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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尔文b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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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里德里希之🐊

【进巨乙女】《学会时间回溯后我大喊SL大法好》

*71疑


再睁开眼,身处的环境让你一时怀疑,过往所经历的一切,只是自己做了个长长的梦。

背后是柔软的皮垫,面前是宽大的木桌,胳膊在头下枕的有些发麻,你睡眼惺忪向窗外看去,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森林。

但很快,你便意识到,当下所经历的才是一场梦。

狭小的空间、轻微的颠簸感,以及窗外不断变化风景,都昭示着你正身处一辆马车。

看装潢,这辆马车至少是壁内大贵族的专属,像你家这样的“小门小户”,别说乘坐,连见都没见过。

这样的豪华马车居然在森林中行进,简直令人匪夷所思。


“难道是最近太辛苦,所以老天开眼,让我在梦里享享福?”正在心里犯嘀咕,窗外便传来男性清朗的嗓音——

“殿下...

*71疑


再睁开眼,身处的环境让你一时怀疑,过往所经历的一切,只是自己做了个长长的梦。

背后是柔软的皮垫,面前是宽大的木桌,胳膊在头下枕的有些发麻,你睡眼惺忪向窗外看去,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森林。

但很快,你便意识到,当下所经历的才是一场梦。

狭小的空间、轻微的颠簸感,以及窗外不断变化风景,都昭示着你正身处一辆马车。

看装潢,这辆马车至少是壁内大贵族的专属,像你家这样的“小门小户”,别说乘坐,连见都没见过。

这样的豪华马车居然在森林中行进,简直令人匪夷所思。


“难道是最近太辛苦,所以老天开眼,让我在梦里享享福?”正在心里犯嘀咕,窗外便传来男性清朗的嗓音——

“殿下,您醒了吗?”

你立刻认出了那声音,因为已经在梦里听过多次,哪怕此刻的音色不比以往沉稳,你也能确定说话的就是他。

就在几天前,你还被迫夺了他的舍,而眼下,看样子是又霸占了另一的躯壳。

“算了,习惯了……”你撇撇嘴,不受控制地回应道:“嗯,我醒了,克劳斯先生。”

不出所料,正是厄特加尔要塞中那位女性的声音,只不过和外面的那位克劳斯一样,听起来要年轻不少。

克劳斯、“尤娜”……如今,你终于知晓了两人名字。


“马上就要走出森林了,”克劳斯说道,“刚才先行官传来消息,十里外有一片湖,我们会在那里歇歇脚。”

他话音刚落,阳光就透过窗子照进来,几粒斑斓的光点稍稍晃了你的眼,你才意识到自己的左手里还握着东西——

正是在厄特加尔,“尤娜”用来刻字的匕首。


“——!”

终于有时间细看,你现在才后知后觉的发现,那匕首上的装饰是那样熟悉——

和埃尔文送你的那把枪上的,一模一样。

头皮发麻,不知这具身体在生理上是否与你同步,但那颗不属于自己的心脏,的确跳得快了几拍。


“殿下?”没有得到回应,门外青年的口吻听起来有些疑惑。

“说了多少次,不要这样叫我!”“你”略带不满的向外看去。

借着窗子上的玻璃,你隐隐看清了“自己”的脸,与先前看到的差别不大,只是稚嫩了很多。

而眼前,克劳斯正呆愣愣的,与“你”隔窗对望。

借着不属于自己的双眼,你第一次看清了这位梦中客的长相——

浅棕色的头发在脑后束成低马尾,眼睛是深灰色,鼻子是常见的驼峰鼻,在那张清秀的脸上却也并不突兀。相貌看着并不惊艳,但或许是因为眉眼间透着和气,整体上属于十分耐看的类型。

“这……该有的礼节还是得有,”他略显局促,抬手挠了挠头,把声音放低了些,“毕竟周围还有别人……”

“周围没别人的时候你不也是这么叫的吗!”“你”的口气有些不耐烦,“你看着也没多大啊,怎么那么古板!”

“……我20岁了,殿下。”对方无奈地错开眼神。

“……”

“哈?”


胸膛里四处乱撞的小鹿、脸上微烫的温度、无法移开的视线、强忍着却难以收敛的笑意……虽然平时粗枝大叶,但作为一个成熟女性,你还是知道这些反应意味着什么的。

结果……打情骂俏了半天,原来连人家年纪都不知道。

你无奈扶额。


“总、总之……”

“我说过您不仅是我的侍卫,也是我的朋友吧!”

鼓起勇气拐弯抹角的说着心里话,“你”手上用力,将那把匕首攥的更紧。

“等你哪天开口不再叫我‘殿下’的时候……”

“我有东西……要送给你……”


你没听到对方的回复。

光线争先恐后闯入视野,眼前的场景变得越来越亮,最后淹没在一片纯白里。

洁白的窗帘轻轻摆动,风从其后钻出,带着清晨的阳光,柔和的扑在脸上。

“呼……”

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总之,这次没死成。

“咳!”阿萨·海隆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你还没力气去应付他,想到接下来滔滔不绝的长篇批斗,只感觉喉咙发干,太阳穴也一阵阵的疼。

当然,喉咙干是因为太久没喝水,头疼则是因为一觉睡了太久。

后来据蕾伯蒂说,你在医务室睡了整整两天。


“算你命大!”医师的嘴巴依旧不饶人,但扶你的手却小心翼翼,端来的水也温度适宜。

“你们那位领头人这次应该也得到了一些教训,”在你喝水的空档,他继续喋喋不休,“胳膊都断了,以后往外跑的估计也得少点……”

“噗——咳咳咳咳咳!”

你一口水喷出来,被自己呛得直咳嗽,阿萨先生啧了一声,一脸不情愿地给你拍后背顺气。

“你刚说他怎么了?!”

“胳膊断了?!”

“你说的是埃尔文?!”

对方毫不掩饰地表达了嫌弃,长叹了一口气背过身去,回答的不紧不慢——

“嗯,断了。”

“算他走运。”

走运?!

您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他见你一副要炸毛的样子,一脸恨铁不成钢:“轻微骨折,完全恢复至少得三个月。”

“你们能得三个月安生了。”


像是一块石头落了地,你松了口气,重重倒在身后的枕头上。

还好……虽然不能说安然无恙,但好歹,那条胳膊算是保住了。

很多年后,你才得以知晓,埃尔文在作战结尾竟出人意料的调转了马头,他应该是想去援助你,但被落地的巨人波及,躲闪不及才伤到了自己。


只是那时的你,早已做好了与他一刀两断的觉悟。


几天后,会议室——

利威尔逆光站在窗前,他能清晰看到柯尼·斯普林格此时脸上惊恐愤怒的表情,但迎光站在对面的韩吉却看不清他和埃尔文的脸。

“这么说……我这么久以来拼命飞来飞去杀巨人……其实是在杀人吗?”他喃喃自语,听起来一点也不像那个所向披靡的最强。

“我说了,现在还不能完全确定。”

韩吉用余光观察着柯尼的反应,对比莫布里特带回的照片,基本能确定拉加哥村那个无法行动的巨人,就是斯普林格太太。

她之所以说不确定,一是出于科研工作者的严谨,二是出于对后辈的关怀。


“如果没有什么指令,我们就先行离开了,后续如果有新发现的话我会随时报告。”

“等等,韩吉。”在她推开门准备离去的那一刻,埃尔文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口叫住了她。

“这条情报,目前有同步给兵团里的其他人吗?”

“因为不确定,所以暂时还没有……要我同大家知会一声吗?”

“不,”他说,“先不要散播消息,一点风声都不要走漏。”

“我会找个合适的时机告诉他们。”


二人走后不久,来探望的皮克西斯也告辞离去,会议室只剩下埃尔文和利威尔,凝重的氛围让空气都平添了几分重量。

至少,对于利威尔来说,是这样的。

所以,在看到埃尔文露出那副奇怪的笑容时,他心底莫名升起一股无名火。

“你他妈的……在笑什么呢?”

“……没什么……”埃尔文回过神,随即恢复了以往不苟言笑的模样。

“我们……离真相又近了一步。”

“呵……”利威尔嗤笑道,“才一步啊……相比我们作为垫脚石的巨人和人类的数量,有点不合算啊。”

“不过这是坚实的一步。”

“我们迟早会突破的,突破包围真相的墙壁。”


三天后,所有分队长被召集至团长办公室。

你因腿脚还没完全恢复利索,走的慢了些,待挪到埃尔文那里,大家已经等了将近一刻钟。

不得不说,眼前的景象多少有些惨淡——米克的伤势比你严重,但他的出勤态度显然比你积极,此刻正坐在沙发上不满地朝你耸着鼻子;埃尔文右臂上还打着夹板,但威严不减,被众人簇拥着坐于办公桌前。

“好家伙……幸亏利威尔那家伙恢复得快。”你心里暗自庆幸,毕竟,壁内三个站在塔尖的人同时失去行动力,可不是闹着玩的。


明明迟到却还一脸侥幸,利威尔看着这样的你,脸上阴晴不定。他的余光不时从埃尔文脸上扫过,后者的神态在你到场后出现了细微的变化。

利威尔“啧”了一声,又看了看你那张没心没肺的脸,别开了视线。

眼不见为净。


三天前,还是这间办公室——


“你似乎已经确定那四眼的假设是真的了,”他看向埃尔文,“既然如此,为什么要控制消息的传播?”

“照顾那小光头的情绪?你看起来可不像这么好心的人啊。”

埃尔文没有立马表态,他就一直看着他,等着他回答。

在思虑、怀疑、不悦、晦暗……种种情绪以此从他眼中闪过后,团长终于开了口,他语气深沉,却显然没有给出真实的答案。

“没什么。”

“只是不想因为小道消息而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这种事,从官方的嘴里说出来,毕竟还是更加稳定人心吧。”


而现在,尽管依旧不清楚那家伙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但利威尔已经基本能确定,对于封锁消息,你绝对脱不了干系。

“嘶——”他长吁一口,看来在他养伤的这几天里,你又“惹”了不少麻烦。

他已经不知道是该夸你“积极”,还是该骂你“添乱”了。


弗里德里希之🐊

【进巨乙女】《学会时间回溯后我大喊SL大法好》

*70呐喊


爱马循着哨声奔来,你甚至顾不上去擦一把脸上的血。

不断有人死去,活着的人皆踏着血路前行。

三笠直奔艾伦而去,却没能躲开突然袭来的巨人。四周的场景在铁蹄声中飞速切换,那抹熟悉的白金色影子撞入你的视野。

“贝尔托特!!”

蕾伯蒂独自立于铠之巨人颈侧,相隔不远,与黑发少年相望。

你听不见他们说了什么,只隐约看到两人的眼里皆染上一抹悲凉。

双方都在动摇,谁都不愿率先出手。


“啧!混蛋……”

你有些恼火,当初若早些提防,现在便不会是这种状况。莱纳的行动受限,若毫无顾忌,以蕾伯蒂的实力,这种距离收下贝尔托特的人头犹如探囊取物。

既然她下不去手,那就由你来做这个恶人吧......

*70呐喊


爱马循着哨声奔来,你甚至顾不上去擦一把脸上的血。

不断有人死去,活着的人皆踏着血路前行。

三笠直奔艾伦而去,却没能躲开突然袭来的巨人。四周的场景在铁蹄声中飞速切换,那抹熟悉的白金色影子撞入你的视野。

“贝尔托特!!”

蕾伯蒂独自立于铠之巨人颈侧,相隔不远,与黑发少年相望。

你听不见他们说了什么,只隐约看到两人的眼里皆染上一抹悲凉。

双方都在动摇,谁都不愿率先出手。


“啧!混蛋……”

你有些恼火,当初若早些提防,现在便不会是这种状况。莱纳的行动受限,若毫无顾忌,以蕾伯蒂的实力,这种距离收下贝尔托特的人头犹如探囊取物。

既然她下不去手,那就由你来做这个恶人吧。

启动立体机动装置,你在巨人堆里三绕两绕,手中双刀寒光闪闪,只待距离允许,便能毫不犹豫地砍下去。


“等等!尤娜!”

“!”

你从未想过自己会受到蕾伯蒂的阻挠,对于你的决定,她向来不疑有他。但还是暂时收敛锋芒,在她身侧找了个位置,向后一跃、稳稳着陆。

见你敛了杀气,她投来一抹感激之色,与贝尔托特展开了新的交涉。

“还记得吧……我和你说过的……那些事……”

“我懂你的心情,不说感同身受,但至少是有所体会的。”

“一定有办法的,这不会是个死局!”

“不要把负重都压在自己身上,我可以帮你,只要解释清楚,尤娜也不会对你放任不管的!”

“对吧!尤娜?”


“……”

她带着希望,把话头抛给了你,而你无论如何也接不上。

你从未真正的了解过这两个壁外来客的底细,也从未出于真心去与他们交往,你只知道他们来自壁外,来自大海彼岸那个对你们恨之入骨的国家。你从未想过其实你同他们血脉相连,只知道他们撞破了城墙,为无数人带来灭顶之灾。你不曾想过他们的他们的内心是否也在为此而煎熬,只知道他们要带走艾伦,要杀死你的同伴,要夺走你珍视的一切。

这不是很正常吗?有些事不是你应该想的。

你只是个人,不是圣人。这世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楚,倘若每个人都要去拉一把,那你还活不活了?

再说,你拉得动吗?

当初为救蕾伯蒂,你养精蓄锐轮回了两次,她困境的根源是罗沃夫,仅仅是壁内的权斗,就耗费了如此的心血。如今,当冲突的范围扩展至那片你毫无了解的疆域,要付出怎样的代价才能追回一个圆满的结局?

没必要,值得你尊重的生命是有限的,没必要为了两个不速之客做到这种程度。


“……尤娜?”

见你不语,蕾伯蒂的话里染上一丝慌乱。

人类的气息引诱着盘踞周围的无垢巨人,几只个头小的已经按捺不住,开始借力往上爬,个头大的则张牙舞爪,随时准备将你们变为腹中餐。

“对不起……”

“……诶?”

“对不起,蕾比……”

“我……做不到。”

说罢,你集中精力,奋力一蹬,挥着刀向贝尔托特砍去。身后朋友的呼喊、眼前少年的惊恐、四周严峻的形式……一切都牵动着神经,但你别无选择。

你救不了所有人,总有一部分人要被舍弃。至少,眼前这个即将被舍弃的人,从来都不是你的同伴。


“L&L@……” 

“只有L&L@,求您,一定要保住它……”

“?!”

毫无预兆的,眼前再次闪过走马灯,身体像被一只大手攥住,皮肤接触到湿热的气息,眼前先是漆黑一片,又慢慢浮现一张似乎见过,却又全然陌生的,金发少年的脸。

有那么一个瞬间,你感受到一股不曾存在于记忆中的剧痛,四肢被扯断、皮肉被研磨、筋骨被剥离……冷汗自额角沁出,被风一吹,又令你迅速恢复了意识。


“啧!别碍事!”

你怒吼一声,眼前的景象倏忽消散。贝尔托特闪身往后退了几步,正如你们初次交手时那样。只不过这次,你的刀刃划过他胸前的绑带,擦着皮肉,带出一道鲜红的血痕。

砍偏了。

你失手了。

但当下的形势已不允许你尝试第二次。


“……”

一时间,你竟荒谬的感到一丝庆幸。眼前的画面穿越时光,与两个多月前的某一天重叠。

那天,你出于试探第一次接近贝尔托特,仗着前辈的身份折腾了他一番,最后因失误被反制,被迫接受了对方一个假动作的人情。

那现在,是不是意味着这份人情已经还清了?


三笠接住了艾伦,你和蕾伯蒂各自跨上马,全员都在埃尔文的指令下迅速撤离。

你不敢看蕾伯蒂的表情,她也没开口说什么。撤退的进程远比进攻要顺利,就在你几乎忘了眼前的严峻形势时,一只巨人像流星般从你们头顶飞过。

“妈的!怎么回事?!”法瑞尔怒吼道,“终于进化出会飞的奇行种了吗?!”

“不!”你勒紧缰绳,“是被扔过来的!”

“尤娜!注意上方——”

低沉的嗓音撞入耳畔,你很熟悉那音色,却从未在那声音里品出过如此强烈的情绪波动。

头顶的阳光被遮蔽,你还未来得及给予回应,便被受惊的战马甩到了地上。


巨物从天而降,打乱了阵型。你强撑着爬起来,被四起的烟尘呛得涕泗横流。

艾伦和三笠落在不远处,大地响起阵阵轰鸣,逆着夕阳,一抹大的骇人的身影正缓缓向你们靠近。那是一头金发巨人,约摸十几米的样子,在看到她时,两人的身体仿佛冻僵了一般。

“……嘶!”你强撑着从地上爬起来,脚在翻滚中扭了一下,保守估计应该肿了,不知还能撑多久。

短短两天,绝望和希望交替上演,令你疲惫不堪。

金发巨人挥动手掌,在艾伦和三笠即将遭殃的那一刻,先前那个传令的大叔挺身而出。

“汉尼斯叔叔!!”

他削掉了巨人的一根手指,情绪高涨。不难看出他其实很害怕,毕竟五十多岁的人了,估计从未参与过壁外作战,听说之前还长期饮酒……

你不清楚他们与那巨人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却为人类在危难中爆发出的勇气而震撼。

接下来……应该只要等待就好了……

那大叔会被巨人吃掉,之后“神迹”会降临在这片原野——你打算在这里养精蓄锐,作壁上观。

本来,是这样打算的。


只是,当看到汉尼斯被巨人捏在手里时,当看到十五岁的少年无论怎么自虐都无法使出力量时,当看到平日堪称无敌的少女因负伤而无能为力时……这副临近散架的身体,还是不争气的动了起来。

“——!”

“尤娜小姐!”

你的出现似乎给艾伦带去一丝希望,然而逞强终归是逞强,那副“偷”来的立体机动装置在两天不眠不休的连轴转中终于到达了极限。你能做的也不过砍断巨人的手腕,将汉尼斯从生死边缘拽回来,然后和他一起重重地摔在地上。


“唔……!噗!”

一口猩红从嗓子里溢出来,这下,是真的动不了了。

精力、体力、装备……一切都已经到了极限,你向艾伦和三笠投去一个抱歉的眼神,在摇曳的鸢尾花和鼠尾草中轻轻阖上双眼。

原来这才是世界全貌。

原来你眼中的残酷,在大家所经历的变故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那大叔应该还活着吧?就算年纪大了,好歹也是时常锻炼的身子骨,应该不至于摔两下就没命吧?

要真是那样你岂不是白救了?


法瑞尔那家伙还好吗?就算平时看起来不靠谱,但好歹是挺过几十次壁外调查的人,他和蕾伯蒂还在埃尔文身边……

那三个人如果在一起的话,应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吧?


蕾伯蒂还好吗?她能原谅你方才的绝情吗?她会因此对你改观吗?经过这一事件,她是否能看清你自私残暴的本质?

在意识到自己追随的“主人”不过只是个懦弱、无能的普通人后,她是否能人如其名,去追寻真正的自由呢?


埃尔文……还好吗?

他估计要气死了吧?毕竟你承诺不离开他三个马身,结果现在连影子都看不到。被一个见习分队长三番五次的戏弄,调查兵团团长的威严何在?

不过,哪怕是坏印象也好,若能因此让他记得你一辈子,好像也不算太糟?

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绝望中蔓延,这一刻,你才恍惚看清了自己的心——

“哈哈……好不甘心啊……”

“死到临头才发现……原来你对我来说……是特别的……”

“只是……没机会说出口了……”


大脑逐渐混沌,身体变得沉重,你连拿刀的力气都没了,就算想回溯,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如果此刻就是永别,至少你已经做了自己能做的。

剩下的故事,就交给生者去书写吧……


天黑了、风停了、连野花都开始落泪。

意识朦胧中,你好像听到谁在奋力呐喊。

绝望的、愤怒的、悲伤的、压抑的……似乎要将积攒多年的情绪一股脑发泄出来。

真好啊。

你也好想这么燃尽生命去吼一嗓子,哪怕只是一声也好。

但是你很累了。

很累很累。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颠簸打破世界的沉寂,你用尽全力,强迫自己张开眼皮。

映入视野的是蕾伯蒂关切的面容,一如多年前,你和她在福利院小小的床上一同醒来时的那样。

“尤娜姐!你还没死啊!”

法瑞尔·格鲁吉斯欠揍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你没力气同他呛声,更何况你们此时应该正同乘一骑,为了防止他因公徇私扔你下马,你只默默攥紧了盖在身上的披风。

那件披风对你来说大的有些过头,上面带着令人心安的温度和气味。

很熟悉的感觉,好像回到了19岁时某个昏昏欲睡的夜晚。


大概……可以休息一下了。

你缓缓闭上眼睛。


弗里德里希之🐊

【进巨乙女】《学会时间回溯后我大喊SL大法好》

*69理性之外


“哈?!”

他疯了吗?简直不可置信!

“或许那几个小丫头没讲清楚,我再跟您复述一遍,艾伦·耶格尔被拐走了,拐走他的是5年前那两个破门而入的巨人,那两个家伙都是104期训练兵,潜伏在调查兵团里将近两个月了!”憋了几个月的情报终于成了已知信息,你连珠炮似的把话甩出来。

“我知道,她们传达的很清楚。”埃尔文并不和你争辩,他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与你对话。

“回总部待命,这是命令。”

“不,不可能。”你抗命的态度也不容置疑。

呵,命令,现在开始用命令压人了?你才不吃他那一套!

你必须得去。

耶格尔夺回战的很多细节都历历在目,尤弥尔会离开、汉尼斯会牺牲、...

*69理性之外


“哈?!”

他疯了吗?简直不可置信!

“或许那几个小丫头没讲清楚,我再跟您复述一遍,艾伦·耶格尔被拐走了,拐走他的是5年前那两个破门而入的巨人,那两个家伙都是104期训练兵,潜伏在调查兵团里将近两个月了!”憋了几个月的情报终于成了已知信息,你连珠炮似的把话甩出来。

“我知道,她们传达的很清楚。”埃尔文并不和你争辩,他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与你对话。

“回总部待命,这是命令。”

“不,不可能。”你抗命的态度也不容置疑。

呵,命令,现在开始用命令压人了?你才不吃他那一套!

你必须得去。

耶格尔夺回战的很多细节都历历在目,尤弥尔会离开、汉尼斯会牺牲、埃尔文会在行动中遭受重创。现在尤弥尔姑且算保住了,但谁能保证命运不会向你们讨要加倍的酬劳?

