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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玻利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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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晖

褪色者帮助蒙葛特当上艾尔登之王的故事(159)

书接上文(158) 

暗潮篇

159.1

夏玻利利身上的眼珠一个接一个地干瘪萎缩,看似连绵不绝的癫火也不知不觉间变得越来越少,他虚弱地喘息着,上扬的嘴角却不曾放下。

将他们与外界隔离开来的火焰屏障再一次剧烈震动,一点金色的剑尖刺了进来,但夏玻利利此刻早已无暇也无力顾及。

他艰难地抬起手放在胸前,指尖稍加用力便没入了溃烂的皮肉,夏玻利利颤着手摸索,从炙热的胸膛里掏出一团火球。

火球表面舞动着红黄相间的癫狂之火,中心却是暗沉的黑色,像是一口吞噬万物的黑洞,又像是一只深邃诡谲的瞳孔。

夏玻利利双手捧着火球,如同向神祇奉上祭品那般,虔诚地将它献给新生的君主:“啊…献给您…献给您...

书接上文(158) 

暗潮篇

159.1

夏玻利利身上的眼珠一个接一个地干瘪萎缩,看似连绵不绝的癫火也不知不觉间变得越来越少,他虚弱地喘息着,上扬的嘴角却不曾放下。

将他们与外界隔离开来的火焰屏障再一次剧烈震动,一点金色的剑尖刺了进来,但夏玻利利此刻早已无暇也无力顾及。

他艰难地抬起手放在胸前,指尖稍加用力便没入了溃烂的皮肉,夏玻利利颤着手摸索,从炙热的胸膛里掏出一团火球。

火球表面舞动着红黄相间的癫狂之火,中心却是暗沉的黑色,像是一口吞噬万物的黑洞,又像是一只深邃诡谲的瞳孔。

夏玻利利双手捧着火球,如同向神祇奉上祭品那般,虔诚地将它献给新生的君主:“啊…献给您…献给您…我等的混沌之主……”

“请收下…这最初的癫火……”他松开拢在一起的手掌,掌心的火球缓缓朝着维尔利亚飘去,夏玻利利凝视着少女,眼里满是留念与不舍。

火球一点点融入少女的眉心,夏玻利利把仅剩的癫火毫无保留地全部献上,痴迷地看着少女身上的烈焰越发刺眼。

维尔利亚闭上了眼睛,象征着混沌的烈火在她身周盘旋缭绕,被无形的力量拧转挤压,逐渐被少女吸纳。

埋藏在皮肤之下的耀眼纹路忽明忽暗,维尔利亚缓慢而用力地呼出一口灼气,像是一枚即将引爆的炮弹。

“我主啊…请……请让混沌…充满世间……”

气若游丝的呢喃消逝,最后一点火光湮灭,夏玻利利的身体仿佛烧尽的柴薪那般,彻底黯淡了下去。

“砰!”几乎是同一时间,火焰屏障绽开道道裂痕分崩离析,一声爆响紧随而至,滚滚烈火从中迸出,宛如滔天巨浪肆意蔓延奔腾,以摧枯拉朽之势将整座休息站夷为平地。

“咳,咳……”火浪散去,蒙葛特轻轻咳嗽了两声,解除提前设在身前的护盾,挥手拨开身边飞扬的尘土。

“维……”他开口想要呼唤少女的名字,却蓦地发现站在刚才的爆炸正中心的竟正是他担心不已的少女。

少女立在未散的烟尘里背对蒙葛特高抬着手,浑身散发着陌生的气息。

“啪。”她终于松开了手,半空中彻底没了生气焦炭一样的的夏玻利利啪嗒一下摔落在地。

她放下手臂缓缓偏过头,火焰发尾随之飘扬摇摆,跳跃着癫火的右眼机械地转动,目光正对上后方那只微微眯起的暗金色眼眸。

二人沉默地对视,谁都没有率先作出下一步举动。



159.2

蒙葛特眯起眼睛,紧抿的干薄嘴唇撑开了一条缝隙,但很快又再次合上。

独眼中金芒闪动,黄金法阵骤然降下,维尔利亚身上的火焰显而易见地陡然衰弱,眼看就要被蒙葛特的法阵压制。

然而维尔利亚不为所动,她从容地向前迈出一步,只听咔嚓一声脆响,脚下的法阵竟在步履之下裂出了道道缝隙。

紧接着另一条腿也迈了出去,缀着火星的铁靴踏破了黄金法阵,烈火再度燃起,少女的身形倏地从蒙葛特的视野中消失,下一个瞬间,蒙葛特听见耳边响起粗重的呼吸声。

少女跳动着癫火的狰狞眼瞳几乎快要贴上蒙葛特的侧脸,几点火星随着她滚烫的吐息从齿缝中飘出,落在男人被浊风掀起的灰发上。

眼角的余光瞥见一团火焰从维尔利亚手中燃起,蒙葛特腾身一跃向一旁撤去。

“轰!”一道凌厉的火光切破空气,岩石崩裂地面轰隆作响,维尔利亚甩了甩手,灭掉掌中化为刃状的火焰。

蒙葛特看见刚才他所站的地面已经被火刃削出了一道狭长的深壑。

上来就下死手…意识已经被侵蚀成这样了了么。

蒙葛特忧心地蹙起眉头。

抱歉,是我动作太慢了。如果能再早一些破坏屏障……他如此自责地想道。

蒙葛特垂下头,手指缓缓发力,将手中的木杖握碎。

看样子,不得不先击败这样的你啊。

炽风腾起,咒剑解封,一缕被火焰烧断的灰白发丝缓缓飘下,落到了缠绕着咒魂的歪扭长剑上,顷刻间被黑金光芒绞成了齑粉。



昏沉之中,处在意识世界里的维尔利亚感知到自己的躯体正在以极高的强度活动,隐约有呼啸的风声与金铁交击的铮铮响声穿过捂着五官的手掌传入耳中。

身体被癫火操控着…好像在和谁战斗……

是和蒙葛特吧?

不,快停下来…停下来!

维尔利亚无声地嘶吼,扭动身子想要摆脱手臂的桎梏,却引得那些手臂缠得更紧了一些。

该死的癫火!

她心急如焚,使出全身力气拼命挣扎,终于让手臂有了些许松动。

意料之外的是,那些细长的手臂并没有过多纠缠,它们松开少女的身体,窸窸窣窣地缩了回去。

身躯忽然间失去支撑,维尔利亚顿时向着下方无底的深渊跌坠。



159.3

不知坠落了多长时间,也许过了很久很久也许只是短短一瞬,维尔利亚扑通一声摔在了地上。

她起身环顾四周,周围都是空无一物的漆黑,于是维尔利亚在这一片虚无之中茫然地走着,直到远处亮起两点小小的光团。

那两点白色光团向着维尔利亚飘来,随着光团的接近,维尔利亚发现它们其实不是单独的个体,而是属于一道飘浮着的黑影。

一圈模糊的白光勾勒出黑影的形状,它和人形有些许相似,有着脑袋和身体,身体末端却像幽灵一样在空中摇曳拖长,那两只光团嵌在它的头部,好像是它的眼睛一样。

黑影足足有等人高,那对白色的眼睛空洞地注视着少女,维尔利亚顿感毛骨悚然浑身寒毛一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

一片死寂之中,维尔利亚看见面前那只黑影的外壳一点点崩裂,露出其中的内容物。

那是一名再普通不过的少女,黑色的头发,褐色的眼睛,毫无亮点的穿着,还有无精打采的神情。

维尔利亚呼吸一滞,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这是我的样子。这是我在原本世界里的样子。



黑发少女抬起了眼,她歪了歪头,一丝讥诮爬上扬起的嘴角。

「哦…看看这是谁?」

少女的嘴唇并没有打开,可她的声音却直接传到了维尔利亚脑海里。

「你看起来好像很惊讶。怎么,是不记得自己原来长什么样了么?」

黑发少女把身子往前倾了倾,冷冷地审视维尔利亚,后者却低下了头,没有与其对视。

「你似乎有些太过得意忘形了。」

「别忘了,没有了这副游戏数据组成的皮囊,你什么都不是。」

「你在交界地所获得的一切也靠的全是这副皮囊,脱下这层壳你还是那个一无是处的废物。」

「只会苟且偷生、浑噩度日的废物。」

黑发少女耸了耸肩,绕着始终沉默的维尔利亚缓缓踱步。

「看看,你甚至都不敢抬头瞧我一眼。你在逃避真正的自己,逃避那个懦弱又无能的自己。」

「你这个逃避现实的懦夫。」黑发少女一字一句地说道。



159.4

「逃避现实的懦夫。」低缓的呢喃像是咒文一样在维尔利亚脑海里盘旋,白发少女攥紧了拳头,肩膀随着沉重的呼吸大幅起伏。

身旁的黑发少女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恨不得把维尔利亚之前十几年人生里的丑事全都扒个干净,同时满怀期待地观察着对方的反应。

“说完了吗?念经一样吵死了。”半晌,维尔利亚终于开口,藏在额前碎发下的绯红眼眸缓缓抬起。

“我说,你疑似有点没有自知之明了。”维尔利亚轻笑一声,突然伸手一把揪住黑发少女的衣领,把对方拽到面前怒视着那副熟悉的面孔。

「看啊,这就按捺不住了,不还是和以前……」黑发少女故作镇定接着嘲讽,结果话还没说完脸上就挨了一个响亮的大碧斗。

“还敢装成我的样子,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东西?”维尔利亚挥臂,一记摆拳招呼在黑发少女的侧脸上,“一点癫火意志的残渣而已,在这装神弄鬼还真以为能破我这个正主的防?”

黑发少女懵了,她显然没有预料到事情会是这个走向,愣愣地捂住被揍得裂开几条细缝的脸颊,一点微弱的火光从指间露出。

“说我是飞舞?你比我更废吧,口口声声叫嚣着要让混沌充满世间,结果自己连屁都崩不出来一个,还得找到容器才能苟延残喘,你这不是标准的寄生虫还能是什么?”

又一记勾拳紧随而至,指关节处金属铠甲的锐利边缘隔着衣料刺破了黑发少女的腹部。

维尔利亚嫌恶地甩掉手上的癫火,松开拽着衣领的另一只手,抬腿正蹬把五官已经拧作一坨的黑发少女踹翻在地。

“我之前是挺平庸的,但也轮不到你个假货在这指指点点。”

维尔利亚勾起嘴角,伸手对恼羞成怒的黑发少女比出guo ji友好手势:“你以为你谁啊,交界地哪个外神不比你强,拉胯到甚至没法自主活动的外神也就你一个,丢脸丢到这个程度也算是你癫火大人独一份了不是吗?”

“你!”癫火伪装成的黑发少女气急败坏地指着维尔利亚的鼻子,嘴巴来回开开合合,在肚子里酝酿了半天也没酝酿出来什么反驳话术。

“打了这么多boss,我最看不起的就是你。”绯红的眼眸戏谑地眯起,维尔利亚收回中指改而伸出食指,指尖朝下直指地面,挪动步子原地转了好几圈。



159.5

黑发少女龇牙咧嘴地爬起身来,几星微弱的癫火从伤口中冒出,她努力想要让自己身上燃起火焰,却依旧只能憋出一点可怜的火苗,好似一只没了气的老旧打火机。

她呼哧大口喘着气凶相毕露,褐色双眸不甘心地冒出小小的火星。

面对黑发少女的窘迫之态,维尔利亚毫不吝惜自己的讥讽:“怎么着,原形毕露不演了是吧?这就是癫火的丑态!”

“闭嘴闭嘴闭嘴闭嘴!卑贱的凡人!你怎么敢!”黑发少女暴跳如雷,嗓子硬生生吼得破了音,她摇摇晃晃地朝维尔利亚冲去,身子左右摇摆,看起来随时会倒下。

“只剩一口气吊着的东西就别这么嚣张了,怪可怜的。”维尔利亚侧身躲开黑发少女的扑击,轻轻一脚便再次将对方放倒,她不紧不慢地走到黑发少女身边,抬腿踩住少女的脑袋。

“再见了。你应该不会想到,自己有一天会以这种屈辱的方式死去。”维尔利亚拔出了腰间的名刀,抵在黑发少女的后颈上。

“你不能杀我!我是混沌的化身,伟大的癫——”黑发少女几近哀求地低吼,噗哧一声,闪着银光的刀刃终结了她接下来的话语。

刺入刀尖时,维尔利亚的眼里没有丝毫犹豫。

“哗啦——”深到化不开的浓黑色如潮水般消散,

一望无际的如镜水面在维尔利亚脚下展开,一路延伸到遥不可及的地平线,与同样颜色的天穹衔在一起。

一扇纯白的门静静地伫立在不远处,隐约有激烈的打斗声从中传来,维尔利亚走了过去,握住门把用力按下。



蒙葛特切开朝自己冲来的火龙卷,举剑挡住火刃的劈击。

她的力量似乎变弱了一些。

我也该发力了。

蒙葛特正这么想着,逐渐加大了手中的力度,却看见面前的白发少女眼中火焰猛地一颤,竟在快速褪去。

“维尔利亚!”他欣喜地看着那双被癫火占据的眼眸恢复了澄澈,心中长舒一口气,原本已经紧绷隆起的肌肉也放松了下来,任由少女压着他向下倒去。

红琥珀般的眼瞳之中倒映着蒙葛特的脸,白发少女的神情先是从茫然变成了惊喜,紧接着又变成了惊慌。

“蒙——哇啊!”

