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执事乙女】雾
·all你乙女向,其他预警请看序章
·从此章开始魔改并造谣前代关系
2.
熟悉的昏暗台球室。
你照例站在主位右手边后一步的位置。不论是观察全场,侍候主人,还是警惕危机,都很方便。
各色台球在桌上来回滚动,你对此毫无兴趣,看得昏昏欲睡,思绪荡悠悠飘回过去。以前这里可是聚集了不少忠犬的危险场所,小少爷还是稚嫩了点,手上的人不够用啊…不过家里的执事也不能按常理来算,勉勉强强吧。
瞥了一眼阴影里的两位熟人,你悄悄在心里叹了口气。岁月真是一把猪饲料,才几年时间过去,好好的德国美人发福成了圆润的球,不知道一身本领还剩下多少。
“……......
·all你乙女向,其他预警请看序章
·从此章开始魔改并造谣前代关系
2.
熟悉的昏暗台球室。
你照例站在主位右手边后一步的位置。不论是观察全场,侍候主人,还是警惕危机,都很方便。
各色台球在桌上来回滚动,你对此毫无兴趣,看得昏昏欲睡,思绪荡悠悠飘回过去。以前这里可是聚集了不少忠犬的危险场所,小少爷还是稚嫩了点,手上的人不够用啊…不过家里的执事也不能按常理来算,勉勉强强吧。
瞥了一眼阴影里的两位熟人,你悄悄在心里叹了口气。岁月真是一把猪饲料,才几年时间过去,好好的德国美人发福成了圆润的球,不知道一身本领还剩下多少。
“……你这臭猎鹰。”
话音未落,你的目光锁定上一秒发话的男人,似笑非笑,毫不掩饰地下社会淬炼出的血腥气息。男人额上冒出冷汗,回避了对视。
你不发一言,等待夏尔的命令。
“阁下有资格侮辱我家的家纹吗?”
既然夏尔只是口头警告,就算饶过他一回了。
你看不见夏尔摆出何种姿态,想来不会有多和善。发话的男人一副忍气吞声的表情你看得有点想笑,小少爷还是心慈手软,要换个人来,男人回去路上脑袋落地也说不定。
你垂眸,盯着地毯上的花纹继续神游。
台球游戏结束后,刘和红夫人被请到别的房间品尝下午茶,其他的客人各自离开。夏尔明白你和迪德里希老友见面,少不了一通东拉西扯,让你暂且不用跟着他。
灯开了一半,光影分界线割开男人和女人,就像故事的隐喻。光线下,你靠着台球桌,双手撑在后面,“好久不见,迪德里希,没想到你会把自己吹成一只气球,德国忠犬失去文森特主人伤心过度了吗。”
“喂,”迪德里希脑袋上冒出十字,“这么多年你都跑哪去了?”
“你猜?反正也不会告诉你。”
熟悉的恶趣味发言,本以为分别这几年能让你改改性子,结果还是和原来一样,傲慢又自我。迪德里希说不清是庆幸还是遗憾,熟练地接上下一句,“哼。不猜。”
啊哈,久违的斗嘴让你感觉松快了许多,就像重新回到过去所有人齐聚一堂的时候。只有迪德里希次次配合你的玩笑,其他人看心情站边帮腔。那时候,把人逗得说不出话一度是你生活的一大乐趣。
言语间来往几番,横亘在两人间冰封的时间悄然消融。放松时间差不多该结束了,你收起逗笑姿态,正经道:“文森特给的保密任务。情报出了差错,比预计多花了几年时间。”
迪德里希捕捉到灰发女人一闪而过的懊恼,曾经清冷的利刃待旁人不再只是流于表面的情绪伪装,不知不觉间染上了几分人情味。多年间郁结于胸口的那一口气,闷闷地随着话语一齐叹出口,“学姐,你觉得,学长……料到这个结局了吗。”
毫不犹豫地,你挑眉回应道:“摆出这种丧家之犬的姿态,什么时候你也沦落到找我做心理疏导的地步了?”
迪德里希脑门上又蹦出两个十字,“喂,适可而止啊。”
某种感应被触动,你直起身子,“文森特的事情也有我疏忽的责任在,要是被同一块石头绊倒两次,我干脆管铺盖滚蛋走人算了。”
虽然上一秒还是散发着落寞被抛弃气息的败犬样子,但一抓住关键词,男人气势即刻转变了,“需要帮忙吗?”
哼笑一声,你摆摆手,走出台球室。
迪德里希静静坐在椅子上,阴影模糊了他的表情,寂静落回空气里,屋子被回忆的气味填满。他想起曾经那张脸被溅上大片血液,悲悯淡漠又锋芒毕露的表情。
那个惊艳的瞬间,他记了很久。
门被推开,田中先生向他做了个“请”的姿势。他拿起帽子,跟随老人离开了。
真是太久没回来了,地下的老鼠竟敢把手伸向鹰犬。站在伦敦街头,你不禁感慨岁月不留人,武侍在地下的威慑力一去不复返。你漫不经心地想,又或许他们都认为你随着那场大火一起,被彻底埋葬在过去的回忆里了。
那场大火…无论过了多久,再提起时还是会让你心一沉。
随即你露出一个清浅的笑,引来街上行人侧目。没关系,反正你回来了,再让他们回忆起那种恐惧只是时间问题。
时代发展日新月异,伦敦变了许多,就是苦了你,按旧时记忆在这找不对路。你忍不住心里犯嘀咕,伦敦改变有这么大吗,还是过去几年不是人的生活把你记忆都搅乱了。
又一次走岔路,你实在对自己这种犯蠢且浪费时间的行为忍无可忍,偷偷用了点小手段,直接精确定位到夏尔位置。
好了,该开工了。
夏尔对于自己被绑架一事没什么惊慌的,只要他跟塞巴斯蒂安的契约还在,他就不会死。他倒是很好奇你的反应,身为家主武侍,宅府被入侵、他被绑架,怎么看都是你失职了吧?
那时他还不清楚你来信上称谓的“凡多姆海威”指的是文森特·凡多姆海威,还以为是过去侮辱他的人特地送信挑衅,让塞巴斯蒂安调查过你。
奇怪的是,不止一个势力在暗中替你抹去了过去的存在痕迹,就连塞巴斯蒂安都找不到准确可用的情报。
你的资料实在是太少,大多还含糊其辞,基本不能得出什么有效结论。因此夏尔做了大量准备,那一晚,但凡你露出一点恶意,夏尔的命令和塞巴斯蒂安的餐刀就会一同穿过你的心脏。
后来他也问过田中爷爷,老人对你给出了很高评价,同时介绍了部分你过去的功绩,更具体的事情却缄口不提,只说道“琳小姐是少爷绝对可以信任的存在。”
现在,就让他看看你能做到哪步吧。
在遭受到费罗家族那个金发刀疤脸男人不止一次的粗暴对待后,他不得不怀疑起田中爷爷保证的真实性了。这么慢,你是太久不做本职工作手生了吗?
