掩其耳。”

——《吕氏春秋·自知》

 

零、楔子

 

“准备好了吗George?我就要启动释放了哦。”谭毅将手移向投影键盘,比划了一下。漆黑在几片荧幕光的作用下贴不上他的脸,却让谭毅看上去陷入一种命运的阴蒙。

 

“打开唐怀瑟之门吧,没时间了!”一名青年答话,干练的腰线收束于黑暗。尽管时间几乎如死神催命紧迫,可要真正到了最关键分秒,反而谨慎庄重。

 

谭毅闻言手指飞动,光屏上几行代码更迭,随后旁边插入的硬盘上指示灯亮起,红绿交错闪烁。突然顶上的宏观照明系统启动,整个空间紧跟着大亮、熄灭、大亮……在明灭中,两人旁边一排排高达十米的刀锋处理器显现出轮廓,随着通电渐近开始发出运作的声响。待到机房稳定白亮,中央巨大的光屏和谭毅面前的光屏同步显示出一行文字:

 

“我的名字是___,,,”

 

George警觉环顾四周,捕捉到远处似乎有什么声音缓慢靠近,又迅速望向谭毅。谭毅手指微抖,但敲出答案只在眨眼之间:Maria(玛丽亚)。

 

“,,,我的名字是玛丽亚,,,”光屏上的文字接受了这个正确答案。“我的名字是玛丽亚。”

 

George所捕捉到的声音更近了,甚至可以分辨出是错乱的脚步声和话语声叠加在一起。而此时周围环绕的处理器发出马力开足的巨大轰鸣,像是哀嚎不能承受之重。输入一行橙红色代码,谭毅立时起身,而青年反脚狠踢插入中间计算机的硬盘,硬盘插入口断裂,金属牢牢堵住接口。

 

“我的名字是玛丽亚。”

 

中央光屏上飞闪过无数代码,而这句话一直盘桓在正中间。环中刀片机的超负荷运作声像是朝圣诵经,决绝而持续。中部一块地板下陷侧移,露出深邃的阶梯,谭毅同George见状直奔而下,在他们下降一段高度后地板重新合上。而就在此时机房正门砰的被踹开,黑或白的警卫最先端枪踏入,后面稀稀拉拉跟着实验工作人员和管理人员,都在气喘吁吁。他们只来得及看到中央光屏正中的文字与代码乱闪———

下一秒由正中的几台大型未知仪器中爆发出强烈中子波,汹涌的杀意席卷在场每一个人。他们还没来得及思考玛丽亚是什么,就已直直倒地,彻底而永远失去动脑能力。

 

这一次响起温和的电子女声,念出了这句话:

“我的名字是玛丽亚。”

 

一(1)、

 

三四月,赶鸭子上架般花团锦簇,走完先开后谢的流程,杨梅之类的南方女儿就上市了……而这当中穿插着柳絮乱飞,模拟出风的每一种形状——我时常会想,谁会喜欢发狂柳树的歇斯底里呢?可我既定的任务是,充当以上提及的所有事物。

 

什么,你要问我是谁?这个问题的答案很随机:昨天下午你路过街角看到的那只三花猫,是我;下班地铁上你羡慕不已的一对青春小情侣,俩都是我;餐厅吃饭你隔壁座酒酣高声的中年地中海们,一桌都是我……很明显,我,构成你人生背景板每一个无关紧要的变量,好像触手便可及,可永远不会与你有任何交集。

 

有很多像我一样的……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准确形容我是什么,随机成为来往过道中的几处,无趣地履行着规则。这般无意义的行为永无止尽,时间的流逝连水痕都不曾留下,而我也记不得从什么时候重复着这些不重复的。

 

光在这世上行走,总曲折得不成样子,而我是它每一面映射不出你的折射。

 