少女柔软的脸颊猛地撞上男人坚实的胸膛,她扬起头深呼吸几口不怎么新鲜的空气,又一头扎进蒙葛特的肌肉里。



159.6

“蒙葛特……”维尔利亚把脸埋在蒙葛特怀里使劲蹭着,快要把上面茂密的毛毛蹭下来几撮。

“我在。”宽大的手掌覆上少女的后背,蒙葛特轻轻拍着维尔利亚,抬起长尾搭在她的身上,“你没事就好。”

“嗯。”维尔利亚依旧埋着脸,久旱逢甘霖似的抱着蒙葛特不撒手,“你也一样。”

“不用担心我。倒是你,刚才那副样子可是让我急得不轻。”蒙葛特就地翻了个身,用尾巴把维尔利亚往自己怀里推了推,伸出手轻抚少女的面颊,擦去上面的污迹。

“刚才什么样子?我只知道我被癫火操控了,然后和你打了起来。”维尔利亚眨了眨眼,她对被癫火夺取意识之后发生的事情知之甚少。

“嗯…浑身都在冒火,还会使用癫火战斗,力量也很强。”可惜蒙葛特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什么生动的描述。

“听起来好帅!”维尔利亚两眼大放光彩,可没过一会儿又萎了下去,“不过我现在是不是已经用不了癫火了……”

“那又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还想留着啊。”蒙葛特弹了一下她的额头,“想要变强有的是其他的方法。”

“唔…好吧。”维尔利亚小声嘟哝,随手拨了拨挡在脸上的头发。

“哎?我的头发?”她诧异地发现指间的白发竟然恢复到了原本的长度,“我的头发长回来了!”

维尔利亚喜不自胜,开心地摸着自己失而复得的长发,银白发丝随着动作在蒙葛特身上扫来扫去。

“好了好了,不要晃脑袋了,很痒。”蒙葛特紧紧绷着腹部忍住痒意,大手一伸把维尔利亚蓬乱的长发拢在掌心,轻轻挪到少女身后。

蒙葛特拨开少女细碎的额发想要好好端详她的面庞,结果刚一撩开头发就愣在了当场。

“你的眼睛……”他死死盯着维尔利亚右眼中冒出的火苗。

“我的眼睛?”维尔利亚一怔,从蒙葛特的反应之中猜到了发生了什么,“是还有癫火么?”

蒙葛特坐起身,把维尔利亚也扶了起来,双手按住她的肩头沉声问道:“癫火真的彻底消灭了么?”

“刚才我就是在脑子里和癫火意志的残渣打架。”维尔利亚笃定地说道,“我可以肯定它这一回绝对死透了。”

“但是癫火的力量还是留在了你的身体里。”蒙葛特蹙眉,把维尔利亚摆在面前上上下下仔细端详,“……你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没有。”维尔利亚摇摇头,“就是眼睛有点热。你要不要用法术检查一下?”



159.7

眼中闪过黄金律法纹章,蒙葛特开启法术把维尔利亚从头到脚一寸不落地检查了一遍,也的确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之处。

还是不放心。蒙葛特的眉头仍然紧紧皱着。

如果可以,他很想现在就带维尔利亚回罗德尔彻底检查一次,但是他们现在有更加棘手的问题亟待解决。

“咦,眼睛现在又不热了。”维尔利亚揉了揉眼睛,“蒙葛特你看看我眼睛里还有火吗?”

蒙葛特闻言抬起头,有些惊讶地发现维尔利亚眼里的火焰果真消失不见:“真的没有了。”

“我想,这可能和你的情绪波动有关。”蒙葛特给出了推测,“之前一切都很正常,刚才你发现头发变长的时候非常激动,火焰就是在那之后才出现的。现在你重新冷静下来,火焰也跟着消失了。”

“那会儿是挺兴奋没错。”维尔利亚咬了咬嘴唇,“但是这也不能完全说明癫火就是受我情绪控制的吧?”

“试一试就知道了。”蒙葛特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

“嗯?……唔!”还没反应过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维尔利亚便被蒙葛特扣住了后脑,紧接着,温热的吻贴上了她的双唇。

这一次不只是眼睛,维尔利亚的发尾也跟着一起燃起了火焰。

“你看,我说的没错吧。”蒙葛特松开这个突如其来的吻,眯起眼微笑着在少女唇角轻啄一下。

“哪有你这样试验的啊!”维尔利亚红着脸舔了舔唇,眼里的火焰跳得更厉害了些。

她偷偷咂了两下嘴回味刚才的吻,突然间想到一件至关重要的事:“啊,那这么说来…万一以后咱俩亲热的时候情意正浓,结果我突然烧起来那不就完了吗?”

才只是接个吻就让她头发都烧起来了,如果进行更加亲密的举动,会烧到什么程度那简直不敢想。

“现在先不想这个问题。”蒙葛特无奈地叹气站起身来,他很佩服维尔利亚的联想能力,“如果暂时没有其他的状况,我们就要赶去和蒙格他们汇合了。你和夏玻利利战斗的时候,我让他去了火山官邸。”

“好。”维尔利亚点点头,拉住蒙葛特的手站起身,“那我们现在就去吧。”

“沙沙……”身后突然传来细微的摩擦声,蒙葛特立即警惕地回过头,发现被他们遗忘了许久的夏玻利利正在微微颤动。

“不是吧他还没死?”维尔利亚瞬间拉下了脸,“咦呃这都烧得跟块碳似的了还能动啊?”

蒙葛特走到那具焦黑的躯体旁边,低头看去:“不…夏玻利利的灵魂确实消失了。现在占据这具身体的是另一个灵魂。”



159.8

“另一个灵魂?”维尔利亚心中升起某种预感,“…会是尤拉吗?”

她有些遗憾没能见上真正的尤拉一面,初次见到这副躯体时,它的掌控者就已经成了夏玻利利。

“我记得你说过你认识这具身体的原主人,从前并不是夏玻利利在控制它。”蒙葛特看向维尔利亚。

“……嗯。他本来叫做尤拉,是个挺好的浪客,帮过我好几次。”

维尔利亚叹了口气,回想起萌新开荒时期在蒙流洞窟附近被涅利乌斯打得屁滚尿流的时候,顶着“血指猎人”这一名号的尤拉宛如神兵天降一般救她于水火之中的飒爽英姿。

“可能曾经发生过什么不幸的事情吧,让他的身体被夏玻利利占走了。”她将视线从惨不忍睹的躯体身上移开。

这个世界的尤拉也是败在了艾琉诺拉手下吗?

不过在游戏里无论推不推尤拉支线,尤拉最终都会被夏玻利利夺舍,好像那就是他既定的命运一样。

蒙葛特考虑了片刻点点头:“既然是这样,我会试着治好他。”

“哎,他还有救吗?”维尔利亚惊奇地看了看地上好似一块焦炭的男人,又看了看一脸认真的蒙葛特。

“我会尽力。”

古老的黄金树纹章在焦躯身下展开,灿金光芒如同丝缎一般裹缠住黢黑的躯体,男人的胸膛渐渐开始有了起伏。

他轻轻咳嗽起来,烧烂的皮肤正在快速重生,外面的焦壳一点点碎裂,露出其下的麦色皮肤。

维尔利亚拿出红露滴圣杯瓶凑到男人嘴边,给他灌下半瓶药水,又撕下半截披风给男人赤条条的上半身披上。

“开始好转了,应该可以醒过来。”蒙葛特拍了拍维尔利亚的肩膀示意她可以放心,随后闭上眼睛放了个化形术,把自己变成了驼背拄拐老头。

“你为什么要变成这样?”维尔利亚好奇地问。

“我不想再和人解释‘恶兆妖鬼为什么会与褪色者为伍’这种无聊的话题。”蒙葛特揉了揉眉心。



好像做了一场很长的梦。

尤拉艰难地呼吸着,用力撑开眼皮。

他最后的记忆是那场惨烈的战斗,几乎毫发无伤的龙骑士从伤痕累累的他身上拔出猩红的双头刀,随意甩了甩上面的鲜血便转身离开。

“艾琉诺拉啊…虽说远不及你,但老夫也没有虚度光阴……”濒死的血指猎人朝着不带丝毫留恋转身便走的龙骑士伸出鲜血淋漓的手,“老夫砍下你的指头了。所以别再心向着咒血——”

污血涌上喉管,在永远地闭上双眼之前,尤拉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向背影请求:“别再让你的剑、你的身躯、还有你那美丽的龙焰染上任何一点阴霾……”

话音随着手臂一起落下,尤拉不甘心地阖上了眼睛。

他大概的确是死了吧。

他的下场本该是曝尸荒野,可是在尤拉半只脚踏进鬼门关时,似乎有什么在体内蛰伏已久的东西占据了他的身体,代替他活了下去。

尤拉的灵魂就这么在黑暗之中沉沉浮浮,直到这一天,那个挤占他身体的东西好像消失了,尤拉便再次醒了过来。

终于把沉重的眼睑打开一点缝隙,一老一少两幅陌生的面孔映入尤拉的眼帘。

尤拉用力眨了眨眼,有些茫然地看着面前的两位陌生人。

“请问你们是?”他花了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先告诉我你的名字。”看起来有几分眼熟的臭脸老头率先开口,把问题抛了回去。

“尤拉。”许久不曾提起自己的名字,尤拉甚至感觉这个词语有些陌生。

那位年轻女子好像松了口气,她凑到老头旁边和老头说了些什么,接着向尤拉伸出手。

“幸会,尤拉先生。您可能没有印象了,但我记得我曾经受到过您的帮助。”白发少女露出微笑,“很高兴能够再次见面。旁边这位是我的同伴,他人很好,就是不怎么喜欢说话看起来比较凶。”

尤拉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拉住少女的手从地上站起身。

他确实对于这位少女毫无印象,也许是在曾经猎杀血指的过程中无意帮助过她吧。

尤拉决定暂时不做多想,就在这时一股浓浓的焦糊味钻进了他的鼻腔,像是有什么东西遗忘在了烤架上,被严重烤过了头。

“好重的糊味。是有什么东西烤焦了么?”尤拉抽了抽鼻尖。

在场另外二人面面相觑,没敢说出那个烤焦的“东西”其实就是尤拉自己。

“啊,事情是这样的尤拉先生,之前您的身体被一个叫做夏玻利利的坏东西占据了……”

白发少女及时岔开话题,她简短地给尤拉讲述了一遍关于夏玻利利的事情,尤拉一边听一边努力转动脑筋,试图消化这庞大的信息量。

“这么说来,是二位杀死了夏玻利利,并且救治了老夫。”听完一连串的讲述,尤拉郑重道谢,“真是感激不尽。可惜老夫只是一介浪客…对此恩情实在无以为报。”

“您不用回报什么。”白发少女摇摇头,“您曾经帮助过我,这次对您出手相助也是我该做的。”

“老夫……”尤拉还想说些什么,结果话语被另一个声音打断。

“你还是趁早下山吧。”一直沉默着的老头突然开口,“这里现在很不安全,火山随时有爆发的危险。我可不想看到费了番力气救过来的人没过一会儿又死掉了。”

“这是您的斗笠。”白发少女拿出一顶硕大的铁斗笠交给尤拉。

“多谢。那你们呢?”尤拉接过斗笠戴在头上。

“我们还有事情要处理,这不是你该操心的地方。”老头淡淡地回答,“赶紧走。”

“……好。”转身离开前,尤拉问出最后一个问题,“请问二位的名字是?今后二位若是遇到什么难处,老夫如果在场定会鼎力相助。”

“我叫维尔利亚。”白发少女冲尤拉粲然一笑,“至于他嘛…如果你打听到了关于我的消息,很快就能知道他是谁。”

“这样吗…明白了。那么老夫就先行告辞。”尤拉不再追问,他抬了抬铁斗笠向二人致意,接着转过身,“后会有期,维尔利亚…还有另外那位朋友。”

“再见,有机会记得去罗德尔看看!”维尔利亚朝尤拉的背影挥挥手,和蒙葛特一起向着与之相反的方向走去。

斜晖

褪色者帮助蒙葛特当上艾尔登之王的故事(158)

书接上文(157) 

暗潮篇

158.1

“呕…咳咳!”再也忍不住强烈的反胃感,维尔利亚捂着嘴连连干咳,一股焦臭味随之涌上喉头,她差点一下子吐了出来。

这是什么恶心的东西?比罪都的大手子还变态……

维尔利亚施展镇定法术,强行稳住乱成一团浆糊的脑子和快要跳出胸腔的心脏,结果刚一抬起头,视线又撞上了那片密密麻麻的眼睛珠子。

头要炸了…再这样下去可能很快就会发狂……要速战速决才行。

“您在害怕么?”夏玻利利柔和地笑,“这可是癫火赐予夏玻利利的宝物啊。”

“那群信奉大蛇的愚民乞求了很久,夏玻利利才分享了几颗给他们。”他遗憾地看着身上几处失去了眼球的坑洞,“可是现在,你只要击败...