塞巴斯蒂安隔着电话给了金发刀疤脸男人十足的惊吓,他一挥手安排了大量人员看守门口和走廊。
就在他觉得万无一失时,用于埋伏入侵者的小房间爆发一阵枪声。男人大惊,慌忙给手枪上了膛,指着小房间方向。
被射穿的画像后你拿着枪缓缓走出,每一步都踩在男人的神经上。男人在心里快速估量战斗力差距,立刻扭身扑向了夏尔。
四枪。
男人的双手双腿被子弹穿透,歪倒在夏尔面前,发出杀猪般的惨叫。你面无表情走近,踢开他掉下的枪,枪口对准男人后脑勺,直直看着夏尔。
夏尔勾唇一笑,“处理掉。”
你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
“哦呀,看来已经解决了。”姗姗来迟的塞巴斯蒂安看到你单膝跪在夏尔面前替他解开束缚带,面上露出几分惊讶。
“难怪我感觉手下比预料中少,原来已经被琳提前解决掉了。”塞巴斯蒂安若有所思。
身为凡多姆海威,即使是刚刚经历了一轮劫持,也要保持整洁端庄的气势。你为夏尔整理好仪容,保持跪姿,右手搭在前胸,低头认错,“非常抱歉,少爷,让您被劫走是我的失职。”
塞巴斯蒂安被你完全忽略了,不过他要做的工作你代劳了大部分,他也乐得在一旁看戏。
夏尔沉默,不安的触手挤压你的心脏。不像文森特抗造,小少爷皮肤细腻白皙,一点点伤都显得十分扎眼,因为你的疏忽和迟到,小少爷身上才添了这几道伤。让那个男的这么轻易的死去真是便宜他了,真该多折磨一下再杀的。
你的道歉也在夏尔意料之中,今天确实有你的责任在,他沉默的时间越长,对于你越是一种心理上的折磨。最后他开口近乎抱怨地责备,“来的太慢了。”顿一下又看向塞巴斯蒂安,“你也是。”
你低头,“是。不会有下次了。”
塞巴斯蒂安作出了相同的回答。
你起身,侧头看到塞巴斯蒂安投来耐人寻味的眼神。你不带情绪的回视,短短一瞬后率先收回目光,扶起夏尔离开。
幕间彩蛋1
慢悠悠离开的马车内。
红夫人还是有点担心自家侄子,坐在对面的刘倒是一脸轻松。
“那位执事都说了没什么事,何况他家的贴身女仆可是一早就不见了。”
“那两位和伯爵之间一起度过了很长一段时间,这份羁绊不可动摇。”
“他们无时不伴随伯爵左右,就像影子一般。”
红夫人回忆了一下日期,有些疑惑,“什么,塞巴斯蒂安来到这不就才两年前的事吗?琳也是一个月前才回来的吧。”
刘不可置否的笑,“是这样吗,人的记忆还真是暧昧。”
“但是,”红夫人有些犹豫地补充,又像是在安慰自己,“如果是琳出手的话,应该也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幕间彩蛋2
看到停在门口的马车,夏尔的第一反应是看向塞巴斯蒂安,出乎他意料的,黑衣执事摇了摇头。
“琳?”
“考虑到回去的路途较长,我提前叫好了马车。”多亏了文森特事后总抱怨这抱怨那,对于突发事件的善后安排你已经习以为常了。你附上一个笑容回答。
在看到你从马车座位底下掏出药物为夏尔包扎时,塞巴斯蒂安的沉默达到巅峰,他微妙的感觉自己这次输得很彻底。
Pandora's box Ⅰ
她身上有魔力的波动?
Pandora's box Ⅱ
杀人的时候……面无表情的。会不会这才是她真实的一面?
——————————————————
刘和红夫人的对话基本是参考动画改编的。
【黑执事乙女】雾
·all你乙女向,其他预警请看序章
1.
你很快就融入了这里。
家里的佣人各个身怀绝技,这很好,至少小少爷和家里的安全得到了保障。让你头痛的是,新来的佣人们什么都会,除了家务,你只好一点点教他们如何成为一名称职的凡多姆海威家佣人。
还让你感到意外的一件事是田中老爷子还在,毕竟看到新执事的时候,你下意识以为田中老爷子已经离开了。
迷你版老爷子看到你惊讶的样子乐呵呵的,透过镜片一瞬的反光间隙,你接触到老人熟悉的目光。你把疑问按回肚中,也做出高兴的样子朝他挥挥手。
和你过去这几年做的工作相比,在凡多姆海威家的生活甚至可以称得上悠闲,紧绷了多年......
·all你乙女向,其他预警请看序章
1.
