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魂中唐组】有四个男人决定去自驾露营 1
一个作者搞露营策划搞的快要崩溃,于是她决定安排这四个男人去自驾露营。
除了元白/刘柳,都是cb向
【1】
白居易接到刘禹锡的电话的时候,他正和元稹逛宜家。
他俩属于积极入世派,如果无事,大多数时间其实都在现世,加上并不缺钱,故而很早就在现世买了房。富贵如白乐天,倒用不着来宜家添置家具,他只是享受这种和挚友一起闲逛购物的感觉。
“自驾露营?”
白居易下意识地看向元稹,后者正拿着一白一蓝两个储物盒比较,恰好也朝他看过来,投来一个征询意见的眼神。
“车我倒是有……蓝色吧。”白居易看着元稹把蓝色储物盒放进购物车,又朝着手机那头问:“什么时候出发?”
“嗯...
一个作者搞露营策划搞的快要崩溃,于是她决定安排这四个男人去自驾露营。
除了元白/刘柳,都是cb向
【1】
白居易接到刘禹锡的电话的时候,他正和元稹逛宜家。
他俩属于积极入世派,如果无事,大多数时间其实都在现世,加上并不缺钱,故而很早就在现世买了房。富贵如白乐天,倒用不着来宜家添置家具,他只是享受这种和挚友一起闲逛购物的感觉。
“自驾露营?”
白居易下意识地看向元稹,后者正拿着一白一蓝两个储物盒比较,恰好也朝他看过来,投来一个征询意见的眼神。
“车我倒是有……蓝色吧。”白居易看着元稹把蓝色储物盒放进购物车,又朝着手机那头问:“什么时候出发?”
“嗯……下周我和微之要去参加一个系列研讨会,其他时间都没问题。”
就这样简简单单地定下了一场出游计划,白居易放下手机,拉着元稹去买冰淇淋去了。
“搞定了。”另一边,刘禹锡放下手机,对一旁的柳宗元说,“乐天真有钱啊……他的车甚至是蓝色的哎,好酷啊。”
两个星期后。
白乐天在刘梦得的帮助下,把他最后一件行李塞进了SUV 的后备箱。
尽管他的行李占据了后备箱的绝大部分位置,但并没有人对此有什么异议。一来是因为他们太熟了,彼此的习惯和特点早就心知肚明;二来,此次旅行,从车辆到资金都是白乐天主动大包大揽的,所谓吃人嘴短拿人手软……
行装收拾完毕,他和刘梦得默契地钻进后排座位——出发前一晚上他俩还在联机游戏,至今未分胜负。
柳宗元不怎么玩游戏,他坐在副驾驶上,有些好奇地问元稹:“他们玩的那游戏很难么?”
毕竟他知道刘梦得的游戏水平——一波操作猛如虎,一看比分零比五——感觉并无纠缠这么久的可能性。
“子厚,”元稹双手搭在方向盘上,心情颇好地看着前方,“并非只有强者之间才能分个高下的。”
菜的不分胜负的刘白二魂正忙,并没听见他俩的对话。刘梦得百忙之中抬起头催了一句出发吧。于是柳宗元调好导航,元稹一踩油门,他们的旅行就此开始了。
平心而论,白乐天是一个很好的旅伴,有钱只是他无数优点中微不足道的一个。
比如说,他的那个看起来不算大的背包,仿佛拥有什么魔法,可以掏出包括但不限于矿泉水、晕车药、巧克力等各种物品。当他淡定地从包里掏出一个小号蓝牙音箱的时候,刘柳二魂对他的敬意达到了巅峰。
白乐天放好那个小音箱,笑道:“各位想听什么?”
在音箱循环播放刘郎的《竹枝》系列期间,白居易成功向柳宗元安利了他的保温杯,向刘禹锡安利了他的护颈枕。
元稹的声音突然插进来:“前面到服务站了。”
于是在停车休息期间,白居易又向好友们安利了自己的防晒霜。当时日光灿烂,他索性用自家挚友的脸做了一下演示:看,上脸柔和,自然化开,不黏腻不留痕。哦,当然跟微之的皮肤很好也有关系的……
在营地的第一个晚上他们围成一圈玩飞行棋。白乐天当天幸运值点满,棋盘上一枝独秀独领风骚。最后刘梦得率先把骰子一扔,说不玩了太没悬念了!!旁边柳元整整齐齐点头附议。
好吧。白居易说。那我们干什么呢?
他心里觉得很遗憾:早知道今天晚上运气这么好,开局的时候就应该让他们三个押上点什么。
没等其他人想出来什么点子,他又从自己神奇的背包里掏出一根白色蜡烛:“不如我们来讲鬼故事吧?”
这是白乐天的鬼故事:
“有一商人贩卖鞋履,一貌美女子入店,却称只要左脚一只鞋履,并求商人为她暂留另外一只。商人见女子苦求,心生怜悯,虽觉得奇怪,亦应其所求。”
“三日后,商人过官府见文书,称不日前护城河中发现的不明女尸,右腿被歹人所断,如今已经找齐残肢……”
刘禹锡很给面子,紧张兮兮地问:“然后呢?”
“商人大骇,回到店中却见一带血字条,上书:今吾可取右足之鞋履矣!”
他话音未落,催动魂力熄灭蜡烛,一时间帐篷里一片黑暗。
其余三魂不由得悚然一惊。
烛火又晃动起来,是元微之重又点亮了蜡烛:“乐天也太坏了。”
说到开车这个活儿,白乐天是不乐意干的。他就焊在后座上,靠着他特意放的靠枕。偶尔双手交叠,以一个非常安详的姿势入睡,脸上还戴着个蒸汽眼罩,定制款,上面印着“乐天知命”四个大字。
他唯一离开他的后座,是元稹开夜路的那几个小时。夜色浓重,路上少有人行,白居易坐在副驾驶上跟元稹聊几句天,拆了一根薄荷味的棒棒糖送到挚友嘴里,又给自己拆了一根蓝莓味儿的。
元稹说乐天困了就睡吧,很快就到了。白居易咬碎嘴里的糖果,含糊不清地回他,没事,我不困。
TBC.
鬼故事是我朋友讲给我的,感觉完全不恐怖…
先写一个乐天篇,有人看的话再说后续的事儿…
狗狗食堂5.5(墨魂刘柳)
狗狗食堂5.5(墨魂刘柳)
紧张的开题期进行一些轻松番外的摸,与正文无关的起步日常。
起因是看了很卷的店员和很佛的老板,感觉很合适……只有刘柳
“梦得,我想我们需要放一个监控在店里了。”柳宗元正了正黑猫的帽子,露出了黑猫警长一样的神情。
“店中发生了案件?”刘禹锡在柜台后面百无聊赖地喂着鱼,将鱼食均匀地撒在水面上,确保每一条鱼都有的吃。一米长的鱼缸里养着柳宗元钓来的鱼和挖来的水草。
鱼是草鱼,脾气很坏,如果刘禹锡没有喂够鱼食,他们立马就会去祸害柳宗元的水草。柳宗元的水草被祸害,刘禹锡就会遭殃——因为他失去了作为店长唯一的价值。
“我发现甜品柜里进货的草莓蛋糕少了...