躯体五裂的痛苦你昨晚刚刚尝过,哪怕只是回想,都让人脊背发凉。

你不想让他“再次”体会那种感觉。

要避免节外生枝,除了亲自跟去别无他法。


“你要抗命吗?”他的脸冷下来,周身气温骤降。

“不。”

“我还有最后一次自主权,希望您不要食言。”你毫不畏惧直视他的双眼,顺带把一旁作势开溜的法瑞尔揪了回来。

“我非参战不可,君达和埃尔德不在的话,就让这家伙暂时顶上。”

“形势紧迫,希望我们别在这里浪费时间。”

埃尔文眼里怒意不减,但顾及大局,最终还是默许了。

“和我的距离不要超过三个马身。”

说完这句话后,他眉头紧锁,目不斜视同你擦身而过。


你没再反驳,你本来也不打算离他太远,毕竟这次你的首要目的就是保护他不被巨人突袭。

只是你没想到,最后一次机会竟被用在耶格尔夺回战中——那本是为了玛利亚之墙夺回战而准备的。

这么做并不明智,耶格尔夺回战是很关键,但对于你们叱咤风云的现任团长来说,区区一只胳膊并不会影响他大展宏图,仅剩的机会本应该留给那场宿命之战。

但你做不到。

你向来就不是个理性的人,对于埃尔文,你尊敬他、憧憬他、仰慕他,却无法成为他。他压制的感性恰恰是你步履不停的原动力,既然已经选择同他并肩前行,那至少要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让他走得稍微轻松一点。


你不知道的是,此刻埃尔文的内心,并不像他表现出的那样平静。

冷静克制,时刻保持清醒,永远做出利益最大化的选择,他靠着那份极致的理性走过几十载光阴。被压抑了太久的情感却不甘消亡,逐渐翻起滔天的巨浪,将他这么多年来筑起的坚硬外壳,撞出一道小小的裂痕。

一开始,那裂痕里只是冒出几枝嫩芽,细微到让他视而不见。可他低估了它们的生命力,以至于再回神,嫩芽已成参天巨树,弯弯绕绕的藤蔓紧紧缠绕心脏,牵动着每一次心跳。

那碧绿的枝蔓就藏在你眼里,他试图挥刀斩断它们,却下不了手。不知不觉中,杀伐果断也变得不再那么理所当然。


“喂……尤娜姐,你刚才认真的吗……我们之前可完全没配合过啊……”埃尔文走远后,法瑞尔蹭上来,小声确认着你刚才的提议。

说实话你不需要他多配合,你只是找个由头让埃尔文批准你的行动,但一不做二不休,到手的编外人员,无论如何都要榨干他的剩余价值。

“怎么?你两个大姨姐都在队里,还不抓紧机会表现一下?”

你白了他一眼,自顾自上了马。


目标已经确定,是罗赛之墙和希娜之墙中间的一片小森林。在夜晚来临前,只要能赶到这片森林,一切就还有挽回的可能。

宪兵团头一回和调查兵团共同行动,若算上驻屯兵团的先遣队,这大概是壁内三大军事组织几十年以来的第一次联合作战。


“队形散开!采用索敌阵型!”

天空中浮云流动,将阳光割成零零散散的块状。流云赶不上你们前进的速度,暗影和夕阳交替投在脸上。

又快到黄昏了。

两天的日夜颠倒导致了时间观的错乱,拉加哥村一行仿佛已经是很久之前。

埃尔文的披风飘荡着,宛如一面旗帜。一个临时组建的小队就这么承包了最高指挥官身边的位置,这在任何人看来都不可思议。

若是被利威尔那家伙知道了,估计会无差别攻击所有人“脑袋里装的不是脑浆而是屎尿”,哪怕是为了不被那张嘴荼毒,这次也决不能让眼前这家伙出任何闪失。


野外游荡的巨人接连聚集,人类在险象丛生的世界里逆流而上,你紧跟在埃尔文身后,全身的肌肉神经都已绷到极致。

森林近在眼前,太阳将在一小时后落下。

右前方出现巨人,埃尔文向左前方发射的信号弹与两道红烟相撞。

“什么?”在他讶异之际,又两道红烟将正前方的天空截成两段。

你们被包围了。

“旁边有迂回路线,要从那边走吗?”法瑞尔问道。

“不,”埃尔文声音低沉,“那样的话就来不及了。”

“全员!准备战斗!”


近了。

近了!

巨人如蝗虫般从密林中涌出,队伍在指挥官的授意下兵分两路。

先遣队启动立体机动装置,目送他们远去,你心里再次打起了鼓——原本,是尤弥尔犯险,化身巨人返回寻找希斯塔利亚,在她的带领下,你们才得以追踪到铠之巨人。可现在,尤弥尔和希斯塔利亚均未参与行动,你不确定自己是否还能引导大家找到目标。

“啧……”

攥着缰绳的十指不自觉地握紧,或许由于过于相信直觉,你又为兵团带来了不必要的麻烦。


轰——隆——

刺眼的雷光在前方炸开,像是为了回应你一般,带来了希望。

“!”

“埃尔文!”你激动得连敬语都省了,生怕他没看见,“在前面!!”

“他们就在前面!!”


“各班,即使被巨人追赶也没关系,跟着追上去!”

“献出你们的心脏!!”

他拉紧缰绳,战马昂首挺立,利刃出鞘,刀身反射夕阳化作一种感召。附近的调查兵灵活抽身,趋光而行,将烂摊子留给难得出门一次的宪兵大人舒活筋骨。

铠之巨人已经出现在视野里。

你伏低身子,像蓄势待发的猎豹,恨不得自己能马上飞起来。而身侧,已经有人化身为羽,做出了行动。

“等等!蕾——”


白金的女子未做请示,脱离队伍向莱纳他们奔去,你看着她三绕两绕,便与104期那群孩子一起,落在铠之巨人肩头。你想去追,可前路被突然出现的巨人阻断了。

“嘁——可恶……”

“全员,非万不得已不许战斗!”

你额角暴起青筋的眼神狠戾起来,刀抽出了半截,却被埃尔文喝止。

虽然说着“全员”,但他的眼睛却看着你。

“为什——”

巨人从四面包抄而来,你忽的想起,曾经你们正是靠着这种方式,以身为饵,引诱大批的无垢巨人去前后夹击莱纳的。

可是……

可是啊……

可是那时,莱纳附近并没有你珍视之人,但现在,蕾伯蒂身处其中。104期的那些新兵,和你也或多或少都有着几分羁绊。


理性之外是一片纠结不清的神秘之地,那是人类无法挣脱的泥潭,既是盔甲,又是软肋。

机会在迟疑中溜走,你们绕了老远的路。铠之巨人的身影越来越小,埃尔文那金色的背影再次被灵晕所笼罩,仿佛一切都回到了起点。

或许在这样的世界中,只有他才能做出正确的选择。

拯救的职责,本该被赋予无心之人。


一刻钟后,你们带着身后浩浩荡荡的“大军”,与铠之巨人狭路相逢。

“你们几个,立马从那里撤离!”

“快撤!别呆在那里!”

危急关头,你和汉尼斯几乎异口同声。


之后,在场的所有人都目睹了地狱般的景象——那是超自然力量之间的相互厮杀,此时倘若有人不自量力的介入其中,结局只能是尸骨无存。

“那是什么?”

“地狱吗?”


“不,这是开始!”埃尔文纠正道,随后,带头闯进那片本不该属于人类的激战。

“全员突击!”

来了!

就是这里!

你扯动缰绳,在他人还愣神之际冲了出去。

利刃出鞘。


“人类存亡的命运即将在这一瞬间揭晓!”

“失去艾伦,我们将无法继续在这片土地上生存,人类将永远失去未来!”

金发的神明右手持刀,振臂高呼。

“必须夺回艾伦!然后立刻踏上归途!”

“献出你们的心脏!”

“前进——!”


是了。

就是现在!


血光飞溅,在交叠的时光中绽放绚烂的花。

埃尔文突然感到右臂痛入骨髓,进而是与当下时节不符的寒意,那寒意又化作一股热流,就像是解开了被束缚的肉体,血液从阻断中重新恢复流动。

他下意识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臂,那里安然无恙,无任何异常。

而在看到浴血高飞的你时,那股热流蔓延进心脏。

没有任何停留,他策马向前。


“艾伦就在眼前!前进!”


惨遭践踏的花朵,其名无从知晓。一度坠落的飞鸟,焦急待风而起。

踏过尸体前行,以烈火之势贯穿黄昏。

在这残酷而美丽的世界,你我到底为守护何物而活?

如果连理性都失去的话,是否还能毫不迷茫地去往某人的身旁?

是否还能抓住那所谓的希望,送去他的身旁?


理性之外的那片迷域中有什么?

谁都无从知晓答案。


【碎碎念】

你还怪会心疼人的,老东西!

弗里德里希之🐊

【进巨乙女】《学会时间回溯后我大喊SL大法好》

*68 无行动权


“全员做好准备!”

“打到超大型巨人,打到人类的敌人!”

“一起上!”

士兵们纷纷冲上云霄,又齐刷刷地向超大型巨人俯冲而去。

它的动作迟钝,看似威胁性不大,但就在大家即将齐心剖开那赤红色的皮肉时,巨人周身突然释放出大量的蒸汽。

气体不断涌出,周围的景象在高温中扭曲晃动,方才进攻的士兵们从气团中抽身,拉出一条条白色的长线。

“立体机动装置近不了身!怎、怎么办?”

“……什么都不做,我们等着。”韩吉面色凝重。

等他将自己的肉体消耗殆尽,等他被迫从那里爬出来。


“听好,”她下达了任务,“已经不可能抓捕他们了。”

“等他一出来,就杀了他。”

“不要犹豫......

*68 无行动权


“全员做好准备!”

“打到超大型巨人,打到人类的敌人!”

“一起上!”

士兵们纷纷冲上云霄,又齐刷刷地向超大型巨人俯冲而去。

它的动作迟钝,看似威胁性不大,但就在大家即将齐心剖开那赤红色的皮肉时,巨人周身突然释放出大量的蒸汽。

气体不断涌出,周围的景象在高温中扭曲晃动,方才进攻的士兵们从气团中抽身,拉出一条条白色的长线。

“立体机动装置近不了身!怎、怎么办?”

“……什么都不做,我们等着。”韩吉面色凝重。

等他将自己的肉体消耗殆尽,等他被迫从那里爬出来。


“听好,”她下达了任务,“已经不可能抓捕他们了。”

“等他一出来,就杀了他。”

“不要犹豫。”

像是命令,像是嘱托,亦或是警告。

那句“不要犹豫”是专门对104期新兵说的,你却莫名为之一震。

蕾伯蒂就站在身后不远处,你们没直观两人的变身,她对眼前的敌人就是那位谦和的男孩这件事一无所知。你不知如何向她解释,甚至连该不该开口都不清楚。

“莱纳和贝尔托特在哪里?!”柯尼喊道。

“他们俩都没带立体机动装置!请您救救那两个人!”

坏了,怕什么来什么。

面对他的求助,妮法的表情十分复杂。她的解释一字不落传入你们耳中,身后传来“咣当”一声,那是蕾伯蒂的刀从手中滑落的声音,她浅褐色的双眸轻轻颤着,诉说着其主人无可置信的情绪。

也好,至少现在不用想破脑袋去思考如何让她接受事实,至于以后该如何面对这个问题,等接下来的行程结束再说吧。


艾伦在和莱纳的战斗进入白热化,韩吉等人前去支援,优势逐渐转向你们,莱纳落于下风,在激烈的挣扎后停止了反抗。

“怎么?放弃了吗?”

眼前的超大型巨人已经蒸发的能看见骨架,看这两人的架势,是打算束手就擒?

不、不应该是那样的……

一定是漏掉了什么……要快些想起来……

可惜,这幅场景在你的记忆中是缺失的,无论怎么强迫自己,大脑都不能凭空生造出一段回忆。

你只得从最近的时间点翻起,印象中,上次随埃尔文赶到这里时,大家都被蒸汽给灼伤了。

蒸汽……


“韩吉!莫布里特!”

“快躲开——!”

几乎与你的叫喊声同步,那座持续释放热能的“肉墙”轰然倒塌。

湿热的气体伴着扬尘扑面而来,与砂石那种尖锐的触感不同,高温的洗礼让你感觉皮肉在慢慢融化,热浪扑面而来,那是一种温水煮青蛙的痛楚。

一只胳膊从身后揽住你,那手臂纤瘦而有力,你放下一切戒备,任那股力量将你向后拉去。

还好蕾伯蒂的反应够快,不然这幅身子骨恐怕要散架了。但其他人没有你这份运气,蒸汽喷射的范围很大,不少战友都受到波及,韩吉首当其冲,脸上、身上满是被烫伤的痕迹。

墙外来的不速之客带着艾伦走了,留下你们面对一片狼藉。


“他妈的!!混蛋!!”你的拳头重重砸在墙壁上,升降机在刚才被热浪掀翻了,幸好消息已经传向史托黑斯,现在,除了等待支援,别无他法。

“总之先休息一下吧,着急也没办法……”你强压怒火,愤怒只是无能的外在表现,无能则源自于视野的局限,那是你为曾经的退缩所付出的代价。

“尤娜……”蕾伯蒂搭上你的肩,她的担心反而让你更加心焦。想来她在贝尔托特身上也倾注了不少心思,如今这种局面也必定令她心乱如麻。

“没事,我没事。”你拍拍她的手背,“多亏有你,至少我们还能行动。”

冷静,在耶格尔夺回战前至少还有几个小时可以用来修整。埃尔文会在这场战斗中负伤,要尽量避免这一情况,至于贝尔托特和莱纳……


铠之巨人几乎坚不可摧,但贝尔托特暂时应该不能变身了。

杀了他。

这次一定要……杀了他……


回忆不合时宜的跳出来,一幕接着一幕。两个月时间并不算长,但由于蕾伯蒂的中介作用,你和贝尔托特相处的时间也在无意间变多了。

从一开始那场切磋,到后来的道歉,到夜间训练时偶然的碰面,再到帮厨时那幅笨手笨脚的样子。

“啊啊啊!快停下!疯了吧你!” 啪的一声,你的巴掌重重地拍在自己脸上,把身边的人吓了一跳。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蕾伯蒂会跟他这么聊得来,但以你的立场,心软是绝对不被允许的。新兵可能会因为同窗之情而产生迟疑,责任必须由老人们去承担,若担子碰巧落在你肩上,为了大家的未来,你义不容辞。

路过阿尔敏和三笠身旁时,你注意到了守在他们身边的那个大叔。正是早上向韩吉通报的那人。

如果没记错的话,他叫汉尼斯,会牺牲在几个小时后的夺回战中。

“……”

算了,那与你有什么关系呢?

你和艾伦他们,也并没有那么要好。


大约过了五个小时,在屁股已经被石板硌到难以忍受时,埃尔文终于带着大部队从城墙上赶来。

“慢死了……”你有些不快的嘟囔了一句。

他一眼便看到了你,眼底的深潭泛起几道涟漪。

几个传讯者已经向他转述了情况,在得知米克负伤后,埃尔文对事态的严峻程度也大致有了底。然而在亲眼看到你这幅狼狈的模样时,他的心跳还是不受控制的乱了几拍。

调查兵团里的女人向来没时间涂脂抹粉,行为举止也比不得其他女性那般温柔优雅,长期训练赋予的力量感、精气神是独属于士兵的美感,与温室中柔嫩的花朵不同,野花的美来自于蓬勃的生命力。

你只是几百朵野花中的一个,放在人群中并没有什么独特之处,但又偏偏与众不同。

永远整洁得体的衣着、永远干练利落的头发、永远挺得笔直的背……在他眼中,那才是独属于你的美感。

而现在,你灰头土脸、制服和披风都变得皱皱巴巴、头发毛躁的像鸟窝一样、脸上还冒了一颗痘。

更另他在意的是,上次见你不过也就是两天前,那时他在你头上看到几根白发,而现在,那几根白发变成了一绺,在夕阳下显得十分扎眼。


“埃尔文团长,您赶来了啊!”莫布里特小跑着迎上来,韩吉在你们不注意时也爬了过来。埃尔文翻身下马,众人围成一圈商议起接下来的行动。


“大姐……你是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的啊……”法瑞尔仔细打量了你一番,也有些不忍。

“少废话……”你瞪了他一眼,忽又想起了什么,大力摇晃起他的肩膀。

“史托黑斯的情况怎么样?!”

“破坏严重吗?!伤亡严重吗?!”

“安洁莉娜她们还好吗?!”

“法兰和伊莎贝拉呢?怎么没看见他们?!”

“埃尔德和君达怎么也没来?!难、难道……”


“啊啊啊啊!你先等等!一个一个来!”他难得硬气一把拨开你的手,象征性的清了清嗓子。

“城里的话……损失和牺牲是无法避免的……两个巨人经过的街区都受到了严重的创伤……”

“有十来幢房屋受到波及……现在宪兵团和驻屯兵团正在全力营救居民。”

“至于伤亡……我们照你吩咐关注了几个重点区域,虽然没全救回来,但总归比放着不管要好得多。”

“塞拉她们一切都好,早上我们去教堂堵人时那个神父还以什么‘墙壁之神会保佑我们不受伤害’的说辞来搪塞我们,如果不是安洁莉娜小姐在场,估计疏散教会里的人员还要再耽误些功夫。”

“她做了什么?”你问。

“也没做什么,就是讲了个《神与落水者》的故事,最后善意‘提醒’了一番。”

“可以的,不愧是我找的金主。”

劝服神父的并不是什么神谕和故事,而是最后那几句友好的提(wei)醒(xie),这一点,你心知肚明。


“伊莎贝拉和法兰挂彩了。”他继续说,“万幸的是,都不是致命伤。”

“制住那家伙的时候,没想到她自伤的方式居然是戒指。”

“幸好伊莎贝拉眼尖,不过离得近的几个兄弟还是……”他声音渐小,话锋一转,“虽说那巨人小子没磨叽太久,但果然……把希望全部寄托在巨人身上,可能达不到到我们期望的结果……”


听到这,你总算松了口气,心里那块石头重重落地,把你整个人带了个踉跄。法瑞尔吓了一跳,双手扶住你问东问西,而你只是摇摇头一笔带过。

怎么可能说得出口呢?这千思万绪、百感交集。

或许现在的结果在所有人看来都算不得有多好,但对你而言,它却已经是曾经无法触碰的奢求。


“那……我、我的队友呢……?”他迟迟没说君达和埃尔德的情况,你不禁往最坏的方面想,壮着胆子开口,吐出的句子却断断续续。

“……你结巴什么啊……”对方不解,“你不会以为他俩挂了吧?拜托,那两人好歹也是精英啊,怎么可能死在辅助工作里啊,能不能给自己的部下一点信任?”

“你少废话!”悬着一颗心终于落地,你的语气硬了起来,“他俩人呢?!跑哪儿躲清闲去了?!”

“帮着收拾残局去了,毕竟是我们闹出来的乱子,也不能完全撂给宪兵团和驻屯兵团……”法瑞尔挠挠头,脸上写着“好麻烦”三个字。

“哈?!”

“收拾残局?开什么玩笑?!”

“是传令官没把状况讲清楚?!还是他们耳朵被屎堵住了?!”

“现在正是用人之际?!谁让他们留在那的?!”


你情绪激动,没注意到法瑞尔逐渐局促的脸色,直到头顶飘来一句——

“我让的。”

“你?!你算哪根——”你狠狠地回头,差点撞上埃尔文的胸膛。

“……”

“……葱。”

相顾无言,那双平静的眼令你如鲠在喉,你不理解他怎会做出如此不可理喻的决定。

“为什么不让他们过来,我和蕾伯蒂也需要支援啊!”

“你们一会儿和格鲁加他们一起回总部。”


“这次行动你们无需参与。”


【目前可以公开的情报】


《神与落水者》

从前,有一位非常虔诚的教徒,他坚定地信仰着他的神。

有一天,他所居住的村庄遭遇了洪水,他攀上一块岩石,一边躲避洪水一边祈祷。

“仁慈的神啊,请救救我!”

就在他祈祷的时候,旁边来了一艘船,船上的人对他说:“上船吧!水快要淹没这块石头了。”

他说:“不必了,神会来救我的。”

那人划着船离开了,水逐渐漫过他的脚脖。

“仁慈的神啊,请救救我!”在他持续祈祷的时候,又来了一艘小舟,里面的人对他说:“上来吧,水要将你淹没了。”

他说:“不必了,神会来救我的。”

小舟逐渐飘远了,一个巨浪扑面而来,将教徒连着岩石一并吞没。

死后,他终于见到了神,他对神失望透顶,气愤地谴责神对他不管不顾。

而神却说:“我怎么对你不管不顾了呢?我派了两艘船过去救你,但都被你拒绝了啊。”


弗里德里希之🐊

【进巨乙女】《学会时间回溯后我大喊SL大法好》

#67 回到城墙


“你那边的情况怎么样?”返程的路上,你问蕾伯蒂,“看样子应该还算顺利?没遇到什么棘手事件吧?”

“……”

她抿着唇,看起来并不轻松,在你带着催促的目光下,才缓缓开口。

“九死一生。”

“什么?”你的眼睛微微瞪大,毕竟她赶来援助你们时的那种气场,并不像是个刚经历完“九死一生”的人。

“到黄昏前都还算顺利,形势基本在我们的掌控中。”

“可在米克先生吩咐收手的时候,我们遇见了具有智能的奇行种。”

“……那家伙抓起米克先生的马扔向我们,我因为在建筑里躲过一劫……米克先生被波及受了伤。”

“!米克受伤了?!严重吗?!”一旁的纳纳巴神情焦急。

“右腿轻微骨折……陶......

#67 回到城墙


“你那边的情况怎么样?”返程的路上,你问蕾伯蒂,“看样子应该还算顺利?没遇到什么棘手事件吧?”

“……”

她抿着唇,看起来并不轻松,在你带着催促的目光下,才缓缓开口。

“九死一生。”

“什么?”你的眼睛微微瞪大,毕竟她赶来援助你们时的那种气场,并不像是个刚经历完“九死一生”的人。

“到黄昏前都还算顺利,形势基本在我们的掌控中。”

“可在米克先生吩咐收手的时候,我们遇见了具有智能的奇行种。”

“……那家伙抓起米克先生的马扔向我们,我因为在建筑里躲过一劫……米克先生被波及受了伤。”

“!米克受伤了?!严重吗?!”一旁的纳纳巴神情焦急。

“右腿轻微骨折……陶帕那边的医师做了应急处理,但至少要三个月才能完全康复……”


你叹了口气,有千斤重。想知道的太多,一时不知从哪开始,犹豫再三后,还是准备先从“人”的部分问起。

“你们去陶帕村了?村民们怎么样?布劳斯先生还好吗?”

“因为马匹充足,所以撤离很及时,”蕾伯蒂顿了顿,“不过,他们把马暂时分给了附近其他的村民,后续可能要花一些时间收回来。”

那倒不是什么大问题,毕竟人命关天,让坐骑提前适应一下实战也无妨,你相信布劳斯先生的为人,但还是暗自决定后续找时间去清点一下,毕竟前期培养成本飞高,你的钱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


那么现在,该问“非人”的问题了。

“你刚才说的巨人,具体有什么特征吗?”

“是浑身长着长毛,胳膊很长,大约20米,看起来像猴子一样的那种吗?!”