看,这是一只橘猫,它抖抖身子,橘黄的毛蓬蓬摇晃,独特天赋和后天努力使之过于圆润,行走如太阳色的柿子。它是其中一个我,或者说我的分身。我透视一个散发着盈盈光芒的轮廓缓缓由远至近、变大清晰,四十秒后我需要做的就是喵喵两声吸引目标人物注意,再迅速窜入草丛中消失。

 

目标人物靠近了,我往前摇晃了几步—这几乎不需要我有意识控制—然后张开我尊贵的小嘴,喵呜几声。他转弯出现了,来人是名青年,头前卡着副造型别致的白框墨镜。果不其然,被我可爱迷人的叫声所吸引,青年朝我的方向前倾,本小猫后腿蓄力往草丛一蹦———

 

“初次见面,不打个招呼么?”他捏着我脖颈细声细气道,坏坏一笑。

“喵?喵喵喵!———!”我倏地弓起脊背,看上去像是被筷子从中间夹起来的橘色雪媚娘。

 

这不可能!怎么可能!绝不可能!没有任何的可能性,也没有任何的机制,我能与人物发生直接接触和正面沟通!我经历过这么长的年岁,目标人物从未能够碰到我一分一毫,这到底、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猛的一跳跃入草坪,试图避免这一Bug导致系统出问题,进而使得整个世界崩溃。

 

“你应该早知道自己是谁吧?你也应该早清楚这所谓的世界是什么了吧?”青年将白框墨镜放下戴上,背景世界一瞬之间凝固,人事的边缘开始破坏溶解,失去质感与色彩:时空沦陷为纯黑与白色文字的结合。而这只橘猫的我也迅速滩成一圈液体,同其他所有我融为一体。

 

青年从怀里掏出一个白色的飞盘抛出去,在不明作用力的影响下旋回。一个漂亮的动作之后,青年手中接到的白色飞盘上多了个表情。

 

那是很久前,互联网诞生以来所出现的第一个表情。

:)

 

二、

 

“去年大火的《Random》是由Shape-Shifting Bros开发的一款开放世界全息游戏,也是游戏史上划时代之作,被广大玩家亲切称呼为R语言。在当代年轻人中,‘玩R玩的’‘R怎么你了’成为网络上流行的吐槽接梗。今天我们的节目有幸请到了开发商SSB的联合创始人王瀚哲先生………”

 

玉露凋伤枫树林,驱车赶了一夜路,此刻晨光熹微,湿气却很重,寒气震荡在每一粒分子中,仿佛流动的幽魂。徐润调大了电台音量,揉揉眼想要提神,上个月的访谈节目重播,内容却让他更加糟心,好像一直要提醒他事态紧急。

 

就在昨夜十一点,《Random》的系统被不明病毒入侵吞噬,整个开放世界也断开了与SSB母公司伺服器的联接,由非法AI接管控制。而那时在线人数高达五万,许多人察觉到光脑显示屏转黑,以为是系统出了故障,准备脱下体感模拟服退出时却遭到了超过安全阀值的电击,陷入麻痹状态;而未脱下模拟服的人随后受到游戏系统释放的特殊频段电波影响,陷入昏迷状态。

 

事态紧急,观星台(联盟综合网络安全与防卫部)经过技术锁定,发现病毒的入侵源头IP地址位于SSB母公司所在市郊区一座荒山上。由于案情恶劣重大,还在隔壁省出差的徐润作为战略三组组长也被调去提供援助。前一夜刚因地信网安防御调整部署方案熬了通宵,没睡几小时又被喊去处理突发重大案件,着实很让人精神崩溃。徐润只好一边开车一边对领导的家族提供建设性意见,他调出事件相关资料与时间线,在赶路的过程中有了大致了解。

 

赶到现场时已是天光大亮,还没来得及拿矿泉水漱漱口,同组的王选就挨了上来:“啊啊啊徐哥徐哥!我可算找到救星了!你可不知道童时未她………”

 