狗狗食堂5.5(墨魂刘柳)
紧张的开题期进行一些轻松番外的摸,与正文无关的起步日常。
起因是看了很卷的店员和很佛的老板,感觉很合适……只有刘柳
“梦得,我想我们需要放一个监控在店里了。”柳宗元正了正黑猫的帽子,露出了黑猫警长一样的神情。
“店中发生了案件?”刘禹锡在柜台后面百无聊赖地喂着鱼,将鱼食均匀地撒在水面上,确保每一条鱼都有的吃。一米长的鱼缸里养着柳宗元钓来的鱼和挖来的水草。
鱼是草鱼,脾气很坏,如果刘禹锡没有喂够鱼食,他们立马就会去祸害柳宗元的水草。柳宗元的水草被祸害,刘禹锡就会遭殃——因为他失去了作为店长唯一的价值。
“我发现甜品柜里进货的草莓蛋糕少了两块,但是账单上并没有卖出去。”柳宗元仔细核对着账目,尽管是几十元的缺口,他也能立刻发现。
“……咳。”刘禹锡手一抖,将鱼食洒了大半,鱼争先恐后地过来暴风吸入。他可以解释为什么丢失了两块蛋糕。
“也许是我们都疏忽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丢失蛋糕,但是防患于未然总是不错的。”柳宗元用圆珠笔抵着下巴若有所思:“虽然我们刚刚起步,很多事情都不成熟,不过我们可以请教达夫,他在安保问题上颇有心得”。
我可以解释的……刘禹锡连忙用小鱼网捞出还没有结成块的鱼食。
谁规定店长不可以偷吃蛋糕的。刘禹锡咂咂嘴,虽然是两块,但是一块是他进货之后就进行了试吃,另一块是他休息时候见四下无人,在一众水果蛋糕里选中了这块草莓蛋糕。
开食堂的意义不就是自己想吃什么就可以吃什么嘛。作为店长,他应该把这一项添到规章制度里——老板和老板娘可以随意食用店中产品。
刘禹锡挠挠头,系好围裙,转头走进吧台继续调制饮品。而柳宗元正坐在他面前的小桌上翻看收支账本。
“啊……我会补上的。”在柳宗元的目光下,刘禹锡还是选择承认错误。
“……”柳宗元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仿佛是早就料到了什么:“我已经将梦得吃的一块算在内了,还少两块。”
“我吃了两块。”刘禹锡老实承认,勺子在杯中搅来搅去:“味道不错,我还给子厚留了一块,放在斋中厨房的冰箱里。”
“可是中午的时候我并没有发现有蛋糕。”柳宗元也很奇怪。
“蛋糕没写名字,被谁偷吃了吧。”
“还有,梦得,今天早上我在店里收了两个奇怪的快递。”柳宗元指了指柜台后面角落里的两个箱子:“地址确定没有错,但是收件人很诡异。”
刘禹锡这才看见自己等了一天都没有见到的快递,以及上面自己留下的ID:刘禹锡锑碲碘氙。他不由得脸一红,这跟他在斋中的收件人一样羞耻:刘禹金银铜铁锡。
还好柳宗元没有打开他的包裹。刘禹锡弯腰去查看自己的包裹,上面的信息栏备注“买家备注不要显示货物信息。”但前面却明明白白地显示了货物的详细内容——猛男肌肉抱枕。
刘禹锡心如死灰,只想再挣扎一下。
“我说这是买给兰台的,子厚信吗。”刘禹锡解释着:“兰台之前整理功课的时候,她一脸疲惫地问我有没有一个坚实的肩膀可以依靠。”
“也许兰台只是想多找个魂帮她完成在现世的作业。”柳宗元没有抬头,
所以我就买了物理肩膀给兰台依靠。刘禹锡在心中默默地说,毕竟他不能真的把肩膀给兰台依靠。
“所以,梦得买了什么吗?”
“……没有。”刘禹锡恨不得为了方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行为狠狠抽自己。
“还有之前突然大量进货的盲盒中性笔。”柳宗元指了指另一个墙角的两只箱子:“我们不是开餐厅的么。”
“上一次来吃熊熊蛋糕的小妹妹们想买,我认为有市场。”刘禹锡认为这个是绝对正确的,供求关系存在,不会吃亏。
但是这东西销售低迷,自从进货两个星期,它只卖出了3支,如果没有刘禹锡的特调奶茶强行内部售卖了两杯的业绩垫底,他就肯定是销售吊车尾了。
“梦得应该推荐她们去隔壁的文具店买,而不是你自己去文具店搬两箱回来。”柳宗元的圆珠笔在桌子上敲了敲,黑猫帽子的耳朵也耷拉了下来。
“他们甚至是原价卖你的。”
“好呢,刺史大人。小的遵命。”刘禹锡乖巧歪头,柯基帽子也跟着认错,子厚沾了工作就会格外认真,连目光都严厉起来。
刘禹锡举起两根手指发誓:“我以后肯定不随便进货,要不我们都拆了,看一看有没有隐藏款,然后把非隐藏款送给大家。”
柳宗元点点头,目前也只能这么办了,他们实在是用不掉这么多中性笔。而他也好奇这里面究竟有没有隐藏。
当然,刘禹锡不知道在所有盲盒被拆开后,他就会因为没有隐藏款而从店长职位被老板娘弹劾成为见习厨子。
“咱们进一点药材吧,我做菜用。”刘禹锡举手申请。但柳宗元的表情告诉他这也属于乱进货的范畴。
“还有一个问题。”刘禹锡举手:“之前进了柯基的纪念品盲盒,给我预留一个可以吗。”
“那个……”柳宗元面露难色:“上一次乐天来的时候,因为觉得没有合胃口的菜,就把盲盒抱盒了。”
“那……萨摩耶的?”
“同叔跟乐天一起来的。”
“所以……”刘禹锡吸吸鼻子,怎么什么都不留给他:“都没给我留一个吗”。
“梦得可以去盲盒店打工,然后用工资购买。”
柳宗元觉得狗狗食堂也不是非得有个老板。
明天改名叫猫猫食堂吧。
END
狗狗食堂至今还在营业,真是老天保佑。
【墨魂中唐组】见我笑开口
一些疯狂迫害中唐F4的段子,有元白/刘柳 cp向
标题出自白居易《梦与李七庾三十三同访元九》:“元九正独坐,见我笑开口。”
【1】刘柳的一通电话
“子厚。”
“嗯。”
“你是对的,怪我当初没能当机立断,有今日的局面,也是我咎由自取。”刘禹锡仰起头看着灰色的天空,声音比天色更沉,“不想连累了你,让你白白为我忧神伤心……”
“……”
“我注定无法如约与你相见了,相隔千山万水,即便没有我在身边,你也要照顾好自己。好好睡觉好好吃饭,我给你留的药膳要记得吃,不够去问微之要,我给他送过一些……”
“……梦得,”柳宗元打断他,“好好讲话。”
刘禹锡的嘴顿时像...
一些疯狂迫害中唐F4的段子,有元白/刘柳 cp向
标题出自白居易《梦与李七庾三十三同访元九》:“元九正独坐,见我笑开口。”
【1】刘柳的一通电话
“子厚。”
“嗯。”
“你是对的,怪我当初没能当机立断,有今日的局面,也是我咎由自取。”刘禹锡仰起头看着灰色的天空,声音比天色更沉,“不想连累了你,让你白白为我忧神伤心……”
“……”
“我注定无法如约与你相见了,相隔千山万水,即便没有我在身边,你也要照顾好自己。好好睡觉好好吃饭,我给你留的药膳要记得吃,不够去问微之要,我给他送过一些……”
“……梦得,”柳宗元打断他,“好好讲话。”
刘禹锡的嘴顿时像安了加速器:“啊就是我这航班晚点啦都怪我没听你的话坐高铁非要选飞机结果我今天就回不了墨痕斋啦——”
柳宗元无语数秒,正要开口,就听见电话那头传来一个陌生的女声:
“不好意思先生您让一下可以吗?我擦一下你这边的地面呀。”
“哦哦哦阿姨对不起……”刘禹锡三步并作两步地挪到一边(不知道他怎么好意思管人家叫阿姨的),在保洁阿姨复杂的眼神下接着对着手机滔滔不绝:“子厚我刚刚那段怎么样?是不是声情并茂、很有出道当演员的水平?”
“很好。但梦得你还是干点别的事情吧,”柳宗元说,“比如改签,或者换乘高铁。”
【2】司机白师傅和乘客元先生
他们这些积极入世派的魂,基本上是人手一本驾照的。
只不过白居易是爱享受会生活的魂,最要紧的是,他还有钱有挚友,因而学会驾驶机动车对他而言不算要紧的事情,所以他没有参与墨痕斋第一批的驾考潮流。
而当他学会驾驶汽车之后,第一位乘客当然就是他的挚友元微之。
但是谁都没有想到——注意,这个“谁”要包括元稹——和白居易温文尔雅的外表不相匹配,他的驾驶风格非常狂暴。
那一趟旅程,元稹坐在白居易的爱车副驾上,眼看着挚友驾起车来如流星破天,气势如虹,他们本来只是驰骋在无人的大道上,元稹却产生了自己可能是世间第一个体验坐火箭上太空的墨魂的错觉。
终点一到,白居易潇洒刹车,扭头问他:微之微之,怎么样?
元稹灵魂早已出窍,空留肉体虚弱开口:……还行。
【3】白师傅的又一位乘客
后来有一次,元白二魂去现世某地玩,恰好刘禹锡也要去那附近,于是机缘巧合之下搭了一把白师傅的便车。
他坐上后排座位,顺口道:“我还没坐过乐天的车……你车技怎么样啊?”