你刻意压低了嗓音,确认不被身后的莱纳和贝尔托特听到。

“是……”蕾伯蒂应声,“除此之外,那家伙……会说话。”

“什——?什么?!”你和纳纳巴露出惊恐之色,虽然先前已在玛利亚之墙夺还战中见过它两次,但投石者是不会主动对靶子说话的,因此这对你而言也是一个新情报。

“是的,我亲耳听到的……”

“它问米克先生关于立体机动装置的事,在确认不会得到答案后,就拿走了他的立体机动装置……”说到这,她眼中泛起一片阴霾。

“对不起……”

“对不起……尤娜……还有纳纳巴小姐……”

“……为什么要道歉?”你不解,见她一副低沉的模样,便放轻了声音。

“我……”她声若蚊蝇,“既没有遵循你的指示,也没能协助好米克先生……”

“我……选错了……”

“是因为我的犹豫不决,他才——”

“不,不是的。”你斩钉截铁。

作为知晓事件走向的人,你很清楚,她今日的行动会成为日后扭转乾坤的关键。米克、纳纳巴、格鲁加甚至是你的存活,如果没有她的参与,都只能看作天方夜谭。

反倒是你,没能挽回丽奈与贺宁格的生命。在你这个“一无所成”的“指挥官”面前,她的自责听起来更像是一种谦逊。

但这些话是根本无法说出口的,即便是用假设的方式,你也无法在纳纳巴面前说出“如果不是你米克可能已经死了”这种话。


“不说这个,你们后来是怎么脱险的?”

“……我趁它离开时找了个机会,和米克先生同乘一匹马赶去了陶帕。”

“哦?”

看来行动敏捷、身体轻盈确实有好处,虽然这么说不太好,但如果和米克同乘的是埃尔文,或许两个人今天都交待了。


此时,被史托黑斯战役弄得焦头烂额的埃尔文打了个喷嚏,开始怀疑自己的抵抗力因长期作息不规律而受到了影响。


“但能脱险并不是我的功劳。”她面色凝重,“离开途中发生了奇怪的事……虽然很诡异,但如果没有那件事,恐怕我们很难活着离开。”

“奇怪的事?”

“嗯……”她点点头,“当时,我回头查看身后的情况,发现并没有巨人追来。”

“本以为是运气好暂时没被发现,可无意间,我瞥到那只会说话的巨人,发现它定住不动了……”

“……定住……不动了?”

“是……看起来像静止了一样,维持着向前跨步的诡异姿势……”

“按理说,以那样的体型保持平衡是很难的,但它确实迟迟没有踏出一步。”

“另外,在我去支援米克先生前,那只巨人似乎向附近徘徊的其他巨人下达了某种指令。”

“当时我的确看到,远方林中的树木有小幅度的摇动,还有飞鸟从林中惊起。”

“但那时,树和鸟也都静止了,大概持续了几分钟吧……”说着,蕾伯蒂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连我自己都不知道……那是不是因为精神过于紧张而产生的幻觉……”

“或许吧……”原本的线索还没理清,怪事却又来了一件,尽管结果是好的,你一时间的心情也很是复杂。

“但幻觉也好,神迹也罢……至少现在的结果不算太糟。”

“你的选择,是正确的,蕾伯蒂。”


“错的或许是我”——这句话你没能说出口。


在知晓蕾伯蒂的真名后,你有意去关注了阿克曼一族的信息。在最初得知这一家族有“认主”的传统时,也隐隐担心过蕾伯蒂是不是将你视作了主人。

现在看来,答案应该很明显了。

你本意不希望她这样,你想要的不是百依百顺的仆从,而是一个患难与共的挚友。但从现在的局势来看,似乎让她保留这种无条件的“忠诚”与“服从”,会减轻后续行动中很多的麻烦。

“对不起……蕾伯蒂……”你在心中暗自道歉。

“请原谅……我是个如此自私的人……”


“哈……还不够糟吗……”纳纳巴咬着嘴唇,手背上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

“丽奈死了,贺宁格死了,格鲁加、米克负伤……”

“我们的分队……已经支离破碎了……”

你无法给予回应,甚至给不出一点安慰。出于胆怯,你一直没敢问韩吉史托黑斯的情况。大家的安全尚未确认,如果那边的进展与你期望的偏差太大,你说不定会比她更加消沉。

“那家伙……会说话的混蛋巨人……”

“墙壁没有破洞的话,说不定那些凭空冒出的巨人也是那混蛋带进来的!”

某种意义上,她猜的不错。可那些巨人,也不过是一无所知的普通村民。

你们奋力斩杀的,和一直残忍吞噬你们的,实际上都是与你们血脉相连的同胞。

“……记住现在的心情吧……”你垂眸沉吟。

“或许,不久后我们还会见到它的。”


有水珠落在头上,一滴两滴,片刻已成倾盆之势。乌云密布,方才露脸的阳光再次隐去了踪影,你们一行也终于登上墙壁。

“辛苦了,这里暂时交给我们,先去简单处理一下伤口。”

考虑到你和纳纳巴死守一夜,格鲁加还处于昏迷状态,韩吉不停催你们先回城区休息。

你向她点头致意,看向不远处的尤弥尔和克里斯塔。后者的身世现已明了,雷斯领主的私生女,血统纯正的壁内贵族。贝尔托特和莱纳也先后登上城墙,这一期新人真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算上目前还未公开身份的尤弥尔,以及早就公布身份的艾伦,如今几百米内一共站了四个巨人,外加一位女王。

保险起见,还是要让尤弥尔离莱纳他们远一点。


“希斯塔利亚·雷斯,对吗?”你带着微笑走向她,得到对方点头致意后继续道,“辛苦了,接下来估计暂时用不到我们,先回去休整一下吧。”

尤弥尔从路上就一直说话,不知在想什么,希斯塔利亚看着大家忙前忙后,对就这么离开有些过意不去。

“想帮忙的话,至少也得先换身行头吧~” 

“放心,一会儿有你们忙得。”

两人还穿着便服,希斯塔利亚的裙子也不知什么时候被撕掉了一截。你推着她们往前走了几步,虽和颜悦色,手上的力度却显出几分强势。


雨势渐弱,不一会儿就成了毛毛雨,但云还未散去,夏季炎热的温度混着空气中的水汽,加上头顶翻滚的阴云,令人感到莫名的压抑。

“……话说,等回去后,要不要考虑加入我的分队?”

“诶?”

“哈?”

“?”

希斯塔利亚满脸不可置信,尤弥尔的脸上写着“您没事吧”,就连刚迎上来的蕾伯蒂也投来疑惑的眼神。

是不是……提的太突兀了?


“额啊……就是那个……嘶——”你挠挠脸,无意间碰到一颗刚冒出来痘,大概是熬了一夜精神紧张外加被糊了一脸土的结果。

“感觉见习期应该通过了,可以开始招兵买马了哈哈哈……” 

“希斯塔利亚是当期第10,之前训练时尤弥尔的表现也不错,培养要从年轻人抓起,我觉得你俩很不错,所以不想被别人抢先了~”

可金发少女的眉尾却向下垂了几分,头也跟着低了下去,回应的话中满是谦卑——

“按我真正的实力……原本不可能拿到第10的……”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但那份成绩,是尤弥尔让给我的。”

“所以,如果尤娜小姐想招募新人的话,只问尤弥尔就好。”

“她才是更适合进入精英班的人……”


“哈?!你不会到现在还觉得我是为了你才这么做的吧?”一直沉默的尤弥尔突然爆发了音量,吓了你一跳。

“你这家伙,还是一如既往爱摆出一副好孩子的嘴脸呐。”

“想去的话就说想,不想去的话就直接拒绝,这家伙也不会介意的吧?”


她口中的“这家伙”应该是在说你。

“喂……臭小鬼,你别蹬鼻子上脸啊……就算不介意好歹我也是你前辈!”你搭在她肩上的手暗暗使了几分力。她没理会你,只是看着希斯塔利亚,目光灼灼。

“我们在雪山下的约定,难道你已经忘了吗?” 

“是,我承认,现在说起这个或许有些太狡猾了,毕竟我还没有兑现自己的承诺。”

“但我已经决定了,这次真的决定了,以后决不再对自己说谎,绝对要为自己而活。”

“克里斯塔……不,希斯塔利亚,我不会对你的生存方式说三道四,但我还是希望能够看到你抬起头、挺起胸膛好好活着的样子。”

“这仅仅是我的愿望,不是为了你,仅仅是我想看到的你的样子而已。”

“抱歉啊,但我就是这么一个自私的烂人。”

“是个嘴上说着不会说三道四,私心却还是希望你能对我露出微笑的大烂人。”


雨还在飘,暂时没有要停的趋势。披肩已经被淋透,缀在身上有些重。

旁观小两口互诉衷肠属实诡异,你别开眼,无意间瞥到驻屯兵团先遣队的一位老兵正飞身离开城墙。

你一时想不起他叫什么,只记得他和艾伦几人很熟。


“喂,”尤弥尔打断了你的思绪,“刚才失礼了啊,前、辈。”

是错觉吗?怎么感觉她咬牙切齿的?

“还有……”

“刚才你问的那件事,如果你那位金发情人批准的话,我愿意加入。”

“哈?”

这回轮到你疑惑了,脑子转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她口中的“金发情人”是谁。

“你瞎说什么?!什么情不情人的?我跟他只是——”


轰——隆——

一声巨响吞没了你的话语,强风携砂石翻滚而来,巨大的冲击下,四人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飞去。你冲蕾伯蒂喊了一声,启动立体机动装置,各自揽起一个新人,一前一后挂在城墙上。

“怎、怎么了?!”

“……那两个家伙……”

“……这是?”

“切!终于憋不住了!”

845年的噩梦重演,城墙下,萨沙正不知所措地观望着高处的变故。

谢天谢地,她身旁还有几匹多余的马。


“我们送你们下去!跟萨沙一起去传令!”

“把信息送到以后就留下,别回来了!”

“可是——”

“没有可是。”你态度强硬,“这是我作为长官的第一道指令。”

“你只要遵循就好。”


弗里德里希之🐊

【进巨乙女】《学会时间回溯后我大喊SL大法好》

#66 天明


战斗,战斗,战斗……

不停地战斗。

这是能用来弥补的唯一方式。

同伴的死亡,现状的窘迫……若不是先前考虑不周没能恰当分配补给,你们现在或许还不至于沦落到这般境地。

长夜漫漫,你从未经历过这么漫长而嘈杂的夜晚。

不想死的话,唯一能做的就是拼命活下去。


“这座塔已经撑不住了。”任凭身体无力的悬挂在墙壁上,格鲁加的声音疲惫不堪。

“我的瓦斯已经快耗尽了,你那边呢?”纳纳巴问道。

“瓦斯用完了,刀刃也耗尽了……你那两把钝刀也是最后的了吧?”

“……啊……尤娜呢?”

“按这个消耗速度的话,最多还能撑五分钟……”

五分钟,不知能不能挺过回溯的冷却时间,但这一次......

#66 天明


战斗,战斗,战斗……

不停地战斗。

这是能用来弥补的唯一方式。

同伴的死亡,现状的窘迫……若不是先前考虑不周没能恰当分配补给,你们现在或许还不至于沦落到这般境地。

长夜漫漫,你从未经历过这么漫长而嘈杂的夜晚。

不想死的话,唯一能做的就是拼命活下去。


“这座塔已经撑不住了。”任凭身体无力的悬挂在墙壁上,格鲁加的声音疲惫不堪。

“我的瓦斯已经快耗尽了,你那边呢?”纳纳巴问道。

“瓦斯用完了,刀刃也耗尽了……你那两把钝刀也是最后的了吧?”

“……啊……尤娜呢?”

“按这个消耗速度的话,最多还能撑五分钟……”

五分钟,不知能不能挺过回溯的冷却时间,但这一次该回到哪里,又该做出怎样的抉择……你对此仍感到困惑。

难道注定是一场死局?

难道人类的力量真的如此渺小?

难道无论如何反抗,命运的巨轮最终都会回归原本的运转轨迹,所有的努力、所有的牺牲,注定只是一场竹篮打水的闹剧?


“咱们到底解决了多少匹巨人啊……”

“不知道,根本没空去数。”

“我觉得这次自己已经杀的足够多了……”格鲁加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只是到最后,无论如何也想喝点酒啊……”

“格鲁加……?!”

借着月光,你们看到他额角的伤口,以及无力垂下的头和双手。

“抱歉啊……两位……”

“我头上着了一下,已经使不上力气了……”


锚从墙壁的缝隙里脱落,宛如一颗星在黑夜中陨落。纳纳巴用尽最后的瓦斯从巨人口中夺下奄奄一息的战友,刀刃不堪重负,在斩击中断裂。

格鲁加被扔进塔楼,仍在巨人触手可及的范围内,纳纳巴的瓦斯告罄,在四只巨人的凝视下被逼入绝路。

你在高处俯视一切,万念具烬、心如死灰。


何必去救呢?那种状态本来也撑不下去,就这么意识朦胧的被吃掉说不定还能少受几分罪。

剩余的瓦斯最多坚持五分钟,可增援赶来最起码还要一小时。

唯一能用来抗衡命运的手段此时形同虚设,只要一动回溯的念头,剧痛就会让你生不如死。

是耗尽手上这最后一点物资,搏一个奋不顾身的好名头,然后大家一起死?还是袖手旁观,保全自己然后将一切寄托于奇迹发生?


奇迹……

现在只有尤弥尔能创造奇迹。

但你不想那样。

你不想她暴露身份,然后莫名其妙地被莱纳他们带走。巨人之力依靠同类相食得以传承,她的离开对于你们而言,就像用一块肉去喂饱时刻想取你们性命的野兽。

希斯塔利亚纤弱发抖的身体,不断滚落的泪珠还历历在目。

这一走,就意味着天人永隔。


你不禁觉得自己好笑,都泥菩萨过江了,居然还有心思去管其他人。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要!!不要!!”

纳纳巴的尖叫凄厉万分,死亡是公平的,就算是强者,面对死亡时,在死神的镰刀前,也会变得与常人一样无助。

调查兵团里皆是强者,但若按这种情势发展下去,总有一天,那幅名为“强大”的面具,会被命运的巨石尽数粉碎。

你至今为止做的一切,都会成为没有意义的。


不……

不是的……

不是那样的……

对……不是的!

“切!”

“去死吧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身体早大脑一步做出了反应,你俯身冲向纳纳巴,对着巨人,手起刀落!

力量很适时地涌了上来,凭借那份加持,你一次性削掉了两只巨人的后颈,硬生生将水泄不通的肉墙开出一道破口,借惯性揽着纳纳巴荡进了要塞。


“腿还没软吧?!没软就站起来!往塔顶跑!”

你们在地上滚了几圈,血水、汗水混着灰尘糊了一脸,顾不得擦一把,抗起格鲁加的胳膊,三个人相互支撑着向高处爬。

不能放弃。

不能自暴自弃。

至少在活着的每一刻,都要努力活下去。

“好好活下去啊。”那是24年前,埃尔文对你的期许。

“我不是说了吗,要和大家在那个世界里幸福的活下去啊。”那是几天前你给自己定下的目标。

“要勇敢的、为了未来的自己,活下去。”那是初次回溯时,命运女神于时空彼岸给予的祝福。


你都不知道,原来,在曾经的你选择逃避、随波逐流的同时,大家正以性命为赌注,与如此绝望的现实抗争。

但这次,至少你加入了。

一定是有希望的,一定有什么好的变化在悄悄发生。

……

会吗?


“呼哈——哈——哈——”

喘着粗气,把人往柯尼身上一撂,你三步并作两步走向石墙,扒在那里向四周观望——剩余的瓦斯应该还能搏最后一次,丽奈和贺宁格的装置也许就掉在不远处,如果运气好点把它们捡回来,说不定还能再撑一会儿。

楼下盘踞着十几只巨人,还有一部分在远处徘徊,你没有找到遗落的立体机动装置,只看到地平线的上方正渐渐透出鱼肚白。


“纳纳巴小姐!格鲁加先生!你们还好吗?!”柯尼的声音里透着慌乱。

“……瓦斯没了,刀片也耗尽了……”

“我们输了……”

“或许……人类真的要输给巨人了……”

“可恶!难道真的什么都做不了了吗?!就只能在这里等着塔倒下去,然后死在巨人口中吗?!”


死亡在寂静中蔓延,所有人都将溺毙于这个黑夜。你紧咬嘴唇,给自己下了最后通牒——

从这里跳下去,在死于巨人口中的前一秒尝试回溯到行动前。如果成功,就算想破脑袋也要找出破局的方法,如果失败……

如果失败,至少不会让大家看到自己落魄的惨相。

死亡压在肩头,你紧攥着手中那把破刀,努力平复心情,以便从容面对即将到来的一切。


“!”

“喂!你在干什么!”

注意到你的异常,尤弥尔几步冲上来,拉着你狠狠向后一拽。

“连你也疯了吗?!”跌落在地上的那一刻,怒骂声随即响起。

“我没疯,清醒得很。”你的声音在抖,但很坚定。

“不战斗的话就会死,战斗的话也会死……我很想活下去,但作为在场唯一有行动力的人,不能在这种时候退缩……”


“我也想战斗,要是有什么武器就好了。”克里斯塔漂亮的眉眼皱成一团,“那样就可以和前辈一起战斗至死了。”

“克里斯塔,你还在想这种事情啊……”

“不要利用现在的困境,大家可不是成为你自杀的接口而拼死战斗的。”

她和尤弥尔陷入了短暂的争论,你无心去听。破晓的第一缕阳光自山间倾泻而出,柔和的像天使在低语,缓缓将你拉出深潭。

地平线上已经出现鱼肚白,恍惚间,一道影子正逆光前行,她身后跟着一小队人马,马蹄声不断靠近,你看见了一只飞鸟,和几条蔓延的蔷薇藤。

“!”

“……别吵了!看那!”

在你的示意下,其他人也注意到远方来客,晨曦紧追他们的身姿,为大地披上光明。

“蕾伯蒂!!里柯!!”

驻屯兵团的精锐部队跟在两人身后,蝴蝶振翅、星火燎原,冗长的黑夜过后,希望终于自伴着天光升起。

巨人被吸引过去,几道身影自马背上腾空而起,手起刀落,刀刃反射阳光,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在大家的配合下,蕾伯蒂率先登上了塔顶。


“抱歉,来晚了。”她轻轻揩去脸上还没蒸发的血迹,从容而干净,和你的狼狈对比鲜明,“我带了备用补给,你们怎么样?”

“烂到家了,要是再晚点估计得交代在这……”你长舒一口气,正色道,“这座塔经不起折腾了,要速战速决。”

她欲言又止,默默帮你更换新的瓦斯,在看清衣物破损处透出的暗红色血迹时,手上微微一滞。

你冲她笑笑,尽管现在疲惫不堪,但至少你们已经熬过黎明前的黑暗。

纳纳巴起身走来,她拿起一旁富裕的瓦斯罐,又换了新的刀片,迅速回归作战状态。

“缓过来了?”你挑着眉毛调侃她。

“啊……”她扶额,顺便揉了揉凌乱的头发,“刚才太丢脸了,好歹让我挽回一下形象。”

你回以笑意,目光侧向一旁的尤弥尔,她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匕首,决绝和讶异还从眼底褪色。

“看,我说我清醒得很吧……”

“倒是你,继续自在点活下去吧……”

你扬起下巴,说完最后一句,同二人从塔顶一跃而下。


奋力战斗的间隙,你的余光在无意中瞟向塔顶——

尤弥尔紧盯战况,攥着匕首的指节泛白,随后又逐渐红润。

人类是一边纺着爱一边织就历史的,若无法成为女神照亮历史,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摸索前行,似乎也是不错的选择。

总会有人,与你们同路。

太阳,终究会升起。


天光乍泄,夜尽天明,马蹄声阵势渐大,带起一阵扬尘。

破晓时分,兵团的主力增援部队赶到了。


【作者的碎碎念】

人は愛をつむぎながら(人是一面纺着爱)

歴史をつくる(一面织成历史的)

女神なんてなれないまま(依旧不能成为女神的我)

私は生きる(就这样苟活着)

——《残酷天使的行动纲领》

听到这段的时候真的很能代入尤弥尔啊TAT


弗里德里希之🐊

【进巨乙女】《学会时间回溯后我大喊SL大法好》

#65“尤娜”


“全员都起来了!”丽奈的呼喊瞬间抽紧你们的神经。

“现在马上到楼顶来!立刻!”


在要塞的最高点,俯视着四面迅速聚集的巨人,在场的人无不失色。

“为什么啊,它们为什么还能活动啊!”

“明明已经日落那么长时间了!”

如果是作战装备齐全的情况,在场总共10个人,拼一把说不定能撑到救援赶来,然而新兵都是便装出行,战斗只能由5个老兵来分担。

而这还不是最糟糕的。

“喂,快看那个!”

顺着柯尼的指引,你看到了远处那个正向城墙移动的影子——比其他巨人个头都大,全身被长毛覆盖,双臂几乎快垂到地上。

窒息感填满胸腔,那是一切噩梦的起始,是两次将你击溃的元凶。


“......

#65“尤娜”


“全员都起来了!”丽奈的呼喊瞬间抽紧你们的神经。

“现在马上到楼顶来!立刻!”


在要塞的最高点,俯视着四面迅速聚集的巨人,在场的人无不失色。

“为什么啊,它们为什么还能活动啊!”

“明明已经日落那么长时间了!”

如果是作战装备齐全的情况,在场总共10个人,拼一把说不定能撑到救援赶来,然而新兵都是便装出行,战斗只能由5个老兵来分担。

而这还不是最糟糕的。

“喂,快看那个!”

顺着柯尼的指引,你看到了远处那个正向城墙移动的影子——比其他巨人个头都大,全身被长毛覆盖,双臂几乎快垂到地上。

窒息感填满胸腔,那是一切噩梦的起始,是两次将你击溃的元凶。


“好大……那家伙是什么来头啊?巨人?”

“那个样子倒不如说……更像野兽啊……”

柯尼还在喋喋不休,但你一句也听不进。

清晨出发前的决心和勇气都一概溃不成军,胆怯和恐惧无所遁形,原来在夺回玛利亚之墙两个月前,人类就已经遭遇恶魔。

火上浇油似的,一头巨人突然朝要塞撞来,年久失修的建筑在猛烈的撞击下摇摇欲坠。

“喂……等等……”

“等等等等给我等等啊!”

大门被撞开,几头矮点的巨人已经开始往里钻,个子大的则不停挥舞双臂,所有敌人都虎视眈眈,期待着将走投无路的猎物变成腹中餐。

“开什么玩笑,开什么玩笑啊……”

“我还没喝到酒啊!!就因为你们这群畜生!!”

格鲁加抽出双刀,金属摩擦,火星四溅。他刚才在要塞里发现了一瓶酒,虽然看不懂的上头写的什么,但已经决定将其带回去享用。

“新兵,都退下。”纳纳巴等人一并登上塔楼。

“接下来就是立体机动装置的时间了。”


刀刃反射着寒冷的月光,那银光曾带给你种种伤痛与温暖,而今却成了死神手中的巨镰。

能回去吗?你还能回去吗?还能再见到那些朋友吗?还能将此行的见闻告诉埃尔文吗?

没人给你答案。

你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专注于眼前的战斗,然而野兽的身影在脑中挥之不去,它攀上高处绝不仅仅是为了作壁上观,一定还有下一步动作。


“大门已经被破坏了!”

“巨人已经进来了,你们快去制作路障防御!”丽奈飞上堡垒,向新兵们下令。

“实在防不住的话,在最坏的情况下逃到塔顶吧!”

