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警双红】捡了一只猫(1)
夜朝向的
一个架空au的坑()
猫妖魁利x特警圭一郎
顺便正尝试使用in_n_er_中,id不冷的空调
之后的约稿应该都会放了那边这样
1.
十一月的深夜已经凉风阵阵了,路灯都已经黯淡下来,衬出了今晚明亮的月光。又到满月的时候了啊,下班路上的朝加圭一郎想到。刚想感慨一下月色正好,一阵冷风撩过圭一郎的鼻子,让他打了个响亮的喷嚏。再不快点回家就要感冒了,圭一郎加快了回去的脚步。
圭一郎租住的公寓离他工作的警察局很近,十五分钟不到他就走到了公寓楼下。声控灯还没亮起来的楼梯间略显阴森,说不定有个人蹲在那拿着刀等我呢,圭一郎调侃了自个一样。在重案组工作的他也不是没有被人报复过。......
夜朝向的
一个架空au的坑()
猫妖魁利x特警圭一郎
顺便正尝试使用in_n_er_中,id不冷的空调
之后的约稿应该都会放了那边这样
1.
十一月的深夜已经凉风阵阵了,路灯都已经黯淡下来,衬出了今晚明亮的月光。又到满月的时候了啊,下班路上的朝加圭一郎想到。刚想感慨一下月色正好,一阵冷风撩过圭一郎的鼻子,让他打了个响亮的喷嚏。再不快点回家就要感冒了,圭一郎加快了回去的脚步。
圭一郎租住的公寓离他工作的警察局很近,十五分钟不到他就走到了公寓楼下。声控灯还没亮起来的楼梯间略显阴森,说不定有个人蹲在那拿着刀等我呢,圭一郎调侃了自个一样。在重案组工作的他也不是没有被人报复过。不过这个公寓的安保还是不错的,应该不会出现上述情况吧。圭一郎踏进楼梯间,声控灯应声而亮,然后静谧的夜晚里突然出现了一丝异常的响声。
嘿总不能是调侃成真吧,圭一郎提高警惕,慢慢接近这附近唯一能藏人的楼梯底。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机,想借着反光一看究竟。结果里面没有人,只有一个箱子一直在振动。
可能会是炸弹。圭一郎的神经更加紧绷起来,刚打算打电话通知警局,结果箱子里传来了一声弱弱的,动物的声音。
喵。
原来是一只猫啊。自己还是想太多了。不过今晚还挺冷的,一只小猫呆在外面也太可怜了吧。干脆带回家留一晚吧。圭一郎走到箱子隔壁,箱子里的猫好像察觉他的气息,抬起头看着他。
……真是漂亮的猫啊。记得司好像曾经说过,这种样子的猫是叫做……布偶猫?清澈的蓝色眼睛和像金丝一样绵密而优雅的毛发,怎么看都不可能是流浪猫,难道是走丢的家猫吗?不管怎么说,还是先带回去好了,明天再问一下附近的人有没有丢猫好了。圭一郎拿抱起装猫的箱子,小猫没有反抗,反而乖巧的卧在了盒子里。圭一郎更加认为这是一只家猫了。明天就去给你找主人把小家伙。圭一郎摸了摸他的头顶。
圭一郎刚打开自家房门,盒子里的小猫就立刻走了出来在屋子里踱步,把这当自个家一样。圭一郎倒也不在意,只是小猫走路的姿势有点奇怪,一瘸一拐的,可能是脚受伤了。他立刻上前把猫抱起来检查它的腿,只见右后腿上有着一道深深的刀伤,不过已经开始愈合了。之所以是说是刀伤,是因为伤口实在是太过于整齐了,怎么看都是人为的,难道它的主人是那种会虐猫的家伙,圭一郎紧缩眉头,而且听说小猫会习惯舔自己的伤口影响康复,果然还是带去医院好了。圭一郎开始在手机上查询现在还开门的宠物医院。
结果他的手好像被什么软乎乎的东西碰到了。低下头一看,是猫的爪爪。他刚捡来的漂亮猫猫用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摇了摇头。
什么意思?你不想去宠物医院?
小猫点了点头。
真的不会有事吗?
小猫摇头。
你不会舔伤口吧?
小猫摇头。
好吧那就明天再看吧。圭一郎打折哈欠去洗澡了,其实他现在都有困死了,以至于完全忽略了他捡来的小猫听得懂人话这件事。
2.
每一个城市都不缺各种都市传说。
而夜野魁利,就是都市传说的一员。
传说万物皆有灵,聚灵而成精。而夜野魁利就是一只猫妖。魁利本来对人间界不感兴趣,但自从两年前他的哥哥被一那个混账磕冰章鱼怪带走之后,为了找到那个混账复仇,魁利借助有着各种神秘法宝的鲁邦家族的力量,来到人间寻找磕冰混账的踪迹。
那位神秘的鲁邦家主据说并不妖精而是人类,传说人类世界了也存在着修道者,也许那位家主就是一个强大的修道者吧。他还有另外的两只猫妖 初美花和透真,为了能获得去人间界的许可,找到了这位鲁邦家主。家主颇为贴心地给了他们掩藏妖气的面具,甚至还教导他们战斗的妖术。在他们临走前,鲁邦家主神神秘秘地把他们叫到自己的房间,说是有传授终极恢复法术。魁利三人将信将疑地走了进去,只看家主正襟危坐,语重心长地说到:
“所谓恢复的要意,就是找一个纸箱化成原型钻进去,然后等一个精气极为旺盛的人捡走就好了。”
三只猫瞬间变为宇宙猫猫。
“这比什么恢复法术管用多了……你们以后会懂的。”
完全不懂,这根本就是碰瓷啊。魁利对真正接近人类毫无兴趣,虽然他们贴心的师父鲁邦家主甚至帮他们在人间界寻了一处餐厅给他们做落脚点,但他本妖也从未和客人深交过。
但这次可谓是马失前蹄,被捡的前一天,它总算见到了那个磕冰混账,极度的愤怒让他没有思考就独自作战,结果受了很严重的伤,甚至化回了原型。他没有办法,只能撑着最后一口气慢慢走到最近的公寓的楼梯间里。夜晚的冷风吹到冻伤的伤疤上,让他不断的颤抖。是不是要死了呢,他虚弱地喵了一声。虽然他的战友会继续战斗下去,但总感觉很不甘心啊。
窝到都快失去知觉的时候,魁利突然感受到一股强大而纯净的精气,他忍不住加重了呼吸,精气的来源越来越近,甚至几近于液化,他能感受到自己的伤口在迅速痊愈。在这个人把它带回家抱起来时,他只剩下脚上的刀伤还没有完全愈合了。纯净的精气的治愈能力真是惊人,确实是比各种恢复法术好使多了。看着男人去睡觉之后,魁利爬上了他的办公桌,想要找一找男人的相关信息。翻了好几个柜子总算翻出了他的名片。
朝加圭一郎。是一个特警。警察啊,难怪这个人的气息这么干净纯澈。
过了今晚就能恢复原型了。不过,魁利溜进圭一郎的卧室,爬上床,看着这个男人安静的睡颜,笑了笑。
呆在这里继续碰瓷好像也不错啊。
3.
朝加圭一郎睡得不怎么安稳。
主要是后半夜,总感觉呼吸困难,胸口好像被什么东西压住了。结果睁开眼睛一看,原来是昨天捡回来的猫正压在他的胸口上睡觉呢,长长的尾巴一荡一荡的 看起来非常舒服,让人不忍心叫醒它。圭一郎正苦恼要拿它怎么办时,小猫好像感应到他已经醒了,缓缓睁开那双蔚蓝色的大眼睛,伸了个懒腰就非常优雅地跳下去了。
圭一郎迷迷糊糊地刷完牙,准备从冰箱里拿出面包加热的时候,才想起昨天到现在他也没喂过猫吃任何东西。昨天真的是困傻了啊哦,圭一郎摇了摇头,把冰箱里剩余的生肉拿出来准备加热,小猫应该能吃这个吧。他刚一放下,小猫就冲着他摇了摇头。
不喜欢吗?刚想着还是买猫粮好了的圭一郎,听到了面包炉叮的一声,便先去把面包拿出来,配上一些蔬菜和烟肉做个简单的早餐。结果小猫这时突然从他手臂中间冒出了个头,咬下了烟肉非常速度地吃完了。
猫可以吃这种调味的肉吗?
后来他才想起这里也没有猫砂盆。要不要去找邻居借一下呢,刚这么想,这猫突然蹦上了厕所,甚至下来时还按了一下冲水键。
真的有这么聪明的猫吗,圭一郎相当的恍惚,他甚至在出门的时候还和小猫打了招呼,小猫甚至又点了点头。
太奇怪了啊,这小猫比人还聪明!
圭一郎和自己的同事们讲了自己昨天的捡猫经历之后发出感慨。但显然他的同事们心思完全不在他的话上而是在他手机里的猫片上。他的同辈看起来已经被萌化到再起不能了,后辈看起来在听,但心思根本就和司谈论小猫的毛色有多好上。
“圭一郎,这款猫粮对猫咪发毛很有帮助哦,大推荐!”
“还有驱虫啊疫苗啊什么的也有做好吧,送去宠物医院检查一下才行。”
“哦哦是小公猫哦,下来猫还是绝育了比较健康一定啊,找个日子送去做了吧!”
所以怎么完全没有人听他感慨为什么这猫会用马桶啊!虽然他们提的意见也很有道理,在听完一圈挨个点头之后圭一郎再次提起这个问题,周围这些家伙可算是听进去了
“阿啦,不会是被遗弃的小猫吧。”
“啊……真可怜啊……”
“这种下来可怜圭一郎你一定要好好对待他才行,知道吗!”
知道了!知道了!圭一郎不断点头挣扎。几位女警官看他如此抵抗,决定要带他体验一下拥有猫猫的快乐以及学习怎么撸猫猫,于是他就这样被司和另一位女警架到一间咖啡馆面前。
猫咪……咖啡?朝加圭一郎,25岁,从来没有踏入过除了通勤专属以外的咖啡厅。这种装修可爱全都是猫猫图案的地方横看竖看都和他一点都不搭吧!他想立刻逃跑但被两位女士狠狠按住,直接又架进了门。
“客人们欢迎光临~”前老婆接待的是个可爱的带着小虎牙的女孩。她看着圭一郎慌张的样子,歪着头想了想才道,“这位客人是第一次来吧,买一张门票就可以得到一杯咖啡和一份猫零食,还有最重要的和这里的所有孩子相处的机会哦!”
“初美花酱不用理他,”司一把按下他的头,“如果不是因为这家伙家里来了只猫让他体验一下生活,不然我是绝对不会带这家伙来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初美花擦了擦被司逗笑的眼泪,“那你们随意坐哦。”
就这样,圭一郎现在以一种超级拘谨的姿势坐在他这两个女同事的中间,但她俩现在忙着撸猫压根没空理他。只要坐到结束就好了吧,圭一郎这么想着,突然有人叫了他一声。
“小哥,这么僵硬可是对猫猫的不尊重哦。”
圭一郎抬头,眼前是一个长相精致的金毛男,眼睛像是上好的猫眼石,虽然是黑色的,但总让人感觉有蓝色的反光。而且他的手里好像……抱着一只猫?看他那个架势,好像圭一郎不把猫接过来他就要生气了一样。
所以圭一郎妥协了把猫猫抱了过来。……好柔软的触感,这天鹅绒一样的美妙手感让他一秒沦陷。小猫舒舒服服地窝在他的臂弯里,偶尔还会抬起头亲亲他的脸。
圭一郎有史以来第一次感受到了司的那个毛绒充电理论的正确性。
4.
说夜野魁利看到朝加圭一郎那一刻没被吓一跳是假的。
为了让他们猫妖能在城市生活下去并获取情报,鲁邦家族为他们物色了一家店铺,然而除了他们三只已经可以变成人形的猫妖之外,还有不少修为还不到变为人形的小猫也居住在这里。如何让这一大堆猫的存在合理话呢?对人类世界及其了解的诺艾尔建议他们开一间猫咪咖啡馆。而且猫妖们比普通的小猫干净整洁还乖巧,绝对能成为一大卖点。果不其然,这间猫咖一开业就成为了全市最火爆的咖啡店。自开业以来,魁利发誓自己从来没见过圭一郎这一号人(他的精气真的另人难忘),而且昨天才找上的碰瓷今天就来自己店里了属实让人没法一下子接受。
……不过好像他也不是唯一一个不太能接受的。看着宿主对待猫咪的笨拙样,魁利忍不住上去帮了一把,把一只猫抱给了他。宿主那抱着猫咪一脸享受的样子,他居然觉得有一些可爱,但现在注意到这里围过来在宿主的脚边的其他小猫却让他不高兴了——
这家伙可是他选定的人!魁利放出自身的妖气,把圭一郎脚边的小猫都给吓跑了。不过宿主自个也没发现他身边发生了什么,正沉浸地撸他怀里的猫呢,魁利更不爽了,把他怀里猫猫又提了起来,这才引起圭一郎的注意。
“请问是发生什么了吗?”
“这家伙到洗澡时间了哦~客人可以看看别的猫哦~”魁利脑子一转即兴回答。
“这样啊,那就不打扰了,还有恕我冒昧,可以请教一下贵姓吗?”
魁利扯了工牌展示给圭一郎看,“就写在这里啦!”
圭一郎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 “没留意真是不好意思,我第一次来这里比较紧张……那请问可以交换一下联系方式吗?我家最近来了只小猫很多都不懂……不会经常打扰的。”
多个方法确定宿主的状态也是好的。魁利爽快和圭一郎交换了联系关系,刚想坐下来再聊两句就被初美花拉跑了。圭一郎脚边围着的那群小猫一看魁利走了顿时化身恶魔争先恐后地往圭一郎身上跳,一时间圭一郎腿上窝了三只猫肩膀上趴了两手里还抱了一只,还有三小猫抢不到位还依依不舍地围着圭一郎腿绕。司和另一个同事看到这景象都呆了,同时表示下次绝对不能再带圭一郎过来不然整间店里的猫都被他吸走了。太可怕了,感觉这些猫像是来吸人一样。
在前台的初美花看到了都忍不住感叹,这种精气旺盛的人类对他们来说简直就像是猫薄荷一样的存在,连她也想过去蹭蹭呢。不过她还有司姐姐的大腿呢,司姐姐的气场倒是更适合女性的她。不过魁利是不是太过于关注那个客人了啊,又不好好干活了。
“给我好好干活别偷懒了!”初美花拉过魁利的衣领低语,“虽然说那位客人精气旺盛但你这个成体妖也不至于魂都给勾了吧!”