书接上文(157) 

暗潮篇

158.1

“呕…咳咳!”再也忍不住强烈的反胃感,维尔利亚捂着嘴连连干咳,一股焦臭味随之涌上喉头,她差点一下子吐了出来。

这是什么恶心的东西?比罪都的大手子还变态……

维尔利亚施展镇定法术,强行稳住乱成一团浆糊的脑子和快要跳出胸腔的心脏,结果刚一抬起头,视线又撞上了那片密密麻麻的眼睛珠子。

头要炸了…再这样下去可能很快就会发狂……要速战速决才行。

“您在害怕么?”夏玻利利柔和地笑,“这可是癫火赐予夏玻利利的宝物啊。”

“那群信奉大蛇的愚民乞求了很久,夏玻利利才分享了几颗给他们。”他遗憾地看着身上几处失去了眼球的坑洞,“可是现在,你只要击败夏玻利利就能得到这珍贵的宝物,您不该感到欣喜吗?”

拉倒吧,谁要变成全身长喷火眼睛的怪物!维尔利亚闻言面目扭曲无比。

“嘎哈哈哈哈哈哈!”夏玻利利突然爆出嘎嘎笑声,不再掩饰自己疯狂的攻击欲,喷着癫火舞着长牙朝维尔利亚冲去,四肢跟布娃娃似的以极其诡异的幅度甩动,活像一只全身起火的奇行种。

咦呃啊啊啊啊啊啊!

不要过来啊!

维尔利亚颅内尖叫不止拔腿就跑,一路上在空中接连布下魔法辉剑。

夏玻利利还在不停滋着癫火,维尔利亚挥杖释放亘古黑暗,深蓝色的黑洞缓缓旋转吞噬着零散的火星,但却无法阻止凝聚成股发射出来的癫火。

永恒之城屁用没有!让你们迎来毁灭的绝望法术就这?维尔利亚在心中痛斥。

不行不行不能再乱跑了,冷静下来,冷静下来……

对了,黑夜系魔法里倒还有一个有点用处。

法杖喷出一团银色烟雾,维尔利亚向后撤去看着烟雾迅速散开,等待夏玻利利自投罗网。

一头闯进黑夜女巫烟雾之中,侵蚀生命的烟雾将夏玻利利环绕,他的动作明显迟缓了不少,身上的眼珠子也咕噜噜转个不停,癫火滋不准方向。

好…保持这个距离,挥剑吧。

法杖化成剑柄,魔力大剑自杖顶伸展开来,剑尖划出一道弧形剑气,随着手臂挥舞同大剑一齐切入烟雾。

那是被维尔利亚加强过的卡利亚大剑,在挥出剑刃的同时会释放魔力剑气,形成二段伤害。



158.2

“嘶…呼……”银雾里响起焦躁的低鸣,烟雾渐渐散去,点点火光从中亮起。

遍布身躯的眼球微微颤抖着,每一只瞳孔里都燃烧着愤怒的火光,夏玻利利咳出一大口癫火,用力抓挠着遭到银雾侵蚀的身体。

如同熟透葡萄一般的黄色眼球在抠抓之下噗地破裂开来,内里滚烫黏稠的液体沿着手指淅淅沥沥滴下,夏玻利利凶狠地放声咆哮,身上的癫火愈燃愈烈,几乎快要将他自己吞噬。

吼声凄厉刺耳,火焰如同受到舞蛇人的笛声召唤的毒蛇那般,纷纷从破裂的眼球中钻出在空中交缠凝聚,它们化成了一只只小手,伸长了手臂,贪婪地朝维尔利亚抓去。

还好提前做了准备。维尔利亚正打算抬起已经蓄好魔力的左手凝聚纯粹魔力盾牌,可意外便在此时悄然发生。

等等…手动不了?她惊诧地发现手臂一动也不能动。

不…不只是手…整个身子都动不了……

是癫火在控制我的身体吗?可是……

“虽然此前您的癫火不知为何消失不见,但在刚才的战斗里,夏玻利利还是努力让一些癫火进入了您的身体,这样一来我们便能再次产生共鸣。”夏玻利利毕恭毕敬地说道,“还请您原谅夏玻利利的冒昧之举。”

原来是这样…虽然大部分癫火都被我防住,但身上还是时常被火星溅到。

这老东西是在故意拖长时间,为的就是等到我身体里的癫火慢慢积累到他能直接控制的地步!

只可惜这份醒悟来得太晚,维尔利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体被癫火操控,朝着癫火化成的手臂缓缓走去,甚至张开了怀抱。

“来吧,我主啊。接受癫火的拥抱吧。”夏玻利利窃窃地低笑。

癫火欢迎着维尔利亚的到来,细长的手臂不断舞动着,它们爬上少女的身体,缠住她的四肢,侵入她的七窍,不遗余力地侵占着来之不易的容器。

不……

癫火钻进了她的眼睛,视觉瞬间被破坏,眼前一片漆黑,剧烈的灼痛使她下意识地张开了嘴想要叫喊,可还来不及尖叫便被冲进喉中的火焰夺去了声音。

五感逐一被剥夺殆尽,只有撕裂神经的疼痛在体内喧嚣,维尔利亚像一具被扔进火堆里的废弃木偶,一动不动地被迫接受自己的灭亡。

癫火接连不断地涌入,焚烧着她的五脏六腑,维尔利亚看不到自己的身体正在被汹涌的癫火撑破,看不到自己的皮肤正在一寸寸皲裂脱落,她的脑海里只有曾经在黄金树中被癫火夺去意念忘却一切的情形,而她绝对不想这种事情再次发生。

意识一点点脱离,少女已经被推到深渊的边缘,她竭力挣扎,却依旧动弹不得。

不…不行……不能再一次…忘掉……

快点…做些什么……

蒙葛特…还在等我……

火焰屏障突然猛地一震,但是夏玻利利并没有过多在意,毕竟他知道这堵屏障只有在自己死后才会解除,外界的干扰并无法将其彻底破坏。

因此他也没能察觉到,一丝金芒正从屏障上一处不起眼的裂缝中渗入。

好像…刚刚好像有什么东西闯进来了。

明明已经失去了五感,少女却仍然感应到了什么。

好熟悉的感觉。像是冬日里一缕透过树荫洒下来的阳光,温暖又柔和。

是你吗?蒙葛特。

身体微微颤动,不愿就此沉沦的强烈念头驱使着维尔利亚在即将跌落深渊时挣破了桎梏。

虽然还是什么也看不到,但她凭着直觉挣脱了缠在身上的癫火,突如其来的猛烈动作进一步撕裂了本就被火焰撑破的皮肉,但维尔利亚仍然义无反顾地朝前冲去,冲向夏玻利利所在的方向。

“居然还能动吗。”夏玻利利的脸一下子阴沉起来,“这可不是您现在该做的事。”

他加大了操控的力度,癫火再一次取代了维尔利亚的意志,少女在距离夏玻利利仅仅一步之遥时重新被固定起来,而这一回,她不会再有侥幸逃脱的机会。

“很快就可以结束了,我主啊。”夏玻利利痴迷地看着眼前被癫火侵蚀的少女,“到那时…您将成为真正的混沌之主!”



158.3

好热,好烫。

占据神经的只有无边的疼痛和难言的焦躁,沸腾的怒意在咆哮,将仅存的理智逼到崩溃的边缘。

癫火在身体里游弋逡巡,埋藏在皮肉之下流淌着火焰的脉络明亮得清晰可见,像是有无数条红黄相间的江流在体内奔腾不息。

少女紧紧闭着眼,身躯已被窜动的火焰撕扯得千疮百孔。

在意识的深处,数不清的细长手臂死死捂着她的眼耳口鼻,牢牢缠着她的双手双腿,要将她埋葬在无人知晓的深渊之底。

终于,少女的身体睁开了眼,那双像红琥珀一样的透亮眼眸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被癫火烧烂的焦黄眼珠,一束火苗从右眼瞳孔深处跳了出来,随着少女的呼吸兴奋地跳动。

少女微翕着眼,急促的呼吸渐渐缓和下来,身上深浅不一的伤口缓缓合拢,将狂躁的火焰关押其中。

“哦…哦…多么美妙……”看着逐步与癫火合二而一的少女,夏玻利利激动地颤声呢喃,可是下一个瞬间他便被猛地扼住咽喉,双脚也慢慢离开了地面。

维尔利亚高抬起手,五指呈现出抓握的姿势隔空掐住夏玻利利的喉咙把他提了起来,夏玻利利发现自己的癫火正在一点点地脱离身体,朝着维尔利亚流去。

脸上的神情从惊诧转变为了狂喜,即使喉咙被掐得喘不过气来,夏玻利利仍然战栗着欢呼:“是的,就是这样…请尽情掠夺吧,我主啊…这本就是夏玻利利要献给您的至宝!”

在那次意外之中被割断的银白发丝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长,从肩头到肩胛骨一路向下蔓延而去,而就在发尾即将抵达腰间之时,白发末端腾地变成了燃烧的火焰,它们无风自动尽情飞扬,如同飘摇在战场上的猎猎旌旗。 

癫火还在源源不断地从夏玻利利体内抽离,被维尔利亚尽数夺走。

她右眼的火焰燃势愈发猛烈,身上的铠甲四处亮起或明或暗的火星,残破的披风下摆也镶嵌着一道余焰构成的边缘,少女被不尽的癫火簇拥着,宛如从火焰中诞生的君王。

斜晖

褪色者帮助蒙葛特当上艾尔登之王的故事(157)

书接上文(156) 

暗潮篇

157.1

鲜血利爪撕开一条又一条覆满鳞片的身躯,玛尔基特夺过一把烛台鞭挥手一抡把周围一圈蛇人抽成了红烧蛇段,随手把鞭子插进一只蛇人大张的嘴巴里继续徒手撕蛇。

蒙格那边更是热闹极了,只见他像烧烤摊的大师傅一样,一边大声吆喝一边握着大叉子沿着走廊一路直冲,拦在他路上的蛇人几乎全成了串在烤叉上的新鲜食材,还有几只倒霉的家伙被甩进岩浆池去当了火锅涮菜。

虽然实力和另外两个怪物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夏尔仍然兴致勃勃地挥戟杀敌,对于他而言几乎没有什么事情比亲手砍碎敌人来得更加快乐,如果要说有那大概就是得到蒙葛特的亲自赞赏。

不过很显然今天和夏尔同行的这位...

书接上文(156) 

暗潮篇

157.1

鲜血利爪撕开一条又一条覆满鳞片的身躯,玛尔基特夺过一把烛台鞭挥手一抡把周围一圈蛇人抽成了红烧蛇段,随手把鞭子插进一只蛇人大张的嘴巴里继续徒手撕蛇。

蒙格那边更是热闹极了,只见他像烧烤摊的大师傅一样,一边大声吆喝一边握着大叉子沿着走廊一路直冲,拦在他路上的蛇人几乎全成了串在烤叉上的新鲜食材,还有几只倒霉的家伙被甩进岩浆池去当了火锅涮菜。

虽然实力和另外两个怪物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夏尔仍然兴致勃勃地挥戟杀敌,对于他而言几乎没有什么事情比亲手砍碎敌人来得更加快乐,如果要说有那大概就是得到蒙葛特的亲自赞赏。

不过很显然今天和夏尔同行的这位上司并不会夸奖他,倒不如说不加以批评就是玛尔基特能给出的最大限度的仁慈。


玛尔基特的视线穿过飞溅的血液与四散的脏器,他在寻找某处可能被他忽视的问题。

一次性放这么多蛇出来是要做什么?

提前在这里设好埋伏,看来官邸已经知道有人入侵,我们三个人的身份更是一眼就能认出来。

是想用数量取胜么?

不,他们应该还没有蠢到认为蛇人这种杂碎能对我造成什么威胁。

又或者是打算借助这些蛇人消耗我的体力,之后再乘机派遣精锐战力上场收割?

嗯…应该也不是这样。

一定是有其他的目的。

比如说…用这些密密麻麻扰乱视线的蛇掩盖什么东西。

又一条蛇人扑了过来,缠着血焰的利爪隔空轻轻一划,张牙舞爪的蛇人霎时在玛尔基特面前断成了两半,他再一挥臂,身前的蛇群倒下一大片,视野也得到了片刻的清晰。

就在这时玛尔基特的目光突然捕捉到了一丝不寻常之处,在涌动的蛇群末端,一只蛇人正悄悄逆着蛇潮穿梭,它弓着腰低着头埋首前进,像是在护送什么重要的物品。

哈,找到你了。

他向那只逆流而行的蛇人伸出手,五指用力一攥,黄金法阵在蛇人身下骤然显现,它啪地一下扑在地上急促地扭着尾巴,手臂却仍然维持着紧抱的姿势并未松开,死死护着怀里的东西。

“夏尔!”

“在!”脑海里忽然响起呼喊,夏尔立刻作出回应,集中精神等待下一步指示。

“你身后有一只被法阵压住的蛇人,马上去逮住住它。”

“遵命!”