“我怎么了?”干练职业装扮的女子走过来,颇有港风气质,却也掩盖不住高跟鞋款款而行的声音像是催命节奏,小王同志一下噤了声。这位是技术一组的组长童时未,绰号“二把手”:观星台除了部长之外的任何人因其雷厉风行与艺高人胆大,对她敬畏三分。她手上拿着光显平板,递向徐润:“看下现场的调查,传输终端机在山下一间废旧工厂,可真蹊跷。”

 

徐润顶着黑眼圈滑动检索信息,一个月前这一带开始出现大幅度增加的电力网路使用,但最近这边开始兴建新工业经济开发区,并没有引起能源环境相关部门的监察,这家废弃工厂也得以浑水摸鱼过去。徐润翻到终端传输机相关那一页,猛的打起精神,不可思议地看向童时未。

 

她点点头:“你也注意到了,这台机子和它配套的另一台,就是‘君子’核心机房兑流部分丢失的那一对。”

“那另一台终端接收机呢?”徐润追问,这部分资料平板上没有。

童时未深深看了他一眼:“对方,居然直接放在SSB的总机房。”

 

“君子”是整个观星台最大的内部人工智能,依托于联盟仅有的三台第八代量子计算机之一进行运算,负责整个南部联盟的内网安全防御和日常事务系统。涉及机密,“君子”系统的所有元件都为特制,具有个体独立的编号。

 

在十年前AI硬件设施快要完工时发生了一起纵火爆炸案,即“CAP-1033”事件。经查为北面联邦的间谍所为,纵火者及其团伙在逃往边境路上被擒获。清点现场时发现除爆破损毁的部分,有一对可短时间传输海量数据的机器丢失,而被抓间谍始终不承认他们盗取该硬件,侦办此案的几部门也认为非其所为。两台机器虽质量不算大,可内嵌系统经过特殊加密,况且不连接配套其它元件亦无法启动,哪怕有人将之盗走也无法使用。此桩案件和CAP开头的很多案子一样不了了之,这对机器也被重新制作填补启用。

 

十年后的今天,通过扫描传输机上特殊编码,确定这就是当年丢失的那一台。而童时未派往SSB母公司总机房的人也传回消息,在光谱柱核心机房接口处发现的接收机,比对编号也证实是当年的元件。

 

徐润和童时未交换了一个眼神,他此刻深深感受到不简单事件背后的更不简单。这起入侵案不光波及几万人健康问题,造成极其恶劣的联盟医疗与社会舆论影响,更像是一个开头,随时随地牵引出冗长而头痛的后续。

 

“不好了!SSB那边数据库又发生爆炸了!吴哥他们联系不上了……他们,他们好像就在存储区!”

 

瞳孔紧然一缩,徐润正欲打开自己的随身光脑,童时未转身道:“你赶路先留这,我带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尾音还没落地她已踏步离开。

 

远处货运悬浮列车呼啸,碾过又一个深秋。

 

一(n)、

 

三四月,赶鸭子上架般花团锦簇,走完先开后谢的流程,杨梅之类的南方女儿就上市了……而这当中穿插着柳絮乱飞,模拟出风的每一种形状——我时常会想,谁会喜欢发狂柳树的歇斯底里呢?可我既定的任务是,充当以上提及的所有事物。

 

等等,这段独白是不是曾经加载过?而且好像不止一次?

等等,为什么我会有这种想法?我到底应该干什么?

 

目标人物………对了目标人物!我现在主分身是一只圆嘟嘟的橘猫,四十秒后我需要做的就是喵喵两声吸引目标人物注意,再迅速窜入草丛中消失,这是我应当执行的程式……

 

“不用等了,我提前出现,又见面了啊。”一把声音无预兆在我头顶响起。

我浑身的毛炸开,唰地跳到一米外。是名青年,他让我好熟悉,可我不知道是否认识他。“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听见自己语无伦次。

 

他头上顶着很像红白蘑菇的帽子,披着长斗篷,看上去怪模怪样的狡黠。青年笑着摇摇头:“我说过很多遍啦,我是George——Ge or Ge”,他玩了个双关语,“果然这一次的循环你还是不记得我吗?好吧,反正刚刚我又自我介绍了一遍,记住啦,George。那么到我问你了,你是谁呢?”