“但,那也不意味着一定能活下去。”

“看这情形,就连我们是否能生存下去都还是未知数……”

但是,要努力活下去。

不论是出于对死亡的恐惧,还是身为前辈应尽的职责,哪怕是为了那个促使你爬行至今的私心……你都不允许自己死在这里。


“可恶!早知道应该自己多留几罐的……”你削掉一只7米巨人的后颈,敲敲身侧的瓦斯罐,手心湿湿黏黏。

战斗已经持续了将近20分钟,数目众多敌人和地形限制都加速了能源的消耗。

不知道蕾伯蒂那边情况怎么样,你当时迫切地希望她活下去,又考虑到她和米克有两个人,便把备用补给全都给了出去,现在看来,你对自己处境的预估还是过于乐观。

那两个人怎么样了,有顺利返回吗?


“尤娜——!!!”

正想着,尤弥尔的叫喊传来,紧迫万分,你猛抬起头,几颗“陨石”划破夜空迎面而来,在其后隐约可见夜色中的朦胧身影,长长的手臂划出夸张的弧度,活像史书里描写的古代投石器。

披着巨兽外衣的死神,终于向你们挥出了巨镰。


“!”

只一霎那,陨石就已砸到面前,你躲闪不及,眼睁睁看着自己腰部以下被砸得血肉模糊。

“前辈——!!”

“尤娜?!”

鲜血飞溅,知觉被听觉甩在远远后边,少男少女的惊恐冲击着鼓膜,又因迅速失血而变得模糊不清。

意识在逐渐沉沦,如果生与死之间隔着一条河,那么此刻,你已经踏入水中。

身体被河水浸透变冷,惊叫声逐渐杂糅,慢慢与记忆中的另一道声音重叠,那是在梦中出现过多次的声音——

“尤娜……”

“尤娜。”

你突然想起了什么,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划破手腕。

温热的血液隔着纱布汩汩涌出,灵魂再度沉沦至时间的交接点。


这是你第5次自主回溯。


再睁眼,你又回到了要塞的隔间。这一次,没有尤弥尔,也没有莱纳,方才你坐着的地方此时倚着一个女子,她身型纤瘦,一头火红的长发柔顺及腰,手中握着把白色的匕首,正聚精会神地在墙上刻着什么。

那背影不属于你认识的任何一个人,其中也包括你自己。但你知道这不是自己第一次见她。

“你是谁?”你开口询问,可嘴里吐出的句子却和脑子里想问的截然不同——

“尤娜,你在做什么?”

尤娜……

尤娜?

发问出自你的嘴,声音却属于那个只存在于梦里的男人。这种情况应该就是所谓的“夺舍”,尽管也说不清楚到底是谁夺了谁。

你总算知道了,此前他的每一个“尤娜”都不是在叫你,而是在呼唤眼前的那个婀娜身姿。


女人回过头,你终于看清了她的长相——白皙的皮肤、碧绿的眼睛、深邃的眼窝、高挺的鼻梁……虽是同名,但你和她最多只有三分相似,而那些相似的特征,恰好就是你多年遭受排挤的缘由。

她看起来有些疲倦,抛来一个温和的笑后便又专注于手头的工程。你看见她一下一下,在墙壁上刻下一行字,正是你方才能看懂的那一行——

尤娜·弗里茨。


“你可别把我的刀给磨钝了啊……”“你”哭笑不得,随后迈开步子走上前。

“你的刀不也是我送的,我拿回来用用你都不愿意?”

“愿意愿意……”你在她身边坐下,无奈的摇摇头,“我能对殿下说什么?”

她的动作停了一下,稍稍低下头去。从这个角度,你看见她的小腹微微隆起,随着呼吸轻微起伏。

“已经没有什么‘殿下’了,或者说,从一开始就不存在。”她淡然开口,一只手轻轻抚上肚子,“这里,只有‘尤娜’而已。”


话音刚落,她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握着刀的那只手狠狠划过墙壁,在那行字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划痕。

这回轮到“你”沉默了,半晌,那张不受控制的嘴才缓缓开口——

“您这么做,要是被他们发现,可不是靠解释能糊弄过去的。”

“反正等他们追过来我们也离开这了,不是吗?”对方俏皮的眨眨眼,“都已经小心翼翼躲了这么久,好歹也让我任性一下吧~”

“你”再次陷入沉默,半晌,才轻轻说了声——

“……对不起……”

“没有‘对不起’,”她的手抚上“你”的脸,“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你只是在保护我罢了。”

“我不想留在这里,不想成为这虚伪的历史的一部分。”

“我要回去,离开这座岛。”

“回马莱去,回到我原本的家。”


虚伪的历史……岛……马莱……

短短三句话里出现了三个关键词,大脑被争相涌进的信息撑到发胀。

按照常理,壁内人类第一次知道这些应该是在你们取回格里沙的笔记后,然而此时两人的交谈却像是对此心知肚明。

线索杂乱无章,却又偏偏相互交错,墙上的刻痕、未知的文字、尤弥尔口中的名字、她与莱纳的对峙、埃尔文笔记本中的残页……蛛丝马迹鱼贯而入,却怎么都拼不出一张完整的图。

见“你”不应,红发女子的眸子沉了沉,她并没有失望,眼中充斥的只有处变不惊的从容。

她转过身,在刚才划掉的字下刻上另外一行字。尽管看不懂那种语言,但你知道她刻下的是——

尤娜·西西弗斯。


“西西弗斯,”她说,“这是新的姓氏,也是新的开始。”

“我本就是无姓之人,‘弗里茨’只是多年前的一个错误强加于我的枷锁,但‘西西弗斯’却是我自主的选择。”

“我会离开这里,回到母亲身边,那才是我的故乡,我的归宿。”

“不过,真不可思议……”她低头看着自己的小腹,笑意中带着慈爱和希望。

“八年前我离开母亲来到这里,而现在,我自己也要成为母亲了。”

“她会为这样的我而开心吗?”


你没听见“自己”的回答。

眼前的画面在逐渐拉远,最后定格于她膝上的匕首——

刀鞘和刀柄是你不认识的材质,洁白无瑕,上面点缀的三颗宝石在月光下闪着光——

红、绿、蓝。


【Round:5】


“尤娜——!!”

尤弥尔的叫喊自头顶传来,所有感官顷刻间灵敏异常,你还未张开眼,就已感受到呼啸而来的疾风。

肌肉、血液、骨骼好像有了自我意识,说时迟那时快,你借着瓦斯奋力一跃,巨石就砸在方才停留的位置。

碎石飞溅,有几块擦着你的身体划过去,衣服被撕开几道小口子,脸上也多了几道血痕。


“开什么玩笑,我要回去!”

“回到兵团!回到大家身边去!”

“我才不要死在这里!!!”


“丽奈!!贺宁格!!”

“!”

又一声巨响后,两位战友的身体随乱石飞在空中,漫起的尘烟被热血染红。

等你赶上塔顶时,格鲁加和纳纳巴正在安置战友的尸体。

丽奈和贺宁格当场死亡。

从塔顶远眺,巨人还在不断聚集,数量足足有刚才的两倍。

巨兽像指挥官一般发出嚎叫,震耳欲聋,其余的敌人像是接收到某种指令,纷纷对要塞展开疯狂的攻击。


怎么办?怎么办?!

要再尝试一次吗?回到更久之前的某个时间点?!

左手缓缓抬起,刀片靠近血肉之躯,在即将接触到皮肤时,右手处的疤痕突然痛得钻心。

那痛楚只一瞬便蔓延至全身,仿佛在警告你,过于密集地使用能力将会带来无法承担的后果。

上一次回溯过于紧迫,以至于你并没有考虑节点,任凭时间将你随手丢回生死关头。

同伴的尸体正昭示着残忍的事实——你已挣扎着爬上河岸,可他们却被冲向远方,再也回不来了。

什么都无法舍弃的人,注定一无所得。

但这一刻,被迫舍弃他们的你,能冲破无尽长夜,看到破晓天明么?


弗里德里希之🐊

【进巨乙女】《学会时间回溯后我大喊SL大法好》

#64刻痕


厄特加尔城,一座古代要塞的遗迹,具体建造年份已不可考,但从建筑的风蚀情况来看,年代应该不会很久远,最起码,不会超过200年。

壁内类似的遗迹还有很多,甚至在玛利亚之墙外,也保留着许多处形貌完整的古代建筑,它们纷纷成为调查兵团壁外行军的临时根据地。利威尔等人第一次参与壁外调查时,你们的栖身的堡垒正是这样一处旧址。

没人知道它们是如何被建造起来的,据说几十年前,当调查兵团第一次在壁外发现这些建筑时,壁内的历史研究者曾为之轰动。

只是后来,新发现的热潮很快便冷却下去,史书上多了相关的描写,大多是一笔带过、语焉不详。


看过格里沙的笔记后,你对壁内的官方历史早已嗤之以鼻。但......

#64刻痕


厄特加尔城,一座古代要塞的遗迹,具体建造年份已不可考,但从建筑的风蚀情况来看,年代应该不会很久远,最起码,不会超过200年。

壁内类似的遗迹还有很多,甚至在玛利亚之墙外,也保留着许多处形貌完整的古代建筑,它们纷纷成为调查兵团壁外行军的临时根据地。利威尔等人第一次参与壁外调查时,你们的栖身的堡垒正是这样一处旧址。

没人知道它们是如何被建造起来的,据说几十年前,当调查兵团第一次在壁外发现这些建筑时,壁内的历史研究者曾为之轰动。

只是后来,新发现的热潮很快便冷却下去,史书上多了相关的描写,大多是一笔带过、语焉不详。


看过格里沙的笔记后,你对壁内的官方历史早已嗤之以鼻。但那几本日记终归是个人视角,对宏观史的解读只作为艾尔迪亚复权派的活动背景出现。

原本只是作为避难所的遗迹如今有了非凡的意义,抱着尽可能搜寻更多信息的心态,你在要塞里四处乱转,一时间竟忘了自己现在的处境。

“啧……真是的,明明最讨厌研究历史那种又臭又长的东西……”

“不过要是真找到了什么,回去应该能和埃尔文邀功吧?”

你们那位团长,一看就是狂热的历史爱好者。


毕竟是半途插进来的编外人员,且职位比在场任何人都高,作为临时负责人的格鲁加也不好命令你什么。在向其表示自己会一边探索一边留意情况后,你东看看、西敲敲,一不留神就摸到一个房间门口。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莱纳的声音引起你的警觉。

“尤弥尔,你……”

“……”

“还不抓紧时间休息吗?你们年轻人精力也未免太旺盛了吧……”隔着墙都能感受到屋里紧绷的空气,你大喇喇的从门后现身。

莱纳猛地回头,眼中暗流涌动。你们对峙不过几秒,却像是过了半个小时,最后,他以余光瞥了眼蹲在一旁的尤弥尔,向你点头示意后,默然离去。


气氛并没有半分松弛。

你本以为自己作为知心前辈和这群年轻人相处的还算融洽,此刻却也在为如何开口而犯难。

“……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吧,听到的想问也可以问。”尤弥尔率先开了口。

看样子两人已经交谈过一阵子了,可你似乎来晚了,除了最后几句以外什么也没听到。

无意间,视线扫过她身边的几个罐头,估计也是几十年前留下来的老古董。

“你们刚才不会是在聊这玩意儿吧?”

“前几天还吐槽我从死人身上扒东西,现在就沦落到吃死了几十年的人的遗物了吗?”

你走上前,捡起罐头,却惊觉包装很新,上面还印着你看不懂的文字。


“啧,你现在怎么说话也开始弯弯绕绕。”尤弥尔不耐烦地抬起头,似乎是默认你听到了她和莱纳的全部对话。

“痛快点好吧?我还急着填肚子,毕竟可能是最后一顿了。”她没好气的从你手中夺回罐头。

愿意搭理你完全是出于对刚才解围的感激,若不是你及时出现,她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应付莱纳的质问。

但估计,质问不会缺席,只不过换了一个人来问而已。

她确信你和壁内的其他人是不同的,并早就察觉到一些蛛丝马迹。


一般来说,组织中的每个人都有自己固定的交友圈。像你这种已经具备资历的老兵,向来都是和同级别的人交往,对于新兵就算不摆前辈架子,最多也只是以引导者的身份与之相处。

但她却发现,你对104期的关注实在过剩,平日训练也就罢了,日常也会时不时跑出来刷个存在感,似乎在逮着一切时机对他们嘘寒问暖。

萨沙和克里斯塔对你的评价是平易近人,但尤弥尔好歹是活过两次的人,不可能对你丝毫不抱猜忌。

在你观察他们的同时,她也在默默地观察你。


你并不是个城府很深的人,甚至有些过于好懂,不出一个月时间,她对你在调查兵团里的位置就有了大致的判断。

虽然只有个见习分队长的名头,但上到战略、下至后勤,甚至兵团运转所需的经费……方方面面几乎都有你的参与,再加上你与那位团长莫名暧昧的关系,让她越发觉得你平易近人的背后,附带着某些深不可测的考量。

于是,那天她尾随你去了仓库,老实说,当看到你只是鬼鬼祟祟地去偷遗物时,她有些失望的。但当你与她告别,并且抬手拍向她肩膀的那一霎那,眼前突然出现的转瞬即逝的星空、银沙滩,以及一幕幕飞速闪现的,类似于走马灯一般的场景,却让她全身汗毛耸立。

上次出现类似的体验,是在她的重生之日。

这一次,又预示着什么?


“哈……”尤弥尔细长的眉眼蹙成一团。

“你到底是来干嘛的啊?”

“你会跟我们回去吗?”

你们同时开口。


“哈?”

那是什么问题?

她以为你会问她为什么能读懂那些文字,或者更糟一点,会以审问的口吻,询问她的来历、她的过去,以及她混迹你们之中的目的。

“你会跟我们回去吗?”你又重复了一遍。

“……你到底是来干嘛的?”她不明所以,也重复了一遍。


“……问得好啊……”你长叹一声,席地而坐,“我已经开始后悔了。”

你没有说谎。

你对史托黑斯的地形相当熟悉,对于城内骚乱的走向也大体有数,如果选择留下,再动用一次自主行动权,即便不转移家人,你也有至少七成的把握能保护家人和安洁莉娜她们周全。

而眼下却是一团糟,民众的安危全权交给法瑞尔、君达和埃尔德,蕾伯蒂和米克的消息无从得知,你自己在人生地不熟的要塞里进退两难,同尤弥尔的交涉更是无从开口……留在史托黑斯好歹能保住一边,而现在说不定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呃啊……好想回去……我不会又选错了吧……嘶——什么玩意儿!”

你将十指插入发丝,动作间却被什么不明物品咯到了肋骨,顺手一抽,竟把临走前随手踹的枪拔了出来。


“……”

“……”

一时间,四只眼睛都地盯在枪上。由于尴尬,你没看见尤弥尔眼里一闪而过的诧异。

她认得枪把上包裹的那种白色材质。

在她还是“女神”时,信徒们曾用那种材质的酒杯向她进贡,虽然时间已过去半个多世纪,但她确信自己不会认错。

那是象牙——绝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东西。

壁内之王的领土就那么大点,物种多样性并不高,她在壁内从未听人们谈起过“象”这种动物,连取材的源头都不存在,又怎么可能出现相关的工艺品。

看你的样子,应该对那把枪的来头也不甚明了。尤弥尔按兵不动,她微微眯眼,细致打量起枪身——

做工精致,造型也算考究,镶的那几颗宝石看成色当属上乘,以她早年摸爬滚打、小偷小摸的经验来看,应该价格不菲。


她很少见你用枪,也不认为你会买这么华而不实的东西。而在她知道的人里,能送这种礼物的估计只有那位——

“呵~”想到这,她敛起诧色,语气里带着几分戏谑,“看出来你是真的想回去啊,做任务都要带着定情信物。”

“哈?”你的脸细微抽搐了几下,却也懒得辩解,“啊对对对,毕竟我和你们比不了,小两口一起出来做任务。”

她啧了一声,别过头去开罐头,一股诡异的气味倾巢而出,空气再次归于宁静,原因是你屏住了呼吸。

救命啊,怎么会有人吃得下这种东西?!刚才看包装明明很新,但里头的味道就像死了一周的腐鱼。

这最后一顿真的有必要吃吗?倒不如说是因为吃了才成为最后一顿的吧?!


“呕……”

你强忍呕吐的欲望,来回摆弄着枪试图分散注意。月光照在三颗宝石上,在石壁上反射出彩色的光斑,顺着那片斑斓的光点,你无意间看到石壁上几道模糊的刻痕。

出于好奇,又或是出于某种不明的感召,你近身以手指抚了上去。

是两行字,在风蚀作用下已经基本和砖石的沟壑融为一体,上面的一行很接近你们现在使用的文字,却被一条线深深地划掉了;下面那行则与刚才罐头上的字体有几分相似。

你连摸带看,仔细辨认着能看懂的部分,口中一字一顿地念出几个音节——

“尤……娜……弗里……茨……”

“尤娜……西西……弗斯……”尤弥尔不知何时凑了过来,与你同时开口,读的却是下面那行。


一时间,全身的汗毛竖立,心脏像被什么东西猛烈地撞了一下,大脑先是一团乱麻,又变得一片空白。在逐渐意识到这两行字所具有的意义时,你的神经又变得兴奋异常——

这是除了埃尔文笔记本里的那张破纸外,能证明壁内还有知情者的另一个证据。

那两行字虽然归属于不同的语言,但笔迹确实相似的。

你无法辨识其中的某些文字,但你知道,它们来自大海彼岸的某个国家。由此可证,能同时留下两种文字的人,一定来自海的另一边。

说不定ta与留下那张残页的人认识,亦或者,ta正是那张残页的主人。

壁内一定还有人在默默守护着世界的秘密,更重要的是,这些人似乎在设法将其公之于众。


“……什么啊这是?重名吗?以前的人留下的?”

尤弥尔眉头紧蹙,语气罕见的严肃起来。叫尤娜的人可能有十个,但同时能书写两种文字的,以她的认知,在壁内应该是一个都没有的。

她侧脸想观察你的反应,入眼的却是你疯狂的笑意。


“……什么呀,这家伙……”她以心声自言自语。

她知道,那不是一个全然无知者面对此情此景时会露出的表情,但却对你究竟知道多少毫无头绪。

如果你完全知晓这世界的秘密,就不会沉默至今;如果你对其一无所知,就不会是现在这般反应。

她此刻还不知道这些意味着什么,却隐隐有预感——你迟早会弄清一切。


而你则在此刻再次坚定了决心——

你要还原历史的真相。

你要走出这三堵高墙。

你要亲眼去看那大海彼岸的一切残酷和美丽。


【目前可以公开的情报】

鲱鱼罐头,世界上最臭的食物。


弗里德里希之🐊

【进巨乙女】《学会时间回溯后我大喊SL大法好》

#63投石者


与你分离后不久,蕾伯蒂便投身于米克的善后行动。

巨人零零散散、不断聚集。好在两人都实力不凡,一阵配合下来,终于在黄昏时分,将附近的威胁尽数清除。

“应该已经争取了足够的时间,”米克收刀入鞘,“准备收手吧。”

“我先下去等您。”

蕾伯蒂的马就在屋檐下,巨人不会袭击人类以外的其他动物,为了便于移动,她一般不会让马离开自己太远。

米克吹了声口哨,眸色微沉,令他在意的是林间那抹诡异的身影。


那是一只全身被毛发覆盖的巨人,形似猿猴,高约17米,双臂异常的长。它气定神闲的游荡在几百米外,像一位国王正游览着自家后花园。

“真大啊……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那是他第一次见......

#63投石者


与你分离后不久,蕾伯蒂便投身于米克的善后行动。

巨人零零散散、不断聚集。好在两人都实力不凡,一阵配合下来,终于在黄昏时分,将附近的威胁尽数清除。

“应该已经争取了足够的时间,”米克收刀入鞘,“准备收手吧。”

“我先下去等您。”

蕾伯蒂的马就在屋檐下,巨人不会袭击人类以外的其他动物,为了便于移动,她一般不会让马离开自己太远。

米克吹了声口哨,眸色微沉,令他在意的是林间那抹诡异的身影。


那是一只全身被毛发覆盖的巨人,形似猿猴,高约17米,双臂异常的长。它气定神闲的游荡在几百米外,像一位国王正游览着自家后花园。

“真大啊……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那是他第一次见野兽外型的巨人,对方没有靠近,而是一直在周围徘徊,毫无疑问是奇行种。

蕾伯蒂的额角沁出薄汉,她将身型隐匿于屋宇之间,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马蹄渐近,他们都没有恋战的意思,直觉告诉他们——再逗留下去可能会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然而——

在即将到达之际,覆盖着毛发的大手阻断了马儿前行的道路。

“什么?!”

“——!”

目睹这一幕,二人瞳孔骤然缩进,他们眼睁睁看着巨兽像抓小鸡似的拎起500公斤的战马,又轻而易举地将其投掷过来。

“怎么可能——!!”

“米克先生!”


投石者与被投者之间,是无法逾越的力量悬殊。

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米克躲闪不及,从屋顶跌落至地面。

“米——”蕾伯蒂预上前营救,但体内有股不明的力量牵制着她,于无形中使她寸步难行——

“如果遇到异常的情况,不要战斗,尽可能回避。”

“把情报带回来,不要奋不顾身地救人”

你高高在上,于她脑海中现身,面无表情、语气冰冷。命令成了沉重的枷锁、淬毒的利箭,瓦解着她的意志,迫使她对同伴的苦难袖手旁观。


米克的腿伤到了,失去了坐骑和战斗能力,昔日被众人仰望的强者跌落神坛,任凭命运揉捏挤压,却无半分还手之力。

“那个武器叫什么呢?”

而此刻,“命运”竟开口向他询问。

“——!”

“就是那个装在腰上,助你飞来飞去的装备。”

巨人逆光而立,夕阳为它镀上一层金边,它脸上是扭曲的笑容,语气里是冰冷的愉悦。

被阴影笼罩的面孔是那样可怖,尖锐的牙齿、蔑视的金瞳、深陷的眼窝……那不是人类认知中“神”的样貌,其周身的压迫感令人联想到史诗中的恶魔。

不,那本就是恶魔的化身。


“嗯……”没有得到回应,“猎手”苦恼地挠了挠耳朵,“我们用的应该是同一种语言啊……” 

“难不成被吓得说不出话了吗?”

“话说,你们用的是剑一类的武器吧?”

“果然你们也知道我们的弱点在后颈啊……”

投石者已失去继续交涉的耐心,它伸出手,将米克的立体机动装置取下,悠哉的转身离去,顺势对再无还手之力的“猎物”进行了审判。

“喂——你们可以过来了哦!”


远处的树林里惊起一阵飞鸟,树冠在巨物的冲击下大幅度晃动,由远及近,大地也为这可悲的剧目而震颤哀鸣。

“不、不……”

马受到惊吓,奋力挣扎,蕾伯蒂用尽全力才堪堪将其拉住。

她现在头痛欲裂,在理智与情感间奋力挣扎,灵魂和肉体像是要被撕裂为两半。

巨兽渐行渐远,新的危险则逐步逼近。她确实得到了重要的情报,身边只有一匹马,但瓦斯和刀片还算充足,一个人离开的话,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你要她把情报带回去。

你要她活着回去见你。

你要她见死不救。


“不……不!不对!!!”