玛尔基特的控制法阵维持不了多久,必须要在法阵失效之前抓住蛇人以免它逃走。

但是他和蒙格的体型都太过庞大,要想在这条对他们而言本就称不上宽阔现在还被蛇人塞了个满满当当的长廊里行动自是十分不便,于是玛尔基特便将这一任务交给了身为正常人类的夏尔。

凭借着比两位恶兆之子轻巧得多的体型,黑夜骑兵纵身跳上了一只蛇人光溜溜的头顶,踏着蛇潮一路向目标跃去,然而就在夏尔即将来到那只蛇人身边时,一柄通体赤金的大剑不知从何处飞了过来轰地插在了他跟前。

夏尔没有惊慌,在他心目中执行命令永远是首要事项。

他继续迈开步子准备捞起蛇人就跑,可是一道光壁从地板上被大剑轰出的裂隙里伸展开来,使得夏尔根本无从下手。

沉重的脚步声响起,身着赤金铠甲手持巨盾的骑士缓缓从暗处步出,头盔上三片形似利斧的顶饰反射着刺眼的火光,骑士踏着不疾不徐的步伐走到夏尔面前将发着抖的蛇人护在身后,抽起刺入地面的大剑。



157.2

“泽菈雅丝,拿好这个。”塔妮丝把一只精致的小匣递给身前的绿衣少女。

少女小心翼翼地接过匣子,只见里面盛着一只黄色的大颗葡萄。

那是其实一颗发黄溃烂的眼球,表皮已经烂到快要脱落下来,内里却又浓稠柔软,看起来像是一只饱满的熟成葡萄。

眼球滚烫得像是刚从岩浆深处捞出来一样,就算隔着一段距离,少女仍旧能够感受到那股扑面而来的灼热气息。

又是这只奇怪的“葡萄”。

少女不安地咬着嘴唇,却又似乎被这颗葡萄所吸引,目光始终无法从它身上挪开。

“好了,不要一直盯着看。”塔妮丝合上匣盖,推了推少女的手,示意对方收好匣子。

“你知道的,泽菈雅丝。你是蛇的子嗣,只有你才能安全无虞地接近吾王,并且不惊扰到他。所以还是像之前几次那样,把这颗葡萄喂给吾王,好么?”

绿衣少女轻轻点头,可她还是用力咬着下唇,脸上满是说不出的担忧。

少女溢于言表的踌躇被女主人尽收眼底,于是塔妮丝伸出白皙的手,轻柔地抚摸少女的头顶:“你好像有心事。说给我听听吧。”

“喂拉卡德大人吃下这样的葡萄,真的不会有事吗?”少女怯怯地问,“之前每次吃下葡萄,大人都会不停甩来甩去把岩浆弄得到处都是…看起来好可怕……”

“尽管放心好了,我的孩子。吾王不会有危险,正相反,他会迎来伟大的复苏!”女主人兴奋地高声说道,“格密尔火山本就喷发在即,吾王正吸收着火山积蓄已久的磅礴怒意,而那些葡萄,是为吾王的复苏进程投下的一点催化剂。”

“火山喷发?那…那些英雄大人怎么办,还有其他孩子们怎么办?如果不赶紧离开,他们会死掉的吧?”少女焦急万分,透绿的眼睛盈着晶莹的光亮,“塔妮丝大人难道要对他们撒手不管吗?”

“官邸的英雄们不会轻易迎来死亡。毕竟,我们还要一同见证王的复苏。至于其他孩子……”塔妮丝知道少女口中的孩子们指的是和她一样的蛇人,“它们本就是蛇的子嗣、火山的子嗣。能够回到火山的怀抱,对于它们而言是最好的归宿。”

少女清澈的绿眸眨了眨,她似懂非懂地点头,轻轻蹭了蹭女主人的掌心。

“下一次岩浆涌动马上就要开始了。事不宜迟,快去吧。具体要怎么做克里忒修斯会告诉你。”塔妮丝再一次端详少女无邪的面孔,“去吧,我的孩子。”



157.3

“锵啷——”铁斗笠在地上滚了几圈打着转倒下,夏玻利利胸前的布甲豁开一条长隙,癫火从其下的伤口中汩汩流出。

跃动的火舌沿着身体攀爬,老旧不堪的布料被焚烧成灰烬纷纷撒落,夏玻利利看着烧痕一点点扩大,露出覆盖在衣物下的身躯。

刺鼻的异味弥漫开来,维尔利亚放缓呼吸皱紧了眉头,警惕地盯着看起来像是要进二阶段的夏玻利利。

夏玻利利上半身的布甲彻底烧毁,本属于浪人的健硕躯体露了出来,只是已经完全失去了原有的样子。

皮肤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全部被癫火烧得发黄溃烂变了形,往外渗着不知名的混浊黏液,像是一块刚去岩浆池里走了一遭被烫得掉了皮的腐败烂肉,散发着难以形容的恶臭。

呃啊有点重口……维尔利亚胃里翻江倒海。

“咕唧咕唧。”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夏玻利利身上活动,发出含糊黏腻的声响。

是什么在动?蛆虫还是癫火?

维尔利亚不敢细看,但是眼下她的注意力不能有丝毫转移,所以她还是看见了。

那些动来动去的东西既不是虫子也不是火焰,那是眼睛,一只只不停转动的眼睛——

是了,在那令人作呕的糜烂皮肤之上,挤满了一颗又一颗燃烧着疯狂火焰的眼珠。

渐渐地,眼珠停下了转动,它们全部注视着同一个方向:维尔利亚的眼睛。

斜晖

褪色者帮助蒙葛特当上艾尔登之王的故事(156)

书接上文(155) 

暗潮篇

156.1

“确定是往这里走么?”跟随夏尔翻入一扇狭小的窗户,玛尔基特如此问道。

“是的大人。来的路上撞见个一头卷毛的小子,我想既然是官邸的人那应该知道拉卡德在哪,把他揍了一顿他就老老实实说出来了。”夏尔弯起结实有力的胳膊挥了挥,自信地露出一口大白牙。

“火山官邸一向以酷刑闻名,为这种势力服务的人承压能力不会差。你把他打一顿他就这么招了?”玛尔基特眯起了眼心存疑虑。

“嗨呀大人,您是没有亲眼见到,那小子胆小得出奇。”夏尔啧啧感叹,“我才刚把武器亮出来他就开始牙齿咔咔打架,几拳下去眼泪都出来了脸拧得跟麻花似的。”

“看打扮倒是挺华丽,五官也生...

书接上文(155) 

暗潮篇

156.1

“确定是往这里走么?”跟随夏尔翻入一扇狭小的窗户,玛尔基特如此问道。

“是的大人。来的路上撞见个一头卷毛的小子,我想既然是官邸的人那应该知道拉卡德在哪,把他揍了一顿他就老老实实说出来了。”夏尔弯起结实有力的胳膊挥了挥,自信地露出一口大白牙。

“火山官邸一向以酷刑闻名,为这种势力服务的人承压能力不会差。你把他打一顿他就这么招了?”玛尔基特眯起了眼心存疑虑。

“嗨呀大人,您是没有亲眼见到,那小子胆小得出奇。”夏尔啧啧感叹,“我才刚把武器亮出来他就开始牙齿咔咔打架,几拳下去眼泪都出来了脸拧得跟麻花似的。”

“看打扮倒是挺华丽,五官也生得精致,大概是哪家的小少爷吧。问完话之后我说滚蛋,他立马屁滚尿流地溜走了。”夏尔耸了耸肩。

“你就这样放跑了一个敌人?蒙葛特什么时候把你们给养得这么仁慈善良了。”一丝嗤笑从玛尔基特勾起的嘴角中渗出。

“不是这样,大人。那小子眼里看不见一点斗志,就是个窝囊废。那样的人,杀了也没有意思。”

“那个,你们聊完了吗?过来帮我一下,我卡住了……”

瓮声瓮气的喊叫从身后传来,已经走到门口的玛尔基特闻声回过头,看见身子被窗框卡住,两只手用力撑着墙壁呼哧呼哧拼命往屋里拱的蒙格。

“噗。”刚才还琢磨着嘴人的玛尔基特顿时噗嗤笑出声,“你该减点儿了蒙格。”

“我不管,是修窗户的人有问题!”蒙格大声嚷嚷。

终于像拔软木酒瓶塞那样把蒙格从窗户里拔出来,玛尔基特一行人走出昏暗的建筑,门外是一条架在岩浆池上的小桥,两侧堆着一只只锈迹斑斑的铁笼。

察觉到有不速之客入侵,在桥梁另一头俯身巡逻的蛇人立即扭着尾巴窜了过来,举起手中的熔岩刀胡乱挥舞,张牙舞爪地扑向走在最前面的玛尔基特。

“还真会挑人。”玛尔基特挑了挑眉,只是简单地侧身便躲开了蛇人杂乱无章的攻击,粗长的尾巴一勾一卷轻而易举将蛇人死死绞住。

他兴趣盎然地看着蛇人在尾巴的绞缠下不停挣扎,长满肌肉的长尾渐渐收紧,直到听见一声脊柱被生生勒断的脆响玛尔基特这才松开力道,尾巴一甩直接把蛇人扔进了桥下的岩浆池里。

蛇人尖锐地嘶叫着,扑腾着短手短腿试图在岩浆里游泳,玛尔基特甚至还冲蛇人挥起了手,满意地看着对方一点点被岩浆池吞噬。

“哎,你觉不觉得他更像蛇一点?”蒙格揽住夏尔的肩膀指了指还在挥手微笑的玛尔基特。

“声音小一些不要被玛尔基特大人听到了,他脾气很臭的!”黑夜骑兵急忙竖起食指示意蒙格声音放轻,停顿片刻之后小声嘀咕:“不过我也这么觉得……”



156.2

踏出又一座暗淡无光的塔楼,一条长廊在眼前沿着岩浆池缘蜿蜒开来,左面是一扇扇紧闭的木门,右面则几乎完全敞开,放眼望去尽是耀眼灼目的滚滚熔岩。

如果有朝一日火山官邸被开发成旅游景点,这里想必是售价最高的岩浆湖景房,保证让住客们一开门就能欣赏到绝佳的火山风情。

“应该就快到了。”打头探路的夏尔却在这时停了下来,他抬起头,有些犹豫不决地看向玛尔基特,“但是大人…我总觉得不太对。”

“嗯?哪里不对?”蒙格第一个接过话题积极提问。

“不错,看来你作为猎犬的嗅觉还没有完全退化。”玛尔基特往前走了走,目光转向长廊左侧那些关着的房门。

“在说什么?我啥都没闻到啊?”蒙格闻言抽动鼻子使劲嗅来嗅去,结果灌了自己一喉咙管的硫磺味,呛得直咳嗽。

“闭嘴。”玛尔基特甩起尾巴抽了吵闹的蒙格一下,停下脚步站在原地像是在认真听着什么,片刻之后抬起手化出黄金长矛。

“这里是有点太过安静了。”玛尔基特冷声说道。

持着长矛的手臂猛地挥动,矛尖向一扇木门径直奔去,砰地将其轰成了碎片。

“咝咝——”腾起的大片烟雾里,隐约可见数不清的长影纠缠在一起,从中传出的密密麻麻细碎声响听得人头皮发麻,像是一段由鳞片互相摩擦的响声还有蛇信子缩进吐出的嘶声混合出的嘈杂乐曲。

烟雾散尽,随着一道嘶鸣长廊上所有房门一齐敞开,无数蛇人如潮水般倾巢而出。

它们尖叫着,蠕动着,举着熔岩刀,挥着烛台鞭,势要将进犯官邸的入侵者通通撕成碎片。

“这是……啊…简直太棒了。”看着成片的蛇人,夏尔眼里腾起兴奋的光彩,他从背上卸下沉重的剑刃戟,流利地在空中挥舞一圈过后牢牢握在手中。

“是干活的时候了。”玛尔基特收拢双臂紧紧抱住自己,扣在宽阔后背上的指尖刺入肌肤缓缓拉动撕裂皮肉染上鲜血。

灼热的咒血绕上手指凝聚成利爪,一点猩红血焰自爪尖猛地燃起,旋即像燎原的野火那般顷刻间缠遍整对手臂。

“你空手打吗,不用拐杖?”蒙格掏出自己的大叉,一看玛尔基特这才发现他从头到尾都是空着手,没有像蒙葛特一样拄着木杖。

暗金色的眼眸瞥了蒙格一眼,玛尔基特只是扯开了嘴角,并未作出回应。

他弓身向前踏出一步,灼热的吐息从齿缝中泻出,利爪撕裂空气割出道道狰狞爪痕,玛尔基特咧开嘴低声咆哮:“来吧,让我们为那位伟大的赐福——不,艾尔登之王,清除拦在他路上的所有阻碍。”

铁靴蹬地黑翼扬起,三头野兽各自亮出了属于自己的爪牙,一齐冲向汹涌的蛇潮。



156.3

九枚莹蓝短剑同时射出,魔力大剑紧随其后向前一刺把准备喷火的夏玻利利攮倒在地,名刀月隐趁此出鞘掀起暗蓝刀光,削向倒在地上的斗笠男。

“同样的招数使用太多次可就不管用了啊,我主。”夏玻利利笑了起来,他就地一滚躲开刀光,忽地爬起身来一把揪住维尔利亚的领子,一记头槌狠狠砸了过去。

woc!