 

我是构成你人生背景板每一个无关紧要的变量?好像触手便可及,可永远不会与你有任何交集?

这似乎是像电路板一样镌刻在我脑海中的答案,我要用这个回答吗?不对,他还是没说他到底是谁,为什么能和我直接接触,一个名字谁不会信口拈来?

 

“我是Dream。”啊?!为什么我会自动说出这句话?Dream是我的名字?我是Dream吗?

George笑出了声,笑的好像一种解脱:“这一次啊,你终于回答正确了呢。”说着便从怀里掏出一个白色飞盘,我观察到上面画有简笔笑脸。他拿着飞盘向我一抛,我下意识利用猫的天赋躲闪,却依然被恰好砸中。

 

飞盘碰到的一刹那,我仿佛从背景世界的一切被抽离而汇聚在一起。待我颤巍着试图爬起来,发觉自己成了名高大的男子,而脸上盖着一张面具,然而我可以通过面具看的很分明面前的景象。我好像没什么力气,刚站起来复又跌倒在地,这一次是怎么也使不上劲。

 

George蹲下,轻轻问了一个无厘头的问题:“你知道什么月份有28天吗?”

 

啊?啊?为什么问这种无聊的问题!我还有好多疑惑要求解答!但当我试着开口回答,却发现只有丝丝嗬嗬的气流声。好在手还能勉强活动,艰难地比了个二的手势,也很像是胜利的宣告。他哈哈大笑,忽而凑近抱住我,凑在耳边说:“哈,每个月不都能有28天么!”

 

“是每个月都有。”他重复了一遍,然而此时我开始褪去颜色,褪去实体,如同一张很久远以前的世纪才会使用的黑白照片。我知道自己好像是要消亡了,现今的人们只会在祭奠亡者时使用黑白人像。George滑稽地抱着一团空气,笑着笑着,热泪落下,可他迅速沿着眼角向上抹去,仿佛不曾红过眼眶。

 

“终于到了可以说再见的时刻了吗?”George喃喃自语,下一秒他的身影模糊起来,像是消灭于水之中。

 

三、

 

谭毅是被一阵敲门声吵醒的。他连轴转了两天,睡眠却挺浅,肌肉记忆的习惯多数时候让他无比厌恶。

 

门甫一打开,灰色身影闪入,贴心地帮谭毅关上门。“嗷嗷累死我了,犒劳我自己——待会你也快抢一下Sapnap演唱会的票,马上开票了,俩人一起成功率翻倍!”

说着George拍拍谭毅,走向沙发宝座,径直倒下,竟是秒睡……

 

“有时候我真的怀疑你是不是学计算机的L大高材生,还手动抢票;有时候我怀疑你是不是正常人,话转的这么快……哦你不是正常人,破案了。”

 

George突然像诈尸一般直直冲沙发上弹了起来——“我待会不能出门了,不然会被车创到!”

“?”一头雾水来自谭毅。

“我抢到了Sapnap的票,还他妈是唯二的后台票!我能在演出结束之后见到他本人!”

“看你追星追的……跟你干活的时候完全不是一个人……”

 

话及至此,谭毅问道:“你和他最终见到面,他想起你了——”

“他想起来自己的名字了,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George截住话语。

谭毅见状叹了口气,提醒说:“我前晚在你侵入系统的时候检测到大量数据溢出,想来他应该终于逃出来了。昨天SSB存储数据的机房又爆炸了,估计那帮人也怕被查出来,自导自演混过去,倒帮我们省了不少力。”

 

George没有说话,半晌转移话题,询问是否发现玛丽亚的活动踪迹。

“没有,完全没有,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要不是不得已,我俩亲手把她释放出来,我都怀疑她只是个流言。”

 

“谭教授真的是传奇人物啊……”George感慨。

谭毅盯着墙上挂着的白板,上面写着一些资料和挂着几张照片,其中正有徐润同谭成锋教授谈笑风生的瞬间捕捉。那张照片下面有一行文字:

谭在离开联盟前最后一位学生。

 

——————————T. B. C——————————

SIMp^FFF

[无题].坛虾(1)

*时间线不正常


2:25A.M.