心脏在胸腔里超负荷鼓动,失去的双翼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再生,笼中鸟奋力挣脱牢笼。

“你要违抗命令吗?”虚幻的影子厉声质问道。

“你不是她!滚出去!滚出我的意识!”鸟儿眼里闪烁着寒冰,“那不是她的本意!她不会见死不救!也不会让我这么做!”

“物资还很充沛,不远处就是陶帕村,我不会死在这里,也不会眼睁睁看着同伴死在这里!”

“动起来!”

“给我动起来!!”

“快给我动起来啊!!!”

不知哪里传来碎裂的声音,幻影被利刃打散,蕾伯蒂紧握手中的刀,双脚稳稳立于大地之上。


在生与死的交界处,时间停止了流转。


预想中的惨叫并没有到来,在走出几百米后,野兽回过头,那里哪还有什么人的影子?

“嗯……还有漏网之鱼吗?”人类的疑惑出现在那样一张脸上,十分滑稽。

“算了,让你们再挣扎一下吧。”

“真可悲……”

“明明那么努力想活下去,但这世界,一开始就不该有你们的立足之地……”


拉加哥是位于罗塞之墙南部的村庄,也是104期新兵柯尼·斯普林格的故乡。

在与蕾伯蒂分别后,你一路向南,终于在太阳西沉之际和大部队汇合。

同丽奈、格鲁加打过招呼后,你便随众人一起,在村子中寻找幸存者的踪迹。

而实际上,哪会有什么幸存者?

大家都没死,只不过变成了行尸走肉。运气差点的在沿途就被你们亲手断送了生命,运气好点的,以后将永远游荡在没有尽头的噩梦里,直至一切终结。

正是因为知道这一点,你心思沉重,对搜寻任务也并没不上心。


“柯尼,找到幸存者了吗?”前方传来莱纳的声音,你抬头望去,他们站在一栋破败的民房前,后者仰视着废墟中那只四肢萎缩的巨人,肩膀微微打颤,声音也连着发抖。

“没有……”他说。

“没有幸存者……”

“全部都完了!”

“我的故乡已经彻底消失了!!”

尽管有一定心理准备,但亲眼看到这一幕还是给了你很大的冲击。

那只动弹不得的巨人,正是柯尼的母亲,因为在人类时期腿脚就多有不便,所以在变身后也没有行动能力。

你一直相信,即便失去智能,但巨人化后的人类有一定几率保留人类时期的意识。伊泽尔的笔记充分说明了这一点,当年韩吉在追逐那个巨人勿入森林时,还亲眼见证了它的“祭拜”行为。

化身恶魔的母亲,在见到身为人类的儿子时,是否能唤起些许镌刻进肉体的记忆?灵魂或许会封印消散,但肉体本身也是记忆和情感的载体。


莱纳不做声,他将手搭上柯尼的肩膀,面色痛苦。

又是那足以以假乱真的演技,他若不是间谍,去剧院里当个演员绝对风光无限。

贝尔托特站在两人身旁,他不像莱纳那般外放,但神色也万分阴郁。那份阴郁在撞入你眼睛时收敛了几分,随后躲闪着逃开了。

而你愤怒难抑,在夕阳的映射下,一双绿色的瞳孔燃起熊熊烈火,一如被山火灼烧的森林。


就在此时——

咚咚!咚咚!!

胸腔里传来擂鼓的声音,眼前的光影霎时失去色彩。

世界变的黑白分明,一切物体都失去了体积,只留下一团团被白线分割的墨色色块。


“唔、呃——!!”

毫无征兆的,那股眩晕感再次席卷全身。

“可恶!怎么这么会挑时候?!!”

你左右踉跄了几步,慌乱间扶住了一个支点,借着它将身子稳下来,却不想那个支点突然开口说话了。

“尤娜小姐!您还好吗?”即便感官还没恢复,你也能听出那是贝尔托特的声音。

手像被烫了一样迅速抽离,你深吸一口气,恢复体力的同时也试图借此平复心情。

“谢谢,我没事。”


搜寻无果,格鲁加下令继续前进。壁内巨人的来源不明,必须尽快确认墙壁被攻破的方位。

你们一行离开村子,沿着罗赛之墙展开了调查。

时间不等人,为了不拖累进度,你仅凭着听觉和本能跟在丽奈身后。好在这种症状每次都不会持续很久,大约10分钟后,一切恢复如常。

日光褪去,夜幕降临,火把微弱的光根本无法驱散对未知的恐惧。所有人都屏息静气,等待着墙壁另一端随时可能降临的厄运。

厄运会降临,但不是现在。

在将近窒息的氛围里摸黑走了几个小时后,你们与纳纳巴、贺宁格、克里斯塔和尤弥尔汇合。

没有发现一处缺口。

马匹和人都已接近极限,商议过后,你们决定前往不远处的厄特加尔要塞稍作休整。


月亮出来了。

还有什么东西,也随着月光接近了。


【作者的碎碎念】

接下来几节基本都是厄特加尔要塞的剧情

文再出场要等68话了= =

我写的叫什么乙女

弗里德里希之🐊

【进巨乙女】《学会时间回溯后我大喊SL大法好》

#62 向西南去


审核发不出来,放电鳗了

#62 向西南去


审核发不出来,放电鳗了

弗里德里希之🐊

【进巨乙女】《学会时间回溯后我大喊SL大法好》

*61霜雪


她猛然点醒了你。

事态紧急,你无视军纪直接跳马,拨开层层人群,直直把伊柳塞拉逼入一条小巷。

“你在忙什么?!”你将她禁锢在狭小的空间里。

“?!太、太太太太近了!!”成年后你们的见面机会本就不多,这么近的距离让她局促万分,被晚霞映得红红的双颊像要滴出血。

“安洁莉娜呢?她最近都去了哪里?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啊啊啊啊——!你先后退一点啦!!”

“回答我!!塞拉!!”

“还不是因为你乌鸦嘴!!”

小姑娘忍无可忍,一把推开了你。虽然没有觉醒,但阿克曼的手劲确实不容小觑,你踉踉跄跄退后了三步才找回平衡。


“真是的!人家可是有家室的人!”她噘着嘴,像猫一样对......

*61霜雪


她猛然点醒了你。

事态紧急,你无视军纪直接跳马,拨开层层人群,直直把伊柳塞拉逼入一条小巷。

“你在忙什么?!”你将她禁锢在狭小的空间里。

“?!太、太太太太近了!!”成年后你们的见面机会本就不多,这么近的距离让她局促万分,被晚霞映得红红的双颊像要滴出血。

“安洁莉娜呢?她最近都去了哪里?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啊啊啊啊——!你先后退一点啦!!”

“回答我!!塞拉!!”

“还不是因为你乌鸦嘴!!”

小姑娘忍无可忍,一把推开了你。虽然没有觉醒,但阿克曼的手劲确实不容小觑,你踉踉跄跄退后了三步才找回平衡。


“真是的!人家可是有家室的人!”她噘着嘴,像猫一样对你挥着收起爪子的拳头。

“夫人最近都在忙着应付大人物,早都脚不沾地了,哪有时间过来看你们回城!”

“别说她了,连我都是忙里偷闲!为了来接你们凯旋我可废了老鼻子劲!”


凯旋吗……

原来即便落魄不堪,在她眼里,你们仍是凯旋而归。

你为方才的冲动感到愧疚,你只想赶快从她口中获取情报,却也因此忽视了她的感受。

心虚让你的“狡辩”变得结结巴巴:

“她、她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年初不是你问夫人是不是信仰巨壁教嘛!”

“她后来真的被神父点名了,害得我也得天天跟着跑前跑后!”她忿忿不平,“最近他们心血来潮的邀请她去参与教徒祷告,估计接下来一周都是巨壁教的行程!”

“应付那些大腹便便的地中海大叔就已经够累了!一想到还要和神棍打交道我就头大!!”

“嘘——!”

神棍……不愧是安洁莉娜调教出来的人,说话一点都不客气。

你对这个称呼并无异议,只是碍于周围还有人,只得伸出食指对她打了个噤声的手势。


你很清楚,安洁莉娜之所以能周旋至此,不仅因为雷洁德家难以撼动的地位,更在于其向来独善其身的立场。

和另一位明面上的金主不同,她为你们提供的资金支持主要偏向后勤。唯一一笔军务投资是那批马匹培育费,但介于你们保密工作做得还不错,至今都没有哪位大人对此发过难。

不涉军务就能免于责难,说到底,为在前线奋斗的士兵提供医疗和日常物资有什么错?调查兵也有家人朋友,如果慈善还要被抓把柄做文章,那壁内的舆论走向可能就是另一番模样了。再说,调查兵团不过是雷洁德名下诸多慈善事业中的一项,刻意揪着这条不放反而显得大人们其行可鄙。

他们也是要颜面的。


但颜面只消维持现状便可保全,伊柳塞拉口中的那几个老家伙绝不简单,安洁莉娜被频繁召见,就算不是全部出于调查兵团,但绝对也和你们脱不开关系。

这一点,从她在年初那场酒会上和你的对话中便初见端倪。

能找一个替他们出钱的冤大头固然是好,但当那个冤大头的影响力过大时,就有必要对其进行提防。

调查兵团向来是安于享乐者的眼中钉,对叛逆者投以善意,尽管在客观上能分担掌权者的压力,在主观上却让人不得不思虑其居心。

在壁内,掌权者、贵族、富商、宪兵团、巨壁教……各大势力之间关系错综复杂。埃尔文接任后的调查兵团,早已波及了那些选择独善其身之人的利益。


所以,没错……

上一世她们的死,果然是由你间接造成的。

因为支持了你们,所以遭到怀疑。因为要打消他们的疑虑,所以忙于各种应酬。因为要逢场作戏,所以去了教会。因为去了教会,所以死于那场由你们亲手策划的“意外”,

然而,此刻埃尔文还未公布史托黑斯作战计划,你无法传递任何消息,即便没有那该死的契约阻拦,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走漏风声也并非明智之举。


“啊啊——好忙好忙!一会儿还得赶回去!真是的……难得见一面,连顿饭都不能一起吃……”

你知道她在想法瑞尔,不由歉意更浓,他跟在队伍后面,你就这么把她堵进角落,恐怕两人这次连个照面都打不上了。

“对不起啊,塞拉……亏你刚才还帮我们争辩……”

“辛苦了……”

“嘛……不至于啦~虽说是应酬,好歹还能蹭到几顿大餐~”察觉到你的情绪变化,金发碧眼的姑娘恢复了元气。

“倒是你~是不是最近工作太努力啦?姐姐每次信里都说你被团长拉去工作,上次酒会我没太看清,是刚才走在队伍最前面的那个男人吗?”

“原来尤娜姐你喜欢那一款啊,会不会有些过于成熟了?谈恋爱的话我还是觉得同龄人更好诶~”

“……”

“胡说什么呢……现在别说这种话啊……”你作势给了她一个脑瓜崩。

埃尔文现在应该也很低落,你不想在他背后谈论这些话题。

那是对他的不尊重,也是对逝者的不尊重。


“好嘛……可是……”她伸手捻起你的一撮头发。

“你还是要多关心一下自己呀,你看你,都有白头发了……”

你向她掌心看去,一缕银发在火红色的底色中格外惹眼,像落入火堆的霜雪,本该立马消融,却久久不愿退场。

你不清楚它们是什么时候长出来的,昨晚睡前你分明才拔掉了几根白发。

或许是漏网之鱼?你并不觉得自己忙到了能一夜白头的程度。


和前两回一样,第57次壁外调查在王都那群人眼里是一场彻头彻尾的失败。奸细没被抓到,资金打了水漂,包括埃尔文在内的主要负责人皆被召入王都,转交艾伦基本已经板上钉钉。

这种时候,埃尔文的反应令人敬佩,遭遇如此重创,不仅能在短时间内调整心态,甚至能立即筹划接下来的行动。


“我们找到疑似女巨人的人了。”

“这次一定要抓到她。”

“作战时间就定在后天,地点是,我们被召回王都途中经过的——”

史托黑斯区,你想。

“史托黑斯区。”

他宣布行动地点时稍微停顿了一下。

“这是我们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机会了……”

“我们将一切都押在了这次作战上。”

“计划如下——”

他考虑了能否顺利抓捕目标的两种情况,语气不容置疑,的确是作出了牺牲一切的准备。那种果决同你和艾伦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目标服役于宪兵团,疑似女巨人的女性的名字是——”

“阿尼·雷恩哈特。”

艾伦的动摇缘自曾经的同窗之情,你的坐立难安则出于对故乡的担忧,但出发点都是一样的——

你们都受到情感的束缚。


你没有参与谈话,而是倚在门外旁听。平心而论,尽管厚着脸皮追来了旧部,但你还是很怕面对埃尔文。

他能为这次行动押上一切,你却没有舍弃一切的决心。虽说上一回他没有阻拦你去转移家人,但这次你想做的不止于此,无法想象他会接受你的提议。


十分钟后,他终于从房间走了出来,没有寒暄也没有停留,他和你擦身而过。尽管脸上毫无波澜,但你敏锐地从他眼底捕捉到一丝疲惫。

能不疲惫吗?刚结束一次作战,气都还没来得及喘一口就接到传唤,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战力面临解剖,火急火燎地想对策、开会、布置任务,把一切都安排的巨细无遗,又要快马加鞭地赶来旧部和艾伦交涉。

无论后天的抓捕是否成功,史托黑斯区都难免一场浩劫,敌人不会束手就擒,这点他比谁都清楚。

他对牺牲的态度或许并不像人们以为的那样淡然,舆论、良心……种种压力,都要由他一肩承担。


能为他做些什么?

你的目标、他的梦想,是否还存在重合的部分?


“失礼了,埃尔文团长。”

“很抱歉在这个节骨眼上给您添麻烦。” 

“但关于后天的作战,我还有疑问。”

他没有应声,推开一扇房门走进去,却没有关门。

“我想您应该考虑到,依靠人力抓捕目标的成功性并不大……”你跟了进去,顺手带上门,“我们能获胜的关键,大概率还在艾伦·耶格尔。”

“到时候两个大家伙打起来,史托黑斯难逃一劫。”

“请问……那里的民众……怎么办?”


“……你明天和安吉鲁斯一起,送家人出城吧……”和方才开会时不同,他此刻的声音很轻,落在地上就碎了,掀不起一丝波澜。

“其他人呢?不管了吗?”

“我会找机会游说宪兵团的熟人。”

又是熟人,那个熟人认识他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利威尔腿伤应该不能参与作战,法兰和伊莎贝拉您准备怎么安排?”

“……你的第一次自主行动,取得预想中的效果了吗?”

他突然转移了话题,看来你擅自离守的事还是被发现了。

埃尔文点了油灯,背对着你。你双唇开了又合,却给不出任何回应。

从过程来说,利威尔小队的生还与你毫无关系。从结果来说,你们没有抓获目标,挽回的20余生命并没改变艾伦被召回的事实。甚至,连降低了牺牲人数这唯一称得上积极的变化,你都无法向他诉说。

没有得到回应,他转过身,你低下头,不看他的脸。而他却借着闪烁的灯火看见了你发间的一缕银霜。


“按照约定,你的分队你可以自主安排,但法兰他们作为精锐要参与抓捕。”

“如果要疏散民众,你可以在参与行动的人外找人协助,但人数不能多,并且不能暴露。”那一瞬间的回眸,让他稍微退了一步。

这已经是最大的让步。

“……我知道了……那么,请让法瑞尔·格鲁吉斯参与疏散,剩余几人,明天我会将名单报给您。”

得到默许后,你行了个礼,恭敬地退出了房间。

他看起来真的太累了,因此另一项安排,你打算先斩后奏。


至于法兰和伊莎贝拉……

那是他们的职责,他们逃不掉。你无力分身参与抓捕,现在能做的,只有尽可能减少伤亡。

回想刚才开会时艾伦的反应,就不难猜测上一回女巨人在城中大肆破坏,却迟迟不见他人影的原因了。

希望他还没睡……希望你能说动他……


会议室就在眼前,你敲敲门,走了进去。


第二天,你起了个大早,匆匆赶回本部,鬼鬼祟祟跑进仓库,从牺牲者的遗物里,捡了一副勉强还算顺手的立体机动装置。刚准备开溜,却被倚在门口的尤弥尔撞了个正着。

“哟~前辈,”她懒散地打了个招呼,“才一天不见,你就沦落到要从死人身上扒东西了吗?”

“你这话怎么说的?”你不以为然,“我从仓库里借的。”

“哦~‘借’的~”她扬了扬细长的眉。

“你觉得我要是说出去,他们会怎么看你?”

“你说就说了,还能怎么样?”你有恃无恐,她能跟谁说?无非也就是同期的新兵,团长都管不住你,他们能耐你何?

“反正之前已经落下了欺负新人的名头,再坏一点我也不介意。”

“……用你的脸皮来补城墙也不错”——尤弥尔把这句话咽了回去。


“我赶时间,先走了。”你拍拍她的肩,抬脚走人,又特地折回来补了一句——

“别太想我,说不定明天还能见面~”

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回寝室取了备用刀片,你打算去补充瓦斯,却在路过矮柜时被几道光晃了眼睛。

埃尔文先前送的迷你手枪静静地躺在那里,鬼使神差的,你将手伸向它。装弹、上保险、入套,一气呵成。

你更习惯用刀,那把枪拿回来后一直处于闲置状态,这是你第一次这么细致的端详它。

握把上的三颗宝石宛如有魔力一般,在其光芒之后,仿佛有人在隔着时空与你对话。


一切准备就绪后,你将疏散民众的任务安排下去,才在蕾伯蒂的陪同下,回到阔别已久的家。

父亲对你依旧爱答不理,你腆着脸又是道歉又是检讨,最后搬出弗洛伦斯院长的邀请,连哄带骗地把一家子连主带仆全都拐了出去,美其名曰故地重游忆苦思甜增进亲情,却在次日清晨匆匆离去。

还有别的事需要你弄清,在玛利亚之墙夺回战前,一刻都不能停。

你想他们应该会理解的,在看到史托黑斯的一片狼藉后。或许,在看到你和蕾伯蒂连便装都没换,随身携带作战装备的那一刻,他们就已经理解了。

现在只能祈祷,父亲对调查兵团的成见不要因此变得更大。


麻酱凤梨饼

[进巨乙女]老公的诱惑

有ooc

15伦/利威尔/埃尔文/让/小贝

当他穿上制服(话说兽装算制服吗...

正文:


15伦

艾伦穿上日式校服的样子真的很有活力,黑色也为他的稚气增添了一些成熟。

“怎么样?”艾伦露出白牙,阳光照在他的侧脸,眼里似乎有淡淡的光芒。

艾伦一把抱住扑进他怀里的你。

“好啦,一直穿给你看不就行了。”


利威尔

观赏着利威尔别别扭扭地从房间里走出来,剪裁得当的女仆装勾勒出腰部的

弧度和完美的线条。

“行了吧臭小鬼。”利威尔紧紧攥着裙摆,而你还在玩味地笑着。

第二天早上

你:早知道昨天不戏弄兵长了


埃尔文

“夫人真的觉得这件衣服适合我吗?”看着不小心买小...

有ooc

15伦/利威尔/埃尔文/让/小贝

当他穿上制服(话说兽装算制服吗...

正文:


15伦

艾伦穿上日式校服的样子真的很有活力,黑色也为他的稚气增添了一些成熟。

“怎么样?”艾伦露出白牙,阳光照在他的侧脸,眼里似乎有淡淡的光芒。

艾伦一把抱住扑进他怀里的你。

“好啦,一直穿给你看不就行了。”



利威尔

观赏着利威尔别别扭扭地从房间里走出来,剪裁得当的女仆装勾勒出腰部的

弧度和完美的线条。

“行了吧臭小鬼。”利威尔紧紧攥着裙摆,而你还在玩味地笑着。

第二天早上

你:早知道昨天不戏弄兵长了


埃尔文

“夫人真的觉得这件衣服适合我吗?”看着不小心买小一码的警c制服,你皱着眉帮埃尔文费劲的穿上,一身腱子肉都快把衬衫纽扣崩开。

上下打量了一下埃尔文,因为衣服的紧巴巴身上的肌肉都很好地显露出来,你不禁咽了下口水。

“夫人,老盯着我看,不怕我逮捕你吗?”


“为什么是兽装啊!”让看着你手里的小熊制服,表示不愿意穿上。

但是禁不住你的软磨硬泡,还是乖乖套上了衣服。

“这个..怎么样?”让问道。

“我们让最可爱啦!”你一把抱住自己的小熊,世界变得一下子变得很温暖。


贝尔托特

贝尔托特挠挠头,手把包臀裙往下拉了又拉。“你是喜欢这个吗?”贝尔托特犹豫地说。

你笑着点点头,开玩笑地说:“小贝穿上很漂亮哦~”

192大男孩的脸一下子红透。

“你喜欢的话,太好了。”


感谢阅读啦啦啦





弗里德里希之🐊

【进巨乙女】《学会时间回溯后我大喊SL大法好》

#60 返程


“基本已经结束了,虽然有三具尸体无法回收。”

“……即使只回收一部分也不行吗?”

“除了因为附近有巨人不能回收以外……那幅样子,不如说,不带回去对遗属来说还好些……”


晚风和阳光轻吻黄昏的原野,但你心里感受不到一丝宁静。

风从袖口、领口灌入,汗水凝结成冰,明明只是初秋,身体却在打颤。劫后余生是万幸,可环视四周,一排排担架上,冰冷的尸体正将覆盖其上的白布染红。

如果色彩也有重量,那红一定是其中最为沉重的那一个。


“就按照失踪处理吧。”埃尔文这么吩咐,你看不见他的表情。

利威尔面色平静地在担架旁踱步,脚步深浅不一。

这一次,你又做错了吗?


“你还好......

#60 返程


“基本已经结束了,虽然有三具尸体无法回收。”

“……即使只回收一部分也不行吗?”

“除了因为附近有巨人不能回收以外……那幅样子,不如说,不带回去对遗属来说还好些……”


晚风和阳光轻吻黄昏的原野,但你心里感受不到一丝宁静。

风从袖口、领口灌入,汗水凝结成冰,明明只是初秋,身体却在打颤。劫后余生是万幸,可环视四周,一排排担架上,冰冷的尸体正将覆盖其上的白布染红。

如果色彩也有重量,那红一定是其中最为沉重的那一个。


“就按照失踪处理吧。”埃尔文这么吩咐,你看不见他的表情。

利威尔面色平静地在担架旁踱步,脚步深浅不一。

这一次,你又做错了吗?


“你还好吗?”

蕾伯蒂将手抚上你的背,像在安抚一个孩子。在她身后,法瑞尔双唇紧闭,面色苍白,手垂在身体两侧,骨节被捏的发白。

“暂时……”你没有说下去,现在的状态的确称不上“还好”,虽然身体机能已经基本恢复,但精神上的压抑却长久不散。

“总共回收了72具尸体……”法瑞尔艰难开口,“一共死了75个人,有3个实在带不回去了……”

“这样啊……”眼底涌起一阵酸涩,你咬着嘴唇,强求自己不哭出来。

75人……你又在心底重复了一遍。

比原来少了21人。

从数量来看,结果似乎并没有那么糟……可为什么,让人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伊万,你这家伙,再这么莽撞真的会死哦!”

“如果不是格鲁吉斯前辈,你这次就回不去了啊!!”