你很快就融入了这里。
家里的佣人各个身怀绝技,这很好,至少小少爷和家里的安全得到了保障。让你头痛的是,新来的佣人们什么都会,除了家务,你只好一点点教他们如何成为一名称职的凡多姆海威家佣人。
还让你感到意外的一件事是田中老爷子还在,毕竟看到新执事的时候,你下意识以为田中老爷子已经离开了。
迷你版老爷子看到你惊讶的样子乐呵呵的,透过镜片一瞬的反光间隙,你接触到老人熟悉的目光。你把疑问按回肚中,也做出高兴的样子朝他挥挥手。
和你过去这几年做的工作相比,在凡多姆海威家的生活甚至可以称得上悠闲,紧绷了多年的神经终于迎来了放放松的机会,你也终于不用睡觉时警惕随时杀出来的敌人,缺觉的大脑得到了极大的拯救。
“哇,这个变化也太大了吧。”
你摸摸自己的脸,笑着回应梅林的惊叹,“因为最近休息的很好嘛,不管是黑眼圈眼袋还是肤色暗沉什么的都——没有了哦。”
“所以说,睡觉就是琳保养的秘诀吗。”菲尼摸摸脑袋。
“Bingo。答对了。”
“原本还想讨点保养的经验来着,结果一般人完全做不到啊。”巴鲁特有些遗憾的叹口气,“这种程度完全是天生的吧。”
“嚯嚯嚯。”
“好了,”黑衣执事拍拍手,微笑着扫视过每个人,“闲聊时间到此为止。今天还有客人要来……”
看到塞巴斯蒂安指挥三人各司其职,你撇撇嘴,没等他说什么就挥挥手走了。从第一天起你就隐隐觉得和他不对付,真是的,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有人的气息让你这么不舒服。嗯…好像也不是第一次。
贴身女仆的职责说简单也简单,四个大字服侍主人,但在凡多姆海威家,准确来说在夏尔这里,你要充当女仆、秘书、家庭教师、舞蹈老师,一份钱雇到你这种全能型人才真是他们赚了。
你端着点心,推开门就看见夏尔坐在办公椅上,手里拿着几分文件,恍惚间你以为自己看到的是文森特。
“你和文森特越来越像了。”
“谢谢夸奖。”
“这是今天的甜点。”
“好少。”夏尔皱眉。“今天有客人到访,少爷,如果吃太多晚餐你会剩下的。”你回答,帮他把桌面上散乱的文件整理好。
夏尔没说什么了,他瞥了一眼一旁认真工作的你,挖起一勺巴菲塞进嘴里。真是搞不懂,夏尔边吃边让自己思维发散向你,不管是面对父亲还是对他,你明明只是女仆,却总把自己端在长辈的位子上,最奇怪的是父亲还默许了你的这种行为。
想不通。
勺子敲在玻璃壁上激起清脆声响,你循声看去,夏尔捏着勺子戳杯里剩余的巴菲,“大厅上那副画,取下来。”
画?你记得那上面是文森特和夫人。
放下勺子,夏尔转了转拇指上的戒指,语气不容拒绝,“凡多姆海威的家主是我,夏尔·凡多姆海威。”
原来如此。你抚胸行礼,“是。”
夜。你抱臂看着男人一瘸一拐跑远,神色淡漠。稍微吓了下就害怕成这样,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打凡多姆海威家的主意。
“琳。”你回身,看到塞巴斯蒂安端着盘甜点,“今天有劳你了,要不要尝尝柠檬蛋白酥皮派。”
要和同事处好关系。你心中默念,挂上营业笑容,“谢谢,不过淑女要保持仪态,我端一份去给少爷吧。”
回头看着你离开的背影,塞巴斯蒂安笑容不变,眼神里多了点意味。
你当然知道背后的人盯着你,不过你不在乎,不如说你非常清楚,只要夏尔还活着一天,他就一天不能对你做什么。
还没敲门,你就听到夏尔在喃喃自语什么。偷听主人私事可不是好女仆该做的事情,但前提是你不认为自己是个称职的女仆。
你就这么毫不掩饰地进了房间,顺手打开了房间的灯,清冷落寞的氛围在暖色灯光下消融得一干二净。摆上餐盘和茶杯,你装似漫不经心地开口,“小少爷,已经失去的东西是回不来的,因此,眼前还存在的事物更要牢牢抓住啊。”
话一出口你就后悔了,这事干得冲动,不符合你“像是隐形人一样为主人提供一切服务”的女仆理念。你有些懊恼的偷看夏尔的脸色,他只是陷入沉思一样,没对你的越界行为说什么。
直到夏尔更衣准备睡觉,你都尽职尽责扮演一名隐形人,目不斜视,不偷窥主人隐私,不多嘴主人私事。
就在你如往常一样准备离开时,夏尔叫住了你。
“怎么了,小少爷?”你转身,却看到月色下少年撑着头,面上是你熟悉的势在必得的笑容,“眼前的事物,你也算在其中吧?以后无论如何,你都不可以离开我,这是命令。”
微怔后,你露出回到凡多姆海威家后最真心实意的一个笑容,接住那一份强硬下柔软的信任和依赖,右手抚在胸口感受心脏异于平常的悸动,躬身行礼。
“Yes,my Lord。”
————————————————
感觉日常写的好流水账orz下一章进事件
大家多和我互动偶内盖🥺冷圈不奢求热度但是也需要一点动力,你们的评论是我写作最大的动力🥺🥺
【黑执事乙女】雾
·大概是中长篇,缓慢更新
·all你乙女向,ooc自行避雷
·动画漫画杂糅,魔改私设乱飞
·涉及历史方面很多是我胡编乱造的,考据党手下留情
·参考资料截止动画第三季、漫画206话
·你=琳
序章
阴沉沉的云俯下身子贴着人头皮吹气,风送来远方潮湿的水汽,风雨欲来。马车快速略过隐没在阴影里的树木,一道闪电破开浓稠的黑暗,照亮前方——凡多姆海威家族庄园。
黑色高跟点地,来人一席黑色大衣包裹,几乎要融化在这片夜色里。将几缕灰色发丝别到耳后,你抬头,抑制嘴角上扬的弧度,看向那扇厚重的大...
·大概是中长篇,缓慢更新
·all你乙女向,ooc自行避雷
·动画漫画杂糅,魔改私设乱飞
·涉及历史方面很多是我胡编乱造的,考据党手下留情
·参考资料截止动画第三季、漫画206话
·你=琳
序章
阴沉沉的云俯下身子贴着人头皮吹气,风送来远方潮湿的水汽,风雨欲来。马车快速略过隐没在阴影里的树木,一道闪电破开浓稠的黑暗,照亮前方——凡多姆海威家族庄园。
黑色高跟点地,来人一席黑色大衣包裹,几乎要融化在这片夜色里。将几缕灰色发丝别到耳后,你抬头,抑制嘴角上扬的弧度,看向那扇厚重的大门,凡多姆海威——好久不见。
吱呀。
大门打开,出来迎接的却不是任何一位你熟悉的侍者。黑发红瞳的高挑执事保持着得体的笑容,目光里隐含审视,“您就是早前来信的琳小姐?”