白居易想了想:“嗯……我倒也没带过旁人了,这个问题应该问问微之。”
“……还行。”元稹说。他坐在副驾驶上拿着手机看导航,说完那句似曾相识的评价,他回过头去对刘梦得补充道:“但是你要系好安全带。”
“知道啦。”彼时刘禹锡显然把这句话当成了合情合理的嘱咐,他不知道元稹这句话背后饱含的深意。
那一趟旅程,刘郎坐在白居易的爱车后座上,想到了很多。他想到自己留在墨痕斋的你珍蚌,没有人照看它该怎么办呢;他想到自己还没有写完的养生笔记,早知道就该把已经完成的部分先发布出去;他又想到柳宗元,他还没有和子厚去看北方的草原、南方的海岛,他还想与子厚再见一面,和他说说话……
……
成功把乘客送达目的地后,对于老友当时的状态,白居易感到很不好意思,但他依然要为自己找补一下:“起码一路上都没什么波折……”
刘禹锡:“……没有波折的是指我的心电图吗白乐天。”
【4】刘柳的土味情话
某一段时间,冲浪大师刘禹锡对互联网土味情话产生了兴趣。
某日清晨,他正在穿衣服,突然说:“子厚啊。”
“嗯?”
“我想买块地。”
“……”柳宗元床铺整理到一半,回身看他一眼,选择了配合,“哪里?”
刘禹锡:“你的死心塌地。”
……
八点档,电视里频道换来换去都是演员一句台词出口,后续都能猜个八九不离十的电视剧。
刘郎打个哈欠,舒舒服服地靠在柳宗元身上,随口问:“子厚知道现在是几点吗?”
柳宗元随口答:“八点半。”
刘禹锡:“不,是我们幸福的起点。”
……
刘禹锡扒拉着米饭:“我最近见你就头晕。”
柳宗元很是冷静,甚至给他夹了块菜:“为什么?”
“因为爱情使人头晕脑胀。”
……
某天二人去了趟现世,刘禹锡开车。路上柳宗元坐在副驾闭目养神,听见旁边的刘梦得突然开口:“子厚啊我好像找不到方向了……”
柳宗元觉得心很累,于是他眼皮都不抬地回答:“找不到通往我心里的方向了?”
刘禹锡听起来还想挣扎一下:“……不我……”
柳宗元麻木道:“好了别说了梦得,你已经在那里了。”
刘禹锡:“……”
可他是真的迷路了。
【5】杜十三锐评中唐F4
“白乐天是风,处处可吟,言言皆实,吹拂之处见苍生苦;
“刘梦得是花,夭夭灼灼,而又兼有灵透之美;
“柳子厚是雪,寒江钓雪,又有高秋独眺,霁晚孤吟*。”
兰台:“那微之呢?”
“元微之是元微之,没了。”
END.
还是那句话,被怪到请不要骂我。
*十三那段有参考敖陶孙的《诗评》。
台灯(墨魂刘柳)
台灯(墨魂刘柳)
最近开题忙的要死,于是摸一个沙雕鬼故事的墨魂刘柳。
正经东西等开完题再开始搞。
就是喜欢他们干点傻事。
“兰台是否有时间。”
当柳宗元顶着黑眼圈来找自己的时候,兰台确实吓了一跳。她从没有见过柳宗元如此模样。
这是柳宗元第一次跟兰台提出他和刘禹锡要换广厦,他明明一直是个随遇而安的人,从不挑吃住,梦得更是擅长居住陋室,可如今有什么难言之隐似的,也不得不说了。
柳宗元支支吾吾,全然没有他往日意气风发的模样。似有难以启齿的事要对兰台说。
“我知道这很荒谬,以兰台一个现代人的角度很难相信……”最终柳宗元还是下了决心。
因为他们宿舍里仿佛游荡着什么不干净...
台灯(墨魂刘柳)
最近开题忙的要死,于是摸一个沙雕鬼故事的墨魂刘柳。
正经东西等开完题再开始搞。
就是喜欢他们干点傻事。
“兰台是否有时间。”
当柳宗元顶着黑眼圈来找自己的时候,兰台确实吓了一跳。她从没有见过柳宗元如此模样。
这是柳宗元第一次跟兰台提出他和刘禹锡要换广厦,他明明一直是个随遇而安的人,从不挑吃住,梦得更是擅长居住陋室,可如今有什么难言之隐似的,也不得不说了。
柳宗元支支吾吾,全然没有他往日意气风发的模样。似有难以启齿的事要对兰台说。
“我知道这很荒谬,以兰台一个现代人的角度很难相信……”最终柳宗元还是下了决心。
因为他们宿舍里仿佛游荡着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而柳宗元,是有野史记载的怕鬼,那个深入人心的故事让墨魂柳宗元也变得敬鬼神而远之起来。
“这可奇了,方才梦得在手机上也找我来说这件事。”兰台听的认真,却又想起另一桩请求,而这两桩请求竟来自同一间广厦。兰台的后背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墨魂的存在并不唯物,所以这个鬼怪之事谁能说得准。
按照某些传闻故事,柳宗元确实是怕鬼的。可刘禹锡似乎并不在乎这些。
难道是玩笑?兰台看着日历,这不是还没到愚人节吗。
刘禹锡虽然喜欢开玩笑,但是柳宗元却不是个会虚言的人。如今他们两个都这么说,自然是应当引起重视。
更何况兰台自己也是有些怕的,要是有懂得道法的魂会画符纸就好了。
“你们……说一说,在广厦里遇到了什么。”兰台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要不要让摩诘去念经超度……呃,我是说驱邪。”这时候她只能想起王维。
“兰台,不要惊慌。”柳宗元坐了下来:“也许并不是什么大事,梦得去非洲观赏角马迁徙,昨天刚出门,故而不在斋中,因此现在我是独居。”想起昨夜的事,柳宗元强作镇定,手心里依旧是冷汗。
兰台点点头,这件事她知道,刘禹锡甚至还贴心地给她留下了假条。
“昨晚工坊事务比较忙,可介甫看我疲累,于是赠给我几个沙漏帮助我工作,于是我比原定计划早了几个时辰回去休息,就在我满身疲惫地想要开灯的时候——”柳宗元的神情严肃起来:“明明我是独居,我却在台灯上摸到了另一只手。”
柳宗元太会讲故事,这使得兰台差点惊叫出声。
“梦得不在,这会是谁?我立刻跑了出去,还特意看了我没有走错屋门,这实在诡异,因而最后只好在微之他们屋中借宿一宿。”
兰台迷茫,兰台无助,兰台扶着额头,兰台若有所思地打开手机,上面是刘禹锡的故事。
她从方才就感到有些不对劲,怎奈柳宗元太会营造气氛,加上窗户中卷进来的风,才吓得自己失声惊叫。
她记得刘禹锡的故事。
“长途跋涉飞到非洲被告知没有角马家族迁徙于是又长途跋涉飞回来。”
“回来之后因为旅途过于劳累就倒头大睡,醒来不知道是什么时辰,只知道天已经黑了,子厚不知道为什么还没有回来。”
“屋中窸窣作响,有一道黑影进来,我疑心有贼,尽管浑身疲累,还是挣扎着去开灯,却被狠狠打了手背。”
“我睡意全无,再睁眼时屋中竟空无一人,而子厚也彻夜未归。”
第一次读到刘禹锡的信息,兰台也是顿感脊背发凉。
可两厢拼凑起来,兰台只剩下了无奈。
啧,兰台决定隐瞒这个事实真相,作为被他们连吓两次的惩罚。
“柳先生,你且回去吧。”兰台礼貌地站起身来,亲自将柳宗元送出门去。
“有空位置我会告诉你的。”
不会有的,斋中秘闻倒是可以增添一笔了。
END
“子厚,你挨我再近些,”刘禹锡在黑暗中悄悄捉住了柳宗元的手:“你手这样凉,我们一起就不怕他们的侵扰了。”
柳宗元闷闷应了一声,靠近了些,脸上却满是担忧。
“唉,不知道兰台什么时候才能给我们换呢。”
常言道,常回斋看看回斋看看。回来了,乡亲们,想死你们了,但我现在是乡音无改鬓毛衰的离乡多年落魄潦倒失意之人,同僚们笑问客从何处来,悲伤地告诉我:别回来了哥们,咱家都烧没了。是啊是啊,人生就是这样,兜兜转转回到了开始的地方,结果家没了,真爽,哈哈。当年嫌弃它冷,饿的没饭吃,离开国都去闯荡,辞亲远游,仗剑去国,去国怀乡,忧谗畏讥,满目萧然,感极而悲者矣!看看看看,如今回来了却成了神经病,精神状态如上。哎,不禁感叹我产品还是这样的鲜品😍😍😍爱死我的宝们。多吃我产调理调理❤️么么宝咪们用餐愉快😏😏
常言道,常回斋看看回斋看看。回来了,乡亲们,想死你们了,但我现在是乡音无改鬓毛衰的离乡多年落魄潦倒失意之人,同僚们笑问客从何处来,悲伤地告诉我:别回来了哥们,咱家都烧没了。是啊是啊,人生就是这样,兜兜转转回到了开始的地方,结果家没了,真爽,哈哈。当年嫌弃它冷,饿的没饭吃,离开国都去闯荡,辞亲远游,仗剑去国,去国怀乡,忧谗畏讥,满目萧然,感极而悲者矣!看看看看,如今回来了却成了神经病,精神状态如上。哎,不禁感叹我产品还是这样的鲜品😍😍😍爱死我的宝们。多吃我产调理调理❤️么么宝咪们用餐愉快😏😏
嘿嘿嘿 第二天就抽到了元九
然后就是日复一日攒胡萝卜拉元稹抽乐天但永远抽不到的日子😇
但是我抽到美人晏殊了耶(喜)
还有做任务拿到的柳七(大喜)
以及相继抽到的刘柳(大喜特喜)
已经16个了,但是图片放不下(
开局当然是我们子瞻大可爱啦~
嘿嘿嘿 第二天就抽到了元九
然后就是日复一日攒胡萝卜拉元稹抽乐天但永远抽不到的日子😇
但是我抽到美人晏殊了耶(喜)
还有做任务拿到的柳七(大喜)
以及相继抽到的刘柳(大喜特喜)
已经16个了,但是图片放不下(
开局当然是我们子瞻大可爱啦~
【墨魂中唐组】决战同人之巅
Summary:当元白和刘柳都在嗑对面二位的CP
很怪,谨慎阅读。
白乐天,目前主业是当墨魂,副业是知名撰稿人。正经的文章他写,不正经的文章他也写。由于你正在阅读的是一篇不正经的文章,所以要谈论的也是白老师不正经的作品。
所谓不正经的作品是指他在某白绿软件连载的一篇小说,内容取材于他的生活,写一对“挚友”多年知交的故事。虽然篇幅很长,但他文笔清新自然,叙述娓娓道来,写到动情之处——比如两个人一道被贬,男主A在自顾不暇之时,还央求皇帝用自己那个好一点的去处换男主B的——情感真挚,令人潸然泪下。
当然了,虽然作者没有承认,虽然作者有意更改了主角的姓名和朝代,...