维尔利亚被夏玻利利这一套快到诡异的动作惊住,偌大的铁斗笠哐地一下砸在脑门上,她两眼一黑险些晕过去。

跃动着疯狂火焰的双眼近在咫尺,眼看就要往她脸上糊,维尔利亚抬腿猛踹夏玻利利酷当,乘着对方踉跄之际转身就跑,不料夏玻利利很快就恢复了平衡,像鬼魅一样贴到维尔利亚身后。

眼前寒光一闪,一道锋利的长刃飞也般朝脖颈砍来,维尔利亚心头一凉,千钧一发之际抬手握住了刀刃。

该死,这比亚迪一直用癫火,都忘了他身上有把长牙!维尔利亚痛斥自己的疏忽。

利刃与金属铠甲相互摩擦咔吱作响,力气终究还是不敌对手,对峙之下维尔利亚渐渐落到了下风,拼命抵着刀刃的手已经开始颤抖被慢慢逼退。

“我主啊,您只有这种程度么?真是有些叫人失望啊。”

带着戏谑的叹息传入耳中,刀刃已经接触到了脖颈,维尔利亚甚至都不敢吞咽唾液,喉头哪怕滚动一下就会面临被割破的危险。

偏偏夏玻利利又在这危急关头火上浇油地挑衅,来自癫火的蛊惑力量挑拨着维尔利亚的心弦,她反复告诫自己要冷静,但愈发迫近的刀刃压根不给她冷静思考的机会。

怎么办,完全被钳制住了,武器都用不了,拼力气我根本没有胜算……

紧张的喘息越发不受控制,从额角上的伤口渗出的血液流进了眼睛将视线模糊,本就发烫的双眼似乎更热了一些。

脖子好疼…已经被割破了吗……

要想办法,快点想办法!

夏玻利利还在发力,维尔利亚的左手率先支撑不住被迫松开来,垂落之际无意间触碰到了腰间的名刀。

对了,刀!虽然不能拔出来,但是刀鞘还派得上用场!

维尔利亚抓住了脑中一现的灵光,抬起左手铆足力气猛地拍在刀柄顶端,别在腰间的长刀连带刀鞘向上一冲,砰地重重击在夏玻利利的下巴上。

“呃!”上下门牙亲切地打上了招呼差点咬到舌头,夏玻利利从嘴里咳出一颗带血的牙齿,捂着下巴连连咳嗽。

维尔利亚来不及喘息,她顺势抽出即将从鞘中滑出的月隐旋身挥刀向上一挑,银蓝刀刃伴随着弧月残光疾驰而去,给夏玻利利身前开了个大口。

铁斗笠被掀落在地,一头蓬乱的长发露了出来,夏玻利利呆滞了片刻,身上又挨了一发黑夜彗星,刺目的癫火沿着伤口不断流出,可他竟痴痴地笑了起来,抬起藏在脏污额发下的双眼,目不转睛地盯着严阵以待的维尔利亚。


“轰——”蒙葛特挥动黄金巨槌从天而降猛轰火焰屏障,然而屏障只轻轻是颤动了一下,毫无破裂的迹象。

真够难对付的。巨槌化为齑粉,蒙葛特甩了甩手轻叹一口气。

不过应该就快了。

掌心幻化出黄金短刀,蒙葛特果断地挥臂,刀尖凿入屏障上仅存在于他的视野里的裂缝交汇之处。

“咔嚓。”似乎坚不可摧的屏障终于第一次迸出了肉眼可见的裂隙,蒙葛特眯起眼,旋转短刀让裂隙扩大了几分。

维尔利亚……你一定要坚持住。

在等一会儿,我很快就能救你出来。

章鱼丸不是鱼

海妲!我好喜欢你!🥺 🥺 🥺为了你!我要癫!

海妲!我好喜欢你!🥺 🥺 🥺为了你!我要癫!

斜晖

褪色者帮助蒙葛特当上艾尔登之王的故事(154)

书接上文(153) 

暗潮篇

154.1

“这个破罩子!打不爆啊!”蒙格又一叉子用力扎在火焰构成的半球形屏障上,叉尖砰地一下被弹开,“老哥,怎么办?”

蒙葛特伸手按住屏障,再一次仔细探查了一番:“还是不行。这个屏障要等施术者死亡以后才能消失。”

他先前已经试过了用血焰炸用咒剑砍用黄金律轰,但这屏障似乎比黄金树的棘刺还要硬上几分,无论怎么攻击都纹丝不动。

“唔…小姐在里面会被闷熟么?”亚斯特看着亮堂堂的火焰罩子问道。

“不,屏障的温度并不高,那些火焰大概只是起威慑作用的虚像。”

“那我们要怎么办,从外边刨个坑掏到这个罩子里面,再从地下钻上去?”蒙格伸出两根手指做出掏洞的...

书接上文(153) 

暗潮篇

154.1

“这个破罩子!打不爆啊!”蒙格又一叉子用力扎在火焰构成的半球形屏障上,叉尖砰地一下被弹开,“老哥,怎么办?”

蒙葛特伸手按住屏障,再一次仔细探查了一番:“还是不行。这个屏障要等施术者死亡以后才能消失。”

他先前已经试过了用血焰炸用咒剑砍用黄金律轰,但这屏障似乎比黄金树的棘刺还要硬上几分,无论怎么攻击都纹丝不动。

“唔…小姐在里面会被闷熟么?”亚斯特看着亮堂堂的火焰罩子问道。

“不,屏障的温度并不高,那些火焰大概只是起威慑作用的虚像。”

“那我们要怎么办,从外边刨个坑掏到这个罩子里面,再从地下钻上去?”蒙格伸出两根手指做出掏洞的动作,掏了几下竖起手指往上一戳。

“这种屏障一般都是球体,只是地下那部分没有显露出来而已。不过你的想象力值得肯定,很有长进。”蒙葛特赞许地点点头。

“总不能在这干等着吧!谁知道那个老东西要对小丫头做什么!”蒙格没好气地一脚踹在屏障上,“我说哥你都不急的吗,那是你老婆哎!”

“干着急也没有用,反而只会让焦躁扰乱自己的思维。”蒙葛特手握成拳抵住下巴垂头思考,“夏玻利利应该是想让维尔利亚和他决斗,因此把我们这些‘无关人员’屏蔽在了外面。”

说不急是假的。蒙葛特的尾巴已经烦躁地甩了好半天。

而且刚才夏玻利利说的话里还有着让他很在意的地方……

“大人,事情不太妙啊!”一道粗犷的嗓音突然在脑内炸响,打断了蒙葛特的思绪。

“夏尔?你那边什么情况。”蒙葛特按住自己的太阳穴。

“火山官邸那群人,好像是要让拉卡德重新复苏!”夏尔紧张兮兮地说道,“而且听起来…已经成功了一大半的样子!”

蒙葛特顿时皱紧了眉头。

让拉卡德重新苏醒?还有,夏玻利利之前说的那句话——那群愚昧之徒竟妄图索取癫火去喂食那条恶心的大蛇……

糟了。



154.2

蒙葛特缓缓闭上眼睛又重新睁开,开口沉声下令:“亚斯特,你去休息站通知所有人立刻撤离火山,现在就去。”

“好的,大人。”在一旁待命的黑夜骑兵干脆利落地答应下来,转眼间就消失在了视野中。

“哎?干嘛啊,为啥叫他走?”蒙格看起来仍在状况外。

“拉卡德要靠着癫火的力量苏醒…据我所知他一直蛰伏在火山的最深处,一旦真正醒来,会带来什么后果可想而知。往严重的方向想,可能造成火山爆发也说不定。”

“爆爆爆爆爆发?火山爆发?”蒙格的眼睛顿时瞪得滴溜圆,脑瓜子轰轰作响,“那到时候咱们是不是都得完蛋?”

“所以必须阻止火山官邸,赶在他们彻底得逞之前。”蒙葛特这样说着,“只凭夏尔一个人的力量肯定不够,得再去一个人支援他。你去还是我去?”

蒙格眨了眨眼,站在原地一眼望天思考了一小会儿,随即握紧手中的圣矛:“我去吧,老哥你留在这里守着小丫头。”

看着自家哥哥稍稍有些意外的神情,蒙格有点小骄傲地说道:“假如是我一个人费了老大力气终于干掉讨人嫌的混账,胜利之后能第一眼看到最爱的人肯定会高兴得要命。小丫头应该也会这样!”

“是么…不过无论如何,还真是很少见你这么主动。”蒙葛特紧锁的眉心松开了一点点,“但是蒙格,你知道该往哪里走么?”

“啊?”还没自我感动几秒钟,蒙格就被一棒子哐啷打醒,“我…我不知道。”

“不仅仅是位置,还有具体的情况变化也需要时刻和夏尔保持联系才行……”蒙葛特又蹙起眉,“让我想想……”

“那就这样吧。”短暂的思索过后,蒙葛特伸出右手,黄金叶片从掌心飞出纷纷扬扬落在地上,逐渐堆叠出一具和他一模一样的身形。

最后一片金色树叶落下,被召唤出来的玛尔基特睁开眼,他看了看周遭的环境,又看了看蒙葛特和蒙格,嘴唇颤动拳头紧攥喉结滚动欲言又止。

“玛尔基特,我需要你和蒙格一起去火山官邸阻止拉卡德的复苏。”蒙葛特言简意赅地说道,“马上会让夏尔联络你,具体细节让他来直接和你说。时间不多,现在就出发吧。”



154.3

如同银白残月般的锋利刀刃反射着熊熊火光,维尔利亚握着手中的名刀月隐,朝夏玻利利踏出一步。

面对逐渐逼近的维尔利亚,夏玻利利毫不躲闪,他展开双臂,眼中的火焰雀跃不止,似是在迎接对方的到来。

说实在话,维尔利亚心里其实没什么底。

并不是由于没有人协助被迫单打独斗,而是因为她这还是头一次对阵夏玻利利这样的疯子神棍。

就算是荷莱·露这个脑袋里长的全是肌肉的蛮子,他的一招一式也不是全然无迹可寻,而面对疑似被癫火烧糊了脑子的夏玻利利,维尔利亚完全不知道对方下一秒会做出什么举动。

就好比夏玻利利刚才还在一脸亢奋地喊要考验她有没有继承最初癫火的资格,现在又站在原地伸着手龇着牙花子一动不动,跟个等着吃刀子的木桩似的。

真是难办。维尔利亚的嘴角绷得死紧。

总之,一切谨慎为好。

一缕蓝光划过,刀身归入鞘中,维尔利亚展开手掌放在刀柄上,手指一根根缓慢而用力地收拢将柄身牢握在掌心,她眯起眼睛压低了身子,踏着砂石一点点向夏玻利利迫近。

这个距离…应该能行。

双腿猛然发力,长靴碾住滚烫的砂石发出刺耳的嘎吱声,维尔利亚身形一闪忽地出现在夏玻利利侧后方,银蓝锋刃骤然离鞘刀出如霆,带着弯月状剑气呼啸而来,正如从缝隙之间一闪而过的弧月残影。

刀刃和刀波一个不落地砍在夏玻利利身上,男人背后的衣甲豁出一条长长的裂隙,红黄相间的火焰从中流出,点燃了布质的残破披风。

维尔利亚迅速收刀回撤,目不转睛地盯着夏玻利利,观察他的一举一动。

“啊…多么漂亮的一击…不愧是我等之主……”虽然结结实实挨了一刀,夏玻利利仍然若无其事地咧着嘴笑,“只可惜,您的刀刃之中仍然带着犹疑,这可不是伟大的癫火之主应该有的。”

“就让夏玻利利来为您消除这不该存在的犹豫吧,我主啊!”

沙哑的笑声尖锐又难听,像是一只聒噪的老鸦嘎嘎吵个不停,双眼中的癫火愈发猛烈沿着眼角止不住地淌下,夏玻利利弯下腰捂住头,身子蜷缩在一起。

就像松手回弹的满弦那样,夏玻利利陡然挺起身来,身体反曲成不自然的弓形。他抱着头高声吼叫,癫狂的嘶吼冲破喉腔,炽热火光随之不断涌出肆意蔓延开来。

斜晖

褪色者帮助蒙葛特当上艾尔登之王的故事(153)

书接上文(152) 

暗潮篇

153.1

“那个人行踪非常诡异,就连我也很难捕捉…唉这地方不方便骑马真是太碍事了,如果能好好骑马说不定能观察得更仔细。”骑兵摘下头盔,颇为头疼地敲了敲脑壳。

“不过还是多少看到了一些外貌特征,希望能对您有所帮助。”黑夜骑兵坐直了身子,“那个男的最显眼特征的还要数他戴着的那顶很奇怪的铁斗笠,非常大,把整个头都罩住了。”

“很好,这就足够了。”蒙葛特满意地轻笑,“那就是夏玻利利。”

“夏玻利利?是那个癫火病的病原吗?”骑兵惊奇地问。

“正是。我们之前遇见过他一次,只不过那次见到的只是幻影,希望这回是本体。对了,亚斯特呢?”蒙葛特询问起另一名黑...