“没办法啊,看自己的宿主被小东西围着还挺不舒服的。”
这下初美花惊得倒退两步,一旁用妖力偷听到透真都被吓到菜刀都掉了。
“我就说你为什么消失了一晚上又毫发无伤的回来!”初美花拉了个隔音结界就开始尖叫,“找了宿主怎么都不告诉我们!”
“这不是来不及告诉你们嘛……你俩找到宿主时也没第一时间告诉我吧?”
“那是紧急情况……你应该告诉我们的,还是说你受了很重的伤回不来?早就说了还是不要一个人行动。”透真拿出了年长人的气势教训道。
“知道了,知道了”魁利敷衍道,“不过你们可不可以告诉我,你们是怎么让那些小猫对自个宿主不感冒的?”
初美花和透真比他更早拥有宿主,透真的宿主是那个有事没事就跑来给初美花献殷勤的男生,而初美花的宿主就是现在在店里的司。也不知道初美花是怎么让这些小猫不去粘司的。
“很简单啊,你多给他抱抱留下味道那些小猫就不敢过来了啊。虽然你之前说过绝对不找宿主的但既然都已经找了就好好尽到猫咪该有的义务啊!给撸给抱给亲亲就是我们对宿主最好的回报!”
你这是有什么别的想法所以才这么喜欢司撸你吧。魁利暗暗吐槽。这时透真拍了拍他肩膀 又用那副好像已经是老猫一样的声音教诲:
“在别人家,要表现得像猫一点。总感觉你不会。”
还真的猜对了。魁利两眼飘向外边吹了声口哨不等透真继续就跑出了空间。
“魁利真是的!次次都是这样!”被留在空间里的初美花生气。
“已经习惯了……”透真扶额,“反正他找的宿主应该挺靠谱的,还是不要多做担心了。”
初美花也点点头表示认同,两个人从空间走出来重新回到工作中。
5.
猫咪真的很可爱啊。走在回家路上的圭一郎感叹道。他从来不知道自己这么受小猫欢迎呢,不知道家里的猫猫肯不肯让他抱一下。不如问一下刚刚那个小帅哥店员好了。圭一郎掏出手机点开魁利的头像。话说他的头像也是一只金长毛猫猫诶,就是个背影看不到正面,但背影也和他的小猫很像呢。先和他打个招呼好了。
—你好啊魁利君,我是今天加您的那位客人。今天好像忘记把名字告诉您了,我的名字是朝加圭一郎,想要咨询您一些关于养猫的问题。
—
【夜朝】魁利君是不是圭酱的乖孩子呀?
没想到我也会被屏,真没啥。全文走tagtree或飞鸽。
题目与正文无关,真不会取标题。。
原梗在扣扣空间看到的,大概是年上者总是把年下者当成小孩,后来年下者弓虽了年上者,问对方自己还是不是小孩,年上者说“坏小孩”。感觉能代夜朝于是写了。
双向暗恋前提
无视了许多官方设定。。不要介意。
虽然夜野魁利已经成年了,但是朝加圭一郎还总是把他当小孩子看。
在身份暴露之前就是这样。如果在晚上很晚的时间碰到朝加圭一郎,对方会劝他赶紧回家,说深夜对于他这样的小孩来说太危险了。有时候夜野魁利和朝加圭一郎同行遇到僵格拉时,朝加圭一郎会立刻让他赶紧离开,就算是他想去帮忙。夜野魁利可以...
没想到我也会被屏,真没啥。全文走tagtree或飞鸽。
题目与正文无关,真不会取标题。。
原梗在扣扣空间看到的,大概是年上者总是把年下者当成小孩,后来年下者弓虽了年上者,问对方自己还是不是小孩,年上者说“坏小孩”。感觉能代夜朝于是写了。
双向暗恋前提
无视了许多官方设定。。不要介意。
虽然夜野魁利已经成年了,但是朝加圭一郎还总是把他当小孩子看。
在身份暴露之前就是这样。如果在晚上很晚的时间碰到朝加圭一郎,对方会劝他赶紧回家,说深夜对于他这样的小孩来说太危险了。有时候夜野魁利和朝加圭一郎同行遇到僵格拉时,朝加圭一郎会立刻让他赶紧离开,就算是他想去帮忙。夜野魁利可以理解成对方是出于对公民安全的考虑,但是如果僵格拉还没有被消灭,朝加圭一郎就会劝他晚上尽量不要在外逗留,并说道就算要走夜路,叫朝加圭一郎来保护他也是完全没问题。拜托,我堂堂鲁邦红哪会需要你来保护啊!当然这句话他也只是在心里说说。
即便如此,夜野魁利还是乐得让圭酱陪他回去的。
后来身份暴露了,时隔一年后再次见到朝加圭一郎,对方的态度依然没有改变。僵格拉还没有完全消灭,有时会碰上难缠的对手,国际警察们就会加强夜间巡逻,还经常工作到深夜才下班。看到国际警察们忙得焦头烂额的样子,夜野魁利满脸期待地对朝加圭一郎提出了合作请求,但依旧被对方严厉地驳回了:“不行,虽然你们有保护自己的力量,但还是太危险了,即便是快盗也是我们要保护的公民,况且你和初美花小姐还是小孩子。我们还没有到束手无策的地步。”
夜野魁利不满地哦了一声,走回吧台前暗自生气:就算这样我们还是会出现的啊!如果合作的话说不定能更快解决呢!真是搞不懂圭酱这个热血笨蛋巡警到底在想什么!
今晚是朝加圭一郎巡逻,夜野魁利就像是叛逆期的小孩一样,特意在凌晨出现在了朝加圭一郎的巡逻路线上,尽管他知道对方还是会对他说那些他已经听了不下十遍的话。
“啊,魁利君,这么晚了还不回去吗?最近的僵格拉还没有被消灭,你一个人。。。”
“你一个人在外面可是很危险的,对吧?”夜野魁利不耐烦地打断了对方的话,“真是的,这些话圭酱要说多少遍才会烦啊?”
“啊,抱歉,但是这个时间对于你一个人来说确实很危险。而且你如果出事的话,你的哥哥也会伤心吧。”
“可是圭酱我已经20了哎!不是那种不能保护自己的小孩子了!”
“原来魁利君是认为自己已经是可靠的大人了吗?但是在我看来魁利君还是个小孩子啊。毕竟大人和小孩并不是单纯的年龄上的差异。”朝加圭一郎笑了笑,又说道,“而且在我看来,魁利君一直是个小孩子没什么不好哦。”
明明平时是那样一个严肃且暴躁的警察,但是一到自己的事上就突然变得温柔。看着对方那样的笑容,夜野魁利心里的火瞬间就消了一大半:“真是的,又擅自说出那些大人一样的话。明明之前圭酱还说想帮助我一类的话,现在我想帮助你反倒不可以了,圭酱就那么在乎我的安全吗!”
最后一句话本来是半开玩笑一样说出来的,没想到对方却认真地点头承认了,反倒是显得自己无理取闹一样。
夜野魁利卡了壳,这才想起来手上还提着东西,连忙举起来送给对方,差点贴到朝加圭一郎的脸上:“这。。这个,是今天透真店里没卖完的一些甜品,怕巡警先生晚上巡逻太累,就带过来给你了。看在圭酱这么喜欢我的份上,我今晚就早点回家吧,拜拜。”说完也不等对方反应,将东西塞到对方手里就跑走了。
朝加圭一郎愣了一下,突然反应过来对方话语中有“喜欢”两个字,竟一时有些慌乱,明明知道对方已经听不到了,但还是结结巴巴地说:“什。。什么啊,什么喜。。喜欢不喜欢的,真是的。。。在胡说八道什么啊。。。”尽管晚上有些冷,但朝加圭一郎的耳朵还是红了。朝加圭一郎看了看手中那一袋甜点,拿出一个放到了嘴里,一时间觉得夜晚的巡逻也没有那么难熬了。
那个难缠的僵格拉又出现了,但是好在国际警察们已经做出了完美的应对方案。眼看已经将敌人逼入死角,这时快盗们突然冲出来想要夺走鲁邦收藏品。
“抱歉啊圭酱,来晚了,但是在我们拿到收藏品之前可不能把它打死啊。”夜野魁利拦在了想要继续攻击的朝加圭一郎前面,说完便在透真和初美花的配合下将手伸向了敌人的保险柜。
却没想还是轻敌了。
夜野魁利刚把收藏品拿出来,便听到朝加圭一郎大喊了一声“危险”,下一秒夜野魁利就感觉到自己被打出了十米远,然后就是刺骨的疼痛使得他一时站不起来。
眼看敌人又要逃走,国际警察们也不犹豫,在宵町透真和早见初美花的配合下成功消灭了僵格拉。
朝加圭一郎解除变身,向夜野魁利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让司和咲也先回去,说完便转身走向夜野魁利的方向。
夜野魁利靠在墙上,看着向自己走过来的朝加圭一郎,也示意想过来的透真和初美花先回去。早见初美花还想问什么,就被宵町透真拉走了,并且对方一副了然的表情。
“啊,真是的,你在想什么啊!不是说好了交给我们警察就行吗!”
“抱歉啦圭酱,但是不先拿到收藏品可不行啊。”夜野魁利又露出了他一贯的笑容。
“那也要先考虑一下再行动吧!你知道你刚才的行为差点放跑那个僵格拉吗!况且你弄得一身伤,让你哥哥看到了他会是什么感受!”
夜野魁利敷衍地说着“好,好”应付着朝加圭一郎的数落,听到对方最后一句话时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一样,敷衍地表情立马变成灿烂的笑容:“是啊,哥哥肯定不想看到我一身伤吧。怎么办呢,要不去圭酱家把伤养好再回去吧。”
朝加圭一郎训斥的话语被这句话一下子全堵在了嗓子眼里,原本因生气而变红的脸似乎更红了:“哈?你在开什么玩笑!绝对不。。。”
“啊啊,好疼啊,已经没有力气了。”夜野魁利不等对方说完,直接倒在了对方身上。
“喂,你。。。!”朝加圭一郎还想说什么,但是看到夜野魁利已经被血浸透的衣服,还是认命般地叹了口气,将对方扛回了家。
“你先不要乱动,我去拿医疗箱给你处理下伤口。”
看到朝加圭一郎完全消失在了视野内,夜野魁利这才赶紧给自己的哥哥发消息说这几天住在圭酱家先不回去了。消息刚发出去,朝加圭一郎便拎着医疗箱回来了,夜野魁利把伤口露出来,让朝加圭一郎消毒上药。
夜野魁利环视了一圈朝加圭一郎的家,装修风格确实很符合他本人:“真不愧是圭酱啊,连装修风格都跟本人一样古板。。。啊疼疼疼!”
见对方求饶,朝加圭一郎这才放轻了手上的力道,没接夜野魁利的话茬,开口说道:“还好伤得不算太重,给你包扎好之后就回去吧,我一会也还要回去上班。”
夜野魁利看了一眼哥哥刚发给他的消息,立马将手机伸到朝加圭一郎面前:“可是哥哥已经同意了哦。”
“。。?不,等一下,几天是什么意。。。”
“要是让哥哥看到我这身伤可不行啊,只能在圭酱家把伤养好再回去啦。”
朝加圭一郎看着对方无害的笑容(假的),深知这家伙不可能回去了,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随你便吧,我回去上班了。”
夜野魁利脸上的笑容立马变得更加的灿烂,甚至在朝加圭一郎出门时说了一句“一路顺风”。
让朝加圭一郎意外的是,夜野魁利这家伙意外的老实,并没有扰乱他的生活习惯,也没给他添麻烦,除了夜野魁利晚上睡觉喜欢乱抱人导致他一晚上睡不着第二天顶着黑眼圈去上班然后被同事狠狠嘲笑。
有时候朝加圭一郎回家晚,来不及吃晚饭,回家就会发现夜野魁利已经做好了饭笑眯眯地在餐桌旁等他:“欢迎回来,圭酱~晚饭已经准备好了哦。”恍惚间朝加圭一郎以为自己取了个媳妇回来。
跟夜野魁利“同居”的日子普通但也快乐,夜野魁利的伤也在一天天恢复,最近也没有僵格拉出现,朝加圭一郎几乎要习惯这样安稳的日子。
晚上,朝加圭一郎又一次加班到很晚才回家,不出意外地看到夜野魁利做好饭坐在餐桌旁等着他,但让朝加圭一郎出乎意料的是夜野魁利接下来的话:“多亏了圭酱的照顾,我的伤已经完全好啦,明天就可以走了,这几天真是谢谢圭酱啦!”
朝加圭一郎手上吃饭的动作一顿,突然间反应过来夜野魁利只是暂住在他这里,有些慌乱地眨了眨眼,这才抬起头来直视他:“这么快就好了吗,真是太好了,以后不要再做出危险的举动了。”说完便继续低头吃饭,没有注意到夜野魁利收起了笑容。
真是的,又抱上来了。
朝加圭一郎想着,却没有推开他的意思。
明天就要走了啊。
朝加圭一郎转过身盯着熟睡的夜野魁利。
哇,真是的,我竟然会舍不得,完全就是个肮脏的大人。
魁利知道了会吓一跳吧。
想到这里,朝加圭一郎不自觉叹了口气。
“圭酱,我有那么好看吗?”夜野魁利突然睁开了眼睛,朝加圭一郎被吓得哆嗦了一下,甚至叫出了声音。他连忙要转过身去,但夜野魁利还抱着他,手上只是用点力气,便让他翻不了身,朝加圭一郎只能被迫面对着夜野魁利。他低着头不敢直视夜野魁利,但已经红了的耳朵还是出卖了他。
“圭酱,我明天要走了呢。”
“嗯?啊。。啊。。。是啊。。。”
“圭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啊?那个。。。以后不要再让自己受伤了。。”
“只有这个吗?圭酱都不会舍不得我呢。”
“啊。。毕竟你在外面呆了这么久,你的哥哥也应该想你了吧。。”
说出这句话后,朝加圭一郎没有等到对方的回话,他刚抬头看过去,便感觉到似乎有什么软软的东西碰了他的嘴唇——夜野魁利吻了他。
朝加圭一郎的大脑彻底无法运转了,嘴里啊了半天也说不出一个字,红色从耳朵蔓延到了脸上,他想要低头避开夜野魁利的视线,却被对方托住了脸。
“圭酱喜欢我吧?”夜野魁利笑眯眯地看着他。
“胡。。胡说什么呢?!”