只在一瞬间你收好惊讶,回以毫不掩饰的打量的目光,“就是本人。”
“请随我来。”黑衣执事手搭胸前行礼后在前引路。你一路上暗暗留心,客厅大变样了,至少不是你熟悉的布置,房间的布局倒是没怎么变,可能是,不过你还是有种不太妙的预感。
而你的预感一向很准。
“所以,”茶杯磕碰瓷盘发出清脆一声响,你看向对面带着眼罩的少年,“文森特那小子死了,现在是由你继承凡多姆海威。”
“啧。”听了一耳朵惨案,你的心情下沉几分,这可有点麻烦了,文森特这小子……
你右腿搭上左腿,身子前倾,手肘支着膝盖托住下巴,另一边手敲敲放在桌上的黑色手提箱,“真是的,文森特可没告诉我这种情况怎么处理啊。”
“听起来您和父亲的关系不错。”少年的目光随着你的动作转移到箱子上,“既然是父亲留下的东西,那么由我收下也是理所当然的。”
“这是当然。”直到这时你才摘下宽沿帽,露出黑色面纱遮掩的面容。看着对面少年惊讶瞪大的眼睛,你露出一个恶趣味的笑容,朝他挥挥手。“好久不见啊,小少爷。”
丝毫不用费劲,夏尔从记忆深处找出相同的一张脸,和六年前分毫不差,不过,如果是这个人……
他伸出手,露出年轻人锋芒毕露的张扬笑容,“好久不见,琳小姐,我是夏尔·凡多姆海威,新一任凡多姆海威的家主。”
他言下之意你心领神会,也伸出手与他交握,“琳,凡多姆海威家主的武侍兼贴身女仆。”
两人以一种轻巧的姿态完成权利交接,你目光转向从谈话开始起就安静在一旁侍候的黑衣男人,夏尔适时为你介绍:“这是塞巴斯蒂安,我的执事。”
毕竟是将来一起共事的同事,还是要先打好关系的,你友善地朝他点点头,男人回以抚胸礼。
小插曲后,话题回到黑色手提箱上。你稍作思索,手搭在箱子上,朝夏尔露出歉意的笑容,“这个箱子里的东西非常重要,文森特当时下达的命令是要么直接交给他,要么销毁掉,现在是计划外的情况,我需要时间来确认您是否有魄力和能力打开它。”
“在此期间,东西由我保管,同时我会作为您的贴身女仆观察、照顾您,同时保证您的人身安全。”
对于你的选择,夏尔表示理解。你看着一身正装已有几分文森特气派的小少爷,读不透他眼底翻涌的情绪。还有那个执事……也让你很在意啊。
“所以说夏尔竟然没认出我来吗?好伤心!”你捂着胸口,装作一副黯然神伤的样子,不知道从哪抽出一条白色手帕拭去眼角不存在的泪。
“呃,不是、”夏尔被你突如其来的表演打乱了思维,“只是……”
“所以说就是没认出来吧!想当年你还那么小一个的时候,我天天在你床边忙前忙后,鞠躬尽瘁,比鸡起得早比猫头鹰睡得晚,没想到一转眼几年过去就被抛在脑后了,你欠我的那些觉,那些甜点那些可以休的假谁来还啊!”
“等等!怎么越说越夸张了!而且身为贴身女仆哪有天天休假的啊!”
“小少爷不记得我了,这些年的感情,终究是错付了!”
“弄哭女士可不是绅士的行为啊。”
“塞巴斯蒂安,你看她哪有一滴眼泪啊!”
“我的命好苦啊,被前主人压榨被小少爷忘记,这样的人生还有什么活下去的意义吗!”
“喂等等!”
一轮打岔后,你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成果,凡多姆海威家主的外表被你粗暴撕开,露出更真实柔软的孩子一面。果然,小少爷还是表情生动的更可爱。
“所以你消失那么多年都是为了这个箱子?”
对面少年看似回到正事的询问下藏着关切的真心,看来之前也没白养嘛。你忍不住翘起嘴角,却摇摇头,“不止。”
你垂落眼帘,看着杯里的茶,目光微冷。看来凡多姆海威发生了很多事,远不止刚刚小少爷讲述的那些。
昏暗的房间内,你帮着夏尔换上睡衣。扣完扣子,你看着他的眼罩犹豫一瞬,他像是知道你在想什么,提前开口,“不用了。”
你顿了顿,也不强求,在他上床后帮他掖好被角。
“请您在我离开后记得摘下眼罩,不要贪睡犯懒让伤口憋坏了。”
按着记忆里的样子,你吻了吻夏尔的额角,毫不意外收获了他震惊的眼神。你伸出食指抵住他双唇,低低笑了,“还记得吗,小秘密。”
夏尔的嘴动了动,还是没说一句话。
你拿起桌上的烛台,关门前对上夏尔追随来的视线笑笑,“我就在隔壁的佣人房,小少爷有什么需求叫我便是了。”
——————————————————
一般来说夏尔应该是配贴身男仆的,但是为了故事设定所以我让琳上了(喂)而且琳也没那种想法,现在她自己的定位是一把杀人用的好刀而已(拇指)
【黑执事】驱魔
Summary:夏尔坚信,自己的弟弟被怪物附了身,并决定为弟弟驱走它。
无cp
夏尔不喜欢塞巴斯蒂安。
在弟弟兴奋地将新玩偶的设计稿拿给哥哥看时,夏尔就觉得很不舒服。他一贯不赞同弟弟成为玩具商人的想法,也不认可弟弟在玩具行业闯出的一番事业,可他从未在明面上阻止过弟弟,也从未否认过那些天马行空的创意与想象。他只是默默地注视并倾听着,不排斥,也不接纳。
“我不喜欢,你不应该设计他。”这是夏尔第一次阐述自己对弟弟事业的看法,他不应该泼弟弟冷水,至少也该用委婉的方式表述。但强烈的不安感告诉夏尔,他必须用强硬的态度阻止弟弟继续设计塞巴斯蒂安,尽管夏尔本人也不清楚为什么一个设计稿会让他感到如临......
Summary:夏尔坚信,自己的弟弟被怪物附了身,并决定为弟弟驱走它。
无cp
夏尔不喜欢塞巴斯蒂安。
在弟弟兴奋地将新玩偶的设计稿拿给哥哥看时,夏尔就觉得很不舒服。他一贯不赞同弟弟成为玩具商人的想法,也不认可弟弟在玩具行业闯出的一番事业,可他从未在明面上阻止过弟弟,也从未否认过那些天马行空的创意与想象。他只是默默地注视并倾听着,不排斥,也不接纳。
“我不喜欢,你不应该设计他。”这是夏尔第一次阐述自己对弟弟事业的看法,他不应该泼弟弟冷水,至少也该用委婉的方式表述。但强烈的不安感告诉夏尔,他必须用强硬的态度阻止弟弟继续设计塞巴斯蒂安,尽管夏尔本人也不清楚为什么一个设计稿会让他感到如临大敌。
“是形象不满意?还是人设不满意?”弟弟追问。他设计过很多玩偶,并为每一个玩偶撰写对应的角色设定与故事背景,它们是弟弟的心血,是弟弟的灵魂,他对每一件作品追求精益求精。
“都不满意,瞧瞧他乌鸦羽毛般漆黑的头发,红到瘆人的眼睛,你就不能创造一个阳光开朗的角色吗?”哥哥看着稿纸上的塞巴斯蒂安,越看越觉得毛骨悚然,仿佛下一秒画里的角色就要跳出来将自己生吞活剥。
“关于塞巴斯蒂安的形象我设计过很多种,也在平台上发起过投票,这张脸是票数最高的一张,我们要顺应顾客的需求。”弟弟委婉反驳哥哥的观点。
“如果你坚持,我也不反对。”夏尔拗不过弟弟,勉强同意了弟弟的想法。尽管不详的第六感警告他塞巴斯蒂安的存在将会是一场灾难。
“只是有一点。”夏尔补充道,“别让我再看到塞巴斯蒂安,这张邪恶的脸看得我很不舒服。”
深夜,口干舌燥的夏尔从噩梦中惊醒,他想让田中为自己倒一杯水,可又不忍心打搅年迈的老管家从越来越短的睡眠中苏醒。他穿上鞋,借助手电筒微弱的灯光走进厨房,他倒出一杯冰水,正准备一饮而尽时,一股脊背发凉的注视感惊得他险些打翻手里的水杯。
“谁?”夏尔提心吊胆地顺着注视感传来的方向走去,不知不觉便来到弟弟的工作室前。
“这么晚了,你还在工作吗?”他推开门,却没有在工作台前看到弟弟的身影。忽然,某种金属物品掉落在地板上的声音引起夏尔的注意,他弯下腰,视线转移到台底的一瞬间与一双猩红色的瞳孔四目相对。他被吓得跌坐在地上,恐惧地用双手捂紧嘴。缝隙之中,一双充满敌意与仇恨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夏尔,那双眼睛的形状很奇怪,似乎是某人头朝下倒立着观察。夏尔猛吸一口,鼓起勇气战战兢兢地走到工作台的另一侧。那里并没有任何人,只有一堆散落的设计图纸,其中一张图纸正落在工作台边缘,至少三分之一的纸张卷进台下的缝隙中。夏尔好奇地捡起那张图纸,那双猩红色的瞳孔再一次映入夏尔的眼中。
“原来是你!讨厌的家伙,三更半夜的还来吓我!”夏尔捡起其余散落在地上的设计图,并将塞巴斯蒂安的设计图放在所有图纸的最下层。
“不要再闹了,这么做只会加剧我对你的厌恶。”夏尔愤怒地反锁弟弟工作室的门,决定关塞巴斯蒂安的禁闭。如此幼稚的行为连夏尔本人也觉得可笑,他竟然在生一个虚拟角色的气!