Summary:当元白和刘柳都在嗑对面二位的CP
很怪,谨慎阅读。
白乐天,目前主业是当墨魂,副业是知名撰稿人。正经的文章他写,不正经的文章他也写。由于你正在阅读的是一篇不正经的文章,所以要谈论的也是白老师不正经的作品。
所谓不正经的作品是指他在某白绿软件连载的一篇小说,内容取材于他的生活,写一对“挚友”多年知交的故事。虽然篇幅很长,但他文笔清新自然,叙述娓娓道来,写到动情之处——比如两个人一道被贬,男主A在自顾不暇之时,还央求皇帝用自己那个好一点的去处换男主B的——情感真挚,令人潸然泪下。
当然了,虽然作者没有承认,虽然作者有意更改了主角的姓名和朝代,但是包括兰台在内的很多读者都能看出来,你这写的就是一篇刘柳刘同人嘛!
刘梦得,冲浪达人,啊不,达魂。他看兰台经常沉迷白绿软件不能自拔,出于好奇也下载了一个来玩。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有意无意地读了几篇刘柳刘同人文的缘故,反正平台把白乐天的杰作推给了他。刘梦得熬夜追平,泪眼朦胧地在评论区打字:他俩不是真的,我就是假的!
柳宗元,冲浪达魂的好友,发现对方最近沉迷某篇同人,遂也下载白绿软件观之。柳先生这个魂心思缜密,想得多,他除了疑惑这个剧情简直就是他和梦得的完美代餐之外,越看还越疑惑这个作者的行文风格怎么那么熟悉。
兰台每天在斋里到处跑,自然也发现了二位正主离CP粉生活越来越近了的事情。她作为白乐天大大忠实粉丝,立马跑去通风报信:你要暴露啦!
白乐天彼时正在广厦里看元九打缨络——元才子作为薛涛薛老师的好友,自然也是有点本事在身上的。
他不紧不慢地听兰台汇报情况,然后分析道:“就算子厚猜到了我是作者,无凭无据他也不能认定是我呀。”
“确实。”元九头也不抬地接话。“再者,不仅是名姓朝代,一些剧情也做了刻意修改,与他们二人生平有所出入,哪怕认定此文是写他们二人都证据不足。”
兰台:“啊?为什么要修改?”
元九笑了一下:“因为我们太熟了。”
这回是白乐天接话:“没错,大家毕竟相识千年,写这样的文章,就像看现世写的我和微之的那种‘故事’一样,还是会有些……嗯,尴尬。”
兰台:“那干嘛还要写。”
元白二魂沉默片刻,异口同声:“真情实感。”
兰台:就是说你俩嗑得特别上头的意思对吧?!
“咳,总而言之,乐天你打算……”兰台后半句还没说完,突然后知后觉另一个问题,“等一下,所以这个故事的作者……”
她看向刚刚把创作心路说得头头是道的元九。后者冲她笑笑:“终于反应过来了?”
竟然还是合著……她扶额:“作为乐天大大的忠实读者,我竟然没有读出来。”
“我和微之既然并称,自有不同而又相同,”白乐天笑道,“此次他又有心模仿我的风格,别说兰台了,我自己都觉得天衣无缝呢。”
元老师很谦虚地说:“我只是在乐天有几回来不及更新的时候代过几次笔,自然不好让人看出破绽。”
白乐天听着听着,突然道:“有了,正好故事也差不多要到转折之处了,不如我后续重开一卷,微之来写。”
元九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由此文风转变,打消子厚对你的怀疑?”
兰台:拜托你的风格他就不熟了吗,你俩就是享受这种换人写着玩的乐趣吧!
柳先生,行动派。他并没有拿着手机来找元白对质,而是用行动表达了自己的态度: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粮性竞争,积极建设。也就是说,他的行动就是前往白绿软件,注册账号,发表一篇元白元同人文。
墨痕斋有一个算一个,谁还没嗑过这对中唐美帝了!
你要说他写了什么刺激或者跌宕的情节吧,那也没有。他只是把二位当校书郎的那几年拿出来,很是细水长流地讲起了琐碎故事。明明都是家长里短,在他妙笔之下却场景生动、令人心动,用兰台的话来概括,就是“爱情的模样”。
虽然他也做了必要的掩饰,但是由于大家实在是太熟了,掉码只在一瞬间。兰台看着评论区里一排又一排的“神仙写文”“文豪太太”,心想这些哪儿是彩虹屁分明都是纪实文学,这可是正经的“八大家”之一啊!
这回嗑生嗑死的远不止兰台,二位正主不仅激情点赞推荐,还转发分享让斋里的好友们都来嗑这绝美爱情。兰台都忍不住在评论区提醒二位,正主别太能舞了!
其实真不能怪正主激动,实在是柳太太会写。据说元白读罢此文,唱和十首,好一番感慨。
总而言之,柳先生的大作虽然很快霸占tag排行榜,但他的本意——回击元白——好像没有达到,相反,那俩魂好像特别乐见其成:白乐天甚至披着马甲在他评论区催更!
刘梦得安慰他:“子厚,打不过就加入嘛。乐天的连载新开了一卷,似乎这回换微之写了,你快去读一下,我觉得写得很好。”
柳宗元:“……”我写的元白元就不好了吗?