书接上文(152) 

暗潮篇

153.1

“那个人行踪非常诡异,就连我也很难捕捉…唉这地方不方便骑马真是太碍事了,如果能好好骑马说不定能观察得更仔细。”骑兵摘下头盔,颇为头疼地敲了敲脑壳。

“不过还是多少看到了一些外貌特征,希望能对您有所帮助。”黑夜骑兵坐直了身子,“那个男的最显眼特征的还要数他戴着的那顶很奇怪的铁斗笠,非常大,把整个头都罩住了。”

“很好,这就足够了。”蒙葛特满意地轻笑,“那就是夏玻利利。”

“夏玻利利?是那个癫火病的病原吗?”骑兵惊奇地问。

“正是。我们之前遇见过他一次,只不过那次见到的只是幻影,希望这回是本体。对了,亚斯特呢?”蒙葛特询问起另一名黑夜骑兵的行踪。

“他去火山洞窟那边了,可能要晚一些回来。大人如果有什么命令请和我讲吧,我会及时转告给亚斯特。”

“让他把重心放在追踪夏玻利利上,如果发现任何行踪第一时间联系我。还有,那是个很危险的人物,提醒他千万不可掉以轻心。”

“是。”

“至于你,夏尔。你负责潜入火山官邸,想办法取得有用的情报,最好是和癫火相关的信息。”

“遵命!”夏尔起身戴好头盔,“那属下就先行一步了。”

“去吧。万事小心。”蒙葛特点点头。

“明白!”骑兵大声说道,他看起来总是精力满满。

“我们要在这里等他俩回来还是怎样?”维尔利亚悄摸地薅了一把蒙葛特的大尾巴。

“不,我们等下就去十四休息站,那边的情况刻不容缓。”



十四休息站的状况的确严重,医师在竭力救治罹患癫火病的士兵,但不断有已经得到治愈的患者再度复发,甚至传染给了治疗他们的医师。

“陛下…陛下…救救我……”一名医师跌跌撞撞踩着遍布火苗的焦黑地面地朝蒙葛特跑来,眼角溢着红黄相间的火花。

他奔跑着,离蒙葛特越来越近,伸出被烧得掉了皮的手拼命够向对方。

蒙葛特也的确回应了医师的期待,向他伸出了手。

就在两手相碰的那一刻,医师猛地抬起头盯着蒙葛特,他的嘴角扯出一个诡异的弧度,盘踞在双眼中的疯狂火焰如涌泉般喷洒而出。

然而下一个瞬间黄金法阵轰然降下,蓄势待发的癫火被硬生生压了回去,医师砰地跪在地上双手抱头痛苦嚎叫,声音凄厉刺耳。

“似乎……”蒙葛特担忧地拧紧眉头,“有点压不下来。”

医师身上的癫火尤为严重,这只是这只是短暂的镇压,一旦法阵解除,癫火定然再次爆发。

“不,虽然这人身上的癫火有些严重…但还能救。”看着哀嚎不止的医师,维尔利亚笃定地说道,“我能感觉得到,让我来吧。”

“注意安全。”蒙葛特为她让开几步。

“我会的。”维尔利亚摘下臂铠,纤细的手指点在医师的眉心,狂暴的男人渐渐安静了下来,眼中的火光一点点褪去。

医师身体里的的癫火正朝着维尔利亚流去,或者说,正被维尔利亚吸收去,少女屏气凝神小心翼翼地调动癫火,最终成功将最后一丝火焰从医师体内抽出。

“王、王后殿下?是您救了我么?”醒过来的医师看到面前的少女,讶异非常。

“嗯。现在清醒了么?”维尔利亚笑着点头,收回手重新戴上臂铠。

“好多了,万分感谢!”医师忙不迭地道谢,“陛下和蒙格大人也在…请快去帮帮他们吧,情况越来越不受控制了,再拖下去怕是会……”

“带路。”蒙葛特用手杖敲了敲地。



153.2

“你们去救那些伤势比较轻的吧,法阵能直接压下来的那种,严重的就交给我!”维尔利亚一边为一名士兵抽离癫火一边冲恶兆兄弟大喊,旋即转过头询问身边的医师,“医师先生,下一个患者在哪里?这个马上就可以治好了!”

她一个接一个地救治,浑身汗水淋漓。吸收癫火让她无暇分出精力使用镇定魔法,她只好不停往嘴里塞着发狂苔药,嘴里只剩下烧焦的草味。

大量癫火使得维尔利亚体温不断攀升,她禁不住头昏脑胀起来,终于松开手给自己上了个镇定,歇了几口气继续抽取癫火。

急促的脚步声在由远及近,蒙葛特和蒙格在忙得冒烟的维尔利亚身旁停住。

“还好吗?”蒙葛特知道自己在问废话,眼前的少女头发尖都快烧起来了,哪里像是还好的样子。

“还好…就是有点头晕。”维尔利亚抬起头,冲蒙葛特露出一个不太好看的微笑,“你那边已经结束了吗?”

“嗯,压制轻症用不了太久。”蒙葛特擦掉她脸上的汗水,释放出恢复法阵,“还能撑住么,有什么是我能帮到你的吗?”

“帮我放个回归性原理……”



又过了好一阵子,兵营里的伤患基本恢复了神智,偶有几个突然发癫的也被重新压了下去。

“往山下撤离吧。”蒙葛特找到兵营的负责者如此吩咐,“此处地势太高并且过于孤立,若是再发生意外情况很难及时得到救援,第九休息站离这里不算太远,趁早过去。”

“遵命,陛下。”骑士挺身朝蒙葛特敬了一礼,随后指挥着士兵和医师们有条不紊地朝山下撤去。

等到人员差不多完全撤出时,一名通体漆黑的骑兵翻过围篱准备跃入营内,众人听到响动立刻齐刷刷地投去视线,那名骑兵动作一顿险些掉下来,好在及时稳住了身形,有惊无险地着了地。

“啊…蒙葛特大人……”骑兵扶了扶头盔走上前来,拘谨地轻轻鞠躬,“还有维尔利亚小姐和蒙格先生,日安。”

“刚好有事情要吩咐你,亚斯特。你和夏尔看到的那个戴着铁斗笠的男人,要抓紧追踪。”

“嗯,我就是在追踪那个男人。刚才有点跟丢了…我一路追着他的气味到了这里,应该就在这附近。”亚斯特轻声说道。

“在这附近?”蒙葛特微微抬眉。

“是的,大人。”亚斯特脱下头盔抽动鼻尖嗅了嗅又重新戴好头盔,“应该没有错。”

夏玻利利那厮就在这里?维尔利亚转动视线四处张望,突然间心头猛地一紧。

她一把捂住胸口,闭上眼睛仔细感受这微妙的熟悉感。

她渐渐感受到了,那股熟悉的气息…属于癫火之源的气息。



153.3

“怎么了,不舒服么?”看到维尔利亚手捂胸口双眼紧闭,蒙葛特连忙问道。

“不是,我感觉到了,夏玻利利就在这附近。”维尔利亚睁开眼轻轻喘着气,“那个混账东西……”

“啊啊…我主啊…您果然来了……”头戴铁斗笠手捂双眼的男人从灰蒙蒙的烟雾里缓步走出,声音因激动而颤抖不止,“看来这次的行动没有白费……”

“夏玻利利…你闹了这么出戏就为了把我们从罗德尔引到这里来?”维尔利亚握着刀鞘的左手已经把拇指抵在了刀镡上。

“哦,您竟然记得我的名字!夏玻利利不胜荣幸!”夏玻利利感激涕零就差当场给维尔利亚梆梆磕两个,“不过我主啊…您怎么没有焚毁那棵树?您怎么没有走在正确的道路上呢?”

“我管你个一天到晚就知道癫癫癫的**玩意。”维尔利亚冷着脸向他开炮,“还真把自己当个东西了?”

“没关系,没关系的,我主啊。”夏玻利利仍旧一脸痴迷,眼里的癫火透过指缝流了出来,“夏玻利利这次前来,就是为了将这最初的癫火交付给您。”

“你要我再当一次容器?”

“我主啊,您怎么会把自己贬低成容器呢?”夏玻利利连连摇头,“说起来,那群愚昧之徒竟妄图索取癫火去喂食那条恶心的大蛇…不过夏玻利利还是勉为其难地帮了他们一把,毕竟这对癫火的传续也有益处。”

“但是,我夏玻利利的火焰永远只属于您一人!我等混沌之主啊!”紧紧捂着双眼的手终于松开,夏玻利利举起双手振臂高呼,“众生啊,为即将降临的万古混沌欢呼吧!”

他纵声狂笑,红黄火焰不断从眼中涌出。

突然间,癫火在维尔利亚身侧拔地而起,瞬间围出一个巨大的圆形,将她和夏玻利利与外界完全隔开。

“请放心,那些人进不来。没有人会干预您与我的对决。”夏玻利利兴奋地大笑,“请向夏玻利利证明您的强大吧,我主啊!请向夏玻利利展现您的资格,继承这最初癫火的资格!”

好像不得不陪这个神经病打一架了。

一点外面的声音都听不到…这老灯造的火墙似乎还真有点东西。

是要一对一吗?不过也无伤大雅。

维尔利亚手握刀柄,抽刀出鞘。

看来,这是属于我一个人的战斗。

代餐鸽子是不更

  *本来不想挨个打tag的但最后被亲友说服了:对不起我很创,你骂我我就紫砂

  以上↓

  

  近期没传的鱼,统一丢一下好了/前五板子后五上电脑课时候用鼠标画的

  ⭐️含有很多性转!和原角色毫无关系的性转!!⭐️

  ⭐️被创到了我也不会道歉的!!⭐️

  P1梅琳娜♂(因为一次都没画过小木头所以)

  P234我流性转塞尔维斯(你)和菈妮布莱泽/因为实在很可爱诚邀各位看我搞美女塞尔维斯/说白了和原角色已经毫无关系了!总之是关于菈妮阵营四人的CB向口嗨延伸内容,还和亲友口嗨过塞尔维斯带仨孩子)

  P5夏玻利利小姐(侧目)问就是富有且慷慨(或者说我流性转角色都挺慷慨的)...

  *本来不想挨个打tag的但最后被亲友说服了:对不起我很创,你骂我我就紫砂

  以上↓

  

  近期没传的鱼,统一丢一下好了/前五板子后五上电脑课时候用鼠标画的

  ⭐️含有很多性转!和原角色毫无关系的性转!!⭐️

  ⭐️被创到了我也不会道歉的!!⭐️

  P1梅琳娜♂(因为一次都没画过小木头所以)

  P234我流性转塞尔维斯(你)和菈妮布莱泽/因为实在很可爱诚邀各位看我搞美女塞尔维斯/说白了和原角色已经毫无关系了!总之是关于菈妮阵营四人的CB向口嗨延伸内容,还和亲友口嗨过塞尔维斯带仨孩子)

  P5夏玻利利小姐(侧目)问就是富有且慷慨(或者说我流性转角色都挺慷慨的)

  P6和7女武神(第一次画!)以及脑了一下蒙格米凯拉互换身份:明明是恶兆但是有翅膀所以看起来像天使一样的圣树蒙格和清瘦白净的成男米凯拉

  “哥哥愿意成为我的神人吧?”总之因为太过可爱没有继续脑(妈的好可爱啊!!!)

  P8910可以算得上法环我最喜欢角色前三位了…一如既往没画正常版本塞尔维斯,相信我我真的很喜欢原版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画不出来——/倒是有在搞他同人就是了/我都写了同人,我没写完,而且不发,我好罪恶(你)

  百智好糊啊——但是我没有截他流血的情况啊——只能让他糊了(你)有点想看百智自己把自己扼死的图…是时候去嚎列表老师画不画了(阴暗离场)

天然奶粉

癫火

⚪️没啥好说的 深夜发病一点点凑出来的1000字 也没啥好看的吧

⚪️褪色者有名字的(统一取的 而且癫

⚪️这篇是丽丽的 带了一点尤拉 和我那篇 朝圣 没有任何关系 分开看免得和苯人一样神智不清((

⚪️难以下咽的话 请原谅苯人的写作能力并快速退出 以免对您产生伤害


这不是第一次萨拉菲娜在雪山见到那个男人。

那个人,不管是长相还是衣着,都是尤拉的模样。可是她心中清楚,眼前这个捂着眼睛静默于此的人,不是她所认识的尤拉。

他看似低调,冷静,沉默。萨拉菲娜想,我见过他的热情,也......

⚪️没啥好说的 深夜发病一点点凑出来的1000字 也没啥好看的吧

⚪️褪色者有名字的(统一取的 而且癫

⚪️这篇是丽丽的 带了一点尤拉 和我那篇 朝圣 没有任何关系 分开看免得和苯人一样神智不清((

⚪️难以下咽的话 请原谅苯人的写作能力并快速退出 以免对您产生伤害




这不是第一次萨拉菲娜在雪山见到那个男人。

那个人,不管是长相还是衣着,都是尤拉的模样。可是她心中清楚,眼前这个捂着眼睛静默于此的人,不是她所认识的尤拉。

他看似低调,冷静,沉默。萨拉菲娜想,我见过他的热情,也见过那种癫狂。甚至可以说,和面前的那个男人相比,萨拉菲娜被癫火烧灼的思维简直不值一提。

夏玻利利,他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啊…我的王,我们的王。他这样叫着萨拉菲娜,您不愿上前来吗?