冷冽的夜风吹开工作室的窗户,又再次吹散工作台上的设计图纸。纸张一张张飞落在地板上,只剩下画有塞巴斯蒂安的设计图平静地躺在桌面,幽愤地盯着工作室的门,那是夏尔离去的方向。
次日清晨,彻夜未眠的夏尔早早完成洗漱并坐到餐桌前,边等待田中准备早餐边复盘昨夜发生的一切。姗姗来迟的弟弟睡眼惺忪地坐到哥哥对面,感叹哥哥醒得真早。
“亲爱的弟弟,有件事我必须跟你讲。”夏尔清了清嗓子,开口说:“我不信仰上帝,也不相信魔鬼的存在,但这两天家里怪事频繁,这让我不得不怀疑某种未知的力量正隐藏在家中阴暗的角落作祟。”待弟弟清醒后,哥哥郑重其事地说道。
“若真有超自然生物,三年前我们被黑|弥|撒抓去当恶魔祭品时就应该出现了。很明显,恶魔没有现世,而那些可怜的孩子也全部白白枉死。”弟弟只当哥哥最近处理女王布置的任务太辛苦,疲惫到出现幻觉。
“你还没有理解我的意思吗?我是说,你能不能停止创作,不要再继续设计塞巴斯蒂安了?他让我感觉很不舒服!我有预感,他会害得我们家破人亡!”夏尔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冲动与不安,用长子兼家主的身份命令弟弟。
“我向来清楚你打心底里不支持我的工作,但没想到你竟然用如此荒谬的借口阻止我的事业!”弟弟直呼不可理喻,难以置信哥哥为了控制自己连鬼神都搬了出来。“够了夏尔!我敬重你,爱你,可这不是你自私地摧毁我梦想的理由!我不会停止对塞巴斯蒂安的创作,将来我也会源源不断地创作出更多的玩偶,你若仍一意孤行,我就搬出去住!再也不理会你了!”
弟弟的强硬让哥哥夏尔选择妥协,他完全不能接受弟弟想要离开自己的决定,只得步步退让如履薄冰地维持兄弟俩濒临破碎的现状。
门铃声打破兄弟间的僵局,田中打开门,原来是快递员抱着一个巨大的纸壳箱站在宅邸门口。
“打扰了,这是玩具生产厂紧急为凡多姆海恩先生寄来的包裹。”快递员从上衣口袋中摸出一支笔,告诉老管家在正确的地方签字。
“田中爷爷,辛苦你替我签收一下!”弟弟匆忙咽下口中的三明治,兴高采烈地跑出厨房接过田中手里的包裹。他三下五除二拆开快递,从一堆防碰撞的气泡膜中小心翼翼地抱出半米高的玩偶。夏尔认得那个玩偶,那是弟弟废寝忘食设计四个多月的塞巴斯蒂安。可怕的怪物如今有了实体,夏尔不敢想象这个可恶的魔鬼又要做什么恶事折腾他们兄弟俩。他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之前的经历是场可怕的噩梦,是自己胡思乱想出来的幻像。
可,那真的只是虚假的错觉吗?
夏尔看见,弟弟怀中原本五官标致,笑容温柔的玩偶脸,正旋涡状朝逆时针方向扭曲,横着的眼睛竖立起来以一种诡异的形状注视着夏尔。玩偶张开嘴,长有獠牙的触手从玩偶口中呈放射状挥动。
“那个玩偶!”夏尔的尖叫声刺痛弟弟的耳膜。他确定自己的精神很正常,也坚信自己不会看走眼,可在弟弟疑惑地检查塞巴斯蒂安时,玩偶再次变回温文尔雅的绅士模样,似乎故意只让夏尔一人看到玩偶的真面目。
“塞巴斯蒂安有什么问题吗?”弟弟开始厌烦哥哥的装神弄鬼了,他在心里发誓,如果哥哥又说什么塞巴斯蒂安是怪物的胡话,下周就离开搬走。
“不!不……是我看错了,应该是小虫子。”看穿弟弟心思的哥哥慌张解释。
哥哥的举止令弟弟愈发心绪烦躁,他抱起塞巴斯蒂安,头也不回地走进工作室。塞巴斯蒂安的头搭在弟弟的左肩膀上,似嘲讽、似讥笑地注视着夏尔。
【我一直在注视你哦。】
耳畔,响起陌生男人的声音。敏锐的夏尔立即反应过来,那富有磁性的成年男性的声音,极大概率就是塞巴斯蒂安的声音。
【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和平相处呢?】
‘和平相处?开什么玩笑!谁知道你这个坏心眼的怪物在打什么算盘!’