他承认,元九作为写出《莺莺传》的男人,写起文来是有那么点好看的——由于他丢了马甲,不必再刻意模仿白乐天的风格,情节别有一番曲折意蕴。于是柳子厚转发此文,并评论道:不愧是微之,我亦当努力。
元九回他:静待子厚大作。
兰台私戳白乐天:我觉得这事情哪里不对。
白乐天一语中的:微之和子厚已经产生了奇妙的胜负心。
柳子厚岂是轻易服输的人,于是三天后,柳太太又发表了一篇元白元新作。这篇文章可不得了,不仅仅是文笔有多好词句有多妙,最要紧的是,它BE了。
据刘梦得形容,子厚写罢此文,感慨良久,既有扼腕之意,又有自得之情。
简单来说就是,觉得自己这刀发得太好了。
那一天,从刘梦得到兰台,无人不为柳太太狠狠一刀落泪。二位正主更是一反常态,不仅没有在朋友圈和评论区乱舞,甚至干脆销声匿迹了。对此刘梦得认为,他俩可能在广厦抱头痛哭。
且不说元九是个绝不服输的性子,白乐天在文学(同人怎么就不算文学)上的追求也使得他绝不能就此罢休。于是三天后,元白二魂发出了一篇合写的刘柳刘,可以想见的,BE了。
柳子厚看毕,沉默许久,打开电脑,新建文档。
——古有新乐府运动,今有老坟头斗文。
这场没有硝烟的战斗中最大赢家还得是兰台,每天被高质量粮食砸得昏头转向,做完日课就沉迷四位太太的创作不能自拔。
唯一的问题是,四位大家的文章虽然质量奇高,但他们出于各种意图,常常会甩出在人意料之外的文章。一开始他们为了给彼此造成精神伤害,拼命给对方写虐文,怎么惨怎么写,一时间评论区哀鸿遍野,直到被虐得茶饭不思的兰台找上门来,他们才堪堪停下互相伤害。
虐文不写了,就开始出奇制胜。最开始是白乐天写了篇刘元,白老师的文采使得本就关系很不错的二位之间情感升温的说服力显著增强,读过之后当事人外加柳子厚集体沉默;接着元九不知道是出于一种什么心态,发表了一篇刘白,写尽老头组相互陪伴的温馨的同时,又总缭绕着点不可言说的哀愁,味道又怪又上头;频繁被卷入战局的刘梦得忍无可忍,表示你俩干嘛老拉我当瓜!于是拆CP的战争暂且缓一缓,元柳二位太太又开始往奇怪的方向发力竞争,产出一篇又一篇色而不淫的高质量小黄文,引发新一轮热度狂潮,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深夜为二位太太的作品全身上下多处流泪……
这场大战最终结束得毫无征兆:某一日,元柳二位太太的大作,终于被白绿软件后知后觉地屏蔽了。
不仅是二位作者,刘白二位也觉得非常愤怒:一千多年前的大唐他们的文章连皇帝高官都一样骂,怎么堂堂现代社会还不兴写点消遣的小文了!
于是自发停战,集体写文章抨击之,这就是后话了。
END.
如果被怪到了请不要骂我(合十)
【墨魂刘柳】连璧成双(下)
现代刘柳,很俗的双向暗恋,写小说的大男孩小刘 & 开书店的钓系柳柳
【7】
“好久不见。”柳宗元坐在收银台那儿的样子还是那么熟悉,“最近在忙什么?”
忙着躲你。刘禹锡没好意思说。
“好久不见……”他拙劣地解释着,或者说胡扯着,“哎呀,我有个朋友要去当战地记者了,我怪不放心他的,这几天跑他家跑的比较勤。”
“他出发了吗?”
“……没有。”刘禹锡说,“他有家室了,对方不让他去。”
“原来如此。”柳宗元说,“过几天清明节,要不要来和我一起做青团。”
他在约我。刘禹锡面上不动声色心里惊涛骇浪。他心里有我。
他万分矜持地点点头:“好。”
然...
现代刘柳,很俗的双向暗恋,写小说的大男孩小刘 & 开书店的钓系柳柳
【7】
“好久不见。”柳宗元坐在收银台那儿的样子还是那么熟悉,“最近在忙什么?”
忙着躲你。刘禹锡没好意思说。
“好久不见……”他拙劣地解释着,或者说胡扯着,“哎呀,我有个朋友要去当战地记者了,我怪不放心他的,这几天跑他家跑的比较勤。”
“他出发了吗?”
“……没有。”刘禹锡说,“他有家室了,对方不让他去。”
“原来如此。”柳宗元说,“过几天清明节,要不要来和我一起做青团。”
他在约我。刘禹锡面上不动声色心里惊涛骇浪。他心里有我。
他万分矜持地点点头:“好。”
然后装作不经意地问:“……为什么要邀请我啊?”
“因为那天你说回家也是一个人。”柳宗元微笑着说,“怕你孤单。”
“……”
幸好柳宗元比较懂得见好就收,可能是怕他又来一回“好久不见”,又补充道:“我也是一个人,正好咱俩作伴。”
【8】
虽然柳宗元长得好看,才华横溢,脑袋里还比旁人多那么一些此世之外的记忆,但他立志要做一个平平无奇的书店老板,事事都努力让自己向一般人看齐。
但他似乎没有意识到——一般人不会不在意自己的店铺营业额反而沉迷于搞园林设计(还拿设计图去参加比赛),一般人也不会故意耍小花招吸引一般路过小说家的注意(大到装作是他的粉丝,小到吃个流沙包都吃到手上)。但是今天他犯了一般人常常会犯的错误——阴天出门没带伞,下雨了。
柳宗元尽管见雨水落下就加快了脚步,奈何此地离他的店实在有些距离,他站在路边屋檐下避雨,拿出手机拨出一通电话。
“喂——”
刘禹锡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哑,八成是赶完稿在补觉。
柳宗元真心实意地有点歉意:“不好意思,吵醒你了。”
“子厚?”那头的声音瞬间清醒了不少,“怎么了?”
“下雨了。”柳宗元言简意赅,明明只是陈述事实,偏偏被他陈述出了几分引人担忧,“我在外面。”
“你在哪呢。”那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应该是在起床穿衣服,“找个避雨的地方,等我一会儿。”
柳宗元挂了电话,把自己的位置发给刘禹锡,后者很快回过来一条语音,又重复了一遍让他先去避雨等着自己。
一般人柳宗元先生倚着墙欣赏雨景,忽然觉得下雨天真好啊。
【9】
下雨天还在继续,柳宗元坐在刘禹锡的副驾驶上,“不好意思,弄脏你的车了。”
“哪里。”刘禹锡说,“你衣服湿了,要不去我家换一下?”
他说完才觉得好像有点不妥——虽然他也说不清哪里不妥——反正他立即补充道:“啊,我的意思是说,我家比较近,衣服湿了的话容易感冒……”
“嗯。”柳宗元笑着点头,“确实有些冷,那就要冒昧打扰了。”
刘禹锡的大脑自动忽略他客套的后半句,恰好到了红绿灯,他停下车脱下自己的外套递过去:“冷的话先穿我的衣服吧。”
他没看柳宗元的表情,手停在半空,眼睛认真盯着红灯倒计时:“可别感冒了。”
【10】
刘禹锡很难形容自己的心情,他带柳宗元回自己家洗了澡——强调一下,用的他的浴室,换了衣服——强调一下,换的当然是他的衣服,然后喝了热茶,参观了他的书房,等到雨停了,他又开车把柳宗元送回了店里。
然后他一脚油门冲回了自己家。阳台上还晾着柳宗元的衣服,他对着它们发了一会儿呆,终于忍无可忍地……拨通了白乐天的电话。
选择此人的原因无他,白乐天,男同,且情感稳定。
白乐天好像挺兴奋,饶有兴趣地问:“你现在是什么感觉?”
“心跳加速。”刘禹锡把右手放到胸口,“我刚刚居然一直表现得很平静,我很佩服自己。”
“那可能只是你自己眼中的平静,说不定在他眼里你表现得就像个坠入爱河的男高中生。”
“我有那么糟糕吗!再说了这和我平时去蹭他便饭和茶已经完全是两码事了。”
“暗恋对象在自己家洗澡还穿了你的衣服,确实挺刺激的。”白乐天啧啧道。
“天知道他洗澡的时候我在客厅好像都能听见水声……”
“你家浴室隔音那么差?”
“我不知道……”
“那可能是你心里的声音,因为你有非分之想。”
刘禹锡扁了扁嘴:“也许吧,但是这种时候没有点什么想法反而很不合理你说是吧。”
“呃,”白乐天犹豫了一下,“你现在不会抱着他留下的衣服或者用过的毛巾在那样这样吧。”
“……我没有!!!”
【11】
最后白乐天如此发问:“他是什么类型的?”
刘禹锡回忆着刚刚进屋以后面带歉意微笑,脱下外套的柳宗元,他的衬衫被雨水打湿了,隐隐露出皮肤的颜色,领口处的扣子打开,露出精致的锁骨。
“……”
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心情复杂地发现自己产生了一些不可言说的生理反应。
对面可能意识到了什么,也跟着沉默了一会儿,换了问题:“好吧,那你觉得他会喜欢什么类型的?”
刘禹锡脱口而出:“我。”
“?”