“我也喜欢圭酱哦。”
“哎。。哎?不不不你在说什么呢你可还是个小孩啊对于你来说我已经是个老男人了我们唔。。。”
夜野魁利一听到朝加圭一郎提“小孩”两个字就头疼,便凑过去堵住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嘴,这一次他没有马上放开朝加圭一郎,而是等对方被吻到几乎喘不过气时才放过了他。
“圭酱才不老呢,话说这是圭酱的初吻吧?”
朝加圭一郎被吻得迷迷糊糊的,听到之后下意识地回答了是。
“圭酱都已经这样了,真的还要拒绝吗?”
“那。。那再亲一下。”
夜野魁利几乎不敢相信这是朝加圭一郎说出来的话,激动的心情充斥着心房,夜野魁利感觉他的心脏快要爆炸了,他兴奋到几乎是扑到了朝加圭一郎的身上:“圭酱真是太可爱了,之后会发生什么我可不管。”
tagtree/飞鸽id:24h高强度吃饭
【夜朝】如梦初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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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cpsp完售了就现在放出全文了!
感谢大家的购入555
魁利确信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眼前这人,他本想开口请陌生人离开,但他的喉咙却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束缚着让他无法开口。大脑中的危险警钟狂鸣,魁利想要关上房门,但门把手已经被陌生人紧紧抓住,他转身想寻求父母和哥哥帮助,但他的家现在的样子让他停下了脚步。
他的家没有亮灯,明明吊在打开前还散发着温馨的光芒,现在确实冷冰冰的,灯架上积满了灰尘,一边的灯泡坏了,只留下残存的玻璃碎片。原先摆放整齐的齐备家具凭空消失,只留一张破旧的沙发和一张茶几,茶几上摆放着一个相框,魁利过去把它拿起来,拍了拍它上面的灰尘,才发现相框里...
中+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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魁利确信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眼前这人,他本想开口请陌生人离开,但他的喉咙却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束缚着让他无法开口。大脑中的危险警钟狂鸣,魁利想要关上房门,但门把手已经被陌生人紧紧抓住,他转身想寻求父母和哥哥帮助,但他的家现在的样子让他停下了脚步。
他的家没有亮灯,明明吊在打开前还散发着温馨的光芒,现在确实冷冰冰的,灯架上积满了灰尘,一边的灯泡坏了,只留下残存的玻璃碎片。原先摆放整齐的齐备家具凭空消失,只留一张破旧的沙发和一张茶几,茶几上摆放着一个相框,魁利过去把它拿起来,拍了拍它上面的灰尘,才发现相框里的是他们一家的合影。照片最下边写着小小的一行字。“最后一张照片。”这时他的眼前出现了一部严重损坏的轿车,已经没有气息的父母,和被母亲紧紧抱住的哥哥。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便冲到他哥哥的房间想找他,但无论如何敲门都没有回应。魁利小心翼翼地打开房门,灰尘以及尘封的味道扑面而来,尽管房间里的东西摆放得很整齐,但却毫无生活气息,魁利走到哥哥常用的书桌前,捡起了这房间里唯一一样新鲜的东西——一片蓝色的玫瑰花瓣。玫瑰花瓣就像冰一样逐渐融化在他的手心,只留下彻骨的寒意。这寒意就和当年他哥哥消失在玫瑰花雨时一模一样……不对,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他的父母和哥哥不是一直健在吗?魁利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手上不知何时套上了白色的手套,身上也穿上了本不存在的带黑色花纹的暗红燕尾服,腰间还别着一个硌人的东西,魁利拿出来一看,是一把形状奇怪的枪,还有一个红色的飞机,这是玩具吗?魁利轻轻触摸它,这时飞机发出奇异的光,然后无数的画面突然闯入了他的眼睛。
一起打工的初美花和餐厅老板透真,他们三人在餐厅中,拿着枪许下誓言。然后画面一转,透真和初美花穿上了和他一样制式的衣服,穿梭于楼道间,和怪物战斗,拿到他们身上奇奇怪怪的藏品。年事已高但神出鬼没的管家收下他们的藏品,向他们道谢就突然消失。无数的,大同小异的战斗画面从魁利眼前闪过,直到一个变数的出现。
那个变数就是他喜欢的人,那个朝加圭一郎。但他也穿着完全不一样的制服,他也不再是普普通通的民警,而是传说中的国际警察。他看着警察和怪人缠斗,帮助普通的市民,然后拿着枪对着他大喊快盗别跑。快盗。他是快盗。一个小偷,而他喜爱的人,依然是一个警察。他们最终还是缠斗在一起,警察问他为什么战斗,他是怎么回答的?为了救回重要的人,正义什么的完全无所谓。重要的人是谁?魁利回想起那在手心融化的花瓣。哥哥。哥哥被僵格拉带走了,为了拯救哥哥,他成为了快盗,站到了警察的对立面。他看着自己脱下快盗的衣服,用人畜无害的身份接近警察。警察就像他熟悉的那个圭一郎回应他。他看着警察顶着中毒也要继续战斗,好不容易打赢了小朋友还不是最中意他。他们的队伍突然来了一位特殊的伙伴,或许不能说是他们队伍,毕竟这个家伙也是国际警察,魁利看着这个和刚刚来敲门的家伙长的一样的人叹了口气。他和警察第一次正式合作,打败了黄金级的怪人。
他和警察一同掉进了地下世界,他救了警察一次,他们决定第一次单独合作,总算找到了离开异世界大门开启的机会。警察一直催促他快一点跟他离开,尽管收藏品就在眼前,他还是选择了和警察一起离开。他帮助警察捡回了他消失的记忆,又在诺艾尔的邀请下和警察一起看了烟花。他们在无意间对视,互相都露出了笑容。他为了套消息用魁利的身份假装撞见警察,他俩度过了一个美好的早上,但这一切被一个小女孩打破跑,他再一次把已经的烦恼告诉警察,警察留下了和他哥哥一样的回答就离开了,去执行自己的任务。变回快盗的魁利却被自己原本的身份动摇,无法认真的战斗,最后还被警察的正义之心彻底说服。明明战斗被中断了,他却彻底输给了这个警察。他不知道如何面对这个警察。表面身份和真实什么的矛盾,难以控制的自卑之心,在魁利心中发酵。
他们再次和警察合作,虽然表面看来是警察输掉了与诺艾尔的决斗,但对手的了解让他察觉到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他不知道警察现在对快盗是什么态度,但对魁利绝对算得上过度关心。他推开了带着帐篷不请自来的警察 就像推开他自己的哥哥。然后呢,然后就是满天的花瓣,他的哥哥消失在自己视线之中。圭一郎是强大的警察,他不会消失,但是,但是。他不能用魁利的身份去接近警察,等到身份大白那一刻,警察一定会恨他,像他们第一次战斗一样不留情面。还是说会有什么不一样呢?不,警察不需要对快盗怜悯。
一个自称是尼诺•吉尔那的哥哥的僵格拉出现了。国际警察曾与它交手,因其比它弟更为强大的催眠能力以及它所拥有的名为“时间停驻”的收藏品让国际警察难以接近它,而且警察他们还要保护周围的群众。他们快盗就像以往一样先让警察们出手吸引僵格拉的注意力,然后再乘虚而入偷出收藏品。就在僵格拉暴露出自己保险箱的一瞬间,鲁邦红已经准备好偷袭取出藏品,但一个小女孩的出现打断了这个绝佳的时机。一直牵制着僵格拉的巡逻一号为了保护小女孩,只能用身体挡住僵格拉的视线,鲁邦红看着倒下的警察愣了愣,但在战场上哪怕是一刻的走神都是致命的。他和警察就这么来到这个虚幻世界,做了一个荒唐的美梦。
确实是美梦,他夜野魁利想要的一切,都在这个梦里实现了。完整的家庭,和睦的兄弟关系,球赛获得胜利,踏上属于自己的人生道路。还有,用一个普通学生的身份,和圭一郎相遇,告诉了他自己对他隐藏的感情。
这都是真实的夜野魁利所没有的。他惨笑了一下,曾经他也一直不清楚自己对警察先生是怎样的感情,最后居然是通过一个突如其来的梦明白的,真是有够凄惨。他压下帽檐,打开了哥的房门,差点没打中诺艾尔的脸。
“你干嘛站在这里啊!”魁利埋怨到,诺艾尔则一脸哀怨地回复:“还不是因为魁利君进去太久了,害我好担心哦!”魁利没有理诺艾尔假惺惺的抱怨,而是把目光转移到房间的窗户上,窗外的世界已经支离破碎,无数碎片和飘散在空中。
诺艾尔注意到魁利的目光,解释道:“一旦你们中一人摆脱梦境 这个梦境就无法维持下去了,快离开这里吧,你的朋友还在等你。”
魁利点了点头,走向了梦境的出口,但即将跨过那现实与梦境的相接处时魁利又收回了脚步,他回头问诺艾尔:“你刚刚说的是,你们中的一个对吧,所以你的意思是,圭酱还没从这个梦境中醒来吗?”
“你猜的没错。”诺艾尔一边回答,一边从衣服里掏出一部金色的相机,魁利还记得它能,把记忆变成照片,“我会把圭一郎君拉出梦境并消除他的记忆,这样你的身份就不会暴露了,放心离开吧魁利君。”
魁利摇了摇头走到诺艾尔面前,拿过了他手中的相机,诺艾尔震惊地看着魁利,用十分动摇的语气问道:“难道你想把圭一郎君一直困梦境中吗?我不允许你这样做!”
魁利还是摇了摇头,然后郑重的回答:“请你把这件事交给我吧。谢谢你的帮助 但你可以离开了,诺艾尔。我……我想和那个圭一郎道个别,可以吗?”
“好吧,我答应你。但你也要保证,不能伤害圭一郎君。”诺艾尔严厉地盯着魁利的双眼,魁利丝毫没有畏惧,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留下一句。
“我不会,我也不舍得”望着诺艾尔离开的背影,魁利喃喃自语。
和魁利吃完饭回到家的圭一郎脑子一直是嗡嗡的,为求清醒,他快速洗了个冷水澡然后准备直接钻被窝里睡觉企图先放下魁利给他表白这件事。结果就是越想放下越放不下,整一晚他满脑子都是魁利,他早就该明白他对魁利的患得患失早就不能用所谓的友情和对后辈的关心来解释了。他在心里告诉自己接受这个现实赶紧睡觉明天还要上班,但就是睡不着,只能顶着两个黑眼圈上班。到了局里穿上制服时还被同事调侃难得他会在非夜班时间熬夜,看来他这黑眼圈确实太过明显了。为了保证精神,他往嘴里倒了满满一大罐咖啡才离开了警察局。
平时开始站岗没多久,他就能见到魁利君路过和他打招呼。但他今天迟迟没有见到,出于担心,他和同事一声走下岗位拿出手机问问魁利,突然一阵狂风吹过,手机突然不翼而飞,圭一郎抬头看到警察局楼顶站着一个穿着红色燕尾服的男人,手里晃着他的手机。发现他的目光后,男人压下帽檐转身跳下屋顶。
“小偷你别跑!”圭一郎立刻跨上自行车追在男人身后,男人的移动速度快到难以理解,他就像是蜘蛛人一样通过一条钢索在大楼之间飞跃,但无论怎么看男人都无法通过一只手臂支撑自己的体重,那条钢索绝对不是什么简单的造物——那是收藏品。一个奇怪的词语出现在圭一郎的大脑中。什么收藏品?鲁邦收藏品。鲁邦是什么?是快盗。眼前这个男人是快盗,鲁邦红。从未有过的记忆突然在圭一郎的大脑中爆发,让圭一郎无法思考,但他的本能让他继续追赶在男人,啊不是鲁邦红的身后。最后鲁邦红在一座天桥上停下了。那不是普通的天桥 而是他和魁利第一次相遇的天桥。距离的接近也让他看清了鲁邦红的脸。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鲁邦红怎么会长得像魁利呢?魁利明明一直在学校好好读书 又怎么会成为快盗呢?这不可能。圭一郎想开口质问眼前的男人为什么要披着魁利的脸,但他又无法出声 因为他的直觉告诉他,眼前的人就是魁利。
鲁邦红没有理会警察震惊又迷茫的眼神,他径直走到圭一郎面前,紧紧地拥抱了他。圭一郎能感受到环绕住他的手附带着的像蟒蛇缠绕猎物一样的力度和与之相比极其脆弱的颤抖。眼前这个男人十分的纠结和痛苦。做出这样结论的圭一郎不由自主地也抬手环抱住快盗。快盗好像没想到他会这么做,愣了一下才缓缓开口。
“警察先生,你忘记了很重要的东西。你是守卫世界和平的国际警察,不应该迷失在这个梦境里。”
国际警察。这个陌生的词语却让圭一郎莫名熟悉。但他从来没有见过国际警察,他的同事也只是普通的巡警,而且现在的世界也很和平……但他的眼前为什么会像走马灯一样播放怪物攻击城市的画面呢?他的普通同事们,穿着从未的见过的衣服,衣服背面印着国际警察战斗部门的缩写,使用不可思议的力量(圭一郎内心给出了收藏品这个答案)变身与敌人战斗。她那飒爽的同事,身穿粉色战斗服的司,在与敌人缠斗时突然向他大喊:
“你还等什么呢,圭一郎!”