【你不会将我们的秘密公之于众,对吧?】
‘……’
夏尔哑口无言,他的确不敢将塞巴斯蒂安是某种未知生物的真相轻易告诉旁人,他害怕怪物恼羞成怒杀害弟弟,但这不代表他会坐以待毙。
夏尔套上风衣,心事重重地拜访故人。
伦敦今年的秋天格外寒冷,夏尔扯紧深蓝色外套,牢牢裹住身体,不让冷风顺着衣服扣的缝隙钻入体内。他最终伫立在一间阴森恐怖的棺材铺,店内时不时传来瘆人的怪笑。
“哎呀呀!稀客。稀客!小生还以为你已经忘记小生了。”银发店长悠哉地侧卧在棺材上,嘴里咀嚼着骨头形状的饼干。
夏尔对眼前充满逝者气息且癖好特殊的怪人算不上多喜欢,勉强能归为不讨厌。他对他的提防与警惕来源于对方的未知感,他不清楚这个代号为“葬仪屋”的男人从何而来,也不清楚他效忠凡多姆海恩家族是何居心。夏尔只是清楚一点,葬仪屋是关键时刻值得委托的盟友,他暂时没有与凡多姆海恩家族对立的理由。
“闲言少叙,你能解决掉它吗?”夏尔将偷拍的塞巴斯蒂安照片和瞒着弟弟复印的设计稿复印件递给葬仪屋,“这听起来或许荒谬至极,但接下来我所诉说的每一处细节皆为真实。”
夏尔将塞巴斯蒂安的异常一五一十地告诉葬仪屋。男人听罢捧腹大笑,险些仰头撞上柜子尖锐的角。
“非常有趣的笑话,小生差点被伯爵您逗得前往理想乡了。但请不要担心,害兽的伤口并没有痊愈,这也是它只敢在暗处装神弄鬼的原因。小生有办法让那只害兽永远消失。”
“你认识那个怪物?”夏尔对葬仪屋暧昧的话语感到困惑,难不成天天与逝者打交道的他真知道某些隐情?
“三年前虽然有很多棘手的家伙阻止小生,但真正麻烦的还是那只害兽。它假死骗过小生的眼,舍弃恶魔之躯并将残存的意识注入小凡多姆海恩的体内。他很狡猾,也很有耐心,让所有人误认为那源源不断、惊为天人的创作是小凡多姆海恩自身的天赋而非恶魔的力量。直至它诱惑小凡多姆海恩创造出了塞巴斯蒂安,让它再次拥有身体,拥有伤害人类的力量。”
三年前?夏尔皱眉,不堪回首的往事如潮水般涌现。他想起自己曾被黑|弥|撒献祭给恶魔,匕首穿透胸膛,献血从口鼻喷涌而出,他记得在意识消散的前一刻,自己的灵魂脱离身躯,被一滩黑色的污泥送入不可名状的怪物口中。
“所以,我能察觉到那家伙的存在,是因为我曾经被它吃掉的缘故?”夏尔追问。
“哦呀!您竟然想起来了。不过,即便您不记得,烙印在灵魂深处的恐惧也会驱使您远离恶魔。可小凡多姆海恩被恶魔同化太久,加之寄生在他体内的恶魔日复一日的蛊惑,若采取强硬手段,只怕会适得其反。”
葬仪屋神秘地从柜子里取出一个被符咒封印的木盒,他撕开符纸,取出一把造型怪异的弯刀。
“原本三年前的善后工作应该由小生负责,可您也清楚,受伤的兔子警惕心是很重的。”葬仪屋将弯刀交给夏尔,并叮嘱对方必须在新月恶魔力量被重置的时候动手。
“这把小刀能杀死恶魔?”
“您若是不喜欢,小生可以把比伯爵您个子还高的镰刀借给您。”
“……”
夏尔想,自己有点讨厌葬仪屋了。
夜幕降临,皎皎明月悬挂枝头,弟弟痴痴地抱着塞巴斯蒂安在走廊里徘徊,像幽灵一样在黑夜中游荡。他站在落地窗前,对着玩偶感叹今夜月色真美。夏尔伫立在楼梯中央,弟弟诡异疯狂的举动尽收眼底。他握紧腰间佩戴的弯刀,似乎在下定某种决心。
新月之夜在哥哥忧愁的哀叹声与弟弟疯魔的狞笑声中悄然降临。夏尔哆嗦着点燃一根香烟,一饮而尽玻璃杯中的威士忌,黑胶唱片循环播放着他最喜欢的爵士乐。他强迫自己振作起来,为了拯救心爱的弟弟,他必须生出斩杀邪魔的魄力与勇气。
狂风怒号,黏稠的沥青不知何时浸透了夏尔的皮鞋,暗红色的墙皮皮屑似的大片大片从墙体脱落,唱机发生故障,壁纸刀划玻璃般的刺耳噪音取代婉转优美的音乐。
它来了,它终于来了!
夏尔在内心咆哮,战栗、愤怒、恐惧、无助……数以万计无法言说的情绪闯进他的身躯,刺激着肾上腺素飙升至巅峰数值。高跟鞋跟撞击地板的清脆声在恶魔制造的诡异空间内回响,身材高挑的怪物缓缓接近渺小的人类。
【您貌似还没有到允许喝酒吸烟的年纪吧?】
“闭嘴恶魔,我的健康用不着你操心,还是说你贪心不足,霸占我弟弟的身体不够还想占据我的?”
【我只是偶尔出来透透气……】
“闭嘴!”
【哦呀,这可真是……】
恶魔无奈,他想,这大概算交涉失败了?
夏尔屏息凝神,耐心寻找恶魔的破绽。玩心过剩的恶魔并没有察觉出夏尔的异常,只当是这弱小如蝼蚁的人类被自己吓破了胆。恶魔饶有兴趣地勾起夏尔的头发,又好奇地戳了戳夏尔肉感的脸颊,调侃弟弟可比哥哥可爱多了。
【我认得你,三年前被我吞入腹中,却又被死神救出来的幸运儿。】
“哦!我也记得,你的嘴巴可真臭啊,你们恶魔都不刷牙吗?”
【彼此彼此,身为恶魔呕吐物的你也没有芬芳到哪儿去。】
“可恶的恶魔!下水道的污泥!肮脏的排泄物!躲在阴暗处的渣滓!”
【……你这个人类!简直无可救药!】
恶魔暴跳如雷,但他对美学的强大信仰硬生生将到嘴的脏话咽下去。话不投机半句多,恶魔不打算继续与夏尔争辩,但也不打算就此放过对方。他撕下俊美的皮囊,露出恶魔的本相,张开七鳃鳗口腔般的血盆大口,将无礼的人类吞入腹中。
没错!就是这样!
