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渊蝶向
火光映照进我的面庞 如刀割 如绞刑
我似是昏厥 心中默默祈祷着将军和那个小的孩子可以平安
告诉我的只有一把弓
我抱着他 哭着
我抱着他 笑着
我抱着他 叫着
“将军恭喜啊 您升职了”
我接过对方手中的东西
“征西将军”
end
家人们凑合吃吧 感觉答应下来的东西我写不成了 等我沉淀沉淀构思一下总会写出来的
火光映照进我的面庞 如刀割 如绞刑
我似是昏厥 心中默默祈祷着将军和那个小的孩子可以平安
告诉我的只有一把弓
我抱着他 哭着
我抱着他 笑着
我抱着他 叫着
“将军恭喜啊 您升职了”
我接过对方手中的东西
“征西将军”
end
家人们凑合吃吧 感觉答应下来的东西我写不成了 等我沉淀沉淀构思一下总会写出来的
渊:“哥看我新帽子!”
惇:。。。(笑着掏出手机拍)
渊:“但总感觉落了什么东西……【瞒星星眼*】对,我也来一张!”(也掏手机)
曹:【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落泪*)
于禁:“你们犯法了知道吗!!!(抢走手机*)工作时间禁止拍照!干活!”
【哔~目前气压为:0.3】
渊:“哥看我新帽子!”
惇:。。。(笑着掏出手机拍)
渊:“但总感觉落了什么东西……【瞒星星眼*】对,我也来一张!”(也掏手机)
曹:【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落泪*)
于禁:“你们犯法了知道吗!!!(抢走手机*)工作时间禁止拍照!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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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tag致歉
大概是渊郃CP同好群
无论你搞的是哪个二创作品的渊郃都能来这里看看,冷CP限制太多只会把孤身走暗巷的史同女饿死。包括搞私设果果果的也能来看看。tag里提到的二创只是蹭蹭热度。
群主是高四复读鸡,平时不在,如果有哪位老公愿意成为群管理毛遂自荐,鄙人将不胜感激。
另注:禁代号鸟,禁敏感话题
占tag致歉
大概是渊郃CP同好群
无论你搞的是哪个二创作品的渊郃都能来这里看看,冷CP限制太多只会把孤身走暗巷的史同女饿死。包括搞私设果果果的也能来看看。tag里提到的二创只是蹭蹭热度。
群主是高四复读鸡,平时不在,如果有哪位老公愿意成为群管理毛遂自荐,鄙人将不胜感激。
另注:禁代号鸟,禁敏感话题
【真三国无双6/曹操】莫不有终期
·重温了356结局(老板之死)的破防产物。没头没尾,是个小段子
·有一点曹惇/惇曹提及
造划之陶物,莫不有终期。*
他该如何描述生命里的遗憾?
弥留之际的曹孟德躺在榻上想明白了这个问题。
他是曾经酾酒横槊拔剑倚天的北地霸主,这一路平吕布、灭袁绍、挥师赤壁、身加九锡——可他最终还是几征孙权不克,汉中被刘备所败,在樊城的攻势下左支右绌差点狼狈迁都,最终无奈地认命天下三分已成定局。他此生已然无缘望见克复中原,只能垂垂老矣躺在榻上残喘——
他可是征战半生都无往不利的曹孟德啊,原本该历千万祀与天壤而日久,竟也会迎来腾蛇乘雾终为土灰*的一天吗?
在...
·重温了356结局(老板之死)的破防产物。没头没尾,是个小段子
·有一点曹惇/惇曹提及
造划之陶物,莫不有终期。*
他该如何描述生命里的遗憾?
弥留之际的曹孟德躺在榻上想明白了这个问题。
他是曾经酾酒横槊拔剑倚天的北地霸主,这一路平吕布、灭袁绍、挥师赤壁、身加九锡——可他最终还是几征孙权不克,汉中被刘备所败,在樊城的攻势下左支右绌差点狼狈迁都,最终无奈地认命天下三分已成定局。他此生已然无缘望见克复中原,只能垂垂老矣躺在榻上残喘——
他可是征战半生都无往不利的曹孟德啊,原本该历千万祀与天壤而日久,竟也会迎来腾蛇乘雾终为土灰*的一天吗?
在生命的最后,最终出现在他面前的,是故人的脸吗?是典韦许褚在濮阳的府门前吵吵闹闹着立下诺言,约定天下太平后便一起种地——那时许褚还嘲笑典韦不会拿斧头,典韦追着他不依不饶;他和元让坐在阶前,笑而不语,看着正午悠然的日光从将领们的头顶照下去。
一直照进宛城那夜风雨飘摇的凄惶。
曹操阖上了眼睛。那夜典韦浑身浴血地倒在他身前,胸膛钉满了为他挡住的箭。他没有说一句责怪的话,没有一丝愤恨或者不甘的神色,只是说:“主公快逃。”
这四个字从他嘶哑充血的喉咙中挤出来,曹操看见他那双缓缓凸起的眼。他懂得典韦最后没有说完的话。
而那双临终前也不肯瞑目的眼睛,曾多次在他午夜的梦境里出现。每一次都如兜头暴雨,浇得曹孟德浑身冷汗淋漓。
——曹操这人有些颇为硬气的毛病,许是成为枭雄的一路让他学会了不少冷硬甚至绝情的手腕,他曹操知错改错,绝不认错。
直到如今终于可以松口道别。
曹操缓缓叹了一口气。半生浮沉而过,待到天命所剩无几的时刻,他才可以说出当日在宛城没有出口的那句话。
“恶来……孤终于能和你道歉了。”
他的眼前又浮现出夏侯渊的脸。
昔时在谯县总角相交、当歌纵马的日子,他和元让妙才共同弯弓围猎,比试谁能射中百步之外的一只野兔——每次都是妙才取胜,他的弓术远远超过自己,连元让都不能及。
他们是半生都刎颈相交的兄弟。
可曹操却任由他的尸首散落定军山,和他所失去的数万北地将士一样——他们的魂灵久久地飘荡在汉水,等不及转身回望一眼自己的故乡。
他的故乡在谯沛旧地,年轻时刚举兵时,三人不是还常说,待到天下大定,就共同归隐回乡吗?