【12】
元九,一名新闻行业工作者。这天他提早下班,路过老朋友的书店,遂进门蹭口茶喝。
这里需要解释两件事:第一,他虽然确实是个很勇的记者,但战地记者一事纯属刘梦得的造谣;第二,他早年和白乐天谈恋爱的时候就认识了刘禹锡,后来俩人关系稳定,搬来这个城市定居,他又偶然认识了柳宗元。
可见他们的社交圈虽然比较复杂,但终究确实是个圈,不知道何时就会出现一些意想不到的联系。
某一天他发现柳宗元在看刘梦得的书,顺口说我介绍你们认识一下?却被柳子厚婉拒了。此人出于某种居心,连他俩认识这件事,都不让他跟刘禹锡说。
这意思大约就是,他希望他跟刘禹锡的相遇,不要有第三人的参与,全凭缘分。
他跟白乐天讨论这件事的时候,后者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表示,那微之就别说了,看他俩这样多有意思呀。
说回蹭茶的事情。这个时候柳宗元刚刚从刘禹锡家回来,披散着头发坐在那,整个人一副心有旁骛无心营业的样子。看见元九来倒是挺高兴,分享了在这个下雨天自己的经历。
元九,这位善于思考的新闻人,本着实事求是的精神分析了一下柳宗元讲述的故事,得出了从没带伞到淋湿衣服都是柳宗元故意为之的结论。
柳先生皱着眉说:“我没有。”
元九耸耸肩,表示你说啥就是啥吧。
“……”柳宗元默了数秒,“这是培养感情的方式。”
“你只是想让他主动。”元九凭借他(和白乐天)的恋爱经验无情地指出,“真狡猾啊子厚。”
柳宗元难得在和他的辩论中无话可说。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心想,元九说的其实也不无道理。
【13】
刘禹锡在酝酿告白。
他从结束和白乐天的谈话开始起,一直酝酿到他走到书店门口,还是没想好怎么说才合适。
“我喜欢你”太简单,“和我在一起吧”太轻浮,“你觉得我怎么样”过于随便,“我爱上你了”又过于庄重了……
他突然很后悔。早知道来之前应该多问问白乐天当初是怎么和元九在一块儿的。
他全部心思都放在柳宗元身上,甚至没有发现今天店里没有客人。老板一如既往地坐在收银台后面,看见他来冲他一笑。
“梦得来了。”
“子厚!!”
刘禹锡双臂撑着桌面。柳宗元落在他上半身的影子里,安安静静地看着他逐渐涨红的脸颊。
“我……”伶牙俐齿的刘郎临场结巴了,“我,我xi……”
“梦得。”柳宗元打断他,从小沙发里站起来,刘禹锡不由得退了半步,却被他一句话定在了原地:“我钟情于梦得很久了。”
他对上刘禹锡的眼睛,那双他日思夜想的眼睛,此刻灼灼地闪着光。于是他有些赧然地补充道:
“久到……从我见你的第一眼起。”
那时候他的书店刚刚开张不久,他坐在小沙发上翻着书,其实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他的手心里安放着两块玉璧。如果还能够遇到他,如果还能和他说上话,如果还能和他成为挚友……那他就把这玉璧送给他的梦得,告诉他:
连璧本成双。
就在这一刻,刘禹锡迈进了他的书店。他穿着件大号卫衣、戴着副平光眼镜,眨巴眨巴眼睛环顾四周,满意地笑了。然后他摘下眼镜,好看的眼睛对上柳宗元,他说,你好啊。
柳宗元静静地看着他,放下书站起身。
他把玉璧放到刘禹锡手心。
“其实我不相信一见钟情。”
“但如果是你的话,这似乎就不是奇怪的事情。”
“你不是也说了吗,或许在别的时间地点,你我已经用别的身份相爱过一回了。”
END.
这篇的元白的设定 ➡️一点口嗨
【墨魂刘柳】连璧成双(上)
现代刘柳,很俗的双向暗恋,写小说的大男孩小刘 & 开书店的钓系柳柳
有其实无关紧要的前世今生梗
感谢中唐F4另外二位客串(鞠躬)
【1】
今天柳宗元心情不错。正值天朗气清,他打量一圈自己的书店,想着要不要趁着阳光正好,把那些旧书拿出来晒上一晒。
琐碎而平凡的日常使人保持常态化的“心情不错”,而意料之外的人才能使他真正感受到与素日不同的好心情。刘禹锡推开书店的门,看看空荡荡的里屋,再看看无所事事的老板,就知道自己是今日第一位客人。他冲老板露出笑容,热情地打招呼。
每每这时,柳宗元就短暂地在他的笑颜前恍惚一阵子:好像不管何时何...
现代刘柳,很俗的双向暗恋,写小说的大男孩小刘 & 开书店的钓系柳柳
有其实无关紧要的前世今生梗
感谢中唐F4另外二位客串(鞠躬)
【1】
今天柳宗元心情不错。正值天朗气清,他打量一圈自己的书店,想着要不要趁着阳光正好,把那些旧书拿出来晒上一晒。
琐碎而平凡的日常使人保持常态化的“心情不错”,而意料之外的人才能使他真正感受到与素日不同的好心情。刘禹锡推开书店的门,看看空荡荡的里屋,再看看无所事事的老板,就知道自己是今日第一位客人。他冲老板露出笑容,热情地打招呼。
每每这时,柳宗元就短暂地在他的笑颜前恍惚一阵子:好像不管何时何地见到这个人,他都是这个样子,看起来涉世未深、乐观爱笑。
仿佛从来没有遇到过不好的事情似的。
“子厚,”刘禹锡把上半身挂在收银台上,晃晃悠悠地跟柳宗元说话,“我又要交不上稿子啦……”
刘禹锡,笔名“梦得”,一位出道多年、人气极高的小说家。
柳宗元的注意力被他脑袋顶上别着的桃花发卡吸引,随口应付他家常便饭的苦恼:“这次是什么原因?”
“是又被抱怨感情戏太少了吗?”柳宗元不着痕迹地收回目光,“还是又戳到谁的痛脚了?”
刘禹锡此人,虽然笔下剧情常常奔放如脱缰野马,让读者血压此起彼伏,隔三差五害怕他因为言辞过于大胆被叫去喝茶,但是他对待工作还算靠谱,起码不会因为拖延之类的缘故耽误交稿。偶尔卡壳,原因往往就是剧情引发读者投诉,比如前一阵子被编辑吐槽说男女主角已经很久没说过话啦,虽然现在大家喜欢看搞事业,但是你也不能一点恋爱都不谈了啊……刘禹锡困扰不已,咬着笔头开始安排他的男女主角谈恋爱——天地良心,刘郎本人都还没有谈过恋爱,他怎么能去编那么多美好的爱情故事出来?
“……不是。”刘禹锡并不意外对方对自己的黑历史了如指掌,“这次就是单纯的、写不完了而已。”
柳宗元笑笑:“这还挺罕见的。”
柳宗元是个通透的主儿,他不用掐指一算,就道:“是因为我吗?”
刘禹锡早就不意外自己会被看穿,满不在乎地开始竹筒倒豆子:“你知道吗,自从上次来跟你聊了一下午的天,我回家以后文思泉涌!写着写着自己都感动了,结果越写越多,一不小心搞不完了......”
柳宗元了然地点点头:“那看来我有责任,给你泡茶。”
【2】
三年前刚刚搬到这座城市来的刘禹锡,在某个下午推开了这家装潢风格甚合他意的书店。那个时候他断然不会想到,三年之后他会在这里拥有一套专属DDL应对套餐:专用小房间、老板特调茶水,饭点搭配老板特制便当。
那个时候他看似穿梭在一排排书架里,实际上借着书架和书本的掩护偷看老板。他想这个男人看起来真好看,他和他的店看起来都古色古香,穿着青色的外衣,长发松松垮垮地束起来,坐在书店里,好像纸墨里托生出来的魂魄,天生就带着书卷气翰墨香。
刘禹锡自认为不是以貌取人的类型,但还是难得被一个萍水相逢的人吸引,他不知道缘由,索性就随心所欲去。临走之前他站在收银台附近,假装自己在打量旁边造景的小松柏,实际上还是在偷看老板,这次刘禹锡清清楚楚地看见他远山似的眉,和长而密的睫毛。
被察觉到了在偷看人家,刘禹锡也不慌,对上视线就坦然露出笑容。被看的柳宗元也很坦然,合上手里的书对他回以微笑。于是刘禹锡脑子里两个念头同时爆炸:他真好看、他看的竟然是我的书!