夏尔清楚他根本没有与恶魔硬碰硬的资本,更没有与恶魔决斗的实力。葬仪屋给予的弯刀若要发挥全部的力量,最好的方式就是夏尔从恶魔柔软的内部发起攻击。
夏尔感觉到,恶魔尖锐的獠牙咬断自己的双腿,恶魔舌头上熊熊燃烧的蓝色火焰灼烧着自己的皮肤,他紧握弯刀,强忍恶魔食道对自己施加的成吨压迫,在碾碎成肉饼的最后一刻,将弯刀刺入恶魔的食道,借助重力与恶魔的吞咽动作,划出一道蜿蜒绵长的伤口,直至胃部。
他跌入深不可测的胃酸内,酸液深处巨大的压强冲破夏尔的耳膜,在撕心裂肺的腐蚀感涌入夏尔大脑的同时,他听到,他听到恶魔凄惨的哀嚎。
【塞夏】禁断之爱 下部(17)
主号备份文档,子博客因为升级不好用,所以准备销号。
贴吧时代旧文,改编自一篇上古同人文,现在已不可考。塞巴斯蒂安魔王设定,无双子设定,极其刻板印象。
终是一阵沉默。
“少爷,我真的很想把你给锁起来,”塞巴斯蒂安埋入少年灰蓝色的发丝,“这样就不会有人和我争您了。”
贪婪,这便是所谓恶魔本性。
“少爷知道,为什么您在来的路上没有任何阻碍吗?”恶魔邪魅,引诱着人类沉沦,“因为,从您进入城堡的那一刻开始,您就已经进入了我的结界。”
“我绝对,不会让您再逃走了。”
“你……唔……”感觉到恶魔臂弯的收紧,逐渐更加暧昧的距离让夏尔被钝痛压得喘不过气来。
“少爷...
主号备份文档,子博客因为升级不好用,所以准备销号。
贴吧时代旧文,改编自一篇上古同人文,现在已不可考。塞巴斯蒂安魔王设定,无双子设定,极其刻板印象。
终是一阵沉默。
“少爷,我真的很想把你给锁起来,”塞巴斯蒂安埋入少年灰蓝色的发丝,“这样就不会有人和我争您了。”
贪婪,这便是所谓恶魔本性。
“少爷知道,为什么您在来的路上没有任何阻碍吗?”恶魔邪魅,引诱着人类沉沦,“因为,从您进入城堡的那一刻开始,您就已经进入了我的结界。”
“我绝对,不会让您再逃走了。”
“你……唔……”感觉到恶魔臂弯的收紧,逐渐更加暧昧的距离让夏尔被钝痛压得喘不过气来。
“少爷,我很想你。”想要拥抱,想要亲吻,想要……占有。
夏尔的大脑再一次全数卡机,就像是曾经无数次在梦里的情景,而他,没有开心、惊喜,亦或是感动。他在黑暗之中奔跑,已经不渴望被爱,却在这个节骨眼上遇到了这个恶魔。
惊得抬起头,夏尔对上塞巴斯蒂安的眸子想探寻他话里的深意,却跌进了他一生都无法忘记的红色里,恶魔的眸子红得深沉,就像是上好的红曜石,高贵,深邃,优雅,冷漠,如同黑夜的色泽是最肮脏的温柔。
——他就偏偏沉沦在这里了。
“也许你会恨我,会怨我,会怪我,但是我不会后悔,我一直在魔界的最高点等你,等你得到被孤王承认的力量。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你能够在魔界活下去,以另一个……我给你的身份活下去。”塞巴斯蒂安弯起无声的弧度,“少爷,我要你的所有。”
包括心,身体,灵魂。
“什么……”夏尔愕然,湛蓝的眸子里盛满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
他该想到地,这个恶魔怎么可能去和死神打一个没有把握的赌,又怎么可能那么那么容易地去到魔界边缘,就是他自己去的时候也是玛门殿下所特许才能去的,否则一个魔物怎么可能到天使的居住范围。
——只是,自己有什么值得他如此待他。
只不过是一个人类而已,怎值得他一个魔界之王任劳任怨地服侍他三年。
只不过是一个他曾经无数次占有的玩宠而已,怎值得一个恶魔为自己停留如此之久。
更何况……
“塞巴斯蒂安,在很久很久以前你就已经做到了不是么?”夏尔坦然的微笑,或许是早就释怀了吧,只是一直挣扎在自己的尊严里。
他不想让这个恶魔看见他的灵魂有任何瑕疵。
所以哪怕脆弱,也绝不卑微。
只是,一己之力换一个可以永远依靠的怀抱,好像也不错。
“你会拿走我的灵魂吗,塞巴斯蒂安?”就像是很久以前他在看完话剧以后他固执地问了这个问题一样。
“少爷,真不愧是我的少爷。”恶魔愣了一下,随即挂起他曾经最熟悉的职业性微笑,轻轻扳正夏尔的身体,吻上思念已久的红唇,摩挲,深入,舔舐。
“当然会,但是,不止灵魂。”
“我要的,不只是少爷的灵魂。”
永生·塞夏(中篇)
又名:不断遗忘,不断预谋重逢,不断重演的故事
私设没有双生子设定,人物是枢娘的,ooc是我的
这是中篇,还有下篇,上篇请点合集
summary:这是一场不断重启的游戏。
———————————————————
主仆二人无声地对峙,执事似乎无所察觉的,依旧耐心地为他“身娇体弱”的主人上药。既然挣扎不开,索性夏尔也就任由执事擦药。执事的动作轻柔且细致,不放过一处,在察觉自家主人因为药膏的冰凉而下意识瑟缩时,就像对待怕疼的幼儿一般为他轻吹缓解。
夏尔在感知到执事在做什么时,顿感不适,立刻就想抽回手。...