可他们三人后来都再也没回过谯县,直到天命所终期——也不知道他们昔日打围射猎的那片园子,如今怎么样了?连年的征战致使苍生离乱千里无鸡鸣,他们的故乡呢,会在九州的烽烟中幸免吗?
遥看是君家,松柏冢累累……*
曹操的意识越来越涣散,在即将踏入天光的归墟之际,他喊住了背身榻前整理东西的夏侯惇。
——元让。
曹操轻声说。一直以来辛苦你了。
——下辈子见。
刹那间晨昏岁月波折。
只剩别离来不及说。*
*出自曹操诗歌《精列》。
*出自曹操诗歌《龟虽寿》。
*出自乐府诗《十五从军征》。
*出自歌词《不老梦》。
小兵的速通日记 1.6 下邳包围战
·打吕布的时间线。惇哥无处不在又双叒叕的吃醋!
·貂蝉部分参考了一点游戏原剧情,这pa为了方便(搞南桐)就没给曹老板设置老婆
·宋宪魏续情节用的是原版游戏剧情,可能和前文有一点冲突,影响不大
我是惇哥帐下的小兵,一天十五。打了十几关,今天我们终于迎来和吕布的决胜局了。
正值隆冬,满城都飘着鹅毛大雪,我军已经将下邳四面围住了。曹老板亲自带队攻北门,我们跟着惇哥和渊哥打东门。西门那边派了许褚那个倒霉蛋子,去迎战对方最难搞的张辽——南门是临时抓来的友军刘备,带着他仅有的关羽张飞孙乾统共四个人来凑热闹。要说刘备的战力真的很难评,从颖川之战开始就...
·打吕布的时间线。惇哥无处不在又双叒叕的吃醋!
·貂蝉部分参考了一点游戏原剧情,这pa为了方便(搞南桐)就没给曹老板设置老婆
·宋宪魏续情节用的是原版游戏剧情,可能和前文有一点冲突,影响不大
我是惇哥帐下的小兵,一天十五。打了十几关,今天我们终于迎来和吕布的决胜局了。
正值隆冬,满城都飘着鹅毛大雪,我军已经将下邳四面围住了。曹老板亲自带队攻北门,我们跟着惇哥和渊哥打东门。西门那边派了许褚那个倒霉蛋子,去迎战对方最难搞的张辽——南门是临时抓来的友军刘备,带着他仅有的关羽张飞孙乾统共四个人来凑热闹。要说刘备的战力真的很难评,从颖川之战开始就是他们四个,老板现在都凑够一个营了,刘备手底下还是这四个——咱也不知道他这么长时间到底在干什么,总不会除了东奔西跑之外就是在挂机磕cp吧。
“对了孟德,我刚才在瞭望塔上,看见下邳城楼好像有一员女将。”出征之前惇哥还在跟老板八卦,“模样好像还挺周整的,不会是吕布的小老婆吧。”
要说那个女将,我也看见了,那家伙颜值用惊为天人形容都不为过,我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姑娘啊!怎么着也能排进个古今四大美女的榜单吧!但惇哥这种直男显然对姑娘的美丑没什么概念,倒是老板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若有所思,不知道在想什么。
“好了,城门已经攻破,咱们冲进去吧。”攻城梯架起来之后,渊哥跟惇哥蹲草丛里磕着瓜子挂机半天,开始悠哉悠哉地招呼我们,“搞快点进去吧,我看刘备那边儿都已经进城了。真是的,他那儿都没啥守军,我们这边还有好几个将领把门。”
“哎,对、对面的,你是曹操军队的人吗?”这时我听到对面有个满脸怂样的家伙在结结巴巴地喊渊哥。“告诉曹操,我、我投降!”
“啊?你说什么?”风雪的呼啸声太大,渊哥刚才嗑瓜子又太专注,一时没听清那人说了啥,“想和我夏侯渊单挑?好啊,来吧,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宋宪……我不是……”那哥们儿还是说晚了一步,渊哥已经手起弓拉,嗖一箭射出去了,那哥们儿直接翻下了马,“喂……!我明明是来投降的!”
“啊?真不好意思,你咋不早点儿说呢。”渊哥挠了挠头,他话还没说完,那边又窜出来个西凉骑兵,咔一下冲到惇哥脸上了,“喂!那边的人听着!我魏续也投降了,带我去见曹操!”
“城未破就不战而降,我夏侯惇最看不起你这种临阵变节的人了!看枪!”惇哥毫不客气,一枪就把那人挑下了马,“我军可不需要你这样临阵倒戈的人。”
“喂!”那魏续被刺在了地上,一时半会儿还没死,指着惇哥断断续续说不出话来,“你、你都不听主公的,就自作主张吗……曹操还没发话呢……”
“哎,我说老兄,你是真不知道啊?”渊哥也凑过来,有些怜悯地摇了摇头,“我们当然听主公的,可你猜猜,我们主公听谁的?”
“不、不会吧……曹孟德不会也和吕将军一样,是个老婆奴……吧……”那兄台还没说完就咽了气,渊哥一箭补到他身上:“瞎说什么实话啊。”
“你抢我人头了。”惇哥面无表情地说道。
渊哥朝他做了个鬼脸,又像想起了什么一样:“说起来,咱们要不要去西门支援许褚啊?主公倒是也攻破北门了,不过这南门怎么还没动静?刘备不打算进来了?”
“刘备已经被打得全军撤退了。”我登上瞭望塔,老老实实报告道,“刚才我看到那女将一拍一个,双杀了关羽张飞。”
“不至于吧?吕布的老婆能有这么猛?”渊哥不可置信地也凑上来,从瞭望塔往下观察,“诶哟,糟了,她和主公交手了!”
惇哥不由紧张起来:“孟德不会有危险吧?”
“诶,等等……她怎么还和主公单挑了……”渊哥和我一起看着战局,忍不住目瞪口呆,“好家伙,主公把她劝下战场了……这是怎么做到的?”