还等什么呢。圭一郎使用vs changer变身,穿上了红色的战斗服,现在他的名字,是巡逻一号。眼前的怪人,正式名字是僵格拉,拥有着和他弟弟一样的催眠能力,就在他们艰难地战斗时,一个小女孩突然闯了进来,为了保护他圭一郎用身体替她挡下了光线……
然后他就来到了这个世界和平的梦境世界,和魁利成为了好朋友,爱上了魁利。如果他是自己回想起这些事 圭一郎一定会纠结于自己对魁利的感情,但问题是他的记忆并不是自己找回的。
唤醒他记忆的人是快盗鲁邦红,而他有着和魁利君的脸。所有曾让他怀疑juner的店员是三个快盗的疑点全部涌现在他的脑海里。司很早之前提出的关系相似,在梦境中遇见的初美花,在温泉过于巧合的相遇还有很多很多,无一不证实了鲁邦红就是魁利。
他试探性地问快盗:“魁利君?”快盗十分震惊地松开了他环抱圭一郎的手臂,然后后退一步,从衣服里掏出一部金黄色的相机,他把手指放在快门上,镜头对准圭一郎,然后才回答:
“对不起我欺骗了你。但是我对你的感情……”
圭一郎没有听清快盗最后说了些什么。他只听到咔嚓一声。之后眼前一片黑暗,他昏睡了过去。
圭一郎艰难地抬起他那沉重的眼皮,试图睁开双眼。房间白炽灯耀眼的灯光通过眼皮的缝隙穿透进来,刺痛他眼睛,让他不得不又咪了一会。好不容易睁开了眼,却发现四肢沉重麻木得难以活动。他一边试图坐起来一边打量着房间。白色的床单,输液架 ,呼叫器,他手指上的血氧仪,还有空气中弥散着的消毒水味都证实了这里应该是一家医院。他是怎么来到医院的?圭一郎一边努力地从床上爬起来一边回想。好像是在与僵格拉战斗被它的特殊能力影响到了,那个僵格拉自称是谁的哥来着?他揉着头自己思考,但怎么也想不起来便放弃了。看来应该问一下司和咲也,正当他准备去拿手机时,房门突然打开了。
站在门外的正是司和咲也。咲也一看见圭一郎就像大狗一样扑过来,一边抱圭一郎一边抽泣道:“圭一郎前辈你总算醒了!”司在一旁看着,听咲也哭得差不多了才把他拉回来,解释道:“你现在可能还不太清醒,考虑到你已经昏迷了三天了,虽然诺艾尔说你其实在做梦。不过你能平安醒过来真是太好了。”
“我整整晕了三天?”圭一郎震惊地问。司点头并和他解释了一下让他中招的僵格拉的能力。看来这个僵格拉的能力不容小觑。如果现在还在外面乱窜会伤害群众,圭一郎第一时间问司僵格拉的问题解决了没。看司点了点头之后圭一郎送了口气,并向他的两位同事道谢:“真是给你们添麻烦了,只有两人去对抗僵格拉相必很不容易吧。”
“并不是哦前辈,快盗他们也帮助了我们!虽然有可能是为了也被催眠了的鲁邦红,不过我还是非常感动的!”
鲁邦红也被催眠了?如果是被催眠的,他应该能看到他和自己同处一个梦境中。但是他自己丝毫没有这次梦境的记忆,但他却一直保留那个和初美花同处一个梦境的记忆。所以可能有人对他做了手脚。他尝试问了一下司,司摇了摇头表示她也不太清楚。然后她看了一下表,发现快到上班时间了,便马上拉着咲也留下一句平安祝福就离开了。
虽然他是很想立刻出院,但医生也说了要再观察一天,他也决定服从医生的医嘱。在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时,他都忍不住思考这件事。为什么他的记忆会消失呢?医院的安保系统很好,按理来说是不会有外人来到病房这里的,那只能是有人在他的梦境里动手。
他的脑内突然蹦出了那个狡猾的快盗。之前司曾说过,快盗也和他一样中了僵格拉的射线昏迷了过去。僵格拉当天已经被处理了但他没有醒,可见他依然沉浸在梦境中,这样唯一能让他失忆的人应该只有一个。那就是快盗鲁邦红。但鲁邦红为什么要让他失去梦境的记忆呢?难道说他的身份在梦中暴露被他发现了?这一切都无从得知,圭一郎决定今天不再去想这个,先休息一下再说。
第二天起来之后圭一郎自觉身体没什么不适就去办理出院手续了,他本来就没受什么伤,睡一觉就好得差不多了。为了庆祝他出院,司和咲也邀请他去juner吃个饭,已经被医院的清淡饭菜折磨两天的圭一郎欣然同意。他还能顺便和魁利君交谈一下。离上次的帐篷事件,记上他昏迷这几天都已经过去一个多星期了,他还是没有让魁利接受他。也许是他那时过于侵入魁利的领地了吧 他就像猫一样有领地意识而且缺乏安全感。但是不拉进距离的话沟通就没有意义了,想到这里圭一郎忍不住叹了口气。
去到juner之后圭一郎发现魁利跑得比平时更远了,基本就是你坐这头他坐那头,隔了一个店的距离。初美花也难得在尽力掩护魁利,一边给他们点菜一边用身体遮住那只躲在角落里的猫。真奇怪啊,以前初美花可不会这么做,她甚至恨不得把魁利指给他看来,为什么突然会变成这样呢?圭一郎试图回想,确实想不出什么原因,但他的脑内突然出现了一段在现实中不可能发生的画面——穿着校服的魁利和初美花在店里玩捉迷藏。但魁利已经高中毕业了,不可能穿着校服。这个场景又是怎么出现在脑中的,圭一郎又试图寻找大脑中其它的片段,但怎么也想不起来,最后只能作罢。
吃完饭之后司去结账,圭一郎本来想说他最近几天不在给他俩添麻烦了,理应是他来买单,但司给了他一个大概意思就是再说就宰了你的眼神之后他再也不敢提这个半句。不过这也给了他时间去找坐在厨房前桌的魁利一次交流机会。虽之前魁利拒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但他还是不想放弃任何一次机会,虽然失败的机会很大,但不去尝试结果一定是百分之百的失败。
但他显然高估了自己的语言技巧。他尝试去问魁利玩的是什么游戏,结果魁利回了一句给他一百万元拒绝了。果然没有成功啊,你也不用这么急功近利了。结账回来看到这一幕的司还安慰了一下他。圭一郎也不由得无奈回一句:“真是困难啊”。但他其实知道那个游戏是什么。很奇怪,明明他只只看到魁利手机屏幕的侧影,却立刻知道了游戏的名字。这个游戏好像存在在他的记忆里一样。
为了证实这点,圭一郎下载了这个游戏,一点开页面熟悉感便扑面而来。他好像在这里养了一只狼狗,而且经常和魁利的怪猫互动。他注册了一个账号选择狼狗开始游玩。随着游玩的深入他对这个游戏的记忆逐渐显现。这个游戏是魁利,准确地说是他梦境中的高中生魁利教他玩的,他一边玩魁利一边用短讯远程指导。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圭一郎搜索了梦中魁利的账号名,结果确实存在这个用户,养的也是一只怪猫。
也就是说这个账号在现实中也存在。难道说魁利君那时也被牵连到梦境世界中吗?也不是不可能,但如果事实如此,那这又是他这个警察的失职。连保护都做不到,确实也很难做合格的朋友吧。但他是不会放弃地,总有一天他会成为一个可靠的警察,去保护他想要保护的人,这么一来现实中的魁利君也会和他分享这个游戏吧。这么想着圭一郎关掉了手机。三天没有上班让他遗漏了许多工作,既然定下了成为合格警察的目标 就好好地去完成吧。圭一郎从宿舍离开,回到国际总部继续工作。
回到现实中的夜野魁利对圭一郎的接近不以往更加束手无策。他意识到了自己爱上了圭一郎,也认识到他们的身份之间的鸿沟。他圭一郎丢失了梦境中的记忆,完全忘记了他的表白,也害怕圭一郎想起来,这样他的真实身份就会暴露,两个人再无接近的可能。他嫉妒那个梦境中的自己,能够毫无顾虑地大声说出自己的情感,而不像他这样存在就已经是一种欺骗。
魁利并不想把这种负面的情绪强加给圭一郎,但在圭一郎靠近他时,他还是选择了恶语相向,但他在说那番话又故意露出了手机屏幕,试图让圭一郎注意到。最后他连自己到底想不想让圭一郎回忆起梦境都搞不清楚了。思考圭一郎的事情让他彻夜难眠,直到看到他和哥哥的合照才冷静下来。
如果他的身份暴露了,他们快盗的事业势必会遇到多方势力的阻挠,给他拯救哥哥的最终目的带来巨大的障碍。所以圭一郎把梦境的一切都忘掉才是最好的选择,他也应该放弃这段无望的感情。
但是他真的做得到吗?
抱着小流浪狗寻找主人时,魁利在心底问自己。最近魁利的大脑就像一团浆糊,所以他经常这样偷偷溜出来散心,给小狗找主人只是顺道罢了。虽然每次看到小狗,他也会不由自主地想到圭一郎,但这并不让他难受。也许是因为回想到的都是快乐的画面吧。圭一郎给人的感觉也很像一只狗狗。他当然不是像他怀里这只小小的流浪犬,而是那种威风凛凛但有时有很笨拙的警犬。战斗大声威胁时像狗狗,大口吃甜食的样子像狗狗,吓到小朋友委屈伤心的样子也像是大狗狗。总得来说圭一郎就是很像一只大狗狗,让人很想留在他的身边。
因此魁利这时突然冒出一个想法。他可是是快盗,就算是警察的心他也要偷走。尽管身份暴露了,他也能在这之前短暂拥有圭一郎,那也就足够了。在他的战友对他表示关心结果中计时,他不由得想起那个笨拙地试图和他交流的圭一郎。如果一直拒绝他,圭一郎肯定也会伤心,这是他不愿看到的。他不想,也不接受看到圭一郎放弃他。因此他重新和圭一郎交流,用别扭的语气把手机递给他。说实话他这时笨拙的样子和圭一郎半斤八两。圭一郎受宠若惊接过手机,眼睛闪闪发光的样子也很像狗狗啊,那自己稍微丢人一下也算值回票价。看着圭一郎呆呆地打开自己手机的魁利在心里感叹。
现实中的圭一郎选择的还是狼狗啊。看着圭一郎账号页面的魁利感叹。但他上未免太快了点,居然已经过了几个前期关卡了。不过梦境中的圭一郎玩游戏进度也很快,所以魁利并没有把这个放在心上。
在那之后他们就像梦里一样,每天早上他们都会在公园见面,圭一郎坐在他那张椅子上看报纸,魁利从他背后吓他一跳。圭一郎几乎每天都会去一趟juner,魁利便会以和熟客搞好关系为由坐圭一郎那桌和他聊天。晚上他俩偶尔一起玩玩游戏,后来为了交流方便还加了line。时光飞逝,转眼间时间已经来到年末 他和圭一郎已经快结识一年了,他也差不多成年。于是在这个圣诞的夜晚,他决定要向圭一郎表白自己的心意。
他们和警察一起在juner邀请了许多孩子举办圣诞派对。这天圭一郎和司还有工作,只有正在休息的咲也能来帮忙。虽然有一个热爱鲑鱼的僵格拉来捣乱,但他们的圣诞派对还是顺利举办了。宴会桌子正中还摆放着他们好不容易才守护成功的火鸡。随着天色逐渐暗下来,司也已经下班来到这里。但圭一郎还是迟迟没有出现。魁利只能一边抱怨他动作实在是太慢了,一边静静地等待他。
但他没有等到圭一郎过来,只等到一条信息。消息用词诚恳,大意就是出意外了他需要加班实在不好意思,之后他会把圣诞礼物亲自补偿给他。警察不愧是人民的公仆啊,在圣诞节都要加班。那看来得把这个计划延一延了,魁利叹了口气从走廊回到热闹的餐厅。
而屏幕另一边的圭一郎心情可没这么轻松。他其实并不需要加班,本来都准备好关电脑了,但系统刚刚整理好的信息牢牢地抓住他的视线。
两年前大型失踪案的一位失联者是魁利的哥哥。无独有偶,还有两位分别是初美花的同学和透真的未婚妻。魁利曾和他提起过哥哥很多次,但从来没说过他的哥哥失踪了。他和鲁邦红第一次近身战斗的时候,曾质问他为什么要犯罪,快盗的回答是“想要夺回重要的人”。他第二次沉睡的时候,他在梦境中见到了魁利,但却没有见到快……
不,他见过。他回想起来了,梦境的最后,没有戴面具的快盗抬起相机,然后就是咔擦一声,他便彻底失去了意识。而快盗的脸,和魁利一模一样。
所以魁利就是鲁邦红。为了拯救他的哥哥,他铤而走险成为了快盗,在危险的战场上殊死搏斗。圭一郎回想起他梦境中的那个魁利——父母双全,哥哥也在他的身边,这是魁利向往的生活啊。但现实中的朝加圭一郎却给不了他。如果两年前他足够强大,失踪案件就不会发生,魁利也不会走上快盗的道路。梦中的魁利为前途迷茫,而现实中的魁利却只能选择剑走偏锋。两年前的他太过弱小了,完全没有保护他人的能力,甚至间接导致了队友的离开。他为自己的弱小而自责,他不知道要怎样面对魁利,最后他只能选择给魁利发一条小小的邮件。
但圭一郎不是那种一直逃避的人,而且放了魁利鸽子还不当面道歉对魁利也十分失礼。于是第二天早上圭一郎便邀请魁利去吃个便饭,作为昨天放了鸽子的回礼。魁利立刻答应下来
,不过他表示要去他指定的饭店,圭一郎没多想就答应了。来到魁利指定的饭店门口时圭一郎才感受到强烈的既视感——他曾和梦中的魁利来过这里。轻轻推开门老板娘也像梦中一样热情相迎。毕竟那个梦境是由他和魁利的梦境组合而成的,所以这间店存在也不足为其。
他应该比魁利早到一点,预订的饭桌还没有人在。他坐下来研究墙上挂着的客人合照,果不其然找到了魁利哥哥的照片。他记得梦中的魁利也是篮球队长,他说过自己有绝对的把握进军全国大赛。那现在看来魁利是输掉了那场比赛,他一直走着哥哥的道路,却处处不如哥哥,怎么想内心都是十分痛苦的吧。就在他想着的时候魁利已经到了,他坐在圭一郎对面然后双手一伸,用调皮的语气问道:“圭酱,我的礼物呢?”
圭一郎笑着吧礼物递过去。这样笑着的魁利看着倒是像一个普通高中生,非常可爱。魁利结果礼物也没有当场拆,只是把它放到身边。放好后他转身过来看着圭一郎,圭一郎也不知他在看些什么,两个人就在那里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对方。最后魁利好像终于下定了决心 深呼吸了一下,然后轻轻握住圭一郎的手道:
“圭酱,我喜欢你,请你和我在一起吧。”
圭一郎呆住愣了好久好久。他的大脑高速运转已经要过载了没有空间去支持他控制自己的身体动作。大脑一部分在尖叫魁利君居然对我表白了怎么办,一部分在沉思他对魁利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一部分在思考处理刚从他大脑里蹦出来的梦境片段——梦中的魁利也向他表白了。
最后他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了,但圭一郎十分明确一件事,那就是他只能给完整的魁利君答复。所以只能请魁利先等一等他了。
“……我曾经说过,我对爱情非常笨拙,现在的我也没有时间处理这个……但是,”圭一郎真诚地看向魁利,“等到我消灭所有的僵格拉,世界和平的时候,我会给你答复的,你愿意等等我吗,魁利君?”