起初刘禹锡凭着第一印象,觉得柳宗元应该是有点冷的类型,后来发现并不是如此,柳宗元聪明、温和,同时脑袋里有些教人不好捉摸的想法。那会儿他俩不熟,他旁敲侧击地问柳宗元:子厚,你觉得这书怎么样?
子厚是柳宗元的表字。起先刘禹锡以为是老板风雅才要取字,后来却发现,柳宗元只让他自己这么叫他,店里其他人都叫的“老板”或者“柳先生”。
柳宗元一本正经,思索片刻。我觉得很好,他说,我很喜欢。
刘禹锡将信将疑,随口跟他聊剧情,发现对方确实是所言非虚,心里不由得飘飘然,心想要何时何地坦露自己的身份好呢?子厚会不会跟我要签名呢?
柳宗元后来还跟他聊他的新连载。刘禹锡一边觉得获益良多,一边心里开始惶然,怕柳宗元知道他身份以后觉得他骗人。等他下定了决心,主动摘了马甲承认错误,就见柳宗元眨巴眨巴眼睛,说我一开始就知道呀。
刘禹锡傻眼了,柳宗元却好无辜,他说这不是看你一开始就没用真实身份,以为你不想承认呢?
说完拿出纸笔,梦得给我签个名吧。
成功把人哄得服服帖帖,晕头转向地回了家,回忆自己的奇妙经历,忽然发觉自己曾经在柳宗元面前披着马甲多次吹嘘什么“刘梦得这个作家确实厉害”云云,(柳宗元还十分配合他的演出),羞耻得差点原地爆炸。
后来刘禹锡跟柳宗元混熟了,还是常常看到他坐在收银台后面,有时候看书有时候写字,至于店里忙碌还是萧条,他好像都不在乎。只是他来的时候,会放下手头的东西,含笑起身,问他想喝点什么?
再后来某一次他和柳宗元一起坐在收银台后头,分享同一个流沙包。柳宗元手里那半金黄色的馅儿流出来,指尖上沾到一点,被他轻巧地伸出舌尖舔去。刘禹锡看得有点呆,手里的流沙包馅儿从他手指头缝儿里一路流到袖子口。
【3】
刘禹锡手里这本书写到关键情节,男主又一次遭受人生重大打击,他很困扰,刘禹锡也很困扰,在家愁到脱发。为了防止自己英年早秃,他选择来找柳宗元。其实他也不指望柳宗元告诉他答案,他只是想来放松放松心情。
“……就是这样,男主角想要完成自己的理想和目标,但是在当时的时代和环境下,这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他已经为此失去了很多,几乎到了没有什么可以失去了的地步。”刘禹锡盘腿坐在沙发里,“我在想,在这种情况下,他会改变吗?”
柳宗元眼看他眉头越皱越深,窝在那里愁眉苦脸的样子看起来像一只沮丧的小狗。刘禹锡对自己被狗塑的事情无知无觉,还沉浸在他的世界里,像是在问柳宗元,也像是自言自语:“纵然抱负不改,人事却大变……”
柳宗元看着他。刘禹锡的眉眼生得俊朗,笑起来分外夺目,于是衬托之下,更让人见不得他发愁的模样,格外想念他的笑容。
他开口接话,声音轻得像一片叶子落地:“可这一回他孑然一身,已然没有软肋了。”
“他没有软肋了……”刘禹锡仰着脸,呆呆地看着他,梦呓似的重复:“是啊,他没有软肋了,他的友人在天上看着他……”
他怎么敢改变呢?他怎么可能改变呢?
没有后续了,被灵感驱动的小说家已经跑进了他的小屋里,只留下一个急匆匆的背影。
柳宗元叹口气。给他烤个面包还是煮碗粥呢?
【4】
刘禹锡最近人逢喜事精神爽。
他在受到启发后更新的剧情,虽然虐得读者鬼哭狼嚎但是好评不断。这时恰逢他的一位记者朋友外派出差终于全须全尾地回来了——此人去祖国的南方做了一个类似于“今日说法”的系列节目,大胆地揭露了当地社会弊病,虽然很有意义,但总让人担心他在那被人套麻袋。
于是在一个大家都有空闲的周末,几个人聚在一起。刘禹锡由于性格过于活泼,毫无悬念地成了酒局里被集火的对象。送别了好朋友们,他晃晃悠悠往外走,虽然是晚上,但他飘飘然地觉得自己就要变成白鹤排云而上了。
后半夜的街道走到哪儿都是雷同的安静至极,于是刘禹锡顺理成章的迷路了。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飞”到了柳宗元的书店门口。酒精在他脑子里发酵,他没空思考自己为什么在这里,可能是狂欢之后人会变得格外空虚,迫切需要点什么来填补,于是他的腿就自作主张把他带来了这里。
半夜三更的冷风吹得他狠狠哆嗦了一下,于是他站起来跺了几下脚。刘禹锡抽抽鼻子,紧了紧身上的外套。他想,子厚这个时候肯定是不在的,可我又想要见他……
刘郎被酒精泡迷糊了的大脑努力思考了半天,得出结论:那我就在这里等他吧。
于是他又坐下了。
……
柳宗元今晚做了一个梦,梦到了他很久不曾梦到的记忆:一场轰轰烈烈的失败,辗转寄出的诗篇,没能见到的最后一面。于是他再也难以入眠,索性爬起来去阳台上吹吹晚风看看星星。
他不过是不经意的一低头,就看见一个熟悉的头顶……熟悉的人,坐在他的店门口。
柳宗元迷惑。就在他想着下去看看这人怎么了,就见对方狠狠一哆嗦,被冻得站起来跳了几下。
柳宗元想他好像一只抖雪的小动物。就是今晚不知为何有点冒傻气。既然知道冷了应该就要走了吧,权当没有看见过他,否则还有点尴尬。
然后他就看见刘禹锡紧了紧外套,又坐下了。
柳宗元:“……”
三分钟后,他拿着一件外套,拍了拍刘禹锡的脑袋。
“你在这干什么呢?”
刘禹锡抬头看见他,眼睛里没了平时的机灵,显得透明干净——本来嘛,他也只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
“子厚。”刘禹锡愣愣地喊他。
“喝酒了是吧。”柳宗元无奈地给他披上衣服,“走,我给你泡杯茶。”
“子厚。”刘禹锡一把抓住柳宗元的手腕,“我刚刚在想,我为什么要来你这里?”
柳宗元心想我也想问呢。
“我也不知道为什我就想来找你了……”他说着说着还挺委屈,耷拉着脑袋显得可怜巴巴的,“你总会在这里的对吧?”
柳宗元沉默了几秒钟,一把把他拉起来,哄道:“当然了。”
刘禹锡一边跟着他进屋一边还在碎碎念:“白乐天和元微之回家去啦,他们都有家可以回,我回了家也还是一个人……”
柳宗元这回沉默了更长的时间,然后他说:“我总是在这里的。”
刘禹锡睁着一双醉意朦胧的眼睛看着他,突然问:“我们是不是从前就认识?”
他没等柳宗元回答,补充道:“在别的时间,别的地方,用别的身份……”
柳宗元不再理他了,因为刘禹锡说完这句,终于两眼一闭睡着了。
【6】
半夜醉酒事件后,刘禹锡自觉太没面子,很久没有再去柳宗元那里。为了打发时间,他开始三天两头往白乐天那里跑。
白乐天开了一家花店,每天侍弄花草,悠闲自得,见他来做客就搬把椅子给他,让他自便。于是刘禹锡就拿着一根玫瑰花揪花瓣:他喜欢我,他不喜欢我,他觉得我丢人,他不觉得我丢人……
元九——那个记者,原本倚着白乐天的肩看稿件,眼神一瞥就注意到刘禹锡脚底下的一圈儿花瓣。于是他偏偏脑袋戳戳白乐天,俩人一起瞧着刘郎,开始你一言我一语。
“他这是逃避。”
“逃避虽可耻但有用。”
“确实。虽然他这样人家也不会喜欢上他。”
“啊,话说那个人应该不会有别的追求者吧?”
“不会吧?嗯,虽然听说他长得好看又很优秀。”
……
刘禹锡:“你俩有完没完!!”
TBC.