惇哥就凑过来看了一眼,本着他和老板那老夫老妻(?)的默契,一眼就看出来了猫腻:“哼,他俩认识!”
攻破城之后就是照例的归降or问斩环节了。刘备三兄弟也拍拍灰跟着进城来会合了,不过老板没让他们参与审讯貂蝉。那一幕简直堪称修罗场——人刚一带到,惇哥就开始阴阳怪气:“哟,你老情人来啦,用不用我先告退?”
曹老板颇为头疼地拉住了惇哥。他好声好气地哄道:“她是司徒王允的女儿……你记得吧,之前在洛阳城,我说要兴兵讨伐董卓,但是没钱,就厚着脸皮上司徒府零元购。王司徒给了我启动资金,还捎带着送了我一把刀。我就是用那个钱给你和妙才置办了第一支军队,然后咱们跑袁绍那儿继续零元购去了。”
听到这个解释,惇哥的神色逐渐缓和下来:“哦,这么说,他们父女俩还是咱们的原始股东呢。”
“对吧。所以待会对人家客气点。”老板嘱咐完惇哥,看到貂蝉进来,开始眉开眼笑地拉人家入伙:“哟,姑娘,好久不见啊!我方才见识到你的身手了,怎么着,加入我们吧?正好我军还缺个一打人就晕的控制辅助呢。”
貂蝉:“薪资怎么算?”
老板:“一天十五,全营统一定价。”
貂蝉瞟了一眼身旁的惇哥,眼珠骨碌碌一转:“哎呀,曹老板,您忘了咱们昔日的交情了吗?那会儿您天天往我们家跑……”
“三、三十!”老板看着惇哥逐渐变黑的脸色,赶紧打断了她,“都是过去的事了,别老说这种容易让人误会的话!”
貂蝉不依不饶:“当时我爹还准备招曹大人您当女婿的来着……”
“五十!”我看到老板额角已经有冷汗滴下来了,“不能再多了!”
“是吗?可大人您当时是怎么说的来着?”她笑眯眯地看着老板,一副拿捏住了的神色。
“一百!”我们那一向精打细算的抠门老板此刻完全豁出去了,“只、只要你别再瞎说就行……”
“放心。”开价成交的貂蝉眨了眨眼睛,“一言为定。”
定完薪之后的貂蝉小姐姐就飘然离去了,这可难坏了老板,因为惇哥简直整个人醋坛子都翻了:“你还和她有过婚约?我怎么不知道?”
“那、那是王司徒说着玩的嘛……”老板在惇哥的攻势下左支右绌,狼狈地道,“……我马上就拒绝了!她最后嫁的是吕布,天地良心,我可和她清清白白啊!”
“那你当时和她怎么说的?为什么怕告诉我?”惇哥显然没被糊弄过去,他满脸凶巴巴的神色,就差攥住老板的领子了,“哼,不说是吧,我自己去问她。”
“哎,元让……!元让你回来!”老板根本喊不住他,我赶紧跟着惇哥过去了。
惇哥气势汹汹地来到人家营帐跟前,貂蝉姑娘估计早知道他会来,已经提前在门口等着了:“小女子见过元让将军。”
惇哥有些奇怪:“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貂蝉指了指惇哥腰间别着的那把短刀。“那是我家传的七星刀。当时曹老板来我家零元购,那刀还是我送他的呢。”
惇哥有点底气不足了起来:“不会……是定情信物吧?”
貂蝉噗嗤笑出了声:“元让将军可别误会啊,虽然我爹当时是有心招他当女婿来着——毕竟曹老板那时候还是挺热血青年的,满朝文武,只有他一个人敢正面刚董卓。我爹那会儿也是出于赏识,初衷是为了提携他。”
惇哥点点头:“这倒是不假。”
这话确实不假,要说袁绍那样的人拒绝这种婚约我信,他家本来就四世三公,祖上阔绰,但老板的出身可算不上非常显贵。毕竟王允是当朝司徒,一品大官,一旦当了他的女婿,起码可以少走十年弯路。按照老板那种精打细算的性格,我实在不理解他为什么会拒绝这桩婚事。
惇哥显然也想到了这一层,问:“那孟德答应了吗?”
“没有。哎呀,将军猜猜他当时是怎么说的?”貂蝉朝他眨眨眼睛,“曹老板当时可深情了,居然一本正经地说‘在下已有意中人,因此万万不可接受司徒的好意’……哎呀,你们真应该看看他当时的表情。”
这下别说惇哥了,连我都难以置信:“老板还有这么正经的时候?不能够吧?”
“是呀。我当时也纳闷,就问他,曹大人既然有意中人,为何迟迟没迎娶人家呢?难不成对方不喜欢他?”貂蝉娓娓道来,“我照这么问了,谁知道曹老板语气笃定得很,说他俩是青梅竹马,两家世代交好,从小就混在一起了,感情那是坚如磐石!”
我听得面皮一抽:“我咋没听说过老板有青梅竹马啊……”
“当时我还以为是说他老家的姑娘呢,还挺感动的。那会儿他跟我爹合谋共讨伐董卓,我们也算是一个战线的,想着也送他点东西,让他带给家乡的意中人。”说到这里,貂蝉狡黠地一笑,“结果曹老板看上了我们家传的七星刀!当时我还奇怪呢,心说哪家姑娘这么爱舞刀弄枪,会喜欢这个的?直到今日我才明白呀。”
她悠悠地讲完,回身看了一眼已经呆掉的惇哥,“哦对了,当日我还问过他心上人的名字呢,结果他吞吞吐吐了半天,说叫‘元让’……我那会儿还奇怪,这姑娘名字怎么都这么与众不同。”
她拍了拍惇哥的肩:“方才我看到将军腰上的刀,印证了这个猜想,所以才问将军是不是叫这个名字。”
“这么说……”我猜测着,“老板不敢跟惇哥说,不是怕惇哥吃醋,是、是因为……”
“没错,是不好意思让夏侯将军知道,他也曾经有过这么肉麻的时候。”貂蝉说着又笑了起来,“真是的,一把年纪了,还整得这么纯爱!不过话又说回来,虽然当时给骗走一把刀——但磕了这个cp,入股不亏啊。”
【曹操/夏侯惇】谯县鬓云有旧盟
·出山前的时间线,年轻时期的谯县三人组兄弟情。CP是老板x惇哥,偏向不明显。一款我流无差别的直男君臣兄弟
·人物性格比较史向,夹杂大量个人改写捏造。热血青年曹孟德,温良恭俭元让。以及神射手夏侯渊
·部分情节(射虎初见)参考自mod游戏三国戏曹操传。
·是甜饼(确信)
曹孟德第一次遇见夏侯惇哥俩的时候,是在十六岁的某个午后。
那会儿年轻的曹孟德很有些任侠的气概,跟着同乡的狐朋狗友在郊外打猎作乐的时候,无意间撞上了恶霸强抢民女——那姑娘本只是个唱曲的伶人,看上她的又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刁少爷,因此众人见了也都只个个瑟缩着脖子,没...