“嘶——好痛!!你们对待伤员好歹温柔点吧……”

一阵吵闹传来,你转头看向身侧那个无精打采的家伙,强打精神对他扬起一个笑容。

“做得好,法瑞尔……”

“嗨……”他摆摆手,“举手之劳罢了……”


回程途中相对安稳,队伍避开了巨人。你靠近护卫伤员的伊莎贝拉和法兰,轻轻说了一句——

“……对不起……”

“哈?”伊莎贝拉扬起一条眉毛。

“从刚才我就一直很在意了,你这家伙像吃了屎一样到底在想什么?”

“结果就是为了这句莫名其妙的道歉吗?”

莫名其妙吗?

你看了看马车上挂了彩的奥路欧和佩特拉,如果不是刚才你掉链子,说不定他们现在还能一起骑马返程。


“道歉的话就不必了,作孽的是那个大家伙,和你无关。”利威尔不知何时退了过来,他没有像往常一样对你挑挑拣拣。

“比起这个,我劝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解释自己擅自离守的事。”他说着,目光转向前方。

埃尔文背影在逆风前进。

“不过估计,那家伙暂时也没精力质问你什么。”

说完,他又将速度放慢了些,直至与你身后的蕾伯蒂并排。

“这次,谢了。”

“……不,没什么……”

两人的声音都很轻,一不留神就会淹没在嘈杂的马蹄声里。


在你挂机的那段时间里,蕾伯蒂充当了主战力。如果不是她折返援助,或许你们根本撑不到艾伦变身。

艾伦他,貌似还在昏迷……

等他醒来后,也去跟他道个歉吧……

就算是形势所迫,但像这样把新人推到最前方,显然不是一个合格的前辈该干的事。


“利威尔兵长去亲自对谈了……”

“看分队长的表情,情况不太妙啊……”

前列的君达和埃尔德留神着后方的情况,在目光与他们交接的一瞬,你立马换上一副凶恶的表情,以口型客气地提醒——

“不要随意揣测自己的上司!!”

两人擦了把汗,很识趣儿地回过头,你也暗自松了口气。

事已至此,没必要再让更多的人担心了。接下来还要拜托现场的几个知情人别把你当时的突发状况说出去。回总部后,得想办法瞒着埃尔文,重新换一套立体机动装置。

虽然姑且算是改变了命运,但程度实在太过微弱,仅看结果,你们这次任务仍是失败了。

但调查兵团的特点就是越挫越勇,你们那位团长,此时已经开始筹划下一次行动了也说不定。

史托黑斯区作战,战场就在你的家乡。


晚霞将天空染成殷红,在缓慢流动的云海下,高耸的石壁已矗立百年之久。

木门缓缓升起,这么多年来,围观调查兵团回城已成了壁内居民一项饭后娱乐。

“人比走的时候少了好多啊……”

“早上大呼小叫着跑出去,我还以为能怎样呢,没想到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们的税款好像又打了水漂啊……”

闲言碎语扑面而来,你的耳朵早就起了茧子,但那颗永远无法适应平庸之恶的心脏,这次依旧毫不例外地隐隐作痛。

若只针对你一人,或许尚可忍受,但你至今都想不通,为什么人类会对同类的苦难如此漠然,只因受难者不是他们熟悉的人?

埃尔文照例行在队伍最前,每一份恶意,他都首当其冲。

记者、士兵的家属、无端好事者……纷纷向他发难,自队伍最前方传来的一阵阵质疑和骚乱。

他的内心……真的像所表现出来的那样平静吗?


“积点口德吧,你们这么说话不怕烂嘴吗?!”

“换你们出去结果能好到哪儿去吗?!怕不是一出门就被巨人吃了!”

嗯?

这个声音是……

“是是是,我们不行所以就老老实实呆在壁内,没人会紧赶着去送死……”

“等这道墙也被巨人撞破了,你们最好也能老老实实地呆着等死哦!”

“诶!你这姑娘怎么说话——”

你顺着争吵声看去,与恰好发现你的伊柳塞拉目光交接。


她出落得越发亭亭玉立,白皙的小脸被晚霞映得红扑扑的,藕节一般的胳膊充满活力地挥着,身后的一头金发像田间的稻穗般,在秋风中微微摇动。

“啊!姐姐!尤娜姐——!”

“这次又麻烦你们照顾法瑞尔了哦——!”

你被她逗笑了,这丫头想象力向来丰富,不知是不是又脑补了一出你们英勇作战的好戏。

如果她能亲眼目睹壁外的惨状,还能像现在这般,眼里带着期盼和仰慕,迎接你们归来吗?


你眼底浮起一丝无奈,和蕾伯蒂一起冲她轻轻挥手。

过去的都已经过去,无论结果是好是坏,现在能做的,就是继续向前。

迎着恶意、迎着黑夜、迎着即将到来的黎明……不断向前。

即便不被理解,即便螳臂当车,这世间总会有人站在你们身后。


“这段时间我很忙——!等结束以后在一起喝茶吧——!”伊柳塞拉向你们喊道。


弗里德里希之🐊

【进巨乙女】《学会时间回溯后我大喊SL大法好》

#59漆黑


森林外围——

“里面的动静真大啊。”

“兵团在森林里开炮了吗?”

“谁知道……或许我们马上就能撤退了。”

驻守的士兵听见森林深处的隆隆炮火,心思各异。

尤弥尔丝毫不关心森林里发生了什么,她将话茬抛向身边的贝尔托特,后者神态紧张,看起来对战况十分忧虑。

“喂,贝尔托特,你看到赫里斯塔了吗?”

“抱歉……我没有看到。”


“呜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

话音刚落,森林里便传来了类似困兽的哀鸣。那声音震耳欲聋,气势丝毫不熟刚才的万弹齐发。

哀鸣持续了很久,在重归寂静的那一刻,林中的人们还未察......

#59漆黑


森林外围——

“里面的动静真大啊。”

“兵团在森林里开炮了吗?”

“谁知道……或许我们马上就能撤退了。”

驻守的士兵听见森林深处的隆隆炮火,心思各异。

尤弥尔丝毫不关心森林里发生了什么,她将话茬抛向身边的贝尔托特,后者神态紧张,看起来对战况十分忧虑。

“喂,贝尔托特,你看到赫里斯塔了吗?”

“抱歉……我没有看到。”


“呜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

话音刚落,森林里便传来了类似困兽的哀鸣。那声音震耳欲聋,气势丝毫不熟刚才的万弹齐发。

哀鸣持续了很久,在重归寂静的那一刻,林中的人们还未察觉女巨人此举的目的。

但森林外的人立马发现了脚下的异常。

“喂!巨人们——”

“突然向森林里面跑去了!!!”

士兵们反应迅速,奋力斩杀,奈何聚集的巨人实在太多,他们拼尽全力,也只歼灭了个零头。

大批漏网之鱼踏着滑稽的步伐,向林中跑去。


“妈的,什么情况?”

“垂死挣扎吗……”

“不、不对!”

耳膜几近破裂,君达罕见地爆了一句粗口。埃尔德揉了揉太阳穴,猛然想起不久前你说的话——

“森林内聚集了大量人类,到时候不免会有巨人突破外围闯进来,这些都是无法排除的危险因素。”

“那家伙的不确定性太大了……”


“埃尔文!是巨人!”米克率先嗅到了异常,“第一波从东面接近,就快到了!” 

“马车护卫班,准备迎击!”

然而,奇袭的巨人并没有理会迎敌的士兵,而是一窝蜂向被绑地动弹不得的同类咬去。

没想到分队长的预言这么快便得以应验,君达在迎敌的一个间隙,下意识看向你和蕾伯蒂藏身的那个枝头——

几片树叶悄然落下,树枝正以轻微的幅度上下摇晃。

哪还有什么人在那。


“尤娜,后面的动静好像很大。”

“嗯,我听见了。”

那边是守不住的,就算你们加入战局,情况也不会有太多改变。

至少要守住这一头。

“注意隐蔽,在确认伊莎贝拉他们的安全之前,看到什么都别轻举妄动。”

“后面那个大家伙,可能要追上来了……”

埃尔文现在心里估计不好受吧,布了那么久的局,死了那么多人,结果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这次你和他的期待应该完全背道而驰了,在那种情况下缺席和逃兵没什么区别。他想做的是抓人,但你要做的是救人,现在你只求他被眼前的烂摊子弄得分不出精力,不然回去以后可能又要坐一阵冷板凳了。


“!那是?!”

正这么想着,五道人影映入眼帘,其中一人一头红色的头发十分惹眼。

你面色一滞,拉起身后的兜帽,下一秒便落在好久不见的损友身边。

“唔啊——!你这混蛋,鬼鬼祟祟的干嘛呢?!”她被吓了一跳,又毫无防备地被扣上了兜帽,挥着拳头给了你一下。

“保护色这么简单的道理连虫子都懂,你的脑容量反应不过来是吗?”

“啧!你这混蛋!那么久没见连句人话都不会说吗?!”

没扯两句,不远处升起的蓝色烟雾弹,已宣告了此次任务的结束。


“呀嘞呀嘞,看样子是结束了呢~”

“去看看那家伙后颈里的混蛋长什么样子吧。”

“已经知道那家伙的真面目了吗?”艾伦敲了敲瓦斯罐,对结果不甚笃定,他眼底那一汪清澈见底的湖水,正微微掀起波澜。

“不,”你用仅保证周围几人能听清的声音说,“那家伙逃了。”

“……”

“……诶?”


空气结成冰,所有人屏住了呼吸,寂静地像一片坟场。

伊莎贝拉隐约听见侧后方传来树叶的沙沙声,她下意识地回过头,看见一个模糊的人影,正逐渐逼近。

兜帽将那人的面孔遮蔽在阴影里,ta身型并不高大,行动却异常敏捷。

“那是……大哥?”

“不、不是!”

“谁在——”

电光火石之间,那人影绕过一棵树,直冲伊莎贝拉而来。

金属摩擦迸出一片火星,在幽暗的森林格外刺眼。

蕾伯蒂面若冰霜,她挡在伊莎贝拉身前,刀刃和那人的交错相抵,发出刺耳的吱啦声。

“所有人!!做好准备——!!”你启动立体机动装置,声音高亢。

“所有人——!!”


可准备什么呢?你下意识想说——应战。

残垣断壁、破败的教堂、血肉模糊的尸体、在街上边走边哭的孩子……

如果现在就能杀了她,之后的一切说不定都不会上演。

但是,暂时还不行。

艾伦还在身边,莱纳和贝尔托特就在森林外守着,就算你们以命相搏除掉了阿尼,剩余的兵力也不足以对付另外两个智慧巨人。

你此行的初衷是保证大家安全撤离,保证自己能继续看到伊莎贝拉和法兰那两张欠揍的脸。


片刻之间,那个鬼魅一般的影子突然不见了。

“!”不好。

“撤退——!!!!”

喊出这句话的同时,金色的雷光在身后炸裂,噩梦自那光芒中拔地而起。

“向森林外撤,快走——!!!”

佩特拉和奥路欧想正面迎击,被你强硬地阻拦。七人在树影间飞速移动,沉重的脚步声对你们穷追不舍。


“你在怕什么?”

“!”

雌雄莫辨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慵懒随意,大概是太久没说话感到无聊了,祂这次的语气带着嘲讽,像是要故意挑起你的怒火。

“迎击呀。”

“闭嘴!别总说些没用的废话!”

“呵……”祂笑了,藐视众生,“你不是很清楚吗,还有一张王牌可以用来保命。”

“……”

王牌。

前方的少年频频回头,他的手就放在嘴边,随时都准备咬下去。


迎击——用生命去迎击——

什么都不愿舍弃的人,注定什么都得不到。

可你现在唯一能够下定决心舍弃的,依旧只有自己的生命。

“……优柔寡断。”

“活了这么多次,你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啊,尤娜小姐。”

这是祂第一次叫你的名字,短短的音节重若千钧,狠狠砸向你的心脏。


“可恶!你这家伙跑的也太快了!”

千思万绪顷刻间迸发为熊熊怒火,你调转方向,泄愤一般向女巨人飞去。

她挥手想将你拍在树上,却不料一枚信号弹拖着黑色的长烟直直向瞳孔飞来。

巨人的皮肤很硬,信号弹肯定射不穿,但你的目的也不在于此。

在她愣神的片刻,另一道人影从你身后飞出,刀片深深划过硕大的蓝色瞳孔,将那里染成一片血海。

眼前的黑突然变成了红,进而又转为黑,女巨人停下脚步,双手捂住后颈靠上一棵巨树。你趁机冲上去斩断她的跟腱,看着她失去行动能力靠在树上,杀心渐起。

干脆就这样,先把你的胳膊也砍断,把皮肉全部剥开,再把你本人……从那个肉堡垒里揪出来……


她的眼睛还在冒烟,还有时间。

你调整姿势飞向她的胳膊,什么都不顾,只盯着那一处目标,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身体好像自己在动,战斗仿佛变成了一种本能,就像……最初的最初,第18次壁外调查中那样。


“因为你总是要考虑很多,费力劳心的人在潜意识里也不会允许自己无所顾忌。”

“——!”

是蕾伯蒂,几个月前的蕾伯蒂。

你真的可以什么都不顾吗?

为什么只有一只眼睛在冒烟?

借助致盲获得先机,伊莎贝拉、法兰、埃尔德、君达、奥路欧、佩特拉,他们会想不到吗?

硕大的瞳孔突然直直看向你,全身汗毛竖立,没有皮肤覆盖的大手轻而易举地捻住你发射的一根钢索。


“!可恶!”

被扯过去就完了!

你当即将钢索斩断,身体瞬间丧失平衡,在你打算发动回溯的前几秒,一只胳膊箍上你的腰。

是法兰。

“你的脑子真是一阵好一阵坏。”他话里带刺,眉宇间尽是谨慎。

“别莽撞,她看起来不是我们能对付的,先撤!”

“别让那两个家伙担心啊!”

蕾伯蒂的表情比哭还难看,伊莎贝拉咬着牙只顾埋头前进,这两人估计已经脑补出你的一百种死相了。

被死亡凝视的窒息感在脑中盘旋不去,她只用30秒就恢复了一只眼,刚才断的那点皮肉或许对她根本造不成什么伤害。


失去立体机动装置的士兵在壁外根本无法存活,带着你这样一个累赘,他们又能跑多远呢?

飞在最前头的艾伦如芒在背,时不时回头查看你们的情况。

他骤然紧缩的瞳孔,以及身后渐响的凌乱脚步声,都在告诉你那个压迫感十足的敌人正锲而不舍,逐步向你们逼近。


“嘁!我去再拖她一会儿,你们继续前进!”

“放马过来吧!大不了同归于尽!”

“喂!你们两个!回来——”

奥路欧和佩特拉转身迎敌,法兰劝阻不及,只能拦住作势追赶的伊莎贝拉。蕾伯蒂向你寻求指示,却在看到你失措的表情时微微一怔,她侧过头望了一眼那两个并不熟悉的临时伙伴,也调转方向加入战局。


怎么办?

怎么办?!

现在该怎么办?!

全新的危机令你毛骨悚然。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心脏在超负荷跳动,恨不得在胸腔里炸裂。那一刻,视野中只剩下一片黑,身后的焦灼战局、眼前的失措少年、飞速掠过的树影,统统消失不见。

先前那股诡谲的晕眩感又涌上来了,在这种境遇中无疑是雪上加霜。

为什么?!怎么总挑这种时候?!

耳边传来细碎的杂音,你知道那是法兰和伊莎贝拉,他们的语速很快,但那些话语一触到骨膜就变得意义不明。破碎不堪的音节被昏胀的大脑重新拼贴,在嘴边汇成破釜沉舟的呐喊——


“艾伦·耶格尔!!” 

“你还在犹豫什么呢?!!”

“能对抗那家伙了只有你了,该怎么做你心里早就清楚不是吗?!”

“再等下去,大家都会死!!”

“用你的力量啊!!出手啊!!杀了她!!”


雷霆撕裂天空,又一道雷光落下,所有人都听见了巨人的怒吼。你的颅腔被震的嗡嗡作响。现在,全身只剩触觉和嗅觉还在坚守阵地。

清新的空气划过脸颊,你感觉法兰好像在某个枝头停了几秒。

有什么人与你们擦肩而过,向着后方焦灼的战局飞去。


【目前可以公开的情报】

金属摩擦迸出一片火星,在幽暗的森林格外刺眼。

蕾伯蒂挡在伊莎贝拉身前,刀刃和那人的交错相抵,发出刺耳的吱啦声。

“啊,没错……不是大哥。”

那个瞬间,不知是幻听还是现实,伊莎贝拉听见身前的人说了这样一句话。

弗里德里希之🐊

【进巨乙女】《学会时间回溯后我大喊SL大法好》

提示:建议先看前言章


*58 巨树森林


“貌似曾有巨人来往。”

“路面寸草不生。”

“运货马车貌似也能前行。”

“向后方传令,从现在起,只允许中列货运马车进入森林。”


几经波折,你们终于颠簸至本次行程的重要根据地——巨树森林。

“只允许马车进入?”半途与你们汇合的索敌班成员感到费解,反复向传令官确认。

“是,团长是这么下令的。”

“没给什么理由吗?”

“没有,或许是为了防止巨人进入森林吧……”

“可是——”


“既然如此,那就在这分别吧。”

“请诸位务必注意安全。”

再问下去也不会有结果,你干脆打断他们,带着另外几人快马进入森林。

不让进就是不让进,......

提示:建议先看前言章


*58 巨树森林


“貌似曾有巨人来往。”

“路面寸草不生。”

“运货马车貌似也能前行。”

“向后方传令,从现在起,只允许中列货运马车进入森林。”


几经波折,你们终于颠簸至本次行程的重要根据地——巨树森林。

“只允许马车进入?”半途与你们汇合的索敌班成员感到费解,反复向传令官确认。

“是,团长是这么下令的。”

“没给什么理由吗?”

“没有,或许是为了防止巨人进入森林吧……”

“可是——”


“既然如此,那就在这分别吧。”

“请诸位务必注意安全。”

再问下去也不会有结果,你干脆打断他们,带着另外几人快马进入森林。

不让进就是不让进,问也只是浪费时间,埃尔文提前给你发了“口头通行证”,传令官没有阻拦,你的分队行进的畅通无阻。

这个小插曲让你有些在意,本以为自己准备的很充分,但限制人员进入森林这么重要的作战部署,你先前居然一点都没想起来。

第一次经历过于久远,已经模糊到无法提供任何有价值的参考。而在上一次轮回中,你一没遇到外围索敌班的成员,二没有接到传令官的提醒。


这是为什么……

仔细回忆了记忆中的第57次壁外调查后,你恍然大悟。

上一轮你在阵型中的位置是四列中央,也就是本就允许进入的补给物资马车位。

那个位置在整个阵型中,是除了利威尔特别作战班以外,第二安全的位置。


“团长的考虑还是一如既往地让人捉摸不透啊。”

“总之,先和大部队汇合再听指示吧。”

“……”

身旁几人交换了意见,将目光投向你,而你仿佛游离世外,缄口不言。

“尤娜小姐?”

“是啊,让人捉摸不透……”你若有所思地应了一声,随后又向他们发出了更令人捉摸不透的指令——

“一会儿和大部队汇合后,两两分组,如果发生特殊情况,君达和埃尔德驻守应变,蕾伯蒂跟我一起行动。”

“啊?”

“您什么意思?!”

君达和埃尔德面露疑惑,虽说在以往的训练中,你们尝试过各种排列组合,但在实战中应用的最多的还是团体战。蕾伯蒂是当之无愧的主攻,而现在你的安排,相当于把主攻直接抽离了团队。


“蕾比,一会儿汇合后就去补充瓦斯,记得把刀刃也补上。”

“好。”

“等等!分队长!”看你一副要搞事的架势,埃尔德感到头疼。埃尔文本人就在森林里,他知道你和团长关系很熟,但在他眼皮子地下搞事是不是太过明目张胆了?

他的分队长之前也不是没做过先斩后奏的事,但这是在壁外,万一出了岔子,结果由谁来承担?

你能看出他的顾虑,实际上你自己心里也没底。

“从组建分队开始一年内,我希望您能给我和我的分队三次自主行动的机会。”

看来第一次试探他诚意的时机已经到了。


眼下最要紧是打消部下的疑虑,你凝神静气,尽可能面色如常。

“刚才行进的时候我们就接到传令,这次出现了疑似智慧型巨人的奇行种,不是吗?”

“那家伙的不确定性太大了,万一真的出了闪失,蕾伯蒂的力量要用在刀刃上,作为和她配合最久的人,我要一起去。”

“服从的确是士兵的本职,但在坚守职责外,随机应变也很重要。”

“敌人不是等闲之辈,默守陈规大概率不会带来好结果。”


“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们也可以——”

“森林内聚集了大量人类,到时候不免会有巨人突破外围闯进来,这些都是无法排除的危险因素。”

“就算是蕾伯蒂,一次性对上太多巨人也是要花精力的。”你正色道。

“所以,我们的后背……就拜托二位了!”

你驳回了埃尔德想帮忙的提议,就算记忆再远,死了哪些人还是能记起来的。

你相信两位同伴,他们强大而可靠,如果不经二人提点,你不可能在几个月内有如此大的提升。以他们的实力和默契,对上无垢和奇行种,即便数量多一些,也能从容应对。

但你不敢冒险让他们再对上阿尼,毕竟谁都不能保证历史不会重演。

远的人你顾不上,但至少得让身边的人活下来。


“……好吧,好吧。”见你态度强硬,君达揉了揉眉心,“就算要抗命,两个人被追责总比四个人一起受罚要强。”

“?”

话是没错,就是听着别扭。

难怪他平时少言少语。

“……那好,”埃尔德见状也选择妥协,“反正……您的想法我也时常捉摸不透。”

你很庆幸这两人都是比较保守的类型,不然要劝他们留下还不知要废多少口舌。

“我们服从命令,但两位也请小心。”

“祝你们,武运昌隆。”


密林深处,补给班的士兵们正全神贯注地布置陷阱,埃尔文站在高处,俯视姑且还算宁静的大地。

局马上就要布好,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待鸟入樊笼。

韩吉兴致高涨,上头地抚摸着离自己最近的炮台,嘴里念念有词,那幅模样不出意外招来了莫布里特的吐槽。

“分队长!!你眼睛在泛绿光啊!!”

他一点没夸张,那副眼镜在幽暗的森林里的确反射着诡异的绿光。

“啊啊啊……”

“马上就能抓住杀害索尼和宾的犯人了吧……”

“大概率还是和艾伦一样的智慧型……”

“该设计怎样的实验……把你大卸八块呢嘿嘿嘿……”

“诶?那是……”

“尤娜——蕾比酱——”


顺着韩吉挥手的方向,埃尔文看见树影婆娑中的四道人影。在和地面部队简单交涉后,其中两人快步走向物资马车,另外两人则立马投身于工作。

他的眉头稍稍松动片刻,看着那颗红色的脑袋不住地环顾四周,似乎在确认什么。

他没把太多精力分到你身上,眼睛扫过每一处炮台,确保之后的行动万无一失。


你看过身旁的每一颗树、每一片土地、每一处掩体……从布置来看,抓捕装置基本上已经能覆盖敌人的全身,没有更多的改进余地。

不过,敌人能够侥幸逃脱,并不是因为陷阱的布置不够周密。

在看向高处时,你的目光擦过埃尔文的,双方都没为彼此停留,匆匆一眼便都转向前方。

你很满意他现在的态度,把你当成透明人才最好,只希望他没有忘记你们半年前的约定。


“全员就位,注意隐蔽。”

暴风雨前总是格外宁静,静到他的指令掷地有声。

你栓了马,示意蕾伯蒂跟你一起飞上枝头,将身形隐匿在浓密的树冠下。

“不骑马吗?”