别这么叫我。

可您已经受赐了癫火,您就是…癫火之王。

闭嘴!萨拉菲娜拔出她的月隐,架在夏玻利利的脖颈处。反观夏玻利利,在萨拉菲娜随呼吸颤抖的刀刃下,他甚至没有伸手去做任何的动作。

您不会下手的。他说,这具身体,就算原主已经逝去,您也依旧对他抱有感情。

夏玻利利。

尤拉。

萨拉菲娜的刀仿佛比平时重了十倍,她的身体也一起颤抖着。夏玻利利…你不配占据着他的身体,她轻声说道,你这个恶魔。

我的王,他已经死了。

那个曾经在最初的时候,与她一起击退血指,狩猎巨龙,追击敌人,教导她如何生存与战斗的尤拉。

与她在宁姆格福的断壁下生火取暖,在亚基尔湖的废墟间战斗,在利耶尼亚的教堂里拥吻的尤拉。

夏玻利利。萨拉菲娜的声音在发颤。

他没有出声回应,只是他的手不再覆盖在他的眼上。

夏玻利利,把你的斗笠摘下来。

他抬起手,可是萨拉菲娜却早已伸手取下了他的斗笠。

那的的确确是尤拉的面容,唯一不同的是,当萨拉菲娜再次抚上那张饱经沧桑的脸,那两个本该容纳眼球的眼窝处,却只剩下空空的眼眶和凹陷下去的眼皮。

尤拉……

萨拉菲娜的声音带着落泪的哽咽。

萨拉菲娜。他突然叫了她的名字,我是夏玻利利。

夏玻利利握住了萨拉菲娜早已拿不稳刀的手,月隐应声落地,他也将萨拉菲娜拥入怀中。

萨拉菲娜挣扎着想要推开,夏玻利利轻吻着她带着泪水的双目,细细的扫过她的眼皮。

轻柔得如同是一场供奉。

我的王,我的王,萨拉菲娜。

尤拉...我们...我们不能这样…夏玻利利…放手……

您分明已经感受到了。夏玻利利却发出了微不可查的轻笑,气息打在萨拉菲娜的耳尖,啊…您确实感受到了的吧,我的心,我对您的爱……

我并非尤拉,但是……

我会爱您。他癫狂的吻落在萨拉菲娜的唇,我会爱您,我将燃尽我的灵魂,成为这癫狂罪恶的柴薪。

我的王,我会爱您,用尤拉再次跳动的心脏。




(我喜欢空眼眶(这是可以说的吗


弗洛疫德

说起来不会真没人色丽丽吧……

这个穿着形象来自v大的视频,癫火那期的

说起来不会真没人色丽丽吧……

这个穿着形象来自v大的视频,癫火那期的

呆毛有点高

夏玻利利现身!癫火阴谋的开始

虽然一时难以理解眼前的状况,但身经百战的罗德尔骑士迅速做出了反应,他将盾牌举到身前防御,警惕的看着四周,其他士兵也注意到了这边的状况,也纷纷拔剑防御。但此时那不可见的敌人再次出手了,君王军小兵一个接一个的被刺杀,几乎是转瞬之间,仍在站在这片雪地之上的就仅剩罗德尔骑士与罗尔德士兵了,两人默契的背靠背,开始缓慢的转圈,识图找到黑暗中那不可见的刺客。

突然,罗德尔士兵像是被什么巨大的力量拉扯了过去,一下撞到了旁边的树上,而他的脖子也出现了一道血痕,在地上抽搐几下后便再没了动静。罗尔德骑士虽然对那未知的刺客感到的恐惧,但身为骑士他必须为了荣耀战斗下去,杀气迅速逼近,虽然看不见任何东西,但他仍拿盾牌进......

虽然一时难以理解眼前的状况,但身经百战的罗德尔骑士迅速做出了反应,他将盾牌举到身前防御,警惕的看着四周,其他士兵也注意到了这边的状况,也纷纷拔剑防御。但此时那不可见的敌人再次出手了,君王军小兵一个接一个的被刺杀,几乎是转瞬之间,仍在站在这片雪地之上的就仅剩罗德尔骑士与罗尔德士兵了,两人默契的背靠背,开始缓慢的转圈,识图找到黑暗中那不可见的刺客。

突然,罗德尔士兵像是被什么巨大的力量拉扯了过去,一下撞到了旁边的树上,而他的脖子也出现了一道血痕,在地上抽搐几下后便再没了动静。罗尔德骑士虽然对那未知的刺客感到的恐惧,但身为骑士他必须为了荣耀战斗下去,杀气迅速逼近,虽然看不见任何东西,但他仍拿盾牌进行了格挡,“铛”的一声脆响,那记攻击居然被挡下了,骑士连忙发动祷告——拒绝,冲击波将周遭的积雪瞬间振飞,一团模糊的事物也跟着飞了出去,骑士知道,他成功击退了刺客。

倒在雪地上的刺客挣扎着站了起来,摆出防御架势,但她并未发现,刚才的那记攻击已经将她头上戴着的隐身面纱振飞,骑士已经能看到她了...

罗德尔骑士此时也终于看清了刺客的真身,那是一位身材极其纤细的女人,她身上穿着青黑色的鳞甲,但奇怪的是那鳞甲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手中的武器是一把形状奇特的短刀——刀身形状蜿蜒,在刚才的杀戮中已被染红,在雪的映衬下反射着阴冷的寒光!

虽然不清楚她刚刚为何能隐身,但只要能看到她的本体,那这场战斗就没什么可怕的,黄金树庇佑,骑士再次发动了祷告,金色的光芒在脚下散开,骑士已经摆好了冲锋的架势。但就在此时,骑士发现自己的双脚离开了地面,一阵剧痛从心口传来,他低下头,只见一把黑色的短刀从背后刺破了胸膛,骑士知道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隐藏在黑暗中的刺客不止一人!紧接着骑士整个人被无形的力量举到了半空中,然后狠狠摔了出去,在雪地中滚了几圈后,他掉入了一处还未结冰的池塘中。刺骨的冰水将他迅速包围,周遭的一切也渐渐变成了黑色,弥留之际,骑士透过水面看到依旧散发着金色光芒的黄金树,他在心中默念着祷告,之后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雪花依旧在悄无声息的飘落,很快这里的战斗痕迹将会被大雪所掩盖,刚刚那位被祷告击飞的刺客也半跪在了地上,冲着眼前的黑暗低下了头,声音带着谦卑与自责:对不起,母亲大人...但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改口道:不,“黑刀之首”亚勒托大人,狄希让您失望了!

于此同时在罗德尔城,一个头戴金属斗笠的武士走在暗巷之中,见四下无人,他才颓然的靠在一旁的墙上,慢慢滑坐在地上,还是无法阻止艾琉诺拉吗?果然无论再怎么磨练自己的武技还是始终无法跟上她的脚步,自己这幅残破的身体又能坚持多久呢?就在此时,远处忽然传来了细微的声音,武士蹭的一下站起身来,长牙出鞘,指向声音的方向:藏身于阴影的卑鄙之人啊,现身吧,在这个距离我可以随时取你性命!

“嘿嘿嘿,果然是来自芦苇之地的武士,名副其实啊!”随着一阵沙哑的笑声,一个形容枯槁的人慢慢从阴影中走了出来,但奇怪的是,他却用双手捂着眼睛。武士依旧用刀指着他,问道:你是什么人?枯槁的男人说道:吾乃叁指大人的使者——夏波利利,今后还请您多多关照。癫狂叁指?武士曾听过关于它的传说,是比血指更神秘、疯狂的存在,想到这武士做势要砍,但刀锋还未挥至,夏玻利利忽然放开了捂住双眼的手,那双眼睛顿时有黄色火光喷涌而出,武士迅速使用战技“猎犬步伐”进行躲避,但身体的状况已经接近极限了,长牙从手中滑落,武士也跪倒在地。见此情形,夏玻利利却并未攻击,再次捂住了眼睛,说道:您冷静下来了吗?如您所见,无论您再怎么努力,始终不能战胜艾琉诺拉,这幅身体的极限也快到了,如果您就此死去,就再也无法拯救艾琉诺拉的灵魂了。但假如您肯将这幅身体托付给我,我定能助您达成使命!怎么样啊?尤拉!名为尤拉的武士用长牙强撑着起身,咬紧牙关再次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夏玻利利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

刚才已经告诉您了,

吾乃夏波利利,侍奉叁指大人

吾等的目标是燃烧、击倒黄金树──

熔化那分隔你我的一切事物。

啊,愿浑沌充满世间!

“维克大人,让你别喝那么多的嘛!”小女巫搀扶着维克,跌跌撞撞的走在回驿站的路上,“兰斯桑克斯小姐,你也劝劝他嘛!”兰斯桑克斯此时正扛着维克的长矛,假装没听见这句。三个人走在罗德尔的雪夜之中,此时的街道上早已没了行人商贩,周遭的一切都显得静谧无比。就在此时烂醉的维克忽然清醒了过来,兰斯桑克斯将长矛丢给他,两人默契的点了点头,之后冲劲了一旁的暗巷,只剩下一脸无辜的小女巫呆愣在雪地中,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巷子深处传来的不详的气息是什么?维克在心里想着,但随后的画面更是让他难以置信,只见一位枯槁的男人正抱着一位武士的脑袋,男人双眼冒出的火光,像是通过武士的双眼注入他的体内。见有人前来,男人这才将武士丢在一边,慢悠悠转过头来,维克发现男的眼窝已经变成了两个黑漆漆的洞,发黄溃烂的眼球从脸上滑落,掉在地上却像火焰一样燃烧:啊,真是稀客啊,“龙枪”维克大人!沙哑的声音响了起来,维克举起长矛,一个突刺贯穿了男人的心脏部位,但他却毫无反应:仪式完成了,我已做出了牺牲。至于您,也将步入险恶的道路,如果您不想失去那位女巫,就请将夏玻利利的话听进去,请您朝黄金树王城底下,地底深处前进。在那里您会见到叁指大人,那将是您的救赎...

不等男人把话说完,只见一道红色的龙雷从天而降,直接劈在了他身上,抽搐了几下后,自称夏波利利的男人在维克眼前变成了一堆灰烬。兰斯桑克斯赶来了,正站在屋顶向下俯瞰:你没事吧,维克?维克苦笑着回答道:除了差点被你劈死外,还好啦!此时小女巫也满脸通红的跑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一队罗德尔士兵,显然他们也是被刚刚的战斗吸引过来的。维克走上前检查了那位武士的情况,发现他除了身上有太多伤口外,并无大碍,可刚刚那个夏波利利是怎么回事?他说的叁指又是什么?

站在城堡阁楼中的少女此时正眺望着远方,她赤脚站在地板上,身着一席裁剪得体的贵族长裙,那是皇家裁缝耗时一年的杰作,酒红色长发披散开来,映衬着雪白娇嫩的皮肤,精致的容貌更是继承了她的母亲——月之女王。但此时她的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甚至有一丝冷酷,今夜,她将抛弃这幅半神的身体!窗外是漫天的风雪,能见度极低,但一道忽然闪现的红色龙雷吸引了她的注意,难道她们被守卫发现了?

此时屋外忽然出来了敲门声:公主殿下,有您的礼物。少女打开房门,几位仆人抬进来一口大箱子,之后行礼并退出了房间。锁好房门后,被称为公主的少女转身打开了那口箱子,躺在里面的是一具人偶。

人偶显然被精心打扮过,一尘不染的雪魔女服装,还带着一顶冰雪颜色的魔女帽子,最神奇的是,这具人偶怀中还抱着另一个更小的人偶,显得非常可爱!塞尔维斯的技艺不得不让人感叹,这也是他为少女献上的礼物,随着教授考察团,神不知鬼不觉的运入了罗德尔之中。

此时阁楼外的阳台上,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一位身材高大的骑士,他并没有带头盔,暴露在外的是黑狼脑袋——这是一位半狼骑士。少女也觉察到了他的到来,推开房门莱到了阳台,半狼骑士立刻单膝下跪行礼:菈妮殿下,达瑞威尔传来消息,黑刀集团已经开始行动了。菈妮点点头,脸上露出坚毅的表情:布莱泽,我们也开始准备吧,今夜之后,一切都将迎来改变。

黑刀之夜,开始了!

(未完,待续...)


眼之魔法(请看置顶

【艾尔登法环短篇】一次偶然会面

字数:1896

CB/CP(还是叫它对手戏更准确):夏玻利利X褪色者

女褪第一人称


1.最微小的幸福

  有时我的幸福来得荒唐。比如说,在发觉自己被人等待的第一秒,我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喜悦,继而明白我是多么需要被人需要,又多么渴望这种欣喜持续下去。我想,也许自己只是喜欢被人等待,被人需要的感觉。那人是谁并不重要,因为究其根本,是因为在我的观念中,他人对我的渴求会让我以为自己其实和这个世界还是有联系的。换句话说,因为一个人需要我,所以我会觉得整个世界都需要我。这就是等待的魅力。原本我游离在时空之外,活活一个孤独自由的观察者,但因为等待,世界生出了和我的联系。而我也情愿为了它,放弃我习惯......