·出山前的时间线,年轻时期的谯县三人组兄弟情。CP是老板x惇哥,偏向不明显。一款我流无差别的直男君臣兄弟
·人物性格比较史向,夹杂大量个人改写捏造。热血青年曹孟德,温良恭俭元让。以及神射手夏侯渊
·部分情节(射虎初见)参考自mod游戏三国戏曹操传。
·是甜饼(确信)
曹孟德第一次遇见夏侯惇哥俩的时候,是在十六岁的某个午后。
那会儿年轻的曹孟德很有些任侠的气概,跟着同乡的狐朋狗友在郊外打猎作乐的时候,无意间撞上了恶霸强抢民女——那姑娘本只是个唱曲的伶人,看上她的又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刁少爷,因此众人见了也都只个个瑟缩着脖子,没人愿为这个萍水相逢的乐伶出手。曹操那会儿还是个生涩的热血青年,没有在后日的权谋争霸里学来那么多不动声色的手腕与凉薄。他径直冲到那伙家丁面前,一手提着射鹿的木弓,一手握着割肉的短刀,模样其实颇有些色厉内荏,嘴上倒丝毫没见怯:“太平治世,光天化日,你们竟敢欺压民女?”
“哪来的愣头青?我家主人的名号没听过吗?”那伙家丁显然也不是善茬子,平素横行霸道惯了,不由分说地就围上来准备揍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顿,“想充好汉是吧,哥几个成全你!”
彼时夏侯惇和夏侯渊也好巧不巧地在附近的丛林打围。俩人皆骑着高头骏马,皮毛一溜儿地溜光水滑。俩人追寻着猛虎的踪迹追到山腰,夏侯渊举起桦木长弓,一边凝神瞄准草间的响动,一边冲夏侯惇道:“元让,瞧瞧我新练的箭术。”
“当心。这畜生可是会吃人的。”夏侯惇摇了摇头,下意识攥紧了手中长刀。夏侯渊倒是不以为意,咧嘴一笑:“瞧我的吧。”
与此同时,弓弦嗖嗖破空,夏侯渊三箭齐射,只听箭矢没入皮肉的声响——那老虎闷哼一声,吃痛向二人扑来。
夏侯渊惊呼:“元让小心!”
话音未落,夏侯惇敏捷地扯动马辔,向左跃去一步,堪堪避过了猛虎的攻击。他回身横扫,手起刀落,在老虎的腹部划出一道森然的口子——夏侯渊近身补了一箭,正中那牲畜后脑。
长刀从虎腹抽出,温热的虎血溅了两人一身。夏侯渊仍有些惊魂未定:“方才真是凶险。”
“还不是你非要猎老虎。”夏侯惇倒是仍然神色平静,语调轻松得堪称促狭,“说起来,你方才射了三支箭,这老虎背上怎么只有两支?莫不是那一发射偏了吧?”
“我、我才没有!”夏侯渊正待嘴硬,忽然山崖下传响动引起了他的注意。以他神射手的千里耳,也只能依稀听到几声粗野的叫骂,夹杂着女人隐隐约约的号哭声。他皱了皱眉头:“元让,咱们下去看看。”
彼时曹操正在跟那几个恶霸缠斗。
他自小确实也学过几下武艺,身手不凡,几个小喽啰一时半会倒奈何不了他——但他毕竟投鼠忌器,怕伤到那名女子,对方又人多势众。那几个狐朋狗友早在他挑衅恶霸的时候四散逃走了,如今四野寂静,怕是无人前来助他。
曹操心里暗自叫了一声苦,一边思忖着脱身之策,一边奋力挥拳,重重砸向了那家丁头目的面门;对方门牙登时碎了几颗,发出一声杀猪般的嚎叫。这时曹操忽然听见身后不远处传来一个声音:“元让,就是这里!”
曹操下意识回过头,只见两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青年骑在马背上,方才出声的那个正在弯弓拉弦,箭锋直指那恶霸家丁的眉心。另一人右手提着长刀,左手还攥着件兀自滴血的物什,曹操定睛一看,那是半张温热的虎皮。
“就是你们几个,青天白日地强抢民女是吧!”夏侯渊一声断喝。“我们方才在山上都看见了!幸亏这位兄弟仗义出头,不然你们还想翻了天不成?”
夏侯渊是轻骑,长于围射,夏侯惇却是实打实的重骑兵。他以膂力见长,使的是堂堂正正的长兵刃——他立马横刀地往那这么一战,堪称不怒自威,连那几个嚣张的家丁都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老、老大,碰上硬茬子了……”其中一个家伙颤着手指了指他们座下的马。当今虽然四处战乱,但谯县尚且不是兵戈相争之地,能在此处买马的人家非富即贵,而且肯定自幼尚武。那头目见到夏侯惇手中的虎皮已经吓破了胆,此刻也不顾什么民女不民女了,大喊一声就准备撒丫子逃跑;曹操眼疾手快,一把按住了他,将他反剪了双手,牢牢捆在了树底下。
“老实点!”夏侯渊从马背上跳下来,粗声训斥了一句。他去给那名吓得瑟瑟发抖的姑娘解开绳子,这时夏侯惇也翻身下了马,向曹操道:“这位兄台怎么称呼?”