“你警察先生可没有给我选择的余地啊。”魁利带着无奈的微笑回答。
但现实是残酷的,还没等到世界和平的那一刻,快盗的身份便已经曝光了。在圭一郎给出了让他等一等的回答之后,魁利就明白他这辈子可能都收不到他的回答了。不过没有关系,只要感情传达到了 他就没有遗憾。为了拯救诺艾尔,他们快盗只能像舞台上的人偶一样遵从德古拉尼奥的要求取下面具。取下面具时,魁利一直盯着圭一郎,他看到他全身缠斗,双眉紧促,瞳孔收缩,你是在震惊吗,还是在愤怒呢?这他无从得知,而且现在的最重要的事已经是为了重要的人战斗了。不是关心他那可有可无的情感的时候。
但魁利发现他还是放不下。不然他怎么会鬼使神差地走到公园的椅子上坐下呢?那只能说明他还想用魁利的身份再见圭一郎一面。圭一郎准时出现在那张长椅上,看完报纸就团成纸团准备扔掉。他就像他们第一次相遇一样预告了纸团的轨迹,让圭一郎注意到他走到他的面前。
魁利先是笑着对走过来的人说:“我大概是等不到你的答复了吧,”等人走进了又忍不住质问他为什么生气,如果生气了,他还能放下这份执念和感情。但圭一郎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还在自责,自责自己的无能为力。并提到想要帮助他们。魁利并不理解圭一郎的想法,他想出言反驳 但圭一郎透露的一条关键信息让他不得不离开。关系到了最重要的人的事要摆在第一位。他要快点找到扎米戈,夺回他们最重要的人,这样他的一生也算无憾了。他并不适合拥有警察的感情,尽管他在奢求也是如此。他不能再为这位警察有所动摇了。
圭一郎在鲁邦连者战斗后的废墟中寻找着魁利的身影。也许是因为早上他透露给魁利的信息,这三个快盗没有犹豫就与扎米戈拼命搏斗了,他们来到现场时只找到了昏迷在地的初美花和透真,没有找到魁利的身影。受这么重的伤到底跑哪里去了,圭一郎盲目地四处寻找,最后才在他们梦境第一次相遇,他们第一次谈心的天桥上找到了一撅一拐的魁利。
魁利如此痛苦他却无能为力的事实让圭一郎痛心不已。身为一个警察,却连帮助和保护一个普通市民都做不到,又谈何警察呢。他曾说过,希望成为魁利的力量,那他又如何能成为呢。快盗和警察的身份,本就像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但解决问题的方法也不是没有,不要警察这个身份就可以了,而且现在的他也没有资格称自己为警察。
他这么请求魁利,但魁利还是拒绝了。他说比起他其他的普通市民更需要他的帮助,他是强大而独群的快盗,终要用自己的力量完成三人的承诺。
最后快盗在初生的朝阳中缓缓道:“我还是更喜欢做为警察的你……无论哪一个都是,”然后伸出手轻轻把圭一郎推向被攻击的城市。圭一郎像宣泄一样疯狂地呐喊着跑离,魁利没有回头去看,战斗马上就要开始了,但眼角的闪光透露了刚才他内心深处那一丝触动。
把收藏品托付给巡逻连者时快盗们已经做好了死亡的觉悟,但我在心里祝你一帆风顺,魁利在跳进保险箱的最后一刻,看着巡逻一号那看不清表情的面屏想。
巡逻连者历经千辛万苦终于以胜利之姿站在了德古拉尼奥的面前,现在他面临两个选择,他的队友们讲选择权交给了他,手中的vs changer从未有过那么沉重,但在他迷茫的时候,他的背后突然感受到魁利给予他的力量。
最后他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一年后
“圭一郎,那边没有异常吗?”司一边拿着一盘点心给圭一郎一边问道。
“没有,一切正常。哦谢谢!”圭一郎接过点心大大咬了一口。
距离他们把德古拉尼奥关押在国际警察总部的特殊监狱已经一年了。这一年他们也没闲着,一直在打击残留的僵格拉,偶尔还有拥有鲁邦收藏品的僵格拉的出现,给他们的工作添了不少麻烦。失去了身姿灵巧的快盗的助力,他们取回收藏品也挺困难的。诺艾尔曾经提议过不如让使用快盗的飞机,但现在他们每一次战斗都会被媒体追踪拍摄,已经消失良久的鲁邦连者突然出现还是由他们变身的一定会引起巨大的轰动。
除了这个现实因素之外还有别的原因。他还是更希望看到收藏品的原主人使用它。虽然他们
嘴上还说着收缴收藏品,实际上夺回的收藏品全都交给诺艾尔了。他们也希望诺艾尔能获得所有的收藏品找回重要的人,而且说不定这样也能找到打开德古拉尼奥金库的办法呢。
他们已经使用过手头所有的收藏品的能力去尝试让德古拉尼奥打开金库也没有成功。在意志力这方面,德古拉尼奥也算是一个值得敬佩的对手了。在帮助诺艾尔研究收藏品时,圭一郎发现了那个金色的相机。诺艾尔注意到他的视线,走到他身边介绍道:“他的名字叫“La mémoire”,就是记忆的意思,圭一郎君很不幸地被他影响了两次呢。”
“两次,”圭一郎捕捉到这个关键词语,“所以在梦境中给魁利君相机的果然是你吧。”
“是的,”诺艾尔爽快地回答,“你知道的 当时情况特殊,我只能这样选择……希望你能原谅我。”
圭一郎摇了摇头:“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只是想请教你一个问题,在我第一次受到La mémoire影响的时候,在一天内就回忆起了所有记忆,但第二次我的记忆都只能像片段一样出现,这是为什么呢?”
“La mémoire的能力本来是只有僵格拉使用的”诺艾尔从架子上把相机拿下来,然后向圭一郎展示了一下那个装在快门键上的简易扳机:“为了能让我们也能使用它的能力,我稍微改造了一下,但那时由于它是赶工作品,所以性能没有这么稳定……你们的关系比我想象中的更加深入啊。”
圭一郎听完脸红了红没有回答,诺艾尔看他这样有趣,开始反问了:“话说回来,圭一郎君和魁利君在梦境中到底是什么关系呢?是不是如我所想的浪漫的关系呢?圭一郎君这一年经常写的一个工作无关笔记本是不是和这有关呢?”
圭一郎招架不住诺艾尔连珠炮弹一样问题,只能举手投降然后用一个蹩脚的借口开溜了。诺艾尔摩挲着下巴饶有兴味地看着圭一郎的背影,感叹了一句:
“恋爱中的年轻人呦!”
圭一郎没听到诺艾尔那老头子一样的感叹,他只是疑惑诺艾尔是怎么发现他的那个笔记本的。因为梦境的回忆都是碎片化的,圭一郎就每想起一点都会把它记录在那个小小的笔记本上,试图把这个梦境拼凑完整。不过连偶尔才会来办公室的诺艾尔都发现了这个本子,那他的那两位同事岂不是……
圭一郎再一次捂住自己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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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的夜野魁利还有另两位快盗正震惊地看着眼前那三个服装的快盗。而这三个人的身份正是他们重要的人。
他们打败扎米戈之后本以为自己也会随着它离开这个世界,毕竟警察们为了守护世界和平,必须要铲除德古拉尼奥。但他们迟迟没有等到死神的降临,保险箱中的世界甚至平和得像一个真正的游乐场,唯一一点不同就是这里只有他们三个游客。保险箱中的生活十分无趣,他们三就开始拿以前的生活作为谈资。有一天初美花就突然问起了魁利在梦境中见到了什么。
“为什么突然问我这个呢?”魁利苦恼地皱眉,他觉得把这个分享给同伴多少有点尴尬。
“因为魁利不是也在梦境中见到了圭一郎先生嘛!所以我就想问问魁利梦里那个圭一郎先生是不是也是一个感叹世界和平美好的小巡警。”
魁利听完初美花的问题就忍不住笑了起来,他抹了抹眼角笑出的眼泪回答:“那倒真是大差不差,不过我的警察先生过于关心人罢了。”
“所以在梦里你和那个警察是什么关系?”透真冷不丁地问。这个问题把魁利吓得暂时失语,这时初美花还来火烧浇油:“魁利不是喜欢圭一郎先生嘛,梦里都是自己向往的东西,所以魁利有和圭一郎先生在一起吗?”
“???你们什么时候知道我喜欢圭酱的?”魁利被震惊到只能发出这样的疑问了。透真和初美花一脸不屑地看着他,同时不屑地回答:
“你就压根没藏,这么明显,一眼就看出来了。”
就在这个魁利巨尴尬的时刻,头奖前锋突然出现把他们带出了保险箱,魁利从没有如此感谢它的出现,而且还有更大的惊喜在后面——他的哥哥正在门外等他。
他久违地拥抱了他的哥哥,现在的魁利已经理解了他哥哥的良苦用心,而为了拯救魁利而成为了一年快盗的哥哥也理解了魁利一直以来的苦衷。现在他们终于和解重新相见了。即使是在现实世界,他梦想的东西也是可以实现的。
胜利把他带会了他们的家。刚进家门魁利都不敢认这是他的家,一年前那个布满灰尘的破败房子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崭新干净的家具和温暖的灯光。胜利人让他坐下,然后去厨房拿来一杯茶,递给魁利看着他喝了一口才笑着解释:“这是那几位国际警察帮忙布置的,很不错吧。”
“国际警察……圭酱布置的?”魁利又一次吓了一跳,杯子都差点没拿稳。他这一天受到的惊吓和惊喜太多了,大脑嗡嗡的没法正常运转。
“圭酱?你是说圭一郎吧!他倒是和我说过这个昵称呢!说是只有你这么叫!”胜利自己也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才慢慢回答。
“……难道说哥哥和圭酱已经认识了吗?”魁利这才反应过来刚刚他哥称呼圭一郎没用敬语。
“哦这个啊,那时他来布置房子时我俩发现我们的共同话题还蛮多的,谈久了就成为朋友了。不过魁利大可放心,我不会在你俩的关系里插一脚的。”
魁利的大脑已经彻底宕机了。他完全没法理解他哥说的啥。胜利看他一句话没说,急忙解释道:“那个我就是那时给魁利的手机续费时不小心看到了备忘录里的那个表白日期什么的,真的没有窥探魁利隐私的意思哦!”
“我没有生气……我只是太震惊了缓不过来……”魁利揉着自己的头疼脑瓜无力地解释。
刚回来这几天太过于丢脸,现在魁利只想从圭一郎身上讨回来。正好一个有着最后的收藏品的僵格拉出现,给他提供了绝佳的机会。他们选择了绝佳的时机,在警察面前突然登场。圭一郎那从震惊向高兴转变的表情让他的虚荣心得到巨大的满足。他刚想说些什么 但警察发现他身上还穿着快盗的衣服,然后就。
然后他们就打起来了,僵格拉都被他们给忽视了,这可能就是他们久别重逢的特殊见面仪式吧。但这个被人忽视的僵格拉却致力于给自己找存在感,他手中的收藏品居然拥有复活的能力,把那几个麻烦的家伙都给复活了,让他俩只能优先战斗,没时间独处谈谈心。等到德古拉尼奥被彻底打败之后,他们七人如释重负地开始聊天时,他用了一个在脸颊上的吻把圭一郎骗了出去。
“你刚刚在做什么,快盗!”圭一郎大声质问,但语气一点杀伤力都没有,快盗毫不在意他的威胁,再次把警察拉到身边亲了一下,离开时才回答:
“在做这个咯。有什么问题吗?”
圭一郎的脸已经烧到一百八十度了,魁利决定乘胜追击:“现在德古拉尼奥已经彻底死掉了,那时候警察先生不是说过,消灭僵格拉之后就会给我回答吗,警察先生不会食言吧。”
“我从来都不会食言,世界各地还有四处流窜的僵格拉残党,其实我现在不需要回答你不是吗?”圭一郎也平复了自己刚刚跳到200+的心跳,尽量平静地回复想要扳回一城,但看见魁利那立刻垂下的眉眼又不忍心了,只能妥协道:“不过这次就当是个例外吧。”
“那你的回答是什么?”魁利用轻松的表情问道,但他语气中的一丝颤抖透露出了他的一丝紧张。
“魁利君已经问过我这个问题两次了吧,”难得看到快盗紧张,圭一郎可不打算放过他,“那第一次我还没有回答你了,魁利君认为我会回答什么呢?”
“这一年时间警察先生到底学了什么……都不有话直说了……?”魁利突然顿了一顿,“圭酱记得那个梦吗,我不是已经?”
“你倒是挺信任诺艾尔的半成品的,其实我早就想起来了,在你还没有到保险箱的时候,”圭一郎从口袋里掏出那个小小的笔记本,“不过那些回忆都是断断续续的,为了方便整理,我就把他们写到了这个笔记本上。”
魁利结果那个笔记本快速翻看了一下,每一段记忆圭一郎都按照时间顺序排列好,整整齐齐地写在本子上,有些还有密密麻麻的加注。就算是啥子都能从里面的一词一句中看出作者的感情。
“所以魁利君认为我的回答是什么呢?”圭一郎再次问道。
“我认为那个回答是肯定的。”魁利这次没有犹豫地回答 。
“那恭喜你猜对了,”圭一郎握住了魁利的手。
两人微微一笑,双手紧握。
感觉魁利会是哪种超级爱吃醋的性格。
如果养猫了,会不会有诸如“圭酱觉得我和猫咪谁更可爱?”之类的撒娇发言啊?
其实是有点坏心眼想要在圭酱顾不过来的时候趁机逗对方一下。结果发现对方真的没有把心思放在自己身上,就莫名有点不忿。本来只是临时起意的玩笑,最后却得寸进尺到让对方彻底没心思管猫了。
是摸鱼…
感觉魁利会是哪种超级爱吃醋的性格。
如果养猫了,会不会有诸如“圭酱觉得我和猫咪谁更可爱?”之类的撒娇发言啊?
其实是有点坏心眼想要在圭酱顾不过来的时候趁机逗对方一下。结果发现对方真的没有把心思放在自己身上,就莫名有点不忿。本来只是临时起意的玩笑,最后却得寸进尺到让对方彻底没心思管猫了。
是摸鱼…
【夜朝】如梦初醒
是在cpsp上出的本子的试阅
全文3w字,会在cpsp结束两周后公开全文
本子带一个不公开的小番外()
上
“圭一郎,今天你值夜班可不要经常打哈欠哦!”
现在是深夜十一点,警局夜班交接班的时间,刚准备下班的司看着来换班的打着哈欠的圭一郎忍不住调侃了一句。圭一郎不擅长上夜班在派出所是出了名的,不过进来也进步不少,一开始困得站都站不住,后来靠着海灌咖啡也能像个没事人一样。
圭一郎皱着眉头回答:“司你就别调侃我了。”语气里满满地无奈又给司逗得笑了一下,不过再调侃她可怜的同事就不礼貌了,她把包背上,然后从抽屉里掏出一罐咖啡塞到圭一郎手里,说了一句“就算是道歉礼物吧。”便和圭一郎挥手道别......