又名:不断遗忘,不断预谋重逢,不断重演的故事
私设没有双生子设定,人物是枢娘的,ooc是我的
这是中篇,还有下篇,上篇请点合集
summary:这是一场不断重启的游戏。
———————————————————
主仆二人无声地对峙,执事似乎无所察觉的,依旧耐心地为他“身娇体弱”的主人上药。既然挣扎不开,索性夏尔也就任由执事擦药。执事的动作轻柔且细致,不放过一处,在察觉自家主人因为药膏的冰凉而下意识瑟缩时,就像对待怕疼的幼儿一般为他轻吹缓解。
夏尔在感知到执事在做什么时,顿感不适,立刻就想抽回手。
执事在保证自己的力道不会弄疼主人的同时,夏尔也无法将手收回。执事抬眸与他的主人对视,“您。”
恶魔的眼中带着晦暝未灭的光影,藏匿着跌宕沉浮的渴望,夏尔不明白其中的深意。四目相对的瞬间,恨不得只用这一眼,就延续上遗落在时光里的所有。
室中不断攀升的温度并未给夏尔带来暖意,反而有些燥热,就连没有体温的恶魔似乎也被他传染了一样,整只手掌都暖呼呼的。
执事见他的主人近乎是仓惶地移开视线,却粗心地遗忘了依旧被紧握的手,这模样看着实在是有些滑稽。
昔日的凡多姆海威伯爵何曾有过这般模样。
于是执事笑了,笑声很低,如恶魔的低语,摄人心魄,若不是夏尔离得近,可能就忽视了。
“啪”的一声,难得的旖旎灰飞烟灭。
夏尔并未收回因为用力而逐渐红肿的手,转而捏起执事的下巴,再次与执事相视,“不要用这种让我作呕的目光看我。”
这一掌他用了足足十成十的力道,整个手掌都火辣辣的疼。
即使凡多姆海威已经湮没在历史的长河中,即使他已经失去记忆,现在只是一具没有灵魂,不知前路在何方的躯壳,可怎能忍受一只不明情感为何物的恶魔的冒犯。
执事终于收回了自己僭越的双手,继而单膝着地,一手置于心房,另一手虚虚实实地向他的主人伸去,夏尔自然而然地再次将自己的手放入执事手中,恶魔缓缓低头在主人手背上近乎虔诚地落下了一个轻柔的吻。
这个他曾经做过数次的动作,再次用此向他的主人表明他的心。
一分钟……也或许是五分钟。
执事听见他的主人说:“我没有灵魂,没有过往的记忆。我不清楚曾经的我和你进行了什么交易,或许我失去灵魂也与你这只卑劣的恶魔有关,但我实在是好奇为什么一只靠汲取人类灵魂而生的恶魔依旧愿听我令……”
停顿了片刻,又像是忽然想起来什么一般,再次说道:“而且我们的契约应该在我失去灵魂之时就已经到此为止了。”
不是人类的人类,凌驾于人类之上的恶魔,说恶魔没有所图,谁会相信。
恶魔嘴角微微抽动,似乎想要说什么,可又按捺了下去,最后只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
从前他的笑容总是为了符合自己执事美学的,玩味的。可此刻,夏尔却从他的笑容中看出了一丝嘲讽却又带着某种名不可状骄傲。
蓦然,执事感到手中陡然一空。
“你用执事徽章诱我发现你的踪迹,引导我为你设圈套,为此好顺理成章地出现在我身边。”
不择手段的恶魔,毫无过往记忆的契约主。恶魔用尽手段只为曾经的主人只为他而来,“人类”对恶魔的伎俩了然于心,仍就选择只身赴会。
真...真是一对感天动地的好主仆。
执事起身拂了拂身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露出符合他执事美学的标准微笑,“您发现了呢。确实如您所说,但就算是我也没能想到您这么快就发现。”
“拙劣的伎俩。”
执事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主人的动作,他的主人早已坐在座椅上,单手倚在一边撑着脸颊,双腿自然交叠,一手微微蜷缩靠在另一边,白皙的皮肤上红肿还未褪去。俨然一幅漫不经心岁月静好的画面,表而不实,低垂的湛蓝眼眸上翻覆着幽与冥。
忽然,传来玻璃碎裂之声,执事警觉地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隐隐上前一步,后又立马退到主人身旁。
无边辽寂中一抹鲜艳独特的红,来者立身于一地碎玻璃中,发丝与风缠绵,背对光影。略显造作的姿势,故意拖长的尾音与尖利的鲨鱼牙再配上可爱的wink,“塞巴斯钦,我们这么有缘分,又偶遇了哦!”说完,还顺势向执事的抛了个飞吻。
“没有缘分。”执事皮笑肉不笑道。
玻璃中映着红与黄的光芒,透到夏尔手边,渗出浓浓的暖意,好似触手可得。夏尔对这个整身红的很是“熟悉”,锐利的目光仿佛要将那抹红刺穿,“是你?”虽是疑问,却又万分肯定。
那抹红似是刚注意到夏尔一样,语气尽显不善:“你……”
话至一半,又像发现了什么格外有趣的事一般,语气也变得玩味,“小鬼,这次你可比之前慢多了。”
夏尔充耳不闻,目光未移开丝毫,“塞巴斯蒂安,把他带到我面前。”
“Yes,My lord.”
晚风簌簌作响,天边仿佛上来一阵天色,浓云如潮似的翻滚不休,一股巨大的压力循着阴沉的夜空传来。犹如萧瑟般的叹息,仿佛要把夜晚的沉寂掀起,迎接即将到来的雷雨。
夏尔就站在这座古老城市的最高处,俯瞰这座城市,无声的回望他尘封已久的过往。浓墨般的云层将本该粉墨登场的月光遮掩,只有依稀星星点点光芒透过云层,映在这一方天地。
衣摆随风而起,发丝因风凌乱,天地间好像只剩他一人与即将到来的雷雨为伴。他舒缓的叹息,拉的格外绵长,好似要把这百年间的一切都匀在之中。
轰隆——
蓄势已久的雨水终于倾泄而下。
奇怪地,雨水并没有落到他的身上。不知何时,执事撑着伞站在他的身后,而他毫无察觉。雨水落在伞面上沉闷的声响为他们的无言表示抗议。
或许是执事觉得应该说些什么,可他只是唤起了那个久违的称呼。
“少爷。”
执事的目光如炬,专注的神情好似全部交付给了眼中仅有的主人。
此刻,夏尔对于过往的记忆似乎终于有了实感,不再如浮萍无依。四肢百骸如泄力般空荡,唯有记忆被见缝插针地填满。夏尔看着执事,又像是在回望他们的堪称是惊心动魄的举止。
他的眸中不再有怀疑与考量,眼眸好似承不住这其中的缱绻与涟漪。
恶魔为契约主看过来的眼神心头一跳,握着伞柄的手几乎快要抓不住,好似每一根血管都在为此刻的眼神而沸腾,像有什么沉睡了很久很久的东西于此苏醒,挣脱束缚。
干涸已久的河床渴求雨露,云层裹挟风雨前来,如获新生。
夏尔无头无尾的说:“你......辛苦了。”
执事默契的清楚他的主人在说什么:“只要您在就好。”
可他的主人又挑起了另一个话题:“这是最后一次了吧。”
这一回轮到执事沉默,可还是回答说:“最后一次。”神情中夹杂了恶魔不该有的落寞。
中篇完.
一点点碎碎念
非常抱歉大家,隔了这么久才更新,这次的更新质量也并不高。不会坑文的。
这次我尝试了一种我之前没有试过的写法,所以上中看起来可能会有一些割裂,看起来没有那么连贯。
我不爱写大纲,即使写了大纲我也不一定会按照大纲写。想法是多变的,我有时候觉得现在的这个想法比我之前的更好,所以我总是在纠结,我想尽我所能把我理想中的塞夏写出来,即使我的文笔并不好,即使我的想法也并不新颖。
我很爱他们。
麻烦大家小红心小蓝手点一点,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