曹操这时才定睛看向他的脸,正午的日头灼灼,夏侯惇提着长刀站在他面前,像个年轻而英俊的战神。
曹操直愣愣地盯了他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在下曹操,字孟德。方才承蒙两位兄弟搭救。”曹操咳了一声,欲盖弥彰地掩饰方才的走神。“不知阁下怎么称呼?”
“原来是孟德兄啊。说起来我们两家还是世交。”夏侯惇说,“在下是夏侯氏的长子,那位是我从弟夏侯渊。”
曹操眼睛都直了:“你……你就是元让?”
“哟,你也听说过元让的名字?”夏侯渊这时也走了过来,他毫不见外,直接亲亲热热地搂住了曹操的肩膀。“我们家长辈也经常提起你呢!都说孟德兄心怀壮志、古道热肠,将来必定能做出一番事业——我原先还不知真假,今日一见,才知果然不同凡响啊。”
说到这里,夏侯渊转身看向夏侯惇:“元让,你说是不是?”
夏侯惇点了点头。“孟德兄能为这素不相识的姑娘挺身而出,此等侠义,令在下敬佩。”
“哪、哪里。还得感谢二位出手相救才是。”曹孟德平素是出了名的没脸没皮,如今却在夏侯兄弟笑眯眯的夸耀下不好意思了起来。“帮人帮到底,咱们一同送这位姑娘回家吧。”
那被劫的姑娘先前惊魂未定,此时见到家丁都已被缚,这才缓过了神,一下拜倒在曹操身前,泫然欲泣:“救命之恩,小女子无以为报!愿侍奉恩公左右,结草衔环……”
“不不不,不敢当。”曹操急忙摆手谢绝,“我救你只是路见不平罢了,可不是为了占你便宜!你把我曹孟德当什么人了?——姑娘,我看你腿受伤了,怕是没法自己走路。妙才兄,要借你的马一用了。”
“骑我的吧。”夏侯惇说,将手里的缰绳递给了曹操。“扶这姑娘上马。”
“孟德兄,美人在前都能坐怀不乱,当真好志气啊。”夏侯渊走在后面,悄悄冲曹操竖了个大拇指。“今日能结识孟德兄这样的人物,又猎到了老虎,可真没白走这一遭——是吧,元让?”
夏侯惇笑了起来。他刃上刚斩的虎血犹自腥热凛烈。
“是生平快意,只是你方才射虎时,好像偏了一支箭。”他慢悠悠地说,没看夏侯渊的方向,倒是朝曹操笑着眨了眨眼。“妙才,你的弓术还得再练练。”
“你就会揭我的短!”夏侯渊做了个鬼脸。
射虎初遇后曹操与夏侯家俩兄弟堪称一见如故,都是意气风发的少年,三人很快成了无话不谈的密友——夏侯渊少年心性,快人快语,夏侯惇相比起来显得更为稳重。曹操很是喜欢他,发现这一点之后的夏侯渊又没少不依不饶地打趣:“不是吧,孟德,当时刚见面可是我先给你解围的啊!怎么你现在和元让好得穿一条裤子了呢!”
“还不是当时元让拿着刀的样子太帅。”曹孟德一本正经地说着肉麻话,“一见钟情了。”
夏侯惇立在一旁笑而不语地看着夏侯渊与曹操斗嘴,岁月化作循环往复的春风秋雨,在他们头顶青天白日地照过去。
曹操二十岁的时候被任命为洛阳北部尉,临行前夏侯惇与夏侯渊为他置酒送行。夏侯渊还是一贯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样子,笑嘻嘻地拍着曹操的背,说,孟德,等你混的好了,也记得提携提携哥几个啊。夏侯惇倒是郑重地为他斟了一杯酒,说,孟德,你是注定要成大事的人,愿你此去前路似锦。
刚上任的时候曹操确实动过念头想将家乡的亲族也接出去,可是很快便死了这条心。当是时汉朝衰微,灵帝昏庸不理朝政,宦官大行其道,曹操虽清廉执法,却终究人微言轻。受到罢免后的曹操回到家乡谯县,正准备去夏侯兄弟家找他们出来喝酒叙旧,就在乡间那条窄窄的道上迎面碰见夏侯渊。
“孟德?”夏侯渊的神情很讶异,“你怎么回来了?”
曹操倒更在意另一件事——他扭头四望,不见夏侯惇的身影,意外道:“元让没跟你在一起?”
“元让病了,正在家中休息呢!我刚从他那儿回来。”夏侯渊说。“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偶感风寒。以元让的体格,估计睡一觉就好了。——咱们喝酒去?”
“我还是先去看看他吧。”曹操焦灼地说,等不及与夏侯渊叙旧,便匆匆奔夏侯家而去。
到了对方家里的时候,伯父告诉他夏侯惇只是在发烧,吃了药发汗就好了,并不碍事。但他也知道子侄辈的情谊深厚,曹操说想留下来陪着元让,老爷子也没拦着。进屋的时候夏侯惇已经睡着了,曹操伸手摸了摸他的脑门,果然很烫。他在床角的水盆里重新浸湿了布带,将其小心翼翼在夏侯惇脑门上裹好,这时听见夏侯惇迷迷糊糊地问了一句:“爹?”
“是我。”曹操说,复又在他的床前坐下,拉住他从被子里伸出的手。“元让,你感觉好点了吗?”