是在cpsp上出的本子的试阅
全文3w字,会在cpsp结束两周后公开全文
本子带一个不公开的小番外()
上
“圭一郎,今天你值夜班可不要经常打哈欠哦!”
现在是深夜十一点,警局夜班交接班的时间,刚准备下班的司看着来换班的打着哈欠的圭一郎忍不住调侃了一句。圭一郎不擅长上夜班在派出所是出了名的,不过进来也进步不少,一开始困得站都站不住,后来靠着海灌咖啡也能像个没事人一样。
圭一郎皱着眉头回答:“司你就别调侃我了。”语气里满满地无奈又给司逗得笑了一下,不过再调侃她可怜的同事就不礼貌了,她把包背上,然后从抽屉里掏出一罐咖啡塞到圭一郎手里,说了一句“就算是道歉礼物吧。”便和圭一郎挥手道别离开了警局。
圭一郎本想道谢,但司走得很快,他才反应过来人就已经没影了,然后他看着手里的咖啡,想了想还是打开易拉环喝了一口。他这夜班容易困的毛病也是全警局都知道了,虽然现在已经好了不少,但同事们偶尔还是会调侃他几句,他也已经习惯。虽说现在世道太平,但每日的周边巡查还是要继续下去的,把咖啡喝完后,他随手把罐子扔到远处的垃圾桶(一次就中了)。之后他走出派出所,骑上他的白色自行车开始例行巡查。
十一点的夜晚街道已经没有什么人烟了,偶尔能见到几位刚从酒吧出来满身酒气的男士,圭一郎也会多加注意以防出什么意外。夏日的夜晚依然闷热,穿着制服这种闷热感更甚,这让他不自主的加快了脚步,想要快点结束巡逻。一路上没有出任何意外,骑到后面连醉鬼都见不到了,整条路除了风声就是在夜晚才活跃的野猫。又是普通的一天啊,不过平凡也是好事。这么想着的时候,圭一郎在准备过离派出所最近的那条桥时,见到了一个靠着栏杆站着的男孩。
之所以这么确定他是一个男孩,是因为他还穿着附近高中的黑色立领校服。现在的时间已经是凌晨十二点之后了,怎么也不是一个未成年学生的游玩时间。而且他还是独自一人,就算是男生也是很危险的。出于对男孩的关心,圭一郎下车尝试和他交流:
“你好,我是附近派出所的巡警,不好意思打扰一下,现在已经很晚了,对于还是学生的您来说还是太危险了,还是快一点回家去吧。”
男孩听到他的声音转过身来,圭一郎才注意到男孩的长相是多么的精致。闪亮且看起来柔软的头发,锋利但又有一丝稚嫩的双眼,形状姣好的嘴唇。他应该在学校非常受欢迎吧,不过长得漂亮的孩子独自一人在夜晚还是很危险的,圭一郎希望这个孩子能听取他的意见,但男孩从栏杆上跳了下来,反问了他一句,“可是如果我不想呢?”
圭一郎听完蹙起了眉头。他不明白为什么男孩不愿意回家,是因为和家里闹矛盾了吗?他尝试性地问男孩是不是因为这个,男孩笑了笑摇了摇头,双手插兜准备离开,走了两步后又像想到什么之后回头:“难道说巡警先生有这个时间听我说话吗?”
圭一郎原本以为男孩不再愿意和他交流,突然听到他这么问让圭一郎意识到这可能是他接近男孩唯一的机会了,他立刻回答:“当然了,帮助市民排忧解难,是人民警察的职责!”
男孩又被逗笑了,这张脸笑起来真漂亮,让圭一郎晃了神。男孩笑了好一会才停下来,抹了抹笑出来的眼泪才说:“巡警先生也太一本正经了吧!话说我们到现在还没有交换过名字吧?我叫夜野魁利,请问警察先生的名字是?”
圭一郎这时才发现他确实一直没提过自己的名字,不由脸色一红,慌忙地报上自己的姓名,这让魁利又忍不住笑了起来。虽然被比自己年纪小的孩子笑话有点丢脸,但是看他的心情好了不少还是让圭一郎很高兴的。魁利这次倒也没笑很久,他拍了拍心情复杂的圭一郎的后背,示意他看远方的体育馆:“那里,今天举办高中夏季县级的篮球决赛啊。”
“嗯……”圭一郎愣了一下,魁利君怎么突然提起这个,圭一郎没有关注高中体育赛事,也就棒球还稍微知道一点,这时魁利继续说下去:“巡警先生不知道也正常啦,工作这么繁忙应该也不会关注这些的吧。我的学校……我今天打了败仗啊。明明是最受托付的下届队长什么的,却没有成功打进最后一个球啊……我果然无法成为像哥哥一样那么优秀的家伙吧?”
圭一郎认真地听完魁利的的倾诉后沉默了一会,他大概知道魁利在烦恼什么了,又不算太清楚,如果仅仅是因为“输球”而烦恼的话,就不会提到自己的兄长了吧,所以说魁利不愿意回家的真正烦恼大概是……
“……魁利君的话,是因为认为认为自己不如哥哥,所以才不愿意回家面对自己的兄长吗?”
魁利听完愣了一下,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这时圭一郎继续补充道:“但是我觉得魁利君不需要为了“哥哥”而烦恼哦,兄长是兄长,你是你,不是吗?你和哥哥在的球队已经不是一个球队了,面对的对手也不是一样的对手,而且你和在性格而行事准则,带领球队的风格上,也是绝对不完全相同的,对吗?虽然我从来没有见过魁利君的兄长,但我相信魁利君一定是和你的兄长一样优秀的呢。”
“那警察先生是怎么确定我和哥哥一样优秀的呢,我可没有我哥哥一样的好心肠,会扔下弟弟去帮一个小女孩什么的……我可能说太多了不好意思了警察先生。”魁利玩弄着自己的头发,但没有看向圭一郎。圭一郎从来没有想过眼前这个有着出众脸蛋能力也很好(能成为县级队的队长绝非等闲之辈)的男孩会有这么强的自卑心,感觉就像一只闪闪发光但又可怜兮兮的大猫。圭一郎忍不住摸了摸大猫的头笑着说道:“但是魁利君那时候也没有闹,有在乖乖地等哥哥不是吗?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个体,至少你和你的兄长是绝对不一样的,我认为能做到做自己就是人生的最高境界了哦。魁利君不是你的哥哥啊,是魁利君自己吧,所以没有必要去成为哥哥哦,强行去比较其实是不成立的啊。”
“……警察先生说的也有道理,”魁利趴在栏杆上想了一会才慢慢回答,不过表情已经是轻松了不少,圭一郎刚想乘胜追击劝魁利回家,却被魁利一句话堵住了嘴:
“那么这么说的话,警察先生是喜欢我的对吧?”
……?这个喜欢不是他理解的那个喜欢吧,圭一郎的大脑宕机了好一会才磕磕巴巴地回答:“当 当然了,我很喜欢魁利君。”
“那我就当真了哦,警察先生的话是不能作假的吧,明天见,圭酱~”魁利迅速抛下一句话就脚底抹油一样跑了,不愧是运动社团的学生跑得就是快……等等,魁利叫他什么来着?
至今为止,在圭一郎20多年的人生里,还没有被人叫过这个圭酱昵称。这让圭一郎巡逻完之后的夜班时光都是在恍惚中度过的,以至于前来交接班的后辈咲也都一脸担心地凑过来问他是不是太累了不舒服。他让咲也不用担心,换上了常服离开警局,就被清晨的阳光刺到了双眼。夏天的阳光即使在这个时候就已经很毒辣了啊,圭一郎正感慨的时候,后背突然传来了奇特的触感出于职业敏感性他立刻制住了突然触碰他的手臂,被制住的人可怜兮兮地喊痛痛痛的时候圭一郎才注意到这偷偷碰他的人正是昨天见到的魁利君。
“魁利君,你没事吧!”圭一郎先是担心魁利的身体,毕竟他的力度也不算轻,看魁利摇了摇头之后才松了口气,“下次不要偷偷在后背碰我啊魁利君,很危险的。”魁利挠了挠脸,不好意思地回答:“我只是想给圭酱一个惊喜罢了,早上好哦!”
“啊魁利君也早上好。……不过这是不是太早了一点啊,天才刚亮呢。”
“篮球队的晨训就是这个时间啊,而且”魁利突然凑到圭一郎的耳朵旁小声道,“情侣之间打个招呼不是应该的吗?”
啊。诶诶诶诶诶?圭一郎愣了一秒之后发出意义不明的怪叫,魁利看他的反应笑得直不起腰,最后道了个歉又脚底抹油地跑掉了,连个影子都捉不到。被比自己小了好几岁的男孩耍也太没有面子了,而且他还根本捉不到这家伙,这里脚底抹油的本事也太离谱了吧?魁利的性格也是有点子调皮的……确实和他只言片语勾勒出的稳重兄长完全不一样。虽然他说过要肯定自己的性格本质,但不妨碍他决定下次魁利来逗他时把他捉住教育一样。圭一郎一边打着算盘一边打了个哈欠。他还是搞不定夜班啊,还是早点回去补觉吧。
圭一郎习惯每次下夜班就睡个长觉之后随便煮点东西对付一下,不过今天有点不一样。咲也居然约他出去吃饭,这个刚来警局不久的新人平时总是唯唯诺诺的样子,而且总是笨手笨脚的,不过态度很诚恳而且有着非常优秀的射击成绩,总的来说也是个不错的后辈。但是他总是一副害怕他的样子,应该是不会在非工作日邀请他吃饭吧?
一边疑惑圭一郎一边去到咲也发给他的地址,咲也已经在门口等他了,一见到他就像一只金毛大狗一样兴奋地挥手,丝毫不见平日的害怕样。……可能这也是他性格的一面吧。他跟着咲也进门,一个非常可爱漂亮而且年轻的女服务生(感觉还是高中生吧?)前来接待,咲也那副大狗的热乎劲立刻转移到了女孩身上,这下圭一郎才明白咲也叫他过来原来是给他壮胆勾搭女生的。……但这个叫初美花的女生怎么看都不像未成年吧!这是犯罪吧!出于正义感,圭一郎揪住咲也的衣领,和初美花道了个歉就把他按到了椅子上。
“好痛啊,前辈!”咲也揉着屁股可怜兮兮地抱怨,但这对圭一郎一点用都没有,他把椅子挪到咲也隔壁,小声但严厉地数落警察怎么能去勾搭未成年少女满脑子想这种事那种事,咲也被说教得只能抱头当缩头乌龟躲藏,祈祷有一位天使降临转移前辈的注意力。上天好像也听到了他的祈祷,派了一位天使来救他于水深火热之中。
那个天使就是魁利。圭一郎本来还打算继续说教,肩膀上传来的轻微触碰打断了他,他回头看去,魁利君的那张精致的脸就撞进了他的眼里,给他吓了一跳,差点从椅子上掉了下来。魁利被他这一惊一乍的样子逗乐了,他也没掩饰,直接就笑出来声,害圭一郎憋了个大红脸。其它客人听到动静也看向了他们这桌,圭一郎只能转过身去假装研究菜谱,其实他一个字都没看进去。他本以为这样就能让魁利先走开一会,但魁利完全没有这个意思,反而还站定在那,拿着笔记本一脸认真地问:“圭……客人先生,请问你需要吃什么呢?”
这个昨天还在为自己的哥哥困扰的男孩怎么性格意外的这么恶劣啊!圭一郎忍不住在心底狠狠吐槽,但看着他笑眯眯的脸也没法骂出声,只能瞪着菜单泄愤。
魁利看他那要杀了菜单的眼神笑得是更开心了,又凑过去问要不要干脆让他来点就好了,圭一郎也彻底没脾气了,反正他也没来过这里用过餐,干脆就交给这位刚刚认识的男孩好了。魁利看他这么轻易就答应了反而还有点泄气,标签纸上写了些什么就离开了。这一切都被咲也看在眼里,他的八卦之心早就按耐不住了,一看到魁利离开就像一只兔子一样蹦到圭一郎隔壁悄悄问他是怎么认识这家店的红人的?
“红人?”圭一郎疑惑地反问,咲也还很惊讶地回答:“前辈不知道吗?这位高中小帅哥可跟这家店拉了不少客呢!你看!”圭一郎顺着咲也用眼神指示的方向看过去,那边两桌子坐的都是漂亮的穿着制服的高中女生,眼神一直追着魁利跑。那个孩子在学校果然很受欢迎啊,但是他居然也会忽视自己的闪光点,不过这个年纪的孩子还没找准了自己未来的方向也是很正常的嘛。虽然这家伙经常逗他玩,不过这也说明这个孩子很信任他吧,他并不讨厌这点。这是这个孩子的本性嘛。
就在他想着的时候,魁利做主点的菜品也端上来了。菜品的摆盘精巧,主菜的牛排散发着浓郁的油脂香气。看来这家店能拥有这么多客人菜品出品才是最主要的因素啊。这让他忍不住转身去看一下主厨长什么样,刚好让他看到主厨的正脸……这家餐厅是不是把颜值纳入了选人标准,服务员和主厨都是帅哥美女。他想和咲也感叹一下,却听到刚上完菜的服务员啧了一声。
“圭酱把注意力分到别人的身上我瞌睡了会伤心的哦。”魁利留下这么一句话就端着盘子离开了,这让圭一郎的心七零八落的,他怎么又让魁利不高兴了呢。而咲也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一边吃着菜一边继续向圭一郎八卦,他刚刚问的问题不仅没得到答案还被圭一郎前辈反问了,现在怎么也要问回个本。圭一郎拿他没办法,只好把昨天的经历一五一十的告诉咲也。
咲也听完之后连连感叹:“原来圭一郎前辈也有这么温柔的时候啊~”圭一郎听着这感叹忍不住反问一句:“我难道对你一直很粗暴吗?”咲也听完直接吓得一声不吭只敢闷头干饭。逗完后辈圭一郎一边吃饭一边用余光打量着魁利,这家伙在打工的时候倒是会偷懒,一会坐在前台上喝水一会和那几桌小姐姐聊天,厨师和初美花时不时会批评他几句,他也全当耳边风,听听就完事了,那两个人倒也没追究,看来关系很好啊。虽然他看得非常隐蔽,但魁利还是发现了一直追随他的隐蔽视线,他回头给对着圭一郎快速眨了眨眼,才去应付初美花的呼唤。这让圭一郎的脸没来由的红了一下,怎么莫名心跳得这么快啊,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不敢去看魁利了。
等到结账的时候咲也又试图上去和初美花搭话,圭一郎看不下去正准备上前制止的时候魁利突然拿着两包东西出现在他俩面前:“这是我们店准备推出的甜点,请两位带回去试一试哦~如果有什么建议欢迎向我们提~感谢惠顾!”