“喂 老坛。”



“喂…咋啦…徐公子?这么晚了特意把我吵醒 还打个视频 这脾气要改改了…”


"我分手了…”

稍沉默了片刻。


电活那头传来了被子细小的声音 床头灯被

点亮 那人双眼眯起 声音却没停。


“现在定飞机大概要二、三…差不多 天还不亮。”

“我现在收拾东西 电话不许挂 听到没?”

“相机…电池两块够用了…”


听到他的声音 我反到安心许多。

闭上眼睛回想这半个月来快速发生的不可思议的事。

和...

*时间线不正常


2:25A.M.

“喂 老坛。”



“喂…咋啦…徐公子?这么晚了特意把我吵醒 还打个视频 这脾气要改改了…”


"我分手了…”

稍沉默了片刻。


电活那头传来了被子细小的声音 床头灯被

点亮 那人双眼眯起 声音却没停。


“现在定飞机大概要二、三…差不多 天还不亮。”

“我现在收拾东西 电话不许挂 听到没?”

“相机…电池两块够用了…”


听到他的声音 我反到安心许多。

闭上眼睛回想这半个月来快速发生的不可思议的事。

和露露分手了。一个礼拜后搬入了新买的出租房内 这里没有她的痕迹 一点都没有。也不会有。


这次分手其实早有预谋。

几个月前我们就算得上矛盾不止 现在停下了才终于算解脱。


于是在连续吵过第三次架后 我开始攒钱 把身心都扑向了工作。

但每天熬夜想题材 抽完无数香烟 身体近乎要崩溃 才换来这套不大的lofter


不过放眼这个时代 年轻人遍地 有钱的却没几个 能在一年内买下一室一厅又更是少有。


呵。我这三百万粉丝 有时候真是能救命。

我自嘲的低头笑笑 再看那手机屏幕


“不是小徐 冷笑一声什么意思?嘲讽我这么随叫随到咯?”


我可不敢。

能这么晚拨老坛的电话

对他说出我分手这几个字眼 

已经是我用了最大的勇气了。


莽变结束那晚。他约我单独一个 出去吃火锅。

后来他对我表白了。

我以为那是平日里他开的最多的玩笑 顺手整理了他的棕色围巾。


那条围巾我也有一份 他说是送给了每个兄弟 但我从没见过其他人围 所以我也一直没敢围。


“别搞 这里就我们俩 开天窗说亮话。”


他轻轻推开我的手道:“我不是在开玩笑”他说“做我男朋友 好吗?”


我是怔住了。

一小部分是被他身高的压迫吓到。


他离我越来越近 身体不由自主地迎上去时。

我推开他 跑开了。


那天以后 这一整个冬天 我们都没再多联系。

聊天框下最后一条是他发的“晚安。”


他的日常 他那里的天空 他养的狗 再也不出现在我的微信里。

就这样冷冷清清地 直到春天。


而我现在给他打去电话 他也不觉得奇怪。

好像他的存在就是为了关心我、夸奖我。


就算我拒绝了他的表白。

psychedelic

一枝玫瑰所能承载的

【SUMMARY】

而当风停,当掌声渐息,当帷幕落下,他们依旧能以老友的名义互赠一枝玫瑰。


然后笑着再次相遇,然后笑着道别。

  

【TIPS】

1.群像,全为友情向无差。含茄花茄,猩幻,心幻,坛虾。自行避雷。

2.做作意识流文学,每枝玫瑰的花语愿意的话可以自行了解,就不赘述了。

3.请给我评论!!!