“孟德……?”夏侯惇在榻上不安分地动了动。曹操按住他:“安心睡吧,放心,我不走。”
夏侯惇低声嘟囔了句什么,曹操也没听清,只是感觉那只攥着他的手又紧了些。彼时已值入夜,曹操点起房中的油灯,左右无事,见床头摆了本摊开的兵法,便随手拿到眼前读了起来。
这是卷夏侯惇读了一半的《六韬》,竹册的边角乱七八糟写了不少批注,曹操在灯下一一辨认着那些字迹,边看边忍不住哑然失笑。
夏侯惇的字同他的人一样烈气,对《文伐》篇中提出的阴谋诡论颇不以为然。边角的批注里,几乎句句都是反驳或讽刺的观点,其中不乏有对桓灵两帝的怨怼,诸如“阴贿左右之道,十常侍倒得之甚深”。曹操有些无奈又有些感慨地翻过去,只见卷末有一行小字,却是朱笔写的:“此等文伐,只能妨小人,不能妨君子。孟德必然不会上当受骗。”
曹操一怔,在残星般伶仃的灯火下,俯身望着榻上夏侯惇的脸。
夏侯惇倒是浑然不觉,自顾自一夜好梦。第二天一大早夏侯渊就来伯父家关心元让的病情如何了,他蹑手蹑脚地进屋,看见他哥还在床上睡得人事不省,曹孟德倒坐在一旁翻书,边看边笑,看上去兴致不错。他看到夏侯渊进来,朝对方做了个嘘声的手势,示意他坐到旁边:“小声些,别吵醒了元让。”
夏侯渊在床边依言坐下,悄悄说:“孟德,你昨天一晚上都在这儿没睡啊?累不累?”
“没事。夜里我又摸了几回,元让发了汗,这会儿应该不烧了。”曹操说着,随后又忍不住促狭地笑了起来,将那本兵书拿到夏侯渊眼前:“你看元让写的!‘争胜于白刃之前者,非良将也……’他在旁边注了你的名字,哈哈哈哈,这是在说你坏话呢!”
夏侯渊探头一看,也没忍住跟着笑了:“好哇,元让说我有勇无谋,等他病好了我非教训教训他不可。”
许是听见了俩人的窃窃私语——这时床上的夏侯惇被俩人的动静闹醒了,他睁眼迷迷糊糊地问:“诶,孟德、妙才?你们怎么来了?……现在什么时候,我这是睡了多久?”
曹操见他醒了,便放下手里的书卷,站起身准备去房间角落端水盆来。他安抚地拍了拍夏侯惇的手,这时夏侯惇才意识到,曹操的手犹自被他攥在掌心里,就这么无知无觉地握了一夜——曹操在水盆中为他拧干毛巾,一边不由分说地帮夏侯惇擦脸,一边听到他含混不清地和夏侯渊嘟囔:“哪来的酒香啊?妙才,你打了杜康?给我来两口。”
夏侯渊有些莫名其妙:“哪有酒味儿啊?我怎么没闻到?你病还没好呢,伯父只许你吃稀粥。”
“不是吧,我明明闻到了来着……”夏侯惇不死心,趁曹操给他擦脸的功夫,把头伸到曹操颈子里,使劲嗅了嗅,“孟德,是你身上发出来的诶……”
曹操一瞬间头皮发麻,只觉得浑身的血都冲到了天灵盖,赶忙用了十二分定力把夏侯惇按回床榻:“你、你干什么啊!好端端的,吓我一跳!”
“哦对了,昨天来瞧病的那个大夫不是说了吗,你这两天有可能嗅觉失灵,闻到什么也不稀奇。”夏侯渊挠了挠头,后知后觉地想起那个医官的嘱咐,“不过孟德,你的脸怎么了,红得跟个大虾壳子似的?……不会就因为元让凑你怀里了吧,我说,都是男人,至于么?”
“……什么大虾壳子!”曹孟德被道中心事,恼羞成怒,“别说这有的没的了,元让,赶紧起来吃饭吧,我都饿了。——对了,元让啊,你在那兵书上写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这招虽奸,但孟德那老狐狸肯定喜欢’,今天你非得跟我说明白!……”
那日饭后,夏侯渊就提着箭壶出门了,志得意满地说一定打只野兔回来给夏侯惇补补身体。夏侯惇本也想去,被曹操好说歹说按住了——“元让,你大病初愈,还是再歇两天吧。”
夏侯惇被迫留在家中,显得百无聊赖,这时他终于想起问曹操的近况了:“孟德,你在洛阳做官不顺利吗?怎么跑回来了?”
“如今黄巾贼各处叛乱,天子一心只想着敛财,让十常侍把持着朝政,置天下安危不管不顾。”曹操看着他的眼,一双眸子亮如寒星,“汉室气数将尽了。”
夏侯惇的语调一顿:“……你也这样认为吗?”
“我看到你批注的六韬了,元让。”曹操叹了口气,在夏侯惇探寻的目光中,合上了手里的书卷。
他直接了当地问:“我欲自己成一番事业,重新还天下以太平——元让,你可愿与我一起?”