圭一郎没看清装的是啥就离刻接过来鞠了个躬表示感谢之后就把还在挣扎想和初美花搭话的咲也拖走了。一出门就开始一番关于未成年恋爱之类的说教,让咲也苦不堪言,只好连连认错并请圭一郎快快离开。年轻的咲也也总算明白了所谓请神容易送神难的道理 。
被请来又被送走的圭一郎这才有空好好研究一下魁利刚刚塞给他的是什么东西。打开精致的包装纸,里面是做得非常精致的五颜六色的法式点心,应该是叫马卡龙吧。他拿出来一个尝了一下,浓浓的杏仁和抹茶的味道真是令人喜爱。这款点心之后肯定能大卖的。不过这个包里好像不止有马卡龙,还有一个……纸团?他把纸团拿出来展开,里面是一串数字还有夜野魁利的名字。魁利居然把他的电话塞到了这里面!他是真的搞不懂现在年轻人交朋友的套路了……不过圭一郎也是很希望能和魁利继续交流下去的,想起昨天晚上魁利的状态,也许魁利也需要像他这样的倾诉对象也说不定呢。这么想着他把魁利的电话输入到手机里,但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发些什么信息,就发了一条非常官方的“你好,我是朝加圭一郎”过去就去洗澡了。
洗完澡回来圭一郎才发现自己手机的信息箱多了十几条消息。魁利居然这么快就给他回复了?他急忙打开,果然都是魁利发给他的。前面也是打招呼,后面就变成了圭酱怎么还没有回复我和一个生气的颜文字,后面又变成了如果是在忙的话那就打扰了这样的客气话。他也没想让魁利觉得他是在不耐烦,担心他误会的圭一郎立刻回了一句:
—刚刚去洗澡了没有看消息,不好意思。
那边立刻就回复了:
—啊没事没事!我就是有点担心……圭酱的话,明天早上也会在警局对吗?
这怎么又突然问起他明天上班的情况了呢?圭一郎疑惑地回答。
—当然啦。魁利君的话也要放暑假了吧,应该不会这么早起床了吧。
—篮球队暑假还要晨练哦!明早我们就在警局门前见吧!
—没问题哦。圭一郎想了想,继续输入到:对了如果魁利君还有什么烦恼的话也可以用电话告诉我哦……虽然我和魁利君是不一样的个体,但是如果只是倾听的话我还是做得到的。
—……我会的,谢谢圭酱。明天见!
魁利倒是意外的不太会接受别人的好意呢。圭一郎盯着魁利灰白的通讯头像想。要不要找他要一张照片把头像换了呢?还是偷偷拍一张呢?……他怎么会突然莫名其妙的想这样的东西啊!圭一郎狠狠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关上了手机。
在那之后每一天早上,无论上站岗还是上夜班,他都会见到魁利来和他打招呼。一开始的时候魁利只会挑只有他一个人的时候过来,后来他就不介意了,在圭一郎的同事也在的时候也会凑过来跟他说两句。后面魁利晨跑路过的时候见到圭一郎都会远远的叫一声,引得后面跟跑的学生都齐刷刷地向他看。最后整个警局的人都知道他有个高中生小帅哥朋友,而整个篮球队的都知道他们队长认识一个警察了他和魁利的关系也可以说是越来越亲密,短讯的聊天记录从一开始的早晚安问候到后来的生活大事小事都忍不住和对方交流一下。
随着交流讯息的增多手机基本的短讯系统也不好用了他们便加了line,每天互相的发的消息都好几百条。魁利会和他说起篮球队的事情,吐槽队长真是不好当,偶尔还会谈起自己那个操心过多的哥哥,并吐槽在操心这方面他哥和圭一郎真是有够像的。圭一郎除了和魁利交流他生活上的问题,也会吐槽一下自己工作时遇到的乐事,什么咲也又给他找了麻烦,帮老奶奶找猫找到了猫还挠了他一下,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总是不讨小孩喜欢之类的。
谈得越多他对魁利了解得也越多,现在在他心里魁利的形象已经活灵活现的。染成金色的闪闪发光的卷发,俊俏的脸蛋,还有那看似轻佻实则但本心绝对不坏跑,还会和自己闹别扭的性格。明明得到了全队的信赖却还是会想太多而自卑。魁利的队友经常出于好奇也跑来和他打招呼,他便问了他们一下在他们怎么看魁利的,清一色的回答都是虽然说话轻佻了点,但绝对是强大可靠的队长。偶尔还会因为这点说一句自己不如哥哥,哥哥总是和他讲大道理一点都不了解他。虽然话语里透露出讨厌其实又非常爱自己的哥哥,谈到哥哥在工作上获得嘉奖啊,学校里的奖项之类的时候语气满满的都是憧憬。明明很爱自己的哥哥嘛!圭一郎这么回复的时候魁利也总是别扭的回答一句“才不是呢。”这点口是心非也是魁利君让人喜爱的点吧。
这让他又想起他们第一天认识时魁利和他开的那个恋爱玩笑。最近他总是会想起这个玩笑,司曾经和他说过,当你一直在想一件事情的时候,要么就是你害怕这件事成为事实,要么就反过来,你希望这件事变成现实。按照这么个说法,他是希望和魁利君谈恋爱?不不不,圭一郎狠狠摇头,不对,他只是认为魁利君是他很要好的朋友而已,更何况他还没有成年,他更不应该对魁利报有这样的念头。
而且魁利当时也只是逗他玩一下,开了个玩笑罢了。现在魁利快要读高三了,一年之后他们也不见得能这样见面了,以后魁利会去到新的学校,新的环境,遇到真正适合他的人吧,到时候他还能这样每天都和魁利聊天吗?但这也是时间流逝的必然结局吧。也许他们还会偶尔聊聊,但也绝不会像现在这么亲密了。这样越想圭一郎就越发觉得落寞,不能在这么想下去了。他站起身走到自己的黑胶唱片柜前随便找了一张来放企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结果唱片机放出来的悠然旋律让他愣了一愣。
隐秘的爱慕。他挑的都是些什么歌啊。圭一郎自嘲地笑了笑。
听着这首歌圭一郎的注意力是彻底转移不了了,还害他一整晚都睡不好,最后只能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上班,还被同事调侃明明昨天没上夜班但看上去就是上完夜班的虚样。同事调侃完之后看圭一郎甚至没有力气反驳就感觉不对劲了,连忙问他是不是生病了。圭一郎摇了摇头并感谢同事的关心,解释自己只是昨晚睡不好。
“你倒是难得也有睡不好的时候啊,不过我手里说不定有能让你精神起来的东西哦!”同事神神秘秘地从身后掏出一个礼盒递给圭一郎:“猜猜是谁送给你的?”
圭一郎接过来一看,竟然是他最喜爱的那间名店的和果子。那家店平日去都得排半个小时的队,他也只能在休息日的时候才能过去买的。同事看他惊讶的样子,笑着在一旁补充道:“是那个每天早上都来和你打招呼的帅哥高中生买给你的哦,他和我们打听过不少关于你的事呢,当然包括你喜欢吃些什么了。小朋友倒是真心喜欢你的诶。不过一盒你也吃不完,不如呆会分我一个好了。”
同事说完摆了摆手就上楼了,留下圭一郎一个人陷入沉思。他也没想到魁利会这么用心地给他准备礼物,认识这么久了,他都还没有给魁利送过些什么呢。他在不知不觉中也接受了魁利君的不少好意啊。或许他也应该买些什么东西作为礼物送给魁利比较好吧。但他应该送什么呢?说实话他也不太理解魁利这样的年轻人喜好……或许问一问他的同学好了。
这么想着他打开了和果子的包装盒。里面除了点心还放着一封信。里面只写着一句话“希望今天晚上能在天桥见面“。后面就是名字和今天的日期。在那之后每次魁利想要当面谈一谈,都会约他到他们初见的那条桥上。这是出了什么事吗?这让圭一郎忍不住担心起来,看来他得早点到天桥那等魁利了。
一下班圭一郎就早早跑到了天桥那里,一到那又发现自己两手空空什么东西都没带,让他又懊恼地叹了口气。最近一遇到魁利的问题他自己都乱了套,又怎样去帮助魁利,成为他的依靠呢?圭一郎暗暗自责,这时突然有一只手出现在他的眼前晃了晃。
“圭酱,我到了哦,怎么了?”魁利探下头去吸引圭一郎的注意,圭一郎给吓得跳了一下。发现魁利已经出现在他的面前了赶紧道了个歉,
道完歉了一时不知道说啥顿了一下才想起自己是想关心魁利的情况,才结结巴巴地问魁利邀请他来这里的原因。
魁利先是撅了撅嘴反问道:“如果没有原因我就不能约圭酱出来是吗?”看圭一郎听完立刻把头摇成拨浪鼓又转笑着问道:“圭酱有没有收到我送给你的礼物?”
“啊,收到了!谢谢魁利君!就是……”圭一郎攒紧自己的裤子:“就是我忘记了准备给魁利君的回礼,作为大人却这么疏忽真是不好意思。”
“没关系的圭酱!我会买那个也只是在帮家里人买点心时顺便想起罢了!不用这么客气啦!毕竟圭酱一直陪我聊天我也没有给圭酱回礼对吧……如果圭酱真的想送什么回礼什么的就请我吃顿饭吧!刚刚训练完我也饿了!”魁利扯了扯自己身上的篮球球衣抱怨道。
圭一郎立刻点头,但他一时也想不出带魁利去哪吃饭,他和魁利的口味并不相同,自己喜欢的店不见得是魁利喜欢的。魁利好像也看出了他的在困扰些什么,直接拉住他的手说他心里已经有一个选项了让圭一郎跟着他走就是了,圭一郎就这么懵懵懂懂地被魁利牵到了一间家庭餐厅面前。
餐厅的前台是一位和蔼的阿姨,她一眼就认出了魁利,远远地就和魁利挥了挥手。走进餐厅时阿姨还问魁利这次怎么不是带球队的同学过来了,看来这里就是他经常去的餐厅。他俩找了一张桌子坐下,魁利把菜单圭一郎,圭一郎摆了摆手表示既然是他请客,而且他也没有来过这间,干脆就交给魁利君点菜好了。魁利也没再客气,直接就走去前台点菜了。
等魁利回来这会圭一郎观察了一下这间小店。小店虽然桌子不多,但干净整洁,灯光也很温馨,墙上还挂着客人来这聚餐拍下的照片。其中一张有一些发黄的照片吸引了圭一郎的注意:照片里是一群看着镜头大笑的高中生,穿着的正是魁利学校的篮球服。坐在最前面被簇拥着的那个人看上去非常沉稳,但眉眼有一些与魁利相象的地方。难道这位就是魁利君的哥哥吗。圭一郎这么想着的时候,魁利也点完菜回来了,注意到他的目光后魁利笑着回答:“那张照片最前面的人就是我哥哦。我们球队经常比赛完来这间店庆祝来着,已经是球队传统了。这张照片就是在我哥夺冠的时候拍的,也已经很多年了啊。”
“是这样啊,”圭一郎看着魁利那因陷入回忆而变得深邃的眼睛,忍不住担心起他会不会又陷入之前失利的失落中,赶紧接了一句“当然了,今年魁利君也会带你的队友来这里吃庆功宴的对吗?”
“当然了,”魁利自信满满地回答,“到时候不如让圭酱过来买单好了?”
“当然可以了。”圭一郎毫不犹豫地回答,尽管他知道这应该是个玩笑,但其实他也很乐意和这些年轻人庆祝一下的。现在的魁利君与他第一次见面时的气质相差甚远,整个人都散发着自信和骄傲的光采。这样的变化会不会和他也有一点关系呢,圭一郎莫名想到。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发现自己越发地在乎魁利了,而且也希望魁利也能这样在乎他。明明是应该提供帮助的哪一方,现在却想要从别人手中索取感情,他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呢。圭一郎皱了皱眉头,想叹气又不能让魁利发现,只好把这件事压在心底问魁利一些别的东西转移注意力。
“那又是什么原因让魁利君今天想和我一起吃饭呢?万事总要有个理由吧,当然啦就是没有理由我也欢迎你和我一起吃个便饭。”
“圭酱还真是穷追不舍啊。我还真是服了你这个警察先生了。”魁利举手投降,“要说的话,有两个原因。一个现在就告诉你,一个吃完饭再说。”
“两个原因也要分期付款吗?”圭一郎被魁利逗得忍不住笑了笑,“那我可要好好听听到底是什么。所谓不是献殷勤非奸即盗不是吗?”
“在圭酱心里我的形象就是个小偷吗,这可太让我伤心了,”魁利甚至拿了一张纸巾假装擦拭不存在的眼泪。圭一郎拿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明知道是鳄鱼的眼泪也得去安慰魁利,并发誓自己再也不提这件事了。就在他俩在着闹着完时,老板娘也带着饭菜来到了他们桌,给他们上菜时还小声说了句:“年轻的客人们真是有活力啊。”差点没给圭一郎又整了个大红脸。
魁利倒是好像早就习惯了老板娘的调侃,还回了一句老板娘的也还是很年轻的哦,给老板娘也给逗乐了,点着魁利的鼻子说:“看在你这甜言蜜语的份上我呆会给你们打个折”,然后给圭一郎鞠了个躬留了一句就不打扰你们了就离开了。圭一郎看他俩这小剧场入了迷,差点忘了也给老板娘回个礼。
最后他们的注意力终于回到了刚刚端上来的饭菜上。虽然都是些家常菜式,但香味勾人,而且口味也是没得说的。魁利看圭一郎吃得两眼放光的样子得意道:“我推荐的地方没有错吧!”圭一郎也乐得捧他连连点头。他俩一个刚下班一个刚训练完,都可以说是肚子空空饿得要死,不一会就风卷残云一般把饭菜都扫荡完了。圭一郎想着还要不要去加一个菜就给魁利拉住了。
“你真的吃饱了吗?”圭一郎忧心忡忡地问,看魁利拼命点头,想了想换了个问题:“所以现在是可以把那个第二个原因告诉我了对吧?”