“不,这次用飞的。”

马的目标太大,容易被敌人发现。

她没有追问,你真的很喜欢她这种性格,只要你说,她就照做,而不必像面对其他人时那样,费尽口舌去解释劝说。

但有时,你又觉得这样是不对的。阿克曼有护主的本能,自从上一世知道了她的真名后,一切体贴顺从在你看来都有迹可循。

你不想她变成那样,你也不值得她这样做。


“————”

大约过了5分钟,森林传来一阵不和谐的异响,声音由远及近,震得你的鼓膜嗡嗡作响。

那是利威尔发射的音爆弹。

头皮有些发麻,呼吸也变得急促,你像个临刑的犯人,战战兢兢地等着宣判的结果。

近了,近了,近了——

马上就要到了——

还差一点——


“开火——!!!!”

埃尔文一声喝令,万弹齐发。在震耳欲聋的爆裂声中,一抹久违的红色倩影自眼前一闪而过。

“看、看到了没!!臭小子!!不要小看调查兵团的实力啊!!!”

伊莎贝拉!!

无需亲耳听见,仅凭口型和那幅明明心虚却洋洋自得的表情,你就能猜到她此刻在说什么。

六匹马先后驰过,打头的是利威尔,后面跟着艾伦、奥路欧、佩特拉,法兰和伊莎贝拉断后。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你,但你的眼睛一直紧追他们,直至所有人从你视野中消失。

还不是时候,还要再等等。

敌人的后手是出其不意,你必须以彼之道,等待一个她无暇关注你的瞬间。


几分钟后,利威尔从前方折返,飞身越上巨树,和埃尔文并肩而立。

你看着眼前暂时失去行动力的女巨人,深知此刻能获得这点小小的成就,是因为数十甚至上百的士兵以生命为你们争取了时间。

一头是生命,一头是时间。

在等式的另一头,你却受到其他人望尘莫及的,幸运女神的眷顾。

难道生命真有轻重之分吗?分量越重,所背负的也就越多,而你何德何能蒙此厚爱,被安置在命运天平下沉的那一端呢?


“多亏了他们,我们才能见到这东西后颈里的人。” 

“希望里面那家伙别吓得尿裤子。”

利威尔面色阴沉,一路上的黄紫烟雾已经足以说明状况,他抽出刀,准备从巨人的后颈里揪出罪魁祸首。

“等等,利威尔。”埃尔文做了个手势,“第二、第三发!射击!!”

“备用的也全用上!!”

又一阵火光四溅后,这次准备的箭矢全部钉入女巨人的身体。

她应该真的无力反抗了。


麻酱凤梨饼

[进巨乙女]当你夸奖他尺寸不错

希望大家吃的开心  包含15伦/利威尔/埃尔文/让/贝尔托特(设定都是已交往)

很短小(指文章长度)(。ò ∀ ó。)

情景:办公室里突然说他尺c不错

正文部分:

15伦

  “啊?你说的是眼睛的尺寸吗?”

  看着15岁艾伦的大眼睛,你陷入沉思。

  

利威尔

  端茶杯的手顿了一下,另一只手捂着脸。

  “行了臭小鬼...住口。”

  

埃尔文

  虽然还在认真批阅文件,但是呼吸节奏明显有些乱。

  “夫人...一定要在这里挑逗我吗?”

  

  “嗯...嗯?喂...别这样,我会很不...

希望大家吃的开心  包含15伦/利威尔/埃尔文/让/贝尔托特(设定都是已交往)

很短小(指文章长度)(。ò ∀ ó。)

情景:办公室里突然说他尺c不错

正文部分:

15伦

  “啊?你说的是眼睛的尺寸吗?”

  看着15岁艾伦的大眼睛,你陷入沉思。

  

利威尔

  端茶杯的手顿了一下,另一只手捂着脸。

  “行了臭小鬼...住口。”

  

埃尔文

  虽然还在认真批阅文件,但是呼吸节奏明显有些乱。

  “夫人...一定要在这里挑逗我吗?”

  

  “嗯...嗯?喂...别这样,我会很不好意思的...还有,你说得对。”

  你看着让臭屁的样子,其实也挺可爱的。

  

贝尔托特

  看到贝尔托特脸上的冷汗,不禁想到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刚想再说点什么。

  “这种话直接说出来的话…”

  看着被贝尔托特紧紧抓住的手腕,怎么感觉不太对劲...

  

  

  

  👌感谢大家的观看,第一次写文也不知道大家喜欢看啥样的,还有还有,其实我一直也想写莱纳的but对他还不是特别了解,如果有老师可以帮忙让我更了解一下莱纳的性格的话真的很感谢!!

  🌹🌹🌹🌹

  

  

弗里德里希之🐊

【进巨乙女】《学会时间回溯后我大喊SL大法好》

#57 开斗


两天后,第57次壁外调查如约而至,由埃尔文·史密斯率领调查兵团从卡拉尼斯出发,目的地是西南方向的希干希纳。

城门缓缓升起,200余人的队伍严阵以待。

“第57次壁外调查正式开始!!”

“前进——!!”

马蹄清脆,带起飞扬的尘土。墨绿色的披风如旗帜般,自由之翼迎风飞舞,带着无畏的鸟儿直冲云霄。

你的分队被安排初列一的位置,索敌、侦查的同时也兼任指挥部的护卫工作。

罗赛之墙外聚集了不少巨人,出城不到五分钟,就有十米级自左前方逼近。

作为开胃菜,分量着实大,你对它滚圆的肚中到底有什么并不感兴趣。掩护班会支援你们到旧街道,现在要做的就是保存物资和体力。在...

#57 开斗


两天后,第57次壁外调查如约而至,由埃尔文·史密斯率领调查兵团从卡拉尼斯出发,目的地是西南方向的希干希纳。

城门缓缓升起,200余人的队伍严阵以待。

“第57次壁外调查正式开始!!”

“前进——!!”

马蹄清脆,带起飞扬的尘土。墨绿色的披风如旗帜般,自由之翼迎风飞舞,带着无畏的鸟儿直冲云霄。

你的分队被安排初列一的位置,索敌、侦查的同时也兼任指挥部的护卫工作。

罗赛之墙外聚集了不少巨人,出城不到五分钟,就有十米级自左前方逼近。

作为开胃菜,分量着实大,你对它滚圆的肚中到底有什么并不感兴趣。掩护班会支援你们到旧街道,现在要做的就是保存物资和体力。在抵达巨木森林前,所有的任务都必须速战速决,精力必须留给此次作战中最棘手的敌人——

女巨人——阿尼·雷恩哈特。


“长距离索敌阵型,展开!”

埃尔文下达指令,两百人马迅速归位。

除艾伦外,新兵基本被安排在各方传令位,你快马驰至指挥部的左前方,从现在起,战斗才真正开始。

远山、树木、废弃的民房……由远而近,萧瑟的景象从眼前一一略过,你的呼吸随着渐快的心跳变得急促。

即使已经历过两次,心中的焦虑依旧无法抚平。

几排飞鸟自林中惊起,红色的烟雾继而划破长空。

有什么东西正在逐渐逼近。


“冷静……冷静……一会儿该来活了。”

你一边追随绿烟的指引,一边宽慰自己。

要尽可能避开巨人向目的地进发,在危险还未进入你的领域之前,必须强迫自己服从指示。

选择和舍弃,已经开始了。

你捏紧了缰绳,手心全是汗。不是所有人都在你能顾及的范围之下,现在只能祈祷,那家伙有好好听进去你昨晚和他说的话——


“这么晚叫我干嘛?”法瑞尔挠着头,吊儿郎当走过来,你已经靠着树等了他将近十分钟。

“明天还有作战任务,你不会要现在给我来一场临时特训吧?”

“孤男寡女的大晚上跑出来是不是不太好啊,再说我也是有家室的人,您多少也得避避嫌吧?”

混账玩意儿,他哪来的家世?你可没听说蕾伯蒂同意把伊柳塞拉托付给他,就算他们真的成了,你作为牵线搭桥的有什么嫌可避?

“你先确保自己能活到有家室那天再说吧!”你没好气地啐了他一句。

“你明天是负责什么的?位置在哪?”

“真男人就要侦查索敌,位置在右翼。”

右翼……那是阵型里最早沦陷的方位。

“呃……怎么了?”见你瞬间黑了脸,法瑞尔也有些发怵,从今年年初开始,你的直觉突然变得奇准,尤其是在预感倒霉事的时候。

小到天上落下的鸟屎,大到壁外调查中的奇袭……你甚至能预感到伊柳塞拉什么时候会冲他发脾气。


“在迄今我们遇见的所有巨人中,有三个,和以往认知中的巨人差异很大……”

“啊?”没有得到你的正面回答,他被迫动起了脑子,“你是指……耶格尔和那两个突破城墙的巨人吗?”

你点点头,有的信息由于规则限制无法说出口,你只能拐弯抹角地将已知信息往上贴。

“那几只巨人,在外貌上和一般的巨人、奇行种都有所不同。”

“他们应该都是有智慧的。”

“如、果……”嘴唇开合开始吃力,额角也沁出细密的汗珠,“遇、到了……像那样特征性……很强的……巨人……”

“先传讯!别硬碰!保命要紧!首先要保证自己的安全!”

那句话宛若一道高墙,艰难越过之后,语言便重新迸发出力量。

“伊柳塞拉,还在史托黑斯区等你回来。”


“尤娜!左边!”

“!”

蕾伯蒂高声把你唤醒,两道巨大的人影正以诡异的姿势逼近,都是十米级,好在,行动很迟缓。

对周围三人使了个眼色,你们两两一组,直直冲向它们。

原野上很少有借力点,立体机动装置会受到很大限制。遭遇敌袭,要么进入对方的视野盲区,以其自身为着力点,要么就剥夺对方直立的能力,在地面上将其解决掉。

你更倾向于第二种,一是出于稳妥,二是为了节省瓦斯。

但蕾伯蒂在这一点上与你相反,所谓艺高人胆大,她向来偏爱一招制敌。你还未来得及绕到敌人身后,她便已一跃而起,削掉了另一只巨人的脖子。

刀刃反射着阳光,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她纤瘦的身影如燕子一般,翱翔在玛利亚之墙圆形的天空上。

越过她伸展的双翼,你看见——

自右翼升起的,一缕黑色的烟雾。


它来了。

准确的说,是“她”来了。


“调整好位置,继续前进!!”

你下令整顿队伍,绿色的烟雾升起,直指西南方的那片巨木森林。

看这架势,还得有一阵子才能到……你摸着身侧的瓦斯罐,转向身边的好友。

“蕾伯蒂。”

“节省瓦斯,尽量避免战斗。”

“如果实在要出手……尽可能在地面解决。”

“……”

你很少叫她的全名,这让她有些诧异,也随即便意识到事情的紧迫性。

“我知道了。”


黄色的烟雾接连从右翼升起,你心乱如麻,只得强迫自己不去看、不去想。

“可恶!法瑞尔你这家伙……给我好好活下来啊!”

咬咬牙,你一夹马肚,朝着绿色烟雾指引的方向飞驰而去。


另一端,五列中央——

“报告!”

“口头传令,右翼侦察部队遭遇沉重打击,部分侦查部队已失去功能!”

“我们遭遇了智慧型巨人!请将以上传令转告左侧部队!”

法瑞尔快马加鞭,向正在待命的利威尔班传达了消息。短暂的错愕后,利威尔第一个回过神来,下令佩特拉向中部继续传令。


法瑞尔·格鲁吉斯惊魂未定,他在26岁这一年遭遇了人生中最为压抑的一幕,相比之下,第18次壁外调查中被奇行种追赶的经历都显得不值一提。

近距离直面智慧型巨人,这在调查兵团中都是百年难遇的体验。那巨人的身型宛如妙龄女子,出手却是常人无法想象的毒辣狠戾。

仅仅是发射一枚信号弹的功夫,她就踩着几位战友的尸体扬长而去,身后还跟了十几只巨人,留下一堆烂摊子给他们收拾。

时光与八年前重叠,一只奇行种张着恶臭的大嘴扑向他,这一次,不会再有人以身为刃助他脱困了。


他本已做好了殉职的打算,但神迹却在须臾间降临。

奇行种的动作在他眼前突然变得异常迟缓。

准确的说,不是迟缓,而是周遭的一切都突然被放慢,慢到他以肉眼能看清草屑在空中飞舞的轨迹。


“混蛋!!那我就不客气了——!!”

不知是哪来的勇气,他将立体机动装置钉入那只巨人的喉咙,眼睛一闭,直冲冲莽了进去。

和多年前,那个曾挽救他性命的人所做的一样。

几秒后,当他从那巨人的后脑处破茧而出时,世界又恢复了正常的运转轨迹。

“哈哈……侥幸活下来了……”有些颤抖的双手重新握紧刀柄,威胁还没有解除,信息还需要他去传递。

爱人还在等着他凯旋而归。

“那就……再努力点,继续活下去吧!!!”


弗里德里希之🐊

【进巨乙女】《学会时间回溯后我大喊SL大法好》

【前言】


*56 献出心脏


省流:提前知道了某些秘密……


人终究只能行走于大地。

听起来令人沮丧,不是吗?

星光会为旅人指引方向,保持远眺,才是防止迷失的最佳做法。

但那片承载着生命的大地,以及那组成旅途本身的一步步脚印,真的不值得人类投以更多的目光注视吗?


埃尔文没说话,他的安静令你为自己的高谈阔论感到些许尴尬。

在幻想中,那扇大门又逐渐对你关上了。

“呃……嘛……怎么说呢~这只是我一个小人物的一己之见,您日理万机为了人类的未来操劳,肯定觉得我这种人生观很渺小吧……”

“……我保证不会因此变成半吊子的,您看我这么刻苦上进,其实多少也是为了人类的未来在奋斗不...

【前言】


*56 献出心脏


省流:提前知道了某些秘密……


人终究只能行走于大地。

听起来令人沮丧,不是吗?

星光会为旅人指引方向,保持远眺,才是防止迷失的最佳做法。

但那片承载着生命的大地,以及那组成旅途本身的一步步脚印,真的不值得人类投以更多的目光注视吗?


埃尔文没说话,他的安静令你为自己的高谈阔论感到些许尴尬。

在幻想中,那扇大门又逐渐对你关上了。

“呃……嘛……怎么说呢~这只是我一个小人物的一己之见,您日理万机为了人类的未来操劳,肯定觉得我这种人生观很渺小吧……”

“……我保证不会因此变成半吊子的,您看我这么刻苦上进,其实多少也是为了人类的未来在奋斗不是吗?”

“而且我觉得两者其实并不矛——”

“你今天还有别的安排吗?”他冷不丁问了一句。

“盾……”

这男人今天怎么回事?这么爱打岔?!


“……打算回去洗个澡。”

“洗完来我办公室。”

“哈?!”有一瞬间,你想歪了,但很快就清醒过来,“所以说今天其实还有工——”

“你觉得呢?”他卖了个关子,“还有,手艺不错,下次不用说是食堂做的。”

什么嘛……你只说了“打包”,又没说是从食堂打包的。


匆匆赶回寝室,花五分钟洗了个战斗澡,你随便披了身衣服,便慌里慌张地往办公室跑。路过书桌时,余光瞥见一个端放在其上的蓝色丝绒礼盒。

“啊,差点忘了。”

一拍脑门,将盒子揣入怀中,你一脚踏进合着蝉鸣的夜色。


“久等了,抱歉!”

埃尔文正从抽屉里拿出一本笔记。他大抵是没想到你能洗的这么快,盯着还在滴水的发梢愣了一会儿,便招呼你进屋。

你熟练地搬来椅子,对面的人一言不发,只是默默翻着手里的本子,在你犹豫要不要先把礼物送出去时,埃尔文将一张残页推到你眼前。

那张纸破旧不堪,稍不留神就会被扯破,它似乎是艰难地挨过悠悠岁月,才终于躺在你面前。上头的文字模糊不清,措辞遣句和现在的书面语相去甚远,你盯着那泛黄的页面看了许久,才依稀读懂了其中一句话——

“沉浸于虚幻的幸福,直到毁灭来临。”


“这、这是什么?!”你猛然抬头。

为什么埃尔文会有这种东西?!

根据笔迹来看,这应该不是格里沙·耶格尔留下的线索。

壁内难道还有其他人,书写并保存着真相吗?!既然如此,他,亦或是她,为什么一直以来都保持缄默?!

那个人,那个生活在壁内却得知真相的人,也甘愿为了所谓的“罪恶”接受灭顶之灾吗?!


“这是当上分队长那年,父亲曾经的一位学生给我的。”他将那残页拿在手上细细端详,像是在注视一位久别的故人。

“关于我父亲的事,想必你也有所耳闻……”他苦笑了一声。

你的确有所耳闻,从安洁莉娜那里,那些旧事是横在你和埃尔文之间的一道墙,你没想到他竟又会主动提起。

“除了授课和研究史书外,他也曾发起过几次实地考察。”

“这张纸……是那些考察,留下的唯一成果……”

他的声音逐渐飘远,将你带回生命中那段你不曾参与的时光。


“刚进入训练兵团的那几年,我依旧没有吸取教训。”

“当时的我以为,身边有这么多人,总有人和我一样,对世界的真相充满好奇。”

“但是我错了。”

“从来没人真正在意过我分享的事,他们中的大多数只是抱着得过且过的心态,在虚伪的历史中安然度日。”

“后来我学会了保持沉默,那些事,也不再和其他人说起了。”


嗯?

那他现在是在说什么?

等等……他在和你说什么呢?!


“人类的未来……呵……”带着薄茧的手指划过泛黄的纸页,在“虚幻”两个字下方来回摩挲,“或许吧,但那只是表象,而非初衷。”

“我向来是个自私的人,”他将视线转向放在一旁的笔记本,“不仅如此,还很会伪装。”

他将本子翻开,然后推向你,你看见那一页赫然写着你的名字,再往下是家世、社交关系、战绩……纸张边缘,潦草地挤着“养女”二字,又被杂乱无章的笔触覆盖。

或许……下次可以送他一个活页本?你想。

毕竟你觉得自己还有些年头可活,只留那么几页肯定是不够写的。


“包括你在内的所有人,都是我证明父亲假说的棋子,甚至在认识之前,就已经被我安置在棋局中了。”

你往前翻了几页,不少熟人出现在白纸黑字间,牺牲者的名字被规规矩矩地框起,其中既有初出茅庐的新人,也有身经百战的老兵。

没有被撕掉,没有被划去,而是被框起来,安静地躺在平整的纸页里。

几个异常熟悉的名字划过你的视野——法兰、伊莎贝拉、佩特拉和奥路欧——或许它们在几天后就会住进那些方框,你在那几页之间流连忘返,暗下决心,绝不允许那样的事发生。


“失望吗?”埃尔文笑得很从容,又显得欲盖弥彰。

“什么?”

“你以为的日理万机、鞠躬尽瘁,都不过是假象。”

“与你们的关系,也不过是……”

“啊啊好了打住吧!那种事我早就知道了啊!”你将手伸到他面前,示意他闭嘴。

自私,那不是更好吗?

反正你也一样。

遥不可及的太阳如今近在咫尺,光晕褪去,在你面前的不再是传奇的英雄,只是一个叫埃尔文·史密斯的普通人。

大门敞开,你大大方方地走了进去。


“你该不会是以为我被禁足的那半个月都在睡大觉吧?听了那么多故事我会意识不到自己被利用了吗?我哪有那么蠢?”

开玩笑,你真正意识到这一点比那还要早得多。

“君子论迹不论心,如果利用我确实能在客观上推动境况向有利的方向发展,如果你真的做好了相应的觉悟——”

“那就尽情地利用我吧!”


“……”

他微微怔愣,眼中的那片天空此刻流云凝滞,在天空之下,一颗颗巨树正拔地而起,顷刻长成参天的森林,成为雄鹰的落脚之地。

“我刚才就说了,为自己和为人类,其实并不矛盾。”

“你该不会真在为这种事纠结吧?”

话虽这么说,但你知道,令他不安的真正原因,不是对你们的利用,而是那一个个方正的线框。

披着光辉华服的谎言,冠冕堂皇地诱骗士兵献出心脏,而罪魁祸首却踩着他们的尸体,一步一步,朝一个毫无根据的梦攀登。

“已经没办法回头了,不是吗?”

“真觉得过意不去的话……就继续向前走……” 

“你说得对,很多人都是得过且过,但……并非所有人都是那样。”就像曾经的你,和现在的你。

“不管是否出于本意,把那些人聚在一起,让他们找到自己的方向,这些事,都只有你才能做到。”

“每个人生来都有自己的职责,或许你的职责就是做一个冷血无情的混蛋……”咬了咬牙,你决定说出那些一直藏在心里的话——

“那就好好的利用我,让那些被框住的名字死得其所!”

“我没有办法阻止死亡,但会尽我所能,减少死亡的降临!”

“我就是为此才站在这里的!”

那是你谎言的光辉面,你的假面、你的伪装、你的冠冕堂皇。

可假面,又何尝不是另一个自我?

你许下了一个沉重的承诺,从此将负担起千百条的生命。

减少死亡,那会成为你无法挣脱的枷锁,成为你的诅咒,成为必须去做的事。那些无法幸免的亡灵,会永远注视着你,审判将在你生命的最后一刻到来。


必须为这诅咒添加一份神圣,你起身,对着埃尔文,对那模糊不清的历史,对那本无声的纪念碑,郑重而庄严地,行了一个心脏礼。

“士兵尤娜·尤利西斯!为人类的未来——”

“献出心脏!”

夸张也好、心血来潮也罢,这就是你此刻最想向他传达的心意。


神不爱世人,神只需要世人的信仰,爱与恨,都只存在于人世间。

而此刻,你的神自愿走下了神坛,信仰和光辉,连同你的敬语一起烟消云散。

你应该,可以去爱他了,以同伴和友人,而不是部下的身份。


“还、还有……为……为……”

“为……埃尔文·史密斯……献、献出心脏……”

你长吁一口,终于完成了一项艰巨的任务,心脏在胸腔里横冲直撞,像是迫不及待地要去践行誓言。

那一刻,流云重新翻涌,阳光自云卷云舒投下一片光影,天空仰视森林,一片碧绿中,星星之火形成燎原之势,又散为夜空中璀璨的繁星。

烧不尽,吹又生。


“啊……啊……今、今天好像有点晚了!”

“这个!这个给你!是之前的回礼!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那么,失礼!告辞!”