这等大逆不道的言论,但凡传出去,就该是掉脑袋的重罪。
夏侯惇却并不大感到意外的样子,他在曹操身前跪了下来,平生头一次地,以一个裨将和君主的身份,与曹操相对:“我会永远追随你,至死方休。”
曹操却摇了摇头,伸手将他拉起来:“在我面前,你永远不用称臣。”
夏侯惇默不作声地望向他。他眉宇里的神色比他的刀剑更为坦诚。
曹操又道:“这天下,你得和我一起看。”
从此后岁月磋磨。
曹操一路剿黄巾,讨董卓,征吕布,灭袁绍,平定河北,击孙氏于赤壁,战刘备于西川——这一路起起伏伏,血染沙场,无论是胜是败,夏侯惇都一直在曹操身边。
下邳驰援时,夏侯惇的眼睛被吕布的部将射瞎了一只。那曾经迎着谯县正午日光望着他的,寒潭朗星似的眼睛。曹操在他的榻前静默半晌,说:“是我的错。我没保护好你。”
夏侯惇在左脸蒙上黑布,仅存的那只眼中目光仍然锋锐。他说:“不碍事。本来就应该我来保护你。”
“放心吧,死不掉。”见曹操兀自沉默,夏侯惇又补了一句。那时眼伤引起的高烧已经退了,曹操此时已经领了濮阳与徐州之主,却还是像年轻时那夜一样守在夏侯惇的床边。夏侯惇握着他的手,低声道:“我还会继续陪着你,直至看到你的天下。”
他的天下大业最终定格在樊城之战。
那时天下已成三分之势,江东的孙权数次讨合淝而不克,却也仰赖着长江天险,曹操两次率军亲征,都没能攻进建邺都城。刘备取了蜀中之地,逐渐坐稳坐大,关羽甚至敢领荆州军挥师北上,眼看就要捣入许昌。
那时曹操已经封了魏王,中原的丰饶地区尽在魏国版图之内,可长江横断,蜀道恒难,统一之计仍待从长计议——他曹孟德却也已然白发枯苍,等不及那苦长的来日。
他对夏侯惇说:“也许这辈子,没法让你看到孤的天下了。”
他的语气堪称自责——那会儿夏侯渊刚刚殁在汉水之滨。
夏侯惇却只是摇了摇头。他说:“无需自责。现在我们已经看到天下的一角了,不是吗?”*
曹操不答话,只是伸出手去,轻轻用指腹擦过夏侯惇鬓角的霜色:“可是我们都老了。”
“但我们还没有死。如果我还能再活下去,在这个纷杂的乱世多活一阵子……”夏侯惇咬着牙,提起了手边那杆寒芒凛冽的长刀。昔日沸腾的虎血已经尽数冷却,却仍然残留在刃上,铭刻着永恒的腥气与战意,“我会成为你手中的刀剑,为你而死。”*
樊城之围最终有惊无险地解了。处理完关羽之事后,刘备将泼天的怒火直指东吴,曹魏诸将终于得以久违地享一段安生日子。
时年六十五岁的曹操挑这个空当时机,和夏侯惇共同回了趟谯县祭祖。
九州各处战火,谯县自然也未能幸免。房屋与耕地都被毁去了大半,因这里毕竟是曹氏亲族的老家,这些年后方治理之时多有照顾,才不至于完全荒废零落。昔年子弟们打围的那片林子倒还在,曹操骑在马上,用鞭子指着不远处的山头:“当日你和妙才,就是在那里望见孤的么?”
提及前尘,夏侯惇也忍不住笑了。他说:“那时你可真狼狈啊,若不是我俩赶到,你准保被那帮无赖收拾一顿。”
两人相视而笑,且言且行,不知不觉进入了昔日夏侯惇与夏侯渊打虎的旧地。此处树木葱茏,人迹罕至,曹操忽然指着树干道:“那是什么?”
夏侯惇循声望去,只见一棵合抱粗的古木之上,牢牢钉着一支长箭。
曹操驱马上前,想将其拔出看个究竟。不料箭矢已经整根没入了树干,事隔经年,再难撼动分毫。曹操伸手摩挲尾羽,只见其上用朱砂标着“夏侯”二字。
他一下明白过来,低声道:“这是妙才的箭。”
夏侯惇忍不住动容:“原来……当日他射偏的一箭在这里。”
“是啊。”曹操叹了口气,“树犹如此。”
夏侯惇低下了头。一时间两人谁都没说话。最后,曹操拔出倚天,把箭矢两侧的树皮尽数削去,将其费力地拔了出来。箭簇仍像多年前一样锋利而鲜活。曹操凝望着树干上那个深及年轮的箭洞,无言道:“其实妙才的箭法很好。”
“……是啊。射虎的那次,也许只是欠了一些准头。”半晌,夏侯惇才接上话。曹操复又叹息:“也许还欠缺了一点运气。”
夏侯惇没再说话,自顾自低下头去。他当然明白曹操指的是定军山那一战,只是过往的回忆已然满目疮痍,他再也不忍提起。
从树林中出来,拐过山脚处,就是曹操昔日救民女的地方。曾经夏侯惇和夏侯渊勒马弯弓的身形犹然在曹操眼前。他忽然说:“也不知道我们救下的那个姑娘,现在怎么样了。”
夏侯惇半开玩笑地扫了他一眼。“怎么,现在后悔没答应她以身相许啦?那可真是错过了一段姻缘。”
曹操忍不住笑了笑,风吹着他苍白的鬓发,他放下缰绳,执起了夏侯惇的手。
他轻声说:“不,孤什么也没错过。”
夏侯惇在马背上朝他回望过来,日光照在他未蒙黑布的半张脸上。那一瞬间岁月仿佛再次进入轮回。年轻时的夏侯惇提着虎皮立在曹操身前,仿若一个从天而降的战神。
他朝曹操咧开嘴笑了笑,再没说什么话,只是再次握紧了曹操的手。
谯县旧地上,荡寇定天下的魏武帝牵着他的伏波将军的手,并辔而立。二人当歌纵马,一起缓缓走向莽苍的天光尽头。
*出自《真三国无双6》。
*出自《尼尔:人工生命》。
小兵的速通日记 1.4 袁术讨伐战
·时间线靠前,运粮和袁术部分非完全还原历史
·结合惇哥身先士卒记载的有端改编
·一般路过渊哥和郭军师
我是惇哥帐下的小兵,文能磕cp,武能送人头。——这说得也不准确,也许我真的菜,但惇哥领军能力真不是盖的,我们在他麾下基本上无往不利,未尝一败。
那会儿我们刚跟吕布打完三把漫长持久的濮阳之战,把吕布赶去投靠刘备了。要说对吕布的战斗那可真是艰难而持久,我觉得以后无论是打袁绍还是打孙权都没这么费劲过,也就博望坡被刘备赵云关羽张飞四面围住打麻将的那回难度可以与之一战——老板听了我们的感受,一针见血地说:“那是因为前期元让没有神装武器。有了画戟镜铠之...