————


人们说,玫瑰温柔,热烈而浪漫。她们载着来自清晨的露,映衬着骄阳灿金的光。她们婉转着,她们熠熠。

当一对恋人将玫瑰送予对方,那花瓣便载着沉溺的温柔,圆日晕染过的花蕊便化作比火更甚的热烈。


-


可我们不是恋人,花少北想。我们这一生都不会是恋人...

【SUMMARY】

而当风停,当掌声渐息,当帷幕落下,他们依旧能以老友的名义互赠一枝玫瑰。


然后笑着再次相遇,然后笑着道别。

  

【TIPS】

1.群像,全为友情向无差。含茄花茄,猩幻,心幻,坛虾。自行避雷。

2.做作意识流文学,每枝玫瑰的花语愿意的话可以自行了解,就不赘述了。

3.请给我评论!!!



————


人们说,玫瑰温柔,热烈而浪漫。她们载着来自清晨的露,映衬着骄阳灿金的光。她们婉转着,她们熠熠。

当一对恋人将玫瑰送予对方,那花瓣便载着沉溺的温柔,圆日晕染过的花蕊便化作比火更甚的热烈。


-


可我们不是恋人,花少北想。我们这一生都不会是恋人。

花少北递给老番茄一瓶酒。舞台的聚光灯将他的微笑照地柔和,他勾勾嘴角:新婚快乐,番茄。

新郎打扮的老番茄将酒接过去,顿时与满溢花香撞了满怀。

老番茄笑眼弯弯:自己酿的?加了什么这么香。

白玫瑰。我加了一枝。

一枝便这般香?

花少北没有回答,目光落到茄母交挽着的手臂上。失神只是一瞬,下一秒他便拾起微笑。


-


恋人吗?某幻轻笑,我们怎么可能会成为恋人。

某幻坐在观众席,看着舞台上众人目光汇聚的焦点,璀璨而热烈的男生。王瀚哲从容应对着潮水一般涌动着的人群,签名,合照,和陌生人互道告别。直到偌大的演播厅仅剩他们两人。

他和王瀚哲隔着一排声箱遥遥对望,台上的人朝他挥手,笑地无比灿烂地向他跑来。

某幻站起。大明星,给你带了花。

呀谢谢——怎么就一枝?

贵死了买不起。

王瀚哲大笑着捶某幻的肩,又低下头去嗅那朵玫瑰:怎么有股酒味?

王憨哲,你管那么多。


-


他不是我的恋人,萌心抬起头。他是我的梦。

看着他从吃鸡到捏脸,从视频博主到音乐创作家。萌心看着他站在聚光灯下,感觉他像神明一般周身都有柔和而热烈的光。

我喜欢的人,多么优秀。

听喜欢的人唱歌,真的会有一种迎风落泪的冲动啊。

追随。他告诉自己。或许有一天,他能够看到我呢?

于是成为up主,成为游戏主播,成为某幻演唱会后台的常客。某幻第无数次看到他,忽然笑着说一句。

你发型和上次一样啊,萌心,你好像没变。

他拿出一直藏在以后,握了一整场音乐节的玫瑰递给某幻。灯光使它呈现一种银河般的透蓝,有冰晶般暗暗闪耀着的光粉缀在上面,像凝固的眼泪。

某幻接过。蓝玫瑰?好漂亮。

是紫玫瑰。

可是萌心紧张到只是点头。


-


恋人什么的,徐大虾勾勾嘴角。怎么会呢。

他现在还记得老坛说吃大虾时的眼神,彼时他们刚结束一场酣畅淋漓的交流,而现在又衣冠革履坐在相机对面,调侃着对方录制视频素材。

徐大虾享受这种病态的关系,享受对方带给他的愉悦和隐秘且张扬的爱。

老坛抱着他平静,将床头一朵黄玫瑰嵌入他。

徐大虾轻颤着笑,不是送给我的礼物吗。

老坛深深看他一眼。送佛送到西。又说,明天是我的婚礼。

徐大虾静默良久,将头凑过去埋在老坛肩上。他们都去吧?怎么不早跟我说?