“那我可以说我还饿吗,” 魁利趴在饭桌上可怜巴巴地问,不过这一次圭一郎可不打算放过她了,他一只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有节奏地敲打桌面,就跟局子里拷问犯人似的催促魁利回答。魁利看撒娇不管用了,只好不情不愿地从桌子上坐起来,东张西望了好一会企图再拖延时间,但被圭一郎咳咳一声打断。最后他实在是没招了,才扭扭捏捏地说:“……这第一个原因嘛,就是很简单的,我想向警察先生表示感谢,毕竟我从来都没有认真感谢过你……所以,”魁利站了起来,深深鞠了一躬:“非常感谢你的帮助,警察先生。”
任圭一郎怎么想他都没想到会收到魁利如此郑重的感谢,这让他一时慌神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先让魁利快点坐下来。魁利从善如流地坐了下来,但他想要说的可还没说完:“多亏了你我才明白,我也应该去寻找属于自己的道路,而不是一味去追寻哥哥的脚步。我已经选择好了我要报考的大学了,不是哥哥那间,是我觉得更适合我自己的。还有我的球队打法也改变了……说句煽情的大概就是你是我的指路明灯那种吧,哈哈。”
“没有那么夸张……”圭一郎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不过能够给魁利君提供帮助,我也非常高兴,而且其实魁利君后来也帮了我很多……所以不用这么隆重啊,这么说来我也欠你一句谢谢吧。”
“哦?可是我不记得我什么时候有帮助过圭酱啊?”
魁利的突然追问,让圭一郎也愣了一下。魁利对他的帮助很难用语言去形容,硬要说的话,那就是陪伴吧。他已经习惯了早上有一个帅气的学生和他打招呼,晚上和他交流日常生活上的事情。他的心脏本来是不存在空缺的,但魁利融入到了他的心脏中,给他的世界带来了绚丽的色彩。如果现在魁利离开了,对于他而言就像是心脏缺失了一片那般疼痛呢。但魁利又怎么可能不会离开呢?他已经是一只规划好路线的候鸟了,随时准备启程飞向远方,又要多久才会回来看他一会?想到这里他感到心脏像被揪了一样疼痛,但他不能表现出来,只能临时想一个回答:
“魁利君不是教过我怎么讨小孩喜欢吗。”
这倒不是说谎。当时他俩在警局门口见面时有一个小孩来问路,他本来想关心这个孩子结果关心没成还把人小孩给吓到了,是魁利出手帮他化解了这个危机。魁利还传授了他一套与小孩交流的方法,比如最基本的把身体压低不要给小孩压迫感之类的。之后警局前的小孩虽说也没有多喜欢他至少也不会给他吓跑了,这让圭一郎是相当欣慰的。
“这也算是帮助吗?不过既然圭酱是这么认为的,那我就当真的咯。还有我……”魁利刚回答完圭一郎的问题,老板娘就走过来收拾餐具,打断了魁利想说的话。圭一郎也想起他该找老板结账了,便和魁利说了一声就走去收银台。结账的时候老板告诉他他是魁利除了他哥和队友以外第一个被带来店里的人,他们那时候还问过魁利怎么不把女朋友带来这里呢,每次魁利的回答都是他又没有怎么带。最后找好零时老板还很诚恳地请求圭一郎多一点陪伴和帮助魁利,因为无论怎么看圭一郎都一定是魁利很重要的人。圭一郎也郑重其事地向他们承诺他一定会保护好魁利君。最后老板还给他塞了不少自制的点心,回桌子时手里大包小包的还给魁利吓了一跳。
“看来老板很喜欢你啊,我都从来没收到过这么多点心呢!”魁利结果圭一郎的一个袋子感叹道。圭一郎让他带回去随便吃,魁利却摇了摇头,说是要先带他去一个地方,呆会再吃这些点心。于是圭一郎就提着老板的心意和老板道别离开饭店,跟在魁利的后面看他到底要带他去到哪。
走得越远这条路线就越发熟悉,看着这熟悉的一草一木和远处天桥的影子,圭一郎意识到魁利正带他到他们第一次见面的那条天桥上。踏上天桥,魁利转身靠在栏杆上,对着天空伸了个懒腰之后才回头看向圭一郎,盯着圭一郎的眼睛看了好一会,都把圭一郎盯到后背发凉了才缓缓开口:
“我想,这个第二个原因,在这里说是最合适的了。”
“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吗?”圭一郎好奇地问道,这个问题让魁利立刻兴奋起来,眼睛像夜晚的猫眼一样闪闪发光,但他没有回答,只是小声感叹:“原来圭酱还记得这个啊。”
“当然啊 这是很重要的事情。”圭一郎不假思索地回答,然后又将话锋一转跑:“所以你的第二个原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魁利从栏杆上站起来转身面向圭一郎,但还是迟迟没有开口,圭一郎看他一直在扯头发的样子便知道他非常犹豫,是什么话才让魁利这么犹豫呢,难道是说他明天就要搬家离开这里了?圭一郎控制不住自己的想象,即使这个想象让他非常难受,这让他有点害怕魁利的回答了。但刚刚好这时魁利挣扎完了,他深吸一口气,上前握住圭一郎的手,郑重地说道:
“第二个原因,警察先生,朝加圭一郎,我喜欢你。请你和我交往吧!”
诶。什么喜欢?什么交往?圭一郎的大脑宕机了整整三秒才重新运转,但运转得不怎么样,想是那种没上润滑油的生锈齿轮一样转不动。魁利喜欢他?恋人那种喜欢?怎么会呢?魁利为什么会喜欢上一个大了好几岁的老土警察呢?还是说着是在开玩笑?
魁利一直在等待圭一郎的回答,但他还是在宕机,所以魁利只好进一步问到:“我是认真的哦,所以圭酱的回答呢。”
回答,回答什么呢。回答魁利的感情。圭一郎努力鞭策自己的大脑运转。要知道怎么回答,至少也要分清他自己对魁利究竟是什么感情。他习惯了魁利的陪伴,喜欢他的幽默和调皮的性格,不想让魁利离开自己。每次想到离开,他的心脏都会像针扎一样疼痛。如果拒绝了的话,魁利一定会和他拉开距离吧。所以绝对不行。
那答应魁利吗?那也不行。他还没有搞清楚自己的感情,随便去答应是对魁利的不尊重。况且魁利还没有成年,没有完成最重要的比赛和高中学业,这个时间点他提出这个问题也是欠考虑的。
所以他就先这么回复吧。圭一郎这么想着缓缓开口:“对不起魁利君,我还没有想清楚我对魁利君的感情到底应该被定义为什么,其实我本来想说一些什么现在你的重心在学习和生活上什么的,但我觉得没有必要了。如果魁利君在毕业之后还会问我这个这个问题的话,我会给你正式的答复的。”
“那我是可以当圭酱没有拒绝吗?”魁利一边兴奋地问 一边再次紧紧抓住圭一郎的手,手中的冷汗让圭一郎意识到这个孩子有多么紧张。
“确实没有。”圭一郎回答,这让魁利高兴地紧紧握住了拳头,他笑着松开握住圭一郎的那只手,大声喊道:“那圭酱一定要等我哦!”就像一道风一样从天桥上消失。
是我希望你能等我。圭一郎目送魁利离开的背影一边想。
魁利一边哼着小曲一边回到了家,这吸引了正看报纸的胜利的注意。他放下报纸先和魁利道了声还才问:“看你心情这么好,看来是成功了吧。”
“并不能算是完全成功啦……不过多谢老哥关心了。”魁利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但这也足够了,不是吗?这种事情,不能这么快的吧。”
“确实……我先回房了!呆会再说”魁利放下老板给的点心,和哥哥挥了挥手就走进自己房间,然后坐在椅子上长舒一口气。他整一天精神都紧绷得像一条直线,不过这也正常,毕竟他今天可是要和一个比自己大几岁的警察告白的。朝加圭一郎对夜野魁利而言是十分特别的存在。他们第一次见面交流之后,魁利踌躇地回到了家,发现灯还亮着,打开门才发现他的哥哥一直在等他。那晚他终于和自己的哥哥敞开心扉交流了,他还记得最后拥抱的时候哥哥颤抖的手臂。那时候哥哥还跟他说他可算想通回来了,他想了想才决定告诉他自己会回来是因为被一个警察发现,或者说捡到了?说完两个人都笑了起来。
在那之后魁利就想更多的了解这位警察先生。但除了早上路过警局和他打个招呼之外魁利也想不出别的法子。但有时瞌睡来的时候还有人送枕头,下午魁利刚到自己日常打工的法式餐厅不久就见到圭一郎过来吃饭了,好像还是后辈带过来的。虽然这个后辈真的很吵,但魁利还是在心底暗暗感谢他,毕竟多亏了他才能不费吹灰之力得和圭一郎交换了联系方式,而且还让他发现这个正气十足的警察先生对各种恋爱玩笑是完全没有任何抵抗力,让人忍不住怀疑他是不是还没有谈过恋爱呢。
不过他刚开始也没有和圭一郎发过多少短信,主要是不知道发些什么,最后就只能发些日常问候,但他又不想他俩的关系仅仅就是这样,于是在一次训练结束之后他把今天的训练日常发给了圭一郎,结果立刻就得到了详细的回复。看来警察先生并不介意魁利把这些日常琐事分享给他。就这样魁利每天一有空就给圭一郎发消息,说说今天的事,圭一郎除了简单的回应,也会说一点关于自己的事。什么咲也又闯祸了把水杯扣到他的头上,局里来了个很好面子的领导所有人都要围着他转之类的,把魁利逗得哈哈大笑。
就这么过了一个月,魁利尝试把自己最喜欢的小游戏推给了圭一郎,他本想警察平时工作这么忙圭一郎不会把这当回事,但圭一郎竟真的建了一个账号还搜索了游玩攻略,在游戏里养了一只小狼犬,看起来凶凶的但又很可爱,跟圭一郎本人很像。魁利总是让自己的猫去圭一郎的窝串门然后截图发给圭一郎,圭一郎破天荒地地给他回了个表情包,把魁利给惊到了,这个思维像活在上一个时代的老古董是怎么学会这个的,出于好奇他问了一下,那边的回答是“同事说现在年轻人聊天都喜欢用这个,我就稍微学一下。魁利君觉得怎么样?”魁利也遵循本心地回了一句好可爱哦。
后来他的队员都发现他每到休息时间都会给圭一郎发消息了,一群男生一直在他身边起哄让他带他们去一睹这位迷他们队长心的人的真容。他相当乐意地答应了,还承诺如果他们敢和圭一郎讲话就请他们吃饭,结果带他们到警局之后这些人一个两个都躲得远远的,用疑惑的视线盯着魁利,比较吵的那几个已经在抗议魁利在逗他们了。魁利不以为意给圭一郎发了条消息,圭一郎掏出手机看了眼,就转身和魁利打了个招呼,给他的这些队友看得目瞪口呆的,围在他身边一个劲问他俩怎么认识的。
到后来这些家伙也接受了魁利有一个警察朋友,有时候还会调侃一句队长是不是喜欢人家。一开始魁利对这些玩笑一声哈哈就带过去了,后来却莫名不知道怎么反驳。和圭一郎相处的时间越长,他就越无法定义自己对圭一郎是什么样的感情。在他18年的人生里,除家人以外从没有人在他的心里占过这么重的地位。圭一郎是给他指路的明灯,他还记得在填报志愿那时因为想起圭一郎的话,重新审视了一下自己的未来,填下和哥哥不一样的大学时他还有些许忐忑,但他的哥哥看到他的志愿后还赞赏他真正长大了,要走上属于自己的道路了。圭一郎是他的知心朋友,他们每天交流生活上的小事,偶尔还会一起玩游戏什么的。能和圭一郎这样相处已经很完美了,但魁利还是觉得远远不够,但他又不知道他到底想要什么。
他怎么想也想不明白,最后选择去求助自己的哥哥。哥哥听完他的回答后长叹了一口气,感叹他的小弟弟好久没有像他求助过了呢。魁利这才发现他确实很少和哥哥谈过生活上的问题了,因为他都和圭一郎分享了。他急忙向哥哥道歉,哥哥摇了摇头拒绝了:“魁利已经长大了啊,不是什么都会和哥哥讲的年纪了 我倒是挺感谢那位警察的出现的,毕竟家人和那样的存在总是不一样的嘛。”
“哥你就别和我打谜语了。”魁利不满地抱怨。胜利听完非但没道歉还笑了一声,接着才说:“我还以为魁利能想明白呢。你不是自诩比那位警察先生有恋爱细胞多了?在我看来你俩半斤八两啊。”
听完哥哥的回答魁利愣在了原地。恋人确实是比朋友更进一步的关系,但是他确实是这么想的吗?如果他不是但又贸然去告白,这样不是对警察先生很失礼吗?
胜利看出了他的疑惑,拍了拍他的肩膀:“如果仅仅是朋友的话,应该是能接受对方也有自己的朋友和爱人吧?魁利也马上要去外地读大学了,说不定这位警察先生又会捡一个像你一样的迷茫少年回去呢?或者找到一个爱人什么的,那时候就没有空回你的消息了吧?”
“怎么可能!”魁利听完就像一只应激的炸毛小猫一样大喊,发现他在吼谁之后又想犯错的小猫一样把头埋起来。胜利呼噜了一把他柔软的头发,留下一句你可以想想和那个人成为恋人是怎样的,就端着茶杯离开了。
和圭一郎恋爱是怎样的?魁利忍不住陷入了幻想,和他牵手时是什么触感?警察的手绝对不会有多光滑,但一定是温暖有力的,就像他的为人一样。他的表情会怎样?一定是超级害羞的,毕竟这人是个彻头彻尾的恋爱白痴,说不定都说不出话。那如果和他接吻……
……好了不要再想了。魁利拍了一下自己的脸。再想下去不是完全证实了他哥说他和圭一郎是半斤八两这话是事实吗。魁利绝对不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于是他决定现在立刻就去和圭一郎告白。也许她无法得到肯定的答复,但他敢打赌圭一郎是不会完全拒绝他的。
事实证明他猜得很对。圭一郎果然没有拒绝他。离毕业也就大半年,等他带领球队登上最高的领奖台,获得心怡的大学的通知书的时候,他就会等到圭一郎肯定的答复了吧。规划好自己的大好人生,魁利准备洗个澡就回来复习,这时客厅里突然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是谁这么晚过来?哥哥的朋友吗?魁利疑惑地走到大门前,通过猫眼往外看,走廊上什么都没有。可能是敲的是邻居的门?魁利刚想离开,敲门的声音又开始了,但走廊外依然什么都没有。这是在闹鬼吗,魁利汗毛倒竖,按理来说他应该把房门再加一道锁来保证安全,但他却鬼使神差地打开了门。
原本应该空空如也的门外站着一个男人。他带着银色的高礼帽,身着银色的衣服,带着礼貌的笑容,脱下帽子鞠了一躬,然后抬头说道:“Bonjour,魁利君。我终于找到你了。”