埃尔文还在愣神,你手忙脚乱地把那个蓝色礼盒往他怀里一推,也没顾得上把椅子搬回去,跑得比训练时冲刺还快。


“……”

“…………”

沸腾的空气瞬间变得冷清,屋里的人盯着你离去的方向,嘴唇开了又合,半晌才想起去拆你留下的礼盒。

里面是一只钢笔。

花岗岩的笔杆,黑金竹的芯。下面照惯例附了一张纸条——

“上次看您的笔好像断墨了,顺手买的,不用谢~”

又是顺手……吗?

好不容易消失的敬语又出现字里行间,这让他莫名感到失落。

灌了墨水,随手将眼前的笔记本一翻,正好是你的那一页,笔尖在上空悬置了好一会儿,才在页边空白处慢慢留下几个字母——

L……O……

他想写的是——LOTALTY。

拉动资金、担任要职、操劳大大小小的琐碎事务、成为他的左膀右臂……他终于获得了你的忠诚,甚至比他最开始期待的还要多。

笔尖在纸上停留良久,墨水慢慢晕开,之后的几个字母却迟迟不肯成形。

纠结了片刻,他还是重重地,将那两个字母划去了。


-第二章完-


【碎碎念】

在更这一篇的同时进度终于推到了玛利亚之墙夺回战……这意味着我要把白夜重新看一遍……痛苦面具……

下一章基本就是在原作基础上修修补补了,难免会出现漏洞,不过反正看得人也不多,大家都很宽容,一定会原谅我的对吧~

总之看到合集的订阅数一点点涨到58还是蛮欣慰的,长篇真的是费力不讨好,感谢各位一直以来的支持!(鞠躬)

那么接下来还是惯例停一下进度,等我把玛利亚之墙全部码完再慢慢往上放吧,最终章目前在脑子里只有个大概,可能会出现写了后面改前面的情况,到时候也多担待~


弗里德里希之🐊

【进巨乙女】《学会时间回溯后我大喊SL大法好》

【前言】


*55 前进的理由


日子一天天过去,急切紧迫,又稀松平常。

不知是不是从阿萨医生那听到了什么,君达和埃尔德恨不得把眼睛粘在你身上,迫于他们的“监视”,你无奈之下降低了训练强度,但仍会抽时间锻炼左手作战。


在此期间,你逐渐和104期的新兵们混熟了。

首先是贝尔托特。

某日午饭后,他壮着胆子跑来跟你搭话,话题就是老生常谈的道歉与问候,随后又跟你身旁的蕾伯蒂寒暄了几句。

你对此有些意外,蕾伯蒂虽看起来安静淡漠,但似乎很擅长和周围的人建立羁绊,当初也是她认识韩吉在先。再说利威尔,她不时会向他讨教一些格斗技法,与你和他之间那种见了面先瞪对方两眼,工作以外能不见就最好不...

【前言】


*55 前进的理由


日子一天天过去,急切紧迫,又稀松平常。

不知是不是从阿萨医生那听到了什么,君达和埃尔德恨不得把眼睛粘在你身上,迫于他们的“监视”,你无奈之下降低了训练强度,但仍会抽时间锻炼左手作战。


在此期间,你逐渐和104期的新兵们混熟了。

首先是贝尔托特。

某日午饭后,他壮着胆子跑来跟你搭话,话题就是老生常谈的道歉与问候,随后又跟你身旁的蕾伯蒂寒暄了几句。

你对此有些意外,蕾伯蒂虽看起来安静淡漠,但似乎很擅长和周围的人建立羁绊,当初也是她认识韩吉在先。再说利威尔,她不时会向他讨教一些格斗技法,与你和他之间那种见了面先瞪对方两眼,工作以外能不见就最好不见的关系不同,蕾伯蒂和利威尔相处的自然且友好,哪怕作战前将她临时放进利威尔班,想必也能完美融入。

“和同伴建立羁绊是好事,可对方不是我们的同伴啊!!”

你欲哭无泪,却有口难言,只能在心里默默记下这件事,持续观测这一变量所带来的化学反应。


其次是尤弥尔和赫里斯塔。

你们未来的女王心思细腻,她是第一个注意到你经常跑团长办公室的人,不久后尤弥尔也知道了。再见面时,你隐约能觉察出她的尴尬,虽然后来恢复了那副没大没小、自由散漫的样子,但她再也没用那些莫名其妙的话调侃过你和蕾伯蒂。

“连直女都认不出来,活该你结不了婚……”

你偷偷白了她一眼,顺带暗自松了一口气。即便很想与她打好关系,但要因此改变性取向那还是大可不必。


再次是以萨沙、柯尼和让。

说起这个倒不得不感叹一句“无心插柳柳成荫”,作为“食堂福利”的直接投资人,只要不是忙得脚不沾地,你每月都亲力亲为参与食材的采买。萨沙对食物的热情向来高涨,对你的“善举”亦有所耳闻,在某次碰巧撞见采买回来的你之后,她干脆直接抱上了你的大腿。渐渐地,你向她坦诚了自己和布劳斯先生的合作关系,尽管曾经很抵触养马,但现在身为兵团的一员,她的态度也有所缓和。

托她的福,你还旁敲侧击打听到了基尔希斯坦家欧姆蛋的食谱,盘算着以后有机会在食堂推广一下。


最后,你和蕾伯蒂抽空往旧部跑过几趟。由于接手了陶帕村的工作,加上常驻旧部,伊莎贝拉这几个月同你们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尽管每次都面带嫌弃,但根据法兰和艾伦的说法,每逢你们到来,她都会更精神一些。

以此为契机,你才算正式认识了艾伦·耶格尔。以他为中心的另外两个新人——阿尔敏·阿诺德、三笠·阿克曼也逐步走进你的视野。

想要扭转850年的结局,每个人都很重要。如果艾伦是命运之树的主干,其他人便是根茎与分支。唯有枝繁叶茂,一棵树才具备成为树的条件,可在先前几番经历中,你和艾伦都只谈得上泛泛之交,更别说104期的其他人。


目前,仍无法接近的只有莱纳……

他时刻保持着后辈应有的礼节,周到而疏离。或许你们二人都有所顾忌,惧怕多余的交集会在立场之外构筑起情感的枷锁,这也是你刻意与贝尔托特保持距离的主要原因。

爱恨就应泾渭分明,决不能混入不和谐的音符。

正是因为你什么都知道,所以才必须恨得更加浓烈刻骨。

人事已尽,接下来的都是天命。


距第57次壁外调查还有两天。

晚上九点左右,埃尔文才风尘仆仆地回到兵团。

每个季度,王政府都会召开会议,三个兵团的领导层需要前往米特拉斯,汇报工作、互通有无。说得郑重其事,但对于王政府,这不过是例行公事走个流程。

艾伦的出现给身居高位的大人们打了一记预防针,由于第57次壁外调查是他参与的第一次正式作战,本应在季度末召开的会议被提前至昨天。

被圈养的家畜不会理解向往自由的狼群,威胁和警告接踵而至,为表重视,大人们还专挑临近调查兵团出征的时间。


“唉……”

告别了同行的米克,埃尔文在无人处长叹一声。虽已习以为常,但他确实也对此感到疲惫厌烦。

食堂已经关了,他思考着该如何应付晚饭,却习惯性地走到了训练场。

然后如愿以偿地看到了你。


夜幕深沉,训练的士兵寥寥无几。你正专注于左手挥刀,以他的观察,力道和速度都已经达到右手的80%。

“哈……”又是一声叹息。

阿萨·海隆私下里找过他,强调完你的伤势后又指桑骂槐地数落了他一通,说得他对任命你为分队长产生了一瞬间的迟疑,还在你训练新人时亲临过几次现场,以免你再给自己整出什么麻烦。

“不听劝啊,伤脑筋……”

话虽这么说,嘴角却弯起一个弧度,但他本人并没有察觉。

第57次壁外调查是第一步险棋,剑走偏锋,无疑万分凶险。

他有些犹豫,要不要开口劝你留下。


其实,经过修整后你的右手已基本无碍,训练左手只是为了多给自己留条后路。

最近埃尔文盯得有些紧,你担心如果不多几个傍身之技,他会勒令你退出本次行动。

又要提升自我、又要揣度上级的心思,这见习队长当得真累。

此外,他最近的态度也令你觉得奇怪,明明已经有了被当作一枚棋子的自觉,也做好了被物尽其用的准备,他却一改常态,变得有人情味起来。

男人真难搞……


“真努力啊,”说曹操曹操到,低沉的嗓音兀的于身后响起,“你该不会也没吃饭吧?”

“那必不可能,”你停下动作,转身做了个鬼脸。

“不仅吃了,还顺带打包了一份,本来想训练完填肚子,但动起来反而不想吃了。”

“和我的外套放一起了。”

你指了个方向,他没有推辞,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下,从外套下翻出了你“顺手”打包的宵夜。

是三明治,用油纸包的整整齐齐,还附了一行小字——

“晚饭不宜吃多,简单凑活一下吧。”

还画了个潦草的鬼脸,和你刚才的模样十分神似。


出征在即,如此悠闲的时光如梦似幻,他就坐着,一声不吭地看着你挥刀,劝退的话卡在嘴边,最终还是随着你的心意一起咽了下去。

他不能放弃对你的利用。

你也不会退出这次行动。

虽说利用,但他心下明了,你不是一枚供他驱使的棋子,你步履不停,有努力追寻的目标,之所以归于他麾下,不过是因为各自的目的地处于同一个方向。

你们只是暂时走在一条路上的旅人,若有一天,道路走到尽头,你会义无反顾地离去也说不定。

到时候,他还能像年初那样,那么洒脱地任你离开吗?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你擦了把汗,收刀入鞘。在他以为今日训练已经进入收尾时,你却转了个身,绕着训练场跑起步来。

精力高度专注,一呼一吸都配合着步调,加上光线暗淡,你完全忘了场外还坐着一个人。

他的目光追着你,在心里默默数着里程,两公里用了七分钟左右,不错的成绩。但当你脚步渐慢走来拿外套时,他不动声色地将视线转向高远的天空。


“诶?您怎么还在?”大忙人还没走,你十分意外,“今天没工作了?真难得。”

眼睛早已适应了黑暗,他看见你剧烈运动后泛红的脸颊、被汗水浸到微微透明的衬衫。夜风起的不合时宜,那层薄薄的布料被吹得紧贴身体,勾勒出暧昧的弧线。

异样的感觉从胸口喷薄而出,并迅速蔓延至全身。

“不妙啊……”他想。

你没有发觉对方细微的波动,刚跑完步,整个人都往外冒着热气,被凉风这么一吹,鼻子痒的厉害,一声十分洪亮的喷嚏响彻夜空。

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他把外套冲你一扔,暗自庆幸——

……得救了……


“啊哈哈好……见笑见笑……”你尴尬而不失礼貌,顺势披上外套,“您今天是不是挺闲的?机会难得不锻炼一下吗?太久不动身体会生锈哦~”

太久不动会生锈,动得太过会磨损。人体是一台精妙而脆弱的机器,能瞬间爆发强大的力量,却也能在须臾间走向毁灭。


“我有不得不留下来的理由……”

他想起你向他讨要分队长职位时的话,眼睛瞥到你腕上缠绕的白色绷带。

到底是什么理由,能让一个本可以远离纷争的人,心甘情愿地迈入滚滚硝烟。


“你的理由是什么?”他问道。

“啊?”你懵了。

“为什么想做分队长?为什么一定要留下来?”

“哈?不是您让我当的嘛?”

“那其他的事呢?”

“其他的什么事?”

“找资助、驯马、那种不要命的训练方式……这些我好像都没让你做过。”

“……”骂谁不要命呢?堂堂团长就这么和人聊天?

“为什么突然问这些啊?”

“……”他沉默,随即说,“只是单纯的好奇。”

对,只是单纯的好奇。

但好奇的并不是理由本身,而是那些理由中,是否有他的一席之地。


刚运动完,大脑还有些缺氧,你捡起地上的水壶猛灌几口,智商才慢慢重新占领高地。

你的理由是什么呢?

最初是因为无法接受。无法接受他的死,无法接受自己的失败,无法接受那个令人窒息的未来。

当时你一心只求解脱,从未想过逝者竟能“死而复生”。

但在生命之火即将燃尽,往昔在走马灯中一一闪现之际,你才发现,他的死只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在那之前,挚友被巨人啃食、战友葬身壁外、朋友死于非命……就连你的家,那个唯一还能回去的避风港,也早在漫天的流言蜚语中走向破败。

第一世,你的生命轻如鸿毛,而击垮你的,正是那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


步入轮回,本是你心血来潮的选择。

然而,在一次次时光交叠中,那些曾与你擦身而过、或与你素不相识的人接连走进你的生命。

蕾伯蒂、安洁莉娜、伊莎贝拉、法兰、君达、埃尔德、伊柳塞拉、法瑞尔……

他们的存在加固了你与这个世界的连接,像一根根交错缠绕的线,重编着命运的织锦。

你希望大家活下去,也希望自己活下去。

所以你的答案是……为了大家。

是为了大家……吗?


格里沙的笔记本密密麻麻,那些字迹像一只只吸血的虫,狠狠噬咬着你的神经。

墙壁之外是大海,而在大海的那一边,是将你们视为恶魔的,与你们有着同样外型、同样体温的同类。

那样的“同类”究竟有多少,现在仍是未知数。

此刻,大家还对此一无所知,等他们真正知晓了这世界的真相后,还会愿意在这样的世界里,举步维艰的前进吗?

在这样的世界里活着,对于大家来说,真的好吗?如果死亡才是更加轻松的道路,那么你现在所做的一切,是否都与真正的幸福背道而驰呢?

退一万步,假使活下来正是大家所希望的,那些与你不相熟的人呢?你救不了所有人,那些接连陨落的无辜生命,是未被选择的舍弃之人。

是啊……无论去找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说到底,其实你——

本质上不过是个自私的人。


两分钟过去,埃尔文没有得到答复。

他只看到你面色逐渐肃穆,明亮的绿眼睛里思绪翻涌,双唇被用力向内抿着,再往下看,手指的骨节被捏的发白。

“抱歉,好像问了奇怪的问——”

“为了我自己。”


碧蓝的湖面漾开一丝涟漪,金发碧眼的男人呼吸一滞,与你目光对撞。

“为了我自己。”你又低声重复了一遍。

“为了能亲眼看到那个想看到的世界,为了能和大家在那样的世界里一起……幸福的活下去。”

你用了‘幸福’而非‘自由’。

你坚信,从决定承担生命之重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是自由的了。

自由是那样沉重,永远要求人类自主做出抉择。但抉择总与风险相伴,没有人能保证结果。可这世间没有全知全能的神,一个完整的人不应度让自己选择的权力。

自由是对人类的审判,它意味着去承担后果,但你仍自愿去套上那副沉重的枷锁。

既然被赋予了重新选择的机会,那就一定要带大家走向幸福。


“抱歉啊~并不是什么宏伟的理由,让您失望了吧?”看清了自己的心,你换上一副嬉皮笑脸的表情,试图将话题转回琐碎的日常。

“等看到了那个世界后,你打算做什么?”

他没有让你得逞,眼里的湖在月色下波光粼粼,使你产生了某种预感,好像一扇厚重的大门正缓缓对你敞开。

“我不是说了吗,要和大家在那个世界里‘幸福’的活下去啊。”你不假思索。

“啊不过,说起来很简单,实际上很难吧……”

“如果真是那样,那我应该……会用一生的时间在那个世界追寻幸福,享受过程中的痛苦与快乐,不断前行吧……”

“嗨!反正大致方向对了就行,以后的事谁知道呢?我更想活在当下!”

“有目标是好事,但就算启明星再美,如果一直仰望天空的话,就会忽略身旁的风景。”

“然而人,终究无法离开大地啊。”


弗里德里希之🐊

【进巨乙女】《学会时间回溯后我大喊SL大法好》

#53 桑梓


【前言预警】


“诶……?是这样吗?”了解了事情经过,蕾伯蒂有些惊讶。

你们掩饰的太过自然,加上你叼了块面包就飞去了办公室,连她也没发现异常。

作为专属“陪练”,没人比她更了解你这段时间的辛苦,所以,单就你受伤这件事而言,蕾伯蒂是有些不满的。

然而切磋是你发起的,贝尔托特只是个新人,他也只是无心之失,况且人家道歉态度诚恳,她作为前辈也没有理由出口训斥。

再者说,招募式第二天清早,你顶着黑眼圈从埃尔文那里回来,一进门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嘱咐她道——

“新进来的那批年轻人里,有几个需要特别关注。”

“莱纳、尤弥尔、贝尔托特。”

“特别是贝尔托特,如果蕾比有时间,...

#53 桑梓


【前言预警】


“诶……?是这样吗?”了解了事情经过,蕾伯蒂有些惊讶。

你们掩饰的太过自然,加上你叼了块面包就飞去了办公室,连她也没发现异常。

作为专属“陪练”,没人比她更了解你这段时间的辛苦,所以,单就你受伤这件事而言,蕾伯蒂是有些不满的。

然而切磋是你发起的,贝尔托特只是个新人,他也只是无心之失,况且人家道歉态度诚恳,她作为前辈也没有理由出口训斥。

再者说,招募式第二天清早,你顶着黑眼圈从埃尔文那里回来,一进门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嘱咐她道——

“新进来的那批年轻人里,有几个需要特别关注。”

“莱纳、尤弥尔、贝尔托特。”

“特别是贝尔托特,如果蕾比有时间,可以‘关照’一下……”


之所以排除莱纳,是因为他在你看来着实不好对付。

结业成绩优秀,人缘也不错,协调性高,德智体发展全面,还一脸靠谱老大哥的样子……结合昔日的经验,在潜入壁内的几人中,他应该处于比较核心的位置。伪装毫无破绽、实力强劲,还有巨人之力加成……即便拥有回溯能力,你也没有直面这种对手的把握。

再说尤弥尔,她和你们在立场上并没什么直接冲突,思量过后,你决定将其作为争取的对象,没事刷刷存在感、拉拉好感度,像这种“大个头”的伙伴,能多拉拢一个,你们的希望就多一分。

她不需要“关照”。

因为你的“关照”,本就不带善意。

你只是选了一种隐晦的表达告知蕾伯蒂贝尔托特有问题,让她平时多加留意。多一个人就多一双眼睛,越早抓住敌人的破绽,便能越早有所准备。


然而遗憾的是,她并没有领会你的意思。

蕾伯蒂是个内外反差很大的人,她天生强大、看起来有些淡漠,实则温厚纯良,心思单纯,自然而然地将“关照”转译成了“关心”。

这么理解并非无凭无据,毕竟你是在新兵加入当晚去熬大夜的,工作多少会涉及新人档案,或许他们有着苦难的过往,需要额外关注与照顾。

就像曾经的她一样。

在后续得知贝尔托特“来自”玛利亚之墙后,这种想法则更为确定。


“以我对尤娜的了解,她应该不会介怀。”想到这,蕾伯蒂的表情变得温和,“毕竟她也说了不是么?大家都是同伴,赶快融入吧~”

浅金色的发丝随风扬起,像初春的阳光融化着寒冬的坚冰。尤弥尔余光瞟到贝尔托特,觉得他的表情很奇怪。

难以言喻的情绪,是怀疑?纠结?或是退缩……总之不是一般人得到原谅后那种如释重负的神态。

“行了,问题解决了。”她懒得想,摆摆手,长腿一迈打算离开。就算偶尔一时兴起会卖个人情,但不等于她愿意在这耗太久。

“我……果然还是觉得,当面道歉比较好……”

贝尔托特支支吾吾的,这令她感到烦躁,她搞不懂他在坚持什么,大家都是当兵的,磕磕碰碰本就很正常,人家自己都说了不在意,到底哪来的狗屁道德感让他这般婆婆妈妈。

“啊对对对……”她说,“你最好去跟人家磕几个响头,干脆以死谢罪。”

“毕竟新兵蛋子一个,人家嘴上客套客套,真要信了才是蠢货。”

贝尔托特直接瞳孔地震,平时嘴毒也就算了,可此刻前辈就站在他们对面。但尤弥尔才懒得管,毕竟之前已经得了你的“免罪金牌”,她自己也想看看你们是真的不介意她没大没小,还是仅仅作出一副平易近人的模样。

几只鸽子从头顶飞过,带起一阵风。三个人神色各异,有人微微怔愣、有人态度散漫、有人局促不安,但一时间谁都没出声。


“噗……”

不久,蕾伯蒂带着笑意打破沉默,两人截然相反的态度让她觉得有趣。

“看来你是有听进去尤娜的话呢,这很好~”

“希望我现在的反应能让你确认,我们并不是仅仅在‘客套’。”

心思被看穿,尤弥尔小声“切”了一句,将视线转向一边。


“贝尔托特·胡服,是吗?”

“啊,是!”

突然被点名,贝尔托特下意识挺直了身板。

“尤娜训练新人的时候偶尔会缺乏耐心,那是因为她要忙的实在太多,或许该道歉的是我们,毕竟她那种蛮不讲理方式,换谁都受不了。”

大部分,不包括早上和她对战的那个黑发女孩。

虽然这么说有些过分,但如果当时选错了对象,你的下场可能就远不止扭伤手腕这么简单了。


“阿——嚏——!!”

与此同时,刚从办公楼出来与利威尔打着照面的你,打了个中气十足的喷嚏,然后讪讪地从他眼前溜走。


“但,尤娜看似大大咧咧,实际上是个很细腻温柔的人。”

“我和她认识有……二十年了,所以我知道。”

话一出口,不仅对面两人,连蕾伯蒂自己也愣了神。


即便是身经百战的老调查兵,但说到底,你们的年纪不过二十几岁。

从830年和她第一次见面至今,原来时光已默默走过二十载,即便剖去834至838四年间的分离,你们相伴也已有足足十六年。

韶光易逝,年华难在,而你和她却相互搀扶着,走过了那么长的一段人生。

经历时并不觉得,可一旦回想,着实令人感到不可思议。

蕾伯蒂一时失神,眼前两个年轻人中间恍然出现了第三个人,那是十八时刚加入调查兵团的自己,孤立无援、深陷泥潭。

明明是同一个人,但周身的氛围却大相径庭。

十八岁的她,眼中没有一丝光亮,麻木的扮演着罗沃夫的提线木偶,未来并不在她的考量范围之内,甚至,她自己也一度放弃了未来。


“别白费力气。”

“你生来就是一枚棋子。”

“我终于找到你了……”

山姆·穆勒和你的面孔交替浮现,像深海中突然透进一缕阳光,随后,一只手拉住了溺水的人。


“醒醒。”

十八岁的自己开了口,蕾伯蒂望向她,熟悉而陌生的影子散落在时光彼岸,缓缓让位于此案的另一道身影。

“前辈?”

见她盯着自己不说话,贝尔托特轻声询问。和他相处不过半个小时,蕾伯蒂便察觉到他身上那股强烈的不协调感。

拘谨的、防备的、纠结的、矛盾的……像是在两股力量的拉扯中徒劳挣扎,像极了那个已然了无踪迹的影子。

她开始重新思考你口中“关照”的含义,但出发点依旧是纯良的善意。


“哎呀,一不小心走神了。”她轻轻敲了一下自己的头,“看来我也到了会不时精力涣散的年纪了呢~”

“你的歉意我会转告她,如果还过意不去,改天我会押着她来接受你的道歉~”

“至于今天……我记得你们晚上应该还有训练?别耽搁太久,去吃晚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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