写刘柳真的很爱写一些暧昧纯爱……
解梦(墨魂刘柳)
解梦(墨魂刘柳)
关于刘柳的第一次寻踪故事,带元白
关于设定的神秘思考——大家见面都是年轻的模样的话,他们见第一面的时候大概是基于以前的记忆认出对方的。
因为不知道墨魂之间的感应机制是什么,但是老柳没有见过十几岁的老刘啊,于是写了点离谱东西。
“微之,你有时间吗。”柳宗元在转角的阴影中叫住元稹的时候,一脸的难以启齿,似有什么羞于开口的话要对他讲。
柳宗元手中牵着今天归他管理的驴,神色匆匆,大概是忙里偷闲才找到的元稹。
见柳宗元如此神色,元稹心里咯噔一下不知道是什么要紧事。于是表面不露声色,背地里避开了那边贺监意味深长的目光,与柳宗元一起躲在转角后。至于贺监,就让他以...
解梦(墨魂刘柳)
关于刘柳的第一次寻踪故事,带元白
关于设定的神秘思考——大家见面都是年轻的模样的话,他们见第一面的时候大概是基于以前的记忆认出对方的。
因为不知道墨魂之间的感应机制是什么,但是老柳没有见过十几岁的老刘啊,于是写了点离谱东西。
“微之,你有时间吗。”柳宗元在转角的阴影中叫住元稹的时候,一脸的难以启齿,似有什么羞于开口的话要对他讲。
柳宗元手中牵着今天归他管理的驴,神色匆匆,大概是忙里偷闲才找到的元稹。
见柳宗元如此神色,元稹心里咯噔一下不知道是什么要紧事。于是表面不露声色,背地里避开了那边贺监意味深长的目光,与柳宗元一起躲在转角后。至于贺监,就让他以为他们在偷懒就好了。
“怎么了,子厚。”他抱着手,作为目前柳宗元唯一的熟人,他大概是有听一听柳宗元烦恼的义务。
柳宗元左右环顾,见四下无人,才稍稍的松了一口气。元稹的心却提到了嗓子——他真害怕柳宗元突然告诉他一夜之间自己变成了女儿身。
“微之,我认为这很荒谬。”柳宗元偏过脸去,一脸的困扰。元稹则皱起眉头,一副愿闻其详的态度。
“我竟然连续三天都梦见我跟一个陌生人拥抱。”柳宗元一脸严肃:“同一个人,年纪不大。”
元稹却放松下来,还当是什么事,原来是梦境罢了。他的语气也跟着轻松起来:“子厚也到了这个年纪,不如我和乐天带你去现世交朋友吧......”
“不是异性——”柳宗元打断了元稹的话
元稹脑中飞速过了一遍周公解梦,虽然他不善此道,但是还粗略懂得些皮毛。印象里这不预示着什么坏事。几年前乐天颇爱这些怪力乱神之谈,他们屋中除了周公解梦,还积累下不少这样的鬼神之说。
“我可以帮子厚回去再翻阅一下书籍,说不定还有别的寓意。”元稹摆摆手,叫柳宗元不要太过担心,况且今日轮到柳宗元带驴出门吃草,已经差不多要上工了,再晚一些恐怕驴就要饿的祸害了兰台种在廊下的牡丹花。“子厚你且忙吧。”
“不是的,微之,”柳宗元顿了顿:“昨天我上街买镰刀的时候,遇见了这个人,他猫在铁匠铺子的一角偷看我,也不买东西。”
“长得一模一样。”柳宗元很是认真地回忆起那个人的面貌:“这很奇怪吧。”
元稹仔细分析了一下这个场景,一个小孩子,在铁匠铺里盯着柳宗元看,这场景看起来确实有些毛骨悚然,但是从梦境的结果而言,最后柳宗元拥抱了他不是吗。
“放心吧子厚,梦见小男孩是吉兆,也许你们有缘,”元稹拍拍他的肩膀,送柳宗元走过蓝桥春雪,但前脚柳宗元刚刚离开,后脚元稹就一头扎进了白居易所在的伞坊:“乐天,我感觉子厚大概是缺少关爱了,我们是不是该帮帮子厚。”
“何以见得?”只要与工作无关的事,白居易还是很乐意听一听。在弄清楚事件的来龙去脉,白居易深吸一口气,对柳宗元夜夜孤枕难眠的遭遇深表同情:“梦得下落不明,甚至不知道是否凝魂,子厚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实在是太难过。”他一边这样下了定论,一边推己及人地握住了元稹的手:“微之,我也让你久等了。”
这厢柳宗元牵着驴在山坡上躺着,昨夜他依旧梦见与一个陌生人拥抱,衣料之细腻让他几乎要信以为真,可那个人究竟是谁呢,初春的草皮软,草叶被柳宗元压倒一片,塌出一个人形。
按照梦境,说不定那人真跟自己有缘分吧。
柳宗元枕着自己的手臂,半合着眼皮望太阳,他昨夜因为梦境没有睡好,今日困乏的厉害。
说到底他的心思全在刘禹锡身上,这些年他抄了不少刘宾客集,还费力地将书籍从南方运到北方,只为梦得能早日凝魂。昨夜他也抄到很晚。
也许自己应该去铁匠铺子再去寻找那人,柳宗元努力眨两下眼睛,不让自己就这么睡去。微之说的对,说不定自己是该出去交交朋友,认识一些新人说不定有助于自己开启新的生活。
可他还是希望为了梦得再努力一晚的。
柳宗元将身上的布包卸下,今日兰台不知往里装了什么。驴在柳宗元两步远的地方悠闲地吃着草,全然没在意包中漏出的几根胡萝卜。
是了,那玩意味道怪的很,斋中人大多不爱吃它,所以才成为了喂驴的饲料。只可惜现在驴也挑嘴的很,这萝卜沦为了柳宗元的枕头。
去交朋友,只是迈出这第一步难,柳宗元伸了个懒腰,他没有睡觉,只是闭着眼睛发呆。今夜该抄那一章了?
自己再遇见那个人,会像梦中所记给他一个拥抱吗,柳宗元不得而知,他的心思飘忽,不知道去了哪里。但他知道,如果遇见刘禹锡,他会给刘禹锡一个拥抱。
他认为梦中与自己拥抱的人该是梦得,而不是某个素未谋面的年轻人。
“还是明天再找找他吧,顺便再找微之解梦,看一看去哪个方位才能顺利寻到那人,梦得不在,我应当认识些新朋友。”柳宗元随手拾起脑袋下一根胡萝卜,送到了驴嘴边:“你说呢。”
驴很不高兴,他跟柳宗元的梁子除了黔之驴又多了一桩强行喂食胡萝卜。甩甩尾巴,驴背过身去就要朝山坡下走去,谁规定的吃了胡萝卜就要溜达到精疲力尽呢,因为跟柳宗元不对付,他现在就想回去休息。
“回去吗……”柳宗元站起来,连忙牵住驴。
山坡上的某棵树后,一个人影几乎要咬碎了牙,这过的什么日子,自己都已经近在咫尺了,为什么还不能被发现。他本来准备在自己被发现的时候跳出来给人一个惊喜,谁想到他们竟然离开了。一道人影从树后钻出来,看着一人一驴的背影不知道是否要追上去。
不追了,我刘禹锡也是有脾气的人。他一跺脚,捡起自己的草帽也往山坡下走,到时候别哭着找我。
谁让子厚在这方面一直是个迟钝的。刘禹锡蹲在水泡前面撩了两把水扑在脸上,又对着水中的影子整了整头发。他都已经认出了子厚,可子厚还没有认出他。
“明明我都托梦了。”刘禹锡嘟囔两句,在衣袍上抹了抹手,站起身来。
但是这不妨碍我们同路。刘禹锡压低了草帽,一路跟着人影进了城。
“啊,一会儿没看见跟丢了……”
“微之,这太可怕了。”柳宗元坐在桌子前,很认真地对元稹说起今天的遭遇。
“我又遇见那个年轻人了,就是梦里那个,他一路跟着我。”柳宗元用杯子代替城门,演示起他今天的遭遇。
“虽然我感觉他肯定不是坏人,反而还有些亲切,但是我直觉一向不好,还是慎重些。”柳宗元做了总结。
“嗯……”白居易在一旁托着下巴,若有所思,他似乎也用过托梦的手段。
元稹也仿佛回忆到了什么,欲言又止。
“柳先生,您回来了。”兰台见柳宗元回来,眼中满是期许。“还有谁跟您一起吗。”
“应该有谁吗?”柳宗元有些吃惊。
“也许……做过太子宾客的那位,写诗豪情万丈的……也许他会是个年轻人。”兰台委婉的表达了一些对柳宗元此行的期待。
这下轮到柳宗元心里咯噔一下了。
END
“子厚……跑去哪里了,怎么还不来接我回家……”刘禹锡躺在山坡上百无聊赖数星星。
刘禹锡或成为斋中第一个反向寻踪的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