怕我也去?他在心底苦笑,最终还是没能问出来。只是听老坛哑着嗓子说,以后有空出来小聚。

徐大虾想,还有以后吗。

然后他说,好。


-


他们以一枝玫瑰为由,在隐秘中挥洒自己的热忱与爱意。

有人将白玫瑰的纯洁与爱酿做果酒以祝贺所爱之人的幸福;有人在流言蜚语前相知相识,在人潮散去后相伴退去;有人照着所爱之人的样子成长,追随月亮的光芒成为一颗耀星;有人爱到刻骨,却又在分离前体面而冷静。

他们借玫瑰传语,他们成为玫瑰。


-


如花少北赠与老番茄的白玫瑰。

他祝福着所爱,从不逾界,从未告白。

花少北依旧会在联机时对老番茄放水,聚餐时将他爱吃的菜默默转到老番茄面前。

他不善言辞,那便这样吧。

花少北将一枝白玫瑰酿入酒,连带着经年的纯白的谦卑,连带着他无法做到的释然。

举杯。

一枝白玫瑰所能承载的。


-


如某幻送给王瀚哲的香槟玫瑰。

香槟庆祝他的功成,玫瑰承载他的情痴。

他们依旧是默契的搭档,似乎从某幻认识王瀚哲的第一天起,他们便不需要过多交流去读懂对方。

他们会互相参与对方的live,在茫茫人海中眼神交汇,在开心时第一个看向对方。他们会诉说,会倾听,一个弯腰,一个踮脚。

王瀚哲会戏谑问某幻,你酒量这么差,闻这朵玫瑰会不会醉?

后者会捶他肩膀。然后在心里回他,或许我从来不甚清醒呢。

一枝香槟玫瑰所能承载的。


-


如萌心递给某幻的紫玫瑰。

这从来都是属于他一人的幻想,萌心知道。他清醒地看着自己,无可救药地沉沦。

萌心为自己制造出一片紫色的星云,又想去追求另一世界的月光。他看着某幻接下那朵紫玫瑰,好像让他窥到自己世界一丝丝不着边际的幻想。

萌心毕竟还是稚嫩的,却又莽撞。他的爱热烈,又借着拙劣的接口隐蔽。

他理不清自己的思绪,却只要见到某幻便能安心。

那便义无反顾。

一枝紫玫瑰所能承载的。


-


如老坛嵌入徐大虾的黄玫瑰。

很多年之后他们相遇。老坛说有空再聚的约定像一艘纸叠的小船,跨越一整条时间的河流向他驶来。

老坛在漫展的某一处握住徐大虾的腕。找到你了。

徐大虾回头,对上那双经年不见的眼睛。

他们笑着,说好久不见啊。然后合照,比出他们最熟悉的姿势。

那一刻,很多时空似乎重叠在一起,震得徐大虾心底发颤。他眼角是干涸的,心头却如被小刀慢慢凌迟。

老坛说他要走了。偶然听说他要来,想来试试能不能碰到。

徐大虾戴上兜帽。你就怎么确定能遇见我?

老坛笑。然后挥手,离开。

一枝黄玫瑰所能承载的。


-


一枝玫瑰所能承载的——

温柔不止,因为它比温柔更为偏执;热烈不止,因为它比热烈更为深厚;浪漫也不止啊,因为它在隐晦里长情,在渺茫中延续。

  

于是花少北笑着说,他是我的一束光。

于是在某幻的镜头里,王瀚哲永远灿烂。

于是萌心在视频标题写道,如果不开心的话,就去见见喜欢的人吧。

于是老坛在茫茫人海中与徐大虾相聚。


他们永远不会在一起。


而当风停,当掌声渐息,当帷幕落下,他们依旧能以老友的名义互赠一枝玫瑰。


然后笑着再次相遇,然后笑着道别。


一枝玫瑰所能承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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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造谣,你俩真的没牵着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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