字数:1896

CB/CP(还是叫它对手戏更准确):夏玻利利X褪色者

女褪第一人称


1.最微小的幸福

  有时我的幸福来得荒唐。比如说,在发觉自己被人等待的第一秒,我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喜悦,继而明白我是多么需要被人需要,又多么渴望这种欣喜持续下去。我想,也许自己只是喜欢被人等待,被人需要的感觉。那人是谁并不重要,因为究其根本,是因为在我的观念中,他人对我的渴求会让我以为自己其实和这个世界还是有联系的。换句话说,因为一个人需要我,所以我会觉得整个世界都需要我。这就是等待的魅力。原本我游离在时空之外,活活一个孤独自由的观察者,但因为等待,世界生出了和我的联系。而我也情愿为了它,放弃我习惯的无拘无束的漂游。

  等待准王的夏玻利利双手捂着眼睛,他始终牢记作为自己时双眼被压碎的痛楚:“望穿秋水,终于等到您了——注定为王的褪色者啊……”

  这便是我和夏玻利利的初遇。我的朋友尤拉死了,死在我面前。我知道死人绝不可能复生。对我的疑惑,借尸还魂的夏玻利利给出一个轻飘飘的借口,他说,他是自愿把身体交给他的。我知道事实并非如此。但如果我还想和他继续交谈,继续维系心情难得的轻快,就最好别戳穿他。


2.眼泪

  癫火的本质是癫火病人被疼痛和绝望染成金红色的泪水。因此,他们一刻不停地流泪,凝视、侵染其他健康的人,用耶罗阵痛。夏玻利利是我见到的唯一一位没有被癫火控制,而是成功驾驭癫火的人。被癫火统治的例子我能数出来更多,镇静教堂入侵我的维克(他曾经是圆桌骑士,一名准王),病村村民,癫火村村民,格密尔地区的罗德尔士兵……太多太多,我悲伤地庆幸自己还没有被癫火弄疯,还能利用它作为战斗手段。

  但夏玻利利说到“您一定不想让那女孩投身火焰吧”时,我真实地哭了,当着他的面流出真正的泪水而不是火焰。但我哭得并不真切。出于某种习惯,我会想要刻意暴露自己的“脆弱”给人看(其实我真没有那么伤心,也没有那么在乎女巫的牺牲)。我经常假装自己很容易被其他人的语言影响——不一定是哭泣,也可能是别的手段——并兴致勃勃观察接下来对方的变化。出人意料的示弱是面镜子。有的人会开始怜悯我,有的人会得意,有的人会想利用我,还有人会鄙视我。这些浮于表面的态度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它暴露了人在拿到控制他人的权力时会想怎么使用它。换句话说,暴露了他们会想怎样对待我这个可能被自己操纵的对象。我很早以前就听说过夏玻利利的故事,知道他是癫火病的源头,因为一些言语上的冒犯或者罪过被人压碎双眼。不过癫火在前,还是他的死亡在前我并不清楚。甚至我还在好奇他到底是一个概念,还是一个真实的人或者非人生物。他出现在这,大约是来向我宣传癫火的。我认为他不会对我轻易暴露什么。

  果不其然,这借尸还魂的奇异存在十分谨慎。他没想到我会作出这样失态的反应,但他很快镇定下来,放下捂着脸的手。我突然想起尤拉了,于是哭得更伤心,也更真切,开始像个喝了许多酒却头脑清醒着阵痛的人一样,视野中闪过一幅幅难忘的画面,我在交界地经历的那些悲剧和死亡,不仅是尤拉,还有其他死去或者失踪的人,太多了,他们或严肃或微笑的面容和故事逐个闪过脑海。瞬间,我有种欲望,想找个角落或是对一个真正的陌生人吐露我知晓的一切,然后痛痛快快哭一场。

  夏玻利利当时对我说的话我基本上都忘了。大概他先是安慰了我几句,而后开始讲一些关于用癫火作烧树火种的劝诫。他并不十分相信我对女巫有那么深刻的感情,但非常怀疑,也非常好奇。我承认我演得有点浮夸。在我下巴磕到他肩膀时(尤拉的肩膀),我抬起头,看清了一双盈满赤黄色火焰的眼睛和因为疑惑而簇起的眉毛——怀疑转瞬即逝——为了陪我演下去,夏玻利利不仅对我讲了很多临场发挥的安慰话,还特意演出一副怜悯,甚至可以认为是慈悲的表情。他也没忘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将我引上维克的老路,受赐癫火。我默默听着那些话,一边流泪,一边随他说话的停顿微微点头。大概是到做总结的时候了,他放缓了说话的节奏,小心地拍了拍我的肩膀,于是我也顺势把脸贴在他肩上,谨慎地闻上面若有若无的亚坛高原泥土味道。沉默维系了一段时间。我们间的默契让我冷静下来,不想再哭了。

  我一边思考接下来要说的话,一边挺直脖子用手背揉着眼睛。夏玻利利什么也没说,他放下搭在我肩膀上的手,静静观察我的动作。我又想起尤拉。

  “您是对的,我爱我的女巫。谢谢您,谢谢你的建议,”我话语中的悲痛恰到好处,符合此时此刻我们营造的哀伤气氛,“我会仔细考虑这件事。”我不想欺骗读者,可我现在真的很难过。

  他还说了些别的,半是安慰半是劝诱。我心不在焉地应了,没多逗留,几句话后便黯淡着神采离开了。走出一段距离后,我才伸手去摸腰上佩剑的剑柄。金属很凉。我攥住它,握紧,瞬间冷静下来。

  褪色者吹响哨戒,翻身上马。

BlackTor

《小贱货夏玻利利》

夏玻利利这个小贱货,自从占据了尤拉的身体后,他便待在巨人山顶的出入口附近进行着癫火势力的劝诱大业。虽然夏玻利利口中说着现在的身体是尤拉亲自托付给他的,但这种信口胡诌的谎言恐怕是没人会相信吧,况且是那副双手摀脸不愿让褪色者看见自己真容的模样,其语气还像是个小奴卑般娇弱抚媚,如此有辱本尊形象的表现看了实在人火大。

想必夏玻利利在漫长的交界地历史里已经做过无数次的夺舍之举,而身为癫火代理人,本为无名无姓的他之所以有个名字,无非就是因为他诞生于一位名为夏玻利利的谗臣身上,也不知是否就是因为他最初以这位谗臣为宿主,所以夏玻利利很早就了解到了智能与语言的重要性。

只要一个真假参半的话语,至亲至爱都会反目成仇,......

夏玻利利这个小贱货,自从占据了尤拉的身体后,他便待在巨人山顶的出入口附近进行着癫火势力的劝诱大业。虽然夏玻利利口中说着现在的身体是尤拉亲自托付给他的,但这种信口胡诌的谎言恐怕是没人会相信吧,况且是那副双手摀脸不愿让褪色者看见自己真容的模样,其语气还像是个小奴卑般娇弱抚媚,如此有辱本尊形象的表现看了实在人火大。

想必夏玻利利在漫长的交界地历史里已经做过无数次的夺舍之举,而身为癫火代理人,本为无名无姓的他之所以有个名字,无非就是因为他诞生于一位名为夏玻利利的谗臣身上,也不知是否就是因为他最初以这位谗臣为宿主,所以夏玻利利很早就了解到了智能与语言的重要性。

只要一个真假参半的话语,至亲至爱都会反目成仇,那引人堕入癫火更是轻而易举;要是劝诱失败了,那也算是激起了一阵足以燎原的火星,随后他还能换个方法再度出发,毕竟时间是属于癫火,再强悍的壁垒都经不住那到炙热黄火无尽的熏烧。可是这样的他本次却选择了以一位流浪剑客做宿主,那和过往夏玻利利惯用的软弱形象截然不同,尤拉可是硬汉中的硬汉,但夏玻利利却将那份属于书生的纤弱的形象加诸于尤拉的身上,如此反差更显得那位癫火代理人是多么卑劣可憎。

不过那个小贱货会选择尤拉作为宿主并非毫无道理,毕竟尤拉正是那个总是在无意识中散发出妖娆气息的人物,也许夏玻利利也是被这样隐晦的阴柔所蒙蔽,结果一向以语言作为武器的他摇身一变就成了一个筋骨强悍、满手刀茧的黝黑男子,至此那家伙还沾沾自喜,以为自己比过去更接近走在为王之路的褪色者,孰不知褪色者早就看透了他的粗糙谎言,反过来还逗弄起了对方。

可恨的是夏玻利利这个浑身一个卑贱的存在原来早就从尤拉身上找到了另一把致命的武器,他一旦见到自己擅长的语言无法起到作用,心念一转,就用更加软弱、更加卑微的姿态靠近了褪色者。

你看,这可是尤拉,就算是伙伴的请求也不行吗?夏玻利利彷佛正这么说着,他放开摀住的脸,用那双点燃癫黄色泽的眼睛直盯这褪色者,尤拉生前那刚毅却颓丧的苍老模样与夏玻利利此刻近乎幼稚的青涩模样俩俩重迭,在癫火疯狂的引诱下,褪色者一度以为眼前的娇媚懦夫只是尤拉那不曾对人表现出脆弱面容。

褪色者动摇了,理性也让他的怒火更加猛烈,远远超出那腐朽的烂黄所施加的诱惑之语。

但不可否认,此时的尤拉比任何时候都要挑逗人心,夏玻利利或许也在不知不觉间被尤拉残留的意志影响,他的贪婪、卑微、无奈、彷徨,癫火那煽动人心的致命光辉与尤拉一生的痛苦交织成现在的夏玻利利,雕刻在他身上的山岩体魄彷佛只是山崩前最后的一丝余影。

何等羞辱、何等污辱!尤拉不是这样的男人,他绝不可能主动卸下他的盔甲,纵使那副破烂装备已经无法遮盖他身上的伤疤了,但作为一名芦苇之国的剑客,他的心属于艾琉诺拉,为了将对方从修罗之路中解放,尤拉早已放下了属于自己的一切,潜心化为猎杀恶贼的凶器,如今夏玻利利却把这份意志践踏在地上,他的一举一动都是如此不堪入目。

然而这绝对是谎言吧,褪色者在对自己说谎,那位为王者羞于承认自己被癫火的光芒吸引;转念一想,褪色者坦承自己确实是被尤拉的躯体所诱惑,若是不把眼前的人当作自己曾经的伙伴,那般下贱又逗人的体态可谓是十足十的人尽可夫。

真该好好教训一下这家伙。褪色者一面想着、一面双抓紧了夏玻玻利的肩头,那双本属于尤拉的、坚木似的纳刀之轴,同时夏玻利利淫媚的表情也浮现在铁笠帽后头......

......下回!"流浪商队大舞池"!

尸臭味的香氣

癫了 画了雷人意识流东西 是jk丽丽()放两张调图挡挡 (比例崩了但摆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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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说夏玻利利很涩啊

作为无所不用其极的癫火代理人,如果和他商量,我受赐癫火的前提是他给我炒炒,想必是不会拒绝的吧。随后在过程中一步步地提高价码,等到他被各种过激普雷都玩瘫软了的时候,再告诉他,其实哪怕他什么都不做我也会去癫火。让这种谗弄惯了人的家伙也尝尝被骗的滋味,想想就很兴奋。还是说,他其实会因为癫火的板上钉钉而兴奋起来呢?刚刚经受了生理上的各种花样,突然又了解到到散播混沌的事业大成功,会不会当场就刺激到迸出划空癫火。


为什么是划空癫火,因为难耐癫火要做保留项目的嘛。既然是没有实体的混沌恶魔,在不侵占他人身体的时候是不拘束于肉身的杂念的吧。但是作为继承了恶魔名号的混沌意识,必然又有过许多鸠占鹊巢的经验,被...

作为无所不用其极的癫火代理人,如果和他商量,我受赐癫火的前提是他给我炒炒,想必是不会拒绝的吧。随后在过程中一步步地提高价码,等到他被各种过激普雷都玩瘫软了的时候,再告诉他,其实哪怕他什么都不做我也会去癫火。让这种谗弄惯了人的家伙也尝尝被骗的滋味,想想就很兴奋。还是说,他其实会因为癫火的板上钉钉而兴奋起来呢?刚刚经受了生理上的各种花样,突然又了解到到散播混沌的事业大成功,会不会当场就刺激到迸出划空癫火。


为什么是划空癫火,因为难耐癫火要做保留项目的嘛。既然是没有实体的混沌恶魔,在不侵占他人身体的时候是不拘束于肉身的杂念的吧。但是作为继承了恶魔名号的混沌意识,必然又有过许多鸠占鹊巢的经验,被(准)癫火之王搞到顶点的时候是怎样一种心理状态也不好说。也许会觉得那种状态下是能冲破凡躯的界限,和巨大的混沌融为一体,进入无我之境地发起癫来,在忘情的祈求的(哭)喊中溢出狂乱的火焰,那种场面简直是太妙了。


作为chaos born,侍奉着九九归一的癫火,口口声声说着自己就是混沌,却六根不净,私欲不清,巧言令色,传教传了一半竟自顾自地发起癫来,实在是有失大统,也不知道是为了补完计划的理念去传播癫火还是为了中饱私欲。竟然小瞧癫火准王,试图用尘俗凡念骗人癫火,心中有鬼,不像海妲坦坦荡荡直球传教充满说服力。必要让他好好见识到什么是癫火之王的格局。


明明有着驱使癫火的超强实力,连王室幽魂都能一发秒掉(咳咳),却不屑于这种凡俗的争斗,也不是说不屑于,就是这种东西从来不在他的任务列表里。看看难耐癫火第二段的那个姿势吧,不上手去摸摸他毫无防备的腰腹都会让人觉得浪费。虽然在葛孚雷的门口画了金符,一副要帮褪色者的样子,但是战斗起来还是任性,打刀大概是cosplay道具吧,只知道忘我地癫个痛快。被葛孚雷打脸踹到地上癫不出来还是要癫,虽然一次次地吃瘪被打断但还是不断地试图癫。殊不知baby的褪色者看到他醉翁之意不在酒,也搬了个小姿势躲在边上看戏。

-玄魂-
Shabriri is cha...

"Shabriri is chaos incarnate.

I cannot die."

"Shabriri is chaos incarnate.

I cannot d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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