·时间线靠前,运粮和袁术部分非完全还原历史
·结合惇哥身先士卒记载的有端改编
·一般路过渊哥和郭军师
我是惇哥帐下的小兵,文能磕cp,武能送人头。——这说得也不准确,也许我真的菜,但惇哥领军能力真不是盖的,我们在他麾下基本上无往不利,未尝一败。
那会儿我们刚跟吕布打完三把漫长持久的濮阳之战,把吕布赶去投靠刘备了。要说对吕布的战斗那可真是艰难而持久,我觉得以后无论是打袁绍还是打孙权都没这么费劲过,也就博望坡被刘备赵云关羽张飞四面围住打麻将的那回难度可以与之一战——老板听了我们的感受,一针见血地说:“那是因为前期元让没有神装武器。有了画戟镜铠之后堪称天神归位,你把袁绍那帮杂兵绑一块儿都打不过元让。”
“得了吧,吕布虽然猛,但元让就算没有宝物也一直是我军第一战斗力,根本不是这个问题。”渊哥不屑地说,“明明是老板自己的战术失误,首先被吕布偷家,然后第一回围攻的时候带八个智力掉档的骑兵,还兵分濮阳上下俩入口,被人家陈宫一把火烧没八个。第二回自己失智中了商人的圈套,又带八个步兵冲进城里,要不是我和元让赶到得及时,早就……”
“夏侯渊。”老板直呼渊哥大名,面无表情,“编造上司瞎话,你这个月工资没了。”
“啊?实话不让说啊?”渊哥嚎啕抗议,“同样是兄弟,还能再双标一点吗!濮阳之战三我也出力了啊!”
“有人明明是弓骑兵却冲前排,被吕布突到脸上,直接开局即撤退。”老板依旧面无表情,“我不说是谁。”
“……”渊哥哑口无言,幸好这时候座右下首的荀彧军师善解人意地开口了:“主公,打吕布确实难度太高了,咱们最近应该找点比较白给的战斗,给大伙放松一下。”
“你说得对,是这么个理。”老板想了想,“咱们打谁合适?”
“打袁术吧。”郭嘉军师一锤定音,“这家伙没武功没智力,曹洪去了都能打赢,咱们再以陛下的名义召集三支友军,基本就可以挂机看戏了。”
虽然看仓库的洪神表示第n次受到了冒犯,并主动请缨跟随出战,但老板还是拒绝了他的请求。准确来说老板拒绝了所有人的出战请求,只带了惇哥许褚和郭嘉军师,因为我军粮草不够了。
“这天气也真是不作美,连日大雨,路上都积水了,咱们怎么进汝南城啊?”许褚看着已经变成洼地的城内地形愁眉苦脸,“我是山贼,元让将军是骑兵,都最怕水了。”
“这个倒无所谓,不是抓了吕布孙策刘备来当友军吗,咱们只用负责北面的城门就行。”老板眉头紧锁,“只是这道路泥泞,粮食运不过来——奉孝,这可怎么办啊?”
“下策是撤兵回许昌,中策是把运粮官斩了稳定军心,上策是找个大冤种给咱们借粮。”郭嘉军师面不改色地给老板出主意,“您选哪一个?”
“吕布和孙策本来就是用皇帝的名头临时征召的,让他们出兵已经很勉强了,借粮食?估计不太现实。”老板跳过选项,直接开始抓取幸运大冤种,“还是迫害刘备吧。”
老板几经权衡最终派郭嘉军师去借粮食了,许褚将军实在不放心,也跟着去了。准确来说,他是担心我们文弱的军师一个人去会受欺负,毕竟是借粮食,这厚脸皮的事儿可实在遭人嫌。惇哥说:“孟德,还是我去吧。”
老板说:“我怕你和张飞打起来。”
惇哥看上去很奇怪:“你怕我打不过他?”
老板恨铁不成钢地敲了敲惇哥脑壳儿:“刘备这把是友军,咱们要和平解决,知道吗?”
借粮食的事儿倒谈妥得很顺利,虽然军师回来说张飞“满脸写着自愿”,但刘备那人还算够意思,总算匀出来几石给我们。许褚马上就押着运粮车往我军赶过来,但那会儿我们剩的粮食已经不多了。
我几天没吃过饱饭,饿得前心贴后背,惇哥的情况也没比我好多少——那天老板亲自来他营里,给他塞了几个大白馒头。起初惇哥是拒绝的,说每人的粮食配给有固定的份量,他身为一军主将不能搞特殊。老板还是执意塞给他:“这是我自己的那一份,不是额外开的小灶,不要有心理负担。你快点吃吧,饿着肚子怎么打仗啊。”
尽管平时我们磕cp多少带点调侃的成分,但这次老板的举动真的很震撼我,在这种患难时刻,老板能把自己的口粮省出来给他,这可太难得了。但出乎我意料的是,惇哥并没有吃,等老板走了以后他把我叫过去,将装馒头的包裹递给我:“你去把这个给兄弟们分了。”
我大感意外:“将军,这不是老板特意给你的吗?您分给我们,不怕老板生气?”
惇哥敲我的头:“说什么猪话呢。我的士兵都饿着肚子,还叫我怎么打仗?”
其实那会儿我们也没在正经打仗,路上太泥泞了,赶路都花了好几个回合,等我们赶到北城门,刘备骑着的卢都快突到袁术跟前了。幸好这时许褚终于带着粮食赶了回来,我们全军久违地吃饱喝足以后,老板问郭嘉军师:“刘备打到哪儿了?”
军师递过来前方的军报:“差点进汝南城,不过已经被袁术打退了。吕布和孙策那边也是,友军全撤退,我看袁术城里也没几个人了。”
“整挺好。”老板说。“全军突击,这下城里的战利品就全是我军的了。”
“坐山观虎斗,最后再出来渔翁得利是吧?”我军擒住袁术的时候,他对着老板破口大骂,“曹孟德,你真是太奸诈了!”
老板对此只是置之一笑充耳不闻,转头就拉着惇哥查看战利品去了。袁术看辱骂无果,又将主意打到了押守他的我身上,试图打动我悄悄放他走:“小兄弟,跟我混吧!你看看你,在曹孟德那儿才一天十五,有什么好处?只要我回了寿春,我的大仲王朝东山再起,到时候,你……你要黄金万两都可以给你!”
“不需要。”我摇头拒绝了他的邀请,“惇哥肯在断粮的时候把自己的馒头分给我吃,别说一天十五了,就算不要钱——”
“就算不要钱,也有cp磕。”郭嘉军师这时也加入了战场,笑眯眯地凑到袁术身边。“换我也愿意跟曹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